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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5/10/07 01:51 / 368 / 53 /
【小说】罚红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7 06:30:06

第三十八章 反省
  夜沉灯暗,书房内只馀烛焰微晃。
  湘阳王端坐于案后,面色沉如铁,指节紧攥着一封未展的信札,纸角已被碾得微皱。
  这一月的惩处,是他亲口下的令—— 他知道,宋楚楚必会哭,会等,会一日一日消瘦下去;可若不让她记住这次的教训,她的性子迟早还要闯出更大的祸。
  他想见她,想得心口发闷,却一次都不能走近。
  此时,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伴着一缕清淡的药香。
  江若宁捧着汤盏进书房时,烛焰微晃,映出他坐于案后的侧影。
  那人俊朗如昔,发半束,鬓角散落几缕,添了几分随意的英气;可凌厉的眼底下,却压着淡青的阴影,眉间的疲色并不掩饰。
  她将汤盏放到他案上,动作不急不缓。
  湘阳王抬眼望向她,唇角勾出一丝疲惫的笑意,声线低哑却透着熟稔:「来了?」
  江若宁柔声道:「夜深露重,王爷喝些热杏仁汤润一润喉吧。」
  他垂眸看了一眼汤盏,并未立刻动手,指节轻叩了一侧的太阳穴数下。
  她见状,便绕至他身后,双手指尖轻轻落在他的太阳穴上,力道不轻不重,沿着经络慢慢按揉。
  她的手极暖,指腹细致,带着淡淡的药香与温度,随着按压的节奏,一点一点将他的眉心舒开。
  湘阳王闭了闭眼,未言语,只静静由着她的动作。片刻后,他伸手将案上的汤盏端起,一勺一勺缓缓饮下。
  江若宁温声道:「王爷近来政务事繁,熬得身子疲了,心也容易倦。」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几分:「有些事,该立的规矩已立了,该示的威也示了……若太绝情……」
  他放下汤盏,神色未变,声音却压得极低:「别替她求情。」
  江若宁微微一笑,纤手移至他紧绷的肩膀,轻轻按压:「妾只是心疼王爷。罚的是她,疼的是您。」
  她稍俯下身,从后抱住他,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什么:「怡然轩的侍女传话,她每日都在哭。这样下去,身子怕是要坏的。明日妾送些润肺的补汤过去,可好?」
  他眉心微蹙,象是在衡量什么。烛焰摇曳间,他沉默良久,终于低声道:「可送,但你不许去看她。」
  那声音极淡,却不容置疑。江若宁垂眸应是,收起抱住他的手,为他轻轻理平肩上的披风,什么也没再说。
  怡然轩内,窗外细雨初歇,檐角还滴着水珠。
  宋楚楚放下笔时,指尖已被墨晕得微黑,手腕酸得发胀。案上摊着的,是抄完最后一行的《孝经》,右下角端端正正落着她的名。
  这是第十篇了。
  十日来,日日如此——天未亮便起,抄经、饮药,除了阿兰与杏儿,见不到外人。
  正收拾案卷时,阿兰端着一盅热气氤氲的补汤进来,汤色乳白,香气清润。
  「娘子,喝些吧,膳房新熬的润肺汤。」
  宋楚楚抿了抿唇,摇头道:「不饿,不想喝。」
  阿兰眉头一皱。她早知这位主子的脾性,心情不顺时,最爱用不吃东西来和自己置气。十日下来,脸颊明显削了,原本圆润的下颔线如今多了几分尖削,雪白的皮肤在烛下透着病态的薄红,锁骨线条清晰得叫人心疼。
  十日以来,她又常落泪,哭得多了,眼尾微微发红,眼皮也有些肿,衬得整张脸愈发憔悴。
  「娘子,这是王妃专程使人送来的,多少喝一点吧。」
  宋楚楚听罢手上一顿,眼底微微一暖——江姐姐……
  她低声应了一句:「嗯,端上来吧。」
  阿兰将汤盅放到她手边,瓷盖一揭,乳白的汤汁散发着淡淡的杏仁香与药材的清甜,热气裹着暖意扑面而来。宋楚楚捧起汤盅,小口小口地喝着,温润的汤汁顺喉而下,带着微微的甘甜与清香,彷佛一点点温热地浸入心底。
  阿兰忽然发现盅底的锦布下似乎鼓起一层,指尖一探,摸出一张细长的纸条。
  她眼睛一亮,压低声音道:「娘子,你看!」
  宋楚楚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勿再伤己,在王爷眼里,平添一分任性。」
  字迹娟秀,笔锋收敛而沉稳,正是江若宁的手笔。
  她微微红了眼眶,指尖在那行字上停了片刻,彷佛能透过笔痕感到那人的用心。
  脑海中忽然闪过今晨抄经时的那一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十日来,她一笔一划抄下这些字,可直到此刻,才真切地觉得,那墨迹象是沉沉压在自己心上。
  她尤其想起,自己在爹爹面前狼狈受伤的模样——鬓发散乱、衣衫染血,连站都站不稳。爹爹当时的神色,是多么心疼,又是多么怨她不顾自身。那双素来沉稳的眼睛,因她的模样而泛红,握着她的手时微微发抖。
  这一幕,像利刃一样割过她的心口,让她喉头一紧,几乎要再落泪。
  她垂下眼帘,端起剩下的汤一口饮尽:「阿兰,我有些饿了,午膳端上来吧。」
  阿兰一愣,旋即点头应是,转身快步往外去。
  晚膳过后,王府小径静寂无声,夜色沉沉。
  湘阳王从书房回院时,恰见杏儿从怡然轩方向走来,手中捧着一个食盒。她一见亲王,脚步一顿,忙上前行礼。
  他眼神淡淡一扫,对身旁的小厮打了个眼色。小厮心领神会,上前揭开食盒,里头的碗盘整整齐齐,却是空的。
  湘阳王垂眸看了一瞬,指尖微不可察地收紧——她,将东西都吃了。
  「走吧。」他声线极淡,听不出情绪。
  杏儿低头应是,抱着食盒退下。
  湘阳王立在原地,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向前方——怡然轩的院门不远,灯火还亮着,映出窗内一方静影。
  脚步微微一顿,他几乎要迈过去。可最终只是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背对那抹灯影,踏入夜色之中。
  日子在静默中一页页翻过。
  怡然轩的院门始终紧闭。
  清晨抄经,午间服药,晚膳过后偶尔习画,绣花——宋楚楚的日子被一层层规矩锁住。
  《孝经》抄至第三十卷时,她已能落笔如流,不再像最初那样腕酸手颤。铜镜中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眼底的浮肿也褪了,只是那抹神情比往日安静了许多。
  送往书房的《孝经》卷卷堆起,湘阳王偶尔翻阅——最初的几卷,纸页上隐隐有泪痕,墨色斑驳、字迹颤抖;到后来,纸面干净如新,笔锋有了力道,字体端正稳重。
  每日送去怡然轩的补汤渐少,但饭菜依旧温热周全。她不知,这是因为湘阳王见她食量已恢复,不必再日日进补。
  这一月,终于过去了。
  解禁的第一日,怡然轩的院门终于在晨光中推开。
  不多时,有下人上前通传:「宋娘子,后园有客人在等您,请更衣去接待。」
  「客人?」宋楚楚微微一愣,眉间掠过一丝疑惑。这一月的禁足,她几乎与外隔绝,想来王府里也没谁会特地来见她。
  她仍依言更了衣,简单挽了发,随人绕过曲径,往后园而去。
  初夏的风带着花香,远远望见凉亭下立着一人,青衫素袍,背影笔直,鬓边已有几缕白丝。她脚步一顿,怔怔地盯着那道身影——是爹爹。
  她脚步加快了几分,掠过曲径时裙摆微扬。走近凉亭,才见石桌上早已摆好了几碟点心——皆是她自小爱吃的,桂花糖藕、绿豆糕、松子酥,还冒着淡淡的香气。
  永宁侯抬眼望来,见她面色红润,眼底的憔悴已去大半,神情明显松了口气。
  「楚楚。」他的声音沉稳而温和。
  宋楚楚上前,福了福身,唇角忍不住微微上翘:「爹爹。」
  永宁侯伸手示意她坐下,目光中有打量也有欣慰:「瘦是瘦了些,但气色好了。」
  她坐在石凳上,看着那几碟糕点,心里暖意一阵阵地泛开。
  宋楚楚忍不住问:「爹爹,您怎么来了?」
  永宁侯看着她,语气带着暖意:「王爷跟我提及,曾向你许诺,待我入京,便邀我在王府小住数日。如今你是戴罪之身,小住不便……但他仍道,让我于留京期间,多来看你。」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声音明显柔了几分。
  宋楚楚垂下眼,声音低了几分:「爹爹……女儿私离王府去洛川,险些坏了爹爹的大事,还落得满身伤……是女儿不孝。」
  说到最后,她的嗓音已带着颤意,眼底泛着泪光。
  永宁侯眉头微蹙,却只是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傻孩子,爹爹的大事岂是那么容易坏的?你有心来看我,为父自然明白。只是……不许再那样不顾自身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底掠过一抹难掩的心疼——那日在洛川见她的模样,鬓乱衣破、神色倔强,令他这个一生见惯风雨的老将,也险些落泪。
  宋楚楚低着头,夹起一块桂花糖藕放入口中,细细嚼着。甜香在舌尖化开,她不知是因为久未尝到熟悉的味道,还是因为父亲在对面,竟觉得这滋味格外暖。
  永宁侯端着茶盏,抿了一口热茶,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温和地问:「入王府已有些时日了,可还习惯?」
  她神色微顿,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眼底掠过一丝落寞。她放下筷子,低声道:「习惯是习惯……只是,女儿看,这次是彻底失宠了。」
  永宁侯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低低笑了一声,放下茶盏:「为父看,未必。」
  他压低声线,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我倒是未见过,哪位亲王弄丢了小妾,还要自己亲自去追的。追回来了,还罚什么?罚抄经?」
  他摇了摇头,似是笑似是叹:「罚得不痛不痒的……」
  宋楚楚听得一怔,唇角微动,象是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在外人眼里,不过是禁足抄经,一日三餐温热送到,衣食无缺,的确算不得什么重罚。可她心里清楚,那一月的冷落、静寂,才是真正的惩戒——日日望着门口,等不到他;夜里灯火未眠,却没有人推门而入。
  她垂下眼,掩去眼底的酸涩,只低低应了一声:「是啊。」
  永宁侯看着她的神色,心中微微一叹,伸手替她夹了一块桂花糖藕放到碟中,语气笃定:「他若无情,便不会让我来看你。快趁热吃。」
  宋楚楚嗯了一声,低头咬了一口糖藕,却未能完全驱散心底的凉意。只是那抹凉意里,似乎漾开了一点微不可察的希望。
  凉亭间,茶香与糕点的甜香交织,将这一月的清冷驱散了几分。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7 06:38:22

第三十九章 虚妄
  薄纱被绕在她纤细的颈间,凉意贴上皮肤。身后的男人身形高大,双臂一收,呼吸立刻被夺走。
  「王……爷……」宋楚楚神色紧绷起来,艰难地挤出几字:「妾……知错了……」
  他稍微放松了手劲,让她得以喘息,于她耳畔呢喃:「再说一遍,本王爱听。」
  「妾……知错……了」她带着哭腔,气息断续。
  「可本王还是不大相信。」力道又慢慢收紧,粉颈被勒得微微发红,「你最好说到本王相信为止。」
  她只能发出一声呜咽,「王……爷……」
  「王爷!」宋楚楚猛地惊醒,双手飞快地覆上自己的脖项。
  怡然轩内烛火未亮,漆黑无光。
  她伸手摸了摸身旁空空如也的榻侧,呼吸起伏剧烈。
  她翻了翻身,抱紧被褥,眼眶发红,轻轻低泣。
  她好想,好想他。
  清晨的天光透过窗纸,映得室内一片温白。
  一月的怡然轩禁足终于结束,她能出院走动,侍女们都悄悄松了口气。
  只是—— 「王爷说了,非召不得去见。」阿兰替她披上外裳时,小心翼翼地提了句。
  宋楚楚垂着眼,指尖无意地绕着衣带,没说话。
  王府的园林、廊道、亭榭,她都可以去;唯独书房、议事厅、他常在的几处地方,她不敢踏近一步。
  雅竹居也一样。
  她虽想念江若宁,却清楚自己一旦太频繁上门,旁人难免私语——说她藉着江若宁接近湘阳王,说她心怀机巧。
  她不想听那样的话,也不欲让王爷听见。
  又过了近十日,他一次也没来怡然轩。
  心里那股热望,像泡在冷水里的炭火,终于噗一声熄了。
  那股疼并不急,像细细的针尖,一下又一下地扎在心窝。
  偶尔夜里醒来,眼泪已无声地湿了半边枕套。
  这日,宋楚楚在镜前坐了许久。她想,在尚未爱上他以前,好像心从来都不会疼。
  那么……若要心不再疼,唯一的法子便是不再爱他。
  这道理简单得像掰断一枝枯枝,可真要落在自己身上,却像要剜去半颗心。
  她突然问阿兰:「佛堂里……可有佛经?」
  阿兰愣了一下,以为她是要为谁祈福,便答:「有的,平日太后也会赏送经卷。」
  宋楚楚垂下眼,数滴晶莹的眼泪又滑下了脸颊,指尖缓缓摩挲着膝上的裙襬:「去取来吧。我想看看。」
  佛经教人看破放下,可她不是要放下这世间万事万物,她只是想——放下他。
  那日,湘阳王在回书房的廊道上,听见两个膳房的婆子低声说笑。
  「……听说怡然轩的阿兰,还去佛堂借了几本佛经呢。」
  「佛经?她看得懂幺?」
  「你懂什么,宋娘子说是要读的。」
  湘阳王脚步一顿,眉心微微一蹙。佛经?
  他并不觉得宋楚楚会是爱静之人,更不是那种耐得住读经的人。
  脑海里不由浮现她往日闹得天翻地覆、眼波生光的模样——笑时明艳,怒时咬唇,哭时带着颤意地唤他「王爷」。
  那些画面来得又急又真,象是隔着一层薄纱便能触到。他的手不自觉收紧,几乎要转身往怡然轩去。
  只要走过去——只要转过那道角门——她或许正坐在窗下,或是抱着被褥在榻上打盹。
  他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压下脚下那股冲动,指节因收紧而泛白。终究只是抬步离去。
  又如是过了数日。
  初夏的午后,阳光斑驳洒在后园的长廊上,微风挟着花木的香气。宋楚楚慢慢踱着步,手中拈着一枝方才折下的玉兰花,神情淡淡,只是随意消磨时辰。
  转过一个回廊时,视线尽头,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正朝她走来。玄色锦袍随风微扬,眉目俊朗如昔,脚步沉稳有力。
  她的脚步在那一瞬间僵住,呼吸像被什么卡住,玉兰花险些滑落。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撞上——只一瞬,心头便像被重物击中,乱得不成样子。
  她垂下眼,指尖因攥紧而微微颤动,在脑中反覆诵着这几日不知翻过多少遍的经文。
  ——王爷是假的,王爷的疼爱是假的,王爷的拥抱是假的……万物一场空……
  待湘阳王行至她身前,她便规矩地福了个礼,声音端正而不带一丝颤意:「王爷万福。」
  他不开口,她便仍屈着膝,不起身,也不抬头,礼极标准——象是隔了千山万水的恭敬,将所有情绪都锁在了这个姿势里。
  湘阳王目光落在她微垂的身影上,声线低沉道:「免礼。」
  她闻声站直了,却仍低着头。
  他眉心微蹙,缓声道:「抬头。」
  宋楚楚依言抬起了脸。
  那双眼眸,却不再是他记忆中盈满情绪的光——没有喜、没有怨,也没有过去那种一眼就能将他心弦勾乱的亮色。
  湘阳王心头莫名一紧。这份静,与江若宁那种温柔沉稳不同。
  江若宁的静,像一杯温茶,虽不热烈,却暖人。
  而宋楚楚此刻的静,更象是一池被风雪封住的湖。
  他打量她良久,似要从她眼里找些什么,却什么都没看见。
  片刻后,他收回视线,声线不动声色:「退下吧。」
  宋楚楚微一福身,「妾告退。」
  转身离开的背影挺直而稳妥,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帘幕,再难被他伸手触到。
  湘阳王立在原地,目送她走远,眉间的褶痕半晌未展。
  直到小厮上前,他才吩咐道:「把怡然轩最近的动静都给本王问清楚。」
  回到怡然轩,门一阖,院中安静得只剩风声。
  宋楚楚一步步走到内室,才刚坐下,眼泪便不受控地啪嗒落下。
  那一眼看见他时,心里翻涌起的,不是怨,不是恨——而是渴得发疼的思念,像久旱的土忽然遇见甘霖,恨不能立刻扑进去汲取。
  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她连呼吸都带着颤。
  情爱这东西,会疼死人的。若不想被活活疼死,便只能不再渴求他。
  她盯着案上已被她翻了数遍的佛经,声音沙哑地唤:「阿兰……这几本看完了,拿去佛堂还了,再多拿几本新的来。」
  阿兰见她眼眶通红,心中一酸,忙低头应了。
  才刚踏出怡然轩的门,便被书房的小厮拦住。
  「阿兰姑娘,王爷传你去书房一趟。」
  书房—— 湘阳王坐在案后,手中还捏着一柄狼毫,见她进来,目光一扫,便道:「拿来。」
  阿兰连忙呈上。
  他随手翻开一本,阅览片刻,再翻开第二本。纸页翻到一半,忽然停住——那一页,一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被细细圈住,墨色比旁的字更重,似是被人一遍又一遍地描过。
  「宋娘子为何要看这个?」他的声音很淡,却冷得像从冰窖里捧出来。
  阿兰唇瓣动了动,却没敢出声。
  湘阳王指尖在那行字上轻轻摩挲,片刻后猛地阖上经书,啪的一声在静室里显得异常清脆。
  「本王问你话,哑了?」
  阿兰跪下,心头发慌,低声道:「回王爷……娘子说……必须不爱了,心才不会疼。」
  湘阳王的指节在经书封面上紧了紧,胸口骤然翻起一阵怒火——那火来得又急又烫,像要从心口直冲上喉咙。
  「她还说了什么?」他声如寒铁。
  阿兰低着头,小声道:「……奴婢……不敢说……」
  湘阳王的眼神瞬间沉下去,声音低哑带压迫:「说。本王恕你无罪。」
  阿兰垂首不敢看他,声音几不可闻:「娘子还说……天下男子……始乱终弃……女子便只能……把他们忘了……」
  静。
  静得像空气都被抽走了。
  「始乱……终弃?」他一字一顿,声音低得像压在喉底的刀锋。
  阿兰屏着气,不敢再吭声。
  湘阳王忽地将佛经推到一旁,目光寒得像覆了霜。
  「退下。不许说你来过书房。」
  阿兰一愣,忙垂首应声。
  他的声线慢了半拍,象是经过刻意压抑:「只需说——清风堂传话,让宋娘子今夜侍寝。」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7 06:39:59

第四十章 算赈
  月色如水,怡然轩内被灯火染得温黄。
  宋楚楚已沐浴更衣,着一袭月白薄裳,端端正正地坐在榻侧等候。
  听见外头脚步声渐近,她心口微微一紧,仍依礼起身,低垂着眸恭敬行了一礼:「妾见过王爷。」
  湘阳王站在门口,目光自她垂首的身影上掠过。与今晨在长廊相遇时一样,她的声音沉稳、礼数周全,却无一丝以往那种热情的灵动。润泽的乌发上插着的是一枝素簪,与她平日偏爱的珠花簪截然不同。
  「免礼。」
  他步至她身前,缓缓伸手将她的发簪取下,她的一头乌发顿刻如瀑布般泻下。
  他垂眸审视着素簪,唇角勾起了个嘲讽的笑容:「人言女为悦己者容。宋娘子今夜的装扮倒是与以往不同。」
  宋楚楚恭谨道:「府中已有正妃,妾自当恪守本分,忌张扬艳丽。」
  他低低笑了一声,笑里却没有半分暖意。他一步跨到榻边,取下床幔绳,再回到她面前。
  「嗯。既如此懂规矩,双手伸出来。」
  宋楚楚怔了一瞬,眸光微垂,没有问,也没有躲,只默默将双腕自袖中伸出来。
  她的姿态恭顺得挑不出一丝错处,却没有半分畏惧或娇羞——象是无论他要做什么,她都只会依命。
  湘阳王的视线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停了一瞬,心底那股火反而更盛。
  他将她的双腕牢牢缚住,随手将馀下的绳子往上方一掷。绳子越过架子床的横梁而下,将宋楚楚的双手高高吊起,他这才打了个结。
  她双足虽稳稳踏地,肩膀却被迫上提,手腕在绳结间微微勒出红痕。
  室内灯影摇曳,光线在她的颊边勾出一圈淡淡的阴影,显得更安静、更乖顺。
  湘阳王落坐在离她不过数步之遥的案旁,长身微倚,单手慵懒地撑着侧额。
  灯火映得他眉目深刻,乌发半束,剑眉入鬓。他的目光不受控地划过她被吊得绷直的身形——薄裳下的曲线在灯影中若隐若现,纤腰盈握,锁骨至颈间的弧度浅浅起伏,象是天生为人把玩的模样。
  他的眸色一寸寸暗下去,终开口道:「本王听闻你最近读了佛经不少。能否解释——何为『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宋楚楚神色闪过一分仿徨,却只稳住声音,依礼答道:「……妾读得浅,不敢妄言。」
  他沉默片刻,只淡道:「不肯答——那便这样绑着,一夜不许解。」
  宋楚楚垂着眼睫,在心底紧紧咬住了牙。
  他又随手翻起案上的一本经书,目光落在其中一句,低低念道:「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这句呢?又是何意?」
  语声极轻,却带着咄咄逼人的寒意。宋楚楚指节在绳结间不由自主地收紧,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
  她咬了咬唇:「王爷为何动怒?经书是于佛堂借阅,本是太后所赐。」
  湘阳王闻言,冷笑出声。
  他缓缓站起,走到她面前,声音压得极低:「宋娘子是觉得——离了本王,方能无忧无怖?」
  宋楚楚抬眼望他,一双明眸依然平静:「妾自知是王府的人,绝无此念。」
  湘阳王眼底的冷意瞬间沉了三分。王府的人——可没说是他的人。
  他指尖捏住她的下颌,迫她仰视,声音低沉如压在耳骨:「本王倒要看看,谁给你的胆子,敢与本王撇清。」
  语毕,便猛地低头将她的红唇狠狠封住。
  这吻又急又狠,像要夺回她口中每一口气。宋楚楚被吊着双腕,动也动不得,只能承受他不容逃避的侵占。
  鼻间是熟悉的沉香气息,唇舌的热度灼得她心口一阵发酸——那份压在心底的思念,在此刻疯狂涌回。
  眼眶酸得一瞬间便盈满了水,泪珠滚落,顺着脸颊滑进唇角,被他一并吞下。
  湘阳王的吻在这时反而更深,象是要用力碾碎她所有的冷静。
  她唇瓣轻颤,却没有回应。
  他的吻止住,手扣在她发后,鼻尖贴着鼻尖,低哑道:「现在呢?仍不爱?」
  那份渴念与自制在她的胸口交锋,逼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可她哪受得起反覆的宠爱与冷落?他今夜来了,又会多久不来?她会疼死的。
  她咽下喉间的哭意,清了清嗓子:「妾人微福薄,能在王府得一隅安身,已是奢求。」
  他沉沉望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
  「人微福薄?」他的指尖沿着她的下颔线缓缓滑到锁骨,语气低哑而轻慢,「那便不谈爱——」
  他直起身,俯视着被吊着的她,「我们来算算赈,谈罚。」
  湘阳王绕至她身后,指尖在她后颈处的薄裳衣领上停了半瞬,随即五指攫紧,力道如钳。
  「嘶啦」一声——两手一撕,细薄的布料顷刻断裂,自脊背中线分开,左右垂挂在她肩头,几乎遮不住雪肤半寸。
  原本系在腰间的细带失了束缚,滑落在地,前襟也随之松开,一双丰满的雪乳暴露在灯影之下。
  宋楚楚身子微颤,双颊不禁泛起红晕。她肩背紧绷,根本无法转身,只能听着他在身后的动静。
  忽然—— 「啪!」
  一声脆响猛地炸在静室之中,灼热的痛意如火舌般烧上臀峰。
  她整个人微微一颤,惊喘出声,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认了出来——这是竹笞。
  那曾在她皮肤上留下长长红痕的细藤,此刻又被握在了他的掌中。
  耳畔传来湘阳王低沉的嗓音,带着压抑的怒气与冷意:
  「本王冷落你不足二月,便敢起弃爱之心——这一条赈,本王先收了。」
  话音刚落,又一记狠狠抽在她的臀上。手劲凶猛,宋楚楚被吊着动也动不得,只能硬生生受着,痛得全身一颤。那一下火辣的疼,像火苗窜上腰背,逼得她眼眶的泪倏地决堤,顺着脸颊滚落。
  他没有立刻再落下一击,只静静站在她身后,让那灼痛在她肌肤与神经间慢慢扩散。静得只能听见她急促的喘息声。
  他的沉默像压顶的阴云。每隔几息,竹笞便在空气中划开尖锐的风声,无情落下她雪白的臀瓣——或左或右,没有规律,力道凶狠。
  她忍不住低声哭出来,肩头颤抖,手腕在绳结间微微挣动,却仍不敢求饶。
  她数不清打了多少下,只知臀部胀痛无比。她的臀瓣两侧红痕交错。每条红痕都泛着滚烫的粉色,有些部份隐隐透着淡紫。
  宋楚楚啜泣不止,泪水簌簌滑落,在颊侧划出一行行晶亮的痕迹。气息乱颤,胸口的起伏与吊起的手腕一同颤抖。
  又一记重重落下,她整个人猛地一颤,痛到腿心发软,泪水已模糊了眼前的灯影。
  喘息间,湘阳王已步至她身前,居高临下看着她满面泪痕的样子。
  他伸手捧住她的下颔,迫她抬头。他的拇指在她颊上缓缓碾去一滴泪,象是将那份脆弱也一并揉进掌心。
  「认错——承认你对本王的情意。」
  低沉的声音像压在胸口的铁石,不容拒绝。
  宋楚楚眼中含泪,胸口急促起伏,却只道:「王爷是妾的主君,该亲近时亲近,该守礼时……自然敬而远之。」
  他微眯了眯眼,神色森冷,随即绕回她身后,竹笞在空中划出狠厉的一道破风声—— 「啪!」
  这一记极狠,横跨两瓣雪臀,力道深到震入骨缝,瞬间在肌肤上抽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她猛地弓起背,痛呼出口。痛意如潮水般席卷全身,热辣与酸麻搅成一团。
  湘阳王抬手按在她刚被抽过的地方,掌心微微用力,揉得她一阵酸疼中透着酥麻。她的呼吸不受控地颤了颤,指节在绳结间收紧。
  「一月不见,竟学会讲出如此伤人的话了?」低哑的嗓音贴近耳侧传来,「为何?是觉得本王……『始乱终弃』了?」
  那四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时,象是刀尖蘸了盐,直接捅进她心口,逼得她眼中的泪光更盛。
  「始乱……本王倒可以认。」
  那只大掌沿着她臀侧缓慢摩挲下去,力道若有若无,轻轻掠过腿间那已悄然湿润之处,让她浑身一紧。
  「终弃——」他忽地俯下身,唇擦过她的耳尖,「绝不。」
  「本王冷落你,不过是要你学会忍耐——不是要你忘情,更不是要你弃爱。」
  他唇齿几乎咬着她的名字,字字如锤,「楚楚,自始至终,你都是本王的人。本王从不放手——也容不得你逃。」
  她原本因疼痛而绷紧的肩背,在那一句「从不放手」后微微一颤。
  心口像被什么猛地击中,所有她费力筑起的防线,在那一瞬间轰然崩裂。
  她终于压抑不住地抽噎出声,声音细细颤颤,象是被他用一句话就拆穿了所有逞强。
  绳结依旧束着她的双腕,他却从背后收拢双臂,将她整个人牢牢圈进怀中。
  宽阔的胸膛紧贴着她后背,心跳沉稳而有力,带着熟悉的气息和温度,让她几乎要溺死在这一刻的安心里。
  宋楚楚的眼泪一颗颗滚落,落在他握着她的掌背上。
  片刻后,他松开从后收拢的手臂,踏至她身前。掌心捧住她的脸,俯身以唇吻去泪意。
  唇瓣轻触间,他的声音低得像在胸腔里震动:「说——你心里有本王。」
  宋楚楚怔怔望着他,眼中水光盈盈。
  「楚楚,承认。」他俯近,气息热烫,「承认了,本王便放过你。」
  她的呼吸乱成一团,唇瓣颤抖,像还想逞强,可眼泪却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
  终于,她低低地、几乎带着哭腔地吐出声音:「……妾……心里有王爷……」
  那一瞬,她觉得自己心口最后的防线被全数拆开,任由最脆弱的一面摊在他眼前。爱意与委屈一同涌上来,让她几乎无处可逃。
  额头抵着额头,呼吸在短短一寸间交织。他紧紧抱着她,掌心稳稳覆在她背上。
  「若你还敢『敬而远之』——」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克制已久的汹涌,「那本王这些时日的担忧、心疼、思念……又算什么?」
  她被他抱得更紧,胸腔里的酸意翻涌,眼泪忍不住滚落在他肩头。碎吻一直落在她的额侧,直到她的呼吸渐渐平顺。
  「好了,」湘阳王的声音不似方才那般冷冽,却仍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现在——该算下一笔赈了。」
  她怔了一瞬,泪珠还挂在睫毛间,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缓缓吐出:「梁宅,陈易——你可认识?」
  宋楚楚怔怔望着他,被问得一头雾水,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沙哑:
  「……陈大哥?他是在边关追随爹爹的将领。」
  湘阳王眼底的深色更沉了几分,象是在咀嚼她口中的每一个字。
  「『陈大哥』,」他嗤笑一声,带着冷意:「可是你幼时心心念念,要嫁的男子?」
  宋楚楚微微睁大了眼,才明白他话中所指,心头一跳,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目光紧锁着她,彷佛只要她有片刻迟疑,就会立刻将她定罪。
  她小小的声线带了点心虚:「不、不是的。」
  「不是?本王听闻的,与你所说的,可不相符。」
  宋楚楚急得脸白:「那、那只是儿时胡话!」
  亲王唇角一抹笑,却冷得像刀,未语。
  「而且……妾自离开边关后,就再没见过他。」她慌了神,急忙补道:「在梁宅……也只是见了一面便……便昏过去了!」
  「昏倒了?」
  宋楚楚连连点头,决定卖惨:「是……一到梁宅门口,妾便昏过去了。」
  短暂的沉默。
  男人眸色沉了几分,语气不重,却如钉一样落下:「……那是谁,把你抱进屋里的?」
  她一愣:「妾……妾不知……」
  「不知?」湘阳王低低一笑,「那昏倒前,最后看见的,是谁?」
  她咬着唇,不敢回。
  下一瞬,下颔被他修长的手指扣住,逼得她抬起脸来。
  他的声音极轻,却字字如铁,「回答本王。」
  她眸中氤氲着委屈的水光,终于象是被逼到无路可退,声音颤得几乎听不清—— 「陈……陈将军。」
  湘阳王的手指在她下颔停了半息,忽然缓缓收回,神色沉冷。
  片刻后,他伸手解开了她腕上的绳结。宋楚楚的手腕一得自由便被他扣住,推至最近的墙边。
  「扶好墙。」低沉的声音贴着她耳后传来。
  「从此刻起,不许说话。」他的声线沉得几乎滴水成冰,「若开口——只能说『妾知错了』。」
  转瞬间,他已不耐地除下衣物。
  她刚想吸气,腰便忽然被紧紧扣住,坚硬挺拔的阳具猛然没入她紧窄的花穴!
