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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是让人想要叹息的可爱
希雅被吻得晕头转向,难受得眼泪又流了出来。
手被锁在身前时,被玩得受不了了还能挡在两人之间,虽然她的抵抗从来没成功过,至少心理上有点安慰,好像多多少少将他推开了些。现在她的双手被反铐于身后,又被布兰克的双臂紧箍着,两人之间没有留下任何空隙,她只能被动地承受他的爱意,希雅甚至产生了自己正在被布兰克吞噬的错觉,她的身心都因此微微颤抖,说不清是害怕还是兴奋。
舌头在口腔里肆意游动,几乎顶到了喉管,这已经不是挑拨,而是从身到心彻底的侵犯,希雅无可避免地陷入了发情状态,小穴抽搐着往下直淌水儿,但怎么也无法随自己所愿地登上快乐的顶峰。
她不自在地扭了扭,但只有幻想中的自己随之扭动,真正的身体被钳制着,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布兰克明明也是肉做的躯壳,却让她觉得仿佛深陷钢筋之中,她同时被柔软与坚硬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包围着,相同的是不管是哪种都无从逃脱,绝对的控制感反而加深了快感,她脑中一炸,达到了精神上的小小高潮。
两人的心跳重合、融合在一起,似是在同一个胸腔中跳动,希雅恍惚地感到自己意识的触角向外延伸而去,它攥住了什么,也被什么所攥住,她成为了另一个人,亦或是与他人分享着同一具身躯。这陌生的感觉令她感到新奇,又有些莫名的感伤,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笨拙地回吻布兰克,但布兰克的舌头立刻压住了她的,将主动权牢牢把控在自己手中。
连舌头都不能随心所欲地活动,希雅不满地轻吟一声,却顺从地不再乱动,连日的亲密相处中,她渐渐习惯了布兰克的强势,并将其全部转化为快感,被管控得越彻底,快乐就越深入骨髓。
待到布兰克放开希雅时,她几乎失了神,双目半睁对不上焦点,腿间湿得一塌糊涂,贞操带中间的小孔处触之就是一手的滑腻。她的精神上多少得到了满足,肉体却愈加欲求不满,她不断发出小声的哼哼,不安分地扭紧双腿,又挤出了几股淫水。
要不要多撒撒娇呢,希雅神思不清地想,全心全意地求布兰克取掉两穴内的东西,或是先做一次,之前被拒绝可能只是因为她的态度还不够好,布兰克应该不会那么狠心吧……
但眼下这状态,倒也不能说不舒服……
“接吻的感觉真好。”布兰克勾起少女的一缕发丝玩着,语调柔软得不像样,“希雅觉得呢?”
“唔……嗯……”
“和喜欢的人接吻,感觉最好。”他垂下眼睛,声音轻了些,似是感叹又似是叹息,“用什么都无法交换。”
希雅茫然地望向他,她的目光依然聚不了焦,看着像是失了魂儿,但这句话她听到了心里。
虽然一直都是在被掠夺,但和布兰克接吻的感觉应该算得是好吧。
那么,布兰克是她喜欢的人吗?
……喜欢,是什么呢?
脑子艰涩地转了几圈,没有得出答案,希雅放弃了思考,断断续续地问道:“不是说……唔……说要去处理事情……耽误这么久……没事吗?”
“也没急到半个小时都匀不出来。”
说是这么说,布兰克还是松开了希雅。
“对了,你不想上厕所吗?”
“是、是要上厕所,还没来得及说……”
说完,希雅本就红得要滴血的脸颊又红了一分。自被开苞那天以来,她还没正常上过厕所,每次都是被肏到尿出来,乍一提出这要求,竟有些不适应。
布兰克摘下希雅股间的贞操带,一大滩被堵住的淫水淅淅沥沥地淌下,直让人怀疑喝下去的水是否都从小穴内流出来了。他抱着少女走到淋浴间,解开她的脚镣,两手各抓着一边大腿分开,阴部正对着下水口。
希雅不禁傻了眼,“你、你干什么?”
“就这么尿。”
“……”
希雅呆住了,不敢置信地瞪着下水口,嘴唇哆嗦了好一阵,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不要!我不要!”
虽然在布兰克面前不知道失禁过多少次了,但以这种小孩儿把尿的姿势主动尿出来,也也也太羞耻了!她死也不会做的!
