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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5/09/15 05:43 / 6009 / 191 /
【小说】花好月园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27 13:02:59

第169章芝麻开门
  岁月如水,人情如风。生活需要沉淀和成熟,感情尤是如此,好比经冬的河水,冰澈而晶莹,却在一脉脉潺潺流动中,融化着许多凝固的激情和波涛,就象肖石和常妹。
  尽管被逐之门外,但肖石没有气恼,隔着一道门,仍能清晰地感到小女人那种熟悉的气息,有些不同,多些柔婉。只是他实在没想到,常妹会耍小脾气。他本以为会很顺利,也很正常地看到想看的资料,整个刑警队,任谁都会二话不说。
  经冬的江水虽然明快,却仍会偶尔跳起一朵小浪花。
  常妹背靠着门,怀揣着一颗跳动的心,一双大眼睛不安地左右转动着。那个意味着真正分手的越洋电话之后,她告诉自己要坚强,丢了的就是丢了,找不回来了,应该面对该面对的生活,而不是揪着过去瞎转悠,那样很傻。她做到了,很平静地上班下班,虽然很寂寞,偶尔也会悲伤,但也会快乐。她很欣慰,生活实实在在地继续了。
  至少,她了解,把悲伤留给自己,并非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
  可真正面对爱人,心内喜悦和激动仍难以抑制,就象第一次相见重现。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好委曲,好不平。她不是不能接受分手,而是难以接受现实。感情分明仍在,可现实却残酷地变化了。难道世上一切都可能是真的,只有爱情不能?她不明白。
  曾经的情人隔着门,心曲款款暗通。
  “常妹,别闹了,我是来办正事的。”肖石了解小女人,当然知道她在制气,可现在不是制气的时候。
  常妹没说话,眼中泪花朵朵。更委屈了。大宽公司的事故震惊全市,她当然知道,可她宁愿爱人专门来看她,哪怕是办事顺便看一眼。
  “常妹。快把门开开。”这小子有些耐不住了。
  常妹噘了一会儿嘴,慢慢转过身扶上门锁。生气归生气,委屈归委屈,爱人的事情,肯定不能不管。
  一个身影从楼梯拐角处一闪,奔楼上而去。“常妹,快开门,要不别人该笑话了!”肖石左右逡巡了一下,幸好没人看见。
  小女人一只手已扶上门锁。就要开门,闻言一愣,随即又羞又恼。
  “你也怕笑话!你跟那么多女人不清不白,我还成了负心人,从你修车到现在,我一直被人笑话,你怎么不说!”常妹怨气十足,瞪眼怒道,“我今天死也不开门。你走吧!”
  “常妹,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肖石摇了摇头,苦口婆心道,“现在我要查地事,关系到十几个人的生死!”
  “跟我有什么关系!”常妹气鼓鼓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肖石苦笑愣住。虽然隔着一道门,还有一段距离,他却清楚地听到了小女人气呼呼的喘息声,仿佛看见小女人鼓着腮生气地样子。
  肖石叹了一口气,对着门缝问道:“常妹,这就生气了?”
  “你管不着!”常妹没说话。别着脸眼圈红红。
  小女人当然不是真生气,只是伤心,好深的伤心。爱人来了,却是为那个老女人,她很难受。她一直觉得自己做得很多,得到的却很少;她一而再地相让。现在却一无所有。她可以觉悟着离开,却不能心安理得。这辈子都不能,因为爱。
  问世间情为何物,总是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
  肖石再叹。跟常妹在一起那么久,他很了解她,也很清楚小女人这一刻在想什么。他转身靠着门,仰面叹道:“常妹,你不开门就算了,那个资料我先不查了。不过我想跟你说几句话,心里话。”
  常妹依旧没说话,歪头去看门。
  肖石平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常妹,我们在一起一年半多,时间不长,也不短,但我们都不小了,换了别人,可能早该结婚了。这是我不对,我不好,让你失望了。”
  常妹眼泪哗地流了出来,忙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肖石继续道:“我们分手是你主动的,但那个时候你乱了方寸,其实不能算数。可那个时候我也很伤心,很失望,最重要的是我累了,真的很累,所以不想再继续了。如果真要在我们之间追究对错,我们都有错,又都没错,只是我们不同的地方太多。”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只想告诉你,虽然头疼,也恼火,但其实我并不介意,很喜欢你生气胡闹的样子。”
  常妹泪眼迷蒙,两人曾经地快乐、温馨和吵闹,都在这一时刻向他涌来。她不自觉地站起身,无言地向门边走去。
  肖石很感伤,很投入,说不出什么滋味。顿了一下,他收拢情怀又道:“常妹,人活着都图个稳当,图个消停,喜欢是一回事,一起过一辈子是又一回事。不是每个时候都适合胡闹,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可以的话,以后把脾气改改吧。”
  常妹泪流满面,再度扶上了门锁。
  世上有很多幸福的夫妻,但能真正相互理解包容的却凤毛麟角。婚姻和爱情从来不是一回事,家庭幸福也不是数学公式,要么依靠,要么征服,永远不会存在真正意义的中间平分线。否则就是鸡飞狗跳,然后长期冷战,最后归于习惯,凑和着过一辈子。
  生活的幸福,哪怕是依靠、迁就,也是心甘情愿的快乐,只是旁人永远不能领会,也不会懂。或许有些悲哀,但这就是真实的生活,我们所有人生活的真实世界就是这样。
  生活很复杂,幸福很简单,只是懂地人却不多。
  “肖石,怎么还没进去门?”秦剑锋突然从办公室内探出头,有些诧异。带点儿坏笑,远远地看着他问。
  肖石在外站了好一会儿,很幸运地走廊一直没人,没想到这老小子突然冒出来了。“哦。我……”肖石一怔,身后的门忽然开了,他没防备,立刻向后倒去。
  “呀!你……”常妹听见老秦的声音,忙擦了一把泪,伸手把门拧开,却没想到爱人的身躯如小山一般向她倒来。
  常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勇敢地去扶;肖石靠着门,身体的重量完全靠门板支撑。门一开,直接就砸到小女人身上了。
  肖石退了一步,伸手想把住门框,将身形稳住,可常妹扶不住他,笨手笨脚却把他从身后抱住了,他仓猝之间,哪里能扶得紧。肖石在上,常妹在下。两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秦剑锋嘿嘿一笑,把头缩了回去。
  肖石在常妹怀里,摔得四脚朝天,背后小女人饱满地胸脯,依旧那么熟悉;常妹被重重压在下面,大屁股生疼生疼,差点儿没摔成八瓣,幸好肉比较厚。
  “你没事吧?”肖石回头,看着小女人犹有泪痕哭丧的脸。
  望着近在咫尺的爱人,常妹心澜狂涌。再也抑制不住心内的感情,搂上爱人地脖子就吻了过去。
  “哎,常妹,门……”肖石大惊,再说门还开着呢。
  小女人什么也不顾,吻上爱人地唇。张嘴就把小舌头灵巧地伸了进去。这是一种罪恶,但曾经很熟悉的感觉和感动却无法拒绝。肖石一脚把门踢关上,同时半拧着身,抚住了常妹的脸,无奈而认真地应承了。
  两人躺在凉凉的地砖上,很温柔地亲吻,两舌在口腔中分享彼此唾沫的味道。渐渐地,常妹眉眼深锁,娇嫩诱人的身体开始发热,口鼻间开始发出细细地呻吟声。
  “行了。”肖石适时地将小女人推开。
  常妹睁开双眼,两睫剪剪,羞喜交加地望着爱人,动人的脸蛋丽色娇晕。肖石心头一跳,忙起身把她拉起;常妹脸上发烫,这一吻地感觉比第一次还要让她心动。
  两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都觉得有些不自然。肖石道:“常妹,时间不早了,赶紧帮我找资料吧。”
  “你要什么资料?”常妹看着他问。
  “找个叫苑紫枫的女人,七十年代后期是市委秘书。”
  “你等一会儿。”
  “好。”肖石望着小女人丰满的身姿进到后边。
  常妹点头,很快又出来,递给他一只纸色泛黄的档案袋。肖石抑制着心头的跳荡,打开抽出,一张一寸黑白照赫然映入眼帘。
  这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面带一丝微笑,双眸似在含情凝睇。这女人确实跟周海敏很象,但又不象,因为气质,尽管只是照片,但那份淡雅脱俗仍让人感到难以描述的貌婉心娴。这感觉很熟悉,象谁呢?肖石不用想,这感觉象玲儿,很象很象。
  第一次见到可能是母亲的人,肖石地身躯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常妹凑着头看了半天,问道:“这女人是谁啊,怎么看着象……”
  “象周律师,对吗?”肖石笑问。
  “嗯。”常妹很认真地点头,忽然又望着他道,“我才发现,除了脸型不同,这个女人跟你也挺象的,她到底是谁啊?”
  “可能是我生母。”肖石答。
  小女人立刻张大了嘴巴,半晌才道:“可是……你不是说跟大宽公司那个砸人事故有关吗?就算她是你妈,可她、还有那个姓周的律师,这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要调查。”肖石暗叹一声,把档案袋递过,“帮我复印一份,我拿回去慢慢研究。”
  “好。”常妹没再追问,看了爱人一眼,向复印机走去。
  东西印好了,肖石检查了一下接过。小女人两眼巴巴,不舍地望着他。肖石苦笑,却不知再说什么好,只得道:“常妹,别想太多了,我该走了,今天谢谢你。”
  常妹不以为然,可怜兮兮道:“肖石,本来我都已经想通了,可你一来,又把人家搞乱了!”肖石哭笑不得,随即温柔道:“还说呢,你要是早给我找出资料,哪会有那么多事?”
  常妹没说话,望着他一脸无奈。
  “好了,我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还是原来那个号。”肖石转身想走。
  “哎,等一下!”常妹忙拉住。
  “什么事儿?”肖石回头问。
  “嗯──!”常妹沉吟了一下,仿佛欲言又止,“我想问问,你既然要跟杨洛结婚,为什么要骗我说和老女人?”这个问题憋了她很久了,如今不吐不快。
  肖石一怔,不解地道,“还有这事儿?你听谁说的?”
  “还遮遮掩掩,你都要跟人去欧洲旅行了!”小女人噘着嘴,酸溜溜道。肖石终于明白了,平静地道,“常妹,这只是很普通的旅行,你别瞎想!”
  “我瞎想!杨洛什么都告诉我了!她说快和你结婚了,春节回家都通知父母了,是那个老女人帮的忙,说让她做你的新娘!”常妹又习惯性地瞪起双眼,开始不平了。“你跟谁结婚我现在也管不着,可你干嘛要骗我,还和别人一起骗我!”
  肖石这才真正明白,不禁苦笑不已。这个杨洛,他彻底无语。
  “你还有什么话说?”常妹气恼至极。
  肖石暗叹一声,冷静了一下道:“常妹,我真没骗过你,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至于杨洛……还是那句话,你别想太多了。”这事还确实不好解释。
  “我就是随便问问。”常妹轻叹一声,没再追问。这些事绕了她快半年了,事到如今,也懒得再问。
  “那我走了。”
  “再等一下!”小女人扯住他,红着脸道,“肖石,过段日子就是我们……我们两周年了,反正你现在也乱七八糟,到时候咱再做最后一次爱,做个了结,也算是……算是纪念一下,好不好?”
  常妹旧事重提,肖石啼笑皆非,咽了咽口水道:“那可不行,那样我就犯错误了,还是不要纪念了。”说完出门溜掉,只留小女人在房内恨恨跺脚。
  芝麻开门,是阿拉伯的神奇传说;肖石和常妹的开门故事也很神奇,至少,无论去或留,他们从此可以轻松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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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27 13:18:15

第170章请君入瓮
  常妹还是那个小女人,动人的身体和脸蛋散发着有点儿傻的可爱和俏皮,但美丽的眼睛却多了一丝无奈和忧郁。肖石很感伤,他清楚那份。深深的忧郁是为谁,只是他同样无奈。
  人世间爱情起起落落,有人惜缘,有人重份,有缘无份尤其让人心动也心痛。曾经执手,却又分手,十年后双双,百年后对对,那份美好的愿望只剩有淡淡的情绪。
  人成各,今非昨,一怀愁绪,黯然离索,莫,莫,莫。
  离开刑警队,肖石又给A市公安局的同学打了个电话,以邮件的形式,把十年前A市腐败案的全部资料要了过来。同学之间真的很好办事,对方二话没说。
  次日一早,肖石如约赶到市政府,萧远山已先到了。
  “局长好。”肖石锁好车,上前打招呼。萧远山点了点头,关心地问道:“老凌总裁现在怎么样?”
  “谢谢局长,已经稳定了。”
  “嗯。”萧远山看了门卫一眼,把他扯到一旁道:“小肖,昨天老秦已经把情况向我汇报了,你的分析不无道理,可是……小肖啊,官场不比破案,其中的关系不仅复杂,而且瓜葛太多,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个人觉得你现在不适合见刘市长,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邓十月和张玉周一官一商勾结已久,不是什么秘密,可这毕竟是政治,明知道是一回事儿,摆到台面上就是另一回事了。刘升贵为市长,一向视邓十月为眼中钉,可这么久了,该没结果还是没有结果。
  萧远山望着他。眉头深锁,不无忧虑。
  肖石当然清楚老局长的难处,暗叹一声坚定地道:“局长,你放心。我有办法说服刘升,不会乱来,而且怎么说我都是大宽的法律顾问,大宽公司出了这么大事,我代表公司跟他交涉一下也不算过分。至于证据,我相信刘市长如果肯帮忙,想找到并不难。”
  “那好吧,我们进去。”萧远山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他深知肖石的办案能力和一直以来的运气。更了解他固执的性格,除了帮忙,没别的选择;况且大宽公司能拿下市展厅的项目,老凌和刘升之间也不见得没有内容,他也不该多事。
  刘升最近很郁闷,也很无奈,在官场打了二十几年滚,他第一次有这样地感觉。作为市长,刘升有能力。相对而言也很干净,是个少有的好官,但也真不容易。他出身农村,好不容易考上县高中,就赶上上山下乡,城里的同学下乡,他回家劳动。恢复高考后,他不顾家境的困顿,亲人地反对,以三十二岁的“高龄”考上L大学哲学系。圆了自己的大学梦。
  毕业后,刘升分配到省委当秘书,一干十年。十年中,他有七年是省委最年长的秘书,但一直坚持,甚至拿了一个经济学硕士。十年后。机会来了,他被派任到Y县任民政局局长。尽管只是平级调动。随即,刘升一发而不可收拾,一直做到S市市长。
  刘升没有任何后台,全凭自己的能力,按说能干到市长已经是超极限,能有机会任市委书记连他自己都没想到,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一把,副省级啊!上面已经找他谈过话,两会过后,他就可以任代书记,党代会开完正式下令,他充满了憧憬。
  可他同样没想到,一个建筑事故,竟毁了他一辈子的奋斗。更郁闷的是,一直支持邓十月这个大毒瘤的副书记张玉周可能会代他走马上任,他真地觉得难以接受。
  “市长,萧局长到了。”亲信秘书小吴悄然走进。
  “哦,让他进来吧。”刘升收拢思绪,打起精神。尽管希望十分渺茫,他还是觉得大宽的事故有些蹊跷,实在太不是时候,也太巧了点儿。
  “刘市长好。”萧远山走进,恭敬地问候了一句。
  刘升不觉一愣,因为萧远山后边居然跟着一个年轻人。他认得肖石,大宽的法律顾问,以前是刑警队的侦察员,屡立功勋,后来辞职做律师,又一鸣惊人,只是……
  “哦,刘市长,这位是肖石,大宽的法律顾问,他……”
  “我知道。既然来了,就坐吧。”
  刘升没好气地看了肖石一眼,悻悻点了一只烟,又把烟盒给萧远山等扔了过去。
  二人坐下,萧远山小心翼翼地把烟盒摆正放在一旁;肖石很平静地打量着这位S市的父母官。尽管市长的办公室很大,但他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正式接近一位大官。
  “老萧啊,我马上要去省里汇报这次事故的情况,你只有二十分钟。跟我说说,你们有没有什么其它的发现,也让我有点儿汇报材料。”刘升又看了肖石一眼,叹了一口气。
  刘升明显不希望塔吊是大风吹倒地,二人不禁对视了一眼。萧远山暗暗苦笑,没准这肖石还真找对人了。
  萧远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红本,向前倾着身子,翻开道:“刘市长,事故发生后,我们依照您和省厅的指示精神,迅速召开了局党委会。我和严政委亲自牵头,组织了精干人马成立了专案小组,进行全面、深入的调查。从目前的情况看,塔吊被大风吹倒的可能并非不存在,但其它的可能也不能排除……”
  萧远山刚开了个头,刘升就微皱起了眉,他现在实在没心情听这些官腔和套嗑;肖石心中暗笑,向老上司瞥了一眼。作为公安局长,萧远山有传奇般的经历,是个精明的智者;对下属,又是宽厚的长者,但在官场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中庸者。他从不依靠任何大领导,也从不得罪任何人,却很少影响到工作。无论在哪个角度。你可以不喜欢他,却不能不欣赏;可以不支持他,却无法挑出他地毛病。
  萧远山常常告诫下属,要想做喜欢的工作。首先就要处理好各方面的社会关系。肖石性格跟萧远山并不一样,他地平淡心态除了出身的原因,很重要的就是八年来萧远山地影响。
  萧远山哼哼哈哈,半天没说正经事,刘升有些不耐烦了,肖石也急了。打官腔他不反对,可也得分个时候,市长只有二十分钟,他地事还没说呢。
  肖石开始不停地看表。给老局长打眼色。萧远山也看见了,可却依旧说个没完。
  “好了好了!”十五分钟后,刘升终于忍不住了,手一挥道,“老萧啊,你地意思就是说,这个事故不是施工的原因,大宽公司并没有实在责任,只能定性为自然事故是吗?”
  “目前看来是这样。”萧远山依旧平静地道。“施工方面市政工程处的专家已经给了意见,虽然还没有书面证明材料,但有他们的证词。当然,刘市长,其它的可能我们还会……”
  这时,吴秘书轻轻推开门,提醒时间市长快到了。刘升无奈道:“那就这样吧,我要去省里了,你们看着办吧。”他虽然不满这个结果,但也怨不得谁。
  肖石一看市长要走。忙站起身道:“刘市长,我……”
  “我知道你,大宽的法律顾问对吧?”刘升打断他道,“你回去告诉你们凌总,放下包袱,尽快恢复正常施工。不要想其它的,具体事情有时间我会和你们老总裁谈。你先回去吧。”
  这不白来了!肖石一急,还想说什么,被萧远山扯住了。
  看着就要离开的市长,肖石定了定神,忽然道:“刘市长,那好,走之前恭喜您了!”
  萧远山和秘书小吴闻言都顿住,刘升一怔,抬头道:“恭喜我!?恭喜什么?”
