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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五年高考 三年模拟
温存终有时。
乐遥接到徐冉问她到哪里了的电话后,不得不和沈煦出发。
徐冉的男朋友盛锋将聚餐选在了一家露天烧烤大排档,两位男士去挑选食材和点单的间歇,徐冉一把揽住乐遥的肩,朝她眨眨眼:“看不出来,我们家小白兔还是个小辣椒。”
乐遥不明所以。
徐冉笑着提示:“你那小男友的脖子上是牙印吧。”
乐遥不自在揶揄:“那是蚊子……”
话到最后,自己都觉得说服不了自己,干脆选择坦白。乐遥尴尬而又正经的解释:“这不他快回云城了嘛,我舍不得……”
徐冉给乐遥倒了杯汽水,递到她面前:“所以就在人家脖子上狠狠咬上一口,留下印子。好让别的女人瞧见,宣誓主权啊?”
乐遥拿起汽水,低头喝着,心虚地问:“冉冉,我看起来有这么明显吗?”她的确存了这个心思,这么容易被看出来,那岂不是沈煦也会发现?
徐冉不假思索:“当然明显了,你那都不叫明显,那怎么样才算明显?”
乐遥被汽水呛到,咳嗽起来。
徐冉忙拍了拍乐遥的肩:“性生活嘛,牙印是常有的事儿。我是说,你两朝我们走来的时候,只要发现你那小男友身边经过一个女人看他,你就走的快一些,想把那女人甩开。到了后来,你简直就用跑的了。生怕人家把你这宝贝疙瘩抢走了,这难道还不明显?”
乐遥脸更热了,毫无诚意的辩解:“我这不是要迟到了嘛,着急忙慌的想快点见到你,这才跑起来。”
徐冉茄一声:“来苏城之后,你和你这小男友酒店缠缠绵绵都一个星期了,让你出来见上一面都难。这会儿功夫,倒是想快点儿见到我了?一周不见,你这扯谎的功力见涨啊。”
乐遥被徐冉怼到无话可辩,主动求饶:“冉冉,你就别笑话我了。好了好了,我就是怕他被人抢走,你满意了吧?”
说到这儿,心绪不宁。
徐冉笑:“你担心也没用。难道他没你这个女朋友,就会缺小女生喜欢了?长得这么帅,不止招女人喜欢,男人也爱看,不信你瞅瞅……”
徐冉对着餐厅的自助取食区抬了抬下巴,乐遥顺着看过去,果然发现不少男士也时不时将目光投向沈煦,眼带惊艳。
徐冉安慰:“不过你也别不自信,他跟着你跑呢。”
乐遥转过脸,愕然看徐冉:“他跟着我跑?”
徐冉点头,忍俊不禁:“你一走快,他就跟着你走快,你一跑,他就跟着你跑,和跟连体婴似的。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儿踩到易拉罐,是他先你一步把易拉罐踢开了,你这才没摔倒。”
乐遥咬咬唇,唇角笑容压不下:“是的吗……”
徐冉继续笑着说:“是是是,人家挺在意你的。”
乐遥眼睛亮晶晶的:“他说……以后碰到节假日,会来苏城看我。我要是工作有着落了,也会经常去看他的。反正我们有双休……”
乐遥絮絮叨叨的对徐冉说着她和沈煦的约会计划,满脸憧憬,徐冉却听得无比担忧。
一方面,沈煦毕竟是高三的学生,学习还挺不错,要是因为感情耽误了这最后一年的学业,影响到高考,岂不是十分可惜。
另一方面,似乎这不到半月的感情就令乐遥深陷了,沈煦毕竟年纪太小,心性未定,一朝沈煦是个高中生的事在乐遥面前露了馅儿,或者未来乐遥被沈煦劈腿了,都是一种伤害。
“怎么这菜还没上呢,酒就喝上了?”盛锋的声音打断了乐遥的滔滔不绝和徐冉纷乱的思绪。
两人同时抬头,盛锋和沈煦各自将手中的瓜果和下酒菜摆上餐桌,又各自在各自的女朋友身旁坐下。
也不知道沈煦有没有听到她的话,乐遥绞紧手指,不敢看沈煦。
徐冉镇定自若为自己倒啤酒:“这不高兴嘛?我在苏城漂泊这么多年,初来乍到时一个亲朋好友都没有,现在有了男朋友,还终于能和我最好的姐们儿天天见面了。”
徐冉是个热场王,盛锋向来会接徐冉的话,这两人一应一和的,沈煦和乐遥虽然话不多,跟着吃吃喝喝,间或聊上几句,倒也没觉得冷场。
夜幕低垂,大排档所在的这条烧烤一条街越发热闹起来,用来招徕顾客的广告牌亮起,彩色的灯光闪烁,纳凉的人们拖家带口的出动,人声逐渐鼎沸。
两个男人都是大高个儿,胃口大,吃了一轮便又去选菜区挑选,只剩徐冉和乐遥两人。
明明沈煦和旁人一样在挑选食材,和旁人一样站在门口和服务员交流,却做什么都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乐遥心里酸溜溜的,第一次生出了沈煦要是没这么好看就好了的念头。
徐冉搭上了乐遥的肩膀:“姐们儿,你听我说。今朝有酒今朝醉,他比你小这么多,长得又这么帅,你睡到就是赚到,别多想,想也没用。”
乐遥抿紧双唇,片刻沉默后,选择妥协:“我知道的。”
徐冉长叹一口气:“知道就好。”
乐遥给自己倒了杯啤酒,朝徐冉碰杯:“祝你爱情甜蜜。”
徐冉笑笑:“盛锋筹划着要向我求婚,这个傻子还不知道我知道了。”
乐遥惊讶,旋即雀跃:“真的啊?你两进展够顺利……”
徐冉打断:“我没打算答应……”
乐遥试探着问:“感情还没到那份儿上?”毕竟恋爱不过一年而已。
徐冉捏着啤酒杯的手顿了下,轻描淡写:“这年头,谁结婚谁就是昏了。”
乐遥静了静:“你想好就行,我都支持你。”
两人碰杯。
两个女人各怀心事的对饮,在男人们到来时,已干掉了三瓶白啤。
见他们来,徐冉还招呼他们喝酒。
盛锋见徐冉有醉状,和徐冉讨价还价,只准她再喝一瓶,徐冉虽不大高兴,到底没拒绝,而沈煦则干脆不准乐遥再喝了,乐遥老老实实地接受沈煦或果汁或食物的投喂。
徐冉靠着盛锋的肩膀,看着乐遥和沈煦,突然就哭起来。一时将餐桌上的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三人忙问徐冉怎么了。
盛锋最为无措,他没见过徐冉哭。
徐冉边抹眼泪边说出一个男人的名字,说他去世了。
乐遥忙向盛锋解释,徐冉所指是一个男明星,昨日刚爆出自杀新闻。
乐遥没对盛锋坦白的是,以她对徐冉的了解,徐冉对这个男明星连路人粉都算不上。
虽然不知道徐冉为何突然低落,但她清楚地明白,徐冉需要一个情绪的宣泄口。
盛锋闻言,一阵好哄,待徐冉情绪稍稍平复,盛锋眼看时间已不早,沈煦明早还要赶高铁,便和乐遥、沈煦道别。
沈煦一直搂着乐遥,且走的很慢。
街道人来人往,纷纷向他们行注目礼。
走了一会儿,到底是脸皮薄,乐遥松开沈煦搭在她肩上的手,加快脚步。
冷不丁的踩到一颗小石子,乐遥脚歪了下,沈煦忙扶住乐遥:“小心!”
乐遥说:“我没醉,我只是……”
看到沈煦半蹲在她的面前,捏她的脚踝,话再也不能说下去。
沈煦低头端详,轻轻的捏着:“疼不疼,有没有崴到脚?”
不知怎么的,乐遥选择撒谎:“别捏脚背,我崴到了,有点儿疼。”
沈煦忙松手,起身扶乐遥,眉头是蹙着的:“还能走吗?”
乐遥往前迈了一步,用拙劣的演技学着痛叫一声,靠在沈煦身上:“疼。”
沈煦双手抄在她膝下,将她抱起来。
充满烟火味的老街,他抱着她挤过那些熙来攘往和灯火阑珊,一言不发地往前走。直到见到了接他们的司机,依旧脸上是泰然自若。
车门关上,她不自觉又开始演戏,头靠在他肩上说:“头疼。”
他凶道:“谁让你喝那么多的?才一眨眼的功夫,灌自己那么多酒。”
脸这样臭,却还是揽紧了她。
回到酒店她更醉了,他越发像个体贴的男朋友,伺候她洗澡。
她说泡澡便泡澡,他泡在浴缸里,半揽她在怀里,仔仔细细的为她洗漱。
她脚心踩他跨间研磨,没两下就把他弄硬了。
她笑嘻嘻地靠过去吻他,说要和他做爱。
他将她的脚挪到一边,别过脸:“别淘气了,乖。”
她说事实:“沈煦,我压根没醉,我想做爱。”
他不信她,甚至从浴缸里出来。
她急忙起身,也想跨出浴缸。
许是起身太急,她眼前直觉人影绰绰,脚下一滑。
正准备拿浴巾的他眼疾手快,及时的将她接住,眉头皱的更深了:“你个醉鬼,别乱动。”
她立马老实了,并后知后觉的后悔。
谎言总会有反噬的时刻。
比如现在,谁会想要和一个醉鬼做爱。
他将她抱到卧室躺下,耐心的给她吹完头发,才去接第二次响起的电话。
听不清他说什么,她看到他下床,拿着手机在耳边,走出了卧室。
也不知道和谁打电话,竟要刻意避着她。
她也下床,开了卧室门,他发现他坐在沙发上打电话,语气温柔:“当然给你带礼物了。”
给谁带礼物?她扶着门把手,干脆探头出来。
那边不知对他说了什么,他脸上露出害羞的笑容。
她心里发堵,砰地关上门。
沈煦看了眼紧闭的大门,照实和母亲坦白:“遥遥还不知道我是高中生,等时机成熟了,我会让你们见面。”
沈煦打完电话回到卧房时,乐遥已经睡着了,还蹬掉了被子,睡袍卷在腰间,露出两条细白的腿。她眉心皱着,撇着嘴,一幅很不高兴的样子。
醉酒之后,她很多掩藏的情绪都露了出来。
爱撒娇爱撒谎,不失为一种可爱。
沈煦为乐遥盖上薄毯,关了灯,到乐遥身边躺下。
乐遥没一会儿就蹬掉被子。
再盖,再蹬。
又盖,又蹬。
沈煦失笑,没想到两人在苏城的最后一夜,会是这般滑稽的情形。
沈煦干脆一把搂过乐遥,将她困在怀里。
乐遥挣扎,沈煦小声凶道:“再动就肏醒你。”
乐遥倒是没挣扎了,声音含糊地问:“你不是考虑转学的吗?”。
沈煦身体一僵,惭愧道:“对不起。”这几日,他有试探她,清醒地认识到,他是高中生的事,不能被戳破,所以分隔两地是最好的遮掩。
沈煦还想说些什么来解释,便听见怀里传来小猪似的呼噜声。
一如往常的夜晚,不大一会,乐遥终于腿挤在他腿间,脑袋拱进他怀里,还搂住他的腰,就像他从前无数个独自在家的夜晚,给了他柔软而温暖的陪伴的安抚兔。
沈煦轻轻吻了吻乐遥的额头,望向窗外。
夜空中已挂上圆满的月,而他们却即将分离。
翌日,乐遥是被一通陌生来电吵醒的,对面的人先是介绍自己是昨天她面试过的学校的副校长,还十分客气,对打扰到她休息感到抱歉。
乐遥瞬间清醒,忙从床上坐起来,说没事。
副校长告诉她,学校的面试通过了。
乐遥心跳如雷,忙一通感谢。
副校长和乐遥沟通了下具体事宜,末了来一句:“沈董事长和教育局的郑处长很熟的,您如果要来学校教书,尽管打个招呼便是,何必还来面试这么麻烦,岂不是浪费了您的时间。”
乐遥愣了愣:“沈董事长?”
副校长笑:“您乘坐的车不就是沈董事长的专车嘛,车牌号我认识。看您那么低调,一直没提您认识沈董事长,我也不好问……”
乐遥心情复杂地听完了副校长的一通谄媚,没什么兴致的副校长聊了两句,挂掉电话。
手机里的显示的时间已近中午,乐遥呆怔地看了会儿身旁床单上的褶皱,点开微信。
一小时前,沈煦给她发来消息,说自己已经上了高铁。
半小时前,是一张从座位上往窗外拍的风景图。
十分钟前,是一张从下而上的自拍,角度刁钻,脸上没什么笑容,却仍然帅气逼人。
乐遥牵起唇角,点进对话输入框,几秒后又退出,靠着床头叹气。
她间接地通过沈家找到了工作的事她还没能消化,不知道该如何和沈煦提。
她对沈煦感到心虚。
思绪纷杂下,乐遥选择放下手机,干脆起床洗漱,整理行李。
乐遥收拾的很快,收拾完她并没有选择在房间里等正开车过来的徐冉,拖着行李箱往外走,选择去大厅等待。
可她刚一踏入走廊,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涌。
乐遥自己骂自己:“乐遥,你简直莫名其妙。他又不是不理你了,他还当你是女朋友呢。”
道理都懂,仍是一边走着,一边哭。
刚到电梯前,帮他们做保洁的保洁大妈叫住了乐遥:“乐小姐,您等等……”
乐遥慌忙抹了把眼泪:“您什么事儿?”
