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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林俞晴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整个脑袋像被人用铁锤重击过似的,眼前一片昏沉。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嘴巴干涩得象是连声音都卡在喉头。
她愣了几秒,才猛然察觉到一件事——这里,是她的房间。
她怎么回来的?
她努力回想,却只记得昨晚她在夜店喝酒、跳舞,然后……全是一片空白。
——是谁送她回来的?她是怎么回来的?
还没等她想出答案,看了眼手机。时间:上午十一点二十七分。
她猛地清醒了一些。
……昨天根本没学几个小时。
沈柏川让她每天回报进度——而她昨天只写了一页笔记,还把那当作完成了的证明传过去。
她心跳开始加快,喉头发紧。虽然头还是痛,但她记得自己还有东西要补,她不能再拖。
掀开被子,她跌跌撞撞地去洗了脸,梳了头发。水从脸上滴下来的时候,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房门口——然后整个人怔在原地。
客厅里,沈柏川坐在沙发上,穿着灰色家居衬衫,腿叠着,手指敲着笔电键盘,眼神一如往常地专注冷静。
没有一句质问,没有一句怒骂。
只有死寂般的压迫。
林俞晴站在那里,指尖冰冷,背脊绷直。
她想问,但不敢开口。
她在努力拼凑昨晚的片段,思考自己是否还能狡辩什么。她刚试图出声时,沙发上的男人忽然开口了—— 头没抬,语气却平稳得可怕:
「出来吃点东西,把药吃了。」
林俞晴愣了一下,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对她说话。
但下一秒,他补了一句:「醒酒药和胃药都在桌上。」
语气太过平静,平静得象是一潭湖面,看不出深浅。
她迟疑地走出来,看着桌上准备好的早餐。
她坐下,默默地拿起筷子,却始终不敢抬眼看他一眼。
那份压迫感让她坐立难安。这份安静,太诡异,太危险。
沈柏川没有再开口,但他自己知道,他的理智,已经卡在临界点的边缘。
她昨天的行为,一条一条地踩在他的底线上:
说谎、擅自外出、不归、喝酒、去夜店、差点被人带走—— 她不知道他昨晚闯了多少红灯,也不知道他赶到那一刻,看见她醉到没有知觉地被男人半搀半抱时,脑子里有多想毁掉整个场子。
沈柏川静静坐着,手指依旧敲打键盘,动作没有停。
但每一下,都是在压着那即将炸裂的怒气。
他知道,现在这种冷静,才是真正的危险。
——一点点。
再一点点,他就会失控。
而那种失控,绝不是林俞晴能承受的。
** 饭她还是吃了,药也按他说的吞了。
收拾餐具的时候,林俞晴手在发抖。
不是怕——是太怕了,怕到身体自己记起那痛楚。
沈柏川没有理她。
从她走出房间的那一刻起,他都没抬头看她一眼。
他坐在沙发上,翻着电脑里的专案简报,像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本来以为他会开口── 质问她去哪了、为什么说谎、是不是觉得他不在家就没人在掌控她的规矩。
可什么都没有。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心知肚明。
她站在原地很久,心里千头万绪,全是昨晚的碎片。
最后,她动了。
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没出声,没哭,没喊委屈。
只是——跪了下去。
跪得笔直,低着头,像一件准备接受审判的东西。
沈柏川的视线没有从电脑移开,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只是,在她跪下那瞬间,他馀光撇了一眼。
然后,继续工作。
但心里,很明白。
──她记得规矩。
──她没有狡辩,没有逃避。
──她选择了面对。
不错。
那说明他过去的教导已经刻进她的身体里了。
至少够深,深到她知道不能赖、不能装、不能闹脾气。
但,也还不够。
如果她真有把握这样踩线,那表示──她还以为自己受得了。
他会让她知道,她撑不住的。
他从不容忍背叛,也从不放过欺骗。
林俞晴亲手把自己送上来了。
很好,他接。
第51章
她跪在他面前,双手垂在膝前,一动不动。
地板很硬,膝盖早就痛到失去知觉,脚掌也麻到不听使唤,但她连一点挪动的念头都不敢有。
时间象是被拉长,整个客厅静得只剩下沈柏川敲击键盘与翻阅文件的声音,节奏平稳,完全没把她当一回事。
他没有看她一眼,甚至连一句话都没给她。
林俞晴跪得浑身紧绷,额角微微出汗,喉咙干得难受,却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她不知道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多久,只觉得每一秒都像在绞她的神经。
终于—— 啪嗒一声。
那是沈柏川阖上笔电的声音。
林俞晴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抿住嘴唇,肩膀绷得更紧了。
她知道,那声音是暴风雨的起点。
男人的视线这才落在她身上,眼神冷静,语气平淡得象是在问一件再日常不过的小事:
「昨天,去哪里了?」
林俞晴睫毛颤了一下。
她不敢说谎,因为他那语气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头皮发麻。
「……夜店。」
他不疾不徐地继续问:「几点回来?」
林俞晴唇瓣发白,声音细得像气音:「…我…我不知道……」
他彷佛听见了一句笑话似的,嘴角轻勾了一下,那不是笑意,是警告。
他嗓音低沉,「大概叁点多,我把你从一个想占你便宜的男人手里带出来的。」
林俞晴整个人怔住,脸色一下子褪光了血色。
──他,亲自去接她的?
