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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2025/09/08 03:05 / 233 / 2 /
【小说】诛仙之高冷师姐爱上我

第一章
  陆雪琪一时说不话来,怔怔地看着半空中那根难看的黑色短棒,半晌方低低地道:「烧火棍!我得恩师传道,艰辛修行,又有天琊神剑,却败在了一根烧火棍之下?」
  张小凡心头忽然一跳,只觉得陆雪琪的脸色在这片刻间又白了几分,几乎看不到丝毫血色,忍不住道:「师姐,那时可是胜了啊,而且,我听说若不是在与我比试时元气耗损太大,决赛时也不一定就败给了齐昊师兄……」
  他越说越是小声,到后来更是渐渐归与无声,只因陆雪琪默默抬头,冷冷地看着他,竟令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这个方向竟似没有边际一般,过了许久,两人依然走在空旷的空地之上,在这死灵渊下,除了大的惊人之外,竟是没有一点生灵的迹象。
  有的,只是在他们周围飞舞游荡,兀自贪恋着那血肉滋味的阴灵,上下无声地飘荡。
  张小凡与陆雪琪二人都是越走脸色越是沉重,同时感觉周围阴气如潮,而张小凡此刻只觉得气血翻涌,竟有一阵阵的眩晕袭来。
  「你怎么了?」陆雪琪看见张小凡的步伐有些虚弱,她也停下了脚步,冷漠的目光带着审视落到张小凡的脸上,看他那脸色,在这玄青色的光芒映衬下,原本就苍白的脸庞更是透着几分不正常的青白,额角甚至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秀眉微蹙,轻声道:「你的脸色不对劲,周身灵力是不是也运转不畅?」
  她往前走了一小步,与张小凡的距离略微拉近了一点,「这下面的阴气太重了,你刚刚受了重伤,若是一直这样硬撑下去,只怕会出大事。」
  张小凡此刻只觉得眼前的景物都在晃动,烧火棍虽然放出光芒隔绝阴灵,但那股彻骨的阴寒却仿佛无孔不入,顺着他湿透的衣裳渗入骨髓,直达丹田。
  他咬着牙,胸口一阵阵地绞痛,努力想稳住身形,却不料脚下又是一个趔趄。
  「是……是有点……」他勉强地回答着,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同时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烧火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倒下去。
  陆雪琪目光更凝,看着他这般摇摇欲坠的样子,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抬起白皙的手掌,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微动,仿佛在丈量着什么,但最后只是轻轻一挥,终究没有落在张小凡身上。
  她似乎有所顾忌,又或许只是纯粹不想触碰。
  她叹了口气,随即又把手背到了身后,说道:「你这样子,怎能继续走下去?
  不如先寻一处地方,稍作恢复。拖得越久,对你我二人越不利。你……你有什么法子能撑住么?」
  张小凡只觉得头痛欲裂,口中一股腥甜之气翻涌,几乎就要喷涌而出。
  烧火棍上的光芒也因此暗淡了几分,仿佛在回应着他体内灵力的衰竭。
  周围的阴灵见状,立刻躁动起来,它们贪婪地呼啸着,似是闻到了血肉的味道,慢慢向光圈靠近。
  「我……」张小凡艰难地开口,想要解释什么,但剧烈的眩晕感再度袭来,他的身子猛地一晃,便向前方栽倒了下去。
  陆雪琪眼疾手快,急忙探身将他抱在怀里,柔韧的腰肢微弓,半跪地支撑住他的身躯。
  猝不及防间,张小凡的脸颊便软软地埋入了她那对尺寸夸张的水滴形巨乳之中,滚烫的鼻息喷吐在丰满的乳肉间。
  隔着薄薄的衣衫,他的鼻间隐约嗅到了幽淡的体香,以及她身躯上独有的清冽气息,如雪后梅花,又似泉水般纯净。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底那猝然泛起的一丝慌乱。
  美眸迅速扫过四周,那此前还只是游荡不前的阴灵,此刻却真真切切地加速,朝着光圈直扑过来,森森的寒意更甚几分。
  「这下可就有些麻烦了,他的烧火棍光芒如此不稳定,那些阴灵怕是要按捺不住了。」她咬了咬牙,手掌轻柔地托住张小凡的背,将他缓缓放下,令其半靠在一块嶙峋的岩石旁。
  同时在腰间一摸,取出一枚青色的丹药塞入他的嘴里,此物是小竹峰特制的「清心丹」,对恢复灵力和缓解体内阴气侵扰极有助益。
  她收回手,掌心一翻,天琊神剑已然自背后剑鞘中跃出,落入她的手中。
