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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昭然若揭的心思
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邓月馨那天就不会出门了。
只是没有人能预测未来,所以这时候的邓月馨毫无知觉地走近了那家会所。
举办生日的同学家里有钱,在学校人缘很好,来的人很多,甚至还有好些别的系的同学和老师在,隆重得像是吃酒席一样热闹非凡。
到了最后,邓月馨也喝醉了。
被人搀着往外走时,她迷迷糊糊中想,恐怕是王芮然想要撮合她和陆栖庭,所以他的女朋友,也就是她的好闺蜜宋妍,今晚才会像上头了一样给她灌酒。
心中的怀疑在陆栖庭负责送她回家的时候得到了证实。
可那时她已经醉得连路都走不稳了,她像八爪鱼一样攀在宋妍身上不肯下来,含糊不清地说:“不用那么麻烦,我打个车就行了。”
说着打了个嗝,酒气熏了出来。
陆栖庭身上的酒气也少不到哪里去,只是他酒量好,看起来跟个没事人一样,在其他人东倒西歪狼狈不堪时,依然如松般站得笔直,显得格格不入又优雅。
他低头看向邓月馨,平稳的嗓音带着些许温柔:“不麻烦。比起麻烦,你不觉得一个醉酒的女孩独自回家会相当危险吗?别让大家操心了,我送你吧。”
邓月馨还是不太愿意。
宋妍将她从身上剥下来,推到陆栖庭怀里,说:“好了月馨,醉了就别胡闹了啊,安全第一,别人想找这么个帅哥送都没机会呢。”说完,她抬高视线冲陆栖庭使眼色,“那就拜托你啦,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啊。”
她甚至背着邓月馨偷偷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将邓月馨的眼刀视为无物,没心没肺挽着她男朋友王芮然走了。
邓月馨欲哭无泪,看着他们背影好一会儿,才呆呆转过头来朝陆栖庭看去。
向来无辜清澈的瞳孔因醉意沾上迷茫,脸颊也微醺着,白里透红。
陆栖庭睫毛微微颤动,只感觉好似有一根羽毛在心尖挠来挠去,他很想去摸摸她的脸,但他没有,只是视线不经意扫过邓月馨的锁骨和凹凸有致的胸脯,喉结动了动,云淡风轻地说:“我们走吧,小心脚下。”
他绅士地搀扶着邓月馨,可邓月馨走不稳了,脚下踉跄了一下,于是陆栖庭正大光明搂住她纤细的腰肢。
盛夏的夜晚一阵暖风拂过,陆栖庭觉得喉咙干渴,有些燥热。
邓月馨并不喜欢和他人产生肢体触碰,虽然大脑运作迟钝了,可她还是本能觉得两个人之间不适合这么亲密。
况且,陆栖庭对她昭然若揭的心思,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但她对他一直没什么感觉,便一直保持分寸。这时,也隐隐记得,就下意识去推拒,想要扔开“拐杖”独自走路。可惜脚步虚浮不稳,陆栖庭怕她摔出问题,反而合理将她搂得更紧了。
像是看穿了她可笑的固执,陆栖庭有些无奈又不乏诚恳和耐心地安抚道:“你别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现在很难受吧,我先送你回去让你早点休息好吗?”
邓月馨脑子里乱哄哄的,一边吐槽宋妍不靠谱,居然就这么将她给卖了,一边也因为被酒折腾得狠了隐隐被说服,她决定不再逞强,然后精神一松便完全任由身体挂在了陆栖庭身上。
陆栖庭眼中浮现些许笑意,打横抱起她,轻松地迈开步子,一直走到路边,然后将她放下来扶着她站好。
他抬起头看了看,举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将邓月馨塞进去,然后才弯身坐进来。
“去哪儿?”司机问。
这时候邓月馨还有一丝清明,她对司机说:“溪山区翠湖苑。”
车子传来发动的声音,缓缓驶入车流。
邓月馨疲惫得不行,眼皮不停打架,她感觉自己应该很快就要睡着了,这时又痛苦地想,以后绝不能这么喝了,还有,不想喝的酒一定要斩钉截铁地拒绝,然后头一歪,靠在陆栖庭的手臂上。
“到了记得喊醒我。”
她的声音轻微又含糊不清,陆栖庭没听清说了什么,才刚将门关好,扭头一看,发现邓月馨似乎睡着了。她闭着眼,根根分明的睫毛在白皙的脸蛋上投出一片漆黑阴影,往下是小巧玲珑的鼻梁,粉嫩的唇泛着光泽,一翕一合。
陆栖庭眼神晦涩,伸手将她耳边的发丝挽到耳后。
不知过了多久,邓月馨才悠悠醒来。
她睁开惺忪双眼,发现自己居然躺在酒店的床上,而且看布置似乎还挺豪华奢侈。浴室的淋浴声越来越清晰,双眼不太清明的邓月馨撑着身体坐起来,寻声看去,透过薄雾一样的玻璃,依稀可以看见一个高大的轮廓正在仰着头洗澡。
愣怔了好一会儿,邓月馨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情况了,大脑也清醒了几分,她低下头,看到自己还穿着衣服,刚想松口气,又注意到衣物凌乱,尤其是胸口,像是被人拽过掀开又囫囵盖回的样子,领口已经变形了。
邓月馨眼皮一跳,朝浴室看去。
这下她看清楚了。
那个男人,或者说陆栖庭,正仰着头任由喷头淋湿面孔,他的双手往下伸放在两腿间,水声中隐约可以听到男人性感的喘息声。
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什么,邓月馨已经来不及深究了,反正那时一股恶心顺着胃部返了上来,她捂着嘴,一边捡起床上的跨肩小背包,一边双脚探到床下找到自己的鞋,才刚套了个头就这样趿着慌张朝门口跑去。
然而这一下起得太猛,眼前立马一片昏眩,才几步她便踉跄着滑倒。
旁边桌上的物品被她无意识中拽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邓月馨瘫在地上,呼吸一滞。
世界好似陷入沉寂。
她清楚听到水声被关掉,然后属于陆栖庭的声线悠悠传了过来:“醒了吗?”
浴室门被打开,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
邓月馨的视线这时候开始恢复正常。
她看见他什么都没穿,健美的身材在暖灯光下呈现着小麦色肌肤,结实匀称的肌肉线条完美而利落,上面有水滴顺着躯体往下滚动,双腿间突兀地挺着一根东西,丑陋而明目张胆叫嚣着对她的欲念。
邓月馨面色一变,尖叫着避开视线,喝止不断靠近的人:“你别过来!”
跑。
快跑。
空白的脑中只有这个念头。
邓月馨不顾一切地爬起来,转身往门口冲去。
她不知道现在是深夜几点,但是宾馆一楼柜台有人,路边也有24小时营业的店铺,陆栖庭就是再禽兽也不会傻到什么也不穿就追出来,只要跑出这个房门就得救了!
她颤抖地拧开把手,然而门才开了一半,就被一股力道猛然压了回去。
“砰”地一声,希望被关上了。
邓月馨余光看到耳朵旁有一只手臂。
下一秒,陆栖庭带有湿意的滚烫身躯,卷着沐浴露残留的清香,贴了过来。
2、你以为你还跑得掉吗
“你以为你还跑得掉吗?”
陆栖庭将娇小的猎物圈在怀中,在那纤细敏感的腰肢上用指尖品味一般细细摩挲,感受到身下人止不住的颤抖,他爱怜地低下头,俯身亲吻对方脆弱的脖颈。
邓月馨激烈地避开,“陆栖庭,你要干什么?!”
厌恶和恐惧令她毫不犹豫挣扎起来,然而就算使出吃奶的劲,在这个曾经是体育生考进校的男人面前无异于小猫挠痒一般,腾不起半点水花。
陆栖庭安抚似地轻哄:“月馨,不要害怕我。我会让你舒服的,放轻松一点。”
沙哑低沉的声音,迭着欲望和哄诱。
像是被野兽附身的怪物,正在失去理智,要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沦为本能的奴隶。
邓月馨很快一动也不敢动了。
在她的后腰处,有一根蓄势待发的硬物抵着,每当她挣扎时,都能清晰无比的感受到灼热透过衣料传来,那东西在摩擦间变得愈发硕大耸立,头顶也会传来陆栖庭变得粗重的呼吸。
挣扎,等于是奖赏,是鼓舞。
“你疯了!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邓月馨声音又快又急,胸腔不知是因为愤懑还是因为刚刚的挣扎一起一伏着,或许是隐隐知道要面临什么,她的眼眶控制不住蓄起泪水。
却全然不知,身后的陆栖庭已经盯着她若隐若现的胸口目不转睛了很久。
她只听到,他沉稳的声音笃定地说:“我知道。”
完全不像悔改的样子。
邓月馨忍不住破口大骂:“你知道个屁!你这个精虫上脑的王八蛋!不想坐牢的话就放开我!”
“该死!”她伸手往上揪住陆栖庭的头发,拼命地扯,“求求你醒醒酒吧!清醒一点啊!”
陆栖庭吃痛了也不松手,他像个孩子抱起心爱的宠物那般,露出笑容:“月馨,你连骂人都那么可爱。”
说完他不管不顾地要吻过来,邓月馨下意识反抗,两人又拉扯起来。
他像一头顽牛,任凭邓月馨怎么也拉不回来。
于是,她最后泪流满面,诚惶诚恐向他祈求。
“不要这样对我,求你了……”
回应她的。
是吻。
是男人神经质的低语。
“对不起,我也不想吓到你。可是,我忍不住了,你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多辛苦,吃饭,睡觉,学习,休息,我没有一刻不想你,可你的眼里没有我,你总是避开我。”
“我在脑海里一遍遍回忆你的样子,想你想得都发慌了,几乎要窒息。我渴望听见你的声音,我渴望你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我渴望你对我露出笑容,我更渴望和你肌肤接触,每一个夜晚我都疯狂地想要拥有你。”
邓月馨目瞪口呆,只感觉陆栖庭像被下降头了一样。
疯狂得不可理喻。
她抖着声音,哆哆嗦嗦说:“陆栖庭,你送我回家好不好,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们还是好朋友,好吗?”
空气陷入沉默。
陆栖庭目光无比阴森,“不好。”
他几乎是咬牙地脱出口。
然后,死死箍住邓月馨的腰,像拽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你骗我,你不会的,你只会远远躲开我,逃离我,甚至可能会告诉大家我的恶行,你会完全从我面前消失。我太了解你了月馨。”
邓月馨疯狂摇头否认:“不会的,我不骗你,我一定会做到,我向你保证,我发誓!我不会再无视你!我会把你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相处,就像和宋妍那样,所以你冷静下来好不好?不要让欲望冲昏了头脑,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对吗?”
邓月馨知道自己无法逃离,只能将希冀托在陆栖庭的良知上。
可陆栖庭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他将下巴搁置在邓月馨的肩膀上,灼热的气息喷到肌肤上,引得邓月馨脖子发痒,身体微微颤栗地想要逃开。陆栖庭牢牢锁着她,更加狂热地吮吸她纤细的脖颈,深邃的双眸眷恋地盯着她在挣扎中裸露出来的乳沟。
“你知道吗,我本来真的想把你送回家的,可是,都怪你太可爱,太诱人了。”
陆栖庭难以自拔,脸上露出迷醉上瘾一般的笑容,狰狞又恐怖。
“你知道吗?哪怕是将你带到酒店了,我内心依然在天人交战,我抱着你,看你安静的睡着,想到你醒来时惊恐的表情,最终还是忍不住心软了,我不太想吓到你,所以我决定再给你一个机会,我对自己说,我去洗澡,如果你在这期间能悄无声息地跑掉,那就算了。”
邓月馨呼吸一滞,整个人如坠深渊。
天哪。
她做了什么?
邓月馨两腿战战,忍不住回想。
如果当时能让醉酒的身体缓一缓,能不那么着急,能更小心一点,那她是不是可以全身而退?这样就不用待在隔音效果极强的酒店,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徐徐侵占?
不。
邓月馨很快将刚刚那可笑的想法驱逐出脑海。
这个疯狂的变态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他不过是想让她后悔,想让她自责,想让她认命。
就像一个将你推下悬崖的人,在你缓缓坠入深渊离崖头越来越远时,告诉你,要怪就怪自己没抓住树枝一样。
恶劣极了。
明明是他的错,却妄图PUA她,让她钻进他所谓的语言枷锁里。
邓月馨仰视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五官,又不可抑制地想着,就算侥幸逃脱跑了,陆栖庭恐怕也会在无数个夜里辗转反侧,后悔懊恼自己居然放过了这么一个绝佳机会。然后,他会静待时机,卷土重来。
邓月馨好笑又怨恨地瞪着他,眸中一片黑。
陆栖庭。
这个男人,用黏糊糊的如幽凉古井一般深邃的视线层层裹着她,瞳孔里闪躲着痴狂的光芒,说:“月馨,你要相信,这就是命中注定。”
——狗屁。
邓月馨想不顾一切冲他吼叫。
张开的嘴却被两片唇瓣攫取,陆栖庭又一次火热地裹着她,邓月馨感觉自己像被蜘蛛用蛛丝层层包裹得密不透风的猎物般,一点点被啃咬、馋食,怀中滚热的烫意,几乎要将邓月馨给融化。
那一直在她腰肢骨骼上流连忘返的手,慢慢挑开衣角布料,贴着如玉般光滑的肌肤往上摸去,一点一点。
邓月馨起了鸡皮疙瘩,忙不迭攥住他的手,喉咙发紧道:“陆栖庭!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求你了,你不要这样,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想这样子,你放开我,我要回家,求你放我走吧……”
陆栖庭停下动作,呼吸变得绵长而缓慢。
邓月馨透过婆娑的泪眼看他,轻柔地说:“求你了,我事后不会怪你,就当你喝醉了发酒疯,我们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不好?”
