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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5/10/08 04:46 / 244 / 44 /
【小说】空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8 07:45:51

第二十六章 烟花与校服
  关于那一天的记忆,温亦遥至今还记得每一点细节。
  大概是警报得早,警察很快找到了这,一来就瞧见了眼神空洞跌坐在地的温亦遥,和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温亦寒。
  周天磊还晕在地上,另外两个人跑了。
  他们神情严肃,过来问温亦遥情况的时候,她睁着哭肿的眼,近乎字不成句。
  救护车上,她只觉得头脑闷钝,连着耳边所有声音都模糊混乱,鸣笛声,人语声,以及她恨透了的落雨声。
  她不知道该想什么,不知道该看哪,她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她不敢去想象如果温亦寒死了,她该怎么办。
  他们在一起,就是一个世界,如果他没了,那么她的世界也将崩坏。他在,无论多少苦难挫折,她都受得住,他若不在,她的所有都将不复存在,一触即碎。
  谁让他们天生一对,谁都不能没了谁。
  医院里,吵闹而嘈杂,她麻木地签了家属字,她明明心是死的,半波难起,可她的手却在颤抖,剧烈地,每一个笔画都飘。
  她第一次觉得她的名字那么陌生,那么难写,她和他的名字只差一个字,她写着自己一个人名字,脑中却全想着他,他们分隔不开的。
  他几乎从不说爱,可是他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举动身后,都是压抑到极致的惊天动力的爱意。
  她想,他是爱她的,不是可能,是绝对。
  逾越过亲情,汹涌过爱情,而且再也不会有人比他更爱她了。
  再也,不会。
  * 抢救室外。
  她攥紧了死白的双手,她该哭的,她该祈求的,她该慌的,可是她只是呆呆地坐在那,想着他答应她期末后与她一起出去旅游。
  可是期末还没到,约定还没赴,他已经躺在冰冷的抢救室里,生死未卜。
  怎么办呢。
  她该怎么办呢。
  她觉得每一次呼吸都多余,都痛到连心脏也虚无。
  李玉容来了。
  她头一次见到了她步履勿勿的样子,衣妆也比不上从前一丝不苟,她的神情仍是阴沉,只是那些阴沉中多了些别的东西,是恐惧么?
  想到这,温亦遥竟然想笑。
  李玉容也有这一天么?
  她也会有害怕的这一天么?
  只有当他们在绞刑架上,刀砍下来的前一秒,她才会动容么?
  “妈。”她开口,声音干巴巴的,生疏又荒芜。
  李玉容点了点头:“捅你哥的人,我一定找人让他生不如死。”
  温亦遥没有回答,只是无言地望着那残酷的“抢救中”三个字。
  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
  她嫌时间太慢,她太想知道温亦寒情况,她又恨时间太快,她恐惧医生走出来宣布结果的那一刻。
  雨停了,天大概已经黑得不像话了吧,喧嚣的远处响起了响亮的烟花声,一声又一声,放了极久,离她很近,又遥远过万里。
  今天一定是个好日子吧,烟花绽放得一定很绚烂吧,温亦遥想。
  李玉容走到窗边,盯着沉沉暮色,干涩道:“烟花,很漂亮。”
  很可笑,李玉容从来没有给过他们兄妹俩关于“亲情”的爱,他们疏离到连灵魂都有隔阂,却又在这个死寂绝望的时刻,因为亲情与他们死死连在一块,密不可分。
  是了,她再残忍无情,到底是他们的妈妈。
  温亦遥仍徒劳地望着门顶那三个字,声音又哑又涩:“是啊,是该很漂亮的。”
  他也该看到的。
  那天长夜,温亦遥从未起身侧头看烟花,她只是守在那里,从天黑到天亮。
  * 曾经他让她精神上撕裂了一道巨大的伤口,现在他肉体上为她切割了一道致命的伤口,这叫因果伦回么?
  可是代价已经远远超出了所有可能。
  温亦遥宁愿自己千刀万剐,也再也不想让他为自己受伤了。
  够了,已经够了,因为就算有如果,也有可能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十几个小时的抢救,医生出来的时候,温亦遥没有停顿地就站了起来,腿麻得太厉害,她下一秒就要跌下去,却只是死死地扶住了墙壁。
  “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伤势严重,差点伤及心脏,极不稳定,仍需观察。”
  最后一个字落地,温亦遥一点点跌坐下去,地上渐渐积满了水。
  她终于哭了。
  * 如果可以,温亦遥真的希望她可以跟她哥一样不用期末考。
  不是怕苦不想考试,是她只想什么事也不干,只守在医院里密切关注温亦寒的所有情况。
  早读的时候,听课的时候,午饭的时候,写作业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她只想着他。
  “阿遥,你都好几天没怎么吃了,多吃点吧,脸都尖了一圈了。”楚年往她盘子里多夹了点肉。
  温亦遥神经恍惚,只是无意识地戳着米饭,每个字眼都苦涩无力:“他还没醒。”
  “哎,你哥他……”楚年哑然,试途安慰开脱她。
  温亦遥没等她说完,突然侧过头,眼睛像是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世界:“他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很平,几乎是木然的,可是一种巨大的不见底的恐惧悲痛却在一瞬间就淹没了她,离溺死只差毫米。
  她心思全然不在学习上,一放学就只想往医院跑。
  她还记得十七岁生日那天医院里,他们手心的温度,他们慌乱又相似的气息,可现在所有可触碰的昨日都变得遥不可及。
  温亦寒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第一个晚上,她回到家,作业一个字都写不出来,疯了一样地把那件血衣拿去洗,其实那件校服几乎已经没用了,血渍与尘土渗透了它,它再也干净不了了。
  可温亦遥只是麻木地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手指僵麻,直到泪砸进那怎么也晕不开的血水里,她也停不下来。
  她曾抱着它幻想他们的翻云覆雨,他曾穿着它为她抵挡血雨腥风,它脏过,又干净,它曾唤醒了她的清醒与自持,也见证了他们之间的爱恨嗔痴。
  它太轻,一扯就碎,又太沉,携刻着她的亲哥哥对她刻骨铭心的爱。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8 07:58:47

第二十七章 凋零的伤口
  李玉容并没有在医院多待,只是每天会给温亦遥打一个简短的电话询问情况。许多人来看过温亦寒,温亦遥大多都不认识。
  学校同学,甚至有外校的,她费了些气力才把那些人应付走。
  他们真的在乎温亦寒吗?他们能体会到她十万分之一的悲伤吗?
  如果他们是真心,是真的在乎,为何又会在转身离开时笑得那样灿烂呢,而她,连一丝强装的喜悦都不能体会。
  鲜花,水果,或是别的任何物质,那些意喻着美好的物质,明明现在离她那么近,她为什么却也只能,窥见覆于其上的空蒙。
  每天家属的半个小时探望对于她连说都稍纵即逝。
  她坐在那,从来没觉得自己那样孤独。
  可是他在她旁边,即使不能睁开看看她,即使不能再弯唇对她笑,就已经是全世界了。
  她牵住他的手,像初一那年黄昏,牵地紧紧地,一点空隙也不留。
  他们的手一如当年的冷,但现在握在一起却好像有了温度。
  “哥,你醒醒,你看看我吧。”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她盯着他紧闭的双眼,指尖划过他的睫,那黑且长的睫毛似乎剧烈地颤动几下,黑暗中如同展翅欲飞的蝶,冷寂而虚幻。
  月光拉长了他们的距离,温亦遥眼中有一种笃定的绝决,将头轻轻枕在他的手侧,与他一同融入夜色中。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无论是生,还是死。”
  永远。
  * 蒋皓来的时候神情竟不似平时那般欢脱戏谑,带着些沉重,这让温亦遥有些意外,她以为他这种没心没肺的男生更应该如同那些人一样。
  刘义扬站在蒋皓身后,手里捧着束花,他看着温亦遥,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心才迈步向她走来。
  他亲手将那束花递给她:“希望你哥早点好起来。”
  他说的是温亦寒,眼里却是她。
  温亦遥迟疑两秒,然后接过,露出一个微笑:“谢谢。”
  她没有回避他。
  刘义扬当即愣住,随即掩饰什么般移开目光,与蒋皓一同坐下。
  只有温亦遥知道,那笑非常浅,浅到没有丝毫的情绪。她也知道,除了她,温亦寒一定也知道。
  她现在只要想到他这个人,心就会痛,只要看到有关于他的物,泪就想流,温亦遥从来没有想过她有一天会这样脆弱。
  空气冷清,没有人再说话。
  一直沉默的蒋皓突然开口道:“阿寒他……其实挺苦的。”
  温亦遥看了他一眼,第一次听见蒋皓这么叫他。
  “我十四岁就认识他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酒宴上,我觉得这人好可怕,他坐在那明明好像在笑,眼神却冷得刀人,他不像坐在那儿的任何贵公子,倒像是游离于人群外的局外人。我想一定别和这怪人产生什么关系。”
  “但后来,出去的时候,我和他碰巧一起被堵了。那混混手里拿着刀,职高样子,应该是打劫的,我那个时候从来没被混混找过,吓傻了,想溜都找不到脚。”
  “但他,”蒋皓顿了下,噪音哑下去,“直接冲上去了。”
  “他动作手法熟到把我看呆了,像是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真的狠,真的疯,不要命的那种,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怎么把刀抢过来的,那人就已经跑了,我看着他受伤的手臂,干巴巴地说了句,你流血了。”
  “他看都没看那伤口一眼,无视我直接走了,”蒋皓说到这儿笑了,“我那个时候就想,这人好牛逼啊,我跟着他,以后肯定好混。”
  温亦遥听到这儿,不自觉得捏紧了手指,没错,这种狠绝与定力绝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温亦寒为她受过的伤,若以水珠为计,多到可以成河。
  “我跑上去,第一次想讨好人地搭话,他不理人,我就继续胡扯,反正就是想跟我从来没见过的这种人交朋友。”
  “他这样奇怪又特别的人确实挺吸引人的,但每次走在人群里,我总能深深地感觉到……这个人跟我们不一样。”
  “他像是背负着什么,可嘴边的笑却那么轻松,他似乎喜欢笑,但眼神又永远冷。”
  “没有人能了解他…………”
  只有我,我比谁都了解他,绝对的了解,温亦遥想。
  可又为什么,他的故事,每次又要从他人口中道听途说。
  “但是有一天,大概还是初二,他突然打电话跟我说,能不能借他去我家待几天,我知道他脾气,说不定马上就挂了,就赶紧答应了。”
  “那天,我再一次被同一个人吓呆了,浑身是血,几乎认不出来了,手好像还骨折了动不了,我下意识问了句谁打的,”蒋皓表情看着像是被凝固了,“他没遮掩,他说,他妈。”
  温亦遥刹那间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也凝固了,每一滴血都是他身上的一块痂,尖锐地、顽固地叫嚣。
  “我是从小被宠大的,家庭暴力这个东西,我想都没想过,我立马说他得去医院,他死都不去,他说至少今天不去,有可能会碰见人,我都被这人急气疯了,大吼说谁啊,难道你妈管你吗?”
