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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失败的舞会
根植于偏僻蛮荒、风沙肆虐的大地上,即使如今的社会结构和繁荣的魔法文明让魔族帝国成为了表面上十分先进光鲜的大国,其文化风俗依然未脱野性。
不过也多亏了这激情奔放的魔族文化,即便身为魔王的人族私生女,林影在十七年间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也毫无阻碍地受到了正式王女乃至王储的礼遇。
——包括,在成人礼前夕,得以从王城热闹的舞会上,公开挑选一位共度成人礼之夜的“侍者”,合法的床伴。
但林影也正因此苦恼得紧锁双眉,议员们的年轻子女一个接一个地蹦到面前邀她共舞,可无论他们脸上是热情献媚的笑容,还是故作姿态的端庄,她都提不起半点精神。
侍候了王女多年的仆从蕾娜,心疼地看着她把红酒当水灌,一杯接着一杯,百无聊赖的样子。
“殿下,我看刚才那个小哥特别帅啊,身材也一级棒,听说才十九岁的年纪就已经是赤月骑士团的正牌骑士了呢!”
女仆说着,朝站在不远处和几人说话的高个少年努努嘴,看上去一脸的倾慕。
但林影看也不往那里看:“我对男人没兴趣。”
“啊、呵呵……也是呢。”
蕾娜尴尬地僵了一下,似乎才想起自家殿下,从十四岁以魔王之女的身份公开露面以来,有过一点暧昧关系的绯闻对象也都是女性,赶紧赔笑。
又望望场中一位正在舞动的长裙女子,推荐道: “那殿下,雷尔斯总督家的大小姐呢,您不考虑一下吗?人家和您同岁,这趟大老远从安夏郡过来,就是冲着您来的呀。”
“没意思。”
她也不喜欢同龄人,她们总是要么轻浮,要么狂妄,要么天真到有些愚蠢。
林影只摇摇头,随手把空了的酒杯塞到蕾娜手里,敷衍一句就朝厅室一侧的露台走去。
“哎,殿下,您要去哪里?”
“有点热,我去露台那边吹吹风……不用担心。”
虽然拒绝了女仆的陪同,但她的步伐明显有些摇晃。毕竟此前没有喝过多少酒的公主殿下,哪里应付今天接连灌进肚子里的酒精呢。
但当凛冽的夜风扑面,趴在露台的栏杆上吐着酒气,华丽又单薄得与自己不符的礼裙之外,被悄然靠近的某人用鸦色披风罩住,朦胧间感受到的温暖和熟悉的气息,终于让林影落寞的心好受了一些。
因此她几乎没有回头去看来者的面庞确认身份,就伸出手,拉住了那人还没来得及远离自己的袖口。
“今天……我恐怕要辜负您的期待了,母亲。”
少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尾音却微微颤抖,略带一层委屈的哭腔。
站在身后的人静默了片刻。
响起的是稍显低沉,磁性优雅的年长女声:“阿影,你喝醉了,回房去休息吧。”
“可是我……”
“你喝醉了,不适合留在这里。如果闹出乱子让记者传出去,才不好收场。”
戴着金属铠甲的右手,抚摸到了少女漆黑的发顶上,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
然而,魔王的女儿并未因这个感受不到温度的安抚而放心,反倒抬起手臂转身,拍开了母亲的手。
“可是我会辜负你的期待了!我不想选择舞会上的任何人,这次你又打算怎么向别人解释?您唯一的女儿不仅是个不会魔法的废物,还是个性无能的废物?”
她口中说到“这次”,是因酒精在脑海中挑起了多年前的“上一次”记忆。
那年林影刚满九岁,和所有帝国的魔族孩子一样,接受魔法测试,初次学习魔法的时候。
因为是拥有无尽魔力的神王的子嗣,帝都魔法学院的专家教授们都来到现场,魔王的骑士团和随从都候在身边,还有不少知名报刊的记者也挤在场外。所有人都对她的魔法天赋抱有极高的期待。
……结果却是,无论怎么测试,女孩别说让测试魔力天赋的水晶亮起,就连一丝魔力都无法察觉。
现世半神、至尊魔王唯一的孩子,居然是个感知不到魔力,无法使用魔法的废物。
林影始终无法忘却那天的场景。母亲坐在王座上,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凝望了她许久,那张美丽而威严的脸上,始终都看不出是何情绪。直到某时起身一挥手,淡淡地对众人说:“都散了吧。”
尽管在离开自己时,母亲如今天一样,伸手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发顶,但那句不咸不淡的“不是你的错”,并不能给予女孩真正的安慰。
因为即使母亲不说,林影也清楚,隔天魔王的私生女是个花瓶废物的八卦消息,就通过各种花边小报和人们的传言,流传到了帝国上下,丢了她的脸面,她不可能一点也不在意。
否则也不会在那之后,直到自己十四岁那年,靠着魔石道具勉强考取了初级魔法使的证书,能够成为见习骑士后,魔王才第一次为她以王女的规格公开置办生日宴会,正式宣布这个唯一王储的存在。
……不过那些事,确实已经过了多年。此时少女的爆发,似乎在魔王的意料之外。
被猝不及防打开了的手铠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然而黑色发丝下那双黄金般璀璨妖冶的眸子仍目光定定,正逆着身后大厅里的灯光,显得依然是那么明亮和不可捉摸。
“阿影。”
听到母亲语调温柔的呼唤,醉酒的王女双颊绯红,朱唇微张,漏出比平常更沉重的呼吸。
情绪显然被酒精捣得乱七八糟。
她忽然抢在母亲继意味不明的呼唤后,再说出些什么话语之前,就扶着自己有点昏沉的额头,摇摇脑袋:“对不起,我失礼了……”
“阿影,你喝醉了,现在回去洗个澡,早点休息。”
魔王淡淡地说着,刚放下的手却一转握住了女儿的手腕,不由分说,就强硬地转身,拉着她往厅室里走去。
和自己同样漆黑的长发从面前掠过,林影不知怎么有些心神恍惚,好像整场舞会都没有感受到过的悸动,却莫名其妙被此刻母亲的背影迟来地唤醒。
她这才抬起眼来,留意到今晚魔王原来没有像平常一样穿着那身银红色的薄甲,而是穿了一套上衣下裤的礼服正装,简约的黑白配色,没了披风之后,只是一套黑色坎肩马甲和白衬衫的上身,看起来格外的单薄。
“你会冷吗?”看着看着,她鬼使神差地开口。
“嗯?”
“……没什么。”
魔王是神一样的存在,魔神意志在凡间的化身,兼具无穷无尽的魔力、盖世无双的武艺和非同寻常的智慧,这是全帝国的子民都知道的常识。
完美的神王母亲,哪里轮得到自己担心呢?林影垂下脸去,觉得她真是问了个傻问题。
被酒精笼着意识,林影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被母亲牵着手腕,在众目睽睽之下像只没精打采的小鸡,低着脑袋跟在母亲身后从舞会现场早退,就已经恍恍惚惚地被带到了御池温泉。
完全不记得身后的嘈杂和灯光,面前想要围上来的记者和好事人们,也都被魔王不怒自威的气场震慑,远远为这对全帝国最尊贵的母女让道。
也不记得是怎么穿过昏暗的廊道,来到黑色城堡的另一座塔楼。
“脱了吧。”
直到女儿随着母亲的引导,乖巧地坐在了更衣间的凳子上,又看到母亲从自己肩上取下了披风,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什么?”
“你喝醉了,现在该去洗个澡,然后早些休息。”
林影愣愣地看着魔王低下头来,戴着铠甲的手和没戴铠甲的手一起绕过自己的颈子,去摸背后长裙的拉链,一下子打了个激灵。
“等、等等,我自己脱就行了!”
魔王的手确实停住了动作,但并未立刻收回:“我以为你醉得很厉害。”
“也没有到神智不清,连衣服都脱不了的地步啊。”
林影晃晃悠悠地起身,轻轻挣开母亲的手,然后自己挨到一旁的柜子上,伸手到背后去摸拉链。
但过去她不怎么参加舞会,就算偶尔几次公开露面,也多以见习骑士的打扮或者偏中性的贵族礼服出面,像今天这样穿长裙还是第一次。因为她今天在这场宴席上的任务,就是物色一个能在床上服侍自己的优秀“侍者”。
很自然的,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拉开拉链。
“好麻烦,该叫蕾娜跟过来的……”
她烦躁地嘟哝起来,但很快冰凉的铁铠就替代她念叨的女仆,拨开了她绵软无力的手指,“唰”的一下就把身上的束缚松了开来。
“啊……都说了我自己也可以……”
“别逞强。”
魔王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但短促的音节仿佛是严厉而关切地制止了女儿错误的表现。林影抬眸,望了望她金色瑰丽的眼睛,又低头,乖乖地放下了双手。
肩带从肩头绕下,裙子滑落到脚下,围成一圈圈涟漪簇拥着少女白净的踝骨。
当冰冷的无机质贴到胸前的布料和白中泛粉的肌肤之间,总是要强的魔王之女终于按捺不住地颤抖身子,蓝眸变得湿润,酸涩的脆弱化作呼嘶呼嘶的哭腔从鼻子里溢出来。
“怎么了?”
魔王好似奇怪地偏了偏脑袋,停住了拨开女儿底衣的动作。
“呜、没什么……”林影摇头,但是酒精的烧灼促使她忍耐不住秘密,“我、我是不是很没用?作为你的女儿,我很失败吧,是不是……总是让你、让你失望……什么都,都做不到……”
可魔王只是平静地看了看她发红的眼圈,好像不解地问她:“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林影抬眼望了望母亲一如初建帝国那时的年轻美丽,而神色从容到有些漠然的脸,几乎是抽噎了起来。
“我、我明明是你的女儿,可是不能自己产生魔力,费了好多年的工夫才靠着魔石道具跨进初级魔法使的门槛,比同龄人都晚……那个时候害你、害你不得不向大家承认我只是你和异族情人生的杂种,连魔族都不是……现在我又、又搞砸了舞会,还不能好好听你的话,自己脱下衣服洗澡……”
酒醉中的人思维全然跟着感情走,她想起了很多让自己伤心的事。而且由于她的目光从小就总是追随着所有魔族眼中最伟大最强大的,也是自己本该最亲近,却因各种缘故无法靠近的人,她想起的许多伤心事也都和魔王间接直接的有关。
不过,最最让她难过到崩溃的,大概还是
“所以你、你那么长时间不来见我,我想努力成为你的亲卫骑士陪在你身边,你都不允许,只把我调到巡城队的护卫官那边见习……都是因为,我只会让你失望吧?”
魔王微微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一时没有说出口,又陷入了沉默。
最终只是改抬起没有被铁铠覆盖的左手,轻柔地拭了拭林影泛红的眼角。
“不,我看到了你付出过的努力,将你调到巡城队见习,只是因为我希望你能多接触基层。比起让你留在我的身边做装饰品,这对你的能力提升,在公众面前的舆论造势都更有好处。”
原来是这样。
林影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却最终没有躲开,由母亲弯曲的指节紧贴自己的面颊。
她对自己这个没用的孩子,还是有期待的吗……
很久都没有被母亲的体温触碰了。林影差点忘了,魔王自己也不是纯血魔族,所以体温相比起她平日里更熟悉的魔族女仆蕾娜而言,要更凉薄,几乎只比右手上那层铜铁多一点点柔软的热度。
可就是这一点点的温热,已经足够让她安心。
就像母亲金黄妖冶的双眼,尽管看不出情绪,可是只要能被其注视,林影就仿佛能被那晨星般的光芒温暖。
“妈妈……”
不自觉地呢喃出声,也许是魔王垂落下来的吐息也太过温柔,让林影泡在酒气中的头脑更加发晕。
“抬手。”
“嗯……”
于是她乖顺得像个任人摆弄的布娃娃,在裙摆和内裤跌落在脚边时,都忘了害羞和挣扎。
全身光溜溜地站在母亲面前,少女却只乖乖地抬眼,望着母亲这么多年来都不曾变化的秀丽面容。
仿佛回到了还很幼小的时候,那时她总是仰望着母亲,被母亲用一根手指牵着,母亲在她眼里是那么高大,疏离却又亲切。
即便现在,马上就要十八岁成年的自己,个头已经只比高挑的母亲稍矮一截,不需要昂起脖子去仰望她,也已经无法被她抱在腿上,缩在她的怀里安然酣睡了。
“……是呢,小时候,我还因为做噩梦害怕,大半夜跑到你的寝殿要你抱着我睡过。”
林影无端回想起遥远的记忆,因醉意泛着红晕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怀念的笑意。
她记不清那时大半夜被女儿敲门撒娇的魔王,脸上是怎样的表情。当初新生的帝国也才走上正轨不久,作为帝国皇帝的母亲日理万机,幼小的自己还只是个未被公开的私生女,平常都由魔王亲信的骑士和女仆们照料教育,能面见母亲的机会都不太多。
但也许是骑士们都说,她还在襁褓里时,就被魔王抱在马背上一起征战四方,所以幼小的王女总是惦记母亲的拥抱。无知者无畏的幼孩,经常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在魔王经过偏殿的院子里时,就踉踉跄跄地跑上去要妈妈抱。
这样想想,当时的自己一定给母亲添了不少麻烦吧。
所以后来渐渐认识到了母亲崇高的地位和身份,林影才惭愧地明白,自己只有努力变得优秀和强大,成为能够不辱没母亲光辉的合格王储,才能有更多机会坦然地见到母亲。
金眸微垂,看着女儿的表情自顾自地变来变去,魔王的嘴角牵着温和的浅笑:“在想什么,阿影,今晚也想要我陪你过夜吗?”
林影愣了一下,腼腆地笑道:“怎么会呢?今天我必须要和自己的‘侍者’过夜才行,外边的记者都等着八卦我喜欢什么样的类型呢。”
说着,她那黏滞在回忆里的意识飘回了现在,抱着双臂,摇摇晃晃地朝氤氲水汽的浴池走去。
“谢谢妈妈,我先去洗澡了……今晚能见到您、您能陪我走到这里,我已经很高兴了,接下去就不麻烦您了。”
林影背对母亲作别。尽管嘴上笑着,被水雾笼罩的天蓝色眼睛却被寂寞充盈。
坐进温暖的水流,少女将自己光滑白皙的身躯抱得紧紧,缩成了一团,贴在池壁的角落里蜷着。
今天真是喝多了。她想,不然自己也不会莫名其妙感到这么难安,还在这么重要的舞会上闹别扭。
是的,一直以来,她一心为了做好合格的王女而拼尽全力,没有魔法天分就依靠道具,体能和力气比纯血魔族的同龄人弱就多花时间每天锻炼,站在众人面前接受采访会紧张害怕,也努力通过练习演说和女仆们的排练帮助克服……
不管是怎样艰难的事情,林影都跌跌撞撞地跨越阻碍,走到了今天,成长为一名能够昂首挺胸站在台前,很受国民欢迎的王储公主。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在成人礼的舞会,这种随便选个要员贵族家的孩子演演戏,都可以应付过去的简单小事,她却不论是理性还是感性都无法静下心来抉择。
……她竟然是如此恐惧,被外人发现那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原因的……秘密。
“阿影,你今晚打算和怎样的人度过,已经有想法了么?”
身后冷不防地响起熟悉的嗓音,林影肩膀一震,才从混沌的情绪里将自己拔出来,抬头循声侧过脸去。
却见不知何时褪光了衣物的魔王母亲,已经走到御池边。她把两条浴巾轻轻迭放到池边的地砖上,就慢慢把脚放进水里,坐在池边微笑着垂眸,看向神情呆滞的王女。
“母亲……呃、等等,您、您也要洗澡吗?说起来,今天晚上您难道没有其他安排,还专门来舞会?”
“没有安排。今晚可是我女儿的成人礼,我当然要空出时间来看看。”
魔王嘴角浅浅的笑意不改,起身站进水里,朝林影走过来。
林影不明白自己的脑子为什么会迟钝起来,也许是酒意上头的缘故。
但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确实是她第一次看到母亲的裸体。毕竟从小她就有母亲安排的仆从照顾,没有机会也没有那个必要和母亲共浴。偶然有过一两次母亲给她换装擦身的时候,也不过是自己还很年幼时,单方面得到母亲的照料。
而现在……她才发现,卸下了所有的衣装和铠甲,被整个魔族帝国的臣民视为现世神王的伟大存在,看上去也不过是个美丽成熟的女人。
(二)被迫的告白
漆黑的长发披过肩头,浅麦色的肌肤精瘦结实,平坦的小腹往下有细密的阴毛遮盖三角区的底部,丰满的双乳随着她的走动一颤一颤,两点褐色的乳首缀在乳晕上……不知为何让林影看红了耳朵。
“啊……妈妈的右手是怎么了?”
她感到自己有点强行扯开话题,让自己的目光好奇地盯住母亲枯枝般的右臂。焦黄发黑的肌肤上爬满了诡异的线条咒文,从肘关节上部一直延伸到鸡爪般皮包骨头的五指,和她健康不老的身躯相比有很强的不协调感。
“如你所见,是诅咒的影响。”
魔王淡淡地说,挨到女儿身边,坐下。
“这、这样啊……怪不得平常都戴着臂铠呢。”
白皙的肩膀被母亲色泽更深些的肩膀碰上,林影不知为何满脸滚烫,心脏紧张地加速了跳动。
自己在慌张什么啊……?
就算是平常再遥远的人,自己再崇拜敬慕的人,说到底也是自己的母亲啊。虽然她不太清楚,但如果是平常家庭的母亲和孩子,偶尔一起泡个澡应该也很正常吧?
林影咬咬唇,安慰地想着,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那、妈妈怎么会中诅咒,有什么办法解开吗?”
“不是什么严重的事。”魔王似乎发现她在没话找话,答得也很随意,“也许某天,你可以为我解开。”
“咦……?”
诅咒是很高级和复杂的魔法,而能缠住魔王这个如今世上最强大的魔法师的诅咒,不管怎么想都绝对非同小可。
林影想不明白连半点魔力都没有的自己,能怎么消除一个魔王都解不开的诅咒。
她下意识往母亲的脸上看去,却见对方嘴角一勾,仿佛正中下怀地微笑,伸出完好健全的左手,抚摸她的脸。
“妈妈……?刚才是、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心里无端雀跃起来,但她很不敢确信。毕竟和母亲见面相处的时间一向不多,有时能共进晚餐,也都只是魔王没有多余时间见她,利用这点机会听她报告自己做见习骑士的学习实践情况。
哪里有过机会,和温柔但也威严的母亲谈笑,聊些废话呢。
魔王不置可否,只保持浅笑,轻轻摸了摸女儿白皙光洁的侧脸:“阿影,可以和我说说吗,你现在逃离了舞会,之后有什么打算?舞会还没有结束,你还要回去吗?”
话题被带回了起始,但林影感受着母亲的爱抚,紧绷的心情也松懈下来。
“不……我不想回去。”
在母亲明亮的金眸注视下,她感到自己很难说出谎言,甚至,恨不得主动把压抑已久的心声都向她和盘托出。
“我……我不想选择任何人做我的‘侍者’,也不想和哪家的少爷小姐炒作绯闻。所以,大概还是和蕾娜一起,回自己的寝殿吧。”
魔王的指尖向她的耳朵移动,拇指轻轻抚了抚女儿和自己一样,作为人族特征既不尖长也不平方,而是形状圆润的耳廓。
轻轻开口:“但你应该知道,如果你和蕾娜回去,明天传出去的风声就会是你独宠蕾娜,王女对自己的贴身侍女有所偏爱。如果闹得大了,我会把她调离你的身边。”
“嗯,我知道……这样对蕾娜也不好,我也不希望她离开。”
林影垂下落寞的眼睛,耳朵却在母亲的指尖摩挲下染得通红。
“你喜欢她吗?”魔王把话题循序渐进地深入下去,“或者,你就只满意由她提供的服侍?”
林影微低着下巴,在母亲手中小幅度地摇头:“没有。我只是习惯蕾娜在身边照顾我,至于那方面的服侍……呃,我也不是很需要。”
“你没有让她服侍过你吗?”魔王问。
性在魔族文化里,是和吃饭聊天一样必要且常规的事情,也是一种重要的社交方式。魔族人把性交视作一种家常便饭的娱乐活动,同时和哪些人性交、用怎样的方式性交,也能彰显人际关系乃至社会地位。
比方说,虽然帝国律法上规定孩子的性同意年龄是十六岁,但这只意味着如果未满十六岁的孩子被另一个年长者强迫性交,无论他们私下是怎样的关系,只要孩子一方举证起诉,年长方就都会被判伤害罪。但一个平民孩子,若在十六岁前还没有和自己的同龄好友偷尝过禁果,大家都会觉得这个孩子的人缘不太好。
所以在平民学校读书的魔族孩子们,经常会与挚友互相串门过夜。寄宿制学校里也普遍会在寝室里设置避孕套和性玩具,同寝的孩子们结为床伴,多个好友无论男女一起开性交派对,是连大人们都默许的事情。
但放在贵族要员、明星大腕的孩子那里,情况又会稍微有些不同。
这些孩子的人际关系也往往关系到公众对他们父母家族的看法,所以有头有脸的家庭出身的千金少爷们,不可能完全随心所欲地和其他权贵或平民的孩子结友性交,而往往会由家族雇请的贴身仆从负责充当“侍者”,专门为他们处理性欲。
所谓的“侍者”,是彰显主人身份的一种特殊仆人。他们不被允许在主人满足之前,先行享受快感,所以侍者不论男女,往往只能跪在主人腿间,用嘴给主人舔舐性器官,帮助主人达到高潮。
所以权贵人士之间要表示友好,常会分享彼此觉得服务周到的侍者,而避免直接性交。否则性交的方式,谁服务了谁,很容易引起争议。
魔族人往往把性和爱分开看待,一位主人的身份越是高贵,其侍者和情人的数量、地位和质量都会随之出众。但与之平起平坐的爱人,却不应该有多个,而且作为要共享社会地位和财富的伴侣,应当严肃地与之结婚。
因而魔族人对未婚人士的风流事非常宽容,认为不论是谁,如果没有找到真正相爱的人,那么不结婚而保留多个情人都是自然的。所以即便堂堂魔王至今没有伴侣,却有一个不明父亲的女儿,民众也都不以为奇,相反还非常热衷于八卦哪些高官贵族可能是魔王的情人。
至于落到林影这里……身为王女的她,自然也不可能长到十七岁还没有体验过性事。
但这正戳中了她不为人知的心事。
“当然了……因为听说大家都做过,所以我在十六岁的时候也让蕾娜为我服侍过。”
林影从母亲的手中偏开了脑袋,把自己更深地缩进温水里。
“但我发现,我可能……嗯,不太需要那种服侍。”
她有些不想回忆,但还是难免因话题提及,而想起那一天。
过去的她一心想要变得强大和优秀,平常都在为学业而忙碌着,根本无心像同龄人们那样体会性爱的滋味。即使女仆和骑士学院的同学,与她半开玩笑式地问起过相关八卦,她也都笑着搪塞过去。
所以在十六岁生日宴会的那天晚上,她自然也按捺不住,想要和大家一样尝试。
……可也许,是她那天太惦记着母亲赠送了自己一把帅气的剑作为生日礼物,还顺势为她举行了见习骑士的封授仪式,仪式上她像一名真正的骑士,跪在魔王的脚尖前,向她立誓做守护她的骑士……
结果,她迎来人生的第一次高潮时,竟抱着褐发女仆的脑袋,疯狂地叫着“妈妈”。
从余韵中清醒过来的林影,躺在床上,被自己的反应吓傻了。
即使是性观念相当开放的魔族,也不能接受有浓厚血缘的亲人之间性交。而且因为性关系是人际关系的一环,小辈对亲属长辈产生乱伦的企图,不仅不正常,还是严重的大不敬。如果孩子强暴父母,和弑父弑母同罪,可能被判死刑。
林影当然不相信,自己会对最崇拜的魔王母亲产生任何不敬的念头。
但是后来,她陆续又让蕾娜和另一位女仆为自己舔阴,却惊恐地发现自己要不然无法高潮,要不然在高潮之际,心里想的也是自己孩提时代,被母亲拥抱的情形。
这太奇怪了……是因为自己难以信任别人,哪怕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贴身仆从,在即将高潮的时候十分紧张不安,才会下意识地想起母亲可靠的身影吗?
林影想不明白,却也不敢再尝试性事,面对那个莫名其妙的自己。
在今天挑选专属侍者的舞会也是一样。她在默默吞下无数泪和汗之后,好不容易能以独立的合格王女形象示人,所以她无比害怕,会在有头有脸的贵族子弟面前,暴露出自己内心深处还是一个高度依赖母亲的软弱小孩的事实。
魔王不解:“你没有性欲吗?”
“不,那倒也不是……”林影摇头。
对于重视性文化的魔族人,如果谁是不性交的性冷淡,也会显得古怪而不合群。
林影要做国民眼中合格的王女,所以也不可以是性冷淡。如果不愿意拥有多个侍者情人,那就要做到少而精,挑选各方面都足够优秀的人做床伴,给大家留下她十分苛刻,重视性生活质量的印象……这大概也是魔王为她举办这个舞会的初衷。
有性欲却抗拒性事,孩子的反应有些蹊跷,魔王不禁陷入了沉思。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难道说蕾娜她们服侍得不好,给你留下了坏印象?”
林影又摇头:“不是,她们做得……挺好的。”
毕竟能让她忍耐不住地浑身颤抖,胡言乱语地喊着妈妈,想起根本和那个场景无关的人,紧绷的脚趾用力勾住她们的肩膀,小穴剧烈地收缩,淫水喷溅在她的脸上,在极乐的晕眩中酸爽又寂寞地不停喘息……
只不过,到底为什么身体明明达到了舒爽的高潮,心里却会那样寂寞和空虚呢?
魔王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下女儿的身体:“莫非你很在意自己没怎么长体毛?”
“什、什么?”
林影唰地红了脸,转头注意到母亲的金眸正隔着水面盯着自己光溜溜的腿间,一下子羞赧地夹紧双腿,抱住膝盖:“我才、才不是……!”
她的话结结巴巴的没说完,反应很大,也许导致魔王以为确和这个理由有关,后者舒展了神情,安抚地微笑:“不用担心,阿影,你的身体很美,私处的毛发稀少也是你的特点,不会影响你的魅力,也许反而会很受欢迎呢。”
“都说了我不是担心这个了!”
万万没想到魔王会一本正经地安慰她这种事,林影顿时又羞又急,红着脸闭上眼,大喊。
魔王愣愣地:“不是吗?……那就好。”
林影睁开眼睛,看着年长女性的脸上没了笑容,却有些呆呆的样子,哭笑不得:“……呜,原来妈妈也有笨蛋的一面啊……”
“是吗?”魔王望着少女忍俊不禁的面庞,有些迷茫地收敛了笑容,“自从成为‘魔王’之后,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笨。”
“什么嘛,你为什么会把玩笑话当真,哈哈……”看着魔王有些困惑、呆愣的表情,林影忍不住耸动肩膀,笑出了声,“就是这种迟钝地方,妈妈有点意外的可爱呢。”
也许这是今天晚上,少女第一次欢快地放声大笑。
“……也是第一次被说可爱。”魔王迷茫地眨了眨眼,似乎不理解少女笑得花枝乱颤的原因,但也在她轻快愉悦,不带一丝杂质的笑声中,跟着翘起嘴角。
林影回眸,蓝宝石般的眼瞳里噙着明媚的笑:“哈?怎么会呢,我不信,你的情人和床伴不会夸你可爱吗?”
魔王想到什么,嘴角虽勾着浅淡的笑,却微垂目光:“不会。”
“啊。”
似乎笑过了,林影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自己是在调侃魔王母亲,还扯到了她的私生活上,这种话题多少有些越界了。
“抱歉,我不是……”
“阿影,所以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你不是没有需求,身心也不抗拒性事,而且我们理智上都很清楚,出于政治目的你也需要挑选侍者,哪怕舞会上的来宾里,没有完全符合你的喜好的人,但各种类型的卓越人才,也算应有尽有。我实在无法理解你不愿意挑人的理由。”
魔王不在意地打断她,却也像是回过味来,金眸定定地盯住女儿漂亮清澈的眼睛:“除非,你是有心上人了?”
“……什么?”
林影望着母亲秀美的面容,愣住了。
少女还没有反应过来,魔王却将她僵住的细节尽收眼底,眯起了双眼,进一步逼问。
“她是谁?”
可是,林影只是大脑空白,陷入了无尽的迷惘。因为,这是连她自己都不曾想到过的可能性。
“我……我不知道……”
被那双非人的妖瞳严肃地盯视着,头脑眩晕,莫名感到恐怖和恶心。
林影茫然无措,却好像是被抓住犯了错的孩子,浑身毛骨悚然,满心都是想要逃跑的惊惶。
魔王没有了表情:“不愿意告诉我吗?我不一定会拆散你们,你这个年纪,有向往恋爱的感情也是正常的。”
“不是的,母亲!……我、我没有喜欢的人。”
王女的话音颤抖起来,脸上挤出苍白的笑。
“我根本没有空去喜欢谁啊……而且有什么人能配得上我,伟大的皇帝陛下、至尊魔王的女儿呢?”
是啊,可真是荒谬。身为魔王的女儿,还是一个因为可鄙的血统,各方面都有点先天不足的废物,她十余年来的每天作息都安排得满满当当,哪里有那个闲心去恋爱呢?
魔王抬起手来,再次捧住女儿的脸颊。
垂眸,没了表情的面容虽然一样是那么美丽,却让林影无端感到了可怕的威压。
“我希望你能主动坦白。你现在还是王储的身份,有心上人的事不是小事,必须保证风险可控;而假如那个人合适,我也许可以成全你们,今天舞会的事情也可以圆满解决了。”
林影避开视线,目光落在她饱满的胸前,又迅速移开,扎进二人之间光线模糊的水面:“不,我没有骗你,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
“是吗。”
耳边投下一声浅淡的叹息。
紧接着,林影的下颌被魔王那受到诅咒、枯瘦得皮包骨骼的右手捏住,强硬地抬起。
她慌张而迷茫的双眼,被那双妖异诡丽的金瞳牢牢捕捉。
“啪。”
一声脆响炸开在耳边,是魔王抬起左手打了个响指。
一股凭空幻化出的黑雾钻进了少女的耳朵里,令她仿佛灵魂都被瞬间钉住,整个人陷入了僵硬和呆滞的状态,清澈的蓝眸失去了神采。
身为拥有无尽魔力的现世半神,至尊魔王不需要咏唱咒文也不需要借助法阵和魔杖,只是一个简单的念头、象征性的动作,都足以发动极为高阶、宛若奇迹的法术。
“阿影,告诉我,你的心上人是谁。”
少女无力地睁着空洞的眼睛,在魔王的手下浑身颤抖起来。
“啊……啊、我不知道……”
痛苦的,酸涩的,而无比向往和倾慕的感情,那些被她的潜意识早早藏在了心底最深处,关上了层层封印的感情,被侵入脑中的魔力诱导着,霸道地搅动着。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可以,啊、我不能知道……!”
剧烈的颤抖中,她的眼角忽然掉落下一滴清泪,砸在二人之间的水面上,溅起一抹很小的涟漪。
接着抖动的肩膀归于平静。
“……是您。母亲,我爱着您。”
被魔法催眠的王女展开了嘴角,甜甜地对年长的女人微笑,脸上尽是幸福与甜蜜,还有讨好的谄媚。
“我只想得到您的认可和疼爱,妈妈。”
甚至,在魔王冷漠的金色眼底,她抬起手来,轻轻扣住捧着自己脸颊的母亲的左手,再稍一偏头,使右脸像小猫一样贴在母亲的掌心里磨蹭撒娇。
“我全心全意地爱着您,也渴望得到您的爱。我的身体、知识、技能、财富、老师、仆从、朋友、名誉和欲望,我拥有的一切全都来自于您……啊,我无法离开您,也一刻都不想离开您。”
“……”
面对少女流着泪,却深情地笑着的真挚告白,魔王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但,她也稍稍张开了唇,似乎确实感到意外。
沉默片刻,魔王习惯性地勾起嘴角,对迷恋地望着自己的女孩,露出了看不出喜悦的微笑。
“那么,今晚你就留在我的寝殿过夜吧。”
(三)甜蜜的初夜
林影记不清在浴室里,自己和魔王之间发生了什么。
然而魔法与酒精的后遗症交织在一起,让她整个人恍恍惚惚,沉浸在混乱而原始的情绪里,满心无端的甜蜜与空虚弄得她茫然昏沉,幸福而煎熬。
离开浴池,在被母亲用魔力瞬间蒸干了体表的水分后,她像个木愣愣的人偶,又任由母亲摆布,换上了轻便的白纱睡裙。
而后又被母亲拉着手,走向自打九岁以后,自己就再没进过的魔王寝殿。
这一定是梦吧……
母亲的寝殿和儿时记忆里的样子并没有很大区别,依然是位于黑色城堡的主城后方,最高的塔楼深处,空间宽敞,但装潢风格低调雅致,最显眼的就是那张四面挂有帷帐的大床。
不过印象里特别宽大,还能供她打好几个滚的床铺,此刻和母亲肩挨着肩坐上去,却感到没有那么大了。
“阿影,累了就睡下吧。”
直到面庞冷不防被一丝冰凉而坚硬的触感碰及,林影才“啊”了一声,懵懵然回过神来。
只见魔王再次覆上了铁铠的右手,正用手背轻轻抚着自己脸,而她的金眸低垂,面上表情淡然,眉眼却似乎相当温柔地望过来。
“舞会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就说你今日身体抱恙,故来我的寝殿休息,请了御医来看病。”
“这、这样啊,谢谢。”
头脑晕乎乎的,林影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一切是现实还是她的幻觉,淡若游丝的理性顺着母亲的话老实地回应,然而仍蒙着水汽的目光,却直愣愣地落在年长女性那身黑绸吊带的薄睡裙上。
更准确的说,是吊带黑裙遮不住的姣好肩颈线条,还有在精美的锁骨下方,那半藏半露的丰满胸乳和清晰可见的沟壑。
尤其是她倾身凑到女儿面前,这个动作使金色的双眼能近距离地与少女的蓝眸平齐,却也好似把胸前的两个半球送到了少女的眼底。看上去就相当柔软的布料松垮地下滑,连乳晕也隐约可见。
“妈妈,好大……”
林影“嘭”的一下,面颊烧成红色。
真是奇怪,明明才在浴室里看过了母亲的裸体,为什么她穿上睡裙,看起来还比裸身的样子更加的……令人脸红。
“怎么了?”
魔王见少女脸颊通红,目光呆滞地低落,似乎一时不懂她在想什么,直到仔细盯了盯她的视线,顺着那木讷的目光找到自己的胸脯。
她“哦”地抓起少女揪着床沿的手来,将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你是说我的乳房大吗?”