希雅抗拒地扭来扭去,身子一动就会牵扯穴内的假阳具移位,研磨脆弱的穴肉,没扭几下她就不行了,一边呻吟一边费力地转过头,对着布兰克的双眼哀求道:“不要,我不要这样……放我下去吧,拜托……”
“就这么尿。”
布兰克稍稍提高了音量,表情严厉了些。
“我说了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希雅的犟脾气久违地上了头,“我还憋得住,有本事你就一直这么抱着我!你不是还有事要做吗,看到最后是谁急……唔!”
她感到小腹被什么重重按了一下,一股热流几乎就要喷出,她反射性地缩紧了阴处,才没有尿出来,但强行憋尿令整个小腹酸到了极致。希雅痛苦得缩成一团,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更糟糕的是后穴里的东西紧夹之下动得愈加厉害,肉穴里的假阳具也张狂地显示着存在感,残忍地打破了少女的自控力。
她的眼睛都睁不开了,通红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汗珠,刚止住的泪珠又流下了几颗,可即使这么努力地去忍耐了,几滴尿液还是不受控制地从股间滴下。
啊,完蛋了……希雅茫然地想。她被冲击感劈成了两半,一半破罐破摔地想要尿个尽兴,一半因为仅存的自尊心还想要把尿憋回去。固执的后者取得了胜利,却抵不过身体的本能,一小股一小股微黄的液体断断续续地落下,她低声哭着,哭声被两穴内的淫具搅得支离破碎,渐渐变成了含糊的娇吟。
最后一小股尿液流出后,希雅头一歪,双目无神地瘫在布兰克怀里,布兰克迅速把两人被弄脏的下半身冲洗擦干,拍着希雅的脊背连声安慰,“在我面前尿过那么多次了,再不堪的样子也见过了,不用为这种事感到羞耻啊。”
“不,这不一样,这不一样……”希雅喃喃自语道,“这太奇怪,太丢人了……”
她嘴一扁,泪珠断了线地流下,抽噎道:“我又不是小婴儿,怎么能这么尿尿……呜……为什么要欺负我……”
“所以我说,再不堪的样子也见过了,不用觉得丢人啊。”布兰克轻轻吻着少女的眼角,将微咸的泪水含入嘴中,“希雅的一切我都很喜欢,希雅要相信我,相信在我面前可以做任何事而不被嘲笑。”
“我想看到、知晓、拥有你的一切。”
希雅怔怔地看着布兰克,真诚的目光令她心中酸涩不已,却莫名有种幸福感。可真的好奇怪,为什么又发展成了这样……她隐隐感到哪里不对,但因为布兰克的温柔和两穴处不间断的快感而无法思考,亦或是不愿去思考。
她没再说话,无力地闭上眼睛,任凭布兰克将她抱回床上,重新戴上脚镣和贞操带。
“真的不用给你调个侍女来吗?”
“不用。”希雅轻声拒绝道。
布兰克就算了,她可不愿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这狼狈样。
“那我走了,我会尽快回来的。”
“……嗯。”
布兰克帮少女盖好被子,在她额前印下轻柔的一吻。
他勾着嘴角,掩藏不住笑意。
排泄是人类最大耻感来源之一,而希雅的反应算是默认接受这种做法了,再多训练训练,将她的身心全部打开,她就会完全属于他了。
希芙环顾了一遍空无一物的房间,疲惫地闭上眼睛。
她被锁链拘束着跪在床上,双手反铐在身后,脚踝和脖颈上箍着厚重的镣铐,压得她抬不起头来。身上无一处不痛,脑袋一阵一阵的刺痛,犹有千根针扎在脑髓中,久跪的腿部几乎失去了知觉,稍微一动就又麻又痒又疼。醒来不到一分钟,希芙就出了一身冷汗,但这些痛楚都比不过从手臂处传来的,钻心刻骨的剧痛。
她的双臂以一种异常痛苦的姿势被固定着,皮肤和骨骼扭得像是要断裂,她看不到手臂的状态,但知道如果一直维持这种状态,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残废。
虽然早就做好了受苦和送命的准备,但一想到会成为一个废人,曾经拼命训练出来的武艺都成一场空,心中还是充满了悲愤与不甘,要强压着自己才能不生出一丝悔意。
希雅当时也是这种心情吗?
恍惚间,希芙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她长叹出一口气,仅有的一丝悔意在顷刻间消散。
所以这样就好……
布兰克一进房间,就被白花花的肉体晃了眼——跪坐在床上,耷拉着脑袋的那个女人,衣服破破烂烂的和裸体没什么区别。
魔王城里到处是光着身子的女奴,布兰克最初还因被人类道德观影响过而感到些许不适,但日复一日地就看习惯了,更何况魔族本来就自视高于人类——除非真心爱惜自己的宠物,否则人类也不会因为猫猫狗狗不喜欢裸体就给它们穿上衣服吧?
