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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希望
她蹲在地上,捧着脑袋冷静了一会,意识到什么,她从包里翻出一支新口红。
学院现在开始放冬假,但是留学生活动室还是继续对外开放。
没什么地方比学院更为方便了。
她拧开口红,深吸一口气,在隔间门板上用力地、清晰地写下了:
“?cole des Beaux-Arts”
写完后,她将字迹拿纸巾擦去,隔间门板上只留下了口红的痕迹,但是仔细看依稀能看出写的单词。
然后将手中的纸条撕碎,丢进马桶,摁下冲水键。
做完这一切,她推开门走出了隔间,站在镜子中脸色苍白却眼神异常明亮的自己,给自己口红重新补上了颜色。
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然后推开厕所门,走了出去。
画廊对面的街道,宋烨钦站在梧桐树下,虽然是侧着身拿着手机装作在拨打电话,但是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画廊出口。
当看到唐妤笙的身影在保镖的“护送”下出现,坐进等候的轿车离去时。
他紧绷的下颌线才微微放松。
他立刻对手机对面的人,发出一条简短的指令:“行动。”
几分钟后,艾克带着一个女人走进了画廊。
不一会儿,他的手机震动,收到一条来自下属的信息:“老板,找到了,女洗手间第三个隔间,门板有用口红写下的字:?cole des Beaux-Arts。”
巴黎高等美术学院。
宋烨钦握着手机,久久没有动弹。
成功了,她收到了信息,并且给出了见面的地点。
他的笙笙一向聪明。
照理说,他应该感到高兴,感到兴奋,因为很快就可以见面。
然而,一股更加汹涌、更加黑暗的情绪却如同嗜血的野兽,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口红…在厕所隔间…留言…
这几个词在他的脑海里疯狂碰撞,碰撞出令人窒息的画面。
她到底过着怎样一种生活?
传递一个简单的见面信息,都要像地下工作者一样,利用上厕所的间隙,用口红在那种地方偷偷摸摸地留下暗号,从艾克传回的照片上看,她还十分担心被有心人留意擦去了口红。
二十四小时被人监视——没有一丝一毫的私人空间和自由。
连最基本的尊严都被践踏在地。
顾淮宴!你他妈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把她当成了什么?
一件可以随意囚禁、没有任何自主权的玩物吗?
“砰”
一声闷响,宋烨钦的拳头狠狠砸在了身旁冰冷的大树上。力道之大,让整颗梧桐树窸窸窣窣往下掉叶子。
手背瞬间红肿破皮,渗出血丝。
周围的路人被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看过来。
宋烨钦却浑然不觉疼痛,他低着头,额前碎发垂落,遮住了眼睛。
胸腔起伏,急促的呼吸声中压抑着。
心痛的情绪……扑面而来,将他唯一的理智差点取代。
他咬住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那股几乎无奈压了下去。
不行…不能吓到她。
在她心里,宋烨钦永远是那个带着阳光笑容、会逗她开心、给她讲趣事的烨钦哥哥。
是她在压抑的顾家里,唯一能感到轻松和温暖的存在。
他不能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这副失控的模样。
她会害怕的。
他不能…再给她增添任何恐惧了。
良久,宋烨钦缓缓抬起头。
眼中的风暴已经勉强平息,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痛楚。
他拿出手机,再次发出信息。
“清理掉痕迹,不要留下任何线索,计划不变,重点排查巴黎高美内部及周边所有适合见面的地点,确保绝对安全。”
发完信息,他抽出纸巾,慢慢擦掉手背上的血迹,整理好微乱的衣领和帽檐。
当他转过身往身后的宾利走去的时候,脸上已经重新戴上了那副波澜不惊的面具。
只是那挺直的背影里,藏匿了多少刻骨的疼痛,唯有他自己知晓。
笙笙,再忍耐一下。
很快,我就带你离开。
巴黎高等美术学院的留学生活动室,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拱形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旧书和松节油混合的独特气味。
几个不同肤色的学生散落在角落,低声交谈或埋头阅读,营造出一种宁静的氛围。
唐妤笙抱着几本厚重的艺术史书籍,推开了活动室的玻璃门。
这几日,她特意选了这个时间过来,通常这里人最少,而且于笑笑被她以“想独自静静寻找灵感”为由支开了。
她按照往常的习惯,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室内,最终定格在角落里面,那个熟悉背影上。
他穿着简单的灰色针织衬衫和卡其色长裤,身姿挺拔,正低头翻阅着一本画册,不知道的真以为是学院里面的学长。
午后的阳光为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在顾家花园里,那个总是带着明朗笑容的少年。
宋烨钦似乎感应到了她的目光,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他放下画册,站起身,脸上缓缓绽开一个温暖而克制的笑容,朝她缓缓点了点头,往一旁的桌子走去。
顺着他的步伐,唐妤笙低下头,像是不认识一般,也缓慢一步一步走过去。
“笙笙……妤笙,好久不见。”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朗。
唐妤笙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将怀中的书本放在桌子上,不敢去直视宋烨钦。
她挤出一个同样自然的微笑。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一句轻飘飘的:“烨钦哥…”
两人坐在角落的沙发中,中间隔着一张小小的咖啡桌,上面散落着几本杂志。
