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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村中这小小风波便逐渐平息。英儿三人也因为贸然出手而被村民五花大绑,晾在村口。只不过还是有一个心善的大娘给因失禁而哭得梨花带雨的英儿在腰上围了件衣服,只不过那熏人的气味还是另蹲了一辈子旱厕的大娘忍不住皱了皱眉,这般细微反应更是让泪眼婆娑的英儿无地自容,羞愤难当。
至于和英儿绑在一起的老二和老三也是被摘下斗篷,老二身材高大,轮廓方正,模样还算得上憨厚。老三个子矮小,尖嘴猴腮。两人都受了伤,又与英儿绑在一起,笼罩在一阵尿骚味中,神色更是显得痛不欲生。
在他们三人不远处,李芒被村民们团团包围,神色都是极为兴奋。毕竟李芒先前的表现已是超出他们所有人的预料。
对于大家的好奇,李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自己从当日救回的一个仙子那里学到了一招半式。村民们皆是了然,随即眼中充满艳羡地看着李芒。李芒救回一个身受重伤的女修道士的事情村里人也知道,同时也知道仙凡有别,也因此没动过叨扰之心。而对于村子遇袭那天的事,村里也只当是仙子闭关疗伤,无法相助。因此大家虽然心里无法消除对这般人物袖手旁观的不满,但心里也明了这件事的确怨不得她。而至于与仙子关系更为接近的李芒能突然获得这般力量,村民们自然也是极为高兴。
“没想到你还有这般的好运!”黄老高兴地拍拍李芒的肩膀。
“芒哥,你也教教我们吧!”孙百财,谢旺等同辈和小辈更是兴奋。戏班的金刀大侠再怎么帅气也是演的,可李芒这是真的。
李芒硬着头皮一一回应着。以前他也只是这村子里普通的一员,可如今他成了村子里的明星,但这份热情与关注却让他有些不大适应。
“对了,黄老,这三人应该怎么处置?”一个手拿钢叉的中年人道。
所有人又是望向英儿三人。黄老略一沉吟,道:“既然没闹出什么大祸来,也已经被李芒教训了一顿,便放他们去了吧。”随即他又看向李芒,道:“你觉得如何?”
李芒无所谓地耸耸肩,也是认同了黄老的决定。他与英儿无冤无仇,只是那狮子大开口又没什么本事的做派令他不喜,毕竟他可是见过金丹期的高手发起威来是何等阵仗,哪怕是受伤的金丹期。而英儿先手发难,却被他教训一顿,甚至当中尿了出来,已是颜面尽失,付出了足够的代价,李芒本身也只是个乡野村夫,没有那些道上混出来的杀伐果断之气魄,自然就不打算赶尽杀绝。
英儿狠狠瞪着那个令自己当众出糗的少年,忽然发出一声冷笑,道:“呵,谁说我们只有三个人的。当我们在这里与你们扯皮时,我们老四可是绕到了村子后边。实不相瞒,我们姐儿三个没什么本事,上你们这里借点钱使唤,可老四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可比我强上许多,更是手里真的攥着几条人命的狠角!若是让他发现你们这般对待本小姐,哼哼哼……”
众人听言,皆是脸色一白。村子前不久刚刚遇袭,大家心里都是心有余悸,极为敏感,听说有坏人潜入村子,心中更是无暇分辨英儿所言是真是假,顿时慌乱起来。
“大家不要慌!”黄老扯着脖子高喊,企图稳定秩序。“牛山,你带几个青壮拿着武器巡逻一圈。马海,你与剩下的男人把老弱妇孺都聚过来。见到歹人不要与他打斗,立刻报信。”
两个中年人听到指挥,各叫上几个男子进到村子里。黄老随即看向李芒,凝重道:“芒儿,若是发现歹人,或许只有你能对付。只是千万别逞强,打不过就跑,别像岚儿一样……”话未说完,便是深深叹了口气,一对浑浊老眼已是红了眼眶。他生在坨坨村,在这里过了一辈子,村里那个小辈不是他看着长起来的,哪个不被他当做孩子看待。青岚为保护村子却惨遭那般凌辱,对黄老的打击并不比青父青母受到的小。因此此时也是着重强调,要李芒千万注意安全。
黄老的心思李芒也是了然,心中感动,眼眶也是微红,郑重拱手道:“芒儿心里有数,黄老请放心。”随即他仿佛想起什么,又道:“黄老,村中亦有人手巡逻,可后山药房却无人去过,我回去查探一番,请黄老让人看住那几个家伙。”话音刚落,便是催动轻灵纹,数息间便是掠至百米开外,奔向银月仙子所居住的茅草屋。
……
银月仙子正盘坐在床上,容貌清冷,体态端正,若非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白衣倒真像那坐禅观音。此刻的她正在修炼,反正自由受限的她也无处可去,李芒当做药房的茅草屋除了药柜和最基本的生存设施外也没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也就只能修炼了。虽然炼化的真气到最后是给李芒做了嫁衣,可修炼的行为本身却是不进则退,若是经常懈怠,便会导致对天地灵气的感应变得迟钝,进而在暗中影响修炼的进展,这也是银月仙子哪怕沦为炉鼎也要坚持修炼的原因。
随着最后一口天地之气纳入体内,被子宫内的牝丹炼化吸收,银月仙子睁开眼睛,淡淡道:“何必躲躲藏藏,出来吧。”
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银月仙子双指夹起一只筷子,掷向窗外。她虽无法催动体内真气,但离开真气加持的拳脚功夫依然威力惊人,仅仅是一只筷子也如利箭般投出,百米之内取人性命。
那筷子刺破窗纸而去,四周依然一片寂静,只是风渐渐停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个黑衣少年缓步走进屋中,他容貌秀丽,看上去年纪比李芒还要小一些,一头卷发乱糟糟顶在脑袋上,眼中却是与其年纪相貌极不匹配的冷漠。
少年一挥手,先前银月仙子掷出的筷子便是飞速向银月仙子射去。银月仙子两指一夹,将其截住,心中却是暗暗心惊,面前这少年实力并不比此刻的银月仙子差。
“没想到金丹期强者,竟然沦落到这般无力的地步。”少年那对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睛看着银月仙子,缓缓道。
银月仙子把随身佩剑拿在手里,胳膊上传来的沉重与无力令银月仙子心里一咯噔,没想到自己的实力似乎又有下降。但她不动声色,道:“你的同伙已经失败,我若是你,便会带他们离开。”
先前英儿出现在村口时银月仙子便是有所感应,却没放在心上,那三人之中只有英儿是修道士,却也是炼气期一阶的实力。炼气期前三阶称为下三阶,无论日后又如何呼风唤雨之能,起码在这个时期却与那些专修功夫的凡人差不到哪去,更何况是一个炼气期一阶。因此不论是敌是友,既然李芒已经回村,那么想必是掀不起多大麻烦。
只是没想到,那三人竟还有一个同伙,甚至能绕开他的感知潜入到茅草屋周围,若非这少年自己泄露了一丝杀气,恐怕银月仙子还真就无法感应到他。
那少年微微侧头,看向村子的方向,轻笑道:“若是以前,我也许会带她走……”
接着,少年转头看向银月仙子,眼神森然:“可既然有了更好的猎物,那便不需要他们了……”
“胃口太大,只怕你吃不下!”话音未落,银月仙子提剑便刺,直指少年心窝。
少年轻轻一笑,不躲不避,当剑尖即将刺中自己胸膛时,他轻轻侧身,一记银光从下方点在剑身上,使其轨迹偏移,从少年肩头上掠过。
银月仙子眼神一凝,没想到面前这少年竟轻易挡下了自己的攻击,随即看向少年手中那点银光。那是把匕首,把手上缠着黑布,匕身寒光闪闪,其上用酸蚀刻出一个蛇形纹样,额心镶一血红色宝石,散发着不详的血腥气。
“蛇血晶……冥蛇纹……”银月仙子眼里毒辣,认出了匕首上的宝石,神色一惊:“你是蛇州蛇族人?”
少年眉毛一挑,道:“没想到我们家在大陆上还挺出名。”
银月仙子冷笑道:“岂止是出名,族长老来得子,百般呵护,那小儿却堕入魔道,竟屠灭全族上下,被宗门擒获后废掉修为逐出师门,能做到这样的恐怕千百年间只你一个,蛇心!”
名叫蛇心的少年眯了眯眼睛,把玩着匕首,道:“百蟒宫那群老不死对外面竟是这么说的吗……可真是能欲盖弥彰。也罢,这些事我许久没同别人说,倒是憋得难受。”
“本来我是家中骄子,天资过人,可谁料进了宗门才知道,一山更有一山高,原本的蛇州小辈第一人近了百蟒宫却被其他同辈人打得如同死狗一般。我本以为自己会这般颓废下去,却在游历中得到一本《血肉挪移法》,竟能将他人器官经脉移植到自己身上增强实力。我先设计干掉当时打败我的人,将那只打倒我的手移植到自己身上,又回家杀掉父母,移植他们的血肉经脉,只不过动静太大,被族里其他人发现,我才出于自卫不得已杀了他们。如此一来,我便从筑基期一阶实力飙升到筑基期九阶,我本想借势冲击金丹期,却在晋升时被宫内执法队发现。我虽拼死逃脱,但也被执法队打上,又因晋升被扰而遭到反噬,经脉寸断,修为尽失,但终究是捡回一条命。”
银月仙子冷哼道:“还真是遗憾。”
蛇心漫不经心地笑笑,继续道:“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我再获得一人的经脉,便有办法移植在自己身上,恢复实力。我本来要把目标定在外面那傻女人身上,想办法让她心甘情愿地把经脉给我……别看我如今只能穿些破衣破鞋,但我对自己的脸还挺有自信的……”
说着说着,蛇心将一对贪婪的眼睛盯向银月仙子:“当然,炼气期一阶的经脉不能说没用,但也只是勉强让我可以重新开始。但是老天眷顾,竟让我发现一个失去力量的金丹期强者,若是移植了你的经脉,或许我就能直接晋入金丹期了……桀桀桀……”
银月仙子眼中杀意涌动,寒声道:“我与百蟒宫刃蛟道人有旧,今日便替他清理门户!”翻手间,手中银剑化作道道银蟒,刺向蛇心。
蛇心冷笑,手中银光如蛇般舞动,将银月仙子的攻势抵挡下来。两个失去修为的修道士交战,银月仙子凭借金丹期的底蕴自然是强过经脉尽损的蛇心一头,但室内空间狭小,两人交手数回合便是将屋里搞得一片狼藉。虽说兵器一寸长一寸强,但银月仙子的诸多身法剑法却难以在室内发挥出来,而蛇心则因其匕首拥有了更灵活的身段,同时他所修炼的武技也是一种至柔之术,如蛇般缠绕在银剑周围,剑往左他便往左,剑往右他便往右,又总是用一股巧劲将即将命中自己的攻击弹开,银月仙子一时间竟是没有一次攻击命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前少年如蛇一般逼近。
两人近身,银月仙子难以展开身法拉开距离,被不断紧逼,退至墙角。蛇心的柔技恶心至极,不顾只要以至刚之力破之便无所顾忌,但银月仙子自己也是实力大降,怎有那足以碾压对方的实力?最后那蛇心抓住破绽,欺身钻进仙子怀里,一手架住仙子推掌,另一手用匕柄点在仙子持剑手腕上,将其手中银剑震落,趁她中门大开一膝顶在小腹上,挡住推掌那手变架为抓,抓住仙子手腕,反身一击过肩摔将仙子扔出窗外。
银月仙子被打中腹部,忍不住痛哼一声,又被扔出窗外,撞碎窗框,背部又是一阵剧痛。摔在地上,银月仙子挣扎着爬起来,咽下喉咙里一阵腥甜,美目泛寒地盯着从屋中缓缓走出的蛇心。心中不免有些凄凉。想当初自己作为金丹期强者,走到哪不是万众瞩目,受人敬仰,如今却沦落到修为尽失,成了别人采补的炉鼎,甚至被一个失去修为的邪修虐杀,抽掉经脉。
蛇心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匕首,忽然脸色阴沉,眼中杀机迸射,朝银月仙子冲来。后者尽管实力大降,心中悲愤,但却没有放弃抵抗,赤手空拳与蛇心缠斗。数十回合下来,银月仙子身上留下数道血痕,鲜血流下,若非底蕴深厚,恐怕早就被蛇心命中要害,一命呜呼。而那蛇心也是留下满身伤痕,其中胸口心窝更是留下几个掌印,若非银月仙子无法调用体内真气,恐怕只要掌心劲气一吐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数十回合后,两人倒射而退。银月仙子身上又填些伤痕,神情凝重,那蛇心见不能一招毙命,便改为不断给她制造伤口,消耗体力,将她活活耗死。那蛇心虽然也有消耗,但整体来说形势对他有利,便乘胜追击,直奔银月仙子而去。
银月仙子心下一凛,向后退去,想着拉开举起,回屋取回银剑才能增加胜算。可当她推至距离茅草屋十丈距离时,手腕脚腕上忽然浮现出禁锢光环,将她手脚制住,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蛇心见银月仙子这般异动,顿时一愣,旋即面露冷笑,缓缓踱步至银月仙子面前,抬脚踩在银月仙子头上碾了碾,道:“没想到你身上还有这般禁制,正好便宜了我。”
银月仙子咬牙切齿地瞪着蛇心,狠狠道:“我要杀了你!”
“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蛇心露出胜利者般的微笑,“要怪就怪给你下禁制的人吧。”说罢便举起匕首,刺向银月仙子的心窝。
银月仙子望着急速放大的刀光,纵有万般不甘,终是闭上眼睛,流下一行清泪。
倏!
匕首即将刺中银月仙子时,一个身影从远处飞速逼近,撞在蛇心身上,将他扑开。
银月仙子本已打算含恨而终,却始终没等到心窝剧痛,又听到头顶异响,睁开眼,却看见一个穿着露脐汗衫的熟悉身影站在面前,忍不住道:“是你?”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李芒!
李芒回头看了看银月仙子,那原本就有些脏污的白衣被匕首划得破破烂烂,沾满血污,看上去颇为凄惨,不禁皱了皱眉。
银月仙子见有人前来,心中先是一喜,随即心中又是一沉,连忙道:“你快退下,他的目标只是我,你不是他的对手!”
李芒望着从地上爬起来的蛇心,心脏砰砰直跳,沉声道:“是不是对手,试试再说!”
开玩笑,我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可以变强的机会,怎么能轻易让人夺了去!
银月仙子美目盯着少年瘦削的背影,咬了咬嘴唇,偏过头去,哼道:“执意寻死的话随你!”
李芒没有搭理她,而是神情凝重地盯着面前这一身黑衣,手持匕首的少年,道:“你就是英儿姑娘说的那个老四吧?”
蛇心冷冷地看着李芒,淡淡道:“这么说来,那蠢女人已经被你打败了,还真是没用。”
李芒眉头一皱,道:“再没用,也比你这薄情寡义的渣滓强。”
蛇心眼角一跳,随即轻笑道:“那蠢女人倒确实有点姿色,怎么,你喜欢上她了?”
李芒道:“只是看不惯你而已。”
蛇心把玩着匕首,狞笑道:“这般臭屁,希望我把你一刀刀片开时你也是这般态度。”说罢,他便展动身形,直奔李芒,转眼间便是来到李芒面前,匕首划过一道危险的弧度,劈砍而来。
李芒心里一惊,暗道此人绝非先前遇到的英儿三人那般好对付,后者说到底也只是过家家的水平,可前者却是有着货真价实的本领。而眼下以来不及躲避,李芒只得尽力催动磐岩纹,将双臂挡在身前防御。
砰!
巨大的力道将李芒击飞出去,胳膊上传来剧痛。那蛇心挑了挑眉毛,道:“难怪敢过来送死,的确是有点手段。”
李芒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胳膊,上面一道血痕触目惊心。应该说幸好有磐岩纹增加防御,否则这双手此刻已经被生生斩断。
李芒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大叫道:“吃我一招!”随即举起拳头向蛇心冲去。
蛇心轻而易举地躲过李芒的攻击,然后随意一腿踢中李芒背心,将其踢飞四五米,重重摔在地上。
“唔!”李芒吐出一口鲜血,勉强爬起身,催动脚下轻灵纹,转眼间闪至蛇心背后,开山纹发出光芒,一记重拳轰向蛇心后背。
“毫无天赋的凡人能做到这一步倒也不差,只是差远了!”蛇心冷哼道,身子微微一沉,李芒的拳头擦着蛇心肩膀飞过去,而蛇心则用肩头向后一靠,顶在李芒胸口上,又一次将其打飞,落在银月仙子身边。
李芒痛得龇牙咧嘴,银月仙子见到他那扭曲的表情,抿了抿嘴唇,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李芒再一次爬起,吐出一口带血唾沫,心中苦笑,本以为自己获得轻灵纹等三纹已是有了不小的成长,可真的与人交战时却发现这完全不够瞧的,若说一些本身实力弱小的人可以凭借高超的武艺以弱胜强,可自己那从小人书里学来的三脚猫功夫够干什么的呢?
可话虽如此,事到如今早就没有掉头逃跑的机会,不管敌人有多强大,李芒都必须要独自面对。
蛇心用一种猫看耗子般的眼神盯着李芒,道:“若你没有新花样的话,便轮到我了!”随即,他化作一道黑影,冲向李芒。
李芒也一咬牙,冲向蛇心,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傻不愣登地一拳直直打出,反而是两只拳头高高举起,抡起圆圈,拼命向前抡砸,若说先前李芒还在试图模仿小人书里的架势,那么这一次连这份模仿都已经放弃。
蛇心一看,竟是气笑了,面前这家伙无招可用,竟连小孩打架才用的王八拳都用出来了。只不过笑归笑,蛇心一记鞭腿踢向李芒侧腹,将其踹飞。还未等李芒落地,蛇心便闪至李芒身边,又是一脚,将他像皮球一般踢来踢去。
“像你这般无能之辈,连令我用这‘冥蛇匕’的资格都没有!”蛇心冷笑道。
李芒在蛇心脚下闷声不吭,此刻的他毫无还手能力,只能全力催动磐岩纹,减轻对自己的伤害。若不这样的话,此刻的李芒早已被蛇心踢断全身骨头,一命呜呼。
银月仙子愣愣地望着那被蛇心蹂躏的少年,眼眶不知不觉有些泛红。明明他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菜鸟而已,明明这种时候他应该抛下自己完全不管才对,可他为什么要站在自己和蛇心之间?是为了保护我吗?明明我才是那个应该保护他人的人,此时却被一个远比自己弱小的家伙保护……如果自己能动的话……
又是一脚踢在李芒肚子上,浑身是血的少年飞出五六米,重重摔在地上。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李芒只感觉自己的内脏都快被踢裂了,体内一片剧痛,哪怕是催动了磐岩纹,但那点防御在蛇心雨点般的攻击面前仿佛纸糊的一般,而那些储存在磐岩纹中的真气几乎消耗殆尽,可以说如今的李芒面对蛇心已是毫无防备。可他仍是蠕动剧痛无力的肢体,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蛇心冷冷望着在地上挣扎的李芒,心中也是有些震动,没想到这虫子一般弱小的家伙骨头竟然这么硬,森然道:“我也玩够了,该送你上天了。”
李芒听到此话,身体顿时一僵,随即强撑着站起身,艰难道:“有本事你就来试试……”
蛇心也不多废话,脚尖蹬地,如箭一般冲向李芒。李芒见状,脚腕处轻灵纹已然发亮,但是太迟了,蛇心已经将匕首刺进李芒心窝。
“噗!”又是一大口血从李芒口中喷出,淋在蛇心的背上。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蛇心冷哼道。
“呵呵……”耳边嘶哑的笑声响起,蛇心转过头,却发现李芒也是一脸冷笑地望向自己,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当即决定抽身暴退。
“开山纹!”李芒轻喝道,两只臂膀紧紧箍住蛇心,将其紧紧抱住。那蛇心尽失修为,又与李芒紧紧接触,就是有心脱身也无处借力,竟被李芒制住。
“这就是你的计策吗?”蛇心道:“虽然有点意思,但你这样也无法击败我,我只要把你拖死就行了。”
李芒又吐出一口血,他的意识已逐渐模糊,只能拼尽全力维持一份清明。他沙哑道:“我可没想击败你……”
“我只要创造一个机会就行……”
蛇心听了,皱眉道:“什么机会?”话音未落,蛇心只觉得脖子一凉,接着自己便高高飞起,随后重重落地。天地在眼里转了个圈,然后横了过来。接着他看到了自己无头的身体,喷溅而出的血柱,以及血柱背后那手持银剑的白色倩影。
“不可能……”蛇心的脑袋张了张嘴,随后生机消散。
李芒的视线已经模糊,他看着那白色的影子,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随后松开了箍住蛇心的双手,身体无力地向后倒下。
咣当一声,银剑落地,李芒只感觉自己落进一处柔软的幽香之中。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逃跑?为什么这么拼命?”银月仙子紧皱眉头,眼眶泛红道。先前李芒被打飞至银月仙子身边时,悄然解除了后者身上的禁锢光环,而她过了一段时间才后知后觉,又利用蛇心蹂躏李芒的机会潜回屋中,取回银剑,这才利用李芒制住蛇心的机会将后者斩杀。可她始终不明白,面前这弱小的少年为什么宁可豁出自己也要将蛇心击败?
“为什么?”奄奄一息的李芒望着头顶那遮住半边天的饱满形状与其后一对隐隐含泪的美眸,心中竟是有一阵微妙的满足感,随即望向远处的蓝天,缓缓闭上眼睛。
“如果在这里就要逃掉的话,以后要怎么去救青岚,怎么去保护她……”
银月仙子听了,浑身一震,随即潸然泪下。
李芒感受着滴落在脸颊上的温热,只感觉意识在不断沉入黑暗,弥留之际,眼前又浮现出青岚那穿着墨绿色练功服的身影。
对不起,只是面对一个小角色就把命搭进去了,可能没办法去救你了……
在意识即将消散之际,李芒忽然听到了玉灵儿的声音:“你先别哭,他还有得救……”
不知过了多久,李芒只感觉自己的嘴被掰开了,然后便听到了玉灵儿道:“快,尿到他嘴里!”
尿?李芒的意识虎躯一震。
“可是……”银月仙子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像是离自己很远的样子。
“救人要紧,快尿!再犹豫下去他就彻底死透了!”玉灵儿焦急道。
“不对!我还没死!不要尿!”强烈的求生欲爆发出来,李芒拼尽全力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皮却是如此沉重。
死在美人怀里做个风流鬼可以,但做一个尿下之鬼算个什么事啊?!
哗啦啦……
一股带着浓烈咸骚的温热液体灌进李芒嘴里,后者喉头一动,本能地将其咽下。
“玉灵儿……操你妈的……”李芒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留下这句话,意识便彻底沉入黑暗。
ps:本期没什么肉戏肥肠抱芡(土下座),但是引入了新的受害者(大雾),虽然想写一个恶毒女配但多少还是写成了一个搞笑角色,本人倒是对于现在的英儿比较满意,但毕竟作者的大手是要让她成为李芒的第一个欲傀的,要把这么一个不算特别罪有应得的角色顺理成章地搞得很悲惨还是挺有难度的
14
李芒从沉睡中苏醒,望着头顶熟悉的天花板,恍惚想起来,自己与英儿口中的老四进行生死搏斗,最后以命相搏才惊险惨胜。
“我死了吗……”李芒喃喃道。
“你要是真有这个想法,那我便帮你一把。”一个清冷声音响起。
李芒侧过头,只见银月仙子端着一盆清水走进屋里。看见李芒苏醒,银月仙子眼睛深处闪过一丝连她自己也无法察觉的欣喜,但嘴上仍是不饶人的冷淡语气。
“你……”李芒有些愣愣地看着银月仙子,后者原本一直以一身白衣白裙装扮示人,即便之后衣服沾满脏污也不曾换下,可此刻李芒却见到那美仙子竟穿着一身绀色粗布衣裤,从天上飞仙变成了地上谪仙。但尽管如此,谪仙依旧是仙,那如皓月般皎洁的清冷气质与精致容颜是无论穿什么衣服都无法令其失色的。
而且,哪怕是褪色的打着补丁的粗布衣服,也挡不住胸前撑起那抹饱满弧度的半分魅力啊。
银月仙子察觉到李芒上下打量的目光,俏脸微红,冷冷道:“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李芒浑身一颤,赶紧抬头看天,心想虎落平阳被犬欺,等这次身体恢复,定要把这美仙子干得嗷嗷叫。
当然,李芒忘了,自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里的那个犬,而面前的银月仙子才是那个被犬欺的母老虎。
见李芒那讪讪神情,银月仙子嘴角也是微微翘了翘。占了自己那么多便宜,也得让你吃点瘪。随即将手中水盆放在床头柜上,挽起袖子,露出一双雪白如凝脂的纤细手腕,投洗着里面飘着的一块白色布料。
见银月仙子这般动作,李芒有些惊讶道:“你在做什么?”
银月仙子一听,手上动作微微一顿,淡淡道:“你身上臭死了。”随即将手中白布拧干,轻轻擦拭李芒的脸颊。
感受着轻柔的触感,李芒有些惬意地笑笑,道:“能被仙子这样伺候,真是做鬼也值了——”李芒还想说什么,可突然看到银月仙子的脸色,便赶紧闭上嘴。
“别误会……”银月仙子冷哼一声,面无表情道:“只是还你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啊……”李芒闭上眼,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拿着匕首的恐怖身影,语气中多出些沉重来:“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不想又一次成为那个无能为力的废物而已,所以不论是你还是村里的大家,我都不能逃……那种感觉,只要一次便足够了……”
银月仙子低头,望着轻皱眉头,神情憔悴的少年,听着他那不同于往日的沉重低落的语气,心中荡起阵阵涟漪。轻声喃喃道:“那时你也是这样说的呢……”
“说到救命,其实应该是你救了我的命吧,”李芒忽然睁开眼,轻笑道:“在我快死的时候,我好像听到玉灵儿说你能救我,然后我便记不清了……”
银月仙子的脸唰地红了起来,支支吾吾道:“是,是吗……想不起来便想不起来吧,反正你现在也活过来了……那时候情况混乱,我也记不太清……”
“这个我知道!”玉灵儿兴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后她端着一碗热粥从门外飘进来。“奴家当时让她尿进你的嘴里才……”话音未落,她只见李芒的神色变得诡异起来,胃里上下翻涌。
唰!
一道银光飞出,穿过欲灵少女的身体,直直插进墙里,那是一把雕刻着云月花纹的银剑,正是银月仙子的佩剑。
“你这修道母猪都无法动用真气,还妄想杀了奴家?”玉灵儿冷笑道,可随即她就看到李芒那要吃人一般的神情,后者咬牙切齿道:“我全想起来了,你等着,等我恢复了就让你好看!”
玉灵儿看着两个人,无奈地撇撇嘴,道:“一个两个都是忘恩负义的主儿。双修一道,原理就是交换各自体内饱含生命能量的男阳女阴之气,其中以阴精阳精之中的含量最为丰富,除此之外,汗水,血液,乳汁等体液中也会含有一定量的阴阳之气,尿液自然也在其列。主人小哥当时已经濒死,汗液量太少,这修道母猪本身就已经损失不少鲜血,因此也不能用血,当时情况紧急自然也不能等她现抠屄抠出阴精来供你,综合考虑之下唯一量大管饱的选择就是尿液,因此在主人小哥内脏伤愈,可以消化流食之前,您可是当了这修道母猪好几天的尿壶呢~”
“再叫我修道母猪我就杀了你!”银月仙子脸红得仿佛滴出血来,眼中更是迸发出无尽杀意,掏出从蛇心手里缴获的冥蛇匕,指向玉灵儿的咽喉。
“嘻嘻,都说了你杀不了奴家的~”玉灵儿用手指拨开匕身,将碗放在床头柜上,朝银月仙子挥了挥手,悠悠飘走。
“这臭婊子!”银月仙子恨恨骂道,随即余怒未消地对李芒喝道:“吃饭!”
李芒被吓了一跳,无奈道:“我也想吃啊,可我现在浑身都没有力气……”李芒昏迷十余日才苏醒,已是不易,可醒是醒了,却没有气力活动。
银月仙子一怔,随后缓过劲来,表情有些僵硬地道:“那我喂你吧。”说罢便端起碗,舀起一勺稀粥,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到李芒嘴边。
李芒张口喝下粥,犹豫片刻,道:“以我对你做的那些事,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份上。”
银月仙子听言,低垂眼帘,睫毛微颤,沉默许久,道:“我……并非不能理解你。我的师父被人残害掳走,我一路追杀凶手至此,当见到她神智尽失,与死人无异时,我心中也是悲愤至极,甚至哪怕拼得伤人一千自损八百也要将仇人斩杀。”
“所以那一日当你冲进结界,对我做……那些事,拼命发泄的时候,我想我大概能理解你的心情。只不过我已经完成复仇,可你没有……”
“是我的疏忽让你失去了你最重要的朋友和其他在意的人,所以我虽然怨你,但并不恨你。这些……就当做是我对你的补偿吧……”银月仙子轻声道。
李芒听了银月仙子的话,闭上眼,偏过头,不去看银月仙子,只有那剧烈起伏的胸脯反应出他内心剧烈的波动。
空气尴尬地沉默着。许久,李芒的声音轻轻响起:“其实你不用道歉。那一次之后我便想通了,那不是你的过错,真正有罪的是猴子和凤焱长老他们。以及……我自己……”
“在发现你的那天我便拿到了《炼奴诀》,其中的玉灵儿也总劝我好好利用,可我却在犹豫,我想变成像金刀大侠一样的盖世强者,却又畏惧它和你这般闯入我平静生活的外来者。可世界不会因为我的期望就一直保持和平安宁,而当真的危机来临时明明有着机会获得力量的我却因为犹豫而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过去的一切支离破碎……”
“因此我决定要变强,变得足以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为止,在到达那一步之前哪怕堕入邪道我也要闯!”李芒忽然转过头看向银月仙子,眼神极其坚定。
“就是因为这般理由,你才把我变成了你的炉鼎吗?”银月仙子微微皱起眉头,盯着李芒。
“当时的我别无选择。”李芒平静地对视。
银月仙子盯着李芒的眼睛看了许久,终于收回视线,扭过头,淡淡道:“我明白了。我会帮助你救出青岚姑娘,但在那之后你要解开我身上的阵法,把那本《炼奴诀》交给我,让我将其销毁,然后我们两清,一刀两断,永不再见。”
“谢谢。”李芒轻轻一笑。
银月仙子拢了拢耳边鬓发,也挡住微红的耳尖。她放下碗,起身离去,道:“你先吃着,屋里太闷,我出去透透气。”
“哎,不是,我动不了啊,我一个人没法吃啊!”李芒有气无力地喊着,可银月仙子莲步轻摇,早已出了屋子。
“……”李芒无语。
“主人小哥,奴家喂您吃饭,您不要把奴家交给她好不好嘛~”玉灵儿从李芒体内飘出,端起碗,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谄媚笑容。
李芒看了看玉灵儿,露出一副微妙的笑容:“看你表现。”
……
又是一日正午,坨坨村后山的一处空地中,一个赤膊的少年双手平举,两手各提一桶水,扎着马步。汗水跟不要钱一般从他的皮肤中冒出,顺着身体流下。少年死死瞪着面前虚空,表情扭曲,一看便知在苦苦坚持。但不论少年意志如何,可肢体的酸痛却是无法忍耐,那紧绷着肌肉的双腿微微颤抖,身子稍微向下沉了一些。
啪!
一记树枝打在少年背上,留下一道醒目红印。
“嘶!”少年咬紧牙关,倒吸一口冷气。
“保持姿势!”少年身后,一个女子手持枝条,负手而立。那女子身穿一身粗布衣服,上面缝着不少补丁,一块一块,花花绿绿,也不算难看。而与那老旧衣服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女子那美若天仙的绝世容颜,朱唇皓目,柳眉琼鼻,肤如凝脂,发如重墨,一头青丝梳成精致发髻,看上去端庄优雅。女子面容平静,有如那九天明月,纯净完美。唯有耳边一点碎发破坏了那近乎完美的容颜,却更添了些灵性。
这女子便是银月仙子,而那少年则是李芒。几日后,李芒已经修养完毕,便被银月仙子从床上拉下来展开特训。李芒虽然仍感觉身体虚弱,却是没什么异议,因为与那蛇心的战斗让他明白,自己从《炼奴诀》里获得的符文仅仅只是让他在获得力量的道路上刚刚入门,自己那看着小儿书展开的修炼更是个笑话。如今他获得了银月仙子的帮助,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大机缘,他已经错过一次机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
只不过,这银月仙子制定的训练着实有些恐怖了,训练的强度颇高不说,而且要求更是严格,稍有松懈一记树枝便是抽在身上,疼得李芒龇牙咧嘴,甚至让他怀疑银月仙子是不是借着训练的由头公报私仇。
又是一炷香时间,银月仙子望着全身抖如筛糠的李芒,淡淡道:“休息一会儿吧。”
李芒如获大赦一般将水桶放在地上,瘫软下去,躺在地上呼呼喘气,四肢仿佛失去知觉一样。
李芒在地上躺了一阵,待四肢稍微恢复一些力气后,便是盘坐在地,结出一个手印,李芒的丹田部位浮现出一个玄妙阵法,微微发光。这是玉灵儿为其刻印的“气海阵”,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起到类似丹田,容纳真气的作用。此刻李芒便是催动气海阵,释放出其中储存的真气,又在银月仙子指点的手印与心决下艰难地感应着气海阵中的真气,引导其进入经脉,流入四肢百骸,滋养着肉体。而随着这一过程的进行,李芒能明显地感到,自己那疲惫不堪的身体在迅速地恢复到训练之前的状态,甚至变得更加强韧。心中不由一喜。若按常理,凡人之躯难以容纳天地之气,若是强行引气入体定会撑爆经脉肉体而亡。若是男女双修,其诞生于生命本源之中的阴阳之气则更加温和,但对于凡人来说依然过于强横,因此世间淫修也大多是修道士采补凡人,而没有凡人采补修道士。而《炼奴诀》中记载的炉鼎阵法却是能将女体中的女阴之气进一步改造,使其更加柔和,使得凡人可以采补修道士体内的磅礴能量,并引用这些能量淬炼肉体经脉,逐步改造体质,重塑根基。
在李芒修养调息之际,银月仙子站在远处,静静望着他,神情复杂。毕竟李芒用来恢复体力,淬炼肉体所用的能量,并非是源自天地之气,而是与她双修采补而来!他白天修炼时用得越多,晚上就得从她这里取走越多。事到如今,银月仙子早已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倒并不反感男女之事,又何况李芒虽是踏上淫邪外道,但其心性却没有随之走偏,长相也不算差,作为双修的对象显然是还不错。只不过她唯一担心的是自己能否在那滔天的快感中坚守本心,不堕淫狱。
不多时,李芒那因疲累而苍白的脸色恢复红润,他睁开眼,正要再蹲一轮马步,却被银月仙子拦下:“修炼一途讲究松弛有度,此时把午饭吃了,下午修炼武技。”
午饭是杂粮面做的窝窝头,填上腊肉与野菜炒的馅料,撒上辣椒粉和椒盐,咸香可口,李芒更是累了一上午,胃口大开,连将两个窝头送进嘴里,粗略咀嚼一下,便用凉水灌进肚里。
银月仙子看着李芒那粗鲁的吃相,微微皱了皱眉,双手捧着一个窝窝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全然忘记了自己最开始修炼时也是像李芒那般狼吞虎咽,只不过后来随着年纪增长,修为提高,吃起东西也更斯文有礼。
忽然,银月仙子眼神一凛,将手中窝头甩在地上,抄起手边树枝,一个呼吸间便掠出十几米开外,挥手间将面前灌木拦腰斩断,寒声道:“谁?”
李芒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只看见银月仙子面前那灌木丛枝叶掉落后,露出两张被吓得惨白的,但又无比熟悉的面孔,惊讶道:“百财?谢旺?”
银月仙子见是李芒的熟人,便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来者正是李芒的朋友,孙百财与谢旺。前者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脸上顿时被兴奋填满,跑到李芒身边,道:“这就是你救回来那个仙子吗?好强!好厉害!我竟然见到真的修道强者了!”
“啊……嗯,确实很厉害。”李芒含糊答道。心想可怜的百财,竟被一个失去修为,实力大降的修道士唬得一愣一愣的,而他可是真的见过银月仙子全盛时有多么可怕的战斗力。
而另一边的谢旺,却是径直走到银月仙子面前,双膝跪地,抱拳沉声道:“请前辈收在下为徒,传授武艺!”
银月仙子拿出另一个窝窝头,眼都不抬地道:“不收。”
谢旺听了,依旧跪在地上,道:“请前辈通融!”
银月仙子撇了一眼谢旺,轻轻叹了口气,道:“你眼中凶气太重,被复仇执念所困。武技之路虽有别于修道,但都讲究内心通明。武之大者,心也,非力也,若摆不正心态,则迟早走火入魔,枉造杀孽。”
谢旺身子一僵。银月仙子初次见面便是看出谢旺心怀刻骨仇恨。且不说学了武艺是否就能与凤焱长老那种筑基期修道士对抗,哪怕单论修炼,若只心怀复仇杀戮之心恐怕也会误入歧途,此非正道。而银月仙子之所以同意帮助李芒修炼,除了两人各种各样的纠葛外另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李芒将自己对他人的那份愤怒和仇恨转化成了自己的守护与拯救之心,这也正是名门正派应当心怀之物,只可惜哪怕是名门正派之中有这般心境的人也并不多见。
但有一句古话说得好:“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谢旺心中那刻骨仇恨也并非银月仙子寥寥几句话便能打消,相反,他心中的怨恨反而因为银月仙子的拒绝而更加膨胀,看着银月仙子的一双眼睛中已经隐隐升起憎恶的火焰。
“银月仙子,以后村子里可能还会有歹人入侵,你便教谢旺一些武功,让他现在在村子里组建卫队,保护村子,如何?”李芒忽然道。
银月仙子看了看李芒,略一沉吟,道:“也好,那你每日下午便来这里与李芒一起修炼武技吧。”
谢旺闻听,大喜过望,赶忙磕头道谢。眼中的一点点憎怨烟消云散。
孙百财听了,忽然回过神来,对李芒道:“说到这个,黄老托我给你带个信,那英儿姑娘等人还扣押在村中,他老人家想问一下你打算如何处置。”
李芒挑了挑眉头,显然这一茬早就被他忘了,没想到英儿他们竟然还在村子里。
其实按理来说英儿三人也没造成多大麻烦,黄老本打算训斥一顿便能了事,可万没想到,这妮子还有一个心狠手辣的同伙,差点将李芒杀死。黄老又惊又怒,于是把英儿三人关进柴房,等李芒伤愈再做定夺。
李芒略一沉思。不论银月仙子对他印象如何,他自己却是知道自己不是那满口仁义道德之辈,为了救回青岚,他会利用手头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而他此刻最大的助力便是那本《炼奴诀》,其中尤以“欲傀”的制作最令他感兴趣,眼下他身边虽有银月仙子,但金丹期的修道士炼制起来太过耗时,而且银月仙子已经同意与他合作,而一个活生生的金丹期修道士对李芒日后的助力也许远大于将她淫炼成没有自我意识的欲傀。眼下那英儿倒是个不错的实验对象,只不过她却自称是剑月宗弟子,这层身份倒是令李芒比较忌惮,虽然也不能排除是英儿信口胡言,但李芒最好还是打听清楚再说。
如此想罢,李芒抬起头,对孙百财说:“把那英儿带到这里来。”
没多久,孙百财与谢旺便将骂骂咧咧的英儿押了过来。这妮子一路上一刻也不安分,仿佛一只小母豹,可见到李芒时却突然哑了火,不敢与后者直视。看来那日被他一拳打到漏尿还是给英儿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李芒上下打量着英儿,她先前穿着的斗篷被扒掉,露出里面穿着的黑色短衣短裤,皮肤被晒成较浅的小麦色,却依然细腻。手脚纤细而结实,零星散布着几道粉白色的疤痕,更是为女孩增添了几分野性。那被绳子五花大绑的躯干也是略为瘦削,胸部也不大,盈盈可握的程度,使得身体的线条少了几分魅惑而更多几分优美灵动。不过她的胯却是要更宽一些,跪在地上时,丝织短裤勾勒出圆润的臀部曲线,也是令人浮想联翩。
感受到李芒的目光,英儿脸色一红,恶狠狠地盯着李芒,道:“你等着,以后我要你好看!”
“手下败将还敢这么嚣张?”李芒有些不屑地笑笑,“我是无所谓,但你要是再被我打尿了后果自负。”
“你!无耻!”英儿凶道。可见李芒并不吃她这套,那对水灵灵大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冷笑道:“你怕不是忘了,本小姐可是剑月宗的弟子,等我回去禀报师尊,她老人家动动指头就把你们这小破村子平了!”
听到剑月宗,一旁闭目养神的银月仙子眼角跳了跳。
“话都说到这份上……”李芒冷笑着掏出一个刻着蛇形花纹的黑色匕首,这正是蛇心的武器,如今归李芒所有了。
“可不能留你活口了!”李芒反手持匕,眼中划过一抹凌厉,直直刺向英儿心窝。
英儿见状,俏脸惨白,连尖叫都忘了。
正当匕首即将刺进英儿心窝时,英儿只觉得身边一阵香风吹过,一根小指粗细的树枝挡在冥蛇匕的护手上,竟将其挡了下来,李芒再怎么用力也无法让匕首前进分毫,于是收回了匕首。
“你就别戏弄她了。”银月仙子淡淡道。
李芒不置可否地笑笑,只不过他在刚刚一瞬的确是动了杀心,为的是测试自己是否真的敢动手杀人。而答案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动作充满犹豫,如今收回匕首的手更是微微颤抖。李芒终究还是普通人,杀只鸡杀条鱼他不怕,但若要杀一个活生生的人,甚至是个美少女,对此刻的他来说也还是件需要勇气的事。当然,就算真的敢杀人,银月仙子多半也会阻拦的。
英儿一听,便是松了口气,将差点涌出的泪水生生憋了回去,随后恨恨地盯着李芒。这狗东西,吓得自己又漏出几滴尿来,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银月仙子见李芒收回杀气,便转头看向英儿,道:“你是剑月宗弟子?”
“当然!”虽然惊讶于面前女子那清冷容颜和粗布衣服的强烈反差,但英儿还是挺直了后背。
“炼气期一阶的实力……修炼了多久?”银月仙子眯了眯眼睛。
“一,一年半。”英儿道。
“可有宗门信物为证?”银月仙子道。
“有令牌为证!在我胸口这里放着。”英儿道。
银月仙子从英儿所说位置取出令牌,看了看,又道:“你是哪殿哪堂的?”