保洁大妈从布袋里翻出一本书,递给乐遥:“今天一早我做保洁的时候,路过的小沈总扔了袋垃圾到桶里。我看了看,这里面有本书,这书看起来应该挺重要的啊,他是不是扔错……”
书本掉在地上,打断了保洁大妈的话。保洁大妈忙将那本书捡起来,又递向乐遥。乐遥如避蛇蝎般,踉跄着后退两步。
保洁大妈看着乐遥发白的脸,小心翼翼问:“乐小姐,您是不是不舒服?”
话音落,乐遥的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赫然显示来电人:沈煦。
保洁大妈眼前一亮:“小沈总来电话了,恰好这书……”
话还未说完,保洁大妈眼睁睁看着乐遥掐断来电,直接拖着行李箱,进了电梯。
保洁大妈挥了挥手里的书本:“可是书……”
电梯里的女孩似乎很崩溃,带着哭腔缩在角落:“别过来,和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电梯门合上,保洁大妈暗暗道:“这小年轻们前些日子还腻歪的很,现在是分手了?”
保洁大妈翻了翻手里的书,愕然:“原来都已经做完了。”
原来自己是白费了一番心机。
不但没讨到好处,反倒挨了顿吼,保洁大妈只觉触霉头,随手将书扔进推车上的垃圾桶里,然后折回沈煦和乐遥所住的总统套房做保洁。
不大一会儿,大妈将套房里垃圾袋取出来,扔进推车的垃圾桶里。
些许用过的避孕套尽数从垃圾袋口倾落,淫靡而浑白的液体流出来,模糊了书上的标题。
——《五年高考 三年模拟》
第51章 男高中生
夏末秋初,燥热不断,地处南方的云城晌午尤甚。
云城一中隔了条街的某栋民居内,密闭的窗布倏地被拉开,一只藕白的手在窗前一晃而过,旋即隐入室内。
下一秒,一个顶着一头乱发的女人出现在窗前,只见她侧过脸看向窗外,双唇微张,面颊微红,神色迷离。
许是阳光太刺眼,女人半眯起眼睛,不过两秒又用手挡在眼前。很快地,窗布再一次被拉上,将室外的燥热挡住。
乐遥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是下午五点。
明天就得正式上课了,备课这事儿可不能再拖了。
乐遥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叹了口气。
她还真是欲令智昏,明明手机就在边上,她怎么想着去开窗户,看大太阳底下,隔了一公里远的云城一中的教学楼的挂钟的?
而且是在她没穿衣服的情况下。
乐遥扯掉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薄毯,裸身从床上下来,进浴室冲澡。洗却身上的薄汗,乐遥拿起纱布,熟练的缠胸,缠到一半停下,又褪掉。
被取笑就被取笑吧,还是健康要紧。
乐遥走到床尾对面的衣柜前,开了柜门,从里面拿出胸衣穿上,又往身上套了件条纹衬衫和西裤,束上马尾,拿上手机,汲着拖鞋往外去。
刚走到门厅处顿了顿,又折返,自言自语:“算了,今天赶时间,点外卖。”
乐遥坐到皮质沙发上,拿起手机点外卖,刚付完款,门便被扣响。
乐遥起身:“谁啊?”
外面是女人的声音:“遥遥,是我,筠姐。”
筠姐便是房东,乐遥闻言,三步做两步走到门前,开了门:“筠姐。”
立在门前的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十的女人,身量高挑,长发披肩,妆容精致,着一身墨绿色衬衫裙,笑容明媚,手里拎着一个印着卡通兔的布袋。
乐遥瞬时明了,筠姐这是又要“投喂”她了。
果然,筠姐举了举手中的饭盒,进屋道:“今天煲海参汤,给你带过来些。”
乐遥一向的局促:“这怎么好意思,总是吃您的。”来这里不过住了十天,就有七天接受了筠姐的投喂。
筠姐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琴琴姐的干女儿,就是我的半个女儿,照顾是应当的。”
乐遥干巴巴的接话:“您这么年轻,我哪儿能当您的女儿,当您的妹妹还差不多。”
筠姐笑了:“琴琴姐和我一个辈分,你当女儿也当得。”
筠姐口中的琴琴姐是云城一中的语文教学组主任宋琴,也是带着乐遥踏入教学生涯的师傅,和她母亲年纪相仿,乐遥一向很尊重她。
当时她辞职,宋琴就语重心长和她讲道理,说她和父母矛盾再大,也不能工作说丢就丢,经济能力决定话语权。
要是实在和父母处不到一块儿,就别和父母一块住,住教师公寓好了,她可以帮忙申请。
那时她只想远离父母,也就没能听进去。
乐遥乘坐高铁从苏城逃回云城那天,接到了宋琴的电话,告知她辞职签批被她压下来了,流程尚未走到教育局。
宋琴向她透露,恰巧暑假期间,有位语文老师因为临时要保胎住院,学校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希望她能够看在她的份上,若没有更合适的工作,继续在云城一中任教。
正愁没有着落的乐遥心酸难挨,接着宋琴的电话,在高铁上哭起来,掩下沈煦的年龄,将她在云城这些天的遭遇同宋琴吐露。
宋琴宽慰了她,知道她马上回云城,还去火车站接了她。
因着教师公寓有限,需要提前申请走流程,估计得下学期才能分到,于是宋琴给她找到了一处暂时的住所,便是筠姐的房子。
宋琴拉着乐遥见筠姐那天,向筠姐介绍乐遥是她的干女儿,问筠姐借住老房子,说乐遥爱干净爱整洁,断不会破坏房屋。
筠姐是宋琴的表妹,今年三十六岁,常年在外地做外贸生意,且云城有别的居所。
这处十余年房龄的老小区中靠街的步梯房一直是委托宋琴在打理,筠姐爽快的答应了。
筠姐并不打算收取房租,但乐遥心下不安,执意要签合同,筠姐便和她签了,但宽限了她交房租的日期。
这个小区距云城一中不过一公里,房子户型布局为两室一厅,家具和家电都有些旧了,好在干净整洁。
除却不时要应对下过于热情的筠姐,乐遥住的倒也自在。
筠姐这次没有放下晚饭就走,而是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同用晚餐的乐遥闲聊。
聊到现在学生课业减负,筠姐唉声叹气,道自己儿子语文成绩不好,现在却补课都不能了。
乐遥察觉出筠姐的意图,直言:“我今年周日下午、周二晚上没什么教学安排,要是您不嫌我教学经验少,我可以帮您儿子晚上补一补课。”
筠姐笑靥如花,连说乐遥学识渊博,当然补得了,当即要给乐遥补课费。
乐遥当然是拒绝,感谢了筠姐提供住所,并严肃道:“我要是收费,就成课外兼职性质了,学校知道了不得把我开除了。”
筠姐道:“这事儿除了你知我知,没人知道,没关系的。”
乐遥坚持不收,说只当帮忙。
两人互相客气了一阵儿,乐遥急的脸上都冒了汗,筠姐见状,没再坚持。
乐遥道:“要不然您回去和您儿子商量一下,看他的课程怎么个安排法,我们再协调彼此的时间。另外麻烦您改天把课本给我看看,我熟悉熟悉,列一下补课计划。”
筠姐说:“高中的课程安排你应该知道,他的课本你应该有的。”
乐遥惊愕:“您儿子已经上高中了?”她从筠姐口中得知她有个在云城一中上学的儿子,但因着筠姐的年龄,她还以为她儿子就读的是云城一中的初中部。
筠姐进一步解释:“是啊,我家那臭小子读高三啦,明年就得参加高考。”
见乐遥一脸震惊,筠姐鲜有的表露出不自在:“年轻的时候不懂事,结婚生子早了一点点。”
乐遥:“……这样啊。”那可不是早了一点儿。
许是被自己瞧的太尴尬,筠姐没再多,聊便离开。
房门再一次被敲响,乐遥去开房门。
外卖员将塑料袋递给乐遥:“您的外卖。”
乐遥接过,将外卖袋子放在餐桌上,折回沙发上呆坐。
门外传来孩童的嬉闹声,有个老人在嘀咕:“这门怎么没关?”
乐遥回过神来,忙去关门。
关上房门,乐遥僵硬地回到卧室,重新拉开窗帘,倚在床侧,呆呆地望着不远处云城一中教学楼上的挂钟。
陡然,一个着蓝白校服的学生朝挂钟上方的天台走去,天台上倚着的一个黑色物体被学生拿开,露出被黑色物体遮盖的脸。
因隔得很远,乐遥瞧不清面容,却也终于察觉,那黑色物体并不是天台上的摆件,物体后方是个短头发的人,多半是个男学生。
乐遥反射性的拉上窗帘,靠着床头捂住起伏的胸口。
半晌,她慢半拍的捂住脸:“怎么又是男高中生?!”
还是不行,她得找个理由拒绝筠姐。
和乐遥居所一公里之隔的教学楼,天台上。
单眼皮,大高个儿的男孩单手夺过沈煦手里的望远镜:“看什么呢,我也看看。”
沈煦赶忙夺过望远镜,随口对周盛扯理由:“今天有七星连珠。”
他看了眼周盛手里拧着的购物袋上熟悉的卡通兔的图案,问周盛:“我妈人呢?”
第52章 补精
周盛从袋子里面拿出一个饭盒,递给沈煦:“你妈走了,她说有饭局。”
沈煦揭开饭盒的手顿住,双唇紧抿。
周盛忙宽慰:“筠姐这不是自打你回云城,一直陪着你吗?你这是读高三的重要阶段了,她说陪读肯定是当真的……”
话没说完,只见沈煦单手撑着栏杆,往外一翻。
周盛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拉住沈煦的手臂:“煦啊,你别冲动,我这就把筠姐叫过来。”
沈煦一脸无语:“你想什么呢?”
周盛见沈煦站直了,并没有掉下来的迹象,往下一瞅,只见沈煦在挂钟上方,栏杆下的平台上站稳。
周盛恍然大悟,拍了下脑袋:“操,有两月没来,竟然把这片法外之地给忘了。”
沈煦在挂钟上的天台小平台上坐下,揭开饭盒吃晚餐。
周盛恐高,不敢翻过去,他递了双筷子给沈煦,选择和他错开,背靠着栏杆坐下,揭开饭盒一看,挑眉道:“筠姐对你可真用心,这是要对你进行大补啊。”
沈煦淡淡道:“海食楼的口味你都吃不出来?得亏你爸经常带你去。”
周盛宽慰道:“虽然是在餐馆买的,也要有这份心去亲自买啊。”
沈煦的父亲过世得早,他的母亲艾筠自沈煦很小的时候,就带着沈煦单独过活。
早年两家的房子买了对门,周盛的父亲那时还在部队,周母在家专门照顾周盛。
那时艾筠工作繁忙,经常拜托周母帮忙照顾一二,也会付托管费给周母,算是补贴周家的家用。
周父退伍回家的第二年,艾筠的外贸生意越做越大,在别处购入新居,那栋房子便闲置了。
周父用转业费搞起了施工队,赶上了房地产利好的年头,从此发迹,因而后来也搬离了旧居。
虽两家居所离远了,但生意场上周父和艾筠有了交集,加之往日的交情,便也常来常往的。
周父周母非常喜欢成绩优秀的沈煦,而艾筠也非常放心将儿子沈煦交给周母照顾,可以说,在高中之前,沈煦主要仰仗周家的照顾。
高中之后,沈煦坚持选择住校,理由是方便学习。
只有周盛明白,周家再好,对沈煦来说始终是寄人篱下。
尤其是周家那些亲朋好友嚼舌根的时候,这感觉尤甚,更何况,沈煦是个极骄傲的人。
也许是沈煦到了高三的关键时期,需要家人的关怀与照顾,也许是大富大贵的沈家突然要认回沈煦,让沈煦的母亲艾筠有了危机感,亦或是两者兼有,艾筠破天荒的提出了陪读沈煦。
不过这还没开始呢,筠姐就又开启了饭局。不亏是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生活上四肢不勤的筠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想及此,周盛选择避开这个令沈煦不快的话题,嘿嘿一笑:“你知道海参补什么吗?”