  “我说完就后悔了,幸好他受着伤,不然真怕他会上来把我弄死,但他没有。”蒋皓倏地转过头看着温亦遥,温亦遥觉得自己心脏被什么用力揪住了,每一寸肌肤都在哭诉。
  “他没有发火,没有生气,他竟然笑了,冷静又平淡。”
  温亦遥没有避开蒋皓的眼睛,但一种恐慌却严丝合缝地包裹了她,她想逃,比任何时候都想逃。
  她想让他别说了,想让他住囗,可是她只能那样无可奈和地听蒋皓继续。
  “他说,我妹。”
  他想表达什么呢。
  是不能被我妹看到。
  还是,我妹管我。
  那些天,她生病发烧了,正巧在医院挂水,医院挂水区与骨科区太近了。他为了不让她发现,不让她心疼,不让她难过,选择不回家,为了那一丝丝的巧合,甚至不去医院。
  傻到可以。
  却只是令她更难过。
  她从来没有想过,惊涛骇浪的爱意下,还套着另一层脆弱的残忍,洗净了,又凋零,直刺胸口,鲜血横流。
  还不够么?
  还要继续么?
  他不欠她的,她欠的,却永远还不清了。
  一刀又一刀,一辈子都还不完了。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8 08:05:16

第二十八章 失控的心跳
  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刺鼻,心电监护仪规律而冰冷的“嘀嘀”声是房间里唯一的背景音。
  温亦寒躺在病床上,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如纸,但那双漆黑的眼睛已经睁开,虽然虚弱,却带着惯有的锐利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麻药的效力刚过,刀口的剧痛像钝锯在切割神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处,提醒他周天磊那致命一刀的疯狂。
  病房门被无声推开,温亦遥走了进来。
  期末刚过,考试的时候她都没心思。他昏迷了七天,每一天、每一秒孤独的守望与煎熬,愧疚与执念,都极致消磨她精神世界脆弱的所有,她甚至只能靠那件血衣校服来支撑自己微薄的理性。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常服,脸色也有些憔悴,但那双清冷的眼睛在看到温亦寒清醒的瞬间,亮得惊人,像黑暗中锁定猎物的猫瞳。
  她手里端着一杯水和医生开的药片。
  “哥,你醒了。”她的声音很轻,甚至带着点刻意放柔的甜意,但落在温亦寒耳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她走到床边,没有立刻把药给他,而是先抬眼看向床头的监护仪。  屏幕上,代表温亦寒心跳的绿色线条平稳地起伏着,数字稳定在【85】左右,对于一个刚脱离危险、伤口剧痛的人来说,这已经是强自镇定的结果。
  温亦遥的目光在那跳动的数字和线条上停留了几秒,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那是一个极其细微、带着审视和某种满足的弧度。
  仿佛那冰冷的数字是她了解他内心波动的唯一窗口,是她确认他存在的证据,更是她此刻掌控局面的关键指标。
  “感觉怎么样?”她问,视线终于从仪器移回他脸上,专注得令人心悸。
  “死不了。”温亦寒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重伤后的虚弱。  他试图撑起身体,胸口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他猛地抽了口气,,额上瞬间渗出冷汗。监护仪上的数字立刻有了反应——【92】。
  温亦遥没有立刻去扶他,反而像是被那跳动的数字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她微微歪头,眼神紧紧盯着【92】,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和不容反驳的命令:“别动。医生说伤口很深,差点就……”她顿住,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她的目光再次落回他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审视。“你现在需要绝对的静养,听我的。”
  她拿起水杯和药片,坐到床边。药片是白色的,很小。她捻起一粒,递到温亦寒唇边。
  温亦寒皱了皱眉,他讨厌这种被当成易碎品对待的感觉,更厌恶此刻的虚弱和依赖。他别开脸,试图伸手去接:“我自己来。”
  然而,他的手刚抬离床面几厘米,就被温亦遥冰凉的手轻轻按了回去。她的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不行,”她声音依旧轻柔,却斩钉截铁,“你一动,伤口会疼。”她说着,目光又飞快地扫了一眼监护仪——刚才他抬手的小动作,让数字又跳到了【89】。
  她似乎很满意这个小小的“实验”,证明了她对他身体反应的精准预判。她重新将药片递到他唇边,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干裂的下唇。
  温亦寒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烦躁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被束缚感。他认命地张开嘴,准备就着她的手吃药。
  但温亦遥没有把药放进他嘴里。
  她收回了拿着药片的手,在温亦寒困惑的目光中,做了一个让他瞳孔骤缩的动作——她将那粒小小的白色药片,含进了自己嘴里。
  然后,她端起水杯,含了一大口水。
  温亦寒瞬间明白了她要做什么。一股强烈的屈辱感和被侵犯的怒意猛地窜上心头,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病态的潮红。
  “温亦遥!你疯……”他低吼出声,试图挣扎。
  “嘘——!”温亦遥迅速俯身,一只手更用力地按住他未受伤的肩膀,将他牢牢固定在床上。
  她的眼神异常明亮,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和不容置疑的强势。  “别动!你想伤口裂开吗?”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目光再次瞥向监护仪——【105】!那绿色的数字因为他的愤怒和挣扎而剧烈飙升,线条变得陡峭。
  温亦遥看着那跳动的【105】,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意。
  看,他的身体反应如此诚实,完全在她的掌控和刺激之下。这飙升的心跳,这无法反抗的虚弱,都让她感到一种病态的满足——他此刻完完全全属于她,由她掌控生死,由她决定一切。
  下一秒,她不再犹豫,俯身精准地覆上了他因为惊怒而微张的唇。
  她的唇瓣柔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撬开他的齿关。混着药味的温水被不容拒绝地渡了进来。
  温亦寒的身体瞬间僵硬,剧烈的挣扎被胸口的剧痛死死压制,他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充满占有欲和操控意味的“喂药”。
  她的舌强硬地顶开他的抵抗,确保那苦涩的药片和水流一起滑入他的喉咙,不留一丝余地。
  整个过程中,温亦遥的眼睛始终是睁着的,近距离地、清晰地观察着他脸上每一丝屈辱、愤怒和被迫承受的痛苦。她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和微微的颤抖,能听到他喉间压抑的闷哼。  同时,她眼角的余光也没有离开过监护仪的屏幕——那数字在渡药的过程中一度冲到了【118】,然后随着喂药的结束和她唇瓣的短暂离开,开始剧烈地、不规则地波动着【110…115…103…108】。
  这混乱的、飙升的心率,在她眼中,是哥哥对她行为最直接、最无法掩饰的生理反应。这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证明她的“力量”,证明她对他身体的绝对影响力。
  这失控的心跳,成了她操控欲得到满足的最佳注脚。
  唇分时,一丝水痕连接在两人唇间。温亦遥毫不在意地用手指抹去自己唇上的水渍,眼神却依旧牢牢锁住温亦寒。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羞涩或温情,只有一种餍足后的平静和更深沉的控制欲。
  “咽下去了吗?”她问,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的天气,仿佛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举动再平常不过。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监护仪,看着那依旧高于正常、尚未完全平复的数字【102】,唇边终于勾起一个清晰可见的、带着掌控者得意和扭曲满足的微笑。
  “你看,”她伸出手指,冰凉的指尖轻轻点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上方,避开伤口,却又无限接近那脆弱的心脏。
  她的视线在监护仪跳动的数字和他痛苦屈辱的眼神之间来回扫视,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种宣告主权的意味:
  “你的心跳……它告诉我,你还需要我。哥,你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在这里,看着我,听我的。”她俯下身,气息拂过他耳畔,如同恶魔的低语,“好好养伤,我‘照顾’你。”
  温亦寒死死地瞪着她,胸口的疼痛远不及此刻内心的翻江倒海。
  监护仪上那依旧急促的“嘀嘀”声,仿佛是他失控心跳的嘲笑,更是温亦遥操控欲得逞的胜利鼓点。
  他被困在这张病床上,身体虚弱不堪,而他的妹妹,正用最亲密也最残忍的方式,宣告着她对他从身体到反应,无孔不入的占有和掌控。
  这清醒后的第一课,冰冷、窒息,充满了令人绝望的桎梏,昭示着他们的搏奕才刚刚开始。
  他的妹妹对他病态的依恋大抵从未变过,正如他对她入骨的混沌情感,无论冲撞,隐忍,还是屈服,从生到死,不死不休。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8 08:09:12

第二十九章 心跳囚笼
  消毒水的气味凝固在空气里,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
  心电监护仪规律的“嘀嘀”声是VIP病房里唯一的活物声响,单调、冰冷,却成了温亦遥耳中唯一悦耳的乐章。  她坐在床边,目光像被磁石吸住,死死黏在屏幕上。惨白灯光下,那根绿色线条平稳起伏,数字稳定在【78】。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膝头敲击,那是她隐秘愉悦的节拍。
  阳光透过百叶窗缝隙,在她清冷的侧脸切割出明暗的沟壑,此刻那张脸带着一种近乎圣洁的专注,仿佛在鉴赏一件稀世珍宝——一件生死皆悬于她指尖的珍宝。
  温亦寒靠在升起的病床上,胸口缠裹的厚重纱布如同耻辱的封印,昭示着他此刻的脆弱。
  “心率很平稳。”温亦遥终于开口,声音刻意放得轻柔,如同安抚,却又裹着不容置疑的铁律。
  她将目光从冰冷的数字移开,落在他脸上,那眼神贪婪得近乎吞噬,要将他每一寸虚弱都烙印在眼底。
  温亦寒脸色依旧苍白,但连日来的愤怒与屈辱沉淀下去,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凝成一片冻湖,寒光凛冽,锐利得能刺穿人心。他沉默地看着她,像一尊被缚的凶兽。
  “看着这些数字,能让你安心?”
