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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2025/08/10 07:05 / 420 / 3 /
【小说】缭乱百花谱

  话说鸿蒙未判之前,天地混沌如鸡子。及至盘古开天,阴阳分判,日月定位
  ,五行运转,神魔各归其位。那时有一异宝,通体乌金,名曰「镇海神针」,后世人称「金箍棒」;又有一灵蚌,蛰于无相之水,腹含玄珠,唤作「玉灵蚌」。
  此二物,一刚一柔,一动一静,同生天地之初,俱是太上玄元开天辟地之遗物,藏于灵山大雷音寺,列入佛界密宝,不得轻动。
  时至中劫末期,世风日下,天庭众神清修寡欲,唯那灵山佛门中,有一百零八位罗汉,自谓功成名就,戒行无虞,便渐生懈怠之心。某一日,众罗汉于降龙伏虎之殿中论道讲经,讲得口干舌燥,忽有一尊好食之辈——唤作笑面罗汉,叹曰:
  「我等苦修千年,清汤寡水,今观那玉灵蚌滑腻晶莹,不知其中滋味如何?
  」
  众罗汉闻言,眼光俱是一闪,皆道:「此言有理!世间百味,若无亲尝,何来超脱?不若开蚌一试,以断吾等凡心。」
  于是百八罗汉鼓噪纷纷,各施神通,要开那玉灵蚌。或使火焰刀,或使金刚斧,或念伏魔咒,或催雷电符,谁知那蚌壳圆润坚滑,百宝无功。至晚间,众罗汉疲惫不堪,正要作罢,忽有一位赤足罗汉道:
  「我记得宝库中有一件重器,名为金箍棒,可粗可细,刚猛无双,兴许可用来撬开。」
  众人一听,拍掌称善,遂趁夜潜入密殿,偷出金箍棒。将棒头插入蚌缝之中,用力一撬,只听「咯吱」一声,那蚌似有微动。未料蚌中腻液忽然喷涌,如油似胶,滑不可当,登时金箍棒一滑,连同玉灵蚌一道,腾空而起,冲破云宫宝阁,穿过三十三重天,坠入下界。
  诸天震动,四方皆惊。佛祖闻报,淡然一笑,拈花说道:
  「命中注定,此乃天地一劫。金箍棒为阳刚之极,玉蚌为阴柔之至,今落红尘,化形为人,情缘将起,业果将结,正好磨炼我佛门弟子之性。」
  遂敕令百八罗汉下界,投胎转世,或为村姑,或为贵妇,或为孤女,各具风姿,各怀情种,只待那金箍化作之人来与相逢,演一出爱恨缠绵、情劫人间之大戏也。
  正是:
  灵蚌藏珠锁欲念,金棒撬缝动红尘。
  罗汉化女尝凡情,天命轮回劫数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08/10 07:06:11

(001)
  拖着不算沉的行李箱,易昌晟在车厢内踮着脚努力张望,寻找自己的铺位。
  这是他人生中第三次坐卧铺列车,却注定是最难忘的一次。
  第一次,是一个月前,父母陪他一起到大学报到;第二次,是国庆长假,他带着攒了一个月的脏衣服回家;如今,短短七天假期结束,他要返校了,行囊里装着些许不安和更多生活费。军训了整整一个月,日复一日的操练,加上九月的武汉依旧酷热如夏,他晒得又黑又瘦,瘦得让母亲心疼不已,便在他原本已经宽裕的生活费上,又加了一大笔。
  他上车的时间略晚了些,一路穿过狭窄嘈杂的车厢走道,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下铺。铺位是空着的,但对面下铺却伸出一双腿,横在两铺中间的通道上,挡住了他的去路。那是一双白皙修长的腿,交叉伸直,脚正搭在他的床边。而那女孩,则正靠在车壁上,全神贯注地读着一本书。
  他轻轻地摆摆手,想引起林芳注意。女孩似乎沉浸在书里,被吓了一跳似的急忙收回腿,连声道歉。他低头一看,床下还有空隙,便俯身把行李箱斜着塞了进去。正这时,车厢里「呲」地一声响,列车带着惯有的喘息缓缓启动,震颤间驶入夜色。
  安顿下来后,他拿出手机给父母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们列车已经出发。短信发完,他忽然有些尴尬地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无事可做。难怪火车站的报刊亭总是把厚厚的《故事会》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在这无所事事的旅途中,一本书足以填补漫长的时光。对面的女孩显然比他更有准备。他偷眼看去:林芳皮肤白皙,眼睛不大但清澈,鼻梁小巧笔直,嘴唇略厚而鲜红,一张脸透着几分英气。林芳的齐肩短发顺直发亮,配上一件印花白T恤,显得干净利落。胸前两个不大的小包微微隆起,林芳挺瘦的,也难怪不算丰满。他默默想着。
  林芳手中拿着的书是《许三观卖血记》。他那时还没听说过这本书。也许是怕再伸腿引起误会,林芳盘腿坐着,交错的双腿把暗红的短裙撑起一道柔和的弧线。车窗外,余晖如纱,一缕残阳正好透过玻璃照进裙摆之间的空隙,把那片区域染上一层金黄。
