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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5/09/15 05:43 / 6009 / 191 /
【小说】花好月园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17 07:06:07

第157章 开张庆典
  大年初八,肖石上班了,生活回归了应有的轨迹。这一年的春节很不同,无论是事业,还是感情,抑或与邓十月玩命动枪,还有那个凝在心底的小太妹巩小燕。
  肖石总体感觉有些累,说来在人情世故中钻营,或在男女感情中打滚,都不太适合他。他并不否认,嗔与怨、痴与倦,都是生活留容的态度,只是他总觉得格格不入,好在姐姐的归来让他恢复了平和。平和,也是一种态度,但更是一种境界。至少,肖石这样认为。
  可生活就是生活,无论你喜不喜欢,你都得继续。
  接下来的几天,肖石吃了N次饭,签了若干份年前约好的合同。这些合同多半是慕名而来和朋友介绍的,另外一些是大宽公司的关系单位,和他签合同仅仅为了巴结姐姐。
  这算不算是变相收礼呢?应该算吧。只是礼物可以拒绝,合同不仅不能拒绝,还连带着责任。肖石可笑而无奈,觉得随着交际圈子的扩大,身边越来越多的都是狡诈的人。
  家里边,肖凌已经回到了学校,杨洛还有几天假期,日子一如既往地继续着。唯一不同的是,小女人放开了心理负担,若即若离地跟他粘上了,虽然没再去他家,但却天天往事务所跑,而且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女老板”。方雨若不论,短短的几天,至少柳眉对常妹的惶恐已经超过了他这个男老板。
  肖石淡然处之,理智地保持着距离,尽管他不否认,每次见面,那份曾经的感情和小女人娇美动人的脸蛋仍会让他的心有种融化的感觉。不过常妹若即若离的态度还是让他很欣慰,或许在他几次明确的表态之后,小女人也在慢慢地适应着两人新地关系。
  这天是礼拜天,也是事务所开张庆典的日子。肖石衣着光鲜,一大早就开车奔酒店去了,杨洛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不时幸福地看他一眼。她非要去帮忙。
  小丫头今天没梳马毛辫。特意到发型屋做了头型,刘海也焗成了暗红色。那种微乱的感觉,配上她清纯地面容和腼腆的表情,让人有一种很想上的冲动。
  酒店远远在即,肖石心头略感沉重,不禁摇了摇头。昨天是李文东行刑的日子,今天他开张典礼,虽然是巧合,但也是偶然中的必然。人生的现实总是这么残酷。
  方雨若已经先到了,正领着柳眉和大宽公司的几个年轻人忙活,其中就有秘书王小姐。
  这次庆典肖石订了整整四十席。如果只请司法部门、律政界和关系单位的朋友是用不了这么多的,关键是公安部门地旧识。请谁不请谁呀,宁落一窝,不能落一个!他跑了一趟刑警队和市局,邀请了所有人,各分局和派出所只请了领导,但初步估算。也能来两百多人。
  进门后,众人互相打了个招呼,杨洛就过去帮忙了。方思诚作为贵宾,随同小方的车子直接来了,也跟着忙活呢。肖石上前道:“方院长,你怎么也跟着干上了,赶紧抽烟喝水,一旁坐着吧。”
  “哈哈!坐好一会儿了,坐不住啦!”方思诚咧开大嘴一笑,回了下头。又神秘地道,“石头,若若妈走了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年轻姑娘呢,跟着忙活忙活,也能凑个近乎!”
  肖石哭笑不得。又无奈感慨,老方还对他贼心不死呢。他刚要说点儿什么。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肖石!”
  常妹一脸笑颜,穿得漂漂亮亮地走了进来。肖石顿觉一阵头晕,杨洛已经来了,小女人也来了,姐姐也马上就到,好嘛,都快凑一桌麻将了,这下可让人看热闹了。
  “方院长好!”小女人看了爱人一眼,礼貌地跟老方打了个招呼。
  老方正愣着呢,忙道了一句:“哦,好。”言罢又对肖石道:“石头,你们聊,我过去了。”
  方思诚走后,肖石道:“常妹,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常妹翻了翻眼皮,向里面望了望,凑近道,“连杨洛那个不可脸的都来了,我是你女朋友,还不比她有资格!”
  “是前女友。”肖石没好气地校正。
  小女人不屑地笑了笑,毫不在意,还挥着手同里面众人打招呼。方雨若淡淡一笑,应了一声,继续保持自己的特殊;杨洛冲苦笑了一下,似有些无奈;柳眉对肖石发出同情的眼光。
  众人都在忙活,小女人不甘心,拉住爱人问道:“肖石,我干点儿什么?”
  “你……”肖石刚要说话,月如姐姐拎着个袋子,从大门走进。
  凌月如也是一愣,随即满面春风地道:“哟,这不是常妹吗,我们又见面了。”常妹白着她哼了一声,死死挽住肖石的手臂。
  凌月如没在意,肖石苦笑了一下道:“凌姐,你拎的什么东西?”
  “方房四宝。”凌月如将东西递给他,交待道,“你找两个可靠的人坐在门口,一个负责收礼金,一个负责记帐。”
  肖石打开看了一下,道:“记帐……还非得用毛笔吗?”
  “讲究嘛!”
  “哦。”肖石皱着眉,回头向里面望去。可靠倒好办,但可靠还要会写水笔字就难了!柳眉肯定不会,杨洛不知会不会?
  “交给我吧!”他正为难间,小女人得意地伸出手。
  肖石一愣,打量着她道:“你会写水笔字?”相处一年多,他知道常妹写字很漂亮,但确实不知道还会这一手。
  “那当然!”常妹白了凌月如一眼,阴阳怪气地道,“怎么说本姑娘出生于书香门弟,从小琴棋书画,礼仪廉耻,哪个没学过!可不是那些一身铜臭的人能比地!”
  凌月如忍不住低头笑,肖石咽了咽吐沫,把东西递给她,悻悻道:“别的我不知道,下棋你肯定是不会!”
  小女人一怒,狠狠掐了他一把。肖石没理她,转身搬了张桌子放在门口,小女人郑重其事坐了过去,取出笔砚,倒好墨汁,捋胳膊挽袖子,倒也有模有样。
  肖石和凌月如两人都不会写水笔字,看得面面相觑。
  常妹蘸饱好了墨,提着笔道:“谁先送第一笔,本姑娘让你们开开眼!”言罢冷眼目视凌月如,她要把凌月如逼成客人的地位。
  凌月如哭笑不得,无奈看了弟弟一眼,从手提包里取出一整沓钱扔了过去。她怕临时有什么事,特意带了些钱。
  常妹看都没看,写下:大宽公司、一万元整。
  肖石和凌月如二人凑近一看,还真象那么回事。小女人字体娟秀整洁,尤其是把“万”字写成繁体,把“元”字的最后一笔拉得老长,好象还有些经验的样子。
  “常妹,你还真会呀!”肖石吃惊地夸赞。
  “那当然。”常妹扬着脖,得意非凡。
  “行,就你了!”肖石拍板敲定。常妹是刑警队内勤,管理旧案卷宗,负责登记、入册,再录入电脑,没想到还会写水笔字,还真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了。
  凌月如笑了笑,客气地道:“那就麻烦你帮忙了!”
  “什么帮忙啊,你可别乱说!”常妹眼一瞪,恨恨道,“告诉你,我可不是来帮忙的,我是应该的!倒是某些女人,仗着有两个臭钱,就勾引别人男朋友通奸才……”
  “哎哎!常妹!”肖石看了姐姐一眼,忙打断道,“别说废话了,你看看谁收钱合适?”
  常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没再继续。凌月如苦笑摇头,转身走了。
  “有钱了不起呀,哼!”小女人抓起那一万块钱,对着凌月如的背影骂。肖石暗叹一声,道:“常妹,你先坐着吧,一会儿我让柳眉过来收钱,你只管记帐就行了。”
  “哎!”常妹忙把他叫住,认真道,“柳眉是你的雇员,她怎么可以呢!一会儿人多了,我会很忙地,你必须找个真正可靠的人,要不然帐目对不上,可就麻烦了!”
  肖石叹了口气,凑近故意道:“那就只有杨洛了,她肯定不会偷钱,帐目也不会差。”
  “什么!她呀!”小女人拉着长声,一脸地不情愿。
  “对,就她,再没别人了。”肖石一笑,立刻转身走了。
  众人忙忙呵呵一早晨,八点钟,事先请好的乐队按时到达了,九点钟,肖石和方雨若两人整好衣装,站到门口,迎接到各路宾客,凌月如等人在里面招待。一时间,酒店内喜乐响起,门前恭喜道贺之声不绝。
  当看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记帐收礼,各路人马无不表现出极大的吃惊,尤其是占大多数的公安人员。肖石和常妹以往地关系不必多说,和凌月如的关系、家里有个俏房客也都不是什么秘密,可单独看到一个倒罢了,三个同时出现就不能不让人关注了。
  那些昔日的战友,今日的兄弟,一个个张大嘴巴,眼珠子掉了一地,更何况除了三个女人,还有跟他并排迎客的方雨若,这个盈盈而立,淡雅得如出水芙蓉般的长发女孩儿,本就是来宾的第一亮点。在众人眼里,好象几女都跟肖石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众人亲热地跟肖石击掌、拥抱、说笑,胆大好逗的,门口开完了肖石的玩笑,再进门开常妹的玩笑。
  肖石连连苦笑,一脸无辜的表情;常妹羞窘不堪,脸红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她实在是忘了这碴,好生后悔自告奋勇坐在门前记帐。
  尽管有诸多腼腆和别扭,常妹和杨洛一个记帐一个收礼,还是忙得不亦乐呼。
  萧远山和秦剑锋联袂而来,也是惊愕得合不拢嘴。二人和肖石关系特殊,立刻忍不住把他拉到一旁。秦剑锋偏向小女人,毫不客气地问:“肖石,不是跟常妹好了吗?干嘛还跟那些女人不清不白的?”
  “听谁说的?”肖石也不客气,没好气道,“常妹是来帮忙的!”
  秦剑锋愣住,一脸的疑惑。小女人最近气色好多了,他以为两人重归于好了。
  萧远山看了他一眼,松了一口气:“小肖,月如这姑娘不错,虽说比你大两岁,但懂事、能干,又会体贴人,可以说面面俱到,我已经把她当儿媳妇了,你可要珍惜啊!”
  “我会的,局长。”肖石瞥了老秦一眼,郑重地点点头。萧远山拍了拍他的肩,看也不看秦剑锋,转身进去了。关于肖石的爱情问题,他和老秦已经完全没有共同语言了。
  秦剑锋目瞪口呆。怔怔望着老上司的背影。他实在想不明白萧远山为什么就看不上常妹,而且是一开始就不喜欢。
  肖石拍了拍他的肩,叹了口气也走了。
  秦剑锋一愣,不满地挥手骂道:“靠!不就有两钱吗!我咋没看出来她哪比常妹好!”
  如果说公安系统的来客都洋溢着喜悦。那么有一个人例外,就是刑警队副队长李拴。李文东昨日行刑,作为堂兄,面对今日这片繁华,他感受很复杂。论私人感情,李文东的兄弟情和肖石地战友情根本没法比,可他和李文东毕竟是堂兄弟,自小一起长大,又在一个系统工作。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不可割裂的。但他还是友好而热情地祝贺了肖石。
  肖石也不知说什么好,两人只是重重一握,一切尽在不言中。
  公检法司四部门向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除了公安部门,检察院、法院和司法局地旧识也让肖石感受着融融的友情。
  “不错不错!臭小子,果然够风光,大姐没看错人!”人未到,声先至,身着便装的才婧婕检察官飘着媚眼。婀娜风骚而至。那胸脯、那身段,怕是常妹都要逊上两分。
  “才姐来了,谢谢捧场!快到里面坐。”肖石伸出手,才婧婕却拍上了他的肩,他只好讪讪收回。
  “不着急。”才婧婕看了看他身边的方雨若,又探了一下头,向记帐收礼的常杨二女看了一眼,“你这么大事儿,大姐也没帮什么忙,就站门口陪你接会儿客吧!”
  晕!接客。这话说的!肖石忍住笑,和方雨若对视了一眼。
  才婧婕妙目一翻,又凑近道:“大姐还不至于给你丢脸吧?”
  “不会不会!”
  这位大姐实在太热情了!肖石只得应承,于是门前又多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才婧婕性格爽朗,不拘小节,又识人极广。一时门前媚眼纷飞,清语阵阵。还不时弟弟长弟弟短地跟肖石动手动脚开玩笑。醋得里面的常妹咬牙切齿,记帐都直走神。没办法,小女人现在听见姐姐弟弟这类称呼眼睛就发绿。
  “小肖,我来了,还给你带来几个新朋友!”钟伟祥大法官热情而难听地嗓音响起。
  肖石忙拉着小方迎上前,与随钟法官前来的众人寒喧握手。钟伟祥看到才婧婕,打趣道:“哟!才大处长,怎么不当检察官改接客了?啥时候改行的?当心群众举报!”才婧婕的职务是公诉处副处长。
  “呸呸呸!胡说什么!你个老不正经!这是我弟弟!”才婧婕脸一红,抬腿就踢。
  众人一阵哄笑,钟伟祥等人随后进入。诚然这个社会没有真正意义的净土,但相比之下,公检法司四部门内部的人情关系还是要对其它单位多了些单纯和真挚。
  一辆银灰色的小车停下,周海敏和张唐二人到了。
  张唐依然戴着大墨镜,也依然向他欠身颔首。肖石微笑回礼,又向律政佳人望去。周海敏眼若朗星,玉面莹彻,径直走到他面前,望着他伸出纤手。左手。
  肖石握住,两人无言对视。周海敏手如柔荑,颜如舜华,盈盈一握间,两人的眼光在空气中交汇,很多灿烂和体解在这一刻消融。肖石体会到一种无声胜有胜的妙境。
  小方和才婧婕面面相觑地看着两人,张唐表情依旧。
  肖石想松开手,不想周海敏却突然握紧,深望着他地眼睛向后退。肖石略觉尴尬,看了看左右,一步步跟上了。
  如果说才婧婕让常妹喝醋,那么周海敏则让杨洛心里很不是滋味。小丫头探着头,直到周海敏牵着肖石不知退到哪去了,才扁了扁嘴,酸溜溜地收回目光。
  常妹看了看,心里也是一悬,扯住她问:“杨洛,那女人不是法庭上那个律师吗?肖石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杨洛低头答,表情很不自然。
  “没有你干嘛那个样儿?”常妹不依不饶。
  “关你什么事?你都跟他分手了,还管那么多!”杨洛歪头看着她。
  “你……”杨洛也学会这招了,小女人这个来气。
  周海敏牵着肖石,一直到路边的一棵大树下站定。
  肖石回头看了一眼。问道:“小敏,干嘛把我拽这儿来,啥事?”周海敏松开手,望着他问:“听月如说。过几天你要跟她去马尔代夫,回来就结婚,是吗?”
  “对,没错,怎么了?”肖石平静地问。
  周海敏忽然低下头,表情依依,伸出一根手指轻抵着他胸口。“等你回来,我也要去英国了,可能赶不上你的婚礼了。”
  “……没关系。”肖石心中不忍。木木地说,“什么时候走告诉我一声,我请你吃饭。”
  “那倒不必了。”周海敏抬头望着他,一张美面桃羞李让,“你不是答应在我走前帮我一个忙吗,别食言就行。”
  “没问题,只要我帮得上。”肖石说。
  “你肯定能帮上。”周海敏笑。虽然眼前的男人很聪明,可她却常常觉得他很傻。
  宾客络绎来到,酒店门庭若市。客人多半是S市政法界人士。大多熟识,酒店大厅里人声鼎沸,人们兴致高昂。
  作为庆典的第一主人,凌大宽无疑是最高兴的一个。老家伙和萧远山、牛明等领导和商贾们围坐在一起,大声地说笑着,不时发出招牌式的大笑。女婿风光,女儿终身有托,他这辈子从没这么高兴过。
  九点四十,客人差不多到齐了,肖石进去跟凌月如商量。准备正式开始。方雨若急急地跑了过来:“石头哥,快,张书记来了!”
  “哪个张书记?”肖石一时没反应过来。
  “市委副书记张玉周。”
  肖石恍然大悟。他知道小方请了于晓晴,但万万没有想到张玉周也能亲自前来,这位大领导可算给足他面子了。他跟姐姐点了个头,随小方迎出。
  凌月如也是一愣。随即返身找老爹去了。
  还没到门口,张玉周一家三口已经进来。常妹大吃一惊,习惯地站起身;杨洛不认识这位大官,没动。小女人忙把她扯了起来。
  “小肖同志,又见面了!”张玉周神采奕奕,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主动向肖石伸出右手。
  “张书记您好!”肖石握住,客气地道。“张书记,您这么忙,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呵呵,应该的嘛!”张玉周握着他地手,把着他的小臂,亲切地打量道,“小肖同志,你救过小秋,又为周所长夫妇洗脱清白,为市委和公安局解决了难题,无论于公于私,我都应该亲自感谢你!”
  “张书记,您太客气了,都是我应该做地!”
  二人正寒喧间,凌大宽得到女儿通报,迅速赶上前:“哎呀,张书记,怎么惊动了您的大驾!”张玉周见了,笑着迎上前道:“老凌总裁,你不通知我,我只好不请自到了!”
  这时,于晓晴和方雨若寒喧已毕,走上前道:“肖律师,恭喜你!”二人握手,肖石真诚地道:“于会长,事务所地事情,您帮了这么多忙,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
  “举手之劳而已。”于晓晴丰盈怡丽,笑容得体。张秋怡偎在妈妈身边,怯怯地叫了一声:“大哥哥。”
  凌月如跟在老凌身后上前,见了小女孩儿,立时一愣,看了看于晓晴,又向张玉周望去。她不久前刚刚看过玲儿照片,也发现了张秋怡和玲儿样貌的相似。
  至于方雨若,她早见过张秋怡,故而并不意外。
  此时,座中众人都已起身,一些有头有脸的都围上前和张玉周握手。张玉周分管公安司法,可以说是众人的正管。
  庆典正式开始,凌大宽首先介绍了重要来宾,并表示欢迎和感谢,随后肖石和小方一起讲了几句,便请张玉周讲话了。
  张玉周代表市委、市政法委发表了热情洋溢地讲话,对肖石多年警察工作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极高地赞扬,并预祝他在新的领域取得更大的成绩。令满堂惊喜地是,张玉周还宣布,将提议肖石作为公安司法战线的代表,参加本年度“S市十大杰出青年”的评选。
  庆典由于张玉周的到来开场便进入高潮,凌月如及时取消了原本预定的一些歌舞表演,公安局长、法院院长、检查院副检查长依次讲话,周海敏也被揪出来代表律师协会发了言。一时掌声阵阵,庆典彻底成了政府大会。
  周海敏发言后,张玉周推说有事,率先离开了,不过于晓晴母女没走。随后服务员陆续上菜,凌大宽老怀大慰,端着一杯酒,准备再次致辞,正式开始酒宴。
  这时,两人提着一只盒子,突然进入。
  “曹雄和曹斌!”
  大厅瞬间陷入平静,这两家伙很多人都认识,尤其是众多的公安人员。曹雄不必多说,曹斌是曹雄的弟弟,兄弟两个都是邓十月心腹,只不过曹雄的身份还是保释犯,未经允许不能擅离本市,故而曹斌一般在A市和D市两地活动。
  “这小子怎么回来了!”肖石心里隐隐掠过一丝不安。黑帮主要分子们突然聚在一起,多半不会有什么好事。
  “你们两个来干嘛!”
  “这是你们来的地方吗?”
  一些正直而愤怒地公安人员站了出去。
  “别嚷别嚷!嚷什么!”牛明忽然上前拦住众人,训斥道,“你们干嘛呢?无组织无纪律!肖石是邓董的朋友。”
  “没错,我们是来送贺礼的。”曹雄道。
  肖石居然和邓十月成了朋友!在场的公安人员一愣,在他们心目中,肖石一向嫉恶如仇,邓十月又是公安局的大对头,即使不当警察,也不该和邓十月这种人交朋友。
  众人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肖石。
  肖石缓缓走上前,打量着二人道:“谢谢邓老板的好意,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礼物,二位还是请带回吧!”
  二人对视一眼,曹斌阴笑道“邓老板一片好意,肖律师不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吗?”
  此言一出,酒店大厅立刻沉寂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所有人都睁大眼睛,向那只盒子瞧去。曹雄眼睛盯着肖石,嘴角掠过一丝笑意,慢慢伸出手,揪住了包装绳的绳头。
  答案就要揭晓了!
  “砰!”肖石突然飞起一脚,曹雄完全没防备,盒子被高高踢飞。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在肖石身上,只见他纵身跃起,将盒子稳稳接在手中。曹雄和曹斌面面相觑。
  “会是什么东西呢?”肖石故做疑惑状,手里掂着盒子子,在大厅门前闲庭信步。
  “肖律师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曹斌咧嘴一笑。
  “打开看看!我说过要收下吗?当我是三岁孩子?”肖石斜着眼,冷哼一声道,“邓十月会好心送我东西吗?无非是为了羞辱我!我要真打开,那我还是肖石吗?”
  二人再度对视,都没说话。
  肖石将盒子扔给曹雄,淡淡道:“今天是我开张庆典的好日子,我不想动手,聪明的,就拿着东西赶紧走。”
  越来越多的公安人员站了出来,包括怒目而视的秦剑锋。
  曹雄抱着盒子,咳了一声道:“既然肖律师不领情,我们也不勉强。不过我们老板还有一句话带给肖律师。”
  “行啊,说吧。”肖石点了一支烟,又道,“不过我提醒你,我肖某人从不吃眼前亏,要是话太难听,你最好就不要说了,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肖律师误会了!”曹雄远远看了周海敏一眼,道:“我们老板只是想告诉你,以后周律师的事情,跟他再没关系。不过念及旧情,希望肖律师能多多关照。”
  此言一出,大堂中几百人同时一愣,不约而同地向周海敏望去。大家都在想。肖石、邓十月和周海敏之间是什么关系呢!难道又和李文东常妹一样,是一个混乱的三角?
  常妹大眼睛来回闪烁,忍不住拉住杨洛问:“杨洛,肖石和那个律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和邓十月扯到一起?”杨洛强笑了一下,道:“真的没什么,常姐,你不用担心。”
  小女人不信,狐疑地看着她。杨洛暗自叹息,滑雪那天。她就担心爱人和邓十月对立,现在看来,到底还是对立了。
  凌大宽也很奇怪,不觉向女儿望去,凌月如清楚个中状况,向老凌笑笑摇头,表示没事。
  肖石自己也是一愣。邓十月虽然是黑社会头子,但毕竟是一方大豪,又是政协委员。这话貌似很客气,但多少有点儿被抢了女人的味道,尽管不是事实,但作为男人,他干嘛要自取其辱呢?联系到曹斌突然返回S市的事实,他觉得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多谢邓董关心。”周海敏忽然站起身,打破了沉寂,“虽然解除了同十月集团的顾问合同,但美辰事务所不会仰人鼻息生存,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曹氏兄弟齐齐欠身,转身要走。
  “等等!”
  二人回头。萧远山远远地坐在位置上,抽着烟道:“回去告诉邓十月,我这个公安局长,还会再任一期,退休前我还想破个大案。希望他不要给我这个机会。”
  曹氏兄弟轻哼一声,拎着盒子走了。张唐戴着大墨镜。直直地跟了出去。肖石暗暗摇头,那哥俩怕是要倒霉了。
  众人归位,酒宴正式开始,肖石和小方两人一起往各桌敬酒。虽然出了邓十月送礼这一幕,但众人兴致还是很高,尤其是公安系统的昔日战友,没人肯放过他。肖石喝了去吐,吐了再喝,折腾个半死,小方也喝得桃腮蔫红,娇躯直晃悠。
  敬到律师席时,周海敏远远就对他掩嘴笑。
  肖石很奇怪,倒酒时小声问道:“你笑什么?”周海敏不说话,再笑。一旁地张唐忽然凑到他耳边道:“那个盒子,我刚刚看了,你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肖石一愣。不会吧,这个张唐,难道出去一趟只为看那个东西?张唐微笑道:“别看我,是周主任让我去的。”肖石又转过头,望向微醉中红着脸的律政佳人。
  周海敏姿妍色艳,忍住笑道:“对不起,你不踢那一脚倒罢了,我实在是太好奇了!”肖石哭笑不得,差点儿没晕倒!
