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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2025/08/24 02:57 / 305 / 41 /
【小说】成为千金后被万人嫌了

(一)找回
  亲爹亲妈找上门的时候,冯清清还在离乡二十公里外的玻璃厂做工。线上的小领导站在她身侧,一边和她前面身材姣好的同事聊天,一边不时的余光盯着她。
  冯清清往箱子里放玻璃瓶的速度越来越快,除了手腕、手指微酸以外,还有一丝得意的畅快之感。她心想,这下领导总不能挑她的刺了吧。
  不巧,刚升上官的李经理晃进来了,小领导立即起身开始巡查工作。冯清清忙中出错,加上得意忘形,特意想在领导面前表现一番,装满二十四个玻璃瓶后立即起身,狠狠撞上了身后路过的经理。
  李经理是个瘦弱矮小的女人,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整天踩着五厘米以上的恨天高,被这么全力地一撞,差点没飞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伴随着哗啦啦的碎裂声,冯清清目瞪口呆地看着圆润的小领导马不停蹄地扶起李经理,那疼得龇牙咧嘴的女人头一次这么不顾形象地踩在碎片中开始国骂。
  在一片刺耳的叫骂声,众人的看戏中,一对衣着华贵的年轻夫妇靠近了,同时还有极少下车间的厂长。
  厂长脸色十分难看地叫停了这场单方面的吵架,批评李经理的间隙不忘对冯清清投以一个微笑。
  冯清清被这谄媚的笑容吓了一跳,秃驴厂长比她的高中历史老师还要势利眼,要不是身高不够,恐怕他恨不得拿鼻孔看人。冯清清觉得稀奇,正想细瞧忽然被人揽在了怀里。
  自从那位夫人出现起,冯清清就放了四分之一的注意力在她身上。首先她非常美丽,是那种散发着知性温柔的美,抱住她时比她的体温更先触碰到她的是一股茉莉的清香。
  贵妇人一手摸着冯清清的后脑勺,一手抚着冯清清突出的肩胛骨,心疼地哭了起来,口中含糊道:“歆怡……我可怜的歆怡……妈妈好想你……”
  歆怡?妈妈?
  冯清清摸不着头脑,费了些力气才挣脱出妇人的怀抱,“姐你认错人吧?我不是……新衣,我不是您的孩子。”
  妇人被她推开,再加上冯清清疏离不信任的表情,她身子一软就要往一旁倒去。幸好她的丈夫连忙扶住了她,他抿了抿唇,看向冯清清的眼神中藏有一丝批评之意,“你就是我们的孩子,冯军、张春兰是你的养父养母,你是他们抱养的。”说着他递给冯清清一张证明。上面是她父母详细描述收养她的时间地点原因,最后落款是他们的签名以及手印盖章。
  她妈妈没上过学,爸爸倒是念完了小学。学校的家长签字几乎都是冯军给她签,字迹她再熟悉不过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她妈的签名。
  张春兰三个字歪歪扭扭,笔画歪斜,结构空散,写得比一年级小学生还差。不,比幼儿园还差。以前冯清清教她写字,张春兰总是百般拒绝,现在对个外人倒是听话得很。
  冯清清认认真真地将那张纸折好,抬头问道:“你们真的确定我就是你们的女儿?”
  不等男人回答,妇人含泪先声道:“是,你绝对是我的孩子,我再不会认错了。”
  “那好,我们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3:06:02

(二)回家    
  医生告诉他们需等五个小时左右,这还是加急的情况下,不然三到十五个个工作日不等。还未相认,冯清清就见识到了钞票的好处。
  她以前还真幻想过她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是他们捡来的。实际上她出生于豪门家庭,十八岁后被家族长辈找到,坐着豪车回去认祖归宗,从此过上吃香喝辣的幸福生活。
  豪车坐了,来接她的是亲生父母,吃香喝辣还未真正开始但那位一见到她就哭的妇人应该不会亏待她,所以生活水平会比以前大大提高。
  但这一天真正来临了,冯清清却有种不真实感。在与父母吵架、闹别扭、被叫干活而累到时,她都迫切希望离开那个家庭,但现在真的要离开了,脑子里却只有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欢声笑语的画面了。
  “歆怡,你在想什么呢?”方好看着冯清清低着头,神色不明地陷入沉思中,急切地关怀道。
  冯清清抬头,与她对视了一眼,抿了抿唇开口道:“……您还是叫我清清吧。”
  方好面上明显一愣,接着连连点头,“清清……还叫你清清……”
  她话还未说完,冯清清便低下了头,她能看出妇人有满腔的话想和她说,甚至带点恶意地想,妇人似乎巴不得一下便能与她拉进关系,填补分离十六年的感情空缺。
  冯清清小幅度地弯了弯唇角,觉得有点可笑。从迷茫中回过神后,她开始打量起四周,更准确地说是打量站在离她们几步远的陆淮川。
  他正在打电话,神情严肃,口吻严厉,好像在呵斥什么人。一看就不好相处,加上与她说的第一句便是不认同的指责,冯清清默默在心里给他下了个定义:她吃香喝辣路上的绊脚石。
  时刻在意冯清清的方好注意到她的视线,柔声道:“清清,你爸爸工作忙,还没来得及和你说上话,他和我一样都很想你、爱你。”
  冯清清应和的点点头,没做声。
  这时,医生拿着化验单过来了。陆淮川第一时间接过,看了眼结果后便递给了方好,走到一旁继续没打完的电话。
  冯清清凑近,听到零星半点的话语,陆淮川骂道:“那你就你别认我这个爸……别回陆家!”
  看样子,他在教育孩子。冯清清耸耸肩,对于自己是否有个兄弟姐妹的兴趣不大。
  “歆……清清,你看!我就说错不了,错不了……”方好揽着冯清清的肩,控制不住地小声啜泣。
  冯清清一目十行地扫过去,最终定格在最后一行的鉴定意见:
  冯清清与方好存在生物学关系。
  结果一出,陆淮川与方好一致决定要立即把冯清清带回家。出了医院,方好站在车门旁一脸期盼地望着冯清清。冯清清有些犹豫,缓缓道:“我能不能先回一趟家。”
  “清清,我们就是要带你回家呀。”方好过来握住冯清清的手,哀伤地看着她。
  “……”提到养父养母的话冯清清说不出,“我回去收拾下行李,总不能什么都不带就跟你们走吧。”
  冯清清清楚看到陆淮川皱了下眉,但他还未开口,方好抢先道:“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衣服、鞋子等等你能用到的,喜欢的,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清清,跟妈妈回家好吗?”
  冯清清沉默了会,还是打算坚持先回趟家,“我还是……”
  “如果你是想和你的养父母道别的话就不必了。我和你母亲已经替你偿还并感谢了他们对你十六年的养育之恩。他们很愉快地接受了。”陆淮川冷声强调。
  说完,陆淮川率先坐进车里,方好拉着冯清清的手略带哀求意味,“清清,先跟我回家,等以后有时间了你再去看望他们好吗?”
  听到偿还,冯清清的心感到一阵酸涩,但随即又涌起些许安慰。这世上又多了几个人能吃香喝辣,蛮好的。
  冯清清跟着方好上了车,一路上方好开始给她介绍起这个家的家庭成员。她有个比她大一岁的哥哥叫陆谨阳,有个同龄的姐姐叫陆雪薇。
  一开始,冯清清以为她和陆雪薇是双胞胎。等到家见到那个女孩时,才知道她俩长得有多天差地别。
  冯清清对自己的长相很有自知之明,仗着肤白眼睛大勉强能在人群中混个清秀。陆雪薇优点可比她多多了,高挑纤细,肤若凝脂,一双葡萄眼水汪汪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配上那张被咬得微微发白的樱桃小嘴,实打实的美人胚子。
  如果不是上天和她开了个玩笑,还是不好笑的那种,那就是她们绝对不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方好觉察到冯清清打量的视线,揽住她摸了摸她的小脸,眼神十分爱怜,“小宝你和妈妈一样漂亮。”
  冯清清微微张大双眼,没想到方好竟能看出她心底想什么。
  看到她们如此亲密,陆雪薇仿佛深受打击,下一秒便要像片雪花般飘落在地。这时,冯清清才注意到刚刚就站在客厅角落的陆谨阳。他飞奔过来扶住陆雪薇,看向陆雪薇的眼神有多心疼,转而看向她的眼神便有多厌恶凶狠。
  冯清清挑了挑眉,迅速收回视线。跟着方好经过他们时,突然听见一声逼问:“爸,妈,你们考虑过雪薇的感受吗?就这样随随便便领个人带回家!”
  冯清清还未转身,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等她回过头来,看见的便是陆谨阳脸上清晰的巴掌印。
  “畜生,她是你的亲妹妹。”陆淮川高高扬起巴掌,似乎还要打。
  陆谨阳梗着脖子,脸上写满了不服,又是一记巴掌落下。
  他怀中的陆雪薇哭着替他求饶:“哥你别说了,跟爸爸道歉。爸,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大绊脚石打小绊脚石,以及旁边还有位替她享了十六年福的娇滴滴绿茶小姐。
  冯清清用鼻子哼了一声,眼睛眨巴眨巴也挤出点水汽,可怜兮兮地瞧着方好:“是不是我打扰到他们了,才来第一天,大家就闹得不开心。”
  方好连忙安抚,“你是妈妈的宝贝,是这个家的小主人,没有人会因为你回家而不开心的。不用管他们,妈妈开心,今天是妈妈活在世上最开心的一天了。”说着,她眼中似乎又要落下泪来。
  冯清清轻轻抚了抚方好的背,作为安慰,无暇再管身后的家庭矛盾。
  方好对于冯清清释放的一点善意感到十分抚慰,此刻只想更多的弥补她可怜的女儿。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3:15:12

(三)才艺    
  回家第二天,陆淮川提出要把冯清清带回老宅认祖归宗。陆雪薇听了又是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她是被陆家收养的女儿,虽说吃穿用度从未亏待过她。但有关家族的事,她始终是个局外人。
  饭桌上,陆谨阳替陆雪薇鸣不平道:“雪薇还没载入族谱呢,凭什么她一个刚来的外人就可以。”说着上下打量了桌对面的冯清清两眼,勾起一边唇角继续嘲讽,“况且她有哪点比得过雪薇,一点陆家人的样子都没有。”
  “够了!”陆淮川拍桌而起,指着陆谨阳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孝子,到底还要气我多少次!”
  “爸,雪薇才是我们的家人啊!您怎么忍心这样对待她?”陆谨阳指着一旁已经红了眼圈,努力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掉落的陆雪薇。同时,陆雪薇拼命摆手,开口的第一句便暴露了哭腔:“爸爸妈妈对我已经很好了。清清才回到家,应当以她为先。”
  “呵。”陆谨阳发出一声嗤笑,想说什么但没有说,转而平静地对陆淮川说:“爸,是您说的,雪薇永远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倘若她都进了族谱,你让雪薇怎么想,雪薇该以什么身份继续留在这个家?”
  一顿饭方好吃得心里七上八下,她小心翼翼地观察冯清清的表情,担心下一秒她就会伤心离开。一边是刚寻回的女儿,一边是儿子和生活了十几年的养女。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偏袒哪方,都是一种过错。但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互相伤害,她心里何尝不是痛得好似要流血。
  还好,冯清清面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负面情绪,她像是无事人般吃完了一碗意面、一个煎蛋、小半盘蓝莓,以及半杯牛奶。
  最后冯清清摸摸鼓起的肚子,扭头对方好说:“我吃好了,可以去沙发那等你们吗?”
  方好点点头,被冯清清的懂事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冯清清一起身,瞬间吸引了全家人的注意。
  她刚迈出一步,陆淮川便喊住她问道:“清清,雪薇和你一起编入族谱这件事,你同不同意?”
  无人看见的角落,冯清清快速皱了下眉,心想,你们家怎么这么多事。她回转身,扬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我都可以啊,你们决定就好了。”
  “既然没人反对,雪薇就同清清一起吧。”陆淮川宣布道。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冯清清有些出神,写入族谱可以多分点钱吗?这有什么值得争的。况且,她没来之前,她怎么不闹。怎么偏偏闹给她看,不闹给陆谨阳看。
  对,还有那个搅屎棍陆谨阳。
  思索至此,冯清清心中涌动出一股烦躁。如果昨天她对那对兄妹俩的闹剧只是感到好玩,那么此刻是有点恼了。
  回过神的冯清清向餐桌投去一眼,恰巧被陆雪薇捕捉到,此刻她正笑得灿烂,对上冯清清的视线,更是笑得跟朵花儿一样。陆谨阳则见缝插针瞪了她一眼。
  冯清清咬了咬后槽牙,心中默念: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贱人贱人贱人贱……
  *
  老宅同陆家现代别墅不同,是一座古老典雅的四合院。推开黝黑的宅门,中央庭院内种植了石榴、海棠等花树,配以金鱼缸与太湖池,形成天棚鱼缸石榴树的经典景致。穿过长廊,走进大厅,陆老爷子早已等候多时。陆丰是位比陆淮川还要庄重严肃,凛若冰霜的家主。
  他以审视的目光扫视了几眼冯清清,接着问了她几句曾经的生活经历后便停了话茬。冯清清心里明白,小塘村在这里上不了台面,对她失望也是意料之中。
  相反,陆老爷子见了他的大孙子陆谨阳倒是笑容满面,连带着对他身后的陆雪薇也是好言好语。冯清清撇撇嘴,后退几步站在了不起眼的角落。
  跪拜完供台上的各位祖先后,冯清清和陆雪薇一同退了出来。原是冯清清站在后面,等转身出门时,陆雪薇迈快几步超过了冯清清。踏出门时,她故意用肩膀撞了冯清清一下。
  猝不及防,一股疼痛袭来,冯清清捂着肩膀啧了一声,紧跟着冲出去扣住陆雪薇手腕,勃然作色道:“你疯了吗?道歉!”