她没等来他的怒吼,也没等来什么高声责骂。只有他一步步慢慢逼近,低声问:
「喝了多少?」
她低着头,声音快没了气:「我……不记得了……」
沈柏川坐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一眼里什么都有,失望、冷意、压抑的怒火,还有一点点她看不懂的东西。
「先是小偷懒到几乎整天没读书、再来从一点点的挑食到直接点外送、又从赖床几分钟到熬夜追剧直接睡到中午、然后说谎回报进度,最后晚上跑去喝到断片,还差点让人带走——」
他一条条一件件的说着,每说一件她头就更低了一点,彷佛被剥光了伪装,无处遁形。
「──我给你的规矩,是拿来这样践踏的?」
他语气依旧平淡,但每个字像铁锤一样,狠狠砸在她心上。
林俞晴的头低到不能再低,唇瓣发颤,却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她知道,这次是真的闯了大祸。
而沈柏川没有动手,甚至没提高声音——但她从未这么清楚地感受到:
暴风雨还没来,只是他,准备让这场风暴长一点、重一点,让她永远记住这次的错。
** 看她头低的不能再低,身体止不住的发抖,连话都不敢回,只有沈柏川自己才知道,他一直在压抑的怒火有多猛烈,但他表面语气平静,不带丝毫情绪说:「起来,跟上。」
林俞晴僵硬地抬起头,看他从沙发站起来,动作从容,象是只不急不缓的掠食者。而她知道──自己就是那块被盯上的猎物。
她忍着麻痹的双腿撑着站起来,膝盖刺痛得几乎站不稳。她低着头,一步步跟上他的背影,走过书房的门口,经过那扇熟悉的深色门前时,她以为他会往书房走去。
──但他停下了脚步。
林俞晴愣住,视线落在那扇门上。
那扇门她从来没看过里面,只知道从她搬进这里开始,它就一直关着,像一道界线,把某些她不该碰的东西隔在另一边。
沈柏川伸手,转开门把。
「进去。」
他声音不大,但不容抗拒。
她下意识地摇头,后退半步,脚底冷得像踩在冰上。
「……这是……哪里?」
「问话不是现在该做的事。」
他转过身,直视她,语气依旧不带波澜。
「你想踩线,那就得承担代价。」
说完,他不再看她,自己先走进门内。
林俞晴站在门口,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自脊椎一路窜上后颈。
这不是书房,也不是卧房。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只知道——这里让她浑身发毛。
没有窗,墙是深色的,空气里弥漫着无形的压迫感。
她说不出那是什么,只能用一个模糊的念头形容——这里,不是给人待着的地方。
她喉咙发干,一步也不敢动。
而他,站在最里头的那个黑色柜架前,背对着她,正在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袖扣。
第52章
这扇门,林俞晴从来没看过里面的样子。
她曾无数次从走廊经过,只知道那道门总是紧闭,像一道结界,隔着沈柏川不愿让她碰触的世界。
而现在,她要踏进去了。
空气冷得异常,不是气温的问题,是气氛。
墙壁是沉静的灰黑色,无一丝装饰,没有窗,没有画,连时钟都没有。地板擦得干净到反光,整间房里闻不到人味,象是与生活切割的、专门为某种「功能」存在的地方。
正对门的墙上,赫然钉着一架黑红交错的X型架,钢环与固定扣冷光闪闪,每一个细节都不是为了装饰,而是为了──束缚。
右侧墙面安装着金属横杆,上头井然有序地挂着各式物件:细鞭、板子、戒尺、马鞭……全是她叫不出名字却一眼就知道用途的东西。
左边角落摆着一张深色特制的木桌子,高度经过设计刚好及腰,表面包覆柔软皮革,四个桌脚装有束缚扣环,几根可拆卸的锁链整齐地垂挂在侧边,看得她头皮发麻。
这间房间的存在,只为一件事而设计。
──让人记住错在哪里。
她的脚根本不敢踏进去一步,只是僵在门边,双膝早已发软,脑袋一片空白。
而沈柏川,就站在其中一面墙边,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衫袖口。
他一言不发,象是根本不需要开口。
他不动手,这间房就已经在替他说话了。
** 沈柏川没有立刻转身,只是慢慢把袖口卷到手肘,动作一丝不苟。象是在准备开刀的外科医生,也象是在为行刑前最后的冷静整理。
然后,他终于开口,语气冷静得近乎平静。
「说吧,林俞晴。」
他转过身来,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眼神无波无澜,却令人无法逃避。
「是从哪一件事开始——你以为我不会发现?」
他的声音没有怒气,但每个字象是冰刃划过耳膜。
「是那天晚上的谎话,还是正餐不吃叫外送?是熬夜追剧,还是没按照进度读书?还是——」
他顿了一下,眼神稍微冷了半度,象是轻轻落下一记重锤。
「你醉得不省人事,让陌生男人碰你的那一刻?」
林俞晴脸色瞬间失了血色,整个人僵直在原地。
沈柏川向前踏了一步,语调仍旧平稳:「还是你觉得,犯了这么多错,只要跪下来就能抵销一切?」
他盯着她,象是在等待最后一丝诚实的反应。
「犯错也不是不行,但代价你要自己承担。」
「现在,轮到我来教你——什么叫代价。」
他慢条斯理的走向那黑红交错的X型架。
他没有多馀的语气,也没有一丝怜惜,只有命令:
「过来。」
林俞晴没有动。
他也不催,只是伸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样什么东西,金属在指尖间微微碰撞,发出一声极轻的清脆响声,象是预告,也象是最后通牒。
她的呼吸一下变得急促起来,双腿几乎发软,但他只站在那,没往前一步。
象是等她,给她选择,但她知道根本不是。
──这从来不是选择。
她若不动,他会亲自动手;她若过去,也不代表能换来任何宽容。
她只是──在他设下的惩处之路上,踏出第一步。
她终于挪动脚步,脚踝无力,像踩在什么透明的惩罚之线上,一步步靠近。
靠近那面墙,靠近那个男人,靠近她无从逃脱的代价。
沈柏川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她走近──那眼神,冷静得象是检视一件违规的物品。
当她站定,他只是简短开口:
「转过去。」
林俞晴听见那声「转过去」,浑身像被谁按住了脊骨,连呼吸都卡在喉间。
她不敢看他,只是慢慢转身,面朝那道冰冷的交叉铁架,双手下意识地垂在身侧,指尖颤得几乎不受控。
她感觉到他的脚步声靠近了,踏在地面上声音极轻,却每一步都像踏进她心口深处。
金属的声响在她耳边放大,那不是威吓,是宣告。
她一动不动,象是知道如果有任何犹疑,只会换来更沉的代价。
男人站定在她背后,那个低沉的声音近在耳侧:
「手,举起来。」
她吞了口气,将双手慢慢抬起,靠向那道冷硬的支架。
冰凉的金属贴上皮肤时,她下意识颤了一下,但还是配合地伸直手臂。
下一秒,她听见「喀」地一声,冰冷的锁扣就这么锁住了她的右手腕。
沈柏川没有停顿,另一只手也很快被固定。
他全程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有动作──冷静、准确、毫不犹疑。
当双手都被拘在那冰冷的架上时,她知道,这场惩罚,才刚开始。
身后的男人退了一步,那目光仍落在她身上,但语气平静如水:
「今天,记清楚──这就是你亲手换来的。」
第53章
她被锁住的双手微微颤抖,肩膀僵直地靠在铁架上。
沈柏川站在她背后,眼神沉静,神情却没有任何犹豫。他不需要盛怒才下令,这不是发泄,是执行。