  周海敏眼波婉转,凑近道:“你真的不想知道那是东西?”
  “不想!”肖石斩钉截铁,扭头走了,酒也不敬了。
  这个周海敏,居然戏弄我,真是可恨!肖石忿忿不平,又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个东西。是什么呢?他当时又掂又晃,感觉很轻,好象又很软,象是布一类东西做地,到底是什么呢?
  肖石的好奇心彻底被挑起了,郁闷!
  好不容易敬完一圈酒,肖石头昏脑胀,眼冒金星,又跑到卫生间抠了一通,正当他在水池漱口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大哥哥!”
  肖石回头,张秋怡正拿着一方小手帕,笑着递向他。望着这个酷似玲儿的女孩儿,肖石心中柔柔涌动,犹豫了一下接过,随意擦了几下又还给她。
  “秋怡,吃好了吗?”
  “嗯。”张秋怡点了下头,鼓了鼓勇气道,“大哥哥,要是我以后也学法律,可以到你事务所上班吗?”
  “行,只要你爸妈不反对。”肖石心中暗笑,不住摇头。
  “他们不会反对,都希望我靠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小丫头很认真地说。肖石再笑,心道你爸妈不反对就怪了。
  “你学习好不好?”肖石弯下身问。
  “嗯,比以前好多了。”张秋怡咧了一下嘴,背着手道,“现在我很努力,以后会更努力。”
  肖石点点头,拍着她的肩道:“那就好好努力吧,大哥哥没上过高中,也没上过大学,一直很羡慕你,好好珍惜时间,把握机会,将来上个好大学。”
  “嗯。”张秋怡大眼睛黑亮黑亮,甜甜一笑,用力地点着头。
  这个动作别说样貌,连表情都酷似玲儿。肖石一阵恍惚,仿佛当年温婉动人,明眸皓齿的玲儿活生生地站在眼前。
  “大哥哥,你怎么了?”张秋怡睁大眼睛,看着他问。肖石收拢心神,微笑道:“没什么,你快回去吧,要不你妈该着急了。”
  张秋怡点了下头,双手合在身前,恋恋不舍地走开了。
  肖石一声叹息,独自点了一支烟。
  他常常弄不明白,人在一天天长大,为什么生活却总是重复很多相似的场景?就象太阳每天在树枝间投下晕染得斑驳的影子,人细碎的脚步,细碎地日子,一天天在光影里流淌,可蓦然回首,光影却还是那个光景,分明没有任何变化。
  或许人长得太快,太阳老得太慢吧,总之他搞不懂。
  “想玲儿了?”凌月如迟步款款,走到他身边问。肖石笑了笑,道:“你也看出来她和玲儿长得象了?”
  “岂止是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凌月如皱着眉,很认真地道,“我还仔细看了张玉周,也发现很多共同点,你说玲儿会不会是张玉周的私生女?”
  “怎么可能!”肖石笑了笑,解释道,“玲儿到孤儿院时已经九岁,那时候张玉周已经是L县副县长兼公安局长,就算有私生女,也没必要送到孤儿院!再往前,玲儿出生那年,张玉周在S市负责拨乱反正工作,还是一个什么委员会的委员,他始终是个实权人物,不至于连个私生女都养不了。”
  “那可不一定!”凌月如白了他一眼,不屑道,“说不定他在哪鬼混留了种,自己都不知道,根本谈不上养不养的问题!”
  肖石道:“这个……理论上可能。不过张玉周别的不说,男女作风上一直相当正派,别说市里,据说连省里都是数的着的。”凌月如嗤笑道:“那些高官哪个不是道貌岸然,背地里什么样,你上哪知道!”
  “那倒也是。”肖石笑了笑,换个话题道,“找我什么事儿?”
  “没什么,来看看你,没什么事儿吧?”凌月如打量着他一下,又道,“客人已经开始退席了,赶紧去送送吧。”
  “知道了,走。”肖石拉着姐姐,走了两步停住,“姐姐,咱们什么时候去马尔代夫?”
  凌月如忍不住低头笑了一下,最近弟弟天天追着问,她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她抬起头,望着他轻轻道:“我们以支持专家的身份去,手续很容易办,你把事务所和家里安排一下,什么时候走都行。”
  “真地!”肖石狂喜,凑到她嘴上就啵了一下。
  “哎呀,你!”凌月如一羞,左右看了看,嗔道,“也不怕被人看见,还十大杰出青年呢,十大禽兽还差不多!”肖石温柔道:“姐姐,我保证,等到了马尔代夫,一定让你尝到,什么是真正的禽兽!”
  凌月如深情一瞥,拉住他的手,两人相携而出。
  庆典结束了,肖石不停地跟辞行的客人握手,脸上的笑容灿烂而自然。他的心,已经飞到了印度洋上那个小小的珊瑚礁堆成的国家,在那里蔚蓝的海水里荡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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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17 07:16:21

第158章怒涛
  庆典结束,席散人杳,繁华落尽。酒店大厅杯盘狼藉,浑浊的烟酒味飘散在空气中,肖石心头颇有些感慨,但他清楚,这不是结束,是开始,他要走的路,还很远。
  “肖石!”
  肖石回头。小女人抱着装礼金的箱子,眼睛睁得老大,一脸兴奋地走了过来。“肖石,我的任务完成了,现金加支票,一共收了二十一万多耶!”肖石笑笑道:“给小若送去吧,她负责所里的财务。”
  常妹没说话,噘着嘴白了他一眼。肖石一愣,失笑道:“常妹,你不会收完了要拿走吧?”小女人瞪着他,向前一凑道:“我才不稀罕呢!我要管,就管你的全部财产!”
  肖石笑,苦笑。
  常妹把钱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拉住他的手臂,不无担心地道:“肖石,你和那个姓周的律师到底怎么回事啊?我问杨洛,她怎么都不肯告诉我!”
  肖石笑了笑,望着她道:“我们没什么,就是普通朋友,我帮过她一点儿忙,你别担心。”
  “那为什么邓十月会派人来捣乱?你怎么会跟那种人扯到一起去呢?”常妹望着他,眼中充满了忧虑。肖石很感动,拍着她肩道:“这个你就别问了,他动不了我,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相信我吗?”
  常妹没说话,只是很忧心地望着他。肖石又道:“常妹,别想太多了,没什么事儿……你先回家吧。”
  凌月如和方雨若等人正在收拾残局,常妹左右看了看,望着爱人道:“那你自己小心点儿。”言罢恋恋不舍地走了。
  收拾停当,众人道别,方雨若喝了不少酒,肖石让凌月如开车送方家父女。自己领着杨洛离开了。路上,杨洛忧心地问:“肖石,你跟那个大背头发生冲突了吗?”
  肖石目视前方,淡淡道:“没有。我拒绝了他的合同。可能他不高兴吧。”杨洛喜欢平和的生活,他不想让她担心。
  “是吗。”杨洛低着头,没再追问。肖石想了一下,又道:“小洛,大宽公司在马尔代夫援建的一家医院要竣工了,过几天……我要和凌姐去一趟,家里边你费点心。”
  “你要出国吗!”杨洛双眼一亮,略带羞意地望着他,“肖石。什么时候……你也能带我去一趟外国,我这辈子都知足了!”
  肖石看了她一眼,暗暗苦笑没说话。常妹和杨洛相继对他表示关切,让他的心揪得很紧。从马尔代夫回来,很多事情都该有个结局了。如果说对小女人他是无奈和过去的一种依恋,那么对杨洛则是掺杂着感情、责任和道义的一种不忍,真的不忍。
  共同生活这么久,哪怕有一分可能,他也不想抛开这个不离不弃陪他这么久地女孩儿。西方婚礼的誓言说。无论痛苦、失意还是疾病,都相互扶持,一生一世。这句话或许很简单,但世上能做到的人却太少,而杨洛做到了。相识不过短短半年多,她为他离开,为他归来,为他守候,已经做了所能做的一切。
  可马尔代夫之后,她还要再度离开。肖石觉得心很疼,很疼。
  见爱人没说话,杨洛有些黯然,一时无言。肖石看了看她,笑了一下道:“小洛,你想去外国。这不难,现在旅行团那么多。等你放暑假了,我们可以一起去一次。”
  “真地!”杨洛喜出望外。
  “真的,你想去哪就去哪。”肖石很认真地说。
  “那我想去欧洲行吗?”杨洛谨慎地问。
  “行。”
  “太好了!”杨洛斜过身,啵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肖石,我好爱你!”
  肖石苦笑摇头。他不知道为什么许下这个承诺,可刚刚那一刻他真的很难受,如果去趟外国能让这个女孩儿快乐,他愿意给她,很愿意。
  随后的一周,凌月如安排好公司事务,办了出境手续,肖石也简单把事务所和家里交待了一下,凌大宽亲自送行,两人怀着激动不安的心情登上了离境的飞机。当巨大的空中客车轰鸣而起,机窗外绽着飘渺的云霞,他们动情地拥抱在一起。
  对他们而言,马尔代夫之行的意义将是生命中地唯一,甚至超过以后的蜜月旅行。
  国内尚无直通马尔代夫的航班,他们在美丽的斯里兰卡首都科伦坡转机南下。半小时后,飞机进入马尔代夫领空。肖石自机窗下望,立刻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
  这是一幅似幻似真的绝美画卷,蔚蓝的海水一望无涯,光洁如璧,一串串岛礁如花环般散布在海面上,晶莹剔透得仿佛一块翡翠,跌碎成千万块,散落在天鹅绒般的印度洋上。如果说海南的透明让他震彻到心里,那么在印度洋中央地马尔代夫则直透到人心灵最深处。那一块块白玉般的岛屿,和四周无际的海水,引人无限遐想和迷恋,如同远离尘世喧嚣的避世桃源,你不需要伪装,尽可以展示最真实、最美丽的自己。
  凌月如搭着他肩头,笑问道:“怎么样,不错吧?”
  “不错,真不错。最美的马尔代夫,名不虚传。”肖石感慨着,轻轻拥住最美的姐姐,在最美的马尔代夫上空。凌月如斜偎在弟弟肩头,感受着这份美好的真实。
  又过了半小时,飞机在胡胡尔岛的马尔代夫国际机场着陆,这是该国唯一地国际机场。随后,二人欣赏着海岛的景色,乘一种叫舵尼斯的船到达马尔代夫首都马累岛。
  马累恬静而秀丽,街道两旁高大挺拔的椰子树与各种热带地区特有的奇花异草相映生辉。这里没有柏油路,街道也很窄,大街小巷全用白色的细珊瑚沙铺就,放眼望去,尽是晶亮洁白。马累是该国惟一有汽车地地方,车辆在白沙路上行过。扬不起半点灰尘。
  二人闲闲地逛着,肖石目不暇接,欣赏着眼前的异域风情。。
  马累是世界上最小地首都,几十分钟就能走遍全城;该市地房屋很矮。多半是两层式平房,非常整洁,长满了各种果树,肖石认识的有香蕉、椰子、芒果和面包树等,到处迎风飘香;相比之下,为数不少的清真寺算是高建筑。马累卖鱼的很多,经常能听到叫卖声。
  从海滨大道向海中望去,海水清澈透底,不时有鱼虾掠过。天空海鸟飞翔,远处渔帆点点,景色优美迷人。
  马累游客很多,没人对他们这对东方人表示异样,两人边走边看。肖石看了一眼,问道:“姐姐,先别逛了,找个酒店住下再逛吧,我这还拎着东西呢!”
  凌月如瞥着他。笑笑道:“来得及,飞机还有好一会儿呢。”
  “飞机?!”肖石一怔,问道,“还要去哪呀?”凌月如转过身,望着他道:“公司承建地医院不在马累,在南边马达韦利岛,离这里还很远,一会我们乘水上飞机过去,那里会有人接我们。”
  “水上飞机!”肖石大感兴趣,不禁道。“坐水上飞机和普通飞机有什么不同?”
  “一会儿坐了不就知道了!”凌月如拉住他手,道,“走,姐姐领你到苏丹公园逛一圈!”
  异国的街道上,他们吹着海风,牵手并行。太阳在他们头顶照耀,身边是波光粼粼的印度洋。在这个纯净的国度。他们放低了人世的烦嚣与奔驰,让心灵与身体,卸去了一切负担,回归本实与自然。
  两人花了一个多小时,把这个国家的首都逛了一遍,然后到码头乘水上飞机,赶往此行最终目的地马达韦利岛。
  肖石坐在机舱里,兴奋地期待着与陆地不同的起飞感受。
  飞机动了,先是缓慢转头,肖石看向窗外,两侧机翼的螺旋桨开始高速旋转,丝绸锦缎般地蓝色海面被强风吹皱,一道道柔滑起伏的波纹涌向海岛白得发亮的沙滩。紧接着,飞机开始在水面滑行,耳边传来尖锐刺耳的轰鸣声。飞机不断加速,机身下的海水激溅飞扬,水珠在空中形成一道极端壮丽的景象。
  哇!比陆地起飞过瘾多了!
  看着一脸孩子气的弟弟,月如姐姐温柔地笑着。
  一个多小时后,飞机临近马达韦利岛,凌月如指着岛中心的一座建筑道:“快看,弟弟,那就是公司承建的医院!”
  肖石一看,只是一座四层小楼,脱口便道:“才这么大点儿!”凌月如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又一指道:“你看那边。”
  肖石定晴一看,码头上有两艘军舰在卸货。通过大小外观判断,一艘是法国船,应该是驱逐舰或护卫舰;另一艘是巴基斯坦船,还要小很多,估计是炮艇和海防艇一类地。
  凌月如解释道:“整个马尔代夫,只有马累岛能停靠大船,一般远洋船没有太小的,除了马累外,其它地方多半靠军舰运输;马尔代夫只有马累能出产少量建筑材料,这座医院的所有原材料,都是从D市雇佣中小型船从国内运来的。”
  “那岂不是得不偿失!”肖石听得目瞪口呆。
  “也不全是,建筑费都由市政府承担,我们只出工人的工钱。”凌月如无奈笑了一下,又解释道,“大宽公司能获得市展厅的项目,全靠有这个,否则哪那么容易。”
  肖石苦笑,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任你是谁都一样。
  飞机降落,二人下机,几个马尔代夫人正在码头迎接他们。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看上去很滑稽的男子。凌月如介绍说,这个人叫穆罕默德伊利哈德贾米尔,是该区的行政官。肖石点头。
  众人热情地迎了上来,齐齐施了一个标准的穆斯林礼。贾米尔先生用英文说道:“美丽高贵地凌女士,马达韦利岛人民的朋友,终于把您盼来了,请允许我代表马达韦利岛所有住民,以真主的名义欢迎您。”
  凌月如回了一个穆斯林礼,虔诚地道:“谢谢贾米尔先生。能为岛上的人服务,是我的容幸。”言罢,凌月如又指着肖石说了什么,马尔代夫人又向他施礼。估计是介绍他身份。
  肖石学着样子,还了一礼。
  码头外停着几辆三轮车,比国内地残疾人车还小些,每辆车算上驾驶员,能挤三个人,这是岛上最先进地交通工具,尽管从岛的面积上看,根本用不着。
  凌月如指着一人道:“弟弟,我跟贾米尔先生去办些手续。你拿着东西,让这位先生送你去住处,我一会儿就过去。”说到这儿还冲他挤了下眼睛,暧昧道,“可是水上屋别墅哦,晚上只有我们两个人。”
  肖石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水上屋别墅,在海潮声中吃掉姐姐,太浪漫了。想想就让人迫不及待。
  二人恋恋不舍地分开。肖石坐上三轮车,热情地马尔代夫人载着他,一路上指指点点,喋喋不休地跟他介绍着。他一句也听不懂,哼哼哈哈地应着。
  不过通过姐姐途中地介绍和自己的观察,他对马达韦利岛有了初步印象。该岛是个大岛,在赤道附近,约有马累岛三分之一大,据说岛民有几千人,是马尔代夫椰制品的主要产地。沿途就有很多作坊。
  ……
  凌月如并不想和弟弟分开,所谓的手续也不是现在非办不可,她主要想去看看公司留驻的建筑人员。建筑工人是从当地征招的,但几个领头人是大宽公司属员。他们远离家乡和亲人,一驻几个月,连春节都没回家。作为公司领导。不直接去看看,她心里不安。
  在中心广场。凌月如吃惊地发现,岛上十几个政府行政人员都在迎接她,甚至还有一排民族乐队欢迎她。看着一张张拗黑而热情的笑脸,凌月如心内涌起一股激动的情绪。如果说当初承建这座医院是勉强和无奈,那么现在她觉得值了。至少,这所医院为附近几十个岛的居民提供了医疗保障。说到底,总是做了件好事。
  贾米尔先生施了一礼,真诚地道:“尊敬地凌女士,请原谅我的冒昧,是您让岛上的居民有了生命的保障,我无法表达对您的感谢之情,愿真主保佑您永远美丽。”
  凌月如忙还了一礼,动情地道:“谢谢,谢谢您,贾米尔先生,您太热情了,让我受宠若惊。医院的建立,应该归功于勤劳的马达韦利岛人民,是他们一砖一瓦建起了医院。”
  贾米尔先生道:“谢谢您的真诚,您是我的朋友,也是马达韦利岛地朋友,我们会永远记住您的名字和您的美丽。”
  仪式结束,在贾米尔先生热情的陪同下,凌月如先去了工地,医院已经几近完工,那里,她再次受到亲人般的欢迎。
  离开工地,他们去岛中心的政厅。在中心广场,远处隐隐传来隆隆的声音,贾米尔先生脸色立刻大变,紧接着,岛上空响起尖利的警报声,无数人向中心广场奔来。
  二人下了三轮车,贾米尔一脸严肃,对凌月如道:“留在这里,哪也不要去!”言罢就要向政厅内冲去。凌月如心一悬,忙拽住道:“发生什么事了,贾米尔先生?”
  贾米尔先生擦了一把汗,无助地道:“海啸!我们遭遇海啸了!”
  “什么?!海……”弟弟在海边的水上屋别墅,凌月如张大了嘴巴,一颗心悬到咽喉。贾米尔先生又道:“医院是全岛的最高建筑,我马上派人过去,他们会没事地。”
  “我弟弟呢!我弟弟呢!”凌月如尖利地咆哮着。
  “他……”海面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贾米尔先生尽量保持住平静,盯着她道,“海啸已经到了,我们只是从岛外围的防波堤才得到的警示,您的弟弟……让真主保佑他吧!”
  “去你妈的真主!”凌月如转身就向三轮车冲去。
  “凌女士,你这是去送死……”
  贾米尔先生一把没拽住,睁睁地看着凌月如上了三轮车,如野马般冲了出去。他大吼着追出。三轮车瞬间淹入人潮。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跺了跺脚,返身冲进政厅大门。
  拐过政厅大楼,凌月如被眼前地景象震慑了!远处的海面。巨浪冲过防波堤,如猛兽般张着大嘴,向岸边噬来。岛上乱做一团,人们叫喊着从作坊中、家中,从四面八方向中心广场这个全岛地至高点涌来。
  凌月如没有丧失冷静,边开车边拨着手机,然而海啸影响了地球磁场,手机完全失效。她把手机扔掉,双手握把。将三轮车速提到极限,在人群中七扭八拐地向海边冲去。
  “弟弟,你在哪?你可一定要逃出来呀!”
  车速越来越快,怒涛越来越高,凌月如离岸边越来越近,隆隆地海啸声淹没了她地心跳,她心内压抑着凝重的沉痛,嘴唇咬出了血,不争气的泪水顺着脸颊止不住地流淌。
  “弟弟。都怪姐姐,不该跟你结婚,不该害你!”
  三轮车穿过所有人群,在通向海边的路上疯狂地疾驰着。暴浪以数百公里地时速到达岸边,巨大的轰鸣声震得凌月如头颅欲裂,脑内嗡嗡做响,不自觉地张大了嘴巴。
  凌月如的眼睛焦急不安地逡巡着,希望能在某一处发现弟弟熟悉的身影,哪怕,是两个人死在一起。
  “轰!”怒涛冲上岸边。其势排山倒海,海滩上一排排水上屋别墅、岸边一座痤沙滩按摩池别墅,如同纸糊的玩具,瞬间就在巨浪的冲击下化为齑粉。
  “不要啊!”凌月如尖叫了一声,倾刻间泪流满面。
  弟弟还在吗?不在了吗?凌月如不知道,但平静了。她脸上流着泪。心如止水,迎着二十余米高的巨浪。孤单地而无悔地向前着。
  ……
  热情的马尔代夫人完成任务回去了,肖石踏上梦幻般弯曲的长廊,进入水上屋别墅。
  这是一幢完全悬空在水中地小屋,尖尖的房顶,全木的结构,一个大大的露台上还放着两张舒适的长椅。四面都是蓝色澄净的大海,水中是色彩斑斓的海洋生物,海风温柔,涛声依旧,如田园诗般浪漫。一切都象在梦中,一切又含蓄而不张扬地真实着。
  “实在是太美了!简直恍若隔世!”
  肖石抒发完感慨,又进入室内观看。冰镇香槟、五颜六色的热带水果、二百七十度的环景落地窗帘、雪白舒适地大床、浴室里临窗而放的四脚大浴缸,还有水下酒窖。
  夕阳如缕,星光点点,大海与蓝天,海潮与高潮,哇!太浪漫了!太暧昧了!在这样的环境下温柔地得到姐姐的身体,那将是一种怎样的惊艳与感动啊!
  肖石在大床上躺了一会,做了一会香艳的梦。随后起身换上了海南买的沙滩衫,鞋也不穿,直接从长廊处跳进如玻璃般清凉透明的海水里。一丛热带小鱼呼地惊跑了。
  珊瑚礁形成的陆地特点是海滩坡度缓,水深相对较浅。水中有很多动物,尤其是一种扁扁瘦瘦的螃蟹,在水里还爬得嗖嗖快。海滩棕榈摇曳,四面波光潋滟,肖石在海水中吹着风,惬意地观看着。  肖石好奇心强,越走越远,不多时,就走到了离岸四、五十米远地地方。他吃惊地发现,脚下的海水居然越来越浅。他低头一看,见海水正向大海深处退去,而且速度极快。
  “怎么不到中午就退潮了?”
  肖石很疑惑,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里悄然升起。他凝神想了一下,猛然抬头向海平面望去,一条白线从远处滚滚而来。
  “不会倒霉遇到海啸吧!”肖石自语了一句,刹那间冷汗流遍。
  肖石自幼爱看杂书,又从警多年,个人爱好和职业需要,使他各方面知识非常丰富。如同出拳打人先要事先回收蓄势一样,海啸发生前海水会有一个突然而又短暂的倒退,一般来说,时间在十分钟左右。这小子以前在什么书上看过。
  “我靠!”肖石扔掉手里捡的贝类动物,撒腿就往回跑。
  海啸的速度极快!肖石还没到岸边。巨大地轰鸣声已远远传入耳内。他没有直接上岸,一个蹬踏从长廊处翻入水上屋别墅。他要取手机给姐姐打电话报警,让她找个安全的地方。
  他拿了电话,边按号码边飞速向岸上跑。这时。岛中央传来一连串尖利地声音,海啸被证实了,这肯定是警报。
  手机失效,肖石咒骂收起,不过马上释然了。有重大自然事故,手机无效很正常,他没在意。既然有警报,姐姐应该会无恙,他准备到岛中心和姐姐汇合。
  时速数百公里的海啸可不是玩地。他回头看了一眼,巨浪已邻近岸边,似这般情景,想要跑到岛中心根本不可能。他改变主意,向不远处一个十几米的小山包跑去。那里有两株椰树,爬到树上应该能保命。
  肖石光着脚丫子,一路玩命狂奔,杀到了山顶,蹭蹭几下爬到椰树上端。抽出皮带,将自己死死绑在树干上,又撕破衣服,将自己两只耳朵塞住。
  “呼!”他喘着粗气,擦着头顶的汗。
  “轰!”海水狂暴上岸,亭亭玉立的水上屋、别墅,海边礁石,一瞬间被撕碎毫无踪影。
  肖石扬着头,张大嘴巴,巨大地浪涛排空而来。几乎与他平齐。他目瞪口呆,被这种恐怖的力量震慑了。
  望着眼前的怒涛,肖石心脏忽然收缩,大脑陷入瞬间的空白。“不好!姐姐!姐姐不会干蠢事吧!千万不要啊!”