呜咽,脆弱,楚楚可怜……
完全引燃陆栖庭潜藏的暴虐因子。
他只想撕破她的衣物,埋在她白皙的胸口一品芳泽,将他又粗又长的肉棒捅入女人修长的双腿间,长驱直入,狠狠插到最深处,用炙热肏得她汁水横流,把一切都献给她,让她痛苦的表情变为欢愉的失神,刺耳的尖叫变为甜腻的娇喘。
“陆栖庭……”
邓月馨还在哀求,卑微地凝望。
陆栖庭长长地喟叹一声:“月馨啊,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过你。真是脆弱得让人想要保护,又想要不顾一切地摧毁,蹂躏,破坏。”
闻言,她如坠冰窟。
3、身体却很诚实嘛
陆栖庭扣住邓月馨的下巴往回抬,强势而蛮横地吻下去,从她哭泣的松动中撬开齿关,火舌卷进去四处扫荡,在清甜的唾液中互相纠缠。他的手也抓上梦寐以求的饱满,令其在揉捏中如同水袋变成各种形状。
粉嫩的乳尖也被很好地照顾,邓月馨贴在门上忍耐着,闷哼声尽数被吞咽进另一个人的腹腔。
她完全被陆栖庭主导着沉浮,在窒息的索求中,邓月馨发觉自己开始产生不可思议的快感,氧气一点点失去,没多久便被吻得七荤八素,浑身发软。
嘴唇一被放开,她便如同上岸的鱼迫不及待大口大口喘息,汲取四周新鲜空气中的氧气。
陆栖庭抚摸她如玉般细腻嫩滑的躯体,湿热的吻陆续向下游去,又亲又舔又吮,一路趟过下巴、脖颈、锁骨,然后是明显起伏的的乳肉。
很快,邓月馨便感觉到左侧乳头进入一片温暖区,被人含在嘴里吮吸,用舌头逗弄,用牙齿时轻时重地扯咬。
在身体上肆意抚摸的双手似乎带有魔力,所过之处,一阵阵酥麻快感从深处传来,身体逐渐发烫,周遭的温度也愈发燥热了。
“啊……”
邓月馨听到自己不由自主发出甜腻的呻吟,赶忙抬手死死捂住嘴,她听到陆栖庭低低笑了一声,倏地面颊发烫。
羞耻爬上娇俏的脸庞,耳朵一片绯红。
只见陆栖庭从她凸挺的胸上抬起头来,一双噙着欲望的眼睛变得灿烂又明亮,他像犬类一样欣喜地凑近,将她的手拉过来轻轻落下一吻:“你可以不用忍着,尽情叫出来吧,我喜欢听。”
他又舔了舔邓月馨的唇珠,然后继续埋下头,更加热烈而孜孜不倦地服侍起来。
邓月馨难耐地扬长了脖颈。
陆栖庭腾出戴手表的那只手,贴着细腰往下滑去,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又大到可以牢牢托住邓月馨的半边臀肉,包裹着揉了好一会儿,那只手又绕过腰侧的髂骨往双腿中探去。
邓月馨从迷糊中惊醒,焦急按住他的手,声音尖锐中带着明显的慌张:“陆栖庭!”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威胁起来:“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违背我的意志,这叫强奸,是犯法的,你如果继续做下去,我会恨你一辈子,你不仅会被退学,还会被我送去坐牢!你自己想好了,真的要为一时的快活陪上一辈子吗?”
陆栖庭动作一顿。
邓月馨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对方并非无所顾忌。
是啊,她怎么能忘了。
陆栖庭平时看着就阳光健康,很有礼貌,还因为做好人好事被学校播报流传,成绩也好,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模范三好学生。
现在只是喝醉酒失了清醒,如果她态度坚定,说不定可以唤回他的理智。
邓月馨绞尽脑汁,心急如焚地说:“你放了我,我愿意和你试着交往,你觉得可以吗?至少不要这样强迫我,我不喜欢……”
陆栖庭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默不作声裹在她身上。
似乎有效。
邓月馨精神微松,循循善诱:“我说真的,你现在停下,我们可以试着交往,如果以后处得好,说不定可以长久在一起,你难道不想和我光明正大手牵手开开心心地生活吗?”
陆栖庭沉默良久,目光逐渐温柔起来,“当然想啊。可是月馨,你知道的,你会想尽一切办法离开我。不过你想骗我,我还是很开心的。”
说完他发狠地吻下来。
邓月馨艰难地扭头避开,“你这样我会恨你,我会恨你的!我会带着对你的恨直到进入棺材板,也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陆栖庭猛地停下,按住她的肩膀,恶狠狠地瞪着她,眼底似有万丈深渊。
“得不到你的爱,你的恨,我也甘之如饴。”
等待邓月馨的,是更加粗暴的动作,她几乎是被碾在门上的,然后被迫接受对方想要将她拆吃入腹般的舌吻。
邓月馨想合嘴巴都合不上,想咬他时,又被陆栖庭生疼地扣着下巴,越来越多清甜的唾液流入口中。
抗拒慢慢变了味道,搅动的唇舌宛如难舍难分的纠缠。
陆栖庭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将邓月馨的衣服掀上去堆在凸挺的乳上,尽心尽力给予爱抚,像是嫌弃剥到一旁的胸罩碍事,他将伸手绕到邓月馨身后的脊背上,摸索着解开它的扣子,很快东西脱落,一双饱满白皙吹弹可破的美乳羞答答弹跳了出来,乳尖早已被玩弄得红肿而发硬。
他揉着那一大坨饱满,又挤又压又扯,试探性的捏起突出的乳头,揪捻起来,邓月馨忍不住地嘤咛,身体窸窣颤抖。
“啊不要……住手……唔……”
她拖泥带水的挣扎,欲拒还休的颤抖,诱惑媚人的娇喘,让陆栖庭那根叫做理智的弦,崩得更加彻底。
欲望,彻底解脱了出来。
邓月馨察觉到了什么,伸腿去踢陆栖庭,陆栖庭也毫不在意,被踢了好几脚之后,他一脚卡进了邓月馨双腿之间,将人抬起来,他用膝盖顶着门,将女人按坐在他的胯上。
邓月馨裙摆已经被掀开了一角,陆栖庭的性器正抵着她的私密之处,来回磨蹭。
陆栖庭察觉到了点什么,他一边亲吻着,一边松开乳头,将手往她身下摸去,挑开裙摆,顺着滑嫩的肌肤,一点一点探到了腿心。
内裤已经湿了一片。
陆栖庭睁大了眼睛,兴奋和满足涌上心头,他开始隔着湿凉的内裤,来回按压抚蹭小穴。
邓月馨挣扎的更狠了,泪水淋湿了整个脸颊,“不……不要……”
陆栖庭舔舔嘴唇,亲吻带着安抚意味,逐渐温柔起来。
与此同时,手下却不管不顾,在私密之处挑开了内裤,修长的手指探进去,触摸到一片丝滑黏腻的液体,他滑了滑,压着柔软粉嫩的穴肉,细致地按摩调弄。
陆栖庭伏到邓月馨耳边,低低笑了起来:“宝宝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看到你这么喜欢,我真开心。”
“不……”邓月馨好不容易在绵长窒息的亲吻中解脱了出来,听到含笑声,下意识头昏目眩地摇头,可敏感的身体却逐渐累积快感,叫她感到陌生。
理智悬悬欲坠,欲望无时无刻不在鼓诱她沉沦。
陆栖庭的性器很大,他怕邓月馨难以忍耐,刻意做了很久的前戏,等到觉得够湿了,才伸出一根手指,顺着湿滑的穴道一点一点挤了进去,才刚入了个头,就被什么东西阻碍住了。那是处女膜。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陆栖庭更加兴奋了。
邓月馨因为长得漂亮,身材极好,一直都是一个很受欢迎的女孩子,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他看她平时穿的那么性感,那么凸显身材,也曾有片刻怀疑过对方是不是有和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
他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洁身自好。
不愧是他的宝贝。
陆栖庭像是发现珍宝一般,眼神亮了起来。
那在邓月馨眼里,简直是恶狼的凶光。
“不!不可以继续下去了!”邓月馨含泪着急地叫喊,扭动屁股想要把微微塞进来的手指吐出去,还想要并拢双腿,可是她坐在陆栖庭的腿上,着力点也在对方身上,双腿又是被分叉的,根本没法合腿,而且这幅姿势更加方便陆栖庭对她上下其手了。
陆栖庭松开手。
但是邓月馨并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因为紧接着陆栖庭将她换成面对面的姿势,分开她的双腿放在自己身体两侧,然后就扶着自己硬挺的炙热之物,将龟头顶到了她泞泥的私处一点一点开始蹭,一下比一下更深一点。
“宝贝,你给了我无限的惊喜。”陆栖庭说着,低下头凑近邓月馨的脖颈,灼热的呼吸和湿烫的舔舐落了下来,“待会儿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如果实在受不了就咬我的肩膀。”
“不要……”邓月馨无助地呢喃。
“乖,不用害怕,一开始会痛一点,但以后就会特别舒服了。”
陆栖庭将邓月馨发软的双手环到自己肩膀上,然后下身挺动起来,动作缓慢,但每一次都比上一次多些力道,一次一次后,可以感觉到洞口慢慢被龟头磨得变大了一些,但对于整根没入还是相当困难。陆栖庭并不着急,他很耐心地给予照顾,邓月馨看起来也被蹭得很舒服,搂着他的脖子像猫一样发出诱人的浅浅喘息及呻吟。
真可爱。
看着她享受的样子,陆栖庭内心得到难以言说的满足。
“宝宝我爱你。”陆栖庭舔着她的耳朵,无比温柔地说道。与嘴上的温柔不同,下身灼热的肉棒猛然畜力,硬生生顶开那一层薄膜,一点一点插进了漆黑的甬道中。
“啊……”邓月馨身子一阵痉挛,尖叫出声。
她清晰地感受到异物一寸寸挤开紧致的穴道缝隙,钻了进来,那感觉和异样令邓月馨倒抽一口冷气,她感觉到一层肉膜被撕裂开了,有液体顺着腿根往下流,传来痒痒的黏着感。邓月馨垂眼一看,地上聚集着一点一滴落下来的血迹。
欢愉因为疼退去少许,邓月馨毫不客气张口咬在陆栖庭的肩膀上,可还是无法阻止又粗又大的肉棒一步步开拓她的身体,等到全根末入后,邓月馨已经疼得软在陆栖庭身上,动也不想动了。
陆栖庭整个被包裹在温暖中,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感,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隐秘地兴奋和战栗,他不由得闭上眼睛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息。
肩膀的咬痕溢出了血丝也不以为然,甚至觉得这属于调情的一部分,他喜欢邓月馨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睁开眼睛看见她蔫了吧唧的疏懒样子,陆栖庭忍不住在她肩上印下一吻,说:“宝贝辛苦了。”
邓月馨闭着眼睛,眼皮动也没动。陆栖庭笑了笑,抬手将门反锁后,拖着邓月馨的屁股将人抱起来,一步一步往床边走去。
为了照顾怀里的人,他走得并不急,邓月馨却绷紧了双腿,鞋子早在混乱中散落在地,陆栖庭注意到她脚趾头都蜷起来了,于是走得更加慢了。
邓月馨浑身的着力点都在两人相接之处,随着陆栖庭走动,那根东西钉在身体里一磨一磨的,令甬道越发饱胀生涩,她禁不住紧紧攀着陆栖庭的肩膀。
陆栖庭抱着她来到柔软的床边,沿着边缘坐下,动作轻柔地将邓月馨缓缓放到床上,他的身躯跟着压了下去。
这是宝贝的第一次,他决定给她温柔的抚摸和亲吻,等到她重新有了欲望,再开始操弄,然后干到宝贝往后想起来都回味无穷。
4、哪里都很漂亮
陆栖庭温情地亲了邓月馨一会儿,然后将邓月馨的双手往上抬,把衣服从她身上剥了出去放在床边,接着扯下松松垮垮的胸罩。做完这些,陆栖庭将上半身直起来,带有打量意味的目光就这样自上而下落到赤裸的身上。
邓月馨的长发像海藻一样散落在床铺上,皮肤渗出薄薄一层缜密的汗,将几缕发丝凌乱地黏在脸部的皮肤上,向来清澈的瞳孔不知是因为快感还是因为疼痛,已经变得有些迷离浑浊,发红的眼尾还泛着晶莹剔透的水光,那双唇明显是被折腾得狠了,又红又肿。
和脸比起来,往下就显得狼狈不堪了,白嫩的肌肤上没有一块是好的,脖颈锁骨和浑圆傲挺的胸部是重灾区,全是他弄出来的暧昧红痕,柔软的乳尖被蹂躏得发红发硬,高高地在乳峰挺着,像是在邀人采撷。
纤细的腰肢往下,一双修长白润的腿羞涩地岔开,因为被他用大腿卡在下面,只能屈膝支在他身体两侧,维持大开门户的模样,裙摆滑到腰间,于是可以清晰看见一根粗大的肉棒插在腿根的罅隙里,两边柔软紧致的穴肉被硬生生挤开,穴口不堪地流下几缕鲜红血迹,染脏了白被单。
陆栖庭忍住抽插的欲望,抬手将褶皱的裙子完全撸了上去,他微微垂头认真观察两人相接之处,想要看看血停了没有。
可邓月馨见他这么大剌剌盯着自己,面颊发烫,抬手便要去遮:“不要看。”
不料,却被一只大手捉住。
陆栖庭没有再看下面,但目光这次却落到了她的胸上。
邓月馨目光跟着下垂,看到暖灯光下自己双乳像两个山峰,乳尖高挺到男人面前,像在等他张嘴含住一样,又害燥地想抬起另一只手去遮住。
陆栖庭却直接俯下身来,先一步埋进她的胸张嘴嘬了起来,被这样刺激着,邓月馨又隐秘地腾起了快感。
陆栖庭忍不住微微朝前顶了一下胯,邓月馨抓紧他的头发,促狭地说:“别,别动。”
那东西太大了,她觉得下面被异物满满地充斥着,像是被完全贯穿了一样,钉得她难以言喻,又疼又涩,特别是巨物挪动的时候,更是让她难捱。
陆栖庭没有再动,他往上移,将沉重的身躯覆在她身上,睫毛下垂,温柔地凝视,一边用指尖将她脸上黏着的发丝扒开,一边认真地说:“宝宝哪里都很漂亮,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身上的每一处我都很喜欢。”
说完他轻柔的一吻印在邓月馨额头上,然后又躬起脊背,捧着她的脸,埋下头去攫取住她的嘴唇难舍难分地吻起来。
有力的软舌在口腔里搅动着,吮吸着,邓月馨感觉到陆栖庭温柔的指腹一点一点擦掉她脸上的黏汗,又感到有一只手钻到床和身体之间开始抚摸她的后背,炙热的大手游动着,温暖一点点驱散她因疼痛而微微发冷的身体。慢慢的,她开始享受这样的温暖和抚慰,甚至渴望更多的舒服,于是嘴巴在不知不觉间张大了些,舌头也在清甜的唾液中与对方纠缠起来。
感受到她片刻的主动和配合,陆栖庭呼吸粗重起来,另一只手放到她的胸脯上,抓着敏感的粉肉和乳头放情地欺凌起来。
很快,邓月馨口中发出了舒服的喘息声,陆栖庭感到紧致的甬道里似乎也变得湿润了一些,虽然这微乎其微,没有令紧涩阻塞的穴缝顺畅多少,但寥胜于无,而且在另一种程度上极大地鼓舞了他。
——邓月馨有在渴望着他。
陆栖庭脑海里放起了烟花,心跳得很快,面颊滚烫,他试探性将粗硬的肉棒抽出去少许,又缓慢地推进来,看邓月馨没对此做出什么反应,又继续抽出去一部分,比刚才拔得多一些,再次插进来时也是缓慢而坚定的。他感到温暖,幸福又满足,快感令他不由喘息,忍不住吻得越来越热烈。这样两次三次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他操弄的幅度一次比一次大。
在他的身下,邓月馨皱紧眉头,艰难地忍耐着,她能清晰感受到那根东西有多大多粗,每次出入缓缓挪动时又是如何碾着内部软肉摩擦的。
一开始陆栖庭还温柔缓慢,等能连根拔起又整根插入时,就开始加快速度了。
她啜泣着,呻吟着,哀求着,可那属于男性的污秽巨根没有半点怜惜,像蛮横霸道的侵略者,狰狞又粗鲁地在她身体里一寸寸开封拓土,邓月馨整个人都被掌控侵占着,穴道在一次次的摩擦中越来越湿润,她也从这场酷刑中感受到不可思议的舒爽和快感。
陆栖庭放开她的唇,听着她又痛苦又欢愉的呻吟,埋头将灼热气息喷洒在她肌肤上,舌头贴着她的脖颈舔舐亲吻,一边挺动腰肢猛烈地抽插,一边在她耳边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说“我爱你”。
到最后,邓月馨喘得头昏目眩、口干舌燥,完全就是被男人肏得天昏地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那双向来清澈的眼睛也完全被欲望染上了浑浊。
很久之后,陆栖庭拉开距离,将她双腿折起来,用一只手将她双脚的脚踝箍在一起,举到空中。他直着身体,眼睑下垂,目光落在白皙如雪的双腿上,然后是阴阜阴唇阴蒂,最后落在穴道入口上,一眨不眨看自己那根缠绕血管的粗大阴茎是如何上下抽插的,他舔舔干燥的唇,另一只手伸到女人面前揉起圆润的乳房。
邓月馨发出甜腻旖旎的声音,下面被插得汁水横流。陆栖庭不断变换节奏,时快时慢地操了很久,以至于邓月馨坚持不住这个姿势了,她想将双腿收下来,可陆栖庭牢牢攥紧了不愿松手。
“放我下来……”邓月馨忍不住央求,声音带着啜泣,又像不自觉的撒娇。
看陆栖庭没有反应,邓月馨又似哭似啼地说:“换个姿势好不好?我的腿好累……”
陆栖庭看了她一眼,然后邓月馨就感到一阵比前面任何时候都更猛烈更急促的抽插,她意识到了什么,在痛苦的呻吟中惊慌喊道:“不要射进来!”
