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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5/08/25 04:12 / 228 / 24 /
【小说】轻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8/25 06:16:33

(十四)规矩    
  车窗外风景流动,李轻轻没看多久,眼眶看得发酸,她收回视线,落在手背的疤上。
  楚远棋刚才给她打过电话,派了辆车来接她。
  这其中意思,李轻轻不会不懂。
  或许该心存怨气,拉扯也好娇嗔也罢,但欲擒故纵的戏码从来不是她一个妓女能做的。
  李轻轻只能答应下来。
  空气中的香薰气味很是熟悉,李轻轻已经有很久没闻过,她想起有次在车上,她就是闻着这个味道,埋在他胯下用力吞吐,再被拧着手臂按在车窗上承受他的一切。
  味道和记忆是缠在一起的,要不是有人打开车门,李轻轻差点溺死在刚才这段回忆。
  “李小姐,到了。”
  “哦哦,好。”
  李轻轻探出车门,耳边垂下的发丝被她拢至耳后,她看向眼前的别墅,心里没来由地紧张。
  这还是李轻轻第一次来楚远棋家,和她想的不太一样,本以为像他那样温柔的人是会喜欢些花草树木,但似乎怎么也不该是……这种香到强势的,栀子花。
  正逢花开的季节,院里大片的栀子在月光下盛开,泛着莹莹的光,与其外表不符的,就是它散发的味道。
  门口的管家似乎等待已久,他冲李轻轻点头:“李小姐,跟我来吧。”
  于是李轻轻跟随着面前的男人,踏上二楼的旋梯,她被带到一扇门前。
  管家轻轻敲了敲门:“先生,李小姐来了。”
  “进来。”
  男人退后让出门边的空间,李轻轻小心翼翼地冲他轻轻点头,手心在冒汗,她按下门把手,走了进去。
  ……
  “来了。”
  站在桌旁的男人转头看她,楚远棋手上捧着一本书,见李轻轻进来,他把书放在桌上,微笑着推了推镜框。
  李轻轻还穿着去奶茶店里上班的衣服,宽大的衬衫被扎进短裤,露出一双笔直的细腿,脚踝处被奶白的短袜包裹,俨然一副女学生的清纯样子。
  有段时间不见,她变得更好看了。
  楚远棋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眼前的女生倏然直挺挺跪在地上,膝盖和地板相撞,发出响亮的一声。
  “楚先生……对不起。”
  “什么?”他问。
  李轻轻低下头,满头黑发脆弱地垂下,她颤抖着举起手,慢慢翻开了袖口:“我知道楚先生喜欢什么样的,所以,所以这个伤,可能会让您不适……”
  空气有半晌的凝固。
  李轻轻当然知道这个烟疤有多丑,她都恨不得刮骨削皮把这个玩意剜掉,虽然男人和她在一起就是为了性交,但他们这些人,从来要求就恶心到离谱。
  别说一个疤,哪怕是什么极其微小的变化,都足以让他提不起兴趣。
  “这是怎么弄的。”他的声音辨不出情绪,李轻轻举起的手忍不住发抖。
  “是做饭的时候不小心烫到的。”
  楚远棋走过来,脚步声不急不缓,最后,他停在她面前。
  李轻轻被捏着下巴抬起头,她似乎很是惶恐,眼里噙着水光,整张脸没什么血色,像是随时要碎掉般凄楚。
  这很好地满足了楚远棋的性癖。
  于是他的声音掺杂笑意,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李轻轻如坠冰窖:
  “轻轻,我说过,我不喜欢撒谎的人。”
  男人仍是笑着的,宽大的手掌从李轻轻下巴处向上,他半俯下身,托住李轻轻的后脑。
  “离开我这段日子,连规矩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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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8/25 06:29:27

(十五)有想过我吗    
  去你大爷的。
  她不说自己烫的,难道还要说是他亲爱的儿子亲手给她烫的吗?
  李轻轻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
  她难得骂脏话,却也只敢在心里犯嘀咕。
  是的,作为一个从小在村里长大,被逼着和村长家傻儿子玩的李轻轻,肚子里墨水没多少,被教的最多的,是如何去讨好男人。
  面具戴得久了,也以为自己是哪家漂亮有礼的大小姐,可实际上,李轻轻心知肚明自己几斤几两。
  她在内心骂着,表情却是可怜的很:“是我的错,楚先生,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什么人?”他眯了眯眼,问。
  “是一个客人……”李轻轻支支吾吾。
  颇为无奈似的,楚远棋叹口气。
  两人离得近,他清楚闻见女生的体香,像是水果,又像是奶油,甜腻的气息溢满鼻腔,他按着李轻轻后脑的手松了松,转而变成抚摸。
  这味道是店里带来的,李轻轻不会说这是蛋糕香氛,缺德的店长只会投机取巧,但没想到,这东西竟然也能讨好到眼前人。
  手上的烟疤,就算李轻轻不说,楚远棋也知道实情。
  年轻孩子从来都有肆意妄为的本事,这本事,也是他楚远棋一手给予。
  那天晚上,楚淮站在他面前,亲口说出自己是如何对待他曾经的女伴。
  19岁的男生个子已然很高,说这话的时候,楚淮脸上仍是淡然的冰冷表情,可里面却不难听出些孩子气的幼稚情绪。
  好像用这件事就能掌握父亲心思,好高高坐在父亲头上,推翻制度,做新国王。
  楚远棋勾起唇角,他直起身子,把女孩子的头按在自己胯下,隔着层柔软布料,能清楚感到李轻轻急促呼吸而喷薄出的热意。
  他不耐烦地又按了按。
  于是李轻轻伸出舌尖,小心地包裹住半软的性器,她的眼前是黑,只能乖巧地,发出含糊的呜咽声来讨好楚远棋。
  落在后脑上的大手拽着她的长发挪开,李轻轻猝不及防被拽个趔趄,她没跪好,险些因为这个动作摔倒。
  “楚先生……”
  楚远棋低头看去,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睁着泪眼,因为短时间的窒息,她脸颊处是一片绯红,伴着小心翼翼的呼吸,唇畔上的晶莹也像极了无知无觉的勾引。
  像。实在是太像。
  眸里情绪闪过,楚远棋推了推眼镜。
  他拉起李轻轻,动作并不温柔。
  李轻轻心下一颤。
  她用余光扫了下周围,刚才跪得太急,连周围环境都没敢看,她这才注意她现在是在楚远棋的书房里。
  要当着这么多书,做……吗?