“什么?”英儿有些发愣。
“剑月宗下设三殿十八堂,你是哪殿哪堂弟子?”
“那,那我哪记得住啊,我一入门便勤奋修炼,那来得及看自己是哪殿哪堂的……仔细想来,应该是皓月殿灵剑堂吧。”英儿噘嘴道。
“冒牌货。”银月仙子不再多看英儿一眼,转身离去。
“我才没骗人!我说的都是真的!”英儿连忙道。
“剑月宗设朔,望两殿,统辖轩辕,湛卢,赤霄,太阿,七星龙渊,干将,莫邪,鱼肠,纯钧,承影十堂,除此之外还有一‘晦’殿,统辖执法队。”银月仙子淡淡道。
“你说是就是吗?我不信!本小姐可是有令牌的人,你又是哪里来的鸟人,出来信口开河!”英儿脸色苍白,声音变得有些尖锐。
银月仙子轻弹手指,从百川戒中取出一块金玉令牌,玉材冷润如千年寒冰,其上用金线堆叠雕出云霞遮月,十剑凌空,剑尖汇聚,发出万道金光,冥冥中有万声剑吟,“剑月”二字自金光中浮现,做工精致华丽,让人挪不开视线。
英儿望着银月仙子手中那金玉令牌,面无血色。仅仅是看到这金玉令牌,纵使她嘴再硬也不得不承认,这才是也只能是真的剑月宗令牌。
“这才是真的剑月宗令牌,”银月仙子收回令牌,道,“令牌内藏有一道神剑剑意,毁掉令牌即可将其催发护身,同时宗门也会有所感应。剑月宗因其势大,有不少人伪造令牌,狐假虎威,有辱宗门声誉,我曾率晦殿执法队查处过不知多少造假分子,但像你这般连形制都做不对的倒是头一次见。”
英儿听了,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光是为了这块令牌她差点掏光家底,那个小贩还打包票说肯定保真,结果不仅买了假货,甚至买的还是连形制都仿不对的山寨货,可谓是次品中的次品。
“另外,”银月仙子又道,“剑月宗乃大陆中部一流势力之一,所收弟子不说个个天资卓越,但也绝不会收庸才。因此哪怕是想做个记名弟子,至少也要到炼气期五阶的实力,像你这般这个岁数还停留在炼气期一阶的,我们剑月宗绝不会收。”
英儿颓丧地低下头,本想着出来一趟搞点钱做启动资金,结果不仅钱没要到,还被打了一顿,更是被人扒光底裤,有意无意地嘲讽一通。
“也罢,我便不追究你假冒剑月宗弟子欺压百姓的事了,你与你那些同伴就此离去,回去找个安分营生做,你这般实力与品性并非成大事者所有,连坏人也做不成,还是收了心思,回归正道比较好。”说罢,银月仙子便不再理会英儿,转身离去,盘坐下来,闭目养神。
英儿微微抬起头,望着那盘坐的身影。粗制的布衣掩盖不住她那清冷的气质与连女人都会有些心动的精致容颜,那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境界,可那已经是她永远无法企及的梦想。
英儿眼眶泛红,瞳孔中隐隐有嫉恨增生。
……
英儿一行人终究是被赶出了村子,三个被绑了好几天的人揉着手腕,一瘸一拐,歪歪扭扭地走了。
对此李芒倒没什么意见,银月仙子既然发话了那他也没什么特别合适的理由将他们尤其是英儿留下,毕竟前者虽然因为炉鼎阵法暂时受限于自己,但她恐怕不会坐视李芒将另一个没犯什么大错的少女淫炼成欲傀。更何况,哪怕是淫炼欲傀起码也要找一个实力差不多一点的女修道士下手,像英儿这种几乎是让银月仙子贬得一无是处更何况连自己都能打败的的家伙就算炼成了欲傀恐怕也未必有什么用。
当然,李芒如何想,已经离开坨坨村的英儿等人自然是不知。英儿一边走一边问候着李芒的祖宗十八代,自己出来这一趟可因为他把自己的脸丢光了。而老二和老三则慢吞吞跟在后面。
“还有那个臭婊子!等我回去找大哥,把她和那小子抓回来,我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英儿咬牙切齿地想着。想了一阵,她转过头,对后面的老二老三没好气地道:“你们俩快点,两个老爷们儿走那么慢,今天连这座山都过不去!”
老二和老三对视一眼,矮个子的老三使了个眼色,高个子的老二叹了口气,道:“娟子……”
“叫我英儿!”英儿炸毛道。心想这两个跟班也给自己添堵。
“英儿,”老二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英儿阴沉道:“回去找大哥,让他带人平了这狗地方!”
“要不算了吧,本来也是我们有错在先……”老二劝道。
“那不行!不出这口气以后传讲出去我的脸往哪搁?”英儿道。
“这事就我和老三知道,我们不会往出说的。”老二道。
“不行!我英儿大小姐咽不下这口气!我定要让那些刁民付出代价!”英儿尖声道,一张小脸气得通红,胸脯剧烈起伏着。
老二老三又对视一眼,老二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英儿……其实……我和老三准备回去了。”
“什么?”英儿止住脚步,转过身看着老二,“什么意思?”
老二低着头道:“其实,你被他们带走的时候,他们那个黄老找我们谈过,说人间正道是沧桑,多少人一将功成万骨枯到头来依旧做了古。像我们这种普通人一辈子安分守己,勤勤恳恳便不算白来一遭。我与老三都觉得黄老说得有理,所以……”
“叛徒。”英儿冷冷的声音响起。老二抬起头,看到一对通红的眼睛。
“我把你们从那个破山沟子里带出来见世面,什么没吃过什么没玩过,我本来要带你们打下一片江山,结果你们两个王八蛋吃完了好处抹抹嘴巴就走了?!”英儿的声音愈发刺耳。
“抱歉……”老二低着头。
“抱歉,你有什么好道歉的?”英儿怒极反笑,“你多好,多善良,全世界哪有比你更好的人呢?”
“……英儿,跟我们回去吧,你出去那些年伯母一直都挂念你,起码跟我们回去看看……”老二劝道。
“不!我绝不回去!”英儿尖叫道:“我早就发了毒誓,不混出个人样来绝不会回去!”
“……”老二沉默了一阵,从怀里取出一个红色小荷包,递给英儿,道:“之前每次接活我都会把分的钱偷偷存一点,到现在应该有一两左右。虽然不多,但……拿着吧,路上买一点好的吃,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别委屈了自己……”
“我才不要你的东西!”英儿挥手把老二手中的荷包打落在地,几枚铜板从里面掉出来,散在草丛中。
“不用你跟我装好人!滚!你们给我滚!从此以后我和你们再不相见!叛徒!”英儿眼睛通红,咆哮着。
老二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一旁的老三拉住了。老二看向老三,后者没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老二也不再多说,只道:“马娟,若是以后受委屈了,便回来吧,家乡再穷也是生你养你的,伯母不会嫌弃你,我们也不会嫌弃你。”随后便与老三转身离开,走入另一个方向的深林之中。
走了没多远,又好像走了好久,老二忽地转过身,却发现背后已经没有一个人影。只能看到地上一个小小的反射着亮光的红点,那是他给英儿的荷包和一点钱。
“二柱哥……”老三也回过头,轻轻道。
“……三儿,走吧。”老二长长叹了口气,转身离开。那个粉色双马尾的少女早已不再是那个抹了一脸炉灰,被一个狗尾巴草扎的小人哄得咯咯直笑,一边跟在自己后边一边奶声奶气地叫着“二柱哥哥”的小女孩了。外面的缤纷世界仿佛把她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让他感到无比陌生的人。
而在二人看不见的角落,一个粉色双马尾的少女正蜷缩在树根下,抱着膝盖,将头埋进去,肩膀轻轻颤抖。无数滴晶莹的液体落下来,融进泥土里,就像一声声抽泣融入鸟鸣与风声,无影无踪。
许久之后,少女从树根后走出来,望向老二和老三离开的方向。那两人早已没有了踪影。少女的眼睛依旧通红,有些发肿,令那活泼伶俐的面庞多了几分惹人爱怜的柔弱。而在少女的手臂上,赫然出现一排牙印,一股鲜血从中渗出,顺着皮肤流下。
少女没有什么表情,嘴角动了动,随后转身离开。
那红色的小荷包与散落在地上的几枚铜板,见证了刚刚发生的一切,随后注定被世界遗忘。
“从此以后,马娟已死,世上只有英儿……”这是少女留给这片森林的最后一句话。
15
入夜。
李芒从昏睡中醒来,他只记得下午他冲向手持树枝的银月仙子,然后不出十回合便被干净利落地打昏过去。若不是银月仙子为了训练他而故意留手,恐怕以银月仙子的经验和技巧不出三回合便会让自己获得婴儿般的睡眠。
“你醒了。”清冷的声音响起,李芒坐起身,循声望去,只见那一身布衣的美仙子正坐在窗边远望。她一手托腮,斜倚在窗边,沐浴在月光下,鬓角有发丝垂落,为她平添了几丝慵懒之意。那双眼半睁,藏在眉下的阴影里,带出点点倦意。如今她实力下降,自不可能像原先那般十天半个月不睡觉依旧十分精神。她将昏死过去的李芒拖回茅草屋,坐在窗边休息,竟也打了个瞌睡,只是李芒苏醒,她感知到前者气息的变化才醒了过来。
李芒望着那窗边美人,心中竟泛起些波动。当然,能有这般美丽的人儿作陪,任何一个男人都做不到心中毫无波澜,尽管银月仙子的这种作陪多少有些被强迫的成分。
银月仙子感到李芒那直勾勾的目光,眼神下意识地躲闪一瞬,随即清清喉咙,淡淡道:“你下午出招依旧太过莽撞,跟头野猪一般直来直去,别人一眼便能洞察你的意图并做出反制。若是我手拿宝剑对你,不出三招便能取你性命。”
李芒讪讪地挠挠头,点头应是,心中却叫苦不迭。这几天下来,他上午苦练基本功,下午修习武艺。当然,说是习武,实际上却是与银月仙子对练。剑月宗剑法名冠四方,但却要以体内真气或天地之气催动才能发挥最大威力,而且李芒也只得到蛇心的冥蛇匕作为武器,与剑月宗的剑法武技并不适配,因此银月仙子也只教他一些拳脚功夫。李芒并非那种说书人口中一飞冲天的天纵奇才,仅仅是记下各个招式便精疲力尽,更别提在实战中施展出来,因此这段时间下来几乎得不到银月仙子一句表扬,虽是灰心,但李芒却没有气馁,毕竟自己确实技不如人,而自己的师父又是金丹期的修道士,说什么都不为过。
这边见李芒缓醒过来,银月仙子目光下移,轻咬银牙,站起身来,宽衣解带,露出白花花的身体,在月光的照耀下有如婀娜的白玉瓷瓶。
“接下来把明日的真气补充完毕你变回去吧。”银月仙子背对月光,令李芒看不清她的脸。她的声音也是清冷如月,听不出感情。李芒只得点头,让银月仙子爬上床,跪趴下来,将那浑圆饱满的屁股对准自己。
……
李芒手扶银月仙子的柳枝细腰,下身一下下地挺进仙子的深处。温热湿滑的肉壁紧紧包裹着肉棒,像是泡在温泉中一般舒适惬意,算是李芒一日艰苦修炼下来的奖励。可越是这样,李芒的心中却越是感觉有些微妙。
与一个不曾娇吟的女子交合,又是只采用这般后入而看不见面孔的姿势,采补其体内的真气后便直接离开,这样子与其说是交合倒不如说只是完成例行的工作而已。
但男女之间的事,好像也不应该是这样。
如此想着,李芒的动作反而变得有些迟疑,那温暖的肉壁似乎也没那么舒服了。
察觉到身后少年的变化,银月仙子淡淡道:“麻烦你快一些,完事了便回去,我还要休息。”
李芒犹豫一下,道:“我在想,这样真的好吗?”
“什么?”银月仙子问道。
“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子是否有些过于无情了,这般例行公事一般的交合……”李芒道。
“呵……”李芒似乎听到一声嗤笑,“当时你闯入屋内毁我清白,又把我变作你的炉鼎时,可未见你用过多少情。”
李芒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他可以想好多理由给自己开脱,但并不妨碍他的所作所为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所以便不要说那些无聊的话了,赶紧完事离开便是,你我之间仅仅只是这般的合作关系而已。”银月仙子平淡道。
“但是,你真的甘心这样吗,把自己的身子就这么不值钱地交给另一个男人?”李芒道。
“你以为我愿意吗?”身下美人的声音依旧清冷,但李芒却从中隐隐听出一丝怒气。“若不是与你许下约定,我宁可再次重伤也要将你击杀,毁掉那邪书!”
李芒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丝弧度,银月仙子情绪上的微妙变化令他十分受用,越是冰山一般的女人,产生情绪波动时才越令男人喜爱。于是李芒伏下身子,压在银月仙子的后背上。
“你到底要怎样?”银月仙子冷哼道,但李芒却能感觉到,两人肌肤相触的一瞬,银月仙子的身体竟是微微一颤。
“我的意思是……”李芒低下头,在银月仙子耳边轻声道:“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也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们为何不能变得更亲密一些呢?”
“谁要与你这种淫贼更加亲密!”银月仙子咬牙切齿道。耳边传来的低声与气息令她浑身发麻,忍不住地打颤。
李芒缓慢地抽动腰部,一杆金刚肉枪在柔嫩莲穴里轻轻研磨,笑道:“你不愿意也没有用,谁让你落在了我的手心里,你不想,但我偏要让你做我的女人!”说罢,李芒双臂环抱,搂住银月仙子的杨柳细腰,一手向上托住那水滴般向下垂挂的乳肉,一手向下抚上那娇艳欲滴的赤红肉珠。
耳边的湿热气息,下身的激烈欢愉,再加上那直白而露骨的话语,饶是以银月仙子的性子也忍不住羞得耳根通红,方寸大乱。
“再胡闹便滚出——唔嗯嗯!~”银月仙子本想呵斥两句,可心神已乱的她却是再也忍不住一直以来压抑的快感,不禁娇吟出声。
另一边的李芒听到那平日里神情淡漠的清冷仙子在自己身下发出娇声,肉穴也是在那一瞬间将肉棒夹得生疼,心中也是颇为得意,一边故意转着圈地扭腰,给银月仙子松松那紧绷的穴肉,一边轻轻咬住后者的耳朵:“这样才对嘛。”
“唔嗯嗯……放开……嗯嗯……我!……”耳朵上传来一阵湿热触感,令银月仙子头皮发麻,摇晃着身子,想要将李芒甩下来,但对李芒来说却更像是在扭动腰部迎合自己的抽插。
“我偏不。”李芒乘胜追击道:“以你的实力,哪怕无法调用真气也能把我打得鼻青脸肿,若是真想反抗我定是奈何不得你的,但你却没这么做,为什么呢?其实你心底里也很希望我这样做吧?”
“胡说……唔唔……八道……”银月仙子咬牙切齿道。事实上她的身子早就被肏得酸麻无力,反抗不得。可李芒的一番话却在某种程度上提醒了她,如果真的到了生死攸关的关头,一个人哪怕再怎么疲惫无力也会强撑身子以求一线生机,可自己面对这个自己可以轻易摆脱的少年时却从未想过要这般做,难道说自己真的并不讨厌这件事吗,难道说……
“不要!”银月仙子的声音猛然提高,其中掺杂了一丝慌张。“那样,那样的话就不是修炼了,那岂不是……”
银月仙子深知自己在协助李芒修炼邪道,又是双修采补这种哪怕在邪道里也称得上秽乱不堪,罔顾礼法之道。虽说其中有诸多无奈,但这对于一个在正派礼法熏陶下长大的女子来说依然是罪无可赦。因此她便只能保持一种冷漠的态度,拼命压抑快感和声音,反复告诉自己这只是公事公办,自己并没有沉湎于那淫秽的欲望与快感中,好使自己心中的负罪感减轻一些。
而李芒如今想要跨过银月仙子在两人之间留出的这段距离,令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这对银月仙子来说,李芒无疑是在将自己从那自欺欺人中拉出来,将她拉入肉欲的漩涡。
因此那样的话,这几日的采补便不是银月仙子协助李芒进行修炼,而是银月仙子为贪恋肉体之欢,与侵犯自己的少年纠缠不清了。换言之,银月仙子会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淫乱的女人。而淫乱对于一个正派出身的女修道士来说,恐怕是最大的侮辱。
而李芒却不管那么多:“那又如何呢?你并不讨厌吧,毕竟那日我闯进来时,你竟能喷到房顶上去呢。”说罢,腰部的动作也是加快了许多……
银月仙子惊叫一声,眼中蓄起一汪清水,心中一团乱麻:“嗯啊啊……还……还不是被那什么……哈啊啊……欲火……害的……啊啊啊……”
“欲火欲火,有欲才有火,若你心里没有欲念,又怎会被欲火焚身呢?”李芒笑道,两只手捏住乳头,轻轻捻着。
“你们……你们这些淫贼的把戏……唔唔……我怎么清楚……”银月仙子努力说道,可被李芒这么一说,心里却变得有些没底,会不会自己当时真的没有拼命抵抗欲火,是否真的有那么一丝侥幸心理而沉沦呢?
当然,李芒自然知道欲火可以将修为和寿元转化成欲望,但银月仙子却并不知道,因此她成功被李芒带进了沟里。更何况这种事是禁不起这么问的。这么问下来只要当初没把命豁出去便都会被当做是有所懈怠。
眼下,银月仙子的心防便被这样一点点被突破,她的身心也一步步向那个夺走她清白的仇人一般的少年敞开。如果说她的第一夜是被强行摘取,第一次被采补是被刻下炉鼎阵法时的欲火所影响,那么这一夜才是她第一次正式地解除性爱。她首先感到下身的酸麻软胀,一根火热的东西在她体内来回冲撞,那奇妙的感觉令她想要呻吟出声。然后是呼向耳洞的鼻息,粗重而湿热。再之后是背上传来的滚烫触感,汗水将两人的皮肤黏在一起,让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想那被骑在下面肏的雌兽。除此之外还有股间肉体碰撞的阵阵脆响,顺着大腿内侧流下的热流。这一切都不是第一次经历,但却是银月仙子第一次如此真切地体会到这一切。银月仙子终于放声浪叫,眼角两行清泪流下,不知是喜是忧。
这是银月仙子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性爱。
不多时,银月仙子泄了第一次身子,一股股粉色真气从子宫里的牝丹中喷出,被李芒的肉棒吸收,而在她第二次泄身时,一股滚烫的热流带着足以令她爽晕过去的男阳之气灌进体内。
片刻后,银月仙子终于撑不住疲软的身体,趴在床上,喘着粗气,只剩下紧绷的脚尖还在颤抖。
李芒也是消耗颇大,斜趴在银月仙子背上,手也搭在上面,意犹未尽地抚摸着那光滑如玉的肌肤。
“呼……呼……别碰我……”银月仙子有气无力道。
“就碰。”李芒笑道:“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刚才那样子可比平时可爱多了……”说罢,拔下银月仙子头顶的发簪,轻轻抚摸着柔顺的乌黑发丝。
……
轰!
一个身影从窗口飞出茅草屋,狼狈落地。那人正是李芒。眼下他全身光溜溜的,手里胡乱抓着衣服,身上有着好几道红印,显然是被人打出来的。
李芒转过身,只见月光下一个裸身女子立在窗边。那女子随手拿起毯子掩住身子,瀑布般倾下的三千青丝勾勒出裸肩优美的弧度,原本洁白如凝脂的肌肤此刻却微微泛着粉色。银月仙子手拿着带鞘银剑,满脸杀气地瞪着李芒,但却在那绯红脸颊的衬托下显得没有什么说服力,反而更似娇嗔。
李芒见银月仙子发怒,吐了吐舌头,胡乱套上裤子便一溜烟地跑了。
“啧啧啧,被炉鼎打跑的主人,奴家还是第一次见,嘻嘻~”山道上,一个酒红色的娇俏虚影从李芒体内钻出,嗤笑道。
李芒瞪了玉灵儿一眼,无奈道:“没办法,敌强我弱,走为上计。”
“话是这么说,”玉灵儿的笑容里稍微收起一些戏谑,“但是刚才主人小哥在床上的表现倒是挺大胆的呢。”
“……情景使然吧。”李芒哼了一声,摸了摸鼻子。
“这个策略很不错哦,在无法把那修道母猪炼成欲傀的当下通过培养感情巩固对她的控制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玉灵儿双手抱胸,煞有介事地分析道。
李芒不可置否地耸耸肩,没有说话。只是脸颊与耳朵在夜间的凉风中微微发烫。
夸别的女人可爱这种事,还是平生第一次。当时是怎么想的才说出那些话呢?李芒也想不清楚,微微有些出神。
“对了,”玉灵儿忽然道,“今晚还要继续吗?”
李芒回过神,点头道:“当然。”
玉灵儿掰着手指道:“好,按照这样的进度应该再有几天就能做出第一份样品了。”
李芒点点头,道:“这东西管用吗?”
“当然,奴家可是《炼奴诀》里的欲灵,主人小哥信不过奴家还信不过《炼奴诀》里记载的药方吗?”玉灵儿撅起小嘴,委屈道。
“别忘了那药方可是你改过的。”李芒道。
“哪能怪奴家吗,分明是主人小哥这穷乡僻壤根本凑不齐需要的药材,奴家不得已才用其他药材代替的。放心好了,作为欲灵,这类东西的调配奴家还是很擅长的。”玉灵儿有些愤愤不平地挥挥小拳头。
“最好是这样吧。”李芒撇撇嘴,不同药材之间药性不同,贸然替换药方中的药材毁了一份药是小事,但要是药性转变为毒性吃出了事可就大条了。不过所幸李芒那做过太医的父亲将一身本事传给了李芒,因此玉灵儿调整药方的事还尚在李芒的掌控下。
“嘻嘻,这份药方可是相当好用,哪怕是元婴期的修道士也要用的。”玉灵儿捂嘴轻笑道。
“都到了那个境界的强者还需要用这种药吗?”李芒诧异道,在他眼里,像银月仙子这种金丹期强者就已经算天下无敌了,金丹之上的元婴期那更是如同天神一般。
“那当然,日后等你到了那个层次你就懂了。”玉灵儿得意地插着腰,扬起小脑袋。
李芒摸了摸鼻子,没有接话。元婴啊,那太过遥远了,李芒从没想过。他只想着把青岚救回来就好了,之后银月仙子便与自己分道扬镳,而《炼奴诀》何去何从怎么样都好了,李芒虽然向往那些谈笑间翻天覆地的大能,但他也深知那不是自己可以和应该追逐的东西,在这个小山村里垦一片田种点草药和瓜果,白天照顾田地,晚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粗茶淡饭,浊酒布衣,不说大富大贵但也算舒坦。
青岚……想到这里,李芒的神色有些黯淡。有时候他不太愿意去想她,或者说不敢,那一日青岚被带走时的情景李芒一辈子都忘不掉。昏迷的少女紧闭双眼,脸颊上留着两道泪痕,被像座小山一般的秃猿抗在肩上,双手无力地在空中晃荡,随后飞速远去,可自己却无力追赶。
而令李芒最不敢去想的,却是当自己再次见到青岚时会怎么样。她会变成什么样,她会在做什么,她在得知自己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时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待自己?……
“从今以后,要修炼要更努力了……”李芒暗自想到。在他悠闲地上完女人回家的路上,青岚在那群邪修的手上不知道正受着怎样的折磨。一想到这里,李芒便感觉自己恶心极了。
玉灵儿自顾自地说着,扭头见到李芒闷闷不乐的神色,抿了抿嘴唇,识相地闭上嘴。
“真好啊,能被一个男人如此强烈地挂念着……”玉灵儿的心中也泛起一丝惆怅,“像我们这般的存在,在男人的眼里可与猪狗无异,他们不会爱我们,我们也不应对他们抱有任何感情,这才是我们的命,何况是那‘通玄雌胚’……”
一人一灵如此沉默着,在山间的小路上,月光的照耀下,静静地走着。
……
另一边,银月仙子坐在窗边,抱着膝盖,披着毯子,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她的神情依旧淡漠清冷,但脸颊上未曾消退的红晕却平添了几分柔软,几缕披散下来又被汗水沾在脸上的碎发更是勾出几点倦意,令那精致清雅的面庞更多一些妩媚。
按照平日,被采补后的银月仙子会收拾好床上的狼藉,然后盘坐下来调息。可今日她却没了这般心思,只得坐在窗边胡思乱想。
明明和前几日一样地被侵犯,采摘,一样地忍受着快感的侵蚀,可唯独今日却是那样的难耐,哪怕理智想要拼命克制,可身体却不听话地欢愉着,迎合着,拉着自己向更深处沉沦。
而这一切的变化,都是源自那个少年的几句话。
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也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但我偏要让你做我的女人……
少年那混合着炽热欲望的吐息似乎又在耳边缭绕,令银月仙子的脸变得更红了一些。
第一次,是每个人仅有一次的珍贵事物,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忘却的经历,哪怕是在那样的混乱中被那样草率地夺走,也还是会在内心给那个人留一个独特的位置。
银月仙子最初给李芒所留的位置,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位置。可当她看到那一日少年的悲恸,看到少年穿成一个白人儿的模样,看到少年为了一个几乎遥不可及的目标幼稚但执着地修炼,看到少年面对实力远超自己的敌人也努力在绝境中以自己为饵寻出一丝生机,李芒在她心中的位置悄然发生了变化。至少令她开始试着关注一下这个在她过往所见的异性中可能仅仅在及格线之上的平凡少年,哪怕仅仅只是一点。
也正因如此,当李芒说出下一句那直白而露骨的话之后,虽然银月仙子并不想承认,但她的内心确实是生出了几分委屈与欣喜。虽说是她自己将这采补定义为仅仅是合作的公务,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恐怕不会希望一个男子与自己的结合仅仅只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尤其是当这个男子夺走了自己的处女的时候。这样的情感并不会因为理性的压抑而消失,因此当她听到李芒的耳语,意识到后者正像男人渴求女人一样地渴求她,那之前被人当做工具的不甘与委屈和作为女人被男人所欲望的欣喜一并涌出,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令她情迷意乱,倍感欢愉。甚至之后将李芒打出屋子也不过是因为理智对那种欢愉情绪的下意识抵抗而产生的应激反应。
而当此刻,回忆起少年吐了吐舌头,灰溜溜跑开的样子,银月仙子的嘴角翘了翘,在孤月下倾国倾城。
银月仙子的小腹中暖洋洋的,一股热流沿着炉鼎阵法开辟的经脉回路运转,用其中蕴含的男阳之气滋润着这具女阴之体。在经过玉灵儿的调整与自己的适应,现在再被李芒内射便不会再发生因为阳气与体内阴气相撞相生而爆发出足以令人昏迷的强大快感,而是在牝丹的作用下将阳精引入经脉回路,逐渐炼化吸收,提供一种温和而绵长的惬意舒畅之感。
“唔嗯嗯……”银月仙子忍不住娇哼一声。她摸了摸肚子,脸颊红润,脑袋靠在窗边,闭上眼睛,喃喃道:“竟敢那样对我说话,看我明天不练死你……”
……
距离坨坨村近百里外的深山中,一只浑身华丽羽毛的锦鸟在空中滑翔。
咻!
一记破风声呼啸而过,接着那锦鸟发出一声悲鸣,一支箭正插在它的胸口。随即那鸟跌落树海,生死不明。
而在不远处,一个黑影正潜藏在树冠的阴影之中,冷冷地注视着那锦鸟消失在视线中,随即收回视线。
在那身影身后百丈远的地方,一个由木头搭建的山寨如同一条木龙一般盘踞在雪白的山岩上。在那山寨周围,无数黑衣身影在树冠中飞快地穿梭,警戒着周围的一切,不让任何生灵接近。
其中一个黑影正躲在其他黑影看不到的地方偷懒,却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枝叶折断的声音。黑影的身体瞬间绷紧,条件反射般地举起手中的小弩,时刻准备激发。
正当黑影即将扣下扳机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是我!”随即,一个小手举着一块刻着龙盘白峰的令牌伸出枝叶的阻拦。
黑影见状,眼神一凝,身体稍微放松一些,贴在扳机上的手指也微微挪开。
在黑影的戒备下,一个娇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拨开杂乱的枝条,出现在前者的视野里。那一头略有些散乱的粉色双马尾上沾了不少树叶。
见到来者,黑影跳下树来,落至少女面前,行了个礼,道:“见过英儿少奶奶。”
观其相貌,这少女正是那从坨坨村离开的英儿。
英儿点点头,神情淡漠:“我要去见厉哥哥。”
黑影不可察觉地扫了一眼英儿,望着英儿灰头土脸的样子,泛红的眼眶,以及身后空荡荡的树林,随即点头应是,引英儿进入城寨。
两人穿过层层守卫,沿着形似龙尾的栈道爬上白峰。来到一处三丈高的黑木门前。那黑影接过英儿的令牌,与守卫交涉,而英儿则抬起头看着那门上的匾:黑龙寨。
黑龙寨盘山而建,形似黑龙,容纳千余人不成问题,只不过由于上山困难,寨子里大多人马依旧是在山脚驻扎,因此黑龙寨本寨多数情况下则是作为寨主及各当家居住的宫殿。
在那龙头位置是一座颇具气势的大殿,名为龙心殿。虽不及寻常殿堂那般精致华丽,但用黑木建造的龙心殿却显示出一股独特的粗粝萧杀之感。而在这粗犷的大殿之内,却是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殿内,二当家三当家与几位统领列坐两边,一边喝酒吃肉,一边看着殿中央的乐伎吹拉弹唱,舞娘翩翩起舞。这些女子皆是不着片缕,戴着铜制的项圈,手脚锁着镣铐,只不过为了演出暂且去了锁链,但手腕脚腕上的手铐脚铐却都是保留着,成了一种别样的装饰。
除了这统一的装束,这些女子神情相貌皆是各有不同,有眉目含春的,有神情麻木的,也有瑟瑟发抖的。这些女子皆是黑龙寨从周边掳掠而来,有些做了奴隶,其中一些长相姣好的便被选作乐伎舞娘,服务于黑风寨的高层们。这些女子中一部分认了命,也适应了黑风寨的生活,除了屈辱倒也不必受太大的折磨,甚至反过来利用自己的身体混得顺风顺水。可那些刚刚带来不久的,一会儿怕自己再也回不了家,一会儿怕自己像那些不听话的女奴一样被锁在空地上当肉便器,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学琴学舞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这挨打就少不了,在背上,屁股上和乳房上留下道道或红或青紫的伤痕。
当然,由于这些乐伎和舞娘都是临时拼凑,演奏与舞蹈也都是资历更老的乐团女奴传授,可以说是舞得淅淅沥沥,弹得哗哗啦啦,实在是没什么审美可言。但对那一个个端着陶碗喝酒的粗人土匪来说,管他弹的什么鸟曲跳的什么鸟舞,醉翁之意不在酒,看那一条条白花花的身子光着屁股满世界转才是最好的消遣。
男人们看女人,女人们也看男人。新来的女人怯生生地,视线在男人们鼻子一下点一点便飞速移开。待久了的女人却是含情脉脉,与男人对视的一双眼睛中说不尽的万种风情,盼着曲终舞尽能得到哪位大爷的临幸,被领进后者的卧室里云雨一番,若是将他伺候舒服了,做一个暖床侍妾,便算脱离了苦海,不用再与其他女奴几十人一起挤在臭烘烘的大通铺里,甚至还能狐假虎威地在曾经的同类面前作威作福。
“嘻嘻,厉哥哥,吃水果呀~”琴瑟之间,一个娇滴滴的媚音响起。殿中那些乐伎舞娘听到声音,皆是艳羡不已地望向声音的来处。只见那殿堂尽头摆着一个虎皮靠椅,一个身材堪比秃猿的高大男子斜靠在座上。男子裸着上身,虎背熊腰,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疤,那满是横肉的脸上更是横着几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这便是男子身下那虎皮的主人留下的,但最后却是这男子笑到了最后。
这男人,就是黑龙寨寨主,铁厉。
一个披着薄纱的女子坐在铁厉的大腿上,前凸后翘的娇躯贴在铁厉的身体上,一手捧着那对丰满的乳肉按摩着铁厉那结实的肌肉,另一手从靠椅前的案几上拿过一块切好的水果,送到铁厉嘴边。
“呵呵……”铁厉扯动脸上的肌肉,做出一副颇有些吓人的笑容,将女子送来的水果吃下,末了一根粗糙的舌头又在女子的两指之间舔了一下,令女子面色羞红,娇哼一声。
“厉哥哥今日带着弟兄们下山劫道,收获颇丰,小女子真是好生佩服啊~”女子嗲着声音,拍着马屁。
“呵呵,本王出马,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铁厉颇为受用。
“厉哥哥英明神勇,将来必然是一方霸主,小女子……”女子伸出双臂,搂着铁厉的脖子,挺着一对乳房在铁厉的脸上摩擦,“小女子恨不得将自己今后余生都献给厉哥哥~”说着,女子余光瞥向那同样望着自己的乐伎舞娘,眼中掩盖不住的得意之色。
铁厉嗅着女子胸口的雌香,却对女子的话语不置可否。
见铁厉没什么反应,女子微微皱了皱眉,随即捧起乳房,将那赤红的乳珠送到铁厉嘴边,柔声道:“厉哥哥还在想那个小贱人呢,那种刁蛮不驯的货色有什么好的,今天跟您吵架后私自跑出去了,明天指不定又要作出什么妖来,给寨子带来祸害。哪像小女子这般乖巧听话,厉哥哥说什么小女子就做什么……”说着,女子微微扭动臀部,将那股间的湿热蹭在铁厉的大腿上。
“烂裤裆的婊子,背后嚼舌根有什么意思,有什么话不妨当着本小姐的面说。”一声冷笑忽然响起。铁厉闻声回头,只见从屏风后走出一个黑衣少女,从那粉色的双马尾和略单薄的嘴唇来看,这正是英儿无疑了。
“英儿,你回来了。”铁厉嘴角扯了扯,笑道。坐在他腿上的女子听出了其言语间的欣喜,皱了皱眉,这男人从未在她面前流露出这般感情。
“厉哥哥,英儿任性,偷跑出去确实是做得不对,可如今思念厉哥哥又回来了,却见到哥哥怀里又抱着一个新的女人,不要英儿了……”英儿瞥了眼那女子,随即无视了后者不善的目光,对着铁厉娇嗔道。
“呵呵呵……”铁厉尴尬地笑笑,“你看,我毕竟也是个男人,你不在的时候总得找个女的……”说罢,那宽大的手掌轻轻一推,将那腿上的女子推到地上。言外之意不用多说。
女子脸色一白,连忙道:“厉哥哥,小女子可不会任性,小女子才是真心待您的,为什么……”
“摆不清楚楚自己的位置。”铁厉看了看英儿,再看向女子,冷哼一声:“来人,锁到广场上做肉便器。”
女子听了,跌坐在地上,怨毒地瞪了英儿一眼,还未说什么,却见英儿坐在铁厉腿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冷冷道:“来时我见狗舍里躁动得很,既然你这么多情便去给狗老公们当老婆,帮它们泄泄火。”
“你!……厉哥哥,这般的蛇蝎毒妇,留在身边恐怕只会引来灾祸!”女子尖声道。原先眉目间的风情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惊怒与歇斯底里。待看到铁厉挥了挥手,两旁的守卫向自己走来,女子发了疯似地抽着自己的耳光,涕泗横流,尖叫道:“厉哥哥!姑奶奶!奴家错了!饶了奴家吧!不要让奴家做狗老婆!”
“你不是说了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吗?”铁厉冷笑道,“去吧。”
话音落下,两个守卫架起女子,向殿外拖去。
“啊啊啊啊啊!”那女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英儿!肏你妈的!你不得好死!”
看着那女子消失在视野中,铁厉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少女。少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起酒壶自己酌了一杯,一饮而尽,紧接着又是另一杯。
铁厉没多说什么,与其他当家统领应酬几句便匆匆结束了宴会。这些人虽然还未喝得尽兴,但看到英儿回来,他们心里也有了点数,便识相地结伴退去,寻个另外的地方再喝一轮。
没多久,宾客乐团尽数离开,铁厉又散去守卫丫鬟,抢走英儿手里的酒杯,皱眉道:“少喝点。”
“别管我,我还能喝……”英儿瞪着铁厉,眼神都迷离了。
铁厉丢开酒杯,拿起酒壶,对着壶嘴灌下一口,含在嘴里,抱起身体有些疲软的少女,吻在那单薄的嘴唇上,同时将口中的浊酒度进少女口里。
半晌之后,两人分开,唇瓣间拉出一道长长的银线。
铁厉问:“发生什么事了?受什么委屈了?”以往他处罚女奴,英儿同为女人多少还是会为受罚的女奴说情。可今日英儿非但没有说情,反而要更加惨烈地折磨那个趁虚而入的女子,除了对铁厉这段时间的沾花惹草心有不满外定然是有其他的原因。
一听这话,英儿的眼眶一下子通红起来,趴在铁厉怀里哇哇大哭。
哭了许久,英儿稍微缓过劲来,吸着鼻子将自己在坨坨村的遭遇说了一遍。当然,是添油加醋过的版本,比如两个穷凶极恶之徒杀死了跟自己一块出去的老四,将自己和老二老三俘虏后将老二老三折磨致死,而自己找到机会才侥幸逃脱,又在回来的路上不知道遭了多少罪。
听着英儿的哭腔,铁厉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他轻轻拍着英儿的后背,低声道:“放心,本王给你出气。”
英儿点点头,将头埋进铁厉的胸膛里,嗅着那浓烈的汗味,其中的雄性气息令她感到心安。让二柱和三儿去死吧,这样的安全感是那两个土包子永远无法给她的……
忽然,英儿的身子僵了僵,她猛地抬起头,看着铁厉,哼道:“你手放哪呢?”
铁厉笑笑,那握住英儿挺翘屁股大手又故意捏了两下。
“人家正难过呢,你都不来安慰人家,还要在这时候……”英儿那小麦色的脸颊上浮起一抹红晕,轻轻锤了一下铁厉的肩膀,娇嗔道。
“这不就是安慰吗?”铁厉笑道,一只手揉着英儿的屁股,另一手则伸入股间,隔着布料轻轻按摩着那片敏感的蜜地。
“啊嗯嗯~”英儿喘息道,瞪了铁厉一眼,却没有反抗,只是在铁厉胸前咬了一口,然后伸出香舌轻轻舔舐着牙印,道:“你不是有那些狐狸精作陪吗,怎么还这般地饥渴?”
“跟那些娘们儿只是解馋,跟我的小英儿才是管饱。”铁厉抬起英儿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嗯啊啊……一股酒臭……”英儿埋怨着,身体却也跟着燥热起来,迎合着铁厉那贴在胯下的手指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滋溜滋溜的吮吸声在四唇之间响起,漏出的口水顺着嘴角滑下。
两人缠绵一阵后分开,英儿擦擦被铁厉舔得满脸都是的口水,道:“脏死了。”
“可是你不讨厌不是吗?”铁厉道,拉开英儿腰间的衣带,像剥鸡蛋一般剥下她的衣服,露出里面小麦色的瘦削躯体。英儿上身较窄,挺着一对酥软小乳,下面凸出几根肋条来。下身却要宽上一些,前凸的欠缺被后翘弥补了回来。一双翘臀如同蜜桃,饱满浑圆,如乳般软却胜乳般弹。一巴掌拍下去,颤颤巍巍,留下个红掌印,少女的娇声和羞恼的眼神。
见自己在铁厉面前脱得赤条条的,英儿脸颊更红了一些,却没见多少矜持,一只宛若无骨的柔荑向下抹去,覆在铁厉胯下支起的帐篷上。不禁惊叹道:“好大……”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连我这家伙事儿的尺寸都忘了?”铁厉大笑一声,在英儿的惊呼下抱起后者,将她头脚倒转过来,望着那两腿之间略有些浓密的黑森林,轻嗅一下,笑道:“英儿多久没洗澡了,下边臭得紧啊。”
头下脚上的英儿脸正对着铁厉胯下的帐篷,一股混杂着精液,尿液和爱液的浓烈臭味扑面而来。听到铁厉的话,英儿满脸通红,道:“还好意思说我,你这里都把我鼻子熏歪了!你又有多久没洗了!”