  陆雪薇无辜地看着她,摊手,“我做什么了,凭什么道歉。”
  冯清清简直要被她气笑了,冷笑一声,“这是你说的。”她侧了侧肩膀,抬脚后退一步,猛地上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走出几步后,冯清清回头看着痛得变了脸色的陆雪薇,心中乐道:以为就你是白骨精,就你有骨头啊。
  重新回到大厅,冯清清发现多了许多陌生面孔。方好挽着她的手,和她逐一介绍,这是大姑姑,那是三伯父。
  一开始,方好说一句,冯清清跟着念一句,尚且觉得有些尴尬。直到小姑姑掏出了红包,那些亲戚们纷纷递上沉甸甸的红包,冯清清是越叫越大声,越喊越亲切。
  方好被冯清清这副小财迷的样子逗笑,极其自然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回去妈妈给你包个大的。”
  闻言,冯清清惊喜道:“谢谢……谢谢……”
  方好眸中闪过失望,但很快恢复如常,笑着摸了摸冯清清的脑袋,“和妈妈不用说谢谢。”
  片刻后,大厅中的亲戚像完成任务般少了多半,只剩下些夫人和孩子留下聊天。这时,一位着装华丽的夫人领着女儿走上前,和方好打招呼,“大嫂,听说雪薇上个礼拜去德国参加国际钢琴比赛了?”
  “是啊。”方好左右环视了下,招呼陆雪薇过来,“雪薇,这儿。”
  “听说那个比赛含金量很高的,参赛压力肯定很大吧,雪薇?拿奖了吗?”
  陆雪薇自信大方地微微一笑,朗声道:“拿了最佳李斯特改编艺术歌曲演绎奖和成人音乐赛事的第一名,表姑。压力是有的,不过能克服。”
  表姑一听连连赞道:“哎呀雪薇真厉害,琼玉一定要向你表姐好好学习。你看人家,第一名啊,多厉害!”
  陆雪薇害羞地垂下脸,牵起小女孩的手,温柔道:“琼玉,要不要和姐姐去弹琴。”
  表姑更开心了,不住推耸孩子,“去吧,有不会地好好请教请教你表姐。雪薇,麻烦你了。”
  “不麻烦,妈,清清我先过去了。”陆雪薇面上是无可挑剔的美丽笑容。
  一句清清喊得冯清清后槽牙发酸,她故作没听见依旧摆弄自己的红包。
  “清清,你有学钢琴吗?”表姑开始八卦起冯清清来。
  冯清清实话实说:“没有。”
  “那别的什么才艺呢?”
  冯清清道:“没有。”她连补习班都没上过,更别提兴趣班了。少年宫都是她在课本上和数学试卷上才能见到的。
  表姑听了大为惊奇,“哎呀怎么不学点什么呢?都没有你感兴趣的吗?”
  冯清清蓦地抬起头,一本正经道:“因为没钱。”
  表姑愣住,看了看同样怔住的方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讪讪道:“现在开始学也没关系的。”她掏出手机递给方好看,“大嫂,你看这些才艺班,有没有清清喜欢的,我帮着联系。”
  “清清?”
  她们俱是一脸讨好地望着自己,冯清清也只好跟着挑了起来。
  最终,她只好选了门不限年龄,不太挑天赋的插花艺术。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3:28:17

(四)气闷    
  昨夜,冯清清失眠了。幸亏临睡前定了三个闹钟,加上保姆准时在门外敲门,这才及时醒过来了。洗漱时,冯清清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子里沧桑的自己,咬着牙刷连续打了几个哈欠。
  还没开学就要去上课。
  口腔里的薄荷味泡沫含得太久,上颚被刺激得发痛,冯清清不情不愿地睁开双眼,开始漱口洗脸。
  痛苦啊!
  冯清清抓狂地挠乱头发,踩着凉拖啪嗒啪嗒去换衣服。
  一拉开房门,便遇到不想看见的人,冯清清闭上眼叹了口气。从楼梯上来的陆雪薇。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鄙夷道:“你还真能睡。”
  冯清清正是没心情的时候,懒得搭理她,张口就来:“我一棍子下去,你比我还能睡。”
  “你!”
  走到楼下,客厅里只有陆谨阳一个人,他一身运动装扮。冯清清快速扫了一眼便挪开,不得不承认这家人底子都很好,都是俊男靓女。
  要是没那么烦人就更好了。
  想着,陆谨阳开口了:“你没有嘴吗?见到人不打招呼?”
  又来了。冯清清脚步停顿了一秒,继续朝餐桌走去。
  烦人精跟上来,仗着身高腿长的优势,几步就挡在她前面。陆谨阳居高临下地看着冯清清:“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不想待就滚出去。”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想起来了,冯清清抬眼,认真问道:“你爸平常是不是都是这么教训你的?”
  “你!”陆谨阳不可置信,被生生噎住。
  “你什么你,”冯清清不退让,上前一步,逼近他,“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财神爷?人们看见你就要上赶着捧着你,呵护你。你想的怎么这么美呢?还是说你特在意我眼里有没有你,该不会梦里都在想着我吧。”
  刺啦一声,椅子被陆谨阳撞得挪了位,他几乎上半身要倾倒在桌上。
  两人无声的对视。陆谨阳攥紧椅子扶手的手背泛起青筋,最终还是在冯清清戏谑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他恼羞成怒地一把推开冯清清,指着鼻子还未想好要怎么回敬,余光忽然扫到门外二人。
  门口站在两名少年,一人搭着一人肩膀,正在看好戏。被陆谨阳发现了,目光更是直白,其中一位穿黄色格子衫的大声问道:“你就是谨阳新来的妹妹?”
  这话问得有意思。冯清清笑眯眯地点点头,黄色格子衫也咧开嘴笑起来,试图向他们靠近。
  陆谨阳见状迅速收回手,转身向门口两人奔去,强拉硬拽地把二人带出门外。
  门外,周广然嘴不停,“看不出来啊,第一眼看上去以为是个文静挂小美人。没想到脾气这么火爆,那小嘴叭叭的,跟冲天炮似的。看把我们谨阳欺负的,都成小媳妇了。”
  “噗。”另一名少年闻言忍不住笑出声,应和道,“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吗?说什么有反差。看上了?”
  周广然还没来得及张嘴,陆谨阳便气冲冲地呛道:“看上你妹,谁会眼瞎看上她。”
  他左右两位少年更是笑得停不下来,周广然捂着肚子,眼泪都笑得要掉出来,“可不就是你妹吗。”
  “滚滚滚。”陆谨阳气得脖子涨红,一连被好几个人噎话,眼里几乎要迸射出火花来。
  冯清清快速吃完饭,走出大门发现那三人竟然还未离开。
  其中,刚刚的黄色格子衫见到她最为激动,又是招手又是吹口哨,’妹妹’’妹妹’地喊。
  流氓。冯清清抑制住朝他们竖起中指的冲动,回了个短促带有挑衅的意味的口哨。
  得到回应,少年们笑得更欢,除了中间那位脸黑得像块锅底似的绊脚石2号。
  司机很快赶到,冯清清迅速上了车,不想再搭理那莫名其妙的三人。
  汽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停在一幢白色大楼前。
  “几楼来着?”冯清清打开手机翻找聊天记录,自言自语道。
  没等她找到,一位身着职业套装的女士直奔冯清清而来,“请问您是陆清清,陆小姐吗?”
  冯清清一时没反应过来,慢半拍地点了点头,“是,我是。”
  “我是机构的教务人员,我来带您上去吧。请。”女士伸出一只手,请冯清清先走。
  嚯,这服务态度。弄得冯清清都不好意思了,急忙和她道谢,“谢谢,真是麻烦您了。”
  与此同时,一辆宾利也在向这幢大楼靠近。车内后排,一位卷毛少年四仰八叉地横躺着,睡得正熟。
  待司机稳稳地停好车,前排司机与管家齐齐回头。
  司机小李小声对管家说道:“张叔,要不要叫醒少爷。”
  张叔点点头,大声说道:“少爷,老夫人特意嘱咐,倘若你不肯进去,那我们就一直在这守着,直到你进去为止。还有你的卡,也是什么时候上了课,什么时候解冻。”
  后座少年不耐烦地捂起耳朵,“闭嘴,吵死了。”
  “老夫人还说了,既然您这么抗拒学习,下一轮国际汽联电动方程式世界锦标赛您就不用准备了。哪都不用去,在家待着即可……”
  一听这话,少年蹭地从座椅坐起来,叫嚷道:“张忠顺你敢威胁我!”
  小李被邹沅吃人的目光吓得登时扭过头去,张叔却是不惧,和蔼一笑,“不敢,都是老夫人的吩咐。”
  邹沅气得咬牙,下一轮竞标赛堪比他的命根子,放弃是不可能的。无可奈何,他下了车,敲敲副驾车窗,恶劣道:“回去跟老夫人说,她这是在卖孙子。”
  车窗缓缓下降,张叔点头应下,补充,“老夫人料到您会这么说,她让我转达,不是卖是嫁。”
  “嫁?”邹沅声音骤然提高,俊脸微微扭曲。
  “总之,拉近与陆家的关系便是少爷您的任务。”留下最后一句,宾利驶离。
  邹沅回转身,凝视着这幢大楼,眼睛微微眯起,半晌,唇角挑起一抹讥笑,轻蔑道:“一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而已。”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3:42:20

(五)天分    
  教室在二楼,里面十分宽敞,只摆了十来张桌子,两两一桌,桌上摆放着教材。冯清清走到最后一排的空桌子坐下,无聊地观察起四周。来这上课的都是女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香。
  上课时间未到,教室却并不吵闹。有人少的缘故,也有来上课的人年龄不等、身份不等,过了聒噪年纪的缘故。
  冯清清前桌是位打扮干练的年轻女性,束着马尾,白衬衫袖口卷起,正伏在桌上写笔记。她同桌是位和冯清清差不多大的女孩,穿着华丽的公主裙,一脸冷傲,举着小圆镜在补口红。
  这两位女生的旁边一桌是一对年龄相仿的中年女性,她们桌上摆了好几种不同的鲜花,一位在修剪,一位在翻书随时提出指导意见。
  在前面一桌是……一个个看下来,终于轮到了面前的教材书。冯清清撑着脑袋,翻到第一章。
  冯清清好不容易沉下心阅读,突然她旁边的空位来人了。
  有同桌了?
  冯清清心里一喜,高兴地抬头一看。
  竟然是个男生。
  眼前的男人乌黑卷发浓稠如墨,双眸狭长,唇色殷红,鼻梁高挺,骨相极其优越。他逆着光站着,发丝随风飘起,俊美得摄人心魄。
  邹沅也在打量冯清清,不过只看了两三秒便失去了兴趣,一屁股坐下了。
  冯清清莫名觉得他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好像有点……有点儿……有点儿嫌弃的意思。
  可能他不喜欢有人盯着他看吧。冯清清扭过头,胡乱地想。
  不对,冯清清再一次猛地抬头,发现前面的女生们此刻都纷纷回头看她旁边的那位男生。
  帅得这么引人注目吗?鬼使神差地冯清清悄悄侧过脸又瞥去一眼,这一下,正中邹沅下怀。
  邹沅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冷笑连连:呵,花痴女。
  这一眼,冯清清有了新发现。这帅哥穿的是睡衣吧,黑色布料像绸布似的裹在他身上,虽俊俏,但怪异。
  她们也是因为这个盯这么久的吧?难怪刚刚看他,他表情那么古怪。
  为了捍卫帅哥的自尊,冯清清用眼神在桌上画了条三八线,死死恪守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倒是她的新同桌胳膊肘一越再越,占了冯清清三分之一的领地。
  冯清清眼珠子一滑,用余光瞟瞟,发现新同桌竟然在睡觉。
  冯清清微微吃了一惊,将身子又往外挪了挪。
  老师拎着一桶鲜花进来了,这人还在睡。
  老师和同学们介绍说新来了两个学员,冯清清站起来示意了一下,轮到邹沅时,冯清清有些迟疑,要不要叫醒他呢?
  冯清清犹豫不决时,老师自动把这件小事跳过,开始讲课了。这人还在睡。
  一堂课下课了,冯清清半路出家,有好多都听不懂。老师特意关照她说,有不懂的可以去问她。冯清清客气了一下,“我先自己看看书,遇到看不懂的再去请教您。”老师赞赏地夸了她几句,从始至终都没有把目光放在旁边的邹沅身上。而这人,还!在!睡!
  不感兴趣为什么要来上这门课?这不是白瞎钱吗?
  冯清清想得入神,没注意邹沅已经换了个姿势,变成脸朝向她。
  邹沅一睁眼就逮到冯清清又是一连痴迷地盯着他,下意识皱了下眉,心中不满道:肤浅。
  但有品位。这个优点邹沅不得不承认。  第二节实践课,邹沅终于醒了。
  老师发下来鲜花,让同学们根据上节课所授内容自己动手尝试。
  冯清清傻眼,将书本翻得滋啦滋啦响,依然没找到有关面前千叶兰的修剪方法。
  反倒是旁边那个睡了一堂课的,咔嚓一刀剪好了。
  冯清清面色一怔,瞬间又释然,他胡来的吧。
  “这位同学都修剪好了?”老师从邹沅桌上摆放的鲜花一种一种看过去,“不错,剪得都是对的。很有天分啊。”
  “啊?”假的吧,他睡了一堂课啊。冯清清情不自禁叫出了声,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老师顺着视线看过去,“清清,你怎么还没开始动手呢?有哪里不明白的?”老师拿起三朵玫瑰跟冯清清讲解了一下,一对一的讲解,冯清清精神高度集中,终于学会了一种。
  “老师老师。”其他同学也有问题,急切喊道。
  老师放下手中的花,对邹沅说道:“可以指点一下同桌吗?”