  李轻轻没怎么读过书,但她很爱书。
  在李轻轻眼里,那些文字的思想比她厉害得多,对于书,李轻轻是持崇拜的想法的。
  可偏偏……要这样……
  重新跪在地下,李轻轻挤在男人腿间,睡裤面料垂软,清晰地勾勒出逐渐挺立的器官,即使是沉闷的黑,但也能清晰看见上面被洇湿的水渍。
  “舔。”
  李轻轻垂下眸,她熟练地撑在男人腿上,用嘴把裤边面料扯下,阴茎被释放,她连忙含着顶端塞入口中,像个贪吃的孩子。
  这副样子,楚远棋是极为喜欢的。
  他情不自禁把手掌落到女孩子的头上,轻拍,揉捏发根,李轻轻舔得更加卖力,还故意发出暧昧的喘息,混着口水黏腻的声音,只凭听觉,都能想象出是如何淫乱的场面。
  “有想过我吗?”他在上面发问。
  李轻轻含着他的阴茎胡乱点头:“想,想的……”
  何止是想。
  但李轻轻明白自己的身份,她不是喜欢楚远棋,她只是不能接受和自己交媾这么久的人竟然轻易抽身,留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还怀着对肉体情爱的留恋。
  性爱,性爱,李轻轻多喜欢这两个字。
  可她拥有的只有前者。于是,她从疼痛里找爱。
  “慢点,嘶……别急。”
  “唔……唔,楚先生……”她吞得急切,次次往喉咙深处咽,她太知道怎么让楚远棋动情。
  要楚楚可怜,要惹人喜爱,不反抗,要哭。
  男人性器上满是她的口水,如果李轻轻有尾巴,她一定要晃来晃去,以展现自己示好的决心。
  她太过沉浸,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书房门被打开的动静。
  嘴里的肉棒似乎变得更大了些,李轻轻刚想抬头去看,后脑倏然被用力按下,这一次太深,直抵喉管,她险些呕出来,脑袋却被死死按住。
  甜腻的空气里,楚远棋和门后的人对视,后者皱眉,目光缓缓落到跪坐在地上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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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8/25 06:46:05

(十六)栀子    
  恍恍惚惚,朦朦胧胧,李轻轻想起自己今年18岁。
  她曾经想过,如果自己愿意吃些苦头,例如努力读书,例如愿意和人打交道,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坐在办公室里,被比她更小的年轻人称作“姐”“李总”之类的。
  18岁呀,还是个孩子呢。愿意对未来存有幻想,也愿意懊恼现下不知足的时光。
  在李轻轻没看到的角落,门被悄无声息关上,一时之间,她只能听到自己故作媚意的喘。按楚远棋说过的,她被调教得很好,塌腰,扭身,就连故意绞紧的力度都恰到好处。
  裤子被褪下,裤袢落在女生脚踝处,又被不经意地踢掉,李轻轻趴在书桌上,上半身的乳房紧贴在冰凉的桌面,她咬着唇,默默承受后面插进来的力道。
  她水很多,鸡巴操进来时能听到噗嗤噗嗤的响,身后的男人没想怜香惜玉,动作一大,李轻轻的胯骨就来回撞在桌角,她疼,于是哭着求饶。
  “呜,楚先生,慢点,慢点……”
  她浑身上下被撞碎,楚远棋低下头,女生宽大的衬衫刚才被解开,松松垮垮地搭在她臂弯处,乌黑的发散在背上,上半身纯洁如栀子,再往下看,却是淫乱的交合场面。
  栀子。这并不是楚远棋喜欢的花。
  纯净,爱与约定?不管是味道或是什么,这都不是楚远棋喜欢的东西。
  真正爱它的另有其人。
  他敛下眸,低头咬在身下女生的脖颈处。
  好像自己也明白这段交合是存在极大痛处,要靠着这样的行动来遏制住她试图挣扎的本能似的。
  可她很乖,一如既往的乖。
  ……
  妓女是不会留着过夜的,李轻轻收了钱,红着眼扯出个笑容,说自己先走了。
  裤子里还裹着别人的精液,楚远棋也没有要留她洗个澡,收拾一下的意思。
  李轻轻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搞不懂这些男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把她呼来喝去的,想操的时候接过来,不想操了连名字进到耳朵里都当是蚊子乱叫。
  李轻轻慢悠悠地去扣衬衫扣子,弄好衣服,她被管家带到门口,死男人还算有良心,知道叫人把她送回去。
  再次路过院里的栀子花,李轻轻已经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她骨头怎么都是疼,动一下感觉都要散架。
  她也没琢磨眼前的车到底有什么不对,她开了车门,一条腿还没迈进去,却清楚地看见后座上面的人——楚淮。
  李轻轻人都吓傻了,没来得及说话,又是熟悉的一脚,她被踹进车内。
  鼻息间闻见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这是和楚远棋车内截然不同的味道,李轻轻连忙爬起来,声音都不利索:“楚楚楚少……”
  车门被关闭,李轻轻快速地看了眼,果不其然,还是上次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的,守着她给了她一脚。
  再转过头,看见楚淮一身漆黑地坐在旁边,身高腿长的男人长腿交迭,他眸光淡淡瞥向李轻轻,她那一副窝囊样子自不用多说,全然没有刚才在楚远棋书房表现的自然从容。
  “怎么,到我这,你那一副勾引男人的本事就没有了?”
  李轻轻冷汗都给这句话憋出来了。
  “没有没有,我……呜!”
  措不及防手腕被拉过去,楚淮挑眉,他手上用了些力气,指节狠狠按着不久前,他亲手烫在李轻轻手上的烟疤。
  “疼吗?”他漫不经心地问。
  李轻轻眼泪都被疼出来了:“您,您消消气,是您父亲叫我过来的,不是我……”
  手上的伤口没有完全好,李轻轻这几天对待得小心,就连在奶茶店里也是带着手套,可楚淮轻易按开这道伤,用的力道简直是要把指尖塞进她的血肉。
  “看来这种东西,还是不能叫你长记性。”他终于松开手,像是极为嫌弃地甩了甩手。
  “什么,我,我不明白……”李轻轻抖着嗓子问,“我没有做错什么,您为什么要揪着我不放?”
  她抬起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说这些话,要是被叶源星听到,估计又是一阵头疼。
  不明白。楚淮也不清楚,这些人到底哪来的这么多不明白。
  “真蠢还是假蠢?”
  话说完,李轻轻只听到“卡塔”一声,她惊恐地看着楚淮从旁边掏出一把漆黑的枪,黑洞洞的眶冰冷地贴在她的额头,把李轻轻刚还想说的话给推了回去。
  “你以为我们上次,是第一次见面吗。”
  枪口蹭过李轻轻哆嗦的脸,落在领口的时候,楚淮用枪把她的领口往下拉了拉,果不其然瞥到一抹咬痕,他眸色更沉。
  “车里,包厢,商场,哈,你倒是有好本事,叫我爸念念不忘。”
  李轻轻一动不敢动。
  枪口一路向下,最后落在的地方,是她的下体。
  他故意把枪按着抵下去,李轻轻吃痛,听到楚淮不轻不重地发问:“现在里面还塞着他的东西,我没猜错吧。”
  “你说——”男人欺身上前,李轻轻被迫往车门上靠去。
  “如果它也被塞进去,像这样,”他弯起唇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轻轻,“嘭——里面是不是就会变得很干净?”
  他说着,故意往下一按,李轻轻魂都快被那个拟声词吓没了,好像自己真的被打烂似的。
  李轻轻觉得自己是遇见疯子了。
  楚远棋怎么会生出这么个玩意来??
  这算什么?怕她缠上他爸生出个孩子来和他抢财产吗?天杀的,冤债啊,冤债啊……
  “楚先生只是和我玩玩,您……您做他儿子的,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
  李轻轻咽了咽口水:“我并不认为,我有什么本事让少爷您产生错觉,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如果是我做错什么可以改,我一定会改的……”
  “改吗?”楚淮笑笑。
  空气中的香薰味道也像是毒气,李轻轻屏住呼吸,她想起上次他笑,是决定放过她。
  那么这次也可以……?