他先站定,冷冷地看着她后背的线条那背影却格外紧绷,像一根拉满的弓弦──她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接着他动手扯下她的裤子,随手往旁边一丢,又拿来了剪刀,把她的衣服剪开。
林俞晴吓得想挣扎,但无奈双手被铐住,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扒的一丝不挂,嘴里喃喃自语般的说着:「不要……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不要…求求你……不要…。」
他冷言「晚了。」
他从工具架上,取下一条长鞭,走回她身后。
他抬手,往她后背毫不留情的就是一下。
动作不快,却重得足以让她一声闷哼从喉底震出来。
没停。
第二下、第叁下,每一下都落在准确的位置,象是在以等距刻下某种不能磨灭的记号。力道不是最狠的那种爆裂型,而是稳、准、让人痛得无法闪躲、痛得意识清醒──一记记落在忍耐边缘之上。
林俞晴咬住下唇,整个人压着呼吸不让自己出声。
沈柏川看在眼里,却毫不动容。
他要她记得这个教训。
永远记得—— 她怎么违规、怎么说谎、怎么把「信任」当成松懈的理由。
到第七下时,她的肩膀开始颤了。
第九下,她喉间传出压不住的声音。
第十下落下前,他停了。
走到她身侧,语气平静得不像刚动了手的样子。
「这才几天。」
「我让你自由,不是让你放肆。」
她没有回应,只是低着头,额前湿了的发丝贴在脸侧,整个人像被水泡过的纸,还勉强撑着身体。
沈柏川低头,看着她红肿发烫的后背,沉默了一秒。
然后冷冷道:「还没结束。」
第十下落下。
力道没有任何缓和,象是把先前的停顿补回来。林俞晴整个人猛地一震,指尖蜷紧,死死抓住铁架的边缘。
她没哭出声──只是眼眶不受控地湿了。
她知道不能哭,不能喊,不能反抗。因为这一切,是她自己招来的。
她清楚记得他说:「你想踩线,那就得承担代价。」
第十一下,她的膝盖险些撑不住。不是因为更痛,而是因为她真的快撑不住了。
从小到大,她什么样的苦都吃过。
但这种惩罚──这种不是怒火,也不是狠揍,而是一种彻底掌控、一寸一寸教她服从的处置,她没经历过。
这是沈柏川的方式。
不高声、不怒吼、不失控。
只是一下一下,让你记住。
每一鞭,都让她更清楚地认识这个男人的底线有多明确──而她踩得有多远。
「对不起……」她几乎是气音般地喃喃出声,象是本能反应。
但他没有停。
第十二下、第十叁下。
每一下都象是对她那声「对不起」的回应。
不是他没听见,是他不接受。
这次不是一句话能带过的── 她谎报学习、点外送、擅自出门、夜店喝醉、让陌生人碰了她的身体。
这不是一个错,是一整串,从第一天就开始铺陈的──选择性放纵。
第十四下落下时,林俞晴终于忍不住颤了一下,咬紧的牙齿微微发出撞击声。
她觉得自己快碎了。
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那种──她以为他会骂,会质问,会生气,但没有。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这样一下一下打下来。
那才是真的让人恐惧。
他的沉默,让她知道,这不是失望而已。
这是她被贴上了「不值得信任」的标签。
她从他家门口踏进来的那一刻起,以为只要乖一点,就能换来他的宽容;以为自己已经走进他的生活了。
但现在才知道──不是他给她自由,是他在观察她会怎么用自由。
而她,搞砸了。
第十五下落下,沈柏川的手才停住。
他没有急着解开她的手铐,也没有出声。
只是站在她身后,沉默地看了她一眼。
她喘着气,全身微颤。后背刺痛着,眼泪还没掉下来,却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不敢回头,不敢求情,也不敢动。
因为她知道,这只是暖身。
第54章
沈柏川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
但他也没有放她下来。
金属锁链依旧稳稳扣着她的手腕,她整个人还吊在X架上,双脚勉强触地却没法承重,膝盖发颤,肌肉紧绷,整具身体像悬在悬崖边的布偶。
他只是停了手,将那条长鞭放回架上,然后在她身后不远的椅子坐下。
动作从容、优雅,像在欣赏一件作品完成后的馀韵。
沈柏川双手交叠,肘靠着膝,微微前倾。灯光被他身影拉长,投在她裸露的背上。
那一片肌肤,此刻是一整面猩红。
几条鞭痕整齐的排列,红肿、渗汗,边缘正慢慢浮起细微的热胀反应。
他静静看着,眼神冷静而专注,象是在衡量力道、分寸与效益。
林俞晴感觉得到那视线,就像一把无声的刀,没有流血,却切入骨里。
空气压得她喘不过气,汗水一滴滴滑下发丝与颈后,脊椎一路僵直。
她不知道这个停顿是施舍、还是更大的惩戒前奏。
只知道他的沉默,比痛还难熬。
沈柏川终于开口。
声音低冷,不大,却清晰地凿进她脑中。
「记住现在的感觉。」
「这不是结束,是你该记住的起点。」
说完他站起身,她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缓慢、沉稳,每一步都象是故意落在她神经上。
林俞晴不敢回头,只能死死咬着唇,身体绷得笔直,颤抖从背脊一路蔓延到四肢。
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因为疼痛、恐惧,还是那种被俯视的羞辱感,才会这样发颤。
她听见身后传来抽屉被拉开的声音。
那声音不像鞭声,却更让她呼吸困难。
金属与皮革之间摩擦的轻响落入耳中,冷得像刀。
那是另一种器具的声音。她不懂名字,却本能地意识到——这不会比刚刚轻。
沈柏川站在她身后,没急着动手。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片已经红肿的后背,像在思索哪里还能落下一记,才能让她记得久一点。
然后,那东西第一次落下。
不是粗暴的打,而是极有节奏、有技巧地试探性一击,像在告诉她:
这种痛,跟刚才那种不一样了。
林俞晴身体一抖,双手紧扣着铁环,手腕已经勒出红痕。
她没敢出声,只是眼角慢慢渗出眼泪。
不是哭,只是身体自己做出的反应。
沈柏川没有停。
力道不狠,却精准。
他象是在写字,每一下都打在神经的空隙与恐惧的缝里。
他什么话都没说,象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一种,他亲手雕刻她记忆的仪式。
当散鞭在她身后一次次的落下,她感觉那不是皮鞭的刺痛,也不是板子的钝痛。
它轻、灵活、像极了一种冷漠的试探——每一束细长的皮条像指尖划过,却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明显的刺痕。
「啪——」
声音比想象中轻,但尾韵长,像馀音绕在耳边,也绕进她心里。
林俞晴背部猛地一颤。
不是尖叫的那种痛,却让她瞬间感觉后背被什么拉扯着,刺刺的、麻麻的,每一下都象是细针刺入表皮,又缓缓划开。
散鞭不像一条鞭子能够一下贯穿整片肌肤,而是多条皮绳齐落,分散开,像雨点、像撕裂。
它没有重击的钝痛,却是多点同时的灼热感——难熬得要命,却又不至于让你直接崩溃。
沈柏川手腕稳定,每一下的节奏、落点,准得几乎机械化。
他没急着加重力道,而是先让她「感觉」——什么叫做痛,还只是开始。
每一记都打在不同的位置,却又避开重叠的地方。
他控制着每一条皮绳的动向,让痛感一层层叠上来。
林俞晴咬住下唇,肩膀微微颤抖,背脊拱着,象是在本能地闪避,却又哪里都躲不了。
