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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国色
一名宫女往江莺莺的花穴里喂药,那药汁顺着竹管通往深处,有润穴清肿之效。
旁边的宫女却没有往赵婉的穴里喂药,而是用小刷子沾着药泥细密地涂抹在穴口。药泥粘上肌肤,变得又硬又烫,这是要给她私处敷药膜,以使私处粉嫩精致。
“她不用喂进去吗?”江莺莺看着旁边人问道。
魏吉又解释道:“燕奴尚是处子,待由殿下亲自开苞。”
“……”江莺莺留下一行无声的眼泪。
她猜得没错,殿下厌弃她了,殿下要玩弄新鲜的处子了,呜呜呜……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日。
梳洗后回到寝房。
江莺莺一直在等殿下传唤她。
已过戌时三刻,仍未闻传唤。她觉得日子竟那么难熬。
“殿下怎么还不传唤我呢?”江莺莺自言自语道。
“姑娘,今夜早些歇息吧。”小福劝道。
“不要……我要去找殿下!”江莺莺刚刚起身,小福紧张地拦下她道:“姑娘你不能去!”
小福这么说,江莺莺心中更是警铃大作,她瞪目道:“为什么?”
“……总之姑娘不能去。”小福拉着她胳膊,却被江莺莺一把甩开,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也不知道自己怎会跑得这么快,急匆匆往西院承欢室跑去。
不要。拜托不要,千万不要在那里!
承欢室内。
李琰穿戴整齐,好整以暇地看着跪在地上,穿侍寝宫女服的少女。
“脱了吧。”他淡淡道。
“是。”赵婉指尖轻颤,在男人面前脱去身上唯一的衣裳。
终于到了这一天。
十五岁那年被冲入教坊司,因律法规定娼妓自十六岁起方能迎客。她还差一岁,但老鸨视她为稀罕货,早已用尽各种方法调教她的身子。就在她不堪其辱,几欲轻生时,靖亲王来到兰茵院,点名要见她,说她比传闻中更美,还问她愿不愿意跟他离开兰茵院……前提是,这条命要交给他。
在王府的三年,亦有教导么么调教她的身子,教她如何侍奉贵人,如何取悦男人,她的美貌是她唯一的也是致命的武器。
所有的过往,所有的苦难,所有的调教,都是为了这一日,献身给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李琰见到少女娇嫩赤裸的酮体,拍了拍大腿,暗示她坐上来。
赵婉羞涩地并腿坐在男人膝上,却突然被男人抬起一侧大腿,直接高举、拉开、跨坐在他膝上。刚才这么一拉扯,少女的私处叫人看得清清楚楚。
“殿下……”赵婉惊呼道。
这声音甚是悦耳。
少女软软地趴在太子的胸怀里,头枕在他肩上。
李琰一手搂美人腰,温声道:“燕燕今日学了什么?”
“今日魏么么先是命人给奴拔耻毛,再用药泥敷私处,然后是乳尖调教……”少女乖巧道。
“嗯,若是受不了可以偷偷告诉孤,”高贵俊美的男子冲她眨了眨俊眸,温柔笑道,“孤帮燕燕请假两日。”
“殿下待奴真好。”少女脸蛋微红,无限娇羞。
她想不到太子是这样子的。
李琰和李彰五官有几分相似,或许是因为张贵妃与曹皇后也有几分相似,又或许是因为任何陛下曾宠爱的妃子都多少有曹皇后的影子。
可影子终究是影子,真论姿容,曹皇后才是艳冠后宫的绝色,太子更是龙章凤姿,非凡人可比。
昨天见面时,他眼神甚是倨傲,令人觉得遥不可及,此刻竟然温柔含情地看着她。
若……不是仇人该多好……
可惜了,血海深仇,没齿难忘。
李琰见她出神,右手重重地捏了一记少女白嫩嫩的臀肉。
“噢……殿下!”赵婉娇嗔了一声,引得男人笑出声。
江莺莺闯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般画面。
赤裸的少女坐在太子膝上,就像她往常那样,攀着太子肩头,太子的大手正揉捏着少女的臀肉,两人笑得甚是开心。
眼泪汹涌而来,瞬间决堤。
李琰和赵婉都对江莺莺的突然到来感到讶异。江莺莺快步跑来,抓住赵婉手臂将她狠狠扯落,摔倒在地,她对赵婉大吼道:“你走开!”
“莺莺?”李琰凝眉看向情绪失控的江莺莺,神色不明。
江莺莺委屈地看向他,呜哇一声放声大哭,她爬到李琰膝上,小脸埋在他颈间掉眼泪,气恼道:“殿下不要碰她,呜呜呜……”又恨恨道,“殿下偏心……莺莺的初夜,殿下那么凶,还打我呜呜呜……凭什么对她笑,呜呜呜……”
小粉拳捶向男人的胸膛,江莺莺不经思索气吼道:“奴跟了殿下两个月,殿下就要寻新欢。殿下薄情寡义,三心两意,不守夫德……”
——“反了你?”李琰在她耳边,阴恻恻沉声道。
江莺莺吓得停住哭嚎,忍不住打了个哭嗝。
大坏蛋,呜呜呜!
