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坏孩子是不是想被内射（H）
　　他的双膝牢牢抵在床垫两侧，腰线弓出优美而绷紧的弧度，整个人将她困在怀里。
　　祁苒的双腿被他分得很开，膝盖高高蜷起几乎贴到胸前，整个身体被迫完全敞开。
　　陆湛的肉棒带着惊人硬度一下一下狠力挺入，粗长的形状将穴口撑得死紧，几乎要被嵌进骨子里。
　　每一次抽出都带出粘腻的水声，湿透的穴肉被他磨得翻搅不休，等到再狠狠顶回去时，那股灼热的摩擦感就让她全身颤抖。
　　祁苒被干得眼角泛泪，穴肉颤颤收缩，紧紧咬住他的粗硬，却又被一次次贯穿到最深处。
　　她指尖死死抓着床单，腰身不受控地颤动，快感涌得她全身发麻，喉咙里断断续续溢出压抑不住的娇吟。
　　“坏孩子…… 昨天在车上磨得我快疯掉，今天又故意贴过来，是不是早就想要我在你里面射？”
　　陆湛低声闷哼，腰胯狠狠一送，把她得整个人像被撞得飘起来。
　　粗硬的肉棒尽情在穴中抽插，磨得祁苒穴肉颤抖不止，快感强烈得像要将她整个人吞没。
　　两人相连的地方粘腻泛亮，粗硬的性器每一次抽出时，都带出一串透明丝线，在下一次重重送入时又被完全吞没。
　　随着动作，交合处传来“啵嗤、啵嗤”的水声，混着她急促的喘息与压抑的呻吟，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更加放肆。
　　陆湛低下头吻住她的唇，舌尖毫不留情地撬开她的唇瓣，长驱直入，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
　　湿热的气息混着彼此的喘息，粘腻的水声从唇间与下身同时响起，交织成一段令人心颤的旋律。
　　他的吻急切而霸道，像要夺走她所有的呼吸。
　　每一次深入，都伴随着腰间沉重的冲击——舌尖在她口中缠住时，下身同时狠狠地顶进她的最深处，将快感从口舌一路贯穿到下腹。
　　祁苒被吻得眼角泛红，呻吟被堵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化作一声声细碎的闷响。
　　她感觉自己几乎要被这种从上到下、里里外外的占有逼疯，双手不自觉地缠上他的后颈，任由他一次又一次将自己完全吞没。
　　湿热的唇舌纠缠着，几乎不让她有喘息的余地。 她被冲击得全身颤抖，胸口被压得起伏剧烈。
　　陆湛闷哼一声，腰身猛地一顶，终于再也忍不住般把自己完全埋进她的深处，她喉间跟着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哭腔，穴肉整个痉挛收紧，把他紧紧咬死。
　　祁苒敏锐地察觉到，他在体内忽然更粗更硬，整根烫得发胀，膨胀得像要把她撑裂。
　　那股骤然的胀实感让她脑袋一片空白、心口发颤，她知道，他又要在里面射了。
　　“陆湛……”她声音颤抖却一点力气都没有，穴肉反而背叛般地更加猛烈收缩，抽搐得像是在疯狂吮吸，把他死死锁在自己最深处。
　　陆湛闷哼一声，咬紧牙关，腰身猛地一顶，全根到底埋进她子宫口上，下一瞬，滚烫浓稠的精液如同爆发般一股股喷涌而出。
　　“嗯──！”祁苒双腿颤得蜷起，穴肉抽搐得更厉害，喉间溢出的呻吟全是破碎的“陆湛……”
　　穴心像被热浪淹没，内壁狂乱地抽搐，把他射出的每一滴精液都攫取住。
　　精水在她体内不断堆积、翻涌，逼得花缝溢出一股股浓白，顺着交合处粘稠地流下来。
　　她双腿无力地颤着，被他压着完全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自己被撑满、被射得发麻。
　　穴肉还在不受控地紧紧咬着那根胀得发烫的肉棒，榨得他又一阵一阵把浓稠精液深深射进去。
　　陆湛整个人僵在她体内，低低喘息着，仍旧不肯拔出。
　　粗硬还撑在穴里闷动着，把滚烫的精液逼得更往里面挤，像是要把她彻底填满，不留一丝空隙。
　　随着他每一次细微的颤动，浓稠的白浆不断涌出，被深深灌进最里面，挤得她整个小腹都微微鼓胀。
　　两人仍紧紧相贴，唇舌纠缠间交换着急促的喘息，他低低呻吟，而她被填得满满当当，只能颤抖着承受那股烫热从深处慢慢泛滥出来，沿着交合处溢成湿热粘腻的痕迹。
　　陆湛仍然埋在她体内，喘息紊乱，却没有急着退出。
　　相反地，他缓慢抽弄了几下，浓稠的精液就被带出来一股，顺着他粗硬的肉棒滑落，再被下一次送入时又挤回她体内。
　　“嗯──啊……”祁苒被这种粘腻的摩擦刺激得颤抖不休，小腹被灌得鼓鼓的，每一次抽出时都能感觉有湿热的液体溢出，又被深深搅回去，羞耻得她眼角泛红。
　　陆湛低头在她耳边压着声音，带着浓烈喘息笑道：“才一点点怎么就满得吃不下了？”

第15章 想知道她说话的声音（揉奶 揉珠 微H）
　　陆湛的呼吸还在胸膛间剧烈起伏，额间滚落的汗珠滑过祁苒的脸颊。
　　两人的身体依旧紧密相贴，像是谁都不愿先抽离。
　　她还沉在余韵里，指尖无力地搭在他后颈，呼吸又急又乱。
　　直到她的睫毛轻颤，像是终于意识回笼，他才缓缓放松绷紧的腰身，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温热的吻。
　　“累坏了吧？”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刚事后那种懒散而暗哑的磁性。
　　祁苒脸颊滚烫，唇瓣微张，还来不及回答，就感觉他慢慢地从她体内退出。 那一瞬，粘腻灼热的液体顺势涌出，沿着大腿内侧缓缓滑落。
　　她轻颤了一下，本能地想夹腿，却被他伸手拦住。
　　“别动。”陆湛俯下身，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细细替她擦拭每一寸被沾湿的地方，力道轻得像怕弄疼她。
