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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白玉珍
金竹县,以县北有一金竹林而闻名。金竹与寻常竹子外形相似,只是竹竿叶片上泛着金属光泽,因此而得名。金竹质地坚固,既有竹子本身的淡雅气质,其金属光泽又为其赋予了一种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别样情趣,因此作为建筑材料或园林布景都很受欢迎。李芒出发后的第一站就是这里。
而眼下,李芒望着远处黑金色的城墙,手扶着车,汗流浃背地挥舞着树枝,喊道:“快走啊!”
“不要!”车前面拴着缰绳,而缰绳拴着的却不是牲口,而是一个娇俏可爱的赤身少女。 不用说,这是英儿。
树枝噼噼啪啪抽在英儿身上,留下无数道红肿,疼得她流出眼泪,可她就是站在那里任打任骂,一动不动。
“……”车上放着包裹,包裹上坐着一个闭月羞花的美丽女子,便是银月仙子,可她此时却是低着头,扶着额头,借机挡住脸,却挡不住发红的耳朵。
在这两人一马周围,一个个大包小裹,拉车挑担的平民从他们身边走过,神情怪异,指指点点。
“快看,那闺女竟然光着身子给他们拉车。”
“少看两眼,定是黑道上的人,离他们远点。”
“多俊的闺女啊,让那小子抽成那样,真可怜啊,那小子真不是东西。”
“你懂什么,那男的就是一狗腿子,坐车上那娘们儿才是主子。主子让打,你当奴才的不使劲,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
“英儿,姐姐,奶奶,祖宗诶。”路人的议论让李芒脸皮发烫,不禁央求道:“那天我开玩笑的,我不把你卖到妓院,我把药草卖了就给你解开,不用你做母马了,我领你吃顿好的,你可行行好挪挪地儿吧。”
“不要!我不要这样进城!”英儿尖叫,本来她嘴里是卡着树枝的,结果刚才情急之下硬是被她吐出去了。天有阴阳两仪,人有正邪两极,势力就有黑白两道。不同势力下的领地对正邪两道人士的态度也不一样。正道的城市对魔道分子严厉打压,邪道城市也有可能排挤那些正道人士。而英儿这身打扮一看就是沾了魔道的,且不说能不能进城,就是还没进城都被人指指点点,等进了城再不得被更多人议论纷纷,英儿恐怕羞得连死的心都有了,她这身子便宜,但也没便宜到一文不值,她下贱,但也没贱到毫无底线,所以才会爆发出成为母马以来最强烈的反抗。
“你快想个办法,我可被你害死了!”银月仙子挡着脸,瞪着李芒,羞恼道。李芒和英儿多少还算没脸没皮的那一绺,银月仙子作为根正苗红的名门正派结果被人当做魔道头头才是真的臊人,她一开始为了避嫌还下了车走两步,结果路人说“这大闺女都瘸了还得下地走,这男的真不是东西”,李芒听了便硬是要她坐在车上,坐在最高最招风的地方,这下好了,对着她说什么的都有。
一帮子刁民!银月心中一片羞恼,议论人就议论人,就不能小点声吗?!过去自己看那女犯被剥光了架上木驴游街,那女犯哭得撕心裂肺,鬼哭狼嚎,当时她还没有什么感触,如今现在她便能理解一些了,她们三人此时又与那游街何异?无非是一边是车走人不走,一边是人走车不走,而且她们这边还穿着衣服,除了英儿。
“你,你……”李芒抽得气喘吁吁,可英儿还是不动地方。就是想对她拳打脚踢,众目睽睽下也不敢真动手,这金竹县自己没少来卖药,总归是有些熟人,带着一个裸女马奴就够给自己丢脸了,要是再打女人那自己名声就彻底臭了,无视他只能颓丧地低下头,咬牙切齿道:“你哪是马,真是头倔驴!”
英儿也是低着头,抿着嘴唇,眼眶泛红。先前在荒郊野岭拉车倒忘了这一茬,要是当初想起来了说什么也不同意做母马。当时李芒说她是被不知道多少人玩的烂货,但真要算下来可能也就四五人,铁厉是一个,他玩得最狠,剩下几个是庆功宴上被当做奖励赏给有功的统领们,这是真插进来的,平日被骚扰揩油什么的不少,但也不算玩上了。但不论怎么说,一般也都是背着人做的,公开的有几次是铁厉在宴会上当着百十号人的面伸到她裤裆里摸了摸,这就算顶头了如今自己一个时辰不到就被百十来人看个精光,还是像个牲口一样拉着车的模样,那些视线中有同情怜悯,但更多是嫌恶和讥讽,若平时她也能勉强无视,但自那日经历过《牝驹经》的幻境剧变后,英儿的内心有了些微变化,少了一份活泼,多了一分敏感脆弱,否则今日也不会有这般大的反应。
银月仙子见另两人都放弃了思考,心中暗骂一声无用的东西,只听得“苍啷啷”,银剑出鞘。银月仙子单脚一点,跃在半空,手腕翻飞,周身剑光闪闪,吸引了众人视线。
“滚。”银月仙子口吐寒声,漫天剑光汇于一处,剑随心出,道边一半人高的岩石瞬间崩成两半,断面光滑如镜,
“救命啊!”
“女魔头杀人啦!”
“快进城!”
路人们抱头鼠窜,转眼间跑得一干二净,更有甚者连自身财物都扔了。
“还,还是银月神通广大,哈哈……”李芒看见银月仙子的脸色,缩了缩头,讪笑道。
“少说那些废话吧,这是进县城的路,人是源源不断的,吓人不是长久之计,你还是想想她怎么回事吧。”银月仙子收起剑,没好气道。若不是自己还有身为名门正派的操守,她定要把刚刚叫自己女魔头的家伙斩了。
李芒看着英儿,有些为难,他并非看不出英儿的纠结,但他也没招。在英儿成为母马的第二天,玉灵儿就把她的衣服烧了个一干二净。李芒虽然在情场上还没开窍但也不是傻子,总不能打银月仙子的衣服的主意,虽然她现在穿这几件布衣都是他找人借的。英儿需要穿衣服才能进城,但是也只有进了城才能搞到衣服,看刚才的样子路人对他们敬而远之,这是个死局。
就在李芒打算着让英儿披上自己的衣服藏在车上,自己拉着一车草药和两个娘们儿进城时,只听得身后有一男子道:“敢问小哥可是魔道中人?”
李芒猛地回头,银月仙子先他一步闪至李芒身前,将其挡在背后,也挡住他的视线。李芒探出头来,只见银月仙子已经拔出银剑,直指一个白袍少年。
少年风度翩翩,肤白红唇,玉树临风,俊美如女子,身上白袍一尘不染,只是裤腿和鞋上沾些泥污。所用布料李芒认不出来,但一看便知道不是便宜货色。
“公子看错了。”银月仙子冷冷道。
少年看了看面前的剑尖,又看了看一脸冰寒的银月仙子,笑了笑,取下腰间玉佩,扔给银月仙子。
银月仙子伸手抓住玉佩,飞快地扫了一眼,忽然面色绯红,猛一挥手,那玉佩在空中划过一道直线,飞回少年手中。李芒看得匆忙,只瞥到那玉佩上刻着一个女人的臀部,一只纤细小手从臀瓣中伸出来,手中捻着一支莲花,清雅中带着邪淫。
“……无耻下流!”银月仙子嫌恶道。
“这对我等魔道之人来说可是褒奖呢。”白袍少年又取出一把折扇,将其展开,李芒这次又清楚地看到,扇面上画着一美貌裸女侧卧其中,体态慵懒丰腴,似是弥勒卧佛,头上却是光秃秃一片。胸口处趴着几头猪崽子,正抢着嘬裸女那一对嫣红乳豆。裸女半眯双眼,神情几分痛苦几分欢愉,好一把无耻下流的折扇!
李芒心下了然,这人见到那赤身拉车的母马英儿,便将自己也认作是一魔道淫修。
见李芒仍是面带警惕,白袍少年也还是一副春风和煦的模样,和蔼道:“小哥不必紧张,在下也不过是见到同道中人,想着帮衬一下而已。就是魔道也要讲究个互相帮扶共同进步不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银月仙子冷冷道,她可不想被一个魔道当做同类。
“在下的意思是,”白袍少年道,“金竹县有东北南三大城门,但在西边还有一处小城门,专供魔道进出,小哥从南而来,又从南门而入,恐怕要费点劲。”
“西边?小城门?”李芒一愣,自己来这里这么多年,怎么从不知道有这回事?
“呵呵呵,看来小哥有所不知,”白袍少年扇着扇子,“金竹县虽名义上归属正派,但金竹贸易太过诱人,这里又没有能力拦住想要分一杯羹的魔道,因此便在县城西侧划出一片区域容纳魔道之人,凡是要进城的魔道都应该从西城门进入。”
“那你为何走这南门?”李芒问道。
“在下孑然一身,只要做好掩饰便与那寻常百姓无异,能入得正派之门,也省的绕远。可小哥这匹小马儿太过显眼,因此也只能走我们魔道的西门。”白袍少年斜了斜身子,看向李芒身后的母马少女,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为什么帮我?”李芒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邪魔外道,邪魔外道,重点不在邪魔而在外道,不被正道所认可的都是外道。邪魔是外道的一部分可外道却不全是邪魔,因此在下见小哥不像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又遇上困难,便忍不住出手相助,给自己结一份善缘。”白袍少年儒雅随和,声音也是温润如玉,听着令人无比舒服。
“哼。”银月仙子不屑一顾,外道是不全是邪魔,但八九成邪魔的外道和十成的外道又能差出多少呢?只是面前这白袍少年温文尔雅, 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李芒倒没想太多,从银月仙子背后走出,抱拳道:“那便多谢公子提醒了。”
白袍少年摆摆手,道:“不妨事。若是小哥不嫌弃,便让在下帮人帮到底,带你们去那西门,让小哥熟悉一下。”
李芒大喜,再次抱拳道:“那便麻烦了。”
于是三人一马便转了个弯,朝西去了。
李芒与白袍少年年纪相仿,相谈甚欢。白袍少年姓白名玉珍,是某富商家的二公子,家业交给大的,他乐得清闲便整日游山玩水,炼气期五阶的实力虽不能让他毫无顾忌但也足够自保。至于修行的什么功法,白玉珍没说,李芒虽然好奇但也识趣地没问。邪魔外道,终究是不为正道所容,还是少知为妙,更何况自己身边还有一个正道的银月仙子,还是别触她的霉头为好。
“说起来,李兄进城所为何事?”白玉珍问道。
“卖药,然后去寻人。”李芒道。
“寻人?男人还是女人?”白玉珍来了兴致,眨眨眼睛。
“我的青梅竹马。”李芒一想到青岚,心情有些低落。
“好一个多情的儿郎!”白玉珍把玩着折扇,哈哈大笑,但见李芒情绪不高后又收起笑容,认真道,“所谓相逢是缘,李兄不妨将她的相貌告诉我,我日后也帮李芒留意一下。”
“那便先谢过白公子了。”李芒感激道,又将青岚的相貌描述了一遍。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那就祝李兄早日寻回心上人了。”白玉珍笑道。
李芒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后边坐在车上的银月仙子看到李芒的反应,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随即又看向远处的风景,不知想些什么。
走了小半天,一行人绕至西城门。此处平坦坦,空荡荡,除了守门卫兵便不见其他人。
“我等魔道之人多是昼伏夜出之辈,因此进城也多选择傍晚时分,因此白天这种小城门几乎很少有人,这样一来李兄这小母马应该就不会有那么大反应了吧。”白玉珍道。
“真是谢谢白兄了。若没有白兄相助刚刚就得让英儿藏在车里,我自己推车进城了。”李芒笑道。
听到这儿,白玉珍也是收敛了些笑容,有些正式地道:“李兄,眼看就要进城了,在下有些话要说,李兄别怪在下说得难听。说实话,在下观李兄言谈举止可不像是配得上李兄身边这两个女奴的人,想必是有着自己的一番机缘,但李兄依旧是对玩奴这一块没什么了解的。这女奴都是要配一个项圈的,这样才规矩。不然李兄进了城,领着两个不戴项圈的奴,是会被人看轻的,邪魔外道,没有邪魔不成外道,李兄这两个奴都是品相极佳,若是不谨慎一些少不了来找麻烦的,就是杀人夺奴这种事在下也见得不少了。”
李芒闻听,心中一紧,没想到这女奴还有这样的规矩。连连点头,心中对白玉珍的感激又多了一分。但还没等说些什么,忽然感觉如芒在背。李芒转过头,不出意料,银月仙子的脸色十分难看。不用多说,她肯定是不愿意戴那什么狗屁项圈的。谁是奴啊,姓白的你才是奴,你全家都是奴。
“你嘴巴放干净些,我可不是他的女奴。”银月仙子手扶着银剑,冷声道。
白玉珍倒也不惧,道:“前辈,这世道人言可畏,三人市虎,你觉得自己是不是不重要,关键是旁人看你如何。虽不知李兄所得机缘为何,但在下却是能感应得出前辈与那小母马身上都有李兄留下的奴印,因此不论前辈因何缘故被李兄种下了灵魂烙印,但就结果而论,被种下这等奴印便是做了奴,在下如此认为,其他魔道中人也会这样认为,就是正道之人也是如此。”
“那不一样,我和他是合作关系……”银月仙子急忙解释道。
“不论如何,奴印既然已经种下,那便是奴。”白玉珍笑笑:“不过前辈既然有自己的理由,在下便相信前辈的解释,可世人千千万,前辈难不成要向天下人解释?天下人难不成又都会相信前辈所言?”
“随你如何说,总之我不是那种肮脏的东西。”银月仙子争辩不过,冷哼一声。白玉珍看着银月仙子,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魔道也有魔道的规矩。前辈就是再不情愿也至少做一些表面功夫,这样对大家都好。”
银月仙子冷着脸,扭过头去,不置可否。
“呵呵,能收了前辈,李兄的机缘可不算小,但吃多嚼不烂,倒是得多花些时间消化。”白玉珍也不在意,依旧笑吟吟的。
进城倒没什么麻烦的,交了税金,照例警告一句城里不得惹是生非后便放行了。银月仙子和英儿容貌都属上乘,让守门的几个士兵看直了眼,不过也没有过分的举动。毕竟这里来的都是魔道中人,一言不合就屠城的不在少数,金竹县这小地方虽然碰不上那种狠角色但能要自己的命的还是比比皆是的,别因为裤裆里那点想法就把命丢了。
英儿拉着车,她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不免有些好奇地张望着。城墙用黑色砖石砌成,外面糊了层掺杂金竹纤维的糯米浆,风干后形成一些黑中带金的独特机理,金竹纤维的相互纠结形成一张网,将一点的攻击分散给一大片城墙来承担,极大增加了城墙的防御力。
进了县城就是金竹县划给魔道之人的一片区域。各种布置与金竹县其他地方相似,只是人很少,而且多歪瓜裂枣,凶神恶煞。药房疗伤药卖得没有毒药好,沾着血的赃物在街边摆个摊就买了。除此之外就是赌场和妓院不少,适应了这些的话其实和金竹县其他地方差不太多。
银月仙子和英儿依旧很引人瞩目,但是银月仙子隐隐放出一股气势,白玉珍保守估计能有炼气期六到七阶的水平,足够打消一些人的非分之想了。
李芒和白玉珍等人寻到一处能收母马的客栈,一个小二卸了车,牵着英儿去到后院马厩里,白玉珍看不上这里的条件,因此也告辞了。进了金竹县李芒心里就踏实多了,跟客栈的伙计交代几句后就领银月仙子回了房间,是两间房。银月仙子要分开住,但李芒却囊包羞涩,本以为自己能跟银月仙子共处一室,共度春宵,结果银月仙子却是弹弹百川戒,排出一枚银元宝来,乐得掌柜鼻涕泡都出来了,但代价是李芒心中的小心思落空了。
李芒终究没做好当小白脸的准备,抬头看着高自己一头的美仙子,道:“我会还钱的。”
银月仙子低头看了看李芒,李芒忽然发觉她的嘴角似乎翘了那么几厘几分,但又不大确定。
“等你有钱了再说吧。”银月仙子领了钥匙,走上楼去。
她脚腕上的伤已经消肿了,但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也仅仅是恢复到能下地走两步的水平,更多时候还得静养。
李芒进到自己房间,条件不算差,但也仅仅是能住。屋里一股霉味,被褥也是有些发潮,但总比风餐露宿要强,李芒没脱衣服,躺在床上闭上眼。窗户对着内院,此时已经日薄西山,屋中逐渐昏暗,几个婢女在院中洗着床单被褥,嬉笑声从窗户外飘进来,吵得李芒睡不着觉。不一会儿,一个男人的大嗓门如炸雷般把李芒惊起,那男人应该是管家一类,喝骂着那几个婢女,又听到几声鞭响和女人的尖叫。之后归于平静,但李芒却睡不着了。但他也不想起来。在床上懒了一时片刻,他咬咬牙,坐起身来,盘起双腿,调动着腹上气海阵中的真气,温养着自己的经脉和四肢百骸。李芒的经脉是凡人经脉,修炼起来事倍功半,若不是引动真气源自双修采补而非天地之气,性质更加温和,《炼奴诀》所用的炉鼎阵法又十分高明,否则李芒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有修炼的机会。但相对的,李芒则是要付出更多努力来提升实力,否则日后就算找到了青岚也绝无将其救出的可能。
“青岚……我一定会带你回家!……”李芒眉头微皱,喃喃道。
……
滴答,滴答。
几个黑衣狱卒呼出一口白气,那热气散在空气中,向上飘去,遇到天花板,便凝成水,滴下来。在地牢轮值就是遭罪,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聊着轮班结束后去蒸桑拿的事,以此望梅止渴。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主人饶命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声女人的惨叫从极远处传来,似是杀猪般的嘶鸣。猪一辈子吐不出人言,但人却能在这里像猪一样嚎叫。
另一边,一个女人在高声浪叫:“齁哦哦哦哦哦——大人快要把奴儿的骚屄肏烂了!大人用力,更用力地肏死奴儿吧——唔哦哦哦——对,掐住奴儿的脖子,大人一掐奴儿的脖子奴儿就夹得更紧了,掐死奴儿吧,让奴儿去那极乐世界吧——哦哦哦哦哦奴儿去了,和大人一起去了哦哦哦哦哦——好大人,您肏得奴儿好满足,快把手松开,让奴儿帮您清理鸡巴……大人,您别和奴儿开玩笑,奴儿怕……哦……哦……大人,不要,奴儿不想死……哦……大人饶了奴儿,奴儿给大人当尿壶,舔屁眼,您想怎么玩都……哦……救……”
只听得骨头折断的脆响,一个女人的声音永远消失了。几个狱卒对视一眼,淫笑两声,离开了地牢,准备接收一具还温乎着的女肉。大人吃肉,他们这些小人物喝汤。
一阵脚步声后,地牢里恢复了寂静,在那些狱卒刚刚站着的位置旁有一间牢房,此处的牢房不似其他地方,装着铁栅栏,而是用墙封死,几乎隔绝了一切光照,只在人头的位置开了一个窗口,又在下边开了个膝盖高的门洞。
在浓密得几乎化不开的黑暗中,一个少女似是有所感地睁开眼,随即她自嘲地笑笑,又合上了眼睛。刚刚似乎只是错觉吧。
哒哒哒,脚步声响起。少女似是受惊的小鹿一般跳起来,哆哆嗦嗦地冲着某个方向跪下来,岔开双腿,双手抱头,一动不动。
脚步声在少女左侧停下,少女心里一凉,还没等她调整位置,只见左侧一道昏暗的光射进来,照亮了她面前的那堵血迹斑斑的墙。
“贱婢,这么久了还找不准位置!”牢房外的老嬷吐了口唾沫,骂道,将手中的棍子从打开的小门处捅进去,戳在少女那布满伤痕的屁股上。棍子尽头镶着两个紫黑色的晶石,唤作地雷石,伴生在大规模的磁铁矿附近。两个地雷石相触便能产生电流,当然,用其他物质做导体将晶石相连也能产生电流,而多巧啊,人体也能传导电流。
“唔嗯嗯嗯——”少女只觉得全身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抽搐,似乎是有什么力量要将其从骨头上撕下来,从皮肤下扯出来。她咬紧牙关,忍受着钻心的疼痛,压抑着喉咙深处的惨叫。她不能叫,不能动,否则会受到更残酷的惩罚。那惩罚她刚刚来到这里时吃过好几次,每一次都会让她后悔生为一个女人,若有来世就是做猪做狗,当一个畜牲她也不想再当一个女人。
电击持续了数十息,一道鼻血歪歪扭扭地流下。正当少女以为自己快要撑不下去后,戳在屁股上的棍子收了回去,少女喘着粗气,汗如雨下。屁股上刚刚与地雷石接触的地方出现了两个焦黑的点。
一截绳子从门口被扔进牢房。
“谢谢妈妈惩罚。”少女嘶哑着声音道。她转过身子,面向那狗洞一般的小门,或者说那就是狗洞。少女对着门口磕了头,然后拿起绳子,又摸到脖子上的项圈,将绳子末端的活扣扣在项圈上,又恢复了先前的姿势。
“贱奴青岚,给妈妈和主人请安,青岚今天也会为了成为一头淫贱雌豚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少女木然地背着滚瓜烂熟的句子。
项圈上传来一道拉力,青岚四肢着地,爬出了狗洞,几滴清泪从她的脸颊上滑落。最近她越来越少哭了,泪水也越来越少,也许不久后就流不出泪水,哭不出声了。
然而相对的,下面的水却是一天比一天多了……
二十六章-雪狐项圈
当夜幕将这一方天地染成蓝色,城镇中亮起点点橙色的光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李芒房间的门。
“这位爷,楼下有个白公子找您。”门外的小厮道。
李芒一听,连忙下了楼,只见白玉珍正坐在桌上,面前摆着一壶热茶。
“白兄,你怎么来了?”李芒道。
“呵呵呵,在下安顿下来后,有些无聊,因此邀李兄一同在这金竹县城中转一转。”白玉珍喝了口茶,随后将杯中茶水倒在桌上,杯子倒扣,又道:“顺便再寻个地方吃口饭,这家的茶真难喝,恐怕饭食也好不到哪去。当然,在下请客,李兄千万不要客气。”
李芒刚刚完成修炼,闲来无事,便点点头,正欲答应。
“慢着,”一道清冷声音响起。李芒回头,只见银月仙子缓缓走下。“也带我一个。”
李芒看向白玉珍,后者则把玩着扇子,笑道:“当然可以,能和前辈一道可是在下的荣幸。”说完便站起身子,三人一起走出了客栈。
小二面带愠色地走到桌边,抹布在桌上胡乱擦了两下。嫌弃咱家的茶,还不给钱,装什么大爷。可等他一拿起那倒扣的茶杯,见到里面的银子,小二顿时喜笑颜开,您真是大爷啊,喝一口高碎付的钱都够我半月的工钱。小二眼球骨碌碌一转,四下张望,见掌柜不在,便悄悄把银子揣进怀里。
金竹县终究比不上那些大城市,晚上也没有多么热闹。只有酒肆,妓院周围还算有点人气。当然,像城西这片划给魔道势力的地界还有售卖调教用品的店也很受欢迎。
李芒三人走进一家店面,店家唤作规矩坊,正建在一家妓院对面。门口贴着一副对联,上联书: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下联书:舍得琢磨才出香玉。再看向店门口一对狗首人身的裸女雕像,其意味不言自明。
“来这里做什么?”银月仙子看着琳琅满目的各种鞭子,镣铐,各色材质的假阳具,还有其他她都不知道什么作用的道具,再看看身边那些从对面妓院搂着风尘女子出来的嫖客,紧皱眉头。
“给前辈和李兄的小母马置办些应用之物,比如项圈什么的。”白玉珍兴致颇高。
“我不戴。”银月仙子干净利落地拒绝了。
一个从银月仙子身边路过的嫖客看了银月仙子一眼,一时间竟看直了眼,随后看向白玉珍和李芒,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白玉珍也是微笑着点头回礼,又对银月仙子道:“恐怕这事仙子是不得不戴的……”
“尔敢?”银月仙子柳眉一竖,一股气势在店中肆虐开来,嫖客汗流浃背,妓女花容失色,短短数息竟跑了个精光。
“何人在本大爷的地盘上闹事?”一声大喝如炸雷般响起,一个大汉从里屋窜出来,站在李芒一行人面前,接着几个彪形大汉也是鱼贯而出,在店内排开,包围过来。对面妓院也是跑出几个大汉,堵在门外,不用说,这都是打手。
银月仙子冰冷的目光扫过这些人,一开始那大汉应该是这些打手的头子,竟也有炼气期二阶的修为,其余打手虽然都是凡人,但也都不是花拳绣腿之辈。也是,做妓院赌场这类行当的拳头不大是干不下去的。
那打手头领面上威武,心中却是慌的。这娘们儿修为一看就在自己之上,真打起来一百个自己也不够她杀的。但是输人不输阵,头领声如闷雷道:“本县归正道大派昴日宫管辖,严禁私斗。你这女人是要在这里给昴日宫难看不成?”
李芒眼见形势不对,面色凝重,轻轻挪了挪身子,挡在银月仙子身前。
银月仙子阴沉着脸不说话,她是吃过见过的,这什么昴日宫也不过是三流势力,也只能在这种穷乡僻壤还有点话语权,自然是入不了她的眼的,就是论拳头哪怕修为被封她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只不过周围这些打手终究不是土匪,土匪杀了就杀了,但这些打手却是在县城中,受到正道律法的庇护,甚至还涉及到一些盘根错节的利益网络。是,几个打手死就死了,但打手背后的势力却不会允许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挑事,也就势必会进行报复,而如果还击则势必会牵动更深一层的势力,除非有碾压性的实力以断绝这种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情况,否则麻烦是会越打越多的。而银月仙子此时显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而且若是自己一人倒也不惧,走便走了,只是李芒也终归是住在这片地界上的人,银月仙子不太想因为自己的任性而给李芒带来麻烦。之前坨坨村遇袭的事真要论起来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追杀百藏子而使其受到牵连,李芒事后虽然没有怪罪银月仙子但她心中多少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但如果此刻退步,银月仙子也拉不下脸来,更何况如果退步就意味着她同意戴上项圈,这是她绝不接受的。
这时,白玉珍对那打手头领拱手抱拳,笑道:“实在不好意思,这是我为挚友新寻得的一个女奴,不曾想惊扰了店家,还望店家多多包涵。正所谓来者是客,在下今日的消费定会让店家满意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白玉珍这个态度,头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看向那一身粗布衣服的李芒,上下打量一番,哼了一声,道:“娘们儿要是教不好就别带出门,净给人添麻烦。”随即挥了挥手,众打手便散去了。门外传来一声声叹息,原来门外不知何时凑了一堆看热闹的,本以为能看到血肉飞溅,过足眼瘾,可风波却平淡收场,让他们大感失望。
白玉珍对着头领抱拳道谢一声,又看向银月仙子,低声道:“在下不知前辈是何身份,但相比不是寻常人物,沦落至此定然心有不甘,但是所谓形势比人强,正如在下白天说过的,前辈私下怎样都好,但是出门在外起码做出个样子,对前辈和李兄都好。逢场作戏的道理前辈应该比在下更懂。”
“……”银月仙子盯着白玉珍,后者一脸淡定,却无半点戏谑。她又看向李芒,后者的眼神紧张但不胆怯。银月仙子咬了咬嘴唇,道:“那便买一个项圈吧。”
白玉珍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拉着李芒在店内挑选起来。
银月仙子冷冷看了一眼那头领,对他先前对李芒那轻蔑的态度和言论十分不满意,李芒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那厮说得好像十分无能一样,令银月仙子在心中为李芒打抱不平。而那头领则是一副漠然神情,心中却是汗流浃背。没训好的奴什么都可能做出来,要是她忽然对付自己,她肯定是要受罚的,但那时候自己也必然是一具尸体了。
所幸,银月仙子还是没有找头领的麻烦,肯定是气不过,但自己也不是孤家寡人,总不能给李芒牵扯进来。
“银月,银月?”李芒的声音传过来。
银月仙子回过神,见李芒拿着一个白色的项圈道:“买这个可以吗?”
银月仙子皱着眉头打量着那项圈,白色的皮革上用金色的丝线绣出花鸟纹饰,内里衬着白色的绒毛,看上去也算典雅精巧。
“啊呀呀,客官真是好眼力啊!”忽然,一个身高只到那打手头领腰间的小老头子忽然窜出来,看那腰间挂着的一个小算盘,想必是这间规矩坊的掌柜了。“这款可是小店的热销产品,用的可是北荒雪狐的皮,欺霜赛雪,内里是中洲球绒鸭的鸭绒,疏水透气,戴在脖子上皮肤不红不痒,对面店里的小姑娘们都是人手一个,爱不释手啊。”
李芒被唬得一愣一愣,虽不知这掌柜说的是真是假,但李芒却觉得这项圈与银月仙子那一截雪颈很配,于是问道:“老店家,这项圈多少钱?”
老掌柜笑了笑,捋了捋胡子:“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五两银子。”
“五两?!”李芒瞪大双眼,低头看着手中的项圈。他能看出这东西不便宜,但也没想到能这么贵。他此次出来把全部积蓄都带了出来,满打满算其实也就七两银子和半贯铜钱。虽说明天还要去卖药,但是被那老太婆雁过拔毛后落到自己手里能省个三四两也就顶天了。青岚还不知多久才能找到,刚出来没多久就为了个项圈花去五两银子属实是不值当。
但是,李芒也没把项圈放回去。当着女人的面,东西调了,给她看了,价钱也问了,最后确实因为嫌贵而放回去,那还活不活了,这种事李芒死也拉不下脸来做啊。
银月仙子看着李芒的神情,心中却是了然了几分,扭过头,淡淡道:“我不喜欢,换一个吧。”
“客官,这项圈颜色做工都与这姑娘相配啊,”掌柜决定添一把火。“人靠衣装马靠鞍,美人更需珠与玉,身边的女人打扮漂亮了,客官领出去也是脸上有光。养女人客官千万别图便宜,姑娘花容月貌,若是客官不肯用心培养,令宝珠蒙尘,可是暴殄天物,实在不应该啊。”
银月仙子听了,心中又是一股火,那句不肯用心培养听着是那么难受,明面上听是暗指李芒小气吝啬,可李芒穿着打扮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那这老不死言外之意显然还有暗讽李芒鲜花插在牛粪上,不自量力之意。不就是钱吗,老娘有的是!
正当银月仙子取出银子,要拍在柜台上时,一旁那白玉珍从李芒手中拿过项圈,轻轻摩挲一下,忽然笑吟吟地道:“老店家,这项圈是北荒雪狐皮不假,但却不是从北荒产出来的皮。大陆各地都曾从北荒捕捉雪狐带回当地繁殖,水土不同,皮质也略有差异,若我没看错的话,老店家这项圈所用的雪狐皮应该是取自南疆自己繁殖的雪狐吧?如此一来,那五两银子可是有些贵了。”
那掌柜一听,笑容瞬间僵硬,干笑两声道:“话是这么说,但雪狐毕竟不是本地的物种,饲养繁育起来也是颇为不便……”
“呵呵呵,”白玉珍轻笑道,“老掌柜所言极是,雪狐在异地繁育的确不易,但是养殖雪狐的利润却不仅限于皮毛。正巧在下还有些研究,南疆有一特色丹药‘狐灵光’,以雪狐脑髓为主材,狐灵光可以明神养魂,一经推出便大受追捧,供不应求,如今雪狐养殖一本万利,狐脑的价格水涨船高,狐皮却因屠宰量的增加反而开始下降。如今老掌柜要还想把着项圈卖出前几年的价格,呵呵……”
掌柜脸皮抖了一抖,心知这是遇上了行家,蒙不得。于是道:“哈哈,公子学识渊博,小老儿佩服。正所谓坐地起价,就地还钱,不知公子愿意出多少?”
“二两。”白玉珍伸出两根手指。
“二两?!”掌柜笑了,是被气笑的。“不瞒公子,这项圈就是进货价也是将近三两,还不算一路运货的开销,更何况我这店里这么多大小伙子也总得吃饭不是?所以您看这……”
“放心,在下帮好友置办东西,买的东西定不会少,总的算下来贵店也总归是有得赚。在下确实不缺钱,但也不喜欢花冤枉钱,也希望老掌柜拿出点该有的诚意,莫要欺负我好友初来乍到不识其中的门道。否则,天下之大,昴日宫却不是其中的霸主,你们怕,可不是所有人都怕……”说到最后,白玉珍眯起双眼,眼神中掠过一丝寒意。
掌柜浑身一哆嗦,赶忙下跪,道:“小的不敢,请大人恕罪!”
“那么李兄,随便看看吧,喜欢什么都可以拿。”白玉珍转身看向李芒,又换回了平时和善的笑容。
“真牛逼啊……”李芒忍不住感叹道。
“没本事的富二代,花的钱没有一分是自己挣的,有什么可羡慕的。”银月仙子冷哼一声,却是在白玉珍在店中闲逛时不动声色地将两个小元宝塞到李芒手里,低声道:“借你的,该买就买,别丢份儿。”
李芒看着手中的银子,知道银月仙子是怕自己到时候矮人一截,心中有些感动,盯着银月仙子的眼睛,笑道:“谢谢,我一定还。”
银月仙子的脸微微红了一些,扭过头,淡淡道:“我只是怕和你出来,你一副穷酸样会丢了我的脸。”
不是你要跟我出来的吗?李芒心里想道。
总而言之,一段风波就此平息。等到出来时,李芒买了两根鞭子,分别用来调教银月仙子和英儿,给银月仙子买了那个雪狐皮的白色项圈,几套内衣和丝袜,只不过都是十分下流色情的款式,虽说知道是做做表面功夫但银月仙子的表情还是不太好看。给英儿则买了一个普通款的黑色项圈,马奴专用的一套笼头和嚼子,一件用拘束衣,说是衣服但本质上还是用几根皮带兜住胸部,然后在背后的部分加装一个紧紧挨在一起的手铐,既能避免绳缚带来的双臂血流不畅的问题也能托起乳房,提升美观度。当然,必不可少的还得是一根插入后庭的马尾,是用真人的头发制成,柔顺丝滑,只是颜色是黑的,无法和英儿的粉发相呼应,李芒心中盘算着想等英儿头发留长了用她的头发做一个马尾出来。
价格在白玉珍的作用下变得十分实惠,只是掌柜快哭了。李芒坚持要自己付钱,白玉珍推让几次后也不再坚持,只是付了英儿的马鞭和笼头嚼子的钱,就当他送给英儿的。既然白玉珍都这样说了,李芒也就恭敬不如从命。
从规矩坊出来后,白玉珍本还打算请客吃饭,但在规矩坊李芒已经承了白玉珍不少情,便推脱说改日再聚,毕竟双方都是要在金竹县逗留几日。总而言之,李芒和银月仙子便与白玉珍告别了。
虽说蹭不上饭,但该吃还得吃,不然饿啊。可街上那些小餐馆不是早早关了门,就是挤满了一些赤膊喝酒,两眼通红的醉汉,银月仙子光是看一眼眉毛就快拧到一起去了。大酒楼倒是开着,银月仙子借李芒的银子还剩一些,也能吃一顿好的,但显然李芒也不想就这么随便地花掉这份钱。
走了不多时,李芒等人遇见一个走街串巷卖包子的,拳头大的包子,两文钱一个。李芒从怀里掏出一贯脏兮兮的铜板,点出四文钱,买了两个肉包,和银月仙子一人一个。
“卖包子卖包子一口咬出个牛犊子来啊——”小贩推着盖了棉被的小车,高高兴兴地走了。
肉包烫手,但李芒也顾不得那些,一口咬下去。面皮松软,皮薄馅大,咬破了皮,滚烫的肉汁烫伤了舌头,然后是满口的肉香,咸鲜辛香,定是用卤过的肉剁馅,剁得粗一些,瘦肉有嚼劲,肥肉入口即化,一点点胡椒的味道很好地中和了馅的油腻,虽然咸口偏重,但依旧十分美味。
“吃耕牛犯法的吧?”银月仙子用指尖捏着包子,面香和肉香刺激着她的食欲。跟着李芒的伙食不算好,银月仙子也不挑,但内心深处也是吃得够够的,如今可算开了荤了。
“既然是给魔道势力居住的地方,把牛杀了吃肉也很符合魔道之人的风格吧。”李芒转眼间将半个包子咽进肚子里,道:“而且这不是牛肉,还是猪肉。”
“欺骗顾客,果真是魔道。”银月仙子道,说完却是轻轻笑了一声,张口咬住肉包,味蕾在欢呼雀跃,连脸颊上都浮现出一抹红晕。
“不过味道确实不错。”银月仙子点评道。
“没想到我们的银月仙子大人竟然会喜欢我等庶民的吃食。”李芒调侃道。美食让人心情大好,也悄然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银月仙子白了李芒一眼,淡淡道:“修炼到我们这个境界只是可以用吸纳天地之气代替进食,但不代表味蕾退化了。凡人一样能做出美味的食物,只不过那些站在更高处的人会对食物有更高更复杂的追求。”
“那你吃过最好吃的是什么?”李芒好奇道。
“我最开始修炼时父亲管得很严,有一段时间累得连饭都吃不下,娘亲就给我蒸的鸡蛋羹,当然,是喂草药的鸡下的蛋,点几滴酱油几滴香油,和放凉的米饭拌在一起,很好吃。”银月仙子看着前方,微微有些出神。“等我进宗门修炼后没什么机会外出,第一次随师姐下山执行任务,刚刚下到山门下的城镇里时就买了一根糖葫芦,那味道我现在都还记得。”
李芒却是有些失望:“结果闹了半天都是很普通的食物嘛,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很名贵的食材,比如什么龙肝凤髓之类的。”
“那种东西吃多了以后也并不觉得有多么好吃,反而是那些先苦而后甜之味才最是回味悠远。”银月仙子道,“就像修炼,总要先吃尽苦头,才能迎来蜕变,焕发新生。”
“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绕到修炼上去了。”李芒有点扫兴地摇摇头。
银月仙子低头看着身边这个矮自己一头的少年,嘴角微微翘了翘,自己当年被师父这样说教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一副表情呢?
拳头大的包子不一会儿吃完了,倒是挺压秤,吃得饱饱的。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默默地走着,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灯宿残阳月冷静,两人沉默影不甘。
不一会儿,回到客栈,楼下大厅里没什么客人。李芒叫了一壶茶水,当少爷的白玉珍看不上,但对李芒这等小老百姓来说就是解渴的。一杯烫烫的茶水下肚,将口中的食物残渣和浓咸油腻的肉汁冲下,留一口茶叶的清香微苦,舒服得很。
李芒放下茶杯,看着那端着茶杯小口喝着的美仙子,欲言又止。
“想说的话就说吧。”银月仙子抬眼看了下李芒,道。
“那什么……这些东西……”李芒掏出一个包裹,放在桌上,推给银月仙子,里面是在规矩坊给银月仙子买的的项圈内衣等物。
银月仙子脸红了一瞬,本想拒绝,但是看李芒那底气不足的模样,终究还是不想驳了他的面子,何况那还是用她的钱买的,于是将包裹拿过来,道:“先放在我这儿。事先说好,项圈我是不得不戴,但其他的你想都别想。”
李芒似是松了口气,笑道:“都依你,反正也只是做个表面功夫。”
银月仙子点点头,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还没送到嘴边,又道:“你还想说什么?”
李芒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我都说了,那是借你的钱。”银月仙子随意道。
“这当然是一部分,”李芒神情怪异,扭头看向窗外,“怎么说呢……这是我第一次和女生出来逛街……好像也不是逛街,那就是……反正就是一起走走,所以……我还挺开心的。”
“哦。”银月仙子喝了口茶,茶水的蒸汽扑到脸上,热热的。
“就只是‘哦’一下吗?”李芒忽然感觉有些悲凉。每个少年人心中都有一个想让身边的女人为自己倾心的梦想,何况李芒身边这个这么好看。
“少自作多情了,我当初在剑月宗,那么多才俊天骄追求我我都不为所动,你就更别想了。”银月仙子面无表情道,但是瞥到李芒拉下的嘴角,又淡淡道:“不过他们没有一个是能让我陪他们一起出门闲逛的,你倒是可以自豪一下。”
“我……”李芒灌下一杯热茶,喉咙烫得发痛。“我没想那么多,毕竟等我救回青岚就会被你杀了,我知道我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但我不后悔,这份代价我担着。只是……一想到我死之前还有好多事没做过,我就会觉得很遗憾,所以刚刚和你走那一程,我很开心。”
银月仙子的心中泛起一丝波澜,道:“净想那些有的没的,时间还有的是,你还能做很多事。”
李芒苦笑一声:“别了,还是快一点为好,多拖一天青岚就多遭一天罪。”
银月仙子没有说话,只能一味喝茶。
“对了,等到时候救出青岚之后……”
“我会给你个痛快的。”
“帮我照顾好青岚,不论她变成什么样。”李芒认真道,“如果可以的话,不要让她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竟说那些扫兴的事。”银月仙子的语气有些不快,李芒的话令她烦躁不已,连茶水都变苦了。
李芒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低头看着手中温热的空杯。本来只是想和面前的美人套套近乎,结果不知为何又绕到了这里,真是不会说话啊……
银月仙子见李芒消沉的模样,咬了咬嘴唇,叹了口气。真是孽缘啊,都是我这辈子该你的。
“李芒。”清冷好听的声音传来,只是有一丝颤抖。
李芒抬起头,只见一个红通通的脸蛋。银月仙子羞恼地盯着自己,而在她那好看的鹅蛋脸下,一个白色的项圈正套在她那已经变成粉色的玉颈上。
“好看吗?”银月仙子的心砰砰直跳,脖子上一圈毛绒绒软绵绵的触感,感觉很怪异,很羞耻。但见到李芒看直了的双眼,心中还是有些得意。
李芒咽了口唾沫,僵硬道:“好看,很适合你……”面前这美仙子脸颊绯红,一嘟朱唇能咬出水来,眼帘低垂,水光荡漾,脖子上套着项圈,桌上的包裹早已解开,下流的内衣和丝袜也都露了出来,数不尽的万种风情。李芒心中的烦闷被下体的躁动一扫隔空,此时的他只想将面前这戴着项圈的女人彻底征服。
“银月……”李芒讪讪地搓着手,“你看这项圈都试了,这些丝袜啥的,对吧?正巧我们也有数日没有采补了,你看待会儿要不要……”
轰!
一个黑影从客栈中飞出,摔在街上。
李芒从地上爬起来,转头看去,只见美仙子的一只白嫩脚腕在楼梯尽头一闪而过。
“得寸进尺,你这淫贼臭不要脸。”银月仙子淡淡的呵斥声飘散在空气中。
李芒摸了摸鼻子,回味着刚刚的景色,笑了笑。不论如何,他可没从银月仙子最后的那句话中听出什么反感。
银月仙子回到房间,锁上房门,将怀中包裹扔在地上。刚刚她一时激动,竟将这些羞臊无耻的东西一并拿了回来。她本打算找个机会将这些东西都扔掉。但是一想起李芒刚刚那副花痴相,心中也不免升起些好奇,什么东西能让这帮下边带把的这么兴奋?
银月仙子伸出两根手指,捏起那一团黑色布料的一角来,提起来两根黑色的布条,银月仙子费了老半天才辨认出这应该是穿在裆部的位置,脸瞬间腾地红了起来,手一抖,将其扔到墙角。至于那一根穿过胯下的布条中间的几粒玉珠是什么,银月仙子不想知道。
下一件是一件用几根布条缝上两块巴掌大的小布制成的胸罩。说是胸罩但也仅仅只够遮住乳头和乳晕的。银月仙子想象一下自己穿上这件胸罩,遮住一分乳晕,却露出剩下九分乳饼的模样,虽是有所遮挡但却更显下流。于是这一件也被甩到了墙角。
下一件,银月仙子凝视着手中的东西。作为一个女人,她很熟练地认出了这是一件丝袜,用料比较廉价,仿佛一撕就破,手感也很一般。如果说它唯一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就是它是银月仙迄今为止的第一条黑色丝袜。
银月仙子咬着嘴唇,看着手中的丝袜,她一直都觉得自己不适合穿黑色丝袜,因此一直以来都是买的白丝。不过这一次,她心中不知为何冒出了个想法,要不要穿一下试试呢?
银月仙子关紧门窗,又仔细探查了下室内,以确定没有可供偷窥的地方,最后又释放了一股杀气,惊得隔壁李芒一个轱辘摔下床,吓得客栈里其他房客皆是汗流浃背。
做好准备工作,银月仙子脱掉裤子,穿上了那条黑丝,走到房间另一边,靠窗户的位置上有一个小小的梳妆台,上面立着一个铜镜。银月仙子立在铜镜前,打量着自己。这黑丝实际上是连裤袜,从脚尖一路包到骨盆,将一对丰臀和两条美腿塑得油光黑亮。廉价的做工有些刺激皮肤,又扎又痒,银月仙子不禁扭了扭腿。
等转过身看向正面,银月仙子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原来这连裤袜的裆部竟是直接挖出了一个洞,将胯下的部位暴露无遗!
“这个小淫棍……!”银月仙子下意识捂住裆部,咬牙切齿地想道。那家伙买了这样的东西,刚才又交给自己装着这东西的包裹,可谓是居心叵测,包藏祸心!银月仙子抬起头,又从镜子中看到自己脖颈上的项圈,顿时觉得自己这幅模样像极了那些风尘女子,更觉脸颊发烫,顿时抽出银剑,准备把包裹里那些下流的衣服斩个粉碎。
若是以往,银月仙子的剑此时定是已经斩下去了,可这一次不知为何,银月仙子却是有些拔剑四顾心茫然,她拿着剑,又转头去看镜子,自己那对饱满圆润的屁股半侧着,形状浑圆,双腿矫健,弧线优美,被丝袜包裹着,两侧发黑,中间透出肉色,反射出晶亮的光。望着自己的下半身,银月仙子心中却是开始有些喜欢上这般模样,于是便转动身子,欣赏着这黑色连裤袜带来的全新视觉体验。
臭美了一阵,银月仙子心中对这连裤袜的反感小了很多。女人终究是爱美的,这种东西不穿出去,难道自己私下里还不能穿一下吗?银月仙子如此说服着自己,将连裤袜脱下,收进包裹。待她正要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时,她下意识地又看了眼镜子。
“还是……挺合适的吧……”一声低喃过后,那雪白的项圈从粉色的脖颈上摘下,一并收进包裹中。
一股香风将屋里的油灯吹灭,银月仙子钻进被窝,闭上眼睛,心中的悸动尚未平息,但多日奔波的疲惫已经令她进入梦乡,甚至没注意到亵裤上的点点水痕……
而另一边,在李芒和银月仙子度过了一段还算有趣的夜晚的同时,英儿却在马厩里吃了不小的苦头。这家客栈说是能接收马奴,但其实也就是在马厩里单开出两个小隔间安置马奴。培养母马是个烧钱的行当,更多的都是把母马当做一种玩意儿来养,讲究品相,诸如发色,发质,腿型,腰形等等,门道众多。真把马奴养来当牲口的反而是少数,你指着这东西跟真的牲口一样任劳任怨?开玩笑。因此像金竹县这种不算特别发达的地区,有这么个能给马奴留位置的客栈实属不易,也就是偶尔接待一些带着马奴的商队才有可能让那两个小隔间有用武之地。
不论怎么说,刚刚来时,见头顶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适应了母马生活的英儿对此还算满意。但是没过多久,她就被那些真正的马匹身上的兽臭熏得连连干呕,它们胯下那根手臂一般长短粗细的鸡巴看得英儿满脸通红,里面喷出的腥臊液体令英儿几乎无法呼吸,溅到腿上后更是让英儿打心眼里恶心。还有从屁眼里冒出来,砸在地上的干粪,更是让英儿连死的心都有,她宁可在山林里靠着树干站一夜也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一分钟。
当然,她自己就地大小便时旁边的李芒也是颇为嫌弃的,若不是两人关系真没多好李芒都想给英儿开点药调理一下,这是上了多大火,味也太冲了。
很快,一个伙计拎着一个桶过来了。马奴终究不是马,不能像马一样吃草料。当然,马奴也不是人,所以吃的是店里客人吃剩的泔水。一堆汤汤水水,黏黏糊糊的东西啪叽一声倒进盆里,被伙计踢到英儿面前。英儿跪在地上,忍住恶心,小口吃着,每一口都要压下胃中的翻涌。泔水真那么难吃吗?或许没有,但是这么一坨东西看着就让人反胃,尤其是一想到几十上百号人的口水均匀地混在里面,就是一点味没有也总感觉能吃出来点怪味。还不如喝米汤,舔汗液,起码看起来比这个干净多了。英儿不禁想到。
哧
耳边像是响起瀑布一般的声音,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稀里哗啦声,接着无数温热的骚臭液体溅到英儿的侧身上,腿上,背上,脸上都是。而当英儿亲眼见到一滴马尿落进面前的泔水,泛起点点波纹时,英儿感觉心中有根弦绷断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英儿尖叫着,将泔水盆踢飞,拼命挣扎着。一旁的马也被吓了一跳,嘶鸣着,又刺激到其他的马,一时间马厩里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这时客栈里的伙计拿着鞭子就过来了。将那些受惊的马一一安抚,然后看着地上的泔水,再看看发丝凌乱,两眼通红的英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举起鞭子就抽。马是畜生,畜生不懂事情有可原。但你是扮成畜生的人,你不懂事就该打。
一直打到英儿身上多了十几条新鲜的血痕,打得她蜷缩在角落里,凄惨地哭叫着,伙计才算满意,冲英儿吐了口唾沫就走了。
伙计走了,可英儿却没站起来,还缩在那里,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中低声呜咽。
哭着哭着,英儿隐约想起白天李芒说过的话:“英儿,姐姐,奶奶,祖宗诶。那天我开玩笑的,我不把你卖到妓院,我把药草卖了就给你解开,不用你做母马了,我领你吃顿好的,你可行行好挪挪地儿吧。”
你没有解开我身上的绳子,也没带我去吃好吃的,是因为我当时没有听你的话吗?