(二十七)求宠
怀中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八爪鱼似的吸附着他。
李琰无奈地笑了笑,抚摸江莺莺发顶时,流露出几分宠溺。
“你先下去吧。”李琰对地上的燕奴说道。
赵婉脸色难看极了。
她都脱光衣服坐在太子怀里了,这会儿让她退下,内线报给靖亲王,她还有什么颜面。
“殿下……”赵婉眼中噙泪,不舍地看向太子。
“先回去。”李琰又说了一遍。
赵婉不敢造次,只得退下。
“人都走了,还哭?”李琰对怀中人冷哼道。她的眼泪鼻涕沾湿太子常服,李琰爱洁,好好的一件衣服又毁了。
江莺莺渐渐稳定情绪,转为小声抽泣,抬眸,委屈极了看向尊贵的男子,问道:“殿下,您老实告诉我……”
叫他老实?这词新鲜,也就父皇对他这么说过。
“殿下是不是嫌莺莺下面松了……所以要找新欢,呜呜。”小美人又落下两行泪,还不待他开口,自问自答道:“莺莺只是因为一直戴着玉势,呜呜,若是取下几日,莺莺也会紧回去的。”
她想到此刻自己还含着金链玉势,催促道:“殿下快帮莺莺取出来,莺莺不能再戴了。”
李琰实在想不到,她竟会这么想。
有瞬间失笑。
他的手钻入少女高开叉的裙摆内,揉捏她的臀瓣,安抚道:“莺莺不松。”
“那殿下为何厌了奴……”她嘟起粉唇,叫人真想啄一口。
“孤并未厌你。”李琰今夜对她格外耐心。
“不会赶莺莺去兰茵院吧?”说出这三个字时,她轻微颤抖。
“不会。”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她舒了一口气。
她对他的依恋,一半是身体的驱使,一半是惧怕沦落兰茵院。
江莺莺也察觉到李琰今夜特别好说话,她趁势说道:“殿下,莺莺不喜欢燕奴。见不得殿下抱她。”
李琰笑意更深,指尖勾起臀缝处的金链,使得玉势受外力拉扯,在她穴中搅动,美人儿鼻息哼声,娇不自知。
“难道莺莺想要专宠?”
她期期艾艾看向李琰,小声问道:“可以吗?”
“那莺莺用什么报答孤呢?”
他问了一个很合理的问题,可她真的没有别的能给他了,毕竟人都是他的了。
李琰沉声道:“莺莺愿一心一意做孤的床奴,做东宫的禁脔吗?”
“奴已经是……”
太子打断她道:“还想回府吗?”
江莺莺声音好似被卡在喉间,答不上来。
连续两个月的调教,教她学会顺从,教她学会卑微,叫她学会如何在东宫生存。
和外界失去联系,回府难如登天。
可她还是想家,想回去的……
李琰的笑容冷下来。
瞧她哭哭啼啼又吵又闹还想谋求专宠,心底还是想离开他。
真是,欠调教。
(二十八)乳尖
赵婉待在侍寝宫女寝房内,抱膝坐在床上,一脸凝重。
房里也有另一名陪寝宫女,名翠竹。
赵婉留意到翠竹的脚步总是轻轻的,走路几乎没有脚步声,拿重物时亦从来不喘。
她怀疑这个翠竹是个会功夫的婢女,亦怀疑这是太子派来监视她的人。
她觉得不应该啊,她甚至都没有与内线接应……
哎,现在可怎么办。
夜深了,灯火熄灭,窗外蝉鸣更盛。
皎皎月光穿过窗户,照亮一片地砖,地砖的尽头是室门。室门打开的那一刻,月光照亮了男子白色的盘龙袍裾,随着他的步伐轻扬,袍角处绣的蛟龙好似活灵活现舞动起来。
他手里提着一盏宫灯,微微照亮他颀长秀立的身影,以及清贵俊逸的脸庞。
“殿下……”
“殿下金安。”翠竹立即朝他行礼。
李琰摆摆手,翠竹即刻退下,带上房门。
赵婉赶紧下床,刚要跪下,突见他扔了宫灯,就着月光朝她走来,强势地打横抱起美人,扔到床上。
她实在没想到,太子会在子夜时分突然出现,且直接来她寝房索欢。
心中却是很快镇定下来,顺从地先为他解开长袍,再自己脱了干净。
二人赤裸相对,可床上黑漆漆的,更看不清了,她道:“殿下,要不要点灯?”