饱满而柔软的乳肉半裹着细滑的布料落入手中,及其舒适丰盈的手感让林影一瞬出神,傻了片刻才突然像被雷劈了一样大惊失色,从母亲的胸前弹开了手臂。
“什……不是,当然不是!我才没、没这么说!啊哈哈……没想到妈妈还挺幽默的呢,竟、竟然会开这种玩笑……”
但她仓皇的强笑,既没有缓解自己的尴尬和莫名的心慌,也没有打消魔王望着她,藏在沉默底下的思量。
“阿影,你现在是想睡觉,还是想要一场性爱?”
“……什么?”
林影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地抬起眼,却看到母亲秀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虽然并不多么严肃,但也毫无玩笑的意思。
她甚至微眯金眸,语气温和而平缓,耐心地询问她:“你刚才的反应是起了情欲,对吧?不需要隐瞒,我不会怪你冒犯。阿影,你是我最重要的孩子,如果你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告诉我,只要合情合理,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妈妈……但是这个……”
林影本就混乱的脑子更加凌乱了。一时竟不知道是该为母亲说会满足自己这个女儿的愿望而感动,还是该为被她看破自己此刻可鄙的生理反应而懊恼惭愧。
魔王抬起手铠,用金属覆盖的指尖,轻轻摸了摸少女优美而青涩的唇角,它正不安地微微颤抖着,下撇着。
于是魔王浅勾微笑,放开少女的脸蛋,转而轻轻捉起一缕她垂落在肩头的发丝:“尤其是,今天是你的成年礼,虽然我本想把挑选侍者的舞会当做礼物赠给你,但你似乎不太想要。”
“是的……我很抱歉。”
说到舞会的事情,林影的情绪憋不住地涌上心头:“我本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所以难过得喝了很多酒……其他人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在生日和成年礼上见到你。”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魔王用指腹捏了捏少女和自己一样的黑发。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妈妈!我就因为这种想法,搞砸了舞会,一定很任性、很幼稚吧……?”林影自责而失落地埋着脸。
“为什么要道歉?这是属于你的舞会,你不想要,我理当送给你别的礼物。”
魔王松开手,乌黑的发丝从铜铁的指缝间滑落下去。
接着她轻轻托住少女的下颌,使她抬起脸来。
“啊,可是……不管怎么说,我对妈妈……也是绝对不可以的啊……”
林影仿佛露怯地移开视线,但心跳扑通扑通地擂响,零碎的呢喃终于被贴到唇上的轻吻封住了出路。
虽然只是很轻浅的,很短促的,唇瓣被另一双唇瓣碰了一下。
但林影在紊乱的呼吸中,隐约感到有什么东西,崩断了。
她茫然地垂着眼帘,望着母亲那与自己刚刚分开的薄唇,头脑恍惚而昏沉。
“妈妈……我是在做梦,对吧?”
魔王的双手落到她的腰肢上,黄金般璀璨的双眼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唇边缠绕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低声说:“阿影,你的心跳声加快了好多,还很响亮。”
“如果这是梦的话……”
林影咽了咽唾沫,却感到干渴得难以言喻,大胆到有些麻木了的抬起双手,撩开母亲的长发,撒娇一样搂住了她的脖子,清澈的明眸被情动的水雾迷蒙,深深地仰望着她。
“请疼爱我吧,让我在你的手中变成大人,妈妈。”
……
这一切显然都是做梦。
四面的帷帐落了下来,把发生在柔软大床里的秘密笼罩起来。幽暗的房间里,唯有床头燃着的烛光透过层层纱帐,将床上的秘辛照得暧昧。
林影躺倒在魔王的身下,有些紧张地咬着右手食指的指节,左手则抓着脑袋下的枕头,偏着侧脸,长发铺散,两眼偷偷用余光瞄着伏在身上的母亲。
昏黄的烛光照亮了年长者的半边脸,阴影将她秀丽的五官塑造得更加立体,平静而温和的表情更显得她游刃有余,那俊美而可靠的模样看得少女面红耳赤,心动不已。
裙摆被铁铠的右手一路从膝边撩到小腹上方,而那只温热的左手则贴着她的胯部,挑下洗浴后刚换上的三角内裤。
内裤被褪到大腿之间,却有黏滑的银丝肉眼可见,牵连着少女几乎无毛的光滑阴户和窄小的内裤布料。
“阿影,已经这么湿了,很想要吗?”
魔王停住动作,转而用左手轻柔地摸到少女白馒头似的腿心。那里湿淋淋的,指腹刚刚贴上软热娇嫩的肉瓣,一层水渍就迫不及待地沾湿了它,还沿着指尖流淌下去。
“嗯……!”私处第一次被母亲的手指碰及,王女娇叫一声,咬紧了自己的指节。
“如果感到不舒服,告诉我。”
魔王淡淡地嘱咐后,指尖就贴在女儿的穴口,一勾一抚,开始有节奏地摩挲起她敏感的外阴。
洁白的丘陇间含着褐粉色的肉缝,每被两片指腹贴住按压,轻轻律动着擦拭,嫩缝间就会淌出更多的细流。
“呜嗯……!妈妈……哈啊、嗯……”
瘙痒的感觉酥酥麻麻从下体传来,奶白的身子在母亲的抚弄下跟着颤抖,腰肢却被坚硬的手铠轻轻握着,让林影有种自己的生理反应都被身上人掌握住的感觉。不敢大幅度地扭动,少女只得不自觉抓紧了耳侧的枕头,闭上眼睛娇嗔地含着指节,发出难耐的低吟。
啊,她真是疯了,思春期憋久了没怎么纾解过,才会梦到和一直以来敬慕着的母亲做爱……!
但即使是身处梦中,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样过分温柔体贴的母亲令她情难自禁。
“怎么样,舒服么,力道和速度还合适吗?”
“嗯……舒服……哈啊、妈妈的手法好温柔,或许可以再……呜、快一点……”
被年长者成熟温柔的耳语包裹,娇弱而空虚的穴口也被无比温柔的指尖来回摸弄,嫩缝前的小豆很快羞赧地探出头来,再按捺不住,渴望得到母亲的爱抚。
“是吗,阿影,看来你是想被妈妈粗暴一点地对待?”
魔王微微眯起双眼,看着身下的少女小脸通红,包子般的双乳半隐在被掀到胸口的裙摆下,因长期锻炼而实际触感比视觉效果来得结实的腹部,正随着自己的指尖而起伏颤抖……
像朵挂在枝头可爱欲放的白花,惹人爱怜,也那么诱人采摘。
既然撒娇的阴蒂小豆都努力抬头,母亲的指腹自然没有忽视这个渴望得到关注的孩子,摸摸它的小脑袋,按压着不轻不重地揉弄两下,再将已经硬挺发胀的小葡萄夹到指间,快速摩擦。
“不……呜嗯!嗯、哈……哈啊!”
快感的浪尖猛打了过来,林影只感到腿间发热,酸酸麻麻的刺激从穴口一路蹿到小腹,像触电一样令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栗。
见少女的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微屈的双腿也不自觉地夹紧了自己的手,魔王的右手用力将她的上身压在床里,左手越发快速地拨弄那粒花核,按着涓流汩汩的肉缝又抠又挠。
“好痒、妈妈不要……哈啊!呜、妈妈……哈啊、好刺激……不要了,嗯!”
手指并排,加大了摩擦阴户的力道,咕啾咕啾地碾压出淫靡的水声。母亲的手法一转变得粗暴多了,电流般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不停袭来,刺激得林影花枝乱颤,连指节也咬不住了,双手都无助地抓紧脑袋下的枕头,腰肢也无可忍耐地在母亲手中扭动起来。
“真的不想要了吗?”
魔王柔声问着,双手却更加了一层力气。
女儿的阴蒂时而被浅浅的指甲拨弄得抖动摇晃,时而又被毫不怜香惜玉地戳陷进泛着水光的肉谷里,被欺负得红彤彤的,一束接着一束的潮水被一张一翕的肉唇吐出,喷洒在白净的床单上,洇出斑驳点点的湿痕。
“可你的身体快要高潮了吧?如果我现在停手,你会更难受的。”
“啊、嗯啊……”
被母亲直白地点破自己欲仙欲死的现状,林影仰起下巴,紧绷的脚趾勾住母亲腿间的床单,喘息声混乱而娇媚。
手被难捱的大腿内侧紧紧夹住,有些不好动弹而放慢了速度,魔王的右手放开少女的腰肢,转而将金属的五指插到堆积在她胸口的裙底。
轻轻捉住了女孩娇小的胸部,用指掌聚拢乳肉,再将掌心紧贴住早已挺立的乳头,缓慢地握着它一推一揉。
“放松些,阿影。”
魔王放缓动作,两指贴着女儿湿得几乎只要她稍一用力,就能侵入进去的肉缝,用右手揉了揉她的胸乳,再低头啄了啄她白里透红的侧脸。
妈妈的亲吻和轻柔的爱抚,让林影很是受用,她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水汪汪的望着母亲保持浅淡微笑的面容。
“乖,要不要妈妈给你高潮?”
林影在她阴影中显得格外明亮的金眸里,看到了像个幼孩一样微张双唇,神色懵懂、而目光满是迷恋的自己,便在母亲的注视下,红着耳朵小声地点了头。
“嗯……想要……”
她喘息一声,将阻碍母亲动手的双腿稍稍分开,又抬了抬大腿,方便母亲继续的动作。
魔王低声夸赞她:“好孩子。”
于是那只与血肉不同,自带侵略性的铁手从少女的胸前抽离,温和地贴在她的面庞同时,拇指也不免有些霸道地按进了唇瓣间。
“妈妈……唔……”
母亲的赞许让林影不由得心中雀跃,亮晶晶的眼睛安静而乖顺地望着她,同时迎合地启唇,让女皇的铁指犹如巡察自己的城池,在她整齐的齿间和舌面上一寸寸扫过。
然而这时,贴着下身的指尖再次动了,比之前都更凶狠地压着阴蒂和肉缝,毫不留情地上下用力擦动,快速而机械得让林影无端联想起自己拿着刷子,给小马驹刷毛除虫的情形。
“嗯呜……嗯嗯!”
在指尖极快的擦拭中,花核被碾压被捻动,连嫩缝也不时被掉进小沟的指甲刮蹭,粉肉在白瓣间隐现翕动,水声咕叽咕叽从腿心传来,替代被迫含着母亲的手指而无法放声尖叫的少女喧嚣不停,蜜露湿哒哒的溅在大腿和母亲的手上、黑色的裙摆上。
快感折磨得林影几度欲弹起身子,弓起腰来,可魔王捧着她的侧脸的右手却随之用力,搅动唇舌的手指仿佛惩罚性地深入到口腔上皮和舌根,刺激得她眼角泛红。
手法不再温柔,而是全力刺激自己的母亲,粗暴得让她感到自己仿佛被她钉在床上强制猥亵,而难受之余更多的是别样禁忌带来的极乐。
林影含着母亲的手指沉重地喘息着,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年少时第一次得到魔王亲自传授的格斗技巧,就是一种用自己的身躯封锁住猎物的行动,将之困死在自己怀里,扼住其呼吸的凶险技能……
裸绞。
其实平心而论,那时的场景要是说出去都会让人感到荒诞而惊愕。
八九岁的私生女初次被母亲同意带出去一道狩猎出游,连弓都拉不开的女孩当然没能打到一只猎物,只能皱着小脸去把掉在地上的箭捡回来,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求得母亲的一个拥抱奖励。
结果是,温柔的母亲确实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夸奖她是个努力的好孩子,并蹲下身将她抱在怀里。
然而下一秒,得到了赞许的女孩还没来得及得意忘形,就被母亲猛地扭过身子,用屈起的臂肘紧紧锁住了弱小的咽喉。
——“不过小影啊,身为我的女儿,你不该满足于做辅助猎手的箭童,必须学做狩猎者才行,否则你很容易沦为别人的猎物。
“记住,在猎场上,不要展示自己的软弱,也不要毫无防备地讨好别人,务必小心一切伪装得甜美的陷阱,当猎物暴露出弱点时,要果断地全力给予致命一击。”
那时,母亲的教导伴随三秒之后眼前一黑的窒息昏迷,牢牢地烙进了王女的心底。
咕啾咕啾……
哈啊、哈啊……
快感的浪潮把少女的身体和脑袋都搅得一团糜乱,她沦陷在母亲霸道的指掌下,浑身发麻的震颤、小腹抽搐的反应、心跳擂鼓的狂跳和眼前的晕眩……都仿佛将她唤回了还是小女孩时,被母亲夹在怀里,绞晕在密林深处的那个瞬间。
明明窒息的滋味很不好受,弱小的女孩却面红耳赤,小脑袋挨在凸起的胸甲前,因全身都陷在被母亲缚住四肢的紧密拥抱里而感到分外幸福。
“嗯啊、妈妈……!妈妈、妈妈……!”
娇嫩的阴蒂被魔王不客气地用力捏住扯动,狠狠蹂躏了好几下。玩弄口腔的铁指却在那副身子剧烈颤动之际忽然抽离,带出黏腻的津液银丝。
林影嘴角淌着口水,眼神迷离地凝望母亲,放声嗯嗯啊啊地高叫着,双手不由自主地将脑袋下的枕头揉得变形。
忽然,噗的一下,颤抖的腿底夸张地喷出了一道水流,在床单上印下了巴掌大的溅射状水痕。
“哈、哈啊……妈妈,好舒服啊……哈啊……”
猛烈的高潮把林影浑身的力气抽走了似的,让她紧绷的身躯一下子软倒下来,撒娇般地呢喃喘息。
胸脯托着层层白裙布料上下快速起伏。魔王垂手,将铁指上的水渍细细涂抹在女儿依稀可见人鱼线的健美肚皮上,然后抬手将裙摆从她的胸前推得更高,露出那双正如小动物一样顶着两粒小角颤动着的嫩乳。
“阿影,满足了吗?”
魔王轻声问着她,却一边自顾自侧过脸来,沾满了淫液而湿哒哒的左手也抓住她的腰肢,像捉着一只自己的猎物。却低下头,将耳朵贴到少女的胸前。
“嗯,托妈妈的福,很爽快……”
母亲的发丝和耳廓擦在敏感的胸前,林影落在高潮的余韵里,瘙痒得“嗯呜”低吟一声,却放开枕头,羞涩而甜蜜地弯起嘴角。
“哈哈,妈妈……你在干什么啦,好痒哦。”
嗵嗵的心跳声,活力而强劲地跃动在耳边。魔王闭了闭眼睛,仿佛仔细地聆听着女儿埋在胸腔里的心音。
“你的心跳,很响亮,很有生命力。”
母亲的鼻息和开口的湿热呼吸,都吹得林影仍然硬挺的乳头更加昂扬,酥痒的感觉在胸前荡漾开来,弄得她忍不住抱住母亲的脑袋,痒得发笑。
“什么嘛,妈妈这算是在跟我撒娇吗?”她不禁挪动身体,抱着母亲的颈子,稍稍坐起上身,红着脸亲了亲她的嘴角,“那我也想听妈妈的心跳,好不好?”
性爱过后仿佛得到了偏爱的确证,王女的言行都放肆大胆起来。
魔王抬眼望了望女儿近在咫尺的蓝眸,那双漂亮的蓝宝石此刻像幼猫的眼睛一样可爱而水灵,巴巴地瞧着主人,依恋和媚意满到要从眼角溢出。
于是她撑起身子,改成跪坐的姿势,双手搂住女儿的后腰,将她圈进怀里。
“啊……”
“来,听吧。”
铁铠的手甲轻轻抚了抚少女的发顶,接着将她受宠若惊的脸蛋按到自己丰腴绵软的胸怀里,魔王微微翘起嘴角。
林影似乎没想到自己随口说说,母亲竟然如此当真。脸颊陷在柔软的乳肉里,从耳根到脖子都烧得红通通的,比起母亲一下,再一下的舒缓心跳,自己怦怦乱响的心声反倒吵得要命,仿佛近在耳边。
这是什么感觉?好温暖,好舒服,好幸福……果然是在做梦吧,自己竟会被母亲这样亲昵地搂在怀里,宠爱着。
才得到过满足的下身又不经意涌过一道暖流。咽咽喉头,林影再次感到焦渴起来。
不行,这样下去……会有点过分吧?可不能太贪心啊。
摇摇欲坠的理智闪过一丝适可而止的念头,然而她的身体却诚实地埋在母亲的双乳间,扬起小脸来,露出再度被情欲染红了的眼角。
“妈妈……其实我还有点……”
“还想做一次,对么?”
魔王不愧是见多识广,传闻中情人遍布整个黑堡王城的女人。只是垂眸看了看女儿支支吾吾的神情,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欲求,笑着开口。
“呃,嗯……是的。”林影害羞地微一点头,将脸埋回母亲的乳沟里。
“这次让我插进去试试,好不好?”
魔王耐心得像哄诱一个幼小的孩童,抬手按着少女的长发,轻缓地抚摸她的后脑。
大概是想象了一下母亲的手指没入自己的画面,林影“哈”地低喘了一声,羞涩地扶着母亲的腰身,从她的怀里拔起脸来,抬手紧张地挡住嘴唇。
“好……好的。”
少女的蓝眸心虚地瞄瞄母亲笑意不改的沉静面容,把半张脸藏在自己的手背后:“但、但是,说起来,我们这样……不太好吧?纳入式的性交,通常不是情人之间才可以……”
虽然事实上,母亲用手爱抚她的阴户时,就已经至少说明她们所做的行为,并不是侍者那样单纯的服侍了。
不过林影听说平民的好友之间也会通过互相爱抚的方式获取快感,增进友谊,所以她总觉得被妈妈抚摸外阴摸到高潮,也许还能勉强不算太过逾矩。
但如果让母亲的手指直接插入自己的阴道操弄,那算什么呢?
于情于理,都是妥妥的乱伦吧?
果然,她提出这个问题后,魔王也沉默了。
“妈妈?”
林影感到自己心情的诡异,明知道乱伦是错误的事情,但母亲真的停下了打算,她又不自觉感到焦急和害怕,仿佛某种属于自己的爱意,又会被母亲收回一样不安。
魔王的目光淡漠中有些迷茫,望向她的脸:“阿影,你怎么想呢?你想成为我的情人吗?”
哎?
母亲居然把选择权交给了自己吗?
林影愣了愣,心跳又为某种隐秘而可耻的情绪,偷偷加速。
“我、我可以吗?……但我是你的女儿吧?女儿成为妈妈的情人,不会违反律法吗?”
她语无伦次地吐露心声,压在床单上的手指却悄悄朝母亲的手靠近。
“而且,我是个连魔力都没有的废物公主,这样的我,真能配得上做你的情人吗……?”
“和那些没有关系,阿影,重要的是你怎么想?你和帝国的未来都是我的第一优先级,‘情人’这种不说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的私密关系,对我而言并不构成实质上的威胁。”
魔王不在乎地垂眸,发现了少女将五指插进自己手甲间的小动作,却默许地微抬手指,方便她与自己十指相扣。
“……这样的话,妈妈……”
等她再抬起眼来,只见少女已是满面通红,从心底喷涌而出的欲望,彻底埋没了理智的警铃。
林影牵起母亲的手,一边望着母亲的双目,一边将双唇虔诚地贴在她的君王、她的母亲、她的主人也是她的情人的手铠上。
“请用你的爱将我的身心填满吧……请允许我成为你的秘密情人。”
反正这一切都是做梦,她不介意梦得更美一点。
(四)迷茫的梦醒
“阿影,平常有用手插入自慰过吗?”
“不……没有,里面完全是……嗯,第一次……哈嗯!”
“放松……乖,妈妈进来了。”
“哈啊、哈啊……妈妈、呜,小影的处女交给妈妈了……!哈、妈妈,请用力填满女儿情人的废物小穴吧……嗯啊,不行、哈,被妈妈操得好爽,要到了,嗯啊啊……!”
——是梦吧。
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一定全都是梦。
真不像话啊,竟然做了那种过分的春梦……不仅是双臂,就连双腿都紧紧挂在母亲身上,用几乎没长阴毛而拦不住淫水乱溅的光洁小穴,贪婪地吞吃母亲抽插进来的手指,在她修长的指节抽离的空当,都会一刻也等不及地扭动屁股,去把她的指根重新咬回媚肉里来。
甚至到后来,发了疯一样揪着床单,像发情期的母狗一样趴在妈妈的身下。
少女的喘息娇媚,泛粉的身子沉腰挺臀,摇晃着形状浑圆紧致的屁股,主动把两腿间流个不停的蜜露擦在母亲覆盖铜铁的掌根上,把冰冷坚硬的金属都涂得湿热,泛着水润的反光。同时发勃的阴蒂,在母亲铁指的抚弄和弹动下带来一波接着一波的刺激,让她忘情地沉浸在淋漓尽致的高潮中,浪叫连连。
一晚上做了四五次,结束时双腿和小腹上已经满是滑腻的水色,少女几乎虚脱地浑身瘫软,没了骨头似的躺在母亲的大腿上,抱着她丰美的乳房像婴儿吃奶一样吮吸着乳头。
“阿影这样用力吸,是想吃奶吗?”
“啊……但是妈妈没有怀孕吧?”
硬立的乳尖垂在女儿的嘴边,乳晕周围都被唾液沾满。魔王微笑着理了理少女汗湿的额前刘海:“想要的话,我可以用魔法满足你。”
“可这怎么……好意思呢……”
虽然低语着喃喃,但母亲明亮的金眸,没有错过她脸上羞赧而遐想的表情。
于是在清脆的响指声后,魔力的黑雾片刻笼罩了那对虽然饱满,但并未泌乳的酥胸,待散去之后,竟果真有乳白的液体从挺立的尖头滴落而下,打湿在没有魔力的王女那惊异而恍惚的脸上。
看她还在愣着,魔王用双手捧起自己大了一圈的巨乳,凑近少女的嘴边,低低地笑道:“阿影,现在不吃的话,妈妈的胸前会发胀的。”
“哈……我、我会帮妈妈好好吃完的……!”
并没有婴儿时代被母亲喂奶记忆的王女,害羞却欣喜地托起母亲的乳房,轻轻聚拢双乳,将两只乳头一齐含入嘴里,把往日里练习剑术和魔法的那份努力,放到了吸吮母亲乳汁这件事情上。
不知是不是魔法生成的缘故,魔王双乳流出的奶水虽不至于有多么甜蜜,但也一点都不腥。清淡的奶香、醇绵的口感,与过去喝过的牛奶羊奶都有些相似却又不同,让林影很是喜欢。
源源不断的甘美汁液,又恰好解了她多次潮喷后的干渴,不禁埋头在妈妈的怀里用力吮吸乳头,大口大口地吞咽流入嘴中的奶水,吃得津津有味。
虽然那么大的人了,像小婴儿一样吃奶有些令人害臊,但魔王始终慈爱地抱着女儿的脑袋轻轻爱抚,容许女儿捧着自己的双乳又捏又咬,还弄得白色乳汁和透明的口水流得满奶子都是……母亲的宽宏体贴,渐渐让她吃得心安理得。
……对了,记得昨夜糜乱的梦里,最后的画面就停留在自己吃了好多妈妈的奶。
后来大概是被喂饱了,也就没了印象。
林影醒来的时候,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被子里还有些气味暧昧的潮气。
想起昨晚情色的梦,她腾地坐起身来,捂住涨红的脸来,尴尬地发出呻吟。
“我都梦到了什么鬼啊……!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咦哎哎?!”
自以为只是荒唐离奇的梦境,却转而在她推开被褥,感到有些凉意而低头的刹那,恐怖的映入了现实。
林影惊恐地发现自己光裸着身体,双腿间虽然就像梦里母亲为自己轻柔擦拭过的那样,并没有留下显眼的水渍,可是屁股底下的床单却尽是无法忽视的深色水痕。
更不用说那弥散在空气里的,令人害臊的咸腥气味,毫无疑问是纵欲过后的证据。
……不对,不对吧?
那些应该,确实都是梦,没错吧……?
不管怎么说,英明神武的魔王陛下、她那位温和但遥远的母亲,于情于理都没道理会同意她昨夜记忆中那种疯了一样的欲求,与身为女儿的自己,夸张地交欢……成为情人。
更、更别说主动喂她这个年满十八岁了的女儿,吃奶……!
太离谱了!荒谬至极!
还是仔细想想,昨晚在做梦之前都发生了什么吧……
林影陷入了混乱,捂着脑门抓了抓头发,绞尽脑汁,终于回想起来,昨晚自己本该在成年礼的舞会上挑选“侍者”来着。
那结果怎么样了?
……呃,大概被突然出现在舞会上的母亲,自说自话地拉走开始,就是在做梦了吧?那自己这样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是最后和床伴做了个爽吗?
她叹了口气,以为自己实在是喝多了酒,有些分不清梦和真实的记忆。
索性揪着被褥,破罐破摔地扯开嗓子,呼唤自己的侍女:“蕾娜?蕾娜,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昨晚到底是和谁——”
“阿影。”
但床帘外飘来的声线,那样熟悉,那样沉稳,语调又那样亲切宠溺,让她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接着是嗒,嗒,嗒,靴子踏着地板的声响由远及近。
终于,一只银铠铿锵的手拉住帘帐,掀开,使那人高挑的身形和已然明媚的天光一起洒进大床。
闪耀得让林影不自觉闭了闭眼睛。
“已经睡醒了吗?”
“母、母亲大人……?!”
林影浑身僵硬地光着背脊,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天蓝的双眼傻了一样呆滞地望着和平时远远见到的身影一样,已是一身银底镶红的庄重薄甲,系着漆黑鸦色披风的至尊魔王。
不、不可能吧……自己真的在母亲的寝殿里过夜了?
难不成现在还是在梦里?
林影一时慌神,眼前突然一阵眩晕,昏沉沉脑袋慢半拍地涌上头疼恶心的不适,呛得猛咳了两声。
“咳咳!……啊,头好痛……”
“你的酒量不行,下次别喝那么多酒了。”
床铺微微向边上一沉,母亲屈起一条膝盖半压上来,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脑门,轻柔地捏捏她的耳朵。
“我替你给巡城队那边请过假了,你今天就安心休息吧。昨晚也辛苦了,现在时候还早,如果睡得不够,可以再多睡会儿。”
猝不及防的爱抚让林影吓了一跳,几乎是抬手拍开母亲的手腕,然而最后手臂却不伦不类地僵在半空中。
“母亲……我、我们,昨夜究竟是……?”
好在魔王也没有过多停留,就收回了手,垂下金芒璀璨的妖瞳,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望着她。
“我等会儿还有会议要参加,今天的行程排得比较满。有什么事情,可以等到晚餐的时间再和我谈,现在你先好好休息吧。”
魔王云淡风轻地说着,把帘幕放下。
“对了,你的女仆,我也通知过了,如果你想回自己的寝殿休息也可以。不过我建议你在此之前先洗个澡,就用我房间的淋浴吧,干净的衣服也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是……是。”
母亲果然还是那个事事有条不紊的帝王,自己也许还在酣睡做春梦的时候,她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得清清楚楚。
林影吓傻了一般呆在原处,听着母亲离开的脚步渐渐远去,寝殿的大门被吱呀推开,又哐咚关上。
她依然不可置信地屈起腿脚,却在感到腿心传来些许尴尬的酸麻,才红透了耳朵,真切地意识到大事不妙。
虽然昨夜那个发情了一样不堪的自己,应当是喝醉了导致的性欲大发,现在清醒的自己断不会说出那些疯话、再做出如何过分的事来,但已经做过的事情,又或者说被母亲夺去了的第一次,却是实实在在发生了的,无法改变的过去了。
先冷静下来……
不过是喝醉酒和亲妈睡了而已,自己搞砸过的事情那么多,说白了这也只是其中之一;现在更重要的是,做好善后工作,再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王女深呼吸两遍,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掀开帷幔,赤足下了床,在有些陌生的母亲的寝殿里光着身子走动,而后确实在寝殿连带的卫浴间里,看到了已经放在木桶里的干净衣物和浴巾。
林影莫名感到安定了几分。母亲的安排一向完备可靠,她忽然感到自己或许不必那么惊慌……毕竟这次陪她出错的对象,是她那事事完美、仿佛无所不能的魔王母亲。
……不对不对!就因为是和母亲大人睡了,这起事故才格外严重吧!
自认是个失败的王女的林影,懊恼地蹲在光洁的瓷砖地上,捏着两个刻印魔法的魔石互相敲击,尴尬地脸红到耳根。
开什么玩笑啊!——就是抛开她们是有血缘的亲母女不谈,光是自己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花瓶小不点,要傍上管理着霸占了整片魔族大陆的超级帝国的女皇,都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但话又说回来,堂堂魔王能对自己如此纵容和偏爱,也当然离不开自己是她的女儿这层亲缘。否则真凭她这点能耐,任性的性格,除了年轻貌美一无是处的资本,和只有在令人失望这件事上永不让人失望的天赋,魔王凭什么待她那么好?
况且,就连自己仅有的这点资本:白净英丽、让许多人乐于吹捧的皮囊,年轻精瘦但是坚韧健美的体魄,可以大胆挥霍金钱寻求改变自我的任性,怎么折腾都总有办法善后解决、让人失望也没关系的机会……也全都是母亲赐给她的。
而这样离了母亲就一无是处的自己,居然还如此厚颜无耻,仗着醉酒无理取闹,为了一己不像话的私欲,拉着完美的母亲跨越了那道违背人伦的底线。
真是……光是被指责“不肖”都不够形容的可耻。
“咔嚓。”
想着想着,林影的双手不禁一用力,两块魔石复杂的刻印纹路总算对上了一半,摆在一旁的喇叭形花洒唰唰地喷出雨一样的冷水来,迎头朝她浇了下来。
“嘶!啊、阿嚏!”
没有完全对上咒文刻印而被冷水冻得一激灵,少女猛打了两个喷嚏,赶忙起身躲到角落里,再对了对石头。
花洒的水停了片刻,总算滋啦一下涌出烫热的水来。
少女失魂落魄地垂着发丝湿漉漉的脑袋,站进热水里。
“妈妈……对不起,我,真是个没用的孩子呢。”
林影抽了抽鼻子,瑟缩着被烫热的水打得发红的肩膀,耷拉的睫毛下有水珠顺着姣好的面颊滚落。
……
洗完澡后,林影穿上了干净而朴素的白衬衫和长裤。
发觉衣袖和裤管的长度略长于自己平时的衣装后,愧对母亲的心情,和也许隐隐有几分害臊羞涩的情绪,又达到了高峰。
“王女殿下!您的身体没事吧?”
不过回到自己的寝殿后,盘着褐发的冒失女仆倒是完全没有察觉,自家王女身上的衣服有一点不合身。
“没事,我就是昨夜喝多了酒,宿醉了导致头疼,暂时也吃不下东西。”
林影摇摇手让蕾娜安心。不过心中却难免为自己临近正午,还全无饿感的反常动摇——该不会,真是她昨晚吃了太多妈妈的奶水,吃饱了?
顿时脸上飞起两抹心虚的红云。
“原来只是宿醉,还好还好!昨晚魔王陛下一脸严肃地拉走你,我等了好久,都不知道该不该去找你,只好在原地等着。结果等着等着,却等到了赤月骑士团的人过来,说是殿下您身体抱恙,舞会提前结束,真是吓死我了!”
赤月骑士团是魔王的亲卫队,也可以说是她的亲信,成员虽然在近二十年来换过一些,但总数是雷打不动的71人。通常一般人见到那些披风和铠甲上印着红色月牙徽记的骑士,就和见到魔王本尊是差不多的性质,也就知道他们传达的讯息,是魔王陛下亲授的口谕。
女仆泪汪汪的抚着胸口,林影可以想见当时她的惊慌和无措,安慰地拉拉她的双手:“没事,没事,很抱歉让你担心了。”
蕾娜弹开手,擦擦眼角,笑了:“呀,殿下您又这么客气,跟我们仆人道什么歉啊!”
林影也牵牵嘴角:“都说了,我也不喜欢讲上下级的那套形式。蕾娜,你只不过是工作上负责照顾我的起居衣食,但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挚友了。”
说到“也”,自然是因为这种视仆从与自身人格平等的理念,也来自某位年长女性的言传身教。
蕾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笑:“是呀是呀,您也是我的挚友,我可爱惜您了!我老妈都常在信里说,咱们这些草根庶民呐,能生在帝国,做殿下您的仆人,真是撞了天大的好运气啦!过去的历史上都是些暴君,从没有魔王陛下这样和善亲民的圣王,那些王子公主贵族二代们,也对身边的人可苛刻了,就是现在那些出了名坏脾气的少爷小姐,放到过去都没法比的。所以啊,能侍候殿下您这么漂亮好心的殿下,我是打心眼里感到荣幸呢!”
她一边絮絮叨叨表白忠心,一边回身去梳妆台边拿了把梳子和微风魔法的刻印石,把散着半湿长发的王女按到镜前的凳子上,给她一边吹头发一边梳理。
“呵呵……‘荣幸’什么的,你还是没明白嘛。”
林影耸耸肩,但也就任她为自己掬着长发,吹干发丝。
但提到了母亲的事,她沉默了片刻,忍不住多问一句:“对了,蕾娜,我昨夜最后似乎是去母亲的寝殿留宿了。今天……报纸上有怎么写我的事吗?”
蕾娜不以为然:“哎呀,还不就是照实说嘛!官媒呢,就说您昨天不巧,冒了风寒病倒了,至于花边小报,还不就是围绕这个乱作文章吗。有点良心的,就顺道加点注意健康、避免疾病传染的科普话题,没良心的,就瞎扯说您八成是个性冷淡什么的,至今没有一个半个正经的情人侍者。”
“这样吗……”
“啊,您可别往心里去!那些花边新闻就爱乱说,博人眼球的,越是卖不出去的不入流小报,就越爱胡说八道。”
“没事,我明白。”
不如说,林影反而放了心。
也是,女儿身体不适,去母亲的卧房过了一夜,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那个母亲,还是帝国上下公认的完美明君,晾是给无良小报的主编十个百个胆子,也不敢往魔王和女儿乱伦的事上编排。
脑海中不经意间闪过了昨夜疯狂的一块碎片。
——“‘情人’这种我们不说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的私密关系,对我而言并不构成任何威胁。”
魔王平静的语气,强势的宣称,确有无比充足的底气。
……不,不对,自己怎么又在胡思乱想那种事了?
就算没有人会知道,寻常的女儿、合格的王储,也不可能想做亲妈的秘密情人啊!
