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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5/08/11 01:51 / 300 / 48 /
【小说】清香木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8/11 05:56:44

第二十六章 追回来
  看着匆匆离开的人,柏岱恒将目光移至俞子皓的身上,眸色森然,“你也可以跟着走了。”
  俞子皓深深闭眼,一边扶额一边说:“我马上把她追回来。”
  他真是要惩罚自己十天不说话。
  沈禾清走得不快,他追上去时刚好到别墅旁边的花园,“沈同学!”
  他大喊,把她吓坏了。
  “有什么事?”沈禾清停下脚步,一脸愁容。
  俞子皓大口喘着粗气,弯着腰,双手扶着自己的膝盖说:“晚饭都做好了,留下来一起吃饭啊。”
  “不用了。”沈禾清转身想远离他,但又听到身后的人说:“小柏可喜欢你了,他从来没让外人进过他的房间,你是他谈的第一任女朋友,怎么可能是随便玩玩的?”
  “我就是调侃两句,你千万别当真。”
  这些话有真有假,柏岱恒或许有点在意她,但这种感情一定不会是喜欢。俞子皓心知肚明,但眼下他只能夸张地说。
  可是沈禾清依然不为所动。
  他难道看起来像是骗子吗?
  不管了,再卖个惨吧。
  “唉,你是不知道啊,小柏他从小就被父母家暴,前几年搬出来一个人住了才稍微好一些。你看他身上的伤,那是前不久他爸打的。”俞子皓语气悲伤起来:“中秋节,人家都是团团圆圆的,他却在十五当天被他妈砸伤了额头……”
  他抹着眼角,继续说:“听说他中秋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多几个人陪他吃饭。”
  说完这番话,俞子皓简直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哪怕是个陌生人都得对拥有这样悲惨身世的人感到怜悯吧。
  沈禾清也不例外。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她回头看向那栋别墅,心乱如麻。
  俞子皓用真挚的语气说:“千真万确啊,尤其是最后一句。你就留下来陪他吃饭吧,我会安排司机送你……”
  话音未落,沈禾清像箭一般,“咻”得一声,飞了出去。
  俞子皓“哇”道:“等等我啊。你得跟小柏强调是我说服你回来的!”
  花园里种植着各式各样的菊花,秋天,盛开得正好。
  金灿灿的一片,像天上的月亮。
  俞子皓跟在后面打了个喷嚏,他对花粉过敏,这些花都是周简倒腾的,他严重怀疑这个人是故意针对自己。
  - 一楼没人收拾,这个活又落在了周简头上。他刚清理干净茶几上的空酒瓶,便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
  抬头一看,发现俞子皓挺有本事的,人还真被他追回来了。
  周简也确信,柏岱恒对这位女同学肯定是有些不一样的。
  他将这种“不一样”归咎于柏岱恒没有谈过恋爱,还处在比较新鲜的状态中。
  同样,他觉得自己也该适当提醒他,在恋爱这件事上投入精力的话,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沙发上堆积的衣服都是他和俞子皓的,他们平常会住在这里,二楼是客房。
  周简收拾完自己的衣服,准备打个电话给另位大爷,他不可能帮他收拾衣服的。
  刚翻找到联系人,大爷推门而入。
  俞子皓拍拍胸膛,“怎么样?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说服不了人。”
  周简表示微笑:“赶紧滚过来拿走自己的脏衣服。”
  俞子皓:“你俩今天犯病把我当出气筒啊。”
  他撇嘴,不情愿地走向沙发,时不时往楼上偷瞟两眼,希望能听到点动静。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8/11 06:07:15

第二十七章 咸味
  柏岱恒自认为,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打扰到他正常的生活轨迹。
  哪怕他知道沈禾清临走时留下的表情是惶恐和不安,他依然不会跟她解释。
  翻阅着未看完的周报,柏岱恒压了压额头的伤口,伤口正在结痂,有些痒。
  仔细想想,谈着玩这个话其实有些过分。在他看来,就算他没有付出太多情感,但也并非只是玩玩而已。
  思绪跑偏,他又将报纸翻回正面,重新阅读。
  扫过两行字,眼前的报纸中央投射下来一道阴影。
  他抬头,没有惊讶。
  沈禾清伸手,颤着指根摸他额头处的创可贴,眼底夹杂着淡淡忧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柏岱恒握住她的手腕,垂下眼帘,拆解这句话的深层意思,他隐约猜到,俞子皓肯定跟她说了些有的没的。
  于是他说:“不重要。”
  沈禾清挣脱开他的掌心,音量不自觉地提高:“我都说了会有人担心你,我说过很多遍了,你在医院的时候……”
  她忽然哽咽,“我给你打电话,也说过担心你。为什么……”
  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为什么你不明白。”
  哭得太难看,她耸动着肩膀,忍不住转过身背对他。
  记得第一次担心他的时候,是在高一上学期的期中考,那天他生病了,缺考了一门。
  她替朋友交作业时听到了教导主任和他班主任的谈话,为此,她打听了好几天的消息,直到他重新站在学校的演讲台上。
  他不会明白的。
  喜欢他从来都不是美好的事情。
  “别哭了。”柏岱恒站起身,抽着纸巾递给她。
  他不懂为什么要他明白,他不需要别人担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
  越过她,来到她前面,他半蹲下身,用纸巾擦着她的眼角。
  “你的眼泪真的太多了。”
  沈禾清调整着呼吸,“你不会哭吗?”
  柏岱恒想说不会,话到嘴边,他又改口:“不知道,我没哭过。”
  “你被……你受伤的时候没哭吗?”
  “没有。”柏岱恒扔掉湿透的纸巾,换手抽着新纸巾认真擦拭,低声问:“留下来吃饭吗。”
  “我不饿。”想到俞子皓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沈禾清止住啜泣,抿唇道:“但可以陪你。”
  很有水平的话。
  柏岱恒轻抚她的脸颊,凑近吻了吻这块皮肤,低头又说:“炒菜不用放盐了。”
  沈禾清有些迟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言外之意,她气愤道:“眼泪本身就是咸的,你干嘛非要亲……”
  “没亲过,好奇。”
  说完之后,柏岱恒怔了下,这么幼稚的话,他也能说出口。
  被人带偏的感受不太爽。
  - 好奇心,是每个人都拥有的东西。
  做完家务,躺在沙发上的俞子皓跟身旁的人商量:“我们两个要不猜拳,输的人上楼看看情况?”
  周简累得骨头都软在沙发里,有气无力道:“我没兴趣。”
  俞子皓:“小柏女朋友都带家里来了,你就不想知道他们会在楼上发生什么吗?”
