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首页
公告
移除广告,支持支付宝
千里马 / 2025/08/22 01:18 / 414 / 50 /
【小说】裂玉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8/22 07:53:52

第三十八章 欲望
  深夜,烛光昏朦。
  哥哥伸手摸向她的额头,还是烫的。他忧心如焚,“我去找大夫。”
  手臂倏地被牵制住,迫使他停住脚步。
  妹妹的手很凉,仿佛埋在雪里冻了许久,“才服药不久……再等等。”
  她没有放开他,紧紧抓着他的手,汲取他温暖的体温。
  “冷……”她似无意识地呓语。
  哥哥心疼不已,掖紧她的被子,可再厚实的被褥也捂不暖她。他顾不得避嫌,一如幼时每个相拥入眠的夜晚,他进被子里,小心翼翼地将她拥入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 慢慢地,她不再寒战。
  “好点了吗?”轻柔的声音流入她耳中。
  “嗯……”
  若有似无地应了声,像沉沉睡去。
  他松了一口气,想要离开,却迟迟不敢掀开被子,生怕惊扰到她。
  被子里越来越热,透不过气似的,她却搂得更紧,完全把他当成个大暖炉,供她御寒。
  一种不安的局促涌上来,他的呼吸变得粗重紊乱。
  幸好,两人都穿着衣服。
  幼时再寻常不过的呵护,现如今,已无法满足她,她想要更多的温暖、没有任何阻隔的温暖。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滑入他的衣衫里,掌心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坚硬地、炙热地、突突乱跳。
  病,是会传染的。
  他烧得比她还要厉害,喉咙发干发紧,很渴很燥热。
  “好硬……”
  轻轻的两个字,重重地砸进他耳中。
  他慌得语无伦次:“不、不是……”
  他想逃离,却被她牢牢抱着,身体被她的一只腿压着,插翅难飞。
  “是真的很硬。”她拍了拍。
  原来在说他的胸肌。
  忐忑的心落下来,可仍在咚咚乱跳。
  “你说……我们还在娘亲的肚子里时,会像现在一样抱在一起吗?”她的喃喃低语似梦呓。
  他怔了下,喉结艰难地滚动,“可能吧……”
  妹妹的手胡乱摸着,似在寻找什么,可怎么也找不到,一声叹息传来,她的手停在他的心脏跳动的位置。
  “我想她了。”
  轻轻的四个字,揪得他心尖疼。
  烛火被窗子漏进来的风吹灭,眼前彻底陷入黑暗,可他浑然不觉,袭来的羞愧占据他的全部感官。
  他怎么能对妹妹的亲密接触产生如此不堪的反应?两人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妹,自出生便失去母亲,相依为命,妹妹此时正是最难受的时候,需要呵护与关爱。
  她的抚摸,不过是在寻求一种最原始的安全感,如同婴儿渴求母亲哺乳,而他……竟然亵渎这份纯粹的依赖!
  他心头一阵酸涩,无声纵容,任由那只手在他的胸前摸着。
  夜色漆黑浓重,如同化不开的墨。
  她静静地睁着眼,瞳孔早已适应无边的黑暗。有那么一瞬间,她宁愿哥哥是伪装的,像她一样,可他不是,她从他的身体上寻不到半点被黑暗侵蚀的扭曲与疯狂。
  夹住他下身的双腿收束得更紧了,如毒藤般缠绕着他,轻轻地、紧密贴合。她本能地摩擦着,被汗水打湿的衣布黏在皮肤上,身下最隐秘的布料也湿濡黏连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酥麻暖流,愉悦地涌来,令她不由自主地绷紧双腿,奇异地颤抖起来,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身为女子的快乐很多,这场隐秘的欢愉便是其中之一。
  哥哥的气息变重了。
  他感受到了吗?
  漆黑的夜里,看不见任何身份加持,也摸不到伦理纲常的存在,只有最原始的两具身躯缠绕在一起——女人和男人,仅此而已。
  欲望已然叩门。
  她不信他感受不到,只是他惯于克制与压抑。
  她要释放他的天性,要他亲眼目睹那深埋于温良皮囊下的本质是多么恶劣,多么堕落!比她还要扭曲,比她还要渴望欢愉与刺激。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8/22 07:57:57

第三十九章 兄妹
  胸膛上的手,不知不觉地向下游走。他身体一僵,本能地按住她的手。
  思绪再度混乱,心脏突突乱跳,他紧张得快要喘不上气。
  摸他的胸是在寻求安全感,那向下摸去是为什么?
  “我只是好奇……”她轻声回答,仿佛洞悉他的所思所想。
  他的心更乱了。
  “不……不能乱摸……”
  “摸了会怎样?”疑惑的声音传来,好似只是在问一个普通寻常的问题。
  他不知所措。
  妹妹真的不知道吗?
  妹妹在试探什么?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架在火上炙烤,快要到达忍耐的极限。
  “总之不能乱摸。”他没有直面回答,“你是女子,我是男子,就算是亲兄妹,也要避忌。”
  这话是说给她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避忌?”她仿佛不解,却又像在引导,“我之前看到村里的阿大和桂红在树林里抱在一起,像我们现在这样……”
  “那不一样!”他气息不稳地截断她的话,“阿大和桂红是夫妻。”
  “哦……”似懂非懂的声音传来,“那就是说……我只能摸我未来的丈夫?”
  “可以这么理解。”他艰涩地吐出几个字。
  一想到未来的某个深夜,妹妹会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会与那个男人交融在一起,他的心里便不是滋味。
  明明,那个男人还不存在,他却生出一种强烈的排斥感,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恨。
  他看不清妹妹,也看不清自己,茫然而惆怅。
  “我可以和他做我们做过的事吗?比如一起吃饭,一起打野猪。”仍是懵懂的疑问。
  沉默片刻,他“嗯”了一声。
  “那……”她的声音忽然低迷,“兄妹就不能成为夫妻吗?”
  他心头大震。
  就在这剧烈的震颤下,那只不安分的手竟不知何时挣脱束缚,越过腰腹,正向他最隐秘的禁地滑去。
  他猛地抽身,几乎用尽所有力气,手忙脚乱地为她掩住被子,隔绝一切失控。
  “你……你还烧着。”他语无伦次,脸颊烫得厉害,“好好歇息吧!”
  幸好烛火早已熄灭。只是在黑暗中,那急促的喘息格外清晰。
  门突然开了,冷风灌进来,很快,关得严严实实。
  后背抵住冰冷的门,支撑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方才发生的一切像一场梦,他紧密双眼,竭力平复着气息与心跳,试图驱逐耳边挥之不去的声音, 兄妹……夫妻……
  最寻常的两个称呼,却不寻常地缠绕到一起。
  或许是她烧得神志不清,说了糊涂话,第二天就忘了。他这样祈祷着,可身下难以平复的反应却背叛了他的虔诚。
  他失去了教导她的底气,好像什么东西在崩塌。只能任由冷风呼啸,吹着他滚烫的脸庞与皮肤,一点一点,艰难地冷却那份不应该出现的燥热。
  昏暗里,模糊人影映在门上。
  她伸出指尖,轻轻抚摸,嘴角扬起弧度。
  在月光的映照下,那双眼眸流转着讳莫如深的光,寻不见半点高烧的迷离与懵懂。
  隐秘的欢愉让她食髓知味,她还想要更多,额头抵在门上,手不由自主地探到身下那片湿濡之地,揉出更多的水儿。
  那只手仿佛不是她的手,而是熟悉的、男人的手。
  她预见了。
  水声黏连着燥热的喘息,带来妙不可言的浪潮。
  月光下,门里门外,两道影子扭曲地重迭在一起。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8/22 08:03:50

第四十章 闯荡
  “哥,你这几日烧出来的菜都好咸,把糖当成盐了吗?”