林影赶紧摇摇头,用手掌拍拍脸颊。
蕾娜托着她的头发,却一下子被甩了开去,愣了愣:“殿下,头发还没吹干呢,别乱动呀。”
“哦、抱歉。”
她赶忙心虚地正襟危坐,双手按在大腿上,脊背挺得笔直。
蕾娜感到些许不对味来,担忧地问:“殿下,您果然是宿醉得厉害,还没好全吧?怎么总是道歉的。”
在女仆的印象里,王女殿下虽然待人温和,言辞谦恭,但往常也是总带着认真的表情,有些寡言疏离,像那位无论怎么赞美都不为过的半神女皇一样,看着平易亲和,其实让人反而不太好接近。
林影没说话,因为没想好怎么回答。
过了半晌,抿了抿唇,才淡淡地应一声:“也许吧。”
她这淡漠的话音,总算让蕾娜感到了熟悉,摸摸她已经吹干了的头皮:“那殿下,一会儿您再在房里好好睡上一觉,我去厨房那边问问,有没有醒酒的茶和点心,给您带回来。”
“嗯,也好,就拜托你了,蕾娜。”
林影点头。
等到女仆熄灭了微风魔法的刻印石,给她梳梳发尾,放开她、直起了腰来后,却突然起身,扣住女仆的手腕,张开手臂拥住她。
“哎、啊……?殿下,怎、怎么了,这一惊一乍的?”
虽说女仆僵硬的,吓了一跳的反应,明显一惊一乍的是她才对。
不过身为贵族的贴身女仆,蕾娜很快反应过来,想起贴身仆从的职责,偶尔是需要给主人提供性服侍的。而且尽管是很久以前的经历了,她也不是没为林影做过。
隐隐想起给少女舔阴的时候,被她用腿夹紧脑袋,有点窒息的情形,蕾娜不禁变了变脸色。
但是如今的骑士少女不仅身形抽条,五官也长开了些,更加英丽俊秀,有些像雌雄莫辨的美少年。想到这样的她紧紧依在自己的怀里,蕾娜又紧张地咽咽唾沫,轻轻回抱住她的后背,抚了抚。
想了想,她也能共情自家倒霉的王女殿下。
因为醉酒不适,而最终也没有选到一名可以助自己脱离童贞的优秀床伴,就这样草率的被母亲带离了舞会,一觉睡过了自己重要的成人礼……唔,真是有够憋屈的。
所以回寝殿来,找女仆泄个火,寻求安慰,再合理不过了。
“殿下,您是想要服侍的话,我现在……”
“不用了。”
蕾娜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自己鼓起勇气主动开口一次,却被王女殿下抱着肩膀轻轻推开。
“谢谢你,真的。不过我不用你那样服侍的,你也不喜欢,对吧?”
林影对她温柔地笑了笑,少年英气的面容让这几年看着她长大的蕾娜,也不禁心跳乱了一下。
她不由得支支吾吾:“呃,我怎会不喜欢为殿下您服务呢?”
但林影望着她,笑笑,然后放开她的肩膀,朝自己的床走去。
“好了,我要再躺一会儿,睡个回笼觉。蕾娜,醒酒茶和点心,就拜托你啦。”
蕾娜连连答应,手忙脚乱地小跑到窗边,拉上窗帘:“是、是的,殿下!您安心睡吧,我马上去厨房!”
等到黑暗中,女仆的脚步慌慌忙忙的离开了寝殿,门又像母亲离开时那样吱呀关上,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的王女,才幽幽叹息了一口气,从被子里拿出手来,认命似的盖在自己的额前。
她本以为自己只是喜欢年长一些,胸大的女人。可也不知是现在没了酒意,思绪清醒的缘故,还是说她真的只……方才试着抱了抱蕾娜,却没有一点感觉。
而在昨晚的“梦里”,她却光是被母亲摸摸脸,扣着手,抱抱肩膀,就无法克制地意乱情迷,发疯地渴求她的爱抚和亲吻,被她操喷了一次又一次。
……而且她甚至有些,忍不住回味昨夜的荒唐。
这绝不是好兆头。
无论如何,一个合格的王女,绝对不该想做母亲的情人。
林影咬着下唇,难受地闭上眼睛。
却忽然想起,从前听同学闲聊时提到过,一个不知真假的说法,年少时候性经历不多的人,会比较容易误把一次愉快的性交体验错当成爱情。
是了,也许自己就是这种情况。因为母亲的技术太厉害,所以忍不住对她产生了过度依恋的想法。
啊,那么遇到这种问题该怎么解决呢?
她试着回想了一下当时同学们的对话。
记忆里,那个戴着圆框眼镜、绑着金发麻花辫,乍看很有些书呆子风范的女孩,却直白地朝其他同伴们摊手,大笑:
“这还不简单,多做几次不就懂了?只要做多了,就自然知道性高潮只是性高潮了啊!”
林影吓得一激灵,弹起身子:“不、不行,我绝对不能再和妈妈做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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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差设定:
林影此时刚成年166cm,魔王172cm,女儿低头吃奶还是比较方便(?)
(五)回避的感情
尽管有了一天难得的休假日,似乎是因祸得福,但自律的王女殿下依旧在下午,绑起高马尾,来到塔楼下的后花园里挥动未开刃的铁剑,击打石柱来自我锻炼。
多次挥舞重物的疲惫和出汗的痛快,让林影在这恍惚的一天里,总算找回了些许实感。
没错,区区性欲,忙点别的事情就能消解掉了。
反正她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在十六七岁的思春期,性欲旺盛的同龄少男少女沉迷于谈情做爱的时候,她则忙于各种繁忙的学习和训练,有时还要出席一些大型的活动和社交现场,接受记者发布会的采访,根本没有闲暇和那个心思去想肉体的享乐和恋爱。
即便,偶尔在深夜真的悄悄起了性欲,感到瘙痒,也可以靠夹腿,和逼迫自己快速入睡来阻断掉。
对,不需要胡思乱想,昨晚的事情……只不过是酒后乱性的错。并不是她对母亲大人抱有不敬之心,只是单纯的思春期太过寂寞,性欲上头了而已。
也许,自己真的压抑太久,需要找侍者或者情人来纾解一下?
林影想着想着,竟感到有些迷茫。
她想象不出自己和陌生人做爱的情形,也像舞会那时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成熟的大姐姐?大胸的美女?会用温柔的表情望着自己,有时也会有点粗暴和严苛……
脑海里把几个要素拼凑起来,结果形成了在昨夜爱抚着自己的发顶,一边让她埋头在绵软的双乳上吃奶,一边把她的小穴抠弄得淫水四溅的金眸女性。
——等等,这不还是母亲大人吗?!
“殿下,您要注意贵体啊!如果感到累了就休息吧,您今晚不是还要和魔王陛下共进晚餐吗?”
女仆蕾娜担忧地看着林影挥汗如雨,动作变得有些僵硬,慢了下来,好像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连薄薄的衣衫都因汗湿而黏在她的美背上,变得半是透明,奶白的肌肤清晰可见。
“呼,不要紧……呼。”
林影背对着女仆,语气坚定,然而目光却多了几分动摇。
是啊,晚上还要去见母亲。
她感到有些害怕,心里比起自己的失礼,更惶惑于母亲现在究竟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一个总是给她添麻烦,也没有任何值得夸耀的本事,这样没用的女儿,搞砸了成人礼的舞会不说,甚至还要和她上床。
肯定怎么想都,很恶心吧……
林影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一个变态。假如她有一个兄弟姐妹,对母亲干出了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她说不定会厌恶对方到恨不得杀了她。
这种行为,是对那样完美崇高的母亲的玷污。
越想就越是止不住地自我厌恶。
林影忽然痛苦地哀嚎一声,把练习用的铁剑丢在了地上。
“王女殿下!”
只见少女的哀鸣,又见她毫无征兆地抱着脑袋蹲了下去,重物则“哐”的砸在地上发出闷响,吓得蕾娜以为她受了伤,慌忙跑上来嘘寒问暖。
“呜……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虽说主要是心累。
林影抓着女仆搀扶的手臂慢慢站起身,但两腿好像软绵绵的,还有些发抖。
“殿下,您果然还是太勉强自己了吧?”蕾娜端详了一下她肉眼可见的低落神色,担忧,“脸色也很糟糕啊,要不去找御医看看吧?”
林影摇摇头,挤出勉强的笑容:“没关系的,我真的没事。抱歉,害你担心了。”
蕾娜却看她笑得苍白,不由得更加担心了,眉头一皱,拉住她的手:
“不行不行,身体哪里不舒服,就一定要去看看医生!殿下,您可是魔王陛下的亲女儿,将来就是帝国的储君,全国上下都在关注你,光是昨天晚上舞会中止,今天早晨全国民众就都知道您身体抱恙了。您虽然自认为是宿醉,但万一真是患了严重的伤病隐疾,可不是小事啊!”
她说得很是严肃,头头是道。弄得林影也神色复杂,只好依她的话,跟着她去拜访了一趟御医。
在王城黑堡里供职的御医自然不止三五个,不过平常王城无事,也遵循帝国律法规定的八小时工作制来轮班。
看到是王女殿下亲自上门,值班的医生都大惊失色,呼啦一下全围了上来。抽血的、测体温的,拿出魔法石、水晶球做透视检查的……还有的如骨科专家帮不上忙,就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请小殿下嗑瓜子,等待体检结果。
不过半个多小时,医生们就得出结论:“王女殿下的各项身体指标一切正常,和以往一样!”
“看吧,我就说我没什么事的。”
林影松了口气,望向陪她一块坐在凳子上,不多时已经留下了一碟瓜子壳的蕾娜,笑笑。
但紧接着,一位医生捧着水晶球走过来,惊喜地说:“啊呀,真是恭喜王女殿下!上次体检您还是处女,大伙儿还担心您性生活不美满呢。最近终于是开窍,找到情人了吗?”
通常来说,大家都默认贵族身边的贴身仆从,就是要做侍者,也只能为主人做到浅浅的口交为止,而不具备为主人破处的资格。
也就是说,伴随男主人长大的仆从,不应该是第一个给他肛交的人,伴随女主人长大的仆从,也不能是第一个为她深入插穴的人。
更别提,身为魔王的独生女,林影并没有与她关系好到能随便串门、彼此性交的闺中密友,直到十七岁时还处女膜完好。那按她的作风,就更不可能是最近突发奇想,让贴身女仆给她破身的了。
所以医生下意识地相信,她是有了情人。
林影嘴角的笑容消失了。
身旁的蕾娜也瞪大了眼睛,惊异地扭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家好像从来对谁都兴致缺缺,没见她找过正经情人的殿下。
“呃、我……这个……嗯……”
而平日里虽然比较寡言,但也明显思维敏捷的王女,此刻居然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语言中枢像出了故障。
“殿下?”蕾娜一脸惊诧,“您有情人了?”
“没、没有……呃,也可能,算是有,大概……”
林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整个人傻在了医生和女仆来回切换的惊奇目光下。
说有的话,蕾娜这一关很难蒙混过去,说没有的话,又怕会给医生造成是自己遭到了强奸的误会。
但她总不能如实说,是昨晚自己把处女交给了亲妈,被圣明完美的魔王陛下里里外外操了个爽。
“那您到底是……”
可面前的两人,都已经察觉她反常的支吾,而露出关切和惶惑的神色。
“你、你们不要问了!”林影心下一急,猛地起身,红透了脸,“其实就是我前两天自慰的时候,忍不住插到底了而已……!”
她这话因自己羞恼,一时没控制住声量,几乎是喊了出口。
顿时,整个医疗部都陷入了沉默,就连刚才没有听到这边动静的医生,都齐刷刷地投来了微妙的眼神。
很难分清楚是八卦还是同情。堂堂王女,居然至今没有交往过情人,而沉迷于自慰,就连处女也是自己破的。
林影一时窒息。
那个医生愣了片刻,率先反应过来,讪笑着安慰她:“这样啊……没关系的,王女殿下。您这个年纪性欲旺盛,自慰也是很寻常的纾解方式,和找情人做是一样的,只要您在做的时候,留意卫生和安全,别太过火。”
“我、我知道……总、总之今天有劳诸位,我先告辞了……!”
最后也只能很慌乱地夺门而逃。
“呀、殿下,等等我!”
体能没有骑士王女那么好的蕾娜,也不得不提起裙摆,踩着皮鞋,哒哒地跟在后头一路奔跑。
……这一天,明明没有什么要事忙活,却让林影感到比过去某些日程排得满满当当的日子,还要劳累几倍。
等到夜幕降临,她在换上披风肩章英姿飒爽的王女正装,分别女仆,独自走向魔王的御用餐厅时,都很难掩饰自己满脸的忐忑和疲惫。
不行啊,明明在见母亲大人之前,必须打起精神的。
林影用力甩了甩有些恍惚的头脑,抬起双手拍了拍面庞,再攥紧双拳,深呼吸一次,总算将表情调整到了本应有的冷静。
厅室外高大雅致的前后门,不出所料,已经各守了一名灰甲和披风上印着红色月牙的骑士,一男一女,都是身形高挑,神情冷峻。
赤月骑士,魔王的亲卫,成员一共71人。听说他们之中约有一半是在统一战争时期,就追随魔王出生入死打天下的元老亲信,另一半则是经过严酷的遴选,脱颖而出的顶级强者。
小时候,林影也梦想过加入赤月骑士团,那样一来,她就能离母亲更近,假如能跻身到前列,甚至可以天天守在母亲身边。
虽然连魔力都没有的她,也清楚自己多半会在第一轮选拔就被淘汰,可当魔王明确表示不允许她参加选拔,而直接把她调给了在招募新人的巡城队去面试的那天,她还是伤心得躲在被子里掉了眼泪。
不过,模糊想起了昨夜在露台上,母亲说是为了锻炼她的能力……林影现在就不那么遗憾了,反而还为自己当初咬着牙去了巡城队的见习骑士营面试,感到庆幸。
林影不动声色地站到女骑士面前,向她抬抬手臂,以骑士的礼节致敬。
身材魁梧的女骑士拄着长枪,对她微微低头,也放开一只手,抬臂将两指点在肩旁,回以骑士礼,而后向门的左侧让位。
是啊,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凭着努力,成为了一名骑士。即使不是专属于母亲的骑士,也至少没有完全辜负她的期望吧?
林影抿抿嘴角,打起精神,挺起胸膛,推开了大门。
餐厅的环境不完全明亮,烛火昏黄,将半张长桌上餐点杯盘映衬得优雅奢华。虽然实际上仔细一看,菜式都是经典到有点家常的魔族菜肴。
“……也就是说,雪原那边对此提出了异议?”
“陛下,这件事……很难说是‘异议’吧?不过大公在信函中的言辞有些激烈,她希望近期您能安排一次与她的私人会面。”
魔王戴着臂铠的右手合住左手,眯了眯黄金般的眼眸。面前的餐盘光洁,连一丝水渣都没有,似乎还没怎么动过餐点。
长桌两侧的中央各坐了一位女性,一名正拿着皮纸书函,在向她汇报什么的金发女骑士,担任过林影的剑术老师,也是去年刚被提拔为赤月骑士团新任副团长的艾德莲。
另一位是书记官米雅,一位身材矮小的高级魔法使,她戴着单片眼镜,身旁悬浮着一本书册,和一支缠绕魔雾、自动在纸上书写的笔,而本人很轻松似的,正伏在桌上大快朵颐。
“近期恐怕不行,朕上个月才到雪原视察过,没有理由再去。”
“是,大公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她表示,如果陛下您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她可能会亲自来一趟黑堡。但关于具体会面的安排,她说、呃,她说……”
“又是骂街的粗口吧,那这一段我就不记了?”
也不知信函上写了怎样“言辞激烈”的话,副团长艾德莲有点面露尬色,旁边的书记官米雅也大口把盘中最后的一团粗面吸溜到了嘴里,鼓着腮帮子含糊地问。
这时,魔王抬手,打断了她们,方才冷漠的表情稍微松懈,唇角勾起温和的浅笑。
“小影来了。其他话题就先到此为止吧。”
两位属下闻言停住了手头的动作,都往魔王对面的桌前看去。
只见餐厅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隙,走廊上明亮的灯火,往地毯上投进了一道光柱。年轻的王女轻手轻脚地走到长桌的另一头附近,却还生分地相隔了一段距离。
“母亲大人。”
少女站得笔直,仿佛一个初到职场面试的新人毕业生。
而面试官们则恰好是她的七大姑八大姨,看到她拘谨生疏的表现,都只感到可爱,分别露出不同程度的微笑。
林影似乎才想起来,母亲的事务繁多,晚餐时间有亲信在旁边讨论事情是很常见的事,顿时有点紧绷:
“啊……艾德莲老师,还有米雅阿姨。”
矮小的书记官正举起手,把记事本“啪”的一声合上:“小殿下,不要叫人家阿姨啊,姐姐我可没比你大多少岁呢!”
虽说年龄差十余岁,在林影看来叫阿姨应该是差不多。
但她还是从善如流:“好、好的,米雅大姐。”
“这,听上去反而更老了啊……?”
这下艾德莲也不禁更深地微笑,意有所指地睨着对面扶额的书记官:“王女殿下真是冰雪聪明。可惜,某些人脑子就没这么好了,连自己的年岁都记不清,所以才要事事都动笔记录。”
米雅气鼓鼓地白了副团长一眼:“你这是人身攻击了所有书记官,小心我把你告上律察院,还有陛下在旁边做证,一告一个准!”
林影脸色微红,并不关注那两个关系说不好是差是好的要员,两眼只紧张地落在桌面上,不时抬起,胆怯地瞄瞄正对面的母亲。
魔王抿着浅淡的笑容,却在她抬眸时,好像准确地捕捉到了她的偷瞄视线,金色双眼深深地望着她。
过了片刻,她在互瞪着的两人之间挥了挥手:“好了,别想占小影的便宜了,米雅,你要当她的姐姐,经过朕的同意了么?朕现在可只有她这一个女儿。艾德莲,你也是,说话注意分寸,要是真当了被告,朕可懒得保你。”
“抱歉,陛下,臣失礼了。”副团长很谦恭地低头。
“是、是……陛下,我只是开个玩笑。”
陛下居然亲自加入了她们这个没营养的玩笑,书记官擦了擦冷汗。
魔王微微弯了弯眼睛:“嗯,我知道。所以今天就先到这里,你们俩回去吧,接下来是只属于我和女儿的亲子时间。”
在她的视线中,少女白净的面皮染上了绯红,紧抿而半咬的唇角,几乎无法抑制住蓬勃的暗喜。
“是,陛下。”
“多谢陛下款待!陛下和小殿下圣安!”
女骑士和书记官起身,鞠躬致敬后离席。
虽说魔王宽宏而且务实,经常顺便款待议事的下属官员一同进餐,但这次米雅大概是心虚,还专门自觉地用魔法把她吃空了的餐盘酒杯一并捞上,撤走了。
吱呀——咚。餐厅的门打开,又再度阖上了。
偌大的餐厅里只剩下母女二人。
魔王搭着双手,下巴搁在手背上,微笑地望着王女:“阿影,你想坐到我身边来,还是就在对面?”
“就、就近吧。”林影有些局促地低着眉眼,不敢看她。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的逾越,刚才魔王和属下之间普通的对话,在她如今听来,都好像处处透露着对她的偏爱。
这让本来打定主意,要好好和母亲保持距离,好好向她道歉认错的王女,不由自主地心神荡漾。
……不,不对,自己荡漾个什么劲啊,母亲偏袒孩子明明是最正常的事。
她又不是因为,昨晚一起上了床才偏袒自己的。
林影紧紧闭了闭双眼,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懊恼。
而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嘎吱”一声,是魔王身边的椅子脚被黑雾缠住,自动后退,显眼地空出位置来。
“过来吧。”
哎?她不是说了“就近”吗?
林影睁眼看到那把椅子,比刚才的书记官和副团长所坐的位置,都要离母亲近得多,不,就是离她最近的座位。
不禁愣了愣,受宠若惊,下意识地开口:“母亲,我、我坐在您对面就好了……”
过去她偶尔被魔王召见,共进晚餐汇报近况的时候,也都只是坐在魔王对面的座位,虽然与母亲相距最远,却也能直面于她。
她一直以来,都已经对此满足……大概。
“你不是说要‘就近’么?”
魔王放下了手,摊了摊左手,指向她身边的座位,凝望着女儿,淡然的笑意仿佛还夹带玩味:“怎么了,不愿意就近坐在妈妈身边?”
“不是的……”
林影感到自己的耳根,正在不争气地发热。
这种在特殊的时节,和平常不同的特殊改变,实在让她很难不回想起昨夜的疯狂中,自己胡说八道的什么要做母亲的情人。
不不,别乱想了……很明显这只是妈妈对女儿的亲近,和情人是两码事。
林影咬牙,绷着脸走过去,强迫自己镇定地在母亲身边的座位上坐下来。
只见盛着一块肉排的餐盘和餐具也已经为她提前备好,安静地躺在面前。似乎这一餐母女之间格外亲近的安排,并非魔王临时的突发奇想。
她甚至主动为女儿端起一只碗来,舀了两勺炖菜,再轻轻放在她的盘边。
林影看傻了眼,忽而想起自己背过的骑士守则来。身为骑士就如同身为臣子,忠于帝国民众,也忠于魔王陛下,哪里有女皇亲自给臣下盛菜的道理?
少女连忙红着耳朵起身,手忙脚乱地又伸手去拿魔王桌前的空碗,给母亲再依样舀了一碗炖菜浓汤给她。
“母亲大人,您、您别客气。”
“……”
魔王沉默地看着两人仿佛互换了一碗的汤。
这母慈女孝的情形,她想要表示亲近的意图好像达到了,又好像没达到。
不过她的思维,本身也不太讲究形式主义,便呆望了片刻,就执起叉子,叉了一小块干面包,蘸了蘸浓汤咬下一口。
林影的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母亲开合的唇齿上。面包块微微压下了唇尖,再进一步,消失在整齐的白牙里,薄而润泽的唇瓣便又复原到了原先的形状。
看上去好像很柔软。为什么昨天自己喝醉了呢?完全不记得,被那双唇碰到的时候,是怎样的触感了……
出神之际,魔王忽然转过璀璨的金瞳,盯了过来。
林影浑身一震,坏念头被抓包的心虚让她动作慌乱地抓起刀叉,像在与郊外灵智低下的嗜血魔兽战斗,“叮”的一声,狠狠戳开了肉排。
“阿影,在你之前,我没有养过孩子。所以有些时候,如果你不直白地告诉我,我会拿不准你心里究竟想要什么。”
魔王的嗓音一如既往地低缓温婉。
“谢谢您……但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林影大口撕咬着肥美多汁的肉排,低着眼睛盯着盘子,不敢看母亲。
其实她心里莫名有些暖洋洋,又痒酥酥的感觉,今天的母亲格外温柔,她真的有些难以招架。
哪知,魔王话头突然一转,金眸投来仿佛好奇的目光:
“那么,告诉我,你刚才那样盯着我的嘴唇看,是想要与我接吻,对不对?”
“咳、咳咳呃……!”
林影一下子憋红了整张脸,捂着嘴转向远离母亲的另一侧,猛烈咳嗽起来。她愣是没想到,被肉沫呛到原来是那么难受。
身边传来椅子退开的声音,而后体温浅薄的手抚上少女的背脊,轻轻拍了拍,帮她顺气。
“咳咳……妈妈……”
林影总算缓过气来,回过头时,小脸通红,眼角也噙着细小的泪珠,樱唇微开,看上去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猫。
“怎么这么不小心。”魔王刚刚拍抚她背脊的手,转而又抚到她的眼角旁,很轻的为她拭去泪花。
“妈妈……你下次还是不要开玩笑了。”
林影在魔王的眼底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苦笑着移开视线:“感觉你……还挺不会开玩笑的,讲的那些笑话,都不太好笑。”
静静地注视了女儿片刻,魔王却稍稍屈膝,半弯身子,捧起女儿的脸颊。
“你说得对,我根本不会开玩笑。”
她的笑容收敛些许,神情太过淡然地俯瞰着女儿,显得反倒真挚。
“所以我说的都是实话,从来不开玩笑,阿影。”
察觉到彼此的呼吸都微微交缠,母亲居高临下,很认真的望着自己,林影仰视着她秀美成熟的面容,那对引她遐想过的,润泽的薄唇,心跳突突地弹起乐音。
氛围变了。
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心音在静谧空旷的厅室中喧嚣。
待了一会儿,魔王眼帘微垂,放开了少女虽然已经通畅了呼吸,却仍然红透的面庞。
“我明白了。昨晚那个约定,你还没有想好,是不是?”
“我……”
林影怔怔的,虽说不出任何话来,目光却不懂撒谎地牢牢流连在母亲转身回到主座,坐下的身影上。
“没有关系,你可以再仔细考虑考虑,如果你希望约定作数,那么今晚就继续来我的寝殿……啊,当然,其实我们之间,也不必要建立‘情人’那种生分的关系。”
魔王平静地用小银勺慢慢搅动了一下,女儿为她盛上的浓汤,而后双手端起碗来,抿了一小口。
“以后凡是你有欲求的时候,都可以来我的寝殿,我会尽量满足你的愿望。”
放下汤碗,金眸深深地望着发愣的少女,优雅的母亲微微启唇,用舌尖舔了舔嘴角。不知为何,明明是很自然的动作,在林影看来却好像蒙着一层情欲的蛊惑。
而后她又在湿润的唇边,向少女流露出弧度完美的微笑。
“对了,阿影,其实妈妈今天是想祝贺你,十八岁生日快乐。恭喜你度过了成人礼,成长为真正的大人。”
(六)嫉妒的心音
褐发女仆守在王女的寝殿里,却没想到等王女殿下回来,她却并不急于解开披风脱下衣装,而是抱起了白天穿过的那套有点不合身的衣裳,就走回门口。
“蕾娜……我今天晚上也不回寝殿了。”
林影的眼神明显心虚,竟不敢直视贴身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女仆的脸。
饶是蕾娜也瞪大了眼睛,无法忽视她今天的反常:“殿下,您要去哪里过夜,是和谁一起吗?难道说,您其实是真的有了情人,想要瞒着我们吗?”
林影咧咧嘴角,挤出笑容:“没、才不是啦,只是……刚才晚餐的时候,母亲大人可能也看我脸色有点差,不太放心,所以要我今天再去她那边休息。”
听她搬出了魔王陛下,蕾娜也就“噢”了一声,忧虑的表情因信服而放松下来:“原来是这样。”
林影却继续补充:“对,就今天。今晚休息好了,明天开始就会回归正轨的……所以蕾娜,你不用担心,以后我在找到情人之前,都不会在外留宿了。”
也许,这话更多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蕾娜并没有怀疑什么,只点点头:“嗯,殿下您就安心休息吧。不过说起来……感觉陛下最近很关心您呀。”
林影双肩一抖,抱紧了那身属于母亲的衣服,笑容更加尴尬的灿烂:“什、什么?母亲大人不、不是,一直都很关心我吗?”
短短两句话,她微妙的咬了两次舌头。
但蕾娜沉浸在反应过来自己用词不当的紧张里,连连摇手:“啊,抱歉殿下!我不是说魔王陛下以前不关心您,只是想到,以前您和她私下相见的机会都不多,而且您难得见陛下一次,气氛都显得怪生疏的。这两天看到陛下那么关心您的身体,让我想起我老妈对我的念叨来,才觉得果然陛下也是一位很关爱女儿的母亲啊,忍不住替您感到高兴呢。”
虽然关心女儿的身体,是关心到发现女儿起了性欲,就亲自上手插穴的地步。
“是啊……她当然很关爱我,因为她是我的母亲嘛……嘿嘿。”
蕾娜愣了愣,眨了两下眼睛,惊奇地看着林影脸上的笑容绽放得很大,满脸压抑不住的得意和欣喜显得有些痴傻,双臂把怀里的一堆脏衣物抱得紧紧,仿佛孩童抱着一大袋子糖果。
“殿下?虽然知道您很喜欢魔王陛下,但也不至于笑得这么……”
由于要用“猥琐”或是“愚蠢”来形容王女殿下的傻笑都太过失礼,蕾娜闭上了嘴。
“咳嗯!”
被女仆一提醒,林影也感到自己的脸部肌肉都有点发酸,赶紧轻咳一声恢复表情管理,而后向蕾娜作别。
“总之就是这样,我要最后再去母亲大人的寝殿留宿一晚,所以一会儿你把寝殿收拾好了,就可以直接回房休息了。”
“好的,殿下晚安。祝您今夜睡在陛下身边,能做个好梦。”
蕾娜帮她推开门,回以微笑,目送她离开。
“嗯,谢谢……晚安。”
林影一时没忍住,脑海闪过昨晚和母亲确实一起“睡”了的情形,转过身时脸上又红了红。
不过,今天没有喝酒,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至于再和母亲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了。
对,只不过是,因为母亲说到今天是她的生日……生日是属于自己的纪念日,既然有机会,她就希望和母亲多待在一起,像普通母女那样同床安然睡过一夜,不做别的什么,也不是很奇怪的理由吧?
才不是要和母亲做情人。
王女殿下红着耳根,像是憋着一口长气,一路以几乎小跑起来的速度快走,转眼站到了魔王的寝殿大门外。
寝殿外守门的赤月骑士全副武装,双手撑着长剑,一双青蓝色的眼睛阴沉如鬼火,幽幽地隐在头盔前的雕饰落下的阴影里,居高临下看着独自走近到他身前,还穿着正装的王女。
林影与他的目光相接了片刻就移开,面上沉默,却不自觉攥紧了双手。
……怎么今天,偏偏是辛团长守门。
眼前这名目光阴戾冷峻、肤色苍白如纸,瘦而高的男骑士,就是赤月骑士团的团长,辛。他是魔王座下的第一骑士,据说也是早在魔王刚刚组建义军起家的时候,就忠心追随她的元老级亲信,二十多年来都始终如一地守在魔王身边,犹如她的影子。
自然,也是帝国上下都默认的,最没悬念的魔王的情人。
甚至大部分国民都相信,他很可能就是王女殿下的生父。相近的瞳色,都很白皙的皮肤,还有王女那越发英俊的五官……虽然和他并不怎么相像,但都很俊气大概也算共性之处。
民间还一直有传言认为,魔王至今没有结婚,就是因为骑士长作为她的守护骑士,不太方便变成亲王与她并肩站到台前。
当然,这个传言没有足够的证据,另有一些民众也更乐意八卦魔王的其他情人。于是多年以来,多种流言互相对冲,在民间形成了微妙的平衡,甚至铸成了一些着名的帝国笑话。
如,魔王陛下终结了魔族历史上长达数百年的战争,但如果你想在帝国兵不刃血就挑起一场战争,也很简单,就在宴会上大声宣布你更支持谁成为魔王陛下的伴侣吧,骑士长、大公还是哪个富有魅力的现任议员?……而后宴会现场立刻就会重现血腥混战的一角,直到负责安保的骑士们冲进来,控制住所有人。
又比如,如果你不想和你的挚友恋人分手,就不要轻易谈论对魔王婚事的假想。或者也可以反过来,寻找和你站在同一边的人结友恋爱,那么你们的感情也许直到陛下本尊亲自做出选择的那一天,都会坚不可摧。
所以,魔王的情人之中谁最受宠、陛下将来是否打算娶立伴侣,至今也没有人知道答案。
但不管怎么说,辛团长实在离魔王太近,就连林影都相信,他肯定至少做过母亲的侍者。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王女殿下?”
面色惨白的骑士长静静地拦在少女面前,幽幽的目光落在她怀抱的衣物上,低哑的话音平得机械。
或许是大家都传说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或许是骑士长浑身上下透出的气质太过阴冷森然,简直像个鬼魂,林影每次面对他,都有些莫名的别扭和畏缩。
“……辛团长,我是来见母亲大人的。”
但今天,她能感觉到自己望向对方的目光,带有某种额外的敌意。
骑士长盯着少女神情凛然的脸,鬼火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开口却冷冷地,说起了别的话题:“今晚是满月之夜,陛下的魔力不是很稳定。”
“和这个没关系。今天是我的生日,是母亲大人叫我来的,不信你问她。”
魔族虽然有赤月信仰,但使用的通行历法并不是遵照月相得来的阴历,林影以往的生日没怎么和月圆之夜重迭;而且她还是头一次听说,母亲的魔力居然会受月相影响。
心里生起担心,但王女面上还是很平静。
“原来如此。”
鬼里鬼气的骑士长一听到是魔王的召见,总算眨动了一下双眼,木着脸拿开了剑,往旁边让道,还空出一只手为王女推开了门。
“殿下,请。”
“嗯,您辛苦了。”
即使是在外人眼里距离母亲最近的骑士长,也会在她要见母亲的时候向她低头,恭敬地为自己打开大门,请自己进入母亲的寝殿,而他自身却只能在外头杵着守门……林影的心底闪过一丝仿佛取得了胜利的阴暗愉悦。
她咽咽唾沫,压住自己因为欣喜而微微上翘的嘴角,大摇大摆走向母亲的卧房。走了一段,身后传来大门哐咚关闭的回响,接着四周就陷入了仿佛只有自己脚步声的静谧。
“阿影,你来了。”
而少女单方面的计较和悄悄的得意,在听到母亲温婉低缓的嗓音时,就像自知没理,逃一样的散去了。
“母亲大人……”
林影靠墙站定在厅室一旁,看着换了一身深红色长裙的魔王伸出依旧被铠甲覆盖的右手,打开了卧室的门,薄唇弯着温柔的浅淡微笑,金黄瑰丽的双目朝她望了过来。
她乌黑的长发披散,有的贴在肩颈和锁骨附近的肌肤上,显出发梢还有一点湿意,似乎是刚洗过澡。
林影愣了愣,目光藏不住痴迷的流连在她身上。但很快,意识到母亲换了裙子的原因,可能是昨晚的黑裙被自己弄脏了,脸上不禁又微微染上粉红。
魔王轻笑,看着莫名拘谨的女儿:“你是已经考虑清楚了,来履行约定的吗?”
“不、不是的……”
林影知道所谓的约定就是指成为情人,连忙摇头,有点慌乱地举了举怀里的衣物:“我来归还白天您借给我的衣服。”
“只是还衣服么?”
魔王笑意不改,明眸仿佛看透了少女的心思:“穿过的脏衣服,没有必要今天就还,你大可以派你的仆从洗干净了,再由她们送过来。为什么今晚你就要亲自来一趟呢?”
不靠谱的借口果然在英明神武的至尊魔王面前,撑不过半秒。
“阿影,告诉妈妈吧,你还想做什么?”
“还有……唔,虽然关于‘那个’,还没想好,但我希望能在生日的这一天,多和您待一会儿……简单的聊聊天就好,可以吗?”