  周简:“你怎么那么猥琐。”
  俞子皓:“……我跟你无话可说。”
  他走到楼梯口,还是不敢上去。
  兜兜转转,他泄气似的回到原位,“准备找我前女友复合,以后就你一个孤家寡人咯。”
  周简:“挂个号看看脑科。”
  “……”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8/11 06:18:38

第二十八章 喜欢你
  沈禾清在卫生间里洗完脸,不由自主地打量起周遭的环境。
  像没有使用痕迹般的干净整洁,作为经常使用的地方,要想保持一尘不染会比其他空间难很多。
  看来柏岱恒是有洁癖的人。
  推门前,她刻意瞄了眼洗手池上方柜子里的沐浴露和洗衣液。
  一个是柑橘香,一个是松木香。
  他身上的味道来自这里。
  推开玻璃门,沈禾清走到沙发前,停顿片刻,问:“我能坐吗?”
  柏岱恒点头。
  得到允许,沈禾清坐在他旁边,间隔十厘米的距离,那阵香味再次扑面而来。
  她深呼吸,拿起自己的手机想给家人拨个电话交代一声,结果手机没电了。
  “那个,你有充电线吗?我的手机没电了。”
  柏岱恒瞥了眼她手机的接口处,伸手找到自己的手机递给她,“不匹配,你可以先用我的。”
  如此隐私的东西就这样随意地交给她了?
  沈禾清正打算询问他的锁屏密码,未曾想他没有设置密码。
  主屏幕上除了手机自带的软件外,只有一个背单词的软件。
  沈禾清偷偷看着身旁的人,确保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后,她点开了短信。
  如她所愿,第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但这个备注让她不禁蹙起眉。  名字后面还跟着叁个数字:225。
  沈禾清第一反应是她的生日,可她的生日是12月25号,开头这个2是什么意思呢?
  她冥思苦想,恍然大悟的同时,感到一阵悲凉。
  225是指高二25班。
  这个事实让她需要时间缓冲。
  沈禾清先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明今天在同学家吃饭,会晚一点回家。
  母亲叫她注意安全,她乖乖点头说好。
  挂断电话,她没有心情再看手机,下意识问旁边的人:“你的生日是多少?”
  “11月……”柏岱恒仔细思考,“是在俞子皓生日的后一天,具体日期记不太清。”
  那他就比俞子皓小一天,难怪那位总喊他小柏。
  沈禾清是在心里揣摩这些,奈何嘴巴快过大脑,她模仿着前不久听过的的语气念了声:“小柏。”
  ……
  窒息。
  当然,更令她窒息的是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
  柏岱恒压着她倒在了沙发上。
  呼吸和心跳同时消失不见。
  他的双手撑在她耳边,两条腿紧紧围绕着她,隔着衣服布料都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沈禾清屏住呼吸道:“柏岱恒。”
  她改口还不行吗?
  回应她的是他贴过来的额头,带着一丝凉意。
  沈禾清扬起下巴,吻他的唇边,“可以了吗?”
  “嗯?”嘴唇干燥,他舔了舔,故作不知。几秒过去,柏岱恒俯身吻她早晨拒绝过的地方。
  从侧颈到锁骨再到胸前。
  他用食指挑出她颈间的银色玉绳,此刻才看清玉坠是块如意。
  和她对视,她的脸红成苹果的颜色。
  “很喜欢玉饰吗?”柏岱恒将她的如意重新放回衣领下,指腹研磨着她的脸颊,“还喜欢什么款式?”
  大脑处于停机状态,他说的话她仅能捕捉到两个字。
  沈禾清轻轻点头,声音沙哑:“喜欢你。”
  柏岱恒凝视着她含水的眼睛,颇为无可奈何,“你在说什么。”
  她用手背捂住嘴,侧过脸,“唔”道:“我不说了。”
  手机铃声刺耳地响起。
  沈禾清的心跳也随着这道铃声重新跳动。
  柏岱恒彻底松开她,拉着她起身,说:“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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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8/11 06:23:13

第二十九章 桂花酒
  中秋佳节,吃食上有着颇多习俗。
  除了吃月饼和螃蟹外,还要喝桂花酒。
  阿姨做的菜特别有卖相,每道菜也和中秋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清蒸蟹、莲藕汤、南瓜粥、香辣田螺、清炒菱角、芋头烧鸭……
  沈禾清原本没有什么食欲,但下楼看到这一大桌的菜,几乎瞬间就饿了。
  柏岱恒拉开椅子,示意她可以随便吃,不用拘谨。
  “就我们两个人吃吗?”沈禾清拿起筷子,先尝了道素菜,“你朋友不吃吗?”
  “不用管。”柏岱恒拿掉她面前装满酒的陶瓷杯,换了瓶纯净水在她面前。
  沈禾清“欸”道:“那是桂花酒,中秋要喝的。”
  人家阿姨那么细心地把酒都倒满了,她岂能不喝。
  听完,柏岱恒又将杯子拿回来放在她面前,“随你。”
  反正他不喝。
  饭吃到一半,刚睡醒的两人姗姗来迟。
  闻到菜香,俞子皓飞奔至餐桌,“怎么没人喊我吃饭。”
  周简打着哈欠,边入座边用夹了块月饼,“不是很饿,吃块月饼意思下。”
  俞子皓一口气喝完手旁的桂花酒,“今年的味道格外好啊。”
  柏岱恒放下筷子,拧开水瓶喝水,看见沈禾清也学着某人,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他用两指叩着桌面,“少喝这种东西。”
  俞子皓嘿嘿笑着:“好的,不用这么关心我。”
  周简忍不住白他,“你咋这么喜欢给自己加戏。”
  俞子皓:“关你啥事啊?没关心你,你嫉妒啊?”
  周简:“你是不是有病……”
  沈禾清连忙用餐巾纸擦着嘴唇,起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吃好了。”
  柏岱恒睨他们一眼,跟着起身离开。
  时间已过七点,天有黑的迹象。
  沈禾清上楼拿好自己的书包,准备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桂花酒的原因,她现在头有点晕,没走两步,眼前出现了重影。
  她以前喝过酒,在年芷的生日聚会上,那时喝了两杯都没觉得到晕。
  难怪柏岱恒要她少喝这种东西,这个桂花酒的酒精含量也太高了。
  唯一庆幸的是,她还能保持相对的理智。
  柏岱恒走到她身侧,手里握着一杯蜂蜜水,递给她,“喝了。”
  理智,理智。
  沈禾清在心里默念,喝完这杯,她尽量让自己清醒些,开始找话题道:“你会喝酒吗?”
  “没喝过。”
  酒精让她的胆子大了很多,她又问:“你给我冲蜂蜜是知道我晕吗?”
  目光扫过她的脸,柏岱恒并无情绪道:“现在知道了。”
  他在楼下看见俞子皓冲着蜂蜜水,便让他多弄了一杯。虽然他并不认为这种东西有太大的作用,但喝了总比没喝强。
  手机震动了两声,柏岱恒坐上沙发,瞟着最新的短信,对她说:“叫好了车,司机在外面等你。”
  沈禾清颔首,迟迟不挪脚。
  莫约两分钟左右,柏岱恒再次看她,“怎么了?”