  这时,两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走过来,打断了他的走神。她们大概是中铺的乘客,在对面的折叠椅上坐下聊天。女孩仍沉浸在书里,似乎不自觉地又把腿伸了过来,就放在他旁边。林芳的脚背雪白,隐隐露出青色血管,脚趾修长小巧,自然微曲,指甲上涂着火红的指甲油,在落日余晖下宛如几簇跳动的火焰。
  光线慢慢退去,那火焰也随之沉寂,车厢渐渐昏暗。随着几声电流滋滋作响,白炽灯「啪」地亮起。他抬头望去,只见林芳眼睛泛红,眼角悄悄滑下一滴泪。林芳擦了擦,抬眼正撞见他看着,顿时脸颊飞红,尴尬地解释:「这书挺感人的。讲一个叫许三观的人卖血的故事。」
  他刚好带了纸巾,抽了一张递给林芳,顺口问:「你也是回学校的吧?」
  「不是啊,我出来做事好几年了,这次是回家。」林芳神色暗了些,望了一眼窗外,又问:「你还是学生吧?」
  「嗯。」
  「难怪。」
  「你看起来也不大啊。」
  林芳摇摇头,「我十四岁就出来做事了。」
  「做什么工作?」
  「美容美发。你看我头发怎么样?」
  「挺好看的,是你自己剪的?」
  林芳轻轻一笑:「我们一般不给自己剪头发。」
  「也是。你头发真直。」
  「离子烫。最近挺流行的。」
  「我不知道……」
  「那你学什么专业?」
  「机械。」
  「修车的?」
  「也不清楚,刚开学嘛。」
  「那你比我小两岁。」
  「嗯。」
  「我叫林芳。」
  「我叫易昌晟。」
  「好名字,容易昌盛。」
  「不是那个」盛「,是上」日「下」成「的」晟「。」
  林芳捂嘴笑了笑:「嗯,晟……那祝你早日成功。」
  他不明白林芳笑什么,只觉得那笑真好看,像奶奶老家水井里映出的弯弯新月。他不由也笑起来,轻轻点了点林芳的脚,说:「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给脚涂指甲油呢。」
  林芳脸一红,猛地缩回脚,却不小心露出一大截白皙的大腿。
  这时,上铺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接着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去个厕所准备睡觉吧。」两个年轻女生爬下来,穿上鞋,沿着走廊往车尾走去。
  「我都不知道上面有人。」他挠挠头,有点尴尬。
  「她们和你一站上的,上车就上床,没动静了。」林芳扯了扯裙摆,脸依旧红红的,像刚熟的桃子。
  「估计也无聊得只能睡觉了。你聪明,带本书来。」
  「当然了,这叫前瞻性。」
  「好看吗?」
  「好看。」
  「怎么好看?」
  「说不出,就是看着停不下来。」
  「借我看看?」
  「借你我看什么?」林芳笑着,捧起书来。
  「你脚放过来也没事。」
  林芳嗔笑着瞪了他一眼,慢慢又把脚伸直,重新搭在他铺上,说:「别碰啊,我怕痒。」
  不一会儿,两个上厕所的女生回来了,顺着梯子爬上铺位,又恢复了安静。
  「借我看看呗,好无聊啊。」他侧过头,小声说道。
  「不行,我正看到关键的地方。」林芳迟疑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不过你可以一起看。」
  火车上,对面的铺位只隔着一条窄窄的走道,却常常像国界那样令人却步。
  而现在,这条天堑似乎出现了一座桥。他并肩坐在林芳身边,把头凑过去看书。
  书中写到许三观一家人去吃一元七角的面条,只给大儿子一乐买了个烤红薯。他一时间竟有些愕然,三十年过去了,如今他家门口的板面也不过一元五角,真让人费解。
  林芳察觉到他看得有些吃力,便微微向他那边靠了靠,一只手松开,示意他一起拿著书看。他接过书的一侧,左手托住,右臂随之挨了上去,感到一股细腻温热的触感——林芳的肌肤贴在了他胳膊上。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小块相接的皮肤上,直到林芳轻轻碰了碰,示意翻页,他才回过神来。
  林芳看书并不快,他呢,一大半心思倒是全在胳膊上哪一点肌肤相接上,再抬头看看林芳脆白的腿,也不着急。不一会儿,书中写到许三观带着一乐去吃面。他忽然看到林芳粉红的脸庞上滑下一滴泪。林芳看了他一眼,擦掉了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
  他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笑,不由自主地又靠近了些,右手揽住林芳肩膀:「