  肖石放眼四望,在混乱不堪的岛内,在嘶喊奔跑的人群中。他迅速发现了一辆小小的三轮车,正背道而驰。快速而无悔地从人群中穿出,迎着海岸的方向驶去。
  “我的天!”那一头熟悉地长发证实的他的担心。
  这一刻,他有一种绝望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离他远去了。
  肖石鼻子发酸,眼圈发热,好象有什么东西从他眼中流出,象热热的虫子。他想都没想,一抖手解开身上的皮带,自树上从容跳下,挥着手迎上前。
  ……
  海啸暴涨,巨大的浪涛张牙舞爪,怒吼着向陆地吞来,天地宇宙都在这一刻停顿了!望着这一切,凌月如心如死水,面无表情,她知道是自己不祥的命运又害了弟弟。
  她想到不久前那个蝶舞纷飞的画面,那段无悔地痴情,更想到了弟弟说的话。
  “弟弟,等着姐姐,姐姐一定会在最美的马尔代夫,蜕变成你老婆。”凌月如默默做出决定,横着手臂,擦了一把泪。
  手臂放下,被泪水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她看见弟弟矫健的身影向她奔来。凌月如怔住。弟弟还在!他还在!她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是苦,是乐,是喜,是涩!
  凌月如抓紧车把,迎着弟弟冲了过去,黑发在她身后飞扬!
  “姐姐看见了!”肖石喜悦溢满心胸,步伐变得愈加轻快!
  海啸浊浪排空,卷起千顷波涛!
  他们离得很近,又很远!
  怒涛吞噬天地,隆隆而进!
  他们与巨浪平行前进,无惧无悔!
  他们接近了!
  看见了彼此的笑脸!
  海啸接近了!
  乌黑的巨口向他们张开!
  “轰!”强力无比的浪墙将他们残酷地卷起!
  肖石眼睛一黑,挣扎着向姐姐望去,姐姐的三轮车瞬间被巨浪吞没,在怒涛与黑暗之间,他看到姐姐流泪地双眼一闪而没。
  浪涛翻滚,海水冰凉,在无际的巨流中,肖石的身体如一片残败的枯叶。巨大的压力似要将他骨骼抽出,身体挤碎,他已经不能呼吸;他想大喊,海水灌入肺中;他拼命地滑动双臂,搏到浪尖。
  他睁开双眼,四处望去。
  波涛!还是波涛!到处都是滔天的波涛!
  他想找到姐姐地踪迹,哪怕是看一眼,就看一眼,就一眼。
  生命,他已经放弃!
  “姐姐!你在哪?到底在哪!”肖石在水中奋力地扭转身体,维持着平衡。他开始痛恨这个世界,他并不奢望生存,但为什么不能让他牵着姐姐的手,让他和姐姐一起死!
  “嘭!”一个大浪重重地拍在他身上。
  他一阵巨痛,身体被高高击出水面,在半空中不停翻转,又重重地摔在刚刚那个山包上。又一阵剧烈地疼痛传来,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海啸巨大的力量上岸后有所减弱,至少,不能推移一座很小的山包。肖石落到山的最顶端,海水把山淹没绕过,只留下一丈方圆的孤顶。
  不知过了多久,海啸正在缓缓退落,肖石悠悠转醒。他忍受着身体的巨痛,跪在山顶咳出肺中的海水和泥浆。
  肖石踉跄而起,望着四面无际的海水和一片残横的景色,周遭的一切让他觉得自己是在世界的边缘。他很想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眼前的灾难,身上的伤痕,心里的疼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天边的云在空中无力地飘着,肖石走前两步,通地一声跪在泥泞的土地上。
  “最美的马尔代夫,这就是最美的马尔代夫吗?”他再也忍不住心内的巨大悲痛,泪水自他眼中潸然而落。
  (本书没有明确时间,本章只是参照了04年底的印度洋大海啸,但完全虚拟,朋友们不要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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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17 07:25:44

第159章碧海和蓝天之间
  除了中心广场及其周围地域,大半个马达韦利岛都被海啸的怒涛暴虐地袭过了。近三千岛民挤在中心广场,无言地目睹着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园被海啸撕成碎片。
  他们心里很凉,所有人都面无表情,但眼中却闪着不屈的芒光。在这个平均海拔只有一米的国家,人们世世代代都在直接地面临着生存的威胁,无数人为之失去了生命,他们早已铸就了坚强的灵魂。
  岛上的行政官贾米尔先生望着正缓缓退落的海水,心里充满了悲痛和愧疚,不为他的人民,而是为两个来自万里之外的中国朋友:勇敢的凌女士和亲爱的弟弟。
  政府花费上千万美元修筑的防波堤起到了一定作用,他们也争取了一定的时间,否则整座岛都将被淹没。可即使如此,在经过简单的清点之后,全岛仍有十一人生死不明。其中,就包括两个中国朋友。
  不远处,新筑的医院坚挺地屹立着,中马两国的国旗在楼顶的海风中猎猎激荡,一些建筑工人木然地站在楼顶。
  几小时后,海啸大致退尽,只有及膝的水洼在岛上游荡着。贾米尔先生迅速安排了几名随员组织岛民寻找失踪人员,处理善后事务,他要亲自带人去寻找两个中国朋友。
  大宽公司的几名建筑人员担心自己的领导,及时趟水赶到了。得知凌月如地消息后。他们悲伤地沉默了。
  领头的是个叫郑同喜的建筑师,他看了看众人,高喊一句道:“大家振作起来,凌总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跟贾米尔先生一起去找,无论如何要把凌总找到!”
  众人打起精神。随同贾米尔先生一行出发了。
  ……
  海啸缓缓退去,海面渐渐恢复了平静,只有海风仍在水洼的上空掠过波纹。
  肖石四处望着,巨大的失落让他满目苍凉,万念俱灰,悲伤欲绝,天堂般地马达韦利岛呈现出一片荒芜和残败的颜色。终于明白,原来姐姐不在,残败和荒芜也可以是一种颜色。
  姐姐为他遭逢大难,他却又做了一次幸运儿。他痛恨这该死的宿命,痛恨自己可耻地苟活。因为有姐姐,他幸运;姐姐不在了,他的生命还有什么色彩!
  不争气的泪水在脸上肆意横流,模糊了他的视线。
  远处。人们陆陆续续走出,开始动手收拾残败的家园。水浅处,他们趟着水;水深处,他们撑着小艇。那些沉重的面庞上,仍写满着坚强和热望。
  肖石似受到了某种鼓舞。抹了一把泪,踏上了满是泥泞的水洼。“我能活下来,姐姐也能。一定能。”他告诉自己。
  肖石提着一颗心,首先在自己和姐姐遇难处前后认真地寻找着。他不敢告诉自己在找什么,又想找到,又怕找到,忧心、焦虑、悲伤、恐惧,诸般感觉在他心里来回翻搅。
  他踉踉跄跄地在水泞中寻找,踏遍了每一处水浆,却没有任何发现,甚至没有找到那辆三轮车。他的心开始下沉。无助地望向远处广阔地海洋,脸上的泪水又忍不住流下。
  “肖律师,是你吗?”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肖石转身,一个中年人,正领着几个人向自己奔来,几个人都是自己的同胞。他擦了擦眼睛,迎上前去。
  郑同喜等人停住,互相对视了一翻。望着这个失魂落魄,满面泪痕,浑身湿透的年轻人,他们心里说不出的悲伤滋味。
  肖石打量着几人,没说话。
  郑同喜暗叹一声,上前道:“您是肖律师吧,我叫郑同喜,是大宽地建筑师,我们几个都是公司留驻在马尔代夫的工程负责人,海啸之前凌总去看过我们。”
  肖石又一阵悲伤,强自忍住道:“你们有发现吗?”几人面面相觑,郑同喜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目前……还没有,但我相信凌总不会有事的。”
  肖石闭上眼睛,一时无言。
  郑同喜又道:“我们是和贾米尔先生分头寻找的,或许他会有发现。肖律师,您先冷静些,不要心急,不要乱了方寸。请放心,我们无论如何会把凌总找到。”
  “谢谢。”肖石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道,“她开着三轮车,注意寻找每一辆三轮车周围。”
  “明白。”郑同喜应了一句,众人开始散开寻找。
  不多时,有一人忽然喊了一句:“快看,那里有辆车!”肖石抬头,一辆三轮车高高地夹在一棵椰树枝杈中间。他一阵狂喜,心内激烈跳荡,发疯般地冲了过去。
  “姐姐,我来了!”
  肖石手脚并用,迅速爬上树,可又愣住了。车子是空地,前面的挡风玻璃已碎裂,还隐隐有血迹。他明白了,车子被树枝夹死,姐姐在惯性的作用下,撞破挡风玻璃冲了出去。
  “姐姐头部受伤,又冲到海里了!”肖石不自觉地望向远处茫茫地大海,忽然眼前一黑,一头从树上栽下。
  ……
  作为第三世界国家,马尔代夫一直处在国际社会援助的最前沿。
  海啸发生的时候,一架从马累岛出发的直升机,载着一组加拿大红十字会成员,正在马尔代夫南端的一座小岛上空盘旋。他们要到该岛执行检疫任务,可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震撼了,整座小岛完全被海啸淹没。
  望着梦幻般的海水突然狂飙怒吼。猛兽般残酷地荼噬着这个国家可怜地人民,机上的组员们沉重不已。
  一名黄皮肤黑眼睛,身穿白衣地美丽女子,正伫足在窗前凝眸。
  “我的上帝!这太让人无法接受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真是一场灾难!”一名棕发白人男子在她身边发着感慨。
  白衣女子玉面微动,闭了下眼睛。嘴角边牵出一丝依依的哀苦,似在为灾难中地人们叹息,又似在虔诚地祈祷。
  “特丽雅,我们怎么办?”棕发男子转头问。白衣女子昂起头,平静地道:“马上返回马累岛!”很显然,这位名叫特丽雅东方女子是这一组的负责人。
  “或许我们可以到附近的岛屿帮助他们,比如马达韦利岛。”棕发男子建议。
  “戴维!”特丽雅盯着棕发男子,耐心地解释道,“我们没有必要的药品和器材,必须先返回马累岛。如果你真的想帮他们。”
  “好吧,反正我们都是为了帮他们,难道不是吗?”戴维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白衣女子笑笑没再说话,眉头锁不住的,是一股淡淡的忧愁。
  驾驶员德雷克将飞机调了个头。直直地向北飞去。或许是为了感受这份心灵的震撼,提示自己使命的神圣,直升机飞得很低,小组成员始终默默地注视着身下这股涛天的巨浪。
  飞机经过马达韦利岛上空,好动眼尖地戴维忽然道:“快看!那好象是一个人!”
  特丽雅医生定晴一看。果然,在海边一株椰树的顶端,一名长发女子背身伏在树梢。海啸的怒涛从树身狂掠而过,树枝摇摇欲坠,那女子随时有掉落的可能。
  “德雷克,飞机下降,快!戴维,准备救人!”特丽雅医生果断下达命令。那女子乌黑的长发使她隐隐觉得,她可能是自己祖国地同胞。
  “遵命,我的组长!”
  驾驶员德雷克技术娴熟,直升机稳稳地悬停在大树上空。与此同时。棕发男子戴维已经拴好挂勾。
  “戴维,小心点儿!”特丽雅医生关切地嘱咐着。
  “放心吧,不会有问题。”
  在螺旋桨和海啸交织的巨大轰鸣声中,飞机绳索缓缓摇落,戴维对近在咫尺的洪水伸了伸舌头,将女子绑好拴牢,随即招手。绳索收起,救援行动顺利完成。
  飞机继续前行,特丽雅和戴维小心地将女子放平。女子全身漉湿,面容惨白,额头一处伤口仍有鲜血流出。
  “哇!特丽雅,她和你一样的美!”戴维惊讶地发着感慨。白衣女子仿佛没听见,正认真地为女子做检查。在异国他乡,得遇自己地同胞,她心内颇不平静。
  “她失血过多,身体很虚弱。”特丽雅迅速检查完毕,又为女子伤口做了必要的处理,“戴维,你马上检查一下她的血型,可以地话,我们马上给她输血。”
  “我们没有备用血浆,干嘛不到马累再给她输血呢?”戴维不解地问。白衣女子淡扫蛾眉,望着他道:“马累一样遭遇了海啸,情况一定也很紧急,到了也未必有血浆,救人要紧,我们尽快吧。”
  “那好吧。”
  经过紧急化验、消毒等程序后,女子的血型是普通O型,戴维和特丽雅两人也都是O型。戴维伸出手臂,道:“抽我的。”
  “不,抽我的!”特丽雅轻轻推回,深望着女子的面容道,“她是我的同胞,应该让我来。”白衣女子的语气不容拒绝。
  戴维摇了摇头,没再坚持。
  机舱内恢复平静,鲜红的血液从白衣女子的身体流出,通过细细地导管,流入那女子体内。飞机稳稳地飞行着,女子的面色渐渐恢复红润,只是依然显得很孤单而柔弱。
  白衣女子轻轻出了一口气,拢了拢鬓边的头发,面上现出一丝笑意。她深深地望着那女子,脸上的表情很欣慰,般般入画,仿佛陷入某种温馨而深远的回忆中。
  在海啸怒吼的狂风之中,一架小小的直升机内,上演了一幕无私奉献的真爱画卷。
  “弟弟,弟弟。”女子秀眉微蹙,口中轻轻呼唤着,眼角边有泪水滑落。
  特丽雅关切地俯下身。戴维不懂中文,但在特丽雅眼中发现了一丝痛苦和无奈。
  “特丽雅,她在说什么?”戴维歪着头问。
  “没什么,她在呼唤亲人。”特丽雅的表情有些发怔,又缓缓去看让两人血脉相连的导管。或许是这种相通让她感同心受,这声弟弟,让他想起了自己童年时的哥哥。
  那个在微雪的早晨,她离开了,却忘不了。她喜欢雪,加拿大有很多雪,但没有哥哥的雪,却怎么也不一样。在加拿大的雪花里,她只有慨叹,慨叹命运捉弄人的时候,从来不问姓什么、叫什么,又是谁。
  凌月如睫毛轻轻颤抖起来,两眼缓慢地睁开,看到了连着自己手腕的细细导管。
  “这位姐姐,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或许是因为那声弟弟,白衣女子很自然地叫了声姐姐。用汉语。
  凌月如目光顺着导管,慢慢上移,一双清澈流盼的黑眸,一张温婉动人的面靥映入她眼帘,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她怔住了,心内激烈地澎湃着。
  “姐姐是中国人吗?我也是中国人,我的中文名字叫肖玲。”白衣女子明眸闪动,梨涡浅笑,带着一缕不容抗拒的可亲。
  尽管与心中所想一致,凌月如心内仍是一阵巨颤,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倾刻间流了满面。她痛苦地别过了头。
  命运就象一条看不见,也牵不断的绳,一直牵着你,也折磨着你。在碧海和蓝天之间,月如姐姐和玲儿妹妹相见了,这个曾经预想中的相见实现了,真的实现了!可她却没法告诉她,你的哥哥很想你,一直没忘了你,这些话,她已经说不出了!
  凌月如从未如此痛苦,也从未如此后悔。自己是个不祥的女人,害了一个又一个,害了自己亲爱的弟弟,别人亲爱的哥哥。
  “姐姐,你怎么了?”肖玲吃惊地问。
  “没什么,就是太激动了。”凌月如迅速抹了一把泪,望着她强笑道,“你叫肖玲是吗?认识你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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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17 07:32:02

第160章俏常妹戏虐杨洛
  北方的春天一点儿不可爱,空气干燥不说,花不红,草不绿,没有莺飞燕舞,只有大风烦人地吹个不停。
  常妹无精打采地骑着车,表情凄苦而无奈,还有一丝茫然。与以往几天一样,她兴冲冲地跑到事务所找爱人,却被告知爱人出国了,还是和那个老女人在一起。她落荒而逃,是的,是落荒而逃。
  第三次飞醋大战后,她表示要一辈子缠着他,爱人说,随你便,别后悔就行。她很开心,认为这是一种无力的承诺,至少,爱人默许她回来。那些黄色照片,冷静后她也想开了。回想爱人海南后的种种表现,就象爱人说的,她相信那仅仅是为了拍照;那个老女人不过是和杨洛一样,在不要脸地追求爱人。
  可刚刚在事务所,面对方雨若和柳眉同情的眼光,她自尊心受到强烈打击,脸上臊得发烫。她每天趾高气扬地去,又趾高气扬地走,象个没头苍蝇,可肖石出国了,这么大事,居然没有告诉她一声。那一刻,她立在当地,不仅羞耻,而且全身发凉,心灰意冷。
  迎面的风吹得很大,沙尘打得她的脸很疼,她费力地骑着车,发髻摇摆不定。小女人心里很苦,觉得很疲倦,爱得太累。或许,一切真的无法再挽回了。
  市政俯广场的大屏幕闪闪烁烁,一则插播的短讯吸引了她。
  “现在插播本台最新消息。北京时间14:20分,印度洋海底发生9。2级强震,并引发了一场特大海啸,印度洋周边、东南亚和澳大利亚在内的数十个国家被海啸侵袭,据不完全统计,截至目前为止,死亡人数已达XX万人。有关人士称,此次海啸将是‘人类本世纪最惨痛、记忆最深刻的灾难。’国际社会迅速动员了起来。我国政府……”
  常妹不自觉地望去。画面上,滔天的巨浪正肆虐地摧残着陆地,所到之处,港口、房屋如摧枯拉朽般被席卷而起。到处一片苍夷,人们立在高处,无助地望着这片汪洋。
  “现在您看到的是马尔代夫首都马累岛的状况,这个平均海拔只有一米的国家由1190个岛屿组成,目前,该国一半经上的岛屿已经被海啸完全淹没……”
  马尔代会?这不是肖石和老女人去地那个国家吗!天哪!不会吧!常妹一颗心立刻悬紧,腾地跳下了车子,立也不立,随手就扔在一旁。掏出了手机。
  常妹颤抖着按下了爱人的号码。
  “怎么会这样?难道……”电话没通,小女人慌了。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地!”常妹心急如焚,捏着手机在街头转来转去。
  半晌后,她将车子扶起。车把摔歪了,她在路旁的树干上随意撞了撞前轮,蹬上车子就向爱人家里驰去。
  今天是杨洛寒假的最后一天,她洗了个澡,准备睡个下午觉,养精神准备上班。忽然。外面的房门哗啦哗啦响起钥匙声。
  “肖凌正在上学,肖石出国了,会是谁呢?”杨洛还没睡实,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心里七上八下。
  “咣!”房间门被推开,常妹脸色异常,喘着粗气,直接闯了进来。杨洛一愣,不禁问道:“常姐,你怎么来了?”
  常妹坐在床边。直直地望着她,似很谨慎地问:“杨洛,肖石给你打电话了吗?”杨洛很不解,看了她一眼道:“肖石……已经出国了,昨天才走!你找他有事儿?”
  “我知道他出国了!我问他有没有给你打电话!”常妹既不平又委屈,但更着急。大声地问着。杨洛翻了翻眼皮,扁了下嘴道:“还没有怎么啦了?”
  常妹没说话,脸上一片惶惑,无力地叹了一口气。杨洛觉得事情不简单,心里不由一紧,撅着屁股爬上前,拉住问道:“常姐,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怎么了怎么了!你还有脸问?”常妹一把挣脱,又嫉又怒,“你除了一天到晚贴着他,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他!”海啸并不代表爱人出事,一不小心,小女人的醋意就超过了对爱人的关心。
  杨洛怔了一下,真的紧张了,又爬了一步,拽住她手臂急问:“肖石出什么事儿了?常姐,你快告诉我?”
  望着女孩儿有些无助的眼神,常妹心里泛起一股同命相怜般的酸楚,眼圈立刻红了。“我刚刚在街上看到新闻,印度洋大海啸了,马尔代夫一大半都被淹没了。”
  杨洛心内一揪,脸立刻白了,看了她一眼,鞋也不穿,就冲下地打开了电视。调了几个频道,她在某台地专题报道中看到了海啸的场面。看着电视里茫茫无际的浪涛,随水漂流的杂物,在漩涡中挣扎的人们,她一阵天旋地转,身形一晃,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常妹心内哀苦,忙上前扶了她一把。杨洛稳住身形,推开她向床上的手机抢去。
  “我已经打过了,没通。”常妹一脸哀容,弱弱地道。
  杨洛不理,紧绷着一张脸,忍受着心内的跳荡按下爱人的号码,把手机慢慢贴到耳边。
  “通了吗?”常妹凑过来问。
  杨洛胸脯不平静地喘息着,手臂无力地垂下,手机落在一旁,兀自开着盖。常妹歪着头,无力地坐下。两个女孩儿你看着我,我望着你,无助而凄凉相对着。
  “你知道那个老女人的电话吗?给她打打试试。”常妹不甘心地道。杨洛轻轻地摇了摇头,抓起电话道:“给大宽公司打吧,他们有很多人在马尔代夫,应该能有消息。”
  “好,你快打吧。”
  杨洛并不知道大宽公司地电话,通过114查号台得到了号码。电话通了,常妹也凑了过去,两个女孩儿头贴着头。心跳听着心跳,惊恐而期待地等着电话里的回应。
  “你好,大宽公司。”电话里传来接待台小姐略显紧张的声音。
  “哦,是这样的。我……”两个女孩儿都有些不安,互相对视了一眼,杨洛稍微调整了一下,“我叫杨洛,是你们凌总的朋友,听说她去马尔代夫了,那里又发生了海啸,我刚刚打她的电话没打通,请问你们有她的消息吗?”
  “这个……对不起。我不清楚,您真地是凌总的朋友吗?”接待台小姐反问。
  “是的。”杨洛心急,干脆道,“我……我还是和肖石一起住地。”说完不自觉地向常妹瞥了一眼,小女人正睁大眼睛,紧张地听着,没注意她,她把目光收回。
  果然接待台小姐“哦”了一声,迟疑了一下道:“请您拨这个电话。”言罢说了一组号码。
  杨洛急不可待地拨通。电话响了很久,才出现一个女士地声音:“你好,请问哪位?”杨洛道明了身份和来意,电话里又道:“原来是杨女士,我记得你,我是凌总的秘书,我们见过面。”
  “秘书小姐你好,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找到一个熟人,杨洛心安了不少。
  王秘书耐心道:“很遗憾,杨女士。现在马尔代夫方面联络完全中断,我们也很担心,不过您先别急,总裁正在想办法联系驻斯里兰卡大使馆(作者注:我国的马尔代夫大使是由斯里兰卡大使兼任的),他们应该和马尔代夫有联系,相信很快会有结果。一有消息我就通知您,您看这样行吗?”
  “好的。谢谢。”杨洛惴惴不安地挂断电话,又向常妹望去。
  小女人眼圈红红,怔怔地坐着,泪水忽然“哗”地一下流了满脸。“完了,肯定完了!都是那个该死地老女人害了他!”
  “你别乱说,常姐!”杨洛一阵慌乱,忙劝阻道,“刚刚那个秘书不是说了吗,是整个马尔代夫都失去了联络,不是肖石一个人,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电视机还没关,怒涛滚滚地惨状,配合着播声员的声音仍在上演,常妹哭哭咧咧,手一指道:“你看!你看哪!那么大地水,谁还能活下来呀!呜呜……”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你不要再说了!”杨洛奋力地摇着常妹的双肩,大声说着,头脑中仅存的冷静被小女人扰没了,终于“哇”地一声扑上,两个女孩儿抱头痛苦。
  只是失去联系,至于这样大哭吗?两个人哭了一阵,都舒服了不少,常妹反尔先恢复了情绪,一把推开她道:“肖石又跟你没什么关系,要你假惺惺地猫哭老鼠!”
  杨洛白了一眼,涂着眼泪道:“那……你都已经跟他分手了,你又哭什么!”
  “你……那个不能算!”小女人窘了一下,伸长脖子道,“再说了,我第一次都给他了,你除了做过几顿饭,给过他什么!”
  “我……”常妹公然说这种事,杨洛脸一红,低下头没说话。
  小女人赢了半个回合,重重地“哼”了一声。
  杨洛忽然抬起头,眼神坚决而无悔,轻轻说道:“我没给他,是因为我不是个随便的人,但早晚会给他。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结婚了,还会一起去外国旅行,到时候我就会给他。”
  “结婚?!”小女人愣住了,甚至忘了杨洛语中的讽刺。
  “对,没错。”杨洛望着她,平静而坚定地道,“我春节回家都已经告诉我爸妈了,再过一两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
  “你胡说!”常妹斗鸡似的凑上了头。
  “我没有!”杨洛针锋相对,寸土不让。
  常妹将信将疑,愣了一下又道:“可是……可是他不是说要跟那个老女人结婚吗?那天庆典的时候,好多人都这么说,那个什么大宽,都把他当女婿了!”