陆栖庭听是听见了,但他依旧面目狰狞而凶狠地抽插着,很快,邓月馨就感到一股浓稠的液体喷洒在了身体深处,她大脑也一片空白,身体肌肉跟着一阵痉挛。
——终于结束了。
邓月馨失神地喘息。
陆栖庭刚一松开她的脚,邓月馨就抽回腿伸直了放在床上,紧接着男人流着汗的黏热身体就这样盖了下来,压得她乳房变形,胸口闷疼。
陆栖庭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宝宝我爱你。”
邓月馨眼角湿红,虚弱又狼狈不堪吐出一个字:“滚。”
陆栖庭趴在她身上痴痴地笑着,又亲了亲她的嘴唇,埋在她颈窝蹭了蹭,然后就不动了,只张嘴喘着热乎乎的气息,手还一下一下摸她的头发。
邓月馨感到体内的东西慢慢变小了一些,没有那么胀了,但是也并没有完全软下去。
她又缓了好一会儿,忍不住抬脚踢陆栖庭,冷声说:“结束了就滚下去。”
陆栖庭抬起眼:“谁说结束了?这才刚刚开始。”
他直起身来,将邓月馨的腿架到自己肩膀上。
邓月馨一副见鬼的表情,都已经做了那么久了,现在居然告诉她这才刚刚开始?
“你……”
陆栖庭虔诚的神情闪过一抹羞涩:“宝宝这么美味,怎么要都要不够,我要干到天荒地老。”
陆栖庭又一次不知疲倦地动了起来。
邓月馨万念俱灰,意识到自己真的逃不掉了,开始对他各种辱骂。陆栖庭却更兴奋了。
男人的性器戳得她又爽又疼,只感觉肚子仿佛要被捅穿了,生出隐隐的痛来。大概有什么地方被撞坏了吧。邓月馨想着。
她不知道要这样被鞭笞到什么时候,只能期盼着黑夜尽快过去。与此同时,陆栖庭在心里祈祷着白昼永远不要到来。
醉了酒又被这样折腾,邓月馨在肉体拍打声中愈发疲惫困倦,她倒是想昏过去,但是每当她差点睡着时,陆栖庭又会狠狠顶进来,叫她在疼痛中清醒过来。
如此反复数次后,邓月馨直直抱着他的肩膀哭喊:“不要了,放过我,呜呜呜……”
陆栖庭顺势将邓月馨圈在怀里,托着她,一边抽插一边往浴室走去。
5、屁股翘起来
这样的姿势,使得陆栖庭的性器插得更深了。爽是爽的,可是同样顶得邓月馨相当疼痛,她感到男人的阴茎顶到了一片肉,不知道是什么,但每次撞到都令她产生窒息感,瞬间难以呼吸。
但邓月馨已经有些麻木了,从那东西进入她的身体开始,她就一直徘徊在快乐与痛苦的边缘。
相比起来,现如今还算好的,因为他抽插的速度不是特别快,而浴室也近在眼前。
里面做了分区,一进门先是盥洗台和马桶,再往里,才是淋浴区和浴缸,中间有一面透明的厚玻璃挡着。
陆栖庭将她放到面前的盥洗台上,让她一半屁股坐在上面,然后停下抽插,贴近来吻去她眼角的泪水,看到她额头上冒着冷汗,又伸出舌头去舔。
邓月馨觉得他像狗,忍不住往后避开。
才挪了一下,后背立刻贴上一只张开的手掌。陆栖庭的身体至今都很温热,手掌也是,和屁股下瓷砖的冰凉形成鲜明对比。
令邓月馨清醒不少。
她得到片刻松懈,终于有空认真看起陆栖庭。
陆栖庭有着英俊的骨相,如同古希腊雕塑里最杰出的艺术品,像精雕细琢打磨过。
剑眉清朗,睫毛浓密,鼻梁高挺,薄唇勾人。
最令人心颤的,是他的眼睛。一双含情目印在了冷漠脸上,仿佛时刻要冲破理智的束缚来亲吻你。
邓月馨勾唇。
扬起手,不由分说狠狠甩了陆栖庭一巴掌。
啪——
清脆。响亮。甚至能听见回声。
空气瞬息凝固。
这一记她卯足了力,下手毫不留情,直直甩得陆栖庭偏过了头,干净的脸上立马红彤彤的,肿起来一片。
陆栖庭像是被打懵了,愣怔片刻后,才缓缓转过头来。
他耳朵一阵嗡鸣,肿胀闷疼。
只是抬头看邓月馨的时候,眼中水淋淋的,无辜又委屈。
他牵起邓月馨的手,小心翼翼看过来:“痛不痛?”
邓月馨这才注意到掌心发麻,传来阵阵火辣。
这么疼,被打一巴掌的陆栖庭就更不用说了,结果他第一反应不是冲她发火,居然是来关心她痛不痛?
眉宇间的怨恨,有一秒的松懈。
但也仅有一秒。
邓月馨眯起眼睛望他,置若罔闻,满不在乎地将手抽出来,冷嗤:“真是稀奇,操我的时候你怎么不问我痛不痛?是哑巴了吗?还是你生性就不爱说话?”
陆栖庭缄默在原地,欲言又止看着她,眼神阴暗、严肃。
邓月馨冷冷地撇嘴,“猫哭耗子假慈悲,收起你这副令人作呕的姿态。”
陆栖庭似有若无地叹息一声,“你说的对,那我还是继续干你吧。”
“操你大爷——”
邓月馨忍不住咬紧后牙槽。
咒骂声却在陆栖庭的顶弄中化为了惊呼,她的脸被陆栖庭捧过去,一双唇缠上来。
邓月馨恶狠狠瞪着他,不甘妥协。
她张嘴打算在他的嘴唇上咬下一块肉,对方却趁机让舌头滑溜地伸了进来,蛮横地搅着。
陆栖庭卡着她的牙关,邓月馨的牙齿落下来便只能咬到自己的口腔软肉,她于是放弃咬了,改为用舌头跟对方较劲。但她一直处于下风,对方的舌头一度伸到了她咽喉的软腭上,她一阵难受想呕,呛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邓月馨恨不得连酒一起吐出来,最好全部吐进他嘴里,可惜陆栖庭没能让她如愿。
舌头的那点力气,如同掉入漩涡中的一片树叶,很快就变得不由自主。
口上占不了上风,她于是不假思索抬手抓在陆栖庭的胳膊上,两三下抓出红痕,溢出血丝。见对方不肯停,她也抓得更狠了,像是想要从男人身上撕下一块血肉。
看她如此歇斯底里,陆栖庭于是也不再顾忌,他双唇紧紧抿在一起,强硬桎梏住张牙舞爪的邓月馨,沉默地大力抽插起来。
在他绝对的压制中,邓月馨很快失去了力气。她感觉下体几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火辣辣地疼着。
“啊哈,轻……轻点……呜呜点,太、快了……啊呜呜……”
陆栖庭这会儿狰狞又凶狠,给邓月馨的感受只有痛苦,她终于还是抵抗不住,全忘了刚才的骨气,泣不成声地冲男人嚎哭,讨饶起来。
“求……求你……你,慢一点……呜呜我受不了……”
邓月馨身体直哆嗦,陆栖庭到底没舍得继续狠下去,他放缓了律动,漆黑的眸子盯着她,沉声说:“吻我。”
邓月馨被肏得身体发抖,也不愿意再忍受他这样发泄般非人的折磨,她颤巍巍地凑近男人下巴,往上亲了亲。
陆栖庭张嘴回吻她。
又将她滑落脸颊的眼泪舔去,擦干净,慢慢松开她的双手,然后缓慢而有力地抽插起来。
他埋下头去啃咬邓月馨的胸乳,下体变换着角度顶撞,想要找到邓月馨的G点。
邓月馨被他摆弄着,仰起头颅,看着天花板上的护眼灯发呆。她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承受着陆栖庭给她带来的一切体感。
忽然,粗长的肉棒顶到某一处,邓月馨颤栗着发出更加淫靡的呻吟,陆栖庭听得性器更大了一圈,他接连往那处顶了数十下。
邓月馨脸上是一副沉沦于欲望的表情。
陆栖庭将她两条腿都掰到一侧,然后让她转了个身,说:“屁股翘起来。”
邓月馨皱起眉头,她的自傲不允许她做出这个像是等待和任由男人插入交媾的屈辱性动作。
陆栖庭往甬道深处顶了一下,温声鼓诱道:“宝宝听话,你应该很累了,想休息吧?我快点结束好吗?”
听到“休息”两个字,邓月馨耳朵动了动。
她眉毛打成结,不情不愿趴了下来。
心里想着,算了,反正都是被肏,不过是姿势而已,并不代表她心甘情愿。况且,如果陆栖庭强硬要来,她如今醉酒的状态,加上是初次,也无法抵抗。还是尽快结束这场酷刑比较好。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邓月馨将腰部膈在盥洗台边缘,两手伸进盥洗池里撑住上身,腰微微下压,将屁股翘了起来。
陆栖庭抬手摸了摸她的圆屁股,然后将她的裙摆理到线条柔美的腰上,双手掐着她的细腰,一插一拔地挺动起来。
这个位置非常便于观察,陆栖庭看着自己随意进出邓月馨身体的样子,眼中覆盖欲望,眸色愈发晦暗。
他目不转睛,朝邓月馨的高潮点冲去,一下又一下,九浅一深地抽插,直将邓月馨肏得欲罢不能,淫荡的呻吟声像是发情的猫儿,甜腻,又软糯。
陆栖庭恨不得连蛋都塞进去,死在她身上都愿意。
他操弄得越来越狠,也越来越急切,邓月馨透过镜子,看到自己身体被男人顶撞得前后摇摆,胸脯两个奶子一晃一晃的,很是淫靡。
——她正在被人操,并且感到很舒服,很满足。
空白的大脑意识到这一点,紧接着便满脑子只有欢愉,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浓稠的精液在急促的几百下抽插后灌了进来,邓月馨伏在盥洗台上抽搐,喘息。
失神的双眼透过镜子,看见里面的自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她忍不住闭上眼睛。
陆栖庭俯下身从背后抱着她,满是餍足的样子。一口口喘着粗气,他都有点不想拔出来了,可看到邓月馨脸颊红润、完全高潮失神的状态,再看看天快亮的样子,又觉得是时候清理了。
他依依不舍直起身来,将肉棒拔出来,乳白色的粘稠液体跟着肉棒一起被带出,顺着穴道口溢了出来,流过阴唇和腿根,缓缓滴落在地上。
秽乱极了。
陆栖庭看得呼吸一滞,又想要插进去了。
可邓月馨身体软了下来,顺着台面要滑跪到地上,陆栖庭伸手一捞,将她搂在怀里,却见邓月馨双眼紧闭,呼吸平稳。
“宝宝?”
