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总不可能……是防她吧……　　
　　等到她走进浴室，他这才敢把灯打开，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他的脸红到能滴血。
　　他内裤呢？
　　得赶紧先把衣服上才行。
　　但刚找到自己的内裤准备穿的时候，言瑾还是停下了动作。
　　肉棒上还有她们混合的残液没有擦去，而且就算擦过了好像不洗干净好像也没办法穿。
　　毕竟他没有多的，在他不想明天不穿的情况下，他只能再坚持一下。
　　一想到这他只能把内裤和衣服一起迭好放到一边。
　　但这样裸着整理东西真的很别扭，言瑾有些无助的看了眼光溜溜的地方，光是看着都能回想起刚才经历过怎样的旖旎。
　　他都做了什么……
　　他羞愧的捂住了脸，回忆一旦被挑起，身体好像又有些蠢蠢欲动。
　　慌忙按下欲望后，又拍了拍脸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对了，先收拾干净……
　　但这么光着好像也不是事。
　　可他偏偏又没有东西可以穿。
　　怕弄脏他仅此一条的内裤，更不想弄脏他明天还要穿的校服。
　　最后只能把床上那条小毯子扒下来系在腰上。
　　还好天气没彻底降温下来，她只准备了一条还算轻便的薄毯。
　　没事的，没事的，等下就可以去洗澡了，洗完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了。
　　不开灯之前还好，开了灯才发现床上好几处淫靡的水渍。
　　是她的还是他的？
　　他分不清楚，也不敢细分，只敢迅速的把床单扯下团成一团企图掩盖罪证。
　　换上干净的床单和毯子之后又把灯重新关上，最后抱着自己等下要穿上的衣服在那张毯子包裹下乖乖坐好。
　　等待的时间突然就变得好难熬，他越不想回忆，就越容易回忆。
　　他把脸埋进衣服企图逃避，可面对的是自己的回忆，他根本无处可避。
　　欲望在寂静的夜里飞速疯长，编制成一张透明的大网，将他困在其中。
　　沐挽芊洗完澡便看见漆黑的房间还有角落里的言瑾，差点第一眼都没找到他，她刚走出来想开灯，身边便急急的窜出一道身影从她的身边跑过，飞快进到了浴室并关上了门。
　　嗯？
　　什么东西窜过去了？
　　好像是她男朋友？
　　跑这么快做什么？
　　总不可能……是防她吧……
　　当然，情况也很显而易见，就是在防她。
　　沐挽芊又有些不爽。
　　她看起来很像是那种欲求不满要把他榨干的那种人？
　　嗯……
　　突然就有些泄了气。
　　啧，她好像确实有点像。
　　但抹黑自己的事情她向来是不做的，她很快便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把刚刚裹着身体的浴巾随手脱到脚边，从柜子里翻出睡裙穿上。
　　也不知道还能继续睡多久。
　　她爬回床上翻找起手机，半天都没找到，最后看着地上那团被单，有些怀疑不会是被卷在这里头了吧。
　　她把那张床单摊开抖了抖，被单上暧昧的味道都被抖散开来，可还是没找到手机。
　　嗯？
　　那手机又能去哪里？
　　她又翻找了半天，终于在床头柜和床的间隙中找到，三点四十。
　　还能稍微再睡两个多小时。
　　想到这她又在柜子里找了件宽松的睡衣。
　　就是可惜了他今天刚整理好的衣柜，又被她翻乱了。
　　找到了能给他穿的，她便直接推开浴室门走了进去。
　　还把言瑾吓了一跳。
　　“你怎么进来了……”
　　他躲在磨砂的玻璃门后，躲避得很及时，并没有被沐挽芊看到什么。
　　“门上有钥匙啊。”她满不在意的开口，虽然她就是想进来看看他那处到底长什么样，就是没看见有点可惜。
　　但没事哈，迟早会看见的。
　　她把睡衣放到了架子上挂好:“等下洗完先穿这个吧，回头我给你准备新的。”
　　听起来自然又暧昧。
　　回头？
　　准备新的？
　　是不是在默认以后他要多多住在她这？
　　他心下一惊。
　　那岂不是……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还会出现第二次第三次？
　　一时间气血上涌得厉害，刚安抚下去的地方又要翘起，他立马按住身下的炽热，把脸抬起迎接花洒的冲刷。
　　祈祷着能将这些念头赶紧冲刷掉。
　　可欲望一旦撕开了这个口子，再想合上就变得艰难。
　　脑子不听使唤也就算了，身体好像也变得不听使唤了。
　　沐挽芊见他在浴室待了很久，还在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想着要不再进去看看，反正门锁上挂着钥匙，无论他怎么锁门她都进得去。
　　这样想着，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偷偷将锁孔上的钥匙取下一片收好。
　　嗯，万一他突然把钥匙拔了她也有备用的。
　　防，肯定是不能让他防住自己的。
　　等等，这好像是她自己家？
　　为什么她在自己家有种被当贼防着的错觉。
　　刚想拧开门进去看看情况，言瑾便走了出来，与她撞个正着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还没睡？”
　　沐挽芊便凑了过去，伸手揽着他脖子的同时整个人贴近了他的怀里。
　　“想要宝贝抱着我睡。”
　　他脸一热，原本悬在她腰侧那双迟疑的手便搂住了她的腰。
　　刚想搂着她回到床上，却被喊停。
　　“头发还没干，你先去吹干，我等你一起睡。”　　

（三十九）他喜欢她，很喜欢　　　　
　　头发只是被他随便擦了擦没再滴水，但其实内里都还是湿的，这样一想他也有些把头发剪短的想法了。
　　她是不是喜欢羊毛卷？
　　上次还说自己这样一定很可爱？
　　但那样的头发打理起来一定很麻烦吧。
　　他倒不怕麻烦……只是觉得自己突然改变形象，妈妈看见估计又要闹了。
