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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 2025/08/23 02:11 / 283 / 38 /
【小说】枕边童话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8/23 07:06:42

38.打扰
  陈洐之有力的臂膀环抱着陈芊芊纤细的腰肢,几步便跨过卧室冰冷的地板,将她轻柔放倒在床榻上。丝滑的被面瞬间包裹住娇媚的身躯,映衬着那张微微泛红的脸颊和迷离如雾的墨黑眼眸。
  他的吻紧随而至,带着未褪的急切再次覆上她微肿的唇,长舌霸道的掠夺追绞着可怜的小舌,呜咽声也被他尽数吞下,陈芊芊的身体在他的压制下微微发颤,却更紧地攀附着他紧实的脊背,指尖无意识地陷入肌肉贲张的肩胛。
  “唔……”
  陈洐之的大手探入她睡裙的衣襟,抚上那细腻如脂的肌肤,引得一阵细微的颤栗,他埋首在陈芊芊颈间,呼吸粗重,湿热的吻沿着优美的颈线一路向下,牙齿在她精致的锁骨上留下暧昧的印记,惹得她发出一声破碎的、带着情动沙哑的低吟。
  “哥……给我……给我……”
  就在他的手顺着柔美的腰线滑落,意图更进一步,另一只手也急躁地抓住自己衬衫的领口,准备粗暴扯开碍事的纽扣时 嗡——嗡——嗡—— 一阵突兀持续的震动声,猛地泼洒在情欲炽热的空气里。
  两人身体同时一僵。
  陈洐之的动作骤然停滞,抬起头,红眸翻涌的情欲急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戾气,他撑起身,偏头扫向声音来源,是他随意丢在床头柜上的私人加密通讯器。
  “哥,去接吧。”
  陈芊芊急促地喘息着,眼中闪过不满,却还是善解人意的推了推他。
  “嗯。”
  探身抓过手机,陈洐之的动作有些烦躁,屏幕上跳动的加密标识让他眼神瞬间沉凝,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说。”
  身后的人已悄然坐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他扯得凌乱的睡裙领口,指尖微微发凉,她垂着眼睑,没有看陈洐之,但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他身上,捕捉着他语气和气息的变化。
  房间里只剩下压抑的音调和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的、听不真切的汇报声,陈洐之的眉头越拧越紧。
  “确认来源?”
  “……继续跟进,不要打草惊蛇。”
  “嗯。保持通讯。”
  通话时间不长,陈洐之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回床头柜,发出沉闷的声响,他靠坐在床头,抬手用力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一阵头晕,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郁,也早已没了想要继续的心思。
  陈芊芊了然,安静地坐在他身边,侧过身,手臂环上他的腰,脸颊贴着隔着衬衫的温热胸膛,能感受到他沉稳安心的心跳。
  “怎么了,哥?”她担忧问道,“是……工作上的麻烦事吗?”
  男人的身体在她靠近时放松了一分,顺势揽住陈芊芊单薄的肩膀,试图驱散那份被打扰的烦闷。“嗯。”他含糊地应了一声,“一点突发状况,需要提前做些部署。”
  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眼神有些疲惫。
  陈芊芊没有再追问,她深知分寸,明白哪些问题能得到答案,哪些只会引来戒备。只是温顺地依偎着他,指尖在他胸前衬衫的褶皱上轻轻画着圈,她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颈侧,带着身上特有的清冽冷香,奇异地安抚着男人此刻外溢的坏情绪。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窗外夜色如墨,室内只余彼此交错的呼吸声,方才的激情虽被强行打断,此刻的氛围却沉淀成了更熨帖的温情。
  过了一会儿,陈洐之似乎调整好了情绪,低头看着怀中安静温顺的妹妹,声音放得柔和了些:“我记得后天是你出发去云端的日子。”
  陈芊芊微微动了动,仰起脸点了点头,“哥不跟我一起去吗?”