　　指尖触到她时，他的目光始终柔和，却又藏着一种近乎贪恋的专注。
　　“…… 还在流。”祁苒小声提醒，声音里带着一点不好意思，他射了好多啊……
　　“知道了。”他低低笑了一下，像是在安抚她的害羞，擦完后又弯腰抱起她。
　　祁苒下意识攀上他的肩，脸埋在他锁骨处，感觉自己整个人被他轻而易举地抱进浴室。
　　暖雾很快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水声哗啦响起。 陆湛把她放在浴室的高脚凳上，调好水温，让温热的水流顺着她的发丝与肌肤滑下。
　　他替她沾湿肩膀，手法不急不慢，像在细细描摹她的轮廓。
　　沐浴露的泡沫在他掌心起开，复上她纤细的锁骨与肩头时，祁苒不由得蜷了蜷脚趾。
　　“水温还好吗？”他问。
　　她点了点头，眼神却忍不住追随着他专注的侧脸——方才还让她红着眼被冲得失语的男人，此刻竟这么耐心细致，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
　　陆湛替她清洗干净后，没有立刻放开她，而是顺手在浴缸里放水。
　　暖雾在狭小的浴室里慢慢氤氲起来，他低头看着怀里还微微喘着的女孩，唇角勾起：“泡一会儿，舒服点。”
　　祁苒的腿还有些发软，被他抱着坐进浴缸时，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温热的水瞬间包裹住两人交缠后的身体，像是把方才那场激烈冲撞的余韵都溶进了水里。
　　她倚在他怀里，背贴着结实的胸膛，耳边全是他稳重却依旧偏快的心跳声。
　　她知道，自己也没比他好多少，心脏跳得乱七八糟，像是要冲出胸腔。
　　陆湛从身后环住她，双手落在她小腹上，下巴轻蹭过她的湿发。
　　“会痛吗？”他低声问，声音被热气裹着，更显沉缓。
　　“……不会。”祁苒垂着眼，声音轻得像怕打破什么。可心里却忍不住想：
　　不止是不会痛，她甚至觉得，自己还想要更多；以前总听学校的女生在说感觉有多舒服，自己体验过才知道是真的。
　　她能感觉到自己还被他圈得很紧，甚至连水面下的腿都被他不动声色地夹在中间。
　　他没有急着说话，只是低下头，吻了吻她被热气蒸得泛红的耳尖。水面轻轻漾开，带动泡沫缓缓漂浮，她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过了一会儿，陆湛伸手捧起一瓢水，从她肩头缓缓浇下，水珠沿着锁骨滑到胸前，又被水面吞没。
　　他低低笑了一声，指尖在她肩上慢慢揉开：“很乖。”
　　祁苒脸烫得更厉害，明知道他只是轻声一句夸奖，却偏偏听得心口一紧，像是还想再要更多。
　　她想着，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温度，如果是梦的话，她真的不想醒，就算他们今后不会再见面，能让喜欢的对象抱一次，她觉得也没有遗憾了。
　　热雾笼罩着浴室，水面漾着细小的波光。祁苒坐在陆湛怀里，背贴着他结实的胸膛，整个人几乎被圈在他怀中。
　　忽然，他低下头，唇轻轻贴上她湿润的颈侧，舌尖顺着细嫩的肌肤缓缓舔过。那温热湿滑的触感让她忍不住颤了一下，肩膀微微缩起。
　　“别动。”他低声呢喃，声音像水一样滑进耳里，带着刚做完爱后的懒散与烫意。
　　他的双手在水下慢慢复上她的胸，隔着温热的水轻轻握住、揉捏，掌心与指尖都带着有意无意的挑逗。
　　她的呼吸很快乱掉，耳尖烫得像要滴出水来。
　　“……陆湛……”她低低唤着，声音发颤。
　　他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笑意低沉：“祁苒，你真可爱。”手指又在她柔软的弧度上揉了揉，像是舍不得放开，语气却忽然变得带点懒散的勾引：
　　“我们……之前每天都搭同一班车，对吧？”
　　祁苒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件事。她当然记得，车厢里的某个位置、他偶尔抬眼的侧脸、那些偷偷注意却从来没开口的日子。
　　“嗯……”她声音很轻，像怕一出声，会让这个忽然被挑明的秘密变得太真实。
　　陆湛轻笑，舌尖再次沿着她的脖颈滑过，像是在回味什么，“那时候，我一直很想跟你说话。”
　　祁苒的心口一热，忍不住想侧过头去看他，却被他用手搂得更紧，整个人又陷进了他温热的怀里，她可以感觉到他在她胸前的手指微微收紧，掌心揉捏的节奏慢慢变得深意十足。
　　“我每天都在想……”陆湛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带着笑意，却压得沉，“如果你开口说话，声音会是怎样？”
　　祁苒的耳根悄悄泛红起来。
　　原来不只是她……原来他也一直在意，一直在偷偷留意着那些寻常的日子。
　　她以为只是自己一个人在暗暗心动，却没想到，他的眼睛里也有过她。
　　这个发现让她整颗心都炸开似的，羞得想躲，却又忍不住泛起一股甜得发颤的喜悦。
　　他的气息灼热，像是隔着水也能烫进她的皮肤。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的指尖沿着她的小腹缓缓下滑，没入水面之下，探向那片早已敏感得发烫的地方。
　　温热的水包裹着他的手，也包裹着她在他怀中微微颤抖的身体。指尖刚一触到，她便忍不住轻吸了一口气，腰身不受控制地往前缩。
　　陆湛低下头，舔过她的耳垂，像是在细细尝着她的反应：“原来……是这样的声音。”
　　他的另一只手依旧揉着她的胸，水面被他宽大的掌心搅得细细荡开。
　　那团柔软在他掌中一点点揉搓变形，指腹还不时碾过乳尖，把那团嫩肉揉得发热发胀。