　　维持很久的样子一旦改变，就会被施加更多她所认为的，哥哥的样子。
　　就像她一直觉得哥哥会是阳光开朗的少年，会留着寸头喜欢打篮球。
　　他故意留长头发变得不爱说话也是因为如此。
　　叛逆的反抗着病态的母亲，她越希望他能像他哥哥，他就越想做不一样的自己。
　　这样的情绪持续了很久。
　　久到……他已经觉得自己并不能分辨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的，而留在记忆里的哥哥又是什么样的。
　　这么多年他只学会了如何藏起真实的意图，努力的做着那个自己认为的和记忆中的哥哥相反的角色。
　　那……这样的他，还是他吗？
　　他分不清楚。
　　甚至在想，沐挽芊到底喜欢他什么？
　　她喜欢的，真的是自己吗？　　是吧……
　　是吗？
　　明明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样子，为什么她还会喜欢他呢？
　　头发已经被吹干，混乱的思绪在吹风机的嗡鸣中戛然而止。
　　吹完头发的言瑾回到床上，此时的沐挽芊已经睡了过去，本来是想要等他的，结果稍微刷了会手机就觉得困困的，打了个哈欠眼皮就睁不开了。
　　睡梦中有只手把她往怀里带，她微微睁开眼，转了个身在他脸上蹭了蹭。
　　“宝贝……好困……”
　　被她蹭得心里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他在她额头亲了口，轻声道:“睡吧。”
　　腰被她搂住，怀里的女朋友有着和自己身上一样的沐浴露香气，莫名让他有些安心。
　　或者应该说是，他身上有着属于她的味道。
　　所以才让他很安心。
　　虽然不清楚她到底喜欢自己什么，但他却能清晰的意识到。
　　他喜欢她。
　　很喜欢。
　　不光是喜欢她能在所有人中选择自己，关心自己，也不光是她的眼神总能停留在他的身上。
　　还是因为，在她身上有很多自己一直想拥有却无法做到的特质。
　　比如勇敢，她好像不怕任何人，不畏强权更不惧压力，她果敢坚毅，能做出很多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又比如直接，她能很自然的表达出自己想法，什么话都会直说，有什么需求也会直接表达出来。
　　还比如……她在做自己，不加以掩饰，真实的自己。
　　当然，其实也远远不止这些。
　　她像是……一束光。
　　像是话剧舞台上只会为主角亮起的那束光，无论他在舞台的哪个角落，只要被她照耀到，就能成为话剧的主角。
　　只有被她照耀到，他才能真正成为自己的那束光。
　　怀里的人已经安然睡下，他将脸贴到她的额头相拥而眠。
　　——
　　不得不说睡前做一些运动，真的会让睡眠变得很好。
　　就比如闹钟响起的第一时间不是想着起床而是按掉之后继续睡。
　　最后还是被言瑾温声唤醒。
　　他已经穿好了校服，做好了早餐，在床边等她醒来很久了。
　　如果不是早自习的时间步步紧逼，其实他还能多等会儿。
　　毕竟她睡着的时候乖乖的，他喜欢看她乖巧的样子。
　　当然，其他样子也很喜欢。
　　但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安心的看着她。
　　闹钟按灭的第三次他才醒，小猫一样的沐挽芊在他怀里犯困得直哼唧，可爱得他心都化成了滩春水。
　　还是第四次闹钟响起他才回想起今天还要上学。
　　差点忘了他们还是学生。
　　沐挽芊是真的一点也不想起床，但又没有办法，当学生就是得上学。
　　她气鼓鼓的起了床，一边走一边脱了睡裙走到衣柜面前开始翻找今天要穿的衣服。
　　言瑾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当那姣好的身材直接展现时，他根本没来得及移开目光。
　　昨天晚上原本模糊不清的身躯一下就清晰了起来，甚至亮如白昼一般。
　　他脑子都空白了，只能闭上眼睛催促着自己快想些别的，随着记忆里破解版的画面越变越多，他脸红得像个鹌鹑。
　　不要再想了……
　　换完衣服洗漱完的沐挽芊出了浴室就看到依旧蹲在床边把头埋在床上的言瑾。
　　嗯？
　　这是在干嘛？
　　睡着了？
　　她刚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就看见他红透的侧脸。
　　脸这么红？这是怎么了？
　　她还以为他是生病了，没一会儿才回想起自己好像在他面前直接脱光了然后换了衣服。
　　是……看到她的身体了？
　　光是看到这个就能红成这样？
　　那如果她现在等他抬头之后直接撩开衣服吓吓他会怎么样。
　　算了……有点像变态。
　　她飞快的拍飞了这个想法。
　　毕竟真要做的话，也得挑一个她们能做完大全套的时间，而不是早自习迟到的临界点。　　

（四十）那我们今晚要做吗　　　　
　　因为早上折腾太久，早饭都没能来得及吃就得敢去学校，沐挽芊只从桌上顺了两个鸡蛋，连口粥都没喝上。
　　昨天剩的作业被她在早自习上踩点补完，准备吃早饭的时候鸡蛋都已经凉透了。
　　不开心。
　　更不想吃冷的。
　　最不开心的其实还是……
　　言瑾又开始躲着自己了。
　　ber。
　　他们都这样了，怎么又开始闹小脾气？
　　她倒也不是说他就一定就要一直很乖没有性格的任她拿捏，但闹脾气至少也应该有个理由吧，他们一路上什么也没发生莫名其妙就开始闹脾气是什么意思？
　　她是可以接受哄他讨他欢心的，就算有点小脾气她稍微惯着点也没问题，但至少得给她一个理由吧。
　　沐挽芊想不明白，是真的完全想不明白。
　　事实上言瑾并不是想躲，只是……每次看到她的时候总是会让他联想起昨晚的画面。
　　他怕自己在学校里起反应，所以只能不看她，看不到就不会想。
　　可沐挽芊不知道他的想法，每次看向他就只能看到他飞快的转头飞快的别开眼睛飞快的逃避她的目光，换谁都不会好过。
　　最后她是真不开心了，饭也没心情吃了，便直接把刚剥掉壳的鸡蛋扔进垃圾桶。
　　看到这一幕的言瑾这才意识到她此刻好像不太开心。
