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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界虽然不愿承认，但他知道最近是有些重欲。就算跟她上了床，自己洗澡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想着她自慰。
　　他伸手去捏司虞的下巴尖，似乎瘦削了些，看着她慵懒餍足的面颊，低声反驳：“我又不真的是狗。”
　　“呵呵。”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发了疯似地按着她操。
　　她推开陈界，说嫌腻得慌。伸手让男人递来湿巾把小腹擦净又将沾满精液的纸巾丢到他身上，懒洋洋地抬脚踹了下他的腰，命令道：“帮我把下面擦擦，太累了不想洗澡了。”
　　他擦得很仔细，剥开贝肉，冰冷的湿巾引得穴口抽动，潺潺的液体又在往外淌，越擦手上越是滑腻。
　　女人的脚背也不由地绷紧。
　　陈界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像饥渴许久的旅人，终于在暴烈的灼日下找到一捧清泉。啧啧作响的水声中掺着女人婉转的呻吟。
　　她抬起一边的脚，搭着男人身上，小腿肚在他的背上色气十足地磨蹭着，脚背踩在他的尾椎骨上，游曳着状似要滑入更隐蔽的位置。
　　“够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陈界不情愿地抬头，下巴上还拉着丝。
　　“我不累。”
　　“我累了，亲爱的，求求你让我睡吧。”陈界终于放弃，把私处擦干净后，继续覆在司虞身上，眼神专注地盯着她又不讲话。
　　她感觉自己像被狗盯上的肉骨头，扭过头阖眼试图睡觉，又被男人捧着脸转了回来。他甚至试图用手指撑开她紧闭的眼皮。
　　司虞终于败下阵来，不得不给了他承诺：“周六圣诞陪你做一天行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表情有些别扭。
　　女人睁眼，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催促着：“有屁快放。”
　　“能不能再抱一下我？”
　　她妥协地把男人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前。
　　陈界能听到她缓慢又清晰的心跳声，破烂的心脏又被重新修复，汩汩的新鲜血液跟随着她的心跳声往外贲射。
　　“抱着睡。”他趁机加码。
　　司虞叹了口气，“赶紧睡，烦死了。”
　　女人绵长的呼吸和心跳同步，陈界阖眼，在梦中看到漆黑的夜里绽出璀璨的烟花，他握紧女人的手，比往常更期待着明天。
　　次日醒来，陈界发现不知何时两人换了睡姿，女人枕在自己的肩上，两人肢体纠缠紧密。他深吸了几次终于平复欲望，将司虞抱到床中间，又盖好被子。
　　陈界早早地就去跑步上班，司虞半梦半醒间接到周朝乐的电话，她沙哑的声音暧昧不明，那头语气严肃地问：“你真跟耿杰搞一起了？”
　　“今天愚人节？”屋子里窗帘紧闭，司虞有些分不清白天黑夜。
　　抬起手机看了眼才八点，揉了几下眼皮，终于支起身来跟陈朝乐好好讲话。
　　“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你自己去看微博吧。”周朝乐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司虞看到微信里有许多未读信息，匆忙划掉登上微博。耿杰昨晚在好友圈更新了几张照片，里面有些人被打了马赛克，不过她正巧贴着他站在，男人的手虚掩放在她肩膀上。
　　脸上有个很明显的口红印。
　　她赶紧又给周朝乐打去电话解释：“我俩昨天朋友聚会碰上了，玩游戏而已。他发这图什么意思，你到底有没跟他讲清楚我不炒cp啊！”
　　“……”
　　“大小姐，你特么现在跟我倒打一耙呢？问你俩都说清白的很，而且你以为就他发了图？有人都在微博看到你搂他脖子接吻的小视频了。”
　　席不言的朋友虽说三教九流都有，但大家都很守原则，这种视频根本不可能从那些人手里流传出去。
　　除非……
　　司虞扶额，问道：“章惠雅呢？她不可能默不作声吧？”
　　“呵，您倒是很了解她啊。刚刚才更新了微博，一大早的摆上全绿宴了，最中间还是份酸菜鱼。看来你今年真的水逆，事业爱情都挺不顺的。明天还得去S市参加线下活动，我尽量先跟去跟章惠雅老板沟通看看，你给我憋住别乱发东西。”

51 一支棉花
　　被突然放了假，司虞干脆阖眼继续睡觉。
　　等到中午饿得肚子咕嘟乱叫，起床准备点外卖的女人才看到陈界发的信息。
　　“醒了吗？”三小时前。
　　“冰箱里有吃的，起床回我一下。”两小时前。
　　“我去手术了。”一小时前。
　　司虞回了句醒了又继续看外卖，大概还在手术中，她一直没收到陈界的回复。席露露也在网上看到了视频，跟司虞发信息说要去找席不言看监控，究竟是什么鸟人在搞事情。
　　看到信息的司虞立马打电话过去，让席露露别去找，她心里有数。
　　“你是不是怕我堂哥告诉陈界啊？”席露露挺自责的，语气也蔫巴下来，“说到底都是我的锅，小虞你骂我吧。”