“臭怎么了,越臭越有味!”铁厉抱住英儿的屁股,低头把脸埋进那黑森林中,伸出舌头去舔那赤红的略有些外翻的阴唇。
“嗯啊啊——”英儿的身体抽搐一下,久违的快感差点令她失神。她解开铁厉的腰带,褪下裤子,一杆黑热的雄壮肉枪从裤裆里跳出来,差点打在英儿脸上。她感受着那肉枪散发出的热量,咽了咽口水,伸出香舌舔弄起来。
英儿一手扶着铁厉的肉棒,从肉棒的根部一点点向上舔,细心清理着这杆许久未曾清洗的肉枪。另一手则按摩着肉棒下那滚烫的卵囊。热气混杂着雄臭卷入口中,虽然难闻,但英儿却不怎么讨厌,身体反而因为这股味道愈发地燥热兴奋。加上铁厉那粗糙的舌头不断扫过自己敏感的蜜地,英儿的喉咙深处不断漏出阵阵娇声。
“有英儿这般用心地为本王清理,那还用得着清洗?”铁厉感受着英儿的小舌侍奉,长舒一口气道。
“臭死了,谁要替你清理了!”英儿嘴上嫌弃着,心里却是相当欢喜,更卖力地舔弄着。待舔到龟头处,英儿便张开小口,将那红黑色的龟头含入口中,舌头卷着唾液涂在上面,然后一边用舌头裹住肉棒,一边轻轻吸吮着。铁厉的男根粗壮至极,英儿拼命张口也只能将将把龟头含进嘴里。
将龟头清理干净后,英儿的舌尖来回扫动着铃口,时不时向里面钻探一下。这一招是英儿的绝招。虽说这技巧黑龙寨内的女人都会,但什么样的频率和力道最能让铁厉舒服,只有英儿做得最好。这一招下去,饶是以铁厉御女无数的丰富经验和定力,肉棒也是在这刺激下微微抖动,精关都有失守的迹象。
铁厉也不慌不忙,张开大口,将英儿的整个阴部含在口里,一边吸吮一边用舌头逗弄已经兴奋挺立的肉核。
“呀啊啊——这招太犯规了,唔咿咿——”英儿尖叫一声,眼睛微微翻白,身体剧烈地颤抖。
铁厉没有说话,双臂稍微用力,钳锢住英儿的胯部,口中的动作愈发激烈。而英儿却是已经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扭动着身体,双臂拍打着铁厉那柱子般粗壮的大腿,口中哎呦哎呦地叫着。
“不要……不要再舔啦……我,我要去了啊啊啊……”英儿翻着白眼,娇嗔道。下一秒,那勾住铁厉头颅的双脚绷得直直的,脚尖乱颤,英儿只觉得自己肚子里一抽一抽的,仿佛一串鞭炮在里面炸响。而在铁厉口中,一股晶莹的淫液从黑森林中喷出。铁厉喉头耸动,将其尽数咽下,却还还未尽兴,又是加强了吸吮的力度,又用舌尖来回剐蹭着已经微微张开的蜜肉。
“等一下,我已经高潮过了,再这样就——咿咿咿——”英儿俏脸微白,还不等有什么反应,又是一股液体从下体喷出,只不过这一次却是金黄色的。
铁厉又是咕嘟咕嘟地将英儿的尿液咽下肚去,才将浑身瘫软,微微抽搐的英儿调过个来,搂在怀里,望着那略微失神的疲软面孔,又是捏起下巴,吻了下去。
咸骚的味道涌入口腔,英儿无力地挣扎一下,只能任由铁厉将混合着自己尿液的口水喂进自己嘴里。
“唔嗯嗯……脏死了,变态……”英儿嘤咛道。
“怎么,自己身体里的东西还嫌脏啊。”铁厉笑道,说着,大手伸向英儿胯下,又是抠挖着敏感的肉穴。那鲜红的穴口跟上方的尿眼缩了缩,后者又是吐出一小股黄汤来。
“英儿的尿眼可真松啊。”铁厉调笑道。
听到这话,英儿的眼中不可察觉地掠过一丝黯色,娇声道:“还不是你害的……”
铁厉没说什么,将英儿放在地上,拍了拍那浑圆的屁股。英儿会意,双手撑着地,撅起翘臀,将穴口顶在铁厉那凶恶肉枪的枪尖上。
铁厉一手捏了捏软弹的臀肉,一手扶着肉棒,向前一挺,那肉棒便是挤入那狭窄的肉缝。
“唔唔……”英儿沉吟道。铁厉的肉棒十分雄壮,将她的肉径撑得满满的,令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串在了肉棒上。而且小穴因为许久未被宠幸而被撑得隐隐作痛,英儿只得深吸一口气,努力放松下体。
而铁厉却不给英儿这样的机会,他两手把住英儿的蜜桃翘臀,快速地抽插起来。
“啊——啊——厉哥哥,轻点……”英儿痛呼出声,一只手伸向下边,捂住肚子,手掌中能清晰地感觉到一个又粗又硬的东西在体内前后抽插。英儿尚未适应肉棒的插入,有因为刚刚泄身导致小穴过于敏感,眼下铁厉毫不顾忌她感受的抽插对英儿来说恐怕痛苦要大于快感。
凶猛地肉枪在体内反复冲刺,不论英儿如何娇吟,求饶,铁厉却置若罔闻,只是一味地抽插。两人的结合处已被搅出白浆,爱液更是流得满腿都是。丰满的臀部被撞出阵阵波浪。粉色双马尾的少女把脸埋进臂弯,娇声与哭泣交替响起。
忽然,头皮一阵剧痛,一股巨力将英儿的头猛地向后扯去,原来是铁厉揪住英儿的马尾,像是骑马时拉扯缰绳一般地扯住头发,又像是骑马一般地骑乘着少女。
“啊啊!好痛!啊啊!”英儿呻吟着,两只手向后抓着铁厉的胳膊,企图让身后的男人不要扯得那么用力。但她的努力无济于事,因此英儿只得紧闭着双眼,承受着雄性的猛烈欲望。
这般疼痛与快感并存的状态持续了不知道多久,总之已经有些意识不清的英儿终于是听到铁厉一声低吼,体内的肉棒又是涨大几分,随即一股滚烫热流射进体内,使得肚子饱胀得很。
扯着头发的力度消失了,体内的肉柱也慢慢退出体内,有一种清除了异物的舒畅,也有一种失去了什么的空虚感。英儿疲惫地趴在地上,一股热流从下体蔓延开来,她分不清那是铁厉的精液还是自己的尿液,或许两者都有吧,英儿如此想着,闭上了双眼,心想这段时间里的各种糟烂事总算告一段落了,随即任由意识沉入更深处。
突然,一根炽热的东西又一次顶在屁股上。而这一次,却是顶在更后面的那个洞口。
英儿小脸煞白,猛地睁开眼,道:“等一下,那里不行——咿咿咿——”
随着一声凄厉惨叫,粗大的肉棒将少女那淡褐色的菊蕾撑得一点褶皱也没有,周围的皮肤紧绷着,发出晶亮的光。铁厉再一用力,肉棍带着穴口周围的皮肤向体内凹陷。待到抽出一截时,竟带出点点血迹。
“啊啊啊——好痛,好痛啊!”英儿哀叫道。疼痛激发了她心中的火气,她扭过身子,正要责怪那不懂怜香惜玉的臭男人,却正对上一双冷冰冰的,蕴含着杀气的眼睛,浑身上下仿佛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浇灭了心中的火气,冲走了高潮后的余韵,却带来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这双眼睛,与那日英儿所见到的一样。
而那一日后,英儿便失去了清白,也失去了自由。
一日少女在游历中,遇到了重伤昏迷的大汉。心地善良的少女救下了大汉,却在大汉苏醒的当晚被强奸,少女自这一夜后便落下了憋不住尿的后遗症。天亮后少女被大汉掳回据点。那时的少女还不知道大汉的名字叫铁厉,那个不到百人的据点能发展成日后令方圆百里旅商闻风丧胆,小儿止啼的黑龙寨。
铁厉念英儿救命之恩,将英儿收作禁脔,避免了为奴为畜的悲惨未来。英儿逃脱不成,又挨了不知道多少打,终于是死了心待在黑龙寨,服侍铁厉。日子一久,得到铁厉一点宠爱,竟也生出几分情愫,于是英儿逐渐胆大起来,身上沾了点匪气,变得有些娇蛮,而铁厉也愿意纵容一点英儿的任性,于是英儿变成了黑龙寨里唯一一个见了男人不用下跪的女人。
得到宠爱后,英儿便有些恃宠而骄,先是偷偷跑回村子,把小时候玩得很来的二柱和三儿拉回来与自己作伴,路上还捡了一个一脸阴沉,差点被饿死的少年当老四。这一次又是因为与铁厉吵架而跑出黑龙寨。
本来英儿这次回来心里还是有几分胆怯。家是不想回的,本来作为村中唯一有修道天赋的天之骄子风光无量,可如今修为也仅仅是刚入门的炼气期一阶,又成了一个土匪的小老婆,混成这个奶奶样有什么脸回去?可回黑龙寨吧,过去逃跑失败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记忆又留下了无尽的阴影,上一次带着二柱,三儿和老四回去,铁厉没有多说什么,可这一次呢?英儿心里没底,但天下之大,说是广阔无垠任尔去留,可真正走出去才发现,天下虽大,可容身之所也许就那么一两处,便咬咬牙,回了黑龙寨。
刚刚见到铁厉,见铁厉没多说什么,又与自己欢好,心中其实松了口气,可眼下被干了屁眼,下身的剧痛与那冰寒的眼神加在一起,吓得英儿浑身一哆嗦,眼角顿时涌出几点泪光。
“怕什么,”铁厉面无表情道:“人的腚眼一辈子被不知道多少屎通开过,还怕插进去吗?”
“……”英儿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说出话来,铁厉的话似乎有点道理,但又完全没有道理可言。
铁厉也不在意英儿的想法,自顾自地按住英儿的腰,抽插起来,一边插又一边扭动着腰,令肉棒在英儿体内转着圈地搅。
“呃呃呃……”英儿咬着牙,吸着冷气。钻心的疼痛不断冲击着她的意志,虽然她知道自己应该尽量放松,但却无法控制地绷紧身体,而这又给自己带来更大的痛苦。
豆大的泪珠从脸颊上滑落,英儿紧闭着眼睛,张开口,哎呦哎呦地哭叫着。下身湿淋淋的,暖呼呼的,英儿分不清那是自己的尿还是精液,又或者是血。
“啊……啊……肚子要被捣烂了……”英儿呻吟着:“厉哥哥……好哥哥……好疼啊……轻一点……”她转过头,看到那张冷冰冰的脸,剩下的话又都憋了回去。
一只大手伸出来,正掐在英儿的脖子上,英儿大张着嘴,却一点空气也吸不进肺里。她徒劳地掰着铁厉的手指,脸色涨红。
“本王可能待你太好了,让你有些不知道好歹了。”铁厉一边肏着英儿的菊穴,一边冷冷地道:“本王待你好,是给你的恩赐,而不是你真的有多特殊。可你却不知足,得寸进尺,那本王便让你知道,你的一切,哪怕你的命都是本王的,本王可以宠着你,也可以杀了你。”
英儿的心如掉入玄冰寒窟,眼前发黑。肺部火辣辣地痛,屁眼也火辣辣地痛,头更是痛得快炸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手脚也是冰凉。死亡的恐惧充斥着她的内心。
“救……”英儿翻着白眼,嘴角吐出白沫,“我……错了……原……谅……”
一股尿液从英儿的下体喷出,很快便止住了,已经排空了。
英儿感觉全身上下轻飘飘的,酥酥麻麻的,全身的疼痛好像都消失了,可眼前却越来越黑了。
“二柱……三儿……”英儿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那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那身材高大面相憨厚的少年正用一种失望的眼神望着自己,正如那日分别之时。又一股热泪从眼角涌出,英儿此时有多么想要回到那个破破旧旧的小山村啊,那里没有那么多灯红酒绿,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就是那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村庄,简单地连人心中的丑陋都没有。在那个简单的地方有着她的家人和朋友。
当英儿的意识快要消散时,脖子上的禁锢忽地一松,她本能地将清凉的空气吸入肺中。接着,她的上半身被拉起来,一只大手将英儿的脸扭过来,一对紫黑色的嘴唇贴上她那惨白的薄唇,体内一股热流爆发,几乎要将她的体内煮熟。
半晌后,两个人依旧贴在一起。大汉将少女抱在怀里深深地吻着,他那粗壮的肉棒插入少女的体内,逐渐地收缩着,逐渐从少女的菊穴中退了出来。少女的屁眼缩了缩,漏出一股股白浊的液体,顺着两腿流下,冲走腿上一道道的血痕。少女的双手软软地垂下,指尖发紫。
待英儿终于回复意识时,她发现自己正被铁厉搂在怀中,正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她那粉色的双马尾此刻披散下来,散做披肩的中发,令少女褪去平日的伶俐活泼,平添几分柔弱和温婉。
英儿动了动身子,却发觉下身撕裂般的疼痛,令她动弹不得。她抬起头,望着那对自己予取予夺的男人,后者此时正在闭目养神。
“醒了吗?”铁厉没有睁眼,淡淡道。
“嗯……”英儿弱声道,垂下眼帘,靠在铁厉的胸膛上。
“下不为例。如果再做令我不高兴的事便去喂狗吧。”铁厉道。
英儿浑身一颤,点头应是。
铁厉睁开眼,抱起怀中的少女,走出大殿。深夜的风有点冷,但是铁厉的身体十分温暖。
“记住,你永远是本王的东西。”铁厉道,“只要你忠心服侍本王,本王自然会待你不薄。黑龙寨只是个起点,本王终要做一方诸侯,到那时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嗯……对不起……”英儿弱弱道,把头埋得更深了,搂着铁厉的脖子搂得更用力了一些。
英儿想着铁厉的话,闭上了眼睛。铁厉虽是粗人,却颇有手段,能从当初不足百人的小据点发展成今日近千人的山寨,将来未必做不到一方诸侯。而到那时,说书先生所形容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一点也少不了她的。
而为了那一天,现在所受的一切苦都是必要的。英儿暗暗劝慰自己。
第二天一早,铁厉与英儿带着一百士兵,行出黑龙寨。
铁厉骑着一匹棕红战马,英儿坐在铁厉身后。下体因为马的运动又是一阵阵剧痛,英儿咬紧银牙,用力抱住铁厉的腰。
行至黑龙寨门口,附近的狗圈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哀嚎:“啊啊啊……厉哥哥……开开恩吧……小女子要被狗老公肏死了……”
英儿扭过头,看到一个赤裸着身体的女人。那女人趴在地上,身上沾着泥污,爪痕和牙印遍体都是。她的身后攀着一条黑狗,正快速耸动着。
那女人正是前一日坐在铁厉腿上,之后又被气头上的英儿发配做狗老公的女子。她眼巴巴地望着铁厉,忽然又看到了铁厉背后的英儿。她的表情扭曲着,本想破口大骂,但又恐惧于英儿在黑龙寨中的地位,因此也只是以怨毒的目光瞪着后者。
英儿昨日正在气头上,才随口给那女子想了个极惨的刑罚。如今气消了,更是被铁厉折磨地散去了最后那一点跋扈,再见到那被狗骑的女子,意识到自己与她本质上都是铁厉的玩物,心中也是升起一些恻隐与同情,又被女子的目光盯着后背发毛,于是轻轻道:“厉哥哥,她也吃尽苦头了,要不把她放出来吧……”
铁厉自始至终没有看那个女子一眼,听到英儿的话才转头看向英儿。没有说话。
看到铁厉那淡漠的眼神,英儿俏脸苍白,抱紧了铁厉,不敢再说一个字。
浩浩荡荡一支人马,便在那狗老婆凄厉的惨叫中行出黑龙寨。
他们的目标,是坨坨村。
ps.其实一开始打算每周写个几千字细水长流一点,结果除了前几章之外后面还是变成了尽量量大管饱的状态,不过如果大家能看爽的话就是有所回报的。
不知道为什么,写女配角反而比写女主更有手感,至少本人还是挺喜欢英儿的,我会尽量为她安排一个悲惨的末路(不)。主要是银月仙子在目前的状况下还是更偏正派,男主本性上也算不得大奸大恶,所以可能还需要一些篇幅将他们两人的心态做出转变。
16
又是一日正午。坨坨村后山腰的一处空地中,一个身材瘦削的赤膊少年正摆出架势,对着空气打出一套拳法。少年的动作略显生涩,甚至时不时要停下来回忆一番,但他的面容却是十分的认真,眼中更是燃烧着熊熊的火焰。随着少年挥出一拳,便是朝着空气中挥洒无数的汗水。
在那少年不远处,一个同样赤膊,但是身材浑圆的少年瘫坐在地上,挥动短胖的手掌给自己扇风,看着那练功的少年,他的脸皱了起来,忍不住道:“谢旺,歇会儿吧。”
“我不累。”一套拳法打毕,谢旺斩钉截铁地拒绝道,又是重新操练起来。
“随你吧,反正我是不行了。”那胖子正是李芒的好友,孙百财,他见劝不动谢旺,也只得作罢。俗话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孙百财家庭美满幸福,又在那猴子与凤焱长老的战斗中没受到多大损失,算是极其的幸运,因此他也没法对失去了母亲的谢旺多说什么,只能多陪在后者旁边,防止他做什么傻事。
孙百财的心思,谢旺也是知晓,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勉强自己练功,但他也只能不断地练功,练到累得什么都想不起来为止才能忘记心中的悲痛。因此他只要有闲暇时间必会来找银月仙子指点他练武。修道一途与武道亦有差距,但对于谢旺这类初学者来说二者也总归是有共同之处,因此银月仙子便教给谢旺一套入门拳法和一套枪法,拳法供谢旺修习,枪法则是供刚刚组建的村兵学习。虽然凡人无论如何也难以与修道士抗衡,但起码学个一招半式,对付点凡人的土匪流寇还是可以的。当然,最重要的是让坨坨村的村民觉得下次再遇到不怀好意之人时自己是被保护的。
这边谢旺练着功,那边孙百财左右张望一下,忽然爬起来,凑到一处灌木旁,冲谢旺摆摆手:“别练了,快过来!”
谢旺看了看孙百财的位置,认出后者所待的灌木丛另一边是另一处空地,那里是李芒与银月仙子修炼的场所,随即道:“你别打扰李芒哥修炼。”
孙百财笑道:“谢旺,你我没啥本事,那仙子姐姐随便拿套武技就给打发了,但李芒哥可是正经跟仙子姐姐学好东西的,这你还不想看看吗?”
谢旺听了,眼神微闪。心中再有深仇大恨,可他终究也是个半大小子,那银月仙子貌若天仙,又是修道士,若能看到她出手,哪个少年能忍住不看。
“事先说好,我可不是偷懒,而是去观摩学习的。”谢旺收起架势,凑到孙百财身边,僵硬道,无视了孙百财“懂的都懂”的微妙表情。
唰!唰!
在谢旺与孙百财视线所及的另一处空地上,一个布衣女子立在空地正中央,手中拿着一截树枝,斜指地面。那女子挽着简单而不失端庄的发髻,衣衫整洁,美目半闭,看似毫无防备,但其周身弥漫而出的隐约威压却是让人断了想要接近她的想法。此女正是银月仙子无疑。
而在空地边缘,一道黑影飞快地穿行于林木之间,绕着银月仙子转圈,震得树尖连连摇晃,树叶如雨点般散落。
忽然,那身影陡然射向银月仙子后背,其手中银光闪闪,令人不寒而栗。
银月仙子猛地睁开眼,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凌厉,她前迈一步,借势转身,手臂如鞭挥舞,手中树枝在空中带出呜呜风声,向那身影挥砍而去。
那身影见银月仙子防御,手臂上隐隐有光芒闪动,连忙变换攻击轨迹,挡住那树枝的挥扫,否则落在身上,定要留下半个月的淤青。
身影手中银光与树枝相撞,令得身影在半空中停滞一瞬,显出模样来,那身影正是李芒,而他手中挡住银月仙子所持树枝的,便是先前那蛇心所用的冥蛇匕。银月仙子自己已有佩剑,多添一个武器也没什么用,便交由李芒使用。
李芒见攻势被阻,也并不意外,随即手腕一旋,将树枝斩断一截,后翻落地。若银月仙子没有真气被封,沦为炉鼎,那树枝被银月仙子的真气加持,哪能被李芒的冥蛇匕斩断。
李芒刚一落地,便见银月仙子手持树枝,朝自己眉心刺来。李芒眼神一凝,脚腕处轻灵纹闪光,带着李芒向侧面闪开,又一次围绕银月仙子转圈。
在旁观的孙百财和谢旺眼中,李芒的身形已经快到变成一个模糊的影子,可对于曾经身怀金丹期实力的银月仙子来说,李芒的速度与刚出生的婴儿并没有多大区别。于是银月仙子挽起一个漂亮的剑花,转眼间向刺出十剑,紧接着发出十记金铁声响,可见银月仙子剑剑击中快速移动中的李芒,但又都被后者用冥蛇匕拦下。
两人这般交锋十余回合,又是一记对撞,随后两人分开。银月仙子纹丝不动,李芒却倒退十余步,差点踉跄跌倒,足见二人差距。
可不论经验和技巧的差距有多大,银月仙子手中的树枝却是比不过冥蛇匕的锋利。银月仙子看着手中只剩匕首长短的树枝,那树枝原本与她佩剑差不多长短,却在几次交锋中被李芒用匕首截截斩断。她神情淡漠,心里却是咬牙切齿,如果自己哪怕还能调用一点真气,附着于树枝之上,恐怕早就能将这臭小子捅个对穿,以解自己受辱之恨。
“但我偏要让你做我的女人……”
不知怎的,银月仙子心中突然冒出李芒的那句话来,顿时脸颊微红,心神不宁,神情闪烁,那周身密不透风的防守之意都有些紊乱。
李芒看到银月仙子的防守出现破绽,虽不知缘由为何,但他却不打算错过这个机会,于是赶忙催动轻灵纹,开山纹与磐岩纹,转眼间闪至银月仙子背后,刺向银月仙子心窝。
银月仙子察觉到背后寒意,猛然回神,那被封印了真气的身体已是躲闪不及,脸色也是微微发白。
李芒见银月仙子脸色发白,心中也是有些慌乱。他与银月仙子虽谈不上正式的师徒,但切磋指点却是事实,此番交斗只为修炼,不为生死。更何况好不容易得着这么一个良师兼炉鼎,怎能真给杀了。于是李芒赶紧翻过手腕,变刺为拳,又拼尽全力,将拳路下移了一些。
虽说李芒手下留情,但那银月仙子又岂是庸才?虽失去真气,但无数战斗积累的经验却并未消失。短暂的恍神后,银月仙子迅速回过神来,反身一扫,手中树枝打在李芒手腕上,接着一股化劲一吐,一个四两拨千斤将李芒整个人调了个方向,一掌击在李芒后背,将他打飞出去。
“唔!”李芒闷哼一声,暗道自己失去机会,甚至会令银月仙子抓住自己的破绽发动猛烈进攻,但他也不打算退缩,竟也是反身一挥手,将手中冥蛇匕掷向银月仙子。
“若无十足把握,武器决不能脱手。”银月仙子淡淡道,只当这是李芒病急乱投医的反扑,挥手将冥蛇匕弹开,正要发动攻势,结束这次对练,却突然见到李芒坏笑一下,另一只手挥舞起来,竟朝她洒出一把沙土。原来那匕首只是幌子,李芒真正的反制却是沙土。
“歪门邪道。”对于这种近乎于耍小聪明的做法,银月仙子自然是不惧,身形猛然暴退,避开沙土的方向,随即向另一个方向冲去。
那边李芒扔出沙土,自以为计谋得逞,也是飞速冲出,去捡自己的匕首。可当李芒重新握住冥蛇匕的一刻,他只感到背后一寒,一个清冷声音在背后淡淡响起:“结束了。”
李芒面色一抖,随即无奈地笑笑,一屁股坐在地上,举起双手。
另一边,孙百财与谢旺却是看直了眼,那银月仙子自不必说,出招干净利落,优雅而凌厉,确实是一副高手做派。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与他们从小长起来的李芒竟然能和那银月仙子过两招。虽说这里面有银月仙子留手的缘故,但李芒能在短短两个月内从一个根本不会武功的人修炼到这般地步,也足以说明后者的天赋。
当然,谢旺等人并不知道,李芒进步如此飞速并非什么所谓的天赋,而是借助了《炼奴诀》中记载的用于强化修道者的轻灵纹等符文的力量。但不论如何,真正到生死之战的时候可没人在意你的力量从何而来,战场上只看结果。
银月仙子见李芒已经认输,便随手丢掉那短短一截树枝,淡淡道:“想法不错,只是不怎么实用。若我真气在身,便能将其震散,甚至哪怕视线被封,我也能用真气感知。这种小动作糊弄一下凡人还可以,但你如果要与修道士作战,这种把戏可起不到什么作用,为了这种东西把武器丢掉并不是什么高明的出招。”
李芒挠了挠头,见自己灵机一动的小妙招被贬得一无是处,多少有些不太服气,但却没有出声反驳,毕竟自己的这种招数却是对对手没什么用。
银月仙子也不多说什么,李芒悟性不差,她说的话他大多都能听进去,倒是比自己在剑月宗时代师父指点的几个师弟师妹要听话得多。银月仙子转过身去,对着躲在灌木丛后的谢旺等人道:“别看了,可以吃饭了。”对于这两个人,银月仙子虽谈不上轻视,但也没有多么重视。孙百财与其说是来修炼倒不如说是凑热闹,谢旺倒是挺认真,但资质摆在那里,他学不了多少,她也教不了多少,因此偶尔分出精力指点一二已是足够。
孙百财等人听了,欢呼一声,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干粮,坐在树根下吃了起来。
另一边,李芒也端着两个餐盒坐在一处横卧的原木上。他打开一个餐盒,里面是三个窝窝头加腊肉炒野菜馅。与银月仙子对练一上午,李芒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于是狼吞虎咽起来。
银月仙子莲步轻移,坐在李芒旁边,端起另一个餐盒,打开来看,却迟迟没有动口,眼神微微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啊,怎么不吃呢?”李芒早已将腮帮子塞得满满登登,见银月仙子望着餐盒发呆,嘟嘟囔囔地问道。
“没,没什么……”银月仙子回过神来,连忙回道。心中又是一声轻叹。
窝窝头夹腊肉野菜馅,这一套中午吃,晚上吃,天天吃,这段时间顿顿都是这一样!
银月仙子出身也是名门之后,又入剑月宗修行,从小修炼,倒也没什么大小姐脾气,在坨坨村这段时间,吃着粗茶淡饭,睡着破木床板,也没抱怨什么。毕竟这种小地方,也拿不出多好的东西招待。
但是在李芒这里,顿顿都是吃窝窝头夹腊肉野菜馅!
青岚还在那会儿,虽然她家里没有李芒家宽裕,但还是能用手头已有的食材排列组合出几个菜式,顿顿之间尽量保证不有重复。可到了李芒这里,尤其是成为他的炉鼎后,似乎就没有别的花样了!自己就是再不挑食,天天只吃一样东西也受不了啊!
“你是只会做这一样吗?”银月仙子紧咬银牙,越想越气,本来只是心里想一想,却从口中蹦出来了。
“嗯?”李芒听到银月仙子的话,抬起头,看看身旁这女人的神色,又看看餐盒里的窝头,想了想,明白过来,笑道:“不合口味啊,那我今晚去隔壁张寡妇家换两个咸鸭蛋,明天给你炒个咸蛋黄炒野菜夹到窝窝头里。”
结果到头来只是把腊肉换成了咸鸭蛋啊!银月仙子心中悲鸣着,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虽然食谱没什么大的变化,但心里却是有点欣喜的。只不过银月仙子很快便察觉到了这种欣喜,心中一惊,赶紧将其驱散出去,反复告诫自己: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李芒三下五除二将自己那三个窝窝头咽进肚里,摸摸肚子,见银月仙子还是没有吃东西,挠了挠头,讪笑道:“那个,你今天要是没胃口的话,这几个便给我吃了吧……”
银月仙子看向李芒,却看见对方眼睛只盯着自己腿上的餐盒。她本就有些心烦意乱,见李芒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一把将餐盒推到李芒怀里,嗔道:“吃吃吃,就知道吃!撑死你个饿死鬼!”
李芒见银月仙子突然这个反应,也是有些愣神,毕竟他也确实没见过银月仙子也有这般耍小脾气的时候。他看着怀里被银月仙子推来的餐盒,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犹豫良久,只拿起一个窝头塞进嘴里,剩下两个连带餐盒放在原木上,讪笑道:“我只吃一个,剩下两个你吃。”
“你!”银月仙子脸上青白交替,狠狠剐了李芒一眼,随即扭过头去,不去搭理他。
李芒挠挠头,显然也不知道这女人这是闹哪出。
另一边的孙百财,一边吃着干粮,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不远处的李芒与银月仙子。忽然,他用手肘碰了碰谢旺,悄声道:“谢旺,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谢旺疑惑道。
“他俩啊。”孙百财抬起下巴,指了指那银月仙子和李芒。
“咋了?”谢旺没明白。
“他俩,”孙百财眨眨眼睛,“有事儿!”
“有事儿?”谢旺看看那两人,摇了摇头,“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你看仙子姐姐那神态,明显是有事儿,而且保不齐是她追的李芒哥。”孙百财看着谢旺,多少有种你小子怎么还没开窍的痛心感。
“那更不可能了,”谢旺咽下最后一口干粮,拍拍手,打掉残渣,“那仙子前辈是什么人,李芒哥又是什么人,扯淡呢。”
“唉!跟你说不清!”孙百财泄气道,跟这种人聊这种话题就是自讨苦吃。但末了他还是放下话来:“我的眼光不会错,走着瞧!”
那边银月仙子正生着闷气。她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也想不清楚在那之前又会因为李芒的话而变得欣喜。而搞不清楚这两点则让她更生气。
估摸着李芒也应该吃完了,银月仙子没好气地道:“吃饱喝足了吧,该接着对练了。”说罢,她转过头,却看到那令她心烦意乱的少年保持着打坐的姿势,眼睛紧闭,脑袋歪到一边去,从胸口平缓的起伏来看,他已经睡着了。
银月仙子不由地一怔,她是没料到李芒竟会在修炼中睡着的。她本打算叫醒李芒,可是看到少年眼皮下淡淡的青影,可见李芒并不是在偷懒,而是因为过于疲惫才睡着了,于是银月仙子伸出的手在空中顿了顿,还是放下了。
这小子做什么呢这么累……银月仙子不禁好奇地想道。
但不论怎么说,银月仙子还是没有叫醒他。修炼讲究张弛有度,李芒这段时间也很认真,没有偷懒,因此银月仙子此时还是愿意放个水。
银月仙子看着李芒,远处孙百财看着两人,两眼几乎放出光来。忽然,他寒毛直立,因为他发现,银月仙子的视线转向了自己这边。
“二位,休息够了,也该修炼了吧?”向来不苟言笑的银月仙子微微一笑,但在孙百财眼里却比不笑更恐怖。
“哈哈……那什么,仙子姐姐,我下午还要帮家里做活,先告辞了……”孙百财打了个哈哈,飞也似地跑了。
“你……”谢旺狠狠瞪了眼已经跑远的背影,转过头来望着银月仙子的盈盈笑脸,冷汗直流。
“谢旺,你呢,你也有事吗……”银月仙子微笑道。眼里却闪着危险的光。
谢旺只觉得嘴里发干:“没,没有,请前辈指点……”
“也好,”银月仙子笑道,“要不我们对练一下吧……”
半个时辰后,等李芒从瞌睡中惊醒时,银月仙子已经轻飘飘走了回来,而在那被灌木丛遮挡的地方,筋疲力尽的谢旺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显然是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你醒了?”银月仙子淡淡道,眉眼间却有一点心满意足的笑意。
“你……怎么没叫我?”李芒有点忐忑地问道。这女人对待修炼可是认真至极,不是他不想偷懒而是根本不敢偷懒。
“看在你修炼一直挺认真的份上,这次我就不罚你了。”银月仙子道。
李芒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多谢了。”
听到少年真诚的感谢,银月仙子心中又是隐隐泛起一丝欣喜,道:“既然你醒了,那就接着修炼吧……”
“李芒哥!仙子姐姐!不好了!”忽然,远处响起孙百财的喊声。
李芒脸色一凝,催动轻灵纹,顷刻间来到孙百财跟前,道:“怎么回事?”
孙百财上气不接下气,他看着紧跟而来的银月仙子,赶忙道:“不,不好了!有一伙人堵在村子前,要黄老把你们两个交出去!如若不然就要屠村!”
李芒听了,脸色阴沉下来,道:“他们有多少人?”
“也,也许有一百多人吧,那些人都是土匪打扮,但是比一般的土匪看起来强很多!”孙百财焦急道。“而,而且,上次那个粉头发的小娘们儿也在里面,估计这些土匪就是她叫来的!”
“是她!”李芒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隐隐有些狰狞。当初出于心软放她和同伙回去,可不料好心没好报,这一次定饶不了她!
“那些人里有修道士吗?”银月仙子看了眼李芒,问道。
“应该没有吧,至少没有看见很强的……”孙百财思索了一下。他也只是离得远远地看了一下,并不能确定,但至少没有像猴子或凤焱长老那般惊天动地的阵仗。
“李芒,你怎么看?”银月仙子问道。
“去看看。”李芒冷冷道,“那个叫英儿的,不可饶恕。”
“冷静点,那可是一百多人。”银月仙子提醒道。
“你怕了?”李芒转头盯着银月仙子。
银月仙子瞪了眼李芒,淡淡道:“你先想好了,我是不成问题,但你未必。”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李芒笑笑,他对银月仙子的实力可是很有信心,毕竟他可是见过银月仙子巅峰时期开山分海的威能的,哪怕现在被炉鼎阵法封印了真气,以他这段时间与银月仙子对练的经验来说只要不碰见修道士后者几乎就是无敌的。
想到这里,李芒对孙百财说:“你先和谢旺留在这里,别让他回去。”说罢,他便和银月仙子飞快地离开了。
17
唰!
一记凌厉刀风从一个佝偻着的老者身旁闪过,将其背后一栋小房子斩成两截,更在老者颧骨上留下一道血痕。老者身后更远处,聚在一起的村民中也发出阵阵惊呼。
在老者面前不远处,一匹棕红战马不耐烦地晃了晃脑袋,发出一声嘶鸣。它身上的棕红毛发在阳光的照耀下如血如焰。马背上,一个山一般魁梧的身影挡住阳光,将一把一人多高,三指厚的大刀收回来,扛在肩上。
“黄老,差不多该交人了吧,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那身影道。
冷汗渗进伤口里,一阵阵地刺痛。黄老脸皮抖了抖,道:“铁厉寨主,何不进村坐坐呢,这里定是有什么误会……”
“没什么误会。”铁厉端起刀,漫不经心地看着,道,“我妹子领着三个人到了你们这儿,最后就她一个人回来了,黄老,给个说法吧。”
“铁厉寨主,那日我们只见到三个人,没见到第四人,而且时候我们也放的是三个人走,其他的我们真的不知道啊。”黄老拱手道。
“放那么多没用的屁干什么,四个过来,一个回去,我要个说法。要么你自己交人,要么我进去找。”铁厉冷冷道。
“黄老,你便把那日打败我的人交出来吧。”一个娇俏的身影从战马后走了出来,那人正是英儿,“厉哥哥只想问清楚情况,自然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这一百个弟兄是随厉哥哥一路打下来的,实力自不必说,黄老若是愿意配合交人,英儿便自作主张,留下五十人保护你这小小的村落。”
黄老一听,心里叫苦。这伙人打一开始便不是讲理来的,说什么都没用。想到这里,他又看着那粉色双马尾的少女,眼中隐隐带着一些怒气。当初念在这女娃年轻,放她回去悔改,不料反而错上加错,带来这等祸害!至于那建议,更是可笑。让一群土匪驻扎在村子附近,就好像守着羊圈的狼,羊还没杀,狼就已经在盘算怎么吃了。
见到黄老的眼神,英儿脸色有些闪烁,索性扭过脸去。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在这儿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被那个少年打得漏尿,又戳穿自己的假冒身份,更是令得自己的同乡伙伴与自己决裂,回去之后更是被自己的厉哥哥残忍侵犯,重重羞辱加在一起,英儿越想越气,心里最后一点不安也抛在脑后,柳眉竖起,盯着那身形佝偻但还是巍然不动的老者,冷笑道:“黄老,快把人交出来,厉哥哥可是炼气期三阶的实力,单是他一人便是能把这里杀得寸草不生。若是交不出人,今日便把这小破落村庄夷为平地!”
“呵呵,好大的口气,昔日两个筑基期高手在我这里交手也没把村子毁了,区区炼气期三阶还想把这里夷为平地?”忽地,一个淡淡笑声忽然响起。那声音十分熟悉,令英儿心尖一颤。铁厉则是眼睛微眯。
黄老猛地回头,只见村民纷纷让出一条路,露出其后一男一女两个人来。那男子岁数不大,稚气未脱,神情却是坚毅。那女子美若天仙,一柄银剑佩在腰间,眼帘低垂,似不把天地放在眼里。
“芒儿?”黄老惊喜道,随即化喜为忧,忙道:“芒儿,不得冲动,还不赶紧离开,这不是你能……”
那男子正是李芒,他微笑道:“黄老,放心。你赶紧带乡亲们去后边,别被波及。”
黄老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看身边那气质脱俗的清冷女子,倒是放心不少,于是点点头,带着其他村民赶紧离开了。
转眼间,村口这块空地上便只剩下李芒与银月仙子,面对着铁厉,英儿和那一百多名穷凶极恶的土匪。
李芒看了看铁厉,没有说话,反而先看向英儿,笑容顿时消失,冷冷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放你们走。”
英儿听了,虽不动声色,但脸侧已是一滴冷汗滑落。
“你是在本王面前,恐吓本王的女人?”铁厉平静道。其身后的土匪们皆是心中冷笑,只道这少年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招惹铁厉。也只有与铁厉出生入死过的他们,才知道铁厉的血腥手腕。
“铁厉寨主,你的女人来我们村子诈钱,甚至派人暗算后山的修道前辈,除了哪一位被我身边这位前辈自卫反杀,其余三人我们没打没骂,全须全尾地放回,可说是仁至义尽。至于她为何独自回去,寨主还是问她比较好。”李芒道。
铁厉冷笑一声,道:“本王不信自己女人的话,信一个外人的话?也罢,你就是那个欺辱我妹子的人吧,你自断双臂,身旁那女人跟我们回去,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铁厉寨主若想要找茬不妨直说,何必放那些没用的狗屁。”李芒反唇相讥。
“也对,早知道便不说那些废话,直接把你这里一把火烧了就好了。”铁厉听了,眼神愈发阴沉,其中有杀意迸现。他缓缓下马,一阵威压从他体内爆发,在场所有人都是眼神一凝,似乎感到莫大的压力。
当然,除了银月仙子。
“如何,试探出来了吗?”李芒余光瞥向身边的美貌仙子,轻声道。
“炼气期二阶,但如果加上他的刀法,说是三阶也不算错。”银月仙子回到。
“嗯。”李芒微微点头,掏出冥蛇匕。
“真的没问题吗?”银月仙子眼神闪烁一下,问道。
“放心,按计划行事。我相信你。”李芒微微一笑。
银月仙子也不多说,秀腕一翻,将银剑拿在手中,随即展动身形,便是冲向离她最近的一个土匪,手腕一抖,一道银光闪过,那土匪的脑袋便冲天而起。
“大胆!”铁厉怒喝道。一拍马背,竟飞天而起,在半空中翻一个跟头,借助旋转之势,一刀劈向银月仙子。攻势之凶猛,若是换了个普通人在此,早已面若死灰,两股战战,连逃跑的心气都没有了。
银月仙子也察觉到了身后的刀风,她眉头微皱,却是没有转身防御,而是趁那些土匪还没反应过来又是连刺数剑,剑剑直中心窝,中间的土匪则在同伙惊骇的目光中倒地抽搐,片刻后生机尽绝。
铁厉见状,心头更是暴怒,手中大刀更是凶狠。可突然,他察觉到身后一道凌厉银光朝自己刺来,他下意识回身一脚踢在银光之上。银光倒射而飞,可铁厉也因为被这偷袭干扰,手中大刀与银月仙子擦身而过,披在地上,尘土飞扬。
铁厉落在地上,看着那银光。那银光赫然是一把匕首,匕身上刻着蛇纹,蛇头上嵌一红色宝石。而那匕首,则握在那欺辱自己女人的少年手中。
“英儿身边有一个阴沉小子便是带着这种匕首。那家伙虽修为尽失但也是一把好手。今日一看,他栽在你这里倒也不冤。”铁厉眯起眼睛,慢慢道。
李芒没有说话,只举起匕首,摆出起手式,冷冷道:“护着那种满口胡言的女人,小心铁厉寨主迟早有一天会被她的嘴害死。”
铁厉道:“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她什么德行本王心知肚明,但今日这人本王护定了。”
李芒道:“也就是说,铁厉寨主是存心找茬了。”
铁厉狞笑道:“放什么屁呢,老子可是土匪啊,我今天就是想找你茬怎么了?”
李芒正还想说什么,却听得一声惨叫:“寨主,这娘们太厉害了,我们好多弟兄都死了!”
李铁两人一同看去,只见不远处人头攒动,骚乱一片。那人群之中不时有头颅断手冲天而起,不少胆小的土匪甚至暗暗后退,准备逃跑。
“废物!一个女人都拦不住!”铁厉怒叱道,但心中也是暗暗心惊,西南山脉一带灵气稀薄,人才凋敝,大多是凡人居住,自己一个炼气期二阶放在别处可能连狗屁都不是但在这里却能占山为王,无可匹敌。可今日竟又出一美貌女子,竟是上百人围攻而不下,其实力恐怕不逊色于自己。必须速速解决面前这小子,否则再被他干扰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铁厉对土匪们大喝道:“把那娘们儿围起来!取其人头者直接升为统领,生擒者再加百两黄金!”