　　不对，不用好像。
　　她的不开心已经完全写在脸上了。
　　“怎么了吗？”他疑惑的看向她，小心翼翼的去戳她的手臂。
　　罪魁祸首还敢若无其事的问她怎么了？
　　这对吗？
　　沐挽芊眉头拧成一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把书在桌上重重敲了两下怼齐以示生气。
　　言瑾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慌忙道歉:“对不起，是不是我又让你不开心了？”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认错态度依旧很积极。
　　其实道歉是好事，只是他连问题出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来道歉，并且直接说出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很不妙。
　　公式化的道歉说明，谁稀罕？
　　沐挽芊也耍起小性子不理他，可转念一想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自己生气，那她这样干生气又有什么用。
　　她就算气得背过气去了，他还不明白还是不明白。
　　摊上这么个男朋友，生气也好像只有更添堵的作用。
　　于是她压下脾气重新看向他，一字一句的问他:“为什么又躲着我。”
　　言瑾这才明白自己是做错了什么，刚想解释，但一想起要说的话，实在没好意思开口，最终咬住唇没敢吭声。
　　让他怎么说嘛，说一看就她就会想起昨天晚上他压着她差点插进去的场景？
　　光是提及昨晚，那些荒淫的场面好像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一样。
　　怎么……又想起来了……
　　这在沐挽芊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她都长嘴了没去生闷气，他倒好又开始在她生气的点上蹦迪，她都多余开这个口。
　　直接扭头开始翻书不再理他。
　　烦死了。
　　要不分手算了。
　　长得再符合她的口味也不带这么惹她的。
　　她又不是什么脾气很好的人。
　　见她又不理自己了，言瑾这下也彻底急了，又想解释又想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一紧张直接抓起她的手往身下放。
　　“我……我……”又因为太过着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羞耻的话又卡在嘴里，他急得脸色发红。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手心里的那个位置微微发硬，一切好像不言而喻。
　　沐挽芊看着他的反应也似乎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回忆刚才的躲闪时，他似乎一直都红着的耳朵。
　　哦，原来不是躲她，是……在回味？
　　原来他藏了这种心思？
　　但是都快上课了，这样做会不会太大胆了些？
　　她握住了那根半软着的肉棒，刚想着应该怎么帮他缓解，吓得言瑾连她的手一同按住。
　　“不是……不行……”
　　被压疼了，她这才抽回手，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而且他对自己的这东西下手居然也这么狠？不准备用了是吧？
　　他的反应太过应激，令她又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
　　都这样了，不是这个意思还能是哪个意思？
　　他捂了半天等脸上和身下的热度消下去之后，才敢凑近她小声的开口。
　　“我……我没有躲你……只是看着你我容易想起……想起……”
　　昨晚两个字就卡在喉咙里，他咬紧了唇，却始终说不出口。
　　还没说出口，那些画面果然很及时的在脑海里固执的循环播放。
　　“那我们今晚要做吗？”她歪头看向他，见他果然如她所料的把头转了过去，脑子里却隐隐构思起一个邪恶的念头。
　　如果她在上课的时候这样把他摸硬，那么他会跑吗？
　　当然，她也只敢想想，毕竟这种事情确实很不尊重人。
　　就算她真的想做，也会告诉他，在他能够接受的范围内去做。
　　况且他现在都还没完全接受自己的，贸然去做令对方讨厌的事情，不是摆明了想把对方推得更远。
　　只不过……　　

（四十一）当然是因为我喜欢咯　　　　
　　“今晚真的不做吗？你说你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没有做到最后那步，所以才会一直想着的？说不定我们今天做了之后，你就不会想起来了。”
　　尽管这样的话很有道理，但望着窗外逃避现实的言瑾根本不想细想。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而且她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惦记那种事情呢？！
　　尽管这种事情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她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正大光明讲出来的？
　　如果他们和前座同学再靠近点，说不定他们都会听见他们如此露骨的对白。
　　他羞耻得快要死掉了。
　　见他又不说话了，沐挽芊便没再折腾他，看着课本安心等待起上课来。
　　临近上课，言瑾才问出了那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为什么是我？”
