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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2025/09/07 00:48 / 124 / 11 /
【小说】傲慢与偏见

第1章
  这是罗莎莉第三次被同学欺凌,第一次是她好不容易的功课无缘无故消失;第二次,是她的裙子不知道被谁划破了一道口子,第三次,是她走进教室的那一瞬间,从头顶浇下来的一桶冰水。
  湿透的衣服紧紧贴着皮肤,罗莎莉垂着眼,沉默地看着不断滴水的裙摆,小小的、透明的水珠在脚边慢慢汇成一小滩。
  反光的水面映出她的狼狈,黏在脸边的几缕黑发,还有微微泛红的眼圈。
  “该上课了。”
  罗伯特教授走进教室,声音带着惯常的严肃。
  罗莎莉回过神,抹掉脸上的水珠,她头也没抬,攥紧湿透的裙子,转身快步走出了教室。
  就在她转身后,身后的教室里传来一阵贵族之子们轻慢又刻薄的笑声。
  她早该习惯的。
  十七年前,她因为心脏骤停从二十一世纪魂穿到了十九世纪初的欧洲,成为了罗莎莉·帕尔维斯,成为了一位有着独特黑发、黑色眼睛的贵族之女。
  说是贵族之女,不如说是帕尔维斯伯爵与情妇的私生女。
  她的母亲乔安娜,曾是伯爵府里地位最底下的女仆,不过幸运的是,她有着一张漂亮的脸蛋。
  黑色的长发像是来自东方的丝绸;白皙的肌肤;猫一样漂亮的眼睛;还有女仆装也遮不住的柔美而性感的曲线,再加上她性格温顺乖巧,这让花心的帕尔维斯伯爵感到新奇,于是,二人一夜温存后,便有了她。
  罗莎莉·帕尔维斯。
  乔安娜的基因非常强大,罗莎莉几乎是另一个缩小版的她,有着同样如丝绸般的黑发;一双和猫一样的眼睛,有时候笑起来,眼角的弧度都与母亲如出一辙。
  当然,她作为帕尔维斯伯爵的女儿,也是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只是这几分相似只能从某些铁定的角度,才能捕捉到一丝与伯爵相似的地方。
  因为母亲出身低下,即便她冠有帕尔维斯的姓氏,她依旧会被所有人视作异类,肆意嘲弄。
  罗莎莉攥着裙摆的指节泛白,离开的脚步更快了些。
  奥伍德郡的冬天很冷,走廊里的风灌进湿透的衣领,冷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想回家,她真的好想回家,回到那个有空调、有手机、有朋友的二十一世纪,而不是被困在这个备受歧视的十九世纪。
  罗莎莉抱着胳膊,没有注意到走廊旁忽然打开的门,更没有注意到踏出教室的人。
  她低着头,肩膀无意撞上那人的胳膊。
  慌乱间,她抬起头,与那人对视。
  “罗莎莉?你怎么…”
  少年话还没说完,罗莎莉却在看到他身后站着的人后,用力抿紧了嘴唇,什么也没说,匆匆离开了学校。
  “她可真是个小可怜,你说是吧,巴伦?”
  少年回头,看向身后的人。
  巴伦挑眉,他走出教室,看见走廊里一长串的水滴,目光追随着罗莎莉离开的方向,蓝色的眼睛里也带着天生的傲慢:“这是她该承受的,毕竟,谁让她总有一个身份低贱的母亲。”
  “你说话太无礼了,巴伦,虽然帕尔维斯伯爵因为她的母亲抛弃了你的姑妈。”
  少年拍拍他的肩膀,像是想起了什么,说:“我记得今晚帕尔维斯伯爵邀请了你们一家享用晚餐,你到时候可别在埃德蒙伯爵面前这样诋毁她和乔安娜夫人。”
  “你太啰嗦了,奥利弗。”
  巴伦推开他的肩膀,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作为达芙妮的侄子,他并不想去参加这场晚宴,但是作为一名合格的绅士,他又不能不去。
  ……
  罗莎莉回到家,乔安娜看到她浑身湿透,惊呼着上前,刚要问她发生了什么,她什么也没说,只吩咐女仆为她准备些热水就去了楼上。
  脱掉湿透的裙子,罗莎莉憋了很久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她扑进柔软的大床里,将脸埋进枕头里小声地啜泣。
  她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被这样欺负!?明明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凭什么要让她来承受这一切!?
  “罗莎莉,你还好吗?”
  门外,乔安娜轻轻敲了敲门。
  “…嗯…我没事,妈妈…”
  她压着鼻腔的酸意,瓮声瓮气地回应门外的母亲。
  “…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对不起,是妈妈…”
  “不,我真的没事妈妈,你可以离开一会儿吗?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她吸了吸鼻子,刚才哭得太厉害,头有些晕。
  “…好。”
  乔安娜走后,罗莎莉抱着枕头,心情和外面的天气一样糟糕。
  她被欺负,好像是从那一天开始的。
  那天是她转入瓦伦多学院的第一天,阳光很好,一切都非常好。
  那时,她本以为一切会如预想中顺利,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巴伦·埃科特。
  埃科特公爵的独子,在整个学院乃至贵族之间的社交圈都是众心捧月的存在。
  旁人提起他,总是夸赞他温柔绅士、矜贵英俊。
  不过确实,他的长相非常英俊,秋日麦穗般的金发与那双蓝眼睛是埃科特家族世代相传的尊贵象征。
  可在罗莎莉眼里,他不过是包裹着一张华丽外壳的,傲慢、刻薄、无礼的,被宠坏的贵族小混蛋。
  当然,她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他欺负。
  一切的症结,都源于她母亲三人间的纠葛。
  她的母亲乔安娜,一个伯爵府的女仆,阴差阳错走进了伯爵的心,不仅夺走了他的爱,还夺走了本属于出身名门,也就是巴伦的姑妈达芙妮·埃科特在伯爵身边的位置,并让她成了整个贵族圈的笑柄。
  于是,巴伦便开始欺负她。
  课堂上有意无意的刁难、走廊里擦肩而过时带着嘲讽的耳语、还有那些被他默许甚至暗中煽动的、来自其他贵族子弟的排挤欺负…
  从那天起,她的校园生活便成了一场漫长的煎熬。
  每当有人用痴迷的语气谈论巴伦那张被上帝亲吻过的脸时,她只会觉得生理不适。
  巴伦那张被众人追捧的面孔,在她看来,就是裹着一层糖霜的毒药。
  别的女孩梦到他会觉得是一场美梦,而她从不会这么觉得,梦到他,她只会觉得生理性的厌恶。
  “罗莎莉,你在想什么?”
  乔安娜摸摸她的头发,问。
  罗莎莉的思绪回笼,她捧过茶杯,摇头:“没在想什么。”
  泡完澡,她的情绪好了很多,只是…待会儿,她的好情绪将会被某个人的出现打碎。
  虽然埃德蒙伯爵与达芙妮之间已经解除了婚约关系,但帕尔维斯家族与埃科特家族之间却仍有生意往来,所以,不可避免的,今晚巴伦会来到这里享用一顿晚餐才会离开。
  “妈妈,我…不太舒服,待会儿我不太想吃饭,所以…”
  说着,她装作不太舒服的样子往后一靠,闭上眼咳嗽了两声。
  “天,要不要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你…”
  “不用叫医生的妈妈,我现在头很晕,只想睡一会儿。”
  巴伦就快来了,她想在他来之前回到楼上。
  “…好吧,待会儿我让女仆准备一些吃的送去你的房间,你好好休息。”
  乔安娜是个很合格的母亲与妻子,如果她没有挤走达芙妮·埃科特的话。
  “嗯。”
  罗莎莉站起身,刚迈开一步,外面就传来了马车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
  小混蛋来了!
  她不敢多待,立马放下茶杯,毫无形象地奔上二楼。
  罗莎莉站在二楼窗户后面,透过窗帘间的缝隙,她看到巴伦和他的父母走下马车。
  不愧是埃科特家族,一家三口都是造物主最偏爱的杰作,尤其巴伦,这位年轻的、未来的公爵,穿着得体熨帖的黑色外套,金发束在脑后,露出一张还有些稚嫩的英俊面孔。
  高傲的小混蛋。
  要不是他,自己的学院生活也不会这么糟糕。
  大概是察觉到罗莎莉的目光,巴伦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抬起头。
  “你在看什么?巴伦?”
  埃科特公爵问道。
  “没什么。”
  罗莎莉躲得很快,所以巴伦只看到了二楼窗户后面的窗帘动了动。
  “真敏锐…”
  罗莎莉讨厌和不熟悉的人交谈,她扑进床里,抱起一个枕头,将它当做巴伦,握起拳头狠狠砸上去。
  “傲慢无礼的小混蛋!打死你!打死你!”
  她狠狠发泄了一通,等糟糕的情绪没那么强烈了,她悄悄来到一楼,看到父亲和母亲正在餐桌上讨论着什么,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于是,她偷偷从厨房后门溜去了花房。
  乔安娜喜欢美丽的花朵,所以对她疼爱有加的埃蒙德伯爵为她打造了一个十分漂亮的花房,并从奥伍德郡各处搜来许多名贵且漂亮的花养在了花房里。
  花房里十分温暖,罗莎莉脱掉披肩,在一处角落找到自己亲手种下的一株雏菊。
  比起旁边那些美到有些艳丽的花,她的这株雏菊就显得十分孤单且无趣。
  但是,这有什么?她喜欢就好了。
  在花房的某个角落放着一张黑胡桃木的沙发椅,罗莎莉来时还带了本蒲柏的《夺发记》,等欣赏完美丽的花朵,她躺在沙发椅上,刚翻了几页书,注意力就被玻璃穹顶上方的星河所吸引。
  “好美啊…”
  她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手中的书上。
  翻了几页,困意来势凶猛,罗莎莉干脆将书盖在脸上,她睡着得很快,不曾注意到柔软的裙摆落在了花丛间。
  “你可以去花房看看,那里种着许多奥伍德郡没有的名贵花种。”
  埃蒙德对着面前的少年说。
  “好的,我这就去看看。”
  巴伦虽然讨厌埃蒙德,但他毕竟是埃科特家族的孩子,所以只能压下对男人的厌恶,跟在女仆身后来到花房。
  他推开虚掩的门走进去,扑面而来的浓郁花香熏得他下意识蹙起眉头。
  太香了。
  他对花花草草提不起什么兴趣,无聊地在花房里转了一圈,正要离开时,无意间瞥见花丛间的沙发椅上躺着个人。
  黑色的头发,除了乔安娜,那么,拥有这种发色的人就只有她了。
  巴伦走过去,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将她睡着的样子看在眼里。
  罗莎莉脸上盖着本书,两条纤细的胳膊搭在肚子上,她睡得很香,胸脯与肚子起伏的弧度很缓慢,从书下面传出来的呼吸声也十分轻缓。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打量着罗莎莉。
  她的肤色很白皙,泛着珍珠般漂亮的光泽,手也很漂亮,指尖纤细、匀称。
  “睡姿真差劲。”
  巴伦抬脚踢了踢落在花丛里的裙摆,它很柔软,鞋尖刚碰上去,它就会轻飘飘地‘缠’上他的脚腕,怎么甩都甩不开。
  “缠人的东西。”
  他收回脚,要走时,注意到有一只蜘蛛爬上了罗莎莉头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他弯下腰,伸手想要赶走它。
  啪嗒—  少女脸上的书滑到地上,巴伦看到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像猫一样,乌黑的瞳孔里清清楚楚地映出他惊讶的表情。
  然而下一秒,他整个人以一个十分狼狈的姿势摔进了身后的花丛里。
  他无比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罗莎莉仓皇离开的背影,手心忽然一痛。
  平日矜贵的贵族少爷狼狈地坐在那里,抬起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被花丛里刺划破了皮肤。
  “嘶…”
  他捂着手站起来,甩头抖掉头发上挂着的花瓣,目光紧追着罗莎莉离开的方向,咬了咬牙。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9/07 00:55:15

第2章
  回到家里,罗莎莉害怕地拍了拍胸口。
  那个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花房里?真是吓死她了!
  不过…
  回想起刚才自己把他推倒时,他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罗莎莉有些后怕。
  推倒了他,他会不会变本加厉地欺负自己?
  罗莎莉咬住指甲,心跳声很乱。
  要不…多请几天假好了,等风头过去了,她再去学校,或者…和母亲提议换一个没有他存在的学校。
  “怎么就忍不住推了他呢…”
  她拍了一把刚才推倒巴伦的那只手,后悔极了。
  以巴伦睚眦必报的性格,自己回到学校那天,肯定会被欺负得很惨。
  事实证明,她猜的没错。
  罗莎莉在家里称病躲了三天,三天后等她回到学校,学生对她的欺凌手段比以往更加残忍。
  “听说了吗?罗莎莉·帕尔维斯不再纯洁。”
  “我的天!你们都是从哪儿听到的?”
  “她才十七岁,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男人的滋润?”
  “都是真的,我之前还看到她亲了一个男人,那男人…”
  罗莎莉坐在那里,听着学生们之间对自己的言语羞辱,死死咬住了牙关。
  “嘿,罗莎莉,给你多少钱,你才会和我做一次?”
  听到这些话,罗莎莉的理智线彻底断了,她猛地一拍桌子,红着眼眶冲出教室,在走廊里找到正和朋友闲聊的巴伦,喊道:“巴伦·埃科特!”
  喊出他的名字,走廊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她,包括巴伦。
  他没有想到罗莎莉会来找自己,更没想到接下来她的举动会让自己失眠整整七天。
  “喊我做什么?”
  他走到罗莎莉面前,低头看着她。
  罗莎莉的眼睛很红,眼眶里堆满了眼泪,鼻尖也红红的,看起来十分可怜又无助。
  巴伦看着她,四目相对,他的喉结滚了滚,昨晚被花划伤的地方又痒了起来。
  很奇怪的是,看到她哭,他的心脏那里也变得痒痒的。
  “是你做的吗?”
  罗莎莉声音发抖,问。
  “什么?”
  巴伦很不理解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让学生们造谣我被人上过了,是吗?”
  她捏紧了拳头,仿佛只要下一秒他点了头,她的巴掌就会毫不犹豫地落在他这张伪善的脸上。
  几乎是一瞬间,原本寂静的走廊再次恢复了喧闹,周围的议论声源源不断地钻进她的耳朵里,有质疑、有幸灾乐祸,也有和刚才那个男学生一样,问她要不要和他睡一次。
  “闭嘴!”
  巴伦额角青筋暴起,扭头冲人群喊了一句,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在众人面前继续维持他矜贵少爷的表象。
  他扭过头,将注意力重新落到眼前的人身上,“…是,我是有让人用语言攻击你,但是我从来没有让他们这么说…”
  啪—  一声十分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走廊里。
  所有人,包括巴伦自己也没想到她会打他。
  罗莎莉的眼泪很快从眼眶里掉了下来,她用力推了一把巴伦,将他推得趔趄,“你这个傲慢又无礼的混蛋!凭什么!?凭什么要把所有的错归咎在我身上!?难道这一切是我愿意的!?”