如果我当初没有任性,我是不是就不会遭受这一切了?
英儿鼻子一酸,哭得更伤心了。
第二十七章-长生香
第二日,英儿悠悠醒来,难得能坐下来睡一觉,虽然环境恶劣但英儿也还是睡得香甜。只不过一醒来,牲畜的恶臭重新钻入鼻孔,身上的伤痕也开始隐隐作痛。英儿皱了皱眉,轻叹一声,人为什么要醒过来呢,既然终究要醒,为什么又要让梦乡变得如此温柔,引人流连呢。
“大清早的就唉声叹气,好运可全都叹走了。”一个熟悉的笑声响起。
英儿抬起头,发现李芒正站在马厩前,手里拿着包裹。
“哼,我都变成你的母马了,哪还有什么好运可言?”英儿嘟了嘟嘴,没好气道。
“昨晚我和银月还有白兄出去逛了逛,给你买了点好东西,你过来。”李芒招招手,解开包裹。
英儿将信将疑地站起身,走到畜栏前。
“你受伤了?”李芒抬起头,看着走到明处的少女,她身上的血痕也一并暴露无遗。
“是啊,被那些小伙计打的,他们下手好狠,英儿被他们打得好疼啊,英儿叫着主人的名字,可主人不在,他们打得更狠了,英儿真的好难过,英儿向主人忏悔,求求主人解开英儿的束缚,英儿定为奴为婢,伺候主人~”英儿眼睛一转,瞬间哭得梨花带雨,向李芒卖惨。
但出乎意料的是,李芒对此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英儿所挨的打是理所应当一样。
“主人……”英儿委屈道。
“转过身去。”李芒下令道。英儿转过身去,却感到身后的绳结被人解开,心中一阵窃喜。小样,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到底是心软了,等本姑娘逃回去,带着寨子里的人马,定要让你好看!
绑在身上十多天的绳索被解开,但是手臂却依旧僵硬不能活动,挂在肩膀上来回晃荡。但英儿却不在意,因为这象征着希望和自由。
“嘿嘿,我就知道主人是疼爱英儿的~”英儿笑道。
咔哒。
似乎什么东西套在了英儿的脖子上。英儿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接着,她的双手又被别到背后,手腕被皮圈套住,然后铐在一起。
“主人?这是?”英儿还没反应过来。
“礼物啊,喜欢吗?”李芒将那件用皮带和活扣组成的拘束衣套在英儿身上,然后逐一调试活扣,使其牢牢固定在英儿身上。“被绳子勒应该很难受吧,如果换成这种拘束衣会轻松不少。”
“不是,既然勒着很难受的话就直接解开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绑着英儿的手……”
“为什么?母马都是这样绑着双手的吧。”李芒的语气听起来仿佛是在说“你竟然不知道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一般。
“可是你昨天白天不是要放过我……”英儿的声音有一些颤抖。
“那时候只是形势所迫啦。当然,主要还是你没有抓住机会就是了,所以都是你的错。”李芒淡淡道,先将手铐与拘束衣连在一起,又将一根细链连在英儿的项圈和手铐上。那细链不长,强迫英儿不得不挺胸抬头,若是想要弯腰就要么拉扯双臂,要么勒住脖子。
“你……”英儿眼中涌出泪花,“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说起来这还是白兄建议我买的呢,下次见面你要谢谢他才是。”李芒又拿起黑色的笼头。
“谢你妈啊!”英儿尖叫道,后腿用力蹬去。李芒也是被踹出了经验,一个闪身躲过去,抄起包裹中的马鞭,只听啪啪啪三声,结结实实地打在英儿的屁股上,留下三道红印,其中一道又正好打在前一晚被伙计打出的血痕上,一股钻心剧痛油然而生。
“呀啊啊啊啊啊!——”英儿惨叫一声,蹦蹦跳跳。
“不要乱动,过来。”李芒命令道。
英儿眼中带泪地瞪了眼李芒,见对方又举起鞭子,她又浑身一颤,低下头,走到李芒面前。
黑色的笼头套在脑袋上,使得英儿那梨花带雨的苍白面孔显得凄凉而下流,激发着男人心中的暴虐心。
“李芒,我向你道歉……我真的对自己做过的事感到忏悔……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了……”英儿低声下气道。
李芒看着英儿,叹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少女哭花了的脸,道:“老实说,你带来的麻烦很过分,但是也很幸运,还没有产生过大的危害就被我和银月阻止了,所以我对你还称不上什么憎恶。但是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我需要力量,而你正好撞上来了,所以我没有理由不利用你。”
英儿听了李芒的话,苦笑一声道:“我……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李芒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对我这《炼奴诀》也还谈不上了如指掌。但是你大概率会被炼成欲傀吧。”
英儿不知道欲傀是什么,但总之不像是好东西。她凄然一笑,直勾勾地盯着李芒:“李芒,你不得好死。”
李芒淡然一笑:“我知道,但我不后悔。张嘴。”
英儿冷笑一声,张开嘴,李芒将一个金属环卡在英儿口中,将她的嘴撑开,然后用皮带绑到后脑处固定。随后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
李芒要去卖药的那药房在城中一处不错的地段,毕竟是正道的地界,不能让英儿拉车,因此只能自己推着车过去。正当李芒把车推到客栈门口的时候,银月仙子正坐在楼下喝粥。
“你要去卖药吗?”银月仙子看到李芒,问道。
“对,去城中。”李芒的视线从银月仙子的颈部掠过,见没有那套白色的项圈时心里多少有些失望。随后一扫银月仙子面前的桌子,眼睛瞪大了一些:“你……还没吃完吗?”
银月仙子望着自己面前的三个空碗,四个空掉的蒸屉,半碗小米粥和醋碟里的菜包子,脸红了红,瞪了眼李芒,道:“干嘛?又没花你钱。”
李芒干笑一声,道:“没什么,没什么。”心里却在嘀咕,敢情这娘们儿在自己这儿这么些天都没吃饱啊。
“先不说别的,你待会儿有什么安排吗?”李芒收起心思,道。
“没什么事,在房里歇着。”银月仙子淡淡道。
李芒挠挠头,笑了笑:“那你要不要和我出去走走?金竹县我还挺熟的,领你到处看看。”
银月仙子低头沉吟一下,她不排斥一人,但自己现在修为被封,也没法修炼,因此与其在屋里干躺还不如外出走走,于是点头道:“那你等我一下。”随即飞快地将桌上上下的食物扫光,抽出手帕擦了擦嘴,留下银子,轻飘飘走出客栈。
城西由于是划分给魔道势力的地界,因此在此地与金竹县其他地区的边界上修建了几丈高的土墙,只有一个大门通向金竹县其他地区,唤作小西门。而进出城西需要在小西门的守卫那里缴纳一定金钱,换取一枚令牌,仅供一次出入使用,没有令牌不论从哪边出入都会被金竹县守卫追捕通缉。当然,这种阻碍对真正有实力的魔道中人来说是没什么意义的,只要不被发现,偷偷翻越又如何,就是当着守卫的面冲关又如何,一群凡人组建的卫兵又真的拦得了谁?无非只是震慑那些有贼心没贼胆的宵小之辈。而那些真正有能力的虽然可以自由出入,但也终究忌惮昴日宫的势力,金竹县现在的格局能让魔道也分一杯羹,能和气生财要什么打打杀杀,真把昴日宫的人惹恼了,把城西的魔道全部清剿,再派一个筑基期的长老坐镇,对他们也没有好处。至于那些可以哪怕骑在昴日宫脖子上的势力或强者,他们也不会到这种小地方来。金竹县的金竹生意挺不错,但不是这片地界上唯一的金竹产地。
离开城西,进入正道的地界,这里相比之下就热闹了许多,小贩高声叫卖,孩童在街上嬉戏。
“我们要去的药房叫‘长生香’,再走小半个时辰应该就到了。”李芒推着车道。若是自已一人前来,或许能快一些,只不过自己推着一车药,同行的银月仙子也不方便快走,因此速度慢了下来。
“只能去那一家吗?”银月仙子看着刚刚路过的一家药房。
“那家的老板和我相识……”李芒的脸痛苦地皱起来,“而且那老太婆跟城里其他药房通过气,不许收购我的药材。就是在她那里卖药还要往死里压价。”
“她怎的这般霸道?”银月仙子皱了皱眉,有些看不过去。
“唉,”李芒苦笑一声,“老太婆与我爹有旧,非亲非故却留在这里照应我,也帮了不少忙,她有些什么不是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我也没必要太较真。”
“就算这样她做得也不太合适。”银月仙子道。
“说起来,”李芒笑吟吟地看向银月仙子,“你这是在为我鸣不平吗?”
银月仙子脸微微发红,道:“身为名门正派,看不得这种恃强凌弱的行径不是理所应当?少自以为是了。”
李芒呵呵一笑,没再多说。可另一边银月仙子迟疑片刻,忍不住道:“要不我帮你说说,至少要按市场价卖出。你辛苦一路,之后寻人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不能让你吃亏。”
李芒摇摇头,笑道:“别了,你和她不熟,别到时候吵起来。她虽是压了价,但她也是怕我乱花钱,所以中间的差价她是帮我存了起来,这次我一并取出来,这么多年怎么也有个小一千两,你就是天天甩开腮帮子吃也——”李芒正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忽然看见银月仙子有些难看的脸色,赶忙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下去。
“还不是你这淫贼暗算于我,改我经脉,废我功法,害我不能吸纳天地之气化为己用,不然你以为我喜欢吃那么多吗?!”银月仙子咬牙道。但是视线却在一旁那炸着糍耙的摊位上多停留了一阵。
“嘿嘿……”李芒讪笑一声,“等我这次拿到了钱,请你吃一顿好的补偿你一下。”
银月仙子的脸红了,是被气的:“你对我做的事死不足惜,一顿饭就想着把我打发了?”
“听仙子这意思,一顿不行,但是多请几顿就能饶过我?”李芒坏笑道。
“你!”银月仙子狠狠剐了李芒一眼,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李芒也识趣地没有乘胜追击。但至少刚才让这平日里如月般清冷淡远的美人做出这般反应还是让他颇为满意,若是放在之前,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会和这个女人像朋友一般调侃。
走了不多时,李芒指指前面街头那一栋黑色的小楼,道:“喏,那就是长生香了。”
黑色的三层小楼算不上豪华,但在周边一片被刷得粉白的矮墙中也是鹤立鸡群,黑得那么鹤立鸡群,也旧得那么鹤立鸡群,少说也有四五十年以上的年龄。建筑用木材塑骨,以混杂着金竹纤维的青泥为肉,最后刷大漆蒙皮,又勾勒上精致花纹。但岁月流逝,花纹尽数褪色,清亮的大漆也变得浑浊暗沉,将泥墙中点点金色的光泽掩盖下去。
但与建筑的迟暮不同,长生香门口却是人声鼎沸,来看病抓药的人排成长龙,还有一堆光看热闹不看病的也在这周围挤着,好不混乱。
银月仙子微微皱了皱眉,她对这种人挤人的地方不太感冒:“竟然有这么多人吗?”
李芒也是有些惊讶:“以往虽然排队,但似乎也没见过有这么多人。”不过他随即又笑笑道:“不过没关系,我毕竟和这家的老板认识,我走个后门,不用你排队。”说罢他把车交给银月仙子看着,自己像条鱼一样钻进人堆里。
没走几步,李芒就被一个童子模样的少年拦住了:“这位公子,看病抓药请排队。”李芒顺着童子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望去至少排着三十多人。银月仙子在那些人后边看着自己。
李芒只感觉如芒在背:“兄弟,你新来的吧,我跟你们老板认识,让我先进去吧。”
童子笑着摇摇头,道:“公子,每天都有人假冒师父的熟人想要插队的,师父发话了,不论是谁都要排队,否则不给抓药。”
李芒道:“那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是李芒来卖药了,你们师父肯定认识我。”
童子狐疑地看了李芒一眼,道:“那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去问问师父。”随即转身回了店里。
不一会儿,童子从店里出来,见到李芒,微笑地道:“对不起,公子,师父发话了,说她确实认识一个叫李芒的。”
李芒大喜,道:“既然如此,那边快快让我进去。”
“不可,”童子笑道,“师父特意吩咐,不能让公子插队,先来后到,就是天子来了也不能坏了规矩。”
“哎,不是,之前可都没这样过,以前我都是直接进去的,你让开,我必须问问她!”李芒急道,伸手就要把童子推开。
“公子,”那童子抓住李芒的手腕,笑容中隐隐透出些警告的意味,“还是排队吧,要不了多久,长生香悬壶济世,慈悲为怀,但是药也有三分毒,公子莫要冲动啊。”
李芒眼神凝重起来,那手腕上传来的力度可不像是凡人能做到的。那老太婆什么时候收了修道士做徒弟,就凭她?
这童子修为不高,也就是炼气期二阶左右,李芒自然是不惧,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伤人,还是伤这门庭若市的药房长生香的人,实在是把自己放在了众人的对立面。
李芒恨恨地看了眼那童子,撂下狠话道:“你等着,待会儿我就让你师父把你这榆木脑袋逐出师门!”随即转身离开。
童子也不恼,笑呵呵的。这种人他见多了。
银月仙子见李芒灰溜溜地回来,心里也是猜到几分,有些幸灾乐祸地道:“有李公子这层关系,想必这队就不用再排了吧。”
李芒瞪了银月仙子一眼,但那张美若天仙的脸让他实在生不起她的气来,只得气鼓鼓地道:“也不知那老太婆吃错了什么药,一点面子也不给!”
“兴许就是你这一口一个老太婆闹的。”银月仙子道。
“我又没当她面说。”李芒靠在车上生着闷气,“她就是这样,老是想着法地作弄我。”
“人岁数大了脾气古怪一点很正常,你待会儿多说点好话,把她哄高兴了,办事也方便一些。”银月仙子劝道。
李芒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显然是不愿再讨论这话题,他李芒不是细皮嫩肉脸皮薄的小少爷,他不怕没面子,但是这个年纪的少年,最在意的是不能在女人面前丢了面子。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李芒留下这样一句话,生着闷气。
银月仙子也笑了笑,心想这位果然还是少年心性,倒也有几分可爱……可爱?!
银月仙子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脸唰地红了一片,一副娇媚模样看呆了旁边不少排队的人。银月仙子察觉到他们的视线,美目冰寒,瞪了回去,那几人吓得一哆嗦,赶紧转过身去,心中默念非礼勿视。
这狗东西可是夺走我清白,又把我当做炉鼎作践的混账,我怎么能觉得这样的货色可爱?银月仙子心中咬牙切齿,闭目养神。
排队的过程总是枯燥的,但索性没多久,一个童子走出来,大声道:“不好意思,今日的仙牸丹已经售空,大家明日再来吧。”
众人闻听,遗憾者有,焦虑者有,愤懑者有,但不论抱着何种情绪,众人最后还是一哄而散,只余下排队者四五人。
“那仙牸丹是什么?”银月仙子未曾听过这样的丹药。
“那老太婆自己捣鼓的药方吧,谁知道呢。”李芒耸耸肩。
余下四五人便没了那么长的队伍,李芒和银月仙子得以来到长生香门口,苦香的药味让人下意识放松了身心。银月仙子向里看去,只见两侧都是黑红的药柜,各搭着几个梯子,方便童子拿药。几个小童儿在店里跑上跑下,将药材取出称好,送到正对大门坐着的抄方童子那里,等抄方童子检查后连同药方一起包好,等着交给病人。
那抄方童子身后是一人多高的柜台,上面坐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美妇,想来就是长生香的老板。她头发柔顺丝滑,在身后随意束着,身上披着一件黑绸对襟长衣,配上那有些苍白的皮肤便让人心生爱怜。美妇低着头,神情略有些倦意,冰肌血唇,透出几分病态的美,可那吊起的眼角却是又增添了一份妖媚。而她那洁白细嫩的手指正捏着一根细线,那线挂在一个一尺高的方形细框上,另一端向下正连在堂中病人的身上。
“别被她的外貌骗了,她岁数兴许比我爹都大,我小时候见过她满脸褶子的模样,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返老还童。”李芒见银月仙子略有些惊讶的表情,悄悄道。
“悬丝诊脉……”银月仙子喃喃道。一个偏远县城竟有人具备这样高深的医术,再加上李芒口中所谓返老还童的能力,此人定是个修道士,只不过现在的银月仙子还看不出她的深浅,但能做到返老还童这般逆天而行的举动,其修为至少不低于金丹期。
想到这里,她看了眼李芒,心想能结识这般强者,这家伙的背景想必并不一般,若放在旁人身上至少也是和二流以上的势力有所关系,只是不知他为何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根基的农村少年。
银月仙子怎么想李芒并不关心,他抬头看着那坐在高台上的美妇,冲她挤眉弄眼,那美妇想必不可能看不到,但却熟视无睹,任凭李芒如何作妖。
李芒见暗示不成,瞪了那美妇一眼,悻悻地对银月仙子悄声道:“她在那儿装呢,她老这样。”
“……冰心草三钱,蛇心果二钱,甘草三钱,煎汤送服,一日两次,连服一周,饮食忌生冷辛辣,不要动怒,交完钱去拿药,若想代煎和童儿说。”美妇轻开莲口,一连串药名接连蹦出,下面那抄方童子一字不落地抄下,交给拿药的童子。片刻后,药被包成一个个小包裹,对应每天的用量,刚刚那看诊的病人被童子解开手腕上的细线,朝美妇鞠了一躬,跟着童子去后边掌柜处交钱,回来拿药时又朝美妇鞠了一躬,这才面带喜色地走出药房。
又排过几个人,终于轮到了李芒,银月仙子和推车留在门外,李芒只身走进长生香。只见那美妇抬起眼帘,懒洋洋道:“李家小子,这么长时间不来,妾身还以为你把姨姨忘了呢。”
美妇此时的声音几分妩媚几分幽怨,勾魂摄魄,听得李芒骨头发酥,但李芒毕竟也是和这美妇打了多年交道,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会呢,我可是一直挂念萍姨的。说起来你这柜台怎么回事?”
“就说你不关心姨姨吧,”萍姨幽幽道,“半年前就备下了,今年干旱,人心浮躁,连治病的大夫都敢打。妾身怕疼,只好坐得高一点咯。但所谓高处不胜寒,这天气炎热,姨姨的心却是凉凉的啊……”
“先不说这个,”李芒及时打断了萍姨怨妇般的碎碎念,“我是来卖药的,车就在门外。”
“唉,所以说你这小子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一点也不想你那个死鬼老爹会来事。”萍姨白了李芒一眼,道:“八角,你把车推到后院,清点一下。”
一个童子抱拳喏了一声,走出门去,见到车边站着一个布衣仙子,恍惚了片刻,回过神后赶紧低下头,将车推走。
“萍姨,这次的钱……”李芒问道。
“老规矩,钱五五分,姨姨帮你存着一些,等你以后娶媳妇儿的时候用。”萍姨微笑。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在你这儿存了多少钱了,我准备全都取出来。”李芒咽了口唾沫,道。
萍姨的笑容凝固了片刻,缓缓道:“你要这么些钱干什么?真要娶老婆了?门外那个姑娘?”说着,她看向门外站着的银月仙子。银月仙子的脸腾地红了。
“李家小子,不是萍姨不给你钱,但是你还太小了,情情爱爱的你懂什么呀,结婚可是两个人一辈子的事,莫要一时冲动耽误了人家姑娘。不是姨姨不想给你钱哈,而是姨姨建议你们再相处个一年半载,想好了之后再跟姨姨说,姨姨肯定支持你的哈。”萍姨笑眯眯地对李芒道。
“不是!你想什么呢?”李芒也有些尴尬,“不是结婚,银月是我的朋友,我们要去找人,需要路费。”
银月仙子听了李芒的话,嘴唇微微抿了抿。朋友,确实,李芒和她的确也只能称之为朋友。但是这两个字从李芒的嘴里说出来,银月仙子却总觉得心中有些失落。
“找人?”萍姨狐狸一般的眼睛眯了眯。
李芒叹了口气,将青岚的事大致描述了一下,但是省略了有关《炼奴诀》的事。临行时玉灵儿曾反复告诫李芒,不得轻易暴露有关《炼奴诀》的事,该功法因其令凡人亦可修道的能力而令无数势力眼红争夺,而李芒显然还不具备将其正大光明地占有的资格,而玉灵儿自己更是在临近金竹县后就潜藏在李芒体内,收敛气息。因此哪怕是面对相识多年的萍姨,李芒也没有说出来。更何况,真要论起来,青岚和村子那一日遭受的苦难还是《炼奴诀》的吸引,换言之,就是持有《炼奴诀》的李芒的错,所以李芒也是下意识地将回避了有关《炼奴诀》的事。
听完李芒的讲述,萍姨紧皱眉头,眼神闪烁。许久之后,长长叹了口气,正色道:“李芒侄儿,不是我见死不救。只是像青岚姑娘这样有特殊体质的女子落在那些邪修手中,几乎是有去无回的……甚至她如今是否还在人世都不好说……”
“不论怎样,我也要找到她。”李芒抬起头,直视着萍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算找到她,你又如何把她带回来?那些人背后的势力或许是能左右这方王朝兴衰的庞大势力,就是没有那般势力,以你所说,那人筑基期的实力也足以统治一个小国,你如何能从这种人手中救人?”萍姨皱紧眉头。
“我有我的办法,而且我还有帮手。”李芒沉声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萍姨的声音愈发尖锐,“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你救不了她,谁也不行,你死了这条心吧!你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的!”
李芒神情平静而坚定:“事在人为。不救回青岚,我寝食难安,而只要能救她,我不在乎自己会怎样。”
“放肆!幼稚!”萍姨一声怒喝,拍案而起,吓得座下抄方童子瑟瑟发抖,萍姨发怒时有多可怕她再清楚不过了。
“总之我绝不会因为这种理由就给你钱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萍姨站起身来,显露出她胸前那对比脑袋还大的肥满乳球,若非有衣服兜着,自然下垂时或许能遮住肚脐。而此时,那被里面一件袒胸短襦露出上半部分的雪嫩乳球随着胸脯的快速起伏颤颤巍巍,那一张妩媚病弱的苍白脸庞也是涨得通红,她面色冰寒,抬起纤纤玉指正对着李芒要说些什么,却突然脸色一变,掏出手帕,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李芒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此时此刻他却不愿意服软。正当他要说些什么时,却感到衣服被扯了一下,原来银月仙子不知何时来到李芒身后,朝他轻轻摇了摇头。虽说在李芒口中这所谓的萍姨和他并不对付,但在李芒双亲已经去世的现在,这萍姨也确实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关照着李芒,因此银月仙子也不希望两人就此闹翻。钱的事好解决,但是两人的情感出了问题便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了。
李芒不甘地看向银月仙子,两人四目相对,银月仙子默然做出口型:来日再议。李芒眼神闪烁着,缓缓点了点头。而这时,先前推车的那个八角童子如今拿着一个纸条从里屋出来,将纸条递给了萍姨,是李芒带来的药的清单。
萍姨接过纸条,瞪了李芒一眼,这才看向纸条。
“真不少啊,若是平常能卖五六两银子吧,但是这次我只给你三两,你给我回去死了这条心。青岚姑娘的事是个悲剧,但你最好当她已经死了。”萍姨坐了回去,扶着额头,闭着眼,道:“桂皮,把钱给他,送客。”
“是,师父。”又一童子道,是刚刚在门外拦住李芒的那童子。他去后边领了三两银子,回来交到李芒手中,微笑道:“李公子,请吧。”
李芒收下钱,瞪了萍姨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萍姨目送李芒和银月仙子出了长生香,神情一下子憔悴起来,脸色更加苍白,道:“八角,扶我回去歇息。丁香,下午这长生香交给你坐镇,不要怠慢了病人。其余人等也不要偷懒。”
萍姨座下那抄方童子便叫丁香,她赶忙起身行礼,喏了一声。萍姨这才在八角的搀扶下下了高台,去往后院歇息去了。
另一边,李芒在街上气冲冲地走着,银月仙子缓步跟在后面,气氛很尴尬。银月仙子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也也不知怎么开口,更不知如何宽慰人。过往自己把自己那徒儿骂哭后也都是自己的师父出言安慰,自己跟在师父身旁这么多年竟没学来一句两句。
而李芒生着闷气,与其说是因为没能从萍姨那里要到钱,倒不如说是因为自己曾在银月仙子面前洒下豪言壮语,拿了钱请她吃一顿大餐。这下可好,让一个外人看到自己和萍姨吵架,钱还没拿到,连车都被扣下了,请客吃饭就更别提了。李芒只觉得颜面尽失。
没有钱李芒不怕,他年轻力壮,有点功夫,还会点医术,不愁没有来钱的道,大不了一边打工一边攒钱寻人。
可也不行,萍姨那话不中听可也在理。青岚落入那伙贼人手中定是受尽凌辱,甚至不知道会被卖到何处,自己越是拖延,寻找青岚的可能性便越是微小。为了救回青岚,实力,情报,金钱三者缺一不可,李芒虽然都没有,但前两样也都需要从长计议,可钱作为其中最好获得的一环,决不能被它拖累!
但萍姨却是那般坚定态度,要想说服她把钱交给自己属实是天方夜谭……
正当李芒皱眉沉思时,忽听得一个熟悉的笑声:“李兄,真是缘分啊,竟能在这里遇见你。”
李芒抬起头,见到那搂着一妙龄女子的白衣身影,惊讶道:“白兄?”
二十八章-酒后乱性
醉仙楼是金竹县中最大的一家酒楼,托金竹生意兴隆的福,此处时常招待各地的势力或商家,觥筹交错间,一笔笔订单被签下,白花花的银子滚滚而来,注入这个县城,维持着这个偏远县城的兴隆和热闹。
李芒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坐进这醉仙楼,他坐在一处包厢之中,屋中装饰精美繁杂,其中金竹编制的竹艺品占了多数。大道以阴阳创造天地万物,金竹县的灵工巧匠们却能用一双手和一根竹条编出一方小天地。
此间包厢呈半包围结构,临近外墙的那面只有几根柱子支撑,平时以雕花竹屏风遮挡,若撤去屏风便能将半边金竹县收入眼底,就连远处那淡金色的竹林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呵呵,李兄,在下大手大脚惯了,千万不要客气。”白玉珍坐在主位,大腿上坐着一红纱红裙的少女,一挥手,几个侍女便端着一盘盘丰盛菜肴摆在桌上。
菜肴芳香扑鼻,却没让李芒的心情好转多少。但别人请客,总不好驳了对方面子,举起茶杯笑道:“那便多谢白兄了。”
白玉珍玲珑者也,看出李芒心情不佳,便道:“李兄卖药归来,理应大获丰收,却怎的这般愁眉苦脸。”
“白兄,那你可不要打趣我了。”李芒苦笑一声,将先前发生之事简要一说,却是越说越烦闷,长叹一声道:“那钱本就是我的,却被那女人霸占了去,我拿来用天经地义,可她却总想着法儿地阻挠我!”
白玉珍一听,笑了笑,道:“不曾想竟发生了这样的事。不过那萍夫人毕竟和李兄有旧,她所思所想未必称你心意但也绝不会害你,毕竟在她眼中李兄也终究是那未经事的晚辈。”
“我可不小了,按照律法我也是个男人了!”李芒没好气地道。一旁的银月仙子听了,不知想起什么来,脸竟然有些发红。
“哈哈,李兄所言极是!”白玉珍朗声笑道:“既是堂堂男儿汉,今日在下便陪李兄以男人的方式好好宣泄一番!来人,上酒!”
说罢没多久,门外一个侍女便端着一口小锅和一个小火盆进了包厢,将那火盆中的炭点燃后,上面盖了一个雕着镂空花鸟纹饰的盖子,上面坐上一口黄铜小锅,上刻重峦叠嶂,掀开锅盖,酒香扑鼻,里面盛着清澈的酒液,其中还泡着各式各样花瓣和切成丁的水果,使这酒香中还隐约散发出阵阵果香。
“李兄,这可是这醉仙楼的招牌,‘花果山福地’,快来尝尝。”白玉珍接过侍女递来的汤勺,给李芒盛了一杯。
李芒举杯,一饮而尽。酒液入喉,先是鲜甜可口,接着火辣呛鼻,最后却是果香清爽,而肚中却是暖洋洋的。
“咳咳——”李芒没怎么喝过酒,如今心烦气闷,情境使然下一杯下肚,差点被呛到,连连咳嗽,却是惊叹:“好喝,果真好喝!”
“那是自然,招牌招牌,没点本事砸了招牌。只是现在酒液清凉,若是待会儿温热了再喝,又是另一番享受。”白玉珍也给自己盛了一杯,那怀中女子伸出纤纤玉手,拿起杯子。正当李芒以为那女子要将杯子端到白玉珍嘴边时,却惊讶地发现那女子竟把酒杯送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小口,再将那一对樱桃小唇贴上白玉珍的嘴唇,将口中香酒喂入后者口中,许久未曾分开,那少女脸色羞红,想必是那口中香舌儿也被那白玉珍品尝一二。
“公子……”少女娇羞地推开白玉珍,擦擦嘴角拉出的银丝,娇嗔道:“春虹又不会跑,可这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呢。”
“哈哈,若不是春虹姑娘喂的菜在下可吃不下去呢。”白玉珍调笑道,一手搂着春虹的腰,一手便朝春虹那盈盈可握的一对酥胸摸去。
“讨厌~”春虹娇声道,却是任由白玉珍在旁人面前亵玩自己的乳房,另一边则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肉,送到白玉珍口中。
银月仙子闷头吃着饭,听到白玉珍和春虹的动静,皱了皱眉,显然是不喜这白日宣淫的行为。
而一旁的李芒却问道:“白兄,这位是?”
白玉珍咽下口中食物,道:“这是我在那青楼‘春满园’包下的妓女,唤作春虹。如此美景美食,没有美人作陪可就太过无趣了不是?”
“白公子你怎能把人家说得像那窑洞子里千人骑的婊子一样,春虹可是春满园的头牌艺伎,卖艺不卖身呢。”春虹嘟起小嘴,在白玉珍胸口轻轻锤了一拳,“当然,若是遇到像白公子这样风度翩翩的少年才俊,春虹还想和公子度过一夜春宵呢。”
“呵呵,春虹姑娘这话想必和不知道多少人说过了,但是在下依旧被你这迷死人的小嘴哄得骨头酥麻。”白玉珍笑笑,和春虹吻在一起。
李芒咽了口唾沫,有些羡慕地看着白玉珍。什么叫享受,白玉珍这就叫享受。就是那皇帝老儿,也无非就是跟那后宫佳丽三千风花雪月,天下极乐不过如此。
如此想着,李芒瞥了一眼一旁吃饭的银月仙子,心思有些活络,但很快又压制下去。虽说银月仙子做了自己的采补炉鼎,自己也是她名义上的主人,可在她面前李芒还真就没怎么有过作为上位者那般居高临下的感觉。反而是自己时常得小心翼翼看她的脸色。
这时,银月仙子察觉到李芒的视线,似是猜出他心中所想,脸上浮现两朵红霞,立刻恶狠狠地瞪了李芒一眼,警告的意味不言自明。
李芒浑身一哆嗦,赶忙挪开视线,可心中却是越发愤愤不平。我是主人你是奴才,你还要造反不成?越想越气,李芒又给自己盛了一杯酒,闷头喝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芒满面通红,眼睛都直了,打了个酒嗝:“白兄……嗝——你是个聪明人,你给老弟……嗝——支个招……我怎么着才能把老子的钱……嗝——从那老妖婆的手里拿回来?”
白玉珍也是喝得尽兴,举手投足间豪迈了不少,抓揉着春虹那一对挺翘臀瓣的手掌也加大了些力度:“这有何难?李兄是得了大机缘才入得外道,但其本心还是讲究正道那些仁义道德,既享受规矩带来的便利也被规矩所禁锢。但既然已入邪魔外道,便应该打开思维,灵活变通。规矩于我有利则遵守规则,规则于我无利则凭心而行,万事皆允。”
李芒调动着那为数不多的一点思维能力,沉吟片刻,道:“难道白兄的意思是……既然钱要不回来,那我便自己去拿?”
“呵呵,在下只是提点一两句,李兄如何理解便不关在下的事咯。”白玉珍笑道,侧头与春虹舌吻起来,下流的水声和吸吮声在包厢内十分清晰。
“你给我差不多着点。”银月仙子冷冷的声音忽然传来,她放下筷子,面前摆着三个空碗。“我见你对李芒没什么恶意才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麻烦你不要把你们那些臭毛病拿出来带坏别人。”
白玉珍的笑容僵了一下,轻笑一声道:“确实如此,是在下喝多冒犯了。春虹,你也坐下吃点吧。”
“银月……嗝——这里有你什……什么事?”李芒忽然道。
“什么?”银月仙子转过头,正对上一张醉得嘴斜眼歪的脸。
“我们……嗝——老爷们儿说话……你……嗝——你插什么嘴啊?”李芒把空杯拍在桌子上,不悦道。
“你喝多了。”银月仙子紧皱眉头道。
“我没喝……嗝——喝多……”李芒道,“我……忍你很……很久了……一天天的嘚瑟……什么呀?”
“你什么意思?”银月仙子柳眉倒竖,一股威压释放出来。白玉珍眼睛眯了眯,将一旁那吓得瑟瑟发抖的凡人春虹搂进怀里,替她挡下那份威压。
“我什么意思?”李芒脸颊涨红,“你不就是仗着自己这点本事吓……吓唬我吗?告……嗝——告诉你,小爷是你的主子,你是小爷的炉鼎,是小爷的奴儿!敢吓……吓唬你主子,要……要造反啊你!”
“我看你才是想找死!”银月仙子气得小脸煞白,她如何忍得了这般羞辱,当即拔出银剑。
“哎哎哎,前辈息怒,息怒。”白玉珍连忙劝道:“天子尚且避醉汉,李兄喝多了,口无遮拦,前辈莫要当真。”
“轮不到你出来当好人!”银月仙子瞪着白玉珍:“都是你拉着他喝酒搞的!”
“放肆!”李芒一拍桌子,怒喝道:“你冲我也就算了,你还敢对我兄弟发火?!我今天倒要好好管教管教你!跪下!”
“你!”银月仙子剑指李芒,手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李兄,你先冷静一下,前辈她也是为了你好……”白兄好言劝道。
“白兄,你不要管我,小爷我今天就是要管教管教这娘们儿,跪下!”李芒大声嚷嚷道。
“前辈……”白玉珍略一思索,苦笑一下,道:“事到如今,只好先委屈前辈,做个样子出来,配合一下李兄吧。”
听到委屈二字,银月仙子忽然鼻头一酸,眼眶也有些泛红,可她表情依旧冷冽,寒声道:“凭什么要我委屈,明明是他无辜发难,为什么不让他委屈一下?”
白玉珍有些无奈地摊摊手:“唉,这事的确是李兄冲动了些,但前辈也看到了,这人喝醉了什么都听不进去,在下也劝不动他。可事情到这一步总得有个人先退一步,既然李兄已经听不进话,在下也只得恳请前辈做那个让步之人了。”
“我不退。大不了我把这淫贼一剑杀了。”银月仙子抬起下巴,不肯认输。
“哎哎,前辈也别冲动,”白玉珍道,“此处可不是魔道领地,杀人放火也无人在意,这醉仙楼可是金竹县的核心,更是昴日宫安插在此地的眼线之所在,其地位就连县衙门都比不上,在这里杀人无疑是打了昴日宫的脸。前辈既然沦为炉鼎之身,纵有焚天煮海的威能也大抵都被封禁,若是李兄身死恐无解除封印的可能,以此之身想要脱离昴日宫的追捕,恐怕是插翅难逃啊。”
“我不管,我咽不下这口气!”银月仙子虽然气愤,但终究不是冲动之人。白玉珍言之有理,她也无法否认。只是她受的这些气也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白玉珍听出了银月仙子话语中的弦外之音,知道此事有缓,笑道:“前辈通情达理,在下佩服。若是情理上过不去便好办。李兄喝醉了,前辈如何打骂他也无济于事,不如现在先逢场作戏,将他哄过去,事后等他醒酒了,前辈再把丢掉的脸面从他身上加倍找回来也不迟。”
银月仙子阴沉着脸,紧咬银牙,思量许久,终于下定决心,点了点头。
“前辈能屈能伸,日后定能一飞冲天,在下敬前辈一杯!”白玉珍大笑,举杯一饮而尽。
“你们在那嘟嘟囔囔说什么呢,啊?”李芒嚷嚷道,“银月,你还不给本大人跪下?”
银月仙子脸色青白交替,心中挣扎了一阵,两腿终于是缓缓弯曲,跪在李芒面前。
李芒见银月仙子下跪,当即小人得志般地大笑三声,竭力摆正姿势,模仿着戏班中官老爷的腔调:“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银月仙子脸色涨红,让她下跪就已是做出极大的让步,可一想到事后能把自己受的气从李芒身上全都找回来,银月仙子还是忍了又忍,低声道:“民女月……”
“大胆!”李芒一拍桌子,“尔分明是一贱妇,竟敢自称民女?白师爷,这僭越之罪该当何罚?”
白玉珍一愣,顿时哭笑不得,这家伙竟把自己也拉了进去,还安排自己做一个师爷。可见一旁银月仙子射来的锐利目光,却是一滴冷汗滑落,那李芒喝醉了口无遮拦,可他白玉珍还清醒着呢,这美仙子在拿李芒出气之前先拿他当利息那可受不了。
“回老爷的话,”白玉珍缓缓道,“这律法众多,下官才疏学浅,一时间竟想不起来合适的刑罚。老爷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不妨自行定夺。”
银月仙子听了,狠狠瞪了白玉珍一眼。这奶油小生看似是把急流勇退,置身事外,令银月仙子挑不出他的毛病,但有意无意却把选择权交给一个醉鬼,自己怕是还要遭罪。
“也好,也好。”李芒手放在下巴上,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低头闭目思索良久,听那动静银月仙子还以为李芒睡着了。正欲起身。
忽然,李芒抬起头,道:“大胆贱妇,竟犯下僭越之罪,应打三十大板!”说罢,李芒环顾四周,可这酒楼包厢终究不是真衙门,白玉珍已经分配一个师爷的角色,他带来的妓女春虹只是一介女流,也干不成衙役,更别提打人的刑杖。他又低头见银月仙子低头跪拜,心中色心又起,于是大手一挥,道:“但本大人初来乍到,还不曾准备充分,便罚你趴在本大人腿上,受那杖笞之刑。”说罢,他拍拍大腿,其意思不言而喻。
“你——”银月仙子俏脸发红,咬牙切齿。可一想到若不配合这醉鬼恐怕之后他会更让自己难堪,也只得不情不愿地站起身,缓缓走到李芒面前。
“站那么高挡着本大人视线,罪加一等,快趴下啊!”李芒一副无赖相,又拍了拍大腿。
“你给我等着!”银月仙子心里恶狠狠地想着,正欲趴下,却又犯了难。这李芒坐在白玉珍侧面,自己面朝哪边趴下却是个问题。若从左侧趴下,则是面朝着白玉珍和春虹,一会儿上刑时定要被其将自己的表情看个满眼。可若是从另一边趴下,那便是将自己那一对丰满翘臀正对着白玉珍,同样是羞耻至极。
眼见李芒脸色越来越难看,银月仙子咬了咬嘴唇,朝白玉珍那边看了一眼。白玉珍似是也看出了银月仙子的难处,非常识趣地与那春虹耳鬓厮磨,那春虹也是娇羞个脸,看着清纯可人,却是撩开裙子,一手抓着白玉珍的手往自己胯下送,另一手却是轻轻盖上白玉珍的裤裆,轻轻抚摸着。这两人虽是白日宣淫,但也托此之福,无暇顾忌自己这边。银月仙子心中稍微安心一些,轻叹一声,还是走到李芒右侧,缓缓趴在他的大腿上,将屁股朝着白玉珍那边。虽不能摆正那白玉珍一定不会看向自己这边,但若是看不见倒还能自欺欺人,若是脸朝着白玉珍,再与他看个对眼,那可真就没法活了。
眼见那银月仙子已经将身子趴在李芒腿上,一对丰满乳球搭在李芒大腿外侧,柔软而结实的腹部与腿面接触。感受着那温暖柔软的触感,李芒的心也是小小地荡漾一下,一根硬硬的东西顶在银月仙子的肋下。银月仙子扭头瞪着李芒,眼神中充满憎恶和杀意。
“砰!”一声闷响。
“呀!”一声惊呼。
银月仙子连忙捂住嘴,只感觉屁股上火辣辣地疼。
“愣着干啥,集数啊,难不成你还想让本大人多打几次不成?”李芒不满道,可看向抬起的手掌时却是露出一副淫荡的笑容。那一瞬的柔软和弹性,爽!实在是爽!
“……一……”银月仙子低声数道。
“砰!”
“二……”
“砰!”
“三……”
“……”
“……”
正当银月仙子疑惑为何第四掌没有落下时,只觉得自己的裤子被什么东西抓住了,银月仙子还没回过神,只觉得屁股一凉,这才发觉自己的裤子被李芒褪了下来,连里面那亵裤都未曾幸免。
“你!你干什么!找死啊你!”银月仙子脸颊滚烫,尖叫出声,挣扎着扭动身体,想要将裤子穿过去。
“啪啪啪!”接连三声脆响。
“唔——”银月仙子一声痛哼。
“哼,贱妇,你好大的胆!”李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人人都知受杖刑时应该褪下裤子,光着屁股领刑,你却穿着裤子,还要本大人给你脱下,莫不是成心要让本大人难堪?”
这都哪跟哪啊?!银月仙子在心中咆哮。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该罚!”李芒说着,甩开手臂,五指并紧,重重拍在银月仙子那雪白柔嫩的臀瓣上。
“啪!”
“啪!”
“啪!”
“大胆贱妇,为何停止计数,莫不是在抗旨不从?”
“啪!”
“啪!”
“啪!”
……
银月仙子紧咬着牙,不论屁股上如何火辣辣一片剧痛,却愣是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地板,一声不吭。
李芒见腿上这女人不论如何打都不吱声,心里也是生出一股火气,手上的力度也是越来越重。
“……”银月仙子将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缝,眼睛眯起,挤出两行清泪。堂堂一代美仙子,竟然让一个比自己矮一头的少年打屁股打到哭出来。
疼吗?虽然疼,但修炼时比这疼的时候多的是。
羞耻吗?虽然羞耻,但此刻却顾不上那些了。
委屈。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此时的心情的话就是委屈。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是仍对我当初什么都没做而心存怨恨吗?可如果恨着我的话,又为什么不像对待那个英儿一般地报复我呢?为什么会对我好,为什么会来找我,为什么会选择我,为什么那晚你要说想让我做你的女人呢?都说酒后吐真言,那你如今的模样才是你最真实的想法吗,原来之前的你都在骗我吗,你是否一直都期待着真相大白时我的表情呢?我知道我害你失去了很重要的人,所以我被你夺走清白,被你改造成炉鼎,毕生修为都便宜了你,被你那样侵犯,甚至被那炉鼎阵法弄得放下矜持去向你求欢,我自觉我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就算你以死谢罪我身上也还是留下了一辈子无法消除的丑陋疤痕,可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明明昨晚我们在街上走着的时候是那样放松,那个包子的味道我现在还能想起来,为什么今日你就忽然变了一个人,要这样对我?
