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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下次再见(H)
小陈在大学暑假时找了份临时工,是大溪集团的夜班保安,第一天上班时姓周的前辈就带他巡视了整个大厦,提醒他各种工作事项。
言谈间,周大哥一直提及他们的保安队队长,几乎每到一处都要说一次,一下子说凤哥才来第一天就火眼金睛指出消防漏洞,一下子说凤哥拦下一个神情怪异的访客果然发现他偷走了公司文件。
语气满溢崇拜之感,听得小陈也对这个队长很是敬佩。他其实见过队长,也是第一眼被被那个男人给震慑住。
高大伟岸,体格健硕,而且还长得好看,剑眉星目,五官分明。面试他时虽然内敛少语,却气场强大,让他大气都不敢呼出一口。
而且今天刚来上班时,他就撞见了队长在换衣服,看到那一身古铜色的结实肌肉,尤其是块状分明的腹肌,小陈身为男性,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凤哥可是退伍特警!”周大哥拍了拍他的胸口,语气骄傲好像是他家孩子一样,“他之前出任务受了伤才退下的。”
他们原本正在巡视夜晚的办公楼,可周大哥聊起队长越聊越起劲,最後乾脆在一个会议室外站定聊完再走。
“之前的那个保安队长作风不好,还嘴巴不乾净,被总裁听到,直接撞枪口上,马上被辞退。”周大哥滔滔不绝继续说,“人事部的主管托了人脉才找到凤哥来接棒。”
小陈这时转而对另一个人起了兴趣。
“总裁?是现在的奚小姐吗?”
“对啊,就是她。之前的那个队长真的不行,夜班的时候在保安室聚赌,奚小姐就是突然回来加班,在大厅看不到保安才找去保安室。那个队长还看不起女人,说了奚小姐很多不好听的话,就这麽刚好被她听到了。”
“所以让他隔天不来了?”
“怎麽可能还留他到隔天?听说奚小姐当时就打开门,直接炒了在场的全部保安。”
小陈并不太认识这位奚小姐,他之前不怎麽关注经济新闻,只记得她好像是某个影帝的前妻,两年前影帝官宣离婚时还上了热搜。
第一次看到这位奚小姐,还是今天来上班时,远远撞见她在公司门口下车。
隔得太远,小陈看不清她的长相,只看到了那支从车里迈出,踩在地面的细跟高跟鞋,黑丝包裹著细长流畅的小腿,一身剪裁利落的名牌成衣,大大的墨镜遮挡了上半张脸,那抹红唇分外有存在感,还有跟著她走路节奏一起飞扬的及胸卷发。
虽然看不清,可他还是感受得到,那位奚小姐散发的周身气派,都是富贵人家才能养出的矜贵傲气,又带著三十几岁女性的成熟明艳就是他们这些当保安的男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的上流阶层女性就对了。
“对了,队长去哪儿了?“小陈又想起了队长,发现换了衣服後就没见到他了。
“凤哥大概在这座大厦的哪里检查著吧。“周大哥对队长很崇拜,对凤哥的一言一行都会套上一层粉丝滤镜,说著说著他又开始称赞起偶像,”人长得帅又高大,性格还这麽认真谨慎,如果我是女的,我一定赶著嫁给他。”
说这话时,小陈的手已经握上会议室门把,正要打开来检查,突然旁边的周大哥啊了声,说时间不够,得赶去巡逻下一层了,不然凤哥回去岗位,发现他们到点还没下来就糟糕了。
“幸好奚小姐今天加班,不用去巡她那层,小陈快走快走!”
还不都是你一直在聊天,吹著队长的彩虹屁吗?
小陈有点无奈,松开已推了一半的会议室大门,转身和周大哥离去。
脚步声远去,楼层安静了下来,许久後,那个没被检查到的会议室才传出了一阵清晰暧昧的吞吐声,像裹了一层蜜的女性声音缓慢响起。
“严队长,你在保安队的迷弟真不少呀。”
对面大厦坏掉的招牌不断闪烁,微弱的亮光时有时无透入会议室,照出了那个靠在会议桌主席位前的身影,他的胯下有一根粗大的巨物正高高翘起。
他的身前还跪著一个人,正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弄起饱满硕大的龟头。
不知是不是终於有人去修理了,原本忽闪忽灭的招牌一下子亮得耀眼,昏暗的会议室也被透进了光,照亮了那两人的脸庞。
如果小陈这时返回检查会议室,就会直面撞上他们刚才谈论的两位主角。
应该在巡视大厦的保安队队长正紧握著桌边,不知廉耻裸露著他的巨根,应该在自己办公室加班的女总裁跪在地上,满脸潮红舔著眼前的肉棒,那青筋盘立的粗壮肉柱几乎比她的脸还长。
深色的制服紧紧裹住严凤森结实的身材,他的上衣裤子俱在,只有裤头被解开,露出浓密的体毛和那根肉棒,而奚婕的衬衫纽扣都解开了,裸色蕾丝的胸罩被粗鲁地往下扯,露出雪白丰满的奶子和红肿的蓓蕾。
“差一点点,他们就发现严队长竟然在上班时间淫乱。” 奚婕边说边呼气,弄得严凤森的腹部痒痒的。
他皱起了眉头,本来肉棒裹在女人的嘴里吸吮得正舒服,她突然松口说起些废话,就是不好好舔。
严凤森趁奚婕张嘴含住龟头时,直接按住她的後脑杓,强势地用力一捅。
奚婕有些猝不及防,早已吃过这根鸡巴无数次的嘴腔本能地收起牙齿,含弄起棒身。
鸡巴再度被紧热的小嘴裹住吞吐,严凤森舒服地叹了口气。他性感的呻吟传入奚婕的耳里,让她的身子愈发酥麻,红唇吸吮鸡巴的力度又重了些。
严凤森後来乾脆双手控住她的头,大力摇摆起公狗腰,把她的小嘴当作嘴穴一样操。
雄性浓密茂盛的黑毛不断拍在奚婕妆容精致的脸上,男人肏嘴穴的动作太蛮横,鸡巴不断捅进她的喉咙,口红都花了,口水不受控地在唇边流下,双眼也盈满了生理性泪花。
她已完全臣服在被严凤森强制口交的刺激快感里,呼吸急促,喉咙发出的水声搅得她脑子一团乱,身下的内裤也早已湿嗒嗒的。
严凤森要射了,肿胀粗热的肉棒从奚婕的小嘴抽出时银丝缠绕,他对著奚婕奶子飞速撸动,满手都是黏腻的液体。奚婕已满脸迷离,还是挺起身子,挤著自己的绵乳,让两颗蓓蕾不断磨檫马眼。
他越撸越快,喘息声也越来越大,他突然把肉棒塞入绵乳中,腥热的浓精喷出,溅湿了整个奶子缝。
灼热的稠液射在皮肤时,奚婕的身子微微颤抖,小穴跟著流出大股的蜜液,内裤已兜不住花液,黑丝的裆部都已被润湿。
乳缝间一塌糊涂,有些精液滑落粘上了胸衣的蕾丝边,更多的是被奚婕抠到满手都是,然後一点点被她舔进嘴里。
严凤森边平复著气息,边看著跪在身前的女人淫荡地吃下他的精液,胯下半软的巨物似乎又要硬了。
突然腕上的智能手环发出铃声,提示时间到了。
他像变了个人似的,神情瞬间严肃,收起满腹的情欲,把还沾著一些口红印的阳具塞回去扣好裤子。
奚婕还跪在地上,回味著吃下去的精液味道,见他穿好裤子就要走的样子。
“这麽快就走吗?”
“时间到了,我该回去岗位了。”明明前一刻还在射精的严凤森正经回复。
奚婕也不气他射完就无情离开,她站起身缓缓整理起衣服,抽出了几张纸巾,把粘在嘴角的湿亮白浊擦拭乾净。
严凤森只看了女人一眼,看著她在窗外霓虹灯影下的面容风情朦胧,手上的纸巾即有晶莹的液体又有蹭到的口红印,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下,但他还是很快就控制住情绪,转身就要离开会议室。
握住门把的瞬间,身後女人的声音慵懒传来:
“下次再见了,严队长。”
他微微侧头,脸部线条冷峻硬朗,点点头回应:
“下次再见,奚小姐。”
会议室大门打开,穿著制服的高大男人走出,他穿戴好帽子,径直走向不远处的楼梯间,返回他的保安间。。
片刻後,会议室的大门又再打开,走出来的女人一身精致套装,脸上脏掉的妆容也已收拾乾净,她拨了拨头发,一双黑丝长腿迈步跨前,走向另一个方向的电梯,返回她的总裁室。
楼层很快就恢复了宁静,只有会议室里依然留著一股淡淡的气味,还有会议桌下不起眼的角落中,隐约滴著一点暧昧的白色黏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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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新来的保安队长
奚婕第一次看到自己家公司的新保安队长时,有点狼狈。
她深夜加班感觉到累了,想抽根烟放松一下,结果爬到天台时发现不知是谁把门锁了。她无奈只能打开楼梯间的窗户,想点火时才发现自己没带打火机。
奚婕在昏暗的楼梯间叹了口大气,但坏事没有结束,在她放弃抽烟打算回办公室时,她的高跟鞋鞋跟突然断了。
她一个踉跄赶紧扶住把手,才没滚下楼梯,可脚踝传来些些刺痛,明显是扭到了。
没好气地坐在布满灰尘的阶梯上,奚婕脱下脚上的高跟鞋,有点恼羞地丢去墙角。
那是她最喜欢的高跟鞋。
奚婕叹了口气,乾脆坐在楼梯间里,看著窗外的景色放空。声控灯熄灭了,只剩下从小小窗户倾斜进来的大厦灯火,映在她本该明艳四射却精疲力尽的脸容。
她大概是真的累了,感觉自己正在幽暗冰冷的霓虹灯里腐烂著。
直到一束强光忽地从楼下照过来,一下子把她照得一激灵。
“是谁在那儿?”
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从楼梯下传来,奚婕被手电筒的光束晃得睁不开眼,只能看到一个魁梧的身形从楼下走来,就算看不清那人,她心里却莫名跳动了一下,那人像黑夜丛林里的猛兽一样,逼近时极具压迫感。
那人站定她面前时,声控灯大亮,那人马上认出她是谁,开口说:
“奚小姐。”
刚刚还颓然坐著的奚婕,早在听到人声时,就已条件反射地挺直了背,就算只是坐在台阶上,姿势神情也已是平时示人的从容端丽。
那人认出奚婕後,手电筒就随之移开,奚婕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家公司的保安制服,紧绷贴身地穿在一副雄健身躯上,她抬眼视线上移,从劲腰移到宽肩,再看清那人的样子。
锋利的下颚线,英气的五官,是个很好看的人,但浸泡在上流阶层长大的奚婕,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例如她的前夫。
可也不知是不是他正俯视著奚婕的原因,他那双眉眼凌厉非常,十分夺目又让人不敢再瞥第二眼。
饶是奚婕,只看一眼心头也震了一下。
但再怎样她都是眼前保安的雇主,不过一瞬就收好了所有心绪,淡然道:
“我没见过你,是新来的保安吗?”奚婕没忘记自己上两周才炒掉了一批保安。
她的记忆力从小到大都很好,几乎是过目不忘,尤其是记人。家里乱七八糟的各种亲戚,她从来没有喊错过称呼。参加各种社交宴会,也从不需要秘书去帮她记人名,偷偷在耳边提醒她。
“我是上周才正式入职的。”那保安点了点头,移开视线不再直视奚婕,他扫视周围一眼,大概猜出她遇到了什麽事,又开口说:“奚小姐,需要帮忙吗?”
“我好像扭到脚了,要麻烦你扶我回办公室。”奚婕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说出请求。
“需要送您去医院吗?”
“不用,我的秘书会叫医生过来。”
那个保安垂眼又细细看过她的脚踝,竟直接背对著她蹲下身。
“奚小姐,您的脚踝好象扭得有点肿,再走路的话可能会加重伤情,我背您回去吧。”
奚婕有些被吓到,一向多虑的她本想开口拒绝,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她已经在公司加班好几天,今天也是几个重要会议连轴转,想抽根烟也无法如意,现在能有人背自己,不用强撑著扭到的脚踝,一拐一拐地走回办公室,不过分吧?
尤其眼前宽阔结实的厚背,让人心生十足的安全感。
所以,她爬上去了,双手扶住了身下的肩膀。
“奚小姐,扶好。”
那保安微微侧头这麽说,奚婕看著他的侧脸,瞬间有些恍惚。
她真的没看过这个人吗?