  沈禾清摇头,轻轻拍着自己的脸,朝楼梯口走去。
  单只脚踩上一个台阶,她愣神回头,不受控制地奔向柏岱恒所在的地方。
  然后用两条胳膊缠着他的后颈。
  手里的书掉落在地板,柏岱恒皱了皱眉心,伸手想扒开黏在自己身上的人,“到底怎么了?”
  “嗯……”沈禾清调整好姿势,双腿分开跪坐在他腿根,她的声音变得绵柔起来:“你没有喝桂花酒。”
  柏岱恒扶着她的后腰,猜测她是醉了。他平和回答:“我不喝酒。”
  “可是中秋必须要喝桂花酒。”沈禾清直起腰,比他高出了一些后,她低头,和他目光相撞。
  皱起的眉被她用手指抚平,她的眸光亮得刺眼。
  柏岱恒正欲说点什么,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捧起他的脸,吻上他微张的口。
  俗话说喝酒壮胆,此言不虚。
  沈禾清伸出舌头,舔他里面的软肉,她迷糊着,不忘告诉他:“我喝过桂花酒了,这样你也算喝过了。”
  太荒唐了。
  “沈禾清。”柏岱恒喊她的名字,试图让她清醒一些。
  沈禾清一下委屈起来,整张脸埋进他颈间,说话时,呼吸拍打在他的皮肤上。
  “为什么喊我全名,这样不好。”
  “这样不好……”她念了几遍,拇指划着他散开的衣领纽扣,她用脸缓慢蹭他的胸口,头一次不想顾及他的感受,“岱恒……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她让他这样做,也不好。
  明明知道会耽误他的时间。
  但他们是情侣,她应该,可以耽误的吧?
  尽管这个人是柏岱恒。
  尽管他曾经警告过她,不允许耽误他的时间。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8/11 06:25:01

第三十章 理智
  柏岱恒曾以为他所有的欲望只来源于想要保持住的成绩,不会再有其他的欲望诞生,比如性欲。
  自慰都是不存在的事情,他不憧憬性,也不需要宣泄性能量。
  但此刻,他开始对这些观点持有怀疑的态度。
  欲望一点点爬上颅内神经,强烈的干燥感从小腹周遭不停下坠。
  当下半身挺立时,他反身扑倒了喋喋不休的人。
  眼底流淌着汹涌澎湃的情绪。
  沈禾清还处在懵懂中,伸出手,摸他的脸,“岱恒?”
  额前的碎发遮去大半眉眼,柏岱恒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等我洗个澡。”
  为什么要洗澡?
  送她回家需要这么……郑重吗?
  没等她回答,压在她身上的力量已经消失了。接着是浴室门被推开的声音,再接着,是水流的声音。
  沈禾清躺在柔软的沙发中,有些犯困。
  每到这个时间点,她都想睡觉。
  不能睡。
  她强撑着眼皮,坐起身望着窗外的天空。
  月亮在天边逐渐显现。
  今天是正月十六,正所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她很想知道,今晚的月亮究竟圆不圆?
  等了很久,她记不太清时间,天空犹如泼了一层墨水,她想找到钟表看看时间,还没起身,身体又被压倒在下。
  从浴室里带出来的水珠滴落在她的脸侧,沈禾清瞟到他银白色的睡衣,忍不住问:“你、你怎么衣服都换了。”
  柏岱恒用手指摩挲她的唇,“清醒了?”
  “嗯?我一直都很清醒。”
  不清醒的人是他,否则怎么会说出更荒唐的话。
  “禾清。”如她所愿,柏岱恒这样喊她,声音微沉:“你想和我做吗。”
  沈禾清不太懂这个话的意思,她眨眨眼睛,努力思考。直到湿软的发梢蹭过她的眉眼,她想起了以前做的梦,梦里的那句——“你不想和我做吗?”
  原来这个“做”,是指做爱。
  理智,理智去哪里了?
  沈禾清轻轻吐气,抬眼看着他的脸,想咬唇,不小心咬到在她唇上的手指。
  下一秒,松木香的味道凑近她鼻间。
  理智,理智不复存在。
  她绷紧声线:“我不会拒绝你的……”
  身体凌空而起,柏岱恒抱起她走向卧室,她惊呼一声,连忙圈紧他的脖颈。
  卧室里面除了窗帘是深蓝色外,其余都是通篇的白。
  躺在他的床上,沈禾清忽然起身说:“我还没有洗澡。”
  “没关系。”柏岱恒帮她脱掉卫衣,“等下会洗。”
  他不会解文胸扣,摸索好一会儿,他让她背过身,看看构造。
  “我自己来吧。”沈禾清忍不住害羞,解到一半,她又重新扣回,“你怎么不脱……”
  柏岱恒敛神,没看她,“不喜欢。”
  什么?
  难道她就喜欢了吗?
  沈禾清抬手就要找寻自己的卫衣,却被他压制着手腕。僵硬片刻,柏岱恒提起被子盖上身体,单手关灯。
  房间陷入黑暗之中。
  随后,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他在脱衣服。
  沈禾清本想看一眼他身上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结果他用被子把两个人都蒙了进去。
  彻底看不到了。
  微凉的手脱掉了她的裤子,距离私密处太近,沈禾清紧张到腿在颤抖。
  柏岱恒察觉到,没有再脱她的内裤,而是用掌心反复揉捏大腿根。
  等她停止颤抖后,他隔着布料,用两根手指摸了摸未知领域。
  很奇怪的触感,他竟也有些无措。
  这样小的地方可以容纳得下异物吗。
  柏岱恒牵扯下来她的内裤,先用一根手指尝试着进入到里面。
  好软……
  他只插进一小节,而她的双腿却在奋力夹着他的手腕。
  排他性很强烈。
  柏岱恒闷声问:“应该怎么做?”
  沈禾清快要哭出来:“我怎么知道……”
  柏岱恒抽出手指,脑海里回忆着以前现场看过的画面,那些人都是一言不合直接做爱,没有所谓的前戏。
  但看沈禾清这样,如果不做前戏,她会很痛。
  柏岱恒跪在她身侧,低头吻她的下巴,缓解着她的压力,“你平常自慰会怎么做?”
  “我平常……”沈禾清停顿着,略有尴尬,“我平常不自慰,最多夹一下腿。”
  “夹腿。”柏岱恒重复这两个字,迟疑道:“夹腿的时候会幻想吗?”
  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会幻想啊,可她总不能说幻想的对象就是他吧……显得自己多色情。
  沈禾清坚决道:“从来没有。”
  柏岱恒“嗯”了一声,趁她松弛下来,他往小穴里插入两根手指,湿润的内壁吸附着他,不让其前行。
  指关节向上顶了顶,他摸到了凸起的肉粒,指腹捻了捻,沈禾清大叫着:“啊!”