有了名利的激励,土匪们也算提起点精神,喊打喊杀声逐渐响起。银月仙子修为被封,纵使自身所修穿月剑法再无往不利,但是少了灵气加持便是弱了七成,更何况双拳难敌四手,一时间攻势被减缓下来,不再像先前那样残肢断臂接连飞起。
可即便如此,土匪仍是伤亡惨重。铁厉心头怒火也是愈发浓郁。他看向李芒,森然道:“待本王把你收拾了便去对付那娘们儿,如此烈马本王定要好好招待。”
李芒听了,心中一股无名火窜了出来,当即催动轻灵纹,直冲铁厉,森寒匕光刺向后者心窝。
“愚蠢!”铁厉大笑一声,举起大刀,猛猛劈下,那一人高的大刀便是重百来斤,就是光从头顶拍下来便是能将人脑袋砸进腔子里,又何况是用力劈下来的。因此总是李芒抽刀格挡,将自身防御催动到极致,身体也还是倒射而出,砸进先前那被铁厉刀风斩成两截的小屋,将其彻底变为一片废墟。李芒自己也是被废墟掩埋。
铁厉虽是击退了李芒,心中却也有些震动。他本以为那少年会毫无抵抗地被他手中大刀劈成肉酱,却没料到对方竟然是抵挡住了他的攻击。
“没有天地之气的波动,不像是修道士,可这体格也不像是专修武术之辈。这小子好生古怪。”铁厉暗自思量,决定不再拖延,于是飞身跃起,在半空中转着圈,那手中大刀也划出一个个圆圈,刀光反射,竟似一森寒光轮。那光轮落下,目的地竟是那片埋住李芒的废墟。这铁厉心思也算细腻,必须亲眼看到对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咽气才放心。
而在那废墟之下,吐出一口鲜血的李芒也是躺在碎石之上,结出手印,催动腹部气海阵内的真气疗伤。这种通过采补得来的真气中会夹杂一丝女性的阴之能量,与男性体内的阳气结合,阴阳相生,而产生旺盛的生命力,相比吸取天地之气疗伤自然事半功倍。
只是敌人不会等待李芒把伤养好,李芒只听到一声暴喝:“刀风车!”随即体内也是传来玉灵儿的惊呼:“快闪开。”李芒来不及多想,便赶紧起身冲出废墟。下一秒,一个黑影砸进废墟,碎石飞溅,烟雾弥漫。
李芒警惕地盯着那烟雾中的魁梧黑影。心中不禁感叹,这炼气期二阶放在修道士中确实不算什么,但在凡人眼里也是超凡脱俗。炼气期引天地之气淬炼肉体,一阶便是能击败城中第一的凡人武者,二阶则能击败击败国中第一的凡人武者,三阶便是可以与天下第一的凡人武者争锋。当然,这种实力差距还取决于双方的天分与资源的底蕴。像是铁厉这种西南偏远地界的炼气期二阶对上大陆中部某个悠久家族中的凡人武者恐怕也是难以取胜。但毕竟此刻铁厉是在西南之地而非大陆中部,而李芒也不是什么传承大族中走出来的武者。因此这场战斗对于李芒来说注定是一场硬仗。
废墟中弥漫的烟雾被一把大刀挥散,铁厉盯着李芒,道:“命硬的家伙,跑得倒挺快。本王倒要看你躲到什么时候!”说罢,铁厉一个箭步,转眼便冲到李芒身前,举刀便砍。
李芒眼神一凝,脚上轻灵纹发动,便是躲开了这势大力沉的攻击。转眼间闪至铁厉背后,对其心窝又是一击匕刺。
铁厉后背一紧,连忙抽刀挥扫,打在李芒腰上,又将其打飞出去。
李芒忍住剧痛,在空中掉转身形,踉跄落地,心知自己显然无法正面击败铁厉,于是催动轻灵纹,迅速移动起来,在铁厉周围飞速转圈。
的确,李芒现在还打不过铁厉,但他也不需要打败铁厉。铁厉那手大刀确实骇人,但其巨大的体积和重量也使得挥舞起来颇为迟缓,而李芒只要依靠轻灵纹的速度将其牵制,等到银月仙子将那些土匪解决得差不多了,便由她来解决铁厉。在李芒和银月仙子赶到现场前,他们曾在暗处观察了铁厉等人的实力和规模,因此早先定下了这个计划。这个计划看似是让双方最强大的对阵彼此最弱小的,对于李芒来说颇为困难,但实际上如果让李芒去对付一百个土匪,那才是真的毫无还手之力。
铁厉警惕地环顾四周,只见周身不时闪过一个黑影,快得眼睛难以跟上,使得他无法迅速击杀李芒,可李芒却能是不是冷不丁地对铁厉发动进攻。李芒目前所使用的是银月仙子传授给他的一套剑月宗拳法,《捞月猿拳》,象猴子捞月之形创立,拳路灵巧刁钻,配合匕首使用威力也是不容小觑。虽说铁厉因为其丰富的战斗经验总能成功阻退李芒的进攻,但仍被李芒得手,在身上留下几道伤痕。
数十回合后,铁厉的表情愈发难看,他如何看不出来李芒想要拖延时间,他也曾想过直接抽身去对付银月仙子,可每当他想要脱离战斗,李芒便总会跟狗皮膏药一般缠上来,宁可拼得自己手上也要把铁厉牵制住。如此一来,李芒虽然也杀不了铁厉,但铁厉也无法对李芒造成多大的伤害,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下的土匪被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一个个杀掉。
“寨主!撑不住了,这娘们儿太可怕了!”短短不到十分钟,这一百土匪竟被银月仙子杀得只剩二三十人,剩下的这些人被浑身浴血的银月仙子骇得魂飞魄散,战意全无,又失去了人数优势,恐怕要不了多久,铁厉带出来的土匪就都要被她杀光了。而这对于铁厉来说无疑是一次大放血。
“一群废物!”铁厉脸色铁青,他着实没料到这次竟遇上了这样的硬茬,令得自己损失如此惨重。他望着周身的模糊黑影,眼中杀意愈发浓郁。这个他本以为能够轻轻松松解决的小虫子却是如此难缠,他若是再不严肃对待恐怕他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如果遇到笨重的对手就用速度牵制取胜吗,你这小虫子倒是有点水平。”铁厉的表情忽然平静下来,举着的刀也些微下放,整个人进入了极为松弛,卸去所有防备的状态。
而李芒见状,却没有立刻攻击,被银月仙子暴打无数次的他,心中此时却是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没有人会在战斗中忽然卸去防备,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谁告诉你本王就是那个笨重的人?”铁厉眼神陡然一凝,胳膊上青筋暴突,手中大刀化作一道银光,围绕铁厉周身灵活飞舞。一道道凌厉刀风朝四周暴射而出,将地面砍出一道道沟壑,甚至十丈开外的青葱大树都被拦腰斩断。
“铁花旋!”铁厉沉声喝道,而那些辛苦抵抗银月仙子的土匪见到铁厉这般招式,纷纷叫好。这招铁花旋是铁厉的看家本领,铁厉便是靠着这招将一个十几人的小据点打出了近千人的黑龙寨。那一人高的厚重铁刀在他手中竟是如飞蝶般轻灵,层层叠叠的刀影将他笼罩,形成坚实的守护,而朝四周不断飞出的刀风也是无坚不摧。如此一来,攻防一体,就是遇见炼气期三阶的对手铁厉也有一战之力。
一道刀风朝李芒飞去,李芒急忙提匕格挡,却再一次被击飞,那刀风虽被挡下了锋锐之意,但其余的力道打在身上却还是留下一道血痕。
李芒查看一下伤势,眼中愈发凝重,铁厉看起来高大魁梧,看起来主攻势大力沉一路,可没想到他竟能将那把百来斤的大刀耍得如此灵活多变。而这样一来他凭借速度进行牵制的计划也落空了,甚至反过来被铁厉压制甚至击杀。毕竟对方是货真价实的炼气期二阶修道士,甚至具备与炼气期三阶对战的实力,而自己根据银月仙子的估量也仅仅是初步达到炼气期二阶的水平。
铁厉这一次可不会再给李芒机会,层层刀影包裹着铁厉,向李芒冲了过来。李芒躲避刀风已是拼尽全力,而那刀影中又是蕴含了那大刀惊人的重量与速度,每一次对拼都会让李芒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头大象撞飞一样。而哪怕李芒想要拉开距离,铁厉便是像附骨之疽一般缠上来,数息间便反过来将李芒死死压制。
“李芒……”那银月仙子察觉到另一处战场上形势的变化,转头看了看李芒那边,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那铁厉的铁花旋攻防一体,哪怕是现在的银月仙子也得认真对待,更何况李芒。想到这里,银月仙子望向土匪的眼神愈发冰寒,手中银剑更是舞得飞快凌厉,想要赶紧将剩下的土匪解决掉,转头支援李芒。
叮!
一声刺耳金铁声响起,李芒的身体倒飞出去,在地上倒退数十步才勉强撑住身子。而另一边的铁厉则倒退十余步。
李芒此刻可以说是无比惨烈,衣服几乎被凌厉的刀风切成碎布条,全身也是鲜血淋漓,他虽然没有令铁厉的攻击直接击中身体,但那些刀风的余波却是不可避免地挨了好几道。但即便如此,铁厉却仍是没有取得压倒性的优势甚至直接击杀李芒。
李芒忍住身上的剧痛,他那气海阵中储存的真气已经不足以令他治愈伤势,否则他便再无余力去对抗铁厉。他盯着脸色阴沉的铁厉,笑道:“铁厉寨主,不过如此啊。”
“哼,命硬的虫子。”铁厉冷哼一声,余光瞥向银月仙子那边。此时最后一个土匪面朝着他,口中吐出一口鲜血,骇然地盯着自己胸口穿出来的银剑,眼中生机尽数消散,倒在地上。露出后面的银月仙子。
银月仙子望着李芒,看他虽然遍体鳞伤但却没有性命之忧,心中也是松了口气。毕竟如果李芒出了什么事,修为被封的她定然是凶多吉少。若是被那些土匪发现了自己已然成为采补炉鼎的秘密,那恐怕更是生不如死。她本欲催动身体去支援李芒,可是刚一抬脚便是一个踉跄。银月仙子勉强稳住身形,暗叹这被封印修为的身体实在太过孱弱,消灭这一百个土匪便令她筋疲力尽。若是自己金丹期的实力还在,光是用真气凝聚一道剑气便足以将这群人顷刻秒杀。
银月仙子四处看了看,目光忽然锁定了一个娇小的身影。英儿躲在远处一棵树下,面色惨白,先前那一百土匪被银月仙子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斩灭的凶威早已将她骇得魂飞魄散,见那浴血的煞女看向自己,英儿更是一哆嗦,下身一暖,黑色的裤装上竟从裆部晕出一个深色水痕来,这妮子竟被吓尿了。
铁厉的目光也是寒冷地盯着英儿,这不懂事的蠢女人偷偷跑掉,又给自己惹了这样大的祸,铁厉恨不得自己先将这女人斩杀。
“铁厉寨主这招攻防一体,着实厉害,但舞动如此沉重的大刀,想必也要耗费不少力气。”李芒看了看银月仙子的状态,忽然道,“事到如今,铁厉寨主的目的显然已经不能实现,还是请回吧。”
李芒已然是强弩之末,而那铁厉又何尝不是呢,否则他绝不可能会停下攻击。除去战意全无的英儿,场内三人皆是筋疲力尽,继续打下去无论是谁都捞不到好。李芒还要去找青岚,自然也不可能在这里就把命豁出去,如果能就此让铁厉退却就再好不过了。
可那铁厉却不打算遂李芒的愿,森然道:“让我回去?开什么玩笑,我的弟兄们都死了,结果你像没事人一样让我回去?”
“厉哥哥!别打了,我们回去吧,赶明儿把弟兄们都叫来屠了这村子!”英儿见铁厉还不退却,忽然叫道。她可还惦记着跟着铁厉吃香喝辣荣华富贵的未来呢,虽然她足够相信铁厉的实力,但要是铁厉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上哪荣华富贵去?
“闭嘴!你这傻逼!”铁厉咆哮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如雷般的声音吓得英儿浑身一抖,缩紧身子,眼中竟是涌出几滴眼泪。
“李芒,你小子……”铁厉举起刀,指着李芒,“今日我就是死在这里,也要把你杀了!”
事到如今,铁厉战斗的目的似乎与一开始的没什么关系了。
“既然铁厉寨主执意如此……”李芒也是面色转冷。既然铁厉有着争个你死我活的劲头,那李芒也不能有任何退缩。
银月仙子勉强打起精神,锁定着铁厉,时刻准备发动攻击。但连杀一百个土匪的她还是太累了。一个恍神间,李芒和铁厉各自大喝一声,向对方冲去。铁厉举刀便劈,李芒提匕便刺。
叮!
金铁声响起,火花四溅。那铁厉作为货真价实的修道士,底蕴自然更强,李芒的攻势被摧枯拉朽般摧毁,后者也是又一次倒飞出去。
冥蛇匕上的劲道顺着手臂传入体内,李芒被震得吐出一口鲜血。他在空中转一个圈,甩手将冥蛇匕掷向铁厉。
“愚钝!”铁厉冷笑,立起刀来,那一人高的大刀如同盾牌一般,将冥蛇匕弹飞,随即铁厉靠在刀身上,转眼间冲至李芒面前。
“狗急跳墙,连武器都扔了,想死我便成全你!”铁厉大笑,正要就势回旋,将刀横抡出去,将李芒拦腰斩断,却忽然发现李芒的嘴角微微翘起,心中大疑,手中刀势也迟滞片刻。而就在这迟滞的片刻中,李芒手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小布包。他挥起手来,将其中的淡粉色粉末全都洒在铁厉脸上,铁厉闪避不及,将那粉末吸入不少。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手中却是加大力度,将那大刀横扫过去。而李芒却是用最后一点真气催动轻灵纹,勉强躲过攻击。
铁厉来不及想别的,正打算继续追击李芒,却突然感觉经脉中有热流涌动,转眼间便是冒出粉色的火焰来,令他动弹不得,而那裤裆中的家伙事儿更是突然变得异常坚挺。
“混蛋!你做了什么?”铁厉狠狠瞪着李芒。
“忘了告诉你,”李芒见铁厉中招,微微一笑道:“我其实是个药师。欢迎品尝我的新作,雄力散。当然,是失败品。”
李芒所拥有的那本《炼奴诀》听起来仅仅只是记载了炼制欲傀的方式,但实际上却可说得上是本百科全书,调教女奴的淫刑,可以改造肉体或精神的符咒和药方,甚至还有供男修采补所用的性技。而李芒既然师从其父习得些医术,自然也对其中记载的药方更感兴趣,于是在玉灵儿的撺掇下在结束每日的修炼后尝试制作《炼奴诀》中记载的药方。而李芒所制作的便是其中最基础,最容易制作也是最重要的一个药方:雄力散。而它的作用却是十分简单:在性事中恢复男性的体力和精力,也就是俗称的春药。
双修采补一途,除了看女修的资质还要看男修的性能力,否则哪怕女方修为再怎么丰厚,男修若是不举那说什么都没用。因此能够帮助男修重振雄风的丹药在主修采补的男修中很受欢迎。而李芒在《炼奴诀》中见到的雄力散,据玉灵儿所说,在市面上所有同类功效的药方中药效也是最好的。若是用最顶级的药材制作,便是能让化神期甚至大乘期的修道士与女修连续鏖战数年而不疲软。当然,李芒现在还不需要那么强的药效,更没有那么多名贵药材支撑那顶级雄力散的制作,因此只选择了雄力散中最初级的那一档次进行制作。然而就算是最低级的雄力散,许多药材也不是李芒能凑齐的,因此玉灵儿便又将药方修改一二,使得李芒现在就能制作出来。
但是,药材药性不一,性质不同,能稳定相融并发挥药效已是不易。若擅自更改药方导致配制失败还是小事,若是良药变毒药那风险就不可预测了。而李芒这段时间配制修改过药方的初级雄力散便是问题频发。为数不多成功配制的几例雄力散也是副作用极大。其中一例令得李芒试药后如同发情的猴子一般亢奋,玉灵儿不得不把他绑在床上直到药效消退,还有一例则是让李芒的睾丸大量分泌精液却射不出来,令睾丸肿胀得跟拳头一样大,最后被玉灵儿设法将那粘稠到几乎凝成固体的像面条一样的精液从尿道里拉出来。如此折腾下来,李芒最近也是心力交瘁,这才在先前吃过午饭后脑袋一歪便睡死过去。
而在与铁厉对峙前,李芒先回了一趟家里,将一例先前做出的初级雄力散带了出来,又在刚刚把药粉洒在铁厉脸上。结果也不出李芒所料,这些基于错误药方的雄力散果真是副作用大于药效,成功使铁厉失去了战斗力。
李芒满意地看着面前单膝跪地的铁厉,后者面色呈现出不正常的赤红色,汗流如注,青筋暴突。而在他的体内,粉色的欲火在他的经脉中奔腾,纵使铁厉竭力压制也无济于事。这种特殊的火焰虽然不会直接对肉体造成损伤,但是那焚烧和勾动欲望的奇特能力也不是好对付的,铁厉此刻只觉得一股股强大的淫欲冲击着他的脑海,几乎要将神魂冲散,他拼尽全力也只是守住那一丝清明。
“我……杀了你!”铁厉瞪着李芒,双目赤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踉跄起身,正要拼死一搏,却是突然口吐鲜血,两个膝盖重重跪在地上。他的裤裆处出现了一团水渍,随后有白色的浊液渗透出来,一股熟悉的腥味弥散在空气中。
铁厉,竟然射精了……
除了对这初级雄力散失败品的副作用有所预料的李芒,剩下三个人都愣住了,那银月仙子更是俏脸绯红,瞪了一眼李芒。没想到他不知何时竟偷偷捣鼓出这种下流的东西。至于那铁厉,他感受着裤裆里的湿热,低头看了眼裤子,随即勃然大怒,正欲在其起身,可裤裆里那刚刚释放过一次的肉棒竟再次勃起,抖动,又是射出一股股精液。
铁厉脸色一变,看着李芒,厉声道:“你到底下了什么毒?”
“雄力散,生精固阳,男人利器。当然,这一例是失败品,副作用不明。”李芒微笑道。他自己已经试过好几次药了,每一次都令他“欲仙欲死”,而这种好事当然也不能令他一人独享,这一回总算是让别人也消受消受。
“给我解药!”铁厉怒道。
“拜托,失败品哪来的解药。等药效过去就好了。”一想到刚刚被铁厉吊打的憋闷,李芒心中就是有些幸灾乐祸。
“你!”铁厉正要再度起身发难,却是浑身一颤,又是一股股精液从肉棒中喷出,随即接连不断。
……半个时辰后,感到外界声响逐渐平息的村民有逐渐汇聚到村口。他们先是闻到刺鼻的血腥味,他们前方不远处血流成河,大地也被鲜血染红。残肢断臂不计其数,尸骸遍野。在那些尸体之中,一个倩影孑然而立,她貌若天仙,气质清冷,却又身着布衣,而那布衣被割出好几个口子,露出下面的肌肤,令得那女子清冷的魅力中带着几分勾动男性欲望的妩媚。而那浑身的血迹却是令所有对这美貌产生不切实想法的男人都收起了色心。
而与那尸山血海不同的是,另一边却只有两个人,一个少年背对他们,另一个身材魁梧,跪在地上。
那少年便是李芒,另一个则是铁厉。
从刚刚起,铁厉的肉棒就在不断射出精液,那精液积在地上,竟是汇聚成了几尺宽的精液泊。在这段时间里,铁厉射出的精液从一开始的粘稠到稀薄,再到清澈的精水,再到开始失禁漏尿,等到村民们再度汇聚时那肉棒里喷出来的竟然成了殷红的鲜血!
此刻的铁厉虽然看起来依旧魁梧,但仔细看去却是形容枯槁,皮肤上满是皱纹,颜色黯淡。仿佛被岁月催酥了的干尸,只要一碰就会化作飞灰。
铁厉盯着李芒,眼球浑浊,面无血色,眉间有死气缭绕。他动了动嘴唇,嘶哑道:“你……有点意思……做我黑龙寨的统领……如何?”
李芒冷笑一声,淡淡道:“没兴趣。”
铁厉也是勉强冷笑一声,继续道:“黑龙寨……必将踏平这里……”
李芒收起笑容,寒声道:“那我便先踏平你那什么鸟山寨!”
说完,李芒拿起冥蛇匕,走到铁厉面前。铁厉看看他,轻轻笑了笑,眼中却是无尽的怨毒。
李芒举起冥蛇匕,迟疑片刻,随即咬了咬牙,狠下心,一道银光闪过,铁厉的喉咙被割出一道口子,但却只有一点粘稠黑血从中流出。
铁厉的身体晃了晃,倒在地上,生机尽失,也不知是割喉而死还是因雄力散中毒精尽人亡。
李芒深吸一口气,将心中初次杀人的震动按捺下去。转过头看看身后聚过来的村民,身上的重担仿佛一下子卸去了,他长舒一口气,轻笑道:“我们安全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村民们看了看铁厉的尸体,再抬起头时经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李芒。如果说银月仙子一人全灭一百土匪尚还在他们的接受范围内,那么这个土匪头子竟是被毒得喷精不止,最后竟射血而亡可就太具有冲击性了。
李芒愣了愣,转头去看银月仙子,却见到银月仙子也是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俏脸绯红。虽说她成为炉鼎后每日都与李芒交合,但见到另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射精,甚至因此而死,对这美仙子的精神冲击并不比村民们受到的小。
总而言之,气氛有些尴尬地沉默下来。片刻之后,孙百财兴奋的叫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李芒哥和仙子姐姐把土匪消灭了!我们安全了!”
孙百财这一嗓子终于让大家回过神来,欢呼声此起彼伏,将李芒和银月仙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李芒先前也是因为学得一手医术而在村中有着不错的声望,而经此一役,李芒的名望更是迅速飞涨,几个村中的女孩更是眼中脉脉柔情,盯着这个不算特别英俊但此刻却无比帅气的少年。
银月仙子熟练地应付着兴奋的村民,但后者的热情还是有些出她的意料。
“李芒哥,”不知何时,谢旺忽然闪至李芒身边,在其耳边悄声问道:“剩下那个女人怎么办?”
李芒顺着谢旺的眼神看去,只见几个拿着草叉的男人正面色不善地包围着那个面无血色的粉发少女,英儿。感受到到李芒的目光,英儿更是满脸绝望,连连摇头。显然她也知道她给这个村子带来多大麻烦,而如果没有李芒和银月仙子,这个村子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李芒收回视线,跟谢旺低声道:“把她捆起来,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ps.又是一期没什么肉戏的肥肠抱芡,总之我们的英儿姑娘终于落网了(不),接下来会以调教她为核心多写一点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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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坨坨村的土匪危机就这样被李芒和银月仙子化解了。庆祝的活动持续到深夜,大家才意犹未尽地散去。李芒也是将银月仙子送回了半山腰上的茅草屋。
“唔……头好晕……”李芒扶着额头,躺在银月仙子的床上,浑身散发出酒气。他作为单挑土匪头子铁厉并将其战胜的大功臣,这一晚不知道被敬了多少杯酒。因此李芒说是送银月仙子回去,事实上反而是银月仙子扶着醉醺醺的李芒回来的。
此刻的银月仙子也是坐在椅子上,靠在窗边,吹着凉风。她这一晚也没少喝,但那酒精对曾经是金丹期的肉身产生的影响相比李芒却是小了许多。即便如此,银月仙子此时的那一张清冷容颜也是红扑扑的,令其平添一分可爱的娇憨。
“你们这种小地方懂什么酿酒,杂质太多,把酒的香味都盖住了,喝多了也容易晕。”银月仙子见那瘫倒在床上呻吟的少年,嘴角微微一翘。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心情也是不错,话也多了一些。“想当年本仙子在剑月宗喝到的贡酒,选用的粮食都是种在灵杰之地,吸足了天地灵气,光是酿酒就要占地百里,雇佣近万人的酒坊,那等规模说是酒坊但与一座城市无异。在这之上上千斤粮食陈酿百年才能酿成一坛灵酒,若是凡人在那酒城里做工一辈子也未必看得见自己酿的酒从酒窖里搬出来的那天。而酿出来的酒里还泡着许多珍贵草药,酒液清澈如无物,入口如喝下一团香气,在口中化开,修道士喝了能精进实力,就是凡人闻上一闻都是益寿延年啊。就是这种酒本仙子也不是天天都能喝到,也就是一次在宗里立了大功才被赏赐一杯。那一杯的滋味,我到现在还能想起来……”银月仙子说着说着,眼神却是有些黯淡,嘴角翘起的弧度也是有些僵住。
算下来自己在这坨坨村也待了不少时间,可却没有一个剑月宗同袍过来寻她。一个金丹期修道士,何况还是立过功的修道士,不明不白地失踪,宗门为什么不来找她呢?
雾气萦绕的剑锋,大得能遮住半个天空的洁白皓月,藏经阁里熏香的味道,汉白玉石盖成的小楼,已经不在了的师父,还有一个在自己身边活蹦乱跳,奶声奶气地叫着“师父”的小小身影。剑月宗的一切都令银月仙子无比的怀念。在剑月宗中的这些年,宗门对她来说已经是第二个家了。
就在银月仙子思绪纷乱时,忽然一股酒气袭来。她转过头,看着摇摇晃晃朝她走来的少年,警惕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李芒憨憨地笑着:“我今天这么努力,仙子姐姐不给我点奖励吗?”
“我为什么要给你奖励?”银月仙子没好气地应道。
李芒也不恼,酒精令他此刻的心情无比愉悦:“你看,我算是你的弟子吧,弟子立了功,当师父的怎么能不给奖励呢?”
“我可没认你当弟子。”银月仙子冷哼。
“只是名义上没有吧,但我们可有师徒之实。”李芒笑道,但不论有意无意,这话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银月仙子也是听出了其中的微妙,白了李芒一眼,本欲拒绝,可看着那少年笑吟吟的脸庞,终是心软了一些,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抱抱。”李芒说完,张开双臂,向银月仙子走来。还不等后者有什么反应,便是一个踉跄扑进美仙子怀里。
“喂!”银月仙子俏脸通红,显然是还没做好准备。而那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更是令她心中小鹿乱撞。
“我可没答应呢!”银月仙子羞恼地推着李芒,但李芒却是紧紧抱住面前的美人,把脑袋埋进那丰满的胸脯中,深深地吸着那美仙子的体香。而这个白天能提剑杀了一百个土匪的女人,此刻却无法拒绝一个少年的拥抱。
银月仙子红着脸,咬着嘴唇,原本是要推开李芒的手到最后却成了轻轻地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如果抛开最初的羞愤不谈,似乎这样的拥抱感觉也不坏?
似乎察觉到银月仙子的反抗有所减弱,李芒搂住前者那纤纤细腰的双手又微微用了一点力。他抬起头,将下巴搭在银月仙子的锁骨上,扭头轻咬银月仙子的脖颈,轻声道:“你的恩情我没齿难忘。待我救回青岚定要亲自送你回剑月宗。”
银月仙子浑身一僵,随即放松下来。
“你要是念我的恩情的话等救回青岚姑娘便自裁以谢辱我清白之罪吧。”银月仙子嘴上这般说着,心中却是有暖流涌过。她如何感觉不出,李芒显然是察觉到了她先前情绪中的低落和烦闷,这才又是要亲热又是说要送她回宗,好哄哄她。且不论日后他能否兑现今日的承诺,但在自己正难过的时候愿意做这种表态,却是令得银月仙子心中对李芒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连银月仙子自己都没察觉到,她那原本下撇的嘴角又是翘了起来,看向怀中少年的眼神又是柔和了几分。
“你怎么还记得啊……”李芒苦声道。
“废话。”银月仙子嗔道。
“唉……”李芒叹了口气,“要不我把你娶过来便是。”
银月仙子一听,俏脸一红,又气又急道:“淫贼!白日做梦!”说罢,她揪住李芒的衣服,将他从窗口扔了出去,随即砰地关上窗子。
“等一下,今晚的采补……”李芒从地上爬起来。
“我累了!”茅草屋里传来银月仙子的娇叱,随后不论李芒怎样呼唤也没有回应。
“怎么就累了,这不挺有劲的吗……”李芒摸摸鼻子,讪讪道。
“嘻嘻,前面氛围挺好,只可惜最后整段垮掉。”玉灵儿从李芒体内钻出,笑嘻嘻道。
李芒瞪了一眼欲灵少女,道:“你一介女流懂什么?”
玉灵儿叉腰道:“奴家不是男人,但是奴家的主人是男人啊,奴家不会泡妞还没见过以前的主人们怎么把那些女人迷得不要不要的吗?”
李芒挠了挠头发,晚间的凉风也让他清醒了一些。他看向远处,村中的宴席也已经结束,村中重新归于宁静,只剩下一两声犬吠。
“回去吧,我们得想想怎么处置那个英儿。”李芒道,随即转身离开。
而在李芒所不能察觉之处,一个撅着翘臀的身影正趴在门缝上盯着他。
见李芒走远,银月仙子也放松下来。她脱去身上的衣服,露出那洁白如雪的胴体,躺在床上。身体中的疲惫如潮水般袭来,令得这美仙子不禁埋怨起那个令她变得如此孱弱的少年。
可是一想到那少年,银月仙子却又想起了刚刚那个温暖的拥抱。明明只是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却是如此令人贪恋。那搂住她纤腰的炙热的手,早就已经将她全身摸了个遍,但唯独这一次的触碰却是令她心中欢欣的。还有少年轻咬脖子时那令全身发麻的奇妙感觉……
银月仙子闭着眼,因此没有发觉,她小腹上的炉鼎阵法竟是微微发亮,再下面的蜜穴中更是流出一小股晶莹的液体。而银月仙子也无意识地将手伸向了那里,指肚轻轻地抚慰着。
“唔嗯嗯……”银月仙子喉咙中漏出一丝丝娇吟。疲惫令她的意识沉入更深处,那介于梦和现实之间的夹缝之中,那拥抱着她的少年将搂在她腰后的手微微下移,按在那一团充满弹性的柔软之上。而在现实中,银月仙子的身体微微扭动一下,似是在躲开少年的咸猪手。
“放手……淫贼……”银月仙子娇嗔道。可少年却得寸进尺,把玩着那丰满臀肉,另一只手则伸向仙子身前的另一对柔软上,肆意揉捏着,令那一对乳肉在手中变换形状。
那炉鼎阵法光芒愈盛,银月仙子体表竟分泌出细密的汗珠,令得这一具美艳无双的娇躯散发出阵阵幽香。若是一个凡人闻到这香味,怕是会立刻丧失理智,扑在这美仙子身上。而银月仙子也是一手抚弄小穴,葱指拨弄肉珠,一手则从大腿抚至肋下,那被汗液浸得油光水滑的娇嫩肌肤摸起来就是银月仙子自己也是感到颇为舒适,又吐出一声声轻吟。
意识中,少年一手在银月仙子的胯下耸动,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一手则扶住仙子后脑,将那一对朱唇含入口中,吸吮着其中那条香舌,发出滋啵滋啵的声音。银月仙子微睁着眼,水光满溢,但却并非出于屈辱,而是一种情到深处的自然而发。若是平时,银月仙子必定会对这种亲密行为十分抵触,毕竟她与李芒的交合也仅仅是出于一种合作关系而已,但在这意识的更深处,褪去一切伦理道德和世俗的束缚后,仅仅是作为一个女人的银月仙子又怎会真正地拒绝一个男性呢?于是银月仙子表面看像是在扭动着身子,想要从少年的怀中挣脱出来,可慢慢的,这种扭动却更像是女子欲求不满的体现,她那挡在两人之间的手不知何时也绕到少年瘦削但结实的背后,用力地向自己怀中拥去,恨不得将其按进自己怀里。那一对丰满美乳被挤压成两摊肉饼,上面两对赤红乳珠摩擦着少年的胸膛,给银月仙子带来阵阵快感,那乳珠偶尔与少年的乳粒相触时,更是令美仙子全身有如电流涌过。
在那半梦半醒的玄妙之中,那一男一女不知道缠绵了多久,终于分开了,两人分开的嘴唇间连着一根根银线,而那刚刚还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身体间竟然也拉出道道汗液的粘丝来。
忽然,银月仙子感到一根坚硬又炽热的东西贴在她的肚子上。仙子睁开迷离的双眼,与自己面对面的少年面目模糊,但她却能感受到后者正笑吟吟地看着她。少年抓住仙子的手,一股柔力将其带到胯下,引导仙子抓住那根炽热的肉棒。那温度和表面凸起的筋脉令银月仙子心跳加速,早已食髓知味的银月仙子更是感觉下身的空寂忽然强烈到难以忍受。而在这虚幻之中,不论什么都不能阻止她享受那份阴阳交感的极致快美了。
银月仙子轻轻套弄几下手中的肉棒,少年又一次抱了过来,银月仙子也拥了过去,主动地吻上少年的嘴唇,两条丰满大腿微微岔开,几根纤纤葱指扶住少年的肉棒,对准那早已洪水泛滥,吐露花蜜的小穴。少年只是稍一挺腰,那肉棒便毫无阻拦地插进女人最爱的蜜地。
“哦哦哦……”银月仙子呻吟着,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弧度,随即将一切交给了本能。
而在现实中,那美仙子的身体泛着暧昧的粉红色。她不知何时已经进入梦乡,但身体仍时不时抽搐一下,那一根根脚趾也是时而舒张时而蜷缩。
“唔嗯嗯——”忽然,银月仙子的睡躯开始抽搐,随后反弓过来。一股晶莹水箭从仙子的胯下喷出。数十息过后,这一具娇躯失去了力量,瘫软在床上,时不时抽搐一下,小穴中又喷出几股淫水,令屋内的幽香中又多了一些淫靡的酸骚。
至此之后,银月仙子小腹上的炉鼎阵法才逐渐撤去光芒,谁也不知道,这《炼奴诀》中记载的炉鼎阵法还有什么玄妙之处。
……
正午,坨坨村,一处柴房中。
“本小姐饿了,快给本小姐拿吃的来!”一个娇声从柴房中传出。一对粉色的双马尾在空中摇晃。若不是这声音的主人被五花大绑地坐在柴垛上,恐怕只听这语气还真以为是大小姐驾到了。
柴房的另一边,看着这粉发少女的孙百财和谢旺面面相觑。见过沦为阶下囚的,但没见过这么横的阶下囚。要说听这英儿姑娘的,这姑奶奶作为把土匪招过来的扫把星坨坨村的人们实在不想给她什么好脸,但要说真狠下心随意打骂,可真要说打一个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人,这两个小老爷们儿还有那么点下不了手。狠也不是,不狠也不是,如此一来,三人大眼瞪小眼,僵在这里。
“告诉你们,本小姐可是黑龙寨寨主的小老婆,换言之呢,也就是黑龙寨的少奶奶。我们寨子里一千多人马,十余个统领,二三当家更是修道士出身,如今我那寨主哥哥和一百弟兄死在你们这里,到时候我们寨子倾巢而出,定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英儿见看守自己的两人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又被自己的气势压倒,不禁得意起来。心想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稍微把黑龙寨的底蕴搬出来就能唬住他俩。自己若是再添一把火就能让他们俩把自己偷偷放走。到时候自己带着寨子里剩下的土匪杀过来那两个屡屡坏自己好事的狗男女就是再厉害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就是一人一刀也该把他们剁成肉酱了。
“一千多人的寨子,难怪还有底气耍横……”忽然,门外传来一声轻笑。孙百财和谢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影推门而入,正是李芒。
英儿见到李芒,却是俏脸微白。她能糊弄一下两个没出过村子的凡人,但对于打败自己又击杀了铁厉的李芒,英儿的一张伶俐小嘴却没什么用武之地。
李芒看了看英儿,没有说话,转头对孙百财和谢旺点了点头,笑道:“你们俩先回去吃饭吧,这里换我来。”
送走孙谢二人后,李芒看向英儿,笑道:“嗓门挺大啊,我离老远都能听到。”
英儿扭过头,嘟着嘴,气势上相比先前却是弱了几分:“我饿了!”
“还有力气叫唤说明还不够饿啊……”李芒淡淡道。
“你,你要把我怎么样?我可是黑龙寨的少奶奶……”
“是是是我刚才在外面都听到了,”李芒摆摆手,打断了英儿,道:“但是黑龙寨又如何?反正他们又不可能立刻赶过来,在那之前我们若是想对你做些什么你又能怎么样呢?”
李芒本以为英儿会恼羞成怒地还嘴,却见到后者咬了咬嘴唇,眼中掠过一丝黯淡,随即倔强道:“有本事你就做啊,反正……反正本小姐经得多见得广,岂能怕你这样的土包子!”
啪!
随着一声脆响,英儿的脑袋猛地撇向一边,又缓缓转过来。英儿呆呆地望着面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少年,只觉得右脸失去了直觉,麻麻的一片,再之后才后知后觉地火辣起来。
“你,你打我?”英儿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那又如何呢?”李芒冷笑道。
“你竟敢打我!”英儿尖叫起来,挣扎着要扑向李芒,“你这小杂种,等我黑龙寨大军赶来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啪!啪!啪!
李芒一个箭步迈上去,将英儿按倒在地,骑在腰上,抡圆手掌就是几巴掌打下去,将那英儿打得嘴角破裂,脸颊红肿。那英儿则是抿着嘴唇,恶狠狠地瞪回去。
李芒眼中寒芒一闪,扼住英儿的脖子。后者在他身下激烈的扭动竟激发出某种异样的满足感。李芒手中扼得更紧了些,森然道:“你别真以为自己仗着有靠山就能为所欲为,我现在把你杀了,就是下一秒你们的人把我们村子杀光也复活不了你!”
另一边的英儿眼睛已经上翻,脸被憋成了酱紫色。她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她艰难地看向那个扼住她喉咙的人,那身影遮住光线,令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孔,但那身影却与记忆中的另一个身影重合了,而后者也曾对她做过同样的事。不知为何,英儿眼中竟涌出几点水光,随即似是有些认命般地放弃了抵抗,恰如彼时彼刻。
正当英儿眼前几乎被黑暗笼罩时,脖颈上的力度忽然撤去了。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她连连咳嗽干呕。少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过你有一点说得对,那黑龙寨确实是一个隐患,不解决不行。”随后耳边传来木门开关的声音,只留她一人在昏暗的柴房中。
李芒走出柴房,发现孙百财和谢旺守在门口,经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李芒哥……你……真的动手了?”孙百财咽了口唾沫,问道。
“嗯……”感受到那两人的目光,李芒多少也有些不太自在,“那家伙可是从土匪窝子里出来的,对她怜香惜玉她可不会念你的好,这群人唯一能听懂的只有暴力。”
“哦,哦……”孙谢两人对视一眼,有些迟疑地点点头。
“看你们两个那个样,”李芒无奈地笑笑,摊手道,“我没说让你们两个也必须动手,这个坏人我当就行了,我把她带走之前你们两个不要理她就够了。”
“带走?你要带她去哪里?”孙百财敏锐地捕捉到李芒话中的重点,忙问道。
“黑龙寨。”李芒淡淡道,眼中有寒意涌动。
……
“你要去黑龙寨?”银月仙子拉过毯子,遮住曼妙的身体,脸上还带着未退的红晕,腹部的炉鼎阵法整渐渐隐去光芒。
一旁的李芒一边穿上衣服,一边道:“没错。这次我们杀了他们的头领,这恩怨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必须要解决这个祸患。”
银月仙子沉吟道:“话是这么说,但根据那英儿所说,黑龙寨千余人马,还有两个炼气期修道士,就算我也跟去也没有招架之力,若是以前倒是轻松得很……”说着,银月仙子幽怨地看了看李芒。
“哈哈……”李芒讪笑两声,随即正色道:“但是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炼奴诀》可以给我足以抗衡黑龙寨的力量,但是只留在村子却无法让我得到这份力量,更何况我的目标是救回青岚……所以不论如何,我都应该离开这里了。”
“离开吗……”银月仙子喃喃道,这想法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既然剑月宗迟迟没有人来寻她,那她便自己回去。如今李芒先她一步将这话说了出来,也正合她的意思。随即,银月仙子看着李芒,点点头道:“也好。”
半个月后,李芒和银月仙子带着英儿准备离开坨坨村。李芒回头看着前来送别自己的村民们,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别这么正式,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站在人群前的黄老缓缓上前,握着李芒的手,缓缓抚摸着,轻叹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啊……当年你爹刚来的时候老头子还不太高兴,现在他儿子要出去闯荡了老头子又不舍得了……”
“黄老,我此行不为别的,只为把青岚带回来。若做不到这点我可无言面对青岚的爹娘。”李芒偏头望向某处。青岚父母的坟墓就在那郁郁葱葱之下。
黄老叹了口气,道:“唉,你这孩子……老头子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想让你记住,村子里没有谁会怨你什么,想回来就回来,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李芒无言,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位仙长……”黄老又看向李芒身后,两个倩影正立在一个小推车前,一个身着布衣,清冷如谪仙,一个却是被捆成粽子,被拴在车上,虽然狼狈却也是娇俏可爱。两个美人站在一起,村民们一时也看直了眼。
“黄老。”银月仙子抱拳行了一礼。
“芒儿自小从这山沟沟里长大,不知高低深浅,小老儿斗胆请仙长关照一二。”黄老也是郑重行了一礼。
“黄老言重了,我与李芒有些缘分,自当护持于他。”银月仙子连忙扶起黄老,但当她说到缘分二字时,却是不着痕迹地狠狠剐了李芒一眼。
李芒假装没看到,正与孙百财和谢旺交代着:“大家经常用的草药和药方我都记下来了,草药可以去山上采,实在不行就去县城买,药方千万要注意用量。另外村兵的事继续推进,我会让那黑龙寨不再来骚扰村子,但一些飞贼流寇还是得小心。”
孙百财拍拍胸脯,大大咧咧道:“就交给我们吧,李芒哥回来的时候可要给我们带礼物啊。”
谢旺看着李芒,郑重道:“多保重。”
李芒看着谢旺,思索片刻,道:“若有能力,我定会为你娘报仇。”
谢旺一听,眼眶竟是有些发红,但终究还是将心中的情绪压抑下来,只是重重地点点头。
不远处的英儿斜靠在车子上,望着面前这一幕幕,心中却是难掩波澜。想当初自己也是这般风光地告别家乡的父老乡亲和自己的爹娘,可如今……
有点想家了。英儿的心中忽然冒出这般想法,然后她赶紧摇头把这想法摇散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李芒终于是挥挥手和乡亲们告别,与银月仙子和英儿一起走出坨坨村,迈向精彩和凶险并存的世界。
19
山里的天亮得晚黑得早。日薄西山之时,李芒一行人已经翻过两个小山包。回头看去,那坨坨山早已隐于群山之后。
坨坨村虽然偏远,但古往今来的人们还是踩出一条通往山外的羊肠小道,因此倒不必担心迷路的事。银月仙子莲步轻易,悠然在前。英儿双手缚在背后,伸出一条绳子拴在车前,走当中。李芒推着小推车,走在最后,累得像头老牛一样喘着粗气。车上装着李芒采到的一些草药和一些应用之物。李芒没什么钱,就是要盘缠也只能先去县城找那老太婆卖药来凑。
“银……银月……歇会儿吧……我实在走不动了……”李芒望着前面那道倩影,银月仙子莲步轻移,上身不见摆动,眨眼间却是行至十余米开外。纵是李芒有了轻灵纹等符文的加持,身体素质也在修炼中得到锻炼,可他毕竟还推着个车,山路上还尽是坑洼和石头。以往他背个药筐就能上路,可如今推着一个车可算要了亲命了,再要去追银月仙子就更是累得筋疲力尽。
“我,我也走不动了。”英儿也哼哼道。这点路对她本不是问题,但她双臂被缚,只能扭动身体保持平衡,无故消耗了太多体力。
银月仙子转头看看身后两个人,柳眉微蹙。可转念一想,这两人毕竟不似她那般在剑月宗接受过天材地宝的滋养而使身体强健,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又是叹了口气,无奈道:“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空地,今晚就在那里歇息吧。”
“好耶!”李芒又打起一点精神。
一炷香时间后,李芒把车一支,趴在地上,累得不想再动。
“快起来修炼。”银月仙子那清冷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李芒闭上眼,又贪恋了几息的惬意,终于在银月仙子的剑鞘戳下来之前翻身盘坐起来,结出手印,引气海阵内的真气在体内运转。血肉筋骨见到真气,都是发出强烈的渴望,拼命吸收这一缕缕富含生命力的给养。
不多时,李芒的脸色便红润起来,身体状态也调整到了最佳。在银月仙子这段时间的指点和双修采补而来的真气滋润下,李芒的凡人经脉已经可以初步地运行真气在体内流转,这若是放在那些名人正派手中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因为仙凡有别,凡人经脉无法承受天地之气的冲刷这件事几乎就是修道士中的共识,而若想突破这个共识就只能利用极其昂贵的丹药辅助或某些可遇不可求的机缘来寻个例外。而《炼奴诀》中记载的炉鼎阵法便是这个例外之一。与他人双修而来的真气本就蕴含着对方的生命气息,女修由于其孕育生命的独特禀赋更是使其性质愈发温和,再辅以炉鼎阵法的一些加工,这才能使李芒以凡人之躯却能像修道士一般运转真气,甚至能在符文的加持下与炼气期二阶甚至媲美三阶的铁厉斗得有来有回。
李芒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一个身着布衣的倩影蹲在一小堆枯枝前,手中拿着燧石不断碰击着,却总是不见火花。
察觉到李芒的视线,银月仙子脸颊有些泛红,瞪了李芒一眼,道:“我,我可不是不会生火,只是太久没用这东西,手感有些生疏而已!”