虽然比不上江莺莺过分惹火的身材,可她的身子匀称曼妙,也是极美的,她想让他看清楚些。
“呵。”男子轻笑了一声,用她的腰带蒙住她双眼,在她惊慌失措中,更是抓了她一双手,就着床幔捆在床头。
赵婉上半身动弹不得。
隔着帕子,她感觉到桌案上的烛火亮起了。
李琰就着烛光,将她的身子看清清清楚楚,她却什么也看不到,只感到男人粗粝的拇指正在拨动她娇嫩的乳尖。
(二十九)虎狼
“嗯……”赵婉忍不住嘤咛一声。
她的乳头下午刚刚被调教过,敏感得厉害。他两手各握一乳,先同时用拇指波动,将奶头磨砺得硬起后,再用指甲按压抠刮,手法熟练快速,赵婉的身子像麻花一样拧起。
那是男人的大手,和过去调教她的么么是不一样的。
他的手修长如玉,尊贵无暇,执笔朱批影响苍生,无尽的权势尽在这双手中。这双手正捏着她的肥乳戏弄,迫使她发情,身子向他臣服。
“殿下,亲亲奴的奶头好不好,求求殿下了,奴的奶头好痒好痒。”她的叫床声真是魅惑极了,清灵中夹杂了情欲。
男子的大手掐着她的乳根,几乎用捏爆她的力气,迫使乳肉饱胀,乳尖高高冒头。
湿滑的舌头勾着乳头打圈,舔得又快又密,经他技巧高超的舔乳,赵婉私处吐露出晶莹的露水,一缕缕一丝丝往外推送,腿心处已经糊住了。
“殿下,继续,奴的奶头好舒服,噢……”赵婉感觉的出来,太子也是喜欢她这对乳儿的,亲了又亲,啃了又啃,揉得乳波荡漾,乳肉酥软。
许久后,有力的手掌抓住她的膝盖,往两边掰开,迫使她打开到极致,穴口亦是情动地蠕动起来。
龟头抵达穴口的瞬间,软肉已经迫不及待咬合他的昂扬处。
他狠狠挺腰往里送去,赵婉痛呼了一声,却顺从极了迎接他的挞伐。他每一次入穴抽插,都好似一条生猛的鞭子鞭笞少女最娇嫩敏感的花径深处,打得她淫水狂泻,阴精急涌……
昨夜,江莺莺答不上来话,太子冷着脸将她赶走,叫她回去想想清楚。
江莺莺心里乱成一团。
她又依恋李琰对她温柔宽宥的一面,又惧怕此生被困在他的床榻之间。
第二天去调教室,意外没见到燕奴。
赵么么说殿下吩咐了,她二人分开调教。
这样也好,见不到省了心烦。
殿下连着几夜都未召见她,她去承欢室看了也没有人。
没有人告诉她殿下去哪了。
从西阁遥望东阁,夜深了那处依然灯火通明,殿下是忙于政务吗……
东阁她是去不了的,只能怀揣着心事度过一日又一日。
西阁的小温池是专供侍寝宫女用的。
江莺莺泡在温水中,不知不觉间过了许久。
直到一阵脚步声走进了,她才抬头看到来人。
会来这小温池的,自然是另一名侍寝宫女。
赵婉赤裸地站在岸边,江莺莺清楚地看到那布满欢爱痕迹的身子。乳肉又青又紫,身上道道红痕,双腿并不拢似的分开站立,微微轻颤。
“是莺奴啊,”赵婉朝池中人笑了笑,缓缓步入池中,每一步都费力极了的模样,她在另一片岩壁上倚靠着,娇弱无力道:“太子殿下也真是龙精虎猛,叫人承受不住呢。”
(三十)坏人
“哼。”江莺莺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愤而起身,走出小温池。
她眼眶酸涩,却愣是忍着没哭。
人刚走到寝房,就听闻太子召见。
听雨阁遍布太子的眼线,温池虽然没有暗卫看着,可婢子们知道两人碰面了,即刻禀告殿下。
李琰见她一脸薄怒,眼皮泛红,冷若冰霜的模样,真觉得新鲜。
他看到她哭了很多回,却没见过这样硬是不哭的。
叫人怪想逗弄,看她哭出来。
“过来。”太子吩咐道。
往常,江莺莺一定会欢快地爬上他膝头,抱着他坐下。
此刻,江莺莺不情不愿地来到他跟前,木桩似的站着,一副刻意疏离的模样。
李琰握着她手腕,硬是将人拽进怀里。
江莺莺足尖一转,身体旋侧,故意用背后对着他,无奈地坐在她腿上。
“莺莺不开心?”李琰温声道。
“哼。”她小脸侧向另一边,故意给他后脑勺。
“莺莺怎么了?”男人开始一根一根拨弄她的手指玩,她挣扎失败。
“我都看到了,殿下宠幸她了。难怪殿下这几日不来找我。”她声音轻颤,越说越委屈,可她还是忍着没哭。
有些事儿不便让她知道,她也不该知道。
现下他只得应下,“嗯”了一声。
江莺莺觉得心窝好疼,好像有人要把她的心撕扯开。
“你走开,我不喜欢你了。”她脱口而出道,刚要跳下他膝盖,被一股更大的力气拽得更深了,李琰的双臂环到她身前,浅笑道:“这可由不得你。”
江莺莺抬头看到他还笑得出来,心里更气了,问道:“为什么是她?”
李琰看她眼泪将下未下的样子,坏心更甚,回道:“她漂亮,也鲜嫩。”
这是什么渣男发言!
——“呜呜……“江莺莺终是忍不住,泪水溅落芙蓉面,她不想让他看到,拼命挣扎,大吼道:“你放开我!!”