  她猛灌一杯水,食欲全无。
  客栈条件简陋,只有两口旧锅灶供客人使。为了省俭,哥哥便亲自操持起两人的饭食。只是,一向厨艺精湛的哥哥却错谬百出,不是菜做咸了,就是火候过大糊锅了。
  “可能是吧……”哥哥眼神躲闪,“我重做。”
  他欲要端起饭菜,她开口拦住,“算了,怪浪费的,涮涮水也能吃。”
  说着,她倒了碗水,起一筷子菜,仔细在水里涮着。
  那夜迷乱的月光犹在眼前,他的心里仍然很乱,可妹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神态平静,从容自若,连病色也褪去大半,容光焕发。
  他试图从那熟悉的面容上捕捉出异样,哪怕一丝一毫。
  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纯粹得让他羞愧。那夜所发生的事仿佛只是一场烧得糊涂的梦。
  妹妹毫无征兆地抬眼,目光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眼底,那一刹那,他心跳停了。
  “怎么了?我脸上沾饭粒了?”她疑惑地问。
  心脏跳得猛烈,他局促地移开视线,极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自然:“没有,吃饭吧,我下次少放点盐。”
  大概真的是他想多了。
  他暗自松了口气,可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却悄然缠绕上来。
  她依旧涮着菜,专注而又兴味盎然,一声咳嗽不经意间落下。
  “天还凉着,得多穿点。”关切的话脱口而出,他随即解下自己的袄子,裹到她身上,又拿起铁棍,拨了拨桌边的炭火,暖融融的热气升腾起来,再度找回身为兄长的沉稳与坦然。
  “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我再去寻一个更好的大夫,别再落下病根。”
  她点点头,身体康健才是最大的本钱,不过现在所处的瑕州太偏僻,良医难寻,要么碰运气,要么往繁荣发达的城镇寻访。
  想到这里,她的神色变得严肃。
  四处漂泊不是长久之计,兄妹俩总归要安家,与其纠结去哪里扎根,不如大胆闯一闯,直奔京城。
  “我们去长安吧!”她干脆地说,“那里不止有好大夫,机遇还多,对将来的日子也是有好处的。”
  哥哥怔住了,这是他从未想过的,那里太遥远了。
  不止遥远,还冒险,但想要成就大事,必然面对难以预估的风险,这是她第一次刺杀神棍时就懂得的道理。
  哥哥没有抗拒,现如今兄妹俩只有彼此,天大地大,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好。”他应下来。
  有了前进的动力与目标,兄妹俩很快收拾好行囊,踏上了通往长安的路途。
  盘缠有限,兄妹俩便自食其力,白日干着苦力,扛起比人还要沉的货物搬来搬去,磨得肩膀都是水泡。到了晚上,哥哥做起浆洗缝补的活计,挣点零碎银钱。最轻松的“营生”当属做扒手,不过,她只盗男人的钱,尤其是那些肥头大耳的地主老爷。路上还救了几个险些被卖到青楼的姑娘。
  对于过所检查,她也应付自如,要么偷偷溜进去,要么绕过去,要么伪装身份混进去,当然,少不了贵人相助。
  “再往前走走,便进京了,你俩莫要害怕,只管跟着商队走。”薛云姝细心地为她理了理衣衫。
  远处,长安城巍峨的城墙轮廓已清晰可见,她心中毫无惧意,只有即将成功抵达目的地的喜悦与对陌生环境的浓烈兴致。
  薛云姝是薛家布庄的大小姐,掌管家族生意,其妹薛灵微因贪玩走丢,遇上人牙子,幸得她出手相救,才得以毫发无损地归家。她原以为只是一件路见不平的小事,不曾想竟帮助了自己。
  薛家有一支往来于家乡与长安的商队,贩卖绫罗绸缎。当薛云姝得知她要去长安时,毫不犹豫地亲自安排,冒险助兄妹俩乔装打扮,充作随行的伙计与帮佣。
  她不必再费心绕行偷潜,可以光明正大地随着人流车马,走向那座令人心潮澎湃的长安城门。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8/22 08:15:56

第四十一章 扎根
  她曾幻想过长安的繁盛,可当她真正踏入朱雀大街的那一刻,她被震撼住了。炽烈的阳光极为耀眼,晃得人眼花缭乱,目眩神迷,那是一片她连做梦都无法企及的壮阔景象。
  道路宽广恢弘,四通八达,一望无际。行人熙来攘往,掎裳连袂,车如流水马如龙。遥望闳宇崇楼,画栋飞甍,错落有致。目及琳琅,直教人应接不暇。
  “小心!”薛云姝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拽回,差一点就要撞到路边食摊的桌子。
  这时她才收回望向高处的目光,桌上从未见过的小食吸引她的注意——很奇特的卷饼,饼皮薄如蝉翼,红彤彤的内馅若隐若现,看起来酥脆酸甜,令人不禁咽口水。
  “这是什么?”她问。
  “那叫毕罗,有樱桃馅的、蟹黄馅的,还有素馅的、野菜馅的,我最喜欢樱桃馅的,非常好吃。”说着,薛云姝拿出荷包买了几份。
  “多谢。”
  她接过做好的樱桃毕罗,油煎得恰到好处,两边开口,焦香四溢。待仔细端详过后,她忍不住品尝,一入口便觉惊艳,果真酥脆酸甜!
  “好吃吧?”薛云姝又递给她两份,“别客气,想吃管够!”
  笑语喧天,鼎沸人声如潮水般涌来,杂耍艺人在街头卖艺,引来阵阵喝彩,拍手叫绝。她的目光扫过街边的摊位铺子,薛云姝看出她的探究与好奇,便向她介绍起来:“街市内货财二百二十行,四商立邸,四方珍奇,皆所积集。”
  “二百二十行?”她识字不多,对这文绉绉的说法有些茫然。
  “也可以说是二百二十个区域,按照买卖的种类划分成不同的区域,方便交易。”薛云姝指了指前方,“那里是贩卖粮食和肉的区域,像米麦行、屠沽行都在此处。再往远处走走,便是我们要去的绢帛绸缎的地界了。”
  她了然于胸,井然有序的布局让她对眼前的繁荣景象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薛云姝是个优秀的向导,继续道:“丝帛、瓷器、宣纸、茶叶,这些营生兴旺发达,大有可为。薛家虽然以贩布发家,但对于我来说还不够。过些时日,我打算亲自去一趟剑南,去看看那边的茶山,探探制茶的工艺门道。”
  她笃定道:“你会成功的。”
  薛云姝闻言,直率笑了:“承你吉言。”
  她继续探究着一个又一个铺子,愈发觉得遍地是金子。她无比庆幸自己摆脱群山的阴影,又无比感谢自己的勇敢无畏。在这片由自己引领而来的崭新天地,她的心脏在蓬勃跳动,她的身体更为自由地舒展。
  她想,她一定要留下来,扎根立足!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她曾以为月光是夜晚最亮的存在,然而此刻,她的认知被彻底推翻。
  “水门向晚茶商闹,桥市通宵酒客行!”