　　“别想了，我又没真亲到他。再说了别人就是要故意整我，我怪你干嘛？”司虞想到陈界昨晚可怜巴巴的模样，确实是有点担心他看到视频了。
　　安抚完席露露，她又给陈界发了条信息。
　　——“你吃了没？”
　　——“刚下手术台。”
　　——“准备吃啥，食堂吗？”
　　——“嗯。”
　　司虞拍了张自己的午饭给他看，陈界看出是自己家的桌子，立马就打了电话过去。
　　“今天不是说要上班的吗？”
　　“工作临时取消了。对了，我要不要喂悠米啊，它坐在桌子上一直觊觎我的饭呢。”
　　男人轻笑着，语气里满是宠溺：“你可以摸摸它的额头跟下巴，它很喜欢。”
　　司虞试探性伸手轻挠了下悠米的下巴，猫先是一愣，立刻又呼噜呼噜地把下巴抬起来任她摸。得意的女人立马炫耀起来，发出感慨：“我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吸猫体质吧。”
　　陈界挂断电话，才发现对面同事八卦的眼神。
　　他假意咳嗽，准备撤退。
　　“呦呵，百年难遇啊，我们院草铁树开花了？”
　　##司虞下午也没闲着，在陈界家逛了一转又看到了厨房窗台上存在突兀的一次性塑料杯。上面磨损的logo是她爱点的一家奶茶店。
　　她突然就回忆起来了。
　　里头插了支棉花，伸手小心的摸了几下绒球，司虞的心又软得稀巴烂。
　　她接触过许多的异性，或许是因为从小的偏见，一旦发现他们的缺点就会不由地放大，最后冷眼旁观他们气得跳脚又无法反驳自己，总结对方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就能轻松跳脱出来。
　　爱情，男人之于她都只是生活的调味剂。
　　就算谁曾经独一无二过，她也不曾停下欣赏屋外风景的脚步。
　　可这次却忍不住为他后退了一步，尽管才认识两三个月，尽管他总是笨拙到引人发笑，尽管一开始也只是想戏弄他而已……
　　用一种烂俗的表达方式来说，大概就是在男人漫不经心的一举一动中，司虞似乎逐渐恢复了感知柔软和温暖的能力。明明就是站在高楼上的天之骄子，却因为她心甘情愿跌入泥潭。甚至还会红着眼求她这个罪魁祸首不要把他送回去，他只想要她。
　　圣人也难逃这样的诱惑吧？
　　阴冷的天气在午后罕见的迎来阳光。
　　司虞拿了本书坐在阳台上，猫匍匐在脚边熟睡，尾巴随着窗外摇曳的树叶随意摆动。她看不进任何文字，拿起手机将饱胀的情绪发泄在小号中。
　　静默许久的头像终于又活跃起来。
　　——鱼丸八蛋：很挑食，不吃回锅肉。
　　——鱼丸八蛋：#分享图片，棉花真好看。
　　——鱼丸八蛋：#九宫格，没想到有天我也能猫狗双全。
　　……
　　周朝乐现在应该想要杀人了吧？
　　司虞连发了几条火速下线。她现在管不了其他，只想着时间跑得再快些，她比任何时候都迫不及待要去见陈界。

52 惩罚爱哭的狗勾（H）
　　陈界回家就看到门口放着的大纸箱子，司虞抱着他的胳膊解释这是下午买的椭圆机，因为今天上称发现自己居然重了半斤，生怕明天的活动现场自己会被拍到丑照。
　　他的确不能理解女人的脑回路，不过还是好心情地把机器搬回来安装好。
　　结果酒足饭饱后司虞并没有运动，而是拉着他一起看电影。
　　一部多年前的青春电影《蓝色大门》。
　　少年心事最难说破也最易被旁人看穿，司虞却在看到女主在墙壁上一遍遍刻下“我是女生，我喜欢男生”这样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而忍不住眼眶滚烫。
　　她的下巴搁在陈界屈起的膝盖上，男人的手搭着她的肩膀。
　　十七岁在月光下的吻单纯美好，却不一定意味着彼此的喜欢。女孩会因为爱恋在本子上不断用中性笔刻上喜欢人的名字，也会心机地在情书下写着朋友的名字。
　　人类的情感复杂矫揉，司虞抬头看到男人暗色的眸，耳畔回响着男主的台词“如果有一天，或许是一年，或许是三年，你要是开始喜欢男生，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
　　当初喜欢这部电影，就是在男主身上感受到纯粹的喜欢和冲动。尽管他幼稚的告白方式每次都引得司虞发笑。
　　——“我还不错哦！”
　　她没忍住将这句话重复出口。
　　男人的眼里闪过诧异的光，司虞伸手摘掉他的眼镜，手指拂过他隆起的眉骨，划到眼窝。干燥又温热，不似昨晚那样狼狈。
　　她轻笑着继续说道：“我真觉得自己挺不错的。”
　　“当然。”温柔的拥抱仿若交颈的天鹅。
　　不知是谁压到了遥控器，电影开始循环播放。他们躺在地毯上温柔地爱抚彼此的身体，司虞被弄得发痒，忍不住笑出声，对上陈界窘迫泛红的眼又求饶般地夸他真棒，自己喜欢的不得了。
　　他从茶几底下摸到套子，司虞却挡住他的手，哄着男人侧躺回地上。司虞趁他发愣的空躺到了另一侧，握住男人硬挺的性器，扭着屁股催促他亲亲自己的阴穴。
　　他的身体随着女人轻摆的臀陡然升温，两只手将饱满的臀肉抓到变形，急迫地掰开穴口舔吻里面的嫩肉。
　　内壁挤压着男人的舌头，潺潺的液体被他咽下。
　　她被舔得舒服了，湿热的喘息喷在男人的龟头上，手指灵巧地绕着顶端打转，时不时就用屈起的指关节抵着根部捋过。
　　陈界哪受得了这种逗弄，马眼的水失控地漫出来，像是在跟司虞比谁更能出水似的。男人低吼出声，又恨恨地含住她的阴蒂吮咬。