  「啊!……」宋楚楚娇躯一颤,蜜穴已有一月馀未受入侵,此刻几乎疼痛得让她缩起来。
  湘阳王闷哼一声,咬牙道:「那么紧,是要本王将它操坏了?」
  那句话像带着火,瞬间烧红了她的耳尖与脸颊, 他抽离了一半,又狠狠贯入,小穴一瞬间被撑满,宋楚楚呜咽一声,指尖紧抠着墙面。
  「疼……王爷……」
  他掌心狠狠落在她刚被抽打过的臀肉上,惹她一声惊呼。「本王说什么了?」
  「呜……妾知错了……」
  此话一出,蜜穴止不住地溢出湿意。亲王的挺进沉重而坚决,每一次插入都比上一回深,让她整个人几乎被推上墙去。
  宋楚楚被冷落了一月,早已渴得发慌。她的身子是多么的想臣服、想被占有。花心被蛮横撞撃的每一下疼痛都被逼成让人疯魔的快感,自小腹一直窜至全身。娇媚的呻吟带着痛,带着欢,一点一滴自女子的红唇逸出。
  她使劲撑着墙壁,纤手承受着身后男人的力道。
  「好舒服……好舒服……嗯啊……王爷……」
  下一瞬——「啪!」
  一记重响落在她早已红肿的臀肉上,力道又狠又准,把她打得几乎趴下去。
  「又忘了?」他的声音低沉到几乎带着戾气。
  「呜……」这下打得她红了眼,「妾……啊……妾知错了……」
  两侧红肿的圆润臀肉在湘阳王的律动间晃动,发出羞人的「啪啪」声响。饱胀欲裂的阳物一下下将媚穴贯穿,粉嫩的淫肉一片晶莹湿润。
  「嗯……嗯啊……」
  被撕成两半的白色薄裳仍挂在她的左右肩膀,雪白的双峰剧烈摇曳,看起来就象是被凌夺后、失了挣扎之力的可怜人儿。偏偏她一张俏颜脸色桃红,双眸迷离,红唇微张,像极一副发情的模样。
  她终于撑不住,双臂一软,整个人被逼向冰凉墙面,双乳被压得变形,瞬间被寒意激得微颤。
  「啊!」
  湘阳王立于她身后,低喘的气息吹在她后颈。他一只前臂撑在墙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臀侧,下身抽插不歇。
  墙面粗糙,轻轻磨蹭着她挺立的乳尖,快感使花穴一阵阵收缩、夹紧硕大的肉茎。
  「呜啊……王爷……」
  他低头狠狠地咬了她的颈侧一下,似是无声质问——你说什么?
  「啊!……妾知错了……呜……」
  他才于她的玉肩亲吻数下,「乖楚楚。」
  湘阳王忽地抽出,双手一攫将她翻了过来。冰冷的墙面此刻贴上她背脊,她尚未站稳,他已抬起她一条白皙的腿,膝弯搁在他臂弯,腰身一送,便重重进入。
  「唔!」宋楚楚一声低喘。
  视线在这一刻交缠——她被他挡在墙与胸膛之间,逃无可逃。
  男人的目光顺着她被抬高的腿一路滑下,扫过那湿漉漉的交合处,眼底的暗火几乎要将她焚尽。
  宋楚楚羞得耳尖滚烫,心口乱跳得厉害。
  他眼神炽热,象是在欣赏猎物最不设防的姿态,下身的挺动规律性且深入,将她所有的心神都冲得七零八落。每一下都凶猛得像要将她整个人碾进墙壁里,她只能搂紧男子的脖颈,声声娇吟,任他摆布。
  忽而,他不动声色地吐出一句:「——若那陈易在边关真向你提亲了,你可会嫁?」
  她怔了怔,心口猛然一缩。
  「妾……」
  话才起了个头,花穴便被他更狠地顶入,宫口被狠狠一撞。
  「嗯啊——!」她惊呼一声,脊背被猛地顶得贴死在墙上,一张脸既痛苦又象是沉溺在某种不堪言的快感中。
  男人寒意逼人:「回答——」
  她唇瓣颤着,气息凌乱,神色带着几分羞怯又无处可逃的顺从:「不……不会……妾……只要王爷……」
  这一句落下,湘阳王眼底的冷色象是被什么瞬间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深沉得几乎将人吞没的热意。
  他俯下身,吻上她微张的嘴,轻咬那柔软的红唇,吮吻那粉嫩的小舌,将她甜腻的吟叫通通封住。
  「楚楚真乖。」他低声呢喃,唇齿离开她的口,顺着她细致的颈项一路亲下去,呼吸灼热地喷在她敏感的耳下肌肤。
  紧实的内壁被男子如钢铁般的性器碾压得紧缩发颤,他一只大掌覆上她一侧饱满的酥胸,恣意揉压,指尖捏紧嫣红的柔尖。
  她身躯颤栗:「王爷……嗯啊……」
  「你可知,本王冷落你这月里,几乎每夜都想着……这样欺负你?」
  他咬住她耳尖,低哑喘息灼在她耳壳,「想你想得发疯——」
  宋楚楚被他的声音烫得心尖一颤,呼吸乱了半拍,唇间颤着吐出一句几乎连自己都吓到的话—— 「楚楚……做梦都梦见王爷……勒着妾的脖子……欺负妾……」
  话音刚落,男人身形一顿,眸色猛地暗沉,像深潭被瞬间翻搅。
  下一瞬,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从她颈侧缓缓收紧,掌心灼热,指节在细嫩的肌肤上压出一圈圈细密的力道。
  力道并非致命,却足以让她呼吸急促、心口发紧,意识被迫完全集中在他身上。
  「梦里也让本王这样?」他低头,在她耳边几乎是咬着问,「嗯?」
  掌下传来她急促的脉动,混着一声压抑的低吟,象是在承认。
  他将那条挂在他臂弯的长腿抬得更紧、更高,逼得她另一只雪足几乎踮离地面。随即腰间猛力一送—— 「嗯啊——!」
  墙面在背,男人在前。她的粉颈被紧紧掐住,动弹不得,每一下都深得像要顶进骨子里,连后退的馀地都没有,只能全数承受,玉手无力地抓住颈项前的手臂。
  掐在颈间的手压得她呼吸急促,连娇吟声都断断续续。空气被夺走的同时,花心被逼得更敏感、更锐利。
  「嗯……啊……不……要……」气音混着细碎的哭腔,却比任何语句都更能撩动男人的神经。
  「说谎。」湘阳王粗喘道,女子的花穴淫液流淌,将他包得死死的,「连做梦……你都要被本王如此玩弄……」
  羞辱性的话语与被干的快感重重敲打着她的意识,她似受不住快感般咬着唇瓣。「呜啊……」
  凶猛的阳物又硬上一分,他惩罚性地抽送,更让她说不出完整的字,唇瓣只能断断续续吐出气音:「……好……舒……服……」
  眼神涣散,身心皆沉溺其中,双手死死攀着他的肩,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忽然,掐在她颈间的手松开—— 宋楚楚象是被瞬间解放,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而贪婪,高亢的娇吟破口而出,带着被逼到极限后的颤音:「呜……嗯……啊!……」
  她的身子在他怀里已经完全失了力气,双臂无力地垂在他肩上,只能任由他抱着、托着,被一次又一次顶到深处,弱弱的娇鸣自喉间传出。
  腰间最后几下用力凶猛得让她浑身俱震,他闷哼一声,低头咬住她的唇,热流在两人交合之处爆发,阳精一下下地涌入她的花径。
  他的呼吸沉重,胸膛起伏间,将她紧紧拥入怀,不许她有一丝距离。
  二人的心跳像在彼此胸腔里回响。宋楚楚娇喘着,闭着眼,象是终于攀回了他怀抱里最熟悉的温度,心底那道因思念而生的伤,终于被温热填满。
  温热的水汽散去后,屋内烛光摇曳。
  药香混着淡淡的沐浴香弥漫在空气中。
  湘阳王为宋楚楚臀上的红痕上过药后,顺势将人枕在自己的臂弯。榻上二人依偎在一起,谁也不愿放开。
  宋楚楚咬了咬唇,闷闷的声音自他胸膛中传出:「那……还是非召不见吗?」
  亲王垂眸,轻抚着她的乌发。片刻后,他低下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力道虽轻,却久久未离。
  「睡吧,明日再议。」声音沉稳,不答也不拒,像将她的问题压进了心底。
  她闭上眼,将他抱得更紧。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7 06:40:31

第四十一章 王府小事宜
  作者的话:三个角色 各人一小篇 *** 宋楚楚篇——红绳 宋楚楚依然被禁足王府,尚有一月馀才解禁。可下人们何其敏锐,从种种蛛丝马迹中早看出——她复宠了。
  首先,永宁侯依旧隔三差五上门。除了探望宋楚楚外,湘阳王间时还会与他在练武场切磋。永宁侯宝刀未老,一手百发百中的镖技使湘阳王颇为赞叹。
  ——心道:幸好你没教楚楚这个,不然若她哪日要谋杀亲夫,真防不胜防。
  下人们看在眼里,暗暗笑道:亲王与「老丈人」相谈甚欢,这女儿八成失宠不到哪儿去。
  其次,湘阳王的罚法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十日前,宋楚楚才在湘阳王怀中重新寻回熟悉的温度。可欢意未散,清晨时,他却神色凝重,语气认真—— 「楚楚,你可知这一次,是天命眷顾才让你回得来?」
  「去洛川途上没遇歹人、堕马只受轻伤、误涉侯爷的诱敌之计却能全身而退——全是侥幸。」
  「此事你绝不能再犯。别逼本王,该让你长记性的,本王不会再手软。」
  最后冷声撂了狠话:「若你再敢违本王的令,擅离王府,本王便打断你的腿,让你再翻不出这墙。听明白了?」
  她当时一听,眼泪像珠子掉落般流,哭着道:「妾明白了。」
  湘阳王却只蹲下身,于她的双踝系上一根红绳,淡淡道:「最后一罚。红绳系上,虽可行走,却步步受制,让你知晓何为『三步不出闺门』。」
  他唇角勾起,补道:「京中贵女自小便是如此学的——走得慢,才不会惹是生非。」
  系着红绳走路,实在是太折腾人了。
  原本五步能走到的地方,现在得晃晃悠悠走上十步,每一步都小得可怜。她偶尔忘记脚上系着红绳,结果没走两步就被绳子一绊,差点扑倒在回廊上,气得直想咬人。
  偏偏湘阳王就爱看她窘困的模样。
  前些时日还冷落她如冰,如今倒好,日日召她去书房共膳,还故作无辜地问:「怎地这几步路走得这么慢?」
  宋楚楚羞恼,却连脚都跺不了。
  这日,宋楚楚特地早早出了怡然轩的院门。
  她脚下还系着那条红绳。原本走书房只需小半炷香,如今得提前一整炷香才不至迟到。
  ——若晚了,那大色狼又藉机罚妾。
  她忍不住红了脸,脚下却又加快了几分,步步小碎,活像只急着奔食的小兔子。
  正经过垂花门旁的一处偏廊,便听见几个婆子凑在一块儿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右相府那位小妾,竟因争宠闹脾气,私自跑回娘家,被杖了三十——」膳房的婆子压低声音道。
  宋楚楚脚步一顿,随即轻手轻脚地藏进一旁的红柱后,耳朵几乎竖了起来般,眼睛睁大,身子一动不动。
  「三十啊?那不……半条命没了?」洗浣房的婆子惊道。
  「哎呀可不是?说是伤了筋骨,留了疤痕,这辈子怕是不能再侍寝了。」
  宋楚楚脸色微变。杖打?
  「怎么下得这么狠的手……」
  「也是她自找的,偏偏在京中大街上跟相府护卫争执,闹得满城皆知,右相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可不。」针线房的婆子也跟着低声道,「听说相府里的几位姨娘如今都老实多了。」
  宋楚楚咬了咬唇,没再听下去,低头快步走远。脚下红绳晃了晃。
  她想起那日湘阳王说的话,声如刀刃—— 「若你再敢违本王的令,擅离王府,本王便打断你的腿,让你再翻不出这墙。」
  她愈想,心中愈是发寒。
  那是一种被人放在掌心却还不自知的后怕。
  ——王爷是真的动了怒,也是真的在忍。
  私奔洛川一事,若当真公诸于众,王府的律法能叫她半条命都难保。家法一出,要伤要废,永宁侯也救不得。
  可清风堂却放出了另一番说法—— 只说她是随湘阳王外出途中,口不择言、顶撞亲王,才招来重罚禁足、抄经、冷落。至于真正的事实,府中除了王爷亲信与少数知情之人,旁人皆不知半分。
  她忽然有点怕。若她再任性一次,便真是连这样疼她的人,也会被她亲手推开了。
  她眼眶微热,鼻头发酸时,已走至书房门前。
  宋楚楚方踏入书房,足踝上红绳一绊,便是踉跄一跤。
  「疼……」她皱起小脸低呼。
  湘阳王见状,摇了摇头,上前将她扶起,俯在她耳畔打趣道:「再连走路都走不好,便让你爬到本王跟前。」
  话才落,她已猛地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腰身。
  湘阳王一怔,低眸看着眼前这小小一团,没动。
  「怎么了?」他语气放柔,大掌覆上她的后脑,轻轻摩挲。
  她仰首望着他,眼眶红红,声音带着哽咽:「妾以后都不会惹王爷生气了。」
  他挑眉道:「这句话,你没说过上百次,也有五十次了吧?」
  她吸了吸鼻子,思索片刻,认真道:「那……妾可能还是会惹王爷生气……但妾保证,再也不会擅离王府了。」
  湘阳王一顿,眸中原本玩味的神色顿时沉了几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你最好记得你今日这句话。」
  他随即俯身将人打横抱起,转身便朝书房一侧的罗汉榻走去。
  宋楚楚吓了一跳,双手赶紧攀上他颈项:「王爷……这是书房啊……」
  他低低一笑,气息灼热贴在她耳畔:「还得好好审问你,以往可还有梦见过本王?都梦见本王做些什么了?」
  「唔!」她脸颊一热,羞得直想钻地。
  这还梦过鞭罚、捆绑、还有他在梦里说过许多很坏、很坏的话!全都不堪回忆。
  「这不能说!」她声音都变了调,气鼓鼓地抗议。
  他失笑:「不说?」
  指尖已从她膝窝一路滑下,在脚踝红绳处轻轻一绕,轻轻拉紧。
  「那只能严刑逼供了。」
  「不要……呜——」
  江若宁篇——情诗 书房的角落处有一张放置杂物长案,长年无人动过。
  江若宁正式掌管中馈后,偶尔会替湘阳王收拾几样积灰的物事。
  这日,她不慎碰倒了一个竹筒,里面几卷旧纸洒落一地。
  她蹲下去捡,发现其中一张纸边已泛黄,上头的墨迹虽淡,字体却端正稚嫩—— 依纸上的日期,这是湘阳王八岁时在学塾所写的诗。
  读到一半,她便忍不住抿唇笑出声来。
  龙腾九天破长风, 笔扫千军万马空。
  若有不平人敢犯, 本王出手一掌中。
  读完后,她又重新再读一遍。
  这回真忍不住了,连笑声都大了些许。
  小小年纪的笔触,语句还带着稚气,偏偏立意高远、想写得气势恢宏,结果用词可爱得很。
  她正笑得眉眼弯弯,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又低沉的声音—— 「若宁胆子不小。」
  她一怔,转过身,湘阳王不知何时已倚在门边,目光含笑却不怒自威。
  「竟敢笑本王的旧作?」
  江若宁微微福身:「妾只是……觉得稚趣盎然。」
  湘阳王迈步入内,走近那张诗纸,淡声问道:「哪里稚趣?」
  江若宁捧着那纸轻轻一展,眼波微动,语含笑意:「『笔扫千军万马空』,好大的气势。可依诗末那句……王爷出手的不是兵刃,是一掌?」
  湘阳王慢条斯理道:「一掌可定乾坤,有何不可?」
  她的眼底藏着笑意,又问:「这诗可是王爷自拟?」
  「自然。」
  她终于忍不住,轻声道:「那……『本王』二字,也是自封?」
  这句一出,连湘阳王都微怔,低头望了一眼诗纸。八岁之年,自然尚未封王。
  江若宁原本强忍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唇角抖了又抖,终于再度轻轻笑出了声。
  亲王危险地眯了眯眼,往她逼近两步。
  「既然若宁自翊才女——」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便罚你作诗一首。」
  江若宁止住了笑声,眨了眨眼,问道:「不知王爷要以何为题?」
  「情诗。」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低得像含着笑意的命令,「写给本王的情诗。若写得不好——本王便不收,每日一首,直到你写好为止。」
  江若宁一时失语,怔怔看着他,脸颊悄悄染上桃红。
  湘阳王似笑非笑:「怎么,才女也有写不出的时候?」
  她垂眸应下,连耳尖都热了起来:「……是。」
  江若宁提笔写了一夜,总算挤出一首诗。她虽才情出众,却从未写过情诗,更遑论是写给湘阳王。这会儿攥着诗纸走入书房,手心微微冒汗。
  湘阳王已坐于书案之后,手边一盏清茶,见她进来,也没起身,只抬眸看她一眼。
  「写好了?」
  江若宁微垂着眼睫,将诗纸双手递上:「……王爷请过目。」
  他接过,低头一扫,唇角便挑了挑:
  燕语呢喃庭院深, 梨花落尽未沾襟。
  若非旧梦藏幽意, 何故凭栏到黄昏。
  「有情不能言,有梦只能藏,有念只能等。」湘阳王语气懒洋洋,「这是写给前世恋人的?本王怎么看,都看不出与本王有半分关系。」
  江若宁被他这一句说得脸颊泛红,想争辩,又不知从何辩起,只能垂眸低声:「……妾、妾再改。」
  这一次,她写得比昨夜更慢—— 每一笔都带着犹疑,每一字都像从心头剜出。
  写罢,她凝视那诗良久,耳畔像还留着那人低沉懒散的笑声。
  ……真是个坏人。
  她红着脸将诗纸折好,压在书册中,直到次日清晨才拾起勇气携去书房。
  第二日,书房内香炉未冷,湘阳王早已落座。
  江若宁低垂着头,将折好的诗纸递上,声音几不可闻:「……王爷请看。」
  湘阳王接过,缓缓展开:
  芙蓉帐暖梦难回, 素笔藏香字未开。
  心事不堪灯下问, 只留清影过窗台。
  「芙蓉帐暖?梦难回?」他瞥她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凉意:「这比昨日那首确实多了点情味……但你怎么还是写得这么藏?本王看诗还得破案?」
  江若宁脸红得快滴血,强自镇定:「这已是妾所能及……」
  「本王问你——」他语气一顿,语声更低了些:「这诗,是写给谁的?」
  她低着头,几乎听见自己心跳。
  良久,才低声道:「王爷。」
  他这才笑道:「可惜还是不合格。」
  她怔住,眼神一滞:「……为何?」
  湘阳王悠悠地折起诗纸:「若是写给本王的……本王怎么觉得这帐暖梦冷、话不出口的,全是埋怨?」
  江若宁耳根通红:「王爷这是……故意挑刺……」
  他低笑了一声,将那纸塞回她手中:「才女若写得好,自不怕人挑。」
  江若宁连续数日都未能通过湘阳王的情诗考验。那人每日将诗纸展开细读,末了不是轻笑一声,就是冷语一句:「这是写给佛祖的?」
  或是:「这写给太后尚可。」
  连着几首都被拒,江若宁从最初的羞愤,到后来的无奈,最终也被逼迫得学会如何写得更直白、写得更露骨、写得更……让那人再无可挑剔。
  这日,是她写下的第六首,几乎连字迹都抖着:
  夜色沉沉灯影红, 腰下心事万般浓。
  愿君轻问情深处, 一寸相思一寸痛。
  湘阳王展开诗纸,只看了一眼,眸光便停了。
  他没出声,也没笑,只是喉结微动。
  半晌,他低声说:
  「这一首——本王收了。」
  她还没回神,便见他指节一折,将诗纸收入怀中,象是收了什么极珍贵的宝物。
  江若宁怔怔望着他,心跳有些快。
  湘阳王迈步上前,一把将她搂入怀里,低声问:「可本王想问问——你的情深处,究竟藏了多少思念?」
  江若宁:「……!」
  湘阳王篇——双姝皆不宜 这日天气晴好,偏偏不甚顺心。
  辰时,怡然轩传来消息,宋楚楚来了癸水,不便侍寝。
  未及一刻,雅竹居也遣人过来,语意婉转——江若宁亦是「身子不便」。
  湘阳王闻言一怔,放下茶盏的声音比平日重了些。
  怎的恰好同一日?
  他倚在书案前,一手抚扇,眉目沉沉。哪知这一整日,两人都格外不安分。
  宋楚楚癸水初来,身子本就乏得很,一上午都窝在榻上抱着暖炉,听见湘阳王要用午膳,才缠着侍女起了身,还非得亲自来书房陪他。
  甫一踏进门,她便朝他撒娇:「王爷——妾今日腰好酸,好冷,还想吃王爷喂的点心。」
  湘阳王本想回她几句,奈何她身上香气甜得过火,偏又裹着薄裳,步伐柔柔慢慢,靠近时还像只猫儿似的蹭了蹭他衣角。
  他眼神暗了暗,沉声问:「不是说不舒服?」
  「就是不舒服,才想让王爷多疼疼妾呀。」她撑着桌沿坐下,眼巴巴望着他,「妾今天就想被王爷抱一抱、喂一喂……」
  他没动,只是淡淡道:「你这模样,象是想把本王的气逼出来。」
  宋楚楚没听出弦外之音,反而更肆无忌惮地靠过来:「那王爷喂妾一口好不好?吃了点心,人才有力气说话……」
  湘阳王见她撒娇起来连语尾都软得不像话,终于抬手夹了一块梅花糕喂到她唇边。
  宋楚楚张嘴咬住那块糕点,慢吞吞嚼了两口,甜香在舌尖绽开,她眼尾微弯,含糊地夸道:「好吃。」
  话音刚落,她忽地伸手扶住亲王还未收回的手,将他手上那双筷子捧得更近了些,探出舌尖,将筷子上残留的糕屑一点一点舔干净,眼神无辜。最后甚至还含了一下筷尖,才满意似的抬眼看他。
  湘阳王的眸光瞬间暗了几分,只觉下腹微紧,呼吸几不可察地顿住。
  他盯着那根筷子,又看她湿润的唇,声音压得极低:「宋楚楚。」
  「嗯?」她抬头看他,唇上还沾着一点糕末,娇憨问道:「王爷?」
  这人来了癸水,又是这般体弱时,罚不得,宠不得,还偏偏爱撒娇、爱黏人、爱舔筷子!