  温亦遥当然听出了他话语下的低讽,却并不恼火,她拿起温热的毛巾,动作自然地探向他裸露的脖颈。  冰凉的湿意贴上温热的皮肤,温亦寒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几乎是同时,监护仪上那安分的【78】猛地一跳,变成了【85】。
  温亦遥的手顿住了。
  她的目光瞬间被那跳动的数字捕获,眼底掠过一丝奇异的光彩。她的唇角噙出一丝笑,那笑容很浅,却像冰层下的暗流,涌动着掌控者独有的愉悦。
  她非但没有移开毛巾,反而更加细致、更加缓慢地沿着他锁骨的线条擦拭,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颈侧跳动的动脉,感受着皮肤下蓬勃的生命力——那被她捏在掌心的生命力。  她的视线在他隐忍的脸和监护仪上那个持续跳动的【85】之间来回巡弋,享受着这种用最温柔的举动刻下印记并实时读取“反馈”的快感。
  “别紧张,哥。”她的声音更低柔了,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缠绕着冰冷的锁链,“放松点。你看,只是擦一下,心跳就快了这么多…”她微微俯身,近乎挑衅,“这么敏感…是因为我吗?”  监护仪上的数字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固执地又向上跳了一个点:【86】。
  温亦遥脸上的笑容加深了。
  她喜欢这种将他脆弱反应暴露在仪器下的感觉。
  她伸出另一只手,冰凉的指尖轻轻点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上方,无限接近那缠着纱布的致命伤口,巧妙地避开痛处。
  指尖下,是他有力却因她而失控的心跳。
  “它在为我跳呢,哥。”她低声宣告,带着病态的占有欲,她的眼神充满挑衅和探究,紧紧锁住他的眼睛,试图从那片冻湖中凿开一丝她渴望的裂缝——属于他的混乱或依赖。
  然而,就在她沉溺于操控的快感,以为他已彻底困于囚笼时—— 温亦寒突然动了。
  他那只一直垂在身侧、未受伤的手,快如闪电般抬起!带着重伤初愈的虚弱,力道竟也凶悍得惊人,猛地攥住了温亦遥那只正点在他胸口、试图感受他心跳的手腕!
  “呃!”温亦遥痛哼出声,指尖瞬间被捏得生疼,骨节发出细微的“咔”声。
  脸上那抹掌控者的得意笑容骤然僵死、碎裂,露出底下猝不及防的惊愕与一丝慌乱。
  她本能地想挣脱,手腕却像被铁水浇铸,纹丝不动。
  “别动。”温亦寒开口了,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冻入骨髓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监护仪的“嘀嘀”声。
  没有怒吼,没有斥责,只有沉淀到极致的、令人窒息的冰冷。
  这声音里的寒意让温亦遥挣扎的动作下意识停滞。
  就在这一刹那,温亦寒攥着她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她的手掌,连同她冰冷的指尖,狠狠按在了他自己缠着厚厚纱布的胸膛上。
  正中心脏的位置!那道险些夺命的伤口所在!
  “唔——!”温亦寒的闷哼压抑而痛苦,眼前瞬间发黑,脸色白得透明,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监护仪如同被投入炸弹,绿色的线条疯狂向上窜去!  尖锐的警报声“滴滴滴滴”地撕裂耳膜!屏幕上,心率数字像失控的烈马,从【86】一路狂飙——【100】!【115】!【130】!
  最后在【142】的高位疯狂闪烁、尖叫!每一次濒死般的搏动,都通过温亦遥被死死按在他胸口的手掌,清晰无比、雷霆万钧地撞击着她的神经!
  那不再是冰冷的数字!是滚烫的、濒临极限的、带着生命原始搏动力的重锤!一下,又一下,沉重而狂野,如同垂死困兽的挣扎,又像是对施暴者最直接的控诉!
  这剧烈的心跳透过纱布,透过她的掌心,狠狠撞击着她的指骨,震得她整条手臂都在发麻!  温亦遥彻底懵了,手腕的剧痛,掌心下那隔着纱布传来的、仿佛要撞碎她掌骨的疯狂心跳,还有那刺耳的警报声和屏幕上触目惊心的【142】…………
  这一切将她精心构筑的掌控假象瞬间碾得粉碎!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掌心下那濒临爆炸般的生命律动带来的巨大冲击和恐惧——她不是在“照顾”,她是在亲手将他推向毁灭的边缘!
  她的身体因震惊和剧痛而僵硬,脸上血色尽褪,那双眼睛此刻只剩下纯粹的、无法掩饰的惊恐,直勾勾地盯着温亦寒因剧痛而扭曲却异常平静的脸。
  温亦寒无视了胸口撕裂的剧痛和尖锐的警报。
  他所有的意志力都凝聚在一点——他死死攥着温亦遥的手腕,像焊接的铁箍,让她无法挣脱这残酷的“连接”。
  他抬起眼,那双深黑的瞳孔因剧痛而收缩,却锐利如淬火的刀锋,带着洞穿灵魂的力量,直直刺入温亦遥惊慌失措的眼底。
  汗水沿着苍白的鬓角滑落,滴在洁白的枕套上。呼吸急促沉重,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血沫的腥气。
  然而,就在这混乱、痛苦、警报嘶鸣的炼狱中,他那薄削染血的唇角,却一点点,极致缓慢地向上弯起,勾出一个破碎又疯狂的弧度。
  虚弱,却像寒夜最后的磷火,带着焚尽一切的决绝。
  他开口,声线嘶哑,却一字一句,清晰地盖过所有嘈杂,狠狠砸在温亦遥心上:
  “装得…再游刃有余…”他喘息着,声音被剧痛割裂,却带着淬毒的钩子,每一个字都钉在她骤然绷紧的神经上。
  扣住她手腕的力道猛地加重,几乎碾碎腕骨!
  他染血的指尖突然离开了那根不知何时被悄然扯松的导联线,带着滚烫的血腥气和不容抗拒的力道,死死压住了她下意识伸向呼叫铃的手背!
  冰凉的呼叫按钮硌着她的手骨,被他滚烫的掌心死死按在下面。尖锐的“导联脱落”警报如同垂死哀鸣,与心率过速的警报混合成更凄厉的嘶吼。
  红光疯狂闪烁,将整个病房泼上不祥的血色。
  “…你的心跳…”他的唇几乎贴上了她的耳廓,灼热的气息裹挟着血腥味灌入耳道,冰冷的目光却像淬毒的匕首,直直刺向她手腕—— 温亦遥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惊恐地顺着他目光猛地垂下!
  左手腕上!  那个原本只该戴在重症病人身上的便携式腕式心电监测仪,此刻正冰冷地、如同一个恶毒的诅咒,箍在她的手腕上!小巧的屏幕幽幽亮着,上面跳动的数字,刺得她眼球生疼—— 【135】!
  甚至比她强迫喂药时他监护仪上飙升的【118】更高!与她旁边那台连接着自己的备用监护仪屏幕上疯狂闪烁的【135】一模一样!而此刻,那数字还在随着她骤然失序的心跳,顽固地、清晰地向上跳动。
  【136】…【137】…
  铅灰色的暮色沉沉压在病房巨大的玻璃窗外,浓得化不开,如同凝固的脏污血块。
  警报红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将那道染血的冷笑切割得越发失真。
  他胸腔剧烈起伏,绷带下渗出的暗红洇开刺目的湿痕。那笑声从齿缝里挤出来,断断续续,却字字诛心:  “看…清楚…”他扣着她手腕的指节惨白,目光锁死她腕间那串疯狂跳动的数字,每一个音节都裹着血沫和冰冷的嘲讽,“…你、心、跳…也、一、样快啊…”
  警报灯的红光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疯狂跳动,像地狱之门洞开的信号。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剧痛让尾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濒死般的尖锐和快意,狠狠钉穿她摇摇欲坠的盔甲:
  “你以为…你在掌控我?”他染血的指尖几乎要嵌进她的腕骨,逼她直视那串同步飙升的、无处遁形的数字,“…装得再像…你的身体…很诚实…”
  胸腔里那颗疯狂擂动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搏动都带来窒息般的闷痛。  腕间监测仪冰冷的屏幕紧贴皮肤,那串鲜红的【137】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战栗。
  窗外的铅灰色云层沉甸甸地碾过玻璃,将病房内警报红光映照下的死寂压得更加粘稠,几乎凝固成实体。
  温亦寒带血的冷笑在红光里彻底绽开,像一朵在血污中盛开的恶之花。
  他死死盯着她,也盯着那串同步出卖她一切伪装的数字,一字一顿,将彼此之间那层自欺欺人的薄纱连同血肉一起撕开,暴露出底下早已腐烂、缠绕至死的根:
  “温亦遥…看清楚…听清楚…”
  他目光如炬,死死锁住她眼中翻腾的惊恐与腕间刺目的数字。
  “…你以为只有我的心跳…是你的囚笼吗?”