  邹沅看着一脸迷茫冒着傻气的冯清清,十分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包教不包会啊。”
  老师被逗笑,拍拍冯清清的肩,“加油,一定能学会的。”
  冯清清的脸庞腾地烧起来,火辣辣的,她讷讷地点了点头,拿起千叶兰,问道:“千叶兰剪……”
  冯清清:“?”
  她话还没说话,邹沅便把话从她手中夺了过去,咔嚓一刀,好了。
  邹沅道:“懂了吗?”
  冯清清一头雾水,“想剪哪里剪哪里?”话一出口,冯清清自己都想笑,谁知邹沅认真点点头,“差不多吧,凭感觉。”
  冯清清迟疑地拿起最后一只千叶兰,剪刀夹着根茎颤啊颤,迟迟不肯动刀。
  “快点。”邹沅催促道。
  冯清清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对错,一狠心剪下去了。
  “错了。”邹沅面无表情地把剪刀伸过去,又剪了小半截下来。这么看,是好看多了。
  冯清清不开心地嘟嘟嘴,两条细长的眉微微蹙起,“你不是说凭感觉吗?”
  “对啊。你感觉错了。”
  嚯嚯完千叶兰,又开始剪黄莺、香豌豆、小米花……一连串操作下来,冯清清感觉没把握住,倒是多了几个不雅外号。
  “无可救药。”“外星生物。”“沟通障碍”“信号屏蔽仪”
  冯清清被训得满头大汗,剪刀一会儿犹豫,一会儿利落,整个人糊里糊涂,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而邹沅成功把自己教生气了。
  最后一朵花下去,桌上的鲜花枝叶被剪得七零八落,冯清清灰心丧气放下剪刀的同时,心中吁出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她好脾气地一扭头,打算道谢。一看,邹沅整个人背对着她,几乎快坐到了桌外面,正支着脑袋看天。
  “那个,谢谢你啊。”冯清清轻轻用手指戳了戳邹沅的肩。
  这一碰,像点燃了引火线,邹沅着了,回头怒视,两根眉毛高高吊起,嘴皮子噼里啪啦一顿输出:“眼睛是摆设,手是装饰品,脑子里装的是清水。”他像恨铁不成钢,又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怎么就学不会呢?”
  冯清清愣了一秒,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涌动,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里都充满了温情。
  没想到他这么有责任心,没好好学真是辜负他的一番苦心了。
  透过冯清清那双清亮的眸子,邹沅看见了自己怒不可遏的面容,然而她一脸感动是怎么回事?
  邹沅诧异道:“你是M?”
  “什么?”冯清清懵懂地回看他。
  邹沅摆摆手不语。心想,真是奇葩,被人骂还开心上了。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3:47:54

(六)惩罚    
  “二小姐,晚饭准备好了。”女佣玉莲轻声提醒道,她看着伏案勤恳阅读的冯清清,又提醒了一遍,“二小姐,可以下去吃饭了。”
  冯清清点点头,快速扫过最后几行,终于看完了第一章插花艺术概述,接下来还有插花的器具与材料、造型设计与色彩搭配、插花的基本技艺……等等十几章。
  饭桌上,方好看着心不在焉的冯清清,关心道:“怎么了清清,今天上课不开心吗?”
  主位的陆淮川循声看来,同样还有对面看热闹的一对兄妹。冯清清深深叹了口气,放下碗筷,“挺开心的,就是有点跟不上。”
  方好安慰道:“你才刚学,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学得好不好不要紧,舒心才重要。”
  陆淮川打断,“不要轻言放弃,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成什么话。”
  冯清清舒展一半的眉毛又皱起来,“谁说要放弃了。”
  “爸爸,我相信清清妹妹,到时她一定会让我们大吃一惊的。”陆雪薇脸上泛起笑意,一番话说得模棱两可。
  “谁要你相信了。”冯清清撇撇嘴,不屑道。
  一时,桌上无人接话。陆雪薇尴尬地盯着碗筷,余光觑着身旁的陆谨阳。
  罕见的,陆谨阳保持了沉默。陆雪薇收回目光,失神地盯着碗底的白米饭,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眸子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愤恨。
  “那再请个家庭教师?”方好对冯清清问。
  “嗯?”冯清清准备夹糖醋排骨的手顿住,不解地扭头看方好,“为什么?”
  “在家补补习,等去了花艺班,就不会跟不上了。”方好一心为冯清清着想。
  冯清清连忙摆手,拒绝,“我又不是要成为专业的花艺师,自己在家看看书就好了。况且,那样压力也太大了。”
  方好点点头,觉得冯清清说得有道理,摸摸她的脑袋,“加油,不会的可以来问妈妈。我跟你一起想。”
  冯清清愉快地点头,方好的温柔如一汪泉水,滋润了内心的角落。
  心情好起来,食欲大开。冯清清再想夹糖醋排骨,一看,盘子里一块也没有了。
  最后一块明晃晃地落在陆谨阳的白花花的米饭上,一旁的碟子里还有一摞。几乎是大半盘的糖醋排骨都被他夹去了。
  冯清清一抬头,清透的眼撞进他乌墨般的双眸。眸子里,满是赤裸裸的挑衅。
  好啊,在这等着我呢。
  气不打一处来,冯清清咬紧下唇瓣,桌下一抬脚朝对面重重踢了过去。
  “唔。”陆谨阳脖底青筋涨起,猝然闷哼出声。
  这下,全部人的视线又落到他身上。
  陆谨阳迅速把脸埋下,想往嘴里刨饭,定睛一看,一碗的糖醋排骨。只好,往嘴里塞了两块。
  腻人的咸甜味在味蕾迸发开来,陆谨阳皱紧眉毛,咀嚼吞咽的动作仿佛是在上刑。
  方好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小阳,你没事吧。”
  “哥,你不是不吃甜的吗?”陆雪薇眼神微微一凝。
  闻言,冯清清更气,又是一脚。
  陆谨阳躲过,嘴巴里的肉艰难咽下,得意地看了冯清清一眼,对方好和陆雪薇说:“突然就想尝尝了。”
  冯清清嗤了一声,趁他扭头说话的空档,连续实打实地踢了好几下。
  *
  一盘盘色泽红亮的糖醋排骨飘在半空,将冯清清环绕其中。冯清清捻起离自己最近的一块,细细品尝。
  酸甜适中,外脆里嫩,不油不腻!
  “好吃好吃!”冯清清眸子一亮,一双手动作快得没了踪影,一块块糖醋排骨在空中排队对来,像跳水运动员似的扑通扑通往她嘴里跳。
  跳的正欢时,一阵轰隆异响,排骨们受到惊吓般一哄而散。冯清清连忙去追,却再也追不回了。
  猛地睁开眼,雪白的帐子映入眼帘,冯清清揉揉眼睛,原来是梦。
  “咚咚。”轰隆声响是有人敲门。
  冯清清下床开门,闪出一道缝隙时,门外人高大的黑影投射进来,蜿蜒攀在身后的白墙上。
  电光石火的瞬间,冯清清出了一身冷汗,她用尽全力试图合上门。
  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扣住门框,紧接着探进一只脚。
  须臾之间,陆谨阳硬生生地挤进门内,砰的一声,合上了门。
  冯清清后背抵着墙,仰头看着陆谨阳,假装镇定道:“你想干什么?大半夜闯进人家房间,我们可是亲兄妹,劝你不要有什么龌龊的心思!害人的心思也不要有!”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可是亲兄妹。”
  陆谨阳掐住冯清清下巴,左右摇了摇,“嘴不是很硬吗?打声招呼像要你命似的,现在怎么一口一个亲兄妹了。”
  冯清清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能顺着他道,“就因为这个?那我现在补回来行不行?”她张张嘴却没说出口,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陆谨阳一脸兴味地看着她颇为憋屈的神情,低声催促,“叫人啊,怎么哑巴了。”
  “歌鹅——”不行,叫不出来。冯清清一咬牙,抬脚重重跺了一下陆谨阳的脚,趁他吃痛松手的一瞬间,抓住了门把想逃。
  门还未来得及拧开,手便被陆谨阳扣住。陆谨阳包着她的手,堂而皇之地落了锁。
  冯清清脸挨着门,两只手腕被箍在身后,挣脱不开。
  陆谨阳歪头瞧她,嘴角微微一翘,“早就料到你会不听话了。”从他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冯清清小半张脸,脸颊抵在墙上被得有点红,一只黑白分明的大眼恼恨地觑着他,嘴巴开开合合,又是威逼又是咒骂。
  陆谨阳收紧力道,冯清清两只手臂被迫绷直,吃痛地叫了一声,他恶狠狠地低声道:“安静点,不给你点教训看看,我看你是学不会尊敬兄长了。”
  “牙尖嘴利就罢了,还敢踢人。”陆谨阳高高扬起巴掌,两人站立的姿势惩罚不到小腿,只好落在了大腿上。
  软弹的触感盈满手心,陆谨阳有些惊愕,匆匆一瞥,原是真丝睡裙弹缩上去,堪堪盖住了腿心。
  陆谨阳下意识皱眉,后退一步,依旧没松开箍住冯清清的手,不过将她身体拉直了些,清了清嗓子,“说’哥我错了’,就放过你。”
  “陆谨阳你个王八蛋,我去你大爷……”逮到机会,冯清清拼命扭头开始臭骂,小脸气得通红。
  “好,好得很。”陆谨阳目光骤冷,拽着冯清清向后退去。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倒退着走加上双臂拴在身后,冯清清一步一个踉跄,时不时便要倒在陆谨阳怀里,两人俱是一脸厌恶。
  陆谨阳拉开衣柜,取出一个木质衣架,再一次将她头压低抵在柜子上,拿起衣架对准两腿膝窝上面的位置,打了起来。
  前几下,冯清清一声不吭,倔强地绷着一张脸瞪他,似乎在说:有种就把我打死。
  十余下过后,那只眸子里沁满了眼泪,倒映着他可怖的面容。
  陆谨阳倏地松开,冷冷地看着冯清清瘫倒在地,留下一句,“冯清清你记住,这只是个开始。”
  房门再一次合上,陆谨阳抵着自己的房门,闭了闭眼,手掌一松,哐当一声声响。他猛地睁眼,地上小巧的木质衣架直直映入眼帘。
  他喘了两口粗气,捡起衣架丢进垃圾篓,等坐下一抬手时才发现,额头竟沁满了汗。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4:01:46

(七)邀约    
  睡梦中冯清清被推醒,“玉莲,我再睡一会……”搭在臂弯上的右手艰难扬起,摆了摆。
  忽然,中指被人攥住,指甲狠狠刺向指腹。
  钻心的疼痛猛地将冯清清唤醒,她腾地坐直,一看,竟是在课室。
  “哎……”一不留神,屁股向后坐了坐,大腿红肿部分接触椅子,冯清清下意识叫唤了声。
  邹沅松开手,眼中流露出怀疑的神色。演得真假。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邹沅看着手旁的咖啡,叹了口气,忍辱负重般将咖啡往冯清清的桌上推,“给你的。”
  “给我的?”冯清清不太清醒地指着自己,迷糊道:“你教我那么辛苦,我还没好好感谢你,怎么先给我犒劳上了。”
  邹沅最烦解释,尤其是还需要配合谎言添加感情的解释,他真想一摆手说:“废话真多,爱要不要。”亦或者,“给你的就是给你的,啰嗦什么。”
  但此刻的他,唇角挑出一抹温柔的笑,轻声道:“昨天我态度不好,向你道歉。”
  冯清清受宠若惊地推过咖啡,连连摆手:“我总也学不会,你发火我能理解,不用道歉的。”
  发火?我发火了吗?小题大做的蠢女人!
  桌下的拳头捏紧,邹沅抑制住唇角抽搐的冲动,眸色幽暗地看了眼冯清清,将咖啡再次推回,“谢谢你的理解,这杯咖啡是特意给你买的。”邹沅拿过吸管,细心地帮她拆开放入杯中,送到冯清清唇边,“如果你原谅我就喝一口。”
  冯清清眨眨眼,不得不吮了一口。与此同时,前排的总穿华丽公主裙的女生回头望了他们一眼,那一眼意味悠长,好似包含了许多东西。
  冯清清脸蛋倏地红起来,小心翼翼地放下咖啡,嗫嚅出声:“我已经喝了,并且你真的不用和我道歉。”
  “嗯。”邹沅欺近,手掌刚好撑在冯清清椅子空出的地方,垂眸看着她小巧白皙的耳朵,低声道:“附近新开了家餐厅,等会下课一起去尝尝?”
  邹沅的肢体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她,虽然没有直接贴上来,但营造出的只要轻轻一碰便能挨上的暧昧氛围,更令冯清清害羞不已。
  他今天穿着黑红色的夹克,里面搭配简单的白T,下身是休闲牛仔裤,将原本就自信张扬的少年气质挥发得淋漓尽致。
  外加不断侵略她鼻腔的淡香,冯清清周围的空气越发稀薄,朝霞似的红晕很快晕染至耳根,她慌不择路地抓过刚放下的咖啡大口吞喝,假淡定地自言自语:“好热啊,这个天。”
  邹沅扫过她红润如玉的耳垂,纤细洁净的手指,再是液体不断上升通往她嘴巴的吸管,他目光一凝,压下性子,耐心地重复一遍:“中午一起吃饭?”