“最近,过的怎么样?”宋烨钦斟酌着开口,目光落在她脸上,仔细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表情。
唐妤笙垂下眼睫,避开他过于专注的视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本的边缘:“挺好的,每天都在上课、画画,很充实。”她的声音平静,像在背诵一篇演练过无数次的课文。
回答顾淮宴的那一套说辞,最终也拿来回答面前的这个男人。
“你呢?你怎么突然到巴黎来了?”唐妤笙开口询问,刻意避开那段往事。
“很巧是不是?”宋烨钦扭头看向她。
“家里的一些生意拓展到欧洲,过来谈合作,正好在艺术杂志上看到画廊的宣传信息,看到署名‘笙’,总觉得是你,就想着去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这么巧,我很幸运,不是么。”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顺手为之。
天知道他动用多少人力物力才确认她的行踪,又花了多少心思策划那场“偶遇”。
他不能告诉她真相,不能让她背负更沉重的心理负担。
唐妤笙静静地听着,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情绪复杂。
她不是傻子,宋烨钦的出现太过巧合。
巴黎那么多画廊,他偏偏就去了那一家;画作署名只是一个简单的“笙”字,他就能精准认出…在画廊里面,又那么正好知道有人在监视她不好直接跟她见面,还给她递了纸条。
这一桩桩一件件,早就是部署好的。
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阳光移动,将空气中的尘埃照得无所遁形。
“巴黎…还习惯吗?”宋烨钦换了个安全的话题,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她。
他看到她放在膝上的手,纤细白皙,指节却微微泛白,显露出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嗯,习惯。”唐妤笙点点头,目光飘向窗外,“这里很好,很自由。”
自由。
这个词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宋烨钦的心脏。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质问,这是她的自由吗?在二十四小时监视下的自由吗?在顾淮宴眼睛下的自由。
他看到她强装镇定的侧脸,那脆弱又倔强的弧度,让他所有冲到嘴边的诘问都化作了无声的心疼。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语气变得更加温和,像多年前一样,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兄长般的姿态:“习惯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些,却更加清晰有力,“笙笙,我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帮你解决任何困难。”
这是他今天最接近核心的试探。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波动。
唐妤笙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她猛地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他们都知道,都知道她跟顾淮宴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所以才会——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真诚和力量,那一瞬间,她几乎要脱口而出,祈求他的帮助。
但下一秒,那些刺眼的照片,还有顾淮宴冰冷威胁的话语言犹在耳——“如果你敢逃,或者找任何人帮忙,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在瑞士的母亲,你知道我做得到。”
她不能那么做。
在上次计划逃离之后皆是后怕。
她怎么被对待没有关系,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母亲还在顾家,她向往自由,但是绝对不是伤害自己母亲得到的自由。
顾淮宴那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几不可闻的吐出一口气。
母亲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她不可能做个自私鬼去拆散。
自从她妥协,爬上顾淮宴的床那一刻起,唐妤笙已经不是唐妤笙自己了。
而且…宋烨钦。
两年前他已经因为自己而和顾淮宴彻底反目,甚至被逼离开。
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了新生活,她怎么能再把他拖进这潭浑水?一个笑笑,一个他,是自己除了母亲之外在意的人了。
至于顾淮宴,他只会拿这些来威胁她。
可是她却没有丝毫办法。
巨大的无力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猛地低下头,避开他灼热的目光,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一种拒绝,“谢谢你,烨钦哥,我挺好的,哥哥他…对我很好,也很照顾我,我现在很…幸福,很快乐,真的。”
哥哥两个字像是什么耻辱的台词,从她牙缝中吐出。
每一个字,都像裹着蜜糖的玻璃渣,从她口中吐出,再狠狠碾过她的心脏。
“幸福”?“快乐”?“很好”?
宋烨钦的拳头在身侧骤然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刺痛感让他勉强维持着脸上的表情不变。
她还叫顾淮宴哥哥,那个人哪是她的哥哥!