  他的笑容扩大,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残酷快意。
  “…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听听你自己的心跳…”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她的手更用力地按在自己那狂跳不止、濒临爆炸的胸口,让那垂死般的搏动更凶猛地传递给她,然后,一字一顿,如同最后的审判:
  “…我们…互为囚笼。”
  原来囚禁他的牢笼,也一直囚禁着她自己。她以为自己是掌控心跳的狱卒,却不知自己的心跳,早已在扭曲的爱与占有中,同样失控,同样疯狂,同样…沦为这场病态游戏的囚徒!
  她煞白的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巨大的恐慌和被彻底看穿的羞耻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看着温亦寒那洞悉一切、冰冷嘲讽的眼神,听着耳边双重刺耳的警报,感受着自己胸腔里同样失控的、擂鼓般的心跳…
  铅灰色的天空沉沉压下,警报红光在两张同样苍白的脸上疯狂闪烁,将两颗同样失控狂跳的心脏,囚禁在这方血色的斗室之中。
  原来,他们真的都一样。一样的扭曲,一样的绝望,一样的…在爱的名义下,互相囚禁,互相折磨,直至心跳失控,万劫不复。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8 08:15:21

第三十章 旧魇之信
  温亦寒因为偏激过度导致伤势加重,护士的惊叫声与警报器锐利泼血的刺耳声仍在她耳畔盘旋,经久不散。
  但最令她难忘的,还是他冰冷的眼,与唇角疯狂的弧。
  血缘是枷锁,也是诅咒。
  他是被血锈蚀的刀,破鞘而出为她劈开黑暗,自甘堕于深渊。她是缠于刀柄上的毒藤,宁可扭曲的活着,也不麻木的正常。
  他们互相折磨,又互相舔舐伤口,爱是伤口开出的花,越痛越绽放,越绽放越凋零。
  * 温亦遥刚从vip病房出来,抬眼瞥见迎面而来的柳言,她穿着异常精致的衣裙,手里提着几个袋子。
  温亦遥淡淡地盯着她娇艳的脸,浅薄地笑:“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哥受了重伤,我担心过来看看啊。”柳言极其自然地将手中的袋子搁在椅子上。
  “那还真谢谢啊。”
  跟你有关系吗,温亦遥心里冷笑一声。
  “对了,温亦寒出了事,公司很多事平常都是他处理的,最近应该比较棘手吧?”
  柳言的言行好像表现得她非常了解温亦寒似的,表层的关心刻意而肤浅,让温亦遥装都不想装了。
  温亦遥:“我也在学着分担。”
  柳言闻言讶意地打量她:“真是个好妹妹啊。”
  妹妹。
  前女友。
  温亦遥用尽最后一点隐忍:“这本就是我应该分担的一部分,柳学姐要是没事的话就恕不奉陪了。”
  “等等,听说他刚醒,我好不容易赶过来,可以进去看看他么?”柳言继续在笑。
  那个笑每持久一分,就灼烧温亦遥的眼一寸。
  她终于面无表情:“抱歉,他、要、静、养。”
  柳言眼神中添了复杂,却只不动声色地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神态自若的晃了晃:“我这里有一个生意,想必你哥……需要的吧?”
  一种莫名的怒火已经中烧了很久,它从不是一天所成,而是日日夜夜蛰伏在她心底,只待一个突破口。温亦遥几乎没有迟疑地接过,看都未看徒手撕掉:“他现在只需要我,不需要你的生意。”
  “补品就收下了,谢谢你关心我的哥哥,”她故意加重了“我的”二字,在柳言难看且不可置信的注视下,转身离开,“柳学姐,再见。”
  柳言眼神暗了暗,若有所思地望着温亦遥离开的背影,那眼底晕开的墨色加深,搅动,最终如凶兽挣脱而出。
  * 暑期八月末补课,如今七月,温亦遥的生活变得很简单——医院和别墅。
  那栋名为“家”的别墅,失去了温亦寒,于她而言也理所应当失去了家的意义。
  李玉容自然也听闻了今日医院发生的惊险冲突,电话里,她的声音严肃而沉重:“你们怎么回事,如果有争执,你先让着点你哥,他现在伤势加重了,我除了找更好的医生,运用更高端的治疗技术,也无能为力了。”
  温亦遥缄默地听着。
  李玉容再次重申,淡漠而不容拒绝:“听见了?”
  “我知道了。”她淡定地挂掉电话。
  这好像是李玉容第一次跟她说这么多话,其实她有时也真的想问问,她这么多年来究竟把他们当做什么,是否曾经也有一丝愧疚,一丝难言的痛苦。
  她这个永远缺席的母亲,这样算是在管他们了?
  可是太晚了,十七年的暴力与忽视,就算是十七万句抱歉也赎不回他们的曾经,那血淋淋的伤口就摆在那里,就算毫不触及,也疼痛难忍。
  温亦遥知道,李玉容预支了超高额的医疗费,却让秘书谎称是保险理赔,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她从来不在除了温亦寒其他任何人身上索取一点别的情感,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
  就连友情对于她来说也可有可无。
  再想到周天磊那边,以李玉荣的执行能力,他应该早就入监狱了才对,可是通过她的慎密的暗中打探,已经整整一周多了,为什么他还在审问期,这一切都显得不对劲。
  拿出纸笔,她在纸上清晰地罗列出人物关系与事件,一刻不停歇地试图串联这其中的令人匪夷所思的蹊跷。
  正当她思绪游离万千的时候,管家走了进来:“小姐,有一封信。”
  温亦遥下意识拧紧了眉头。
  信?
  这年头了谁还写信啊?
  “给谁的?”她盯着那再普通不过的信封,不动声色地收起桌上的纸。
  管家迟疑地看了她几眼:“……说是给您和少爷的……”
  “给我吧。”
  这类信件经手的第一人不应该是李玉荣吗?为什么会单独捎给他们呢……
  估计是什么无聊的人干的恶作剧吧。
  管家退出去后,她拆开信封,那内容十分简洁,不过一行字,温亦遥没什么反应地望了几秒,却在看到署名的一瞬间,整个人都仿佛灵魂被抽离,只余一具空壳在冰窖中震颤。
  “你们最近过的还好吗?”
  ——温久铭?!
  这三个字比周天磊还要让她惊心动魄。
  记忆里那个高大到模糊的身影,摔碎的酒瓶,暴力的怒吼……零星却深刻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不断重复,分离又交缠。
  无数疑问黏腻着惊恐,万蚁噬心般向她爬来,几乎令她动弹不得。
  怎么可能?一定是恶作剧,一定是恶作剧。
  她好笑地将信纸折起来,又展开,盯着那寥寥数字看了一遍又一遍。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鼓点却砸在冰冷的深渊壁上,激不起一丝回响,唯有死寂在蔓延。
  她根本没有人可以倾诉,没有其他人可以依赖,她的所有,她的天,全部都指向一个人——温亦寒。
  她的哥哥。
  可是现在他伤重,温亦遥绝不可能再如曾经那般无理取闹地只顾发泄自己的情绪。
  不行,她得冷静。
  这些所有她必须都先暂时隐蔽起来,毕竟他们还有时间,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照顾他,先帮助他恢复起来,再一同做其他打算。
  有他在,会好的,她安慰着自己,掐着发颤的手指。
  混乱湮灭,她的头脑终于清明,她只需要想着一个人,她只需要想温亦寒。
  温亦寒的自毁倾向与她的病态占有欲势均力敌,他们是干柴,甚至不需要烈火就可以焚尽一切。
  她的哥哥的绝决就是——宁愿毁灭,也不屈服。
  所以,对,她必须得多点耐心,再多一点……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8 08:23:58

第三十一章 灼夏温情
  盛夏已至,日色灼白,街道被烘烤得发软发亮。
  这真本应当是个好时节。
  道旁几棵老槐树倒还撑开浓荫,绿得墨沉沉,叶子筛下些光斑,在烫热的地面上轻轻跳荡。树影里的蝉声早已沸腾,嘶鸣震耳,焦躁如焚,空气粘稠如热粥,裹挟着草木闷熟的气息,直往人鼻喉里钻。
  全都是生命的气息。
  温亦遥今日难得心情好,距那争执天之后的第三天,温亦寒醒了。
  护士说,他醒来的第一句话:“温亦遥。”
  他连梦里都会是她,不是么?
  这几日她努力地接触了一些商务,深觉其中晦暗艰难,甚至因为太多接踵而至事件的蹊跷担忧惊惧,失眠。
  这些所有都醍醐灌顶地提醒着她,没了温亦寒,她就如撤去了所有屏障的孤城,任凭那些带着虚伪笑容和叵测心机的明枪暗箭,轻易地洞穿她摇摇欲坠的防线。
  可是那些别人做不来的,她的哥哥全做到了。
  很多情绪疯狂窜涌,愧疚,心痛,更多的——是执念。
  他每为她多多受一次伤,多流一点血,都只是为她的执念添注辅料,在她心上刻得更深一分,让她更紧地抓住他不放。
  她已经很久没心思好好打扮了,今天她穿了身水蓝的长裙,简单的裁剪,衬得身形高挑纤细,五官清冷却十分周正脱俗,像被遗落在夏天的一捧雪,在午后有些怠惰的光线下静静融化。
  她几乎是带这些雀跃的、期待地推开房门,人还未进,视线蓦地先死死锁定床上的那个人。
  他半倚在床上,凝观窗外,那张仅与她三分相似的脸此刻半侧着,日野斜斜打着,流光精准地沿着那极为流畅的线条流淌,从额角到下颌尖,利落、干净,挑不出半分差错。
  却让她心痛的——缄默得孤独且忧伤。
  他不应该如同困兽这般屈于病床上,连基本的行动都成了问题,甚至要压着他的骄傲,坐在自由投射的阴影之下。
  而这一切的根源,皆是因她。
  病房太安静了,就连呼吸也微不可闻。
  温亦遥迟滞三秒,在抬脚的刹那与那双眼睛对上视线,然后如愿以偿地在那其中捕捉到了她想看见的东西。
  波纹不起的坦荡中掀起的转瞬即逝的汹涌暗流。
  他盯了她几秒,不自知地、漠然地将她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再平常不过地发问:“现在几点了?”