彻底挑掉海参上的香葱,沈煦筷子夹起海参闻了闻,察觉到上面香葱味道的残余,皱起眉头。看来,补什么都不能吃了。
周盛不问自答:“补精。”
沈煦筷子一顿,海参掉进饭盒里。
沈煦扭头,疑惑地看着周盛:“补精?”真的假的?
沈煦这只会读书的小纯洁,他懂个屁的补精,还是别污染他。周盛用正色掩饰自己方才的猥琐:“就是补精气神,吃了读书更有劲头。”
沈煦看了眼童年旧居的方向,夹起海参塞进嘴里。
两人用完餐,沈煦和周盛离开天台。
临走前,沈煦回头望向旧居的方向,窗帘似乎拉上了。
周盛见沈煦转头,还微微眯起了眼睛,以为他记挂着“七星连珠”,建议道:“这儿视野不太好,你实在想看,上我家露台看。”周盛家住高层的大平层,视野开阔。
沈煦随口道:“已经错过了。”
周盛一听沈煦这散漫的腔调,便知沈煦在扯谎,他拿着望远镜压根儿没看什么七星连珠。
沈煦要是真的对一件事感兴趣,那可是会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比如学习。
不等周盛再说什么,沈煦单手抄兜,拎着饭盒往楼梯入口走。
周盛慢悠悠地跟在沈煦身后,看着沈煦走路时都塌着的肩,愈发确定沈煦这是在苏城受了沈家人白眼了。
虽说沈煦这人向来无精打采,不过以前姿态是漫散,现在则可以说是丧气。
周盛心里骂了一百遍苏城那为富不仁的沈家糟老头子,跟上沈煦的步伐,同他一起下楼,将话题转移到沈煦关心的学业上来:“我听媛媛说你们语文老师这学期不来代课了。”媛媛是周盛的女朋友方媛,和沈煦同一个班级的年纪第二。
沈煦嗯一声。
周盛故弄玄虚:“你知道是谁顶上吗?”
沈煦随口道:“我大姨?”
周盛否认:“当然不是灭绝,她现在教书少,管老师管得多了。”
沈煦口中的大姨和周盛口中的灭绝便是宋琴。
沈煦心知周盛想通过和他聊天,让他心情好些,耐着性子配合周盛的卖关子:“那是谁?”
周盛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乐老师。”
脚步迈大了些,下一步的台阶堪堪错过,就要踏空,沈煦扶了下栏杆,稳住身体。
他干脆一步下两个台阶,和周盛隔开距离,却又停住脚:“哪个乐老师?”
周盛走到沈煦身旁,不满道:“就是我们班语文老师。”
沈煦迈开步伐:“哦……没什么印象,原来你们语文老师姓乐啊。”
周盛无语:“怎么就没印象呢?前些天你不是告诉我你高铁上碰到乐老师了吗?还说她哭鼻子,我让你跟着你才跟着,你还告诉我你把她安全送到了酒店。”
沈煦立时道:“无关紧要的人,隔太久了忘了。”
周盛纠正:“以前她是你无关紧要的人,但以后不是了……”
沈煦步伐渐快中怒气冲冲打断周盛:“她就是无关紧要的人!她他妈的以为她谁啊?就算我是学生,她是老师,她就能高我一等,可以自作主张,对我随心所欲了吗?!”
见周盛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沈煦终于察觉自己失言,尴尬地找补:“我是说,这都高三了,该学的大家都学完了,剩下的只有复习。她一毕业才两年的大学生,教学经验没多少,也帮不了我什么,有她没她都一样。大姨也是的,怎么就派这么个菜鸟到我们班来了。不行,我打电话让她换人……”
说着话,沈煦作势就要拿起手机打电话,周盛连忙拦住:“哎,别啊!你们学霸班既然没老师都无所谓,那她当你们老师也不碍你的眼。你何必为难人乐老师,非要她下不来台。乐老师可是个顶好的老师。从前我不是不爱学习嘛,那些个老师们都不管我,只有乐老师给我开小灶纠错,夸我字好看……”
伴随着周盛絮絮叨叨对乐遥的夸赞,沈煦将手机收回兜里。
两人一路出了教学楼,来到公交站台。
周盛叮嘱道:“你明天老实点儿,可别为难乐老师。”
沈煦成绩虽好,但有些我行我素,除却正常的上课,不太听老师的学业安排。
比如这回高二升高三,为了升学率,作为重点高中的云城一中在教育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照常违反减负政策,提前一个月在郊外搞起了补习班,沈煦以要去苏城探亲为由没有参加,回来之后也照样闷在家里。
沈煦不阴不阳道:“一直乐老师前乐老师后的,比对你女朋友还上心,难不成你喜欢她?”
周盛不假思索:“我当然喜欢她。”
沈煦抿住唇角,双手抱胸,冷冷地瞧着周盛。
被沈煦眼底的冷锋一撇,周盛这才意识到沈煦口中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他见了鬼似的望着沈煦:“你他妈想到哪儿去了?!我那喜欢不是那个喜欢……” 周盛双手合十:“敬重,我那是敬重,你明白了吧。”
沈煦上下打量了下周盛,转头下巴指驶来的公交车:“车来了。”
周盛赶紧上车,待车启动,周盛发现沈煦没跟着上去。
周盛将头探出车窗,对和车背道而走的沈煦大嚷:“你不上车,是要干嘛去?”
沈煦也不转身,抬起手举在头顶,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意思是他想一个人静静。
周盛没有跟下车,找了公交车最后排的位置坐下,转头瞧着沈煦过了马路,往他们童年时的小区方向去了。
电话铃声响起,周盛拿起来一看,眼睛一亮。
来电的是他这一个月一直忙于学业,懒于理会他的女朋友方媛。
周盛道:“喂,宝宝啊。”
电话那头方媛声音冷淡:“酒店地址和房号发给你了,六点半见。”
周盛懵了下,旋即狂喜:“今天不上晚自习了?”
方媛说:“要上晚自习。”
周盛下意识看了眼时间:“现在都六点了,晚自习不是七点就开始了吗?要不然等你下晚自习以后,我去接你,我们好久没约会……”
方媛言简意赅地打断:“晚上要刷题,现在快餐来不来,不来算了。”
周盛急道:“来来来,你等着。”
挂掉电话,周盛下了公交车,拦了辆出租车,往靠近补课位置的酒店方向去。
周盛给方媛发了一堆可爱亲亲的表情包,见方媛没回,他大粗嗓刻意压低,带着撒娇意味发了条语音:“宝宝别着急,老公这就送屌过来伺候。”
前面的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忍不住通过前视镜,瞟了眼坐在后座长得五大三粗,红着耳朵的少年。
察觉司机探寻的目光,周盛挪到司机座位后面的位置坐下,挡住自己。
车驶过云城一中,拐入能抄近道的老小区旁的小路。
快到小区前的斑马线,有老人牵着小孩走过,司机停下车来等待,周盛下意识看向这个承载着他童年时光的小区,便直接撞见徘徊在小区门口的沈煦的背影。
沈煦戴着棒球帽,双手抄兜底站着,仍是那副塌着肩,丧气的站姿。
周盛降下车窗,刚想要打招呼,便见沈煦转了个身,径直拐进小区大门口旁的无人售货成人用品店,低头挑选东西。
周盛忍不住脱口而出:“窝槽?”
话音刚落,便见沈煦往店外望了眼。
莫名心虚,周盛忙升上车窗。
出租车启动,驶离了好远,周盛总算接受了沈煦进成人用品店的事实,并回味出沈煦今天对于他师生恋的调侃的反常来,心中怪道:沈煦这小纯洁怎么突然间思想这么不纯洁了?
第53章 手心的戒尺掉在地上
沈母艾筠扣响房门时,沈煦正在书桌对着一张语文试卷苦思冥想。
待到艾筠询问沈煦自己是否可以进来,沈煦回一声“进吧”,艾筠这才推门而入。
艾筠将从外面买的装了切好的西瓜的透明打包盒搁在书桌上,劝沈煦:“明天还要上学,试卷别做了,早点儿睡养足精神。”
沈煦头也不抬,继续和文言文作战:“喝酒了?”
心虚地后退两步,艾筠讪笑:“喝了一点点。”
沈煦放下笔,揭开塑料盖,拿了块西瓜塞进嘴里:“我不用你陪读,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艾筠立时道:“那可不行,高三这么关键的时期,我得照顾你。”
沈煦抬头看着母亲艾筠,脸上没什么表情:“比起照顾我,你顾好自己就很不错了。”
艾筠不满:“这说的是什么话,好歹我是你妈,你是我儿子。”顿了顿,补充道:“一不留神你就谈恋爱了。这也就罢了,分个手还闹绝食,能不让我担心吗?”
沈煦重新拿起笔,停留在卷面上,双眼飘忽地辩驳:“妈,我都和你说了多少回了?那几天就是天气热,所以没什么胃口。”
艾筠调侃:“那怎么我一告诉你,你姨把遥遥劝回云城一中当老师,我还把遥遥安顿在我眼皮子底下,你随时可以知道她的消息,你就有胃口了?”
沈煦将笔往卷子上一扔,椅子转了半圈,留一个后脑勺对着艾筠。
艾筠见状,忙服软:“哎,就是开个玩笑,别生气。”
沈煦倒也不避讳,直接发问:“她今天怎么样?”
艾筠暗暗地叹气,仍是笑音:“挺好,忙着备课呢。休息了一阵儿,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听你姨说,她调到你们班当老师了。明天可算能见着面了,你该高兴起来,振作精神才是。”
沈煦不置可否,椅子往回转了半圈,重新拾笔,在卷子上写写画画,做标记。
艾筠补充道:“你语文成绩还有提升的空间,我和她提了补课的事儿,她同意了。你看看时间安排……”
沈煦疾声打断:“你让她给我补什么课?我压根就不想见她!”
艾筠小心观察沈煦生气的表情,试探道:“那……我们不补,你转班,或者我和你姨说一声,看能不能让她换个班?”
沈煦下意识拒绝:“不行。”
艾筠抿抿唇,温和地问:“儿子,那你觉得怎么样才行?”
沈煦被问住了,一时无言。
乐遥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明显不想再和他有交集。
他也不知道怎么样,他俩才能重新在一起。
沈煦手肘支着下巴,转过脸:“反正你别理我,也别打扰她。”
艾筠小心翼翼说好,退出去,为沈煦关了房门。
心烦意乱,语文卷子已没法再写下去了,沈煦干脆放下笔,头枕在椅背上,闭上眼,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乐遥好友徐冉的那些话。
——遥遥知道你是高中生的事儿了,她这会哭得厉害,你给她点儿时间消化。
——我也没办法啊?我哪儿敢在她面前为你说好话,我一不注意,那不得露出破绽,让她知道我和你合伙瞒着她。
——糟了糟了,我男朋友这大傻缺露陷了,遥遥知道咱两合伙骗她的事儿了。
——她说要回云城,正好你和她当面聊聊,是分是合都好好沟通。
沈煦烦躁地抓了下头发,从椅子上起来,将房门落锁。
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避孕套盒子,沈煦拆开包装,拿出一个避孕套。
拉上窗帘,关上灯,沈煦躺在床上,黑暗中拆开避孕套,随手撸了几下阴茎,戴上去。
沈煦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手机,将手机打开,翻到视频。
视频中呈现的是女光洁无毛的嫩逼。
女人手指捏着阴唇,往外拉,动作极其缓慢。
两片肥厚的大阴唇由紧贴到分离,鲜红的小阴唇露出来,夹在大小阴唇中的鲜粉色的肉核最终颤巍巍的露了面,许是女人太紧张了,阴核下细小的尿道口轻轻地抖动……
然后,他终于忍不住了,手指插进逼洞。
女人扭臀:“啊……你干嘛?”
他诳骗女人:“通完阴道的这个洞也变小了,拍不清楚,我帮你扩张一下。”
女人很懵懂:“你那么大的阴茎都能插进去,怎么会小?”
他耐着性子解释:“阴道本来就小,它是很有弹性的,能够容纳阴茎,但是阴茎退出来,它又会恢复原状。”
实在忍不住,他屈指在甬道里稍刮了刮,又引出一股精液出来。
女人扭了扭身体:“你干嘛呀,拍好没?”
视频结束,沈煦单手点了下视频,重新播放。
第二遍时,手机闪了下,提示电量过低,屏幕暗下来。
沈煦正在兴头上,不禁骂了句脏话。
开了台灯,沈煦将手机充电,半靠在床头,等手机重新开机。
台灯昏暗,不甚明晰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为他本就冷淡的脸色添了几分阴沉。
须臾,沈煦皱了皱眉,摘掉避孕套,从床上起来,往浴室去。
心事太多,乐遥正式上课前的一夜睡得并不太好。乐遥站在洗手台前,用冷水狠狠浇了几下脸,这才稍稍清醒。
太阳早早探出了头,光线强烈,乐遥半遮着眼,快步出了小区大门。
小区门口有个成人用品店,乐遥经过时,忍不住扫了一眼,便听得有人在后面和她打招呼:“您是乐老师吗?”