  他将筷子一丢,咬着牙起身:「行了,本王吃饱了。」
  宋楚楚怔了怔,忙站起来小跑着去拉住他袖子:「王爷怎么了?是不是……妾做错了什么?」
  湘阳王低头盯着她,冷笑一声:「做错倒没有,倒是做得太对。」
  说罢,甩袖便走,留下宋楚楚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
  午后—— 江若宁癸水来时,身子总比平日怕热些,这日便穿了件素罗薄衫,衣料轻透如烟。领口微敞,露出颈间细细一线薄汗,锁骨雪白,不施脂粉,更添几分天然娇色。
  她抱着叠得齐整的衣物走进书房时,湘阳王正倚在书案后翻书,听见脚步声抬眸一瞥,神情倏地一顿。
  「妾见过王爷。」她盈盈一福,温声道:「王爷的几件新衣裳已制好,妾拿来比一比,看看身量是否需要改。」
  语音细软,带着初春才有的乖巧温顺。她无意间抬眸一笑,直教人心头一闷。
  湘阳王盯着她微敞的领口与颈侧那抹微汗,心中添了几分恼火。
  来了一个,又来一个?
  他站起身来,让她比一比尺寸是否合身。谁知她一靠近,那袭兰香便盈满鼻息,淡得几不可辨,却恰恰教人心神微颤。
  江若宁抬手展开衣裳,举止从容,语声平静:「这处的肩线似有些收紧,王爷比一比便知。」
  说着,她指尖落在他肩上,轻轻比量,兰香与体温贴近,他那身玄色常服衬得她肌肤如玉,对比得尤为分明。
  湘阳王指尖一紧,唇线微收。
  「还有这里……」江若宁又轻触他手臂与腰际,那纤细柔和的动作没有半分挑逗,却比任何挑逗都来得勾人。她低着头,目光专注,指尖落点极轻。
  湘阳王胸膛起伏顿重,喉间似有灼火。他望着她的领口处,雪白的胸线若隐若现,目光渐暗,指节微屈。
  她说:「妾觉得这衣裳合得极好。」
  语气温柔知礼,眉眼淡然,竟没有一丝自觉。
  湘阳王冷不丁低笑一声,声音低哑:「是幺?」
  下一瞬,他忽地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衣裳,将之掷到一旁,语气含着几分压抑不住的烦躁与戏谑:
  「本王若再不避你,是不是要被你试到身上来了?」
  江若宁怔住,霎时双颊染红,后退了数步,低头道:「妾不敢。」
  亲王又是甩门而出。
  那夜,风轻月明,烛影微摇。
  湘阳王独自躺在清风堂的榻上,翻来覆去,始终难眠。
  他终于睁眼,烦躁地坐起身来,冷笑一声:
  「真真会勾人。」
  顿了顿,他居然起了个念头,虽轻却真切得很:
  ——难怪母后总叨念:「你府上就二人侍候,怎么够?」
  是不是真该再纳个小妾了?
  好歹能太平过几夜。
  只是,脑中闪过太后递来的名单,那些女子一个个温顺端庄、肤白貌美,却教他一见即忘,没一个能比得上他府中的二人。
  他闭上眼,却全是白日里那双眼神、那段香汗轻沁的脖颈、还有那声声软语低唤。
  ——烦人。
  脑中忽然一动,眉峰轻挑。
  癸水来了?
  她们那双手,那张小嘴,可没一处是清白的。
  下一瞬,衣袍一掀,手掌重重拍上榻沿,发出一声闷响。
  「来人。」
  贴身小厮睡得迷迷糊糊,急急赶来:「王爷有何吩咐?」
  他整整衣襟,嗓音低哑,咬字极重:「先去怡然轩。」
  小厮一怔,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王爷,这时辰?」
  湘阳王眼神骤冷,转头看他一眼。
  小厮冷汗一冒,立刻躬身:「是!」
  不是爱舔筷子吗?先收拾一个。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7 06:57:50

番外一:一夜成瘾(年少王爷x尾璃)
  夜色沉沉,苏绵城内,一楼朱帘高卷、香灯摇曳,灯笼下题着三字金匾:「靡梦楼」。
  香粉气随夜风拂来,伴着笑语乐声,整座楼阁宛若烟雾中盛开的花,妖异而醉人。
  门前立着两位年轻男子,皆是玉冠锦袍、气度不凡,一站便教人侧目。
  年长那位约莫二十五,风流倜傥,一副玩世不恭模样,眼神一勾,似能教楼中女子魂飞魄散。
  年少那位约十八,五官俊朗,与前者眉目略有几分相似,却神情矜静,似与这艳色红楼格格不入。
  立在烛火之下,倒像画里走出的兄弟仙人,误入了凡世的迷梦。
  湘阳王蹙眉看兄长一眼,忍不住问道:「你府中妻妾成群,怎还要来这种地方?」
  太子挑眉一笑,只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说罢,抬手一推,将弟弟半哄半逼地推入那雕花门内。
  门后红帐轻垂,香风扑面而来,一眼望去,竟真是粉黛云集、美得紧。
  太子压低声音:「父皇给你挑的那个什么王妃,本宫只用两字形容:木讷。」
  语毕,朝前轻斜一步,语气慵懒带钓:「今夜,本宫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女人。」
  花魁苏璃初登楼阁,便在楼上垂眸望下—— 那两位刚入席的年轻公子,衣冠非凡。左边那位,神态倨傲,眉宇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之气,俨然是个身居高位的权贵人物。而右边那人年岁稍轻,容貌却冷俊如刀,眼底藏着几分寡淡与不屑。
  苏璃心下一跳,唇边勾出一抹笑。
  ——二人阳气皆纯。哥哥阳命极盛,几乎晃得她眼睛疼,若能得之一滴阳气,恐怕胜修百年。可惜……
  她目光一转,已然看见那位哥哥正与楼中另一位舞姬相对微笑,手中酒盏未下,眼神却已含情。
  「……情意已动,食之无味。」
  苏璃轻轻掩袖,步态生烟。
  ——她从不抢别人的「生意」,尤其是那种一脚踏进情爱里的,麻烦。
  但那位弟弟嘛……
  苏璃步下楼梯时,裙摆轻摇,刻意经过湘阳王身侧,似是无意地回眸一笑,嗓音轻柔:
  「这位公子,怎么一身寒意地坐着?楼中佳酿,配不得你心情?」
  目光微挑,媚而不俗,笑意三分留给湘阳王,七分藏着试探与邀请。
  湘阳王本不欲搭理,却不知怎地,心中莫名一跳。
  他抬首,终于正视她一眼——那是一张过于勾魂的脸。
  他并非未见过美人。京中贵女美人如云,投怀送抱的也不少,但这位姑娘……却让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太子早已熟门熟路,一眼就锁定了一位眉目含春、笑意嫣然的舞姬。
  他当众将舞姬的手牵起,俯身耳语道:「今夜跟了本公子,如何?」
  那姑娘羞怯地看了太子一眼,脸一下红了起来。
  湘阳王面色清冷,目光却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欲言又止。
  太子转过身,侧身经过弟弟身旁,还不忘对苏璃笑了一声,话语带着戏谑与挑衅:「让我这弟弟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温柔乡。重重有赏。」
  语落,步子未停,牵着那姑娘上了楼。
  湘阳王皱了皱眉,唤了一声:「兄长!」
  太子却头也不回,摆了摆手,便被那楼上的红灯影吞没了身形。
  房中灯影摇红,罗帐轻垂。
  湘阳王立于窗前,背脊笔直,眉眼间透着冷意,自进门起一句话都没说。尾璃斟了两盏酒,一盏留在案上,自己捧着一盏,歪身斜坐,衣襟微敞,颈项雪白,柔软得彷佛可以咬出水来。
  见他不动,她眼角微挑,声音却甜得发腻:「莫非公子不喜欢璃儿?」
  他依旧不语,连看也没看她。
  尾璃一手撑着腮,语气忽转,带着三分恶意的打量:「璃儿也懂,世上男子不全喜欢女子的温柔乡……偏好龙阳之好,也有不少数。」
  尾音轻缓、馀韵挑衅。
  少年眉头一动,瞥她一眼:「你是在说我像那种人?」
  语气不重,却透着一股冷意。
  尾璃笑眯眯地睨他一眼,姿态依旧从容:「小女子哪敢。只是见公子自入楼以来,对花酒兴致寥寥,难免多想两句……」
  他终于转过身来,垂眸看她:「多想的人,往往话太多。」
  尾璃见他始终冷眼旁观,心中也生出几分气闷。
  大不了,施个媚术,便手到拿来。可又有点不甘心。
  她眉眼弯弯,语气却越发轻挑:「唔……若公子偏好龙阳,靡梦楼虽没有,但璃儿知哪里有,愿为公子指路。」
  语落的一瞬,他动了。
  他猛然起身,一步踏到她跟前。
  尾璃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已被他捏起,掌心温热有力。
  「你再说一次?」他声音压得极低,黑眸幽沉,象是蕴着火。
  尾璃睫毛微颤,眼波流转,唇角还含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璃儿只是好心替公子寻乐——」
  话未说完,她便被他一掌按在屏风之上。
  他的声音像从喉间磨出来的火气:「胡说够了没?想知道我喜不喜欢女人,不如让你亲自试试?」
  尾璃歪头想了想,又故作乖巧道:「既非龙阳之癖……莫非是有隐疾?靡梦楼倒也有壮阳药……」
  ——若是年长些的湘阳王,一下子便会听出那是激将法。可如今的他年仅十八,年少气盛。
  她呼吸突然一滞,他的手已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力道不重,却极稳,稳得像捏住一件瓷器,稍一用力,就会碎裂。
  「闭嘴。」他声音低得几近咬牙,语气里满是少年郎特有的戾气与羞怒。
  尾璃并未挣扎,只一手蓦地往他腰下探去。
  一触之下,她眨了眨眼,唇角勾起极艳的一笑:
  「唔……没有隐疾呀,硬得很。」
  湘阳王浑身一震,眸光瞬间一沉。
  「你找死。」他掐着她颈项的手指不自觉紧了几分。
  可他没想到——她却忽地喘了口气,身子因被勒住而微微颤抖,指尖却不退,反而贴得更近,感受阳具在她手下愈发坚硬的反应。
  那是一种难以否认的变化。
  尾璃抬眸,轻咬下唇,眼波含笑,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秘密。
  「原来公子……喜欢这样子啊。」
  少年怔住,手不自觉放轻了些许,蹙眉低声:「哪样子?」
  她凑近他耳边,吐息轻柔灼人,宛如狐尾掠过心口:「喜欢看人哭,看人疼,看人……痛得,又怕,又欢。」
  「公子可想……让璃儿疼得直求你?又哭又叫,连呼吸都受你所控?」
  她话音未落,湘阳王像被什么烫到了似的,猛地松手后退半步。
  指尖还残留着她颈间的细滑与温度,而她……居然还在笑。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又低头看了眼身下……隐隐的异样已经清楚得令他蹙眉。
  那不是他该有的反应。
  方才那短短一瞬,他竟……真想用力收紧,听她哭,看她怕。
  他呼吸微沉,脸色如霜,却掩不住眼底一丝迷茫。
  太子张口闭口就「温柔乡」,可他刚刚的举动……一点都不温柔。
  她看着他退后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深。
  「既然公子喜欢——何不……试试?」
  湘阳王眉头微蹙,警戒与疑惑交织。
  尾璃指尖轻轻勾过他的衣袖,语气充满勾引意味:
  「靡梦楼可是什么都有,专为讨好人而设的……东西。」
  他低声重复:「东西?」
  她弯唇,轻笑不语,转身朝屏风后的柜子走去,纤手一翻,竟真的取出一条黑丝绸绑绳与一支雕花蜡烛。
  她转身,眨眼看他:「鞭子,竹笞,蜡烛,绳索……样样都有。」
  步步逼近,将蜡烛放上桌案,指尖在那细绳上绕了绕,笑容天真又放肆:
  「样样……都能让璃儿又哭、又求。」
  她语气轻得像调情,却字字像烧火,烫得他胸口一阵发紧。
  「公子可想,看看我哭着求饶的样子吗?」
  他喉结微动,握紧的手藏在袖中,几乎要压不住那份逐渐失控的呼吸。
  她又靠近一步,声音贴上他耳廓:
  「放心,璃儿可不是娇滴滴的姑娘。」
  「你想怎么来,都行。」
  他不语。
  只是那微红的耳尖、指节轻颤的手,早已将那点青涩与动摇,出卖得一干二净。
  蜡烛晃动,影落罗帐,夜色暧昧。
  尾璃身无寸缕,膝跪于锦垫之上,双膝分开,脊背挺直,两只纤腕被束缚吊高。
  湘阳王从未将任何女子——不论是年少时侍寝的通房丫鬟,抑或那位早早由父皇钦点、礼教出身的王妃——置于这样的姿势。
  她们哪怕褪衣入榻,也从不敢直视他一眼。
  少年立于尾璃身后,握着鞭柄,掌心微热,手却稳。
  他屏息片刻,鞭影骤然一闪—— 「啪!」
  那是一声沉闷中带着皮肉紧贴的响声,象是鞭子穿透空气,毫不留情地摔在柔软雪肤上。
  肉与革交击的声音,不尖锐,却极实在,闷得震心。
  她轻吟一声,脊背微颤。
  他凝望那红得刺眼的鞭痕,斜斜刻在她白得几乎透明的肌肤上,艳色与苍白交错。
  年少亲王自袖中收紧指节,心绪翻涌——她竟真的……不逃、不躲。
  下身紧绷得很,象是某种本能,在被这种异样的美所唤醒。
  她像在等。
  等他一下一下地,学会怎么让人哭、让人求,让人疼到发颤,又甘心承欢。
  而他,也在学。
  待那玉背上红痕交错,她已带着哭意,喘息间娇音断续,可那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象是在用身子告诉他——她还撑得住,还想要更多。
  他收了鞭,静默走近她身前,指腹缓缓抹去她颊上的泪珠,眉心微蹙。
  「太疼了?」
  声音低哑,竟带着一点点迟疑的……心疼。
  尾璃却笑了,眼角还挂着泪。
  「公子,哭泣是女子的武器。」她仰着首,声音甜柔,却又像在教人怎么不被骗,「你可不能一见眼泪就心软。」
  湘阳王蹲下身,指尖自她的脸轻轻往下滑,最后停在她丰盈酥胸的弧线上,语气带着一丝异样的渴望:
  「这里,也能打?」
  「自然是可以。」尾璃轻轻凑前,「但公子得当心……若不想让女子留下疤痕,便得注意力道。」
  语罢,她微微仰身,让胸前线条更显弧度,那抹雪腻如瓷,几乎能折射烛光。
  他扫了案上的雕花蜡烛一眼,声音低哑:「用蜡油烫……也可以?」
  尾璃笑了,低声吐气:「公子不妨试试看,看璃儿是疼得哭……还是疼得更想要你。」
  他站直身子,手执蜡烛,微微高举。
  蜡油在烛火晃动中缓缓融化,第一滴落下时,一抹深红顿时散开在她的雪峰上,尾璃轻抽了口气,眉头轻蹙。
  「这样的高度……不算烫。」她声音轻微,似是在指导,又似含着一点娇气的挑衅。
  湘阳王低头看她一眼,眼底阴影晃动。
  他不语,手腕却慢慢下沉,将蜡烛一寸寸地放低。
  当那滴蜡油从更近处坠落,砸在她胸前柔嫩肌肤上时—— 她终于颤了一下,呼吸一乱,微微皱了眉。
  「……这样,就疼了。」她声音带笑,却明显压着痛意。
  他手一顿,视线紧锁那片被烫得泛红的肌肤,胸口似也一紧,只觉腹下燥热难忍。
  「再低一点……就会烫出痕了。」她低语着,像在提醒,又像在引诱。
  少年握着烛身,手指收紧,眼底是藏也藏不住的欲望与未知的渴望。
  「那你……想不想我留一点痕?」
  尾璃轻笑出声,「公子可敢?」
  他侧了侧首,紧盯着她已被红蜡点缀,微微起伏的双乳,手腕又往下移了些许。
  蜡油自烛心滑下。
  下一瞬,她整个人轻颤了一下,雪肤之上烫出一抹嫣红,痛意从细嫩肌肤窜入骨中,逼得眼角渗出水光。
  她吸了口气,忍着痛,轻声提醒:「有些太近了。」
  他没回话,只垂眸望着那处红痕,指节微动。
  下一滴也是同样的近,落在她的另一侧雪峰的嫩肉上。
  她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吟,呼吸渐重:「公子……太近了。」
  他并没反应,只是手腕微倾—— 落下的,不再是温吞的一滴,而是数滴连珠。
  烫得快、烫得狠,尚未来得及冷却,便已连绵灼上她的肌肤。
  尾璃猛地一颤,眉尖皱起,眼角逼出一滴泪来,却没哭出声。
  「太近了……」她再次低喃,声音已有一丝不稳的急促。
  年少亲王嗓音冰冷、低哑:「姑娘自己说的,不能看见眼泪就心软。」
  语落,又是一倾,蜡油几乎是沿着她的胸线滑落,红痕交错之间,香汗微渗,皮肤因疼痛泛起一层细细的颤栗。
  尾璃终于低喘出声,声音又痛又媚,带着难掩的情动。
  她不是不能挣。
  她是妖,是活了近二千年的狐精,这区区束缚与蜡火,根本困不住她,可是……
  ——这个少年,好有趣。
  她看过太多男人,却从没见过这种——羞涩与残忍并存的俊美少年郎。
  她忍着疼,唇角微微上扬,眼尾含着泪珠,故作娇怜地看他一眼,轻声道:「公子……可疼了呢。」
  但他没回话,甚至连眼神都不动一下。
  他只是自顾自地,一下一下,用红蜡将她挺翘的胸脯一寸寸装饰。
  从左至右,极有耐心,蜡身时而高举,时而低握,象是在专注地画一幅活色生香的画。
  每一下都烫得她娇躯一震。她的呻吟也从最初的压抑,到渐渐带上情潮的喘息。
  而他,就这样听着她的娇吟、看着她的颤抖,下身早已硬得像铁一般,撑得难受。
  直到—— 尾璃额角渗出汗,呼吸急促,那一滴滴灼烫落下,快要将她仅存的耐性烘干烧尽。
  胸上又烫又麻,实在有些忍不住,想要挣脱。
  可若此时使用妖力挣脱,游戏便结束了。
  她还舍不得结束这场荒唐却意外带感的游戏。
  她咬了咬唇:「公子……太烫了……求你放了璃儿吧……」
  湘阳王的心跳快了一拍。
  那句话喊得他心痒。
  「再说一遍。」他俯下身,凑近她耳边,声音近乎轻语,「我喜欢听。」
  他压抑的嗓音使她心中一颤,连小腹也悸动起来。
  她轻轻舔了舔唇瓣,嗓音含着泪意,又轻又软:「公子……太烫了……求你放了璃儿吧。」
  他看着她——那张绝艳的脸沾着泪光,身上还覆着自己亲手留下的蜡迹,却仍这样乖乖跪着、低声求他。
  他再也克制不住。
  长指松开绳结,解下绑绳,没给她太多反应的机会,一手穿过她膝弯,一手扣住她背脊,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尾璃一声轻呼,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被他放在榻上。
  她仰躺着,乌发披散,雪乳上的红蜡尚在,象是花瓣铺在身上,美得几乎罪恶。
  他立于榻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修长的手指落向腰间,缓缓解开那一层又一层的衣襟。玄衣散落,内衫微解,露出少年挺拔的胸膛与肩线,线条不如年长男子粗犷,却带着一种刚从少年蜕变为男人的凌厉与张力。
  尾璃半撑起身,眼尾还挂着方才馀痛未消的湿意,轻笑出声:
  「公子这副模样,可比那些醉生梦死的老男人……好看得多了。」
  他欺身而上,嗓音带着少年的粗重喘息,却依旧压抑得克制:「你说……哭着求着,也能欢。」
  他的指尖缓缓滑下,穿过红白斑驳的酥胸,平坦的小腹,一路探至她腿间。女子的花穴早已湿透,微颤得像在催他进入。
  「我想看。」
  语落,硕大的肉茎便毫无预兆地没入她体内—— 蛮横地,毫不怜惜地。
  刚刚才狠狠施虐,现下根本不懂该如何怜惜。
  她骤然一颤,唇间痛吟未出,便已被他粗暴地吻住。
  这少年不像温柔情人,更像刚学会占有的野兽。
  他动作急促,象是不知「慢」字为何物。每一下都带着一种刚刚学会「自己可以让她这么颤抖」的悸动与疯狂。
  她被撞得泪眼婆娑,心头却无比愉快。
  ——这少年,太蛮横了。
  也太可口了。
  她伸手勾住他的后颈,热切地回吻;不是寻常女子的轻柔细吻,而是妖精的热烈、妖精的狂火。
  二人唇齿交缠,喘息交错。
  他腰间的动作粗暴而猛烈,饱涨欲裂的性器毫无节制地撞击着花心,似是终于尝到了施虐的甜头,便再也不愿放手。
  尾璃方被鞭打过,少年的每一次律动都让脊背的鞭痕与榻面摩擦,火辣辣地疼—— 可这疼却像火上浇油,让她浑身的感官更为敏锐,那娇吟听起来既痛苦又愉悦。
  他将她修长的双腿张至最开,一下一下撞入,力道不减。
  承受了良久,背上的鞭痕终是疼得她眼角渗出泪来,她忍不住道:「背上……太疼了……」
  声音裹着娇喘,似诉似求,语尾还带着一丝颤抖。
  湘阳王低头望她,那张魅惑的脸已染了红晕,眼角潮湿,唇间娇鸣连连。
  他稍为抽出,将她一把拉起。她尚未回过神,已被他从榻上翻过,双膝跪榻,手肘前撑,姿势羞人。
  她回眸瞥了他一眼,笑中带媚:「公子倒也体贴。」
  他的手却已抚上她的后背。那一道道鞭痕如梅如焰,艳色诱人。
  「不体贴。」他声音压得极低,「只是……不想错过这副模样。」
  语落,他对准女子的蜜穴,猛地贯穿。
  尾璃被撞得一声娇吟,整个人伏低几分,指尖紧紧抓着绣垫。
  「嗯啊……公子……」
  他在她身后重重地抽送,每一下都象是要将某种黑暗的情绪尽数释放,撞得她雪白丰满的臀瓣颤动不止。
  她的脊背微弓,他便忍不住指腹一点点掠过那些鞭痕。
  她吃痛,忍不住低声呻吟:「啊……疼……」
  疼得她身子一阵痉挛,柔软的肉壁夹得更紧。
  他喘息一顿,低咒一声:「该死……」
  她夹得愈紧,他便愈用力将那小穴撑开,大掌紧捏臀肉,淫液汨汨自她大腿内侧流下,抽插间水声不断。
  他在她身后动作激烈,视线落在她被鞭打得红肿的玉背,愈看愈上瘾。
  忽地,他一手从后探前,握住她摇曳的雪乳。
  那对雪腻酥胸被蜡油肆虐过,尚被大片红蜡覆盖,如今被他一把抓住,又酸又疼。尾璃忍不住痛吟一声,整个人几乎被他逼得瘫软。
  「这里……还疼幺?」他在她耳边喘道,语气听不出半分怜惜。
  尾璃眼角还有泪,身子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往前微倾:「你说呢……嗯……年纪轻轻……啊……这么狠……」
  他手下力道微重,故意揉捏她红肿发热的乳尖。
  「嗯啊!……」她痛得颤了颤,那酥麻快感却像电流般窜过她的身体,小穴忍不住紧紧收缩,媚肉一片湿滑。「公子……!璃儿要死了……啊……」
  粗大的雄物却不停歇,无论花心多敏感,小穴被塞得多满、多撑,那侵占仍然继续。她唯一能做到的,便是吞纳、收紧……
  被她这么一夹,少年俊脸一皱,咬牙道:「你刚刚不是还说……怎么来都行?」
  湘阳王本就压抑着一身燥火,这会儿戾意一升,用力抓了她的雪峰一下后,便猛地抬手,狠狠一掌落在她翘臀上——「啪」的一声,响亮清脆。
  尾璃一声痛吟,身子却像有意气他似的,非但没躲,反而一边抽痛,一边夹得更紧,几乎要将他困在那湿热深处。
  她随即主动向后一顶,将自己往他身上送,臀翘得更高,象是催他狠些、再深些。
  她只觉他的力道失了控,扣住自己的腰,每一下都似要撞进她的宫口,教她呻吟破碎。
  忽然,他的动作一顿,整个人颤了下,闷声低吼。
  他终于泄了——阳精灌进她的宫处,尾璃被逼得快乐颤栗。
  「嗯啊啊……」纤腰还不自觉地迎了他最后一下。
  喘息未止,她却忽地回眸看向身后的少年。
  「公子……」她轻唤。
  二人目光相对。
  那一瞬,她一双原本漆黑的眼眸竟微微泛起碧光,如墨玉沁绿。
  就在湘阳王还未反应过来时,她眼底那抹碧光已骤然一亮。一丝妖力探出,自二人交合之处缠绕而上,穿过气脉、探入丹田,欲取阳气。
  他双眼骤然一闭,身子一软,倒在榻上,而下一瞬—— 一条通体金灿的四爪金龙猛然自他体内腾跃而出,龙鳞熠熠,朝她怒目咆哮!
  「吼——!」
  龙吟如雷,直震得罗帐簌簌而落,整个厢房气流狂涌、烛火尽灭。
  尾璃瞳孔骤缩,几乎未及反应,便被那龙威震得飞出去。
  「啊——!」
  她尖叫出声,身子撞在榻边,连忙双手紧掩双耳,红唇泛白,肩头微颤。
  只是一瞬间,光芒尽敛,厢房重归死寂。
  尾璃呜咽一声,耳中轰鸣,被吓得几乎破胆。再张眼时,已无金龙踪影。
  少年依然昏睡于榻上。
  她怕得连手都在抖,眸子盯着他看,霎时间不敢靠近。
  可……他明明是人!
  尾璃胸口剧烈起伏,眼底满是错愕与惊惧。
  良久,她才思及—— 方才在楼下奉酒时,他那位兄长好像提过自己姓……顾?
  她脑袋转了几圈,咬牙恼火,爬行上前,两手捏紧他英俊的脸颊用力搓了搓。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人界的帝王之尊为真龙转世,龙有五爪,专属天子。
  这家伙有四爪金龙护身辟邪,便是龙子了。
  搞了这么一夜,一点阳气都没捞到!
  她瞪着他睡得香甜的脸,胸口气得几乎要炸开,终是忍无可忍,抬手—— 「啪」的一声,狠狠赏了他一巴掌,将他俊脸打得微微偏过去!