  靠近点看着方便。这书确实很感人。」
  林芳没有回应,只是和他继续并肩读下去。看到一乐站在房顶上喊「爹」,他原以为林芳又会哭,可林芳只是撇了撇嘴。
  「怎么了?」他问。
  「这段写得有些重复,有点刻意了。」林芳语气平淡。
  「我觉得情绪上是有加强,有递进的。」他解释道。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再说,之前写得含蓄内敛,这里就太直白浅显了。」林芳略略蹙眉,那神情里透着几分英气。他一时看得呆了。
  「喂,翻页啊。」林芳提醒。
  「哦。」他赶紧回神。
  读到文革那段,林芳轻轻摇了摇头。
  「怎么了?」他再次问。
  「写得不好,干巴巴的,没意思,估计是被删减了。」
  「这你都能看出来?」
  「嗯,文字是有感觉的。就像人,认识久了,光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来了。
  」林芳认真地说。
  「你好厉害。」
  「你多看看书,也可以的。」
  「哦。」
  继续往下读到许三观和许玉兰互相揭发生活中的过错时,林芳又摇了摇头:
  「哎,怎么可能有人会跟自己孩子说这些事呢。」
  「林芬芳,林大胖子。你叫林芳,我叫你林小胖子好不好?」
  「我胖吗?我胖吗?」林芳笑着放下书,伸手掐他肚子,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
  走道上的两个中年妇人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低声说着「快熄灯了」,便结伴去了厕所。
  他侧头看林芳,低声道:「我也想像许三观一样——摸摸林胖子的腿。」
  林芳的脸色绯红,衬得小小的耳垂格外白皙,几丝鬓角散下的乱发轻轻摇曳着,像某种摄人的舞蹈。林芳没说话,手上的力气渐渐小了,只是仍揪着他T恤的。林芳也似乎失了力气,靠在他身上,轻轻昂起头眯着眼看他。他亲亲林芳的脸,又亲亲林芳的柔软的嘴唇,左手揉捏着,感受着林芳光滑的大腿。林芳也开始回应,彼此舌齿交缠。
  直到两个中年妇女闲聊着返回,他们才猛地分开,拿起书来。林芳看看他,把一件薄外套披在他腿上。两个中年妇女爬上床,似乎也没什么动静了。他掀开外套,才发现自己勃起的阴茎把短裤高高地撑起,而且最顶端一片水渍已经把浅色的短裤染成黑色了。
  「我怎么认识了你这么个流氓。」林芳笑着在他耳边轻声说,热气吹得他发痒,酥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蔓延开来。
  这时白炽灯熄灭,昏暗的走廊灯,给黑暗涂上一层暧昧的昏黄。
  他又吻上林芳,时而吸吮林芳俏皮的小舌头,时而用舌尖在林芳可爱的牙齿上探索,林芳也热烈地回应着,似乎这唇齿间有着无穷的魅力等待探索。他的手从领口滑下,轻轻插入林芳的胸罩。林芳的胸不大,乳头也是小小的,没摸上两下,就硬硬的顶着他的掌心了。只是胸罩太紧,勒得他得手背发疼。
  林芳示意他拿出手,然后在后背上解开了胸罩,又左手一套,接着从右边袖口拉出胸罩来。他直看得呆了,感觉像变魔术似地,可又哪管得了这么多,两只手伸进T恤只是乱摸,嘴也在林芳的脖子上乱啄,直弄得林芳轻声娇喘。
  「让我摸摸好吗?」他问着,手抚在林芳的大腿上,从裙子下方轻轻滑了进去。
  「嗯。」
  林芳轻轻的一声,不知是同意还是呻吟,林芳的手也搭在他的手上,却也无力的不知是阻止还是鼓励。他的指尖在林芳双腿之间滑动着,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凹痕。随着指尖的动作,这里渐渐潮湿,林芳也更加意乱情迷起来。
  「让我抱抱你好吗?」他亲亲林芳的耳垂问。
  「嗯。」
  他起身扶林芳在自己的床上躺下,又把林芳床上的被子散开盖在林芳的背包上,接着回身躺在了林芳身旁,又拉过被子盖上。火车上的铺位很小,他们两个紧紧的挤在一起,他费了些力气才脱下短裤和裤子,接着又抚摸着林芳的屁股,轻轻向下扯林芳的内裤。林芳顺从地抬抬身子,让他把内裤脱了下来。
  他拉过林芳一条腿放在自己身上,硬邦邦的阴茎抵着林芳滑腻的阴部,轻轻地摩擦移动,那里越来越泛滥出淫水。林芳的呼吸越来越火热而粗重,抱着他的头不停地吻他。他伸手扶着沾湿地阳具,寻着那最温暖而的地方,对准,向前一挺身子。不料林芳却一动,阳具在阴户上一滑,捅歪了。
  林芳在他耳边轻声说:「就,就这样好吗?在外面。」
  「怎么了?」
  「如果你带了套……」林芳轻声说。
  他愣了一下,随即从扔在床上的钱包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扁平小塑料包装,示意给林芳看,「有一个。」