乐遥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原来是某位学生的家长。
乐遥迅速调整情绪,带着笑容准确的喊出了家长的称谓:“宇轩妈妈。”
刘宇轩是她从前所任教的班级的一名学生,总体成绩徘徊在班级居中,语文成绩也居中,各科都非常平衡,平常都安安静静的,但是……她不能称他为好学生。
宇轩妈妈喜出望外,和乐遥寒暄起来。
原来正逢高三,宇轩妈妈今年特地放下家里的活计,给孩子陪读。
乐遥称赶着去学校,要和宇轩妈妈告辞。宇轩妈妈称自己顺路去大超市买菜,跟了乐遥一路,直至将她快送到校门口,这才停下。
乐遥松了口气,快步往前走。
穿过林荫道,乐遥走进U型教学楼之间的广场,此时学生们刚下早自习,教学楼每层上面都有学生扶着栏杆往外看,间或在架空走廊上嬉闹,还有部分学生在有着些许阴凉的广场上活动。
热热闹闹的,充满了生机。
乐遥在碰到第三个学生和她打招呼时,心中的烦郁消了大半,脸上也有了不由自主的笑容。
宋主任说的对,因为和父母的矛盾,就把这份她热爱的工作丢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聚精会神的复习了一遍备课的内容,乐遥看了眼时间,忙收拾好教案,出办公室前,又借了同事的小镜子观察自己的仪容。
年长的班主任宽慰道:“乐老师,别紧张,他们是一群成绩优秀又自律的乖孩子。”
其他同事也在一旁附和,让她放松。
乐遥应了两声,将小镜子递还同事,拎着教具往外走。
上课的预备铃声响起,乐遥站在教室门口不远处,自顾自站直身体,还做了下拉伸动作,这才踏进教室。
一进教室,所有学生便齐刷刷地向她看来。
乐遥轻轻吸一口气,踏上讲台,做完自我介绍,开始课程内容。如班主任所说,这些学生的确是极自律又乖,课堂纪律完全不用她来费心。
看着下面乖乖地在默写文言文的学生们,乐遥将讲台上本准备用来维护纪律的戒尺拿起,往自己文件包里塞,忽听得门口传来宋琴的声音。
——“怎么不走了?快进去。”
乐遥转头,只见门口站着的宋琴偏头,正催促被墙挡住的人进教室。
“宋主任,这是……”乐遥迈开脚步。
“是你们班沈煦同学……”宋琴道。
乐遥猛地顿住脚。
宋琴见沈煦一幅不情愿上课的态度,眉头一拧,干脆将沈煦拉到门口:“喊乐老师。”
乐遥瞳孔骤缩,手一抖,手心的戒尺掉在地上。
——“啪”
听到这声响,一直垂眸看脚的沈煦抬眼,望向乐遥。
第54章 老师
四目相对,乐遥如坠深渊。
乐遥早就知道,这个班里面的确有个叫沈煦的学生,是年级第一,直到面前的人到来的前一秒,她都心里存着侥幸,此“沈煦”非彼“沈煦”。
乐遥对自己说,沈不是什么稀有的姓氏,沈煦不是什么特别的名字,作为高三生的沈煦也并非独一无二。
而望着眼前穿着蓝白校服,手里抓着背包,有着她再熟悉不过的面容的男孩,乐遥不得不面对事实,此“沈煦”就是彼“沈煦”。
双腿控制不住地发软,乐遥膝盖一弯。
沈煦见状,迈开脚步,朝乐遥疾步走去。
刚预备伸出手来,便见乐遥扶住讲台边沿,重新站起来。
见他走近,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抗拒,甚至带了些恐惧。
沈煦原本舒展的手指再度收成拳,双唇紧绷。
乐遥又惊又惧。
他要对她做什么?他要当众揭发她吗?
乐遥若是有注意到沈煦的目光,当能感受到,沈煦此刻眼睛已经微微的红了,甚至有了隐约的晶莹。
就像被主人弃在深林,好不容易找到家,却被主人关在家门外的当宠物犬养大的小兽,眼神没有丝毫攻击力,有的只是绵延不绝的委屈。
沈煦张了张嘴,试图说出作为学生对老师该有的礼貌用语:“老师,请让开一下,我要去座位上。”可他喉头干涩,唇舌紧绷,愣是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沈煦此刻已经忘了,讲台下有一条还算宽敞的通往座位的通道。而他定在讲台上不走的姿态,让乐遥对他的误解愈深。
乐遥脸色惨白,已联想到自己即将因为和高中生谈恋爱发生关系而被学校开除,从此因师德败坏而无缘教师的职业。
讲台下戴眼镜的班长举起了手:“老师,时间到了,默写已经做完了。”
其他同学三三两两的附和。
这些声音将乐遥拉回了狂风暴雨般的思绪,她逮住了这个无视沈煦的机会,机械的转身,正要说什么,后肩被猛地撞了下,乐遥及时扶了下讲台,险险地站稳。
沈煦挤开乐遥,往后走去。
打铃声响起,乐遥听到自己说:“同学们,课间休息十分钟。”
再也不敢往下看,乐遥出了教室。
班主任老胡见乐遥进办公室时脸色不好,询问乐遥教学的情况。
乐遥老实说:“学生们都挺好的。”
班主任老胡显然不信,一脸严肃:“小乐,和我说实话,咱能改进的改进,高三这关键时期,师生关系还是很重要的。你刚才进门的时候,看起来都快哭了。”
乐遥找了个其他理由:“和学生没太大关系,是我家里的事儿。”
班主任老胡皱起了眉:“小乐啊,可不能把生活里的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老胡教诲了两句,乐遥向老胡道歉,吞吞吐吐道:“有个叫沈煦的学生迟到了快一节课,他什么情况啊?”
班主任老胡恍然大悟:“噢,原来你是因为他不高兴啊。”
乐遥说:“不是……”
老胡自顾自道:“早上太匆忙,我忘了和你说了,沈煦和我请了假,说是吃坏了肚子,去了趟药店,所以来晚了些。”
乐遥抿抿唇:“这样啊。”
老胡又道:“他是不是见到你,不太爱搭理。”
乐遥说:“还好吧。”
老胡叹道:“你别见怪,这孩子就这样,总没大没小,其实他心地是很善良的。他聪明是聪明,但是不太爱守规矩,有点儿……”
乐遥补充:“特立独行?”作为年级第一,沈煦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这有悖于爱将自己的得意门生放在眼皮子底下,方便照看的老师通则。
显然,这种座位安排是沈煦自己选的。
老胡笑了:“对,特立独行。不亏是语文老师,你这个形容倒是很精准。他这样的个性,也和他家庭情况有点儿关系……”
老胡边说边看了眼手表:“改天有空再和你聊聊我们班学生的家庭情况,方便你了解他们。现在准备去上课吧,加油。”
乐遥闻言,起身和老胡告别。
教案在手,第二堂语文课倒也顺利。
打铃声响起,乐遥一分也不再等,迅速收拾起了教具。
刚准备起身离开,便听得一个男孩唤她,她一抬眼,只见得戴眼镜的清瘦男生挡在她面前。
乐遥认出他是班长,笑着问他什么事儿。
班长扶了扶眼镜,认真地说:“乐老师,沈煦就那样的人,自己郁闷的时候,谁也不想待见。您别生气,我代他向您道歉,其实咱们班同学还是挺好相处的。”
乐遥愣住。
班长补充道:“我们班同学都看到他对您甩脸子,还推您了,是很过分。”
乐遥笑笑:“谢谢你的道歉,我没生他的气。沈同学他今天生病了人不太舒服,人不舒服的时候,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可以理解。”
班长尴尬地说:“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课堂上还一直在睡觉呢。”
乐遥下意识看向沈煦所在的角落,一堆摆成小山的书码在课桌上,丝毫不见人影。
班长又说:“沈煦不太爱上早自习,我提前和您报备一声,哪天碰到您值日,您别见怪。”
这位小朋友的小心思倒挺多,用在学习上该有多好。乐遥心中暗想着,随口应和了班长几句,从教室离开。
经过教室的窗户,乐遥禁不住偏头,往里望去。
沈煦趴在课桌上睡觉,长臂屈着仍出了课桌,占据了同桌课桌的小半空间,长腿挤在狭窄的课桌下,一动也不动。
有两个女生来到窗前,挡住了乐遥的视线。
她们交头接耳:
“沈煦好帅!”
“对啊对啊,连后脑勺都帅!”
“当然了!那可是沈煦!”
有个女生余光瞟了乐遥一眼,认出她是老师,忙转过头,压低了交谈声。
乐遥莫名也觉得心虚,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高三课业繁重,忙忙碌碌间,不知不自觉已过了一周。
周日的下午,乐遥得了半天的休憩,打电话给了房东筠姐,问她在不在家。
筠姐回复在家。
乐遥说同学给她寄了家乡的特产水蜜桃,她一个人吃不完,想给她捎带过去一些。水蜜桃维生素含量高,很适合她家在生长期的儿子。
筠姐电话里很高兴,爽快的报了地址。
乐遥闻言松了口气,拧着一箱从精品水果店买来的水蜜桃,踏上了去筠姐家的路途。
其实乐遥送特产的目的为假,拒绝筠姐先前的补课请求才是真的。这过了一周了,虽然筠姐一直没提何时补课,乐遥却把这事儿放在了心里。
甭管现在筠姐还有没有意向,乐遥觉得,她先把这事儿说开为妙,理由很好找:高三的课业要比她以为的繁重,实在抽不开时间来。
她这理由也是实话,比起教学经验丰富的老教师,她这个第一次接触高三课业的新老师存在很多不足。
班主任老胡对她这个年轻的老师似乎不太放心,总是叮嘱再叮嘱,怕她经验少,影响他的优秀的孩子们的成绩。
既然宋主任信任她,力推她进了这个班,她便不能露怯。
所以她近几天一直在努力,可以说从没有早睡过,仿佛她自己才是那个读高三的学生。
至于沈煦……
他总是将自己藏在角落的那一堆书中,她的视线难以扫到他。所以只要她不去想他在班级里的存在,倒也对她的教学没有产生影响。
出租车搭载乐遥开了一半的路程,筠姐一个电话过来,向乐遥道歉,称自己临时有事儿要出门,没法招待她了。
乐遥忙说改天再来。
筠姐道:“我让物业管家带你进去,我把大门密码发给你,你把东西放到门厅上就行了。嗯,也不能让你白来一趟,门厅上有一套海蓝之谜的护肤品,你顺道拿回去用。”
乐遥说:“筠姐,这不太好吧……”
筠姐笑着打断:“有什么不可以的,对你我可是知根知底的,信的过,你尽管进门好了。那套护肤是我一供应商送我的,可惜那成分不太抗老,是给你们这些年轻人用的,我这中老年人可只能用定制,就请你帮我消耗消耗。就这样了,我还有会要开,挂了拜拜。”
几乎不带喘气声的说完,筠姐挂了电话。
乐遥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一阵愣神。
是不是这就是成功人士的特质:不浪费时间,说一不二,风风火火。
前方的司机听到只言片语,问乐遥:“小姑娘,还去吗?”
乐遥抿了抿唇:“还去。”筠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何必推诿,没准儿筠姐还会觉得她故作矜持,浪费时间。
从地图上来看,筠姐的现住址是云城中心昆湖旁的一个别墅区。
别墅区南面临水,东面紧邻高尔夫球场和云城湿地公园,西面是云城着名的奢侈品一条街,北面则是乐遥刚刚进入这个区域的主路,主路旁分布着中外合办的国际学校和云城最大的私营医院。
筠姐是云城当地知名的女企业家,去年的时候,还到云城一中赞助过运动会,和校领导一起剪彩。
乐遥想着,以筠姐的财力,住别墅再正常不过了。
待真的到达,被物业管家开着劳斯莱斯带着在别墅区转悠,乐遥仍是被这一片别墅区的豪华给惊到了。
这是别墅区,但是独门独院的独栋别墅区,总体只有五十来户,每个院落的花园都修剪得宜。
每一户都配专门的物业管家,还有签约的司机随叫随到,提供专车服务。
物业管家将乐遥送到了一栋别墅的大门前,替她刷卡开了别墅大门,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就送您到这里了,如果您需要我接您,打电话给我。”
乐遥向物业管家道谢,进了大门。
与其他院落不同,这栋别墅没什么花和树,只有修剪的平整的草坪,通往入口门厅的路不像其他院落用有设计感的碎石或大理石,而是直接由混凝土铺就,两侧还设了路缘石,隔开草坪。
比起富有人情味的居所,倒更像是办公楼的做派。
乐遥踏入门厅,输入筠姐发来的密码。
边输边暗道,这串数字看起来像是筠姐儿子的生日。
如果真的是生日,那她儿子的生日便是教师节了,也就是说,距她儿子年满十八周岁不到四天。
“滴”的一声,门开了。
乐遥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走进去,弯腰脱鞋,只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
室内面积很大,除了必要的几件家具,没什么衣物和吃食在外,可以说十分空旷,说是没人居住也不为过。
乐遥收回目光,停在门厅前,将水蜜桃轻放在门厅的置物柜上。她望着水蜜桃旁那套海蓝之谜,对是否真的要按筠姐的意思拿走十分踌躇。
比起只值百余元的水蜜桃,这套护肤显然要贵得多。
她实在是失策,人家筠姐压根就不缺这点儿吃的,想买什么水果买不到?