豆大的泪珠从眼中滚出。银月仙子用力吸了吸鼻子,再用手用力揉了揉,最后用力咬住手指,只有另一种疼痛才能缓解另一种疼痛。
而在另一边,春虹不知何时已经骑跨在白玉珍身上,忘情地扭动着身子,一帘红裙遮住满园春色,却遮不住那咕啾咕啾的淫靡水声。
“哈……哈……白公子,你的那里好大……啊啊……春虹要被公子弄得升天了……”春虹吐息湿热,搂住白玉珍的脖子,浑身出了一层薄汗。
白玉珍舔弄着春虹的耳垂,两手把握着少女的青嫩臀瓣,把玩着那一对柔软,却没有说话。他的耳边清晰地传来那一声声脆响,引得他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转移过去。
一双雪白的臀峰映入眼帘,浑圆饱满,白玉珍自诩玩过不少女人,但未见有那个女人能拥有眼前这般丰满挺翘的屁股。而此时这世间难有的肉蒲团却在李芒的手掌下荡漾出一圈圈肉浪,摇晃晃,颤巍巍,似是粉冻般稍一用力就会散碎,又总会弹跳着恢复一开始的模样,引人不禁想要更加用力,试探出这一对丰肉的极限。
随着李芒每一巴掌的落下和抬起,那臀瓣上便会留下一个红红的掌印,数十巴掌打下来,那臀尖已经通红,上红下白,似是两个硕大的蜜桃。而在那两个蜜桃之间的黑暗夹缝之中,竟隐隐有水光闪烁。
白玉珍两眼发直,神情恍惚,心中一股冲动无法克制地涌出来。他哪怕在交合时也能保持平稳的气息变得紊乱粗重,那一张俊秀的面庞也隐隐透出些狰狞。白玉珍有些粗暴地扯开春虹的衣服,露出那雪白的肩头和一对跳跃的鸡头小乳,可他却没管那被无数顾客爱不释手的小巧乳房,而是张开口咬住了春虹的肩头。
“啊啊……公子……春虹还要……哦哦……春虹已经是公子的人了啊啊……”那春虹被白玉珍扯开衣服,咬住肩头,以为是面前这少年终于被自己的身体折服,兽性大发,心中有几分得意,也更加兴奋。更加动情地扭动着身体,被那根可心的东西在体内搅得汁水四溢。
白玉珍置若罔闻,紧抱着春虹,却是双目发红地盯着不远处那荡漾着的臀瓣,死死咬住春虹的肩头。
“唔唔……公子,轻一些嘛,春虹怕疼……”春虹感到肩头传来的力度越来越重,微微皱起眉头。
可白玉珍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那臀肉,越咬越用力。
“啊啊……公子……疼……”春虹咬紧嘴唇,忍受着肩头的剧痛,眼角疼出几滴眼泪。但她却不能动,因为这是妓女的命,就是身价再高,再怎么一夜难求,上了床也是任打任骂,任掐任咬的。
春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呻吟中多了一丝低低的抽泣。下身的蜜穴儿因为疼痛而夹得更紧,吮吸着那一根威武雄壮的男根,令那噬咬自己身体的男性更加愉悦。有时她痛恨自己的命,痛恨自己生为一个女人,有着隆起的胸部和下体无毛的给人插的洞。当她见到那美若天仙一样的女子给白公子的朋友跪下时,她有些幸灾乐祸,原来这样美的女人也是要给男人玩的。可之后她又有些难过,哪怕这样美的女人也还是要给男人玩。她已经认了命,已经接受了这肮脏的身子,只是记忆中那蹦蹦跳跳的小家伙,春虹不希望她也被这世界玷污,而失去那全世界最可爱最美好的笑容。
“啊啊啊……公子……”终于,春虹再也无法忍受肩头的剧痛,呻吟着,拍打着白玉珍的肩膀。而白玉珍也终于被口中的腥甜气息惊醒,回过神来,送开口,只见春虹那洁白如雪的光滑肌肤上出现两排深深的牙印,鲜血从中缓缓流出。
白玉珍抬起头,看着少女的一张泪眼,抱歉地笑了笑,道:“抱歉,春虹姑娘,在下一时间情难自禁……”说罢,便低下头去,像是小狗一般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少女的伤口。
春虹松了一口气,趴在白玉珍身上,轻声地哭着,幽幽道:“罢了,你们这些男人都爱这般折磨我们这些女孩子,我们越是疼,越是哭,你们就越欢喜。不过春虹不怪公子,春虹生来就是给你作践的……”
白玉珍舔舐着春虹的伤口,轻轻拍着少女略显瘦削的后背,柔声道:“抱歉,让你受苦了。作为补偿,春虹姑娘若是想要什么首饰或者有什么心愿,可以讲出来,在下一定满足。”
春虹听了,久久没有出声。她脑海中浮现出刚才白玉珍那带着歉意的微笑,那白净俊秀的脸庞配上被自己的鲜血染红的朱唇,竟是像女子一般美丽,却又带着一丝妖艳,隐隐中有种勾人心魄的魅力,令这被无数人采摘的花儿似乎寻到了落根的归处。
“公子,春虹不想要什么珠宝首饰。”春虹轻轻道。“公子若是想为春虹做点什么,就去找妈妈,把春虹赎出来吧。春虹身上留下了公子的痕迹,其他客人见了便不会再点春虹了。可春虹家里还有个生病的妹妹,若是没有钱治病的话妹妹就……公子,您要了春虹吧,不仅是身子,连这颗心也是您的,春虹不求名不求分,不争不抢,只要在公子身边做个小丫鬟伺候着您就知足了,只要能让春虹每个月给家里那点钱给小妹治病,春虹这条命都是公子的……”春虹越说越难过,竟又低声哭了出来。
白玉珍听了,却是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春虹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自己有些太心急了,怕不是惹得面前这少爷不高兴了,赎身不成还算好,若是他一怒之下去找那老鸨告状,那自己少不了挨一顿打,这肩上的伤口若是留了疤,被丢到窑子里去当那花几个子儿就能上的肉便器,那便是与判了死刑无异了,不,死刑不过刀光一闪人头落地碗大个疤,进到那窑子里可比砍头恐怖得多。
白玉珍越是不说话,春虹就越是手脚冰凉,心中发寒。终于,她轻笑一声,颤声道:“公子……春虹刚才说笑的呢……这具下贱的身子怎能入得了公子的眼呢?公子忘了春虹的话吧,春虹用这身淫肉好好地让公子舒服了,公子若是愿意,春虹后面的洞公子也可以随意使用……”
“呵呵呵……春虹姑娘不必紧张。”白玉珍柔和的声音传来:“相逢即是缘,春虹姑娘既然说出这难言之隐,在下自然愿意成人之美。不就是赎身吗,等这场饭局结束后在下便去春满园将你那自由之身赎出来,正好在下孤身在外,缺一个下人伺候。”
“公子……”春虹不敢置信地看着白玉珍。在于那双温和真诚的眼睛对视许久之后,春虹再度泪如涌泉,抱住白玉珍,喜极而泣。
“公子……春虹这辈子就是你的了!”春虹说完,低下头,为面前的这个男人献上充满爱意的一吻。
扑簌簌,那艳俗而廉价的红衣红裙落在地上,沾满尘土,而在上面,新生后的赤裸少女紧紧拥着面前的少年,想要将他揉进自己身体一般,像蛇一般地扭动着身子,发出娇媚而欢愉的呻吟。
另一边,白玉珍和春虹交欢的动静也传到李芒耳中。不知道在银月仙子的屁股上打了多少下后,李芒也终于停手了。他也记不清自己打了多少下,银月仙子更没有计数。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打得自己的手都疼得厉害。金丹期的肉体哪怕因修为被封而削弱强度,但也不像凡人女子那般脆弱。
听到春虹的呻吟声,李芒心中也是骚动起来。他一把揪住银月仙子肩头的衣服,将这默不作声的美仙子拉起来。那张默默哭泣的脸皱在一起,脸颊因羞耻而通红,而那紧咬着的嘴唇也是咬破了皮,血红染朱唇。眼眶也是红的,眼中雾气朦胧,水波荡漾,却是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充满憎恶,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你……你若是满意了便松手……”银月仙子冷冷道,但是话语中却夹着一丝哭腔。
这一张凄美的面庞本应激发人心中的爱怜之心,但对李芒来说却激发出他心中潜藏的某种侵略性。于是他伸手去扯银月仙子腰间的衣带,银月仙子见李芒还要得寸进尺,也不管什么逢场作戏,拼命抵抗。一番拉扯下,李芒眉头一皱,在银月仙子那被打得肿了一圈的屁股上用力一掐,银月仙子尖叫一声,紧紧护住衣服的双手却下意识地放松了一些,任由李芒手忙脚乱地将自己剥了个精光。
身体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银月仙子却像是认命了一半地放弃了抵抗,跨坐在李芒身前,一双湿漉漉的蜜唇已经微微张开,将里面那热乎乎的小洞儿正对着李芒那高挺着的大肉棒。
李芒扶着银月仙子的腰,向下压,将银月仙子胯下的屄洞缓缓套在那肉棒上。银月仙子流着泪,低着头,感受着自己体内被男性进入后的饱胀感。
“不要……你给我拔出去……我这具身子就是便宜一条狗也不给你……啊啊……”银月仙子抽泣着道,攥起拳头捶打着李芒的胸口。但不知为何,那拳头落在身上的力度与其说是一个女人在被侵犯时的反抗,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女子在委屈时的撒娇。
李芒喝得醉醺醺的,自然是没有力气肏干,而那银月仙子更是不愿意配合他,因此李芒只能把着银月仙子的胯部,前后小幅度推拉着,小幅度地让自己的肉棒在银月仙子的小穴中蠕动。
“放……唔嗯嗯……放开我……”银月仙子低声道。虽然心中厌恶至极,但被炉鼎阵法改造后的身体却是主动进入了状态,为主人制造着一波接一波的快感。
穴内滚烫湿滑的包裹感令李芒十分畅快。他长舒一口气,看到面前那晃晃悠悠的一对肥满乳球,便伸头叼住其中一边的乳头,在口中吸吮,用舌头拨弄,不一会儿便换成另一边的乳头。玩得尽兴了便腾出双手,捧起这软嫩白肉,向中间挤去,自己则把脸埋进中间挤出的乳缝中,享受着这份女人的柔软。
“你……你这淫贼……啊啊……我……我恨你……呜呜……”银月仙子见自己的身体被李芒这般肆无忌惮地玩弄,终于是情难自禁,哭出声来,低低地呜咽着。
滚烫的泪珠从银月仙子的脸颊上滑落,滴进李芒的头发。李芒似有所感地抬起头,双眼朦胧地看着银月仙子,问:“银月,你怎么哭了?”
银月仙子一听,气不打一出来,捶着李芒的脑袋骂道:“你问我,你还好意思问我,还不都是被你害的!”
李芒喝多了既想不起来躲也想不起来防,只是呆呆地任银月仙子照着脸忽悠:“我,我怎么你了?”
“你竟敢跟我装傻?!不就是你打的我吗?”银月仙子怒道。
“什么?”李芒眉毛立了起来,“竟敢有人打你?是谁,你告诉我,我找他算账去!”
“你——”银月仙子气得俏脸通红,可是看李芒那神情又确实不像是在装傻,“你对我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李芒困惑地皱起眉头:“我?我做了什么……”李芒拼命从那已经化为一团浆糊的脑海中搜刮出点有用的东西。“你的屁股……被……打了?”
银月仙子的脸更红了一些,眼睛飞快地朝白玉珍那瞥了一下,见对方没有看向这边才咬牙切齿地道:“你总算想起来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李芒竟痴痴地笑了:“不怕,不怕,俺爹教了,这时候只要吹吹就好了,呼……呼……等你不疼了我就找打哭你的人算账去。”说完,他竟是鼓起腮帮子,对着面前银月仙子那挤出的乳沟吹了几口气。这厮竟把银月仙子前面的两坨肉当成了后面的两坨肉。
“那不就是被你打的吗!”银月仙子在心中咆哮。那乳沟处却是被李芒的气息吹得有些发痒。
“呼……呼……不疼了,乖……打狗还要看主人,一会儿谁打了你我给你出头去……呼……”李芒一边颠着手中的一对乳球,荡出阵阵肉浪,一边柔声哄道。
银月仙子见李芒这副模样,心中的气多少是消了几分。不论刚才如何,至少他对自己也并不算得上绝对的无情,至少他还是会心疼自己的。
“你这夯货,说谁是狗呢?”银月仙子在李芒身上打了一拳,但态度却是软化了不少:“还不是你打的,有本事你跟自己打一架。再者说了,那里也不是屁股,你吹那里有什么用……罢了,你今天爱咋咋地,我可懒得伺候你,回去了。”说完,银月仙子便忍着臀瓣上的疼痛,准备将李芒插入体内的肉棒拔出来。
李芒愣了愣,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问道:“什么,你要走了吗?”
“不然呢?”银月仙子没好气地道。
可下一秒,李芒忽然张开臂膀,将银月仙子紧紧抱住,嚎啕大哭:“哇啊啊啊啊啊——我不要你走啊啊啊啊啊——”
银月仙子愣住了,连一旁的白玉珍和春虹也愣住了,这家伙是要闹哪样?
察觉到那两人的视线,银月仙子面红耳赤:“你,你给我松手!”
“不要!”李芒把脸埋进银月仙子的胸口,大叫道:“我松手了的话你就要走了!”
“你这淫贼,我去哪里与你何干!”银月仙子也是恼羞成怒,喝道。
“不要!我对你做了那些事,你要是走了肯定不会回来了,我不要一个人!”李芒闷声道。
虽说知道李芒是在耍酒疯,可他的话却还是让银月仙子的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她从李芒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孤独。每个人都会感到孤独,那是自他从被子宫和羊水包裹给养的圆满状态中被挤入冰冷的空气,剪断那与包容一切的母体的联系后所感受到的第一个情绪,也是人最原始的创伤。面前紧抱着自己的少年原本有着自己的朋友,有着自己的生活,或许是不那么孤独的。可如今他却向自己袒露着自己的孤独,这份孤独是因自己而生的吗?
银月仙子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但这个想法也让她的心弦在微微颤动。
“唉,我只是要回客栈,你想太多了……”银月仙子咬了咬嘴唇,语气柔和了一些。真是诡计多端的淫贼,你做出这般姿态,我若是再执意离开不就显得我冷酷无情了吗?
“那也不要走……我头好晕,会找不到路的……”李芒稍微平静了一些,轻声道。
“唉……”银月仙子叹了口气,“我不走了,但你让我把衣服穿上,我可不陪你做这羞臊人的事。”说罢,便扭动身子,要从李芒怀中挣脱。
抱在银月仙子腰间的臂弯又收紧了一些:“不要……你身上好暖和,我想就这样抱着你……就一会儿就好……”
银月仙子扶住额头,这家伙真是麻烦:“你数十五个数,数完就松开。”
李芒的脸依旧贴在银月仙子的胸口,点了点头,将鼻涕口水都蹭在银月仙子身上,只不过后者现在还没发觉。
“十五……十四……十三……”倒计时中的李芒倒也乖巧,只是抱着银月仙子,什么也没做。当然,先前插进银月仙子穴里的肉棒还没拔出来。
银月仙子俏红着个脸,狠狠瞪了眼白玉珍,后者打了个寒颤,转过头去,继续和春虹腻歪在一起,不敢再看向这边。
银月仙子深吸一口气,今天这脸算是丢得差不多了,被这冤家害苦了。明明刚才动起手来毫不留情,可现在却是另一副模样,而自己又偏偏对他狠不下心来。
“六……五……四……”李芒缓缓地数着。怀中女子的幽幽体香钻进他的鼻孔,她的身体又是那样温暖,令李芒感到安心,神识也不知道飘到何处去。
“四……四……”李芒意识朦胧,说话结巴起来。
总算是快结束了……银月仙子心里长舒一口气,这一天真是够受的。
“四……四是四,十是十……”李芒喃喃道。
嗯?
“四十是四十……十四是十四……十四……十四……十三……”
“哪儿他妈又重来一遍啊!给老娘起开!”银月仙子瞬间炸毛,破口大骂,伸手去推李芒,正要站起身来,在体内插了许久的肉棒也被拔出一截来。
“不要!银月的身上好暖和,里面也好暖和,我还想要!”李芒大叫着,手中发力,又将银月仙子抱回怀中,让那一对被打肿了的蜜桃肥臀又将李芒的肉棒全部坐了进去。
“唔嗯嗯……你这淫贼,休要得寸进尺!”银月仙子口中漏出一声娇哼,连脖子根都变得通红,恼羞成怒喝道。
可李芒到底也是个男人,下身那肉枪在银月仙子的小穴中温存了许久,那缓慢蠕动着的肉壁早就将其吸吮得欲火中烧。如今的李芒已经是被性欲替代了思考,不将卵袋里的白浊射个痛快又岂会罢休?
“银月,我的好银月,求你了,让我再插一会儿,马上就好了,我很快就完事了,你就答应我吧,我什么都会做,好不好?”李芒紧抱着银月仙子,撒着娇。
“不行,你别真以为我不敢动你!”银月仙子怒道。
李芒仍是不放手,但正当银月仙子激怒之下,一掌劈向前者后颈之时,李芒却突然抽出一只手,按在银月仙子的光滑小腹上。霎时间,一个散发着粉色光芒的阵法缓缓浮现,一缕粉色火焰出现在子宫中,然后迅速呈燎原之势爆发,随着经脉渗透进四肢百骸。银月仙子顿时感觉全身燥热难安,下身小穴和上身一对乳珠瞬间充血发红,变得极其敏感,那已经包裹着李芒肉棒的穴壁更是紧紧夹住肉柱,制造着令她腰肢酸软的甜美感觉。
“哈啊……你这淫贼……竟用这种方法对付我……嗯啊啊……”银月仙子瞬间便猜到李芒控制她身上的炉鼎阵法催生出欲火来迫使她发情,但为时已晚,她的双眼一瞬间变得迷离,吐出一股股湿热气息,已经变成淡粉色的一具娇躯也不受控制地扭动着,让那熟悉的肉棒在体内搅动着,剐蹭着穴内脆弱敏感的肉褶。
“啊啊……银月……银月……”李芒低吼着,紧抱着银月仙子,叼住她胸前已经动情挺立的乳珠,不住地吮吸着,发出滋溜滋溜的声音,而下身也是不安分地乱动着,配合着银月仙子的动作,将肉棒在她的蜜壶中来回搅动。
“嗯啊啊……你这……淫贼……唔嗯嗯……真是被你……啊啊……害惨了……”纵使银月仙子如何不甘,此时的她却无法抵抗这份来自身前这个少年赐予的快感。被阵法控制的快感又如何,因为身体的确因此而欢愉。银月仙子仰起头,竭力压制的娇吟止不住地泄露出来,就像她股间的淫水也止不住地从两人性器研磨之处流出一般。她身上已经出了薄薄一层汗,一股异香悄然挥发。那正与春虹欢好的白玉珍闻到那香味,瞳孔猛地一缩,甚至差点失守精关。而那春虹也是被屄里忽然涨大一圈的鸡巴吓了一跳,可这份充实感却让她更感欢喜,也更起劲地扭着腰。
“啊啊……公子……公子的肉棒好大……春虹要受不了了……春虹要去了,要泄了,要飞了,要死了……啊啊啊……公子……和春虹一起去吧……啊啊啊去了啊啊啊啊啊——”春虹的身体猛烈颤抖着,体内一股阴精冲出子宫,与冲向子宫的一股滚烫阳精冲撞在一起。几乎令人昏厥的快感在那狭窄的屄洞中爆发开来。春虹双眼微微上翻,有些失神。半晌过后才疲软地趴在白玉珍怀中,喘着粗气。
“公子……您好厉害……春虹差点就被你干死了……”春虹连连娇喘,柔声道。一只白净温暖的手抚摸着她的脑袋。春虹想着自己出去后和白玉珍赎回自己的身子,跟在他身边服侍着,不必再做那下贱的行当,若是日久生情甚至能嫁给他做一个妾室,再生一个大胖小子来一个母凭子贵,小妹也有钱治病,又能天真活泼地在巷子里奔跑玩耍,她闭上眼睛,露出甜甜的微笑。
而与春虹的含情温存不同,白玉珍却是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冰冷。他一手摸着春虹的头发,一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起来,余光却在暗中瞥向一边那呻吟扭动着的美丽娇躯。
“竟能散发出这种效能的体香,这炉鼎的炮制方法可不简单……”白玉珍暗自想到,同时轻轻拍了拍春虹的脑袋,指指自己那半软的阳具。春虹会意,跪在地上,将那散发着精液和自己淫水气味的鸡巴含入口中,不断分泌口水来给鸡巴做一个温泉浴,又用一条灵巧小舌做着按摩,又缩起脸颊,将鸡巴中的残精也柔柔地吸出来。
白玉珍享受着春虹的清洁口交,依旧抚摸着她的脑袋。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胯下的少女身上,看着那乖顺的模样,白玉珍舔了舔嘴唇,嘴角勾起一个莫名的弧度。
而在另一边,银月仙子也放弃了抵抗,主动地扭动着腰部,让下面的小嘴吞吐着肉棒,双臂也搂住李芒的脑袋,香汗淋漓道:“啊……啊啊……你这淫贼……竟在别人面前羞辱我……你等着……嗯啊啊……等回去后我……我要你好看……啊啊啊……”
“啊啊……银月……银月……银月……”李芒也紧紧抱住银月仙子,吸吮着她那红通通的乳头,闷声道。
银月仙子听了,心中那个作为女人的自己因为被男人渴求着而欢欣鼓舞,她下身那勤奋的屄洞也更加努力地夹紧,回应着男性的渴求,但也让她脸颊发烫,眼中充满水汽:“嗯啊啊……你这家伙……赶快给我完事啊……嗯嗯……闭嘴啊……不要一个劲地叫我啊……羞死了……唔嗯嗯……”
听到银月仙子的娇嗔,李芒心中怦然一动,那肏弄着肉穴的肉棒变得更加涨大,连连颤抖。银月仙子也是知道李芒即将射精,便气喘吁吁地将自己那蜜桃般红润的肥臀重重坐下,将肉棒吞入最深处,直直抵在子宫口上,用力碾了碾,令龟头剐蹭着女人那脆弱敏感的花心。
“银月——”李芒一声低吼,用力咬住乳头,浑身绷紧,一股滚烫热流浇在银月仙子的花心上。
“我……我也——哦哦哦哦哦——”银月仙子昂头亢叫,宫口被热精浇灌的刺激也令她激烈地高潮着,浑身颤抖,穴壁更是绞得李芒肉棒发痛,似是要将精液全部榨出来一般。一股阴精也是恰到好处地喷将出来,淋在李芒的肉棒上。
两人互相交换一下生命本源之气,将其炼化吸收,皆是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银月仙子也是没了气力,趴在李芒身上,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
忽然,一双手盖在银月仙子的屁股上。
银月仙子心里一惊,浑身下意识地一颤,恍惚间以为自己还趴在李芒腿上被打屁股,心中竟下意识产生出几分惧意。
不过所幸,那双手只是轻轻地抚摸着,酥酥麻麻的,似是在安慰。
“不疼了,揉揉就不疼了……”李芒低低的声音传入耳中。
“淫贼,你就是想吃豆腐吧……”银月仙子喃喃道,却是没有抵抗,任由李芒抚摸着自己的屁股。说来也怪,明明先前是那样的不甘,愤怒,悲伤,可是现在感受着少年的体温和轻抚,所有的不快竟都消失了,就像是睡了一觉后将前一天的疲惫一扫而光一样。
“……”少年轻微的鼾声响起。
银月仙子叹了口气,暗道自己竟遇上了这么个冤家,也是轻轻起身,李芒那逐渐疲软的肉棒自然而然地滑出体外。银月仙子敏感的穴肉被这样一刺激,令得她浑身一颤。一双雪嫩玉足落在地上,踩在自己的淫水中,所幸,自己的衣服幸免于难。
银月仙子飞快地穿好衣服,却任由李芒坐在那里遛鸟。她系好衣带,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扭头看向一旁。手也放在剑柄上,只要一个念头,下一瞬就能利剑出鞘,斩尽世间万物。
白玉珍浑身一激灵,连忙放下茶杯,举起手,笑道:“我今天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说。”
银月仙子盯着白玉珍看了许久,正要说什么,却被白玉珍抬手制止:“先等一下,春虹,我要——哦哦……”白玉珍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他的另一只手伸向胯下,将一个脑袋紧紧按向股间。
十余息后,白玉珍松开手,座下传来女子的咳嗽声。
银月仙子皱了皱眉,道:“你接近他是想干什么?”
白玉珍摊摊手,无奈地笑笑:“在下挥金如土仗义疏财,与李兄有缘,有意结交,又能有什么心思呢?”
“哼,”银月仙子冷哼一声,“你什么心思你自己清楚。你若老老实实的还则罢了,若是让我发现你耍什么小动作……”话音未落,银月仙子拔剑而起,将面前这红木桌子削下一角来。
白玉珍微笑着,眼角却是跳了跳,哎呦我的姑奶奶诶,我订的包厢东西坏了都得我赔啊。只是此时他只得干笑道:“请前辈放心。”
“只是前辈……”白玉珍话锋一转,“按说前辈是被迫留在李兄身边,可如今这般维护于他,李兄艳福真令人羡慕啊。”小样,敢吓唬我,本公子不找回点场子怎么行。
果不出白玉珍所料,银月仙子的脸上飞起两朵赤霞,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只是不信任你这般魔道之人罢了。”
“呵呵呵,前辈心中是何想法,也只有前辈自己清楚了。”白玉珍啪地打开折扇,掩面轻笑,“所谓酒后吐真言,酒液不会凭空制造欲望,只会放大人心深处潜藏的欲望,至于前辈从李兄的行为中解读出了何种欲望,呵呵……”
银月仙子从耳根红到了耳尖。她狠狠瞪了白玉珍一眼,转身反手给了李芒两个耳光,将他打醒,然后拉着醉醺醺迷瞪瞪,两颊印着两个掌印的李芒出了包厢。没多久,只听包厢外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毕竟李芒的鸟可是一直没收回去。
白玉珍仍坐在原地,将刚刚没喝的茶水倒掉,又续了杯热的,慢慢喝着,又将光着屁股的春虹拉起来,搂在怀里,让春虹伺候着他喝茶吃点心,自己则把玩着少女盈盈可握的一对酥脂嫩乳,凝视着春虹肩头那两排暗红色的牙印,眯起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十九章-长生香中的母牛(上)
半夜三更,金竹县中绝大多数地界都已经熄灯入眠,也只有一些妓院还闪烁着零星的灯光。
而此时在城西的一家客栈中,还有一间房的灯亮着。
银月仙子站在屋中,抱着膀,冷着个脸。而在她身后不远处,一个少年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
“对不起,我错了……”李芒垂着头,弱弱道。
“错了?你错哪了?”银月仙子冷哼一声。
“我错在不该喝酒……”李芒道。
“还有呢?”
“还有……还有不该对你大呼小叫,不该打你屁股……”
“这就完了?”银月仙子转过头,看着面前这堪称乖巧的少年。若不是自己这对臀瓣一坐下就疼,银月仙子只看李芒现在的模样还真难想象这家伙白天竟然对自己做出那么疯狂的事。
李芒苦着个脸,挠了挠头:“之后……之后我也记不清了,那酒后劲太大了……”可是话这么说,李芒的耳尖却是微微发红,只是屋内灯光昏暗,银月仙子也看不出来。
李芒确实不记得,他被银月仙子强行拉扯回客栈后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天黑。但他不记得自己在酒桌后半段上做了什么,但胯下一根偃旗息鼓的疲软肉肠什么都说明了。但李芒必要一口咬定自己忘了,这玩意儿没法说啊,自己喝多了耍酒疯,当着白玉珍的面把银月仙子的屁股打肿了,又把她上了,这脸丢得都没处找了。可若还不止银月仙子一个人呢,那春虹只是白玉珍找的一个妓女,钱给够了给谁肏不是肏,万一自己当时又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去跟白玉珍说又是怎样的丢脸?话又说回来,那白兄白玉珍可也是俊美如女子的……
李芒浑身打一寒颤,意识在脑海中抱头尖叫,这事不能细想,甚至根本不能想,别说忘了,就是想起来了也得给忘掉!
正当李芒在心中痛苦打滚的时候,银月仙子也是柳眉倒竖:“你忘了?你竟然敢忘了?你明明——”银月仙子说到一半,竟也面红耳赤地闭上嘴。白天的事李芒说不出口,她更说不出。
“那什么,你也别生气了,”李芒讪笑道,伸出红肿的手掌,“你看我这手打的,都肿了,现在还麻着呢,你看我这不也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嘛……”
“你!”银月仙子恼羞成怒地飞起一脚,将李芒踹躺下,攥起粉拳劈头盖脸地打下去。李芒护着脑袋,嗷嗷叫着求饶。
“哎呦!姐姐!奶奶!祖宗诶!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嗷嗷嗷嗷——”
银月仙子打了一气,但也没下多重的手,毕竟若她真有杀意,直接一剑刺死来得更快。银月仙子只是想拿李芒当沙包,好好出一口气。李芒也是心知肚明,因此也没有反抗。
一炷香时间后,银月仙子出了一身香汗,气喘吁吁,一肚子气也基本消了。她转过身,冷哼道:“以后出门绝不许喝酒。”
“是……”李芒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浑身酸痛。银月仙子是没下重手,但她那个实力就是收着劲也不是谁都能挨一下的。
“唉,不闹了,”银月仙子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咕……”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低沉滚雷从银月仙子腹中传出。
“嘿嘿,吃面!”李芒看着银月仙子那微微发红的不自然神情,笑道。
没多一会儿,李芒端着两碗面回到银月仙子屋中。一碗烂糊糊的面条堆在碗里,点上酱油和几滴香油,撒上花椒面,拿煮面的汤浇上去,枣红的面汤上浮着一点油星,香气扑鼻,别说是银月仙子,就是李芒自己也馋坏了。
“伙计们都睡了,我就自己整了点,快吃吧。”面放在桌上,李芒笑道。
银月仙子点了点头,弯腰坐下,随后在屁股碰到椅面的瞬间跳了起来,倒吸一口冷气。随后才咬着牙坐下来,狠狠剐了李芒一眼才端起碗来。
李芒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捧着碗蹲在墙根吸溜吸溜地吃了起来。
银月仙子小口小口地吃着,耳边吸溜吸溜的声音连绵不绝。她埋头吃了几口,皱了皱眉,放下筷子道:“蹲在那里吃饭像什么样子,搬个凳子过来,坐着吃。”
“没事,我吃完了。”李芒亮了亮空空的碗底,这家伙连汤也喝得干干净净。
吃完无事,李芒随意打量一下屋内。银月仙子房中一切布置与李芒屋内相当,只是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女子独有的体香,李芒心中隐隐有些不平,老天将女子造的那样美那样香,却将男子造得什么歪瓜裂枣都有,还生得一身汗臭。可转念一想又释然了,这么香这么美的女子,到头来不还是要被男子压在下面玩弄吗?
李芒扫视一圈,却没见到自己前一日给银月仙子的包裹,难不成她真的扔了?李芒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一想到那气质清冷容貌艳绝的女人给自己那雪嫩鹅颈套上他买的白色狐皮项圈的模样,李芒心中便涌出一丝邪火直直往胯下钻。
“下一步你什么打算?”银月仙子忽然问道。
“先把我的钱拿回来,没有钱什么都做不了。”李芒道。
“怎么,你还要去找你那个萍姨谈吗,她可不像是那么好说话的。”银月仙子道。
李芒嘿嘿一笑:“不啊,白兄一番话启发了我,如今的我姑且也算外道之人,不应再受所谓条条框框限制,我何不偷偷潜入萍姨住处,将我那钱直接拿走呢?”
“你要去偷?”银月仙子皱了皱眉。
“这怎么能叫偷的,那钱本来就是我的。就是闹到官府去我也占理。”李芒不屑道。
银月仙子想了想,叹了口气,她虽不赞成这种行为,但她终究也不是李芒的什么人,管不了他太多,只得道:“那便依你吧。”
李芒点点头,忽然又听银月仙子淡淡道:“阴阳生万物,万物蕴阴阳,人心亦有两面,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你本心不坏,要坚守本心,不要一步错步步错。以我的立场只能说这么多,听不听随你。”
李芒笑了笑:“谢谢你,我自有分寸。”
“若是如此那便最好。”银月仙子放下空碗,“你何时动手?”
“明天晚上。”李芒收起笑容,缓缓道。
……
时间很快过去,日出日落,转眼又是夜幕降临,明月高悬。
药房长生香送走最后一个病人,李芒先前所见的那抄方童子丁香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放松着那具玲珑的身躯。
“呼……累死了……”丁香扶着腰道,正欲转身往后院的寝房走。
“师姐!丁香师姐!”丁香没走几步,正与一个童子打扮的小女孩撞个满怀。“师姐,那牛胃瘤草粉的炼制出了点问题,你快去看看啊!”
“草果?那牛胃瘤草粉这段时间天天提炼制备,怎还能出问题?”丁香皱了皱眉,那牛胃瘤草粉是长生香新开发的招牌药“仙牸丹”的其中一味原料,那仙牸丹因其出色的治愈能力,外敷可续骨生肉,内服可调养经脉,大受欢迎,甚至引起那大名鼎鼎的昴日宫的兴趣,如今已是供不应求的地步,若是因药材出问题而影响了产量,那可就不好了。
“师姐,都怪那陈皮!”草果哭丧个脸,“他非要请我吃饭,结果粗炼时多放了一勺千竹髓,一锅药都发黑了,你快去看看吧!”
丁香听着草果的哭诉,头都快大了。自已本打算歇一会儿再去管那仙牸丹核心药材的制备,可中间插进来个草果,把她待会儿休息的时间占个精光,便没好气地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我先去看一眼。你去把草寇和砂仁叫来,今晚轮到他俩守门。”留下这句话,丁香便快步离开了。
没一会儿,两个个头高达强壮的童子熄灭了堂内的灯,锁上门,在门口周围来回巡逻着。
而在长生香不远处的某个阴影中,一个低低的声音道:“他们关门了,动手吧。”
“等一下,”又一个清冷声音道,“这等地界,区区一个药房便要派人在门口巡逻看守,实在是有些反常。”
“萍姨不是捣鼓出什么仙牸丹吗,似乎还挺受欢迎的,若是为了防止有人半夜偷药也不无可能。”前一个声音道。
“那两人少说也是炼气期二阶的实力,虽说在修道士中只是还没超凡脱俗的下三阶,但真放在市面上,像你们这个地方雇佣一个炼气期二阶的护卫恐怕一个月没有二十两下不来。”清冷声音道。
“这,这么多?”前一个声音咽了口唾沫,一个低阶修道士一个月就要花去一个穷人两年的收入,就是雇一个实力差不多的凡人高手也不过一月五六两。不过这个所谓的实力相当也仅仅是指肉身强度和单纯的拳脚功夫,可修道士以天地之气淬炼肉身经脉,其潜力远超同等实力的凡人,或许前一个月一个凡人高手尚能稳稳压制一个炼气期二阶的对手,但在各种丹药等修炼资源的加持下,或许下一个月凡人高手就只能在对方手中勉强保证自己不会落败,而等到后者修炼至炼气期三阶,具备媲美凡人武道宗师的实力后,凡人高手便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而哪怕限制在同一实力水平下对战,修道士的武技由于加入了天地真气的加持,其力量和速度都会得到一定程度的增加,甚至还会提供其他意想不到的效果,例如某些性质阴寒的真气随交斗打入对手体内,令其肌肉冻僵,活动不畅,而某些性质刚烈的真气则可能加速对手血流的速度,虽然短时间内会增幅对手,但这种透支身体而获得的提升会让对手更早地力竭落败。也正因为这种种的差距,哪怕是炼气期的修道士也远比凡人武者要更受欢迎,而一些家底殷实的势力比起单纯地雇佣这些炼气期修道士更愿意再加一点钱作为投资,以保证日后这些修道士在实力飞跃后继续死心塌地地为自己效忠。
当然,若是李芒知道前一日和白玉珍吃的一顿饭算上银月仙子砍坏桌子的赔偿款就花去白玉珍将近一百两银子,恐怕会惊讶地连下巴都掉在地上。
“可是据我所知,萍姨之前可不像是这么有钱的样子,长生香以前也不过是个没什么人光顾的破落老药房,难不成都是拜那仙牸丹所赐?”前一个声音低声沉思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清冷声音道。
“要说这句话的话,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会跟我一起过来。”前一个声音轻轻笑了笑。
“我……”清冷声音有些局促,“我只是防止你做出不该做的事!”
“都说了你可以相信我的。”前一个声音不满地哼了一声。
“总之,你知道你那钱放在什么地方吗?”清冷声音深吸一口气,问道。
“长生香后边的大院都是萍姨的,我的钱多半放在她的寝房,装在一个小箱子里,藏在床下。我小时候看到过。”前一个声音道。
“今时不同往日,你那萍姨既然能在门口安排两个炼气期二阶的护卫,院内恐怕也有守卫巡逻,要多加小心。”清冷声音叮嘱道。
“知道了。”前一个声音道。
“那便最好。我在外面接应,你速去速回。”清冷声音道。
“好。”前一个声音道,“等一下,你不是正派人士吗,怎么这一套这么熟练?”
“你懂什么?就是正道弟子也有要执行潜入暗杀一类任务的需要!”清冷声音急道。
“好好好是是是。”前一声音笑了笑,不再说话。
半个时辰后,在长生香门口那两个护卫移开视线,精神有些倦怠的瞬间,清冷声音忽然道:“就是现在!”
瞬间,一个黑影从阴影中窜出,在两个护卫的视觉盲区中跃过黑色的高高院墙。
在月光的照耀下,那黑影曾在半空中短暂地显露出身形,那人身穿一身黑色夜行服,经过特殊处理的布料几乎不会发出声音,可以看出来者是做足了准备的。而看向那黑影的脸,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芒!
而在李芒先前栖身的阴影之中,又一个黑影蠕动一下,一个曼妙身躯在长生香两个护卫的眼皮子地下悄然掠过,三两下跃到一棵树上,一对眼眸明亮如月,居高临下地观察着长生香院内的情形。
银月仙子似一只猫一般伏在树上,却是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一套夜行服。这天清晨李芒兴致冲冲地跑出客栈,回来时便带着两套夜行服,据他所说这就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身布料称不上多高级,至少银月仙子在剑月宗内统率的晦殿执法队所穿是用一种夜幽狼的皮制成的制服,质地轻盈坚韧,上面还印刻着诸多阵法以屏蔽气息,增强感应,使得晦殿执法队在执行某些潜入暗杀任务时果真如那夜幽狼一般神出鬼没,唯一一次在猎物面前暴露身形之时便是被铜牙铁齿咬断喉咙之时。而眼下自己穿着的这件便有些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了。而且最主要的是,李芒给自己买的这件尺寸偏小,胸口哪怕已经用布条裹住也被绷得有些不舒服。
深吸一口气缓解一下憋闷的不适后,银月仙子观察着院落内的情况。这长生香的后院可不算小,还修筑着简单的园林,各种假山亭台错落排列,高低相叠,一步一景,看得出当初建造之时工匠用心良苦,此处在当年恐怕是一个富贵之人的宅邸,只不过如今这院落交在李芒那萍姨手中,却是疏于打理,有些地方已经杂草丛生,池塘更是早已干涸,甚至改成了药田,倒是有些令宝珠蒙尘,暴殄天物之憾。
而果真不出银月仙子所料,这长生香内的确是有着点点飘曳的澄黄火光,映出一个个晦明变化的脸,那都是在长生香内巡逻的童子。由于有园林景造的遮挡,以及自身高度之限,银月仙子无法将院中所有人都看个清楚,但仅仅是视线所及内这四五人,其中甚至有炼气期二阶一人,一阶两人,足以证明这长生香内的守备已经远超一个药房所需。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长生香定不是表面上的一家药方那么简单……”银月仙子暗自沉思着,心中不禁为只身潜入的李芒捏了把汗。她倒不担心李芒若是被发现后无法自保,毕竟他当初能以炼气期二阶的实力斩杀实力逼近三阶的铁厉,纵是有一些讨巧的成分在,但若本身实力不济也不会有讨巧取胜的机会。只不过自保容易,脱身却难,院中几个炼气期二阶拦不住他们俩,但若是事情闹大,惊动坐镇县城的一些力量,恐怕就凭修为被封的自己也有些难以招架。
当然,银月仙子错估了一点,那便是李芒对这长生香的熟悉程度。李芒曾不止一次来长生香卖药,偶尔在此借住一晚再回去的情况也并不少见,因此对长生香内的布局比较熟悉,因此只要庭院中的布局没有产生极大变动,李芒便能借助自己对此庭院的了解隐藏自身,避开巡逻的童子。
果不其然,李芒虽是个潜行菜鸟,但凭借情报上的微弱优势,还是有惊无险地避开一道道扫视视线,一路摸到萍姨的寝房附近。
李芒来到房前,见屋内还亮着灯,窗户微开,一股股白色的水雾从窗缝中溜出,带着一阵阵药材的清香,其中还藏着一丝胭脂粉膏的幽香。李芒这半大小伙子闻了湿漉漉的香气,多少有些心猿意马,随即回过神来,心中冷笑一声,多大的人了还搞这些,老妪何惺惺然作处子态?虽说萍姨日常总是以一美妇形象示人,可在幼年时期撞见过她真面目的李芒眼中,这美妇就是再年轻貌美也还是一个老太婆。
李芒想着,却是偷偷来到窗边,顺着窗缝向屋里看去,一来是为了找装着自己银钱的箱子,二来也是一饱眼福。正所谓划分两头说,萍姨虽然貌美,但却是个老太婆,但反过来说虽然是个老太婆,但那举手投足间说不尽的万种风情和胸前一对汹涌的乳球也让李芒没有不看的道理。
可下一瞬,李芒的眼睛忽然瞪大了,甚至呼吸也随之一凝。只见那屋中竟是光溜溜一间,什么床榻桌椅应用之物统统没有,只剩下屋子白净净空荡荡。当然,若说屋中什么也没有也不尽然,至少屋子正当间摆着一个浴盆,往上蒸腾的白色的水汽。而在那浴盆上边,却是吊着一个女人!
因视角所限,那女人两腿分开,向后弯去,两脚腕被绑在一起,吊在空中,将两股之间那一丛浓密的黑森林径直冲着李芒。那卷曲浓密毛发上起小腹下缘,一直向下绕过中间那肉缝,径直钻入那臀缝中,将那后门遮得严严实实,李芒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般体毛浓密的女人。而在那黑森林丛中,两片肥硕黑唇从毛丛中探出头来,软软耷拉下去,粗略估算大概伸出二三指宽,那乌黑淫肉堆叠在一起,像是木耳一般,却是反射着晶亮的光泽,足见这黑淫烂屄被不知道多少男人用过。
那黑屄之上是一对堪称肥硕的巨臀,李芒甚至觉得其尺寸可以与银月仙子胸前的波涛汹涌而媲美,银月仙子若是知道自己的胸部被拿去跟另一个女人的屁股比较,恐怕登时便抽出宝剑将李芒剁成肉馅。李芒欣赏着那一对哪怕不动也颤巍巍的软弹嫩肉,已经打过银月仙子屁股的他又不禁好奇起面前这大屁股打起来的手感,有这样大的屁股若是不被数不尽的男人骑乘蹂躏,直到将一对处子嫩屄硬生生肏成眼前这两片烂肉,那才真叫个暴殄天物,白白糟蹋这么好的身子。
有了这般大的屁股,此女的大腿也是丰满至极,却是在经过胯部的肥满后再膝盖处迅速收窄,使得这一双美腿从胯部极致的夸张曲线过渡到小腿的优雅克制,点到为止,产生出一种仿佛举重若轻,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张弛对比,带来极致的视觉冲击。更不要论那一双粉嫩小巧的喷香玉足,那一根根玉珠般的脚趾时而蜷缩,时而张开,好似云卷云舒,花开花谢,诉说着其主人心中的某种苦闷,惹人怜爱,恨不得将其塞入口中好好亲近一番。
越过那一对玲珑香蹄,一双纤细玉手与玉足绑在一起,以一种四马攒蹄的姿势被吊在房梁上。而那女子的头发也被向后扯起来,绑在绳子上,迫使其抬起头,李芒光是想象一下便能感觉到这种四肢的痛苦之处,因此虽然并不能看到女人的脸,但李芒还是能想象出她那皱紧眉头,半眯眼睛,咬紧嘴唇的苦闷模样。这时,李芒心中忽然涌出一股邪火向自己那二弟灌进去,给自己那胯下撑起一个帐篷。
这女人便这样吊在浴盆正上方,皮肤红彤彤一片,挂着几滴香露,随着身体不时细微的抖动而向下滚落。那两腿间的弯曲毛丛上还挂着不少露水,只是不知那是蒸腾的水汽所凝还是那黑色烂屄中喷出来的淫水。
李父曾身为朝中太医,李芒不说学过来一身本事但也学到个七七八八。此情此景再加上那浓郁的药香,李芒认出这是这女人是在药汤上熏蒸,使药物中的挥发成分随水汽升腾,在被其热量揉进体内,以达到治愈疗养之效。只是李芒不知是何样的疾病是需要病患以这样的姿势被吊在药汤上。
嗒……嗒……
正当李芒下意识分析病情时,忽然听得背后传来脚步声。李芒一惊,回过神来,趁着还没被发现一个箭步窜进阴影之中,偷偷观察着。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终于,两个童子打扮的人出现在李芒视野里。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这两个童子竟还都是李芒见过的人,其中一个是当时李芒想要插队时将他拦住的桂皮,另一个李芒记不大清楚,似乎是叫八角,当时是他接受了药材。
只听吱呀一声,桂皮和八角径直推门进屋,随后,李芒便听到桂皮的笑声:“呵呵,大奶牛,今天的药浴可还舒服?”
“唔唔唔——”一个女子妩媚中带着苦闷的沉闷呻吟传了出来,似乎是被堵住了嘴。李芒也算是在女人身上积累了不少经验,这动静一听便知,这被以一种痛苦的姿势吊在空中的所谓大奶牛竟然动情了。只是不知为何,她的声音李芒总觉得有些耳熟。
“师兄,这还用问吗?”那八角讥笑道,“你看她的那破烂黑屄里的臭汁都滴到药里去了,怕不是三四个时辰下来她根本没吸收我们给她配的药汤,反而是被她自己滴下来的臭汁腌入了味吧,哈哈!”
“唔唔唔——”那大奶牛似是不堪其辱,闷哼着。
“哼,”八角冷哼一声,“有什么可害羞的,事到如今你还哪有什么脸可要,你这千人骑万人乘的骚贱婊子!”
“唔唔——唔唔——”大奶牛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因为嘴被堵住,什么也说不出来。
“师弟,不要再说了。”桂皮忽然平静道:“这奶牛已经毫无廉耻可言,就是被你羞辱谩骂,她下边那骚穴也会流出臭水来,若是滴到药汤里,被她那一对骚奶吸收了去,挤出一桶臭奶,恐怕会影响今天这批仙牸丹的质量。”
躲在屋外阴影中的李芒听了,瞳孔微微收缩,没想到这大受欢迎的所谓仙牸丹,其中一味材料竟是用女人的乳汁!
“没想到这长生香中竟囚禁着一个女人榨乳炼药……这种事若没有萍姨的同意绝无可能……难道说?”李芒心中忽地冒出来一个念头,但他很快摇了摇头。李芒虽与萍姨不对付,但若抛开两人之间复杂的关系不谈,李芒心中对萍姨还是比较认可的。萍姨身世成谜,起先只是李父的一个病人,李父因为搞大公主肚子,举家逃离京城时她竟也一路跟来,李父在金竹县买下一处房产安置她,期间她靠着李父的医书药典自学成才,又将那处房产改成药房,也就是现在的长生香,这般天赋悟性李芒自叹弗如,而其医者仁心李芒也是极为认可,因此哪怕李芒因为钱的事对萍姨抱有些怨气,但他也无法想象萍姨竟会为了治病救人而囚禁女子,榨乳炼药,如此行径几乎与魔道无异。
可若萍姨不会这样做,那屋中这女子又是……李芒思索着,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萍姨的寝房关着这用来榨乳的女子,而萍姨又不像是会允许这种事的人,难道说……
李芒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连摇头,可那荒谬想法一经产生便如同附骨之疽一般无法忘却,更让他心神不宁。于是他越上高墙,绕屋子转了转,试图找到其他角度上可以窥见屋内的机会。他想要看,但又不太敢看。
正当李芒绕到屋后没多久,只听得门又一次被打开,又听到八角道:“丁香师姐,怎么这么晚才来?”
接着一个轻灵声音不悦地响起:“别提了,一帮饭桶,差点毁了今日份的牛胃瘤草粉,若不是我及时补救,影响了仙牸丹的产量,宗门那边怪罪下来可就麻烦了。”
“哎,师妹,”桂皮安慰道,“那些人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些凡人,也就是做些杂役的水平,师妹犯不上和他们置气,只要不影响明日的出货就行。”
“哼,别跟我在这儿说好听的,那些下人可都是师兄你管着的,就是你这般态度纵容他们才搞出这种事来!”丁香毫不领情,顶嘴道。
“行了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八角兴奋地打断两人的对话,“既然人已经到期了,我们便开启阵法吧。”
李芒听完,心中更有些焦急,这寝房除了正门边的两扇窗户外便没有可以看见屋内的地方,于是李芒便潜到窗下,悄悄探看。只见屋中两男一女,除了李芒先前见过的八角桂皮二人外,另一容貌文静的女子便是那丁香,也是白日李芒所见的抄方童子。只见那八角来到大母牛身边,抓住吊在梁上的绳子,绷面一提,将那被吊着的女人提了起来。
“唔唔唔——”已经被反扳过去的肢体又被外力扯动,那大奶牛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下意识扭了扭身子。而李芒的关注点不是这个,而是那因为被八角提起身子而从浴盆中现形的一对肥满巨乳!
那巨乳呈水滴形自然下垂,形状浑圆饱满,尺寸更是惊人,常人小乳可说握在手中,像银月仙子那般丰乳可说捧在手里,可到了眼下这对肥乳这里却要用抱在怀中来形容。若说这肥乳还有什么独特之处,便是那大奶上的肌肤白净细腻如婴孩,乳晕和乳头也是小巧粉嫩,虽然相较一般女子的尺寸仍然是较大的,但是和这对巨大的白腻肥乳相比却是小巧得可爱,与她下体那被玩烂了的黑屄形成极其强烈的反差。随着身体的提起,那一对白奶颤颤巍巍,一股股褐色药液顺着皮肤表面流淌而下,汇聚在末端的乳头上滴下去,原来这大奶牛不是被药液熏蒸,而是将她这对奶子泡在药液中浸泡疗养。
被提起来后,大奶牛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细微的颤抖传导至那一对肥满松软的乳肉上便被放大成一阵阵令人眼花缭乱的抖动,将快要滴落的药汤甩得到处都是,口中更是发出接连不断的呻吟。这倒也不奇怪,这般大的一对肥乳想必是非常重的,若说之前浸在药汤中还能借助浮力减轻负担,可如今肥乳离水,就像在身上平白挂了两个大秤砣,全部由反向扭曲的四肢承担,其痛苦可想而知。而这大奶牛虽然反应痛苦不堪,但李芒却能察觉出来,这种程度却还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心中啧啧称奇,这般放在寻常女子身上足以将四肢拉至脱臼的沉重负担对于这个大奶牛竟然还是可以忍受的,实在是不一般,也不知长生香如何将这女子调教成这般模样。李芒看着那一对大奶激烈抖动着肉浪,不禁浮想联翩,想象其若是银月仙子被这般吊在空中,苦闷地抖动着她那一对饱满挺翘的美乳的模样,胯下那小兄弟顿时兴奋地抬起头,将李芒吓了一跳。
提起大奶牛后,桂皮与丁香合力将浴盆推走,八角嘴角咧起一丝嘲讽的弧度,松开了提着绳子的手。大奶牛的身体在重力的作用下猛地坠下,又陡然停在半空中,那两个硕大乳球在下坠的过程中先是因为惯性被挤到身体两边,随后又在她身体停住之后继续下坠,同时向中间摆动,最后撞在一起,发出响亮的“啪”的一声。乳球下坠的重力拉扯着大奶牛的四肢,使她那被堵住的嘴发出一声沉闷的哀嚎。
大奶牛拼命摇着头,似乎是想要甩掉传入脑海的痛感。而那丁香本就心情不好,拉着一张脸,见面前吊着的赤裸女子有些不听话,火气又上来了,两步上前啪地抽了大奶牛一耳光,喝骂道:“臭婊子,时辰已经误了,你还等什么呢,还不快运功!”
