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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旧错难赎
夜雨未歇,北巷绣局早已沉入风声之中。逃过一场围杀后,傅宅正堂灯火通明,静得连火盆中木炭爆裂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昭宁坐于内室,披着干袍,发梢仍湿,面色虽平静,指节却紧紧握着,象是拚命压抑胸中波澜。她知自己已无退路,但这场风暴若要翻盘,有个真相,她不得不从母亲口中,亲自听见。
阿福步入,低声回禀:「夫人已至,正在小厮搀扶下入内。」
沈母李氏被请至傅府,并非易事。但自从逃出北巷绣局那夜,昭宁与怀瑾便知,要揭开这场风波背后的真相,李氏的话,是关键的一笔。
片刻后,李氏现身。她一身素袍,神情憔悴,双目泛红,仿佛这些年积压的愧疚与惊惶,在此刻终于支撑不住。
昭宁迎上前,语气无波无澜:「母亲,你知道昭璃的身世,对吗?」
这句话,如石沉深水,掀起内室压抑气息中的阵阵涟漪。
李氏手一抖,茶盏险些落地,终于颤声问:「你……已知多少?」
傅怀瑾缓步上前,从袖中取出那包湿布,摊开团寿图的残角与一页笔迹帐册。
「这不是沈家绣法,帐目字迹亦非沈父笔迹。」他道,「昭璃……从来不是无辜的。」
李氏沉默半晌,眼神闪烁,终是抬手轻抚那幅图,彷佛抚着一场多年前的过错。
「你出生那年,沈家正值多事之秋,我以为只要将你护好,便能平安度过。可那时,罗府与沈家议婚,他们点名要一位『品貌兼具』、能撑得起门面的姑娘。」
她声音沙哑,字句如碎:「他们指的不是你,而是沈昭璃。」
昭宁眼神一沉:「她不是我妹妹,对吗?」
李氏喉头哽住,低声道出那尘封的往事:
「她是你父亲年少时与外宅女子所生,那女子本是江南绣户,因才艺进京,却因无名无分,被留于外宅。她怀着女儿返乡,临行前留下信求我;求我将来若有一念悲悯,容昭璃入沈门。」
「我本未应允,但终究未狠心断绝。数年后,那女人已逝,葛家忽来信说愿抚养昭璃,还说那是她的亲外祖家。」
「我们信了,把她送去江南。谁知那葛家非良善,而是……精于谋算。那些年,她被教以礼仪、针法,更被教会如何掌控人心。那不是照拂,而是将她打磨成一把将来要刺出的利刃。」
「直至她十五岁,才被以姨娘之女的名义,送回沈府。对外只说是从外宅接回庶女,实则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孩子,而是一把磨得雪亮的刀,带着目的与锋芒,藏在你我身侧。」
「而罗家所议之婚,其实是与葛家串通之局。他们早将她当作棋子,只等昭璃回府,便将她嫁入罗府,好让葛家藉沈府之名攀上罗氏权势。」
「所以真正该嫁的人,是她。」
「是我亲手……把她接回来,让她潜伏在你身边,为的,不过是想保沈家不败。」
李氏终于抬首,眼中血丝满布。
「成亲那夜,我看着你披上那身红嫁衣,心里像被刀割。那场婚事,本不该是你来担。」
「那为何最后换了我?」昭宁问。
「罗家反悔在先,说昭璃非正氏所出,若真嫁入门中,恐日后掀起间话…………他们便要你代嫁。我求过你父亲,求他退亲、另议良配……可他一句「时局如此,由不得我们,便将你推上那道红毯。」我……我知道你不该上那轿子的,昭宁,娘知错了……」
「您从未问过我的意思。」
「我……我不敢说出口。那时你父亲病重、家道中落,若这门婚事不成,我们就无立足之地……我只能默认。」
厅中沉寂,唯火盆中木柴微响。
良久,昭宁缓缓开口:「所以,昭璃怨您。」
李氏一震。
「她母亲被拒之门外,昭璃从来没有名分,甚至自幼被送往外家、当作棋子养成。她怨父亲,也怨您……怨您明知她是工具,却仍让她回来,站在我身边,与我争同一个位置。」
「她不甘为人所弈,便亲手落子,将局势翻转。」
昭宁语声清冷,却无恨意,只看透一切的平静。
李氏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泪滴坠落掌心,烫得她发颤。
「你恨我吗?」她颤声问。
「我不知道。」昭宁低声。
「若不是经此一劫,我或许永远不会知,自己这一生……竟从未为自己活过。」
她缓缓转身,目光落在门外。
「但如今,我知道了,也不会再退了。」
傅怀瑾上前,脱下外袍披在她肩上,语声如磐石般稳定:
「从今起,有我在,你只管往前,风雨我自替你挡。」
李氏伏在椅上痛哭。
风雨未歇,旧院之中,旧帐终被揭开。那是一场将昭璃推上命运棋局的局,也是一场,李氏至今无法赎清的错。
但这场旧梦,终究有人会将它,一笔一笔清算清楚。
(五十一)撕帐为证
晨光未至,傅宅书房仍灯火通明。
案上摊着数册旧帐,封皮因岁月而发黄,纸页边角早已卷翘。昭宁屏息翻阅,指尖微颤,每掀一页,都似掀开心头一道未愈的伤痕。
昨夜怀瑾自袖中取出的残页,此刻静静压在帐本中央。墨色因水渍而晕开,但笔锋收转之势,仍带着独有的锋锐。
昭宁凝视良久,终于抬眼,语声压得极低:「母亲,这字迹,您再仔细看看。」
李氏被扶入书房,神色憔悴。她原不欲再来,却被昭宁一再坚持请至此处。此刻,她望着案上纸页,目光闪烁,唇瓣抖动,却迟迟吐不出声。
「这……只是一般帐目吧?」她声音颤抖,想回避般移开视线,「字迹潦草,模糊不清,如何分辨?」
昭宁冷冷一笑,不答,只将另一册帐本推到她面前。
「这是去年春间的内务帐。母亲请看,这‘寿’字的尾勾,这‘宁’字的横划……是不是与残页分毫不差?」
灯火摇曳,纸墨在光影下清晰对照。李氏的眼神忍不住被牵住,墨笔收笔处的挑锋、笔势间的习惯,分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呼吸一窒,心口像被利刃生生划开,几乎支撑不住。
傅怀瑾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如铁:「我已让人比对过,不止一页。凡是涉及沈家与罗府往来的帐目,皆有同样字迹。这不是沈老爷的手,也不是管帐先生的手,而是——昭璃的。」
「不!」李氏几乎脱口而出,声音却在瞬间颤碎。她猛地后退半步,像要否认,却又无力再辩。
昭宁上前一步,指尖轻抖,盯着她,语声清冷却带着颤意:「母亲,您早知是她,对吗?只是您不愿承认。」
李氏脸色惨白,指节死死攥着衣襟,声音溃散:「我……我不敢信……不敢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