  肖石咧嘴一笑,道:“恭喜您没当上市委书记,不用跟张炜松一个下场了。”言罢扭头向外走去。
  “张炜松?”刘升一时没反应过来,肖石快出门才回过神,双目骤然一亮,呼地站起身道:“等等!”
  肖石慢慢转身,望着面前地父母官。
  刘升深吸了一口气,道:“吴秘书,给省里打个电话,说我晚一会儿过去。老萧,你先回去,我跟肖律师单独谈谈。”
  萧远山看了一眼,肖石微笑示意,老局长笑着摇头,和吴秘书一起出去。
  二人重新坐定。刘升冷眼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心内很是震惊。如果不是在这个位置上,他根本不可能想起张炜松这个人,还有十年前的震动中纪委的A市腐败案;肖石一言不发,已经反客为主了,他在等着市长大人问话;室内的空气静静地流淌,
  “先抽支烟吧。”刘升手一指道。
  “谢谢市长。”这一次,肖石没客气,抽出点了一支,烟雾从他口鼻中流转溢出。刘升看了一眼,又从抽屉里找出一盒烟,自己也点了一支。
  “现在说吧。”刘升靠在椅背上。
  肖石弹了弹烟灰,道:“刘市长,在说之前,我希望您能帮大宽一个忙。”
  “什么忙?”刘升皱了下眉。
  肖石仿佛没看见,说道:“因为这个事儿,大宽很被动,尤其是流动资金,现在已经周转不开了,可是银行却不肯贷款,可以的话,希望您跟银行打个招呼,让我们先贷笔款子,渡过眼前的难关。”这小子不动声色把“大宽”换成了“我们”。
  “这算是条件吗?”居然堂而皇之地讨价还价,刘升不悦了。市长大人并没注意肖石名称上的变化。
  “您误会了,即使您不帮我们贷款,我也会说。”肖石苦笑了一下,又正色道,“刘市长,这是政治案件,而大宽作为一家本分守法的企业,却是无辜地。我先让您帮忙贷款,正是为了不想让您误会。”
  小伙子挺有意思,刘升看了他一眼。不觉笑了。施恩求报,虽是人之常情,却可能让人为难,也不免显得虚伪;未施恩先求报。倒多了一份坦荡和真诚。
  刘升抓起电话,按了一组号码:“老孙吗?我是刘升……大宽公司正在申请贷款吧,你们给解决一下……你们是银行,不该考虑不要考虑。回头我写个条,派人给你送去。”
  不到半分钟,事情解决了,虽说银行是独立系统,但市长大人办这点儿事还不难。
  “现在能说了吧。”挂了电话,刘升白了他一眼。
  “谢谢。”刘升倒是个爽快人。肖石有些意外,很欣赏地看着他。“刘市长,十年前A市的腐败。案,您应该不陌生一个是八五计划,一个是十五计划,起因都是市展厅,A市的案子导致A市张书记的下台,现在大宽的案子是在您上任之前,您不觉得很相似吗?”
  “那又怎么样?”尽管已经想到。刘升心内还是抑制不住地澎湃起来。
  肖石淡淡一笑,道,“A市的案子是因为建委主任被举报,举报人是一家舞厅老板,据说是因为女人地问题,和那个建委主任有过节。可这里有个很有意思的巧合,现在那家舞厅已经成了娱乐城,属十月集团旗下,不过却是五年前并入的,也可能仅仅是巧合。”
  刘升才不信这是巧合。他转了转眼珠,盯着他不动声色道:“你有证据吗?直接证据。”
  “现在还没有。”肖石迎着他的目光,“如果您能帮忙,我有办法找到证据。”
  刘升看了他一会儿,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肖石抽了一口烟,“邓十月不是张玉周地马前卒。他们只是互相利用。据我所知,十月集团盯上了大宽的一块地。您先放个假消息,说市政府要收回那块地;第二,您在市常委会上明确提出,就说大宽的事故另有文章长
  ,希望成立联合专案组。”
  这是一招请君入瓮之计,先把十月集团和张玉周各自的筹码都拆毁,其必生乱,乱而必然有机可乘,然后就中取事。
  刘升听后,眼光狐疑地打量着他,问道:“你救张玉周的女儿,他提议你候选十大杰出青年,我该相信你吗?”就因为这个,他从肖石进门就看着不顺眼;而且尽管是大宽的法律顾问,但肖石做地实在太多了。
  肖石苦笑道:“您要是知道我另一个身份,就应该相信了。”
  “什么身份?”
  “我不仅是大宽的法律顾问,更是大宽地女婿。”
  “是吗?”刘升半张着嘴,吃惊不小。这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他真不知道。
  肖石点了下头,没说话。
  刘升收回目光,换了支烟,凝神思索了一下道:“没有任何任何证据,成立专案组是不可能地,而且两会马上就要召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定性为自然事故,是个皆大欢喜的结果,再者市纪委和张玉周是一条线上的,也不会同意成立专案小组。”
  “能不能成立专案组无所谓,那不是目的,关键是您的态度一定要非常强硬。”
  刘市长很坦荡,让肖石很感到极大的信任和鼓舞。“这个案子关系您的前途,不相干的人,根本不会说什么;老书记马上就退休,对他来说,不趟浑水才是真正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只要在常委会上表现出强硬地态度就行,其它的交给我,我会找到证据,一定会。”
  刘升不傻,已经明白肖石这个计划的目的,只是心里仍然有些犹豫。稳定是第一要素,这个时候搞这么大事,是不是合适,这才是他担心的。他抽着烟,一时没说话。
  肖石看了一眼,继续道:“刘市长,我知道您一向稳重,可现在不是时候,就算我不为大宽,您也不为自己,只为您付出了这么多的S市,也是应该做的。退一步讲,您当不当市委书记不在乎,可问题是您当不上书记,张玉周会就任,您只能再干一任市长。到时候张玉周成为您直接领导,邓十月在下边兴风做浪,您这市长还能干下去吗?”
  这番话真正把刘升打动了,他的年龄只能再干一届,错过这次将再无机会,而且如果张玉周上任,他要么提前退休,要么想办法换个地方,根本没法在S市继续干下去。奋斗了一辈子,却要惨淡收场,他无法接受。当然,更重要的是,在常委会上提一下,本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作为市长,又是切身利益,于公于私都是“正常”地。这一刻,他决定了,决定最后搏一次,跟这个年轻人一起。
  “可现在都是推理,你真的能找到证据?”刘升盯着他的眼睛。
  “能。”肖石斩钉截铁。
  “好吧。”刘升缓缓点头,仿佛有些疲惫。“就当是为了S市的市民,为了党性吧。”顿了一下,他眼光骤亮,又吩咐道:“肖律师,在没有确凿证据前,你只能对我一个人负责,暗地里展开调查,不能惊动任何人,包括萧局长。当然,需要我做什么,我会尽力帮你。只要你找到证据,我立刻上报省纪委和中央纪委。但你必须要快,必须赶在两会召开以前把案子结了,能做到吗?”
  肖石说:“能。”
  顺利和刘市长达成一致,肖石出了市政府大门,驱车扬长而去。第一步请君入瓮计划已经成功,他要去找一个人,展开第二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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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27 13:32:43

第171章以无间入有道
  尽管成功地和刘市长达成了统一战线的协定,但离事情解决仍相去甚远。张玉周是兼政法委书记的市委副书记,邓十月是市政协委员,杜汉生是人大代表,这些人的身份注定了公安机关很难展开工作,况且目前案情还处于推理阶段,和刘升的协议也是私下的。加之牛明的缘故,刑警队里很可能有邓十月的人,让秦剑锋帮忙不如他私下调查。
  好在肖石不是警察了,很多事情方便多了。
  肖石到银行取了笔钱,随后开车到了XX地区,这里聚集着大量色情娱乐场所,是市内低级毒品和摇头丸的集散地,社会混混和小流氓们平时多在这里活动。肖石轻车熟路,停好车进了一家迪厅。音乐声震耳欲聋,他皱了皱眉,径直奔向二楼台球室。
  刘四今天很得意,一百块钱一杆的台球他连赢了两杆,现在是第三杆,桌面上他也只剩下八号球,而且位置极佳。这老小子嘴角边浮起一丝笑意,聚精会神地对准,击出。
  黑色的八号球慢悠悠地向底洞滚去,很准确。刘四得意更甚,一双小眼睛绽着绿光。三百块钱无所谓,关键是心情。
  忽然,在洞口边缘,一只手将球稳稳按住。
  “谁他妈……”刘四勃然大怒,猛地抬起头。
  肖石面色如水,很平静地望着他,似还带着一丝笑意,周围的小流氓一脸谨慎和不自然。
  “肖……肖律师!”刘四忙把后半句话收回,惊呼道,“怎么是你?您怎么来了?”
  “出来一下。”肖石左右看了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妈的便宜你!”刘四忙把球杆摔在桌上,咒骂了输家一句跟出。
  二人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吧坐定,由于刚开门。还没有其它顾客。
  “肖警官,您现在成了有名的大律师,道上常常议论,以后还得多罩着兄弟呀!”刘四要了两杯啤酒。讨好地递过一杯。如果说当警察的肖石让他又恨又怕,当律师的肖石他巴结还来不及呢。
  “是吗。”肖石瞥了一眼,随即苦笑摇头。
  “那当然。”刘四往前凑了凑,满脸堆笑,“您当警察是顶尖的,现在当律师也是一等一的,嘿,谁让我刘四命好,没跟错人呢。”
  “别拍马屁了。”肖石呷了一口啤酒。转头看着他地眼睛道,“说真的,以前罩着你,是因为你真的没少帮我。人都有良心,心里都有一把尺,很多事情我心里有数。”
  刘四一时无言,表情有些发呆,一种很复杂的感触在心头涌起。他三十五岁了,肖石当了八年警察。他当了六年眼线,那时,他二十九,肖石刚二十。两个人互相利用,在黑白两道之间纠纠扯扯了六年,很难说这其中没有情义暗暗滋生。
  他一直搞不清自己对这个年轻近十岁地小警察是什么感情,但绝不是又恨又怕那么简单。没有肖石,他或许还象二十九岁以前一样,是个街头小混混,整天挨打受骂。饥一顿饱一顿,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可能早就进了号子,也可能早被人砍死。但他也很清楚,如果不是肖石,他也不会在这条路上走这么远。还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流氓头,手底下有十来号小马仔跟着他混日子。说风光。比当小流氓滋润多了;说不风光,天晓得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直到肖石辞职修车,他心头一热,带人去寻仇滋事,落花流水后却被肖石放过,他觉悟了很多。至少那一刻,他被肖石的人格和气概打动了,只是肖石可以回头,身为一个流氓头,他却不能了。
  肖石看了看他,开门见山道:“跟你直说吧,我有事要你帮忙。”
  “您说。”刘四一怔,隐隐觉得此事不简单,但还是敛容道,“肖律师,上次您大量放过了我,您的事,我刘四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绝不会皱一下眉!”
  “先谢了。”肖石掏出两支烟,不动声色道,“我要你帮我盯一个人。”
  “谁?”刘四一颗心不禁悬起。
  “邓十月。”肖石点了一支,把另一支烟递过。
  “邓……”刘四不自觉地咽了口吐沫,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接烟的手,也在一半处停住。这小子在道上混了这么久,当然清楚邓十月这块大秤砣什么份量。
  “怎么,怕了?”肖石斜眼看着他,抽着烟道,“别担心,你什么也不用做,只帮我盯着他就行。”
  “是因为大宽公司吗?”刘四苦笑,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肖石和凌月如的关系他早有耳闻,大宽公司的事故又路人皆知,这小子还不傻,很快联系起来了。
  “没错。”肖石毫不隐瞒。
  刘四闷头喝了一大口酒,重重一放,直起身道:“肖律师,您的事我刘四肯定不眨一下眼,可邓十月……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倒没什么,可我底下那几个弟兄……大家也都是拖家带口地,这事……”这小子歪着头,异常为难地看着他。
  肖石没看他,从怀里掏出两只大信封,重重地扔了过去,都是老厚的一沓。那是他刚从银行取的五万块钱。
  “肖律师,你这是……”刘四低头看了一眼,很不平地惊呼。
  “不是给你的,是给你那些弟兄的。”肖石喝了一小口酒。
  刘四没说话,再度苦笑。盯邓十月这种人的稍,五万块实在不算多。
  肖石平静地望着他,淡淡道:“刘四,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你应该很清楚,这条路走不长。我们交往了这么久,我也知道你很犯难。事情过后,你和你的弟兄都进大宽公司保安部,你当个负责人。”
  刘四愕住,心头澎湃起来,不自觉地低头去看桌上的钱。过普通人的生活,他梦寐以求很多年了。
  肖石笑了笑,在他肩头捏了一把:“保安部负责人只能算是中产阶级,收入跟你现在还比不了,但活着踏实。”
  “肖律师,我……”刘四眼光热切,激动不已,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却一时噎住。
  “别地忙我帮不了,借这个机会让大家上岸吧。”肖石微笑起身。
  刘四霍地站起身,昂然道:“肖律师,你放心,我一定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把那家伙盯得死死的,他的一切行踪都跑不出我的眼睛!”
  “邓十月老谋深算,你别大意。”肖石点点头,又叮嘱道,“记住!人要常换,你自己只能远盯,不能露面。车至少要三辆,另外再花钱砸几个假牌照轮着用!”
  “我明白!”刘四很用力地点头。
  “还有!”肖石凑近,盯着他道,“这件事千万要注意风声,只能用你最心腹的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为可能还会涉及到市委张书记,明白吗?”
  一听还涉及大官,刘四大张着嘴,瞠目结舌,只顾点头。
  肖石缓了缓语气,笑笑又道:“不过也不用太紧张,除了我们,公安局的人,也会监视他。找你帮忙,是因为对付官场人物,警察有时候不太方便,我要了解第一手情况。”
  威胁利诱之后,肖石又给这老小子吃了颗定心丸。
  “哦,好。”听到公安局也同时行动,刘四略松了一口气。
  “那就这样,有情况立刻给我打电话,还是原来那号。”
  肖石交待完转身离去,刘四手里捏着那五万块钱,望着他的背影木木地跟了两步。
  一切顺利,肖石回到车上想了想,又给周海敏打了个电话,要了张唐的电话号码。周大律师很意外,问他干嘛,他没过多解释。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知道这个前国安局特工一定大有用处,而且这件事最后他还要张唐帮一个极大的忙,非他莫属。
  “肖兄好。”张唐毫无感情地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张兄好。”肖石暗暗苦笑,这个张唐,居然知道他的电话。
  张唐没吭声,在等他道明来意。
  肖石咳了一声,直截了当道:“张兄,我要你帮一个忙。”
  “说。”
  “嗯,是这样的。”两人并不熟,如此求人肖石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你以前是特工,能不能帮我搞个窃听器,要很小的,又能用很长时间,还要有接收和录音装置。”
  “没问题。”电话的另一端,张唐笑了,“很小,能用很久,还可以录音。”
  张唐如此痛快,肖石不觉一怔:“我什么时候能拿到手?”
  “如果你不忙,现在就可以。”张唐当然清楚他要干什么。
  “不用这么急。”肖石也笑了。“明天,明天我跟你联系。”
  “好。”张唐说。
  “嗯──”肖石想了一下,又问了一句,“对了,张唐,你一定会开保险柜吧?”
  “你还要干嘛?”这回张唐吃惊了。
  “呵呵,先别急。”肖石笑了笑,解释道,“这个不是为我,是为小敏。这是个机会,你要做好准备。”言罢挂了电话。
  肖石给张大特工留了个哑迷,开车上路了。盯稍、窃听,还有撬保险柜,都是违法甚至邪恶的行为,但不能否认,这种手段一向有效。虽然身为律师,但肖石根本不在乎。
  自古英雄,皆逆取顺守,以无间入有道,肖石很平凡,但不等于墨守成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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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27 13:37:14

第172章越洋对话
  忙碌了一上午,肖石总算暂时松了一口气。当大宽的事故传到马尔代夫,他的脑袋瓜就没停过,整个归程一直在思虑着应对措施,好在他的计划一切顺利。至于撬保险柜,是计划的最后一环,不是为自己,是为周海敏。
  如果计划顺利,十月集团和张玉周最终被干倒,势必会引起全市乃至全省的大地震,尤其两会即将召开,有关部门肯定会联合介入,以迅雷之势对十月集团和张玉周进行全面、深入的司法和纪检等调查。这种调查说透了没有任何现实意义,当你没事的时候,什么都是白的;一旦摊上事,所有的都是黑的。
  周海敏常年担任十月集团的法律顾问,十月的很多合同、契约都是她直接经手。尽管很多时候律师的作用仅仅是走个过场,与合同背后的内容无关,可此一时彼一时,到时候难免会因此受到牵连。重了弄不好会丢掉律师身份,甚至有期缓刑,轻了也有个影响问题。
  为了家庭,周海敏丧失了十年自我,那时她还是个孩子,现在刚刚重获新生,他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绝不能。这不仅是为朋友的情义,更是为责任,因为事情因他而起,周海敏又是在他的帮助下觉悟,无论如何,不能再因他而毁掉这一切。
  所以肖石想好了,要在有关部门采取全面行动之前,潜入十月集团总部,把周海敏经手的、可能会产生问题的合同,全都偷出来。虽然合同都是一式两份或三份,但在十月集团已经出事的情况下,没人会蠢到把另外的拿出来。潜入十月集团容易,但要想从保险柜里偷东西,他还不行。幸好还有张唐这个前国安局老大。
  张唐很优秀,只是不适合特工这个职业。他古板、保守,又过于正直,这不是一个特工应有的品质和素质。但肖石很欣赏、也很喜欢。从仅有的几次交往来看,他也并不缺乏幽默细胞。重要的是,张唐对周海敏地感情是显而易见的,或许这是个机会。
  事实上,也亏了有张唐这张牌,否则周海敏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肖石本是个无神论者,可最近这大半年,确切地说是他辞职以后。如姐姐所言,他越来越有一种宿命的感觉,仿佛很多事情都是早已注定也是因此,对每件迎面而来的事情,哪怕再突然,他也有信心去轻松对应。
  诚然,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肖石同样也常常这样想。
  如以往一样,而且更甚。肖石把事情考虑得很周全,可以说考虑到了所有能考虑到地因素,只是世事如水,往往于等闲平地处骤起波澜,理想中十分美满,实现的时候难免也会打折扣,好在突然之事未必有突然之结果,人们总是在意外中期待并圆满。正如万流归宗,任何波澜最终都要归于平淡,并且长流不息。
  生活的意义。或许也就在于此吧。
  肖石开着车,一通胡思乱想,随便找个小店吃了点东西,下午回到事务所。小方和柳眉都在,大家聊了几句。方雨若的眼睛里流露出很深的关心和忧虑,他看得出。也很感激。对这个妹妹,除了幼年的那次挽救。他从未做得更多。
  肖石在办公室,习惯性地梳理自己的计划,并斟酌下一步的行动。一小时后,手机响了,是刘四,肖石不觉一愣。
  不会这么快就有消息了吧?肖石有些意外,迅速接通了电话。
  “邓十月和张玉周见面了!”听得出,刘四也相当意外。
  “什么?见面了?这么快?”肖石霍地直起身,一连打了三个问号。这也太快了点儿,他已经不是意外,而是吃惊了。“你先别急,慢慢说,说仔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着哪门子急呀!电话的另一端,刘四暗笑。“是这样地,我们只有一辆车,嗯,就是上回那个面包。我们分开之后,我按你的吩咐,立刻让人去借车、砸假牌子,我带两个弟兄去了十月集团门口,不大会儿工夫,邓十月那家伙的车就出来了。我跟上去,他开到市郊的大桥中间停下,过一会儿,那个大官来了,邓十月上了他的车,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我没敢上桥,就在桥头盯着,说什么不知道,我本想准备个照像机,可还没来得及就……”
  “后来呢?”肖石打断,心急地问。
  “后来……”刘四顿了一下,道,“后来邓十月直接出城,到机场就坐飞机走了。”
  “走了?!知道上哪了吗?”虽然邓十月这种人世界各地飞来飞去很正常,但这个时候飞走,肖石还是很惊讶。
  刘四平静地道:“飞机是飞往巴西的,我又在道上打听了一下,有消息说邓十月把集团交给杜汉生管理,自己去一个叫什么卡拉卡斯的地方,而且……”
  “而且怎么样?”