  他才醒了没多久,脸上血色几乎苍白。
  温亦遥唇边勾出一个柔和的曲线:“时间不重要,我们有很多很多时间。”
  这委婉中带着强硬的拒绝让温亦寒蹙了下眉头。
  病房再次陷入了死寂,窗边那束不知何时放置的玫瑰似乎已很久无人打理了,甚至有些枯萎。
  就在这无端的寂静中,温亦遥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我好看吗?”
  温亦寒并没有看她,只是轻飘飘地挪开视线,声音些许低哑,像咬着字说的:“好看。”
  好、看。
  再平常不过的两个字,可这之间却好像黏腻撕扯了什么,让温亦遥的心跳得厉害。
  下面一句按照俗套电影发展应该是——你喜欢吗?
  温亦遥不太能问出口。
  她无比自然地歪头:“我给你带了午饭,喂你吃好不好?”
  喂他。
  他是残疾人吗?
  温亦寒没说话,沉默代表了所有无声的拒绝。
  他不习惯依赖,推拒脆弱,厌恶无能,特别是清醒的无能,他最痛恨。
  “你好久没好好吃饭了,人都瘦了,这饭是我自己做的,这是我第一次做饭,小时候以前都是你给我做饭,也让我也照顾你一次吧,”温亦遥狡黠地笑,软着声音叫他,“哥。”
  温亦寒对外界从来软硬不吃,软的一个眼神也别想得到,硬的那就比他更硬,但对于他的妹妹,这个原则始终是例外。
  温亦寒没动,但他紧绷唇线的松动已经出卖了他,温亦遥尽收眼底。
  那极致冷漠中的温存。
  只属于她的温存。
  温亦遥惊喜得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眸子亮晶晶的,打开饭盒。
  饭盒打开时,一股温热的气息扑了出来,当中裹着米饭的微香和一丝焦糊的痕迹。
  里面排着几个紫菜卷,大小不一,形态各异,卷得不够紧实,边缘漏出几粒白米,像些探首窥视的小脑袋。饭团旁卧着一个煎蛋,边缘焦黑,中央却还是嫩黄的。紫菜卷之间挤着几片切得粗粗的黄瓜片,厚薄不均,但青翠欲滴。
  这饭盒里的所有,仿佛都带着她生涩却用力的痕迹——那米饭被捏得过于紧实,蛋饼煎得边缘焦黑,紫菜卷松散得仿佛随时要散开。
  温亦遥观察着温亦寒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紫菜卷,筷子甚至有些抖,说实话,前些天试途控制他的时候她都没这么紧张。
  或许,温情真的比冷血更令人心动。
  第一口的时候,那道与她相似的眉没有皱起,反而更为舒展,温亦遥大大地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继续往他口中推送。
  与平日那些华奢酒席的珍馐相比,这显然不是佳肴,他却好像吃得很香。
  “好吃吗?”
  温亦遥将就着他,细致地将菜饭送到他唇边。
  温亦寒只是低着头,缓慢又急切地咀嚼。
  尘埃在光束中飞舞,给他们一同镀上朦胧的温柔,温亦遥盯着他乌黑的发旋,偷偷窃笑。
  表情那么冷淡,耳根还不是红了。
  这一刻,他们之间好像从未有过那些扭曲,那些疯狂,他们只是世间一对再正常不过的双生兄妹,互相慰藉,彼此取暖。
  温亦遥不会忘记那一天,交错的呼吸,错乱的心跳,手心的温度,还有他通红的耳廓。
  地狱纵然寒凉,但也不防偶有阳光普照,比如此刻这独属他们二人的温情。
  这算是他们的支离破碎中少有的温情,虽然这温情来的太迟了些。
  但是,也不算太晚。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8 08:25:07

第三十二章 玫瑰的责任
  在医疗资源极其优越的情况下,温亦寒恢复的很快,只是中途并不是很配合治疗。
  比如,每天的喂药,对于温亦遥来说始终是个艰巨任务。
  她哥太难搞了,永远试途自食其力,那种抗拒不是虚有其表,实在是根深蒂固。闹得最凶的那次,温亦寒直接把输液管拔了。
  在某些事情上他永远都有自己的固执。
  温亦遥强压心中怒气,她十分冷静地微笑,默默拿起一旁的水果刀,清朗的眉眼沉淀出少有的锋芒。
  ”你拔一次输液管,我就在手臂划一刀,让所有人都看到你多残忍。”
  温亦寒目不转睛地盯她,一字一顿:“你威胁我。”
  “对,我就是在威胁你,”温亦遥相当干脆的承认了,“哥不吃药,我就陪你流血。”
  “行。”温亦寒像被这句话给蛰了一下,缓了几秒,视线四处游移,频频点头:“温亦遥,你真行。”
  叫大名了。
  生气了。
  而且气得不轻,温亦遥心中叹了囗气,她有什么办法,他固执她就只能比她更固执,服软那一套在温亦寒身上成功概率太低,如果说他人成功率为零,那么她上次成功也只是赌那百分之五而已。
  他说话的时候唇边勾着道浅弧,但其实低气压与眼神已经可以杀人了。
  温亦遥从背包中掏出一本书,在温亦寒目光强压下,精准地翻到书签那一页。
  那是《小王子》“驯养玫瑰”章节,温亦遥将书摊到他面前,温亦寒如她所料地无视了书,还盯着她。
  温亦遥有的时候都佩服自己的定力。
  “狐狸教导小王子:‘你为你的玫瑰花付出了时间,才使它变得如此重要。你必须永远对你所驯服的东西负责。’ ”
  窗台那束枯萎的玫瑰似乎照映了她的话语,竟迎劲风晃动起来。
  她指尖划过一行字,并随之念道:“你必须永远对你的玫瑰负责。”
  温亦寒从至始终都只一顺不顺地盯着她,视线从未往那本书面上瞟过。念完这句时,温亦遥掀起眼皮,刚好对上他的视线。
  两道眼神在空气中交锋,明明都平静无波,却又剑拔弩张。
  温亦遥熟视无睹他眼神里的天寒地冻,不动声色地左手捉起桌边的药丸,在微妙的气氛中突然惊叫,右手胡乱一指:“哥?!”
  温亦寒下意识拧眉,瞥向她指的地方。
  说时迟那时快,温亦遥眼疾手快地将药丸用力塞进他因诧异微张的唇舌间,视若无睹温亦寒的所有挣扎反应,说:“这就是你的责任。”
  嘿嘿,这演技,不愧是她,用弱点制服弱点!
  温亦寒,你也有今天。
  在温亦寒黑沉的脸色与无语的死亡凝视中,温亦遥在心里得逞的疯狂大笑。
  “啊哈哈……”
  ……
  什么?她说话了?
  在发出了几个音节后,温亦遥察觉到什么蓦地住了嘴。
  完了,太得意忘形,笑出声了。
  温亦寒面无表情:“你继续。”
  七岁小孩吗?
  幼稚,真是懒得理她。
  温亦遥完美地逆转了略显尴尬的表情,忙不迭地倒了杯水,递到他跟前,温亦寒似乎能看见她翘起的尾巴。
  “最近……公司那边的事怎么样?”
  温亦遥毫不犹豫地随口敷衍:“不怎么样。”
  空气再度凝滞。
  “……温亦遥,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
  她是唯一一个敢这么敷衍他的人,被捅了一刀不代表他脑子也被捅傻了,好吗?
  温亦遥倏然正色:“其实我这些天,也接触了那些东西一点,我也明白了你这些年的辛苦,我很愧疚又感激,”她顿了顿,“我也想,清楚地对你说明一些事情。”
  “一把破伞撑着,我宁愿淋雨。”
  温亦遥轻轻将头靠上他的左胸,感到他的身体的紧绷后,她将手缠入他的指间。空气中明明掺杂了一些黏腻,但却又因他那张变得沉而冷的脸而失去了温度。
  又是那样。
  又是那种带着些压抑苦痛的,漠然冷厌的,却又失意怅然的表情。
  “我宁愿与你一起淋雨,哥。”
  尾音颤动的时候,温亦遥感到他胸腔那股炙热变重了,急促有力,鼓点清晰,传达着道不明的心绪。
  旁边那只手带着极其微弱的颤意,想要搭上她的脊背,他们明明此刻紧密贴合,它却好像空无一握。
  这次空气安静了更久,久到温亦遥分不清那些剧烈的心跳到底属于谁。
  温亦寒在这极致的寂静与猛烈中,收回了那只手,声音低缓又嘲弄:“是吗……”
  表面是在讽刺她,但更深的,却是对自我的极度厌弃。
  他配么?