可这个女人很可能是希雅的长辈,想到这里,布兰克就觉得有些不自在,他看了看自己的上身,先前沾血的外衣被脱下放在了卧室,只剩一件单衣,他又扫视了一圈几乎什么都没有的房间……噢,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也许是为了他办事舒服,床品倒是一应俱全。
布兰克快步走上前去,掀起半边床单盖在了希芙身上。
盖上床单时,布兰克注意到希芙被反铐的两只手臂简直拧成了麻花状,要是他来得晚点,她的手恐怕就废了。他皱着眉把锁链解开,把希芙的双手拉到身前重新锁上,这才有心思仔细打量这个不速之客。
女子约有二十七八岁,容颜艳丽,但身上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平添了几分冰美人——或说是女战士——的气质,绯色的发丝要比希雅短上许多,刚刚长过肩膀,眉眼与希雅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更加成熟与凌厉,估计不是姐姐就是姑姑之类的长辈。
这就是希雅长开后的模样吗?布兰克仿佛跨越时光看到了十年后的希雅。虽然她们看起来就性格迥异,但他心中还是涌起了奇异的柔情,连带着将这女人引起的麻烦都忘记了几成。
布兰克咳了咳,将那对错了人的柔情扔到一边,他割开希芙嘴上的布条,平静地问道:“你是希雅的姐姐?”
他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降低女人的敌意,莱斯的死仍是一小部分魔族中的秘密,尤其不能让人类知道,不然可能趁他根基不稳时来犯,他不打算杀了她,那她知道得越少越好。
希芙闭着双眼,一言不发。魔王向她走来时,她本以为会立刻受到过分的对待,哪知他居然给她披上了床单,还减轻了双手的负担,这堪称“好意”的举动令她无比疑惑,但……她没什么好对魔王说的。
“你来做什么?”
“你是来找希雅的?”
“你们有几个人?”
连续问了几个问题,希芙连头都没抬一下,布兰克也不生气,反倒对其他方向的问题有了兴趣:“希雅那倔脾气是你带出来的吧?”
希芙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魔王话语里隐约的亲昵感让她不舒服极了,好像他和希雅之间有多亲密一样。
“你只身前来,是也被同伴抛弃了吗?就像你们抛弃了希雅一样?”
这一次,希芙攥紧了拳头。“我没有抛弃她!”她真想这么大叫出来啊,但对魔王说这话毫无意义,她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他。
布兰克注意到她微小的动作,嘴角不怀好意地勾起,“我不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就当你是想见希雅好了,那你应该很想知道她的近况吧?而这些情报只有我能给你——一般来说,你难道不该想方设法地取悦我吗?”
“当然,我现在和希雅的关系很好,不会为难你去做什么,只要回答我的问题,或者……只要说一声你想知道,我就会告诉你的。”
“听明白了吗?姐姐。”
希芙猛地抬起头来,她瞪视着魔王,咬牙切齿地重复道:“姐,姐?”
“其实,我和希雅的关系不能说是很好,而是——非常好。”布兰克的语调愉悦地上扬,虽然说这话的目的在于让希芙开口,但在希雅的亲人面前挑明两人的关系令他心情大好,忍不住又扯了个谎,“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我们相互依赖,该做的不该做的事都做过了,我以后会娶她为妻,按人类的规矩,我该称呼你一声姐姐吧。对不对,姐姐——?”
最后两个字故意拖长了尾音,听似亲密,但对希芙来说是十足的挑衅。魔王看起来比她还小上一两岁,但她清楚地知晓那看似年轻英俊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的怪物。
“放你妈的屁!”希芙脑中的弦顿时崩断了,她双目赤红失态地大叫,不顾伤势狂暴地拉扯锁链,要是布兰克离她近点,怕是会被咬住撕下一块肉来,“你对她做了什么!”
“就是我刚才说的呀,我们相爱了,你不相信吗?”
希芙狠狠朝布兰克吐了口口水,被他轻易地躲过。
“希雅怎么会爱你!”她歇斯底里地大喊,“她爱谁都不可能爱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布兰克的心口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他急促地喘了两口气,无暇反驳希芙的话。
他知道这话指向的是莱斯,而莱斯做的恶和他完全无关,但即使如此,在人类的眼中,他们是同样的怪物。
希雅真的会爱谁都不可能爱他吗?