他双手架住了奚婕的大腿,毫不费力地就站起了身。乾燥温热的大掌隔著丝袜碰触到她的肌肤,顿时吸引奚婕的全部注意力。
她好象已经很久没和人这麽接触过了。
他一路背著奚婕回总裁办公室,气息没有一丝的紊乱。夹住她双腿的大掌一直稳稳保持住原先的高度,一点松懈颤抖的迹象都没有。
奚婕几乎是贴著他的背部,都没怎麽听到他的呼吸声,但她还是能感受到从身前男人肩背的肌肉所散发出的力量,结实又炙热。
大厦的中央空调在深夜仍继续运作,室内温度一向很冷,可从楼梯间走去总裁室的短短路程,奚婕却莫名感觉身体很温暖。
在办公室前的走廊上,他们遇上了奚婕的实习秘书正从电梯踏出来。
“奚总,你这是怎麽了?”方应真看到她被保安背著,眉清目秀的面容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又很快掩饰下去,脸露惊讶地迎上来。
“小方,你不是下班了吗?”见到下属,哪怕在另一个人的背上,奚婕还是尽量挺直身。
方应真还穿著今天上班时的西装,明显是没回家,他还在实习期,可以准点下班,早在两个小时前就离开公司了。
“我看奚总和詹秘还在公司,就自己买了些甜汤过来。”方应真堆出了爽朗的笑容,提起了手上的包装袋。
奚婕有几个秘书,第一秘书十分能乾,除了职场事务,还包办奚婕的私生活。但她最近正在放产假,又加之另一个秘书离职了,第二秘书詹铭提议再招人,介绍了自己同校大四的师弟来实习。
实习秘书也不过是帮忙正式秘书们做些杂事,跑腿泡咖啡复印文件,并不常出现在奚婕眼前。
可方应真的性格开朗认真,一直主动帮忙做事,也提出了自己想多学习学习,詹铭很提携他,总是带著他进总裁办公室里在旁观摩,自然而然地在奚婕眼前刷了不少存在感。
“谢谢你,但我们办公室没有员工请客的文化,以後不需要这样,你把发票拿去报销吧。”奚婕从不占员工的便宜,毫不婉转地回绝了方应真的好意。
“没关系的,奚总,只是些……”方应真的笑容僵在嘴边,还想强装镇定回应时,又马上被奚婕打断。
“小方,你去跟詹秘说声,让他打电话叫徐医生过来,就说我的脚扭到了。”
方应真也不好说什麽了,只能应声说好,去了秘书室。
那保安一直都静静听他们说话,见方应真走了,继续背著奚婕走入总裁室里,他微微侧身打开门锁,动作十分利落乾脆,进去了也不关门,让外边一眼就能看清楚。
稳稳地把她放在沙发上,他把某个东西放在她脚边後,马上站起身,站开了几步远的距离。
奚婕望下去,发现竟是她那双断掉的高跟鞋,也不知这个保安队长是什麽时候捡起的?
一直贴著自己的温热气息逐渐冷却,她的心里竟有一丝的空落,可她面容不显,只是矜持冷淡地道谢。
“谢谢你,你叫什麽?”
“严凤森,我是这间大厦新来的保安队长。”
那双凌厉的双眼再一次直视她,眼神如同他的语气一样,沉稳坚定内敛,似乎永不会动摇。
严凤森。奚婕在心里默念。
她想她会记住他的,不止是因为她过目不忘,而是还有别的原因。
严凤森把奚婕放下後,说自己还需要继续巡逻,就转身离开了,这次他把门带上了。在总裁室的那条走廊,他又遇到了那个实习秘书。
方应真脸上已没有刚刚爽朗的样子,表情和手上的甜汤一样冷。见到严凤森走过来,他皮笑肉不笑地阴阳怪气道:
“我记得保安不是紧急情况是不能搭电梯,只能走楼梯的吧?”
严凤森没说话,连瞟他一眼都没有,只是从他身边走过。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方应真文弱的身躯,似乎一下子被黑影彻底笼住般,强大的压迫感让他心下一惊,明明没有肢体接触还是不自觉地躲开了。
当方应真回过神来时,那人早已走远,耳边只有楼梯间的门被关上的沉闷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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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要等多少香烟燃尽
前几周时,奚婕的妹妹来过公司探望她。
奚家的生意,奚妤从不关心从不过问,在外人看来她就是个很会投胎的富二代,有白手起家累积财富让她出生起就衣食无忧的父辈,又有一个能继承家业保她下半生富贵荣华的姐姐。
她会来公司只是听说她姐最近状况不太好。
奚婕头也不抬,只顾著翻文件,随口敷衍自己很好,只是最近公司很忙而已。
奚妤挑挑眉,尖头高跟鞋轻轻把藏在办公桌下的烟灰缸移出来,那里堆满了烟头。
“姐姐,你得炒掉这里的保安了,竟然让人偷偷潜进来这里抽烟。”
奚婕从小很会记人,而奚妤则是很会玩捉迷藏,她小时候玩捉迷藏当鬼,能在半个小时内把所有的小夥伴找出来。
“只是最近压力有点大而已。”见被捉到了,奚婕乾脆直接承认,“我抽烟怎麽了?你不也抽烟。”
“但我不会几天内抽掉大概五十根这麽多。”奚妤歪头道,有些俏皮。她只比奚婕小两岁,年龄也已是三字头,但生活无忧再加上金钱的力量,她的面容仍像少女一样美丽娇俏,甚至带点不谙世事般的天真。
“压力大也是有别的方式排解。”她眼睛一转,想到什麽似的笑得暧昧,“例如可以运动啊。”
“你什么时候也注重起养生的?”听到这话,奚婕瞟了她妹一眼,她这妹妹长得人畜无害,可私生活十分糜烂,从来不是那种会健康生活的人。
“姐,运动有很多种的,如果真的那麽忙没空去运动……”奚妤用手撑住脸颊,嘴角暧昧的笑意越来越大,“你可以挑个好看的男员工潜规则啊。”
奚婕没想到会听到这种建议,马上瞪向妹妹,可她还是继续说。
“你都三十四岁了,空窗期这麽久,也是时候找个男人来发泄了。如果是在公司挑个好看的员工,也不用浪费太多时间,想要了就直接打电话让他上来陪你运动。做完了就让他滚下去继续帮你卖命,这不是挺好的吗?”
“奚妤,趁我还没生气前给我闭嘴。”
见姐姐没好气的脸色,奚妤忍不住笑出声,她还想继续说时,詹铭敲了敲门送咖啡进来才打断了这个话题。
在临走前,她又故意在秘书面前,语带暗示地跟奚婕说道:
“姐,我那个提议是真心实意的,好好考虑一下吧。”
奚婕嗤之以鼻,可奚妤却预言对了一件事,她过几天真的炒掉了一批保安。
然後,那个新来的保安队长就来了,在一个深夜的楼梯间看到狼狈的她,把她背回去。
过几天的加班夜,奚婕终於进到天台。点燃香烟时,她莫名不急著抽上一口,而是盯著两指间烟雾萦绕的星火,想起了妹妹的提议,想起了那个叫严凤森的保安队长。
奚婕还是第一次和这类的强壮男性如此亲近。
不是精神层面的强壮,也不是比喻层面的强壮,就是字面意思的,有著一副雄健体魄的强壮男性。
健壮魁梧又不过分张扬,他的肌肉曲线紧致克制,充满了极具力度的性感。
不知道严队长脱下衣服後的身体又是怎样的?她上次还没仔细看过他的下半身,她其实还蛮喜欢男性结实的翘臀和粗壮大腿。
直到指间的香烟燃尽,烟灰落下灼热了她,奚婕才从幻想中醒来,一想到自己刚才都在想什麽,忍不住失笑,笑自己的荒谬。
她一定是疯了,竟然在认真思考潜规则保安队长的可能性。
奚婕弹了弹指间的灰烬,明明没吸上一口,她却已经没有想要抽烟的渴望和急切,就好像刚才的幻想已经满足了她精神的某一部分。
她从口袋抽出纸巾包好烟头,打算拿回办公室再丢掉。突然,又是一道熟悉的强光打到了她的脸上。
“是谁在那儿?”还是那句熟悉的开场白。
“是我。”奚婕淡定回答,甚至还带了点隐隐的笑意,想曹操曹操就到。
手电筒的光线立马移开,一个身形健壮的男人从建筑的阴影走了出来,正是严凤森。
“奚小姐。”严凤森颔首道,他身後是低垂夜幕和办公楼的灯火通明,却都不及他那双明亮的锋锐眼睛。
“严队长。”在手电筒光移开的瞬间,奚婕已条件反射般,迅速收起脸上所有的情绪,她虽面无表情,可眉眼是难得的舒展。
“天台的门应该在下班时间後就会锁上,奚小姐怎麽会在这里?”严凤森问道。
“我让秘书去跟保安室拿了备用钥匙。”奚婕抬起自己的右手,食指上正勾著一个钥匙,“锁上天台是你规定的吗?”
“是的,入夜後还是锁上比较安全。”严凤森停顿了下继续说,“如果奚小姐觉得不妥,之後可以不上锁,但我不这麽建议。”
“没关系,这家公司里只有我会在晚上来这里。”奚婕眺望远处,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我也不是每天都会上来,就继续锁著吧。”
话题聊到这里该结束,严凤森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时间,跟他的老板说声不打扰了,就转身离去。
可走了几步,他突然想起二人初见的事情,回头想问问奚小姐的脚伤如何了。
这一回头,正好和奚小姐望过来的目光对上,她似乎没想到他会回头,愣了下却不回避,露出了礼貌又暧昧的微笑,朝他点点头。
但严凤森还是注意到她的眼神。
那种眼神并不陌生,很多女人都对他露出过相似的眼神,欣赏留恋渴望打量,但又和眼前这个女人的不一样。
是夜色太朦胧?还是晚风太暧昧?严凤森只觉得奚小姐的眼神,跟别的女人都不一样。
奚小姐不一样。
他把帽檐往下拉,垂眼不看她,觉得此刻的心思很不得当,也忘了要问她的脚伤,只说了一句:
“这里风大,奚小姐别著凉了。”
说完也不等对方的回应,转身大步离去。
所以他没看到,他的奚小姐在听到那句话後的表情,呆愣了一下後又撇过头,偷偷地勾起了愉悦的嘴角。
那之後的几个加班夜,奚婕都会去天台,点燃一根香烟,看著它在指尖慢慢燃烧殆尽,有时她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止是那个严队长,还有其他的事情。有时她也什麽都没想,只是数著心跳的次数,默算一根香烟烧完需要的时间。
默算想等的那个人还需要烧掉几根香烟才会出现。
没等到那个人也没关系,奚婕很享受看著烟灰掉落的瞬间,在她心里不断累积某种不可言说的期待。
在繁忙不得喘息的日子里,这是她近期的乐趣。
直到後来的某一夜,又一根香烟燃尽时,身後传来了脚步声。
奚婕马上回头,见到的却是方应真。
他捧著一杯咖啡,还是一脸的爽朗笑容,说著奚总你果然在这儿。他没看到奚婕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原本充盈在心头的盼望欢喜,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奚婕马上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不让属下察觉到。她恢复平常的样子,问那个应该准点下班的实习秘书为何还不回家。
“大家都还在上班,就我一个先走好象怪怪的。”方应真挠了挠後脑,有些不好意思,然後他望向奚婕,双眼尽是羞怯的真诚。
“我也可以加班的,而且……我想学多一些事情,帮奚总更多的忙。”
“现在加班要处理的事务,还不需要实习秘书来帮忙,你准时下班是没问题的,詹秘应该跟你说过,我们公司不提倡无效加班。”
奚婕以为眼前的年轻人是在习惯性的内卷,完全没听出方应真的弦外之音。
方应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应,脸色顿了下,但他很快又继续笑道:
“虽然我在事务上帮不到什麽,但我还可以帮奚总买咖啡啊。”他说著就把手上的咖啡杯递给奚婕,“这是奚总爱喝的意式拿铁咖啡,怕您会伤胃,还加了比较多的牛奶。”
方应真心里想著他记住她喜欢的口味,又如此体贴,奚总或多或少都会被他感动到吧。可是奚婕接过去喝了一口,还是一脸平淡,只说了一声谢谢。
对奚婕来说,记住上司的口味,是一个贴身秘书最基本的职业素养。而且如果不是要熬大夜,她不会在晚上喝咖啡,其他秘书给她端来的都会是热牛奶。
但实习秘书不懂这些也没关系,奚婕也不想打击他,只浅浅喝了一口就捧在手上。
可这小方还是不走,见她望著远处的万家灯火沉思,也不知是不是怕她闷,不断说些趣事想逗她笑。
奚婕只觉得很困惑,年轻人不是都不想跟上司多接触的吗?
“晚上来这里吹吹冷风也挺好的。”方应真仰起头了,尽量展现自己最好看的侧脸角度,“感觉什麽烦心事都被吹走了,难怪奚总这麽喜欢来这里。”
“是吗?我先走了。”奚婕的耐心到了极限,“你自便,等下吹完风就直接回去吧。”
“奚总,我……”
方应真有些错愕,可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奚婕已经踩著高跟鞋快步离开天台。一离开天台,她就把咖啡杯丢进了垃圾桶里。
之後的一段时间里,奚婕再也没去过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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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悄悄下了一场春雨
奚婕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时候起,开始对那个实习秘书失去了好感,是上次在天台时被他打扰?还是因为不经意看到他对保洁阿姨的态度?