  所谓跟他一起淋雨,那是他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8 08:36:32

第三十三章 攻心
  在这样时而剑拔弩张,时而又陷落可触易离的纠缠中的日子中,温亦寒的伤好了大半,基本的行动都已经没什么问题。
  在这段说长不长的,说短不短的时光里,温亦遥觉得她终于离温亦寒又近了些。
  不仅是人的距离,更是心的距离。
  哪怕一点点。
  * 这段时间刘义扬几乎天天来,似乎是因为那天的见缝插针,他这些天眼中的情意愈发的难掩,温亦遥却并不挑明,也不拒绝,只任其发展。
  他每天都会送一束花,关心温亦寒的伤势,顺势询问她的日常。
  以前他永远对她小心翼翼,不仅是因为温亦寒的威压,更因为温亦遥态度的飘忽不定,好像漠不关心,却有时抛出一点令人猜疑的举措。
  说到底,他还是半分不了解她。
  比如现在,温亦遥扬起一张纯真无邪的笑脸,收下了他递来的一束水仙。
  她那张脸实在太适合伪装无攻击性的清纯了,看起来疏冷,但只需要一个极轻的眼神,或是一个笑,就足以融化万年寒冰。
  她故意在刘义扬找她的时候坐到病房门口的座椅上。
  温亦遥没告诉刘义扬温亦寒已经基本可以自由行动了。
  这就意味着—— 温亦遥压着眉眼间的笑,状似不经意地朝病房门口瞥。
  呀呼。果然正盯着这呢。
  温亦遥没再管那边,继续若无其事地侧过脸与刘义扬说笑。
  ……
  “是吧是吧,我昨天为了通那一关费了好大劲呢。”刘义扬兴奋地想深度讨论下去。
  温亦遥嘴边仍笑着,心思却飘得厉害。
  他的底线在哪呢,他会有多在意呢……好想知道…………
  “今天就到这吧,我也有点累了。”
  看见温亦遥突然起身,甚至带着些急切,刘义扬像是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变得低落起来。
  他落寞地低头,强颜欢笑:“那就先这样吧,谢谢你,今天也聊得挺开心的。”
  “再见啦,谢谢你的花。”
  温亦遥自若地推开房门,将那束水仙放置在之前的花堆中。
  真的什么花都有呢。
  花束之集,各色杂陈。有些怒放,有些枯去。白菊点点,花芯微黄;绣球花团如簇,挤挤挨挨;向日葵却独自泼辣,金黄的圆盘灼灼有光;郁金香的花苞则紧束,沉默中蓄势待发…………
  唯独没有玫瑰……
  温亦遥不禁向窗边瞅去,那束枯萎的玫瑰不知何时已被替去,赤色如血,瓣瓣丰腴,其香浓烈,仿佛熔炉中倾泻而下的滚烫红铁,又若谁碾碎了一腔热血的汁液,殷红染透了周遭空气。
  那日混乱的心跳,紧贴的身躯,与错致的誓言又开始在脑中反复重播……
  走神间,她终于将最期待与最隐密的视线移到坐在床边的身上。
  然后心弦一紧,温亦寒的脸色苍白得可怕。
  当真一点也不相衬那些热烈的颜色。
  多日的伤痛,他的脸尖瘦了一圈,把那优越的骨相衬得越发凌厉,他安静非常,仿佛刚刚长达半小时的,亲眼看着他的妹妹与其他男生的谈笑不过云烟。
  他只是看着她。
  没错,只是看着她。
  甚至什么也不用做,只要那双眼看着她,她就被拨丝抽茧。
  温亦遥下意味就咽了口唾沫,她视线下移。
  啊…………
  饭一囗没动啊……
  “你……怎么不吃饭呢……”她不自然地开囗,心虚地看他一眼,“这么长时间,应该,早凉——”
  话音未落,她被一股凶悍的力道扯住,还未回神,温亦寒的声音近在耳畔。
  “你故意的。”
  一字一句,笃定绝决的,平淡的,有点缓慢,又紧绷非常的。
  对,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任旁人接近,故意刺激他吃醋,故意逼他失去自持。
  放在平常,她一定毫无愧疚怼回去,可是现在,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因为那永远带着自由的,散漫的,淡漠的声音困顿着让她心惊肉跳的情绪——委屈。
  “还说什么一起淋雨……你这样,明明知道……我会——”
  窗外劲风狂过,吹散艳开的玫瑰,荡开盛大的热夏。
  温亦遥吻上了他的唇。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8 08:44:52

第三十四章 掠池
  这是一个带着破釜沉舟意味的吻,莽撞而急切,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只为打破那令人窒息的平静和那眼中让她心慌的委屈。
  唇瓣相贴的瞬间,并非想象中的柔软缠绵,而是带着他唇上微微的干涩和一丝凉意。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那股禁锢着她的力道猛地一收,却没有推开。
  时间仿佛被窗外的风凝固了一瞬。
  温亦遥的心跳擂鼓般撞击着耳膜,她闭着眼,浓密的睫毛不安地颤抖。
  没有明确的目的性。
  不是勾引直呼肉体的欲念,不是喂药强硬冰冷的桎梏。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凭着本能,凭着那被他眼底的委屈激起的、混杂着愧疚、试探和一种更深的、急切的占有欲,笨拙地贴着他。
  她连诱惑他都可以做到淡定非常,却在现在失了手脚,亲吻和性爱终究不一样,你或许可以与一个并不相爱的人做爱,却不会轻易与他亲吻。
  尽管由于童年的极端与阴影,温亦寒对此的态度是反的,温亦遥仍深信不疑。
  因为那是“爱”的确认。
  ……
  没有回应。
  温亦寒依旧僵着,呼吸很轻,轻得几乎感觉不到。
  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睛,近在咫尺地、沉沉地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像要看穿她灵魂深处的所有念头。
  那目光如有实质,灼烫着她的皮肤,让她刚刚鼓起的勇气迅速溃散。
  太可笑了,她差点忘了,他可是温亦寒,他怎么会变呢。
  他只会永远无动于哀啊,就算是她又能悍动几分呢,为什么她偏偏那么笃定她就一定是特别的呢。
  毕竟连那天的做爱,也没有半分温情蜜意可言。
  永远都只是她在自导自演,无理取闹吧…………然后换来他更深的抵触。
  她开始后悔,后悔自己的冲动,后悔用这种方式去验证他的底线。
  就在她唇瓣即将分离的刹那—— 一股更强悍的力量猛地将她重新拉近!
  温亦寒的手掌不知何时扣住了她的后颈,不容抗拒地将她按向自己。那瞬间爆发的力量完全不像一个重伤初愈的人,带着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的疯狂。
  这一次的吻,截然不同。
  不再是她的生涩试探,而是他铺天盖地的掠夺。
  冰冷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惊人的滚烫。他的唇瓣带着惩罚的意味,重重碾过她的柔软,撬开她的齿关,攻城略地。与她相似的,又独属于他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药味和那束新换玫瑰的浓烈芬芳,强势地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
  那不再是委屈,而是被点燃的、压抑了太久的熔岩,带着毁灭性的炽热。
  温亦遥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算计、试探、愧疚都在这炽热的席卷中被焚烧殆尽。
  这跟对他从前那些女友的冷淡漠然全然不同,是狂热汹涌。
  这才是真正的关于“爱”的铁证。
  以她的倔强,她应该更狠地回应的,可是……
  她已经不知所以了。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她,清醒的。
  她只能被动地承受,双手无措地抵在他胸前,指尖隔着薄薄的病号服,感受到他胸腔里同样剧烈的心跳,咚咚咚,震得她指尖发麻。
  身体深处升起一股陌生的酥麻,让她双腿发软,只能更紧地依附着他,仿佛他是唯一的浮木。
  窗外的风似乎更大了,吹得窗户嗡嗡作响,将那浓郁得化不开的玫瑰香气搅动得更加暧昧迷离。阳光透过窗棂,在两人紧贴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和唇舌纠缠的濡湿声响。
  什么道德,人伦,天堑……那些曾经横亘在他们之间、沉重如山的顾忌,在唇齿交融的滚烫热度里,在彼此急促的心跳和紊乱的呼吸中,被彻底抛到了九霄云外。
  什么也别说了,什么也别管了,接吻吧。
  就这样吧。
  世俗,伦理,界限,什么也不管了。
  只要此刻。
  他们只有彼此,只要彼此。
  沉沦的气息在病房里弥漫,盖过了消毒水的味道,盖过了所有鲜花的芬芳,只剩下彼此唇舌间最原始的渴求和确认。
  温亦遥早已忘了最初的意图,只觉得自己像被卷入惊涛骇浪,在温亦寒强势的引导下,笨拙而生涩地回应,每一次试探性的轻触都换来他更深的攫取。
  他的手从她的后颈滑落,紧紧箍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碎,嵌入骨血。
  虽是vip病房,门外却并不算安静。
  走廊上依稀传来护士推着治疗车经过时车轮滚动的咕噜声,远处模糊的广播通知,还有不知哪间病房里隐约的说话声。
  这些日常的声响,此刻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遥远而不真切,反而更衬得门内这方寸之地如同与世隔绝的孤岛,只剩下两颗在禁忌边缘疯狂跳动的心。
  温亦寒稍稍退开一丝缝隙,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被吻得红肿的唇上,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依然粗重,眼眸里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浓得化不开的暗潮。
  他看着她迷蒙的、氤氲着水汽的眼睛,声音低哑得如同砂纸磨砺过:
  “温亦遥……”他叫她的全名,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宣告的意味,仿佛在确认眼前这一切并非虚幻,“你满意了?”
  她才不认输:“不满、呃……”
  他的质问带着未褪的情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再次低头,却不是吻,而是惩罚性地、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下唇,让她的挑衅咽进肺腑里。
  “唔……”细微的痛楚混合着更强烈的电流窜过全身,温亦遥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
  就在这时—— “笃笃笃!”