他看着她低垂的头顶,看着她微微颤抖的单薄肩膀,听着她言不由衷的、甚至带着颤音的“幸福宣言”,一股突然涌上的怒火混合着铺天盖地的心疼,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想将她拥入怀中。
他恨不得戳穿这荒谬的谎言,恨不得告诉她,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顾淮宴的威胁,知道她的恐惧,知道她过得一点也不好。
他看到了她眼底深藏的恐惧和绝望,看到了她那近乎自虐般的保护姿态——她在保护他,也在保护她的母亲,保护她所在意的一切人,她选择独自承受一切。
这一刻,宋烨钦的心痛达到了顶点。
他的笙笙,永远都是选择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人。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只剩下深沉的、化不开的心疼。
他不能逼她。
此刻任何冲动的言语,都可能将她伤害她,伤害她坚强的外表,和那颗被隐藏起来的脆弱的内心。
他缓缓向后靠回沙发,语气重新变得温和,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是吗…那就好。”
他顿了顿,目光温柔却坚定地落在她身上,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说道:“笙笙,记住我今天的话。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你需要,我永远都在。你可以完全信任我,就像小时候一样。”
这不是放弃。
这是以退为进。他必须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和时间。
唐妤笙却没有抬头,最后,缓缓点了点头。
阳光渐渐西斜,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场期待已久的重逢,没有痛哭流涕的倾诉,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有小心翼翼的试探、言不由衷的谎言和深埋心底、汹涌澎湃的挣扎与痛楚。
她的无奈,他选择去理解。
宋烨钦知道,他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
他重新在她心里种下了希望和信任的种子。
第27章 反思
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占据着城市CBD摩天大楼的顶层。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象征着权力与掌控。
室内装修是极致的冷色调,线条硬朗,一如它的主人——顾淮宴。
他刚刚结束一个跨国视频会议,揉了揉眉心,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桌面上堆积如山的文件等待批阅,但他此刻的心思却有些飘远。
昨晚与唐妤笙的视频通话中,她似乎比往常更加沉默,眼神躲闪,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
这种细微的异常,像一根细刺,扎在他敏锐的神经上。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周岩拿着一个平板,脸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顾总,巴黎那边传来消息。”周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
“说。”顾淮宴没有抬头,目光依旧落在眼前的财报上,但注意力已经高度集中。
“我们的人确认,宋烨钦先生一周前抵达巴黎,入住在宋家在巴黎的酒店,丽兹酒店,用的是私人名义,但随行人员不少,而且…”周岩顿了顿,递上平板“这是我们在巴黎的人拍到的,在塞纳左岸的杜乐丽花园附近。”
顾淮宴接过平板,画面是几张高清照片。
照片的主角正是宋烨钦,他穿着休闲,但身姿挺拔,气场强大,与几年前那个略显青涩的宋家少爷已然不同。
他正在几名下属的簇拥下步入一家高级餐厅。
拍摄角度捕捉到了他清晰的侧脸和眼神——让顾淮宴的瞳孔骤然收缩。
“宋烨钦…”顾淮宴低声念出这个名字,指尖无意识地收紧。
一股冰冷而暴戾的怒意瞬间从心底窜起,如同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
他当然知道宋烨钦这两年回了意大利本家,在那摊浑水里挣扎。
他甚至暗中关注过,偶尔在对方遇到麻烦时,还会“顺手”制造点更大的麻烦,既是敲打,也是某种扭曲的、看戏的心态。
他从未将那个不被宋家人关注,远在意大利的“丧家之犬”放在眼里。
但他万万没想到,宋烨钦竟然真的爬了上来,成了宋家说一不二的话事人。
跟他一样的狼子野心,解决掉家族那几颗毒瘤,一一敲打剩下的那些上了年纪的掌权人,归纳势力,将宋家彻底把握在自己手中。
但最让他怒火中烧的是——这些年他一边在宋家的权力斗争中挣扎,一边将自己所有的关系网撒出去查找唐妤笙的下落。
更是在自己权力稳固后,寻找到唐妤笙下落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马不停蹄地直奔巴黎。
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还真的是有能力。
“呵…”顾淮宴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将平板扔回桌上,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眼神却锐利如鹰隼,“我还真是…小瞧了他的执着和本事,放虎归山。”
一股强烈的悔意夹杂着厌恶涌上心头。
当初真是引狼入室!
他怎么会允许宋烨钦那样一个明显对笙笙别有用心的人,频繁出入顾家,甚至博取了笙笙的信任和好感?
那个时候他为什么没看出来那明晃晃的眼神?
差点促成二人的交往。
一想到自己曾经的疏忽,他就恨不得回到过去,彻底断绝与宋烨钦的任何往来!