  “嗯。”陈洐之点头,大手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手臂,“我受邀的身份是军方代表,陈家有你就够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应该了解过,云端……不是寻常地方。它本身就是一座悬于海外的独立岛屿,远离大陆,自成体系。背后的主人是谁,鲜为人知,能量却深不可测,整座岛就是一个巨大的、只服务于顶级圈层的销金窟和情报枢纽。‘鎏金之夜’拍卖会,不过是它浮出水面的冰山一角。”
  陈洐之知道怀里温良的女人并非不谙世事,她作为陈家实际的话事人,对这些灰色地带的信息必然有所耳闻,甚至可能掌握得比他想象中更深。
  陈芊芊安静地听着,云端的神秘与复杂,她早已通过自己的渠道了解得一清二楚,那里是法外之地,也是情报与财富的熔炉。
  她面上不显,将脸更深埋进陈洐之的怀中,汲取着安全感。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感受到她的“依赖”,陈洐之语气更缓,“这次云端岛做东的人,邵成,是我多年的至交。为人可靠,在岛上根基深厚,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他低头看着她,怜爱非常。“到了那边,若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或者有看上的东西不方便出手,直接去找他,他会帮你。”
  邵成.…陈芊芊在心中默念,云端岛的实际代理人……一个分量十足的名字。
  她点点头,声音轻柔:“知道了,哥,这么为我费心,小芊都不好意思了。”心底,一个新的、更清晰的支点已然形成,邵成这条线,比她预想的更直通核心。
  看着她这副乖巧的样子,陈洐之心底一片柔软,他想着,这次拍卖会上奇珍异宝汇聚,或许能寻到更好的玉料,为她再添一件配得上她的首饰。
  “林家、秦家、季家、还有一些南洋的豪商….….都会派人去,场面不小。”他随口提了几句,语气平淡,“我以军方身份去,与他们不同路,前期可能碰不上。你自己……多加留意。”
  “嗯,我会小心的。”
  陈洐之不再说话,只是拥着她,大手无意识地安抚着,轻轻拍打着陈芊芊的脊背,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交织,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朦胧的光斑。
  疲惫感如同温柔的潮水,在陈洐之平缓的叙述和令人安心的怀抱中,悄然漫上陈芊芊的神经。
  她枕着他的心跳,耳畔是他的呼吸,脑海中,关于云端岛的布局、拍卖会的信息战、如何更快拿到那份名单….无数纷繁的念头都仿佛在陈洐之的声音中,化作了遥远模糊的背景音,眼皮渐渐沉重。在这令人昏昏欲睡的温暖怀抱和熟悉的气息包裹下,思维放缓,被久违的安宁所覆盖。
  察觉到怀中人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均匀,陈洐之低头看去,他的小芊已经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阴影。
  她的睡颜恬静温婉,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与心机,紧紧依偎在他怀里。
  他凝视着这张在睡梦中都显得格外纯净的脸庞,手臂收得更紧了些,想将这份脆弱的美好永远护在羽翼之下,于是也合上眼,眉宇间的最后一丝凝重被睡意驱散,小心翼翼地调整好姿势,让她睡得更安稳些,然后拉过丝绒薄被,轻轻盖在两人身上。
  月光无声流淌,将相拥而眠的身影温柔包裹,在这风暴前夕的短暂宁静里,窗外,山雨欲来的气息,似乎也被这室内的温情暂时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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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8/23 07:14:19

39.礼服
  早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在陈芊芊纤长的睫毛上跳跃,意识朦胧间,她习惯性地向身侧探去,指尖触及的,不再是冰凉的床单,温热的,带着人体的温度,甚至能感觉到皮下血管轻微的搏动。
  她微微一怔,侧过头。
  陈洐之竟然还在。他闭着眼侧躺着,朝向她的方向,窗外的光勾勒出他利落的下颌线,往下是脖颈处清晰的锁骨轮廓,被松垮的衬衣领口泄露出一小片,肤色是常年在外晒出的健康麦色。
  他睡得很沉,大约是这些日子太过劳累,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睡颜,陈芊芊的目光一寸寸描摹过去,从他微蹙的眉峰,到挺直的鼻梁,冷硬的侧脸在晨光中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少了几分平日的锋锐,不禁让她想起十年前还未被光阴磨砺的青年,比起现在,那时的他多了几分年少心气。
  心脏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细密的、带着微麻的暖意。
  陈芊芊没有动,只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指尖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挪,最终轻轻落在他的手背上,男人的手很大,指节分明,虎口处有常年握枪留下的老茧,此刻却安静地贴着床单。
  似乎被这触碰惊扰了,陈洐之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那双红眸初醒时带着一丝难得的迷蒙,在聚焦到陈芊芊脸上时,瞬间沉淀为深沉的暖意,泄露出内里的融融春水。
  “吵醒你了?”陈芊芊微微起身,脸上带着点小得意的甜笑,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下巴,动作亲昵又娇憨,“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我们日理万机的陈将官,居然舍得赖床?”
  陈洐之捉住她作乱的手指,包裹在自己温热宽厚的掌心里,粗糙的触感摩挲着她细腻的指尖,一阵细微的电流感传来,他微微用力,将她重新拉回怀中,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由于刚睡醒,声音有些沙哑:“嗯,休整,处理些案头。”
  “哦。”陈芊芊在他怀里蹭了蹭,陈洐之抬手,指腹拂开她颊边一缕调皮的发丝,“再睡会儿?”