  冯清清僵硬地放下杯子,脖子一顿一顿地扭过脸,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产生亲密接触,睫毛因紧张扑闪扑闪地颤动,她捏着喉咙小心翼翼地拒绝,“不、不了吧。”
  他像审判般注视着她的脸,不放过任何能拆穿她虚伪面目的机会,片刻后邹沅收回手臂,恢复正常距离,淡淡道:“哦。”便撇过脸去了。
  冯清清咽了咽口水,隐秘地将手放在胸口小幅度拍了拍,心中不免感叹:差点就想入非非了。
  课上,因为邹沅的雪中送炭和惊心动魄的表达,冯清清最后一点困意也烟消云散,变得格外清醒。邹沅没有像上次一样睡觉,而是光明正大地玩了一堂课手机。
  余光中,他的手机屏幕常亮,手指翩飞,好像格外的忙。
  微信聊天群内,汪宝平不停艾特’水煮小沅子’,追问:沅儿,后天弯道竞速赛的女伴,你找好了吗?
  邹沅回复’宝宝平安’:带你去?
  宝宝平安发了个疑问的表情:怎么不早说?人家都来不及准备美美的衣服了啦~
  方正云:?小宝我才发现你有当人妖的潜质。
  邹沅忍不住笑,继续回复:汪宝平你妈、还指望你传宗接代呢。
  宝宝平安: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这个标点符号真的不是误打上去的?【哭】
  方正云:支持楼上的楼上。
  ‘宝宝平安’又发了几个哭脸,话锋一转:听说徐天阳找了陆家小公主,沅儿你说要不要把她抢过来?
  陆家小公主?邹沅玩味地看着这个称呼,侧了侧脸,冯清清正苦大仇深地一会盯盯课本,一会盯盯讲台。
  本尊不就在他身边吗?陆家大笨蛋还差不多。
  走神的功夫,群里的消息又多了十来条。
  方正云:现在陆家有两位公主,你说的是哪个?
  宝宝平安:还能是谁,陆雪薇呗,人家实打实的公主外貌,公主身材,公主气质……
  邹沅挑挑眉,回复:徐天阳疯了?找个娇小姐供着。
  宝宝平安:沅儿,这我就要批评你了。美女似鲜花,身娇体嫩,自然要小心呵护,何止是供着,含在嘴里我都怕化喽~
  方正云:呕,死人妖~恶心!
  提到鲜花,邹沅看了看冯清清桌上被摧残得七零八落的鲜花,眼里笑意浓得快溢出来,回复道:舍得辣手摧花才是真本事。
  宝宝平安:好邪恶。
  方正云:同意楼上。
  下课铃声响起,冯清清浑身无力地瘫倒在桌上,花艺真的好难啊。
  “让一下,我要出去。”邹沅踢踢冯清清的椅子腿。
  冷不丁地摩擦到伤痕,刚放松下来的身体猛地绷紧,冯清清蹭地站起身,五官疼得有些扭曲。邹沅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低下头看向冯清清,“你怎么了?”
  冯清清有苦说不出,只能打个哈哈,“凳子、凳子太硬了有点硌人。”
  邹沅充满怀疑地瞅了她一眼,“让开,我要出去。”
  “哦哦。”课下,老师留在讲台。同学们把老师团团围起来,堵住了邹沅出去的路。冯清清连忙让开,再龇牙咧嘴地坐下。
  “喂,说说吧,怎么做到的?”前排的公主裙女生坐到冯清清正前面的位置,回头一脸倨傲地问道。
  冯清清扭转脸向四周看了看,确保她是在和自己说话,“什么怎么做到的?”
  那女生脸上好像在说别装了,可冯清清依旧懵懂地看着她,她只好暗示地瞅了瞅门外。冯清清顺着视线看去,这个视角正好照见邹沅的身影。
  他倚在阳台上,神情懒散,有一搭没一搭地张口,正在打电话。中途,他好似察觉到有人在看他,目光锐利地穿透人群,与偷窥者遥遥对视。
  冯清清下意识垂下眼睛,那一眼,世界好像被他切割成了两个部分。他站在光明中,向阴暗的角落投来轻蔑的一眼。
  “我可是一字不落全听见了。说吧,你勾引同桌的妙招,说来听听。”
  闻言,冯清清眸中波动明显,带着些许惊异与茫然:“我没有勾引他。”
  “拜托,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凭自己手段争取又不是可耻的事情。实话实说不行吗?”公主裙翻了个华丽丽的白眼。
  “我真没有使什么手段,也没有勾引任何人。”前排女生脸上写满了不信任,冯清清越说越急。
  “算了算了,真没劲。”公主裙眼见邹沅收了手机,她快速对冯清清说道:“我看你很会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多了会栽跟头的。”说完,她小声地哼了一声,扭回头了。
  “我没有!”冯清清想继续与她辩论,可再怎么叫她,她都不肯回头了。
  邹沅走到冯清清身边,她心不在焉地起身,给他让位置。
  邹沅已经坐下了,冯清清还慢半拍地傻站着。
  脑中突然浮现冯清清带有暗示的话语,同时手机震动不止,肯定又是汪宝平八卦他到底找好女伴没有。汪宝平刚刚打电话说,如果他找不到女伴,他就大义灭亲介绍他表妹给邹沅。邹沅一想到左边一个聒噪的汪宝平,右边一个女版聒噪的汪宝平头就大。
  无奈,邹沅抬手攥住冯清清手臂,猛地向下一拽。不经意间,冯清清不受控地倾斜向左边倒去,登时,靠在邹沅怀里坐在了他腿上。
  他似笑非笑,语气暧昧道:“后天有赛车比赛,一起去看?”
  冯清清还未从惊讶终缓过神,便听见这句邀请,同时注意到他们前桌的女生写字的动作明显一顿。
  冯清清真心不解:难道拒绝就是欲擒故纵么?
  “好啊。”冯清清坐回自己的位置,同时答应了邹沅的邀约。
  邹沅一时没反应过来,说真的,他根本没料到冯清清会同意。
  “你再说一遍。”邹沅悄悄摸起手机,按下录音。
  “我说,我们一起去看比赛。”
  邹沅心中一喜,果断发送给奶奶。另外添了句,“奶奶,你孙子的金主同意去了。”想了想,把去了删掉,改成约会。
  奶奶回复得很快:浑小子,说的什么话。
  邹沅:奶奶,现在你可以把银行卡的额度放开了吧!
  都怪昨天忘了收敛,不仅实话实说告诉奶奶他把冯清清骂了一顿,还添油加醋夸了自己艺术造诣是多么的高,以此来衬托陆家小女儿的愚笨。换来的却是,银行卡额度被缩减至十分之一。现在大赛将即,这点钱,还不够买四个车轱辘的。
  于是,邹沅只好放下身段,牺牲自我。
  良久,对面不紧不慢、从容不迫地发了个OK的手势。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4:06:15

(八)赛车    
  冯清清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镜子里踌躇的自己,后悔得只想撞墙。答应得太冲动了,当时油然而生的报复心理,促使她想也没想便同意了。现在回想起来,这样做只会产生更大的误会吧。
  “滴滴”闹钟适时响起,冯清清回身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的一堆衣服中找到手机。18时40分,该出发了。
  冯清清从衣帽架上取下一只小巧的白色皮包,斜跨在身上,推开房门下楼。
  这个时间点是快要吃饭的时候,方好、陆谨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陆淮川靠一旁的红木躺椅上正在看报。
  方好第一个发现冯清清,她起身迎上去,“等吃了饭再走也不迟啊?”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等会在外面买着吃。”冯清清刻意只盯着方好一人,绝不肯将一点儿余光分给另外两个绊脚石,尤其是那个又小又坏的。
  “好吧。”方好扶着冯清清胳膊的双手缓缓滑到手腕,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冯清清的穿着,问道:“怎么不背妈妈给你买的包?”
  冯清清低头看了眼,与展柜里一看就精致高端的名牌包相比,自己这只显得格外低廉没质感。尽管如此,作为一个背包该有的功能它还是有的,并且买来不久丝毫没有损坏。
  冯清清拍拍身上的小包,扬起一个笑容,“随手就拿过来了,下次背您给我买的。”
  方好点点头,仍然没有松开拉着她的手,眉眼浮现隐隐的愧疚,“老蒋请假,那么巧雪薇等会也要出门,现在要让你自己打车。我心里还真是有点不放心,不然妈妈送你过去吧?”
  冯清清拂开方好的手,反手握住,“别担心,等坐上车我给您发消息。我都这么大人了,还要家长接送,我会很没面子的。”
  方好怔怔地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她连小时候的清清也一次没有接送过啊。
  “拜拜。”冯清清走到门口鞋柜前,一边弯腰换鞋,一边抽空对方好挥了挥手。
  转身开门时,一道刺耳的声音传入她耳中,“你眼里是没有我和爸爸吗?”
  冯清清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依旧无视沙发上坐着的看起来十分欠揍的陆谨阳,对躺椅上的陆淮川挥了挥手,“拜拜。”
  陆淮川放下报纸,点了点头,叮嘱道:“别玩太晚。”
  冯清清胡乱应了一声,接着迅速夺门而出。
  司机将冯清清放到远离别墅区能打到车的地方便返回了,接下来冯清清靠着微信上邹沅给她的地址开始叫车。
  冯清清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几乎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里人迹罕至,没有路灯,没有指示牌。周围环抱着大山,巍峨耸立在眼前,随月光偏移逐渐显出轮廓,仿佛在无声叫嚣着危险。
  突然,一声汽车鸣笛和刺眼的亮光将冯清清从恐慌中唤醒,一辆明黄色的跑车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冯清清掏出手机,给邹沅发了个定位,询问道:“我是不是走错了?这里好像没有观看赛车的入场口。”
  等待回复期间,冯清清站在马路的最边上努力让自己紧挨着石壁,只因这条路时不时便有汽车经过,并且速度惊人。倘若被撞到了,不仅没有摄像头记录证据,恐怕连收尸都成麻烦。
  微信电话铃声响起,冯清清连忙接通,“喂。”
  邹沅那边有些吵闹,他扯着嗓子大声道:“站那别动,我让人去接你。”
  “哦。要多久啊?”冯清清话还没问完,对面就急匆匆挂断了。
  山里夜晚的凉风徐徐不断,吹在身上有些隐隐的冷。冯清清不时打开手机,打开手电筒,看看对面的石壁,石壁缝里的野草,地下路过的蚂蚁……
  半小时后,终于有车在她身边停留了。车门打开,下来两位和她年龄相仿的少年。一个圆脸带着小巧的圆框眼镜,一个瘦高剃着平头,头发竖立着显得人更高了。
  汪宝平一边比对手机,一边观察冯清清,笑着问道:“你就是沅儿找来的?”他看冯清清没有反应,解释道:“沅儿,邹沅。我是他朋友,专门来接你的。”
  冯清清跟着他俩上了车,独自坐在后排。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车厢,陌生的人,冯清清稍显局促地摆弄着手机,有些尴尬。
  这时,一直悄悄从后视镜偷看的汪宝平回头了,递给冯清清一瓶矿泉水,“渴吗?喝口水。”
  冯清清接过,说了句谢谢。
  汪宝平借此攀谈起来,“你跟沅儿认识多久了?我怎么没听他提起过你啊。”
  满打满算刚好四天,“我跟邹沅是兴趣班同桌,认识没多长时间,四天而已。”
  “四天?!”汪宝平怪叫起来,激动地攥方正云袖子,“云儿你听见没有,才四天!”
  正在开车的方正云抖了下手臂,声音带了点笑意,“听见了,沅儿真行。小宝你别乱动,开车呢。”
  汪宝平松开手,继续扭头问道:“你俩一个兴趣班,教什么的呀?”
  汪宝平的一惊一乍令冯清清更拘谨了,她呵呵地干笑着,实话实说,“插花艺术。”
  果不其然,前排小胖子又叫唤起来,抑制不住地狂笑,“云儿,你听见了吗?插花,沅儿学插花哈哈哈!难怪这几天问他干嘛他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听见了听见了,你能收着点吗?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方正云熟练地打着方向盘,下一秒声音严肃了些说道:“不好意思啊,他人就这样。”
  冯清清意识到后半句是对她说的,下意识摆了摆手,想到方正云看不见,又小声说了句:“没事。”
  出了过道之后,前方的道路越来越宽敞,也能看见路灯了。灯光聚集的地方,一辆辆颜色各异一看就昂贵非凡的跑车出现在她眼前,车旁倚靠着年轻男女,他们打扮张扬,穿着大胆,十足的公子哥和大小姐形象。
  方正云去停车,冯清清由汪宝平领着带到陆谨阳面前。
  “怎么是你去接?”陆谨阳穿着笔挺的赛车服,头盔随意地用手臂夹着,懒洋洋地靠在一辆红色赛车上。
  汪宝平嬉笑着站到邹沅身边,“我就喜欢帮你的忙。”
  邹沅翻了个白眼,视线落回冯清清身上,他手指着打了个圈,“转一圈我瞧瞧。”
  冯清清神色莫名地看着他,开口想问,你穿成这样是要亲自比赛吗?