鞭绳落在腰侧时,她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那片皮肤最薄,神经最密,每一分力道都放大成十倍。
她眼角泪痕未干,身体却仍不敢动一下。
她知道,只要乱动,他下一下就不会这么「轻」。
而沈柏川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一下一下,稳稳地把「错误」刻在她身上。
当第五十下落下后,沈柏川的手才停住。
他没有立刻动,手中那把散鞭仍轻垂在他的脚侧,微微晃动着,象是馀威未散。他静静站在她身后,呼吸平稳,连力气都没乱花一分。他不是打到气喘吁吁的人——这对他而言,只是一场纪律的执行。
他低头看着她的背,那些他亲手落下的痕迹,一道道交错延展。从肩胛到腰线,再往下……每一寸都没有浪费。他心里默默记着数,没有数错,也没有一鞭多给。
五十下,刚好。
这不是泄愤,不是失控。他的每一下都准、狠、克制——只是刚好,刚好让她记得这一次的错,刻进皮肤,进入骨头。
他收起散鞭,走回她身后的椅子坐下。
他背脊挺直,衬衫袖子还卷着,手肘随意搭在扶手上,视线却始终不曾移开。那目光不带情绪,象是在看一件作品——一件被亲手雕刻、细细调教过的错误纪录。
林俞晴仍固定在那X架上,全身微微颤抖,汗与眼泪湿透了鬓发,她的呼吸虽然努力维持平稳,却仍隐隐发出细碎的颤音。她背上那一片红,如火灼般延烧,从脖子下缘一路往下,一条条深红的痕,交错分布,有些刚在起痕淡淡的粉红慢慢浮现,有些已经浮起薄薄的肿肿的血丝,象是要警告她——这还只是代价的第一部分。
他没说话,也没动手,只是这样坐着,静静看她—— 看她一动也不敢动的模样,看她身上那些印记,看她忍耐的姿态,看她呼吸里隐忍与恐惧交织出的节奏。
他在看,却不只是看身体的状况。他是在审视。审视这个他亲手带回来、亲手调教出的女孩,究竟记住了多少,犯错到哪里,还有没有必要再补上什么。
时间象是凝固在这间封闭的房里。
沈柏川手指轻轻一敲椅子的扶手,象是做了一个无声的决定。
——他会让她记得,什么叫「不准再犯」。
第55章
她还挂在那,手腕被铐得紧紧的,身体早已麻痹,疼痛从背后蔓延到四肢末梢。才刚缓过一点气,就听见身后的动静——沈柏川起身了。
她心跳顿时慢了一拍,本能地紧绷住脊背。
又听见抽屉打开的声音。
……他又拿了什么出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还没来得及猜测,只觉得肩膀一沉,身体被他稳稳地扶住。下一秒,整个人被他转了过来—— 双手还被高举着铐住,胸口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整个人正面朝着他。
那一瞬间,林俞晴的脑袋轰的一声,象是血液全往脸上冲。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一丝不挂,毫无遮掩,只能这样任由他看。
羞耻像浪一样一层层扑上来,压得她透不过气,可她什么都做不了。那双手被吊着,身体被他控制着,连最基本的躲藏都成了奢望。
他的视线明明不语,却像灼烧的铁丝,一寸寸在她皮肤上拉过。她全身发烫,却不是因为情绪高涨,而是因为太难堪、太赤裸。
她不敢看他。眼神一闪一闪地乱飘,只能盯着他衣领的某个扣子死命地看着,想让自己忽略那双审视的眼,忽略自己现在全然暴露的身体。
但越想忽略,就越清晰。
羞辱、紧张、害怕,像层层堆叠的绷带,紧紧缠住她的喉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还撑在这里的,只知道心跳快得不像话,连脚尖都在发抖。
她从来没有这样被一个人「看着」。
不是轻浮,不是欲望,而是沈柏川那种——压倒性的掌控。
不是在看她的身体,而是在让她意识到:她没有任何可以藏的地方。
这份赤裸,不是皮肤,而是灵魂的剥开。
她咬着下唇,指节因悬空而发白。
她在试图闪躲他的视线时,突然看到他手上那东西——一条黑色的眼罩。
简洁、柔软、布料干净却毫无多馀装饰。
是眼罩。
她喉头象是被什么压住一样,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能抬头看着他,眼底的恐惧、紧张、还有某种难以形容的情绪纠结在一起。
他没说话,只是微微俯身,把那眼罩慢慢抬起。她看见他神情平静,手指却稳得可怕。
林俞晴的心跳开始漏拍。
他站在她面前,眼神深得像无底深井。
林俞晴脸红到发烫,身体绷紧如弦。
他低下头,声音低哑却无比冷静地说:
「你看得太多,才会忘了自己的位置。从现在起,你不需要看──」
「现在开始,用你的身体去感受——这种痛,你会记得的,会记一辈子。」
语气没有怒意,但更让人害怕。
她还来不及反应,那布料已经轻轻覆上她的眼。柔软却毫无宽容,象是剥夺了她最后一丝主导权。
黑暗瞬间降临。
她下意识地颤了一下,整个人宛如被抛入无形深渊。
看不见了。
原本那些她还能偷偷观察、预判、抓住一点空隙的眼神与动作,现在全都消失。
她只能听,只能感觉。
脚下地板的冰凉,空气中他靠近时的气息、衣料的摩擦声,甚至自己心跳的砰砰声都放大得惊人。
沈柏川没有再开口,但她能「听见」他目光的重量。
他的存在像一道压力,自她眼罩遮住的额前压下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站在原地,双手还高悬着,被剥夺视觉的羞耻与恐惧几乎将她淹没。她咬着唇,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却压不住胸口剧烈起伏。
她听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什么东西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她。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正因为不知道,那种无法预测的压迫感才让她快要崩溃。
她几乎忘了自己还站着,只有一个念头在心底疯狂翻滚:
──她现在,不属于自己。
第56章
他拿着皮带在掌心垫了垫,厚实而沉。
走回到她面前,脚步稳得像是踏在节拍上。
她的双手被铐在头顶的X架上,整个人被拉至笔直站立,无处可逃。
他站定,静静地看着她。
她被剥夺视觉后的恐惧,写满了全身每一寸肌肤。肩膀紧绷,腿微微发颤,嘴唇几乎咬出血来。
他没说话,只是举起手中的皮带。
「啪——!」
第一下落在她胸前,清脆又直白。力道不重,却让她整个人弹了一下。
他从来没碰过这里。这也是第一次,她暴露在他面前的地方,不是背,也不是臀——是她真正脆弱的前侧,毫无遮掩地暴露给他看。
她吸了口气,却没喊出声,只是身体不自觉地想往后缩,手铐紧绷的链条发出清脆金属声。
他没停,第二下、第叁下迅速落下。
力道逐渐加重,但依旧不急不躁。他打得准确、沉稳,没有任何暴怒的冲动,像是精准测量后的执行者。
他不知道她哪里最痛,但他知道——她现在每一处都会记住。
皮带转向,打在她的大腿前侧。左右交错,每一下都让她忍不住蜷缩脚趾。
「啪。」
她抖得更明显了,像是本能反应。但她仍没哭,甚至连求饶都没有。
沈柏川冷冷看着她渐渐浮起的红痕,语气低哑,带着一种压抑得极致的克制:
「这是你亲自挑的方式,来记住──我的规矩。」
他没数出声,但每一下都打得准确,毫不犹豫。
胸口、腹部、大腿前侧,交错着落下。皮带抽打在肌肤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不似刚才落在背上的清脆,却更加渗人。