  「也只能暂时如此了。」天琊剑身湛蓝,此刻被玄青色的微弱光芒一照,更显清冷而孤傲。
  她冷哼一声,长剑轻挽,周身灵力微动,剑尖遥指四方,对着那些扑来的阴灵沉声喝道:「你等妖魅,也敢放肆?」
  虽然她自身灵力因反震而紊乱,身体仍有虚弱,但那威压之意,却如同寒冰一般,瞬间弥漫开来。
  天琊剑发出的蓝色剑光,只一下,便如同匹练般横扫而出,强行将最近扑过来的几只阴灵暂时击散,为两人争取了一丝宝贵的时间。
  那些阴灵被击散后,在短暂的凝滞后,却并未真正消散,只是化作更稀薄的幽光,稍一扭曲,便又迅速凝聚,只是暂时被天琊的凛冽剑气震慑,不敢贸然靠近,却并未离去,只是在更远一些的黑暗中盘旋。
  「看来,这种东西,也只能暂时击退,难以根除。」陆雪琪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知道此处并非久留之地。
  「陆师姐……」死灵渊下,阴气如狱,那幽冷的寒意几乎要刺穿张小凡的经脉。
  「张师弟!」陆雪琪转头看了看张小凡,随后面对着前方影影绰绰、贪婪欲扑的无数阴灵,手中天琊神剑光华流转,湛蓝的剑身映照出她此刻决然的侧脸。
  「便让我来,破开这重围!」陆雪琪轻叱一声,白裙微摆,身形如离弦之箭,冲向那些黑影。
  她没有分毫迟疑,将天琊神剑高举过头,剑指苍穹,口中疾速念诵起太极玄清道的上乘法诀。
  瞬息间,她身体内紊乱的气血仿佛被一股意志强行镇压,沉寂的灵力如江河决堤,呼啸着涌入天琊之中。
  刹那间,天琊神剑爆发出刺目而炽烈的蓝光,那光芒并非先前击退阴灵时的微弱,而是刹那撕裂了死灵渊那永恒的黑暗。
  万丈剑气以陆雪琪为中心,如浪涛般向四面八方疯狂扩散。
  首当其冲的数十只阴灵来不及逃避,在这绝世剑气之下哀嚎着被绞碎,化作黑烟消散于无形。
  更多的阴灵则被这股磅礴剑气推出的冲击波震得倒飞出去,在空中翻滚着,短时间不敢再靠近。
  然而,如此倾力一击,也绝非没有代价。
  陆雪琪只觉得喉间一甜,体内原本勉强压制的气血再度翻腾起来,仿佛五脏六腑都在剧烈地绞痛,一股难以遏制的虚弱感迅速袭遍全身。
  她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纤细的腰肢在蓝光中似乎也有些难以支撑,勉力才稳住身形。
  她咬紧牙关,银牙几乎要咬碎,额头渗出了密密的香汗。
  「好强大的反噬之力,果然……不能轻易能用。」陆雪琪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难以觉察的颤抖,但目光依然如寒星般坚定,死死盯着那剑气强行开辟出的一道向前的短暂通道。
  陆雪琪凝视着那强行开辟出的短暂通道,身子微颤,深吸一口气,终是迈动脚步,朝着昏迷的张小凡走去。
  她明白,仅仅依靠天琊的爆发,绝非长久之计。
  目光落在张小凡紧握的烧火棍上,那里玄青色的光芒仍忽明忽暗,微弱得像是随时都会熄灭。
  「这根烧火棍……既然能震慑阴灵,或许……」陆雪琪低语,她伸出纤纤玉手,强忍着自身剧痛,小心翼翼地从张小凡麻木的手中,将那难看的黑色短棒缓缓取出。
  入手冰冷,沉重,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气息,让她本能地感到一丝厌恶,然而此刻,生死关头,她顾不得许多。
  她深吸一口气,洁白的手指轻触烧火棍粗糙的表面。
  灵力顺着指尖,小心地向烧火棍内部探去。
  只一瞬间,一股驳杂、阴冷,甚至带着些许暴戾的魔性气息猛地反噬而回,像是无数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她的经脉。
  她身子猛地一震,脸色瞬间煞白,喉间腥甜,几乎让她站立不稳。
  「好强的魔气!」陆雪琪咬牙低喝,眉间紧蹙成一团,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这是她从未接触过的力量,与她所修行的纯正青云仙法截然相反。
  然而,就在她灵力几乎被这股魔性反噬之际,掌中的天琊神剑,却像是感知到了什么,骤然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湛蓝的剑光从天琊上猛然迸发,仿佛一道活物,竟主动缠绕上那被陆雪琪紧握的烧火棍。
  蓝光与烧火棍上忽明忽暗的玄青光芒交织缠绕,像是两条不同颜色的灵蛇,在陆雪琪身前相互纠缠、盘旋。
  一仙一魔,一正一邪,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竟然在陆雪琪的掌控下,开始诡异地融合,爆发出比单独一件法宝更强盛,却又更为不稳定的光华!