　　沐挽芊翻着书没听明白，疑惑的看向他。
　　他这才重新问了一遍，开口的时候脸还有些红:“明明有这么多人，为什么你会选我？”
　　其实还有很多没说，比如说他明明这么普通，明明都没有一技之长，也没有拿得出手的家世或者优点，甚至不能给她带来帮助，为什么她会选择他？
　　他知道自己不够好，但纵使是抱着一些微乎其微的念头，他想也许在她眼中自己是好的呢？
　　只要他不把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出来，似乎就能在她面前留得一丝脸面一样。
　　万一她不知道他这么差呢。
　　“这能是为什么？”她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太莫名其妙了，于是不满的撇了撇嘴然后反问他:“我当然是因为喜欢你才会选择你呀，难不成我很像是那种路边看见条狗我都要带回家仔细照顾的那种人吗？”
　　话确实很糙但理也是这么个理，她又不做慈善，就算在街边看到可怜的小动物也只会在心情好且手边有食物的情况下才可能喂一喂。
　　她从来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她只是觉得自己不是个纯粹的坏人。
　　所以她不会成为圣母心爆棚的女主，她只会成为故事里那个冷漠恶毒的女配。
　　再次听到对方直白的喜欢，言瑾垂下了头，心脏跳得好快，仿佛要冲破他的胸腔。
　　她好像确实不需要很多理由来选择自己，正是因为她讨厌所有麻烦的事情，所以此刻对于自己的喜欢应该是出于真心对吧。
　　“可你应该……有很多人追吧。”
　　“很、多、人？”她语气放缓不少，意有所指。
　　很可惜。
　　没有。
　　但沐挽芊并不在乎这件事，毕竟作为故事里的反派，她并不觉得自己会出现什么美好而可贵的桃花。
　　读者们大概会觉得，反派一但作恶就不配收获他们的爱情，所以作者也不会为了一个反派去挑战读者们的底线让他们拿到多好的结局。
　　至少……在她这就是这样的。
　　一开始就没有决定要给她安排一个多好的结局，又怎么会给她安排没有必要的桃花呢。
　　会给安排给她的除了是能帮她作恶的舔狗工具人，就是无脑护的舔狗工具人二号。
　　她想离开那个班级不光是为了逃过剧情，也是不想和那些因为喜欢自己就开始做出一些针锋相对的事。
　　倒不是因为她是多好一个人，仅仅只是因为就像自己不愿意被莫名其妙的被人控制，她也不想别人因为自己而被控制。
　　更不想当他们跳出剧情回看自己的人生，最终发现存在的意义仅仅只是为了帮她作恶。
　　那这样的人，也太可悲了。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不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不出现他们也就不存在被控制。
　　她也发现了，虽然剧情会控制自己，但并不是完全没办法躲过。
　　就比如昨天他在男主怀里抢走自己一样，既然能被改变，那她就祝愿这群倒霉的家伙在没做恶的情况下拥有一个正派或者不存在于故事的美好结局吧。
　　毕竟也是‘誓死效忠’并且‘喜欢’过自己的人，她也不想他们真的过得太惨不是。
　　“你很希望你的女朋友被很多人追吗？”
　　言瑾慌忙摇头，他当然不想，本来自己胜算就不高，如果真的要和人比，那要是输了怎么办？
　　“那你以后就不要说这样蠢的话了，别人如果想追我，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但我选择你，是我自己的事。”
　　他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一句不太常规的告白，最后理解清晰只是红着脸看着她轻轻点头嗯了一下。
　　预备铃也适时响起。
　　在她转过身以前，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在课桌下，小幅度牵着她的手指。
　　“那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他手心里有汗，尽管在伸过来之前他已经在衣服上蹭掉了，但手心润润的感觉是不能因为擦掉就完全消失的。
　　见他伸手，她便手指穿过他的手心，与他十指紧扣。
　　“嗯……此刻的我觉得，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你的。”
　　虽然她大可以说谎骗他，但她也有些害怕给他太多希望，万一自己真的有一天被剧情彻底剥夺想法失去对自己的控制，那他该怎么办呢？
　　所以她只能这样说，不能给他太多期待，同时也说清楚了此刻的内心。
　　听到这个此刻他心里稍微有些难过，但仔细一想她好想说的也没错。
　　本来一直喜欢一个人就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未来太遥远了，我们更应该珍惜现在才对呀，如果因为不确定的以后就否认现在，那是不是太遗憾了？”
　　“我现在很喜欢很喜欢你，我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是比刚才还要直白的喜欢，他欣喜若狂，背手捂脸遮挡住悄然而至的红霞。
　　她从不吝啬说出自己的想法，喜欢就是喜欢，与其让对方去揣测去猜，不如直接讲给对方听。
　　又不是什么很上不得台面的话，他既然想听那就大大方方的告诉他听就好。
　　她从不觉得喜欢一个人是错的，错就错在到底是不是出于自己的本心。
　　喜欢一个坏人，那是自己的选择，但因为剧情需要就喜欢无脑喜欢那个坏人，那也没有自己的意义。　　

（四十二）他会是她要带上项圈的那个大型动物吗？　　
　　沐挽芊一向是个想到什么就会直接做的人。
　　就比如在买避孕套和润滑液这种事情上。