  「哼!怎就这么倒霉!」
  她怒气冲冲地跳下榻,一边穿衣一边跺脚。
  可尾璃不知道的是—— 这一夜,已算她千年狐生里的小儿科了。
  若干年后,她不小心惹上那个掌控魔界的男人时……
  才真叫一个倒霉透顶。
  隔日,湘阳王醒来,只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身心畅快。
  抚了抚眉心,他打个呵欠坐起身,目光扫过房内空无一人的罗帐与凌乱衣衫,心头微微一顿。
  昨夜那姑娘......来得惊艳,去得无声。
  他未曾想,命运的轨迹早已悄然铺排。
  不久之后,他会遇见一个让他心悸的女子,美得像月。昨夜悄然觉醒的施虐欲,便被他隐隐藏起,埋在心底。
  再往后,他又会遇见另一人,艳如朝阳,令他生情。那压抑多年的暗火,终被她一把点燃。
  他从来就不是个能把欲望藏得住的男人。
  只是一开始,他还不知而已。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7 07:05:31

第四十二章 低头
  朝堂上近日有位年轻才俊颇为出彩。
  左相李靖安地位显赫,近日因病告假,未曾上朝。其次子李怀晟年方二十二,遂以行走之名代父入宫议政。他曾中榜眼,近日呈上一道关于南地水患治理的策论,详析河道淤积与民田灾损之因,并拟三策应对,圣上大为欣赏,点头称善。
  这日下朝时分,湘阳王刚跨出朱红石阶,馀光便扫见不远处一辆雕花黑漆马车。开门处探出一名年轻夫人,正亲自为一名男子披上一袭浅青长氅。
  那男子身量挺拔,眉宇沉稳,面上虽年轻却已现出冷静持重,正是相府的二公子,李怀晟。
  湘阳王视线落在那女子身上。她面容端秀,举止温婉……有点脸熟。
  「那位可是李夫人?」
  身旁小厮急忙看去,回道:「回王爷,正是。」
  他续问道:「为何本王觉得她眼熟?」
  小厮偷眼观察王爷神色,压低声音道:「她是永宁侯的嫡女,宋清芷,与宋娘子是姊妹。」
  湘阳王未言语,目光锁在那对年轻夫妇身上,若有所思。
  这日天气晴暖,宋楚楚踏着春色,步子轻快地往书房而去。
  近日来湘阳王待她极好。不是在府中陪她作画、与她同膳,就是半夜醒来时手还在她腰上轻轻环着。
  反正,除了在榻上,都很温柔。
  今日书房来人传话,说王爷要她过去。她还未想太多,只觉心中甜丝丝的。
  她嘴角勾着笑意,甫一进门,便觉书房中香气幽幽,并非平日的文墨香,而是玫瑰花露温润沁人,案上竟还摆了莲子糕与蜜渍桃脯,一旁暖壶中正冒着热气。
  宋楚楚盈盈一福:「见过王爷。」
  湘阳王坐在案后抬眼望她,淡笑道:「过来吃东西。」
  她走过去乖乖坐下,低头吃了一口莲子糕,细嚼慢咽,脸颊鼓鼓的,像只松鼠般,又喝了口桂花茶。
  待她吃得满脸笑意,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楚楚,本王有件事要问你。」
  宋楚楚正嚼着蜜饯,听他语气平和,便仰起脸笑问:「什么事?」
  他看着她,语气仍是不紧不慢,却像一柄锋利小刀,不带情绪地划过:
  「你初入府时曾言——那年是因妒忌嫡妹,才买通外男混进侯府与她说话,意在坏她名声……这事,你还记得吗?」
  宋楚楚手一顿,唇边的笑意瞬间僵住。
  她垂下眼,缓缓将筷子放回案上,声音低了几分:
  「……妾记得。」
  他并未停下,眼中光色晦暗,像一潭深水。
  「你当时说——那男子后来见色起意,意图对宋清芷不轨,非你指使。幸得侯府暗卫即时发现,当场诛杀。这番话,是你亲口说的,本王记得不错吧?」
  宋楚楚唇瓣颤了颤,只低声道:「不错。」
  他声音依旧平稳,却像刀刃贴在脊骨上般冰冷:
  「那本王再问你——此事是否尚有隐情?还是就如你所言,分毫无差,一字不假?」
  宋楚楚下意识双手环抱住自己,眼神委屈地望着他,低声道:「一字不假。」
  湘阳王闻言,沉默片刻,似是在权衡什么。
  这沉默压得她心头发紧。
  此事于宋楚楚而言,是一笔永难抹去的污点。
  过去的错,终究无法改写。她最怕的,就是湘阳王哪日若想起这事,便会猛然醒觉——她,竟是个这般卑劣可憎之人。
  她咬了咬唇,不安道:「当日王爷……说过的,罚过了妾……便不再追究……可如今,为何……」
  湘阳王指腹滑过茶盏的边沿,平静问道:「若本王要你去给宋清芷倒茶,下跪,认错,你可能做到?」
  宋楚楚闻言一怔,一双美眸愕然地望着他。
  「为、为何?」
  他语气仍温:「既承认是你的错,赔罪,不是理所当然?」
  她不由自主地将双手慢慢交叠,十指不住地绞动、交缠、轻扣。指腹碰着指节,又一下一下地在衣褶上蹭来蹭去。
  她垂下眼,避开亲王的眼神,低声喃喃:「妾……妾已许久不曾与她来往了,当日之事……王爷也罚过了……」
  「你可知她嫁给了谁?」
  宋楚楚摇头。
  「左相府的二公子,李怀晟。」
  她微微蹙眉,语气里透着疑惑与不解:
  「那又如何?莫非……他要追究此事?」
  湘阳王唇角微扬,似笑非笑:「他倒不敢。」
  「可他近来风头正盛,朝中颇受圣上青眼;宋清芷如今身为李夫人,在贵女圈中也越发有声望。」
  他目光淡淡落在她身上:
  「若你日后想在这京城里站得住脚……这笔旧帐,得由你亲自抹平。」
  宋楚楚终于抬起头来,一双眼中闪过明显的不安与抗拒。
  「妾……妾又未曾说过,想与什么贵女来往……」她语气低下去,象是在压抑情绪,「妾不想见她……也不愿与她有任何牵扯……王爷……不要让妾去,好不好?」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眼里竟隐隐有了雾气,声音里也透出明显的哀求。
  湘阳王静静地盯着她的脸,声线透着冷意,字字分明:
  「即使你甘愿一生困在内院,可若将来有了孩子呢?」
  「左相府是什么地位?你是否要孩子一出生,便与那一家人有隔阂?」
  「楚楚,你要的是——本王保你一生无忧,还是保你一时不跪?」
  宋楚楚听着他语气冷静,句句却似针锥骨。
  过了半晌,她咬紧下唇,泪水终究滚落。
  声音发颤,却一字一句、没有退路地道:
  「妾……都听王爷的。」
  当李怀晟向宋清芷提及宋楚楚时,宋清芷很是错愕。
  她已许久未听过那名字。
  夫君与湘阳王素无来往,可昨日那位亲王却在雅阁设席,请了夫君一聚。那是京中名仕清谈之地,素来非权贵不邀。
  「王爷请你,所为何事?」她昨夜轻声问道。
  李怀晟凝视着她良久,才道:「他说,想让府上的宋娘子来,当面向你奉茶、认错。」
  宋清芷当场怔住。
  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回忆起来,那场对谈似乎早在她未曾知情之时,便已有结果。
  她记得夫君后来说—— 「那位王爷冷峻深沉,却不说虚话。他直言——此事若成,他会记得这份人情。」
  李怀晟并非恋权之人,却也不会轻看权力。他知自己虽是嫡出,亦有才学,然非嫡长子。李家堂上诸多耆老,尚且秉持「立长不立幼」之旧训。倘若今日能得这位亲王一句承诺,于他往后立足朝局,绝非坏事。
  这些道理,她不是不知晓。
  夫君昨夜问了她一句:「清芷,你可愿意?」
  三日后——李府途上 车轮滚动声规律而沉稳,马蹄声在石板路上节奏分明。马车内却静得出奇。
  宋楚楚坐在软垫上,双手紧攥着手帕,指节微白。她低着头,一路几乎未开口,唯有睫毛轻颤,像压不住的思绪。
  她身着素雅衣裳,梳了端庄的髻,连耳饰也换成了最简的珠钉——一切不为打扮,只为显出诚意。
  她的心跳得飞快,彷佛那份惴惴不安已攀上脉搏。每当想到那个名字、那张高傲冷静的面容,她便忍不住紧咬下唇,努力压住心头那些翻滚不安的记忆与羞愧。
  湘阳王自始至终未出声,仅一手托着头,一手轻敲膝盖,似在沉思。宋楚楚不敢看他,却又总忍不住悄悄偷望他一眼。
  良久,他忽然伸手,将她一只冰凉的手握入掌心,徐徐开口道:
  「本王知道,你是懂是非对错的。当日之举,不过是一念之差。今日坦诚面对,总比一生逃避好。」
  马车缓缓停于左相府门前。
  宋楚楚几乎听不见车轮停下的声音,只觉心跳越来越重,几乎要从喉口震出来。
  湘阳王看她一眼,仍是那样平静:「进去吧。」
  她抬头望着他,唇角颤了颤,终于还是问:「……王爷不与妾一起?」
  他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这是你的错,也该由你亲自去还。去吧,本王在这里等你出来。」
  宋清芷端坐于左相府东厢偏厅。
  今日她穿得极素,鬓发一丝不乱,指尖轻扶着腕上玉镯。
  自小,她与那位庶出的姐姐便水火不容。
  宋楚楚嫌她无趣,她则嫌宋楚楚喧嚣、放肆,从不安分守礼。父亲长年不在,母亲则总管不住楚楚,打过骂过,仍是我行我素。
  可偏偏,父亲最疼的就是他那不服教的庶女——甚至连驻守边关时,也带着宋楚楚同行。
  后来,便发生了那件事。
  母亲震怒,上奏太后,连她也以为楚楚难逃一死。父亲却凭着与湘阳王旧恩,在太后懿旨落下前将人送进了王府。楚楚成了王府内眷,太后也不欲跟儿子撕破脸,霎时不便出手。
  母亲当时只冷声道,湘阳王府府规森严,宋楚楚那性子,活不久。
  她想——上天是眷顾宋楚楚的。
  湘阳王这般安排,她又岂会不明其意?她本以为宋楚楚再无可能踏入自己眼前,如今却知——只要那人愿意,便能让整个京中,都为宋楚楚让一条路。
  父亲如此,连那手段凌厉的王爷亦然,实是……令人费解。
  她正思绪翻涌,厅外的脚步声渐近。
  宋清芷抬眼望去。
  她进来了。
  二年未见,宋楚楚眉眼仍旧明艳,眼底却多了些她未曾见过的收敛与……愧意。
  她印象中的那个姐姐——总是明明做错了事,却不愿低头,脸上带着气鼓鼓的不甘。
  宋楚楚穿着素色衣裙,没有以往的娇艳嚣张,也不复年少时的高声怒语。她双手紧握在身前,眼神闪烁不定,走到几步外便停下,低垂着眼眸。
  终于低声道了一句:「李夫人。」
  宋清芷没有立即答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这就是当年让她痛到失声、愤到失眠的那个庶姐?
  她曾恨过她,怨过她,也怕过她——怕她那股不讲理的任性,会带来一场场风波。
  可如今,这人却低眉顺眼地站在她面前,手指紧握,唇瓣被自己咬得发白。
  宋清芷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室内沉沉压抑。
  案几上热茶正沸,氤氲的白雾在空气里缓缓升起。
  宋楚楚见她久久不语,便默默向前走了两步,在一侧的案边停下。她动作很轻,彷佛怕惊动了什么。
  抬手提壶时,袖口微微颤抖,却仍小心地将茶盏斟满。
  茶香淡淡浮起,她垂下眼睫,双手端起茶盏,慢慢走回宋清芷面前,屈膝跪下。
  她将那盏热茶高举至眉,嗓音低低的,却极认真地开口:
  「当日……是我害了你,是我使了下作手段,可我……我不是故意置你于险境的,是我对不住你。」
  她一字一句,说得颤抖又诚恳。宋清芷望着她,一瞬之间,竟觉得手脚冰凉,喉头泛酸。
  宋清芷记得那日的事。那个男子突然出现在侯府,眼神龌龊,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她仓皇尖叫,拔腿便跑。侯府暗卫转瞬即至,然后便是冷厉出鞘的刀光。
  那人倒下的瞬间,她瘫坐在地,眼前尽是血。她一生不曾如此惊惧过。
  她并未接过茶盏。
  宋楚楚也没有动,只是将那茶盏高高举着。
  茶是刚倒的,热气逼人。时间一息一息地过去,盏中热气升腾。
  她的手渐渐开始发抖,指尖被蒸气烫得发红,微微泛起一层湿意。
  宋清芷望着她,想找出她脸上的一丝不甘——找不到。
  她眼眶泛热,唇角微颤,终于问出那句一直埋在心底的话:
  「为什么要那样做?我没有害过你。」
  语气平静,却压着委屈、愤怒与伤痕未愈的疼。
  宋楚楚抬起头,仍举着那盏热茶,清泪悄然自眼角滑落。
  她轻声开口,声音沙哑颤抖:
  「因为……我生性卑劣……自私……」
  她吞下喉间的哽咽,续道:
  「我心思不正,满怀嫉妒……」
  「当时我只想让你难堪,却从未想过会让你陷入那样的危险……」
  「我真的很笨,很笨……」
  她又垂下了眼,象是再也无颜面对。
  宋清芷紧紧握住玉镯,眼泪默默流下,没有言语。
  她从未见过宋楚楚这个模样。
  跪姿依然端正,手臂渐渐僵硬、发酸,额间冒汗,捧住茶盏的指尖已然红透、微肿。
  宋楚楚连腕骨都在发颤,纵然秀眉紧蹙,依旧撑着。
  良久,宋清芷缓缓起身,终于伸手接过那已是微凉的茶盏,低头饮尽。
  她的声音极轻,也极冷:「回去转告你家王爷,茶我喝了。」
  说罢,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宋楚楚一步步地踏出李府。
  车帘微掀,她低着头走上车阶。
  湘阳王仍倚坐车中,未发一语,只是侧首看向她的方向。
  她甫坐下,便将双手收于袖中,微微蜷着,指尖仍轻颤不止。方才那盏茶捧得太久,热气早已烫红了肌肤,如今触碰丝绢,也隐隐作痛。
  她眼尾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神空茫。
  愧疚,悔意,从胸口一波波袭来,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她不是第一次后悔,却从未像今日这样——后悔得这么深、这么痛。
  宋清芷那双泛着泪的眼睛仍停留在脑海里,像针一样,戳得她心口发紧。
  那可是她的妹妹,纵非同母,却是爹爹眼中的掌上明珠。
  她怎能做出那样的事?
  「她说,茶,她喝下了。」
  湘阳王沉默地看了她片刻,忽而伸手将她藏在袖中的手握住。
  指尖一触,即觉她微微一颤。
  他低头望去,眉心顿时皱紧—— 那双素白的手,指尖赫然泛红,甚至几处皮肤已浮起细小的泡,烫过的痕迹尚未褪去。
  他沉着脸,将她的手心翻过来,逐根细细检视,语气不自觉低了几分。
  「可还有别处伤着?」
  宋楚楚轻轻摇头。
  他没有再说什么,长臀一伸,一把将她整个人稳稳安放在自己腿上,圈进怀里。
  她没哭,只轻轻倚在他怀里,脸颊紧贴着他胸膛。
  她自知理亏,也没面目哭着撒娇。
  「楚楚,你今日,做得很好。」湘阳王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你长大了,也懂得承担了。」
  马蹄声闷沉而规律,亲王无声地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心头终于一松。
  他心知,这杯茶,实则是他用权势灌给宋清芷的。这桩旧事,本应早被埋进尘土,他却偏生翻出来,逼那位嫡女接下。
  不公。他知道的。
  可这个错,楚楚非认不可。
  也唯有让宋清芷亲手接下这杯茶,往后,楚楚才能清清白白,配得上侧妃的位置。
  这人情,他记着——改日自会还给二公子。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7 07:21:30

第四十三章 借梦行凶
  已过三更,夜深寂静,唯偶有柳枝随夜风轻轻摇动,沙沙作声。
  江若宁披着素纱外裳,独自行至南苑的揽月阁。她听闻此夜月夜花将绽,王府中仅此一株,偏又生于偏僻角落,唯有入夜方开。
  她性子素来淡薄,却也对此花生了兴致。
  揽月阁前明月高挂,月水洒落湖面,美不胜收。唯独——湖畔的月夜花,仍是紧紧含苞,未曾绽放。花未开,却有幽香隐隐溢出。
  「竟然不是今夜呢。」她浅笑喃喃道,却无半点失望之意。
  美好的事物,从来都值得静候。
  她立了良久,正要转身,忽听楼阁上有细响传来。
  她仰头,声音清柔:「是谁在那里?」
  无人回应。
  她眉心一蹙,拾阶而上。
  楼台内月色柔和,只见一熟悉的身影正坐于木栏前的矮榻上,正对湖面。
  虽那人背向着她,她却一眼认出。
  「见过王爷。」她福了一身,柔声道。
  他不应。
  江若宁只见他衣着单薄,发散及肩,暗觉奇怪。
  她上前取过一旁的披风,坐至他身旁,为他披上。
  「夜深露重,王爷小心着凉。」
  湘阳王忽地转头,凝视她片刻,随即凑近,鼻尖蹭过她耳际,低声呢喃:「……真香。」
  江若宁一震,欲起身,却被他扣住手腕。他动作不急,却力道惊人,将她整个人带入他怀中。
  「王爷?……您怎么了……」她语气急促,慌乱挣扎,却不敢太大声惊动下人。
  湘阳王不语,只埋首于她颈侧,呼吸逐渐粗重。他的唇舌吮吻着那白皙的粉颈,牙齿轻咬小巧的耳垂,将吻一路带至她的玉唇上。
  江若宁心跳如鼓,纤细的双腕被他一手扣住,腰肢被他紧紧箍着,半分无法退开。
  唇瓣被迫迎上那灼热的吻,男子的舌头强势地缠住她的,使她气息尽乱,心头一片混乱—— 这个时辰,王爷为何在此?
  他又为何……一句话也不说便……
  她终于偏开了头,娇喘着望他。
  二人距离极近。亲王眉眼深邃,鼻梁挺直,下颔线冷峻分明,一双薄唇刚重重吻过她,微微红肿。
  在月色下,好看得教她脸颊火红,几乎低下头去,可她随即又被他双眸吸引了目光—— 平日里凌厉、警觉的眼神,此刻却……甚显空茫、涣散。
  他有点不对劲,彷佛他并不全然在此。
  「王爷?」她声线极轻,却带上了一份不安。她动了动仍被他攫紧的双腕,轻道:
  「您弄疼妾了。」
  他却毫无所觉,只抓得更紧,力道大得让她闷哼一声。另一只手已探入衣襟,将她的薄裳自玉肩褪下。
  冰凉夜风袭上裸肤,使她忍不住战栗,心头乱颤。薄裳顺着肩头滑落,雪白的胴体在月水下晶莹剔透,酥胸盈盈一握,曲线勾出柔软腰肢。
  江若宁面容带羞,却早已不懂得如何拒绝面前的男人。即便此刻是在楼台,就在星月之下……
  湘阳王的目光锁在她的脸上,眸光却仍失着焦。他指节沿着她脸庞摩挲,带着分邪气道:
  「你这张脸……是长得太干净了些。」
  江若宁心口猛地一颤。这句话低沉哑声,明明像梦呓,却偏偏在她心底点燃一簇火。羞意翻涌,她别开了眼。
  他忽然站起,修长的手指于腰带的衣结微动,衣袍随风而落,粗大的阳具直直挺立,几近碰上她脸颊。
  「王爷……」江若宁又羞又惊,胸口砰砰乱跳,下意识往后退。
  他却按住她后颈,逼迫她于他身前跪下。
  她一时瞠大了眼,血色直窜耳尖—— 二人就在楼台的红木栏前,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夜色之中,若有下人于楼下经过……
  湘阳王一手轻轻捧住她的脸,双眼依旧迷蒙,呢喃道:「太干净了……」
  「正好……让本王来玷污。」
  「唔——」
  江若宁猛然被迫张口,还未及呼吸,滚烫的肉茎已狠狠堵进她嘴中。她眼睫颤动,瞬间被雄性的阳刚气息笼罩,整个人被压跪在男人身前,无处闪避。
  他终于闭上双眼,轻叹一声。
  女子的口腔柔软湿热,教他浑身肌肉紧绷。他忍不住腰间沉沉挺入喉咙深处,她一时不备,反射性地呛咳,双手本能地用力抵着他的大腿。
  他却纹风不动,将她的臻首紧紧压下,冷笑一声:「连在梦里都想推开本王……」
  「……咳、咳咳……嗯……!」江若宁被呛得眼角湿润,却没法将男子的阳物吐出,胸膛起伏间,终于从他的律动中缓上了一口气。
  湘阳王低头望她,大掌扣紧她的发根,毫不留情地操着她的口腔,每一次抽送都带着近乎残酷的狠劲。
  江若宁跪于地上,眼眶微红,小嘴把他的性器含得死死的,眼神委屈却努力调整着呼吸,软舌轻轻卷住茎身,津液自唇角流下。
  他的声音压得低哑而迷乱:「你这狼狈的样子……最美。」
  「呜嗯……」被塞上的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隐隐发出暧昧的呻吟。
  他的动作愈发肆意,每一次都将坚硬如铁的肉茎狠狠贯入,挺至紧窄的喉间,混着津液于她嘴中发出湿润黏腻的声响,在月色下显得淫靡无比。
  那粗暴的抽插使她纤细的身子被迫前后颤动,像一朵无力的花,只能扶着亲王的腿,诱人的酥胸随之摇曳,小腹竟也微微悸动。
  他的呼吸愈发粗重,腰胯冲撞的频率急促起来。江若宁的喉咙与腮间已酸软无比,就在她以为再也撑不住之时,湘阳王猛地将她的头扯开,硬生生退出,烫热的液体随即汹涌喷洒。
  雪白的脸庞瞬间被溅满。白浊的阳精落在她脸颊、红唇、眼角,顺着睫毛与鼻梁滑下。那副模样淫冶又破碎。
  江若宁怔怔跪着,满脸湿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霎时眼眶一红。
  湘阳王半梦半醒地俯视着她,眸光迷蒙却带着满足,竟攫住她后脑,又将尚硬着的肉茎重新顶回她口中。
  「唔……!」她又被迫含住,这下,委屈得眼泪都滑落眼角了。
  那是张最清丽的容颜,被男人最肮脏的欲望支配掌控。他闷哼一声,意犹未尽般恣意操弄数下,才终于停下。
  嗓音压得低哑,带着愉悦的快意:
  「这样……才好看。」
  江若宁喉间一紧,眼角还挂着泪珠。她紧抿着唇,胸口急促起伏,指尖微微发颤,终于哑声溢出一句:「王爷……太过分了。」
  声音低得几乎要碎裂,却依旧带着一丝倔强。
  她方撑着栏杆半起身,湘阳王忽地从后方扣住她的腰,整个人将她压回栏杆上。
  下一瞬,双腿被迫分开,男人的欲根顶着她湿润的花缝,将之缓缓分开……
  江若宁惊恐低呼:「王爷……不、不可……!」
  他却毫不理会,埋入、挺入、深入。
  「嗯啊!……」那一下直达花心,她娇躯一震,双手扶紧栏杆,尚未擦去的阳精在她脸颊滑落,教她羞得不能呼吸。
  怎么、怎么—— 那肉茎本已是微软,却在内壁一下下夹紧间又坚硬了起来。
  湘阳王喘着粗气,扣紧她的纤腰,野蛮的挺动逼迫她死死攫紧木栏。
  「……啊……王……爷……」
  江若宁便如此,在银白的月水之下,脸上干涸着男子的精液,腰身弓起,雪峰剧颤,木栏上的指节发白。
  既羞耻又无力,小穴的湿意随修长的大腿流淌而下。
  「……不要……嗯……」
  操得狠了,节奏愈发凶猛,他忽而握住她一只手臂,猛然扭至身后,反扣至她腰窝。
  「嗯啊!……王爷……」
  这下子,下背更拱,阳具插得更深、更狠,花穴藏不住欢愉,紧紧收缩。
  那一声声压抑的呻吟愈发娇媚,清冷不再。
  当湘阳王终于放开她时,她双腿发软,腿间湿润,几乎是跄踉着、逃也似的奔入与小阁连接的内室。脸上、小穴里,都是亲王占有过的痕迹。
  她脸色灼热如火,指尖因慌乱而攥得发白,急急去取水清洗。
  待江若宁终于收拾妥当,心绪纷乱地回到楼台时,竟见湘阳王已静静斜倚于矮榻上,剑眉舒展,睡颜安然。
  她脚步一顿,胸口微微发酸,意乱如麻。眼圈红了,却又强自忍了回去,终究没出声惊扰他。
  王爷于床第间的粗暴索取……她并非不习惯,可今夜的蛮横……确是有些反常。
  他方才的眼神迷蒙,话语断续,动作狠烈却似不带思量——彷佛并非清醒着。
  江若宁凝望着矮榻上安睡的他,心头百绪。
  明明方才委屈至极,如今望着他沉静的睡颜时,心弦仍是忍不住一软。
  她终是凑上前,极轻极轻地在他脸庞落下一吻。
  随即,她轻轻挪身,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钻进他怀里。
  背上贴着他熟悉的心跳,所有惊惶与羞耻渐渐消散。
  她也不能不承认—— 唯有在这怀抱里,她才觉得真正安心。
  湘阳王醒来时,只觉怀中柔软,鼻间萦绕着一缕极熟悉的兰香。
  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江若宁近在咫尺的睡颜。
  她眉心柔和,睫毛在晨光下颤抖,神态静美安稳。
  他眉头一蹙,目光又扫了扫四周——月华纹路的红栏,正对天穹的楼台——揽月阁!
  心头骤然一沉,他猛地坐起,动作之大,惊得江若宁也随之睁眼。
  「王……王爷?」她一时怔住,见他神色冷沉,下意识便想坐起身来。
  可因方才是蜷于他怀中,此刻稍一动,两人便更加靠近,气息交缠。
  空气瞬间凝住。
  只见江若宁连正眼都不敢看他,眼神闪躲,脸颊红至耳尖。
  湘阳王心中愈发困惑,迟疑道:「昨夜,本王记得是在清风堂留宿。」
  「为何我们二人在此?」
  江若宁心口猛然一紧,不禁抬眸望他,眸光中满是怔愣。
  「王爷……不记得昨夜来过揽月阁?」
  「毫无印象。」他眉头锁得更深。
  江若宁压下心底翻涌的震惊,只得垂首低声道:「妾昨夜三更时份至此观月夜花,便见王爷已坐于楼台。若王爷真无半分印象……」
  她停顿片刻,声音更轻:「或许……应传沉大夫来诊一诊。」
  据沉大夫所言,湘阳王是患上了夜行症。
  当湘阳王日后神色凝重地向皇帝提及此事时,皇帝会说:「夜行症?这算什么大事。朕幼时也常有,先皇亦不免。只需御医开一张安神方子,数月自能痊愈。」
  而湘阳王会气极:「皇兄……既然您早知此症,何以从未提起?」
  皇帝会哈哈大笑:「朕以为你知道啊。难不成你还以为是邪祟缠身不成?」
  当他眼见自己的皇弟脸色铁青时,更会落井下石:「子衡啊子衡,堂堂战场不惧的湘阳王,竟会为区区夜行吓得心惊?若让太后知晓,怕要笑你半月。」
  可最让湘阳王好奇的是,那夜在揽月阁……到底发生了何事?