那时她的咖啡杯空了,也刚好想起身走走,便没有叫秘书进来,而是自己拿著杯子走出去。从总裁室出去,再拐两个弯就是茶水间。
还没走过去,她就听到了一道不耐烦的声音。
“阿姨,有人在这里休息时,你可以不要进来吗?”
“对不起,我换个垃圾袋就走了。”
“啧,就让你别进来了。”
奚婕皱起了眉头,放轻脚步走过去,茶水间里的那个人背对著她,是方应真。
他叉著腰一直单脚点地,全无在秘书室里的大方礼貌,一直对著保洁阿姨呼来喝去,就算没看到他的正面,奚婕也能想像出他一脸不耐烦和藐视的表情。
因为她的前夫也是这样对待地位比他低的人,助理、佣人、工作人员,甚至还包括粉丝。
方应真的确是满脸的厌烦,看著保洁阿姨受他影响而慌乱的动作,只觉得碍眼,明明旁边就有一个打开的垃圾袋,他还是直接把喝完的纸杯丢在地上,反正捡垃圾就是这些人的工作。
没想到,一只戴著白金链条钻表的手从後伸了过来,把他刚刚丢下的纸杯捡起。
方应真猛然转身,才发现奚婕不知道什麽时候就站在後面了,原本数落著阿姨的表情顿时僵住。
奚婕也不看他,把纸杯丢进垃圾袋里,和颜悦色看向保洁阿姨:
“辛苦你了,温阿姨。”
“奚小姐,谢谢你,我马上就收拾好了。”
“没事,你慢来,也不用迁就谁,照著以往的时间来收拾就可以了。”
被嫌弃了一顿的温阿姨还是很局促地换著垃圾袋,而方应真站在一边也很尴尬。
就连奚婕已经把咖啡豆倒入研磨机里,一向爱献殷勤的他也没上前去接手,他心里太过慌乱了,只会一直偷看奚婕的表情,琢磨著奚总听到了多少。
奚婕泰然自若地等著咖啡粉磨好,还和整理好离去的温阿姨点头道别。整个过程,她都没看方应真一眼,直到她把咖啡粉倒入手冲壶,方应真才有了动作。
“我来吧,奚总。”方应真终於醒来似的,赶紧向前接手。
奚婕也侧过身让他去忙,直到接过泡好的咖啡,才语气冰冷道:
“小方,不管对方是什麽职位,都要学会尊重人。”
“对不起,奚总。”方应真羞愧地低下头颅,一双大眼睛愧疚地看向她:“我工作压力太大了,所以才……才会对温阿姨语气不好,我下次不会了。”
又想起前夫让奚婕的心绪有些波动,以致态度也严肃起来。见方应真被训斥的可怜模样,她突然有些茫然。
她是真的想教育这个年轻人?还是在借机把一直想对前夫说却说不出口的话,一吐为快?
“以後别这样了,明天记得跟温阿姨道歉。”
奚婕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说完就离开茶水间。
因为和母亲约好了吃晚餐,奚婕今天难得准时下班,。
走了出去,却见到方应真拿著她的乾洗衣物在走廊上等著她,奚婕纳闷,这应该是另一个秘书邓雅的工作才对。
方应真说邓秘临时有事需要早走,托了他去领乾洗衣物送到奚婕车上,然後又有些怯声怯气地说外边下雨了,他没带伞,奚总能不能捎他一程,放他在公司附近的地铁站?
奚婕转头去看,发现窗外不知道什麽时候就下雨了,玻璃窗面上满是绵绵不绝的雨痕。
虽然下午茶水间的事情有些影响奚婕对他的印象,但她不是铁石心肠的性子,还是答应了方应真。
方应真的心情一下由阴转晴,精神立马振奋,拎著乾洗衣物还想帮奚婕拿包包,跟著她後面一起进了总裁专属的电梯。
这一扇电梯门刚关,另一扇电梯门开了,邓雅急匆匆地快步踏出,还没走进秘书室就开口抱怨道:
“下面没有我的快递啊,小方你是不是听错……小方?人呢?”
因为下雨了,奚婕没去大门口上车,而是让司机去停车场接她。
方应真把换洗衣物放进後备箱时,奚婕握住门把正要开门,突然不远处传来物品哗啦啦掉落的声响,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转过去看,发现是温阿姨,她站在一个推车旁十分慌张,周围散落了一包包装著回收品的透明塑料袋。
奚婕见温阿姨弯腰搬起那些袋子似乎有些吃力,正想示意司机和方应真去帮忙,却见到一个高大的人影从一边角落现身走了过去,一手一个袋子,几下就把所有的袋子捡起来。
是严凤森,他穿著便服,应该是刚下班。
猝不及防见到那人,奚婕的心绪倏尔动了下,像是飞鸟掠过水面泛起涟漪。
方应真关上後车厢,心里还在盘算著要用怎样的借口才能和奚总一起坐後座,却听到了高跟鞋敲击在水泥地的声音,奚总不知什麽时候走远了。
他还想开口唤她一声,却先看到她走去的方向,那里有两个人,白天惹到他的温阿姨和那个魁梧的保安队长,脸色立刻沉下。
奚婕走上前,那两人没注意到她,还在把垃圾袋堆上推车,她走近时听见了温阿姨的声音:
“谢谢你啊,小严,总是让你帮忙……啊,奚小姐。”
温阿姨瞟见了她,马上站直打了个招呼,奚婕朝她微笑点点头,然後视线转向了一旁的男人。
他在听到温阿姨喊她後,叠著垃圾袋的动作没有停下,只是背对著奚小姐和温阿姨的那张脸,那双乌黑的眉毛跳了下。
在奚婕望向他时,严凤森也刚好侧身看向了她,他穿著便服没有戴保安帽,没了帽檐的阴影,细碎刘海下,黑白分明的眼珠格外明亮。
“奚小姐。”他只看了奚婕一眼,淡淡喊了声後就低垂视线。
“严队长。”奚婕不在意他的反应,喊他的语调轻柔缓慢,跟她微微勾起的嘴角一样,带著某种笑意。
那人点了点头後就不理她了,继续伸手把推车上的垃圾袋叠稳些,奚婕尽量忍住心里逐渐盈满的某种情绪,转而和温阿姨聊起。
被高层人员撞见她搬回收品的事,温阿姨心生窘迫,幸好奚小姐一直都是个很好的人,还提醒说外边下雨了。
“没事,只是些小雨,我家在附近而已,推一推就到了。”温阿姨已经习惯生活里辛苦的片片刻刻:“我今天自己推回去就可以了,小严你不用帮我了。”
後面那句是对严凤森说的,可他很坚定,一定要帮人帮到底。
温阿姨笑得无奈,似乎知道劝阻不了他,看来这事已经发生几次了。
奚婕正想开口说什麽,却听後面传来方应真的声音,他不知什麽时候走到了背後。
“奚总,时间不早了,老夫人还在等您呢。”方应真脸上挂出了招牌的爽朗微笑,特意好心前来提醒。
“我知道了,你先去车上拿两把雨伞过来。”
方应真笑著应承,一转身那个笑容马上消失,心里暗骂著那两人真会碍事。
“没事的,奚小姐,淋雨而已。”温阿姨还是很不好意思,想要拒绝。
“温阿姨你拿著吧,外边的雨不小,让严队长一起淋雨也不好。”奚婕说话温和,却暗含著让人不容拒绝的强势。
温阿姨想想也是,一直朝两人道谢,奚婕微笑著让她不用谢,而严凤森一直沉默,可他单是站著就存在感十足,穿在身上的黑T恤很贴身,袖口紧贴住小臂的肌肉线条,流畅又结实。
他们的距离不过两步远,奚婕虽然看著温阿姨,但眼角一直在注意著他,朝著他的那边肩膀,似乎还能隐隐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上的温度。
她又想起了楼梯间的那次肌肤接触,忍不住浮想翩翩,严凤森的体温是不是天生很高?所以在他周围的空气才会一直这麽温暖?
温阿姨转身去拿些东西,小推车旁只剩下他们时,奚婕先开口打破了寂静。
“严队长,最近没去天台巡逻吗?”她一直等不到他,心存一丝疑虑。
“有。”严凤森的回答出乎意料,“只是看到天台门没锁,知道奚小姐在那里,我也不打扰。”
“你怎麽就知道是我?”奚婕笑道,“或许是其他人偷偷跑进来?”
严凤森抬头与奚婕对视,目不转睛,认真道:
“因为闻到了您的香烟味道,所以我知道是奚小姐。”
奚婕愣了下,又笑说:
“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在那里抽烟。”
可严凤森的眼神没有动摇,甚至浮现了一丝赤忱。
“不是其他人,奚小姐的香烟有股花香味,我记得那个味道。”
奚婕一时哑然,心跳突然加速,严凤森的眼神和话太过诚恳,反而让她有些慌乱地别过头,不去看他。
可心里某处荡开的涟漪越来越密,像是那里也悄悄下起了一场春雨。
真奇怪,明明两人也没靠得很近,奚婕却感觉比第一次见面时还要热。
方应真很快就把雨伞拿来,温阿姨接过後问该怎麽还给奚婕。
奚婕突然一个念动,话就这麽说出来了。
“你交给严队长吧,他会拿给我的。”
说完,她又看向了严凤森,严凤森听到她的话又抬头与她对视,可也只是一眼就转移了视线。
奚婕又对上那双看不清情绪的眼睛时,心里下著的春雨蓦然静音,突然没了底。
其实直接交给她的司机才是最方便的,也不知严队长是不是这麽想。
可下一秒就听到严凤森回答说:
“我明白了,奚小姐。”
直到在餐厅里坐下来和妈妈一起喝起餐前浓汤,奚婕眼里的笑意都依然丝毫不减,周身散发的愉悦气质让妈妈问了起来。
奚婕笑著说没什麽事,可嘴角扬起後就没放下来,奚夫人见状也只挑了挑眉,没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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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希望她不会淋湿
与奚婕相反,方应真那天的心情很差。他坐在副座上两次想引奚婕聊天,可她都只是回应了一句就不理他,司机林叔在开车时是不说话的,他的自说自话只讨了个没趣。
透过後视镜看到奚总一直盯著车窗外出神的表情,方应真心里一阵烦躁,他总觉得她在想著那个保安。
到了地铁站下车,奚总对他的道别连个眼神也没给,还是盯著雨光粼粼的车窗出神,只是条件反射的点点头当作示意。
方应真在地铁站门口淋著雨,看著那辆轿车的尾灯逐渐消失在车流里,脸色阴沉极了。
车上的两把雨伞,凭什麽全给了那两个人,一把都没留给他。
他被淋了满身湿,在雨声中闭上了眼,耳边又响起了詹秘的声音。
那时他第一天上班,詹铭作为同校师兄,带他熟悉环境。当聊到奚婕这个顶头上司时,方应真多嘴问了她和影帝前夫离婚的内幕。
詹铭严肃起神情,让师弟少多嘴多乾活,可他眼神一转,不知想到了什麽,又突然改口透露出些内情。
他说奚总离婚的事情,全由第一秘书赵雪桦单独负责,他也不知道两夫妻真正发生了什麽,可在两人还没离婚时,他曾经不小心在赵秘桌上看到一份体检文件,是奚总前夫的体检报告,上面赫然显示他有弱精症。
“他们很大概率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婚,奚总年纪也到了,女人总是想生孩子的。不过她离婚两年了,也没什麽伴侣。哈,如果不是我已经结婚了,我其实蛮想试试看能不能上位,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谁又有我们这些秘书离得奚总近呢?你说是吧,小方。”
说者不知有没有心,但听者绝对有意,方应真被詹铭的话勾起了贪念。他进这公司原也是想踏实工作,可被人指明了就在眼前的一条捷径,让他怎麽不心动?
奚婕虽然大了他十岁,可她很漂亮,比大部分的年轻女孩都漂亮多了,又这麽有钱。他也不是想结婚,只想当她情人几年,从她的手指缝里扣到的那点钱财,也够他享福一辈子了。
又或者,奚婕想跟他借种生子,也不是不行。
原本想著他也长得不错,有师姐说过他是最讨姐姐喜欢的奶狗形象,三十多岁的奚婕空窗两年了,应该也会被青春的肉体所吸引。
可忙活了两个月,奚婕还是对他毫不在意,今天还因为一个保洁阿姨训斥了他,那个保安队长更是让他莫名充满危机感。
原本想走心,看来是行不通了。方应真睁开了眼睛,眼里翻腾著某种阴暗的情绪。
隔天,那个保安队长拿著伞上来,当时两个秘书都进了总裁室和奚总开会,秘书室只有方应真一人。
“你好,我是来还伞的。”严凤森没有直接去敲总裁室的门,而是先去秘书室,见到只有那个实习秘书,边说边朝他那儿走去。
方应真神色傲慢继续坐著,原本想假装没听到没看到晾他几秒,可随著那沉稳脚步声一同逼近的,还有那像小山一样的身躯,由远至近,由下往上,逐渐把他笼罩住。
心里无法控制的怵了下,方应真的面容一瞬间慌乱,又立马收住,没有给严凤森好脸色看,冷冷开口说:
“奚总很忙,没空见你,放桌上吧,我会交给她的。”
严凤森见这个秘书一脸狗眼看人低的样子,也不想罗嗦什麽,直接把两把伞搁在了他桌子上,就转身离开了。
他从楼梯走回底层,脸不红气不喘,一如往常的沉默认真。
只是在午後阳光最刺眼的时候,公司门口鲜少有人走动,他独自一人在空旷的大厅站岗,还是会沉思起来。
也没想什麽复杂的问题,只是在想著那两把伞交给奚小姐了吗?