被母亲语调放得更缓了的问话诱导,林影蠕动了一下嘴唇,低下脸来,老实地说。
魔王平静地看着她,略一点头:“把鞋脱了,进来吧。衣服和外套,也都放在外边好了。”
林影心中雀跃,听话地照做,把脏衣物和正装的披风外套,迭放了厅室的沙发椅上,而后光着脚丫走进魔王的卧房。
看到已经熟悉了的宽大床铺正升着帷帘,露出被单白净的床面,全无昨夜疯狂过的痕迹,显然是已经让人替换清洁过了,林影暗暗又咽了咽唾沫,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
“你在床边先坐吧。”
魔王站在一旁远离大床的橱柜前,拎起一张小圆桌上的水壶,往瓷杯里注水。
“想喝点什么?这么晚了,喝茶不好,要在水里加点果干调味吗?”
“母亲大人,不、不用麻烦的,什么都不用放,我喝普通的白水就行了。”
林影拘谨地把半个屁股放在床边坐下,双腿并拢,手也放在大腿上。那局促腼腆的样子,比起是在自己亲生母亲的卧房,倒更像是去了外人家里做客。
“我听说,你平常喜欢喝有点甜味的饮品。”
魔王很快拿着瓷杯走过来,将它递给乖巧地坐在床尾边的女儿,里面清澈透明的水液确实没有加料。
虽然如果放在寻常人家,亲妈还要通过打听才知道女儿的饮食口味,多少有点微妙,但放在林影这里,她却为母亲会特意关注自己的日常细节而惊喜。
“嗯。”她不禁抱着瓷杯,开心地扬起笑容,“我喜欢喝稍微带点甜味、口感清爽的饮料,但如果加了太多糖,变得很腻就不太喜欢了。母亲大人呢,有什么偏好吗?”
“我没有偏好,都无所谓。”
魔王挨在她的身边坐下,情形和昨夜有点相似,但轻松日常的话题,让林影感到她们的关系确实正像蕾娜说的,在向普通的母女那样拉近,令人放松……
“那,看你昨天很喜欢的样子,原来我的奶水吃起来也是微带甜味、口感清爽的了?”
母亲猝不及防的话锋一转,让林影差点没拿稳杯子:“您、您说什么……?!”
魔王偏偏脑袋,仿佛无辜地望着女儿:“不是吗?你昨天可是把魔法产出的奶水都乖乖吃完了。”
“我、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吃……!”林影唰地红透了脸,瞪大了眼睛向母亲回驳。
“你不喜欢?”
魔王唇边的笑容消失了,她似乎陷入了困惑,转过脸去,喃喃。
“那是为什么呢……我以为你昨天的表现,是很喜欢吃奶。”
“倒也、也不是完全不喜欢……”母亲好像有些失望的反应,让林影尴尬羞赧地挠挠脸颊,“光论味道确实挺好的,只不过那个……不能和一般的饮料相提并论吧?”
魔王明白过来,再次投来目光:“所以,其实你是喜欢的,只是你觉得不能像承认喜欢喝一般的饮品那样,承认你喜欢吃妈妈的奶水?”
“……算是吧。”
虽然这么回答,已经是在承认了啊。林影红着脸,害羞地抱起瓷杯喝水,压压惊。
话又说回来,她为什么会和母亲坐在一起,一本正经的讨论吃奶啊!
魔王很轻微地点了一下头,注视着女儿吞咽水液的样子,耳根和侧脸像昨天面对自己时一样,像已经熟透了的果子一样又红又软。
她在林影放下水杯的时候,抬手摸了摸她的嘴角:“阿影,你为什么在我面前,说话依然要绕那么多弯子呢?我以为我在晚餐的时候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如果你不直白地将真实想法告诉我,也许我会判断失误。”
林影愣愣地回望母亲,感受着唇瓣在指腹的按压下轻轻变形,本能的回避和意识到的蹊跷,让她瞥开视线,往一旁侧了侧脸,躲开母亲的手指。
“抱歉,母亲大人,我不是有意向您隐瞒我的想法,只是……有些事情,我自己也搞不明白。而且,也不是什么琐碎的小事,都非要追究得一清二楚才好吧……”
察觉她抗拒的动作,魔王把手放下,两眼却仍定定地注视她。
“阿影,我的确教过你,不要轻易在人前暴露自己的弱点,但这和‘逃避’是两回事。如果你连自己的欲望、困惑和弱点都不能面对,就不可能找到正确应对它们的方法,那相当于是亲手把自己的软肋抛置在了野外,万一哪天被敌人抢先发现利用,你根本来不及应对。”
“是……”
魔王的语调虽然依旧低缓,却多了几分严肃。林影有些茫然,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和母亲的对谈,话题竟会如此跳脱,从日常喜好,跳到了离谱的吃奶,又从吃奶跳到了正儿八经的说教。
“所以,你要去面对,才能试着掌握它。无论是怎样的欲望和弱点,最大的隐患都莫过于你对自己的完全不了解,从而导致的完全不可控。”
而且母亲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和话语间若有若无的引导和暗示,都和无效的对话一起,加重了她本能感到的胆怯和不安。
于是她突然揪住大腿边的被单,反问:“那母亲又是为什么,如此想要了解我的欲望?”
难道你也那么期待着,和我成为情人吗?
可话音刚落,她激动的目光就和魔王平静而毫无动摇的金眸撞上。
顿时一阵强烈的心虚袭来,好像在母亲的凝望下,自己的愚蠢和贪念无论怎样掩藏都无所遁形,只会被血淋淋地撕开,露出它们令人作呕的腐肉。
……是啊,她在瞎问什么,母亲想要了解女儿,不是再正常不过了么?
林影松开了留下褶皱的被单,泄了气地垂下脑袋:“抱歉,我……”
“为什么要道歉?”
魔王貌似如自己所言,看不出女儿没有表达出的心思,只是见她无端低落了情绪,就抬起手来,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
“是你说想和我聊天,但我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你的话又说得含糊,我当然只能多问问你的想法了。”
被母亲的手掌轻柔地抚摸脑袋,林影自认失言的愧疚淡了一些,但和母亲的交流没有预想中顺利融洽的失落依然,甚至好像积攒了一整天的疲惫,都跟着那隐隐接近的真相翻涌了上来。
“这样啊……总感觉,我和母亲大人您,其实完全不了解彼此呢。”
少女低低地垂着脸,双手一起扣住瓷杯光滑的杯壁,闷沉的呢喃刹不住车地从酸涩的胸膛里滚了出来。
“……就像我今天才第一次听说,您的魔力在满月之夜会不稳定。也不知道,您究竟是怎么想的,明明身边就有辛团长那样优秀的情人,为什么还会对我这个没用的女儿说出成为情人也没关系的话……”
停下来,别再说了。
“还有啊,听说辛团长其实就是我的父亲吧?您对我的偏爱,对我这个连魔力都没有的废柴还抱有期望……是不是因为我不止是您的孩子,更是‘您和他’的孩子?”
够了,这种不敬的话,是不能对母亲说的啊。
然而不论怎么努力去拉理智的缰绳,少女已然剧烈鼓动起伏的胸腔,还有哭腔颤抖的话音,以及抓住母亲的手腕时,掉落下来的泪水……都是那样的失控。
仿佛母亲的警示立竿见影的一语成谶。某种她自己都不敢面对、搞不清楚也无法处理的情绪,正在飞速膨胀,以不可控的形态燃烧爆炸。
林影觉得自己是疯了,她猛然站起身,随手甩开了瓷杯,任清脆的碎裂声迸发在脚边,十八年来第一次这样在母亲面前失礼地发脾气:
“咕呜……妈妈,你在和我上床的时候,呜、看着我高潮的样子,也会想起他的脸吗?”
“……”
魔王安坐在床上,微微抬起下巴,看着站在眼前,第一次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向自己质问的女儿。
虽然她的声音不自觉抬高放大,但她那红着眼眶、挂着泪痕,双唇颤抖而无比惶惑的模样,全无半分上位者的强势,相反,脆弱得像座纸糊的塔,只需要轻轻一碰就会倒下。
林影感到自己浑身发烫,却手脚冰凉地站在依然是一脸淡然的母亲面前,此刻的煎熬,让她比起昨夜逾越却幸福的疯狂,更希望现在才是醒来就可以逃离的噩梦。
完了。她甚至感到母亲宁静的目光都对自己充满了冷漠和失望。
自己在母亲眼里,已经彻底完了吧。
然而魔王就那样沉默着,看着自暴自弃地发泄过后,呼吸发抖,不时打着哭嗝,胸膛像坏掉的鼓风机似的一抽一抽,狼狈至极的王女。
被审视的少女恐惧得满心想逃,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拔不起来。
终于,在林影感到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魔王身姿优雅地稳稳坐在床前,而朝她抬起了铠甲坚硬的右手,伸长手臂。
“所以问了这么多,你是想了解我,对么?没问题,阿影,我们完全可以玩个问答游戏。”
少女像受惊的猎物,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直到感觉到一片冰凉的指尖点在了自己嘴角旁的肌肤上。
接着,一寸寸描摹着她的下颌线,再向下滑落。
“那么首先,我回答你的问题:辛告诉你的情报没有错,满月之夜加上你的生日,今晚我的魔力很不稳定。”
魔王轻轻说着,指尖画着女儿的颈项,落到了她精致的锁骨上。
“不过你误会了,辛不曾做过我的情人。”
“啊……?真、真的吗?”林影怔怔的,堆积在心头的酸雾消散了,好像被这一句话拨云见日,令她惊喜,“可怎么会呢,他不是一直以来都跟在您身边……”
但是胸腔依然生理性的鼓动着。甚至因母亲的指尖隔着单薄的衬衣布料,一寸寸细致的摩挲,微微激起了酥痒的小疙瘩。
“我们过去只是纯粹的战友。而且,我一般只陪生命力旺盛、心音鲜活的女人做爱。”
魔王的语调低缓到有些慵懒,微眯金目,重新勾起很淡的、却自下而上地扬过来,看上去格外蛊惑的笑容。
少女胸前的纽扣突然被坚硬而有点锐利的指尖,割断了细线,“啪”的挑开,掉在地上。
“特别是像你这样的人,心跳声会为我的靠近与触碰,诚实地变得响亮。”
在女儿细小的惊呼声中,魔王的右手撑开她胸前掉了纽扣的衣襟,整个侵入进去,直接用指掌隔着内衣,贴在她的起伏节奏尚未平息的胸脯上。
刚刚哭过,又被母亲抚摸得害臊,起了些许感觉,林影剧烈的心跳敲动着娇嫩的肌肤,将那份鲜活可爱的生命力传导到无机质的手掌里。
“听见么,阿影?你的心跳在我的掌心,声音是如此清晰,如此有力啊。”
魔王一手按着女儿的胸口,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有些霸道地拉近自己。
而后似乎愉悦地微笑着,慢慢上手,在少女错愕而娇羞的神情中,将她的衬衣不慌不忙地撕开,露出小鹿一样结实的白皙嫩肩,还有捧着鸽乳的浅色内衣。
“好了,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接下来,轮到你来回答我的问题了。”
魔王游刃有余地抬起金色双目,温柔却不容回避地捕捉住女儿的视线。
“其实你今晚过来,是想和妈妈再睡一夜,根本就没想要回去,对不对?”
(七)独占的宠溺
林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理智矢口否认,但是亲自对蕾娜说过,今晚自己不回寝殿的记忆,还有被母亲抱在怀里,撕开衬衣、抚摸胸脯时,确实怦怦直跳、好像在期待什么的心……都在此起彼伏地低语着,对,就是这样。
“你不回答,妈妈就当你是默认了?”
即便这份情感迷乱模糊,叫人认不清它的轮廓,可身体的渴望总是那么明白实在。
林影看到自己的胸衣也被母亲的手解开,掉落在地板上,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双乳硬起了两个小尖头对着母亲……忽然小腹蹿过一股暖流,腿心也悄然湿了。
怎么会这样呢?现在自己可没有喝醉。
魔王用铁铠的右手轻轻抓着女儿裸露的肩膀,左手则捏住她的下颌,使她垂下脸来,好抬头亲亲她残留在面庞上的泪渍。
“嗯……母亲大人……”
林影虽刚哭过,情绪爆发过后连带着气力都被抽离了几分,头脑有些恍惚无措,但到底也没有失去理性。
不禁害臊地闭上眼,偏了偏脸颊,却并不抗拒这个吻。
“叫‘妈妈’就好。”魔王的双唇只在她的侧脸上停留片刻,就松开她,两眼温和地望着女儿那蝶翼般微微颤动的睫毛,“说说看,今天你想怎么做?”
“妈妈……啊,这个,我不是为了和妈妈做,才……”
林影顺从地改口,睁开眼,却被母亲抱住腰身,再向前带了带,让她隔着裙摆,斜坐在自己并拢的两腿上。
理智并不想向母亲撒娇,但现在光着上身坐在妈妈的大腿上,这个姿势也难免让人害怕重心失衡,便不由自主地将一只手绕过母亲的脖颈,搭在她的肩上。
然而如此一来,少女的上身就和母亲挨得更加紧密,娇嫩的胸乳也几乎要贴到母亲的面前。
“还没想好要怎么做,是么?”
魔王左手扶着女儿的腰,右手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嫩乳上那硬得像小石子的凸起:“你看,乳头已经这么硬了,要不要妈妈帮你揉一揉?”
果然好害羞啊……
林影确实感到胸前痒得发麻,但又害怕这时候顺着气氛答应下去,自己会再像昨夜那样,稀里糊涂和母亲做爱。
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今天应该是要好好拒绝和母亲越界的行为,只要能像普通母女一样正常地和她同床度过一夜,让一切回归正轨就可以了。
但现在都不知不觉坐到她的腿上了……不行,还是好好拒绝掉吧。
“嗯……妈妈,好痒……”
结果少女一开口,还是因为太过羞涩,发出了撒娇般细弱蚊音的呢喃。
魔王微微眯了眯眼,用铁铠覆着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那颗小巧的硬葡萄,捏了捏。
“哈、嗯……!”立刻激起少女娇软的一声喘息,“不,不行……哈、我今天真的不想做到底……”
“嗯,那就不做到底,妈妈帮你揉一揉就好。这样的力道还可以吗?”
林影的左乳接着被母亲用指掌整个握住,有节奏地上下左右揉动起来,两指的指缝不时夹住坚硬的乳头拉一拉,挤一挤,交替摩擦。
“哈啊,好……还、还可以,妈妈的手很轻柔……嗯、好痒……”
“那这样呢?”
魔王试探着,又加重了一点力气。她捏住那团乳肉快速揉动好几下,再用指尖拎住小乳头,将白皙的奶包子拉得有点变长,提着晃了晃,再换回掌心将整只乳肉连同乳头一起,蹂躏似的压回到胸前,如此重复。
“哈、哈啊!呜、这样……这样粗暴的话,嗯呜……不行……”
林影忍不住将上身正对母亲,另一条手臂也挂到母亲的后颈,整个人颤抖着,几乎浑身都要瑟缩在她用力揉动自己左乳的手中。
看到她反应有点大,魔王就松了手,重新只用指腹轻轻捏动乳尖:“是吗,明明你的阴蒂那里,都更喜欢被粗暴一点的方式对待,看来是胸部特别敏感了?”
“啊、那是……”林影红了脸,羞得抱紧母亲的脖子,将脸埋在她肩头,“才、才不是喜欢被粗暴对待……!”
见她没有否定胸部敏感,魔王的左手也从她的腰窝转移到右乳来,双手一起握住乳丘,分别向不同的左右两边方向开始揉动,按摩一样不紧不慢的节奏。
“那,就是说胸部确实比阴蒂还敏感了?”魔王的浅笑虽然一如既往的温和,但落在耳边的低缓话音,却让林影无端感到多了几分捉弄人的坏笑似的。
“阿影,不想接触阴蒂做到底的话,要不要试试看用乳头高潮?”
“嗯哈……哎?”
林影还没反应过来,魔王却似乎误把她红着脸发出的喘息,当做了答应,双手一起大力地揉捏双乳,同时有一股湿凉的冷气从掌心中释放。
魔力凝化的黑色雾气从魔王的手中蔓延,形成两条黑色的绳索,分别缠住她的左右两乳,并渐渐收紧,把乳肉聚拢使之耸起。
被迫勒得更加突出的双乳,像两只白兔在母亲的手中肆意抖动摇晃,在一抓一捏一揉中明显更夸张的变形,与此同时,又有两条细小的黑雾游蛇,绞住了她的乳头。
冰凉的细微刺激掐住敏感至极的乳尖,林影在加倍的瘙痒中,也心生不祥的预感。
“妈妈、不,哈啊……光用胸部是不能,嗯、不能高潮的……呜啊!”
冰凉的黑雾细线绞着两枚乳尖,在开始收缩的同时,还自动地围绕乳尖转动摩擦,在此之外,母亲的双手也依然掌握着乳肉,揉面团一样不断按揉,乳尖也因而受到双重刺激,硬得发胀。
“哈、哈啊,不行、好痒……嗯、好刺激……呜!”
两只被禁锢住的乳房在母亲有节奏的揉玩中又颤又晃,乳头被摩擦得酥痒发抖,快感的电火花从胸前一路下蹿,刺激得小腹也跟着一抽一抽。
“再坚持一下,你的心跳在加快,就快要高潮了吧?”
魔王这次却没有放过女儿,反而双掌更不客气碾压着乳面,并快速上下摩擦摇摆。
“妈妈、呜,不行……!乳头好凉,好热……!嗯啊、真的不行的,哈、妈妈……!”
细小冰凉的黑线忽然夹紧了两只硬挺的小豆,使它们像竖起来一样高昂着凸起,然而又撞在硬实的双掌上,可怜兮兮的被朝旁边的乳晕压下去,随着双掌和乳肉的动弹而被迫顶着掌心戳来戳去。
林影从前偶尔自慰的时候,也都腼腆谨慎,多只是夹腿,乳头硬了,也就轻轻摸一摸,从没有这样凶狠地蹂躏过自己的双乳。
陌生的刺激缠绕着乳尖,不断把快感扩散到小腹,还有越发湿泞和空虚的小穴,使少女浑身震颤得厉害,抱紧了母亲的脖颈,弓着光裸的上身,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止不住地大声娇叫。
“不要了、啊,真的不行了,妈妈……!乳头要坏了,嗯、要坏掉了……!”
“没关系,阿影,去吧,有妈妈看着,哪里都不会坏掉。”
魔王侧过脸来,双唇几乎贴着女儿红得欲滴的耳朵,语气坚实,用力抓着那对被魔力禁锢,被迫拉长的双乳粗暴地快速推揉几下,缠着乳尖的黑雾又咬着尖端狠狠摩擦。
这句话仿佛给了少女极强的安定感,让她不再发出惊惧的尖叫,而是在胸前汇集的电流中尽情颤抖,在母亲的揉动下花枝乱颤,几乎要坐不住身子,吐出嗯嗯啊啊舒服的娇吟。
很快,双臂和脊背先是用力绷紧了片刻,又终于放松下来。藏在裤子里的内裤被一股狂涌而出的淫水打得湿哒哒的,少女沉浸在奇异的快感巅峰中,伏在母亲的肩头剧烈地喘息。
“哈啊、哈啊……到了……呜,居然真的只用胸部就……”
少女的身子背上起了一层薄汗,身躯伴随明亮的心音而轻轻抖动着,像哭泣着的孩童一样趴在母亲肩上。
魔王就放开她的乳房,撤去在白嫩嫩的奶子上圈出了浅浅红痕的魔绳,双手环抱住她的身子,哄孩子似的,轻轻拍抚她的背脊。
“感觉怎么样?” 魔王温柔地抱着与自己紧紧相依的女儿,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精瘦的裸背,指腹一节节压着脊骨慢慢摩挲,仿佛在细细感受这具通过自己的血肉铸成的身躯。并微偏脑袋,轻附在少女的耳边开合唇齿,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廓。
“第一次用胸部高潮,喜欢么?你配合得很好,高潮来的比我预想中还快呢。”
刺激的高潮固然令人头昏脑涨,但余韵中母亲细致的爱抚和轻柔的耳语,或许更让林影意乱情迷。
“呜……妈妈好坏。”
她娇嗔地嘀咕着,却把母亲的双肩抱得更紧。侧脸也贴在颈窝里,一动不动的,不敢抬头,被玩弄得有点发红的双乳也往母亲丰满绵软的双峰上压了过去。
“嗯?”魔王似乎不解,语气无辜,“你对我做的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
林影蹭着妈妈的肩膀摇了摇头,一晚上哭过叫过,而有点沙哑的声音闷闷的。
“……你可不可以,只做我的妈妈,只看着我……”
少女软绵绵的话音很含糊。魔王似乎没听明白,就握住她的肩膀,轻轻将她推离自己的肩头,抬眼望着因坐在自己的腿上,视线还比自己略高一点点的女儿。
“什么意思,你想要我做什么吗?”魔王的眉眼依然温婉,显得平静而耐心。
林影却面颊通红,眼角还染着不知是因哭过还是情动的红潮,往日晴空般明亮镇定的蓝眸,此刻却湿漉漉的,樱粉的双唇抿得紧紧,像是有些委屈。
可爱之余,也惹人怜惜。
“我……我大概,比起变成情人的关系,还是更希望你能是我的妈妈……只看着我的,只属于我的妈妈。”
林影吞咽着干涩的喉头,仿佛自暴自弃了的皱着小脸,低哑地向母亲交代自己可耻的真心。
魔王温和地望着她:“你不想要我给你性爱高潮,不想要我陪你做爱了吗?”
“不是的……啊,虽说和母亲做这种事,本来就是不应该的吧……但是我,咕、对不起,妈妈,我实在太贪心了,我其实是,想要你给我的一切……!”
林影也不明白自己语无伦次的在说些什么,但她的感情就是那么凌乱那么迷茫,那么的麻烦。因为自己也认不清其形态,告白时也就注定词不达意。
但,那大概就是母亲吧。唯有母亲,她完美的、明智的、神一样的母亲,也是与她血脉相连的、哺育她长大的母亲,即便是连女儿自己都无法说清的情愫,也能听得明白。
“想要我给的性爱,但你不想改变关系,对么?你担心成为情人,我们将不再是母女?”
魔王垂眸,右手从女儿的肩头落到她的腰间,双手一高一低配合着,将她钳在自己的面前,而后微微倾身,唇瓣碰触女儿泛着粉色的乳尖,啄了一下。
“……嗯。”
林影看着母亲把吻落在自己的胸前,动心地眨了眨眼,抬手将一缕垂在她脸侧的发丝小心地拨到她的耳后。
母亲的耳廓和自己一样是圆润的水滴形,属于对魔族大陆的生灵而言,异界来客一样罕见的人族的外表特征。
魔族帝国的女皇不是纯血魔族,甚至也有传言说,她起初真的是从异界迷路而来的人类,连一点魔族的血统都没有。
这个事实陈述起来似乎有些怪异,但由于至尊魔王是古老神话里受到了魔神认可的存在,拥有魔神之剑和无尽魔力的现世半神,且她亲手缔造的帝国和堪称奇迹的功业又是那么伟大,根本没有几个魔族在意她的族裔出身。
但,林影在意。
和母亲一样罕见的特征,就像打在身体上的印记,时时刻刻向外人昭示着她们血脉相连、独一无二的密切联系。
因而,不论旁人如何揣测王女父亲的身份,也从没有人会怀疑她不是魔王的亲女儿。
所以林影喜欢被母亲抚摸,自己那和她一样的圆滑耳廓和乌黑长发,目光也喜欢流连在母亲和自己一样的耳朵与发丝上。
魔王亲过王女的乳尖,又抬头,亲了亲她的锁骨,而后再抬头,吻了吻她的侧脸。
一股温暖酥麻的感觉,仿佛随着母亲的亲吻流淌进自己浑身的热血里。林影也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的确如母亲说的那样,很明亮,充满活力。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担心这个。”魔王的唇瓣与她的脸分开,改用手指轻轻抚摸女儿的唇角。
“阿影,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这是神降下的命运,是已经形成的事实,又不是能够轻易改变的。”
虽说在魔族的宗教信仰意义上,至尊魔王就算是无可非议的神圣人物,最接近传说中的魔神的存在,但林影其实没怎么听过魔王提及所谓的“神”,行事风格务实简朴的女皇,也向来不以半神自居。
因此林影不禁更加欣喜,能感受到母亲这番话中的坚定。
先前笼罩在心头,朦胧的不安也被驱散了更多。
“情人关系和母女关系是不相干的两回事,不是么?”魔王看着女儿,金色的眼睛目光淡然而笃定,“而且我说过,我们之间本来也不必要建立情人关系。凡是你的愿望,只要我给得起,我都会以母亲的身份给你满足。”
林影“啊”的小声轻叹。
在伟大英明的母亲面前,总是卑微小心的王女殿下,似乎终于胆敢相信,一直以来让她感到完美得不可思议、遥远而无法触及的母亲,原来就是这么宠溺自己。
她突然恍然大悟,终于认清了那团包裹着自己内心芜杂情愫的,混沌的形状究竟来自于什么。
其名为,独占欲。
对,没错,尽管她现在依然搞不清,自己到底渴望和母亲成为关系怎样的母女,自己想从她那里索求的,究竟是友情、爱情、亲情还是性欲……唯一明确的,最为明确的只是,无论如何,她都想要占有母亲的爱。
“……这么说的话,妈妈,你可以只看着我吗?”
她抬手,捉住母亲的抚着自己唇边的手铠,将脸颊更深地紧贴进那只感觉不到体温的义肢里:“不要再和别人做爱,不要宠幸别的情人……不,从今以后,只让我一个人做你的情人,而且永远做我的妈妈,疼爱我……”
林影半低着目光,在心里咒骂着自己贪心,变态,这次又给母亲添了不得了的麻烦。
“嗯,我现在没有别的情人,只看着你呢,阿影。”
但即便是如此麻烦的心愿,魔王也平静地望着她,接着双手一起捧住了她的面颊。
“你又在看我的嘴唇了,是想要接吻了吗?”
和晚餐时一样被抓包了。
林影紧张地咽咽唾沫,这次却红着脸,对最心爱的母亲露出羞涩腼腆的微笑。
“嗯,是的……我想要亲吻妈妈你的嘴唇。”
“可以。”
魔王说着,与视线迷恋着自己的王女四目相对。
而后在静谧的空气中,在彼此心音的指引下,血脉与命运都彼此相连的母亲和女儿,默契地同时微微偏过彼此靠近的脸,阖上眼睛,让双唇与双唇互相交迭。
似乎刚洗完澡不久的年长女性身上,还留有淡雅的芳香。妈妈的嘴唇果然没有柔软得多么夸张,但那温润的触感,也足以令林影忍不住欢喜。
心跳有些吵闹,有些沉重,但或许是被妈妈的气息笼罩着,又跳动得节奏分明,十分安定。
而这份被无条件宠爱着的安定,也让或许本性贪心的少女,不禁试探着,再进一步骄纵。
“唔……”
林影勾着母亲的肩颈,稍微与她分开了半片唇瓣,接着伸出舌尖,舔舐她的唇缝,仿佛彬彬有礼地叩门,表示想要造访。却在下一刻,主人家刚刚开启了门缝之际,就迫不及待地撑大缝隙,入侵进去。
缺乏舌吻经验的王女殿下,似乎今晚执意要让母亲对自己刮目相看。她吻得又急又深,娇嫩的舌头像她本人一样恃宠而骄,缠着母亲的舌面嬉戏挑逗,却又在她予以回应的时候,淘气地碰一碰,就转而去刮蹭母亲的唇齿和上皮内壁,与她故意错开,像捉迷藏一样引诱母亲来追自己。
直到经验老道的女皇,不仅狠狠捉住了她,还反侵入她的口腔回敬了一遍她的恶作剧,并且树立了更加霸道的榜样。
“妈、啊……妈妈,呜……”
仿佛发现了接吻的乐趣,林影不时半睁开眼,偷瞄着母亲的表情,也会在被对方睁眼,撞个正着的时候微咧嘴角闭上眼,更深地去迎合她的强势掌控,也偶尔吮咬母亲的上唇,出其不意地绕开她的攻势。
“哈……唔嗯……”
唇舌间漏出的喘息和水声暧昧得撩人。魔王体表的温度比林影低不少,因而口腔中的热度显得格外温暖火热,引诱着年少轻狂的女儿做扑火的飞蛾。
吻了不知多少遍,舌尖不知纠缠了多久,林影终于再忍不住,一边推着母亲的肩膀,一边从她的腿上起来,亦步亦趋地将母亲压倒在宽大的床上。
“妈妈……”
她最后闭着眼,轻轻含住母亲的唇瓣舔了舔,与她分开,撑起上身。耳侧的发丝垂落,束着的黑发长辫也从右肩旁滑落,与母亲铺散在身下的黑发交织。
林影睁开满是青葱情欲的湛蓝双眼,看着魔王金黄奇丽的明眸,此时依然是那样温柔和沉静。
仿佛无论自己想要投下的是怎样的欲望,那双深不可测的深潭都可以无限包容下去。
于是她轻轻喘息着,热情地恳求道:“妈妈,也让我做一次你的侍者吧,请让我来服侍您。”
** 小殿下真的是很麻烦的恋母妈宝呢(笑)
心态就是以前流行过的一张梗图,要魔王同时做她的妈妈、情人、姐姐、导师、心理医生、性爱工具、最好的朋友和最坏的敌人……
万能的魔王陛下:巧了,这我还真能做到。
(八)跪舔的侍奉
林影解开了腰带,长裤掉落在脚边。
专为主人提供性服侍的下仆“侍者”,是魔族过去贵族传统的残留物。这个词不仅象征着主奴有别的权力差异,也绑定了特定的性爱形式。
历史上恶劣的环境和不息的战争,促使魔族的文化共识基于浓厚的享乐主义、世俗功利和强者崇拜。这些理念自然也体现在魔族人对性爱的认知上,其中的集大成者就是侍者文化。
——获取性快感的一方是更有权力的人。
因此,至尊魔王这个拥有至高无上地位的存在,理论上不应服侍任何人。
虽然昨夜被母亲爱抚插穴,刚才被揉胸玩乳,都不是主仆形式的性爱,但自己总是单方面得到母亲的服务,被她给予高潮,林影心中既充满了得到偏爱的幸福感,但也难免有点不安。
因此她觉得,自己也理应服侍母亲才对,作为王女,作为臣民,作为她的情人……做一次魔王的侍者。
“不要逞强,阿影。”
魔王站在床边,随手操纵魔力,将先前被女儿摔碎在地上的瓷杯碎片扫到了垃圾桶里。而后回头,看到少女正微弯身子,手指勾着内裤边沿,慢慢将还有一缕银丝与腿心黏连的软布拉下。
“我没有逞强啊。虽然以前没有做过,但我至少也有被服侍的经验……一定会努力让妈妈舒服的。”
林影红着耳根,腼腆但认真地望向朝她走近过来的母亲。
但魔王垂落双眸,用目光指向了她刚脱在地上,肉眼可见沾着一片湿滑水光的内裤。
“我是说,你自己不要紧吗?……看,水都流下来了。”
她走到女儿身前,在床头边坐下,趁少女没留神的空当伸手,用指节刮了一下她膝盖附近的大腿内侧。接着抬起手甲覆盖的指尖,将一丝挂在铁指上的透明水液递给女儿自己看。
“现在,明明是你更需要抚慰吧?”
“啊……!”
林影的小脸又红了,目光害臊地朝旁游移,紧紧并拢了湿黏的两腿,用手徒劳地挡着下身。
“不、不要紧的,这些水只是之前高潮才流出来的……今天我只要能服侍妈妈,让你也舒服,就满足了,真的。”
王女殿下没什么特别突出的本事,但唯独决定了要达到的目标、要完成的事情,就一定会努力去达到去完成。这份坚韧的意志,也是她如今也能昂首挺胸站在台前,不容外人小觑的倚仗。
所以,尽管小穴确实感到瘙痒空虚,有些难捱,她依然坚定地想着,今晚就要好好服侍母亲。
“那好吧。”
魔王略一点头,将手铠沾到的淫水随意擦在床单上。而后左手揪住裙摆,撩到腿根附近,露出肤色健康的大腿,和缀有蕾丝花边的黑色平角内裤。
浅勾着笑,问两眼正直直盯着自己裙摆边缘的女儿:“那内裤呢,你也要帮妈妈脱吗?”
“可、可以吗?”
林影听见自己不争气地喘了一声,兴奋而紧张得吞了吞唾沫。
“当然,你现在要扮演我的‘侍者’不是吗?这也可以算是服侍的一环吧。”
“那……那我就开始做了……”
“嗯,随你喜欢。”
林影就在母亲金眸的注视下,扶着她的大腿,缓缓双膝着地,跪在她的面前,握着母亲的膝盖,将她的双腿轻轻分开。
过去就算是林影在作为骑士的授勋仪式上公开向魔王致敬的大礼,也不过是单膝跪地而已。
脱光了衣服,双膝着地的跪姿,对于魔族人而言过于羞辱,意味着其身心都屈从于主人,可以被当做奴隶任其践踏,同时也表示奴隶誓对主人的秘密守口如瓶;所以如今,也只有在性服侍的私密场合,作为侍者的一方才需要按照传统形式,向被服侍者裸体下跪。
跪在母亲两腿之间的王女,不得不抬头仰望母亲,才能看到她向自己投下温和视线。视角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让她感到母亲无比高大,而相比之下,在她面前一丝不挂,甚至腿心还偷偷流着淫水的自己,又是那么的渺小和狼狈。
姿势带来的羞耻感纠缠着林影,因而她很能理解蕾娜不喜欢为自己服侍。
也许反倒是此刻,心里在羞耻之余,感到自己是在向母亲表白屈服与忠诚,而兴奋得呼吸都有些颤抖的自己……才显得尤为变态吧。
她先就近偏过脸来,亲了亲母亲的膝盖,亲完后两眼紧张地向上望了望母亲。
见她依然表情温柔,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晰,似是默许乃至对自己的鼓舞,就大起胆子来,沿着她柔软的大腿内侧一路吻上去,直到在腿根边用唇瓣夹住一片肌肤,吸吮了一下。
林影忽然灵光一现,指尖点在母亲的腹股沟边来回划动,抬起眼睛小声问:“妈妈……我可不可以,在平时没人会看见的地方留痕迹?”