  随着叫声而来的还有水流。
  这是G点。
  柏岱恒记忆着。
  抽出手指,带着乳白色的液体,他脱掉自己的内裤,用顶端蹭着打湿的穴口。
  真正的性器插入身体前,沈禾清抓着床单,咬紧牙关,感到一阵恐惧。
  她害怕,克制不住地害怕。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脸上,再次闻到熟悉的气味,她的身体稍微停止了颤抖。
  比两根手指粗很多的阴茎插进了叁分之一的长度,沈禾清挺起腰枝,小腹里是前所未有的涨。
  她真的受不了,“下次再做好不好……涨得难受……”
  开弓没有回头箭,难受是共通的。
  柔软细腻的肉穴绞得他呼吸困难。
  他开始困惑,在他面前交合的那些人是不是有着非比寻常的器官?
  “禾清。”柏岱恒吻她的唇,试图让她放松,“别紧张。”
  沈禾清张着口,迫切想要亲到他更多。
  只有亲吻才能麻痹下半身。
  吻到津液顺着唇角流在枕头上,她浑身上下都发热起来。
  下面不受控制地出水。
  借着润滑的液体,柏岱恒勉强可以抽插,他插得不深,依然只有叁分之一。
  眩晕感比酒后更强烈。
  沈禾清闭上眼睛,下意识呻吟:“呃……岱恒、岱恒,啊呀……”
  又喷了。
  屁股底下都是湿的。
  兴奋和快感蹿升至神经末梢,这时候插得好舒服。柏岱恒掰开她的腿,稍微深入一些,依然不太敢用力顶。
  还有半截阴茎在外,前端被包裹得溢出了少量精液。
  他扶着她腰窝,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喘息声他克制得很好,不仔细听完全没有。
  她的内壁又在吸附他,柏岱恒“嘶”了下,脑海浮现一片烟花爆炸后的白色,他松开她,缓慢射出精液。
  原来做爱,是这样的。
  他深深吐气,无力地倒在床上,缓了两秒,伸手把旁边的人抱进怀里,吻她汗湿的额头,“我会帮你洗干净。”
  这句话点醒她,沈禾清心下一惊,哑着声音说:“你为什么不做安全措施。”
  “我结扎了。”柏岱恒平抚着她的后背,“别害怕。”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8/11 06:26:56

第三十一章 名字
  不知道睡了多久,沈禾清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四周漆黑如故,她的额头抵着温热的胸口,两只手也在面前人的身上。
  她动了动手指,摸到的不是肉体的触感,而是真丝面料。
  “岱恒?”
  嗓音哑得厉害,她说完,咳了几声,“我想喝水。”
  柏岱恒没有睡着,听到声音,伸手找到床头柜的纯净水,拧开瓶盖,他扶起她的后颈,一点点喂给她。
  清甜的水缓解了口干舌燥,沈禾清喝了一大半,随后抹着唇边,又问:“现在几点了?”
  柏岱恒打开灯,对面的墙壁上挂着时钟,“九点一刻。”
  回家还来得及。
  沈禾清松口气,侧目看着他,再看看自己,“你怎么给自己穿好了衣服,不给我穿。”
  “你的衣服洗了。”柏岱恒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走向浴室,打开烘干机,“现在应该烘干了。”
  他拿起她的几件衣服,放到床边,一些不好的回忆浮现出来,他没什么情绪:“你自己穿?”
  沈禾清点头,拿起衣服三两下便穿好,那阵柑橘香瞬间包裹着自己,她踩着拖鞋,走向门口背身的人,犹豫着环抱他的腰,低声说:“我身上和你一样的味道。”
  味道?
  他仔细闻了闻,洗衣液的味道。
  柏岱恒没说话,闹钟响起,他解开她的手腕,“送你回家。”
  - 九点半,夜生活正式开始。
  麻将机照常运行,吵闹的声响在二楼初见端倪,来到一楼,一片乌烟瘴气。
  柏岱恒站在楼梯口,没多看,牵着身后的人走向大门。
  沈禾清还处在惊讶之中,呆呆跟着他走出家门,隔绝掉那些声音后,她才敢问:“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吗?”
  “不认识。”柏岱恒拉开车门,示意她先上车,车辆启动,他解释:“那些人是俞子皓找来凑牌桌的。”
  沈禾清长长地“哦”了声:“那你会打牌吗?”
  柏岱恒:“嗯。缺人会凑桌吧。”
  沈禾清在脑子里适当幻想了一下那个画面,他摸到想要牌后会不会如同屋里的人那般欢呼?
  应该不会,他好像没有兴奋点。
  透过车窗,天边悬挂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十六的月亮诚不我欺。
  沈禾清抬起手,覆盖着他的手背,露出真诚的表情:“中秋是不是很圆满?”
  柏岱恒垂下眼,轻声应着。
  沈禾清咯咯笑,他们做了这样亲密的事情,一定会一直在一起的吧。
  她从书包的隔层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面红耳赤把它交给他,“这是我自己缝的,本来想缝一个更好看给你,不过我觉得今天是送礼的好日子。”
  柏岱恒思绪微动,当着她的面打开,里面是个香囊,正面绣着荷花,反面……
  绣着他的名字。
  两个字,歪七扭八。
  “虽然没有你送的玉佩好,但我花了两天时间。”沈禾清仔细打量他的表情,试图看出一点别的情绪,可惜没有。
  她改口道:“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买一个。”
  柏岱恒摸过香囊上自己的名字,将它重新放回盒子里,只说:“谢谢。”
  接受了。
  沈禾清放下心来,那他们就算是互赠定情信物了。
  十分钟到她家小区门口,柏岱恒陪她下车走了一段路,走到居民楼前,他示意让她上楼。
  沈禾清踌躇两步,抬起头看他,吞吞吐吐:“你……嗯,没有想和我说的吗?”
  路灯旁,他的脸忽暗忽明,“说什么?”
  沈禾清愣了愣,声音有力:“再见。”
  柏岱恒重复:“再见。”
  “……”
  算了。
  她不愿计较太多。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8/11 06:36:56

第三十二章 联考
  回到家,沈禾清给手机充上电,收到了十几条消息。
  年芷:“真厉害啊真厉害,终于有胆量找他要答案了,我早就说了这个关系不用白不用,咱们真是吃苦多写了二十张卷子。”
  年芷:“额的神啊,柏岱恒他是人吗?这个字迹工整到像人机。”
  年芷:“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会承认他是完美无缺的年级第一。”
  年芷:“我抄完了,以后的作业答案就拜托你了。”
  ……
  沈禾清一目十行,看完之后,回复:“我手机没电了,才看到消息。”
  年芷秒回:“我好奇,你是如何向柏同学要到答案的?”
  沈禾清:“我说借鉴一下。”
  年芷:“实则copy。”
  沈禾清:“我也认真思考了,比如该抄哪些题不该抄哪些题。”
  年芷:“……哇塞好聪明呀。”
  “……”
  怎么身边都是让她无言以对的人。
  沈禾清回了个伤心的表情,放好手机,从衣柜里找到睡衣换上,她看了眼自己的大腿内侧,这里有他指腹留下来的痕迹。
  平扑向自己的床,这时才觉得不切实际。
  脸埋进枕头里,她用被子裹紧身体,空出双手给柏岱恒发了条短信:“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吧?”