　　每一下细微的挑弄，都让她的身体像被电流击中般轻颤，呼吸越来越乱，心口被快感和那句话同时烫得发紧。
　　祁苒的呼吸急促起来，热水与他的掌心同时包围着她，让她整个人像被困在一个温热又湿粘的牢笼里，连思绪都快被烧透。
　　陆湛的指尖在水下缓缓滑下，顺着小腹一路探进她腿间，那里早已被水与爱液混得一片滑腻。
　　他指腹极轻地按住那颗湿软的豆豆，像是故意捉弄似地绕着打转，没有立刻按下，只一圈圈慢慢地描。
　　“嗯……”她颤了一下，腿根不自觉地一紧。
　　他的唇贴在她的耳后，舌尖湿热地舔过耳背，呼吸又沉又近，像是在灌进她脑子里：“多叫一点……让我听听你怎么被摸坏的。”
　　祁苒的手下意识想去抓住他的手腕，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扣住，温热的大掌反而引导她的手往自己腿间按去，让她自己感受那湿得不行的地方被怎么玩弄。
　　他终于用指腹缓缓按下去，轻柔地揉了几下，那颗小小的豆瓣在他水下湿润的力道中迅速肿起来，敏感得几乎颤抖。
　　他指尖的动作越来越明确，一下一下像是在撩拨她的神经，先是左右推揉，接着又改成直直地上下磨蹭，偶尔刻意一抖，轻刮那颗嫩粒的正中心。
　　“啊……！”她终于忍不住低低溢出一声，声音细软又颤抖，尾音被水汽与快感拉得快要碎掉。
　　陆湛低笑了一声，唇贴着她的颈窝轻轻咬了一下：“就是这样…… 你的声音，比我想象的还要甜。”
　　水面随着她的喘息微微震动，波纹一圈一圈扩散，而他在水下的动作却越来越狠，每一次指尖按压都像是故意顶在神经最深处，把她逼到紧绷边缘却偏不给释放。
　　祁苒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胸口高高起伏，肩头一阵一阵发抖，穴口早已悄悄湿得乱七八糟，快感像是要从腿间溢出水面，羞得她几乎不敢再出声，却又忍不住一声声地呻吟粘在喉咙里滑出来。

第16章 好听的叫床声（浴室 宫交 H）
　　“…… 陆湛……”她终于红着脸唤他，声音细得像在撒娇，又带着被逼出的颤抖。
　　他低低应了一声，像是被点燃一般，手指在水下忽然更深地挑开，让她的声音瞬间破了调。
　　“…… 你叫我名字的声音，比我想象的还好听。”他凑在她耳边这么说，语气里全是被满足的渴望与占有。
　　祁苒的声音还在耳边轻颤，像刚被雨打过的花瓣，脆弱却鲜艳得让人移不开眼。
　　陆湛低笑了一声，掌心扣在她小腹，另一只手从水下收回来，顺势托住她的腿，将她整个人往上提，坐上他的腿间。
　　温热的水沿着两人的腰腹滑落，带起一阵细密的波纹。
　　“我还想听更多。”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声音低哑到像在呢喃诅咒。
　　祁苒还没回过神，就感觉到水下有什么灼热而坚硬的东西顶上来，在她敏感的入口处缓缓摩擦。
　　她的呼吸一窒，双手下意识地撑在浴缸边缘，指尖因紧张而发白。
　　“放松……”陆湛轻轻哄着，却在下一瞬慢慢将自己送进她的身体里。
　　温热的水与他的炙热同时侵占她，让她忍不住仰起头，低低地溢出一声颤音。
　　“对…… 就是这个声音。”他低声赞叹，双手托住她的腰，让她在水面上缓慢地起伏。
　　水声与交合的水感粘腻地混在一起，每一次深入都带出被搅动的水波，拍打在两人的肌肤上。
　　祁苒被他抱得很紧，纤白的腿自然地分开，泡在水中微微颤抖，肉壁被撑到最深处时忍不住一缩，湿热的穴肉粘着他的肉茎紧紧夹住，每次摩擦都拉出一串淫声与粘滑声响，像是水里有什么浓稠液体不断在两人之间掺混交融。
　　陆湛整根插得极深，粗硬密密的嵌在她体内，被她用力吸着、收得密不透风。
　　他咬着牙低喘，手掌大力抓着她的腰，整个人像是控制不住似的疯狂顶入。
　　“祁苒…… 再叫我一次。”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像是从喉咙深处滚出来的命令。
　　她红着脸，声音颤得几乎要散开：“陆湛……”
　　他像被点燃一样，动作忽然加快，水面被拍得四处飞溅，热水沿着两人交叠的身体滑下，滴回浴缸时发出清脆却放肆的声音。
　　她的声音一次次被逼出来。
　　祁苒红着眼眶，指尖紧紧抓着浴缸边缘，双腿根本抬不起来，只能任他拖着腰狠狠撞进来。
　　她每一次被插到底都像快要炸开，内壁一阵乱缩，淫水混着水声流得乱七八糟。
　　“啊、啊、等一下……”她哭着喘气，但根本停不下来。
　　陆湛像听不见她说话一样，整个人把她紧紧扣在身上，继续顶弄，湿答答的水声和肉声混在一起，空气浊得像是被他们的体液淹满。
　　他的性器每一下都顶得极深，水面震动、她的胸在水里上下晃动，水波粘着她的乳尖打转，像是连那里都要被玩坏。
　　水声与急促的喘息交织在狭小的浴室里，祁苒整个人被他托在腿上，一次次被插到最深处，快感像潮水一样涌上，让她几乎抓不住任何支撑。
　　“呜……”她的声音颤得不成样子，双腿收紧，整个人被迫紧紧咬住他。
　　祁苒只觉得他的肉棒又热又硬，整根嵌进来的时候，像要把她整个人都撑开了。
　　穴里粘粘热热的，他每下都碾得她发麻酸胀，炙热的性器插得极深，拔出时还会卷出湿滑的淫液，啪嗒一声掉进水里。
　　“啊……哈、嗯……嗯啊……”
　　她的娇喘湿润，声音颤抖、断断续续地从唇间溢出，羞耻却又克制不住。
　　每一下抽插都让她呻吟得更急促，像是全身都被操到发热发胀，喘息都带着哭腔。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穴口一收一放，像是贪婪地吮着他，连她自己都被这反应吓到。
　　浴缸的水溅得到处都是，湿滑的声响混着交合的肉音，一点也掩不住她几乎失控的声音。