  半晌,男人眼里的笑容收回,“改很简单,那就——”
  “先把这张脸弄烂。”  

乡村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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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8/25 06:57:02

(十七)怨鬼    
  楚淮确实很不喜欢李轻轻。
  没脑子,听不懂话,除了这张脸,一无是处。
  要是平常漂亮的人,楚淮也不至于对李轻轻生这么大的气。实在是,李轻轻长得和那个人太像。
  这个像的程度,又很好地让楚远棋产生兴趣。楚淮不得不怀疑,自己道貌岸然的父亲真的会做出点什么荒唐事来,
  但现在楚淮有些打消这个念头了。
  只是稍微吓吓她,面前的女生就已经紧张到不行,面色惨白,口齿不清,连刚才和他反驳的勇气都不知道到哪里去,只是一味流泪,像是他做了多么恐怖的事。
  实在是……烦人又没用。
  “对不起,对不起,楚少,您,您别……”
  她哭得实在狼狈,泪水都淌了满脸,却还固执得不敢乱动,李轻轻不敢直视他,甚至感觉下体都枪顶住的地方整个都发麻空白。
  李轻轻要崩溃了。
  她大概是出门没有看黄历,或者说害死的孩子,也就是那些精子太多,以至于罪孽深重,让上天派出个楚淮来收拾她。
  这哭,是她真心实意的哭,没有弄虚作假,一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脸会被别人一句话祸害掉,李轻轻就要为自己的前程感到担忧。
  这怎么不能哭?这必须哭啊!没哭死都算好的了!
  越想越气,李轻轻说话也带着哭音,楚淮直勾勾看着她,皱着眉把枪收了回来。
  “你……”他刚开口,就被突然震动的手机夺去注意力。
  楚淮拿起手机,屏幕显示的名字,是楚远棋。
  他挂断。
  再响。
  挂断。
  再响。
  连李轻轻都不得不肿着眼睛偷眼去看。
  男人撤开身子,面无表情地接通电话。
  “喂?”
  “你还要玩多久?”
  “……”
  晚风灌进来,有些许的凉。隔着一扇窗,那辆黑色的车已经很久没发动,楚远棋垂下眸,瞥见窗帘尾部的流苏。
  楚淮抬头,透过车窗看去,黑沉的别墅,显得窗前站着的人身姿颀长,却又形同怨鬼。
  怨鬼?
  楚淮笑了笑。
  “我只是和她说说话。”楚淮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玩着手上的枪。
  “上次你和她说话,送了她一个疤。”
  对方顿了顿,语气辨不出喜怒,“这次你又想送些什么?”
  “送什么?”楚淮侧过脸,看向李轻轻,“那要看您,想我送她什么。”
  楚远棋当然再清楚不过自己的儿子。
  楚淮同样。
  只有李轻轻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她抽了抽鼻子,感觉自己似乎有救的样子。
  可李轻轻忘了,把她叫过来的,就是楚远棋。
  “行了,我知道了,这就送她回去。”
  楚淮这句话刚说完,就看到李轻轻的眼睛倏然亮起来。
  藏不住一点情绪。
  电话被挂断,窗帘也跟着垂下,楚淮在手机上按了按,不多时,车门被打开,有人钻进驾驶位,正是踹了她两脚的金恩胜。
  “送她……”楚淮顿住,在李轻轻希冀的目光里,淡淡开口,“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李彩燕?”
  李轻轻刚还算得上平静的脸瞬间碎裂。
  “噗嗤。”
  楚淮扫了一眼前座,手指敲在自己膝盖,问:“笑什么?阿金,开好你的车。”
  “是是。”
  “既然父亲发话了,那就送彩燕小姐回去。”
  “走吧。”
  他没再看李轻轻,可从楚淮往后靠去的身子看去,男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不,打,算,下,车。
  车身启动,带着李轻轻一颗动荡不安的心,朝山下驶去。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8/25 07:04:49

(十八)关于母亲    
  彩燕。彩燕。一口一个彩燕。
  李轻轻出来这么久,见了点世面,到底心里也有些傲气,但人家嘲笑你,笑你的名字,也笑你自不量力,能怎么?受着呗。
  完全不像刚开始遇见的那样,以为多高冷,结果还真像江奕生说的,他背地里玩挺……花?
  李轻轻嘴角抽了抽。
  车内过于安静,也不知道楚淮是不是被他爸教训了一遍,闭着眼也不吭声,沉默坐在那里,只有指尖时不时点在膝盖上的律动提醒着李轻轻——这丫没睡。
  李轻轻把自己缩在角落,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豪车从别墅区驶出来,夜晚太静,无声无息地朝着越来越偏僻的道路前进,李轻轻不时瞥到窗外,正想着这个叫阿金的记性还蛮好,居然还记得她住的地方,下一秒,许久没说话的楚淮开口:
  “你就住这种地方?”
  李轻轻被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睁开眼的。
  “嗯?哦哦,是,是的。”
  “……”
  楚淮转头看向窗外,眼见着越来越丑陋的建筑,他皱眉问前面的阿金:“还要往哪里开?”
  “茶子巷,淮少。”
  跟了楚淮这么久,金恩胜知道他说得还不够清楚,他连忙解释:“是个城中村,房租便宜,所以穷鬼住得比较多。”
  也是穷鬼中一员的李轻轻:……
  楚淮轻飘飘看了李轻轻一眼,这目光里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李轻轻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虽然她笨,但没看错的话,他好像没有那么生气了?
  好事,好事啊。
  车子又在老地方停下,李轻轻正要道谢下车,楚淮又不紧不慢地说话,跟个老大爷似的:“这种地方,你一个女生也不方便,让阿金送你吧。”
  李轻轻惊恐地瞪大眼:“谢谢?谢谢淮少!”
  他又要搞什么啊?!
  显然阿金也懵得很,但他没说什么,下了车,还顺便帮李轻轻的车门打开。
  于是李轻轻战战兢兢地下车,借着旁边昏暗的路灯光,她终于看清这个踹了她两脚又笑她名字的男人的脸。
  小眼睛,寸头,人倒是高高大大的,看着就很凶。
  楚淮不是想让这个屌毛趁机把她杀了吧,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李轻轻已经暗戳戳把手机掏了出来,如果他非要干点什么,报警好歹也有点用吧。
  天人交战中,李轻轻汗都流下来了,城中村里又很安静,只剩下两人的脚步,不时传出几声狗吠猫叫,直把人听得心里发毛。
  这种时候,金恩胜说话了。
  “李彩燕。”
  李轻轻强装镇定,转头看他。
  “你是不是和你妈长得很像啊?”
  “啊?”
  男人停住脚步,四周的灯光昏黄,连脚下的地都是裂开的,旁边还堆了不少垃圾,他皱着眉挪开脚,一滩被踩得稀烂的扁扁黑状物出现在刚才他踩过的位置。
  哇哦,狗屎。
  眼看着可能这个人要发火,万一拿踩了屎的脚踹自己可不好,李轻轻连忙开口:“我没见过我妈妈。”
  “什么意思?”金恩胜黑着脸,还真把踩了狗屎的事情忘了。
  李轻轻小心翼翼开口:“在我出生不久,妈妈就去世了。”
  “那你妈叫什么名字,这总知道吧?”
  李轻轻摇头,怕他发火,她又说:“我妈妈是被买来的,他们都叫她阿鸢。”
  阿鸢,两个字就代表她未曾见面的母亲。
  其实李轻轻也能明白,李浩东虽然长得不差,但真要生出她这样的脸,完全是靠母亲的基因。
  她妈妈具体叫什么名字,李轻轻也不知道,村民总说那是个漂亮的大美人,而李浩东总说那是个婊子。
  花很多钱买回来,连个儿子都没生下来就死掉的婊子。有次李浩东喝醉了,他当着她面讲的。
  其实对于她是女孩这件事,在七岁时李浩东还总是不服,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在做,直到村长那个好色的傻儿子和她成为朋友。
  小李彩燕被推着和那个傻子玩,她不懂,但知道只要和他玩,就不用挨打。
  只要讨好他,李浩东就会开心。
  结果费尽心思出了村,到最后也只是换了个地方讨好男人。
  李轻轻说的是实话,但他们这个圈子里,最多的就是这种“实话”,相信金恩胜也听了不少,所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哦”了声。
  穿过错综复杂的窄巷,李轻轻来到自己家楼下,她犹豫了会儿才问:“那我先上去了?”