  她明明有答案,却还是想问。
  他们是相互喜欢的情侣,当然要一直在一起。
  半分钟左右,她收到了他的答案:“嗯。”
  相传中秋这天喝桂花酒的话就会吉祥圆满,今日一看,传言不假。
  - 返校的第一天,沈禾清顶着重重的黑眼圈来到班级,她兴奋整夜,失眠整夜。
  年芷惊叹:“这是怎么了?”
  沈禾清吐气:“睡不着。”
  年芷往她桌上放了几颗糖果,“明天就要联考了,你注意身体啊。”
  沈禾清摇头晃脑,让自己清醒一点,拿起课本认真背诵,“排名绝不能倒退。”
  听说全市联考的题目和这次假期的作业有几题相似,所以很多学生开始反复研究假期试卷。
  联考的试卷是由雾市好几个重点高中的老师一同编写,一中也有老师在编写题目的名单里。
  教室里睡觉的学生数不胜数,老师在台上讲课,学生在台下呼呼大睡。
  沈禾清撑着下巴同样打起瞌睡,刚眯着一会儿,下课铃声响了,尖锐地刺激听觉。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她的眼前零碎闪过几个画面,一具血肉模糊的身体倒在她面前,她定睛一看,是柏岱恒。
  深呼吸。
  俞子皓跟她说的那些话导致她总会幻想这些场景。
  幻想中,不管多么血腥,他依然保持着和现实里如出一撤的表情。
  真的不会疼吗?
  亲生父母打他时也不会心疼吗?
  她心疼,但他好像不需要她的心疼,或许,他是想要父母的心疼吧?
  思及此,沈禾清趴上书桌,看来她还是不够了解他。
  他的心思为什么会这么难猜?
  如果他和自己一样就好了,她的心思很好猜。
  年芷戳她的肩膀,说:“下节体育课,我们提前去商店买水吧。”
  “好。”沈禾清站起身,从后门离开教室时看见了墙上贴着的成绩单,她问:“你觉得联考会不会很难?”
  “当然了,不过我们这个成绩难不难都无所谓了。”
  年芷打趣道:“不过对于柏同学来说还是有所谓的。”
  沈禾清可不担心他的成绩,成绩这一块,她只担心自己的。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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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8/11 06:45:38

第三十三章 失误
  联考当天,沈禾清起晚了,没来得及吃早餐,拖起书包便往学校赶。
  久违睡了个好觉,如果不是今天有考试,她真想请假继续赖在床上。
  第一场是语文,相比于其他科目来说,这场最简单。
  沈禾清奋笔疾书地写完主观题和作文后再写客观课,离考试结束还剩四十分钟,留给她了充足的思考时间。
  翻到卷子的正面,她没能看完第一道题,眼睛忽然看不清了。
  强大的眩晕感让她失去了重心,整个身体直直扑倒在地,知觉尚在,她疼痛万分。
  身边有同学大喊着老师,监考老师连忙过来搀扶着她走出教室,医务室在一楼,老师一直不停地和她说话,害怕她彻底晕厥。
  走到二楼,她的班主任匆匆赶来了,嘴里喊着:“哪个学生?”
  监考老师:“是叫沈禾清。”
  听到自己的名字,沈禾清强撑着眼睛,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几分钟后,她躺上单薄的病床,听着监考老师和校医的对话。
  校医点着头,戴好手套,查看她的眼皮,随后测试心率,“低血糖,没吃早饭吧?”
  沈禾清勉强“嗯”道。
  从抽屉里找到一颗糖,校医撕开包装放进她口中,“以后不能不吃早饭啊。没太大的问题,稍微休息会儿就好了,我这儿有几块学校发的月饼,你垫下胃。”
  学校发的月饼,真的相当难吃,不然校医也不会放了几天都不吃。
  可是当下,沈禾清没有更好的选择,吃完还得继续考试呢。
  休息十多分钟后,她恢复了一点力气,拆开床边劣质包装的月饼,一口咬下,如同嚼蜡。
  她叁两下解决完,连忙道谢:“谢谢您,我先回去考试了。”
  离这场考试结束还剩二十分钟,沈禾清迅速跑回考场,拿起笔做剩下的题目。
  剩下的题肯定是不能深度思考的,囫囵吞枣地扫过一遍,沈禾清先将简单的题目做出来,比较难的题目她选择放手不管,开始学年芷那样一顿胡蒙。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交给老天了。
  - 写到作文,教室外面传来一些焦急的惊呼声,考场内不少学生都向外打量,讲台上的监考老师连咳几声,让大家保持安静认真做题。
  接着,某位老师慌乱地喊着:“是叫沈禾清。”
  柏岱恒停下握笔的手,抬头看向窗外。
  除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没有其他身影。
  将笔放在桌边,他起身走向讲台,“去趟洗手间。”
  通往一楼的楼梯相当安静,仿佛刚刚混乱的声音只是幻觉。
  来到医务室门口,里面传来相对平缓的声音:“低血糖……”
  低血糖而已。
  柏岱恒摸了摸指腹的纹路,转身回到自己的考场。
  莫约半小时,交卷铃声响起,教室里和走廊外传来对答案的交谈声。有人拿着问卷问柏岱恒:“同学这题你选的什么?”
  很有争议的一道题,15分钟倒计时铃声敲响时,他改过答案。没能想起来究竟改成了哪个选项,所以他实话实说:“记不清。”
  问题的同学俨然不相信,但又拿他没办法,可能是人家今天心情不佳,不愿意回答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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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8/11 06:52:25

第三十四章 警醒
  连续两天的考试终于告一段落,成绩也出来得很快,各科老师都是连夜改完。
  每个班的成绩表依次贴在了后门的墙壁上,大课间,教室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
  沈禾清勉强看到了自己的成绩,语文竟然比平时高出十分。原来考试是真的有运气成分存在啊,她快哭出来,这次是喜极而泣。
  排名比上次进步了一些,不用滚动到26班。
  她高兴地回到自己座位,没来得及将这个事告诉年芷,后门再次传来一阵骚动。
  “要变天了,你们知道吗?”
  “怎么了啊?”