  “而且还说以后不回来了。”
  “什么?!不回来了!”肖石这回不是吃惊,而是震惊了。“消息可靠吗?”
  “应该可靠吧,反正道上有人这么说。”刘四说完不再言语。
  肖石握着手机,大脑飞速转动,但却理不出丝毫头绪。这变化来的太快,他实在想不出邓十月一走了之的原因。如果消息属实,他地全盘计划岂不是要无的放矢?
  见他久久无语,刘四试探着安慰道:“肖律师,邓老大为啥扔了老本走了,其实我们也想不明白,实在没理由,没准是道上瞎传的,你先别担心。我还帮你罩看着,说不定他哪天又回来了呢。”
  “我没事。”肖石苦笑了一下,他有一种预感,邓十月可能真的走了,于是迅速冷静下来道:“他走就走吧,我们计划不变。从现在开始,你给我盯杜汉生。”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即使邓十月真走了,十月集团仍然要打倒。肖石迅速冷静下来。
  “没问题,有情况我再跟您联络。”
  邓十万月为什么突然去卡拉卡斯呢?难道真要一去不复返?挂了电话后,肖石仍纳闷不止。卡拉卡斯是委内瑞拉首都,该国还没有和我国签定引渡条约,肖石的判断不无道理。
  会不会是刘市长已经按他的计划开始行动了?不可能啊,那才上午的事,这才几个小时,再说邓十月又不是被吓大的,即便如此。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跑路啊!
  整个下午,肖石都在办公室里苦思,其间除小方亲自给他送了一杯茶,没受到任何打扰,但直到过了下班时分,仍百思不得其解,他决定离开。
  “不想了,以不变应万变吧。”肖石掐灭手里的香烟,起身套上外衣。这时。办公桌上地手机再度响起,是一个不熟悉地号码。
  “你好,请问哪位?”肖石礼貌相询。
  “是我。”
  “邓十月!”电话居然是邓十月的,他不是下午刚走吗?怎么会……肖石不由得一惊。
  “没错,是我。”邓十月微微一笑,平静地道,“肖律师没想到吧?”
  肖石立刻回复心境,顺手按了一下录音键。“邓老板亲自打电话给我,不知有何贵干?”
  “呵呵,贵干谈不上。想和肖律师说两句心里话。”邓十月的语气很温和,甚至透着几许诚挚。“如果我没猜错地话,肖律师一定在加紧调查我吧?”
  肖石没说话,在等着邓十月的下文。
  “相信肖律师已经见过小敏了。没错,肖律师在国外期间,我曾……找过小敏。她说了一个事实,对我很重要的事实。我想。对肖律师也应该很重要。”
  肖石心中一动,依旧没说话,他知道邓十月地话还没完。
  邓十月继续道:“所以我放弃了,只是可惜……唉,肖律师也应该清楚,我有很多忠诚的手下,有时候……他们会为我想得很多,所以……”邓十月顿住,坦然一笑道,“当然,现在说这些没用,肖律师大可以把事情算在我头上,无所谓。”
  邓十月不愧是条老狐狸,即使在电话里,也不明说是什么事。“我打个这个电话,是想告诉你,我走了,而且不会回来,你地调查对我没有用。”
  果然不出所料,肖石冷笑道:“想不到你邓大老板也有害怕的时候?”
  “害怕?!哈哈哈哈!”邓十月在电话里就一阵大笑,“我邓十月不敢说经过枪林弹雨,但大风大浪还过过不少,你肖律师虽然有本事,但我还不至于逃之夭夭。”
  “连老巢都不要了,还不算是逃之夭夭?邓大老板还真会说话。”肖石继续讽刺。
  “人一辈子活得再舒坦,又能花多少钱?从这一点上讲,五千万和五十亿根本没什么区别。”邓十月满不在乎,又笑笑道:“当然,肖律师要明白这一点还为时尚早。”
  被邓十月不失时机地嘲讽了一下,肖石冷哼了一声。
  邓十月没再继续原话题,而是敛容道:“肖律师,我时间不多,我们坦率说话吧。我走,并不是为了小敏,是因为你的母亲,她不过是一个寄托罢了。你应该明白,有时候人做一个决定很难,至少需要一个契机。当小敏告诉我枫姐……哦,我一向这么称你的母亲,她曾经救过我地命当我知道枫姐是你的母亲时,我知道这个契机来了。”
  “事实上,几年前我就已经派人在国外注册了一家公司,在委内瑞拉投资石油生意。别误会,完全是正经生意,现在已经初具规模,我的妻子和女儿也都在那里,所以我决定离开。现在飞机正在关岛加燃料,我左思右想,觉得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所以决定给你打个电话。”
  “你怎么肯定苑紫枫是我的母亲?不会仅仅是因为长相吧?”邓十月的坦诚让肖石停止了冷嘲热讽,何况谈的可能是自己母亲的人。
  “我没有证据,就是感觉,但仍然可以肯定。”邓十月的语气斩钉截铁,“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巧合。相信你知道了也不会再怀疑。”
  “什么巧合?”肖石心脏不紧。
  邓十月道:“我派人查过你地身世,枫姐救我地那天,正是你被送到孤儿院的那天。当时我在军队服役,那天夜里在市委大门口站自卫哨。我想。应该是她回来的时候,碰巧救的我。我决定离开国内,是为了报答你母亲对我地救命之恩。”
  “后来呢?”肖石抑制着开始澎湃的情绪,紧问了一句。
  “这也是我正要跟你说的。”邓十月愈发得平静,“没多久,市委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顾书记被害的案件,这个你应该知道。当时好象丢了什么重要文件,很多人被审查。你的母亲是顾书记地秘书,也被审查了。”
  肖石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这是S市最大的悬案,他当然知道。
  邓十月微叹一声,接着道:“张玉周是当时审查组的骨干成员,很有实权。后来……后来枫姐和他结婚了。”
  “什么?!!”这个事实无异于响晴天一霹雳,肖石霍地站起身,同时手忙脚乱地去翻从常妹那里复印地资料。他还没看呢。
  邓十月再叹,又道:“没错。这是事实,不过我复员那年,他们又离婚了。所以……”
  “不对!你不说是我先被送走,他们后来结婚的吗?”肖石毕竟是肖石,对着苑紫枫婚史栏里地“张玉周”三个字,迅速冷静了下来。
  “那倒是。”邓十月苦笑了一下,道,“我当时只是个小兵,没法知道更多。虽然你是先被送走的,但生孩子不一定要结婚。不能排除你是张玉周儿子地可能。”
  “这些事。张玉周知道吗?”因为肖石知道邓十月走前见过张玉周,故有此问。
  “我不清楚。我走前曾见了他,不过没跟他说。”邓十月倒没有丝毫隐瞒,又道,“我和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关系,大家不过是互相帮助而已。”
  “互相帮助?哼!难道你不是在军队的时候和张玉周勾结上的?”肖石不无目的地问了一句。
  “你误会了。肖律师,我说了。那个时候我只是个小兵,怎么可能认识他。”邓十月笑了笑,平静地道,“至于我们如何认识,这里我不说了,不过也不难查出,我也相信你会查出来,不过──”邓十月停了一下,淡淡道:我打这个电话,就是想让你知道,如果你查下去,可能结果会害了你的生身父亲。
  肖石没说话,心里咯噔一下,继而嘭嘭乱跳。
  邓十月也没再说话,两人隔着电话沉默。或许很难让人相信,两人本是对抗中地对头,却能远隔重洋,在电话里推心置腹地展开对话,然而人生就是这样充满玄机。
  半晌午后,邓十月打破沉默道:“肖律师,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好自为之吧,咱们后会无期了。”言罢挂断了电话。
  结束了这次越洋对话,邓十月仿佛卸下了平生最重的一付担子,慢慢地合上了手机,脸上是一片轻松释然的表情。从此以后,苑紫枫将仅仅是回忆,不再有任何恩惠的关系。
  邓十月没说错,这的确是个契机。恩惠,也是一种心结,也会很沉重。如果说周海敏失去了十年自我,邓十月更是在恩惠这座大山中压了很多年,而这一切的开始,仅仅是苑紫枫的一次救人举动,一次举手之劳,然后才派生出这么多故事。
  我们可以相信,直到这次越洋对话,邓十月和周海敏才算是真正意义的解脱了。
  身旁一个叫吕诚的心腹很不解,试探着问道:“老板,反正您也不回去了,为什么还要打这个电话?”
  “人有德于我,不可忘也。”邓十月看了他一眼。
  吕诚笑了一下,很难看。这话他听了好多年,都听出茧子了。邓十月笑笑道:“吕诚,人活着,要心头无事才会真正轻松。”
  “属下不懂。”吕诚很实在。
  “不懂也无所谓,你头脑简单,这也是福气。”邓十月在他肩头轻轻一拍。
  “属下受教了。”吕诚欠了欠身。
  “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个劲,比曹雄他们强多了!”邓十月大笑,一挥手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言罢步履轻松向通道走去,吕诚和另一名手下紧趋跟上。
  关岛机场大厅,人并不算很多,但邓十月一行还是迅速淹没在人流中。外面,海风吹拂,热带风情迷人地招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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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27 13:41:35

第173章为你分忧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在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在斗争刚刚进行到巅峰的时刻,邓十月走了,跑到腐败无比的南美洲享受余生,留下肖石和杜汉生、张玉周等缠斗不休。
  邓十月很聪明,人生贵在知足,懂得适可而止,这道理很简单,可做得到的人却太少,至少杜汉生做不到。
  跑马场别墅,杜汉生夹着一杯洋酒,坐在以往邓十月常坐的大摇椅上,正凝眸望着窗外。曹氏兄弟在一旁的沙发上闲坐吸烟。
  邓老大走了,他有些感伤,二十几年了,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分别。他很想去送送老大哥,但邓十月说,不用了,我在南美等你,等你过来,我们兄弟再相聚。他没说话,心情却很复杂。
  凭心而论,他也搞不懂自己。一直以来,都是邓十月大刀阔斧,激进前进,他总是小心翼翼地规劝,现在邓十月要收山了,他却不甘心了。也难怪,十月集团能有今天,离不开张玉周的支持,而这条线,却是他亲自牵上的。
  同很多黑道势力相比,十月集团干净得多,各类生意有板有眼,运行有序,电视剧集时不时获奖,连赌球和为官员提供高级情妇,在S市都是有口皆碑,这一切都是得益于官方的支持,确切地说,是张玉周的支持。
  纠纠缠缠这么多年,虽谈不上容易不容易,可这么大家业,说放弃就放弃,他办不到。现在邓十月走了,十月集团就他一个人做主了。他觉得自己有些东西开始膨胀了,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不会到南美和老大汇合。
  “杜先生,这姓肖的回来了。您看……他会查到我们头上吗?”见杜汉生久久无言,曹斌看了哥哥一眼,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的心情也有些复杂,邓十月走了。却没带他们兄弟。曹雄不说了,还是保释犯身份,想走也走不了,可也没带他。他明白,因为大宽的事故,他执行了老杜的命令,在某种意义上,邓十月已经把他放弃了。中国到处都有站队问题,黑社会也一样。
  “怎么。你也害怕了?”杜汉生摇动着酒杯,慢慢转过身体。
  “不是,您别误会。”曹斌看了一眼,那洋酒随着杜汉生的摇动就在杯口边缘圈圈起伏,他很担心会溢出来。“现在老板走了,他肯定会调查,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放心吧,他翻不了天的,老板不过是被感情迷住了眼。”杜汉生阴冷一笑。忽然站起身道,“他想就查好了,查不到则已,查到了,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什么办法?”曹氏兄弟双眼一亮,不觉对视了一眼。对肖石的本事,他们太了解了。
  杜汉生笑而不答,瞥了二人一眼道:“我筹划已定,你们不用担心,安心当我地左右手就行了。回头等我处理完集团财务,我们都到国外,跟老板一起过下半辈子,到时候美酒洋妞,要什么有什么,再也不用在刀口上舔生活了!”
  曹斌没说话。只是看了哥哥一眼;曹雄咽了咽口水,表情有些不自然。
  杜汉生走前几步。嘿嘿一笑道:“曹雄,你也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帮你换个身份,这不是什么问题。”
  “谢谢杜先生!”曹雄很惊喜,忙站起身。
  曹斌也很为哥哥欣慰,上前一步道:“杜先生,现在需用要我们兄弟做什么?”
  “嗯──!”杜汉生兀自晃着酒杯,眼珠一转道,“你们辛苦一下,看看大宽那几个死伤工人都是哪人,家住哪。曹斌,必要的话,你亲自跑一趟,确认一下,或许我们以后用得着。”
  “我明白了!”这招够损,老杜的确实不是个玩意。曹斌异常钦佩地看了一眼。
  “这算什么。”杜汉不屑地笑了笑,又慢慢坐回大摇椅,把晃了半天的酒杯凑到嘴边。
  曹氏兄弟随后出去,杜汉生表情阴鸷地回了一下头。
  去外国享受下半辈子,这话到底是真地,还是在为曹氏兄弟画饼充饥,他自己也说不准。不是他对未来没信心,是他对自己的欲望叫不准。
  ……
  事情变化太多也太快,挂了邓十月的电话,肖石仔细看了苑紫枫、这个可能是自己母亲的人的资料。
  苑紫枫,L县人,品学俱优,念大中专时因为十年动乱而中断,打倒四人帮后继续学完,分到市委当秘书,而且是顾诚森的助理秘书,就是身边的那一种。顾诚森被害后是被审查对象之一,但资料显示只是常规审查,后证明清白。随后,苑紫枫与张玉周结婚,两年后离婚,资料里没有显示有子女。随后,苑紫枫辞职回L县老家,理由是照顾母亲,三年后病死。
  资料简单且不多,但疑点却不少,所谓的审查、清白、辞职和死亡,都不太合常理,至少让人怀疑,更何况牵涉着顾诚森这件大案。不过首先引起肖石注意的是L县这个地点,他很清楚,苑紫枫死地那年,张玉周刚好调到L县任县委常委、公安局长。
  “这里……会不会有玄机呢?”肖石心里嘭嘭乱跳,久久静不下来。
  “难道我真是张玉周的儿子?”肖石不停地抽着烟,烦躁不安。他甚至有些怕,怕这一切是真的。如果张玉周是他的生父,如果苑紫枫是他的生母,如果张玉周杀害了苑紫枫,他该如何面对这一局面?
  除了血缘羁绊,肖石对所谓的父母并没什么深刻的感情。可要说到查案,把自己的生父送上死刑台,尽管可能是杀害生母的凶手,但还是觉得残酷,毕竟人伦之纲,父子为大。
  肖石心境紊乱,抽烟坐了许久。
  办公室门被悄然推开。方雨若在门外静静地望着他。肖石忙把手里地烟掐灭,问道:“小若,你怎么还没走?”
  方雨若黑发如水,款款走到他身前。一身的白衣白裙,在满室的烟雾缭绕中,仿如一位仙子。“石头哥,怎么抽这么多烟,是不是事情很棘手?”
  肖石苦笑重回位置,岂止是棘手,简直是为难,为难得不知怎么办?
  方雨若看了一眼,为他地茶杯续满水。放好。“石头哥,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你?”肖石一愣。
  方雨若望着他的眼睛,轻轻道:“我知道大宽的事件很严重,但我真地希望能为你分忧。”
  “谢谢。”看着一直为他付出的妹妹,肖石很感激,忽然又道:“小若,这次,我还真有事情让你帮忙?”
  “什么事?”方雨若美眸一亮。
  肖石笑道:“不急,天晚了。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边吃边谈。”
  “好。”方雨若笑了。
  二人各驾车子,寻了一处安静的小店,随便点了些酒菜。肖石燃了一支烟,从怀里掏出苑紫枫地资料扔在她面前。刚要说话,杨洛来了电话问他是否回家吃饭,肖石随便回了。
  方雨若看着他,微笑道:“石头哥,杨姐对你这么好,你真有福气。”
  肖石没说话。只是苦笑。
  方雨若拢了下鬓边的长发,问道:“石头哥,你既然决定和凌姐结婚,能不能告诉我,杨姐她怎么办哪?”
  肖石一阵头大,随即叹息。只得昂起头道:“小若,咱今天不谈这个。谈正经事。”凌月如和杨洛一个不肯结婚,一个不肯走,他哪知道怎么办?
  “嗯。”方雨若点了下头,嘴边挂着一丝微笑,仿佛很幸福。不是为她的特殊选择,是为这次吃饭。和肖石从小到大很多年,两个人单独外出吃饭,这还是第一次,尽管肖石根本没有意识到。
  “你先看看这个吧。”肖石指了指桌上的纸袋,喝了一口酒。
  方雨若将资料抽出,立时一怔。
  “是不是很像周大律师?”肖石淡淡道了一句。一张二十几年前的黑白照片就能让人吃惊,可见周海敏和苑紫枫的相像程度。
  “听你这么说,这个人应该跟周主任没有关系了?”方雨若没抬头,回了一句。
  “应该没有,就是长得像。”肖石心想,要是和周海敏再有关系,那不仅乱了去了,都成奇谈了。
  “那是不是……和你有关系?”方雨若很快看完,抬眼盯着他问。
  肖石坐直身体,点着头道:“据说……她是我生母。”
  “你妈!”方雨若轻声惊呼。
  “只是据说。”肖石没理会她地吃惊,换了一支烟,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方雨若张大嘴巴,听得瞠目结舌,半晌才道:“石头哥,这些都是真的吗?”