他今天特意查了查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会下雨,就算知道奚小姐出入有轿车接送,但他还是希望她不会因为没伞而淋湿。
他不知道,楼上的奚婕其实也在想著那两把伞。
奚婕今日一如往常,处理著繁重的工作,开著大大小小的会议,下属们都没发现她今天的心情其实很好。
她在工作时一向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只是今天签起字时,尾端上翘弧度比平时还要弯,如果第一秘书赵雪桦在的话,就会察觉到奚总真正的心情。
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事,她只是在等著一份让工作时间不那麽沉闷的小礼物而已。
可等到了快下班,还是没见到那两把伞,没见到那个人。
邓雅在临近下班前接到了奚总的内线电话,她捂著话筒朝方应真问了一句:
“小方,你今天有收到保安队严队长送上来的伞吗?”
“没有,我在这儿坐了一整天,没有保安上来过,也没看到什麽伞。”
方应真不假思索地回答,然後又半开玩笑地说:
“那个严队长应该不会穷到连两把伞都不舍得还吧?”
他的声量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电话那头的奚婕听到,说这话时,那两把伞就正藏在他的桌子底下。
方应真的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慌的,他耍的这手小心计不怎麽高明,也只是在赌奚总和一个保安队长,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平时根本不会交集到。就算他们真的碰面了,只要方应真咬死没收到,奚总未必不信他。
他还真的赌赢了,奚总在那次後就再也没问过雨伞的事情,方应真甚至还觉得运气似乎开始朝他靠拢。
心里酝酿许久的计划,在一周後的晚会上等来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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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要换什麽豪车都可以
奚婕在晚会上喝了不少酒,她酒量不差,但走出酒店的步伐还是有些不稳,就连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住两颊的浅浅红晕。
就算如此,她的意识还是很清醒,刚刚在宴会上她和另一个大老板在喝酒谈笑间,敲定了初步的合作细节,这才一结束就想立刻查看相关文件。
没想到,方应真翻了翻公文包,说把文件留在公司了。
奚婕忍不住皱起眉头,她就是为了这次合作才来这个晚会,早吩咐了一定要把文件都带齐,她随时都会需要。
但她也没发作,比起发脾气,她更倾向於解决问题,当下就决定回公司。
詹铭知道奚总有些不爽快,赶忙打圆场,让犯错的方应真跟著回去弥补,他负责送喝醉的邓雅回家。
方应真低著头连连点头,一脸做错事的羞愧模样,胸口的心跳得飞快。
但不是因为犯错被指责,而是因为别的原因。
他坐上车时,忍不住瞥向了詹铭,师兄正向奚总微笑著道别,察觉到他的目光也朝他笑了笑。
方应真总觉得师兄的笑意味深长。
他其实一直都记得要拿文件,直到听到师兄在下午跟邓秘提了一嘴,说那个大老板千杯不醉,奚总再能喝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还让邓秘先准备好醒酒的东西。
就是这麽一听,方应真藏了许久的小心思冒头了,或许今天就是时机。
司机把他们放在了公司大门口,方应真跟著奚婕身後进去时,站岗的保安跟他们打招呼时,他还警惕地看过去。
幸好今天不是那个吓人的保安队长。
但他还是不敢继续与那个保安对视,只心虚地扯起嘴角笑了笑,就马上低头跟著奚婕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门刚关,严凤森就从另一边的楼梯口走出,他才刚巡逻完大厦,同事小周马上提起奚总一身酒气来加班了,应该是刚从某个晚会回来。
“只有奚小姐一人吗?”
“还有那个实习秘书,说来真好笑,我没在他身上闻到酒味,可他好像比奚总还醉,眼神闪来闪去的,还对著我笑得很难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晚上被逼著加班,小夥子不开心了哈。”
严凤森的眼睛立刻警惕地眯起,他几次站岗遇到方应真,他都是趾高气扬地匆匆走过,根本不会看保安一眼,今天竟然对著保安笑了?
而且……奚小姐喝酒了。
严风森的心沉了下,神情严肃看向那部专属於总裁的电梯,小荧幕里的楼层数字正一点一点地跳动。
方应真把文件交给奚婕时,偷偷观察了她,她原本揉著太阳穴似乎有些累了,但一拿到文件,眼神还是立刻认真起来。
“小方,倒杯蜂蜜水进来。”奚婕埋头在文件里,没有发现到站在一边的实习秘书在听到吩咐後紧张的神色。
“好……好的。”
方应真泡好蜂蜜水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真到了要下手的一刻,他的手指颤抖得几乎快抓不住瓶身。
原本想著趁奚总喝醉後,找准时机和她意乱情迷,半推半就发生关系,可奚总现在看上去还是很清醒。
是再等下一次机会?还是……再耍点小心机?
方应真天人交战一番後,还是打开了小瓶子,把里面的迷药倒进蜂蜜水里。
没关系。他安慰著自己。就倒一滴进去,只是一滴不会让人完全失去意识,奚总不会发现她被下药了,只会以为自己喝多了才会和秘书酒後乱性。
水杯一放到桌子上,就马上被奚婕拿起来喝了一大口。
方应真死盯著奚婕仰起的颈项曲线,看著她的喉咙窜动,心也跟著重重跳了下。
药效没这麽快发作,他不动声色地退出去,偷偷拨电给司机林叔。
“喂,林叔,我是小方。奚总说她好像把钻石耳环落在酒店的厕所里,让你回去一趟问问前台,看能不能找到。”
十分钟後,总裁室的门口被打开了一个细缝,方应真从中偷看,里面的奚婕已经把文件放下,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闭著眼睛,像是快睡著一样。
他静悄悄地走进总裁室里,走到奚婕的椅子旁,弯腰靠得她很近,她都没睁开眼睛。
这还是方应真第一次离得顶头上司这麽近,这一看让他愣住。
奚婕本就长得明艳大方,肤如白雪,酒意更是衬得她此刻的面容妍丽俏媚,比平时的正经模样多了几分风情,一时间看得方应真有些痴迷。
“奚总。”方应真回神,轻轻唤了声,奚婕微微睁开眼睛,眼神迷茫却还聚著一点微光。
“小方……唔,我这是睡著了吗……”
“奚总,你累了,我带你回去休息吧。”
“好……通知林叔……”奚婕的声音越来越轻,又闭上了眼睛。
方应真感觉心脏快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他现在即是做贼心虚,又是计谋即将得逞的兴奋紧张。
奚婕还没完全失去意识,方应真扶起她时,她还会配合地站起来,甚至下意识地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往方应真身上倒。
他一边扶著奚婕往电梯走,一边庆幸自己今天有开车来,那是他爸妈祝贺他上班送给他的,可是他嫌弃那辆车不够气派,一直不愿意开出来。
没关系,今晚和奚总成事了,日後要什麽豪车都可以。
一想到此,揽著奚婕腰部的手臂又紧了些,奚总身上的香气窜入他鼻腔,令他一时恍惚著迷。
方应真扶著踉跄的奚婕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地下停车场,距离他的车就几步远了,奚婕竟睁开了眼睛。
“你要扶我去哪里……”奚婕其实意识已经很昏沉,可还是惊觉有些不对劲,立刻停下脚步杵在原地。
“奚总,车就在前边,走几步路就到了。”方应真没想到奚婕已经不清醒到这种地步,还能起疑心,不禁焦急起来,动作粗鲁地硬扯著她。
“那不是我的车,放开我……”奚婕下意识想挣扎,可她早因药效全身无力,只能被方应真拉著往前走。
甚至,就连意识都要再一次模糊起来了,眼前所见的一切开始扭曲颠倒,每被拽著踏一步,就有一分颜色从脚下褪去,只有她不想靠近的那辆车越来越近。
蓦地,一声大喝传来。
“站住!”
快要昏沉的意识清醒一瞬,奚婕强撑开眼睛往後看,看到了严凤森正飞奔向她,所有褪去的光芒从他身後乍现,如狂风般再度涌进她的世界。
那天他失约,没来还伞,她其实有点失落。
今天她遇险,他来了,太好了。
奚婕这麽想著,彻底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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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原来公主抱可以这麽稳健
奚婕醒来时,是在一楼会客室的沙发上。
眼前景象还模糊不清时,有人把她扶了起来,揽在背上的小臂温暖健实,奚婕一下子就知道扶住她的是谁。
严凤森稳稳地扶住她,另一只手端来一杯热水喂她喝下。
“你救了我。”奚婕脑袋还是晕沉沉的,但满腹的疑问还是让她开口询问起严凤森:“你怎麽会发现?”
“我在监控室看到您的车开走了,可是後座没有人。”严凤森把水杯放下後,想扶住奚婕躺下去休息,被她伸手推拒,改而让她靠在沙发扶手上。
“过不久,我又看见停车场的摄像头拍到那个男秘书扶著您出了电梯,我看到您的状态不对,以防万一,还是去了停车场。“原本半跪著的严凤森站了起来继续说。
严凤森停在了这里,接著的事情,奚婕也知道了。
但他没说的是,他其实是跑著过去的。幸好如此,不然奚小姐就要被拽上车了。
清醒後的奚婕还是很疲累,一直都是扶著额头闭目养神,听严凤森说完後,她才睁开眼睛看向那人。
“谢谢你,严队长。”奚婕强撑著精神,一字一句认真答谢。
她不知道,她仰望向严凤森的那双眼睛,透著一层湿润柔美的光。
严凤森只觉得奚小姐的眼睛,像玻璃珠晶莹透亮,又透著一股脆弱的美,甚至在被她注视时,他的心里也莫名响起了玻璃珠碰撞的清脆声响。
他转开视线,不再去看她,只有在梦里,他才敢一直看著漂亮的奚小姐。
饶是奚婕,工作一整天又应酬喝酒,还要经历这种惊吓,精神还是有些扛不住,她的身子渐渐软下靠向沙发椅背,双臂环抱自身,些些凌乱的额发披散在面无血色的脸庞边。
她一直不喜欢在外人面前展现柔弱疲累的失礼姿态,可她还是没让严凤森出去。
严凤森离她有几步的距离,可她好像还是能感受到从那具雄健身躯所传来的气息温度。
那丝温暖,让她很心安。
严凤森见奚小姐的样子,也没说话打扰她,室内一时寂静。
直到敲门传来,进来的是奚婕的秘书赵雪桦。
严凤森刚刚捉住方应真时,本来想直接报警,马上被小周阻止。
小周虽然是他的下属,可是待在这间公司的时间比他长多了,圆滑机灵又世故。在确认昏迷的奚婕没什麽大碍後,他也说先别送医,这麽大的事情必须找赵秘。
保安室的电话存有赵雪桦的联络号码,哪怕是在放产假,铃声才响三秒就被接通了,她听完所有的事情,说她马上赶到,让他们先通知徐医生。
就算是深夜赶来公司,赵雪桦都穿了一身职场套装,就连发丝和黑框眼镜都是一丝不苟。
她先确认奚婕没事,再去保安室处理方应真,见到严凤森已经把他全身上下的东西都搜出来,免得他找到机会销毁,尤其是那瓶迷药和手机更被严加看管,还赞许地点了点头。
看到赵雪桦来了,奚婕松了一口大气。严凤森看在眼里,庆幸有听小周的。
赵秘一进来,就先报告她处理好的事情,方应真已经被警察带走,她特意叫来相熟的督察处理这件事,不会向外界透露一丝风声。
再听到那个名字,奚婕原本疲累无神的眼睛闪过冷意,她面露一丝狠色,吩咐赵秘通知方应真的学校和他父母的工作单位,赵秘点点头,她明白奚总的意思。
“徐医生已经到了,奚总要先上去顶楼的休息室吗?”
保安室没有顶楼休息室的门禁卡,只能先把奚婕安置在底层的会客室沙发上。现在赵秘手上有门禁卡,顶楼的休息室基本就是奚婕的小卧室,返回那里休息是最适合的。
奚婕答好,想站起来却觉身体无力,又跌坐回沙发。
严凤森条件反射想上前扶住,却硬生生忍住,赵秘已经往前一步察看奚小姐的情况,说她去找轮椅来。
可奚婕的眼角还是捕捉到那往前踏了半步的靴子,本来有些迟钝的脑袋突然一个念动,阻了赵秘要去找轮椅的动作。
“不用找轮椅了,不知道严队长介不介意抱我上去?”