  据江若宁对沉大夫所言,他夜行时神色恍惚,双目空茫,能行,能视物,能言却寡言。江若宁还言,他当夜约莫是丑时睡去。
  若江若宁是子时初到揽月阁观月夜花,那从子时到丑时,发生过何事?
  他问过江若宁,她却闪烁其词,只道:「妾一直陪在王爷身侧……说话。」
  说话?说了一个时辰的话?
  他与江若宁都算不上是多言之人。
  她又为何眼神飘忽、满脸通红?
  他这种人——如何能忍受整整一个时辰的记忆缺失。
  正斟酌着该如何逼供,脑袋便给了他线索。
  这数日,偶尔在夜里做同一个梦—— 梦里江若宁身无寸缕,跪于他身前。
  他的动作异常粗鲁,毫不怜香惜玉,还将阳精泄在她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庞上。
  每每梦醒时,下身已硬得发疼。
  只是他也说不准,那梦里的地点,是否便是揽月阁。
  他心底逐渐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
  夜深,雅竹居内灯火已熄。
  江若宁本已沉沉睡去,却隐约听得榻前似有脚步声,心中一惊,倏地睁眼。
  月影映照下,一道高大的身影立于床畔,缓缓坐下。那人无声,气息却熟悉得让她心口一震。
  「王爷……?」她试探着轻唤。
  来人却不答,只垂眼望着她。眼神恍惚,神情与那夜于揽月阁如出一辙。
  沉大夫曾言,虽王爷已开始服药,但在服药的初期仍有夜行的可能。夜行之时,最忌将人猛然惊醒,宜温和地将人领回榻上。
  可……她也不能问沉大夫,若王爷夜行时要对她……那该如何是好……
  湘阳王的指尖缓缓落下,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往下轻抚,掠过精致的锁骨,自香肩勾起她的寝衣,正欲将其轻巧褪下。
  江若宁心口怦然狂跳,终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她坐起身,语气温柔而克制:
  「王爷,夜已深,妾送您回清风堂,可好?」
  语毕,她轻声下榻,正欲扶他起身—— 男人蓦地反扣她的手腕,猛地一拽,江若宁身子失了平衡,转瞬已被压跪于榻前。
  江若宁心头一沉,大感不妙。这……与揽月阁那夜怎一模一样?
  她紧张地咽了咽唾沫,抬头轻唤:「王爷——」
  话未说尽,湘阳王便已捏住她的下颔,俯身吻住她。他吻得霸道,不住吮吻她饱满的红唇,舌尖探入她嘴中,无理地纠缠着她的小舌。
  一吻尽时,他将她的手领至自己的下身。隔着衣衫,也能清晰感受到那昂扬饱胀的雄物。
  江若宁脸颊瞬间红透,本能地微微收紧素指,男子的性器便兴奋地脉动。
  湘阳王松开了手,并未语言,只静静地望着她。神情专注,眼神却似那夜般失了焦点。
  江若宁心中微乱,终是轻轻靠近了些。她低下眼眸,玉手微颤,投降般替他解开了腰间衣带。
  那刚硬的肉茎蓦然触手,她连气息都乱了几分。
  她咬了咬下唇,纤手缓缓上下套弄,只听男人喉间低低溢出一声闷哼,似乎极为受用。
  她抬眸望向他,声如蚊蚋般轻问:
  「这样……可以吗?」
  湘阳王眸色微沉,俯身贴近她耳侧,低声道:「你那夜……也是这般心甘情愿?」
  江若宁骤然怔住,原本轻颤的指尖猛地停下了动作。
  她抬头,惊愕地望向他,唇微张:「王……王爷不是……」
  话未出口,亲王已将她整个提了起来。 她便被重重压入榻中,后脑轻磕在锦枕上,衣襟已被粗暴拨开。
  他低头俯视,眼神再无半点梦中迷离,反倒像沉了多夜的欲火。
  「你让本王夜夜梦见你那副模样,日日醒来——欲火难消。」
  江若宁脑中轰然炸响,一瞬间满脸羞红。
  她用力一挣,眸光含怒,却又偏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委屈:
  「王爷怎可如此——骗人、欺人?」
  湘阳王并未松手,反而捉住她两腕按于头侧,垂眸望她,带着几分笑意。
  「是你自己乖乖照着做的,本王可一个字都没说。」
  她嗔道:「『君子坦荡荡』,王爷这般试探妾,可不坦荡。」
  他语带戏谑地靠近她耳畔:「圣人又云『小人长戚戚』。你若真没心虚,何必如此紧张?」
  她反问道:「妾如何就心虚了?」
  湘阳王轻笑,声线压得低沉:「你若非心虚,怎会说出那般荒唐之词?与本王说了一个时辰的话?」
  「是怕说出实情,连自己都得承认——你其实喜欢本王那夜那般待你,对不对?」
  她气得偏开了脸,红着眼眶,连耳根都泛起了霞色。那一瞬,竟像真要落泪似的。
  他伸手轻抚她的侧脸,指腹贴上她细致的肌肤,低头于她眼角落下一吻,然后又轻轻吻了吻她的唇。
  语气罕见地温柔:「揽月阁那夜,你真的是……美得紧。」
  羞意蔓延,江若宁轻声道:「王爷莫再取笑妾了……」
  他的吻再次落下,唇舌挑逗着她颈项敏感的肌肤、锁骨,享受着那娇躯的颤动。
  「本王要你在本王清醒的时候,都做一次。」
  她正欲抗议,却被他吻住了唇,舔吻、吸吮。
  「不许逃。给本王看看,你有多喜欢本王。」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7 07:31:41

第四十四章 如意郎君(上)
  这日,礼部尚书夫人以园中牡丹初绽为由,设宴邀宾。
  恰好是半正式之会,京中权贵皆至,却不拘于朝廷大礼,正好让湘阳王借机显一显态度。
  湘阳王立于江若宁身后,俯身贴近,语声低沉:「今日本王让楚楚同行,你当真没有不悦?」
  江若宁抬眸望向铜镜中二人倒影,淡淡一笑:「王爷此举,是要为侧妃之位作安排了吧?」
  湘阳王唇角微勾:「莫非……若宁也会吃醋?」
  她含笑转过身来,眼带一丝狡黠:「依妾看,王爷巴不得我们争风吃醋,争着讨您欢心,妾偏不肯遂。」
  「偏不肯遂?」湘阳王低笑一声,吻了一下她额角,「就你胆子最大。」
  她倚着他靠近的脸侧,语气坦然,铜镜映出双眸中一片柔情:「她胸无城府,性子活泼,妾看着也喜欢。既她是王爷珍重之人,妾便当护她周全。」
  江若宁甚少将情爱挂在嘴边,可这句话,每一字都是情。
  湘阳王心头微热,将她搂紧了些。
  宋楚楚端坐于铜镜前,忐忑地试戴着发钗。
  琉璃钗太艳丽,若压了江姐姐的风头,会被旁人说她不知分寸;
  素珠钗又过淡,弄不好人家以为湘阳王府的妾室连件像样的首饰也无,更丢王爷的脸。
  她凝望镜中自己的眉眼,心头惴惴。
  案上妆奁匣中,摆着不下二十枝宝钗,有从侯府带来的,也有湘阳王赏的,金翠瑰丽,她竟一枝也选不出来。
  终于心下一横,她索性双手捧起妆奁匣,吩咐道:「阿兰,去雅竹居,把我粉色和蓝色的衣裙也一并带去!」
  宋楚楚快步赶到雅竹居院门口,正好迎面撞上刚要离院的湘阳王。
  她忙福身:「见过王爷。」
  他身形高峻,视线一落,便见她怀里抱着一大匣妆奁,几乎要压到腰间;再瞥见她身后的阿兰,手里还小心翼翼捧着两三条绣衣,色泽娇艳。
  湘阳王脚步一顿,目光中透着几分无奈。
  「这是……要把王府库房搬去礼部尚书府?」
  宋楚楚捧着妆奁的手险些抖落,红着脸急急分辩:
  「妾、妾只是……只是想请江姐姐帮妾挑一挑……」
  湘阳王眸中带着笑意,却只摇了摇头,淡淡一句:
  「未时启程,不许晚。」
  最后,江若宁捺不住她一口一个「江姐姐」撒娇,亲手替她挑了鎏金点翠的蝴蝶钗,衬得眉眼明艳,娇俏动人。
  而江若宁自身,也比平日妆容更艳了几分,衣饰端丽华美。
  二人并肩而行时,倒似牡丹与海棠一同盛开,教人移不开眼。
  宋楚楚一进尚书府,眼前朱门高启、人声杂沓,心头便紧了几分。
  今日这里的人,身份都不小——前厅里兵部尚书、吏部侍郎、左相府二位公子皆已入座。
  然最教人意想不到的,莫过于湘阳王与旭王竟同时现身,一冷一热,天潢贵冑,为这场小宴平添了几分宫廷气派。
  旭王见到湘阳王时也先是一愣,才笑道:「王兄竟也来了?你平日可不喜这种场合。」
  湘阳王淡淡瞥了他一眼:「怎么,怕本王在,你便不能胡闹了?」
  旭王顿时心虚地一笑,缓了脚步:「我哪敢啊——皇兄可是说了,你不能对宗室的人那么凶。」
  语毕脚下一快,连忙钻入人群。
  礼部尚书满面喜色,逢人便道今日蓬荜生辉,连酒都比平日更香了几分。
  宋楚楚被引往后园时,几乎整个人都贴在江若宁身侧,步子拘谨轻小,像只警醒的猫儿。
  江若宁察觉,忍不住偏首看她一眼,脚步微顿,宋楚楚便差点撞上。
  江若宁握了握她的手腕,柔声在她耳畔安抚道:
  「李嬷嬷教过的礼数,你都会。上回在江家便很得体,放松些。」
  宋楚楚像终于抓住依靠,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
  后园中,礼部尚书夫人亲自作陪,兵部尚书夫人、左相府少夫人宋清芷,尚有数位世家嫡女、权臣内眷,谈笑间声音婉转,目光却已不约而同落向甫入园的两人。
  湘阳王妃雍容清丽,身旁那位宋娘子明眸生辉。二人行止间竟透着几分亲昵,景象耐人寻味。
  几名贵女面上仍带着笑,却已交换了眼色,心底暗暗好奇——湘阳王素来鲜少踏足此类热闹宴集,今日不仅现身,竟还携了位宠妾同行。更教人有些看不透的,是王妃竟也毫无异色。
  园中牡丹正值盛放,层层叠叠,艳若云霞。案上玉盘摆放着时新果肴,皆是京中难得的精巧点心。
  宋楚楚虽心里仍紧,却不曾失了分寸。她随江若宁行礼应酬,举止称得上得体。无论坐姿还是谈笑间,皆不逾矩,始终恭敬地略微侧身,让出主位,言谈间亦常以「王妃姐姐」称之,无半分恃宠而骄。偶尔一两句轻声应答,倒添几分娇俏天真,连礼部尚书夫人都露出一分欣赏之色。
  几位女眷暗暗打量着宋楚楚。京中贵女圈里,谁不知她乃永宁侯庶女,又与嫡妹宋清芷素来心病颇深。
  然而前些时日,却传出她亲自往相府认了错,如今两姐妹已冰释前嫌。当被问及,宋清芷只淡淡一句:「事过境迁,始终是一家人。」
  这话一出,旁人又哪敢多言?若再有人翻旧帐,岂不是分明打湘阳王与相府的脸。
  偏偏——世上便是有人不识相。
  酒过三巡,席间奉上的乃尚书府自酿的牡丹酒,色泽微红,入口清冽芬芳。
  宋楚楚只浅尝了几口,心情渐渐放松,眉眼间也添了几分柔媚。
  此时,忽闻一道尚带稚气的声音,仗着酒意,语带几分调笑—— 「王妃,我都替您委屈了。今日这样的场子,王爷怎么还让妾室跟来了呀?有些不像话呢。」
  说话的是齐国公府的六姑娘,素来与宋清芷亲近。她年纪不过十五六,向来仗着家世娇纵无忌,此刻醉红了脸,偏还笑吟吟地看着席间人。
  同席的贵女们面面相觑,神色各异。有人轻轻蹙眉,似觉她失了分寸;有人掩唇低笑,坐等好戏;也有人眼神一闪,忙转去看江若宁,欲观她如何应对。
  后园里气氛一瞬沉下来,方才的笑语声似被掐断。
  宋楚楚顿时心里怦怦地跳,一时无措。
  江若宁垂眸啜了一口牡丹酒,声音不高,落在众人耳中却如当头一盆冷水:
  「王家妹妹此言,倒是慎些为妙。」
  对方一怔,尚未回话,便听江若宁缓缓补上一句:
  「当今太后,昔年亦非中宫之位出身,如今尊贵无双,母仪天下。王爷一向孝顺……这样的话,若叫前厅的人听了去,只怕会误会妹妹心中不敬。」
  众人皆脸色一变,国公府的姑娘更是脸色倏地发白,急急辩解:「我才不是——」
  江若宁只是轻轻一笑,朝众人柔声道:
  「她也不过一时口快,各位姐妹别当真。只盼这话不传出去,免得叫旁人曲解,反教王家妹妹平白受了罚。」
  语气柔婉,却将人推入死地。
  宋楚楚在旁看着,眼睛亮得像猫儿见了星子似的,望着江若宁的目光满是仰慕。
  心里暗暗惊叹:
  ——哎呀,江姐姐好厉害!
  贵女们彼此对望,谁还敢再开口多言?
  王妃这番话,分明是将那位妾室护在羽翼之下了。
  再看向宋楚楚时,眼神里已不复先前的轻慢,多了几分客气,几分审慎。
  园中热闹渐散,女眷们或去花径赏景,或结伴移步。
  凉亭下只坐了四五人,围在一张雕花小几旁,茶烟袅袅。方才后园里尚有些拘束,如今场面清静了许多,气氛也松散下来。
  此时,太仆寺卿的张二姑娘道:「这几日我听父亲说,正给大姐相看人家呢。左挑右选,最后只剩下两个公子,可大姐偏生犹豫不决,说两位各有千秋,实在难取舍。」
  宋楚楚天性好奇,立刻凑近几分,睁大眼睛问:
  「是哪两位公子呀?说来听听。」
  张二姑娘抿唇一笑,故作神秘地低声道:
  「一位是太常寺卿许家的嫡长公子,书香门第,从小饱读诗书;另一位嘛,则是镇东将军之子,刘家那位小将军。」
  亭中众人闻言皆起了兴致,目光纷纷望来。
  张二姑娘道:「许家世代习礼,好诗书音律,据说许公子能一眼分辨十种香料的配比,琴艺也极好。前阵子还替太后寿宴谱了新曲。」
  江若宁微微一笑,温声道:「许家一门文脉,许公子又才貌双全,与张大姑娘能作良配。」
  张二姑娘续道:「至于刘小将军,随父戍边多年,前年才调回京师,如今在禁军中掌一营。就是那性子冷得很,我大姐说话多几句,他便只『嗯』一声。」
  此言一出,亭中人皆笑。
  宋楚楚眼睛一亮:「那自然该是选刘小将军!」
  话音刚落,与她斜对而坐的宋清芷微一抬眼,视线悄然落向宋楚楚身后,不着痕迹地一顿,唇角缓缓勾起。
  「哦?」她语调一转,慢条斯理地问:「那你说说,为何该选刘小将军?」
  宋楚楚捧着茶盏,坐直了些:「这刘小将军,我听爹爹提及过。去年春猎,他一人便射下七件猎物,是去年的头筹!」
  坐在一旁,国子监司业之女歪头问道:「七件,算是很多吗?」
  宋楚楚的语气带着一丝兴奋:「自然是多的。我听说——近十年春猎,无一人曾猎下七件以上。」
  宋清芷低笑一声,语气似不经意,眼神却仍朝她身后轻飘一眼:「确实另有一人,数年前同样打到七头猎物。」
  宋楚楚眨了眨眼:「是谁啊?」
  江若宁轻笑道:「是王爷。」
  宋楚楚闻言,睁大了眼,随即转头向张二姑娘道:「刘小将军竟和王爷一样厉害!张大姑娘必得选他。身手了得,智勇双全,这才算如意郎君呢!」
  语落,宋清芷抬眸望向亭外,忽然起身,面露恭敬,唇角笑意未敛,语声却一如既往温婉:
  「王爷、郎君。」
  众人一惊,纷纷起身行礼。
  宋楚楚手中茶盏一颤,猛地一回头——
  只见石径那头,湘阳王与李怀晟正缓缓踱步而来,步履从容,离亭已不过数步。不知方才那几句话,他听了几成。
  亲王神情如常,眼眸却多了几分危险的玩味。
  宋楚楚面色红了些,哀怨地望了宋清芷一眼,又无助地朝江若宁投去求救的眼神。
  谁料江若宁竟也以帕掩唇——在笑她!
  李怀晟含笑开口,语调轻松:「姑娘们谈笑风生,倒叫我们两个男子一旁听得入了神。这般热闹,才是难得的好景象。」
  湘阳王也唇角勾起一笑,抬了抬手:「都坐吧。」
  他语气平静,目光却似在她身上停留得久了一瞬。
  宋楚楚暗叫不好。
  呜……
  她都被这个男人罚过那么多遍了,又怎会看不出来—— 完了完了。
  回到王府后不久,宋楚楚便被湘阳王拦在长廊转角,困在他高大的身形与冰冷墙壁之间。
  他的气息极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宛若轻抚,却叫她头皮发麻:
  「今日在尚书府——表现尚可,众人皆言你得体大方。」
  宋楚楚心跳如擂,屏息应道:「……谢王爷赞许。」
  他微一颔首,「嗯」了一声,语气间淡,却忽然话锋一转:
  「明日巳时,来书房。」
  「……本王想好好听听,怎样的男子,才配得上楚楚心中的——如意郎君。」
  宋楚楚几乎欲哭出来。
  「……是。」
  呜呜呜—— 都是宋清芷害的!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7 07:40:32

第四十五章 如意郎君(中)
  宋楚楚福了一身,轻声道:「见过王爷。」
  书房内,门扉一关,四下沉静。
  日光穿过楠木窗框,大片的光晕斜斜洒入,照得室内明亮清透。
  湘阳王端坐于长案后,淡淡道:「把门栓上。」
  她咬了咬唇,指尖忐忑地落下门闩。
  「咔」一声脆响,她便与世隔绝,断了退路。
  宋楚楚见他眼底含着一丝看不透的笑意,迟疑片刻,终是轻手轻脚行至他身旁。她靠近了些,语声软软:
  「王爷……别生妾的气嘛……」
  还伸手拉了拉他衣袖,脸上是她一贯惯用的讨好表情。
  湘阳王扣住她的手腕一拽,她便跌坐于他腿上,温香软玉,二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他抬了抬眉,语气温和得近乎无害:
  「本王因何事该生气?」
  宋楚楚指尖不安地摩挲着亲王的衣襟,声音低低的:
  「妾……说错了话……」
  湘阳王抬手抚了抚她额前的发丝,指腹缓缓掠过她耳际:
  「说来听听,哪句话——你觉得说错了?」
  她垂眸咬唇:
  「……妾……不敢说……」
  他却笑了:「昨日明明说得兴高采烈,如今怎么又不敢说了?」
  可宋楚楚知他,这般轻描淡写、温和皮囊并不代表他不怒,而是代表他已怒过了,已在心里定下要如何惩她。
  那笑意底下的暗涌压得她手足无措,连那捏着他衣襟的小手都微颤起来。
  她倏地扑进他怀里,把脸埋进他颈窝。
  「王爷……不要气了……妾知错了……」
  见他不语,她又抬起小脸,「啾啾」两下的亲上他的唇,声音柔软:
  「妾真的知错了。」
  湘阳王指腹一勾,已扯住她腰间那条粉色细缎。
  宋楚楚今日穿的粉色罗裙比平常的更轻薄些,一坐下便滑落了半寸,彷佛稍一碰触便会滑至肩头。
  她这日的唇色比往常更红,眼尾稍稍挑起,一侧的眼角,竟还细细描了花钿,红中带粉,勾得眼波更添三分媚气。
  这身打扮,不若平日带着小女儿家的灵巧俏皮,倒更象是……
  下作宠妾,特意讨好。
  亲王唇角慢慢勾起,将那腰带轻轻一拉。细缎一滑,那层如烟薄裳轻巧散落,斜斜挂在她肩上,掩不住雪肤缓缓显露。
  「今日这副模样……是存心来讨好本王,欲逃罚。」
  宋楚楚红了脸,小声问道:「那王爷喜欢吗?」
  「可你有否想过——」他语声低哑,大手探入裙下,覆上她雪白的大腿内侧,「愈让本王心动,本王便愈想将你撕开揉碎?」
  她心跳蓦然加速,连害怕都来不及升起—— 「跪伏于案上。」
  宋楚楚闻言,羞得低下了头。
  「……是……」
  身旁的书案今日异常空旷,书卷笔砚早已撤去。日光正盛,自窗棂洒落案面,明亮得刺目,更添几分羞耻。
  她甫一颤颤立起,身上的薄裳便全数滑落至足边,罗纱轻柔无声。她不敢望他,只一手扶着案边,轻轻动了动脚尖。
  那双绣着金线的薄履被她缓缓踢下,接着脚尖一勾,薄绢袜滑落,露出那双白嫩赤足。
  于男人的书房里摆出那般姿势,简直是淫靡、荒唐。可他的命令一出,她的身子便先一步顺从——彷佛连骨血都被驯得听话了。
  宋楚楚耳根红透,稍一转身,轻手轻脚地探身往上——膝盖着案,双掌撑于案面挪移了几寸,最终伏低了身。
  她一侧脸颊贴上冷硬的紫檀木案,呼吸间感受到木香清沉。丰满酥胸被迫压平,雪白臀部高高翘起,身形乖顺,活脱脱象是被献给男人赏玩的宠姬。
  湘阳王缓缓站起身,目光炽热,自她贴案的娇躯一路扫过,腰腹骤紧,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他伸手把一缕碎发绕至她耳后,眸中那点冷狠与欲意只增不减,呢喃道:「真乖。」
  宋楚楚紧张地望了他一眼,心跳得厉害,下意识将一根指节含入口中,轻轻咬住。
  他的指节轻抚过她小巧的耳廓,越过脆弱的后颈,掠过玉背的下陷弧线,再滑过细腰腰窝,最终停在双腿间。
  她不禁一阵颤栗。
  湘阳王立于她身后。那玉臀高翘,紧密的花穴于光亮的书房中无遮无掩,暴露眼前。他喉头微动,下身愈发坚挺,却只拾起案侧的木尺,将其轻贴上她一侧的膝窝……那细木沿着腿弯之处一路往上滑移,所经之处肌肤微颤,惹得她低喘一声。
  「说吧——刘家那小将军哪里好,能当得上宋娘子心中的如意郎君了?」
  他的语气不重,甚至带着几分慵懒的调笑,却让宋楚楚心头一沉,忙不迭分辩:
  「不是的……那是……都是宋清芷故意——」
  啪!
  「啊!」
  木尺无预兆地落在她大腿后侧,宋楚楚浑身一震,疼痛与热意自那处扩散,一道红痕迅速泛现于白皙的嫩肤上。
  他语声倏然一冷:「怎么,李夫人把话塞进你嘴里了?砌词狡辩。」
  啪!
  细木再度落下,这回力道狠重,打在她另一侧大腿嫩肉,疼得她一声惊呼。
  「本王问你话——你喜欢那姓刘的小子哪一点?说来听听。」
  此话一出,吓得她的泪意骤然涌上眼眶。他问的并非「你喜不喜欢」,而是「你喜欢他哪里」,半分不容她辩解。
  那文尺缓缓于她腿后来回描绘,宛如刻意的铺垫与威胁。
  「妾没有!」宋楚楚提高了声音,「妾不喜欢他……」
  啪!
  又是一记,这回毫不留情地落在饱满的臀肉。痛意如火烧般袭来,她猛地一颤,双膝一软。
  「啊!呜……」她十指几乎陷入案面,带着哭意:「妾不服……妾根本不喜欢他!」
  湘阳王低笑一声:「不服?」
  木尺贴上她刚挨过的嫩肉处,轻轻按压了下去,逼得她又是一颤。
  「那你说——」
  细木沿着她大腿内侧抚行,愈发逼近腿间脆弱的柔肉,教她忍不住夹紧双腿。
  「张开。」他冷声斥道。
  她红着眼眶,双膝微颤地照做。
  「你自己说——昨日是如何称赞他的?」
  宋楚楚咬着唇,羞得几欲埋首案下。
  「啊!」那木尺竟于她微湿的花唇轻拍了两下,虽不疼,却让她腰肢紧绷,又羞又惧。
  「妾……不敢了……求王爷——啊——!」
  啪!
  这一记,不轻不重,正正落在柔软的穴口,嫩肤立刻热辣辣地刺疼起来。
  她吓得一抖,猛一抽气,眼角的泪珠大颗地砸落案面,心慌得快要炸开。
  「……身、身手了得……呜……智勇双全……」
  湘阳王笑了出声,却森冷刺骨:「方称得上如意郎君。」
  下一记再度无情落在敏感的花缝,这回力道明显重了许多。
  「啊——!」
  宋楚楚一声惨呼,整个人几乎趴倒,痛楚自腿间炸开,逼得她双腿颤抖不止,终哭出声来。
  花唇像着了火,疼,却又热,让她整个人都乱了。
  「妾……错了……呜……」她啜泣着,声音含糊。
  他却不肯放过,声音阴沉,多了几分真正的不悦与怒气:「说出那样的话,还敢对本王说不服?」
  啪!
  又是一记,仍是同一处——这下力道更沉,直接打得她身子猛一抖,那声痛呼卡在喉间,泪珠已然落满案前。
  她肩头剧颤,疼得想弯腰缩身,才刚动一下,腰间便传来亲王沉沉的掌力,将她死死按回原位。
  花穴口既麻且热、她又羞又怕,泪眼朦胧,嗓音细碎。
  「不、不要……王爷饶了妾……呜……真的不敢了……」
  他静了半晌,那木尺却未再打落,只是缓缓地游走,贴着她那早已泛红的蜜缝轻轻一触,带了几分抚弄的意味。
  宋楚楚浑身一抖,羞怯难当,气息紊乱,却不敢动弹。
  忽地,他迈步绕到她身前,俯身与她视线持平。
  那尺子一转,冷冷地拍了她嫣红的脸颊两下,发出「啪、啪」轻响——不疼,却羞人至极。
  文尺上是明确的湿意。
  身子被调教得习惯,被他羞辱、欺侮便会湿。
  他垂眸看她,眼底藏着一抹嘲弄:「还说不要?」
  宋楚楚霎时羞得眼圈一红,眸子含着雾气,神情像只委屈的小鹿。
  湘阳王却已收回视线,绕回她身后,再度立定。
  她的心几乎失了节奏,背后传来他衣袍轻动的声响,却无法预判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啪!