  画舫之上,文人墨客凭栏远眺,对酒当歌,吟咏着眼前的繁闹景象。河面倒映着两岸灯火,流光溢彩,随波摇曳。酒肆茶楼里觥筹交错,笑语喧哗,沿街的食摊支着灯笼,暖光笼罩着各种各样的诱人小食。
  行至一处开阔街角,领队的薛云姝停下脚步,含笑招呼众人步入一间食铺:“诸位辛苦奔波了一日,实在劳累了,请大家吃点凉快的,消消暑气,解解乏。”
  她拍拍手,伶俐的伙计立刻端上早已备好的消暑佳品。盘中之物散着寒气,晶莹剔透,堆迭如山。
  “是酥山!”商队的伙计们发出惊呼。
  酥山由酥油、蔗汁、蜂蜜冷冻而成,在炎炎夏日来上一口,冰冰凉凉,十分沁人,只是,价格极为昂贵,寻常百姓根本无缘享用。
  对她而言,这更是平生第一遭,味道比樱桃毕罗还要难忘。
  她慢慢品尝着,与此同时,眼角余光掠过席间众人,每个人的脸上皆是满足与感激,看来明日这些人干活会更加卖力,贩布吆喝也更为热忱。
  以恰到好处的恩惠,拉拢人心,她对这位薛大小姐感佩交并。
  那时,她还不懂什么叫驭下之道,只是将这份能力手腕默默记在心里。
  正吃着,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喝彩。
  众人循声望去,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空地上乍起火树银花,辉煌的光芒划破夜幕,转瞬即逝却极为壮观。
  她被这从未见过的奇景摄住心神。
  是烟花吗?可又不像。
  “这是打树花,又叫铁水打花。”薛云姝解开她的疑惑。
  匠人手持长勺状器物,从熊熊燃烧的熔炉中舀起金红的铁水,奋力朝天空挥臂泼洒,炸开万朵火花,璀璨夺目。
  不知怎么,她突然感到虚幻,这与她十余载的认知大相径庭。
  皇帝征战频频落败,强敌仍在关外虎视眈眈。还有那些如她曾经一般,被困在群山阴影里的女子……这一切,仿佛不存在似的,随着漫天飞舞的火花湮没。
  “自打册立太子后,长安城的夜晚更热闹了!”薛云姝的一声笑叹传至她耳边。
  旁边的伙计们也低声附和。
  “是啊!听说太子品行纯良,爱民如子,是个难得的好储君。”
  “还是太子提出的轻徭薄赋,安抚民心。”
  “就是不知道太子以后继位了,还会不会打仗……”
  薛云姝闻言,轻咳示意噤声。
  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伙计们不敢多嘴,埋头吃着酥山。
  初来长安,她的精神始终亢奋。伙计们回去休息后,薛云姝热心地带着兄妹俩四处游走,为她介绍长安风貌。
  在她的视野尽头,宫阙殿宇,飞檐斗拱的轮廓在夜色里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在黑暗里的巨兽,只远远看着,便能感受到其蕴含的磅礴力量。
  “那里是……”她问。
  薛云姝敬畏地吐出两个字:“皇宫。”
  是权力的中心,亦是万民仰望之处。
  她缓缓伸出手,风从指间穿过,那是从皇宫的方向吹来的。
  心不由自主地剧烈跳动。
  那曾经遥不可及的、如同另一个世界的所在,真实地矗立在她眼前。虽然依旧是遥不可及的,但不再像烟花般转瞬即逝。她更加坚定自己的抱负——留下来,扎根立足!轰轰烈烈地活下去。
  她甚至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会看到比现在更繁华的长安,比现在更昌盛的天下!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8/22 08:23:21

第四十二章 医者
  翌日,兄妹俩在薛云姝的指引下,来到长安赫赫有名的回春堂。
  浓重的草药气味扑面而来,医馆内人声鼎沸,求医问药者络绎不绝。
  想要求富贵,身体是本钱。当初她那点头疼脑热早已痊愈,只是奔劳数月,不知是否落下暗疾。
  她静静地排在人群中,目光习惯性地扫视四周,察言观色,辨人识物。有些人虽然表面风光,衣着华贵,但内里是空的,囊中羞涩;有些人衣着朴素,平平无奇,举止气度却是贵人风范,正如刚走进来的两位女子。
  身形单薄的妇人头戴面纱,长发垂掩着半张脸,看不清模样,不过长身玉立,挺拔如修竹,周身仿佛萦绕着淡雅的书卷气,坚韧而又端庄,像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佳人,但却透着一种难以描摹的温婉韵致,似乎是书香名门之后。
  另一位稍年轻些的女子,气质截然不同,眉眼凌厉,五官极为深邃,乍看像是异域来的胡人,可细瞧之下,那面容线条似乎过于僵硬,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冷傲的目光瞥过来,她立即收回视线,想来异族模样就是如此吧。
  “大夫,求您行行好,开些便宜点的药吧!这方子,我们实在是……”
  “没钱看什么病?去去去!莫要耽搁后面的人!下一位!”
  前方传来嘈杂声音,只见一位妇人跪地不起,大夫像驱赶苍蝇似的挥手。
  “我婆婆腿疼得快受不了了,求求您了……”妇人抓着大夫的衣角,苦苦哀求,一旁的婆婆抹泪直呼命苦。
  大夫一把甩开妇人,嫌恶地掸了掸衣衫:“来人来人,快把她们赶出去!”
  “医者仁心,悬壶济世为本,你这副唯利是图的嘴脸,与为富不仁的商贾何异?”异域女子冷硬的声音响起。
  大夫不甘示弱地讥讽:“我这儿不是济苦怜贫的善堂,你既然打抱不平,那你替她们出这药钱啊!”
  异域女子冷哼一声,径直走向婆婆。
  众人好奇,纷纷看起热闹,只见女子仔细观察婆婆肿胀疼痛的腿,随即问道:“是刺痛还是钝痛?遇寒加重还是遇热缓解?夜间是否加剧?腿脚可有麻木?”每一个问题都直指要害,简洁明了,若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她也是回春堂的大夫。
  待婆婆和妇人一一回答后,女子伸出手指,按压腿部穴位。
  “哎呦!”婆婆忍不住地痛叫,满头大汗,看得众人揪心。
  女子不慌不忙地继续按着,指法沉稳有力,娴熟流畅。
  很快,婆婆拧紧的眉头舒展了,也不再喊疼,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轻吁:“这疼劲儿……好像散了不少?”折磨人的剧痛竟奇异般的消失了,余留些许酸胀。
  “此乃寒湿痹阻,经络不通之症。”女子指着方才按压过的几处穴位,带着令人信服的笃定道:“可取艾草每日热灸这几处穴位,再以驱寒通络的草药煎水热敷,早晚各一次。 如此坚持一月,虽不能复旧如初,但保你婆婆免受疼痛折磨,起居行走可无大碍。”
  大夫脸都气绿了:“放肆!你是哪里来的野路子,竟敢在我回春堂指手画脚,砸场子吗!”
  “说对了吗?”异域女子站起身,毫不畏惧地迎上大夫愤怒的目光。
  “有容……”面纱妇人担心地轻唤了声。
  异域女子拍了拍覆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示意她无事。
  大夫被她的气场慑住了,心头发虚,局促地转向婆婆和妇人,声音拔高,煽动喊道:“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人,连脉都没号,懂什么医术?她开的方子你们也敢信?出了事她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连人都找不到!我们回春堂可是有名医坐镇,别为了省几个小钱,耽误你婆婆的性命!”