听到赵秘要找轮椅,严凤森本来已经朝门外迈去,听到奚小姐的这一句话,他立刻停下了动作。
严凤森背对著她,奚婕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低垂著头,眼角却一直看著那个背影,原本散著的眼神逐渐聚起了微光,等著他的回复。
因为疲累和药效而停顿的身子,在说出那句话後,迟缓的血脉就莫名加速了流动,体内正为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一点点热起来。
是在紧张这个提议太失礼?又或者,是在期待又一次的肢体接触?
严凤森很快转过身,表情波澜不惊。
“好。”
他说得太快,奚婕还没仔细听清楚,他就迈开大步,不过三步就来到她的身边,然後弯腰一把把她抱起来。
还没反应过来就突然被抱起,奚婕面露慌乱,下一秒,严凤森的声音低低传来。
“奚小姐,抱紧。”
那声音说得很小声,又靠得很近,就像是在她耳边吹著气说一样,奚婕立刻低下了头,不想被赵秘看到她红了的脸。
而她的手已经悄悄攀上了严凤森的肩膀,掌心一接触到那结实温暖的肌肉就有些不舍得放开。
严凤森抱著她好象完全不费一点力气,一直迈步向前,没有喘息没有泄气,甚至连一滴汗也没流。
奚婕有些恍惚,原来公主抱可以这麽稳健,她已经不是娇柔少女的身形体重,可支撑住她的那双手没有一丝颤抖,始终沉稳有力托住她。
她原本有些僵住的身体逐渐软下,彻底依靠在他胸膛前,那具健壮体魄就算隔著了一层衣服,那源源不绝熨烫著她的温度,也让她有点朦胧。
大概是酒意和药效还没彻底消去吧。奚婕想著,心安理得地埋在严队长的怀里,开始昏昏欲睡。
严凤森见她似乎睡去了,放她在床上的动作很轻柔,还伸手托著她的头,慢慢地放到了枕头上。
奚婕其实还保存著一点的意识,她应该要马上清醒,说著我自己可以,但她还是放任睡意蔓延,只因为贪恋著严凤森的肌肤温热。
那个人一放下她就马上站远,赵秘和徐医生围了上来,挡了她的视线。
赵秘很贴心,没有打开休息室的顶灯,而是开了一边的站灯,整个室内漫著幽幽的昏黄光亮。
他们两人似乎说著什麽,但奚婕都没听清,她只看到了休息室的门打开,走廊的白炽光亮像破开水面的阳光一样漫进来,那个背影在门框里的盛大光亮里逐渐模糊。
詹铭隔天来上班,人才刚从电梯走出来,邓雅已经等著他,说奚总让你去办公室一趟。
在走去总裁室的途中,他看到了方应真的桌子正放著两个大箱子,装满他的私人物品。
詹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在打开办公室的大门,看到赵雪桦站在里边时,他的心更是沉入了谷底。
赵雪桦把昨天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当听到方应真对奚总下药时,詹铭控制不住表情,猛地闭上眼睛。
方应真想勾引奚总上位的事,詹铭一直都知道,就是他把钩子吊在方应真眼前。
赵雪桦工作能力太出众,一直压著他一头,詹铭不甘心屈就她之下。在赵秘休产假的那段时间里,他不小心偷听到奚二小姐和奚总的对话,她让压力很大的奚总找个员工潜规则。
那次偷听,在詹铭的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刚好这时候同校师弟来实习了。
方应真面容清秀,笑起来时又有著一股少年气的清爽和阳光,詹铭只是言语勾了他一下,那个小子就起了贪念,开始对奚总大献殷勤。
詹铭没有直接帮助过他,也没有和他正面聊到这件事,只暗中不断推他一把,让他多和奚总相处,培养出感情。
他想得很简单,只要方应真当上了奚总的情人,靠著同校情分也会帮他多说话,他就多了一分资本能抗衡赵雪桦。
詹铭昨天是暗示了奚总可能会喝酒,可是酒後乱性和下药迷奸是两种不同的性质,他怎麽也没想到,那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给奚总下药!
他听完後立刻鞠躬,为自己的识人不清向奚总道歉,背部已是一片冷汗,忐忑著方应真有没有说到他。
奚婕没为难詹铭,说了方应真已经交由警方处理,然後话锋一转,说起秘书室的事。
她说赵秘提前两个星期回来,工作分配就恢复之前的模式,让詹铭等下交接。
赵雪桦接著话头,说起方应真走了,该再找一个实习秘书了。
“有鉴於方应真是詹秘招来的,怕詹秘会有压力,新的实习秘书还是由我直接面试吧。”
赵雪桦看著詹铭说出这番话,语气平静却暗藏汹涌。
詹铭退出总裁室时脸色惨白。奚婕和赵雪桦静静地看著他离开,对视了一眼,虽然没说话,但共事多年早已默契十足,都明白对方在想什麽。
方应真一个实习秘书敢做这些事,肯定有詹铭这个学长在背後推波助澜,这个人不能留了。
赵雪桦朝奚婕点头,示意她会处理。下个星期,詹铭就辞职了,奚婕批得很爽快。
奚婕即将去国外出差一个月,却在这节骨眼失去两个秘书,但是有赵雪桦在,秘书室的工作还是有条不紊,奚婕的工作更是没受什麽影响,更因为赵秘回来了,进行得更加顺利。
邓雅是秘书室最开心的那个,詹铭走了,她被升为第二秘书,薪资也跟著调涨。而且秘书室的定海神针回来了,让她每天工作都倍感心安。
赵雪桦一直包办著奚婕的工作和私人事务,就算放了近三个月的产假,她一返工还是立刻进入状态,就像是打开了开关的机器人一样,对奚总的任何要求都是得心应手。
不过当奚婕让她在国外行程里空出一天时间,让各家奢饰品店带上最新季的商品去奚家别墅时,赵雪桦还是顿了下。
两年前和前夫离婚後,奚婕一直郁郁寡欢,几乎是全身心扑在工作里去麻痹自己,衣服首饰或是美容理发,她全都是任由赵雪桦安排。
这还是离婚後,奚婕第一次主动提出要购物。
赵雪桦虽然心里讶异,但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只在平板上做了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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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做梦又不犯法
在那次天台相遇後,严凤森偶尔会梦到奚小姐。
他醒来後会忘记梦境的具体内容,只记得一个女人在夜色里被风吹起飘扬的发丝,和一双看不清脸型轮廓的深邃眼睛,可他知道那是奚小姐,因为他又闻到了花香味。
严凤森不抽烟,也会尽量不吸二手烟,可第一次梦到奚小姐後,在同事抽烟时,他开始不会避开,只为了闻闻那些烟味,想试试看找出奚小姐抽的到底是什麽香烟,可几次下来,他都只闻到刺鼻辛辣的味道,难闻得让他皱起眉头。
他後来觉得自己很傻,奚小姐抽的香烟怎麽可能会是这种平价牌子?
一般香烟里怎麽可能会有那种幽暗湿润,像梦一样的花香味?
意识到这个现实,严凤森有些失落又很快平静下来,他不可能寻到那股花香味,它来自於另一个他难以触及的世界。
奚小姐也是。
所以几次在天台门口再闻到那股香气,严凤森都没推门进入。
梦到奚小姐的次数也在日渐减少,一时的念动悄悄沉寂在日常琐碎的片刻之中。
直到那次,奚小姐差点遇险,他抱起了奚小姐,把她安稳送到了休息室里。
严凤森抱著她的时候,心里没有一丝杂念,只想著她今夜太累了,他需要走得稳些,不能再吓到她。
可在放下奚小姐後,他的心里莫名一阵怅然。
他有些不舍得一些东西,出了休息室,严凤森呆立了一会儿,两只臂膀似乎还能感受到刚抱著的身体触感,掌心紧握,想留住那点残温。
不同於年轻女子的纤细骨感,他感受到是属於成熟女人的细腻、温润、丰腴。
掌心的余温从经脉游走全身,最後在下腹处烧成了火。
那天早上他交班回家,白色天光透入室内,他在淡淡的晨光中入睡,又梦到奚小姐。
有时他背著她走在幽暗的楼梯间里,楼梯蜿蜒曲折,绕了一层又一层,他们一直走不出。有时场景会突然变化,他抱住她漫步在看不到尽头的走廊里。
而奚小姐像逐渐融化的奶油,散发著某种甜腻的香气,那双手愈发缠紧他,脸也靠得他很近,严凤森总觉得自己的头只要稍微偏移,就能吻到她。
倏尔,又是那个天台,那个夜色,那股花香味。这次严凤森看清楚了奚小姐的样子,她看著他的眼神是一个女人对雄性毫不掩饰的打量,嘴角的笑意淡淡的,漫不经心,若即若离,但严凤森已不在意,他迈步向前,想触碰她。
梦戛然而止,他满身热汗地醒来,下腹的火还在烧著。
严凤森和小周救了奚婕,可因为这件事涉及奚婕的隐私,公司没有通报宣传,只有她的秘书偷偷发了奖金给他们,方应真的消失也是静悄悄的。
他本来就不是多嘴的人,小周平时虽然大剌剌的爱交朋友爱说闲话,但也是个人精,自然也是烂在了肚子里。
奖金打到他们的银行户口时,小周还很开心,原本想起哄队长请客,可想到前阵子的聊天又闭上了嘴巴。
那时他问队长为什麽要来这间公司任职保安队长,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去担任国内外重要人物的私人保镖,来这里著实是屈才了。
队长只是淡淡地说这里的工作不危险,而且工资高,他现在很需要钱。
小周没有继续问下去,拍了拍队长的肩膀,成年人的辛苦不需多说。
可静下来的气氛又有点尴尬,小周是忍不了这种氛围的性格,马上说起另一件事转移话题。
资历深的小周因为加入了公司的足球队,性格又开朗,和几个部门经理的关系还算不错,属於那种遇到会聊几句,抽烟会借火的类型,自然也会听到不少的消息。
“听说奚小姐昨天已经上飞机去国外出差了,我有时真的很敬佩她,一般人遇到这麽大的事至少也要缓上一周,可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才隔天就正常上班了,难怪人家能是这麽大间集团的老总,这心理素质。”
小周和严凤森的聊天方式,就是小周一个人喋喋不休说得没完,严凤森偶尔会回应几句,但大多数时都是静静地听他说。
他越说越起劲,没发现到严凤森在听到奚小姐出国那句话,垂下眼皮的寂寞神情。
其实他们能见面的机会本就很少,这间大厦这麽大,她在顶楼他在底层,她是固定的朝九晚五,他是浮动的昼伏夜游。
甚至她的专属停车位是停车场里最好的位置,他的重型机车只能停在偏僻角落的机车格。
他们的界限泾渭分明,只是偶尔偶尔才会有一点点的交集。
严凤森很明白,只是每次想起奚小姐时,下腹的那团火还是没有冷却,反而在几次带有那股花香味的梦境後越烧越烈。
只是做梦,又不犯法。他在心里这麽说。
只是做梦也好,让他那些对奚小姐低俗亵渎的欲望,在梦里倾泻。
然而,一个多月後,梦境成了现实。
那天严凤森像往常一样下班,走进停车场时,他又闻到了那股花香味。
转了个弯,他看到了,正靠坐在他重机上的奚小姐。
她双手抱胸,姿态放松,四根指头有节奏地不断在臂膀上敲点,食指上戴著的黄钻戒指跟著动作不断折射出星星似的闪光。
而那股花香味,正是她身上散发出来。
幽暗湿润,忧郁又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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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她需要透气
在国外购物的那天,每家奢饰品牌子最新季的衣服、包包、鞋子和首饰几乎塞满了奚婕的那间独栋别墅,花团锦簇,任她挑选。
有几家经理还特意带上了设计师的孤品设计,都被她买下。
可奚婕在那次选购里最喜欢的东西,是一瓶香水,一瓶和她香烟味道很像的香水。
其实在严凤森没有说出来前,她根本没注意过那款香烟有什麽花香味,後来她故意点燃了去闻,那股香味也是似有若无的,无法辨认出那是什麽香气。
严队长有个狗鼻子,奚婕当时只有这个想法,忍不住笑出来。
她本来无意购置香水,可那天有一个新人导购员不小心把那瓶香水掉在地上砸碎了,馥郁的香气马上弥漫整个室内。
白人经理很惊慌,一直跟她道歉,可奚婕没有生气,她闻到了那股香气有些恍悟,这浓郁了几倍的花香味跟她的香烟味一样,只是没了闷臭的烟味,香气更为纯粹,像是真实的繁花就在这室内绽放一样。
严队长的狗鼻子闻到的就是这种味道?