她努力咬着唇,一声都没喊。
只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带着微弱的抽气。
沈柏川一语不发,继续。
又一下、再一下……她的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肌肉不断收缩,好像连站立都在靠意志维持。
到第叁十下时,她的唇终于松开,压抑不住地吐出一声低低的哽咽。
像是溢出的气息,又像是彻底撑不住的破裂声。
他听见了,手却没有停。
不是残忍,而是冷静。
她每一次动作的幅度,他都看得清楚,每一次颤抖,每一次闪躲,每一次强撑。
他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那是一副逐渐垮下的躯体,但依旧没有说「不行」。
她没求饶,没喊停,甚至没喊疼。
这不是倔强,而是害怕。
她怕真的喊了,会换来更大的代价。
但这不会改变什么。
第四十下、第四十五下……
她已经站不稳了,脚趾死死扣着地板,脖子上、胸口都浮起一层细汗。她低头哭了,声音终于从喉咙深处泄出,像碎掉一样,散乱、颤抖。
「对不起……」她终于开口,声音嘶哑。
他仍然没停。
第五十下,收得乾脆俐落。
她像是被抽光了力气,整个人垂在X架上,喘得像是撑过一场灾难,眼泪一滴滴落下,不知道是痛,还是压抑太久终于崩溃。
沈柏川站在她面前,握着皮带的手放了下来,没再举起。
他静静地看着她──满身红痕、眼罩遮住的脸、眼泪止不住地滴落。她哭得安静,没有任何脱序,却让人无法忽视那种真正「被打穿」的崩溃。
沈柏川没说话,只是慢慢地吐出一口气。
他心里不是没有挣扎过。
不是没有想过,是不是太狠了。
但当他想起她谎话回报的讯息、看她踩着他的底线进夜店、喝到烂醉被别人碰的模样,他知道──这五十下,远远不够。
她必须记住。
不能只怕痛,要怕失控。怕他会让她真正承受她以为自己能承受的东西。
这不是报复,是教育。
她不可以再有下一次。
第57章
沈柏川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冷静却难以捉摸,像是评估着什么,又像是在压制一层更深的情绪。
他没说话。也没立刻动。
只是站在原地,凝视着她那一身交错红痕、双腿不稳、眼罩下还在渗着泪的模样。
他看得很久。
直到她的呼吸渐渐稳定、颤抖的幅度稍微减缓,才伸手── 将她从X架上放了下来,没有温柔,却足够稳定。她几乎是整个人靠在他怀里,被他牢牢扶住,没有摔下。
她不敢出声,甚至不敢抬头,像被抽乾了所有力气,只能被他牵引着走。
他一手握着她的手腕,带她走到房间那张深色特制的木桌子前。
她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他已经压着她的背,让她趴伏在桌上。
冰冷的皮革桌面贴上她滚烫的肌肤,她倒抽一口气,还来不及出声,手腕便被沈柏川俐落地固定在桌脚——右手、左手,紧接着是双腿,全都分开固定在四个方向。
最后,是一条宽厚的皮带,从她腰上绕过,扣紧在桌底。
整个人,被牢牢地绑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她的双手双脚全被拉开,腰部向下压迫着,身体被迫拱起,最脆弱的位置毫无保留地暴露着,无处可逃。
林俞晴忍不住颤了一下,指尖蜷缩,指甲紧紧嵌进掌心—— 她知道,接下来的,才是最难熬的。
** 当一切束缚扣上,桌脚的金属卡扣发出「咔」一声,林俞晴浑身僵硬。
皮带紧紧勒着她的腰,把她死死压在桌面,整个人被迫拱起,肩颈悬空,胸部贴着冰冷的桌面,双手双脚被四个方向拉开,丝毫动弹不得。
呼吸,变得困难。
羞耻,从每一寸裸露的肌肤漫上来。
她甚至不敢想像,自己现在的模样,在他眼里有多狼狈。
沈柏川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那等待惩罚的姿势上,沉默片刻,声音低而沉地开口:
「你是为什么被绑在这里的?」
林俞晴咬着唇,不敢说话。
「说话,林俞晴。」他语气没提高,却透着一种压迫力—— 不容逃避,不容沉默。
她眼罩下的睫毛颤了两下,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因为……我不守规矩。」
「不守了什么规矩?」
沈柏川逼问得更一步。
林俞晴呼吸发紧,嗓音发颤:「……说谎、偷懒、去夜店……还喝酒……」
「喝得怎么样?」
她咬牙,几秒后,才硬挤出一句:「醉得……不省人事。」
沈柏川没立刻说话。
他低头看着她身体每一处因惩戒而泛红的痕迹,看她羞愧地伏着、颤着,像一条被训斥的狗,终于学会不敢乱跑。
然后,他淡淡开口:
「很好,还算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他停了一下,语气仍平静得像锋利的刀。
「你不会再忘了,对吧?」
林俞晴几乎是本能地回应:「……不会了。」
「大声点,我听不见。」
她指尖蜷紧,声音颤得几乎带着哭腔:
「不会了……我不会再忘了。」
他站在她身后,沉默片刻后开口,语气平静得像问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你要休息,还是直接开始?」
他的声音没有威胁、没有情绪,却有种让人无从拒绝的压迫。
林俞晴沉默了一瞬,像在衡量自己那一点点残存的力气,然后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能不能,再休息一下……?」
那句话像是压着嗓子挤出来的,细小、卑微,带着颤抖,像是试探,又像是恳求。
沈柏川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回椅子,坐下。
他靠进椅背,指尖轻扣着膝盖,眼神落在她被固定在桌上的身体上,没有任何掩饰地看着──那是他一手捏出的形状,此刻就这样伏在那里,动弹不得。
他不是没看到她刚刚整个人发抖到极致,不是没听见她忍着哭声回话时的艰难。
她疼得极深,那些红印他看得清楚。
她确实在怕了,怕到一句请求都得小心翼翼、用最卑微的姿态说出口。
而他,却没有一丝软化。
他不是在等她伤口缓和。
他是在等她意志崩塌。
沈柏川向来知道,要让一个人记得痛,不是靠一次鞭子就能做到,而是要她连时间、空间、身体、心思,全都被压着,动弹不得,才会把那段错误彻底烙进灵魂里。
他给她那几分钟,只是为了让她自己去意识:
自己没有主控权。
她的请求,被他接纳,那是恩,不是选择。
她喘口气,他给。
她再喘一下,他就会拿走。
──所有喘息都建立在他的允许之下。
她刚才的话──「能不能」──已经不是一个请求,而是一次确认:
她知道,所有的节奏,都由他决定。
再多一分钟也是他的恩赐,再少一秒也是他说了算。
这就是规矩的本质:不是她做错才惩罚,是她根本不拥有选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他看着她的背影起伏渐稳,才收回思绪,缓缓开口,声音冷静:「──准备好了吗?」
第58章
林俞晴怔了怔,声音微弱:「……可以了。」
她其实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准备好了,但她知道,这不是她能选择的问题。说可以,也只是让自己少一点被动与恐惧的错觉。
脚步声再次靠近,并不急促,却像每一步都踩在她心口。