  大夫这么一吓唬,扑灭了婆婆和妇人心头的希望,这异域女子来历不明,确实不如回春堂的招牌可信。
  “唉!命苦啊!”婆婆哀叹了声,在妇人的搀扶下离去了。
  异域女子不再解释,只沉沉叹了声,漠然地移开视线,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大夫扳回局面,冷嘲热讽:“装什么好人?”
  异域女子握紧拳头,缄默不语,面纱妇人向她摇摇头,眼中满是温柔的无奈与息事宁人。
  兄妹俩在旁看着,她越看越觉得两人古怪,来历必定不简单,心里不免好奇。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8/22 08:31:44

第四十三章 疤痕
  异域女子深深地呼吸,待心绪平复后,来到药柜前,递给药童一张早已写好的方子。
  “抓药。”
  她们来此,只为这大医馆才有的几味药材。
  大夫余怒未消,抢过药方扫了眼,脸色陡然大变,指着其中两味药厉声道:“荒谬!附子与半夏同用,乃十八反之大忌!你想害人性命不成?来人,把这两个捣乱的给我轰出去!”
  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立刻围上来,撸胳膊挽袖子,气势汹汹。
  面纱妇人见对方人多势众,连忙劝道:“罢了,我们走吧……莫要再起争执……”
  异域女子终是忍无可忍:“附子与半夏可以同用,治疗脘腹冷痛、痰饮咳喘有奇效,只不过需要精准剂量与配伍减毒。尔等自称名医,怎会连如此常识都不懂?真是庸医!”
  庸医二字炸开一片哗然,众人窃窃私语,目光多了几分怀疑与迷茫。
  大夫气得火冒三丈,哪肯善罢甘休,冲打手吼道:“不知道她们从哪里弄来的害人方子!不能放走!给我抓起来,押到官府查个清楚!”
  面纱妇人惊惶,本能地后退闪避,一个打手狞笑抓去:“装神弄鬼!让爷看看你到底什么模样!”
  就在面纱即将被扯掉时,一只手猛地扼制打手的小臂。
  打手定睛一看,竟是个小姑娘,年纪不过十六七,可眼神却带着令人生畏的狠劲儿与戾气,像头恶狼崽子,还未长大便已学会吃人。
  只见狼崽子手腕一拧,竟将他的胳膊反折至后背,他顿地失去重心,跪倒在地,脸颊袭来疾风,他下意识地闭紧双眼,可拳头并未落下,正正好好停在他眼前。
  大庭广众之下,打人是要抓去见官的,尤其还是在皇城里,她强压戾气,收回拳头。
  打手受此大辱,恼羞成怒,“小婆娘!找死!”
  他挥拳袭击,哥哥拦住了,她拉着面纱妇人和异域女子趁乱逃跑,哥哥断后,兄妹俩配合得天衣无缝。
  面纱妇人身体羸弱,跑了没几步已是气喘吁吁,眼看就要摔倒。她二话不说蹲下身,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中,直接将妇人背起。
  “好孩子……放下吧……会连累你的……”妇人虚弱劝道。
  “无妨,抓稳了。”她跑得更快了,哥哥也追上来了。
  身后打手的怒吼被远远甩开,消散在烈日的热浪里。四人避开大道,跑到郊外一处僻静河边才敢停下来。
  兄妹俩经过多年磨炼,体力异于常人,即使背着人跑上几里地,她也不觉得疲累,只是热红了脸,满头大汗。反观妇人情况急转直下,被放下时已无力站立,捂着腹部蜷缩在地,脸色煞白,压抑着痛苦呻吟。
  异域女子见状,立即拿出针包,为妇人施针治疗。
  女子沉稳老练的技法已在回春堂见识过一次,她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她精通医术,且造诣高深。
  兄妹俩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守着。她捧起河水大口大口喝起来,虽然解渴,但不过瘾,身体仍然热得很。她直接将头扎进水里,浸在奔流的清凉里,待憋不住气时才猛地抬起头。
  “呼——”
  她畅快地吐出一口长气,顿觉神清气爽,那双眼眸更显清亮有神,哥哥自然地为她擦脸。
  就在此时,一阵风吹开妇人掩面的发,本就松动的面纱随之掉落,卷到她脚边。她拾起望过去,爬满狰狞疤痕的半张脸映入眼中。哥哥不由得骇异,她也愣住了,妇人脸上有伤在她意料之中,不曾想,如此触目惊心。
  异域女子专注施针,心无旁骛,她才敢更为仔细地瞧着,明晃晃的阳光下,一切无所遁形,异域女子耳后一道极不起眼的细痕解开她的疑惑。
  原来如此,难怪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她对两人的身份更加好奇。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8/22 08:33:14

第四十四章 韫宁
  一切平静下来,唯有河水潺潺流淌。
  恢复过来的妇人惊觉面纱不见,顾不得身子虚弱,欲要起身去寻,异域女子眼疾手快地按住,“我来找。”
  她立即递过去,什么都没说。
  这是别人的秘密,一旦戳破了,损人不利己。
  妇人局促地将面纱戴上:“谢谢……”
  异域女子心存警惕,开口问道:“为什么救我们?”
  “看不惯欺负女人罢了。”
  她清楚初来长安理应谨小慎微,独善其身,但她不后悔出手相救,看不惯只是一方面,更多的则是权衡利弊。
  这两个身份神秘的女人不简单,或许能为她带来什么。
  人这一辈子若想成就大事,少不了贵人相助,倘若没有,那便去寻找,凡事皆有出路。
  异域女子没再说什么,默默整理针包。
  妇人见兄妹俩年纪不大,不禁问道:“你们的家人呢?”
  “村里发大水,人都死了,只剩下我和我哥哥了。”
  哥哥移目看去,只见她垂着眼眸继续道:“原是来长安投奔远房亲戚,但亲戚……不肯收留我们。”
  平静的语调无波无澜,却令人心头酸涩,听上去极为真实。
  哥哥收回目光,沉默不语,眼睫隐隐颤动。
  妇人轻轻叹息,眼神如菩萨般悲悯,“你们多大了?”
  她回答:“十六。”
  异域女子闻声,收针的手顿住了,妇人怔怔地呢喃:“十六……”
  两人的异样反应,她尽收眼底。
  她不由得暗暗推测:或许妇人曾有一个与自己年纪相同的孩子,只是死于非命,看她脸上的疤痕似烧伤留下的,孩子大抵死于大火之中,丧子之痛与毁容之伤对她打击很大,想必身心饱受折磨。
  她不免感到心疼。
  异域女子沉沉叹气,似无奈,似幽怨。
  “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人还是要着眼于未来。”
  这话像对兄妹俩说的,又像对妇人说的。
  妇人回过神,抹掉眼泪,对眼前的兄妹俩更感亲切。
  “我姓陆,名月溪,可以唤我陆姨。”
  “真好听的名字。”她夸赞道。
  “是出自一首词。”陆月溪眉眼低垂,“过沙溪急,霜溪冷,月溪明……”
  她听不懂,只觉很有深意。
  异域女子收起针包,只冷冷地报出姓氏,“我姓秦。”
  看得出来她对兄妹俩仍存警惕,陆月溪连忙解释道:“她这个人外冷内热,对生人总是如此,并非针对你们。”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她听过这句话,也在回春堂听到陆月溪唤她的名字。她看了眼哥哥,兄妹俩异口同声地叫人:“陆姨,秦姨。”
  她近前去,陆月溪摸摸她的发,心头一酸,眼泪不受控地落下来,“好孩子。”
  她能感受到陆月溪不是在看她,而是透过她的眼睛看另外一个人。
  她很想念她的孩子吧……
  一种复杂的怅惘涌上心头,她不禁望向天空,雁过无痕,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她不知道母亲长什么样子,连阿婆的样子也模糊了。
  她转头看向哥哥,那种止不住的怅惘渐渐平复。
  陆月溪再度拭泪,扬起温柔笑意:“你们叫什么名字?”