　　司虞抬着臀恨不得让他整张脸都埋进自己的逼穴中，手指失控地刮过阴囊后方的隐秘裂隙，趁男人意乱情迷时又刮又蹭，每一下都让他爽到颤抖，紧绷的臀肉硬得跟钢铁似的。
　　男人失控的呻吟令人着迷，司虞不容他逃避地用舌尖一下下撩拨着冠状沟，柔软的唇瓣假意含住又立刻撤出，男人欲罢不能恨不得整个插进去，又被女人轻易挣脱。
　　他甚至忘记了继续舔穴，全身心地感受着身下被女人操纵的滋味。
　　再次挺腰尝试，女人威胁地将手指探到更隐蔽的位置，指尖抵着会阴。陈界浑身一震，不敢肆意动弹。
　　“乖一点，会让你舒服的。”
　　她干脆坐起身，臀下湿嗒嗒的，全是滑腻的液体，低头便发现男人绯红的脸上也染着水液的光泽。
　　司虞欣赏着这具独属于自己的性感胴体，虎口捏住翕张的龟头，挤压着马眼一点点吐出更多的前列腺液。
　　男人看着这样羞耻的画面，喘得更加兴奋。
　　“啊，怎么比昨天哭得还惨啊。”她像是在擦眼泪一样用指尖抹掉不断漏出的液体。
　　“嗯啊……让我射。”太刺激了，充盈的快感无法宣泄变成了磨人的痛苦。陈界难耐捏紧双拳，肌肉坚硬紧绷到开始颤抖，“求求你……”
　　“还不行哦，爱哭的狗勾要被惩罚的。”
　　女人用拇指按住马眼，上下套弄的动作逐渐加速。
　　男人嘶吼一声，遵循原始的欲望挺腰肏弄她柔若无骨的掌心。她刻意将手指逐渐收紧，男人的抽插也因为不够湿滑变得艰涩起来。
　　司虞忍不住抱怨手都被他憋到紫红的鸡巴戳出火星子来了。陈界咬紧牙关，无暇理会她的挑逗，所有的精力都专注于层层递进的快感中。
　　终于，一记重击后，女人猛地松开桎梏的手。他绷紧的腰线骤然松弛，臀大肌极剧抖动，挺立的鸡巴马眼怒张喷出一股又一股浓稠的液体。
　　司虞的乳尖也被烫到了。
　　白浊顺着乳肉流到她的小腹上，她轻轻沾上，当着男人的面将手指纳入口中。
　　“啧，真难吃。”

53 双向奔赴
　　司虞手机一关，跟陈界颠鸾倒凤一晚上确实爽了。
　　洗完澡上床躺着的时候司虞腿肚子都抽筋了，她还嘴硬怪陈界太不节制。男人无语地猛地把她抽筋的腿抬高，司虞疼得眼泪都下来了。缓了一阵，立刻就报复地拽开男人的裤子，弹了几下他的龟头。
　　陈界差点没能控制住表情，干脆背过身不理她。
　　她哪肯轻易放过陈界，假意说了些道歉的话，立刻又不怀好意地用手拨弄抽绳，说是要帮他摸摸。
　　陈界不由嘴角抽搐，立马就关灯，把她钳在怀中动弹不得。
　　这一夜对周朝乐可是格外不寻常，好不容易跟对家谈好冷处理这件事，章惠雅也终于松口。结果司虞小号几条微博直接又惹怒了章惠雅，立马就转了她的微博点名道姓说她下贱，就爱勾搭别人的男朋友。
　　两方的粉丝已经骂得不可开交。
　　司虞越是沉默，她的粉丝也越是心虚。网络骂战就是这样，谁先掌握了道德的高地，立刻就有无数的正义人士蜂拥而至。之前流浪之家那事也被拉了出来。大多数人只看到了谣言，后续的澄清被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于是真真假假的话编成一串谩骂的污言秽语。
　　陈界在深夜接到了席不言的电话。
　　他听到司虞的名字，低声说了句稍等便离开房间。
　　仔细翻看完那些流言和视频，陈界沉声道：“她没亲。”
　　“你当时不在现场吧？”男人话里满是玩味。
　　“不用亲眼看，我相信她。”
　　席不言笑了下，拐了个弯问道：“你俩在一块儿了？”
　　“刚刚睡着了，我想知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她吗？”席不言混得比自己开，陈界不想司虞一觉醒来还要面对这些恶毒的评判。
　　她该永远自由任性。
　　“你倒是难为住我了。我又不混这圈子，而且司虞应该不会在意的。不管黑还是捧只要有流量，对于这一行而言就是变现的手段。”
　　席不言就事论事，并没有鄙视的意味。
　　“像你这样的人肯定不懂。不过我倒是建议你先去看看她的微博小号，或许可以再考虑下要不要帮她。”
　　电话被挂断，陈界顺着席不言发来的链接看到了司虞的小号动态。他翻到最底下那条，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后司虞发的。
　　“白富美真难追。”
　　看到这样的评价，男人不禁皱眉。明明她就是装睡骗走自己的初吻，耍流氓的行径居然被她称作在追人。
　　“青山不见我，我便巡山去。”
　　那天晚上他们在玄关又接了吻，第一次他对司虞产生了悸动。
　　尔后是江边那夜，她让自己远离，却又分享了一首歌《我是一只鱼》。
　　他有听过任贤齐的原版，甜蜜的歌词明明在倾诉爱与依恋。他合理怀疑司虞嘴巴里每一句讨厌的话他都可以反过来理解。
　　快速地划到她下午更新的微博，陈界因为她拍的棉花而心情饱胀酸涩。
　　多幸运，他能看到这些双向奔赴的证据。
　　不用刻意说出喜欢或者爱，她会用心体会他的付出。尽管笨拙，也没有甜蜜的话语，甚至骄傲到吝于给予他片刻的温柔。
　　因为是她，张扬，漂亮，长满刺，哪怕是成长在沙漠、峭壁、甚至更贫瘠的土地上，也要倔强地开出最艳丽的花。
　　所以他甘愿化风，作雨，变为坚硬的顽石对她俯首称臣。

54 鱼只有七秒记忆
　　骂战持续到后半夜，后续有人发了完整视频，众人还在存疑中。直到某个熟悉的头像出现，司虞这边变成了压倒性的胜利。
　　一觉醒来的司虞对此一无所知，她看到陈界坐在床头看手机，表情严肃仿佛是出了什么大新闻。
　　她挪了下身体，继续枕到男人怀里。