  “那不是真地,凌姐不会跟他结婚。”杨洛带着自信的微笑,脸上写满了幸福。
  “你怎么知道?”小女人张大嘴巴问。
  杨洛转头望着她,严肃又神秘地道:“因为凌姐答应过我。不会跟我抢,还会让我当他的新娘。”
  “你……”常妹说不出话了。
  杨洛瞥了瞥她,继续道:“那天庆典结束后,肖石还答应我。暑假会带我去欧洲旅行呢!”
  小女人完全震惊了!
  开张庆典的那天,很多人谈论爱人和老女人间的事情,还有人公开祝福,凌大宽俨然以家长的身份自居,她既心虚,又嫉妒,更不是滋味。可她奇怪地是,杨洛不仅不在意,还一付信心十足的样子!
  还有庆典后。爱人跟她说了几句话,就让她走了,没想到转过头,却承诺带不要脸的杨洛去欧洲旅行!她太生气了!太伤心了!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受不了啦!
  小女人表情怨愤,呼呼直喘,一双大眼睛死鱼般地瞪着她,高耸的胸部大幅度地起伏着。杨洛有些怕了,咧了一下嘴,讷讷道:“常姐。我……我说地都是真的,不是故意要气你。”
  “你……你……”常妹气得溜鼓,一只手颤抖地指着她,“我全明白了,你、肖石,还有那个老女人,你们都在骗我,一直在骗我!亏我把你当好姐妹,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从没对不起我,还假模假式地搬走。原来你早就串通了那个老女人!”
  “我……常姐,你误会了,我没有!”居然出现这种效果,杨洛始料不及,差点儿晕倒。
  “还敢狡辩!”常妹激愤不已,出离了愤怒。“我跟你拼了!”
  小女人大吼一声,就把杨老师按倒扑了上去。
  “常姐。别……咳……咳咳!”杨洛还想争辩,不想被常妹扼住了脖子,只得拼死抵抗。
  两人你抱着我,我搂着你,互相揪住,在床上滚到一起。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小女人本就力大,念过四年刑警学院不说,还身在警界多年,很快就占了上风,大肉屁股一坐,把小杨老师死死地骑在身下。杨洛咽喉失守,只得伸长双臂,狠命地抵着常妹巨大的乳房,让她不能发力。
  一时间,两人憋红了脸,势成僵局。
  正撕打中,房门无声无息地开了。肖凌张着大嘴,目瞪口呆。
  常妹和杨洛忙停住,三个女孩儿陷入瞬间的沉默。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二人连忙分开,常妹停止了大显神威,一拧身翻下,躺在杨洛身旁,七上八下地看着前准小姑。
  杨洛扯了下衣服,红着脸问:“肖凌,你怎么回来了?”
  “马尔代夫海啸,我想问问我哥情况,给你打电话老占线,一着急就回来了。”肖凌回过神,手一指,咽了咽口水道,“你们……你们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不怪肖凌,这个场面实在不象打架。
  二人面红耳赤,头发凌乱,衣裳不整不说,常妹本来就好改衣服,胸前两团高耸处被杨洛揪得皱皱巴巴;杨洛更惨,由于被小女人压在身下,不停地扭动挣扎,毛裤歪歪斜斜,往下褪了足足有三寸,不仅诱人的髋部和肚脐眼露在外面,阴毛的边沿也隐隐可见。
  “呀!”杨洛看到自己地样子,不觉大羞,扯过被子就把自己蒙了起来。
  小女人尴尬一笑,也跟着钻了进去。
  两个对头怎么会忽然很好的样子?肖凌云里雾里,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悻悻道了一句:“你们要闹快点儿闹,我还有话要问你们呢!”言罢返回了自己家。
  杨洛正在被里羞窘不堪,连裤子都没来得急提,不想小女人又钻了进来,哭丧着脸问:“常姐,你太过份了,欺负人……还没头了!”
  “少跟我胡扯!你抢我男人怎么不说?”
  “我……常姐,我真地没有!”被窝里很黑,只能隐约看见脸部轮廓,但常妹大大地眼睛还是让杨洛惧怕三分。
  “还不承认!我现在怀疑你早就和他奸情了!”常妹不依不饶。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杨洛羞窘不堪,脸都不知往哪放了。
  “要我相信,除非让我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杨洛弱弱地问。
  “当然是检查你还是不是处女!”
  常妹倒转身体,就故意去脱她的裤子。
  “什么!常姐你……”杨洛忙挣扎。
  常妹嘻嘻一笑,打断道:“怕什么!咱俩早就没秘密了!”说完揪住她的裤腰就往下褪。
  “啊!你……你变态!”杨洛羞涩至极,掀开被子就想跑。
  小女人一把抓住她后腰,杨洛正向床下爬,“扑”地倒在床上,同时由于正反相互作用,本来就很靠下的裤子一下子被脱掉,结实又充满弹性的大屁股整个露了出来。
  “啪!”小女人想都没想,上去就狠狠拍了一巴掌。
  “啊!常姐,你……”
  “哈哈哈!”常妹乐得手舞足蹈,指着她道,“以后再敢不要脸,还打你屁股!”
  杨洛又羞又恼,气得哭了。虽然心系万里之外的爱人,但这一刻,她们忽然不担心了。彼此之间的欢乐让她们确信,爱人不会有事,一定不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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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17 07:39:09

第161章 玲儿的自白
  巨浪滔滔,肆意纵横,印度洋失去了往日的宁静与祥和,如一头怒吼的猛兽向四周张扬着。马尔代夫,这个保持了几千年真实与自然的国家,被海啸的怒涛无情地吞噬了,数百个岛屿失去踪影,再无翡翠般的光芒,首都马累岛的一半陷入汪洋,局势一片混乱。
  凌月如倚在机窗旁,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呆望着眼前的人间地狱,浓重的悲伤如针刺般刺痛着她的心。
  几小时前,她和弟弟手牵着手,在这个城市的白沙路上,幸福而温馨地漫步着。海风吹拂,阳光照在头顶,柔美的棕榈在海滩上摇曳,她好幸福,甚至不相信那一刻的真实。
  她张开双臂要拥抱这份真实,现实却残酷地告诉她,你又错了,那不是真的,只是你最后一次牵他的手。
  脸上的泪水悄悄地滑落,凌月如想到和弟弟初到海南那一天,她讲自己的故事,弟弟很温柔地问她为什么没哭,她说,弟弟,你死的时候,我会哭,别给姐姐这个机会。然后她看到弟弟很宽厚的笑脸,还有体贴地拢着她被海风吹乱的鬓边的手,弟弟说,我还是给你吧,一个女人,连哭的权力都丧失,不值得骄傲。
  那时,她想哭,但没有;这时,她不想,但昔日的戏言却成了真实。当她和弟弟感动于游戏中的蝶恋,她担心自己的不幸会殃及亲爱的弟弟,他说,他需要她蜕变,要她在最美的马尔代夫蜕变成他老婆。
  她没有完成这个承诺,却比蜕变更痛。
  不知不觉间,凌月如泪流满面,弟弟矫健的步伐和在浪涛尖搏杀的身影始终在她眼前。当怒涛把她淹没,诺言破碎。天空从此黑暗,年华就此老去,她没有换来他的生命,却一个人痛苦地留在孤独的人世。
  “姐姐!”肖玲心疼地望着她。轻轻递过一条雪白地手帕。
  “谢谢,我没事,真的没事。”凌月如无颜面对眼前的女孩儿,泪水流得更甚。
  肖玲没说话,只是哀伤地望着她。
  或许是体内流淌着相同的血液,她心绪随之激荡。那声昏迷中地呼唤,让她读懂了这个姐姐悲伤的心,还有眼中的泪。她确信那个“弟弟”是凌月如的爱人,就象她曾经的哥哥。那个欠得太多,一生一世也无法偿还的哥哥,除了一个终生无法实现又不能磨灭的约定。
  马累的红十字会大楼地处市中心,所幸没有被淹没,但四面围满了受难的人群和临时帐蓬,驾驶员德雷克把直升机停在了楼顶。肖玲搀扶着凌月如,走下了飞机。
  医院很混乱,人满为患。玲儿穿过人群,把凌月如安排在小组地临时住处。找了套自己的衣服让她换上,又为她重新处理了头上的伤口,换了新纱布。
  “姐姐,你休息一会儿,我到外面看看,再给你弄点吃的。”玲儿依依的目光透着一丝不忍心,但可亲的微笑容仍让人觉得很温柔,似碧海晴空,似阳光融融。
  “谢谢你。”凌月如强笑了笑,无力地回答。
  肖玲笑着点了个头。牵动了可爱的梨涡,随即转身而去。望着女孩儿洁白的背影和脑后自如的黑发,那种分明地对比,凌月如仿佛看到了女孩儿内心深处坚忍的寂寞。
  曾经那么渴望见到弟弟故事里的传奇女孩儿,如今真的见到,却无法面对。凌月如视线有些模糊。把目光移往窗外。
  医院的小广场上,无数人穿梭忙碌着。医务人员为伤者消毒、作检查,帐蓬里、担架上的海啸幸存者,坚强而乐观地接受着,更多的无家可归者,热心地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救援人员送来一个新的生还者,大家兴奋地围上前,关切地探视着。在灾难面前,人们沉重、悲伤,但没有悲观,没有泪水,一双双不屈的眼睛里,都充满希望。
  凌月如看着窗外地一切,情绪渐渐平缓,心内慢慢燃烧起来。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傻,一切还是未知数,自己却在哀伤地哭泣,弟弟是个幸运儿,怎么可能会死?自己能活下来,弟弟也一定能!
  凌月如躺不住了,挣扎着下了床。她要和马达韦利岛取得联系,探听弟弟的情况。
  “哎呀,姐姐,你怎么下地了?”肖玲端着一些食物和水返回,见状忙把东西放在一旁,上前扶住她。凌月如喘了口气,望着她道:“海啸退了吗?”
  “已经差不多了。”
  “现在电话能打通吗?”
  “可以试试。”肖玲扶她躺回床上,掏出手机递给她。凌月如深深看了她一眼,把手机接过,道:“谢谢。”
  “姐姐先打吧,我先出去。”肖玲微笑点头,转身要走。
  “玲儿!”
  肖玲娇躯一震,慢慢转回身,既吃惊又难以置信地望着她。这个称呼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叫过了,这个初次见面的姐姐居然能叫出?而且那么顺畅、自然、亲切。
  凌月如平静地望着她,道:“你先坐一会儿,打完电话,我可能有话跟你说。”她不知道为什么让她留下,只是觉得应该留下她。
  “哦。”玲儿点了下头,怔怔地望着她,心里莫名地跳荡起来,慢慢走到床边坐下。凌月如的语气不容拒绝,她觉得自己象个孩子,这是很多年没有的感觉。
  凌月如收回目光,按下弟弟的号码。电话没通,她又拨郑同喜地手机。这次通了,她把电话贴在耳边,静静等待。
  凌月如目光坚定,心头一片澄明。她忽然释怀了,毫不怀疑弟弟还活着,一定活着。
  “喂,哪位?”电话里传来郑同喜狐疑的声音。
  “是我,郑工,你……”
  “凌总!是你吗?你没事吧?”
  凌月如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她鼻子一酸,强忍住道:“我没事,大家都好吗?”
  “好,好,我们……我们都很好。”强烈地激动让郑同喜有些说不出话,停了一下又道,“哦,对了,凌总,你等一下。”
  凌月如一颗心立刻悬了起来,紧接着,就听见郑同喜大喊了一声:“肖律师!”
  凌月如情绪倾泄般暴发,瞬间泪流满面,比印度洋的海啸还要烈。“弟弟还活着,他还活着!”
  很快,电话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喘息,很急促,然后是弟弟带着哽咽的声音:“姐姐,是你吗?真的是吗?”
  “是,是姐姐,弟弟,你没事吧?”凌月如身体一阵巨颤,忙握紧拳头放在嘴边,强忍着没有哭出声,只是轻轻地抽泣着,一任脸上的泪水,肆意纵横。
  电话两端陷入久久的沉默,他们流着眼泪,倾听着彼此的哭泣,也倾听着彼此的心跳。劫后余生,在千里之外隔着电话重逢,这种恍如隔世的喜悦和激动,无法用语言形容。
  良久,肖石道:“我没事。姐姐,你在哪?”
  “我……我在马累。”
  “马累?!”姐姐居然在马累,这个结果太让他吃惊了!肖石忙又问:“姐姐,你……你真的没事?”
  “姐姐很好,真的很好,跟原来一样。”凌月如抹了一把泪,看了看身边的玲儿,深吸一口气道,“弟弟,你没事姐姐就放心了,我会尽快跟你汇合,等着姐姐。”说完不等他回话,立刻把电话挂断。
  “你弟弟没事,恭喜姐姐。”玲儿递给她一张纸巾,脸上的微笑,总有三分凄凉。
  凌月如接过,但没说话,只是冷静地看着她。弟弟没事,她自己也没事,剩下的就是这个女孩儿。有些问题,她必须先搞清楚,否则,相见不如不见。
  “是姐姐爱人?”玲儿轻轻问。凌月如随意擦了两把,盯着她的眼睛道,“没错,他是我的爱人。或许,他还是你的哥哥,你的爱人。”
  肖玲一怔,微张着嘴,忽然不安地转过了身,有泪水在她脸上流出,她却没有发觉。
  凌月如望着她的侧面,平静地道:“我的弟弟名叫肖石,有一个叫玲儿的妹妹,他讲过他们的故事,讲得很详细,他说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可那个妹妹,却在一个下雪的早晨离开了,再没有消息。”
  玲儿娇躯剧烈颤抖,手捂着脸,双肩耸动,无声地哭泣起来,泪水在她指逢间流淌。凌月如缓缓道:“他还说,如果我有一天见到玲儿,让我转告她,他很想她,一直没忘了她。”
  “请不要说了。”玲儿放开双手,仰面垂泪。凌月如无奈摇头,将女孩儿揽过,玲儿伏在她怀里,默默哭泣。
  凌月如叹了一口气,轻抚着她的头发道:“他就在马达韦利岛,你想见他很容易,我可以把他还给你,但我要一个理由。”
  命运最可怕之处就是不能解释预知。水穷云起,是让人心动的境界。心动,究竟是为云起而喜,还是为水穷而悲?没有人能给出可靠的答案,但凌月如不同,她必须要一个答案。
  弟弟存活的消息被确认,她转瞬恢复了冷静,不为自己,是为弟弟。换言之,她可以不要这个幸福,但她还是姐姐,有责任为弟弟把握这个幸福。弟弟不年轻了,没有理由重复曾经的路,她也不允许。
  这个女孩儿必须有个充分的理由,才可以得到这个机会。她不怕别人说她蛮横霸道,必须跨过她这道槛,才配得到弟弟的幸福,任何人都不能例外。在她眼里,弟弟的幸福,只有配得上的人,才可以得到,即使这个人是玲儿,也不能例外。
  机会在她手里,她可以不要,却不会随便给予,就算世上没有玲儿,没有她自己,还有杨洛。杨洛已经毫无疑问可以给弟弟幸福,至少目前,除了她自己和杨洛,任何人都不配。
  “不!”玲儿直起身,抹了抹脸上的泪,平静地道,“姐姐,我不会见他,就算是十多年没见,现在我还不会见他。”
  凌月如很不解,望着她不说话。
  玲儿笑了笑,很温柔,也很欣慰:“姐姐,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我相信我哥很爱你,一定离不开你,因为你是姐姐,可以象母亲,还可以象妹妹。我和哥哥都是孤儿,生命中缺少很多东西,我相信你能给他,也只有你能给他,我愿意有你这个嫂子,很为我哥开心。”
  凌月如皱了下眉。心内暗暗吃惊,因为玲儿没有叫石头哥,而是叫哥哥,或者我哥。“这些年。他为你做了很多事,就为你当初一句别忘了你。我看得出,你对他的感情也没变,而且爱得很深,可你却一直狠心躲着不见他,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玲儿轻轻一笑,脸上现出几许痴情,仿佛在回忆往昔的日子。“没错,我是爱他。爱得很深,在我还不知道爱情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就憧憬跟他过一辈子,两个人组成一个家,然后生儿育女,幸福地活着。就象我们一起玩过家家一样。”
  “可惜我却不能,永远不能。”玲儿痛苦地低下头,无语泪流。
  凌月如心痛地看着她,心内似有所悟。玲儿很快恢复平静。抬起头坚强地望着她,笑了下道:“姐姐,我把一切都告诉你,要不要告诉我哥,你自己决定。”
  凌月如轻轻点了下头,平静却心疼。肖玲轻叹一声,无奈而痛苦。“我不能跟他在一起,我叫他哥,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母亲。”
  尽管隐隐有所料,但在事实面前。凌月如还是震惊了,半晌才回过神道:“就因为这个?”
  “当然不是。”肖玲苦笑摇头,又拢了下头发,“就算是同母异父,能跟我哥在一起,我依然很满足。可我们的母亲。却是被我父亲害死的,我知道这一切。没有办法再面对他。”
  凌月如一颗心骤然揪紧,忍不住把流泪到呆滞的女孩儿拥住。
  肖玲伏在她怀中,无声地沉默着。
  很快,女孩儿抬起头,望着她道:“谢谢你,姐姐,这些话藏在我心里很多年了,能有机会说出去,心里舒服多了。”
  凌月如没说话,含笑抚着她地脸。
  肖玲直起身,继续道:“当年接我出去的人,叫肖庭轩,是妈妈生前的挚友,一直深爱着妈妈,我和哥哥的名字,就是取了他地姓,我知道的,都是他告诉我的。”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只把你接出去,不把你哥也接出去?”凌月如不解地问。
  “这个故事很复杂,也很沉重,还牵涉到当年的历史和政治。”肖玲无力地摇了摇头,望着她的眼睛道,“二十七年前,就是我哥出生那年,S市市委书记顾诚森被害,这件事,姐姐应该听说过吧?”
  凌月如心脏慢慢悬起,身体开始发冷,木木点了下头。这个案子她当然知道,这是S市历史上第一大积案,一直没有查出真凶,有关部门至今没有放弃。
  肖玲忽然问道:“我哥他……现在是做警察吗?”
  “不,他辞职了,现在在做律师,虽然刚出道,但已经很有名气。”凌月如淡淡应了一句,心内却暗暗苦笑。
  “我哥特别聪明,相信他做什么都会很出色。”肖玲低头笑了一下,又抬起道,“我妈妈叫苑紫枫,当年是顾书记的秘书,肖叔叔,哦,就是我刚刚说的肖庭轩,他把我接走养大,我一直叫他叔叔,他当时是S市市委办公室主任,也是顾书记的亲信。”
  凌月如点头表示明白。
  肖玲接着道:“那时祖国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还没招开,不过拨乱反正工作已经开始。市委虽然恢复了工作,但很多事,仍然是市革委负责,当时为拨乱反正成立地一个特别委员会,多半都是市革委的人。”
  “可那些人……很多都在十年动乱中暗地里犯过罪,顾书记刚刚官复原职,心里很急,就草拟了一份名单揭发那些人。可不知怎么走露了风声,一伙人当晚闯入市委,害死了顾书记,那份名单也失踪了。”
  凌月如紧皱着眉,心里越来越凉。
  肖凌面色有些不自然,又道:“肖叔叔和妈妈一起被抓审查,追查那份名单的下落。那时妈妈刚生完我哥,身子很弱,肖叔叔案发当晚正代表市委接待客人,不可能杀人,但为了保护妈妈,他独自承担了文件丢失的罪行。在某些人的操纵下,他被糊里糊涂地判了二十年刑,直到把我接走,他一共做了十六年牢。”
  凌月如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件事和你们兄妹有什么关系?”肖玲叹了一口气,看着她道:“肖叔叔说。那份名单里,有我生父的名字,而且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人。”
  凌月如痛苦地别了下头,心里暗暗浮起一个人的名字。
  “对不起。我可以不说他的名字吗?”玲儿低着头,弱弱地问。
  “没关系,我能理解。”凌月如强笑了一下,又问道,“你哥地父亲是谁?”
  玲儿摇了摇头,道:“这个连肖叔叔也不知道,我妈地恋爱一直很保秘,我哥是私生子,她并没有结婚。”
  凌月如想了一下。问道:“你那个肖叔叔既然是你妈的好朋友,又那么爱她,难道不怕她被人欺骗?”
  “我也不很明白。”玲儿摇了摇头,解释道,“可肖叔叔说,那个年代很多好人是见不得光的,保密不仅仅是为了保护所爱的人,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所以他也不能多问。”
  凌月如点点头。凝眉问道:“他不带你哥走,是因为你妈想把你哥留给她爱地人,就是你哥的生父,对吧?”
  “对。”肖玲答。
  “那你呢?你妈又怎么……怎么会跟你父亲在一起?”凌月如心情复杂,但又不能不问,因为对她而言,这不仅仅是历史。“你父亲又怎么会害死你妈?难道那些人杀害顾诚森时没找到那份文件?”
  “可能是吧。”玲儿凄然摇头,幽幽一叹道,“妈妈为什么跟父亲结婚,又为什么会离婚带我离开。这些还都不清楚,因为那时候肖叔叔已经入狱了。”
  “那他又怎么知道你妈是被你父亲害死的?”
  “可能妈妈早有所料。肖叔叔就是从玉麟孤儿院出来的,她把我哥和我都送到那儿,可能就是因为这个。”肖玲眼圈红红,又流出眼泪,“妈妈离开的时候。刚怀我两个月,我生父并不知道她怀孕。她去见肖叔叔。说一旦出事,会把我也送到玉麟孤儿院,并委托他把我带走。”
  “你不是九岁才送地孤儿院吗?那时候已经快九十年代了,过了那么多年,谁还能害她?有必要吗?”凌月如还是不明白。
  玲儿看了她一眼,凄苦万状道:“没错,我妈离婚后,回到L县老家,和我姥姥一起生活,我三岁时,我生父调到L县任职。有一天她去了县里,回来当夜就死了。官方检查说我妈是急病,当时就火化了,是姥姥把我养到九岁。她身体不好,年龄也太老,后来撑不住了,就按我妈的遗言托人把我送到玉麟孤儿院,不久后,姥姥也死了。”
  肖玲再次泪流成河,凌月如也在这个悲惨的故事里随之泪流。
  玲儿仰面,深吸了一口气又道:“我当时太小,什么也不知道,这些都是肖叔叔出来后亲自调查的,他认为我妈是被毒死地。可事情过了太久,我妈又火化了,不可能有证据。不过他分析,除了当年那份文件,我妈作为顾书记的亲信秘书,应该还有什么东西在她手上,所以那些人才不肯放过她。”
  凌月如点了点头,抹着眼泪,却不知说什么好。这个故事太复杂,也太沉重,她心里七上八下。
  肖玲无奈笑笑,挂着眼泪道:“姐姐不要以为我自私,想包庇我生父。肖叔叔去接我地时候,就告诉了我一切,我那年才十四岁,当时就想去告他。可肖叔叔说,他位高权重,没有证据无济于事;而且妈妈在天之灵也应该不希望如此;还有我哥的生父,这么多年了,连面都不敢露,谁能保证他和那个案子没有关系?”
  “顾书记地案子已经过去太多年,死了很多人,妈妈的死,应该是个结局了。把历史算得再清楚也没意义,只会扰乱现在的生活。任何人都有权过平静的生活,我也好,我哥也好,包括我哥的生父。何况肖叔叔自己也坐了十六年牢,早已心灰意冷,他带我离开祖国,就是想让这一切都成为过眼云烟。”
  “当然,我也没法再见我哥,一是我无颜面对他;二是我哥地脾气本就天不怕地不怕,学成武艺之后,更是目空一切,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会善罢罢休吗?可查出真凶又能怎么样,那本来就是个没有对错的年代,从上到下,错只在历史,不在任何人。如果真查,事情只会更乱,除了死更多无辜的人,不会有任何益处!”