  说完,她头也没回冲出了学校。
  走廊里,巴伦捂着滚烫的左脸,还没从刚才发生的事中回过神来。
  这时,奥利弗走到他面前,语气饱含歉意:“对不起巴伦,我听你说要用言语攻击她,所以我就…我就…对不起,如果你能原谅我,我可以帮你从她那儿讨…”
  他话还没说完,巴伦一拳砸到他脸上,然后什么也没说,离开了学校。
  罗莎莉回到家中,埃蒙德与乔安娜看到她哭得这么厉害,急忙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等她情绪平复下来,就将学校里所遭受的一切委屈都说了出来。
  乔安娜感到不可置信,同时也感到十分伤心,她抱着罗莎莉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如果不是妈妈你也不会被他们欺负。”
  埃蒙德沉默了许久,说:“帕尔维斯家族与埃科特家族的生意还有几天就要结束了,到时候我们就离开奥伍德郡,搬去别的地方。”
  “好,只要罗莎莉能够开心,无论什么事我都同意。”
  乔安娜紧紧抱着她,也是哭得十分厉害。
  一个身份低贱的母亲依靠身体和美色爬上了主人的床,并且取代了出生贵族的达芙妮的位置,她明白,罗莎莉即便是埃蒙德的亲生女儿,也会遭受别人的白眼。
  “亲爱的,我对不起她。”
  乔安娜捂着脸小声地哭。
  “没事了,等我们搬走就好了。”
  埃蒙德叹气。
  “埃蒙德…”
  之后的几天,罗莎莉并没有去学校,也谢绝了任何人的拜访,这其中,还包括了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巴伦。
  他连续来了三天,就那么站在楼下,静静地等她出现。
  奥伍德郡下雪了,也是巴伦来到她家的第四天,罗莎莉撩开窗帘向楼下看。
  他撑着把伞站在那里,伞上盖了一层雪,外面的风刮得很大,将他漂亮的金色头发吹得十分凌乱。
  罗莎莉推开窗户,冲他喊:“你走吧巴伦,你这么做只会让我觉得讨厌!”
  巴伦抬起伞,碧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她:“对不起!罗莎莉!我不该放任他们欺负你!真的很对不起!”
  罗莎莉拢紧披肩,抿了抿嘴唇,“你的道歉我收下了,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因为你这么做,会让我觉得很为难。”
  说完,她回到房间关上了窗户。
  巴伦揉了揉冻得发痛的鼻子,踩着脚下的积雪离开了帕尔维斯庄园。
  第五天雪停的时候,帕尔维斯一家离开了奥伍德郡,来到了罗维拉城。
  离开了没有巴伦·埃科特的奥伍德郡,罗莎莉的心情很好,也有了时间去欣赏罗维拉城的风景,而且这里的人也十分热情善良,英格威学院里的学生也不会像瓦伦多学院里的贵族孩子们那样高高在上。
  在这里,她还认识了一个朋友,安德鲁。
  他是个很温和有趣的人,有着一头耀眼的红色卷发,绿色的眼睛和白皙的皮肤,还有,他脸上的雀斑很可爱,比起巴伦,她更喜欢和安德鲁相处。
  不过,她父亲埃蒙德并不喜欢她和安德鲁走得太近,原因不是别的,只因他的家境太过贫穷。
  但是,罗莎莉一点也不在乎。
  安德鲁是个很好的人,跟他待在一起她会觉得很舒适,况且,他家还有一处马场,她每天待在马场还能学习怎么骑马。
  “唔…好痛…”
  罗莎莉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好在安德鲁及时冲了过去,用背将她稳稳接住,自己的脸都埋进了雪里,很是狼狈。
  “你没事吧?安德鲁?”
  罗莎莉吓坏了,赶紧将他从雪地里一把拉了起来。
  “嘶…好冰。”
  安德鲁像一只大狗,甩着脑袋将头发上的雪抖下来。
  “噗…你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狗狗。”
  罗莎莉笑得前仰后合。
  “是吗…”
  安德鲁眯起眼睛,偷偷团了一个雪球,趁她不注意,十分准确地砸在了她肩膀上。
  罗莎莉‘气恼’地鼓起脸,抓起一把雪往他身上扔。
  “罗莎莉,你完蛋了。”
  安德鲁追上罗莎莉,二人的笑声回荡在马场里,她在这里,很快乐。
  一个月后,罗维拉城迎来了春天,积雪消融,城里的白桦树抽出了鲜嫩的绿芽,在春天的暖风中舒展。
  “妈妈,我在玛德琳女士那里看中了一条裙子,待会儿我要去她那儿一趟,将它买下来,我大概会在一个钟头后回家。”
  说完,罗莎莉带上钱,坐上马车迫不及待与小姐妹们汇合。
  买到喜欢的裙子,她准备回家,刚踩上马车的台阶,她的手帕被一阵风吹到了地上。
  这条手帕她很喜欢,上面的雏菊是母亲绣的,世间只此一条。
  罗莎莉追上去,最终,它被别人捡了起来。
  “谢谢。”
  对面的人将手帕递过来,她捏住绣着雏菊的那一角,抬头,她的笑脸瞬间僵在了那里。
  一个多月不见,巴伦·埃科特的变化很大,本就英俊的五官轮廓褪去了青涩,变得更加成熟分明。
  金色的浓眉压着深邃的蓝色眼睛,他的表情冷漠,微微抬着下巴,就像罗莎莉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印象,高贵、冷漠,不近人情。
  罗莎莉低下头,用力将自己的手帕从他手里扯回来,低声说了声谢谢。
  巴伦没想到会在罗维拉城遇到罗莎莉,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她的变化很大,胖了些,长高了些,也…更漂亮了些。
  “巴伦,我们该走了。”
  不远处,穿着绿色裙子的金发贵族少女朝着他的背影喊道。
  巴伦反复摩挲着刚才抓住她手帕的那两根手指,收回追随她背影的目光,转身走向绿裙少女。
  “刚刚的女生,你认识她吗?”
  绿裙少女抱着他的胳膊,有些警惕地询问。
  巴伦看着外面倒退的罗维拉城里的美丽春景,时间过去了很久才平静地说:“不认识。”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9/07 01:09:16

第3章
  罗莎莉也没想到会在距离奥伍德郡几百公里的罗维拉城遇到巴伦·埃科特,短短一个月没见,他与埃科特公爵越发相似了。
  不苟言笑的时候让人压力倍增。
  “希望他只是短暂停留在罗维拉城。”
  罗莎莉可不想再和他碰上,一看到他的脸,她就害怕再次成为所有人欺凌的对象,恨不能躲得远远的。
  第二天,罗莎莉应邀来到安德鲁的马场,她刚趴在围栏前,马场里那匹白色的马就朝她跑了过来,湿乎乎的大鼻子喷出的鼻息都落在了她的脸上,又湿又痒。
  “快停下来,霍普。”
  霍普是个漂亮的姑娘,洁白的皮毛、漂亮的眼睛,它很喜欢罗莎莉,每次她一来,它都会忍不住地嘶鸣,用鼻子将她蹭得大笑。
  “抱歉罗莎莉,我母亲那里有些事需要我去帮忙,你可以先自己骑几圈吗?”
  安德鲁刚打扫完马厩,红发乱糟糟的,头发里还扎着几根麦草,身上也有股奇奇怪怪的气味。
  不过罗莎莉并不在乎他的狼狈,上前替他摘掉头发里的麦草,笑着说:“没关系,你快去吧,我等你。”
  “…好,那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安德鲁很快红了耳朵,他摸了摸鼻子,闻到身上的气味,表情一变,立马毫不犹豫冲进家里的浴房。
  “好好的你洗什么澡!?快点出来安德鲁!你爸爸需要你一起打两副蹄铁。”
  安德鲁的母亲萨拉在浴房外扯着嗓子喊。
  门里,安德鲁狠狠搓洗着身体,包括头发。
  在喜欢的人面前,他不能让她闻到自己身上难闻的气味,绝对不能!
  安德鲁离开后,罗莎莉牵着霍普在附近散步,她真的很喜欢罗维拉城的春天,空气格外好闻,青涩的草味、路边野花时不时飘来的香味,比起繁华的奥伍德郡,她宁愿在乡下慢慢老去。
  “乖女孩,这朵花很适合你。”
  她在路边摘下一朵金黄色的花戴在霍普耳边的鬃毛里,这让它看起来很可爱。
  一人一马穿过白桦树林间的羊肠小径,不知不觉,她再次站在维奥莱特庄园前的巨大橡树下。
  “好美…”
  外观宏伟的维奥莱特庄园矗立在阳光下,罗莎莉看得有些出神,所以不曾注意到远处有人牵着几只狗朝着她冲过来。
  “汪汪汪!”
  浑厚的狗吠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她回过神,看到朝自己狂奔而来的几条大狗,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她怕大狗,非常怕!
  罗莎莉无处可逃,不断地向后退,直到她脚下一沉,跌进身后的河水里。
  她不会游泳,身上的裙子吸透了水,拖拽着她不断下沉,溺水的恐慌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呼救时喝进去了许多河水。
  “救…救…命…”
  噗通—  有人跳了下去,他抱住罗莎莉的腰将她带上了岸。
  “咳咳咳!!!”
  罗莎莉被他抱着咳出了好几口水,溺水的感觉相当糟糕,水呛进鼻腔,连带着她的肺都在一阵阵地刺痛。
  “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近在耳边,罗莎莉的右手撑着草地,她僵硬地转过脸,惊觉自己与巴伦之间不过隔着一拳的距离。
  靠得太近,罗莎莉几乎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昂贵的香水味,还有他鼻间呼出的气息。
  巴伦看着她时的视线太过专注,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别的什么,她总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十分奇怪。
  罗莎莉意识到这一点,推开他牢牢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谢谢你,埃科特少爷。”
  她并不喜欢和巴伦单独待在一个地方,所以她骑上了马,头也不回地将同样浑身湿透的贵族少爷抛弃在了那里。
  巴伦站了起来,湿透的衣服贴合着他的身体,勾勒出独属于男性的宽肩与窄瘦的腰。
  “过来,你们这些臭家伙。”
  他的心情似乎不错,嘴角微微翘起来,冲着不远处的几条大狗勾勾手指。
  “我的天!你怎么浑身湿透了!?”
  刚结束工作的安德鲁迎上碰巧回来的罗莎莉,他注意到她湿透的衣服和头发,惊呼出声。
  “刚刚去散步的时候不小心摔进了河里,我没什么事。”
  她笑着摇头。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换上我妹妹的衣服,不然你会生病。”
  安德鲁牵过霍普圈进马圈,下意识拉住罗莎莉的手腕走向不远处的他家。
  换上安德鲁妹妹的衣服,罗莎莉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总是会遇到巴伦。
  “难道是见了鬼了吗?”
  她擦拭着头发,忽然想到什么,突然瞪大眼睛,“难道…他们一家也搬到了罗维拉城?”
  “上帝…千万不要是我猜测的那样…”
  她双手合十,心中祈祷千万不要是她猜测的那样,不然她会疯的,只要有巴伦在,她的人生不会好过的。
  “你怎么了?”
  安德鲁端来一杯热茶,体贴地询问。
  “…没,没什么。”
  她摇摇头,巴伦他,还真是阴魂不散。
  “罗莎莉,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和你坦白。”
  安德鲁站在她的对面,局促又紧张地捏住上衣的一角,他低着头,卷曲的红色头发垂下来,隐隐约约地挡住了他通红的脸颊和耳朵。
  “坦白什么?”
  罗莎莉问。
  “我…我…”
  安德鲁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用力闭上眼睛,为自己加油鼓励般拔高了音量,“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你愿意成为我的另一半吗!?”
  他说完,罗莎莉愣愣地看着他。
  半天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安德鲁的脑袋又重新低了下去。
  果真像极了狗狗。
  “噗—”
  罗莎莉笑得肩膀都在抖,她捂着脸,笑了好半天才一本正经地点头,“好啊。”
  “真…真的吗!?”
  安德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傻傻地愣在那里,等反应过来,上前一步蹲在她身前,轻轻抓过她的手腕,问:“我可以亲吻你的手背吗?”
  罗莎莉笑着点头。
  少年吻在她的手背,姿态虔诚。
  “安德鲁,你以后可不能欺负我。”
  罗莎莉也是喜欢安德鲁的,他是个很好的人,虽然家境贫穷,但他知足上进,对待父母亲人也很有耐心,未来作为丈夫的话,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不会的!我向上帝发誓!”
  他郑重又认真的表情逗得罗莎莉忘记了刚才在维奥莱特庄园所遭遇的事。
  和他在一起,她总会很开心。
  与安德鲁在一起事罗莎莉并没有告诉父母,埃蒙德与乔安娜看不起他的家庭,觉得他们贫穷且无知,而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他们比较勤劳。
  当然,在富裕的帕尔维斯家族面前,安德鲁一家的勤劳算不上是什么优点,所以,罗莎莉将这件事瞒得严严实实。
  小石子砸在窗户上,罗莎莉惊喜地推开窗户,看到花园里的安德鲁,他正站在那里冲她挥手。
  “胆子真大。”
  她捞起沙发椅上的披肩,像莎士比亚笔下的朱丽叶那样,悄悄溜出了家,在黑暗中抓紧少年温热的手,和他隐秘地相爱。
  “昨天我发现了一个很漂亮的地方,等到了那里,我相信你也会喜欢的。”
  安德鲁时不时回头,与她对视后又会害羞地转回去。
  罗莎莉最喜欢的就是他的这一点,单纯、善良,他的喜怒哀乐也从来不会刻意隐藏,都是直白而热烈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二人穿过低矮的灌木与拥挤的冷杉树,视野忽而变得开阔。
  眼前是一片湖泊,平静的湖面倒映着月光与周围冷杉树起伏的树冠倒影。
  “哇…好美…”
  她小声地惊呼,恰巧一阵夜风吹过低矮的灌木丛,无数萤火虫从黑暗中飞向夜空,如同细碎的星屑。
  安德鲁小心抓住一只,摊开掌心,萤火虫的光在她的瞳仁里漾开温柔的光晕。
  “很久没有看见过萤火虫了。”
  她所在二十一世纪到处都是钢筋水泥筑成的钢铁森林,这些本属于大自然的小精灵也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遥远的十九世纪初的欧洲再次看到这些可爱的生物。
  “罗莎莉。”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罗莎莉抬头望着他。
  “嗯?怎么了?”
  她问。
  “我…可以亲你吗?”
  他眼中蕴含着期待,通红的耳朵又在无声中暴露了他的紧张。
  罗莎莉没有回答他,就在他要为自己的鲁莽道歉时,少女柔软的发丝拂过他的手,同时,他闻到了一股好闻的香气。
  “闭上眼睛,安德鲁。”
  他听话地照做。
  少女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唇角,她吻得很轻,也很快离开。
  安德鲁神情呆滞地摸着刚才被她亲过的地方,即便在朦胧的月色下,罗莎莉也能看见他彻底红透的脸。
  “我好喜欢你,罗莎莉。”
  安德鲁用力抱紧她,耳朵红得要滴血。
  “我也是。”
  罗莎莉要去抱他,将要抬起胳膊,一种近乎本能的警觉出现得不合时宜。
  她就像被暗中伺机而动的捕猎者盯上,强烈的不适感从背脊缓慢攀上她的后颈。
  她的动作停在那里,后颈微微绷紧,扭头望向黑暗中灌木丛的另一边。
  被窥视的感觉让她莫名烦躁与害怕,她轻轻扯了下安德鲁的衣服,说:“我想回家了,安德鲁。”
  “好,我送你回家。”
  她紧紧抓住安德鲁的手,穿过灌木丛,罗莎莉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
  难道真的只是错觉?