  哥哥正欲回答,被她抢过话来:“我们没有名字。”
  她一如既往地扯谎,心却仿佛被揪住。
  她叫平安,哥哥叫吉祥,但现在的她,不满足也不喜欢这两个平泛的名字,哪怕这是阿婆留下的。
  她有些哽咽:“父亲觉得孩子起贱命好养活,叫我癞子,叫我哥哥狗剩。”
  哥哥笑了声,像是被两个滑稽的名字逗笑了,可却悲从中来,垂头沉默。
  秦有容蹙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
  她调整好情绪,朝陆月溪期待道:“陆姨,给我取一个名字吧。”
  陆月溪回想起在医馆时见她的第一眼,她以为她只是个寻常的小姑娘,看不出来她的坎坷过往,更想不到她还会功夫,出手不凡。
  陆月溪沉思熟虑。
  “韬光韫玉,宁静致远。”
  “韫宁如何?”
  韬光韫玉符合她的性子,宁静致远则是希望她以平和专注的心境实现她的理想抱负。
  “谢陆姨赐名,我很喜欢。”她的眼中闪烁难以掩饰的欣喜光芒,带着新奇和郑重问:“这两个字怎么写?”
  没有纸笔,陆月溪拉起她的手,伸出手指在她的掌心里一笔一划地写起来。
  她认真记着指尖游走的轨迹,紧紧握住。
  新的地方、新的名字,让她心潮澎湃,她仿佛听到内心深处的婴儿啼哭,这是新生的力量。
  陆月溪欣慰地笑了笑,转头看向哥哥。
  “我想叫吉祥。”哥哥的话打断陆月溪的思绪。
  和妹妹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是珍贵的回忆,哪怕辛酸艰苦,他也不想抹去。
  陆月溪尊重他的想法,不再多言。
  她看着哥哥,哥哥眉眼依然温柔:“韫宁,很好听的名字。”他拉起她的手,依着方才的记忆在她的掌心比划。
  她心头触动。
  “是这样写的吗?”他问陆月溪。
  陆月溪颔首。
  他温柔一笑:“我记住了。”
  陆月溪恢复行走,她看着眼前这对相依为命的兄妹,关切地问道:“你们如今可有落脚之处?”
  惹上回春堂的麻烦,她暂时不能回去找薛云姝,免得连累对方。
  她摇摇头,“这几日都是露宿街头。”
  陆月溪闻言,心疼不已,立刻转头看向秦有容,恳求道:“有容……你看这两个孩子,实在可怜,我们带他们回去吧?”
  秦有容拧紧眉头,本就在破陋的茅草屋里艰难度日,哪还有地方收留外人?简直是自找麻烦!
  见她不满,陆月溪又温声劝道:“医者仁心。”
  这俩孩子也没病!
  秦有容拗不过她,正如当初拗不过她回长安的想法一样。
  秦有容不再看陆月溪,无奈叹一声,妥协默认了。
  不止有新名字,还有新的住处,她对未来的日子满怀期待,“谢谢陆姨,谢谢秦姨。”
  见陆月溪有兄妹俩护着,秦有容大步朝前走:“快走吧,这里也不算安全。”
  为了加快脚步,哥哥背上陆月溪。
  恍惚间,陆月溪仿佛看到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长大成人,她不禁望向远方,那是皇城的方向。
  “你们很聪明,日后必定前途无限。”
  “那陆姨可以叫我识字吗?我这个韫字很复杂,我想好好研究研究。”
  “当然可以。”
  “我还想学有陆姨名字的那首词,还有别的诗词。”
  “这都没问题,只要我会的,我都会教给你。”
  欢声笑语从背后传来,秦有容侧头,余光瞥了眼,似乎很久没见她笑过了,或许这两个孩子的到来能改变她的心境。
  她的嘴角也扬起一抹笑。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8/22 08:40:33

第四十五章 尊重
  新生活就此展开。
  兄妹俩来到陆月溪和秦有容的住所,这是一间简陋破败的茅草屋,门是坏的,需要用砖块抵着,窗子也是破的,漏出几个窟窿,屋内却干净整齐,显然常常打理。
  阳光照得亮堂,没有半点腐臭气味,只能嗅到着淡淡的药草香,很温暖,一种从未有过的安稳涌上兄妹俩的心头。
  既然好心收留,便不能白住。对于修缮屋子,兄妹俩熟门熟路,麻利地干起活来。
  “你们当心……”陆月溪关切的话音未落,腹间一阵熟悉的疼痛骤然袭来,让她不由蹙紧眉头,难以言语。
  兄妹俩立即上前将她搀扶到床榻上躺好,陆月溪忍痛笑笑:“无碍,是旧疾。”
  秦有容施针压制,待她气息平稳后,二话不说地背起竹篓和锄头,“你俩在这儿守着,我去采药。”
  回春堂购药失败,只能另寻路子。
  韫宁看向哥哥,“你跟着秦姨一起去吧,路上有个照应,这样安全些。”
  “好。”哥哥放下手里的木槌。
  秦有容看了他一眼,没拒绝,由着他把竹篓和锄头接过去。
  有个懂功夫的帮手帮忙的确快一些。
  两人快步流星地离开。
  采药艰险,韫宁心里生出几分担忧,与此同时,她也珍惜与陆月溪独处的时间。秦有容提防心重,想要打听她们的情况十分不易,只会徒增戒备,没准还会把兄妹俩赶出去,但陆月溪不同,只见她此刻倚在床头,眼眸低垂,眉宇间笼罩着挥之不去的忧伤,似有万千愁绪,难以疏解。
  韫宁上前安慰:“陆姨,你好好休息,秦姨会平安回来的。”
  陆月溪怅惘叹息,转而朝她扯出一个浅笑,关切问道:“还没吃饭吧?肚子定是饿了,桌上有几张饼子,可以垫垫肚子。”
  “我不饿。”她摇摇头,“陆姨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虽然我的厨艺没有哥哥好,但也能吃,毒不死人。”
  陆月溪掩唇一笑,眉宇间的愁云散开些。
  “我也不饿。”她带着歉意道,“陋室寒酸,委屈你们了。”
  “怎么会委屈?”韫宁直率道,“比我之前的住处好太多了,一个是天,一个是泥。”
  陆月溪柔声道:“云泥之别?”
  韫宁默念一遍记住了,“果然文雅多了。”
  陆月溪笑笑,“你悟性极好,假以时日,定能学有所成。”
  韫宁更加庆幸自己救了她,从而得到一位才气超然的好老师,有了学识加成,她的前路会变得更广阔。在这世道上,女子读书识字的机会实在难得, 想到这里,她继续糊着窗户,声音带着闲聊的随意:“听口音,陆姨是长安人?”