  “也许吧。”凌月如苦笑摇头,心里的不安更重。
  她一直认为弟弟是宿命的幸运儿,这个意义现在更加深重,也更让她害怕。或许宿命的不仅仅是幸运,从弟弟选择了警察学校,到现在的律师,再到弟弟查案的秉性和天份,她有一种感觉,这个案子也是弟弟的宿命之一,无论怎么躲也躲不开,否则她何以会生死攸关的时候遇到玲儿,然后知道这一切?
  这一刻,她发自内心地钦佩玲儿,这个很小地时候就已懂得很多女孩儿。弟弟一直喜欢平静的生活,这些事的确不该让他知道。如果一切都不能违背,就让宿命做选择吧。
  凌月如抬起头,望向面前的女孩儿。
  似清楚她心中所想,玲儿微笑握住她的手,望着她道:“姐姐,哦,不,还是叫你嫂子吧,今天能见到你,让我说出郁积已久的话,对我也是解脱,相信这是命运地安排。十一年了,我好想他,真的,一直都放不开,因为有你,现在我终于可以敞开心扉了。我会见我哥,但不是现在,等一切都平静了,我会去见你们,我期待着那一天。”
  凌月如望着她,不知说什么好,这是最好地选择,至少目前是。
  玲儿甜甜一笑,显出让人沉醉的梨涡:“嫂子,现在我们体内已经流着共同的血,因为你,我已经陪伴在我哥身边了,为了我哥,也为了我,答应我,好好爱他吧。”
  凌月如坚定点头,伸出了双臂,月如姐姐和玲儿妹妹深深相拥。
  【未完待续】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20 15:29:13

第162章情跨印度洋
  尽管很奇怪姐姐为什么急着挂电话,但幸福和宽慰仍在肖石胸臆间猎猎激荡。
  大难临头,直面世间最罕见的浩劫,两人都在心念对方;劫后余生,在千里之外幸福地静默,又迅速归于寻常。如果说肖石一直不相信世间有传说中的所谓真爱,那么这一刻,他信了,至少,他深深地感动于危难时彼此的忠诚和意志。
  他有一种感觉,这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他确信,无论前方还有多少的苦难和坎坷,两人都可以安然渡过。
  郑同喜躺在病床上,微笑望着他,也为他幸福着。肖石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满怀歉意地望向面前的高级工程师。从树上掉下时,这个厚道的汉子奋不顾身地擎起双手去接他,他所幸没事,郑同喜却被重重地砸倒在地,现在腰脱了。
  “老郑大哥,我真是……”肖石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哎──!”郑同喜挥了一下手,不想却牵动了腰部的伤势,忍不住咧了一下嘴,随即宽厚地道,“别这么说,应该说你们两个年轻人给我上了一课,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你们彼此的作为,让我深受感动。凌总是个好人,肖律师,好好对她吧。”
  “我会的。”肖石坚定地点头,把手机递了过去。
  郑同喜笑了笑,道:“先别忙,这场海啸规模这么大,肯定已经传遍了全世界,给家里打电话报个平安吧。”
  “哦,谢谢。”肖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拨通了杨洛的手机。
  ……
  常妹和杨洛两人无耻地打闹完毕,肖凌返身过来。
  提到肖石的处境,两个女孩儿刚刚有所恢复的心。又再次悬起。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等了一下午,都快天黑了。大宽公司方面仍没有消息。
  女孩儿们坐不住了,常妹巴巴地望着杨洛,眼圈又红了。“杨洛,都这么久了还没消息,你再打个电话问问吧?”
  杨洛捏着手机,看了看肖凌,又凄然地望着同命相怜的小女人,心里空空的,一点儿主意没有。眼中也几欲落泪。她不是不想打,可人家说一有消息就通知,她怕得到难以接受的结果。与其得到坏消息,莫不如守着一份希望,哪怕是自欺欺人。
  见杨洛没行动,小女人泪水浑然而落,扭过身不停地涂抹;杨洛也忍不住默然流泪。
  屋内没开灯,光线很昏暗。肖凌睁大眼睛,左右看了看。怒道:“你们两个哭什么!我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两女低头不说话,泪水流得更甚。肖凌耐不住内心地难受,愤怒地走到窗边。
  望着窗外熟悉的景物,肖凌悲从中来,倔强的泪珠也开始在眼圈里打转转了。兄妹两个一起生活八年多,无所不能的哥哥从事着危险地职业,她很少担心,甚至相信枪林弹雨也不会伤到哥哥分毫,可这一刻,她惶惑了。动摇了,怕了,也慌了。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屋内的沉寂,肖凌霍地转过身,杨洛和常妹面面相觑,两人的胸脯都不平静地起伏着。
  近情情怯。常妹挂着泪,睁着大眼睛望着她。杨洛低头看着兀自在响着的手机,竟不敢去接。肖凌不耐烦了,奔过来向手机抓去。杨洛一把抢过,把电话接通。
  “喂,请问……”
  “小洛,是我。”肖石的声音。
  “肖石!你……你没事吧?”杨洛说完捂上自己的嘴巴,喜泪瞬间流满全脸。
  常妹和肖凌相对一望,立刻凑上前。
  “我没事,你别担心。”肖石感慨良多。
  三个女孩儿头凑着头,欣喜地笑着,泪水在她们美丽的脸上激荡。
  “你都让……让我们担心死了!”杨洛哭着说。
  电话里传来肖石温柔的笑声:“这么不相信我,怕我食言不带你到欧洲旅行?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肖石心内感动、柔情泛滥成灾,比印度洋的海啸更烈,尽力展示着最轻松地一面。
  杨洛脸一红,不觉向常妹望去;小女人噘着嘴,又委屈又生气,泪水流得更急;肖凌望着两人,表情很古怪。
  “凌姐呢,她怎么样?”杨洛又问。
  “她也没事,我们……都没事。”肖石不胜感慨。
  杨洛看着伤心不已的小女人,忙道:“肖石,那什么,肖凌和常姐都在,常姐是第一个……第一个知道海啸,也是第一个来的,她呆一下午了,哭了好几起,都快担心死了,你跟她说几句话吧?”
  “……是吗,你把电话给她。”肖石心里酸酸的。
  杨洛把手机递了过去。小女人呼地扭过身,任凭泪水在脸上纵横,就是不理。杨洛和肖凌苦笑对望,道:“常姐?”
  “我不接!”小女人抹了一把泪。
  杨洛无奈暗叹,碰了她一下又道:“常姐,接吧?”
  “我不稀罕!”小女人哭得不行了。
  杨洛再度望肖凌,很无助。肖凌有些哭笑不得,脸一板道:“常姐,这是国际电话,很费电的,你再不接就没信号了!”
  小女人停住哭,没说话,还是没接。
  “常妹!常妹!”肖石在电话里叫着。
  肖凌白了她一眼,忽然道:“不接拉倒,我接!”
  常妹忙将电话抢过,捏在怀里瞪着二人。杨洛微笑着点了下头,轻轻拉了肖凌一把,肖凌撇了下嘴,两人去隔壁了,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小女人。
  门关好了,小女人慢慢把电话贴在耳边,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电话的另一端。肖石心酸不已,说不出什么滋味,只得安慰道:“常妹,别哭。我好好的你哭什么!”
  常妹泪流不止,哭哭啼啼道:“你出国连告诉都不告诉我,你知道我心里什么滋味?我和杨洛一起帮你收款,你三言两语把我打发走,却答应带她出国旅行!肖石,你还是人吗?”
  肖石握着电话,难受得不知说什么好,这事还确实没法解释。
  “你一声不吭就走了,我还傻呼呼地跑去找你。你知道小方她们怎么看我?”小女人不停地抹着脸,泪水浸湿了手背。“就算我对不起你,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是,可我还有尊严吧!我缠着你还不是因为放不开,你不爱我,给我点儿起码的尊重都不能吗?”
  “对不起。”肖石揪心不已,但已没有更佳的安慰方式。
  常妹不停地哭,此刻伤心无尽。
  通过虚无地电话线,隔着遥远的印度洋。在万里外守着小女人哭泣的脸,肖石深深地心碎。
  两人都不说话。良久,肖石暗叹,打起精神道:“常妹,先这样吧,我现在用地别人手机,有话等我回去再说。”
  常妹一愣,问道:“你的手机呢?”
  “我的手机……”他的四和弦手机是小女人送他地生日礼物,在海啸中丢失了,肖石再叹。“常妹。真对不起,你送我的手机被海啸冲跑,不知道哪去了。”
  “这么说,你还是碰到海啸了?”常妹揪着心问。
  “嗯。”肖石点头,有些无言的忧伤涌上心头。
  “没关系,你人没事就行。一只手机而已。反正你现在也什么不缺。”常妹笑了一下,有些凄凉。有些无奈原来爱人危难地时刻,她已经没有什么能再陪着他。
  肖石无言,只有酸涩。
  “等你回来,还能说我想听的话吗?”常妹流着眼泪,很平静地问。肖石闭了下眼睛,平静地答:“只要是你要的,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吝惜,只要我能给。”
  当海啸暴发,有很多感情为他而牵动,为他而流泪,他在心碎中感动。如果可以,他愿意让所有为他。牵挂的人幸福,可他却注定只能选择姐姐一个,他能给的并不多。
  “是吗。”常妹凄然一笑,又问道,“是不是我很傻,总是什么事情也做不好?”
  “不是,你没做错什么。”肖石表情木然,深深的悲伤溢满心里。“有很多看似严重地事情,其实发生了也没什么,有些事却牵一发动全身。常妹,我现在真的无能为力。”
  “我懂了。”常妹挂断电话,泪水同时止住。她轻叹一声,觉得轻松了许多,爱得太累了,解脱地感觉真的不错。
  她很想问问爱人,到底是和老女人结婚,还是和杨洛,又为什么骗她,但已不想再开口。终于明白,在爱人眼里,她只是个明确分手的前女友,所有的感情、感动、心酸和无奈,都在这个前提下。他要去哪,做什么,根本无需告诉她,也谈不上不尊重。
  经历这么多事,已说不上放开放不开,任何事情都有个结局,只是她很难面对,因为她从未离开。
  面对面的结局总让人伤心留连,隔得很远是一个好方式。常妹擦干脸上的泪水向外走去,已经到了离开的时刻。
  世上很多结局,本就与接受与否无关。
  “电话在床上,我走了。”常妹站在门口,对杨洛和肖凌说。
  或许是吃惊于常妹地平静和脸上让人心碎的忧伤,二人对望一眼,一时没说话。常妹看了一眼,昂起头向外走去。
  “哎,常姐!”杨洛忙把她叫住。
  常妹停住看着她。杨洛心情复杂,上前拉住她手臂:“天都黑了,吃完饭再走吧。”
  “不用了。”常妹笑了一下。
  杨洛不知说什么好,无助地向肖凌望去。
  肖凌看了她一眼,上前说道:“是啊,常姐,我马上要回学校了,你陪小洛姐吃完饭再走吧?”尽管她不喜欢常妹,但哥哥陷入危急,那种共同的牵挂,却不能让她不为之动容。以往的生死和悲喜考验,她知道那种感情不是假的,至少,她和自己一样关心哥哥。
  “谢谢,我不饿。”常妹微笑,然后解下一把钥匙,放在手里看了看,很不舍。
  杨洛和肖凌看着她,都没说话。不知为什么,杨洛莫名地着急。
  “你家钥匙。”常妹轻轻放在桌上,转身无言离去。
  常妹的背影消失在门缝间,杨洛失落淡淡。肖凌看了她一眼,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不仅为常妹,也为杨洛。两个都是喜欢哥哥的女孩儿,都为哥哥牵挂,可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有人在爱情的故事里尝遍滋味,有人在爱情之外为之叹息。
  这一刻,肖凌原谅了曾经恨之入骨的小女人。
  “常姐!”杨洛忍不住追了出去。
  常妹站在楼梯上,转身看着她。楼梯地照明仍旧没有任何改良,两人在黑暗中共对。
  “常姐,你……还会再来吗?”杨洛开口了。
  常妹看着她,笑了一下反问:“你希望我再来吗?”
  “我不知道。”杨洛复杂又坦诚地说。
  常妹走前一步说道:“我们是好姐妹,记得结婚的时候千万不要告诉我。”
  杨洛没说话,心底凉凉的,为小女人,也为自己悬着的命运。常妹笑笑摇头,在她脸蛋上掐了一把,转身而去,没再回头,只余杨洛呆站在楼梯旁。
  天色已黑,晚风很劲,常妹骑上车,回头看了一眼。小楼在黑暗中伫立,好多窗口散发着温馨的灯火。这里有太多她一生难忘的记忆,她却要离开了,真地离开。
  她很想哭,但坚强地忍住了。她告诉自己不再涉足跟这座小楼有关的一切,绝不。
  街灯亮得发白,在这种很难察觉地光线中,常妹默默的骑着车,象默默地行走。那双动人的眼睛里,纯的没有杂质,只有安详的寂寞,仿佛在想着很远的事,偶尔露出笑容。
  放弃,是一件痛苦的事,有些记忆犀利得象纸,剜在心底会在伤口处聆听见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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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20 15:37:40

第163章 马尔代夫之爱
  “人是不是放弃了什么,就失去了什么,失去了,其实还舍不得?”挂了电话,肖石这样想,心里好象有一块很大的空洞。他知道,这一次,小女人是真的离开。
  常妹最后说,我懂了,可肖石却茫然。这本是他希望的结果,可真正面对,却仍感失落。两部电话,万里相隔,中间还有浩渺的印度洋和崇高的西玛拉雅山,但真实得却仿似在眼前。
  人生总是寻常而奇怪,故事的结局往往是故事的开始。
  “谢谢。”肖石把电话交还给郑同喜。
  郑同喜笑了笑,接过放在一边,然后静静地看着他,就象刚刚看他打电话一样。肖石心头狐疑,有些局促,低头看了看自己,又去看他。他觉得自己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会下棋吧?”郑同喜忽然问。
  “下棋?”老郑的话没头没脑,肖石不解。
  “对,下棋。”郑同喜收回目光,平视前方。“我喜欢下棋,因为职业的缘故,我走过很多地方,一个人寂寞时,就看棋打发时间。都说世事如棋,其实最可怕的不是棋,而是局。”
  这话太深奥,肖石皱了下眉,发出询问的眼光。
  郑同喜又转回头,宽厚地笑了笑道:“常有人说活着很累,我就不觉得。这世上啥事都有个理数,七情六欲,纵横十三,就是人的理数。局不是摆的,而是人看的。什么事都看得清,就事事是局;什么事都看不清,那就是个大乱局。”
  “大道如青天,又有几人能看懂。”肖石苦笑一下,又感慨道。“我倒觉得,人活在世上,本就是一颗棋子,又怎么能走出这个局?”
  郑同喜哈哈一笑。忽然牵动了腰上的疼痛,“哦”地叫了一声,表情痛苦而滑稽。肖石不禁失笑,忙上前扶住。
  “没事没事。”郑同喜挥了挥手,向窗外一指。肖石转头望去,那里,沧海浩渺,天水一线,海啸后的波涛已重归平静。水波尽处,阳光粼粼,一片华丽的宁静。
  郑同喜道:“如同这大海,几小时前还恶浪翻滚,可终究要惊涛回岸,哪来哪去。世间万物就只有水历经百转却从不改其性。如果人活着,也都能仰止高山行如流水,又怎么会有化不开的局?”
  肖石似有所悟,眼中绽出光彩。
  郑同喜呵呵一笑。又道:“都说人生要奋斗,但这是态度,不是作为。大家都是平常人,哪有那么多事需要斗争?年轻人谈恋爱更是如此,只要放平心态,自然会水到渠成。”
  肖石恍然大悟,终于明白郑同喜绕了半天想说什么。这个老郑,听他几句电话也能弄出这么一大堆充满禅机地道理!肖石感激地看着这个厚道的汉子,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老郑,想不到你还是个智者。”肖石笑着说。
  “哈!”郑同喜又要大笑。但想到自己的腰托,忙憋回去道,“哪有什么智者,我倒觉得跟你肖老弟挺有缘。”他还想说什么,忽然眼光一闪,向门口一指道:“真正地智者来了!”
  肖石回头。贾米尔先生一脸沉重,手里提着一只箱子进来。那是他和姐姐的箱子。没想到居然能找回来。
  贾米尔先生看着他,用英文说了一番话。肖石不懂,向郑同喜望去。老郑笑着翻译道:“他说很遗憾,很对不起,还没找到凌总,但找到了你们的箱子。”
  肖石也笑了,感激地看着这个穆斯林。凌姐莫明其妙地跑到了马累,他能找到就怪了。
  郑同喜又解释了一下凌月如的情况。贾米尔先生惊喜若狂,差点儿涕泪纵横,连连向西北方施着礼:“感谢仁慈的真主,又一次挽救了善良的人。”
  肖石让郑同喜问了一下,姐姐为什么会跑到马累。贾米尔先生眼珠一通乱转,虔诚地道:“这不奇怪,真主是万能的!”
  郑同喜憋着笑翻译了,肖石几乎一头笑倒。
  兴奋的贾米尔先生迅速联络马累,对方答复会安排凌月如随同次日运物质的飞机前来。马达韦利岛地水上飞机码头被海啸损坏严重,贾米尔先生忙招集一队小伙子赶去修复。
  姐姐无恙,即将重见,常妹的事又得到郑同喜善意的开导,肖石放开了心态,决定情随缘走,顺其自然,热火朝天地跟着岛民大干了一场,为他们重建家园出了一份绵力。
  晚饭后,岛上平静了,人们在休憩,为明天蓄积力量。肖石独到海边,在与姐姐生死与共的地方徘徊。地上仍积着浅水,他光着脚,感动着和姐姐相对而迎时的激烈与温柔。那一刻,海啸在他们身边怒吼。
  远处,海浪微微起伏,月光一片银白,马尔代夫的海面恢复了与世隔绝的恬淡。肖石在大海潮湿冷峻的气息里清澈地呼吸,感到一种彻头彻尾的简单与宁静。
  “要是姐姐也在,该多好。”肖石想。
  一架大型直升机在岛中央降落,肖石没注意,仍在海边地月光下漫步很久没一个人漫步,他甚至忘了人生有这样一种简单充实的快乐。
  身后传来淌水的声音,肖石回头,随即愣住。
  月如姐姐长发披散,手里拎着凉鞋,一袭白裙随海风柔柔闪动,嘴角荡漾着世间最美的浅笑,眼里流动着淡淡的光辉和不灭的精魂,安静而温柔的站在他面前。
  月色如银似水,清朗的流泻着。海滩上的凌月如,一脸圣洁明丽的光辉,那勾魂夺魄般绰约朦胧地妩媚中,那婉约惊绝的意态飞扬下,肖石读懂了姐姐骨子里藏匿的温柔与细腻。
  “傻弟弟,等谁呢?”
  凌月如微低着头望着他,瑶鼻下的性感薄唇透着神秘的微笑。
  “姐姐!”肖石回过神,惊叫了一声。
  “没错,如假包换。”凌月如头一歪,展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如云地秀发斜在她泛起一抹红霞的鹅蛋脸侧,额际随风飘柔如柳地发丝却遮不住她清澈的眼神。
  “你……你不是明天才……”肖石奔上前,激动得说不出话。
  凌月如随手把凉鞋扔在一旁,搂上他的脖子,笑笑道:“一队英国救援队来马达韦利岛,我就跟着过来了。”
  “你怎么会跑到马累?”这个问题憋了他很久了。
  “我被冲到树顶,一架路过的直升机救了我。”凌月如轻描淡写。
  肖石点点头,把目光移往姐姐头上洁白的纱布。
  “你受伤了。”肖石用手背心疼地轻抚着。
  “小意思。”凌月如凑到他唇上吻了一下。
  “真的小意思?”肖石笑问。
  凌月如地翻了翻眼皮,不屑道:“那当然,姐姐还没蜕变呢,怎么可能被击倒!”
  “你知道就好。”肖石轻轻一拽,姐姐腰间的裙带被抖开。
  “现在?”凌月如脸一红,吃惊地问。
  “对。”肖石抓起姐姐的裙摆,向上撩去。
  “在这儿?”凌月如有些慌,向后望去。
  “没错。”裙子已揭到姐姐胸际,肖石递了个眼神。
  “会被人看见吧?”凌月如说着话,顺从地扬起双臂。
  “不会的,万能的真主会保佑我们。”肖石将姐姐的裙子随手扔在一旁的礁石上。
  凌月如“噗”地一笑,伸手去解弟弟的裤带。肖石手臂一绕,解开姐姐的胸罩,凌月如一双豪乳弹跳而出。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甚至没有一个真正的吻,两人在最美的马尔代夫海滩,卸去了一切负担,回归到真实与自然,与月色、沙滩、大海和天地零距离融为一体。
  凌月如寸缕不着,海风吹拂下的长发满头飞舞,月光挥洒,她完美的胴体如裹着一件梦境衣裳,明暗交替间的光泽象一杯浓郁的蜜色香槟,散着诱人的味道,勾动着人灵魂深处最纯净的欲望,仿佛只要征服她,就会拥有整个世界。
  “姐姐,你真美。”看着姐姐眩目耀眼、美艳绝伦、冰雕玉琢般令人呼吸顿止的晶莹身体,肖石贪婪而动情地道。
  凌月如俏皮地嗔了弟弟一眼,一手捂住浓密的私处,一手横在胸前,矜持羞赧的性感让肖石口水大咽。
  梦想中的时刻就要到来了,肖石不自觉地激动起来,咳了一声道:“姐姐,咱开始吧。”说着话,便上前拥来。
  “去,不给你!”凌月如推了他一把,咯咯一笑向大海深处跑去。
  “哪跑!”肖石两步追上,将姐姐拦腰抱住。
  “不要!”凌月如吃吃笑着,不停地扭动着身躯。
  肖石没客气,一手横到姐姐胸际,在两只乳房上交替抓捏,另一手抚上姐姐湿润温暖的私处。
  “啊!”凌月如眼神混乱,立刻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不自觉地弯下腰,美臀撞到弟弟坚硬火热的下体。
  肖石挑逗愈烈,凌月如昂着螓首,丽靥晕红,柳眉轻皱,香唇微分,秀眸张合,不住地扭动着屁股,嘴里地发出嗯嗯呀呀的呓语声,一付既痛苦又愉悦的诱人娇态。
  夜风微荡,她发稍微荡,一缕发香溜进肖石鼻底,如催情的春风般灌入。
  肖石凑上前,凌月如头一扭,单臂上扬搂上弟弟脖子,急切地觅上他嘴唇。两人口舌纠缠翻卷,激烈交吻,贪婪地吸啜着彼此温热的唾液,大口吞咽。
  “嗯!……呃……啊啊……”在三处强撼的挑逗和攻势下,凌月如娇靥绯红,气息急促起伏,秀发间香汗侵浸,成熟的身体火烫无比,爱液顺着大腿流淌,不时滑落到海水间。
  两人情绪浪抛不止,浓烈难解。波涛阵阵,月色下的海水倒映着二人淫荡的身姿。
  肖石胀得生疼,也忍不住了。他粗暴地分开,轻轻一推,凌月如顺从地跪在海水里,美臀高高翘起,俏面紧绷,紧张又恐惧地期待着一生最激动人心的一刻。
  望着姐姐完美的曲线,裸背上凌乱的长发,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滑雪白的屁股,肖石口水大咽,单膝跪在姐姐身后,扶住自己的下身道:“姐姐,我要进去了。”
  凌月如没说话,肖石扶在她纤纤腰臀上的手,感到她白皙圆润的美臀肌肤突然绷紧。
  肖石轻轻进入。
  “呃!”凌月如下体骤然充实,秀眉微蹙,一股难以名状的快感传来。
  肖石突然一挺。
  “啊!好疼!”凌月如一声惨叫,忙脱离弟弟身体,向大海深处快速爬开,处女血丝一路滴落在荡漾不休的海水里。
  肖石一怔,哭笑不得道:“你怎么跑了?”
  凌月如回头望着他,一双美眸泪花朵朵。长长的睫毛不停颤动:“弟弟,真的好疼!”