那大奶牛浑身一颤,逐渐安静下来,那被扳到背后,吊在头顶的双手,缓缓结出一个印诀。
丁香三人也是不多拖沓,分别站在大奶牛周身三个方向上,结出手印,异口同声道:“结阵!”
话音未落,只见地上隐隐颤动,发出光芒,地上的光线勾勒出一个阵法的模样,无数符文在其中游动,而那被吊着的大奶牛,正好就在阵法正当中。
而就在丁香等人开启阵法的时候,窗外的李芒却是僵在原地,口中发干。那大奶牛被丁香打了一巴掌,身体在空中缓缓地转了过来,让李芒看清了她的脸。
“果……果真是你……”李芒心中虽然早有了推测,可当这个推测被印证时,李芒依然是难掩心中的震撼。
“果真是你,萍姨……!”
第三十章-长生香中的母牛(下)
李芒看得真真切切,此时面前那被四马攒蹄吊在空中,垂着一对硕大肥乳,面色透出异样潮红,口中塞着黑色布条,双目无神翻白,双手结出奇特手印的大奶牛竟是这长生香的主人,萍姨?!
李芒望着那张苦闷中带着妩媚的美丽面庞,愣在原地。为什么是她?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下流的事?不,她是为了取乳炼丹治病,可如果仅仅是为了炼药会需要脱光了衣服,像绑一头猪一样绑着吊起来?还有这地上的阵法,那三人口中的宗门,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李芒皱着眉头思索着,却没注意到,周身微风飘动,一股股微弱气流从四面八方渐渐汇聚到屋中,或者说是汇聚到身处阵法中心的萍姨身上。
如果李芒此时仔细分辨,便会发现这股气流中带着一种微弱的熟悉的感觉。没错,这些气流就是混沌初分时便弥散在天地之间的一种独特能量,也就是修道士常说的天地之气。而这阵法如无意外,便是一种聚灵阵,将阵法周边的天地灵气汇聚到一起,供修道士吸收,以增加修炼的效率。只不过,眼下这聚灵阵只是最为基础和简陋的一种,也只能吸收方圆十余丈的天地之气,不似那些大型宗派所用的聚灵阵,能将方圆万里的天地之气都汇聚一处,垄断修炼资源,甚至成为大型宗派维持统治的战略武器。
此时若是银月仙子在这里,还能察觉到另一个异常,聚灵阵本是一经启动就会自动运行,可眼下却像是丁香桂皮等人共同结印,维持这套阵法的运行,而且吸收而来的天地之气也应该是被聚集在阵法中,供修道士自行吸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强行灌注进萍姨的身体。
“唔唔唔唔唔——”萍姨闷声嘶吼着,随着天地之气灌注入体,她一身丰腴白肉瞬间染成粉色。她拼命扭动着身子,一对眯起美眸中噙满情欲。下身一对颤巍巍的臀肉抖动着,掀起一轮轮肉浪,上下翻飞的一对黑臭肥唇将淫汁向四周甩开。
“哼,说什么奶牛,这般下流模样还不如说是母猪——”丁香讥笑道,可下一秒,一滴臭汁已然落在她白净秀气的小脸蛋上,一股雌媚骚臭钻进她的鼻孔,竟令她脸颊上浮起两片红晕,小腹中隐隐抽搐。
“啊啊啊啊!你这贱屄,我杀了你啊啊啊啊啊!”丁香尖叫起来,面色狰狞。今晚的一肚子郁愤在此刻爆发出来,搅得体内气血紊乱,脚下的阵法节点竟隐隐闪烁,隐隐有失控的迹象。
“丁香师妹,稳住心神!仙牸丹的供应不能出差错,姬冠长老的话你忘了吗”桂皮低喝道,他的面目也是涌出潮红,萍姨喷洒的淫水似乎有着奇特的催淫作用,丁香同样身为女性都难逃影响,而桂皮和八角身为男性却会收到更多影响,只能凭借意志力强行支撑。
“是啊,丁香师姐!等完成了这次任务,姬冠长老就会破格收我们为亲传弟子,千万坚持住啊!”八角也是忍不住低吼道。他作为这三人中最晚入宗修炼的,心性修为都略差一筹,此时更是深受其害,胯下那根东西将裤子高高顶起,只得苦苦坚持,仿佛踩在线上,一着不慎便要破功泄精,他脚下的阵法节点也隐隐闪烁,有失控的迹象。
丁香眼神闪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转眼间平静下来,她本身也不那么受萍姨的催淫雌浆影响,只是被今晚炼药的那帮蠢货饭桶给气到了而已,因此没费多少功夫便平复了心情,脚下的阵法节点也渐渐稳定。
“你等着,待会儿定有你受的!”丁香冷冷瞪着面前那抽搐扭动的白肉,恶狠狠道,便闭上眼,专心维持阵法。
见丁香那边稳定下来,八角和桂皮也松了口气,努力维持自己的阵法节点。
萍姨一穴淫汁甩得满屋雌臭熏鼻,这股浓郁味道自然也顺着微开的窗口泄露出来,浇了窗边偷窥的李芒一头。李芒猝不及防,猛吸了一大口,随即眼中竟闪着泪光:这也太臭了……
李芒作为坨坨村唯一懂得望闻问切的人,偶尔也需要为村中妇女解决一些胯下的疾患,有些女人下体发炎,下体红肿,一股苦臭,有些女人因为月事没有洗干净,下体发痒,脱下亵裤一股腥臭,最有甚者是一些老人,上完茅厕也懒得擦,痒了就挠,疼了就忍,到最后快受不了了去找李芒一看,下身已经溃坏流脓,一股辣眼腐臭将老太太的儿子都熏吐了,但饶是如此李芒也是忍了下来。可如今闻到萍姨胯下之臭,李芒却觉得以前闻到的各种臭味仿佛都不值一提。若说坨坨村那些女人的臭是因为生活习惯不良导致的问题,其臭味虽然难闻也只是停留在皮肤表面,而萍姨胯下的雌臭却像是被尿液,淫水和精液泡透了,腌入了味,沁入了血肉,又经过多年陈酿发酵而产生的一种浓烈恶臭。李芒惊讶之余也不禁感慨,这老女人的屄究竟是被多少男人肏过才会产生这样的气味。她之前的这一辈子究竟在干些什么?
可是,连李芒自己都没发现,自己一边嫌弃着这股雌臭,鼻翼却在另一边连连翕动,贪婪地嗅入着,裆下那杆肉枪也是愈发精神,顶在裤子上竟是隐隐作痛。那股臭气吸入鼻中,竟化为一股微妙的能量,钻进经脉,悄悄流进四肢百骸。李芒只感觉脑中昏昏沉沉,小腹中邪火愈演愈烈,竟开始顺着脊柱一路窜进脑海,令他浑身燥热不安,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破窗而入,将自己那蠢蠢欲动的大鸡巴插入制造这股雌臭的那块肉中,狠狠肏干,直到将其捣碎成一滩破烂肉泥为止。
“唉。”忽然,一个娇俏的嗤笑声在李芒心头响起,接着,一股粉色欲火忽然出现,顺着经脉飞速流转一圈,将先前进入李芒体内的微弱能量全部驱赶,汇聚在一起,然后烧得一干二净。
等欲火将那能量烧净,李芒顿时清醒过来:“玉灵儿?”
“竟中了这么低级的淫毒,主人小哥也真是的~”玉灵儿的声音在李芒心中响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你不是为了防止被发现而特意隐藏了吗?”李芒问道。
“灯下黑咯,”玉灵儿笑道,“这三个家伙一边维持阵法一边对抗淫毒,哪有功夫警戒四周?”
“对了,你说刚刚那臭味是淫毒?”李芒又问道。
“是啊,以淫为毒,借淫生淫,只不过这股淫毒太过低劣,仅仅只能以粗暴的方式勾动他人淫欲,而且虽是由那母牛自身分泌,却连她自己也中毒颇深。不,或许是她先中了毒,而这淫毒也不过是自身中毒的症状或副作用罢了。”玉灵儿漫不经心地解释道。
“什么意思,你是说萍姨她……”李芒发觉到话中重点,连忙追问。
“那阵法快结束了,奴家先溜了哦~”玉灵儿嘻嘻笑着,声音逐渐飘散。
“给主人小哥一个提醒,那头母牛可是很有故事的哦~”留下这句话,玉灵儿的声音便彻底消失了。
“这家伙……”李芒暗自骂了一句,又看向窗内。但不得不说,玉灵儿的出现确实是帮了大忙,用欲火将李芒吸入体内的淫毒烧了个干净,同时又将李芒体内一些杂七杂八的念头烧了个干净,令他心神清明。李芒倒是第一次知道这勾动人心欲望的欲火竟然还有这等涌出。可事实上欲火就是焚烧欲望的,勾动欲望也不过是为了供自己燃烧,因此只要控制得当便能起到平稳心神的功效。所谓是药三分毒,但反过来说又何尝不是是毒三分药呢?
不管怎么说,李芒此时心如止水,连胯下蓄势待发的利枪也老老实实偃旗息鼓,倒是让李芒颇有些遗憾。
等李芒再次将视线投入屋内,却惊讶地发现,萍姨那本就汹涌澎湃的肥满乳肉竟在短短数十息内又涨大了不少,那乳头也是发生变异,颜色赤红,形体开始膨胀,变长,最后竟像手指一般粗细长短,像阳具一般充血坚挺着,甚至在乳球膨胀的加成下几乎要触到地面!
萍姨身体上的这般异变让李芒看呆了眼,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人体竟能在短时间内产生如此大的变化。虽说他身怀《炼奴诀》,因此对借外力改造人体一事有着些许了解,但先前他给自己和银月仙子,英儿等人纹刻的各种符文阵法要么几乎没有改变外形的功效,而且其影响都是潜移默化的。如今见到萍姨,确实是令他大开眼界。
再看萍姨,她满脸潮红,额头上全是汗珠,几缕碎发垂下来,黏在脸上,装点着她无神失焦的双眼,两行浊泪滑过脸颊,从下巴上滴落。她那鼻孔大张着,像老牛一样喷着粗气,被布料堵着的嘴无法喘气,她的嘴唇憋得隐隐有些发紫,任由口水浸透布料,又从嘴角渗出晶亮的粘液,滴落时拉出一条条长长的银丝。但不知为何,李芒怎么看怎么觉得,萍姨看起来似乎又年轻了一些,大约二十五六岁模样,看皮肤的光泽和细嫩程度竟与银月仙子不相上下。
另一边,地上的阵法渐渐消失,桂皮三人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聚灵阵经过改造,可以强行往阵眼中的人体灌注天地之气,但是也因此失去了从汇聚的天地之气中抽取一部分以维持自身运行的功能,所以才要桂皮三人合作才能勉强开启一段时间,而这样的消耗对他们来说也是极其恐怖,所幸还有宗门送来的富含天地之气的聚灵晶做支援,否则以他们的修为断是无法保证天天开启聚灵阵。
“呼,真是有惊无险啊。”八角长舒一口气,随即又看向被吊在空中的大奶牛萍姨,“不管看了多少次也还是觉得神奇啊,这些魔道之人竟能将人体开发到这般地步。”
丁香听了,不屑地哼了一声道:“那又如何,他们研究得再多也不过是多造出一堆这种下贱的废肉而已,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但师弟我没记错的话,师姐刚刚可是被这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气得暴跳如雷了。”八角嬉笑道。
“八角!你又皮痒痒了是不是?”丁香一想到刚刚的窘境,恼羞成怒地尖叫道。
“好了好了,”桂皮苦笑着插在两人中间,“丁香,你是前辈,别和师弟一般见识。还有八角,你也管着点自己的嘴,别老是惹师姐生气。另外,你修行时间还短,有所不知,其实正道对人体的研究和开发程度并不落后于魔道,甚至远远胜之,否则这世间不就是魔道为尊,生灵涂炭了吗,这里面的种种门道你日后就会知道了。”
“不对啊,师兄。”八角道:“咱俩修为没差多少,你对这些怎么这么熟呢?”
“我……”桂皮脸色有点尴尬,“你有师兄,我也有师兄,我当然是听我那姬平师兄说的,他可都已经晋入炼气期九阶了。”
“炼气期九阶……”丁香听了,双目放光,道:“那不是马上就要晋级筑基期了吗,到那时姬平师兄便可有机会成为宗内的长老了,到时候光是每月拨下来的资源便是我们的百倍不止,真好啊……”
见丁香这般崇拜,桂皮也是脸上有光,得意道:“姬平师兄虽是没有晋级筑基期,但是据他所说,来年新增的长老席位已经内定是师兄了,所以他才主动接下这次任务,为的就是打算靠这次任务的奖励冲击筑基期,顺理成章地坐上长老的席位,若不是我认了那师兄做大哥,你我这种外门弟子如何能加入到这次任务中来,负责的还是这生产仙牸丹的重要人物,又何德何能能捞到成为长老亲传弟子的机会,这般说来,你我还都是借了师兄的光呢。”
丁香和八角连连点头,连看向桂皮的眼神都隐隐有些变化。
正当这三人谈笑时,被晾在一边的萍姨似乎恢复了些体力,拼命扭动着身子,口中呜呜叫着,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桂皮心情不错,走到萍姨面前,掏出她口中的黑布,道:“说。”
“咳咳……”萍姨连连咳嗽,喉头抽动着,似是要干呕,可她的脑袋被向后拉去,呕又呕不出来,可是口腔中的不适感又催促着她的胃中一阵收缩,必须要吐出些什么,萍姨卡在这不上不下的地步,痛苦地扭动着身子。
半晌后,萍姨总算是压下呕吐的欲望,抬眼望着站在面前的少年,沙哑道:“桂皮……我的好徒儿……帮为师把头发解开,为师好难受……”
啪!
萍姨的脸甩到一边,脸颊上留下一个红印。
桂皮揉着手,笑眯眯道:“再说一遍。”
萍姨转过脸,垂下眼帘,低声道:“徒……徒儿主人……请您帮骚奶母牛师父把头发解开……”
桂皮点点头,伸手将吊起萍姨头发的绳结解开,其手法十分马虎,一缕缕被扯断的头发落在地上。绳结一解开,萍姨再没有支撑脑袋的力气,将头耷拉下去,头发披散下来,挡住她那一张惊世容颜,又露出一截白嫩美颈。
“这便对了,你我师徒一场,这尊卑可不能忘了。”桂皮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女子,满意地笑了笑。这一身赤裸的白肉,扭曲的肢体,肌肉重叠挤压产生的褶皱,因为痛苦而不时抽搐的筋脉,被绳子勒到发紫的手脚,这一切带给桂皮无尽快感,而这快感,名为权力。因为权力,他可以把这美丽的女人像牲口一样吊起来,像牲口一样榨取她的价值,而借助这个牲口,他又可以获得更大的权力,当他的同门师兄弟还在外门领着微薄的资源苦哈哈地修炼时,他却能借助这次任务一跃而成为长老的亲传弟子,直接享用宗门给炼气期七阶配备的资源,可谓是一飞冲天,前途不可限量。
正当桂皮沉浸在自己作为亲传弟子,以宗门内最年轻的亲传弟子身份冲击筑基期,又成为最年轻的长老,与当朝某世家的千金结为道侣,走上人生巅峰的美梦时,萍姨嘶哑的声音传来:“徒儿主人……求求你挤一下骚奶母牛师父的淫贱大奶吧,那里涨得厉害,坠得疼,骚奶母牛师父实在受不了了……”
桂皮淡淡看了下面的母牛一眼,淡淡道:“师父这就忘了吗,每日灌气后都要让你那骚奶在体内蕴养一阵,吸足了真气才能挤。”
“可,可是……”萍姨勉强抬起几分僵硬酸痛的脖子,“骚奶母牛师父觉得已经可以挤了,已经养了很长时间了……”
“不,我觉得还不够。”桂皮挥了挥袖子,走到一边与丁香八角随意聊着天,不再理会萍姨。
而在窗外,李芒却是在思考一个问题:救还是不救?于情,萍姨再怎么说也是在自己那老爹去世后关照着自己,至少是给李芒心里留下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如今她被这样折辱李芒也不能坐视不管。而哪怕从功利的角度来说,萍姨寝房里的东西不知道被他们搬到哪去,自己要想拿到钱也必须将萍姨救出来,卖一个人情,才好知道自己那钱箱的位置。因此于情于理,李芒都不能坐视不管。
可是若说救,怎么救也是一个问题。且不说自己如何从眼下这三个修道士手中带着几乎失去行动能力的萍姨全身而退,就算自己能够以一敌三,可这长生香里还有其他人在巡逻,依照桂皮等人先前的谈话这群护卫想必也都是与桂皮他们师出同门,这样的话自己若要救出萍姨就可能会惊动其背后的宗派势力。若银月仙子还是那个金丹期的银月仙子李芒自然不惧这片穷乡僻壤的什么狗屁宗派,只可惜她被自己那炉鼎阵法封印了修为,如今几乎全凭自身武艺,对付炼气期的小虾米或许还可以,但若是真来一个筑基期的长老恐怕也是难以招架。
如此一来,李芒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缺德的想法:要不先把钱搞到手,然后再伺机救萍姨出来?反正她最早在半年前就被这般折辱,事到如今也不差这一天两天了。
刚一想完,连李芒自己都吓了一跳。正当他在心里准备给自己来一耳光清醒一下时,忽然见到萍姨奋力扭动着身子,将那一对几乎快要坠到地上的饱满膨乳扭得向两侧分开又重重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和一阵阵略显沉闷的水声,尖叫道:“噢噢噢噢——主人——求求您挤一下骚母牛的下流大奶吧,骚母牛的一对又白又软的骚奶要涨爆了,要坠得从骚母牛身上扯下去了!哦哦哦哦哦——主人!求您了主人!只要您愿意挤骚母牛的奶水骚母牛什么都愿意做哦哦哦哦哦——”
“哼,好一个什么都愿意做,”八角坏笑一声,“说说看,你都愿意做什么?”
“骚……骚母牛这对大奶就归主人们了,主人爱怎么玩怎么玩,想怎么挤奶就怎么挤奶……”萍姨刚刚因为涨奶疼得受不了才说出什么都愿意做这种话,可真当对方认真起来后她反而却一时语塞起来。
“拉倒吧,我们现在也能随便玩你的奶,再换一个。”八角不屑地撇撇嘴。
“我……”萍姨绞尽脑汁地试图讨好着面前三个几乎可以做自己子女的年轻人,“我的嘴,我的屁眼,还有,还有我的骚屄,都给你们玩,我的骚屄当年还是很受欢迎的……”
丁香讥笑一声:“还骚屄,你也配有骚屄,就凭你那黑臭烂屄还想要男人用,光是离近了就要被熏吐了,还说什么当年,你这屄洞深处说不定还能挖出几十年前被射进去的精液,现在要是插进去怕不是都会被你的屄毒死。”
窗外李芒听了,眉毛紧紧拧着,不管怎么说,丁香这话说得实在难听,连他都听不下去了,脑中闪过“打狗还要看主人”“对子骂父便是无礼”等一连串古人教诲,于是悄悄从腹部气海阵中调取真气,准备破门而入,先将萍姨解救出来再做打算。
“我,我……”萍姨脸上青白交替,冷汗直冒,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身体几乎无法控制地颤抖着,直吸冷气。就算她知道这三个人是故意折磨自己取乐,就算她知道这些人不会真的把自己玩死,可胸前的剧痛却令她不得不丢掉理智,像是待宰的牲畜般拼命挣扎求饶。“我还有钱,有很多钱,那个人临死前给我留了一大笔钱,如今还剩下三千两,都,都给你们!”
桂皮漫不经心地笑笑,道:“那三千两银子你上上个月就上贡给我们了。”
萍姨眼前一黑,模糊的记忆中似乎确实有自己将那人留下的钱财毕恭毕敬地跪地奉上的情景,可疼痛容不得她多想,忙道:“还有,我还有,我还有一些金银首饰,还有珠宝……”
“那些破烂你上个月的时候上贡过了。”桂皮捂着嘴憋笑。
“我……我……”萍姨似是下定了决心,紧闭双眼大叫道:“我屋中有一个箱子,里面还有一千多两银子,那是我替那人的儿子攒的,都给你们,都给你们!”
李芒正欲动手,听到这话忽然浑身一僵。
“哦?”桂皮似乎来了兴趣,“你替别人存的钱,你有资格替人花吗?”
“有!我太有了!”萍姨似是见到希望,眼中隐隐放光,谄媚低贱地笑着:“那家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去寻人,我怎么劝也不听,他一没本事二没钱,迟早会死在路上,横竖这钱最后都是我的,我现在用和以后再用没什么区别,你们拿走吧,都拿走吧,没问题的!”
“你这傻屄!”桂皮捧腹大笑,“那点钱你上周就上贡啦!”
李芒愣在原地,原先想象的无数种自己扛着萍姨一边与长生香内这帮不明宗门的弟子交战一边逃出这里,与银月仙子回合的场景忽地消失,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白茫茫。
“你脑子莫不是被鸡巴肏傻了吧?”桂皮大笑道:“我们可是修道士啊,只要修为提上去万两黄金也不过粪土一抔,何况你那点仨瓜俩枣苍蝇腿子肉,你那点钱对我们来说一文不值,早就被我们倒进臭水沟里,被不知道多少乞丐叫花子捡光了,哈哈哈哈!”
李芒眼前一黑,只感觉天旋地转,差点昏倒在地,硬是咬破舌尖,令自己清醒过来。
萍姨听到这话,眼中掠过一丝哀色,眼眶泛红。几千两银子啊,虽然相对那些世家富商算不得什么,但是在金竹县这个地界却还是能买下一片金竹林,这辈子也算温饱无忧了,可这些钱不仅都因为自己的私欲交了上去,而且还被对方糟蹋了个干净,就是那这些钱买点金银珠宝在她面前炫耀也好啊,结果竟然丢进了臭水沟……
而在窗外,李芒看着萍姨的眼神却是冰冷至极。这无耻下贱自私的女人,竟然把自己的钱就这么毫不犹豫地交了出去,甚至还有父亲留下的……
“我……我还有……”萍姨急迫而茫然地道。心疼归心疼,但眼下胸前撕裂般的疼痛才是真的一点也忍不了了。
“别想了,母猪,”桂皮擦了擦眼角流出来的眼泪,轻蔑道,“家具,细软,你能想到的几乎所有值钱的东西几乎都贡给我们了,剩下的也只有那一柜子医书和这长生香了。要不你把这里的地契交出来,或许我们会大发慈悲地帮你挤一下奶。”
“地契?”萍姨脸色一白,连连摇头,“不行……这是那人留下来的……只有这个……我不能……”
“这样啊,”桂皮淡淡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看来你那骚奶里的汁水还蓄得不够多。”
萍姨一听,连连摇头,忙道:“不是的,我……骚母牛真的忍不了了,这一对贱肉快把我折磨死了,主人想要什么都行,只是不要打长生香的主意……”
“哼,那就免谈。”桂皮冷冷地摆摆手。
“主人,求求你……可怜可怜骚母牛吧,您让骚母牛做什么都行,唯独这个……唯独……”萍姨低下头,哀声祈求着。只是身体的颤抖越来越剧烈,她仿佛已经听到自己躯体连接乳房的地方隐隐传来皮肉崩断的声音。
可是没有人会可怜一头牲口。
“师兄,差不多了。”丁香出声提醒道。她倒也不是同情面前这个卑贱的女人,事实上她也不觉得这坨颤抖着的人形的肉有什么资格和她一样被称为女人。只不过这坨肉还有利用的价值。
“啧,”桂皮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转头对八角道:“去把桶拿来吧。”
桂皮身后的把八角应了一声,从墙角提来两个木桶,又将萍姨吊得高一些,再把木桶放在萍姨身下,使得那一对像是小孩鸡巴一样的乳头悬在桶口上方。
“谢,谢谢主人,谢谢主人!”萍姨以为是桂皮心软了,连忙点头,模仿着磕头的模样,脸上熟练地堆满谄媚的笑。此时的她几乎已经到达了极限,刚刚就是被提起来那一下,她那畸形的乳头上便是被颠得漏出一两滴白白的奶水,与下体的骚臭截然相反,单单是漏出这一两滴奶汁却是乳香扑鼻,气味清甜,隐隐透出先前浸泡药汤中各种草药的芳香,又完美剔除了其中的苦涩,转瞬间便将屋内的熏人雌臭消除干净,甚至其中混杂的一丝微妙灵性还令室内的三人心神清明了一些。
虽说不是第一次体会到这母牛骚奶的奇妙效用,桂皮等人还是不禁感叹,这头雌畜的体质实在是不一般,竟能产出这样富含天地灵气的乳汁,就是不炼制成丹药,仅仅是直接喝下恐怕也能增长修为。若不是这次任务的目的是那个东西,恐怕这头雌畜才是本次任务中最有价值的东西。
“若是能将她带回去,或许又能添一笔功劳……”桂皮心中思量着。身体却是和八角一起走上前去,各自站在一个乳袋前。桂皮伸出手,握住萍姨那勃起伸长的乳头。手指长短的乳头握在手中刚刚好,原本一根手指粗细的乳头因为涨奶而被硬生生撑大到了将近三尺宽的地步,皮肤被奶水撑得光滑透亮,几乎要炸裂开来,这下真就像那牛的奶头了。
“哦哦哦哦哦哦乳头哦哦哦哦哦哦哦哦——”仅仅是乳头被握住的快感就让萍姨浑身颤抖,引吭亢叫。一小股奶流噗嗤一声喷出来,射进木桶,溅得到处都是。
桂皮欣赏着女体因为自己而发骚抽搐的模样。正道的女性修道士大多都是一副道貌岸然之辈,就是两人共赴云雨也要端着架子,保留一份矜持,而如今却是难得碰到一个可以正大光明地玩弄骚女人的机会,这女人仿佛是天生的奴,那精致妩媚的容颜,下流淫乱的身体,低贱卑微的神情,抽搐扭动的姿态,无一不满足着桂皮作为一个男人的成就感。若不是这奶牛还有大用,恐怕任务结束后他都想自己收为禁脔,藏在某处,供自己玩弄蹂躏。
桂皮控制了下自己的表情,食指和拇指环成一个圈,箍住乳头根部,也顺便将乳头中积攒的奶水挤到末端。接着另外三指只消轻轻一握,指肚轻轻一压,一股股奶水就跟不要钱一样地往出喷,被桂皮收集在木桶中。不久之后,浓郁的奶香在房间里飘荡。
“齁哦哦哦哦哦——谢谢主人!谢谢主人——齁哦哦哦——”萍姨尖叫着,拼命摆动着脑袋,只不过这次并非因为痛苦,而是源自被挤奶时,积压在体内的东西被排出后的畅快感。
桂皮没有理会,继续挤着奶。萍姨的奶水非常充足,挤奶根本不需要用力就能挤出小半碗的量,但仅仅是这样的话效率就太低了,因此桂皮每一次都是紧紧握住手中的乳头,将其攥得死死的,以保证能将乳头中储存的奶水被全部挤出。乳汁喷出时的噗嗤声也愈发尖锐,足以看出其速度之快,流量之大。
“哦哦哦哦哦挤奶好爽挤奶好爽贱母牛最喜欢挤奶了唔哦哦哦哦哦哦——”尽管乳头被死死攥着,但萍姨的乳头此刻却只能感受到快感,乳汁冲过乳管的快感,乳头被狠狠蹂躏的快感。所有的快感都向她的脑海中涌去。萍姨的眼睛向上翻过去,几乎只能看到眼白,一对饱满朱唇也是张的圆圆的,发出雌兽一样的淫吼,哪怕是妓院里千人骑万人乘的骚婊子也不会露出这般淫乱下流的表情。
而在另一边,八角也和桂皮一样挤着萍姨的奶水。只不过与桂皮的手法不同,八角则是直接用手握住乳头,然后上下套弄,就像是在撸鸡巴一样。
“齁哦哦哦哦哦哦——”萍姨尖叫着,“乳头——乳头变成鸡巴了——齁哦哦哦——乳头鸡巴射精了呜噫噫噫噫——”
八角负责的那块乳肉颤抖着,强烈的快感让这只乳房分泌出更多乳汁,令其似乎又涨大一圈,青色的血管在皮下凸起,一跳一跳地输送着血液,使得这乳肉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终于,这肉袋中积攒的乳汁终于超过了一个极限,随着八角套弄的动作冲开乳管的限制,像是激流一般喷射出来,巨大的流速使得乳汁像是刀子一样划过敏感的乳管,带来阵阵疼痛,可这一点疼痛相比先前涨奶的疼痛和此时榨乳的快感相比一文不值。
“啊啊唔唔唔呃呃呃呃呃咿咿咿咿咿————”萍姨的眉头拧在一起,紧咬牙关,破碎和狂乱的低吼从她牙缝中接连不断地漏出来,她的全身都被快感染成了粉红色,汗流如注,一缕缕的水汽从她的体表升腾,那是被她的炽热体温蒸发的雌媚汗液。她那下体也是分泌着无数饱含淫毒的母畜臭汁,随着身体的抽搐被甩得到处都是,只不过在此刻乳香仿佛化为实质一般的室内,这些臭汁毫无散发臭味的可能。
“哦哦哦哦哦还要,还要!贱母牛还要更多哦哦哦哦哦哦——”萍姨咧开嘴,牵动被快感烧坏的面部肌肉,扯出一个松弛下流的淫乱笑容,连舌头都控制不住,耷拉在外面,可即便如此,她依然在索取更多快感。
“你这母牛!”桂皮和八角大笑一声,他们转眼间已经榨出三四桶乳汁,可萍姨那一对肥硕牛乳仍在源源不断地生产着。这头人形母牛产出越多的奶,就能生产越多的仙牸丹,就能给宗门提供得更多,这样一来自己的任务评价就会越高,想到这里,桂皮更用力地挤着手中的乳头,八角套弄乳头的手甚至开始变得模糊,出现残影,而这般近乎淫虐的榨取只是换来萍姨愈发高亢狂乱的淫吼和更加激烈的喷乳。
窗外的李芒,淡淡地注视着屋中发情的雌兽,眼中没有一丝波澜。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磨灭了李芒心中对她的最后一丝尊重,可他刚刚还会感到愤怒,可到了此刻他却连这份愤怒都已经不存在了。他看着自己曾称之为萍姨的母牛,就似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冷淡。可他没有转身离开,或许还有些放不下,但也只是想看看这群人还会怎样地玩她。
“要去了要去了骚母牛要去了——”萍姨大叫着,身体下意识地抖动着,准备迎接下一轮射乳高潮。可下一秒,桂皮和八角忽然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松开了手,而萍姨也仅仅只差最后一步便能达到高潮。
“诶?……怎,怎么停下了……”萍姨流着口水,双目迷离,好不容易才将视线对准面前正在坏笑的两人。
“哎呀……”八角揉着肩膀,“你这奶牛乳汁太多了,我都挤累了。”
萍姨也是被他们折辱过很多次,知道他们这是又要想着花样地作践自己,可是这具已经发情的肉体得不到高潮就像鱼离开了水,只感到分外地煎熬。于是咬咬牙,谄笑道:“不知道主人们是想……”
桂皮笑道:“地契。”
萍姨的笑容僵了僵:“只有这个不行。”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要的是你,等任务结束后你随我们回宗门,做十年产奶母牛!”桂皮冷笑。
萍姨脸色一变:“这……我们当初说好了,我给你们宗门炼制一万枚仙牸丹,你们找到那东西后便不再找我……”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桂皮打断了萍姨的话,“你的价值远超一万枚仙牸丹,我们昴日宫作为名门大派,怎可能大肆收集乳畜炼制丹药,也唯独你的特殊体质能顶得上一百个寻常乳畜,只要有了你,我们就有了源源不断的仙牸丹。只要你答应我,我和八角师弟接下来就会让你爽到飞天。”
“怎么这样……哈啊……啊啊……”萍姨吐出湿热的气息。身体难耐地扭动着。桂皮的条件她完全无法接受,可对方又将条件与她此刻的饥渴绑定在一起,自己这具被快感煎的滋滋冒响的淫肉还想贪求更多,先前被大力蹂躏的乳头隐隐作痛,瘙痒难耐,可若想要被继续粗暴地刺激奶头,迎来令她欲仙欲死的射乳高潮,就需要将自己卖给桂皮,成为日夜为宗门生产灵乳的骚淫母畜。像今日这般被吊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不分昼夜地被榨取母乳,不论怎样挣扎,怎样哭叫求饶都不会有人怜悯,更何况就算听了桂皮的,十年期满,若那宗门不愿意放自己走又当如何呢,自己又有什么什么办法保住自己呢?可以说一旦答应了桂皮,自己便再永无翻身之日了。
“怎么样,答不答应,答不答应?”桂皮淫笑着,勾起手指,用指尖轻轻撩拨着萍姨那颤抖着的受虐乳头。
“齁哦哦哦哦哦——不行——这样——哦哦哦哦哦——太狡猾了——哦哦哦——”萍姨发出母猪一般的喘息,呻吟着,桂皮此举无异于火上浇油,将萍姨体内本就躁动旺盛的欲望燎得一丈高过一丈,可每当她即将高潮时,桂皮又总会恰到好处地收手,使得其萍姨的快感始终无法突破极限,又不甘地消退下去,这时却又被桂皮轻轻地挑逗着,煎熬着她的一身雌肉。
“哦哦哦哦哦……齁哦哦哦……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好想去好想去……要去了要去了要去了哦哦哦哦哦哦……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坏心眼?让我去,让我去啊啊啊啊……”萍姨哭叫着,眼泪鼻涕口水糊了满脸,全身都被性欲煎成了鲜红色,散发着咸腥味的雌臭汗汁成股地泌出,流下,在地上积出一个水洼。在又一次被寸止后,她不顾四肢的剧痛,拼命扭动身体,甩动她那对淫熟肥乳,甩得啪啪作响,将震动传导在乳头上,同时心里不断地默念“我是骚母牛我是骚母牛我是骚母牛……”以此不断地给自己催眠洗脑,以期让快感突破那层阈值,好痛痛快快地去一次。
只不过让萍姨失望的是,体内的快感虽然在缓慢微弱地攀升,虽然已经触及了那层边界,但始终没有突破,便又慢慢地退潮而去。这具已经雌伏的淫乱肉体比起自己的意识显然更屈服于它的主人,因此若是离开了面前这两个男性的淫虐刺激,仅凭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高潮的。
萍姨将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头低低地垂下去。半天没有说话。
“我……骚母牛答应主人,给主人做十年产奶母牛,求求主人赏赐给骚母牛高潮吧……”萍姨虚弱的声音从披散的头发后面传了出来。
“这就对了,母牛。”桂皮得逞地笑笑,弯起手指,对着一双鲜红剔透的乳头鸡巴猛地一弹。
“噗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萍姨猛地昂起头,露出完全翻白的眼珠,发出几乎可以说是刺耳的尖叫。汹涌的乳汁喷射出来,其水柱竟有一指来宽,仅仅是数个呼吸间便灌满了盛放乳汁的木桶。可哪怕喷射的乳浆已经远超其乳球的体积,可那一对肥硕的果实却仍不见缩小的迹象。她抖动着,每一根骨头,每一条肌肉,每一块脂肪,都在抖动,一波接一波的肉浪在女体的海平面上翻涌着,海平面下是激烈爆炸着的快感,酒经过陈酿才觉得美味,高潮也需得是经历过寸止才觉得极乐。
随着爆发的高潮,淫媚的臭浆被甩得满屋都是,竟有几分太古时期太阴神母洒泥点创生万物的气势,只不过这散发着刺鼻恶臭,充满邪淫雌毒的女浆恐怕也只能创造出这世上最下贱,最淫乱的妖魔吧。
咔嚓——
咔嚓——
只听得几声脆响。萍姨那被扳向身后,吊在空中的四肢忽然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扭曲了,肌肉痉挛着,在皮肤下顶出骇人的凸起,似是什么活物在皮下蠕动。
她竟因高潮时的剧烈痉挛,硬生生将自己的手脚扭至脱臼了。
两行鲜红的鼻血歪歪扭扭地从鼻孔中流出,萍姨大张着嘴,既不出气也不进气,身子像是待宰的鱼一样弹跳着。
在极致的高潮中,萍姨来到了极乐的世界,周围一片白茫茫,看不到尽头,仿佛一切都是虚无,就连自己的存在似乎也变成了模棱两可的事情。
不知为何,在这精神世界中,萍姨只觉得自己头脑清明,思维灵活,与刚才那重度发情的下贱模样判若两人。
萍姨回忆着刚刚发声的事,忽然苦笑一声:“到最后还是变成了这样吗……我拼命逃离,最后却发现自己根本逃不过……”
萍姨仿佛又想起了过去的事。她对那个时候的事已经记不大清了,只记得无数蠕动着的团块。雪白的是女人,赭色的是男人,他们纠缠着,蠕动着,淫乱的汤汁从他们体表浸出,将他们炖成一锅烂肉。
仔细看去,那些雪白的色块逐渐变化,形成了各种各样的脸,有自己的脸,还有其他无数她已经忘了但深深埋进骨髓的面孔,就像她还记得所有的印诀,所有烹调自己的方法一样。
她也曾经是那锅中被熬煮的雪色之一,她以为那就是自己的结局,被煎熬,被炖煮,被吃干抹净,最后成为被丢进火焰的骨渣而已。
直到她遇到了那个人。
“李君,李郎……对不住了……你嘱托的事,槿萍恐怕没法完成了……”萍姨的眼中掠过一丝哀色。
纵使精神世界中过去千万载,现实中也不过弹指一挥间。十余息后,直到萍姨的嘴唇变成紫黑色,这头母牛这才猛地吸一口气,垂下头,昏死过去。
哧——
一股深黄色水流从那乌黑的臭屄中喷出,溅在地上,散发着不输给畜笼中牲口一般的骚味。先前守在一边的丁香皱紧眉头,嫌恶地提起裙子,闪躲开去。
萍姨昏过去后,从乳头中喷出的乳汁流量逐渐减弱,从一指宽的乳柱逐渐变成一根细细的乳线,最后变成零星几滴漏出的乳滴。
按理来说,到目前为止,桂皮等人从萍姨身上榨出来的乳汁已经可以炼制足够多的仙牸丹了,只不过桂皮却是又换了一桶,手又一次紧紧握住萍姨的乳头,狠狠攥了下去。
“……”萍姨的身体抽搐一下,却并没有醒过来,只剩下身体接受到刺激后本能地抽搐而已。
的确,这些乳汁已经足够炼丹了,但桂皮三人忙活一晚上,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这骚母牛的体质令她可以分泌出富含天地之气的乳汁,而乳汁又是充满生命气息的一种体液,又能极好地中和天地之气中那些斑驳的杂质和一些狂暴的对修炼无益的狂暴能量,因此对于桂皮三人来说,萍姨的乳汁可是上好的修炼资源,若能将其炼化吸收,修炼的效率可不比同宗师兄弟在聚灵阵中修炼的差,而自己此刻守着这么一个好东西,不趁机充分利用可就太亏了。虽说这母牛晕过去少了很多乐趣,但该分泌的乳汁却是不会因此而变少的。
在桂皮三人视线不可及之处,一滴清泪从萍姨的眼角滑落,汇入脸颊上汗水,鼻水和口水的混合液体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在屋外,窗下早已是空空荡荡,不见人影。萍之泪,终究是无人看见。
又是一个时辰过后,屋里的灯熄了,最后一个童子提着满满一桶乳汁从萍姨的寝房中走出来。桂皮三人早就抱着自己的那一份乳汁兴冲冲地回去了,只留下这些童子将用于炼丹的乳汁搬走,连夜赶制仙牸丹,好满足各方的需要。
黑洞洞的屋子中,一个女体俯面趴在一滩混合了各种体液的水洼中。若不是还能看到她的背部微弱地起伏着,恐怕是个人都会认为她已经死了。
窗外云开月明,一缕月光穿过大开的窗户,淋在女人的身上,照亮了她枯瘦的身体,也照亮了她布满褶皱,灰败松弛的皮肤。上边布满一道一道的伤痕,那些一看就是鞭打所至的伤口红肿隆起,层层叠叠,就像大陆西南层层叠叠的绵连山脉。
女人的四肢以一种扭曲的角度连在她的躯体上,已经脱臼,皮脂松垮垮地包在骨头上,好像里面的血肉都被抽空了一样。而那扭到背后的可以说是皮包骨一般的干瘦手掌还保持着一个奇妙的姿势,隐隐结出一个手印。
忽然,女人的身体抖了一下。一个破锣鼓般的嘶哑呻吟低低地传出。女人扭动了下身子,似是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四肢连接处传来的剧痛令她倒吸一口冷气,不敢再动弹。
女人静静地趴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各种体液混合起来的难闻味道吸入鼻孔。她张开嘴,干枯的嘴唇被体液润湿,缓缓地开合着。
空气中一丝一缕的天地之气仿佛受到了牵引,向女人的汇聚而去,被她吸收炼化成一丝精纯的能量,顺着经脉在体内运转,向肩部和胯部流去,修复着脱臼的四肢。
真气牵动骨头,对准它本应所在的位置,用力一推。只听得几声咔嚓,女人的身体抖动起来,出了一身冷汗,发出一声嘶哑的哀嚎。但不论如何,至少四肢是接上了。
女人趴在地上缓了一阵,这才撑起地面,从地上坐起来。月光有些刺眼,女人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
待适应了之后,女人放下手,任由月光将自己枯槁的身体笼罩,让月光照亮了干枯灰发下一张遍布褶皱的脸。虽是尽显老态,但观其眉眼之间一股妩媚风情,却还是能看出女人当初是一个大美人。
女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脸,轻轻叹了口气。她全身都是一副老态,血肉枯槁,皮脂松弛,却只有胸前一对肥硕乳袋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盈盈微光,如同冷玉一般。形状虽是微微下垂,却仍是饱满圆润,如婴儿般柔嫩的肌肤下青色的血管好似白茫茫漫天飞雪中一枝冬梅,散发着旺盛的生命力。可这般绝世美乳上却遍布着各种各样的掌印和鞭痕,还有前端一对如同梅干一般的紫红乳粒,皱皱巴巴。
女人在自己的各种体液中静静坐了一阵,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炷香功夫后,她盘坐起来,结出手印,贪婪地汲取着四周的天地之气。
随着天地之气的缓慢注入,女人行将就木的身体逐渐焕发生机,耷拉在骨架上的干瘪皮囊被渐渐充实,灰败干脆的皮肤重新变得红润光滑,充满弹性,干枯的发丝变得乌黑柔顺,浑身的伤痕也被渐渐治愈抚平,那一张隐隐透露出死气的面孔又变回一张风情万种的妩媚容颜,这张脸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那被桂皮等人淫虐榨乳的萍姨!
将最后一缕天地之气吸入体内,萍姨又变回了李芒白日所见的美妇形象。站起身,赤条条地走出寝房,来到门口摆着的水缸前,用瓢子舀了些水,浇在身上,清洗着自己的身体。
夜微凉,水微凉。萍姨咬着嘴唇,轻轻哆嗦了一下。另一只手迎着水流,擦洗着身子,洗过两粒粉嫩可爱的乳粒,这里曾被桂皮狠狠淫虐;洗过丰腴柔软的腹部,这里原本有着一个青紫的淤青,是那八角将拳头轰入了自己胯下的女穴,直直捣入雌宫所至,但却是自己在那高潮到癫狂之际主动乞求的;洗过肥硕软弹的屁股,那丁香看着文静,却最是狠毒,最喜用藤条鞭子抽打自己的翘臀肥乳,被玩到昏厥过去要被打,榨不出奶来也要打,自她随着那些昴日宫的弟子占领了自己这长生香,将其接管了去,自己原先收的那些童子成了他们的打杂小工,几乎每一个都挨过丁香的打。他们找自己哭诉,自己也只能哄劝宽慰。不然还能怎样呢,你们的老板挨的打可比你们多多了。
洗完了这些地方,萍姨又将手伸向胯下,轻轻地洗着。乌黑油亮的阴唇在两腿之间耷拉着,只要一碰,便是生出一股蚀骨快感,令她小腹抽搐,无法自控地发出阵阵娇喘,因此平日里也只能用厚厚的兜裆布将其包得严严实实,才能使其不受刺激。
“嗯……啊……唔嗯嗯……”萍姨低喘着,强忍住狠狠扣弄下面那淫熟骚屄的冲动,一点点清洗着下身的泥沼。只不过这下贱屄洞里的臭汁越洗越多,最后就连萍姨自己都闻到了那股雌臭味。
萍姨鼻子微酸,叹了口气,又舀起一瓢水冲在身上,转身走到西房,那里原本是自己存放杂物的小间,如今自己原本的寝房被改成榨乳用的调教室,而自己也被赶进这件杂物小间中。
西房里堆着各种杂物,都是一些不怎么值钱的老物什,就是白送桂皮他们也不要。萍姨连整理带扔,总算收拾出一片空地,放上一张小床和自己的铺盖。
萍姨将床上随意放着的一身衣服收拾好,钻进被窝。被窝里驱散了夜间的凉气,柔软的褥子放松着饱经蹂躏的身体,令她感到一些安逸。但是萍姨知道,要不了多久自己连这样廉价的安逸都不配享受到了。
萍姨侧身躺着,目光所及是一个旧木架子,摆满了各种书籍杂物,只有最下面是空的,其中一片方形的区域里相比其他地方只积了薄薄一层灰,可以看出那里原本是放着什么的。
望着那处方形印记,萍姨又是叹了口气,那里原本有一个箱子,里面存着一千两银子,不用说,是李芒的。只不过一周之前就上贡给了桂皮。其实不论如何他们都要挤自己的奶炼制仙牸丹的,只是自己那被快感烧坏的脑子哪怕知道是坑也会奋不顾身地跳下去。欲火焚身,理智焉存?
至于李芒的钱,那个小混蛋的钱怎么样其实无所谓,可这毕竟是那个人最后的嘱托,可自己让他失望了。
不知何时,下身竟是有些濡湿。萍姨这才想起来,从床头架子上取了块手帕,夹在两腿之间,这才又躺了回去,只是被窝中已经被流出的臭汁熏透了。
“李郎……”萍姨抱住肩膀,这是她最常用的睡姿。她闭上眼,轻声道:“脏了就是脏了,不管怎么洗这具身子也还是脏的……也许这便是我的命,你不该救我的……”
她喃喃着,疲惫如洪水般涌来,下一秒她便进入了梦乡。
第31章 发泄
长生香外,银月仙子见到李芒出来,看到对方阴沉个脸,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绝对是没拿到钱,因此也不多说什么,两人一路无言回了客栈。
……
“嗯啊啊……大海哥哥,你摸得英儿好舒服啊……”月光下,马厩中英儿躺在干草堆中,沉醉地闭眼呻吟着,身体像蛇一样扭动。
“哦哦,我的英儿小马驹儿……”一个身材瘦小的客栈伙计压在英儿身上,舔舐着少女的脸蛋,手贴在她小麦色的皮肤上来回移动,抚摸着那具曼妙的身体。
自己的腰更是像条公狗一样地抽动着,将股间支起的帐篷在英儿的肚子上摩擦。
“大海哥哥,大海哥哥……”英儿吐气如兰,面若桃霞,感到顶在肚子上的硬物,英儿探出脑袋,轻轻含住那伙计的耳垂,一条灵巧小舌来回拨弄着,又搅动着口中的香唾,弄出滑腻下流的水声:“可以的哦……把英儿要了吧,英儿也想要你的大鸡巴在英儿的小骚逼里插……”
伙计听了,双目赤红,鼻子里像老牛一样喷着粗气,手忙脚乱地脱下裤子,将一条滚烫的梆硬肉棒顶在英儿的小腹上。
可正当他要更进一步时,伙计突然发现,身下这一身母马打扮的少女却是紧紧并着双腿,阻拦着他的入侵。
“哎~大海哥哥别急啊……”英儿探出香舌,卷着一口香涎钻进伙计的耳洞里,爽得伙计后背发麻,汗毛倒竖。
“英儿的身子都给了你了,大海哥哥就把英儿带走吧,我们离开这里,找一个小村子,种一片地,英儿跟你踏踏实实地过日子,白天当你老婆给你洗衣做饭,晚上做你的小马驹儿给你骑给你插,被你肏得咴咴地叫,再给你生几个大胖小子。大海哥哥,你就应了英儿吧,啾……”
英儿柔柔的声音让伙计脑子嗡地一下,可他还是有几分犹豫:“可你那主人……”
英儿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却依旧含了一口气,在口中温得热热的,吹在伙计耳朵上:“哎呀……英儿那个主子没什么势力,只是个欺男霸女的小流氓。英儿也是穷苦人家的女儿,谁家好端端的闺女愿意脱光了给人做胭脂马呢,还不是被他看中了美貌,强行霸占了去,又被他家的正妻嫉妒,给英儿绑上手,做那拉扯的小母马,还给英儿纹上这羞死人的图案,任谁都要羞辱嘲弄一番。唉……大海哥哥,你和那些人不一样,你不嫌弃英儿,你对我比他们加在一起对我都好。大海哥哥,你就要了英儿吧,我们跑得远远的,那家伙不会找过来的……”
伙计只觉得气血上涌,这娘们儿太骚了!