沈柏川走到她身后,停了片刻,那气场重得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没有碰触,没有声音,单是那份存在本身,就像铁锤般压在她背脊。
「你要记得,这不是因为我生气,」他淡声说:「是因为你必须明白,什么叫代价。」
她咬住下唇,不敢回应。
他的话语没有多馀情绪,但却更让她颤抖。因为她终于明白,真正的惩罚不是怒火,是冷静,是他毫不动摇地执行所谓的『规矩』——即使她会因此哭、痛、撑不住,他也不会停手。
她闭上眼,在黑暗中默念了一句:
──记得。她必须记得。
「──记清楚这感觉,」他低声说,「别再逼我提醒第二次。」
语气不重,但像是落在骨头里的刺。
下一秒,她感觉到空气被某种东西划破——然后,第一下落下。
她的整个身体瞬间一紧,几乎忍不住低声叫出声来。
那不像手,也不是鞭子。力道沉、厚,没有尖锐的割裂感,却有一种压进肌肉深处的钝痛,每一下都像是用某种意志在她身体上印下痕迹。
她咬紧牙关,不敢动,不敢出声。
沈柏川没有出言警告,也没有报数。他只是一下一下、稳稳落下,不疾不徐,像在处理一场早就安排好的程序。
她不记得到了第几下,只记得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眼泪静静滑落,但她仍死咬着牙,试图不让自己发出太明显的声音。
他没有停,也没有问她能不能承受。
因为这不是选择。
这是结果。
这是她「不守规矩」的后果。
当第二十下落下时,林俞晴整个人猛然一颤。
她没有叫出声,却已经全身湿透,汗水从额边流下,沿着鬓角浸湿眼罩;双手死死扣着固定环,手指泛白,关节僵直,几乎感觉不到血液流动。
沈柏川的手停住了。
空气彷佛随着那顿住的动作沉静下来,只剩下她急促却压抑的喘息,像快被掐住喉咙般地粗重破碎。
他站在她身后,没有说话。
只是垂眸,冷静地看着她屁股上的痕迹。
红痕清晰,浮肿的边缘微微发热,某几处甚至已经渗出一点点细汗混着红润的渗血点。
不是流血,但也远不到轻描淡写的程度。
她身体仍在颤抖,像是一头被逼到墙角的小兽,没法逃,只能硬撑。
沈柏川低头,缓缓蹲下来,视线与那几处特别重的伤痕平齐。
他没有伸手触碰,只是静静地看着。
他的目光,没有怜惜,没有犹豫,却也不是冷酷无情。
那是一种计算,一种在确认这女孩的极限在哪里。
她受得了吗?
她以为她受得了。
他会让她知道,她错得有多离谱。
他站起身,慢条斯理地将工具放回原处。金属碰撞声清脆,像是在宣告:这还没结束。
她听见那熟悉的脚步声从背后离开,又在抽屉边停了下来。
啪嗒。
沈柏川打开了抽屉,里头金属与皮革错落的声响像是某种仪式般,让林俞晴的每一根神经再次绷紧。
他不急,手指在那些工具之间选择着,最后取出一条更薄、更重的牛皮拍。
不像皮带宽厚,也没有散鞭的弹性,这东西打下去,没有多馀的声响,只有钝重。
他回到她身后,视线再次扫过那一片被惩戒过的肌肤。红痕未退,汗水尚湿,皮肤表层泛着微微光泽。
低冷、稳定,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喘够了吗?」
话音刚落,他就举起了手中的拍子,落下。
「啪!」
那声音不响,但力道沉,打在左大腿后侧。
林俞晴浑身一震,几乎是本能地吸气──但没敢喊。
她咬住下唇,喉头在努力压着那声音往下吞。
沈柏川看着她的反应,没有丝毫动容,第二下,第叁下,紧接而至。
他不说话,她也不敢说。
空气里,只有她被压抑的喘息与皮革落肉的声响,一声接着一声,像是在用节奏告诉她:
──惩戒还没结束。
──而她,只能承受。
第十下时,她终于忍不住低声呜咽了一声,像是被震裂的气息一样不稳,却仍然咬着牙撑住。
沈柏川的声音此时才再次落下,低冷、平静:
「不要急着哭。」
「才刚开始。」
他语气轻得像在说天气,却让林俞晴浑身的血液都像往心脏倒灌,喘得发紧。
她眼罩下的视野一片黑,听觉和触觉被放大到极致。每一道皮肤传来的灼热都逼得她神经颤颤发抖,根本无法预知下一下落在哪里。
下一拍落下,打在右腿根外侧。
她整个人猛地一震,身体因为剧烈的痛感而反射性挣动,却被固定得死死的,动不了分毫。
「痛?」沈柏川淡声问。
她咬着唇,不敢说话,只是颤着肩小小点了一下头。
「你感受一下,这才叫痛。」
他说着,下一下他用了全力打在了臀峰,这下去火辣得痛几乎让她失声。
「如果我当晚在夜店没找到你──」他语气没变,仍旧冷静地说着,「这些,会是你醒来后的代价。」
啪!
又是一声,不偏不倚,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力道。
那一瞬间,林俞晴喘不过气来,几乎整个人无力摊在桌上,但却被腰上的束带硬生生固定住。
沈柏川站在她身后,看着那逐渐布满红痕的躯体,每一下都打得有痕、有感、也有分寸。
不是泄愤,是教训。
是清算,也是灌输。
「记住这感觉,」他低声说,靠得近了些,「这不是我生气时的样子──这只是我,教你怎么『记得』。」
语毕,第十九下落下。
她终于低低哭出了声,但还是没求饶。
第二十下,他停了。
牛皮拍被他放回抽屉,动作稳定,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林俞晴的额前已湿,汗水与泪水混在一起,几乎分不清哪一滴是身体逼出来的,哪一滴是心底落下的。
她不敢开口,只是颤抖着,全身无力。
──还没结束,她知道。
──因为他还站在那里,没说一句「结束」。
第59章
沈柏川沉默地从架上取下另一件工具——一指粗的藤杖,通体笔直、弹性却又不失韧度。拿在手里时,他轻轻一甩,空气被划破的声音在房里震了一下,像是在提醒她下一段的到来。
他回到她身后,视线落在那片已经泛红、带着些肿胀的屁股上,眼神没有一丝动摇。
「你不记得规矩,没关系。」
他语气一如既往平静,像在讲述早就安排好的程序。
「我会让你的身体记得。」
话音一落,第一下藤杖落下。
和先前的每种工具都不同,这一击,那痛像是划开皮肤的钢线。林俞晴整个人抽了一下,双手死死抓着桌脚,指节泛白,却一句话都不敢出声。
第二下、第叁下──节奏不快,每一下都有足够的间隔,让她清楚感受到那一条线的痛是如何一层层烧进骨子里。
他没有数,也没有提醒,只是在她臀上用精准的距离,画下一道一道赤红的痕迹。
每一下下去抬起后,会渐渐出现一道血痕,先是滴滴点点的血珠,血珠渐渐融为一条条整齐的鞭痕。
她的腿开始止不住地颤,甚至有几次想挪动想逃,却被绑得无法动弹,只能无声流着眼泪,撑着。
他计算着间距与力道,不让她晕、不让她昏,只让她清楚感知痛——每一下都带着教诲的目的。
到第二十下落下时,他手中的藤杖才静静停下。
那深棕色的藤杖明显覆盖了一层血迹。
他没有马上松开她,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低头看着那整齐排列的血痕,还有那顺着大腿留下来的血迹,每一道都像是纪录,也像是标记。
──这是刻在她身上的痕迹。
──也是刻进骨子里的教训。
** 束缚松开的瞬间,林俞晴整个人几乎瘫软。
她没力气动,四肢僵直、皮肤灼痛,每一吋肌肤都像被烧过的神经纤维在颤抖。眼罩被拿下时,刺眼的灯光让她反射性地闭上眼,一时之间,眼泪与汗水混着模糊了视线。
然后,是一双手——沈柏川的手,将她抱了起来。
她没有挣扎,不是因为信任,而是身体根本无法反应。
她被他横抱起来的那一刻,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他要带她去哪?是结束了?还是——还没?
