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深海巢穴
　　多洛莉丝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能任由那冰冷而强大的蛇尾裹挟着自己，在幽暗无声的海水中急速穿行。
　　她被牢牢地固定着，无法挣扎，只能被迫看着周围的景象飞速倒退——越来越深邃的黑暗，更加残破、更加古老的遗迹结构，以及偶尔从石缝中探出的、散发着诡异光芒的巨大触须或眼瞳。这里是比她之前探索区域更加深入、也更加危险的废墟核心。
　　这速度…远超普通海洋生物。肌肉力量惊人，对水流的掌控近乎完美。鳞片表面似乎有某种减少阻力的特殊结构…即使身处险境，少女大脑的一部分仍在不受控制地运转，下意识的分析着现有的信息。
　　不知过了多久，那急速的穿行终于慢了下来。多洛莉丝被带入了一片相对…完整的遗迹区域。
　　所到之处时一座古代神庙的主厅，穹顶虽然已经坍塌大半，但残存的巨大石柱和墙壁上依旧残留着模糊的壁画和复杂的雕刻，描绘着早已被遗忘的海洋文明和奇异的深海神祇。
　　与外部的荒凉不同，这里异常的整洁。
　　地面被打磨得异常光滑，几乎没有淤泥和杂乱的海藻，只有一层薄薄的、如同沉淀了千年的黑色细沙。几处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奇异的物品——巨大的、不知名海兽的完整骨架，被摆放出某种奇异的姿态；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巨大珍珠，被随意地丢弃在地上，如同普通的石子；还有一些扭曲的、明显带有魔法能量反应的金属造物，像是来自沉船的残骸，但又被重新打磨和组合过。
　　这里没有通常生物巢穴的杂乱和污秽，反而透着一种冰冷的、如同博物馆般的秩序感和古老气息。
　　极强的领地意识和秩序感…甚至可能有收藏癖？智慧程度远超普通野兽…是独居吗？没有看到其他同类的迹象… 多洛莉丝飞快地在大脑中处理着这些信息，试图构建出这个娜迦的生活习性轮廓。
　　温度比外面略高一点点，但依旧冰冷…确认是变温生物。光滑的地面…方便蛇尾的滑行…
　　就在她下意识进行着分析的同时，巨大体型的娜迦终于停了下来。
　　他那巨大的蛇尾松开了对少女腿部的束缚，但依旧牢牢缠绕在她的腰间，将她半拖半提地带到大厅中央。
　　他松开娇小的雌性，但并非是给予自由，而是像放置一件物品般，将她安置在一块相对平整、略微高出地面的黑色石台上。石台表面同样冰冷光滑，带着水流冲刷的痕迹。
　　少女跌坐在石台上，下意识地抱紧双臂，警惕地看着他。
　　娜迦并没有立刻对她做什么。他松开多洛莉丝之后，那条巨大的黑色蛇尾优雅地舒展开，如同活物般在光滑的地面上游弋，最终盘踞在石台下方，将石台和她完全纳入他身体的包围圈中。他那类人的上半身则缓缓下沉，直到那双冰冷的金色竖瞳与略显紧张的少女平视。
　　他再次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多洛莉丝，仿佛在欣赏自己刚刚获得的战利品。
　　「我的…巢穴。」
　　他冰冷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像是自然界中的雄性再向雌性展示自己的能力。
　　「你将…属于这里。」
　　他的目光扫过少女紧抱的双臂和警惕的眼神，继续说了下去。
　　「不必紧张，小东西。」
　　他伸出那修长冰冷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有些苍白的脸颊与娇艳的唇。
　　「在‘使用’你之前…我会让你…适应这里的。」
　　面对他冰冷指尖传来的、不容置疑的掌控感，魔法师学徒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和反抗欲。
　　适应？好，我就让你看看我有多“适应”。她垂下眼睑，掩去其中一闪而过的算计，再次伸出舌尖，在那冰冷修长的手指上轻轻舔舐了一下，力道比之前更加轻柔，带着刻意营造出的濡湿和温顺。
　　“主人…您的身体…好凉…”
　　她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带着微微颤抖的声音说道，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无意中发现的事实，又像是在表达某种…对于这份冰冷的依恋。
　　说完，多洛莉丝小心翼翼地、带着一丝试探地，从他的手指下挣脱出来。然后，她站起身，没有立刻试图逃离石台的范围，而是装作对这个“新家”充满了好奇和接受的样子，开始在石台周围有限的空间里慢慢踱步、观察起来。
　　少女走到那堆奇异的巨兽骨架旁，伸出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那如同白玉般光滑的骨骼，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叹和好奇；她又走到那些散落的巨大蓝色珍珠前，捡起一颗，对着远处发光矿石的光源比了比，仿佛在欣赏它的光泽。
　　最后，多洛莉丝走到之前被她随意放置行囊的地方，将里面的“陆地特产”——熔岩石、蜜酒、月光珍珠——一一取了出来，找了一块靠近石台、相对干净平整的地面，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摆放好，调整着角度，仿佛是在精心布置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落，或者说…是在向主人献上迟来的贡品。
　　魔法师学徒所有的动作都力求自然、放松，带着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顺从感，仿佛真的接受了自己“贡品”的身份，并开始尝试融入这个冰冷而诡异的巢穴。
　　她甚至还哼起了一段不成调的、听起来有些天真的小曲，试图营造出一种无害、甚至有点傻气的氛围。
　　而那自称少女“主人”的娜迦，就一直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盘踞在石台下，用那双冰冷的金色竖瞳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舔舐他的手指，看着她对他的巢穴表现出“兴趣”，看着她摆弄那些在他看来毫无价值的“贡品”。
　　他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他在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一只试图用笨拙方式讨好自己的、渺小而有趣的宠物。
　　当多洛莉丝将所有“贡品”摆放好，再次看向他时，他冰冷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喜欢…这里？」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喜怒，但用词却从之前的命令式变成了问句。
　　「这些…无用的石头和光球…就是你带来的…全部价值？」

第十五章 甜美的究竟是蜜酒，还是…？
　　白瞎了她那几块熔岩石和月光珍珠…真是个没品味的家伙！关注点居然在这种地方…
　　听到他那轻描淡写却的问题，多洛莉丝心底的无语几乎要溢出来。但脸上，她却绽放出更加灿烂、甚至带着一丝魅惑的笑容。
　　好，既然物质诱惑没用，那就试试更直接的…生物本能。我要让你知道，我可不仅仅是个会散发有趣气味的‘贡品’。我要变得独特，不可替代，这样才能撬开你的嘴，得到我想要的信息。少女在心底这样想道。
　　她没有直接回答娜迦关于“价值”的问题，而是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主人…” 她的声音变得低柔，带着刻意拉长的、如同情人低语般的黏腻感，“这才是…我的价值…”
　　多洛莉丝拿起那小瓶香气馥郁的蜜酒，拔开瓶塞。浓郁的、带着花果甜香的气息在冰冷的海水中弥漫开来，与周围环境形成一种奇异的对比。
　　她仰起头，将金黄色的、略显粘稠的酒液灌进了自己嘴里，感受着那份甘甜和微醺的热意在口腔中化开。
　　然后，在娜迦那双冰冷金色竖瞳略带讶异的注视下，少女捧着他冰冷而光滑，触感如同玉石的脸颊，微微踮起脚尖，轻轻地、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吻上了他那线条优美却毫无温度的嘴唇。
　　他的嘴唇比多洛莉丝想象的还要凉，如同亲吻一块深海的冰玉，没有丝毫人类的柔软和温热。
　　她撬开他略显惊愕而微张的唇，将口中那温热甘甜的蜜酒，混合着自己的津液，缓缓地、一滴不漏地渡入了他的口中。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温热的舌尖，触碰到了他口内同样冰凉的、覆盖着细微鳞片的组织，刮擦着她敏感的舌头，带来了一点微妙的疼痛。
　　这个吻短暂而大胆，充满了刻意的挑逗和奉献意味。分开时，一丝亮晶晶的、混合着酒液和津液的银线在她们唇间短暂连接，又迅速断裂在冰冷的海水中。
　　多洛莉丝微微喘息着，脸颊因为酒精和羞耻而泛起红晕，祖母绿的眼眸中水光潋滟，带着一丝迷离和恰到好处的怯懦，仰视着他。
　　“主人…” 她舔了舔自己沾着酒液的嘴唇，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和魅惑，“好喝吗？”
　　娜迦僵住了。
　　这是他出现以来，第一次表现出如此明显的… 呆滞。他那双金色的竖瞳甚至微微放大了一瞬，冰冷的目光聚焦在少女刚刚吻过的、同样沾染了蜜酒光泽的嘴唇上。被她捧着的脸颊肌肉似乎也极其细微地抽动了一下。
　　他没有立刻回答。多洛莉丝看到他那薄而颜色略浅的嘴唇抿了抿，然后，那条分叉的黑色舌头再次探出，极其缓慢地、仔细地舔过自己的嘴唇，像是在分析刚刚残留下的味道——蜜酒的甜、少女的津液、以及那短暂相触的温热感。
　　娜迦的文明中没有亲吻的概念，他们的世界中对待任何事物只用判断出是否有价值就可以了。
　　他只感觉这种触感让他心里有点痒痒的，他模糊想到这似乎没什么用，不会带来食物，也不是什么特殊而强大的力量，但他想再试一次，再感受一次那种甜美的、温热的、带着一丝晕眩地感觉。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那双金色的竖瞳终于重新聚焦到魔法师学徒的眼睛上。
　　「…甜的。」
　　他冰冷的声音在多洛莉丝脑中响起，简洁地评价了酒的味道。然后，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比那些无用的石头…有趣得多。」
　　「你…确实有‘价值’。」
　　他的尾巴在少女身后无声地收紧了一些，将她更牢固地圈在他的领域之内。听到他承认自己“有趣”且有“价值”，多洛莉丝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面上却笑得更加明媚动人。她顺着他的话，带着几分狡黠和邀功的意味，眨了眨眼睛。
　　“陆地上的东西看来…也不是都这么无趣了吧？”
　　魔法师学徒一边说，一边再次拿起那块蕴含火元素能量的熔岩石和那小瓶蜜酒。这次，她没有将它们摆在地上，而是小心翼翼地递到他面前。
　　同时，她大胆地挪动身体，离开了石台的中心，主动凑到他盘踞的身躯旁边，几乎依偎在他冰冷但坚实的、覆盖着细密鳞片的类人臂膀旁。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多洛莉丝自己都感到心惊肉跳，但为了计划，她强迫自己表现得自然。
　　“这块石头…” 少女将温热的熔岩石轻轻放到他冰冷的手中，他的皮肤接触到石头的温度，似乎极其细微地瑟缩了一下，但并没有甩开。“它可以…让这里变得稍微…热起来一点点。”
　　她仰起脸，用那双水汪汪的祖母绿眼睛望着他，声音放得更柔，“主人…您的手太冷了。” 她用一种关切的语气说道，仿佛真的在意他的体温。
　　然后，多洛莉丝又举起那瓶蜜酒，在水中轻轻晃动，让金黄色的液体在瓶中荡漾。“而这个…” 她凝视着他那双狭长的金色竖瞳，“它的颜色…就像是您的眼睛。在我们那里，人们有时会管这种颜色的蜜酒叫…‘融化的黄金’。” 她将赞美隐藏在对物品的描述中，不动声色地奉承着他。
　　巨大的娜迦低头看着手中的熔岩石，感受着那与周围环境截然不同的、持续散发出的微弱暖意。
　　他那双金色的竖瞳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好奇，似乎对这种与他自身属性完全相反的能量感到些许新奇。他又抬眼看向那瓶被称为“融化的黄金”的蜜酒，目光在少女含笑的脸庞和蜜酒之间流转了一下。
　　他没有立刻评价这些物品，也没有推开她近乎依偎的身体。
　　他只是沉默着，那条缠绕在她腰间的黑色蛇尾，似乎在少女主动靠近他之后，缠得更紧了一些，将她更牢固地禁锢在他身边，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他对这份“主动”的满意和绝对的所有权。
　　几秒后，他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暖意…无用。」
　　他评价着熔岩石，但并没有丢掉，只是随意地握在手里。
　　「黄金…亦无用。」
　　他对蜜酒的比喻不置可否。
　　他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多洛莉丝的脸上。
　　「那么…告诉我，小东西…」
　　他微微倾身，冰冷的气息拂过少女的脸颊， 除了这些无用的物品和甜腻的液体…你还能…带来什么？」