　　“几点了？”
　　“才六点半，你再睡会儿吧。”
　　“还是起床吧，中午得去S市，估计要待两三天。”
　　陈界合上手机，表情有些犹豫。
　　“怎么了？”
　　他思忖片刻，终于开口：“我能帮到你吗？”
　　司虞顿时明了。
　　“你看到网上那事了？”
　　“嗯。”
　　司虞仔细盯着他看了好一阵，蓦地一笑，往他脸上吧唧一口道：“没事儿，你别不开心就行。”
　　“我没那么小气。”他不满道。
　　司虞起身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一边盘头发一边提醒道：“对了，你把贝多芬接过来吧。我昨天看摄像它又在拆家了。”
　　大概是职业习惯，他随口问道：“贝多芬是不是该绝育了。”
　　“呃……”司虞之前也没养过宠物，“一定要绝吗？”
　　没蛋蛋的狗应该挺没尊严的吧。
　　她忍不住流露出同情的目光。
　　陈界大约是猜到了她的担忧，解释道：“别把狗带入人的角色，一直发情对他们而言也是折磨。而且从学术研究上看——”
　　司虞不想听他讲课了，立马举手投降，让他看着办。
　　早上两人只喝了点白粥，司虞见陈界也没出门就在椭圆机上运动，有些好奇道：“你今天又不上班？”
　　“……”怎么感觉她在赶人呢？
　　“才八点。”
　　“哦。”她顿了下，“那你几点走？”
　　“八点四十就够了。”
　　司虞见他一直不走，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开机。果然狂风暴雨般的电话蜂拥而至，每挂断一次就会显示新的号码。
　　手机没几分钟就烫得惊人，陈界终于发觉异样。问道：“怎么回事？”
　　“有人买呼死你了吧，就是骚扰电话轰炸。”她解释道。
　　见手机卡到无法关机，陈界直接那卡针取出了卡。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司虞：“你用我的，应该有需要联系的人吧？”
　　司虞先给周朝乐打了电话，那边居然没上来就劈头盖脸骂人。不过也可能是他嗓子已经哑了的缘故。
　　“你跟童慕阳复合了？”
　　“你在说什么梦话呢？”
　　陈界离得近，自然听到了那头的话。
　　他跟司虞对视一眼，司虞无辜地耸了下肩。
　　“那谁会顶着童慕阳的头像出来给你平反啊，还爆出了章惠雅学历造假，昨晚快笑死我了。”好家伙，她这一觉是错过了多少新鲜事啊。
　　她仔细想了下，小心试探道：“章惠雅哪里毕业来着？”
　　“R大啊，高学历人设立了这么久，结果是毕业证书都没拿到的撒谎精。”
　　这几个关键词一组，她大概知道是谁了。
　　周朝乐提醒她下午出发去S市的事后，便挂掉电话补觉。
　　司虞随即翻了下自己的电话簿，给某位千金大小姐打去电话。
　　“请问哪位？”
　　“呦，王大小姐这么有礼貌呢？”
　　一听到司虞的声音对面立马炸毛，没好气地诅咒她：“你怎么还活着呢，装死不是装得挺真的吗？”
　　“别以为你帮我我就会感谢你，说吧，你要我干嘛？”
　　王戈羽冷笑一声，立刻反讽：“你个破网红，名声臭的要死。我才用不着你帮我做什么事情。你以后离童慕阳越远越好。”
　　“我再臭，也被你喜欢的人当香馍馍一样捧着。这么有本事，怎么不把那傻逼也一脚踹了！”
　　陈界看着这俩人你来我往的，不禁感慨他确实是小瞧了司虞的战斗力。
　　骂道口干舌燥，司虞喘了口气从陈界手里接过水杯。
　　囫囵喝完，那边又点了炮仗似的乱炸。
　　两人连小时候谁多吃了一个鸡腿都能拎出来吵架。
　　陈界握拳堵住嘴，忍住发笑的冲动。
　　电话一直打到了他该去上班的点。司虞的脸红扑扑的，声音带着哑：“你是不是觉得我俩特幼稚？”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司虞也不在意答案，自顾自道：“不吵架我们应该会彻底断掉联系吧，王戈羽挺优秀的，从小就是。明明成绩永远比我好，爸妈也只宠着她从来不会对她发脾气。可她就是看我不顺眼，总想在我这儿找到存在感。”
　　“我一开始还挺自卑，情愿避着她的。”
　　“后来又觉得凭什么啊，我又不差劲，人各有所长罢了。而且她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我总要报复过去的。”
　　“就是我前男友，我们三个算认识挺久了。我开始也瞧不上童慕阳，但是王戈羽喜欢他，她越喜欢我就越纵容童慕阳跟我亲密。”
　　“她去国外念书以后，我们没多久也试着交往了。”
　　司虞顿了下，认真地喊了声陈界的名字。
　　然后眨巴着眼睛，又露出没心没肺地笑：“你看，谁要刺激我，我铁定是睚眦必报。”
　　她又要说反话了。
　　经历昨晚，陈界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我那天经手了一位来安乐死的宠物。它没有病，而且很活泼。但它的主人说没空管它又不愿意将它托给别人，因为不信任别人会在真心对待她的宠物。我拒绝了她，她威胁我说如果不安乐死她就会把它绑在车胎上碾死。”
　　“我干了这些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尽管我极力劝说，甚至愿意跟她签合同保证会善待那只狗，可是还是被拒绝了。”
　　“因为宠物在法律上被规定成他人的财产。”