  林芳轻咬嘴唇,一把扯搂过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他就在这热吻中,摸索着打开包装戴好套子,接着翻身把林芳压在身下,把阳具捅了进去。林芳的阴道很紧,开始只能进去一点龟头,他浅浅地就用那一点龟头抽插着,很久才又能前进一些,好久才整根插进去。他只觉阳具被紧紧的裹住,每次抽插都似乎要破开层层重峦叠嶂,好在林芳的水很多,很润滑,才让他每次都能顺利的在这逼仄而温暖的小穴中进进出出。
  他控制抽插的节奏和火车运行同步,让轰隆隆的火车声盖住林芳忍不住的呻吟。就这样,他抽插着,同时把玩着林芳的胸和屁股,而林芳则紧紧的抱着他的背。
  不知过了多久,走道上传来乘务员巡视的脚步,他忙一插到底,紧紧搂住林芳不敢动弹,这时林芳高潮了,阴道里一下下似海浪般的收缩着,让他也忍不住的射了出来。乘务员走远了,他们才从高潮的余韵中恢复过来,穿好衣服,就这么抱着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天边尚泛微白,火车尚未进站。车厢里陆陆续续有人起床,开始洗漱、收拾。中铺的两个中年妇女在夜里什么时候下车的,他们并未察觉。上铺的两个年轻女孩正下床,有一个略微停顿了一下,看了他们一眼,那眼神中仿佛带着几分揣测,又什么也没说。
  他们早早醒了,林芳靠在他肩上,一起看书。阳光从远处的天边洒进来,淡金色的光辉在林芳的脸上镀了一层温润的暖。他的右手轻轻搭在林芳白皙的膝盖上,两人都没说话,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些昨夜暧昧的味道。
  列车广播响起,是终点站——汉口火车站。
  乘客们开始纷纷收拾行李,脚步声、碰撞声交织一片。林芳轻轻转头看着他,问:「一会儿你怎么走?」
  「坐公交。你呢?」
  「我转长途客车,还得三个小时才到家。」
  「那以后怎么联系你?」
  林芳低头笑了笑:「我家没有电话。我安顿下来,可能还会回武汉打工。你在哪个学校?」
  朝阳从窗外洒入,林芳的笑容在晨光中灿烂得像一幅剪影,他看得有些出神,恍惚回答道:「武汉大学。」
  「那我找个离你近点的地方打工,好不好?」
  「好……好。」
  「等我找好地方再联系你吧,你有电话吗?」
  「有有,宿舍有固定电话,我自己也有手机。」
  林芳拿出一支笔,他忙把宿舍电话和手机号写在林芳的书扉页上。林芳犹豫了一下,折起扉页,在折线处小心撕下,又折了几下,塞进了自己的钱包。
  「借你看。」林芳把书塞进他怀里,「要珍惜点,别弄坏了,而且要仔细看撒。」
  火车停稳。他帮林芳把行李箱提下车,一直送到火车站对面的长途汽车站,目送林芳拖着行李走进候车厅,登上车。
  车子发动前,林芳透过灰蒙蒙的车窗对他挥手告别,笑容似乎能穿透那玻璃上积了尘土的斑驳痕迹。他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身。直到车消失在站台尽头,他才慢慢转身,拖着行李走向公交站。
  坐在公交车上,他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昨晚的一切,是不是太过美好?美好得不真实。他从包里抽出那本《许三观卖血记》,书页间还残留着林芳的香气,而那撕下的一页,参差的边缘,就像命运留下的痕迹,又无比真实。
  车窗外,阳光正盛,2002年的天空清澈透亮,火热的阳光肆意洒落,把天地都染成一片灼灼白芒。
  正是:
  一夜情深非偶然,人间处处亦同欢。
  缘起未尽休言散,桃花漫漫纷纷乱。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08/10 07:06:34

(002)
  坐在公交车靠窗的位置,易昌晟盯着窗外呼啸而过的街景,脑子里却始终回响着早上醒来时林芳说的第一句话:
  「下次见面,你要好好给我交代,交代钱包里的那个套,是怎么回事。」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脸上,灼得发烫,像点燃了记忆深处某条被掩埋的引线。思绪很快从今晨那点尚未散尽的余温滑落,倒退回几天前那个灰蒙的午后
  那是国庆假期刚开始。
  叶婧文,是他高中的女朋友。两人认识是在高二文理分科的时候,她从其他班转来,正好坐在他前面一排。
  她中等身材,不算漂亮,但眉眼清秀,短发利落。说话时目光总是直视着人,那神情让他多少有点不自在。
  第一次和她说话,是她回头问他一道数学选择题。他讲了一遍,她没听懂。