昭宁眼底掠过一抹冷意,她将残页举至灯下,纸影映在墙壁上,字字如刀刻般清晰:「可证据就在此处。她调换绣图,伪造帐册,步步设陷,将我推入罗府……母亲,您还要替她遮掩到几时?」
李氏喉头一哽,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抬手捂面,声音颤抖:「是……是她的……我看过她写字,自幼便与你相仿。只是我不敢……不敢往那里想……」
昭宁胸口剧震,眼神瞬间泛红,却仍逼问:「您不敢想,却让我一个人去承受这一切?」
她的声音逐渐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您明知她不是单纯之人,却仍纵容她进出帐房,抄录帐目。母亲,您这一念之差,便是将父亲的清誉、我的前程,一并交付于她手里!」
李氏猛地跌坐在榻上,双肩颤抖,几乎无力抬头。
「我只是想……想两全其美……」她的声音断续,带着无力的悲哀,「她是外室之女,无依无靠,我不忍她受冷眼;你是我嫡出的女儿,我以为能护得你周全……可我错了……」
她掩面哭泣,声音沙哑:「我什么都保不住……」
昭宁望着这一幕,胸口酸楚如绞,却终究抿唇不语。
傅怀瑾上前一步,将帐册收起,语声冷冽:「沈府之局,已不是家务可遮掩。若她真与罗府暗通,那便不止是姐妹相争,而是意图嫁祸。此事若再隐,只会酿成滔天之祸。」
「宁儿……娘错了……是娘纵容了她,才让你一步步陷入这场阴谋。娘不求你原谅,只求……若真要揭开真相,别将她毁于一旦,给她留一线生路……」
昭宁听罢,心中一震,眼神复杂。她张了张唇,却终究未出口。
屋内静得落针可闻,只馀火盆中木炭爆裂的细响,似无声地注解着这场撕裂。
李氏的啜泣,与纸墨上的字迹一道,成了无可回避的证言。
这一夜,真相已被揭开一角。
从此开始,沈昭璃与罗府合谋的阴影,再难遮掩。
(五十二)香郁梦余(上)
夜雨细沥,窗外湿润的风透过半掩的窗棂,卷进房中,带来阵阵药香与潮气。
留声机轻声转动,盘上放着老曲;那是怀瑾亲自挑的老唱片,弦音低柔,如夜里呢喃。
昭宁在榻上翻身,额际湿热,却非因寒凉,而是从心头浮起的躁意,难以安眠。
她缓缓睁眼,榻边留着一盏未灭的灯,温黄光芒映出傅怀瑾坐于床侧,身着墨袍,神情温静。那双黑眸落在她身上,没有惊扰她,只象是长久守候。
「还睡不着?」他的声音低哑,象是从音乐里溢出的低音提琴,轻轻抚过耳膜。
她轻点了下头,声音细微:「梦里太多声音……睡不着。」
傅怀瑾伸手为她掖好被角,指尖拂过她的耳侧,一路抚到颈项。他低下头,唇贴着她耳边,缓缓道:「那我让你听另一种声音。」
她还未回神,耳际已是一记轻吻。
下一瞬,温热的舌尖从耳垂滑至颈侧,一寸寸地舔舐,极缓、极细,象是从她最敏感之处挑开了第一缕梦。
她轻颤了一下,身体本能地往被窝里缩,却被他伸手捉住手腕,轻柔地按在枕边。
「别躲。」他嗓音贴耳而语,温柔又近乎蛊惑,「让我替你驱梦。」
他的吻落得愈发细密,从颈到锁骨,再往下缓缓探去。昭宁的呼吸逐渐急促,身体渐渐泛热,那股压在心头的郁气,在他的舌尖与气息间,一点点散开。
她不由得伸手攀住他的肩,指尖颤颤,声音软了几分:「怀瑾……你这样……我会……」
「会什么?」他语气轻柔,象是摁着节奏诱她说出心底的欲。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她的衣衫解开。布料滑落,露出胸前雪腻的肌肤与柔软双乳。他低头含住一侧乳尖,舌尖细细舔绕,轻吮着她渐起的喘息。
「啊……不要……那里……」她扭动身体,声音压低,脸颊红得滴血。
「不要?」他抬头笑了笑,「可这里……都硬了。」
他的手顺势覆上她另一侧乳房,指腹在乳尖轻轻摩擦。昭宁身体像被点燃般颤抖,双腿紧夹,却止不住那股涌动的渴望。
音乐仍在播放,旧情曲里的女声低唱,将这一夜的喘息与旖旎包裹得像一场漫长又无声的梦。
他吻到她小腹,舌尖划过肌肤纹理,直到那柔嫩紧闭的花唇。他抚开她腿间,眼前那片湿润红嫩早已泛着羞涩光泽。他不急着进入,只是用舌尖轻轻点舐花瓣,像抚弄一件无比珍贵的器物。
「嗯……怀瑾……」她弯腰拱背,指尖抓紧枕边,呻吟声断续如丝。
他轻舔着她的蜜缝,每一点挑逗都极慢、极深,似乎要把所有的不安、压抑、惊惧,全数用吻替她抹平。
当舌尖深入蜜穴时,昭宁全身都颤了下,唇间忍不住逸出颤声:「不行……太深……」
傅怀瑾抬起头,眼神温柔得像要将她吞没,低声道:「我才刚开始。」
他的指尖轻探入她早已泛湿的蜜穴,缓慢地抽动,直到她身子在榻上轻微地抖,蜜液一点点从指缝滑落。
「怀瑾……我好热……」她双手攀着他,唇间呻吟几近哀求。
「让我进去,好不好?」他低问,气息落在她耳畔,象是邀请,又像命令。
她颤着点头,双腿不自觉分得更开。
傅怀瑾解开衣襟,露出早已充血挺立的肉棒。他俯身靠近,将龟头抵住她湿润穴口,感受那处细密又温热的触感。
他没有急于进入,而是俯身吻住她,舌尖缠住她的软舌,边吻边缓缓顶入。
那是一种极致温柔的占有,象是长久等待终于回归的认领。
「嗯……啊……怀瑾……」她呻吟一声,唇被咬得嫣红,指尖紧抓他后背,整个人如一朵在雨夜中绽放的花。
傅怀瑾一边缓缓挺动,一边伏在她耳边低语:「别怕,今夜,我只想好好爱你。」
这夜,他温柔地抽插着她,频率缓慢却深入,每一下都像把自己揉进她体内。她在他怀里泄了两次,哭着喘着,又紧紧抱住他不放。
后来,他不忍离她体内,只抱着她,就这样让肉棒含在她蜜穴中,一同沉入梦境。
而留声机的曲子,始终未停,如梦如幻,陪着他们相拥至天明。
(五十三)香郁梦余(下)
天色微亮,窗外的雨丝尚未歇,拂过檐角,沥沥如梦。室内的留声机尚未停歇,乐声悠悠,绕着两人沉睡的气息。
沈昭宁缓缓转醒,睫羽微颤,身体像被什么悄悄挑动了似的。她下意识地夹了下双腿,却猛然意识到,那股熟悉的、滚烫的异物,依旧静静嵌在体内。
傅怀瑾的肉棒,还深深地留在她的蜜穴里。
昨夜太过汹涌,他在高潮后没有退出,只是将她紧紧抱着,连呼吸都一同交叠,让那根浓热的阳具,就这么含在她体内———直至梦入深处。
如今晨光微启,阳具已微微膨胀,因晨勃而更为挺硬。
那炙热的顶端,正巧触及她蜜穴深处某处柔嫩,如同灵魂之门的敏感点。一触即颤,一摩即荡。
她轻轻吸了口气,却止不住从小腹涌上的酥麻。蜜肉抽紧,彷若在不请自来地啜吮。
「唔……」她忍不住咬住下唇,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觉那肉棒如火把烫着子宫,将整个清晨都燃得暧昧起来。