他还没弄明白爱是什么,但那一定是非常美好的东西,不然人们不会乐此不疲地描绘、赞美它,虽然现状已经足够让他满足,但一想到希雅最美好的感情与他无关,心中还是难言的失落。
布兰克刻意忽视胸口的隐痛,说道:“可事实就是如此,你认为不可能只是因为你不了解希雅。”
别说得好像你很了解她!
希芙捏紧了手指想要大叫,但喉头突然涌起浓重的铁锈味,她低下头,抑制不住地咳嗽,将床单染上星星点点的血色。
她只是因为愤怒而爆发出短暂的生命力,但伤重的身体由不得她情绪激动,希芙重重喘着粗气,五脏六腑揪成一团,一时说不出话来。
肋骨也断了吗,刺入内脏了吗?不然不会这么痛……希雅,希雅,你也曾这么痛苦吗?希芙眨了眨眼睛,差点落下泪来,不是为周身火烧般的痛楚,而是为自小就怕痛的妹妹。
失血,疼痛,还有轻微的脑震荡令希芙的神志越来越涣散,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布兰克急忙搭住女子的肩膀,将魔力注入她的身体,温暖的魔力流过四肢百骸,慢慢修复受损的肢体,几分钟后,希芙缓过气来,视线渐渐恢复清晰。
“没人给你治疗过吗?”布兰克问道。
希芙没有回答。
看来是没有,布兰克心想,也许是因为她的伤势虽重,但都不致命,不像当初的希雅……
想到这里,他的语气冷了下来,“既然你不愿我叫你姐姐,那就算了,本来我就只是给希雅一个面子。希雅被献给我的时候,受的伤要比你还严重,然后你知道来和谈的使者做了什么吗?”
希芙被他的讲述吸引了,她没有继续刚才的争吵,而是凝视着布兰克的脸,示意他讲下去。
“他为了取悦我,当众把希雅踢得只剩半口气,要不是我阻止,她在当时就死了。”
希芙惊愕地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她想说这怎么可能呢——但真的不可能吗?人总是会做出这种事来。
“我救了她,为她治伤,包扎,我亲手喂她吃饭,抱她洗澡,她来月事的时候,卫生用品都是我替她换的。”
虽然希雅没有拒绝的自由,但这些照顾都是确确实实的。
“我为希雅做了这么多,她凭什么不喜欢我?被你们背叛后,希雅一直很痛苦,我给了她她正渴望的温暖和爱,你觉得她不该爱我吗?她爱我才是正常的不是吗?”
同样的意思,布兰克翻来覆去说了几遍,也不知道是想说服希芙还是自己,而希芙震惊于魔王对希雅的态度,没有注意到他话语中的心虚。
“当然,希雅很固执,这些照顾令她心动,却无法令她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真正的转折点,还是你们制造的。”布兰克嘲讽地弯起嘴角,“我带她出去的时候,她看到了那张污蔑她的告示。”
希芙犹如被雷劈中,她愣住了,呼吸停滞,表情冻结在脸上。
“她……她……”希芙失去了全部力气,虚弱地呻吟道,“她看到了……?”
“对。”
“……全部吗?”
“包括民众的涂写。”
“……”
希芙无力地松开拳头。对于希雅来说,被彻底抛弃的痛苦也许更甚于肉体的凌辱,她都有些希望自己没有入侵魔王城了,这样就不会进行这场对话,就不会知道希雅受到了多大的伤害。
“我想你能猜到希雅的反应,现在你还觉得她不可能爱我吗?”
那可憎的魔王还在喋喋不休,但希芙没有力气也没有理由去斥责他了。
“说到这里,你还蛮厚脸皮的。”布兰克话题一转,“虽然你不肯说是为何而来,但我猜是想救希雅吧?你是不是认为自己很关心希雅?但对于那些告示,你什么都没有做。”
“我……”希芙低声叹息。
她是想撕掉它们的,在最初也确实撕掉了许多,但国土上有那么多的城市,每个城市里都有那么多的告示,她不想自己组织的救援队引人注目,或是浪费太多时间……但现在说这些,也只是无意义的自我开脱。
于是希芙仅仅吐出一个音节,没有再说下去。
“还有,为什么我说我和希雅相爱时,你要那么抗拒?我和希雅既然相爱了,我自然会对她很好,你难道不希望希雅过得好吗?还是说,你宁可她受苦也不愿她‘屈服’于魔族吗?”