  他又讲了一遍,她还是迷迷糊糊,最后她叹了口气,说:
  「算了算了,我笨。不过还是谢谢你啊。」
  说完冲他笑了笑,嘴角扬起一个俏皮的弧度,他却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之后她总来找他问问题,数学、语文、英语——哪怕讲了她经常听不懂,却偏偏只找他。他也曾问过她为什么。
  「你讲得耐心。」她答。
  很快,两人恋爱了。他们住得不远,晚自习后他常送她回家;她则时不时给他带些零食。
  高考那年,两人约好一起报考武汉的大学。他考得不错,进了武大;她则第一志愿落榜,只能选择留在本地。那天他说没关系,他们可以异地。她点了点头,眼神依恋地看着他。
  那个暑假,两人约会了很多次。亲吻时气氛渐浓,他想进一步,她却总是轻轻推开。
  「婚后才可以。」她说,「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等等。」
  他说他愿意等。
  可开学之后,一切慢慢变了。
  起初她每天晚上都会发短信、打电话。可渐渐地,联系变得稀疏。他发出去的消息常常没回应,电话也总是不接。
  他打到她宿舍,她不是不在,就是声音低低地说:「宿舍太吵了,我回头再跟你讲啊。」
  还不等他说什么,她就挂了电话。
  有时候她接了电话,语气却疲倦而不耐烦:
  「你能不能少打点电话?我压力很大,你能不能给我一点空间?」
  「可是……你去哪儿了?晚上怎么不在寝室?」
  「你查我啊?」她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我在上晚自习。」
  可他知道,刚开学,各校都还在军训,哪来的晚自习?
  国庆前,他早早买好了车票。他要回去,亲口问她到底怎么了。
  她沉默了许久,只发来一条短信:「你去订一个房见,我过去找你。」
  「真的?」
  「嗯。买避孕套,带过来。」
  他在超市里装作不经意地路过避孕套柜台好几次,才飞快地拿了一盒二十只装的。结账时,他脸涨得通红,好在收银员只是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房开好了,他坐在床边,激动又忐忑。门铃响时,他几乎是跳起来跑去开门。
  她站在门口,穿着宽松的卫衣和牛仔裤,表情淡淡的。她关上门,走进来,腰胯轻轻扭动着,竟带着一股陌生却诱人的韵味。
  「婧文……」他轻声叫她。
  「你瘦了。」她微微一笑,语气客气。
  「嗯,武汉太热了。」
  「你脱衣服吧。」
  「啊?」
  她把包丢在椅子上,转过身,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开始替他脱衣服。他怔了一下,却还是顺从地站着,任她一点一点褪去他的衣物。
  「不算小嘛。」她捏捏她的阳具,笑了一下。
  他有些呆住了,赤条条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她也开始脱衣服了,脱掉宽大的卫衣露出粉红的胸罩,又双手在背后解开,随手甩在椅子上。她的胸圆圆的像两个大馒头,在重力的牵引下微微下垂,展现出一道柔美的曲线。她的乳晕不大,乳头更是像男人的乳头一样小小的。他注意到,她一侧的乳头已经在空调微冷的空气吹拂下挺立变硬了,而另一侧的乳头仍是微微下陷,隐藏在乳肉中。
  她转过身去,脱掉了牛仔裤库。牛仔裤很紧,她脱得很费力,一点点的向下褪着,直到忽然间这阻力似乎一下消失,她丰满的屁股挣脱束缚跳了出来。还没等他看清,她飞快地脱去了内裤,抱住了他,犹豫了一下,又昂首吻住了他。女孩子特有香香的气味一下子就激发了他的本能,他感觉自己的阳具硬得不像身体的一部分。
  她拉着他倒在床上,让他压在自己身上,叹了口气,轻轻说:「来吧。」
  他揉着她的乳房,它好软,又舔舔她的乳头,一个是硬硬的小颗粒,一个是个小小的凹坑。他又去吻她,同时阳具在她胯间捅来捅去。他找不到地方,有点急,想低头去看看,看那阳具的归宿在哪里。
  可她却抓着他不让他低头:「别看,好害羞。」
  她说着,伸手抓住他的阳具,拿他的龟头在那里轻轻摩擦起来。他只觉得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从阳具上蔓延全身,并且随着那摩擦越来越湿滑和用力,这酥麻顺着脊背向上,直爬到头皮上。他忽然觉得会阴一阵阵发紧,一股爆炸般的快感袭遍全身。
  「呀。」她被突如其来射了一手,不禁叫了出来。
  他低头一看,红硬的阳具仍是一跳一跳地,尿道口正向外面喷着什么。
  她有点嫌恶地在床单上擦擦手,从他包里翻出避孕套,取出了一个打开。这时他已经停止射精了,她握着他的阳具一阵撸弄,很快它就又硬了起来。