  “疼怕什么!蜕变……当然会疼的!”肖石上前再度扶住,柔声道,“姐姐。总要痛这一下,你忍着点儿,很快就舒服了。”
  “那你……千万轻点儿呀!”凌月如委屈不已。
  肖石重新进入。
  “嗯!”凌月如紧咬嘴唇,闷哼了一声。海水轻荡,夜色融融,她迷人眼睛却不再清澈,又有一丝泪水挤出。
  肖石忙停住不动,俯下身,一手抚着姐姐的双乳。一手揉搓姐姐那粒最敏感的娇小可爱,同时探过头,和姐姐温柔交吻。
  “唔唔唔……”凌月如忍痛伸出柔滑地香舌任弟弟吸啜,在初夜的疼痛的和身体的快感中慢慢陶醉。
  很快,凌月如眼眸渐渐迷乱,眉稍轻皱,在慢慢减退地痛楚中,情欲之弦开始挑动。她分了分双腿,破身后亢奋的情欲让她勇敢地扭动着丰润的屁股。让弟弟那根粗壮的火热在自己体内做适应性的蠕动。
  肖石见姐姐逐渐适应了,也慢慢地做小幅度抽插。
  在月色下的海滩,在海潮的一波波激冲下,月如姐姐痛苦的呻吟转为亢奋的喘息,美眸中晶莹地泪光换做希冀沉迷的神采,屁股也开始生疏的挺动,主动迎合着弟弟。
  肖石加快了速度,在姐姐不断涌出热流的通道内奋力撞击。
  “啊……啊……喔……呃啊……啊……”凌月如眉头拧做一团,额头上渗出一层细腻的汗珠,颤抖着身躯。放荡地淫叫着,口出急促地吐着气,高贵的眼神如梦似幻。
  这种真实的感觉以两人与往另类的性爱完全不同,弟弟火热而又充满活力地粗壮在她体内高频进出,那种进入时好象被贯穿,抽出时内脏好象被带走的感觉让她惊惶而空虚。既可怕又让人期待。
  月光在头顶高照,海浪拍打着礁石。恬静地马尔代夫海边。柔软的沙滩上,风声、水声、喘息声、呻吟声,下体结合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嫚妙至极的绝美音乐。
  两人全力以赴,渐入佳境。
  凌月如暗掩星眸,紧皱秀眉,完全沉浸在比海啸的怒涛还要汹涌的肉欲快感中,叫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哀婉悠扬,好一幅难捺痛苦又舒畅甜美的迷人媚态。
  身下的海水有小半尺深,被弟弟冲击下的凌月如不堪重负,每每想俯身又只能无力地抬起。肖石知道姐姐辛苦,不由得一阵心疼,轻轻将下体抽出。
  “啊!弟弟,怎么没了!”凌月如一阵空虚,以为弟弟不小心出去了,边回头,边向后。耸动着屁股寻找。
  肖石笑笑,将姐姐扶起。凌月如身体娇软,一个踉跄堪堪站住。
  海风吹拂,明月高挂,姐姐美若天仙,如少女般羞涩而焦急,如花面靥丽色娇晕,湿发凌乱地搭在胸前身后,双眸如火,放射着性欲的渴望,微张地双唇晶莹透亮,急促的呼吸让淋着海水的双乳不住地抖动。
  月色如梦,海涛阵阵,姐姐裸体完美,此情此景,活色生香,几乎让肖石忘记了情欲,估计东方不败看了,也一定会后悔为什么要练劳什子的葵花宝典。
  “干嘛停了?”凌月如急切地问。
  “换个让你省力的姿势!”
  肖石微笑着轻轻一带,将姐姐搂在怀里,对着她樱唇吻了下去。凌月如微挑的美眸水波荡漾,嗯了一声贴上,坚挺地玉乳在弟弟结实的胸膛上压贴成圆润地扁球型。
  拥吻中,肖石带着姐姐,轻轻移动脚步,像在月色潮水中跳着梦幻的探戈舞,轻柔的,不着痕迹的将她带向一株海边的棕榈。陶醉在情天欲海中的凌月如全身心都沉浸在初夜的浪漫爱恋中,尚未察觉。
  唇分,凌月如睁开双眸,惶惑不解地向周围望去。肖石扳过她的身体,轻轻一推。
  “啊!”凌月如一声吟叫,不自觉地抱住面前的棕榈树,与此同时,温软多汁的下体再度被弟弟从身后贯穿。
  肖石一手抚着姐姐的丰臀,一手绕到姐姐前面,在姐姐浸满香汗的乳房上抓捏爱抚,同时腰身激烈挺动。
  “啊啊啊……呃、嗯!弟……弟弟!……别、别太快!”强烈的快感浪浪袭来,冲击得凌月如心欢神醉,大呼小叫,淫荡地叫床声和头顶树叶的沙沙声组成春情荡漾的音色。
  棕榈树干十分粗糙,凌月如双臂环抱,酥胸压迫,既要忍受弟弟疯狂大力的攻势,又要承受肌肤与树干的强力摩擦。这种上下前后,别样的双重刺激,让初尝性爱滋味的凌月如落花流水,溃不成军,身体在弟弟高速进出中不住颤抖,玉腿间爱液淋淋,无私地灌溉在树下。
  倘若棕榈有知,他日必当更加茁壮。
  听着姐姐无边欲海中声声淫媚入骨的娇声浪语,肖石更加狂猛,在姐姐一丝不挂、充满弹性的放荡身体后奋力耸动。凌月如呻吟狂喘,狂热地耸动着雪白的屁股在弟弟胯间抵死逢迎,忽然尽力转回头,睁着兴奋迷蒙的双眼,张开檀口向弟弟求吻。
  肖石往前一凑,姐姐柔腻的嘴唇迅速堵上了他的嘴,同时将灵巧的柔舌伸入绞动,一股玉液香津灌入他口中。肖石含住姐姐柔嫩的舌尖吸吮,交缠,与她香甘的津液交流。
  两人下体交接,猛烈碰撞,交合处淫滑不堪,爱液滚滚;同时口中激吻,无边缠绕,亢奋完美地和谐着。
  忽然,凌月如银牙紧咬,黛眉紧皱,身体内外,肌肤玉骨一阵极度的痉挛、哆嗦,在一声声穿透夜空的吟叫声中,体内春水泛滥,玉露滚滚,甜美至极的泪水从美眸中夺眶而出,达到交欢的极乐之巅。肖石也忍不住将蓄积已久的火烫激烈射出。
  他们的交合是那么的自然真实,郎情妾意,水到渠成,有品茗般的轻啜深远;有狂风暴雨般的天雷地动;有雨打残荷般的无力慵软,也有星火燎原般的炽猛不休。
  在最美的马尔代夫,在月夜和大海之间的澄明中,在涛声与风声的交织下,在怒涛压顶的生死劫难之后,高潮似海潮般浪浪而来,凌月如完美地完成蜕变,两人完美地完成彼此间深刻的第一次。
  凌月如欲仙欲死,喘息不止,俏靥灿若桃花,全身香汗淋漓,跪撅着瘫软在棕榈树下。
  肖石心内幸福充溢,轻轻将姐姐横抱在怀中,凌月如搂上弟弟地的脖子,任凭弟弟抱着自己向一处干爽的所在走去。
  海涛轻轻地起伏着,月光柔柔挥洒。肖石抱着姐姐,在一株椰树下坐定。
  清凉的海风吹拂着二人的身体,肖石拥着姐姐动人的娇躯。凌月如缩在弟弟怀里,美靥上漾着幸福满足的笑容,无言而痴情地望着弟弟,这是自己生命中永远的男人。
  月光散发着梦幻颜色,如诗如画,极度浪漫。马尔代夫最美的夜色中,两人完美结合后深情相拥,一起笑看潮起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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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20 15:46:11

第164章 让幸福定格到永远
  最美的东西往往让人回味,却无法重复,做爱也一样。肖石和月如姐姐经历了最美的初夜之后,都深深地陶醉了,两人甚至没想再来一次,真的没想。不是不愿意,而是最美的滋味还没有消受殆尽。
  在月光朗朗的夜空下,面对波涛起伏的大海,海风轻吹,他们在椰树下相拥,说着闲适无聊而又好玩的话,时而笑,时而闹,时而深情亲吻,一朵浪花,一息沙沙的树叶声,都让他们觉得是幸福,幸福。
  在马尔代夫的白色沙滩上,他们赤裸着呆了一夜,很美的一夜,也很短的一夜。
  清晨,金色的太阳自海平面尽头缓缓升起,朝霞万道,大海波光粼粼,浮光跃金,欢快地涨潮着,不时有奇怪的热带大鱼,随着浪花奋挺着跳出水面。
  肖石穿上衣服,又取回姐姐的内衣裙子,体贴地为她穿好,并将那条风凉的裙带,系在姐姐性感的腰间。
  “还疼吗?”肖石温柔地问。
  凌月如缓缓摇头,深望着他道:“弟弟,你坏了姐姐的贞操,以后一定要负责,必须天天爱姐姐才行!”
  “没问题,固所愿也。”肖石笑,他当然愿意。
  凌月如挤着眼睛,促狭道:“现在终于知道小男人的好处了,看你体力不错,以后姐姐什么时候想要,你要卖力点儿哦!”
  肖石再笑,有些苦笑的味道。凌月如嗔了他一眼,忽然狡黠一笑,在他胯下重重一抓,转身扬长而去。
  肖石蛋蛋一疼,哦地叫了一声,不自觉地弯了下腰。凌月如一把扯下额上的绷带扔掉,那洁白的一条随风飘去。很快,消失在马尔代夫一浪叠一流的海水中,再无踪迹。
  望着姐姐纯美极至的身影,猎猎飘荡的素雅白裙。肖石追上前道:“姐姐,你这条裙子好美,啥时候买的?”
  凌月如得意地飘了飘他,笑而不答。这条裙子是玲儿地,当然很美。
  吃过贾米尔先生安排的早餐,在全岛人民依依不舍的眼光注视中,凌月如和肖石惜别了马达韦利岛和可爱厚道的郑同喜工程师,搭乘运送物质地水上飞机返回马累岛。
  相对马达韦利岛的恬静,马累岛很有活力。人们为重建家园干劲十足,来自世界各地的救援队穿梭着奔向各岛。尽管如此,马尔代夫方面还是热情地安排他们住进了情调奢华意境绝美的悦榕度假酒店。
  胡胡尔岛的国际机场遭到海啸冲击,正在紧急修复,凌月如和肖石暂时无法离开,各处又都在重建,没什么地方好去,就在酒店里缠绵了三天。
  这三天,是幸福的三天。更是性福的三天。凌月如成熟的身体初尝鱼水之欢的美妙滋味,深深地着迷了,一次拥抱,一个热吻,一个抚摸,都能激起强烈地情欲。三天里,两人穿着极简单方便的衣服,只要想,便随时随地展开肉战。豪华的套房内,二人以各种姿势。各种声音,留下了种种爱的痕迹。
  这天清早,肖石醒来,刚一睁眼,就看见姐姐玉琢般可爱的小脚。他心中一动,立刻捉在手里。沿着小腿,直到玉趾。贪婪地亲吻着,亵玩着,爱不释手。
  “咯咯!……好痒!弟弟,别……别闹了!”凌月如小腿一弹,就想把脚抽出。
  “干嘛呢?”肖石恋恋不舍地放开姐姐已被他唾液浸湿到趾缝的小脚,坐起身向姐姐望去。凌月如没答话,正一丝不挂地趴在床尾,很专注地玩着游戏。
  肖石一愣,随即笑笑摇头。连续两天早晨,他都被姐姐用不同的淫荡方式弄醒。第一天,姐姐揪着他的东西把他扯醒,说是等不及了;第二天更厉害,是被姐姐奋力的吞吐吻醒。
  望着姐姐美丽地裸体,他又忍不住在姐姐浑圆的屁股上啃了一口,问道:“姐姐,今天早上怎么学好当淑女了?”
  凌月如吃吃一笑,道:“怕把你掏空,让你多休息一会儿。”
  肖石按了按有些发酸的腰,不禁苦笑起来。唉,莫道不销魂,总是帘卷西风,人真的会比黄花瘦!
  肖石在姐姐屁股上拍了一掌,向游戏画面望去。
  凌月如玩得挺快,正是李逍遥和林月如杀进镇娇塔顶,解救了赵灵儿后的缠绵之际。这是游戏中仅有的幸福一幕。
  李逍遥恢复记忆,和赵灵儿的一夜之情、两人间的种种都在这一刻忆起。林月如在一旁望着李逍遥与赵灵儿喜悦重逢,没有妒忌,没有埋怨,微笑看着,落落大方道:“太好了,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
  当赵灵儿不无歉意地看着她,她宽柔地道:“灵儿妹子,应该是我跟你说抱歉,你才是他真正的妻子,我是后到的,怎么说也是我抢走了你地李大哥呢!”
  然后,她又说:“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
  凌月如歪着头,安静而温柔地望着画面;肖石默然无语,心内却是一片凄然。
  他知道后面的结局。在这句单纯美好的愿望之后,仅仅是之后,一场巨大的悲喜,一场生死离别的桥段出现。镇娇塔倒塌,林月如伸手去救李逍遥和赵灵儿,光线突然黯淡,四分五裂的石板砸下,血水飞溅,黑暗永恒,承诺摧毁。她在黑暗里幽幽地叹息,飘然远去,只留下一抹梦幻般永恒的紫影。
  肖石清楚地记得当时地感受,当石板碎裂的一瞬,天空阴霾,年华老去,诺言就此破碎,只有尚书府那句:“为了让自己所爱的人活下去,再大的牺牲都值得。”得到了兑现。
  从苏州城到黑水镇,从将军墓到扬州城,从蛤蟆洞到尚书府,从白雪皑皑的蜀山到杀机重重的镇妖塔。再到石板碎裂的惊绝一瞬,林月如天灵盖碎,回天乏术。肖石明白了,原来当初那声“呆瓜小贼”。竟叫得令人如此心酸。
  游戏里的月如妹子,以她十八岁的生命,救了李逍遥,也救了赵灵儿,然后带着微笑,安静离开,再也看不到那英姿飒爽挥舞长鞭地绛紫色身影,以及身后斜束飞舞的长发。当烟花散尽,这个寂寞而张扬的女子,不再如烟花般绚烂。寂寞凋零,终成雾霭。
  红颜如月有圆缺,君名逍遥莫悲切。
  凌月如忽然起身,挪动屁股坐到他怀里,搂着他脖子道:“弟弟,你不是问我怎么摆平杨洛吗,现在我告诉你,就用这种方式。”言罢向画面一指。
  肖石看了一眼,画面正定格在“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
  肖石很吃惊于姐姐的决定。但仍平静地道:“这是虚拟地游戏,不是真实的生活,感情更不是游戏,况且,这不能代表什么,你还不知道后来的结局。”
  凌月如看了他一眼,撅在床上退出游戏,然后点击“卸载”。进度条闪闪而没,游戏从电脑里消失了。
  凌月如回过身,望着他道:“你说的对。这是虚拟的游戏,但我们是活生生的人,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结局。让幸福定格到永远,就是我的选择。”
  肖石对电脑看了一眼,斜着她道:“别告诉我你早就想好了,我不会相信。”
  “没错。我是刚玩到这儿。”凌月如咧了一下嘴,略显尴尬。随即诚恳地道,“我当初确实不是这么想的,但这个决定也不是这一刻做出地,而是海啸后在马累。”
  “马累?!”肖石看着她,等她的解释。
  凌月如重新坐到他怀里,轻叹一声道:“其实早在我们去海南之前,我就答应杨洛不跟她抢人,还会帮她。她搬回你家后找过我,我又答应让她做你的新娘。”
  “什么!你干嘛答应她这些?”肖石吃惊地望着她。
  他终于明白杨洛为什么认定姐姐不会同他结婚,又总是没来由的信心十足,在烟花绽放的新年之夜,两个人鬼鬼祟祟的电话内容,也可以猜定了。
  “已经承诺了,原因没必要说了。”凌月如苦笑一下,摇了摇头又道,“我本来是想凭大宽公司的实力,利用建医院的机会,求取马尔代夫国籍,然后……”
  “你想让我一夫多妻?”肖石打断问。
  “不是,我是想找个真实的借口,让她知难而退。”凌月如无力地笑了一下,又解释道:“其实我地想法很自私,也很卑鄙。你欠她,我同样也欠她,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心安理得地逼她退出。”
  肖石别过头叹了一口气,又转回道:“姐姐,你这是迂腐,是糊涂,我们一起把话跟她说明白不就完了!”
  “可能说明白吗?”凌月如摇摇头,搂着他道,“她已经跟你们兄妹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根本已经融入了你们兄妹两个的家庭,你觉得让她离开合适吗?”
  “这些我都明白,可是……”
  “不!你不明白!”凌月如打断,望着他的眼睛道,“当你人生最低落的时候,当你女朋友离开你的时候,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是她,满怀希望地回到你身边,你以为这仅仅是亏欠,其实不是,这是感情!除非你给她最起码想要的东西,否则你根本偿还不了她!”
  肖石望着姐姐没说话,但承认这是事实。
  “还有。”凌月如拢了下头发,又说道,“杨洛跟我不一样,我很富有,而且一直在你身边,她是为了你离开,又为了你回来。换句话说,无论你贫穷,还是落魄,她始终不离不弃。作为女人,她虽然年轻,但比我执着,也比我伟大。”
  “你想怎么样?”肖石问。
  凌月如笑了笑,说道:“海啸让我清醒了,我改变了主意,也不能跟你结婚。”
  “什么!”肖石一颗骤然提起。
  “先别急。”凌月如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又亲了一下道,“可能是命中注定吧,姐姐是个不祥的女人,只要想结婚,就会发生大事,这次差点儿又把你害了。所以我想好了,这辈子不结婚了。”
  “这叫什么理论!”肖石无比泄气,不平地转过了身。
  “呵呵!”凌月如笑了一下,贴在他背上搂着道,“傻弟弟,结婚只是个形式,不结婚不等于姐姐不跟你在一起。姐姐仍然会做你老婆,跟你生活,为你生孩子,什么都一样。”
  肖石转回把姐姐搂在怀里,耐着性子道:“关键是你的理由,根本就没个边。再说了,海啸这种百年不遇地大灾难,我们都安然无恙,还有什么事能打倒我们?”
  “问题不是能不能打倒!”凌月如耐心道,“我也相信我们能渡过一切难关,可平静才是生活的主旋律,我们没必要总是斗争、经历什么磨难,有更简单的方式,又何苦呢?”
  肖石一怔,这话倒跟郑同喜不谋而合。
  “再说还有杨洛呢,你怎么解决她?”
  肖石暗自叹息,一时没说话。
  凌月如叹了一口气,又道,“社会上男人不止一个女人的事实很多,现在杨洛难得不反对,与其象其它家庭一样闹得鸡飞狗跳,我们三个人皆大欢喜有什么不好?”
  “那也不行!”肖石倔强地道。
  凌月如皱了下眉,道:“弟弟,你不会这么迂腐吧?”
  “这不是迂腐,是我没办法接受!”肖石喘着粗气,悻悻然道,“我是不想伤害杨洛,但更不想委屈你!三个人的电影,凭什么没有你的名字!”
  “那随你便吧。”凌月如抽动了一下嘴角,伏在他怀里道,“反正我该说地都说了,肯定不结婚,你看着办吧。”
  肖石拥着姐姐,想了一下道:“那好,你不结我也不结了,我们相爱一辈子,象你说的,跟真夫妻一样!”
  “还说不迂腐,说来说去跟现在没两样!”凌月如掐着他,笑望着道,“那我问你,怎么跟真夫妻一样,你搬来我家,还是我搬过去?杨洛怎么办,你能把她赶走?”
  “那你就别管了,回头我处理。”肖石说完,一俯身把她放倒。
  凌月如没再说话,娇喘着分开双腿。虽然两人交谈很正式,但身体地反应却是本能。她偎在弟弟怀里,被弟弟硬硬地顶来顶去,下体早已湿滑不堪。
  不需任何前戏,肖石腰势一沉,“噗哧”插入。凌月如啊地一声浪叫,双腿淫荡地盘上弟弟的腰,挺着屁股开始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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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20 15:53:24

第165章 暗流
  这个世界永远不会真正平静,当海啸的怒涛袭击印度洋沿岸诸国时,当肖石和月如姐姐在马尔代夫沉浸在性爱的鱼水之欢中,S市市内,一股罪恶的潜流也在暗暗地涌动。
  周海敏已经办好了去英国的签证,就等肖石回来相诉别离,然后远远地离开这个国家。对这个男人,她并不很清楚自己的感觉,是爱?还是喜欢?抑或其它。她觉得多半是爱,因为心里有的淡淡忧伤。
  曾经喜欢象迎接挑战一样执着自己的事业,热衷于自己骄傲的铿锵震撼法庭,毫不藏匿地划出自己雪亮的锋刃。但在失去十年最灿烂的年华之后,她改变了,决定海阔天空去遨翔,把所有失去的都追回来。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享受生命更重要,也不想为谁停留。
  然而人生有些事总要找个最合适的人做,所以她等肖石回来。自己事业象征的美辰事务所,她虽已不在乎,但一班人还在靠她吃饭,她没有办法说走就走,必须有所安排,或许,肖石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北方的春天,风总是很大,这天尤甚。周海敏心怠意倦,早早离开了事务所,懒洋洋地上了自己的车。还没开车,副驾驶位车门忽然被打开,一人坐进,是曹雄。
  “周律师,老板要见你,在梦都。”曹雄言简意赅,咧嘴一笑。周海敏看了一眼,不动声色道:“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最好不要,老板要和你单独相见。”曹雄笑容依旧。周海敏没再说话,也没做无谓的事,直接发动了车子。她没有余地,何况后面还有一辆车,也是邓十月的人。
  一路无言,周海敏冷静地思考着对策。她能猜到邓十月狗急跳墙下找她做什么。果然,到了梦都娱乐城,曹雄将她引进一间豪华套房,而不是吃饭的包房。
  “小敏。你终于来了。”
  邓十月笑态可掬,很亲切地迎上前;杜汉生品着洋酒,向他微微颔首;立在一旁的曹斌向她礼貌欠身。桌上还有一杯倒好的洋酒,应该是为她准备的。
  周海敏没说话,迅速扫视了一圈,直接坐下。邓十月挥了挥手,杜汉生等人无声退出。
  “邓董找我什么事?”周海敏毫不避讳地问。
  “没什么,听说你要去英国,想临走前见你一面。”邓十月点了一支烟。笑着说道。周海敏看也没看,问道:“现在邓董已经见到了,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邓十月眯眼一笑,将那杯酒端到她面前,“不过我希望你走前做一件事。”
  周海敏别了下头,望着他没说话。
  邓十月笑笑摇头,体贴道:“这杯酒里,有很烈性的春药,是日本地最新产品。喝了它,你会减少很多痛苦。”
  周海敏不屑一笑,斜看着他道:“这么说,邓董坚持了十年,还是忍不住要亵渎心中的女神了?”
  “你不是她,跟她没有任何关系。”邓十月打量着她,冷冷道,“我怎么说是你家恩人,这点儿要求不过分吧。”
  周海敏望着面前那杯酒,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邓十月抽着烟。淡淡道:“小敏,你放心,过了今天,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说话算数。”
  “算数。真的吗?”周海敏轻蔑一笑,看着他道。“十年之约是你定的,我已经履行。你张嘴闭嘴我有德于人,不可不忘,现在这个要求……就是你所谓地说话算数?”
  “没办法,因为你很不听话。”邓十月抽着烟,满不在乎道,“小敏,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用强,尤其是对你,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然后再答复我,我可以先等一会儿。”
  “没问题,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一件事。”周海敏拢了下头发,同样满不在乎。
  “哦,你说。”周海敏还要提醒他,邓十月很意外。周海敏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道:“我虽然和苑紫枫没有关系,可有一个人却有关系。”
  “谁?”邓十月心内一凛,放下烟问。
  “就是让你觉得别扭的人。”周海敏把酒杯端起夹在手里,轻描淡写道,“你说我和苑紫枫酷似,又发现我和那个人很相像,难道……就没想过这其中的联系吗?”
  “什么意思?”邓十月直起了身。
  “没什么意思。”周海敏把头扭向窗外,淡淡说道,“就是说,他是苑紫枫的儿子,我是苑紫枫的替代者,而你,是在跟你所谓女神的儿子抢女人。”周海敏忽然转回头,迎着他震惊的目光,“是不是很悲哀?你、我、苑紫枫,还有肖石,我们每个人都很悲哀。”
  邓十月紧锁着眉头,异常不安,急促地喘着气,额上隐隐有冷汗渗出。周海敏不再看他,做出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邓十月目光凌厉一扫。
  周海敏轻轻一笑,平静地道:“你做事一向慎重,不会没调查他地底细吧?”邓十月眼光狐疑,急速闪烁,立刻抓起电话道:“汉生,你过来一趟,马上!”