  那光华从她身前猛然撑开,形成一个比之前天琊剑气开辟的通道更稳定、更广阔的防御屏障。
  屏障之外,无数躁动的阴灵像是被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再次震慑,它们发出凄厉的尖啸,却只能在光幕外打转,迟迟不敢再逼近半分。
  陆雪琪身处这融合的光华中央,只觉体内气血翻腾,灵力消耗之剧烈远超想象,魔性与仙力在她经脉中反复冲撞,让她痛苦万分,但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原本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这烧火棍……究竟是什么?难道是魔物?」陆雪琪紧握着两件法宝,感受着体内濒临枯竭的灵力,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惊讶。
  这通道比之前稳固许多,但她的身体却几乎要到达极限了。
  陆雪琪再不犹豫。
  她咬紧银牙,体内仅剩的灵力瞬间调转,那纠缠在一起的蓝光与玄青光芒同时溃散,双法宝联动形成的防御屏障轰然瓦解!
  「哗——!」
  像是被无形之物撕裂,防御结界消失的刹那,外围无数阴灵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啸,那声音锐利得直刺魂魄,它们如嗅到血肉腥味的鲨群,一瞬间从四面八方疯狂合围,争先恐后地向两人扑来,死寂的黑暗再度吞噬了一切。
  陆雪琪左手一松,天琊神剑的蓝光迅速收敛,紧接着,她迅速弯下腰,将昏迷的张小凡背了起来。
  张小凡虽然身形略显单薄,但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对于此刻身受内伤、灵力透支的陆雪琪而言,依然是沉重的负担。
  她的纤细腰肢被狠狠地压得一沉,脚下不禁一个趔趄,差点与那冰冷的地面撞个满怀。
  她努力晃了晃脑袋,一缕乌黑的长发擦过张小凡的侧脸,带起一丝香汗,又被死灵渊的阴气瞬间凝结成冰凉的触感。
  「陆师姐……你快走……我……」
  「走!」陆雪琪只来得及发出一个短促的字眼,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和急促的喘息。
  她强自稳住身形,右手紧紧握住天琊的剑柄,将烧火棍重新塞回张小凡的腰间,用天琊的剑鞘撑地,猛地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冲力!她顾不得经脉中灵力几近枯竭的空虚,只是死死盯着那通道尽头,那束微弱的、却犹如生命之源般诱人的亮光,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衣袂翻飞,猎猎作响。
  身后,阴灵的尖啸声仿佛贴在她的耳畔,死亡的寒意如影随形。
  她的每一步都带着剧痛,肺腑间如同被烈火焚烧,那亮光在她的眼中,是唯一的锚,是唯一的指引,也是她此刻能爆发所有潜能的动力。
  她的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脑海深处,却始终重复着一个念头:「活下去……
  张师弟……活下去!」
  陆雪琪背负着张小凡,身形摇晃着,在阴灵的尖啸声中奋力冲刺,通道尽头的那抹亮光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她的每一次喘息都似要将肺腑撕裂,灵力与体力俱已透支到极限,额头的冷汗与被阴气冻结的水珠混杂在一起,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张师弟!不要睡!快……再快一点!」陆雪琪咬紧牙关,银牙几乎要碎裂,目光死死锁定亮光。
  「陆……师姐……」意识如同坠入深渊,张小凡在一片混乱与黑暗中不断下沉。
  忽然他的鼻端嗅到淡淡的炊烟,泥土的芬芳,还有竹林里混杂着野果清香的微风。
  「小凡,快来吃饭了!」耳边响起的是田不易粗犷却带着几分关怀的声音,伴随着碗筷的碰撞声,和灵儿师姐爽朗的笑声。
  接着,画面骤然一变,变成了倾盆大雨。
  「大师?」
  普智和尚那枯瘦的手掌,紧紧握着他的手,低沉而急促地念诵着佛号,噬血珠散发出的邪异红光,仿佛要吞噬一切,他挣扎着,哭喊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周围是倒下的村民,血泊在雨水中蔓延。
  「大师!快救他们!我!」又是一转,眼前忽然出现了清冷的倩影,她看向夜空中的缺月喃喃自语,像是在对谁倾诉衷肠。
  「张师弟!小凡!张小凡!」他望向天空,却依稀听到了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低低的,带着焦急的呼唤。
  「陆师姐……」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9/08 03:09:28

第二章
  张小凡只觉得头昏脑胀,四肢百骸说不出的惫懒与乏力。
  恍惚间,鼻尖萦绕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淡淡幽香,温热的触感在他额头、脸颊轻柔地拭过,带来阵阵舒适。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中,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清丽的身影。
  「陆师姐!快逃!」
  「小凡?!」一个甜美而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颤抖,像是惊喜到了极致。