  力道沉得几近残酷,结结实实落在湿漉漉的小穴口。
  「啊──!」
  那一下打得响亮,力道本就狠,偏偏落处湿滑一片,痛意剎那撕裂。
  热、刺、麻,全都混作一处,似火鞭抽过她最脆弱的地带,比方才每一下都来得更痛、更叫人崩溃。
  「呜呜……呜……」
  她止不住地哭了起来,压抑不住的痛吟自唇间溢出,修长的大腿颤抖不休,眼泪一颗颗滑落,几乎无法自持。
  羞与痛交缠,蜜缝一片火辣辣的灼痛,一阵阵抽搐。
  宋楚楚哭得气息混乱,整个人像无力的风筝般瘫软于案上,尚未从方才那记剧痛中回过神来,忽觉得—— 有什么冰凉、硬滑的东西,抵住了她方才被打得发烫的穴口。
  「呜……」她猛地一颤,慌乱地想往前躲,却被身后那只大掌牢牢扣住了腰。
  「乖些,楚楚。」他嗓音低哑,布满情欲,带着不容违抗的压迫,「既说不服,本王自要让你以后说不出这二字。」
  下一瞬,那异物被缓缓地、坚决地推了进去。
  「唔……啊……!」
  那东西冰冷、坚硬、形状说不上来,象是一颗,又像不只一颗。
  欲转头看,一只大掌便狠狠打在臀上。
  「谁许你动了?」
  「呜……」
  蜜穴早已湿透,冰冷的异物缓慢地撑开内壁、将她塞满。她睁大眼,小穴不禁紧紧收缩。
  「那、那……是什么……啊……」她声音发颤,却带着不自觉的甜腻,自己听了都羞得要命。
  湘阳王俯身靠近她耳畔,语气低柔:「夹紧,不许让它掉出来。」
  话音未落,他已将她慢慢扶起。
  腿刚一动,那东西便在体内微微碰撞了下,带出一阵难以言说的酥意。
  她蓦地一抖,下意识想夹紧,却发现——那异物一旦被夹紧,摩擦更深,感觉更明显,反倒让她腿间似是被撩拨了一样。
  「唔……王爷……」她咬住唇,红着脸不敢出声,双腿紧并,心跳乱得像要从胸口跳出来。
  每走一步,那异物都似故意撞向敏感之处,哪怕只是极细微的震动,也足够让她羞得想哭。
  她低着头,满脸通红,浑身发烫。那些被狠狠打过的部位理应尚在疼痛,此刻她竟浑然不觉。意识被那团若有若无的快感占据,所有注意力都被那两枚异物紧紧牵引。
  湘阳王垂眸看她,唇角微翘,声音带着笑意:
  「穿上衣服,随本王出门。」
  宋楚楚猛地抬头,眼眸瞪大,象是被雷劈中一般,连声音都抖了:
  「现、现在??!」
  他仍是那副从容模样,语气淡淡道:「怎么,不行?」
  「妾……妾……」她说不出话来,低头望了眼自己双腿,紧紧并拢也止不住那异物在体内的存在感。
  「王爷……这样……不妥……呜……」她话未说完,一个细小的震动从体内荡开,她吓得一个激灵,忙住了口,双手忍不住攫紧男人的衣袖。
  湘阳王却未理她,只俯身捡起她方才褪下的薄裙,随手一抛,覆在她肩上,淡道:
  「穿上。」
  那是件粉罗轻纱,衣领宽松,薄得几乎能透光。她今日本是为讨他欢心才换上这一袭轻衣,从未想过要出门。
  「妾……妾能先换件衣裳吗……?」她几乎低声哀求。
  「不必。」他的声音冷然断绝。
  「王……王爷……呜……不、不能这样……」
  湘阳王转身朝门扉走去,声线不紧不慢:
  「再不穿好,本王便叫人进来替你穿。」
  这句话像利剑般刺入耳中,她吓得脸色大变,咬紧唇急忙将衣裙穿上。
  可一动之下,体内那两颗沉沉的异物便微微一晃,肉壁被轻轻顶撞,她低低抽气,眼角忍不住滚下一滴泪珠,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
  书房门被推开时,日光正盛。
  宋楚楚步伐怯怯,紧紧跟在湘阳王身后,薄纱罗裙飘曳。每踏出一步,体内那两颗沉重玉珠便轻轻挪动,下身早已润透不堪。她下意识夹紧大腿,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长廊人声渐近,前方似有下人远远而来,她心下一慌,终忍不住,颤声唤道:
  「王……王爷……」
  湘阳王脚步一顿,尚未回首,便觉衣袖被轻轻扯住。
  她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泪光欲坠:
  「求您了……不要让妾穿这身出门……不要……」
  湘阳王侧过身来,冷声问:「为何不可?」
  宋楚楚猛地扑进他怀中,双手攀着他的衣襟,小脸紧紧埋入他胸前,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
  「让人看见……定会觉得妾、妾以色事人……轻薄低贱,配不上王爷……」
  说到最后,轻轻低泣。
  她的罗裙本就轻薄透光,刚才慌乱中穿得急了,衣襟宽松,裙摆未束,一阵风拂过便隐约能见那因情欲而泛红的肌肤。
  她知道,这副模样若叫旁人撞见,旁人定会私下窃语——她不过是个卖笑献媚,狐媚惑主之人。
  宋楚楚埋首他怀中,哭得一抽一噎,罗裙微斜,肩头几乎全露,发鬓凌乱,整个人像是被情欲与羞辱揉碎了一般。
  湘阳王低头看着她,长睫下神情莫测,终慢慢伸手将她抱紧。
  他抬眼望向走廊远处,冷声唤道:
  「来人。」
  不多时,一名侍女小步奔来,尚未开口,他已沉声吩咐:
  「宋娘子身子娇弱,吹不得风。去,替她拿件大披风来。」
  那侍女立刻低头应是,退下奔去。
  半响,侍女递上一件淡紫色的长披风。
  湘阳王动作从容地替她披上,为她将绳结紧紧系好。
  罗裙轻薄依旧,如今却被紫色披风掩住了大半羞态,终让她心头稍安,不再那般惶惶。
  亲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俯身低语:「这样,能继续乖乖受罚了?」
  宋楚楚眼睫微颤,羞怯地颔首。
  一双眼早已哭得通红,眼角的花钿被泪水晕开,平添几分娇媚狼狈之态,彷佛方才才被人狠狠欺负过。
  湘阳王垂眸瞧她一眼,忽而弯了唇角,带着点玩味:「这样便乖了?」
  说罢,又伸手替她拂了拂额前细发,语气淡淡:「将妆补一补,这花钿——本王喜欢。」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7 07:46:32

第四十六章 如意郎君(下)
  街上人声鼎沸,叫卖声、车轮声、孩童追逐声此起彼落。
  一辆黑漆马车缓缓行来,双马高大俊美,毛色纯净,蹄声沉稳。车身边角勾勒鎏金纹线,行至处人群皆自觉退避,街道瞬息开出一条道来。
  马车帘幕垂落,风吹时轻轻拂动,隐约能见其中人影。京中百姓虽不敢多看,却仍忍不住窃窃私语——那是王府的车驾。
  湘阳王与宋楚楚并肩而坐。
  他以扇掀起车帘,目光扫向车外街景,神色悠间,似心情颇佳。
  忽然整辆马车猛地一颤,宋楚楚惊喘一声,咬着唇,颤声问道:
  「王爷……我们是要去哪?」
  他侧眸望她,似笑非笑:「你稍后自会知晓。」
  她出府前补了妆容,眉眼明艳,偏偏脸色潮红,神色羞愤,双手死死掐紧膝头,呼吸已乱。
  湘阳王心头忽有些发紧。
  今早书房中,她被罚得狠了些。从一顿木尺、塞入玉珠,到马车上这般折腾,这小身子紧绷了一路,连声喘息都带着压抑的哽意。
  可偏生,他就是想看看,她能被逼到什么地步。
  会哭成什么模样?会如何勾引讨好?
  他目光微暗,指间折扇轻摇,心中那点怜惜转瞬便被压下。
  宋楚楚攫紧双膝的指尖早已泛白,浑身燥热难当。花穴里那二颗不安分的玉珠随着车身颠簸越发恣意,腿间的湿意已然浸得一片黏腻。
  忽然又是一声沉重震动,珠子重重磨蹭柔软肉壁,她骤然屏不住声息,喉间逸出一声细喘。
  她慌乱之下,再无力维持端坐,只能红着脸,带着微颤的身子,仓皇倚进了男子的怀里。
  湘阳王顺势将她揽入怀中,长臂一收,便将她牢牢扣住。
  随即,他竟不疾不徐地探手入裙下,指尖轻易便触到了那片早已湿润的蜜缝。
  宋楚楚浑身一颤,双手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袖,红着脸低声颤唤:「王……王爷,不要……这里还在街上……」
  车轮碾压石板的声音沉沉传来,车外人声吵杂,那帘幕每每随风掀动,日光便悄悄洒入,映得她心头一跳,生怕下一刻便有人将她这副羞耻模样看得一清二楚。
  可湘阳王不但没有停手,反而俯身在她耳边,温热吐息擦过耳廓—— 「乖些,腿张开。」
  宋楚楚似要哭了般低低抽气了一下,一张小脸委屈又怯懦,最后仍是颤颤地、极轻极慢地,将双膝稍稍分开了一点。
  男人的指腹顺着湿滑的花缝,轻易便寻到那充血的花珠,时重时轻,细细揉弄。
  「啊……」她却咬着唇都止不住那一声娇吟。
  她太敏感了,自书房受罚就已被撩得神智模糊,车身每一次颠簸,藏在体内的玉球便也跟着撩弄内壁的媚肉。如今他还恶意地刺激花蒂,蜜穴渴求地收缩、夹紧那折磨人的东西!
  他一手搂紧她颤栗的娇躯,另一手的指尖于她腿间不紧不慢地划着圈。快感自腹下不受控地传至全身,她忍不住将腿张得更开,恨不得将小穴往他手上推去。
  「呜……王爷……」她抬起眼,眼角的花钿配上这副表情,衬得整张脸既妖媚又可怜,既惹人心疼……却更让人想施虐。
  湘阳王低头凝视着她这副模样,压下声线道:「还装可怜?是你自己张着腿不肯合上的。」
  语毕,指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嗯啊……!」娇吟方出,又狠狠咬住了唇,眼眸湿漉漉的。
  他的指尖反覆挑逗着敏弱的花珠,一下一下,左右抚弄。酥麻感节节攀升,连小腹都收得紧紧的。蜜穴每次忍不住收缩,便使她更能清晰地感觉玉球随着她每一次颤栗、马车的每一下震动,缓缓滚动、磨擦。
  那快感快要将她吞没,她湿得一片狼藉,双腿不住颤抖,慌乱求道:「不行了……王爷……妾不行了……」
  可就在她眼角含泪、几欲泄身之际,那只在她腿间抚弄的手却猛然抽离。
  宋楚楚瞠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
  「王爷……」她气息紊乱,眼泪直往下落,整张小脸既羞且慌,像要碎在他怀里。
  那股几乎将她吞噬的快感猝然被斩断,彷佛整个人从云端被狠狠摔下,腰下空荡、心头发颤,浑身酥麻得说不出话,只剩湿热与委屈在体内翻涌打转。
  湘阳王却只是淡淡一笑,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语气轻柔却冷酷:
  「先服侍好本王,才许你泄。」
  她怔怔地看着他,神情像被碾碎的花。
  可下一瞬,她没有半分迟疑地跪伏下去,双膝触地,颤着声低唤:「是……」
  她的脸红得像滴了血,手指微抖地去解他的衣襟。那对玉球仍在她体内,微微晃动,像要提醒她此身已是人之玩物。
  湘阳王靠坐车壁,低头凝视着她这副委屈又乖顺的模样,忽而伸手将她的披风除下。
  那袭粉色罗裙轻薄,经方才一番颠簸与缠弄,早有些不成样子。香肩已露,衣领松垮,白皙雪乳早已露出上半边。
  宋楚楚带点羞意地咬了咬唇,随即俯下身去,乖巧地将男人硬得发胀的阳具含入口中。
  红唇包裹住笔直的茎身,臻首上下起伏,小舌一下下地顺势滑过肉茎的顶端。听见亲王的一声闷哼,她更是用心地舔吮,双颊用力吸吮得更紧,唇舌与性器交缠之间低低呻吟。
  可愈是服侍面前的男子……愈是被他的气息笼罩,便愈无法无视体内的悸动与热意。马车依旧规律地晃动,软软的身子无助地跟着一颤、一抽。玉球每每在紧窄、润滑的小穴里肆意碰撞,羞人的快感便汹涌袭来。
  含糊的呻吟自被雄物堵住的小嘴轻轻传出,她不自觉地扭动着臀部,意图从轻微的摩擦中缓解一点玉球带来的逼迫与快感。
  湘阳王垂眸看着她,长睫掩不住眼底的幽暗情欲。那狼狈跪服的模样、泛红的眼眶、唇角还残着津液,还有……那不住扭动的身子。
  他忽地低笑,声音极低极压抑:「楚楚,你跪着服侍本王的时候……还敢扭臀求泄?」
  宋楚楚浑身一震,羞得整张脸都红透了,唇中含着他,呜咽了一声,却没有退开,只更努力地吞吐,用力舔得极深。
  良久,马车终于停下。
  湘阳王撩袍下车,动作一如往常般沉稳矜持,俊朗眉眼之间不见丝毫异状,像个什么都没有做的正人君子。
  他淡声吩咐:「申正时分,再来接人。」
  车夫心领神会,牵过车前左侧那匹枣红马,翻身上鞍,策马离去。
  待周遭再无他人目光,湘阳王才回身,撩起帘幕。
  「该下车了,楚楚。」他语气温和,唇角微扬。
  宋楚楚望着他那一派温润的模样,又羞又恼。
  她被折腾、玩弄了一早上,方才才以口事君,乖乖吞了男人的阳精,如今体内仍夹着那该死的东西,腿间更是酸麻湿乱……他竟还能神色如常、衣襟整洁,彷佛那个欺负她的人,从未存在过似的。
  她咬着唇,垂眸不语,脸蛋又红又烫,半晌都未动作。
  湘阳王立于车旁,见她迟迟不下车,微微一笑,便上前伸手。
  「还赖着不肯下来?」他声音含着几分笑意,「方才不是还跪得挺乖?」
  她迟疑了一瞬,终伸出手,让他搀扶下车。
  方才在车内委身跪服,至今膝头仍隐隐作痛,体内玉球未除,每一步都似有意乱情迷的细细磨蹭。
  一脚踏出车阶,宋楚楚便觉脚下一软,身子晃了一晃,险些站不稳。
  湘阳王早有预备,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手臂绕至她腰间,稳稳扶住,语气温然低柔:「怎么?腿都软了?」
  她羞得脸都快埋进他胸口,却忽然怔住。
  她环顾四周,这才发现眼前竟是一处军营所在——营门立于十数丈外,漆黑军旗高高悬于两侧,风中猎猎作响。再远些,能隐隐见到一排排整齐帐幕与兵刃架设,士兵操练的喊声若有若无,自内院传来。
  她睁大双眼,倏地抬头看他:「这是……禁军营?」
  湘阳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声音淡淡:「怎么,你不是夸得刘小将军天上有,地下无?本王便替你引见。」
  宋楚楚懵了数息,泪水忽地涌上了眼眶,一滴滴滑下脸颊。她蓦然挣离他怀,退了数步,猛地摇头:
  「妾不要去……」
  她声音颤得厉害,眼尾还残着未拭干的泪痕,唇角也被啃咬得有些肿。她方才才在马车内……现在腿仍发软,体内的玉球每移一步便惹出骚动,她怎么能这般见人?
  更遑论她这身轻薄罗裙,领口低垂、袖摆斜斜,与青楼姑娘也无甚差别。
  亲王却依旧立在原地,负手而立。眼底那点笑意,藏着深不见底的坏心思。
  「你怕什么?」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步步逼近,「是怕走几步,夹不住那两颗玉球?还是怕小将军多看你几眼,便知你方才在车里如何服侍本王?」
  宋楚楚闻言,哭声自胸腔中溢出,抬袖胡乱一抹,花了妆容,更显可怜动人。
  她又贴着车身后退了数步,颤声哭道:「王爷……是不喜欢楚楚了……对不对?」
  湘阳王见她愈退愈远,眸光骤沉,一步上前,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扯进怀里。
  「在胡说什么?」他低声斥道。
  她一头埋进他胸前,声音细细碎碎地低泣:「呜……不能进去……」
  他伸手覆上她后脑,温柔地揉了揉,声音低沉:「为何?」
  「这样子……」她哭得更厉害了些,手揪着他衣襟,「只能……给王爷看……」
  湘阳王闻言,心头微动。
  傻东西。
  他只轻轻将她从怀中抱稳,低声道:「谁让你在尚书府乱说话了?」
  宋楚楚怔了怔,还未开口,他已撩开车帘,自车内取出她的披风与一顶浅紫帷帽,动作不急不缓,彷佛一切早有预备。
  「随本王进去一趟,便算了了此罚。」他替她披上披风,整理衣襟,声音温和,「营中皆是男子,男女有别,戴上帷帽倒合礼制。」
  宋楚楚一颤,咬住唇瓣,脸红如火,终低低垂下眼眸不语,却没再反抗。
  阳光强烈,武场上刘小将军策马挥枪,风姿英挺,银甲映日。
  宋楚楚端坐观席,裙下是异样存在,腿间发烫,热意难耐。
  湘阳王坐于她身侧,淡笑道:
  「那刘承珣确实不错,楚楚觉得如何?」
  她如今一听「刘小将军」,便心烦气躁,遂咬牙嗔道:「黄毛小子……不外如是……」
  湘阳王轻摇折扇,低笑出声:「『黄毛小子』?他似乎比楚楚还大上一岁。」
  他语气一顿,眼尾斜睨她:「嗯?那楚楚该是……喜欢他少年英才。」
  宋楚楚羞窘欲绝,脸颊骤红,才刚张了张唇,尚未辩出半句,场中马蹄声已歇。
  刘承珣一枪收势,翻身下马,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观席,却在见着湘阳王时微微一顿。
  他将长枪交予侍从,疾步上前,神情一派恭敬。
  宋楚楚心中一跳,下意识便往湘阳王身侧靠了靠,却因下身藏物、体内尚热,这一动更添羞赧,只得垂首低声:「……王爷……怎么办……」
  他眼底笑意不减,目光一转,落在场边备好的茶案上:
  「去——亲手倒一盏茶,给将军解暑。」
  又补上一句,声线温淡,却教人冷汗直冒:
  「若让他看出端倪,便算你勾引将军了。」
  宋楚楚闻言,浑身一震,差点当场跪下去求饶。可湘阳王面上笑意淡淡,明明语调不高,却无容置喙。
  她心头一阵慌乱,双膝发软,艰难地起身福了福身,方一步一步朝场边茶案走去。
  每迈出一步,体内的玉球便轻轻摆动,似故意撞击着深处最敏感的柔肉,带出酥麻一阵阵。她咬紧牙关,死命抑制喉头的呻吟,只觉双腿象是踩在云端般虚浮难耐。
  脸早已红得滴血,幸而帷帽薄纱垂下,将那副红得可疑的模样略遮几分。
  她伸手去取茶盏时,指尖微微颤抖,盏中茶水险些打翻。
  刘承珣已走到湘阳王眼前,双手抱拳,恭声道:「末将刘承珣,见过王爷。」
  湘阳王看他一眼,声音不冷不热:「免礼。」
  「近日圣上提及禁军操演,本王路过西郊,便顺道来瞧一眼。」
  刘承珣闻言,神色一凛,立时拱手道:「劳王爷驾临,末将操练尚浅,叫王爷见笑了。」
  话音刚落,席后传来细微脚步声。
  宋楚楚步履略慢,裙襬掩住小腿,似是刻意压着步子,走得既稳且轻。那细缎帷帽微垂,薄纱隐去脸上的潮红。
  她走至两人跟前,深深一福—— 那一拜极是标准,只是她身子刚俯下,便觉花穴内的物什一阵滑动,羞赧与快感齐涌而上,几欲破防。
  「妾身宋氏,见过刘将军。」她咬紧唇,低声开口,声音带着掩不住的微颤,随即将茶盏奉上,「将军请用茶。」
  刘承珣接过茶,瞥了宋楚楚一眼,隔着薄纱隐约觉得她神色似有异样,却又不敢多看,只低声道:「谢过宋娘子。」
  湘阳王一手持扇,似笑非笑地开口:「听闻将军近日与太仆寺卿之女议亲。那日宋娘子还夸你少年有为,本王倒也听进几句去了。」
  此言一出,宋楚楚羞得耳根都红了,几乎要将脸埋入帷帽薄纱中,连手指都微微蜷起。
  幸而那帷帽遮得住她脸上通红,否则怕是再无颜见人。
  刘承珣闻言,神色微顿,随即端正作揖,恭声道:
  「宋娘子过誉了,末将愧不敢当。」
  湘阳王轻摇折扇,语气不急不缓道:「宋娘子一向对弓弩颇有兴趣,本王有意带她去弓弩房走上一趟。」
  刘承珣立时应道:「弓弩房在右侧偏营,王爷请便。若需末将随行,亦可一同前去。」
  宋楚楚急急摇头:「不必劳烦刘将军了。」
  行至弓弩房的途上,宋楚楚每行一步,都如履针毡。
  玉球藏于体内,蜜穴长久被刺激、挑拨,酸麻难当,既空虚难耐,又觉胀得发烫。腰腹、大腿因长久绷紧而微微颤抖,放松不得。
  弓弩房门被轻声推开,光线从缝隙透入,随即「喀」地一声落锁,隔绝了外面的喧哗与风声,四下骤然静谧,只馀房中弓架静立。
  若是平日,宋楚楚对弓弩倒是颇有兴致。
  可此刻,她站立未稳,便觉膝头发软,呼吸一阵阵发颤,终再也撑不住。
  「王……王爷……」她低唤,声音哽咽,眼圈早已泛红。
  她除下帷帽,蓦地扑进湘阳王怀里,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腰,额头埋在他胸口,象是终于寻得喘息的港湾,语声发抖而湿润:「妾……受不了了……求王爷开恩……」
  她拿起他的手,轻轻覆上自己的粉颈,抬眸望他,声音又软又媚:「求您了……摸摸妾,可好?」
  亲王眸色一沉,指腹摩挲过她颈侧的嫩肤,骤然低头吻住她的玉唇。宋楚楚如获大赦,娇躯颤颤依附,双手攫紧他的衣襟,热切地仰头回应,小舌轻舔、纠缠,恨不能将自己整个融进他怀里去。
  她边吻着男子的薄唇,边呢喃道:「楚楚只喜欢王爷……其他人……谁都不要……」
  他呼吸微沉,猛地将她抱起,翻身压伏于弓弩架旁那冰冷长案之上。她双足立地,柔软胸腹被迫伏上坚硬木面。桌案微晃,发出低沉闷响。
  随即,她身后的披风被猛然拽落,重重落地。
  湘阳王俯身贴近她耳畔,大手却已探入她裙下,覆上那早已湿得不成样的柔肉。
  「楚楚今日……真的很乖,很乖。」
  他一边于她的耳廓、脸侧,轻柔地落下碎吻,指尖一边揉弄那黏腻的蜜缝。
  「唔……啊……!」
  他指腹方才触及,宋楚楚便猛地颤了一下,整个人瘫软。花唇早已涨热如火,柔嫩湿滑,玉球卡在深处,酸麻难耐。
  被压抑一整个早上的欲潮此刻终于得到抚慰,却似是更深一层的折磨。她想逃、又想更近些,声音发颤,泪意含在眼中,情潮几乎要将她整个吞没。
  「呜……王爷……」
  湘阳王俯身捡起她方才落地的披风,轻轻揉成一团:
  「声音太大了,外头还有人。」
  他伸手将那团布轻轻送至她唇边,语调放缓,哄诱道:「乖,咬住。」
  宋楚楚双眸雾气氤氲,乖顺地张口,咬住了那团披风。
  下一瞬,他的手又回至腿间敏感的花蒂,轻轻抚弄、挑逗。
  「乖成这个模样,连本王都不舍得欺负了。」
  「唔……」骗人!
  身下人早已衣衫不整,他将薄纱扯得更开,于雪腻的香肩、肩胛轻咬、吮吻。手上的动作极其规律,把她撩得腿软腰颤。
  花蒂上的刺激使她下意识摆动臀瓣,小穴贪婪地收缩,那玉球又往深处顶了顶。
  「唔!……呜……」宋楚楚咬紧那团披风,腹下的热意、紧致感愈发攀升。她不受控地将蜜穴推向男人的手掌,娇躯紧绷,整个人似溺水般,瞬间便连呼吸都即将被夺去—— 羞辱的话语蓦地于耳畔响起:「竟在禁军营中泄身,你说你可有半分良家妇的模样?」
  ——体内似有火星骤然被烧起,那高潮来得凶猛,快感自小腹层层炸开,直教她头皮发麻,指尖微颤;小穴紧紧抽搐,将二颗玉球愈吸愈紧。
  「呜——呜——」
  她浑身剧颤,披风被津液湿透,仍紧咬不放,唯恐一声失控泄出。
  她身子瘫软,伏在案上,气若游丝,尚未从那场突如其来的汹涌情潮回过神来,忽觉体内一紧,似有一缕细丝被人牵引。
  「嗯……」
  男子于身后轻柔一拉,玉球便自花径深处缓缓滑出。那种从紧致中被抽离的感觉,柔中带滚烫,沿途所过竟又撩起一层敏感。她本就敏软的身子轻颤一下,纤腰微缩,脸颊桃红。
  意识尚一片混沌,她便觉坚硬如钢的阳具猛地重重贯穿酸麻的花穴。
  「啊——!」
  宋楚楚一声惊呼,花心又疼又酥,指节攫紧木案,亲王却已抽离数寸,再度重重顶入!