  “行。”
  想象之中的事情没有发生,李轻轻也松一口气,她迈着步子朝楼上走,一点没有停留。
  而金恩胜站在楼下,他抬头看去,一层层声控灯亮起,直到最后一层吱呀刺耳的开门声响起又沉寂,这个夜终于又变得安静。
  他站了一会儿才往过来的方向走,巷子黝黑,不多时,就再见不到他的身影。
  李轻轻放下窗帘,如释重负地滑落在地。
  她不觉得楚淮和这个男的真有这么好心,把她好好地送回到家,一点也不像他们的作风。
  是试探?而且他当时的问题也很奇怪,什么叫“你是不是长得和你妈很像”?
  这会不会和楚淮看她不顺眼的理由有关?又或者……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不然早晚会被这个叫楚淮的人给玩死。
  李轻轻敛了眸色,她掏出手机,手心全是汗,连解锁屏幕都废了好一会儿时间。
  “喂?”
  “是我。”李轻轻压低了声音,“帮我调查个人。”
  “钱不是问题,这两天,我打给你。”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8/25 07:10:25

(十九)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李轻轻还没傻到去调查楚家的人,估计钱还没给出去,下一秒就给卖了。
  所以关于他那里,她只稍微查了查那个阿金。
  金恩胜,男,23岁,南城本地人士。
  父母在南城郊外,楚淮17岁,金恩胜开始跟着他,也不算是保镖,更像个跟班。
  似乎因为不是楚远棋派给他的,所以颇得楚淮信赖,这两年常能看见他和楚淮一起出没。
  一口一个淮哥,原来年纪还比楚淮大……
  李轻轻满脸黑线。
  然后她随手点开了下一页信息。
  周子钰。
  相片中的男孩子表情腼腆,带着少年人的青涩,明明和江奕生差不多的年龄,却是和他天差地别的作风。
  手机屏幕熄灭,李轻轻却还盯着上面愣神。
  说到李轻轻,也不好骂她什么,以前仗着自己的脸和楚远棋就敢乱说话得罪人,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叶源星不是没有联系她给她介绍客人,可最近李轻轻脾气又被激上来了,看到那些脸歪嘴斜的有钱王老五,嘴巴都撇到二里地去了,愣是想些歪门邪招,上次朱歆不是觉得那个男生喜欢她吗?这不,又转头盯上人家了。
  她不是故意踏进这趟浑水的,是这些男的个个都不当人,总要找个看得过去的先捞点钱再说吧?
  所以李轻轻决定了! 什么成年不成年,那些有钱男的哪个不是小小年纪就乱搞,轮得到她东想西想。
  道德什么的,丢一边去吧。
  ……
  “喂,周子钰。”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被血糊住的眼睛连睁开都费力,周子钰试探着动了动,骨头瞬间迸发出疼,他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双手伸过来抓着他的头发,迫使周子钰的脑袋重重往后倒去。
  江奕川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的脸,镜片碎裂,带着星星点点的血,头发狼狈地和汗水血水贴在一起。
  他颇为好心地把周子钰碎掉的眼镜用手指勾下来扔到一边,笑:
  “就你喜欢盯我女朋友是吧?嗯?”
  陈锦月本来正不屑地抱着手臂,听到这句话,唇角不由得勾起,一双做了裸色美甲的手轻柔地搅着自己耳边的发,语似蜜糖。
  “哎呀,江少您轻点,可别把自己手打坏了。”
  耳边嗡鸣声炸耳,周子钰估计是刚才陈锦月打在他脸上的一巴掌,因为太过用力,直到现在耳朵都还没缓过来。
  他疼得皱眉,几乎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
  “这次你给我记着,再有下次,我可不介意挖了你的眼睛给我女朋友当手串玩。”
  旁边的人听完,皆是乐得笑了几句,江奕川把手一甩,周子钰便失去力气软倒在地。
  “这里交给你们,别弄死了就行。”
  “行嘞,江少月姐慢走!”
  伴随着这句话的结束,有人踢了踢他的腿,像踩虫子一样踩着他的脚踝,周子钰痛得从喉头发出不明的惨叫,便引得周围一片刺耳的笑声。
  喧吵的声音里,周子钰眯着眼从地里抬起头,不远处,江奕川的手搭在陈锦月肩膀上,她似乎说了什么,惹得男生颤了颤肩膀,笑得肆意。
  然后,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到完全看不清楚。
  周子钰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却被后面的人踩着腰摁了下去。
  他尝到泥土混着血的味道,很苦。
  江少江少,叫得多好听。
  江奕川啊。
  他在心里咬牙念出这个名字。
  ……
  照旧是同一个时间,周子钰踩进了奶茶店的门口。
  因为脸上有伤,他不太敢直视别人的目光,周子钰低下头,声音轻若蚊蝇:“红……”
  “我知道,红豆奶茶是吧。”
  “嗯……”他抬起头,下意识去推镜框,等摸到一片虚空的时候周子钰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眼镜被踩烂,早就扔进了垃圾桶。
  朱歆冲他笑,示意周子钰可以付款,他愣了愣,动作有片刻迟疑。
  不是那个女生。
  “算了,不要了。”
  “嗯?”
  他拽了拽挎包背带,心里有难掩的烦闷。
  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无用的事,这个也好那个也罢,什么意义也没有。
  扯动唇角,脸上的疼时时刻刻提醒着周子钰今天的事,他低下头,沉着脸走出奶茶店。
  风铃声响,周子钰头一次觉得这个声音和别人的笑声一样刺耳难听。
  旁边不时也有学生经过,吵吵闹闹,透着周子钰完全看不懂的青春气息,他低着头从他们旁边擦过,逃也似的来到旁边的厕所。
  然后,出乎意料的,遇见了她。
  因为没戴眼镜的原因,什么东西都变得柔和,旁边牌匾的光洒下来,照在女生柔软的黑发上,平添一抹温暖。
  她半蹲着身子,脸上笑意清浅,指尖抚着手下的橘黄小猫,后者懒洋洋地伸长脖子,把头抵在她掌心蹭来蹭去。
  如此温馨的场面。
  周子钰的手有些发颤,脑海里不由再次出现之前看到的场景。
  灯红酒绿的建筑,相依的两个人,那个时候江奕川还没染头发,两个人站在一起,当真有一股般配滋味。
  李轻轻。他知道她的名字。
  这时,女生似有所感地抬起头,眼神和他的撞在一起。
  周子钰面无表情的脸勾起抹笑容,动作再次牵动伤口,他当做一点疼痛也没有,轻轻柔柔地叫她:“姐姐。”
  李轻轻弯起眼睛,站起身朝他微笑。
  鱼,上钩了。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8/25 07:20:31

(二十)好狼狈、好不干净
  都说了,李轻轻很笨呐。
  或许只有小说里才可以存在有钱人爱上风尘女的救赎故事,李轻轻也想攀上高枝,要是成为别人小少爷的正牌女友,那该有多风光。
  但她上次看到了,看到江奕川身边的女孩子,穿着校服,从头到下,鞋啊包啊,就连头上的发绳都是牌子货。
  对比起来,她好狼狈。
  好不干净。
  所以嘛,有钱人又不是傻子,不会找她当女友,充其量当个情人还差不多。
  虽然说有钱人看不上她,但李轻轻也看不上普通人,这样的结果,就导致她始终只能用着最蠢的方法去靠近人。
  是吃青春饭,但赚钱嘛,不丢人,等习惯了呐,就什么都好啦。
  ……
  晚风轻柔地撩起耳边的发,有微微的痒意,李轻轻抬手拢了下,手掌顺势撑着下巴,歪头问身边的男生:
  “我叫李轻轻,你呢?”