昭宁双颊染霞,指尖无措地抚上自己小腹,彷佛那里有什么正在膨胀、迸裂。
肉棒又微微动了一下。
不是他动,是她自己在无意中摇了摇臀———蜜穴太痒、太胀,象是有千万细丝在其中蠕动,若不挤压出些什么,便要疯了一般。
她低喘一声,微微撑起身体,跪坐在他腰间。
傅怀瑾还在熟睡,眉眼静谧如雪松。
昭宁咬着唇,红着脸,缓缓地……动了。
她一点点往下坐,阳具顺着她蜜穴滑进去,浓稠粘液缠得她双腿发软,却止不住地想要更深。
「嗯……哈啊……」她呻吟着,双手攀住他胸膛,缓缓起伏着身躯,臀瓣圆润地一上一下,将他肉棒吞吐得泛出水声。
他还未醒。
这更让她羞觑却着迷;彷佛是她一人主宰这场爱欲,主动地、淫靡地吞食着他。
她咬着唇仰头,双手忍不住揉上胸脯,指尖来回摩挲红肿乳尖,刺激整具身体更快登顶。
「啊……唔……怀瑾……」
呻吟声绕进晨光中,她微微侧头,将贴颊的碎发拨至耳后,露出一张泛着潮红的脸庞。
就在这一瞬,傅怀瑾忽然地睁眼。
他一睁眼,便看见——— 他最挚爱的女人,正跨坐在自己腰间,蜜穴将他的肉棒紧紧吞入,湿润地上下起伏。
她的双手揉着自己胸脯,乳尖湿滑挺立,唇瓣半张,眉眼颤动,那副沉醉又羞涩的模样,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点燃。
「……宁宁?」他声音哑然,难以置信地问。
她听见他的声音,却象是被挑得更痒了,竟低头俯身,在他胸膛上亲了一口,然后贴着他耳侧喘息道:
「你昨夜留在我里面……我醒来好痒,好胀……我忍不住……」
话语未竟,蜜穴猛然一紧——— 他清晰地感受到,她正以极缓却极紧的频率挤压着自己肉棒,那种酥麻湿热,象是一层层蜜浪将他包裹,压得他几乎泄出。
「你这小妖精……」他忍不住喃声,手掌落到她臀部上,轻轻托起。
他开始配合她的动作,腰身一顶,她便「啊!」的一声颤叫,像浪花上被击中的贝。
他扶住她的腰,将她腾起又压下,蜜穴被抽插得发出水声,如湿润交缠的诗。
「啊……不行……那里……好敏感……哈啊……」
傅怀瑾弯起一边膝盖,坐起半身,忽然将手探至她腿间,轻轻一按——正是她花心深处最敏感的一点。
「啊──!」她泪光闪动,整个身体震颤,蜜穴猛然抽搐,竟在他体内潮喷而泄!
透明蜜液如泉涌而出,自阴阜滑落至床单,湿了两人的大腿与胯下。
她伏在他胸前,双颊潮红,蜜穴里还紧紧含着他的肉棒,象是未曾分离的延续。
傅怀瑾一手搂着她腰,一手轻轻抚上她湿热的背,低声问:「还痒吗?」
她脸红地摇摇头,却又软声撒娇道:「……你早上真的好硬。」
他喉头微动,唇角压不住笑意,低头在她额际落下一吻:「那你下次别一早就骑上来,把我榨成这样。」
她咬着唇,笑得娇羞:「那你别留在我里面过夜啊,我一醒来……就被你撑得痒痒的,怎么忍得住?」
她说得娇媚,唇语微颤,身子仍轻贴在他身上,阳具还深深埋在她体内,湿润紧密的包裹感,彷佛她的身体已学会了将他视为本能的填补。
傅怀瑾低低一笑,反手托起她的臀瓣,轻轻一挺,阳具又往更深处挤压了一分。
「唔……」她吃痛又酥麻地哼了声,紧紧抱住他,腰不自觉地又微微一扭,象是仍想要再一点。
他声音低哑:「主动骑我的样子,真的让我快疯了。」
她埋头在他胸膛上,耳尖红透,却轻轻舔了下他的锁骨,像在卖弄,又像在讨好:「你不是最喜欢我这样?」
「是啊,喜欢得要命。」他语气低沉,眸色暗涌,彷佛正压抑着将她再一次压倒的冲动,「你这副模样,像小妖精爬上我身……要我怎么忍?」
她喘着,声音细得像丝:「那你就别忍啊……」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他。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阳具在蜜穴里不抽不离,只是缓慢地旋转、磨蹭,她已被弄得全身发烫、双腿颤抖,却又死死夹紧,不肯他抽离。
「真是……骑上来了,还不肯让我退。」他咬着她耳垂,嗓音沙哑得几近失控。
「不想让你走……」她喘息着,「喜欢你在里面……」
「那就一直在里头,直到你哭着求我放过。」
他低头吻住她,浓热的舌侵入她口中,缠缠绵绵,象是要将她吞进骨血里。
窗外雨声未歇,晨光透过帘幕洒落,落在两人交缠不断的肌肤上。蜜穴包裹着肉棒紧紧不放,象是两人之间的情欲与爱意,都找到了最深的连结。
那一刻,他们谁都没有言语,只有身体与喘息声在诉说着这场缠绵,不曾断过。
那根湿润充血的肉棒,在她体内仍未退出,柔软的蜜穴像陷落一般,紧吸着他、困着他、爱着他。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五十四)香郁梦余(续篇)
暖池氤氲,檀木帘后,烛火微晃,水气升腾如雾。石壁上嵌着一面巨镜,雾气半掩,朦胧间映出两道交缠的影子。
沈昭宁方才在榻上的馀韵尚未散尽,双腿还在颤抖,便被傅怀瑾横抱入水。水波初沾肌肤,冷意袭来,她惊呼一声,却立刻被他吻住,声音尽数吞没。
「冷吗?」他哑声问,手掌已探入她臀后,将她稳稳压在池壁。
「嗯……」她轻颤着声音,话未说完,已被他逼至镜前。冰凉的镜面紧贴着她胸前,寒意自乳尖一路沁入骨缝,激得她全身微颤。傅怀瑾从后拥住她,将她缓缓压向镜前,乳尖与镜面挤压间挺翘战栗,水珠顺着曲线滑落,在镜中描出一幅羞耻又淫靡的画。
「看着,」他语声逼人,手指勾起她下颚,「宁儿,这副模样,只许我见。」
「不要……啊……」她偏头欲逃,却在他猛然顶入的瞬间失声呻吟。声音在石室中被层层放大,与水声交缠成汹涌浪潮。
啪啪———水波撞击池壁,撞碎她最后的抵抗。她整个人被迫承受他的侵入,羞愤与快感在身体深处交缠成团。
忽地,帘外传来脚步声与低语。
「……傅先生可在里头?」
「是阿福与掌帐杨先生……」她心惊,身体骤然僵住,「怀瑾……有人在外面……」
傅怀瑾却笑了,语气低哑而恶意十足:「声音再小些。若他们真走近,你的呻吟……是不是要让他们都听见?」
她羞得脸红耳赤,刚要说话,却又被他一记深顶撞得身子一震,哭声从喉中挤出。
「啊……不……唔嗯……!」
她吓得立刻咬住下唇,却怎么也压不住声音。傅怀瑾抽过毛巾,塞住她唇边,语气沉沉:「咬着,别让外头听见。」
她眼角泛泪,身体被他抱紧,撞得水花四溅,哭吟被压成细细的哼声,却更加羞耻。镜中那潮红的脸、被挤压的乳尖、随律动摇晃的腰臀——无所遁形,全被映得清清楚楚。
她羞得泪水直坠,却无力挣脱,只能被他抵在水中,狠狠顶入。