  “目前还需要证实。”肖石看着她道。
  “如果证实是真地,你打算怎么办?”方雨若盯着问。
  “我也不知道。”肖石叹了一口气,坦诚说道,“小若,我现在心里很乱,很害怕这个事情是真的。咱们一起从小长到大,你最了解我了,跟我说说,该怎么办?”
  肖石难得跟她说这等贴心的话,方雨若玉面微晕,低头喝了一口酒:“石头哥,我记得……你总是跟我说,嗯……关心身边的人才最重要。现在、现在不管那个人是不是你生父,如果一切是事实,他毕竟给大宽公司造成了巨大损失,更重要的是,他还伤害了凌姐,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放过他。”
  肖石想了一下,道:“你说得对,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
  方雨若的话或许有私意,但肖石不会意外,她对自己的母亲,也从来没有姑息和原谅。而对肖石来说,以前地顾书记可以不论,甚至苑紫枫也可以不谈,但对月如姐姐的伤害他却不能原谅,必须为姐姐讨回公道何况事情还在调查中,仅仅是可能。
  肖石拿起酒杯,跟方雨若碰了一下道:“小若,看来我有事想不通的时候,你的话也挺管用的!”
  “哪有,你只是一时困扰,我不说你迟早也一样想通。”方雨若红着脸,微嗔了他一眼又道,“对了,石头哥,你还没说呢,让我帮你什么忙?”
  “哦,是这样的。”肖石叼着烟,把纸袋拿起道,“不管是不是事实,总得调查。现在我脱不开身,我想你去一趟L县,把有关苑紫枫的情况,能了解到多少就了解多少。那里是她老家,我想应该会有很多认识她的人。”
  “没问题,我明天就动身。”方雨若接过纸带,心头抑制不住的兴奋。这才是真正为石头哥办贴身的事儿。
  肖石又掏出一个电话号码,递给他道:“这是我在L县公安局地同学,现在是治安科长,晚上我会给他打个电话,你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另外,你调查完苑紫枫家乡的情况后,再去一趟县公安局,把当年苑紫枫死亡的情况了解一下,看看有什么蹊跷。”
  “嗯,你放心,我一定会调查清楚。”小方干劲十足,似要踏上征途。
  “那就辛苦你了。”
  二人边吃边聊,肖石心头轻松了很多。小方虽然每天相见,但毕竟两小无猜,终是故人情怀。和故人在一起,总会让人宁静。
  两人吃完时,外面天色已黑,晚风依依,新发的嫩柳在风中摇摆。肖石结了帐,和小方一起向酒店门口走去,一对男女迎面而来,两对人同时惊住。
  “小方!”
  “熊猫大哥!”
  来人正是张兴祺,身旁还偎着一个妙龄女孩儿,极为活脱而靓亮。
  “小方、肖主任,怎么你们也在这吃饭?真是……太巧了!”张兴祺有些不自然,很想抽出被女人挽着的手臂,但随即停住了动作。本来就没什么,他也不必。
  方雨若妙目连连,向那女孩儿瞥了一眼,促狭道:“熊猫大哥,这位姐姐是谁呀?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
  “哦,这位是……”张兴祺忙指了指肖方二人,对身边人道,“小宇,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小方,这位是咱们市大名鼎鼎地……”
  张兴祺话还没说完,那女孩儿忽地一笑,上前伸出手道:“您是肖律师吧,我见过你,当警察的时候就见过。”
  “是吗?请问您是……”肖石握着女孩儿地嫩手,满头雾水。这女孩儿样貌仿似相识,但又肯定没见过。
  女孩儿向他眨了下眼,嫣然一笑道:“我叫才宇,才婧婕是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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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27 13:42:51

第174章谓我何求
  小风嗖嗖,微冷,让人抖擞。
  肖石和方雨若话别热情的张兴祺和才小妹,步出酒店大门。小方半低着头,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但仍流露出抵制不住的得色,绝不仅仅是高兴那么简单。
  看着长发翻飞的方雨若,肖石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在笑你。”方雨若瞥了他一眼。
  “笑我?”肖石不解。
  “嗯。”方雨若停住身形,望着他甜甜道,“石头哥,我在想,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肖石啼笑皆非。
  方雨若的话当然不是无的放矢。才宇,才婧婕的妹妹。肖石在警队的时候,才婧婕曾找过他,说她妹妹看上他了,要给他介绍对象,不巧的是,肖石那时刚刚和常妹好上,此事一笑而过,没想到现在居然和张兴祺好上了。刚刚酒店门口的短暂邂逅,才宇毫不避讳,叽哩呱啦地把这旧事讲了出来。这才小妹,倒和她大姐性格差不多。
  小方笑道:“你当年连见都没见,现在看到人家又漂亮又开朗,难道不后悔?”
  肖石笑了笑,看着她道:“小若,这话应该我问你?”虽然年龄稍大,但肖石觉得张兴祺这人不错,很有些为小方可惜。
  “问我?”方雨若白了他一眼,“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言罢,小方昂首向前走去,满头的长发在晚风中挥洒得骄傲。肖石摇头跟上。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两人各自上车,肖石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探头问道:“小若,方院长不是要去美国吗?手续都办好了吗?”
  “早就办好了。”
  “什么时候走?”
  “他还拿不定主意。”方雨若摇落车窗。望着他眼光依依。
  “哦。”肖石没话了。
  方雨若转回头,率先上路,小车绝尘而去。
  小方的QQ车消失在眼际,肖石叹了一口气。起动车子向姐姐家驶去。他很无奈,对这个妹妹,他是啥说没有,真想帮忙,可也真是帮不上。
  手机响了,是姐姐,肖石接通。
  “在哪呢?”凌月如语中带喜,很温柔地问。
  “在路上,正要往你哪去。有事吗?”
  “没事,就是告诉你一声,下午我们得到银行通知,说同意贷给我们八百万。”凌月如很宽慰,自己的男人挽救了公司,作为女人,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让她骄傲。
  “就这事?”肖石笑了,很幸福。他本一无所有,能在事业上帮姐姐的忙。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让他感到欣慰。
  “跟姐姐说说,你到底是怎么贷到的?”凌月如实在想不通,与实业毫不沾边的肖石能在这种情况下贷到款,在她看来,这简直是个奇迹。
  “你急什么!我马上就要到了,到家再说。”
  凌月如一听,急道:“弟弟,今晚你别来了。”
  “为什么?”肖石一怔,他不解。晚上去姐姐家,是一直以来的规矩。现在两人已经托付终生,爱到深入了,怎么姐姐还不让他去了?
  凌月如轻叹一声,道:“今晚你回去陪陪杨洛吧。”
  这个姐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个呢。肖石哭笑不得。凌月如又道:“弟弟,她成天在家等你。作为女人,我很清楚这个滋味。现在我们出国刚回来,你又为公司地事跑来跑去,难得有空,陪她呆一会儿吧。”
  “……那好吧。”肖石点了点头,心中暗暗感到一丝愧意。杨洛每天在家巴巴守着,他在外面出庭也好,办案也罢,实在为她想的不多。杨洛也倔强得可以,这一点跟倒小方有得一比。
  挂断电话,肖石掉头向家里驶去。无论是生活理念还是性格配合,如果没有姐姐,杨洛真是终生伴侣的不二人选,与爱情无关,只是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刚进家门,杨洛就从屋里蹬蹬跑了出来,见到他双目一亮,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回来了?”杨洛问。
  “回来了。”肖石答。
  二人进屋,杨洛边帮他脱外套边问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这话问地!肖石歪头看了一眼,如实道:“没什么,这么久没在家,回来陪你呆一会儿。”
  杨洛没说话,脸色微晕,有喜,有忧,还有些戚戚焉。女人守着一分痴念不改,是幸福,也是一种甜蜜的苦涩,尤其此时还有感动。
  肖石心内微酸,转口问道:“干嘛呢?”
  “上网。”杨洛望着爱人说。
  肖石凑到电脑前一看,浏览器正显示着一个网页:二手市场网。他不禁失笑,回头道:“以前是到批发市场买便宜货,现在沦落到上网买二手货,你就不能有点儿别的追求?”
  杨洛脸一红,嘴硬道:“你不知道别瞎说,上面很多东西都又新又便宜,比在市面上买东西强多了!”(老盛PS:的确如此,网上二手市场虽然不乏脏物,比如电动车,但真的很合算,书友们有时间不妨逛逛。)
  肖石笑笑摇头,坐到床边道:“小洛,现在我们又不缺钱,你何必呢!”
  “有便宜的干嘛要买贵的!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杨洛白了他一眼,坐到他身边。
  “我不是说乱花钱!”肖石暗叹,又正色道,“小洛,你想过没有,那总上网的没多少好人。买二手货要跟人见面交易,你年轻漂亮,弄不好别人见色起意你会吃亏地!”
  “你也知道关心人家!”杨洛嗔了他一句,玉面微低。长长的马尾辫际高高耸在头顶。
  小妮子开始臭美了,肖石不知说什么好;杨洛见他没说话,也在些情怯。二人很久没在一起聊天,却出现了冷场。
  停了一下。杨洛咳了一声,打破沉默道:“肖石,我有个事儿要跟你说!”
  “说吧。”这小子倒爽快。
  “嗯,是这样的。”杨洛直直地望着他,仿似有些为难,欲语还休道,“我也知道凌姐公司出了这么大事,现在跟你说这些很不合适,可我妈……我妈她……”
  “你妈怎么了?”肖石惊坐起。老太太可别是病了。
  杨洛咧了一下嘴,很不自然地道:“我妈今天跟我打电话,说……说要和我爸来看我,还要……还要在家里住几天。我怎么劝也劝不住,你看……”
  二老要来,还要住几天!这什么意思?肖石盯着杨洛,忽然想到她和姐姐的约定,还有白天常妹告诉他的话,于是问道:“我正要问你呢?小洛。你过年回家,是不是告诉你爸妈说我们开春要结婚?”
  “你见过常姐?”杨洛扁了下嘴,不答反问。这事她就跟常妹说过,可现在小女人连钥匙都交了,怎么爱人刚回来两个人又见面?
  “别打岔,回答我的话!”肖石语气凌厉,毫不客气。
  “嗯,没错!”杨洛昂着头,很干脆地承认了。
  肖石怔了一下,又道:“过年地时候我不都交待你了吗?你干嘛还要这么说?还有。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瞒着我去逼凌姐,不让她跟我结婚,有这事没?”
  爱人连这个都知道了,杨洛略有些心虚,别了下身道:“我是找过她,但可没逼她。是去找她帮忙,你们没去海南的时候。她就说过会帮我。不跟你结婚,也是她自己答应我的。”
  “你……”这倒是事实,肖石有些语结,回到了刚刚地话题。“你过年回家告诉你爸妈说我们要结婚,现在又搞这么一出,你走前可亲口答应我不乱说地?”
  “那是因为……因为我答应你的时候,我们还没给凌姐打电话。”杨洛抻着脖子,毫不退缩地道,“你忘了,后来我们给凌姐打电话了,她告诉我说,你们从马尔代夫回来,就会帮我把一切都解决,最多两个月,现在时间已经快到了嘛!”
  “你……你真不简单。”肖石伸手指着她,别过头无语。这丫头背着他,老早就把别人都解决掉了,然后不动声色地步步靠近,现在居然要收拢了。
  杨洛看着爱人,有些小小的得意,也有一点点歉意,但更多的是欢喜,慢慢偎过道:“肖石,你别生气,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你想啊,我都走了,然后又回来,如果再离开,我……我还哪有脸见人啊!”
  肖石暗自叹息,这也是他永远还清杨洛的地方。
  杨洛抓住爱人的手,又道:“你前面挂着常姐,后来又念着凌姐,就对我不闻不问,我跟你住一起,还处在这么尴尬的位置,总得想点儿办法吧!再说了,我又从来没做过过分的事,有什么不对的啊!”
  这还不算过分!肖石心里象憋了一头大象。
  杨洛贴过身子,仰望着爱人巴巴道:“肖石,都这样了,你就别犹豫了?”
  杨洛地声音和眼光都很温柔,象是草原上吹来的风。肖石叹了一口气,望着女孩儿近在咫尺的脸:“小洛,大宽的事故性质很严重,或许会有危险,等我处理完这事再说吧。还有你爸妈,等过了这阶段再让他们来吧。”
  “危险?什么危险?”杨洛惊道。
  “这个……倒不是真有危险,我的意思是说,是说……”肖石摇了摇头,反捏着她的手,正色道,“这事儿这么大,全市路人皆知,你爸妈要是来了,肯定也会知道。而且我地处理方式可能会很特殊,没准事情会更大,你也不想他们担心,对吧?”
  杨洛点了下头,忧心地问:“你要对付那个大背头,是吗?”
  “算是吧。”肖石没瞒她,但也没细说,因为没必要。“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都想好了,这个事儿过了,一切都会平静下来,包括任何事,而且时间不会太久。”
  “我相信你,来头多大的坏蛋,你都能打垮。”杨洛眼神坚毅地望着他。
  肖石没说话,在女孩儿肩头捏了一把。
  “我爸妈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跟他们解释。”杨洛深深望着他,又真诚道:“肖石,虽然我没本事,可我真地很想替你分担些忧愁,哪怕很少。”尽管爱人给她地答案还是拖,但在她看来,已经与以往完全不同了,因为没有任何现实意义。
  “我明白。”肖石亦深望着她。
  作为女人,杨洛最可贵之处便是永远能在爱人面前摆正自己的位置,并且把握得恰到好处,更何况还有一怀深情。这样的女人,世间真是少之又少,历史上有名的,又能数出来的,大概也只有隋炀帝的妻子萧皇后了。
  说来可笑,杨广虽昏,却拥有历史上最好的妻子,他老爹杨坚的独孤皇后,却可以说是史上最善嫉的女人。史书曾载,老杨偶尔“出轨”,那女子随后便被独孤皇后乱棒打死,把个大皇帝气得一个人跑到野外骑马画圈,独孤皇后担心,派宇文素等好不容易才找到。
  杨坚愤怒无比,对众人说,世间凡夫俗子,尚能三妻四妾,朕贵为天子,却只有一个老婆,还要受气,你们说,这还有没有天理?宇文素忍着笑劝道,男女之事,从无定论,一个老婆未尝不是福气。陛下盛德古之未有,家事也必然前无来者,岂是寻常人可及?
  杨坚得到心理安慰,又灰溜溜回宫了。终独孤皇后一生,杨坚作为九五之尊,却始终只有一位妻子。可见女人善嫉,男人必然受气,即使是皇帝也不能例外。杨洛和常妹一个酷似萧后,一个与独孤相近,倒也是本书的一个偶合吧,呵!
  杨洛笑了一下,站起身道:“学校给每个老师发了一条蛇,我熬了汤,现在端来给你喝。”说完满怀着幸福和喜悦而去。
  望着女孩儿地背影消失在门外,肖石苦笑连连。你也分忧,她也分忧,都想为我分忧,知我者为我分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未完待续】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27 13:48:35

第175章幸福的轮廓
  次日一早,天气很好,风很柔,很干净,新发的嫩柳在风中摇摆,点点新绿映着朝阳,为这个城市增添了许多清新的色彩,象是生活的希望,总是不断滋生。
  肖石开着车,奔医院而去。昨天跑了一天,他要赶早去看望岳父大人。到了病房,肖石推门而入,一张美面映入眼帘,原来姐姐也在,正在喂老凌喝粥。
  “唔……小肖来了!”老凌见了他,忙咽下嘴里的粥,热情地跟他打招呼。自听说女儿“有喜”,老爷子气色相当不错,病情恢复神速。
  “哇,岳父,看您这精神状态,最少能活到九十多,我们终于不用担心没人带孩子了!”肖石和姐姐点了个头,微笑着和老头打趣。
  凌月如望着弟弟,笑而不语;老凌哈哈一笑,让了让身子,向床边一拍:“来,坐这儿!”
  肖石依言坐下。凌大宽老怀大慰,感慨道:“小肖啊,不瞒你说,九十不敢说,但我觉得……再对付个十年八年地,应该没什么问题。你们两个争点气,多生几个娃,没准我还真能活到九十,哈哈!”
  肖石和姐姐含笑对视,体会着彼此眼光中的幸福和柔情。
  老凌感慨已毕,又道:“小肖,我听月如说,是你帮公司贷的款,你怎么贷的?”女婿为公司做了这么大事,他也很自豪。
  凌月如一听,也把眼光投了过来。肖石看了姐姐一眼,答道:“我去找刘升了,请他给银行签了个条。”屋里没别人,他如实说了。
  “哦。”老凌点点头,虽略有些吃惊,但还是马上明白了他找刘市长的用意。凌月如暗自轻叹,又多了一缕忧虑。
  肖石笑了笑。向前欠欠身道:“岳父大人,刘市长让我问您好,还说有时间来看您。”
  “无所谓,这些我都已经不在乎了。”凌大宽微笑摇头。看了看二人又道:“小肖,经过这个事儿,我看透了挺多。现在我只关心你们两个,只要你和月如过得好,再多生几个娃,让我享几年天伦之乐,就算撒手了,我也没啥留恋的了。”
  凌月如抓着弟弟的手,温柔责备道:“爸。你胡说什么!你喜欢孩子,想我们生几个,我们就生几个好了,干嘛老说不吉利的话?”
  “哈哈!说得对!”老凌一阵大笑,又二人道,“对了,小肖,既然月如已经有了,你们赶紧找个时间登记吧。喜事啥时候办无所谓,可不明不白地大个肚子总不好。”
  肖石看了姐姐一眼,刚要说什么,凌月如忙捏他了一把,抢道:“爸!实话告诉你,我们不准备登记了!”
  “不登记?!什么意思?”凌大宽一怔,向肖石望去。
  “是这样的,爸。”凌月如忙道,“女儿命不好,一结婚就出事儿。所以这次不登记了。”
  “出事儿?!出什么事了?”老凌不明白,皱眉望着女儿,“你是说这次事故?”
  “不是。”凌月如轻叹一声,只得如实道,“爸,你也知道。我第一次要结婚,结果人死了;第二次不提了;这次……这次我们怕你担心。还没敢告诉你。”
  “这次又怎么了?”凌大宽急问。
  凌月如拢了下头发,握着弟弟的手道:“我们在马尔代夫遇到海啸了,是真的遇到,在最前沿,要不是十万分之一地偶然的幸运,我们获救,你根本就见不到我们了。”
  “到底怎么了?”老凌看了肖石一眼,又问。
  凌月如轻叹一声,把二人在马尔代夫的遭遇细细说了一遍,除了玲儿的名字还是用地特丽雅。
  老凌瞠目结舌,一时无语。
  凌月如笑笑又道:“爸,你别多心,不登记不等于我们不在一起。肖石还是你女婿,我还是他妻子,我们一样给你生外孙子,甚至连户口都会落在一起,不会有任何不同。”
  姐姐如此倔强,肖石不由得叹息。
  凌大宽皱了皱眉,道:“月如,你这个理由……我觉得你们既然能经过这么大的考验,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吧?”