  周子钰始终低着头,他手上拿着根猫条正喂着那只蔫了吧唧的小猫,从这个角度,李轻轻瞥到男孩子清瘦的身体,校服显得有些大,正松垮地罩在他身上。
  “周子钰。”他轻声说。
  “哦…”她盯着他,许是这样的目光过于炙热,周子钰终于舍得抬起头,直看向李轻轻的目光。
  城市中心,就连黑也是灯火通明的,因此他脸上的淤青伤口,被李轻轻看得一清二楚。
  她眼里闪过讶异,周子钰注意到,忍不住捏紧手上被吃空的猫条。
  两人之间的氛围实在算得上僵硬,周子钰轻轻叹出一口气,半晌,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唇角。
  “这里……很疼。”
  男生没戴眼镜,距离又近,李轻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他唇畔的殷红。
  李轻轻这才意识到他很白。
  指尖也是白的,算不上病态,但多少看上去有些可怜。
  “嘶——”他突然缩了缩手,李轻轻愣了下看过去,小猫似乎对这个长长的东西意犹未尽,舌尖舔得特别用力,在两人谈话时,不小心用牙齿刮了周子钰一下。
  “没事吧?”
  “没事。”他还没吓到,小猫却是先被周子钰的反应吓到,忙不迭窜到角落,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于是两人站起身,周子钰看到她今天穿的是裙子,他顿了顿,问:“今天是没有上班吗?”
  “嗯,有点事,只是顺路过来看看。”
  “看什么?”
  李轻轻弯唇笑起来:“看你呀。”
  “?”
  “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女生说完这句话,抬腿就往旁边跑去,周子钰还在因为这句话愣神,差点没维持住自己的表情。
  他咬咬牙,脸上全然没有刚才看见的脆弱神情,只是还没来得及多想,李轻轻就又跑了回来。
  许是跑得太快,她呼吸很急促,李轻轻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他,周子钰愣愣看去,才发现是碘伏,以及创可贴。
  “这个给你,伤口最好处理下,看上去有点严重。”
  她说话依旧柔和,周子钰大概是愣住了,半天没有接。
  李轻轻不由攥了攥刚从药房买来的最便宜的东西。
  “谢谢。”周子钰终于接了过去,两手相触,他连手也是凉的。
  “轻轻姐。”他叫她的名字。
  “嗯?”
  “可以陪我走走吗?”
  李轻轻低头沉思了下才道:“好。”
  于是两人朝着外面走着,彼此之间的距离始终隔着一个肩膀,李轻轻才注意到,周子钰竟然是比她高的。
  以前都站在吧台里面,有层台阶,看谁都要矮一个头。
  “轻轻姐,”周子钰紧了紧背带,问,“刚才你说‘看我’,那是什么意思?”
  李轻轻笑了笑。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呀。”
  其实就是漂亮话说多了这种话张口就来。
  周子钰沉默看着她。
  男孩子眼神澄澈,透着少年人的迷茫,李轻轻好久都没见过这样的眼神,她莫名觉得心虚,于是欲盖弥彰地抬头看天,说:“在我的家乡,星星会比这里多很多。”
  “你的家乡在哪里?”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李轻轻小声说,“我是从那里跑出来的。”
  男生脚步一顿:“跑?”
  “是啊,我是从村里跑出来的。”
  说起以前的事,李轻轻的语气变得轻松了些。
  “我妈死得早,我爸爸呢又不管我,喝醉酒了只知道打人,在我长大后,又要把我嫁给一个傻子,我受不了,就跑出来了。”
  她又开始把老故事搬出来说,真假参半,为了表现得可怜点,李轻轻还非常不经意地露出手上的疤。
  “啊,都走到这里了。”
  她转头看向他:“那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女孩子眼睛弯弯,曾经隔着条马路看见过的表情,在此刻,是对着他的。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8/25 07:28:40

(二十一)淡粉色的,很漂亮
  有淡淡的桃子气味,是因为桌上的香薰。
  很简陋的地方,但好在干净。
  周子钰抬头看着天花板,灯光照在上面不太通透,沉闷的黄,带点不自然的腥。
  他抬手盖住眼睛,像被这样的光刺痛,也像在隐忍几近脱口而出的情绪。
  好蠢。
  蠢到一种无可救药的地步。
  早该知道,像江奕川这样的人,哪会真真切切和别人谈情说爱。
  那天雨水是突然落下来的,隔着一条马路,周子钰没有撑伞,他躲得慌忙,站在树下,任凭雨点打湿额发,可即使这样,周子钰的眼神也没有挪开对面的人分毫。
  一对少男少女,男生个子高,显然他也没有料到会下这么大的雨,脸上表情不太愉快,而他旁边的女生笑容恬静,她仰起脸,笑着扯了扯他的衣角。
  或许是说了什么好笑的事,男生也没刚才的烦躁,他干脆就着女生仰脸的姿势,按着她的后脑吻了下去。
  水钻进眼里,周子钰却固执得不肯眨眼。
  一直到手指陷进树皮,尖锐的一面刺激着甲床,他终于闭上眼,离开了这里。
  不懂所谓性交易,也不明白什么各取所需,于是天真的周子钰以为,这就是江奕川的女友。
  至少,他最近身边全部都是她。
  周子钰终于受不了,他垂下手,近乎粗暴地扯起李轻轻的头发,将她拉离自己的胯下。
  “子钰?”
  她眨眨眼,唇畔还有一抹晶莹牵扯在他高涨的器官上,周子钰觉得羞耻,更有种难以言说的愤怒,让他的脸颊红得有些吓人。
  “你……”
  应该还有什么要说的,但又好像没什么能说的,她刚才不都讲了吗?打人的爸,早死的妈,独自一人活在南城的她。
  所以从来没有少年人的青涩爱情,一切只是误会,他也根本没必要因为误会靠近一个,一个妓女。
  那么为什么还要跟着她来到这,穿过根本看不清路的巷子,路上,她的手就牵着他的手腕,还很不好意思地冲他笑,周子钰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为什么她总是要笑。
  原来不是什么温柔可心,只是为了取悦他人。
  对于周子钰的沉默,李轻轻只当他是不好意思。
  其实也蛮尴尬的,她家离学校怎么都没有到“可以顺便上去看看”这种地步,亏她还说得出来啊都走到这里了要不要去我家坐坐呀这么蹩脚的话。
  不过没关系,他不还是来了嘛。
  李轻轻多善解人意啊,知道是男孩子害羞,往常在其他人面前摆出来的柔弱样也顺带收敛了些。
  “子钰,没事的,你害怕吗?我可以慢一点。”
  “不是,我……”
  他脸上有抗拒的神色,李轻轻看出他的意思,动作也有片刻僵硬。
  顿了半晌,女生低下头,满头黑发垂落,她肩膀颤了颤,瘦弱的身子晃动,周子钰还没从刚才奇异的感觉中回过神,他缓缓松开手,因为看不清,于是他下意识地蹙眉。
  “你说过可以帮我的。”她的声音好不委屈。
  周子钰觉得懊恼,他身子往后撤了撤,李轻轻却接着爬了上来,而一双手,轻轻覆盖在了他的……鸡巴上。
  “子钰,子钰。”她不停叫他的名字。
  声音低柔,透着哀求。
  他简直要疯了。
  李轻轻抽了抽鼻子,刚才喉咙因为吞得用力,眼里含了薄薄的一层水雾,她又酝酿了下,才缓缓抬头看向周子钰。
  按在男生性器的手用力,指尖便感到一阵柔和的湿润,周子钰颤抖地闷哼了声,试图把双腿合上。
  李轻轻垂眼看去,男生青涩的性器连兴奋也是稚嫩的,明明是在躲,鸡巴却还试探地蹭在她掌心,很轻易地弄湿了她的指尖。
  “淡粉色的。很漂亮,子钰。”
  她说着,用指腹碾了一下顶端。
  “嗯……”
  狭窄的床上,周子钰越是往后靠,留给他的空间就越少,直到后脑抵在冰凉坚硬的墙壁,他回过神,视线里,全部都是李轻轻一张泪眼朦胧的眼。
  帮她。帮她?