帘外声音渐远,怀瑾却没有放过她。她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身体却在快感堆叠下彻底溃散,呻吟被毛巾闷着,仍断断续续溢出:「唔……唔嗯……啊……」
「听见了吗?」他咬着她耳垂,「这些声音,全属于我。」
她羞恼中哭喊,身体在强烈快感里瘫软泄身,整个人无力地靠在他怀中。
但他没停。下一瞬,他抱起她转坐至池边石阶,让她跨坐腰间,双手扶着她纤腰。
「自己动。」他声音低沉,掌心托住她。
「我……不行……」她哽声低泣,刚高潮过的身体仍在抽搐,却被他逼视着缓缓起落。
「嗯……啊……啊啊……!」每一次下沉,肉棒便直抵最深处,她整个人颤得像落雨叶。
镜中的她-骑坐在他身上,乳尖因律动而颤,嘴唇因被吸吮而泛红,满脸潮红、双眸含泪。
「宁儿,睁眼,看镜子。」
「不要……太羞了……啊……啊──」她含泪摇头,却还是被他掐着腰,再次猛然坐下。
「睁开,看着你是怎么把我骑进去的。」
她终于在一记猛顶中尖叫失控:「啊——!」
身体如泄堤般剧烈痉挛,水波翻腾,她整个人瘫在他胸前,气息紊乱,双腿微颤。
傅怀瑾轻轻抚过她的背,却发现他的肉棒仍未完全平息。她也察觉了,抬起红透的脸颊,看着他,轻声道:「你……还硬着。」
「因为你太撩人。」
她咬着唇,忽然低下头,抚上他下身。水中阳具仍坚挺滚烫,带着她的湿意与潮水。
她低声呢喃:「刚才你忍那么久……我帮你。」
她俯下身,跪在水中,唇贴上那湿润龟头,轻轻一舔,舌尖绕着圈圈描绘。怀瑾低吼一声,喉头滚动,手不自觉抚上她后脑。
「宁儿……」他声音颤抖,「别逞强……」
她没有回应,只是一口一口深含而下,喉头一下子吞吐。水波轻荡,她的睫毛也湿了,舌尖灵巧温柔,象是用整个人慰藉他。
「我只是……想让你舒服点……」她抬头,唇边沾着透明的液珠,眼中却闪烁着认真。
傅怀瑾被她这模样彻底点燃,忽然将她抱起,转身抵在镜前。
「还说帮我,你是要我再把你操到哭。」
她被迫扶着镜面,双膝在水中打颤,下一刻,那根沾满口水的肉棒再次重重挺入。
「啊——啊啊……!」
镜中她的脸,混合着羞涩与快感,哭得梨花带雨。怀瑾从后抱住她,一边舔吻颈侧,一边挺动,声音低沉沙哑:「再给我一次……我还没听够你刚才的声音。」
「她双手被他反绑在池侧石柱上,像被献祭的祭品般摊开,腰肢颤得无法自持。」
「啊……啊啊……不行了……我……又要……」
水声汹涌,呻吟绵绵,终于——— 她整个人在他一次次深入下崩溃,高声尖叫着泄身,蜜穴猛抽一阵,竟泄出大量蜜液,激得池水喷溅!
傅怀瑾低吼一声,终于在她体内释放。
她瘫软在他怀里,唇边仍逸出馀韵的呻吟。他抚着她湿润的背,吻去她眼角的泪。
「宁儿……你刚才的模样,我一辈子都记得住。」
她羞得低下头,额贴在他胸口,声音细若蚊鸣:「羞死人了……」
「不,这是我此生最想记住的——你,爱我到这种地步的模样。」
镜中仍映着她潮红、湿润、娇软无力的模样。这一夜的交缠,从未真正停歇,只从身体延伸到心。
她——,早已被爱得无处可逃。
而他,也早已困在她的声音与泪里,永生不醒。
(五十五)旧日怨影
傅宅书房内,灯火未停。窗外细雨淅沥,帘后微光摇曳,静得只能听见火盆中木炭炸裂的细响。
沈昭宁换下湿衣后,披着薄袄缓步入内。方才在净室失控潮泄,身体馀热未褪,心神却早已被书案上的帐册紧紧牵住。她没说话,只靠近两步,眼神落在那页泛黄的旧纸上。
「这是……沈家的帐册?」她低声问。
傅怀瑾站于书案前,眉宇沉定,指节轻敲纸面:「从库中找出的,标在绣局分册底层,看样子,是你父亲当年亲手所记,只是从未被收入正式总帐。」
他翻到某一页,指尖一顿:「看这里。」
页尾备注处,用笔潦草地写着一行:
「牡丹凤一式,罗靖加订,未入总帐。」
昭宁一怔,眼神骤变:「……罗靖?」
她指尖触在那几个字上,声音颤了:「这名字我记得,是罗仲言身边的管事——那日与我在绣局碰面的,正是他……」
她指尖紧紧按在那行字上,气息微乱:「这图名我在绣局听过,是罗家寿宴用的样式。图样特殊,那绣娘说是送东厢添寿之用……」
傅怀瑾补充说:「可这一笔从未列入正式记录。能这样走后门的活,来历绝不寻常。」
说罢,他又取出另一张旧单据:「这是三年前的接单草稿,花色一栏本空白,但画图师的纪录中却注明,有人以现银急件加画凤尾纹,还特意交代:『不落名、不入册』。」
昭宁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虽未踏入家族绣局内务,但也知这种不记名、不入帐的作法,早年便被视为规避责任、避税走帐的手段。如今却与父亲牵连,让她几乎无法直视那行笔迹。
「他……怎会接这种活……」她低声呢喃。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脚步声,李氏在丫鬟搀扶下走入,神情比往日更加疲惫,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母亲?」昭宁一愣,急欲上前,却被李氏抬手止住。
她走得极慢,一步步靠近书案,眼神定在那行「罗靖加订」上,停了许久,才低声开口:「你昨夜问起罗家的事……我原不想说。但事到如今,已瞒不下去了。」
她声音沙哑而颤抖:「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当时罗家为长辈办寿宴,一口气订了十几幅团寿图,你父亲当时手头紧,绣局主册无法再接,便私下接了几幅加单,交给外头的人处理。」
「……没进正式帐册?」
李氏点头:「是。他怕被查,就用假名记帐,也没把银子入正帐。其中有一幅,便是罗靖加的;他说是要送人,那人……是长乐楼有名的歌伎,叫白婵。」
她声音愈发低,象是压着千斤重担:「谁知这图样后来没送出去,不知被谁转了回来,又进了绣局。再往后,竟成了你成亲时所用的贺喜图样之一。」
傅怀瑾闻言,眼神骤冷:「这不是巧合,是有人特意设下的圈套。当年那笔帐被藏起,图样也悄悄留着,直到有人想拿来做局。」
昭宁呼吸一滞,只觉心头一阵冷凉袭来。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嫁入傅家,所用的图样竟与罗府、与长乐楼有这般牵连。
「母亲……这件事,您知道多久了?」她问得艰难。
李氏沉默片刻,终是缓缓点头:「你父亲病重那年,怕此事被翻出,特意交代我不要让你知情。他说沈家名声经不起再起波澜……」
「所以您选择沉默?」昭宁语声微颤。