  她给它带上避孕套,又拉着他趴在他身上,说:「来吧。」
  这次,她扶着他的阳具找到胯下一个细微的凹陷处。他感觉自己的阳具象被什么莫名的引力吸引着似的,忍不住地向前挺去,慢慢挤进一道窄缝。那里暖烘烘的,似乎有什么弄得他的阳具痒了起来,他忍不住就在那热滑的地方蹭起痒来,那里越蹭越热,越热越痒,也就越想去蹭。
  随着他的动作,她也渐渐软成了一团液体似地,在他的撞击下荡漾。他吻上她时,她用力地吸着他的舌头,像担心自己会飞起来似地,手指抓紧了床单,她不停呻吟着,「啊,啊。你好大啊。」
  她迎合他的撞击,双手抱住他的屁股,和着他抽插的节奏把他一下下拉向自己。他的阳具是那么大,次次直撞她的花心,她本能地想要,想要更多。好在他刚刚射过一次,这次相当的持久,不知疲倦的抽插,把她在迷离中,一次次送上高潮。
  而他也终于在这新奇的快感下,忍不住加速,又加速,直到在啪啪的清脆水声中,又一次射精。
  她大口喘息着,抱紧他,手指深深地陷入他的背,阴部流出的淫水泛着白泡,流过屁眼,把酒店洁白的床单浸湿了一大片。
  高潮渐渐平复,他的阳具还没完全萎靡,仍插在她的阴道里。
  他轻轻直起身叫她:「婧文……」
  「我们分手吧。」
  「什么?」他惊得起身,阳具从阴道脱出,她轻哼了一声,咽了咽口水,说:「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吗?现在给你了,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性格不合。」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不是说等毕业之后嫁给我吗?」
  她皱皱眉,说:「人的想法是会变的。」
  「你是不是有别人了?」
  「别说那么多了,给你了,你以后别缠着我。」她说完,看看他射精过后的阳具。它有点软了,但还是很大。她犹豫了一下,说:「你要是有力气,你就接着做,今天都随你。」
  他不记得那天又做了多少次。他一次次的射精,直到最后一次,感觉高潮了,可保险套中却空空如也,鸡巴也不似射精后的萎靡,而是半死不活勃起着,半软不硬的似乎可以远的做下去。他也就那样一直做下去,抽插着,揉捏吸吮着她的乳房,直到她的阴户水都干了,阳具深陷其中无法动弹。他用力把鸡巴抽出,保险套一半卡在她的阴道里,一半从阴道口耷拉下来。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的逼看起来就像麦克阿瑟叼着烟斗的样子。
  她低头从阴道里扯出避孕套,避孕套被拉的长长的,最后弹出,发出「啪」
  的一声脆响,像一个耳光。她利落地穿上衣服,从床头那盒避孕套里拿出一枚,塞进他钱包里。
  「给你,以防万一吧。」
  她说完,朝他轻轻笑了笑,然后将盒子里剩下的避孕套倒进自己的背包,随手把空盒扔进了垃圾桶,穿上鞋走到门口,拉开门出去了。
  关门前,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可挽回的决绝:「以后别再找我了。」
  他坐在床沿,身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空气里混杂着汗液与精液的气味,令人烦闷。他低头望着散落在地板和床上的避孕套,心里一片空白。他不明白,为什么终于拥有了她,却是在告别的那一刻。
  第二天,他想办法联系到了高中同班的一个女同学赵晴晴。现在她也在叶婧文所在的大学读书。
  赵晴晴提前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正朝外张望。见他走近,她赶忙抬手挥了挥,脸上露出久别重逢的欣喜。
  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头发扎成一个松松的低马尾,看起来干净而温柔。一见到他,她就笑了笑,语气轻柔地说:「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联系我了。」
  「怎么会呢,都是老同学。」他回应着,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赵晴晴仔细打量着他,微微皱眉,有些吃惊:「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军训太热了,尤其是在武汉。这里可是中国有名的」四大火炉「之一。」
  「哎,你跑那么远去干嘛啊?留在本地多好,平时还能跟老同学多见见面。
  」