  他要怎么帮?江奕川前阵子那么亲近她,都没有要帮她吗?
  从进屋到坐到床上,就算周子钰近视,也不是瞎,简陋的出租屋,一进来就是张床,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不外乎是化妆品,即使男生不懂,也知道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不是什么大牌子。
  “你为什么……”
  男生滚了滚喉结,他很想问出那个问题。
  为什么要找他,而不是江奕川。
  “嗯?”她哼哼一声,知道这样的男孩子最把持不住,于是李轻轻索性直接坐了上去。
  这可把周子钰吓得不轻,他脑海直接空白成一片,刚被李轻轻玩弄过的性器被突如其来的柔软压下来,他整个下半身都开始发麻发烫。
  “很舒服的子钰,既然来了,就不要急着躲我好不好?”
  隔着层轻薄的内裤,她故意蹭了蹭屁股,李轻轻看见身下的男生校服凌乱,样子狼狈,而他唇角,还贴着她刚才亲自处理好的创可贴。
  创可贴啊。
  李轻轻又开始觉得心虚。
  也没啥……咳,就是刚才不小心给他贴着贴着,她的头就埋下去了。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8/25 07:29:16

(二十二)内射要加钱
  心跳几乎要蹦出胸腔,周子钰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呼吸的温度,烫的,烫到让人感到痛苦。
  骑在他身上的女孩子眼尾发红,她眸底的湿润像融化的霜,浸湿眉睫,但始终被拘在这一方天地,楚楚可怜。
  她当着他的面,用粘上他液体的手撩起裙摆,棉质柔软的布料堆迭往上,露出女生纤细的腰身。
  李轻轻平时都早有准备,所以裙下的风光自然不是什么舒适的纯棉内裤,而是一块白色的蕾丝,两边由细细的带子牵起打成蝴蝶结,再半松不松地挂在女生胯骨处。
  周子钰哪见过这场面,当即身子都软了。
  李轻轻见状,又故意把下体往他鸡巴上蹭了蹭,蕾丝边的质感粗糙地擦在上面,又疼又痒。
  到这里已经没什么好你推我往的了,李轻轻把裙边用嘴叼起来,得了空的手覆在男生手上,温温柔柔地牵着他落在内裤的蝴蝶结上。
  男生滚了滚喉结,声音低哑:“你一直穿着这个吗?”
  李轻轻点头,含糊不清地答:“嗯,是为了,为了见你。”
  周子钰手抖了抖。
  指尖一动,蝴蝶结便瞬间瘫软下来,那块本就不多的纯白蕾丝掉落,躺在他勃起的器官。
  青春期的男生对于性是充满好奇的,周子钰也不例外,但之前的好奇带给他的,也只是用自己的手掌自渎。
  所以要怎么?怎么进去?
  他又想起江奕川。
  周子钰讨厌他。已经输给他很多次,难道在这种事上也要输给他吗?
  周子钰咬咬牙,他猛然坐起来将李轻轻压在身下,一阵天旋地转,李轻轻嘴边的布料松开,她还在怔愣,男生已经按着自己的性器,要往她腿心里面挤。
  “不是这里,别急……”
  “闭嘴!”
  “……”
  男生满头是汗,有的已经掉下来砸在李轻轻的裙子上,他看不清,眼睛里仿佛全是朦胧的雾。
  周子钰明白自己卑劣不堪,他不应该因为某种龌龊的想法而合理化他现在的行为,哪怕是她自愿,哪怕她是妓女。
  但没关系。
  就这一次。
  就这一次。
  他莽莽撞撞,带着一股不服气的郁闷,还真被周子钰找到入口,顶端龟头陷入的瞬间,周子钰感到阵头皮发麻,连带着动作都停了片刻。
  李轻轻的腿被压到两边分开,突如其来的异物感涨得逼口发疼,她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却被拉着腿,毫无技巧地被男生贯穿。
  “……唔!”李轻轻痛到皱眉,周子钰却沉浸在阴茎埋进肉穴的舒爽感里,他喘着粗气,与他身上校服不符的,是此刻淫乱的行为。
  没等李轻轻适应,他开始挺腰律动,手掌胡乱地掀开她的裙子,落在她配套的胸罩上。
  “真是……”
  真是骚啊。
  “什么?”
  周子钰咽了咽唾沫,手上太过用力,已经将女生的乳房揉捏得不成样子。
  痛吗?
  这两个字刚在周子钰脑海中转了一瞬,就被他矢口否决。
  “子钰,子钰,轻点,好疼……”
  他不管不顾,初次体验性交的男生像只未开智的野兽,之前所有的愤怒好像都可以通过发涨的性器宣泄,周子钰红了眼,按着李轻轻的腰用力到近乎要凿穿这具身体。
  李轻轻傻眼了。
  本来不算动情的下体被周子钰硬生生挤开,她的腿不时还能蹭过男生校服的面料,她疼,想躲,男生却紧紧扣着她的腰不让她动一丝一毫。
  他在生气。不知道因为什么。
  但李轻轻明白。
  无非就是把生活中的不顺,恨啊烦啊啥的,他不是挨打了吗?可能就是把她当成打他的人发泄一顿。
  太正常了,太正常了。
  周子钰没有经验,但他好像打定主意要做出点什么,动作又猛又快,完全不像刚刚破身的处男。
  之前李轻轻为了逼好看,连毛都给刮了,于是周子钰眯眼看去,自己的鸡巴不停从淡粉的穴口捅进去又出来,中间带出的液体被快速打散成沫,每一次进出,都带着黏黏糊糊的啪啪声。
  本就不大的床晃得厉害,李轻轻的身子被他顶得一直往上窜,头就这样反复撞在墙壁,都快分不清是头疼还是下面疼。
  她伸手去抱住他的脖子,从喉头呜呜咽咽地发出痛苦又欢愉的叫声。
  “爽吗?死骚货。”
  李轻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唔,好涨…哈,子钰,你好会操,呜呜,小穴要被干坏了……”
  没有技巧的操干就是一场受刑!一场单方面的独角戏!好歹李轻轻也干了有段时间,所以她深谙其道。
  说着,李轻轻正觉得有点感觉了,想扯出嗓子叫呢,下一秒,自己的身体被牢牢抱住,男生身体上的热气顺着脖颈传到她身上,她愣了愣,下意识开口:
  “那个,子钰,内射……要加钱。”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8/25 07:36:18

(二十三)又给哪个男的白操了
  李轻轻是真的要给自己两巴掌了。
  周子钰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就慌乱地去拉裤子,李轻轻也愣了,觉得自己这嘴是真会毁气氛。
  于是她去扯他的手臂,想说点什么好话,但男生甩开她的手,转而去抓自己的包。
  他语气僵硬,动作也是毛躁到不行。  “我身上没有钱,这张卡给你,密码是120861。”
  “嗯?哦,哦……”
  里面有多少钱?李轻轻想这样问,但有点不太好意思。
  这做了有十分钟吗……虽然是处男这么快也正常,但是不是该……
  周子钰站起身,几乎是逃一样跑到门口,临走时他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但最终也只是站了会儿,然后他紧了紧背带,再也没有停留地离开这里。
  家里再次变成只有她一个人的寂静。
  李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男生确实清瘦,做的时候几乎是骨头撞骨头,她“嘶”了一声,跑进厕所洗了个澡。
  “有这么没意思吗?不至于射了一次就跑吧?”她在厕所喃喃自语。
  难道是自己伤了她在他心里的形象?哦,那没关系,她能有啥形象。
  李轻轻觉得沮丧,但她更想知道这张卡里有多少钱,于是她草草地把自己洗了洗就换上衣服提着包出了门。
  说不忐忑那是假的,李轻轻怕被骗,虽然自己也没怎么服侍好他,但好歹也给他日了不是,是他自己拔屌不干了,不至于让她一点钱捞不到。
  于是喜忧参半的李轻轻在ATM看到卡上的二十万时眼睛都瞪大了。
  ……?