　　女孩的声音细细碎碎，喘得又甜又软，让陆湛听得血液狂涌，他喉头一紧，压低嗓音贴在她耳边低咬：“怎么喘成这样……才进来几下，就叫得这么好听了……”
　　他还没退，整根依然埋在她体内，水声与气息在耳边此起彼落。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他贴在她耳边轻问，声音压得低而沉。
　　祁苒眼神迷蒙，根本无法思考，连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喘息：“不、不知道……”
　　陆湛轻笑一声，吻着她红透的耳垂，唇齿若有似无地咬了口。
　　“现在是十一点……”他慢条斯理地说，“学生都在教室认真听讲……”
　　他忽然抬起她的腰，几乎是狠狠一顶，整根直直撞进她体内最深处。
　　“那你呢？祁苒……嗯？”他的声音像诱哄，又像命令，“跟我说，你现在在做什么？”
　　她整个人被插得发颤，红着脸摇头：“我不要说……”
　　“不说？”他低笑，语气里却藏着逼迫的力道，掌心轻拍她的小腹，“是谁一边高潮，一边吸着我不放的？”
　　祁苒几乎哭出来，小声呜咽：“你不要这样……”
　　“你不是坏女孩吗？上学时间跑来被我操，嗯？”
　　“说啊……你现在在做什么？”
　　他一下一下缓慢而故意地抽插，每一下都贴着她敏感的肉壁磨过，逼得她快感翻涌。
　　她终于忍不住，湿润的眼睛睁大，红着脸颤着声音喃喃开口：
　　“我、我在翘课……在让你操……”
　　“哪里被我操？”他追问，语气越发低哑。
　　她羞耻地眯起眼，声音细得像蚊子嗡嗡：
　　“小穴……被你操……”
　　“再大声点，祁苒。”他咬上她肩头，像是要将她的羞耻与高潮全数吞下，“说清楚，是谁的肉棒塞在里面，你又被干得多湿？”
　　“陆湛的肉棒在操我……操得小穴好湿、好舒服……”
　　下一瞬，陆湛忽然托高她的腰，猛地一挺。
　　“啊——！”她尖叫，声音破碎。那根滚烫的硬物直直捅到最深处，龟头像是卡住了什么，狠狠抵住那层娇嫩的子宫口。
　　“……不……太深了……！”祁苒哭腔颤颤，双手本能地按住自己小腹，却根本挡不住那股力道。
　　陆湛咬紧牙，喘息沙哑得失控，低声逼问：“感觉到了吗？吃到这么深……你还在自己张着吸我。”
　　她红着脸颤抖，穴肉一阵乱缩，竟真的把那灼热的前端挤了进去一点。
　　子宫口被硬生生顶开，紧得让她全身发麻，腹腔里像被烧灼一样，快感和酸胀同时炸开。
　　“不要……我不行……！”祁苒声音凄媚，却被他抱得更紧，根本逃不掉。
　　“不行？”他低笑，声音带着咬牙的快感，“那怎么里面死死咬着我呢？宝宝？”
　　他狠狠一撞，整根完全嵌进去，龟头紧紧卡在子宫口深处，像是把她彻底占据，祁苒哭着颤抖，小穴急促收缩，把那滚烫的形状牢牢锁住，粘腻的淫水混着浴水乱溅。
　　水声啪啦啪啦乱响，热水翻涌，他托着她的腰像发狂一样抽干，整根阴茎又硬又烫，直直撞进她最深最嫩的地方，每一下都像要把她撞裂。
　　祁苒喘得快哭出来，声音破碎又甜腻：“啊啊……不、不要、好硬……”
　　她双腿紧紧缠住他，腰却又不由自主地往下沉，想逃又贪恋，穴里被干得又热又胀，每一下都粘答答地卷出淫水，水面都被他们滥成一片。
　　陆湛喘得胸膛剧烈起伏，脸贴着她的脖子，声音沙哑得像在低吼：“……吸得我都麻了……真的不要吗？”
　　他持续加快速度，腰像机械般快速撞击，啪啪啪的水声连绵不绝。祁苒被干得几乎瘫软，全身狂颤，胸口剧烈起伏，双手只能死死扣着他的腿。
　　“啊……啊啊、啊啊——”她嗓音已经破了，整个人快被顶疯，穴里一阵阵地紧缩抽搐，高潮被推得高高的、癫狂炸开。
　　“要射了……”陆湛闷哼一声，双手托着她的腰猛地一沉，将自己彻底埋进她体内，烫热的灼流瞬间涌进最深处。
　　“哈啊……”他整个人因高潮的剧烈而发抖，腹肌紧绷，腰一抽一抽地痉挛着，每一下都像被她吸得更深一点。
　　灼热的精液不断灌进去，被夹在里面无处可逃，只能一股脑地塞满她柔嫩的子宫口，粘答答地混着她早就溢出的淫水，在里面搅成一团。
　　他从喉头挤出低沉的喘息，身体因为敏感而颤抖，眼前一阵发黑，却还死命忍住不抽出，肉茎被她紧密的穴口牢牢含住。
　　水面随着他的颤动泛起一圈圈涟漪。
　　祁苒哭得像一片花瓣湿透在他怀里，嘴唇颤抖着，双腿还缠着他的腿，穴口咕啾咕啾地吸着他射出的东西，一滴都不肯放掉。
　　她觉得自己彻底沦陷了，身体被灌得鼓鼓的，羞耻却带着满足。明明不该这么放纵，可她心底却有种疯狂的雀跃。
　　她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下腹被填得鼓鼓的，呼吸像是被快感与热水一同蒸得发烫。
　　陆湛低喘着，胸膛贴着她颤抖的后背，还没从高潮中缓过来，又被她湿热的夹紧勾得浑身发烫。
　　他抱着她，低头啃咬她的肩膀，声音低哑又粘腻地问：
　　“…… 又射进去了，你喜欢吗？”
　　唇齿在她肌肤上磨着，语气不重，却像灼烫的火一样，烧得她腿都发软。
　　两人贴在一起喘了很久，水面漂着白浊与淫水交织的痕迹，整个浴缸变成一个粘腻又淫靡的乐园。

第17章 原来是恋爱啊
　　离开旅馆后，陆湛带着祁苒去了一家气氛安静的餐厅。
　　她还有些拘谨，低着头看菜单，偏偏对面那人毫不掩饰地盯着她，嘴角还一直带着笑。
　　她忍不住抬眼，耳尖红红的：“……你再看，我就乱点最贵的了。”
　　陆湛失笑，干脆把水递给她。
　　餐桌上，不时有电话震动，他掏出来瞄了一眼，眉心微皱——全是公司打来的。
　　祁苒看了一眼，小声道：“不接吗？要是我耽误了你……你会不会被老板骂啊？”
　　她语气轻轻的，带着认真担忧，眼神却有些闪避，像是怕真会成为麻烦。
　　陆湛忍不住笑了笑，眉梢微挑：“被骂就被骂吧。”他顿了顿，语气淡淡却透着点傲然。
　　“没事，我家老板大概还怕我跑了。”