  “去楼下的年级排行榜看看就明白了。”
  “……”
  人群混乱起来。
  沈禾清徒然而生一种不好的预感,紧跟着那群人一起下楼。
  如她所料,一楼大厅人山人海,根本动不了脚。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望着红底黑色的排行榜,被挤得面目全非的周简骂出了生平第一句:“卧槽……”
  “完蛋完蛋,彻底完蛋。”
  他匆忙离开这里,从侧门爬上四楼。
  此时的柏岱恒还在进行错题整理,周简径直闯进他们班级,撑在他的书桌前喘息,缓了半天,他一口气说完:“你总分第二名比第一名低了两分。”
  要知道自从高中入学以来,柏岱恒的分数是属于断层的,每次会比第二名高出十几分,之后的名次都是一两分的差距,咬得很紧。
  这次发挥失常到这种地步,周简人都傻了。
  柏岱恒耐心听完他的话,没有多大的震惊,他早在心里给自己敲响了警钟,恐怕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并不可怕,他从前也经历过,但已经过去了太久,他不愿再体会到从前的滋味。
  可惜,事实是无法逆转的。
  柏荆弈非常看重他的成绩,从幼儿园开始,他就要和同龄人在各个方面进行对比,谁获得的小红花多,谁拿到的奖状多。
  小学,是柏荆弈实施惩罚的开始。
  错一道题,用戒尺敲十下手板心。有一次他做错了十二道题,整只手都被敲得没知觉了,很多天,合拢掌心便能感觉到针扎般的疼痛。
  每到冬天,麻木的手甚至拿不起厚重的衣服。
  他必须要拿到满分,满分又那么难。所以童年,只有做不完的题,挨不够的打。
  五年级,他终于拿到了人生中第一次满分,一直维持到小学毕业。
  步入重点初中,柏荆弈面带笑容,宽慰他以后会减低标准,不再让他拿满分,要让他拿年级第一。
  于是接连不断的家教辅导令他夜不能寐,有一回深夜从书桌前站起身,他觉得身体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吃了几粒保持清醒的药,咬牙又坚持很久,迎来了初二期末考的年级第一。成绩出来的当天,他住院输液。
  尽管如此,柏岱恒依然认为学习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因为好的成绩可以换来应有尽有的奖励。
  相反,坏的成绩自然要受到钻心的疼痛。
  这很公平。
  大课间的休息时间有二十分钟,柏岱恒的电话响了,他走出教室,默默接听。
  柏荆弈很不满意他这次联考的总分,在电话里冷漠道:“是不是让你一个人住,没人监督你,所以考差了?”
  “对不起。”柏岱恒没有过多解释,找借口的话说了也是浪费口舌,“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向您保证。”
  “这是最后一次。”接二连叁的敲门声响起,柏荆弈匆忙道:“今晚记得回趟老宅。”
  “好。”
  柏岱恒挂断电话,将手机递给周简,看着他慌乱的表情,他平静道:“没什么事。”
  周简不知所措:“你到底怎么了?”
  柏岱恒压低声音道:“你们可以失误,我不能,对么?”
  周简:“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是个人原因可以理解,如果是其他原因……”
  他没能说完,但又觉得不说出来心里难受,只好换个方式警醒眼前的人:“你住的房子,别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拿走。你拥有的一切,不过是别人口头上的一句话。”
  “让柏荆弈对你失望的话,你就没有任何筹码了。”
  他们在教室外的走廊尽头,环境稍微安静一些,话语随之刺耳一些。
  柏岱恒倚靠在窗前,眉眼半阖,唇线渐渐拉直,“我知道了。”
  来往的行人中,大部分都挂着笑,因为这场考试结束后,国庆长假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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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8/11 06:53:33

第三十五章 清醒
  老宅里仅有保姆张姨和管家陈伯,没人居住也得定期打扫。
  柏岱恒走进空荡的房子里,等候他很久的陈叔上前问好:“小少爷,晚上好。”
  儿时相处最久的人,如今再见,心底犹如江水般哗然。陈伯满脸爬上了皱纹,他还是从前那样不苟言笑,一直没有多余的表情。
  柏岱恒当初就是想成为陈伯这样的人,无论说什么样的话都这般平和,无论做什么样的事都这般冷静。
  他还没有成为这样的人,很多时候,他做不到平和、冷静。
  略显可笑,柏岱恒伸出左手,低声说:“晚上好,陈伯。”
  “我还以为,以后都不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到您了。”陈伯手里紧握的檀木戒尺,说话间隙,他挥手,毫不留情地猛敲面前人的掌心,“很抱歉,这次是一百下。”
  火烧似的疼痛随着指尖延伸至手腕,他回到了七岁那年,望着窗边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胸口停止了起伏。
  他想到某人跟自己说过的话——“你不会哭吗?”
  “受伤的时候不会哭吗?”
  窗外是翠绿的爬山虎,一根接着一根纠缠着屋檐,绞弄着注视者的眼睛。
  他不会哭。绝对不会。
  领完处罚,柏岱恒握着张姨递来的冰块袋离开了老宅。屋子外面刮起了大风,他的外套被吹得鼓鼓的,口袋里的手机不小心滑落在地,他弯腰捡起,看见两条新短信。
  “俗话说,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这次考试证明不了什么的。”
  “你不要紧吧?”
  柏岱恒在原地站了几分钟,直到凉意敲击浑身,他扔掉了冰块,从口袋里找到手帕,一点点擦干净掌心的水珠,勉强抬手敲上一行字:“不要紧。”
  为什么偏偏是沈禾清。
  为什么发这条消息的人又是她。
  为什么他要中途离开考场。
  明明是不重要的人,明明应该是不重要的人。
  他为了这次联考付出了很多,没有谁能比这场考试更重要。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手在颤抖,或许是因为戒尺,他连忙走进车内,从里面找到一盒药,颤颤巍巍地打开瓶盖吃掉两粒。
  最近神智不清的时刻出现得频率太高,他到底怎么样才能保持足够的清醒?
  清醒,清醒。
  为什么这个词里有她的名字。
  他有太多的问题得不到答案。
  车行驶到他家门口,柏岱恒看见了可怕的人。
  他下车,捏紧手,来到她身边,没有询问任何话,“请你回家。”
  终于见到想见的人,得到的第一句话却是这样子的。沈禾清略显无措,很快,她调整好心态,当他是成绩下滑有所伤心。
  她伸手,轻轻扯上他的衣袖,“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事,听别人说你晚自习请假回家了,我怕你是受不了打击……”
  大门面部解锁后,柏岱恒越过她,走进屋,打断她未说完的话:“我知道了。”
  沈禾清跟在他身后,继续喋喋不休地安抚他:“其实考试是有运气成分存在的,我这次胡蒙了几个选择题,没想到考得比平常还要好。所以这次的成绩你不用太当真。”
  看着扑闪一双圆眼的人,柏岱恒发现她完全听不懂自己的话,本想直言让她尽快回家,可是,她小心翼翼地握起了自己的左手。
  撕裂伤口的疼痛让他无法启齿。
  “你的手怎么了?”沈禾清抬起头,凝视他的表情,片刻,她找到止痛膏药和消毒纱布给他处理伤口。
  在手背打结处打了一个蝴蝶结。
  沈禾清非常满意,双手穿过他的胳膊抱住他的身体,脸颊蹭着微凉的衣服,“没关系的。就算你不是年级第一,我还是会喜欢你。”
  言语的穿透力可以刺穿身体最坚硬的部位。
  他已经在心里否认了无数次对她的情感,但他忘掉了一句老话。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柏岱恒举起那只系着蝴蝶结的手,摸了摸她身后的头发,眸光暗淡,“放假再见面好吗?”