　　原本是早放学之后陪言瑾逛超市的时候就直接准备顺手在货架上拿上一盒的。
　　但可惜的是，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穿的还是属于高中生的校服。
　　背着书包穿着校服，手里如果还拿着这种东西，或许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尽管她不在意，但顾及身边的言瑾，她觉得还是稍微的收敛一点好些。
　　再者她一看就没有成年，如果真的这样大摇大摆的买这种东西，不光不方便解释，营业员甚至都可能不会帮她结账。
　　言瑾看到她动作的那一刻想要逃跑的心都有了，结果就看见她的手穿过了那些套，移动到一盒口香糖身上。
　　呼，好险。
　　但接踵而来的，好像更多的是有些遗憾。
　　所以今晚真的不做了吗？
　　察觉到自己此刻失落的想法，言瑾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明明昨天还觉得这种事情太快了，今天居然会因为不能做而惋惜。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好像有点不太正常了。
　　一起回到家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变得太过扭转而心情复杂，想着赶紧去洗把脸清醒清醒，结果回过头就发现她正提着一袋东西回到了客厅。
　　嗯？
　　这些东西她什么时候买的？
　　买的什么？
　　有些好奇，但做饭的时间又到了，他接水淘米，再次望向那边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了花花绿绿好几个盒子。
　　而此时的沐挽芊正摇着一个带着铃铛的粉色项圈听那清脆的声音。
　　总觉得有些奇怪。
　　毕竟他没听说她要养什么小动物，况且那个一看至少都是大型动物用的，她家虽然大，但也不方便养大型犬的样子。
　　原本想着等下做完饭再问问她，却发现此刻她的目光正好也看向自己，对视之后她笑着朝他摇了摇手上的项圈。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她的笑怪怪的，虽然和平常好像没有什么分别，但就是下意识觉得有些奇怪。
　　他摸不着头脑，狐疑的一边切菜一边回忆着刚刚的行为，想起她专门给自己准备的粉色牙刷，心头一惊。
　　又是粉色？
　　他会是她要带上项圈的那个大型动物吗？
　　菜刀一顿，切到了半片指甲，还好他只是走神没太用力，甲片上多了一个小小的豁口，隐隐见血。
　　察觉到这边的小插曲沐挽芊也走了过来。
　　“怎么了？切到手了吗？”
　　他连忙摇头:“没……没事，就是不小心切到一点，没出血。”
　　手被她握住，她仔细的检查起指甲上的伤口，确认了真的没有流血，这才握住他的手出了厨房。
　　“今天先别做了，我点外卖吧。”
　　“其实真的没事的，都没出血没有这么严重的。”
　　她一个眼神看过去，他便老实了不少。
　　不是被她看了一眼的威胁，而是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在意。
　　她在意自己。
　　察觉这点之后让他的心脏狂跳。
　　药箱依旧在老地方，她给他象征性的上了点药，再找了个创可贴给他贴上，这才拿起手机点起了外卖。
　　“有没有想吃的？”
　　刚刚发现了开心的事情，他此刻显得尤其乖巧:“我都行……”
　　尽管有不想让他受伤的手做饭的原因在，但其实她也有一点点私心。
　　一个人做的饭吃久了，也会稍微想换换口味。
　　并不是说他做的不好，而是人活着需要一点点不健康的食品来让自己变得健康。
　　言瑾只觉得被人在意的感觉真好，刚有些飘飘然，下一秒便扫过桌上摆着的那些花花绿绿的盒子。
　　成功让他僵硬的移开了眼睛。
　　他带着隐形，看得很清楚，不光是字，还有图片，甚至是水果味的标注都被他尽收眼底。
　　她到底还是买了。
　　晚上要经历的事情好像一下就显而易见起来。
　　到底还是要做的吗？
　　“水果你喜欢哪种？”在跳餐后水果的沐挽芊顺势问到，结果目光刚一看过去，他便突然紧张坐直了起来，显得整个人十分僵硬。
　　“嗯？你这是……？”
　　刚看完那些水果味的标注，他以为她在问自己口味，还是看到她手机屏幕上的水果图片才冷静下来。
　　原来不是问他这个……
　　“我……我都行。”
　　尽管这个答案早在意料之内，还是让她叹了口气。
　　察觉到自己的态度好像过于敷衍，回忆起刚刚看到的图片，他只好补充了一句:“我……想吃草莓。”
　　有了答案，她眼睛才亮了不少，微微侧目笑的促狭:“哦，草莓呀，那买一盒好了。”
　　言瑾点了点头，心虚的躲开视线，目光却刚好看向一旁那些花花绿绿的盒子。
　　好像唯独没有草莓。
　　这让他有些紧张起来，该不会是她不喜欢吧。
　　事实上只是刚好草莓的断货了，她才没有买的。
　　但她也没说什么，他也不好解释。
　　心里反而更加犹犹豫豫起今晚来。
　　真的要做了吗……
　　那在做这件事之前……他该做好什么准备？
　　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满意呢？
　　他心里乱乱的，却对这件事情隐隐有了期待。
　　放下手机的时候她抬眼便看到神情极其不自然的言瑾，他抬头望着天花板，脸上和耳朵上全是不自然的红。
　　看见了呀。
　　她挑眉，身子却靠得他个更近，她近他退的动作持续了很久，直到她将他压在沙发的扶手上退无可退。
　　在他闭上眼的那刻，她的手在他腰间穿过，直到拿起遥控器才起身坐了过去。
　　电视节目当然没有什么意思，比起看电视她或许更想看点别的。
　　比如研究一下AV，让她在第一次的时候能显得不那么局促。
　　言瑾等了半天都没有吻落下，颤抖的睁眼却发现她早就坐了回去甚至都没看他。
　　有些小小的失落起来。
　　为什么不亲他了？