  她抿了下唇,紧紧跟在安德鲁身边。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9/07 01:25:12

第4章
  “巴伦少爷,您的头发上有一片树叶。”
  管家接过巴伦手中的东西,看到他头发上掉落的一片树叶,小声地提醒。
  巴伦停下来,伸手摘掉勾在发丝上的冷杉树的叶子。
  细短的叶段静静地躺在手心,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他的表情又变得冷漠、傲慢又疏离。
  管家:“巴伦少爷,不久前夫人送来了一封信,催您赶快回奥伍德郡,梅丽莎小姐也在等您回去。”
  “…知道了,明天出发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自己并不喜欢,甚至是讨厌罗莎莉,讨厌她的沉默、讨厌她与乔安娜如出一辙的黑色头发和黑色眼睛。
  但是…他的目光却总会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就像不久前,他无意间撞到罗莎莉被一个拥有红色头发的贱民牵着手走进冷杉林里,明明…她做什么都与自己无关。
  可后来,他甚至在自己没有意识到情况下,在一棵冷杉树下面站了很久。
  他看到总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副厌恶、不耐烦的罗莎莉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了那个贱民。
  她笑起来其实很好看,只不过,为什么?为什么在他面前,她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笑过?
  他的心情变得很奇怪,说不清是恼火还是别的什么。
  自己分明讨厌她不是吗?那她和谁在一起,和谁亲吻,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心情很乱,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只有一种莫名的烦躁在他的胸腔里窜来窜去。
  贱民和情妇生的女儿在一起,很相配不是吗?
  第二天清晨,巴伦感受到身体的异样,他掀开被子,看到裤子上濡湿的一片痕迹,沉默了很久。
  他从来不是一个纵欲的人,即便有时候实在无法避免这种情况,他也会放任不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梦到了罗莎莉而放任欲望疯长。
  梦里的细节他已经记不太清,只隐约记得罗莎莉吻了他,就像亲吻那个红发贱民一样,而她的嘴唇很软。
  管家:“巴伦少爷,所有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
  巴伦烦躁地抓了把金发,梦里未尽的欲望好像蔓延到了现实,蓬勃的欲望将单薄的裤子撑出饱满的弧度。
  他弯下腰,弓起宽厚的背,肩胛处的肌肉隆起,带着成年男性的力量感,呼吸时,衬衣下的背部肌肉随之收紧、起伏,蓄满了张力。
  “呼…”
  他仰起脖子,冲门外的管家喊:“再等一会儿。”
  巴伦仰躺下去,盯着天花板上维纳斯的画像,恍惚间,海贝壳中的维纳斯变成了罗莎莉,赤身裸体,乌黑的长发隐隐约约地将她美丽的身躯遮掩…
  然后,一切都失控了。
  他脱下裤子,握住昂扬竖立的硬物,缓慢地、用力地上下套弄。
  巴伦粗喘着,漂亮的蓝色眼睛微微泛红,手上动作逐渐加快。
  快感抵达临界点,他重重一喘,一股淡淡的腥味飘进他的鼻子里。
  黏腻、白浊的液体在他的手上牵拉出一根根银白的细线。
  强烈的欲望趋于平静,巴伦看着手上与裤子上的狼狈,喉结滚动,低低地笑了一声。
  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源自那天,罗莎莉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向他的那一巴掌。
  欲望得以疏解,他恢复了冷静。
  有些不该出现的情绪和摇摆不定的感情,不应该出现在未来的巴伦·埃科特公爵身上。
  他喜欢的女人,应该是梅丽莎·菲尔利锡,而不是一个从情妇肚子里诞下的孩子,即便她拥有帕尔维斯伯爵的血脉。
  认清这一点,巴伦不再犹豫,他清理干净了自己,和管家离开了罗维拉城,回到奥伍德郡,继续做他高贵的埃科特公爵之子。
  时间一晃,罗维拉城与奥伍德郡同时迎来了夏天。
  “虽然我也很舍不得你,但是没办法,我父亲的生意出了些问题,需要回一趟奥伍德郡。”
  罗莎莉也不想回奥伍德郡,那里对她来说有非常不好的记忆,要不是家里的生意出了问题,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回到那里的。
  “要去多久?”
  安德鲁抱住她,问。
  “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会在夏天结束之前回到罗维拉。”
  罗莎莉摸摸他的脑袋,柔软的头发摸起来手感非常不错。
  “我会想你的,罗莎莉,你也要想我,不能忘了我。”
  安德鲁在她脖子里不停地蹭。
  “嗯,我会的。”
  罗莎莉离开了马场,也短暂离开了罗维拉城。
  时隔数月再次回到奥伍德郡,这里的一切还和离开前没什么区别。
  帕尔维斯庄园有园丁照看,离开这么久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唯一不同的是,花园里种下了很多母亲最喜欢的玫瑰。
  “爸爸的生意还好吗?”
  罗莎莉抬起扇子挡住太阳,她不太喜欢夏天,热得让人烦躁,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还好,至少有空调,但在十九世纪,什么都没有,没有空调,没有冰激凌,只能硬生生地熬下去。
  乔安娜:“只是些小问题,别担心。”
  “妈妈,我想去游会儿泳。”
  自从在维奥莱特庄园前的那条河里溺了水,她害怕会再次遇到那种情况,于是找到安德鲁,让他教自己如何游泳,幸运的是,她很有天赋。
  反正现在是夏天,那条河就在庄园后面,她可以在那里度过炎热的夏天,且不会被打扰。
  “好,你去吧,注意安全。”
  乔安娜摆摆手。
  帕尔维斯庄园后面的河流非常干净,小时候她经常坐在岸边看父亲在那里游泳,所以她并不怕里面是否存在什么致命的细菌。
  她脱掉裙子和碍事的胸衣,只穿着里面的衬裙,脚尖点了点水面,凉凉的很舒服。
  罗莎莉纵身跃入水中,冰凉的河水裹住燥热的身体,也一同驱散了心中夏天带来的燥意。
  她的长发在水中散开,湿透的衬裙贴合着她身体美妙的曲线,像水中女妖,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只要埃科特公爵愿意出钱,我愿意交出王城的那栋庄园。”
  埃蒙德坐在沙发里,看着站在窗户边的巴伦·埃科特。
  “埃蒙德伯爵,要我父亲出面帮忙,那可是一笔不菲的价钱。”
  巴伦推开窗户走到露台,不经意间抬眼,双手抓住露台的围栏,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落在河水里挣扎的身影上。
  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从露台跳下去,外套都没有得及脱下便纵身跃入水中。
  罗莎莉正憋着气在水里玩闹,感受着水流从指间穿过,忽然,她睁开眼,看到一道黑影朝自己游过来。
  她吓了一跳,刚想摆动双腿游远些,对方已经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罗莎莉挣扎着,水花四溅。
  巴伦却以为她已在水中窒息太久,慌乱中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心一横,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上她的唇,试图将空气渡给她。
  唇齿相触,罗莎莉浑身一僵。
  看清是巴伦,她感到无比震惊,对他的厌恶与愤怒淹没了理智,所以,她毫不犹豫朝他的唇狠狠咬了下去。
  巴伦吃痛,下意识松开了她,蹙着眉感到不解。
  他是在救她!
  罗莎莉趁机用力推开他,像一尾灵活的鱼游向水面。
  湿漉漉的裙摆拖在身后,她爬上岸,捡起脚边的衣服迅速逃走。
  在她走后不久,巴伦也爬上了岸边,他浑身湿透,衣服紧紧贴着他的身体,细致地勾勒出肌肉的线条。
  她离开没多久,巴伦也爬上了河岸。
  浑身的湿衣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肌肉的线条,每一次呼吸都会让胸膛剧烈起伏。
  木质栈道上掉落了一条粉色发带,显然是她落下的。
  巴伦弯腰捡起,指尖摩挲着布料上细腻的纹路,他看了很久,直到唇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他缓过神,宽大的手掌慢慢收紧,将她的发带圈进掌心。
  巴伦掀起额头前湿透的头发,他注视着罗莎莉离开的方向,眼底情绪复杂。
  房间里,罗莎莉狠狠擦拭着嘴唇。
  怎么又是他!?为什么他总是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而且他还吻了自己!
  “罗莎莉,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
  门外,乔安娜声音担忧。
  “妈妈,我没事。”
  她抿了下唇,仿佛还能感受到巴伦吻上来时,他嘴唇的触感,柔软、滚烫,渡入她口中的气息还带着葡萄的浓香。
  糟糕,实在是太糟糕了!
  罗莎莉红着脸又狠狠擦过被他吻过的地方。
  乔安娜:“罗莎莉,我知道你不喜欢巴伦,但是,他这次来是为了你父亲的生意,所以,不要让我们感到为难好吗?宝贝?”
  罗莎莉沉默了很久,说:“我会尽力的。”
  “乖孩子。”
  乔安娜走后,她瘫在床上,深深吐出一口夏日的热气。
  她做不到,做不到不去讨厌巴伦。
  午后,在罗莎莉的期盼中,巴伦终于离开了帕尔维斯庄园,离开前,他深深看了眼刻意躲在乔安娜身后的淡绿色身影。
  埃蒙德:“再见,巴伦少爷。”
  “…再见,埃蒙德先生、乔安娜夫人,还有…”
  他再次看向刻意躲着自己的罗莎莉,她的胆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小,站在母亲身后有意避开他的目光。
  “罗莎莉小姐。”
  听到他喊出自己的名字,罗莎莉的心脏用力跳了一下,低着头仍未看他。
  马车的声音越来越远,罗莎莉卸去浑身力气,抱着母亲的胳膊神游天外。
  夏天快点结束吧,她想回到罗维拉城,回到安德鲁身边。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9/07 01:35:10

第5章
  在奥伍德郡,罗莎莉没有朋友,所以她外出时总是一个人。
  奥伍德郡附近有一片很美的橡树林,她小时候曾经去过,清楚地记得那里有一片野果,酸酸甜甜的,很好吃,现在正是它疯长的季节。
  她可不想错过它的美味,于是独自一个人去了那里。
  沿着熟悉的小路,她钻进树林,根据儿时的记忆穿过挨挨挤挤的橡树林,远远地就看到河边一丛的低矮灌木里长着一片密密麻麻的红色果子。
  罗莎莉拎起裙摆走过去,一靠近,野果散发出浓郁的酸甜气味。
  她摘了几颗丢进嘴里,牙齿咬开果皮,果肉绵密酸甜,浓郁的果香在舌尖蔓延,她愉悦地眯起眼睛,摘下帽子,将它当做果篮。
  “你拒绝了梅丽莎小姐的约会,就不怕她闹脾气吗?”
  男人骑在马背上,将问题抛给前面的男人。
  “她不会。”
  巴伦牵着缰绳,他坐在马背上穿过橡树林,听到河水流动的声音,他夹了下马腹,说:“我带它过去喝点水。”
  罗莎莉坐在河边,脱掉了鞋袜把脚浸在水里,白嫩的双脚在水里荡啊荡,漾开的涟漪表面倒映出她日渐丰腴的脸蛋。
  自从去了罗维拉城,她胖了很多,脸上的肉也多了不少,包括胸部也是,每次穿上胸衣,坦领的帝政裙几乎无法将她胸前的沟壑遮起来。
  她捧着一把野果,自言自语:“该减减肥了。”
  哒哒哒—  马蹄声逐渐靠近,罗莎莉闻声抬头,手里的野果从她手里一股脑掉进了河里,鲜红的野果顺着河流的方向飘向巴伦的方向。
  巴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看到她满脸惊讶地看着自己,湿润的嘴唇微张,他不禁想到那天那个并不算吻的吻。
  如同梦中幻想的那样,她的嘴唇很柔软。
  罗莎莉暗暗咒骂了一句晦气,起身捡起地上的鞋袜和帽子,转身就走。
  “罗莎莉·帕尔维斯!”
  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罗莎莉走得更快了,她加快脚步,仿佛身后有怪物在追赶。
  当然,巴伦对她来说和怪物没什么区别。
  巴伦皱起眉,用力一夹马腹,它竟直接踩过河水来到对岸,很快便跟上了还没来得及跑出太远的罗莎莉。
  “罗莎莉!”
  巴伦从马背上跳了下去,一把抓住了罗莎莉的胳膊。
  罗莎莉瞳孔一缩,毫不犹豫拿过手中的帽子砸向他。
  帽子里的野果掉了一地,巴伦绑在脑后的金发被她这一下打得散落下来,英俊的侧脸偏向一侧,白皙的皮肤上还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放开我!”
  对于自己伤到了他的脸这件事,罗莎莉一点也不觉得愧疚,她狠狠挣脱开巴伦的钳制,怒瞪着他。
  “为什么?”
  他抛出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罗莎莉警惕地后退。
  他要做什么?难不成…他是要在这里对她痛下杀手?
  她吞了口唾液,紧张地环视四周。
  “你就这么…讨厌我?”
  巴伦紧紧盯着她,蓝色的眼睛里全是她的倒影。
  罗莎莉低头避开他的视线,用力抱紧怀里的鞋袜,“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我没有办法不去讨厌你。”
  夏季燥热的风从橡树林间穿过,少女淡黄色的裙摆轻轻扫过她脚边的野草,巴伦的目光落在她遍布细小伤痕的脚上,眼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我送你回去。”
  他说。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罗莎莉毫不犹豫拒绝。
  她是疯了才会跟他同乘一匹马回家。
  “……”
  巴伦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不顾她的挣扎将人打横抱起。
  “你疯了吗!?快把我放下来!”
  罗莎莉吓得脸蛋发白,在他怀里疯狂挣扎,但他力气太大了,无论她怎么做,到头来都是徒劳。
  巴伦将她按进怀里,牵起缰绳离开了橡树林。
  太近了,他们之间靠得太近了。
  罗莎莉身体僵硬,原本她并不想靠得这么近,但他实在是太坏了,巴伦这个混蛋偏要选择走过那些坑洼不平的路段,马蹄每一次踏空,她都要吓得心脏骤停,生怕从马背上掉下去摔成残疾,最终只能屈辱地抓紧他胸前的衣服。
  耳边传来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罗莎莉简直快要疯了,从橡树林到帕尔维斯庄园的路明明短得要命,为什么和他一起回去的时候,这条路会变得如此漫长?
  温热的呼吸拂过胸口,巴伦的背绷得僵硬,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前方。
  马背上的每一次颠簸,怀里人柔软的身体总会轻轻蹭过他的胳膊。
  胸腔里,某种隐秘的情绪在疯狂滋长、沸腾,巴伦抿紧了薄唇,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让她坐上自己的马,否则,他也不会…
  罗莎莉紧紧贴着他,突然感受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正抵着她的侧腰,温热的,形状又很奇怪。
  是他的腰带吗?