无人回答。
他又叫了两声,邓月馨还是没反应,显然已经到了极限,睡着了。
陆栖庭手伸到她膝盖下和胳肢窝里,将人抱起来,走到里间的浴缸里,将人放好,打开热水。
邓月馨昏沉着,属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勉强有点意识,但是又疲惫得醒不过来,睁不开眼睛,也做不了动作。
她感觉到陆栖庭在帮自己清洗,温热的水冲刷着身体的污秽和疲惫,令她感觉温暖,舒适。
陆栖庭的手摸过她肌肤的每一寸,最后两根手指插进了穴道里动来动去,邓月馨有些怒意,过了会儿又意识到他只是想把里面的精液弄走。
她渐渐回归平静。
就这样一点点弄,过了没多久,邓月馨便感觉他将手指抽了出去,然后右腿被他抬高,一个灼热硬挺的东西抵了过来,蹭到甬道入口处。
邓月馨本能升起一股害怕,无意识地呢喃:“不要……”
她颤抖着身体。
陆栖庭静了片刻,最后很轻地叹息了一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就拿起干净的毛巾开始给她擦水。
意识到对方放弃了继续肏她的意图,邓月馨松了一口气,然后神经一卸,便彻底陷入漆黑的昏暗中,沉沉睡去。
6、渴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
邓月馨又开始有些意识了,只是,她处在一片广袤无垠的混沌和黑暗中。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着。
在这里时间仿佛静止。
也没有任何人。
后来,她看见远处有一片黯淡的乌云,忍不住想要过去看看。
只是思念一转,在阒寂中的耳朵就忽然听见了翻页的沙沙声。
细腻柔和,又格外明显。
像是书籍贴着她的耳朵翻开一样。
邓月馨一回神,发现自己坐在学校图书馆的自习室里,数列书柜旁边,每张桌子都坐有安静看书学习的同学。
那些人,邓月馨看不清他们的脸。
但是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垂下眼眸,继续翻看手中已经读了四分之三的书籍。
眼睛扫视上面的一排排字,陷了进去。
才翻了几页,自习室的门口传来一道细微缓慢的“吱嘎”声。
门被推开了,邓月馨下意识抬头看去,一个高挑的男生走了进来。
邓月馨同样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他怀里抱着几本书,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左手戴着手表,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身形好看,气质清冷又严肃,无端生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来。
他轻轻将门关上后,就走到自己不远处的空位上坐下,将书摊在桌上打开,低头看起来。
邓月馨并不认识他,可一看见他的瞬间就突然有些莫名其妙地发怵,小腹这时也开始隐隐作痛。
邓月馨伸手摸了下。
冰凉的肚子感到一片暖和。
啊,她记起来了,应该是月经要来了。
邓月馨垂下视线,在桌边找到自己的包翻了翻,看到里面果然有她提前准备的卫生巾,她拿了一张,又抽了些纸,然后站了起来。
往门口走的时候,她看到刚才进来的那个男生抬起头来和她对视,冲她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邓月馨没有管他,打开门出去了。
她来到厕所,走进隔间关上门,发现自己下面果然流血了。
邓月馨检查起来,内裤脏了,但幸好裙子没被染到,她将卫生巾贴到脏了的内裤上。
从厕所走出来,绕到长廊时,邓月馨看见外面树叶被狂风扯得沙沙作响,建筑物外面的天空已经乌云密布,翻滚着黑压压地碾下来,让傍晚看起来像提前到达了黑夜。
她脚步走得快了些,一回到自习室,就听见周围的同学聊天说下雨了要赶紧回去,然后陆续有人在窗户摇晃中收拾东西绕过她离开。
唯独那个白衬衫男生岿然不动,云淡风轻地坐着。
邓月馨朝自己座位走去,快速收拾东西装进帆布包里,挂到身上,离开。
空前绝后的大雨瓢泼而下,几息间便将万物淋透。
唰唰的雨声噼里啪啦,不绝于耳,湿气扑面而来,雨屑也跟着潲在身上。
图书馆一楼大厅处,陆续聚起人。
有伞的人打伞离开,没伞的人原地等待。因为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有些人直接不管不顾冲进雨帘,消失在视野中。
邓月馨也想冲出去的。
可小腹的疼痛令她望而生怯。
她每次来月经都很痛,最怕冷了,直接这样淋雨回去,只会雪上加霜,怕是要痛得头昏眼花,死去活来。
邓月馨打消念头,毕竟她没有自虐情结。
渐渐地,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少,只剩零星几个。邓月馨感到肚子越来越痛,身体也越来越冷,最后她忍不住蹲了下去。
这时,余光中出现一道白影。
是那个白衬衫男生。
他朝她看来,平静沉稳的声音透着几分关怀:“你看起来不是很好。”
邓月馨声音虚虚地说:“肚子有点痛。”
男生问:“是来月经了吗?”
邓月馨不太自然地“嗯”了一声。
男生看了看雨势,说:“这雨可能不会停了,不能一直等在这。”
在他们说话期间,最后几人也冒着雨离开了,独留下他们两人。
“你和我一起走吧。”男生手里拿着从背包掏出来的伞,又问她:“能走吗?”
邓月馨说:“能。”
男生看起来是想拉她,但顾及到什么最后又没有,只是垂着眸看她。
邓月馨却没有立刻站起来。
她接着说:“可是我不住在学校里。”
男生笑了笑,声音温润如玉:“没关系,我先送你回去。”
邓月馨沉默。
对于突然让陌生人送她回家这事感到排斥。更何况对方都还不知道她住的地方离学校有多远呢,正常人不是应该先问住哪吗?
这样明显的殷勤,令有过不妙经历的邓月馨下意识防备起来,她不想跟对方有过多来往。
本来就是陌生人。
她于是说:“这样太麻烦你了,算了,谢谢啊,你自己先走吧,不用管我。”
男生长腿直立着,透过不太明亮的灯光沉默地看着她,片刻后,他将伞递到她面前:“那你拿着我的伞走吧。”
邓月馨微愣:“那你呢?”
男生又笑得很开朗的样子:“我淋雨回去就好了,没关系,我经常跑步,身强体壮的,不会感冒。”
邓月馨想了想,伸手把伞接过来。
“谢谢。”
男生说:“加个微信吧,方便你把伞还给我。”
邓月馨心中有些许不愿,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还是将手机从兜里掏出,站起来扫了一下男生的二维码,她将自己的名字打在验证消息里,发了过去。
验证很快通过。
“邓月馨,”这几个字在男生唇中华丽优美地碾转、品味,他评价道:“不错的名字,很好听。”
他声音温柔地笑着,拇指在屏幕上快速按了几下,然后朝她看来:“我的名字也发给你了,到时候联系我吧,邓月馨同学。”
说罢,就是一副准备走的样子。
“好的,谢谢!再见。”
邓月馨垂眼,看见屏幕上显示陆栖庭几个字,怔忪地转头去看他:“你叫陆栖庭?!”
“对啊。”
不同于她的错愕,男生声音平静无波。
白色灯光从空中照耀下来,照出男生线条优美的侧脸轮廓,原本不清不楚的一张脸上,五官慢慢浮现了出来。
陆栖庭!
邓月馨惊骇瞪大双眼。
雨伞“啪嗒”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陆栖庭歪头朝她看来,样子不太高兴地说:“才刚和我做过,居然就不记得我了,看来还是操得不够狠。”
他下体立刻撑起一个相当可观的帐篷。
一步步朝她逼近。
邓月馨瞳孔紧剧收缩,感觉私处更灼痛了,即刻兵荒马乱往后退去,张开嘴尖叫:“不!不要……”
陆栖庭不容分说地将她按到墙角,张开唇强吻她。
“不要!滚开!”
邓月馨爆发出剧烈的反抗,陆栖庭还是牢牢扣着她下巴,令她疼痛得张开嘴,对方的唇瓣随之蛮横地裹住她,舌头撬开她的牙关,像蛇一样钻进来,唾沫混着一起流了进来。
邓月馨浑身颤抖着。
顽抗中无意识吞了一口。
这一口清甜地润下去,她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好渴好渴了,陆栖庭口中接着有好多水渡了过来,她顺从本能急不可耐地张开嘴。
咕噜。
咕噜。
可很快,水就没有了。
不够。
完全不够。
她想要更多。
邓月馨将舌头更深地钻进他的嘴里,急切地吮吸着液体,不管是水渍还是唾液,通通来者不拒,到最后,对方的舌头也被她舔得干巴巴的了。
没水了。
怎么没水了呢?
邓月馨委屈得有些想哭。
她迫切用舌头挑开对方的舌,在对方的口腔里到处翻找,却怎么也没有找出更多的水了。
她又往空隙更深处探去。
就在这时,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邓月馨猛然睁开双眼,终于从梦魇中彻底清醒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陆栖庭近在咫尺放大的脸。
他们唇舌相接。
而她的舌头正伸在对方的嘴里。
陆栖庭正享受地眯着眼,任她予取予求。
邓月馨瞳孔地震,她骤然用力将陆栖庭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然后在一阵后涌而来的体虚中不停地抹擦湿漉漉的嘴巴。
“你醒了。”
陆栖庭重新好好坐在床边,解释道:“你昨晚上一直没有喝水,嘴皮都干了。刚才说要喝水,我喊你你又不醒,就只好亲口喂你了。你还要喝吗?”
他手中举起的,是酒店特供的爱士威尔天然冰河水。
见邓月馨不说话,他又用手指了指一旁桌上的瓶瓶罐罐。
“或者你想喝点别的吗?这边有红豆汁,椰子汁,桑果缘,可乐,雪碧,还有好几种茶,分别是铁观音,普洱茶,茉莉花茶,你看你要哪样?”
邓月馨看着他唇瓣张张合合,却听不进去他说了什么。
此刻她的身体如散架一般,浑身酸痛,特别是下体,私处如同被撕裂般,传来阵阵灼痛。
就是这种痛,延续到了梦里,扭曲了曾经发生的事实。
昨夜,历历在目。
虽然因为酒已经记不清许多细节,但不该忘的邓月馨都没忘,脑中走马观花一般闪过各个画面,邓月馨的脸颊和耳朵立刻像火一样烫烧了起来。
陆栖庭像是毫无察觉,仍然在絮絮叨叨说着:“这些我都检查过了,没有过期,也没有开过,全都是安全健康的——”
邓月馨顾不得嘴巴有多干渴了,愤怒驱使着她一巴掌朝陆栖庭脸上扇了过去。
7、你的囚犯
陆栖庭是可以避开的,但是他不闪不躲迎下了这一巴掌。
“啪”一声后。
原本消肿不少的脸颊又红肿起来。
“王八蛋,你昨晚射在我里面了?!”
邓月馨双眼仿佛喷火。
陆栖庭抬手摸脸瞥她,面上飞起一抹潮红,“嗯。”
邓月馨低头一看,见自己双乳从滑落的被褥中裸露了出来,上面布满红痕和咬痕,睫毛一颤,慌忙扯起被子遮到胸前,又愤愤地抄起枕头朝男人抡过去:“酒店有套为什么不用?怀孕了怎么办!”
陆栖庭笃定地说:“不会的,你的排卵期还不到,不会怀孕的,就算意外怀孕了,那也没关系,直接生下来就好,我会负责的,我们可以立刻去结婚,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我爱你。”
他语气郑重,认真,神圣。
好似许下诺言。
但这类的告白邓月馨司空见惯,不以为意。
她气急返笑:“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你觉得我会和你结婚吗?”
陆栖庭望着她,眉头蹙了一下,说:“打胎对身体不好。”
邓月馨简直想咬他:“知道还不带套!”
陆栖庭还是那副表情:“带套不舒服。”
邓月馨冷嘲:“你这个自私鬼,我看切了最舒服,割以永治!”
“不行,割了以后你用啥。”他一本正经。
邓月馨大惊失色,凶狠瞪他:“你还想有以后?根本没觉得这次错了是吗?”
陆栖庭眼巴巴地说:“不是的,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不为我的行为而后悔,你知道的,我爱你,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你就考虑一下和我在一起吧,我会很乖很听话的,只要你不抛弃我。再说了,昨晚上你不是也很爽吗,都高潮了好几次,我很——”
“闭嘴!”
邓月馨听得发臊,又一次狠狠砸在他脑壳上。
陆栖庭抬手去挡,将枕头攥住了。
邓月馨抽了抽,没抽回来。
“不要生气了,我会对你负责的,你看我成绩好长得也帅,身材体力更不用说了,而且对你深情专一,这次其实也是我的第一次,你就和我在一起吧!和我在一起不亏的,我很强的,哪怕到了七老八十也可以很好的满足你……”
“够了。”邓月馨简直听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忍不住抓头发:“我凭什么要和你在一起,你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吗?啊,你该不会是觉得让我爽了,我就不计前嫌了吧?”
陆栖庭这时候又露出愧疚,像是做错事的学生来了,还带着小狗一般委屈巴巴的意味,辩驳道:“恪守循规你会走向我吗?追你的人那么多,其中有不少英俊帅气又优秀有能力的,可你一个都没有意向,你对待他们总是冷漠又无情,像是刻意划开界限,这我可以理解,毕竟以前发生了那种事。我知道现在在你眼里我和那个跟踪你的人没有区别,甚至比他还可恶。”
陆栖庭在邓月馨面前直挺挺地跪下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做错了,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为自己的选择后悔,如果我不强势点,你也会离我越来越远的,我不能没有你,我一想到要与你分开,就心痛得难以呼吸,虽然从没有拥有过你,却仿佛与你分开千千万万次了……”
“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你更爱你了,你可不可以看看我,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向你证明我的真心……”
陆栖庭看着她,又是那种黏糊糊的,贪婪的,痴狂的,滚烫的,充满浓烈占有欲的视线。
邓月馨忍不住寒毛直竖,陆栖庭在大家眼里是品行端正、行为检点的三好学生,之前她和他相处,不管是现实接触还是手机上聊天,他给她的感觉也是礼貌温柔,沉稳可靠、细致周到、冷静克制……
告白被她拒绝后,他似乎就没那么黏了,消息发得也没那么频繁了,她还以为他放弃了,没想到不过是将欲望埋藏在心底,一有机会就发疯般地攥紧她,抵住她,亵渎她。
邓月馨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问:“你真的那么喜欢我?”
陆栖庭眼中泛红,用劲点头。
邓月馨问:“你喜欢我什么呢?”
陆栖庭正视着她,真诚得像是想把心掏出来:“一开始我是喜欢你的长相身材和性子,到后来我喜欢你的一切,你的学习能力,你的生活习惯,你清冷的气质,你微笑的样子,你弹琴的样子,你的说话方式,你的言行举止,你的思想,还有你的倔强、坚强、善良、聪慧,独立……”
“太多了,我一下子说不完,总之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欢,不管是优点缺点,只要在你身上我都喜欢,我都觉得很可爱,你是独一无二的,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不由自主地爱上了你,完全无法把视线从你身上移开,你进入我生命的那一刻,我才发现周围其他的一切都变得黯淡无光、轻如鸿毛,我觉得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遇见你,拥抱你,亲吻你,把我的全世界都给你——”
邓月馨打断他:“我同意和你在一起。”
“什、什么?”