  给错卡了?
  不会转头就告她勒索吧,要是楚远棋,李轻轻也就乖乖收着了,可眼前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啊?! 手中银行卡转瞬变成烫手山芋,被吓到的李轻轻哪还有之前对小屁孩处男的洋洋自得,她就差没把这卡扔了! 但比这更糟糕的是,李轻轻往家走的时候,因为脑子乱七八糟,也没注意前面有啥人,茶子巷本就黑,她又在想事,所以等李轻轻十分烦躁地抬头时,正巧和前面的人撞上视线。
  男人抱臂靠在墙上,耳边又换了新的银饰,他看见李轻轻,嘴边勾起一抹堪称残忍的笑容。
  “李、轻、轻。”
  李轻轻知道他是生气了。
  因为李轻轻又有好久没去上班了。
  不是因为手上的疤,之前那是李轻轻骗江奕川的,上次被叶源星叼了顿,李轻轻心里不服气莫,叶源星还硬给她塞些傻屌客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李轻轻一气之下不去了,连他电话都拉黑了。
  哦豁。
  李轻轻冲他笑了笑,然后拔腿就跑。
  叶源星当场愣住,他似乎没想到李轻轻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是跑,男人“操”了一声,紧跟着追上去:“你他妈?!李轻轻!”
  李轻轻当做听不见,但她哪跑得过叶源星啊,自己还刚从床上下来呢,屁股跑起来一痛一痛的,果不其然,她“哎哟”一声,踩到个什么,直接滑倒在了地上,差点没和旁边别人扔的垃圾袋来个脸贴脸。
  这给叶源星看乐呵了,他两步上前,提着李轻轻的胳膊把人拉起来。
  “你跑什么?嗯?”
  李轻轻嘴里嗑了些泥巴,她狼狈地吐出来,人倒是没事,就是膝盖蹭破了点皮。
  “干嘛。”她不情不愿地开口。
  叶源星蹙眉,等李轻轻站定后,毫不犹豫赏她两个脑瓜崩:“我干嘛?我还想问你干嘛,上次和你说的话没记住?又想些啥歪主意,连班都不上了?”
  “疼,疼——”李轻轻捂头,不太服气,“我在赚钱啊,又不是什么都没干。”
  “赚钱?”叶源星从上到下打量着李轻轻,一脸不信,“你去赚什么钱了?就你这傻样,别又被人骗了吧?”
  “……”
  李轻轻还真觉得自己被骗了。
  没有哪个傻蛋会嫖十分钟不到二十万的娼吧?李轻轻本以为自己多会钓鱼,又是暗戳戳蹲在那儿假装和别人偶遇,又是扮得温温柔柔把人哄上去来了一发,结果呢,别人一张卡就把没见过世面的李轻轻打得措手不及。
  要是她花了,不会被抓吧……
  眼见着李轻轻目光飘逸不敢看他的样子,叶源星是彻底懂了。
  他按着李轻轻的肩膀,语气微妙:“说吧李轻轻,又给哪个男的白操了一顿?”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8/25 07:52:37

(二十四)从一开始就错了
  夜里的茶子巷几乎没什么东西,挨家挨户都是黑着的,少有几家亮着光的,是几家专做外卖的小店,门头简陋,门口的水龙头大概是年久失修,总是松松垮垮地掉下点积水,而路过的小猫小狗就会埋下头颅,啪嗒啪嗒地弄湿下巴。
  李轻轻和叶源星来到门口的时候,刚好吓到一只喝水的流浪狗,它抬头冲两人乱叫了两下,便夹着尾巴跑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哟,怎么是你们俩?”
  里面正在择菜的黄茹关了水,她抬起湿漉漉的胳膊去擦脸上的汗,见到他们两个,女人分外惊奇。
  “嗨茹姐。”李轻轻有气无力地冲她喊。
  黄茹甩甩手上的水,她走过来,瞥见李轻轻裙子上的泥,问:“这是咋的,摔了?”
  李轻轻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也没看叶源星:“嗯,不小心摔的……要两碗牛肉面。”
  她顿了顿:“给他那碗多加点肉。”
  黄茹眯起眼笑:“好嘞。”
  李轻轻去扫码付款的时候,叶源星就杵在那一声不吭,她用手指挠挠脸,有点尴尬。
  “叶哥。”她扯了扯他的衣服,“还在生气啊?”
  叶源星还是不理她。
  这可把李轻轻惹到了,她干脆也不说话,默默往旁边站了点。
  切,死装男,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不知道的以为是哪家富少,实际上也就是个拉皮条的,以前还做过鸭子,比她好到哪里去啊,还要天天听他的大道理。
  她故意不去看叶源星,但心里到底还是忐忑,两个人站在环境并不好的外卖店里,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看上去都不是很自在。
  李轻轻思绪放空,想起第一次来这吃饭。
  刚搬到这里的时候,李轻轻啥啥都找不到,吃个饭还要跑到好远的地方,没办法,走投无路的李轻轻来到了这家外卖店。
  当时黄茹也懵得很,估计没想到有人来外卖店吃饭,李轻轻尴尬,等面一好,她就捧着个塑料碗蹲在门口吃。
  当时的面很烫,烫得舌尖痛死了,李轻轻莫名其妙开始哭,一边流汗一边流泪,头发黏在脸上,大半夜跟个疯子似的,把来找她的叶源星吓了一跳。
  “面好了。”黄茹把面端到台子上,李轻轻顺手从旁边抽出两个高塑料凳,一个递给叶源星,一个放在自己屁股底下。
  “怎么,你俩看着像吵架了?”
  “没有。”
  “不是。”
  两人异口同声。
  黄茹乐呵呵地笑笑,也不说啥,年轻人嘛,有点口角很正常。
  叶源星看着桌上的面,怎么都觉得别扭得很,他想起刚才李轻轻说的话,刚取下的一次性筷子还没掰开,男人突然把碗一推,恼道:
  “李轻轻,我真是小看你了。”
  “……啊?”
  “你就,你就?就那么?”
  男人咬牙切齿,脸都扭曲了起来,李轻轻见势不妙,忙把旁边揭开的塑料盖子盖回去。
  “什么什么呀?我们还是回去吃吧,走了啊茹姐。”
  她一边说一边娴熟地去扯打包袋,叶源星黑着个脸,“唰”地一下站起身往外面走,李轻轻叹口气,提着袋子追了上去。
  “不是说请你吃饭就原谅我吗,干什么又突然生气。”
  叶源星回过头,脸上表情深沉,他瞳孔一眨不眨地看着李轻轻,倒叫后者生出些害怕来。
  她紧了紧手上的塑料袋,像在用这种方式汲取勇气:“看什么看,我又没说错。”
  “李轻轻。”
  “嗯。”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
  李轻轻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上面沾了泥巴,脏兮兮的。
  “没有啊。”她说。
  “那为什么……”话停到半处,叶源星像是觉得头疼,他缓了一会儿才继续道,“为什么要去做这种事。”
  “我知道你想摆脱现在的日子,我也支持你努力往上爬,可你怎么能一声不吭跑去干这些?”