这骚娘们儿的话令他心动不已,正好他在这里当个小伙计天天看人脸色也看够了,说到底当年出来打工也无非是为了赚钱娶老婆,现在钱攒了一些,又有个落难的小娘们儿自己送上门来,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虽说已经被人玩过这点多少是个缺点,但话又说回来,那些啥也不懂的黄花大闺女又哪有玩熟了的女人放得开,更何况就以自己久战窑子妓院炼就的一身胯下本领,给她肏得两腿发软,下不了床,灌上一肚子精,给她喂得饱饱的哪还有怕她出去找野男人的道理?
而更重要的是,自己裤子都脱了,鸡巴硬得发痛,卵蛋里也是积满了子孙汁,更是已经趴在了女人的肚皮。
此时若是不答应这小马驹儿,恐怕她也不会乖乖分开腿让自己肏。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都到这会儿了要是还不答应那还不得把鸡巴憋炸了?
正当伙计要点头同意之时,忽然感觉后衣领被一股大力扯住,将自己从英儿身上拉了起来。
他一转头,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夜行服,阴沉着脸的少年,他一手揪着自己领子,一手已经高高举起。
啪!啪!
伙计眼冒金星,面前一片空白,之后两个脸颊先是麻,然后才火辣辣地疼起来。
接着,他只感觉两脚立地,自己腾空而起,被远远丢出四五米,跟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操!谁敢动老子!”伙计连忙爬起来,捂着脸怒声道。
“哼,”此时英儿面前站着的黑衣少年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小爷的女奴?”
“你,你的……?”伙计一听,精虫盘踞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一些。坏了,这小娘们儿的本主儿找上来了。
“李,李芒?”英儿脸上掠过一丝慌张,却是暗暗紧咬银牙。
不错,来者正是李芒。他与银月仙子回到客栈,忽然听到马厩传来女人的声音,便偷偷摸过来,正巧撞见了英儿与那伙计的幽会。
李芒迈开步子,转眼间闪至伙计身前,那伙计脸色一白,正要转身逃跑,却被李芒薅住领子。
李芒心中本就有气,撞见这一幕更是怒火中烧,抡圆了手,左右开弓连打了那伙计十个耳光,只抽得那伙计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口中几颗牙摇摇欲坠。
伙计嘴角流出一行血迹,两眼发黑,两股战战,以为自己要被打死在这里,却感觉领子上的力道松了,一拳打在鼻子上。
他发出一声惨叫,笔直的鼻梁一下子歪歪扭扭,流出血来,摇摇晃晃地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
“滚,再让小爷看到你不老实,给你胯下那东西割了喂狗!”李芒冷喝道。
那伙计捂着脸,赶紧点头,连滚带爬,落荒而逃。
英儿盯着李芒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在她的印象里李芒虽算不得正人君子但也绝不是像这样浑身散发着戾气。也不知是谁把他惹成这样。
正当英儿想着,却见到李芒转过头,看着自己,眼神冰冷,淡淡道:“贱屄。”
“什么?”英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啪!一个掌印印在英儿的脸颊上。
“烂屄。”李芒冷冷地道。
英儿的脸颊转眼间就肿了起来,她缓缓扭过头,没有表情地看着李芒,淡淡道:“那又如何?反正我对你来说什么也不是,不是吗?”
见英儿反呛回来,李芒恼羞成怒,向四周看了看,抄起一旁地上一根三尺来长,一指来宽的木棍,照着英儿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
英儿转过去,缩起身子,用那光滑细腻的背部去承受李芒的鞭笞。
当然,被绑在背后的双手也遭了殃。
没什么肉的小臂被木棍正抽在骨头上,虽然没断,但钻心的疼痛还是让英儿咬紧牙关,嘶嘶地吸着冷气。
李芒本没打算动手打英儿,可刚刚揍那伙计两下却是激发出他男性本能中的暴戾之气,又被英儿那不咸不淡的态度进一步激发,这才发了狠地抽打着这个被拴在马厩中的小母马。
“你是我的,我的——”李芒双目通红,口中低吼着。一连打了数十下,竟将那细细一截树枝抽断了。
李芒丢到手中断成两截的树枝,盯着面前那遍体鳞伤的少女。
少女那纤细的身体被打得皮开肉绽,五颜六色的淤青和缓缓渗出鲜血的伤口触目惊心。
纵使英儿拼命忍耐,却也还是疼得浑身颤抖,冷汗直流。
汗水渗进伤口,更是沙得厉害。
可饶是如此,英儿却也还是一声惨叫没有发出。
人也是奇怪,明明先前能下贱到谁都可以勾引,却在此刻梗着脖子不愿意屈服。
李芒四下搜索着可以继续让他发泄心中怒火的趁手兵器,却突然见到英儿缓缓转过头,一张娇俏可爱的脸庞上冰霜遍布,泪流满面。
这些泪噙在一双大大的眼睛中,没有悲伤和难过,平静的水面下翻涌着浓浓的恨。
看着那双眼睛,李芒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打了一下,忽然从那凶残暴戾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看着英儿身上的伤痕,忽然意识到自己竟将心中对萍姨的愤恨迁怒到完全无辜的英儿身上。
“你……我……”李芒后退了两步,猛地转身走了。
只留下一身伤痕的小母马自己跪坐在马厩中,直到听到李芒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才终于按捺不住,低低地哭泣起来。
明明这样的屈辱经历一次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再来一次……
那之后,李芒把自己关进屋子,一连两三天没有出门。
银月仙子虽不知道那晚李芒和英儿之间的事,只当是他因为钱的事深受打击。
不过她毕竟是前金丹期强者,经得多见得广,自然是对李芒这般消沉有些看不太过去。
但她也不是不能理解,以为自己势在必得的东西到最后却落得一场空,放在谁身上都会灰心。
只不过这些事只能他自己想开一些。
这一步跨过去了,海阔天空,那大千世界任尔驰骋,跨不过去,那这一生注定碌碌无为。
这点打击都禁受不住,还想去救人?
若是到最后发现一切已经无可挽回时又当如何?
若是这样还不如自己现在就给他一个解脱,还能早些回到宗门去。
只不过,银月仙子却不觉得李芒是那般脆弱的人,她相信李芒是可以想明白的。或者说,比起相信他,实际上是她想要去相信他。
李芒把自己关了一个星期,银月仙子等了一个星期。
当她替李芒又垫付了两人一段时间的房钱后,银月仙子实在等不下去了。
她倒不是计较那几个子儿,主要是这具被改造成炉鼎的身体紧着催促自己去索取李芒的阳精,下面一张小嘴阵阵作痛,就像饿疼了的肚子一样。
银月仙子坐在桌前,弹弹手中的百川戒,一只雪白的项圈出现在桌子上,正是李芒卖给她的那一只。
银月仙子盯着那项圈看了许久,咬着嘴唇,双颊绯红。
在问出为什么想要以这种方式让李芒打起精神之前,银月仙子倒更想问,为什么自己会想要去取悦他啊!
美仙子趴在桌子上,扶着额头,按压着太阳穴,深吸一口气,表情相当复杂。明明只是合作伙伴而已,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话是这么说,但恐怕银月仙子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
尽管银月仙子自己不愿意承认,但她和李芒的关系显然已经超过了普通的合作伙伴,甚至是她打死也不会承认的,炉鼎和主人的关系。
可是这份关系应该怎样定义,银月仙子并不知道,只是她并不希望这个少年这样一直消沉下去。
另一边,李芒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怔怔地出神。
他的钱没了,被他一直信任的,尤其是他的父亲也深信不疑的萍姨就那么给了出去。
明明一直以长辈自居,明明一直以一个大人的身份自居,却像头雌畜一样地献媚,不仅将父亲留给她的财产送了出去,又把从自己手中克扣的钱送了出去,更是把自己也送了出去。
这样的家伙怎么配为自己的长辈?
不,是怎么配为一个人?
一想到那晚的情景,李芒便是怒火中烧,一拳重重砸在床板上,抓过被子裹住自己。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里消沉,他应该修炼,应该赚钱,应该变强,应该去找到青岚。
可虽是如此,但李芒却没有心情去做,仿佛对世间一切都失去了兴趣,提不起劲来。
空空……
门口响起敲门声。李芒抬头看了看门口,又缩了回去。
空空空……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声音也更大了些。
“谁啊,深更半夜的……”李芒虽不像理会,但这敲门声没完没了这也不行,只得翻身下床,前去开门。
打开门,一个高佻清冷的布衣仙子站在门口。
李芒愣了愣,没想到对方竟来主动找他,随即耷下眼帘,无精打采道:“是银月啊,有什么事吗?”
见李芒这副颓丧模样,银月仙子一对柳眉微微皱了皱,朱唇轻启,略微迟疑一下道:“我们在这里耽搁的时间有些久了,该出发了。”
“出发……”李芒苦笑一声,“去哪?”
“去寻青岚姑娘啊。”银月仙子道。
“再等两天吧……”
“你还想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你已经等得够久了。”
“那要去哪里?我一没青岚的消息二没钱,我怎么知道去哪里找她……”
“你当寻人是什么,天上飘来一张纸告诉你人在哪里你只要照着找过去就行吗?”银月仙子心里生出一丝怒气,“边走边问啊,不然还能怎样!”
“那钱呢?”一想到钱,李芒心中就憋着一股火,“没有钱,路上吃什么?必要的工具上哪买?我哪来的钱去养你和……那个家伙?是,你是金丹期的大能,你有钱得很,那你自己去找啊!这本就是你的错吧,当初若不是你——”
“啪!”
银月仙子的手停在半空,微微颤抖。李芒的脸侧到一边,脸上印着一个鲜红的掌印。
“你给我清醒一点!”银月仙子叱道,虽说她知道这里李芒一时激动说的气话,但银月仙子仍是被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着。
李芒脸颊吃痛,也是冷静了一些。其实他也不敢不冷静,因为对方真有把自己像条死狗一样拎起来打的实力。
“抱,抱歉……”李芒扭着头,低声道。
银月仙子没有说话,一只纤纤玉手又是抬了起来。
李芒眼角一跳,却是没有动。
他知道自己刚刚的气话说了什么,明明当初自己已经表示不是银月仙子的错,如今再说出来只不过是撒泼打滚,故意恶心银月仙子罢了。
可李芒预料中的又一个耳光却迟迟没有到来,相反,那只玉手却是轻轻拍在李芒的脑袋上。
“唉……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只是你不能在这里消沉一辈子……”银月仙子轻轻叹了口气,有些僵硬地道。
安慰人什么的她是真不会,自己从师父那里学来一身本事,却没学会她安慰人的技巧,就是自己那徒儿被自己骂哭了也还是师父给哄好的。
“我知道……可是……”银月仙子的手指在李芒的发丝间轻轻摩挲着,她虽然嘴笨,但那女人天性中的温柔却随着那一只柔荑抚平了李芒心中的怒火。
李芒忽然觉得鼻头发酸。
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他应该冷静下来,应该隐忍,应该去做正确的事,可是他心中的满腔悲愤又该何去何从呢?
忽然,李芒手中多出了什么东西。他低头看去,是一只精致的白色项圈。李芒忽然瞪大了眼睛,抬头看向银月仙子。
“果然你们这些男人一提到这种事就来劲……”银月仙子满脸通红,眼神游移着,不敢直视李芒。
“如果你明天能打起精神的话,我……就和你……”
银月仙子十分拘谨地坐在李芒的床上,打量着四周。
屋里布置与自己那间差不太多,只是那件夜行服随意丢在地上,床单被褥皱巴巴的,散发出一股男性特有的体味。
银月仙子对这味道很熟悉,这是李芒的气味。
虽然在被子里沤了许多天有些发臭,但银月仙子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闻到这股气味后开始发热,小腹之下开始轻轻抽搐。
忽然,视线被挡住了。气味被身体加热。银月仙子咽了口唾沫,低垂着眼帘,心怦怦直跳。
李芒的手中捧着白色的项圈,低头看着坐在面前的女人,她的身体僵硬着,却没有对他设防,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令他心中的邪火愈演愈烈。
李芒打开项圈上的金属活扣,手拿着两端,缓缓伸向银月仙子那雪白玉润的纤细脖颈。
银月仙子看着视线中不断放大的一双手,以及手中的项圈,身体轻轻地颤抖着。
她自幼修行,年纪轻轻便凝聚金丹,一套穿月剑法不知击败多少对手,不论面对何等强敌都不曾胆怯。
可如今坐在一个比自己小上不少的少年面前,即将被他亲手套上项圈之际,她却突然心生退意,每个细胞都在咆哮着催促她用尽一切手段赶紧逃跑。
不,也有例外,她子宫内替代了金丹的牝丹正缓缓释放着热量,两腿之间的牝穴已经洪水泛滥,那花径中重重叠叠的淫褶蠕动着,相互摩擦着,制造出奇妙的快感,令她浑身发软,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那少年手中的项圈伸向自己的脖子。
项圈内衬柔软的鸭绒贴在脖子的皮肤上,有些发痒,令银月仙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少年不经意间的触碰令她浑身僵硬,什么心法,什么武技,此刻却是一个也使不出来,只听得耳边轻轻的咔哒一声,脖子上出现的微妙异物感告诉她,那项圈已经被李芒戴在了自己的身上。
李芒的呼吸有些紊乱,汗水从额头上流下。明明只是戴上一个项圈,但他却感觉刚刚好像进行了什么玄妙的仪式一般。
银月仙子缓缓抬起头,看向李芒,肌肉牵动皮肤与项圈内衬的绒毛摩擦着,她轻轻颤抖的睫毛被少年看得一清二楚。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放在银月仙子的肩上。
银月仙子浑身一颤,双颊绯红。
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一些,银月仙子下意识地想要反抗,可是看那这张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面孔,她却似乎失去了反抗的力气,缓缓向后倒去。
身上的布衣被轻而易举地剥下,露出白嫩的肉体。
银月仙子抬起胳膊,挡着脸,不敢与李芒对视。
这样坦诚相对的姿势,银月仙子只经历过两次。
头一次是她被李芒侵犯,夺走清白,第二次是她被李芒设计,改造成炉鼎。
头一次她惊惧,第二次她愤恨,可这一次,银月仙子的心中却不似前两次那般的厌恶,反而隐隐中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感到一丝期待。
一定是那炉鼎阵法的错……银月仙子如此说服着自己。
可不论她给自己找怎样多的理由,也不管那些理由有多合理,也不会改变她此刻正被少年脱光了衣服,即将被他的鸡巴插进体内搅动的事实,更改变不了她正对此心怀期待的事实。
“银月……”李芒同样光着条身子,亦是十分紧张,自从他将那项圈亲手戴在身下女人的脖子上后,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隐隐改变了。
一只温暖的手按在那白花花的乳饼上,银月仙子嘤咛一声,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
少年的手在胸前的两坨肥肉上揉捏着,摩挲着,略有些粗糙的掌心摩擦着已经充血发硬的乳头,带来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接着,那温暖的手一路向下,抚摸过光滑的腹部,摸过隐隐发光的炉鼎阵法,一只探向两腿之间的滚烫……
少年的鼻息扑在脸上,有些痒。银月仙子看着面前的少年,眼中酝酿着一汪清泉,泉下隐隐有着火苗跃动。
“……淫贼……不许自作多情……”银月仙子红着一张脸,咬着嘴唇,嘴硬道,“你还有必须要做的事,你不能继续消沉……所以……今晚,就好好地发泄一下吧……”说着,那并拢的双腿缓缓分开,已经湿润的小穴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水光,带着些骚气的雌穴媚香在空气中弥漫。
银月仙子闭上眼睛,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下面那敏感的小洞被李芒的阳物插入。
由于闭着眼,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
可不论银月仙子等了多久,那令她期待的下体的充实感却始终没有出现。
她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却见到李芒直直地盯着自己,神情愕然。
“你,你又怎么了……我明明都同意了,你还想怎么样……”银月仙子被看得愈发羞臊,移开视线道。
“不,银月……”李芒忽然回过神来,脸色欣喜若狂:“你真是个天才,我爱死你了!”说完,他不顾银月仙子惊愕的表情,捧起她吹弹可破的脸蛋,在那对朱红丹唇上啄了一下,然后胡乱披上衣服,顺着窗户翻身跳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银月仙子赤着身子在床上躺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来,缓缓走到窗边,缓缓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院子,忽然柳眉倒竖,怒发冲冠。
老娘为了你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竟然丢下老娘跑了?!
一股凌厉杀气从客栈的某间小屋中陡然爆发,顷刻间席卷了整个客栈,几乎所有人都从梦中惊醒,被杀气压得喘不过气,少数几个大脑迟钝的家伙虽然没有被惊醒,但还是在睡梦中尿了裤子。
银月仙子脸色通红,只不过这一次是被气的。之前为他担心的自己简直蠢透了!这种家伙干脆死在外面算了!银月仙子咬牙切齿地想道。
她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项圈,一想到自己先前的大胆,羞涩和期待都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傻的傻瓜,仅仅是稍微回忆一下都会让自己在心中抱头尖叫。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项圈,恨不得将这个见证了自己刚刚一切羞耻的物什撕个粉碎,再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可是当她看向手中那根白色的皮带时,思绪又不由自主地飘向刚刚那个朦胧暧昧的时刻。
少年欣喜的神情,嘴角咧成一个灿烂的弧度,眼中闪闪放光,不再像一开始那般灰暗。
“……我爱死你了……”
嘴唇上传来的转瞬即逝的触感,少年的嘴唇有点干裂,动作也有些粗暴,但确实是吻在了自己的唇上。
银月仙子浑身一哆嗦,回过神来,将手中扯坏的项圈丢到远处。
她缓缓退了几步,坐在床上,雪嫩葱指抬起来,轻轻抚摸着一对朱唇,那里还残留着少年留下来的触感,而她耳边也轻轻回荡着少年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心中浮现出少年重新展露的笑脸。
“这样子……也算是达到目的了吗?”银月仙子喃喃自语。
“小淫贼,只会轻薄女人,净说些便宜话……”美仙子嘤咛道。她的脸颊依旧红红的,却不见半点怒气。
盘踞在客栈上空的杀气悄然消退,所有人都惊魂未定地躺了回去。不一会儿又是鼾声大作。只有一人彻夜未眠,时而气恼时而羞臊。
深夜,长生香,几个童子面色疲惫地提着一桶桶散发着甜腻乳香的木桶,从一间寝房中走出。
最后的一个小童看了看前面的师兄师姐,又回过头,忍不住放下木桶,三两步小跑到瘫软在一滩腥臊体液中的赤身老妇身边,将其搀扶起来,轻声唤道:“师父……”
童子怀中的老妇艰难地睁开眼,看到童子泛红的眼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栀子,师父没事……”
栀子将老妇搀扶到一处干净的墙角坐下,取出手帕擦净老妇脸上的体液,却突然被老妇抓住手腕。
看着那袖口处露出来的淤青,老妇皱了皱眉道:“他们又打你了?”
栀子听了老妇的话,眼里滚出大颗泪珠,颤抖道:“师父,他们近来实在太过分了!以前起码还是犯错了才会挨打,现在他们愈发嚣张,哪怕不犯错误也会被他们编个理由打一顿,还有三奈师姐,辛夷师兄为我们出头,结果被他们打得重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老妇听了,张了张口,千言万语却只化为一声叹息。
栀子还想继续诉苦,可听到老妇的叹息,又看到对方赤裸且伤痕累累的身体,再多的苦却也说不出口了。
他们是苦是委屈,可师父的苦和委屈却胜他们百倍,而他又怎能让师父再为他们的事操心?
“对了,师父,我晚饭时给您留了半张饼,您吃一点,恢复一下体力。”栀子忽然想起什么来,从怀中掏出半个凉掉的烧饼,那烧饼刚到栀子手里时还是烫烫的,可纵使栀子将其揣在怀里温着,等到了这时也还是凉透了。
老妇感激地看了看栀子,拿过烧饼,啃了一小口。缓缓地咀嚼着。栀子又转身出门打了瓢水,回来喂老妇喝下。
吃了些东西,老妇也恢复了些气力,道:“栀子,这事是我对不住你们,我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东西,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势力,把你们也牵连了下来。若是你们实在待不下去,我便给你们些银两,你们去别处吧,周围几个县城的药房老板和我还有些交情……”
“师父!”栀子一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师父待我们不薄,如今我们又怎能弃师父而去!”
“傻孩子……”老妇苦笑一声道,“我也不瞒着你了,再有一个多月我便会随着他们回去,为他们炼十年药。这长生香虽然名义上还是我的但实际上和是他们的没什么区别。与其到时你们还留在这里被他们欺负,还不如趁早离开的好。”
“怎么这样……”栀子的身子微微颤抖,双目通红,稚嫩的脸庞上显现出些许狰狞:“那帮人实在欺人太甚,这样子也能算是正道大派吗?!”
“小点声!”老妇忽然厉声喝止了侄子,随即又叹了口气,抬起颤颤巍巍的手摸着栀子的小脑袋,柔声道:“傻孩子,你等凡人之躯,千万不要招惹修道士,更何况是其中的败类……唉,你先回去吧,别让那些人又找到理由惩罚你。对了,别忘了把我和你说的告诉你的师兄弟们,让他们早做打算。”
栀子抹着眼泪走了,老妇将剩下的烧饼吃干净,盘坐在地上结出手印。不一会儿,老妇化作美妇,正是长生香的主人,萍姨。
萍姨闭着眼。屋内油灯中的火苗轻轻摇晃闪烁。夜静悄悄。
“小兔崽子,还想看姨姨的笑话到什么时候。”片刻后,萍姨轻启莲口,淡淡道。
空气安静了一瞬,随后窗外响起一声轻笑:“呵呵,只是想看看你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能装到什么时候。”随后,一个黑影翻身进了屋,站在萍姨面前,来者正是李芒。
见李芒直接进了屋,萍姨脸颊微微泛红,抬手挡住胸前,只不过在那肥硕的巨乳面前也只能堪堪挡住那一对乳头和乳晕罢了,白了李芒一眼,叱道:“小变态没有礼貌,深更半夜来吃你姨姨豆腐。”
老妪何惺惺然作处子态,李芒心想,随即冷笑道:“老太婆,装你妈呢。”
萍姨脸色微变,脸色阴沉下来道:“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敢对你姨姨这样说话。”
李芒心中有怒气涌动,也是不客气地道:“就凭你这副下贱模样还想在小爷面前摆谱?”
“李芒,年纪大了翅膀硬了以为自己行了,今天姨姨倒要替你爹好好管教管教你!”萍姨冷喝一声,手掌一拍地面,白皙丰腴的身子腾空而起,转眼间闪至李芒面前,挥起手掌便朝李芒脸上打下去。
在手掌距离李芒的脸颊只有毫厘之差时,萍姨眼神一凝,她看到李芒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不屑的笑,随即他飞快地弯下身子,躲过了自己的耳光,转眼间退出两三步开外。
“我说呢,原来是学了些本领。”惊讶归惊讶,萍姨却是立刻欺身而上,体内残留的一丝真气沿特定的经脉线路运行,勾动出一股强大力量,汇聚在萍姨的手掌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向李芒。
在她的预料中,李芒虽学了些功夫,但仍是凡人之躯,因此只要微微出力便能将其打晕。
只不过,萍姨那被榨乳高潮摧残得有些迟钝的大脑并没有想到,长生香如今被昴日宫控制,十余名炼气期一到二阶的昴日宫弟子在院中巡逻,仅仅一个凡人是怎么能瞒过他们找到这里来的,当然,至于李芒为什么会突然到来,她更是没来得及想。
“呵,老太婆,你刚刚在那些人手中怎的那般谄媚,对待我却又这般冷酷?”李芒冷笑一声,催动脚腕上的轻灵纹,转眼间避开萍姨的推掌,随即一拳打在她柔软丰满的腹部。
“唔唔——”萍姨向后连退几步,胃中翻江倒海,刚刚吃下去的烧饼就凉水又要翻涌上来。
正当萍姨压制呕吐的欲望之时,她只感到面前一阵风吹过,接着随着后颈一痛,她便失去了意识。
萍姨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又一次被以四马攒蹄的方式被吊在屋中,只不过这一次站在自己面前的不再是昴日宫的桂皮八角丁香三人,而是李芒。
“呵,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连长辈都敢打了啊?”萍姨讥笑道。
李芒哼了一声,抬起萍姨的下巴,冷冷道:“长辈?你也配?你把我的钱交出去时可曾想过你是我的长辈?”
萍姨脸色微变,冷笑道:“看来你也知道了,所以你是来报复我的吗?”
萍姨的态度令李芒十分不快。不过也好,她却是这样倔强,李芒便越是能毫无负担地做接下来的事。
“报复?难道你被狗咬了几口,你会‘报复’回去吗?”李芒甩开萍姨的下巴,抽出腰间挂着的马鞭,随着一道凌厉风声,萍姨刚刚愈合的光滑背部上立刻浮现出一道血痕。
“唔……”萍姨闷哼一声。
虽然疼,但对比自己以往所经历的,李芒这一下倒是有些像是挠痒痒了。
可还没等她说些什么,鞭子便如雨点般落下。
“你这样的贱女人不值得我‘报复’……”
啪!啪!啪!
“我想要的,仅仅只是……”
“‘发泄’而已!……”
“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
“婊子!”
“骚货!”
“贱屄!”
李芒发泄着心中的不快,他偶尔会骂上两句,但更多的时候却还是无声地鞭笞着这个自己曾经当做长辈的女人。
纵使两人的相处并不算愉快,可她终究没让自己在村中要饭长大,而且作为父亲临终前将自己托付出去的人,李芒对萍姨总是在潜意识中带着些信任和依赖。
可这份情感都在那一晚被无情地粉碎了。
这个婊子并不会因为得到了父亲的信任而真正成为自己的家人,她终究是个外人,她辜负了父亲的信任,更辜负了自己对她的的信任和尊重。
若说过去他尚会因为两人的交情而容忍对方对自己的一些刁难甚至直白地说就是不善和嫌恶,可如今既然她将自己和父亲留下的东西全部拱手相送,你不仁也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李芒用力甩着膀子,将手中马鞭重重抽在那个女人的身上,直打得萍姨满身都是紫红色的骇人伤痕,鲜血淋漓。
血沾到鞭子上,再被甩得到处都是,天花板上,墙上,红色的血点如星星般散布。
终于,李芒也是打累了,气喘吁吁地停下手,看着面前的一团破烂女肉。
此刻的萍姨垂着头,披散的头发遮着脸,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被打得皮开肉绽,被吊在空中轻轻地荡着,若不是她的肌肉因为剧痛而本能地抽搐着,若不是她粗重的喘息,李芒甚至以为她被自己活活打死了。
“打够了吗……”萍姨缓缓抬起头,脸色惨白,嘴角渗出血丝,嘴唇也被她咬破了。
她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略显灰暗的眸子从头发后面看着李芒,此刻的她像是雨中飘摇的浮萍,凄美而脆弱。
可是,李芒却清晰地看到,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是嘲讽似是轻蔑的笑。
“为什么!”李芒感到怒不可遏,他希望听到这个女人的呻吟,希望听到她哭着向自己忏悔,可她却沉默着笑了。
又来了,她又是这样地看不起自己,一如她当初把本该属于自己的钱收走时一样,伪装出一副成熟的大人的模样,把自己当成一个傻子一般。
李芒正欲挥舞鞭子,却突然发现,她胸前挂着的一对肥满乳球竟隐隐涨大了几分,原本粉嫩的乳头也膨胀成手指一般长短粗细,空气中更是隐隐散发着酸骚难闻的烂屄雌臭。
“你这婊子贱畜,就连这样都能发情吗!”李芒单脚抓地,腰身猛地一旋,一击鞭腿带着破风声正正踢在萍姨的乳房上。
“唔嗯嗯……”雪白的巨大乳球被踢飞出去,其后相连的女体也被带着在空中摆动摇晃,乳肉上脚印形状的紫黑淤青触目惊心,剧烈的疼痛就是以萍姨的忍耐力也忍不住闷哼一声。
可是与此同时,一股散发着甜美香气的白色液体竟从那像是小鸡巴一样的乳头中射出,溅在墙上。
“呵,终于撑不下去了吗?”李芒冷笑一声,伸手抓住那两只正在喷射乳汁的肉柱,手感有些发硬,但又充满弹性,只要稍一用力就会挤出白花花的奶汁。
“唔唔……”萍姨黛眉紧蹙,嘴唇抿成一条线,鼻孔快速地翕张着。而她那苍白的脸上渐渐涌起一抹潮红。
李芒见到萍姨的反应,心中更是鄙夷,手中力道更重,揪着乳头用力向下扯去,将原本以水滴状自然下垂的肥腻巨乳硬生生拉成纺锤形,原先已经被打至破皮流血的伤口在如此拉扯下又进一步被撕裂,一时间这一对乳球上接连响起无数皮肤崩裂的细微声响,噼噼啪啪。
随着乳汁的喷洒,屋内逐渐飘满香甜的气息,仅仅是闻到便感觉一缕缕微弱的精纯能量被吸进体内,滋润着经脉。
只不过这些乳汁全都渗进地下,被白白浪费,若是桂皮等人见到了,定要抱着脑袋哀嚎一声“造孽啊——”
“难怪被人当做榨乳奶牛,你这对骚大奶倒确实有些妙处。”李芒嘲笑道,气血上头的他却是没有多想,继续蹂躏着萍姨的一对乳肉,或掐或拧,或扇或打,一个个淤青浮现,一道道肉浪涌现,硕大一团白肉放在手中似是水一样要从手中向下滑,可又充满弹性,颤颤巍巍,勾动着李芒作为一个男性最原始的冲动。
李芒蹲下身子,双手捧起一只奶子,将嘴张到最大,把乳房前段那一根被蹂躏到红肿扭曲的乳肉吃进嘴里,接着一吸,那乳房竟朝着李芒口中流去,若不是嘴就这么大,说不准这滑溜溜一团大肥肉真要让李芒像吸面条一样吸进肚里。
浓郁的奶汁涌进口中,李芒咕嘟咕嘟地往下咽,李芒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么多天竟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如今鲜奶下肚才觉得愈发饥渴,于是便大力吮吸着,狼吞虎咽。
吸得口塞发酸便用后槽牙夹住红肿的乳头,连嚼带碾。
那乳头弹中带韧,怎么咬也咬不坏,令人心中隐隐生出一股想要将其咬碎嚼烂的冲动,促使李芒愈发用力地啃咬着这女性敏感脆弱的器官。
乳汁入腹便立刻化开,一股股精纯的真气从中生出,汇入经脉,在体内运行,再流入四肢百骸,滋养着全身的骨肉内脏。
而一般修道士纳天地之气炼体,往往都需要将其炼化才能吸收,可萍姨乳汁中这股精纯能量却是根本不需要炼化就能直接吸收。
若李芒此时神智清醒,便能敏锐地察觉到,常人的乳汁虽然也有滋补的功效,但像这样能生发真气以滋润肉体却是远非凡女乳汁所能做到的,甚至更进一步,也只有炉鼎之身才能分泌出具备这样丰沛能量且不需要炼化也能吸收的乳汁!
“唔唔……唔哦哦哦……”萍姨低低地呻吟着,其中几分苦痛几分欢愉,少年啃咬吸乳的动作令她的身体习惯性地发热,已经习惯了受虐的身体哪怕是被这样粗暴地对待也还是能下意识地制造快感。
她的身体似是发情的雌畜一般扭动起来,两腿之间的黑森林更是大水漫灌,一根根卷曲的毛发上挂着浑浊的淫露,散发着混入了淫毒的雌臭。
李芒啃咬着乳肉,呼吸着甜腻的空气,也吸入被乳香掩盖的雌臭淫毒,双目发红,心中的愤懑逐渐滋生出暴戾和淫虐,他下身那杆肉枪悄悄挺立,在裤裆里涨得发痛,而女人低沉的呻吟更是令他的理智进一步退散。
忽然,李芒吐出萍姨的乳头,其中喷出的乳汁淋了他一身。
李芒胡乱脱下裤子,一杆散发着热气的滚烫肉枪从裤裆中弹跳出来,前段已经隐隐有晶莹的汁液流出。
李芒挺着腰,将肉棒送至萍姨面前,道:“舔。”
萍姨抬眼看了看面前的紫红龟头,几日没洗的鸡巴散发着难闻的臭味,只不过对萍姨来说这样的臭味却是令她十分上瘾。
只不过,她还是扭过头,拒绝了李芒。
李芒皱紧眉头,伸出手,抓住萍姨的头发,将她的脸扯过来,冷冷道:“我说,给我舔。”
头皮上撕裂般的剧痛令萍姨皱了皱眉,这个面容有些憔悴的女人仅仅只是低眉顺目地垂眼看着地面,做着无声的反抗。
哭叫和或怒视只会激发对方的嗜虐欲,可这样看似驯服却沉默的不合作态度却能最大限度地恶心对方,也会让他怒火中烧。
李芒心中凶戾大发,扯着萍姨的头发,将她的脑袋粗暴地左右拉扯,不一会儿指缝间便多出几缕被硬生生扯断的灰枯发丝。
李芒另一只手更是招呼起来,照着那苍白瘦削的脸颊挥舞下去。
几声脆响过后,女人的脸颊更是高高肿起,破掉的嘴角向外渗出血丝。
“婊子,舔。”李芒命令道。
萍姨依旧是低着头,沉默着。她缓缓张开口,伸出一条赤红小舌,李芒将腰向前一挺,那一竿粗长肉枪便直直插进萍姨的口中。
“咕呕——咕呕呕呕——”萍姨的喉咙深处发出连连的干呕声,只不过这并非是因为口交经验较少而产生的不适,反而是她利用这种下意识的呕吐反应来收紧喉咙,制造绝佳的缩裹和吮吸来对插入口中的鸡巴献媚。
“唔唔……”李芒忍不住低哼道。
萍姨的口中温暖而潮湿,食道因被抬起头部而伸直,使得李芒的肉棒能毫无阻拦地穿透咽喉,直达更深的地方。
而喉部的肌肉在吞咽本能的催动下蠕动着,将要将这本不应该存在于口中的淫秽物体吃下肚去。
这忘恩负义的肉全然不记得自己曾无数次吞咽过这根肉肠的子孙,仅仅是忠实地完成要将通过此处的物体送入腹中消化,可它更不知道,自己的主人竟然利用自己的忠诚来侍奉这根来自他人的凶恶的,臭烘烘的排泄器官,用自己的蠕动和收缩来为其最敏感的头部进行强力而细致的按摩,制造出销魂的快感。
李芒抓住萍姨的头发,按住她的脑袋,前后推送着,像是肏屄一般地肏弄着萍姨的嘴巴,不,此刻或许应该说口穴才更加贴切。
毕竟作为生殖器存在的鸡巴而言,唯一能进入的也只应该是女人的屄洞才对。
萍姨的喉肉紧紧缠在鸡巴上,一面制造出强劲的力道将鸡巴向体内吸入,可另一面这样的力道却又将鸡巴向外挤出,如此两种截然不同但又同时存在的力令得李芒倍感愉悦,肉棒一次次地顺应推力拔出,又随着吸力重重轰入更深处,给紧绷的喉咙松松肉,开垦着这片鲜有人触及的雌畜媚肉。
“咕呕呕——咕呕——”连续的干呕反应和痉挛的喉肉让萍姨翻起白眼,流下的泪水中饱含痛苦。
口腔深处分泌的晶莹滑腻的粘液随着肉棒的抽插被龟头根部的伞盖结构刮带出来,一些窜进鼻腔,从鼻孔里喷出来,另一些则是进入口腔,被一条灵巧香舌拌入空气,再让肉棒搅打成白色的泡沫,从嘴角漏出,像是爱液一样地流下来,在空中拉出一条长长的丝,滴在地上。
在上翻的眼球中,萍姨在看到了正在使用自己的少年。
在因为强烈的痛苦和躁动而变得模糊的视野中,少年的身体变成了一个黑色的正在蠕动的影子,他舒畅的低吼变得遥远,分裂成各种各样的声音,喧闹嘈杂。
口中的腥臭味和淡淡的血腥味熏蒸着她的大脑,让她的神识恍惚间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昏暗的灯光下无数赭色的肉体在蠕动着,纠结成一团不可名状的巨大怪物,而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个部分。
巨大的肉棒插入她下体的两个肉穴,交替剐蹭着因过度使用而只会感到疼痛的洞。
而自己的嘴则连接着另一个人的下体,拼命将舌头伸进面前的洞中搅着。
在那段时光里她不知道从另一个女人的屄洞里卷出多少精液,也不知道在舔到男人肛门里的硬物后吐出来多少次,就像自己的下体被不知道多少男人使用过,又被多少女人舔过。
萍姨已经忘了自己的家乡在哪,父母是谁,自己的名字是什么,仿佛从她记事起她就已经是那蠕动着相互纠缠的巨大肉团中的一部分了。
那段分不清昼夜,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她唯一能记住的就是被肏,全身只要能插入的任何洞都会被肏,也被任何人以任何姿势肏。
直到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抽离出来,被插进体内的鸡巴吸收,又喷吐出足以烧坏她大脑的令她恐惧的极乐快感,令她惨叫着昏迷过去。
在这个不断在昏迷和被肏之间循环的生活中,那些人喜欢上了自己胸前的一对雌肉,于是将无数不知是什么的丹丸塞进嘴里,将莫名其妙的药膏涂抹在那一对柔软尤物上,令它们畸形地肿胀,明明没有也无法受孕却能从中分泌出甘甜的乳汁。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被捏住乳头,然后尖叫着喷出乳汁时,他们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随后他们的身影像是巨兽合拢的利齿一般隔绝了光芒,他们的鸡巴像是利枪一样穿透了自己。
她被肏昏过去又被肏醒过来,渐渐的,日与夜,光与暗,欢愉与痛苦,清醒与沉眠,一切的边界开始变得模糊,交融,最后混合成一团混沌的灰色。
那时候她感觉时间变得如此快又如此漫长,仿佛被困在了某种永无天日的囚笼之中。
正当她以为自己就要在这样的混沌中静静等着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一齐被磨灭时,忽然一道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第32章 槿萍的回忆,重生和往日之死
接下来的事她记不太清了,她只意识到那些充满淫虐的笑声在光芒出现后的瞬间变为惊恐的嚎叫。
等她的意识重新将世界凝聚成实体后,她看到自己的面前坐着一个白袍白衫的中年男子。
“不要怕,你已经安全了。”男子和蔼地道,声音很轻,仿佛她是团一吹就散的蒲公英一样。
她足足花了十余息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某种对她身体的贪求和命令。
她茫然地看了看周围,白色的营帐被阳光染成暖洋洋的黄色,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些书籍和笔墨纸砚。
不远处的小药锅咕嘟咕嘟,苦香苦香的味道飘进她的鼻孔,与曾被塞入口中的甜腻到恶心的药丸完全不是一个味道。
她低下头,看到自己身上披着一身白布,自己的手搭在桌子上,缠着一圈丝线,而那中年男子两指捻着另一端,仔细感应着丝线上的脉动。
“张开嘴。”男子温和地道。
她将嘴张到足以容纳一根肉棒的程度,又贴心地吐出舌头,口中散发着精液的臭味。
男子探身看了看她的舌头,又坐了回去,让她合上嘴,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你……”她对自己嘶哑的声音感到陌生,更惊讶于自己还能说话,“不肏我吗?……”
男子抬起头看着她,积蓄的墨水从笔尖滴落,在纸上留下一个墨点。
男子的眼中充满了一种她当时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似是愤怒,似是哀伤,又有一种她几乎不曾见过的悲悯。
“我说过了,你已经安全了,你不需要再做那些事了。”男子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安慰道。
“李大人。”这时,身后的挂帘被掀开,一个身穿甲胄的高大士兵走了进来,他的怀里抱着一团用白布裹着的东西,正在轻轻蠕动。
士兵掀开白布,她看到里面是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只是那孩子的胸口一马平川,却是有着两条像蜈蚣般的丑陋疤痕,而她的四肢更是不翼而飞,肩头和胯部只留下可怖的疤痕和缝合血肉的痕迹。
见怀中的女孩竟是这般惨状,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士兵也不禁红了眼睛:“李大人,你可能要先看看这一个……”
她面前的李大人点了点头,指了指她,道:“先等一下,她马上就好了。”随后他飞快地在纸上写了些东西,然后抬头问道:“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
“槿萍。”两年后,李大人才在一处窑子中,知道少女的名字。
“槿萍,你为什么在这里?”李大人皱着眉头,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槿萍坐在几尺见方的土窑中,屋里点着红粉蜡烛,散发着甜腻刺鼻的香味,用来压制着墙角便桶散发的臭味,也照亮了这个半埋在地下的窑洞中。
屋里没什么家具,只是在土炕上铺了一层被褥而已。
槿萍披着一身薄薄的玫红纱衣,将她那细枝结硕果的身体衬托得更加诱人。
此刻她捧着一个小铜镜,用廉价的脂粉打扮着自己。
她看了看李大人,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那般风情就是王都里最出名的妓女都逊色百倍。
可李大人却是能看出,她眼中的麻木相比当初将她从魔道的淫窟中救出时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愈发深沉。
“当然是讨生活啊。”槿萍无所谓地笑笑,眉眼间有一种狐狸般的妖媚,也有着脂粉难以掩饰的憔悴。
“朝廷当初应该有给你们拨一些银子送你们回家吧?”李大人道。
“家……”槿萍无所谓地耸耸肩,“奴家的家就在这里啊。”
“不,我是说你出生的地方,还有你的父母……”
“那些我都记不清了。”槿萍笑了笑,“既然四处无家,奴家便四海为家。这里的妈妈还给我取了个槿萍的名字,好听吗?”
“槿萍……你……为什么还在做这种事?”李大人一开口便后悔了。
“因为奴家只会做这种事啊。”槿萍道。
李大人无言。
每年都会有魔道淫修出现,每年都会有女子被抓入他们的淫窟,也每年都会有淫修被正法,每年都有女子从淫窟中被解救。
其中一些被毒害不深的会被送回家乡,但还有更多由于身心所受到的摧残,已经无法回归正常人的生活,而主动或被动地“重操旧业”,重新张开双腿,干着她们最讨厌但是又不得不做的事。
甚至会有些女子无法适应这个要为生计拼命挣扎的社会,而重新回到魔窟,彻底沦为摇臀晃奶,除了被肏什么也不想的母肉。
“只不过奴家的下面已经被玩烂了,没有地方要奴家,连壁洞都不配进,只能做最低等的婊子呢。”槿萍笑嘻嘻地掀开纱衣,分开瘦得皮包骨的双腿,露出黑乎乎的下体,两瓣乌黑肥厚的阴唇耷拉下来,看着畸形而令人作呕。
而从中散发的恶臭更是让李大人胃中翻江倒海,连屋中的刺鼻香味都遮盖不住。
“用嘴两个子儿,屁眼一个子儿,奶炮五个子儿,射到满意为止。烂屄免费,不过太松了只能用拳头哦。”槿萍一手揉搓着相比瘦削到弱不禁风的身体巨大到畸形的肥硕奶子,将勃起到手指般大小的乳头送入口中吮吸泌出的乳汁,一手则捻住乌黑油亮的阴唇,将其拉开,展示着两个唇瓣间拉成丝的恶臭淫浆,熟练地兜售着自己。
李大人望着那熟练地露出一脸媚笑的少女,鼻子忽然抽动一下,惊讶道:“这股味道是……淫毒?”
“您是说奴家下面的臭味吗?或许是吧,毕竟那些客人虽然一开始还很嫌弃那股味道,但是很快就会变得非常热情,也很粗暴地使用奴家的身子。”槿萍不以为意地说道,手上却是下意识地抚摸着身体,李大人这才意识到,她手指抚过的地方总是有些细小的伤痕和淤青,有些是新添的,有些则已经快要消退了,只留下血痂掉落后新生的白嫩肌肤。
李大人看着这个淡然或者说麻木的少女,忍不住问道:“槿萍,你愿意和我走吗?”
“什么?”槿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本以为面前的男人会看在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好好地光临一番。
“我在城南有一个小宅子,你可以一直住在那里,我给你的钱足够你花一辈子。”李大人继续说道。
“奴家是无所谓啦。”槿萍不在意地耸耸肩,好像自己的去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只不过……”她忽然问道:“为什么会是我?”
槿萍只是缺乏在社会上生存所必须的技能,但她并不傻,且不提自己在淫修的洞窟里做淫奴的经历,就单说现在,和自己一样坐着最低贱的婊子的女人在这处烟柳花巷中大有人在,为什么这个李大人偏偏选择了自己?
“如果你要问的话……”李大人挠了挠头,其实说实话,他也真的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她是万千被淫修荼毒的女人中的一个,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为什么他会在见到她的时候会生出这般的冲动?
明明还有比她更加悲惨的女人……
“可能是因为我恰好看到了你吧。”思索了一下,李大人答道。
也许是自我感动,也许是伪善,也许是对她产生了各种欲望,可不论哪种可能都不能否认他此刻无法做到对这个少女视而不见,正所谓凭心而行。
“怎么样都好啦,奴家跟您走。”少女耸耸肩,跳下床,简单收拾着行李,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去哪里无所谓,只要能吃饱穿暖就行了,至于面前这个男人是否对自己别有所图也无所谓,反正最坏不过是回到像之前那样将一切都变得混沌的时候。
“说起来……”槿萍将铺盖打包好,说是行李但她其实也就一套被褥和几件廉价的纱衣。
“为什么大名鼎鼎的太医院‘回春圣手’李大人会到京城最大的烟柳花巷呢?”