“还有…”周岩的声音打断了顾淮宴翻涌的思绪,他迟疑了一下,继续汇报,“我们查到,岳小姐上周也曾短暂前往巴黎,没有带秘书,一个人,停留了两天便返回新加坡,行程很低调。”
“岳涵闵?”顾淮宴挑眉,这倒是个意外的消息。
他迅速在脑中过滤各种可能性。
岳涵闵去巴黎做什么?旅游?购物?还是…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那些宋烨钦的照片上,一个念头闪过,但随即被他否定。
岳涵闵是个聪明且极度理性的女人,她很清楚这场联姻的本质是利益结合,不会愚蠢到在婚前就去招惹他明显的“禁区”。
而且他警告过她,离唐妤笙远点。
那她去巴黎的目的…
顾淮宴的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大脑飞速运转。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凛。
“是不是有画廊监控。”
周岩立刻操作平板,很快,画廊的监控画面出现。
顾淮宴的目光锁定在人群中那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高大身影上——虽然伪装得很好,但那个身影,那偶尔抬头时一闪而过的眼神…
是宋烨钦,他到达巴黎果然是为了唐妤笙。
他呼吸变得急促,好似有什么东西从怀中溜走。
极致的愤怒之后,一种罕见的、冰冷的恐惧感悄然蔓延开来。
宋烨钦的出现,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彻底打破了他精心维持的平衡。
现在的宋烨钦,不再是两年前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宋家少爷,而是手握实权、足以与他分庭抗礼的宋家掌舵人。
他有能力、也有动机。
顾淮宴想起岳涵闵…那个他选择的、符合家族利益的、未来名义上的“顾太太”。
一股强烈的烦躁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悔意突然间涌上心头。
他想起几个月前,岳涵闵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出,既然快要订婚了,是否应该见见他家里人,以示尊重和接纳。
他当时并未明确拒绝,他的家里人只有父亲一人,被“软禁”在瑞士,对他来说,自己的婚姻自己掌握就好,至于家里人的意见,丝毫不重要。
但他独独遗忘了一个人,唐妤笙,在名义上也算是他的家里人。
唐妤笙很抗拒他订婚的事情,他不明白她到底在不在乎他,抗拒他订婚究竟是“吃醋”还是别的什么。
第一次开始审视自己的决定。
他从未在乎过公平,他只要占有。
他一开始就是为了欲望才设计唐妤笙,将她得到,但是现在开始变得贪心了,他不仅想得到她的身体,还有她对他的感情。
但此刻,面对宋烨钦这个突如其来的强大威胁,一种从未有过的疑虑和疲惫感席卷了他。
是不是不该用联姻来稳固权力—— 这种软弱的念头只出现了一瞬,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理智告诉他,现状急需改变。
必须把她带回来,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放在绝对掌控的范围之内。
顾淮宴眼中所有的犹豫和动摇都已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冷的决断和掌控一切的强势。
“周岩,”他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硬和不容置疑,“立刻去安排,给美术学院以家属身份给笙笙请一个长假,理由…就说家里有急事,如果她反抗,或者找任何理由不想回来,就告诉她安排她去瑞士探望母亲行程,取消。”
“是,顾总。”周岩立刻应下,转身欲走。
“等等。”顾淮宴叫住他,“给我订机票,我亲自去接人。”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
他知道这是她的软肋,是他最能拿捏她的七寸。
虽然不屑于用这种手段,但非常时期,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周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但依旧恭敬地回答:“明白。”
看着周岩离开的背影,顾淮宴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
城市华灯初上,一片璀璨繁华,却照不进他深邃眼底的冰冷暗流。
宋烨钦…你想玩,我就陪你玩。
但想从我手里抢走她?
痴心妄想。
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
顾淮宴看着外面,仿佛已经透过遥远的距离,牢牢握住了那个一心想逃离他的人儿。
巴黎的棋局,该结束了。
第28章 抓包
巴黎初春的傍晚,还是有些许凉意。
唐妤笙抱着几本画作专业书走出电梯,走向自己的房间门口。
楼道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被吸收,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喧嚣。
她走到自己的公寓门口,正准备掏钥匙,隔壁公寓的门却“咔哒”一声打开了。
“笙笙?这么巧,刚回来?”一个温和带笑的声音响起。
唐妤笙动作一顿,转过身,看到宋烨钦从隔壁房门内探出身来。
他穿着一件柔软的米白色毛衣,下身是休闲长裤,头发有些微湿,像是刚沐浴过。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居家的、毫无攻击性的温和气息。
“烨钦哥?”唐妤笙有些惊讶,“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从那日二人在留学生活动室聊过之后,宋烨钦就再也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导致唐妤笙一直以为,那段时间那段谈话像是做的一场梦。
宋烨钦笑了笑,笑容干净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笑意:“说来也巧,在巴黎的业务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酒店实在是住的不舒服。正好看到这栋楼有出租信息,位置、视野都绝佳,我就搬过来了。”他语气自然,仿佛真的只是一场美好的意外。
唐妤笙的心却微微一沉。
她可不觉得这是巧合。
这栋公寓是顾淮宴的产业,是她一开始到达巴黎之后被安排住进来之后知道的,而且对外根本无人知晓。
宋烨钦能如此“恰好”地租到她隔壁…其背后的用意,让她感到一阵不安。
但看着他一脸坦然甚至带着点欣喜表情,她又不好说什么。
只能勉强笑了笑:“是…是挺巧的。”
“你刚从外面回来?怎么穿的这么少?巴黎的春天的夜晚还是比较寒冷的。”宋烨钦很自然地将话题引开,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书本上。
唐妤笙本来已经洗漱好了,临时接到教授电话,说她前几日寻找的画作有关书籍正好教授整理好了,但是马上要去别的地方进行学术交流,才让她大晚上又跑去学院一趟取了书回来。
简单的卫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针织衫,下面就是一条简单的棉麻长裙。
虽然是很简单的穿搭,但是宋烨钦怎么看不出来这些衣物都是牌子货。
看来顾淮宴确实将她“养得挺好”。
自从上次被顾淮宴抓包“着装”之后,哪怕洗漱好了之后出门,她都要换一套衣服。
“还好,我——”
话音未落。
就在这时—— “叮——”
电梯到达本层的清脆提示音,如同惊雷般在寂静的楼道里炸响。
唐妤笙的血液瞬间仿佛凝固了,她猛地抬头看向电梯方向,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层楼在宋烨钦未搬过来之前就只有她一个人居住,而能在这个时候,这个节点有人乘坐电梯到达,就只有—— 她从衣服口袋中掏出手机,查看最近的信息。
难道是她遗漏了什么关键信息吗?