  他笑了笑,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你吃什么?我请你。」
  「不用,不用。」他连忙摆手。
  「我请你啦。」她伸出一只温热的小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你多吃点,看你瘦的。」
  她替他点了餐,又把自己套餐里的一部分分给他吃。两人边吃边闲聊。赵晴晴忽然凑近些,语气轻松地问:
  「听说武大有很多美女,真的假的?」
  「啊?」他愣了一下,思索片刻,才道,「没注意过。」
  「那你们班呢?有没有女生喜欢你?」
  「应该没有吧。我们还在军训,基本没跟女生说过话。」
  「嗯。」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吸管搅动着杯中饮料,发出细小清脆的声音。
  他侧头看了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问道:「那个……你知不知道叶婧文最近怎么样了?」
  「她有个室友跟我在一个社团,她的事我倒是知道一点。可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赵晴晴低头拨弄着盘子里的薯条,语气有些迟疑,「毕竟你们高中时走得挺近的。」
  他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听着。
  「一开学就有个叫沈骁的学长追她,是系里篮球队的。」
  他喉结微动,声音低哑:「然后呢?」
  「后来就听说他们走得……就是……挺近的。」她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她室友说她有几次夜不归宿,也不知道是回家了,还是去了哪儿。」
  听着这些,他神色慢慢沉了下来,眼神有些失焦。
  赵晴晴叹了口气,轻声问:「要不要我再帮你打听打听?」
  「不用了。」他说,「她已经跟我分手了。」
  赵晴晴沉默了一下,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慰道:「嗯,那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他们又随意聊了几句,一起把饭吃完。临走时,赵晴晴拿出一张餐巾纸,在上面写下宿舍的电话号码,递给他。
  「你现在有我号码了,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找我。」她顿了顿,笑了笑,又说了一句,「没什么事,也可以打电话找我聊天哦。」
  之后的几天他的情绪很低落,而且睾丸总是隐隐作痛,尿尿也尿不干净,无论怎么挤尿,怎么甩动鸡巴,过了一会,就一股尿水流出来打湿裤子。他倒是不太在意这个,另一件事更加困扰他,他总是梦到那个凹陷乳头,在梦里他想要把它吸出来,可无论如何努力那个乳头仍是陷在肉里,像一只瞎了的眼在瞪着他。
  好在火车上的林芳让他忘了这些。回到学校之后,他不再梦到那只瞎乳头,甚至连尿尿也干净利落了。
  正是:
  他人精液犹未干,再酬旧情一泄满。
  蓬门尽开任君扫,只为别离姻缘断。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08/15 15:01:15

(003大学初识)
  她怎么还不联系我呢?他心里念着。是不是弄丢了电话号码?不至于吧……
  可要真是那样,就糟了。
  窗外的风吹过梧桐树,叶片轻晃,阳光透过缝隙斑驳地洒在课桌上。他的手指漫无目的地转着笔,眼神却已不在讲台前。他的思绪还停留在火车那节晃动的车厢里,女孩白皙的后颈、指尖微颤的触感,以及那香艳的一幕。
  「喂。」耳边传来一声轻唤。
  他回过神,只见同桌女孩歪着头看着他,眼角含笑,一只手懒懒地拨着鬓边长发,手指绕着一缕发梢轻轻旋转。她的眼睛漆黑,清亮得像初秋湖水,像一面镜子一样映着他的身影。
  她叫苏瑾汐。
  他记得开学第一次班会时,就对她有种说不出的印象——她那天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裙摆柔软轻盈,仿佛随时会被风带走。她的长发如瀑,垂在肩头,一张脸五官柔和,嘴唇丰润,鼻头微微有些圆润,增添了一丝少女的真实可爱。可她的眼睛最特别,像湖水一样清澈,带着一点懵懂与无辜。
  「你发什么呆呢?」她笑着问,声音柔软,像湖水边吹来的风。
  「没什么。」他赶紧垂下眼,生怕自己刚才的神游太过明显。
  她没再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你真是天津人啊?」