这套护肤对于筠姐来说或许无足轻重,对于她来说可是价值不菲。
对于是否会欠人情,还是得按她自身的经济实力来判断。
想及此,乐遥挪开目光,做了不拿的决定。
乐遥弯腰,低头穿鞋,边穿边想:给自己儿子补课是顶重要的事儿,筠姐不至于记性这么差,可能是找到了更好的老师,不方便……
——“是谁?”
陡然间的声音打断了乐遥的思绪。
家里有男人?乐遥忙不跌起身:“您好,我是乐遥……”
待反应过来声音的音色,乐遥身体僵住。
与此,门厅后楼梯的脚步声也停下来。
脚步声停滞了两秒,又继续。
乐遥浑身一个激灵,转身拉开门把手,往门外跑去。
没有穿鞋的脚刚踏出门外,一只指结修长的手拽住她的右手手腕。
乐遥吓得尖叫一声,左手抓住门沿。
沈煦沉下脸,长臂往前一捞,不由分说箍住乐遥的的腰,将她往里带。
乐遥的左手已在动作中脱离门沿,双腿腾空使不上力。
熟悉的气味和体温侵袭了乐遥,乐遥瞬时脱力,她头皮发麻,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连喊叫都发不出。
似含着无尽的怒意,门被摔上。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第55章 你不是我男朋友了
门一关上, 沈煦就将乐遥放下来。
乐遥双腿发软,止不住的下滑。
沈煦及时扣住乐遥的腰,将她往上提了下,往门上重重一摁,然后低下脸,唇堵上她的唇。
乐遥陷在麻木的恐惧中,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的舌尖轻易地撬开她的齿关,不过须臾,唇舌皆被占据。
他像是久旱逢甘霖,在她口齿间汲取津液,口水交缠声充斥在室内。
越吻越觉不够,沈煦单手将乐遥的衬衫下巴抽出来,手探进衬衫,摸到她胸前。没有找到期待的柔软,而是触到了一片布料的阻碍。
沈煦皱起眉头,试图将布料扯下来,纱布缠得太紧,没能扯开。
沈煦稍稍松了乐遥的唇舌,垂着睫毛不满地嘟囔:“怎么又束胸了?”
沈煦的声音让乐遥惊醒,她猛地推了把沈煦,从他身边离开。
沈煦朝乐遥伸手,乐遥吓得一退,身后的柜子因为她身体突如其来的撞击晃了下,她摆在柜上的装了水蜜桃礼盒的包装袋掉落,眼看就要砸在她的肩上。
沈煦眼疾手快,拍开袋子,袋子在半空中抛了个弧线,礼盒和包装袋分离,桃子纷纷落下。
乐遥惊呼着上前:“我的桃子!”
沈煦怕砸到乐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将她往怀里带。
伴随着落地的声响,软桃砸在地板上,汁液横流。
沈煦在乐遥耳边安慰:“水果而已,坏了可以再买,人砸到就不值当了。”
乐遥甩开沈煦的手,蹲下来捡那些砸烂了的水蜜桃,礼品盒摆正,重新放进去。
沈煦上前,俯身拽住乐遥的手:“别捡了,家政来收。”
乐遥不管那只被沈煦抓住的手,另一只手继续捡桃子:“我带回去吃,之后会买新的来。”
沈煦默了默,在乐遥身边蹲下,也同她一起捡。
十颗水蜜桃全部放回盒子里,乐遥正要拿包装袋套上,便见沈煦将盒子端起来,往里走去。
乐遥蹲在原地,目光却悄悄看向紧闭的门:“你要干嘛?”
沈煦走到西厨的流理台前,打开水龙头,拿了颗桃子清洗:“还能吃,那就切些吃吧,正好我家没有水果招待客人。”
乐遥不置可否,扶着墙起身,就听沈煦道:“你这会儿走也没用,以后我们总见得到。”
乐遥动作一僵。
沈煦又说:“鞋柜靠左的抽屉里有一次性拖鞋。”
乐遥抿了抿唇,脱掉穿了鞋的左脚。她弯腰将自己的鞋在门厅入口摆正,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双一次性拖鞋换上。
乐遥瞅了眼地板上的桃汁的污渍,从包里取出手帕纸,蹲下来做清洁。许久,乐遥听见沈煦道:“再擦下去,我家地板都要被你磨破了。”
乐遥收回手,从地上起来。蹲了太久,乐遥感到一阵晕眩,待视线清明,肩已被沈煦扶住。还未推拒,沈煦便放开她。
乐遥没看沈煦,望向流理台上的水果盘。
沈煦不但洗净了水蜜桃,甚至还弄了个摆放精美的水果切盘。
那盘水果被端起,她听见沈煦说:“我们上楼,我想和你谈谈。”
果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楼上岂不是卧室?乐遥低头看脚,吞吞吐吐:“……就在一楼谈。”
沈煦解释:“一楼我妈安装了监控,监控可以听到声音。”
乐遥后退两步,那岂不是刚才他们做的那些事被记录下来了。
沈煦像是知道她所想,继续说:“门厅是死角。”
沈煦走过乐遥身边,转身上楼。
乐遥抓紧衣摆,一动不动。
沈煦停住脚:“如果你不介意,在一楼……”
话还没说完,乐遥踩着台阶上楼,脚步不停。
前行遇到阻碍,头撞了下,乐遥一抬眼,便是沈煦的背脊。
乐遥反应过来,慌张地退了一步台阶:“……对不起。”
沈煦勾了勾唇角,这才以正常的速度上楼。
二楼是沈煦的母亲艾筠的居所,二楼入口便设了道紧闭的大门。
三楼则是沈煦的,有一个带门的主卧,其他为带露台的多功能区,用墙体和柜体巧妙地隔开,娱乐健身及学习区俱全。
沈煦领着乐遥穿过多功能区,直接往主卧走去。
待到主卧门口,乐遥止住脚步:“就在外面。”
沈煦将水果盘递到乐遥面前,乐遥不明所以。
沈煦拉过乐遥的手:“帮我拿着。”
乐遥双手接住盘子,待到沈煦回来,手上多了把椅子。
沈煦道:“让开一下,我要出门。”
乐遥连忙让开:“对不起。”
沈煦拎着椅子穿过多功能区,乐遥跟在后面走。
来到放着两台电脑的桌前,沈煦停了下:“桌前的椅子拎着。”
乐遥照做,视线掠过电脑屏幕上方展示柜里摆放的数个奖杯。
两张椅子搁在露台上,中间圆桌上摆放着切好的水蜜桃,却无人沾染。
乐遥双手抱胸,贴墙站在露台和室内多功能厅的交界处,默默看着沈煦修剪花草。
不远处的知了嗡嗡叫个不停,惹得乐遥心烦到想要离开时,沈煦开了口:“既然打算回云城,怎么能不和我这个男朋友说一声?”
男朋友?他们不是已经……
乐遥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小声说:“你不是我男朋友了。”
沙漠玫瑰茎秆上的刺被剪下,沈煦道:“没有说过分手,怎么不是?”
乐遥声音大了些:“分手单方面提出就可以了。”
咔哒一声,茎秆折成两段,带茎的玫瑰掉落,沈煦伸手接住:“你提了吗?”
沉默良久,乐遥说:“对不起,那我现在……”
话没能说完,她的唇被他掌心捂住。
沈煦低着头,问乐遥:“我有什么不好的?”
乐遥被迫沉默,于是他自问自答。
“就因为是师生?师生又怎么样,学校本来禁止恋爱。高中偷偷恋爱的学生多的是,我们就和其他学生一样偷偷约会。等我高考完,我们再光明正大不就行了。”
“还是因为我未成年?再过四天,我就成年了,你完全不用有心理负担。”
“或是年龄差距?比起我,你在我面前可更像个小孩子,动不动就哭鼻子,需要安慰。”
听到这里,乐遥闭了闭眼。自从知道沈煦是高中生之后,她无比自责于自己那时的脆弱,脆弱令她钝感,以至于让一个小朋友被她带入了歧途。
沈煦松开乐遥的唇:“就算是现在,比起我,你也更像一个小朋友。有老师见到学生,是会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吗?”
乐遥闻言,进门以来第一次抬眼,看向沈煦。
沈煦的眼睛湿漉漉的,唇角撇着,带着婴儿肥的两颊因为委屈又生气,鼓啊鼓的……
乐遥想哭又想笑,他说了这么多听似很有道理的话,但他的表情却出卖了他。
乐遥反问:“既然你觉得我们的交往没问题,为什么瞒住我你是高中生还未成年的事实?”
沈煦愣了下,旋即偏过头嘟囔:“你又没问。”
第56章 你别这样
沈煦对自己隐瞒的辩驳令乐遥语塞。
沈煦的确没承认过他是个大学生,只说自己在云城读书。
而从年份的粗略计算来看,他今年的确是十八岁,这些模糊的边界显然是他刻意造就。
可那时全身心依赖沈煦的她,面对沈煦也不能说心里没有存着一丝侥幸。
沈煦偷偷瞟了乐遥一眼,察觉她神色木讷,似乎还在分辨真假。
他迅速转头,将他没有刻意隐瞒这事坐实:“我就说吧,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本来就没把这当回事儿。现在可别因为自己回云城教书了,发现咱俩在一个班,就想赖掉我的账。”
高声这样说着,沈煦身体贴上来,一头栽在乐遥的肩上,他毛茸茸的脑袋蹭她的颈窝:“我不管,你可不准赖账,必须得对我负责……”
乐遥反应过来,推沈煦:“你别这样……”
从前乐遥总觉得沈煦生的高高大大的,让她很有安全感。
现在看来,高高大大也是种很大的麻烦。
比如现在,她就完全推不动他,心中不免急道:现在的小朋友为什么能发育的这么好?
实在无力撼动,乐遥选择挠沈煦的侧腰。她记得他怕痒。
沈煦果然扭着躲开,声音带着闷笑:“别乱摸……”
乐遥终于发现自己这种做法的暧昧之处,连忙要收手,可已来不及。
沈煦似乎将这当做了一种重归于好,还想要和他亲密的讯号,果断拉过她的手腕,将她的双臂往他腰上一箍,摁住她的双手在他的腰椎上,形成环抱他的的姿势。
这样的姿势让两人贴的更紧,乐遥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沈煦腰下那处的苏醒。
从前她总觉得他不经她撩,一碰她就硬是好事儿,这证明他喜欢她的身体。
而现在,她唯一能做出的反应就是惊吓:“别这样,你、你放开我。”
沈煦孩子气似的回绝:“不放。”他非但不肯放,还低下脸来,寻找他方才意犹未尽的柔软的双唇。
察觉沈煦的意图,乐遥偏过脸。
伴随着乐遥的动作,沈煦唇掠过乐遥的脸颊,最终落在她的耳后根上。
那儿是她的敏感带,心理屈服于生理,做出了反应,乐遥轻轻哼了一声,又惊恐地睁大眼,紧紧闭上嘴。
沈煦垂着睫毛,看乐遥紧抿的双唇。
半晌,沈煦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是有多好,我非得巴着你不可?以我的条件,我难道会缺女人?”他松开乐遥,往里走去。
乐遥怔愣。
就这样了吗?就这样了吧。
话终于说开,他选择放弃她。
总算有个结果。好,很好。
她该离开了。
明明该迈开脚步,却不知怎么的,她身体脱了力般,贴着墙滑坐在地板上。
怎么回事?哦,是如释重负,所以一时放松,就不小心坐下来了。
乐遥心里这样说着,手撑着地板,想要起身。手心突然被扎了下,乐遥垂眸看去,原来地板上躺着一只带着刺茎的玫瑰,她的手压在了刺茎上。
乐遥收手,摊开手心。
流血了?不,她的皮肤没有破,这不是她的血。
乐遥视线回到玫瑰的茎身上,眼神一滞。
茎刺上沾满了红色的血痕。
乐遥瞳孔骤缩,扶着墙起身,快步进了卧室:“沈煦,你的手……”
眼前的情景令乐遥瞬时闭了嘴。沈煦一只手拿着手机,看着里面的性爱视频,躺在床上自亵,对乐遥的到来毫不在意。
乐遥背过身去,迈开脚步。
性爱视频里女人的声音陡然放大。
——“你那么大的阴茎都能插进去,怎么会小?”