第十六章 “从现在起…你的每一次呼吸…都将由我赐予”
　　死装…这家伙绝对是在装！明明对我的靠近和话语都有反应，却偏要摆出这副万年冰山、不屑一顾的样子！
　　多洛莉丝心底暗啐一口，对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感到一阵不爽，但同时也激起了她更强的…征服欲以及完成研究目标的决心。好啊，既然你这么喜欢装，那我就让你装不下去。她的大脑里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少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在她看来，任何关于“价值”的辩解都是苍白的，只会落入他设定的框架。她需要打破这个框架。
　　娇小的学徒再次凑近他，这一次，动作不再是试探性的依偎，而是带着明确的目的。她微微仰头，直视着他那双冰冷的金色竖瞳，然后，再一次、更加用力地吻上了他的唇。
　　这不再是刚才那种带着讨好和奉献意味的轻吻，而是带着侵略性的、索求的吻。
　　她用嘴唇碾磨着他冰凉的唇瓣，甚至大胆地伸出舌尖，试图撬开他紧闭的齿关，探入更深的地方，去掠夺，去纠缠。
　　在他因这突如其来的、放肆的举动而再次僵住的瞬间，少女微微分开，但距离依旧极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冰冷的皮肤上。她看着他眼中终于无法完全掩饰的震惊和一丝…被打扰了节奏的不悦，用一种近乎挑衅的、低哑魅惑的声音说道：
　　“我能为您带来什么？” 多洛莉丝重复着他的问题，“我什么都带不来，也什么都带不走。”
　　“将我带回来的是您，主人。” 她刻意加重了“您”和“主人”这两个词，语气中带着微妙的暗示，“您又何必…在我这里，寻求答案呢？”
　　娜迦被她这大胆的吻和更加大胆的言语彻底打乱了节奏。他那双金色的竖瞳死死地盯着她，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震惊、被打断的不悦、被挑衅的恼怒，以及…一种被她这种出乎意料的反应所激起的、更加强烈的兴趣和占有欲。
　　他没有说话。但他那条缠绕在少女腰间的巨大黑色蛇尾，猛地收紧了！力道之大，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几乎喘不过气。
　　这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玩味或禁锢意味的缠绕，而是充满了警告和绝对力量的宣示，更像是在惩罚她的“放肆”。
　　同时，他那只原本随意握着熔岩石的手也动了。他松开了那块已经变得有些温热的石头，任由它坠落在地。然后，那只冰冷修长的手，猛地扣住了多洛莉丝的后颈。
　　「…伶牙俐齿的小东西。」
　　他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激怒后的危险气息，直接在她脑中炸响。
　　「看来…是我对你太‘温和’了。」
　　蛇尾的绞紧和后颈被扣住的力道让她瞬间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空气被挤压出肺部，窒息感和被掌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冰冷体温下潜藏的、被她的“放肆”所点燃的怒火。
　　糟糕…玩脱了…这家伙的底线比想象的要低，而且反应这么激烈。毕竟是异种，可能根本都没有调情的概念！
　　少女心中警铃大作。现在不是继续的时候，必须立刻示弱，平息他的怒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疼…”
　　多洛莉丝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丝细微的、带着哭腔的声音，身体因为缺氧和恐惧而剧烈颤抖起来，“主人…您…您太使劲了…”
　　她将身体尽可能地软化下来，像一只受惊后寻求主人庇护的小动物般，用脸颊讨好地、轻轻地蹭了蹭他。
　　紧接着，她微微仰起头，用一种湿漉漉的、泫然欲泣的眼神望着他，再次凑近他冰冷的嘴唇。这一次，不再是索求或挑衅，而是如同最温顺的宠物般，伸出舌尖，极其轻柔地、带着安抚和歉意地，舔了舔他那抿紧的、线条优美的唇瓣。
　　少女的示弱似乎起到了一点作用。
　　娜迦扣在她后颈的力道极其细微地松懈了一丝，虽然依旧牢牢掌控着她，但至少让她能够勉强喘上一口气。缠绕在她腰间的蛇尾也停止了进一步的收紧，只是维持着之前那令人窒息的力度。
　　他那双金色的竖瞳依旧冰冷地注视着多洛莉丝，但其中那份被激怒的危险气息似乎稍稍退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如同暴风雨前短暂平静般的审视。
　　他在评估她的示弱，评估她的意图。
　　被少女舔舐过的还带着一点湿润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但没有再次开启。他只是用那种冰冷得仿佛能冻结灵魂的目光，深深地、久久地凝视着她，仿佛要看穿她这副温顺外表下隐藏的所有心思。
　　过了好一会儿，在她几乎要因为这无声的压迫而再次崩溃时，他冰冷的声音才终于在她脑海中响起，比之前更加低沉，带着一丝警告的余韵：
　　「…知道怕了？」
　　「记住这种感觉，小东西。」
　　多洛莉丝的示弱是经过精心计算的，每一个蹭动的幅度，每一次舌尖舔舐的力道，都试图传递出最完美的“我已知错，任您处置”的信号。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因为过度投入表演而加速的心跳，以及被蛇尾紧缚带来的真实恐惧。
　　“是我不好…主人…” 少女继续用那种颤抖而甜腻的声音低语，将脸颊贴在他冰冷的臂膀上，仿佛寻求着不可能存在的温暖。“随…随你怎么惩罚我…我是你的…”
　　她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如同献祭台上的羔羊，等待着主宰者的裁决。
　　娜迦冰冷的金色竖瞳凝视着她这副彻底臣服的模样，眼中那份残留的怒意终于彻底消散了。她刚刚那番在危险边缘反复横跳最终又乖巧认错的行为，大大取悦了他，让他觉得这个“弱小的雌性”比预想中更有趣。
　　「惩罚…？」
　　他冰冷的声音在多洛莉丝脑中重复着这个词，带着一丝奇异的腔调，听不出是疑问还是陈述。
　　「你似乎…很期待？」
　　没等多洛莉丝分辨他话中的深意，缠绕在她身上的巨大蛇尾突然有了动作，它不再是单纯的绞紧，而是开始缓缓地、带着一种探索意味地在她身上游弋、滑动。
　　冰冷光滑的鳞片擦过她的皮肤，从腰肢到大腿，甚至有意无意地蹭过小学徒身前的敏感地带，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恐惧和羞耻的奇异触感。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气，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充满暗示性的抚摸而僵硬。
　　同时，娜迦那只刚刚松开少女后颈的手，再次抬起，却没有去触碰她的脸或身体，而是指向了她胸前那枚提供水下呼吸的魔法项链。
　　「这个…碍事。」
　　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评价道。
　　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冰冷的魔力波动从他指尖发出，精准地作用在那枚项链的符文核心上。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维持着少女呼吸的魔法屏障瞬间失效了。
　　冰冷的海水猛地涌入她的口鼻，窒息感如同铁钳般扼住了她的喉咙。魔法师学徒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脖子，试图阻止海水的灌入，但无济于事——肺部传来火烧般的灼痛，大脑也因为缺氧而开始眩晕。
　　就在多洛莉丝以为自己真的要被淹死在这深海巢穴中时，娜迦那冰冷的嘴唇再次贴近了她的耳廓。
　　「我的‘贡品’…不需要借助外物呼吸。」
　　「从现在起…你的每一次呼吸…都将由我赐予。」
　　说完，他低下头，冰冷的嘴唇覆盖上少女因为窒息而徒劳张开的嘴，一股冰凉但蕴含着奇异能量的气息，被他强行渡入了多洛莉丝的肺中。

第十七章 贡品的进化形态是？
　　多洛莉丝向来是一个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她选择了顺从，深海中没有时间的观念，她只好通过自己的生物钟隐约计算着光阴的流逝。
　　半个月的时间，在幽暗冰冷的深海遗迹中，以一种缓慢而又令人心惊胆战的方式流逝。少女从最初那个瑟瑟发抖、随时准备激活传送契约逃命的“贡品”，经历了一段堪称步步惊心的“晋升”之路。
　　尽管她心里骂骂咧咧了无数次，将眼前这条喜怒无常、占有欲爆棚的巨大娜迦在想象中千刀万剐，但行动上，少女却展现出了惊人的适应力和演技。
　　魔法师学徒收起了最初的尖锐和试探，小心翼翼地扮演着一个逐渐被“主人”的强大所折服、甚至产生依赖和爱慕的“宠物”。她会在他冰冷的鳞片上留下带着温度的亲吻，会用那瓶他评价为“无用”的蜜酒与他分享并利用这个借口和他进行亲密接触，会对他偶尔分享的、关于深海奇景或古代遗迹秘闻的只言片语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叹与崇拜。
　　多洛莉丝的策略似乎奏效了。那巨大体型的娜迦——在她坚持不懈且充满表演性的追问下，终于吝啬地、仿佛恩赐般告知了他的名字：泽尔。
　　娜迦对小学徒的态度发生了微妙而显着的变化。他不再仅仅将她视为一件有趣的私有物，而是开始给予她某种程度上的… “平等”。
　　虽然这种“平等”依旧建立在他绝对的掌控和所有权之上，但他开始允许她在巢穴内更自由地活动，甚至会主动与这名娇小而脆弱的人类雌性分享一些关于他自身、他的种族、以及这片古老遗迹的信息——虽然大多语焉不详，且明显经过筛选。
　　更让少女心中警铃大作又暗自窃喜的是，泽尔开始向她表现出某种带着深海般冰冷和沉重的情感表达。
　　他会用冰冷的指尖描摹少女的眉眼，会用蛇尾将少女圈在怀中，开始主动索取人类身上的温度，甚至只是和她呆在一起做一些无意义的事。
　　成了，他上钩了！只要他相信我已经彻底臣服，我就能套取更多核心信息，为最终的获取生殖信息以及逃脱做准备。
　　多洛莉丝按捺住内心的狂喜和紧张，更加大胆地在他面前展现一部分“真实”的自己——比如她对魔法研究的痴迷，她对某些特定食物的挑剔，她偶尔流露出的、符合“小宠物”身份的依赖和脆弱。这一切都是精心计算过的表演，旨在加深他对少女“已经彻底放弃挣扎，安心做他的配偶”的印象。
　　魔法师学徒几乎要以为自己已经成功掌控了局面。
　　直到泽尔在她脑海中，用那冰冷平淡、却不容置疑的语调，宣布了最终的安排：
　　「时候…到了。」
　　「作为我的配偶…履行你的…职责。」
　　「交合…繁衍…延续我的血脉。」
　　终究还是来了。这场持续了半个月的如履薄冰的伪装游戏，终于要迎来最关键、也最危险的重头戏——交配。与一条力量深不可测、体型巨大、生殖结构完全未知的娜迦进行交合。
　　为了数据…还有，确认一下那该死的卵生推测，以及，他那传说中的半阴茎到底是什么样的…她深吸一口气，脸上挂上温顺又带着羞涩的笑容，看向了那双等待着她回应的、冰冷的金色竖瞳。
　　多洛莉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快地用魔力确认了一下藏在袖袍下的二代记录水晶——光芒稳定，数据流接口畅通，正在忠实地记录着少女和他之间的一切能量波动和环境参数。
　　很好…只要数据在，一切就有意义。
　　确认了关键的记录分析道具在通常运作之后多洛莉丝深吸一口气，将身体更深地依偎进泽尔冰冷的怀抱，用一种带着极致依赖和不安的姿态，将脸颊贴在他苍白坚硬的胸膛上。
　　“泽尔…”
　　她的声音如同梦呓，带着恰到好处的紧张和羞怯，“我…我好紧张…”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你的体型这么大…和我的种族也完全不一样…”
　　多洛莉丝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带着敬畏和好奇地，触碰着他环绕在自己腰间的、那比自己大腿还粗的黑色蛇尾。
　　“…告诉我更多你的事情吧…主人…”
　　她适时地带上了这个他似乎很受用的称谓，“我…我从没有见过你的…那个…也不知道你们种族的生理特性和繁殖特点…”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即将面对未知命运的少女般的惶恐。“你的尾巴…就有七八米长…还那么粗…” 她比划了一下“我…我有点害怕，你的种族体型都这么庞大吗？还只有泽尔你…格外强大？” 少女巧妙地将对尺寸的恐惧包装成了对伴侣强大的赞叹和一丝担忧。
　　“而且，我们一般要做多久啊？” 这个问题她问得声音细若蚊蚋，仿佛羞于启齿，却又迫切的需要知道答案。
　　娇小的人类仰着头，用那双祖母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将一个初面情事、对强大伴侣既崇拜又恐惧、对未知交合充满担忧的“配偶”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泽尔低头看着她，那双金色的竖瞳中是一种近乎纵容的神色。她这副依偎在他怀中、对他既敬畏又依赖、对即将到来的交合既期待又害怕的模样，似乎极大地满足了他作为强大雄性和“主人”的支配欲。