  很快,杜汉生等人走进,满头雾水。邓十月这么快把他们叫回来,该发生的又没发生,他们都觉得很不解。
  “汉生,姓肖的底细,你查的怎么样?”邓十月劈头就问。杜汉生看了看周海敏,心中有所领悟,显得很犹豫。
  “讲!”邓十月不容拒绝。杜汉生暗叹一声道:“他未满月就被一男一女送到孤儿院,从小在那长大,就查到这么多。”
  邓十月紧盯着他,又问:“具体时间?”杜汉生迟疑了一下,望着老兄长道:“一九七八年十一月二十二日。”
  “七八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邓十月重复了一遍,颤抖着走到窗口,喃喃自语道,“枫姐。难道他真是你儿子?”
  邓十月陷入深远的回忆中,他永远忘不了那天。那天他接到电报,母亲去世,万恶的连长却不准他奔丧假期。理由是老兵复员。连队勤务缺人。但他知道,那不是理由,真正的理由是他买不起两瓶七毛二一瓶的老龙口,更买不起三块五一条的生产烟。
  那年冬天很冷,那天节气是小雪,却下了一场大雪。真地很大,那种雪花容易让人回忆,让人寂寞。午夜后,雪停了。气温骤降,冷到人心底。象每个新兵一样,他照例去上最残酷的下半夜岗。他悲伤、悲愤,在哨位上喝光了整整一斤二毛钱地六十五度散白。
  那年那天,他第一次喝酒。
  酒不好喝,很辣,他大口咳嗽,还流眼泪。他很奇怪,为什么很多人喜欢喝酒。喜欢这种难受的滋味?他不停地哭,不停地大叫着好酒,因为喝酒让他觉得很暖。
  那夜的月亮很亮,他很奇怪,下雪天也会有月亮。他躺在地上,直直地看着月亮,仿佛看着母亲。看着看着,他抱着步枪睡着了,睡得很香,很甜。浑然忘了身外冰冻的世界。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很温暖地床上,头疼欲裂,还看到了那个很美的人,感觉象母亲。他认得她,甚至和战友们私下谈论过。市委大院的第一大美人。谁会不认得?
  他认为这是梦,一定是。
  这不是梦。她很真实也很温柔的责备告诉了他,你是小邓吧,怎么喝那么多酒?
  他没想到她居然认得他,当时很想哭,这是他听过最美地声音。后来她又说了很多,他全没听见,因为一直在看她。
  临走时,她严肃地说,小邓,记得以后上岗不要喝酒,会冻死人。他望着她,说了第一句话,他说,苑秘书,以后我叫你枫姐行吗?
  她笑了,他看见她苍白的脸上泛出很好看的血色。她轻轻说,回去你们连长问你为什么脱岗,就说帮枫姐干活了。
  凌晨的风很冽,他头很疼,但清醒。出了市委大楼,他告诉自己,以后要做个强大的人。
  那年,他经历了生命中最冷也最暖地冬天。
  这是他和苑紫枫唯一一次接触。不久后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市委被一伙瞒面人袭击,刚刚复职地市委书记顾诚森当场被害,事后很多人被专案小组审查,其中就包括苑紫枫。
  很多年过去,他成功了,万恶的连长得到了报应,全家都死于各种各样地事故,但那个冬天却愈发得深刻。他忘不了那个人和那场寂寞的雪。寂寞,是他以后的感觉。
  邓十月沧桑地望着窗外,把背影留给身后的人。所有人都悬着一口气,呼吸也小心翼翼。
  邓十月确信,肖石就是苑紫枫儿子,因为那个日子。杜汉生也一样。周海敏也确信了,尽管没有证据和理由,尽管说肖石是苑紫枫儿子,根本就是她为了保护自己的信口开河。
  邓十月慢慢转过身,深望着她道:“周律师,你可以走了,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杜汉生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忍住了。周海敏微微鞠了一躬,作为最后的答谢。
  周海敏飘然而去,邓十月无力地坐在椅上,苦笑望向眼前地春药酒,他知道自己终于失去了什么。
  良久,邓十月道:“汉生,今晚的计划取消。”
  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杜汉生心里一凉。为了这个计划,他费尽心机,精密地筹划准备,精确计算,却要在执行前取消。他不甘又不平,焦急地道:“老班长,机会难得,这个时候取消,那可就……”
  “闭嘴!”邓十月霍然而起。
  杜汉生痛苦地望着多年的兄长,心内搅动不堪。
  或许是觉得语气过于激烈,邓十月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道:“汉生,我救过你的命,但枫姐也救过我的命,没有她,就没有我们两兄弟。”
  “就因为这个?”杜汉生盯着老大哥,曾经的救命恩人,眼中明显夹着一丝不屑。
  邓十月看了一眼,淡淡道:“人有德于我,不可忘也。汉生,你已经做到了,让我也做到吧。”言罢转身而去。
  曹雄看了看,随之而去;曹斌看着杜汉生,迟疑了一下,也想跟出。杜汉生眼中寒光一闪,冷冷道:“等等!”
  “杜先生,您……”曹斌停住。杜汉生眼光狠辣,盯着他道:“你给我听着,今晚的计划照常执行,不许出任何差错。”
  曹斌大惊,忙道:“杜先生,可是老板……”
  “别管他!”杜汉生斜了他一眼,转身面对着他道,“曹斌,你们哥俩跟着老板和我十年了,什么事情该做该不做你应该清楚。他的妇人之仁会把我们所有人都害死,你要还想多过几天好日子,就照我说地做。老板那边,不用你操心,我自然会摆平。”
  曹斌打了一个冷战,犹豫了一下道:“是,我明白。”他当然明白,市长刘升对集团恨之入骨,一直不余力地欲铲之而后快。如果计划失败,将是十月集团的末日。
  杜汉生点点头,仿佛很疲惫,慢慢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有些暗青色的天空。
  他很无奈,二十多年第一次违背邓十月的意志,也第一次真正体味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这句话的含义。他和邓十月辛苦遭逢,苦心经营,肝胆相照,一起奋斗了二十多年,才有今天的地位成就,决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兄弟两人二十多年地辛苦毁于一旦。
  遇魔杀魔,遇佛斩佛!就是他的意志。
  当夜,S市刮起少有地八级大风,大宽公司承建的S市“十五计划”展厅,已经接近竣工,贴楼而立的高耸塔吊在大风中摇摇欲倒,忽然向一侧的偏厅砸去。那里,数十名建筑工人正在酣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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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20 16:03:22

第166章 造爱
  人永远不可能快过高速发达的现代社会,无论是思想,还是习惯,尤其是习惯,有些人的习惯可以保持很多年,甚至一生。这种感情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怀旧,有些沧桑,带些感慨,就象窗外老杨树的叶子,每到秋天就会飘落。
  邓十月就是个怀旧的人,他习惯早起,然后听收音机,尽管超大屏幕的卫星电视、快速迅捷的网络已经应有尽有。这是他部队时代养成的习惯,跟随了很多年。
  房内没开灯,邓十月倚在床头抽烟,一架小收音机呜哩哇啦地响着,他随手换了一个波段,男女主持人用不合适的调侃语调讲出了一则灾难性的新闻。
  “说起昨夜的大风呢,就不能不说一起重大的事故。正在建设中的市展厅工地,一座塔吊,就是那种高高的,可以转来转去吊东西的那种……那种吊车吧,居然被大风吹倒了!”
  邓十月一颗心当时悬起,霍地坐直身体,望向身旁的收音机。
  “哇!那有没有砸到人哪?可别出人命啊!”女主持人夸张而发嗲的声音。
  “还真让你说中了,看来女人的第六感真是不服不行!”男主持人轻松幽默地说,“塔吊说巧不巧,正好砸塌了一侧偏厅的顶层,里面几十个建筑工人正在睡梦中,当场有三人死亡,十一人受伤……”
  邓十月全身发冷,头皮发麻,已经听不下去了,不自觉地把眼光望向窗外。天还没有大亮,苍穹又象怒吼又象悲咽的样子很吓人,他呼地掀开被子,向门外冲去。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冲出去,但就是冲出去了。进了客厅。他喘息着站住,杜汉生正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品着他装饰用的昂贵洋酒,似乎已等了他很久。
  “对不起。老班长,我没有听你的命令。”杜汉生放下杯子站起,平静地望着他。
  邓十月痛苦地别过头,长叹一声走到窗前的大椅子上坐下,很无力。杜汉生递给他一支烟,他无言接过。
  “啪!”火苗燃起,火焰在杜汉生的凖鹰般的眼睛里燃烧。
  邓十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凑近,把烟点着吸了一口。杜汉生在一旁坐下。望着自己的老大哥。
  邓十月默默抽着烟,情绪渐渐平缓。“三人死亡,十一人受伤,这是多大地事儿啊!”顿了一下,他目光移动,似很疲惫地道:“汉生,你觉得我们这次能平安地趟过去吗?”
  “这是意外,那些泥腿子本来是住在外面的通铺里。”杜汉生眼中透出一丝无奈,但一闪而没。“老班长。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不会有意外。”
  邓十月暗叹,一时无语。
  杜汉生弯腰凑了凑,看着他道:“老班长,你别怪我自作主张,我们没的选择,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事已至此,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邓十月没看他,抽了一口烟。忽然道:“汉生,我们兄弟生生死死二十几年了,你觉得这种生活能过一辈子吗?”
  “不能。”杜汉生苦笑,“我也觉得很累。”
  邓十月看了他一眼,摸了摸尚未梳理地大背头,叹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借这个机会收手呢,反正我们该有的都有了。再这么拚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收手!”杜汉生再度苦笑,叹口气道,“老班长,你让我往南美转移现金和股票,可银监局、审计,多少个部门都盯着呢,哪那么容易!我仔细核对了一下,眼下我们最多只能移走百分之二十!”
  “有区别吗?”邓十月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很无奈。“反正都花不完。”
  杜汉生直起身,激动地道:“我们拼杀了二十几年才有今天,只差这一步了,就这么扔掉一大半,我没法甘心!”
  小老弟跟他一样劝无可劝,轮到邓十月苦笑了。以往都是杜汉生劝他,现在两人换位了。
  他弄不明白,是自己变了,还是这个小老弟疯狂了。他一向认为,这个世界没什么对错,只要有一个理由,就该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可肖石的出现,很多旧事都被翻出晾晒,不仅仅是苑紫枫。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这几十年的事情,即将做一个总的了断。
  任何事情都会有结局,只是他不曾想到这种结局。二十几年过去了,他有很多不敢忘却,但不等于接受任何外来的结局。或许,应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邓十月想了一下,当机立断道:“汉生,我不勉强你,集团能有今天,多半是你地功劳。从现在起,国内的事务,你全权负责吧,我要先行一步到南美,以后再不回来了。”
  杜汉生一愣,一时没回过神,只是张大嘴巴望着他。他实在不明白,就为一个从不曾真正拥有的女人,多少大风大浪都不皱一下眉的大哥,居然要一走了之!
  他当然不明白。当苑紫枫被周海敏瞎打误撞地牵入,邓十月觉悟了,就象一匹奔腾的野马,准备停息。他想到了国外乖巧的妻子,可爱的女儿,还有很多年前那夜的雪,那蒙白的月光,似都在呼唤着他去扫。
  邓十月笑了笑,拍着他地肩膀道:“汉生,别怪大哥,如果我现在不走,可能还会改变主意,你也不想我改回去吧?”
  “老班长,你放心走吧,我会尽快处理好国内的事务,赶去跟你汇合。”杜汉生叹了一口气,打起精神点了点头。黑道混了这么多年,他明白邓十月这个决定很难,也更幸运,他也想,只是做不出。
  “好,我在南美等你。”邓十月在他肩头捏了捏,有一种壮士断腕的绝别感觉。当年一起远离家乡。挤着闷罐火车去当兵的情景仿佛又浮现眼前。
  第118部分】【作者:盛天】  
  “什么时候走?”杜汉生的眼光有些苦涩。他忘不了多年前那个冰冷的夜晚,自己的血象被抽走一样往外流,凉凉的。他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等待着死亡降临。然后邓十月出现,扛他在肩,向医院飞奔。那夜,他流了好多血,染红了两个人的绿军装。那时他就决定,如果能活着,就用一辈子报答。
  “这两天就走。”邓十月说。
  杜汉生点点头,然后走了,有些失落;邓十月望向窗外。心头漾起前所未有地平静。
  ……
  肖石握着姐姐盈盈如织地性感蛮腰,感受着她里面的紧缩、蠕动与湿滑,狂猛地冲刺。凌月如大呼小叫,奋挺着迎接着弟弟有力而快速的撞击,下体地爱液如悬崖飞瀑般激溅。
  终于,伴随着一阵酣淋漓的欢叫,凌月如在狂泄的同时,再一次感受到弟弟烫得她发抖地喷射……骤雨初歇,两人四肢盘缠。如章鱼般紧贴在一起喘息,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望着姐姐被汗水浸透地面靥,那久蕴的媚态,肖石满心爱意,温柔地吻上姐姐透着香气的嘴唇。
  良久,唇分。凌月如满足地缩在弟弟胸膛,肖石拥着姐姐诱人的身体,两人紧拥在一起。
  房内地电话响起,是来自遥远的祖国内地。凌月如此番二度前往马达韦利岛前,已经向家里和公司报了平安。这时突然来电话,是什么事情呢?
  凌月如接起,只听了一句,就脸色大变,嘴唇轻轻地颤抖着。
  “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你们先支付一笔钱,让家属心安。另外,把事故现场保护好,任何人不得妄动。其它的等我回去处理。”虽然极度震惊,但凌月如仍迅速冷静了下来,有条不紊地下着命令。
  “发生什么事了?”肖石惊坐起,惴惴不安地问。凌月如放下电话,惊魂未定地道:“市展厅工地出事,塔吊倒塌,工人死伤十几个,老爹已经住院了,据说很严重。”
  肖石心底一凉,皱了下眉道:“塔吊怎么会倒塌?”
  “说是昨夜刮了八级大风,把塔吊吹倒了。”
  “八级风就能把塔吊吹倒吗?”
  凌月如没说话,只是无助地望着他,眼圈红红。肖石心内一揪,把姐姐拥在怀里。老凌的病情姐姐还不清楚,又全身心地扑在这个最后的项目上,此次打击定然非同小可。
  肖石轻拍着姐姐的背,安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凌月如没说话,只是紧咬着下唇,无言地伏在弟弟肩头。
  肖石将姐姐扶起,紧盯着她的眼睛道:“塔吊没那么容易倒,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相信我,我会查清楚,不管是谁干的,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凌月如点了点头,泪水终于流下。
  随后,肖石给秦剑锋打电话,简单询问了一下,并委托他派人守好现场,同时保护好所有可能与事故有关地人。
  胡胡尔岛的马尔代夫国际机场已经大致修缮完毕,下午开始恢复通航,两人急急收拾好东西,离开了这个他们一生难忘的国家。飞机起飞了,凌月如回望着这片美丽的大海和天空,还有那些怒吼的波澜和重叠的幸福,有些感伤,也有些无奈。
  肖石伸手搂过姐姐,凌月如轻轻偎在弟弟肩头。
  两人在新加坡停留了一夜,次日转机飞往S市。下午四点钟,二人到达出了机场,他们打了一辆出租车,马不停蹄地奔向省医院,那里,凌大宽的病情正逐渐加重中。
  凌月如紧张而惶恐地推开病房的门,凌大宽面色惨淡,两眼望着天花板,正躺在病床上输液,鼻子里还插着氧气管。丰美彤坐在一旁,双眼饱含抑郁和愁苦,无奈而深情地望着床上的丈夫。病房里还有一女子,估计是公司派来帮忙照顾的。
  见二人归来,丰美彤和那女子齐齐起身点了下头,二人回了个礼,凌月如走至床边。心痛不已地打量着父亲,道:“爸,你怎么……怎么病成这样了?”
  “你们回来了。”凌大宽抓住女儿地手,又向肖石望去。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血色。凌月如看了看父亲。,回身问道:“丰阿姨,我爸怎么会病成这样?医生怎么说?”
  凌大宽痛苦地把头别过,丰美彤抹了抹眼泪,把凌月如拉到一旁道出实情。凌月如极度震惊,悲从中来,扑到病床边痛哭失声。“爸,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经历了蜕变的幸福和爱情的洗礼,凌月如失去了以往的坚强。
  凌大宽抚着女儿地头。微笑道:“月如,别哭,爸爸没事。”
  丰美彤和那女子都悲酸不已,肖石忍受着心内地沉重,上前将姐姐拥在怀里,强笑着说道:“岳父大人,我有一个坏消息,两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众人齐齐一愣。继而面面相觑,凌月如也止住哭向他望去。凌大宽无力地笑了笑道:“把坏的放中间吧?”
  肖石搂着姐姐地肩,笑望着他道:“第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抽支烟?”没等凌大宽回过神,凌月如急推了他一把道:“你疯了!我爸都这样了,你还让他抽烟!”
  肖石微笑看了姐姐一眼,又把目光移向老凌。凌大宽苦笑了一下道:“这地确是个好消息!”丰美彤轻叹一声,上前道:“月如,你爸想抽,就让他抽吧。”
  肖石在姐姐肩头捏了一把。点了一支烟递过。凌大宽贪婪地吸了一口,香烟和清新的。氧气让他立时振奋了。
  一支烟决定不了人的生死,重要的是要让老凌打起精神,重新激起生命的意志。
  “说坏消息吧。”凌大宽平静地望着他。肖石望着他,眼神坚定,缓缓道:“塔吊不是被风吹倒的。这不是事故,大宽公司卷进了某种漩涡。是受害者。”
  老凌眼中绽出光彩,急问道:“你怎么知道?”
  “一是感觉;二一个……”肖石左右看了看,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凌大宽眉头一皱,眼珠转了转道:“你能肯定吗?”
  肖石道:“现在还不能。不过我会查清,还大宽一个清白。”
  凌大宽眼光又有些黯淡,无力地道:“我也不相信塔吊会倒塌,可是……可是去年冬天,D市也发生了一起塔吊被风吹倒的事故,也很难说大宽这次……”
  “D市是沿海城市,同样的八级风在内地造成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地。”肖石解释了一下,又坚定加肯定地道,“我的感觉从来没错过,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众人吃惊地望着他,凌大宽再度动摇,一时没说话。肖石又凑上前,望着他的眼睛道:“岳父,吊塔会倒,但大宽不会倒,相信我,我会做到。”
  凌大宽目光变得沉稳,缓缓地点了个头。“如果你的判断正确,这不算个坏消息。说你的第二个好消息吧。”
  肖石拥过姐姐,咳了一声道:“第二个好消息就是……嗯,你不是想抱外孙子吗,凌姐她……她已经有喜了。我是个孤儿,没爸没妈,所以你最好赶快把病养好,我们还等你们帮着带孩子呢!”
  众人又惊又喜,都把目光投向凌月如。凌大宽眼光暴炽,居然坐了起来,睁大眼睛道:“月如,这是真的吗?”
  凌月如脸蛋通红,瞥了弟弟一眼,羞道:“嗯,是刚……刚发现的。”她当然清楚弟弟为什么这么说。
  “好!好!好!”凌大宽激动不已,一连说了三个好,又抓住肖石的手道,“小肖啊,月如和公司地命运,我就都交给你了。你放心,我会安心养病,等着给你们带孩子。”
  肖石鼻子一酸,紧握着他的手,重重地点头。
  凌月如望着弟弟,眼中充满深情和感激。终于明白,原来身边有可靠的男人,什么事都会安全许多。
  事态紧急,老凌的情绪也已稳定,两人没有久呆,告辞而去。出了病房的门,凌月如嗔了弟弟一眼,道:“弟弟,你瞎胡说,到时候没有可怎么办?”
  肖石笑道:“也不算胡说。我们这几天什么措施也没采取,没准你真有了。”
  凌月如没说话,眼珠动了动,似乎在算着日子。肖石又道:“没有也不怕,为了咱爸,我们赶紧制造一个也来得及。”
  凌月如红了一下脸,低低问道:“想得挺美,你做好当爸爸的准备了吗?”经过计算,这几天还真是不安全的日子,弟弟又憋了那么久,干劲十足,没准还真会说中。
  肖石笑了笑,温柔地道:“不用准备,肖凌都被我养那么大了,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凌月如深深一瞥,忽然换个话题道:“对了,你刚刚跟我爸说了什么?”
  “这个明天再跟你说,今晚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肖石停住脚步,敛容道,“明天早上,你把工地的负责人和相关人员都招到公司,我要亲自询问。”
  凌月如听话地点着头,偎在男人身侧,二人步出医院楼门。
  夜幕降临,城市灯火闪烁,肖石的眼光在夜风中坚毅地挺拔。如果他判断属实,S市将会揭起一场政治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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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20 16:18:32

第167章 除恶务尽
  这晚的城市很静,月亮斜斜地挂在天边。路旁,灯火不停变幻,夜色灿烂而单薄。或许是春天已近,轻吹的夜风隐隐夹着一丝潮湿的气息,让人很舒服。
  肖石打了一辆车,二人坐进。
  尽管公司和老爹都出了大事,但凌月如很平静,绝少说话,只是在弟弟身边轻偎着。有相爱的男人真的很好,能放开很多事,无须再假装坚强,可以做个真正的女人,在安全的臂弯里依靠。
  到了姐姐家,两人简单吃了点儿东西,肖石准备走人,凌月如起身望着他道:“弟弟,杨洛的事……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如果你让她离开,真的太残忍了!”
  都什么时候了,姐姐还想这个!肖石苦笑摇头,忽然走到窗边。
  几天不在,窗台上的一株橘子竟然开了数朵小花。盆栽橘子养植不易,一般很少结果,开花也不常见。
  橘子花开,肖石凑近闻了闻,一阵清香沁入心怀。虽然跟姐姐说自己会处理,但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办。
  窗外,夜空秘不可测,深邃而迷蒙,一如生命的不可限制。
  人类永远无法以微薄的智慧判断瞬息万变的未来!肖石想到郑同喜的话,如果人活着,能仰止高山行如流水,又怎么会有化不开的局?
  凌月如不解地望着他的背影。
  肖石回到姐姐身前,看着她的眼睛道:“凌姐,你说我是宿命的幸运儿,我信。我同一天认识你和杨洛,然后发生了很多事。我有一个感觉,这事儿过后,一切都该有个结局了,这也是宿命。”
  凌月如很吃惊。微张着嘴。
  肖石抚了抚姐姐的脸,续又叹道:“你想说的我都明白,我不会伤害她,你也别苛求了。顺其自然吧。”
  凌月如笑了笑,依旧没说话。
  肖石拥过姐姐,回身一指道:“你看,橘子都开花了,很香。我过去习惯了钢铁吞噬血腥的味道,现在厌倦了,这件事过后,真要过点儿平静日子了。”
  “姐姐陪你。”凌月如揽着他的腰,侧仰着头道。“姐姐也早就累了,等这事过去,姐姐把公司卖了,一心一意陪你,给你生孩子。你律师也别干了,姐姐不想你再拼命。”
  “勇怯在乎法,成败在乎智,我什么时候拼过命?”肖石不屑地笑了笑,转身看着她道。“你放心,我当不当律师,都会努力当个好丈夫、好爸爸!”
  凌月如深情一瞥,伏在他怀里。
  离开姐姐家,肖石向小区外走去。凌月如站在窗前,望着他温暖地背影,稳健和谐的步伐,直到融进明亮的夜色中。
  肖石回到家,刚开门就听见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他不禁暗笑,这个杨洛。农村出身,怎么养成爱洗澡地臭毛病?可别再倒里边!
  “肖石,是你吗?”杨洛心脏乱跳,似不敢相信。
  “是我,我回来了!”肖石答。
  卫生间水声骤停,门开了一道缝。杨洛用大毛巾遮着胸部,探出湿淋淋的头。喜道:“回来怎么没打个电话?”
  肖石暗自苦笑,没说话。杨洛咧了下嘴,不无忧虑地看着他。“是为凌姐公司的事吧?”
  “嗯。”肖石应了一声,黯自进门。
  回到熟悉亲切地家,在温馨柔和的灯下,肖石终于感到一丝疲惫,点了支烟,把自己放倒在床上。杨洛裹着一件棉睡袍,无声进入,坐在床边默默望着他。
  “洗完了?”肖石问。杨洛笑了一下,拢了拢湿发,不答反问道:“凌姐没事吧?”