自己的声音钻进自己的耳内,乐遥脑子一懵,转过头,不可置信看着沈煦:“你偷拍我?”
沈煦对乐遥的质问置若罔闻,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干嘛呀,拍好没?”
乐遥一把夺过手机,低头就瞟见手机视频里的自己双腿大张的放荡姿势。
她慌忙按灭屏幕,又羞又恼的推了把沈煦的脑袋:“我同意你拍,但我没同意你保存啊!好好的一个大帅哥,为什么就能这么猥琐!”
沈煦被乐遥推的偏过头,顺势翻了个身,背对她。
乐遥见沈煦压根就不理会她,竟还有心情自撸,气的跳上床,一把拽开他自撸的手:“你……”
望着沈煦的手心,乐遥倏地闭上嘴,他手心布满了被玫瑰刺扎上的伤痕,上面还有未干涸的血渍。
乐遥深吸一口气,边放开沈煦的手,边道:“你家医药箱在哪儿?你说你就没有知觉的吗?你就算难过也不能这么伤害自己……啊!”
手被拽住,乐遥一阵天旋地转,被沈煦压在床上。
乐遥下意识挣扎:“你干嘛……唔……”
唇被沈煦的唇堵住,他扣着她的肩,长腿抵在她腰侧,将她锁在身下。
这是一个丝毫不留余地的吻,因为太过用力,他们的脸紧紧相贴,他的鼻峰抵着她小巧的鼻,几乎堵住她的鼻息,令她喘不过气来。
乐遥两颊因缺氧而涨红,身体无意识地挣扎,尚能活动的双腿屈起膝来,却被沈煦理解成她要攻击他的要害。
他眼神一凛,果断摁着她的腰骨,将她翻了个身,跨骑在她的身上。
乐遥刚要说什么,上臂一阵火辣辣的疼。衬衫衣领勒过上臂,纽扣崩的四分五裂,衬衫从后面被扯下,随手扔在地板上。
热烫的阴茎抵上乐遥的后腰,乐遥不由自主地缩了下,私处不知羞地鼓噪起来。
察觉到自己的生理变化,乐遥更加激烈的反抗:“不要……”
沈煦视线定在乐遥后背束胸纱布系的活结上,手指一勾将活结解开,然后单手往下狠狠一扯,将纱布扯下来。
没了纱布的束缚,恰逢乐遥撑着双手抬起上半身,两团软绵的硕乳争先恐后的解脱出来,欢脱的弹跳了几下,旋即被一双温暖的大掌裹住。
“嗯……”乐遥控制不住地发出呻吟。
沈煦对乐遥这声媚叫很是满意,连带着烦郁皆消,禁不住轻笑一声。
而乐遥却因自己发出的声音和沈煦的笑挣扎的更厉害了,双手拽住沈煦的手腕,企图拿开沈煦揉捏她双乳的手。
沈煦佯装被乐遥掰离一只手,放这只手伸到乐遥腰下,去解她牛仔裤的束缚,徒留一只手在胸前,供乐遥继续战斗。
乐遥掰了半天没能掰开沈煦的手,他的手跟焊在她胸上似的。她急的眼红,带了无意识撒娇的哭腔:“沈煦,你放开我……”
沈煦听着乐遥撒娇的语气,勾了勾唇角,悄无声息地将乐遥的牛仔裤褪在膝部,手指勾住她的内裤边沿后,暂停动作。
他单手把玩起硕乳的同时用言语刺激乐遥,分散她对她下身的注意力:“放你做什么?早和你说了不要束胸,看看你的奶子现在多舒服。”
“我……我没有……”
“你的奶子要是不舒服怎么会乳头都挺起来了?嗯?”沈煦一边用指甲剐蹭乐遥的乳头,一边褪下乐遥的底裤。
乐遥眼睁睁瞧着双乳乳头在沈煦的亵玩中硬成了小石子,也被迫感受着因双乳被刺激而带来的密密麻麻的快感。
她对自己的生理反应感觉很糟糕,对自己无力反驳沈煦更倍感无助。
她脸埋在枕头里,不去看他是怎么弄她的,嘴上做着无谓的抵抗:“别说了……”
说话间,乐遥的底裤彻底被沈煦褪下来,沈煦只要一低眼,便能瞧见臀缝间那饱满白嫩的肉逼,幽谷中的湿润已显现,水液几乎盛满,将要溢出来。
沈煦没看几秒,便口干舌燥,头脑发热。他一下子失了耐心,双手掰开臀缝,硬挺的阴茎迫不及待地塞进那处温暖的沼泽。
第57章 重欲之人
两人阔别许久的性器一碰到一起,便让沈煦和乐遥不约而同发出舒爽的呻吟。
“啊……”
乐遥原本准备抵抗,而抬到半空的双手在空中无助地停留。沈煦掌心复上乐遥的手,摁回床上,继续挺腰往里埋。
虽然肉逼已很湿滑,但因许久没被侵占了,恢复后重新拉起了警戒。
甬道不欢迎外来之物,层层媚肉争先恐后的包裹,企图挤兑进入的庞然热物,沈煦差点儿缴械投降。
沈煦松开乐遥的手,果断握住着乐遥的大腿往外拉。
下体内些许的疼痛感令乐遥混沌的思绪清醒,她惶恐的挣扎:“不……不要……”
眼见着埋进去一半的阴茎又出来了些,舒爽又要没有了。
沈煦不耐烦了,一巴掌扇在乐遥臀上:“骚货,别乱动!”
水液更甚,媚肉被软化成贪吃的小嘴,还没来得及挺腰,阴茎复又被吞入。
沈煦眼热,记起乐遥就好这一口,对着她的臀又掌箍了几下。
在乐遥的媚叫声中,一挺到底。
阴茎抵到深处的子宫颈,乐遥摇头呜咽:“啊……疼……”
沈煦缓缓地呼吸,终于平复下想阴茎捅进子宫的躁动,这才调笑:“疼?小骚货不就是喜欢疼吗?越疼越爽,越喜欢发骚。”
乐遥没回话,脸埋进枕头里。
这是害臊了?两人在苏城的那些日子,什么荤话没说过?
见乐遥没再反抗,沈煦彻底放开禁锢她的手,双手握着她的两腿,往两边拉开,换了个跪在她腿间的姿势,方便自己肏干。
沈煦低下眼,欣赏自己的大鸡巴将肉逼塞满到没有一丝缝隙,笑着说:“遥遥,手指哪能比大鸡巴让你爽,是不是?”
乐遥身体僵住。
沈煦绷了下唇,稍稍挺腰,龟头抵着子宫颈,慢条斯理的磨。每磨一下,便看到乐遥身体的战栗和感觉到里面肉壁一下一下的吸吮茎身。
沈煦爽的哼哼两声,禁不住趴在乐遥耳边撒娇:“遥遥,你也动一动,别我一个人使力啊。”
乐遥不说话,他去摸她的脸,摸到了一片湿润。
沈煦眼底有一丝慌乱,很快地,脸上表情变得阴沉。
他抽身而出,将她从床上拽起来,往浴室去。
她没防备,慢了两步,他便直接将她抱起来,小孩把尿的姿势来到浴室镜前,腰一挺,阴茎狠狠捅进还未复原的逼口。
这个姿势本就入的深,他抽插的动作又凶又猛。
镜子里的女人死死咬着嘴唇,仍旧是委委屈屈的表情,却是媚态明显。
两团绵白的奶子红缨挺立着,上下跳动,已染上粉色的肉逼间的小核探出来,交合处水液溢满,涌出来,滴落在沈煦的脚背上。
沈煦喘着粗气道:“骚货,爽到了想叫就叫,别憋着。这里不是在酒店,是在我家房子,只有我能听到。”
乐遥感到绝望。
她明明可以反抗,至少她能咬他、骂他,要他知道她不是乐意的。
可她的身体做不到反抗。
就像沈煦说的一样,她的手指远远比不上大鸡巴让她爽。
自从和沈煦有了男欢女爱,她已没办法再做一个无欲之人,她甚至……已成了一个重欲之人。
乐遥眼泪再次流下来。
沈煦拧起眉,抱着乐遥转了个身,将她放在马桶上:“跪着。”
从前的训练令乐遥下意识服从。
屁股撅起来的那一刻又有些后悔,却又听到男人说:“老子要出来了,逼夹紧,逼水要是漏出来。等老子回来,拳头肏进逼里把逼弄坏。”
像是条件反射,下体的肉壁缩紧。
沈煦打了个哆嗦,差点儿泄在里面。
沈煦稳了稳心神,退出来,快步往卧室的书桌去,拉开书桌的抽屉,从试卷底下翻出一长条避孕套,撕下其中一个,迅速带上。
几乎是连走带跑,重新进了浴室。
乐遥仍旧跪在马桶上,只不过腿间的马桶上有一摊水渍,她从前可不会憋不住。
而不同于之前的低眉顺眼,此刻她的下巴着,有着倔强的弧度。
很显然,这是乐遥对他小小的反抗。
这反抗虽小,却足够令沈煦才刚刚平复的不安放大。
“骚货,不听话是吧,那老子就用拳头肏开你的逼。”沈煦冷冷说着,三根手指并拢倏地插入肉穴,屈起指肘拓宽形状,往里深去。
乐遥看不到后面,只感觉沈旭的手真的捅进了她的下体,而且形状不小,还特别硬,完全没有阴茎纳入的舒适。
她想起他那双比她大了几乎一倍的手,恐惧感瞬时袭上心头,慌忙躲避:“不……不要用拳头……”
沈煦视线在那两片肥美阴户间夹着的颤颤巍巍个不停的阴核上定住,咽了咽口水才故意冷着嗓子说:“怎么了?”
乐遥哆哆嗦嗦:“太久没憋了,我……我实在没憋住,不是故意的。”
沈煦不理会,手指往里又探了探:“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逼水漏了就是漏了,就要惩罚。”
乐遥撅着屁股往前逃:“会弄坏的……啊!”
埋在她体内的硬物突然变大,撞到了肉壁,疼痛和酥麻交织。下体瞬时如潮涌,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乐遥几乎瘫软。
乐遥哭起来:“逼要……要坏了……呜呜呜呜……不要了……”
沈煦抽出手指,举到乐遥面前,面色很冷:“这么怕坏,留这么多骚水干什么?屁股撅什么撅,生怕老子拳头不肏你这骚逼。”
乐遥羞愤不已,偏过头。
沈煦手指扣住乐遥的下巴,强迫她面对他,冷冷问道:“老子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忍不住出去偷男人?”
第58章 真的会坏的
在乐遥的认知里,明明她和沈煦此前的恋情并不符合伦常,她发现真相后,离开也无可厚非,再找男人也没有什么错。
可此时沈煦的表情阴笃,带着审视,一仿佛如果她回答自己和别的男人相关,他就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盯得乐遥腿一软,跪坐在马桶上,瑟缩着否认:“没有……我……我只用过手自慰……”
沈煦拽着她的手:“就你这小手,能比得上老子的鸡巴吗?就连老子的手都远远比不上。”
乐遥不说话,他这话倒没错。
沈煦瞧着乐遥那副虽然不说话,但明显认可的表情,心中的不安和烦躁消散。
他重新直起身体,下起了命令:“背靠墙,坐在马桶上,手抓着腿往两边分开,越开越好,把逼露出来,老子要肏。”
沈煦帮忙调整了下角度,拿了两条毛巾,将乐遥两手手腕分别绑在膝盖窝。
沈煦俯身,双手托起乐遥胸前两团掂了掂,轻声问:“小了点,是没好好吃饭吗?”
乐遥沉默,体检时医生都说了,她又不是脂肪型乳房,她是乳腺型乳房,哪儿就能小了?