  凌月如摇头一笑,道:“以后的事儿,谁能说得准呢?一旦出了事儿怎么办?爸,你可能体会不了我的心情,但我不瞒你,女儿真的是怕了,很怕,想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可是……”老凌心疼地望着女儿,无语了。
  这时,丰美彤从门外走进,跟肖石打了个招呼。凌月如狡黠一笑,凑近对老凌道:“爸,丰阿姨没名没份的,你们过了那么多年,不也挺幸福的吗?干嘛不相信我们?”
  “这……”凌大宽哭笑不得,随即陷入深思。
  虽然凌月如的理由很吓人,可终究过于飘渺;虽然幸福没有具体轮廓。一纸婚书也保证不了什么,可轮到自己女儿头上,作为父亲,老凌还是有点转不开。只是想到当年的发妻,他又说不出什么。
  肖石看了看这对父女,伸手拥着姐姐地肩头道:“岳父,你安心养病,别想太多了,这只是凌姐自己想的,我还没同意呢,你放心,回头我开导她。”
  凌大宽挥了挥手,叹道:“无所谓了,你们俩自己的事儿,你们自己拿主意吧,只要你们过得好,我也没话说。不过,孩子一定要给我早点儿生出来,千万不能耽误了!”
  凌月如美美一笑,道:“爸,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到时候自然会有的,你着急也没用。”
  众人闲聊了几句,肖石和姐姐双双告辞。出了病房,肖石没好气地看了姐姐一眼,凌月如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搂上弟弟的腰道:“怎么,生气啦?”
  肖石叹了一口气。转身面对姐姐道:“凌姐,你这是何必呢?”
  “什么何必不何必!”凌月如翻了翻眼皮,在他脸上掐了一把道,“你也看到了。我老爹都不在乎,你该干嘛干嘛,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这不是顾虑不顾虑的事儿?”肖石有些激动,抓着她的双肩道,“凌姐,我承认,现在这种情况,我是很难放开杨洛,可我真的只想跟你、我们两个人过一辈子!你懂不懂我地心情?”
  “我懂!”凌月如扬脖望着他。很坦白地道,“我也这么想,可杨洛怎么办?姐姐错已铸成,确实答应过她,她又摆明了不会走。而且既然我们都欠她,何必再去伤害她。再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地,皆大欢喜有什么不好?”
  肖石而着性子道:“只要我们结婚,我保证她自然会走,根本谈不上伤害!”
  “再出事怎么办。我可不敢再冒这个险。”言罢凌月如不理他,闷头向前走去。
  肖石无奈,只得追上,换了话题道:“不说这个了。凌姐,你到底怀上没有?”凌月如红了下脸,不自觉地抚了抚肚子,嗔道:“你还挺着急呢!”
  “当然急了。”肖石正了正颜色,道,“凌姐,这不仅仅是为咱爸。可能还有其它的作用呢!如果你没怀上,我们得抓紧!”
  凌月如奇道:“什么作用?”
  “嘿,这个你就先别问了,总之你今天检查一下,或者买张测试纸。如果没怀上,我们立刻开工。这几天务必让你怀上!”说着话,肖石搂着姐姐出了医院楼门。
  “小色狼。想占姐姐便宜就直说,搞得一本正经!”凌月如嗔了弟弟一眼,还顺手在弟弟腰间拧了一把。
  肖石笑而不答。事实上,这个孩子确有用,可以说是肖石计划中的重要一环。因为凌月如是大宽公司法人,若刘市长一旦按他的计划在市常委会上强势提出,要求严查大宽一案,张玉周很可能利用手中地权力反击,让公安机关介入,以重大事故责任人的名义对凌月如执行控制,如果凌月如怀孕,则可以名正言顺地摆脱这种控制。
  肖石本来就很鬼,以前当警察又经历过这类事件,成为律师后,又深入研究法律,他已经考虑了一切能考虑到的因素。
  二人上了凌月如的标致车,月如姐姐问道:“弟弟,你昨天查到些什么,跟我说说?”
  肖石看着她,道:“查到一个叫苑紫枫的人,可能是我地生母。”
  “什么?!苑紫枫!”凌月如真的惊骇了。
  “还没证实,以后有结果再跟你说。”任谁听到这个消息都会吃惊,肖石没在意姐姐的变化。“好了,姐姐,咱亲一个,我就要走了。”
  “哎,弟弟……”
  凌月如话未说完,嘴巴已被热乎乎地堵住。肖石的手,也随即探入她衣内,一对丰乳顿时失守。凌月如“嘤”地一声,只得搂上弟弟地脖子,在紧张的情绪中承受这份温存。
  二人一通长吻。
  唇分,肖石捧着姐姐火热地美靥,又不舍地在姐姐脸蛋上亲了一口。“姐姐,我办事去了,回头再跟你联络。”
  凌月如喘息未定,木木地点了个头。
  “记得检查怀孕!”
  肖石吩咐了一句,下车上了自己的吉普车,扬尘而去。
  凌月如衣裳不整,呆望着弟弟远去地车影,心内忧虑更重。如果说张玉周的介入,已经让她感受到了宿命的力量,那么苑紫枫的浮出水面,她已经毫不怀疑,大宽事故的结果,必然会使二十七年前地积案大白于天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张玉周到底是不是玲儿的父亲,这个事实已经到了必须搞清楚的阶段。
  “或许,该给玲儿打个电话了。”凌月如收回目光,从凌乱的衣中摸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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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27 13:49:51

第176章推让爱情
  北方的春天风总是很多,干燥的头发象是被劣质的洗发水洗过,路两侧的树影摇摇错错,街头,人流匆匆行走,麻木的眼眸让这个城市显得有些落寞。
  肖石开着车,向窗外肆意张望,他很奇怪,早上的天气明明很不错。他微摇了摇头,收回目光。天气终究是天气,与人生无大的所谓,顶多是感冒来时先通知鼻子。
  临近事务所,肖石掏出手机,给周海敏拨了个电话。小方去了L县,他要集中精力搞案子,所里除了柳眉,尚未雇佣其它律师,虽签了几个合同,也都是学生,要五月份以后才会到任。拒绝当事人的委托很不礼貌,美辰事务所人多势众,他想让周大律师暂时帮忙。
  “肖石,什么事儿?”电话通了,周海敏问。肖石道:“小敏,我最近很忙,暂时没精力接案子,我想都推荐到你那去,你看行吗?”
  “不是还有方律师吗?”
  “她去查苑紫枫了。”肖石没有隐瞒。
  “哦,那好。”顿了一下,周海敏又道,“正好,肖石,我也有事要你帮忙!”
  “直说。我们不是早说好了吗。”周海敏曾说,出国前会找他帮个忙,他以为是这个。
  周海敏笑了一下,道:“大宽这事儿过去,我就要去英国了,可我手下还有那么多人靠我吃饭,一走了之总不太好,所以我想,我走后让他们先跟着你,你看怎么样?”
  果然如此,肖石苦笑道:“你手底下二十来号人呢,我这个小所,接得过来吗。再说人家愿意吗,你就擅做主张!”
  “这没问题,你现在的名声足够了,再说只是让你代管。名义上,美辰的老板还是我。”周海敏笑了笑,又道,“告诉你,我的人可都是精英,你可占了大便宜!”
  肖石失笑,不客气地道:“拉倒吧,你咋不说你跟人签合同了,直接走人还得赔钱呢!”
  “呵呵。你知道就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周海敏开心一笑,又提醒道,“对了,我的房子还有三年租,钱都交完了,你地方小,可以全伙搬过来。这下你又占大便宜了!”
  “那倒不必了。”肖石笑了笑,想想道:“小敏。不如这样吧,你要真走,我们两家名义上联合,统一接案,任何有抵触的,全都不受理,直到你回来,这样总行了吧?”周海敏荒废十载如花年华,难得去享受人生,这个忙他岂能不帮。
  “行。你看着办吧。”
  “那就这样。”肖石准备挂电话。
  “哎!等一下!”
  “还有事儿?”肖石问。
  周海敏似有些紧张,缓了口气,很认真地道:“肖石,你以前答应过我,要在我走前帮我个忙,但可不是这个事儿。你可千万不要搞混淆了,到时候不认帐喔!”
  “不是这个事?那是什么事儿?”肖石一愣。他还真混淆了。
  “嘻嘻!”周海敏狡黠一笑,轻声道,“现在不告诉你,反正是好事儿,而且……而且还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儿?”
  “那好吧,我不问了。”肖石笑笑摇头,再次准备挂电话。
  “哎哎!先别挂!”周海敏似很兴奋,又大喊起来。
  “你又什么事儿?”女人真麻烦,肖石心想。
  周海敏严肃地问:“肖石,你昨天找张唐到底什么事儿,我问他了,他就说跟我有关,什么事儿还不知道,我告诉你,我烦着他呢!你可不能……不能乱插手我的私事喔!”
  “你想哪去了!还烦人家,人家鞍前马后,哪个地方招你烦了!”肖石哭笑不得,不过他也知道周海敏就那么一说。“你别瞎想,是别地事儿,为了让你顺利出国!”
  “到底什么事儿?”周海敏愣住,她再聪明也不可能想到肖石会为她计划偷东西。
  肖石一句一字道:“现在我也不告诉你,你着急去吧。”言罢不顾周美人的大呼,迅速挂断了电话。
  两个人互相打了个哑迷,不过肖石的迷很快就会揭晓,他也不是真要隐瞒,就是逗逗她。可周海敏的迷却不同,还能“利国利民”!什么事能上升到“利国利民”这样有政治意义地高度呢?肖石异常纳闷,百思不解。
  回到事务所,柳眉正伏案苦读,见他来了,忙把东西合上,站起身道:“主任来了?”
  “看什么呢,藏那么快?”小丫头显得些紧张,肖石问了一句。
  柳眉咧了下嘴,把东西亮了一下,很有些不好意思。肖石一看,是一本司法考试辅导材料,于是问道:“柳眉,你要参加司法考试?”
  “嗯。”见肖石没取笑她,小丫头很认真地点了下头,又鼓起勇气道,“主任,我不想再当打杂的了,你们办案成天不在家,就我一个人,都无聊死了,我也要当律师!”
  小丫头挺有志气,肖石笑道:“那好,你先好好学。从现在开始,你不算打杂的了,算是所里的助手,满意了吧?”
  “真的,太好了,其实我好想学你们办案,还能到处走走。”柳眉兴奋异常,眼睛睁得老大,但还是立刻提出了最现实的问题。“主任,我都是助手了,那……那工资呢?”
  “工资……”肖石忍不住笑了,但看着女孩儿期待的眼光,又敛容道,“工资先涨二百,你要能考过,就给你涨到两千!”打工不容易,小丫头又勤快又能干,性格又好,从来不抱怨,每月才一千块钱,随着事务所业务的上升,肖石早想给她涨工资了。
  “谢谢主任,我……我一定考过、一定!”就闲聊两句。居然涨了二百块工资,柳眉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忙找杯子要给肖石倒茶。
  “柳眉,不用忙了。”肖石忙阻止道。“我马上还要出去。你记住。这两天我和方副主任都有事,有案子你介绍到周律师的美辰事务所,就说我们两家已经联合了,统一办案!”
  “我知道了。”柳眉看着他,不自觉地翻了下眼皮。在她看来,老板什么都好,就是有点“随便”,什么女律师、女老师、女老板。还有女警察,现在又和美辰事务所联合,肯定是又和周海敏搞到一块了。
  肖石当然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暗暗苦笑出门了。世间男女之事,总会无中生有,蜚短流长,这本就是人生最寻常地无奈,即使是在给人涨了工资之后。
  上车后,肖石给打通了张唐的电话。问明了地址,马不停蹄而去。他要去取窃听器。
  到了门外,肖石按响门铃,张唐迎出,仍是那张冷峻的脸,还好没戴墨镜。
  肖石进入,不禁大吃一惊。张唐家房子居然是越层,看起来比月如姐姐家面积都大,只是过于空旷,因为家俱太少。只有几件必备物品。但即使如此,从仅有的东西和装饰材料来看,无不是顶级档次。
  肖石咽了咽口水,随口道:“张兄,看来你们当特工待遇相当不错啊,你辞职不干这么久。还有这实力!”这小子当警察时,也认识几个市国安局的家伙。跟他工资也差不多。
  张唐地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不是每个特工,都有我这样地实力。”
  “那倒也是。”张唐一语双关,给他个冷瘪,肖石不言语了。张唐缓了缓语气,又道:“当然,如果肖兄当特工,可能所获比我还多。”言罢欠了欠身,上楼给他取东西去了。
  很快,张唐下来,递给他一个黑黑的小东西和一套接收装置。“里面的锂电池正常能工作十五天,可以太阳能充电,没有太阳,只要附属载体处于运动状态,也可以自动充电。”
  “哇!那岂不是可以一直用下去?”肖石很惊讶。
  “可以这么说。”张唐点头。
  真是个好东西!肖石珍而重之的收起,又道:“张兄,你这么快就帮我搞到,感激不尽。”
  “小意思,以前剩地。”张唐坐下,递给他一支烟。“肖兄,撬保险柜是怎么回事?跟周主任有什么关系?现在能告诉我了吧。”
  “呵呵,我用窃听器干嘛,张兄虽没问,相信也能猜到吧。”肖石把烟点上,抽了一口问,“张兄,你信不信我会把十月集团干倒?”
  “乌合之众,也值得一提。”张唐叼着烟,神情颇为轻蔑。
  肖石尴尬了一下,解释道:“是这样,小敏曾是他们法律顾问,经手过很多合同,如果司法和纪检机关一旦介入,很可能会对她不利。所以,我想张兄能在他们行动之前,先潜入十月集团总部,把有关资料都偷出来。”
  “有道理。”张唐表示首肯,很严肃。这家伙,平时老讲原则,涉及到周海敏的事,就不讲原则了,肖石瞥了他一眼。
  张唐没在意,又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我们?”肖石讶异地问。
  “没错,我和你。”张唐很认真,还用手来回指了指。
  “我又不会偷东西,我去干嘛?”
  “肖兄,这件事因你而起,周主任只是受害者,凭什么我一个人去冒险?”张唐看着他,目光凛凛,丝毫不让。
  哎,这叫什么话?周海敏老爹犯事儿,她跟邓十月十年之约,难道这些都是因为而起?张唐惜言如金,但倒挺会讲歪理,肖石无语了。
  当然,肖石只是想想,不会真拒绝,于是大度地道:“那好吧,到时候我就陪张兄走一遭,我们一起演一出谍中谍。”说完站起身,准备告辞。
  “肖兄!”张唐扬起手,把他叫住。
  肖石停住。张唐走到他面前:“肖兄,你想事情很周全,在下佩服。”
  肖石没说话,知道他后面肯定还有内容。张唐忽然一笑,似有深意地道:“肖兄,周主任知道你为她着想,又亲身犯险,一定会很开心。”言罢习惯地欠了欠身。
  晕!这个张唐,居然明摆着推让,想跟他硬塞!
  肖石倒抽一口凉气,耐着性子道:“张兄,恕兄弟直言,你对小敏什么感情,瞎子都能看出来。爱情是自己争取的,你不努力,还往我这硬塞,这叫什么态度?”
  “没错,我不否认。”张唐望着他,很坦诚地道,“可也有个合不合适的问题。我跟周主任在一起几年,她的喜怒哀乐我看得很清,我觉得你们更合适,而且她又不比你身边那几个女人差。可能我自私,但从我的角度讲,我希望你能和她在一起。”
  肖石有些愠怒,别了下头道:“张兄,这就是强人所难了。别以为自己很伟大,人都自私,我也一样。我明白,你想让小敏幸福,但从我的角度,我更愿意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不是你喜欢的人。”
  张唐没说话,面上露出一丝难看。
  肖石缓了缓语气,又道:“张兄,你很有本事,但在感情方面,还很浅薄。你想过没有,你们一起几年,从没有任何问题,在某种意义上,就已经证明了你们很合适,只不过你们都没发现。”
  张唐凝着眉,似有所思。
  肖石叹了口气,继续道:“张兄,人地感情常常很奇怪,明明已经存在很久,却需要一个契机才能发现。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相,只缘身在此山中’,我觉得你们就是这种情况,好好想想吧。”
  肖石说完,在他肩头捏了一把,转身离去,只余张唐仍在深索。
  当局者迷,是个很寻常地道理,只是懂得人多,透的人却很少,不仅张唐抑或周海敏,肖石也一样,没人规定他就是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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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27 13:53:39

第177章 就这样被你征服
  中国有个有趣的现象,就是大领导的车子常不上锁,因为牌照号特殊,一目了然,所以没人敢偷,在市委大院内更是如此。
  肖石忽悠过门口小战士,把窃听器偷放到了张玉周的车里,因为他不是监听张玉周和十月集团某一方面,而是需要两者的交流情报。人都有习惯,张玉周在车里见过邓十月,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在车里见杜汉生。尽管有赌运气的成份,但他没办法放到张玉周身上,车里,或许是能放到的最佳地点,好在肖石运气一向不错。
  此后的两天很平静,至少表面如此。
  刘四的跟踪工作很到位,每天向他定时汇报;警队方面,王涛已被盯死,不过暂时还老实;刘市长已按他的计划放出了回收地皮的消息,只等下一步开常委会。然而肖石很清楚,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波涛下的暗流依旧汹涌,一旦暴发,必将是惊涛骇浪。
  家里边,月如姐姐不必多说,关键是杨洛。二人的生活貌似与以往没有任何区别,但肖石知道,如果姐姐还不同意登记,他这辈子也甭想摆脱杨洛了。
  凭心而论,没有姐姐,没有和姐姐的爱情,他毫不怀疑和杨洛早就双宿双飞,过上美美的日子了。作为孤儿,他从来要求不高,就想找个贴心的人,相濡以沫,过一辈子。齐人之福,他没想过,但未必反对。只是任何人心中都有一把尺,目前这种情况,让他和杨洛结婚,让姐姐不明不白,他无法接受。这不是迂腐,是不甘心、不情愿、不乐意。
  他曾想干脆这辈子不结婚算了。可如此一来,杨洛的问题依然存在。这么好的女孩儿,又年轻轻的,总不能因为他坑了一生。他不想则已。一想就头大。可他不知道,他郁闷的同时,我们可爱的杨老师,已经做好一切准备,要水到渠成地打扫最后的战场了。
  这天,肖石回家,刚打开门就感觉到一种不寻常的气氛,仿佛让人心头很暖。这感觉他从来没有。他进门,见饭桌上摆着几盘热腾腾地菜。显然刚出勺;杨洛和杨妈妈母女两个正在厨房里忙活,油烟机欢快地嗡嗡作响。
  “肖石,你回来了?”见他回家,杨洛看了妈妈一眼,满面红光地迎出,带着三分羞。赧,三分兴奋,三分欣喜,还有一分诡诡地得意。偏就没有一丝犯错和歉意的表情。
  “啊,回来了。”肖石张大嘴巴,木木地点个头。
  杨妈妈歪头望着他,满是皱纹的脸带着慈祥可亲的笑容。那眼神,是纯粹只有母亲才能发出地,带着太多的沧桑、感慨和欣喜,仿佛辛苦了一辈子,终于有所成就;房门响了,一位朴实的老人走出,拘谨地向他点头。不用问。这个肯定是杨爸爸。
  肖石暗叹一声,没好气地瞥了女孩儿一眼。他什么都明白了,杨洛根本没听他的,说好的事儿,又自作主张给变了。
  杨洛偷偷伸了下舌头,上前拉住爱人的手道:“呵。肖石,我妈你见过了。这是我爸爸,他就是肖石。”
  杨爸爸再度点头,客气道:“回来了,上班累了吧。”老头的眼神跟老太太差不多,看得出,对眼前的女婿,他和老伴一样满意。
  “还行,不累。”面对杨老师巴巴的目光,肖石只得强做欢颜。“大叔大妈好,什么时候到地?小洛,你怎么不早跟我说一声,我好……去车站接一下二老?”