「我也是逼不得已……」李氏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我挡不住昭璃,也没能护住你……只求你过得好一点……」
她眼神缓缓落到女儿身上,声音几乎要碎:「如今若你真要查,我会把手中所有线索都交给你,不再隐瞒。只求你,不要再一人承受这些……」
昭宁望着母亲疲惫又满是歉意的脸,心中百感交集。
她终于低声开口:「我会查下去。但不是为了怨,也不是为了报复--是为了让我自己……不再被蒙在鼓里。」
傅怀瑾走到她身侧,手掌覆上她肩,语声低而笃定:「你若要查,我便与你一起查。就算翻遍整个沈家,也有我在后头撑着。」
她回望他,目光微颤,却没有再说话,只紧紧将他掌心扣住。
火盆中的木炭「啪」地一声炸响,惊醒室中静默。
旧帐翻出,往事如影,沈家被尘封的真相,正在晨光与雨声中,一点一滴浮现。
(五十六)嫁祸之局
阴雨未歇,晨雾浮动于南城街巷。 傅宅外,报童奔走呼喝,一纸纸报章铺天盖地:———「绣局丑闻!沈家千金涉图帐伪作,嫁祸罗府成事实!」———「团寿图竟涉旧帐黑幕?多年前帐册另有隐情!」 ———「沈家嫡女掌绣局,图帐双假,涉贪涉情,民怨四起!」
群众哗然,字字句句如箭矢穿心。一场错嫁,如今竟成罗府借题发难的利刃。
傅宅书房内,空气如冻,凝结得连灯火都颤了一瞬。
昭宁攥着那张报纸,指节泛白,唇色惨淡。墨字象是刀刻,每一笔都钉入心口。
「这般狠绝,他们竟也做得出来。」她低语,声音压得极轻,眼神却透出死撑的倔强。
傅怀瑾站在她身侧,语气冷峻:「罗家资金早渗透报社,那一版头条,是他们精心策划的第一击。为的不是抹黑,而是斩断你的退路。」
昭宁缓缓坐下,双目仍盯着案上的图案与帐册。那画上的牡丹与凤尾,早已成为她命运的线头。
「他们要把错嫁之事变成我一手设下的圈套———说我与父亲联手作假,移图改帐,谋私敛财……」
「是反咬一口。他们知道你已查到图样与帐册的异动,便先声夺人,把你推成主谋,让你百口莫辩。」
她脑中闪过那日在绣局见到的蛛丝马迹———半页图稿、管事含糊其词的话语、甚至那看似遗落的笔记……原来,全是精心设下的陷阱。
「所以这一切,从我踏入绣局那日,就早已被算计……」
傅怀瑾摇头,目光如刃:「不,是更早。从罗靖将那幅贺图暗藏回绣局、设法让它流入你手、再让它成为你婚礼贺图之时;他们就已经开始了。」
罗靖,罗仲言的亲信管事,素以心狠手辣着称。如今这场舆论风暴的火药引线,正是由他点燃。
「他们不是只想毁我一人……他们连你,也早算入其中。」昭宁低声道。
傅怀瑾冷笑:「他们错估了你,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沈家嫡女;也错估了我,不会再袖手旁观。」
他翻出一封密信与一本名录,掷在桌案上:「这是我从报社老编辑手中截下的底稿,原定明日刊出,内容是你与父亲的『往来信件』———全是伪造。而这本名录,是他们暗中收买之人,包括绣局管事、南城布行在内,早已渗透各方。」
昭宁手指微颤,低声喃喃:「原来……这不只是陷害一人,而是要让整场婚姻与帐目风暴,成为诛心之刃。」
傅怀瑾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钥,放入她掌心:「这是你父亲帐室的旧钥。我已派人查过,那间屋虽尘封多年,但有可能还遗有未焚的副本。若有真相,会在那里。」
这时,护院匆匆进门,神色凝重:「夫人,门外聚了不少人!多是绣局旧绣娘与南城妇会成员,说是要声讨您与沈家。」
「声讨?」昭宁一愣。
「他们喊着『还罗府清白帐』、『沈昭宁你父亲做得出,你也跑不掉!』」护院语气为难。
昭宁走至窗前,望见门外风雨中站立的人群,声声喊话如雨声渗入骨缝。
「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成为众矢之的。」
傅怀瑾走至她身旁,语气冷峻:「那是因为他们怕你——怕你查出图帐真相,怕你揭开当年的事。」
「可若无证据,这口黑锅我就背定了。」她眼神坚定,低声道,「我若退一步,便万劫不复。」
「你不会退,我也不会让你退。」他语声如铁。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旧钥,铜锈斑斑,却重如千斤。
「好,」她抬起眼,目光如刃,「那我们就从这场陷害中,找出他们真正怕的东西。」
她转身,将那幅华美却暗藏锋芒的图样重新铺开。
「就从这里开始。我要他们知道,诬陷沈昭宁———要付出代价!」
傅怀瑾默然点头,提笔,在图样一隅落字:「罗靖加订?不落名」。
笔墨如誓,烙入风暴之中。 真正的反击,自此揭幕。
(五十七)错体换情
风雨未止,夜色压得低沉。傅宅外的人声尚未散尽,报章风波正盛。
护院禀报时,还提及一事:罗府亲信送来一封「请帖」,言明罗仲言欲当面澄清婚约旧事,请沈家与傅家务必赴约。
昭宁心知,这分明不是什么「澄清」,而是罗府有意借势——她若避而不赴,便等于心虚;若真身前往,便是硬生生被拖入罗仲言设下的场子。
傅怀瑾沉声一句:「不去,反而成了他人口中的证明。」
于是隔天午后,风雨初歇,两人携手入罗府。
甫入书房,便见罗仲言已端坐其位,案前着一只沉沉的木匣。昭璃立于一旁,眉目低垂,却难掩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场内气氛紧绷,烛火摇曳,四人视线交错;沈昭宁、傅怀瑾、罗仲言、沈昭璃,就此正面相对。
罗仲言慢条斯理,打开木匣,将那一纸泛黄旧契摊于案上,语声清冷,字字如铁: 「十三年前,沈府与罗家订下婚约。此为当年定下的婚书,白纸黑字,尚附沈父亲笔与家印。谁为长女、谁为正出,写得明明白白。」
下方签名清晰可辨,正是沈父与罗父的亲笔落款。
一旁的沈昭璃垂着眼,不语。唇角却似隐隐挑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傅怀瑾眼神冷凝,缓步上前,望着那张婚书,指节几不可察地收紧,语气低沉:「这份婚书,你是何时准备拿出来的?是我们查出帐册异动时,还是从昭宁踏进罗府的那一日?」
罗仲言未回,语调不疾不徐:
「我不否认,昭宁嫁我之事,起初确有误会。但她一入罗府,便该明白--那段姻缘,从来不属于她。」
「所以你搬出这纸旧约,是想说她抢了原不属于她的位置,将错就错,还理直气壮?」
傅怀瑾语声如铁,目光如刃。
罗仲言神情不动,语气反而更显从容:
「我只是还原真相。错体嫁入、误用图样,从头到尾,她都是个闯错局的人。如今牵涉旧账与贺图,你们确定,查错了对象的不是你们自己?」
傅怀瑾冷笑:
「她踏进你罗府之时,那幅图早已落入她手中,帐册上的笔迹也早有破绽。你口口声声说还原真相,却处处遮蔽事实。谁才是设局者,还需我明说?」
罗仲言拂去纸边尘埃,轻声道:
「我只知道,当年这封婚书上,写的不是她。如今沈家出事,便将一切罪责推给真正该嫁之人……这种说法,世人能信吗?」
说罢,他看向身侧的昭璃,语气温和却藏针:
「真正该嫁之人,才是婚书上名正言顺的沈氏嫡女。」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皆变。
昭宁自内室步出,神情平静如水,脚步却如刃铺地。她走向桌前,将婚书摊于掌下,指节扣紧,语气沉着:「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
她眼神凌厉,声音冷而有力:
「你说,婚书上写的是『沈氏嫡女』,便自以为那人是她?」
「是她。」罗仲言答得坚定。
昭宁冷笑,目光缓缓转向昭璃:
「『嫡女』二字,只予正室所出。她的身世,从未被世人所知。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错嫁之人,却从不曾问我,我是否心甘情愿走上那道红毯。」
她步步逼近,语调冷而有力:
「你怨我夺了本属于你的一切,可你可曾想过,我是否真正拥有过?」
昭璃眼睫微颤,终究无言以对。
昭宁转头,直视罗仲言,语声坚定:
「你以为,一纸婚书、一句错嫁,就能将我钉上罪名?你错得离谱。」
「你既要还原真相,那便由我来陪你,从头算起。从团寿图流入绣局那一日、到帐册笔迹仿造、再到昭璃更换主绣名册;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这场错嫁背后真正的错,是谁策的谋、谁导的局、谁动的手。」
语落如刃,铿锵无惧。
傅怀瑾立于她侧,眼神沉着而锐利:
「你说她错体,那便错得彻底。这份婚书,不会为你洗清清白,反倒证明你们从一开始就意图不轨。」
罗仲言神情微变,低声道:
「你们真要走到这一步?」
昭宁直视他,语气冷静却无可退让:
「是你们把我逼到这一步的。」
她望向案上的婚书,语气平淡却坚决:
「而我,也将从这一步,亲手,夺回本应属于我的清白。」
(五十八)针底幽藏
罗府一战,烛影摇曳间的对峙仍在耳畔回荡。
昭宁自书房踏出时,心口仍似被利刃压着,每一步都沉如千斤。那份婚书、那些指控,将她推至众矢之地,但她却在心底反复告诉自己:——这一次,不能退。
回到傅宅时,夜雨仍断断续续,檐角水声滴落,像在数着她心头的焦灼。马车一路摇晃,两人沉默无言。傅怀瑾端坐一侧,眉目冷沉,手指却紧扣着车窗,似将力气都压进了掌心。
「今日之事,不过是罗仲言的试探。」回到宅中,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哑却带着森寒,「他还有后手。」
昭宁立于灯下,衣襟仍湿,目光落在掌心那枚铜钥匙上。她将它紧紧握住,声音微颤却压得极低:「若无真凭实据,他们就能把我钉死在『错嫁』与『伪帐』的罪名里……」
她一夜未眠,直至天色将明,方才在案前倚坐。眼下烙着深痕,却愈发清醒。灯火烧尽,室内淡淡烟痕萦绕,恍如战场馀息。
她指尖摩挲着钥匙,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念想──小萤。那个温顺却灵巧的婢女,临死前或许早已看穿一切。
「再查不到线索,我们就没机会了……」她低声自语,忽来起身,唤来阿青:「去绣房旧物间,把小萤的针盒找来。她生前最爱那件物甚,或许有未尽之意。」
阿青快步而去,不多时小心捧着一只浅色绣囊进门:「夫人,找到了。这是她平日用的针盒,连缝衣针都还插着。」
昭宁接过,指尖微颤。那绣囊经年摩拭,布角已泛白,却仍妥贴洁净。她一一检视,铜针、银针、绣线,各自排列整齐。直到目光落在其中一枚铜针上;针尾缠了半圈异色丝线,分明不像日常所用。
她心头一紧,将铜针轻扣桌角。只听「当」地一声脆响,竟与其他铜针不同。她愈发心惊,取绣垫轻敲两下,只听「喀」的一声轻响,针尾骤然裂开一道细缝——竟是中空!
她屏息凝神,小心地从中取出一截极细纸卷。那纸卷被汗水一触,几欲散裂,她不敢用力,只能细细展开。上头是短短几字:
「二页半之数,三重改名,前后不同。」
笔迹极淡,却清晰无误,是小萤留下的手笔。昭宁心口猛地一颤,眼眶倏地酸涩。那简短的几字,宛如遗言。
「二页半……三重改名……」她反复低喃,脑海飞速闪过帐册的细节。
她将指尖重重按在那几字上,声音渐渐低沉:「三重改名,是指一笔账目,被改了三次名义……」
她呼吸急促起来,手指缓缓划过纸上字迹:
「第一重,是『罗氏来料』,那才是真实来源;第二重,改成『葛户调拨』,假托为外户周转;第三重,覆上『沈府签押』,才让人以为此帐由沈家操作。」
说到此处,她眼神霍地一亮,几乎带着颤音:「这样一来,罗家不但隐去自身痕迹,还能把矛头推到沈府。前后数目对不上,正是因为在不同阶段被刻意调换。这,就是小萤要我查的破绽!」 她猛然取下旧帐,翻至第二、第三页交界,指腹细细摩挲,忽觉页边有一道细缝。她轻轻撬开,只见一道夹页自缝中滑落。
那是张极薄的纸条,字迹行云流水,记录着对照数列与名目,旁注:「原:罗氏来料,改:葛户调拨,覆以沈签。」
三行数字上下错落,却清楚显露三重改动的痕迹。昭然若揭,无可辩驳。
昭宁指尖颤抖,紧紧握着那纸条。泪光润湿了眼角,她几乎看见小萤在幽暗之中,孤身将命寄托于针尾,只为给她留下一丝真相。
「你是知道的……」她低声喃喃,泪珠落在纸角,化开一点墨迹,「你知道这场局从不只关乎婚姻与名声,而是沈府多年来被罗氏与葛家操控的证据。」
这时,傅怀瑾推门而入,灯影映在他眉目间。他见她神情异样,立刻上前,沉声问:「宁儿,怎么了?」
昭宁将纸条递出,声音虽微哑却带着锋锐:「我们找到证据了。这是小萤以命换来的线索——真正的改帐记录。」
傅怀瑾接过,目光一扫,眉心骤沉:「这笔迹与我对过的葛氏帐簿极为相似。若此证属实,罗氏与葛家早已合谋多年。昭璃只是棋子,真正的盘根错节在他们之间。」
昭宁深吸一口气,眼神如刃:「她死得不甘,我要替她讨回公道。这纸条,就是我们的刀。」
傅怀瑾凝视着她,目光深沉,忽然伸手将她拥入怀中,语气低沉却透着决绝:「你若背负此仇,此耻,我便是你的刀与盾。」