  她没有多想,只祈祷这条路变得再短一些,再短一些。
  在罗莎莉的不断祈祷下,帕尔维斯庄园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晰,还没等巴伦将马骑到庄园大门前,罗莎莉直接踩着他的脚跳下了马背。
  鞋袜也没来得及穿,逃似地钻回了家里。
  怀里骤然一轻,巴伦低头看着自已裆下被撑起的弧度,深深叹了口气。
  希望她没有意识到他的欲望。
  逃回家里,罗莎莉直接丢下鞋袜,找到乔安娜,说:“妈妈,我想回罗维拉城。”
  乔安娜不理解。
  “…我讨厌奥伍德郡。”
  也讨厌巴伦·埃科特。
  “等到夏天结束我们才能回罗维拉城,你是遇上了什么事吗?宝贝?”
  乔安娜问。
  罗莎莉很烦躁,她抓乱头发,气呼呼地跑回楼上,用力关上门。
  “啊!!!”
  她抓住枕头,再次将它当做巴伦,拳头狠狠砸上去。
  晚上,罗莎莉得知埃科特公爵邀请他们一家享用晚餐,非常抗拒。
  “不要闹脾气,罗莎莉。”
  埃蒙德第一次对她露出严肃的表情。
  “可是…”
  埃蒙德:“没有可是,罗莎莉,我以为你是个乖孩子。”
  “…我知道了,爸爸。”
  罗莎莉的表情垮了下去。
  去就去,反正只是去吃顿饭而已。
  埃科特庄园比起帕尔维斯庄园更加华丽、壮观。
  罗莎莉走下马车,不禁感叹埃科特家的富裕。
  今晚,她穿了条祖母绿的帝政裙,轻盈简洁的设计勾勒出她略有些丰腴的曲线。
  踏入埃科特家的庄园,罗莎莉看到与主巴伦·埃科特,他正和身边的人闲聊,穿着深绿色的燕尾服,与她的裙子颜色几乎一致。
  罗莎莉眼皮一跳,默不作声地往父母身后藏了藏。
  而巴伦,他只是淡淡地朝她扫了一眼,眼神十分平静,很快移开了视线。
  她注意到,与他亲昵攀谈的金发女人。
  女人仰着头,姿态亲昵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
  罗莎莉听到父母在低声交谈:“巴伦和梅丽莎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听说他们的订婚宴已经订下了,就在今年秋天。”
  他的未婚妻?
  罗莎莉松了口气,绷紧的肩也沉了下去。
  果真很登对。
  她想。
  晚餐时,她的心思无法集中,刀叉在盘上划出轻响,眼前的精致晚餐也变得索然无味。
  好不容易熬到晚餐结束,罗莎莉借着散心的名义,悄悄溜了出去。
  她沿着小路走到了花园凉亭前。
  精心雕琢的罗马柱上盘绕着浓绿的常春藤,罗莎莉走进去,踢掉磨脚的小高跟,在一片绿意中坐下来。
  “罗莎莉?”
  熟悉的声音响起。
  她回抬头,看到了一个同样不想看到的人。
  巴伦身边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奥利弗。
  没等她开口,奥利弗带着浑身酒气上前,伸手就要来碰她,“这么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别碰我!”
  罗莎莉用力拍开他伸过来的手,眼神厌恶。
  “嘶…你的脾气越来越糟糕了,不过…我喜欢,嘿嘿。”
  见奥利弗想要再次伸手碰她,罗莎莉想也没想,抬腿狠狠踢向他的下半身。
  “Fuck!!!”
  奥利弗痛呼出声,他脸色惨白,捂着裤裆弯下腰,疼得几乎说不出话。
  罗莎莉趁他痛得无法动弹,转身就要离开。
  不想一抬头,看到了巴伦与他的未婚妻梅丽莎。
  巴伦正站在那里,他身边的梅丽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显然将刚才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罗莎莉低下头,捡起地上的鞋子匆匆从两人身边走过去。
  与梅丽莎擦身而过时,她带着轻蔑的声音轻轻飘进罗莎莉的耳朵里,像一根细细的缝纫针扎进心里,“果然是个粗鲁野蛮的乡下人。”
  罗莎莉的脚步顿了一下,指甲深深掐进手心。
  但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反驳,只是当作什么也没听到,加快步伐,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那里。
  “她可真的太粗鲁了,你说对吗?巴伦?”
  梅丽莎挽着他的胳膊,笑着问。
  巴伦并没有回应她,抽出自己的胳膊走到奥利弗身边,抬起脚踢了踢他的小腿,“下次再有这样,你就完蛋了,奥利弗。”
  奥利弗疼得额头都是冷汗,他听到巴伦说的话,声音发抖:“你…嘶… 在说什么?”
  巴伦没再搭理他,直接抛下梅丽莎离开了花园。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9/07 01:41:22

第6章
  “乡下人怎么了?如果没有乡下人,你们的生活能过得这么滋润吗?”
  愤怒上涌的罗莎莉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她站在罗马柱旁,发泄似地揪下一朵旁边伸过来的一枝紫藤花的花瓣。
  “再怎么生气,你也不能对我的花下手吧?”
  巴伦就站在围栏下方的树下,他的半边身体隐匿在阴影里,高挺的鼻梁在明暗交界处投下阴影,眉骨下深邃的双眼里,他的眼神是毫不避讳的直白,看着她,深沉而晦暗。
  他心情不错,嘴唇微微上扬。
  “你是我身后的影子吗?”
  罗莎莉深吸了一口气,坦然地对上他的眼睛。
  “什么意思?”
  巴伦走到围栏前,抬头看着她。
  月色下的少女美极了,绿色帝政裙很衬她的肤色,柔和美丽的眉眼、小巧漂亮的鼻子、匀称而饱满的红唇…
  他清楚记得吻上这张唇时的感觉,很软,像法国的某种糕点,甜甜的,会让他上瘾。
  “嘿,你在听我说话吗?”
  罗莎莉蹙眉,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用力抓住身前的雕花围栏,看见他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简直气坏了。
  她刚才说了那么多,这家伙居然一句都没听进去!
  巴伦凝视着她一开一合的红唇,周围的风声、虫鸣,还有她愤怒的语气好像在一瞬间变得安静。
  现在,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疯狂滋长的念头,那就是…吻她,现在就吻她。
  意识到这一点,他再也按捺不住。
  他抬起骨节分明的大手,不是温柔地抓住,而是带着不容她抗拒的强势,勾住她纤细的后颈,拉近彼此的距离。
  罗莎莉还没反应过来,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做了什么,嘴唇上便传来熟悉的温热触感。
  他吻了上来。
  这个吻不同于那天在水中浅尝辄止的触碰,而是带着压抑许久的渴望,辗转厮磨。
  男人温热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颈后柔软的发丝与细腻的皮肤,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告诉她,他在吻她。
  罗莎莉的惊呼声被生生堵在唇齿间,她因为震惊,漂亮的眼睛忽然瞪大,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她开始挣扎、推搡。
  巴伦不会放开她,他用力加深这个吻,柔软灵活的舌头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牙齿,缠上她的小舌头,发了狠般吸吮、缠绕。
  罗莎莉气得红了眼睛,想后退,但他力气太大,滚烫的大手死死按着她的脖颈,禁止她想用逃避来结束这个吻。
  巴伦的心脏跳得很快,他伸出另一只手,不由分说攥住她的手腕。
  男人的指腹碾过她的指节,强硬地将她蜷起的手指一根根分开,好让自己的手指精准地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他的力道不算温柔,甚至带着点不允许她拒绝的霸道。
  燥热的夏夜让这个吻逐渐升温,巴伦将她的手握得很紧,彼此交融的温度顺着相握的指尖蔓延。
  罗莎莉眼睛湿润,看着他的眼神有震惊、有愤怒,还有几分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慌乱。
  巴伦注意到了,四目相对,他的心脏跳得更加剧烈,脑海中更是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叫嚣着得到她。
  罗莎莉被他吻得快要窒息,突然想到那天自己挣脱开他的方式,用力闭上眼睛,想要用同样的方法结束这个吻。
  “你是猫吗?”
  察觉到她要做什么,巴伦终于松开了她,今晚,他的心情很是愉悦,尤其看到她的嘴唇被自己吻得红肿,格外心满意足。
  “疯子!”
  罗莎莉狠狠擦拭着嘴巴,气到极致,她委屈地蹲下来,将脸埋进手里小声地啜泣。
  巴伦翻过围栏,蹲下身,抓住她的裙摆一角,“哭什么?”
  “我讨厌你!”
  她扯过自己的裙摆,狠狠地瞪他。
  “…可我不讨厌你,罗莎莉,你…”
  “可我真的很讨厌你!讨厌你的高高在上!讨厌你的傲慢无礼!讨厌你明明已经有了未婚妻还要吻我!我讨厌你!”
  罗莎莉拍开他伸过来的手,起身踉踉跄跄地逃走了。
  巴伦摩挲着被她拍红的手背,很久之后,他忽然低头笑出了声:“讨厌我吗?”
  他望着罗莎莉离开的方向,眼底翻涌着暗色。
  “罗莎莉,你的嘴唇怎么了?”
  乔安娜夸张地指着她的唇,语气惊讶。
  罗莎莉余光刚瞥见不远处款款走来的假绅士,她飞快低下头,小声解释:“没什么,就是被讨厌的虫子咬了一口。”
  “天呐,”乔安娜凑近了些,满脸担忧,“那虫子也太毒了!现在还好吗?痛不痛?”
  “…不痛。”
  罗莎莉抿了下唇角,唇上好像残留着他的温度。
  在巴伦走进来后,她清晰地感觉到,来自他的灼热目光正牢牢锁在自己身上。
  他就站在不远的地方,姿态闲散地与家人闲聊。
  巴伦的视线越过人群落在她身上,眼神里不再有嘲讽,只剩令她感到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罗莎莉攥紧裙摆,只想离他远些,可他的目光却如有实质,时时刻刻都要黏在她身上,甩都甩不掉。
  他疯了吗?他的未婚妻可就在旁边!
  好在罗莎莉的父母并没有打算在这里久待,离开庄园的那一瞬间,罗莎莉强压着上扬的嘴角,今晚过后,她不会再出门了,接下来的日子会乖乖待在家里。
  这样的话,她总不可能再遇上巴伦。
  “罗莎莉,你觉得巴伦·埃科特怎么样?”
  母亲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罗莎莉警惕地看向身边的母亲,问:“您无缘无故提起他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已经十七岁,是时候该为你挑选一个合适的丈夫了。”
  乔安娜笑说。
  她的话让罗莎莉感到了危险,“妈妈,我才十七岁,连社交季的舞步都还没有学会。”
  她别开脸,可转念一想,二十一世纪的她曾短暂接触过欧洲历史学,书籍里有过记录,十九世纪的女性,无论贵族还是平民,大多会在十几岁的年纪和男性定下婚约。
  像她这样十七岁还没有被安排婚事的,反倒成了他们眼中里‘怪胎’。
  乔安娜似乎早预料到她的反应,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语气放缓了些:“我知道。”
  “妈妈,我现在只想待在你们身边,待在家里,和安娜学习如何做出一个完美的苹果派。”
  她靠在乔安娜身上,想到远在罗维拉城的安德鲁,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安。
  今晚过后,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变故吧。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永远不会出错。
  第二天,罗莎莉得知奥利弗来到了帕尔维斯庄园,并带来了一个令她震惊的消息。
  他,想娶她。
  “What the…他难不成是疯了吗!?”
  罗莎莉手里的园艺剪刀砸在地上,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
  奥利弗?昨晚被她踢中下体的奥利弗想要娶她!?他是不是疯了!?还是说她昨晚踢中的不是他的下体,而是他的脑子!?
  女仆:“是的,大小姐。”
  “爸爸妈妈是什么态度?”
  罗莎莉脱掉手套,问。
  女仆摇头。
  奥利弗虽然不如巴伦,但他的家境也是非常不错的,他母亲的家族是珠宝商,每年会有几万英镑流入他的口袋,如果他不是出于恶作剧向她求婚,那父母那边肯定会答应下来的。
  不行,她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她就算要嫁,也只会嫁给安德鲁。
  罗莎莉冲出花房,碰巧遇上了正准备离开的奥利弗。
  “奥利弗!”
  她喊道。
  奥利弗停了下来,看到是她,笑得勾起嘴角:“我以为你并不在家。”
  “奥利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不理解奥利弗的行为,明明他也和巴伦一样,对她的身份感到厌恶吗?怎么会突然向她求婚?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年龄到了,偌大的庄园需要一个合适的女主人,罗莎莉,我为我昨晚的行为感到抱歉,如果可以,我希望明天你能…”
  “不,我没空,奥利弗,我知道你和巴伦一样厌恶我的血统,所以,你想娶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拿我取乐?还是为了报复我昨天踢到你的那一脚?”
  罗莎莉根本不相信他所说的一切,他和巴伦根本就是一样的人,人前装得矜贵,像模像样,本性实则糟糕透顶。
  奥利弗愣了下,随即大笑出声:“在你眼里,我和巴伦就是这样的人吗?”
  罗莎莉没有说话,但表情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是的,没错,你和巴伦就是一样的混蛋。
  “三天后,卡斯塔庄园会有一场社交舞会,到时候我希望能在舞会上看到你,罗莎莉。”
  奥利弗牵过她的手想要亲吻,但罗莎莉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迅速缩回手,头也没回,说:“去不去是我的自由,你们无权干涉。”
  奥利弗紧盯她走远的背影,瞬间收敛了笑意,低声咒骂:“拥有肮脏血统的平民也敢对我如此态度,果然毫无教养。”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9/07 01:52:01

第7章
  “妈妈,就算您让我嫁人,我也不会嫁给奥利弗。”
  罗莎莉扑进乔安娜怀里。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将藏在心底的秘密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详细地向母亲倾诉自己在瓦伦多学院里曾遭受过的欺凌。
  乔安娜听完,眼眶逐渐变得湿润,她没想到自己唯一的孩子在瓦伦多学院里遭受了这么久的欺凌。
  “宝贝,这些事你怎么不早说?妈妈从来没逼你嫁给不喜欢的人,更不会把你推给一个欺负你的人。”
  她抱着罗莎莉,排除了奥利弗作为自己女儿未来丈夫的选项。
  “嗯…”
  自从那晚过后,罗莎莉总待在家里从未出过门,期间巴伦会因为两家的生意往来而来拜访她的父亲,每每这个时候,她会把自己闷在房间里,直到他离开才会出门。
  马车里,巴伦也很烦闷。
  那晚,他还是太冲动了。
  酒精麻痹了理智,让他在冲动下冒犯了罗莎莉,所以,那晚他的行为换来了她的更为厌恶自己的情绪。
  巴伦的无意识摩挲着膝盖上衣服,脑海里反复盘旋着同一个问题。
  自己对罗莎莉,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
  今年秋天,他将与梅丽莎订婚,而罗莎莉,或许她会选择一直瞒着父母与那个红头发的平民男孩继续维系着见不得光的秘密爱情。
  有时他又忍不住地想,也许在某一天,当埃蒙德伯爵发现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爱上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那么,这位无比重视阶级差异的伯爵会是什么反应?