　　祁苒愣住，抿着唇偷偷笑了一下，心口却因为他的语气莫名热了一瞬。
　　“等吃完再说。”他把手机调成静音，专心替她夹菜。
　　她愣了下，指尖在餐巾上抓了抓，眼神飘开，脸却红透：“……那要是公司因为这样少赚几百万，我可要撇清关系的。”
　　嘴上低低嘟囔，却还是乖乖把他夹来的菜吃下去。
　　祁苒咬着筷子，悄悄抬眼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平常也这么忙吗？手机都快被打爆了。”
　　“差不多。”陆湛神色淡淡的，却随即补了一句，“不过很少有人能让我把工作放一边。”
　　祁苒听得一愣，忙低下头去扒饭，耳尖红得像染了胭脂：“……你这样讲，好像在撩人。”
　　“你有被我撩到吗？”他说着，含着笑意望着她，眼神笃定又带点捉弄，和她平时在车上看到的冷淡模样截然不同。
　　祁苒被他看得心慌，干脆转开话题，小声问：“你平常休息的时候会做什么呀？”
　　“健身，跑步，看点书。”他回答得很简短，随后反问她，“你呢？”
　　她咬了咬筷子尖，想了想才道：“跟朋友出门逛街、吃东西……偶尔追剧、看电影。”说完她觉得有点丢脸。
　　跟他比起来，她怎么好像有点不思进取啊？
　　“大学生这样很正常。”陆湛语气淡淡的，他一边剥着虾，却在看她笑时眼神明显软了几分，“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下次带你去看。”
　　她偷偷抬眼去看对面——男人正垂眸剥着虾壳，神情专注，手指修长干净。动作落在灯光下，竟带着一种令人移不开眼的优雅。
　　陆湛把剥好的虾推到她面前，抬眼淡淡地看她一眼，声音不急不缓：“快吃，饿坏了吧。”
　　男神为了她把手机调静音，为了她笑，为了她耐心剥虾……这一切真的太不真实了。
　　祁苒觉得她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宇宙，今天才会坐在这里。
　　思及此，她心口泛起一阵甜意，乖乖低头，满足地咀嚼起嘴里的虾仁。
　　陆湛看着女孩小口咀嚼的模样，脸颊被撑得鼓鼓的，眼神却还认真地盯着碗里的菜。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正被一种陌生却强烈的情绪包围着，不管她做什么，都让他觉得可爱到不行。
　　甚至不用刻意讨好，也不用精心打扮，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对面，认真吃饭，低头时发丝滑落到脸颊，他就觉得心都被攥紧了。
　　她浑身上下每一个小细节，都让他有种冲动——想捧在手心里，细细宠着，又很想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碰。
　　原来，这就是人们口中恋爱的感觉吗？
　　接下来的用餐时间，他们聊了很多琐碎的话题——从她最近追的剧，到他出差时见过的趣事。
　　话题不算深刻，却意外地自在，时不时还会因为一句调侃同时笑出声。
　　餐桌上的气氛在笑声与轻松的对话里慢慢流转，让时间不知不觉地悄然溜走。
　　直到甜点上桌时，他的手机又开始震个不停，她看到他的手机屏幕信息一条接一条弹出来。
　　陆湛叹了口气，终于接起又一通来电：“嗯，我马上回去。”语气里有一丝无奈。
　　走到餐厅门口时，他站在阶梯下，低头看着她，语气温柔得像要把她整个人留住：“我得先回公司处理点事……你明天还会搭那班车吗？”
　　她愣了下，眨眨眼，轻轻点头。
　　“那……明早见。”他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号码，你到家打给我。”
　　祁苒红着脸接过去，忍不住小声道：“……好像哪个推销员一样。”
　　说完自己也笑了，带着一点紧张和俏皮。
　　陆湛低低一笑，再也忍不住俯身吻上她的唇。
　　祁苒下意识抬起双手，微微抓住他胸口的衬衫，指尖攥着布料，随着他唇舌的逼近而颤抖。
　　陆湛感觉到胸口传来的那点微弱力道，反而因此更深地吻下去，心口被甜得发紧。
　　她被吻得耳尖滚烫，气息全乱，只能含糊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会再打给他。
　　陆湛终于慢慢退开，低头在她唇角轻轻擦过一下，这才放松了扣在她后颈的手。
　　“我先走了。”
　　祁苒还愣愣地望着他，呼吸乱得没收回来，他却已退后一步，迈开脚步往前走，却在走出几步后忍不住回头。
　　女孩还站在原地，双颊红得像熟透的果子，眼里带着点羞怯，却又微微抿唇笑着，抬起手朝他挥了挥，像是专门勾着他心尖的模样。
　　可就在他准备转身时，她忽然将双手放在心口，比了个爱心，笑得眉眼弯弯，害羞又调皮，看起来可爱得要命。
　　那一瞬间，陆湛差点忍不住折回去，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搂进怀里。
　　他在心里低低咒了句——该死的工作。若不是公司那边催得紧，他现在只想留在这里，和她多待一会儿。
　　可最后，他还是深吸一口气，转回头向前走去，将那抹红着脸、微笑挥手的身影牢牢记进心底。

第18章 心情特别好的陆特助
　　陆湛回到公司时，已经快到下班时间。
　　一踏进办公室，顶头上司傅宴之就沉着脸看他：“好啊你，陆湛，一句招呼不打，翘了一天班。这都快下班了，才愿意回来？”
　　傅宴之语气虽严厉，但心里其实暗暗觉得新鲜。
　　他和陆湛认识多年，陆湛还是他直系带的学弟时，他就已经知道这人有多死板——大学时代别人翘课打游戏、约会看电影，只有他，永远是图书馆、实验室和课表。
　　自律到近乎顽固，认真到让人觉得枯燥。