  清脆的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打破了这方寸之间的迷障。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8 08:58:58

第三十五章 碍眼
  迷离与沉醉被瞬间击碎。
  温亦遥猛地从温亦寒怀中弹开,动作大得几乎带倒旁边的椅子。
  她的脸颊绯红,嘴唇肿胀,泛着水光,眼神里交织着未褪的情欲和突如其来的惊慌。她下意识抬手,用手指狼狈地擦拭了一下嘴唇,仿佛这样就能擦去所有犯罪的证据。
  温亦寒的反应则截然不同。
  几乎是敲门声响起的同时,他眼中那翻涌的、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暗潮瞬间退去,被一种极致的冷冽和警惕所取代。
  方才那个失控的、炽热的他仿佛只是一个幻觉。
  他没有丝毫犹豫,甚至不顾及自己重伤初愈的身体,猛地掀开被子,以一种近乎本能的速度起身,一步便跨到了温亦遥与房门之间,用身体将她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身后。
  他的动作牵动了未愈的伤口,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也更加苍白,但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像一堵沉默而决绝的墙,隔绝了门外一切可能的窥探与危险。
  病房内落针可闻,只剩下两人尚未平息的、压抑着的急促呼吸。
  门外的人并没有等待允许,几乎在敲门声落下的下一秒,门把手就被拧开。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稳定,每一步都带着丈量好的距离和力量,敲击在寂静的病房里,也敲击在温亦遥骤然缩紧的心上。
  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剪裁利落的铁灰色西装套裙,一丝不苟地包裹着依旧窈窕的身段。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光滑紧绷的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张保养得宜、却冷硬如冰雕的脸。她的五官依稀能看出与挡在门前的少年的很是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同样的深邃,却没有任何温度,只有审视和一种居高临下的掌控感。
  是他们的母亲,李玉荣。
  她的目光如同精密扫描仪器,瞬间掠过整个病房——桌上堆积的各色花束、窗边那束热烈到突兀的红玫瑰、空气中尚未完全消散的暧昧因子,最后,定格在挡在面前、神色冷峻的儿子身上,以及从他身后隐约露出的、女儿那惊慌失措的衣角。
  温亦遥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冻住了。
  她怎么会突然过来?!
  李玉荣的视线在温亦寒异常苍白的脸色和紧抿的唇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
  她仿佛没有看到温亦遥,只是对着挡在面前的儿子,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带着一种天然的质问和压迫。
  “看来我过来的不是时候?”她开口,声线是那种经过岁月沉淀和商场打磨后的冷冽金属质感,“阿寒,你的伤怎么样了?能下床了?”
  温亦寒迎着她的目光,没有丝毫闪避。
  他放在身侧的手几不可查地握紧,指节泛白,但声音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惯常的疏淡:“好得差不多了。劳您费心。”
  他的身体依旧稳稳地挡在那里,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
  李玉荣微微颔首,仿佛只是确认一个项目的进度。她的视线试图越过温亦寒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的温亦遥,语气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冷意:“阿遥,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哥哥需要静养。”
  温亦遥喉咙发紧,所有伶牙俐齿在母亲绝对的威压和控制欲面前都变得迟钝。
  “是我让她来的。”温亦寒再次开口,声音沉稳,不容置疑地接过了所有焦点,也彻底阻断了母亲投向温亦遥的视线,“躺久了闷,有个人说说话也好。”  他高大的身躯几乎完全遮蔽了李玉荣的视线,形成一道坚实的屏障。
  李玉荣终于将目光完全收回到温亦寒身上,她挑了挑眉,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她看起来更加锐利。
  “说话?”她重复了一遍,语调平平,却充满了怀疑的意味,“看来你们兄妹的感情……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
  她刻意加重了“兄妹”二字,像一根冰冷的针,试图刺破这故作镇定的防御。
  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却再也照不进这突然被寒冰笼罩的空间。
  李玉荣似乎并不打算在门口久耗。她向前迈了一步,意图进入病房。然而,温亦寒的身体依旧稳稳地挡在门前,没有丝毫退让。
  这一刻的对抗无声却激烈。
  李玉荣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不止的儿子,他眼中的冷寂和坚定是她所熟悉的,却又似乎有什么更深的东西,是她从未见过,也绝不允许出现的。
  母子二人无声地对峙着,空气中仿佛有电光火石闪过。
  最终,李玉荣的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毫无笑意的弧度,仿佛妥协,又仿佛是不屑于在此刻发生正面冲突。
  她没有再强行进入,但目光却如同冰冷的探照灯,再次扫过温亦寒,以及他身后一切可见的蛛丝马迹。
  “刘家的儿子似乎对阿遥很上心,”她忽然转换了话题,语气仿佛只是在评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商品,却字字如刀,精准地投向温亦寒身后的阴影,“刚才在楼下碰见了,还向我问起她。他家世不错,人也还算上进。”
  “我觉得,阿遥可以多接触接触。”
  这话像是一把淬了冰的匕首,不仅捅向了温亦遥,更是在试探、在敲打着她面前这座突然变得难以逾越的“山”。
  温亦遥在哥哥身后,感觉到他身体的肌肉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即使看不到他的脸,她也能想象出他此刻眼中该是怎样的冰封万里。
  李玉荣仿佛没有看到温亦寒骤变的紧绷气压。
  她伸出手,指尖遥遥指向窗台那束红玫瑰,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随时能将其碾碎的冷漠。
  “这花太艳了,不适合病房。”她收回手,淡淡地下了结论,仿佛宣判了某种命运的终结,“碍眼。”
  最后两个字落下,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李玉荣的存在本身,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冰山,骤然横亘在刚刚才冲破禁忌、试图靠近的两人之间。
  她那强大的控制欲和冷酷的审视,透过温亦寒坚实的背影,无声地提醒着他们横亘在彼此之间的天堑——伦理、世俗,以及她绝不会允许的、脱离掌控的“意外”。
  温亦寒的目光与母亲在空中交锋,冰冷对冰冷,沉寂对沉寂。他依旧稳稳地挡在那里,用身体为身后的人筑起一道防线。
  而温亦遥躲在哥哥的身后,只觉得刚才那个短暂的、炽热的吻,如同被瞬间风干的露水,只剩下一片荒芜和冰冷的预兆。
  地狱的寒风,终究还是吹散了那片刻偷来的阳光。
  而这一次,还是哥哥挡在了风前。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8 09:06:09

第三十六章 我们下地狱吧
  李玉荣的高跟鞋声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如同退潮的冰寒,留下的冻土却深埋进病房的每一寸空气。
  门被温亦寒反手锁上,“咔哒”一声轻响,是落闸,也是囚笼的宣告。
  那句“碍眼”如同诅咒,悬浮在空中,扼杀了所有刚刚复苏的暖意。
  温亦遥靠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手臂环抱着膝盖,仿佛这样就能缩回一个安全的世界。
  温亦寒没有回头,他依旧面对着门板,背影紧绷如铁,肩胛骨在病号服下清晰地凸显,压抑的喘息声在死寂中格外沉重。
  窗外,天色不知何时已彻底沉沦,浓重的乌云吞噬了最后一丝光亮,远处滚过闷雷的序曲,一场暴雨正在酝酿。
  “她总是知道怎么毁掉一切....”温亦遥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未散的颤音。
  温亦寒终于动了。
  他缓缓转过身,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比窗外乌云更浓重的墨色。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冰冷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害怕了?“他问,声音低哑,听不出情绪。
  温亦遥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片几乎要将她也吞噬的黑暗,心脏像是被冰冷的藤蔓紧紧缠绕。
  无论是父亲的无情抛弃,母亲的桎梏淫乱,校园暴力的摧残,痊愈了又绽开的新伤,家庭,社会,世俗,全都褪为负担,每一寸伤口,每一点苦痛,都容不下他们。
  那些束缚着他们的,无形的东西从来没有消失过,越挣扎,越放不开。
  有些事情,有些结局,好像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她忽然生出一种破罐破摔的绝望。
  “下地狱吗?“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清醒着和她接吻了。
  这不就是她一直想要的么?
  这代表…………
  他终于同自己一样,在不见天光又腐烂的情感中妥协投降了,没有回头路,再也不能管两旁熙攘的阳关道,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这样才算痛快。
  温亦遥:“你刚刚不是已经算邀请我了?”