　　他甚至罕见地没有立刻用冰冷的言语打断少女，而是耐心地听完了她所有带着颤音的问题。
　　那条缠绕着她的巨大蛇尾，在她触摸它的时候鳞片下的肌肉极其细微地绷紧了一下，然后又放松下来，甚至还用尾巴尖轻轻蹭了蹭人类的小腿，像是在回应她的触碰，又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抚。
　　「紧张是正常的。」
　　他冰冷的声音在多洛莉丝脑海中响起。
　　「你是我的，无需恐惧。」
　　他似乎很满意少女对他体型的“赞叹”，他停顿了一下，金色竖瞳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傲慢。
　　「我族确实强大。而我…在其中亦属顶尖。」
　　对于魔法师学徒最关心的生理结构以及时长这类生殖特点相关的问题，他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用那双金色的眼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说“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多洛莉丝不再犹豫，决定彻底抛弃矜持和试探，用最直接、也最符合他期望的方式，将这场“交合”拉开序幕。
　　少女看着他那双冰冷的金色竖瞳，里面映照着她此刻带着决绝和某种病态兴奋的脸庞。娇小的人类主动松开了依偎的姿态，转而更加大胆地、带着一种献祭般的虔诚，捧住了他那俊美得不似凡物的脸。
　　“泽尔…” 她在他唇边用气声低语，声音黏腻而魅惑，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占有我吧…”
　　少女微微分开，用那双因兴奋和恐惧而显得格外明亮的祖母绿眼睛锁住他的目光，吐出了那句足以点燃一切导火索的话语：
　　“…让我…怀上你的子嗣。”
　　这句话，如同投入深海火山的火种，瞬间在他那双冰冷的金色竖瞳中引爆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剧烈的情绪风暴。
　　泽尔的身体猛地一僵，这样的话语点燃了他们种族古老血脉中对于繁衍和征服的原始冲动，还有一丝…对少女这份彻底的、毫无保留的“奉献”所感到的极致满意。
　　他扣在多洛莉丝腰间的蛇尾猛地收紧，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勒断，但他口中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那双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竖瞳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彻底吸入他冰冷的灵魂深处。
　　「…如你所愿。」
　　下一秒，少女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那条巨大的黑色蛇尾松开了对多洛莉丝腰部的缠绕，却以更快的速度、更强的力量，猛地缠上了她的双腿。
　　然后，巨大的力量传来，娇小的学徒整个人被他轻而易举地从石台上拽了下来，直接拖入了他盘踞的、冰冷光滑的蛇尾圈中。
　　她猝不及防地摔倒在他那冰冷的、覆盖着细密鳞片的身体上，后背撞上坚硬的蛇躯，发出沉闷的响声。
　　不等少女反应过来，他那庞大的身躯开始移动、盘绕。
　　巨大的黑色蛇尾如同拥有生命的牢笼，将她的四肢、她的身体，以一种极其屈辱却又无比牢固的姿态，层层迭迭地缠绕固定起来。她瞬间动弹不得，像一个被蛛网捕获的猎物，只能无助地暴露在他面前。
　　与此同时，他那类人的上半身也俯了下来，冰冷的胸膛压在多洛莉丝的身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地面上，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第十八章 蛇信的一百种用法
　　这种缠绕方式…简直像是为了防止猎物中途逃脱而进化出的本能…对待交配对象也不例外吗？
　　多洛莉丝被那冰冷而坚韧的蛇尾层层束缚动弹不得，大脑在极度的恐惧中居然还能分出一丝精力进行这般不合时宜的分析与吐槽。然而，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却让她连吐槽的力气都瞬间消失，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泽尔那俊美冰冷的面庞俯了下来，他那双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竖瞳紧紧锁定了她因被束缚而敞开的双腿之间、那处早已因紧张和预期而变得湿润的私密之地。
　　然后，在少女的惊骇注视下，他低下头，那线条优美的、毫无温度的嘴唇，竟然直接贴上了她那娇嫩的、此刻正微微颤抖的花穴。
　　多洛莉丝整个人都僵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泽尔…那个高傲冰冷、自称“主人”的娜迦，竟然会做出这种近乎侍奉的姿态。
　　不等她从这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一股冰凉、湿滑、带着奇异韧性的触感便精准地落在了少女最敏感的花蒂之上——是他的舌头，那条分叉的、如同黑曜石般的蛇信，此刻正以一种极其精准而缓慢的、带着探究意味的方式，舔舐、卷弄着她那早已因紧张而肿胀起来的阴蒂。
　　“哈啊…嗯…”
　　一声短促而压抑的呻吟从多洛莉丝喉间溢出，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预料之外的刺激，以及那冰冷触感与她身体内部灼热形成的剧烈反差。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解剖般的冷静和精准。
　　他用舌尖仔细地舔过少女花穴的每一道褶皱，用分叉的舌信灵活地探入缝隙，感受着她身体的湿滑和温度。他的嘴唇冰冷地吮吸着她的阴蒂，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全身的神经都如同过电般炸开。
　　每一次舔舐，每一次吮吸，都像是在用最直接的方式探索、品尝、标记着属于他的“领地”。
　　这和魔法师学徒之前经历过的任何亲密接触都截然不同：没有希尔瓦努斯那种狂野的热情，只有一种冰冷的、带着极致掌控意味的、仿佛在进行某种精密实验般的刺激。
　　他像是在用舌头阅读少女身体的密码，分析她每一丝细微的反应。
　　多洛莉丝的身体背叛了她自己的意志。即使大脑还在因为震惊而嗡嗡作响，那天生敏感的躯体却已经在这冰冷而精准的刺激下迅速沦陷。
　　花穴深处涌出更多的爱液，试图将那冰冷的探寻者包裹、吞没。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弓起，想要逃离，却又被蛇尾牢牢禁锢，只能被迫承受这冰火两重天的、既羞耻又难以抗拒的快感侵袭。
　　她看着他那头黑色的长发垂落在自己腿间，看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埋在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做着自己从未想象过他会做的事情。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席卷了她。这…这也是“适应”的一部分吗？还是某种属于娜迦的、交合前的仪式？
　　多洛莉丝的思绪再次变得混乱不堪。快感如同冰冷的火焰，在她神经末梢肆意燃烧。泽尔那精准而不知疲倦的舔舐、吮吸，让她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尖叫、颤抖，爱液不受控制地涌出，又被他冰冷的唇舌卷走。但与身体的沉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属于魔法师学徒的大脑在极度的刺激和恐惧中，反而以一种近乎病态的速度疯狂运转起来。
　　他在分析，这不是单纯的挑逗或前戏…多洛莉丝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他舌尖的每一次扫过，每一次对特定区域的重点照顾，都带着一种极强的目的性。他在用味觉…或者说，某种少女无法理解的、类似蛇类的化学感官…来评估她的身体状态。
　　他在判断我的…“成熟度”？发情程度？还是…子宫颈口的开放情况？这和文献里提到的某些爬行类通过气味和舔舐判断配偶是否准备好接受受精的行为模式很像…
　　多洛莉丝的思维飞速运转，试图将眼前这羞耻的一幕纳入她那摇摇欲坠的学术框架中。
　　就在这时，一个无比恐怖、让她瞬间如坠冰窟的预感，如同毒蛇般攫住了她的心脏。
　　等等…如果他能通过这种方式分析我的生理状态…那他…
　　多洛莉丝的呼吸猛地一滞，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少女突然想到面前的娜迦不会也能通过这种方式读出自己身体里残留的其他信息吧…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一个具体的名字不受控制地跳了出来——希尔瓦努斯！
　　十几天前那整整一夜的疯狂，希尔瓦努斯的体液、他的气味、他那带有强烈标记性的精液…虽然多洛莉丝事后清理了身体，避孕魔法也在生效，但谁能保证没有一丝一毫的残留？
　　谁能保证像泽尔这样古老而强大的非人生物，没有某种超越人类理解的感知能力，能够察觉到少女体内曾经就在不久前还接纳过另一个雄性的痕迹？多洛莉丝难得产生了一点微妙的心虚。
　　她的身体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而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花穴猛地收缩，试图将那个正在进行“分析”的冰冷舌头排斥出去，但这只是徒劳，反而因为这剧烈的反应，泄露了更多内心的慌乱。
　　泽尔察觉到了多洛莉丝突然的剧烈反应。
　　他舔舐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那双冰冷的金色竖瞳，看向她因恐惧而煞白的脸庞。他的目光中没有疑惑，反而带上了一丝了然。
　　他的表情瞬间刺穿了多洛莉丝所有的侥幸心理。她心想坏了，面前的娜迦一定是通过刚才的舔舐，察觉到了某些…不属于他自己的气息。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立刻暴怒，反而是静静的看着多洛莉丝，只不过他的尾巴缓缓缩紧将少女缠的更紧了，体型巨大的娜迦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应。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多洛莉丝脑海中闪过。或许…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试探他们种族对待‘配偶忠诚度’态度的机会？如果娜迦的习性真的和某些蛇类相似，那在漫长的发情期或繁殖季，雌性与多个强大的雄性交配以确保后代基因的多样性，会不会是很常见的现象呢？
　　这个想法让她抓住了一线生机，微妙的好奇让多洛莉丝决定赌一把，巧妙地点出这件事情并且询问一下他的态度。
　　“主人…”
　　多洛莉丝怯生生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困惑，“您…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没有直接承认而是将问题抛出，观察他的反应。
　　不等他回答，娇小的人类便低下头仿佛无比羞愧和自责，声音细若蚊蚋：“都是我的错…在遇到您之前我太弱小了，又不懂事，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 她含糊其辞，并且迅速转移话题，将重点引向他的种族，语气中充满了对未知领域的好奇和对“配偶”习俗的探求。
　　“泽尔…我的主人…你们娜迦，在这种特殊的时期，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传统或者仪式呢？”
　　少女小心翼翼地措辞，避免直接提及“多个伴侣”这种敏感字眼，而是用更模糊的方式试探：“比如…为了保证血脉的强大延续，会不会需要分享…或者汲取更多不同的力量？” 她一边说一边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充满了对高等种族智慧和习俗的“无知”与“向往”。
　　泽尔只是静静地听着，那双金色的竖瞳中古井无波，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他没有立刻回应多洛莉丝关于“传统”的询问，但那条缠绕着她的蛇尾，在她主动示弱后，力道确实又放松了一点点。
　　他只是用那冰冷的手指，再次轻轻抬起少女的下巴，强迫少女与他对视。
　　「你确实很聪明，知道用弱小来博取怜悯。」
　　「至于我族的‘传统’…」
　　他顿了顿，金色竖瞳中闪过一丝微妙的厌弃，这份厌弃不是针对多洛莉丝，而是针对那所谓的传统。