陆栖庭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邓月馨笑了起来,声音更嘹亮了些:“我说,我同意和你在一起,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陆栖庭深邃的双眸,仿佛一瞬间缀满星星点点的光芒,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像是激动地想要冲过来抱她,但是又立马变得小心翼翼、颤巍巍地看着她:“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真的。”邓月馨看着他的眼睛与他对视,真情实意地叹息一声,说:“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只能想想怎么解决,我非常明确的一点是我不想活在痛恨里,那样太累了。通过你刚刚的发言我相信你是喜欢我的,而且昨晚我确实也有享受到,就像你说的,你长得帅,成绩好,身材好,体力也好,而且还有钱,我实在想不到,我有什么拒绝你的理由。况且人生苦短,何妨一试呢?还有一年就大学毕业了,一次恋爱都没谈,想想还是挺亏的,不是吗?”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陆栖庭目光紧紧盯着邓月馨,不放过她脸上任何表情。
邓月馨勾唇,挑挑眉:“现在是这么想的,不过待会儿可就不一定了,所以你的答案呢?”
一听她这么说,陆栖庭的顾虑和犹豫立马搁置下来,眼神变得非常坚定,他仰望着邓月馨,举起手虔诚发誓。
“我陆栖庭向天地发誓,这辈子只会爱邓月馨一个人,无论顺境逆境,生老病死,天灾人祸,我将违背人类的天性,忤逆人类的本能,永远爱她,永远对她忠诚,不抛弃,不背离,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邓月馨噗嗤笑出声:“什么啊?怎么搞得这么隆重,像结婚誓词一样。”
陆栖庭握住邓月馨的手,“当然得隆重,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因为从此刻起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了。”
他的眼灿烂明亮,熠熠生辉。
像得到糖果的小孩。
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邓月馨好整以暇伸出另一只手,用食指挑起陆栖庭的下巴将他往上抬,自己也跟着低下头凑过去。
两人呼吸越来越近。
陆栖庭眼睛大了一圈,呼吸灼热,心跳声震耳欲聋。
邓月馨晲着他,唇角弧度渐大。
陆栖庭屏住呼吸,静待她的吻落下来。
邓月馨唇在距离他一厘米的地方停下,然后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用诧异的语气说:“不是吧,不是吧,你居然真的信了?”邓月馨忍不住发出爆笑。
陆栖庭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灰败,眸中星光一点点消失,顷刻间,黑得如同深夜不见波澜的古潭。
幽森,死寂,脆弱,无望,凄然。
邓月馨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缓了缓,乜斜着双眼,嘴角挂着讥诮的笑:“做人最可悲的就是弄不清自己的定位,你不过是个人渣,是个强奸犯,和我在一起,你也配。”轻声慢语说完,邓月馨手指顺着抚上陆栖庭的脸颊,似笑非笑拍了拍。
随后一丝笑意也懒得再给,面无表情抽回手。
陆栖庭攥住。
邓月馨冷冽瞥过去:“放手。”
陆栖庭抓得更狠了,令邓月馨生疼。
她皱眉。
陆栖庭眼神氤氲:“我不是,我只是你的囚犯。”
这是他对自己的定位。
邓月馨置若罔闻,冷哼一声,“放手。”
陆栖庭顿了片刻,在邓月馨不耐烦之际才总算是松了手。
邓月馨捂着被子,环顾四周,皱眉问:“我的衣服呢?”
陆栖庭说:“我叫服务员送去洗衣房了,再过十五分钟就能送过来。”
邓月馨光着身子,不想再被陆栖庭占便宜,于是打消了亲自去拿的意图,理所当然吩咐起来:“水给我。”
陆栖庭拧开盖子,递了过去。
邓月馨喝完这瓶水,又喝了半瓶铁观音,清香在口中蔓延,令她心中的烦躁消了一点。
她尽量表情平静地说:“告诉你个秘密,想不想听。”
陆栖庭朝她看来。
邓月馨露出温和的笑,神情恬静,说:“昨天我们上出租车之前,你看穿了我的顾虑和不安,安慰我说别担心你不会对我怎么样,还关怀我说我应该很难受吧,你想早点送我回去休息,那一刻,我心想你人真好,忽然就有种冲动,想要去看看你每个星期给我寄的快递是什么,那是你寄的吧?我甚至还准备星期天约你去看电影,和你聊一聊,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你私自把我带到了酒店。”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她如愿看到陆栖庭脸色如调色盘般,精彩万分,最后他惨白了脸,久久未能出声。
混浊发散的漆黑眼眸,美丽极了。
昨晚被他PUA时,她脸上挂着的也是这样的表情吗?
邓月馨拼命压抑,生怕自己一秒破功。
她在被子下狠狠掐着大腿,竭尽所能流出一滴泪:“可惜啊,造化弄人,一切都回不去了。”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机会摆在你面前。
你却没有抓住。
痛苦吧。懊悔吧。永远地责备自己吧。
她倒在床铺里,朝下面滑去,扯着被子盖过头顶。
然后,恶劣地笑了起来。
“我本来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是个品行端正行为检点的好人,可没想到,你真的是太令我失望了!你怎么能趁我醉酒,对我做出这种事呜呜呜……”
8、乖乖等我
邓月馨假装嚎啕大哭,本来没想真哭的,结果一不小心太入戏,没控制好自己情绪,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不一会儿,她就感觉自己人连被子一起被陆栖庭抱住了,男人声音嘶哑干涩:“对不起,我错了,我跟你道歉好吗?我不该那样对你,但我是真的爱你,你原谅我好吗?让我好好弥补你,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邓月馨伸手去推他,嗓子带着明显的哭腔说:“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法律做什么?你滚开,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陆栖庭听起来也像是哭了,仿佛口中含着泪水:“我真的错了,大错特错,我混蛋,我该死,你要不直接拿我出气,打我骂我都行,不要再这样哭了,对身体不好,你一哭我就觉得酸软又痛楚。”
邓月馨一抹眼泪,猛地掀开被子,反手一巴掌赏给陆栖庭。
陆栖庭被打得偏过了头,这下另一边脸也红肿起来了。
邓月馨歪头凑过去瞅他的时候,见他有两滴眼泪正好晶莹剔透掉下来,脸上是两道明显的泪痕,顿时喜笑颜开地说:“你真的哭了啊?”
陆栖庭怔怔朝她看来,发红的眼睛还湿润润的,纤长的睫毛也被泪水打湿,有几根粘在眼角。
这样英俊的一张脸,哭起来才好看嘛。
邓月馨越看心里越爽,忍不住发出招惹后的畅快笑声。
陆栖庭呆呆看着她:“月馨……”
啪——
他又猝不及被邓月馨打了一巴掌,抬头朝她看去时,只见邓月馨甩了甩手,挑眉对他说:“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让我打你的。”
说完邓月馨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在陆栖庭的脸上抚了一下,见他痛得皮肤窸窣抽动,忍不住轻声说:“真可怜,都肿了。”
不来个两三天是消不了的吧?
陆栖庭表情有片刻的茫然,像是在想什么,很快那明亮的双眼又充盈饱满的情绪,他捧着邓月馨的脸不管邓月馨的抓挠捶打义无反顾吻了下来,舌头直直钻进邓月馨的嘴巴里,满腔热情胡天胡地了一番后,才总算放开她的嘴。
邓月馨气喘吁吁,伸手又要去打他,却被陆栖庭牢牢禁锢住,他用黑曜石般漆黑明亮的眸子盯着她说:“你的狡黠腹黑,我也爱极了。”
说着又要将嘴伸过来。
邓月馨眼皮直跳,忍不住偏头避开他,扯他的头发和衬衫衣领:“你这个疯子!你是个受虐狂吧?我看你不是在找个对象,你是想找个妈妈!”
“月馨……”
邓月馨见陆栖庭脸颊耳朵突然都红了起来,眼角的余光也隐约瞥见什么凸起来的东西,她顿时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吵闹着说:“我肚子痛,我要上厕所!我要上厕所!快憋不住了!”
陆栖庭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深吸口气,伸手抓被子,邓月馨眼疾手快紧紧拽住,“干什么?”
陆栖庭看她:“不是说想去上厕所吗?我抱你过去。”
邓月馨被子下面身体一丝不挂,羞赧得厉害:“不用你,我自己有腿,你先出去。”
陆栖庭微怔,没跟上她的思维:“什么?”
邓月馨不耐烦啧了一声,解释道:“我没衣服!你先出去,看看我衣服送过来没有,我去上厕所。”
闻言,陆栖庭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送过来服务员会敲门的,你把我支开,是在害羞吗?没关系的,宝宝,你全身上下哪一处我没看过,我不仅看过,我还——”
“闭嘴!”邓月馨抄起枕头闷在他脸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快点出去,我要上厕所!”
邓月馨快憋不住了,没心思再跟他耍嘴炮。
陆栖庭看邓月馨一副忍耐得快要哭了的样子,直接一手伸进被子里穿过她后背伸到嘎吱窝,另一手掀开被子伸到她膝盖下,轻松将邓月馨腾空抱了起来。
邓月馨咬牙切齿,恨恨盯着他,恨不得瞪出一个窟窿来。
像是注意到她视线,陆栖庭微微垂下头来与她四目相对,他晕开如水般温柔的笑容,视线又接着往下移去。
邓月馨才不给他占便宜的机会,连忙环住他脖子,将身体紧紧贴着他,借此遮掩身前傲挺的风光,却不料乳尖碰上对方结实的胸膛,传来一阵酥痒。邓月馨不得不挪开一些,保持距离。
她老实了不少,没有那么想挣扎下来了,一落地对方视线肯定全在她身上,而抱着他能看到的反而有限。
见人乖乖的给他抱着,陆栖庭唇角徐徐上翘。
没一会儿就到了浴室门口,陆栖庭一将她放下来,邓月馨就立刻钻进去,以迅雷之势将门关上了。
浴室门是薄雾型的,能看到依稀有个人的身影,没见到陆栖庭走远,邓月馨撒尿都变得不好意思起来,脸烫呼呼的,怕声音太大被他听见。
什么啊?连上个厕所都不能随心所欲吗?
邓月馨感到一股恼火:“你站在门口是什么意思?能走开吗?去看一下我的衣服行不行?”
陆栖庭似有若无笑了一声,“行,我去看看,顺便去买吃的,现在快晚上八点了,你肚子应该很饿了。”他走了几步,又走回来提醒道:“你不要想着溜掉哦,乖乖等我回来。”
邓月馨忍不住翻白眼。
她倒是想溜啊,可难道要光着身子跑出去吗?
刚想这么回答,她又意识到自己是可以跟服务员要衣服的,于是转而回答道:“知道了,你昨晚弄疼我了,我就是想跑也没力气。”
陆栖庭问:“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我带给你。”
邓月馨只想让他赶紧走,觉得他啰嗦,忍不住发牢骚:“哎呀,你自己看着来就行了,饿的时候吃什么都香,还挑什么啊。”
陆栖庭含笑的声音传来:“那我点你爱吃的那几个菜,再给你带一份奶茶,好不好?”
邓月馨拉长声音:“好,快去吧!”
陆栖庭的脚步声这才慢慢走远了,她听到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松下一口气。
邓月馨肚子不舒服,在马桶上坐了有好一会儿的时间,上完厕所,她走到盥洗池洗手,这时抬头突然看见镜子里自己脸色憔悴得厉害,身上还全是暧昧的痕迹,眼睛不由有些发怔了。
一时的侥幸之心,便发生了不可转圜的事。
昨晚,她就是在这里被陆栖庭干得狼狈不堪。
邓月馨深吸一口气,用水拍了拍发烫的脸,不忍再看那些刺目的痕迹,她扭头从浴室的小柜子里翻找出一件白色浴袍披在身上,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陆栖庭已经不在房间了,但床上一片凌乱,邓月馨还可以看到一些凝固的血迹和暗痕,是她处女膜被撕裂产生的血以及干涸的精液,昨天掉落在玄关处的包,也被陆栖庭收拾起来好好放在了床头柜上。
邓月馨抿着唇不自然地走过去,检查了下包包,发现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她于是将包包背在身上,目光幽幽打量了一下床铺,便利落转身,头也不回往门口走去。
呵,傻瓜才会留下来。
等你?
想得美。
邓月馨做了个鬼脸,走到门边,看见房卡还插在墙上的房卡开关上,下意识想要拔出来拿到楼下给前台,可一想到陆栖庭要回来就算了,她还挺想看到陆栖庭孤零零站在房间眼眶发红的样子。
门一打开,邓月馨就僵住了。
只见空无一人的走廊,昏黄的灯光下,陆栖庭缄默地站在门口,目光阴森地抬头朝她看来。
那一瞬间,邓月馨浑身血液凝固住,凉意从脚底窜到头顶。
她木然站着,双脚似被钉在原地,挪动不了分毫。
空白的大脑,几乎宕机。
他是刚回来?
还是,站在这里一直没有走?
9、太不乖了
邓月馨双眼顺着陆栖庭身体往下移,见他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自然垂落在腿侧,除了手机外别无他物。
她几乎有些无法思考,不知道他是真的一直站在这里没有走,还是离开了一下又回来了,可回来手上又没有带什么东西,她紧张地看着陆栖庭,随着他高大的身影迈步进来,邓月馨忍不住往后退去。
才退了一步,她又觉得自己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恐惧来,便站定了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去看衣服和买吃的吗?”
陆栖庭没有立马回答她,他将门关上,抬起头时脸上是一副温和的笑容,之前那副阴森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了,像是错觉。
他声音平静问:“你要去哪里?”
邓月馨被他一双眼沉沉盯着,忍不住有些头皮发麻,她尽量自然地说:“我饿了,想看看你回来了没有。”
陆栖庭于是脸上淡淡的笑容变得更真实明显了一些,他一只手伸到脖子解了两颗纽扣,露出下面一点点光洁干净的皮肤,另一手自然搭在邓月馨肩上带着她往里走,说:“我点了外卖。”
邓月馨放在腰间捏背包肩带的手不由紧了紧,直觉告诉她这时候最好不要惹怒陆栖庭。
陆栖庭将邓月馨按坐在桌子旁边的懒人沙发上,随后抬手将邓月馨身上的包取了下来,他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邓月馨不知道他是生气还是没生气,脑子里有些慌乱了,舔舔嘴又问道:“我的衣服呢。”
陆栖庭垂眸,手不安分按摩她的肩膀:“你不需要衣服,光着的时候最好看。”
邓月馨一股火蹭蹭往上冒,却见他一双眼漆黑得没有光泽,就那么沉沉看着自己,一股威压强势而不粗暴地传了过来。
邓月馨脊背瞬间僵直,一股恐惧涌了上来。
男人突然动了,将她推倒在沙发上,身体重重覆盖下来,邓月馨也在他动作的瞬间反抗起来,试图挣脱他的钳制,却不小心感应到他身上起了反应。
她恼火地看过去:“陆栖庭,你皮又痒了是吗?”