“是是是。”银月仙子的反应令李芒有些忍俊不禁。他站起身,用冥蛇匕刮下些木屑,再拿过燧石,使一个巧劲,打出点点火星,成功将火升了起来。
若是李芒自己出门,饿了的时候啃一点干粮也就算了,但是如今又多了两张嘴,也就不能再对付了,于是李芒特地把自己熬药的一口小锅刷的干干净净,如今拿出来熬粥喝。三人围坐在篝火旁,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只是静静地看着蒸汽从锅中一点点升腾。
不多时,粥也熬得了,李芒取出碗筷,给自己和银月仙子各盛了一碗。李芒又从车上的包裹里摸出一个布包,里面包着两个泛着淡淡的水青色的咸鸭蛋。李芒剥开鸭蛋,用筷子一扎一翘,露出几乎是红色的蛋黄,澄黄的油也流了出来,香气四溢。
“张寡妇送的,吃吧。”李芒把鸭蛋交到银月仙子手里,自己把刚刚翘起来的蛋清夹到自己碗里。蛋清用筷子夹出米粒大的一小块,放进嘴里,用舌头顶在上牙膛上一碾,蛋清便化开了,咸滋滋的味道充满了口腔,再用一口热乎乎的米汤送下,没有什么比奔波了一天后再来上这么一口更让人心情愉悦的。
银月仙子看着手中的鸭蛋,竟是有些愣神。她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半个多月前似乎因为李芒只会做窝窝头夹馅的事闹过小情绪。但紧随其后便是铁厉和土匪的事,再之后李芒做出离开坨坨村的决定后便钻进深山采药,在这期间银月仙子的饭食便是由黄老主持,若说换口味这半个月也已经满足了她的口腹之欲,因此更是将当初那小小的埋怨抛在脑后。可如今拿着这鸭蛋,银月仙子才意识到,原来李芒还惦记着这件事。
“谢谢……”银月仙子低声道,夹起一点蛋黄放进口里。油香配合着蛋黄沙沙的口感,再用米汤一冲,香气顿时充满整个口腔。火光摇曳,映得她的一张精致面庞微微发着红光,缓慢融化着这个冰山美人心中的高墙。
“……喂……我也饿了……”在他们对面,英儿闻着食物的香气,肚子咕咕直叫。在柴房中关了半个月,多少磨去了些她心中的不驯,但也仅仅是一些。
李芒看了看英儿,然后在对方愤怒的眼神中继续喝着粥。直到将一碗咸蛋清拌粥送进肚里,才又盛了一碗米汤放在英儿面前。
“就这点?”英儿皱着眉头,盯着米汤中屈指可数的几粒米。
“你还想吃啥,我领你吃席去多好呢。”李芒淡淡道。
“你的两个小跟班还给我点干粮就咸菜呢。”英儿不满道。
“百财他们狠不下那个心,但我可以。”李芒的话语中多了一丝寒意,“爱吃不吃,不吃就饿着吧。”
英儿瞪着李芒,可后者则漠然地看着自己。于是英儿咬咬牙,移开视线,低下了头。吃吧,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李芒见英儿没有什么反应,便微微点头,准备离开。
“等一下,你不解开绳子,我怎么喝啊!”英儿略有些娇蛮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吃东西用嘴吃又不是用手吃。”李芒依旧不痛不痒地道。
“你!你欺人太甚!”英儿正要发脾气,但又怕李芒把面前的米汤端走,毕竟看他的态度他未必不会做这种事。于是她眼珠一转,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可我的手也被绑得没有知觉了,就是解开一小会儿,过过血也行啊,我不会跑的,真的……”
李芒盯着英儿。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一滴冷汗从英儿额角滑落时,李芒收回视线,走到英儿背后,解开绑在其身上的绳索,道:“等你吃完饭了我就给你绑回去。”
英儿点点头,露出一个笑容。
绳索解开,英儿那已经被嘞得有些发紫的双手无力地耷拉下来。新鲜的血液流进手臂,令英儿感觉双手有如火烤一般有一种灼烫感。没过多久,冰凉的双手恢复温度,颜色也回归正常。英儿也顾不上手臂上传来的难忍刺痛,伸出僵硬的手臂将承着米汤的碗捧在手里,一饮而尽,又跑到锅里添了好几碗,吸溜吸溜地喝着。
不多会儿,英儿便将小半锅粥喝得干干净净。此时的小锅内只剩下黑黑的锅底,同样黑黑的还有刚吃个半饱的李芒的脸。
见李芒不动声色地拿起麻绳,英儿忽然道:“等一下!绑我之前让我先去尿尿!”
“事儿怎么那么多……”李芒皱了皱眉,他感觉自己在这娘们儿身上为数不多的耐心在被迅速消耗。面对银月仙子这等强者李芒还能做到敢怒不敢言,如今你英儿这小小手下败将还敢嚣张?于是他没好气地道:“我跟你去。”
英儿俏脸一红,羞怒道:“拜托,人家可是女孩子,你有没有点礼貌有没有点常识?”
李芒听了,不屑地撇撇嘴,心想现在装得和大家闺秀一样,在土匪堆里指不定被多少人玩了。可毕竟银月仙子在旁边看着,李芒也不好太过分,于是看向身旁的清冷女子,道:“银月……”
“我不去。”银月仙子干净利落地拒绝了。
“你……”在英儿幸灾乐祸的眼神中,李芒脸上青白交替。就算看在咸鸭蛋的面子上就不能点个头吗?自己身边就两个可用之人,玉灵儿一股子没溜儿的劲没少坑他,银月仙子也是匹难驯的烈马,李芒觉得自己在保护自己不死在猴子手中之前应该先小心自己别被这俩娘们儿方死了。
李芒瞪了眼英儿,坐下来,道:“去吧,你要是敢逃跑,定有你受的。”
英儿一听,小脸上堆满笑容,三步两步跳过一处灌木,消失在夜色中。
李芒扭过头,见银月仙子已是盘坐在地,闭目养神,于是也跟着盘坐起来。
“那姑娘不会那么听话。”银月仙子淡淡道。
“我知道。”李芒淡淡回道。
“看来你已经做好准备了。”银月仙子道,那清冷的声音如月光凝成的丝琴,令李芒内心不知不觉地平静下来。
“你会阻我吗?”李芒忽然睁开眼,看着银月仙子,眼神中隐藏着锐利。
“我若阻你的话你便会收手吗。”银月仙子也睁开眼,平静视之。随即她移开目光,眼帘低垂道:“何况你体内那欲灵在我体内留下的禁制还没撤去,我就是要阻你恐怕也没有办法做到。”
李芒点点头,收回视线,道:“多谢成全。”
下一刻,银月仙子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不过自古正邪不两立,你此行一去,不知要造多少淫孽。我会给你一一记下,待得你救回青岚姑娘之时便是你伏诛正道之日。”
李芒听了,只是笑笑,道:“只要能救回青岚,我认刀认剐。”
银月仙子听李芒语气平淡,却是见到他刚刚身子微不可察地一僵。她抿了抿嘴唇,只是淡淡道:“如此甚好,到时能省许多麻烦。”
“主人小哥……”这时,玉灵儿一脸坏笑地从李芒体内飘出,“那骚蹄子真的跑了哦。”
李芒挑了挑眉毛,道:“把她带回来吧。”
“得令~”玉灵儿嗤笑着,一溜烟地钻进树林。数息后,树林深处传来一声尖叫和一阵骚乱。然后玉灵儿意犹未尽地飘了回来,身后又飘着一个被数道光环捆住身子,像虫子一样扭动的粉发少女。
“放开我,放开——”英儿不满地叫嚷着,但在看到李芒的那一刻,她脸色苍白地闭上了嘴。
李芒把玩着手中的冥蛇匕,没有看英儿,只是淡淡地道:“我说过什么来着?”
英儿脸色依旧苍白,但她抿着嘴唇,一声不吭,一副滚刀肉做派。
李芒站起身,走到英儿面前,一手掐住她那充满弹性的脸颊,一手举起冥蛇匕,一道银光闪过,英儿的脸颊上浮现出一道一指长的伤痕。鲜血歪歪扭扭地流出来。
“啊啊啊!你,你敢划我的脸!”英儿尖叫着,眼泪飞快地涌出。哪怕天底下最丑的姑娘也想让自己好看一些,何况本就有着不俗姿色的英儿。而在脸蛋上动刀无疑是点燃了她的怒火。
“别那么激动,只要上了药,调养得当不会留疤,但你要再不老实……下一刀可就未必治得好了。”李芒冷冷道。
英儿眼神一颤,把一系列问候祖宗八辈的话语咽下肚去,只是恨恨地盯着李芒。
李芒装作视而不见,继续道:“既然你不愿意听话,那就付出代价吧。”说罢,他一把揪住英儿胸口的衣服,冥蛇匕向里一刺一挑,将衣服割破,接着双手抓出破口两侧,一撕,将整个上衣撕开,再一扯,将英儿的上衣剥得干干净净。接着如法炮制,将英儿的下身也脱了个精光。
英儿咬着嘴唇,面色绯红,眼圈微微有些泛红,但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果然男人到最后想得都是这些事。上一次被铁厉侵犯,但最后不还是从一个奴婢般的地位混到了个黑龙寨少奶奶的地位。这次再卖弄一下色相,岂不是能将这土包子迷得头昏眼花,撇下那剑月宗的臭婊子跟自己回黑龙寨,到时候他可就落在自己手心里了。
想到这里,英儿忽然娇哼一声,扭了扭蛇一般的身子,嗔道:“真是的,若是想要本姑娘了直接说便是,何必动那刀子呢,真是吓煞了人家。”
李芒虽说与银月仙子交媾多次,但毕竟后者那公事公办的态度始终是没什么情趣可言,如今听到英儿那令骨头都酥麻了的娇声,脸皮不禁抖了一下。
“嘻嘻,主人小哥莫非心动了不成?”玉灵儿敏锐地察觉到李芒的表情,调笑道。
李芒瞪了玉灵儿一眼,正欲说些什么,却突然觉得背后一阵恶寒,一股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赶忙道:“计划是你制定的,下一步怎么做?”
“嗯……”玉灵儿正要回话,却见银月仙子的视线从李芒身后移向了自己这边,虽然那对眼眸平淡如水,但不知为何却让玉灵儿浑身发凉,但是一想到前者身上还留着自己种下的禁制,胆子也大了一些,一指那被光环束缚的英儿,道:“肏她。”
李芒只感觉背后隐隐有一道剑意指着自己的心窝似乎只要说错一句话便能见到一柄银剑从胸口穿膛而出,不禁冷汗齐流,赶忙咽了口唾沫,干咳两声,道:“你这小小欲灵,可莫要耍笑洒家。”
玉灵儿掩嘴轻笑,可李芒却总觉得她的笑声中有些勉强:“奴家可没有耍笑。《炼奴诀》本就是炼牝体为己所用,本就是至邪至淫之道,主人小哥已经将那金丹期的银月仙子作为炉鼎,传讲出去本就是被天下正道得而诛之的罪孽,主人小哥可别告诉奴家您突然良心发现了。”说着说着,玉灵儿的神情罕见地凝重起来,正色道:“您罪孽已造,回头无岸,就是如今改悔也是被天下正道得而诛之的命运,可若是一错再错,天下正道却依旧是得而诛之,但您却能在这魔途中了结您的遗憾。修道一途讲究凭心而行,问心无愧,主人小哥可莫要做出日后令自己追悔莫及的决定。奴家言尽于此。”
李芒的眼神闪烁着。他沉思着。而英儿也紧张地看着这个或许会决定自己命运的少年。
许久之后,李芒深吸一口气,望着面前的空气,郑重地道:“正如你说的,你我之间只是合作关系。救出青岚后,任你处置,但现在,我不会停下。”
话落,李芒似乎感觉到,背后那一道剑意悄悄消散了。
听到李芒的决定,玉灵儿嫣然一笑,打了一个响指,那英儿身上的禁锢光环微微闪烁,转为束缚手腕脚腕,将英儿摆成大字型展开的姿势,放置在地上。
李芒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在跳动的火光下望着身下的少女。少女小麦色的肌肤在黑夜和火光下变成了古铜色,亮丽的粉发也变成了一种妩媚的玫红色。火与夜将她的身子切割成明暗参差的两个部分,玄妙而优美,令李芒不禁感慨起天地的鬼斧神工,竟孕育出这极美的造化。
英儿也望着上方的少年,后者的身材同样瘦削,与铁厉截然相反,但也是足够结实。那宽阔的肩膀与腰部之间逐渐收窄的线条也意味着面前这人也依然是一个男人的事实。想到这里,英儿的脸蛋更红了一些,小腹内竟也隐隐抽动。哪怕是在这样的境地下,她这具便宜的身子竟然也动情了。
“英儿……有些冷了呢……”英儿微微偏过头,轻声道。
下一秒,一个滚烫的身子压了下来。一只手抚向英儿那泛起些鸡皮疙瘩的盈盈小乳,将那有点发凉的一粒尖尖笼在一团热气中。英儿嘤咛一声,扭了扭身子,想要缩进李芒的身下,贪恋这那男性的温暖。
一个吻落在锁骨上,然后以此为中心落在更多地方。英儿咬着嘴唇,轻哼道:“嗯嗯……”
李芒抚摸着英儿那曼妙的娇躯,心中却是有些微妙,毕竟这是一具与银月仙子截然不同的身子。这古铜色的充满野性的肌肤不是那月光下如雪如脂的白皙肌肤,这媚红色的头发不是那如瀑布般披散下来的三千青丝,这一只手便能握住的酥胸不是那颤颤巍巍的肉蒲团。甚至这有意无意露出的煽情娇吟也不是那竭力克制的闷哼。还有其他地方……如此想着,李芒将手伸向了下面那毛茸茸的蜜地……
身下这女人不是银月仙子,这是与废话无异的事实,但李芒此刻却是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也正是这一点,却让李芒心中泛起一种微妙的感觉,令他隐隐有些烦躁。这是他的第二个女人,而他的第一个女人却坐在不远处,自己则当着她的面肏另一个女人的屄。一想到这个,李芒心中的焦躁便愈发强烈。
罢了!李芒有些不悦地想道。我才没有什么可对她负责的,毕竟合作关系这种定论是她说的,没错,就仅仅是这样的关系而已,更何况自己已经下定决心,就算使她也不能阻拦!
更何况……李芒微微抬头,与一对晶莹的眼眸正对上,那漂亮的长睫毛在空气中微微颤抖,鼻翼翕动着,下面一点白牙从上嘴唇下伸出来,咬着下嘴唇,一副楚楚可怜,引人亵渎的模样。李芒心中不禁感叹一声,扭动身子,将胯下那在英儿腹上酝酿多时的肉枪移到那黑森林丛中,腰只轻轻一挺,便是毫无阻拦地将肉棒送入那处湿热的甬道。
更何况,这妮子可比那女人生动多了……
“嗯啊啊……好大的家伙……”英儿眯起眼,微微抬头,浑身哆嗦了一下。
少年的身体在少女的身上耸动着,结实的肉棒在少女温暖湿润的肉穴里搅动。与银月仙子的紧致不同,英儿的穴肉要更加的松软,让李芒不自觉地联想到了坨坨村周围未开垦的坚硬土地和田中松软的土壤,身下这年龄与自己相当的女孩其胯下的蜜地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男人的开垦。想到这里,李芒的心情不禁有些微妙。可是望着英儿那欲拒还迎的妩媚表情,心中却是有些释然。干净的女人可没有那么多花样,而会玩花样的女人也没有多少干净的。而既然身下这女子也没什么贞洁可言,那自己似乎也不必再讲什么怜香惜玉了。于是李芒加大了开垦的力度,抓握着英儿酥胸的手也是更用力了一些。
“啊啊……不要那么用力啊……弄疼我了……”英儿张圆了口,吐出一口似痛苦似欢愉的香哼。那身体扭动得更带劲了一些。虽说这次肏着自己的不再是铁厉,但插进屄里的鸡巴却是一样地带给自己快感。未来会如何什么的太过虚幻,眼下蜜穴中酥麻的快感却是真实的。英儿昂起头,逐渐放开,口中的娇吟变成阵阵浪叫。腰部也是有意地迎合着李芒的抽插。若不是四肢被禁锢着,此刻的英儿说不准已经抱住了李芒,尽情地享受着肉体的欢愉。
“啊……啊……好棒……你弄得我好爽……”
听着少女放荡的媚声,盘坐着的银月仙子不禁皱了皱眉。接受着正道礼教成长的她显然是不能接受一个女人可以如此轻易地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下如此放浪的,心中充满了对英儿的鄙夷。可是鄙夷归鄙夷,那英儿的浪声却是在不断扰乱她的心神,令她无法静下心打坐冥想。小腹也是隐隐发热,令得胯下一对淫唇轻轻开合,一阵瘙痒。不多时,银月仙子的裤裆之间竟是冒出了一团水痕,一股雌性下体的酸骚味钻进银月仙子的鼻孔。
“!”火光下,银月仙子那张清冷美丽的面庞变得通红。她熟悉这样的感觉,熟悉这样的味道,熟悉这些之后带来的令人沉醉的既喜欢又恐惧的美妙体验——她发情了。
这样的感觉最初是银月仙子被那濒死的百藏子种下欲火之时所体会的,令这未曾体会过人事的美仙子迅速沉溺其中,这才引出了之后的一系列事件。在那之后,这身子成了李芒的炉鼎,夜夜采补,倒也没再发过情。而在前不久,在李芒外出采药之时,小穴虽然重获了久违的宁静,但却多了一份空虚和寂寞。食髓知味的银月仙子试着抚慰寂寞的身体,可这挑嘴的穴儿竟只认那又热又粗的棒儿,银月仙子越是抚慰便越是饥渴,一如一开始被欲火焚身之时。可那欲火如今被自己小腹上那炉鼎阵法炼做子宫里的牝丹,已不再作祟,银月仙子只能认为,是这该死的炉鼎阵法,像是个监工一般,见自己没有给李芒采补,便勾动她的欲念,督促她赶紧和李芒交合!
可不论银月仙子如何在心里将这炉鼎阵法连带给自己刻下阵法的玉灵儿骂得狗血淋头,体内的这份躁动和饥渴却是愈发强烈,令得她不自觉地扭动屁股,企图利用这份摩擦缓解一下逐渐高涨的情欲。当然,这是无济于事的。
银月仙子此时脑门上浮现出细密的汗珠,呼吸渐渐粗重。她睁开眼,这样的状态已不再适合静坐养神。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火光对面两个缠绕扭动的身体。火光跳动着,将那两具身体映成土一样的褐,血一样的红,在火的浪之间如水一般波动着,仿佛脱离了真实的形体,展现着那来自荒芜的原始的本能和欲。再加上那少女的放浪和少年的闷哼,世上最佳的春药也不及此情此景的万分之一。
银月仙子望着那像狗一样挺动腰部的少年,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酸楚。那个贪恋着自己的身子的,夺走自己第一次的,想要让自己成为他的女人的少年,如今却抱着另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女。虽然不情愿,但银月仙子不得不承认,那英儿叫床的声音和妩媚的身段的确是她所做不出来的下流姿态,而男人也正是吃这一套,可,可不管怎么说,她才是先来的那一个啊,这个男人怎么能如此不在意地当着自己的面与另一个女人交欢?
“你我之间只是合作关系……”少年平淡的声音在银月仙子的脑海中响起。这曾是她说过的话,当初的她为了将少年挡在自己那颗心之外而说出这样的话,现如今她希望得到少年的爱抚,湿吻,尤其是那根鸡巴的滋养,可这句话却如回旋镖一样飞回来,将她挡在了少年的怀抱之外。
想到这里,银月仙子心中的委屈越来越大,眼中也笼罩了层雾气。她用力眨眨眼,将心间的酸楚压在最深处,又恢复了平时波澜不惊的清冷神态,只有那微微泛红的眼圈暴露着她心中残留的涟漪。
哼,果然男人都是这般无耻下流的存在,你便跟那土匪窝子里的烂裤裆过去吧!银月仙子在心中恨恨地想着,又重新闭上眼,将外界的纷乱屏蔽出脑海,稳定心神,压制着身体的躁动。
这边银月仙子自顾自地烦恼着,那边的玉灵儿却是悄悄将这一切收在眼底,嘴角翘起一个狡黠的弧度。自混沌初分,阴阳生万象以来不知过了多少年月,就是见不得天日的邪修都是发展得极为繁荣,其中可以将女子作为炉鼎采补吸收的法门不知道有多少,而这个修道母猪若是以为自己在她身上刻下的炉鼎阵法仅仅是将自身修为输送给男修这么简单的话,那可太小瞧这《炼奴诀》中记载的炉鼎阵法了,也太小瞧记载着这般阵法的《炼奴诀》了。
这一边,英儿依依不舍地离开李芒的柔唇,发出声声娇媚的喘息。此刻的她已经动情,身上出了一层晶莹的薄汗,显得像是在身上抹了一层油,在篝火的映照下发出晶亮的光,也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滑溜溜的,单单这滑腻的触感便是令人无比喜欢的。
“哦……哦哦……”英儿动情地叫着,在李芒的耳边吐出湿热的气:“哦哦……李芒……那黄老是叫你芒儿吗……啊啊……真好听的名字啊……啊……和英儿……很像呢……”
“啊啊啊……芒儿……芒儿好哥哥……饶了英儿吧……英儿不跑了……不要把英儿炼化了,那小女鬼说得我好害怕……哦哦哦……”
一旁的玉灵儿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你才是女鬼,你全家都是女鬼,奴家可是欲灵,那些即将消散的残魂执念怎么能和她相比?
“我为什么要放过你,若不是我有些本事在身,我们村子不知道要被你们糟蹋成什么样子。”李芒趴在少女的身上耸动着,肉棒被那湿热软滑的小穴吮得欲仙欲死,可一张口却是煞风景的话语。
英儿也是听得眉头微蹙,心中的情欲被扑灭了大半,心想自己怎么会碰上这般不解风情的货色,就是那拿自己当玩物的铁厉,起码也会在肏屄时说上点甜言蜜语。可此刻她还是做出一副媚态,吐气如兰:“哎呀……英儿知错了嘛……哦哦哦……芒儿好哥哥,就是那里……你的大鸡巴插得英儿好舒服,再用力一些……啊啊……英儿不跑了……英儿带你回黑龙寨,英儿可是黑龙寨的少奶奶……你跟英儿回去,英儿让你做寨主,英儿给你做暖床的小丫头,伺候着你,好不好……嗯啊啊啊……不,不好……英儿,英儿要泄了啊啊啊啊啊——”
李芒只觉得身下的少女开始抖动起来,下身那肉穴也紧紧缠上来,像只小嘴一样箍住肉棒,用力地吮吸着,一时间自己也难以自持。
“我,我也——”李芒低吼一声,将腰用力砸下去,那杆肉枪结结实实地顶在那屄洞尽头的一团软肉上。
“要去了咿咿咿咿咿咿——”花心被顶的英儿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那古铜色的身体变得赤红,一股阴精从子宫里喷射出来,冲在李芒的肉棒上,只不过英儿还没成为炉鼎,因此这股阴精也仅仅是一股晶莹的蕴含微弱女阴之气的体液罢了,李芒也无法将其吸收炼化。
“主人小哥,将一缕真气融进阳精,射进去!”正当李芒马上要喷涌而出时,玉灵儿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李芒连忙催动气海阵,调出一缕真气送入肉棒,将其与那万千子孙一起射进英儿的体内。
“哦哦哦哦哦——”英儿的浪叫达到一个顶峰,她的身体反弓起来,剧烈颤抖着,半晌后才瘫软下来,喘着粗气,嘤咛道:“啊啊……芒儿哥哥的……好烫……要把英儿的里面烫坏了。”
感受着下体一个又硬又长的东西拔出体外,英儿疲惫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娇吟,通红的小穴下意识地收缩一下,似乎是感到了一些空虚。英儿有时候其实很讨厌这样下贱的自己,哪怕沾染了风尘,但她终究是个少女,心中仍有一丝对那两情相悦,相敬如宾的纯美爱情的向往和憧憬。可是一个女孩子家出门在外,她作为一个女人这件事本身便是她最大的祸害,因此她成为了铁厉的禁脔,但也可以是最好用的工具,她也因此成为了铁厉的禁脔,黑龙寨的少奶奶。所以英儿一边讨厌着自己这下贱的身子,一边利用着这下贱的身子。英儿相信,只要她能够活用这份工具,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毛头小子定会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而与他同行的那个女人虽然来历不小,但似乎也受制于这个少年,那个像女鬼一样的家伙更是叫他主人,因此只要搞定这个李芒便万事大吉。
只不过现在,英儿打算休息一下了,她一边放任意识缓缓沉入更深处,一边思索着如何将那李芒控制在自己手中。
正当英儿即将沉入梦乡之际,腹部一记刺痛将她拉回来了一些,可半睡半醒,昏昏沉沉的意识却让她睁不开眼。
“您急什么呀!”一个清脆中带着点娇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您照着《炼奴诀》上记录的位置刺,这不是歪了吗?”
“晚上光线昏暗成这样,而且书上这图案和真实的人体差别极大,这让我怎么找准位置?”少年不满的声音从另一边响起。
“您不是学过医术吗,那些什么针灸穴位图之类的您总见过吧,那些不也画得和真实人体有许多差别?”娇媚声音又道。
“那些图我也是花了好久才慢慢适应并能和真实的人体对应上的,你上来就让我刺我怎么适应嘛!”
“唉……”娇媚声音叹了口气,“这样吧,奴家先用笔在她身上描下阵法,您照着奴家描下的痕迹刺,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不多时,英儿只觉得有一个又小又凉的东西点在自己的肚皮上,令她下意识绷紧了腹部。然后那小小凉凉的东西开始在自己的肚皮上来回移动。那感觉痒痒的,令英儿不自觉地扭动身子。
“别动!不然就画歪了!”娇媚声音道。
肚子上的清凉触感虽然痒,但是也还不完全足以唤醒英儿的意识,于是她渐渐适应了肚皮上的麻痒,意识又一次下沉。
“……这下好了,可以刺了……”迷迷糊糊中,英儿似乎听到什么动静,组合起来大概形成了这么一句话。
下一秒,一阵阵火辣辣的尖锐刺痛将她彻底惊醒。
“呀啊啊啊——你们在做什么?!”英儿终于睁开眼,和一个笑吟吟的娇俏虚影对上眼。而在自己下身处,却见到李芒一手拿着一根骨针,一手拿着一个小胆瓶,骨针在瓶中蘸了蘸,拿出来时针尖便是被染成了紫黑色。
英儿有点懵懵地看着李芒,恍惚想起他与那虚影女鬼聊到过什么炉鼎和《炼奴诀》之类的东西,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抬起头,发现自己的肚子上竟出现几个歪歪扭扭的墨点。
另一边的李芒拿着针,虽然他已经再度坚定了自己的觉悟,但玉灵儿让他这一次亲自刺下炉鼎阵法还是令他感到无比紧张。若英儿就此睡过去了倒也还好,但现在她被惊醒,自己又被抓了个现行,李芒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害臊,嘴角僵硬地扯了扯,讪笑道:“一会儿就完事了,你忍一下……”
“我们不是说好了放过我的吗?”英儿惊怒地尖叫道。
“嗯……事实上……”李芒道,“我可没答应。”
“你……”英儿还要说什么,却想起来,她当时费劲巴拉说了一堆话,但李芒确实没有答应任何事。
“李芒!老娘肏你屁眼儿!”英儿只感觉先前那般纵情扭动身子伺候李芒的自己像个傻子,而人自然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傻子的,于是她气急败坏地痛骂李芒。
当然,李芒也终究没有锻炼出那种置他人的声音于不顾,我自巍然不动的心境,于是在英儿骂了足足半柱香时间后,被骂到破防的李芒忍不住动用冥蛇匕在英儿脸上又划了一刀。至少在那之后英儿那恨不得吃人的仇恨眼神要比骂了半柱香不带重样的脏话更容易接受,或者说无视。
英儿瞪了李芒一会儿,便是被李芒的纹刺疼得死去活来。抛开纹刺阵法所用的绣欲墨本身就极具刺激性不谈,李芒作为一个新手本就不知深浅,再加上英儿拼命挣扎扭动,令得每一针都深浅不一,深了的还好,可浅了的还要再挨一针,又徒增了许多痛苦。李芒心中也不禁感叹着,当日玉灵儿给银月仙子刻下阵法时的手段之高超在今日得到了充分的诠释,在女体挣扎时能准确地刺在正确的位置和深度,又能用手法巧妙地赐予女体更多痛苦,也可说是一种魔道中的大家风范了。
总之在李芒这个菜鸟手忙脚乱的操作下,不知过了多久,英儿的小腹上总算是刻下了一个炉鼎阵法,新的经脉回路也随之建立。
英儿疼得浑身冷汗直流,早已挣扎得浑身疲软,要不是她后半段就已经筋疲力尽,恐怕李芒还要再花半个时辰才能完成纹刺。
英儿无神地望着夜空,感受着体内一股热流在新开辟的经脉回路中驰骋,心中终于生出几分绝望。
接着,她余光撇到那飘在半空的娇俏虚影拿着那沾着紫黑色墨汁的骨针又凑了过来,笑嘻嘻地道:“骚蹄子,谁告诉你这就算完了的?接下来就交给奴家吧~”
“不,不要啊啊啊啊啊——”英儿涕泗横流,凄惨的叫声划破夜空。
一个时辰后,叫声变得嘶哑又过了半个时辰,叫声戛然而止。
直到天明时分,玉灵儿收起手中的骨针,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珠,笑道:“完工了~”
英儿瘫软在地上,双眼微睁,眼球翻白,小嘴微张,气息微弱,脸色惨白,若不是胸口还在轻轻起伏,恐怕会被人当做是一句尸体。
而在那晨光中变得有些冷白的躯体上,一匹紫黑色的墨马在皮肤上跃动着。墨马全身呈曲线型,似云翻涌似水流动,马头回转围住左乳,张开的口中含着一粒粉褐色的乳丹。马身在英儿的肚子上高高跃起,前蹄虚踏小腹上的炉鼎阵法,后蹄收束成一道苍劲的曲线,其势顺右腿而下。而那一束潇洒俊逸的马尾如云卷云舒一般,一直摆到身后那饱满的臀瓣上。
“骚蹄子,以后你就做主人小哥的一匹母马吧。”玉灵儿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轻笑道。
20
说来也怪,山里的气候是喜怒无常的,清晨和傍晚还算得上舒适,晚上却是有些寒凉,而到了正午,却是有些闷热了。
银月仙子在山路上缓缓走着,滴滴香汗从她的额头上滚落,让她时不时从百川戒中取出手帕擦擦额头,到最后干脆懒得再取手帕,直接用手抹掉了事。
行至一小片空地上时,银月仙子止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眉头皱了皱,又转过头去。
几分钟后,车轮碾过树枝的吱呀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随即一个清脆的娇声喝道:“骚蹄子,快走!不走今晚就没饭吃了!”
“唔唔唔唔唔——”一阵沉闷的哼叫响起。
“小样,你还敢瞪奴家?主人小哥,抽她的屁股!”
“啊?哦,嗯!”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随后几声清脆的啪啪声传来,又是几声闷哼,车轮的声音又加快了些。
又是几分钟,李芒拨开树枝,也是来到了空地上。这一次的他不再像前一天那样累得跟孙子一样,因为拉车的工作他交给了英儿。
在李芒身后,一个赤裸着娇躯,身上纹绣着墨马和炉鼎花纹的褐肤少女缓缓走来。她的双手被缚在身后,口中卡着一截树枝,口水从中不断地漏出来。少女那粉色的双马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头顶两侧新扎出来的菱形发髻,形似马耳,随着少女沉重的步伐微微摇晃。
少女的背后伸出几根绳子,连接在李芒当初带出来的小车上,吃力地向前走着。虽然绑在她身上的绳子通过巧妙的布置可以将车的重量均匀地分散开而不是集中在某一点,但少女的躯干还是被绳子勒出一个个菱形的红印。汗水不要钱一般地从体表冒出来,令少女看起来像是刚从水里爬上来一般,每走一步都会将几滴豆大的汗珠落在土里。
这个少女就是英儿了,而如今的她已然成为了一匹拉车的母马。
而在英儿之后,飘在空中的欲灵少女坐在小车的包裹上,翘着二郎腿,时不时拿起身边的树枝,抽在英儿那红肿的屁股上。
“唔呃呃呃——”每一次抽打,英儿都会抬起头,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她想要回头恶狠狠地瞪着那个打自己屁股的虚影,但是她早已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只能无神地盯着脚下的地。
望着这三个人,严格来讲是两人一马,银月仙子又是皱了皱眉头,压下心中的不快,淡淡道:“现在这里修整一段时间,等下午最热的时候过去了再赶路。”随即一屁股坐在一处突出的岩石上,闭目养神。
李芒看了看银月仙子,挠了挠脑袋,凑到玉灵儿身边,悄声问道:“你又惹她了?”
“奴家可没有,是您惹到了。”玉灵儿调皮一笑,道。
“我?我又做什么了?”李芒更摸不着头脑了,可玉灵儿却什么也不再说,钻进李芒体内。
“接下来就交给主人小哥咯,奴家也要歇一会儿呢。”玉灵儿的声音在李芒脑海中响起。李芒的眼皮跳了一下。这,这不对吧,这好像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吧,自己名义上起码还是这三个女人的主人,结果一个给自己甩脸子的,一个帮了点忙但不多的,剩下一个就是等着自己伺候的,这是当主人呢还是当奴才呢。
虽说心里有点抱怨,但李芒毕竟也不是只会躺在那儿让人伺候的主儿。于是他先把车子停稳固定好,然后把英儿拴在车子上的绳子解开,拴在一棵不粗不细的树上。英儿扭了扭身子,那树纹丝不动,于是她又瞪了瞪李芒,一屁股坐下去,随后又一下子蹦起来,口中发出嘶哑的呻吟。
李芒绕到英儿后面,发现几根木刺扎进了英儿的屁股,一根尖锐的短枝在那被打得红肿的翘臀上划出一个小口子,还有几根扎在了两腿间的阴阜上。
李芒伸手要去把那些刺拔出来,结果手一碰到肿胀的臀肉,英儿吃痛,下意识抬脚,踹中李芒胸口,将其蹬倒在地。
“哎呦我去!”李芒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脸色有些不大好看,自己好心帮她,结果被这娘们尥蹶子了!
英儿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她转过头,看到李芒的脸色,眼神闪烁一下,低下头,慢慢走向李芒。
“干嘛,踢一次还不够吗?”李芒退后几步,没好气地道。
“唔唔唔……唔唔……”英儿哼道,转过身去,将自己那通红的屁股蛋露给李芒看。
李芒见状,心里也是了然,但是正在气头上的他打算捉弄一下她,便道:“你想干什么倒是说啊。”
英儿听了,差点气得背过气去,还不是他捡个树枝塞到自己嘴里,令自己连闭嘴都做不到,更别提说话了,如今又故意装傻,真是气煞人也。想着想着,英儿又想踢他一脚,当然,现在也只能是想想而已了。
“唔唔唔!唔唔唔!”英儿有些焦急地叫着,又向李芒那里走进了几步,结果却被身后拴在树上的绳子拉住。英儿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弯下腰,撅起屁股,又向李芒这里挪了挪。
李芒见着被绑着身子的少女在野外撅着屁股,将那浑圆的屁股蛋和肥美的小穴露给自己看,心里也是有几分痛快,可算有了些做主人的得意。他欣赏了一阵美景,又故意道:“哎呀,你不说话我实在是不明白呀,难道说,你是又想要男人了吗?”
李芒的一句话臊得英儿满脸通红,一直以来她经历的性爱都是被男性主动索取的,而她只要顺应男性的欲望就好。而眼下李芒所说却好像显得是英儿自己发骚想要肉棒一样,一句无心之语却唤出了英儿压在心底的羞耻之心。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英儿的眼中隐隐涌出泪花,她本想着干脆不再理他算了,但不把这刺拔了她连坐下都做不到,因此也只能忍着羞耻,将屁股撅得更高,还不停扭动着,甚至抖出了阵阵臀浪。
李芒正享受着权力的快乐,却突然汗毛倒立,他连忙四处张望,只见银月仙子恰到好处地移开视线。这下李芒刚才的兴致便全被打散了。他的脸皮抖了抖,来到英儿身后,像安抚一匹真正的马一样地摸着英儿被汗水沾得滑溜溜的后背,道:“我帮你把刺拔下来,这次可不许踢我,否则就不管你了。”
这一次,英儿听话地点点头,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然,英儿也没想着一直待在屋檐下,只要有机会她肯定还会逃走的。
有些刺很大,李芒直接拔出来就好。但是有些刺很小,甚至是断刺埋在皮下,变成一个小黑点,若不凑近了仔细观察就难以发现,但如果弃之不管也有发炎感染的风险。于是李芒几乎是把脸贴在了英儿的下体上,两手指甲按在一处小黑点上,想要将里面的小刺挤出来。
“唔唔唔——”随着一声沉闷的惨叫,李芒向后方飞去,重重摔在地上。他坐起来,脸上留着一个红色的脚印,两道血从鼻子中流出来。
英儿转过头,脸色有些苍白,眼里噙着泪珠。不论是被打肿的屁股还是下体的蜜穴,都是对疼痛极其敏感的,屁股现在更是哪怕轻碰都会疼得龇牙咧嘴,更别提要用两个指甲在一小处皮肉上用力挤。于是受到刺激的英儿条件反射式地又一次向后踢过去。
“噗嗤~”体内传来欲灵少女拼命憋笑的声音。
李芒脸上青白交替。终于,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的不快压了下去,重新拾起作为一个土郎中的职业操守,道:“不想发炎就给我老实点,这种事没法不疼,还是说你想让我把皮挑开再把刺夹出来?”
英儿拼命摇头,哪个更疼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那就忍着点。”李芒又一次把脸凑向英儿的屁股,当然,这次学聪明了的他用绳子将英儿的脚绑在了一起。
臭,这是英儿的私处留给李芒的第一印象。排泄物的臭味,尿骚味,爱液的味道和汗臭混在一起,存在浓密的阴毛中,又经过多个没有洗澡的日子的陈酿,李芒甚至觉得这味道有些熏眼睛,心想着赶紧走到前面一处小河边,让她赶紧洗洗。当然,久闻不觉其臭的李芒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也没比英儿好哪里去。
半个时辰过去,英儿下体上的刺总算是被清理干净了。李芒已经被熏得头昏眼花,下意识解开了英儿脚腕上的绳子,结果不出意料地又被踢飞了出去。而英儿快步跑到拴着自己的小树旁,回头有些幸灾乐祸但又感激地看了看瞪着自己的李芒,绕到小树后面,之后一股哗哗的水声从树后响起。
李芒扶着晕头转向的脑袋,回到车边取出炊具,生火做饭。
“银月,吃饭了。”李芒将一碗米粥和前一晚没吃完的咸鸭蛋递过去,道。
银月仙子睁开眼,看了看面前的少年,少年的一个眼圈有些发青,鼻孔中还有残留的血迹,颇有些狼狈。
望着少年这幅倒霉模样,银月仙子就是心中有怎样的烦闷也不好发作,只得接过碗来淡淡地点了点头。
李芒见银月仙子虽然情绪不佳,但终究没有刁难,心里也是松了口气。事实上李芒隐隐也猜出银月仙子是因为自己调教英儿的事而埋怨自己,因此他对银月仙子如今的反应也有几分理解,毕竟没有哪个正派人士见别人当着自己的面犯罪还能心平气和地和后者交流的。而在内心更深处,李芒的真实想法却是不希望面前这和自己有着不一般关系的女人能支持自己要做的事,或者最起码不要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饭食的香气勾起了英儿的馋虫,令她的肚子咕咕直叫。她低头望着自己发出响声的小腹,那刺得歪歪扭扭的炉鼎阵法是无比的刺眼。如果说人的身体本身就是美的造物,那么这拙劣的炉鼎图案便是将这份天然的完美尽数摧毁。
而更火上浇油的是,她刚刚小便时先是尿在了脚上,之后又因为没法擦屁股而使得残尿顺着腿流下来,散发出刺鼻的骚味。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凄凉处境,英儿便是鼻子一酸。
“英儿,吃饭了。”李芒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英儿忽然两眼放光,小步从树后跑出,见李芒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米汤,眼角也带了点笑意。
“我先警告你,不要反抗……尤其是踢人,不然你就饿着吧。”李芒先是警告一番,看到英儿点点头后才将她口中咬了一上午的树枝取了出来。
“啊……啊啊……”英儿大张着嘴,任由口水从嘴角流出,下颌酸麻异常,她一时间还不能控制。
李芒见少女这幅模样,心里那点厌恶也终究化作一丝不忍,觉悟什么的说归说,但也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做到知行合一。他找出调羹,舀起一勺,吹了吹,倒在英儿嘴里,道:“小心点,别呛到。”
“啊啊……”英儿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总之一仰头,让米汤流到嗓子眼,然后咽下肚去。
“嘻嘻,主人小哥真是太善了,家畜可是不需要人喂的呀。”忽然,一个虚影从李芒体内飘出,在空中冷笑着。
见到玉灵儿,英儿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前一晚在身上纹刺母马纹的痛苦已经足以在她心中埋下恐惧的种子。
李芒眉头微微一皱,沉吟一下,道:“但是这才刚开始,就算调教也要循序渐进的吧?”
“呵呵~”玉灵儿望向英儿的眼神有些冰冷,“那可不行呢,主人小哥可莫要见她是个人形便还把她当成人来对待,她现在只是匹母马,是恰好生了个人形的牲口,和那些鸡鸭猪狗没什么不同。人有人的本分,牲口有牲口的命,二者可不能僭越啊,您见到过有把牲口伺候得比人还滋润的吗?”