　　「是又怎样？但从你属于我的那一刻起，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一切…都只能容纳我一个存在，任何‘杂质’都会被彻底清除，这是强者的特权，也是你属于我后注定的命运。」

第十九章 杂质就应该被清除掉
　　原来如此，蛇类的习性与强大个体的独占欲是有所冲突的…泽尔那冰冷的话语如同钥匙，瞬间解开了多洛莉丝心中关于娜迦社会结构和繁衍策略的部分谜团。
　　对比之下，希尔瓦努斯那种带着原始竞争意味的占有欲，似乎更符合“普通”森林种族的模式。而泽尔，这条盘踞在古老遗迹深处、力量深不可测的娜迦，显然是站在了种族金字塔上游的存在。
　　一丝诡异的庆幸感，如同深海中偶然漂浮上来的气泡，在她心中升起又迅速破灭。
　　幸好…幸好遇到的是泽尔…如果是普通的娜迦，按照自己刚刚推测的“传统”，自己这个主动送上门的、散发着强烈信号的异族雌性，恐怕真的会沦为被多个雄性轮流“分享”以确保“血脉强大”的工具…那种下场，光是想象就让少女不寒而栗。
　　但这份转瞬即逝的庆幸，立刻就被更深的思考所取代。独占，意味着不容分享，不容“杂质”，为了清除杂质，眼前的娜迦还不知会有什么样的举动，多洛莉丝忍不住在心里思考着。
　　泽尔没有再用言语施加压力，但那条缠绕着面前雌性的黑色蛇尾却传递出一种更加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然后，他动了。
　　他那冰冷的、类人的上半身微微抬起，为多洛莉丝和他之间留出了一点空间。同时，他盘踞在少女身下的巨大蛇尾开始缓缓蠕动、调整位置。光滑冰冷的鳞片摩擦着她的皮肤，带来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
　　多洛莉丝感觉到他身体的重心在变化，某种沉重、充满力量感的东西正在靠近她赤裸的下腹。她不敢抬头看，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全身的肌肉因为极致的紧张而绷紧。
　　终于，伴随着一阵极其细微的、鳞片开合般的声响，一个完全超乎魔法师学徒想象的、充满了异类美感与恐怖力量的器官，抵在了她那早已泥泞不堪的穴口。
　　那并非人类的圆柱形，也不是少女之前猜测的、类似爬行动物的分叉半阴茎。它更像是一根…由无数细密、光滑、如同黑色琉璃般的鳞片层层包裹、盘旋而成的锥状物。整体呈现出一种流线型的、极其优雅却又充满力量感的形态。根部粗壮，连接着他蛇尾下方隐藏的部位，越往顶端越是收窄，尖端并非钝圆，而是如同某种闭合的花苞，隐约可见细密复杂的缝隙和纹路。
　　它通体漆黑，如同最深沉的黑曜石，表面覆盖着一层极其细密的、反着幽光的鳞片，触感冰冷、光滑，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如同活物般的韧性，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类似深海矿物和某种奇异香料混合的冰冷气息。
　　这根完全由黑色鳞片构成的、冰冷的“花苞”，此刻正用它那闭合的尖端，轻轻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缓缓旋磨、顶弄着少女那紧致湿热的穴口。
　　每一次旋转，那些细密的鳞片边缘都如同无数把微小的、冰冷的刻刀，刮擦着少女敏感的嫩肉，带来一阵阵尖锐而奇异的刺激。
　　“呃…啊…”
　　多洛莉丝忍不住发出一黏腻的呻吟，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恐惧、羞耻、以及那冰冷刺激带来的诡异快感，再次将她的理智搅成一团乱麻。
　　泽尔似乎并不急于立刻进入，而是耐心地、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用那冰冷的、覆满鳞片的性器尖端，反复试探、碾磨、开拓着她的入口，像是在用这种方式宣告他的入侵，也像是在逼迫她的身体彻底打开，迎接他那即将到来的、不容置疑的清除与占有。
　　冰冷的鳞片如同最精密的器械，在少女最敏感脆弱的入口处反复旋磨、刮擦。
　　每一次旋转都带来尖锐的刺激，每一次顶弄都让她感觉自己正在被强行塑造成符合他形状的容器。羞耻还在心中肆虐，但她那不争气的身体，却在这精准而持续的冰冷刺激下，率先崩溃了。
　　一股强烈的痉挛从小腹深处炸开，瞬间席卷全身。
　　多洛莉丝忍不住弓起身子，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极致欢愉的呜咽，高潮的浪潮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她紧绷的神经，爱液如同泉涌般从被蹂躏的穴口喷涌而出，瞬间浸湿了那冰冷的、覆盖着黑色鳞片的锥状物尖端。
　　她的身体在蛇尾的束缚下剧烈地颤抖、痉挛，意识在灭顶般的快感中载沉载浮。
　　然而，即使在这种近乎失控的状态下，魔法师学徒大脑中那属于研究者的部分，依旧在顽强地运转着，疯狂地分析着眼前这前所未见的器官。高潮了…这么快，冰冷刺激比温热刺激更容易诱发敏感体质的反应吗？还是因为恐惧加剧了生理应激？
　　整体形态…流线型锥体，符合流体力学，减少水中阻力，便于高速移动，也便于更深的插入。顶端收窄，有利于突破狭窄通道…比如宫颈口…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又是一阵恶寒。看来子宫被顶开，确实在所难免了…但是，这个尖端像闭合花苞一样的结构里面是什么？为什么是闭合的？单纯为了保护更脆弱的顶端组织？还是说…它会打开？在什么情况下打开？打开后又有什么功能？释放某种物质？毒液？信息素？
　　多洛莉丝紧紧盯着那冰冷的、如同艺术品般优雅而致命的黑色花苞，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已知的所有生物学和魔法知识中找到一丝线索，但一无所获。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就在少女因为高潮的余韵而微微失神，同时又被这未解之谜深深吸引时，泽尔有了新的动作。
　　他似乎对人类雌性刚刚那剧烈的高潮反应十分“满意”。那双金色的竖瞳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幽光。他没有给少女任何喘息或恢复的机会。
　　那根一直耐心地在她穴口试探、开拓的冰冷“花苞”，突然以一种更加不容置疑的力道，猛地向前一送。
　　“呃啊！”
　　尖锐的痛楚和被强行撑开的微弱痛感再次传来，那冰冷而坚硬的、布满细密鳞片的锥状物，突破了最后的阻碍，狠狠地楔入了多洛莉丝紧致湿热的甬道。
　　这一次，她清晰地感觉到，那冰冷的鳞片如同无数把细小的锉刀，刮擦过少女整个甬道的内壁，带来一种比希尔瓦努斯那粗糙纹理更加尖锐、更加深入骨髓的强烈刺激。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娇嫩的内壁似乎正在被那些细密的鳞片边缘轻微地刮伤。
　　他在…他在刮我里面？这不会就是清除杂质吧？少女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然而，更让她恐惧的还在后面。
　　就在那冰冷的鳞片性器完全进入多洛莉丝的甬道，并且还在试图向更深处挺进时，那顶在她宫颈口、如同闭合花苞般的尖端，突然动了。
　　少女感觉到那冰冷的“花苞”内部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震动和摩擦声，然后，在多洛莉丝敏感的通道中，那闭合的尖端，那些层层迭迭包裹着的黑色鳞片，竟然开始缓缓地、如同花瓣般绽放开来。

第二十章 蛇毒…？春药！
　　那冰冷的、如同花瓣般绽放的黑色鳞片，在多洛莉丝身体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缓缓展开。
　　这种完全超乎想象的、来自内部的形态变化和扩张，带来了一种比单纯插入更加恐怖、也更加难以言喻的极致刺激！它不仅仅是物理上的扩张，更像是一种…异物在她体内“生根发芽”的诡异感觉。
　　少女甚至来不及思考这绽放开来的“花瓣”到底是什么结构，有何功能，她的身体就已经在这前所未有的刺激下再次崩溃。
　　“呜…！”
　　又一声呻吟冲破她的喉咙，多洛莉丝甚至没有感觉到任何前兆，第二次高潮就如同山洪暴发般汹涌而至。
　　快感如同最猛烈的毒药，瞬间麻痹了她的神经，让她除了痉挛和呜咽之外，再也做不出任何反应。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冰冷花瓣在体内缓慢舒展、刮擦的诡异触感。
　　就在少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内部刺激彻底夺去心神的时候，那条一直将她牢牢束缚的巨大黑色蛇尾，动作却悄然发生了变化。
　　那冰冷光滑的鳞片开始以一种极其缓慢而富有韵律的节奏，在多洛莉丝被束缚的身体上游弋、摩擦起来。
　　力道不再是之前的强硬，而是带着某种…类似于安抚，却又充满了挑逗意味的轻柔。冰冷的鳞片擦过娇小的人类雌性敏感的肌肤，从腰侧滑到大腿，每一次滑动都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更让少女意想不到的是，那灵活的、如同拥有独立生命的尾巴尖，竟然悄无声息地探到了她的胸前。
　　它像一条小蛇般，灵巧地、带着试探性地，在她因高潮而挺立的、敏感的乳头上打着圈、轻轻刮弄、甚至还用尖端微微顶弄。
　　“嗯…！”
　　这种来自外部的、同样冰冷却又带着不同频率的刺激，与内部那正在绽放的恐怖花苞形成了致命的共振。
　　多洛莉丝的意识彻底被搅乱了，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的刺激更强烈，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无数冰冷的触手从里到外彻底玩弄、侵犯，陷入了一种意乱情迷、几乎要溺毙在陌生快感中的混乱状态。
　　而泽尔，显然就是等待着这个时机。
　　就在少女被这来自尾巴尖的、出乎意料的挑逗夺去最后一丝反抗能力，意识彻底模糊的瞬间，他那已经完全没入她甬道、并且尖端正在缓缓绽放的冰冷性器，毫不留情地、狠狠地向深处一顶。
　　多洛莉丝甚至来不及感受顶开宫颈口的痛楚，就清晰地感觉到，那已经绽放开来的、带着无数细密鳞片边缘的“花瓣”状结构，完全、彻底地楔入了她的子宫腔内。
　　紧接着，那些绽放开来的“花瓣”似乎微微向外扩张、调整了角度，如同某种精密的固定装置，将它的尖端牢牢地、如同钉子般固定在了她的子宫内部。
　　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彻底贯穿并且无法动弹的感觉传来，少女瞬间明白了！那花苞绽放开来，至少有一个作用——就是固定。
　　被牢牢钉在泽尔性器上的感觉，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无助。
　　多洛莉丝稍微动一下身体，就能清晰地感觉到子宫内部传来一阵微妙的、难耐的酥麻与痛楚。那绽放开来的冰冷“花瓣”边缘如同倒钩般，死死地嵌在她柔软的宫腔内壁，任何试图挣脱的行为都只会带来更大的痛苦。
　　完了…彻底动不了了…挣扎只会更痛…
　　这个残酷的现实让少女彻底放弃了任何反抗的念头。事到如今，似乎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可走——彻底的、毫无保留的顺从，甚至是迎合。只有尽快让他“满足”，或许才能结束这场怪异的“交合”。
　　多洛莉丝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用那双被泪水浸透的、显得格外楚楚可怜的祖母绿眼睛望着娜迦，发出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的呜咽，同时微微仰起头，无声地向他索求着亲吻。
　　这是她之前少数几次能稍微“安抚”或“取悦”他的方式，此刻成了娇小的人类唯一能做的、表达臣服的信号。
　　当感觉到他那冰冷的性器进行着极其细微的、碾磨般的律动时，她也极其轻微地、顺应着那细微的律动，晃动着自己的身体，仿佛是在笨拙地配合他，表达着一种…被征服后的沉沦。
　　“泽尔…”
　　多洛莉丝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高潮后的沙哑，却又强行挤出一丝甜腻的、讨好的意味。
　　“请…请给我更多…”
　　她闭上眼睛，仿佛不堪承受这极致的刺激，又像是沉溺其中。
　　“给…给我更多‘奖赏’…”
　　魔法师学徒的彻底臣服，以及这句将自身完全置于被动、甚至渴求更多“掌控”的话语，似乎终于触动了泽尔那心弦上的某一点。
　　他俯视着少女这副完全放弃抵抗、任由他摆布、甚至还在索求更多的可怜模样，那双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竖瞳中，掠过许多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极致的满足，有对猎物彻底屈服的愉悦，或许…还有一丝极其罕见的、对于这份完全属于自己的“所有物”所产生的…怜惜。
　　他低下头，冰冷的嘴唇终于回应了多洛莉丝的索求，轻轻贴上她带着泪痕的唇瓣。这个吻依旧冰冷，但更像是一种…确认和占有。
　　然后，他那条之前一直在挑逗少女那小巧乳头的黑色尾巴尖，停止了动作。同时那根将少女牢牢钉住的、埋在她身体最深处的冰冷性器，开始了新一轮的、更加深入的… “奖赏”。