  沈禾清用鼻音应了声:“嗯?”
  放假见面和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关联吗?
  她说的难道不是喜欢他吗?
  居然连个回应都没有……
  算了,他一定是受到了打击,听不进去自己在说什么。
  她闷声道:“好,那我回家了,拜拜。”
  关门的声音干脆利落,柏岱恒没有多看她离去的背影,转身仓促上楼。
  他能理解喜欢的意思吗。
  他这辈子,能正常地去喜欢一个人吗。
  花洒对着他的头顶,水流流淌过全身,冰冷渗透至皮肤深层,他忘掉了调试热水。
  清醒了吗?
  柏岱恒强忍着水珠进入眼睛里的不适感,睁开眼紧盯镜子里的自己。
  如果那个人是沈禾清的话,他可以试着去感悟情感。
  如果上天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8/11 06:56:40

第三十六章 扑克
  假期第一天,俞子皓和往常一样叫来了老朋友们玩扑克,这次叫的人都是柏岱恒熟悉的人,毕竟某人总分惨遭滑铁卢,他怕陌生面孔成为他的出气筒。
  周简不喜欢玩扑克,他喜欢玩麻将,所以他选择退出牌局,去沙发上瘫坐着打游戏。
  俞子皓朝他扔了两颗瓜子,骂骂咧咧。因为周简的退出导致这场牌局现在只有三个人,李睿鸿、韩瑶和他。还差一人,俞子皓没办法,上楼乞求柏岱恒和他们一起玩几把。
  柏岱恒正在喝水,舔唇说:“没兴趣。”
  俞子皓撇嘴,正欲死皮赖脸地把他拖下去,刚想伸手,身后不合时宜地传来一道女声:“岱恒。”
  柏岱恒放下水杯,扫视着不远处的人,她今天穿了条纯白色的裙子,束口衣袖收到小臂上侧,白花的胳膊看着有些凉。
  他朝她点头,“来得很早。”
  当然来得早了。
  昨天得知要来他家,沈禾清定了六点的闹钟,早早起床准备了很久。这次又不是为了抄作业,而是单纯来找他玩,她自然要用心打扮一下。
  原本担心柏岱恒的手伤没有痊愈,她还带来了一些药。现在看见他可以正常握起水杯,那些不必要的担心也就一扫而光。
  沈禾清想问问他今天要不要出门散步,但站在一侧的人阻止了她的问题,他笑逐颜开:“沈同学能下来玩玩扑克吗?”
  “我不会玩扑克。”沈禾清无奈指着沙发上端坐的人,“你为什么不叫他来玩?”
  俞子皓:“我叫了,他不来。要不你帮我劝劝。”
  “……”
  人家考试刚倒退一名,她怎么好意思劝他去玩扑克牌这种消磨意志的东西,简直太缺德了。
  不过她表面上还是点头说好,随口问着柏岱恒:“你能去打牌吗。”
  柏岱恒静默半分钟,垂眸说:“可以。”
  “……”
  老天爷。
  这是认真的吗。
  感叹是由两个人同时发出的。
  俞子皓更是头顶冒出几个大问号。
  沈禾清立刻改口:“不不不。”
  管他三七二十一的,俞子皓不纠结某人的偏心了,眼疾手快地拉着柏岱恒往下走,“打牌打牌,谢谢你啊沈同学,一起下来看看呀。”
  “……”记住网站不丢失:qyhhs.com 沈禾清快气晕了,严重怀疑是柏岱恒他自己本身就想打牌,故意等着别人这样问他吧。如果他的成绩再下滑,他便可以冠冕堂皇地说,是沈禾清让他不学习去打牌的。
  太窒息了,沈禾清停止糟糕的想象,愤愤不平地跟在他们身后。
  麻将比较看重运气,扑克则比较考验技术。俞子皓找来柏岱恒一起玩显然不是个明智的做法,但现在能凑齐一桌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不能再挑剔了。
  每个座位旁有一个窄一点的椅子,柏岱恒示意沈禾清坐下,“如果你需要玩的话,可以告诉我。”
  沈禾清勉强笑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放弃了阻止他打牌的想法,只能点头。
  撑着牌桌的李睿鸿多看了几眼身侧这两人,忍不住问:“小柏,这是你的女朋友吗?”
  听到这话,坐在他对面的韩瑶瞬间打起精神,跟着惊讶:“真的么?”
  俞子皓酸溜溜地替人回答了:“当然啊,你们见过他打牌旁边坐过人吗。”
  韩瑶整理着头发,面带笑容,向沈禾清打招呼,“妹妹怎么称呼呢?”
  成为话题中心,沈禾清不禁脸热,“我姓沈,叫我小沈吧。”
  她心里想的是,既然柏岱恒的朋友喊他为小柏,那喊自己小沈应该是符合他们口癖的。
  “那不行。”俞子皓继续接话,故意提高音量:“喊沈同学就好,喊别的,某些人又要不爽了。”
  沈禾清:“我不会不爽呀,你瞎说。”
  俞子皓:“哎呀,我没有说你……”
  “发牌。”柏岱恒掐断对话,“请迅速。”
  俞子皓“哼”着,不耐烦地发牌。
  两副牌108张,要分给四个人,一个人27张,谁先出完就算胜利。
  等牌发完,柏岱恒单手整理着自己的牌,大致看完再合在一起。
  沈禾清只看清了两张牌,她看向对面,对面坐的是俞子皓,一手扑克捻成扇形握在手里。
  紧盯别人的握牌方式,沈禾清好奇道:“你为什么不像人家那样把牌展开,合在一起都看不见了。”
  柏岱恒听她的,把手里的牌弄成扇形,方便她观看。
  俞子皓摇着骰子,显示的点数是他先出牌,他兴高采烈,先把手里最小的5出掉,“单个太多了。”
  两轮下来,别人的落单的牌差不多都出完了,俞子皓还有一张7没能出掉。  李睿鸿出A,俞子皓上2,“让让我啊。”
  “大王。”韩瑶直接封顶,“让不了一点。”  柏岱恒扔下四个9,“要吗。”
  牌局刚开始,没人想这么早比拼炸弹,异口同声说不要。
  柏岱恒将两个连对出完,手里的牌所剩无几。  李睿鸿连忙拿出四个6,“不能再让他走牌了。”
  “应该是不能让你们走牌。”俞子皓忍无可忍,“四个A。”  大家没有更大的了,俞子皓终于可以上手,但现在这种时候不能再出7,他得把其他顺手的牌先出完。
  于是他手里还剩三张牌,一张7,和一对J。他问:“小柏你报单还是报双?”