  是厉声斥责,还是直接将罗莎莉禁足,斩断她所有的念想?
  至于罗莎莉,她会像莎士比亚笔下的朱丽叶那样,为了所谓的爱情,不顾一切地跟着她的‘罗密欧’逃离父母的掌控吗?
  马车颠簸,巴伦疲惫地捏着鼻梁。
  他与梅丽莎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这场婚姻,不过是父亲的安排。
  即便埃科特家族的财富早已富可敌国,但如果与菲尔利锡家族联姻,埃科特家族会在王城彻底站稳脚跟。
  他看着马车外的风景,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罗莎莉的脸,还有…紫藤花旁的那个吻。
  罗莎莉,你为什么会让我变得这么奇怪?
  三天后,奥利弗的舞会请帖准时送到了罗莎莉的手里。
  “亲爱的,你如果不想去的话也没有关系。”
  乔安娜看出她的为难,说。
  “…不,我会去的。”
  她合上请帖,表情不太乐观。
  奥利弗这个混蛋,竟然拿她父亲的生意作为筹码来威胁她!
  父母是她的弱点,如果不去,恐怕奥利弗会动用他家族的势力在暗中向父亲使绊子。
  呃啊!这个无耻的混蛋!
  罗莎莉用力闭上眼睛,参加舞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如果被欺负了,她会很快离开的,不会在那里多待太久。
  “不需要再打扮得漂亮一点吗?”
  临行前,乔安娜摸了摸罗莎莉的脸,有些意外她会打扮得这么朴素。
  “这样就挺好的,妈妈,我不想…太过引人注意。”
  打扮得过于惹眼,她怕那些贵族少爷小姐会再次盯上自己。
  乔安娜:“那好吧,玩得开心,罗莎莉。”
  恐怕不会开心。
  罗莎莉这么想着,她坐上马车前往卡斯塔庄园。
  到了卡斯塔庄园,罗莎莉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才走下马车。
  她在奥伍德郡没有朋友,看着身边与朋友嬉笑闲聊的贵族小姐们,心生艳羡。
  没关系的,罗莎莉,你没有朋友,但你有安德鲁。
  罗莎莉捏紧拳头给自己加油鼓气。
  踏进庄园,她一眼看过去,有一部分都是熟面孔,不过想来也正常,这是一场属于贵族们的私人舞会,来的人非富即贵,所以她能看到许多熟面孔。
  罗莎莉深深吸了口气,她将自己藏在罗马柱后面,从侍从那里拿了杯酒小口地啜饮。
  酒的味道不错,有一股覆盆子的酸甜味。
  梅丽莎略有不满地拽了下巴伦的袖子,最近他的状态很奇怪,总是会看着某个地方出神,丝毫不将她这个未婚妻看在眼里。
  巴伦的视线越过舞会上拥挤的人群,他看到了罗莎莉,虽然她只偷偷露出了半截纤细的胳膊,但,他知道,那就是她。
  视野中,奥利弗走到了她身边,伸出了手。
  他在邀请罗莎莉跳舞。
  巴伦下意识想走过去,梅丽莎却抓住了他的衣服,说:“舞会开始了,你要去哪儿?”
  他看到少女将自己的手放进了奥利弗的手中,奥利弗牵过她走到舞厅中央,面对面站着。
  罗莎莉其实并不想和奥利弗跳舞,但如果无故拒绝他的邀请,她将不会被允许再继续跳舞。
  埋怨奥利弗的无耻时,她感受到一股过于灼热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一抬头,与站在奥利弗旁边的巴伦的视线意外交汇。
  看到他,罗莎莉不可避免的想起紫藤花旁的吻,她红着脸别开视线,放空自己的大脑,专心应付奥利弗。
  一舞结束,喧嚣的乐声渐歇。
  罗莎莉匆匆穿过人群,找到一处安静的角落躲了进去。
  “巴伦,你是不是…”
  她刚离开不久,奥利弗便截住了巴伦。
  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从罗莎莉出现的那一刻起,巴伦的目光就从未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他一直在注视着她,直到舞曲结束,她转身离开时,他会像丢了魂,下意识跟上去追逐她的背影;甚至在所有人不曾察觉的时候,伸手想要抓住她裙摆上飘起的粉色丝带。
  巴伦看着奥利弗,什么都没说。
  奥利弗挑眉,望向角落里独自喝酒的罗莎莉,说:“前几天我去拜访了埃蒙德伯爵,他似乎正为家族的生意感到烦恼,所以当我前去拜访的时候,他提起了关于罗莎莉的婚事。”
  巴伦将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奥利弗身上,问:“然后呢?”
  奥利弗攀上他的肩膀,语气散漫:“所以我向埃蒙德伯爵提出,我可以迎娶罗莎莉,帮助他度过这次的难关。”
  “巴伦,我知道你讨厌罗莎莉和她的母亲,所以,等我将她娶回家后,我可以替你教训…”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奥利弗的右脸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宾客们惊呼出声,角落里的罗莎莉也听到了动静,踮起脚尖往舞厅中央看过去。
  “巴伦少爷和奥利弗少爷打起来了!”
  “我的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群闹成一团,罗莎莉听见巴伦和奥利弗打起来,一时还有些不信,直到她透过人群,隐约看到巴伦将奥利弗按在身下揍的时候,这才相信。
  她咽下嘴里甜腻的糕点,并不想凑热闹。
  打起来就打起来,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卡斯塔庄园的糕点可真好吃。
  她想着,又偷偷拿了一块塞进嘴里。
  另一边,巴伦脸上也受了点轻伤,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痛到狼狈呻吟的奥利弗,说:“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任何关于罗莎莉的事。”
  说完,他找到躲在角落里‘偷’吃糕点的罗莎莉,当着所有人的面抓住她的胳膊离开了舞厅。
  罗莎莉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嘴角还挂着糕点的碎屑。
  巴伦抓着她走到花园深处,周围是盛放的粉色蔷薇,拥挤的花朵将二人的身影轮廓掩映得模糊不清。
  罗莎莉用力咽下糕点,抬头看他,“你…”
  话还没有说完,巴伦已经弯下腰捧起她的脸,英俊的面庞在她的注视下慢慢靠近,“最后再让我确认一次,罗莎莉。”
  温热的呼吸拂过鼻尖,罗莎莉心中警铃大作,慌忙抬手抵在他胸前,她瞪大了眼睛,“什、什么?确认什么?”
  男人宽大的手掌贴在她的腰间,下一秒,她便被他按进了怀里,滚烫的、带着夏酒香的吻再次落了下来。
  巴伦彻底沉溺在了这个吻里,少女的唾液与舌尖还残留着糕点的甜腻。
  他吻得用力,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牙关,用力地往里探寻。
  罗莎莉讨厌这样会令人窒息的吻,她推搡着巴伦,想要后退躲开,但他根本不给她退缩的余地。
  “巴伦!”
  梅丽莎的声音由远及近,罗莎莉惊慌地想要用力推开巴伦。
  罗莎莉快疯了,她可不想成为所有人口中破坏了别人婚姻的坏女人!
  而巴伦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会被梅丽莎发现,他不急不缓地亲吻着她,耐着性子亲吻舔舐着她的唇,直到她浑身发软,他搂住她的腰,一齐滚进了旁边的花丛里。
  她被巴伦压在身下,喘息间,他又一次吻上来,轻轻啃咬着她的唇瓣,像个彻头彻尾的野蛮人般掠夺她的呼吸,粗野至极。
  周围的花瓣落在身上,罗莎莉的眼里蓄满眼泪,肩膀也在微微发颤。
  终于,巴伦松开了她,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手臂依旧环在她的腰间没有松开,“罗莎莉,我快疯了。”
  罗莎莉偏过头,没有说话。
  “罗莎莉,如果我说我喜欢上了你,你…”
  她猛地抬头看他,撞进他深邃的眼里。
  “你、你是疯了吗?”
  罗莎莉推开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9/07 01:57:08

第8章
  巴伦也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当他听到奥利弗想要迎娶罗莎莉,脑海中绷紧的一根弦忽然就断了,再接着,一切就失控了。
  而且导致他失控的源头,就是她——罗莎莉。
  至今为止,他也不明白罗莎莉到底有什么魅力会让他心烦意乱一整个夏季,是学校里她打向自己的巴掌?
  还是因为她频频出现在自己梦里和他纠缠不清?
  罗莎莉喘着气,忽然注意到巴伦腿间隆起的弧度,脸和耳朵霎时红了个彻底。
  她虽然没有过男女关系的经验,但她明白那代表着什么意思。
  他居然对她产生了欲望!
  罗莎莉蹭地站起来,也顾不上身上的脏乱,迅速坐上马车离开了卡斯塔庄园。
  花丛里,巴伦倒了下去。
  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只是…他似乎做不到,唇上还残留着她的气息,酸甜的、柔软的…
  直到此时此刻,巴伦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
  他,喜欢上了当初自己无比嫌恶的罗莎莉·帕尔维斯。
  这种感觉其实…很奇怪,明明自己讨厌她,却又会不由自主地去追逐她的身影…还有当他听到奥利弗要娶她时,他很生气,非常生气,就像是自己珍藏的宝物被偷盗者盯上,而不可抑制地感到愤怒。
  “巴伦,你…”
  梅丽莎的出现打断了巴伦的思绪,他起身,拍掉身上的花瓣,对她说:“梅丽莎,我们取消婚约吧。”
  “什么!?你说什么!?”
  梅丽莎感到不可置信,就为了一个情妇所生的女儿,他就要和她解除婚约!?他是疯了吗!?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所以梅丽莎,解除婚约吧,我不想和你闹得过于难看。”
  “你真是疯了,就算我同意解除婚约,那你的父亲呢?他为了在王城站稳脚跟做了这么多,你认为他会让你娶一个乡巴佬作为妻子吗?”
  “所以,别开玩笑了巴伦。”
  梅丽莎靠近他,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况且,你也知道我一直喜欢你,虽然你吻了她,但是我并不介意。”
  巴伦默不作声地抽回胳膊,和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说:“梅丽莎,我不喜欢你,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娶你。”
  梅丽莎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气得跺脚。
  “再有十天,再有十天我就能回到罗维拉城了。”
  罗莎莉抱着枕头,坐在窗户上数着天上的星星。
  父亲的生意问题快要解决了,还有十天她就能回到罗维拉城,回到安德鲁身边和他度过美好的乡下生活。
  “疯子。”
  她摸着嘴唇,又肿了。
  不过她也很困惑,巴伦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还动不动就吻她,真的是疯得不轻。
  夜里,罗莎莉红着脸从一场荒诞的梦中醒了过来。
  她捂着脸,不敢相信自己会做那样的梦。
  梦里,她被巴伦压在花丛里亲吻,没有梅丽莎的打扰,他的行为越发大胆。
  温热、略有些粗糙的手掌从她的大腿滑向深处轻抚按压…
  然后,他撩开了她的裙摆,将头埋进了她的腿间,湿热的舌头一点点深入、舔舐、轻咬,最后将她推向情欲的顶峰。
  罗莎莉的心跳很乱,她伸手压着心脏的位置,动了下身体,清晰地感受到了身下的异样。
  湿润、黏腻。
  她咬了下牙关,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离开奥伍德郡前的第二天,帕尔维斯庄园迎来了一位特别的访客。
  “梅丽莎·菲尔利锡?”
  罗莎莉刚从花房回来,身上还带着股淡淡的肥料味,所以当她靠近梅丽莎的时候,梅丽莎的表情很是嫌弃。
  罗莎莉尴尬地笑笑,“抱歉,我可以去洗漱一下。”
  “不用,我来找你是为了巴伦。”
  梅丽莎直接表明了来意。
  “…为了他?”
  罗莎莉不解。
  “…因为你,巴伦他被关了禁闭。”
  梅丽莎打量着罗莎莉,即便穿着朴素,也难以掩饰她独特的美,难怪巴伦会不顾一切要和自己解除联姻,要和她在一起。
  “关了禁闭?”
  难怪这几天他没有来骚扰她。
  罗莎莉坦然地和梅丽莎对视,说:“他被关禁闭,和我无关。”
  “你!”
  梅丽莎气得瞪大眼睛,缓了很久她才扇着扇子喘了口气:“我想知道,你对巴伦是什么感觉?”
  “…我并不喜欢他。”
  甚至是厌恶他。
  她十分平静地给了梅丽莎所希望的答案。
  “…那就好,你要知道,巴伦将来要娶的人只能是我,也只会是我,所以,请你不要对他产生任何感情。”
  说完这些,梅丽莎就离开了帕尔维斯庄园。
  “宝贝,你和巴伦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乔安娜问她。
  “没什么事,爸爸,妈妈,我可以提前回罗维拉城吗?”
  她的心情在梅丽莎到访后变得极其糟糕,过于低落的情绪让埃德蒙和乔安娜十分担心她的身体状况,没再拒绝她的央求,答应她让她先离开奥伍德郡。
  在第二天午后,罗莎莉终于回到了罗维拉城。
  “安德鲁!”
  她迫不及待来到马场,看到马厩里的安德鲁,高兴地冲上去,从身后紧紧抱住他的腰。
  安德鲁惊讶地丢掉手里的农具,想要抱住她,但看到自己脏污的手,他局促地将双手举高,“罗莎莉,你怎么回来了?夏天不是还没有结束吗?”
  “我想你了。”
  罗莎莉抱着他,心莫名安定了下来。
  “我也想你,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去清洗一下。”
  安德鲁耳朵通红,少女胸前的柔软紧贴着他的胸口,伴随呼吸轻轻蹭着。
  她目送安德鲁离开,找到霍普,伸长了胳膊捏捏它的耳朵,“霍普,好久不见。”
  霍普冲着她的脸喷出湿热的鼻息,柔软的大鼻子蹭得她很痒。
  “哈哈哈!快停下来,霍普,痒死了。”
  罗莎莉抱着它的脑袋,深深叹了口气:“还是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最开心。”
  霍普蹭着她的脸,仿佛也在诉说对她的思念。
  “最近在奥伍德郡过得还好吗?”
  安德鲁与罗莎莉十指紧扣,在林间的小路上闲逛。
  “…不太好。”
  她摇摇头。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停下来,捧起她的脸仔细地打量。
  “…没有,之所以会觉得不太好,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在奥伍德郡,我没有朋友,很孤独。”
  罗莎莉不敢和他倾诉最近在奥伍德郡发生的事,她怕,害怕安德鲁在知道巴伦对她做过的事后,讨厌她。
  “…难怪你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
  安德鲁将她抱进怀里,小声地安慰:“过两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很美,你看到的话,心情也许会变得好一些。”
  罗莎莉盯着他的眼睛,吞了下唾液,说:“安德鲁,你…能不能娶我?”
  她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她怕自己会被父亲强行嫁给不爱的人,更怕巴伦他阴魂不散的纠缠。
  “罗莎莉,你…是认真的吗?”