见她扑腾得厉害,李琰松了松手,她一跃而下,站直了朝他大声道:“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要回家,我徒步走也要走回家!”说罢,也不顾身上穿的还是淫贱的侍寝宫女服,转身就要往外跑。
越急越容易出错,脚步不稳绊倒在地,江莺莺刚要爬起来,男人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突然一手握住她右腿的脚踝,将她右脚高高举起,她重心不稳又倒在地上。
李琰握着那纤细脆弱的脚踝,仿佛抚摸名贵的瓷器,他冷笑道:“孤劝你,回家二字不必再提。”说罢,他竟然拖着她右脚往回走,江莺莺人还倒在地上,被人拖着走滑行,就像一头待宰的羔羊被拖向刑场。
“呜哇,你放开我,呜呜……”她后背、屁股、双手和左腿被地砖磨蹭,娇嫩的肌肤很快泛红,整个人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人提着腿拖往床榻……
(三十一)强干
江莺莺被狼狈地拖到床榻边,李琰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重重地摔在床上。
痛她浑身骨头疼,后脑勺更是撞得差点晕过去。
睁开眼,只见李琰居高临下地坐在她身侧,撕拉一声将侍寝宫女服从腰际扯裂。
衣服裂开还不算,他冷着脸,不断将衣服扯裂再扯裂,一寸寸一条条,宫女服竟然被撕成几十条碎布。
江莺莺被吓到了,这男人好像要发疯了,就因为她刚才吵着要回家吗?不讲道理。
你放开我!江莺莺抬腿挣扎,李琰却坐在她两腿之间,限制她行动。
男人慢条斯理地解开常服、中衣、里衣,一件件优雅地丢落到地上,如同迷人的猎豹看着床上挣扎的猎物。
修长的指尖亲手为她解开金链玉势,丢到一旁。
我,我不想跟你做她话还没说完,双腿被他双手掰成M形,炙热昂扬的欲龙横冲直撞,龙头在花芯深处一顶,江莺莺整个娇躯也跟着往上方冲了一记,头皮酥麻,眼冒金星。
莺莺继续说。他残忍地笑着,开始今夜的挞伐,又急又狠地强干她。
律动来得太猛太快,如山崩地裂,震碎了她五脏六腑,又如海啸席卷,令她呼吸不畅。她的脸越来越红,眼眸似水,鼻息娇喘。
喘息声里极力压抑欲望,却在被顶到深处时不禁发出灵魂深处的轻吟,哼哼唧唧,嘤嘤呀呀。
喊出来。李琰命令道。
江莺莺故意咬住下唇,不让一点声音漏出来。
呵呵。他的动作停下来,突然将她双腿并在一起,压到她头顶上方,如此一来,腰部往上抬,整个臀部凌空举起。
李琰调整位置,重重地捣入,狠狠地刺进去,迫使她下意识张开嘴哇了一声。
男人虎腰狂摆,老神在在,游刃有余地顶弄湿密的花穴。
这姿势对于她来说太深太满,江莺莺实在控制不住轻泣着淫叫出声,心中痛恨自己。
李琰捅了数百下后,江莺莺彻底虚软下来,开始无意识地呢喃。
他还觉得不够。
李琰停下动作,分身从她体内退出,一大股春潮洒泻涌出,撬开了的穴口空虚地蠕动,好似贪吃的小嘴在流口水。
李琰将她拉起身,迫使她面朝内侧的墙壁跪着。
江莺莺已经无力挣扎,她认命了,床第上她是争不过他的,此刻就像一个傀儡人随他摆弄,眼神空洞。
男人从后方贴来,将她的身体紧紧压在墙面上。
噢她痛呼。脸庞被迫侧贴墙面,身体被夹在墙面和男人之间,像个馅饼似的被前后夹住。
两条分开跪着的玉腿被人从后方撩起,大腿落在一双有力的手上。这下就连一双腿都贴在墙上,身子彻底悬空,全靠男人顶在后方的胸膛和一双大手托住。
你要干什么江莺莺颤声。
下一瞬,李琰就用行动回答了她。他怒涨的阳具从后面再次贯穿了她,把她顶在墙上律动。她身体无处缓冲,每一次猛烈的后入都震得她浑身酸痛,一双巨乳更是被压扁了,晃都晃不了。
啊,啊不要再顶了,求求你,呜呜呜终是太激烈了,江莺莺哭着求饶。
李琰正在兴头上,岂会搭理她,又压着她顶了数百下。
她好疼,有被拖在地上的疼,有被摔在床上的疼,有被压在墙上强干的疼 身心俱疲,痛彻心扉。
莺莺怎么又哭了?李琰还嫌不够,故意惹她道,学学燕燕,可不会在床上哭个不停。
你,你去找她,呜呜呜被压制成这样了,她竟还有力气回呛。
莺莺真的要孤去找她?太子坏笑道。
他们的身体那么亲密,最私密的地方紧密相交,在她深处震荡,可他们的心却隔着万水千山。
江莺莺已经不想理他了,任他说什么也不回应,默默吞眼泪。
李琰停下动作,巨龙埋在她体内,带着她一起离开墙面。
她又陷入男人怀中,被他一双长臂搂在怀里。
男人爱怜地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诱惑道:莺莺若是安心留在东宫,专宠之事亦可商议。
不信你了。江莺莺撇过脸,不想与他对视。
要信的。李琰的手指捏着她下巴,迫使她转回来,再挑高她下巴。
他低下头,亲吻了她被自己咬肿的唇瓣。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亲吻她的嘴唇。