　　下一秒，那根将少女牢牢钉在子宫深处的冰冷性器，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力量——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试探、开拓、甚至玩弄意味的缓慢动作，而是狂暴的、毫无章法的、纯粹依靠本能驱动的大幅度抽插。
　　“呃啊——慢、慢一点…”
　　她发出微弱的、如同幼猫一般的呻吟与呜咽，那绽放开来的“花瓣”结构将她的子宫牢牢固定住，而那覆盖着细密鳞片的坚硬柱身，则在这狭小的、本不该承受如此对待的宫腔内疯狂地捣弄、冲撞、碾磨。
　　每一次深入，都像是要将多洛莉丝的子宫彻底捣碎；每一次极其有限的撤出，那粗糙的鳞片都会狠狠刮擦过她脆弱的宫壁和同样饱受蹂躏的宫颈口，带来一阵阵让她浑身抽搐、眼前发黑的剧痛和被强制放大的快感。
　　泽尔不再有任何技巧，不再有任何控制，完全变成了一头只知道凭借本能侵占、标记自己雌兽的未开化的凶兽。
　　他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在娇小的学徒身体的最深处宣泄着积累了不知多少年的欲望和占有冲动！
　　就在多洛莉丝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这狂暴的内部冲击彻底撕裂时，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泽尔猛地低下头，那张俊美冰冷的脸庞在她因极度痛苦和快感而扭曲的视线中放大。他微微张开嘴，少女惊恐地看到，他那原本平齐的牙齿中，两侧的犬齿竟然在瞬间变长、变尖，那是属于掠食者的 獠牙。
　　不等多洛莉丝理解这意味着什么，他便毫不犹豫地、狠狠地 **咬上了她裸露的肩膀。
　　“啊——！”
　　尖锐的刺痛瞬间传来！温热的血液立刻从伤口处涌出，在冰冷的海水中弥散开一小片血色。
　　但痛楚只持续了一瞬。紧接着，一股奇异的、带着麻痹感的灼热液体，顺着他的獠牙注入了魔法师学徒的身体。
　　那并非毒液，而是一种…有着催情和麻痹作用的分泌物。
　　几乎在被注入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强烈的热流就从肩膀的伤口处炸开，迅速涌向少女的四肢百骸和大脑。
　　原本因为痛苦和恐惧而绷紧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软化下来四肢传来一阵阵无力的麻痹感，仿佛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但与此同时，多洛莉丝全身的感官却被放大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境地——特别是下半身，那被泽尔狂暴侵占、蹂躏的子宫和甬道，此刻传来的不再是微妙的痛苦，而是被放大了无数倍的、混杂着痛楚的、令人疯狂的强烈快感。
　　每一次捣弄，每一次刮擦，都像是直接作用在少女的灵魂之上，引发一阵阵更加猛烈、更加持久的高潮痉挛。
　　不…这是…什么…
　　多洛莉丝的意识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更加模糊，连恐惧都仿佛被稀释了，只剩下最原始的、被快感淹没的本能反应。
　　她成了一个彻底的、只能感受快感的容器，连发出像样的哭喊都做不到，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甜腻到极致的呻吟。
　　泽尔似乎对少女这种彻底失去反抗能力、只能在他身下承欢颤抖的状态极为满意。
　　他松开了咬着她肩膀的獠牙，但那双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竖瞳却更加疯狂。他加快了在她子宫内冲撞的速度，每一次都更加深入、更加用力，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彻底贯穿、占有。

第二十一章 最原始的交尾
　　多洛莉丝感觉自己像是一叶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小舟，被钉死在名为泽尔的恐怖风暴中心。
　　子宫内部那狂暴的捣弄几乎要将少女撕成碎片，每一次深入都带来灭顶般的快感和濒临崩溃的痛楚。意识在药物和极致刺激的作用下已经彻底模糊，连时间的概念都仿佛消失了。
　　之前那如同钢铁牢笼般、将多洛莉丝四肢和躯干层层固定的巨大黑色蛇尾，似乎不再满足于只玩弄她的乳首。随着泽尔愈发狂野的动作，那冰冷光滑的鳞片开始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在她身上滑动、摩擦、缠绕。
　　它不再仅仅是限制少女的工具，更像是在感受她、占有她身体的每一寸。
　　冰冷的尾巴松开了对她肢体的绝对束缚，转而像拥有生命的活物般，紧紧地、严丝合缝地贴合、缠绕在她肢、臀部、大腿之上。
　　巨大的、带着惊人力量的肌肉隔着冰冷的鳞片，贪婪地感受着少女身体的曲线和温度，感受着少女每一次因为内部的冲击而引发的剧烈痉挛。
　　那不仅仅是缠绕，更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摩擦和挑弄。冰冷坚硬的鳞片刮擦过多洛莉丝因为药物而异常敏感的皮肤，从腰际到腿根，甚至有意无意地挤压、揉弄着她的臀与腿心。
　　体型巨大的娜迦不再满足于仅仅将娇小的人类固定，而是贪婪地试图增大他们之间的接触面积，用它那庞大冰冷的躯体，将少女从外部也彻底包裹、吞噬。
　　每一次泽尔在少女子宫内的狂暴挺进，都伴随着外部蛇尾更加用力的缠绕和更具侵略性的摩擦，多洛莉丝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巨大的、冰冷的、充满了力量的蛇彻底缠住了，从里到外，无处可逃，只能被迫承受着这双重的、来自不同方向的侵犯和占有。
　　这…这是…多洛莉丝模糊的意识中，仅存的那一点属于生物学者的认知碎片，在感受到这种全身心的、几乎要将自己与他融为一体的缠绕和摩擦时，突然捕捉到了一个极其古老而原始的词语。
　　——交尾。
　　就像蛇类在繁衍时，雄蛇会用身体紧紧缠绕住雌蛇，用摩擦刺激对方，同时也是一种宣告所有权和防止对方逃脱的本能行为。
　　此刻泽尔的动作，完全就是这种最原始、最野蛮的生命冲动的体现，他不仅仅是在与自己交合，他是在用整个身体，从内到外地，与自己进行一场彻底的、不容分割的交尾。
　　这个词如同闪电般划过多洛莉丝混乱的脑海，带来一阵更加深刻的、混杂着恐惧和某种被彻底征服的诡异兴奋。
　　她彻底失去了最后一点挣扎的念头，完全沉沦在这场冰冷而狂暴的、原始的生命仪式之中。
　　在永恒幽暗的海底，时间的流逝失去了意义。没有日出，没有日落，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泽尔那冰冷而不知疲倦的侵占。
　　多洛莉丝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身体早已麻木，感官在药物、极致快感和持续不断的蹂躏下彻底失灵。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失禁了多少次，昏迷了多少次。
　　每一次短暂的意识回笼，迎接少女的都是同样冰冷而狂暴的现实——他依然在体内，那根覆满鳞片的性器如同永恒的楔子，在子宫深处反复冲撞、碾磨，而那巨大的蛇尾则如同活物般，不知疲倦地缠绕、摩擦着她早已失去知觉的身体。
　　唯一的间歇，是泽尔偶尔会停下那毁灭性的动作，用他那双冰冷的手抓来一些深海的贝类或奇特的鱼。
　　他会极其耐心地、甚至可以说是带着某种诡异温柔地，处理掉外壳、内脏和骨刺，只留下最鲜嫩、最精华的肉，然后像喂养雏鸟一样，一点点地喂进少女无法动弹的嘴里。
　　身体的本能让多洛莉丝吞咽下那些冰凉滑腻的食物，但她的精神早已在这过载的快感中变得昏沉。
　　又一次在高潮和昏迷的边缘挣扎着醒来，魔法师学徒感觉到他似乎稍微放缓了在自己子宫内捣弄的速度，但那可怕的占有和贯穿依旧存在。
　　多洛莉丝模模糊糊的感觉再这样下去不行，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微微仰起头，颤抖着，用一种近乎破碎的姿态，吻上了他那冰冷的、这几天来已经无数次掠夺自己呼吸和呻吟的嘴唇。
　　“泽尔…”
　　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哭腔，“泽尔…快点结束好不好…求你了…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少女语无伦次地哀求着，将脸颊贴在他冰冷的胸膛上。
　　“射给我…求你射给我，让我怀上你的子嗣…然后结束好不好…求求你…”
　　这是多洛莉丝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筹码。她用他最渴望听到的承诺，去乞求这场永无止境的性爱的终结。
　　泽尔在她体内冲撞的动作，因为她这番带着极致渴求和祈祷的话语，终于停了下来。
　　他那双金色竖瞳，此刻似乎也因为这漫长的纵情而染上了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即将达到顶点前的、更加汹涌的暗流。
　　体型巨大的娜迦低头看着雌性满面红晕、只知道本能乞求的模样，看着她因为高强度承欢而红肿不堪的唇瓣和布满痕迹的身体。
　　他没有立刻回应多洛莉丝的乞求。那条缠绕着她的蛇尾却猛地收紧，将少女更深地按向他自己。
　　同时，他埋在她子宫深处的那根冰冷性器，开始了最后的、如同火山喷发前兆般的剧烈搏动。

第二十二章 “花苞”的真正用法
　　泽尔没有再给多洛莉丝任何思考或反应的时间。
　　伴随着一声更加深沉、更加压抑的轻吼，他那根在她子宫内剧烈搏动的冰冷性器，终于迎来了最终的爆发。
　　“呃啊——！”
　　少女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来自异世界的、冰冷而粘稠的洪流彻底冲垮、淹没。
　　难以想象的巨量精液，带着一种奇异的、如同深海矿物般的冰冷腥气，如同开闸的洪水般，凶猛地、源源不断地冲进她那早已不堪重负、被蹂躏了叁天的子宫腔内。
　　那并非人类那样温热的液体，而是带着深海的刺骨冰寒。
　　每一次脉动喷射，都让多洛莉丝感觉自己的内脏仿佛要被冻结，随即又被后续更加汹涌的冰冷洪流所覆盖。
　　子宫被这巨量的、冰冷的异物撑得满满当当，甚至能感觉到宫壁被压力挤压得几乎要变形，微妙的饱胀感和被冰冷液体侵蚀的奇异痛楚混合在一起，将她最后一点意识都冲击得支离破碎。
　　然而，就在这冰冷的、毁灭性的喷射达到顶峰的同时，一个更加让少女惊骇欲绝的变化发生了。
　　多洛莉丝清晰地感觉到，那根已经将她钉死、并且正在疯狂灌注冰冷精液的性器，特别是那已经绽放开来的“花苞”状结构，竟然在进一步地膨胀、变形。那些如同花瓣般的黑色鳞片结构似乎变得更加舒展、更加坚硬，并且其内部似乎正在打开一个… 通道。
　　没等少女理解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一股与精液截然不同的、更加坚硬、更加具有实质感的异物感，伴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内脏被强行撑开、塞入的异样感，从那绽放的花苞中心传来。
　　他在…产卵！
　　和她之前最恐惧的推测一模一样——娜迦果然是卵生。而且，他们是将卵直接产在配偶的子宫内部，利用那绽放开来的花苞结构作为产卵管和固定器，这种情况静滞花环完全派不上作用。
　　一颗、两颗、叁颗…
　　少女甚至能模糊地感觉到，那些坚硬的、带着冰冷粘液的、不知具体大小的卵，正一颗接一颗地，被他强行挤压、塞入她那已经被精液灌满、并且被花苞牢牢固定住的子宫腔内。
　　每一次产卵都伴随着剧烈的宫缩和微妙的痛楚，让她发出无声的惨叫，身体在蛇尾的束缚下剧烈抽搐。
　　证实了卵生。体内受精、体内产卵，卵在母体内发育，合适的时机排出双方共同孵化…
　　即使在意识即将彻底消散的最后一刻，魔法师学徒那该死的研究者本能，竟然还在麻木地印证着之前的推测，补全着关于娜迦繁殖习性的最后一块、也是最残酷的一块拼图。
　　花苞最重要的功能，终于在此刻显露无遗——它不仅仅是固定器，更是产卵器。
　　身体被冰冷的精液和坚硬的异物填满，子宫承受着前所未有的重负。多洛莉丝呜咽着再次达到了高潮，但随着粘腻的爱液喷涌而出，她的意识也如同断线的风筝，终于彻底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多洛莉丝最后一个念头是：传送契约还能启动吗…？
　　黑暗。
　　漫长而沉重的黑暗。
　　少女感觉自己像是沉溺在冰冷的海水中，身体是如此的疲惫，连一丝动弹的力气都没有。直到一丝微弱的、不同于之前巢穴主厅的幽蓝光线，刺破了她眼前的黑暗。
　　她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意识如同生锈的齿轮般缓慢地开始转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比主厅小得多，但更加私密的空间。
　　墙壁似乎是由某种天然的、被打磨光滑的黑色岩石构成，散发着淡淡的荧光。角落里铺着厚厚的、不知名的柔软海藻或生物皮毛，形成了一个简易但看起来颇为舒适的“床铺”。
　　娇小的魔法师学徒发现自己正躺在那柔软的“床铺”上，身上盖着一些同样柔软干燥的海藻。
　　身体内部那可怕的贯穿感和被填满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他终于从自己身体里出来了。但随之而来的，并非解脱，而是另一种更加令人不安的现实。