“其实还真有……”不远处的银月仙子听到玉灵儿的话,心里想道。此之谓率兽而食人也,名门大派养的一条狗吃得或许都比宗门外许多种地的农家吃得好。银月仙子游历时曾见过一个门派,其掌门养了一头灵豕,用山珍海味饲养,下面打杂的下人甚至会去吃那灵豕吃剩的食物,因为哪怕是那牲口的残羹剩饭也是许多人一辈子都未必能享受的珍馐美味。
当然,李芒是没见过那种大世面的人,因此成功地被玉灵儿说服。他看了看英儿,后者正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他。李芒轻轻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踏上的本就是一条伤天害理的路,可不应该再有过去那种淳朴之心,因此把碗放在地上,转身离开了。
“不……不呀……呃……呃呃不啊……”英儿有些焦急地说道。她连嘴都合不上,双手又被绑着,怎么自己喝汤呢?
总而言之,英儿终于是跪在地上,用舌头艰难地把热热的米汤卷进肚里,待嘴能闭上后更是把脸都伸进碗里,嘬嘬地吸着,拉了一上午的车,出了不知道多少汗,把她渴坏了。
等到李芒来收走陶碗时,英儿正伸出她那条小香舌,将那碗舔得干干净净。见到李芒,她咬了咬嘴唇,道:“还有吗?”
“没有了。”李芒回道。
“可我还没吃饱……”英儿委屈道。
“你这骚蹄子真不识好歹,给你吃人吃的食物都算你八辈修来的福气,要依着奴家你就该和其他马一样吃草料!”玉灵儿适时地出现,一阵冷嘲热讽。
“你——唉……”英儿声音一高,随即又低了下去。吃不饱怎么办,饿着呗,又不是没挨过饿……
见英儿低头不语,玉灵儿满意地点点头,道:“既然小骚蹄子吃饱了,那奴家就要给你讲讲《炼奴诀》里的《牝驹经》了。”
“那是啥?”一旁的李芒忍不住发问。
“当然是给小骚蹄子这种母马修习的功法了,”玉灵儿解释道,“优秀的马奴可以日行万里,风驰电掣,驮负百倍于自己体重的货物而不觉疲累,如果不靠合适的功法,只靠两条肉腿硬跑一辈子都别想练出来。”
说完,玉灵儿勾勾手指,一记风鞭打在英儿的屁股上,让后者疼得蹦了起来:“记着,以后没有主人的命令,就只能站着,不许跪,坐,躺,否则……嘻嘻……”
“唔……”英儿瞪了瞪欲灵少女,还是老老实实地站了起来。
“咳咳……”玉灵儿清了清喉咙,道:“騋騋牝驹,在垧之野。薄言騋者,莲足点水,行丝川之上。来,跟奴家念一遍,騋騋牝驹……”
“什么?”英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结果屁股上又挨了一鞭子。
“跟奴家念,騋騋牝驹,在垧之野……”玉灵儿道。
“騋,騋騋牝驹,在垧之野……”英儿吞吞吐吐地跟着念道。
“……行丝川之上。”玉灵儿带着英儿念了一遍,然后摇头晃脑地道:“这个騋啊,本义是指高大的马,牝驹是指母马,合在一起就是指像小骚蹄子这样的母马。这个垧呢,就是指野外,在垧之野就是指在野外,郊外,结合前文就是说母马放牧在野外的意思……”
英儿听得头都有些大了,忍不住打断道:“等一下,这个是……”
“先生讲经时不许插嘴!”玉灵儿叉起腰,又是一鞭子抽在英儿的屁股上。“这就是你以后要修炼的《牝驹经》。当然,只是心法部分而已。你只要记下来,时时诵读感悟即可。”
“这,这种东西我怎么记啊……”英儿哭丧着个脸,当年她初入某个小门派,就是不愿意听长老讲这些无聊的东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后让宗门劝退了,没想到如今当了阶下囚还要听这些晦涩难懂的东西……
“那奴家不管,明天奴家还要考你,若是背不下来就别吃饭了。”玉灵儿掩嘴坏笑道。
“啊……”英儿欲哭无泪。
“薄言騋者,这个薄言没什么实际意思,就是凑数的……”玉灵儿继续摇头晃脑地讲着。
一旁的李芒也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脑袋里浮现出他当年跟他爹学习医术时的悲惨经历,不禁冷汗直流,干笑道:“那个……你们先学着,我先走了。”
“等一下~”正当李芒转身欲走之时,玉灵儿的声音忽然在李芒身后响起:“主人小哥也来听一听吧~”
“我,我可不是母马啊……”李芒汗流浃背道。
“但是主人小哥作为母马的主人,感悟一下《牝驹经》对于调教母马不是也很有帮助吗?”玉灵儿嫣然一笑,但言语间却不容拒绝。
李芒浑身僵硬,正欲转身,忽然又听到一个清冷且同样充满威压的声音响起:“李芒昨日的修炼都荒废掉了,今日该随我一起修行武艺,那《牝驹经》明日再学也不迟。”
玉灵儿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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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灵儿缓缓转头,只见一布衣仙子盘坐在巨岩上,低着头,缓缓擦拭着手中的银剑。
“《炼奴诀》是驱使牝奴欲傀作为攻击手段的功法,拳脚功夫什么的够用就行,依奴家看,主人小哥还是把重心放在御奴之术上更好一些。”玉灵儿轻笑道。
“是吗?”银月仙子也是淡淡一笑:“可我觉得他的武艺还远不到够用的地步。”
李芒听了,垂头丧气,本以为自己能打败铁厉已经算取得了不小的进步,最次也算是可以登堂入室的等级,结果在银月仙子眼中却是远远不够。
“那是你的标准太高了,”玉灵儿缓缓收起笑容,“主人小哥对待你们这种修道母猪还是太过仁慈了,若是之前的主人哪有你们顶嘴的机会,怕不是动动嘴唇就被砍成人棍,打为畜籍了。”
咻!
一道剑风穿过玉灵儿,在后面一棵参天大树上留下一道三寸的剑痕。银月仙子剑指玉灵儿,森然道:“不许叫我母猪。”
“叫什么你不吃饭,在意那些没用的干什么,”玉灵儿冷笑道,“等主人小哥把这骚蹄子训练得服服帖帖就够了,到那时留你又有何用?”
“呵……”银月仙子也是冷笑一声,“就那种资质平平的炼气期一阶的废物,就是训好了又有什么用?”
英儿听了,跟着李芒一起垂头丧气。不是,你们吵你们的,怎么吵到一半给我也来一下子?
正当一人一灵剑拔弩张之际,李芒终于跳出来,道:“等一下,你们先别吵!”
“李芒,你说,你是想随我习武还是听那魔道讲经?”银月仙子突然把剑尖指向他。
“主人小哥,别听那母猪的,要想救您那小相好就得修炼《炼奴诀》啊。”玉灵儿也是盯着李芒,美目发寒。
李芒横竖没想到这两个女人竟把矛头一齐对准了自己,顿觉两眼发黑,暗道千不该万不该趟这个浑水。他看看两人,两人也看看他。终于,李芒干笑着,搓手道:“怎,怎么说呢……都好,都应该学,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玉灵儿一听,不禁撇撇嘴,好一个不粘锅的说法。
而银月仙子一听,俏脸微白,只觉得心里涌出无比的失落。她狠狠瞪了一眼李芒,咬牙道:“好,罢了,你便学你那魔经去吧!”说罢便拂袖转身而去。
“等一下,银月,你去哪?”李芒连忙问道。
“探路!”银月仙子留下两个字,一个闪身消失在灌木丛之后。
李芒看了看玉灵儿,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噗……主人小哥还是多学学《炼奴诀》吧,学不会玩女人起码也得学点女人心。”玉灵儿快憋得背过气去,连英儿都是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李芒。
李芒挠了挠脑袋:“难道说……我应该追过去?”
“也还行,倒不算一点窍不开。”玉灵儿擦了擦眼泪,笑道:“放心,她出不了事,也走不远,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她也不会真的想抛下您的。”
李芒看了看银月仙子消失的地方,迟疑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那么接下来奴家就继续讲解《牝驹经》了。这个所谓的莲足点水,就是指母马的骚蹄子在水面上点水而行,这是优秀的骚蹄子马奴应该具备的能力……”玉灵儿又开始摇头晃脑地讲着。
……
不知讲了多久,太阳收敛了炽热的白光,颜色变得金黄。李芒坐在一截断木上,手拄着下巴,打着瞌睡。跟银月仙子练功是皮肉之苦,又疼又累,但听玉灵儿讲经是另一种苦,眼皮子直打架,想睡又睡不成,当年他跟他爹学医就是,走神要打手,瞌睡要罚跪,但还是想睡睡不了最熬人。所幸眼下玉灵儿作为欲灵似乎有着什么限制,不能直接攻击作为主人的李芒,所以李芒在从瞌睡中惊醒两回却发现没有惩罚后便心安理得地睡过去了,同时心里庆幸还好没跟银月仙子去练功。
而玉灵儿却是气得咬牙切齿,先生见到瞌睡的学生没有不想动手的,若不是自己身上有着禁制早就把这瞌睡虫打得满地乱窜了。想罢,她又狠狠瞪了一眼李芒,转身随手在英儿屁股上抽了一鞭子泄愤,道:“这《牝驹经》的第一段已经给你讲清楚了,现在你在心里念诵,好生感悟,对你是大有帮助。”
英儿吃痛,惊叫一声,恨恨地看了玉灵儿一眼,闭上眼睛,却是在假寐。
“有什么感觉吗?”玉灵儿的声音传过来。
“似,似乎是有了,但是好像又没有……”玉灵儿假意搪塞道。却忽然听到耳边响起一道风声,然后一记脆响,屁股上一道火辣辣的疼,以及自己发出的一声尖叫。
玉灵儿抱着胳膊,又是几记风鞭把英儿打得满地乱窜:“说谎,你这骚蹄子该打。”作为《炼奴诀》欲灵的她可太清楚了,若英儿真的在感悟《牝驹经》,那她身上纹刺的墨马应该会有所反应,玉灵儿便是借助这个判断出英儿在撒谎。
英儿被打出眼泪,恨中带怯地瞪了一眼玉灵儿,心知耍不了滑头,只好闭上眼睛,默念着那《牝驹经》:“騋騋牝驹,在垧之野。薄言騋者,莲足点水,行丝川之上……”
一开始,英儿什么也感应不到,而且身心疲乏,若不是惧怕再挨玉灵儿的鞭子,她甚至想打一个盹。默念了十几遍,英儿的恍惚中感觉自己的神识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蓝天配上大块的白云在天上飞快地流过,脚下泥土松软草叶柔顺,踩上去仿佛是踩在上好的羊毛毯子上。风里带着泥土的响起,河流蜿蜒着消失在远处的雪山之间。
英儿望着这人间难得一见的美景,肉体的苦痛和心中的疲乏似乎瞬间都消失了。然后她看到一匹俊美的高头大马正在草原上纵情奔跑。英儿痴痴地盯着那马儿,她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马,身形矫健,鬃尾飘逸,乃是钟天地之灵秀的一匹宝马良驹,就连那声声马蹄踏地的脆响都是那么令人愉悦。只不过与寻常的宝马不同,这马的毛发却是一种亮丽的淡粉色,竟与英儿自己的发色相当。
英儿望着那马,羡慕着它的自由。可看着看着,等英儿回过神时,她却成了那奔跑的粉马。
刚一操纵四条腿还让英儿有些措手不及,但所幸在这意识的世界中没有那么多规则的限制,因此英儿几乎是呼吸间便能灵活地掌握四条蹄子了,于是她放心地接过马身的控制权,放开了奔跑。
跑,只有奔跑,此刻除了奔跑英儿什么也不想。她看着面前飞速掠后的风景,感受着吹过身子的柔风,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向。她奔过草地,跃过河滩,她钻进一处云朵的阴影,又从另一头钻进阳光。这草原是那样的大,大到英儿可以去任何地方。英儿发出欢快的咴咴声,这样的自由自在令她沉醉。
而在英儿沉浸在身为一匹马的自由自在之中时,现实中的玉灵儿满意地看着那被束缚着双臂,拴在树上。她身上的墨马发出粉色的流光,留在皮下的紫黑色墨迹中隐隐有着无数符文涌动,令得这墨马似乎在英儿的娇躯上跃动。那炉鼎阵法也发出微弱的光,一股欲火自阵法中生出,涌入前一晚新开辟的经脉回路,在英儿的身体中流转,若是将这经脉回路勾画出来,便能发现这经脉之间隐隐勾勒出一个马头的图案。
李芒前一晚射进英儿体内的阳精此刻被英儿的炉鼎阵法炼化成磅礴的真气,在那一缕欲火的带领下在英儿的经脉中运转,滋养着英儿的血肉和骨骼。其中更是分出四个巨大的支流,分别流向英儿的四肢,流向双腿的真气自不必说,作为母马必定是要会跑的,因此这两股真气便是格外用心地滋润着英儿的双腿,其中又有不少在滋润着英儿的那一对玉足,使其足心的皮肤更加柔嫩,却更不易受伤。当然,敏感度也是提升了一些的……
而另外两股真气则是流向英儿背后已经被绳子勒得发紫的双臂,这些真气一边滋养着因血流不畅而逐渐失去生机的肌肉和骨骼,一边将双臂中淤积的紫黑色血液排出去,将心脏泵出的鲜红色血液引进来。不多时,英儿那原本已经被勒得失去知觉,变成骇人紫红色的双臂便恢复成了原本健康的模样。
在这些真气潜移默化地改造着英儿的身体的同时,她的意识也在那意识凝结的草原中纵横驰骋。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但她却一点不累,只要她愿意她就能永远跑下去。但在她自认为自己已跑了三四个时辰后,她忽然觉得有些倦乏了,这草原很大,但有点太大,太空了,她除了奔跑外什么都做不了。想到这里,英儿便收敛心神,一缕意识从粉马头顶掠出,逐渐离开了那个望不到头的草原,回归真实的身体。
英儿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玉灵儿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她隐隐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但还来不及说,便忽然觉得眼前一黑,随即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李芒也被英儿倒下时的闷响惊醒。他看了看地上的褐肤母马,又看了看空中的欲灵少女。
玉灵儿额角流下一滴冷汗:“她自己倒下的,不是奴家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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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儿昏昏沉沉的,只觉得头晕恶心,想吐却吐不出来。醒着又难受得让人想闭眼睡一觉,可是难受又难受得让人睡不着。
“……也许是中暑了……”一个少年的声音似乎从极远处传来。
“中暑?”英儿的大脑迟钝地运行着,“中暑似乎确实是这么个感觉……”
“……天这么热,出了太多汗,水分补充也不及时……胳膊里的淤血进入躯干后其中的郁气冲脑,这才……”少年继续分析着。
“什么啊,原来这家伙还懂一点医术……”英儿想道。
“……既然有《牝驹经》疏通经脉血管就好,接下来只要补充一些盐分就行……”
“盐……这么说来,好像这两天都没有吃到带滋味的了……”英儿想着。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李芒剥给银月仙子的那枚咸鸭蛋。那股咸滋滋的油香勾起了她的食欲。那可是咸鸭蛋啊,现在就是给她吃上那么一厘米大的蛋清,就是再让她拉一下午车也认了。
英儿正想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被塞进了嘴里,还不待英儿反应,一股咸滋滋的味道从舌尖传来。
“盐,是盐啊!”英儿心中一片欣喜,舌头在那物体上来回摆动,每一下都能舔到咸咸的味道。这让全身缺少盐分的英儿发出了本能地渴求。
但是舔着舔着,英儿却觉得口干舌燥,没有唾液化开盐分,这种口干便愈发令人难耐,于是她发出呻吟。
没多久,一碗温热的米汤灌进口里,浇在那东西上,盐分溶解在米汤里,让英儿能更容易吸收,也让英儿的心情更加愉快。
“……但是……”慢慢地,英儿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感觉有点苦?”
“也许是因为这盐还是粗盐吧,我听说刚采出来的盐就是苦咸苦咸的,毕竟那家伙只是个乡巴佬,定然没有提纯的技术,若是让本小姐把野外提炼精盐的技术教给他,也许就不用当母马了……”不论事实如何,至少英儿说服了自己,甚至开始浮想联翩。
“怎么感觉还有点臭?”没多久,英儿又尝出了些异味。
“也许是因为盐里有杂质吧,我听说某些地方产出的盐因为其中的杂质总会带着一股臭味,真是没办法,穷山恶水出臭盐……”
“……您还不信,看,这不是吃得很香吗……”一个娇媚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但是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少年迟疑地问道。
“……当然,人的汗液里也有很多盐分,所以有一些牲口包括一些飞虫就喜欢舔食人身上的汗液,所以才让主人小哥把沾了您一身臭汗的衣服塞进这骚蹄子的嘴里……”
什么?汗?英儿惊出一身冷汗,敢情自己刚才吃得可带劲的是李芒身上的臭汗?
“……当然,尿液里也含有许多盐分,考虑到主人小哥走了一上午都没上厕所,恐怕尿里的盐分已经十分浓缩了……当然没事啦,作为母畜喝主人的尿什么的都是理所应当的啦……”
尿?!他们要给我喝尿?!
英儿挣扎着睁开眼,惊恐地盯着头顶一脸坏笑的欲灵少女,以及一个脱裤子脱到一半的少年。下一秒,那少年便捂着裆部飞出两米开外,满地打滚。
当然,英儿情急之下的一踢并没有命中目标,只是踢在了大腿内侧,但也让李芒疼得龇牙咧嘴。被《牝驹经》改造过的双腿力量确实增强不少。
李芒艰难爬起身,看见英儿也是挣扎着站起来,甩着脑袋,将口中李芒的衣服甩掉,又羞又怒地骂道:“变态!”
李芒也是火了,抄起身边一根树枝便要打向英儿的屁股:“恩将仇报,我可是救了你啊!”
一人一马在空地上追跑打闹起来,一时间好不热闹,森林里充满了欢乐的空气。
闹了一会儿,李芒似乎是想起来什么,问玉灵儿:“银月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玉灵儿无所谓地耸耸肩:“谁知道呢,她不是去探路了吗,也许是趁机跑路了吧。”
“银月她性格高傲认真,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李芒立刻否决了,低头沉思着,既然不会擅自离开,她又不是弱女子,修为被封还有不低的武功造诣,寻常危险也奈何不得她,那又是为何……
想不出答案,李芒的心中愈发不安起来,他皱着眉头,道:“我去寻她,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说罢便跳过树丛,追银月仙子去了。
玉灵儿望着那消失在树丛后的身影,嘴角有一抹玩味的笑。英儿则以为是她又想出了什么祸害自己的鬼点子,心中叫苦。
单说那李芒在林间穿梭,面前依稀有一条前人踩出的路,只不过因为很少有人来往而又被草木覆盖住了,但也正因如此,李芒在这条路上找到了一些新留下的人迹。从那被砍得光滑如镜的枝条断面来看,银月仙子定然是走过这条路的。
走了一段,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头顶的太阳被一片云彩挡住了,山里一下子变得昏暗起来,又隐约响起断断续续的女人呜咽声,激得李芒浑身发毛。李芒如今类比的话尚处于炼气期二阶的水平,招数也以肉身近战为主,拿着大刀的铁厉他自然不惧,但要是撞见什么女鬼之类的他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李芒有心想退,但一想到银月仙子还没寻到,便鼓起了勇气,继续向前走着。
当然,若李芒不是什么质朴的乡村少年,而是一个真正的魔道淫修,听见有女鬼恐怕第一反应就不是害怕而是兴奋了,这么有活力的女鬼要是能炼化了能干多少事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李芒一边走着,一边大叫,给自己壮胆。走了十几步路,虽然太阳还没从云头冒出来,但那女鬼的呜咽却悄悄消失了。李芒心中一喜,脚步也轻快许多。
可没走多远,李芒便察觉出了蹊跷,这山路已被枝条拦住,若要前行便要将其砍掉开路,可眼下走的这几步路却是没有开路的痕迹……
李芒站定沉思,忽然,他脸色一变,快步转身回走。
……
银月仙子换了个姿势,好让自己坐麻了的屁股舒服一些,只是一动,脚腕上就传来钻心的痛。银月仙子拉起裤腿,却见右脚腕上肿起一个拳头大的包。
银月仙子叹了口气,用力眨了眨发红的眼睛,压下即将涌出眼框的水雾,可心中的酸楚却是止不住地涌出。
她恨自己的无能,更恨把自己变得这般无能的罪魁祸首。
但最恨的是,她付出了清白,付出了身子,可那个人却没有第一时间选择自己。
恨。
悲。
人会在他人面前伪装自己,这并非一种虚伪,而是人作为一种社会动物的本能,因此只有在独处时人才有可能卸下这些伪装。而卸去了“银月仙子”这个伪装的她,又卸去了“金丹期强者”这一层外壳的她,本质上也只是个会扭伤脚踝的弱女子而已。
想到这里,银月仙子心中又是一阵难忍的想哭的冲动。事实上她刚刚已经哭过一次,但却引来了野兽的嚎叫。野兽终究没有过来,但她也不敢再哭出声,只好咬着嘴唇,默默掉着眼泪。
“唔啊啊啊啊啊——”正当银月仙子沉浸在伤感中时,头顶不远处传来枝叶折断的声音和一个少年的惊叫声。等银月仙子回过神时,一个眼熟的少年啪地掉在自己面前,激起一阵尘土。
“唔……”李芒呻吟着爬起来,庆幸自己反应快,在跌落的第一时间就催动了磐岩纹,增强防御力,否则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得东一块西一块了。
“李,李芒?”银月仙子不可置信,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李芒也看到了这熟悉的女人:“银月?太好了,我找了你半天,原来你在这里——”话还没说完,却吃了一嘴土。
“你这淫贼过来干什么!你去和你那个魔灵过去啊!”银月仙子一边抓起身边的枯枝烂泥,往李芒脸上招呼着,一边喝骂着。
“我——我可是见你许久没有回来才出来寻你的——”李芒左右横跳,东躲西藏,若是银月仙子提剑来刺他还有招躲,但这些枯枝烂泥是范围攻击,李芒可应付不来。
“用你找!用你找!用你管我!”银月仙子尖声叫道,言语间却隐约带着一丝哭腔。
明明那个时候你都没有选择我,这时候装什么关心,讨厌死了!
李芒也听出了银月仙子语气中的变化,便也不多说什么,任由她发泄。
银月仙子扔了一气,也是有些累了,想走又走不了,所幸偏过头去,不看李芒。可那一抽一抽的肩膀却是掩盖不住的。
李芒望着面前默默抽泣的女子,顿觉一个头两个大,女人哭起来是最难办的,因为这时候她们什么都听不进去。他的目光从那有些散乱的发髻一路经过被树枝划得破破烂烂的衣服,以及下面划出道道红印的雪嫩肌肤,直到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银月仙子那红肿的脚腕上,不禁皱眉道:“你扭到脚了?”
“……不用你管!……”银月仙子倔强道。
“让我看看。”李芒蹲坐在那一只白皙漂亮的玉足旁。
“不许看——唔——”银月仙子脸色绯红,想要收回伤脚,却是痛哼一声,无奈,只得让一个少年死死盯着自己的裸足。
初见银月仙子是她穿一双藕丝踩云履,后来她一身仙袍被那蛇心割得破破烂烂,换了身布衣,鞋也就换成了普普通通的草鞋。而如今银月仙子却是光着脚丫,草鞋不知道踢到哪里去了。其足面平整光滑,皮下隐隐有青紫色的经脉,如蛟如蛇,脚趾纤细修长,趾尖透着一种蜜桃般的嫩粉色。足底干净柔嫩,不似凡人武者或是寻常农妇那般有着宽大的脚掌和厚厚的死皮茧子,反倒像是庙里给观音调出的纤纤玉足。如今沾了些草汁泥土倒令其从那完美的境地拉下来一些,却也能勾起人捧起来亵玩一番的欲望。
李芒装出一副郎中做派,实际偷偷欣赏了两眼这粉白玉嫩的小脚,然后才出手轻碰肿块,又询问两句,已经做好了诊断,只是扭伤,骨头没事。但保险起见,李芒还是将衣服扯成布条,将银月仙子的脚腕固定住,避免其活动,加重伤势。
银月仙子生了一阵闷气,又静静地看着李芒帮自己处理伤势,心里的气消得差不多了,但是仍梗着个脖子不愿服软。冷哼一声道:“这还差不多。”
“不生气了?”李芒扎好布条,笑了笑。
银月仙子望着少年的笑容,神情有些不自在起来,道:“还不都是被你气的。”
“唔……”李芒挠了挠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对了,我们快回去吧,玉灵儿她们还在等着呢。”
一听到李芒提到玉灵儿等人,银月仙子的脸色又有些不好看了:“我脚受伤了,走不动。”
李芒抬头看了看,面前是个高达三四丈的土坡,坡度近乎垂直,上面正对着山路的一道拐口,由于枝叶的遮挡那拐口很不显眼,很容易走过拐口便失足坠落,银月仙子大概率就是因为这个才摔了下来,而自己找人心切,一时间也是大意了才从用一个地方摔下来,但幸好人是找到了。
只不过下来是好下来,回去呢?这坡极陡,一踩上去土扑簌簌地前往下落,也没什么着力点。坡上倒是有几颗树,手脚并用也能爬上去,只不过李芒自己没受什么伤,爬上去倒不成问题,可银月仙子却是伤了脚,无法攀爬。要是背着银月爬上去?自己也没那么大力量。扔下她自己回去求援?李芒也不太放心留她一人在这里。
银月仙子见李芒皱眉沉思,心里也是有所思量。她咬咬嘴唇,暗自下定了决心,忽然道:“既然一时半会儿上不去,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如何?”
“什么?”李芒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说,”银月仙子漫不经心地抚摸着手边的银剑,“反正你迟迟不回去,那魔灵必会来寻你,不如就在这里等着,让她们来帮我们。”
李芒思索一番,觉得这也是个办法,于是点点头,坐下来,和银月仙子一起靠在土坡上。
银月仙子起先是不想理会李芒的,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无视他。再加上少年身上的汗臭味飘过来,银月仙子的身体敏锐地察觉到其中雄性的气息,于是小腹中又开始蠢蠢欲动。
“喂……你这两天有运用真气吗?”银月仙子暗骂了一声,偷偷瞄了眼李芒,数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有用一些,那个车真的很难推,不催动开山纹的话会很吃力,你问这个干什么?”李芒答道。
“你现在体内还剩多少真气?”银月仙子又问道。
“应该还有四五成,怎么了?”
“我的意思是……”银月仙子故作不在意地道:“你有没有补充一下真气的必要?”
“嗯?”
李芒猛地看向银月仙子。以往采补银月仙子虽是配合,但也没有主动提出过。这一次竟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出要采补!
“不,不过……既然你还剩一半左右的真气,应该也不需要补充吧……哈哈……”银月仙子察觉到少年的目光,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但是如果她不先说出来,恐怕这具被炉鼎阵法改造过的身体就要越俎代庖地做些什么了。
李芒眼神古怪地盯着银月仙子,反复咀嚼着她先前的话语。忽然,灵光一现,将过去的重重蛛丝马迹串通起来。
“银月……”李芒虽有了猜测,但却有些不敢说:“你是恼我这几日没有与你采补吗?”
当然,说是采补,但实际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就是肏屄嘛。
李芒话音已落,心砰砰直跳。以他对银月仙子的了解,后者此时必定是羞怒至极,甚至要提剑砍自己。可实际上,李芒见那银月仙子垂下眼帘,轻启朱唇:“是……”
我靠!李芒如受当头一棒,呆愣原地。
银月仙子见李芒一副呆傻表情,心中羞恼更甚,骂道:“淫贼!都是因为你那狗屁炉鼎害的,你以为我想吗!”可骂归骂,那馋了男人的身子却是愈发燥热难耐,令银月仙子的喝骂中多了一丝挑逗般的娇媚。
李芒听了,心中一阵荡漾,不禁笑了笑,屁股朝银月仙子身边又挪了挪,轻轻摸上银月仙子的手,道:“所以你是吃醋了吗?”
银月仙子瞪了一眼李芒,想抽回手,可是又舍不得手背上的温度,闭口不语,却已道明了一切。
李芒望着银月仙子一副与往日截然相反的娇羞媚态,腹中也是一阵邪火涌出,两腿之间一个小帐篷正在徐徐撑起。
银月仙子察觉到李芒胯下的异变,娇嗔道:“淫贼……”眼睛却是死死盯着不放,只觉得口中香涎不断分泌,裤裆之间一片湿热。
在金黄的午后,谪仙和凡人少年的距离悄然拉进。在这个距离缩小到某一个极限时,银月仙子的手挡在了两人之间。
“不要……万一被她们发现……”银月仙子拼命维持着最后的矜持,哪怕她的本能更希望她直接扑倒这个少年,骑在他身上纵横驰骋。
李芒穿着粗气,就在刚刚,他胯下支起的帐篷顶在了她胯下的沼泽地上。事到如今哪有收手的道理?
李芒笑道,眼里闪烁着火光:“小点声就不会被发现了。”
一句话,击破银月仙子最后的矜持。那挡在两人之间的手撤去最后的力道,两条舌头热情地纠缠在一起,正如这两具充满欲望的肉体。
“啾噜噜……嗯啾……啊啊……先说好……都是这炉鼎阵法害的……才不是我想……唔嗯嗯……”哪怕自己从未如此积极地吮吸着一个男人的舌头,任由其将自己的小口搅得天翻地覆,银月仙子还是不忘了嘴硬。
“是是是,你都是被迫的,不是你的本意。”李芒有点被气笑了,但不管嘴上怎么说,美人的身体却是不会骗人的,至少此刻她的双臂已经紧紧搂住自己的脖子,在“唇枪舌战”的间隙中吐出炽热的气息。
“是啊,都是那阵法害的,我是没办法才……”银月仙子如此安慰着自己,紧绷着的精神悄然放松,剩下的一切交给体内奔涌的欲望。银月仙子的身体开始分泌出滑腻的汗液,散发出莫名的幽香。李芒闻到那香味,只觉得小腹下邪火更盛,一股冲动油然而生,手如鹰爪般张开,抓住银月仙子那丰润饱满的大奶。
“唔嗯嗯……轻点……”银月仙子娇嗔道,身子却是挺了挺,将奶子又朝李芒手中送了送。
“啊……啊……”李芒喘着粗气,心想这女人平时一副清高模样,如今发起浪来却如豺狼虎豹般,说是接吻实际上却是抱着自己的脸又亲又舔又啃,搞得黏黏糊糊,于是也同样地还击回去,将银月仙子脸颊上几滴香汗舔入口中,只觉得体内气血更加欢畅,心中冲动更盛。只听刺啦一声,银月仙子身上那粗布衣服便让李芒撕成两半,露出下面被裹胸布缠着的饱满形状。
“哦……啊啊……你这淫贼……变态……”银月仙子骂道,那声音却是听得人骨头发酥。能得此美人,就是做一次淫贼变态又有何妨?
李芒抓住那裹胸布,用力一扯,将其扯断,里面一对肥腻大奶便弹跳出来。因为在裹胸布里闷着,早就汗涔涔的。李芒把玩着这一对水光滑嫩的软肉,调笑道:“这么好的一对奶子,这么遮掩着多暴殄天物啊。”
“嗯啊啊……你们这些臭男人哪里懂女人……胸部太大会影响出招动作,会遮挡视线……嗯嗯……所以一般情况下都要用布缠住……啊啊……”银月仙子头靠着李芒的锁骨,贪婪地嗅着李芒身上咸腥的汗味。
李芒托着手,掂量着手中颤颤巍巍的乳肉,品味着其中的柔软,不禁调笑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大奶也是身体的一部分,可别处都能见光通风,唯独这里却要闷在又臭又长的裹胸布里,实属不应该啊。”
“唔嗯嗯……”银月仙子嘤咛着,乳浪和心浪一起荡漾:“每晚采补时哪次不是见光通风,哪次没让你玩个痛快……”
“那才敞开多长时间,依我说就不应该束胸,甚至衣服都不要穿,敞开胸怀,多么自在。”李芒手指拨弄着敏感的乳珠,感受着女子在怀里轻轻扭动着身子。
银月仙子闻听,脸颊上红上加红,攥起粉拳轻锤李芒胸口,意识却被乳尖上的酥麻快感冲得一团糟,道:“我……我可是正道仙子,唔嗯嗯……怎能做那娼妓般的行为……”
“哪有仙子因为没被肏就耍脾气,又在荒郊野外抱着比自己小的男娃啃的,”李芒说笑着,又吻上了银月仙子,后者也是积极回应,一时间又是水声不断。“你如今可不是仙子,你是个馋男人的淫女,淫女敞开胸怀是不算坏规矩的。”
放屁,按照正道礼教,性淫就已经是坏了规矩的,哪还有给淫女定什么规则的。
银月仙子却没想那么多,她不禁想象了一下自己坦胸漏乳,垂着一对肥腻骚奶在宗门里闲游的景象,想象着清风拂过乳下,想象着蜂蝶在乳头周围摇摆,想象着宗门里上到长老下到打杂小工看着自己的眼神,脸色愈发羞臊,身体愈发燥热,下身的淫液不要钱一般地往出流,给裤子浸出一团巨大的水痕,像是尿了一般。
银月仙子羞恼不已,反击道:“那,那屁股呢,屁股也天天兜在裤子里,不见天日,是不是也该漏出来放放风?”
若此时一个清醒的银月仙子站在旁边,指定得给这发浪的傻娘们一嘴巴。
李芒听了,不由一乐,手一翻,令那滑腻的乳房从手中滑落,随即伸进银月仙子的裤裆,笑道:“有道理,这腚也该天天光着放风!”
银月仙子这才反应过来,白了李芒一眼,又骂些淫贼变态云云,可话终究是自己说的,脑海中那个光着上身的自己这下连腚也露给天下看了,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又隐隐有一丝亵渎的兴奋。
凡天下正道,大抵都认同克己格理,收敛欲望,寻求真理,反过来说,酒饭之美,衣冠之华,男女之乐这类肉欲在正道礼教中多是不提倡甚至禁止的。但酒饭再不好也是香的,绫罗绸缎也是漂亮的,男女床笫之欢也是快乐的,人再怎么是万物之灵也没脱离肉体的桎梏,因此规矩压抑肉欲却反而令肉欲之欢更加引人神往,甚至亵渎规矩本身都成为了一种欢愉。到最后,规矩制造最多的往往不是君子,而是偷偷寻欢的伪君子。
很不幸,银月仙子并非那万里挑一的真君子,在她内心深处也隐藏着连她自己都未必察觉的肉欲。而在炉鼎阵法的催化下,这种被压抑着的欲望被发掘,膨胀,令她抓狂。她越是打破规矩,就越是受到规矩的拷问,可越是羞臊惭愧,她便越是兴奋。
“呜噫噫噫噫——”银月仙子昂首尖叫,身体剧烈颤抖,李芒只觉得自己在仙子穴中抠挖的手指被一股滚烫的热流冲了出来,那热流将裤子打湿大半,湿溻溻的,往地里滴着酸骚的淫水。
银月仙子高潮完毕,靠在李芒怀里,喘着粗气。汗味虽然咸腥难闻,但此刻的银月仙子却并不讨厌,甚至还闻得有些上瘾。
当然,她心中的欲念不会仅仅因为一次高潮就满足了,她小腹上的炉鼎阵法用那轻微抽搐和收缩的子宫明确地提醒她:我要精液!
其实一次高潮过后,银月仙子总算恢复了点清醒,正道的教化又暂且压制了肉欲的澎湃。她本想就此罢手,不愿过多沉溺,可上衣被撕,裤子又被淫水打湿,本就是一幅放浪模样,这教化的压制就松动了一分。孤山野岭,两人幽会,这压制又弱了一分。再一想到回去之后又有那不知廉耻的英儿母马光着身子,扭腰晃腚,又比自己更年轻貌美,更吸引李芒,这欲望之上的礼教之山便是摇摇欲坠。人一旦开始焦虑,感性就开始替代理性思考,几个呼吸后,银月仙子便把那狗屁礼教抛到脑后。
“不继续了吗?”银月仙子面色潮红,一只柔荑轻轻抚上李芒胯下的帐篷。先前一番亲密过后,这帐篷顶端也是有水痕渗出。
“不继续的话,这可不算采补呢……”银月仙子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哪还有之前那个清冷仙子的模样?
李芒也是喘着粗气,眼里布满血丝。事到如今哪有不继续下去的道理?李芒再次把舌头伸进银月仙子的嘴里撒欢,手上则伸向银月仙子胯下,将两腿掰开。
下一秒,银月仙子的牙齿便结结实实地咬在李芒的舌头上。
“嗷嗷嗷啊啊啊啊!你,你干什么?!”李芒痛嚎一声,差点蹦出一丈多高,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瞪着银月仙子,又惊又怒。
银月仙子也是被李芒吓了一跳,见后者那愤怒的眼神,有些委屈:“脚……脚腕疼,动不了……”
“……”李芒听了,也是渐渐冷静下来。银月仙子扭伤了脚,可是男女交合没有鲜有脚上不用力的时候,若是强行做下去若是留下后遗症不论是对他还是对银月仙子都算不上一个好事,想到这里,李芒只觉得嘴中苦涩,裆中一杆肉枪顶得刺痛。可没办法,纵有万般无奈,也只得忍一忍了。
银月仙子瞧见李芒的脸色,心里已有了几分猜测,她本想说点什么证明自己的脚没事,可刚刚激动时感觉不到疼,脚上不禁颤抖扭转,如今冷静下来后便钻心地疼,令得她微微蹙眉,可这样一来身体的渴望便也得不到满足,愈发地饥渴寂寞,不由地焦急万分,眼里隐隐有雾气涌动。
李芒叹了口气,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他又如何不想继续下去呢,可终究是令医者的操守战胜了性欲,坐在银月仙子旁边,将美人朝自己怀里搂了搂,笑道:“等你伤养好了,我补给你。”
银月仙子白了眼李芒,却是又朝他怀里挤了挤。既然下面的小嘴吃不着,就只能多嗅一些他的体味,隔靴搔痒了。
当然,隔靴搔痒,越搔越痒。没多久,银月仙子的身体便又一次蠢蠢欲动。可是她脚腕扭伤不能着力无法动弹,又该如何是好呢?
忽然,银月仙子灵光一现,想起了她过去在晦殿统率执法队追查一个售卖假令牌的贩子,最后在一家青楼找到了他。当银月仙子将那红木的雕花大门斩得粉碎时,那贩子面若死灰,而一个打扮妖艳,赤身裸体的妓女正跪坐在贩子的两腿之间,惊恐地盯着自己,而她的口中,则含着那男人的鸡巴。
那妓女还没把鸡巴从嘴里拔出来,便被执法队的弟子一脚踹开,那贩子在徒劳的反抗后也被执法队拿下。当众人离开时,银月仙子经过那瑟瑟发抖的凡人妓女时,虽面无表情,却在心里厌恶地道:“不知廉耻!”
时过境迁,这种不知廉耻的一桩小事早已被银月仙子遗忘在记忆的深处。可就在刚刚,这记忆忽然恰到好处地蹦了出来。
当初李芒被蛇心打至重伤濒死,那魔灵让李芒喝下自己的尿液,利用其中微弱的女阴之气保住一条命,说明吸收这些生命本源能量并不一定需要通过性器,也就是说……
可是不行,我刚刚纵情忘怀已是坏了规矩,可不能错上加错,去做那臭不要脸的行径……
但是话又说回来,自己的清白早就被糟践得一干二净,又怕什么呢?更何况此处没有别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可是圣人云,君子慎独……
慎个屁的独,天下正道千万,真君子又有几个,剩下统统都是伪君子,无非是给自己的龌龊寻怎样一个大义的名分,终究是当着婊子还要立牌坊。你是君子吗,你不是,那你慎独又是为何呢,但不如说既然你不是什么君子,又四下无人,就是大放情怀又能怎样,反正这小子迟早死于你手,你将证据清除,回去做你的银月仙子,又有何人知道你竟在荒郊野岭舔一根鸡巴呢?
有时候没有那么多的两难,无非是人想给自己的选择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而眼下对于精液的渴望令银月仙子迅速说服了自己。她两眼中开始绽放光芒,忽然道:“李芒,你把裤子脱了!”
李芒吓了一跳,道:“你伤了脚腕,不是不能做吗?”
“你别管了,快点站起来,把裤子脱了,我要……”话说到一半,银月仙子忽然闭口不言,满脸赤红,我要舔鸡巴这种事做还行,但说还是说不出口的。
李芒还没反应过来,但还是站起来脱了裤子。说实话能继续做下去他内心也是高兴的,只是不知道银月仙子有什么打算。
总之,一杆散发着热气的凶恶肉枪重见天日,正对着银月仙子的脸。银月仙子甚至能从鼻尖感受到肉棒上散发出的热量,更能闻到上面散发出的浓烈的雄性气息。她愣愣地盯着那紫红色的龟头,心里也是忐忑万分,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吃鸡巴。
但此情此景已不容她再拖沓。炉鼎阵法催生出一缕欲火,勾动着银月仙子的欲念,而那淫欲又一下下地冲击着她的理智。银月仙子不堪其扰,索性咬了咬牙,狠下心来,将那朱唇小口张得圆圆的,把那滚烫的肉枪含进口中。
“银月,你,你这是……”李芒惊讶道。这个他不管怎么说也不愿和自己拉近距离的女人,今日先是向自己求欢,现在甚至将自己的肉棒含进口里!
“唔嗯嗯……”银月仙子紧闭着眼睛,不敢看李芒的反应。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用嘴含住了男人的那里,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只能生疏地用舌头来回舔着这杆硬中带韧的肉枪。
李芒也是第一次被别人舔鸡巴,银月仙子一根香舌在肉竿上或卷或扫,虽不是肉穴那般让软肉从四面八方紧紧包住,却别有一番滋味,更何况一低头便能见到美人用她那精致的面庞正对着自己的下体,这种心理上的快感要比肉体的快感更甚,不禁舒适地低吟着。
银月仙子听到李芒的低喘,心中有几分得意,便更卖力地舔着口中的肉棒。又模仿着记忆中那妓女的动作,前后轻轻摆动着头部,吞吐着口中的肉棒。
“嘶,牙不要碰到……”李芒忽然痛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抚摸着银月仙子的脸颊。
银月仙子感受着少年的抚摸,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情升起,那感情与单纯的淫欲不同,反而是对少年的一种亲近。听到少年的痛哼,银月仙子心中生出一分怜惜,嘴稍稍张大一些,不让牙齿再碰到肉棒。
吞吐几次后,银月仙子稍微适应了些,肉棒的味道也在口腔中扩散开来。首当其冲的是一股尿骚味,这也是自然,银月仙子无奈地皱皱眉。接着是精液的腥臭味,银月仙子比较熟悉了,现在又是极其渴望的时候,口水不禁多分泌了一些。接着是一点淡淡的酸骚味,银月仙子很熟悉,是女人淫水的味道,但比自己的骚味更重一些,不必说,这是前一晚李芒肏那英儿的时候留下的,而自己此刻竟在舔一根肏过另一个女人的肉棒,甚至将留在上面的淫水也舔得干干净净!