(三十二)想逃
江莺莺心中抑郁,不想与他亲热。
太子也不多强迫她,弄了一个时辰,龙精灌入花壶后,金链玉势又塞回去,放她走了。
回到寝房时夜已深,小福正呼呼大睡。
她回到床榻上,满身尽是欢爱后的汗渍和粘液,难受极了。
这身子被折腾得厉害,实在无力清洗,只好套上新的宫女服,平躺着休息,舒缓腹中饱胀感。
就在她快入睡时,窗外竟有个熟悉的男声轻喊:“莺莺。”
江莺莺如触电般起身,她特意低头看自己,宫女服整整齐齐,夜色深应当看不出胸前的凸起。
她双腿颤抖,扶着墙壁走到窗口,见到令她瞬间激动落泪的人。
“哥哥。”江莺莺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大声哭,怕惊动小福和其他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枫迅速跃入窗内,两人一起蹲到地上,生怕被窗外值守的守卫察觉到。
“有人给了我行宫布防图和听雨阁布防图。”江枫解释道,那日一支箭镞突然射入屋内,钉在地上,箭镞尾端绑了两张羊皮地图。无论是谁,抱着什么目的指引他来此,只要能见到莺莺,死亦不惧。
“哥哥,带我走!”江莺莺抓着他胳膊,激动地颤抖。
“莺莺,我也想,”他拿出两张地图给她看,解释道,“来和去,是两条路。为防有诈,我今夜先去探路,若走得通,我再回来接你。”
“好,哥哥,你一定要回来。”少女眼泪汪汪,江枫见不得她哭,伸手为她拭去眼泪,道:“莺莺,你不该写信骗哥哥。你过得并不好。”
“是,我说谎了……”她垂下头,哭得更凶了,小手紧捂着嘴,生怕哭响了。
她想明白了,不带任何犹豫,她要回家!她要离开李琰!
就好像一直缠绕心头的云雾,忽然被清风吹散,她终于不迷茫,不徘徊,不踌躇了。
她不要做床奴,不要做东宫禁脔!
她是江府嫡女,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女!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江莺莺视江枫为逃生唯一的希望,忐忑道。
“地图路线上,每一个十字代表一批守卫,趁其不备方能突破,只有走通每一个十字,才能走完来和去的路。”江枫把两张地图交给她道:“我今夜倒是顺利,外殿侍卫频繁换岗,内殿亦未见人影,说不定很快就能回来。”
“好。”江莺莺赶紧收好两张地图,若是哥哥不回来,她就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次日早晨,听雨阁东阁。
太子刚刚结束朝会,回到书房内,接过香茗品茶。
影卫营营长蓝括悄无声息步入书房。他着黑色劲装和黑色帽兜披风,脸上亦戴黑色面具。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
“殿下,昨夜江枫公子擅闯听雨阁。属下听从殿下吩咐,任何人夜探皆不可打草惊蛇,故未曾阻拦。“蓝括禀告道。
李琰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来的人是江枫。
皇宫城墙高阔,重重迭迭,他闯不了,在行宫倒是大着胆儿探进来了。
李琰压下心头不悦,面色淡然道:“下次拦住。”
“诺。”
李琰又想起一事,问道:“那人如何了?”
蓝括回道:“他前几日还是好的,今晨起突然咽痛。”
“咽痛?”太子倏尔一笑道,“想来是将毒下在自己身上……阿蓝,给孤备药吧。”
(三十三)口侍
东宫太子忽感风寒,咽喉肿痛。
数名太医前来问诊,皆称殿下服药即可,不日康复。
不想太子一日比一日病重,大半个月后已昏昏沉沉,肌软无力。
皇帝特此暂免太子朝会和公事,令他好生休养。
李琰自病起一直住在东阁,这会儿有些想他的娇娇了,虽明知西阁里有人不干净,还是搬去了西阁。
江莺莺知道他病了,想他那般健壮的人,能病多久,故而并不当一回事。
小福劝他去探望太子,尽守本份。
好吧,她这会儿还没逃出去,作为侍寝宫女是该去问候下主子。
自己认怂去,总比被他召见去,少受皮肉苦。
江莺莺去了太子寝房,见到躺在床榻上,面如纸白的人,愣声道:“殿下病得这般重吗?”
“莺莺。”李琰艰涩地喊她名字,声音都哑了。
“殿下,要喝水吗?”江莺莺是个善良的姑娘,见人这般病重,不禁恻隐。
李琰轻微地摇了摇头,他习惯了居高临下,不喜被人俯视,道:“扶孤起来。”
江莺莺扶着他坐起,他可真够沉的,好生费力。
“殿下,你觉得怎么样?要传唤太医吗?”她被太子的脸色吓到了,从未见人面色差成这样。
虽然还是俊美的,却多了病态,又高贵又脆弱,莫名其妙地引人关怀。
“莺莺……”李琰看向下方,江莺莺顺着他目光看去。
因他坐起,被褥滑向一边,露出了男子的裆部,那处支起好大的帐篷。
不是吧……难道是为了这,搬回西阁……
他不便多言,只用炙热的眼神看她。
江莺莺脸庞羞红,娇呼一声:“殿下!”