见沈煦停着没动,乐遥心里有些不舒服,忍不住说:“嫌小就别碰……”
话未落音,沈煦啪啪几下扇在奶子上。
乐遥咬着嘴唇,不由自主地将双乳往上挺了挺。
沈煦随手玩弄几下双乳,手指扯着硬挺的奶头往上拉,指甲盖掐进奶头的缝隙:“骚的奶头都硬了,老子把这骚奶头给揪下来,看你还敢不敢发骚。”
乐遥被扯得生疼,却带来难以名状的快感。她想悖着性子说不要,到了嘴边却变成难耐的呻吟:“啊……嗯……”
“越掐奶子挺的越欢,欠肏的荡妇。”奶头变得红肿,沈煦终于放过,手指伸下去,拨开两片肥厚阴唇,夹着肉核狠狠一扭。
“啊!”乐遥尖叫着摇头,却忍不住抬臀蹭起了手指。
沈煦捻了捻指间的银丝,照着大开的阴户狠狠掌箍。
乐遥控制不住地溢出呻吟:“嗯……呃……”
沈煦咬牙切齿:“骚逼越扇水越多,真是个天生的荡妇。”
乐遥看着双乳上的红痕和两腿间那两片终于添了粉色的蚌肉,听着沈煦的骂声,心中却有种难以说出的满足感。
她忍不住两腿分得更开,贴在墙上,阴户完全暴露在沈煦面前,潺潺流水的粉色穴口欢快的翕动,做着邀请。
沈煦瞧着乐遥这幅微张着嘴,眼眸水波荡漾,妖媚惑众的表情。
额头上青筋跳了下。
他停下来,阴沉着脸,边活动手腕边低声说:“骚货,老子刚才只用了三根手指你就这么爽。现在来试试拳头,你一定会更爽。”
话音落,沈煦握着拳,靠近乐遥腿心,抵上穴口。
看着那“庞然大物”似的拳头真的抵到穴口,乐遥惊恐的瞪大眼,朝沈煦乱蹬乱踢起来:“不……不要……真的会坏的……呜呜呜呜……”
动作激烈,她摔落马桶。
手脚都被缠着,她狼狈地半跪着往前爬,头磕到墙,这才发现自己爬反了方向。
沈煦扣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
她哭着求饶:“沈煦我错了……饶了我……啊!”
下体狠狠被贯穿,她浑身毫毛倒竖,凄厉地叫起来:“要坏了……”
她明天肯定走不了路,上不了课,大家会都发现的。
沈煦闷哼一声,喘着粗气说:“骚货,是老子的大鸡巴。”
他竟然直接给夹射精了。
乐遥愣了下,又哭又笑:“是……是鸡巴?”
沈煦嗯一声,用法外开恩的语气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下次逼水得憋住,知道了吗?不然就真的用拳头肏逼。”拳头肏逼的想法是情欲暴涨时的占有欲作祟,待拳头真抵到穴口时,他认清了会伤害到她身体的事实,便收回了这念头。
乐遥连忙点头:“下次一定憋住。”
沈煦抽出阴茎,摘掉避孕套,替乐遥解开束缚,拉了她起来。
开了淋浴,沈煦为两人草草冲洗了下,大毛巾裹着乐遥,抱着她去了卧室的床上,帮乐遥将身体擦干。
擦完后,沈煦抽掉乐遥身下的毛巾,从洗澡时就一直不吭声的乐遥突然开口:“你手那里要不要去擦点儿药。”
玫瑰刺太尖锐,洗澡时血水褪去,她发现他手心的皮肉都有些翻开了。
沈煦将乐遥抱到床的另一边,来到她身边躺下。被子盖住两人,沈煦长臂一收,将乐遥箍在怀里,脸埋进她颈窝,嘟囔道:“不碍事。”
乐遥平静道:“沈煦,你是个学生,你得拿笔写字,手对你很重要。”
半晌,沈煦收紧了圈住乐遥的手,长腿搭在她腿上,这才回答:“不影响,我是左撇子。”
乐遥笑了笑:“噢,我都已经忘了,你是左撇子。”
沈煦没说话,垂下的长睫颤了几下,扫到乐遥的颈。
乐遥别过头,叹了口气,又接着道:“真希望那会儿是一场梦。”
话音落,男孩儿微凉的嘴唇复上她的颈项,一路向上。
乐遥平淡地述说着她的拒绝:“我得回去备课,明天还要给你们上课……”
眼睛被捂住,男孩的双唇印上她的唇。她闭了嘴唇,他便不肯离开,在她唇上不停的厮磨,熟悉的呼吸临近弄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乐遥将要窒息的时候,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了她的脸颊上,胸腔像突然被砸了块重石,心脏也裂开了口子,细细密密的疼。
尽管男女之事上,她只能任他予取予舍,而实际上,他只是个心灵脆弱的刚满十八岁的孩子。甚至她和他发生关系时,他未满十八岁。
她其实不能拿已进入社会的成年人的分手仪式来对待。
那会狠狠伤害到他,课堂上对她的避而不见,已显现了他的一蹶不振,他对手心伤痕的毫不在意,已反应出了他的自残自毁倾向。
她究竟要如何做,才能不毁掉这个好学生的未来。
第59章 太深了
比起乐遥那些烦复思绪,沈煦这会儿倒没有那么多想法。
他虽会难过,但不多。
他本就知道乐遥没这么容易就妥协,但发现她的身体拒绝不了他后,他信心大增。
寻思着没准儿多肏几次她就转了性子,肯再和他在一起了。
他这个年纪本就精力无限,尝到肏女人的爽处了之后,隔了这么久没肏,才肏一次哪儿够。
这不,才搂着这幅香软身体片刻,他的欲火又被点燃。
他怕她着凉,因此盖了被子,这会儿忍得都流汗了。
不想让乐遥察觉他这欲火中烧的模样,便捂了她的眼睛。
可在乐遥看来,她的拒绝接吻让沈煦伤心的流泪了。他对她孩子似的撒娇,逮到哪儿亲哪儿,碰到哪儿摸哪儿。
她感觉到他温热的唇舌舔过她的颈项,吞咽她的双乳,甚至含住了她的乳头吸吮,吃的啧啧出声,他高大的身体沉而密的覆在她身上,手掌摩挲她的背脊,长腿夹着她的腿。
肌肤相贴的程度比从前两人的任何时刻都要亲密。
虽然这个形容有些诡异,但的确让乐遥感觉到,像是婴儿缠着母亲。
自打乐遥记事以来,她就很少被拥抱,没有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即使是对自己的父母。
这种感觉,她很喜欢,所以心里斗争只有片刻,她便松了心防,由沈煦去了。
阴茎硬的发胀发疼,沈煦终于没耐心再捂住乐遥的眼睛。他手伸下去,摸了两把已然湿滑的阴户全当前戏,阴茎摸索着对准穴口,顶进去。
女人身体很软,她的双腿轻而易举地被分开,腿心大开,因为方才性事粉痕未消的肉逼和肉穴无所遁形,他的抽送轻而易举。
到底是射过一次了,不同于刚才的猴急,他有了些耐心,一浅一深的抽插,内壁层层褶皱被青筋穹扎的茎身推平、舒展,遂阴茎退出身体时,内壁无比留念,争先恐后的吸附。
沈煦情不自禁的嗯了两声,拉了下身下乐遥的腿,握住她的膝盖窝,让她的腿盘在他腰上。
沈煦俯下身来摩挲乐遥的脸,温柔地说:“很舒服,是不是?”
乐遥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原来少年是很容易得到满足的,只要满足了他的欲望,眼泪就消失了。
沈煦显然不满于乐遥这幅心不在焉的表情,他拉了她的腿到他宽阔的肩上,一挺而入。
龟头直直地戳上宫颈,将乐遥从纷杂思绪中解脱出来,她疼的缩了下,微微张开嘴。
沈煦乘机吻上了她的唇舌,舌头钻进她的口腔,汲取她的津液。
龟头在她敏感的子宫颈上磨,既不进攻,也不退出。
口腔也被占据,呼吸间都是男孩清爽的味道。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她都被他占了。
小腹坠坠的,又疼又痒,穴内水液堆积,想排却又排不出去。
令人窒息,让人战栗,却又快感无穷。
乐遥无意识的抓了下沈煦的背,眼里泛起了水波。
沈煦放开唇舌。
乐遥张了张嘴,最终没有选择呻吟,一口咬在沈煦的肩膀上。
沈煦翘着唇角,摁着乐遥的臀瓣,往里狠狠一顶,早已被捣的软烂的子宫颈迅速被撞开了口,硕大的龟头钻进宫腔。
乐遥失声惊叫:“啊……”
沈煦忍着射意,摁着乐遥的腰骨,抽身而出,拿了个避孕套迅速戴上,再度上床。
乐遥下意识往后缩:“别用这个体位,太深了……”
沈煦盯着已在收拢大半的穴洞,拉着乐遥的两腿抵到他腰间,拿了个枕头垫在她臀下,重新插进去,毫不留情。
枕头将臀位垫高,更好抽插,却也更深。
没怎么费力,龟头就再次钻进宫腔。
乐遥抓着床单,发出一声呜咽,乳头却争先恐后的再度挺立。
这次沈煦没再温柔,重重地彻底插进去,再抽出来。两颗囊袋不停地拍打在臀心,发出啪啪啪的响声,男人的粗喘声也不间断。
乐遥小声低泣了会儿,最后挨不住了,双手胡乱扯着早已红彤彤的奶头,腿比M字分的还开,抬腰迎合冲撞,发出含糊的低吟。
沈煦看着乐遥这幅放荡姿态,知道她是爽到了。
他很乐意,也很想让她更爽,爽到能叫出来。
沈煦一只手摁着乐遥的小腹,感受到隔着肚皮龟头抵到他的掌心,另一只手两指戳进阴唇,夹着阴核往外扯。
疼痛和舒爽交织,乐遥终于控制不住,叫出声:“啊……要坏了……”
就此一发不可收拾,呻吟不断。
“啊……好胀啊……”
“鸡巴好大好硬……要把子宫戳坏了……啊……”
“嗯……沈……沈煦……轻点……”
“轻点你这荡妇怎么爽?”沈煦狠狠往里一顶,囊袋都挤进去小半。
龟头顶进宫腔的那一瞬,沈煦拇指指甲盖摁着探头的阴核,狠狠塞进两片阴唇中。
乐遥大哭出声:“呜呜呜……啊!骚子宫要喷了……”
宫腔的水液喷出来,浇在龟头上。
沈煦精关一松,射了出来。
半小时后。
沈煦坐在书桌的椅子上,享受跪在他脚边,赤身裸体藏在书桌下的乐遥帮他口。
女人的舌头先在囊袋上打转,照顾到每一寸,自上而下舔舐茎身,刮过青筋时还用力吸吮。
沈煦一只手拿着笔,心不在焉地做完一个语文选择题,低头去看乐遥,见她小心翼翼地捧住两颗卵蛋,口腔包裹着蘑菇头,小口地啜吸。
沈煦伸手下去,揉了揉乐遥那一头乱发:“好吃吗?”
乐遥不回话,张大嘴,脸往下沉,小嘴去嗦龟头,舔龟头上的马眼,直至把马眼的前精吸出来,吃前精吃的的啧啧出声。
沈煦深深的喘息了会儿,抓住乐遥的发,迫她仰头:“没鸡巴肏就不舒服的骚货,就把你关这里,天天给老子肏,身上每个可以肏的洞都肏烂了再走,怎么样?”
乐遥将阴茎吐出来,垂着睫毛,摇头否决:“这是最后一次,做完我就要回去了。”
沈煦的心一瞬冷下来。
刚才那场宫交下来,她的逼和奶子都被他肏肿了,原本他打算放过她,下次再来。没想到她见他又硬了,主动提出要帮他口。
哼,原来她是打的“最后一次”的主意。
第60章 肏腿
察觉乐遥的想逃,沈煦眼眸一瞬幽暗。
他磨了磨后槽牙,伸手摁住乐遥的后脑勺,乐遥知趣的张开嘴。没有留情,粗硬的阴茎直直地戳进她的喉咙,龟头抵在了她柔软的咽部。
喉咙里异物感明显,乐遥鼻子里压在他腿根的耻毛里,令她呼吸不畅。
她忍不住想呕,心里知道她的话令他不满了。
可她也没法答应他留下来过夜,一则他明天要上学,而她要上课;二则,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被他母亲发现。
她有意让他高兴,老老实实的张大了嘴,容纳他那骇人的巨物。
沈煦抓着乐遥的头发,来来回回的进出,放肆地肏着乐遥的小嘴。
书桌底的暗光下,她唇色嫣红疑似红肿,表情称不上快慰,甚至可以说痛苦。
沈煦心烦意乱别过脸,冲刺了几下,仍旧没有射意,将阴茎从她嘴里抽出来,冷冷道:“用奶子伺候。”
乐遥连忙捧着仍有着红痕的双乳,夹住阴茎,上下滑动。
动作间,头顶撞到书桌,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沈煦更心烦了,椅子转了个方向,将乐遥从书桌底下拽出来,命令道:“两手撑着桌子站着,屁股翘高。”
乐遥双手撑着桌子,将臀翘高,双腿分开。
视线落下,有沈煦写到一半的语文试卷。
沈煦伸手摸了摸外露的阴户和穴洞,两片阴唇都翻开了,呈鲜红的颜色,阴核也肿的像颗小番茄,弹性不太有。
他女人的逼嫩是不能再被肏了,再肏就真的烂了。
乐遥被摸的下体发烫,转移了对试卷的注意力,忍不住扭了扭臀。
沈煦拍了拍乐遥的臀,乐遥便听话的不动了。
沈煦视线定在阴户上方粉色的未开垦的菊穴上。
这个洞要是占了,那她全身上下都是他的了。
罢了,这癖好也不是谁都能接受,即便是乐遥。
再说了,肛交那事儿要提前灌肠,今天也不具备条件。
沈煦收回视线,踢踢乐遥的小腿:“骚货,把腿并拢。”
乐遥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沈煦将阴茎插进腿缝,乐遥大腿根被烫了下,缝隙拉开。
沈煦一巴掌扇在乐遥臀上:“骚货,老子的鸡巴给夹紧。骚奶子和骚逼都已经被老子肏烂了,还哪轮的上伺候老子的鸡巴?现在也就腿能用,老子现在要肏腿。”
乐遥咬了咬唇,并拢腿。
这次乐遥过于服从,沈煦被夹的眼冒金星,缓了会儿,开始抽送。
室内只有抽送声和沈煦的喘气声,影响了沈煦的兴致,沈煦道:“骚货,叫给老子听。”
乐遥象征性的啊了声。
她又没爽到……
沈煦听出了乐遥的敷衍,对着翘臀扬手就是几巴掌。
臀上火辣辣的疼,却也带来快感,乐遥呻吟出声:“啊……嗯……”
乐遥白嫩的臀随着掌箍渐渐地染上了一层薄红,有水液顺着大腿根滴到他茎身上。
沈煦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已然湿润的阴户,两根手指插进穴内,模拟性交的动作抽插。
乐遥仰着脸嗯嗯呀呀,手复上自己又疼又痒的乳房,开始揉捏。
腿也并不拢了,只知道撅着屁股扭腰套弄肏逼的手指:“嗯……逼里面……好痒啊……”
沈煦瞧着乐遥这幅发浪的样子,被激的没腿夹都受不了想要射精。他抓着她的头发,一把将她拽到地上跪着:“骚货,张嘴!”