　　多洛莉丝的目光下意识地移向自己的小腹。
　　那里…高高地隆起。
　　隔着薄薄的海藻覆盖物，也能清晰地看到一个不自然的、圆滚滚的弧度。那不是吃多了东西的饱胀，也不是单纯的发胖，而是一种沉甸甸的、如同孕育着什么的隆起。
　　卵…他产下的卵…还在我肚子里…
　　这个认知如同最冰冷的刀锋，瞬间刺穿了她好不容易恢复一丝清明的意识。
　　她猛地坐起身，不顾身体传来的强烈抗议和酸痛感，颤抖着伸出手，覆上自己那明显隆起的小腹。隔着皮肤，她甚至能隐约感觉到内部那些坚硬的、占据了她子宫空间的异物。同时一丝微妙的庆幸在她的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出现——幸好不是在学院，不然自己怕不是要搞出大麻烦了。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多洛莉丝身边。
　　是泽尔。
　　他依旧保持着那副俊美冰冷的样子，黑色的长发披散着，金色的竖瞳静静地看着她。但与之前不同的是，他此刻的眼神中，那份高高在上的漠然似乎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罕见、甚至可以说是稍纵即逝的… 歉意？
　　多洛莉丝不是很确定。她猜测这或许是一种娜迦对于他之前过于狂暴的行为所造成的“损伤”的认知。
　　泽尔没有说话，只是将一个用巨大贝壳装着的、散发着淡淡鲜香的食物，轻轻推到了少女的面前。
　　贝壳里盛着一些被仔细处理过的、呈现出半透明粉色的鱼肉或软体生物的嫩肉，旁边还放着几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小珍珠，似乎是某种可食用的深海产物。
　　他看着多洛莉丝苍白的脸色和望着自己肚腹时那不安的眼神，薄唇微动，冰冷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吃点东西。」
　　「你需要…恢复…力量。」
　　数据…对，数据拿到了。娜迦的生理结构、交合模式、特别是这该死的体内产卵——论文的核心论据算是有了。剩下的就是按原计划，等把这些鬼东西生出来，立刻启动传送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锚，在少女混乱的心海中定下了一个清晰的目标。
　　尽管小腹那沉甸甸的、微妙异物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现实的情况，但多洛莉丝想着至少…她付出的代价换来了所需的研究成果。这让她勉强找回了一丝冷静。
　　她压下心中翻腾的复杂情感，抬起头，对着泽尔露出了一个极其虚弱、却又带着几分依赖和顺从的笑容。
　　“谢谢你…泽尔…”
　　多洛莉丝顺从地开始小口吃着他准备的食物，动作缓慢而迟钝，完全是一副大病初愈、需要精心照料的模样。
　　一边吃，她一边用那双带着水汽的祖母绿眼睛，小心翼翼地、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羞怯和担忧，看向自己隆起的小腹，然后又望向泽尔。
　　“它们…”
　　少女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们的孩子在我肚子里…感觉好奇怪…”
　　她微微蹙起眉头，仿佛在努力适应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 少女再次看向他，眼中充满了不似作伪的对未知的好奇和一丝初为人母的焦虑。
　　“它们大概需要在里面待多久才能出来呢？我…我有点担心会不会伤害到它们或者…我？”
　　她将问题巧妙地包装成了对子嗣和自身安全的担忧，语气充满了不确定和对他的依赖。
　　泽尔静静地看着少女顺从地吃下食物，看着她抚摸小腹时那混合着新奇、担忧和羞怯的神情。这份安分和对子嗣的关注，似乎让他那罕见的“歉意”又加深了一丝，冰冷的金色竖瞳中甚至流露出一抹极其细微的…可以称之为“柔和”的光芒。
　　他那条巨大的黑色蛇尾，此刻安静地盘绕在多洛莉丝的身侧，不再是之前的禁锢，更像是一种…守护性的姿态。
　　「不必担心。」
　　他冰冷的声音响起，比之前似乎真的少了几分漠然 「我族的卵很坚韧。你的身体也在适应…时间不会太久。」
　　他回答了少女的问题，但依旧有些模糊。
　　「月余…或许更短。取决于它们的成长速度，以及你的恢复情况。」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多洛莉丝的小腹上，带着一种审视，但这次更多的是一种对于自己血脉延续的期待和确认。
　　「安心休养。我会确保你们无恙。」
　　他最后说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但似乎也隐藏着一丝笨拙的关怀，虽然多洛莉丝完全不愿意相信这一点。
　　少女只是一味地在心里想着：赶紧生出来吧，我还要回去写论文呢，下一个测评对象该选什么样的才好呢…来个温和一点的种族吧。

第二十三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又一个七天在幽暗的海底巢穴中缓慢而压抑地度过。
　　这七天里，多洛莉丝将一个虚弱、顺从、且对腹中“子嗣”充满“母性”光辉的配偶形象演绎到了极致。
　　泽尔对少女的信任也达到了顶峰，他几乎对魔法师学徒毫无防备，将她视为已经放弃挣扎的“伴侣”。
　　趁着这份信任，少女旁敲侧击，用各种精心包装过的好奇和“为了更好适应配偶身份”的借口，成功从他口中套取了大量关于娜迦一族的宝贵信息：
　　他们的社会结构——强大个体拥有绝对统治权和资源分配权，弱者依附或被淘汰；他们的魔法特性——对水元素和暗影能量的天然亲和，以及某种基于血脉的精神感应能力；他们的漫长生命周期甚至包括一些关于这片古代遗迹的秘密和他自身的弱点——比如对极高温和某种特定声波频率的厌恶）。
　　这些信息都被多洛莉丝一一记下，存储在脑海深处和那枚隐蔽的记录水晶中，成为了她论文宝库中沉甸甸的收获，也为她未来的逃脱增添了筹码。
　　与此同时，少女腹中的那些“异物”也在以惊人的速度成熟着。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们在自己子宫内占据的空间越来越大，带来的压迫感和不适感也日益加剧。
　　终于，在第七天的“夜晚”，那种熟悉的、如同内脏被强挤压的疼痛和快感再次袭来。
　　产卵开始了。
　　这一次，没有了交合时那狂暴的刺激掩盖，她清晰地感受到了整个过程的每一个细节。子宫剧烈地收缩，试图将那些坚硬的、冰冷的卵排出体外。
　　宫颈口再次被强行撑开，但这次是从内向外。她的身体自动转变为了最适宜生产的形态，通道为了润滑不断地分泌爱液，她蜷缩在柔软的海藻床上，忍不住微微颤抖。
　　异样的的快感让她几近崩溃，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唇瓣间泄露出来。她的意识在快感中浮沉，眼神也逐渐失焦，只能无助地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
　　泽尔一直守在她身边，他那双金色的竖瞳中充满了罕见的紧张和一种混杂着期待与担忧的复杂情绪。
　　他用冰冷的蛇尾轻轻缠绕着她，试图从外界施加力量让多洛莉丝的分娩更加顺畅，但收效甚微，不如说这种诡异的刺激让少女变得更无措了。
　　过程并不算漫长，但每一秒对于多洛莉丝而言都是煎熬。泽尔那粗糙的蛇尾悄悄地凑了过来试图开拓通道，尾尖碾过少女湿的一塌糊涂的穴口，又轻轻探入刮过嫩滑的穴壁，每一下都磨得她从喉咙深处溢出小动物般细碎的呜咽。
　　终于，在一阵最剧烈的痉挛和撕裂感后，伴随着剧烈的高潮，最后一枚卵被成功排出。
　　一共五枚，每一颗都有鸽子蛋大小，外壳呈现出和泽尔鳞片一样的、带着幽暗光泽的深黑色，表面光滑冰冷，散发着微弱的能量波动。它们被她排出后，立刻被泽尔小心翼翼地用某种柔软的海藻包裹起来，安置在寝室最温暖的角落。
　　多洛莉丝瘫软在床上，感觉身体像是被彻底掏空，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小腹虽然不再隆起，但内部的酸胀和被撑开后的空虚感依旧明显。
　　看着泽尔小心翼翼照料那些卵的背影，她心中那逃离的念头再次变得无比清晰和迫切。
　　就是现在！
　　少女挣扎着坐起身，脸上挤出一个极其虚弱、却又带着满足和爱意的笑容，声音如同游丝般：“泽尔…我好累。”
　　柔弱的雌性用手抚摸着自己平坦下去的小腹，眼中充满了“母性”的光辉，“但是看到我们的孩子真好…”
　　她对着他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泽尔，我现在有点饿，想吃之前那种红色的、很鲜嫩的鱼…你去帮我抓一点好不好？我想…在你回来之前好好看看我们的孩子…”
　　她用一种撒娇的、带着央求的语气说道，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产后虚弱、需要伴侣关怀和投喂的形象。
　　泽尔看着多洛莉丝虚弱却满足的样子，又看了看角落里那几颗承载着他血脉的黑卵，金色竖瞳中的冰冷彻底融化了，只剩下一种近乎可以说是“温情”的光芒。对于少女这个为他诞下子嗣的“配偶”的要求，他显然无法拒绝。
　　「…好，等我。」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人类一眼，又看了一眼那些卵，然后庞大的身躯滑出寝室，迅速消失在幽暗的水流中，去为少女捕猎她“指定”的食物。
　　在察觉到娜迦的气息逐渐消失后，多洛莉丝脸上的虚弱和温情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决绝和急迫。
　　她猛地从床上翻下，忍着身体的酸痛和不适，用最快的速度激活了藏在自己身上那枚刻有“相位转移信标”的契约媒介。
　　淡金色的魔法光芒瞬间亮起，复杂的空间符文在她周围浮现、旋转！一股强大的、撕扯般的空间能量开始汇聚！目标——魔法学院，多洛莉丝自己的私人研究室。
　　传送开始了。
　　就在空间符文旋转到最快，传送光芒即将包裹娇小的学徒全身的瞬间，周围的海水猛地剧烈沸腾起来，一股庞大到令人窒息的、充满了暴怒和不敢置信的精神力如同海啸般席卷而至，狠狠撞击在她即将完成的传送法阵上。
　　泽尔回来了，而且速度远超她的想象，他察觉到了她的意图！
　　多洛莉丝甚至能“听”到他那冰冷声音在自己脑海中炸响，不再是之前的低语，而是充满了被背叛的、疯狂的怒吼。
　　「——你敢？！」
　　强大的精神冲击让传送法阵剧烈地闪烁、扭曲，空间能量变得极不稳定！魔法师学徒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裂在混乱的空间乱流中。
　　万幸，距离终究是最大的屏障。
　　在他那能够撕裂空间的愤怒彻底抵达之前，传送法阵的光芒终于达到了顶点。
　　嗡——！
　　强烈的白光吞噬了一切！魔法师学徒最后看到的景象，是幽暗海水深处那双骤然缩紧、充满了毁灭性怒火的金色竖瞳，以及一道模糊的、正以恐怖速度冲来的巨大黑色阴影。
　　然后，便是空间传送带来的剧烈眩晕和撕扯感。
　　“噗通！”
　　多洛莉丝狼狈地、近乎是摔倒般地出现在了熟悉的、冰冷的石质地板上。
　　空气中弥漫着墨水、旧书卷和淡淡魔力稳定剂的味道。这里是魔法学院，是她那间既是避风港、又是一切起点研究室。
　　传送成功了。
　　少女瘫软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体因为空间的剧烈转换和之前的极度虚弱而剧烈颤抖。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和刚刚那股几乎要将她撕碎的恐怖精神力带来的后怕，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之间无法动弹。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她看着熟悉的、乱中有序的书桌和仪器，眼中充满了恍惚。
　　卵和泽尔都留在了那里…她甩了甩头，试图将那双充满怒火的金色竖瞳和最后听到的那声饱含背叛感的怒吼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数据…对，数据最重要！二代水晶确定了还在！
　　少女下意识地摸向袖袍下的记录水晶，确认它完好无损，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那家伙感知能力太可怕了，隔着那么远都能察觉到，看来以后几年…不，是几十年，都绝对不能靠近任何一片海域。 多洛莉丝心有余悸地想，暗自下定决心。
　　不过他有什么好生气的？魔法师学徒试图用冷酷的逻辑来平复内心的不安。不就是留下了五颗蛋吗？对他这种漫长生命的强大种族来说，繁衍后代不是最重要的吗？就当白赚了一批子嗣好了，皆大欢喜。
　　她努力说服自己，将这场充满了欺骗、利用与欢愉的经历，定义为一次成功的、虽然过程曲折但结果圆满的“学术研究”。
　　但…
　　少女却发现自己心虚地不敢去回想那最后一周，泽尔所展现出的那些…笨拙的、明显违背他冰冷天性的、对他自身来说毫无意义和价值，却又该死地…更接近人类所谓的“爱情”的行为。
　　比如他会笨拙地用蛇尾圈住自己，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在睡觉时更“温暖”一点，虽然因为鳞片的冰冷效果适得其反；比如他会专注且耐心地听自己那些为了套话而编造的无聊的陆地故事；比如他在自己产卵时，那罕见的紧张和笨拙的守护…