  “你……”还没问出口。
  邹沅直起身围着她转了一圈,啧啧道:“怎么穿成这样?”他对汪宝平耸了耸肩,“也太丢我面了。”
  “这样怎么了?”冯清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色背带裤以及上身的黄色短袖,中规中矩,挺好的呀。
  邹沅没理她,和她并排站,突然伸手揽住了冯清清的肩,对汪宝平说:“这样像不像爸爸带小学生郊游。”
  汪宝平眼疾手快地掏出手机照了一张,刺眼的闪光灯闪得二人同时躲开脸。恰巧成了头挨头,汪宝平又是快速几连拍,同时龇牙乐道:“姿势不错。”
  照完相后,冯清清以为邹沅会生气,可他非但没有,反而兴致勃勃地凑了上去。从汪宝平手中夺过手机,一张张翻看点评起来,“这张还行,这张脸歪了,这张表情不好看,这张有点糊。汪宝平你行不行啊?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汪宝平把手放在头侧,半弓着腰嬉笑着对冯清清说:“下次一定把你照好看。”
  原来脸歪嘴斜模糊的是我啊。冯清清微微瞪大眼睛。
  接下来冯清清像跟屁虫似的跟着邹沅左转右转,这里她既没看见比赛场地,也没找到观众座椅,想问邹沅他似乎又特别的忙,只好像小蝌蚪似的跟着他。
  等邹沅停下来,冯清清鼓足勇气想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邹沅突然丢给她一顶粉红色的头盔,上面印着派大星的图案。
  “带上。”邹沅命令道。
  冯清清捧着头盔更加茫然失措,“为什么看比赛还要带头盔。”
  邹沅自己也带好头盔,相比较起来,他那顶红色的与赛车相匹配,帅了不止一星半点。他从冯清清手中拿过头盔,套在她头上,略带野蛮地帮她系上带子,戴好后拍拍她的头,“当然是带你近距离地欣赏比赛。”
  “我不看了,我要下车!”邹沅拉开车门,强势将她推上车,同时转身对汪宝平道:“看好,别让她下来。”
  汪宝平道:“得令。”
  邹沅走到另一侧车门前,坐上车后,像没事人般说道:“安全带不用我帮你系吧?”
  车门被他锁住,冯清清忿忿不平地系上安全带,同时心中惴惴不安,忍不住呛道:“你怎么不早说是这样看比赛?”
  邹沅启动车子,慢条斯理地回复:“你不是也没问吗?”
  冯清清气得失语,汽车驶向前方人群聚集处,她不情不愿地问道:“这个比赛安全的吧?”
  “分人,技术好的安全,技术不好的死路一条。”
  冯清清大惊失色,急问:“你是技术好的还是不好的。”
  邹沅不慌不忙地调整角度,轻轻一拉手刹,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精准地停在红色旗帜代表的起始线前。
  他扭头看向冯清清,眼神中充满了得意的狂妄,好像他已经胜券在握,语气很欠:“绝对安全。”
  周围的赛车手还未到齐,有的赛车手停好车后便下车与观众们挥手致意,还有的跟朋友聚在一起商量对策,剩下的不下车缩在车里旁若无人地打量周遭发生的一切。
  邹沅和冯清清属于最后那种,准确的说是冯清清属于最后那种。邹沅靠在座椅上,紧闭双眼,不知在想什么。
  邹沅的自信或多或少缓解了冯清清的焦虑,她趴在车窗上观看着从前从未涉足过的世界,感到十分惊奇有趣。
  最后一辆赛车驶来,是辆玄青色的,车身线条流畅,只是静静地停在那里,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场,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比这更夺目的是,车门双双打开,从中下来的一对光鲜亮丽的男女。
  冯清清呼吸一滞,眼珠子紧盯突然出现的那人。邹沅不知何时睁开眼,探身过来,臂膀贴着她后背,幽幽道:“你认识?”
  何止是认识,这不是陆雪薇吗?!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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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4:16:19

(九)第二    
  陆雪薇和徐天阳现身后,现场高涨的氛围达到了巅峰。一多半人异口同声地振臂高喊:“天阳、天阳——  ”徐天阳走到陆雪薇身旁,陆雪薇笑意盈盈地挽上他的手臂,俩人像已经站上了领奖台,笑得春风拂面、意得志满。
  冯清清转脸,两个头盔相撞发出清脆声响,邹沅保持着倾身靠过来的姿势,隔着护目镜冯清清少了一些害羞,“他们在喊什么?”
  邹沅视线从窗外收回,意兴阑珊地靠在主驾驶椅背,懒懒道:“给这场比赛的承办方声援呗。”
  冯清清缓缓冒出一个问号:“难怪他俩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那你是来争第二的?”
  “第二?”邹沅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嗤了一声,“狗都不要。”
  如果说十分钟前邹沅的自信带给冯清清的是宽慰,那么此刻便成了十足的压力。她在心里整理措辞,踌躇着想开口劝邹沅,千万不要以小博大,以卵击石,到时候吃亏的可不止他一个人。她还坐在这车里呢。
  “害怕吗?”忽然,邹沅主动开口,堵住了冯清清未说出口的劝导。
  毫不犹豫,冯清清点点头,“害怕。”
  意料当中的诚实,邹沅道:“害……”
  “不过既然你保证了绝对安全,那么我相信你的技术。”
  突如其来的信任成功让邹沅一愣,他挑挑眉,侧过头想呛她,我什么时候保证了?一转头,冯清清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捋着安全带,从头摸到插扣,确保万无一失。看到她这副怕死的模样,邹沅情不自禁勾了勾唇角,他扭回头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嗓音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害怕就抓紧把手。”
  “哦。”冯清清听话地一手抓着胸前安全带,一手抓着侧上方的把手。
  此时,裁判手持红色的起点旗,站在显眼的位置。随着旗帜在空中划过一道鲜艳的弧线,瞬间,赛车的引擎声陡然增大,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溅起阵阵烟尘。赛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赛道上,赛车风驰电掣般飞驰而过,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观众们的欢呼声和呐喊声也此起彼伏。
  冯清清攥紧安全带,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身体随着赛车的加速而微微后仰,感受着强大的推背感,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窗外的景物如闪电般掠过,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一道道色彩斑斓的光影。这种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刺激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种强烈的兴奋和恐惧交织的感觉。
  目前邹沅处于第一的位置,玄青赛车居于第二,两车差距极微,只有不到半个车身的距离。冯清清侧过头去,隔着头盔无法看清邹沅的面容,只能瞧见他的手在方向盘快速地转动着,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赛车在弯道中灵活地穿梭,仿佛一只敏捷的猎豹。
  最后一个弯道是一个难度极高的发卡弯,弯道内侧有一小块凸起的路肩,外侧则是缓冲区和防护墙。邹沅一直保持着稳定的节奏,准备平稳过弯后冲刺夺冠。
  当快要进入弯道时,后方的玄青赛车突然加速,冲到了邹沅他们的左侧。若不退让,两车俱无法通过弯道,反而随时会冲出护栏。邹沅低声骂了句,只得稍微往右侧让了一下。
  邹沅咬紧牙关,准备在弯道顶点重新夺回优势。就在这时,一股细小的烟雾从一旁漫溢过来。
  视线受阻,冯清清也发现了不对劲,高声尖叫起来。
  邹沅手臂、手面青筋涨起,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他又往右侧打了一点方向盘。而此时,徐天阳则利用这个时机,猛打方向盘,切入了弯道的内侧,占据了最佳的过弯线路。
  等烟雾散去,已经被徐天阳拉开了距离。而副驾驶的尖叫声还未停歇,吵得邹沅太阳穴凸凸地跳,厉声呵斥道:“闭嘴,吵死了!”
  想象中的撞击感并未传来,冯清清怯怯地睁开眼,他们还好好地行驶在道路上。
  一旁,邹沅的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指责道:“喊什么喊,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输。”
  冯清清尚且在惊吓中,凭空一口大锅砸在她身上,不由得也怒了,“关我什么事,差点就要死了,我能不喊吗?”
  邹沅冷嘲热讽道:“不就一阵烟吗?死啊活的,真没出息。”
  “不就一阵烟?”凭空出现的烟雾即便是外行人也能瞧出不对劲,“就是这阵烟让你输的,还差点夺走了我俩的性命。你不去追责真正的罪魁祸首,反而拿我撒气。”说着说着,冯清清满腹委屈,窝在座椅里转脸看向窗外不作声了。
  车厢霎时安静下来。
  邹沅用余光觑了眼冯清清的后脑勺,莫名的烦躁浮上心头,他懊恼地吼道:“我不是也没让意外发生吗?”
  冯清清不搭理他,邹沅耷拉着嘴角,又道:“喂,哑巴了?”
  “你该向我道歉。”细声细气的嗓音里夹带了一丝命令的语气,显得格外娇蛮。
  道歉?这女人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邹沅冷冷地注视前方,一言不发。
  当赛车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速度逐渐降了下来,邹沅紧绷的身体也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他松开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手,趁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还未停歇。他靠在座椅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对不起。”
  期待得到热切回应的邹沅想法落了空,冯清清依旧后脑勺对着他,他咬了咬牙,猛地解开冯清清身上的安全带,掰过她身体,提高音调道:“我说对不起,行了吧!”
  汪宝平和方正云急忙赶过来时,俱是一脸担心地看着邹沅。不想,邹沅一下车便直奔副驾车门,把冯清清拽了出来。
  他取下自己的头盔,又想给冯清清摘下来,冯清清左躲右躲依旧没逃过他的魔爪。束得高高的马尾被挤压得松散开来,墨黑的发丝胡乱地贴在她颈侧,邹沅攥住她手腕,凑近不怀好意地低语:“游戏还没结束呢,现在你要和我一起接受第二名的惩罚。”
  冯清清一抬脸,对面人群中被人簇拥的陆雪薇仿佛心有灵犀地看过来,冯清清注意到她眼中的惊讶,但此时有比姐妹相认更要紧的事。冯清清瞳孔放大,“什么?第二名还有惩罚?”
  邹沅强拉硬拽把她拖到山顶,甚至还想直接站到山崖边。冯清清挣脱他手,向后缩了缩,急得直摆手:“这是你们俩的私人恩怨,不用带上我吧。”
  邹沅侧头一示意,汪宝平和方正云心领神会地一左一右架起冯清清,送到他面前。
  “就一根柱子?两根绳子?喂,这个结实不结实?真的要下去?邹沅你去和他求求情,放过我们吧。啊——”
  话还未说完,邹沅伸出双臂死死搂紧冯清清,向下倒去。
  邹沅已经做好了鼓膜被冯清清叫穿的准备,但怀里的人一声也没出。冯清清紧闭双眼,窝在他怀里,双手无力地搭在他胸前,脸色苍白易碎得像个陶瓷娃娃。
  *
  冯清清醒过来时,首先望见的是天空璀璨的繁星,她动作僵硬地扭了扭脖子,左边是那辆危险又熟悉的红色赛车。赛车下趴着一个人,露出一双修长的腿。
  她伸出手拽了拽那人的裤腿,邹沅歪头瞧见冯清清醒了,屈起一条腿,利索从里面滑出,单膝跪在她身旁。
  冯清清只是动了动嘴唇,脸颊肌肉牵动竟然带来些许刺痛,忽然忘记想说的话语,呆呆地捂着脸,问道:“我脸怎么那么疼。”
  闻言,邹沅眼中闪过一道极快的心虚,解释道:“你吓昏过去了。刚刚把你背过来放下的时候,可能不小心砸到脸了。”
  冯清清眨眨眼睛,很快接受了这个解释。她试探着扶着地面缓缓坐起身,接着站起来。
  邹沅一声不吭地看着她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甩甩胳膊甩甩腿,安慰道:“放心吧,你没事,可以回家了。”
  “哦。”冯清清应了句,不忘拿过车前盖自己的小白包,转身齐步向山下走去。
  邹沅这下彻底被她逗乐,快跑几步追上去,“你要走回去啊?”
  一步一个指令,冯清清像个机器人似的停下脚步,恍然大悟道:“对啊,那我怎么回去?”
  邹沅拉着她的手腕,往回走,“当然是我送你呗。”
  行驶到繁华的市中心时,冯清清回过神来,死活要自己打车回家。无奈,邹沅只得把她放下。他站在出租车旁,想了想敲敲车窗,嘱咐道:“到家给我发消息,不,打电话。”他扬着笑做了个六的手势挂在耳边。
  冯清清摇下车窗,向他竖了个中指,接着迅速将车窗升了回去。
  *
  到家后,冯清清筋疲力尽地坐在地上换好鞋,行尸走肉般爬起来走向楼梯。
  沙发上的陆雪薇倏地合上杂志,将杂志重重拍到桌上。起身,气势汹汹地朝冯清清走去。
  “真是没看出来,这么快就开始给自己找后路了。”陆雪薇双手环在身前,上下打量冯清清一番,视线落在冯清清脸部时,罕见地愣住,不过眼中的鄙视更加明显了,“像你这种姿色,倒贴也没人要。”
  冯清清叹了口气,直视陆雪薇的眼神写满了悲悯,她向前一步踩上楼梯的台阶,顿时高出陆雪薇半个头。她垂眸,俯视着陆雪薇,“那你呢,你去那儿也是给自己找后路的吗?打算牺牲姿色?”
  陆雪薇扬起巴掌,冯清清眼疾手快扣住她手腕,冷哼一声,然后不屑地移开了视线,同时狠狠甩开了她的手。
  扳回一城的冯清清得意地哼着歌,锁好房门后走进浴室。
  一抬眼,被镜中陌生的女人吓了一跳。她凑近一看,里面映着一个小脸乌黑的冯清清。然后,那脏污看起来还有模有样,像是个手掌印。
  冯清清抬手搓搓,放在鼻下一闻——一股刺鼻的机油味。
  “邹沅!”不用想肯定是他干的好事,冯清清恼死了一跺脚。打开水龙头,沾点水擦擦,竟然还擦不干净!
  忙出一头汗的冯清清头抵着镜子,忍不住苦笑:“马上就要开学了,顶着这张脸去上学会出名的吧。”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4:24:02

(十)出丑    
  见到冯清清脏兮兮的脸,方好比她本人还着急。方好先是拿卸妆水给冯清清擦洗,效果不是特别显着后,立刻带她去了美容院。专业的人办专业的事,脏污一扫而尽,冯清清还顺便做了个清洁护理,皮肤比起先前更加白皙娇嫩。
  陆谨阳对此嘲讽道:“为了引人注意,你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冯清清反唇相讥:“我就算什么都不做,你也时刻关注我呢。”两人一天一小吵,方好现在习以为常,有时生出错觉,反而觉得他俩亲近了不少。
  九月一开学那日,陆谨阳和陆雪薇不等冯清清便先行去学校了。冯清清站在大院门外,方好像初为人母似的不停地问冯清清,该带的都带齐了吧。冯清清打开方好送她的LV双肩包,反复折腾几次后,她现在对包里面的物品如数家珍。
  冯清清像大姐大似的拍拍方好的肩,安慰道:“我是去上学不是上刑,您别紧张。”
  “别瞎说。”方好拉下冯清清的手,抱了她一下,小声道:“真不能去送你吗?”