　　以往贴这么近不都会亲亲他的吗？　　

（四十三）从今天开始，他就没有家了　　
　　起初言瑾还没有特别在意，直到他发现一直到吃完沐挽芊都没有提过今晚要做的事情。
　　不准备做了吗？
　　有点在意，但他更不好意思说出口。
　　至于沐挽芊那边就更别提了，尽管她上午的时候还提起过，但她也早说过会等他愿意再做。
　　当然，她不是多正道的人。
　　她之所以没有重提，只是因为没来得及看片学习，不能在这个时间段把人留下。
　　和她的道德底线毫无关系。
　　嗯，她只是留今晚上的时间学习而已。
　　她已经找好了教程，就等着言瑾回家就准备开始看了。
　　在看着言瑾收拾的功夫她突然想起，只备着润滑液是不是不够？
　　毕竟按理来说他那个大小和自己的大小，感觉消肿止痛的药膏最起码也得备上一支。
　　想到这她紧急上网查找攻略。
　　只能说自己的身体当然要由自己照顾好。
　　沐挽芊看着购物车思索会不会还有遗漏。
　　这些东西虽然不是很急但总得一一准备齐全，她也知道言瑾可能没那么早被她吃掉，但准备工作可一点不能少。
　　毕竟她也不可能指望言瑾第一次能有多熟练，这小子别说熟练了，估计就算真要做也是被她逼着霸王硬上弓的。
　　总不可能让这个弓主动的替她这个霸王着想，而她也不可能做一个畏首畏尾的霸王。
　　所以为了她自己身体健康，她得自己提前做好功课。
　　最后到了该回家的点言瑾也没能问出口，毕竟这种事情……让他怎么开口……
　　他总不可能直接就上去问‘你今天买的都是要和我做爱用的吗？’这样直白得让人原地去世的话吧。
　　而且如果她回答是，然后他再告诉对方，他还没有准备好，岂不是给人一种欲擒故纵的感觉。
　　他确实没准备好，但……他也不知道怎么样才是准备好。
　　所以他也在想究竟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机会，什么时候他才能真正的准备好。
　　察觉到自己在纠结什么后，言瑾也被自己吓了一大跳。
　　为什么他在纠结这种事情？
　　好像有些被同质化了。
　　他猛得站起身:“我……我先回家了。”
　　沐挽芊被他吓了一跳，看向他的时候点了点头，朝他露出一个笑来:“好，路上小心。”
　　听上去有些像丈夫临出门前妻子的叮嘱。
　　言瑾的脸微微泛红，朝她点了点头，刚准备离开却被叫住。
　　“等一下。”
　　他回过头，迎接到的是她轻抚他的脸，侧着脸贴过来的一个吻。
　　一个尤其简单的吻。
　　“宝贝，晚安。”
　　明明比所有的吻都要简单而且无关欲念，却让他无比心动。
　　被目送着出门，一直到回家的路上都在回味。
　　有些喜悦起来。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好像才会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喜欢是不掺杂其他念头的。
　　直到他走到了自己小区前，看到了妈妈从一辆陌生的车里走出来。
　　不是她一个人，除她之外还有两个男的，一大一小。
　　大的似乎四十来岁左右的年纪，小的好像不到八岁。
　　他们叁人关系亲密，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仿佛他们像是和谐的一家叁口。
　　他没见过这个男人，但妈妈的笑容有些刺眼。
　　那是她在哥哥离世后，在他身上找不到哥哥的影子后，再也没有见过的笑容。
　　尽管他也知道，如果妈妈有了新的归宿其实是件好事，他也希望妈妈身上的担子能轻点，能有个依靠当然是再好不过的。
　　但为什么……她明明能露出这样的笑容，却偏偏不留给自己呢？
　　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他抢先一步回了家，回到了房间把门关好。
　　不久后他听到了有人进门的声音，还听到妈妈和男人的对话。
　　“结婚以后，你就搬到我那去吧，这边的房子太旧了，你看是出租或者直接出售了都行。”
　　老房子的隔音并不好，即使门是关的，声音也会从厚重的墙体里透过来，一字一句的敲打在他的心里。
　　随之而来的还有小孩生闷气的声音:“爸爸，我不喜欢这里，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
　　他听见了这个男人对他家挑挑拣拣的诸多理由，和妈妈同意的声音。
　　他住了这么多年的家，好似被贬得一文不值。
　　直到他听见妈妈含笑送走那父子。
　　欢笑声在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在此之后的那独属于高跟鞋阴冷的哒哒声由远及近。
　　他慌忙从书包里翻出作业放到书桌上开始找笔，门便推开了。
　　“哦，你在啊，今天舍得回来了？”
　　不算质问，也不算关心，疏离得好像陌生人。
　　他抬头望去的时候极力的渴求能从妈妈身上看到一丝笑容，可他在她脸上看不到表情。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依旧是那不轻不重的语气。
　　“我……在同学家住了一晚……”他继续写着作业，事实上他根本看不进去作业本上的一个字。
　　“刚刚的话，你应该都听到了吧，既然这样我就不多解释了。”她面无表情的从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放到他的桌上:“我准备嫁人了，他家有小孩，不希望我有孩子跟着，在你成年之前每个月我都会往这张卡上打钱。”
　　“哦对，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来找我。但……能请你以后，可以不出现在我的生活打扰我的家庭吗？”
　　尽管她的语气平静，可每句话都像是一根根银针一样扎进他的心里。
　　他强撑住发抖的身躯，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那句话。