“呃……”李大人老脸一红,挠了挠头。“官场上总有些应酬的,我是陪别人来的,嗯……”
槿萍见到李大人局促的样子,忽然噗嗤一声乐了出来,随即她的笑容凝固起来,因为她发现原来自己还能没有任何目的地,轻松地笑。
赎身的手续很快就办好了,老鸨虽然喜欢槿萍那张带着几分病弱气的美丽脸庞和极其勾动男人性欲的肥硕大奶,若是经营得当那就是响当当的摇钱树,只可惜那个被人玩烂的黑屄将她的价值糟蹋得一干二净。
槿萍拎着包裹,慢慢地跟在李大人身后。
她摄入的食物绝大部分都供养给了胸前的两团肥肉,这使她瘦削的纤细身子要很是吃力才能跟上一个成年男子的步伐。
李大人留意到这点,稍微放慢了些速度,但槿萍还是累得气喘吁吁。
终于,两人走到了城南一所小宅子门前。
李大人掏出钥匙,推门而入,拐过两个弯,门里是一个四五丈见方的小院,地方不大,但是却栽着竹子,院子中心座着一口粗陶水缸,几片荷叶铺在水面上,一支荷苞伸出水面,又被压得低下头来,颇显出几分古趣。
李大人领着槿萍进了屋,屋子里应用之物皆已备齐,空气中残留着女人脂粉的芬芳,那不是槿萍用几个铜板就能买到的廉价品所能比拟的精致香味。
而在那张双人大床上,一只藕丝绣金小袜静静地搭在凌乱的被峰上。
“原来这屋是李大人专门用来金屋藏娇的呀。”槿萍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身旁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揶揄道。
“咳咳……”李大人又是老脸一红,赶紧把床上那只袜子收进怀里,局促道:“总之,我会叫人来收拾一下,以后你就住这里,放心,我不会带其他人来的。”
槿萍捂嘴轻笑一声。
她因为先前的经历,其实很惧怕和男性接触,他们看向她的眼神中总是充满了令她害怕的东西,那是一种雄性对雌性的纯粹的欲望和暴力。
只是不知为何,李大人虽然总是偷偷看向槿萍的胸部,但却不会给她向其他男性那样的感觉,甚至令得她敢于跟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男性开两句玩笑,捉弄一下。
总而言之,槿萍就这样在这间小宅子里住了下来。
李大人不常来,更多时候都是差人来送些银两食物,因此她也懒得出门。
但是说到底出门又能去哪呢,天下之大,无边无际,可自己却与之格格不入。
李大人每月至少会抽时间来上一次。
槿萍还特意打扮一下,准备好了夜间的侍奉,可是李大人每次来也只是号一号脉,聊一会儿天便离去了。
槿萍能听出他总是小心翼翼地企图从旁敲侧击中了解到当初那段在淫窟中的经历,尤其是关于那些人给自己身上所使用的各种淫邪药物的情报。
槿萍猜出来自那日重逢后他大概是想要治好自己身上的淫毒,只不过比起感动她心中更多的是对李大人始终不愿意碰自己身子的些微幽怨。
她自知自己的破烂身子除了那一对被改造成绝世美乳的大奶之外毫无价值,可她又不希望李大人也这样认为,于是陷入了苦恼。
而刚好在同一时段,槿萍从侧房的杂物间中翻出了基本老旧的医书。
“咦,你竟然在看这个……”当李大人下一次到来时,他看到少女正在翻看一本《神农百草方》,只不过看她翻页的速度多半只是在看图而已。
“你对医术感兴趣吗?”李大人问道。
少女面无表情地道:“一般般。”
“呵呵,那就是不讨厌了。”李大人轻笑一声,拍了拍少女的脑袋。
他知道自己养不了少女一世,既然她对医术有兴趣那不妨培养一下,不求日后到达和自己一样的身份地位,总之起码有一个营生,而不至于又回到窑子里当婊子。
就这样,李大人来的便勤了一些,除了看诊之外也将一身医术一点点教给槿萍,也待得久了些。
或许是有人陪伴,槿萍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些,开始期盼着李大人的到来。
而当某一天,槿萍欢喜地推开门,却看到一个大着肚子,怒气冲冲的女人,而她背后则是一脸尴尬,垂头丧气的李大人时,她的心像是掉进了冰窟。
在门打开之前,李夫人其实都快气炸了。
她知道自己丈夫是匹精力旺盛的种马,可自己那大家闺秀的窄小屄洞实在承受不住他的开垦,因此也不得不默许丈夫时不时出去玩一玩。
她倒不怕他出轨,毕竟她拿他没招,但她当将军的爹有招。
只不过,随着李夫人怀上了李大人的种,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脾气也一天天臭起来,李大人还能怎么样呢,只得小心翼翼地哄着宠着。
李夫人自然很受用,享受着丈夫的偏爱。
直到某一天,李夫人忽然发现李大人出门的次数比以往更多了,也很晚才回来,派家仆跟上去一看才知道自己的丈夫竟在别处包了个宅子养着另一个女人。
李夫人登时就急了,老娘好歹也是将军家的大小姐,你出去嫖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你还有官场上的应酬。
可你要背着我在外面养着另一个,那这事儿没完!
于是李大人回到家,先是被老婆劈头盖脸一顿骂,又被气头上的老婆揪着领子去找小三对峙。
可当门打开,见到一个身穿黑色素衣,披散着头发,脸颊瘦削苍白的少女时,李夫人硬生生将马上脱口而出的“狐狸精”给咽了回去。
少女的表情凝固着,一对灰蒙蒙的眼睛因为瘦削的脸颊而显得很大,里面并没有李夫人期待看到的被捉奸在床一般的惊恐,反而是另一种深深的,对孤独的恐惧,却又被一层淡淡的绝望完美地掩盖。
李夫人看着那一对眼睛,心中忽然一阵心疼。青楼的婊子会演,也善于演,但这样的一对眼睛是演不出来的。
于是,李夫人又将矛头对准了丈夫:“李玄同!”随着李大人一声惨叫,他的一只耳朵被李夫人雪白的玉手紧紧揪住。
“你这畜生!这么小的孩子你都敢下手!”李夫人竖起眉毛,叱道,毕竟眼前的少女看上去也不过十四五岁,正站在孩子和大人之间的坎上。
“疼疼疼……”李大人龇牙咧嘴地惨叫着,“夫人你听我解释……”
一炷香功夫后,李夫人拉着槿萍的小手坐在床边,抹着眼泪。
“苦命的孩子……”李夫人看了看身边少女漠然的神情,眼泪又是流了下来。
“嘿嘿……夫人别伤心了,别动了胎气……”李大人掏出手帕,帮老婆擦脸,点头哈腰,槿萍从不知道李大人还有这样的一面。
李夫人白了眼丈夫,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却又拉不下脸来,只得道:“都赖你,不说清楚。”
李大人听了,心里直叫苦,我的个祖宗姑奶奶啊,我说了你也不听啊。当然,好不容易把老婆哄好了,他可不会把心里所想说出去。
李夫人揉了揉李大人被揪红的耳朵,道:“去,买点点心回来,我陪槿萍妹妹说说话。”
李大人心里一喜,直到今日自己这劫算过去了,一边嬉皮笑脸一边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又贴心地把门带上。
见李大人出去了,槿萍有些不安:“李夫人……”
“哎呀,我今年也才二十岁,应该没比你打多少,你就管我叫姐吧,静姝姐。”李夫人拉着槿萍有些发凉的小手,靠着她有些紧张的身体,心中的母性竟然被提前唤醒了。
“静,静姝姐……”槿萍低声叫道。
“哎呦我的好妹妹……”李夫人忍不住将少女搂在怀里。
既然不是小三,那这么一个小美人李夫人自然是越看越喜欢,拉着她的小手扯着家常,不过更多时候都是李夫人说,槿萍听。
不一会儿,李大人提着一盒点心回来了。此时的李夫人正在让槿萍把耳朵贴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听着小宝宝的动静。
见到丈夫回来,李夫人忽然道:“要不让萍儿去府里住吧!”
“什么?”李大人大吃一惊。
“反正你天天出去沾花惹草,我就不能也找个伴?”李夫人撅着嘴。
李大人倒是不反对,于是他看向槿萍,温和道:“你决定吧。不用紧张,她不会强迫你的。”
“走嘛我的萍儿妹妹,跟我走嘛。”李夫人摇着槿萍的手,撒娇道。
“我那里有好多漂亮衣服,天天都有点心吃,还比这里宽敞多了,你就跟我走嘛……”
槿萍看着李夫人亮晶晶的眼睛,后者的热情就像暖洋洋的一团火,而她就像是一只飞蛾,忍不住被那温暖的光吸引。
槿萍随李夫人回府上住了十天半个月,最后还是回到了小宅子里。
李夫人很好,可是对喜静的槿萍来说有些太热情了,而且李夫人宽敞的卧室总让她感觉无所适从。
当然,这些槿萍都不太在意。
可唯独当她见到李夫人总是在听到李大人回家的第一时间就迎上去,见到李大人搂着怀中美妻时的似水柔情,甚至在半夜听到李大人房中传来的动情呻吟后,她的心总会紧紧地拧在一起,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槿萍回到小宅子中,恍惚想起那天初见李夫人时那如入冰窟的绝望心情。她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已经爱上了李大人。
可是自己这肮脏的身子,也配谈爱吗?
槿萍恨自己,恨自己破烂的身子,恨自己的脏,恨自己的身世,恨到心撕裂般地痛。
接着她开始恨李夫人,恨她的温柔和热情,可她又不想恨李夫人。
于是她又开始恨李大人,恨他为什么要那样温柔,为什么不像其他男人那样凌虐着自己,张开欲望的大口咀嚼自己的血肉,又为什么会与自己重逢,为什么将她赎出身来。
恨他为什么爱的是李夫人。
那一晚,槿萍在床上缩成一团。
默默流着泪。
她既不想恨李大人也不想恨李夫人,他们都是天底下顶好的人,她宁可继续恨自己也不愿意恨他们。
槿萍泪流满面,脑海中浮现起那个中年男人棱角分明的成熟脸庞,想起那晚听到的娇媚呻吟。
她不禁在脑海中勾勒着李大人的模样,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温暖的胸膛,宽厚的大手,有一点发福的肚子,还有下面那根厉害的……
“李大人……李君……李郎……啊啊……”槿萍轻轻地呼唤着,微凉的指尖伸向两腿之间耷拉着的两片臭肉。
随着一声声压在喉咙中的呻吟,饱含情意和思念的雌臭在房间中扩散。只不过与以往不同,这一次多了一丝苦涩。
那一晚后,槿萍将这份情感深深地埋进心底。
人生和身体都扭曲畸形了的她不配爱也不配被爱,比起被拒绝和嫌弃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掐灭心中的火苗,不希望就不会失望。
之后的日子一天天地过着。
李大人依旧会时不时地到槿萍这里看诊,然后指点一下医术。
李夫人很是关心她,时常差人来送糕点水果,比李大人都上心,逢年过节也邀请槿萍去府上住两天。
一来二去,竟将槿萍那原本凹陷的脸蛋喂得稍微饱满圆润了一些,也让她的个子也长高了一点。
如果可以,槿萍希望这样的生活可以永远持续下去。
只可惜,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
三年后的一日夜里,槿萍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打开门,槿萍看到了一个披肩散发,衣衫不整的李大人。
这几年下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狼狈。
当然,被李夫人追得满屋子窜的时候除外。
“槿萍,我要离开京城了。”李大人一开口便道。
槿萍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
“呵呵……我娘生前说我迟早要因为裤裆里那点事惹出祸来,如今算是应验了。”李大人苦笑道。
直到后来,槿萍才知道,这老家伙竟然一不小心把当朝公主的肚子搞大了。
“总之,京城我是待不下去了,静姝和芒儿也会和我一起。以后也许不会有回来的机会了。”李大人自顾自地道,“你已经学到了我六七分的本事,我和几家药房的老板有些交情,你去那里做一个药师应该是没问题的。这处宅子留给你,放心,他们不会查到这里的……”
李大人还没说完,一对雪藕玉臂便将自己紧紧抱住,一对极端柔软的东西贴在肚子上,令他几乎被吓软了的那根东西隐隐又有了复苏的迹象。
“我……”槿萍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很快又变得坚定:“我跟你走。”
李大人愣了愣。
他本想拒绝,因为他此行只为告别,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去把这个已经扭曲了人生的少女再拖入漩涡。
可是话又说回来,若是就此分别,天各一方,对这个孤苦伶仃又刚刚品尝了些人世喜乐的少女来说是否又太残忍了呢?
若最后的结果是要将她像这样抛弃,那当初自己为什么要突然大发善心,将她从那破窑洞中赎出来?
槿萍紧紧抱着李大人,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要松手。
李大人身上散发出湿漉漉的咸腥汗味和淡淡的药香,槿萍贪婪地嗅着,至少哪怕终究要和他分开,也要在自己心中烙下一个一辈子都不会消散的印记。
槿萍静静等着李大人将自己推开。可是那只宽大的手却摸向自己的头顶,缓缓摩挲着。
“你可想好了?”李大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这可不是出去玩,你以后可能会住在漏风漏雨的破草屋中,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而且路上会有野兽,有坏人,最坏的情况下……”
少女没有说话,那双紧紧环抱着的手臂已经说出了答案。
于是,天还未亮,李大人一家三口加上槿萍,四个人乘上两辆马车,离开了京城。
槿萍,李夫人和儿子李芒坐在马车中。三岁的李芒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兴奋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李夫人看着儿子高兴的样子,想哭又不敢哭,只得静静地抹眼泪。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不怕没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也不怕跟丈夫吃苦。
可是他惹出那种祸来怎样对得起他和她的孩儿?
芒儿还那么小,那么可爱,为什么你要把他也牵连过来?
槿萍坐在对面,看看那个上蹿下跳的小兔崽子,再看看眼睛都哭肿了的静姝姐,如坐针毡,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得看向另一边。
李大人灰溜溜地赶着另一个马车。
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满头乌发一夜之间灰白了一半。
都说男人一辈子三起三落,自己这辈子不知几起几落,但这次落得有点太狠了,不知将来还有没有起的机会。
他愧对那母子俩,也愧对槿萍,因此多数时候他都避着那三个人,晚上也独自睡在自己这马车里。
李大人带着全家逃出来时带了两辆马车,一辆载着妻儿和槿萍,另一辆装着些金银细软,还有一大箱的医书,他到底是放心不下这个。
其他的贵重财物,李大人都留给了家里的下人,至于房产地契,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而在那些下人争夺着各种花瓶家具时,只有一个忠心的老车夫默默跟了出来,帮主人赶着另一辆马车。
李大人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鼻子发酸,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一路上匆匆忙忙,倒果真如李大人所说,遇上过土匪,遭到过野兽,不过好在有惊无险,人没什么事,就是那些身外之物到最后就剩下两个箱子,李大人放不下的医书也遗失了不少,他表面上没说什么,可槿萍看他整理清点书稿的背影充满落寞。
逃了半年,李夫人一路风餐露宿,担惊受怕,又郁气内结,染上风寒,倒下后就再也没坐起来。
病床前,面色惨白的李夫人拉着槿萍的手,原本温暖着槿萍冰凉指尖的手此刻却渴求着槿萍的体温。
“萍儿,我恐怕不行了……”李夫人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为了养病,李大人好不容易在山中寻到一处人家,借住下来,安顿好妻子。
“别瞎说,静姝姐,我给你看过脉了,渐好呢,李大人还特意采药去了,过不了几天你就没事了。”槿萍柔声安慰道。
“呵呵……”李夫人轻轻笑了一声,然后咳了两声,道:“你这妮子,跟玄同还且得学呢……不用特意说好话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情况……”
槿萍沉默不语。
“唉……玄同这大猪蹄子……”李夫人叹了口气。“把咱们三个都害苦了……我是他妻子,我无所谓,可是你和芒儿,他实在是不应该……”
“没事的,我不在意。”槿萍轻声道。
李夫人看了看槿萍:“萍儿……你喜欢玄同吧?”
槿萍一听,大惊失色,忙道:“没有!我只是拿他当师父——”
“别那么紧张嘛……”李夫人笑了笑,“你我都是女人,你看他的眼神我又怎会看不出来?”
“静姝姐,对不起……”槿萍低下头,想要将李夫人握着的手抽回来。
“玄同虽是个大猪蹄子,可我还是爱他。我快要走了,但我还是放心不下他……”
忽然,李夫人死死盯着槿萍,紧紧抓住她微凉的手,力道大得吓人:“萍儿,这是我最大的请求。我的儿子和丈夫就拜托你了。”
“静姝姐,这……”槿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玄同这人我了解,他不会嫌弃你的,你也不用担心。把他交给你,我很放心……”李夫人缓缓道。
“答应我,求求你……”手被攥得发疼,槿萍只得点头同意。
见槿萍点了头,李夫人这才松开手,放松下来,闭上了眼,嘴唇蠕动着,用微不可察的声音喃喃道:“爹,女儿不孝,给您添麻烦了,这段时间若没有您的运作,追兵恐怕早就到了吧。只可惜以后再没法给您尽孝了……还有大哥,小妹知道你不喜欢玄同,但小妹从没后悔嫁给他,你就原谅小妹的任性吧。还有,若是日后你见到了芒儿,请给你的外甥性格方便吧……”
这是槿萍和李夫人的最后一场谈话。
李夫人下葬的那天下着瓢泼大雨。
老车夫哭得像泪人一样。
李夫人对他们这些下人很好,所以那时离开府上时才跟了过来。
年幼的李芒牵着老车夫的手,他尚不能理解死亡是什么样的概念。
槿萍也是。她撑着一把伞,看着棺木下葬,就像在看太阳东升西落,春去秋来一般,心中竟没有一丝波澜。
李大人独自站在雨中,没有说话,一天一夜,站到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融在雨水中,渗进地下,去追他的亡妻。
老车夫撑着伞去劝,最后摇着头回来了。槿萍看着那几乎被雨幕掩藏的影子,从老车夫手里拿过伞,走进雨中。
“李大人。”槿萍将伞撑到李大人头顶,为他遮雨。
李大人低头看着面前的小土包,没有回头:“是槿萍吗……抱歉,让我一人待会儿吧……”
槿萍没有说话,默默地为李大人撑着伞。
“槿萍,这一定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可为什么不是我,而是静姝……”李大人喃喃道。
“静姝……对不起……静姝……”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那宽大的肩膀在此刻却如此的渺小。
“李大人,节哀顺变……”讲真的,除了这句话槿萍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槿萍不仅没劝回李大人,还把自己搭进去,陪他站了许久。
等她回过神时,她正坐在火炉边,身上披着毯子。
据老车夫所说,她在雨中站到昏了过去,是李大人把她抱回来的。
当槿萍倒在雨中时,李大人慌了。他已经酿下无可挽回的错误,他不能再错上加错。还剩下的这三人,哪一个都不能有事。
雨停了,振作起来的李大人带着大家继续行去。但他的头发又白了不少,脸上再没有了精气神,皱纹一夜之间爬得满脸都是。
又过了半年,李大人终于觉得身后不会再有追兵追来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他卖掉最后的一点财物和马车,买下县城中一处古旧的院子,将年幼的李芒,槿萍和老车夫安置下来。
“李大人,您不住吗?”见李大人将地契和钥匙交到自己手里,槿萍有些诧异地问。
“呵……”李大人苦笑一声,望着远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竹林,道:“我想出去走走,做个游脚郎中,给你们积一点功德。”
“可是李大人……”槿萍想要留住李大人。
“唉,我都这样,就不用叫我大人了。”李大人叹了口气。
“可我叫习惯了,到您死那天我也叫您李大人。”槿萍说完,两人相视一笑,沉闷的气氛轻松了一些。
“对了,我的本事你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今时不同往日,我也成一个穷光蛋了,所以……”李大人收起笑容,又叹了口气。
“你若是不愿意去别人那里做工,就自己开一家药房吧,还记得外面那个小楼吗,那里有个对着街面的门脸,正合适。”
槿萍还是有些不自信,只不过看着李大人满是暮色的脸庞,还是点了点头。
没多久,这个名叫金竹县的县城中,一个名叫“长生香”的新药房开张了。人们都说老板虽然是一个外地人,但医术没的挑。
李大人逃出来毕竟是因为裤裆里的事,官场那些人情世故他还是熟练得很,没多久就和城里几个大药房的老板混得称兄道弟。
给日后坐镇药房的槿萍减少了不少麻烦,而在将一切安置妥当后,李大人便收拾好东西,悄悄离开了。
两年之后,李大人回来了,将自己的儿子接走了。
按照他的话说,自己找到一个小村子,山清水秀,民风淳朴,他想在那里粗茶淡饭,悠然南山,简简单单地度过余生。
槿萍原本也想跟去,但李大人却要她照顾好长生香的生意,槿萍也只得作罢。
李大人虽说是走了,不过每三四个月也还是背着一筐药来长生香卖,顺便也来看看因为药房的事忙得身心俱疲的槿萍。
槿萍恍惚间觉得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一开始,自己掰着指头期待着李大人到来的那段时光。
只是等待的时间被拉得很长,李大人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中年人,自己也变了,什么都变了,一切都变了。
一直到五年后。
李大人躺在破旧的土屋中,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一张苍白中带着妩媚的妖艳脸庞,苦笑一声道:“看来还是没瞒过你。”
“瞒得过吗?您已经大半年没有来了。”槿萍低垂着眼帘。伸手去摸李大人的手腕。
“怎么样?”李大人问道,随即看了看槿萍的神色,满意地闭上眼睛:“你可以出师了……”
屋中一片寂静。
“时间过得真快啊……”李大人忽然感叹道,“转眼间你都比静姝还大了……”
说着,李大人看了看槿萍的脸,笑道:“不过你似乎长得有些着急了。”
槿萍听了,脸颊有些发红,白了李大人一眼。
“没想到你还有修道的天赋。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你当年才会……”李大人缓缓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要学医,或许是为了根除你体内的淫毒吧,只可惜我的能力还不够……你想尝试修道恐怕也是这个原因……我只是个医师,修道的事我不太了解,所以我只能告诉你,是药三分毒,这种早衰或许就是一种副作用,千万要小心。”
槿萍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拢了拢鬓角,将一缕白发掩盖起来。
“我不怕死,这是我应得的。”又沉默了一阵,李大人道,“只是李芒那臭小子,我还放心不下。我走了之后,希望你能帮忙照顾一下。”
听到这个,槿萍那张平静到有些淡漠的脸忽然有些难看,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唉,真不知道那臭小子如何得罪你了。”看见槿萍的神情,李大人有些无奈地道,“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多担待一下吧。我这个当爹的先替他给你道歉了。”
又是一阵沉默。
李大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默。
槿萍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了决心,解开衣服,敞开胸怀,拉过李大人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巨大的软肉上。
李大人身子一颤,却是没有反抗。
“李大人,其实您早就知道槿萍的心意了吧?”槿萍轻声道。
李大人缓缓点了点头。
“可是不管槿萍怎么暗示您,您都不为所动呢。”槿萍的语气中有些幽怨。
“呵呵……”李大人笑了笑,“可是不管你怎么暗示我,我也不会把你当做外人的,不是吗?”
槿萍身子一颤。
“你很美,真的很美……但是你经历的那些事……我不能因为我的冲动毁了好不容易重获新生的你,那样的话我会后悔终生……”李大人缓缓道。
“可这一次您却接受了呢。”槿萍轻笑道。
“眼看就快死了,你都做到这份上老头子我若是再装什么正人君子可就要死不瞑目了”李大人也跟着笑了。
那一刻,槿萍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风流倜傥的李大人。
李大人的手已经没有力气了,槿萍就抓着他的手在自己的乳房上转着圈。虽然李大人一副看淡生死的表情,可他枯槁的身子却还是在轻轻颤抖。
槿萍站起来,伏下身子,捧起另一只白腻肥乳,将前端那粒粉嫩乳珠送到李大人干裂的嘴唇边,柔声道:“李大人,喝吧。”
行将就木的老人动了动嘴唇,叼住那肉珠,温暖而甜美的乳汁流进他的口中,抚平了他的最后一丝恐惧。
他贪婪而吃力地吸着,渴求着生命的气息。
在那甘甜的芬芳中,他感觉身子越来越轻,一种难以言喻的安逸环绕着他,就像母亲的怀抱一般……
槿萍察觉到乳头上吮吸的力度消失了。
她直起身子,将他的手放好,掖了掖被子,重新穿好衣服,深深地看了眼他安详宁静的仿佛是进入甜美梦乡一般的脸,终于轻轻走出屋子。
不一会儿,屋中传来村民们悲痛的哭声。
槿萍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从葬礼上回到长生香的。她回到空落落的屋中,躺在床上。抚摸着一侧的乳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老人口唇的触感。
李大人他,似乎到最后也没有把我当做一个女人……
槿萍回味着那份触感,昏沉沉地睡过去。
日子平静如水地进行着。
某一日,长生香里来了一个闹事的客人,槿萍好说歹说才将他劝走。
她筋疲力尽地回到屋中,在被窝里将自己缩成一团。
一想起那客人胡搅蛮缠的无赖相,槿萍心中就烦闷不已。
她开始想着等李大人再来时要怎么和他诉苦。
想了一阵,她忽然想起,李大人已经不在了,不论自己怎么盼他都不会再来了,而自己也又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数着日子盼着他来了。
槿萍捂住胸口,她忽然觉得自己喘不上气,世界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仿佛要将她碾碎。
不会再有人来看她。
不会再有人关心她。
不会再有人给自己哪怕天塌了也有他会顶住的感觉。
不会再有人给她带点心了。
这时,槿萍忽然想起了李夫人,她的静姝姐。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吃过她做的糕点了。
有好久没被她拉着手,肩靠肩地坐着说话。
有好久没有被她叫到家里去,两人手把手点燃新年的第一挂鞭炮。
有好久没有看到她和李大人打雪仗,把李大人追得嗷嗷叫,转头忽然一个雪球打在自己身上,然后搓着红通通的脸蛋哈哈大笑,眼睛亮晶晶的。
有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因为她早就不在了。
静姝姐不在了,李大人也不在了,他们永远地离开了,过去的一切也都离开了。
人活着的时候槿萍心中就总还有盼头,期盼着一切都能回到过去那般温馨快乐的时光,可人死了之后,一切的回忆便只能成为回忆,没有念想,没有希望,有的只有意识到往日不会再来,自己孑然一身的苦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槿萍张开口,放声大哭。
第33章 牧天魔宫
“吼!”一声低吼将萍姨从回忆拉回到现实。李芒将她的脑袋紧紧按在胯下,跳动的肉枪刺入喉咙最深处,将滚烫的精液泵入她的体内。
“咕呕——咕呕——”萍姨的喉咙上下翻动,本能地吞咽着,可她咽下精液的速度远没有李芒射出的快,因此那些还未来得及咽下去的精液逆流而上,将萍姨的脸颊撑得鼓鼓囊囊,然后从鼻孔和嘴角喷出。
李芒昂起头,一动不动,体会着射精的快感。
半晌之后,他长舒一口气,将肉棒拔出来。
萍姨的脑袋低垂下去,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艰难地呼吸着,口中晶莹的粘液混合着白浊的男精从嘴角滴下。
另一边,李芒飞快地穿好裤子,收起马鞭,正准备开溜。
这家伙在萍姨的身上好好发泄了一番,如今气也消了,理智也重新回归了,意识到自己把自己的长辈像牲口一样吊起来打了一顿,又拿鸡巴狠狠插了她的嘴,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
只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得嘴硬道:“你这婆娘还敢装死。你等小爷去撒个尿,回来定要你好看。”说罢,便转身去推窗。
可当手按在窗户上时,李芒忽然发现窗户纹丝不动,似是有什么东西将屋子封闭起来,将他关在了里面。
“哈哈哈哈哈哈……”正当李芒疑惑之际,一阵刺耳笑声从身后传来。
李芒转过身,看到萍姨仰头狂笑,满脸黏糊糊的体液,掩藏在凌乱的头发下面,看上去竟有些渗人。
“坏了,莫不是被我搞疯了?”李芒暗道,又是多了几分心虚。
萍姨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这才止住笑声,道:“我真傻,我真是傻透了……”
忽然,一阵凌厉气势从被吊在屋中的赤裸女人体内爆发,将捆在她身上的绳子尽数崩断。
李芒皮肤一紧,下意识抬手去抵抗扑面而来的强大威压,心中更是骇然,虽说他已经知道萍姨可能是个修道士,可却没料到这女人的实力还相当不弱,至少也是炼气期五到六阶。
萍姨立在一滩淫水中,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全身从上到下,肥乳丰腰宽胯小足,好似一白花花玉葫芦。
而她那张微熟妩媚的绝世容颜,却是随着伤口的愈合而生出些许皱纹,看上去似是四五十岁的半老徐娘,少了几分青春风情,而更多出一些过熟的陈酿韵味。
萍姨抬起纤纤玉指,拢过发丝,微微一笑,其中万千风情竟令李芒有一瞬间恍了神。可她眼中那掩盖不住的刺骨寒意却令他浑身发毛。
“我早该知道的。只因为我心中还留有一丝念想……”萍姨笑了笑,一滴清泪却是从她眼角滑落。“你是他的儿子,但你终究不是他……”
李芒听得一头雾水。
“知道吗,我恨死你这小兔崽子了!”萍姨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狰狞,“只不过那个人最后将你托付于我,我才不得不管你这几年。我从你这里扣的钱若算成对我的补偿恐怕连万分之一都不够,反倒是你竟敢掉过头来找我收利息!”
“靠!你这老太婆要点脸!”见萍姨已经撕破了脸,李芒也火了,张嘴便骂了回去。
“哼……小兔崽子你翅膀还真是硬了啊,敢和长辈这么说话,”萍姨冷笑一声,“也罢,算算日子你也成年了,我对他的嘱托也算仁至义尽地完成了,今日便让我最后一次代他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小兔崽子!”
说罢,萍姨展动身形,欺身上前,一掌直直击出。
李芒到底是被银月仙子练过的,条件反射般地催动主司防御的磐岩纹,双臂交叉挡在身前,同时催动轻灵纹和开山纹,向侧方闪躲而去。
但李芒终究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是萍姨一记推掌更快一筹。
李芒硬挨一下,直直向后飞去,撞在墙上,背部和小臂一阵剧痛,体内气血翻涌,闷哼一声。
而李芒身后那墙上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包裹其上,使他明明撞在墙上却是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音。
“这间屋子被我的气势封锁,凭你的本事就别想跑出去了。”萍姨缓步上前,一对堪堪遮住肚脐的肥腻大奶随着步伐颤颤巍巍,荡出一阵阵肉浪,看上去眼花缭乱。
“靠!别真以为小爷好欺负!”李芒站起身,摆出架势,朝萍姨攻去。
霎时间,这边拳如炮弹,那边掌如旌旗,一个动若林中飞猿,一个静似水中月女。拳掌相交间,数十回合过去,两人竟不分上下。
李芒在屋中乱窜,忽然觅得一处破绽,挥拳朝萍姨背后攻去。
萍姨也是脚尖一旋,猛然转身,反过来一掌挡住李芒一拳,胸前两团软肉荡得上下翻飞,而其掌中劲道却是将李芒击退而去,连退十余步,撞在墙上。
“唔!”李芒闷哼一声,神情凝重。
他以炼气期二阶实力击杀媲美炼气期三阶实力的铁厉至今,修为自然是有所提升的,仔细算来或许也达到了炼气期三阶中期的水准。
可那萍姨简单估算却有炼气期五到六阶的实力,要知道修道士每一小境界间都是有着巨大的差距,更别提如今差出两到三个小境界。
李芒每一拳都会被萍姨轻易化解,而萍姨每一掌却要李芒拼尽全力才能应对,而屋中狭窄的空间还被她封锁,这便更加让李芒感到被动。
“放心,你毕竟是他的儿子,我不会让他绝了后,不过把你两条腿打断还是可以的。”萍姨冷笑道。
“哼!”李芒冷哼一声。心中凝重但并不紧张,因为此局虽然难破但并非绝境!
一个修道士的实力大致可以取决于四个维度:境界,功法,武技和法器,其中某一方面的劣势也可以靠其他方面的优势进行弥补。
如今李芒和萍姨两人皆是赤手空拳,谈不上法器。
论境界,萍姨的确占据绝对的优势,论功法,李芒本身只是凡人,只是借助《炼奴诀》中记载的独特阵法符文才能调用真气,只不过《炼奴诀》真正的价值在于改造和炼制淫奴欲傀,对于持有者自身的帮助也只能说够用就行,因此若要将李芒所使用的气海阵等阵法视作功法的一个变种,那却是说不上多强。
而萍姨所修炼的功法据李芒粗浅的眼光来看,其调动的真气十分庞杂,而且性质温润,应该不是主修攻伐的功法,从这一层面上二者堪堪战平。
可论武技,那李芒作为银月仙子的“亲传弟子”习得一套捞月猿拳,与蛇心铁厉二人进行过殊死决斗,更是与具备着金丹期战斗经验的银月仙子对练,可以说是也具备了不错的战斗意识和经验。
对比几乎没有章法,全凭自身境界底蕴破招的萍姨来说,李芒的综合实力并不比萍姨逊色,甚至可以借助武技上的优势略胜一筹。
于是,李芒心中便瞬间规划好了战术。
他放弃了高频率的进攻,转而利用捞月猿拳所赋予的灵活身段接连躲避萍姨的进攻。
当然,以炼气期三阶的底蕴去跟炼气期五阶的底蕴打消耗战也不现实,因此李芒一边闪避,一边高度绷紧精神,留意着萍姨招式间的致命破绽,以期一招制敌。
只不过……
李芒眼前白花花一片,那丰乳肥臀的身材和上下翻飞,相碰时发出响亮脆声的两对乳肉臀瓣,以及那满面冰寒却依旧美丽动人的妩媚容貌,这一幕幕对于李芒这么一个年轻人来说视觉冲击力实在是太强,一不留神,对方的破绽没有找到,反而是自己先露出一个破绽。
“小兔崽子,你还太嫩了!”萍姨心中一喜,翻掌如蛇,直直突破李芒的防守,结结实实地打在李芒肩头。
“唔——”李芒闷哼一声,炼气期五六阶程度的力道打在身上属实是不轻,转眼间他口中已经涌起一股腥甜。
只不过李芒依旧保持着敏锐的思考,在萍姨一掌打在自己身上是,她的肋下却是毫无防备。
“嫩的是你,老太婆!”李芒冷笑一声,肩,肘,腕,指扭出一个奇异的弧度,像绳子一般将萍姨打出的手臂紧紧绞住,随即飞起一脚,直捣萍姨肋下没有骨骼遮挡但又包裹着诸多脏器的柔软区域。
萍姨只感觉肋下一痛,仿佛被利剑刺入,随即眼前一黑,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倒射而去,摔在地上。
待等她翻身爬起时,已是一身尘土,狼狈不堪。
她肋下的淤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她的面容竟然又多出几分苍老。
萍姨气得咬牙切齿,却忽听得耳边呼呼风响,赶忙抬起手,挡下李芒一击此拳,而李芒刚刚将萍姨击退,自然不能放过战机,拳打脚踢,膝顶肘刺,凭借狂风暴雨般的凌厉攻势,竟反过来将修为超过自己两个境界的萍姨牢牢压制。
“够了!”萍姨厉喝一声,手中忽然结出一个奇异的印诀。李芒顾若惘闻,攥紧拳头朝着萍姨猛猛轰去。
可下一顺,李芒突然汗毛倒竖,猛地扭过身子,接着只感觉侧腹一阵钻心疼痛。
李芒硬是止住身形,一个后空翻和萍姨拉开距离,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身上的夜行服在侧腹位置破了个洞,洞口中似有液体渗出。
匆忙扯开衣服,李芒骇然地见到,自己的肚子上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个前后贯穿的伤口,正朝外流出鲜血。
“暗器?!”几乎令人昏厥的剧痛让李芒的脑门上冷汗直冒,青筋暴凸。
这一击明显是朝着自己的肚子而去,但多亏自己拼命闪避,这才避开要害,令其仅仅是穿过侧腹的肌肉,而没有伤及内脏。
李芒捂着伤口,面孔有些扭曲地看着萍姨。
萍姨立在不远处,眼中有着掩盖不住的得意。
毫无疑问,那暗器必是出自她手。
只不过,这女人光溜溜一条赤身,就是用暗器又能藏在哪呢?
“这一招我前不久才刚刚修炼成功,今日就拿你来试刀!”萍姨手中又结出刚刚的印诀。
紧接着,李芒瞳孔猛地一缩,他看到萍姨胸前两粒深红乳头竟慢慢挺立伸长,直直指向自己。
接着,几滴白色的乳汁从肉柱的前端漏出。
肉柱微微膨胀又猛然一缩,只见两道乳白色不过巴掌大的光影如利箭般射出,笔直地飞向李芒。
李芒连忙闪身躲过那两道白影,回头看去,只见那两道白影竟刺穿了萍姨自己布置下的封锁,在墙上打出拳头大小的坑,又留下一滩散发着香甜气味的水渍。
李芒这下明了了,原来萍姨竟利用自己的乳汁作为暗器!
这种做法虽然听起来十分离谱,但这世上毕竟有将水凝聚成箭作为攻击手段的武技,唤作水箭术。
而萍姨并没有使用大自然中的水,而是利用自己的乳汁,倒也称得上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可以称之为“乳箭术”。
见李芒闪躲开自己的攻击,萍姨脸色微寒,运转体内真气,接连射出数道乳箭。
一时间将李芒逼得极为狼狈。
不过好在银月仙子的剑要更快,因此李芒虽然狼狈,但是除了一开始猝不及防被萍姨的乳箭打伤外,之后的乳箭都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
一连十余发乳箭射出去,萍姨忽然散开手印,狠狠地盯着像猴子一样在屋里乱窜的李芒,脸色语法苍白,额角隐隐有青筋跳动。
这时李芒注意到,萍姨的乳头似乎又肿大了一些,变成了有些恐怖的深红色,漏出的乳汁中更是隐隐渗出血丝,将乳汁染成粉红色。
看来乳箭术所制造的极快流速在从乳头中射出时也对后者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哈哈,老太婆,你这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李芒笑道,正欲趁机追击,却不料萍姨忽然冷笑一声,双手结出另一个印诀,只见一股白雾从乳头中喷出,李芒猝不及防,正好冲进那团白雾之中。
“什么?!”李芒冲进白雾中,一股甜到腻人的香气便窜进鼻孔。
李芒忽然觉得脑子变得昏昏沉沉,全身燥热,刚刚已经射过一次精的肉棒竟迅速又挺立起来,甚至什么都还没做便有精关失守的迹象。
淫毒!
李芒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这两个字,心中气得咬牙切齿。
这狠毒女人,竟将淫毒混入乳汁,使其以气雾的形态喷出,闻者吸入淫毒,方寸大乱,可谓防不胜防。
不过李芒此刻顾不上萍姨,他赶忙屏息凝神,压制体内的燥热。
只不过他依靠双修采补修炼,也就是纵情之道,与正道需要宁心静气截然相反,因此就算想要克制心中逐渐膨胀的欲情也得不到要领,更何况此时屋中已经充满了白色的乳雾,更是让自己的压制杯水车薪。
甚至反而因为忙于压制欲念而忽视了萍姨,被其一掌击中,倒飞出去,撞在墙上。
“唔唔!”李芒脸色涨红,喷出一口血,还不等他起身,只感觉一股邪火不受控制地向小腹窜去,然后喷涌而出,一股饱含男性气息的咸腥味便从裤裆中飘出来。
李芒只感觉好像全身的能量都被抽走,化作精液射出体外,此刻身体软弱无力,脸色也有些发白。
“呵呵,这下你总该服了吧,”萍姨掩面轻笑,眉眼间掩盖不住的畅快,“放心,只是断你两条腿而已,修养几个月就好了,正好也让你冷静冷静,不要一时热血就去救一个烂裤裆的女人。”
“你给我闭嘴!青岚才不是那样!”李芒忽然面色变得狰狞。可等着他的却是一击耳光。
“怎么,我说错了吗?”萍姨讥讽道,“姨姨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恐怕她早已被关进淫窟里,撅着腚掰开下面两个洞,被不知道多少男人上过了,说她烂裤裆不是一个羞辱,只是一个事实罢了。”
“那又怎么样,我依然要去救她!”李芒咆哮道。
“死了这条心吧!”萍姨的神情忽然变得森然扭曲,“她已经脏了,臭了,不值得被救了!”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收敛了表情,微笑着道:“这样吧,你跟姨姨发誓,以后用不去找那个什么青岚,姨姨就想办法凑出那一千两银子还你,甚至再加一千两,够你娶个老婆再搬到县里住,如何?”
“呸!”李芒一口唾沫吐到萍姨脸上。
萍姨愣了愣,脸色忽然拉下来,一字一句地道:“看来你是真想断两条腿啊。给我说,发誓以后绝不会去找青岚,否则我就断你两条腿,不,是把你手脚都打断。”
李芒不语,冷冷地瞪着萍姨。
“说不说?说不说!”李芒沉默反抗令萍姨恼羞成怒,她的声音愈发尖锐刺耳,到最后甚至抬起巴掌,劈头盖脸地打下去。
“她就是个婊子,破鞋,烂货!她一文不值!”萍姨一边打尖叫道,“她被玩坏了,玩烂了!那是她的命,她这辈子应得的!她就应该被关进见不到天日的窑子撅着屁股挨肏!”
李芒咬着牙坚持着,此时情绪失控的萍姨虽没有动用真气,但打在肉上该疼还是疼的。
“为什么?她不值得你去救,不值得你去付出!为什么!”最后的话萍姨几乎是吼出来的。她那狰狞扭曲的面庞上,眼中隐隐有水汽涌动。
“因为她是我的朋友,我的青梅竹马。”李芒道,抬起头,直直盯着萍姨:“我为什么不应该去救她,难道她脏了我就可以弃她不顾吗?难道因为她不干净了她就活该被那些人欺辱吗?我未必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去将她救出来,但我绝不是像你这样无情的畜生,若我真的放弃了青岚,我一定会死不瞑目,后悔终生!”
萍姨如遭当头棒喝,愣在原地。
旋即恼羞成怒,掌中运足劲力,一巴掌拍下去,直冲李芒天灵盖:“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无情!我先将你杀了,然后自杀,到下面再给他赎罪!”
李芒感受到头顶呼啸掌风,有心想躲,可是自己吸入乳雾,淫毒入体,一身气力都随着阳精射了出去,已是无能为力,只能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还是太弱小了啊,李芒心里苦笑道,不要说和掳走青岚的筑基期强者一战了,就是一个炼气期中阶的家伙都能要了我的命。
抱歉了,青岚,是我害了你,但我大概是没法去救你了。
我在下面等你,你要好好活着……不,或许对你来说死才是解脱,那就希望你早点死……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银月……很抱歉把你也牵扯了进来,不知道我死之后刻在你身上的禁制会不会消失,希望你能早日回到你的宗门……真羡慕啊,我也想进一个宗门做一个修道士啊……
然后是英儿……虽然我对你没什么感觉,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天我不该冲着你撒气的,你犯下的错在这段时间里也该还清了,你若是自由了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吧,不要再做坏事了……好像还有什么事来着,现在也想不起来了,算了……
还有玉灵儿,虽然你有时候挺气人也挺坑人的,但大多时候你也还是挺可爱的。
你当初希望我做什么来着……算了已经忘了,总之希望你下次能找到一个比我靠谱的主人……
就在李芒静静等死之时,心中一道娇媚笑声如银铃般响起:“嘻嘻,现在就等死可有点太早了哦~”
萍姨看着自己击出的一掌离面前这个也算是自己看着长起来的少年越来越近,眼中不知不觉涌现出一股复杂的意味,原本无懈可击的杀招中悄然出现一丝迟疑。
而就在这空当之际,一股粉红色火焰忽然从李芒体内爆发,强烈的能量将白色的乳雾瞬间逼退。
萍姨心中也是一惊,连忙倒退数步,立于屋子另一端。
李芒也吓了一跳,他只感到自己体内爆发出一股强劲欲火,在经脉中穿梭,那原本渗入到经脉中的淫毒乳雾被欲火席卷,其中的淫邪毒素在欲火的焚烧下飞快地化为虚无,消散殆尽,只留下单纯化作气雾的乳汁,被欲火煅烧,精炼成纯净温和,富含生命气息的能量,渗入周边的血肉,修复着受损的躯体,而修复后的肉体甚至还比先前更加坚韧强悍!
而在包裹李芒全身的欲火之上,在那明明没有热量却还是被隐隐扭曲波动的空气中,一个身穿酒红色暴露旗袍的娇俏虚影缓缓现形:“嘻嘻,大奶牛,打狗也要看主人呀~”
“玉灵儿!”李芒先是一喜,然后竖起眉毛:“说谁是狗呢!”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玉灵儿言简意赅道。
这妮子……李芒瞪着那飘在头顶的小屁股,股间一根红绳被一对肥美鲍肉夹得陷入进去,看得李芒心神荡漾。
随即他猛地回过神来,忙道:“你不是要隐蔽气息吗,为什么又跑出来了?”
“嘻嘻~”玉灵儿掩嘴轻笑,“那大奶牛用气息封锁了屋子,此时我再现身自然就不会被发现了。”
萍姨看着那空中的娇小少女,忽然撤去了封锁屋子的气息。
“呀!”玉灵儿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脸化作一道光影,钻进李芒体内。
“……”李芒和萍姨都有些无语。
李芒收拾好情绪,警惕地看向萍姨。事到如今,两人也算彻底撕破脸了,李芒也再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
而另一边,萍姨死死盯着李芒,脸上阴晴不定。
半晌,她闭上眼,收敛了一身锋锐之气,挥手间用气息重新封锁住屋子,道:“小子,你想合作吗?”
李芒愣了愣,没想到面前这女人忽然来这么一出,旋即冷笑道:“我凭什么和你合作?你刚才还想要我的命呢。”
“有花不完的钱哦。”
“谈,都可以谈。”李芒搓了搓手掌,两眼放光。
“你先把那个小家伙叫出来,我要先和她说话。”萍姨盘坐在地上,恢复着刚刚消耗的大量真气。
随着天地之气汇入身体,她脸上的皱纹也在逐渐消退,皮肤重新充满弹性和光泽。
那一对在先前交战中红肿渗血的梅干乳头也逐渐缩小回原先粉嫩可爱的模样。
“我是她的主人,有什么话直接和我说。”李芒不屑道。
“保险估计,一万两。”萍姨淡淡道。
“你等一下。”李芒闭上眼睛,沉吟片刻,随后欲灵少女的身影在空气中缓缓浮现。
“主人小哥有点没出息了哦。”玉灵儿有些无语地看了眼自己的主人。
“你懂个屁,大丈夫能屈能伸。”李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玉灵儿翻了翻白眼。随后看向不远处盘坐着的丰满女人,道:“大奶牛,你叫奴家什么事呀?”
“哼,跟主人一个德行,一点礼貌没有。”萍姨皱了皱眉。
“呵,”玉灵儿掩面讥笑道,“倒是你这淫奴没了主子,一点规矩都没有。”
“淫奴?”李芒疑惑道。
“对啊,还记得奴家和您说过,这头母牛很有故事吗,”玉灵儿解释道,“这头大奶牛以前应该是某个淫修手下的淫奴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身中淫毒这么长时间还活着的淫奴,你倒是奴家见到的第一个。”
“淫毒?那到底是什么?”李芒无视了萍姨愈发阴沉的脸色,又问道。
“淫毒就是具有淫邪功效的毒素啊。”玉灵儿看向李芒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像是主人小哥您之前撒给那个傻大个,让他精尽人亡的药粉就是某种意义上的淫毒。一般的淫毒都是用各种药物调制,也有少部分具有独特体质的人自身也会产出淫毒,只不过这头大奶牛显然是在做淫奴时被多种淫药改造,各种药物在体内相互作用,竟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也就是这些淫药在她体内合成了一种新的淫毒!只不过这种淫毒极为不可控,中毒者几乎活不过四五年便会毒发身亡,就是侥幸捡回一条命也会神智尽失,变为只知掰穴挨肏的淫畜。而这大奶牛显然是用了什么方法,硬是将淫毒尽可能压制,这才能一直活到现在。”
萍姨听了,脸上的阴色减弱了几分,道:“你这小小灵体倒的确有几分见识。”
玉灵儿听了很是受用,骄傲地叉起腰,道:“如果奴家猜得没错的话,你是想问奴家有没有办法破除你体内的淫毒吧?”
萍姨点点头道:“不错。我这些年来寻遍各种方法,皆是没有效果。今日见到你这小小灵体竟能操控欲火,想必也是懂得一些邪淫之法,这才留了那小子一命。”
玉灵儿飘在空中,绕着萍姨转了两三圈,摸着下巴,沉思道:“若是知道当初用在你身上的淫药都是什么,原料为何,倒是有可能研制出解药,只不过如今只有你体内已经融合后的新毒素,再去反推原本的药物成分研究解药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萍姨一听,没有说什么。
她为此努力了十余年,几乎尝试各种方法,皆是一无所获,因此也不差眼下这一次。
只不过,她的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深深的失望。
玉灵儿显然察觉到了萍姨心中所想,笑道:“奴家只说了研究解药这条路几乎走不通,可不代表没有其他方法解决。”
“是什么,快说!”萍姨忙道,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轻咳嗽了两声。
“这个嘛……”玉灵儿懒洋洋地躺在空中,“但是话又说回来,奴家为什么要帮你呢?”