　　别想了，多洛莉丝猛地摇摇头，强迫自己打断这些毫无意义、只会动摇她决心的思绪。他是娜迦，是异类，是研究对象。
　　一切都是为了数据！为了毕业！没有其他！
　　她挣扎着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身体依旧虚弱不堪，但眼中却重新燃起了属于研究者的光芒。走向实验台，迫不及待地想要连接记录水晶，开始整理这次“收获巨大”的研究数据。
　　【IF线—伪HE？】娜迦研究手记
　　「——你敢？！」
　　泽尔那饱含暴怒与背叛感的精神咆哮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撞在多洛莉丝即将成型的传送法阵上，她感觉灵魂都在颤抖，空间能量瞬间变得狂暴紊乱。
　　快！快啊！
　　少女疯狂催动着契约媒介，金光大盛。
　　然而，传送失败了，这次幸运女神没有眷顾魔法师学徒。
　　预想中撕裂空间的白光并未吞噬她。那耀眼的金光只是剧烈地闪烁了几下，然后…如同被水浇灭的火焰般，噗嗤一声，彻底熄灭了。复杂的空间符文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溃散在水中。
　　怎么会？ 多洛莉丝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那枚黯淡下去的契约媒介——它在长时间的海水浸泡下，内部的某些精细魔法回路显然已经受损失效了。
　　而就在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状况而愣神的瞬间，一道巨大的、带着毁灭性怒火的黑色阴影，已经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少女面前。
　　泽尔那张俊美冰冷的脸庞近在咫尺，那双金色的竖瞳不再有任何其他情绪，只剩下纯粹的、几乎要将她燃烧殆尽的暴怒和被背叛的疯狂。
　　“不——！”
　　多洛莉丝发出绝望的尖叫，试图后退，却被他更快一步伸出的、冰冷如铁的手死死抓住了手腕。
　　【时间：不知多少年后 - 泽尔的巢穴】
　　“……所以说，第73号幼体的鳞片光泽度明显优于第48号，这是否与孵化期间栖息地微量元素差异有关？还是单纯的基因优势表达？样本量太少了，而且你能不能让你那帮远房亲戚别老是送些没用的发光贝壳过来？我需要的是高精度的元素分析仪！不是夜明珠！”
　　多洛莉丝盘腿坐在一大堆柔软的海藻上，一边奋笔疾书地在特制的防水羊皮纸上记录着什么，一边头也不抬地对着旁边盘踞的巨大身影抱怨着。
　　少女的小腹不再隆起，但能看出体型比最初圆润了一些，脸上带着研究者特有的专注，以及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淡定。
　　当年传送失败，被暴怒的泽尔当场抓获后，少女以为自己死定了。
　　破罐子破摔，她索性撕破了所有伪装，将积攒了一个多月的不满、委屈、愤怒和对“研究”的执念一股脑地对着他爆发了出来——痛骂他是个不讲道理的野蛮异类，抱怨他的巢穴又冷又暗缺乏实验器材，控诉他把自己当生育工具，甚至还把希尔瓦努斯的事情也抖了出来。
　　多洛莉丝本以为会迎来毁灭性的惩罚，但出乎意料的是，泽尔在最初的狂怒之后，看着那个不再伪装、气得跳脚、满口学术名词、抱怨生活质量、甚至敢对他指手画脚的、真实的自己，反而…平静了下来？
　　娜迦那双金色的竖瞳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极其复杂的探究。
　　他没有杀她，也没有再次“清除杂质”，只是把她更加严密地禁锢在了这个巢穴里。而多洛莉丝，在确认逃跑无望，论文计划也彻底泡汤之后，彻底放弃了挣扎。
　　然后…在泽尔依旧强势且不容拒绝的“履行配偶职责”下，多洛莉丝又陆陆续续、骂骂咧咧、半推半就地产下了好几窝黑色的卵。
　　看着那些从卵里孵化出来、围着她好奇地吐着黑色小信子的小娜迦们，少女最后一点离开的念头也彻底熄灭了。
　　算了，回不去了。 多洛莉丝麻木地想。既来之，则安之…不，既来之，则研究之！
　　于是，少女的研究方向，从《泛大陆异种族生理学概论·生殖篇》的实践补充，彻底转向了——《娜迦（泽尔特异种）生态习性、繁衍模式及幼体发育观察报告》。
　　泽尔盘踞在她身边，巨大的黑色蛇尾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扫过她的后背。对于少女的抱怨，他只是用那双金色的竖瞳瞥了一眼那些活泼好动的小娜迦，冰冷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吵闹。」
　　他评价着自己的后代，然后又看向她手中的记录。
　　「分析仪…是什么？」
　　“就是一种魔法仪器！可以精确分析物质成分的，不是让你用舌头舔舔就能分析出来的。” 多洛莉丝没好气地回答，完全没有了当初那种小心翼翼。反正也跑不掉了，装给谁看？
　　泽尔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理解“分析仪”的概念。
　　「…下次，让它们带。」
　　他指的是那些被少女嫌弃的“远房亲戚”。
　　多洛莉丝翻了个白眼，继续埋头记录：“但愿他们能搞到不是用骨头和贝壳拼起来的能用的版本…”
　　幽暗的海底巢穴中，一个人类魔法师学徒和一条强大娜迦，以及一群吐着信子的小蛇人，构成了一副奇异而扭曲的“家庭”画面。或许算不上真正的幸福，甚至充满了无奈和妥协，但对多洛莉丝而言，只要还能继续研究，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了吧。
　　【时间：数十年后 - 泽尔的巢穴】
　　岁月在幽暗冰冷的巢穴中缓慢流淌，如同覆盖在遗迹石柱上的厚厚沉积物。多洛莉丝，从最初那个被囚禁的、充满怨气和算计的“配偶”，逐渐变成了某种更复杂的存在。
　　她不再年轻，眼角爬上了细微的纹路，黑色的长发中也夹杂了些许银丝，这是人类短暂生命在时光冲刷下无可避免的痕迹。
　　多洛莉丝再也没有尝试过逃跑。不是因为彻底放弃，而是因为某种程度上，这里已经成为了她唯一的“现实”。
　　她和泽尔之间，形成了一种极其扭曲却又异常稳固的共生关系。他依旧是那个冰冷、占有欲极强的“主人”，但他的掌控方式变得更加润物细无声。
　　他为她带来了深海中一切她能想象或无法想象的研究材料和“据说能用”的似乎是其他海洋种族文明的遗物的简陋仪器，甚至纵容她将他的寝室改造成一个虽然条件艰苦但功能齐全的海底实验室。
　　而多洛莉丝，则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对娜迦的研究中。她记录下了他们每一次蜕皮的数据，分析了他们血液中能量流动的模式，绘制了他们幼体的成长曲线，甚至试图破译他们那种独特的精神交流方式。
　　多洛莉丝的防水羊皮纸堆积如山，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图表和猜想。
　　她和泽尔之间，不再有刻意的讨好或激烈的对抗。
　　更多的时候是习惯了的沉默和偶尔爆发的、关于研究方向或生活琐事的争吵。
　　他依旧会用冰冷的蛇尾将她圈在身边，尤其是在她专注于研究而忽略他的时候，但那力道中更多的是一种习惯性的占有。
　　体型巨大的娜迦甚至会在多洛莉丝因为某个研究难题而烦躁不安时，笨拙地用尾巴尖戳戳她的手背，虽然他依旧无法理解她为何对那些“无用的知识”如此痴迷。
　　那些有着黑色鳞片和金色竖瞳的小娜迦们也长大了不少，他们继承了父亲的冰冷和沉默，以及母亲那旺盛的好奇心。
　　他们会好奇地围观她的“实验”，偶尔还会帮她捕捉一些特定的深海生物作为研究样本。
　　少女看着这些出自自己却又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生命，心情复杂。没有通常意义上的母爱，更多的是一种研究者对独特样本的观察欲和一丝微妙的责任感。
　　但人类的生命，终究是短暂的。
　　【时间：多洛莉丝生命的最后一天】
　　多洛莉丝感觉到了。那种如同油灯耗尽般的衰竭感，正不可抗拒地席卷全身。她的视线已经模糊，呼吸也变得微弱。她躺在柔软的海藻床上，身边盘踞着娜迦巨大的、冰冷的身躯。
　　泽尔似乎也察觉到了多洛莉丝的状态。他那双金色的竖瞳紧紧地盯着她，里面不再有任何冰冷或傲慢，只剩下一种…近乎恐慌的、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茫然。
　　娜迦的文明没有对于这种情感的定义，他不知道自己该称呼这种恐惧与无助为何，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副弱小的、被情绪所操控的样子。
　　他只是不断地用冰冷的指尖抚摸面前人类的脸颊，试图将他那强大的生命能量注入她体内，但她的身体，这具已经走到生命尽头的人类躯壳，却如同漏沙般，再也无法承载任何外来的力量。
　　“泽尔。”
　　多洛莉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轻轻碰了碰他冰冷的脸颊。
　　她看着他眼中那罕见的脆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极其荒谬的、近乎怜悯的情绪。这个囚禁了她一生、让她失去了自由和故土的异类，此刻却在她生命的终点，展现出了他从未有过的、属于“失去”的痛苦。
　　“我的研究，都记录下来了…” 多洛莉丝虚弱地指向那些堆积如山的羊皮纸卷，这是她一生最后的执念，是她在这漫长囚禁岁月中最重要的精神寄托。
　　泽尔没有回应。他只是更加用力地握住面前人类干枯的手——更小了，似乎比之前还要小，她本来就小小的。体型巨大的娜迦在心底忍不住想着。
　　他将她的身体更紧地圈在他的蛇尾之中，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正在飞速流逝的生命。
　　最终，多洛莉丝的手无力地垂落。最后一缕属于人类的呼吸，消散在冰冷的海水中。
　　泽尔巨大的身躯猛地一僵。他低头看着她失去声息的、安详的面容，那双金色的竖瞳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流露出一种近乎毁灭般的、彻底的空洞。
　　没有嘶吼，没有暴怒，只是静静地、紧紧地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本就不爱说话的娜迦彻底陷入了沉默。
　　泽尔停止了进食。
　　他遣散了那些已经成年的子嗣，独自守着空旷冰冷的巢穴，守着多洛莉丝那些写满了神秘符号的羊皮纸卷，以及她那具被他用特殊方法保存下来、并未腐朽的躯体。
　　他只是日复一日地盘踞在那里，如同亘古不变的雕像，金色的竖瞳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倒映着永恒的黑暗。
　　最终，这条曾经强大到令深海战栗的娜迦，如同选择了自我终结般，在无声的沉寂中停止了呼吸。他的生命能量如同潮水般退去，庞大的身躯渐渐僵硬、冰冷，与这片古老的遗迹融为一体，守护着他那永远失去的“贡品”。
　　【时间：数百年后 - 深海科考船“探索者号”】
　　“指挥中心，这里是深潜器‘海神之眼’，我们发现了一处保存极其完好的古代海底遗迹，结构主体疑似神庙或宫殿。”
　　“重复…遗迹内部发现异常，检测到非自然能量残留。并且…我的天，我们发现了一具…一具保存完好的非人类骸骨，体型巨大，疑似传说中的娜迦。”
　　“等等，还有一具…疑似人类女性的骸骨？保存得同样完好，身边散落着大量的羊皮纸卷，上面的文字…是古代通用语！像是…某种研究记录！”
　　几天后，一份被命名为《多洛莉丝：深海遗迹娜迦生态观察日志》的惊人发现，轰动了整个学术界。那些来自数个世纪前的、由一位失踪已久的魔法师学徒用生命书写的笔记，第一次向世人揭示了传说中娜迦一族，或者说，至少是其中一个强大个体，那冰冷、神秘而又充满致命魅力的生活习性、繁衍方式和复杂情感。
　　日志的最后一页，字迹已经有些潦草，似乎是在极度虚弱的状态下写就：　　“样本编号：Xar-001。寿命极长，独占欲极强，不知为何明明如此强大却存在对配偶的精神依赖。繁衍模式：体内产卵，卵胎生。情感模式…复杂，待进一步研究…若有可能…”
　　后面再无内容。

第二十四章 海陆完了之后就该是…？
　　多洛莉丝急切地从袖袍里摸出了那枚二代记录水晶。它依旧散发着稳定的幽蓝色光芒，核心运转正常。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几乎要虚脱在地。
　　还好…这次的记录没丢…
　　她将水晶接入一个更大的魔力解析装置中。随着魔力的注入，水晶中存储的海量数据开始被读取、分类、呈现在她面前的光幕上。多洛莉丝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和精神的疲惫，开始仔细审阅这次用“惨痛代价”换来的研究成果。　　【娜迦（Xar-001，泽尔）生理反应记录 - 初步总结】
　　基本生理特征：
　　变温冷血特性确认：体表温度极低，对环境温度变化敏感度低，能量消耗模式与恒温生物迥异。其巢穴温度略高于外部深海，可能存在某种调节机制或能量源。
　　皮肤与鳞片：上半身皮肤覆盖极细密鳞片，下半身蛇尾则为坚硬光滑的黑曜石状鳞片，防御力极高，且结构有利于水中高速移动。鳞片似乎具备一定的能量传导和感知能力。
　　特殊感官：确认拥有类似蛇类的、通过黑色分叉的舌头进行的化学感官分析能力，极其敏锐，能感知生物信息素、情绪波动甚至残留的异性体液信息。精神传音能力强大，能直接作用于智慧生物思维。