  张小凡的意识渐渐清晰,眼前模糊的飘逸白色也逐渐化为一道亭亭玉立的身影。
  那是一张秀美如芙蓉的俏脸,眼角含笑,纯净的眼瞳此刻正带着满满的关心,近在咫尺地望着他。
  她穿着一袭水绿衣衫,腰间系着琥珀朱绫,此刻因俯身擦拭,那朱绫正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晃动,在微弱的光线里泛着淡淡的光泽。
  几缕乌黑亮丽的发丝从她耳畔垂下,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扫过张小凡的脸颊,带着股独属于少女的淡雅馨香。
  「灵儿……师姐……」张小凡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干涩的喉咙里只发出细弱的声音。
  他的眼睛,此刻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他感到有一块温热的湿毛巾正在自己的胸口轻轻擦拭着,那柔软的触感,隔着单薄的里衣,仿佛能感受到少女指尖的温度。
  胸口,特别是心口处,在那瞬间,竟然「怦怦」地狂跳起来,让他耳根阵阵发热,连带着心跳也跟着加速了几分。
  田灵儿脸上满是惊喜,眼眸中还带着些许未干的湿意,她一把握住张小凡的左手,纤细的指尖在他手腕处轻轻捏了捏,像是在确认什么。
  「你总算醒了!你可真能睡啊!这一睡,足足三天三夜,都把我和爹娘急死了!」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又忍不住轻嗔一句,「还好、还好,你没事就好……
  我差点以为你又要睡死过去了呢。」
  她说着,手里的毛巾却没有停,又拧了拧,继续轻柔地为张小凡擦拭着身体,从他的颈项,到宽厚的肩头。
  张小凡的身体因师姐的擦拭而感到一股酥麻,特别是那些曾受过伤的部位,仿佛在那温暖的触感下,隐隐透出丝丝清凉,身体的疲惫也随之减轻了几分。
  他感受着这份久违的温暖与关怀,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房间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阳光透过竹窗,洒下斑驳的光影,衬得这房间越发清幽。
  他望向田灵儿,她依旧低着头,小心地擦拭着,那专注而温柔的神情,让他只觉得心中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触碰了一下,温暖、心安,却又带着一丝不可言说的羞涩。
  他暗自庆幸自己虽然醒来,但身体仍感虚弱,让他可以借此机会,暂时沉浸在师姐的温柔照护之中。
  张小凡猛地扭过头去,不让田灵儿看到自己此刻发红的脸颊,那心头涌起的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让他呼吸都为之一滞……
  田灵儿见他扭头,哪里会想许多?她只是娇憨地笑了两声,手里拧毛巾的动作却没有停。
  水绿衣衫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轻微晃动,腰间琥珀朱绫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她轻轻拍了拍张小凡的胸口,语带轻松地道:「哎呀,小凡你不知道,当时啊,在死灵渊下……」
  她顿了顿,回忆着那日的场景,眉眼弯弯,笑容更是明艳,「那么多前辈高人,还有齐昊师兄!他们这些厉害人物,大家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你们呢!」
  张小凡听着,身体又被她轻柔地拍了两下,那股淡淡的馨香又近了几分。
  他只觉得耳边轰鸣,眼前阵阵发黑,不是因为旧伤发作,而是心头那股复杂的情绪交织,既为自己能被寻获感到庆幸,又为田灵儿口中那自然的夸赞齐昊而感到一丝难以言说的失落。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只得默默地听着。
  「特别是齐昊师兄,」
  田灵儿轻皱了一下琼鼻,语气里带了些许少女的骄傲与崇拜,「他那剑诀使得可真是漂亮!剑气『咻』一下,就把那些阴灵化成一阵烟了!我听曾书书说,当时要不是齐昊师兄有法宝能发出光亮指引,找到你们的时机可就要更晚了。」
  她说着,似乎有些得意,又有些后怕,然后将那温热的毛巾,轻轻地盖在了张小凡的额头上,指尖顺势轻柔地拨弄了一下他额前湿润的发丝。
  张小凡的身体因额头上温热的毛巾和师姐指尖的轻柔触碰而感到一丝酥麻,他微微闭上眼,仿佛看到了陆师姐和齐昊师兄并行的模样。
  耳畔尽是田灵儿欢快的语声,每一个字,都在描绘着齐昊的英勇。
  「不过话说回来,」
  田灵儿似乎没有察觉到张小凡的异样,她又低头看了看他,那明亮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好奇,「陆师姐也没细说你们是怎么躲避那些阴灵的……
  我猜肯定是你那根……嗯,那根怪怪的烧火棍。」
  她笑嘻嘻地说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张小凡的脸颊,又缩了回去,像是只淘气的小猫儿。
  张小凡连忙摇了摇头,那带着温热的毛巾便从他额头滑落,掉在了胸口。
  他看着田灵儿,眼中还带着一丝羞涩,低声嗫嚅道:「对了,师姐,师父和师娘……他们怎么样了?」
  田灵儿见他问起父母,先是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解张小凡为何突然转移话题,但很快就抛开了这个念头。