男女力量悬殊太大,陆栖庭很快不费吹灰之力将她双手举起来按到了头顶上。
“不是答应我要等我回来吗?”
他声音如同匕首一样令人颤栗,“太不乖了,我要惩罚你。”他埋下头用下巴挑开她胸前的浴袍衣领,湿吻朝里探去,一口咬住她的乳尖,伸出舌头舔吮起来。
没有醉意,邓月馨感受更加明显,身体传来阵阵异样,她脸颊烫烧得厉害,“陆栖庭……”
越是抗拒,注意力越是集中在接触的地方,耳畔听到贪婪的吮吸声,胸口被黏腻的口水打湿,陆栖庭还会时不时慢条斯理啃上一口,令皮肤传来微微刺痛。
她身体紧绷,忍耐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晕头转向的,却在一瞬间明白了。
为什么他骗她出去买吃的,却是站在门口守株待兔。
为什么要考验她,制造这么一个溜走的机会。
自醒来后,陆栖庭再也没有醉酒的借口对她为非作歹,他只能变成原本正常的君子模样,表现出愧疚自责,面对她的巴掌和怨恨也只能默默承受,而他起反应了也始终没有强迫她。
或者说,没有理由强迫。
为了弥补所犯的错,他对她言听计从,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对她使用暴力的。
除非,她违反了两人的约定。
违反食言的后果就是他可以强迫她,顺理成章释放欲望。
而且这样一来,也会让她潜意识里认为是自己食言有错在先,才会导致被强迫,然后老老实实沦为他的玩物。
邓月馨在逐渐灼热的体温中又感觉浑身凉了下来,双手挣不脱,便忍不住扭动着身子想要从他怀中挣开,可这动作却使得双乳在陆栖庭脸上晃动,令他欲念更甚,下体越发膨胀粗大了。
邓月馨忍不住想要哭:“你放开我,前面不是说要弥补我吗?不是发誓说你不会再伤害我吗?你说的话是不是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陆栖庭停下动作:“前提是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啊,可你不同意。既然前置条件没有成立,那后续结果也不构成。”
邓月馨一颗心,沉入谷底。
他又准备埋下头,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叮咚——”
不得不说,这道门铃来的太及时了,邓月馨发自内心感激,连忙用腿踢他,催促:“门铃响了,快去看看是不是我的衣服到了。”
陆栖庭双眼晦暗,像是不甘一般重重咬了一下邓月馨令她痛呼出声,才从邓月馨身上起开,往门口走去。
邓月馨连忙把衣领拢上,坐起身来,整理着装和头发。
交谈声很快结束。
没一会儿,她就看到陆栖庭将她的衣物递过来。
邓月馨站起来接过,想要拿去浴室里面换,才走两步,便被拽住手腕。
她皱眉。
陆栖庭说:“就在这里换。”
邓月馨睁大双眼:“姓陆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陆栖庭云淡风轻说:“不想换的话,那就光着吧,反正你光着最好看。”
邓月馨瞥了眼他尚未软下去的胯部,咬了牙又咬了牙,满脸羞怒转过身,开始将浴袍脱下来。
即便没有回头,她也能感觉到男人炙热的目光胶裹在她身上,羞耻和屈辱感蔓延到身体每一个细胞,令她发颤。
她动作又急又快,没一会儿便穿好了。
陆栖庭靠近她,胸膛贴在她后背,双手环住她的腰,温热的呼吸吐在她耳边,张嘴含住,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邓月馨一阵酥痒,忍不住缩了缩。
陆栖庭没有再去逗她,而是双手往下伸到邓月馨发凉的小腹上,用掌心的温度去捂,邓月馨感觉肚子稍微舒服了些。
陆栖庭问:“肚子还痛吗?”
邓月馨忍不住翻白眼,没好气道:“你说呢?”
陆栖庭亲了亲她的脖子:“有多难受,要不要去看医生?”
邓月馨气得不想回他话,这去医院,医生不得问是怎么个痛法,是什么时候开始痛的,做了什么才痛的,保证盘根问底,她又该怎么回答呢?
邓月馨很在意个人形象和面子,忍不住感到头疼。思维转到了另一边。昨晚醉酒时,她用法律和坐牢威胁陆栖庭想要阻止他的侵犯,可那个疯子不管不顾。她愤恨时在厕所也拍了一些可以作为被侵犯证据的照片,可拍完——
“在想什么?”
邓月馨回神,见陆栖庭在等他回话,连忙说:“没有什么,先不去吧,如果明天还痛的话,我再过去找医生看看。”
“好。”陆栖庭点点头,看了眼手机,说:“外卖很快就到了,还差五分钟。”
邓月馨诧异:“这么快?”
陆栖庭笑眯眯说:“你还没醒的时候,我就定了,不然现在还要多等很久呢。”
邓月馨深深盯着他,笑意不达眼底:“呵呵,您还真是深谋远虑。”
陆栖庭:“过奖。”
邓月馨表情淡淡,很无所谓地说:“感觉肚子不是很舒服,我再去蹲一会儿。”
说完,她溜进了厕所。
坐在马桶上,邓月馨掏出手机看。
宋妍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问她醒了没有,要约她明天去逛街,发现她许久没回复又让她看见了立马回消息。
邓月馨见到这个“出卖”她的闺蜜,忍不住责问——
【在厕所吐的时候,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你起哄大家给我灌酒,就好好把我安全送到家啊,怎么能把我交给陆栖庭呢?你不知道他对我有意思吗?】
宋妍:【对不起呀,月馨小宝贝,我男朋友想让我陪他,所以我就[害羞JPG.]】
邓月馨:【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宋妍:【嘿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食色,性也嘛……啊不对,你这个意思?他对你怎么了吗?卧槽卧槽!你们滚床单了啊?!】
邓月馨:【……】
宋妍:【陆栖庭猛啊!好奇问你一句,爽吗?他技术怎么样,持久吗?那玩意儿大不大?你们做了多少次?你到现在才回复我,你们不会干到天亮吧?!”】
这个闺蜜不靠谱,第一反应居然是那方面!
邓月馨感觉牙龈很痒,想要咬死人。
她火气冲冲打到:【你想气死我吗?!想知道你自己去扒他裤子,体验体验就知道了!】
宋妍:【[瑟瑟发抖JPG.]我可不敢,他轻飘飘一个眼神,我就不敢动了。你不知道,他对你和对我们不一样,对你那叫阳光小奶狗,对我们那是凶猛蛰伏的罗威纳犬,平时看着又乖又不吵,你一惹到他,就知道什么叫可怕了……】
邓月馨:【呵,这世上还有你这个女海王不敢惹的人吗?】
宋妍:【害,他不一样,你以为我没试过吗,完全不接招,手都没碰过,不来电,没戏。况且他当初为什么同意加我微信,你还不清楚吗?还不都是为了你。】
邓月馨:【我被你害惨了,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宋妍:【大姐我错了,主要是我看他挺靠谱的,我也没想到你们会……还挺出乎意料的嘛。我还挺好奇的,见面跟我好好聊聊[邪笑JPG.]】
邓月馨:【看来你也不是猜不到,就这样把我推入火坑是吧?我想王芮然还不知道你和你那个小学弟的事情吧?你说我要不要趁他打球的时候去告诉他?】
宋妍:【!!!![滑跪JPG.]姐,我错了,我错了,我真该死,你可千万要冷静,千万不要做坏事啊,拆人姻缘要遭报应的,话说友谊路新开了一家日料火锅店,反响不错,我请你去吃呀[星星眼JPG.]】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邓月馨抬起头来,见陆栖庭身影站在门外,声音温柔传来:“月馨,外卖到了。”
邓月馨又回了宋妍一句,然后就赶紧从厕所出去了。
邓月馨闻到香味,更加饿得慌了。陆栖庭已经将五菜一汤都摆在了桌上。有醋溜萝卜丝,鱼香茄子,红烧海参,爆炒大河虾,羊肉煲,西红柿鸡蛋汤。还有两杯热热乎乎的奶茶。
相当丰盛。
邓月馨还在生陆栖庭的气,有冲动想要将菜都掀翻来表达自己对他的抗议和愤怒,但想想还是忍住。人总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两人算是心平气和吃了一顿。
饭后,邓月馨死活吵着要回自己的小租屋,说家里的小猫猫粮要吃完了没人照顾,猫屎也没有铲,怕气味熏得家里全是臭味。
陆栖庭无奈,只好退了房,送她回去。
出租车驶进溪山区翠湖苑,在邓月馨的单元楼面前停下。
邓月馨下车后,发现陆栖庭关上车门居然也跟走了进来,忍不住停下脚步:“你还跟着做什么,我已经到了。”
陆栖庭看起来不放心的样子:“我送你到门口。”
邓月馨眯着眼,嘲弄道:“那你是不是还要进去看看有没有人躲在家里啊?”
陆栖庭微顿,认真看着她:“你倒是提醒了我,万一有人不怕死翻你家厨房窗户呢。”
10、不能让人想想吗
邓月馨忍不住扁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疯子吗?”
陆栖庭睫毛下垂,若有所思地说:“你那厨房窗口离走廊那么近,也不是不能翻过去,只是有点危险。”
在告白之前,陆栖庭曾经送邓月馨回过一次家,那次看着她进了家门他才离开。当时看到构造,就觉得稍微有些不安全,他还叮嘱过邓月馨记得关窗。
邓月馨无所谓地说:“谁会没事翻进去啊,那可是14楼,一不小心掉下去脑浆都要摔飞。”说到这突然意识到什么,邓月馨有些怔地看陆栖庭:“还不至于有人精虫上脑到翻墙吧。”
陆栖庭对她的讽刺并不做任何反应,很快绕过她继续往电梯那边走了。
邓月馨连忙快步跟上去,盯着他高大的身影和圆润的后脑勺,偷偷一阵龇牙咧嘴,骂骂咧咧。
两人很快到了电梯门口。
现在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点,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陆栖庭微微垂下眸来,望向和他隔了四五个身位远远站着的邓月馨。
邓月馨知道他在看自己,她假装没察觉,盯着电梯内的张贴广告和显示屏佯装专注看了起来。
突然,垂在身侧的手被人用指腹划了一下,传来痒痒的感觉,她缩了缩手,又被人用食指勾住了手指。
邓月馨想收回来,小拇指却被攥紧了,她只好转头看过去。
一双唇近在咫尺贴了上来,邓月馨被他的突然袭击吓得往后退去,后脑勺却被男人带着茧的温热掌心有力地扣住了。
陆栖庭的舌柔软又刁钻,伸进她嘴巴里热情地吻起来,邓月馨抵抗着,最后被男人压在电梯冰冷的墙壁上。
邓月馨忍不住去锤陆栖庭的胸膛,却被男人抓住了按在胸口上,对方的心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次次努力热烈地跳上来与她掌心相贴,又快又猛。
“唔……”邓月馨手中的抵触变得无所适从起来,她蜷起手指,又被陆栖庭压平了按回去。
本就狭窄的密闭空间,令邓月馨感觉更难以呼吸了。
这个舌吻直到电梯“叮——”一声才结束。
短短十几秒,邓月馨却仿佛溺毙一般。
电梯门开了,陆栖庭嘴唇这才微微松开邓月馨,垂睫见她唇上沾有水光,他又侧着头去含住,伸出舌头几下舔干净了,然后才直起身来拉着晕乎乎的邓月馨走出电梯。
邓月馨感觉非常不妙,站在门口手没控制住哆嗦一下,钥匙掉到了地上,她蹲下身去捡,一不小心和陆栖庭的碰到了一起。
邓月馨迅速缩回手。
陆栖庭笑了笑,站起身来将钥匙放在邓月馨手心,轻柔得如同蛊惑一样说:“开门吧。”
邓月馨心里七上八下的,眼珠转动着开始想陆栖庭是什么意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吗?他该不会要在家里对她那个吧……
邓月馨感觉耳朵和脸颊更热了,胸膛也热了起来,突然就有点不想让人进去了,她打算门一拧开就冲进去将门关上,可陆栖庭像是预判到她的反应一样,伸腿直接卡进门里,两人推搡来推搡去,最后他还是钻进来了。
门关上,头顶的感应灯也早已经亮了起来,邓月馨听到男人温润含笑的声音传来:“宝宝真过分,明明是你邀请我来检查的,为什么还不许我进来?”
邓月馨满脑子问号:“谁他妈邀请你了,你还要不要脸,那是嘲讽,你听不出来吗?”说完邓月馨察觉自己总被陆栖庭引出糟糕恶劣的一面,变得有些烦躁起来。
陆栖庭伸出双手准确箍住了邓月馨纤细柔软的腰肢,“可是我们进电梯之前你都没有阻止我啊,宝宝……”
邓月馨看到他头朝自己靠近,忍不住上半身往后仰,伸出五指按在他的脸上往另一边推去,“说得好像我阻止你,你就不会上来一样。”
陆栖庭笑笑说:“那可不一定啊,我也可以很乖的。”
邓月馨心想我信了你的邪,然后就感觉到陆栖庭伸出湿润的舌尖舔了一下她的掌心,湿漉,黏腻,她心尖一颤,连忙将手伸回来了。
陆栖庭又凑过来,这时候几乎挨着她的脸,邓月馨都无法聚焦了,不知道该看他左眼好,还是该看右眼好,只感觉对方的睫毛真的是又长又很密。她避开视线,不想再维持这个危险的姿势下去了,说:“走啊,不是说要检查吗?”
陆栖庭眼睛明亮,盛满了光,他用鼻子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想多和宝宝相处一会儿,不可以吗?”
邓月馨板起脸:“谁是你宝宝,臭不要脸。”
陆栖庭又笑了一下,啄了啄她的嘴唇:“就是我宝宝。”
“不许这么叫我!”邓月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生气。
陆栖庭不以为意,又很轻佻地用食指点了点自己嘴唇,道:“那你要不要来堵住我的嘴。”
“你!”