  「呜啊……王爷……轻点……」
  小穴才方狠狠高潮过,花径深处的嫩肉敏感得紧,肉茎每每冲撞,便一阵抽疼,偏偏她嗓音娇软,听上去浑然不象是要男人轻点的样子。
  「轻点?」湘阳王俯身咬耳,气息粗重,「勾引本王一整日了,还要轻点?」
  说罢,大掌狠戾地落于一侧圆润的臀瓣,重重「啪」的一声在弓弩房回荡,腰间却挺进得更深、更狠。
  「唔……唔——」宋楚楚身子一颤,尖叫几乎脱口,却被口中咬着的披风堵得只剩一声闷吟。
  「愈说怕疼,下面就愈紧。」他声音低哑道,指腹在她腿间湿滑处一抹,涔涔一片。他将她雪白泛红的臀肉推开,淫靡的交合处便尽收眼底。紧窄的小穴被肉茎一下下撑大、抽插,媚肉将他夹得死紧,还敢要他轻点—— 视觉上的冲击让他忍不住,掌势再落,沉沉打在另一侧嫩臀,教宋楚楚身子一颤,内壁与阳具厮磨更甚。
  他眉头微蹙,双手攫紧她的翘臀,身下的律动愈发蛮横,木案不堪重负,「咚」地撞了一下墙面,震得桌面微微颤抖。
  案脚被卡死、力道无处卸去,男人接下来的撞击几乎要撞进她魂底。
  「唔啊——!」她猛地一颤,双手紧抠住案面,嗓音几近破碎,「王爷……不行……求您了……疼……」
  宫口疼得让她身子一缩,眼圈泛红。
  「嘘——不许那么大声。」湘阳王低声提醒。他俯身亲吻她纤细的后颈,语气带着戏谑:「受不住疼,还敢湿成这样子?」
  话音刚落,腰间的力道却缓了几分,原本凌厉的律动转为缓慢推送,深而不猛。
  宋楚楚乖巧地再度咬住披风。宫口不再疼,而是……酥,麻,每一下都被紧紧地、亲昵地磨着、蹭着。
  她忽见男人的一只手搭在她手边支撑桌面,便握紧了那只手,娇媚的呻吟全被嘴中的披风堵上。
  弓弩房内墙壁斑驳,唯有日光在灰尘浮动中映出一道道凌乱光痕。
  两道身影于长案上交叠。木案轻晃,时不时发出轻响,房中充斥着女子难耐的低吟与男子低沉的喘息,肉体拍打的声音与水声交错。
  湘阳王蓦地止住动作,腰际紧贴不动,大掌捂紧她的嘴。她心头猛然一跳,尚未反应过来,便听见外头隐约的人声。
  两道男子谈话的声音由远而近,隐隐透过木墙传来。
  「是这里吗?」
  「不是,这是弓弩房,木靶在那头。」
  脚步声就在门前顿了一瞬,旋即掠过。宋楚楚几乎不敢呼吸,脸蛋早已涨红,心跳如擂。
  「军营明明没有女人,怎么……我觉得有股脂粉香?」
  「脂粉香?你怕不是想女人想疯了,哈哈……」
  她浑身僵着,却也觉……体内深处更湿热难耐。王爷的手掌隔着披风压在她唇上,带着他一贯的控制与温度;而他身体仍抵在她身后,滚烫炙热的雄物尚未退出,仅是静止着,肉茎的阵阵脉动已令她腿软无力。下腹霎时悸动,小穴一阵阵收缩。
  男人扣在她腰上的手掌攫得更用力,下身竟极慢、极慢地抽插起来。
  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与刺激,如电流般窜过她四肢百骸。
  就在那脚步声彻底远去后,湘阳王缓缓伏在她耳边,低声道:「刚才夹得这么紧……是怕?还是更想要?」
  宋楚楚却再也忍不住,竟双手撑案,翘臀往后一挺,蜜穴深深吞纳男人的性器。
  他喉头一滚,闷哼出声:「……你就是喜欢在军营被本王如此操,是不是?」
  腰下骤然猛力一撞,再无半分温存。木案与墙壁相碰,伴随着女子的惊喘声,咯吱作响。
  「呜呜——」她咬紧披风,湿漉漉的小穴承受着野蛮的狠劲。
  忽而她一条腿被按上木案,随即掌风骤起,又是一记凶猛地打落于她臀上。
  「啊!——」
  「本王问你话——」湘阳王几近咬牙切齿,动作暴戾,似是欲将人刺穿,「是否喜欢在军营被本王操?」
  「唔……啊……」宋楚楚羞得将脸埋进披风里,魂却已然飘上云端。
  「喜欢……」她咬着唇,身子再度一下一下往后挺去,柔软臀瓣主动迎向他每一次深入的冲撞。
  他低低喘息,眼底几乎要将她吞了。
  「好舒服……王爷……好舒服……」她全然不知羞般地蹭过去,一次又一次,沉醉得无可救药。
  「小骚货。」他低声骂道,猛然将她双手反扭至身后,牢牢扣住。
  宋楚楚双臂被束,上身顿时被拎起些许,胸腹再无支撑,背脊弓成诱人的弧度,只能任亲王从身后予取予求。
  她无处可逃,几乎被粗暴的顶弄顶至心口去,连喘息都带着破碎哭音。
  「呜……呜呜……王爷……太深了……楚楚……受不了……」
  男人抓住她手臂的力道猛然加重,凶猛欲裂的阳物几乎要将她撞散,终于他一声低吼,火热的阳精一下下地灌至深处。
  湘阳王俯身覆上宋楚楚颤栗的身子,细碎的吻落于她的耳廓,额侧,脸颊,肉茎又意犹未尽地于抽搐的小穴缓缓抽插。
  「楚楚最乖了,是不是?」他粗喘道,声线温柔又宠溺。
  她一阵呜咽,被欺凌得说不出话,只能累极地被亲王抱紧。
  从禁军营行至马车时,宋楚楚连立都几乎立不稳,阳精还羞人的缓缓滑下亵裤,夹也夹不住,黏腻一片。
  马车规律地晃动,马蹄声咯咯作响。湘阳王端坐正中,让她坐于自己腿上,头靠在他颈窝。
  她双手仍攫紧他的衣袖不放,眼眶又渐渐湿了。
  她将头一偏,脸颊按在他肩上,泪水不禁滑落,纤细的肩头微微抽动。
  湘阳王见状,将她稍稍抽离怀中,垂眸望她。
  妆容凌乱,鬓发散落,盈盈泪眸尽是委屈——是被欺负得狠的样子。
  谁叫她如此惹人罚,又惹人疼?每一眼,不是在气他,便是在勾引他。
  他低首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继而是眼角、红唇,又将人重新按入怀中。
  「楚楚今日这般乖,本王喜欢极了。」
  宋楚楚双臂环紧他的脖颈,小声控诉:「王爷……怎能因妾夸了刘小将军便欺负人呢?那是推荐给张姑娘的呀。」
  说着,她又抱紧了些,声音闷闷:「总不能把王爷也推荐出去给旁人吧……」
  语气还带点理所当然:「王爷有妾……还有江姐姐……就够了,才不能去当别人的如意郎君呢。」
  湘阳王闻言,几乎失笑。
  他捧起她的脸蛋,重重地亲她一下。
  「今日罚你,是因你口不择言。但这番话……倒也叫本王,颇为受用。」
  他低头在她发顶轻轻摩挲:「回府后先沐浴歇息,今夜,本王去怡然轩陪你。」
  宋楚楚一听,喜得轻轻踢了一脚,脸上仍挂着泪,声音却甜得发黏:「明夜也要。」
  湘阳王笑了笑,将人抱得更紧,语带无奈:「好。」
  「宝玉斋新进了一双耳环……」
  「王府月例难道还不够你买首饰?」
  「妾不想用私己钱买嘛,王爷买给妾,可好?」
  「……」所以是手里捏着银子,偏偏装穷卖乖。
  「妾打扮得好看,王爷也有面子嘛。」
  「……」还自觉有理。
  「王~爷~」那娇软的拖音又来了。
  「宋楚楚!」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7 07:49:03

第四十七章 情话
  御花园外,秋意已浓。
  江若宁缓步穿过梧桐小径,月白长裙曳过微黄的枝叶,步履从容。内侍在前低声引路,不敢怠慢,殿前宫人已候在阶下。
  「王妃娘娘,太后已等候多时。」
  江若宁微一颔首,整整衣襟,举步入内。
  长乐宫内,香气静雅,几缕白烟自锦炉中袅袅升起。太后端坐榻上,案几前铺展雪白宣纸,笔墨备齐。
  江若宁行一正礼,仪态沉静而不失亲和:
  「妾身谒见太后。」
  太后抬眼看她,神色不动,只道:「坐罢。」
  江若宁依言斜坐于旁,蘸墨提笔,陪太后一同抄写佛经。她字迹一贯温婉端正,抄写间气息沉稳。
  太后偶有侧目,心中虽不至偏爱,却仍不得不承认—— 姿容端秀,笔力稳健,性情内敛持重,不讨嫌,也挑不出错来。
  这孩子礼数周全,却从不刻意攀附讨好。比起皇帝那些装乖作顺的嫔妃,她更像一缕春风,若即若离,却让人难以忽视。
  然而身为帝王母亲,太后心底终究有一层筛选的秤。
  江家虽为清望士族,然论门第终不及国公、勋臣之女。这样的家世,作为侧妃尚可,作为正妃……未免稍显薄弱。
  偏她那儿子又是个冷性子的,自小到大难得执着过什么人。
  如今扶正已是定局,她这当母亲的,也只得一声轻叹——罢了,年轻人的事,管不住了。
  她终归只是淡淡一声:
  「你自幼随父习文,家教不错。」
  江若宁垂首含笑:「回太后,家父时常诲妾身,谦和当先。」
  太后颔首,并无多言。
  过了片刻,她忽唤身旁嬷嬷:「将昨日西域进贡的点心,取几盒来赠予王妃。」
  不多时,数个紫金小匣被恭敬呈上,嬷嬷道:「此乃西域进贡之蜜块,名曰琅苏,甜中带苦,滋味颇为奇特。」
  太后随意摆手道:「你也拿些回府罢,彼处做点心的法子,与中原不同。」
  江若宁接过小匣,垂首应道:「谢太后赏赐。」
  回到王府,江若宁才踏入雅竹居没多久,宋楚楚便于门后探出头来。
  「江姐姐,你从宫里回来啦?」
  她眼眸晶亮,丝毫不掩饰对案上小匣的觊觎。
  江若宁笑了笑,语气温和:「宋娘子可是凤凰?当真无宝不落。」
  宋楚楚听了这话,哼哼道:「江姐姐这嘴毒,愈来愈像王爷了……」
  说着已经凑过来,眼睛盯着那紫金小匣,一脸「你不让我吃我就要生气了」的模样。
  江若宁将匣盖慢悠悠揭开,笑意更深:「吃罢。」
  「那我就不客气啦?」宋楚楚说着,果真捏了一块琅苏蜜块放入口中,刚咬下一口,小脸就皱了起来,「唔……好怪的味道……怎么是苦的?」
  「苦的?」江若宁也拿起一件蜜块放入嘴里。
  外层酥松,入口即化,微带涩意。内里却夹着一层半凝未凝的蜜浆,初时难辨其味,似淡淡果香,细细品来竟有几分回甘。
  她略一沉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原料。既不像中原常见的果膏,又与寻常花蜜风味不同,竟有些……说不出的异香。
  「这味道倒是新奇。」她低声自语,又轻咬一口,喉间一暖,眼角微弯,显然是喜欢的。
  宋楚楚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江姐姐真是怪,这种古怪的味儿也吃得下去?」
  江若宁轻笑,将匣子盖上,淡声道:「你嫌苦,那便归我罢。」
  宋楚楚离去后,室内重归清静。
  江若宁将那紫金小匣搁至案边,随手从书架取下一卷南朝词人遗稿,笔致婉转,多书闺情与古事笔记。
  她挽了袖臂,倚在榻边轻翻书页,将案边蜜块随手取来,咬了一口。
  初尝仍是那股涩苦,却愈嚼愈觉清香沁人,内里那层浓蜜似有说不清的韵味。她心神沉于书页,一页页翻过,不时又取一块入口。
  不知不觉,盒中已少了大半。
  待暮色渐深,门外传来脚步声。
  江若宁抬眼时,湘阳王已跨门而入。
  她合上书卷,起身整了整衣襟,盈盈一礼,语气温婉:
  「见过王爷。」
  他脸带笑意:「可是在看书?」
  江若宁微微点头:「只是间翻旧卷,打发时辰罢了。太后今儿赐了数匣琅苏蜜块,王爷可要尝一件?」
  湘阳王见案上小匣已开,便顺手取了一件蜜块送入口中。
  「唔……」他轻嚼片刻,唇角隐约勾起一丝笑意,「这味道,倒有些意思。」
  「本王曾往西域,尝过几回他处所酿之酒——正是这般滋味,初入口苦涩如药,转瞬却甜得发腻。与中原清酒温润、烈酒爽利的风骨大不相同,多了些……绕舌的娇媚。」
  江若宁怔住,低声道:「酒?」
  她语气微顿,目光转向那紫金小匣,又慢慢取出一枚,轻咬一口。初尝微苦,旋即甘甜沁舌,紧接着喉间一股暖流悄悄泛起。
  他目光在她微红的眼角上停了停,又低头望了眼案上的空盒,声音微沉:「……整盒,是你一人吃的?」
  不知不觉间,江若宁清澄的眼眸已开始湿润起来,声线软了一分:「楚楚吃了……一块。」
  她骤觉胸口升起一阵燥热,似有股火气搁在心口,又沉又暖。一抹酡红悄然自颊边浮现,与先前那清冷模样大相径庭。
  她不自觉抬手按了按胸口,眉头微蹙,耳后也烫得异常。
  湘阳王目光一沉,伸手一捞,稳稳将她扶住,语气带了几分克制的低斥:
  「蜜块中有酒,怎能当点心般吃一整盒?」
  「妾……非有意……」
  他将她整个人拉入怀,干脆就那么让她坐落在自己大腿上。
  江若宁怔住,下意识想挣,却被他一手按住腰际。
  「别动。」他贴近她耳边,声线中的笑意隐隐带着命令:「再乱动,酒气更冲头。」
  她果真不再动,只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被热浪包裹着。
  他低头看她,那双素来冷静的眼眸此刻泛着水光,脸颊绯红,唇瓣微张,吐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甜香。一张清丽端雅的面孔,此刻被酒气熏出三分娇媚,七分情态。
  湘阳王喉结微动,眼底的笑意瞬间压成暗潮。指腹扣紧她的下颌,迫她仰起脸来,随即俯首覆上她的唇。
  江若宁被突如其来的力道震住,轻轻「唔」了一声,唇瓣已被强势地吻住。醉意让她浑身发软,只得任他深吻。
  他舌尖探入齿关,卷住她的软舌来回缠绕,吸吮揉捏,连带着蜜块的甜香也一并夺去。
  江若宁指尖无力地攀上他的衣襟。
  男人撩弄她的贝齿,那吻似是轻咬,似是吮吻她的红唇。
  待她终被放开,胸口急促起伏,勉强抬眸瞪了他一眼,声音又软又嗔:
  「王爷……乘人之危……有失公允……」
  他低笑出声,语藏坏意:
  「有失公允?那若宁不妨也欺本王一次,如何?」
  雅竹居内室烛光昏黄,照得他深邃的轮廓也添了几分柔和。亲王唇边的笑意让人心动,就是——那目光灼人了些,教她无法直视。
  江若宁垂下眼眸,酒意烘体,意识混沌,只觉胆子都似大了些。
  她的声音愈发娇媚,却仍努力撑着语气:
  「那……王爷不许动。」
  湘阳王挑眉,唇角缓缓勾起:
  「本王若不动,你又会做什么?」
  「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语毕,她忽然伸手,动作带着些醉意的轻慢,轻轻解开了他腰间墨玉扣饰的长带。
  湘阳王微眯着眼,未有动作,只是饶有兴味地望着她。
  她手指微颤,却强自镇定,竟将那条质地极好的墨色腰带,缓缓举起,在他眼前轻轻一晃。
  「王爷不许动。」
  下一瞬,腰带覆至他眼上,修长的指尖轻轻绕过后脑。他没动,任她纤指绕带打结。
  黑布落下,他的世界陷入片刻黑暗。
  这是从未有人敢对他做的事。
  这些时日,他尤爱在榻上蒙上江若宁的双眼,只因她看不见时,少了几分矜持,多了几分娇媚。彷佛唯有在那一片幽暗之中,她方能安心卸下礼教的拘束。
  这下,这女子竟仗着酒意,以牙还牙。
  湘阳王声线低哑:「然后呢?」
  江若宁一下手捉无措,只静静地望着他。
  平日里她性子拘谨,哪曾这般毫无顾忌地盯过他?
  如今他凌厉的目光被遮掩,反倒让她更大胆地,再靠近些。
  她伸出手,将他额前的一缕乌发绕至耳后。指尖触到他的那刻,他身子顿时绷紧,抱着她的手也扣得紧了些。
  江若宁心头微乱,终是凑上前,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一触即离。
  下一刻,她带着难得的依恋,将脸埋入他颈侧,气息温热,拂得他连耳根都跟着烫。
  她眼波迷蒙,喃喃道:「立如……芝兰玉树……」
  湘阳王心头一动。
  ——竟说起情话来了?
  他喉间滚动,轻舔薄唇,低声问:「末句呢?」
  她没答。
  他又唤:「若宁?」
  依旧无声。
  他终于将眼上的墨色腰带摘下,低头一望—— 怀中女子竟靠在他胸前睡熟了,呼吸细缓,脸颊上是醉意未褪的红润。
  湘阳王怔了一瞬,啼笑皆非。撩了火,情话说一半,便敢睡?
  他低低嗤笑一声,语气尽是压抑的火气:
  「你倒真敢。」
  日上三竿,窗纱外秋阳如洗。
  江若宁自帐中醒转,眉心隐隐作痛。
  她撑身坐起,缓缓披上外衫,只觉喉中微涩,四肢酸软,身上仍残留些许异样的热意。
  昨夜……发生了什么?
  她依稀记得自己吃了几块点心,胸口发热,王爷似乎来过雅竹居。
  ——点心中有酒。
  可后来……她揉了揉太阳穴,实是想不起。
  这时,春华捧着一盏汤药走了进来。
  「王妃醒了?可还头疼?这是奴婢刚熬好的醒酒汤。」
  江若宁接过,轻啜一口,药香微苦,她声音还带着些沙哑:「……昨夜,王爷可有留宿?」
  「有。可今晨一早便进宫了。临行前王爷留话——」春华恭敬回道,「说那蜜块中藏了西域烈酒,王妃昨夜误食过多,暂时不许再碰了。」
  江若宁轻声问:「他还有说别的吗?」
  春华垂首一礼:「王爷说,今夜会再宿雅竹居,让奴婢早些准备。」
  夜已近亥时,窗外月色清寒,薄雾渐起。
  江若宁坐于案前,灯火摇曳,书卷已翻了数页,却始终读不进去。
  时辰已近,王爷应该快到了。
  她不由自主地轻抚衣襟,明明屋内炭火正暖,指尖却有些发凉。
  昨夜的记忆至今仍是一团模糊。
  她只记得自己吃了几块点心,然后浑身发热,眼前一阵阵发晕……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愈是想不起,她心中愈是惶然,总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
  昨夜那般迷醉,王爷又当真留宿过。可……身子上并无侍寑过的痕迹,这倒不似湘阳王的作风了。
  她耳畔悄然浮起一抹热意,不知是羞是慌。
  湘阳王这日在御书房与皇兄拗了几句,虽无甚大事,心情却添了几分烦闷。
  然而当他踏入雅竹居内室,目光掠过烛影之下的江若宁,瞥见她眸中那丝掩不住的慌色,原本心头那点郁气也淡了几分。
  慌起来的她,比安静时更惹人动念。
  她神色如常地盈盈一礼,声音温婉沉静:「见过王爷。」
  湘阳王唇角一勾,语气懒散:「免礼。」
  他信步走至内室靠窗的贵妃榻前坐下,那榻雕花卷云,铺着柔软锦垫。他倚坐其上,衣襟微敞,墨发以素带束得松散,垂落肩颈间几缕。
  修长指节随手拂过袖角,眼神却不动声色地落在她身上。他伸臂朝她轻轻一招,并不言语,只是一个极轻的动作。
  江若宁原本候于床榻前,见状心弦骤紧。终是步子不疾不徐,走至他跟前,掀裙跪坐上榻,在他身侧缓缓靠入他怀中。
  他一手从她腰后绕过,将人稳稳扣住,嗓音低哑:「昨夜的事,记得多少?」
  她靠在他胸膛上,垂下眼睫:「……昨夜……妾记不得了。」
  「妾不知那琅苏蜜块中有酒,若有失礼之处,请王爷恕罪。」
  湘阳王似笑非笑:「那可不行。昨夜的罪,不能恕。」
  江若宁微怔,不安地抬头:「妾可是……做了什么?」
  他眸光一暗,忽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她蓦地颤了颤,耳侧已响起他压得极低的嗓音:
  「不只做了什么……还说了什么。」
  他停了一瞬,语气似真似戏:
  「轻则——算你不敬,醉中行止放肆;重则——便是害本王一夜不得寐,险些伤了身体。」
  江若宁呼吸一滞:「……妾怎会……」
  「哦?」湘阳王挑眉,「既说记不得,却矢口否认。那是本王无中生有了?」
  她确实对昨夜的事印象全无,心中底气不足,百口莫辩:
  「妾……不敢。」
  湘阳王凝视了她片刻,忽地抬手将她从怀中拉开,低声道:
  「别动。」
  他动作从容,将腰间墨色长带缓缓解下。锦带抽出的声响,格外清晰。
  她轻咬红唇,已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柔软的腰带覆上她眼眸,在后脑轻巧一绕,牢牢固定。
  黑暗顷刻而至,她屏息以待,耳中只馀自己绵密急促的喘息声。
  亲王的气息极近,声音哑沉:
  「可还记得你昨夜,胆大包天,拿起本王的腰带,蒙住本王双目?」
  江若宁闻言,心口猛地一震,耳根烫得发红,唇瓣颤抖:
  「……妾岂敢……」
  他轻轻捏住她下巴:「你还振振有词,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江若宁羞得垂首,娇颜染霞。
  ——那听起来,确实是她心底或许会暗暗想过的话。
  可她昨夜……怎会将话说出口?
  她心慌意乱,忽觉胸前微凉—— 那层轻薄的纱衣,不知何时已被他解了系带,悄然散开。
  江若宁肩头微颤,冰凉的空气窜入,寑衣自香肩滑落。视线被蒙,衣衫一寸寸褪下,她的指尖不禁抠紧贵妃榻沿。
  忽然什么东西抵在她唇边,她下意识偏开头。
  「张口。」他命令道。
  江若宁心头乱撞,将玉唇微微打开。塞进嘴里的是——酥松的外皮,微苦的味道。
  琅苏蜜块。
  她顿感一阵羞赧,却仍顺从地细细咀嚼。
  ——他在戏弄她。
  蜜块中央的烈酒在口腔化开,既甜亦暖。她缓缓咽下,声音低细:「王爷曾言,蜜块里有酒,不许妾再吃。」
  他语含笑意:「放心。本王盯着,不会让你醉。」
  下一片琅苏蜜块又抵住了她的红唇。江若宁迟疑片刻,终究还是张口轻咬。
  男人这喂食的动作,宛如驯养一只笼中之雁。
  浓烈的酒浆自蜜块中央溢出,溅上她唇角,湘阳王便凑近,舌尖轻划过她的唇缝,将之舔去。
  她心头抨动,深知反抗无益,只红着脸不作声。
  他也不语,又陆续喂她吃了数片。指尖刻意擦过她唇瓣,甚至探入她口中,轻撩舌尖。
  那嘴里的入侵太放肆,她本能欲避,却听他低声一斥:「谁许你退了?」
  她被强迫张唇,只能任他两根手指,卷住她舌尖缓缓缠绕。酒意像火苗般自胸口蔓延,唇舌间的挑弄更教她酥软无力,雪肤红透,心口像被悄悄烤过。
  他的另一手已覆上她的腰侧,悄悄上滑,轻捏她的白晰酥胸,惹她一阵颤栗。
  湘阳王忽俯身于她耳畔,声音低沉:「你才学过人,能否告诉本王,立如芝兰玉树,下一句是什么?」
  「唔……」
  嘴里仍被他指尖堵着,他却忽然问起风马牛不相及的诗词,江若宁一时脑子翻转不过来,羞意与困惑齐涌。
  未及细想,他已抽出手指,掌心探入她腿间。
  她骤然惊吸一口气,黑带覆眼,红唇微张,酥胸玲珑挺拔,随呼吸急促起伏。双腿虽微微战栗,却顺从地未曾合拢。
  「王爷为何——」
  男人的手轻轻撩弄温热的花唇,她顷刻连大腿都紧绷起来。
  「——突然问起这个?」
  「快说。」湘阳王轻啄她的脸,手上的爱抚却不停。一只大掌揉搓她的雪峰,另一只手玩弄她腿间湿软的柔肉。
  江若宁咬紧唇,喉间却已逸出一声压抑的低吟。她视线被夺,只能被动感受。他指尖所触之处,便是她唯一的世界。
  王爷此刻所问的——偏偏是颇为暧昧,专以赞美男子之词。还是在这种时候……
  她整个身子愈发滚烫,语带羞怯,低低吐出:「笑如朗月入怀。」
  湘阳王听罢,动作一顿。
  下一瞬,他粗暴地将她双腿推得更开,掌心骤然一拍,正落在她湿润的花唇上。
  突如其来的力道带着微痛,江若宁惊呼一声,身子颤抖。
  「昨夜情话只说一半便敢睡着——还不是故意撩本王?」
  江若宁急急欲辩,话音未及出口,整个人已被他猛地抱起。
  他步履稳健,走了数步,忽地俯身一放。
  她坐落之处冰凉坚硬,双腿悬着,足不触地。赤裸的玉背被微风吹拂,她身子瞬间绷紧。
  她颤声唤他:「王爷……这里是——」
  话未说完,忽听身后柳枝被夜风吹过,沙沙作声。她心头一震,倏然醒觉—— 她正坐于窗台上!