昭宁眼角微热,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却在他怀里化为钢铁般的决心。
夜风拂过檐角,将案上的薄纸轻轻掀起。烛影摇曳间,彷佛小萤的影子依稀浮现,静静地守护着他们。
而这一刻开始,他们已握紧证据,要让潜伏于帐底的阴谋,无所遁形。
(五十九)试音禁课微(上)
夜雨未歇,檐角的水声一滴一滴,细密如针,拍打着窗棂,将整座书房笼罩在潮湿的阴翳里。灯火孤燃,昏黄光影映在书案上,满桌帐册、图样与残页交错,字迹重叠,恍若一张覆满谜雾的网。
沈昭宁静坐在案前,指尖翻动页角,眉心紧蹙,眼神凝如寒星。铜钥匙仍压在她怀中,而小萤针尾所藏的那枚纸条,早已读得滚烫。——「二页半之数,三重改名,前后不同。」那简短的几字,如冷刃般划开她心底的迷障,将一切推向更深的悬疑。
「这笔迹看似相同……可纸页年份却不符。」她低声喃喃道。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其中的颤意。
忽而,背后传来衣襟沾雨的气息。傅怀瑾自后门入内,肩头带着冷意,手中夹着几张副本。他声音沉静如铁:「这几页笔样与帐册对照后,只有一处笔势略微偏移,但不足以立成实证。」
他将纸放下,目光却定在她掌心那枚皱折的纸条,轻声低问:「你仍在琢磨小萤的暗语?」
昭宁垂首,指腹细细摩挲纸角,声音哑然:「她知道的,或许远比我们想得更多。她甚至明白,谁动过帐册,谁藏过真图。」
傅怀瑾沉吟片刻,忽然低笑,伸手覆上她的手,指节轻轻摩挲她骨节:「那就把她留下的话,一字一句地,写出来。让你来试音——你的笔,能分辨出真假吗?」
昭宁一愣,微抬睫羽:「……要我来?」
「你绣艺极精,笔下线条一丝不紊,又长年管帐,辨笔远胜旁人。」他语调缓和,却不容置疑地将她引至案前中央坐下,将数页图样与笔迹纸一字排开,「将这些笔迹,一笔一画写下,再与她的提示对照。」
昭宁唇瓣微颤,想要拒绝,却在他沉静的注视下,只得伸手执笔。灯影下,她提气凝神,笔尖落纸,缓缓临摹那行标记为「三重改名」的字。
然而,笔锋方落,一道几不可察的震颤,忽自腰际升起。
「……!」她全身一颤,笔尖随之划出细碎墨痕,斜斜错开。
「怀瑾……你——」她声音因惊惶而破散。
傅怀瑾已退至她身后,声线压低,带着戏谑的森寒:「不过是让你,专心一些。」
她方才察觉,当他搂住她腰身时,竟已悄悄替她系上那枚蝴蝶震器。那贴身之物,正宛若一只伏于秘处的小兽,嗡嗡颤鸣,时缓时急,恶意挑撩。
「怀瑾……别闹……」她羞恼欲挣,却被他自后按住肩膀。
「不是闹,是考验。」他的声音如雨夜里低雷,紧逼着她耳畔。随即取出一支小巧笔状之物,抵至她唇边,低低启声:「这叫振笔。含住它,试试能否在不出声的情况下,写完这页字。」
她颤动:「你……你疯了……」
「试音,是小萤留下的线索。」他的语气冷静却近乎残忍,「不止眼睛要看,更要让身与耳去感知。若你能在颤动里分辨真伪,方算破局。」
昭宁气血翻涌,却被逼得无言。下一瞬,他忽然抽出一方丝帕,轻柔却坚决地塞入她唇间。嗓音低沉:「怕叫出声?那便咬紧,不准泄露半句。」
丝帕蕴着檀香与体温,堵在唇齿间,令她双颊飞红,羞耻几乎要渗入骨髓。
笔落纸上,却抖如秋叶。蝴蝶震器的嗡鸣时强时弱,像恶意窃笑,直撩得她下身收缩不止。她想辨识笔迹,却早被快感撕碎专注,笔走偏锋,字迹潦草。
「笔画错了。」他低声道,指尖落在她方才歪斜的一笔,语调近乎挑衅,「手抖得这般,是怕我瞧见?还是……你已忍不住了?」
她眼角微红,咬紧丝帕,呜咽细碎。震具仍在颤动,羞辱她每一次无法遏止的颤栗。
「笔尖还能握稳幺?」他语气愈发低沉,扣紧她的手,指节强硬,「若再抖,我便用这笔,写在你身上———」
昭宁眸光湿润,身体陷入羞耻与颤栗的漩涡。傅怀瑾见她双膝微微发颤,便拉开抽屉,取出一张新页,铺于案前,语调阴柔冷静:「还有三页。每写对一页,便饶你一分;若写错,震度便更深一层。」
她唇间仅馀呜咽,笔却仍得握。颤抖再度加剧,他掌心忽覆住她手,将笔牢牢包揽,另一手却顺着她腿根下滑,隔着衣裳调整那枚小兽的位置,让颤点更加贴合。
「这样,会不会更抖?」他语气平和,却带着冷意的残忍。
她眼泪终于滚落,笔迹全然扭曲,身体前倾,颤抖。高潮如暗潮奔涌,她意识被搅得七零八落。
傅怀瑾按住她后背,俯身近乎呢喃,声线压得极低,却像灼火:
「昭宁,别停…将每一笔,都写成你身体的颤音。」
(六十)试音禁课(下)
书案上的纸页早被湿气晕开,墨痕模糊,笔画扭曲。那张属于帐册的真相纸页,如今早已失去原貌,就像她崩溃的神智,再也撑不起任何一笔。
沈昭宁腿间一阵抽颤,终究撑不住,身体前倾,额头不慎撞上案角,发出闷响一声。
「唔……啊……」她痛呼出口,却被口中那条丝帕压住,只剩下含糊难辨的呜咽,像一只受困的小兽,声音都颤抖羞怯。
傅怀瑾眼神未变,反倒将她拉回,让她整个人伏跪于书案上,双膝贴地,绑缚的缎带勒入肌肤,裙裾被他掀至腰际,露出早已湿透的腿根——蜜液顺着缝隙蜿蜒,连口中的笔状振具也被浸得发亮。
「还能写吗?」他的声音冷冷落下,却带着丝丝不容违抗的力道。
他覆手握住她颤抖的手指,笔尖仍停在那页半湿的帐纸上。他逼她写,她却再无馀力,只能眼角渗泪,手腕发颤。
「若写不了字……那就用你的身体,把真相记住。」他喃喃,似在宣判。
他取下那枚仍带震频的笔,未等她喘息,便顺手将蝴蝶震具拨开,湿滑处顿时吸了口气般收缩。他一手扶住她腰,另一手将阳具从衣襬后探入,缓缓、深深,抵住早已泛湿的穴口。
「呜呜……」她象是预感到什么,挣了一下,却早被他扣紧后腰,无处可逃。
「别怕,早湿得撑得开了。」
他嗓音依旧平稳,却藏着抑制的灼热欲火。下一瞬,他昂然突入,阳具强硬顶开早已绷紧的蜜肉,一寸寸滑入,每一分深入都带出蜜液被逼出的声响。
她整个人如被电流贯穿,拱起背脊,从尾椎颤至颈后。口中丝帕已湿透,混着唾液与鼻音,湿黏难当。
他停在最深处不动,只静静感受她穴中紧缩的悸动,那里正在迎合地收缩,彷若一张柔软口舌,将他紧紧包裹。
震具仍在她腿根震动,与他深植体内的抽送一同刺激着她,里应外合,几欲将她推向崩溃边缘。
「这才刚开始。」他低声说,声音缓慢而压抑。
他开始动了。
每一下都深而稳,阳具从她体内抽离后又重重撞入,撞击声与水声交织在静谧书房里,与窗外风雨声交错,彷佛一场无声的凌迟。
她眼泪不断坠落,不是痛,而是快感堆叠太久,已无处可泄。
她的身体猛烈收缩,腿间蜜液喷涌,甚至将案边的纸张震得散落地面,染上湿痕与皱痕。