  冯清清看着方好一脸纠结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你别老把我当孩子呀。”她拉开车门,坐进去后对方好挥挥手,“晚上见。”
  方好目光未从她身上挪开一秒,回道:“晚上见。”
  *
  到达学校后,冯清清看着正前方富丽堂皇的牌楼式大门,旁边碑石上刻着“霍金斯国际学院”。她心生感慨:不愧是贵族高中,一眼看上去就贵。
  也不知道这里学费多少钱。冯清清回头看了看门口往来的各式各样的豪车,又看了看从车上下来的少爷小姐们。
  “管他多少钱,反正不要我出钱。”冯清清眼神中闪烁出狡黠的光芒,随后嘴角轻轻上扬。
  从她身旁路过抱着一沓试卷的少年脚步微顿。冯清清还未回转头便迈出脚,一回身猛地与人撞在一起。
  试卷哗哗落下,冯清清看着地面散落的试卷,顾不上额头疼痛便连忙蹲在地上帮着少年一起捡。
  “对不起对不起。”冯清清连连道歉。
  “没关系。”少年顾不上抬头,忙着掸去试卷沾上的灰尘。
  见状冯清清更加愧疚,她对少年说:“我帮你一起擦吧。”
  少年抬起头,扶了扶因低头滑下鼻梁的黑框眼镜,对冯清清温柔地笑笑:“你先进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冯清清执着地伸出手,“两个人更快。”
  “那好吧。”少年见状只好分了几张给冯清清。
  只有一小部分的试卷沾上了灰尘,幸好前几日都是晴天,地上没有积攒雨水,只需用橡皮擦擦就恢复洁净了。
  冯清清心里的大石还未彻底落下,突然又提了起来,她紧张地看着手里最后一张卷子的背面。上面印着半个脚印。
  她试着用橡皮擦,可无论如何也擦不干净,就像前几日她脸上的脏污。
  冯清清将试卷摆在少年眼前,指着那块脏痕,艰难开口:“这个擦不掉,怎么办?”
  少年闻言表情瞬间严肃起来,接过试卷定睛一看,下一秒松弛下来,随意将试卷摞在检查好的试卷上面,说道:“这张是我的,所以不要紧。”
  冯清清眨眨眼,脑中浮现起试卷上苍劲有力的字迹,以及因过度紧张而留意的试卷主人的名字——陈星铭。
  想了想,她不解地问道:“今天不是第一天开学吗?你怎么会有做好的试卷?”而且还不是同一个人的。
  陈星铭将试卷整理好站起身,一边向校内走一边解释道:“这是暑期补习时的卷子。”
  冯清清点点头,虽然还有很多疑惑但不适宜再问下去了。
  校园占地面积很大,教学楼通通是欧式建筑,不像冯清清曾经的学校会在大楼侧面标注名称。她一眼望去,只觉每幢楼都像复制黏贴过去一样。
  反正是要问人的,不如就问近在眼前的这位。于是冯清清追上陈星铭问道:“我是新转来的,请问教务处是哪栋啊?”
  镜片后的眼眸掠过一抹惊讶的光芒,但很快被克制住,陈星铭道:“太巧了,我正好要过去。你跟我一起吧。”
  冯清清也有些震惊,脱口而出:“真是太有缘分了。”
  陈星铭点点头,眉眼间透露出淡淡的笑意,他面容清秀,仿佛春日里和煦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
  一路上,言谈举止间尽显温文尔雅的气质,让人如沐春风。
  多亏他的帮助,冯清清轻松找到教务处。将材料交给主任后,便被领去班主任办公室了。
  途中,主任被一通电话叫走,冯清清顺着主任的手指以及带着口音含糊不清地指示,终于找到了高二六班的班主任办公室。
  她敲了敲门,旋开门把,“报告。”
  “请进。”一道浑厚的男性嗓音。
  冯清清怯生生地推开门,身为一个学习中下游的学生,面对一脸严肃的老师,她简直得胆小得像老鼠一样。
  班主任张志国见到人后迅速撑开五官,笑容将皮肉挤出道道褶子来:“陆清清同学是吧,请坐。”
  冯清清乖得像个三好学生,张志国问一句答一句,绝不多言。
  与此同时,陈星铭抱着一摞作业本朝办公室走来,他垂着眸熟练地依靠作业本制成的监控盲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击。视线触及到敞开的办公室门,手指在聊天框处轻点,他迅速收起手机,扬起惯常的微笑,敲敲门走了进去。
  两人再一次碰面,俱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尤其是冯清清,她的嘴巴张成一个小“O”,这也太太太有缘分啦。
  张志国好奇地问道:“你们俩认识?”
  陈星铭将作业本放下,对班主任解释道:“今早在校门口认识的。”
  “这样啊。”张志国起身拍了拍陈星铭的肩,对冯清清说:“这位是我们班的班长,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请教他。”
  陈星铭有点无奈,但顺从道:“是的,只要我能帮到你的,都可以来找我。”
  冯清清也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对班长和班主任有点儿紧张:“好的谢谢,我知道了。”
  “走吧,我领你去教室。”了解完情况,张志国抓起桌上的手机,说道。
  陈星铭皱了下眉,对张志国说:“我刚看一班和五班的数学老师都去三班听课了,您不用去吗?”
  经提醒,张志国才想起来似的一拍脑袋,“哦对对。那星铭你带着陆清清去吧,座位嘛先临时坐着,等下次月考我们再排。”说罢,张志国转头看向冯清清,“你不近视吧?你来的晚,可能要坐最后一排了。”
  冯清清不敢有异议,摆摆手:“我坐哪里都行。”
  出了办公室,冯清清终于放松下来,挺得笔直的肩背倏地坍塌,变化格外明显。
  她的行为激起了陈星铭的兴趣,打趣道:“你怕老师?”
  “你不怕?”冯清清下意识回道,突然想起这儿不是梧桐高级中学,身边也不是她朋友,不免有些怅惘,“你是班长你当然不怕。”
  陈星铭听到她的玩笑话,低笑了一声:“就算我不是班长,我也不怕。”
  冯清清没想到陈星铭竟主动和自己攀谈,话儿也多了起来,“因为你学习好,学习好的都不怕老师。”说到这,她突然想起小时候躲在她身后畏畏缩缩的顾让,插了一句,“也不对,有的学习好的也怕。”说罢,尾音有股藏匿不住的笑意。
  陈星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低头看了眼她脸上漾出的明媚笑容,眸中闪过一丝探究。
  忽然,陈星铭停下脚步,焦急地说:“我忘记拿点名册了。”他一脸犹豫地看着冯清清,“你能找到教室吗?就在前面不远。”
  冯清清指着每个班级门口都有的展示牌,俏皮地说:“放心吧,绝对能找到。”
  她一间间教室数过去,终于走到六班门口。
  冯清清怀有紧张与期待的心情,缓缓推开门,突然一个铁盆从天而降,哐当一声,铺天盖地的面粉从她头顶落下。
  顿时,哄堂大笑。冯清清茫然地看着他们夸张的捧腹动作,第一排同学嫌弃厌恶地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冷眼看着“罪魁祸首”。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4:32:19

(十一)鸟儿    
  厕所里,冯清清十指插入发间,疯狂地抖动着。面粉簌簌而下,很快以她脚为中心画了一个大面积的圆。
  她嘟着嘴,直勾勾地盯着衣服上掸不干净的痕迹,视线渐渐朦胧。
  “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随后是关切地问话:“陆清清,你在里面吗?”
  班长?冯清清憋回眼泪,打开门,装无事人,“你怎么来了?”
  能看得出她已经清理过了,可从头发丝到脚面,还是清晰可见看见面粉的痕迹。
  陈星铭抿直唇角,“我猜到你可能在这,就找过来了。”他抬起手似乎想触碰她的头顶,“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清理试试吧。”
  冯清清仓促地撇过脸,含糊地拒绝道:“不用,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来就行。”
  陈星铭没有离开,而是将纸巾迭成小方块,抬手轻轻包住她的一缕发丝,语气柔得无以复加,“两个人更快,不是你说的吗?”
  冯清清鼻子一酸,眼泪像一颗颗豆子似的要滚下来,她急忙仰起脸,目光炯炯地盯着门与墙之间的夹缝,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摆摆手,“随便你吧。”
  陈星铭不仅帮她清理头发、后背,还充当了她的镜子。最后,冯清清踌躇着不想从厕所出来,是陈星铭牵起她的手腕,鼓励她,“看不出一点痕迹了。”
  冯清清攥着衣摆,亦步亦趋地跟在陈星铭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袖口不小心沾上的面粉,默默把他从六班那群坏胚里划了出来。
  冯清清跟在陈星铭身后走进教室,全班同学都抬起头来,看清来人后他们不感兴趣地低下头继续手上的事,除了最后一排的那几个。
  以中间的一个面相粗犷的男同学为中心,他和他的左右几个开始起哄,像大猩猩似的肢体夸张地摆弄着。
  他们直勾勾地盯着冯清清,仿佛觉得自己的表情还不够邪恶,歪着脖子咬着后槽牙,刘海下眼睛眯成缝,喉间发出怪笑。
  那些目光黏腻如鼻涕,冯清清一阵恶寒,打量清楚那几人眼中的恶意后。她收回视线,开始用湿纸巾擦拭课桌。
  桌面擦干净后,开始收拾桌肚。一低头,与一只近在咫尺的白额高脚蛛对上视线。
  那几个男生安静了一会,马上发出更大声的得逞的怪笑。
  曾经冯清清的确害怕这类昆虫,但自从打工时因住宿条件差深受蟑螂困扰后,了解到白额高脚蛛捕食蟑螂,就对它们改观了。
  并且它们生性胆小,比起你怕它们,它们还更怕你呢。冯清清拿起纸巾想捉住它,蜘蛛迅速往左移动一步,但还是被捉到了。
  冯清清拿起这只有半个手掌大的蜘蛛,面无表情地向那几个男生走去。
  他们的笑容僵在脸上,似乎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冯清清离得他们越近,他们越缩起身子贴紧课桌,有的甚至直接站起来逃离了座位,生怕冯清清把蜘蛛甩他们身上。
  只有中间那位一直淡定地坐着,整个身体斜向外,肥硕的胳膊搭在椅背,随时方便下一秒起身动作。
  冯清清一直走到墙角,用纸巾包住垃圾桶的沿边,将垃圾桶拖到中间男同学的身后,施施然打开垃圾盖,将蜘蛛丢了进去。
  男生被挑衅了般蹭地起身,抬起脚重重踢向垃圾桶。吵闹的班级瞬间被这声异响制住,变得鸦雀无声。
  “刘锋,你想造反吗?”班主任张志国一踏进教室便看见刘锋神经病似的踢翻垃圾桶,他啪地把课本甩在讲台,一脸怒容地向他们走来。
  “陆清清你回座位。”张志国对冯清清说了句后,抓起刘锋的衣领便往门外拖。张志国不仅面相比刘锋粗犷,个子也比他还要高壮。刘锋拼命挣扎,依旧挣脱不开。
  冯清清无视刘锋投来的恨恨的眼神,慢悠悠走回座位坐下。
  她坐的位置靠近走廊,只有一墙之隔,门外清脆的声响以及教育的动静,一字不落地飘进她耳朵。
  门外,张志国将刘锋的领子拽得皱巴巴,一手箍住他的肩膀,五指用力,攥紧他胳膊上的软肉,吼道:“又给我惹事,天天给我惹事!你想死是不是,什么人都敢欺负。”张志国咬牙切齿地盯着刘锋一脸不服输的面孔,食指重重戳了戳刘锋的额头,“欺负人之前也不看自己什么身份,我劝你给我安分消停点。不然退学早晚的事。”
  一刻钟后,刘锋耸动着肩膀,满脸不爽地走进教室。他盯着冯清清的后脑勺,戾气在他眼中翻涌,不屑地想:不就是个烂货、私生女,能有什么身份。敢欺负雪薇,就是找死。
  张志国的一番话倒是开拓了冯清清的思路,第一次对除了陆家财富以外的东西感兴趣了起来。
  “这学期我们班新转来了一位同学,大家掌声欢迎。”张志国重回讲台,“陆清清同学上来做个自我介绍。”
  掌声稀稀拉拉,有些人甚至连手都没抬。冯清清站上讲台,对上陈星铭含笑的眼神,看见他还未放下来的手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大家好,我叫陆清清,来自京市的隔壁齐木,很高兴认识大家。”
  “齐木?没听过,山沟沟里吗?”底下一位短发女生小声地和同桌讨论起来。她同桌是位梳着公主头的女生,沉思了会,说道:“我爸爸说那里交通不便利,发展特别不好,生活在那里的人都很穷的。”
  声音虽小但在安静的环境下,清晰可闻。
  冯清清脸上没有一丝尴尬,眼神澄澈地看着她们,认真地说:“她讲得没错,齐木确实比不上这里繁华,没有先进的建筑技术,科技发展速度也相对较慢。但也正因于此,那儿的自然环境特别好,青山绿水环绕,空气里都透着清新。如果你们还没去过齐木,真的欢迎大家去感受一下。”
  陈星铭带头鼓起了掌,那两名女生的脸颊瞬间变红,梳着公主头那位不情不愿地鼓抬起手拍了一下。
  *  开学第一天上的都是自习,上午四节课过去,没有一个人主动和冯清清说话。即便冯清清帮他们捡起地上掉落的橡皮、黑笔,他们也没有任何表示。
  午饭期间,冯清清跟着大部队,独自来到食堂。她端着餐盘寻找空座时,总能察觉到周围人若有若无的打量。
  往郁闷地想,这感觉令她觉得自己是个怪胎。
  她翻动着餐盘里的糖醋排骨,菜色不错,却勾不起她的食欲。
  “妹妹——妹妹——”突然食堂想起夸张的喊叫声,冯清清不感兴趣,但声音却离自己越来越近。
  她抬头看去,来者是黄色格子衫。
  周广然今天穿着黑色短袖,额前带着白色运动头带,怀里抱着篮球,整个人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妹妹,今天第一天开学怎么样?适应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吃饭,要不要我陪你。”他有一箩筐的问题,兴致勃勃地等着冯清清回答。
  冯清清不知如何应付这个过于活泼的陆谨阳的朋友,沉默了会。
  “广然,过来。”同样满头大汗的陆谨阳站在他们前面几桌的位置,恰巧那桌坐着陆雪薇,她正在给陆谨阳递纸巾,他们都选择了忽视冯清清。
  冯清清抬起眼,真诚地看着周广然道:“谢谢你的关心,我不需要人陪。”
  “广然,走了。”陆谨阳匆匆地对周广然招手,语气急切。
  “好吧。需要人陪记得找我哦。”周广然用干燥的那只手摸了摸冯清清的头,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去追已经迈开步子的陆谨阳。
  过了一会,冯清清勉强扒了两口饭。
  此时,又有人在她身边停留。汪宝平一屁股在冯清清对面坐下,指着她的餐盘对身后的方正云说:“她就吃这么点儿。”表情十分惊讶且夸张。
  方正云认同地点点头,对冯清清说:“如果给他吃这么点,他下午会饿疯的。”他手指着汪宝平。
  冯清清对于他们几个的自来熟感到震惊,不过经他们这么一打岔,不愉快的心情稍微疏散了些。
  冯清清有些尴尬地挠挠脸:“我今天不怎么饿,平常这么点也不够我吃的。”
  汪宝平赞同地点点头,应道:“清清你不用减肥,你已经够苗条了。”
  突如其来的夸赞,冯清清更加不好意思地继续挠挠脸。
  汪宝平自顾自地说起来,“真没想到会在这碰见你。沅儿知道吗?不知道我得赶紧告诉他。他被学生会抓去开会了,梁扒皮最喜欢占用人家休息时间了,黑心!”