　　这样一个人，竟会在工作日毫无预警地消失一整天，还带着一点“心不在焉”的神色回来，傅宴之忍不住觉得稀奇。
　　陆湛只是淡淡回了句：“抱歉，临时有事。”
　　傅宴之盯着他，眉梢一挑，语气里带着点怀疑：“临时有事？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神神秘秘的了？”
　　他想了想，又忍不住加一句：“不会是去面试别的公司了吧？嫌我给你的待遇太少？我又不是不能商量。”
　　陆湛神色不变，只淡声道：“学长想多了。”
　　心底却暗暗觉得好笑。
　　这个学长，待他确实不薄，但行事作风一贯“有钱任性”。
　　大学一毕业，他就被硬拎到公司里，理由是“跟着我混，饿不死你”。
　　的确傅宴之给他的待遇十足丰厚，升职也快，只是所有最棘手、最麻烦的烂摊子，也全都被丢给他收拾。
　　傅宴之一向仗着背景横行惯了，常常不讲理，屑得要命，可真遇到事，又护得他死紧。
　　陆湛对这点心里清楚，也懒得揭穿。
　　反正跟着这位学长，免不了要受累，却也少不了照顾。
　　傅宴之摇摇头，拍了拍陆湛肩膀，语气半玩笑半认真：“罢了，你要真哪天打算跳槽，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别弄得像今天这样，让我看不懂你在想什么。”
　　陆湛随口抱歉了几句，也没再解释什么，便快步走回位子，拉开椅子坐下，修长的手指已经飞快敲起键盘。
　　眉宇间虽带着专注，可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却始终压不下去。
　　桌上堆着一叠未处理的文件，已经照优先级整理好放在一侧。
　　换做平常，陆湛肯定一脸严肃，眉心紧蹙的将自己快速丢进工作里。
　　可今天，他只是气定神闲地坐下，扫一眼文件，嘴角竟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修长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着。
　　傅宴之挑眉，双手交臂靠在桌边，饶有兴味地盯着他：“……今天这是怎么了？”说完，他转头看向身边的秘书，语气半是揶揄半是好奇：“秦秘书你怎么看？”
　　一旁的秦沅清也忍不住低声附和：“感觉陆特助心情特别好。”
　　两人对视一眼，满脸困惑，从什么时候开始，向来沉稳认真的陆特助，处理一堆工作时还能笑咪咪的了？共事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瞧见呢？
　　而陆湛完全没察觉旁人眼光，心思全飘远了。脑海里一遍遍浮现祁苒刚才红着脸挥手的模样。
　　于是，他的手速飞快，效率高得吓人。仿佛只要赶紧把眼前的事做完，就能再回到那片属于她的甜意里。
　　但纵使他的速度飞快，还是花了半天时间处理翘班一天的工作，等他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凌晨。
　　他洗完澡躺在床上才想起来，祁苒似乎没回他电话。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通话纪录还停留在秦沅清打给他的公事联系。
　　没关系，他想她可能在忙，或者今天太累忘记了。反正明天早上，他就能在车上见到她了。

第19章 等待的车厢
　　隔天早晨，他出门比平时早了一点。
　　经过市场时，路边摊贩刚摆出一整桶新鲜的花，香气扑鼻。
　　他站在那里驻足了片刻，最后伸手挑了朵花，他把那朵花收进包包的夹层里，心里暗暗期待她收到的笑容。
　　车厢里的冷气很足，他单手握着咖啡，目光不时飘向车门——他记得，她是在哪一站上的车。
　　列车滑入那一站时，陆湛下意识站直了些，视线紧盯着门边的人群。
　　一个个陌生的面孔涌上来，他等到最后一刻，还是没看见那张熟悉的脸。
　　下一站、再下一站，他依旧抱着一丝侥幸，但对面始终空着。直到终点站的广播响起，他才缓缓垂下眼。
　　陆湛忽然意识到，昨天，他只急着把自己的名片塞给她，却没开口问她要联络方式。
　　他太自信了，自信祁苒一定会联络他，自信隔天还能再遇到她。
　　可现在，列车回程的车厢里空荡荡的，只有轨道的震动声在耳边响。握着咖啡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把她弄丢了。
　　隔天早晨，陆湛依旧站在平时的位置，盯着那个她应该会出现的车门。
　　列车滑入她上车的那一站，他再次挺直了身，视线在拥挤的人群中来回搜寻——没有。
　　一整趟路，他都盯着对面的空座位，像是在等它被某个人占据，可直到终点站，他等到的只有自己心口的一片空落。
　　第三天，他依然去等。
　　第四天，依然没有她。
　　连续几天的落空，让陆湛终于感到一种说不清的荒谬，好像那几个月跟她的同车过的记忆根本不存在。
　　她的笑声、她垂下眼皮时的侧脸、在餐厅门口的吻……全都像一场被他虚构出来的梦。那天的甜蜜越清晰，越像是他的幻觉。
　　列车驶过女孩曾经上车的那一站时，陆湛才发现自己甚至不确定，她还会不会再出现在这条路上。
　　他已经一周都等不到女孩，陆湛不止一次动过念头，要不要去找她。
　　他记得她说过自己在T大念书，只要去校园里找上一圈，也许就有机会能见到她。
　　但这念头一冒出来，马上又被他压了回去。
　　他忍不住想到，现在的学生感情观很开放，或许在她看来，那一晚也不过是失控的意外。
　　或许在她眼里，他只是个偶然闯入的男人；或许那天的亲密，只是短暂的放纵，而不是他所渴求的开始。
　　——但她明明是第一次。
　　那一天她青涩的颤抖、羞赧到泛泪的眼神，他怎么可能认错？