  安德鲁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当然是认真的,安德鲁,我想嫁给你。”
  罗莎莉抓起他的手腕,语气认真:“安德鲁,我不想再和你分开。”
  安德鲁愣了很久,突然大叫一声,双手穿进惹眼的红发里,站在原地来回转圈,“你先等等,罗莎莉…我…”
  “难道你不想娶我吗?安德鲁?”
  她捏紧裙子,问他。
  “不,不是的,我很爱你罗莎莉,只是…”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无比认真地看着她,说:“你给我一些时间,等我赚够了钱,我就娶你。”
  “嗯,我等你。”
  罗莎莉重重点头。
  三天后,埃蒙德伯爵夫妇也回到了罗维拉城,在这几天里,安德鲁一直在忙,有时候罗莎莉想去找他,他都不在家里。
  直到第五天,安德鲁主动找到她,带她去了一个地方。
  二人共骑一匹马,她坐在安德鲁怀里,沿着他家后面那条覆满落叶的隐秘小径缓慢往前。
  静谧的夏日午后,细碎的光斑落在罗莎莉的脸上,令她昏昏欲睡。
  途径一片橡树林后,拥挤的视野豁然变得开阔。
  罗莎莉摁住快要被风吹掉的帽子,望向眼前如油画般的绝美风光,险些忘记了呼吸。
  大片的绿茵草地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雏菊与毛茛,风一吹,带来一阵青草的气味。
  安德鲁跃下马背,伸手,“喜欢这里吗?”
  罗莎莉搭上他的手跳下马背,当她的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上,她的心,仿佛随着山坡另一端吹来的风一起飘向了远方。
  清爽的风吹得裙摆猎猎作响,罗莎莉完全被眼前美丽的自然风光攫住了所有注意力,她短暂地将安德鲁抛在身后,奔向眼前起伏的山坡。
  她登上山坡的最高点,扶着橡树的巨大树干,眺望远处的田园风光。
  羊群、炊烟、蓝天,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无比的轻松。
  安德鲁走到她身后,揽着她的肩膀,刚要说些什么,一阵风带来了他母亲的呼唤声。
  “安德鲁!快回家!你爸爸受了伤!”
  听到母亲的声音,安德鲁慌张地转身,离开前,他说:“罗莎莉,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来接你。”
  “没事,你去忙吧。”
  罗莎莉目送他离开后,她躺了下来,柔和的风吹过脸颊,斑驳的阳光从头顶摇曳的橡树枝叶间投落下来,晃得她眼晕。
  她索性将帽子盖在脸上,享受着风和阳光。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9/07 02:13:24

第9章
  只不过,她的好心情很快被突变的天气破坏。
  罗莎莉摘下帽子,看到阴云密布的天,忍不住低骂了句倒霉。
  罗维拉城的天气向来多变,吹在脸上的风不再温和,冷嗖嗖的风卷着豆大的雨珠砸在她的脸上,又疼又冷。
  罗莎莉顾不上整理被风吹乱的裙摆,踩着被雨水打湿后有些滑腻的草地,本想着从地势平缓的地方离开这里,不想没走几步,她脚下一滑,手里的帽子飞了出去,她重重跌在地上,裙摆也变得泥泞。
  雨水模糊视线,冷风裹着雨滴灌进衣领,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正当她准备站起来,脚腕处传来一阵刺痛。
  罗莎莉跌坐在那里,捂着扭伤的脚踝。
  “吁——”
  马匹的嘶鸣穿过雨幕落入她的耳朵里,罗莎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清来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怎么会是巴伦?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稳稳搂住腰带进了怀里。
  后背贴上他温热的胸膛,隔着湿透的衣服,他的心跳声格外沉稳有力,罗莎莉小小地惊呼一声,下意识想逃。
  “你不要命了吗?罗莎莉?”
  巴伦单手勒住缰绳,另一只手利落地脱掉外套盖在她身上,“扭伤了脚就乖一点不要乱动。”
  他勒紧缰绳,一夹马腹,离开了这里。
  “你要带我去哪里?”
  罗莎莉裹紧他的外套,眨了眨雨水打湿的睫毛。
  眼角的余光掠过并不熟悉的岔路口,她有些不安。
  这并不是回她家的那条路,所以,巴伦他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
  “雨势太大,你又扭伤了脚踝,所以我先带你去我那里。”
  巴伦的声音在她头顶盘旋,罗莎莉根本无法忽视成年后巴伦身上的气息,霸道且不容抗拒,将她完完全全地笼罩其中。
  罗莎莉没再追问,只悄悄调整了姿势,想离他远一点。
  巴伦低头看了她一眼,拽了下缰绳。
  马背微微倾斜,罗莎莉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出于惯性,她整个人完全滑进了他怀里。
  后背贴着巴伦的胸膛,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胸膛起伏的弧度,还有护在她腰间的手臂,始终保持着稳妥的力度。
  她闭上眼,不再挣扎,以完全乖顺的姿态靠在他怀里。
  彼此间亲昵的姿态让巴伦感到无比的满足。
  一路上,二人都很沉默,罗莎莉眺望远处,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座小屋的轮廓。
  巴伦勒紧缰绳,跳下马背,抱着罗莎莉走进眼前这栋老旧的小屋。
  他轻轻踢开小屋的门,点燃油灯。
  昏黄的光晕开,巴伦小心翼翼地将她安放在铺着羊毛软垫的沙发椅里。
  巴伦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蹲在壁炉前,很快,木柴燃烧的声音在这座静到只剩雨声的小屋里显得格外清晰。
  “等我一会儿。”
  他起身走向里间的门,高大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门后的阴影里。
  罗莎莉缩在柔软的沙发椅里,伸手靠近壁炉的方向。
  暖融融的热意逐渐驱散身上冰凉的潮意,趁他不在,罗莎莉抬眼打量着这间小屋。
  小屋的陈设简单,东西也不多,一面摆满了书的胡桃木书架,还有她躺着的沙发椅,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的东西。
  巴伦大概不常来这里,书架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吱呀—  巴伦回来时手里多了两样东西,一个小巧的瓶子和一条干净的毛巾,他走过来,屈膝蹲在她身边。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托起她受伤的那条腿,替她脱掉湿透的鞋袜。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脚包裹起来。
  “可能会有点疼,忍一忍。”
  他瓶子里倒出气味难闻的褐色液体,掌心揉搓温热后压在她肿起的脚腕上,轻轻地揉。
  罗莎莉疼得皱起脸,下意识想把脚缩回来。
  “别躲,忍一忍就好了。”
  巴伦抬头看着她,眼神无奈。
  罗莎莉咬着牙,视线落在他身上。
  壁炉温暖的光映在他的脸上,平时在他人眼里傲慢、冷漠的眉眼竟然显得格外温柔。
  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声音还在继续,小屋外的雨声却逐渐小了下去。
  小屋里热意蔓延,罗莎莉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她用力眨了眨眼睛,试图赶走汹涌而来的困意。
  “先别睡,我准备了热水和干净的衣服。”
  巴伦点了下她的鼻尖。
  “…好…”
  罗莎莉困极了,一时也没注意到他刚才的动作有多亲密。
  巴伦搀扶着她走进浴房,说:“有什么需要就喊我,我就在外面。”
  他走后,罗莎莉脱掉湿透的衣服将自己浸在热水里。
  朦胧的水汽氤氲,她趴在浴桶上,通过浴房的小窗望向外面朦胧的雨景。
  梅丽莎不是说他被关了禁闭吗?那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罗维拉城?
  罗莎莉在水里动了动脚腕,还有些疼,但至少没有一开始疼得那么剧烈了。
  她懒得再去想巴伦出现在罗维拉城的原因,清理干净身体,她艰难地爬出浴桶,换上巴伦为她准备的衣服。
  他这里…为什么会有女人的衣服?
  身上的裙子对于她来说有些大了,衣领松松垮垮的,只要微微弯腰,她就会走光。
  可现在这种情况,她没得选。
  算了,就这样吧,反正小屋里光线暗,他不一定会注意到。
  罗莎莉拉开门,巴伦果然一直站在浴房外的走廊里,他靠着墙似乎在想着什么事。
  “我好了,你…要不要…”
  在他面前,她总是不知道自己该跟他说些什么打破沉默。
  他走过来,扶着她回到壁炉前。
  沙发椅上湿透的羊毛垫已经被他换上了新的,罗莎莉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了进去。
  温暖的壁炉烘烤着身体,消失的困意卷土重来,罗莎莉打了个呵欠,枕着胳膊沉入了梦乡。
  巴伦洗漱完回来时,看到的就是罗莎莉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睡在沙发椅里,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的样子。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收起对他的敌意与厌恶,乖巧的像是一只熟睡的猫。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小心翼翼托起她的脚踝,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壁炉里的火光跳跃,巴伦坐在沙发椅旁,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罗莎莉,用他的眼睛仔细描摹着她柔和的眉眼。
  那晚与梅丽莎不欢而散后,他意识到自己早就喜欢上了罗莎莉,于是,他便迫不及待向父亲说明,他并不想和梅丽莎成为夫妻。
  他想要和罗莎莉在一起,成为她的丈夫。
  然而,他得到的,只有父亲的责罚。
  他被关在房间十几天,没有办法出门,窗外的阳光无法穿透厚重的窗帘,昏暗的房间里,他想了很多。
  他怕她回到罗维拉城与那个红发平民相爱;更害怕她回去后选择与那个平民私奔,离开罗维拉城,去往一个他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结婚生子。
  他根本无法想象罗莎莉嫁给别人的画面,想象着她与那个平民在牧师的见证下结为夫妻,在神圣的耶稣像下拥抱相吻,立下誓言…
  不,罗莎莉是他的,没有人可以从他手里将她抢走,哪怕她深爱着那个人。
  一个平民而已,他没有资格成为罗莎莉的丈夫。
  他的呼吸有些重,巴伦努力遏制住心中对罗莎莉的渴望,偷偷勾住她垂在沙发椅边的手。
  “罗莎莉…只有我才有资格成为你的丈夫,所以,和他分开,好吗?”
  巴伦低头吻上她的指尖,眼底翻涌着对她的痴恋。
  “唔…安德鲁…”
  从她嘴里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巴伦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罗莎莉,我不想在你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他伸手捏向罗莎莉的脸,指尖轻轻蹭过她的眉眼,顺着柔和的弧度向下,擦过她的脸颊,再到鼻尖,最后才停留在她的唇上。
  巴伦静静看了很久,然后,他托起罗莎莉受伤的脚踝,吻了上去。
  在巴伦的吻落下之前,罗莎莉就已经醒了,当她看到当初矜贵傲慢的男人神情虔诚地吻上她的脚踝,心脏在狂跳。
  他怎么会…
  跳跃的火光中,巴伦抬眸,牢牢抓住她看过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他没有半分被抓包的窘迫,他十分坦然,直勾勾盯着她,薄唇依然贴在她的脚踝上。
  “你…”
  罗莎莉紧张得喉咙发干,想把脚踝缩进羊毛毯里。
  巴伦低着头,牢牢扣住她的小腿轻柔地抚摸,鼻尖贴近,呼出的灼热鼻息与指腹上的薄茧擦过细嫩的皮肤,罗莎莉的脸和耳朵红得滴血。
  太暧昧了,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一开口,才惊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还带着一丝不受控的颤栗。
  巴伦的动作顿了下,抬眼盯着她。
  深邃的蓝色眼睛里映出她惊慌的表情,他的动作没有停下,反而更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腿,嘴角上扬,嗓音低沉:“不要怕我,罗莎莉。”
  “你要做什么!?”
  罗莎莉警惕地撑起身体坐起来,身上的羊毛毯连带着松垮的衣领掉了下去。
  少女圆润的肩膀与胸前起伏的雪白,巴伦别过脸,白皙英俊的面庞逐渐泛红,他尴尬地咳嗽一声,缩回手,“在没有结婚之前,我不会碰你。”
  “结婚?我?”
  她指着自己,以为听错了。
  “罗莎莉,我会娶你。”
  他的神情郑重而认真,不像是在恶作剧,也不像是在撒谎。
  “…你觉得可能吗?”
  她拉过羊毛毯,问他。
  “为什么不可能?”
  他反问。
  “第一,我…并不喜欢你;第二,我母亲曾经的所作所为,你父亲不会接受我;第三,我想嫁的人,永远都不会是你。”
  她的声音很轻。
  雨还在下,密集的雨点敲在玻璃上。
  昏暗的小屋里,静得能听见她与巴伦的呼吸声。
  壁炉里的木柴噼啪作响,罗莎莉不敢去看他,她不敢抬头看巴伦的脸,只盯着自己交握的指尖。
  很久之后,罗莎莉才听见巴伦低低的声音,“你觉得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罗莎莉·帕尔维斯。”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9/07 02:26:16

第10章
  昏暗的小屋里,壁炉里的火光晕散,巴伦倚在沙发椅边上,暖黄的光落在脸上,一面明,一面暗,唯独他的眼睛,在幽暗的光线里中亮得惊人。
  他的眼里没有笑意,只有浓到化不开的占有欲,像蜘蛛吐出的蛛丝,将她牢牢地缠起来。
  罗莎莉沉默地移开视线,巴伦却欺身而上,结实的臂膀将她困在沙发椅的方寸之地里。
  他的气息骤然逼近,罗莎莉抓紧羊毛毯,垂着眼睛,睫毛轻颤。
  “罗莎莉,不要想着和那个平民私奔离开奥伍德郡,或者是罗维拉城,无论你逃去哪里,我都会找到你,所以这辈子,你的名字只能冠以我的姓氏。”
  “罗莎莉·埃科特,多好听的名字。”
  巴伦起身,将她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语气温和:“罗莎莉,不要喜欢别人,可以吗?”
  “你看着我,看看我,明明我也很喜欢你不是吗?”
  罗莎莉浑身都在发抖,小脸煞白。
  巴伦疯了,他真是疯了!
  “我没有疯,罗莎莉。”
  巴伦将头搭在她的肩上,鼻尖与薄唇蹭过她的耳朵,“我只是…因为太晚意识到喜欢你,从而无法抑制我的感情。”
  “罗莎莉…你看看我好吗?我的要求并不高。”
  他捏住罗莎莉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面向自己。
  罗莎莉闭着眼睛,怎么都不愿意睁眼看他。
  耳边的笑声听起来很无奈,巴伦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去,发现她抗拒地咬紧牙关,他也不在乎,湿润的舌头舔舐着她的唇瓣,仔细描绘着她漂亮的唇线。
  “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蛋,所以等你嫁给我以后,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巴伦终于肯放过她的嘴唇,双手用力抱住她的腰,“罗莎莉,你知道吗?那天你打了我一巴掌以后,我就梦到了你。”
  “梦到你…主动吻了我,然后脱掉了我的衣服…坐在我的身上,将我的欲望深深地含入身体…”
  “够了!”
  罗莎莉忍无可忍,急忙捂住他的嘴。
  巴伦笑得弯起眼睛,伸出舌头舔舐她的手心,“我好喜欢你,罗莎莉,所以求求你,也分我一点你的喜欢好吗?”