布兰克的声音愈来愈冷。希芙的来意一看便知,他虽然心烦于她惹出的麻烦,却也感激于她在众人皆抛弃希雅的情况下仍执意前来,但这场对话进行到现在,布兰克觉得连这女人也不是真的在乎希雅,他为他的希雅感到不甘和心痛。
“不,不是的。”这一次,希芙没有再闭嘴挨骂不反驳,她缓缓开口道,“我只是单纯地在想,以希雅的性格,她不会爱你,而以你以往的表现……”
希芙抬起眼睛望向布兰克,“也不会对其他个体,尤其是一个人类,灌注爱意。”
“你和希雅在城镇里的……接吻,被我过去的一个同伴看到了,她还用记录水晶录了下来,那段影像里,希雅显得很主动,没有被强迫的迹象,所以我也曾猜测过,希雅会不会自愿委身于你了。”
她继续说道,“大概是被俘和受伤令我过于焦躁吧,见到你之后,我疯狂地认为希雅绝无可能爱上一个杀人如麻的魔族,那她表现得那么主动就一定是被操控了。”
她笑了笑,“如果你兴致勃勃地和我说你对希雅用了什么酷刑,我或许都不会那么愤怒。我只是害怕……”
希芙垂下了目光,“我害怕你扭曲了她,我害怕希雅不再是她自己……”
布兰克一愣,没有回话。
“其实,我到现在还是有些怀疑。”希芙静默了一会儿,再次问道,“希雅真的是自愿的?”
“当然是自愿的,我有什么理由骗你吗?”
“欺骗人类的感情以取乐?你以前做过不少这类事吧。”
“我没办法证明自己的心意,全凭你自己信不信。”
希芙强撑精神再一次仔细打量布兰克,他的表情和语气真诚极了,所作所为也和印象里的魔王完全不同,很难相信这是演技能达到的效果……难道爱情的力量真有这么强大?
话说回来,魔族的观念里有爱情这东西吗?
她犹疑地问他:“希雅喜欢你的理由我能理解,但你为什么喜欢希雅?”
“她不讨人喜欢吗?”布兰克反问道。
希芙噎住了。
“是,她是很可爱,很讨人喜欢。”许久,她闷闷地说道,“但你毕竟不是人。”
“我想,虽然我们的种族、观念、习性都不相同,但也有着共性,比如说现在,我们能用同样的语言交流,还能在同一件事上达成共识——希雅很讨人喜欢。”
“……好吧。但你之前在战场上可没表现得这么深情。”
“那时候我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感情,而且很多事都是在相处中改变的。”
好吧好吧好吧,听着都非常有道理,希芙也不想在这事上纠缠了,她急于达成自己最主要的目的,“我想见她。”
不知是不是错觉,说出这句话后,希芙觉得房间内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
“不行。”布兰克立刻拒绝了,他的眼神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先前真诚而彬彬有礼的态度似乎被撕开了一个小口。
他紧接着解释道:“我想她不会愿意见你,她被你们的背叛伤得很重。”
“我就是要去解释这件事!我要亲口对她说她对我而言很重要,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抛弃她,还有她的二姐虽然没有跟来,但也有托我转达的话。”
那就更不能让你们见面了,布兰克心想。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希雅不爱他,她只是需要爱,又没有办法逃离他才不得不留下的,而这很不可靠,很容易因为什么事就改变想法,亲姐妹的真情告白说不定就会让她重燃抗争心,他可不愿自己辛苦培养出的感情毁于一旦。
再说,一旦见到了希雅,这女人就会明白希雅是被囚禁的,把她放了后也可能再回来救人,他可不想一直防着暗地里的敌人。最重要的是,她造成了很大的伤亡,为了不引起手下不满,他只能偷偷把人放了,可要是她再跑回来就露馅了。
他一再重复希雅过得很好,是自愿留下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说服这女人毫无牵挂地离开,否则他就只能杀了她,或是囚禁她一辈子,可她毕竟是希雅的至亲,还是为希雅而来才被俘的,不管哪种做法布兰克都不忍心——他可没心思时常来和这女人聊天解闷,其他魔族就更不可能了,一个人在这小房间内被囚一生,那可比直接死了更加凄惨。
可希芙完全不理解他的苦心,还在坚持要见希雅。
“你有什么要说的,我替你转告给她。”布兰克努力维持语气的温和,“就刚才那几句话吗?”