  她嘴巴一扁,轻声道:「他们呀,能怎么样?你一昏迷,爹就急得直跳脚,嘴上不说,可整日里闷在屋子里,饭也吃得少了些。」
  她说着,纤细的手指轻柔地从张小凡胸口拾起毛巾,又在温水里洗了洗,拧干,动作熟练而自然「娘亲倒是好些,每日都在这里守着。」她轻哼一声,把毛巾轻轻搭在张小凡的肩头,「可我看啊,娘亲这几天也偷偷掉眼泪呢,嘴上说着不要紧,心里可比谁都急。」
  张小凡听着,心中五味杂陈,只觉得这房间的空气都变得温暖了几分。
  田灵儿又将那毛巾沿着张小凡的肩膀、手臂,一寸寸地向下擦拭着,随着她的动作,那水绿衣衫下的身姿若隐若现,她的一头长发也随之轻柔地在张小凡手臂上拂过,带来一种痒痒的酥麻。
  「娘亲还念叨,说是小凡你平日里做的饭菜好吃,这几天伙房的饭菜都淡了些,没人吃得惯,连爹都只吃一小碗。」
  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笑道:「而且刚把你送过来的时候,陆师姐可比娘亲他们还急呢!虽然她什么话都没说,但是却一直在你的身旁,直到娘亲说你没有大碍,陆师姐才不舍地离开。」说完,她一脸深意地看着张小凡。
  陆雪琪的身影在张小凡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低下头去,不再言语,只觉得心头又被一股复杂的情绪充盈,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口,他的目光落在了此刻正为自己擦拭身体的田灵儿身上,这才猛然想起,自己……
  自己居然是在田灵儿的房间里!
  此刻,他不仅仅躺在师姐的闺房,更是在她近乎温柔的触摸下,感受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亲昵。
  「师、师姐……」张小凡的声音有些变了调,带着掩饰不住的窘迫与局促。
  他的脸颊「唰」地一下迅速变得滚烫而通红,从耳根一直烧到了脖颈,只觉得连血液都在这瞬间冲上了头部。
  他猛地别过头去,只觉这房间里的每一寸空气都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尴尬,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那温热的毛巾还在他的胸口处轻轻拂过,带着淡淡的馨香,却让他有种说不出的煎熬与难为情。
  田灵儿的手,依然在轻柔地擦拭着。
  她见张小凡突然脸色涨红,还以为他是因为陆师姐而害羞,便关切地把毛巾放在他额头上,另一只手轻抚上他的脸颊,眼中满是笑意。
  「小凡,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想着陆师姐啊?她没什么大碍,现在应该在小竹峰修行呢。」她轻声细语地关心着,又用那沾着水珠的指尖,轻轻拨弄了一下张小凡额前微湿的碎发,试图让他那通红的脸颊稍微冷却一些张小凡只觉得头脑一阵嗡鸣,师姐那句句关怀的话语,还有那亲昵的触碰,非但没有让他冷静下来,反而将他内心那份羞涩与尴尬推向了极致。
  他的心跳得愈发快了,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
  「师姐……这里是……」张小凡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如同蚊蚋一般,他微启双眼,眼神带着一丝哀求。
  田灵儿一怔,像是没听清,又将耳朵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张小凡的脸颊。
  她那双明亮的眼眸,此刻更显清澈而纯真。
  「你说什么?小凡你说话大声一点嘛,师姐听不清楚!」她说着,俏皮地歪了歪头,发丝轻柔地拂过张小凡的耳畔。
  张小凡的脸颊烧得火辣辣地疼,几乎连脖子都跟着一起红透了。
  他只觉得身体在这师姐的闺房里被她轻柔擦拭着,是这辈子最让人难为情的事情。
  他低下了头,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艰涩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师……师姐……这是你的房间……我……」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呼吸都快要停滞了,心头狂跳不止。
  田灵儿闻言一愣,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她那凑近的娇靥,也染上了一抹浅浅的粉红,随即她轻掩朱唇,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甜美得像山间清泉,回荡在房间里。
  「哎呀,小凡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瞧你这脸红的,就跟煮熟了的虾子一样!」她说着,纤长的手指轻轻戳了戳张小凡通红的脸颊,又缩了回去,眼中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
  「这里当然是我的房间呀!不过你别多想,你这伤得那么重,本来该躺在守静堂的正房里养伤的。」
  她拉长了语调,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又娇憨道:「娘亲说你身受重伤,又中阴气,需要一个阳气重的地方来调养。我便说,我的房间里呀,平常我都放着些鲜花灵草的,生气足,最是适合给你养伤的了!」
  张小凡听到这,眼前一黑,怎会有这种理由!