  陆月溪眸光一动,随即轻轻“嗯”了一声。
  韫宁手里的动作不停,语气透着天真的懵懂,“长安的女子都能读书识字吗?我们村里的女人只会种地。”
  “也不尽然,只是我较为幸运。”陆月溪无奈叹息,“以前……以前家境尚且殷实,请得起老师,得以栽培。”
  听上去她曾出身大户人家,但韫宁觉得她后半句的语调隐隐发虚,似乎在隐瞒什么。
  她的家境远不止殷实这般简单,身份也必定不一般,或许,连名字也不是真实的。
  难道是罪臣之后?抑或是落魄的名门闺秀?她现在的处境会不会与她消失不见的丈夫有关?
  目前的认知还支撑不起她的想象力,解不出答案。韫宁不再揣测,也没再问下去。时间还长,她有的是耐心,无论应对学习,还是完全取得她们的信任。
  她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以后陆姨有空了,多教教我,我也想成为像陆姨一样才华横溢的女子。”
  “过誉了。”陆月溪温柔回应,“不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会更优秀。”
  两人相视一笑,韫宁去院子里修门。
  望着那年轻而又充满生机的背影,陆月溪感慨万千。这孩子求知欲很强,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盼,没有因她可怖的容颜而怯惧,仿佛从没看见她面纱之下的模样,关注的重心都在她的学识才华上。这份自然而然的尊重,让她感到一种久违的舒适与温暖。
  只是,这份尊重究竟是孩童的纯真天性,还是历经坎坷后的过早成熟?她一时竟有些分辨不清了。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8/22 08:45:50

第四十六章 饭菜
  转眼入了夜,月明星稀,万籁俱寂。
  韫宁修好门窗,起身擦擦汗,正巧采药的两人回来了。秦有容一手扛着锄头,一手提着野鸡,哥哥后背的竹篓堆满草药和野菜,手里探路的木棍扎着几条溪流鱼,收获丰富。
  灶间汤锅升起袅袅炊烟,融入昏黄光晕里,熏染出一片充满烟火气的暖意。烧饭是哥哥的专长,小鱼刮鳞处理干净,往锅里一煎,炸开呲喇呲喇的油花,香味瞬间激出来了,再加点新鲜韭菜去去腥,撒上些许盐巴,一道煎鱼做好了。
  “陆姨,怎么样?”韫宁端起盘子伸过去。
  陆月溪轻轻扇了扇香味,眉开眼笑:“真不错,色香味俱全,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韫宁摇摇头,“鸡汤快炖好了,先回屋里歇着吧。”
  说着,她上前扶她,陆月溪拦住了,“无碍,屋子里有些闷,我想透透气。”
  韫宁不再勉强,扶着她坐到石桌旁歇着,一股浓郁的苦涩药味扑鼻而来,冲散饭菜香气,韫宁的目光不禁看向院内支起的药锅,炉火烧得正旺,听得到咕嘟咕嘟的响声。
  陆姨的身子虚得很,不止是脘腹冷痛这么简单,她正好奇着,冷傲的声音砸过来。
  “想偷学?”秦有容连头也没回,仿佛脑后长了眼睛。
  韫宁见被察觉,索性大大方方转向她:“我只是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秦有容依旧盯着药炉,语气却带着警告。
  “我不是猫。”韫宁率直道。
  秦有容侧过身,余光看向她。
  “那你是什么?”
  “我是大老虎!”
  一本正经的语气把陆月溪逗笑了,秦有容的嘴角也忍不住地动了下,又好气又好笑。
  哪里是老虎,扮猪吃老虎还差不多!
  像她这般年纪的孩子,大多单纯天真,可她却心思深重,旁人或许看不透,但她学了半辈子望闻问切,最为擅长“望”。只是眼下这孩子还没有恶意,无端揣测人家居心不良,确有偏颇。
  秦有容不再理会,只将身子更严密地挡在药炉前。韫宁识趣地继续摘野菜,帮哥哥打下手。
  饭菜的香气很快盖过药味,弥漫在空气里。
  焦香酥脆的煎鱼,碧绿鲜嫩的清炒野菜,还有几张烘得温热的饼子,齐齐摆在石桌上,哥哥端上冒着热气的鸡汤,那醇厚鲜美的味道扑面而来。
  陆月溪不由得怔了怔。
  很久以前,山珍海味不过是寻常,再精致的菜肴也很难激起她的兴致,以至于后来颠沛流离,她也没有太大食欲,果腹足矣。可当她看到这桌可口的家常便饭时,食欲竟不可思议地复苏了。
  她夹起一小块煎鱼送入口中,表皮酥脆,肉质鲜嫩多汁,回味还带点溪水的清甜,她已经很久没有尝到如此美味的食物了,感慨油然而生。
  人生际遇当真奇妙,昨日还是陌路,今日便结缘围坐在一起吃饭,分享同一锅汤,同一盘菜,这萍水相逢的缘分大抵还会延续成一段共同生活的岁月。
  哥哥盛好鸡汤,用勺子撇去油脂才放到陆月溪面前,“陆姨,趁热尝尝。”
  是他的细心,也是兄妹俩心照不宣的默契。
  陆月溪不由得恍惚,不知在思念什么。
  韫宁也盛了碗鸡汤递给秦有容,这碗鸡汤多了几块肉,“秦姨,忙活了一天,多吃点补补。”
  还挺懂事。
  “下次炖汤可以放点川穹、黄芪,会更加滋补,屋子里有这两味药材。”秦有容的语气仍是冷硬,话却近了许多。
  哥哥认真道:“我记住了。”
  韫宁见陆月溪魂不守舍,伸手覆上她的手背,“多吃点,身体才会恢复得快。”
  氤氲的热气模糊了陆月溪的视线。
  如果当年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顺利降生,平安长大,如今应该像她这般大,也会如此体贴地关心她……
  陆月溪笑着点点头,碗里的汤变得更香浓,桌上的菜肴也更可口。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8/22 08:54:55

第四十七章 温情
  夜深了。
  哥哥抱着草席铺到屋外地面上,既是避嫌,也是看家。
  陆月溪上前帮忙:“好孩子,委屈你了。”
  哥哥拦住她,“我本就耐不住热,睡在外边更凉快。”说着,他扶着她进屋,坦然的语气减轻她的忧虑。
  秦有容自顾自地盖上被子,“又不是婴儿,需要人照顾。”
  “有容……”陆月溪沉声唤道。
  秦有容翻身躺下,不再言语,睡着似的。
  陆月溪的面色多了几分难为情,哥哥毫不在意地笑笑:“时辰不早了,您快歇息吧。”
  他轻轻关上门。
  屋子里挤着两张狭窄草床,秦有容占着一张,另一张自然是陆月溪的。
  韫宁正想寻个角落打地铺,被陆月溪轻轻拉住:“女儿家沾凉,对身子不好。”她清瘦的身子往里挪了挪,空出半张草席,目光带着温和的邀请,“若不嫌弃,同我挤一挤吧?”