如果知道那个男人今晚会到达巴黎,她就不会跟宋烨钦在门口聊天了。
宋烨钦也收敛了脸上所有的玩笑神色,目光锐利地转向电梯门。
他感受到了身边人瞬间的僵硬。
电梯门缓缓打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擦得一尘不染的纯手工定制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无声,却带着千钧的压迫感。
紧接着,是笔挺的、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色西裤包裹着的修长双腿。
顾淮宴迈步走出电梯,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长大衣,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冷峻。
他似乎是风尘仆仆赶来,眉宇间带着一丝倦色,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在走出电梯的瞬间,就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精准地锁定在了公寓门口那两道“相谈甚欢”的身影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楼道里温暖的光线,此刻却显得无比冰冷刺眼。
顾淮宴的目光先是落在唐妤笙苍白的、写满惊慌的脸上,然后缓缓移向她身边那个穿着居家毛衣、显得格外“亲近”的男人身上。
当看清那是宋烨钦时,顾淮宴周身的气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降至冰点。
眼底翻涌起的怒意毫不掩饰。
他当然知道宋烨钦这几日一直在巴黎有所“逗留”。
只是没想到这个人居然真的胆大到“逗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留在巴黎看着的人都是死的吗!
唐妤笙吓得几乎无法呼吸,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想要拉开和宋烨钦的距离,这个细微的动作却更加激怒了顾淮宴——她是在心虚吗?
宋烨钦在最初的惊讶过后,迅速恢复了镇定。
他甚至没有收回原本略显亲近的站姿,反而迎着顾淮宴冰冷的目光,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挑衅的、毫不掩饰的轻笑。
“淮宴?”宋烨钦率先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随即化为一种主人般的熟稔和…绿茶式的无辜,“好久不见——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这么晚了,来探望‘妹妹’。”
妹妹二字被他咬的极重。
他故意忽略了顾淮宴身上的戾气,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在他的怒火上浇油。
顾淮宴没有理会他,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唐妤笙,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笙笙,过来。”
唐妤笙身体一颤,下意识地就想听话地走过去。
但宋烨钦却巧妙地侧身,似乎是想保护她,又像是无形中将她挡在了自己身后半步的位置。
他对着顾淮宴,笑容更加“和煦”,语气却带着针尖般的锋芒:“淮宴,何必这么严肃?吓到笙笙了,我们只是碰巧遇到,闲聊几句而已,是吧,笙笙?”
他侧头看向唐妤笙,眼神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引导意味。
唐妤笙抱紧怀中的书籍,她夹在两个男人之间,感受着那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无形硝烟,浑身冰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淮宴看着宋烨钦那副俨然以保护者自居的虚伪模样,再看看唐妤笙那副“默认”的姿态,额角青筋暴起,怒极反笑:“碰巧?宋烨钦,你倒是会找借口。”
他迈开长腿,一步步逼近,皮鞋无声地陷在地毯里,却像重重踩在人的心上。
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整个楼道。
“这里不欢迎你,立刻,滚。”顾淮宴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绝对的命令和毫不掩饰的厌恶。
宋烨钦脸上的笑容也彻底冷了下来。
他站直身体,不再伪装那副温和的面具,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与顾淮宴正面相对:“你好像搞错了,我是跟笙笙交流着呢,你好像,没资格对我说‘滚’吧。”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目光扫过唐妤笙,“笙笙也并没有拒绝我进屋,是吧。”
唐妤笙惊诧的抬起头看宋烨钦,很想捂住他的嘴。
“她是我的。”顾淮宴一字一顿,声音冰冷而偏执,宣告着所有权,“她的一切,都属于我,包括她住在哪里,见什么人,都由我说了算。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质问我?”