  柏岱恒:“双。”  俞子皓出了张7,韩瑶出K,李睿鸿用大王压制,看着两边纷纷报双的牌,现阶段他只能再出单个8。
  俞子皓拆牌出J,韩瑶上A。
  很大的牌了。  “2。”柏岱恒亮牌,手里还剩一张小王,“承让。”
  “……”
  承个鬼的让。
  接下来,柏岱恒连赢三局,俞子皓嚷嚷着要换人,“让沈同学来吧,你下去休息休息。”
  沈禾清:“我还不太会啊。”
  俞子皓:“没事,他赢的钱够你输。”
  沈禾清:“……”
  敢情她就是上来送钱的啊。
  柏岱恒起身,把座位交给她,“我去趟洗手间,你可以随便玩。”
  俞子皓终于松口气,他组织的牌桌,不赢钱就算了,还输了这么多,真是没有天理。接下来他必须得赶回本。
  如他所愿,对面的人上来连输两把。
  俞子皓赢得正在兴头上,一抬头便看见柏岱恒坐在了沈禾清旁边,他连忙说道:“看牌不语真君子昂。”
  柏岱恒没有搭理他,指导沈禾清如何整理扑克。
  “我快要输光了。”抽屉里的钞票逐渐见底,沈禾清一脸歉意,“下把我不打了。”
  “没关系。”柏岱恒让周简从楼上拿来纸钞,“可以输。”
  有这个话做担保,沈禾清稍微释放了一些压力,竭尽所能去思考怎么出牌最合理。
  可是连输八局后,她真的哭了。
  柏岱恒愣了愣,伸手扶起她的脸,用手帕拭去她眼角的泪。等她止住眼泪,他抬头,曲指叩着桌面。
  俞子皓心尖一颤,站起身安慰道:“没事的沈同学,输多了就有经验了,再打几把肯定能赢的。”
  说完这句话,他手侧的手机屏幕亮了。
  是某人明目张胆的威胁:“下局,她只能赢。”
  如何让自己赢相比于如何让别人赢,后者的难度大很多。
  俞子皓深深合眼,也想哭,挤了半天眼泪,他发现自己欲哭无泪。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8/11 06:58:37

第三十七章 葡萄
  新的一局,沈禾清擦干净眼泪,继续整理扑克。对面一直出牌压制她的人忽然收敛了,她以为是因为自己哭了,所以人家想让让她。
  沈禾清说:“我可以输的,你不用让我。”
  俞子皓回:“不。你不能输。”
  一开始就不该耍小聪明让她换上来,这下好了,又让某人不爽,到时候的苦力活又要交给自己。
  俞子皓玩牌的心情都没了,心惊胆战地为她扫清前路,总挑最小的单张让她好走牌。
  不幸中的万幸,沈禾清这局顺利赢了。
  她太兴奋,频繁看着柏岱恒。收好赢来的钞票,沈禾清捂着胸口,没能克制住自己,直直仰头吻他的脸。
  桌牌上的其余叁人面面相觑,同时将目光放在柏岱恒脸上。
  就算是俞子皓,也是第一次看见女孩亲某人,某人的表情却很平静,他觉得这个场面太稀奇了,咳了好几下,想要发出点动静让周简看过来。
  可惜周简回头的速度太慢,没能看见什么,只听到一句话:“看我干什么。你们是我女朋友?”
  此言一出,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挪开了视线。沈禾清也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有些羞愧道:“我去一下卫生间。”
  “周简你过来!”俞子皓朝沙发上的人喊了一声,又朝对面的人嘿嘿笑着:“小柏你接着学习去吧,明天再玩。我们打算改玩麻将了。”
  早知道就应该选择麻将,周简可比柏岱恒好太多。眼下看着周简懒洋洋的模样,和自己截然相反,他心里嫉妒万分,决定等会要把气撒在他身上。
  - 沈禾清从卫生间出来,思绪乱飞,她低着头想着问题,不留神撞到了人。
  “嗯?你不玩了吗?”
  柏岱恒看着她的额头,应道:“上楼吧。”
  终于不玩了。
  沈禾清不用见到牌桌上的人了,不用尴尬了,太好了。
  她雀跃地提起裙边跟他上楼,一路在想中午吃什么,现在快到饭点了,她很想念柏岱恒家里阿姨做的饭菜。
  难怪当初他对自己说不喜欢吃面条,原来是身边有个厨艺了得的阿姨,不喜欢吃别人做的东西时属正常。
  她想着想着,一屁股坐上沙发,问正在书房拿试卷的人:“中午我可以留下来吃饭吗?”
  “好。”柏岱恒找到配套的理科试卷,准备在书桌前进行模拟考试。他向客厅的人交代:“我现在需要写完六张卷子,你可以做自己的事情。”
  趁他关门前,沈禾清又问:“我可以去你卧室看看吗?那天关灯了我没看太清。”
  柏岱恒顿了顿,好半天,低声说:“可以。”
  她对他的卧室感到稀奇,何况这也是两人初夜发生的地方,她很想再仔细观察一遍。
  卧室里面仅摆着叁样刚需家具,床、床头柜、衣柜。
  衣柜里除了白与黑的衣服,只剩墨绿色的校服。沈禾清发觉自己的想象力越来越丰富,为什么看到他的衣服会联想到赤裸的画面?
  双手合拢衣柜门,她深呼吸,走向床头柜。床头柜上放着纯净水,抽屉里……她犹豫了,这里面能不能看呢,万一看到点太隐私的东西,柏岱恒会不会生气。
  应该,大概,可能没有不能看的东西吧,毕竟他都没有和她提前说明。
  足足五分钟的思想挣扎,她横下心打开抽屉。
  单一张结扎证明。
  看到这个,沈禾清才记起当时事后他说过的话,那会儿她太困了没有追问原因,此时此刻,她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结扎,又为了谁而结扎。
  反正不是为了她。
  结扎的时间点,他都不知道有她这个人的存在。
  不过,沈禾清为了过渡一下自己的问题,只能选择自讨没趣。
  等他试卷写完,从书房出来,吃着葡萄的沈禾清一口咬碎果肉咽下,纯洁地看向他,“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柏岱恒走到茶几前,抽着纸巾递给她,“能。”
  擦掉唇边的汁液,沈禾清笑道:“你是为了我结扎的吗?”
  过渡句,她在心里默念。
  柏岱恒神色晦暗,“不是。”
  沈禾清不再看他,问出真正的问题:“那你是为了谁?”
  柏岱恒实话实说:“陪俞子皓做的手术,他要我跟他一起。”
  事实竟是如此随意。
  沈禾清维持着僵硬的笑,低头继续吃着青葡萄,这个季节不是吃葡萄的时候,所以里面的果肉没有夏天时的甜。
  “好吃吗?”柏岱恒问。
  这盘葡萄是早晨阿姨洗好端上来的,他没动过。
  沈禾清从果盘里挑了一颗最饱满的,用小叉叉起,她抬着胳膊,朝他说:“你可以尝尝。”
  这颗葡萄和手腕上的青筋颜色相近。
  柏岱恒移开视线,“不用。”
  “好吧。”沈禾清收回手,葡萄塞入自己口中,略有不甘道:“是因为我喂你,你才不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