  韫宁犹豫片刻,没有拒绝。
  烛火熄了,韫宁紧贴草席边缘躺下,她念着陆姨身子弱,需要好好休息,尽量为身旁人腾出空间。
  夏夜燥热,她的额头后背都出了汗,一块轻柔的布料黏住颈间,是陆月溪的面纱。
  蒙着这么一块布多难受,怕是呼吸都困难。她轻声道:“陆姨,我怕压着面纱,再扯到您,我睡觉沉。”
  陆月溪沉默了。
  她明白韫宁的好意,也感受到她的尊重,可她还是不敢卸下,那张爬满扭曲疤痕的半张脸,像熔化的蜡烛,若在一觉醒来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撞见,与见鬼无异。连她自己都无法面对,更何况是别人?
  “没事,我睡觉轻。”她拿起枕边的蒲扇,柔声道,“待明日搭张新床给你,睡得便舒服了。”
  韫宁不再勉强,鬓间汗湿的发被轻轻撩开,蒲扇摇来的风拂过,清凉而又安稳,驱走所有的躁意与疲惫。这份安心像极了幼时被哥哥抱在怀里保护的感觉,可又有些不同,她感觉自己像个婴孩般被温柔呵护。
  倘若母亲还活着,或许在某个同榻而眠的夏夜,也会如此地为她扇风纳凉……
  她鼻尖发酸,眼角不由得湿润,她不再刻意保持距离,向安稳的怀抱里靠去。
  陆月溪轻轻拍着她的背,亲昵又小心地将她拢近。
  明明是萍水相逢,非亲非故,却像亲母女般投缘,陆月溪想,这一定是上天的眷顾。
  沉沉的睡意将她包裹,迷糊间,韫宁感到额头硌着一块硬物,她本能地抬手,细微的窸窣声传来,陆月溪拿了出来。
  韫宁的指尖触到硬物边缘,她无意识地摸去,质地温润,圆滑细腻,似乎是块玉……
  她的指腹划过一道细微的凸起,像是裂痕。不等她细究,这块玉便被深深握住。
  应是陆姨的珍爱之物。
  韫宁放下手,头顶传来压抑的吸气声,紧接着,湿意落到她发顶。
  “陆姨……”她极轻地唤。
  陆月溪沙哑道:“好孩子,睡吧。”
  韫宁更深地拥住她,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韫宁在鸟雀声中醒来。她记不得昨夜做了什么梦,只觉得是个很安稳的美梦。
  她踏出茅屋,清新的空气沁凉,令人神清气爽。哥哥在做早炊,陆月溪帮他打下手,秦有容在院内练功,姿势时而如猛虎扑食般刚猛,时而又似灵猿探臂般舒展,动静结合,十分奇特,她从未见过。
  待秦有容做完一套动作,她走近问:“秦姨,你在练什么?”
  秦有容瞥了她一眼,言简意赅地答道:“五禽戏,可以强筋健骨,益寿延年。”
  韫宁没再多问,怕秦有容误会自己偷学。
  此时哥哥做好早炊,四人围坐到石桌上吃饭,简单的清粥小菜却令韫宁食欲大开,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你们既然想留下来,便自己搭床吧。”秦有容眼皮也没抬,夹了口咸菜就粥,“继续睡外面也可以。”
  陆月溪推了推她的手臂,嗔怪地看她一眼,秦有容闷头喝粥。
  韫宁轻松地笑了笑:“屋子本就不宽敞,再挤进来一张床不是很方便。不如我和哥哥搭个偏屋出来?”
  她环视四周,视线落在茅屋旁的空地上,伸手指去:“便是那里吧。”
  哥哥沉稳地接话道:“正好一并把屋顶再加固下,眼看雨季快到了。”
  兄妹俩眼神交汇,分工已然明了。
  陆月溪帮不上忙,惭愧道:“那辛苦你们了。”
  韫宁手一挥,“不辛苦。”心头还觉得甜滋滋的。
  饭后兄妹俩着手准备,哥哥留下来用现有的木料和石块圈定地基轮廓,而韫宁独自去城里采买材料,向薛云姝报平安。
  “路上小心,莫要与人争执。”哥哥温声叮嘱道。
  “好。”韫宁拿起斗笠。
  长安城内仍是熙来攘往,车马如龙,一片繁盛景象。
  韫宁并未直奔木料行,而是谨慎绕道,远远观察回春堂,只见那气派的医馆大门依旧敞开迎客,但门前却比往日多了几个彪形大汉,正锐利地盯着过往行人,似在寻找什么,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甚至吓退了几个看病之人。
  韫宁心中一沉,看来回春堂还在搜寻她们的下落。
  她们也没做什么,只是反抗罢了,竟被像通缉犯似的对待。韫宁心有怨气,恨不得立刻上前给回春堂一个教训看看,可惜眼下势单力薄,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待时机。
  她压了压斗笠,迅速退离街巷,赶往薛家商队的落脚点。
  “总算是回来了!你昨天去了哪里?让我好生担心。”薛云姝一把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着。
  韫宁心中涌起暖意,轻松自然地笑了笑:“让薛姐姐担心了,昨天机缘巧合,寻到一份不错的活计,东家人很好,还提供住处,就在城外,想着安顿下来再告诉姐姐,没想到倒害姐姐担心了。”
  她只字未提昨日的冲突与陆月溪等人。
  陆月溪和秦有容身份神秘,她不能向外透露她们的存在,她也不想给薛云姝添麻烦,回春堂不好对付。
  薛云姝听出韫宁言语中的回避与谨慎,不过她是生意场上打滚的人,深知人情世故。见她无恙,且找到落脚处,便不再追问。
  “原来如此,真是喜事一件,恭喜妹妹了。我还要待上一段时日再去剑南,若有难处,随时来找我。”
  韫宁颔首,递上来时买的樱桃毕罗,“待我日后发达了,一定请你吃酥山。”
  薛云姝爽朗笑了,“好,我等着那一天。”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8/22 09:06:59

第四十八章 馄饨
  偏屋很快搭好,一席草帘隔开两张床榻,虽是蓬门荜户,但漂泊已久的兄妹俩住得十分安稳。陆月溪与秦有容的主屋经过修缮,更加牢固了。
  日子安定下来,韫宁便开始为生计盘算。现在是四个人过活,入不敷出,纵然她手里攒了些银钱,也维持不了多久。
  她不能坐吃山空,也不甘平庸。
  她和哥哥进城寻找活计,兄妹俩既是黑户,又要躲着回春堂的抓捕,两人只得乔装打扮,小心翼翼。
  酷暑气候燥热,即使是早晨,也感受不到一丝凉意。
  长安城内仍是繁闹一片,人声鼎沸,其中街边专卖冷淘的铺子和饮子铺生意最好,食客挤满座席,门前排起长队,伙计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兄妹俩天不亮便起身赶路,此刻已是又热又饿,看着食客桌上清爽诱人的槐叶冷淘,韫宁不禁咽了咽嗓子,但两人还是选择街尾一处不起眼的馄饨摊。
  灶台上的锅滚着汤水,香气四溢,几张条凳方桌也擦得干干净净,摊主杜春娘是个手脚麻利的中年妇人,她热情地端上两碗馄饨,“不够可以再续。”她推近桌上的醋瓶,“要是喜酸,倒点醋味道更好。”
  “好,多谢。”哥哥客气回应。
  杜春娘又热情地送上小菜。
  碗里的馄饨闻着很香,可烫得吃不进去。韫宁想,要是在寒冬腊月,吃上这么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定是舒坦极了,可惜现在是炎炎夏日。
  韫宁一边拿勺子搅动,等着馄饨放凉,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遭。两个挑着货物的汉子坐下来,热得满头大汗,“来两碗馄饨,老板快一些,我们着急。”
  “好嘞!”杜春娘干脆应声。
  一个汉子望向街口排队的冷淘摊,小声嘀咕,“怎么人这么多?”