　　“别人有权随意处理。”
　　他的声音变得艰涩。
　　“我做不到亲手结束它的生命。后来我从诊室出来，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贝多芬。”司虞忍不住靠近他，抬手挡住了他的眼。
　　她不需要知道后续了：“你可以在我面前做任何事情，如果想哭就去哭。因为鱼只有七秒记忆。”

55 被要求用丝袜自慰（H）
　　陈界纠正了她：“不对。鱼的记忆一般是三天以上，长的可以达到三个月以上。”
　　司虞因为他一本正经的解释，立刻无情地推搡男人去上班。
　　出发去S市前，司虞录了个短视频。
　　先是跟粉丝道歉，自己一直保持缄默导致大家都很担心。之后又简短地说明了当时的情况，毕竟是一个公司，她刻意没提耿杰撩骚她的事情，只隐晦地说希望大家都处理好感情的事情，不要给不相关的人造成烦恼。
　　录到最后，悠米走了过来。司虞没忍住，抱着它又补了几句话：“顺便说一下，小号应该不会再更新了，因为我舍不得对方被打扰啦。”
　　司虞检查视频的时候，差点被自己最后的话恶心到。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保存下来直接上传了。
　　就当是给乖狗狗的奖励好了。
　　她重新办了张手机卡便跟车准备去S市，因为年底公司事多，司虞只带了个小助理帮忙。两人在车上说了会儿闲话便各自阖眼补觉去了。
　　到了那边才知道因为天气原因，活动要推到明天。
　　司虞试了下妆跟衣服便哆嗦着赶紧回了酒店。小助理有朋友在S市，司虞便让她自己出去玩儿。她闲得无聊给陈界自拍了几张照片后，又打开淘宝，想看看上次定制的牌子发货没。
　　她刚问，店家立马就热情回复。
　　——亲亲，货明天就能发了。
　　——那我能改下地址不？
　　——可以呢，亲亲。对了，因为你是首次在咱们家消费，可以选择情趣内衣或者情趣围裙哦。
　　司虞想了下，问有什么区别。
　　——情趣围裙有男款尺码。
　　行！她立刻选了围裙。
　　——亲亲，围裙跟项圈配合使用非常棒呢。
　　嘶，司虞脑补了下陈界光着身子穿围裙带项圈给自己做饭的画面。
　　“主人。”
　　嗷嗷，口水要流一地了。
　　关掉淘宝，司虞看了眼镜子里满眼春色的女人，立马又打起了鬼主意。
　　看了眼时间，先是给陈界发了条信息。
　　——下班没，在哪儿呢？
　　——家。
　　真乖，她立马就打了个视频过去。
　　原来是在自己家呢，手机支在架子上，陈界正在收拾贝多芬的物品。
　　“你准备把它带去医院住还是家里啊？”
　　陈界的声音或远或近她听不清楚，连忙又把音量调到最大。
　　“刚刚检查，它只有单侧睾丸。”
　　“啥意思？”
　　“可能是隐睾。这样的话手术得全麻，还得等明天去医院做完B超才确定。”
　　司虞不免有些担心起来，连忙追问会有什么影响。
　　陈界耐心地解释一番，最后安抚道：“总之对我们兽医而已也只是个小手术。”
　　她松了口气，看他收拾差不多了，又开始哄着男人进了自己的房间说有东西要送给他。
　　陈界拉开抽屉看到满满当当的收拾整齐的内裤跟丝袜，脸顿时滚烫。
　　女人还不怀好意地逼问他：“你喜欢黑色还是白丝？”
　　“别问了。”男人认怂地想关掉视频。
　　司虞哪能放过他，把摄像头对准落地镜，坐在软垫上缓缓分开双腿。一只手消失在腿缝的隐匿处，白皙修长的腿难耐地绷紧摩擦。
　　“摸到水了，嗯哈……好软……想看狗勾的鸡巴硬了没。”
　　小手越动越快，陈界都能听到水花泛滥的声响了。就算刚刚没硬，现在也可耻地搭起了帐篷。
　　他深吸一口气，想要平复着龌龊的冲动。
　　女人的呻吟宛若3D立体环绕萦绕在他耳畔，她吟哦着不断重复着自己的名字自慰，陈界再也无法忍耐，终于放下羞耻将西裤解开。
　　他坐在女人的床上，闻着独属于她的馥香，放肆地搓揉硬挺的鸡巴。
　　“呃呵……”短促的呻吟不能满足司虞的占有欲。她不容拒绝地命令陈界去抽屉里挑选喜欢的丝袜，看到男人顺服地将黑丝覆在自己的龟头上，抠弄阴蒂的手立刻飞快地探拨震颤，潮水喷涌，她的意识变得轻盈，享受着高潮余韵。
　　餍足的女人指挥着男人打手枪的动作，猩红的龟头被黑丝捆住，柱身憋成深色，随着男人粗鲁的上下搓揉，青筋一阵阵勃动。司虞看不清晰，让他把镜头推得更近些，黑丝下的粉肉张合着吐水，布料已经被流出的前列腺液完全打湿。
　　她吞了口唾沫，让陈界握住根部晃动几下。
　　爆炸般的羞耻感让男人甚至不敢直视自己色情的下体，尽管如此，他还是顺从了女人的所有指令，即便知道阴茎已经饱涨到再也无法忍耐的程度，依旧遵循指令拉着两头的丝袜摩擦敏感的龟头。
　　臀肉控制不住的抖动，他的腿部肌肉线条更加明晰。
　　漫长而又折磨的触感不知持续多久，司虞终于下达最后的指令。
　　“嘶哈……呃哼……”
　　缠住龟头的黑丝被瞬间扯下，突然放大至千万倍的快感如潮水喷涌而出，他除了射精全身已经趋于麻痹的状态。
　　憋了许久，才重重地开始喘气。
　　他从未想过，自慰竟然会令自己产生濒死的错觉。

56 girls help girls
　　视频一直没关，陈界开车的路上，司虞正在洗澡。
　　等他把贝多芬安置妥当，猫狗相遇，又开始打架。司虞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贝多芬被悠米按在地上拍脑袋，笑得不能自已。