“没问题,你想怎么留都可以。”
魔王看懂了她暗示性的小动作,左手落在她的脑袋上,亲昵地摸了摸:“反正我的身体特殊,任何痕迹都留不了多久。”
“……也是呢。”
林影的表情肉眼可见的经历了先是惊喜,而后失落的变化,遗憾地撇了撇嘴,叹了口气。
不过看到女儿失望的样子,魔王又抚抚她的发顶:“所以,你今晚想多留几个也没关系。”
宠溺的话音,和允许自己为所欲为的纵容,果然立刻就把少女的贪欲钓了上来。
“那,是妈妈你自己说的。”
林影笑得甜滋滋的,低头就挪开指尖,亲了亲那片有点凉的肌肤,再用舌尖舔了舔湿润它,先轻后重地吮咬下去。
她第一次尝试留吻痕,也不知道要用多重的力道才好,本来有些不舍得用力,但又想到母亲也说,她的身体不容易留痕,就多咬了一会儿才放开。
等到抬起脸,看到确实在母亲腹股沟边的软肉上添了一片红痕,还有看起来不怎么体面的牙印,心里又欣喜,又担心。
“妈妈身上留下我的印子了……呃,会疼吗?”
“不疼。”
“那、那我再留两个。”
林影放了心,这次欢快地换了一条腿,去亲母亲的大腿内侧。
魔王半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成年了的女儿像一只淘气的小狗,光溜溜的趴在自己腿间咬来咬去。
这条欢快的小狗似乎又忘了,自己现在扮演的是侍者的角色,而身为下仆要在主人身上留痕迹,怎么都不像是合理的行为。
但齿尖带来的隐约刺感微乎其微,魔王并不排斥,也就没有打断女儿的兴致。只是注视着她在自己两腿上又分别用力吮出了两片印痕,然后才心满意足地抬头,凝望了片刻自己裙摆下黑色内裤的一系列动作。
“玩够了?”
母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缓,但在这个情境下听来,又好像含着一丝低笑。
林影盯着薄薄布料下好像隐约可见的凹凸轮廓,失神了两秒,才面红耳赤地抬眼望望母亲无限包容的眉眼,好像能帮助自己鼓起勇气。
“嗯、嗯……现在,我要给您脱了……?”
“脱吧,我会配合你的。”
林影的语气仿佛有些不确定,但换来母亲风轻云淡的应允,使她坚定了完成这个微妙的初体验的信心。
于是少女推了推已经卷在母亲腹股间的裙摆,咽了咽唾沫,双手伸到裙子底下,按着母亲的腰胯,轻轻摸索了一阵,捏住围在平坦小腹上软布边沿,将它慢慢向下扯动。
轻薄丝滑的料子贴着女人的胯部一寸寸下滑,少女有些慌慌忙忙的,手绕到她的后臀处,将卡在饱满臀肉上的布料往下用力扯了下来,再绕回双腿边,将布料往大腿前拉……
怎、怎么感觉,没有想象中的容易脱……啊,不过妈妈的屁股也很好摸呢……
虽然是被脱下贴身布料的那个,但年长的女性依然保持着上位者的从容随和,静静地任由自己红透了脸的女儿拉拉扯扯。再适时微微抬起大腿,方便她把内裤从自己的臀部和床单之间,彻底拉了下来,露出覆盖着黑色蜷曲绒毛的三角区。
发觉深色的内裤窄布中央,也落有一缕水迹的光泽,林影白里透红的脸蛋上瞬间绽开了惊喜。
“这是……妈妈刚才,也被我亲得有感觉了吗?”
“看来是的。”魔王淡笑着,像奖励似的,伸手揉揉她的右耳。
林影欢喜地抿抿唇,继续将内裤慢慢通过母亲的双膝间拉下,在母亲主动抬脚配合之下,成功完成了脱掉母亲内裤的环节。
接下来就是正式的服侍了。
林影把两人脱下的衣物堆到一旁,然后钻回母亲的腿间,看着那片藏在玫红裙摆下的黑色荆棘,女皇的秘密花园显得幽雅神秘又充满情色的诱惑,勾得她在探索之前咽咽喉咙,红着脸没头没脑地表态。
“妈妈……我会努力的。”
魔王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手撑在床单上,由女儿扶着自己的双腿,把它们分开更多,再朝腿间埋下头来。
于是眼前母亲的阴户大开,两瓣阴唇厚嫩肥美,夹着已经挂有一丝蜜露的粉色肉缝,看上去格外诱人。
这就是妈妈的小穴……是我诞生的地方吗……
林影紧张地闭上眼睛,试着亲了亲那对厚唇,鼻尖挨着绒毛和肉缝顶端的颗粒碰了碰,忽然感到有更多水液打湿了自己的唇瓣。
她微微抬头,舔舔唇尖的水渍,尝到了一丝淡淡的咸涩。
是妈妈的味道……
想到继母亲的奶水之后,又吃到了母亲的淫液,林影心跳突突,害羞又暗喜。
她悄悄抬眼端详了一下母亲并无异样,似乎是静候她大有所为的神色,才放心地继续埋头,合上双目,伸出舌头抵在微湿的肉缝上,开始为母亲认真舔阴。
第一次为用舌头服侍母亲,林影舔得慢而仔细。湿软的舌尖轻轻压着阴蒂下的粉色穴缝,从上到下,再由下而上,一点点刮蹭嫩肉间含着的淫水,细致地来回勾勒母亲穴口的形状;鼻尖也伴随舔弄的动作而小幅度的碰着阴蒂,上下挪动,呼吸更是规律地吹进穴间深处……
阴户附近的细卷绒毛擦在脸上,一股黏滑微咸的水液流进嘴里,那里阴核也在鼻尖和呼气的不时触动下硬立发勃。鼻子摩擦到硬物的奇妙触感,让林影忍不住半睁开眼,观察了一下那粒向女儿索要侍候的红果肉,再故意将它含住,舌尖快速舔弄了它一番,用力吮吸。
“呵,阿影……”
少女青涩笨拙,又十分热情的侍弄,似乎让总是平静从容的魔王也有些渐入佳境。
听到母亲的一声低吟,脑袋也紧接着又被那只覆着铁铠的手抚摸,林影檀口微开,吐出那颗被唾液沾得湿润光滑的小樱桃。双手扒着母亲的大腿,顶着挂在嘴边的淫液抬头,眸子亮晶晶的,望向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了的母亲。
“妈妈,我做的还好吗,是不是这样舔就能让你高潮呀?”
少女那貌似谦逊又藏不住得意的样子,像只为主人抓来了玩具老鼠,就急于讨要奖赏的小猫。
魔王看着她乖巧又狡黠的小脸,轻呵一声,半眯金色双目,抚着女儿发顶的手轻轻下落,就按在了她的后脑上。
“大概是能高潮吧,但像你这样舔,太慢了。”
“哎?”
恃宠而骄、才为初尝试就有所收获而得意的王女,似乎没想到自己一番细致的舔舐,只勉强得到了母亲挑剔的及格分。
“而且,在服侍别人的时候,虽然关注对方的反馈来调整服务节奏,也是需要的;但像你这样突然停下,还有停顿时间过长,都是会破坏对方性体验的大忌。”
魔王慢条斯理地睨着她说道,同时右手也缓缓抚摩着她的发丝。
“是、是么,好的,我知道……呜!”
林影刚收起了得意的笑容,变得有点尴尬地点头,却猝不及防感到母亲按着自己后脑的铁手突然发力。紧接着,少女话到一半还张着的小嘴没来得及合上,就被笑容不改的魔王霸道地按回了自己的肉穴上。
经过刚才女儿的轻吮慢舔,穴缝上已涂了一层滑腻蜜液,王女在嘴唇冷不防撞上母亲阴唇肉瓣的同时,舌尖竟也一下子顺着嫩缝,浅浅滑进了湿泞不堪的沟壑凹陷。
“前戏就做到这里吧,阿影,作为新手侍者,你做得还算不错。”
与此同时,上位者不紧不慢的评价落了下来,可其中的言外之意,又危险得令忽然被迫含住母亲小穴的王女心跳加速。
“但你如果想让妈妈高潮,接下来,可要表现得再更努力一点啊,我可不是像你一样敏感多水的年轻女孩,随便碰碰就能高潮——啊,对了,说起来你是不是还不太会?那妈妈先教教你下一步该怎么做吧。”
魔王说着,就把女儿的脑袋按在腿间,似乎毫不在意自己娇嫩的软肉被她的牙齿磕到,还悄然用大腿内侧将她的双颊夹住,好把她的脑袋都钳制在自己腿间。
“既然是要做侍者,就必须用全力去侍奉主人,对主人私处的刺激也要快准狠,才能让她尽快达到高潮。”
“不……呜、嗯呜……!”
林影本想说自己不用教,但她没来得及说出口。
少女几乎是下一秒就被母亲抓住自己脑袋的铁手,和钳着自己脸蛋前后左右发力的双腿反复推拉,被迫快速摇摆脑袋。
包着牙齿的嘴唇和半陷在小穴间的舌头都上下左右、忽外忽内地摩擦碾压着年长女人的小穴,连肉瓣都不时被翻弄扒开,吐出淫水溅到少女的嘴边和脸上。硬胀勃起的阴蒂花核被白皙笔挺的鼻子挤压得抖来抖去,前额和眉眼也不能幸免,时不时被迫埋进阴毛蜷曲的黑森林里……
可怜女儿的嘴巴乃至整张俊丽的脸蛋,都好像被母亲当成了用以摩擦阴户泄欲的玩具,粗暴地使用。
魔王仿佛玩得兴起,左手还抽空将裙摆一拉,罩住了女儿的半个脑袋,将她蒙在自己的裙底,骑在脸上狠狠玩弄。
“咕、呜……咳!嗯呜呜……!”
有点窒息,有点难受,妈妈的淫水沾得满脸都湿漉漉的,还有点呛到了……但是好软,啊,妈妈的小穴好软,里面也好湿……有很温暖的感觉……
林影有些恍惚,本能地大张开嘴,顺势去舔弄母亲的穴瓣。
魔王的小腿勾着女儿光裸的肩背,腿根一带则夹着她的脸,很不客气地剧烈摇动着被钳在腿间大口舔舐和含住母穴的女儿,阴蒂也深深地撞在她的鼻梁和颧骨上来回摩擦……
不一会儿,她向来云淡风轻的面容,也蒙了一层薄薄的绯色。
“呼……阿影,学会真正的‘服侍’了吗?”
平常波澜不惊的心率也加快了许多,魔王有点满意地松开两腿。
她停住按着女儿脑袋的手,转而再次掀下裙摆,微微推开她红通通的、挂着像泪珠一样往下淌落淫水的脸,低下眼睛看着她。
只见少女娇躯轻颤,好不容易从快要被妈妈用小穴捂到窒息的痛苦中解放,不住地喘息着,睁开眼向上望时,目光有些恍惚迷离,被母亲用力抓过的发丝也变得凌乱……
光看这副可怜不堪的样子,倒好像她才是被操弄到快要高潮的人。
“妈、妈妈……嗯,学、学会了……”
林影羞涩地垂下脸,一丝来自母亲穴口的淫液水珠,就顺着她姣好的下颌曲线,滴到了正剧烈起伏,乳尖发颤的胸乳上。
“好孩子。”
魔王轻轻用手掌拍了拍她的脑袋,眯起金眸。
“那么,就像刚刚说过的,不要停,继续吧,让妈妈看看你学得怎么样。”
“好……”林影乖乖地望了望母亲,点头。
不管怎么说,此刻年长者因她而面染红潮,呼吸轻颤的模样,带给了王女很大的成就感。
因而,她立刻顺驯地趴回母亲的腿间,双手紧紧抱住那两条正亲昵地搭在自己肩上的大腿,开始实践所学。
小舌时而用力抵着阴蒂脚集中舔舐,时而上下粗暴地快舔肉瓣,又时而干脆将舌面深深钻入穴内,嘴唇含着肉瓣摩擦吮弄,再大口大口地吮吸母穴分泌的汁液……
“哈……不错嘛,学得很快。”
魔王满意地抚摸着女儿拼命侍奉的脑袋,双腿和话音都渐渐有些无法自制地震颤起来,撑在床面的左手也不由得揪紧了床单。
女儿得到了母亲的褒奖,动力十足,舔弄得也更加迅速,那颗充血勃大的阴蒂几乎在舌尖拨弄下弹跳如球。
心跳嗵嗵、嗵嗵地擂鼓加速,魔王听见自己的唇间也不住地溢出低喘。
少女的舌头再一次探入母亲的甬道,里面的湿滑和紧致几乎构成了阻碍她回归母体的天堑,只好退而求其次地在出入口附近反复徘徊,快速舔弄流连。
啧啧的水声有规律地弥漫,从少女紧贴女人腿心,不断舔舐的唇舌间流溢而出。
不多时,温暖内壁上层迭的褶皱和肉瓣微翻的穴口,都一并开始翕张抽缩;母亲勾着自己、被自己的双手握住的双腿也明显肌肉紧绷。
“哈啊……妈妈好像要高潮了,嗯……”
那低缓的喘息和话音一反常态,竟透露出难得一见的娇媚,让林影的心脏也咚咚加重了起来。顿时小腹间暖流一蹿,跪在母亲脚下的双腿,也不自觉地夹紧。
终于,魔王按着她发顶的铁手也微微颤抖,脚尖也勾了勾少女光滑的背脊,而后小穴用力抽动两下,就立刻涌出一大股汁液来,争先恐后扑进女儿乖乖接在穴口的嘴巴里。
然后她放开女儿的脑袋,像战斗过后有些疲惫,双手撑在床面上后仰身子,轻轻张口喘息。
“唔,做得好……阿影,你今天是个不错的侍者、呼……”
“哈、咕呜……妈妈,妈妈!”
林影欣喜得晕乎乎的。她舔了舔唇瓣,把喝到嘴里的淫水咽下,然后随手一抬,用小臂擦了擦自己脸上水渍,就连忙激动地起身,扑进母亲的怀里,抱着她还有些颤抖的身子,一起倒在床上。
“我成功侍奉妈妈到高潮了,对吧?嘿嘿,太好了,我也能让妈妈舒服……!”
王女殿下高兴坏了,止不住傻笑,抱着妈妈撒娇一样,把脸埋进她双乳丰腴的胸怀里,连连眨着眼,望着她因高潮而显得红润妩媚的面容。
“嗯,是啊。”
魔王伸手,托了托女儿光溜溜的屁股,使她红着脸,向上移了移身体,好让两人的胸乳都迭在一起,紧密地相拥。
“很舒服吧……你听,我的心跳也因为你的服侍,变得很快呢。”
“是啊,嘿嘿……好高兴呀!”
林影此时不是因羞怯,而是因幸福和满足,小脸通红。
她无限亲昵地搂着身下的女人,将头靠在母亲的肩膀上,与余韵中呼吸依然有些急促的母亲一起,静静地感受着两人紧密相贴的胸乳下也彼此交织着的心音。
这个时刻,静谧、安定而又幸福。
真希望能永远像这样和母亲拥抱着啊……
林影暗自留恋地感慨,尤其是感受到母亲环在自己背上的双手,还贴着细滑的肌肤向下细细摩挲……酥痒的感觉,还激起了一阵细小的颤栗。
“不过,你真的只要这样就满足了吗?”
但出乎意料的是,其中那只冰凉的铁手,往下抚着抚着,竟落到了她的臀瓣上,还握住半边的屁股,揉了揉。
些许令人猝不及防的猥亵感,让林影唰地耳根发软,小腹闪过一丝电流,僵在母亲怀里。
魔王的手指却沿着少女翘臀的股沟,继续向下摩挲,并侧过脸来,贴在女儿的耳边低声说:“腿间都已经这么湿了,还是不要勉强忍耐了吧?”
(九)糜烂的自渎
“没关系的……明天我们都要忙呢,对吧?我去冲个澡就好啦,今天晚上就和妈妈一起早点睡觉。”
虽然腿间湿滑不堪,贪婪的穴口恨不得要将妈妈摸上来的手指吃进去,林影还是嘴硬地回绝了。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好吧。”魔王盯了盯她的脸,手从女儿的腿间抽离。
林影从母亲身上撑起来,心虚地退开:“那、那我就先去洗澡了。”
魔王跟着支起身:“要不要和妈妈一起洗?”
林影肩膀抖了一下,最终还是笑笑:“不用了……我用水简单洗一下就好。”
小腹还有触电般抽缩的感觉,小穴也空虚得发痒难耐,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和妈妈一起洗澡,她多半会忍不住的吧。
想着想着,林影一边讪笑,逃跑似的从母亲的腿上慌忙爬开,一边也腹诽自己的渴望太过贪心。
“哎哟!”
只见少女手脚并用地要从床尾爬下,却冷不防膝盖压到了被子下掩盖着的某种硬物,硌得膝上一疼,身子一歪,愣愣地坐倒在那段凸起的痕迹旁边。
“怎么了?”
魔王看到女儿突然变了表情,皱起眉头抱着膝盖坐倒在一旁,又空出一只手摸索着被子,也跟着爬过来。
“妈妈,被子底下好像有什么,硬硬的、细长的东西……?”
林影把手按在被子上摸了一阵,果然将被单压出一条细长凹凸的印子来。
魔王看着那形状双眼微眯,忽然翻身下床,叫林影也退开,而后抓住被子,一掀,就露出了那不知何时起,就安然躺在被子下的暗红色长条状硬物。
那是一把通体暗红,却镶嵌有密密麻麻的各色宝石的细剑。
剑身因缀满华丽到夸张的宝石,显得并不锋利,倒像是根尖端越来越细的长杖,反倒只有供人掌握的剑柄一截才看起来光滑平坦。十字形的护手上也缀满了细小的钻石,中央则嵌着一颗中心发黑的红宝石,浑圆的球体能让人联想起赤红的圆月,也像是一颗有黑色竖瞳的猩红眼睛。
“这是……‘魔剑’?”
对于这把剑的样子,林影并不完全陌生,但在她的印象里,它应该是好端端竖在一把同样优雅的剑鞘里才对,而且只有在某些全国级的重要庆典和仪式里,母亲才会在公众面前佩带它。
因为至尊魔剑,正是传说中由魔神亲自铸造的神器,也是至尊魔王身为神选者的神圣象征,代表无上的力量和权威。
相传将近二十年前,曾是普通人族的母亲正是拔出了这柄魔剑,才得到了神谕和几乎无尽的魔力,成为魔王。
这寄托了众多传说和神秘,看起来既奢华雅致,又有点古怪不祥的魔剑……此刻,就斜躺在床尾一角。
“喔,它在这里。”
魔王状不经意,又好像舒了口气地说着,伸手把魔剑捡起。
而后转头随手一丢,把它扔在了两个枕头之间的凹陷处,那满是华丽宝石的剑身就沉重地躺倒在了床头。
“哎?”
林影惊讶地看了看那把被随便扔在床头的圣物,又看了看母亲平静的脸:“不把它收起来吗?”
魔王转向女儿,解释说:“今晚我的魔力太过强盛,收不回魔剑。而且就算收回,溢出的魔力太多,它可能还会随机出现在别的什么地方,不如就先放在这里吧。”
听上去,魔剑原来是由魔王溢出的力量所化,果然不是普通的兵器。
林影想起先前听骑士长说过,魔王的魔力会在满月之夜时变得不稳定,她还为此有些担心,没想到所谓的“不稳定”是会变得太强。
“那今天妈妈的身体,会有哪里不适吗?”
不过既然有不同于平常的情况,林影还是多问了一句。
“不会,只是暂且收不回魔剑而已。”魔王抬起手背,蹭了蹭女儿的脸颊,对她浅浅微笑,“阿影,你先去洗澡吧,不是说晚上还要早些休息么?”
“嗯。”
林影感受着母亲体温微凉的抚触,乖顺地点点头。
目送离开卧房走进了淋浴间,魔王轻轻走回枕边坐下,侧身看向那柄暗红色的、被各色宝石拥挤着魔剑。
她眯了眯金色璀璨的双眸,伸过右手将剑拿起,用指腹摩挲着因宝石的存在而粗糙不平的剑身。
“那孩子的模样,越来越像‘她’了……还是说,时间过去太久,我已记不清她的样子。”
魔王触感淡薄的左手按在宝石不规则的边缘来回抚摸,直到某一刻无知无觉间,指腹不慎被锐利的蓝宝石一角擦破,渗出的血珠沾染在那片晶亮的蔚蓝上,为它的表面添上一层黯淡的血色。
她模糊回忆起遥远的曾经,一双绝美的蓝眸投来视线,又在缄默中陷入黑暗消失不见。
在她重新见到光明之后,替代那个仿若只在梦中惊鸿一瞥的倩影,陪她从血海尸山里一路爬回尘世的,则是有着一双同样亮丽的蓝眸,和鲜活有力的心音的幼孩。
从蜷缩在襁褓里只会啼哭,像小动物一样发出咿呀的叫声,到会抱着布偶大半夜跑来敲自己寝殿的门前撒娇,再到如今已经长成了英俊秀美、身姿挺拔的骑士王女,却也会在她的身下羞红了白净的小脸,软糯糯地喊她“妈妈”……
魔王一直不理解,当初那位为何要给她留下这个孩子,毕竟在她的愿景之中,子嗣从来不是必需。
但如今,看着属于自己的骨肉渐渐成长,不仅美丽的容颜越发与那位相似,还似乎可以为自己分担一部分职权,这种微妙的生命接续感,仿佛让她隐约感到了也许类似于宽慰和焦躁的不安。
“神啊,你许诺我的时间,还有多久呢……”
在窗外响起某种野兽的嚎叫同时,魔王凝望着划破了拇指的暗红细剑,幽幽地呢喃。
指腹下发黑的血液像是被剑身吞噬,没有凝成血珠,没有落到地上,也没有在瑰丽华美的宝石之间留下多长的蜿蜒痕迹……仅仅是肉眼可见地消失在了宝石之间,看起来很钝的剑锋上。
* 虽然嘴上说是冲个澡就好,林影这趟却洗了很久。
温热的水流直直朝着腿心喷淋,水柱唰唰冲击着湿黏的嫩缝和早已傲然挺立的小豆,酥酥麻麻的刺激令她双肩贴在墙边,弯着双腿浑身哆嗦,发出暧昧的哼吟。
“呜……!”
令人上头的晕眩不期而至,林影两腿打颤,差点没有站稳。
重心失衡的危机感将她徘徊的理智唤回,赶忙扶住墙壁,哈着气,强迫自己停下这分不清究竟是要洗去最后一丝淫水,还是趁机自慰的举动。
思春期的性欲,真是有点磨人。
林影摇摇头,鞠了捧水拍拍脸,让自己恢复冷静。
不要多想,珍惜这次和母亲同床共寝的机会,因为……唔,都答应过蕾娜今后不随便出来过夜了,所以什么时候能再和母亲同寝,还要等到以后再说了。
林影这下,既有些懊悔提前对蕾娜把话说死,理智上又有点庆幸,还好没给自己遵循贪念,天天泡在母亲身边的可能性留后路。
然而,等换上睡裙回到卧房,她却看到魔王刚把一身衣甲穿戴整齐,似乎准备出门。
“妈妈?这么晚了,你是要去哪里吗?”
穿衣戴甲的魔王身形更加高挑,林影抬头望着她,联想起自己在年幼时,曾无知无畏地偷偷撇开保姆和女仆们,跑到母亲回的寝殿路上等她的事。
说来也很可笑,那时她明明还是很会撒娇耍赖、闹起脾气来谁也哄不住的任性孩童,却当杵在长廊上,真的见到一身铠甲的魔王在几名骑士随从的簇拥下回来时,前一刻的执拗和幼稚就立刻随着她娇小的身体,愣在了母亲跟前。
她那时已经很难见到母亲,身边的人也都在教导她,她的母亲是多么伟大的帝王,因而以那样耍赖般的方式真的堵到了母亲,幼小的女孩立刻就陷入了极大的惊喜,和害怕遭到母亲的责罚诘问,甚至被讨厌的极大惶恐。
于是那夜,她呆在母亲的脚边支支吾吾,要不是母亲主动问她有什么事,她都不敢开口说出完整的话。
而如今,通过肉体的联结,得到了自己被母亲宠爱着的确证,成年了的王女却反而拥有了弥补孩提时代,站在母亲面前问她去向的底气。
“刚刚收到消息,临时有点事要处理。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你先睡吧。”
魔王说着抬手,撩起女儿被水沾湿了发梢的长发,随手召来一团魔力为她吸干了水分,放下时少女的秀发已经变回了平常的柔顺。
林影咽了咽喉咙,心里无端升起了一丝失落。好像这个本该属于自己和母亲独处的夜晚,被不知什么人偷走了一角,让她才得到了安抚的占有欲迅速膨胀。
“很着急吗,一定要现在过去?”
她在魔王收回手的时候轻轻握住了那只手腕,望着母亲的双眼。
“嗯,辛似乎一个人搞不定,我去帮他一下,很快就好。”
魔王含糊地说着,任女儿拉着自己的腕子,又顺势摸摸她的脸。
听到骑士长的名字,尽管林影在得知他并非自己的生父,也不是母亲的情人之后,心情好了许多,现在却也明确了就是他打扰了自己和母亲独处,对母亲的独占欲过于强烈的王女不禁又打翻了醋坛子。
“啊?团长大人不是在外边守门吗,怎么突然就有连他都搞不定的急事了呀?”
林影的牢骚有些阴阳怪气,魔王却依然宠溺地垂眸看她,摸着她的脸颊的手将她鬓旁的发丝撩到耳后,随后低下头来,凑近她。
“乖,阿影,妈妈一会儿就回来。”
忽然凑在女儿的面庞上,亲了一下。
魔王的吻像掉了色,林影的面颊立刻被一片粉红沾染。真犯规!她用指尖捂着被亲到的侧脸,压不住嘴角地迎向母亲隐约含笑的目光。
“妈妈……好坏。”林影低低嘟哝着,却不可否认自己对母亲的这招很是受用,“好吧,我会乖乖等你的。”
“嗯,好孩子。”魔王摸摸她的发顶,像哄小孩一样对她笑笑。
“倒、倒也不用这么夸……只是等一会儿而已,我也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林影挠挠侧脸,好像有些别扭地说。
不过想来这样的她在魔王眼里,也只是更像一个得了便宜就卖乖的孩子。
“好。”所以她保持微笑,望着女儿。
“……你快去处理急事啦!然后早点回来……我要先睡了。”
林影被她那样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然后像逃跑又像赌气似的钻回床上,把自己紧紧裹进被子里。
“好。”魔王又把这个词念得重了一点,温婉的话音都好像带着笑意,“阿影,晚安。”
“……晚安,妈妈。”
林影把脑袋蒙在被子里,似乎这样,闷闷的声音就能显得不是那么激动。
不一会儿卧房的门关上了,魔王离开的脚步声渐渐听不到了。
林影蜷在母亲的床上,咬着嘴唇,自我谴责地腹诽着,自己今天真是太情绪化了。
但她今天,又怎么能完全保持冷静呢?
得到了母亲偏爱自己的保证,和母亲成为接吻也没有关系的情人,还第一次作为母亲的侍者服侍她达到高潮,第一次与母亲在睡前互道晚安……
每一个被偏爱的细节都让她感到幸福得不可思议,都让自律而理智的王女忍不住提醒自己,该要知足了。可每一个被偏爱的瞬间又都是那么甜美,引诱她的欲望忍不住进一步作祟,叫嚣着想要从母亲那里讨取更多。
是啊,她现在是母亲唯一的女儿和唯一的情人,就算自己发点埋怨和小牢骚,母亲都会哄着自己……她就是这么被宠爱着,那她为什么不能再更坦然一点,释放自己所有的欲望?
反正,向母亲的求欢的话,她也愿意给自己的。
既然高瞻远瞩的年长者都对此坦然自若,那身为孩子的自己,又何必,再去顾忌什么有的没的……
小腹和腿间才经过温水洗涤镇压了的瘙痒,又被母亲纵容的亲吻挑了起来。
林影拉开被单,探出脑袋重重喘息了两声,不自觉地把手伸向裙摆底下,隔着内裤,摸了摸腿心的软肉。
“呜,真淫荡,才过这么一点时间就又湿了……”
内裤底部的一段布料在指尖的摸弄下,隐隐透出一股些微的湿意。林影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闭上眼睛,小声哼吟着,越发大胆地抚摸自己的穴缝。
“淫荡”这个词,在魔族人的普遍认知里是中性词,用于形容一个人性欲旺盛、容易进入感觉的表现。甚至在某些特定情境下,比如多人狂欢的性爱派对,恋人之间的情事前戏之类的时候,这个词还可以用来夸人,表示对方玩得开,善于性事等等。
不过,林影从前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表现得配用这个词来描述。手指快速地按在嫩缝上擦拭,很快就把今天没能得到多少照顾的阴蒂公主唤起,顶着软布高傲地昂头;打湿在裤底的水印也渐渐扩大,湿滑的触感好似要渗出轻薄的布料,漏到手上。
似乎白天里在医生们那里留下的误解也不算是假的,自慰确实很舒服,她不讨厌……
但林影在脑海里反复回放昨夜被母亲玩弄穴口的场景,还有前不久被母亲揉乳的感觉,喘息加快加重,指尖戳着内裤用力擦拭的动作也越来越疯狂。另一只手也悄然掀起裙摆,模仿印象里母亲揉胸的动作,握住自己的一只侧乳,捏着再度发硬的乳头揉动起来。
“哈……哈啊……对不起,妈妈,嗯、想要……”
几度傲娇地拒绝了母亲愿意给予高潮的关切,却趁她不在的时间里,寂寞地窝在一会儿就要和母亲同寝的被子里自慰手淫,仔细想想真是有些羞耻和下贱……
林影瑟缩着埋在被子里的身体,把玩自己娇乳的手掌更加用力,玩弄自己阴蒂和穴口的手指也又快又狠。
但是高潮却仿佛被压抑久了,也跟着赌气犯别扭,迟迟不肯到来。
昨晚被母亲插弄过的穴里都好像变得空虚难耐。林影难受地娇喘着,觉得自己简直像条发了情的狗,这样用力自慰也没法得到满足,于是扑腾着重重翻了个身,腾出手来,将自己的双乳都压在床单上挤压摩擦,而用双手一起玩弄下体。
“呜、好想要……哈、妈妈!嗯啊,妈妈……!想要妈妈给的高潮,嗯,快回来啊……妈妈……!”
林影新换的内裤已经承载了一大片的黏腻,但是无论自己的手指怎样沿着穴缝来回戳弄爱抚,酥麻酸爽的快感怎样化作电流埋在小腹里蹿来蹿去,她总是觉得缺点什么,没法得到像昨夜在母亲手下品尝过的那种豪爽的极乐和满足。
“呜嗯、妈妈……不要把淫荡的女儿晾在一边啊!快点、呜,快点回来操你的女儿情人啊……!想要,嗯、好想被妈妈用力疼爱!”
林影粗暴地玩弄自己的阴蒂和阴户,把自己强制送上了几波小高潮。
但晕眩和发抖的余韵持续不过多久,没有彻底得到满足的贪婪小穴像是被喂了一碟又一碟的开胃小菜,不仅没被填饱,还反倒对迟迟不上桌的大餐佳肴垂涎三尺,更加焦躁和空虚。
“好难受,好寂寞……好想妈妈啊……”
被子里的热度和湿气早已升腾,林影把自己裙摆和内裤都凌乱不堪,裸露脊背和屁股的身体闷出了一层薄汗,湛蓝的眼睛被情欲的红潮簇拥,浑身和脑袋都像要融化了似的,难受至极。
她甚至听见自己撒娇般的尾音染上了颤抖的哭腔,像个幼年时候第一次被佣人们抱离母亲的孩童,哭叫着离不开母亲。
王女所受的教育门类丰富,其中也不乏一些前沿学术的皮毛。听说在新兴的文化与心理学科领域里,不少学者们认为一般超过十岁的孩童少年都会渐渐迎来“心理断奶期”,不仅不再依赖双亲,而且常常会表现得叛逆。只有断奶期障碍的人,才会在即将成年之际,还对双亲抱有严重的分离焦虑。
由于魔族人重视包含性行为的社交活动,义务教育和寄宿制的学校也早已普及全国,孩子们早早就会开始性爱社交,往往都能自然地脱离双亲。因此这种心理障碍者就像性冷淡者一样十分稀罕。
但林影失魂落魄地咬紧了床单,感到自己就是那个断奶失败的孩子,所以又爱吃妈妈的奶,又在妈妈刚离开不久的这点时间里,就犯了严重的分离焦虑……
也许是一晚上忍得太久,得不到母亲的爱抚,她快要疯了。
微微拱起的屁股把被子顶起了一个鼓包,手指咕叽咕叽地摩弄阴唇间的粉肉。淫水流得大腿内侧到处都是,不用看,肯定也流到了挂在大腿间的内裤上,也沾湿了身下的床单和被屁股顶着,摩擦来摩擦去的被子。
是发情了吧?可是人族和大多数魔族都没有发情期才对。
难不成,她的生父或者另一个母亲,其实是个魅魔?不然,她怎么会满脑子尽是想被母亲操穴疼爱的情欲。
林影仿佛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本该是个行事端庄周正的王女,忘记了自己十多年来埋在心里的执念和追求:身为天赋欠佳的废物,她只有凡事都严格要求自己,事事做到比别人出色,才能成为不辱没母亲的优秀女儿。
而现在,她把自己平日里的骄傲和执着全都抛弃,只剩下穿着母亲的睡裙、趴在属于母亲的床和被子里、嘴里不停念着母亲,因对母爱的渴求畸形变质,而将母亲作为性幻想对象疯狂自慰的赤裸欲望。
残存的一丝理智发出哀叹,对自己这样不堪的本性表示震愕和恐惧;但就连那些出于常理的道德谴责,此刻都在不知餍足的欲望猛兽面前,化作了少女沉浸于自慰的下酒配菜。
林影从过往的回忆里拽出自以为最耀眼的时刻,那是母亲曾为她执行见习骑士的封授典礼。
她想象在那个庄严和光荣的情景中,自己不是跪在魔王陛下的脚边安静地接受封授礼,而是被母亲按倒在地,用那把她将要送给自己的骑士长剑,粗暴地割开衣服和裤缝。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应她渴求公开高潮的哀求,抬起脚踩住自己早已流水汩汩的白虎小穴,不失羞辱和惩罚性地碾压踩踏,把她最不堪的丑态暴露给所有人。
人们会怎么说她?没用的废物,失败的王女,淫贱的恋母变态,活该被扔掉的私生女……
然后第二天的报纸就会把她的丑闻广而告之,全帝国的民众都会叫着要魔王废黜她。
但即使如此,母亲也会衣冠整齐地坐在王座上,却将她这个一丝不挂的淫娃女儿抱在腿上,抠弄着她那噗嗤噗嗤流水不停的骚穴,亲吻她的嘴角、脖颈和锁骨,说无论她是多么没用的孩子,她都始终爱着自己。
被废黜也没有关系,被雪藏也没有关系,被众人辱骂也没有关系……只要关起门来,她还能做妈妈的女儿、宠物、性奴和情人,她都可以。
就像在九岁那年,那场可怕的魔力测试……
指尖浅浅戳入了穴肉里,林影忽然剧烈颤抖,背脊和双臂上泛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小疙瘩,脚趾紧紧勾起床单上的一片褶皱,终于在篡改过去自己极其珍视的骑士授封仪式的幻想中,迎来了一波腿间大量潮喷的高潮。
“哈啊、哈啊……呜、咕呜……妈妈,对不起……呜……”
林影脱力地趴倒在床上,重重喘了两口气之后,下意识地翻过身来,用手背擦去自己可耻的泪水。
她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最扭曲的欲望,归根究底,还是来自于那场可怕的失败。那场她以为自己凭着努力就能克服的,但至今仍然没能走出的失败。
可事到如今她究竟还在遗憾什么?