想到这里,银月仙子心中又被幽怨笼罩,她张开美眸,瞪着俯视自己的少年,敌上我下,气势上弱了一些。可心中的郁结不能不发泄,于是轻轻咬了一咬,吓得李芒差点跳起来。看见少年有些发白的面孔,心情也好了些,便又闭上眼,舌尖轻舔刚刚咬过的地方,以示安抚。
李芒还是有些惊魂未定,见银月仙子并没有进一步加害的举动,才稍微放松一些。又想起刚刚银月仙子那幽怨的眼神,猜到这美仙子是吃醋了,忍俊不禁之余也更感亲近了一些,于是伸手摸了摸银月仙子的头发。
胯下美人睁开眼睛,半羞半恼地又瞪了李芒一眼,接着眯起眼睛,似乎是在享受李芒的抚摸。
“呼呼……银月……你这小嘴舔得真让人舒服……”李芒不禁称赞道,下意识地扭着腰,主动抽插着银月仙子的口穴。
“唔呕呕……少说废话……嗯啾……呕呕……快点射出来……”李芒的抽插令肉棒捅进银月仙子的喉咙深处,引起一阵干呕。收缩的喉肉缠在龟头上,不断地痉挛抽搐着。就这样,前面舌头舔着柱身,后边喉咙吮着龟头,又是别样的快感。
银月仙子则是被插得面色涨红,不住地干呕,眼角生出几滴泪珠,埋怨中带着一丝妩媚地抬眼看着李芒。这进食用的口却舔着男人排泄的器官,这样的反差令银月仙子无比兴奋,除去一只撑着身子的手,另一只手早就伸进裆下,玩弄着水流不止的发情骚穴。而随着手指在穴洞中来回抽插,穴口已是连连收缩,银月仙子知道,自己已经快要泄身了。
“李芒……我,我快要……”不断膨胀的快感令银月仙子微微泛起白眼,口中也是又吸又舔,更加卖力。
“我,我也……”李芒喘着粗气,也是感到精关已开,一股浓精蓄势待发,他下意识抓住银月仙子的脑袋,飞快地抽送两下,然后插入喉咙的最深处,那里的喉肉吸得他肉棒发疼,而尿道中的精液也已势不可挡,冲进银月仙子肚里。
银月仙子翻着白眼,只觉得意识恍惚。一股腥臭粘液灌进肚里,竟给她喂得半饱,而子宫中的牝丹一阵震颤,胃中的精液便化作一股充沛的男阳之气,顺着经脉进入牝丹,男阳女阴交汇,旺盛的生命之力迸发出来,渗透进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滋养着肉体,银月仙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对着生命之力有多么饥渴。丹田中的修为也是隐隐上涨几分,只不过依旧不能为她所用就是了。更有一股生命之力流入扭伤的脚腕,让银月仙子欣喜地发现脚腕上的肿块稍微消去一些,疼痛也减缓了不少。
李芒将银月仙子的脑袋紧紧按在胯下,沉浸在第一次口交内射的余韵中,直到银月仙子因窒息而用力一推才将两人分开。李芒跌坐在地上,看着面前这袒胸露乳,连连咳嗽,发丝凌乱,露出几分媚态的女子,那半软的肉棒又一次挺立起来,道:“银月……”
李芒话还没说完,只见银月仙子忽然恶狠狠地看过来,接着视野中出现了一记飞速放大的粉拳,然后李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这女人,提上秋裤就不认账啊!”这是李芒顶着一深一浅两个乌眼青醒过来时,说得第一句话。浅的那个是英儿踢的,而深的那个是银月仙子刚打的。
银月仙子见李芒那一对熊猫眼,想笑但又想保持形象,只得偏过头去。
李芒心里气愤不已,心想此番回去定要好好钻研御奴之道,把自己身边这三个女人训得服服帖帖,乖顺听话。
银月仙子憋了一会儿笑,转头见李芒还在生闷气,便伸出手握住李芒的手掌,轻轻捏了捏,算是表现了下歉意。
李芒还想绷着个脸,但既然银月仙子已经服软,他也就叹了口气,就此罢了。没办法,谁让她这么好看呢。
接下来,两人都不言语,也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气氛有些尴尬。就在这时,头顶传来玉灵儿的呼唤声:“主人小哥,您在哪里啊——”
李芒大喜,高喊:“我在这儿——银月仙子也在——她受伤了,拉我们上去——”
“好——”不一会儿,坡顶上扔下一截绳子。
李芒将绳子缠在自己腰上,背起银月仙子,扯了扯绳子,上面玉灵儿收到信号,一鞭子抽在英儿屁股上,口中卡着树枝的小木马痛哼一声,向前吃力走去,背后的绳结连着拉住李芒的绳子,将下面的两人往上拉。那《牝驹经》对英儿的改造初见成效,负担两人的重量不是问题,但山路狭窄,所以也还是需要李芒自己拉住绳子向上爬。
银月仙子双手把着李芒的肩膀,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满面羞红,伏在李芒耳边,咬牙道:“这里的事……”
“不许和任何人讲,对吧?”李芒接话道。
“嗯……”银月仙子点点头。片刻后,李芒耳边又出现一团酥麻的温热吐息:“以后每日的采补……不许间断……”
李芒心中一热,差点又支起小帐篷:“嗯。”
“……若是……”耳边美人的声音越来越小,“若是你修炼刻苦,作为奖励,就……用嘴……”最后两个字几乎如蚊鸣般微弱。
“什么?”李芒问道,可答案却是一声痛呼和肩头的两排牙印。
第二十三章-泳装回(不)
黑龙寨。
乌云翻涌,隐隐有电闪雷鸣。令方圆百里昏昏如暮夜。
但在一片昏暗之中,唯有盘踞在白峰上的黑色木龙上闪着点点澄黄的光,照亮一小片天地。
周围十几里内村庄中的人家,一边听着狂风将屋子吹得摇摇欲坠,一边看向远处白色山峰上那一条金光黑龙,那道光在他们眼中虽然微弱但是温暖,虽然温暖但又令他们无比恐惧。
原因无他,只因黑龙寨是这一带最强势的土匪势力,其头领铁厉说是一个土皇帝都不为过!
而在黑龙寨龙头处的大殿内,却是温暖如春,亮如白昼,不管外面如何风吹雨打。
殿内,两大当家与十余名统领列坐两旁,皆是沉默不语,殿中那虎皮靠椅上,却是空无一人。那是黑龙寨寨主,铁厉的座位。
半晌过后,三当家站起身来,他一身儒生打扮,四十多岁。三当家看看殿里众人,沉声道:“大当家的没了。”
殿内哗然。
一个统领高声道:“寨主大人武功盖世,一手斩虎刀能与炼气期三阶的对手一战,又带领一百精锐,怎会……”
三当家道:“那一百弟兄也都死了,若不是一人前一晚落下队去,侥幸捡回一条命,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
众统领心中骇然。这铁厉寨主作为炼气期二阶的修道士在修道之人眼中算不得什么,但在凡人中却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当年黑龙寨尚且稚嫩时,被周边三个寨子围攻,铁厉挥舞他那大刀杀进战场,七进七出,与另三个凡人头领打作一团,打得对方三个武功高手一死一伤一逃,黑龙寨得以立足,铁厉更是一战成名。那一百弟兄也不是寻常货色,怎的能落了个全军覆没的结局?
又一统领道:“寨主他可是遇见了修道士?”
二当家道:“虽没有定数,但应该是了,能让大当家的栽了的也只有修道士了。”
统领们还想发问,便被一阵雷鸣打断。半晌后人们才反应过来,那不是雷鸣,是二当家的在哭。
二当家的是寨主铁厉的结拜兄弟,身材也是魁梧健壮,是个草莽汉子,眼下却掩面痛哭,一把鼻涕一把泪。
忽然,二当家的抬起头,眼睛通红,他一拳将旁边小桌子砸得稀巴烂,咆哮道:“都是那小贱人害的!我那日听到她跟大哥哭诉,要大哥出头,大哥跟她一起出去,才遭遇了这些事,都是那娘们儿害的啊啊啊啊啊大哥啊啊啊啊啊……”说着说着,又是嚎啕大哭。
三大当家的听到二大当家的哭,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本是读书人,却屡考不中,直到被铁厉招作军师。所以铁厉对他有知遇之恩,铁厉一死他也是十分难过,只不过他留下的这份事业还在。于是二大当家的清清嗓子,道:“总之,以后二大当家的就是寨主,一切由他做主。”
“参见新寨主!”统领们一起单膝下跪,抱拳高呼。
二大当家的坐在原处,没有坐上已经属于他的虎皮靠椅。他抹了把眼泪,狰狞道:“吩咐下去,所有人明日出动,让回来那小虫子领路,给大哥报仇!”
“不可。”三大当家的忽然道。
“不可?”二大当家的愣住了。
“不可。”三大当家的重复道。
“你刚才不还说由我做主呢吗!”二大当家的大叫。
三大当家的叹了口气,道:“周围三大寨子,鸦魔寨,百鳄寨,铁炮寨,虽都败于铁厉寨主之手,但也一直觊觎我们这片地盘,天天盯着我们,如果全军出动必将被他们察觉,到时候若是被他们来个釜底抽薪,铁厉寨主打下的家业便全完了。”
二大当家的虽是粗人,但不是傻人,略一思索,也觉得有几分道理,道:“那依三弟之见?”
三大当家的道:“首先铁厉寨主一事秘不发丧,绝不可外传,其次一切照常,但暗中武装寨子,布下暗哨埋伏,等着杀了铁厉寨主的凶手自己上门送死。”
二大当家的狐疑地看着三大当家的:“这靠谱吗?”
“俗话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能将在场一百多人杀得一干二净,只能说对方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而英儿那个贱婢先前被那村子的人擒过一次但又被放了,说明对方也并非嗜血嗜杀之徒。但那贱婢得了便宜却不卖乖,又带铁厉寨主等人去砸场。这一次他们为了避免再出现类似的事定会来找我们,以图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因此我们不如以逸待劳,在周边设下无数埋伏,等他们来时再一举剿灭。”
二大当家的沉思半晌,为数不多的理智和义字当头的复仇欲之间激烈交战。终于他猛地起身,拍碎自己的椅子,望着众统领,喝道:“都愣着干什么,依三弟的布置办啊!”
……
吱呀……吱呀……
山路上,一辆小车在缓缓地前进着。一个少年叼着草叶,手里拿着树枝,手把着车,口里轻哼着:“金乌玄鸟在那个头上飞啊,山沟沟九转十呀么十八弯嘞,哥哥我去那个去赶集呀,赚钱好娶我的那个好呀好妹妹啊……”
“哥哥家里没那个没大马呀,只有一头小呀么小倔驴啊,小倔驴它走得那个那叫慢呀,气得哥哥直呀么直打它呀……”少年唱着,时不时挥舞一下手中的树枝。
咻——
啪!
一道风声,一记脆响,车子的速度又变快了几分。“唔嗯嗯!”一声闷哼从车头传来。奇怪的是,那声音不像马,也不像驴,反而像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英儿心里憋着一口气。让自己当母马拉车也就算了,李芒那家伙竟然还在歌里把自己叫成一头小倔驴!想到这里,她不禁回头瞪了一眼那叼着草叶的少年。
啪!啪!啪!
屁股上三道火辣辣的疼。
李芒淡淡地道:“老老实实往前走,乱看什么?”
英儿不得不将心中的怨恨埋在心底,老老实实地拉着车。赤裸着的身体在汗液的浸润下散发着晶莹的光泽,两腿的肌肉紧绷着,配合上淡褐色的皮肤充满了一种带着野性的健美,随着每一步落下而抖动的臀浪更是诱惑着每一个将视线聚集到此的男性,那右侧臀瓣上的马尾纹身更是随着臀浪轻轻摇晃,栩栩如生。
李芒盯着这那小麦色的饱满屁股,却是心如止水。这几天下来,李芒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景象,不会像那些没见女人的小屁孩那般大惊小怪,甚至他也已经习惯了像是在赶一匹真正的马一般地抽赶着这个成为母马的少女。
环境就是这样能潜移默化地改变一个人,一个调皮的孩子到一个处处规矩的环境里就会变得乖巧,一个遵守规矩的人在一个土匪窝子里生活也会对那些鸡鸣狗盗,奸淫掳掠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芒亦是如此。在坨坨村时他还能被村中的道德伦理和礼教所制约,可在这只有他和一女一马一灵的深山中,抛开那些制约后,他的下限正在被逐渐地拓展。
当然,对这光着的褐腚没反应不代表李芒不爱看,所以李芒也乐得欣赏这难得一见的风光,毕竟不是谁都能见到一个拉车的裸女的。
李芒欣赏着那翻涌的臀浪,忽然察觉到一股锐利的视线瞄准了自己。他赶紧移开视线,目不斜视。
银月仙子收回视线,眼角微微抽动一下。此刻的她因为脚腕扭伤,只能坐在车上。当然,坐在一堆包裹上也没见有多舒服,还要小心不要被车辆的颠簸给自己颠下车去,但总归是能养一养伤的,当然,到最后还是英儿承担了一切。
银月仙子心里仍是烦闷的,原因自然出在英儿身上。她走在前面,晃着那小麦色的大屁股,李芒想不看都难。而李芒一看,她就打心底里那么不爽,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归结于是炉鼎阵法对她的改变。
确实,《炼奴诀》中记载的炉鼎阵法确实会在一定程度改造身体,尤其是在专门用于采补的经脉回路的开辟上,而为了督促被刻下阵法的炉鼎积极地供养主人,阵法也会悄悄激发炉鼎的淫欲,令其不由自主地想要和主人交合,更会潜移默化地令炉鼎更加亲近自己的主人,以达到控制炉鼎的目的。
但是像银月仙子现在这般吃其他女奴的醋,这倒不是阵法的效用,《炼奴诀》使用至大成能炼天下淫牝为奴的,要是炉鼎之间相互争风吃醋,打成一团,那还了得。而银月仙子的吃醋行为又是由何而来,恐怕只能靠她自己领悟了。
走了一炷香时间左右,地势缓缓下降,隐隐有水声传来。
“进县城的路上有两条小河,第一条就在前面了。到了那里我们便歇息一阵。”李芒吹了声口哨,高兴道。
两女听了,也是露出兴奋的神色。英儿是因为能歇一会儿了,银月仙子则是因为可以洗澡了,这几日走下来身子早就臭烘烘的了。
不一会儿,森林逐渐稀疏,一个青灰色的浅滩逐渐出现在众人眼中。这里是山谷中的一条河道,百余丈宽,上游的雨水汇聚起来,形成一条河流。这一段时间没怎么下雨,因此河流只有最中间的十几米宽,最深处没到半条小腿。
两人一马走到河滩边,李芒将车固定好,拿下英儿口中卡着的树枝。英儿先是仰起头,将口中积攒的口水咽下去,节省水分,随后又半是嫌弃半是渴望地盯着李芒,缓缓走过来,伸出一条小香舌,舔走李芒脸上和脖子上的汗珠,这是她每日不多的几次补充盐分的机会。虽然难为情,但比起舔捂臭了的衣服还是舔新鲜的汗液更好一些。
李芒站在原地,任由英儿在自己身上舔着,仗着身上的磐岩纹和银月仙子,他倒不怕英儿加害自己,她要真有那个本事也不会被自己打得漏尿。只是英儿的小香舌舔得他有点发痒。当然,背后又是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想必是银月仙子又在盯着他看了。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这姑奶奶到底生什么气。英儿他是除了纹下阵法那晚之外一次没动,银月仙子因为受伤他也没动,提出还是用口却被她红着脸打跑。真不是我不给你而是你自己不要啊。当然,让清醒状态下的银月仙子用嘴,可谓是癞蛤蟆吃天鹅肉,长得丑但想得美啊。
这边英儿舔了一阵,靠在李芒肩上,眼里闪烁着,不知道想些什么,忽然身后一股力道将她拉开,欲灵少女牵着绳子将英儿拉走:“走,骚蹄子,洗香香咯~”
背后的威压跟着消散了,李芒走到车边,扶银月仙子下车。银月仙子瞥了李芒一眼,把着李芒的手,略一借力,身子朝李芒压下来,李芒不得不将其抱住,再稳稳放下。其实按银月仙子的实力只是崴了脚也不至于下不了车,但她就是想搅灾,就是想折腾李芒,好出出心里的气。
几日没有采补,银月仙子闻到李芒身上的咸腥酸臭,下体又是一阵蠕动。她皱了皱眉,冷冷道:“待会儿你也给我洗洗,臭死了。”
也洗洗,多么明显的暗示。李芒调笑道:“怎么,一起洗?”
他本以为银月仙子会瞪过来,却见后者脸颊红了红,道:“随你。”
自从那一次后,李芒觉得自己和银月仙子的关系又近了一些,但是又不知道到底近了多少。他想试探,但又不敢试探太多,至少这次试探的结果是可以洗鸳鸯浴,这让这个少年心里隐隐有些兴奋。
李芒扶着银月仙子来到了河边。银月仙子将李芒推开,脸色微红地道:“你转过去,不准看。”越说越想看,但实力差距太悬殊,李芒不得不夹着尾巴乖乖做人,转过身去,但心里是不服气的,明明已经看得精光了,这时候又有什么放不开的呢。
废话,以往脱都是黑着天脱,看也看不敞亮,这里头顶着个大太阳,光天化日之下当着男人面脱衣服,银月仙子心里还没过这道坎。
三下五除二,银月仙子将身上的布衣脱了个精光。解开衣带,敞开汗衫,里面是一对汗津津白花花的肥圆大奶。自那日之后,银月仙子便没再束过胸。至少银月仙子自己给自己的理由是束着胸太闷得慌,而且勒着奶子也确实不舒服,但在这层理由之下有多少是被那日李芒的话所影响,就只有她知道了。
裤子连带里面的亵裤一起褪下来,银月仙子望着亵裤裆部的黄渍和水痕,咬了咬嘴唇,赶紧团在一起扔到一边。亵裤是一日一换,可银月仙子毕竟不是在那个富有的灵月州剑月宗,因此也只有百川戒里两三条备用的亵裤,而出来这段时间为了节省用水更是一条亵裤穿好几天,如今脱下来后下体一股骚臭味直冲鼻腔,令银月仙子脸颊通红。
裤子脱下来,两团雪白圆润的肥臀也暴露在太阳下,将银月仙子那前凸后翘的傲人身材展露无遗。单论屁股,其实银月仙子比英儿还大上几分,但一方面英儿个头要比银月仙子矮上不少,而且前者那盈盈可握的一对鸡头小乳又反衬出臀部的丰满,而后者的软弹肥臀却被那一对更加诱人的凝脂大奶分走不少视线,两相对比下可谓各有春秋。
银月仙子脱了衣服,下意识地回头看一眼,却忽然见到一个光溜溜的腚,下意识尖叫一声。李芒转过身来,胯下那一条家伙事儿在两腿之间晃荡。到底是村里的野小子,若是成立的小少爷给一百个胆也不敢这样。
“你,你怎么也脱了?!”银月仙子遮住身子,转过去,又羞又急道。
李芒无辜道:“不是你说让我也洗洗的吗?”
“转过去,自己洗自己的,不许看我!”银月仙子道。
“明明互相都看光光了……”李芒嘟哝着,不情愿地转过身去,但还是偷偷回头看了一眼,银月仙子弯着腰,将那光滑的美背平展开来,瘦而不嶙峋,胖而不肥满,雪白的肌肤在太阳的映照下反射出微冷的荧光,就像夜空中的皓月一般,李芒不禁认为,若问他此世间什么最美,他或许会选择面前这一片雪背。
银月仙子先弯下腰洗了洗脸,河水的清凉冲淡了路途的疲惫,也让她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不少。她抬头看天,晴空万里,湛蓝广阔,青灰色的河滩蜿蜒而行,小河波光粼粼,水流潺潺。美人只道美景好,不知此身亦是景。
不知怎的,银月仙子也偷偷回头看了眼李芒。少年的背部比起早先似乎更加宽阔了些,也更结实了些,皮下隐隐绷出肌肉的轮廓,这是她不断训练的结果。这段时间忙着赶路,但少年还是在她的要求下保持着最基本的修炼。但不论怎么说,这还是一个少年的身体,而一个少年还会继续成长……银月仙子这才意识到,这个夺走自己清白,却令她恨不起来的家伙也还只是个孩子。当然,这个年纪的孩子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是大人了,但银月仙子总归还是大李芒不少的,因此看李芒时也总归有几分姐姐看弟弟的意思。
剑月宗里和他年龄差不多大的少年,正在家族和宗门的庇护下修炼,切磋,谈恋爱,享受青春大好的时光,李芒虽不及他们那般家境殷实,但原本也能在小山村里度过平静惬意的一生。只不过世事无常,李芒终究背负了他本不必背负也可能无力承担的事物,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她和百藏子的闯入打破了这一片地区的宁静。虽说这一切并非银月仙子故意为之,但无数因果纠缠之下她的心情终归有些复杂。很奇怪,明明她见过很多和李芒一样的少年,甚至有不少比他还惨,可偏偏是这个少年与她产生了各种各样难以言说的纠葛,牵动了她的一根心弦……
银月仙子收回视线,捧起一抔河水打在脸上,冲去脸蛋上的热量。
“这里的水太浅了,不过瘾,”李芒的声音从银月仙子背后传来,听声辩位,他似乎一屁股坐在了河里。“要是那种深得能没到胸口的就舒服了。”
“要是真那么深的水,不得给你冲跑了?”银月仙子淡淡地回了一句,也是坐了下去。河滩上的石头被水冲成了卵形,但还是硌得慌,但坐着有臀肉垫着就好不少。
“我小时候村子附近有一个水潭,村里的小孩没事都会去玩水。那里还有一个小瀑布,那个潭子就刚刚没到胸口,有很多可以玩的,还能摸鱼。”李芒的声音中颇有些怀念的气息。
“真不错呢,我们家从来不许我去玩水的……”银月仙子道,语气中隐隐有些羡慕。一家有一家的好也有一家的不好,银月仙子从小就开始修炼,其他凡人孩子满巷子乱跑的时候她在院子里练劈腿练到麻木,更别提像李芒一样跟朋友去玩水了。当然,那些小孩长大后也必然不可能像银月仙子那般成为受无数人敬仰的修道士。
“其实我爹也不许我玩水的,因为每年都有被淹死的,”李芒轻笑了一声,“所以后来那个小水潭被大雨冲塌之后他高兴极了。”
“是吗……”银月仙子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但是心情却挺轻松。她原本也是个挺活泼的女孩子,只不过随着成长和修炼渐渐地才养成现在这清冷寡言的性格,童年时自己是怎么活泼开朗的自己也记不清了。然而今日和李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感觉也挺不错。
银月仙子坐在河滩上,河水刚好没过大腿。水流清凉,流过扭伤的脚腕时感觉疼痛减轻了不少。银月仙子捧起一抔水,淋在肩头,缓缓地搓洗着身子。微风吹过来,有点凉,但是太阳照下来又暖洋洋的,十分地舒服惬意。
银月仙子面朝着水流的方向,她心里忽然灵机一动,悄悄分开双腿,水流以恰到好处的力度冲到她的小穴上,一阵阵细小而连绵不绝的快感从下身传来。银月仙子脸颊通红,咬着嘴唇,呼吸隐隐有些粗重。既然最近一段时间没有什么机会自慰,那么趁这个机会偷偷地……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如果是以前,银月仙子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但自从那次两人在山坡下暧昧之后,银月仙子心中总是萦绕着一个景象,是她在剑月宗所有人的注视下赤身裸体的模样。这样的想象似乎打开了她的什么开关,总之银月仙子是紧张中带着一丝兴奋地任由流水冲击着自己的小穴,她越是担心被李芒发现自己的小动作,她心中就越是兴奋,小穴也越是舒服,一抖一抖地吐出晶莹的爱液。
“我,我竟然真的这样做了……在这样的大白天,在野外……”银月仙子感受着砰砰的心脏。
“若是被李芒发现了我在……”她沉浸在某种刺激而紧张的想象中,快感不断上涨,甚至隐隐够到了高潮的门槛。
“银月……”正当银月仙子即将高潮时,少年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响起。
“咿!”银月仙子浑身一激灵,一股潮水从小穴中喷出,然后被流淌的河水恰到好处地掩盖了踪迹。
“你,你干什么!”银月仙子拼命忍住放声浪叫的冲动,猛地扭过头,咬牙切齿地瞪着李芒。
李芒也是被吓了一跳,只是叫一声至于这么大反应吗。当然,有河水的掩护,李芒并没有发现银月仙子的高潮,也没注意到被美仙子的娇躯遮挡住的修长脚趾在激烈地颤抖。至于高潮时的红晕,李芒也只当是银月仙子害羞的表现。
“没有,我就是想问,用不用我帮你擦背?”李芒道。
银月仙子红着脸盯着李芒。待到脚尖停止了抽搐,她才恢复了一些思考能力,可思考什么呢,一个连屄都肏了的人要给自己洗后背又能怎么样呢?于是银月仙子点了点头,转过身去,道:“敢摸其他的地方就要你好看!”但听起来没什么说服力,只是这女人要脸罢了。
背上一股清凉流下,银月仙子下意识地绷紧身子,然后是一双温暖的手按在背上,轻轻擦洗着,然后又是一道凉水浇下。银月仙子眯着眼睛,只觉得被这样触碰很舒坦,不涉及什么性,只是单纯的抚摸。
不知过了多久,银月仙子被李芒拍醒,她刚刚似乎打了个盹,实际上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银月仙子略有些意犹未尽,想着等回了剑月宗要找一个手艺上乘的按摩师傅给自己好好放松一下。
“我帮你洗完了,现在轮到你了。”李芒转过身,将后背朝着银月仙子,笑道。
银月仙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在这儿等着呢。不过毕竟礼尚往来,银月仙子便也捧起水,浇在李芒背上,帮他轻轻搓洗着。
柔若无骨的纤纤葱指在背后滑过,李芒长舒一口气,舒服,实在是舒服。被人伺候的感觉真他娘的爽,被美人伺候是爽上加爽,被金丹期的美人伺候更是爽得没边了。金丹期之上还有元婴期,化神期和大乘期,也不是那化神期的女人伺候起人来又是怎样的欲仙欲死。
多大胆子,一个凡人靠着机缘将将够到炼气期二阶快三阶的水平,就开始对着隔了三个大境界的化神期强者想入非非了。
化神期什么水平?筑基期可为小国之主,治百万人,金丹期可为大国之主,治亿人,元婴期可为一些大陆一流势力之主,掌管万里疆土,子民无数,而到了化神期,已是凌驾于这些一流势力的超然存在,这片大陆对他们而言不过一张小小地图,提笔随意一划便是占据一方天地!
至于化神期之上的大乘期,已可身入大道,恐怕连这片天地都未必是其池中之物,其威能之广大难以言说,而自古至今的大乘期修道士屈指可数,而近千年来更无一大乘期修道士产生,因此实际上,化神期修道士便可算是这天地间的巅峰存在。
而李芒,竟是在意淫那样的绝世强者!
想着想着,李芒下面那根东西又有些不安分地抬头了,
银月仙子坐在李芒背后,越过他的肩膀,少年下边那点动静也是叫她看得一清二楚。小腹上的炉鼎阵法又在不断地催促着她。银月仙子心脏砰砰直跳,咬着嘴唇,尚还有些犹豫。
“你们这些臭男人洗澡都可马虎了……嗯……我的意思是……你转过来,我检查一下你前面洗没洗干净……”银月仙子脸颊滚烫,轻声道。
李芒虎躯一震,我操,当初撞见这女人自慰时就知道她肯定是个闷骚货,之前采补也一直冷淡应对,没想到几天前开了窍后竟能骚成这样。
当然,美人如此主动岂能有拒绝之理?于是李芒痛快地转过身来,和银月仙子坦诚相对。
感受着少年炽热的目光,银月仙子脸上浮起两片赤霞,她本想遮住乳头和私处,却硬是逼着自己放下手,接受着李芒视线的舔舐。
“怎么样,我前面洗干净了吗?”李芒坏笑道。
“洗,应该是洗干净了吧……”银月仙子声如细蚊,她又羞臊,又有些兴奋,又想要精液压制炉鼎阵法的躁动,又在思考怎么开口能不那么羞耻。
“你都不摸一下,怎么知道干不干净?”李芒继续进攻。
“呜……”银月仙子眉头微蹙,第一次在李芒面前露出一幅娇羞的表情,让李芒心跳骤停,恨不得立刻将这女人推倒驰骋。而银月仙子却无暇顾及那些,她扭过头,伸出的玉手微微颤抖,点在李芒的肚子上。
“洗,洗干净了……”
“你得摸啊,不摸怎么知道洗没洗干净?”
银月仙子缓缓移动着摸上去的手,心中气得咬牙切齿,这小淫贼要羞辱自己到什么时候?可气愤之余,却是逐渐膨胀的兴奋。在她不知不觉中,胸前两粒肉珠已经充血变硬,下半身一缕缕的淫水从蜜缝中流出,被河水冲走。
被河水淋过的皮肤有些凉,但按在上面没多久便能感受到下面传来的热量。下面的肉比较有弹性,也有些僵硬,毕竟他还是凡人,修炼的条件不好,哪像银月仙子她们,每日修炼结束还有加入灵药的药浴,活血化瘀,滋润经脉。
李芒眼角抽动一下。虽说是他撺掇银月仙子摸自己,但他肚子还有点怕痒,只能肚子里绷着一口气,若是银月仙子看过来,还是能发现比较明显的腹肌的轮廓。
银月仙子摸着摸着,忽然摸到一粒软软圆圆的东西。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又好奇地多摸了两下,还用指甲扣了扣。接着只听李芒倒吸一口冷气,尴尬道:“那,那里是我的奶头……”
银月仙子闪电般地收回手。但指尖仍残留着那一粒肉珠的触感。男生的乳头不那么大,也软塌塌的,明明也不喂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长。
“总,总之已经洗干净了,赶紧穿上衣服吧!”银月仙子局促道。
李芒怎会就此罢休:“还有一个地方你还没检查呢。”
银月仙子还没反应过来,只感到手腕被抓住,之后指尖碰到一个滚烫的坚硬物体。她下意识转过头,差点撞在那粗硬的雄根上。而自己的手正被李芒把着,握在上面。
“咿!”银月仙子心里一惊,浑身一震。
“就是这里,你也要摸一摸看看我洗没洗干净。”李芒坏笑道,满意地欣赏着银月仙子惊慌失措的神情。许久之后,他才知道这样的行为就叫耍流氓。
先前几次试探,银月仙子都是没有反抗,因此此时李芒已是飘飘然,更加得寸进尺,而就在他心中飘飘扬扬时,他突然感觉自己被一股杀意包围。李芒脸色发白地低下头,正对上一双凝聚着无尽杀意的眼睛。然而正当李芒以为自己玩脱,即将命丧于此时,银月仙子低下头,几缕碎发遮住她的表情。
“你这淫贼……还要折辱我到什么时候……”银月仙子的声音软软的,弱弱的,一如那日被夺走处女之时。
李芒没听见,他冷汗出了一身。握着银月仙子手腕的手也松了力气,只要银月仙子愿意,她立刻就能把手收回来。
但是,银月仙子却没有动,李芒更不敢有什么举动,两人尴尬地沉默着。
许久之后,银月仙子的声音轻轻响起:“我……我不知道怎么摸,摸那里……”
李芒瞪大了眼睛。
而至于银月仙子,自那一日后她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虽然她心里一直对李芒夺走自己处子之身这件事心有芥蒂。但除了这个之外,她到底是怎么看待李芒的呢?朋友吗,可是他对自己做的事死不足惜。仇敌吗,可是她真的有那么恨他吗,银月仙子不知道,毕竟他有他的苦衷,而她刚好理解了那份悲痛,所以至少是不讨厌的吧。
但不论怎么说,自己那被无数风流才子倾慕垂涎的身子被一个野小子夺走了清白,而那家伙也因此强势地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了难以忘却的印象。当然,不是什么好印象,但却是足够深刻的印象。
深刻到足以让银月仙子不会无视他,反而更多地了解他,更多地关注他,一种更加难以言说的情感也随之孕育。
“我偏要让你做我的女人……”少年那夜的调笑,又浮现在耳边。
银月仙子还未成为他的女人,但他却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勾动着她的心。令她为他细微的体贴而欣喜,为他身处险境而担忧,为他的流氓行径而羞恼,为得不到他的偏爱而焦躁嫉妒。
因此她才会在此刻面对李芒的得寸进尺时却选择了几分顺从和迁就。当然,这里也有着炉鼎阵法勾动淫欲的因素,但不论此刻的心情有多少是出自本心,多少是受外物摆布,至少这颗心所感受到的快乐或悲伤却是真切的。
也正因如此,银月仙子可以说是一再地纵容着李芒的试探。她也并不排斥与李芒有肌肤之亲。只是纵容也不意味着放纵,她终究是剑月宗的银月仙子,她真正的牵挂终究不在这个意外遇见的少年身上,因此她的内心深处虽然享受着身为女人的欢愉,但又不敢真正投身。
当然,银月仙子的这些复杂情感连她自己都未必理得清,更别提连知道都不知道的李芒了,此刻的他只知道银月仙子默许了他的骚扰,可谓惊心未退色心又起,又一次握住银月仙子那纤细手腕,让她的手在自己的鸡巴上慢慢套弄,道:“就这样摸。”
银月仙子低着头,侧着脸,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她虽不懂男人自娱自乐的小技巧,但依旧能感觉出这是某种极其下流的行为。然而羞愤之余,又有种新鲜感和好奇感。用手触碰和用下面的洞夹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指肚拂过柱身,掌心摩擦盘虬的血管,摸起来似乎要比小穴感受到的更加粗硬一些,也更加滚烫。
这就是……男人的……银月仙子如此想着,呼吸也隐隐粗重起来。人一辈子无非四个角色:子女,夫妻,父母,男女。银月仙子如今孤身在外,谈不上女儿,不曾婚配,也不曾有心上人,也不必谈妻子和母亲,而此刻套弄着男人的性器,银月仙子心中作为女人的那个部分在欢欣着,沸腾着。
渐渐地,不用李芒的引导,银月仙子自己就主动地撸着李芒的肉棒,当然,是极为笨拙的,只不过李芒并不在意,能被这种天下无双的美艳女子撸鸡巴,世上还能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一个男人兴奋的?
忽然,银月仙子有所感地转过头,只见百米外的河滩对岸上站着一人,看打扮是附近村子的樵夫,正愣愣地看向这边。
银月仙子如掉入冰窟,浑身僵硬,脸上血色尽失。
那边那樵夫也是呆呆地看着,忽然回过神来,低头便走。他在这山中住了大半辈子,这河滩走过不知道多少次,却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香艳一幕。
走着走着,樵夫回忆起刚刚看到的一幕,一个肤若凝雪,发如重墨,丰乳肥臀的美艳女子赤着一条身子,那雪肌在太阳的照耀下都显得扎眼,而那一只白白净净的小手却在撸一个年纪比她小许多的少年的鸡巴,还一脸娇羞。樵夫细细回味着,只觉得下体窜出一股邪火来,顿时大惊。自己多年未与家中那婆娘同房,两人感情不差,只是一见到那干瘪下垂的乳袋,枯黄的皮肤,腹上的赘肉,乃至两腿间那一股陈年老臭,就是再硬的鸡巴也得软下去。而如今见到那美人,多年未曾出动的阳物竟又焕发第二春了。
樵夫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多看两眼就好了,反正既然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淫也准是什么浪荡货色,不怕人看,甚至越看越兴奋。只是事到如今他也不能特意回头去看,那女的臭不要脸,他还得要,只是心中一阵羡慕嫉妒恨。人家瓜娃子有那么个美娘子,而自己只能守着一个老婆娘。可俗话说女人的精致是钱砸出来的,自己就只小老百姓,哪来的那些钱?
可转念一想,自己那婆娘当初也是村中数一数二的美人,只是如今跟自己过日子,任劳任怨,一心实意,这才成了一个黄脸婆。男人总想给自己的女人最好的,可半辈子过下来樵夫也没让婆娘享什么福,却反过来嫌弃对方年老色衰,风采不复,心里亦有几分愧疚。只想着婆娘下个月过生日,趁这次赶集送她点什么。
而在下个月,樵夫的妻子收到了樵夫送过来的一套胭脂香粉。这婆娘虽是任劳任怨,但也感觉夫妻之间渐渐疏远,更没有同房之乐,心里生出些小心思,和隔壁一个二十锒铛的大小伙子暗结情愫,本打算过生日时若丈夫忘了便去和小情郎幽会,却被樵夫送来的这套化妆品感动得泪流满面,原来他还记得,原来他还在意。于是也破天荒地把结婚时的大红衣服翻出来穿上,梳妆打扮一番,也还唤起些当年村花的风采,与那樵夫丈夫度过了十几年来最美妙的一晚,挽救了一场差点破灭的婚姻。至于那小情郎,他在夜风中等了一晚,染上风寒,生了许久的病。
当然这些事就和银月仙子等人没关系了。此时的银月仙子羞愤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若说四下无人时在室外赤身裸体还尚能接受的话,那么在有人的情况下光着身子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人是生活在社会中的动物,其在社会中的行为必然会产生社会上的影响,做好事大家会赞扬,做坏事大家会批判。而自己在光天化日下赤身裸体,撸别人鸡巴的事被人看到后会产生什么样的社会评价呢?银月仙子不敢想。
而另一边的李芒也是有些脸红,再怎么说他也是要点脸的,没人看到的时候自然无所谓,可有人的时候还是得注意一下的。
“你……你这下满意了吧……”银月仙子娇嗔道,声音颤抖着。
“啊……嗯……这……”李芒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银月仙子翻手一拍水面,转眼间便站起身来。李芒心里暗暗道:自己这么多天来细心照顾,却忘了她本就武艺高强,别说扭脚,就算少了一条腿恐怕也来去自如。
银月仙子立在水中,胸前两团肥肉随动作在空中变换形状,最后荡漾着恢复原状,将李芒看呆了去。银月仙子注意到李芒的视线,下意识地挡住胸部,道:“你要是想继续的话……那就换个地方……”说罢,她指了指李芒身后一处树丛。
李芒会意,喜上眉梢,他就怕这女人被刚才一吓就不敢再做了,不然自己胯下这弦上之箭要是射不出去可就太憋屈了,当即便跟银月仙子躲进小树林中,只留下河滩边几件散乱的衣服。
再说那樵夫刚刚看了一场艳景,心神不宁,低着头快速走过,竟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各种还有另一道倩影。
英儿依旧头顶发髻梳成马耳形状,双手被绑在背后的状态。她作为这么多天来运动量最大的一个人,或者说一匹马,也是被看管她的玉灵儿拿自己先前穿的衣服沾湿河水,给身体擦了个干净。同时玉灵儿也难得大方地允许英儿自由活动,自己则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当然,想跑也是跑不掉的,毕竟那禁锢光环还隐藏在自己体内,只要远离玉灵儿一段距离就会立刻发动,将她困在原地,再白白吃一顿鞭子。英儿不怕吃鞭子,但若是吃了鞭子还逃不出去就没必要了。
英儿将视线从那樵夫身上收回,她不愿在那透露着穷酸味的身影上多花一分精力。接着,她抿了抿嘴唇,一声湿热的喘息从口中冒出:“唔嗯嗯~”
一股金色的水流从下体喷出,落进河里,将一小股河水也染成了淡淡的黄色。
哗啦啦……哗啦啦……
腿上传来一道道顺流而下的暖意,听着哗哗的水声,英儿那小麦色的脸颊上浮起几朵红晕。她曾因为铁厉的蹂躏而留下后遗症,憋不住尿,几乎每个时辰都要去三四次茅房。而成为了母马之后,玉灵儿又利用起这点,不许她寻个背人的地方方便,而非要在路边站着尿出来。一开始英儿誓死不从,但那玉灵儿也寸步不让,你不尿那便憋着,还时不时突然戳一下英儿小腹正对着膀胱的位置。在实在憋不住尿,在拉车时就失禁两三次后,英儿心里的底线也就又退了一分,渐渐接受了站着拉尿这回事。
当然,在羞耻之余,英儿也能感受到一种别样的快感,毕竟无论什么说,排泄总是一种伴随着快感的行为,将体内的秽物排净后总会有一种轻松舒适的畅快感,而在被纹下墨马花纹,成为母马后,尿尿时的快感就更加强烈,英儿甚至觉得若是能连续尿上一盏茶的功夫,她甚至能因为尿尿而高潮,但尿上一盏茶的功夫,就是把人体内所有的水分都尿出来恐怕也做不到。
英儿大致能猜到这一切与纹在自己身上的墨马有关,但却还没发现,这种增加尿尿快感的改造只有当她站立撒尿时才会生效,毕竟马就是站着排尿的。只要当被纹上墨马的女奴做出符合马匹的一些行为时,就会给予其奖励,以鼓励女奴自己推动自己的堕落。
随着最后一滴尿融进河水,英儿长舒一口气,蹲下来,将下体浸在河水中,让其冲洗自己的尿骚小穴。之前在山里没有太多清洁自身的条件,英儿尿尿时腿上残留的尿液都没法清洗,时间一长便散发出难闻的骚臭味,这也让李芒和银月仙子在看向她时都不免带着一丝嫌弃的意味,令得英儿心中气得牙痒痒,他妈的,还不都是你们害的吗?!