  “不要,”她摇摇头,“哥在家,不睡了。”她撒着娇,两人相拥着赖了会儿床,直到阳光爬满窗台,这才起身。
  早餐的氛围是少有的轻松惬意,餐厅里阳光充足,空气中弥漫着现磨咖啡的醇厚焦香和刚出炉牛角包甜蜜的黄油气息。
  陈芊芊小口吃着煎得恰到好处的溏心蛋,橙黄的蛋黄液顺着瓷叉缓缓淌下,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唇角,抬眼看向对面的陈洐之。
  他穿着简单的深灰色V领家居服,领口松垮地敞着,露出一小片结实的锁骨,长发在起床时被她顺手用皮筋松松扎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敛去了平日军装在身时的凛冽,眉眼间漾着一丝未散的慵懒,反倒比寻常更显俊朗逼人。
  “喏,你的。”陈芊芊将餐盘里切好的一块淋了枫糖浆的厚切培根自然地叉起,越过桌面,精准地放到陈洐之的盘子里,“这个煎得最好,脆脆的。” 她的语气带着点献宝似的得意,却在与他对视时害羞的低下头戳插瓷盘上的蔬菜。
  陈洐之抬眸看她,没说什么,只是用叉子叉起那块培根送入口中,牙齿咬下时,先是脆生生的“咔嚓”声,紧接着是培根的咸香与枫糖浆的清甜在舌尖漫开,层次分明得很。
  咀嚼的动作都似乎比平日慢了几分,仿佛在细细品味这份寻常的甜蜜,阳光透过窗棂,映照在他脸上,投射出一片淡淡的笑意。
  十年军旅生涯,他早已习惯了食堂里寡淡的米汤,或是野外行军时用冷水泡的压缩饼干,能入口的东西他也不挑,可这样带着烟火气的暖意,竟让他有些恍惚。
  “哥,你看,”陈芊芊拿起手边一个做成小兔子形状的白瓷奶盅,里面是温热的牛奶,“像不像你以前给我抓的那只?” 她指的是很久以前,陈洐之还在家时,在后院草丛里给她捉到的一只雪白的垂耳兔幼崽。
  他的目光落在那个憨态可掬的奶盅上,记忆里那只毛茸茸的小家伙仿佛顺着阳光跑了回来,正用粉粉的鼻子蹭着他的指尖,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嗯。”低应一声,抬手擦去陈芊芊唇边沾到的一点碎屑,动作虽快,指尖的温度却在她唇边短暂停留。
  两人偶尔低声交谈几句,话题无关其他,陈芊芊抱怨窗台那盆名贵的兰花又掉了个花苞,陈洐之则点评了一句她新换的熏香,笑意一直挂在陈芊芊唇边,阳光依旧明媚,餐厅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将这份难得的温馨拉得很长很长。
  陈洐之看着她,忽然觉得,这样的早晨,若是能一直持续下去,该有多好。
  早餐后,陈洐之去了书房处理事务,陈芊芊则窝在客厅靠窗的软榻上,抱着一本精装诗集,心思却不在那些优美的文字上,阳光暖暖地晒着,她有些昏昏欲睡。
  “……西七泊位,老约翰逊,钥匙确认……云宇,你确定消息来源可靠?”
  书房内,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着明显笑意的男声,:“哦~我亲爱的陈长官,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素养吗?那艘‘海神号’游轮,它的船长,老约翰逊,是个关键人物,他经手的‘特殊托运’业务不少。五天后的拍卖会,他会在顶层VIP休息室轮值,时间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这是最好的接触窗口。”
  “知道了。海神号内部结构图,尤其是顶层休息室及逃生路线,今晚之前发到我私人终端。”
  切断通讯后,书房瞬间陷入一片沉寂,陈洐之转身,视线扫过书桌上摊开的走私链条的分析图,那上面用红笔圈出的几个关键节点,其中一个,隐约指向了某些他不愿深想的家族关联,他烦躁地合上文件夹,仿佛这样就能暂时隔绝那令人窒息的猜测。
  就在这时,楼下玄关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和女佣刻意放轻的引导声。
  陈洐之从书房走了出来,眉宇间带着被打扰的不悦。
  站在二楼回廊,他看见客厅里,陈芊芊正与一位穿着剪裁利落、气质优雅干练的中年女士交谈,女士身旁的助理,小心翼翼地托着一个巨大的、覆盖着防尘罩的衣架。
  “安吉拉女士,您亲自过来,真是费心了。”
  “为我的缪斯服务,是我的荣幸,亲爱的陈小姐。”安吉拉笑容灿烂,正要掀开防尘罩,目光瞥见楼梯上走下的挺拔身影,动作顿住了。
  “阿兄,这位是安吉拉,国际知名的设计师,我请她做的礼服。”陈芊芊介绍道,语气温和。
  安吉拉原本还带着几分倨傲,看清陈洐之的脸时,眼睛亮了亮,刚要开口,在听到他的身份后,脸上的惊艳立刻转为恭敬:“陈先生您好。”
  陈洐之微微颔首,直接越过了寒暄,目光落在了安吉拉身旁那个巨大的防尘罩上。“礼服?”