赤裸裸的占有和羞辱。
宋烨钦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猛地握紧了拳头。
唐妤笙听到这句话,更是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屈辱。
她不想再在门口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谈话,心被狠狠揪住,她拿起房卡刷开进门,却在关门的一刹那,一只手臂挡住了门。
第29章 怒火(H)
是宋烨钦,他挡住了她即将要关上的门。
而眼神,赤裸裸的挑衅顾淮宴。
“老朋友见面,你对我的敌意未免也太大了,至于笙笙。”宋烨钦冷笑,毫不退让地反击,“顾淮宴,你除了会用强权逼迫、拿她在意的人威胁她,你还会什么?你问问笙笙,她愿意这样吗?她愿意像个犯人一样被你关在这里吗?!”
犹如晴天霹雳,唐妤笙一时之间忘记去推开宋烨钦。
房门被打开。
“闭嘴!”顾淮宴猛地怒吼,眼神阴鸷得吓人,“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嘴!”
“外人?”宋烨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顾淮宴,别给自己立什么深情的人设,真恶心。你难道不是要另娶他人了么?你给她的是什么?你要给她自由。”
每一个字都像最锋利的刀,狠狠剖开血淋淋的现实,也彻底激怒了顾淮宴。
自由两个字更是刺激到了顾淮宴一直紧绷的神经。
“你找死!”顾淮宴眼中杀机毕露,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宋烨钦的毛衣领口。
宋烨钦也毫不示弱,反手扣住他的手腕。
一时间剑拔弩张,像是回到了两年前顾宅对峙的那一幕。,眼看就要再次动手!
“住手!!”唐妤笙终于从巨大的窒息感中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吼道,“闹够了没有!我不是物品!我有人权!不是你们争吵动手的战利品!”
她的哭声像一盆冷水,暂时浇熄了两人一触即发的战火。
顾淮宴狠狠一把将挡在自己面前的宋烨钦甩开,颤抖不已的唐妤笙用力拽到自己身后,用身体完全隔绝开宋烨钦的视线。
他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刃,刮过宋烨钦的脸:
“宋烨钦,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离她远点,两年前我可以让你如丧家之犬的离开,两年后我依旧可以。”
说完,他不再看对方一眼,搂着几乎唐妤笙,粗暴地将她推了回去,然后重重摔上了门!
“砰!”的一声巨响!
书籍掉落一地,她呆愣的站在玄关。
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门外,宋烨钦站在原地,整理着被扯乱的衣领,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愤怒,只剩下冰冷的寒意。
他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公寓门,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门内,等待着唐妤笙的,将是另一场可怕的风暴。
唐妤笙像是刚回神过来,狠狠扬起手,一巴掌落在了顾淮宴脸上。
“侮辱我就是你的爱好吗?”一字一句从她嘴里蹦出。
“顾淮宴,我受够了!我受够了!”
唐妤笙疯狂的拍打着顾淮宴。
男人被打的偏过头去,却没有生气,他抓过女人的手拉着她到厨房,将她困在了岛台边上。
“那你跟我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大晚上的宋烨钦会出现在你房间门口,孤男寡女,你解释,我听着。”
男人眼神阴暗,似乎在说,你好好找个合适的借口,让我来听听真假。
腰磕在大理石岛台上,唐妤笙一时之间忘记了生气。
“就是你看着的那样,你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没必要解释,我也不想去解释。”
嘴唇传来的刺痛让唐妤笙知道男人此刻冷静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他气疯了。
“笙笙,离他远一点,我既然能两年前对他动手,两年后我依旧可以,他的生死,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这话没有问题,她相信顾淮宴完全有能力。
两年前发生在顾宅书房的一幕幕——她不敢去回想。
“你除了拿这些威胁我,你还能做什么?”
顾淮宴松开她,松了松衬衫领子。
唐妤笙眼神惊恐,趁他松领子的一瞬间从他身侧跑走,往房间门口跑去。
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捞回她,将她抱上岛台,用领带捆住了她的双手。
“方法不在多,管用就行不是吗?”他咬着她的耳朵,亲昵般的舔舐了一口。
“是他自己送上门的,本来用你母亲一个人牵制你就够了,现在多了一个,不挺好?”
“你混蛋!”唐妤笙眼眶泛红,咬牙。
他将人按倒在岛台上,膝盖撑开她的双腿,居高临下得看着她。
“笙笙,听话点不好吗?”