　　“贝多芬也太拉了吧，白长这么大个子了。”
　　陈界只关心她滴水的长发，催促道：“你先把头发吹干。”
　　司虞也厌烦了这长度，每次洗头吹头都是大工程。嘟囔着回去后就把头发剪短，随口问了陈界一句：“你喜欢长发还是短发？”
　　男人脱口而出：“喜欢你。”
　　两人皆是一愣。
　　一方忐忑，一方看不出神色。
　　摄像头变换了方向，司虞给陈界看了窗外的景色，她其实可以轻松回应，一句“狗勾好忠诚”便能插科打诨。
　　可是刚刚心脏像被谁用力抓了一把，并不会痛，只觉得血液喷涌，周身加速循环。滚烫的情话让她产生了许多晦涩的念头。
　　兜兜转转，最后化成约定，一回去就要见面。
　　她抹上厚厚的修复霜，又贴了面膜准备早睡。工作刚准备完毕，门铃响了，一阵阵急促的很。司虞以为是小助理，开门的时候还在念叨有事怎么不直接打电话？
　　结果一开门撞见面色憔悴的章惠雅。
　　她挡在门口没让对方进来，章惠雅带着乞求的口吻说有事情想跟她谈谈。
　　司虞偷摸把手机录音打开，这才准她进来。
　　结果就是看对方一顿哭诉卖惨，把锅都甩给了耿杰，还质问司虞为什么只针对她，明明始作俑者是那个两面三刀，三心二意的狗男人。
　　一头雾水的司虞忍不住反问回去：“你也知道他三心二意，那你干嘛骂我？”
　　“因为我真的爱他！”
　　“……”她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陷入情网的女人都会降智是吧？
　　司虞重新敷上面膜，好心建议道：“那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我保证对他半点兴趣也没有。”耿杰之前骚扰她的信息司虞还没删，给章惠雅看完后，女人哭得更伤心了。
　　原来当初男人也是这样套路她的，当舔狗，拆cp吸血然后跳槽到更大的平台。
　　“幸好你没上他的当。”哭得抽噎的女人终于想开了。司虞对女人一向宽容，笑嘻嘻哄着她赶紧去洗个脸跟自己一起敷面膜。
　　应和着章惠雅痛骂了几十分钟狗男人后，对方终于下定决心要把自己手里男人的黑料都爆出来，不弄到鱼死网破绝不罢休。
　　除非女人自我欺骗，否则男人那些花花肠子真的很难瞒住曾经的枕边人。
　　司虞连忙劝她先别冲动，至少等这阵风波过去。
　　“你现在最应该是跟粉丝大众道歉，然后去做出更好的作品。如果还试图用舆论再去攻击别人，很容易引起更大的不满。”
　　社会舆论对女人一向苛刻，章惠雅冲动过后很可能事业生活尽毁。而男人最多是被当做负心人，甚至连花心都能被美化成风流。
　　司虞更愿意帮助犯错的女人。
　　第二天活动的时候，主持人明显对司虞比较热络，章惠雅站在最边上的位置，看起来很不自在。
　　众星捧月的感觉当然很好，不过此刻的司虞满脑子是淘宝上的正在派件。
　　也不知道陈界有没有拿到包裹，她特地填了家里的地址，至少完美避免了陈界在医院社死。
　　非常不幸的是，陈界遇到了十分尽职的快递小哥。
　　因为包裹上贴了大大的必须本人签收，他打电话知道陈界的工作单位不远后，特地在下班前送了过去。
　　陈界本打算晚上给贝多芬做绝育手术。
　　因为还在忙手上的工作，随手就把快递放在了前台。
　　下班前在前台交接的时候他拿剪刀随手划开，哐啷一声，细长的链子掉在地上。
　　众人的视线顺着往下。
　　陈界顿感不妙。
　　还没来得及捡，项圈也掉下来了。
　　上面某人的名字在银色的小牌子上熠熠生辉。
　　医院的灯啊，可真是亮堂到一点阴影都不会挡上呢！
　　众人脸色诡谲，也不知谁连忙喊了句下班了，大家各自退散。
　　陈界钉在原地，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紫的。
　　妙手仁心的陈医生头一次不再热爱工作，只想拽上司虞火速从这个星球消失。他恨恨地在心里将司虞反复折腾了一万遍，最后还是妥协地将包裹收拾好藏进自己的储物柜。
　　晚上的手术异常沉默。
　　结束后，陈界忍不住去看了眼同事群。
　　比往常都要安静，太不寻常了。
　　于是，他非常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发了句：纯属误会。
　　他不在的各种小群里同事们还在火热八卦中，前台小姐姐力押司虞就是拿下本院院草的女豪杰。
　　虽然大家都觉得很离谱，但更离谱的是陈界居然还会特地出来解释。啊，这不是逼着大家实锤了这是情侣间的小情趣了吗？
　　都是成年人了，他们得体地送给陈界一份沉默的理解。

57 狗勾叫主人
　　司虞回来那天早上，陈界去了趟母亲家。
　　赵女士正在研究新的甜品，将刚出炉的试验品递到儿子面前，笑得格外和颜悦色。
　　他认真品尝一番，说道：“或许下次你可以少放一点糖。”
　　赵女士有些失望，直言他不懂美食。
　　不过还是习惯性给他打包了许多存货，临走前陈界开口提到之前的玫瑰百香果蜜。赵女士敏锐察觉到儿子语气的变化。
　　语气诧异：“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咳咳，还没有。”他有些害羞。
　　“哦，那是有喜欢的人了吗？妈妈真为你高兴，还以为这辈子就只能看你孤家寡人。”赵女士虽然婚姻幸福家庭美满，但也从不觉得人必须通过组成家庭才能收获圆满人生。