她笑了,转头跟经理说这瓶香水她要了。
奚婕选购的其他衣物全由赵雪桦安排打包寄回国,只有那瓶香水被奚婕随身带著,可回国後她没有机会用到,时差还没倒过来,繁忙的工作又转移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终於那个项目结束了,她几乎消耗了所有的精神体力,可赵秘又马上提醒了接著几个月的行程。
好累。听著赵秘汇报的奚婕连根眉毛都没变化,但心头却是沉甸甸的,快喘不过气。
她需要透气一下,抽烟……或者是做爱。
那个字眼在脑海里蹦出来时,奚婕愣了下,心细的赵秘注意到她的表情,停下了汇报问怎麽了吗。
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垂眸沉思,不过几秒,她抬起眼皮子,说最近大家都很累,今天提早下班休息一下吧,接下来的工作之後再说。
邓雅在下班前,交给了她两把雨伞,说是从方应真的桌子下找到的。
奚婕早已忘了这两把伞,她轻轻抚摸伞柄,想著原来那人没有失约。
关於他的回忆接二连三地在脑海里浮现,最後定格在了那炙热的怀抱,定格在她对那炙热怀抱的贪恋。
刚刚被压下去的冲动又再度撞击心口。
奚婕的脸上逐渐洋溢开久违的愉悦神情,她让司机林叔先下班,说她今天有事,会自己回去。
然後她喷了那瓶香水,换了双高跟鞋,靠坐在那辆重型机车上,等著它的主人。
熟悉的沉稳脚步声从转角处传来,由远至近,一双洗得发白的球鞋停在了停车格的白线之外。
严凤森眉头轻皱看向她,奚婕注意到他鼻翼的轻微动作,知道他一定闻到了这股熟悉的香气。
“严队长,刚下班吗?”她又勾起了那抹若即若离的微笑,语气也是少见的舒缓慵懒,听得严凤森耳朵痒痒的。
“奚小姐。”严凤森点了点头打招呼,下腹的火在闻到那股花香味後,又烧了起来。
原本靠坐在垫子上的奚婕悠悠地站了起来,一缕发丝从耳後滑落,散在她的脸庞边,衬得她明艳的五官柔美妩媚。
严凤森被那缕发丝吸引了视线,卷曲的发尾刚好落在了胸前,他马上就注意到奚小姐今天的穿著有些不一样。
他不懂时尚,不懂搭配,但是他印象中的奚小姐都穿得暗暗的,而今天她穿了一件深红色的丝绸衬衫,明显比之前亮了些。
丝绸衬衫和黑色包臀裙,或光滑或贴身的布料隐约勾勒出了那珠圆玉润的身材曲线,衬衫的纽扣没有扣满,胸前的领口非常随性地敞开,惹人遐想。
严凤森感觉自己又看到了不一样的奚小姐,比平时正经的样子多了些散漫和优雅。
也多了一丝撩人的风情,严凤森只看了一眼就转移视线,口乾舌燥。
“奚小姐,您找我有事吗?”
“我只是想来感谢严队长。”奚婕往前走了几步,严凤森鼻间闻到的花香味更浓郁了,“谢谢你上次帮了我。”
“您不用这麽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严凤森语气克制,“而且我已经拿到奖金了,所以奚小姐不用再谢了。”
“可我还是想亲自来谢谢严队长。”奚婕一直看著他,某种浓烈的情绪在她眼里逐渐酝酿,“那天你一直抱著我,会很累吗?。”
严凤森听到奚小姐说起那次的公主抱,对她那一身细腻肌肤的触感记忆又再浮现,它们变成了蚂蚁,一路从心口爬到了双臂,到指尖都是麻麻的。
他不是傻子,他听得出奚小姐暧昧的弦外之音,身体里久违的欲火也早被美丽的奚小姐给勾出来,几次烧进他的梦里。
可是……他知道自己是什麽德性。
“奚小姐,你累了,我去叫人送你回去。”
他正视奚婕的眼睛,那双凌厉的眼睛波澜不惊,却又暗得深沉,有什麽正在眼神深处翻滚成涌。
双目对视,让奚婕心头一颤,或许这个严队长也跟她有一样的心思……
她看过严凤森的档案,他单身,几年前从特警单位退伍,比她年轻几岁,但也是三十岁的人了。两个正值壮年的成年人,想发生点事情很正常。
嘴边的笑意更深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这麽愉悦,眼睛一转,奚婕像听不明白他的拒绝之意,突然说起别的不相乾的事。
“严队长,你看。”奚婕以一种妩媚的姿态伸出左腿,秀出了脚上的那只高跟鞋,“这是你上次帮我捡回来的高跟鞋,我已经修好了。”
严凤森刚要低头去看一眼,奚婕像是想让他看得清楚,就抬起了脚,却一个不稳,身子突然往前倾倒。
受以前的职业训练影响,他的反应很快,奚婕的身子才刚歪向一边,严凤森就往前跨步,抱住了她。
这一抱,就是天雷勾地火,严凤森瞬间满鼻子都是撩人花香,奚婕也碰触到了念念不忘的温热肌肉。
原本勾在他肩膀的双手缓缓摸向那结实的胸肌,又一下子被捉住。
“奚小姐。”严凤森的声音此刻低哑极了,望著奚婕的眼神比平时更具压迫感,像是丛林里的猛兽终於亮出了爪牙。
而被盯上的奚婕只觉得浑身发软,她已经很久没有亲密行为,现在完全被严凤森的厚热气息包围著,情不自禁地伸出两根手指撩拨著他的喉结,那手势像在不知死活地给猛兽撸下巴。
然後她听到了严凤森的下一句话。
“你不要後悔。”
热意和情浪瞬间席卷,不知道是谁的双手先乱摸,也不知道是谁的嘴唇先咬人,两个人就在停车场的无人角落激烈拥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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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鞋子掉了(H)
下班时间,停车场里陆陆续续有车开走,车灯在灰白墙壁上闪过一遍又一遍。这栋大厦的职员要嘛开车要嘛搭车,几乎没有第二个是骑机车的。
所以才没有人发现,在那个停著重型机车的角落里,有一股浓郁的花香味和两个纠缠著的人影。
一个魁梧背影正把谁压在墙上,一双染著裸色指甲的纤纤玉手,时而抚摸那背影的颈项,时而滑向臂膀游走,有时似乎是被吻得太深,还会捉住那人背部,把布料都揉皱了。
奚婕被吻得迷迷糊糊,刚才她只是啄吻了下严凤森的嘴唇,他就突然一手扶住她的侧脸反客为主,含住她的红唇,舌头顺势地撬开,强硬地伸进她的嘴腔里缠住她的舌头,舔过她的上颚,开始色情地交换津液。
只是一根软滑的舌头都极具侵略和力量,更别提他那双强壮的臂膀,一只紧箍著她的软腰,一只已经摸向了包臀裙蜜桃似的翘臀。
那只大掌按在软弹的臀肉上用力一揉,那力道揉得奚婕的身子一抖,全身瘫软,完全融化在眼前男人的怀里。
严凤森的身体又热又壮,只是被他抱著接吻,就彻底点燃奚婕三十四岁身体里压抑著的所有情欲和饥渴。
他的色情接吻和体魄高温,让她乾涸了两年的身子一下就溃决。
严凤森也被奚婕的香气和柔媚身躯给搞失控,就算隔了几层布料,他也能感受到正挤压在他胸肌上的那对奶子有多丰满和滑腻。
在奚小姐的手开始从他的T恤下摆摸进去时,他正揉著屁股的手也不客气地撩起紧窄的裙摆,游走在被丝袜包裹著的大腿,那沙沙的触感奇异又迷人。
要不行了,奚婕没想到自己会这麽轻易溃败在严凤森手中,她感觉这个男人卸下伪装的外表,正释放著某种本能的兽性,只是接个吻而已,就把她的脑袋搞得乱七八糟。
真的要不行了,可是……好爽。
所以在感受到严凤森的大掌正扯著裙下的丝袜要撕开时,她突然,一声响亮的汽车鸣笛在耳边响起,吓得正拥吻著的两人一个激灵,原本吻得难分难舍的嘴唇条件反射地瞬间分开,就连那牵著的暧昧银丝也立刻断掉。
严凤森反应很快,把奚婕整个人抱入怀里,确保她不会被看到。
但他多虑了,只是一辆靠得这角落很近的车被开走了,看到映在墙壁上的灯光一闪而过,他们的脑袋也清醒了些。
至少意识到不能真的在停车场里。
“去我的休息室,直接搭我的电梯上去。”
“好。”
下班时间,大厦顶层寂静空旷,突然一声清亮的电梯声响起,电梯门打开时,一对男女拥吻著退了出来,或者说是女人完全受限於男人强势的力量之下,被他掐腰推著走出来。
“唔……等一下,我的鞋……”奚婕的一只高跟鞋掉在了电梯里,她的一只脚被迫踮起。
可严凤森只向後一瞥,任由电梯门无情关上,他直接单手抱起了奚婕。
奚婕的身形高挑匀称,算不上是娇小女子,可严凤森单手抱起她毫无压力,还健步如飞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感受到横在屁股下那宛如铁条一般沉稳有力的臂膀,奚婕的表情又更失神一分,身下雄性的力量超乎她的预料,她沉沦其中无法自拔,忍不住咬起严凤森的耳朵。
严凤森感受到身上女人的小动作,一巴掌拍向她的丰臀,力道不小,震得奚婕身子一颤,停了动作双脚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另一只原本还挂在脚掌的高跟鞋,也不知不觉地掉在走廊上,不远处休息室的门关上了,走廊又恢复了平静。
门才关上,奚婕裙底下的丝袜就被撕烂了,她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丢到了床上,严凤森健壮宛如小山的身影立刻笼罩住她。
过膝的包臀裙被粗鲁地扯到腰间,那个男人强硬地挤进她的双腿之间,连裤丝袜的裆部马上被他的大手撕开,灰色蕾丝丁字裤包裹住花缝的细细布料早已湿透。
下一秒,严凤森的胯下狠狠撞向了柔软的私处,他的裤裆早已鼓作一团,就算隔著粗硬的牛仔裤,那灼热浓烈的雄性热硬还是让奚婕感受到了,娇媚的身躯跟著男人的动作阵阵颤动。
凤森撞了几下又紧紧贴著,公狗腰扭动,磨起了奚婕敏感嫩滑的花缝,她忍不住在床上昂起头闭眼享受。
他的那里好热……也好大。虽然很久没做爱了,但奚婕的性经验并不少,只是隔著布料她也快被那个性器的巨硕和火热给烫伤了。
热流正从两腿间迅速蔓延,烫过每一处细小的毛细管,让奚婕舒服地呻吟起来。
“啊……啊……”
她还想更舒服,严凤森为什麽不脱衣服,想要看他的肌肉,想要直接摸到他的身体。
奚婕的双手伸向了身上的男人,可才一碰到他的T恤,立刻就被他单手捉住压在她头上。
“现在轮不到你来动。”严凤森那双眼睛黝黑锋利,他俯身看著奚婕,语气凶狠早没了之前的礼貌敬重,眼中锐利的凶光毕露,背部供起的肌肉线条就像一只正踩著猎物的猛兽。
像是要惩罚不听话的猎物,他的另一只手扯住奚婕的丝绸衬衫猛力一扯,金边玛瑙的纽扣立刻崩开,衬衫成了破布被拨开,灰色蕾丝内衣一览无遗,丰满圆润的胸脯白得像在发光。
奚婕有些发愣,她一直认为自己永远都会是一个上位者,她对严凤森的勾引是在潜规则他,可她错了。
在被那双眼睛盯住,奚婕才突然意识到,她和严凤森的处境早已经调转。现在她不是他的老板,只是一个女人。
在床上,强壮魁梧的他才是顶级掠食者。
在浓厚的雄性气息侵略下,意识到这点的奚婕,红唇微张颤抖却说不出话,可她的身体很诚实地兴奋起来,一股温热的花液从穴口吐出,彻底浸湿裆部的薄薄内裤,连带紧贴著的牛仔布料也湿了。
感受到胯下的水意,严凤森心情大好,身下的奚婕正臣服於他。知道她想看什麽,他决定奖励她。
他直起上半身,把身上的黑色T恤脱了下来,露出他那一身强劲粗豪的腱子肉。
房内没有开灯,可窗帘没有拉上,外面的大厦灯火透了进来,那暧昧幽蓝的灯光带著窗格的横竖影子,刚好落在了床上,让奚婕能看清她心心念念已久的那副雄健身躯。
筋肉贲张像山脉一样的肩颈和手臂,饱满对称的胸肌,结实分明的腹肌,明显深刻的人鱼线一路延伸进裤腰里。
奚婕呼吸几乎快要停止,满眼都是严凤森的身子,他脱衣後室内的雄性气息好像又更浓厚了,就算室内空调在运转,奚婕还是热得背部都流出了薄汗。
她不是没睡过肌肉男,可是那些精致得像雕刻的肌肉,都比不上严凤森野性粗旷的身体,那身结实的腱子肉只靠健身房或蛋白粉是养不出来的,冷色调的灯火都掩不住那周身肌肉所散发出的热意和汗气。
心跳得很快,连带奚婕高耸的奶子也跟著起伏,刺激到了严凤森。
没有解开,他的大掌直接从胸罩下强硬塞入,抓揉起奚婕的大奶子,指缝里的滑腻触感让他一下子就著迷她久无人造访的小穴要跟这根肉棒做爱了,要吃进去这麽粗的东西了。一想到这里,奚婕的身子又更软更热,原本看著肉棒的视线往上移,发现严凤森一直盯著她的反应。
看著原本矜持高贵的奚小姐,望著他的肉棒,露出了有些害怕却又掩不住饥渴的神情,严凤森只觉得心里的某一处被极大地满足。
奚婕看到高高在上的严凤森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快点来做爱吧。
在严凤森的注视下,她一只手把胸罩往上拉,白花花的大奶子立刻弹出,嫣红的蓓蕾早已挺立,一只手往下拉开了丁字内裤,露出了娇艳欲滴的花穴,爱液已经吐出一波又一波,周围稀疏的阴毛都湿得粘成一撮一撮。
包括原本被严凤森强制分开曲起的双腿,都自动张得更开,原本撑在床上的脚掌翘起在半空,下身几乎悬空。
奚婕用眼神和姿态,欢迎著身上的雄性跟她做爱,或者说是在拜托他求他。
严凤森的视线从未转移,美丽的奚小姐,一直挂在脸上的冷静端庄早已消失殆尽,她现在只是个想要被他的大鸡巴操进骚穴的淫媚女人。
他被勾到了,他早就被奚小姐故意撩动他的每一句话勾到,现在她又在他身下像条小母狗摆出放浪的挨操姿势,她身上那股浓郁的花香味随著汗气散在了幽暗室内的每个角落。
他的大家夥早就难耐地自己弹动,又拍在了奚婕泥泞不堪的花缝上,这次没有任何布料阻隔,而是肉贴肉地拍上了。
“啊……好热……”奚婕感受到那蓄势待发的肉棒,底下的爱液又流得更多了,想要吸住那巨根陷进花缝里缠住它。
她的腰才扭了一下,就被严凤森的大手掐住无法动弹,危险的暗哑嗓音又在耳边响起。
“我说过你能动吗?”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不应该叫大肉棒(H)
随著员工一一下班,这座大厦亮著的窗格逐渐熄灭,只剩下零星的灯火。
而在顶楼没有开灯的一间房间里,正漫溢著一丝甜腻淫靡的气味,暧昧的抽插水声和女人的呻吟声时大时小。
“啊……嗯,啊啊……”
奚婕仰躺在床上,双手把床单捉得皱皱巴巴的,美丽的脸庞早已布满香汗,被花穴里那两根长指搞得快疯了。
她今早穿出门的所有衣物都还在身上,可是都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只是堪堪挂在身上。
而正玩弄著她身体的男人已经脱得精光,健壮高大的躯体把她彻底笼罩住。
“不要心急,奚小姐。”严凤森双眼发红盯著身下红艳湿润的花穴,内裤被拨到了一边,他的手指正时快时慢搅得汁液横流,“不好好爱抚会受伤的,而且你很久没做了吧,小穴这麽紧。”
说著说著,他握著昂首勃发的性器故意往早已充血肿大的花蒂狠拍了几下,奚婕的呻吟声又大了几分。
“嗯?喜欢被鸡巴打花蒂?”