身体一动,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有多痛。全身都像碎掉了,每个关节都沉重得像铅,却又因为过度紧绷而无比脆弱。她想开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喉咙像被灌了沙。
他把她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她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像只被掐住脖子的猫,全身紧绷,连呼吸都变得细碎。
脚步声传来,然后是浴室水声。
她的心脏跳得飞快,不知道他还想做什么。害怕、紧张、极端的疲惫交织在一起,她甚至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剩下那种压迫感——他还在,他下一步会怎么做,她根本无从预测。
当他走回来,手里拿着湿毛巾坐到床边,将毛巾轻轻按在她红肿发烫的后背时,她整个人像是被电了一下,全身一震,眼睛瞬间瞪大,却不敢回头看他。
──为什么他要这样?
──明明才刚让她痛得快撕裂,现在却这么轻、这么冷静地……擦着她?
她不明白。
这种照顾,不是她能理解的温柔。她宁可他现在也冷言冷语地指责、甚至继续惩罚。这样静静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轻柔,反而让她更害怕。
因为她不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不是只是另一种控制?
还是他只是……还没处理完?
她不敢问。也不敢动。
只能死死咬着下唇,忍着因为轻碰而传来的痛意,僵在那里,像一只还没被判刑的小兽,等待裁决。
沈柏川沉默地擦着她的后背,动作一如既往地冷静、节制,却不再那么带着惩罚的压迫感。
林俞晴紧咬着下唇,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她怕再发出一点声响,他就会变脸。怕这种平静只是一层伪装,下一秒就会再次翻脸。
但她低估了他看人的敏锐。
下一瞬,他的声音低低地落下来,在耳边不急不缓地说:
「你再继续咬着唇,我就接着揍你。」
语气轻得像说笑,甚至还带了点懒洋洋的调子,却没有一丝笑意。
她身体一颤,立刻松了唇,却还是不敢出声。
沈柏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那句话更像是一种警告,也像是一种习惯的训练,让她知道──他在看,她最好记得。
他继续低头替她擦着身体,从后背、手臂、腿、腰侧,到最后拿出一条乾净的小毛巾,细致地擦拭她的脸颊和额头。那一刻,他的动作几乎温柔得近乎矛盾,像对待什么极易碎裂的东西,慢慢地、一寸寸地清理她狼狈不堪的模样。
最后,他取来一条冰毛巾,轻轻覆上她红肿得、血淋淋得触目惊心的臀部。
她全身僵硬地趴在床上,什么都不敢问,也不敢动,只是闭着眼,感受那阵冰凉覆盖上去的瞬间,那些钝痛像被暂时封住了神经。
沈柏川站在床边看了她几秒,什么都没说,然后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脚步声淡到几乎听不见。
门关上。
林俞晴这才发现自己手心满是汗。
他没留一句话,也没给任何交代,但她知道——他会回来。
第60章
沈柏川走回客厅,低头看了眼时间,转身走向落地窗边。
一手插进裤袋,另一手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没响几声就被接起,对方还来不及开口,他便冷冷开口:「药。止痛、消炎,送来。」
说完直接挂断。
江御辰连句「你他妈」都还没骂出口,就对着萤幕乾瞪眼。
──啪。断线。
他愣了半秒,气得立刻回拨。
「嘟……嘟……您拨的电话无法接听──」
「操!」他朝着天花板吼了一声。
——这家伙,居然直接拒接他电话。
此时,沈柏川已走到走廊尽头,手才握上房门的把手,彷佛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身,低头拨回那通电话。
一接通,他语气依旧没起伏:「还有,退烧。」
话落,再度挂断。
江御辰看着萤幕上第二次瞬断的通话记录,整个人差点气得内出血。
「我江御辰,堂堂心脏外科医生,他把我当什么——家庭专属药局?!」
气不打一处来,他再度拨了回去。
「嘟……嘟……您拨的电话无法接听──」
「干!!!」他狠狠吼出声。
吼完,手指飞快敲着萤幕,咬牙传了讯息:
【沈柏川,你他妈再敢挂我电话,我还送药去,我跟你姓!】
沈柏川正要走回她房间,手机震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一眼讯息,眉头一皱,终于在沙发坐下,拨了回去。
电话接通。
「干嘛。」他的语气依旧简短得欠揍。
「什么干嘛?你没头没尾打来叫我送药,现在还问我干嘛?!」江御辰几乎要从电话里冲出来。
「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你还他妈问我有什么问题?问题多得是!止痛、消炎,到底是内伤还是外伤?口服还是外敷?谁受伤?哪里伤?怎么伤?退烧又是什么鬼?你发烧了?还是谁发烧了?」
他一口气劈哩啪啦喷完,虽然嘴上还气,但心里已经隐约担心起来。
——那家伙,不会是自己伤得不轻吧?