慢条斯理的脱掉她的长裙,赤裸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以及被内裤包裹的私密处,收缩了一下。
男人盯着那一处,他伸出手摁了上去。
“嗯啊——”
他低下头,用嘴隔着内裤含住了那一处,舌头抵着内裤探进穴口,他尝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大口的吸吮起来。
“啊……不要。”唐妤笙难受的挣扎,双手却被领带捆住,根本无力翻身阻止。
顾淮宴将她往上推,赤裸的大腿接触到大理石岛台,瞬间冰的她一个激灵,但很快下面传来的快感让她忽略掉了寒意。
男人舌头灵活的一下一下钻进她的穴口,虽然隔了一层内裤,但是内裤已经混合着他的口水跟淫水显得湿哒哒的,给小穴带来足够大的刺激感。
唐妤笙就像是案板上的鱼,想逃越逃不掉。
他吸吮的差不多了,湿漉漉的内裤映出小穴的模样,他隔着内裤摁上那颗凸起的阴蒂,用力。
“不要!啊!”
下面传来的快感一阵高于一阵,唐妤笙眼睛因为生理性溢出眼泪,瞧着好不可怜。
“你是不是也想让宋烨钦给你这么舔?嗯?”男人视线从小穴离开,抬眼看着面色蕴红的人。
她扭过头,不想回答。
心中巨大的醋意跟嫉妒在此刻彻底倾泻,他掐着唐妤笙的脖子让她直视自己。
“笙笙,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掐着她的脖子双手往下,勾开她的卫衣领子,忿忿的咬了上去。
嘴里很快充满血腥味,唐妤笙痛苦的喊叫出声。
“疼——”
锁骨上留下了一个新鲜的牙印,还在不断往外冒血。
顾淮宴眼神闪过狠戾,趁着她双手被绑,动作极快的将她卫衣撕裂,饶是设计足够精致,价格足够昂贵的衣料在他眼中也不过破布一堆。
被随意的丢弃在地板之上。
米色的胸罩被他粗鲁的往上一扯,露出丰满的双乳,还在不停跳动。
男人解开皮带,露出早就昂首的性器,扯着她的头发跪了下来,将性器往她口中送去。
发号施令一般。
“舔。”
“嗯——唔——”
浑身赤裸,只余一条内裤勉强维持她的“尊严”,双手被绑在身后,男人摁着她的脑袋靠近那肉棒,檀腥味充斥在她的鼻腔。
唐妤笙留下眼泪,一边哭一边喊着那狰狞的而轻颤的龟头,顶端已经因为兴奋冒出水液,努力张大嘴吞咽起来。
她的技术不好,因为顾淮宴之前很少让她给他口,好几次她的牙齿都磕在男人的柱身上,引的男人额间紧绷。
“轻点,舔上面,绕圈。”他“耐心”教导唐妤笙,双手将她脑袋往腿间更靠近。
第30章 缠绵
性器太大,她吃的极为吃力,听从顾淮宴的话语她用舌尖顶弄着马眼,轻轻嘬了一口,顾淮宴忍不住喘气出声。
她嘴只吃得下半根,但这也足够顾淮宴爽的头皮发麻,小嘴里面又湿又滑,跟小穴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他控制住她的脑袋,听着她无助的呜咽声,开始在她嘴中不断抽插起来。
每一次的重重顶入,龟头都探入她的喉咙口,引的她一阵反呕,想吐却吐不出来,看着她的模样,顾淮宴心中升起一股“凌辱”感,狠狠地操她,操死她,她就不能去勾引别的男人了。
他加快动作,唐妤笙难受的挣扎,口水顺着唇边滑落下来,男人死死的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加快动作,奋力的进出,随着他一阵颤抖,一股白浊的液体射入她的嘴里,嘴边还有多的溢出,他拔出肉棒,带出统浓稠的精液。
“呕——唔——”男人眼疾手快的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强行将精液让她吞咽下去。
浑身的力气被抽干,她跌落在地板上。
嘴角挂着精液,跟红色的嘴唇形成鲜明的对比,有一些甚至顺着嘴角往下滑,滴落在了脑子上,更添一份色情。
他抓起她的手摁倒在地板上,翻身朝着自己,形成跪趴的姿势,一把脱掉碍事的内裤,扒开她的臀部,露出早已被淫水打湿的阴户。
“不要!不要这个姿势!”