  窗正敞开,身下坐落之处极窄,双手若一松,整个人便会自窗口往后坠下。
  江若宁心口骤紧,身子本能欲从窗沿落地。她腰身才一动,便被他猛然扣住,双腿被扳开,男人的阳具已长驱而入,没入花穴。
  「啊——!」她失声惊呼,紧紧攀住他颈项,腿间被死死撑开,进退皆无。
  眼前一片漆黑,身子悬坐窗沿,摇摇欲坠。四肢因酒意而发热,小穴传来异样的充实与涨胀之感,花心微微悸动……
  江若宁话语里多了分娇柔的哀求:「……会被人看见……或听——」
  话音未落,花穴内的肉茎几近完全抽离,又猛力挺入,撞得她下腹一阵酥麻。
  「啊!」她惊喘出声,声音被夜风一吹,飘出窗外,她吓得立时咬唇。
  亲王于她耳垂咬了一记:「不想被听见?那便忍着些。」
  说罢,他双手扣住她大腿根,猛地往上一抬,角度改变,粗大的性器沉入得更深。
  「嗯啊!……」
  江若宁骤然一颤,那一下被蛮横顶至内径尽头,顿时快与痛交缠,逼得她整个人往后仰去。背后便是虚空夜风,她再顾不得矜持,双手死死扣住他后颈,红唇逸出一声哀鸣:「唔……太深……」
  湘阳王垂眸看她,胸腔内的欲火燃得更甚。
  她目不能视,双腿被高高抬起、分开,背后是开敞的窗、静夜的园景与斜垂的柳影。夜色映在她因酒意而染红的肌肤上,那纤细的骨架,一副娇躯轻软,下身仍被他紧紧贯穿,动也动不得,彷佛只要他再用力些,便能将她整个揉碎。
  他的律动渐渐稳下来,一进一出,撞得她玉体微微颤抖。他一手仍扣着她腰下,另一手却滑上她腰侧,将她胸前的雪肉纳入掌中,嗓音沙哑得几近温柔:
  「这副模样,你自己瞧不见……可惜了。」
  江若宁羞得无法言语,腿间却蜜液翻涌。硕大的雄物进出毫无阻碍,伴着一声声闷浊的淫秽水声,夹杂她微弱的娇吟,似在她耳边炸开。
  把她弄至如此狼狈仍不够,湘阳王语气坏透,喘息低沉:
  「若下人们经过,望见一向端雅的王妃,这副被操到红透的模样……怎么办?」
  江若宁微微一抽气,双颊红透,声线仍勉强维持着一丝清澈:「王爷……关窗,可好……?」
  他却只是笑,低沉如风掠过耳边,指腹轻轻捻过她胸前挺立的嫣红乳尖,重重一扯。
  她低呼一声,惊痛交加,素指下意识掐住他结实的肩头,浑身却敏感地一颤。温热紧实的花径一下下收缩,与肉茎磨蹭更甚,淫液潺潺流出。
  她未再开口,只悄悄将脸藏进他颈窝,意识陷入那逐寸深入的酥麻与热意。
  湘阳王搂紧她的腰肢,垂着眸,与她耳鬓厮磨。那快感自胯间窜上腰背,灼热得无处可泄,他只能更深地撞入她体内。
  「『笑如朗月入怀』——」他气息凌乱,咬了咬后槽牙,「如今,若宁可不是整个人都,乖乖入了本王怀里?」
  江若宁蓦然一颤,紧攀着他颈项的手终于滑落,指尖一松,整个人便在黑暗中失了重心,正要往后跌出窗外。
  「啊——」
  亲王眉目一沉,几乎是本能地将她猛然一扣,牢牢抱回怀中。这一抱,下身随之猛力直挺,狠戾贯穿,似是要将宫口硬生生撞开。
  他低声闷哼,喉间一震,快感猝不及防地冲上脑门,手下力道也骤然一紧,死死掐住她纤腰。
  而她则骤然屏住呼吸,一口气卡在喉头,腰背本能一缩,七分痛意、三分酥麻,肩头止不住轻颤,被那一下撞得几乎落泪。
  「王……王爷……」她声音里悄然带了哭意,「那里……太、太深了……」
  他索性将她整个抱起,低声道:「乖些,抱紧本王。」
  她顺从地揽住他颈项,修长双腿环住他腰间。
  二人仍紧紧相连,他挪行数步;背脊触及冰凉墙壁的瞬间,她惊得轻呼,已被他压紧,在这站立的姿势中继续索取。
  她贴墙承受,每一下都深得逼人,似要被撞进墙里。身子依然火热,唇干舌燥,小穴湿漉漉一片,可里头——脆弱的内壁深处,方才被男人冲撞得厉害,渐渐泛疼,说不清是酸是胀,混着快感,愈发难耐。
  她秀眉轻蹙,唇瓣几次张了又合,终是低低唤出声:
  「王爷……里头酸得紧,妾……受不住了……求您……」
  湘阳王伏在她颈侧,抽插的动作变得克制:「这便受不住了?」
  他轻咬、吮吻她的粉颈:「若宁以诗说情的模样最是动人,再说一句好听的,本王便饶你。」
  江若宁脸上潮红一片,声音细若蚊鸣:「王爷……」
  诗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觉得这一瞬心跳如擂,蜜穴在颤颤求饶,却只能一下一下地接纳怒张的雄物。
  她咬唇摇头:「妾……妾说不出……」
  「说不出?」他带了一丝狠意,扣紧她的腰,往上顶得更深些,「那本王便慢慢折腾。」
  她一声低呼,声未出口便被那一下深顶堵了回去。整个人被逼贴墙颤抖,眼角都渗出泪来,沾湿了覆眼的墨带。
  腿间仍泛着水声,却不再是甘愿的承欢,而是身体被逼至极限的本能。
  她终是受不住,声音颤颤、带着几分哀求:
  「……晓、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湘阳王一时未语,双手仍紧紧箍着她。
  她轻咬下唇,气息微乱:「王爷……求您了……」
  他喉头滚了滚,下身缓缓推入最深处,动作轻柔,终是舍不得再逼她。
  「唔……」花穴酸麻交错,教她一声低吟。
  他轻轻亲吻她微湿的脸颊,低喘道:「真乖……」
  随后,他将她抱得更紧,腰腹狠狠一震,浓烈热意瞬间涌入她体内。阳具于肉壁间脉动不止,缱绻流连。
  江若宁伏在他怀中瑟缩喘息。他掌心轻抚她后背,薄唇落在她额角。
  指腹缓缓移至她脑后,触上那覆眼的墨色腰带,指节微动。
  布带松开的剎那,她长睫轻颤,眸中仍带湿润,似未从刚才的极致感官中回神。
  他将她横抱起来,轻放于榻上,随即起身披衣,系带转身。
  她怔怔抬眼:「王爷……去哪?」
  湘阳王回头看她,唇角一勾:「去把春华唤回来。」
  她怔住。
  他补道:「本王吩咐了,今夜雅竹居下人皆退到外院守候。」
  江若宁面颊一热。
  他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一记,声线低哑:「怎会让旁人看了你?」
  她体内深处仍酸疼着,却又似被唤醒般微微抽动了一下——不知是馀韵未歇,还是……又对他起了渴念。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0/07 08:05:41

第四十八章 借梦行凶II
  夜已深,月色如水。
  怡然轩里烛火早灭,屋内静得只能听见虫鸣与风拂窗纱的细声。宋楚楚却在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摸了摸肚子,低声咕哝:「怎么这会儿偏偏饿了……」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披了件薄衫,穿鞋时还小心不发出声响。阿兰睡在外间,宋楚楚偷偷将门推开,瞧见她呼吸均匀,这才放心地溜了出去。
  长廊静悄悄,连个巡夜的下人也不见。宋楚楚心中窃喜,脚步也轻快起来,心里只想着:
  ——就拿两块吃吃,不会胖的……也不会被人发现的……
  膳房离怡然轩不远,她摸了黑钻进去,凭着记忆翻找。果然,在第二层竹篓中找到了早上才摆进来的桂花糕,香气隐隐透出。
  她一时欣喜,多拿了一小盘,便提着盘子往回走。
  只是,才行到月门转角处,她忽地停住脚步。
  前方走廊微亮处,有一道人影静静立着,静得几乎不象是活人。可那高挑的身形与那熟悉的墨色披风——不正是湘阳王?
  宋楚楚心头一跳,第一个反应是:完了!偷吃被逮了!
  她悄悄退入月门旁的阴影里,心跳如鼓。
  可没过一会儿,她便察觉不对。
  湘阳王立得太久了——似没意识地发呆,又象是……整个人沉浸在梦里。
  宋楚楚屏息观望,双手仍提着两盘桂花糕,心中忽然浮现出某日江若宁所言:
  「王爷偶尔会犯夜行症,若是发作……状似清醒,却连话也听不进去。」
  当时她问江若宁王爷夜行时会如何,江若宁只是脸红别开眼,不愿细说。如今想来……
  ——王爷这个大色狼,肯定是会欺负人。
  她缩得更紧,心里七上八下。
  清醒的王爷都霸道得很……夜行时的王爷,那可不就是只不讲理的野兽吗?
  她抬眼望望天,又看看手中桂花糕,眉头皱得紧紧的。
  回怡然轩的路,就只有这一条。
  而湘阳王,偏偏就立在正中间,纹风不动。
  绕不开,叫也不敢叫,她干脆一屁股坐回廊下,轻手轻脚揭开糕盖,先咬一口压压惊。
  桂花香在齿间绽开,她闷闷地嚼着,又忍不住偷偷探头看一眼。
  他果真没动,连呼吸都淡得象是梦中人。
  宋楚楚一边吃,一边悄悄观察他的侧颜,嘴里明明是甜的,心口却一抽一抽地紧。
  湘阳王身形颀长挺拔,立于月下,如一尊沉默不语的玉像。夜风轻拂,墨发随风轻扬,映着灯火与银辉,俊美得教人心颤神迷。
  若不是他性子出了名的沉冷寡言,罚人从不宽贷,京中那些贵女早抢破头往王府挤,只为得他轻怜浅爱。
  她瞧得入了神,嘴里含着糕还小声嘀咕:「夜行就夜行……怎么还夜行得这么挺拔……」
  他既不动,她便一边吃,一边瞧,时不时换个角度偷偷再看两眼,像只猫儿似的窝在廊下。桂花糕甜香绵软,她竟不知不觉把一整盘都吃完了。
  她舔了舔手指,正准备再揭开另一盘,眼角馀光忽见那人终于动了。
  湘阳王微一转身,沿着石径缓步而行,背影沉静修长,气质如月色般清冷。
  宋楚楚心头一跳,连忙提起剩下那盘糕,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脚步轻得像踩在云上般,悄悄地、悄悄地,跟在他身后。
  那条回怡然轩的路,还是只有这一条。
  终于走到交叉路口,湘阳王依旧不发一语,脚步不停地往前走去。宋楚楚眼睛一亮,只要左转便能回自己院中,她暗暗松了口气,正欲悄声离去—— 却见湘阳王忽地转了个弯,竟是往右侧偏厢而去。
  她脚下一顿,愣在原地。
  那方向,既不是清风堂,也不是雅竹居,而是—— 是平日里新入府的小侍女歇息处!
  宋楚楚眼睛瞪圆,心口「咚」地一跳,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般,站得笔直。
  那里住的,可全是新来的年轻小丫头。
  她脑子瞬间炸开。
  ——王爷夜行时,能认人吗?
  若王爷夜行时真成了野兽……这会儿该不会是要去……去找哪个丫头发泄吧?!
  哼哼,别以为她没看见!有几个模样俏丽的丫头还时不时找机会往王爷身边凑。
  她脚步都忘了动,手里的糕还提着,整个人怔在路口,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画面。什么小丫鬟低声惊呼、灯下衣衫散乱、王爷眉眼冷沉、一手扣住人家细腰……
  她一手提着桂花糕,一手提着心,仍是咬着牙,鬼鬼祟祟地跟了上去。
  他脚步稳定,未曾回头,步子不快,直往庭后行去。
  这条路,若一路走到底,尽头便是侍女歇息的小厢房。
  夜风静静,她心头像压着千斤重石,呼吸都不顺了。眼见他经过假山边缘,她终于忍不住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
  ——不行不行不行,不能让他宠幸了侍女!
  「王爷!」宋楚楚低声唤他,声音带着不自觉的颤。
  湘阳王脚步顿住,转过身来。那双眼眸一片空茫,与平日冷冽锐利判若两人。
  灯影摇曳中,他望着她,静了片刻,忽然开口:
  「……桂花?」
  宋楚楚一怔,呆呆低头望了望手中小盘,轻声道:「王爷……是想吃?」
  话音未落,他忽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带得一晃,撞进他怀中。
  她一声轻呼还未出口,脖颈处便传来男人灼热的呼吸。他俯首贴近,在她颈侧轻嗅,动作缓慢而熟稔,声音也低低沉沉,像从梦中逸出的呓语—— 「桂花香……又来讨罚了?」
  宋楚楚浑身一震,双颊瞬间染上霞色。
  ——原来王爷夜行时,也还认得人。
  下一瞬,男人忽地长臂一揽,竟将她整个人拖往假山后方,力道毫无收敛。
  「王爷?等等——呜!」
  她话未说完,手中小盘「啪」地一声跌入草丛,糕点四散,香气与夜风一起散开。
  她整个人被他压入那一片半高不矮的草堆中,湿露沾衣,乱枝刺肤,却顾不得许多。
  「王……王爷……」她声音发颤,伸手撑着他的胸膛,试图维持距离,却早已被压得动弹不得。
  他低头望她,那双平日清明冷峻的眼眸,此刻却一派混沌,偏又透出疯癫似的执拗与热度。
  「你不是……爱招惹本王?」
  语罢,他指尖已探入她薄薄的披风之下,一路撩开至颈侧。宋楚楚忙伸手拦阻,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反压于头侧草地。那披风被毫不犹豫地掀开。
  她喘息一乱,声音带着慌乱:「这里……这里是外头……」
  他低头吻她锁骨,手掌已撩起她的寝衣衣襬,一路往上推去。肌肤暴露在夜风中,带起一阵细微的凉意与战栗。
  「王爷……不行……外头会有人、会有人来的……」她急道,双腿不自觉想合拢,却被他膝盖插入,强势地一分为二。
  ——怎么办?真如江姐姐所说,夜行时,王爷丝毫听不进话。
  远处廊角似有灯影闪烁,似有人经过。
  宋楚楚羞得几乎窒息,红着眼央求,声音又轻又急:「求您……回屋里……不要在这里……」
  湘阳王眼神迷离,另一手已探入衣内,炽热掌心贴上她细腻肌肤。
  她身上那件素白寝衣,在他掌中被揉乱成皱,腰间绑带不知何时已松落,胸襟滑落,露出雪白双峰,粉嫩乳尖于微凉的空气中挺立起来。
  月光一洒,如霜似玉,娇媚得过份。
  她声线带着哭音:「若、若被人瞧见……怎么得了……」
  他贴着她耳侧吐气,语气温柔得几乎像在哄她入梦:
  「谁看了你,本王便挖他眼,替你消气……嗯?」
  宋楚楚心口猛地一缩,有那么一瞬,生出几分惧意。
  怕他说的不是戏言,怕他真会挖人眼、断人命;
  怕他连在梦中都不曾放过她,像她是他藏进骨血的私物,谁碰谁死。
  怕……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若说清醒时的王爷尚会掩饰、尚知收敛,那么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骨子里的性子,就这样,在夜色里现了形。
  可最叫人心慌的,是她那不争气的心跳—— 在这样的霸道与占有之下,羞怯,震慑之馀,下腹却生出几分悸动。
  湘阳王低头,薄唇落在她粉颈,轻咬细吻,沿着弧线一路往下。
  到喉咙时,他的气息更近,每一吻都像要将她生吞。
  再往下,落在锁骨,舌尖细细舔过,带出一片既痒又酥的触感。
  「唔……王、王爷……」她声音带颤,羞慌得要命。一手仍被他按于头侧,她便以单手急急去推,却半分撼不动。
  「……不要……王爷……」
  她慌乱的话语刚出口,唇瓣便被一只掌心忽然覆住。温热又带着力道,紧紧压住,不容她再发声。
  他低头再吻,手掌移开之后,唇齿便顺势覆上她唇瓣,强势夺去呼吸。
  湿热的气息直直涌入,他的舌尖霸道地探入,勾住、缠住,逼她与他一同沉沦。
  她的背脊紧贴草地,一手死死抵住他胸膛,唇瓣被他吮得又麻又疼,齿间被迫张开。她欲偏过头去,却被一只大掌紧紧箍住脸颊,动弹不得。
  他终于松开她时,两人唇齿间仍牵着一缕银丝。
  他的目光迷乱而炽热,喃喃道:「很甜。」
  话音刚落,他俯首再度吻她的唇,继而一路往下。吻过她的喉咙,落在锁骨,再滑到丰满的胸前。每一处都留下湿热的痕迹。他像饿极了似的,不肯放过任何一寸。
  宋楚楚浑身颤抖,急促低唤:「王……王爷……不要再……」
  声音却在夜风里压得极轻。
  他全然不听,低头含住酥胸上的乳尖,一口咬吮,发出湿腻声响。
  「啊……!」她羞极,只觉快感重重蔓延,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栗。
  「甜……」他含糊低喃,唇齿将两侧的粉嫩乳尖撩弄得坚挺立起,教女子的粉躯不住扭动。
  他只觉连空气都弥漫着她的香味——像桂花的味道。
  他的唇舌一路往下,越过她颤抖的小腹,已落在她腿间的花唇。
  宋楚楚仓皇地挣动,却被他冷冷一按,压回草地。
  「王爷……不要……这里是外头……」她羞得声音带哭。
  他只执拗地分开她膝头,逼她双腿大张。 湿热舌尖一探,她猛地颤抖,喉间压抑不住溢出颤弱的呻吟。
  「唔……啊……不要……」她双手死死揪住草叶,羞耻与快感交错。
  他却低低呢喃,象是梦中自语:
  「……真甜……」
  她仰躺在草地上,背脊被凉露浸得发寒,眼前却是漫天星斗与一轮明月。夜空澄澈,寂静如洗,本该是最安宁的时刻。
  可她羞得快要死了,她衣衫不整、胸口大敞,双腿合不上,唇齿间也止不住一声声娇吟。
  亲王专注地舔吻,一下一下地挑弄紧密的蜜缝,时而吸吮那敏感的花蒂,时而以舌尖打圈、碾压。
  「啊……不……不要……」她颤声低泣,满掌皆是草叶泥土。
  夜风沉沉,唯有她急促的喘息、压抑不住的颤吟,和他吮吻媚肉的声响。
  下一刻,他却仍不满意,竟过份地以指尖将她的柔肉打开,毫不留情地暴露她最脆弱之处,方便他以唇舌舔弄、折磨。
  「啊……呜……王爷……」
  ——他怎能如此!
  宋楚楚欲退,却被他的蛮力死死压住,任他摆布。
  花珠被反覆撩弄,快感像潮浪般,自下腹层层将她淹没。她的娇吟愈加甜腻,竟情不自禁将腰身抬起,将花穴送到他唇齿间。
  「嗯啊……王爷……」
  湘阳王似没听见,只贪恋地舔吮,似要将她的甜意尽数取走。
  秋夜微凉,她的身子却愈来愈燥热。那酥麻快意急急涌来,小穴已湿得不成样子,她的意志被逼得愈发崩塌。
  「呜……不行……王爷……」
  男人又于花珠上重重一吸,她小腹深处绷紧的弦彻底崩断,快感满泻而出,身子不受控地弓起—— 「啊——嗯啊!!——呜——」
  宋楚楚尖细哭喊出声,瘫软如水,气息混乱。
  她……她竟被压在假山后,玩弄得泄了身……
  她尚未从高潮的馀韵和羞耻中回复,忽觉腰间一紧,被强硬翻转,压向湿凉的草地。脸颊贴上冷硬的石块边,指尖来不及支撑,乌丝散落,露水打湿她的侧颈,草尖刺进肌肤。
  一只大掌按住她后颈,根本抬不起头。
  湘阳王一语未发,却像猎者按住猎物般,气息沉狠,腰身逼近。
  圆润的臀瓣被蛮横打开,坚硬硕大的阳具随即狠狠贯穿湿透的花穴。
  「啊!——」
  ——太深了!
  她下意识欲向前爬动,亲王却已虚压于她身上,一手撑于她头侧,另一手猛地攫紧她的乌发,重重一扯,迫得她仰头。
  「唔!」发际的疼痛教她几乎红了眼眶。
  男人的腰身开始律动,刚泄过的媚穴敏感无比,却仍一抽一抽,紧致、贪婪地吸紧。抽插间,他的下腹处连接拍打白皙的臀肉。火烫如铁的性器每每捣进花径深处,极致的酥麻夹着一丝痛意,难耐得让她想逃。
  「嗯……王、王爷……太深……」她哀求着,声音因为姿势而被压得断断续续。
  他却只是低头,薄唇紧贴上她玉肩,沿着细白肌肤一路舔咬:「真乖……」
  她羞得浑身战栗,秀发被攫住而无法回避,只能被迫仰首承受。红唇微张,呻吟溢出,大腿肌肉紧紧绷住,腰身却不由自主地微微抬起,似是献身般,迎上那昂扬刚硬的阳物。
  明明深得难以承受,她却欲罢不能。
  不远的长廊灯笼高挂,昏黄的火光斑驳落在她泛红的脸和凌乱暴露的娇躯上。
  「嗯……啊……啊……」
  草地潮凉,夜风清冷,而灯火下的她却是一片羞耻的红,被情欲冲散了理智。颤抖着被玩弄的模样,绮丽得妖冶。
  湘阳王没有言语,只有更低哑的喘息。
  他只觉怀下的身子温软紧湿,像要将他完全吞没。
  四周一切皆模糊得不真切。唯有这具身子,在他身下颤抖,实实在在。那桂花香——他认得,这具身子是他的。攫紧长发的大掌指节发白,他只想将她压住,肆意摆布,愈发沉迷。
  宋楚楚指尖早已抓不住什么,白嫩的掌心被泥土与草茎划出细痕,却全然无觉。
  小穴早被侵得湿滑一片,任他横冲直撞,快感层层堆叠,理智早已断裂。
  她浑身无力,只能弱弱地随着那沉重的律动呻吟,声音细碎。
  湘阳王在她身后,只觉这具身子愈发紧缩,带来近乎癫狂的快感。梦异的迷乱令他不懂怜惜,他耳边轰鸣,只听得见自己急促而沉重的心跳声,与他掠夺的律动几乎同频。
  良久,他腰身一沉,动作猛然加快,一手扣紧她纤细的香肩,带着近乎暴戾的力道,将她一次次撞入更深的浑沌里。
  「啊……啊!王爷……呜……」她声音碎裂,是多么的确定自己要被撞散了,花心被恣意肆虐,羞耻与快感将她撕开。
  在她愈发紧缩的包裹中,他终于达至颠峰,浊热的阳精一阵阵灌入她体内,将她填满。蜜穴依依不舍,一收一放,抽搐不歇。
  夜色只馀二人粗重的喘息。
  天色仍黑,东方才泛出微微一线鱼肚白。
  宋楚楚蜷缩在草地上,衣衫半掩,眼角尚挂着泪痕,沉沉睡着。
  湘阳王却在这时睁开了眼。
  片刻的恍惚过后,他垂眸看向怀里的人,视线扫过凌乱的草丛与散落一地的桂花糕,眉头紧紧蹙起。
  这是——夜行症发作了。
  即便记忆断裂,仅凭眼前这片狼藉,也能拼出昨夜几分情形。
  宋楚楚安静地伏在草地上,娇小的身子带着几分倦怠与瑟缩,雪肤数处是被草石划伤的痕迹。他心头一紧,翻涌出复杂难言的情绪——占有的满足,自责的心疼。
  这小东西,怎么专挑他失控时往他身上撞?
  他正要伸手替她理好滑落的鬓发,忽见假山旁整齐叠放着两套披风与干净的寝衣。一套是他的,一套是楚楚的。
  眸光一沉,他低声问:
  「……谁在?」
  沉默片刻,附近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回王爷,奴婢是怡然轩的阿兰。」
  湘阳王眼神冷厉起来,声线却仍压得极低。
  「你何时到的?」
  「昨夜……奴婢发现宋娘子不在怡然轩,心下不安,便出来寻人。」
  阿兰隔着长廊,恭敬答道,声音颤抖却不敢停顿:
  「远远瞧见娘子与王爷在此,便候在外头,确保旁人不敢靠近。王爷的衣衫……是奴婢从清风堂取来的。」
  湘阳王沉吟片刻。
  ——这丫头,还算机灵。
  他垂眼看着仍在沉睡的人儿,低声唤道:
  「楚楚,醒一醒。」
  她迷迷糊糊睁眼,懵懂了一瞬。她看清自己仍在户外,思及昨夜荒唐,立刻脸颊通红,急急要挣开。
  他低语道:「别动,本王替你穿好。」
  他耐心替她理好鬓发,系好衣襟,披上干净的披风。动作细致,与昨夜梦中失控的粗暴全然不同。
  「阿兰在附近候着。」他语气温和,像怕吓着她似的,「让她先带你回怡然轩歇下,本王回清风堂整顿一番,随后便来寻你。」
  宋楚楚羞得红透耳尖,一时间委屈得眼泪要滚下,轻轻点了点头。
  他看在眼里,伸手将她鬓角一缕散发轻轻抚平,神色温柔得近乎沉醉,才低声吩咐:
  「去吧。」
  怡然轩内,晨光方才映入。
  湘阳王淡声吩咐:「夜里露重,去沉大夫那取些驱寒的补药来,莫让宋娘子着了凉。」
  阿兰点头应是,快步退下。
  宋楚楚乖乖坐在榻边,仍是羞得低着头,指尖紧攥着衣襟。
  湘阳王拂袖坐下,取了药盒:「手伸来。」
  她怯怯伸出一只手,掌心还有细细的划痕,他俯身替她涂药,神色专注,力道极轻。
  「膝头呢?」
  她红着脸,慢慢挪起裙角,露出膝盖与小腿被草石刮过的伤痕。
  他目光一沉,轻轻一握,将她小腿抬上自己膝头,一边涂药,一边仔细检查。
  「可还有别处疼?」
  她摇头。
  药香弥漫,气氛静默。
  上过药后,他才将人搂进怀里,吻了吻她额间。
  ——桂花香。
  「发间用的是桂花油?」
  宋楚楚怔了一下:「……嗯。」
  湘阳王唇边的笑意似有若无:
  「昨夜也是这香气,撩得人心痒……」
  她整张脸顿时红透,羞恼交加,缩在他怀中不作声。
  他指腹轻勾过她耳后肌肤,语气似不经意:「昨夜已过宵禁,怎么一个人在外头?」
  她咬着唇,过了半晌才低声道:「……妾饿了,去膳房偷了些桂花糕……」
  他眉头微蹙,似要说什么,最终只道:
  「夜间独自到处走动,连阿兰都寻不着你,若遇上歹人,怎么办?」
  她垂首不语,像只做错事的小猫。
  心中又有些许不甘。
  ——王爷不就是最危险的歹人嘛!
  他语气放缓:「下次不许了。让杏儿多存些点心在怡然轩,饿了就吃,莫再胡闹。」
  宋楚楚乖巧道:「知道了。」
  湘阳王静了几分,又问道:
  「膳房离假山处甚远,你为何走到那了?」
  她一怔,唇瓣微张,眼神闪了闪。
  她靠在他怀里,捏紧衣角,嗫嚅半晌,才低低开口:「……妾原是想回怡然轩……但见王爷……王爷往侍女厢房那边走了……」
  「妾怕……怕……」
  忽地说不下去。
  湘阳王眉宇泛起一丝无奈。
  「怕本王去宠别人?」
  她不语,睫毛轻颤,却没否认。
  「在你心里,本王见个裙摆一动,就要压上去不成?」
  她心中一乱,立即摇头:「不是……妾不敢……」
  他轻轻捏住她下颔:「本王看你,什么都敢。无视宵禁,跟踪主子。若本王真要宠幸侍女,清风堂就有几个标致的,哪需去侍女厢房?」
  宋楚楚小嘴一撅:「妾不敢了。」
  又将脸埋入他胸膛。
  湘阳王低头在她发顶上重重吻了一记,语气似宠似罚:
  「再有下次,罚你褪了首饰,当侍女三日,一口桂花糕都不许吃。」
  语带威胁,手上却像捧着什么宝贝,搂得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