  她说着,又把那毛巾轻轻地盖到张小凡的胸口,那水绿衣衫下的身躯微微前倾,那股淡淡的少女馨香,混合着水气,更加浓郁地扑鼻而来。
  她细白的手指,绕过张小凡的身子,轻柔地在侧腰处擦拭着,偶尔不经意间,指尖会轻轻刮过那紧绷的里衣,带来一丝酥麻。
  「嘿嘿,所以啊,你就乖乖地在这里养伤就好!难不成……你还嫌弃我这里不够好?」田灵儿促狭地歪了歪头,言语中带着一丝少女的娇嗔,那带着几分俏皮的目光,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张小凡。
  「而且,该看的我都看了,你害羞什么呀!」
  张小凡只觉得自己被她这番话和动作弄得心头大乱,还不如在死灵渊就死了呢!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9/08 09:20:47

(3)
  张小凡只觉得被她这番话和动作弄得心头大乱,还不如在死灵渊就死了呢!
  他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干脆再昏迷一次来逃避这难堪的局面。
  「瞧你这熊样儿,」田灵儿看着他,笑得眼角都弯成了月牙儿,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又轻轻戳了戳他烧红的侧脸,「脸皮怎么这么薄呀?以后可怎么在江湖上行走啊!」
  张小凡仰起头,紧闭双眼,救命啊!
  田灵儿见他窘迫至极的模样,伸出细长食指,正要再点一点张小凡的脸颊,「真是——」
  她话音未落,只听得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咳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仪,仿佛能穿透心扉,瞬间让屋内的气氛为之一凝。田灵儿原本那只调皮的手,也霍然停在了半空。
  张小凡心头猛地一跳,那股羞耻与尴尬,更在这一瞬达到了顶点。因为他已经听出来,这咳声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父田不易,还有……隐约传来的一股淡淡幽香,那一定是师娘苏茹。他慌乱地闭上眼睛,只觉得全身肌肉都绷紧了
  「灵儿……」一个柔和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嗔怪,却又有一丝宠溺,从门外传来,张小凡猛地睁开眼……
  「哎呀,娘亲!您怎么来了!」
  田灵儿吓了一跳,连忙从床边起身,把手里的湿毛巾往盆里一丢,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声音里带着点被抓包的娇憨,又有些欢喜,「小凡哥哥刚醒,我就想再给他多擦擦身子,免得他还不清醒呢!」
  苏茹师娘!
  张小凡只觉得一股更炽热的血流冲上脑门,他的脸,从脖颈到耳根一片潮红。
  「灵儿,你这是干什么呢,小凡醒了也不告诉我们,老早就听到小凡的惨叫了,你是不是欺负他了?」
  她缓步走进房中,目光先是落在田灵儿身上,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与宠溺,随即,她那双凤目望向张小凡,目光里带着温柔与关切「娘亲!」田灵儿闻言,连忙乖巧地退到一旁,嘴里却忍不住嘀咕道,「小凡他才醒过来,我正想问他些话呢……」
  苏茹只是摇头,示意她不必多说,随即转向张小凡,那双凤目中带着慈爱与关怀,轻声问道:「小凡,你感觉如何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张小凡拼命地摇头,想要说「我没事」,可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连耳朵根都跟着一起发烫,脸颊早已红得如同猴子的屁股。
  紧随苏茹进来的,是他的师父田不易。田不易依旧是那副矮胖的身躯,一身深色道袍将他衬得更加敦厚,圆滚滚的肚子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他那严厉的国字脸上,眉毛紧皱着,一双虎目不带丝毫感情地扫视着张小凡,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他停在床尾,没有靠近,只是双手背在身后
  「哼,」田不易见到张小凡醒来,非但没有任何宽慰的话语,反而重重地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嫌弃,「臭小子,总算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什么时候,打算偷懒一辈子不成?」
  他目光扫过张小凡那通红的脸颊,又斜睨了一眼一旁正欲开口帮张小凡解释的田灵儿,摆了摆手,示意她闭嘴,这才缓缓开口:「要不是你师姐和你师娘保你,我早一脚把你踢出去了!整天呆在这里成何体统?」
  张小凡听到师父这番话,心中那叫一个羞惭与委屈交织。他用力眨了眨眼,试图用眼神向师父示意自己无碍,可那眼神中,更多的却是难以言喻的窘迫。
  苏茹见状,轻笑着摇了摇头,走到田不易身旁,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按在了他那粗壮的手臂上,随后狠狠地捏了捏,而语气却带嗔道:「我说老田,你也真是的!小凡才刚醒,你又在这里摆什么臭架子?他一个病号,能偷什么懒?」田不易被妻子这么一捏,却还是保持着那张严厉的国字脸上,不过眉毛却紧皱着,「你说句好听的,让小凡安心养伤吧!」苏茹放手,满脸笑意地看着田不易。
  田不易听妻子这么说,硬是僵直了身体。他低声咕哝了两句,却偏不抬头看苏茹一眼,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张小凡,仿佛在说:看你干的好事!