  他语速快,想到什么说什么,冯清清懵懂看着他,不一会汪宝平就被方正云拎起来带走了。
  “别啰嗦了,吃完饭还要训练。”
  “哦对对对,那清清再见!”
  “再见,再见。”冯清清分别对他们挥了挥手。待他们走后,她发觉周围人看她的目光好像更多了,而且也更诡谲。
  午饭结束,冯清清出了食堂发现大家并不往教室的方向走。通过他们的交谈,冯清清得知他们有的会去社团,有的则回宿舍休息。
  冯清清目前没参加社团,也不住宿,更不想回到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的教室。她开始在校园四处溜达,穿过紫藤萝长廊、人工湖、三米多高的小土坡,她终于在后山找到一片没什么人的绿草地。、
  她坐在树下,靠着树干,看着远方像奶油般的朵朵白云,放空地想:“这儿还不如梧桐高中呢。”想起过往便一定会想起顾让,从小和她厮混到大的人。
  “不知道他集训结束了没?”冯清清翻着手机从一个月前起就只有自己单方面发的消息,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是不是比我开心。”
  想到这,冯清清泄愤似的捡起草地上的小石子朝远处砸了起来,“肯定过得比我开心。”
  “开心、开心!”
  “谁?”不知从哪传出的动静,冯清清蹭地站起身,问道。
  “开心、开心!”一直重复道。
  仔细地听,冯清清发现这声音夹杂着电流的杂音,不太像人发出的。一股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
  正当她想离开时,一只黄色的,迈着老骑士般的步伐的鹦鹉,曲着腿走了出来。
  尽管这个尖嘴的小东西没长着可以表达情绪的眉毛、嘴唇或者面部肌肉。但是,冯清清还是从它的小脸和肢体动作看出了高人一等的轻蔑。
  可能是受到了惊吓,可能是为了释放不愉快,冯清清开始攻击起一个黄色小鸟的外貌:“开心什么开心,长得那么肥,还不减肥。你这只肥鸟。”
  小黄鸟咄咄逼人地瞪着冯清清,表情掺杂着迷惑与厌恶:“坏蛋、笨蛋。”两种词汇交替着喊。
  一只小鸟的词汇量能有多大,这场辩论赛,冯清清赢得那叫一个易如反掌。
  最后,小鸟怒气冲冲地飞走了。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4:40:05

(十二)绑架    
  下午的时间要比上午快得多,因为只有两门课。几乎是一打下课铃,冯清清就溜了。她回到家时,那对兄妹并没有跟着一起回来。方好告诉她,他们俩需要参加社团活动,陆谨阳参加的击剑社团,陆雪薇则是高尔夫球协会。如果冯清清愿意,十月份社团招新,她也可以去报名一个自己喜欢的。
  冯清清点点头,抱着方好的胳膊坐在沙发上,旁敲侧击地开始打听陆家的发家史。不知是不是每个母亲的共性,她们对于曾经亲戚的落井下石都记得格外清楚。就这样,冯清清从一堆八卦里捡出了自己想了解的内容。
  陆老爷子没退休前担任省工商联副主席,方好的父亲也就是冯清清的外公曾任职省纪委副书记。方好与陆淮川联姻后,陆淮川目前担任省发改委副主任。还有个银行行长的三叔公以及临市市委书记的叔叔。
  整理这些头衔费了冯清清好些功夫,最后她简单直白地问方好:“还有比我们家更厉害的吗?”
  方好听见’我们家’三个字喜笑颜开,她捧起冯清清单纯的小脸,“有,不过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哦。”冯清清有些失望地点点头,现实并不是她想的那样所向无敌。
  “宝贝儿,你到底想问什么?是学校里有人欺负你了吗?”方好一下紧张起来。
  冯清清沉吟了会,抬头问:“姓刘的是其中之一吗?”
  “是姓刘的?胆大包天,我现在就给你们校长打电话。”方好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便要拨打。
  冯清清伸手拦住,“您先告诉我是不是呀?先让我自己解决,解决不了我再找您,行吗?”
  “不行,霸凌可不是儿戏。我不能由着你。”方好严厉地说,手指快速翻着通讯录。
  无奈,冯清清只好趴在方好耳朵上,轻轻按住她拿手机的手,告诉她自己的报仇计划。
  听完后方好一脸严肃地看着冯清清,眉头微微一皱,冯清清心里一缩,下意识想将手从她身上挪开。
  下一瞬,方好按住她欲动作的手,迟疑地问:“就这样,没别的了吗?”
  冯清清两只圆溜溜的眸子慢慢睁大然后弯成一道弯弧,“您觉得还应该怎样?”
  “看在你这么善良的份上,找人打他们一顿都不过分。”
  善良吗?冯清清的笑容越扩越大,“可是找谁呢?”
  “这个不用你操心,妈妈来联系。”方好又开始翻起手机,“清清你记住,谁也不能欺负我们家的人。倘若斗不过他,老娘拼了一条命,也会为你咬他一块肉下来。”冯清清第一次听温婉的方好女士说出这么狂野的话,保证得信誓旦旦,她毫不怀疑这番话的真实性。
  冯清清伸长胳膊揽住方好,响亮地吻了一下她的侧脸。她在心里轻轻地说:谢谢。
  *
  司机老蒋先从后备箱取出小拖车,再将一袋五十斤的面粉抱下来放下推车上,“小姐,你真的要把这些带进去?”
  冯清清取出五只不同颜色的小桶一起放推车上,“蒋叔,您就别管了,我自有用处。”
  今天来的格外早,校门口都没什么人。冯清清顶着保安好奇的眼神,若无其事地拉着拖车走了进去。
  经过花坛时,冯清清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没停留,像陌生人般从他身边路过。
  “哎”,邹沅叫唤了一声,抽出插在裤袋的手,站直身子,追了上去,“陆清清,你看见我怎么装没看见?”
  冯清清看见他就想起他留在自己脸上的黑手印,扭转脸不说话。
  嘿,摆上谱了,这小妞。他自己觉察不到,嘴角的弧度无意识地扩大:“又生气了?让我猜猜。”他耍帅地倒退走,打了个响指:“因为往你脸上抹机油了,对不对?”
  冯清清还是不看他,盯着他脚后即将碰到的台阶,心紧张得提起来。
  邹沅像是看透了她心里所想,及时转身,揽住冯清清的肩膀,五官得意地眉飞色舞,“你这张脸藏不住事啊。”
  冯清清瞪了他一眼,低头瞅着面粉,停在台阶前犯了难。
  “我刚刚猜的不对,其实你是生我又没和你说实话的气,对不对?”邹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冯清清没做声,也没点头。
  邹沅弯下腰一把扛起面粉搭在肩上,左脚踩着台阶上,回头说:“我帮你抗上去,你就原谅我。”没等冯清清同意,他就向上走了。
  冯清清拎起推车,快步赶到他身边,小声地和他搭话:“你平常上学来这么早吗?”
  乍开口,说话语气有点别扭。邹沅故意大声回道:“大声点,我喘气声音都比你大。”
  他侧着头,两只眼眸闪烁着,凸显得五官更加精致耀眼。
  冯清清抬起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不料胳膊肉过于紧实,旋转不动,更加不服气地回道:“我说,你平常都来这么早?”
  “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邹沅将面粉朝后颠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喘,那声音过于暧昧,听得冯清清耳朵有点红,他继续说:“我来这么早是为了看好戏的。”他像讲故事似的拖长腔调,抑扬顿挫地说:“昨天高二有个小白人都传出名了,特意赶早来见识见识,我怕来晚就没了。”
  冯清清咬了咬下唇瓣,“你怎么知道我要干什么?”
  两人走到班级门口,邹沅放下面粉,喘着粗气,“你座位在哪?我坐下歇歇。”
  冯清清指了指自己座位,邹沅大咧咧坐下,从桌肚翻出水杯,大爷似的递给冯清清:“去,给我倒杯水。”
  冯清清真给他倒了,此时教室里没人,邹沅依旧大声地扯着嗓子:“我可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我知道我要干什么。”
  昨天得知的时候已经晚了,冯清清他们教室已经上了锁。今天特意赶早来的,邹沅一边行动,一边给自己的行为安排合理的解释。
  给冯清清出头,就是给自己的金主出头,也是间接哄奶奶开心。哄奶奶开心,就相当于又多了一笔钱花在自己的小老婆(他的爱车)身上。
  所以,他随心所欲地来了。
  两三口灌下去一杯水的邹沅从口袋掏出一只银色打火机,啪嗒一声,火苗横在两人中间,“烧了他们的东西,放学再拉到后巷打一顿。”他语气平平,像在通知她。
  冯清清皱了皱眉,“事情还没到这么严重的地步,而且你这样太猖狂了,会把事闹大的。”
  邹沅不可置信地掏掏耳朵,“哥们帮你报仇,你不领情,还嫌哥们不会办事?”他一再确定地盯着冯清清的表情,她的的确确不同意那么干。
  邹沅将打火机扔冯清清桌肚里,浮夸地仰着头,摊开双手,“那请问,小姐你想怎么做呢?”
  冯清清拆开面粉袋,开始给每只桶匀面粉,“先给他们一个警告,告诉他们,我不是好惹的。”她弯腰从桌肚里掏出便利贴,黑笔刷刷写下:你的面粉质量真次。
  邹沅挑眉,想问:“你这是警告还是挑衅?”一抬脸,嘴唇差点从她颊边擦了过去,冯清清弓着腰趴在桌上,写得专心致志。这距离近的可以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皮肤好得像剥了壳的鸡蛋,小巧挺翘的琼鼻,不点而赤的朱唇。
  “写好了。”冯清清拿起五张便利贴,直起身子。
  邹沅回神,眼睛瞥向一侧,不自在地咳了两声。细看之下,这女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邹沅帮她把面粉分好,却不着急离开。他又坐回冯清清的座位上,无聊地翻起她桌上的书本。冯清清清理好地上洒出来的面粉,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汗,犹豫着踱到邹沅身边,问道:“还没问你为什么要来帮我呢?”
  邹沅支着脸,漫不经心地抬眸,拽拽地说:“因为我这人正义,喜欢惩奸除恶。”
  “就这样?”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怀疑又有期待,仿佛在等着着某种确认。
  邹沅突然像被踩到了尾巴似的炸毛了,“不然呢,我爱上你了,专门来讨好你?怎么可能!”
  他说的有道理,冯清清表示同意,“哦。”
  冯清清看了眼时钟,还有半小时就上课了,  “你怎么还不走。”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是吧?”他嗓音里透着浓浓的不悦。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坐了我的位置,我没地方坐啊。”
  又来了,想这样直说。邹沅一把揽过冯清清腰肢,将她强硬按在自己腿上,“现在没说可说了?”