简直不可思议,若将如今的她拉回到当时的场景,她已经能凭着自己成为见习骑士和受人欢迎的王女殿下的身份,狠狠打脸曾在场议论纷纷,当面说她是个废物私生女、建议魔王陛下将她的存在永远隐瞒的大人们。
所以……她大概只是,不要脸的对当时安慰了自己的母亲,心怀怨念。
——“不是你的错。”
原来母亲那时留在自己脑袋上不轻不重,蜻蜓点水的抚摸,和难辨情绪的安抚,不仅没能慰藉那个贪心的孩子,反而让她饮鸩止渴,不满足地渴望更多被爱着的证据。
想要的不是被原谅,被夸赞,而是即便被惩罚,也能得到无条件的、满满的爱。
糟糕透了。
“对不起,哈、咕呜……妈妈,阿影是个很坏的孩子,呜……”
真是,糟糕透了。
有她这种不懂知足,任性自私的孩子,母亲也一定会很烦恼吧。
可,偏偏她们就是母女,偏偏伟大圣明的魔王陛下,生下了她这个满是缺陷的失败品。
林影揉揉眼睛,坐起身来,被子从她被自己玩弄得皮肤泛红的身体上滑落下去。她抬起流满淫水、湿淋淋的屁股,爬到枕头边,贪婪地将雾蒙蒙的目光,投向母亲没有带走的那把满是宝石的细剑。
魔剑和魔王,无论是神话传说还是现实所见,都无疑有着深切的联系。
尤其是,如今林影已经知晓,这把剑就是由母亲的魔力所化。
“想要……呜,还是想要……好想被妈妈填满啊……嗯嗯!”
刚刚高潮过的少女头晕目眩,恍惚间将自己的神智全都交给了露骨的欲望。她咬住自己的裙摆,湿漉漉的屁股坐在两个枕头上,张开被淫水和薄汗浸湿的双腿,小心翼翼地端起了那柄远比看起来的大小要沉重得多的魔剑。
魔王的女儿实在太过贪婪,蚀骨的酥痒并不会因一场自己手淫得来的高潮平息,她明白自己恋母恋得无药可救,只能求助于母亲的信物。
于是她双手吃力地抓着那重得不可思议的剑身,慢慢将它竖在枕头之间的床面上,把柄抱在怀里,而使细长剑身缀着宝石的一截,可以紧紧贴到自己的阴户间。
冰冷坚硬而且粗糙不平的质感,甫一卡进白嫩的肉瓣中间,陷入湿黏的溪谷,就立刻吸出了一大股证明它很受欢迎的淫水。
“哈啊……”
少女舒服地叹息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坐姿,将硬涨的阴蒂贴到两颗边缘还算圆润的宝石之间,也让嫩穴同时含住了两颗边缘有楞有角的宝石,然后抱紧剑柄,开始贴着它上下挺腰磨穴。
阴蒂卡在宝石之间贴着剑身的光滑平面上下摩擦,每次都拍打在上面那颗或下面那颗宝石的坚硬一面,带来极痛快的刺激;空虚的小穴也因吃着宝石,卡在穴口时深时浅、时上时下地戳动,也大大缓解了它的寂寞。
“好、哈啊!好舒服、呜,妈妈的剑好舒服,哈……!”
少女用腿心的肉瓣夹着剑身一侧的宝石,上下有规律地摩擦,不一会儿就在剑身上擦出了一丝又一丝黏腻湿滑的水光。
林影但凡还有一丝理智,都会清楚自己现在的行为过分到了逾矩的地步:即使魔王再偏爱女儿,也绝不会允许女儿这样亵渎神圣之器。
更何况,魔剑还是神赐予她的、使她得以超越凡人,成为神王的无上权柄。
然而林影此刻彻底抛弃了理智,尽情抱着唯有至尊魔王才能掌握的圣物扭动腰肢,辗磨自己发硬的乳头和发情的小穴。
磨出的淫水一直顺着宝石和剑身,流到抵在床面的剑尖,将附近的床单打湿了一大圈。甚至屁股底下的两朵枕头也没能幸免,各在左侧和右侧的一端顺着臀瓣的扭动,浸下了大片的湿痕。
又或许,正是潜意识深处很清楚此举意味着什么,天生没有魔力的废物王女才会如此淫靡地夹紧传说中给予了母亲无尽魔力的神器,把对母亲而言最珍贵的秘宝,当做区区一个自慰器来亵渎。
不能明确原因……但林影确实骑着魔剑磨豆腐磨得相当开心,彻底沉浸在用母亲的珍贵信物自慰带来的背德快感里。
以至于,当魔王推开卧房的门回来,一眼就看见自己那容颜出落得越发俊美、最近也像个有模有样的骑士了的女儿,正靠坐在枕头上,抱着魔剑摩擦她光溜溜的小穴,连粉嫩的穴肉都卡在宝石上微微翻起。
少女的裙摆正堆在光裸的屁股旁边乱颤,潮红的脸上显出深陷情欲的兴奋和妩媚,樱粉的小嘴里也在嗯嗯啊啊浪叫个不停……
“阿影,你怎么……?!”
魔王很少见地保持着推开门的姿势,愣在了门口,话也欲言又止,没能说完。
“妈、哈啊,妈妈……?不、不要看……阿影、嗯,阿影要去了,嗯啊啊……!”
猝不及防被母亲撞见了自慰的样子,林影忽然大脑空白,爆发出了被突然到来的高潮击溃的尖叫。两手一松,沉重的魔剑倒在了她的身前,就好像也被她穴口猛然喷溅而出的大股淫汁冲倒了似的,掉在腿间一片湿淋淋的深色水痕里。
她浑身瘫软地躺倒在床头,却在看到母亲紧接着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地快步走近过来时,惊恐得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合拢双腿,拉下裙摆,想要遮住还在吐出淫水泡沫的腿心。
魔王一言不发,站定到床边,倾身去捞那把剑尖和一侧已经沾满了少女的体液,甚至萦绕着些许咸腥气味的魔剑。
“妈、妈妈……”
林影还没缓过气来,身子依然瑟缩在床头,轻轻颤抖。她眼看着母亲捞起那把被她玷污了的圣物,横在眼底冷着脸盯视了它好一会儿,一声不吭,看不出任何情绪,几乎吓傻了。
又静默了一段时间,魔王才微妙地挑了挑眉,抬起脸来,随手把暗红的细剑扔回到光着屁股、大腿间还在淌水的女儿面前。
“是么,你拿得动它……原来如此。”
金色的双眼投下格外深邃的目光,魔王的嘴角勾起一抹在林影看来,有点异样的微笑。
“阿影,你就是我绝对的第一优先级,不是都说了,如果你有需要,只要坦率地告诉我就好了吗?你看,你明明需要纾解,弄得枕头和床单都湿透了,为什么之前还要拒绝妈妈帮你抠穴呢?”
** 魔族心理学请不要代入咱们人类现实。
另外放一点魔族语言学(x): 1.“淫荡”是中性偏褒义词,表示性爱表现积极奔放、玩得开,敏感多水,性欲旺盛,暗示性能力强。
*但注意一般只用于描述平辈、晚辈或关系足够亲近的人,就算和同学/同事的母亲睡了,也不可以对他们说“你妈好淫荡啊”。 2.“淫贱”是中性偏贬义词,表示性能力强,性欲特别旺盛,但分不清场合胡乱发情,或有受虐倾向,性爱风格自私而不庄重。
3.辨析“性感”和“淫荡”:
都是中性偏褒义词,但“性感”侧重描述身体具有性吸引力,“淫荡”则侧重描述性行为的表现。
例:魔王妈咪有巨乳和大长腿非常性感,但做爱时,明显是积极求欢的女儿更加淫荡( 设定上因为魔族的性文化突出,所以有关性行为的形容、描述等用词应该也是很丰富的,笔者文化程度低用词贫乏是笔者的问题。
(十)痛快的惩戒
魔王的话音和往常没什么区别,语速也没有加快,但林影总觉得,母亲现在的心情似乎很愉快。
但这反而有点蹊跷……自己可是用魔剑磨穴自慰,亵渎了在所有魔族人眼里最神圣的圣物,难道连这么过分的行径,她都可以视而不见、原谅自己吗?
母亲对她的宠爱,难道真的是,没有底线的吗?
林影心跳突突,竟然变得更加紧张。
“我……对不起,妈妈……”
魔王静静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衣裙不整的女儿。身上的衣甲散发出黑雾,布料和铁铠都渐渐化成魔力消褪。
“为什么道歉?”
林影心虚地抱着自己的手臂,干巴巴地交代自己的罪状:“我、我不应该弄脏枕头和床单……还有您的魔剑……”
“那你为什么会弄脏它们?”魔王的问话都好像含着几分笑意,“你明知道这是不对的,但你还是做了?”
“是……这是因为……”
林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她憋红了脸,沉默了片刻,却在心跳擂鼓的忐忑中,硬着头皮抬起眼来,小猫一样望向母亲那情绪莫测的脸。
“我忽然很想念您……其实我本来以为能忍住的,所以拒绝了您的帮助,但、但是,我大概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淫荡。”
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让女儿也越发大胆,更何况,这个女儿本来就是个充满缺陷的坏孩子。
她有点好奇,母亲究竟能容忍她的放肆,到何种地步。
“哦,所以你之前才那么不坦率,却又趁我不在,用我的剑自慰?”
魔王听明白了她的话,咧了咧嘴角,却没有讥嘲的意思,仿佛只是看到刚刚学步就急着奔跑的孩子,自己左脚把右脚绊倒,摔了个狗啃泥,觉得她自作自受的狼狈模样滑稽又可爱。
“那你已经高潮过了,现在感觉如何,满足了吗?”
萦绕在高挑女人周身的魔雾散去,留下贴身的深红色吊带睡裙。松垮的布料没能完全遮住那对丰满的豪乳,泄露出的侧乳和半球上部,都让刚刚才自慰到高潮的少女看直了眼睛,再度血脉偾张。
“妈妈……”她干渴地咽了咽唾沫,目光失神地流连在母亲身上,轻喃出最真切的渴望,“没有,只是自慰才不够呢,我、我想要你……”
“好啊。”
魔王似乎是相当愉快,饶有兴趣地眯了眯金眸,膝盖压在了床上:“那就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女儿,我的‘命定之人’,到底有多么淫荡吧。”
“妈妈……呜嗯!”
林影才回归不久的理智,被魔王暧昧的低语再度挑开。她痴迷地望着母亲靠近下来的面庞,双手也被母亲的左手一起掐住腕子,按在了床头。
身体比娇嗔的话语要诚实太多,冰冷的硬物抵到湿乎乎的阴户小口上时,林影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双腿,竟已迫不及待地向压近身前的母亲主动打开。
魔王用仍覆着铁铠的右手抓起魔剑尚还湿黏的剑身,却将只有顶端嵌有一颗圆钻的剑柄,戳在了女儿贪吃的嫩穴上。那里不久前才被主人狠狠自渎过,娇嫩粉红的软肉还合不上地微微开张,用湿漉漉的亲吻迎接晶莹透亮的异物。
“这么湿,你刚才不止高潮了一次吧?”
魔王说着,仿佛要仔细检查女儿的小穴,用剑柄上的钻石陷在穴肉间,上下来回碾压,轻轻磨弄那些泛着淫靡光泽的水润嫩肉。
“啊、嗯!”林影舒服又酥痒地娇叫一声,红透小脸,动情地眯缝着双眼,望着母亲勾着浅笑,看起来温柔又有些霸道的面庞,“是、是的……”
“去了几次?”
钻石压着嫩缝,向上移动,这次抵住了充血红肿的阴蒂,刺激得少女浑身打了个哆嗦。
“两、两次……我把自己玩去了两次。”林影喘息着,微张的双唇间能看到津液拉丝,目光迷离。
“两次还不满足?”
魔王好像轻笑了一声,用钻石的侧目擦着那颗涨得硕大的阴蒂向上,接着用暗红色的剑柄侧面拍了拍那粒发硬的豆子。
“嗯啊!”
小豆被剑柄推动,左右摇了摇头,林影立刻叫了起来。小穴也难耐地抽动两下,肉眼可见地吐出一泡淫水,落在枕头边,滴在床单上,晕开两抹水印。
“因、因为,更想要妈妈……想要由妈妈来填满我嘛……”
少女撒娇似的嘟哝着,亮晶晶的蓝眸像自带勾人的小钩子,乖顺又引诱地仰望着母亲。
睡裙的吊带从肩头滑落,披散的黑发零落在白皙的肩颈旁,一双娇乳也在贴身的布料下半遮半露,两条洁白紧实的长腿也主动打开着,露出承载着剑柄端头的湿滑肉唇,同时大腿内侧和屁股底下,早已挂满水淋淋的一片光泽了。
如果她此时勾引的人不是母亲,想来换了谁,一定都会被英丽的美少女这副性感而淫靡的样子,勾得面红耳赤。
“……我会满足你的。”
但母亲只是停了两秒,凝望了片刻女儿那被情欲侵染,显得格外艳丽红润的面容。
太美了。
魔王混沌的脑海里,模糊地蹦出一个概念。
她又一次想起那双绝美的眼睛,那个绝美的身影,就连回忆起来,都仿佛笼罩在光晕里。看起来无比圣洁的女性,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纵使是深陷绝境中的人,伤痕累累、奄奄一息,也不禁睁开半瞎的双眼去凝望那道倩影,即便知道,那是一团引诱飞蛾赴死的毒火。
也正因此,她分得清楚,眼前这张沾满欲望的脸,虽美得与那副面容相似,却又绝不相同。
是的,与那份过于遥远而危险的美丽不同,这是,属于她的孩子,属于她的血脉和命运。
独属于她。
“阿影,我会满足你的。”
魔王微眯双目,低声强调了一遍,缠在嘴角的笑意似乎也格外明艳。
她低头,再稍一用力,将剑柄插进女儿紧致的窄穴同时,放开了少女的双手,转而捧住她的脸,含住她的双唇亲吻她。
“哈……嗯、哈啊……”
肉壁的层迭褶皱被足有两指宽的剑柄挤开,大颗的圆钻顶入深处的嫩肉。尽管狭长的甬道里早已湿滑不堪,但猛然被异物深深地侵入进去,林影一时还没能适应,发出了别扭的呻吟,她下意识地扭了扭屁股,合起腿来,想要躲闪。
魔王挑弄了几下女儿的舌尖,在与她分开唇吻时,随手留下了一道弧形的魔力枷锁,将她的双手继续禁锢在了墙上。而后左手托住她的一条腿,半强迫半引导地使她将两腿圈到自己的腰后,再次让女儿吃进了半截剑柄的花穴敞露在自己的面前。
年长的女性盯着沦陷在湿泞肉瓣间的暗红剑柄,忽然低道:
“不过,阿影,你犯了错误,妈妈今天要给你一点教训。”
“‘教训’……?呜、呜嗯!”
手腕被冰凉的魔雾舔舐着,林影懵懂地抬眼望向母亲,却紧接着被突然直插到底,又迅速拔出,再插入进来……
如此反复抽插的剑柄,捣腾得浑身摇颤。
剑柄的暗红比鲜活血肉的颜色更深,坚硬冰冷的质感暴力地撞开少女狭窄的甬道障碍,在层层媚肉的吸附和簇拥中反复辗磨,顶端沾满了淫液、形状相对圆滑的钻石更是率先顶弄着深处的一块敏感点,来回冲撞……就连剑柄末梢凸起的钻石装饰,也不时碰撞在少女硬立胀大的阴蒂上,刺激得她嗯啊浪叫。
当然,最致命的是,剑柄本身的分量极重,端头的直径也不是很窄,每次捣进深处,林影都会在小穴被填得满满、感到十分充实的同时,也有一点受到重物砸击的闷痛感。
“不要、嗯啊啊……哈、嗯,太快了、啊,妈妈……!妈妈!剑柄好粗好重,呜……嗯啊!”
林影的双足难捱地紧绷起了脚趾,下巴也在喘息和求饶的叫喊中高高仰起,唾液从没能闭合的嘴角边淌下。整个身子都像是块被剑柄钉住了的抹布,一起随着它插在穴里戳动捣弄的幅度和方向,而疯狂地摇来摇去。
不、不对……这样粗暴地插穴的话,简直就是在被母亲强暴啊……!
先前还在贪心地撒娇,求着要母亲填满自己欲望的少女,此刻却在切实的、不讲道理的异物侵犯中升起了恐惧。
“妈妈、呜,慢点……嗯哈、停,太快了,求你停一下……哈啊,不要、哈啊,要坏掉了,呜呜……!”
然而,魔王没有停手,依旧抓握着裹满宝石的剑刃,用被女儿的肉瓣套着,甚至肉眼可见将无毛的白嫩阴户撑大了一周的剑柄,扑哧扑哧地插动她的下体。
粉红的嫩肉不时咬在水润的剑柄上翻出翻下,透明的水渍也在快速抽插中,从那张被迫努力吞吃异物的小嘴里飞溅而出,打湿了她的长裙……
“所以都说了,我会满足你的需要,但这也是教训,你要牢记才行。”
魔王半眯金眸,如狩猎者居高临下地打量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猎物。
少女那张俊俏美丽的小脸陷入了惶恐和情欲的漩涡,被粗暴操穴带来的刺激分外痛快,让她闭上了眼睛,紧咬牙关,喘息和娇吟停不下来,似乎欲仙欲死。
“妈妈,不要……哈呜!”
她几乎是恳求地,在娇喘的空当里呼唤母亲。
但魔王只是垂眸看了看剑柄,每次抽到只剩尖端的钻石卡在穴口时,包裹在剑柄上的那层黏液就会顺着柄身两侧的角度向下挂落,滴滴答答淋在少女大腿之间的床单上。
“虽然我理解你性欲旺盛,想要寻求刺激,但是,剑这种兵器可不是玩具。”
魔王低缓地开口,平静乃至有点冷淡的语气,就像是严厉教导学生的老师,不过在这种淫靡暧昧的情境下,她不带感情的说教又增添了一层微妙的反差感,让林影更觉羞愧。
“你看,光是用最安全的柄这一头插入体内,都会有点不舒服了,对吧?”
“嗯呜呜……哈啊、嗯哦……!”
骑士王女那久经锻炼,平坦无赘肉的小腹也在一下一下的抽插中,一次又一次隆起了剑柄形状的长条状轮廓。
她被插得肩膀都不时撞在床头,也带动得床铺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嘴上也只能用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勉强回应。
“睁开眼睛好好看着。”魔王却忽然下令,“看看你在被多么危险的东西插穴。”
“呜……妈妈……哈嗯……”
王女纤长的睫毛轻颤,睁开了湿漉漉的眼睛,目之所及是母亲的手握着剑身,倒拿那支长长的,与其说是剑,乍看之下倒更像是杖的武器。十字形护手的另一侧则被自己的腿心吞吃着,不时隐没在自己的腿间,被拉出时则裹满了厚厚的一层透明蜜液。
其实这副画面直观带来的视觉冲击,比起危险,更多的还是色情。
但,身体正被凶器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刺入,心跳难安地疯狂跳动,意识渐渐随同被搅动着的血肉一起模糊,包裹着生命力的液体不断从肉体中流失,求饶的呻吟和挣扎延绵不断又徒劳无力,直到灵魂也快被剥离躯壳……
确实,她的处境,就像被母亲刺入了一剑又一剑,慢慢杀死一样。
林影哈着热汽,头昏脑涨,脑袋像是要在渐渐习惯了被剑柄操弄的快感中融化。
母亲给了她生命,而她心甘情愿将自己的灵魂报偿给她。
“我、呜嗯,我明白的……哈啊,如、如果是普通的剑,妈妈、哈,拿的那一端就是锋利的剑刃了,嗯哦……会、呜,会割破手的……”
魔王听到她挤出最后一点理性做出的回答,并不完全满意。
“对。不过妈妈还要提醒你,‘魔剑’这样的兵刃看上去不锋利,但它可比寻常的剑刃危险多了。所以你要记住,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必须保持距离、留心防备,以后就算再想泄欲,也不许用奇怪的东西自慰了。”
搞了半天,母亲原来还是心疼自己,用魔剑磨穴太危险,怕她伤到自己呀……
林影的喘息都跟着剑柄抽插的频次规律起来,狼狈的脸上却忍不住绽开了笑容。
“哈啊、我,嗯,我会记住的……嗯啊啊!”
魔王这才端详了一下女儿的眼睛,在下一次插到底的深入之后,短暂停了片刻,将剑柄咕啾咕啾地完全抽离了她的小穴。
当足以塞满整个穴口的圆钻,“卟”的一声拔将出来,一大股淫液,立刻就追着闪闪发光的钻石咬着,哗哗涌出一时合不上的粉洞。
“哈、哈……”王女如从云端跌落,一下子高潮了,汗涔涔地颤抖着双腿,目光迷离,大口喘息。
“嗯,这就对了。”
魔王微笑,轻轻抚摸女儿的嘴角,对她仿佛是用身体记住了自己的嘱咐,在魔剑离开身体时攀上高潮的表现很是满意。
可她接着指尖一转,捏住了女儿的下颌,迫使她把喘息中的小嘴张得更大,而后微微抬起剑柄上还滴着水的魔剑,将那颗裹有些许淫液的顶端钻石压在王女的舌尖上。
“呜咕。”
属于自己的咸涩气味,让林影害臊得小脸都快要烧起来。
视线下落,少女看着母亲继续将抵住自己舌面的剑柄往嘴中送入几分,沉重而坚硬的异物几乎要堵满整个口腔……无法下咽的唾液渐渐从嘴角淌下,腿间也滴滴答答地渗出更多流不完的水。
“好孩子,妈妈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魔王放开捏着女儿下颌的手,而扣住她的一只肩,伏身靠近下来。
“这把‘魔剑’,是与我一体的存在,你用它自慰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得到。”
母亲那低若耳语、若有若无的轻笑偷偷爬进耳朵里,林影顿时错愕地睁大了眼睛,又惊又羞,不可思议地望着她那双近在咫尺的瑰丽金眸。
魔王却垂下细密的睫毛,没有看她,微微偏头,启唇,舌尖落在了剑柄的另一面。
她抵着剑柄那凝固的血色,一寸寸向上舔舐,接下了一绺正缓缓淌下的晶莹液滴;同时舌尖也擦着剑柄的侧面,快要触及女儿被柄的下部压住的舌苔,几乎是在隔着剑柄与女儿接吻。
静谧间,呼吸交缠,心跳怦怦而响。
啊,刚刚剑柄才插过自己的下体,妈妈怎么能这样舔……
林影神情恍惚地想着,却紧接着,与魔王忽然抬起的,仿佛狡黠仿佛蛊惑的视线撞上,心脏又漏跳了一拍。
下一刻,堵住口腔的坚硬异物忽然消失,母亲柔软的舌尖穿过了化作暗红色虚影的消散的剑柄,没有阻碍地与她的舌尖相抵。
落下了一个真正的吻。
少女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两下。
魔王却像故意逗她,几乎只是与她碰了碰舌,就很快抬头,与她分开。而笑吟吟地,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美少女被自己逗弄得红彤彤的脸蛋。
“所以,阿影,下次你有需要的话,还是坦率一点,直接来告诉我本人吧。”
闷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魔王随手把魔剑扔开在床单上。刚刚化作了虚影的剑柄,忽然又在一股黑雾的缠绕下,恢复了坚实的轮廓。
“是、是这样啊……我会的……”
林影咽下唾沫,有些甜蜜又尴尬,而且心生了异样的兴奋。很难想象自己在用魔剑自慰时,母亲到底产生了怎样的“感觉”。
还有刚才她用剑柄插弄自己的时候,也会有什么……感觉吗?
她还没来得及问出自己的好奇,双腿忽地被母亲的双手托住,再一次被迫两腿大开,露出刚刚被蹂躏过的阴户。
“妈妈?嗯……”
魔王低头,啄了啄女儿的双唇,再吻了吻她的脸颊,最后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垂上。
“既然你自慰去了两次,那妈妈也给你两次高潮吧。”
再空出左手来,用抓久了少女的身躯之后也留下了些许温热的指尖,先捏捏她的阴蒂,然后并拢四指,一起从阴蒂直到穴底,大力搓动起她的整个外阴。
“啊、嗯咿……哈啊啊!”
林影刚体验过了一段时间的入体插穴,高潮余韵未过,紧接着又得到了母亲的亲手摩玩,身子也变得格外敏感。
她不住地随着母亲的指掌扭动屁股,浑身抖得如同触电。
“而且,你还有一个错误,要接受教训呢。”
魔王一边像刷盘子似的搓弄女儿的阴户,一边再次把话题绕回了惩戒上。
林影被她把弄得下体酥酥麻麻,阴蒂都好像在发热,迷茫地“嗯啊”叫了一会儿,才恍恍惚惚地问:“嗯、什么?”
却不想,魔王忽然撤开手,将她的双腿上压,像把少女整个人都折了起来,脚尖也抵在被束缚住的双手两侧的墙面上。
“妈、妈妈?”
姿势变得相当羞耻。一直压在柔软枕头上的大腿下部也被迫与空气相吻,淫水从阴户底下沿着股沟继续下淌,屁眼附近也被淋得湿漉漉的。
魔王没有用话语回应她的疑惑,而是简单粗暴地用行动。
“啪!”
她扬手一挥,铁铠包裹的五指打在女儿白嫩嫩的大腿和臀瓣连接地带,留下红艳艳的指印。
“咿啊!”
火烧似的疼痛立刻覆盖了前一刻的快感,林影应声发出痛苦的大叫:“好痛啊!妈妈,为什么要打我……?!”
“阿影,你不记得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而魔王打完了这一巴掌,抬起脸,唇边的笑容已经敛去,仿佛有些失望地盯着王女。
林影被她那双无悲无喜的金色双目盯住,心跳也突然惶恐。
“不、不是,我记得……”她不知是被吓得,还是痛得打了个寒颤,结结巴巴地翻查起记忆里自己认罪的话语来,“是我太淫荡,没有坦诚地拜托妈妈处理性欲,却还控制不住欲望背着妈妈自慰……”
“啪!”
然而话音刚落,魔王又抬起右手,响声闷沉地扇在她的左股上。
“啊!痛,嘶呜、妈妈……!”
那只右手的铁指甚至有些尖利,林影痛得连连抽气呻吟,腿也屈起膝盖,想要放下来挡住大腿和屁股。
魔王却金眸一眯,毫不留情地用双手朝她两只白净的脚踝上一握,就双双留下两只魔雾凝结的脚铐,和手腕一样被分别钉在墙上。
因为双脚还离身子有些距离,所以腿根也被适当分开,正好将少女那张无毛的阴穴和下面的屁眼小洞都完全暴露出来,而挨了掌掴留下的红印就醒目地印在两穴旁边的大腿上。
“妈妈,不要打了,真的好痛啊……呜!”
林影真被吓到了。
她又想起了小时候随母亲出猎的日子。那天在密林中,当她满心欢喜地奋力伸出双手向母亲讨要拥抱时,母亲却用力别过她的身子,将她一下子绞晕在怀里。
先前因被宠溺着,产生了的越矩的试探和好奇,顿时都烟消云散了。
没错,即使被宠爱着,眼前的人也依旧是她捉摸不透的母亲大人和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有些规矩就是规矩,身为孩子和臣子的自己是绝对不该去妄图僭越的。
“性欲旺盛、天性淫荡不是你的错;因对自己的欲望尚不了解,而误判导致失控,第一次发生,我也可以视作你是一时糊涂。”
魔王面无表情地垂落视线,这次左手伸出食指指尖,摁在了她格外膨胀的阴蒂上,用力戳了又戳,弹动着它。
“哈、哈嗯……!”暧昧的性快感又酸酸麻麻地涌上了小腹,夹杂在大腿上残留的痛感中,令王女那对硬着乳头的奶包子都在上下剧烈摇晃。
“但,已经自认是不对的事情,你怎么可以明知故犯呢?”
魔王的话音比平常抬高了几分,似乎非常不解和失望,然而左手越发频繁地拨弄着女儿的阴蒂,刺激得她在愧疚中发出哭腔沙哑的呻吟。
“呜、嗯呜呜……妈妈……呜,对不起……呜啊!”
又是“啪”的一声响,这次却是肉体间的碰撞,魔王抬起左手的掌心,拍在女儿的阴穴上。
林影没忍住尖叫出口,小穴却多溅出了一股水液。
“可以避免的事情却不去避免,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摆在眼前,你自己也清楚的情况下,却非要拖到不可收拾不可控制的地步——我不相信我的女儿这么愚蠢,所以,你就是出于某种想法,而明知故犯的,对不对?”
林影呜呜地哀鸣着,求饶地点头:“是、呜,是的,我错了,对不起……”
“为什么呢?”魔王停下了手,抬起眼睛,问她,“你是出于某种目的有意为之,那么最后达到你的目的了吗?”
林影抿了抿颤抖的双唇,被母亲的话引导,回顾起自己从白天以来就百般逃避,企图克制自己与母亲继续发生肉体上的接触,却最终还是像现在这样光着屁股被她禁锢在床头,摇着奶子、翘着阴蒂,张开小穴朝她流水……羞耻和惭愧顿时飙升到了无以言喻的地步。
母亲就像大地,无论她试图攀到多么高的地方避开她,也终究只要手一松,就必然受到重力的牵引,赤条条地跌回她的面前。
而且爬得越高越远,她在坠落下来时,就摔得越是惨烈,面目全非。
母亲却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无论她是衣冠楚楚还是支离破碎,全都一视同仁地接纳。
意识到了自己的徒劳可笑之后,林影咽了咽唾沫,认命般地闭上眼睛,承认道:
“不,没有……我什么也没做到。是我蠢笨,又不诚实,还自以为是……所以犯了这个纯粹的错误。”
纯粹的错误。也许,爱上自己的母亲,这件事本身就是最纯粹的错误。
“那,你说该怎么办?”
魔王悠悠的质询响起得恰到好处,听上去像是在拷问女儿明知故犯的错误,又像在责问她们不伦的现状。
林影咬咬牙:“妈妈,请继续惩罚我吧!我知道错了……您要打我也好,我会忍着的,以后永远记住今天的教训。”
耳边的空气静默了片刻。
“好。阿影,那你就数十个数吧,我会同时给你快感和疼痛。”
母亲的语调恢复了平日的温婉低缓。
“你一定要记住今天的教训,日后尽可能减少出错,或者,用更机智更从容的方式去应对一切……身为我的女儿,将来,你也许会失去试错的机会。”
“嗯。”
林影点头,抿抿唇,示意自己做好了接受惩戒的准备。
于是,魔王用指尖按在她的穴口上,绕了一圈浅浅的软肉,沾了层黏滑的汁液,轻轻涂抹在她尚没有红痕的右股上。
“自己数。”
魔王简单地扔下命令,这次用左手狠狠拍打在她的右腿根上,而铁铠的右手抚摸着她的阴唇,又是抠弄又是摩擦。
“一!呜呜……”
“啪!”
“二……!呜嗯……”
“啪!”
“哈啊、三!嗯啊……呜!”
每打一下,少女白皙的大腿都会弹性十足地颤动一番。
红一块青一块的印子,纹在洁白无瑕的大腿和屁股上,显出格外强烈的色差。
虽然魔王挥动的左手完全没有收着力道,股掌相接会碰撞出更加清脆的响声,但实际上的痛感远比被铁铠抽打来得轻多了,十次惩罚不一会儿就被母亲啪啪打完了。
而不知为何,相比起红肿大腿上的火辣辣刺痛,反倒是穴间受到的蹂躏更加来得磨人。
“成功忍下来了呢,阿影。”
“妈妈、哈啊,妈妈……!嗯啊啊!”
母亲柔声的安慰,以及铁指把小穴抠得咕叽咕叽发响的动静,大腿和屁股上发肿发硬的疼痛,别扭羞耻的姿势带来的刺激,痛苦和快乐竟交汇在王女的心底,织成了一种别样的幸福感。
坚硬修长的指尖几度捻揉阴蒂,又挤入甬道快速抠弄了几下紧紧吸附着它的嫩肉。在母亲的几番冲刺之下,很快,林影就在一阵很剧烈的颤抖中,吊着四肢,极爽快地被母亲拔出铁指的刹那,张着小穴朝母亲的身上喷出了一束汁液,像撒尿一样喷得又多又猛,很夸张地高溅在母亲垂在与她腹部平齐的胸脯上。
两人都愣了一下。
“……哈咕!”
看着透明的黏滑汁液,从母亲半露的乳球上一路挂到她的睡裙布料,林影先反应过来,喘着气,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妈妈,对、对不起……哈,你让我、嗯,太舒服了……”
说完她又觉出些许不对味来。刚才明明挨了打,自己怎么会舒爽到把淫水喷出这么高呢?
立刻心虚腼腆地红透了脸,不安地瞄瞄母亲的表情。
“嗯,满足了就好。”
魔王静默片刻,抬手挥散了禁锢住少女的魔力枷锁。
“哈啊……”
林影无力地放下双腿,软绵绵的身子一歪,紧接着,肩膀和腰肢被魔王还沾着湿滑蜜液的双手分别拥住。
“妈妈?”
她被母亲抱进怀里,依偎着母亲柔软的胸脯,脑袋靠在她的肩颈边,目之所及是她精美的锁骨、优美的颈项和端丽的下颌线。
“刚才弄疼你了吧?”
魔王按在她腰部的手贴着她的身体曲线一寸寸移动,落在大腿上轻轻为她揉了揉还掌印红肿的肌肤:“能好好忍耐下来,接受教训,表现不错。”
林影洒落在母亲肌肤上的呼吸,晃了晃。
“我真的,表现得很好吗……?”