　　“只是因为他不希望你有孩子吗？”
　　这样尖锐的问题，原本她不想回答的，转身准备回房，可走到一半又绕了回来。
　　“也不光如此，是我觉得我也该有新的生活了。”她回答得坦诚。
　　得到早就清楚的答案，他反而松了口气，最后那点不甘好像也随着烟消云散。
　　“我会离开的，不会打扰你。”他看着房间开始收拾他本就不多的行李。
　　“这房子应该没那么快卖掉，在此之前你都可以住在这。”
　　他没有理会，而是四处搜寻着方便带走的属于自己的东西。
　　从今天开始，他就没有家了。　　

（四十四）同居才是长久之计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沐挽芊发现言瑾一整天很没有精神。
　　整个人恹恹的，眼下还有一团乌青。
　　好像是熬了一整宿的样子。
　　她和他说话的时候也是，虽然句句有回应，但整个人看上去就是兴致不高。
　　只是她问他原因的时候他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不太懂青春期小孩。
　　但她有其他的事想和他商量。
　　一直没找到机会，最后还是在午休的时候才有空提起。
　　“宝贝，你要不要搬来我家住呀？”
　　中午的时候附近的学生多数都会回家吃饭睡午觉，所以这会教室里的人并不多。
　　听得他瞳孔骤然一缩，整个人身子一僵:“你怎么……”
　　刚想问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事情，但转念一想好像又不太可能，毕竟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么突然，除非她当时就和他在一起或者在他家按了监控，不然不可能会知道。
　　而且如果她知道话，应该也不是现在这么平静吧。
　　沐挽芊见他表情凝重，便义正言辞的开口:“我觉得我这的工作待遇可以再提高一些，比如加一条包住，你觉得怎么样。”
　　听上去确实不错。
　　但他干的又不是什么正式工，哪有什么小时工是按包吃包住这种待遇来的。
　　言瑾更加怀疑是不是她看见了昨天晚上的场景，知道了他即将无家可归。
　　见他没说话，还以为他看穿了自己的把戏，沐挽芊只能实话实说:“好吧，我发现一个人睡觉不舒服了，没人陪我我失眠。”
　　其实也不算，主要是昨晚连看了好几部片子和小说，突然对这种事情产生的极大的兴趣。
　　那么在做之前需要考虑的，就是怎么把他骗上床。
　　不能每次都把他留下在家，因为他不可能次次都同意，而且她家也没有他的衣服，连洗澡都不方便。
　　尽管她已经为他买好了睡衣方便他下次留宿，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最快捷有效简单的方法就是——同居。
　　反正她家只有一张床，他没其他地方睡，那她想做的或者要做的就会方便很多。
　　而且……她真的觉得有人陪着一起睡觉是件很开心的事情。
　　睡觉有人哄着，起床也有人哄着，睡醒还能有饭吃，而且还能搞黄色。
　　这也太香了。
　　她还挺想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玩弄他的身体试试，看他睡着以后是不是也会有很可爱的反应，也就是小说里经常会提到的睡奸。
　　尽管这确实不应该是正常小姑娘该做的。
　　反正她不正常。
　　而且这多香啊。
　　在他睡着的的时候挑逗他的身体，听他无意识的喘息，甚至可能会做关于自己的春梦。
　　好吧，她承认昨晚看的那po文是女主在男主睡觉的时候在他被子里帮他口然后他就做了一个在肏女主的梦，总之写得就是很香。
　　虽然她不太能接受口这种行为，但作者文笔太美好，细节描写得又很到位，而且每章的肉都很香。
　　不废话，如果他那不难看的话，她想实践。
　　有时候人真的会因为执行力太强而显得和大家格格不入。
　　尽管……她执行的一向不是什么正经活动。
　　但这并不妨碍她想和言瑾做爱。
　　沐挽芊从不屑于藏起自己的欲望，要不是他是含羞草一样一碰就捂着叶子缩起来，她还挺愿意和他讲她自己想做的事情。
　　po文里能经常看到的那些小把戏，其实她都想和他做。
　　言瑾好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失眠吗？他看她精神似乎也挺好，上课的时候也只有他自己在打瞌睡。
　　况且一个人睡和两个人睡还分舒服不舒服的吗？
　　但回想起这两天……算了，他不太敢回想，毕竟第一天在被她舔胸另外一天和她蹭穴，实在没一天是在正经睡觉的。
　　不过确实有些舒服……
　　其实也有正经睡觉的时候，只是他此刻能想到的画面，就是那些不方便入眼的画面。
　　“是不方便和家里说吗？”
　　沐挽芊分明记得他似乎说过他妈妈不管他？而且比起他他的妈妈更喜欢哥哥？然后哥哥还出了意外？
　　如果她没记错好像是一出替身梗来着，小说里这种无关爱情的替身是不是都不会特别重要，都是随时可能会被抛弃的那种。
　　就像她一样。
　　所以她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只要他提出想搬出来就理所应当的能够搬出来。
　　既然是不欢迎自己的家，那留着做什么？
　　只不过她少考虑了一点，她是真替身，没有血缘关系的，但他是亲生的。
　　但更没想到的是，他的情况甚至比她糟糕得多。
　　“其实……我已经准备要找地方住了。”他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联系小区门口经常散步的阿姨们，问她们附近有没有合适的房子能不能方便租给他的。
　　她欣喜的眨眼：“嗯？那不很好吗？正好我想让你和我一起住，直接搬到我那怎么样？”　　

（四十五）那你是想听我叫你老公对吗　　
　　确实很好，但这样总让他觉得不太对。