邓月馨忍不住瞪他。
好啊,在这跟她耍嘴皮子是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再跟对方拉扯下去,于是语气很不善地说:“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我要准备睡觉了,你也该走了吧。”
陆栖庭听到自己被下了逐客令,微微撅起嘴巴:“你不是刚睡醒吗?”
邓月馨冷声道:“我又困了,不行吗?”
陆栖庭将她拥得更紧:“那我陪你一起睡吧。”
邓月馨有些无语了,“你怎么跟个赖皮虫一样。”
陆栖庭说:“因为我喜欢你啊。”
邓月馨眼睛立马眯成一条缝,很快,又恢复面无表情道:“你上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想和你一起睡——”
“不行。”
邓月馨打断他,声音冷硬,表情也更冷漠了些。
“不行就算了,还不能让人想想吗?”陆栖庭摸了摸鼻子,有些失落又委屈地说完,才拖泥带水地松开她。
邓月馨走过两米长的过道,用钥匙开房门的时候,注意到陆栖庭试图去开厨房的门,结果没打开,他朝邓月馨看来。
邓月馨解释说:“我这是合租房,每扇门都需要钥匙。”
陆栖庭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合租房?”他看向旁边的第三道门,表情不太高兴地说:“隔壁是谁?男的女的?”
邓月馨本来想开玩笑说是一个男人来逗他,又怕他当真了发起癫来,于是老老实实说:“听房东说是一对情侣,但是住这么久了还没见过,应该是生活作息不一样错开了。”
陆栖庭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他顿住似乎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邓月馨没管他,打开卧室门,小猫咪的叫声响了起来,邓月馨“咪咪”唤了两声,说:“妈咪回来喽!”
她一边将跑到脚下转悠的猫抱起来,一边从桌子上拿起厨房钥匙递给陆栖庭。
陆栖庭将厨房门打开,里面设施配备齐全,还可以看到调料酱油等厨房用品,看样子邓月馨平时有在这里做菜,他蹲下身打开灶台下的一排柜子,一个个查看完毕,又站起身来将厨房半开的窗子关上了,锁好后才关上门到卧室来,将钥匙放回桌上。
看到邓月馨在窗帘后面的阳台里忙活,陆栖庭走了过去,见她正在铲猫屎,而小猫咪在一旁香喷喷地吃着碗里新放入的猫粮。
陆栖庭靠在一旁打量,发现阳台布置得干净整洁,又精致地摆着许多盆花花草草,另一部分被隔离开来做成了厕所,有马桶、热水器和洗衣机,头顶挂着衣服,洗澡的时候窗户一关,倒也还蛮方便的。
他看着邓月馨处理完去洗手,忍不住说:“明知道有人对你图谋不轨,为什么不搬回学校住?你并没有不合群啊。”
邓月馨没好气瞪他一眼:“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陆栖庭皱眉道:“我不是说我,你之前不是被跟踪么。”
邓月馨走了回来,蹲下来顺猫毛,“养了猫不方便,室友对猫毛过敏,又嫌弃猫毛粪便细菌之类的,再加上我不喜欢被别人打乱自己的节奏,所以就一个人住着了。”
说完她抬头看他,“检查完了吗?”
陆栖庭闻言,抿嘴道:“还剩床底和柜子。”
邓月馨露出讥诮的表情,走到床旁边的转椅上坐了下来,捏起桌上水果盘里的青果咔嚓咔嚓吃起来。
她摸出手机看,窥了眼打开柜子的陆栖庭,趁他没注意这边,点开了录音机,随后又把手机息屏,反过来扣在桌面。
衣柜分上下左右,检查一共需要打开4次,没一会儿陆栖庭就检查好了,他将衣柜门关上,朝邓月馨走来,坐到她附近的床沿边。
邓月馨很浅地笑了笑:“就知道你有话对我说,说吧,洗耳恭听。”
11、好想宝宝啊
陆栖庭离邓月馨很近。
在暖黄柔和的吸顶灯照耀下,可以清晰看见女孩鸡蛋般白皙的脸上肌肉毛孔紧绷的模样。
他眼底露出石头初落湖面的波澜。
怕什么呢?
他忍不住想,他也没有长得青面獠牙。
陆栖庭缓缓冲邓月馨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柔和又毫无攻击性的笑容。
他说:“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吧。”
两人之间维持的平和,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分崩离析。
邓月馨失措地睁大双眼,瞳孔浮现出惊骇,像是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这么打算一样,但很快这样的神色又在薄如蝉翼的睫毛垂落间一点点恢复了正常。
“你强暴了我,现在又打算继续逼我吗?”
邓月馨着重在“强暴”两个字上用了重音,任谁也看不出她此刻脸上有一丝喜悦来。
陆栖庭看着邓月馨那双美丽的眼睛上睫毛簌簌扇动的模样,怜爱地伸出手来想要摸摸她的脸颊,却被女人愤愤一手拍开了。
他无所谓地收回发痛的手,身体微微往前倾与邓月馨四目相对,然后看似疏懒,语气却很郑重地说:“我这个人很极端,没有中间态度,对于认定的特殊对象,一定会不择手段追到手,占有欲也很强,如果得不到你的爱,我会选择给你留下无法磨灭的阴影。所以,你好好想想吧。”
明明是温和无害又亲和的样子,邓月馨却仿佛产生一种被顶级捕猎者嗜血双眼凝视的感觉,脊背僵直,内心最原始的本能也不由自主对着男人发出惊恐的嘶吼。
邓月馨在这一刻彻底意识到自己似乎被非常棘手,非常麻烦的家伙给缠上了,她表情很难看地张开口,“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不由挪动转椅,往后挪了几寸,仿佛这样才能让她呼吸。
深吸一口气后,她定定看着陆栖庭,咬紧了后牙槽说:“你强暴我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又蹬鼻子上脸了,是真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
邓月馨眼角泛红,心里觉得对方简直过分到了极点。
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呢,陆栖庭这么咄咄逼人,难道就真不怕她不管不顾报警吗?
此时此刻,邓月馨的神经已然被拉到了极致。
只需再多给点刺激,就能够崩断。
然而,陆栖庭却安抚似地说:“为什么要这么想呢?我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只是你自己这么觉得罢了。”
“呵,有没有你自己清楚。”
“我真没有想欺负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这是为了达成目的所需要的手段罢了,在我这里的定义,并不是欺负你的意思。”
“有区别吗?那你看我想和你在一起吗?这种强迫,你真的觉得是爱吗?口口声声说爱我,其实不过是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恕我直言,你还不懂什么叫爱,爱是想要触碰又收回手,爱是除了荷尔蒙和性外,还有责任和义务,你这算什么?你不过是一时热烈的痴狂,过阵子感情就消散了,你想玩可以去找别人,我没那个时间和功夫应付你,更不喜欢和你玩这种幼稚到无聊透顶的爱情游戏!”
陆栖庭默默看着她,很耐心地听完了一大段,最后无奈地长吁一口气:“我的感情我再清楚不过了,月馨,你其实可以不用这么紧张抵触的,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只需要享受我给的一切就够了。”
邓月馨忍不住在心中诽谤,可你和吃了我也没差别了。
她抿了抿嘴,开门见山说:“我生性自由惯了,也十分注重自己的感受和想法,我不喜欢被人强迫,也不想和你在一起,更不想和你继续发生关系下去,我希望你可以和我保持距离,彼此做互不相干的陌生人,就当昨晚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不然你就别怪我鱼死网破,送你去坐牢。”
陆栖庭并没有如邓月馨所想的那样露出忌惮的神情,他依旧神情寡淡,甚至有些轻慢地说:“那你送我去坐牢吧,只要你能摆脱他人的眼光,完全而绝对地做你自己。不过我不建议你这样做,因为就算我们撕破脸打官司我进去了,家里人托关系要不了多久也能出来的,到时候名誉扫地的是你。”
邓月馨梗住了。
威胁!
这是赤裸裸对她的威胁!
就是算准了她注重自身形象和那要面子的该死的自尊心。
“总之你好好想想吧。”
这场谈话,两人最后还是不欢而散。
他走后,邓月馨存下录音。
躺在床上时脑子仍然乱糟糟的,忍不住反复回想两人之间的谈话。
看陆栖庭的样子,已经是完全无所顾忌了,不管是坐牢,还是被大家知道他是强奸犯,他都不痛不痒。
可是邓月馨自己呢?
她扪心自问,还做不到他这样毫不在乎。
她有在乎的人。
她怕身败名裂,怕一切变得糟糕,更怕被早已离异、各自组成新家庭的父母知道。
她总是想活得光鲜亮丽。在那两个人面前。
她又在想自己是不是不用挣扎得这么厉害,其实除了她不是自愿这一点,其他都很好,不管是陆栖庭的长相,身材,大小,持久度,还是技术。
可一想到陆栖庭一副掌控她拿捏她的样子,她骨子里又涌出一股无法消散的怒意和不甘。
像在她身上安了监控器一样,陆栖庭发来消息。
【早点睡觉。晚安。】
邓月馨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他的微信电话一起拉进了黑名单。
可第二天,她在家里还是收到了消息。
一个陌生的号码。
【真难过,宝宝居然把我删了。伤心,要狠狠操一顿才能好,先记在小本本上。】
【对了,宝宝肚子还痛吗?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医院看看?】
邓月馨眼皮直跳。
她忍不住咒骂出声。
刚想操作一下,继续拉入黑名单,又突然看见发来数条消息。
【[照片JPG.]好想宝宝啊,宝宝不在,只能对着你的照片冲了】
【[照片JPG.]】
【[照片JPG.]】
【[照片JPG.]】
【[照片JPG.]】
是前晚荒唐的照片。
偷拍的。
有露锁骨的,露胸乳的,露大腿的,以及……
“草——”
邓月馨没忍住,终于脱口而出人生第一个脏字。
接着手机又冒出了一张图片。
是陆栖庭硬挺的粗大性器。
【宝宝,好想你。把我加回来吧,我们视频好不好?】
12、Inhe
邓月馨呼吸粗重,抖着手,在右上角点了一下,将电话拨过去。
像特意等着她似的,几乎是在瞬间接通。
没等那头说话,邓月馨劈头盖脸地质问:“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话音一出,她才发现自己声音不稳,含着惊慌失措的颤音。
“宝宝。”
陆栖庭声线低沉,喑哑,带着性感的微弱喘息,一字一句像蚂蚁一样爬进邓月馨耳朵:“我想干你,我想撕掉你的内裤,狠狠插进你的小穴,顶到最深处,把全部都射给——”
啪—— 邓月馨像是侮辱了耳朵般再也受不了地挂断了电话。
手机仿佛也变得不干净了,被她嫌弃地甩在床上,滚了好几圈。
“叮咚。”
“叮咚。”
“叮咚。”
手机传来消息提示音。
邓月馨崩溃地抓着自己头发。
她一点都不想看,可私密照都有了,那……别的呢?
想到这里,邓月馨指尖颤抖着,捡起手机。
【宝宝,你怎么还是这么害羞啊,真可爱~】
【一想到宝宝那天晚上高潮的样子,下面就变得更加精神了】
【宝宝快理理我,你不理我的话,我就只能亲自来找你了】
邓月馨头都要大了。
【你发这些照片是什么意思?你居然还偷拍了?!】
她翻遍脑海,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拍的。
陆栖庭很快发来消息:【嘿嘿,有照片也有视频哦。毕竟是第一次,那么珍贵,当然要记录下来啊,也方便反复回味。】
邓月馨浑身起了层层鸡皮疙瘩,她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勒令:【删掉!!!】
陆栖庭回复:【我不要。到我的手机里就是我的了,宝宝想要拿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做一次删一张怎么样?】
邓月馨倒出一口凉气。
【你可真刑啊,怎么?觉得反正都错了,就打算一条路走到黑吗?陆栖庭!】
陆栖庭:【宝宝不是想送我进监狱吗,我给你提供犯罪证据呀,有局部的,也有全身露脸的,宝宝想要什么我就可以给什么。怎么样?我乖吧?】
邓月馨脸上血色褪尽。
【你在威胁我。】
陆栖庭:【唔,你如果这样想的话,那也可以的啦。你倒是提醒了我。】
邓月馨火冒三丈。
越是知道陆栖庭在威胁她,她就越是不想着了他的套。
她假装漠然,很违心地说:【那算了,你爱留着就自己留着吧。】
发送完,就立马将人给拉黑了。
一分钟后。
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怎么办宝宝,不小心把你的照片发到群里了!】
【[截图JPG.]】
邓月馨大脑咯噔一声,几乎两眼一黑。
她迅速点进图片里。
只见一个近三百人的交流群里,一个昵称叫“In her”的人,发了一张白花花的胸部图片,乳尖又肿又硬,乳肉上面还可以看到各种吻痕和咬痕。
下面一群人跟着起哄兴奋。
【W:卧槽,兄弟!黄图你都敢发?】
【猪肉炖粉条:哇,刺激!爱看,摩多摩多】
【凌晨不睡觉:有一说一,这胸好好看,又大又圆又挺】
【日历翻几页:恶心!@管理员有人发黄图】
【凌晨不睡觉:@In her 哪部片子啊?私发我!给我看石更了】
【孤弃:什么呀?真是醉了,管理员快把他踢了】
【嗯哼:这群里还有老师呢,你们就敢瞎搞】
【小小怪富士:这个大哥好猛啊,大中午的】
【猪肉炖粉条:可能是不小心按到了吧】
【半分糖:6666】
【半分糖:昵称还叫in her 】
【半分糖:我怀疑他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
截图到这里就结束了。
邓月馨却看得浑身寒毛直竖,每个细胞都在颤抖。
【立马撤回!!!】
【快点!!!!!】
五秒后,陆栖庭发来信息。
【宝宝别紧张,已经撤回了,你看】
【[截图JPG.]】
看到已经撤回了,邓月馨高高吊起的心才落了回来。
她感到身体一阵昏眩,眼泪都飙出来了。
像是失神一般,她颤巍巍打开QQ。
这个群只是个简单的交流群,没什么重要信息,邓月馨几乎从来不在里面说话,嫌消息多又吵,一直都是设置的“接收但不提醒”。
她往上滑记录,看到管理员将“In her”踢出了群,又强调了一遍群规禁h,让大家遵守,违者飞机票一张。
“叮咚。”
邓月馨现在对这个消息提示音几乎都有些PTSD了。
但她还是切出去。
点开信息。
【我被踢了,不过没关系,我还有别的小号。】
邓月馨呼吸急促,挑起嗜血的冷笑:【你是不是想死?故意整我很好玩吗?】
【我怎么会想死呢,我还没有操够宝宝。】
邓月馨咬牙切齿,几乎想象得出来对方贱嗖嗖的声音。
去死!垃圾!人渣!禽兽!败类……
邓月馨打了一堆骂人的话,最后又一一删掉,改成了:【你想干什么?直说吧】
陆栖庭回:【把我加回来,我们视频吧。】
邓月馨眼底一片黑沉。
【宝宝?】
咬了咬牙,又想了想,她发到:【你爱手滑就手滑吧,关我什么事。】
她在赌。
赌陆栖庭不会把她的脸发出去。
如果他真的爱她的话,占有欲很强,应该不会让别人知道那就是她。
对面果然陷入了沉默。
是放弃了吗?