  杨洛心花怒放,故意责怪道:“我前天不就跟你说了,你是不是……忙忘了?”
  肖石无语。杨妈妈呵呵一笑,忙道:“小肖,别听她的,你上班挺忙的,接啥呀!”老太太维护女婿了。
  “应该的嘛。”肖石干笑两声。
  杨洛眼中带喜,看了看父母,上前挽住爱人手臂道:“肖石,我先陪你进去换衣服,有话一会儿再说吧。”随即又回头道:“爸、妈,我们先进去了!”
  “呵呵,进去吧进去吧,饭好了我叫你们!”老太太看着女儿女婿,欣慰已极。肖石点了个头,在二老眼仁都带着笑意的目光注视中随杨洛进了房。
  肖石关紧房门,转身发作道:“小洛,你……”
  “嘘──!”杨洛竖起一要手指,极度认真道,“小点声,当心我爸妈听见!”
  “你……”肖石真要晕了。他一把打开狗窝拉门,扯住女孩儿手臂。“进去!进去说就听不见了!”
  “哎,肖石……”
  杨洛扁着嘴,硬生生地被肖石推了进去。两人鞋都没脱。肖石灯也不点,劈头盖脸道:“小洛,你太过分了!咱不是说好了吗,先不让你爸妈来,你怎么还……”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好了!”杨洛一把抓下爱人指着她的手指,睁大眼睛道,“我说的是跟他们解释!事实上,那个时候……他们都已经决定要来了!”
  “你……”肖石差点气结,“那你解释了吗?”
  “当然解释了!”杨洛胀着脸,继续嘴硬道,“他们本来要呆一段日子,我骗他们说我要去外地听课,又说你工作忙,没工夫照顾他们,他们答应只住一天,明天早上就走。”
  “你……你可真行,我看你当老师屈才了,应该当律师。”肖石彻底气结,没话说了。重要的是来和不来,而不是呆几天,我们的语文老师准确地钻了这个空子。
  “肖石,你生气啦?”杨洛这才表现出一种带着狡黠地歉意,拉着他的手道,“其实……其实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
  “得了吧,信你才怪!”肖石气哼哼地转过身。
  杨洛嘻嘻一笑,从身后搂上,贴上爱人的背道,“肖石。不管怎么样,我爸妈已经当你是女婿了,从现在开始,你……你就是我老公了。不准再反悔!”
  肖石一把将女孩儿扯到身前,万般无奈道:“小洛呀,你太不象话了,你这不是逼婚吗?”
  “那又怎么样!我委屈了这么久,约定时间也到了,我又没做错!”杨洛丝毫不在意,偎在爱人怀里,脸上兀自挂着抑制不住地幸福笑意。
  “你还委屈!这么久了,你一直地跟我玩心眼。耍手段,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本来就是嘛!”杨洛霍地坐起身,搂上爱人的脖子,毫不示弱道,“你也不想想,我跟你一起住这么久,这是多好的条件,要不是我胆子小,换了常姐或凌姐。她们能尴尬这么久、忍受这么久吗?”
  肖石又没话了,这倒是事实。
  昔日小女人直截了当,第一天就在肉体方面和他达到了和谐;月如姐姐在精神方面和他两情相悦,快速形成一种感情共鸣,而小杨老师则是处心极虑,用一种步步为营,层层推进的方式套牢了他。就象老蒋在第五次围剿中对红军一样,绝不退缩,但也不轻易冒进,只在最恰当地时候给你来那么一下。或许这种战术没有奇兵效应。但同样好用,而且风险极低。
  见爱人无语,杨洛美美一笑,轻声道:“肖石,你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肯定比现在对你还好,什么都听你的。一次都不惹你生气。”
  肖石别了下头,很想苦笑,但没成功,只是叹了口气。杨洛也没再说话,只是搂紧爱人,贴在他肩头,轻晃着身子,享受着拥有爱人的喜悦;那一张美面,晕红晕红。
  两人在昏暗中相对良久,门被敲响,杨妈妈道:“小洛,饭好了,你们快出来趁热吃吧。”
  “知道啦!”杨洛回了一声,起身摇着爱人地手道,“老公,别生气了,出去吃饭吧!”
  “去!谁是你老公!”肖石推开女孩儿,忿忿然钻出去了。杨洛跪坐在床上,“噗”地掩嘴一笑。
  饭菜很丰盛,老俩口坐在两侧,把中间地位置留给了女儿女婿,连酒都倒好了。杨洛羞中带喜,同爱人一起坐下。
  杨妈妈给女婿夹着菜,不无担心地道:“小肖,我也不会做菜,小洛想吃我就做了,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怎么会。”看着二老真诚的目光,肖石心内泛起一种暖暖的情绪。“大叔大妈,你们大老远来的,都没来得及休息,还让你们动手,真是过意不去。”
  杨妈妈忙道:“那算什么,坐车来的,也不累。”杨爸爸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我们都闲不住。”
  杨洛看了看爸妈,又用眼角瞥了爱人一眼,鼓足勇气道:“肖石,我爸妈大老远来,是特意看你地,明天就走了,你还老大叔大妈的,就不能……叫点别地?”
  二老一听,立刻张大了嘴巴,满怀期望地瞅着他;肖石差点没一头从椅子上栽下去,恨不得把女孩儿生剥活吞了。可面对着两位老人殷殷的目光,还有杨洛笑咪咪地模样,他又别无选择,只得硬起头皮叫了一声:“爸、妈。”
  “唉!好!好!呵呵,吃菜吃菜!呵呵!”杨妈妈乐得嘴都合不上了;杨爸爸也激动不已地端起酒杯,连声道:“喝酒!喝酒!”
  一声爸妈或许简单,却是两位老人操劳一辈子地希望。几千年来,绝大多数中国父母,就是在这种朴素到极点的愿望中安守着贫穷苦厄,忍受着战火荆棘,勤劳不倦,让炊烟代代点燃,让这片土地生生不息。这就是我们的父母,我们的民族!
  杨洛羞喜交加,不顾父母在场,抓着爱人的手,就低低地偎了过去。
  老俩口看着女儿,对视了一眼,杨妈妈道:“小肖啊,说来也真难为你了,那前你还有对象,可咱家小洛啥都好,就是主意太正,我也说不了她,让你……”
  “妈──!”杨洛一声娇嗔,不依道,“女儿什么都没做错,真的!不信你问肖石!”言罢还捅了爱人一下。
  “嗯,是。”肖石暗暗瞪了女孩儿一眼,道,“那什么……妈,那事儿……确实跟小洛无关。其实……我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唉!不管咋样,小洛从小就倔,你指定犯难过。”杨妈妈叹了口气,又望着他道,“小肖,我和她爸就一个孩儿,你没爸妈,以后我和他爸肯定把你当亲孩子。你俩过日子,要是看小洛有啥不中的地方,你让着她点儿,实在不行,你跟俺俩说,啊?”
  杨洛看了爱人一眼,低头没说话;肖石心内微酸,还有些澎湃,直起身道:“二老放心,我会对小洛好的。”
  杨妈妈听了,叹道:“只要你俩过得好,我和她爸就是将来走了,也能合眼了。”说着话,还抹起了眼泪。
  “妈!”杨洛眼圈红红,轻呼一声,握住了母亲的手。
  望着眼前地母女,肖石感慨万端,绻绻不已。这份普通的亲情,对他来说,却是一份前所未有的冲击,象透过清明的细雨,依稀看到童年唱了无数遍的歌谣,却总也走不远。
  杨爸爸左右看了看,顿了下酒杯道:“她妈,好好吃饭你哭什么,让小肖笑话!”
  “哦,对,吃饭。”杨妈妈看了肖石一眼,忙收拢情怀,擦了擦眼睛,给他夹过一筷子菜。“小肖,来,吃菜,吃菜!”
  象很多农村老夫妻一样,杨爸爸不太说话,说话也多半喝酒两字,只有杨妈妈不停地给女婿夹菜。全家人第一顿饭,吃得非常圆满,除了肖石复杂的心情。
  饭后,两个年轻人陪老俩口聊天看电视。杨洛夙愿达成,乖得象个小猫,一直喜滋滋地偎在爱人身边,话也不多说;二老看着新女婿,眼珠都离不开;只有肖石很不自然。
  电视里不停地演广告,肖石因被杨洛挽着手臂,借故起身换了一个台。没两分钟,里面传来那英高吭的歌声:“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肖石一愣,不觉向身边人望去;女孩儿双眼亮亮地望着他,甚为得意,忽然“噗”地一笑,暗暗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肖石苦着脸,心道:“我他妈还真是被这样征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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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27 14:05:29

第178章 春夜喜雨
  大同小异的普通人生活,或许会让人麻木,但缺失应有的家庭回忆,却是一种悲哀。被杨洛挽着手臂,面对着两位慈祥的老人,这份灯下的温情,是肖石很多年求而不得的。
  肖石心头暖暖,有些痴了;杨洛眼光款款,满是幸福和柔情。他不知自己该感激,还是该生气。
  灯下的心情很绵长,灯下的时光却过得很快,两位老人该休息了,肖石又意识到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今晚,杨洛该住哪?
  似知他心中所想,杨洛瞥了爱人一眼,站起身道:“爸、妈,天晚了,你们明天还要坐车,早点休息吧,我住肖凌屋。”说着话,牵着爱人的手,还轻轻捏了一下。
  “哦,好,你们去吧。”杨妈妈笑应一声,两位老人同时站起,目送女儿女婿走出房门。
  二人回房,杨洛转身面对爱人:“肖石……”
  “哎!”肖石一口打断她,顺手打开狗窝拉门。“你不是住肖凌屋吗,赶紧洗洗睡吧。”说完气哼哼地走到床边坐下。和老人分开,这小子的气有点儿上来了。
  室内没开灯,杨洛在黑暗中怔怔看了一会儿,才慢慢坐了过去。
  “老公,还生气呀?”女孩儿轻扶住爱人手臂。
  “哼!”肖石抽出手臂,扭过身体。
  看着有些孩子气的爱人,杨洛偷偷一笑,蹲下身体,扒在爱人腿上。“肖石,对不起啊,我主要是太紧着你了,才自作主张的。你想啊,我跟你一起住了大半年多了。先是常姐,后是凌姐,就我眼巴巴地看着,什么进展都没有。能不着急吗?”
  “你着急就可以……”
  “肖石!”杨洛仰面看着他,小嘴扁扁,委屈十足。“你别忘了,我该让让过,该走走过,从没说过常姐和凌姐一个不字,也从没伤害任何人,就是靠自己的努力而已,这也不对吗?”
  这话倒是真的。肖石不吭声了。女孩儿的温柔、坚强,聪明和善良,他无法否认。
  杨洛眼圈有些发红,睫毛不停扑闪。“肖石,实话告诉你吧,从我再回来,就没想过要走。我该做的早都做够了,你要怪……就怪常姐不该跟你分手吧。”言罢伏在他腿上默然。
  肖石叹了口气,把女孩儿扶起。“小洛。我不是怪你,可你想过没有,人家凌姐一直在为你着想,可你……”
  “我也为她着想了!”
  肖石一愣,问道:“你为她想什么了?”
  “想了很多呢!”杨洛站起身,犹豫了一下,一屁股坐到他腿上。
  “哎,小洛……”肖石想推。
  “你听我跟你说!”杨洛挥开他的手,又抱上他地脖子,急急道。“肖石,我都想好了,为了不让凌姐难受,咱不办婚礼了,你只要跟我回趟家,简单请家里的亲戚吃顿饭就行!”
  “这算什么!”肖石不屑地别了下头。
  “这还不算哪!”杨洛望着他的眼睛。不无委屈地道,“我答应不管你和凌姐的事儿。还放弃了婚礼,你上哪找我这样地老婆去?要是换了以前常姐,都得跟你闹翻天!”
  肖石啼笑皆非,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道:“行了,时间很晚了,明天还要送你爸妈,快去睡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杨洛没说话,只是咧了下嘴,好象欲言又止。肖石忙道:“小洛,说好了睡狗窝,你可别想入非非!”
  “人家也没说什么呀!”杨洛不情愿地扁了下嘴,忽然缓缓向他的嘴唇凑近。
  肖石没动,杨洛阖上双眼,轻轻一吻,鼓了鼓勇气,又慢慢探出舌尖。肖石闪了一下。杨洛睁开双眼,似嗔似怒道:“肖石,从初吻到现在,都几个月了。今天,人家……人家都算你老婆了,你怎么也该亲我一个吧?”
  “你呀!”肖石看着女孩儿,无奈摇了摇头。这丫头,总是不失时机地提要求,刚退了一大步,立马凑回来一小步。
  杨洛甜甜一笑,阖上双眼,长长的马尾辫后垂,向爱人扬起小脖。
  屋内很暗,只有星光从窗外闪进,女孩儿青春的面庞显得格外靓丽,还散发着轻微的体香。肖石用指背抚着她的面靥,很仔细地看着。他知道,从杨洛把自己爸妈拉进来那刻起,两人的命运就已经不可分割地连在一起了。他无法伤害杨洛,更何况两位老人?
  两唇相接,柔软的感觉让女孩儿身体一颤,情不自禁地搂紧了爱人的脖子。肖石扶着她地腰,吻得很认真;杨洛紧闭双眸,睫毛微微颤抖,异常投入。
  当嘴唇的感觉彼此熟悉,女孩儿很快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亲吻,把香香的小舌头生涩而热情地送入。两人口舌交接,温柔地缠绕、搅动、吸吮,在口腔中分享彼此唾沫的味道。
  杨洛眉眼深锁,娇嫩结实的身体开始发热,口鼻间不时发出细细的呻吟。
  肖石适时地将她推开。女孩儿兀自气娇吁吁,脸上丽色娇晕,飞霞流溢,如春半桃花。
  “好了,你都得逞了,现在该去睡了。”肖石望着她道。
  “既然……既然这样,你干嘛还让我自己睡?”杨洛伸了下舌头,壮着胆子问。
  “小洛。”肖石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我们一起生活这么久,走到这一步,不能说意外。说句心里话,我也不觉得勉强。”
  听了爱人这番类似表白的话,杨洛开心地笑了。肖石又道:“我放不开凌姐,你也答应‘不干涉’,可凌姐还是很委屈,所以……你再等等,我再跟她商量一下,好不好?”
  “我都答应不干涉了,你们……还商量什么呀?”杨洛看了爱人一眼,低下了头。
  肖石想了一下,试着问道:“小洛,嗯……假如我们做夫妻,我地意思是说,什么都跟真夫妻一样,你说的回家办酒席什么的,我也都答应,但……咱不登记行不行?当然,我也不会和凌姐登记。”
  “啊──!不登记?!”杨洛拉着长声,极不情愿,把头抵在他肩头,一言不发。
  肖石暗叹一声,充满无奈。
  事已至此,肖石也没什么选择了。可问题是他想和姐姐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而杨洛的意思却是两人结婚后,对他和凌月如的事情不闻不问,睁一眼闭一眼假装看不见,这其中的区别可就大了去了。换句话说,凌月如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二奶”,这他哪能接受!
  女孩儿良久不语,肖石叹道:“小洛,去睡吧,让我再想想。”杨洛眼光闪烁,欲语还休道:“要不……要不我去跟凌姐说说?”
  “你省省吧!可别再搞这一套了!”
  杨洛干笑一下,不好意思地将头垂下。
  肖石摇头叹息,看着她道:“小洛,你的做法和心情,我都理解,也体谅。我答应你,肯定不会负了你,你可以放心了。”说着话,肖石抚上她的脸,又温柔道:“但你以后不要再私下里搞什么事了,你是好女孩儿,我可不想你变成坏丫头,懂吗?”
  “嗯。”
  杨洛轻轻点头,投入爱人怀抱;肖石张开双臂,深深拥住。
  随后,二人各自洗漱,准备休息,杨洛很痛快,跟他亲了一个就进了狗窝。女孩儿从不冒进,即使这种情况下仍然没有。
  夜深了,肖石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睡。杨洛把自己父母拉进,他始料未及,但想到姐姐,仍一筹莫展。
  窗外,不知不觉下起了细雨,这是今春的第一场雨。聆听着淅淅沥沥地雨声,肖石想到小学课本中的一首诗: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这诗这雨,倒跟杨洛差不多!
  肖石苦笑。他从未痛恨自己的身世,但这一刻,他有些痛恨了。如果不因为他是孤儿,他就不会总是易于接受他人的关爱;如果不是因为他生性自卑,就不会在爱情上毫无原则。现在难得拥有了姐姐的爱情,却又落得如此地步,他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姐姐。
  冰冻三尺,终非一日之寒。
  次日一早,春光明媚,雨后的天气极为清新。肖石开着车,和杨洛一起,将杨爸爸杨妈妈送上火车,两位老人虽不舍,但仍酬躇而去。
  离开车站,肖石把杨老师送到学校。校门口人流穿梭,女孩儿仍在幸福中,大胆地跟他吻别。从此以后,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爱,更可以坦然地面对周围地世界了。
  回去的路上,手机响了,是刘市长。案子有进展了!肖石忙接通。
  “肖律师吗?”刘市长地声音传来,似隐隐有些犯难。“昨天下午市里开常委会了,我按你的要求做了。可今天早上,我得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肖石眼光一凛,沉着问道:“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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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27 14:20:34

第179章 月如有喜
  事态好象很严重,肖石把车停在路边。
  刘升道:“昨天下午,市委常委临时碰了个头,我借这个机会把事儿都提了,很强硬地提了。张玉周没表态,几个常委也没表示什么,就老窦发表了几句意见,说证据不足,成立联合专案组不成熟。”老窦是市纪委书记窦路宽。“哦,姓窦的从来都和张玉周穿一条裤子,他们两个是一伙的,算是跟我对立的吧。”
  “嗯。”肖石应了一声,等着刘市长继续。
  “今天早上,我得到消息,说姓张的下了命令,要公安机关对你们凌董执行司法控制。”刘升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他是分管司法的副书记,这个命令也算名正言顺,我不好直接插手,你看看能不能想点儿其它办法。”
  刘市长还挺有良心,肖石笑了一下,道:“谢谢您,刘市长,大宽该做的都做了,他们应该做不了什么文章吧?”