“不……啊!等一下……啊啊……”
下体一波又一波陌生又熟悉的快感,让奚婕又爽又怕,已经很久很久没尝过这种滋味了,严凤森又比以往的男人都要强势,现在一边指奸她一边用硕大的龟头顶著花蒂磨弄。
小山一样的魁梧身子,偶尔还会俯身吸吮她的奶子,或是舌吻她,那唇舌的力道就像猛兽正撕咬著猎物,奚婕感觉自己的嘴腔乃至脑袋都已经是这个男人的气味。
很久没经历过性事的身体,招架不了他的攻势,像是要把两年的份都一次流清,小穴的水泛滥成灾,把床单和严凤森的体毛都沾湿了。
奚婕快要被他弄到高潮时,肆虐的双指突然抽了出去,快感戛然而止,她有些迷茫地看过去,只见严凤森扶住自己那早已肿胀难耐的肉棒,正抵在穴口。
“奚小姐的里面很松软了,已经可以了。”严凤森见到她湿漉漉的眼神,一直强势的语气难得柔和下来,像在安抚她一样。
要……要插进来了。这个念头才从奚婕泥泞一片的脑袋冒出,她就看著严凤森的上翘巨棒操入了小穴里。
“啊……啊……”那巨根才插入龟头肉冠的部分,奚婕背部就爽得拱起,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
严凤森也是爽得满头大汗,明明刚刚已经扩充过了,肉物才插入还是被穴肉紧紧咬住。
他知道自己的性器很大很容易让女伴受伤,所以也很有耐心,一点点地挤开那紧实多汁的肉壁。
奚婕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逐渐填满著,这时体内的肉棒也开始缓慢抽插起小穴,所有让身体酥麻的点都被顶到了。
“啊……啊,好舒服……”奚婕昂起头闭眼呻吟,感受著体内那根又粗又热的肉棒,只是这样缓缓抽插就让她好舒服。
眼前的光突然黯淡,奚婕睁眼发现严凤森俯下了身,那魁梧的身躯几乎把她的身体彻底笼罩住,那张俊脸靠得她很近,炙热专注地盯著她。
见她睁眼了,严凤森立刻吻上了她,一只大手也摸向了她的奶子开始大力揉捏。
奚婕立刻沉溺在严凤森上下攻势的情欲里,而没发现到那巨根只插进她体内一半,还有一半的肉柱还在花穴外蓄势待发。
严凤森也不急,他看著奚小姐的眼神被吻得更加迷乱,扭著的公狗腰不知觉加快了几分,想让这幅美丽的身体再为他更兴奋更颤动。
先让奚小姐适应他的尺寸,等她习惯了……他就可以把她拆骨入腹了。
两人的唇舌分开时,还恋恋不舍地带出湿滑的银丝和热气,奚婕被全身酥麻的快感搞得发昏,以往在床上很少说骚话的她,像被蛊惑一样,开口喃喃道:
“啊……严队长的肉棒……肉棒好大,乾得我好爽……”
听到这句话,严凤森表情一愣,又轻轻笑起,他直起了身,双手掐住了奚婕蜜桃似的丰臀。
“奚小姐,你说错了,不应该叫大肉棒。”
奚婕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可心头已经涌上一丝不安的预感,下一秒,她的身子被男人强硬地翻了过去。
花穴里的肉棒没有抽出,像是在她身体里成了火热的轴心,翻身的瞬间,软烂花璧的每一处也被那滚烫的肉柱搅了一遍。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奚婕的呻吟陡然拔高,可还没完,跪趴著的身子,一双大掌从後面牢牢捉住了她柔弱的肩膀。
“要叫大鸡巴!”
话音刚落,严凤森的大掌捉住了她的身体往後凶横一撞,已经暴涨到极限的肉柱全顶进了奚婕又紧又湿的花穴里。
奚婕瞬间睁大了双眼,瞳孔紧缩,红唇张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猛然被贯穿的强烈快感,让她的身体一下子高潮了。
理智跟著身体一起被捣碎了,只剩下那根捣进最深处的肉棒……不,是大鸡巴,大鸡巴,一根能把小穴彻底撑满,操到最里面的大鸡巴。
严凤森的双手一松开,她就马上瘫软在床上,身体无法控制地不断抽搐。
太爽了,严队长的大鸡巴,太爽了。生理性眼泪盈满了眼眶,奚婕的脸半埋在床单上,体内的高潮怎样都平复不了。
突然散在脸庞上的发丝被拨开,严凤森伏下身靠近她,满头的热汗,奚婕以为他是来吻她的,正想靠过去,却听到他嘶哑性感的声音问著她:
“你刚才是高潮了吗?”
严凤森是明知故问,刚刚阳具才全肏进去,奚小姐的花穴就瞬间绞紧颤抖,绞得他的腰窝都麻了,他就知道身下的女人高潮了。
奚婕的双眼迷离湿润,可怜地望著他,有些害怕地点了头。
高高在上的奚小姐已经认清了自己在床上的食物链所在,完全成了眼前猛兽的性爱俘虏。
“以後要高潮了一定要说出来,知道吗?”
奚婕还没张嘴回答,严凤森就直起了身子,捉住缠在她腰间的裙子作发力点,开始猛烈操乾起身下娇软香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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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那现在跪下来(H)
“啊!啊!不要……不要,太快了,太快了!”
还没缓过来的奚婕,没想到严凤森会动得这麽激烈,被体内翻江倒海的快感刺激得挺直了脊骨,又哭又叫地求饶起来。
可严凤森根本不理她,坚硬的胯骨一下下重重撞向她的屁股,把还勒著几缕丝袜和内裤的蜜桃臀撞出了果冻摇晃似的波浪,看得他的呼吸又加重几分,打桩的力度又再加大。
奚小姐哭得更可怜了,她的花穴已经完全被大鸡巴凿开,松软湿滑一直吮著滚烫的肉柱,又被柱身凸起的血筋刮蹭过所有舒服的媚肉。
奚婕已反应过来,一开始的温柔抽插只是严凤森麻痹她的甜头,等她爽够了,就轮到他了。可是来不及了,她已经被这只猛兽咬住了。
好可怕,好可怕……也好爽,从来没有这麽爽过……奚婕泪流满脸,身体被捉住冲撞得快要散了架,她想爬走,可是才往前挪了一点点,就会马上被腰上的大手捉住,再度重重地往後撞,再度被可怖灼热的大肉柱贯穿。
她的身体趴在床上,只有屁股翘得高高,就像只发情母狗一样,被严凤森操得花液四溢,跪著的双腿还跟著一弹一弹的,胯骨股肉每一次相撞,都会撞得茂密体毛上都是湿滑的淫液,水光湿亮。
严凤森全身肌肉紧绷,拳头似鼓起的肌肉曲线上已经渗出一层热汗,豆大的汗水不断滴落,跟著奚婕小穴被他操出来的淫液,一起弄得他们的身体湿漉漉的,身下的床单都已是一片深色。
好爽,奚小姐的身体实在是太爽了。严凤森在床上做得再激烈都很少喘息,可是奚小姐不一样,奚小姐好香又好媚,让他忍不住叹出了几声舒服的喘息。
奚婕已经不是瘦削纤细的少女,而是经历岁月滋润过的成熟女体,珠圆玉润,丰腴滑腻,尤其是她肉感十足的大腿,出了汗後更像是融化的温热奶油,一直夹著严凤森,那个触感让他神魂颠倒。
他已经很久没做爱了,偏偏又碰上了奚婕,让他比以往还要更把持不住。
在奚婕被操得大汗淋漓,娇吟说著要高潮时,严凤森也被她的浪叫和高潮小穴勾得受不住,大掌啪啪啪地把身下细皮白肉的屁股拍红,边作最後的猛烈冲刺。
“啊!啊!”奚婕捉著床单的手关节发白,刚高潮的身子又被屁股的痛麻刺激,满脸潮红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淫态,可最强烈的快感才刚要冲刷她的身体。
严凤森的腰窝一阵酸麻,最後一下重重顶入,把奚婕的屁股蛋压得扁扁,精关大开,攒了许久的精液全从马眼喷射出来,抵著奚婕最敏感的媚肉射了出来。
“等……等等,啊……啊……”当奚婕察觉到体内浓精喷射的异样快感时,已经来不及了,甚至当那股热流灌满花穴时,还没平复的高潮又触电似地窜过全身的神经。
“哈啊……哈啊……”射精後的严凤森全身舒爽得像泡了热水澡,依然保持著跪姿,掐住奚婕的屁股大口喘息。
拔出性器时,穴口还缠住龟头发出啵的一声,里面混著白浊精水的花液也被大鸡巴抽出来不少,流满了奚婕的腿根。
一没了巨根的支撑,她就像是被玩坏的破娃娃,趴伏在了床上,原本光滑柔顺的卷发像海藻一样凌乱披散在床上。
腿上被扯烂的丝袜、卷在腰间的裙子、松垮变形的蕾丝丁字裤、只是堪堪挂在臂膀上的衬衫,就连胸罩也没解开,只是勒在了胸上。
看著奚小姐被他凶猛蹂躏过的样子,严凤森的性器根本无法软下去,只做一次根本不够,沉甸甸的两颗精囊里还攒著很多很多的精液,想要都射进她娇贵销魂的小穴里。
可是射精泄欲,也让他从一做爱就变野兽的精神状态里,稍微恢复了点理智,一丝郁闷涌上心头。
果然还是会变成这样,他在床上怎样都温柔不了。
尤其,又是奚小姐……
严凤森靠过去,想看看趴著的奚小姐,突然一些光影陆离的零碎片段在脑海里转瞬即逝,他愣了一秒,总觉得……好像见过这个画面……
他拨开了掩著奚婕面容的发丝,在窗外幽蓝灯光的映照下,氤氲著一层泪光的双眼失焦,红唇微张正娇喘著,似乎还沉溺在刚刚的快感里,又像是快要昏过去的样子。
严凤森有些怜爱地俯身,轻吻奚小姐的脸颊,又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室内现在弥漫著的是他们浓郁交欢的体味热气,可他还是捕捉到了那股出现在梦中无数次的花香味。
然而,这次不是梦。
在听到浴室传来的花洒声时,奚婕融化的脑袋才清醒过来,可想到的第一件事还是离不开严凤森。
她被操了。
不是做爱,是被操了。
被她的保安队长当作母狗一样,毫无反抗能力的,完全臣服於他的,被狠狠地操了。
他甚至还射在了她的身体里,奚婕能感觉到灌满小穴的精液热热的,浓稠得堵在花穴里,毫无一点稀薄液体的流动感。
她望向了浴室的方向,严凤森没关紧门,她从缝隙里看到在水雾里若隐若现的壮硕身躯,清醒了一点的脑袋又开始发昏了。
之後不可以内射了。奚婕迷迷糊糊地想著,强撑起身子,慢慢把还穿在身上的衣服都脱下,说是衣服,但其实都已经被严凤森扯成了破布。
得提醒他,以後要戴套,得让他都带著套子,严凤森的尺寸该买最大的吧。
她全身赤裸地爬下床,双脚哆嗦得几乎走不动,但还是摇摇晃晃的走近,拉开那没关紧的浴室门,走了进去又关上。
过不久,厚实的木门里除了花洒的流水声,又隐隐传来女人的呻吟声。
“啊……啊,太里面了……”
“奚小姐不是说不能内射吗,我现在就在帮你把里面的精液抠出来,还是要我的手出来?”