  罗莎莉坐在他腿上,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滚热的体温、硬挺的欲望紧紧贴合着她的臀部。
  “瞧,我没有骗你,它…对你也很有感觉。”
  巴伦声音变得沙哑,他在努力压制着欲望与将要溢出唇边的低喘,张嘴咬在她的肩上,留下一圈浅浅的齿印。
  “另外,我与梅丽莎从未有过逾矩的行为,所以你放心,等我们结婚那天,我的第一次只属于你。”
  罗莎莉听得又气又羞,她根本不想从他嘴里听到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唔…罗莎莉,我好喜欢你。”
  巴伦更加用力地抱紧她,高挺的鼻尖不停地往她身上蹭,贪婪又依赖地汲取她的气息。
  这场雨,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停?
  罗莎莉捂脸,根本无法忽视巴伦身体的异样,他腿间的东西存在感太过强烈,让她想逃又逃不掉。
  大概是小屋里的氛围令人昏昏欲睡,罗莎莉从一开始的防备,再到后来她敌不过困意,躺在巴伦怀里睡得很沉。
  巴伦俯身亲吻她的头发,趁她熟睡,悄悄握住她的手,手指一点点穿过她的指缝,慢慢十指紧扣。
  “罗莎莉!你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父亲找了你很久!?”
  乔安娜看到独自回来的罗莎莉,第一次冲她发了脾气。
  罗莎莉缩起脖子,说:“对不起妈妈,刚刚我出去散心了,没想到半路上下了雨,没办法,我只好躲进了附近的农舍里。”
  乔安娜听完她的解释,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上前拉过她的手,又摸摸她的胳膊,确认她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才松了口气,“下次再出门散心,你必须带上安娜,这么大的雨,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和你父亲该怎么办?”
  罗莎莉嗯了一声,脑子里却不由自主想起她离开小屋前与巴伦的那个吻。
  他哪里是个绅士?分明是个满脑子都是那种事的混蛋假绅士!
  晚上,一粒小石子砸中了她房间的窗户。
  “安德鲁?”
  今日的午后发生了太多事,她忘记了和安德鲁的约定,天气变化得又太快,安德鲁回去找她的时候肯定吓坏了。
  “对不起,罗莎莉,我没想到今天会下雨,还将你一个人丢在那里。”
  安德鲁紧紧抱住她,仿佛害怕她会因此讨厌自己。
  “没关系,安德鲁,我能理解你。”
  罗莎莉能理解他,毕竟谁都无法猜测天气的变化,更何况他也是因为父亲受了伤,没办法才将她一个人扔在那里。
  安德鲁:“谢谢你,罗莎莉。”
  “对了安德鲁,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罗莎莉牵住他的手,深吸一口气:“安德鲁,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过只属于我们的日子。”
  安德鲁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没有激动,甚至有些生气,“罗莎莉,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你明明是爱我的,不是吗?”她问。
  “正因为我爱你,才不能这么自私。”
  安德鲁语气软了下来,“我们太过年轻,手里没有任何积蓄,如果我现在带着你私奔,你的父母那么爱你,我想他们无法承受唯一的女儿离开自己的身边。”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认真:“我想等未来,等我攒够足够多的钱,再正式向你求婚,并向你的父母保证,我会永远爱着他们的女儿,而不是带着为了私欲,让你和我一起去过贫穷而凄苦的生活。”
  “安德鲁…”
  罗莎莉抿了抿嘴唇,她之所以会向他提出私奔,是因为巴伦,她怕他,怕他真的会在某一天向她求婚。
  她不爱巴伦,所以绝对不会嫁给他。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罗莎莉,祝你有个好梦。”
  安德鲁俯身与她碰了碰额头,说。
  “嗯,你也是。”
  目送安德鲁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罗莎莉蹲下来,烦躁地揪了朵脚边的野花。
  安德鲁给予的爱是克制,即便他对她有着难以启齿的欲望,但他可以忍受,就像刚才,明明想要吻她,但最后也只是克制地与她碰了碰额头。
  深夜,罗莎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关于她未来的终生大事,她想和父母坦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毕竟,她想嫁的人是个平民。
  父母那么疼她,或许不会反对。
  她这么想着,陷入了深沉的梦境。
  第二天清晨,罗莎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第二次梦见巴伦。
  梦里,她被巴伦抵在小屋的书架上忘情拥吻,梦里的他很野蛮,咬住她的耳朵一下下深入,很用力,用力到书架上的书都被晃了下来,砸在脚边。
  “天…我怎么会…总是梦到他?”
  罗莎莉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想要利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忘记梦里的画面。
  都怪巴伦之前在小屋里说的那些话,这才导致她频繁梦到他!
  她拍拍脸,收拾好心情打算一会儿就告诉父母她想嫁给安德鲁。
  餐桌上,当罗莎莉吞吞吐吐地说出想要嫁给安德鲁时,乔安娜手里的银勺当啷一声掉进盘子里。
  埃蒙德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语气极其严肃:“罗莎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嫁给一个平民?你是想让帕尔维斯家族成为整个奥伍德郡的笑柄吗?”
  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和你母亲绝不会允许你嫁给一个穷人,所以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餐具碰撞的声音刺耳,罗莎莉低下头,指尖紧紧攥着裙子,“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
  “喜欢有什么用?罗莎莉,你的年纪还小,不明白财富与地位对一个人的重要性,我不否认安德鲁是个老实上进的小伙子,但他太穷了,你要是嫁给了他,迟早会被繁琐的家庭琐事折磨得痛苦不堪。”
  埃蒙德眼神里满是无奈,“罗莎莉,我和你的母亲只有你这一个孩子,我们将你视作世上绝无仅有的珍宝,从小将你捧在手心宠爱,所以绝对不可能让你嫁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
  罗莎莉的声音隐隐带上了哭腔,“可是除了他,我谁都不想嫁。”
  “罗莎莉,你需要冷静几天。”
  乔安娜和埃蒙德对视一眼,起身,不再看她泛红的眼睛,转身走向楼梯,“这些天你好好待在房间里休息,不要耍小性子。”
  餐桌上,只剩下了罗莎莉。
  她很慌张,如果无法嫁给安德鲁,那巴伦迟早有一天会来向她求婚,到时候她即便再怎么抗拒与他结婚,也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不行,她要去找安德鲁,再劝劝他。
  罗莎莉还未踏出庄园的大门就被管家拦住了去路。
  “罗莎莉小姐,埃蒙德先生与乔安娜夫人吩咐过,您这几天不能离开庄园,请您理解。”
  管家长得高大健壮,胳膊横在面前,压迫感十足。
  罗莎莉跺了跺脚,望向外面平坦的路,突然觉得好遥远。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9/07 02:29:45

第11章
  罗莎莉见无法从大门离开,便想着从后门,或者是从厨房的小门离开,只不过,她的父亲埃蒙德伯爵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做,所以安排了高大强壮的仆从守在庄园的每一扇门后。
  无奈之下,她只好回到房间,安静地等到夜晚降临。
  夜半时,罗莎莉悄悄推开厨房的小门,探出一双眼睛。
  厨房外的仆从在这里守了很久,早已昏昏欲睡,他靠着墙,并没有察觉到有人从跟前经过。
  罗莎莉憋着口气,拎起裙摆悄悄离开,等远离了庄园一些距离,她撒腿狂奔,直奔安德鲁的家。
  “这些天你太累了安德鲁,好好休息。”
  安德鲁的母亲心疼地拍拍他的肩膀,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正与帕尔维斯伯爵的女儿陷入热恋,可见他为了心上人累得直不起腰,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我没事的母亲,时间也不早了,您快去休息吧。”
  安德鲁送走了母亲,正要捶捶肩膀,一抬头,看到窗外探出半个脑袋的罗莎莉。
  他惊讶极了,急忙将她拉进房间。
  罗莎莉精致的卷发有些凌乱,但她不在乎,她用力抓住安德鲁的手,说:“安德鲁,我不能再等了。”
  他问。
  “我之所以会这么急切地想让你带我一起私奔,是因为有个人一直在缠着我。”
  于是,她将巴伦这些天对自己做过的事,包括当初他如何鼓动贵族少爷千金们欺压自己的事也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当然,她并没有将巴伦强吻自己的事告诉安德鲁。
  “如果我不离开,他会彻底缠上我,我很怕他,安德鲁,也不可能会嫁给他。”
  罗莎莉眼里有了泪光,安德鲁没想到她曾经经历过这么多糟糕的事,他想了想,说:“好,明天一早我会带你去我姑妈那里,你在那里先住上几天,等那个叫巴伦的混蛋娶了他的未婚妻后,我就带你回来。”
  “好。”
  她松了口气,又问:“那你呢?会陪着我吗?”
  安德鲁挠了挠头,说:“我暂时无法抛下父母,不过没关系,我的姑妈是个非常善良的人。”
  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现在这种情况,她也别无选择。
  “今晚你就睡在我的房间,我去我的弟弟房间睡,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就喊我,我就在隔壁。”
  安德鲁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说。
  午夜,罗莎莉抱着安德鲁的被子,闻着上面太阳与晒干后的麦草的气味,感到无比的安心。
  但愿一切顺利。
  清晨,森林里飘来的雾气笼罩着安德鲁的家,罗莎莉醒得很早,她抓着披肩站在门口张望,像一位妻子在等待归家的丈夫。
  “走吧,我姑妈的家离这里有些距离,到那里的话估计要到午后了。”
  安德鲁拍拍霍普,率先上了马背,“路上不舒服的话就和我说。”
  说着,他将罗莎莉抱进怀里,带着她一路紧赶慢赶。
  他们穿过森林、河流、农田与村落,最终在太阳落山前抵达了格蕾丝女士的家。
  “安德鲁?你怎么…这位是?”
  正在清理鸡棚的妇人看到安德鲁,以及他怀中的罗莎莉时,愣了下。
  “是这样的姑妈,这位是…罗莎莉,我喜欢的人,她最近遇上了一些事,需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姑妈,最近可能需要打扰您几天,麻烦您了。”
  安德鲁牵过罗莎莉,将她介绍给格蕾丝。
  “不麻烦不麻烦!”
  格蕾丝摆摆手,用善意的眼神打量着罗莎莉。
  手工织绣的丝绸长裙、白皙的皮肤和乌黑亮丽的长发,是出生贵族的孩子吗?
  “最近要打扰您了,格蕾丝女士。”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打扰不打扰,欢迎你。”
  格蕾丝上前抱了她一下,随后便带着她住进了家里。
  “那我就先走了,罗莎莉,等我来接你。”
  安德鲁要走时,格蕾丝扯住他的袖子,说:“走什么走?这么久才来看我一回,留下来,等明天再走也不迟。”
  “这…好吧。”
  安德鲁没有拒绝格蕾丝的挽留,选择在她这里待上一晚再离开。
  “安德鲁,还好有你。”
  夜色里,罗莎莉与安德鲁坐在门口前的台阶上,她靠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乡野间吹来的清凉晚风。
  “罗莎莉,如果你真的嫁给了我,你会…后悔吗?”
  在今晚,他终于问出了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
  “怎么会后悔呢?安德鲁,你努力上进,心地善良,嫁给你我是绝对不会后悔的。”
  她紧握住安德鲁干燥、粗糙而温暖的手,嫁给他,她怎么可能会后悔呢?
  安德鲁很开心她会如此相信自己,情不自禁间,他偏过脸,轻轻吻在她的脸颊,“幸好遇见了你。”
  而此时此刻的帕尔维斯庄园里,早已乱成一片。
  乔安娜正坐在沙发里小声地抽泣,埃蒙德伯爵也脸色难看地派人出去寻找罗莎莉的踪迹。
  “她,她就这么喜欢那个平民吗?竟然、竟然为了他,狠心抛弃了自己的父母…”
  乔安娜哭湿了手帕,她捂着脸,肩膀颤抖。
  “别担心,时间才过去了一天,她不会跑得太远。”
  埃蒙德伯爵抱住妻子的肩膀,小声安慰。
  “我单纯的罗莎莉,如果、如果她被骗了该怎么办?”
  乔安娜泣不成声,死死抓住丈夫的衣领。
  “他敢!如果他敢欺负罗莎莉,我会杀了他。”
  埃蒙德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自己捧在手心长大的宝贝女儿竟然会被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勾走了心!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纵容罗莎莉和那个平民走得太近!
  彼时,埃科特庄园里,身形高挑挺拔的男人也从家里冲了出来。
  “赶快去找!找不到她的话你们就不用吃饭了!一群没用的东西!”
  巴伦快要气疯了,明明前不久才提醒过她不要想着和那个平民私奔,结果呢?
  他这几天不过是被学业与家事绊住了脚,她就如此大胆,选择和那个家伙私奔!
  仆从:“少爷,通缉令已经发出去了,相信不久您就能找到罗莎莉小姐了。”
  巴伦登上马背,用力一夹马腹,焦急的背影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
  早晨的雾气还没有散尽,罗莎莉早早醒过来,她站在门前,鼻尖萦绕着泥土与青草的气味。
  “醒得这么早啊?”
  格蕾丝醒得更早,她正抱着一篮玉米与小麦追赶在白鹅与鸭子后面,随时撒上一把。
  “嗯,风景太美了,不想错过,所以就醒了。”
  她说。
  “早餐马上就做好了,你再等等。”
  格蕾丝追赶着鸭子很快走远。
  罗莎莉伸伸懒腰,偶尔能听见河水流动的声音。
  她循着水流的动静好走过尘土飞扬的小路,踩过快要没过脚踝的野草来到河边。
  河面平静,倒映着河岸另一边起伏的树影。
  乡村的风景很好,她能看到河对岸的树林里有一座不算大的白色教堂,因为是早晨,前去祷告的人并不多,只有牧师在安静地清扫教堂门前的尘土与落叶。
  “哞——”
  低沉的牛叫声在身边响起,罗莎莉扭头一看,原来是一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旁边的牛,它正在低头啃草,时不时发出几声牛叫。
  看着它,罗莎莉不免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的自己曾经历过的一件事,那天正在新疆的草原上散心,突然碰到了一头母牛和它的宝宝。
  大概是她的出现威胁到了它的宝宝,母牛忽然向她冲了过来,吓得她不得不躲到牛主人的身后。
  那件事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心理阴影,现在看到体型这么庞大的公牛靠自己这么近,更是心里发怵。
  她小心避开公牛,小跑着回到格蕾丝的家。
  “你去哪儿了?”
  安德鲁刚好走出来,迎面就撞上了慌慌张张的罗莎莉。
  “没,没什么。”
  罗莎莉重重喘了口气,摇头。
  “姑妈已经做好了早餐,进去吃吧。”
  安德鲁摸摸她的发顶,说。
  用完早餐,安德鲁与罗莎莉在村间的小路散心,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总觉得村民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安德鲁,我们回去吧。”
  她扯了下他的袖子。
  二人刚要转身,一位年轻的村民突然叫住了他们。
  “嘿,你就是罗莎莉·帕尔维斯吗?”
  罗莎莉很意外,她指着自己,问:“你认识我?”
  “当然,而且不只是我,现在整个村子里的都知道你是谁。”
  少女说的话让她感到困惑,正要继续问,就听少女继续说:“帕尔维斯伯爵与巴伦·埃科特发布了追缉令,说是看到你的人可以拿到四十英镑!”
  “那可是四十英镑!”
  少女拔高了声音,看向罗莎莉的目光异常炽热,“只要我将你的消息告诉他们,我就能拿到四十英镑!”