沈柏川语气平淡,没有一丝起伏:「外伤,我打的。口服、外敷都准备。退烧,只是预防。」
电话那头的江御辰瞬间安静了两秒。
「……」然后,他冷笑一声,说:「半小时后到。」
话落,他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哈!终于轮到老子挂他电话了!」
但话虽这么说,江御辰已经火速动起来。他把所有能用的药、会用的药、可能会用到的药全部扫进医药箱,外敷内服都不放过。连绷带、冷敷袋、酒精棉片、退烧贴通通扔进去。
不到五分钟,他就风驰电掣地冲上车。
——这家伙的暴力手段,他很熟。他更知道,要是这次真打狠了……对方八成连站都站不起来。
半小时后,沈家门口。
电铃一响,门一开,江御辰连招呼都没打,直接一拳砸在沈柏川胸口。
「操,你疯啦?」
沈柏川冷眼扫他一眼,懒得回手,只说:「药给我,人不用你看。」
「我看你脑子才有病。」江御辰直接白他一眼,把药箱往肩上一扛,冷声道:「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人!在哪?少囉嗦。」
沈柏川眉头微皱,但终究没多说,只能转身走在前头,带他进了她的房间。
江御辰一路跟上,脸色虽臭,脚步却沉稳。
──有伤,就得治。
江御辰踏进房门,一眼就看见床上那道纤细的身影。
那女孩侧躺着,被子盖到肩胛,头发散乱地贴在苍白的脸侧,眉头紧皱,像是在强忍什么痛楚。
那不是睡着的样子,是身体承受不了的疲惫和疼痛。
他先是白了一眼沈柏川。
『那女孩成年了吗,沈柏川你这禽兽不如的变态。』
他心里这样想着边走上前,正要伸手掀开被子看伤势,沈柏川一把拦住他:「她没穿衣服。」
江御辰皱了眉,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你还记得老子是心脏外科医生吗?」
语气轻松得像在说笑话,眼神却毫无波动。
「我看过的胸,比你人生里拥有过的还多。滚开,别碍事。」
他语气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像是怕这家伙脑回路转不过来:
「还有,你该不会忘了,我喜欢的是男人吧。」
他歪了下头,看着沈柏川淡淡勾起唇角:「对你的女人──噢,讲错,是女孩,我没兴趣。」
说完这句,他掀开被子,像个专业医生一样,没半分多馀情绪地查看着伤势,眼里只有肿胀红肿与擦伤范围的评估,没有丝毫多馀的男人眼光。
第61章
林俞晴在两人对话时已经睁开眼了。
听着两人对话,心中一阵震惊。
她不知道那男人是谁,但从开口到现在,他语气毫不客气,话句句带刺,却偏偏能全身而退,甚至——还敢动手推开沈柏川?
这世上真的有人不怕他?
他不只敢嘲讽、还敢开玩笑,甚至那一句「我喜欢的是男人」说得云淡风轻,沈柏川也没有出声反驳。
林俞晴心底涌上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说不清是佩服还是不可思议,或者是……一丝难得的安心。
怎么有人敢这样跟沈柏川说话。
——有点、帅啊。
他到底是谁?
这个疑问还没想完,她就看到那男人的手伸向她—— 她想动,但动不了,只能任由那只手轻轻把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掀起。
身体瞬间一紧。
她知道自己没穿衣服。
她能感觉到空气掠过赤裸的皮肤──尤其是胸口、腹部与大腿前侧,那些刚被教训过的地方。
她几乎能听见江御辰的呼吸顿了一下。
然后──一记凌厉的眼刀,直直甩向站在床边的沈柏川。
「你是处理工地还是处理犯人?」
江御辰没等沈柏川回嘴,已经低头打开医疗箱,取出药膏与纱布。
手指落下时,竟出奇地轻。
「会有点凉,忍一下。」他的声音低下来了,语气也柔得不像刚刚那个毒舌的大少爷,「药效很快,抹完等一下会舒服点。」
林俞晴轻轻地点了头。
江御辰的动作极为小心,每一下都避开破皮最严重的区域,只薄薄地抹上消炎药膏,再盖上透气纱布,过程中,他不发一语地观察她每一次呼吸与细微反应。
「呼吸别憋着,没事,我不会碰你不该碰的地方。」他语气轻柔,像是在哄小孩。
林俞晴眼角湿润了。
她从来没想过,有人会在这种时候,这样地轻声说话。
她从来,也没这样……无力过。
江御辰动作极轻地帮她处理完前胸与腹部和大腿前侧的伤后,视线略一停顿,低声道:「我帮你转过身,好不好?后面也得擦。」
林俞晴没有回应,却也没抗拒,只是睫毛轻颤,像是在默默承受。
江御辰便俯身,抚着她的手臂与肩膀,小心翼翼地协助她从侧躺转成趴卧。那过程像对待什么易碎品般温柔,他的手落在她的背侧,每移动一寸都避开了伤处,彷佛一点多馀的触碰都会刺痛她的神经。
林俞晴的脸埋进枕头里,额发被汗湿透,牙齿紧咬着唇角,却仍一声不吭。
江御辰看着她趴好,视线落在她的后背──然后,是臀部。
他身体僵住了。
那不是单纯的红肿或瘀青,而是一条条的血痕,像是层层叠叠地刻在皮肤上的戒律,深浅不一,有的还在渗出血珠,看得他眼底骤寒。
他直起身,抬手就是一拳往沈柏川脸上挥去:「你他妈哪里有病?」
拳头才刚出,便被沈柏川轻易接下,握在半空。
江御辰瞪着他,满脸怒火:「说!她到底犯了什么天条?你要把人打成这样?你这是管人还是折磨?」
沈柏川面无表情,只冷冷地开口:「我不在的时候,她说谎、偷懒、正餐丢了点外送、没读书……最后,跑去夜店。醉到断片,我从一个想带她走的男人手里把她抱回来的。」
一秒安静。
江御辰瞪着他,脸上原本的愤怒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整个瞬间冷却下来。
「蛤……噢……」他喉头一哽,「嗯……那……那也不能……呃……」
话说不完。
他收回拳头,手指在空中比了比她的方向,又转向沈柏川,嘟囔了一句:「……你说得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啦……」
他心里翻出一句话—— 要是他家小孩干出这些事……他下手也不一定会比这家伙轻。
他忍住了最后那句话没说出口,只低声叹气,重新蹲下,从医疗箱里拿出剩下的消炎药与纱布。
「唉……你真的惹到了一个最不好惹的主。」他一边动作一边喃喃。
林俞晴没回,只是闭着眼,指尖蜷着,额角冷汗密布,像是怕得不敢睁眼,也不敢多听一句。
江御辰动作极度温柔地替她处理背上的擦伤与红肿。消炎药膏被涂开时,她微微一颤,牙齿死死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到了那最棘手的部位时,他停顿了一下,终究还是得动手。
「这个……你忍一下,我会很轻。」江御辰声音低低地哄着。
他的指腹带着药膏,极轻地涂开。手法轻得不能再轻了,彷佛怕下一点力气就会让她整个人碎掉。
但林俞晴还是痛得颤抖,肩膀紧绷,呼吸全乱了,眼角泛出泪光,却死咬着唇硬是忍住没出声。
「别咬了,再咬会破皮的……」江御辰轻声提醒,语气像在哄小孩。
沈柏川站在旁边,没出声,看着林俞晴痛得发抖的模样,心里某个地方,莫名地动了一下。
他不习惯那是什么感觉。
不是愤怒,不是控制欲,也不是征服欲。
像是……一点什么不该有的,心疼?或是,怜惜?
他没让那个念头延续太久,转身倒了杯水,回到床边,坐在床沿,低声:「来,喝点水。」
林俞晴费力地抬了抬头,像是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挣扎着要自己拿,却被沈柏川按住了手。
「我来。」他语气冷淡,但手法稳定,小心地将杯缘送到她唇边。
水进了喉咙,她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渴。每一口都喝得慢,但她喝完时,连指尖都在抖。
沈柏川没说一句安慰话,只是把杯子放回桌上,伸手将她往自己怀里抱。
林俞晴靠在他怀里,不敢哭、不敢动,只能悄悄地缩成一团,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努力用体温换取安全感。
他一手圈着她,什么也没说,另一手静静覆在她后背,掌心贴着她滚烫的肌肤,只是微微收紧了一点力道。
像是,在无声地传达:我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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