  「嗯。」他点头。
  「我前几天在图书馆翻了一本书,里面有介绍天津的风俗。你们那边有个什么天津三绝?耳朵眼炸糕、狗不理包子、还有……」
  「还有十八街麻花。」他接口道,「不过说实话,狗不理的包子,我们本地人基本不吃。」
  「真的吗?」她有些惊讶,「那你最喜欢哪个?」
  「炸糕吧,甜的,有馅儿。」他说着笑了笑,「就是容易烫到,吃的时候要小心点。」
  她眼睛一亮,「听起来好像很好吃。」
  他们此刻正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那是几个班合上的大课,坐得远离老师,像是小世界中的角落,可以放心地低声说话,不担心被点名,也不担心打扰谁。他们靠着窗,阳光斜斜地洒进来,晃在课桌一角。
  「天津还有什么特别的吗?」苏瑾汐小声问,眼睛里透着真诚的好奇。
  「霍元甲知道吧?」他说,「就是精武门的那个,电影电视剧拍了好多。他是天津人,在静海那边。」
  「哦——我好像看过李连杰演的那部!」她点点头,「我小时候看武侠小说,看得停不下来。你喜欢哪本?」
  「《倚天屠龙记》。」他毫不犹豫,「最喜欢小昭。」
  「哦——」她拉长了语调,「听你舍友说你还带了书来学校呢。」
  「嗯。」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电视剧也挺好看的,尤其是小昭唱的那首《两两相望》。」
  「《两两相望》?」
  「对对,就是那段她在波斯船上唱的——」他正要说下去,苏瑾汐忽然侧身,靠近他一点,小声唱: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换,到头来输赢又何妨。日与月共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她的声音略带一点稚嫩,但清亮得像早晨第一口泉水,柔得像南方湖畔吹来的风,那歌声在教室后排安静地飘起,周围的窸窣与低语仿佛都沉了下去。他恍惚间觉得,若小昭真的存在,大概也该是这般音色——不是电视剧里那种成熟女声,而是尚未涉世的少女,柔弱却执着,带着一点出尘的决然。
  她唱完最后一句,还看着他笑,「好听吗?」
  「……好听。」他真诚地点头。
  她一笑,转头望向窗外,脸颊有点红。
  下课铃响起,人潮从教室中缓缓散开。她边收拾东西边问:「你中午吃什么?」
  「还没想好。」他挠了挠头。
  「要不,一起去食堂看看?」
  「好啊。」
  「我操!你和班花聊得那叫一个火热啊!」寝室门一推开,逼哥就嚷了起来。
  「谁是班花?」
  「瑾汐啊,我的女神,你可不能跟我抢。」
  「逼哥」的外号来得并不复杂。他的口头禅是,「他就是个傻逼」。无论谁在他周围提到哪个名人,他几乎不加犹豫地就是这个评价。奇特的是,评价之后他还能头头是道地给出一整套逻辑推演,说得人半信半疑、哭笑不得。据他自夸,他从小就在家附近的图书馆混大,那间小图书馆里的书,他说没一本落下。
  易昌晟本来还想找他请教一下《许三观卖血记》。那本书他翻来覆去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却又觉得也许能拿来和林芳聊聊。
  没想到,逼哥一张嘴又是熟悉那句:「余华?他就是个傻逼。那套」苦难美学「,说到底就是把底层人的血泪,当成古典悲剧拿来卖钱。你看许三观,他像不像卡夫卡笔下的囚徒?只能被动承受。我要问一句:这种对苦难的戏剧化处理,真是在揭露资本和权力的压迫,还是在不自觉地告诉读者,穷人本就该认命?
  」
  他顿了顿,继续说:「从思想性上看,这书连最基本的阶级批判都没碰,连托马斯·潘恩那种」天赋人权「都不提。许三观可怜是可怜,但他从未觉醒,从未反抗。他把卖血当命运,余华却替他抹上人性的光辉——这不是自我感动么?
  文学层面也一样。余华的语言没问题,流畅,朴素,可那种平铺直叙加几笔煽情,不就是流行小品?没有托尔斯泰那样的心理剖析,也没有卡缪那种存在主义焦虑。你要说这书感人,那也只是戳中了读者的同情心罢了,真正该反思的社会机制,却在一次次情绪释放中被模糊了。」
  易昌晟听得直竖大拇指,心里嘀咕:这人,真他妈会装逼。
  「对了,」逼哥突然想起,「中午你表姐打了电话,留了个地址让你去找她。」
  他接过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时光造型。
  是一家美发店的名字。
  正是:
  风过秋梧影半移,水生微月照相思。
  深隐珠光藏百劫,只待潮情定风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