  听完少女说的话,罗莎莉明白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了,父亲和她避之不及的巴伦或许已经正在赶往这里。
  “安德鲁,我不能被他们找到!我不想嫁给巴伦·埃科特!”
  她紧紧抓住安德鲁的胳膊,眼神惊恐极了。
  “别担心,我姑妈家有一处谷仓,你可以先躲在那里。”
  安德鲁也不敢多做停留,带着她急忙躲进了谷仓。
  在罗莎莉躲进谷仓没有多久的功夫,巴伦身后跟着十几名穿深色制服的护卫,将格蕾丝的家围得严严实实。
  “你、你们…”
  格蕾丝瞪大眼睛,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安德鲁在不在?”
  巴伦坐在马上,声音冷漠,平日精心打理的金发此刻沾着尘土,凌乱的发丝垂在那里,昂贵的黑色大衣上还沾着赶路时蹭到的草屑。
  格蕾丝眼神躲闪,显然一副心虚的表情,说:“安德鲁?他是谁?我从未见过他。”
  “是吗?”
  巴伦没有理会格蕾丝,扭头和身旁的护卫吐出一个词:“搜。”
  护卫们立刻上前,粗鲁地推开格蕾丝,闯进她的家中寻找安德鲁的踪迹。
  家里传来桌椅碰撞的声响,陶罐摔碎的声音接连传来,格蕾丝急得直跺脚,却不敢上前阻拦。
  巴伦坐在马上没动,等了许久,护卫们从她的家中走出来,说:“他不在里面。”
  他一勒缰绳,骑着马在格蕾丝的家前绕了一圈,最终,他将目光锁定在房屋后方的谷仓。
  谷仓的门此刻正虚掩着。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9/07 02:31:07

第12章 (擦边 · 微)
  巴伦走近谷仓,推开门。
  谷仓里铺着厚重的干草,角落里堆放着几袋麦种,旁边还立着几把锈迹斑斑的农具。
  靠墙的木架上挂着风干的玉米与麦穗。
  最里面堆着的是去年的麦秸,顶上搭着块褪色的粗布,大概是怕落上灰尘。
  巴伦走到最里面,抽出身边护卫腰间的佩剑,挑开最里面盖着粗麻布的旧桌。
  粗麻布落地,灰尘漂浮。
  破旧的桌子下,安德鲁正背对他抱着罗莎莉。
  少女淡紫色的裙摆露出一角,巴伦瞳孔一缩,向护卫递去一个眼神。
  护卫们上前用力拉开安德鲁,牢牢钳制住他的双臂。
  罗莎莉依旧躲在那里,将自己缩成一团,紧张到浑身发抖。
  “跟我走。”
  巴伦根本没看安德鲁一眼,他蹲下来,径直朝罗莎莉伸出手,语气柔和了许多。
  罗莎莉再次往后缩了缩,用力摇头:“你做梦!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也不会嫁给你!”
  安德鲁根本挣脱不开护卫的钳制,他冲巴伦喊:“你没有权利带她走!她也不愿意嫁给你!你不能强迫…唔!”
  他的肚子结结实实地挨了护卫一拳,痛得他不得不蜷缩起身体,发出痛苦的呻吟。
  终于,巴伦抬眼看向他,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就凭你?一个贫穷、在罗维拉城毫无权势与财富的平民,也想娶帕尔维斯伯爵的女儿?”
  他上前一步,回头和罗莎莉对视,咧开嘴唇,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说:“罗莎莉,你是选择跟我走,还是选择让我断掉他的双手双脚?”
  闻言,罗莎莉立即从旧桌下爬了出来,不顾满身灰尘与麦秸碎屑,抓住巴伦的手腕,“巴伦,你放开他。”
  “不,除非你做出选择。”
  他痴迷地看着她,但在转眼间又变了副神情,愤怒、嫉妒,他几乎压不住对安德鲁的妒意。
  “我…”
  罗莎莉注意到安德鲁满是冷汗的额头,咬紧牙关,过了很久也没有给予巴伦一个准确的答案。
  “罗莎莉,我没有太多的耐心。”
  巴伦带着她向后退了半步,他抬了抬下巴,旁边的护卫作势就要折断安德鲁的手脚。
  “停!我选你!”
  罗莎莉被他抓着胳膊,无法靠近安德鲁,无助地站在那里做出了最终的选择。
  “看吧,她作为帕尔维斯伯爵的女儿,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一个毫无价值的平民。”
  巴伦拽着她往谷仓外走,直到远离了安德鲁的视野,他将声音压低,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只要我想,你去哪里我都能找得到。”
  罗莎莉没有理会他,隔着虚掩的谷仓门,看着像犯人一样被压住的安德鲁,感到深深的无力,面对巴伦,她总是什么都做不了。
  谷仓外的马车已经备好,巴伦将她塞进马车,门被关上,隔绝了她与安德鲁之间的深情对望。
  “你就算找到了我,我也不会嫁给你,况且,你的父母也不会答应你娶了我。”
  罗莎莉靠在马车壁上,她很平静,仔细摘掉裙摆上沾的麦秸屑,长睫毛遮掩的眼底毫无生气。
  “没关系。”
  巴伦坐在她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因为总有一天,我会说动我的父母。”
  罗莎莉扯了下嘴角,没说话。
  马车碾过崎岖不平的路面,颠簸得让她胃里难受。
  窗外的树影飞快向后退去,她鼻尖都是巴伦身上淡淡的香味,很好闻,但对她来说,只觉得窒息。
  “等回去之后,我会向你的父母提出结婚。”
  巴伦忽然开口,打破沉默。
  “别白费功夫,就算整个奥伍德郡只剩下你一个男人,我也不会嫁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罗莎莉终于抬眼,看向他,粉色的嘴唇不停地开开合合。
  巴伦笑了,视线扫向她的唇瓣,没有反驳,“不要说这样的话,因为你知道的,你将来能嫁的只有我。”
  马车里再度安静下来,独独剩下车轮滚动的声音。
  “罗莎莉,你知道吗?当我得知你和安德鲁私奔离开,我有多生气吗?”
  巴伦搂过她的腰,力道大得惊人,另一只手也强硬且固执地钻进她的指缝,非要和她十指相扣。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罗莎莉直到挣扎没有用,索性放弃挣扎,任由他用拇指一遍遍摩挲她的手背。
  巴伦温热湿润的呼吸落在她的后颈,“你当然不想知道,你只想着跟他离开罗维拉城,离开我。”
  “我日夜兼程找了你一天一夜,从城里到乡下,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你真的和他结为了夫妻。”
  罗莎莉没接话,反而往旁边挪了挪,想躲开他的呼吸。
  可他手臂收得很紧,“你以为他能给你什么?离开父母,他或许连自己都养不活,所以他要怎么爱你?给你富足的生活?”
  “那也不用你管。”
  罗莎莉终于抬起眼,视线掠过外面的风景,“我就算跟他一起吃苦,也比跟你在一起幸福。”
  “比跟我在一起好?”
  他低头,下巴抵在她肩上,语气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非他不可?”
  “是。”
  罗莎莉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里没有半分怯意。
  她的这一眼,彻底踢翻了巴伦的醋坛子,也彻底点燃了他的妒火。
  可他没有当场发作,反倒意外的平静,还向外面的马夫报了个陌生的地名。
  罗莎莉从未听过,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的声音慌乱。
  巴伦冲她笑笑:“一个能让你忘了安德鲁的地方。”
  罗莎莉心里一沉,伸手去推马车的门,“我不去!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车门纹丝不动,巴伦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回怀里,“别白费力气了,从现在开始,你去哪儿、做什么,都由不得你。”
  “疯子!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罗莎莉挥手挣扎,指甲在他俊朗的侧脸上划出了几道淡红色的抓痕。
  巴伦摸了下脸,依然没有生气,“对,就是这样,待会儿到了那里,我希望你能够像现在这样在我身上留下相似的抓痕。”
  罗莎莉瞳孔剧颤。
  他、他难道是想…
  比起她的惊慌,巴伦心情很是愉悦,抽出一缕她的发抖缠在手指上,“罗莎莉,之前我就说过,不要想着和他私奔,因为…你不是朱丽叶,他也不是罗密欧。”
  大滴冷汗从她的额头滑入衣领,罗莎莉快要崩溃,她知道,待会儿到了目的地,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你这混蛋!放我下来!别碰我!”
  到了目的地,罗莎莉死死抓着马车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和巴伦踏进眼前的宅邸。
  “罗莎莉,我曾给过你机会。”
  巴伦的手臂强壮,搂住她的腰将人直接扛到肩上。
  “疯子!混蛋!你要是敢碰我!我不会放过你!巴伦·埃科特!你有没有听我说的话!?”
  罗莎莉扯住他无比爱惜的金发,本以为他会有所反应,结果并没有。
  他径直走向二楼,肩上的罗莎莉仍在徒劳地挣扎。
  这是巴伦在罗维拉城中心购置的一处宅邸,平时很少有人会来,除了偶尔过来清扫的女佣。
  巴伦没有给她多余反应的时间,一脚踢开房间的门,将她丢到床上。
  后背撞上柔软的床褥,罗莎莉惊得倒吸冷气,还没来得及撑起身体,巴伦高大的身影已经朝她压了下来。
  “罗莎莉,我很嫉妒他。”
  巴伦双手扣住她乱动的手腕按在枕边,低下头,薄唇印在她的耳边,“凭什么呢?凭什么他能走进你的心里?”
  他曲起膝盖,抵开她的双腿。
  罗莎莉缩紧脖子,不愿意和他说话。
  “不过我相信,等我们结婚后,我会慢慢、慢慢地忘记他,记住我。”
  他的吻落下来,强势而又野蛮地侵入她的唇齿,胸腔中的氧气在慢慢耗尽,罗莎莉不得不张开嘴大口地呼吸。
  巴伦是个狡猾的假绅士,他趁虚而入,伸出舌头,灵活地缠上她的小舌,从而彻底攻略城池。
  罗莎莉挣扎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她推开巴伦,别过脸大口喘息。
  “罗莎莉,告诉我,你没有和他…做过。”
  巴伦捏住她的下巴,语气中带上了几分祈求。
  “你觉得呢?巴伦?我很爱他。”
  她说的话在巴伦眼里是赤裸裸的挑衅,他陷入失控。
  “…没关系,只要你待在我身边,你和那个乡巴佬之间曾发生过什么,我都不在乎。”
  他的反应过于异常,比起先前那些浮于表面的愤怒,顶多让她觉得烦躁,可现在他所表现出的平静,才让她真正感觉到恐惧。
  下意识的,她想逃。
  “怕了?”
  他的手早已钻入罗莎莉的裙底,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蹭过她大腿内侧的皮肤,她抖得越发厉害。
  不等她有所回应,巴伦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稍稍用力,拉近彼此的距离,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他盯着她的眼睛,“既然害怕,为什么要让我嫉妒?”
  “我没有…明明是你…明明你讨厌我,却又为什么突然…突然对我做出这样的事?”
  两滴眼泪从她的眼尾滑进头发里,她真的不明白巴伦到底是怎么了。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罗莎莉,现在,我真挚地为我曾经对你做过的事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去承受大人犯下错误后的结果。”
  巴伦伸出舌头舔掉她的眼泪,淡淡说了句,“咸的。”
  罗莎莉瞪他,大腿用力夹紧他不断往里深入的手指,咬牙切齿,“既然觉得对不起,那就把你的手拿出去!”
  他的手已经离她的某个部位非常近了,差一点点就会碰到那里的皮肤。
  巴伦充耳不闻,他掀开罗莎莉的裙摆,隔着轻薄柔软的衬裤吻上那处的柔软。
  从未有人触碰过的地方被他吻住,罗莎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私密的地方,他怎么可以亲上去!?
  “巴伦!你!唔!”
  男人的厚舌重重碾过,罗莎莉浑身一颤,抓住他的发根向后仰倒,雪白的胸脯剧烈起伏。
  湿润的液体带着一股淡淡的甜腥味浸透柔软的布料,巴伦宽厚的背脊微微弓起,他低下高贵的头颅,钻入她的裙摆,用牙齿撕开薄薄一层的丝绸。
  少女美丽的秘境在眼前绽放,他滚动着喉结,学着画中的男人,将大拇指压上去,轻轻地打圈按压。
  “唔…你…”
  罗莎莉无法控制身体的本能反应,双膝夹紧他的脑袋,小腹窜起异样的感觉。
  黏腻的水液越溢越多,巴伦控制住她的双腿,舌头灵活的像一条蛇,缓缓钻入湿润的小洞。
  异物入侵的感觉过于强烈,罗莎莉挣扎着,身体却又不由自主地想让他再深入一些。
  理智与欲望如同天使与恶魔在她的大脑里疯狂地斗争,理智的一面让她快点制止巴伦,而另一面,却让她放弃一切无谓的挣扎,去享受、去迎合。
  无法言说的快感在积压,只差一个小小的刺激便会完全爆发。
  巴伦十分享受这一刻,抽出舌头,用牙齿轻轻咬上小巧的珠粒。
  “唔!”
  罗莎莉的眼前掠过一阵白光,小腹抽搐着,不停流淌的水液从她的臀缝流下,浸透昂贵的丝绸被褥。
  巴伦从她的裙下抬起头,他跪在罗莎莉身侧,像抱着婴儿般抱住她,一手托住她的屁股。
  罗莎莉此刻的大脑一片混沌,还未清醒着,抬起双腿主动勾住他的腰。
  巴伦弯起双指,探入她两腿之间的娇嫩,碰到湿润的皮肤,他将指尖浅浅地刺进去,拨开将开未开的花蕊。
  罗莎莉正饱受欲望折磨,过于白皙的皮肤令她脸上的红晕看起来异常的明显,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水珠。
  巴伦喘着粗气,俯身咬在她的锁骨上。
  淡红色的齿印像是刻印,一个独属于他的刻印,代表着她将完全属于自己。
  轻微的刺痛感让罗莎莉短暂地清醒过来,当她看见巴伦长裤里隆起的弧度,撑起身体想逃。
  “我会很温柔的。”
  他宽大的手掌牢牢禁锢着她的腰,裤子里竖立的硬物正贴着她的身体,她一动,那东西便用力擦过。
  她湿得非常厉害,裙摆下艳红的花蕊正不停往外吐着黏液。
  “你…不准…”
  她咬着牙,即便身体在无比渴望他的深入,但她的理智却又在叫嚣着阻止。
  巴伦没有理会她,将她的双腿分开到最大程度,然后脱下长裤。
  深色的硬物弹出,罗莎莉瞥见它,嘴唇都在发抖。
  好大!太大了!
  她之前无意间碰到过安德鲁的,虽然是在疲软状态,但也很粗长,不过与巴伦的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手臂粗细的阴茎就这样闯进她的视野,罗莎莉愣了一下,随后疯狂摇头,“巴伦,求求你,别…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巴伦就已经握住尾端,将硕大的硬物贴上她湿透的花蕊。
  “不要!求你!”
  罗莎莉胡乱地挣扎起来,努力往上抬着屁股想离他那根尺寸可怖的阴茎远一些。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