  温亦寒的瞳孔骤然缩紧。
  就在这时,“咔嚓——”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天际,瞬间照亮室内两人苍白而扭曲的脸庞,紧接着,惊雷炸响,震得玻璃窗嗡嗡作响。
  几乎在雷声落下的同一秒,头顶的灯光猛地闪烁了几下,发出一声无力地哀鸣,彻底熄灭。
  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瞬间泼满了整个房间。视觉被彻底剥夺,只剩下其他感官在极致的恐惧和压抑中无限放大。
  雨点疯狂地砸在窗户上,噼啪作响,像是无数恶鬼在敲打着囚笼。
  在绝对的黑暗里,温亦遥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和对方压抑的呼吸。童年那个同样狂暴的、充满哭喊和碎裂声的雨夜,如同鬼魅般攫住了她。
  但这一次,她不想再躲。
  一种近乎自毁的勇气攫住了她。
  她猛地扑上前,凭借记忆和感觉,准确地将温亦寒推倒在地毯上。他猝不及防,牵动伤口发出一声闷哼,却没有反抗。
  温亦遥跨坐上去,手指颤抖却坚定地撕扯着他的病号服,冰冷的指尖触碰到他胸膛上缠绕的绷带,以及其下灼热的皮肤。
  她在黑暗中模仿着记忆中那些不堪的画面,模仿着那个女人骑乘的姿态,动作生涩而绝望,带着一种自我献祭般的毁灭欲。
  温亦遥看到过,即便不过几秒,几帧画面,她依然刻骨难忘,她自己彼时才惊觉,她对那些动作,那些事情其实是有阴影的,只有对温亦寒才能放下所有抵触,甚至自甘陷入。
  所以,她无法想象,温亦寒那些年承受了多少,多久……又是用多少毅力与克制让自己仍能冷静自持,笑靥轻松。
  她俯下身,嘴唇贴上他的脖颈,那里脉膊搏剧烈跳动,如同困兽。
  她咬下去,不轻不重,换来他一声压抑的抽气。她的手顺着他绷带的边缘滑入,抚过他助骨的轮廓,每一寸紧绷的肌肉都在她的触碰下震颤。
  回忆永远不会放过他们,困住他们的所有死也泯灭不去。
  “我们这样……”她的声音在雷雨的间隙中破碎不堪,带着哭腔和尖利的嘲讽,“像不像妈和那些她带回来的男人?”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身下的温亦寒骤然爆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那声音里裹挟着太多年的恨意、屈辱和无法宣泄的痛苦。
  天旋地转间,两人位置瞬间调换。
  温亦遥被狠狠掼在地毯上,预期的撞击却并未完全到来——在最后那一刹那,温亦寒的手掌本能地垫在了她的后脑与冰冷地面之间。
  那个保护的动作几乎与他童年时,在无数个暴力夜晚将她护在身下捂住她耳朵的习惯如出一辙。
  这下意识的温柔如同火星,瞬间引爆了他积压的所有恨意。
  下一秒,他滚烫的、带着血腥气的唇齿狠狠碾上她纤细的锁骨,不是吻,是惩罚,是撕咬,仿佛要将那些肮脏的过往、将她方才那句刺耳的类比一同嚼碎吞噬。
  剧烈的疼痛让温亦遥短促地尖叫出声,泪水瞬间涌出。她感到皮肤被牙齿刺破,温热的血液渗出,染湿了他的唇瓣和她单薄的衣襟。
  他在用这种方式铭刻,也在用这种方式毁灭。
  “不。”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嘶哑得模糊音色,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近乎疯狂的决绝,“他们交易……”
  黑暗中,他染血的指尖粗暴地探入她的裙摆,摩挲过她腿间早已因恐惧、愤怒和复杂情愫而濡湿的禁地。触感黏腻而滚烫,如同他们混乱不堪的关系。
  “我们殉道。”
  他的手指没有犹豫,径直侵入那紧涩的温暖,感受着她内部的痉挛和收缩,每一次进入都带着一种报复性的占有欲。她呜咽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他弓起,仿佛在迎合这场酷刑般的亲密。
  另一只手扯开她胸前的阻碍,唇舌覆上那颤立的顶端,啃噬吮吸,留下湿润与痛楚交织的痕迹。
  他的手指深陷进她的肌肤,留下属于他的印记和疼痛。
  她的呼吸彻底破碎,指甲抠进他背后的绷带,仿佛要撕开那些尚未愈合的伤口,让两人在血肉模糊中彻底交融。
  窗外暴雨如注,雷霆万钧。停电的黑暗房间里,只剩下两具在爱与恨、保护与毁灭的悬崖边缘疯狂纠缠的灵魂,正一同向着深渊疾坠。
  他们不需要前戏,不需要多余的对白,他们一个眼神,一个弧度,就能默契到严丝合缝。
  这一次,又与第一次不同,他们都深刻地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温亦寒喘息着望她,那双从来寒凉清醒的眼睛此时竟迸发出一种迷离的颤意,他伸手触碰她的脸庞,这个动作令他温柔得与他所有举止判若两人:“……要吗?”
  极轻,极低,一触即碎。
  “要。”这个答案从来不需要确认。
  尾音未落,毫无间隙,他进入了她,没有任何缓冲,如同这场暴雨般猛烈而彻底。
  她疼得蜷缩脚趾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呻吟,却被他以唇封缄。他们从不像是做爱,是一场搏斗,是两颗破碎灵魂在绝望中唯一的共鸣方式。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要碾碎彼此,每一次抽离都带着撕扯的痛苦,却又在痛苦的极致中进发出令人战栗的、扭曲的快感。
  啊……
  好刺激。
  温亦遥失神地盯着天花板,酥麻的快感令她颤栗,混沌的理智又逼她沉浮。
  这里是医院,是代表圣洁的地方,他们是亲兄妹,他们在这里做爱。
  不要停。
  来吧,再多一些,再狠一些,再疯一些…………
  汗水、血丝、泪水混杂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也无需分清。
  “你爱自由胜过一切,对吗?”她曾在阳光下发问。
  此刻,他在她耳边给出了地狱般的答案。
  “错了,你在我的自由之上。”
  “阿遥,”他吞噬了她的呜咽,声音沉沦如誓言,“我们下地狱吧。”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8 09:08:06

第三十七章 无声的壁垒
  温亦寒很快出院了,别墅的巨大和空旷,在李玉荣几乎夜不归宿的日子里,显露出另一种特质——一种孤寂的、可供秘密滋生的温床。
  公司那些棘手的“烂摊子”文件,依旧通过秘书源源不断地被送进温亦寒的书房。
  他似乎也习惯了这种模式,将处理这些事务当作一种麻木的日常,或是……一种转移内心汹涌暗流的途径。
  他的伤确实好得差不多了,至少身体上是这样。
  苍白的脸色渐渐被一种冷调的、近乎透明的质感取代,眼底的沉寂下,却仿佛有更危险的东西在无声燃烧。
  这天晚上,窗外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玻璃,发出单调而催眠的声响。
  别墅里异常安静,佣人们早已休息,只剩下走廊几盏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温亦遥穿着丝质睡裙,赤着脚,像一只夜行的猫,悄无声息地穿过铺着厚地毯的走廊。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拧开了温亦寒书房的门把手——这一次,没有锁。
  书房里只亮着一盏复古的台灯,在宽大的书桌上投下一圈温暖的光域。
  温亦寒坐在灯影里,面前摊开着几份文件,屏幕亮着,但他并没有在看。
  他只是靠着椅背,指尖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烟,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过于清晰的侧脸轮廓,眼神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深不见底。
  听到开门声,他并没有立刻回头,只是睫毛微动,像是早已料到。
  温亦遥反手轻轻关上门,隔绝了外面世界的雨声和寂静。她走到书桌旁,没有开口,目光扫过他面前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字,又落在他夹着烟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妈今晚不会回来了。”她轻声说,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像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温亦寒这才缓缓转过头,看向她。
  台灯的光线在他眼底投下深深的阴影,让他看起来有种疲惫的、褪去所有伪装的真实感。他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隔在两人之间。
  “所以?”他的声音带着一点烟熏过的低哑,没有什么波澜,却也不再是之前那种冰封的疏离。
  “所以,”温亦遥绕过书桌,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那些文件上,“这些烦人的东西,还没处理完?”她的指尖看似无意地划过纸张的边缘。
  温亦寒没有阻止她的靠近,也没有回答关于文件的问题。
  他的视线跟着她的手指移动,然后缓缓上移,落在她因为微湿的空气而略显凌乱的发梢,和她睡裙领口露出的一小片白皙皮肤上。
  空气里弥漫着烟草味、旧书页的味道,还有他们之间那种无需言明、日益膨胀的张力。
  “处理不完的。”他终于开口,带着一丝极淡的、几乎是自嘲的意味,“就像她永远会有新的麻烦丢过来。”
  他说的是李玉荣。
  这种近乎直白的抱怨,在他口中出现是极其罕见的。这细微的转变,让温亦遥的心轻轻一颤。
  她大胆地伸出手,抽走他指间的烟,按灭在旁边冰冷的烟灰缸里。然后,她的手没有离开,而是顺势覆上了他放在桌面上的手背。
  他的手指冰凉。她的却带着暖意。
  温亦寒的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但没有抽开手。他的目光从两人交迭的手上,慢慢移到她的脸上,带着一种沉沉的、几乎要将人吸入的审视。
  “那就不处理了。”温亦遥迎着他的目光,微微倾身,台灯的光照亮她一半的脸颊,眼眸亮得惊人,“反正……她也不在乎。”
  她的靠近带来了她身上淡淡的、甜软的香气,与他周围的烟草和冷清气息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融合。
  温亦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反手,轻易地握住了她主动覆上来的手,指尖擦过她的手腕内侧,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那我在乎什么?”他问,声音更低了些,像是一种危险的诱导。
  温亦遥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不再是全然的冰冷,而是翻涌着某种她熟悉的、在医院黑暗中曾彻底爆发过的暗潮。他只是用更强的意志力将其压抑了下去,而非消失。
  “你在乎我。”她陈述道,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笃定。
  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
  温亦寒眼底最后那层薄冰瞬间碎裂。他猛地用力,将她拉向自己。温亦遥轻呼一声,猝不及防地跌坐在他腿上。
  这个姿势过于亲密,也过于危险。她能感受到他腿上肌肉的紧绷,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的体温,以及某种压抑的、蓄势待发的力量。
  他的手箍在她的腰侧,力道不小,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他的目光牢牢锁着她,像是猎手终于不再掩饰对猎物的渴望。
  “温亦遥,”他叫她的全名,每次他这样叫,都像是在进行某种郑重的确认或宣告,“你总是知道怎么逼我。”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唇边,带着残留的烟草味和他本身清冽的气息。
  “我没有逼你,”她小声反驳,手臂却自然而然地环上了他的脖颈,“我只是……不想再看你一个人对着这些东西。”
  她示意了一下桌上那些冰冷的文件。
  “这些东西,”温亦寒嗤笑一声,笑声里没有多少温度,却也没有多少厌恶,更像是一种麻木的认同,“至少比人简单。”
  他的另一只手抬起来,指背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与他语气不符的、近乎温柔的狎昵。那微凉的触感让温亦遥轻轻颤了一下。
  “那我呢?”她问,像是不甘心,又像是在索求更多的证明,“我简单吗?”
  温亦寒的目光沉静地看着她,那深邃的眼底像是蕴藏着无尽的风暴。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那轻轻蹭着她脸颊的手指,缓缓下滑,抚过她的下颌线,最后停在她微微张开的、泛着水光的唇瓣上。
  指腹带着薄茧,摩挲着她的下唇,带来一阵细微的、令人心悸的麻痒。
  窗外雨声渐密,敲打着窗户,像是为他们之间逐渐升高的体温和加速的心跳伴奏。
  “你是我最复杂的难题,”他终于开口,声音喑哑得几乎融化在雨声里,“也是我唯一不想解开的死结。”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低头,攫取了她微启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