她回想起了自慰时太过离奇的性幻想,还有脑海深处挥之不去的可怖阴霾。
儿时矮小的自己,沐浴在大人们居高临下的审视中,密密麻麻的挑剔、嫌弃和失望,宛如筑起的重重高墙。
那时的她,只能将无助的目光投向高墙之中唯一的出口,尽管那个女人在她眼里,显得比谁都高大。
她向自己的发顶落下的爱抚,足可以一锤定音,下达对她的审判。
“嗯,虽然犯了错,但能知错就改,就还是好孩子。”
母亲微带笑意的耳语舔舐着自己的耳廓。林影缩在母亲的怀里,幸福地闭上了双眼,在母亲微微抬起下巴,落来亲吻的时刻,顺从而期待地扬起下巴。
唇瓣果然被另一双唇瓣轻浅地碰了碰。
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的亲吻,但在受到了惩戒之后,竟然甜蜜得不可思议。
林影听到自己渐渐平缓下来的心音,和母亲的心音慢慢协同了节拍,就好像从前或快或慢,棋差一着的谬误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彻底的修正。
对,就是这样。
是纯粹的错误,滔天的错误也无所谓。
她爱自己的母亲爱得无可救药,但即使病入膏肓,如从云端高速坠落,碎成了一地七零八落,她那温柔的母亲也会永远守望着她,将她的肉块一次又一次捡拾起来,缝补成健全的、值得被爱的模样。
即使她要迈向的前路是黑暗无光的地狱深渊,母亲也一定会陪伴着她同往吧。
毕竟,她的母亲,可是无所不能的魔王。
* ……金发的女骑士一夜未眠。
这也难怪,虽说在被提拔为赤月骑士团的副团长之前,艾德莲已对那些秘密有所耳闻。但昨晚,她也的确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那种超越常理的、就算知道是魔法和诅咒的影响,也难免令她感到恶心反胃的情形。
尤其是,看到发生了那样惊悚的事情,次日早晨,魔王陛下却依然面不改色,甚至脸上习惯性地挂着的浅淡笑意,似乎还比往常更多了几分真切的愉悦,艾德莲不禁更加毛骨悚然。
“陛下,那个,昨天半夜……”
“齐莉娅死了,对么?”
魔王淡淡地穿过长廊,走近到艾德莲身前,将她双唇颤抖,还没来得及说完的事实不带感情起伏地道出。
“是的……奥德菲尔大人杀了她。昨晚诸位前辈之中,只有她没能顺利变回原样……”
闻言,魔王前进的脚步稍微顿了顿,接着又以原来的速度很轻快地向前。她向前背影一如既往那样平稳坚实,也不等待她的追随者,以至于艾德莲几乎很难分辨,她的刹那停顿是否只是自己的幻觉。
“齐莉娅和奥德菲尔……记得十八年前,她们曾是很亲密的友伴,也与我相处融洽。”
魔王的话音轻描淡写,被她的背影丢弃在身后。
艾德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隐隐不适到有点想吐的感觉,还纠缠着她的胃部。
名为奥德菲尔的女骑士,是赤月骑士团里声名赫赫的一位元老级成员,其着名程度并不亚于一直是团长的辛。在统一战争时期,她是和辛团长并列为魔王的左膀右臂的大将军。
大家都认为,若非魔王有意将副团长之位空出来,留给非元老成员,或许同样被誉为魔王陛下的左右手,奥德菲尔也会担任赤月骑士团的副团长。甚至不少人猜测,她也许曾和辛争夺过正式的团长之位,否则怎么会作为一名寻常的骑士退居幕后。
艾德莲过去和大家一样,以为这只是陛下为了公正清廉的安排,而且传闻奥德菲尔的性格豪爽不羁,可能是自愿低调推托了要职。由于她从儿时起就仰慕那位大将军的威名,才踏上了骑士之道,入团后也就自然而然向着副团长的职位努力。
然而真相的残酷和荒诞程度,远超入团之前她的想象。
“……另外,奥德菲尔大人逃跑了,辛前辈也没能拦住她。”
“哦,大概是昨晚压制其他魔物的时候,我的魔力短暂失控,导致她意外‘苏醒’了,所以她才会想要给齐莉娅解脱,和重获自由吧。”
艾德莲望了望魔王一点没有动摇的背影,垂下眼帘,目光复杂地落在自己按着腰间佩剑的手铠上。
手背印着的红月纹章,本是一尘不染的荣耀象征。然而经过昨晚发生在院子里的变故,纹章旁落下了一滴没来得及擦去,而凝固了的黑血。
忽然,走在前面的人停了下来。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艾德莲,但事实不止是你看到的那样。奥德菲尔,齐莉娅,辛……过去赤月军的72名牺牲品,大家的献身全都出于自愿。事到如今,‘我们’的理想也已离实现不远,因此更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艾德莲险些撞上魔王的脚跟,慌忙刹住脚步,抬起头来,却被那双璀璨而妖异的金色眼睛牢牢盯住。
“如果你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我允许你先把当前的事务安排下去,然后休假半天。”
艾德莲心惊肉跳地后退了一步,视线闪躲地垂下:“是……多谢陛下。”
魔王摸了摸下颌,转回头去不再看她,只是继续看向前方:“嗯,那就对外宣布赤月骑士齐莉娅退役吧,下个周六在黑堡举办‘欢送仪式’。届时奥德菲尔一定会回来,做好准备抓捕她……主要是安排人手清场,如果清醒的她想要打架,我恐怕得亲自动手。”
艾德莲愣了一下:“下周六……?可是陛下,那天不是您预定要为王女殿下举办仪典,正式册立她为储君……”
“不需要了,取消掉吧。”
“您说什么?”
艾德莲以为自己听错了。
魔王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迈步,嘴角的笑容却勾得更深:“小影不必继承我的功业。也许比起储君,还有更适合她的角色。”
艾德莲怔在原地,心里惶惑不安,魔王的安排突然变得很反常。
这几年来,她难道不是一直在为了把这个没有魔力的私生女,打造成一个合格乃至优秀的帝国王储而做打算吗?
“那您原本预定借着册封仪式的机会,与大公会面的安排……”
“也不需要了。如今我有了新的约定要遵循,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见她。”
魔王像是低笑,又像是轻叹了一声。
(十一)友人的赠礼
由于和母亲的关系发生了剧烈的转变,林影在回到巡城队去执行任务的路上,骑着马匹途径广场上早已熟悉的巨型雕塑时,都有种恍若隔世的陌生感。
帝国民众对至尊魔王的崇拜,不止是对当今君临天下的女皇一个人的尊崇,更是烙印在魔族历史和神话中的共识传承。
所以屹立在黑色城堡的正门前方,中心广场上数十米高的纪念雕塑,属于迄今为止的三位神王。
初代魔王因为年代久远,记录语焉不详,许多说法认为祂就是魔神本尊的化身,在血色圆月下降临,是第一位带来魔剑和魔力的王。相传祂是一位雌雄莫辨、美丽无比却喜怒无常的少年,既启发了许多魔族始祖的灵智,赐予他们信仰与力量,也带来了杀戮与征服。
因而其塑像被雕刻得最为高大,从头到脚都披着神圣的纱衣,也略去了她的外表特征,只看得出那双完全张开的双臂如怀抱又如赐予,继承其力量的两位神王和在雕像下来来往往的魔族子民们,都尽在她的垂眸凝望之下。
初代左手边站立的是二代魔王,绰号“智慧王”的他双手分别拿着书籍和权杖,以纪念他在近千年前发明了系统的魔法理论和统一的魔族文字。
年轻而早逝的智慧王在他昙花一现的三十年寿数中,写下了多部影响深远的魔法奥义书传给世人,因此被视为魔法师之祖。他的智慧奠定了后世魔法文明的基础,却也使后世漫长的战乱更加血腥恐怖。
在智慧王的右前方,屹立的就是双手拄着至尊魔剑、身披铠甲头戴王冠的三代魔王了。文治武功都臻于完美的她,在十八年前完成了终结战争、统一整片大陆的壮举,建立起繁荣和平的魔族帝国。
多年以来,出于畏惧、尊敬、崇拜或是歌颂,人们也为这位当世神王送上了许多名号和头衔,诸如“来自异乡的金眼妖女”、“征服者”、“烈武皇帝”,还有如今最简洁明了,也得到了最多共识的,“圣王”。
也许是高大的雕像太过宏伟太过艺术,林影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今,走在雕像旁边的大道上也都要仰着脖子才能看清母亲沉静庄严而秀美的脸。
……自己居然,真的被这么厉害的女人宠爱着。
雕像上的母亲神情端庄肃穆,但在昨夜,她勾着狡黠的浅笑一次次亲吻身为女儿的自己。雕像的母亲用双手郑重地握着华丽的魔剑,如同掌握着至高的权柄,那样神圣而威严;可在昨夜,她随意地倒拿着那权柄的剑刃,却将长柄推入女儿的小穴抽插玩弄,给了她严厉的惩戒以后,再搂着她说她是好孩子。
林影看着看着,藏在头盔里的小脸不自觉浮上了红晕。
“嗨,殿下,别愣着啦,快点跟上来呀!”
耳边适时传来了一声热情招呼,将她出神的目光唤回了道路的前方。林影将视线从母亲的雕像上拉回来,定了定心神,牵动缰绳骑着马驹赶上等在前面的同僚。
名叫阿丽沙的少女只比她年长几个月,见习骑士的灰色头盔下露着两只滴溜溜的绿色眼睛,睫毛长而上翘,眨动起来就像蝴蝶的翅膀上下扇动。
“我来了,阿丽沙。”林影跟上来,头盔下也是只露出一双晴空般的蓝眸,不过眉头微微蹙着,“还有都说了,在外面不要叫我‘殿下’。”
“哈哈,可是你的名字很难念诶。而且那么特别,当街一喊大家就都知道是王女殿下你了,那还不如直接喊你‘殿下’吧?”
阿丽沙耸耸肩,在挡着下半张脸的面网后边扬起明晃晃的白牙,与她并排同行的少女也不难看见她调皮的笑容。
王女的名字确实不属于魔族传统的命名规则,连部分音素都在魔语单词里很少用到,大概是出身异界人族的魔王依照故乡的传统给她起了这个名字,才显得这么不伦不类。但是除了阿丽沙,也不会有人敢当着王女的面提起这个事实。
“不行。”好在林影并不纠结名字的问题,只别扭地说,“你就不能跟其他前辈和教官一样,叫编号吗?”
“数字太长了我记不住啊。”
阿丽沙满不在乎地敲敲头盔:“我连自己的见习编号都记不清呢,所以在头盔里面和我的吊坠上都刻了一遍,每次要登记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16020719,很长吗?”林影无语,“我们同一期入营的,你的尾号是719,我的是416,很难记吗?”
“哎呀,太麻烦啦,还不如叫你‘殿下’呢,一个单词念起来音节也简单。”
阿丽沙摊手:“别指望我动脑子啦!我本来就是懒得动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升不了学,爹妈又不想养我在家当闲人,才撵我来做见习骑士混饭吃的呀。”
“……”
虽然阿丽沙说的算是事实,但这话在旁人听来很有槽点,轻描淡写得好像巡城队是什么收留笨蛋街溜子的青少年低级技校。而实际上,要跻身进入王都的巡城队,标准可不是一般的高。
阿丽沙自称的“四肢发达”,其实是指她在体能和近身格斗方面,有远超普通同龄人的特长。
林影刚入训练营的时候,就差点被阿丽沙一个过肩摔扔出擂台,被五秒终结切磋比试。
好在那场比试林影运气不错,摔在擂台边缘没有掉下去出局,所以懵了片刻,很快就爬起来反扑对方。
两个女孩开始还见招拆招,打得有来有回,后来都不肯认输的她们打急了眼,索性就扭打成了一团。
直到体格纤细的黑发少女像树袋熊一样反挂在金发少女身上,双臂卡着她的脖子试图绞晕她;而上肢健壮的金发少女憋红了脸还努力别过脑袋,制造在臂肘围剿之中的呼吸空间,同时双手死死攥住身上人的双腿,用力到凝聚出了魔力,想把她的腿撕下来……最终教官见势不妙,这才冲上来把她们两个拉开。
后来,大家私下里都说阿丽沙是猪脑子。这场比试轮得到她对决王女殿下,就是因为谁都不敢和魔王的女儿过招,水平太差的话怕会让她不尽兴,万一打赢了又怕拂了她的面子,横竖不是人。所以大家都没想到,入营时综合成绩最差的阿丽沙不仅缺根筋地上场了,竟然还敢跟王女动真格。
不过也因着那场吓人的切磋,训练营里的师生们都见识到了林影的本事,传说中魔王那没有半点魔力的私生女根本不是什么“花瓶”,起码绝不好惹。后来,大伙对王女的态度都多了些发自内心的敬重,她不喜欢在外被叫“殿下”,也就都不那么叫她了。
只有阿丽沙也不知是记仇而阴阳怪气,还是单纯照例的缺心眼,不管说了几次,依然开口闭口都管林影叫“殿下”。而且在遇到一些组队活动时,旁人或出于顾忌不敢和林影走近,她则专门要凑过来。
久而久之,偶尔也会有同僚怀疑阿丽沙居心不良,说她有可能是想睡王女。
而对此,阿丽沙表示,这类说法都是纯粹的谣言。
“——而且啊,我也早说过了,你要是能让我和你睡一觉,我就叫你的名字。”
因为并非“有可能”,她就是想睡王女。
林影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相当嫌弃,一言不发,转眼就双脚一夹马肚子,加快了速度向前去了。
阿丽沙在她身后哈哈大笑。
“也不用这么冷漠吧,殿下?”
骑术出色的阿丽沙很快追上来:“我听说了你前两天的成年礼,因为身体不适还没有新挑‘侍者’。那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吗?虽然我的家庭出身很平凡,但你也不在意这个的吧?而且咱俩知根知底,我又不奢望将来做你的王妃,就是玩玩嘛。你选我,还符合你的亲民口碑,不是挺好?”
被碧绿的眼眸目光炙热地望着,林影很想翻个白眼,心里骂她白痴。
她知道阿丽沙并非恋爱意义上的迷恋自己。这两年同窗生涯里,阿丽沙虽然一直试图自荐成为她的侍者,但同时也没少和别的女孩上床,甚至听说她还是性爱派对上的常客。
对,这只是魔族少年之间很常见的,亲近到一定的程度,就自然也想发生点肉体交流的友情。
虽然林影不排斥有这么一个神经大条的平民朋友,但是正因如此,身为王女的她才不能也缺根筋。
“你不懂。就是因为我一直走的亲民路线,这次挑选‘侍者’才必须要考虑身份地位,不能选背景太普通的人,也不能选背景太过位高权重的人。”
如今的帝国实质是在魔王监管下的半帝制及半共和议会体制,就算林影目前身为王女,只是一个被推到台前亮相的吉祥物而已,却也是一个需要让各方势力都满意的吉祥物。
她和帝国同岁,长得英气漂亮,却又是身世成谜的私生女,天生没有魔力,自身的情况本来就很有话题性和可塑性,因此涉及到会被公开的人际关系,就更需要仔细斟酌,不能苟且随便。
哪知阿丽沙反而一挑眉:“也就是说,假如不需要关注身份背景,你是会选择我的咯?”
“……”林影终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大白天的,别做梦了。”
如果可以,她根本就不想考虑侍者这回事,能和母亲在一起就足够了。
阿丽沙却咯咯地笑起来。
林影搞不懂笨蛋的脑回路,也就不再理她。
今天她们的任务是到位于王城东郊的贸易市场外巡逻。上级接到报告说发现有通缉犯在市场出现,因此巡城骑士要对犯人实施抓捕,同时叫来临近毕业的见习骑士跟着前辈们在场外把关支援,也算是实习研修的一部分。
支援抓捕通缉犯的现场,听上去有些刺激,但考虑到林影的王女身份,实际上巡城队会分派过来的实习任务都不会有实际危险。
像这次他们要抓的通缉犯虽说是杀人犯,还有与他勾结的从犯一名,但嫌犯都不会什么危险的魔法,训练有素的骑士长官们要抓捕一两个普通人,自然是绰绰有余。
所以林影和阿丽沙就在另外几名前辈的带领下,骑马拦在市场外的大路上,指挥进出市场的民众配合前辈们进行身份核验。
因为市场位于靠近城郊密林的地带,大路两旁都是车马难走的树林,后门小路也有别的骑士前辈把守,大多数人自然都只能配合地排队进出这条大路。这个任务轻松简单,和当木桩看戏也没有什么分别,两人唯一帮上的忙就只是叫住了几个急着插队通过的人。
“还真是无聊啊。”
离开时,阿丽沙看着便衣的骑士们押着被套上了头套的两名嫌犯出来,将他们塞进马车,悠闲地双手背着后脑,朝林影搭话。
“明明正式工作就是这么无聊,我们为啥这两年要训练得那么辛苦,累得死去活来的呢?”
林影瞥她一眼:“当然是以防万一了。没什么波折、和平稳定当然最好,但要是出了意外,需要拼死守护民众的时候,骑士们就要挺身而出了。”
“哎呀,不是问这个。大道理我当然知道,就算是我,这两年来也是听过很多节课的呀。”
阿丽沙却反过来耷着双眉瞄了林影的一眼:“但我的话也就算了,等见习课程毕业之后多半就是正式上岗,成为巡城官了,可你呢?殿下,你明明不用做骑士的吧,为什么非要过来累死累活的,跟我们一样训练一样实习呢?”
林影微微皱眉:“我?……我也升不了学,所以相对而言,就只有接受见习骑士的训练最合适。”
阿丽沙眨了一下眼:“哪怕魔法学院的课业你读不了,去普通文科和专修学校太掉价,可凭你的地位,要雇一堆文化课的家教不是也可以吗?干嘛非要出来实习,还是要求这么严格的地方。”
林影的私人老师当然不少。
至于来当见习骑士的理由。儿时的她也只是对骑士一职怀有特殊滤镜,而且巡城队的训练营是她凭自己面试成功考进去的——尽管仔细想来,其中也不可能没有母亲的首肯,但现在的她想起了成年礼那夜母亲对她说过的话,不禁莞尔。
“因为,陛下觉得让我接触外界会比较好,能锻炼我的能力。”
少女欢快的语气、清甜的声线,仿佛在炫耀似的,蓝宝石般的眼睛更是明亮得像用水洗过,还欣喜地微微弯着。那溢于言表的喜悦和自豪让阿丽沙看愣了两秒。
她一脸茫然:“你是说,魔王陛下安排你出来吃苦?”
“不完全是吧,原本是我主动报名的,但她支持我做见习骑士。”
林影说到母亲的“支持”,语调快活得像一只在树梢跳来跳去的小鸟。
“为什么啊,你不觉得巡城队的午餐超级难吃吗?每天都发那几个黑面包,也没点花样,比我老妈做的菜还难吃。你肯定吃过不少美味吧,呆在这边有什么好?”
林影“呃”了一下,巡城队的标餐难吃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很多时候同僚们还会被逼到自己生火做饭,有几次她也跟着凑热闹帮忙。不过有趣的是,在她参与帮忙料理之后的第二天,营里的伙食总会明显变得可口一些。
所以后来,对伙食不满而打算另起炉灶的同僚,就时常会拜托林影过来看她们做饭,象征性地帮点小忙,然后一起饱餐一顿,好让她在长官们路过时当个显眼的背景板,以期次日大伙都能吃上一顿好的。
一来二去,本没有必要下厨房的王女殿下,姑且也学会了一两道简单的菜式。和同僚们不说关系多么亲密,至少也都相处融洽。
林影想起那些哭笑不得的时光,牵动嘴角:“嗯……但在伙食难吃之外,我也学到了很多。”
阿丽沙莫名其妙,要换作她是公主,就是被母亲强行撵出来见见世面,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也就最多呆个两三天,见识过了就要吵着回去。
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堂堂一个公主,又何必放着天天唾手可得的山珍海味、任人服侍的安逸生活不要,却跑来学这辈子都未必能用到的屠龙之技,吃没有用的苦?
而且林影在她看来,虽然是很能打的人,却也不像她,把打架当爱好。
于是,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琢磨了片刻,话锋兴冲冲的一转:“哎,殿下,你果然还是一个人呆在城堡里太寂寞了,需要我的陪伴吧?”
林影的笑容消失了。
“那倒没有。”
她冷淡地转回脸去,驾马跟在骑士们的车队后,赶上前去。
“真是的,殿下,想见我就直说嘛。”
阿丽沙笑嘻嘻地跟着她。
“像前两天见不到你,我也都在想你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别自作多情。”林影头也不回。
“对了,你的身体已经没事了吧?今天看你脸色还行。”
阿丽沙想起听说的传闻,笑容也收了收,问话中多了层小心:“那个,你应该是还没有决定好侍者,对吧?”
林影对这个话题有些厌烦。
她总算回头飞快地瞟了绿眸的同僚一眼,目光冰凉:“我有没有定好人选,跟你没有关系吧?”
阿丽沙的表情被头盔藏去大半。她沉默了片刻,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一会儿才夹着马匹赶上来,与林影并肩。
“呃,其实是这样,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生日礼物,但……我不太确定你现在还需不需要。”
“什么?”
听到阿丽沙的话音减弱下去,想到缺心眼的笨蛋难得会有这样没底气的时候,林影都不由得感到惊讶。
“没、没什么……”
更可疑的是,阿丽沙摇了摇头,心虚地抬手,隔着面罩摸鼻梁。
“你不一定用得上……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像那种……王女殿下大概是看不上的吧。”
见她支支吾吾的样子,林影反而更好奇了:“怎么会看不上?你为我准备了礼物,不管贵不贵重,实用与否,我当然都会高兴地收下啊。”
不如说她确实有点惊喜。
早晨来营地报到的时候,倒也不是没有憧憬她的同僚后辈和关系尚可的同窗给她送贺卡、花束和糖果,簇拥过来嘘寒问暖。那些单纯而简单的心意几乎堆满了她的更衣柜和休息室,可以想见,要不是长官提前勒令不许大家带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来送礼,她的休息室还会更加热闹。
而现在听起来,阿丽沙还在被明确勒令不许乱带东西的情况下,依然精心的准备了什么特别的赠礼,打算偷偷交给她。
其实想也知道,尊贵如帝国唯一的公主,如果王女殿下真要挑剔,普通平民送出的礼物大抵就不可能有不廉价、还实用的东西。
魔王之女想要什么,需要什么,难道还怕得不到么?
况且林影如今已经得到了她最渴慕的一切,有了母亲的宠爱,别人不管送来什么,她都一律当作锦上添花。
“真的吗?那、那等到回了营地,我就送给你……”
阿丽沙的声线抖得有点厉害,就像是下坡路上太过颠簸。
“谢谢你。”
林影欣然答应道。
在心里好奇的同时,她却也在岔路转过弯之际,余光突然瞄见密林间,有一个庞大的黑影一闪而过。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抓了抓缰绳,勒马停了下来。
“怎么了?”阿丽沙也跟着在她前面两步停下。
眼前的树丛间空无一物,只有遍地的不知名枯黄杂草和密而高大的古木。
但在转瞬即逝的余光里,那团黑影分明比一个成年魔人还高……不,或许更大,而且,似乎是两腿站立的形态。
林影仔细回想更吓了一跳,刚才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熊?
还是说,魔物?
但是这里可还没出城郊呢,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野生魔物呢?
林影咽了咽唾沫,仔细张望扫视四周。
直到一阵风呼啸而过,把枯黄的杂草都压弯了一截,树丛中只有一只鸟雀喳喳地飞快蹿过。
“……应该是我看错了,没什么。”
林影收回视线,觉得自己可能是把一棵大树错看成了活物,自己吓自己,也就摇摇头,跟着阿丽沙和前面的大部队,继续前进了。
“什么呀,别吓我啊,殿下。”阿丽沙也笑了笑,一番插曲,把她刚才的心虚和尴尬也都打消了,“你是太久没出黑堡,忘了树林长啥样了吗?”
“怎么可能。”林影白她一眼。
“嘿嘿,也是啦,殿下的见识肯定比我要广多啦。”
很快,骑士少女们骑在马上一来一回打趣地聊着闲话,跟随车队走远了。
也自然无人发现,一头巨大的红毛怪兽正匍匐在古树后的草丛里,外形似狼,却比棕熊更健壮庞大,巨尾蓬松而长。
它呲着满口獠牙利齿,口水滴滴答答地滴落在草尖上,散出的黑雾迅速腐蚀掉了那根野草。它张开相对于寻常野兽,身体比例又过长了的四肢趴伏在地上,像人手一样灵活的五根爪指锋利如刀。
“是谁……为何满身……那叛徒的味道……”
怪兽瞪着猩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盯向少女们离去的方向,尖利的牙齿慢慢磨动,竟在咯咯的磨牙声下,挤出断续的魔语来,声线是低而粗的女声。
在一只鸟雀不长眼地从怪兽脑袋上飞过的时候,怪兽头顶的毛绒尖耳循声一动。随即锋锐的爪子一抬,就准确无误地将那只可怜的小鸟刺穿了身子。
而后五指上合,将它攥进掌心里,从半空中拿将下来。再大口一张,就把这一团还没有它爪掌大的小东西扔到了舌头很长的嘴巴里,连羽毛带骨头地吞下肚去。
“饿……不够……好饿……”
生吞了鸟雀的怪兽饥渴地低喃着,锋利染血的爪指深扎泥土,难耐地摩擦了两下,留下触目惊心的巨大爪印。
而后,它沿着骑士们所走的大路的方向,四肢着地匍匐着,在林中飞快地穿行。
* 而林影没有想到,阿丽沙的赠礼确实是一个惊喜,在打开长方盒子的瞬间,她的脸就变得相当红润。
……应该说主要是惊。
“为、为什么……会送我这个啊?!”
只见静静躺在盒子里的红丝绒上的,是一根比小臂略短一圈,又长似并拢五指的全掌,浅粉色的棒体。棒身上有几处凸起的圆片和软刺,同时末梢还有一个反弯的小钩子,上面挂着一个凹陷的小洞。
它的功用很明显,但凡是个接受过性教育的女孩都能一眼看得出来。
摘下了头盔之后的阿丽沙披着波浪卷的金发,正故作轻松地搓唇吹着没有调子的口哨,显然也是心虚的表现。
而被她用余光偷瞄着表情的王女,在打开包装可爱的礼品盒后,神色就跟着周边的空气凝滞了三秒。
短暂的僵硬过后,林影终于在喊声的同时唰地红了脖子。她抓着那只盒子快步走到窗边的桌案前,而后又不知所措地停步转身,一副想扔掉又不能扔的无助感。
“阿丽沙,这、这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要送她一个自慰棒啊!
林影满脸震撼地望向比她更高壮一些的金发魔人,而后者正挠着脸颊傻笑着,一副笨蛋的蠢样,让林影很难压抑住想骂她白痴的冲动。
“呵、嘿嘿,我就是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唔,总之就是看你一直没有侍者,也不能和我们去派对玩,怕你寂寞嘛!”
阿丽沙讪笑着解释,倒是越说越硬气了。
“所以,我就想把我最喜欢的一款玩具送给你——啊,别误会,这只是同款,新买的!而且我不知道你的尺寸,就订购了中小型号的……我自己平常用的那个还要更粗一点。”
林影无语。
她确实不知道普通女孩的朋友之间,是不是会像这样,送自己同款的性玩具给对方当生日礼物。
不过,考虑到好友之间就算上床做爱也是正常的,那大概送同款的自慰玩具当礼物,甚至相约一起使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好吧,谢谢。”
不管怎样,阿丽沙似乎对此还精心挑选过,她也不好忽视友人的一片心意。
眼看着俊美的少女慢慢恢复了平静,从容地把礼盒盖上,阿丽沙喜出望外,话没过脑子就冲出了口:“今天晚上回去你会用吗?”
林影惊悚地望了她一眼,刚放到桌面上的盒子差点失手砸到地上:“……干什么?如果晚上用了,会怎么样吗?”
“没、不是的。”
阿丽沙“噗”地笑了:“不会怎么样,我就是有点好奇……”
“你别好奇。”
林影立刻打断她。
虽然脸色白了回来,但王女弧度圆润的耳朵依然红通通的,水蓝的两眼瞪着她:“这个,我要不要用、什么时候用,都是我的个人隐私,跟你没有关系吧。”
“嗯,是,与我无关。”
阿丽沙笑呵呵地,跨了两个箭步就凑上前来,眼神无辜而有些可惜似的:
“不过殿下,这款玩具非常好用,就是可能对你来说,会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她说着,多扫了扫王女那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惴惴不安的表情。眨巴的蓝眼睛、绷紧的樱色嘴角,明明很害臊却非要强作镇定,实在可爱得令人忍不住想要抱紧她。
而后才错身一步,站到桌前再掀开礼盒,笑嘻嘻地捧起那只嫩粉粉的自慰棒,对着林影用指尖隔空指了指小弯钩上的吮吸孔。
“就是这个,还有整个棒体的震动功能,都需要用一点魔力启动内置的魔法回路。另外,想要免费退换的话,得抓紧时间,过了这两天还得付钱,怪麻烦的。”
阿丽沙眨眨绿莹莹的眼睛,映着王女那张白皙而俏丽的脸庞:“殿下,要不我帮你启动一下,先试用看看?”
** 【小剧场】
妈咪:阿影,你这同学不错啊,还送新道具给我们玩,好孩子。
女儿:妈妈可以只说我是“好孩子”吗?(低气压)那个白痴哪里好了……
阿丽沙:?殿下,我们的友情这么塑料吗?
(十二)交心与夜袭
林影一言难尽的目光,在阿丽沙写满期待的脸和她手上的自慰棒之间来回切换。
“不要。就算我没有魔力,回去也有人可以帮我。”
“唔……也是,殿下你应该有不少仆人吧。”
阿丽沙看着林影绷住了坚决的表情,也只好泄了口气。
她不知道,林影想到的,不是贴身女仆,而是母亲。
此前对性玩具的了解止步于听说和看过一两眼,王女殿下不禁红着耳朵咽了咽唾沫,自己抱着自慰棒向母亲请教如何使用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母亲会不会觉得她太逊了,长这么大,她竟然连真正的性玩具都没有使用过,却在昨天偷拿魔剑自慰……
眼前仿佛浮现出这样一副画面:魔王弯着金色的眼眸,屈起指节蹭了蹭她的脸,笑着俯瞰正躺在她腿上的自己,而后拿起那只黑色自慰棒,再为自己撩起裙摆。
“阿影,看来你的性教育课程不太合格啊,还要妈妈来帮你补习。”
“抱歉,妈妈……”
女孩羞愧地主动分开腿,看着母亲把自慰棒的圆滑顶端抵到自己的腿间嫩缝上,羞怯又期待。
但母亲顿住动作,垂眸,视线落到她的脸上,噙着笑勾起唇角:“现在是补课时间,应该叫我什么?”
“啊……老师……”
女孩迷迷茫茫地,痴迷地凝望着年长女性温柔的眉眼。
同时因为躺在对方大腿上,仰望的视角之中,那对丰腴的胸乳也显得格外傲然,几乎难以被纱裙的布料遮住,更与女人完美的下颌线、精致的锁骨一起,形成了一片托住自己视线不得再往下落的引力范围。
迷得好色的女孩晕头转向,呆呆地伸出手去,捉住母亲握着自慰棒的手,傻笑:“请耐心地教导我吧,妈妈老师……”
“——殿下?怎么了吗?”
金发少女的呼唤适时打断了王女渐渐上头的幻想。
林影的心脏“咚”地用力砸了一下,肩膀一抖。
她猛打了个激灵,快速眨眨眼,才回过神来,呆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正一把握住了阿丽沙还抓着自慰棒的手的腕子。
“……没,没事。”
她红了红脸,扯扯扭曲的嘴角,赶紧松开手。
她表面强装淡定,却在心里慌乱地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现实情况,还好自己没有说出什么怪话来。
只不过,即便没把幻想里过于变态的撒娇话语说出口,她沉浸在想入非非时失控的表情管理也足够引发笨蛋同僚的好奇心了。
阿丽沙惊奇地瞪大眼睛,打量着她的脸,好像发现了什么奇异而有趣的事:“殿下,你刚才在想什么呀?怎么那样看着自慰棒,还抓着我傻笑?”
“什么都没想。”
林影用力甩头,也顺势打消自己的胡思乱想。一把从阿丽沙手里夺过那只玩具,将它塞回盒子里,盖上。
“好了,午休快结束了,下午还有两节课和一场训练,快去换衣服做准备吧。”
“诶,骗人!你都那样傻笑了,刚才绝对是在想什么色色的事吧?”
阿丽沙看着黑发少女恢复了冷淡的模样,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赶紧兴奋不减地黏上去。
“没有那回事,别自说自话揣度我的心思。”
“哎呀,就跟我说说嘛!”
阿丽沙差点挽住林影胳膊的手被她嫌弃地拍开,却毫不在意,兴冲冲地:“朋友之间都会聊色色的话题呀,别的朋友都跟我聊过,就你从来都是一副性冷感的样子。
“我也知道你们贵族有贵族的烦恼,但如果只是性幻想,总可以说吧?我又不会说出去,你知道我的,别的优点没有,但我口风特别紧!”
林影握住休息室的门把手,没好气地:“我真的没想什么。”
阿丽沙一脸不信:“你要不说,就别怪我要瞎猜了啊……哎哟,我的好殿下!你知不知道外面消息都在说,你要么是性冷感要么是自慰狂?”
“啊?”
林影刚压下门把手,愣了愣,又松手把门关上了:“什么意思?”
阿丽沙见她错愕地转向自己,也终于忍不住了,把自己的想法和听到的风声一股脑抖落出来:
“你自己可能不清楚,前两天你那场成年礼的关注度可是特别高,全国的八卦杂志都在猜呢,还有好多人买彩票赌你会选哪个家族或者要员家的人。可谁知,你居然闹了个大乌龙,取消了宴会,而且过后也没听说打算补选侍者……那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可想而知,多少人不满意、觉得奇怪啊?
“所以这两天,就冒出不少‘小道消息’满天飞。都说你是因不为人知的童年创伤,长成了性冷感,或者染上了自慰瘾,皇帝陛下为了帮你掩盖这个缺陷,才专门举办宴会又借口取消,好合理地糊弄掉选侍者的传统。”
还别说,这些阴谋论分析得有鼻子有眼。要不是关于王女殿下在作为私生女被魔王雪藏时期落下的童年创伤,短短两天就传出了十几个不重样的版本,阿丽沙都要信了。
林影皱眉:“我不是性冷感,也没有什么童年创伤和那种瘾,他们瞎说的。”
虽然黑色幽默的是,就在前几天,她也确实自我怀疑过自己是个性冷淡。
但如今事实证明,她在母亲的床上不仅不是性冷淡,还特别淫荡好色。性致高昂、身体敏感,稍微被母亲摸一摸碰一碰,都会兴奋得乳头发硬,流水不停。
就连刚才也是,单单看到一个货真价实的性玩具而已,就不自觉地联想到如果让母亲用它来玩弄自己的情形,自顾自心神荡漾。
……虽说,她会这样迷恋自己的亲妈,也可能是有童年创伤的影响。
但原因如何,不重要。林影觉得。
重要的是,现在母亲接纳了她的情欲,就算是不能为外人道的关系,就算起因不怎么自然,就算是道德上错误的乱伦,她们也已经是事实上的共犯了。
她已经,如愿以偿地占有了母亲……吧?