　　獠牙与分泌物：确认拥有可伸缩的尖锐獠牙，能通过咬合注入特殊分泌物。该分泌物同时具备神经麻痹和强烈催情效果，能彻底瓦解猎物或配偶的反抗能力并放大其感官。成分复杂，蕴含未知生物碱和高浓度信息素，具体作用机制待分析。
　　生殖系统特征：
　　独特外生殖器形态：确认其雄性外生殖器并非半阴茎，而是独特的、由细密黑色鳞片构成的锥状“花苞”形态。冰冷、坚硬、光滑，顶端闭合，具备强大的扩张和突破能力。
　　鳞片功能：性器表面鳞片极其细密锋利，确认具备物理刮除甬道及子宫内壁残留物的功能，是其确保血脉纯粹性的关键机制之一，同时也能带来极其尖锐强烈的物理刺激。　　花苞结构：顶端“花苞”确认具备绽放功能。绽放后形态类似多瓣结构，主要功能为：1.内部固定，通过展开嵌合在子宫内壁，彻底固定交合对象，防止其挣脱。2.产卵通道，确认其为体内产卵，卵通过花苞中心通道直接产入雌性（或被选定为母体者）的子宫内。
　　射精与卵：射精量巨大，精液温度极低，粘稠度高，带有强烈冰冷能量反应。卵为黑色硬壳卵，数量多（本次记录为5枚），在母体内成熟。
　　交合行为模式：
　　极致的占有欲与支配欲：行为模式围绕绝对的掌控和占有展开，包括使用蛇尾物理束缚、感官剥夺/赋予（解除呼吸/口渡能量）、精神压制强制受孕等。
　　前戏特殊性： 口交行为并非以取悦对方为目的，更倾向于探索、分析和标记。舔舐过程可能用于判断配偶生理状态及“纯洁度”。
　　交尾本能：在极度兴奋状态下，会展现出类似爬行类的全身缠绕摩擦行为（交尾），以最大化接触面积和宣示占有。
　　多洛莉丝看着光幕上逐条列出的数据和分析结论，心情十分的复杂。这些冰冷的文字背后，是她过去这些时间里所承受的具体事件。每一次数据的确认，都像是反复提醒她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同时，作为研究者的那一部分灵魂，又因为这些前所未有的、颠覆性的发现而感到一种病态的兴奋。
　　娜迦的生殖方式、那奇特的鳞片花苞器官、注入式的催情麻痹液…这些都是足以在《泛大陆异种族生理学》上开辟全新章节的重大发现，魔法师学徒的论文…几乎已经成功了一半。
　　但代价是什么呢…？少女疲惫地闭上眼睛，靠在冰冷的实验台上。身体和精神都像是被彻底掏空。
　　多洛莉丝拖着依旧有些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私人研究室，反锁了门。这一次，她没有再看那些实验器材和数据光幕一眼，而是径直走向了研究室隔壁那间小小的、只放了一张床和衣柜的卧室。
　　她先给自己试了一个治愈术，随后几乎是直接扑倒在柔软的床铺上。熟悉的床褥气息让她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什么娜迦，什么卵，什么论文…都被她暂时抛到了脑后。黑暗如同温暖的潮水将魔法师学徒包裹，她几乎在沾到枕头的瞬间，就沉入了久违的、没有任何噩梦的深沉睡眠。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充足的睡眠让她恢复了不少精力，虽然身体深处依然残留着一些虚弱感，但至少不再像昨天那样仿佛随时会散架。
　　少女洗漱完毕，换了一身干净舒适的便服，决定暂时不去想那些烦心事，先犒劳一下自己受苦受难的胃和精神。她离开了研究室，直奔学院外那条总是人声鼎沸、香气四溢的魔法集市。
　　集市上热闹非凡。各种肤色的学生、打扮各异的魔法商人、甚至一些被允许进入的温和异族穿梭其间。空气中混合着烤肉的焦香、甜点的奶香、各种魔法香料的奇特气味，以及人群的喧嚣。
　　魔法师学徒心情放松了不少，开始在各个小吃摊前流连。她买了一大串淋着浓郁咸辣酱汁的烤蜥蜴腿肉，又找到一家精灵开设的甜品摊，买了一小块据说用月光花蜜制作、甜度恰到好处的苔藓蛋糕。最后，她捧着一杯加了双倍冰块的特色果汁，心满意足地找了个角落的长椅坐下，慢慢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充满“人味”的悠闲时光。
　　果然，没有什么比美食更能治愈疲惫的身心了。
　　在集市逛吃了一上午，感觉精神和体力都恢复到了一个可以接受的水平后，多洛莉丝回到了研究室。悠闲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残酷的现实——那该死的毕业论文——还在等着她。
　　少女重新坐回实验台前，深吸一口气，调出了之前记录和分析过的两份核心数据：萨提尔和娜迦。
　　好了，冷静下来分析。她强迫自己进入研究状态。　　萨提尔，编号S-001：类哺乳生物特征，恒温，高代谢，强肌肉力量与耐力，性器角质化纹理增强物理刺激，多次高潮能力，精液量大但成分相对…‘常规’（除了能量反应高），行为模式偏向原始的占有和播种。
　　娜迦，编号Xar-001：类爬行生物特征，变温，极高耐力，特殊化学感官，獠牙注入特殊分泌物，生殖器形态独特（鳞片覆盖/花苞结构），功能复杂（刮除/固定/产卵），冰冷精液，体内产卵。行为模式强调绝对控制与标记。
　　两份数据都极其珍贵且充满冲击力，但作为一篇严谨的论文，样本量还是太少了，而且两者虽然都表现出强大的生殖能力和占有欲，但在具体生理构造和策略上差异巨大。
　　需要…第叁个样本，来形成更有效的对比和补充。
　　多洛莉丝用羽毛笔的末端轻轻敲击着桌面。
　　是寻找一个与萨提尔更接近的、但行为模式或生理细节有差异的种族？还是寻找一个与娜迦同样异质、但在繁殖策略上完全不同的种族？或者…干脆找一个完全跳出这两个框架的类型？
　　少女的目光扫过书架上那些厚重的异种族图鉴。比如…鸟类亚人？他们通常是卵生，但生殖系统结构和交配模式与爬行类截然不同，或许还涉及空中行为。或者元素生物？完全没有实体生殖器官，通过能量融合或分裂进行繁衍，再或者植物类智慧生命？比如树精？他们的‘交合’会是什么样的？花粉？孢子？根系缠绕？
　　各种可能性在多洛莉丝脑中盘旋。选择下一个研究对象，需要仔细权衡其生物学独特性、与现有数据的互补性，以及获取接触的可行性与风险。

第二十五章 天空的眷族
　　繁衍于陆地的萨尔提，栖息在深海的娜迦…数据样本在生活环境上已经覆盖了两个主要领域。为了使论文更具广度和代表性，下一个目标，应该选择以天空为主场的种族。
　　多洛莉丝合上了记录着萨提尔和娜迦数据的笔记，做出了决定。
　　这个选择不仅符合逻辑上的补充原则，也让她下意识地想要避开那些让她回想起被束缚、被困于封闭空间的种族。天空，代表着某种程度的开放和逃离的可能性？虽然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个但这种念头还是止不住从脑子里冒出来。
　　而且，飞行种族的生理结构和繁殖策略，必然与陆生、水生种族有显着差异。
　　比如骨骼结构、呼吸系统、能量消耗模式，以及可能存在的、独特的空中交配行为…研究价值很高。她为自己的选择找到了充分的学术理由。
　　目标既定，下一步就是筛选具体的种族。多洛莉丝需要找到一个现存研究数据相对匮乏，但又并非完全虚无缥缈、无法接触的飞行种族。为此，最好的去处，自然是学院那座宏伟的、收藏着无数典籍和卷宗的大图书馆。
　　她整理了一下着装，离开了研究室，穿过学院里绿树成荫的小径和古老的拱廊，来到了图书馆那扇由魔力驱动的、沉重的橡木大门前。
　　图书馆内部高耸、安静，充满了旧书页、魔法墨水和抛光木材的混合气息。
　　巨大的彩色玻璃窗将午后的阳光分割成斑斓的光带，投射在排列得如同迷宫般的巨大书架之间。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以及知识沉淀下来的、肃穆的氛围。
　　只有偶尔响起的、轻微的翻书声和学徒们低声讨论的声音，打破这片宁静。
　　多洛莉丝熟门熟路地走向了专门收藏《异种生物学》和《魔法生物图鉴》的区域。这里的书架比其他区域更高，书籍也更加厚重古老，许多封面甚至是用龙皮、石化蜥蜴皮或者更奇特的材料装订而成。
　　她开始耐心地翻阅起来。
　　《狮鹫及其亚种繁衍习性考》——不行，狮鹫太常见了，相关研究虽然不深入，但基础数据不缺，不够“创新”。
　　《鹰身女妖社会结构与求偶仪式分析》—— 哈比？攻击性太强，性情暴躁难以预测，交流困难风险过高，而且似乎有记录显示她们的交配极其混乱且短暂，不利于详细观察。
　　《风元素长老的能量循环与聚合》—— 纯粹的元素生物，虽然符合数据补充方向，但接触和“交流”难度极大，更别提记录生理反应了…暂时搁置。
　　多洛莉丝一本接一本地翻阅着筛选着。翼魔？资料太少且大多源自不可靠的深渊传说。天界使者？神圣生物，受教会严格保护，别说研究交配连靠近都难。石像鬼？倒是会飞，但严格来说是魔法构装体，生殖方式存疑…
　　她的手指划过一本封面由某种光滑羽毛覆盖、书脊上烫印着复杂风符文的典籍——《天穹之民：飞禽亚人生物志》。她抽出了这本相对较新的着作，翻开了关于飞行亚人的篇章。
　　书中详细介绍了多种具有飞行能力的类人种族，从常见的鹰人、隼人，到较为稀有的雪鸮人、信天翁人，再到极其罕见的、拥有特殊魔法能力的辉光雀人。
　　进入研究状态的魔法师学徒仔细阅读着关于各种族的描述，重点关注其生理结构、繁殖习性以及现有的研究记录。鹰人和隼人资料相对较多；雪鸮人生活在极北之地，难以接触；信天翁人是海洋飞行种族，她下意识地跳过…
　　最终，她的目光停留在了关于“辉光雀人”的章节。
　　书中记载，辉光雀人是一种极其稀有且美丽的飞行亚人，他们拥有近似精灵的优雅体态和俊美面容，以及一对覆盖着能发出柔和生物荧光的、色彩斑斓的巨大羽翼。
　　他们栖息于远离人烟的高山云巅或浮空岛屿，据称性情温和，对魔法能量有特殊感应，擅长风系和光系魔法。
　　最关键的是，关于辉光雀人的生殖系统和交配行为，现有的记录极其稀少且模糊不清。书中只提到他们似乎是卵生，求偶仪式涉及复杂的空中舞蹈和光芒展示，但具体的生理结合方式、内部构造、能量交换等细节，完全是空白。
　　就是它了！
　　多洛莉丝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辉光雀人，一个美丽、稀有、充满神秘感、研究数据极度匮乏、且据称性情温和的飞行种族，完美符合她所有的要求——既能极大补充论文的独特性，风险听起来也比娜迦小得多。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找到并接触到这种传说中的生物？
　　时机正好。许多生物的繁衍期都在这个季节，如果运气够好，说不定能直接观察到辉光雀人的求偶仪式，甚至…完整的交配与生殖过程。这诱惑太大了…
　　少女指尖划过光幕上辉光雀人那模糊的插画，心中那份属于研究者的热切几乎要压倒一切谨慎。
　　记录上说他们性情温和…就算需要亲自参与获取数据，风险也应该在可控范围内。她选择性地忽略了之前两次“研究”带来的惨痛教训，将希望寄托在文献那寥寥几句的描述上。
　　计划在脑中迅速成型：伪装成普通的旅行者或迷路的魔法学徒，前往辉光雀人可能栖息的高山或浮空岛区域碰碰运气。为了增加接触成功的几率，一些合适的“伴手礼”是必要的。
　　多洛莉丝开始行动起来。首先，检查并补充了旅行所需的物资：压缩干粮、净水药剂、应对高山寒冷气候的保温斗篷、基础的治疗药水和魔力恢复剂。
　　然后，她仔细地将二代记录水晶和几个备用的微型感应器藏在旅行背包的夹层里——这是她此行真正的目的。
　　接下来是礼物。少女考虑到辉光雀人终究是“鸟类亚人”或许会对某些事物有类似鸟类的偏好？
　　她翻出了一些之前收集的、来自大陆各地的特产：几小袋风干的、据说带着特殊甜味的浆果；一小瓶用晨露花提炼的、气味清雅的香膏。
　　更重要的，是她特意去魔法集市的饰品摊位挑选的“小玩意”——几串用细银链穿着的、色彩斑斓的琉璃珠子，它们在光线下能折射出虹彩；一些用轻质木材雕刻的、形态精巧的小鸟模型，羽毛处还镶嵌了细小的、闪光的魔法碎晶；还有几卷色彩鲜艳、质地轻盈的丝绸飘带。
　　希望…这些亮闪闪、看起来精致的东西能引起他们的兴趣吧…少女将这些小礼物分门别类，小心地包裹好。
　　一切准备就绪。多洛莉丝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旅行劲装，背上背包，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充满了复杂记忆的研究室，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前往学院的传送阵区域。
　　根据图书馆的零星记载和一些冒险者地图的标注，辉光雀人最有可能出现的区域，位于大陆东部连绵不绝、终年云雾缭绕的“云巅山脉”。她需要先传送到距离山脉最近的边境城镇。
　　光芒闪烁，空间扭曲。再次脚踏实地时，多洛莉丝已经身处一个风格粗犷、空气中带着山风气息的小镇。这里是文明的边缘，再往前，就是人迹罕至的高耸山脉。
　　少女没有在小镇停留，直接雇佣了一头皮糙肉厚的驮兽，沿着崎岖的山路向着云雾深处进发。
　　越往高处走，空气越发稀薄寒冷，植被也逐渐从茂密的森林变为顽强的苔藓和低矮灌木。巨大的、被冰川切割过的灰色岩壁耸立在道路两旁，山风如同呜咽般掠过耳畔。
　　几天后，她已经深入了云巅山脉的外围。这里的景象壮丽而荒凉。抬头望去，是更高处若隐若现、被厚厚云层缠绕的、如同利剑般刺向天空的山峰。据说，辉光雀人就栖息在那些凡人难以企及的、云层之上的山巅，或是传说中漂浮在天空的岛屿上。
　　记录语焉不详，地图也只是标注了大概范围…接下来，只能依靠自己寻找线索了。多洛莉丝暗暗想道。
　　少女勒住驮兽，站在一处视野开阔的山脊上，眺望着远方那片被云海覆盖的神秘区域。空气中带着一种高处特有的、清冽而纯净的气息，隐约似乎还有一丝…极其淡薄的、奇异的能量波动？
　　她的心跳微微加速，混杂着对未知的好奇、对研究目标的期待，以及一丝深藏在心底的、因为过往经历而无法完全消除的警惕。
　　她决定追踪这股奇异的能量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