　　所以尽管陈界到了适婚的年纪，她也放任儿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面对家里长辈的催促，还会得体地敷衍过去。
　　“嗯，是想过一辈子的人。”
　　临走前，赵女士给了儿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爱情有它的唯一性，千万不要因为外界的眼光去改变你的心。”赵女士也很了解儿子的骄傲，不过她深信能让陈界喜欢的女孩子，也足够优秀。
　　太好了，或许哪天就有人可以一起陪她去料理课了。
　　##有想见面的人，就必须奔跑过去。
　　司虞不想等，于是买了机票立刻飞回来，人潮涌动，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想念的人，于是不顾一切地向他奔去。
　　男人被从背后重重地抱住，诧异了一下，立刻就转身将那只翩跹的蝶锁入自己的怀抱。略带笑意地问道：“撞上来不疼吗？”
　　“谁让你没先看到我。”小小的嘟囔似在撒娇。
　　男人很吃这套的笑出了声。
　　今天的风很大，司虞穿着低领的衣服，缩着脖子特地暗示陈界：“太冷了，脖子都要冻僵了。”然而陈界不为所动，只是拉着她的手步伐更快了些。
　　司虞瞪着他脖子上的黑色围巾，心里气得骂人。
　　这是什么榆木脑袋啊！
　　钻进车里，他把温度打到最高，女人负气地坐在后座，不愿意搭理陈界。
　　“转过来看我一眼。”他软声道。
　　“哼。”不但扭过头，甚至闭上眼，“赶紧送我回家，累死了不想理你。”
　　毛茸茸的围巾被放到腿上，司虞依稀听到金属撞击的细碎声响 。
　　“真的不愿意看我一下吗，主人？”
　　主，主，主人？！！！！
　　虞猛地扭过头，肾上腺素激增，看到男人脖子上的黑色项圈，暗色的光照下显得更加色情。她捂着唇猛拍车背，激动到恨不得下一秒就把陈界按在地上乱亲一阵。
　　“你，你，你……”她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利索了。
　　脸笑得抽筋，全然忘记刚刚自己在生什么气。
　　“有这么喜欢吗？”
　　女人猛烈地点头。
　　其实陈界也是羞耻的，他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起初看到项圈觉得是侮辱，但爱的本能让他愿意去哄女人开心。
　　他的底线似乎随着逐渐升温的爱意压到最低点。
　　下车前咬牙将项圈戴上，冰冷的链子贴着肌肤在胸前晃荡。他的心也紧巴巴皱着，忐忑且羞涩，却在女人撞上的一瞬间彻底舒展。
　　讨好爱人不必羞耻，因为她会拥抱你。

58 大结局
　　两人趴在椅背上亲了好一会儿。
　　没开灯，不过来往的车灯时亮时暗，司虞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扯着链子，有种偷情的错觉。她咬了下男人的唇，陈界松口，眼神不耐。
　　“回去再亲，想被摸了。”
　　他用力抱着司虞好一阵才舍得松手。
　　“能不能再叫一遍？”
　　司虞坐在他后面，踢了踢椅背。
　　“不行。”男人坚定地拒绝。
　　她没强求，一路上说了些活动上的趣事，司虞随口说了章惠雅来找她的事情。然而陈界的关注点在于耿杰给她发过撩骚的照片。
　　语气不悦道：“他这是性骚扰。”
　　“扑哧。”司虞被他严肃的模样逗笑了，“那前几天我俩还视频呢，应该直接被扫黄办抓进派出所。”
　　她总是一堆歪理，陈界讲不过，干脆就开了音乐保持沉默。
　　男人一路的的憋屈最后都变成了床上猛烈的撞击。司虞被迫趴着，男人跪在身后每一下都狠狠地撞向绯红的臀肉。
　　她攥紧被单，身下火热麻酥，背上时不时被细链子抽到，又冰又痛，变成了另类的快感。
　　男人修长的脖子上还带着写着名字的项圈，司虞艰难地腾出手捉住链条，将男人往自己的方向扯。
　　一记深顶，她吟哦着攀上高潮。
　　剧烈抽搐的内壁贪婪地压榨着男人滚烫的龟头，陈界忍不住又肏得更深，抵着内壁深处的软肉狠狠研磨着射了精。
　　细长的链条卷在她的手腕上，稍微一拽男人便探头与她缠吻。
　　津液顺着下巴失控地往下淌。
　　咂吮的水声色情又响亮。
　　半软的性器还堵在体内，司虞用力一夹，引得男人脊背酥麻立刻又硬了起来。
　　“叫主人，不然不给操。”
　　红嫩的舌尖故意轻扫了下叮当作响的铭牌。
　　陈界脸皮薄的要命，但又该死地因为她的勾引着迷。他囫囵一声想蒙混过关，司虞就故意捏着他粉色的乳尖强迫，“大声点，听不清楚。”
　　又是低沉的一声。
　　司虞藏住得意的眼神，故作不耐烦道：“算了，不想做了。”
　　手松开的同时，假装不经意用指甲抠了下敏感的乳头。
　　“嗯哼……”乳尖被刺激缩成个球，饱胀的性器又膨胀了几分。
　　女人刚抬腿就被狠狠地又压在床上，耸腰的幅度一下比一下增大，男人提胯重重地撞进去，臀肉深陷出一个凹槽，囊袋和阴穴拍打出淫靡的肉声，掺杂着男人低吼出声的“主人”。
　　她兴奋到失控，抬臀配合着男人的横冲直撞，这次的高潮来得急剧迅猛，龟头抵着肉腔深处碾转，痉挛骤缩的甬道喷出大量腥甜的逼水。
　　男人额头青筋狂跳，努力抑制射精的冲动。他抽出一半柱身，伞冠轻磨周遭战栗的软肉，硕大的龟头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舒爽的麻痒和随时被破开的慌乱折磨着女人脆弱的意识，她抚摸着男人的脸，呜咽着说受不了，却只换到一句：“主人，为我再忍忍好不好。”