怎么可以病重时候还想这种事情呢!
李琰却是坚定地看着她,吐字道:“解开。”
对于太子的示令,她早已习惯臣服,虽然心中觉得荒唐又不可思议,还是帮他解开裤头,那根粗壮的东西直挺挺翘起,剑指上方。这会儿还是午后,精神这么好!他是身上无力,只有这处有力吗!
“舔。”李琰粗哑道。
“殿下……”江莺莺还想挣扎,却在他凝视的目光下,无奈地低下头去。
这个人,病中眼神还是好凶,呜呜呜!
她不过是看他病着可怜,安抚一番,以后才不会呢,以后她要跑得远远的!
香香软软的舌头绕着顶端舔动,一圈又一圈舔刮龟头,舌尖不忘向马眼内戳去,激出几滴清液来。棒身被她侧含在嘴里,小脑袋上上下下耸动,感受棒身青筋在她口中跳动。
强壮的,激亢的,昂扬的,跳动的,他的分身,被她含在嘴里温柔对待。
心底竟然生出了崇拜,崇拜他的巨物,崇拜他的权威。
就在江莺莺意乱情迷时,赵婉端着琵琶羹入内,见到江莺莺正在口侍太子,惊呼道:“殿下,燕奴来的不是时候。”
江莺莺吓得要起来,被李琰的手按着后脑勺动不了。
李琰并未呵退赵婉,于是她把琵琶羹放在几案上,柔声问道:“殿下,琵琶羹润喉,是燕奴亲手做的,殿下要不要试试?”
太子轻微地摇了摇头。
江莺莺吐不出阳物,只得继续吮吸。
赵婉面色愧疚道:“殿下这病都因奴服侍不周。夜里窗户大开,殿下风寒后,还夜夜与奴耳鬓厮磨,这才加重了病情。”
虽然不知道太子是什么癖好,总是夜深了就着微弱的宫灯来,上床还要蒙着她眼淫弄。
她在乳上涂抹了足够多的毒药,那药对肌肤无害,经男子舔吸后进入食道,逐渐扩散五脏六腑。初时只似风寒,不出一个月便回天乏力。
江莺莺听了这话,挣扎着要起来,李琰手劲更重了。
他分身处可不是那么几下就能泻欲的。
江莺莺气得想用牙齿咬,可到底是惧怕太子的,只得郁闷地继续嗦吹,口中发出淫靡的呼吸声和水泽声。
“不怪你。”李琰淡淡回了一句。
赵婉看向江莺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嫉妒,转瞬后,她又得意地笑起,抚摸肚皮道:“奴有个好消息想告诉殿下,今日太医帮奴看脉,说是有喜了,是殿下的第一个孩子。”
她从入行宫前就开始吃助孕药,与李琰又连续交媾了七八日,终顺利受孕。
人活在世,总得有所依靠。这依靠不可能是靖亲王,得是她的血亲。待太子一死,她凭借腹中遗腹子,亦可安享荣华。
太子若是对她起疑,看在孩子的份上也得放过她。况且,太子活不过十日了,总得趁他活着,让他认下这孩子。
皇帝皇后更会在意她腹中血脉。
这也是为什么她用的毒药是慢性药,一来怕太子即刻暴毙,她惹祸上身,二来是她自作主张谋求龙嗣。
江莺莺彻底不会动了,脑中嗡嗡作响。
她一直是定期吃避子丸的……
她以为李琰是不想要孩子的……
难道,是不想要她生的孩子吗……
(三十四)逃脱
行宫中逐渐有人传言,太子殿下病重如山倒,恐将不治。
李琰并未命人制止这言论,而是任其滋生。
就连江莺莺都听说了这话,她原本心里是万般气恼的,如今看着愈发虚弱的男人,认真问道:“殿下龙体真的不好了吗?”
男人依然是坐在床榻上,惨白的俊脸,对她微微扬起唇角道:“趁孤还在,多舔舔。”
“殿下!”江莺莺真的气到吐血。
这个人病得这么重,脑子里怎么还是这些事情!每天下午她都得来侍疾,不去的话就会被人请来,所谓的侍疾就是含着他那处帮他舒缓,有时候更过分,他竟然要她坐下去自己动!她动的时候还得万分小心,生怕压到他脆弱的病体上。
李琰现下肌软无力,只得哄着她服侍,否则他真想饿虎扑食,将她这样再那样,那样再这样。
二人又是胡闹了一下午,他释放在她嘴里,大手抚摸她的发顶,在江莺莺用嘴给他清理时说道:“后几日不必来了,待在寝房别出来。”
她的粉舌沿着肉茎,像在舔美味的糖果似的,自下往上一遍遍地刷过,清液卷入口中吞咽。
这模样落在男人眼里,引得他沉沉吐气。
绝美的小脸,娇嫩的嘴唇,含着紫黑色的丑物,吞咽他射出的白浊。
该死的,他又想要了。
为免耽误正事,他闭上眼,粗声道:“出去吧。”
江莺莺就算一直留在寝房里,也感觉到听雨阁地动山摇。
窗外有人急急呼喊:“殿下病危!”