“不要……不要,要队长的手一直抠小穴……”
“刚才还没爽够吗?水这麽多?”
“啊!啊啊……要高潮了,又要高潮了!”
“被什麽东西弄高潮了?说出来。”
“啊……啊,被严队长的手,要被队长的手抠到高潮了……啊!啊啊啊!”
那声高亢的呻吟後,浴室里又恢复了平静,片刻後又传来男人的嗓音。
“奚小姐,你帮男人口交过吗?”
“……有。”
“那现在,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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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今天是紫色的(H)
不同於奚婕被当作继承人培养,她的妹妹奚妤某方面而言是被宠坏的豪门千金。
从少女时期开始,她的男女关系就很混乱糜烂。出国留学的那段时期,少了家里人管她,更是过得纸醉金迷,床伴换不停,不限男女。
奚家父母对二女儿的所作所为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要沾毒沾赌,其他的都随便她。
奚婕有时看不惯也没多说什麽,想著妹妹长大玩够了,或者是遇到喜欢的男人後就会定性。
当妹妹和艺术家名门的小少爷结婚时,奚婕看她和妹夫挽著手走过红毯的幸福模样,以为奚妤这次是真的收心了。
他们度完蜜月回来时,还无意间提起两夫妻最近一起养了条狗,奚婕那时还笑说挺好的,养个宠物,他们的小家庭气氛也会更加融洽和谐。
後来奚婕才知道,他们两夫妻养的狗是上大学的那种。
奚妤没有修身养性,反而在嫁给同道中人的丈夫後,越玩越开。
她婚後的各种荒唐,有段时间让奚婕大为恼火。那时她们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她作为大姐,认为自己有这个义务和责任,就训斥了妹妹。
她也不是要奚妤做贞洁烈妇,豪门夫妻各玩各的,包养小情人也不是什麽新鲜事,可是为什麽总要在床上搞得这麽下流?
“做爱不下流,还做什麽爱?”
那些话对奚妤来说就是右耳进左耳出,她端起红茶喝了口後,这麽回答姐姐,语气稀松平常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好好”。
奚婕那时听到妹妹不痛不痒的这句话,气得半死,不明白同是一个父母生的,她们两姐妹为什麽如此天差地别?
直到今天,在楼梯间里翘起屁股,被蹲在後面的保安队长撕开丝袜舔著小穴时,两颊泛红舒服呻吟著的奚婕才明白,她们两姐妹其实没有差别。
她们两姐妹其实都喜欢下流的做爱。
那一天她在浴室跪著帮严凤森口交,根本含不完他完全勃起的巨根,只是前端就塞满了她的口腔,剩下的肉柱还需要用双手抚慰撸动。
当摸到那两颗肿胀沉重的囊袋,一想到里面的精液可能等下就会射进她嘴里,奚婕忍不住分泌出更多的口水,多到从她正缓缓前後套弄著的嘴唇流出,滴得满胸部都是。
可她最後还是没吃到精液,刚高潮过的小穴又开始流出黏腻的汁水时,塞在嘴里的巨根还是没有要射的迹象。
最後严凤森先受不住,扛起她就往床上丢,那张结实的大床摇到午夜都没停,奚婕也不知道他们那天做到几点。
躺在床上双腿被强制掰开时,她还想说没戴套不能做,可下一秒,那根无套大鸡巴再一次操入湿腻水红的小穴时,奚婕的最後一点理智也随之烟消云散,只懂得浪叫著感受体内巨根剽悍冲撞带给她的快感。
尤其那男人又一边压著她猛操,一边强势地跟她接吻,上下两张小嘴被填满,让奚婕的身子脑子又一次融化。
而且,他会提起一个不该提的人。
“哈……奚小姐,你老公有操进过你这麽深的位置吗?”
离婚後很少有人会在她面前提起前夫,猝不及防在床上听到那个称呼,奚婕只觉心里某处又疼了起来,可更多的,是一阵奇异的酸爽感钻入全身的骨头。
“啊……啊,不要提那个人……啊!不要!”
“说!”
“啊啊!啊!没有!没有……只有你只有你……呜呜……”
“呵。”
以为乖乖回答了,身上的野兽会温柔些,却没想到他更兴奋了,几乎把她的身子折了上去,厚实坚硬的臀肉坐在丰满的屁股肉上,大屌愈发激烈地抽插小穴。
可严凤森也遵循著她的叮嘱,的确没内射,而是都拔出来射在她身上,丰臀酥胸、大腿肚皮都是黏黏稠稠的精液。
奚婕被浓厚的精水味道浸染,已然神志不清,只觉得自己在被这只野兽的体液标记成他的所有物,然後就昏睡过去了。
醒来後已经是隔天清晨,赵雪桦在床边轻声呼唤。
奚婕那时猛然惊醒,以为被秘书撞破了,却发现自己正穿著睡衣,床单也被换过,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清凉的早晨空气涌入室内,没有一丝男女交欢的淫靡味道,就连垃圾桶都空空如也。
她被操昏过去前,曾朝那垃圾桶瞧了一眼,那里正丢著她的破丝袜和破内裤,还有一堆揉成一团的纸巾。
严凤森收尾得很乾净,就连一向心细如发的赵雪桦都没发现到,她的上司昨夜在这间房间里跟男人上床了,还以为奚总只是又不想回家,才睡在了公司。
如果不是衣服下的身体满是吻痕指痕,全身骨头酸痛不已,奚婕也会以为昨夜只是一场春梦。
但她知道不是梦,除了身体表面的痕迹,她还能感受到身体内部的变化,三十多岁躁动难安的身体明确被安抚到的满足感,还有……
某个巨物撑开小穴所留下的温度和形状。
喷了那瓶香水大概是奚婕近年来做得最好的一个选择,发泄欲望後,她整个人由内到外神清气爽,工作会议文件排山倒海地来,她都从容应对。
她没联络严凤森,严凤森也没找过她,两个人像是有默契一样,当那夜的事不存在。
可过了一个星期,奚婕就觉得这个选择很糟糕。
因为她又开始想念严凤森了。
想念他蛮横钻入搅弄的舌头、想念他抚摸过肌肤的粗燥掌心、想念他特别浓重的汗热。
想念……他的大鸡巴。
这次的欲望来得比第一次还猛烈,毕竟她知道是什麽滋味了,那种被操得神魂颠倒的酸麻快感,从她身体里面的每一处再次记忆复苏,从骨头缝里像蚂蚁一样钻出,心痒难挠。
她知道,严凤森这一周是晚班。
就在今天,她找了藉口让秘书们先回去,算准保安巡逻的时间,她又喷了那瓶香水,去了楼梯间等待。
严凤森走上来时,他手上的手电筒没有开启,因为他早早闻到了那股花香味。
声控灯听到他的脚步声大亮,站在窗边的那人回头看向他,今夜难得有月光,落在她身上有种不真实的美。
像是一朵盛开在钢铁丛林的幽花,诱住了他这只路过的野兽。
声控灯熄灭时,窗户蒙蒙晕晕的光影,映出了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剪影。
“唔……严队长,再抱我去休息室吧。”唇舌分开时,奚婕已转换了身份,成了严凤森的猎物,就连语气都是娇娇弱弱的,在请求著眼前的掠食者。
求著他再把她啃食殆尽一次。
可眼前的男人却拒绝了她。
“我还得巡逻,最近人手不足。”
严凤森知道自己的德性,要真放任自己跟著奚小姐一起滚到床上,他这个班也就别上了。
但没关系,时间不够有时间不够的吃法。
当那根舌头大力碾过水淋淋的花缝,顶著花蒂绕圈时,奚婕的双腿一度发软得快站不住。
她面对著墙壁什麽都看不到,可单是想像严凤森高大的身躯蹲在她身後,那张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正埋在她的臀肉下,奚婕的爱液根本止不住,泛滥成河地往外流,全被严凤森的嘴舔进去。
“自己握住裙子。”严凤森嫌弃裙摆一直滑落很麻烦,这麽命令道。
奚婕原本撑著墙壁的双手乖乖向後握住了被撩到腰间的裙摆,他解脱的双掌转而开始色情地摩擦过柔嫩的臀肉和大腿。
奚小姐今天穿的是半透明的黑丝,屁股处被撕得丝丝缕缕的,更加衬出那细皮白肉的臀肉,摸得他兴奋极了。
嫣红饱满的花缝被他舔得水淋淋的一直往下滴,严凤森把黑丝越撕越开,撕到奚小姐最腴润的大腿肉都露出来才甘愿。
奚小姐的臀部腿肉就像融化的脂膏一样,让他忍不住越舔越重,只想把脸都埋进那团湿腻的软肉峡谷里。
奚婕感觉自己的理智线也跟著丝袜一起被撕开了,被舔开的花穴突然钻入了一条泥鳅似的触感,是严凤森的舌头钻进来了。
她忍不住额头抵墙,舒服呻吟起来。
“啊……哈啊,啊……”
严凤森的舌头故意舔得水声响亮,听得奚婕又害臊又燥热,那宽厚软滑的舌面画圈似的搅弄过周围每一寸的肉壁,让她不由自主地跟著一起放荡扭起屁股。
下一秒,啪的一声,严凤森的大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娇嫩的屁股肉立刻红了。
“啊!”
“我让你动了吗?”
奚婕被吓住,停下了动作,可严凤森的唇舌不再温柔,像是要惩罚她一样,布满厚茧的指头抵住了花蒂快速弹动,他埋在屁股下的头颅开始激烈摆动,花穴里的大舌也开始模拟性交,一进一出地猛烈抽插。
“啊!不要!啊……”
突如其来的双重刺激,让奚婕尖叫出声,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这还不够,严凤森的另一根指头跟著插进了,强硬扯开紧热的小穴,跟著舌头一起刺激起她敏感的地方。
“啊啊!要去了,要去了……啊啊……要被队长舔高潮了……哈,啊啊!”
奚婕没有撑过五分钟,软腰和双腿完全无法挺直地不断抽搐,站著被严凤森的舌头送上了高潮。
谁会想到,在白天会议中频频以冷静口吻一针见血的奚小姐,在晚上的楼梯间里会响亮回荡著她说自己要高潮的浪叫声?
奚婕腿软得差点跌坐在地,幸好严凤森立马起身抱住了她,拥她在怀里平复气息。
怀里的女人才稍微喘过气来,就睁著一双湿润的眼睛,眼尾含春地望向他,一只手摸向他顶起的裤裆,问他这里怎麽办?
高潮了一次的奚小姐还是想勾著他来酣畅淋漓地做爱。
可严凤森神情依然冷峻,就好像顶著奚婕掌心的那巨根热度只是她的错觉。
“内裤脱下来给我。”
那声命令传来时,奚婕的呼吸停滞了一秒,双颊立刻泛红。严凤森的这个要求比刚才他做的事,还要令她难为情。
“快脱。”男人没给她思考的时间,又再一次低声命令,同时又啪的一声拍了她的屁股。
奚婕颤抖著身子,在那双凌厉双眼的注视下,把穿了一天的内裤脱了下来,看著它被收进那男人的裤兜里。
严队长会用这个内裤做什麽?
奚婕那天回家入睡前,边想著这个答案,边用手指伸入小穴自慰。
与此同时,严凤森躲在大厦厕所里,把奚婕的内裤一圈一圈缠在暴涨的大肉屌上,眼角发红紧盯著自己的双手,正用力撸动缠住内裤的鸡巴。
从把裤子扯下到射意涌现,他满脑子其实只想著一件事。
啊,奚小姐今天的内裤是紫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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