后入代表着她今晚真的要被顾淮宴“操死”,她最怕就是这个姿势,她哭着喊着让顾淮宴松开她。
“不听话的人就是要接受惩罚。”
“啪——”男人重重一巴掌打上她的雪臀,像是在报刚刚玄关那个被唐妤笙打的巴掌一样。
巨大的龟头抵在穴口,他挺身挤进,穴口被撑开,龟头被包裹住,穴内又小又紧,还热乎乎的。
穴内被肉棒强行挤开,肉棒像是巡视自己领地的雄狮,一把进入,穴肉包裹住肉身,爽的顾淮宴浑身一麻。
“放松点,笙笙,咬的太紧了。”
唐妤笙疼的脸色发白,她想极力放松自己,但是疼痛让她只能收缩小穴,像是要把那个巨物挤出去。
“啊啊啊——太深了,不行。不行。”
顾淮宴低头吻着她的脊背,从脖子一路吻下去,腰间用力,一点一点进入,越往里面进,肉壁就裹的更紧,像是有无数个小嘴巴吸吮着他的肉棒。
男人单膝跪在地上,发狠的操弄起来,双手握住那对因为操弄在不断摇晃的双乳,唐妤笙的身体晃动起来,能够听到交合处“噗嗤噗嗤”的声音。
“慢点,慢点——哈!”
淫水越来越多,他操弄的也越来越顺利,男人弓起腰,窄腰和胯用力的顶弄,布满青筋的阴茎贯穿她的小穴,一下一下,抽进去又拔出来,带出源源不断的淫水。
手指揉捏着她的乳头,唐妤笙在逐渐的快感中迷失了眼神,从嘴里只能发出不断的呻吟。
平坦的小腹被阴茎顶起,他一下又一下撞击她的兴奋点,唐妤笙双手被绑,根本无力找到一个支撑点,只能任由身后的男人卖力的撞击。
“不行了,不行了。”
小腹处传来酥麻感,唐妤笙开始挣扎,却被男人死死摁住。
一股水柱喷出,浇在了顾淮宴的肉棒上,烫的他头皮发麻。
他加快速度,开始加速抽插,不顾她的尖叫,只有一个想法,狠狠操她,把精液灌满她的子宫,让她全身上下都沾满属于他的气息。
精囊拍打着她的臀部,她支撑不住要趴下去,被男人搂着腰,整个房间内都响彻着啪啪啪的声音。
感受到体内的肉棒越来越大,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顾淮宴摁住她的臀部,精关大开,顶着宫颈口,将精液一滴不落的射了进去。
他满足的搂着唐妤笙的腰,将肉棒拔出,将人翻了个身,吻上了她的嘴。
唐妤笙的嘴里还有之前残留的精液,但顾淮宴丝毫没觉得难闻,他缠住唐妤笙逃跑的舌头,逼迫她舌头缠绵,极力的吸吮着。
穴口不断流出精液,浇在了地板上。
顾淮宴离开她的唇,再次轻吻在了那个牙印上,上面已然结痂,他再次咬破,在那个牙印上加重。
混着血液,他一路吻下去,含住耸立的乳头,轻咬舔弄,而手往下滑,揉捏着阴蒂。
阴蒂被淫水,阴水,精液泡着,湿漉漉的不像话。
唐妤笙爽的身体颤抖,双腿不自觉的搂住男人的腰部。
软下去的肉棒又硬了起来,他架起她的双腿,再次捅进了穴口。
混合着精液,里面进入的无比通畅,像是被撬开的肉蚌,双侧的穴肉紧紧的咬住他的阴茎,他趴在女人身上喘气。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檀腥味,穴口的肉被挤得变形,穴口被摩擦的红肿,男人开始抽插,淫水混着先前的精液,响起“咕叽咕叽”的声音。
他解开缠着她双手的领带,将人搂了起来,抱坐在岛台上,下面正好垫着先前唐妤笙的针织外套,精液混着淫水,湿哒哒的滴落,淋湿了针织外套。
唐妤笙仰着头,迎合着顾淮宴一下一下强烈的撞击,被撞到往后去,又被人一把拉了回来,就这样来来回回,像是猫抓老鼠的游戏一般。
男人舒服的低吼,喘息,大开大合的操干,唐妤笙的手主动挽上顾淮宴的脖子,声音破碎的不成声。
“哥哥,不行了——哈!慢点!”
“明天跟我回国。”
沦陷在强大的欲望中,唐妤笙一时之间没听清顾淮宴说了什么。
“待在顾家,老老实实待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回来就乖乖掰开双腿给我肏,知道吗?”顾淮宴声音犹如恶魔低语一般。
这个时候她听清了,刚想开口反驳,却被顾淮宴打断。
“如果你还想下个月去瑞士看你母亲,乖乖听话,以后我每个月都给你安排。”
唐妤笙双脚紧绷蜷缩,穴口一阵收紧,顾淮宴被缴的控制不住射精,再次将浓厚的白浊液体射入她的子宫,烫的唐妤笙浑身哆嗦,肚子涨了起来,肉棒在穴道停留了一会,才缓缓拔出,上面还带着淫水跟精液。
她累的没力气,任由男人抱着她回到主卧的浴室,放进浴缸,感受到再一次的进入,唐妤笙累的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劲。
“夜还长。”
最后失去意识的时候,她感受到男人给她清理身体,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但是她已经毫无意识去细想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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