“怎么,你主子要了报酬你还跟着要?”萍姨柳眉微蹙,可难得的机会她却不愿放弃:“唉,罢了,你想要什么,如果我能做到定会满足。”
“嘻嘻,奴家一个灵体,要什么都没有意义,所以这报酬奴家是给主人小哥讨的。”玉灵儿笑嘻嘻地指了指李芒,“至于是什么嘛,当然就是大奶牛你啦。”
萍姨听了,脸色又立马阴沉下来。
“你这一身淫毒浸入骨髓,用药自然是不要想了,通过修道以真气驱散也是极为困难,以你炼气期的实力用催动一小部分融入乳汁为己所用已是走了天大的好运。”玉灵儿似是没看到萍姨的神情,自顾自地分析道,“因此,将这淫毒视为异物驱散已是几乎不可能的事,但只要转换思维,若是用某种方法你的肉身与淫毒不再排斥,和谐共处,却是更加可行。”
“正巧,奴家所驱使的这欲火以欲念为薪柴燃烧,其中尤以淫欲为甚,与你那淫毒也是更加亲和,而火本身也还有熔炼之功效,因此只要以欲火煅烧你之肉身,就能将你体内淫毒与你的身体完美相融,这样一来这淫毒不仅不会再危害你的性命,甚至还能供你自由驱使。当然,代价嘛,自然就是被奴家这欲火炼制成主人小哥的欲傀啦。”玉灵儿笑呵呵道。
萍姨一听,差点气笑了,道:“我好不容易从那淫窟里解脱出来,怎可能又去做另一个人的傀儡?若是这小子他爹我倒也心甘情愿,但要是给这小子当你那什么欲傀,可惜,这小子比他老子差远了。”
李芒听了,却是有些不忿地撇撇嘴,心想也不知自己那老爹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死了这么多年还让这老太婆念念不忘。
另一边的玉灵儿却是不慌不忙,缓缓道:“我们家的欲傀可不像其他家那种拙劣的淫肉傀儡,只要你对主人小哥宣誓顺从,就能继承原本的记忆,甚至能做到与成为欲傀前完全一样。如此一来,你几乎没有任何损失,却能根除体内淫毒这一大患,天底下上哪找这么好的事?”
“小丫头,你这话骗骗别人还行,可别以为我也是傻子。”萍姨冷笑一声,“继承记忆,毫无损失的前提是我要对那小子足够顺从, 那反过来讲若我做不到这一点那成为欲傀就有丧失自我的风险。而且不论如何,到最后我都会变成对那小子绝对忠诚的奴仆傀儡,恐怕真正没有任何损失的应该是你们那边才对吧。”
玉灵儿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道:“但这或许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若奴家没有猜错的话你体内的淫毒应该快压制不住了吧,在这基础上又被那些人淫虐,短则半年长则一年淫毒就会彻底爆发了吧?比起到时候毒发身亡,被我们炼制为欲傀的代价也仅仅是牺牲一部分自由而已,相比之下这个代价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了,而成为欲傀后如果你能获得主人小哥的允许,照样可以自由行动。是命重要还是一小部分自由重要,大奶牛你应该能算得清。”
玉灵儿对自己的提案还是有绝对的信心的,萍姨的这种情况目前来说无药可医,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被炼制成欲傀的过程中使淫毒与身体完美融合,可以说这就是一个阳谋,这个穷途末路的女人就算看破了这一点也没有破局的可能,因此也只能接受她的提案。
而只要被炼成欲傀,那作为寄宿在《炼奴诀》中的欲灵,玉灵儿自然有一万种方法把已经成为欲傀的大奶牛驯得服服帖帖。
只不过,萍姨在听完玉灵儿的话后,反而是微微一笑,不再理会她。
“或许是这大奶牛在装个样子好跟奴家讨价还价……”玉灵儿见萍姨的反应,暗自思量道。
因此她也不急不躁,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笑容,懒洋洋地看着盘坐在地上恢复的萍姨。
然而,大约一炷香时间过去,萍姨还没有什么动作,可玉灵儿却是隐隐有些坐不住了,一个女人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气定神闲她还是有自信和眼力看得出来的,而对面那大奶牛显然是真的镇定自若,不见她有半点焦虑或不安。
若不是她的定力远超常人,那便是她并没有钻入自己设下的圈套。
毕竟大奶牛身上的淫毒说是除了被炼为欲傀外别无他法,但这个结论有一个前提,那便是基于大奶牛以炼气期的实力和底蕴来说,这淫毒才是无药可医的。
而如果有来自更高境界的帮助,那么这淫毒或许就能很轻易地祛除,而成为欲傀也就不是大奶牛的唯一选择,那么这个阳谋也就被成功破解了。
难道她真的还有底牌不成?玉灵儿心中隐隐有些拿不准。
“小丫头,若你在半年前出现,或许我还真的就别无选择了。”见玉灵儿最先按捺不住,萍姨的嘴角微微翘起。“听说过‘仙乳洗骨池’吗?”
“当然,那是中古魔道宗派,牧天魔宫的镇宫之宝,具有伐经洗髓之功效。但那又如何呢,牧天魔宫早在千年以前就覆灭了……”玉灵儿道。
说着说着,她忽然睁大眼睛,失声道:“难道说——”
“不错,”萍姨道,“千年前覆灭的牧天魔宫的遗迹,在半年前现世了。我当时在一处深山中采药时误入了遗迹,也因此知晓了那仙乳洗骨池的存在,只不过那里十分凶险,连我也差点死在里面,因此也只在遗迹最外层找到一些丹方和一本武技,却没能找到那个所谓的仙乳洗骨池。”
“奴家若没猜错的话,你那什么仙牸丹便是源自从遗迹中找到的丹方,而武技则是你先前催动乳汁发动的乳箭和淫毒乳雾吧?”玉灵儿分析道。
萍姨点点头。
“所以,你找我合作就是想要再进那处遗迹,帮你找到仙乳洗骨池?”李芒问道。
萍姨点点头,道:“不错,就是这样。那牧天魔宫作为中古时期一个声名显赫的魔道宗派,其中自然是天材地宝无数。哪怕那些东西都已随时间腐朽,但只要能拿到其中一样放进拍卖场也是响当当的一大袋银子,更别提那宗门本身就存放着的各种金银珠宝可是不会腐坏的,随便抓一兜子或许就是供你花天酒地过一辈子的巨款。怎么样,和姨姨的这场合作物有所值吧?”
“嘿嘿……”李芒哪里见过那么多钱,光是听萍姨的描述,他的脑海中就不仅浮现出一个珠光闪闪的高大金山,说书先生口中穷奢极欲的富贵生活仿佛就在像自己招手,一时间被巨大的幸福感撞得头昏眼花。
“嘿嘿……萍姨,啊不,萍姐姐……”李芒笑得合不拢嘴,直不起腰,像苍蝇一样搓着手。
玉灵儿和萍姨听到那肉麻的称呼,都不禁浑身一哆嗦,翻了个白眼。
玉灵儿心想日后若是再找主人可一定得在找个有钱的,可不能像现在这个一般没出息。
而萍姨想的则是虽然这小子医术品性相比他爹都差远了,但这副死样子倒的确还留着几分那人的影子,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萍姐姐,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李芒笑眯眯地问道。
“慢着,”玉灵儿忽然接下话茬,“大奶牛,你说得的确挺好听,但这中古遗迹现世,不可能只有你发现了吧,其他宗派恐怕也不是傻子吧,比如将你软禁起来的这一家……”
萍姨听了,幽幽叹了口气,道:“不错,在我进入那牧天魔宫的遗迹后不久,昴日宫最先发现了这处遗迹,随后他们不知用何方法得知了我曾进入过遗迹,因此派人控制了长生香,逼迫我为他们炼制仙牸丹。现在的他们恐怕正在探索牧天魔宫的遗迹吧。”
李芒一听,感觉好似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收起笑容,皱着眉头道:“那照你这么说,有那昴日宫下场,这半年时间那遗迹恐怕已经被他们搬空了,哪还有我的份?”
“呵呵,”萍姨冷笑道,“那牧天魔宫的遗迹原本隐匿与虚空之中,今日偶然破开一条裂缝,仅能容纳几人进入,可这之中若没有筑基期以上的强者,以我在遗迹中体会到的凶险,那些人恐怕连最外层都无法通过,更不要说牧天魔宫的核心地带了。因此昴日宫的那些家伙也只能先做一些勘探工作。更何况随着时间推移,又不可能只有昴日宫一家发现这处遗迹,各方掣肘之下,那遗迹反而没有被大规模地开发。”
萍姨继续道:“而这些宗派前不久已经达成共识,准备在三个月后联手撕开裂缝,让其门下大队人马通行,你便在那时与其他在场的散修一起浑水摸鱼,进入遗迹,再想办法与我汇合。”
“什么,你不与我们一起吗?”李芒疑惑道。
“呵,我对昴日宫那些家伙还有些用处,到时候应该会随他们一同进入遗迹。别担心,只要能进入核心地带,总会有办法相见的。”萍姨道。
李芒听了,低头沉思。
金钱的诱惑虽大,但李芒也知道,金钱只是手段而非目的,他要钱是为了满足在营救青岚时的需要而非获得金钱本身。
更何况到时无数人争相进入遗迹,到时候定然少不了一番争斗,若是一着不慎便会落得个有命挣钱没命花的境地。
因此李芒虽然心动,但却也需要仔细权衡其中利弊。
萍姨见到李芒犹豫不决,只道这小子在小村子中安安稳稳度过了十几年,却是缺少些少年人的锋锐意气。
但话又说回来,大小伙子,哪有冒险的机会摆在面前还不心动的?
于是为了再添一把火,萍姨道:“小子,你不是要去救你那个小青梅竹马吗……唉你爱去不去死了也不关我事,总之以你如今这般实力去了也是送死。可那遗迹中或许还残留着那牧天魔宫收藏的一些高阶功法和武技,甚至可能有灵阶的武技,能极大提升你的实力,就是这样你也要犹豫吗?”
李芒听了,心中一动。
那《炼奴诀》虽有炼制欲傀之方法,可一是李芒至今为止都没有炼出一个欲傀,而他身边的英儿和银月仙子一个是修为太低,炼成欲傀也没什么战斗力,而银月仙子毕竟是金丹期实力,若要炼化她则需要太长的时间,李芒却未必有足够的时间金钱去支撑这一过程。
因此相比之下目前最稳妥的做法还是增强自身的实力。
只不过《炼奴诀》主攻欲傀的炼制和调教驱使,对其主人的提升十分有限,也就是堪堪够用的地步。
因此,到目前为止仅仅只会一套捞月猿拳的李芒也十分需要习得一些新的武技,更何况是萍姨口中所说的灵阶武技。
一个修道士的实力分为四个维度,修为,功法,武技和法器。
除了修为分为从炼气期到大乘期的几个境界外,另外三种都使用着同一套评价体系,由低到高分别为凡,灵,仙,圣四个阶别,每个大阶别内分九品。
阶别越高,品阶越高的功法,武技和法器就越是强大优秀。
一些本身修为境界较低的修道士却能运用高阶的功法,武技或法器来弥补修为的差距,越级破敌。
像是李芒修炼的捞月猿拳,若要论起来便差不多是凡阶二品的低级武技,虽然低级,但却是一套融合了攻防和身法的综合武技,而且因为对真气的消耗极低,所以往往作为剑月宗刚入门的弟子修习。
可纵使这是低级武技,在面对修为高出自己至少两个等级却不会武技的萍姨时,李芒也仍能保证自己不落入碾压式的劣势局面。
而若是越过凡阶的九个品级,直接修炼灵阶的武技,恐怕只需一招就能将萍姨完全击败了,哪还至于被她后来的乳箭和乳雾搞得如此狼狈?
想到这里,李芒终于是下定决心,道:“既然如此,那这遗迹我是去定了。”
萍姨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合作愉快咯。若是没有其他事那便请回吧,我可还要疗伤呢。小子下手忒没轻没重,打得我现在还疼。”随后便闭目修炼起来。
李芒听了,却在心中撇撇嘴,光提我打你,你要打断我腿要我命的事你倒不提了。
半晌后,萍姨面色红润,已是几乎恢复。她睁开眼,却见到李芒依旧留在屋子里,皱了皱眉道:“你还有什么事?”
“定金啊。”李芒伸出手,“你找我合作,总要展现出一点像样的诚意吧,这三个月我还要留在这里吃住,万一到时候我抢不过他们还落得一身伤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你总得先拿出个三百两五百两的意思意思吧。”
萍姨气笑了,骂道:“小兔崽子,你倒是一点都不吃亏。我所有的钱都被那帮家伙搜刮走了,就是有钱我也给我那几个小徒弟发,一个子儿也不给你。”
李芒听了也不恼,就站在那里不动,昂着脑袋,一副小无赖的模样。
古语道贼不走空,更何况这老太婆虽然看自己不爽但靠着自己老爹的这层关系,老太婆现如今最能信任也最有能力胜任的合作人选也只有自己,所以李芒倒也不怕萍姨会因此而翻脸。
萍姨看着李芒那滚刀肉的做派,眼角抽了抽,迟疑半晌后叹了口气,道:“唉,要喝我的奶吗?”
“嗯?”李芒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我说,”萍姨双手捧起胸前那一对白嫩软滑的大团乳肉,轻轻掂掂,荡出阵阵肉浪,微微一笑,道:“要喝奶吗?”
李芒忽然感觉口中发干,直勾勾地盯着那一对令人眼花缭乱的白花花,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却是没有答应。
萍姨胸前大奶确实豪迈,可是对李芒来说喝两口奶就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给人打工实在还是不太值当。
更何况自己家那银月仙子胸前也是极为丰满,李芒好歹也算吃过见过,自然不能被这种小恩小惠蒙蔽了,我堂堂七尺男儿定要和这种低级诱惑划清界限!
但是……真的划得清吗……
李芒看着那荡漾的雪白肉浪,上下翻飞的粉嫩肉粒,只感觉心在滴血。
作为一个男人,看到这样的奶子怎能忍住不好好抓在手中把玩淫亵一番的。
萍姨看了看李芒脸上的神情,心中冷笑一声,还忍呢,先把流下来的口水擦一擦吧。
随后她道:“好侄儿,姨姨知道你怨我这些年亏待了你,今日便让姨姨好好补偿一下吧,反正姨姨这一袋子奶水你不喝也是便宜了外人,还不如给我的好侄儿享用了。”
李芒听了,两眼赤红,气喘如牛,脑门上浮出一层细密冷汗,却是冷笑道:“呵,你我之间情分已了,如今只是合作关系,少跟我套近乎,拿这一套来搪塞我。”说完之后,李芒却是眨了眨眼,怎么感觉这话有些熟悉?
萍姨额头上隐隐有青筋跳动。
这不识抬举的小混蛋,老娘的奶水那几个昴日宫来的都争着抢着要的,到你这里你还不稀罕了。
于是又道:“姨姨这乳汁里可是混入了真气的,只要喝下去就能吸收,可是修道时的大补之物呢,姨姨今日便供你升到炼气期四阶的奶水如何?”
萍姨这么一说,李芒才回想起来,刚刚被他吸入体内的淫毒乳雾在被玉灵儿的欲火剔除毒素后,其余的雾化乳汁便被炼化成一股股精纯能量,修复着身上的伤势并进一步滋润肉体,他本以为那是经过欲火炼化提纯的效用,原来实际上却是因为萍姨的乳汁中本就蕴含着丰富的真气能量。
而相比单纯的肉体诱惑,对现阶段的李芒来说,显然增强实力才是划算的选择,虽然这些都是借口,到最后落在实处也还是殊途同归,即捧着萍姨的奶子吮吸其中的乳汁。
“嗯……咳咳……”李芒干咳两声,故作严肃道:“既然如此,为了提升实力,这个借口……不是,这个定金我很满意。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他便在玉灵儿那微妙的眼神中,缓缓走到萍姨面前,蹲下来,一张激动而颤抖的脸缓缓接近那对散发出生命气息的白嫩软肉。
“等一下,”正当李芒张开口,要将左边那粒玲珑乳珠含进嘴里时,一只手忽然把他推开了。“你吸另一边。”萍姨道。
“不都一样吗?”被搅了性质,李芒有些不高兴地道。
“不一样。”萍姨说着,脸颊上飞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这边是你爹吸过的。”
“刚才我喝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多事。”李芒嘟哝着,却还是乖乖偏开脑袋,含住了右边的那粒乳头。
不管怎么说,和自己老爹吸同一个乳头,这事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当然,等李芒忽然意识到,当一个女人给自己的孩子哺乳与跟自己丈夫欢好时所用的都是同一对乳房的时候,已经是许久之后的事了。
眼下,将那粒小巧可爱的奶头含进嘴里,只许轻轻一吸,一股温暖甜美的液体便涌入口腔,差点让他呛到。
那股香甜的气味涌进鼻腔,令他食欲大开,几乎是无师自通地蠕动舌头,挤压着乳头,不断吮吸出更多的乳汁。
这一次,乳汁进入身体后,不需要炼化便化作一股精纯能量,进入经脉,被运送到全身上下,沁入血肉骨髓。
李芒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都散发出难以言喻的舒畅感,这是身体被蕴含天地本源的玄奥能量滋养时的欢畅,就像干旱的大地迎来一场春雨一般。
而与天地之气还需要炼化吸收才能用来滋养肉身不同,萍姨的乳汁却是蕴含着温润的生命气息和来自女性的阴之气息,与男性体内的阳之气息本就无比契合,因此可以毫无阻碍地与自身相融合,以达到一种更加圆满的效果。
这也是为什么哪怕是毫无修道天赋的凡人,也会在冥冥中寻求着和异性的结合。
毕竟昼夜交替,日月相逐,原初大道化阴阳两仪,阴阳交感而生万物,而作为万物之灵长的人自然也渴望通过阴阳的交合而追寻那太初的圆满,也就是大道。
只不过李芒目前却不会产生这般深奥的哲思,他望着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柔软和温暖,诞生自本能的冲动令他大口吸吮着那富含真气的珍贵乳汁。
而在这全身都被真气滋润的欣悦中,李芒只感觉自己隐隐中仿佛回到了记忆的最起点,被无限的温暖怀抱着,那时的他也曾像现在这样,口中吮吸着,被另一个女人的生命滋养着身体。
“妈……”意识恍惚中,李芒低声喃喃道。
李芒的低喃十分轻微,就连玉灵儿都没听到,却是让萍姨听了个清清楚楚,心中不由地一颤。
说到底,她也是个女人,她又如何不想像其他女人那般结婚生子,成为一个妻子和母亲呢?
只是,她那破破烂烂的身体和污浊不堪的过往葬送了她的未来。
谁会想要一个被玩到体内积攒了淫邪毒素的女人,那连男人的拳头都能毫无阻碍地吞下的松垮烂屄又如何孕育纯洁无垢的新生命。
当然,有些女人没有结婚生子也依旧活得自在,但超越常人的幸福而选择独身和无法获得常人的幸福而不得不独身显然是两回事,而萍姨显然是后一种。
有时候她想那个人,以为他将自己从那炼狱中救赎,填满了她千疮百孔的灵魂。
可她也恨他,因为他不曾带给自己身为女人的幸福便早早离去,那些曾经填补了她的空洞的那些东西也一并被他收走了,哪怕是最后的一点点比起男女之间也更像是一个长辈对憧憬他的后辈施舍般的满足。
可那远远不够,她想要更多,想要一直陪在他身边,为他洗衣做饭,为他净身暖床,享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孕育他的精华,然后用自己的血化成的乳白的汁液滋养两个人爱的结晶……
萍姨看着这个把脸埋在自己奶子里的少年,神情复杂。
她讨厌这个少年,很讨厌他。
她一直以为这是因为那件事。
可现在想来,就算没有那件事,她又何尝不是在内心深处嫉妒着他,因为他是那个人与另一个女人的爱的结合,而更该死的是,那个女人也同样是对自己来说极重要的人。
她的孩子令她那短暂的人生获得了圆满,但他却无法成为自己的孩子,令自己的生命圆满。
忽然,萍姨心中没来由地烦躁,一把将李芒推开,捏住还在不断渗出乳汁的肉粒,将其中细小的乳管堵住,道:“小兔崽子,吃了豆腐还不满足,还要占便宜。”
李芒跌坐在地上,揉了揉屁股,他有些发懵地看着萍姨,隐约想起自己先前在朦胧中说了什么,心中有些难为情。
“但是,说我占便宜可就扯淡了,小爷我上没老下没小,天地间孑然一身,如今给自己头顶找了个老太婆当妈,给你这老女人找这么个年轻力壮的儿子,明明是你占我的便宜。”李芒本想反唇相讥,但看到萍姨眼帘低垂,眼中闪过一些莫名的神色,与先前和以往截然不同,显示出一种带着些落寞和惆怅的意味来,于是话到嘴边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敢在心里嘀咕两句。
“主人小哥,您快看一下有没有晋级。”一边的玉灵儿忽然提醒道。
李芒回过神来,闭目感受了一下,虽说体型没有变化,但李芒的确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结实凝练,强大的力量在坚韧的肌肉中蛰伏,只待瞬间的爆发。
经脉中大股的能量在流转着,其承受能力相比过去显然又有了不少的提升,如此一来,李芒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确实是到达了差不多炼气期四阶的水平。
李芒张开眼,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喜色。他又变强了,虽然距离能救出青岚的程度还很远,但他无疑是离她更近了一步。
萍姨瞥了眼李芒,心中烦躁更甚,淡淡地道:“既然定金收完了就请回吧,天快亮了,他们也快来了。记得,三个月后。”
李芒撇了撇嘴,心想这女人倒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但不论怎么说,他这一晚收获颇丰,因此心情大好,也不跟那老太婆一般见识,便整冠束带,准备离开。
“对了,”萍姨忽然道,“三个月后,最好带着一个女奴过去,如果没有她你会寸步难行。”说完,她便闭上眼睛假寐,不再搭理李芒,顺便撤下了房屋中的封锁。
玉灵儿又是尖叫一声飞入李芒体内。
李芒点了点头,翻身跳出窗户,飞上墙头而去。
【待续】
第34章 搞钱
大约天亮时分,李芒刚回到客栈,便立刻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凛冽杀气锁定住,吓得他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下一秒,他便反应过来,这明显是银月仙子的气息。
只不过他却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招惹到这个姑奶奶了。
回想了好一会儿,李芒这才想起,自己前一晚似乎在人家投怀送抱的时候突然跑掉了,这下汗出得更多了。
银月仙子当时的举动相对于她平日里对男女之事的克制态度显然是做出了极大的让步的,而这一切也都是为了自己,可结果自己却忽然丢下她离开,这般行径实在是伤了她的心。
于是李芒一脸油腻谄笑地去找银月仙子谢罪去了。
他本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不过银月仙子也确实没有动手,只是冷这脸坐在屋中,说什么也不听。
不过见那美仙子冷着一张绝美的脸,李芒心中却是稍微放下一些。
若是真的生气了她定不会让自己进屋看她脸色的,而既然让他看着自己垮着一张脸,言外之意无非是“快来哄我”。
于是,经过一个时辰的谢罪,期间又被银月仙子揍得鼻青脸肿,鬼哭狼嚎,结果最后谢罪谢着谢着谢到了床上,打着打着打到两人的衣服散落一地。
银月仙子本身是不想原谅李芒的,只不过这该死的炉鼎阵法催促着她索取主人的阳精,几乎到了难以压制的地步,因此美仙子也不得不选择妥协。
美仙子的腚撅得不情不愿,那边李芒的裤子也是脱得犹犹豫豫。
一方面,于情于理,李芒得把前一晚欠银月仙子的一场云雨给补上。
只不过自己先前中了萍姨的乳雾淫毒,差点把卵袋里的储备粮泄个精光,就算后来又被萍姨的乳汁重新滋润,心有余悸的一条肉龙此刻也成了虫,令得李芒抽挺腰部时也是多少感觉有些吃力,费了不少劲才终于将又热又烫的阳精射进银月仙子的嫩穴中。
阳精进入体内,被炉鼎阵法迅速炼化吸收,期间产生的美妙快感令银月仙子的心情好了许多,再看那个嬉皮笑脸的少年竟也不像刚刚那般讨厌,又不经意间看到李芒侧腹上那刚刚愈合的疤痕,那是被萍姨的乳箭术射穿造成的。
银月仙子看了,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放下了将李芒再次暴揍一顿的冲动,只是拎着他的脖子丢出房间,锁在门外。
李芒揉了揉屁股,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任由思绪在空中飘荡。
经过前一晚的各种事,最起码先前的僵局被搅动,出现转机。
那个牧天魔宫的遗迹是一个必须要抓住的机会,不论如何,只要能从里面有所收获,不论是金钱还是武技功法,只要能得到哪怕一样对于救出青岚这件事都有着不小的帮助。
因此接下来便需要做好准备,尽可能提升自己的实力,好在遗迹中尽可能争取更多的好处。
只不过在那之前……自己好像真没什么钱了吧……
李芒叹了口气。
之前不论如何,心里想着自己存在萍姨那里的一千两银子总是心里有底,如今这个底没了,自己那空空如也的囊包便显得愈发尴尬。
要不去做点杂工?
不行,做杂工的钱显然是不足以支撑自己这三个月的开销的,毕竟自己这边还有两个嘴等着吃饭呢。
是的,英儿虽然是被关在马厩里的马奴,睡的是干草垛吃的是泔水糊糊,但这黑心客栈却还是收了一笔管理费,虽然不多但对现在的李芒来说显然也是一种负担,。
银月仙子倒是不缺钱,甚至是个小富婆,但李芒多少有点大男子主义心态,我都睡了你了,总不能厚着脸皮再白花你的钱吧。
而哪怕抛开李芒自己的道德包袱,就看银月仙子刚刚那双修时也冷着的一张脸来看,就是想借钱恐怕她也不会答应的。
而且更主要的问题是,如果去打工,则势必会压缩自己修炼的时间,也将直接影响到自己在遗迹中的收获。
要知道到时候遗迹中除了无数竞争者,遗迹内的环境都是凶险到连炼气期五阶以上的萍姨都忌惮不已,因此若不具备相应的实力,恐怕光是遗迹本身的种种危险都会令他有去无回。
自己和银月仙子这边都不好办,李芒便想到了英儿,对于她李芒虽称不上讨厌,但她做过的事确实没让李芒留下多少好感,因此如今要利用她赚钱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只不过李芒却依旧想不出什么能够将她的利益最大化的方式。
卖了是肯定不现实的,李芒没有那个路子,而且就算把她卖了换来的钱也未必够自己这三个月的修炼和生活。
最关键的是,萍姨提到探索遗迹时最好带着一个女奴,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李芒大概也能猜到几分缘由,无非是用作面对陷阱时的炮灰一类。
若是这样的话便更不能将英儿卖掉了。
若是不卖的话,丢到妓院窑子里接客倒也是个办法。
只可惜英儿虽然相貌并不难看,但真要放在这种小地方卖身却也赚不来多少钱,更何况考虑到她那勾引人的天赋,把她放进妓院还要担心她想办法逃跑,一来二去也可谓是投入大收益小的做法。
但不论怎么说,在银月仙子跟自己置气的当下,李芒也只能靠英儿给自己创收了。
不过考虑到她和自己最近的关系也处得不怎么好,李芒只感觉自己是一个头两个大。
就这样,李芒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几滴液体溅在脸上,英儿昏昏沉沉地睁开眼。
抬起头,是熟悉的漆黑棚顶,旁边是正在放水的高头大马,水流射穿空气的哧哧声震耳欲聋,那刺鼻的骚臭更是令人难以忍受。
不过英儿还是适应了。不适应又能怎么办呢,说得好像自己跑得掉一样。
英儿翻了个身,从干草垛上站了起来,这是一开始她勾引那个叫大海的伙计给自己搞来的,她差点就说动了那家伙带自己离开,结果李芒突然插进来,把他揍了一顿,导致他再也不敢来马厩这里,甚至其他伙计给自己送来食物时也是拿一个长柄勺子盛出泔水,远远地倒在英儿面前的食盆中,然后远远地避开。
英儿扭了扭那对小麦色的挺翘肥臀,将身上沾着的干草纤维抖落。
尽管如此,她的身上还是残留着不少更细密的干草丝。
但英儿也没有办法,她已经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澡了,而她甚至悲观地认为,就是洗了澡,自己恐怕也早就被马厩里的兽臭熏入了味。
当然,扭动身子还有别的目的,那就是她身上穿着的拘束衣和手铐等各种调教用品。
虽说英儿并不觉得这些东西会这么轻易地被自己弄坏,但心里也总归是个盼头。
英儿扭了会儿身子,忽然站住了,两条矫健优美的麦色长腿朝两侧分开。
英儿咬住她柳叶般的薄唇,身子轻轻一抖,一股深黄水流便从她下体喷出,浇淋在地上,就像马厩中其他的马一样放着水。
羞耻吗?
或许很羞耻,但在这个所有人都不把自己当人的地方,尊严什么的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更何况自己本就是一度屈身于他人之下的女人,如今也不过是上一次的翻版,因此对现状也并非无法接受。
只是,英儿心中还是有着些许不甘。
她离开村子可不是为了给别人当母畜的,她想要在这广袤世界中混出一片名堂,享受那纸醉金迷,荣华富贵的花花世界。
因此她可不能在这种小地方困死。
想到这里,英儿的眉毛微微皱了皱眉。
她想起了那个梦,那个这些天中一直在做的梦。
这些天,为了缓解手部上时间拘束的不适,英儿纵使万般不愿也还是不得不默诵《牝驹经》来催动自己腹部的炉鼎阵法,好调出一缕聊胜于无的微弱真气活化经脉,与此同时她的意识也会因此而进入《牝驹经》所制造的玄妙幻境中。
在那个幻境中,她化身为一匹粉色的马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纵情奔跑,那种自由的感觉令她无比欢畅。
可当没多久乌云滚滚,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之时,那无尽的平坦草原上却没有一处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
刺骨的寒风和冰冷的雨水几乎要将她冻成一块冰。
她的意识在绝望的冰冷和黑暗中不断下沉,直到某个瞬间回到现实。
起初,这一切都只是在那个幻境中发生的。
而前几天之前,这些东西都开始在自己的梦中出现了。
一样的广袤草原,一样的粉色母马,一样的狂风暴雨,一样的绝望。
只是在梦境的尽头。
英儿似乎从那昏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草原中看到一团澄黄的光在微弱地跳动。
英儿那冰冷的心似乎被那温暖的颜色注入了一丝希望,令她迈动几乎被冻硬的四肢,顶着小刀子一般的狂风,朝着那处光走去。
最开始的几天梦中,英儿还没走出几步便被冻成冰雕,从梦中醒来。
直到刚刚从梦中醒来,她已经走出了不知道多少步。
那原本只是一小团的澄黄光芒随着英儿的接近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温暖。
英儿甚至能看到,那是一团温暖的篝火,狂暴的寒风送来木柴燃烧的噼啪声,火的上面架着一口小锅,锅盖咕嘟咕嘟地跃动着,米粥的香气令她腹中饥痛难耐。
而在锅子对面坐着一个人。
那人似乎注意到了那远处风雨中的母马,朝她挥了挥手。
英儿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是英儿不知为何却无比坚信,那个人不会害她。
她想要接近那个人,想要被他扫去身上挂着的冰霜,想要被他抚摸冻僵的身躯,想要被他喂下热乎乎的食物,想要舔舐他脸颊上干涸的汗水。
想要……
而就当她马上就要走进那团火光,看清那个人的脸的时候,梦就醒了。
英儿叹了口气,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睁开眼,却看到一个熟悉的少年。
“英儿姐姐~”李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将手中的木桶放在地上。
英儿愣了愣神,皱眉道:“你来干什么?”
李芒取出一条毛巾,放在木桶中洗了洗,笑道:“上一次是我冲动了,这不是来给英儿姐姐赔不是了嘛。这段时间没法洗澡很难受吧,我来帮英儿姐姐擦擦身子。”
李芒一口一个“英儿姐姐”叫得英儿浑身起鸡皮疙瘩,忍不住哆嗦一下,往后推了一步,道:“你想干什么?”
“哎呀,咱们什么交情,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我的好姐姐吗?”李芒脸上依旧堆着一副堪称油腻的笑容,走进马厩,一步步接近英儿。
“滚,我不想看见你!”英儿眉头紧蹙,抬起腿便朝李芒踢去。
李芒微微一笑,侧身闪开,却是伸手抓住英儿那只玲珑玉足,上面散发出的排泄物的骚臭令李芒眼角微微跳动。
接着,他拿起毛巾,轻轻擦拭着那还沾着尿液的光滑脚背。
“唔……”英儿原本还想反抗,但是感受到脚本上传来的温暖触感后,她的反应便弱了许多。
不论如何,作为一个女孩子,她真的很想把身子洗干净。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英儿冷哼一声,却是乖乖地站在那里,让李芒一点点地将她身上的污垢擦掉。
李芒做事多少带了些男人特有的毛手毛脚,但也已经足够温柔细致了,至少他给自己擦身子准备的是热水。
那暖洋洋的温度渗透进皮肤,驱逐着体内的寒意,让英儿忍不住眯起眼睛。
那被毛巾擦走污垢灰尘的皮肤更是感觉通透,仿佛在呼吸着空气,那种舒畅和自在甚至令英儿想要轻轻呻吟。
毛巾一路向上,逐渐向着少女两腿之间的秘境进发。
热乎乎的毛巾触碰到那微微发凉的阴阜时,少女的身子微微一颤,对于少女娇贵敏感的黏膜来说热水的温度有些太烫了。
李芒仔细地擦着少女的胯下,从老爹身上学得一手医术的他很清楚,两腿之间的区域若是不好好清理便很容易发炎生病。
而另一边,英儿咬着嘴唇,任由那有些发烫的毛巾在腿间摩擦,已经成熟的小穴已经学会在与任何物体产生摩擦时制造快感,同时悄悄地分泌这润滑的粘液。
李芒的动作在这里变得柔和许多,令英儿不禁想起了小时候上完厕所,站在那里光着腚被妈妈擦屁股的情景,一时间脸色微微有些发红,毛巾上的热度似乎传递到了耳尖上。
当那毛巾裹着手指探进英儿的臀缝时,英儿的脸更红了一些。
那毛巾温热粗糙的质感令她又想到了铁厉那粗大的手指,他那一根手指或许比一些男性完全勃起的鸡巴还粗。
而此刻不禁那温暖的异物感很想铁厉的手指,那不断围绕自己菊蕾扣弄摩擦的动作也很像。
英儿随着李芒的动作下意识地收缩屁眼,那早已被开发过的排泄器官如今也具备了制造快感的功能,身子也不自在地扭动起来。
那热烈的温度刺激着英儿的肛门,令她浑身发热,驱散了一直被囚禁在马厩中的寒意,也解冻了她体内的欲求,而且蹲在地上的少年脸正对着她的私处,他的鼻息甚至吹得她浑身发痒,更加难耐地扭捏着身子。
“不要乱动。这样会擦不干净的。”李芒见英儿扭动着身子,出声提醒道。
“……下流……”英儿忍住想要呻吟的欲望,低头看着面前的少年,小声地骂道。
“什么?”李芒抬起头,一脸困惑。
这一次还真是英儿冤枉了李芒,此时的他还真就没有动什么其他的心思,只是出于一个医师的操守对一个少女的私处进行清洁罢了,只不过这个少女的关系和他有些微妙而已。
而在李芒体内,玉灵儿望着那思无邪的男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或许是前一晚给自己的小兄弟压榨得太狠了?
“淫贼,假正经,就知道揩油……”英儿看到李芒那纯洁的面孔,骂道。
李芒一听,心想好啊,你这是不识好人心啊,想罢便把手中毛巾抽出来,拿到英儿面前,不悦道:“你有没有搞错啊,我真是来帮你擦身子的,你看你下边都脏成什么样了,小心到时候生烂疮!”
“呀啊啊啊你不要拿过来脏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英儿下意识朝李芒手中看去,等见到毛巾上那一团团黄褐色的污渍就后悔了,发出尖锐的哀嚎,下意识抬起一脚踢在李芒肚子上,远远地躲开去。
“唔!”李芒捂住肚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哼声,脑门上青筋直跳。
他有些不想理这个家伙了,不识好歹的女人,你以为我很喜欢擦你的屁股吗?
或许还是再把她关一段时间比较好。
但是经过一个深呼吸,李芒压下了心中的怨气。
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还有求于她,因此不管什么说也得做点什么拉近一下二人之间的距离。
想到这里,李芒在水桶里洗着毛巾,又对英儿露出一副油腻的微笑,朝她招了招手:“没事,我不生气,过来吧,上半身还没擦呢。”
英儿狐疑地盯着李芒,这家伙一百八十度转弯的态度令她实在摸不到头脑,可是也看不出什么来,只得将信将疑地又一次靠近李芒。
事到如今,还是清理身子更重要。
暖暖的毛巾逐渐向上擦着。英儿眯着眼,享受着难得的被人伺候的待遇,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呼噜声。
好舒服……要是天天都能这样就好了……英儿感受着李芒拿着毛巾在身上擦洗的触感,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微妙的情感。
只不过与那种类似大小姐享受下人侍奉的高高在上的心态不同,连英儿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对李芒所做之事的认知反而是一个地位低下的人在接受上位者的“照顾”甚至“恩赐”。
或许是无数次进入《牝驹经》的幻境,在风雪中孤苦伶仃地独自忍受一切的经历潜移默化地改变着英儿的心灵。
在她的意识深处,幻象中坐在篝火边朝她挥手的人的神情相貌似乎逐渐和李芒相重合。
忽然,英儿的鼻子抽动一下,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骚臭味。
那股味道与此处弥漫在空气中的马臭截然不同,那是一股很熟悉的味道,没错,是英儿自己的排泄物的味道。
英儿猛地睁开眼,只见在视野中缓缓放大的毛巾,上面淡淡的黄色痕迹触目惊心。
一只小麦色的细嫩骚蹄又一次踹在少年的肚子上。
“哪有先擦屁股后擦脸的啊!”英儿又惊又怒地尖叫道。
“唔……你妈的……”李芒抱着肚子倒在抽搐,艰难地骂道。
“还,还不是你存心捉弄我!”英儿道。
“都说了我没有……你这狼心狗肺的……”李芒一字一句地道。
经过一番拌嘴,李芒又打来一桶水,又从上到下给英儿把身子擦洗干净。
体表的水痕渐渐蒸发,英儿扭了扭身子只感觉浑身清爽,心情也是好了不少。
可看到李芒一脸笑容时,她还是微微皱了皱眉,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嗐,真没啥事,”李芒搓着手道,“这不是看你这些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有牢骚,又受了不少委屈,所以想着犒劳犒劳我的英儿好姐姐嘛。”
“呵,”英儿冷笑一声,“委屈?你猜我受的委屈是谁给的?”
李芒尴尬地挠挠头:“所以这不是来补偿一下我的好姐姐嘛。”
“你要是真想补偿的话就把我放了,再赔上个三千两五千两的。”英儿扭过脸去,挺起翘鼻。
李芒眼角抽动一下,却还是面带笑容地道:“呵呵……呵呵……有话好商量,好商量……”
英儿不可置信地盯着李芒,真不知这个前几日要把自己炼化成傀儡的冷酷家伙吃错了什么药。
李芒则是无视了英儿的视线,走到少女身后。
英儿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拘束衣被什么东西解开了,两只被拷住的手也解脱了拘束,垂在身体两侧。
“你,你要干嘛?”英儿震惊之余,甚至忘了自己似乎可以逃跑了。
李芒解开拴在马厩中的绳子,将其连在英儿的项圈上,手中拿着另一端,笑道:“不是要补偿你嘛,走吧,我带你逛逛金竹县。”
街上,一个褐肌粉发的少女走在一个黑衣少年身边。
她容貌娇俏,身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宽松衣裤,脖子上套着一个黑色项圈,上面连着的牵绳牢牢握在少年的手中。
英儿抬起僵硬的手臂,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上面男性的汗臭味熏得她浑身不自在。
可是没办法,自己总不能光着屁股出门吧。
然而在得知自己的衣服早就在森林里被玉灵儿偷偷处理掉之后,欲哭无泪的英儿也不得不只能套上李芒的旧衣服。
虽说英儿不是第一次穿这种粗糙廉价的布料,但是这毕竟是另一个人穿过的,于是穿在自己身上怎么穿怎么觉得别扭,还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扎自己的皮肤,搞得又刺又痒。
“你看那里。”一旁的少年忽然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穿着肚兜,露出洁白光滑的裸背和翘臀,同样戴着项圈的女人,轻笑道:“这儿的女奴都这么穿,你有什么好怕的。”
英儿双颊绯红,瞪着李芒,哼了一声道:“你才是女奴,你全家都是女奴,我才不那么不知羞耻。”
李芒有些无语,这话从这家伙口里冒出来怎么听怎么不可信。
明明刚刚还看过除了项圈什么也没穿的女奴,也不知道这个家伙这时候这么矜持干什么。
金竹县城西是划分给魔道势力的地界,因此青楼赌场众多,还有一些黑市,而黑市上最受欢迎的商品除了一些珍贵的功法武技和天材地宝之外,就是各种各样的女奴。
因此在这里,颈戴项圈,衣着暴露下流的女奴并不少见,像英儿这种把自己包裹得比较严实的女奴反而比较少见。
当然,在这种地方更少见的还是没有戴上项圈的女子。
因为在魔道的规矩中,没戴项圈的女子也就是自由人,换言之就是可以掳走然后调教成女奴卖钱的人材,因此在魔道势力下生活的女性除非有着绝对碾压的实力,否则哪怕不是女奴也往往会戴上一个项圈,虽骗不过一些真正阅女无数的魔道大能,但震慑一些有贼心没贼胆的小混混还是可以的。
“喂,我要吃那个。”逛了一阵,英儿忽然指了指路边的一个小摊,说道。
李芒顺着英儿的手指看过去,只看到路边几个小孩围着一个小推车。
车子上摆着一个篮子,一个案板还有几个小罐。
车旁边摆这个炭盆,上面架着一口小油锅。
一个像是摊主的中年男人从孩子们手中接过铜板,从车子另一头的篮子里拿出一块巴掌大的糯米糕,在一旁的案板上将糯米糕切成手指大小的长条,丢进锅中。
没过一会儿,糯米条便被炸成金黄色,全身冒着气泡。
摊主又用一双几乎有半个小臂长的筷子将炸好的糯米条夹出来,放进事先准备好的铺着油纸的竹编小篮里,接着从罐子中舀出调料,浇上一勺粘得拉丝的红糖浆,撒上一勺金灿灿的黄豆粉,插上几根取食用的竹签,一份香喷喷甜丝丝的红糖糍粑就做好了。
几个孩子簇拥着糍耙,欢声笑语地跑开了。
李芒牵着英儿走道摊前,问道:“老板,多少钱一份?”
“五文。”摊主笑眯眯地道。
李芒听了,倒也干脆地付了钱。
他手头上前阵子有银月仙子借的二两银子,又从萍姨那里卖药卖了三两,买一些他至今没用上的调教道具花去一些,买了两件夜行服也花了不少,如今剩下来也就剩下一两多,除了那一两做压腰钱不能动之外,李芒如今能支配的也就那么三四百文钱,在他的打算里,这几百文铜钱把一个女孩子哄高兴应该绰绰有余了。
至于银月仙子,她出身太高,要哄她几百两银子倒是还差不多。
摊主没多久便把一篮烫烫的糍粑递到李芒手里。
手里提着篮子,糍粑的热量熏烤着手指,糖浆和油脂的香气刺激着李芒的食欲,他赶忙趁自己忍不住把这份糍粑据为己有之前揣到英儿手中。
英儿接过小篮子,双手有些颤抖。
自从成为李芒的阶下囚,被他绑住双手当做母马之后,这似乎是她第一次使用双手。
明明人生来就是会用双手抓握的,被绑了这么长时间后再一次让双手自如行动反而觉得有些不真实和不自在。
两指捏住竹签,插起一块糍粑,光是看着那诱人的金黄色泽,英儿便感觉自己的口水要流出来了,于是她也顾不上烫,连忙将糍粑送进口中,用牙齿嚼碎,让甜美的滋味在口腔中绽放,制造出供大脑享用的幸福感。
李芒看了看身旁大快朵颐的少女,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闪着光,脸蛋也变得红润有光,再加上鼓动着的腮帮子,看上去也是颇为养眼。
若两人之间并没有那些复杂的恩怨过往的话,李芒可能会很想和这样的女孩子交个朋友。
只可惜一切没有如果。李芒收起心思,道:“当然,说是赔罪,但是吃也不是白吃的,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你要听命于我,否则……”
“那些事容后再谈,再给我买一份。”英儿抹了抹嘴角的油,道。
“……老板,再来一份。”算了,要是不让她吃爽恐怕也不会听我说话,就当前期投资了,反正之后还要指着她创收。
“喂,我要吃那个。”英儿手里拿着两串烤肉,一根糖葫芦,胳膊上挂着三个空篮子,怀里夹着一杯装在一小段竹筒里的竹露甜茶,又指了指不远处一家卖冷吃串的小店。
若不是连在她项圈上的那根绳子拿在自己手里,李芒甚至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在大小姐身后当仆从的。
“喂,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李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只不过他的嘴角在微微抽搐。
“怎么了?”英儿扭过头看着李芒,眼中似乎有着些幸灾乐祸,“我还没吃够呢。”
李芒的额头上隐隐有青筋跳动:“还没吃够啊,姑奶奶,您可吃了三份糍粑,十几个烤串,两串糖葫芦,五个鲜花饼,就是喂猪也没有这么喂的。”
英儿白了眼李芒,道:“那又怎么了,我就是没吃够啊,你说是想要赔礼道歉,结果让你请客吃点东西你还不乐意,看来这个诚意不太足啊。”
李芒手中下意识地捏了捏怀中的囊包,那前胸贴后背的贫瘠触感令他的心拔凉拔凉的,这娘们儿也太他妈能吃了,自己那几百文钱愣是硬生生要被她吃光了。
“总之,要想让我乖乖听你的话,那你可要继续展示你的‘诚意’咯~”英儿小人得志般地笑笑,朝着那家冷串店 走去。
李芒的脸皮抽搐着,他现在特别想把这个妮子按在地上,扒下裤子,冲着那对扭来扭去的肥嫩翘臀狠狠抽上两巴掌。
只可惜做不到,他毕竟还需要英儿的配合,用暴力虽然也可以让这个女人屈服,但不会让她驯服,在最关键的牧天魔宫遗迹探索中,若是这么一个没有真正驯服的女奴在关键时刻忽然发难,那可能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因此此刻不论如何,李芒都不得不加大投入,以尽可能修复两人的关系,甚至只要能得到英儿完全的配合,从遗迹出来之后还她自由也不是不行。
未来的承诺李芒倒是不怕给,毕竟那还是许久之后才要兑现的,而眼前这个马上要把他的棺材本都搭进去的支出才是真的要命。
正当李芒思索着要不要及时止损,另想它法的时候,只听得后边传来咚咚的局促脚步声,李芒下意识朝一边闪去,却没注意到自己和英儿之间还连着一条绳。
“哎呦!”后面跑来的那人正撞在绳子上,被绊了个跟头,摔在地上。
“呀!”英儿尖叫一声,后面冲来的那人将猝不及防的她拉倒在地,手中的小吃饮料撒了一地。回过神来的英儿发出了一声哀嚎:“啊——”
“啊————”李芒发出了更响亮也更凄惨的哀嚎。
毕竟掉在地上这些吃的可都是拿他的钱买的。
随即他回过神来,对着后边跑来的那人骂道:“你丫的没长眼睛啊!”
“靠,明明是你在路中间拉了根绳子!”那人揉着脑袋骂了回来。
接着他上下打量了下李芒,待确认对方是个面生的外地人后,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流,道:“哼,我不跟你个乡巴佬一般见识。”接着他扯着脖子大喊道:“西城门外要赛马了,快去看啊!”说完他便匆匆拍拍身上的尘土,急急忙忙地跑掉了。
之后,李芒便惊讶地看到,大街上的不少人都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朝着刚刚那人跑远的方向追了过去,霎时间街上竟然都跑空了。
而在这群人之中,李芒惊喜地看到了那家冷吃串的老板,心想自己的钱可算保住了。
“啊……我还没吃呢……”英儿拿起地上沾满尘土的烤串,又看看不远处打翻的空竹筒,欲哭无泪。
而李芒则是看着跑远的那些人,心中思量着。
赛马一事他倒有所耳闻,无非是让各家马匹牵出来奔跑竞速。
而在其中则必然少不了赌马的身影。
若是一时走了狗屎运,哪怕是一枚破铜板也未必没有变成金锭的可能。
虽然愿望很美好,但李芒却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铜板能变金锭,那反过来说金锭也能变铜板,自己没有赌马的经验,对参赛的马匹一无所知,更对赌马中的各种把戏小动作没有一点防备,贸然进场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但是话又说回来,李芒的眼珠转了转,金锭变铜板的前提是自己有金锭可以输,但自己现在就是穷光蛋啊,就算输光了又有什么好失去的呢?
只要每次只投入一点点,见好就收,操作得当的话或许也能保证自己整体上的赚的。
正在李芒犹豫不决之际,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李兄?”