  另一个汉子道:“算了,吃这个吧。”
  馄饨上来了,两个汉子对着碗里吹气,匆匆扒拉几口烫嘴的馄饨,等不及吃完便抹了把汗,丢下几个铜板,挑起担子快步离开了。
  杜春娘正想送上小菜,人早已不见,桌上剩下大半碗的馄饨,她无奈叹息,眺望那些食客络绎不绝的冷淘摊和饮子铺,眼神里满是羡慕和焦虑。
  这一幕,清晰地落入韫宁眼中。
  杜春娘收拾好桌子,没什么可忙活的,显得有些无措。她扯出笑容朝兄妹俩问道:“味道怎么样?汤头鲜不鲜?”
  “挺好吃的。”哥哥回答道。
  韫宁也点点头,馄饨味道不错,不过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生意实在是难做起来,后面来的几桌行色匆匆的食客也没有吃完。
  韫宁看向眼前放凉的馄饨,脑中灵光一闪,上前道:“大娘,您这馄饨皮薄馅大,味道不错,我第一次这么好吃的馄饨。”
  得到夸赞,杜春娘满心欢喜,话匣子也打开了,“这方子啊是我祖母传下来的,几十年了,以前我们也就自家做着吃,或是送给相熟的邻居尝尝鲜,压根没想过拿出来卖,只是这两年家里遭了变故。”说到这里,她唉声叹气,“丈夫得病没了,孩子又被征去打仗,我一个寡妇家总得想法子活下去,我没别的本事,也就这点祖传的手艺还拿得出手,不过……”
  她没再说下去,目光落在冷清的摊位上。
  韫宁意会,长安城虽然繁华,但在这繁华之下,艰难度日的老百姓比比皆是。
  “大娘。”她声音放轻,带着理解和关切,“您的手艺没得说,只是这天太热,馄饨确实不如冷淘好卖。”
  杜春娘神色黯然,“只能等天凉一些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大娘,我有个主意,您不妨试试?”韫宁这才道出自己的想法,“您可以再准备一口锅,放些提前晾凉的汤底备着,也不要凉透,有点余温最好。”
  杜春娘一脸不解,“这是何意?”
  韫宁解释道:“您煮完馄饨后,舀上备好的温汤,这样端给客人,温度正好能入口,省了吹凉的时间。”
  杜春娘犹豫:“这……能行吗?味道怕是要差些……”
  韫宁也不确定是否能有起色,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干巴巴地等着强。
  “您可以试一试,来这里吃馄饨的大多是送货赶工的贩夫走卒,相较味道,他们更需要坐下就能吃。要是烫得下不了嘴,再好吃也等不起。”
  杜春娘看着自己冷清的摊子,拿定主意:“行,死马当活马医,我这就试试。”
  韫宁拉着哥哥留下帮忙,用打趣的语气道:“要是生意起来了,可要付我工钱。”
  杜春娘见兄妹俩小小年纪就如此成熟,不免心生怜悯,爽快答应了。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8/22 09:21:35

第四十九章 生意
  方法果然奏效。
  馄饨摊的生意一日比一日好,虽然不如冷淘铺子红火,但回头客多了,食客碗里的馄饨也都吃完了。杜春娘如约给兄妹俩工钱,不过韫宁没有装进自己钱袋里,而是拿着这钱收买了两个小乞丐,让两人打扮干净,沿街吆喝。
  “谁揽到客人就给谁一文钱的奖励,要是揽到二十个客人,奖励就涨到两文钱。”
  韫宁掂着手里沉甸甸的荷包,两个小乞丐眼睛冒光,连连点头。
  杜春娘不解,一碗馄饨才五文钱,这不是亏了吗?不过她还是选择信任。
  韫宁躲在不远处的墙角阴影里,暗中观察指挥。
  只见两个小乞丐跑到街口人流交汇处,一个机灵些的,专门盯着那些步履匆匆的行人,扯着嗓子脆生生地吆喝:“卖馄饨咯!街尾杜大娘的馄饨,皮薄馅大,汤头鲜美,好吃不烫嘴,不耽误您赶工! 管饱顶饿嘞!”
  另一个则瞄着那些衣着体面、步履从容的路人,尤其是面善的人,立刻换上可怜巴巴的模样,声音也带着哭腔:“好心的大娘大爷、姐姐哥哥们……街尾杜大娘家的馄饨好吃又便宜……可怜可怜她吧……她男人没了,儿子打仗去了,就靠这小摊子活命了……您去吃一碗,就是救她一条命啊……”
  这兵分两路的吆喝果然有效!
  杜春娘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哥哥当帮厨,韫宁负责管账,两个小乞丐时而吆喝,时而来摊子上打杂。摊子每日一开张,几张桌子便坐得满满当当,甚至还需要等位,杜春娘挣得盆满钵满,韫宁的钱袋也越来越鼓。
  白日里,兄妹俩进城做工。夜里归来,韫宁借着烛火,用小刀一笔一划地在树叶上练字,日子虽然艰苦,但那份对识字知书的渴求和对未来的期冀,让她甘之如饴。不知不觉间,角落的箩筐堆满叶子,从绿到黄,迎来丰收的季节。
  茅草屋修缮得更为牢固,韫宁将主屋里的两张草床,换成舒适的木床,又添置厚实的被褥保暖。
  “等以后我一定让陆姨住上大房子,雇一群仆人伺候,天天好吃好喝供着,陆姨身体一定越来越好。”
  韫宁铺着新被褥,陆月溪眉眼低垂,若有所思,终是牵出一抹笑:“好,陆姨等着。”
  秦有容收回看向陆月溪担忧目光,暗暗叹息,转而摆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白日做梦四个字你倒是学得很快。”
  大晋户籍制度严格,几人连附籍都没有,随时可能被官府抓去服徭役。
  韫宁转头看向秦有容,扬起一抹明亮笑意,带着少年独有的无畏,“至少我敢想。”
  “靠给人卖馄饨?”秦有容轻笑了声。
  韫宁挺直脊背,不以为意:“卖馄饨怎么了?卖得好,卖出招牌也是一种本事。”
  陆月溪上前轻揽她的肩,眼中满是温柔的嘉许:“我们家宁儿最聪明了,生财有道,无论什么营生都能做起来,日后必定福禄双全,富甲一方。”
  这话听得韫宁心里美滋滋,“这几个成语我要记下来,练个滚瓜烂熟。”
  秦有容起初觉得这孩子心思深沉,还有些狡狯,不是好事,可见这孩子敢想也敢做,有胆有识,且对陆月溪是真心实意的好,她心里的提防渐渐消失,化为无声的认可与欣慰。
  这孩子日后必成大器。
  “好了,未来的大财主,快去睡吧,天色不早了。”秦有容扔给她一个药瓶,“这是我新做的安神药,不确定药效如何,给我试试药。”
  微凉的瓷瓶握在掌心,韫宁的心头涌上一股热流,她感受得到尖刻语气里藏着的关心,顺着话努努嘴:“不会毒死我吧?”
  秦有容悠悠道:“那得看你的造化了。”
  两人对视一瞬,都不由得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