  田灵儿在旁边见父母「吵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娇俏的容颜上露出促狭的笑意。她轻轻推了推张小凡的肩膀,附耳低声道:「小凡,你看我爹,每次娘亲一说他,他就这副样子!」说完,还冲张小凡眨了眨眼。
  张小凡感受到田灵儿的靠近,耳畔拂过她温暖的气息,他只觉得身体酥麻,心头更是狂跳不止,面对师姐的打趣,他手足无措地动了几下,眼神飘忽。
  田不易这时目光在张小凡和田灵儿之间转了几圈,他重重地咳了一声,似乎是终于看不下去这两人间的「眉来眼去」,或者说,是察觉到了张小凡那近乎透明的窘迫与害羞。
  「好了好了,既然你醒了,也别一直躺着了。」田不易大手一挥,打破了这尴尬的宁静,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在屋里闷了这么久,浑身都要生锈了,让灵儿带你出去走走,也去见见你那些师兄们,别整日里病恹恹的!」
  田灵儿闻言,清秀的眉毛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便是欣喜。
  「爹,真的吗?小凡可以下床走动了?那太好了!」她雀跃地转过身,一把扶住张小凡的臂膀,将他半拖半拽地从床榻上扶了起来,那股激动劲,全然不顾张小凡身上的疲惫和僵硬。
  苏茹对着张小凡温和一笑,轻轻点头,眼中满是鼓励之色。她青色长裙的裙摆轻柔地晃动,在床边站定,仿佛一道柔软的屏障,暂时隔绝了张小凡的尴尬。
  「是啊,去吧,」苏茹柔声道,「好好活动活动,总闷在屋子里可不利于养伤。灵儿,你带着小凡慢些走,别让他累着。」她不忘叮嘱女儿,随即又看向张小凡,目光中带着一丝只有母亲才有的慈爱,「等你休息好了,来守静堂找师娘,师娘给你炖点补身的汤水。」
  张小凡被田灵儿半强制地扶着站起来,身体一阵酸软,但听得师父师娘这番话,心中却五味杂陈。一方面庆幸能够逃离这尴尬的房间,另一方面又被师父师娘不着痕迹的关心所温暖。他低低地应了一声,不敢抬头再看。
  「知道啦,娘亲!」田灵儿爽快地应了一声,然后拉着张小凡就往屋外走去,「小凡走,我们去后廊小院!」她雀跃的声音,回荡在屋中,也回荡在张小凡那颗仍旧扑通乱跳的心间。
  田灵儿拉着张小凡踉踉跄跄地出了房门,一阵清凉的山风便扑面而来,让他那发热的脸颊稍稍降了几分温。院中清幽,几株翠竹随风摇曳,发出沙沙之声,仿佛低语。
  「哎呀,大师兄!各位师兄,你们看谁醒啦!」田灵儿清脆的声音,如山谷中的百灵鸟,带着无尽的欢喜,瞬间打破了小院的宁静。她牵着张小凡,脚步雀跃,仿佛连平日里那水绿衣衫都跳动了几分。
  话音未落,只见回廊里各间弟子房舍的门「吱呀」一声,接连打开,七道身影几乎是同时从屋中冲了出来。走在最前面,身材高大敦厚的,不是大师兄宋大仁又是谁?他那方脸浓眉上,此刻挂满了惊喜之色,快步迎了上来。
  「小师弟!」宋大仁大步上前,一把拍在张小凡的肩头,力道不轻,却透着股由衷的关切,震得张小凡身体猛地一晃。他那粗豪的脸上,原本的担忧一扫而空,只剩下喜悦,嘴上却仍作旧日的模样,笑骂道:「你这臭小子,还当真要睡到地老天荒不成?可把大家伙都急坏了!」
  张小凡感受到大师兄手掌传来的温热,心中一暖,喉头微动,却仍然说不出话来,只是低着头,脸上红晕未消。
  紧随其后的二师兄吴大义、三师兄郑大礼也都围了上来,一个个脸上都是笑呵呵的。
  「是啊小师弟,你可是把我们都吓坏了,这几天师傅脸色黑得能刮下三斤墨来,还把老六的那些宝贝都给没收了!」?吴大义说着,忍不住瞥了一眼身旁的杜必书,脸上尽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哈哈,二师兄此话当真,不过我可听师傅说,小师弟你这一睡,可把师傅和师娘都急白了头呢!」郑大礼也附和着,笑得肩膀直抖。
  被提到了的六师兄杜必书,那张骨瘦如柴的脸上却并无半点恼色,反而目光灼灼地盯着张小凡,像是在打量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他凑到张小凡面前,鼻子抽动了两下,轻轻嗅了嗅,又往后退了退。
  「小师弟,你可算醒了!你闻闻,大竹峰美食的味道都比平日里淡了些,你在不醒来我们就跟吃屎没什么区别了。对了,你躺了这么久,浑身可还疼吗?我可听说,在死灵渊下,你可是受了不少苦的!」他嘴里一连串地问着,眼睛却滴溜溜地在张小凡身上转个不停。
  四师兄何大智胖乎乎的身影也挤了过来,眼中带着几分关切,却又有些促狭。
  「哎,老六你先别挤着小师弟,人家刚醒,哪经得住你这样盘问?」他伸手扒开杜必书,自己凑近了些,笑着对张小凡道,「小师弟,你真没事了?可别逞强啊,要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尽管和师兄们说,我们替你出头便是!」