　　她那么生疏，却在疼痛和羞耻里一点点为他绽开，那些无意识的回应，到现在还像火一样烙在他心口。
　　到底为什么？
　　陆湛喉头发紧，心里第一次升起近乎狼狈的疑问。
　　他做错了什么吗？
　　那天太唐突？还是他根本误会了她的心意？
　　会不会是因为他表现得太差？
　　那一天在她眼里，也许只是笨拙和生硬。她是不是痛得不愿意回想？是不是觉得他只是一味地索取？
　　还是说，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让他走进她的生活？如果那样珍贵的第一次，她却能转身就抛在脑后，那说明什么？
　　说明对她来说，那只是个不该发生的意外。说明她也许已经后悔了不想看到他。
　　如果真去找她，他会不会就变成死缠烂打、不肯放手的变态？
　　他怕她会冷冷一句——“抱歉，那天就当没发生过吧。”
　　到那时，他所有的执念和渴望，都会瞬间变得不堪。
　　毕竟，她才二十出头，还在念大学，而他……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
　　两个人隔着几岁的鸿沟，不只是数字上的距离，还有生活圈与思维方式的落差。
　　她的世界里充满了课堂、社团、同龄朋友的聚会；而他的世界，则是永无止境的会议、报告和责任。
　　想到这里，陆湛长长地吐了口气，把那股想冲去找她的冲动压了回去。
　　尽管喉头发紧，心口那股冲动却让他硬生生压下去，他只能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让那个名字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被压低声音呼唤。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湛依旧每天搭同一班车上班，走过同样的月台，经过她曾经上车的那一站。可每一次，迎面而来的都是陌生的面孔。
　　日子一天天过去，曾经满怀期待的早晨变得沉闷而空洞。那张笑脸在他脑海里却没有淡去，反而越来越清晰——越清晰，就越像一种折磨。
　　那个他惦记的女孩，就这样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第20章 消失的她
　　陆湛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一个人。
　　祁苒，那个连联络方式都没留给他、就这样消失的女孩。
　　那种想念像水渗进石缝，日复一日地渗透、累积，直到他整个人被填满、压得透不过气，每天都反复的遗憾。
　　刚开始的日子，他还能在工作中分神去等她的消息；可时间一久，落空的次数多了，连工作的专注力都被一点点耗尽。
　　开会走神、文件拖延、回复邮件慢半拍，陆湛这种向来自律到苛刻的人，第一次被人看出明显的颓态。
　　傅宴之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叹气。
　　他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却忍不住私下让秦沅清去查了一下。
　　结果还真打听到：T大确实有个叫祁苒的学生，样貌、年纪都对得上，但有传闻说她似乎有男朋友。
　　消息摆在眼前，傅宴之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把这话告诉陆湛。这种残酷，他觉得说了也只会更打击人。
　　他回想起当年陆湛还在念书的时候，正经八百，只知道埋头做研究、顾课业，对恋爱兴趣缺缺，每次带他联谊介绍妹子也总是都不了了之。
　　这家伙在职场上冷静专业、处事俐落，可一到情场就像刚出新手村的萌新。偏偏正面撞上一个老手级的玩家，被拿捏得毫无还手之力。
　　一个可靠沉稳的成熟男人，竟会被个00后小丫头玩得团团转，说起来实在有点荒唐，可怜到他都不忍心看了。
　　理智的秦沅清倒是不同看法，觉得既然消息确定，就应该讲明白，好让陆特助早点死心、好好把心收回来。
　　可傅宴之最终还是拦了下来，只淡淡说了一句：“这事到此为止。”
　　毕竟初恋就遇到个玩咖玩弄骗心骗身，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回想的好事，说不定还会让陆湛对恋爱产生心理阴影。
　　那还不如让她在他心里，永远停在那天的模样，把那女孩当成一个不会玷污的白月光。
　　更何况他知道，说了也没用，这种事，旁人讲千句，不如他自己放下一次。
　　可陆湛始终没能放下。
　　某天，他终究还是去了T大。
　　那天他站在校门外，身穿笔挺的西装，手腕上的表隐隐闪着冷光，与围绕着他的一切：背着背包、嬉闹打闹、穿着宽大连帽外套的学生们，显得格格不入。
　　他的身影太过突出，像是误入画框的异色笔触，引得不少经过的女生忍不住回头张望，甚至窃窃私语。
　　但他没注意那些目光，他只是看着里头来来往往的学生，一如他当年还在念书时的模样。
　　阳光落在草地上、长椅上、甚至某些女孩的背影上，他望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低下眼。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找她，只是想看看，她是否过得好好的，是否有了男朋友，有了新的生活。
　　也许他心里还有期待，如果她正好走过，与他偶然相逢，还会像那天一样笑着朝他走来。
　　然而他什么都没看见，只看见校园的自由与青春。最后他转身离开，谁也没惊动，什么都没打扰。
　　日子又悄悄流走了一些，他在街上的宣传海报上看见，她提过想看的电影上映了。