乐遥张开嘴,沈煦将阴茎戳进乐遥嘴里,龟头刚抵进去,精液便喷出来。大半进了口腔,小半零星的洒落在乐遥的小脸上。
乐遥咕噜一声,将精液吞了进去,还舔了舔唇角的精斑。
已经射过三次的沈煦看到这淫荡的动作,顿时感觉鸡巴又硬了。
乐遥视线在沈煦胯间慢慢抬头的阴茎上定住,瞪大眼:“你……你还想吗?别来了……”
她体会过他的精力,从前一夜七次也不是没有过,可她疲惫的很,回去还要备课呢。
沈煦咳嗽一声,冷冷说:“这会儿不做可以,下次得补上。”
说完紧张地盯着乐遥。
乐遥其实已做了到高考结束前都要被肏的心理准备,可没沈煦那些患得患失,点头道:“那下次吧,今天是最后一次,毕竟你明天要上学,我明天要上课,时间已经不早了。”
原来“最后一次”竟是这个意思吗?
原本到了谷底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沈煦强压住喜悦,拉了乐遥起来,“洗把脸再回去。”
两人朝浴室走,沈煦见乐遥走得很慢,关切道:“弄点儿药擦一擦再走吧。”
乐遥拒绝:“不用,太阳都要下山了,我还得回去备课。”
沈煦闻言,一把将乐遥抱起,往浴室去。
洗漱完毕后,乐遥回到卧室,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撕坏了,压根没法穿了。
她气急地捶沈煦胸口:“脱衣服使那么大力气干嘛?衣服都给你弄坏了。”
沈煦解释:“这不是怕不给肏吗?早知道愿意给肏,衣服帮你叠整齐了再肏都可以。”其实是太久没肏,心里有些急了,不免急躁了些。
乐遥想说她哪儿愿意了,可确实自己也做了“愿意”的事,又恼又羞地拧起了沈煦的腰。
沈煦那儿最敏感了,躲避着笑出声来:“我下楼帮你找套我妈的衣服换上。”
乐遥大惊失色,连连摆手:“那哪儿成?”
沈煦道:“我妈衣服多的很,不缺这一套。”
乐遥坚决否定这个提议:“你妈衣服贵,我可还不起。再说了我和你妈总会碰面的……”
不等沈煦开口,乐遥问:“你家有保姆的衣服吗?”
沈煦道:“我家只有钟点工,没住家保姆留宿。”
乐遥为难。
沈煦双手抚上乐遥的腰,往下摩挲,在臀上停下,捏了把:“我网上下单买一套,在衣服到来之前,你就在这儿留宿。”
说话间,他裤裆里那玩意儿又挺了起来,雀跃地抵上乐遥的小腹,代表着对主人这话的认同。
乐遥拽开沈煦的手,退了两步,表情严肃:“沈煦,我真的不能再待了。”
沈煦察言观色,没再打趣乐遥:“这样,我找我从前的衣服给你换上。”初中时,母亲请了个居家保姆专门照顾他起居,的确留了点儿旧衣物,可他哪儿舍得给她穿那些。
乐遥求之不得,连忙说好。
不一会儿,沈煦翻了套T恤长裤递给乐遥。
乐遥罔顾沈煦让她真空的提议,纱布缠了上去,裹住了乳头肿胀的凸起。
乐遥穿完,沈煦叫了个专车,送她下楼。沈煦见乐遥白着一张小脸,走路慢吞吞的,显然是腿间备受折磨。
沈煦皱了眉头,干脆一把抱起乐遥,向楼下走去:“像你这么个走路的速度,到第二天天亮都到不了住处。”
乐遥嘀咕道:“还不是被你害的。”
沈煦胸腔震动,语气显然是愉悦的:“这么多天没肏,你碰到我就得知道后果。”
话音落,沈煦突然顿住脚。
乐遥敏感地抓紧了沈煦的衣角,紧张地问:“怎……怎么了?”
沈煦继续下楼:“到拐角了,差点儿撞到墙,看来我今天消耗也够多的啊。”
乐遥道:“你嘴里就不能有句正经话吗?”
沈煦嗤嗤的笑:“那你想听什么正经话?”
乐遥说:“书桌上语文卷子上第二题的选项错了。”
被乐遥挑错的沈煦尴尬道:“咱两做正事呢,你怎么还有闲心看试卷?”
乐遥正色道:“你现在学习才是正事儿,别本末倒置。”
沈煦送乐遥到楼下的一路,乐遥精准简洁地和沈煦讲了那道他选错的题。
其实沈煦并不是不知道那道题该如何做,只是那会儿乐遥帮他口,他一时分神,选成了错的选项。
沈煦寻思道,以后还是得合理规划时间,肏逼的时候好好肏逼,学习的时候好好学习。
两人来到门厅,沈煦强势地帮乐遥穿了鞋子,送她出门。
乐遥拒绝了沈煦陪同她回住处的建议,独自一人上了专车。
沈煦目送着乐遥离开,这才返回室内。
沈煦在门厅刚换上拖鞋,一个人影就晃到他面前。
是他的母亲艾筠。
路过拐角时,他之所以停下,是因为碰到了她。
第61章 她是愿意的吗?
刚才乐遥在时,沈煦为了稳住乐遥的心,不让她怀疑,碰见母亲的窥探还可以强作镇定。
现在一个人面对自己的母亲,不免羞恼:“这么爱躲,怎么不一直躲着。”
艾筠一个爆栗磕到沈煦脑袋上,面色难看:“她是愿意的吗?”
沈煦愣了下,意识到艾筠指他和乐遥的男女之事。
沈煦面红耳赤:“你看她像不乐意的吗?”
艾筠回想了下,的确乐遥是被自己儿子抱下的楼,两人神态不像是乐遥被强迫的样子。也就是说,乐遥不会报警了。
艾筠心下稍松,又听沈煦道:“她不乐意也得乐意。”
艾筠瞧着沈煦那幅故作霸道的表情,知儿子是怕她对乐遥有不好的想法,才说出这话。
接过他的话柄,有意打趣他:“我儿子是使了什么本事,怎么就不乐意变乐意了?”
沈煦脸更红了,撂了句“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害臊”,胳臂撞了下艾筠的肩,快速往前走。
艾筠道:“吃了晚餐再上楼。”
沈煦路过餐厅停下,拿了桌上的印着某家酒楼LOGO的外卖袋,蹬蹬蹬地往楼上跑去。
艾筠眉眼弯弯。她儿子很少孩子气,现下陆续做了些不该孩子做的事儿,倒是有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年意气了。
艾筠打开门厅上搁着的乐遥送来的水蜜桃礼盒,挑了两个好的,拿去厨房清洗切盘。
一边洗着一边叹起气来,这个机会是她这个母亲为他们创造的。
但是,她只是想让他们见面,有些独处的时光,无论好的或坏的,这样儿子多少也能从一贯的低落中解脱些。
但是她忽略了这个年纪的青少年本就有冲动的特质,而乐遥性子软,一来二去的见面就变成了上床。
罢了,男人的通病,开荤这回事,有了就收不住,她家这臭小子也不例外,乐遥倒也能解决儿子的需求。
而且她并不指望儿子学业能有多优秀,她这个做母亲的可以为他托底。
唯一希望的,就是别闹出“人命”才好,毕竟未来还长。
万一真的闹出“人命”……
艾筠想到这儿。
手起刀落,充沛的桃汁横流。
翌日,乐遥仍是和往常上班一样,天光刚亮便起了床,尽管她昨夜备课到了凌晨。
高三的学业是最要紧的,她又非经验丰富,既然语文组主任宋琴如此信任她,她就只有硬着头皮往前冲了,好在这些学生都是拔尖的,纪律性极好,除了沈煦。
昨儿身体不适的厉害,乳头和下面碰到布料都疼,乐遥就没有穿衣。
一觉醒来,倒好了很些,总算能正常走路了,要知道昨天从小区门口下车之后,回到住处竟费了一刻钟的功夫。
途中还遇上了从前的学生刘宇轩的妈妈,关切的问她是不是有心事,步履蹒跚的。幸得夜色很暗,才掩饰住了她的窘迫。
窗帘闭合的室内,乐遥裸着身体来到浴室洗漱。因窗子也关了,室内光线黯淡,乐遥开了浴室灯。
看清楚镜子中的自己后,乐遥心里咯噔一下。肩膀下面的这些痕迹能遮得住,可脖子分明印了好几处暧昧痕迹,唇还是有些肿,唇角仍泛着红。
这可怎么办才好。
乐遥思索片刻,拉开浴室洗手台最下面的抽屉,将里面的化妆包拿出来。
这日她的课排在了下午最后两节,给学生上完课,她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办公室。
有几个女学生朝她玩笑:“老师今天好漂亮啊,是不是有约会。”
乐遥尴尬不已,第二次向人解释:“没有,自己想穿而已。”
为了掩饰,她粉底打得太厚,而她眉色相对浅,为避免这张白脸太突兀,就画了眉,涂了腮红和口红。
脖子上的痕迹粉底勉强能遮掉,但乐遥还是不安心,且穿裤子容易磨到腿心,乳头还有些许疼,乐遥便选了件自苏城买回的半高领纱质长裙。
当然,又怕不太正式,外面加了件白色西服。
到底还是张扬了,不止同事们这么说,学生们甚至都八卦起她来。
乐遥暗下决心,明天一定恢复她本来的面貌。
说话间,沈煦离开座位,往讲台这边走来。
乐遥忙不迭收了教具,往外快速走去。
刚走到门口,戒尺从后方伸过来,她的头顶传来沈煦的声音:“老师,你的戒尺掉了。”
乐遥不敢回头,说了声谢谢,快步往前走。
沈煦没跟过去,倚着教室外的走廊栏杆,望着乐遥的背影,长睫垂下。
后面传来班长的质问:“沈煦,你说了什么吓到老师了?”
沈煦回头,表情认真:“她吓到了?”
其实沈煦个儿太高,走到乐遥身后时,把乐遥一下子挡住了,班长连乐遥的背影都看不到。
班长抚了扶眼镜:“老师没接你给送过去的戒尺,不是吓到了是什么?”
沈煦没理班长,抬起长腿,往教室门口走去。
班长伸手:“戒尺给我,我还给乐老师。”
沈煦随手递给班长,往里走。
班长出口冷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即使是长得还不错,其实本质上和我们所有男人一样。”
沈煦停脚,转头看班长,声音很淡:“怎么个一样法?”
班长咳嗽一声:“今天乐老师一进门,你就伸长了脖子看她,现在还想献殷勤……”
班长倏地闭了嘴。
如果说从前沈煦看他时,表情是傲,是不屑一顾,现在就是攻击性明显,这副表情让班长莫名想到了狼崽护食,沈煦一只手插兜,朝班长走了一步。
班长连连后退:“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啊,这里是学校,你是学生!”
声音有些大,话更是意有所指,走廊上的人朝他们看来。
沈煦伸手的同时班长举起手来,戒尺从半空中掉落。
沈煦接住戒尺,拽在手中,返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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