  接着,何大智又压低了声音,对着张小凡挤眉弄眼地道:「师弟啊,我听说这次你可不简单,据说某位师姐都为你担心得不得了。啧啧,平时她谁都瞧不上眼,谁知对你这个小师弟,倒是特别!」
  张小凡本已感到头脑嗡鸣,被师兄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脸上更是红得像火烧一般。特别是何大智那句「师姐为你担心」,像是一道惊雷,忽然炸响在他的心头。
  陆师姐?
  张小凡心头怦怦直跳,耳根更是火辣辣地疼,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涌上心头,带着几分羞赧,又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窃喜。他低着头,眼神飘忽,却不敢去看任何一个师兄,仿佛生怕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一般。
  「哎哟喂,老四你可别乱说!」五师兄吕大信打趣道,那双细长的眼睛闪着精光,又转向张小凡,「小师弟,你可别听老四胡说八道!陆师姐那是顾着同门之谊,哪有什么『特别』不特别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小子,真有福气!能让小师姐为你这般着急,啧啧,只怕你这次醒来,就是要做小竹峰的赘婿了!」
  「喔……」田灵儿听到吕大信这番话,拉长了音,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起哄声。
  灵儿师姐你要干嘛?张小凡摸了摸额头,无可奈何看着田灵儿一脸八卦的样子。
  杜必书更是贼兮兮地凑过来,假装在张小凡耳边言语,却实则足以让所有人都听清,对张小凡道:「小师弟啊,我可听人说,小竹峰的弟子啊,对道侣的要求可是极高极高的!嘿嘿,你这次因祸得福,要是得了哪位仙子青睐,直接入赘小竹峰,那可就一步登天了!到时候别忘了师兄们啊!」
  「胡说什么呢你!」宋大仁听到杜必书越说越离谱,终于忍不住了,眉头一皱,抬手便给了杜必书的后脑勺一下,力道不重,却也把他打得「哎哟」一声。
  「瞎说什么!小师弟现在身体还虚着,你少在那里胡言乱语!」宋大仁教训着杜必书,可嘴角却仍然忍不住上扬。
  「大师兄莫不是也想入赘小竹峰?」
  「你大爷!」
  张小凡站在中间,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调侃,只觉得脑袋里轰隆作响,一片空白。他的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脸颊热得能烫熟鸡蛋。
  杜必书捂着后脑勺,嘴里却不甘示弱地咕哝着:「大师兄你打我作甚?我说的都是实话!小师弟要是能把小竹峰的那位小师姐娶过来,然后齐昊师兄入赘田师妹,那可是……」
  「杜必书!」田灵儿的脸也染上了一抹薄红,但更多的是气恼,她一跺脚,没想到八卦竟然烧到了她的头上,娇声喝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房子里那破烂全都扔到山下去!」
  「哎哟,小祖宗,你可别!」杜必书一听这话,立刻作出了一个夸张的抱头鼠窜姿势,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那些可都是宝贝啊!」
  众师兄见杜必书这般模样,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小院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张小凡站在他们中间,看着这熟悉而又吵闹的场景,心头涌起一股复杂而温暖的情绪。
  那份羞涩和窘迫,在师兄们真切的关怀中,渐渐消散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家的安心。然而,在提到那位师姐时,心底那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却仍旧挥之不去。那清冷孤傲的身影,如雪莲般亭亭玉立,此刻在他脑海中瞬间浮现。他不自禁地想到他们在死灵渊下共同经历的凶险,她数次不顾安危地救他于危难之中。
  陆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