  “没事。”肖石坐起身,打量着她道,“你真洗完了?可别感冒了!”女孩儿光着两条结实白晰的大腿,睡袍里面很可能什么都没穿,肖石故有此问。
  “没关系,我天天洗。”浴后的杨洛芳香袭人,粉藻其姿,心疼地望着他,“水还热着,你去洗吧,早点儿休息,明天又要忙了。”
  “我这就去。”肖石点了下头。
  杨洛浅浅一笑,向门外走去。几天不见,又隔着怒涛澎湃的印度洋,她很想和爱人说说话,哪怕是两个人静静地坐一会儿,但她清楚这不是时候。
  女孩儿娇柔的身影走到门边,肖石忽然道:“小洛,谢谢你。”杨洛回眸再笑,眼中绽着喜悦,随即掩门而出。
  肖石躺回床上,心底泛着柔柔的感激和情绪。杨洛地宽柔和体解始终如一,更可贵的是,她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即使是让他为难的娇嗔和固执,也拿捏得很准。
  想当初两人定下半同居的约定,分明中没有任何选择和刻意,比小孩子过家家还要简单,但却是一场大人的游戏,然而生活就这样开始了。日子,也这样开始。
  肖石摇摇头,找出内衣去洗澡,明天,他真要忙了。
  次日一早,肖石先去了工地现场。如果塔吊倒塌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为之,那么其中肯定有人有问题。他不想象个二傻子似的询问,心里必须先有个谱。
  秦剑锋很派人二十四小时看护着现场,一名前队友迎出,两人热情打招呼。工地主要负责人都被凌月如叫到公司,他找了一个施工巡查跟在身旁勘察了现场。
  从现场情况看,塔吊就是大风吹倒,监控录像一切正常。肖石没再意,又去事务所,跟小方和柳眉碰了个头,随后去电信大厅。他的手机在海啸中丢失,要再买,还要重新办卡。
  肖石仍选择了诺基亚7260四和弦,跟常妹送他那部一样。或许,他想留住些什么。
  一切办绥,肖石姗姗赶往大宽公司。凌月如办公室。秦剑锋和李拴这两位正副队长正抽烟喝水等着他呢。
  “队长、拴子,你们怎么来了?”周海敏也在,肖石对二女点头。
  李拴宽厚一笑,秦剑锋白了周海敏一眼。没好气地道:“我们来找你!大宽公司出了这么大事,死伤十几个,该不会是你小子得罪什么人了吧!”
  周海敏不无歉意地瞥着凌月如;凌月如低头叹息。肖石没理他,苦笑问道:“凌姐,人都到了吗?”
  “到了,都在休息室。”凌月如看着弟弟,眼光有些无助。肖石道:“把他们叫过来吧!”
  凌月如点点头,给秘书打了电话。周海敏看了看众人,施了一礼就想要出去。肖石叫住。平静地道:“小敏,你先别走,一会儿我还有话要问你。”
  周海敏一怔,不自觉地望了望秦剑锋等,又向凌月如望去,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坐下。众人对视,都很吃惊。他们很难相信,肖石刚回来。怎么好象知道真相?
  肖石点了一支烟,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确实明白了,没下飞机前就想通了。
  工地来了六个人,为首的是陈福泉总工程师。尽管秦剑锋早已询问完毕,但见警察在,大家还是很拘谨,肖石客气地招呼他们坐下,亲自递烟点火,众人心中稍安。
  “陈工。我刚回来,麻烦你再把情况介绍一下。”肖石坐在凌月如办公桌前地转椅上,面对众人问。
  “咳,是这样的。”陈福泉满头花发,戴眼镜,是个老知识分子。“市展厅是市‘十五计划’的标志性工程。共投资一点二亿,公司从没接过标志性项目。这次能拿下来,上下都很重视,总裁一直亲自跟着。市里刘市长也亲自牵头,图纸的确定、工程进料,到工地地保安,甚至工人的伙食,始终派人跟着过问,只是没想到天算不如人算……”
  “塔吊是通过什么方式固定的?”肖石没客气,立刻打断。
  陈福泉有些紧张,擦了把汗道:“一般来说,小区施工由于同时起多栋建筑,都以轨道固定,但市展厅是独立工程,塔吊直接固定在建筑上。除去底座,整座塔身都由特殊螺拴直接打入建筑,外面用特号螺丝把死,安全性应该没问题。”
  陈福泉解释完,不自觉向凌月如和秦剑锋等望去。众人夹着烟,大气不出,董事长办公室空气凝住。
  众人把眼光望向肖石,这小子悠闲地抽着烟,淡淡问道:“陈工,你搞建筑几十年了,经验不是一般丰富,你觉得八级风能把塔吊吹倒吗?你有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
  “这个……”陈福泉看了看身旁的工程总监,摘下眼镜擦了擦戴上,抬起头道,“我没想过。一般来说不会,但理论上存在这种可能。几个月前,D市就发生了一起,也是八级风。”
  肖石皱了下眉道:“陈工,D市在沿海,S市是内地,风地强度相同,情况应该不同,你心里应该有数。”
  众人又把眼光集中到老工程师身上。
  陈福泉愣住,求助般地看向一旁的工程总监。这位总监姓李,是工地地二号人物,他忙解释道:“肖律师,其实D市的事故也给我们敲了警钟,总裁还专门安排了人,每天检查塔吊的稳定程度。”
  “谁?”肖石盯着他问。
  两位老工程师一起回头,一个小伙子站起来。“是我,我叫王涛。D市塔吊出事后,总裁让我每天开工前都要检查塔吊的螺拴,我一直坚持,从没松懈,一直没出问题。”小伙子说完,局促地望着肖石。
  肖石瞅着他的眼睛,一言不发。凌月如和秦剑锋也皱着眉,盯盯看着他。
  小伙子左右看了看,惶恐地望向身边的同伴。李总监道:“是地,肖律师,小王工作一向认真,办事仔细。尤其是入春后风大,他每天都会紧紧螺拴,大家有目共睹。”
  “地确是这样,要不总裁也不会把这个重任交给他。”陈福泉也连忙附和。
  肖石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地笑意。站起身道:“大家不用紧张,我跟大家一样,也是出于关心公司,没别的意思。”
  众人随之起身。都松了一口气。
  肖石又道:“那就这样,今天麻烦大家了。”
  众人齐齐点头,跟凌月如行了个礼,向门外走去。
  “陈工!”肖石忽然喊了一句。
  众人停住转身。
  肖石慢慢走上前,不经意地瞥了王涛一眼,掏出一张名片道:“陈工,这是我的电话,在事情没查清前,工地任何人请假、辞职。你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能办到吧?”
  陈福泉一怔,道:“能,没问题。”
  “谢谢!”肖石展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肖石回到座位,凌月如和周海敏都不安而又满怀期待地望着他。秦剑锋瞥了瞥两女,斜着他道:“怎么样,肖石,有什么重大发现吗?”询问结果跟他之前没什么差别,他地态度可更好。
  肖石没看他。把目光投向周海敏,平静道:“这不是事故,是阴谋。跟周律师更没有任何关系。开张庆典那天,邓十月派人去闹了一场,根本就是为了转移警方视线。”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尽管大家都暗暗以为是邓十月所为,可没证据怎么能下如此肯定的结论!周海敏瞠目结舌,看着他的眼光,既吃惊,又感激。更复杂。她不想为邓十月辩解,可又实在难以置信,邓十月当天既然放过她,没理由晚上就搞出这么大事?
  秦剑锋回过神,问道:“说说你的根据?”他了解肖石,知道他不会妄下结论。肖石看了他一眼。道:“小敏,麻烦你把十年前A市地腐败案跟队长简单说说。”
  众人目光集聚在她身上。
  周海敏心内一揪。立刻有所领悟,缓缓道:“那起案子也是因为市展厅引起,不过是‘八五计划’。当时A市大约投资了四千万,结果出了一个豆腐渣工程。后来有人举报,市建委主任第一个下马,连累一大批人,包括市委张书记。”
  同样是市展厅,一个是八五计划,一个是十五计划,相似点很多,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众人震惊归震惊,但仍不解。秦剑锋看了周海敏一眼,谨慎问道:“有没有直接点儿的根据?”
  肖石刚要说话,周海敏识趣地起身:“你们谈,我先出去!”言罢瞥了他一眼,默默走出。
  肖石暗叹一声,换了一支烟道:“两都貌似没有联系,但不能不警惕。大宽公司正在施工中的建筑有五处,唯有市展厅是刘市长亲自主抓,又是全市瞩目的大工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偏去碰这个?”
  “现在两会马上就要召开,作为市长兼市委第一副书记,刘升任市委书记早不是什么秘密了。这个事故虽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想就任市委书记是不可能了。”
  “我们想想,如果刘升不能就任市委书记,谁会得利?当然是市委三号,常务副书记、政法委书记张玉周。他又和谁过从甚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难道仅仅是巧合?”
  肖石的的推理没有任何根据,但大家信了。尤其是凌月如,她脸色刹白,全身发冷,一颗心忽悠一下沉底。虽然玲儿没说生父是谁,可她已经认定是张玉周。
  秦剑锋呼吸有些急促,盯着他又问:“还有没有?”
  “有。”肖石抽了一口烟,淡然道,“刚刚那个王涛说了,他每天检查螺拴,最近入春风大,还要紧一紧。队长,那是固定塔吊的螺拴!至于天天检查还天天紧吗?”
  说到此处,连李拴都毛骨悚然了。肖石眼光一寒,一字一句道:“他被收买了,他根本就不是紧螺拴,而是在松螺拴。”
  室内陷入瞬间的平静,李拴呼地站起身:“我这就去把他……”
  “哎!李拴!”秦剑锋回过神,和肖石一起把他叫住。
  李拴一愣,茫茫然望着二人。
  “李拴,回头再说吧。”秦剑锋起身叹气,看着肖石道,“先这样,这边交给我,你一有线索再通知我。”
  “放心吧,队长。”肖石站直身体,习惯地点着头。
  秦剑锋打量着他,又向凌月如望去,冷冷道:“恭喜凌总,找了个好男人,大宽公司有救了。”言罢悻悻而去。
  凌月如和弟弟相对苦笑。
  李拴很兴奋,跟了两步又回头道:“石头,有你的!下一步做什么?”肖石面无表情地道:“下一步,要做很重要地事情,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那就这样。”李拴向凌月如点了下头,随即走了。二人走后,凌月如急上前问:“弟弟,你到底要做什么?”
  肖石轻扶着姐姐双肩,柔声道:“我们昨天不是说了,以后要过平静日子,有他们在,我们没法平静。”顿了一下,肖石挤出一个残酷地笑容,“现在我不是警察,没什么束缚了,这次我要除恶务尽,把台前的幕后的,见得光的见不得光的,一个个连根拔出!”
  凌月如不寒而栗,不自觉地退了一步,顿感全身无力。如果张玉周真是玲儿父亲,上一代的旧帐,到底还是在下一代身上延续了。宿命,难道真是宿命?
  【未完待续】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1/27 12:50:32

第168章 铁面常妹
  马尔代夫之行最早只是凌月如海南时的一句戏言,马尔代会约定也不过是惶惑之下的权宜之计,可却偏偏选择了玲儿当借口,更不幸的是,她真遇到了玲儿,在生死攸关的海啸浪涛巅峰,也在命运的浪涛巅峰。现在,凌月如对张玉周是玲儿的生父深信不疑。
  命运不能解释预知,但每每回头去看,却仿佛一切注定。
  凌月如尽量掩饰着自己的忧虑,试着劝道:“弟弟,现在要真象你说的那样,只要公司能摆脱干系,官场上那些污七八糟的事,咱就别跟着掺乎了?”
  “那怎么能行!这是十几个人生死的大问题!”肖石手一挥,忿忿然道,“再说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总裁差点儿丢了命,还有大宽公司的损失,这些帐我全都要找回来!”
  凌月如焦急而无力地望着弟弟,不甘心地道:“老爹已经稳定了,公司早晚要卖,损失些也没什么,我们毕竟是平头老百姓,那些都是政客、大官儿,姐姐……还是有些担心!”
  老凌的病情不是一朝一夕了,公司的损失也可以不计较,但她真的不想上一辈的恩怨在下一代身上继续。父辈的问题,已经让玲儿承受了十几年的孤寂和折磨,如果再继续,她无法想象会是什么结果。或许真相大白的一天,不仅善良的玲儿无法面对,肖石自己也一样。
  凌月如心中所想,肖石当然不会想到。
  “姐姐,你不用担心。”他微笑摇头,拥住她的娇躯道:“那个王涛,我估计肯定会被吓跑,邓十月肯定不会放过这条唯一的尾巴,只要一动手。秦队长就会把人逮住,然后顺藤摸瓜;至于张玉周,我会给他找个同量级的对手,我们什么也不用做。”
  肖石很温柔。轻描淡写的恨意中还带着几许期待和兴奋。凌月如轻叹一声,忧心忡忡地望着他。一向觉得自己很坚强,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她终于真实地感受到自己的脆弱。
  或许肖石天生为残酷而成就,她却始终是个水做的女人。
  肖石拍了拍她地肩,又道:“别想太多了,我去办事了,你集中精力,把公司内部稳定下来。几百人靠你吃饭,别让大家人心惶惶的。”
  凌月如点了点头,没说话。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二人分开,凌月如坐回椅子。
  一人推门而入,是大宽公司的财务主管老许。
  “肖律师来了。”见他也在,老许客气地点了个头。
  肖石回了个礼。凌月如迫不及待地问道:“许叔,银行怎么说?”老许没说话,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看来只能卖地了。”凌月如叹了一口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老许谨慎地道:“凌总,这个时候卖,价钱上肯定会被打压很多,不如想想其它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凌月如苦笑摇头,“那块地我们还没用,安阳小区已经竣工了,眼下我们只能卖这两个。从既得利益来看,安阳小区的价值是实实在在地。”
  老许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肖石看了看两人。不禁问道:“凌姐,卖什么地?”凌月如再叹,看了他一眼道:“出了这个事,公司财务比较紧张,有些周转不开,准备先卖一块地。”
  “不就是付了一些抚恤金吗?怎么会周转不开?”肖石不解地问。
  “抚恤金当然没几个钱。问题是老爹一向讲求质量和信誉,所有的合同都承诺。如果大宽有一处发生建筑事故,对方可以任意解约。”凌月如打起精神,耐心解释道。
  老许插言道:“现在因为这个事儿,已经有几个合同解约,其中两个我们已经向银行贷款,做了前期投入,现在都泡汤了。凌总让我去银行,想再追加一部分贷款,人家非但不同意,还催我们还钱!”
  肖石点点头,想起那次吃大排挡后,周海敏曾郑重告诫,让他提醒凌月如不要轻易卖地,于是问道:“你们说的那块地,是不是以后要建高新开发区的那块?”
  “对,没错。”凌月如一愣。
  “邓十月是不是曾提出要买?”肖石又问。
  “有这回事儿。”凌月如拢了下头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看着姐姐和老许愁眉不展的模样,肖石想了一下道,“这块地既然那么重要,就不要卖了,贷款的事儿交给我吧。”
  “你?!”凌月如和老许齐齐露出诧异的眼光,那是发自内心的不信。
  “对,我。”肖石笑了笑,又平静地道,“凌姐,市展厅地事情还没有定性为‘建筑事故’,任何单方面解约都是违法的,你马上通知那两家解约的公司,请他们再等等,否则必须支付违约金并赔偿损失。如果他们不从,就告诉他们,大宽将通过法律手段维护自己的利益。”
  凌月如和老许面面相觑,又惊又喜,随即又露出忧心的神色。凌月如道:“这个没问题,那两家公司都是老关系,应该能给面子。关键是流动资金,弟弟,你真有办法贷到款?”
  “应该没问题。”肖石微笑道:“等我好消息吧。”言罢在二人的注目中转身而去。
  出门后,肖石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萧远山的电话。张玉周和邓十月这个级数,单凭他或公安机关的力量,是没法对付或打倒的,他必须借助等量级地力量。
  “小肖吗,什么时候回来的?”电话里传来萧远山亲切而又略显意外的声音。
  “昨晚回来的。局长你好!”肖石边走边打着电话,心头暖融融的,“我有个事儿,恐怕要麻烦您?”
  “呵呵,说吧。”难得肖石主动找他一回。萧远山很是欣慰。
  “是这样,我想见刘升,越快越好,您能不能帮我引见一下?”肖石没客气。开门见山。塔吊事件地最终目标是刘升,给张玉周找的同级数对手,当然就是刘升。
  萧远山听后怔住,电话里短暂沉默。他当然愿意,也乐于帮肖石,可没想到是要见市长。
  老局长一时没说话,肖石忙道:“局长,我现在是大宽公司的法律顾问,通过正常渠道也能见他。但事情很急,我通过您,是想早点儿见到他。”
  “没问题,明天上午十点钟,我要向刘市长汇报案情,你跟我一起去吧。”萧远山回过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那好,明天上午十点前我在市政府门口等您。”肖石挂了电话,没说一声谢谢。萧远山甚至没问他见市长要干什么。他心底的感激和感动,根本无法用语言表达。
  满怀颇多感慨,肖石走出大宽公司楼门,就看见周海敏站在阳光里微笑等着他。
  “小敏,你还没走?”肖石上前打量着,明知故问。周海敏笑了一下,似含着一丝歉意。还有些疲惫,旋即望着他道:“有件事,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什么事,你说?”肖石一愣。
  周海敏把几天前邓十月找他地事原原本本地说了。随后道:“肖石,不是我维护邓十月,只是不想你搞错。按当时地情况看,他既然能放过我,应该不太可能晚上就对大宽下手。”
  肖石震惊了,心里不平地起伏着。不是为事件本身,是为故事里的女人。苑紫枫。这个名字很美,每个字都很美,可以想象她是个很美的女人;这个名字又很怪,连姓氏都少见,但这都不是他震惊的原因。他震惊,只因心里泛起的波澜。
  母亲,这个一直离他很远的字眼,从未如这一刻般接近。
  肖石良久不语,周海敏既心疼,又忧虑,轻轻道:“肖石,如果你不反对,我帮你联系邓十月,最好你们当面谈谈?”
  “哦,谢谢,先……先不用了吧。”肖石回过神,暗叹一声,打起精神道,“小敏,你别担心,我不会错怪任何人。如果需要,我会亲自调查清楚。”
  周海敏没有说话,眼神依旧。
  肖石又道:“你不是要去英国吗,什么时候走?”
  “等这事儿过去吧。”周海敏轻叹一声,深望着他道,“我是大宽地法律顾问,又是你和月如的朋友,这个时候走,怎么能心安?”
  肖石很感激,也很复杂,但还是诚恳道:“小敏,现在我也说不出原因,不过我地感觉不会错,这件事肯定跟邓十月有关。你自己也小心点儿,最好让张唐贴身保护一段时间,到这件事过去。”
  “我会的。”周海敏浅浅一笑,伸出手,左手。
  二人相握,一切尽在不言中。
  周海敏走后,肖石上了自己的车,不禁犯了核计。苑紫枫是不是他的生母,他不敢说,可这个线索太让他意外了。他隐隐觉得,这件事的背后肯定不简单。
  辞职后的一系列事情,他的感情生活发生了很多也很大的变化,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现在塔吊事件又把他的身世和亲情联系到了一起,他不惊讶了,或许真地是宿命,一切早已注定。肖石想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发动车子向刑警队驶去。
  他决定了,无论苑紫枫是不是他生母,他都要查一查这个人。
  每次重新回到队里,肖石都有一种亲切又依依的感受,象是回家,但这次不同,真的不同,因为这里有他曾爱过的女人。常妹以身做赌,他也回来过,虽然那时两人已经分手,但仍有很多丝丝缕缕在连带,或者说,两人在某种意义上,还没有真正分开。
  现在小女人懂了,走了,他也和姐姐互托终生了。曾经的难受和熟悉的感觉不再,淡淡的感伤却让人心里很疼也很凉。原来离开的滋味,只有真正离开才能体会。
  秦剑锋前脚刚回来,不想肖石后脚跟来了。于是问道:“你怎么来了?”
  “借你电脑查点儿东西?”
  “查什么?”秦剑锋端着水杯,打量着问。
  “查个人,跟案子不一定有关系。”肖石平静地答。有关自己身世,没弄清楚前,他不想多说,哪怕是曾经的老队长。
  “查吧。”秦剑锋没再追问,端着水杯让开了位置。
  肖石坐下,进入公安系统网络,但很快失望了。秦剑锋一直注意着他。见状问道:“怎么,没查到?”
  “嗯。这人死很多年了,可能没录入吧。”肖石暗叹一声,转过身望着他。秦剑锋翻了翻眼皮,吹着茶叶淡淡道:“要是本市人,资料室的旧档案里应该能有。”
  资料室是常妹负责,要不要去呢?肖石没说话,心里犹豫不决,把眼光向秦剑锋望去。
  “别瞅我。要查就自己去,不查拉倒。”秦剑锋继续低头喝水。肖石无奈叹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奔资料室去了。
  秦剑锋笑了笑,对着他地背影喊道:“肖石,中午一起喝点儿?”
  “再说吧。”肖石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秦剑锋不禁摇头,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对肖石和常妹,他真地放弃了,不得不放弃。他是过来人。开张庆典和刚刚大宽公司的见面,他从肖石和凌月如两人眼中看到一种淡如寻常的深情,那是只有真正关心和信任的一家人才能有地成熟感情,而肖石和常妹,从来都象一对热恋地小情人,无论亲热。还是吵架。或许萧远山说得对,他们真的不合适。
  肖石轻轻敲响常妹办公室地门。
  “进来!”小女人熟悉又好听的声音响起。
  肖石推开门。探头望着小女人动人的脸,展露一个笑容道:“常妹,是我。”
  “肖石,你怎么……”小女人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大,吃惊不已,意外不已,也惊喜不已。她做梦也想不到爱人会来,一时又慌又乱,手足无措,说不出话,脸都红了。
  肖石走进,看着她道:“近来还好吗?”
  “还……还行。”小女人心里热乎乎地委曲,直想哭,勉强忍住了。“你快坐。”
  “哦,好。”肖石没动,只是看着小女人的脸,心头有一种融化般的温暖。
  两人无言对望,在周遭沉默温柔的空气中。
  这是越洋电话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尽管只有几天,可却象隔了一个世纪,比广阔地印度洋和巍峨的喜马拉雅山还要高远。原以为再见会很难受,但没有,两人心内都充满带着一丝幸福和无奈的欣喜。
  良久,肖石道:“常妹,我能查点儿资料吗?”
  “哦,行。”小女人应了一声,忽然觉出不对劲了,目光一射道。“你是来查资料的?”
  “……嗯,是。”肖石硬着头皮答。
  小女人噘着嘴,盯着他问:“你干嘛非上我这儿查?”
  “因为电脑网络里没有,只能查旧档案。”肖石哭丧着脸。常妹两眼如刀,胸口开始剧烈地起伏。肖石苦笑不已,一颗心当时提起,万般无奈地望着她。
  常妹空自欢喜了一场,心中无尽悲凉,那些好深好深的委屈,差点儿让她哭出来,忙别了下头忍住。
  “常妹,你可别介?”肖石开口了,似恳求般。
  常妹迅速平复情绪,脸一寒,咬牙道:“对不起肖律师,我们有规定,队里的资料只供我们自己人查看,你已经辞职了,这件事我也帮不了你!”
  肖石:“……”
  常妹打量着她,胸脯一挺又道:“肖律师,我很忙,没其它事请你走吧。”
  肖石似不认识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咽了口吐沫道:“常妹,你……你没搞错吧?是我,我来查资料!”
  “我知道是你,那又怎么样?”常妹两眼一瞪,把头一凑,恨恨道,“我管的资料凭什么让你看!你是我什么人?”
  “我……这个……”肖石往闪了一下,嘴硬道,“常妹,你要照这么说,我来查资料,这可是秦队亲自同意的,你要不让我查,就是违反命令了!”
  “违反命令?!”他不说这话倒好,小女人一听,立刻怒了。“他违反还是我违反?他有什么权力把内部资料给外人看!告诉你,我这是按规矩办事,有本事你让公安部改规定!”
  说着话,常妹奋力把他向门外推去。
  “哎,常妹你……”
  “秦队还说不让我们分手呢,你怎么不听,哼!”没等他回过神,常妹扔下一句话,“咣”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肖石傻傻地愣在门外,既目瞪口呆,又啼笑皆非。他做梦也没想到,小女人居然跟他玩起铁面无私这一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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