而更可气的是,刚刚玉灵儿给她擦洗身子时,也是做出一副快要被熏吐的模样,捏着鼻子扭过头去,一张可爱小脸皱得苦巴巴的,拿着湿衣服的手伸得老长。明明都是个灵体了用得着呼吸吗?!英儿的脸变得通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水流冲过英儿那颜色略显深沉的蜜穴,带来阵阵快感。她脸颊绯红,半眯着眼睛,吐出阵阵香息,而在她的小腹上,一个炉鼎模样的图案正在隐隐发光。没错,那一日英儿在被纹上墨马之前,还被纹上了炉鼎阵法,因此当银月仙子因为无法摄入精液而被阵法搞得情迷意乱之时,英儿自然也是受到了影响的。只不过依旧是玉灵儿立下规矩,不许她与李芒交欢解欲,因此英儿也只得苦苦忍耐。如今虽没得到鸡巴插进那屄洞里,但叫这流水的力量抚慰一下寂寞的秘处还是可以的。
正当英儿沉浸在那一阵阵连绵的快感之中时,屁股上忽然一痛,惊得英儿差点跳起来。她双目喷火,可转过头看向那飘在空中的虚影时,眼神中却是少了不满,多了畏惧。
“怎么,不服气啊?”玉灵儿坏笑道。
当然不服气,但是英儿敢怒不敢言,但仍是没好气地道:“没有,只是你允许我自由活动,如今为何又来管我?”
玉灵儿眉毛一竖,叉起腰:“你这骚蹄子真不识好歹,奴家这次可是要给你天大的好处呢。”
“好处?”英儿狐疑地看着玉灵儿,这贱人口中的好处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玉灵儿似乎看出了英儿的怀疑,笑道:“那炉鼎阵法勾动情欲的滋味不好受吧?很想要阳精吧?”
英儿脸色又红了几分,她瞪了眼玉灵儿,缓缓点了点头。
“你看那儿。”玉灵儿朝英儿身后努了努嘴,英儿转过头,正见到不远处两个光着腚的男女正钻进一处树林中。
“哎呀呀呀,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不着片缕,待会儿会发生什么呢?好难猜啊……”玉灵儿笑道。
“那又怎样,李芒的鸡巴是那个贱人的,我又得不着。更何况是你严禁我和他交欢。”英儿虽是匹母马,但旁观者清,她早就看出银月仙子和李芒的关系并不一般。
“嘻嘻,这次奴家便允许了。”玉灵儿捂嘴笑道。
“什么?”英儿惊讶道,但却是怦然心动,当然,下面的小穴也动了,吐出一小股爱液来。
“毕竟奴家也只是个欲灵,真要论起来我们三个可都是他的女人呢,既然都是好姐妹,互相帮衬一下不是应该的吗。”玉灵儿情真意切道,但英儿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互相帮衬?就这小贱人抽自己鞭子抽得最恨。
只不过心里骂着玉灵儿,英儿还是没有表现出来。但不管怎么说,这却是个英儿无法拒绝的机会,毕竟那炉鼎阵法勾动的欲情却是在时刻干扰着她。
“而且……”玉灵儿的眼睛微微眯起,“若是你这骚蹄子能讨得主人小哥的欢心,岂不是你去做他最宠爱的女人,而让那银月母猪去光着白花花的大屁股去当拉车的母马?”
英儿这下是真心动了。这她熟得很啊,当年她就是从一个被铁厉随意侵犯的处子摇身一变混成了黑龙寨的少奶奶,如今一个没吃过没见过的野小子对上久战床榻的自己还不是手拿把掐?再想到让那剑月宗的大人物成为拉车的母马,被自己用鞭子把那大白屁股抽出道道红印,让那目中无人的清冷面庞发出阵阵哀鸣,英儿心中就是一阵激动。
“你,你不会骗我吧?”英儿盯着玉灵儿道,后者则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片刻后,英儿转过身,朝着远处的小树丛小跑而去,溅起的水花划出一丝欣喜的弧度。
而玉灵儿的身影,则在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中飘散而去。
ps.昨天在群里还聊,按照过往的风格本来是想写一个充满绝望和压抑的故事,结果写着写着有点像轻喜剧了,虽然本人并不讨厌现在的文风,但是没法愉快地虐妹子还是有点不够劲,有在想加一期青岚的淫虐番外加点重口的开开荤,不过还得等等。
第二十四章-争宠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也想要精液?”树丛后一片铺满落叶的空地上,躺倒在地的李芒抬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褐肤少女,问道。
在李芒两腿之间,侧卧着一白花花的美人。银月仙子听了,狠狠瞪了李芒一眼,脸色通红。
英儿低头看着这一对躺在地上的男女,倒是没太大反应,毕竟她在黑龙寨也见多了这样的场景,只是因为炉鼎阵法的缘故,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妩媚的潮红。
“是啊……英儿也被主人刻下了炉鼎阵法,主人一天不来采补英儿,英儿下面的小洞便是馋得直流口水啊,可是那欲灵却一直不准英儿求主人,今儿她好不容易发了慈悲,英儿立刻就来找主人了~”英儿扭捏着,做出一副动情的模样,向李芒撒娇道。
“主人……”听到英儿喊出主人两字,李芒的呼吸立刻变得粗重,银月仙子更是看到自己面前那根大鸡巴忽然跳动一下,似乎变得更粗大了一些。李芒对自己这般反应有些惊讶,没想到英儿口中的这两个字竟有这般大的威力,明明玉灵儿也是一口一个主人小哥地叫着自己,仔细品味下,或许是那欲灵多了些戏谑而少了几分敬意和顺从。
在李芒沉浸在被人称为主人的得意中时,银月仙子的脸色却有些不好看。明明是两个人的幽会却被第三人闯入任谁也不会高兴。但要说把英儿赶走吧,好像显得自己是个跟别人抢鸡巴的浪荡货,可让她留下来吧,自己也确实是打心底里地不愿意和另一个女人共享这个男人。
“所以,主人愿意赏给英儿您那根雄壮威武的大鸡巴吗?”英儿咬住嘴唇,微微低头,暗送秋波,故作一副娇滴滴羞答答的媚态。
“嗯……这……我……”李芒为难道。有女人投怀送抱他自然乐意,但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自己两腿之间还趴着一个黑着脸的女人,若是一句话不对自己这命根子可就跟自己说再见了。于是强烈的求生欲让李芒将视线投向了银月仙子,将这烂摊子甩给她。
银月仙子心中也是恼极了,你不知道怎么办,难道我就知道了?但还得是银月仙子,社会经验丰富,脸皮总归是比李芒厚一些,只见她微微回头,淡淡道:“你的事以后再说,你先退下吧。”
李芒看着银月仙子通红的脸颊,目瞪口呆。心说本以为你能说出什么高论,结果就这水词儿啊,那我也会。
英儿吃了个闭门羹,倒也不急,她看得出这两人里李芒做不了银月仙子的主,而银月仙子的反对意见也是聊胜于无。便轻移玉蹄,慢慢走近,道:“别那么见外嘛,那欲灵也说了,你我都是主人的女人,平时也该互相帮衬……”
银月仙子只感觉脸颊发烫,她有心想与英儿划清界限,但一想到小腹上正在发光的炉鼎阵法,却是欲言又止,因为英儿说的话她反驳不了,她如今确实是和英儿一样被李芒拴在身边,为他所用的境地。一定要说的话就是银月仙子还紧紧扒在那一道界限的边缘,令自己显得不是那么下贱罢了,但也仅仅是显得而已,毕竟只要是接受过正道礼教的人,对所谓的炉鼎,以及成为炉鼎的女人意味着什么心知肚明。
“而且……”就在银月仙子思绪混乱之际,英儿也是行到李芒两腿之间,缓缓跪下。由于她双手被缚,英儿在跪下时只能靠扭动身躯保持平衡,却也在无意中卖弄着自己的一对挺翘嫩臀。数个呼吸后,英儿的脸也是来到了李芒的肉棒跟前。“英儿虽说不是什么清白货,是被别人玩烂了的身子,但英儿毕竟也是学会了不少侍奉主人的东西,准保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英儿伺候大鸡巴的本事,可不是那些啥也不懂的雏儿能比的~”
说罢,英儿便对着李芒胯下这根梆硬的肉棒,轻轻吹了口气。
“唔哦哦……”李芒发出一声丢人的低哼,随后便感觉自己那命根子被一团湿热的东西包裹住,一根灵巧弹滑的小舌便绕着龟头转圈,接着一股温热的涎液便照着龟头浇下来,令得龟头仿佛是泡进温泉一般。那定向小舌弹跳着,让舌面轻轻拍打男人最敏感的部位,像是澡堂里的婊子在给大爷按摩一般。正所谓世间难得双全法,纯的不会,会的不纯,银月仙子显然是前者,而英儿则是后者。
英儿满意地欣赏着李芒的反应,一滴冷汗从脸侧流下。她顶着一旁散发出的凌厉杀气,双颊一缩,将那粗大的肉棒像吃面一样往嘴里吸,直到那龟头顶到喉头的软肉,在口中温润片刻,才缓缓摆动脑袋,吞吐着男人的肉棒。
其实英儿心里还是很紧张的,毕竟她旁边那个一脸杀气的女人是真有可能杀了自己,而李芒绝对没有反应的机会。
而银月仙子心中却是无比烦躁。她是真的想对这臭不要脸的婊子下手,至少要让对方狠狠吃点苦头。但是她也下不了手,这怎么打,难道要说我堂堂剑月宗金丹期银月仙子就因为抢鸡巴就把另一个女人打成重伤?银月仙子拉不下这个脸。她心中埋怨着李芒,抱怨这狗东西竟然会不拒绝那个婊子母马,眼下后者已经把自己挤到一边,跪在地上,吞吐着李芒的肉棒,那双纤细的双手顺从地绑在背后,被勒出淡淡的紫红色,全靠《牝驹经》的功效才使得血流通畅,不至于坏死,而那一对极为显眼的翘臀也在轻轻扭动,将流到胯下毛丛中的发情淫液涂抹进空气里,留下酸骚的雌臭。
李芒虽然在银月仙子身上耕耘多次,但男女之间那点花样他到底是没见过,如今鸡巴被英儿这么一含,只感觉比肏屄还舒服,英儿那根灵巧香舌和持续不断的吸力几乎要把他的魂儿吸走了。李芒仰起头,发出舒畅而丢人的哼哼声,两腿的肌肉也是绷得紧紧的,勾勒出肌肉的线条。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李芒确实觉得英儿的床上功夫是银月仙子所不及的。
银月仙子望着面前的活春宫,只感觉自己的下体变得更湿,更饥渴难耐了,但她却对面前这对狗男女感到恶心。她想要起身离开,但是一想到若是自己离开了便就是认输了,于是咬着牙让自己继续留在这里,冷冷地看着这两人,期待着将英儿吓退。
英儿余光留意着银月仙子,也是察觉到后者的色厉内荏,虚张声势,胆子也是大了一些。她微微颔首,让李芒的龟头一下下顶在上牙膛后侧的一片软肉上,脸颊也是吸得凹陷下去,把嘴唇拉得长长的,露出一副淫荡下流的口交颜,更是让一对美眸抬眼看向李芒时百般妩媚万种风情:“吸溜溜……咕啾咕啾……银月姐姐莫怪英儿,英儿被这炉鼎阵法弄得躁动难安,但又做了主人的母马,身份低贱,也没什么机会得到主人的临幸……咕啾啾……今日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啾噜噜……嗯啊啊……还望银月姐姐宽容大量,谦让着点妹妹,先让英儿求取主人的恩宠吧……”
“既然以长幼等级说事,那按规矩也应该是小的尊敬大的,让大的先来,你为何不给我让开?”银月仙子冷笑道。
其实,我还年轻,你们两个我都能满足,不要争不要抢……精虫上脑的李芒本想这样说,但见银月仙子的脸色愈发难看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主人,您看银月姐姐~”英儿眨眨眼睛,转眼间眼眶竟是有些泛红,“英儿修为不如姐姐,也没什么跟脚,上一个跟着的爷们儿也被主人一刀宰了,姐姐便仗着有您宠爱来欺负英儿。英儿知道自己招惹了主人,沦落至此也是罪有应得,姐姐美艳无双,又是干净的身子,英儿不敢和姐姐争,只是英儿只想用这下贱的身子伺候主人,给自己赎罪,可是姐姐看不起英儿,连这样的机会都不愿意给英儿。是,英儿卑贱,是匹拉车的贱马,英儿认了,可主人其实池中之物,将来少不得有无数女子投怀送抱,若是姐姐恃宠而骄,处处与人为难,可少不得主人劳心费命啊……”说着说着,英儿竟是挤出几滴眼泪。
银月仙子瞪大了眼睛,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银月仙子一辈子顺风顺水,家境,天赋,实力均是上等,这种卖弄嘴皮子的市侩小人几乎入不了银月仙子的眼,就是有纠缠不休的,也没有敢对一个金丹期修为的剑月宗人撒泼打滚,可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银月仙子算是见识到了那些货色的厉害。唾沫翻飞间,自己竟成了一个恃宠而骄,刻薄善妒的坏人,而说话那人明明才是最不要脸的那个,却摇身一变变成了可怜的白莲花,而自己若是有所反应,便显得自己好像是被说中后气急败坏,更坐实了这扣过来的屎盆子。
英儿依旧是楚楚可怜地吸吮着李芒的肉棒,心中却是露出得意的微笑。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银月仙子输就输在讲理上,她还讲理,她还要脸,可英儿不是,那些仁义道德在她摸爬滚打时没起到一点作用,到最后还是底层小人物特有的卑鄙,狡诈和谄媚能让自己获得最大的利益,英儿更是深谙此道,否则她与当日那做了狗老婆的女奴没有半点区别,若是讲理,恐怕便是那女子坐在铁厉腿上让自己去给狗骑了。
然而,李芒见英儿言语间把银月仙子塑造成一个坏人,心中却是有些不悦。银月仙子是他什么人?师父?朋友?主奴?似乎没那么亲近,但却又在他心里占着一个极重的位置。作为自己的第一个女人,也是被自己夺走了第一次的女人,若说李芒心中没有将她占有征服的想法那是骗人的,而最近一段时间两人之间距离的悄然拉进更是让李芒由衷的高兴。因此他才会在此刻感到生气,因为英儿根本不了解银月仙子。你愿意作为母马伺候我来赎罪,我很高兴,但你在我耳边吹风挑拨我和她的关系,我很不高兴。
只是,还没等李芒说些什么,英儿自己却先被一把推开,肉棒从她口中拔出,在凉凉的空气中过了一下,随后又被一团温热包裹。
“咕呕……咕呕呕呕……”银月仙子克制着呕吐的欲望,模仿着英儿的动作吞吐着,一双美眸狠狠瞪着李芒:“长,长幼尊卑有序,你既然说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就应该让我先——咕呕呕……”
银月仙子笨拙地吞吐着肉棒,盯着李芒震惊的目光,心中却是羞愤欲绝,很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让自己显得这般下贱,可她也没得选。今日英儿横插一足让她十分不爽,走是不能走,可留下来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忍一时越想越气,不忍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思来想去,银月仙子心中对精液的欲望和某种微妙的占有欲战胜了理智,下定决心,与英儿争抢起来。
“银月……”李芒望着胯下女子被肉棒捅得连连干呕,满眼泪光的可怜模样,既兴奋又心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银月仙子的脑袋。
银月仙子挥手将李芒的手打开,羞恼地瞪一眼李芒:“快射出来,我的嘴都酸了!”可是回想起刚刚头顶的触感,心中却是有些高兴的,因此她才可以去忍受着肉棍在嘴里捅来捅去的不适。
李芒面露苦色,说得容易,但以银月仙子的技术要射出来也是不简单的事,尤其是品尝过英儿的口穴之后。
被撞到一遍的英儿也是回过神来,银月仙子的大胆行为也是超乎她的意料,而李芒先前表情的变化也被她看在眼里,可见这银月仙子在李芒心里还挺重要,如此一来她若想收服李芒便不能强势地将银月仙子排挤走。于是英儿转了转大眼睛,依旧是风情万种地笑着,道:“哎呀~不曾想银月姐姐竟这么情真意切,英儿确实是比不过姐姐呢……”
“只是……”英儿在银月仙子警惕的眼神中又一次接近了李芒的胯下,“姐姐技巧生疏,只是这样的话恐怕舔到天黑主人也不会上次阳精的。”
“……”银月仙子盯着英儿,脸颊变得更红了。她也知自己不懂什么技巧,难以取悦李芒,甚至口中的肉棒竟隐隐有变软的趋势,这也让她心焦,可她还是不愿把含在口中的鸡巴吐出来。若英儿私下找李芒做些什么,她虽然不高兴但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自己明明还在场,那她是绝不愿意让步的。
英儿感受到银月仙子的敌意,轻笑一声道:“姐姐别那样看着英儿,英儿不和你抢,只是想和姐姐一起侍奉主人。姐姐也想让主人高兴吧,英儿可以教姐姐用嘴让主人满意的~”说罢,便低下头,伸出香舌,一点点地舔着银月仙子无法全部吞入的下半段肉茎。
“来~姐姐也试着像英儿这样地舔……呜啾……”英儿发出邀请。
两个人的脑袋在胯下这一亩三分地之中拥挤着,银月仙子有些犹豫。可见到李芒又是仰着头,舒服得哼哼唧唧,银月仙子也是暗自叹了口气,吐出口中的肉棒,学着英儿一样一点点舔着肉棒。反正自己能抢过来一次就能抢过来第二次,倒也不惧那个褐肤的小妮子。
“银月姐姐学得真快呢~”英儿笑道,“然后是像这样……”英儿伸长了舌头,将舌面贴在柱身上,从根部一直舔到顶端。
银月仙子跟着照做,舌面抚过柱身,将肉柱上的血管,形状等统统录入脑海。
不知不觉间,两人就从银月上英儿下变成了两人各占肉棒的左右两半。
“……银月姐姐,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才是正题。”英儿与银月仙子面对面,中间隔着一根暗红色的大鸡巴。
“银月姐姐试试这招。”英儿撅起朱唇,冲着龟头轻轻吹出一股香风。
“唔哦哦——”李芒的肉棒受到刺激,猛地一跳。
银月仙子有样学样,一口气吹出去,肉棒却是毫无反应。
“姐姐这口气太强势了,”英儿解释道,“男子的这地方很是娇贵,姐姐那样吹气只会吓到那里。女人是柔弱的,是顺从的,因此口中这团气是要在口中温热了才缓缓送出去的。”
银月仙子这般年纪便能修炼到金丹期,足见其天赋和悟性,就是男女之事也能学得飞快,只见这一次银月仙子在口中含一口热气,轻张莲口,那团湿热气团缓缓包住李芒的龟头,又缓缓飘散。李芒的鸡巴舒服得抖动一下。银月仙子眼中浮现出些许喜色。
“然后是充满爱意地看着主人的鸡巴……”英儿露出一副淫荡下流的媚笑,痴痴地盯着那擎天肉柱。
银月仙子见状,心中不禁有些鄙夷,这样的表情哪里称得上充满爱意,以她和李芒的关系又怎么可能生得出所谓爱意。但银月仙子也懂得逢场作戏的道理,便也学着英儿去看那鸡巴,只不过,就是盯着那玩意儿,银月仙子也想象不出充满爱意的表情应该怎么做。
李芒本来已经被两个美人舔得飘飘欲仙,忽然察觉到侍奉停了下来,不禁低头看去,只见两个貌若天仙的女人,一个清冷如月,一个娇俏靓丽,都盯着自己胯下那根家伙事儿看。那褐肤粉发的少女眼中迸发异彩,面颊绯红,小口轻张,一滴香涎从唇间滴落,拉出一条银丝。而一旁那雪肌墨发的女子面红耳赤,轻咬朱唇,眉头微蹙,却也是盯着那在她体内肆虐过无数次的鸡巴,微微有些愣神。
银月仙子盯着李芒的肉棒,思绪有些混乱。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盯着这根夺走自己清白的东西。她对男性那里的尺寸没什么概念,但李芒这根无论如何也担当得起雄伟二字。颜色是略深的红色,粗大的血管盘踞其上,有几根甚至在隐隐跳动,将血液泵入其中,支撑着这擎天之威。这根肉棒很干净,在河里洗过一次,刚刚进入小树林后已经被自己舔过几轮,英儿来后两人又舔了许久,已经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只是留下了两人口水的气味,被柱身的热量蒸发扩散,带着肉棒自身的淡淡腥味飘进鼻孔,撩拨着已经无比火热躁动的情欲。银月仙子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体表的河水已经风干,但又出了一层薄汗,下体更是泥泞不堪。这时再看向那近在咫尺的肉棒时却是觉得那么的可亲,那紫红色的伞盖和漏出一滴先走汁的铃口竟是那么诱人。银月仙子坚信这是被那炉鼎阵法影响了心神所导致,但她却没有想过,若是自己拼死抵抗也不至于看到鸡巴就这么欢喜。只能说这才是人心最奇妙的地方,明明已经改变,却总以为自己一如当初。
而在李芒眼中,银月仙子先是呆呆地望着自己的鸡巴出神,可没过多久,她的眼中便有光芒涌动,为她那呆愣的面孔赋予了一丝灵性。她望向肉棒的目光中多了一些什么,似是与英儿一般的渴望,但又与英儿不同,是一种更加柔和,更加难以言说的微妙情感,却令李芒心跳仿佛漏跳了半拍。
好美……李芒望着银月仙子,微微有些愣神。银月仙子很美,这是李芒初次见到时就已经知道的事,但如今一眼,却是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明明没有任何的变化,却又总感觉与过去有了微妙的不同。
“然后是充满爱意的吻,啾……”英儿嘟起嘴唇,在龟头上深深地印上一吻。
“……啾……”银月仙子闭上双眼,睫毛微微颤抖,在龟头上飞快啄了一下,随后偏过头去。
“献吻之后就要用口穴来侍奉主人啦,”英儿见银月仙子转过头去,心中暗喜,张口便将那鸡巴又含进口中。“男人的那里都是很脆弱的,所以千万不能让牙碰到,然后要保持一定的吸力,不要太强也不要太弱,要让脸颊的软肉裹住鸡巴,舌头也不要偷懒,当然最重要的是含得越深越好……啾噜噜……滋啵滋啵……主人的鸡巴好大……英儿才吃一半就吃不进去了,要是全插进来就要插到英儿的胃里了……啾噜噜……”
英儿的技术不差,用着口腔里的所有软肉紧紧包裹肉棒,放荡的话语加上故意吸得极响的啧啧水声,刺激着李芒的心理,令其下体的快感变得更加强烈。
“你,你示范得够多了,现在轮到我了……”忽然,英儿又被挤到一边,银月仙子又占据了李芒的肉棒。
“啾噜噜……呜呕……唔唔……”英儿教是一回事,银月仙子学又是另一回事,口交说起来简单,但实际吞吐起来却是颇费心神。保持着裹吸就会忘了用舌头,想起来用舌头了又会忘了保持吸力。更何况她嗓子眼浅,肉棒稍微往里捅一点就会连连干呕,泪光闪闪,但银月仙子还是用心地吃着鸡巴。作为一个女人,她不想输。
英儿气鼓鼓地瞪了银月仙子一眼,又挤了回去。这次含进去没舔两下便又被银月仙子抢走了鸡巴。
确实,银月仙子没有直接出手伤人,但这份力气却是用在了和英儿争抢鸡巴上,而修为仅仅只有炼气期一阶的英儿怎么可能在力量上对抗得过银月仙子?
终于,英儿放弃了无谓的争斗,而是低下头,把头探到更下边,一条香舌勾住把擎天肉柱下的两粒卵蛋,拨弄起来。
“唔哦哦——”受到全新的刺激,李芒哼唧着,银月仙子只觉得口中的鸡巴都涨大了一圈。
英儿舔弄着李芒的阴囊,将其含进口中,用涎液温养,用舌尖按摩,甚至不时冲着更下面的腚眼轻吹一口气。这都是当年铁厉教给她的,当时的她一边哭一边学着这些淫乱肮脏的把戏,心中的屈辱令她只求一死。可如今她那粉嫩的处子小穴早已被肏得发黑,再使出这些淫技时也再无当时的悲愤和屈辱。她脏了,她自己也知道,但那又能怎样呢,穷则苟延残喘,达则看遍人间繁华,可她既穷,又想看人间繁华,便只能付出更多,而身为女人,这具身体就是最好的初始资金。当时她不明白,所以感到耻辱,所以想死,而她现在已经明白了,于是她不再排斥,甚至庆幸自己拥有着这样的手段。
但是……英儿的心中不免泛起一丝黯淡。拖着这样一具肮脏的身体去享受那些世界的广大美好,真的是她想要的吗?英儿熟练地驱散了这个想法,暗骂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人生没有回头路,无论如何她都只能继续走下去。
在英儿心事重重地伺候着李芒的卵蛋时,后者却已经快舒服得升天了。他低着头看着在自己股间耸动的两个脑袋,两人身后那紧紧贴住又相互较劲的磨盘肥臀,听着那啧啧的水声,感受着那温热湿滑的触感,心中有着无限的满足,心中对这神奇的《炼奴诀》是愈发地重视,毕竟若没有它自己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艳遇。
非是李芒不想多坚持一段时间,只是两个美女的口交侍奉太过刺激。没多久,银月仙子只感觉口中的肉棒连连跳动,根部的尿到有些膨胀,似是有什么蓄势待发,随后便听到李芒哼哼道:“银月,我,我快要射了!”
“滋啵滋啵……吸溜吸溜……快射啊,射给我啊,我快要受不了了——”银月仙子艰难道。至于什么受不了了,也许是吸鸡巴累得受不了,也许是想要精液想要得受不了,但哪个都挺下流,而银月仙子也没有办法,只得忍耐着这样的羞耻。
“姐姐伺候主人累坏了吧,接下来便让英儿代劳吧。”英儿舔弄着卵蛋,近水楼台先得月,早就察觉到李芒精关将破,做好充足准备,只为在这一刻一鸣惊人,只见她向后一拱,银月仙子猝不及防,肉棒脱口而出,突如其来的刺激成了令李芒射精的临门一脚,而英儿恰到好处地顶替银月仙子将李芒的肉棒含进口中,将尿道中马上就要喷薄而出的精液向口中吸来。
只是,正当第一滴白浊的精液从铃口喷出时,英儿忽然感觉自己身后传来一股巨力,将她扯开,那肉棒重见天日,第一股精液在空中顶起一个小水柱。
“不!”英儿哀声叫道。
而另一旁的银月仙子尚还没有从被英儿夺食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只见李芒伸出手,按住她的脑袋,用力按在胯下,那根银月仙子仅仅能含住一半的巨根这下一路冲刺,顶进喉咙追深处,滚烫的精液直接灌入她的肚子。
“唔嗯嗯——”受惊的银月仙子挣扎着,不知为何,她明明具备金丹期的体魄,却像个凡人的女子一般挣扎。插入食道令她条件反射地收缩食道,连胃也跟着抽搐,疼得她流出眼泪,但是却没有东西向上走,反而是大股大股的精液向下灌。除了呕吐感之外就是窒息,若是她还在金丹期她自然不惧,可如今的她连筑基期的实力都够不上,也就不得不依赖于呼吸,如今便反过来被其所困。银月仙子不停拍打着李芒的大腿,示意他将自己放开,可沉浸在绝顶快感的李芒哪里有功夫管她,于是不管银月仙子愿不愿意,她都只能受着。
十余息过后,口中的鸡巴不再抽搐,头顶的手也放松了力道,银月仙子猛地从李芒手下挣脱,面色红中带白,掩住嘴,闭紧眼,好半天才将返上来的一肚子浓精压回去,但最后还是呛到了一下,一小股精液从鼻孔喷出,从指缝间漏出来。
“淫贼,差点死在你手里!”精液下肚,迅速被炉鼎阵法炼化吸收,令银月仙子恢复了些清明。她赶忙站起身,捂住湿漉漉的下体和漏出精液的口鼻,一想起刚才的事,羞恼至极。
李芒见了那白花花的身子,心头又是有些蠢蠢欲动,不禁调笑道:“胡闹,男女之间这种事还能死人?你说出来我听听?”
银月仙子面色羞红,恶狠狠瞪了李芒一眼,怎么死人,被鸡巴憋死,被精液呛死,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她随手折了根树枝,挥手抽向李芒那半硬的肉棒。李芒脸色煞白,竟下意识催动了磐岩纹。而那银月仙子将树枝挥在半空,忽然想起英儿说过男人的那里十分脆弱,虽不明白那硬得把自己嘴里捅得生疼的玩意儿到底哪里脆弱了,但她还是软了心肠,指尖向下一按,令那树枝改变轨迹,打在李芒大腿内侧。
“嘶——”李芒倒吸一口冷气。虽说银月仙子收了力道,还有磐岩纹防御,但这疼痛依旧是令他龇牙咧嘴。
银月仙子见李芒咬牙忍痛的狼狈模样,心里气消了大半,又想到刚刚李芒射精时选择了自己,心里又生出几分欣喜,又怀着欲望被满足后的舒畅,略带一丝娇嗔地白了李芒一眼,道:“淫贼,让你多嘴,我先走了。”说罢便一瘸一拐地走出小树林,去河滩边又简单洗了洗身子,当然,重点是洗掉胯下的泥泞。洗净身子后又把自己的衣服洗了洗,之后犹豫了一下又把李芒的衣服洗了。男人总是疏于打理,自己在剑月宗好歹算一个长老,还有自己的一处封地和徒弟,姿色更是不差,被不少才俊追求,如今沦落至此已经够丢脸了,加上那个小木马更加丢脸,等进了城再怎么说也不能让李芒看着太过邋遢,不然一想到他人或许会议论自己被一个丑八怪收了,银月仙子觉得自己还不如一死了之。
但说实话,那家伙看久了之后也还挺耐看……银月仙子想着,不知不觉间又红了脸颊。银月仙子家境不错,在修道一途上也是颇为优秀,同辈的男性纨绔子弟有,翩翩君子有,孔武英雄有,可是她却没动过心。这一段时间与李芒相处下来,银月仙子似乎找到了原因。那些豪门子弟太精致了,精致得甚至有一丝虚伪。都是世家大族,银月仙子没参与过各种势力的尔虞我诈也至少见过,那些少爷追求自己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喜欢自己能产生的利益?银月仙子看不了那么远,她也不愿意想那些,因此也回绝了家族内各派系对她的拉拢,甚至连家都很少回。银月仙子不是无情,只是对情的要求太高了,比起已经拥有的荣华富贵她更想追求一份纯粹的感情,像晴夜下那银色玉盘洒下的光芒。而李芒恰好符合了这个要求,银月仙子看得出他没有多深的追求,如今的所作所为说到底也仅仅是出于心中对那青岚姑娘的愧疚。至于夺走自己清白,又将自己变为炉鼎的事,银月仙子虽然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但又并非不能理解。若是她的师父或徒弟遭难,自己无能为力,而唯一有能力救人的又见死不救,她又能做出多理智的行为呢,更何况她也曾为了让师父解脱而流着泪杀了她,这份悲痛是共通的。总而言之,抛开两人之间的复杂纠葛,多日相处下来银月仙子对李芒本身还是颇为认可的,虽不是人杰,但也不是孬种。更何况,一个凡人能为了一个炼气期的青梅竹马把一个金丹期的拉下水,银月仙子多少有些羡慕青岚,真好,能被一个人别无所求地这样牵挂着,当然,如果没被恶人掳走就更好了。
罢了,事已至此,既然无法改变现状,就先陪他一程好了。反正到最后救出青岚,他把命交到自己手里,自己亲手斩断这份孽缘,之后世上再无人知晓自己不光彩的过往,自己继续回剑月宗一边清修一边培养徒弟,这样平平静静度过一辈子也不差。
想着想着,银月仙子心中又有些焦虑。自己至今未归,杳无音讯,宗门却迟迟不来人搜寻救援,这属实有些反常,更何况自己还是个长老,在宗门里还算有些名望,这般孤立无援属实是不应该。但银月仙子也并没有太过困惑,宗门内同样有派系之争,而自己因为不喜而未曾站队,也因此被其他派系暗中排挤,平时自己和师父徒弟三人住在同一座山上,修行资源不多但够用,够用但不多,师父孤月姥也是个淡泊名利的人,自己当上长老后她便时常闭关,一闭二三年,这也才让那该死的百藏子得手,被炼成欲傀。而自己一路追杀出来,失去联络,银月仙子倒不非得要同门来救,想回去她就是一步步走也能找回去,只是自己不在,只怕自己那徒儿要受些委屈。
银月仙子心中焦急,可急也不管用,只得长叹一口气。
银月仙子在河边如何唉声叹气暂且不表,再看向李芒这边,英儿背后的绳子伸向半空,一个酒红色的娇俏虚影渐渐显现,看着下面的英儿,坏笑道:“小骚蹄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阻拦我?!”英儿大喊道,“明明就差一点儿!”
“是主人小哥的意思哦,奴家只是奉命行事罢了。”玉灵儿作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李芒见褐肤的母马少女怒气冲冲地看向自己,不由一愣,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啊,都是那欲灵自己捉弄她。但既然英儿看过来,那李芒也不是没话说。
“你很会舔,我不得不承认,”李芒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的英儿,“你讨好我,我可以理解,但你说银月的那些话,我很不喜欢。”
“为什么?我比她年轻,比她更骚,你想玩什么样的我都可以,我可以舔屁眼,我可以学狗叫,包括现在当你的母马,我甚至能教你你想象不到的新花样,你为什么要选那个贱……她?”英儿情绪激动,近在咫尺却又前功尽弃,又被炉鼎阵法搞得焦躁不安,任谁都不会心情好。
“首先,我不喜欢你。其次,你太会算计,我不喜欢算计。”李芒冷淡道,“因为我不喜欢你,所以我讨厌你的算计,因为我讨厌你的算计,所以我更不喜欢你。”
“而且,我不是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淫棍,我要做的事只有银月能帮我,而像你这样的货色我并不需要。让你做母马是作为你带人袭击我村子的惩罚,虽然最后并没有造成多严重的后果,但我咽不下这口气。你应该庆幸村子里没有死人,否则当天我就生吞活剥了你。”李芒说着,脸色隐隐有些狰狞,青岚的事带给了他相当深重的阴影,使他对威胁村子的这件事极为敏感。“等到了县城,我把你卖到妓院,你在我这儿的罪过就算结了,反正像你这样被不知道多少人玩过的烂货把自己赎出来应该也不算太难吧。”
“你,你敢说我是烂货?!”英儿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有时候人因为一些话暴跳如雷不一定是因为对方说错了什么,而恰恰是说对了什么。当然,这也要分对象,如果说这话的是什么富商官宦,英儿定然会媚笑着更加糟践自己,以此取悦那些大人。可如果是英儿心中始终有些看不起的李芒说这话,那对英儿来说就仅仅是单纯的羞辱了。
英儿向李芒冲去,想狠狠将他撞倒,令其吃点苦头,可只听得耳边呼呼风声,随后两记脆响,英儿向后倒去,脸颊火辣辣一片,两个清晰的掌印印在上面。
玉灵儿揉着手心,李芒也不知道一个灵体是怎么会感觉到疼的。欲灵少女收起戏谑的笑容,冷冷道:“骚蹄子,你大逆不道,竟敢冲撞主人,该罚!”说罢,数道气鞭在空中生成,朝英儿身上招呼过去。
“唔!”英儿咬着牙,忍受着全身的剧痛。不一会儿,她那小麦色的娇躯上便留下了无数红印,可她愣是一声不吭。哪怕是不干净的身子,哪怕她自己都会作践自己,可她也是农民的女儿,是山和水的女儿,她总有自己的那一份倔强,此刻,她不想屈服,她想以此证明自己并没有李芒说的那么下贱,哪怕客观来说她就是很下贱。
不知过了多久,鞭打停了下来,英儿趴在草丛中,动弹不得。玉灵儿的鞭打是有技巧的,疼,响,但是又不至于造成太严重的伤害,但即便如此英儿此时的身上也是没有一块好肉,可能也就剩下被绑在身后的双手挡住的那一小片皮肤吧。
“起来,骚蹄子。”玉灵儿抓住英儿的头发,把她拎起来。英儿眯着眼睛,忍受着头发被扯动的剧痛,向周围扫视一圈。
“别看了,主人小哥早就走了。他可怜你,让奴家抽出他鸡巴里剩的残精赏给你,你就感恩戴德吧。”玉灵儿抬起另一只手,掌心上浮着一个丹药大小的白浊丸子,在空气中微微颤抖,想必这就是所谓的残精。
当然,玉灵儿说得轻巧,可真当一股真气从肉棒里往出吸精时,李芒自感觉差点让人家把卵蛋都吸出来,甚至能把鸡巴吸掉,因此等残精吸干净后竟捂着胯下逃跑了。
英儿抿着嘴,紧咬牙关,还较上劲了。
“快点,”玉灵儿不悦道,“人身上可不是只有嘴是个窟窿眼,别逼得奴家用刀割出个口子来装主人的赏赐。”
英儿浑身一哆嗦,这道灵体在李芒面前时古灵精怪,但在她面前却像是个混世魔王,有些东西她敢说就敢做。到底是寄宿在《炼奴诀》中的一道灵体,在她眼中包括自己在内,天下所有女子又与那猪狗何异,无非是畜牲不会口吐人言罢了。
于是纵使心中堵着气,英儿还是不得不屈服于玉灵儿的淫威,不情不愿地张开口。
“主人赏你残精,你的表示呢?”玉灵儿挥手就是一鞭子。
“英……英儿谢谢主人的赏赐……”英儿闭上眼道。
“奴家消耗真气把赏赐吸出来给你留着,你就没什么要对奴家说的吗?”又是一鞭子。
“……谢,谢谢玉灵儿主人帮英儿留着赏赐……”
“这还差不多,就是态度还得磨磨。”玉灵儿点点头,满意地笑笑。
英儿闭着眼,张着口,等着玉灵儿将那点残精放在自己口中。虽然心里有着情绪,但身体却是对那东西垂涎许久了。精液的味道缓缓飘过来,玉灵儿感觉自己的下面又湿了。
可是,舌尖上终究没等来那腥臭的味道,反而是一股真气裹挟着阳精被拍进小腹上炉鼎阵法的位置。阳精被拍进阵法,顿时化作子宫中的一股热流,自动被送入经脉炼化吸收,产生一股股绵连的快感。
“骗你的,用阵法就能吸收了,嘻嘻。”英儿张开眼,欲灵少女正捂着嘴嗤笑。
“你!”英儿气不打一处来。
“快修炼《牝驹经》,借这个机会突破!”玉灵儿嘻嘻笑着,身形逐渐消失,只留下这句话。
英儿瞪了眼玉灵儿消失的地方,闭上眼,默诵着《牝驹经》的口诀:“騋騋牝驹,在垧之野……”她不敢不从,玉灵儿只是隐去身形,谁知道她在哪个角落监督自己呢。
……
在那《牝驹经》幻化出的广袤草原上。粉色的骏马在草原上飞奔,那正是英儿的意识所化。
修炼《牝驹经》这段时间,英儿对这功法的印象还不错,至少在意识化身宝马在草原上驰骋时她是自由自在的,无忧无虑的,这片空间治愈着她疲惫的身体和心灵,让她在回归现实后得以继续忍受拉车的苦闷和鞭打的痛苦。
可是今日,哪怕跃过一条又一条河,英儿的心情却依旧没有好转。
“像你这样被不知道多少人玩过的烂货……”李芒那冷淡的神情和他的声音浮现在脑海中。
“你懂什么?你凭什么自以为是地指责我?!”英儿愤怒地嘶鸣着,奔跑的速度陡然加快。
你算什么?
你了解我的什么?
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吗?
你知道我付出了什么代价吗?
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吗?
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
英儿在心中咆哮着,周身的景物化作模糊的残影,飞速倒退,可她心中的委屈和烦闷只增不减。
终于,她缓缓停下,卧在地上。此前她从没作为一匹马卧在地上过,那感觉还挺新鲜,只不过英儿无暇在意这些。她将脑袋放平,隐入一人多高的草丛中,无精打采地盯着面前的草茎。她累了,她不想动,她想歇一会儿。
忽然,乌云翻滚,狂风大作,漫天呼啸。这些草丛明明长得那样高,根却扎得那样浅,风一吹,无数草叶被卷上半空,只留下一片黑压压的土地。
风吹不走化身良驹的英儿,但却吹得她彻骨冰寒,十分难受。英儿不得不撑起身子,环顾四周,黑压压,昏沉沉,平坦开阔的大草原一望无际,又有哪里是可以避风的地方呢?
英儿打着哆嗦,吐出的水汽化作一团白雾,随后被小刀子一样的风割得粉碎。她抬起前蹄,刨着脚下的土地,既然无处可躲,至少自己挖一个坑出来躲一躲。
然而,无论英儿怎样地刨土,脚下的土地却像是无穷无尽,刨出一个坑,风吹走沙土,脚下又变得平坦如初,到头来一切都是无用功。
不知过了多久,天地间已是一片昏黑,分不清白昼和黑夜,低头看不见地,抬头望不见天。英儿体表的粉色毛发上挂了一层霜。她徒劳地走着,走起来迎着风冰寒刺骨,停下来任风吹冻血寒心。英儿举头望去,满目昏暗,一眼望不到头。世界之大,大得任尔驰骋,也大得难寻一处存身之所。
终于,英儿新生绝望,倒在地上。在这幻境中她永不疲倦,但她的心却累了,不想再走了。
不知不觉中,粉色的马消失了,天地间只剩下一只小小的,褐肤粉发的少女蜷缩着身子。
以前她从不知道,这广袤天地竟大得如此可怕,大得如此绝望。
冷,好冷啊……
英儿将自己团成一个球,自己露在外面的身体仿佛已经被冻成了冰,不冷也不疼,仅仅是失去了知觉。而自己蜷缩护住的五脏六腑也在逐渐冷却。
火……好想要火……
想要铁厉给自己点燃的火盆,他脱掉自己被雨水浸透的鞋子,让自己冻得冰凉的小脚伸到火盆便取暖。
想要二柱和三儿点燃的篝火,把老四猎来的兔子扔进锅里煮,将热热的肉汤喝下肚,驱散夜间的寒冷。
想要妈妈点起的火炉,一家人围在火炉边,爸爸的酒杯还没有巴掌大,一杯浊酒一碟十几粒花生能喝一晚上,而妈妈则坐在床上补着爸爸的衣服,自己则在补丁上绣一朵花。
一度被以往的记忆,如今忽然又想了起来。
一滴热泪在眼眶里含着,却化不开眼皮上的冰。
……
英儿缓缓苏醒,自己又回到了现实。没有昏暗的天地,没有刺骨的寒风。天气晴好,温暖和熙。
如果英儿有意,便能发觉自己已经到了炼气期二阶的修为。她本身也曾到过这个等级,只是懈怠了修炼,导致境界退步。如今被炉鼎阵法炼化阳精,便轻而易举地突破了一个小境界。
可英儿却没有心情注意这些事。她愣愣地跪坐在地上,望着眼前的虚空,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一滴清泪从英儿眼角滚落。
想家了……
ps.雌竞是好文明(不),总之到这里为止总算是完成了一个大阶段的剧情,接下来会进入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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