傅怀瑾仍未停手。
「再哭,昭宁,哭得再甜些。」他弯身,掌心捧起她泪湿的脸,「你这每一滴眼泪,都是你身体说出来的实话。」
他将她的脸偏向案侧,逼她看那页被濡染的帐纸:「你看,这笔迹歪成这样,像不像你方才呻吟时颤抖的模样?」
她呜咽不止,丝帕被咬得起皱,唇边湿意满溢,泪水与唾液齐流。
傅怀瑾忽然将她整个人抱起,让她反坐在自己腿上,阳具未抽离,反而更深地埋入。
「换种方式。」他低语于耳畔,双手扶着她腰身,引导她前后摇动。
这姿势更羞耻,更深。他坐,她跨坐,每一次起伏都带着自甘沉沦的含羞,乳尖因震颤颤巍巍抖动,额头沁汗,额发凌乱。
「你自己动。」他命令般地低声,「自己摇,自己泄,自己说出那笔迹从哪里来。」
她腿已发软,却仍听命前后摇摆,每一次落下都撞出水声溅湿。她颤声哭着,终于伏进他怀里,整个人都像要化开。
傅怀瑾却仍不肯放过她。
他再次将她压回书案边,阳具自后挺入,撞击比刚才更狠,抽插声响彻房间。
「说——这笔迹,是不是葛家的?」
她咬着丝帕摇头,却又哭着点头。
「我听不清,昭宁。」他咬着她耳垂,低声重复:「哭也得说出来。」
「是……呜……葛家的……笔……」
她哭声未歇,又是一波高潮如海啸般袭来,蜜穴痉挛,腿间水声大作。
傅怀瑾终于低吼一声,阳具深深埋入,在她体内泄尽。
他没有立刻退出,只是俯身吻她的额角,声音沉静如誓言:「你方才写的每一笔,我都刻进你的身体里了。」
她瘫软伏在案边,丝帕滑落,唇边馀热未散,眼角湿痕犹在,身下仍残留高潮后的收缩馀波。
而那张帐册页,早已被濡染一片,字迹模糊,却真实地见证了这一场破局前的极致羞辱与情欲崩溃。
窗外风声未止,夜色沉沉如墨。她写下的,不只一页证据,更是整个身体被命运刺穿的印记。
(六十一)欲火穿心高(上)
书房之中,情潮馀烬未歇。
帐册早已湿透,纸页弯翘,字迹模糊得如梦中低语。那一页页被翻阅与濡染过的痕迹,如潮水褪后的沙滩,留下浅深交错的凹印,证明这里曾是某种欲望的现场。
沈昭宁尚伏在傅怀瑾怀中,整个人蜷缩得像刚破壳的雀鸟。肌肤泛红,胸膛起伏未定,发丝湿软地贴在颈项与锁骨之间。唇角仍留丝帕的微痕与细汗,羞耻与馀悸交缠,令她无法抬眼。
傅怀瑾倚着书架半坐,衬衫微褪,领口凌乱,额上细汗沿着鼻梁滑下,落在她的肩头。他低头吻了她额角,嗓音低哑,如从烟雾里透出的低喃。
「还在颤?这点儿,还不算完。」
她微动了一下,抬眸望他,眼底一层薄雾,警觉而脆弱。
「你……还想做什么?」
「让你记住,今晚不是结束,而是…另一场开始。」
语毕,他解开她腕上残存的红缎,指腹摩挲那被勒红的痕迹,象是在确认她方才的臣服是否确实烙下。随即站起身,转向书案,取过角落的铜炉与红烛,轻巧剪芯。朱红的烛焰在灯影下跃动起来,透着一股不祥又致命的热。
他转身,俯身将她抱起。
「我们,换个地方。」
***** 傅宅一隅,有一间几近被遗忘的小净室。无窗,无声,墙角仅设一盏昏黄灯笼,与一座旧铜炉,空气里弥漫着久未开门的静沉。
傅怀瑾抱她进来,踢上门扉,将她放至铺着绣垫与锦被的贵妃长榻上。
她赤足触地,刚欲起身,便被他从身后拥住。
一手扣在她心口,一手缓缓按上她小腹,低声问:「还热吗?」
她唇瓣轻咬,双颊浮起馀红,半晌才点头。
他笑了,语气低柔:「那就继续燃吧。」
火蜡已在铜炉中缓缓熔化,半盏红液透着暖光。他取来一柄铜勺,举至她眼前,笑意沉沉:「宁儿,我不会烫伤你,但我要你一滴一滴地,数给我听。」
她怔住,眼神挣扎,刚要开口,他已伸指抵唇,轻轻一抹。
「第一滴……在这里。」
话音落下,他俯身,将她外衬缓缓褪开,露出左侧肩头。肌肤细白如玉,在烛光照映下泛着一层水光。铜匙倾斜,那滴红蜡如悄悄坠落的火珠,准确落在她锁骨凹陷处。
「啊——!」
她低叫一声,整个人突然颤动,像被电流贯穿,腰部一跃。
傅怀瑾即时搂住她的腰,让她不至于滑落榻上。低语却冷冽:「数。这是第几滴?」
「……一。」
她咬牙低声,声音细若蚊鸣,喉头因刺痛与羞愤而发颤。
他未回应,第二滴红蜡已迅速滴下,落于右乳上缘。肌肤猛地一跳,乳尖微颤,连腿心也跟着紧缩。
「……二。」
她呼吸杂乱,声音几近破碎。
他一滴接一滴,落在乳缘、腹胁、肋间,每一处皆是神经密布之地。火蜡渗入肌肤,如同细针般穿刺快感与痛感交错的神经。
她原本颤抖,到后来却开始微微拱身,呼吸愈发混浊,湿意早已从腿根悄然漫出,沾湿了榻垫。
「你……是在惩罚我吗?」她气若游丝地问。
傅怀瑾低笑:「不是,是在告诉你——你的身体,比你嘴巴诚实多了。」
他将铜勺搁回案上,取出一条新的缎束,绕过她双膝,打成交叉结,牢牢绑紧。
「今晚,不准夹腿,不准逃,更不准泄。」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笔状震具,白玉质地,似与昨夜相仿,却更细长精巧。他将其送至她唇边,声音轻缓却无容拒绝:「含着。不许出声,只准——忍着。」
她睫羽一颤,唇角含住那震笔,下一瞬,震频悄悄启动,自舌根一路传上颞骨,彷佛整颗脑都被细细摇撼。
傅怀瑾一手托住她后颈,一手探向她腿根蜜处,只轻轻一抹,便已感觉出她体内的热意与湿意堆积如潮。
「再湿些,就要泄了吧?」
她羞愤欲绝,眼角泛起水光,却一句声音也发不出。
他没有停。反而将蜡勺重新举起,这回——精准滴落于她腿根内侧。
那处肌肤薄而神经密布,火蜡坠落瞬间,她整个人猛然拱起,呜咽声被震笔堵死在喉中,无法宣泄。
蜜液顺势而出,滑落大腿内侧,润湿榻面,亦濡湿了他指尖。
傅怀瑾却未予她释放,而是自袖中取出一方冰石,按住她后腰脊骨中段。
一热一冷,一震一烫,象是四道命令同时逼入她神经。她整个人像被揉入一场无声的疯狂——身体在发抖,灵魂在尖叫,意识却只能死死困在这场羞耻与高潮交叠的炼狱里。
「还未进入,你就这样泄了幺?」
他贴近她耳畔,声音轻柔得近乎怜悯:「那我……又该怎么办呢?」
她哭了,唇边震笔尚在颤鸣,却无法回答,只能将身体整个贴进他怀里,象是唯一能逃进的港湾。
傅怀瑾却并未给她喘息。他俯身,将她整个人翻转至跪伏,双膝紧束、臀翘身低。口中震笔仍在,火蜡在她腰脊之上继续滴灼,而她,已悄悄进入一场——未被进入、却泄如潮的高潮。
她整个人伏在榻上,像被操纵至极致的乐器,只需一滴火、一震频,便能奏出羞耻的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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