  李轻轻头埋得更低。
  “你说你也想过做这种事会不会不道德,那为什么你没有坚持到底?你知道别人的身份吗?你知道别人的家庭吗?你以为你找上的是什么小白鼠吗?那万一又是个往你身上烫烟的楚淮你又该怎么办?”
  “问你话呢,李轻轻。”
  连珠炮一样的问句轰得李轻轻耳边一片嘈杂,她动了动唇角,声音轻若蚊蝇:“那你介绍的又好到哪里去了……”
  “什么?”叶源星没听清。
  李轻轻却倔强得不肯再说一遍,但叶源星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她在说什么,男人叹气,语重心长地解释:
  “那别人再怎么样咱们也是知根知底的,李轻轻,你把你的傲气用错地方了。”
  叶源星说得有道理,但也没完全说对。
  李轻轻哪还有多高的傲气啊。
  没有选择,选了其他的就是错,自己做的就是错,怎么都是错。
  这不就又做错了吗。
  手中的袋子重得吓人,还带着滚烫的温度,李轻轻突然问:“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恨我……说了不好的话。”
  叶楠星看着她。
  “李轻轻。”
  他沉默片刻:“你真是没救了。”
  “那你呢?”李轻轻抬头,“你就是为了我好,你就全是对的吗?”
  “可是你在楚远棋不要我的时候笑得比谁都开心,你也知道他只是玩我不把我当回事啊,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从一开始就只是想看我的笑话。”
  叶源星听得直皱眉:“你是要吵架是吗?”
  李轻轻扭开脸:“是你要和我吵架。”
  男人笑了:“你以为你是谁,李轻轻,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和你吵架这个事上,我有这个时间多赚点钱不行吗,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有时间搞小动作去获得男人的关心?”
  “李轻轻,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都不知道怎么就把话说到这个地步的。
  李轻轻没想吵架,更没想和叶源星吵,他帮过她,也算她半个朋友。
  朋友吗?可别人有要把你当朋友吗?
  他们是什么关系?妓女和拉皮条的啊,不清不白,连个正常的关系都不可能有。
  李轻轻把手中的面递给他。
  他没有接。
  于是李轻轻转头就走。
  这次叶源星没有追上来,他没有理由,李轻轻也没有理由停下。
  又是这种半夜里的热,李轻轻额前出了汗,她又想起那碗该死的面,那碗烫得她眼泪鼻涕流一脸的面。
  那天的叶源星就蹲在她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话。
  她不理他,只是把脸埋进碗里,然后他笑她,说她都要把鼻涕当面吃了。
  李轻轻抬起头,今晚无风无月,燥热的闷,让人心里好不自在。
  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她没有这么不堪,她没有选择做这类行业,她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他聊天,而不是以一个需要他人,依附他人的,好像总是低人一等的妓女身份,那他们对她,是不是也不会像这样过分。
  她错了吗?好像是,可叶源星呢?难道他就没有私心吗,他不也是想要从别人那里捞到钱吗。
  想去分辨个对错,可他们之间哪有什么对错,要说错,那就是都错了,从一开始。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8/25 08:03:39

(二十五)有个好玩的,想不想知道?
  做他们这行的,最不缺的就是故事。
  李轻轻曾听叶源星吹牛逼,说自己以前家里多有钱多有钱,自己活得要多潇洒有多潇洒,当时李轻轻问他:那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呀?叶源星就不说话了。
  但问来问去,破产呗,就这么个事。
  别人信不信不清楚,反正李轻轻不信。
  既然那么有钱,好歹也是当少爷长大的吧,破产后连创业都不去做,跑去当鸭子,当拉皮条的,每天穿得要多骚有多骚,这不是骗人是什么。
  李轻轻恨恨走回楼里,六楼,她爬得怨气,手上两碗面又重,她简直又想发疯。
  好不容易爬上来,李轻轻去掏钥匙开门,只是钥匙刚插进锁孔,铁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握住门把的一双手。
  手掌很大,有蜿蜒的疤,李轻轻缓缓抬头,看见张熟悉的脸。
  “李彩燕,终于舍得回来了?”
  李轻轻表情彻底僵住,她转头就想跑,男人却迅速拉住她的胳膊把人拽了进来。
  当时李轻轻什么也没想,脑子里直愣愣的懵,金恩胜估计没见到她提着东西,动作虎里虎气,于是那两碗还烫着的面摔在地上,塑料盖瞬间碎成几片,汤汁溅到李轻轻腿上。
  李轻轻当即就被烫得叫起来,金恩胜躲得快,但裤腿没能幸免,他骂骂咧咧:“我去,你拿了个啥玩意,烫死我了。”
  自己被烫还要受别人骂,李轻轻又疼又想哭,语气全是怨气:“我明明拿得好好的,谁让你拽我啊。”
  “那谁叫你跑的?”
  “是你先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家啊!”
  “……”金恩胜默了默,皱着眉看向李轻轻。
  李轻轻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可能是刚和叶源星吵过架,也可能是本来情绪就不好,反正她就这样瞪了回去。
  但瞪归瞪,李轻轻心里慌得要死,眼看着男人突然扬起手,一副要给她一耳刮子的样子,李轻轻连忙闭上眼抱着头蹲了下去。  “别打我别打我!我错了!”
  手掌落到半空,金恩胜看得好笑。
  就吓吓而已,至于吗。
  他低头看去,女生穿着个裙子,刚才的汤跟面大部分洒在她腿上,袜子和鞋没能避免,小腿处更是一片绯红。
  半天没有听到声音,李轻轻才敢悄悄抬头往上看去。
  金恩胜抱着个手臂,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一张本就不像个好人的脸做出这副表情,更称得上是凶神恶煞。
  “起来。”他补充一句,“不打你。”
  于是李轻轻战战兢兢站起身,金恩胜在刚才把门也给关了,健硕的身体往那一站,把门几乎堵完,李轻轻知道自己是倒了血霉,人也不像刚才那样有底气。
  “是楚…淮少让你来的吗?”她抖着嗓子问。
  “不是啊。”
  他转了转脖子,好像刚才做过多么累挺的事:“过来随便看看。”
  李轻轻这才注意到,这不看不知道,随便往旁边一瞅,瞥见自己家跟垃圾场似的,什么东西都有被翻过的痕迹,甚至还有几件情趣内衣被甩到架子上。
  她两眼一黑,简直要吐血:“那您看完了?”
  “看完了。”
  听听听,多理直气壮的语气,简短的三个字:看,完,了。
  李轻轻这叫个憋屈啊,脸苦得跟个皱皱巴巴的深海鱼仔似的,金恩胜“嘿”了声,先倒打一耙起来。
  “你以为我想来你这破地方?上次,上次你还记得不?老子在你这踩到坨狗屎,妈的鞋底没弄干净,楚淮那小子直接不让我上车,我他妈大半夜走了三四公里打车回去的!”
  “啊?”李轻轻听傻了。
  空气陷入寂静,金恩胜自己也觉得尴尬,他咳嗽两声,正色道:“算了,不扯其他的,李彩燕,我和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啊。”
  “楚淮被他爸派到国外做生意,这事你知道吗?”
  李轻轻白着脸摇头。
  金恩胜笑了,有几分威胁的味道:“本来我也是要跟着他过去的,但临时改了主意。”
  “李彩燕,我发现个好玩的,你想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