　　“呜呜……等明天……嗯哈……别再来了……”她试图往前爬，却被男人一次又一次钳住酸软无力的小腿。
　　每往前爬一步，就被狠狠地撞进去。
　　司虞被按着干了快一晚上，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乞求陈界射不射精了。只想着自己赶紧昏死过去，让他干脆去体验下奸尸好了。
　　索性她还吊着半口气的时候，男人终于舍得放过她。这一夜弄得满是狼藉，她都分不清自己流出来的是逼水还是被操尿了。
　　酣睡一夜，司虞在睡梦中突然又听到金属细碎的碰撞声，脊背一凉，身体直打哆嗦，缩在陈界的怀里，声音嘶哑地求着：“真的来不了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下体传来熟悉的清凉感。还好那个禽兽记得给自己抹药，司虞扶着腰艰难地上了趟厕所。
　　眼皮半闭躺回床上，感觉半条命都快没了。
　　##那日之后，自知愧疚的陈界又被女人哄着穿上围裙，在他的强烈要求下里面还是穿了内裤的。司虞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人体盛宴。
　　事后，两人都禁欲许久。
　　放年假的时候两人还一道去了趟东武，司虞被带去了周爷爷的动物园，看到那只断掌的丑熊时不禁发问：“陈界，他为什么叫鱼头？”
　　“因为鱼跟熊掌不能兼得。”好像个冷笑话哦，呵呵。
　　壮着胆子给鱼头喂了两个鸡蛋糕，知道动物园困境的司虞很想为周爷爷做些事情。吃饭的时候周念念也来了，她听到司虞的建议有些犹豫。
　　虽然发些视频到网上可以换点流量，但是她更担心爷爷会被坏人利用，毕竟老人家年纪太大了，哪怕是细小的质疑周念念都舍不得让老人承受。
　　司虞也打消了自己自作聪明的念头。
　　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问陈界：“你会觉得难过吗？好像我们的力量都太渺小了。”
　　“尽力就行。”他也不是圣人，只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能帮助到目光所及之处，便是他一生所追求的事业。
　　周念念在大年三十收到司虞发来的照片，里面是她那天在动物园给每个生命拍下来的证件照。又认真地做成卡片的样式。
　　“做成相册送给爷爷，他会喜欢的吧。”
　　她的心因为陈界逐渐蔓延生长出柔软的嫩芽，尽管这个冬天寒冷，却有猫有狗，也有他相互依偎取暖。
　　那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午后，司虞在公司忙完，拿出手机给陈界打了个电话。
　　“我突然忘记问你一件事情。”
　　“好。”
　　“哎？什么意思，我还没问呢。”
　　“那你问，我在听。”
　　“如果有天我想正经谈恋爱了，你愿意当我男朋友吗？”
　　“愿意。”
　　“结婚呢？”
　　“愿意。”
　　“生小孩也行吗？”
　　“嗯，我很愿意。”
　　“那……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呢？”
　　“只要是你，都愿意。”
　　“陈界你是笨蛋吗？”她鼻子有点发酸了。
　　男人低声笑着，没有否认。
　　“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渣哎，算了，干嘛想这么多。我真的挺喜欢跟你待在一起的。你说贝多芬割了蛋应该不会跟悠米天天打架了吧？”
　　“嗯？怎么了。”
　　她终于鼓起勇气去问：“那我们要不要一起住？”
　　【完】

(番外) 一点短打
　　01司虞粉丝破两百万后弄了一次直播，她没避讳陈界，粉丝看到她身后的腿立马就嗷嗷想让陈界也来一起直播。
　　她本来想拒绝的。
　　倒是陈界跃跃欲试，毕竟弹幕都在喊姐夫了。
　　然后姐夫好心情地唱了首《我是一只鱼》后，粉丝希望姐夫专注人设，不要唱歌了。
　　02司虞每年生日都会送母亲一束花。
　　不过不是原谅她的偏心，只是偶尔看到女性分娩视频，觉得让她出生母亲受了很多苦。
　　她跟陈界同居很久才确定的恋爱关系，过完一周年的纪念日，司虞突然心血来潮说看到几款好看的婚纱照。
　　陈界立刻警惕起来：“我不会陪你穿婚纱的。”
　　司虞：.......
　　“穿西装，戴项圈行不？”
　　陈界果断拒绝。
　　结果当晚司虞就不让他上床了，拿出之前买的龟头则把陈界弄得差点尿不出来，大仇得报的司虞好心帮他撸管，并解释道：“这可以提高你的阈值，延迟射精。”
　　陈界怒：“那就现在试试成果。”
　　两人又过了许久禁欲的生活，物极必反啊.......
　　司虞最后还是如愿跟陈界拍了情侣婚纱照，因为男俊女靓，店家很想买下做广告宣传，司虞并不想陈界的脸被曝光，委婉地拒绝了店家。
　　03直到司虞退圈许久，终于某日老粉丝看到她的小号更新了。
　　两人，一猫一狗。
　　还有几张在流浪之家做义工的照片。
　　她写道：爱情和家庭各有姿态，我摘到了想要的花。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