  冯清清要从他身上起来,他还不肯。
  “邹沅你误会了。”
  两人争执间,前门进来同学了。冯清清尴尬地用力推开邹沅站起身,邹沅没阻拦,目光紧盯着门口目瞪口呆的几人,轻轻低下头在冯清清的颈间吻了一下。
  冯清清站得稍前一些,只觉有颗毛茸茸的脑袋挨了自己一下。
  邹沅走到前门,同学纷纷给他让路,惊疑的目光来回在他和冯清清两人之间打转。
  *
  一整天,冯清清都在等待着那几人找上门来。但他们除了凶狠地瞪她以外,并没有别的其他动作。甚至连那几桶面粉刘锋都只是让其他几人抬了出去。没有意料之中的找茬,接下来理所当然的互殴似乎就成了不合适。冯清清给方好发消息,下午不用找人来了,事情已经摆平。
  没人一起上课偷偷说话,传纸条,冯清清充当了半天的三好学生。中午她来到后山,小黄鹦鹉似乎等她很久了。
  冯清清一来,便飞到她头顶的树杈上,叽叽喳喳地叫唤:“傻瓜——傻瓜——”如果小鸟也会义愤填膺的话,那么它就是这副表情。
  冯清清叉着腰没有第一时间反驳,仔细观察起这只鸟。它黄澄澄的,只是面颊有两块大大的橘红色圆斑。它有着红色的眼睛,黄色的羽冠高高竖起,耀武扬威地对冯清清嘶嘶叫唤。
  良久,树下的人不动也不说话。小鸟儿疑惑地歪歪脑袋,唰地展翅朝她飞了过来,完美停在冯清清头顶。
  “啾啾啾——”报仇了!
  冯清清缓缓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了这只小东西,冷笑着对手心里瑟瑟发抖的小东西说:“小肥鸟,胆也肥。看我怎么收拾你。”
  突然,一只手臂横在她胸前,紧接着一只手帕捂在冯清清鼻子上。几瞬后,她便没了意识。
  等她恢复意识时,模模糊糊地听见有人对话。
  “金箔,过来。”“她看起来比你胖多了。”“肥——肥——”“好了,别叫唤了。”
  冯清清缓缓睁开眼,站在她腿上的小鸟金箔第一时间发现她苏醒,敛着羽冠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冯清清想把它扇下去,一抬手发现,双手竟抬不起来。她睁大眼,剧烈地挣扎起来。这里看起来像间办公室,对面有张超级豪华的办公桌,她被困在一张木椅上,双手被捆在椅背后面,还有双腿,同样无法动弹。
  冯清清试探着想通过脚尖站起来,可刚抬起身子便倒了下去。
  门锁旋动,冯清清狼狈地躺在地上,看着门边突然出现的少年。
  梁聿淙伸出手,金箔献媚似的第一时间便朝主人飞了过去。他缓缓走到冯清清身边,脸色阴沉。
  冯清清感觉一阵寒意向她袭来,但她根本不认识面前这个人,也从未招惹过他啊。冯清清打了个寒战,颤抖着开口:“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因为你侮辱了金箔。”
  冯清清第一时间觉得冤枉,“金箔?我从来不认识什么金箔。”
  “肥——坏蛋——”找回面子的金箔一下蹦到冯清清头上,兴奋地左跳右跳,“我是金箔——”
  冯清清:“……”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4:45:17

(十三)谣言
  金箔弯着身子站在栖木上,歪着脑袋看着面对面坐着的两人,小眼睛里闪烁着疑惑。仇人见面,应该分外眼红。可主人为什么还要坐得离坏蛋那么近?
  不吃眼前亏的冯清清在说出愿意给金箔赔礼道歉后,迅速被扶了起来,但仍然没有给她松绑。
  梁聿淙拉了一张椅子与冯清清面对面坐下,看向她的目光意味不明,带着考究。
  冯清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双膝极力偏向一侧,留出细微的空隙避免与他接触,“我已经和它道过歉了,你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梁聿淙倾身,距离与她越拉越近,冯清清下意识闭上双眼,座椅下传出窸窣动静,下一瞬冯清清的双腿可以活动了。
  她睁开眼,撇过头看蹲在她身后的梁聿淙,“……谢谢。”
  梁聿淙没有第一时间起身,双手虚放在绳结上,表面上好像是思考如何解开。实则,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鼻尖,一股若有若无的奶香在空气里荡漾,扰得他心烦意乱。
  尤其是越靠近她,这股香气便越明显。
  他直起身,径直掐住冯清清脸颊,手指用力,冯清清的五官痛苦地皱起,“你要干嘛?”
  梁聿淙微皱的眉心透着种凌厉,一双幽深的眸子目光分外森冷,“说,叫什么名字。”
  冯清清被吓住,“冯……陆清清……”
  掐着她脸的手掌向上抬,“到底叫什么。”
  脖子被牵拉得又麻又痛,白嫩的皮肤显出青色的血管,冯清清艰难出声:“一个是曾用名,一个是现用的,我现在就叫陆清清。”
  “为什么去后山?”
  “因、因为……”冯清清感到羞愤地闭上眼,“孤单。”
  掐着脸颊的力道松了些,脖子终于不用继续仰高,冯清清尚未舒出一口气,喉咙忽然像卡了羽毛,痒得让人发疯。
  冯清清在梁聿淙的桎梏下,持续不断地小声咳嗽着,实在痛苦不堪。
  眼圈儿迅速红了,连带着眼尾也染上胭脂色,眼睫挂着细小的水珠,嘟着的唇瓣无法闭紧,可以让人清楚地瞧见颤抖的舌尖。
  她的胸脯也在小幅度颤动着,因被捆住双臂,前胸不自知地挺着,隆起的两团顶出柔美的弧度。隔着雪纺衫,梁聿淙仿佛隐约瞧见那抹令人馋涎欲滴的赤红。
  他蓦地收紧右手,继续逼问:“为什么欺负金箔?”
  冯清清止不住地轻咳,“因为无聊……咳,就想逗逗它……”
  “最后一个问题,用的什么香水?”
  香水?冯清清困惑地看着他,“我没用过香水。”
  “撒谎。”梁聿淙眉头紧锁,怒意突然高涨。
  冯清清生怕惹怒他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呼吸变得小心翼翼,“不信你闻,我真的没有用香水。至多,是洗衣液自带的香气。”
  冯清清没想到梁聿淙真的会俯下身子嗅她的脖颈,稍一低头便能看见他挺拔笔直的鼻梁滑过颈侧。冯清清屏住呼吸,被他持续下移的动作吓得张了张嘴,不过他始终在两人间保留着一道缝隙。
  冯清清咽了咽口水,羞耻地看着他几乎是半趴在自己胸前,细致安静地轻嗅着。
  梁聿淙垂下眼睫,掩住眸中的痴迷,的确,这不是香水可以比拟的。
  “平常喜欢奶制品?”
  冯清清对上他淡灰色的眼眸,他那张清隽惑人的脸就在自己眼下,长睫下星眸熠熠。
  冯清清脸一下爆红,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如实说了,“偶尔睡前会喝一杯牛奶。”
  “嗯。”梁聿淙淡淡应了声,从她胸前离开,回转头看向笼子里的金箔,扬声道:“金箔,接受她的道歉吗?”
  此时,金箔埋头在自己的小碗里吃得正欢,一颗颗像是由很多种子粘成的小圆球经它嘴巴碾碎,尽管大部分都从嘴巴两侧掉了下来,但它还是吃得无比满足。因此,它满不在意地回道:“接受——”
  冯清清揉着手腕从办公室离开,看了门上名牌,惊愕的发现,竟然是学生会办公室。豪华程度比主任办公室有过之而不及。
  “真奇葩。”离办公室有一段距离后,冯清清小声吐槽了句。这里的学生更奇葩,竟然为了几句关于鸟的坏话,而找上门。
  冯清清看清手腕被勒出的红痕,忿忿不平地想道。
  “爱告状的坏鸟,你最好永远别落在我手里。”手腕痛、肩膀痛、脚脖痛,就连喉咙因为咳久了现在也痛,冯清清郁闷极了,只能过过嘴瘾。  更惊恐的是,等回到教室,冯清清才知道自己旷课了。没有事先说明,没有请假,和不良少年一样旷了整整一节课。
  冯清清欲哭无泪地看着站在她桌前,前来询问原因的陈星铭,不死心地问道:“班长,真的要记名字吗?”
  陈星铭低头捧着课堂记录本,停下笔尖,“下次有什么情况可以先和我说,像今天这样无缘无故旷课。”他抬起头,镜片折射出锐利的光芒,“我也帮不了你。”
  冯清清灰心地双手捧住头。不会要找家长吧?开学第二天就请家长,完蛋了呀。
  “陆清清?陆清清。”陈星铭唤了好几次才引来冯清清的注意,他看着她那张欲哭无泪的脸,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他盖上笔帽,将本子合上,轻声凑到冯清清耳边说道:“一般情况下,超过三次我才会报给老师。”说完,他直起身子,笑看着冯清清,用规劝的口吻说道,“以后记得请假。”
  冯清清双手合十,十分感激:“谢谢班长!”
  一抹晃眼的红痕从他眼前掠过,陈星铭不动声色地扫过冯清清两只手腕,心中微微一惊,他抬起头装作没看见,“不用谢的。”
  躲过一劫的冯清清惊喜地抿嘴一笑,喜滋滋地看着桌角她抄下的课程表。刚刚错过的是节历史课。她拍拍胸口,小科目,不慌不慌。她翻出下节课要用的物理书,一抬眼,桌前竟然围了两个女生。
  冯清清有些激动,“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单眼皮的女生开门见山,“你和陈星铭是什么关系?”
  “?”不是来交朋友的,冯清清微微失望,“同学啊。”
  单眼皮旁边的双马尾舒了一口气,拉住尚童想离开,“童童,是我们想多了。走吧。”
  “小茵,来都来了索性问个清楚。”尚童将目光挪回冯清清,绷着脸继续道:“为什么昨天你和陈星铭一起回的教室。”
  冯清清想了一下,是有这么回事。“这个说来话长,”冯清清看了看尚童,又看了看王茵,“昨天班长帮我一起清理我身上的面粉,清理干净后就一起回教室了。”
  “那刚刚他找你是为什么?”尚童的态度凌厉,仿佛在审罪犯般。
  冯清清有些不喜,变得冷淡道:“我上节课不在,他警告我不能旷课,就这样。”
  “我朋友喜欢陈星铭很久了,希望你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况且你和邹沅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谅你也不敢与旁人有什么瓜葛。”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狠话后,尚童牵着王茵的手离开,倒是王茵期间还回头歉意地看了冯清清一眼。
  “你朋友喜欢就去追啊,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有非分之想?可恶!我什么时候想过了!最后,我和邹沅?人尽皆知?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冯清清收拾笔袋的手一顿,突然想起今早他和邹沅打闹被同学撞见。
  不会吧……有钱人也这么喜欢传八卦吗?冯清清用小手指挠了挠眉心,感到荒诞。
  * 再一次听见她和邹沅的谣言是在家里饭桌上。
  陆雪薇一脸犹豫地望着冯清清,开口劝道:“清清,我在学校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现阶段我们应该以学习为重,其他的……”
  冯清清筷子一顿,以为陆雪薇在说她旷课的事,难得没做声。
  陆谨阳见她一副被说中的心虚模样,斥道:“心术不正。”
  这么说就过分了!冯清清瞪着陆谨阳,依旧不语。
  陆淮川扫过他们几人,对陆雪薇道:“说清楚,你在学校听见什么了。”
  “他们说……”陆雪薇一脸愧疚地看着冯清清,状似难言道:“他们说清清和邹沅在教室里谈恋爱,拉拉扯扯的。”
  “荒唐!”陆淮川重重放下筷子,“清清才回到陆家几天,怎会与邹家扯上关系。你说,这是真的吗?”
  “淮川,你别动怒。先听清清说呀。别怕,你说什么妈妈都相信你。”方好对冯清清道。
  “呵。”陆谨阳冷冷瞥了一眼冯清清,“谁会闲得造她的谣。”
  “谨阳,你闭嘴。”方好呵斥了声。
  “我没有和邹沅在一起,但他是我在学校里唯一的朋友。”冯清清环视这一大家子,倏地起身,“我吃好了。”
  “清清。”方好起身想追上去,被陆淮川拦住。
  “脾气被你越惯越坏了。”陆淮川不满地对方好说。方好的目光一直追随冯清清离开,第一次对家中的儿女发火,“有什么事早不说晚不说,非要在吃饭时候说。”
  陆雪薇适时垂下眼帘,无人注意的角落,艳丽的唇角悄悄扬起。
  * 这顿饭,吃得不是滋味。冯清清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手指滑动,有一下没一下地刷着短视频。大数据给她推了很多高颜值男女,从前冯清清会兴奋地端详点赞,但现在可能是心情一般或是审美疲劳,看了半天总觉得没有看到特别合心意的。
  蓦地眼前浮现邹沅的脸,冯清清迅速摇头,告诫自己,别胡思乱想。下一秒,梁聿淙的脸又占据了她的脑海。
  不,这个也不能想。
  脑中的人脸一个接一个,竟然还有陆谨阳。冯清清猛地坐起,锤自己的头,“疯了,你简直疯了!”
  冯清清放下手机,决定让大脑冷静一会,她拿起睡衣,走进浴室去洗澡。
  冯清清昂着头,温水顺着她的小脸向下流淌,水珠滑过肩颈、胸脯、小腹、最后隐入腿心。
  纤细的手指沿着身体缓缓下滑,刚刚视频里刷到的美色再一次浮现脑海,冯清清转过身去,微微弯下腰,指腹轻轻抚过阴阜。
  “唔……”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被抚慰的身体比先前更加敏感,她轻轻啜气,寻到肥厚的花唇间还未勃起的阴蒂,绕圈儿打转。
  半小时后,冯清清擦着头发,神情懒懒地拧开浴室门。脸蛋被热气蒸得红润,尤其是那张唇,蒙上一层水色,艳得不可方物。
  啪地一声,陆谨阳合上冯清清的作业本。
  冯清清闻声抬头,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后,便被几步迈过来的陆谨阳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