  “谁知道呢,他们这帮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刘升似有些犹豫,但还是坦诚道,“肖律师,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了,市委那边也有我的人,这个消息肯定不假。怎么说大宽因我受牵连,真有什么事儿,我心里也不舒服!”
  “刘市长,谢谢您的信任。”刘升表现出一些义气,肖石有点儿感动。“他们有行动,正说明我们的计划有了成效。刘市长,你不用担心,我筹划已定,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下一步,案子应该有进展了,您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我倒没什么,就是大宽……”
  “刘市长!”肖石打断,沉声道。“狭跟相逢勇者胜,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您能坚持做我的后盾,我保证。绝不会让您失望,肯定给您交一份满意的答卷。”刘升这个后台太重要了,肖石绝不能失去。
  “这你不用担心,现在我也没选择了。”刘市长再度叹息,“我刘升一生谨慎,这次既然信了你,就肯定会搏一回,你有什么要求,我会尽全力满足。公安局方面。他们还得听我的,我会让萧远山加大力度,你放手干吧。”顿了一下,刘升又道,“不过,你的进展一定要快,拖久了,就算调查出结果,也没意义了。明白吗?”
  “我明白,请市长放心,我保证在两会前一个月结案。”肖石暗自摇头,说来说去,刘升还是惦记自己那点事儿。
  “那就这样,有消息及时通知我。”
  肖石第三次表示感谢,然后挂了电话。尽管两人只是互相利用,但刘升尚未丧失的原始纯朴,还是让他很欣慰。他只是普通人,就算办案有些名声。一个堂堂市长,也不会屑于跟他合作,别说互通有无。
  肖石没有耽搁,立刻拨通了姐姐地电话,孩子的事儿,姐姐一直没给他答复呢。
  “弟弟。大清早的什么事儿?”凌月如问。肖石道:“你还没告诉我呢,到底怀上了吗?”凌月如失笑。调侃道:“你还真着急啊?”
  “我的好姐姐!”肖石低喝了一声,又正色道,“问你正经地呢,这很重要,关系到你的人身自由!”凌月如一怔,问道:“我的人身自由?!什么意思?”
  “你先告诉我!”肖石不耐烦了。他了解姐姐,他一再提醒,姐姐不可能没检查。凌月如佯怒道:“就不告诉你,急死吧!”说完立刻把电话挂了。
  肖石握着手机,兴奋不已,心内抑制不住地翻搅着。他不傻,当然明白姐姐的意思,他真的要做爸爸了!尽管这并不意外,但他仍然没法平静。他是一个孤儿,但却要有一个完完整整的孩子了!要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了!他的生命要延续一份不同的人生了!
  “嘿!”肖石兴奋地挥了一下拳头,切诺基奔腾而出。
  张玉周耍不出什么新点子,无外乎是想办法以事故责任人地名义,对姐姐司法控制。尽管司法控制算不了什么,但他不会允许,不会让亲爱的姐姐受半点儿委屈。
  回到事务所,肖石把窃听录音听了一遍,依旧没有重要发现,但他不急,案情已进入多变之秋,正是用奇之时,他相信对方早晚会沉不住气,毕竟现在对方在明,他在暗。
  十点钟左右,手机急促响起,是秦剑锋,肖石接通。“队长,出什么事儿了?”
  “你倒悠闲,出大事了!”秦剑锋很焦虑,有些气急败坏。“大宽事故的死难家属跑到省政府闹事去了,还抬着棺材,我正赶往现场,省领导都震怒了!”
  “嗬!来得倒快!”肖石冷哼一声,不屑道,“那又怎么样,不过是杜汉生和张玉周的小把戏,我早就料到了!”
  “你……”棺材都横到省政府门口了,肖石还跟没事似的,秦剑锋差点儿没气结。“都闹到省里了,这是多大事儿,你是不是傻了?”
  “大宽已经超额支付了赔偿,协议书都签了,劳动部门也盖了章,他闹也是胡闹!”
  “省里管你什么协议!”秦剑锋气不打一处来,“你别忘了,还有张玉周呢,他不抓你那好姐姐都怪了!”
  肖石按奈住情绪道:“队长,我自有办法,不会让他得逞。那些闹事儿的,你该怎么办怎么办,把领头的盯住,不服让他们到法院去告。再不行,不是还有治安条例吗,抓他娘的!”
  “这还用你教!操!”秦剑锋忿忿挂了电话。他一片好心,肖石还装大。
  话虽然说的很满,但肖石不是傻B,这年头,有人罩着总比没人强。想了想后,他拨通了萧远山地电话。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真正求老局长。
  “局长,是我。”事情紧急。肖石开门见山道。“大宽事故的死难家属到省政府闹事去了,我估计下一步他们可能会……”
  “我都知道了,牛明已经奔大宽去了,你先过去。我马上就到。”言罢立刻挂了电话。听得出,萧远山也很愠怒。
  肖石很感动,但多少有些意外。不是为牛明的行动,是为萧远山的态度。虽然老局长多年来一直罩着他,但牛明毕竟是第一副局长,萧远山的态度多少有些过了,也不太符合他一贯稳重的性格。
  肖石没时间感概,立刻驱车赶往大宽公司。路上,手机再度响起。他刚接通,就传来王秘书紧张而焦急地声音:“肖律师,公安局有个姓牛的局长来了,还带了很多人,说要把凌总带走,你快过来吧!”
  “他敢!”肖石一怒,吼道,“你把保安都给我叫上去,我到之前。谁都不准动凌总!天塌了算我的!”
  “哦,我知道。”王小姐吓坏了。
  肖石恨恨挂了电话,加快车速。虽然是预料之中,可真正事到临头,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女人被欺负到头上,是男人都控制不住。
  肖石风驰电掣般地赶到大宽公司,直奔董事长办公室。门口有几个警察,见到肖石木木地点了个头,没敢动。他看也没看,推门就进去了。凌月如正呷着茶水。不紧不慢地跟牛明周旋着,见他来了,两眼顿时一亮。作为女人,她已经真正把弟弟当成了自己的依靠。
  办公室里除了牛明,只有两警察,王秘书当然不会真叫保安。“牛局。怎么个意思,听说你要把我未婚妻抓走?”肖石把椅子转个圈。一屁股坐下。
  肖石怒气冲天,突然而至,牛明也吃了一惊,不自觉地向门外看了一眼,似乎很不满门口地人没把他拦住。“哦,小肖,你可能还不知道,大宽事故的死难家属到省里闹事儿了,市里让我们‘协助’把事情处理一下。”这老家伙语气不阴不阳。
  肖石安慰了姐姐一眼,又回头道:“有什么可处理的?我们赔也赔了,都是照程序办的,他们这是胡闹!作为大宽的法律顾问,我不能允许你们带走凌总!”
  凌月如吹着茶叶,感受着弟弟的保护和情义。
  牛明斜了一眼,从沙发上站起身道:“小肖,这话就不对了,你也当过警察,应该明白怎么回事儿。这是市里地指示,我虽然是局领导,但也得服从命令,你这样不是让我难做吗?”
  “服从命令?哼!”肖石冷哼一声,盯着他道,“对不起,牛局,你可以服从你的命令,但我得遵从法律,凌总现在已经有了身孕,她不能被控制。”
  牛明一愣,眼中流露出一丝不信。凌月如拉开抽屉,拿出一份诊断报告递给弟弟。牛明一到,她就已经明白肚子里孩子地作用了。
  肖石接过看了一眼,给牛明递了过去。
  牛明看了看,一时没反应过来,似在思考对策。肖石缓缓道:“牛局,您要不信,我们可以到省厅医院再检查一下。”
  “小肖!”牛明眼珠转了转,把报告扔在一旁。“大宽地事故牵涉到几条人命,连省里都惊动了,执行控制又是市里的指示,我也是照规定办事。要不这样吧,人我先带走,然后帮你想想办法。”
  牛明会帮他想办法,他信才怪!肖石眼光一凛,道:“牛局,这是明文规定的,市里的指示也不能违法!”
  “我也没办法,要不你找张书记去吧。”牛明不耐烦了,向身后打了个手势。“把人带走。”
  肖石的性格他们很清楚,两个警察紧张兮兮地看了半天,一时没敢动。牛明两眼一瞪,怒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服从命令!”
  “怎么?你想违法抓人?”肖石两眼一扫,冷冷道:“有我在,你休想得逞!”
  “你……你敢!”牛明色厉内荏,警告道,“小肖,妨碍公务是什么下场你应该清楚!”
  “狗屁公务!”肖石霍地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个堂堂公安局副局长。给十月集团当走狗,也有脸说公务!”
  “你……”牛明激了,吼道,“把人都叫进来。把两个都抓走!”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为难至极。一个试探道:“局长,要不……先回局里跟萧局请示一下吧?”牛明大怒,气道:“什么萧局,现在是我做主,你们敢违抗命令?”
  局面突然紧张,凌月如也害怕了,怎么说不能跟司法机关公开对抗啊!他拉了弟弟一把,小声道:“弟弟。算了,我跟他们去一趟吧?”
  “不行!”肖石毫不退让,两眼如刀般射向牛明。“我看他们谁敢动手!”
  门无声开了,萧远山立在门口,他及时赶到了。“呼!”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除了牛明。
  “萧局!”牛明一惊。
  萧无山坏视一番,对凌月如微微一笑,进来坐到沙发上。“老牛啊,怎么回事啊?”没等牛明开口。肖石道:“牛局要对凌总执行司法控制,可凌总现在有了身孕。”
  “哦,是吗!”萧远山立刻向凌月如望去,眼中绽出喜悦的光芒。凌月如有些难为情,轻轻点了下头。
  “这是医院的诊断。”肖石瞥了牛明一眼,把诊断书递过,又给萧远山上了一支烟。萧远山抽着烟,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放下道:“老牛,到底是怎么回事?”
  牛明有些不自然。坐到萧远山身边自点了一支烟。“萧局,刚刚你不在家,张书记来电话了,说大宽家属的上访事件性质很严重,为以防万一,让我们把大宽法人控制起来。直到事情彻底解决。”
  “哦。”萧远山点了点头,又拿起那份。诊断书道。“可这个……”
  “这个我也跟小肖解释了,不管怎么说,事情总得按程序办,市里地命令总得先执行。”牛明倒没说错,干部管理条例和公务员法都有明确规定,即使上级的命令有错误,也要无条件执行。
  “嗯──!”萧远山沉吟了一下,看着牛明道,“这样吧,老牛,你先回去,回头我跟张书记说明一下情况。”
  “这个……这个不太好吧。”牛明拉着脸,不情愿道,“萧局,张书记可是指名让我全权处理这件事的。”
  “你不用担心,有什么责任我担着。”萧远山靠在椅背上,平静地道,“案子还在调查,可能另有隐情,大宽也是受害者,现在还不能定性事故责任人。再说我们公安局独立办案,严格地说,张书记这个命令也是不合规矩地。”
  “另有隐情?!什么隐情?我怎么不知道?”牛明不依不饶,盯着萧远山问。
  “哦,这段时间看你挺忙,就没告诉你。”萧远山弹了弹烟灰,不为所动。
  “可我连案情报告也没收到啊?”牛明愣了一下,不满道:“萧局,怎么说我是主抓刑侦的副局长,你不会不信任我吧?”牛副局长开始将军了。
  “你觉得你让人信任吗?”萧远山皱了下眉,把烟掐灭道,“我实话告诉你,这个案子很可能跟十月集团有关。你和十月集团,和邓十月、杜汉生都什么关系,还用我说吗?”
  萧远山如此不留情面,牛明大出意料,一时没话了。两位局长公开口角,一旁的警察大气不敢出。
  萧远山站起身,又道:“老牛,鉴于目前的情况,我觉得你应该回避一下。这样吧,郑副局长现在正住院,你先管治安,刑侦我亲自主抓。回头开个常。委会,把分工重新确认一下。”
  “你……哼!”牛明胀红了脸,愤愤不平地带人走了。
  肖石和凌月如两人也目瞪口呆。他们无论如何想不到,萧远山居然公开撕破脸皮,在这种情况下就撤了牛明地分管职权,连必要的程序都省了。
  萧远山上前,热切地打量着二人,责怪道:“小肖,怎么月如有喜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这个……”这种事还有通知的吗?肖石看了姐姐一眼,尴尬一笑道,“我们也是……刚知道地。”
  萧远山当然不是真责备,对着凌月如连连点头,眼中是发自内心的喜悦。肖石心潮起伏,动容道:“局长,为了我,让你为难了!”
  “哎!”萧远山大手一挥,很认真地道,“小肖,我知道,让你不查案不现实。可你要明白,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照顾月如的身体,懂吗?”
  “我会的。”肖石木木地点了下头。
  萧远山又道:“十月集团我盯很久了,不仅是大宽的案子,现在很多案子都已经有了进展,这次绝不会放过他们。你有时间多陪陪月如,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来骚扰你们!”
  “谢谢局长。”两人齐齐点头。
  “那就这样,我还有个会,先走了,记得有事打电话。”萧远山在凌月如肩头拍了拍,转身离去。
  二人直送到电梯门前,肖石充满了感激。凌月如看了弟弟一眼,道:“弟弟,萧局长对你可真不是一般地好啊?”肖石感慨道:“是啊,这么多年了,一直这样。”
  凌月如凝了一下眉,又问道:“是不是有点过了?”肖石转身面对姐姐,笑笑道:“因为萧局没有孩子嘛。你说我是幸运儿,这也算是个证明吧。”
  “亲儿子也未必如此吧。”凌月如白了他一眼,向办公室走去。
  “那当然,亲儿子他就得回避了,哪能这么帮我!”
  肖石跟上,在姐姐肩头拥了一把。凌月如没说话,只是暗自摇头。这个弟弟,明明够聪明,怎么有时候傻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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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27 14:25:02

第180章 我不叫宫颜
  北方的春天总是让人觉得无所谓,没有江南草长,没有柳絮纷飞,便是隔着如酥的小雨,也象是揭不开的芙蓉春帷。只是今后,一切将不同,秘密在伊人那方红红的肚兜之内。
  二人回到办公室,肖石把姐姐让到沙发上,迫不及待地揭起她的衣服,把耳朵贴向姐姐扁扁的肚皮。
  “喂,你干嘛!”凌月如红着脸推了一把。
  “不干嘛,听听孩子动静!”肖石一脸的认真。凌月如咯咯一笑,轻轻拍上他脸颊:“傻弟弟,你还真犯傻了,这才几天,还什么都不是呢,哪听得见!”
  “别人听不见,我可是孩子爸爸!”肖石挥开姐姐的手,执着地的贴了上去。
  肖石当然知道听不见,只是想享受这份喜悦。二十几年的生命,他第一次面对血脉相连的亲人,虽然隔着姐姐性感的肚皮。
  凌月如摇了摇头,纤手温柔地抚着弟弟的发际,脸上是母性般的幸福微笑。太久了,她一直为自己的命运无奈、哀叹,虽然坚强地挣扎,但仍不免自怨。可半年来,她有了可以依靠的男人,又即将成为人母。幸福接踵而至,来的这样快,象是上天在补偿她,她觉得值了。
  肖石睁大眼睛,听了良久。忽然挪了挪身子,捉住姐姐乳房,将一颗乳头含在嘴里。
  “哎,你……”凌月如刚叫了一声,弟弟的魔手又探入她裤内,一瓣丰满的臀丘失陷。“你不是听孩子吗,怎么又……”
  肖石抬起头,表情认真依旧。“凌姐,你现在已经有了身孕,等孩子再大点儿。我们就不能做了,趁这会儿,我们抓紧多做几次。”
  “可这……这是办公室啊!”
  “办公室怎么样,我们又不是没玩过。”肖石起身。把门锁死,又坐回姐姐身边。“放心吧,老爹都退休了,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
  凌月如红着脸,还想说什么,弟弟已经堵上了她的嘴。
  自马尔代夫归来,肖石一直在紧张查案,凌月如为公司焦头烂额,二人还没亲热过呢。现在有了爱情的结晶。又难得放纵,两人很快进入了情绪。
  凌月如芳心含羞,难耐地婉转娇吟;肖石气血上涌,全身欲火高胀,二人狂吻浪吮。
  肖石受不住了,一把将姐姐推开,将凌月如上身的衣物粗暴揪下,又解开自己的裤带,将姐姐的螓首按向自己地髋间。
  “小色狼!”凌月如嗔了一句。握住弟弟壮硕无比的分身,俯下娇躯,香舌熟练地沿弟弟茎杆舐舔、滑动。肖石也没闲着,立刻脱了上衣,把姐姐的裤子褪到膝盖,一只手在姐姐业已濡湿的股间剧烈活动。
  “啊!”凌月如欢一叫,下体地快感和巨物的汗骚味都让她刺激异样,忙不迭地纳入口中,感受那份火热与有力。
  两人情浓意绻,和揩地配合着。
  “呼──!”凌月如吐出。去除了性爱的窒息,大口地呼吸。
  凌月如起身将裤子褪下,双腿一分,跨坐着将弟弟连根纳入。肖石托着姐姐的屁股,大幅度地抛动,两人正式开始久旱逢雨般的性爱。
  董事长办公室的隔音还过得去。凌月如放肆地大呼小叫,水蛇般的腰身剧烈耸动。配合着弟弟的奸淫……终于,两人进入佳境,肖石滚烫射入,凌月如抖动着身躯揪紧了弟弟的肌肉。两人在下体粘湿地连接中,深情相拥。
  “弟弟。”凌月如轻轻呼唤。
  “什么事?”肖石在姐姐鬓边吻了一下。
  凌月如呼吸如兰,在他耳边吹气。“等孩子真大了,我们不能做了,你怎么办?”
  肖石眉头一皱,反问道:“你又想说什么?”
  凌月如吃吃一笑,起身看着他道:“你真的不想试试杨洛的滋味?”
  肖石苦笑道:“姐姐,你一心为她着想,可知道她怎么想吗?”
  “怎么想?”凌月如睁大眼睛问。
  肖石叹了一口气,望着她的眼睛道:“对不起,凌姐,我昨晚已经答应她了,不过还有一些细节问题需要协商。”
  “是吗,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儿?”凌月如凝着神,不自觉地咬了下嘴唇。虽然她一直劝弟弟,可真正事到临头,还是觉得有点儿别扭。这世上永远没有不吃醋的女人。
  肖石把昨晚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凌月如越听越觉得好笑,最后竟咯咯笑出声了。
  肖石道:“有什么可笑的?”凌月如歪着头,很认真地道:“有趣呗!”顿了一下,凌月如拢拢汗湿的秀发,又道:“弟弟,说真的,我就是喜欢杨洛这个劲,聪明,理智,做事有计划,还不伤害别人,换了是我,真地做不到。”
  “这个我也知道,可现在不是佩服她的时候。她都要把你挤兑成二奶了,你就一点儿不着急?”肖石紧着双眼,微有不平地道,“别忘了,我们现在都有孩子了!”