　　陆湛安静地盯着海报好几秒，最后还是买了一张票。
　　电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情节有些冗长。
　　他却从头到尾专心看完了，安静得没有一丝分神。
　　片尾曲响起时，别人三三两两起身离场，他坐到字幕滚完，才慢慢站起。
　　走出影院，夜风带着凉意，街道的灯光映在潮湿的路面上，他走了一段，忽然才意识到，这一切和当初说和她一起看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陆湛郁郁寡欢了很久，工作也只是机械地应付。
　　偶尔在车厢里看见和她身形相似的女孩，他的心会猛地一紧，甚至起身想要追过去。
　　可每一次，都只是自己多想。
　　直到傅宴之实在看不下去，有天在会议室里直接拍了桌子：“陆湛，你再这样下去，早晚废了！就为了个才认识几个月的小女生，你看看你像什么样！”
　　没等他辩解，傅宴之就拍板定案，把他硬塞进公司的虚拟引擎开发重点项目，要他兼任项目负责人，理由冠冕堂皇——“治疗失恋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你忙到连呼吸都没空。”
　　于是，他被推进了日夜奔忙、脑力全开的节奏里。白天开会头脑风暴、晚上跟着团队测试分析数据，忙到连喘口气的空档都没有。
　　不得不说，这方法确实有用。
　　会议一场接一场，文件一份接一份，项目进度逼得人喘不过气，他连想要分神都成了奢侈。
　　在一堆待办里挣扎，他的确没时间去想祁苒，也没时间去反复咀嚼那份失落。

第21章 他的一年
　　秋去冬来。
　　岁末的街道开始亮起彩灯，便利店门口堆了红白相间的圣诞装饰，玻璃窗贴着麋鹿和雪花贴纸，耳边响着反复播放的节日歌曲，连空气里都透着甜腻的气息。
　　陆湛站在公司门口的骑楼下，指尖夹着刚点好的黑咖啡，杯盖冒着淡淡的白气。
　　他刚从会议室连轴转出来，手机里还显示着几十条未读信息。他没打开，也不想回，只静静站在原地，望着前方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
　　恋人们三三两两地走过去，有的牵着手，有的捧着热饮彼此取暖；女孩脸颊冻得发红，男生低头替她把围巾拉高一点，贴得很近。
　　他眼前闪过一个画面——　　女孩站在街边，用手在胸口比了个心，风把她的发丝吹得有些乱。
　　他没敢多想，很快移开视线。
　　冷白的雾气在唇边散开、飘远，很快又消失在喧闹的人群与灯火里，又待了一阵子后，他才将喝剩半杯的咖啡随手丢进垃圾桶，回身走进公司大楼。
　　年终将近，整层办公楼贴上了圣诞主题的装饰，甚至连电梯口都被挂了红绿缤纷的花环，还有实习生在茶水间布置了交换礼物角落。
　　陆湛从旁经过，无动于衷，眉眼里一如既往地淡漠沉静。
　　一回位子没多久，就看到傅宴之揉着脖子走过来，语气不太正经地搭了他肩膀：“陆湛，楼下的派对开始了，行政部还有请乐队来表演，跟我一起去喝几杯放松一下。”
　　他微微一顿，却只是淡淡说：“我还有文件没弄完，虚拟引擎的模型参数这周想先校一版，我不想拖。”
　　傅宴之皱了皱眉，看他两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多勉强，只闷声道：“你这样过圣诞，太惨了。”
　　见他依旧低头翻文件，傅宴之忍不住叹了口气，换了个调侃的语气：“陆湛，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别老把自己困在过去。过两天我带你去见几个朋友，你随便聊聊、认识一下。”
　　他拍了拍陆湛的肩膀，笑容里带点无奈：“你要真嫌麻烦，就当给我个面子。行不行？”
　　陆湛连头都没抬，声音冷静而决绝：“不行。”
　　傅宴之一噎，眉心皱得更深，想说什么，却终究没开口，只抬手重重拍了拍他肩膀，叹着气走开。
　　陆湛正准备开启下一组测试资料，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秦沅清的声音。
　　“傅总，行政部那边拿了这个要给您。”她手里提着一套红白色相间的圣诞装，帽子顶端还装着一对会闪灯的麋鹿角。
　　她语气一向冷静，难得带了一点压抑的笑意：“他们说今晚的派对要热闹一点，如果您能穿这身出场讲几句话，能让大家更放松，也能提升士气和向心力。”
　　傅宴之看了一眼那装备，脸都黑了，毫不犹豫地回一句：“疯了吗？老子才不穿这个。”
　　他伸手去推那套衣服，秦沅清动作比他快，干脆把衣服挂在他手上，神情淡淡：“这是行政部的意思。如果您坚决不愿意，我会去转达，只是他们等下多半还会再来找您。”
　　傅宴之脸色更黑了，气得哑口无言，提着袋子转身就走，嘴里还碎念着这帮人真他妈闲。
　　秦沅清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跟着他一起离开，脚步声很快淡了下去。
　　办公室又归于安静。
　　投影墙上的数据图持续更新，屏幕冷光一闪一闪，时间不知不觉走过凌晨。他甚至不记得，那晚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项目一个接一个，版本一更再更，从模拟测试到市场验证，从架构重组到用户行为调研，他把自己像机器一样焊进工位里，连喝水的频率都被日程逼成了机械化。
　　不知不觉间，就这样过了一年多。
　　他再也没有再遇见她，也没有再收到她的消息。仿佛那天的甜蜜、那一切触手可及的温度，全都只是场不会重来的梦。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