太医院十数名随行太医全部涌入西阁,皇帝皇后守在他病床前,重臣们更是跪满了庭院空地为太子祈福。
从早到晚,整整一日,阁内尽是奔波的脚步声、匆忙的呼叫声、太医们的争吵声。
侍卫们全都撤退出去,小小的听雨阁已经容不下这么多人了。
她的机会来了。
就连小福也被人喊去做事,听雨阁的众仆人仰马翻,疏于看守。
江莺莺换上小福衣柜里的普通宫女服,又罩了深色的斗篷,手里拿着两张布防图,沿着牢记的路线往外走去,混入夜色,隐于众人。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决意要走的这一刻,心也沉静下来,步履坚定从容。
事情比她想的顺利,只要出了听雨阁,她就似个平常宫女,无人认得,用小福的玉牌可以通行行宫。
出了地图标记的行宫西门,遇到了江家奴仆。江枫未能再入听雨阁,一直派家仆备马车候在此处,盼她寻机会自己逃出来。
车夫和仆妇都是她认识的面孔。终是放下心来,在行宫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她坐着马车抵达清凉山山下的农舍,江枫在此租了空置的农舍让她临时落脚,接到人后再作安排。
到底是怕太子派人捉拿她回去,一时间还回不得家。
这一夜,东宫太子生死未卜,病重垂死,她除去金链玉势,在农舍床榻上安然睡去。
他生与死,喜与悲,怒与恕,都与她无关了。
(三十五)避世
窗外传来公鸡打鸣声和翠鸟鸣啼声,呼吸间有竹叶和泥土的芬芳。
在农舍醒来,迎着晨光,新的一天仿若重生。
在府里她也时常睡懒觉,故而仆妇只是将她的衣裳放在几案上,在屋里备好清水、刷子和皂角,自己忙活去了。
江莺莺简单梳洗后,打算换下身上的宫女服。
她拿起从江府带来的自己的衣裳,一时间百感交集。
已经三个月,没有一点尊严地真空穿衣,甚至有段时间只能穿戴珠链,那么低贱的日子,终于都过去了。
她脱下宫女服,穿上肚兜、亵裤、里衣、中衣、外裳、披帛……层层迭迭,一件件穿回自己身上,看向镜中人,先是笑着,然后抑制不住哭了起来,最后腿软地跪到地上,抱着椅子狼狈地哭泣。
镜中人依然容色倾国,却终不是曾经天真烂漫的少女了。
年少的无忧无虑的时光,恍如隔世,不可企及。
仆妇进屋时见到自家姑娘蹲在地上哭,赶紧上前安抚,问她要不要吃红豆粥,已经备好了。
江莺莺用帕子拭去泪水,收敛情绪,点了点头。
仆妇端来红豆粥,她送了一勺进嘴里,嘴唇轻轻颤抖。
这是她三个月第一次吃到药膳外的东西。
她如今可以像个正常少女生活,不用穿淫贱的衣服,不用吃长乳的药膳,不用为了取悦那个男人而活。
江莺莺吃得干干净净,一粒米都不剩。
她和仆妇、车夫暂时住在农舍里,农舍坐落在山脚下一个闭塞的小村落里。若非有人特意寻来,这里好似与世隔绝般安宁。
江莺莺倚靠窗台,望着蓝天,想着,若是太子真的薨了,皇榜会讣告天下吧。那时,哥哥再也不必顾虑什么,可以尽快带她回家。
那个人,真的会病去吗……
在农舍百无聊赖,江枫贴心地给她备了话本子解闷,江莺莺却是看不进去,时常望向院门,盼着哥哥来接她。
农舍的外墙是四方矮墙,若是有人骑马而来,隔着矮墙就能看到,都不必开院门。
她盼呀盼,终于盼到了来人,却想不到是一行十余人的骑兵,气势汹汹赶到农舍院门口,朝内大喊道:“奉靖亲王之命,请江姑娘过府一叙!”
(三十六)争夺
闵澜当初就是因为卷入太子与靖亲王的纷争受到牵连,在大理寺被打断腿。
江莺莺多少知晓太子与靖亲王是敌对关系,靖亲王派人来抓她定没安好心。
她站在窗台边,已被来人看到,此刻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庭院里,隔着矮墙道:“我若不去呢?”