李芒回过头,只见到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袍少年,笑道:“白兄,好久不见啊。”
白玉珍看看李芒,又看看一旁跪坐在地上哭丧个脸的英儿,笑道:“怎么,李兄今日好雅兴啊。”
李芒苦笑一声,道:“唉,哪有什么雅兴,无非是出来散散心罢了。”
“哦?”白玉珍道:“在下看李兄将那匹小母马牵出来,还以为是也想去参加赛马呢。”
李芒摆了摆手,道:“人家赛马,我一个饭都快吃不起的人跟着凑什么热闹……”说着,李芒忽然脑中一道霹雳闪过,瞪大了眼睛,喃喃道:“难道说……”
“李兄果然机敏过人。”白玉珍笑了笑,啪的一声打开扇子,扇面上那光头母猪依然在给猪崽子喂奶。
“不错,那所谓的赛马赛的可不是别的马。”
白玉珍轻摇手中扇,指了指坐在地上的粉发褐肌少女。
“而是……胭脂马。”
第35章 赛马首战(上)
“因为在下家里也会经手一些母马生意,所以在下对这些东西还是略知一二。”路上,白玉珍介绍道:“母马在所有母畜中是很受欢迎的一个品种。母犬和母牛,母猪一流都太上不得台面,但母马不一样,虽然依然是母畜但是却有其他母畜所不具备的优雅气质,一匹温驯听话,体态优美的母马最能体现出最能主人的品味和档次。因此驯养母马之风盛行,赛马和赌马自然应运而生。”
李芒牵着英儿,点了点头。他以往到金竹县只为卖药,更不曾来过这属于魔道势力的西城区,自然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说起来,李兄正巧带着自家的小母马出来散心,何不也去凑个热闹,好好出个风头?”白玉珍问道。
“呵,我去干什么,”李芒苦笑一声,“就她那个样子还出风头?不把我的脸丢光就谢天谢地了。”
“我也不去,再说我是被他逼的,我才不想做什么母马。”英儿踢了下李芒的小腿,将一块糕点丢进嘴里,嘟嘟囔囔地道。
只不过看在李芒旁边那个白衣少年给自己买了点心的份上,英儿对他的态度比李芒好了一点。
“呵呵,”白玉珍笑了笑,道:“真正养一匹母马可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像金竹县这种偏僻县城真正的母马恐怕不会超过三匹,其余更多都是寻常的女奴被绑上双手套上笼具,模仿出一副母马的样子。像她这样真正拉过车的母马,要是真去参加赛马定能取得不错的名次。”
“取得名次……有什么奖励吗?”李芒忽然问道。
“像城外那种小型赛马多半是没什么像样的奖励的,本地豪强举办比赛,本地豪强家的母马夺冠,因此就算有奖励也只是他们自己左手倒右手而已。”白玉珍分析道。
“当然,与其把目标放在那种形同虚设的奖励上,还有其他只要参加就能产生收益的方法……”
“比如赌马。”李芒接上话。他略一沉思,道:“走,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英儿见状,连忙抗议道:“不要,我才不去。你今天是给我赔礼道歉来的,休想使唤我。”
“哼,”李芒冷笑一声:“反正我也没钱了,你要想继续吃也行,自己去挣钱。”
“也行啊,那你把我的项圈摘了,我去找个活计干,如何?”英儿回道。
“你当我和你一样傻啊,你直接跟我说让我把你放了就完了呗,想得美。”李芒道。
“哼,我倒是没见你有多聪明。要不你让这个白公子把我收了做丫鬟,给的钱多你也能放心,怎么样?”说着,英儿朝白玉珍抛了个媚眼。
还别说,白玉珍一个俊美少年,又是腰缠万贯,真要给这样的人当女奴英儿或许还真就答应了。
“……你这不要脸的婊子。”李芒心中生出一股火气。
“淫贼,流氓,变态,暴力狂,疯子,大坏蛋。”英儿的脸色也有些阴沉。
李芒压制着想要打人的冲动。遇上像这样寡廉鲜耻的无赖滚刀肉,除了动手李芒真想不出更好的对付这种人的方法。
正当双方火气正旺时,白玉珍赶紧插了进来:“哎哎,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李兄,强扭的瓜不甜,你且等在下帮你劝劝。”白玉珍笑着安抚好了李芒,又转身来到英儿这边。英儿扭过头去,不想和白玉珍说话。
“姑娘,怎么称呼啊?”白玉珍一副春风和煦的笑容。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笑得那么好看。英儿在美色攻势下短暂败下阵来,没好气地道:“总之我才不要去。”
“可李兄是你的主人,你要不听主人的话可是要挨罚的。”白玉珍柔声道。
“我是被迫的,我又没认他这个主人。”英儿冷哼道,然后她瞄了眼李芒,随即压低声音道:“何况我还没入奴籍,按律法来说可还是个自由之身。”
天下大小国家千万,有人的地方就有女奴,有女奴的地方就会有奴隶贸易,也就有人口拐卖的问题。
而为了控制这个现象,大多正道国家的律法都有一个奴籍制度,即只有在官方机构注册为奴籍的女子才算真正的奴隶,生杀予夺全凭主人,若是逃跑也会有官府帮忙追捕,若是导致主人受伤甚至死亡那便是万剐凌迟的重罪。
而那些没有注册奴籍的女奴其身份则并不受律法认可,在判案中应当以自由人身份视之,若是杀害主人也仅仅是按照一般性的杀人罪判处,而不至于像入了奴籍的女奴一般处以极刑,若是因被绑架拐卖等产生的反杀甚至可能不会治罪。
因此一般来说,只要收了女奴就应当去当地官府进行登记注册,只不过李芒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因此英儿和银月仙子两人实际上还是自由身。
当然,这些规矩只是存在于正道势力的管辖范围之内。
若是换了魔道势力的领地内则没有这些繁文缛节,只要在女人脖子上套根绳子能把她拉走就算是你的女奴,而更有甚者,一整个国家的女人都是刚出生就被注册了奴籍,永世不得翻身。
“英儿姑娘,你认不认也没用。”白玉珍劝道:“你现在在李兄手里呢。你再有理,就是飞鸽传书到官府报案,但在那些捕头们赶到时他打你你该疼还是疼。”
英儿听了,沉默不语。
“而且,你知道李兄已经是个穷光蛋了吧?”白玉珍继续道。
“诶白兄你——”李芒抗议道。
“我知道你心里不服,”白玉珍无视了李芒的抗议,继续对英儿道,“但是换个角度想,你现在是不得不看李兄的脸色,但是如果你现在雪中送炭,帮李兄赚了钱,他不得念你的好吗,到那时你就成了李兄的依仗,那会儿你再想吃点什么做点什么还不容易吗?”
英儿转了转眼珠,想了想,觉得白玉珍的这番话也在理。
她本身是不反对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些好处的做派,若是参加那个什么赛马能提升自己在李芒心中的地位,甚至日后有反过来骑在他头上的机会,英儿没有理由拒绝。
于是她看了看李芒,哼了一声道:“本小姐只帮你一次。”
李芒见英儿这个态度,心中颇为不爽,但是看到白玉珍朝自己使了个眼色,也是能屈能伸一番,道:“那你最好别给我丢脸。”
正说着,三人走到了城门口。门外传出的喧哗声甚至让李芒以为自己所处的才是所谓的城外,而城墙另一边的旷野才是真正的城墙内。
走近城门,李芒一行人被守城的卫兵拦下:“去看赛马?一人五十文,一共一百文。若是赌了钱还要收五分的税。”
“一百文?不是一百五十文吗?”英儿问道。
“女奴不算钱。”卫兵看了眼英儿脖子上的项圈,像是在看个傻子,接着他又对牵着英儿的李芒说道:“这女人还没入奴籍吧,记得去官府办个手续。”
“这位军爷,”白玉珍朝卫兵拱了拱手道,“我们不是来看赛马的,是来参加赛马的。”
“参加?”卫兵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英儿,也没多说什么,只道:“既然如此,那便不收那一百文了。不过你们作为参赛的一方要是也赌钱的话,则还要多收四成的税。”
“这么多?”李芒皱了皱眉,先前那五分再加上四成,也就是赌马赢到的钱要交出将近一半。
“哼,当然是为了避免你们这些参赛选手跑假赛引发纠纷,给我们添麻烦。”卫兵冷笑一声。
李芒听了,点了点头,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作为参赛的母马的主人,自然是最有可能操纵比赛结果给自己牟利的,因此靠这种较高的税额作为门槛来劝退一些投机倒把的小角色也并非没有道理。
那卫兵见李芒等人没有异议,便叫来另一个卫兵替自己看门,自己则领着李芒一行人走出城门。
出了城门,只见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至少有上百号人堵在门口,喧嚣声经过门道中的共鸣增强而变得更加震耳欲聋。
李芒等人跟着卫兵贴着墙根走了一段距离,终于走到一处人比较少的地方,此处坐落着好几个营帐,还有几座装着巨大轮子的高塔。
其中更有许多士兵在穿梭巡逻,若不是知道这是在赛马,否则李芒还以为自己来到了某处军营中。
李芒和白玉珍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有些深长的意味。
这些士兵的出现就已经证明了,这场赛马的背后少不了金竹县官方的参与,那些装饰着金竹纹的营帐和改造自攻城飞楼的塔楼更是强有力的佐证。
这金竹县虽然是归正道大宗昴日宫管辖,但此处的官府与魔道的联系显然也同样是十分深入。
那卫兵将李芒等人引到一处营帐外,进入通报一声后,便带李芒等人进去了。
账中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坐在案前看书,身后一个身穿半透纱衣,颈戴项圈的浓妆女子正捏着他的肩膀。
“便是你们要参加赛马?”那男子眼睛死死黏在书页上,慢吞吞地道。
白玉珍抱拳行了一礼,道:“正是,还请大人帮忙登记一下。”
男子抬起头,看了看那褐肌粉发的英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接着又看了看牵着英儿的李芒,眼睛眯了眯,道:“办不了,请回吧。我们这赛马会虽然规模不大,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进来掺一脚的。养母马是要花钱的,可不是光着屁股跑两步就行的,要是表现太差观众是要骂街的。”
李芒听了,脸上不太好看。他听出这男人暗讽自己没钱,没钱就没法赌,没法赌自然就没有油水可捞。
白玉珍见状,还是笑呵呵的。
他走到案前,手掌一翻,一块银元宝出现在手中。
白玉珍将手中元宝向前一送,道:“大人,在下朋友这匹小母马可是不会让大人您失望的,还望行个方便。”
男子看了看伸到面前的白嫩手掌,可其中的元宝,嘴角撇了撇,道:“拿回去吧,我也是按规矩办事,我们终究得为来看赛马的观众负责不是?”
白玉珍却是没收回手掌,只笑咪咪地道:“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你这人耳朵聋了吗?”那男子啪的一声把手中的书拍在桌子上,抬起头,神情十分不耐烦:“不行就是不行,你们哪凉快哪待着去,别把我惹急了……”
那男子正要说些难听话,可一看向面前这白衣少年的笑容,忽然觉得有些熟悉。
他紧紧盯着少年,忽然冷汗直流:这,这不是那日出现在那里的……
“大,大人……”那男子松弛的脸皮抽动着,声音嘶哑,而在他身后的女子也是有些讶异地看着自己的主子,这平日里都是拿鼻孔看人的主儿此刻竟然在微微发抖。
“不要叫我大人。”白玉珍眯了眯眼睛,悄声道。随后又掂了掂手中的银子,笑道:“大人行个方便吧。”
“啊,是,行,好!”男子忽然回过神来,连忙点头道。
把手中的书丢在一旁,提起笔来将李芒和英儿登记进入参赛的名单。
随后谄笑着取出一块刻着三颗星星的令牌和一顶项圈,道:“大……公,公子,登记好了,这令牌是给那个小哥的,项圈是给母马的,待会儿给外面的卫兵看了就行,呵呵……”
白玉珍将手中元宝放在案上,再接过令牌和项圈,交给李芒,又对中年男子抱拳笑了笑,道:“那就多谢大人成全了。”
男子浑身一颤,差点从座上跌下,赶忙从案前站起来,点头哈腰道:“大……公子过奖了,卑职……”
可白玉珍已经不再理他,带着李芒等人出了营帐。
男子直勾勾地盯着白玉珍的后背,直到其消失在营帐之外,那掀起的帐布又一次遮挡住外面刺眼的光线后,才惊魂未定地跌坐下来,喘着粗气。
“大人,您这是?……”身后那女人小心翼翼地道。
“倒,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竟碰到了会出现在那里的大人……”男子喘着粗气,掏出手帕,手心全是冷汗,颤抖不已。
“大人,不就是几个来参加赛马的人吗,有什么可紧张的。”女子从主人颤抖的手中取过手帕,轻轻擦掉他脑门上的冷汗。
“哼,你一个女人懂什么?”女子身上的脂粉香气令男子稍微平静了一些,揽过女人的柳枝细腰,将头埋进她那饱满火辣的乳球中,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抬起头高声道:“来人!”
话音刚落,便有一身穿甲胄的卫兵走进营帐,抱拳道:“大人,有何吩咐?”
“刚刚出去的……那几位,你看见了吧,传下去,他们赌马的钱一个字儿也不许收!”男子现在听到大人两字便感觉双腿发软。
“可是大人,这不和规矩吧……”卫兵迟疑道。
“饭桶!我说让你去办你就去办,哪那么多废话!”男子尖声叫道。卫兵被骂了,自知没趣,赶紧行了个礼退出去,将男子的命令传了下去。
“大人,那两个人竟有那么大的来头吗?”女子一只纤弱柔荑在男子胸口轻抚,问道。
“那个一脸穷酸相的小子什么也不是,”男子冷哼一声,随即又露出一副后怕的神情,“至于那个穿白衣服的……我虽也不清楚他的来历,但我告诉你,我曾在‘落红阁’看见过他……”
女子一听,也是浑身一僵,随后控制不住地发抖。身为一个女奴,她对落红阁可太熟悉了,在那里的短短几月足够给她烙下终生难忘的印记。
“唉……今天真是倒霉,唉!”男子心中焦躁难安,忽然撕开女人的纱衣,一手抓住女人的一只乳房,狠狠揉捏着,又张口咬住女人另一边的乳肉,用牙齿狠狠研磨。
“啊……大人……”女子带着些苦闷的呻吟从营帐中隐约传出。
……
“白兄,你同那人说了什么,竟让他的态度有那么大的转变?”李芒等人跟在一个卫兵后面。
“呵呵……”白玉珍把玩了下手中的折扇,道:“你懂的,一些上不得台面却百试百灵的小手段。”
“白兄,这份人情我日后必会报答。”李芒认真道。
白玉珍打开扇子,笑了笑:“呵呵,那我期待李兄还我人情的那一天。”
“大人,此处是母马的休息室,请您将您的母马和项圈交给卑职,然后在此稍等。”带路的卫兵停在一处长条状,十余丈长的营帐前,转过身对李芒等人恭恭敬敬地道。
自从他看到那三颗星星的令牌,他那原本有些冷谈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
要知这来到赛马场的客人和马主亦分三六九等,而这三星令牌则代表了它的持有者是这里最高贵的客人,容不得他有半点怠慢。
英儿有些紧张地看了看李芒。虽说白玉珍许给她的愿望很美好,但真到了这种时候也难免有些紧张。
然而李芒却是将手中的牵绳和项圈交到卫兵手中,然后拍了拍英儿丰满的麦色黑臀,笑道:“加油,别让我失望哦。”
英儿咬牙切齿地瞪了眼李芒,然后被卫兵牵入营帐。不多时,那卫兵又走出来,对着李芒等人行了一礼,道:“请大人们随卑职前往观景楼。”
观赛台便是先前所见的装着轮子的塔楼,一看便知是用攻城的飞楼改造而来。
金竹县不是什么军事重地,按说是不会有这一类攻城器械的,也不知金竹县用了什么办法能搞到这么三四座,又改造成观景楼。
李芒看着那比人还高的巨大轮毂,又看了看那高大的塔楼,在心里赞叹了一番,这才爬上楼梯,上了观景楼。
登上观景楼,正前方是一片露天观景台,两旁是一排包厢。
地上铺着精致的绒毛地毯,雕梁画栋好不奢靡气派,其中大多雕刻的都是赤裸身体,双臂缚于背后,长发飘荡的母马少女,其神态或悲戚哀怜,或炯炯有神。
有些母马斜靠在马厩的支柱上小憩,有些母马被套上精致笼头嚼子和各类装饰,拖拽着一辆华美车辇,脚踏青云行于空中,其中还有着一种马首人身马蹄的半人,皆与一高头大马作陪,或与马儿厮磨亲近,或伏身与马屌之下,用前面或后面的嘴被灌大了肚肠,或一人一马并身而行,身后则跟着一个长着马儿马尾的小女孩,精美之余又有几分淫邪。
正当李芒观摩着墙上浮雕之时,两个个衣着精致的少女小步快跑过来,跪在地上磕了磕头,异口同声地道:“奴家欢欢,喜喜拜见主人。今日赛马便由奴家服侍二位大人。”
白玉珍摆摆手,道:“起来吧。”
欢欢喜喜柔柔地应了一声,这才站起身来,露出那纤细鹅颈上一只项圈。
欢欢和喜喜领着李芒和白玉珍进到一处空着的包厢中,透过窗户可以将下面赛马的跑场看得清清楚楚,还有一旁黑压压的一群观众,在李芒的眼中竟小得像蝼蚁一般。
忽然,下面的人群里爆发出阵阵喧哗,想来是赛马有了结果。
李芒朝赛场看去,只见那一片黄色土地上被墨线分出几个跑道,每条跑道上都有一个赤裸的倩影。
而在跑道一端,一匹留着黑色高马尾的母马缓缓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被远远落在后面的其他母马,穿着透亮紫色丝袜的美腿高高抬起,在重重踩在地上,以王者一般的姿态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紫电雷霆!紫电雷霆!”观众们欢呼道。
“紫电雷霆?”李芒喃喃道。
“大人是第一次来看赛马吗?”名叫喜喜的女奴走近李芒,柔声道:“每一匹参赛的母马都会有一个称号,像那第一名的母马本名唤作紫烟,是我们金竹县城主朱大人的母马,但是在赛马场上,她就是紫电雷霆。”
“那这称号是主人起的还是观众们起的?”李芒问道。
“一般来说都是主人先起的名字,”喜喜道,“原则上只要名字定下了便不会再轻易更改,但一些十分出色的母马会给观众们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而基于这些强烈印象而起的新称号有时也会取代旧的称号。”
李芒点了点头,想起了英儿,他没给英儿起什么称号,也不知一会儿出厂时要怎么样。
喜喜看了看李芒,轻轻笑了笑,给李芒斟上一杯茶,道:“看大人的神色,似乎是带了自家的母马来玩乐,却忘了给她起一个称号?其实这样也不打紧,赛马的主持人会给您的母马起一个临时的代号,等比赛结束后主人还可以修改。当然,如果您的母马取得了优异的成绩,被观众们赐予一个称号,这对大人来说也是脸上有光呢。”
“呵呵,我也不指望那家伙拿什么名次,别跑成最后一名给我丢人就行了。”李芒喝了口茶,苦笑道。
英儿被卫兵牵进营帐,她环顾四周,这账中和马厩差不多,用木材搭出一个个隔间,有几个赤裸着身子的母马被拴在隔间中,跪坐在松软的干草上歇息。
当然,这里没有马的兽臭,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那卫兵将英儿牵到一处隔间里,给英儿换上赛马所用的项圈,再把绳子拴在柱子上,便走开了。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魁梧,两鬓连着络腮胡的大汉提着包裹走了过来。
“骚蹄子,母马是不配穿衣服的,给我脱了!”那男人一张口,仿佛地动山摇,口臭裹挟着口水喷到英儿脸上。
接着那男人猛地一甩手中的短鞭,英儿只听到耳边呼呼风声,身后的木栏上便留下一道浅浅的鞭痕,看得英儿心中一紧,这力道若是打在身上那可真就叫皮开肉绽了。
见面前的女人没有反应,那男人也不啰嗦,手腕一翻,那鞭尾像蛇一样在空中飞舞,随后不轻不重地打在英儿的屁股上,既让英儿吃痛,又让印记能很快消下去。
英儿惊呼一声,仰着头看了看面前的男人,纵使心中再不情愿,也还是乖乖地脱了身上的衣服,扔在地上。
“老子姓马,专门训你们这种发骚的贱蹄子,叫一声爷爷听听。”男子道。
“马,马爷。”英儿道。
“大点声!”马爷大吼道。
“马爷!”英儿大声道。
马爷点点头,又在英儿的屁股上抽了一下。“表现得不错,这是让你长记性,下次还得这么叫!”
鞭子落在屁股上,英儿浑身的皮都紧了一下。
马爷上下打量了下面前的少女,通体小麦色的皮肤光滑细腻,这样的肤色在以崇尚女子白嫩为美的地界里比较罕见,但是其本身的容貌也还算不错,和这略深的肤色结合在一起倒也有些别样的魅力,几乎斜跨整个躯干的墨马更是令少女显得更像是一个装饰品而非一个活生生的人。
只不过少女身体上一些细小的疤痕和刚刚脱落血痂的粉皮却是不小的减分项,尤其是腹部那歪歪扭扭的鼎炉一般的图案更是有些糟蹋了腹部那平整柔软的皮肤。
“转过去。”马爷命令道。
英儿转过身,将她那丰满挺翘的嫩臀展露在马爷面前。
马爷身怀一身驯马术,调教过无数母马,见过的屁股更是数不胜数,但像眼前这匹小母马这般饱满圆润的肥臀却是屈指可数。
马爷忍不住伸手在英儿的屁股上捏了捏,柔软但富有弹性,不似一些肥满母猪那般松垮,也不似一些长期从事重体力劳作的力奴那般僵硬。
“嗯……”英儿感受到屁股长传来的触感,她抿了抿嘴唇。
自己的屁股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看被人摸,但这次仿佛是在买菜一般挑挑拣拣的动作却让她心里有些不自在。
马爷摸完屁股,又向下捏了捏英儿的大腿和小腿。
这一双美腿线条流畅,既不臃肿也不过分健壮,柔软的脂肪恰好包裹住充满弹性的肌肉,马爷不禁心里暗叹一声,若是没有经过精心的调教和培养就能具备这样的体质,那可称得上是块上好的璞玉。
马爷抚摸着这一对麦色的美腿,有些爱不释手。
这马爷以驯马为生,成天与马蹄打交道,久而久之,便对女人的丰乳肥屄失去了兴趣,而独爱那一双双美腿,眼下也是心中隐隐躁动。
但马爷终究是活了大半辈子,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这母马自然只是母畜,但母马终归是有主人的,母马不足为惧,但她的主人却是足以要了自己小命的,因此他这个活计看着却是香艳无比,但实际上却更要提心吊胆。
收起心思,马爷打开包裹,取出绳子,先将英儿的手腕绑在一起,然后一段段向上绑去,直到双肘几乎触在一起,这样的姿势要求英儿拼命把双臂向后拧,也就不得不挺起胸脯,将那盈盈可握的小团美乳凸显出来。
“唔唔……”几乎要将双臂拧断的疼痛令英儿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挣扎着。
啪!不出所料的,被一巴掌打在屁股上。
“别动!”马爷冷喝道,“看来还是个没怎么调教过的小马驹儿啊,你那主人对你还不错,可惜马爷不是那怜香惜玉的主儿。”说罢,他又用力拉紧了系在两肘相并处的绳结,使得英儿臂膀处的剧痛更加强烈。
其他隔间中的母马听到声音,朝英儿这边看过来,眼神或麻木或怜悯或幸灾乐祸。
她们第一次被带到马爷面前时也都被这般对待过。
这是训练女奴通用的技法,先用过于苛刻的要求和凌虐给女奴一个下马威,让她乖乖驯服,配合调教师把自己变成一个合格的奴。
马爷亦是此道中的好手,他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试探出母马的承受限度,然后将其突破,但又巧妙地将凌虐的烈度控制在超出母马的适应范围而不突破那个会造成不可逆损伤的极限。
绑缚好英儿的双臂后,马爷又掏出一卷绳子,开始绑缚英儿的身体。
绳子绕过腋下,在英儿前面的躯干上分出数个菱形的区块,绳子中的细小纤维轻刺英儿细嫩的皮肤,让她感觉有些发痒,又是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身子,结果不出意外地又被打了屁股。
绳子的两端相互交叉穿梭,紧紧勒住少女曼妙的身躯,最后相较于股下。
马爷握住绳子两端,从少女的两腿之间穿过,勒在散发着雌媚骚气的蚌肉上。
“啊……好紧……”英儿咬着嘴唇,轻声呻吟着。
那马爷无意或是有意,总是轻轻拉扯着穿过股间的绳子,令那毛糙的绳子剐蹭着少女敏感的蜜处,令她难耐地扭动着身子,身体也隐隐有些发热。
将绳子系好固定,隐藏在双臂之下后,马爷又取出一个连着皮带的胶皮小棍,卡在英儿口中,再将皮带绕到英儿脑后固定,那小棍比李芒买的口球小了不少,因此也不至于太过难受,只不过口中被卡了这个物什后,英儿便不能再说话了。
正当英儿以为要加在自己身上的拘束就是这些的时候,她忽然又看到马爷从包裹里取出一个类似拂尘的东西。
不,拂尘并不会有那么短的把手,而且在根部膨胀,上面雕刻的花纹也不会令其显得更像……鸡巴?
“弯下腰!”马爷照着英儿的屁股就是一抽。
英儿吃痛,老老实实地弯下腰,并为了保持平衡而岔开腿。
马爷展开那几乎有英儿大腿粗细的结实臂膀,将英儿的纤细腰肢夹在腋下,紧紧箍住。
英儿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心中有些紧张,勒在股间的绳子又一次摩擦小穴,令她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屁股,分泌出一些滑腻蜜汁来缓解小穴被糙物摩擦的不适。
“唔唔?”英儿发出含糊的带着些疑惑的哼声。
“小骚蹄子,才这么会儿下面就发大水了,平时没少被人玩吧?”马爷粗糙的手指拂过英儿胯下卷曲的毛发和略微发黑的阴唇,粘上一些带着骚味的淫浆,放在鼻下轻轻嗅闻,不怀好意地笑道。
“唔唔……”英儿眯起眼睛,脸颊上浮起两朵红晕。
她谁不能说话,但下身的泥泞已经说明了答案,而这个答案与其是回答马爷倒不如说是在提醒英儿自己,她已经是个被人玩过的骚蹄子,仅仅是被绳子勒住下体,那一张小骚屄就开始兴奋地流水。
见少女已经动情流水,马爷也不再做多余的功夫,拿起那短柄拂尘,将其木制的柄头轻轻摩擦英儿的小穴,将小穴中的淫水涂在柄上,引出少女阵阵娇哼,又用手指蘸些淫水,涂在小穴上面那微微颤抖着的淡褐色菊蕾上。
“唔——”英儿尖叫一声,屁眼猛地一紧,她似乎猜到那拂尘是要做什么了。
那木柄头顶在英儿的屁眼上,一点点地往里插。
“唔嗯嗯……”英儿柳眉微蹙,闭上眼睛,菊穴被异物侵入的酸麻令她双腿发软。
她的呼吸渐渐粗重,习惯性地克制着想要缩紧屁眼的本能,而竭力试图放松控制菊穴收缩的肌肉,让那木柄得以顺畅地插入自己的身体。
“哦哦哦……”马爷惊叹道,“连屁穴都被开发过了啊,你这骚蹄子还真会玩啊。”
“唔唔……”英儿发出苦闷的呻吟,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的,她不是什么骚蹄子,她是被那个叫铁厉的男人压在身下,粗暴地侵犯了自己的屁眼,又在之后成为他的禁脔的时候不知道被开垦过多少次后庭才养出了这么一个能顺畅吞进木柄的菊穴。
可是不论过程如何,迄今为止的结果就是她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凌辱,甚至会因此而产生快感。
马爷将木柄缓缓推入,待其插入一半左右时,又将其缓缓拔出。在即将拔出时,又将其缓缓插入。
“唔唔唔……”英儿的喉咙中漏出细碎的呻吟,木柄无视她的遗愿向着身体深处挺进,肛穴的酸麻令她难耐地扭动着腰部,但却在马爷的钳制下动弹不得。
而在木柄拔出时,那种类似于排泄的舒畅感更是令英儿两腿发软,更加卖力地收缩着屁眼,迎合着脱出体外的木柄。
木柄上雕刻的纹饰沟壑也在此时更紧密地与菊门摩擦,制造出一股股微妙的快感,令她原本苦闷的呻吟变得娇软酥麻。
马爷欣赏了一下英儿并在一起来回摩擦的麦色美腿,终于不再拖沓,将木柄一插到底。
而出乎意料的是,木柄根部那膨胀的部分竟也没受到太大阻力便被英儿后面的小嘴吞下。
想来也是当然的,毕竟铁厉的肉棒可比这小小一根木柄粗多了,连那般凶恶的杀器都能吞下,又何况这木柄?
插入木柄,英儿的身子微微颤抖,小小地高潮了一下,几滴蜜汁从小穴中滴落,掉进干草里。
接着,她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拂过自己的小腿,她扭过头看向身后,只见那柄拂尘的柄已经插进了自己的肛门,而那细长的黑色毛穗正露在外面轻轻摇晃,似是一条马尾。
“这是用你前辈的头发做的,那可是我出师后第一匹调教的母马,那双美腿,那对玉足,可惜了,啧啧啧……”马爷感慨了一番,又从后面上下打量了下英儿,道:“可惜和你挺不搭的,若是等你头发留长了剪下来做一条马尾,那才叫合适。”
英儿听了,心中总有些忐忑。
听马爷那意思,似乎自己这条马尾的主人恐怕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英儿不知为何想起了先前在黑龙寨里因自己一番话而沦为狗老婆的女奴,顿时感到一丝凄凉。
这便是女奴的末路,作为人出生,作为畜死去,还没有充分绽放人生便过早地凋零了。
这条马尾的主人是这样,那个成为狗老婆的女人也是这样,而自己也终将走向这样的道路……吗?
不,如果真如那家伙所说,被炼制成像是傀儡一般的存在,那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或许比死还凄惨。
正当英儿心中感慨万千时,马爷已经收拾好包裹,离开了隔间。
插入菊穴的木柄虽然制造了清晰的异物感,但在适应之后似乎也并不是特别难受,于是扭了几下身子便靠在柱子上歇息。
靠在柱子上,略有些昏暗的光线,暖洋洋的温度以及若有若无的香味竟令英儿升起些倦意,昏昏沉沉地打起瞌睡。
就连外面忽然爆发的欢呼声也没有将其从瞌睡中唤醒。
“喂,贱马,”半梦半醒中,英儿听到一个冷傲的声音传来,“这里是我的位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英儿只当时旁边的人在说话,于是又沉入梦想。
紧接着,一股巨力击打在英儿的肚子上。眼皮下的瞳孔因为剧痛而上翻,被嚼子卡住的口中涎液混合着惨叫喷射出来。
英儿朝后跌坐在地上,艰难地睁开干涩的双眼,只见一个穿着紫色油亮丝袜和一双紫黑高跟鞋,双臂被绑在身后,穿着乳环挂坠,束着及臀高马尾的女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她的颈部虽然也套着女奴标配的项圈,虽然那项圈被一个小厮用金链牵着,但那细长的眉眼间却是掩盖不住的高贵和傲气。
她不是别人,正是李芒先前在观景楼见到的这一轮赛马冠军,紫电雷霆。
“唔唔……”英儿本想说些什么,可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嘴被嚼子塞住,一句话也说不出。
“哦,原来是个哑巴,还是个新面孔。”紫电雷霆眯了眯眼睛,讥笑道,“看来主办方还真是没人了,连你这样黑不溜秋的货色也能放进来参赛。也罢,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这里是我的位子,滚。”
英儿抬头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心中虽然愤愤不平,这疯女人刚刚猝不及防就踢了自己一脚,她身边的小厮也不曾制止,因此也不得不把这口气吞下去,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朝隔间外走去。
“呵,贱屄。”经过紫电雷霆时,英儿的耳中忽然钻进一声不屑的笑声,其中毫不掩饰的讥讽和轻蔑另英儿再也无法忍受,站住脚步,气愤地瞪向紫电雷霆。
“哼,果然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贱马,一点规矩都没有。”紫电雷霆冷笑一声,抬起腿来,一记鞭腿甩向英儿的侧腹。
英儿一对麦色莲足轻点地面,欲向后退去,可她忽然感到脖子被一阵巨力拉扯,一时间头昏眼花。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正被那绳子和项圈拴在柱子上,而先前那一退便将绳子拉到极限。
而就在此时,紫电雷霆的攻击意如约而至,重重踢在英儿的腰侧。
英儿只感觉肚中内脏一片仿佛搅成一团,再等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倒在地上,内脏的剧痛令她几乎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紧接着,紫电雷霆的攻击如同雨点般降临。
那坚硬的鞋尖如同尖刀一般捅在英儿的身上,虽然这肯定不能与真正的刀尖相比,但踢在身上依旧是剧痛无比,而母马这种女奴类别最大的特点便是以奔跑见长,其腿部力量更是非同凡响,这更增加了紫电雷霆踢击的威力,几乎每一下都会在英儿的身上留下一块淤青。
“哼,我可是紫电雷霆,城主大人的爱马,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在我面前耍横?”紫电雷霆一边冷笑着,一边将脚尖刺入英儿柔软的女肉。
“你信不信我回头只要一句话,就把你这贱马的皮剥下来挂在墙上?”
英儿在地上翻滚挣扎,蜷缩着身子,像个皮球一样被紫电雷霆踢来踢去,发出凄厉的惨叫。
世界在她的眼中翻来覆去,紫电雷霆的脸上多出些嗜虐的狰狞和兴奋,牵着他的小厮也是兴高采烈地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街上给人们表演取乐的动物,。
而远处那些母马的身影依然模糊,但那沉默却已说明了一切。
正当英儿被踢得口鼻流血,眼冒金星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姗姗来迟:“让开让开让开,发生什么事了?”
马爷挥舞着鞭子,竖着眉毛,呀呀喳喳地跑过来,结果一见到紫电雷霆,立马点头哈腰,笑道:“哎呦,这不是紫小姐吗,您先消消气,怎么了这是?”
紫电雷霆下巴往地上的英儿那里撇了撇,然后一脚踩在那褐肌小母马的身上,道:“马爷,这贱蹄子霸占了奴家的位子,奴家让她离开可她却对奴家发难,奴家迫不得已才自卫反击,马爷您是明事理的人,这事您可得给奴家一个说法。”
才不是这样的!
英儿抬起脑袋,唔唔地叫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反而又被紫电雷霆一脚踩下去,那尖刺般的鞋跟就扎在英儿的右侧颧骨上,险些将她的眼球扎穿。
马爷笑了笑,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小人肯定要给紫小姐一个交代。”话音刚落,马爷一鞭子抽在英儿身上,大喝道:“骚蹄子,还不快起来给紫小姐道歉!”
踩在脸上的脚挪开了,英儿的身子在地上轻轻颤抖。她缓缓坐起身,低着头,憋了半晌,发出几声含糊的唔唔声,算是道了歉。
“嗯。”紫电雷霆没有看她,只从鼻子里喷出一团气。
啪!又是一鞭子抽在英儿身上。“骚蹄子,知道错了还不快把地方给紫小姐让出来!”马爷大声道。
英儿低着头,缓缓站起身,朝隔间外走去。可没走两步,她的身子猛地一晃,朝后栽去,差点摔倒。
“你这骚蹄子,傻屄,让你走你怎么还不走?!”马爷咆哮如雷,又举起鞭子,作势要打。
“哎,马爷,她还拴着呢,想走也走不了啊!”这时,牵着紫电雷霆的那小厮忽然大声道。
“哦,对啊,”马爷揉了揉眼睛,恍然大悟道,“她还拴着呢,怎么走得了呢?”
“马爷,您也太马虎了,这么重要的事您怎么能忘了呢?”紫电雷霆笑道。
马爷拍了拍脑门,笑道:“哎,紫小姐风采夺目,让我一时间恍了神,竟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让大家看了笑话,实在是对不住了,哈哈哈……”
“哈哈哈……”紫电雷霆与那小厮也跟着笑起来,营帐中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三人笑够了之后,马爷将拴着英儿的绳子解开,牵着绳子将她赶出了隔间。
没走多远,英儿便听到紫电雷霆又道:“马爷,我这里全是那贱马的骚臭,麻烦您把我这里好好打扫一下。”
英儿的身体颤了颤,没有说话。她慢慢地走着,垂着头,生怕眼中的一汪委屈溢出眼眶。
英儿不是傻子,事到如今她也看出来了,这是马爷他们在故意整自己,以那紫电雷霆的傲慢态度看,她虽是一匹母马,但在此处的地位绝不会太低,卫兵不可能不知道她的隔间在何处,因此先前那卫兵定是故意将自己领到她的隔间,接着马爷给自己装上嚼子,等到紫电雷霆到了之后她又故意激怒自己,好让自己顺理成章地出手,而自己却因为被绳子拴着而只能被动挨打,事后那紫电雷霆颠倒是非信口雌黄之时自己却因为戴着嚼子而无法辩解,当然既然他们沆瀣一气的话那自己就算能说话也无济于事。
这一切原因无他,皆是这赛马场给新来的母马的一个下马威,令她们不敢反抗,这营帐里的其他母马恐怕也都被这样设计陷害过,否则她们也不会是那样一种麻木的表情。
英儿被拴在新的隔间中,马爷正要转身离去,忽然想起什么来,问道:“你有称号吗?”
称号?也许是类似刚刚那个什么紫电雷霆一样的代号吧。英儿摇了摇头。
马爷上下打量了下英儿,露出一丝微妙的笑容,道:“我知道了。”随后转身离去。
前一场赛马刚刚结束,一个个浑身汗珠,从鼻孔中不断喷出粗气的女子正被各自的小厮牵着走进营帐,带进一个个小隔间。
索性,英儿这一次没有再遇到像刚才一样的事,这也更坐实了刚刚是故意设计自己的猜想。
一想到刚才的事和身上隐隐作痛的淤青,英儿忽然鼻子又是一酸。
心中的屈辱和委屈撕扯着她的内心,让她无比痛苦。
英儿突然很想挣脱身上的拘束,远远地逃离这里,一直跑回家中,趴在娘亲怀中大哭一通,娘亲一边轻抚自己身上的伤痕一边流泪,父亲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便去厨房热一热饭菜。
可惜她不能,她远远地逃离家乡,然后被困在这里,举目无亲。
这时,不知怎的,英儿突然想起了李芒。
就是他害死了自己过去的依仗,害得自己和同乡的伙伴分道扬镳,也害自己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英儿本应恨透了他,可如今,这个家伙却成了此处英儿唯一认识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对待自己至少不那么坏的人。
“如果那家伙在的话,他会允许这些事发生吗?……”英儿不禁想到。
“喂,骚蹄子,”马爷的声音打断了英儿的思绪,“轮到你上场了。”
与此同时,长生香中,一个身材丰腴的美丽女子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她的身上一丝不挂,平滑的背部,肥满圆润的臀部和乳房上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桂皮绕着女子转了三圈,忽然一个耳光打在女子脸上。
“说!你昨晚和谁见了面!”他面目狰狞地咆哮道。
萍姨抬起头,发丝遮盖了她红肿的脸颊,也遮住她苍白的面庞:“我说了,昨晚只有我在这里。”
“放屁,你以为我会信吗?”桂皮怒极反笑,“你掩饰得很好,但百密一疏,你的屋中有着另一个人的气息,他到底是谁?!”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昨晚一个人都没有。”萍姨平静道。
“你这贱婢!”桂皮大怒,又是一巴掌打下去,可手刚落到一半,一股强劲气势忽然从萍姨的体内爆发,绳索如面条一般崩断,桂皮也被吹飞出去,撞在墙上,面色苍白,一口血吐了出来。
萍姨站起身,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
她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淡淡道:“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昨晚没有人来。若没有别的事,我便要去给人看病了。”
“槿萍!你竟敢忤逆我!”桂皮怨毒地咆哮道。
“可惜你还是昴日宫的弟子,却连修道士以实力为尊的道理都不懂。难不成你真以为凭你刚刚升到炼气期三阶的实力就能让一个炼气期五阶的女人俯首称臣?说到底我与其是屈服于你倒不如说是屈服于他。而既然他如今不在这里,那若我不想再听命与你你也拦不住我。”萍姨一边说着,一边推开门。
“呵呵,在我面前打伤我的师弟,你胆子倒是不小。”推开门,只见一个白袍男子正站在门口,身前用金线绣着一只团凤。
“怎么是你?!”见到这人,萍姨瞪大眼睛,失声道。
“姬平师兄!”桂皮见到来者,大喜过望。门口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即将升任昴日宫长老的姬平师兄!
“也就是说,”姬平的嘴角弯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师弟管不了你,但我应该管得了吧?”说罢,姬平忽然推出一掌。
萍姨只感觉浑身一寒,还来不及反应,那姬平的手掌便已经印在自己胸口。
刚猛的劲力从掌心爆发,萍姨的身体向后暴射,撞在墙上。
随着裂纹如蜘蛛网一样在墙上扩散,萍姨跌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只感觉无数狂暴的能量在体内横冲直撞,撕扯着身体,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断掉了一般。
“姬平师兄实在太厉害了!”桂皮凑到姬平身边,拍马屁道:“姬平师兄提前回来,想必是已经从那遗迹里得到了不少好处,想必已经晋入筑基期了吧。”
桂皮的马匹令姬平很受用,但他还是轻轻摇头道:“很可惜,我还需要一些机缘才能顺利晋级筑基期。不过对付这种卑贱的母畜已经足够了。”
“那姬平师兄提前回来是……”桂皮疑惑道。
“对牧天魔宫遗迹的初步探索已经差不多到头了,剩下能做的便只有等宗门调配物资。宗门已经与周边其他势力达成共识,准备在三个月后共同争夺遗迹,在那之前我再逗留在遗迹里也没什么意义了。”桂皮道。
“这遗迹明明是我们昴日宫先发现的,为什么还要和其他势力共享?”桂皮皱了皱眉头道。
姬平看了看桂皮,淡淡道:“那牧天魔宫作为中古魔道大宗,本就引得无数人垂涎。我昴日宫作为当世正道大派,若要独吞势必会留下话柄,惹人口舌。因此也不得不和其他势力同享。当然,话是这么说,等三个月后遗迹开启,各方势力能夺得多少好东西就各凭本事了。”说到最后,姬平轻轻冷笑一声。
“原来是这样……”桂皮点了点头,忽然又道:“话说回来,姬平师兄,那遗迹里都有什么好东西,你快和师弟我说一说。”
“呵呵……”姬平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话说回来,这贱货要怎么处理?”桂皮指了指趴在墙根下,痛苦抽搐着的女人。
“她不是要去给人看病吗,那便让她去看吧。”姬平淡淡道。桂皮刚想说什么,却见到他的师兄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笑容。
“只不过,既然是悬丝诊脉,那么看脉也没有非要用手的必要吧……”
这一天,来到长生香的病人们奇怪地发现,大堂中原本应该坐着老板的高台此刻却被一层布遮住,系在手腕上的细丝绕过房梁上一个方形细框,消失在帘布之后,而原本为他们看病的那个美乳女老板,却是不见踪影,只听得她的声音从帘布后传来,却带着一丝令人浮想联翩的颤抖。
除此之外,今日的长生香中弥漫着一股浓郁到几乎有些刺鼻的熏香气味,而在那香气之中,一些嗅觉敏锐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一股微弱的骚臭味,一股他们无比熟悉的,来自女人下体的雌骚淫臭,再结合这遮挡用的帘布和微微颤抖的声音,他们几乎可以肯定,那帘布定掩藏着那顶着一对肥熟大奶的美熟女老板的一片大好春光。
“噗啊……”在目不可视的黑暗中,萍姨感到插在自己口中的假阳具被拔了出来。
那足足可以插入到脖子根部的玉势在拔出时带出无数晶莹的粘液,在柱身和萍姨的嘴角间拉出无数银丝和泡沫。
为了让玉势能顺利插入,萍姨不得不将头竭力向后仰去,使口腔和食道连成一条直线。
“哈啊啊……哈啊……”窒息的感觉令这个女人头脑发昏,更令她想要像牛一般地大口喘气。
但为了不让人生疑,她不得不保持着呼吸的平稳,缓缓道:“你这是……呼……阴精亏虚所至,需用枸杞子三钱……呼……白蛇草二钱……”
桂皮看着身边的女子,冷笑一声,将玉势夹在萍姨的两脚之间,正悬在她的头顶。
萍姨被布蒙住双眼,目不视物,只觉得全身被绳索紧缚,折叠起来,剧痛难忍,动弹不得。
如果她能灵魂出窍,会看自己的身体,便会看到,自己此时的身体对折过来,两腿以一种难以想象的柔韧度穿过腋下,绕到背后,那一双美足最终交汇在她的头顶靠后,她只要向后仰头甚至能枕在小腿上。
而她的双手则绕过两条丰腴圆润的大腿,在背后以双手合十的姿势被绑在一起,甚至每一根手指,每一个指节之间都有绳结捆绑固定。
这种姿势常人根本难以做到,就是练杂耍的也只有身材瘦削,四肢细长者才能经过练习而做到。
像萍姨这种肥熟丰满的女人若想做到便只有通过外力强行拉扯固定,而这样也势必会给全身各关节带来巨大的痛苦和折磨。
这样的姿势原本是妓院用来折磨想要逃跑的婊子时所用的淫刑,受刑的妓女被绑成这个姿势,吊在空中,形似一个肉葫芦,因此此刑的名字便唤作“肉葫芦”,而其下身的两个穴眼皆是毫无遮拦地暴露在外,供男人肏干。
这种将身子拉扯至极限的紧缚使得受刑女子无比痛苦,以这样一种下流的姿势被奸淫更令她感到屈辱,而不论怎么挣扎求饶都无济于事的绝望处境还会让她以为自己并非人类,只是个被男性玩弄的物品,在潜移默化中培养着她的奴性和物化意识。
此刻萍姨所受的便是这种刑罚,这便是姬平对她降下的惩罚。
而与寻常的肉葫芦刑将女子完全吊在空中不同,萍姨的屁股却是的确坐在一个垫子上的,只吊住两根大脚趾,但是这吊住脚趾的绳子的位置却是更靠后一些,使得萍姨的身子向后倾斜,令得却大部分重量都集中在了那两根脚趾上。
因此萍姨无时无刻都要蜷缩起那双白净小脚,将一对大脚趾勒得发紫发黑,一丝也不敢放松。
因为她知道,若是自己松懈了,那自己的脚趾便会被自己的体重活活扯断。
而在萍姨身前,她那两坨肥熟的巨大乳房正摊在肚皮上,粉嫩的乳头和乳晕此刻竟被十余根细小的银针贯穿,扎成一个刺猬,闪着寒光的针尖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她的乳头上被抹上一种不知名的药膏,萍姨猜测这多半是那姬平从牧天魔宫的遗迹中寻得,而它的效用则仅仅只是令被药膏涂抹到的皮肤产生难以忍受的瘙痒。
在那种仿佛被无数只虫子噬咬的奇痒中,乳头被银针刺穿的剧痛反而被大大减轻,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那几乎令人发狂的痒感。
因此她此刻反而有些期待着身边的桂皮将下一根银针扎进自己的乳肉,好让自己的乳头好过一些。
至于萍姨的下体也是被抹上了同样的药膏,只不过此处却没有针扎来缓解痒感,而只有悬丝诊脉所用的那根细线,如今正紧紧绑在那骚烂臭穴上方一粒大拇指节一般大小的阴蒂上。
正如姬平所说,悬丝诊脉却未必有非要用手的必要,因此此刻便改用阴蒂来号脉。
病人的脉搏的振动通过细线传导到奇痒难忍的阴核上,可谓杯水车薪,隔靴搔痒,非但不能缓解瘙痒,反而更令她难耐。
甚至她还要在这样让她几乎快要发狂的折磨中用自己的淫珠辨别脉象,开方下药。
这样一来,萍姨便不得不集中精神,清醒地感受着姬平等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各种淫刑。
一贴药方写好,侍候在堂中的八角将系在病人手腕上的细线解开,期间又故意扯动细线,间接令细线拉扯阴蒂,激得萍姨浑身颤抖,臭穴中泌出一股淫汁,向空气中释放着淫毒雌臭,屋中的熏香几乎快要压制不住这种足以毁人心智的恶臭。
“桂皮……桂皮主人,我……”萍姨终于喘匀了气,嘶哑着声音低低地道。
桂皮没有理会她,抽出夹在萍姨两脚间的玉势,又直直插入她的口中。
“咕呕呕……”萍姨的喉咙猛烈收缩,浑身抽搐。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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