  “美得她!”凌月如撇了撇嘴,搂上他的脖子。“她敢对我不敬,我一脚踢了她。”
  “你有办法?”肖石直起身问。
  凌月如笑了笑,温柔道:“杨洛地位尴尬,又空守了这么久,患得患失的,用点儿心计很正常。不过她本性善良,又很在乎你,知道我有了身孕,肯定不会那样。”
  肖石皱了皱眉,道:“一个人地位变了,想法也会变,你别太自信了。”除了证书,这是他最担心的一点。
  凌月如笑笑摇头,刮着他的脸皮道:“我不怕她变,她也不会变,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她聪明,懂得摆正自己的位置。”
  “那又怎么样?”肖石不解。凌月如盯着他的眼睛道:“就是说,她很清楚。得罪了我,她自己将位置不保。”
  “这个……倒也有道理。”肖石点了点头,那丫头从来都是在最恰当的时候提要求。
  凌月如翻了翻眼皮又道:“不过,我可提醒你。这个前提可全在你,你要是看人家年轻漂亮,喜新厌旧,那可就说不准了。到时候我们孤儿寡母地,哼,你看着办吧!”
  “少胡扯!”
  肖石佯怒。由于出身,他对孤儿寡母这样地字眼比较敏感。
  凌月如知道自己失言,笑笑没说话。肖石想了想,又道:“虽然如此。但还是大家都不登记比较好,这样我心里能好受点儿,老爹那边,也比较好交待。”
  “没关系,只要杨洛不反对,我当然不会有意见。”这次凌月如没说弟弟迂腐,也没有以往那么热心。女人就是这样,肚子里有了孩子,很多事情都不同了。
  凌月如忽然笑了。玩味地看着他问:“弟弟,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杨洛。”
  肖石拢了拢姐姐的鬓角,回道:“应该有些。如果不是你,我肯定会喜欢,但你这么一隔,我还哪能喜欢!”
  凌月如满意地呶了下嘴,又问道:“如果没有我,她和你女朋友,你会选择哪一个?”
  “这个……不太好说。得看情况,可能会是杨洛吧。”肖石叹息,想到了昔日动人的小女人。“常妹没主意,做事又没个准,还有个那样老妈,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结婚是过日子。都想消消停停的。我和杨洛……应该说还是很合得来地。”
  凌月如没说话,贴在弟弟肩头不再问了。这些她都清楚。弟弟地回答也很实在,可还是有些吃醋了。
  手机唱起,肖石忙俯身去拽衣服;凌月如下地,揪了几张纸巾,擦拭两人污秽的下体。
  “石头哥,是我。”电话里传来方雨若地声音。
  “哦,小若,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肖石直起身。
  凌月如正在清理,忽然狡黠一笑,把弟弟半软不硬的东西纳入,蹲在他身下口交起来。
  “哎……”肖石大惊。
  小方刚要介绍调查结果,一听忙道:“你怎么了,石头哥?”
  “我……我没事儿,你接着说。”肖石瞪起双眼,连向姐姐打手势。
  臭弟弟,你说杨洛好话,让你吃点苦头!凌月如白了他一眼,不仅加快了吞吐的速度,还用另一只手揉搓他的两个蛋蛋。
  肖石年富力强,蓄积多日,刚刚又只做一次,很快就立了起来。他无可奈何,只得在姐姐的轻薄中继续同小方对话。
  方雨若道:“苑紫枫家地村子现在已经成了开发区,幸好有你同学帮忙,好歹找到了几个当年的知情人。苑紫枫死的时候,还留下一个三岁的女儿,由姥姥带着。”
  “哦。”肖石点了下头,没太在意。这应该算是妹妹,他最担心有个姐姐,因为周海敏。他实在不想事情继续乱套。
  “不过……”方雨若似有些紧张,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个女孩子,九岁的时候……被送到孤儿院了。”
  “你说什么!九岁?!”肖石心内一颤,猛然坐起,下体都软了三分。凌月如也意识到了电话的内容,忙把弟弟吐出,起身贴过耳朵。
  方雨若平静地道:“没错,那个女孩儿就是玲姐。”肖石瞠目结舌,胸口剧烈起伏,半晌才道:“你是说,玲儿是我亲妹妹?”小方没有回答,因为已无须回答。
  肖石心潮澎湃,无法平静。终于明白,那些藏在心底很多年的不能割舍,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确定,那是冥冥中的血脉羁绊在牵引着他们!
  凌月如没有继续听下去,她一直担心地事终于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而且如此之快。宿命,真的不可解挡?恩怨,真的不能随风?几十年的生生死死,难道一定要面对面地了断?那么多复杂的真情亲情爱情,就换不来一个宽容的结局?
  方雨若幽幽一叹,也清楚这个结果来的不是时候。“石头哥。苑紫枫地死因还没查,要不要继续?”肖石沉吟了一下,木然道:“你该查查,别的以后再说。”
  “那我挂了。有消息再通知你。”
  “辛苦了。”
  肖石合上手机,望向窗外辽远的天空。他很想知道,那些深邃地澄明中,还有多少未知地迷茫;在那些风吹过的地方,到底有多少的未留余迹。
  肖石笑了,很苦,原来他所期待的亲人根本就一直存在。这不是个坏消息,只是不是时候,哪怕换了其它任何时候。因为他不知道眼下的案子该不该继续。他可以不在乎自己地父亲,却不能不在乎玲儿的父亲。尽管还没有证据,他已经毫不怀疑张玉周就是兄妹两个地生父,至少是玲儿的生父。因为宿命,因为一直以来地种种。
  凌月如穿好衣服,又拿起弟弟的衬衫,无言地为他穿了起来。扣好最后一个钮扣,凌月如看了弟弟一眼,面无表情地道:“弟弟。对不起,姐姐有件事一直瞒着你。”
  “什么事儿?”肖石忽然觉得心内特空,又七上八下。凌月如深望着他,轻轻道:“我见过玲儿了。”
  “你说什么?你见过玲儿?”肖石看着姐姐,眼中充满不信。
  “嗯。在马尔代夫救我的人,就是她。”凌月如眼神有些空蒙,一颗心似飞到那遥远的国家,那场浩劫,那不平的波涛。
  继知道玲儿是亲妹妹后,肖石的心又一次震动了。不!应该是悸动,心内的情绪,比海啸的怒涛还要汹涌。姐姐不止一次劝他放弃调查,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
  肖石很想回忆一下玲儿,那温婉的笑脸,那黑暗地长街中伏在他背上的女孩儿。那份他视同珍宝的童年岁月,那些两小无猜的日子。可纷乱的情绪竟让他不能!那串成长的足迹本就是生命的正轨,但却是个美丽的错误;那达达的马蹄声从心灵深处穿跃年代,两个穿红挂绿的孩子却都不是过客,只是归人。
  那童年时牵着地手,竟从没有一刻放开。
  空气缓缓流动,早春的气压并不低,但两人的胸口都在不平地起伏。凌月如抓着他的手,伏在他腿上。她很心疼,为别人的哥哥,自己的弟弟。
  肖石拥住姐姐,心境略略平复。“说吧,玲儿都告诉你什么了?”
  该来地终究要来,已没有什么能阻挡,也没必要继续隐瞒。凌月如挪了挪身子,和男人贴得更近,然后望向窗外,眼中,是澎湃汹涌的色彩。
  时间流动,凌月如说完了,不自觉地搂紧了男人地身体。或许她害怕了,害怕宿命,也害怕失去,不知为什么。
  这是个很复杂的故事,其中纠缠的关系至今未能理清。肖石听完了,两眼不停地闪烁。待目光歇止,他笑了,仍是苦笑,无尽的苦笑。
  “怎么了?”凌月如问。
  “玲儿错了。”肖石拥着姐姐的背部,爱怜地抚着她的面庞。“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她离开了这么多年,我们分开了这么多年,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判断。”
  凌月如不懂,只是吃惊地望着他。
  肖石长叹一声,道:“如果我的父亲真另有其人,那么杀害苑紫枫的凶手应该不是张玉周,更可能是我的生父。”
  凌月如依旧没说话,她不解。
  肖石又道:“张玉周要想杀苑紫枫,没理由等三年。还有那份名单,当年张玉周怎么会知道这份名单?谁泄露的?顾诚森自己不能,苑紫枫和肖庭轩应该也不能,那会是谁呢?”
  肖石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笑,又象自嘲。“我猜是我的生父。他是苑紫枫的爱人,可能无意中看到了这份名单,出于某种目的或某种原因,他出卖了我母亲,出卖了所有人。”
  凌月如有些发冷,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弟弟,你……会不会太武断了?”她固然不想真凶是玲儿的父亲,但更不想是弟弟的父亲。
  肖石目光一凛,看着她道:“他当年的身份就不能见光。这么多年了,又始终没露过面,甚至连我这个亲生儿子都不要了,这是为什么?如果说他早死了。苑紫枫根本就不会把我留在孤儿院;如果他没死,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他是杀人的凶手!”
  凌月如心惊肉跳,毛骨悚然;肖石把姐姐扶起,紧拥在怀里,不仅为姐姐,也为自己。
  凌月如温柔地抚上他的脸,苦涩而无奈地笑了笑。“弟弟,要不算了吧,那么多年了。玲儿一直没有快乐过,她不肯见你,除了心里地愧疚,谁能说她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父亲?现在不管谁是真凶,最好的结果就是让这件事结束,彻底结束。”
  肖石暗叹一声,苦道:“结束?就算我想,真的能如愿吗?”
  凌月如没有言语,两人深深相拥。宿命让他们相识相爱。并至死不渝,可这一次,他们能抗拒宿命地力量吗?
  ……
  此后的两天,肖石没再查案,也没去听那个窃听器,只是在所内办公。刘四仍不厌其烦地报告着跟踪的情报,他不置可否,也没有阻止。或许,他在等待着事态的发展,看看有没有可能平静地过渡。
  凌月如把玲儿的电话给了他。但他没打。如果说玲儿因为自己的父亲杀害了两人共同的母亲而逃避了很多年,那么现在,他也因为同样的原因在逃避。那份兄妹之情,即使没有血缘的牵连,也已经够重了。
  这天下午,刘四又如常汇报情况:“肖律师。上午杜汉生一直在总部没出门,刚刚带着曹氏兄弟去了一家酒店。不过我们进不去。公安厅开会,把酒店给包了。”
  “哪家酒店?”两天来,肖石第一次发问。公安厅这三个字让他心头一悬,掠过一丝不祥地预感。
  “哦,天贺大酒店。”刘四说完,又神秘地道,“肖律师,这一次可真盯正了,张玉周好象也参加了这个会,也在里面吃饭呢。”
  天贺大酒店!宫颜当领班的那家酒店,预感成真了。
  “肖律师,怎么办?”肖石良久不语,刘四追问了一句。
  肖石想了一下,道:“你继续盯着。”
  挂了电话,肖石燃了一支烟,在办公室内不安地逡巡着。
  公安厅包了酒店,张玉周列席会议,杜汉生又去了酒店,宫颜又正好在那家酒店,这算什么,巧合?换了任何一家酒店,都理所当然是巧合,可偏偏是宫颜所在的酒店。
  宿命,邪恶的宿命让肖石心里七上八下。
  ……
  天贺大酒店的老板是公安厅某副厅长的弟弟,公安厅每次重大会议后,都会理所当然地到这里吃饭。这不奇怪,在中国,开大酒店的多半都有这种关系。
  饭吃完了,要员们走了,巩小燕领着服务小姐,忙碌地收拾着残局。
  “经理,二楼有一个包房好象还有人,门推不开。”一个服务员小姐上前汇报。
  “你没敲门吗?”
  “我……我没敢。”服务小姐拘谨地低下了头。
  这是个刚来不久的乡下姑娘,还很放不开,见了这么多大官怕是吓着了。巩小燕宽柔一笑,道:“算了,我去看看。”
  服务小姐行了个礼,跑开了。巩小燕上了二楼,正当她要敲门的时候,里面传来了说话地声音:“总之你照我说的做,不要再做大宽公司的手脚,其它的,我自然会帮你办妥!”
  “嘿嘿,姓肖的是苑紫枫的儿子,苑紫枫又是你在L县当公安局长的时候死的,我现在比较感兴趣你们的关系?”这个是杜汉生的声音。
  大宽公司?姓肖地?这不是……巩小燕立刻放下了要敲门的手,把耳朵向门缝贴去。下面的内容越来越让她心惊,巩小燕美面刹白,娇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经理,外面……”一个服务小姐突然走近。
  “嘘──!”巩小燕全然没有注意,忙竖起一根手指。
  然而已经晚了,里面传来一声暴喝:“谁!”
  “对……对不起,是收拾包房的。”巩小燕应了一声。忙扯着服务员向楼下跑去。
  包房内,杜汉生对身后的曹雄打了个手势:“出去看看!”
  曹雄迅速打开门,巩小燕正回头,两人打了个照面。女孩儿吓一跳。一抹身走了。
  屋内,只听一人愤愤道:“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不要找我,现在居然跑到这里来。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不用我教你吧!”
  杜汉生鹰眼一闪,似嘲似讽道:“怎么,怕了?放心吧,不过是稍带点儿利息。”
  “哼!”那人既愤怒,又很无奈。
  ……
  “会不会出什么事呢?”
  “要不要去找她一下?”
  办公室内烟雾缭绕。象极了十一年前的网吧,那份昏暗难忘地岁月。肖石惴惴不安,不停地在地上转着圈,可十一年前那个调皮可爱的小太妹,却清晰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是不是我多虑了?”
  “只是巧合吧,根本不会有事?”
  肖石心里很乱,不停地自我安慰着,也逃避着。可巩小燕多年来悲惨地命运,执着的眼光。这一刻,他却偏偏挥之不去。
  “哥们,你今天晚上还来吗?”
  十一年了,巩小燕呵着寒气的嘴唇,口中吐出的烟圈,却从未如此分明过。那一缕烟,飘飘散散,绵延至今,却始终未能走出十一年前地寒冷,那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不行。我得去一趟。”
  肖石终于坐不住了,套上外衣准备出门。
  手机响了,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肖石盯着屏幕,周身上下猛地泛起一阵寒意,随即是内心中的一阵悔意。他忙把电话接通,尽量平静地贴在耳边。
  “我是肖石。”他说。
  “肖……肖律师。我……我是宫颜。”巩小燕心内紧张,有些语无伦次。“对不起。你别误会,我不是想打扰你。是这样,今天我们店里来了几个客人,他们……他们好象谈到你,我听到……”
  肖石心内一阵跳荡,他强自压抑住。
  “有人来了,我稍后打给你!”
  “宫颜!”肖石心脏一紧,大吼了一声。“我马上就到!你听着,你哪也不要去,就呆在人多的地方等我!记住,哪也不要去!”
  “哦,好。”巩小燕很吃惊他的语气。
  挂断电话,肖石发疯般冲出;外面的柳眉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事务所离酒店并不远,但肖石还是把车速提到了极限,连闯了两个红灯。到了酒店,肖石把车停在路边,锁也不锁,就迅速冲下了车。
  “肖石!”巩小燕正焦急地等着,见了他的车,欢快地从酒店大门内奔出,甚至在十一年后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在她身后,一辆黑色地子弹头车缓缓起动。
  肖石抬头一望,心中稍安;子弹头骤然加速,直冲而至!
  “闪开!”肖石大喝一声。
  两人相隔尚有数米,肖石小幅助跑,拼尽全部力气,纵身跃起。
  “什么!”巩小燕一怔,向身后回望。
  “啊!”巩小燕本能地躲了一下,但子弹头的保险杠还是结实地撞在了她髋间。
  “宫颜!”肖石正腾在空中,他看见女孩儿的身体被巅起三米之高,在半空中翻转,有鲜血从体内和口中喷出,形成一道残忍而绚丽的景象在鲜艳的红色中,他还看到女孩儿清澈无悔的双眼。
  肖石扑了个空,女孩儿的身体重重落在他怀里。
  “宫颜!”肖石反身拥住女孩儿,眼中的泪水不觉而落。
  女孩儿努力地睁大眼睛,费力地喘着气,鲜血从她口出汩汩而出。“L县……L县的局长……肖……肖……”
  “我知道,我都知道。”肖石心碎成粉,泪流满面,一把将女孩儿抱起。“宫颜,别说话,坚持住,你不会有事,我马上送你上医院。”
  女孩儿抓住他手臂,吃力地扬着身子:“我……我不叫宫颜,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巩小燕,是我不好,我失约了。”肖石地泪水滴落在女孩儿凝脂般的脸上,与血水相溶。
  女孩儿笑了,有些苦,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哀然,释然,坦然。
  了弹头已然无踪,酒店里的服务员,更多的路人围上前。正在一旁监视的刘四也慌乱地跑上前:“肖律师……”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开车!”肖石大吼。
  “哦,好。”刘四钻进了肖石的吉普车,起动引擎。
  肖石分开众人,把女孩儿抱上了车。
  巩小燕气若游丝,仍不舍地望着他;肖石忍着泪,撕破衬衫,扎在女孩儿重伤的腰际,又用外衣裹住女孩儿孱弱的身体,紧拥在怀内。
  女孩儿颤抖着嘴唇,很努力地想说什么。
  肖石望着女孩儿的脸,极尽温柔道:“小燕,不要说话,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
  女孩儿深深地望着他,眼中满是喜悦、不甘而又痛苦地颜色。
  肖石拭去他腮边的泪珠,坚定地道:“别怕,你会好的,一定会,相信我!”
  女孩儿微摇了摇头,泪水流得更甚,双唇不停地翕动着。
  肖石忍受着心内的痛苦,侧过头,把耳朵贴近。他听到女孩儿细如蚊蝇的声音。女孩儿说:“对……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没有失身,就是想、想和你……”
  巨大的心痛、心碎不停翻搅,肖石忍不住恸哭失声。原来十一年前地那声“哥们”,竟叫得如此心酸。
  知晓宫颜身份的那一天,他曾和月如姐姐一起哀叹游戏内地彩依,为蝶恋的震憾而心醉,也为蜕变的痛而款解。这一刻,他方明白,那只翩翩飞舞的彩蝶不是游戏外的玲儿,不是身边依人的姐姐,而是独自飞舞了十一年的宫颜,巩小燕。
  十一年过去了,天空依旧黯淡,年华却未老去,这个可怜的女孩儿,却在那夜的寒风中,孤独地飞了十一年,才迎来这一刻痛苦的蜕变。
  巩小燕探出苍白的手,抚上他流满泪水的脸,守着一颗不变心如十一年之前;肖石紧紧抓住,对着女孩儿飘逸纯真的笑容,在忘却了寒风中约定的十一年之后。
  女孩儿慢慢阖上了双眼,带着温馨的笑容,象是睡着了,很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