“江姑娘若是不愿意坐马车走,那就绑在马背上走。”来人语气嚣张豪横,正是靖亲王的得力干将莫聪。
“小姐不怕,老奴保护你!”车夫和仆妇一个拎起锄头,一个拿起菜刀,护在她身前。
江莺莺下意识摇头,不,她不想家仆因她受害。
难道只能跟他们走了吗……
就在这时,另有三人快马而来。领头人戴黑帽黑面具,一身黑衣,威风飒飒,另有两人同样穿黑衣蒙黑布巾跟在他身后。
三人亦是在院门口停下,蓝括隔着矮墙道:“东宫影卫营捉拿逃奴,闲人退散。”
江莺莺人都傻了,这才一天,太子的人就找到此处,将她原地捉拿。
“我不回去!”江莺莺气恼道。
两个领头人没一个搭理她,反而开始互相嘲讽。
“江府嫡女沦为东宫逃奴,太子殿下可真霸道。”莫聪哼笑道。
“逼良为娼之事,靖亲王殿下更是熟悉。”
“王爷岂及太子殿下,一道指令便将满门罪女冲入教坊司。”
“想来莫大人必常去教坊司,为那些女子打抱不平。”
莫聪冷笑道:“蓝统领今日是要与我等动手了?”他们十余人虽然人多,但不知暗处是否有其他东宫影卫。
“莫统领得罪。”说罢,双方人马瞬间拔刀,马头相对,剑拔弩张。
“你们,没人,想听,我的话吗?”江莺莺指了指自己。
好家伙,她是个活物啊!怎么像个摆设似的,谁武力值高就归谁抢走?
两方高手正要交战,却听后方又传来一阵马蹄声。
武将过招忌讳多方交战,故而两方人马皆停下招式,同时望向田间泥土,待探明来人是敌是友。
迎着众人目光,身着灿金铁甲的金吾卫手执长缨,行军整齐踏马而来,数十人将这农舍彻底包围。
领队人朝各方大喊道:“奉圣上口谕,吾等捉拿谋害储君之嫌犯江氏兄妹,任何人等抗旨即斩!”
八月骄阳。天地皆寂。
(三十七)审问(上)
江莺莺轰轰烈烈的逃跑计划,变成清香山一日游。
月上中天。行宫议政厅灯火通明。
她双手被粗绳缠绕,活脱脱一个在逃刑犯的模样被押入内。
议政厅是皇帝与众臣每日早间商议朝政之处,极为开阔,她远远见到皇族雍容华贵坐在九阶高台上,台阶下方站了几个臣子,台下中央跪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同样双手被缚。
“哥哥……”江莺莺快步来到他身边,兄妹二人对视一眼,看到对方安好,心中少许安慰。
难怪江枫一直没有来接她,他早已被缉拿了。
“跪下!”一朝臣对她呵斥道。
江莺莺在天子面前不敢造次,顺从跪下,可心中忿忿,她怎么就成嫌犯了呢?
方才的冷面朝臣已是甲子之年,头发灰白,对她二人开口道:“本官为太子殿下中毒一案之主审,大理寺少卿卢广,你二人有重大嫌疑,圣上召见你二人御前问话,须老实作答,否则以欺君罪论处。”
江莺莺一听他就是卢广,心下骇然,大理寺出了名的酷吏,挑断闵澜手脚之人!
台阶上方,皇帝与皇后共坐龙椅,靖亲王单独坐在旁侧,三人神色各异。
皇帝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什么心思。
皇后因太子昏迷一日一夜,神色憔悴,心中愠怒。
靖亲王竟是遥望着江莺莺的身影,微微勾起薄唇,心道:果真是上京城第一美人。模样生得好,周身散发着纯欲的气质,就好像一朵洁白的兰花经过彻夜暴雨的洗礼,自内到外都湿透了。他的皇兄定是没少作弄,将她调教成这惑人的模样。
卢广先是踱步到江枫面前,问话道:“太子殿下的病情据太医院记载,自七月二十二日起有咽痛之症。有多名侍卫指证你于七月二十一日深夜潜入听雨阁,你是否下毒谋害储君?”
“臣并未下毒,亦未见过太子殿下。”江枫不卑不亢道。
“那你是承认七月二十一日夜入听雨阁?”卢广追问道。
那么多人指认,他清白无所畏惧,回道:“是。”
“那你所为何事?”
江枫沉默后,回道:“与殿下中毒一事无关。”
“狡辩!”
——“哥哥是来见我的!”江莺莺刚开口,江枫瞪了她一眼,凛声道:“莺莺!”
她明白江枫是顾忌她的名节,可名节哪里有哥哥的性命重要?
江莺莺继续说道:“我哥哥夜入听雨阁,与我见了一面,不过一盏茶工夫便离去了。”
卢广踱步到江莺莺面前,冷声道:“就算你所言属实,你只能证明江枫那夜见了你,不能证明他见你之前,见你之后去了何处,是否有去听雨阁其他地方,是否在听雨阁内做了其他事。”
江莺莺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她不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可他们兄妹被推成替罪羊了。
卢广审问江莺莺道:“你又为何在听雨阁内?”
“我,我一直在……”
“你乃是江府嫡女,为何一直留在太子身侧?”卢广当着天子、朝臣的面问她,令她难堪至极,一时间说不上来。
卢广又问:“从何时起?”
面对天子和朝臣的凝视,江莺莺只得硬着头皮回道:“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殿下尚在宫中。你如何能近身?”
“我……我去还给殿下他之前赠我的玉佩。”
“然后就一直留在东宫了?”
江莺莺脸颊绯红,轻微地嗯了一声。
“既如此,你又为何在殿下病危之日,着黑斗篷行径诡异地悄然离开?你莫不是下毒内应之人,在殿下毒气攻心时畏罪潜逃!”卢广重声呵道。
江莺莺倒吸一口气,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是这么被当成嫌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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