林影想着想着,又不自觉恍了神。
她总觉得,还是缺点什么。
而阿丽沙笑道:“是是,我本来也不怎么信那些说法,虽说你从来不聊色色话题,但想也知道你有一群仆人,肯定不缺人做爱啊。可是,你刚才看着自慰棒那反应,啧啧……你要再不澄清一下,我真要相信你有那种性癖了。”
“为什么?”林影不解地抬头,“我的反应很奇怪吗?”
不得不说阿丽沙的笑容有点幸灾乐祸似的,像看了出好戏:“不能说‘奇怪’吧,嘿,你的反应变化很有趣。刚打开包装看到性玩具的时候,瞧你那害羞又惊慌的样子,就像是十三四岁第一次接触性的小处女,可你刚才盯着它傻笑的表情,一定是遐想了使用它的具体场景。”
阿丽沙说着双臂交迭,笑眯眯地端详着林影的面庞:“所以我猜,殿下你确实没有多少性经验,所以还会在看到自慰棒的第一眼害羞呢。不过,你最近还是有过性体验的吧?虽说我不清楚那是一场愉快的自慰,还是有了性爱对象……”
林影有些意外于笨蛋在色色话题上,脑子突然就变得好使了。
她沉默了片刻,不置可否,反问:“可你那么在意我的性经验干什么?又是关注乱七八糟的八卦传言,又是猜这个猜那个的,还送我性玩具当礼物……你不会也想套我的话吧?”
见王女的眼神警惕起来,阿丽沙一惊,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怎么会呢?我可没有爱乱传八卦的爱好!只不过是……”
“只不过?”林影偏偏脑袋,静静地看着她,等她解释动机。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而且我希望,能和你成为更好的朋友,哪怕不是你心里第一位的挚友。”
阿丽沙挠挠脸颊,先前没心没肺的笑容收敛了许多,显得她有些腼腆似的,绿色的眼珠难得有些露怯地望着俊美的王女。
“我承认我是有些好奇,但我真的很喜欢你,殿下。因为我和我的好友们都会分享彼此的兴趣,无话不谈,当然也包括性爱的话题,有时候也会亲嘴做爱……”
林影忍不住打断她:“你不能指望我和你的相处方式,就一定要照搬你和你的那些朋友。如果你实在很想做爱,就去找她们好了,反正愿意和你亲昵的朋友也不少。”
阿丽沙噎了半秒,转而放平嘴角,认真地直视她:“但她们不是你啊,殿下!对我来说,你是独一无二的,我只是很想要和‘你’拉近关系。”
林影愣了愣。
直来直往的粗神经少女,见她没动唇,就将她的沉默视作默许自己继续表白心迹的信号:
“我知道你和我们这些平民不一样,有许多要担心的事情,所以和我们的社交都要保持距离。但我还是希望,至少‘我’能够和‘你’聊得再多一点,我不想让我们的关系看起来那么生疏……和其他关系普通的人都一样。”
“——毕竟,我们可是打过不止一场架的关系,对吧?”
阿丽沙放下手来,却轻轻握住林影的双手,热忱而恳切地望进她清澈的蓝眸里。
“我还抄过你的作业,也放弃过在后排睡觉的机会帮你占前排的座。我们的牵绊远超过只是会见面打个招呼的朋友,所以,我也希望能和你增加代表关系更加特别的话题,或者至少,你能允许我关心你更多。”
这串连珠炮似的表白,让林影望着她握住自己的手,静了片刻。
终于,忍俊不禁地笑了一声,摇头。
“……哈,一起打架、抄作业、占座,这听上去可不像什么良好的关系。”
可貌似挑剔的言语之间,她也明显动容地轻轻回握住了对方。
友人真诚的关切和期许,她也不是感受不到,也不是不会被这份温暖打动。
倒不如说,身为王女,她难得能有这样的体验,才感到这份温暖格外可贵。
阿丽沙也轻笑:“是啊,殿下,你还挺有做不良少女的天分呢,真够义气的。感谢你没有向陛下告过状,说我拉着你做坏事,不然,我分分钟就该被训练营开除退学了。”
“你以为我不想向她抱怨你这个烦人的伙伴吗?”林影眨眨眼,也半开玩笑地回敬她。
阿丽沙咧嘴:“可你没有抱怨过啊?”
林影耸肩:“那只是因为以前我和母亲大人,不会说起这些罢了。”
“咦?你不会和你的母亲聊聊自己的生活琐事和朋友吗?”
阿丽沙有些诧异:“我的老爹老妈,就算我不主动说,每次回家吃饭的时候,他们也都会问这问那呢。”
“而且,他们关心的还蛮宽的,连我和谁过夜、做了几次,还有去过的派对有哪些人都恨不得问个仔细。其实我也嫌他们太烦了,懒得和他们多说,但架不住他们老要问。”
似乎是想到了些令人无奈的时候,阿丽沙讪笑着叹了口气。
林影呆了呆。
“是吗……看来你的家庭氛围很和睦。”
原来普通人家健全的亲子关系,是这样的。
“和睦啥呀,每次休假日我回去的时候,和他们可是天天吵架呢。你是不知道,他们可烦啦!而且他俩的关系也不总是和谐,前阵子就双双出轨了情人来着。”
阿丽沙爽朗地笑起来,幸灾乐祸的样子就像在说别人家的笑话:“但最近他们又和好了,因为意外发现,他们劈腿的对象竟然是同一个人。”
“……”林影无语,放开了金发魔人葱白的手指。
她忽然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虽然她不在意自己的父亲或者另一个母亲是谁,而且也不怎么希望见到那个父亲或另一个母亲。但她也难免耿耿于怀,自己和母亲大人似乎根本不了解彼此的生活,包括自己的双亲另一人在内,她对母亲的过往情史、人际交往云云,完全是一概不知。
就像喝茶的口味习惯,都是这两天她们才谈及到的。
过去,她和母亲真是各忙各的,偶尔几次共进晚餐的机会,也只够说些公事。搞得明明是血缘相亲的母女,她们却生分得只像女皇和一个不起眼的小兵。
大概也正因如此,她才那么渴望接近母亲,去到母亲身边……渴望到得了病,病态地思慕着她。
但,这不是母亲的错。林影觉得。母亲也不是故意忽视她这个孩子,只是她们单纯的,都太忙了。
白天的时间只属于魔王和王女,唯有夜晚的时间才能属于母亲和女儿。
而在最近之前,她自己也不声不响,不敢奢想自己真的可以与母亲共享黑夜。
“殿下,那个,你该不会和魔王陛下关系不太好吧……?”
阿丽沙大胆回问:“如果你不想聊性爱,其实家庭也是特别的话题,我也想听你说说的……不过假如你觉得不能说,那就算了,没关系。”
“不是的。”
林影望向她。
王女从来没有过亲密到能分享性爱话题、尝试肉体交流的朋友,也自认不需要有。
非要说的话,蕾娜已经算是她的挚友了,也曾为她服侍过。然而就算如此,她也不觉得自己和蕾娜之间能完全无话不谈,蕾娜和她有许多认知都不一样。两人确实像姐妹一样亲近,彼此信任、相互关爱;可是身份差异,兴趣爱好,知识和眼界,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隔着一层咫尺天涯。
至于阿丽沙,林影觉得自己确实是需要她的,她是纯粹因兴趣、性格和特定情境下同等的身份,由自己挑选的朋友。
所以,或许,即便亲密不到能托付肉体的程度,有些无法对包括蕾娜在内的其他人说的话,她可以尝试与阿丽沙交流一二呢?
“不……应该说,以前我和陛下……我的妈妈,确实有些疏远。和你与你的双亲不同,过去我和她没有亲近到能什么都说的地步。”
阿丽沙听出意思来:“那现在呢,你们的关系变得好些了?”
林影低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试图藏起自己有内而发的欢喜:“嗯,前段时间发生了一点事……我们现在更加亲密了。过去我曾以为她遥不可及,但如今我才知道,她是多么疼爱我。”
阿丽沙也为她高兴地眼睛一亮:“真的吗?这太好了,你可是跳过了叛逆期,收获了和和美美的亲情呢。”
“‘亲情’……”
林影竟然觉得这个词语很陌生。
她在魔王那里寻求的,当然有母爱,可又不单单是亲情。
“但我,想要的有点太多了。”她干巴巴地说,“我变得很想了解她的一切,还想从她那里得到很多很多的爱。”
“对呀,这也很正常。”
阿丽沙浑然未察她的懵懂,以为她只是在反驳自己“跳过叛逆期”的评价。
“不管是怎样的感情,只要你足够重视一个人,都会忍不住想要更进一步加深对那个人的了解吧?所以朋友之间,会想要成为无话不谈、能交换秘密的闺中密友;家人之间,也会想要了解彼此,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闲谈;恋人之间,也会去约会、互诉情话,创造独属于两人的时光,享受浪漫的性爱。”
一旦关注着某人,这份感情就会升温,推动两人去调整关系,直到前进到某种足以安放这份感情的地步。
就像林影和阿丽沙的友谊,只是寻常的打趣似乎不够,因此阿丽沙主动踏出了一步,让两人可以交心地对话。
又像阿丽沙和她的家人,似乎维系着吵吵闹闹的氛围,虽然会有些抱怨,但那就是他们的亲情所能安定的位置。
而过去的王女,以为自己可以接受和母亲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远远地望着母亲也不是不行……但那份压抑久了的感情用疯狂的宣泄告诉她,它该在的位置远不止于此。
那,迷恋着母亲的孩子,在确实与母亲有了肉体的联系之后,究竟还想要和母亲前进到什么地步呢?
和妈妈做秘密情人就很好了。林影觉得。但是,她又隐约感觉还少点什么。
“约、约会……情话……”
直到此刻,林影感到自己就像个刚学会新词的小学生,内心在被陌生的单词轮番轰炸。
她耳朵一热,心跳加速。
对了,是情人的话,相处之中除了性爱,还要有别的改变,一起做些别的事情吧?
脑海里闪过自己初夜时和母亲十指相扣的情形,仿佛是两半磁石相吸相碰,她猛地灵光一现,恍然大悟。
“恋人”,啊,原来她其实,是想和母亲也拥有那种浪漫的关系?
接下去,她也可以尝试……和母亲约会?
想象中她被穿着优雅衣裙便服的成熟女性扣着手指,还在她曾跟着前辈们巡逻时所见过的茶饮店露天双人座上,与那些傍若无人你侬我侬的情人们一样,喝着同一杯饮料,目光黏腻地交缠在一起,接吻……
不经意间滑过脑海的场景一下子点燃了王女的脊骨,她浑身一震,小腹一麻,背后攀上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哎,怎么啦,一下子脸变得这么红?”
阿丽沙不禁笑起来,抬手在脸蛋红得像只煮熟的虾米的王女眼前挥了挥:“殿下,你该不会是那种,意外的还没有交往过情人,所以很向往浪漫恋爱的纯情少女吧?”
她的话是半开玩笑的调侃,所以没想到,紧接着眼前的王女殿下就羞赧地叫了起来:
“……不可以吗?我、我的确没交往过情人啊!所以都不知道,情人之间除了做爱以外,还要怎么约会,做些别的什么……”
这下换阿丽沙怔住了:“哈?殿下,你突然这么激动,难不成是……有心上人了?”
林影一僵。
紧接着她突然转身,一拉把手,夺门而逃。
“跟、跟你没有关系!……不聊废话了,下午的课都要开始了!”
王女无端紧张的话音飘落在门前。也许,她始终无法和好友谈论性爱话题的缘故,只是因为她太过纯情和腼腆。
阿丽沙扶着门框,“呵”地轻叹了一声,一手扶着额角,无可奈何地、认输般地闭了闭眼。
“哎呀呀,搞了半天,殿下原来真是有喜欢的人啊。那我不就,彻底没机会了吗……”
……
这天夜里,当穿着睡衣的少女悄悄翻窗户潜入魔王的寝殿,却在半跪于床边,悄悄低头,试图偷亲看起来已陷入沉睡的女人之际,反倒抢先被她弹出被单的铁铠右手勾住后颈,按下后脑,在猝不及防中唇吻相贴,并被母亲的舌尖侵入了口腔;少女立刻就懊恼地心想,一切都怪白天听了那位笨蛋同僚的话,自己才会变得更加贪心了。
简直是食髓知味,就连这一个晚上不见母亲,她都再忍不了。一直呆呆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失眠到了后半夜,而趁女仆也已入睡不在,外面的守卫骑士换班时节,溜出自己的寝殿来“夜袭”。
不过很显然,神通广大的魔王陛下,一点也不怕这个毫无经验的笨拙小刺客“夜袭”。
黑暗中,林影的手揉皱了母亲身边的床单,落在床边的帷帐落在她的发顶和肩头,就像为她披了层轻薄的头纱。
“嗯、唔嗯……”
舌尖和口腔都被母亲舔弄着,唇瓣也不时被另两片柔软摩擦吮咬,被迫堵在方寸之间的呼吸迅速升温,将王女本就不多的理智和懊丧全都烧化。
魔王稍稍掀开金色的双目,近在咫尺的美丽少女披散着黑发,闭着眼睛,同她吻得急躁而又认真,神圣的薄纱披在肩头,令她不由得想起那抹美轮美奂的光影。
过程和地点模糊不清,但被那位绝美的女性亲吻的瞬间,轻若幻觉的轻软冰凉,她还记得清楚。
雨声,长阶,血水,心跳,极致的美丽。
也正是在那个诅咒与祝福交织的吻之后,她才有了这个孩子。
属于自己的孩子。那加速跳动的心音为自己而起,也像燃烧着她的生命。
是从前她不能确定,而现在一目了然的命运。
牙齿轻轻磕碰到了一起,两人的唇隙间漏出几缕喘息交杂的声响。
“呜……哈啊、哈啊……”
这个吻极其绵长,终于分开之时,林影几乎整个头脑都要消融,而眼角含着生理性的泪水,目光迷离地伏在母亲的身边,仍惯性地吐着舌头,银丝黏连在上下唇瓣之间,像小狗一样喘息哈气。
魔王的心情似乎不错,全然没有被小刺客打断睡眠的起床气。
她左手打了个响指,凭空凝聚的魔力送出火苗,点燃了床头的烛台,昏黄的光芒映亮了两人深吻过后红润的面庞。
而后她抬起右手,揉了揉被自己反杀欺负得红了眼眶的小狗的脑袋。
“大半夜不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嗯?”魔王勾起温柔而妩媚的笑意,语调悠悠,尾音撩拨地上翘,“怎么正门不走,却要爬窗?”
这偷偷摸摸的样子,真跟来偷情似的。
林影咂咂红彤彤、水润发亮的唇瓣,表情懵懵的,好像被亲得有些迷糊,恍惚了半晌才用手背胡乱擦擦眼角和嘴唇。
“妈妈……”
一开口,连话音都娇娇软软。湿漉漉的蓝眸像小动物一样纯良可爱。
“我好想你,想你想得睡不着。”
魔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蛋,收回右手,撑着上身坐起来,有点凌乱的黑色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和胸前。
“是想撒娇了?”她淡笑着,往床的另一侧挪动身子,再拍拍空出的地盘,“上来吧。”
小狗咧开了嘴角,欢快的笑容肉眼可见地绽放。
“谢谢妈妈。”林影掀开被单,喜滋滋地爬上了母亲的床。
不过魔王注视着女儿慢慢放上一条腿、再一条腿,两条腿都并拢了,才慢慢缩进被子里的小心举动,金眸眨动。
“阿影,你在小穴里塞了什么?”
林影被明察秋毫的母亲冷不防的一问,戳中了隐秘,抓着被单的双手一僵。
(十三)道具与密约
她还没想好怎样对母亲说起友人和自己得到的特殊礼物,可母亲竟然先发现了她的小秘密。
“那个是……”
林影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插在穴里的玩具也受到挤压,埋在软肉间带来些许摩擦,刺激得她眼皮一跳,“嗯”地娇吟了一声。
“要给我看看吗?”魔王伸手,指尖撩起女儿散落在肩头的发丝,轻轻拨开到她身后,露出她精致的侧脸和耳朵。
林影白皙的侧脸像见不得光似的,立刻肉眼可见地飞上红霞。
“嗯……”
她幅度很细微地点了一下头。
而后小脸涨红,在母亲的注视下慢慢推开被子翻过身来,然后稍稍分开双膝压着床铺,直跪在她身边,在一阵窸窣声中脱下睡裤。
洁白的大腿露了出来,夹着其中布料明显凸起不平的三角内裤,下部窄窄的布料还因里面塞着什么而被撑得拉长,加上被水渍洇湿的深色,让布料也变得有些半透。
在母亲平静的目光下,有些羞耻的刺激感让她悄然兴奋,用手指拨下内裤的时候,白馒头间的黑色小塞子上也挂着发亮的水渍。
“妈妈……”
林影话音娇软,解开睡衣最底下的一颗纽扣,好让平坦白皙的小腹也裸露出来,衣服的下摆也不至于挡住下体。
很难说她没有故意引诱母亲的意思。尽管她跑来母亲的寝殿,起初并非抱着今天一定会和妈妈做爱的心思,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本来只是太想念母亲,才想偷偷跑来看看她,亲她一下。
但“以防万一”,贪心的女儿还是悄悄把性玩具塞进了小穴,肖想着来到母亲身边一夜偷欢的可能性。
显然,现在就是这个可能性将要实现的时候。
她一只手轻轻撑在腿边,身子向后微倾,好把腿间更直接的暴露在母亲眼皮底下。
阴唇微微颤动,撑圆了穴口的长条玩具被一寸寸拔出来,黑色棒身在烛光下湿得发亮,上面弹性十足的凸起软刺从穴瓣底下钻出来,刮蹭着阴蒂脚而带来一波一波的刺激。
“哈、妈妈……”她一边喘息着,一边把自慰棒慢慢抽出,红着脸介绍,“这是,我在巡城队结识的朋友,呜、送给我的礼物……哈啊、她说这是她最喜欢的玩具的同款。”
黑色棒体裹着水衣,从少女奶白的腿间滑落,黑白配色的反差让这副淫靡的画面更具视角冲击力。
更别提,那张含久了异物的嫩缝还恋恋不舍地微翻着粉肉,像张开的犯馋小嘴,还向下垂落了一缕涎水。
林影的眼角被媚意染红,目光迷离地望着母亲。她知道自己表现得像个旧王朝里向君王大胆献媚的脱衣舞娘,尽管面上绽开了沉浸于欲望的痴笑,但她的心仍出于羞耻和不安,在母亲的凝望下加速狂跳。
自己这副样子……是不是特别淫乱?
大半夜不睡觉,却夹着性玩具爬墙翻窗,打扰母亲,在她面前做这种色情的表演……果然很不像话吧。
而其中这份不安,当魔王面不改色,却倾身一捞,从她手中轻易夺过那根湿淋淋的自慰棒,打量了一番时,加速到了极致。
“朋友?你是说,你的朋友送了你和她同款的自慰玩具吗?”
“嗯,是的。”
看着母亲仔细审视那根沾满了自己淫水的玩具,林影乖巧又羞赧地点头。
“你和你那朋友做爱了?”
“不,没有。我和她只是非常单纯的朋友关系。”
不知为何,林影感到自己的心跳越发激动,手指难安地搓着睡衣的下摆,光裸的腿间凉飕飕的,淫水没了能塞住它兜住它的阻碍,还在一丝一丝地往下掉落。
魔王眯了眯眼睛,用指尖点在黑色棒体上,按了按,看着它在指头的戳动下轻轻摇曳弹动,有点挑剔地开口:“树胶,和海怪魔物的触手……材质一般。喔,还内置了两种法术刻印回路么。”
接着她才抬起头,重新望向女儿面庞的同时,将玩具换到左手上握着底部,右手则探进女儿睡衣的下摆,握住她的腰肢。
眼睫微垂,比琥珀更明亮,比黄金更深邃的璀璨双眸盯进女儿的眼底:“我听说一般而言,赠送性玩具给密友的意思,就是想邀请她一起上床。”
“哎?”
林影愣了愣,连忙摇头:“我、我不知道是这样……”
魔王不听她没想好理由的解释,只平静地打断道:“阿影,交朋友是你的自由,我也不会轻易干涉。但我不希望你最近在我不知情的时候,还和除我以外的其他人发生性关系。”
“妈妈?!”
是她听错了吗?
少女呆了两秒,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望了望母亲收去了笑意,安静却也有几分严肃地看着自己的表情。
难道母亲这是……吃醋了?
林影吃了一惊,紧接着狂喜从心底溃堤,喷薄而出。
“不会的,我绝对不会和妈妈之外的人做爱的!”
还有什么能比被恋慕的人对自己表露出独占欲,而更加令人心动和欣喜的事呢?
林影喜形于色,当即就抓住母亲握着那根玩具的手,很主动地抬抬屁股,坐上那根玩具,再用手指拨开穴瓣,配合地沉腰,把棒体慢慢吃下去。
也许是王女的表白忠心让魔王满意,她舒缓神情,看着弹性柔韧的黑刃一寸寸吞没在女儿的小穴里。
“嗯。毕竟,你现在还没有对外公开的侍者情人,我不希望你可能因为一时疏忽,在这个时候弄出不合适的绯闻。”
魔王低缓的话音却给正高兴上头的少女浇了盆凉水。
“包括晚上翻窗户来我这里撒娇的行为,最好也不要再做了。你需要的话,就提前告诉我,我可以让你光明正大地过来留宿。”
林影骑在吃进一半的自慰棒上,哽了一下,有点酸溜溜地望向她:“妈妈不希望我和别人做,就是因为担心绯闻?”
“这是一个原因。”魔王似乎没看出女儿眼底些微的幽怨,“我也顾虑别人无法满足你,或者下手没轻没重,会伤害你。”
她说着,握住女儿腰肢的手向后移动,转而捏住屁股瓣的软肉;本来安静地蛰伏在女儿抓握下的手腕,也突然向上用力,将那根滴落淫液的自慰棒一下子全插入女儿的穴里。
“呜啊……!”
虽然先前塞过了玩具,林影的阴道已经扩张得熟悉了那根玩具的形状,但猛然被半根玩具插到底的酸胀感和底部撞击在阴蒂脚的刺激,还是令她的神色瞬间惊慌又面染潮红,双乳也立着乳头上下抖了抖。
“不是任何人都能够侍奉你,配得上做你的情人。”
魔王冰凉的铁指陷在女儿的屁股肉里,捏着那团弹性而柔软的圆润臀瓣,向四周上下左右地大力揉动起来。林影只能下意识地前倾身体,双手抱住妈妈的肩颈,轻轻发出撒娇似的色气哼吟声,夹着插有自慰棒的腿心,翘着屁股迎合妈妈的揉玩。
“哈嗯、妈妈……”
“看,就算塞住小穴,也堵不住下面流出水来打湿大腿啊。阿影,你贵为我的孩子,又这么淫荡好色,如果要找除我之外适配你的情人,恐怕不太容易吧?”
“是……嗯……!”
魔王用左手指尖沿着少女彼此紧贴的大腿内侧向上按压,抚了抚正含着黑色圆柱底部的娇软肉唇。少女的身子颤抖了两下,一股黏滑的汁液立刻从阴唇和黑色玩具之间的缝隙里淋落在她的指尖,并顺着大腿内侧相贴形成的凹缝,向双腿和床单下滑。
“是的,只有妈妈你能满足我……”林影拥紧母亲,动情地盯着她游刃有余的眉眼。
“即便不是那些理由,我也只想要你来满足我……这淫荡的一面,我只愿意给妈妈一个人看。”
正因为母亲是母亲,早在自己记事之前,就看过自己赤裸降生的样子,啼哭的样子,牙牙学语的样子,亦步亦趋的样子,甚至是失禁尿床的样子……想必女儿再狼狈不堪、滑稽可笑的模样,她都比女儿自己还更清楚。
若是这样无能而不堪的自己,她也愿意接纳,那么,不管自己被欲望支配的模样是多么怪异任性,暴露在她的面前,也仍能令人安心。
不如说,她就是渴望把自己的全部都暴露给母亲看。渴望在母亲的掌握和引导下,能慢慢认清所有尚还陌生的自己,似乎只要有了母亲的注视和陪伴,无论将来会前进到未知的何方,她都不会再感到害怕。
“所以妈妈,独占我吧,把我当作独属于你的禁脔就好。”
不想听关涉其他人的原因和理由,明明,自己从最开始就仅仅是属于母亲的女儿,即便降生后不曾得到过母亲的亲自哺育,也至少是吸取过她的养分而被孕育的胎儿。
因此,她想独占母亲,和母亲要独占她,本来就是自然的,不需要理由,不是吗?
少女的唇瓣有些急躁地贴过来,魔王眯了眯眼,偏过脑袋,接下女儿的献吻。
在母亲的默许下,女儿的舌尖滑进她的齿间,母女两人的舌头火热地交缠。
分开的时候,魔王耐心地等到女儿像要留下印记似的,用力啃了啃自己的唇尖,才重新勾起嘴角。
“你当然是独属于我的禁脔。”
魔王抱着女儿的双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
右手放开她那被捏出了浅红指印的小屁股,而沿着她的脊骨钻入睡衣底下,一寸寸上摸,酥麻的瘙痒在少女白皙光滑的肌体上激起一层薄薄的小疙瘩。左手则轻飘飘地勾起自慰棒端头的吮吸器,将它扣在女儿早已挺立的阴核上,一边安抚地亲亲她的耳垂,一边轻而易举地从空气中挑起一缕看不见摸不着的魔力。
“你流着我的血。”
当母亲的气息轻呵在耳畔,深埋在穴里的自慰棒也被注入进去的磅礴魔力唤醒了内置的咒文程式,一股强劲的振动突然贯穿了甬道,由内而外击震得少女浑身发麻。
“呜啊啊……嗯、好快,咕呜、好刺激……哈啊!”
林影如被雷劈触电,扶着母亲的肩膀全身痉挛。阴蒂被强有力的吸力一波一波地吮吸,而那根塞在体内的棒体更是缓缓转动和剧烈振动,软刺亲昵地不住刮蹭着穴内娇嫩的肉壁,震得层层迭迭的肉褶都在发抖,仿佛还穿透了薄薄的肉壁,连后庭和尾椎骨都深受冲击……酥酥麻麻的快感令她的浪叫都控制不住音高,随着身体的难耐颤动而起起伏伏。
“你是分离自我身体的一块肉。”
魔王的双手像攀附着少女娇躯的蛇,潜伏在她的睡衣底下,绞住她的腰肢,爱抚她的酥胸。铁铠的右指将衣服布料撑起手形的鼓包,轻柔而使坏似的,针对乳肉和硬得像小石子的乳尖揉捏擦蹭,给予她蚀骨的痒。
少女的小穴顿时湿滑无比,水液一股股朝外狂涌,几乎要夹不住那根胶质的棒体,精瘦结实的两腿也不由得肌肉紧绷,撅着屁股好将它夹得更紧。可是夹得越紧,那极猛烈的震感就传导到了大腿内侧,更让两腿的软肉都好像挤压着外阴嫩肉,一道颤抖摩擦。
“哈、嗯啊!呜、妈妈,好刺激啊……咕啊,不行,呜、已经不行了……!”
林影几乎挂在母亲的肩头,陷落在她的臂弯和掌心,也许是魔王的魔力过于强大,自慰棒的震感好像要将她的四肢百骸都搅拌成一团,快感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如无数条锁链一般钳制着她,将她紧紧束缚在母亲的怀里。
极乐的海浪像洪水打过来,小穴在嗡嗡的震动声里哗哗涌出潮水,像失禁一样在双腿上留下蜿蜒的水痕,把膝盖一周的床单全都浸湿。王女那平日里相当机灵的脑袋无法思考,除了放声浪叫和娇喘,机械性地抱着母亲,指甲在无意识间抠住她的脊背,她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
魔王亲吻着她的侧脸,用左手一颗一颗解开她的纽扣,让这具颤抖不停的年轻身体袒露在眼前。
“你是取自我心房前的一截肋骨。”
不绝于耳的,是吵闹的嗡嗡震动声,汩汩的水声,还有那令她安定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滂沱大雨冲刷着石阶上的血痕。冥冥中有谁伸出了洁白到虚幻的指尖,朝着她的心口遥遥一指,将诅咒铭刻进她残破的躯壳,带走了她的一切。
至高的神谕本没有注脚和阐释。
新生的魔王睁开非人的双眼,在一片灰暗失色的世界中静默地躺了半晌,才拔出钉住自己胸膛的暗红细剑,循着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无序吵闹的杂音,割断腿间连着那团血肉的脐带。
在万籁俱寂的死亡中,婴儿的啼哭和鲜活的心跳,比起看不到的阳光和古老祭坛边熄灭的火炬,才是真正驱散黑暗和阴翳的光源。
魔王眨动了一下双目,金色的眼珠向上盯着女儿口水和泪水都不住流淌的面庞,那被情欲彻底染红的脸蛋显得格外诚实和可爱。
让她回想起那个极其幼小的婴孩,被她捞起来时因饥饿而大声哭叫着,依偎在她赤裸的胸怀里,眼泪和口水流得稀里哗啦,也统统蹭在她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的胸乳上。
贯穿了胸膛的伤痕血渍未干,连吃奶也不会的幼婴就摸着母亲的乳房迷茫地吮咬了半天,吃到的第一口食物是母亲的鲜血。
“妈妈、嗯啊……呜啊啊、妈妈……!”
林影完全没听清母亲说了些什么,被快感的浪尖一次次抛上天际,无法自控地高叫着,双手抱紧她的后脑……终于在尖叫和抽搐中身子软绵绵地后仰,分不清是被母亲压倒,还是自己带着母亲向后脱了力地重重倒去,大开了发麻的双腿,而后背掉在大床里,深深地下陷。
“啊啊,不要了、呜……高潮了好多次,哈啊、已经不行了,妈妈、呜……!”
林影的小嘴被求饶的喘息撑开,仿佛难以合拢,清澈的蓝眸也被情欲的水花蒙得七荤八素,至于颤个不停的下体更是一塌糊涂,双腿也像坏掉了似的一抽一抽。
魔王适时解放了她,抚摸了一下女儿被玩具覆盖的下体,抽走魔力熄灭了振动和吮吸功能的魔法回路。
“满足了吗,阿影?”
自慰棒慢慢抽离少女大开的腿心,在滑出穴口的瞬间,淫水像一束细小的喷泉溅射出来,啪哗浇淋在床单上。
“哈、哈啊……”
林影如溺水后刚被捞上来的人,大口喘着气,混沌的脑子回答不了一句话,身躯颤抖得厉害,就像绝后逢生的应激反应。
魔王也不顾身下少女的双腿和小腹上都溅上了黏滑的淫液,动手剥开女儿的上衣,将衣袖从她的右肩边褪下,露出她大片白里泛粉的肌肤,低头将侧脸贴上她正剧烈起伏的心口。
女儿的心跳嗵嗵,快而有力地在耳边敲击。魔王满意地眯缝起双眼,指尖点着女儿的肚子向下轻划,落在她娇小的肚脐周围慢悠悠地打着圈。
被玩具接连送上猛烈的高潮后,林影的身体极其敏感,若有若无的痒感从肚子上蔓延,激得她又忍不住在母亲身下抖了抖。
“妈妈……?”也唤回了她失神的心智,“哈,别玩弄我的肚脐啦,好痒……”
魔王却没有及时撤开手指,而是按在她的肚脐边沿,停住了指尖。
“阿影,你喜欢用道具的话,下次我会送你一个质量更好的。”
林影一时愣住,无声地喘息了几大口气。
“妈妈……”魔王听见少女才渐趋平复的心音突然加重,“你要送我性玩具的意思,也是邀请我再和你上床吗?”
“嗯,可以是这个意思。”
魔王静静地听了片刻女儿的心音,抬起脸来,拨开她粘在脸颊上的碎发。
而后看着她的眼眸,咧开嘴角:“你想换一种功能的试试吗?比如说,用方便两个人交互使用的那种,穿戴式?”
林影看着母亲瑰丽到有点妖异的眼睛,呆了一下。
脑海里闪过母亲系上穿戴式的玩具,操弄自己的情形。
又或者,反过来,由她穿上,推开母亲的双腿,侍奉母亲……
“那、那个!……如如果妈妈觉得可以,我也……想试试。”
林影瞬间红透了小脸,但不可否认,她确实有点好奇和期待。
魔王无声地笑了笑,低头亲亲她的额头。
“好。”
却话锋一转,轻轻地说:“但是阿影,你要答应我,我们的事情只能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无论你有什么需求,我都会满足你,不过仅限在私人时间,在寝殿里。”
林影被母亲温柔的吻亲得心神荡漾,连连点头,看着她笑:“嗯,我知道的。”
魔王抬起身来,指尖描摹着女儿英丽的面庞。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在寝殿里做你的秘密情人,但这意味着,你还是需要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做你明面上公开的情人。”
魔王的收敛笑意,若有所思地看着也跟着消失了笑容的女儿。
“啊,当然,假如你真的找到了让你更中意的、渴望同她做爱的人选,若那个人足够可靠,我大概也会成全你。”
“请不要说这种话,妈妈!”
林影的脸色沉了下去,她撑起上身,与母亲鼻尖碰着鼻尖。
两眼却紧紧地、又装满了焦躁和惶恐地,盯向母亲的金色双目。
“我已经爱上你了,妈妈!我中意的人只有你,除了你以外,我不想要任何情人!我以为你是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意,也愿意接纳,才这样疼爱我,与我上床……难道你不爱我吗?难不成,你对我没有这样的独占欲吗?明明你才说过,我是你的禁脔?”
魔王可怕地偏开脸,沉默了片刻。
空当只是很短暂的一两秒时间,然而女儿的心脏在十分不安地狂跳,噪声那样喧嚣,令她无法保持更长的缄默。
“怎么会呢。”
于是魔王牵动唇角,抬起手摸了摸女儿的发顶。
送给她一个轻淡如风的浅笑。
“你是我的女儿,因此不论你选择谁,装装样子也好,心之所向也罢,最终还是都会听从妈妈的安排,不是吗?”
反正,她们的命运相连,这应该是诞生那天,被一起刻进了相连血脉里的诅咒。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本来就是我的,我甚至‘没必要’对你有独占欲。毕竟,直到我达成夙愿、彻底死去的那天,你都是我的孩子。”
魔王无所谓地笑着,慵懒而傲慢的视线笼罩在女儿单纯天真,而有些茫然的脸上。
“不过,我虽然自有安排,但在不影响结果的范围内,也倾向于尊重人的自由意志。所以阿影,在我替你做选择之前,你最好能先自己找到合适的表面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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