  “是的,陈先生。”安吉拉自信地一笑,示意助理掀开防尘罩。
  防尘罩滑落,一件酒红色的晚礼服在客厅璀璨的水晶吊灯下展露无遗,繁复的蕾丝堆迭如浪,夸张的鱼尾裙摆缀满细碎水晶,在灯光下折射出过于张扬的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
  客厅里侍立的女佣们眼中都流露出惊艳之色。
  陈芊芊走上前,手轻轻拂过那耀眼的红色,脸上浅笑着:“安吉拉的设计,总是极好的。”
  陈洐之的目光却沉了下来,他走近两步,视线一寸寸扫过那件礼服,没有惊艳,只有审视。
  “太喧宾夺主了。”他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安吉拉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他无视了设计师,目光直接落在陈芊芊身上,“这酒红,浮夸,压不住你的骨相。繁复堆砌,失了你的清冷。”
  陈芊芊微微侧身,用眼神安抚了下一旁脸色难看的安吉拉,“阿兄觉得不好看吗?”她抬眼看他,眼底是驯顺,“那阿兄说,小芊该穿什么?您选的,我都喜欢。”
  最后几个字像带着钩子,刮过陈洐之的神经,他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那片温软移开,落回那件刺眼的礼服上,伸出手,指尖捻起一片繁复的蕾丝。
  “暗红真丝。”他开口,“流动的光泽必须内敛,裙摆简化,只保留最利落的垂坠感,从腰线以下自然散开,勾勒线条即可。领口……”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陈芊芊纤细的肩颈线条,“…改成不对称斜肩,用最轻最透的薄纱,只露出肩胛骨的线条。”他描述着,指尖无意识地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轻轻摩挲,回味着某种细腻的触感。
  安吉拉屏息听着,眼中从错愕转为惊艳,这位的审美苛刻而独特,“陈先生懂设计?”
  “略懂。”陈洐之看着陈芊芊,“这样改你喜欢吗?”
  陈芊芊只是静静听着,闻言笑了笑,“我听您的。”,她转头对安吉拉说,“按我阿兄说的改吧,成品做好直接送去云端。”
  打发走安吉拉,两人并肩走上楼梯,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彩色玻璃窗,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光影,陈芊芊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哼着小曲,轻轻拽了拽陈洐之的衣袖,仰起脸,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他,小声说道:
  “哥,下午……陪我去逛逛好不好?听说云绣阁新到了一批苏绣料子,我想看看……”
  陈洐之脚步微顿,云端在即,下午原本计划再梳理一遍线索……但看着她期待的模样,拒绝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最终化为一个简短的音节:
  “嗯。”
  ……
  与此同时,A市近郊,环境清幽、安保严密的“静心”私立疗养院。
  瑞知秋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色夹克,靠在自动贩卖机旁,手里拿着一罐冰咖啡,目光却如同鹰隼般,隔着长长的走廊,牢牢锁定在尽头那间VIP病房紧闭的房门上。
  病房里住着的,是“林阮”,林苍南唯一的软肋,也是陈芊芊手中牵制那位老管家最关键的棋子。
  然而今天,一种极其细微的异样感,蔓延在四周。
  他小口啜着冰凉的咖啡,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周围,安静,只有中央空调系统低微的送风声和远处护士站偶尔传来的轻声交谈。
  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刻意,空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窥视的压力,不是疗养院安保人员的视线,那目光更加隐蔽,更加……专业。
  他的视线状似无意地掠过走廊拐角处那片被绿植半掩的阴影,以及对面楼栋几扇拉着百叶窗、看不清内部的窗户。没有看到具体的人影,但那种被锁定的感觉,清晰地存在着。
  不止一道视线。而且……训练有素。
  瑞知秋的心沉了下去。他放下咖啡罐,冰冷的金属罐身凝结的水珠沾湿了他的指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站姿,让自己能更好地观察那几个可疑点。
  林阮的存在,似乎不再仅仅是陈家父女博弈的棋子,这片看似平静的疗养院,此刻如同一个无形的漩涡中心,正悄然吸引着更多、更危险的关注。
  除了老爷子的眼线……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