邓月馨松了一口气。
可才过了几秒。
悬着的心又吊了起来。
陆栖庭和正常人不一样,行事毫无章法,可能会这样就放弃了吗?
邓月馨总觉得他还会再做点什么,毕竟陆栖庭自己也说了,他会不择手段。
邓月馨几乎没有眨眼地盯着手机,牙齿无意识地啃咬自己的指甲。
“叮咚。”
她被提示音吓得心中一颤。
快速眨了眨眼,凝望过去。 【现在是12:18,等到20我就把这张照片发到学院群】
【照片JPG.】
这次尺度更大,可以看到一根粗大阴茎正插在粉嫩的小穴里,往上是纤细的腰肢和波涛汹涌的胸,吻痕一路到脖子,露出了一点下巴和红润的嘴唇。
【虽然不露脸,但是可以看到宝宝脖子侧的肉痣哦,熟悉宝宝的人看见了,一定会想到你的吧?】
邓月馨如坠冰窟。
惶恐不安。
她神色灰败,大脑几乎空白。
最恐惧的事还是发生了。
她几乎能想象到,那些认识的人一个个来试探她、询问她,在知道真相后,又会对她露出鄙夷奚落,或是同情怜悯,或是邪恶淫秽的神色。
如果照片发出去,被大家认出来了,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恐怕她的兼职、收入,也会出问题。
必须要阻止他!
只要向他妥协,他就会停手了。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她要受制于他?凭什么他要盯上她?凭什么偏偏是她?
邓月馨涌出一股恨意。
她想说,随便你,我不在乎。
她还想说,证据我都收集好了,万事俱备只差报警,你就等着警察找上门来,去监狱里吃牢饭吧。
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恐惧大过了恨意。
心迅速往下沉。
沉入地狱,沉入深渊。
最后,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不要,我加回你】
陆栖庭发来消息。
【宝贝真乖,亲亲。】
像大人夸赞小孩一样的语气。
邓月馨毫无波澜。
面无表情地摸掉眼泪。
重新从黑名单里拉回了陆栖庭的电话和微信。
下一秒,陆栖庭的微信视频就打了过来。
邓月馨麻木地接通。
陆栖庭英俊的五官占满了整个手机屏幕,他笑了笑,亲昵地喊:“宝宝。”
邓月馨像失去提线的木偶一般仰倒在床上,了无生趣地说:“你要干什么?”
“我想我短信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想你了宝宝。”
邓月馨声音很轻地说:“所以呢。”
陆栖庭用行动回答了她。
手机屏幕上,只看见镜头移动,很快,一根血脉膨胀的性器出现在眼前,一只骨节分明的戴着手表的手,正握住了粗长的柱根上套弄着。
邓月馨眼睛仿佛被灼伤,她有些不自在地避开视线。
这么大的东西……
那天是怎么插入她身体里的?
“宝宝不要避开脸,看看我宝宝。看到了吗,它好想你,好想进入你的身体,被你的温暖包裹。”
邓月馨忍不住窥了眼,又连忙撤回,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硬邦邦说:“我怕长针眼。”
陆栖庭低低地笑:“你还迷信呢。”
邓月馨没有回答。
陆栖庭撸了一会儿,喘息着说:“宝宝嘴上说不看,其实是不是在偷偷看我?”
邓月馨耳朵不由有些烫,“没有。”
陆栖庭说:“好叭,宝宝说没有就没有,宝宝既然不给我看脸,那就给我看别的地方吧,宝宝把衣服脱掉。”
邓月馨咬牙。
她就知道,他高冷的外表下是个闷骚的色情狂!
“宝宝快点啊……”男人发出性感的喘息,很轻柔地说:“宝宝听话,不要惹我生气。”
又在威胁她了。
邓月馨闭上眼睛,努力压抑翻滚的情绪。
对方摸过,亲过,咬过,也操过,现在不过是看看而已。
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忍一忍吧。
做好心理建设,邓月馨睁开双眼,将镜头下移,对准了自己饱满浑圆的胸部。
今天是周日,她在家睡醒来后一直没有换衣服,此刻身上穿着的还是蓝色吊带睡裙,镜头四十五度角照下来,再加上邓月馨往下扯了扯领口,很快露出一部分鼓起的半球和令人心猿意马的乳沟。
“啊,宝贝好大,乳头都把衣服撑出一个凸起了,呜呜,好想用肉棒插进你的乳沟里,好想舔好想吸,想埋在宝宝的胸里狠狠吸宝宝的奶香……”
陆栖庭似乎完全陷在了情欲里,说出的话让人耳不堪闻。
那边不间断地传来窸窸窣窣的抚慰声,男人的喘息也越发性感动人。
“啊,宝宝,宝宝我爱你……嗯呜,宝宝你太好了……我好喜欢你……我要狠狠舔宝宝,把宝宝的奶头吸出水来……唔嗯……宝宝……宝宝……”
邓月馨听着这些虎狼之词,脸上的努力维持的冷漠有了皲裂。
她从不知道,原来男人的喘息声也可以这么好听,更何况还是陆栖庭这样低沉醇厚如大提琴般的音色。
喘起来的时候,每一个音节浮动,都能魅惑人心,勾起人本能里的欲念。
邓月馨不由臊红了脸,张大了嘴巴。
却又赶紧捂着唇,不敢吭声。
她空白的脑中,只剩下陆栖庭的喘息。
淫乱污秽的一幕,令她一阵恍惚。
仿佛瞬间回到了那一晚,陆栖庭沉重的身躯伏在她身上,一边乐此不疲捣进她的身体,一边情动沙哑地说爱她。
“宝宝……”
陆栖庭又蛊惑地喘息道:“宝宝,我想看胸,把奶子放出来吧,它们挤在里面太憋屈了。”
13、没尽兴
陆栖庭浑身的热气仿佛顺着网线和手机传到了整间卧室里,让邓月馨周围的空气逐渐升温。
陆栖庭看她迟迟没有动作,又忍不住催促说:“宝宝听话,给我看看嘛。”顿了一会儿,他又说:“宝宝不要害羞,你很美,你身上的每一处都很美,这是你值得自豪的事,不要羞耻于展现,宝宝最漂亮了,我喜欢你的身体,让我看看吧宝宝……”
邓月馨羞耻地咬着唇。
她下意识抬头看了看,门是反锁的,窗帘也是拉着的,可即便这里没有外人,即便她和对面这个男人已经负距离接触过,但那也是醉酒后,感知不够清晰,现在让她和陆栖庭进行这种裸聊意味的视频还是有点超乎她的接受能力。
她觉得,陆栖庭就像是伊甸园里引诱夏娃亚当尝试禁忌的那条坏蛇,现在正在不怀好意地撺掇她。
陆栖庭清楚她的矜持与挣扎,这时候决定再加一剂猛料:“宝宝不给我看的话,我下午忙完就买菜来你家喽,到时候我可就不只是看看了。”
“我会拥抱你,抚摸你,亲吻你,用舌头侵占你的口腔,用手揉捏你的双乳,将头埋进去吮吸,会伸手掀开你的裙摆,探到双腿间抚摸你的私处,让它变湿后我会用我的大肉棒捅进去尽情抽插,我会在你的小床上和你翻滚,会把你压在桌子上让你撅着屁股后入你,我会扯着你的头发让你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被肏得乳头抖动不休,我还会在你的钢琴上、在厨房、在阳台、在洗衣机和马桶上干你,让你的汁液滴落在家里的每一个地方——”
“别说了……”
邓月馨骇然失色。
同时耳朵不由发烫,呼吸也不知不觉间变得灼热起来。
陆栖庭明明看起来那么冷清干净的一个人,背地里怎么会骚浪成这个样子,邓月馨只感觉他里里外外都黄透了,坏透了,像禁欲了几百年那样饥渴难耐,一朝解放便一发不可收拾。
邓月馨用干涩发紧的声音恼火地嘲弄道:“你不觉得自己像个发情的公狗吗?脑子里除了打洞那种事情就什么也没有了!”
男人不以为耻,甚至语气居然有些兴奋地说:“我如果是公狗那宝宝是我的母狗吗?”
邓月馨登时羞怒万分:“你骂谁是狗呢?”
她声音大了,陆栖庭声音就变得小起来,有些委屈地说:“不是你先说我是狗的吗?我觉得我们是同一种物种,所以才这么说的,没有要侮辱宝宝的意思喔,宝宝不要生气。而且我屌大性欲强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禁欲了二十多年,遇上宝宝太喜欢了当然就控制不住了,而且前天晚上我为了顾及你的身体根本就没尽兴,如果可以我想做个三天三夜的,可是周一就要开始上课了,而且宝宝醒来后也不让我继续碰……”
邓月馨听傻眼了。
三天三夜?
这还是人吗?
这是禽兽吧?
果然是禽兽吧!
邓月馨舌头顶到后牙槽,咬牙切齿“你你你”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她想用禽兽、畜生、淫棍、淫魔、大变态、色情狂等充满侮辱贬低意味的词来给他贴标签,却发现一时竟然找不到最令她满意的词来贴切地形容。而且她严重怀疑,现在骂出口可能会让对方更兴奋。
“宝宝给不给我看嘛?”男人声音软糯,像想要糖的小孩子撒娇一般。
邓月馨被拉回思绪,她看见屏幕上又出现陆栖庭那张脸,他看起来像是福至心灵一般说:“啊!我知道了!宝宝迟迟不脱衣服,肯定是不满足于听感和观感,想要真刀实枪和我亲密接触!!”
邓月馨慌忙辩驳:“不是!”
陆栖庭却像是没听见一样,语速极快地说:“既然宝宝这么想要,我现在就跟甲方那边请个假,然后直接去商场买菜就过来你那边吧,晚上的时候我给你下厨!对了宝宝可能会害羞,我再买两瓶红酒给你壮壮胆——”
“不是!不是的,你给我打住!”邓月馨手忙脚乱,摇头如拨浪鼓,带得镜头前的胸脯也紧张地抖了抖。
“真的不是吗?”陆栖庭一脸玩味地打量她。
邓月馨意识到对方是在故意逗她,可看他表情那么认真又觉得他真的能做出来这种事,于是立马肯定道:“不是!”
陆栖庭轻轻笑了一下,声音轻软又温柔地说:“那好,既然不是,宝宝就乖乖给我看吧。”
邓月馨看见他嘴角透露出几分得逞意味的弧度,牙龈痒得想咬人,她想想都已经这样了,再矜持也没有意思,于是把心一横,伸出白皙细长的手放到胸前,指尖贴着肌肤钻进乳沟里,将整个右乳掏了出来,右侧衣领也随着被扒到了下方,被凸挺的乳肉卡着无法收缩上来了。
只是做完了这个动作,邓月馨便涨红了脸不愿意再动了,刚刚积攒的勇气瞬间消耗殆尽。
一片灼热的状态下,她看见右乳颤巍巍地暴露在空气中。
在镜头下呈现出来的,是如羊脂膏玉做成的乳球,白得耀眼,泛着晶莹的光泽,暧昧的吻痕和咬痕也成了精致地点缀,格外勾人,饱满的乳因为主人的羞怯颤动着,让人很轻易联想到Q弹软滑的果冻。
“宝宝真漂亮……”陆栖庭发出痴迷的感叹声,“啊哈……好大,好圆……上面还有,还有我留下的痕迹……啊,宝宝……”
男人又将镜头转到了身下,特写般对准了那根硕大粗长的阴茎,就这样用手把握着上下套弄起来。
那是一只极好看的手,形状宽大又有力,淡蓝色的血管盘在手背上,指节分明有致,指根修长,像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透露着优雅的美感,手腕处被一只精致的手表圈了起来,多了一种干净、矜贵、禁欲的感觉。
这样的手是很适合用来弹钢琴的,应当十分赏心悦目,可就是这样的一只手现在却握在狰狞的性器上上下来回套弄着,甚至可以看见那性器血脉膨胀,柱身上还缠绕着蚯蚓状的紫色血管。
邓月馨咽了咽喉咙,不知道是羞是怕,是受视觉的影响还是听觉的影响,又或者都有,她心绪紊乱起来,呼吸变得粗长,于是在镜头里,陆栖庭看到她的胸脯跟随呼吸一起一伏的,当即眸色更深,喘得也更来劲了。
“哈啊……宝宝,宝宝你揉一揉……嗯……”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爽到了,呻吟格外缠绵旖旎,邓月馨听得心尖颤抖,整个灵魂仿佛都变得酥软了,陆栖庭哪怕是和她做时都没这么喘过,现在却像个女人嗑了春药般放浪形骸地发出勾引异性的声音。
这和孔雀开屏有什么区别?
况且她十分清楚,陆栖庭根本就没有吃药!越听就越觉得他之所以叫得这么欢浪,完全就是故意想要勾起她的性欲。
邓月馨忍不住一个哆嗦,赶紧夹紧腿,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凶巴巴地说:“你有看的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宝宝……你就揉一揉叭……”
“滚!”
“……宝宝凶凶的也好可爱,我好喜欢,唔嗯……好想揉宝宝的胸,好想嘬一口,呜呜,宝宝,宝宝代替我揉一揉嘛!”
“你想都别想!”
邓月馨脸色像被煮熟的虾一样红,胸口心跳几乎炸开,身体难以自抑地发热流汗,私密处也感觉越来越怪,她怀疑自己要被带坏了,于是赶紧趁着还有理智,连忙避开眼不再继续看手机屏幕了。
可闭上眼睛,男人撸动性器的样子仍然残留在脑海中,耳朵也更加灵敏,那喘息仿佛贴在耳边发出似的,叫她忍不住想抱紧自己。
陆栖庭又开始哼哼唧唧地说:“那宝宝你把另一边奶子也放出来嘛,一只不够看。”
邓月馨觑了一眼,见他手中动作有条不紊,羞怒道:“一只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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