　　吃人家的用人家的住人家的，说不定还会睡人家，怎么想都让他觉得拉不下这个脸。
　　她明明是女朋友，可如果他真的接受了，这段关系岂不是完全的不对等了。
　　“怎么不说话？”她歪着头看他，见他表情隐忍不发，有些不太明白:“是……不想和我住吗？”
　　“没有……”见她表情失落，他连忙摇头:“我只是感觉，这样不太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她放松不少，但也更加不理解，对她而言这不就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开心的事情，她实在想不出来这有什么不好的。
　　一不会影响其他人，二他也有了新住处，三她能实现po文桥段。
　　根本没有坏处啊！
　　他这才艰难开口:“可这样……我们的关系就不对等了。”
　　“哈？对等？”果然知道答案后就更加难以理解了，她疑惑的问:“我们不是在交往吗？为什么要对等？难道这种事情还能有绝对的公平？”
　　他被问住，垂下眼帘有些答不上来。
　　“你会特意去计算我喜欢你的程度再以同种程度还给我吗？要真是这样那也太累了吧？”
　　她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一想也得站在对方的角度从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试图分析他所指的对等。
　　“我觉得你好像产生了一个误区。”等他重新看向自己，她才开口解答:“尽管表面上你觉得我们不够对等，但你没发现吗？其实你一直都很照顾我呀，为我做饭做家务还哄我开心，甚至愿意还为我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这都是你为我的付出呀。”
　　他急切的反驳：“可，是你给了工资的。”
　　她无所谓的摆摆手，有理有据道:“那只是我以一种形式补偿了你所指的对等，就像是如果不是你做也是会有其他人做的，这钱我一样得出，只是给了你而已。”
　　“再说了，你难道是因为我给你工资你才哄我开心才喜欢我的吗？”
　　他果断的摇头，生怕她会因此误解自己的心意:“当然不是。”
　　她撇撇嘴，理所当然的开口:“那不就得了，我们相互喜欢，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见他依旧犹豫不决，沐挽芊重新思考了一番，做出让步:“那这样，以后你住在我家，你负责承包所有家务，我免你房租，你看这样怎么样。”
　　虽然听起来好了不少，但总感觉哪里还是不对。
　　言瑾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见她小声嘀咕。
　　“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像婚后同居？丈夫在外赚钱养家，然后妻子操持这个家？”
　　听得他耳朵一热，可他……怎么是妻子的角色？
　　发现了这点后她觉得很有意思，便开心的往他身上贴:“宝贝，你想当我老婆吗？”
　　她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亮亮的，却难得的显现出几分柔和来。
　　听起实在有些别扭:“可我……我又不是女孩子……”
　　“那有什么关系呢？一个称呼罢了，你觉得不行是……嗯？你是想听我叫你老公对吗？”发现这点后，她又凑近的看向他，眼底带着不怀好意：“是这样吗？老公。”
　　她咬字清晰，尾音带着淡淡的娇媚。
　　听得他将头拧到了一边，脸上的红蔓延至耳根，他羞涩到闭眼。
　　这样的称呼……
　　果然还是太快了。
　　沐挽芊自然知道他听到这样的昵称肯定是害羞的，所以也不再为难他，而是继续说着之前的事:“那你想搬过来和我住吗？”
　　怕被他拒绝，她又急忙补上去一句:“还是你觉得这个活其他人来干也行？”
　　尽管知道她这样说是为了吓唬他，但他还是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个有可能的人，慌忙摇头。
　　“其他人不行。”
　　“那他们不行的话，你要来吗？”
　　又有些把他架住了，可一想到万一自己不答应，他要是真的找了其他人还做……他们那两晚做的事情要怎么办。
　　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就是有些控制不了不往这边想。
　　除了自己，她……会喜欢别人吗？
　　他还在犹豫不决之时，沐挽芊好似突然有感应的望向窗口，在他的视角下一眼便看到了陆彻正和同学一起从窗边经过。
　　尽管对方连眼神都没有看过来，但还是让言瑾一下紧张了起来。
　　“我来。”
　　沐挽芊刚从浑身不舒服的刺挠感里回过头，就看到他带着紧张的眼神。
　　怎么突然就这么主动了？
　　她刚刚觉得有些不舒服所以往后看了眼，还没看到他怎么就变得这么激动？
　　谁过去了吗？
　　她刚想回头确认，又听见他说。
　　“我想和你一起住。”
　　脸都有些憋红了，还慌慌张张的。
　　“这么主动？后面过去谁了不成？”
　　“没谁……”
　　事实上其实她都不用猜，能让她背后发凉的这个故事不也就那一个男人。
　　哎。
　　虽然她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言瑾对男主的敌意这么强烈，但这次他出现推他一把也不错。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让你和我一起住。”
　　听得他更加紧张，慌乱的看向她:“可这是学校！”
　　她当然知道这是学校啦。
　　“那你会因为在学校就不喜欢我了吗？”
　　什么诡辩？
　　言瑾听得人又有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