“不,我要见她,我要亲口对她说。”
“她不想见你,她最近情绪很不好,我不想让任何事伤害到她。”
“只要我能解释好……”
来来回回拉扯两三次后,希芙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你隐瞒了什么,对吗?所以才不敢让我见希雅。”
“没有,我说过很多次了,这只是为了希雅考虑,我不希望你刺激到她。”
说多错多,布兰克无意再多耗下去,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希芙说道:“这段日子你就好好养伤,等恢复好了我就会放了你,我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惹事,对于我的臣民来说,希雅毕竟是异族,她的处境本就艰难,你不要再给她添麻烦。”
他看了看她手脚上的镣铐,希芙的魔力不算顶尖,带禁魔效果的锁链就足够限制住她了。他补充道:“为了防止你再伤人,最近就委屈你呆在这个房间里,还有戴着镣铐了,仆从送饭时你也不要和他们说话,不要被抓到什么可以攻击希雅的把柄。”
希芙皱着眉,她越听越感到不对劲,眼见魔王就要打开房门离开房间了,也不知他还会不会再回来,希芙急忙大叫道:“我要见她,我一定得见她,不然下次我还会打进来,除非你杀了我或是关我一辈子!”
真见鬼!布兰克背对她,心里狂骂脏话,怎么还是变成了最糟糕的事态?
你以为我不敢这么做吗?
他差点就冷着脸转过身对希芙这么说了,但千钧一发之际想起了希雅的固执——她的姐姐一样固执,激起反抗心反倒不好。
“你好好冷静一下吧。”
他克制着怒气留下最后一句话。
关上房门后,布兰克深吸一口气,对守门的两个侍卫说道:“继续守着这个房间,不许任何人进去,送饭时叫他们放下饭碗就走,不许和里面那女人说一句话,违者流放。”
“是。”
“你,过来。”布兰克抬手招来正在附近巡逻的几个守卫,“通知其他所有守卫,再有人打进来,尽量留活口。”
还有人重视着希雅,他对此心烦不已,怕他们搞出什么事动摇自己的统治,也怕他们夺走希雅,但同时又有着莫名的感激。
布兰克顿了顿,又说道:“也尽量不要打成残疾。”
“是。”
好热,为什么会这么热……
希雅茫然地睁着眼睛,但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无法看到。
她这几日哭得厉害,眼眶肿得老高,布兰克临走前在她脸上蒙了块厚布,用魔法维持在冰凉的状态。起初她还觉得那布条敷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连躯体上的灼热都好似减少了几分,但那时她还不知道,失去时间概念会是多大的折磨。
“嗯啊……嗯……唔……”
她不知自己趴了多久,五分钟,或已经五个小时,乳环阴蒂环尽职尽责地咬着敏感点,带来不那么剧烈却连绵不绝的憋闷快感,陷在淫穴里的假阳具正巧顶着最里面的软肉,即使一动不动的也会产生令人牙根发酸的麻痒。后穴里的淫具稍小一些,但那里本就不是用来性交的地方,不管塞入什么都有着异常强烈的异物感,而且不知是否是错觉,那东西似乎膨胀得越来越大,几乎要和假阳具同等大小。穴肉本能地想要蠕动收缩,将那异物赶出体外,但偏偏不能这么做,时间一久,她觉得整个下体都要麻痹了。
如果仅是如此,希雅还有着强行按下情欲、恢复平静的可能,但布兰克此前的几次深吻将她的欲望彻底调动起来。乳晕、阴蒂、肉穴,无一处不痒得抓心挠肝,上面锁着的,或是里面塞着的淫具又将这瘙痒绵延至无限,连本身不是性感带的后穴都一抽一抽的,穴肉可怜兮兮地张合,渴望更多的安慰。
若布兰克没有吻得那么用力,若敏感的三点上没有箍着小环,甚至说,只要任何一处少掉任何一件淫具,她就能得到喘息的机会,从不断冲刷脑髓的快感中解脱出来,但每一处受到的刺激都那么恰好,互相影响、牵制,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将她吊在不上不下的地方。
“嗯啊……啊……”
或许是趴着时胸乳受力过多,才这么痒吧……少女想着,呻吟着艰难地翻了个身,从趴伏变为侧卧,有那么一瞬间,胸腔似乎真的放松开阔了许多,连吸进的空气都变得清爽——但那仅仅只是一瞬间的错觉,紧接着她就又坠入了沸水中,浑身被烫得火烧火燎,只觉得吐出的气息都灼热无比,烧得嘴唇一阵发颤。
她被无所不在的快感逼得快要发疯,肉穴一再抽搐,终于无可避免地紧紧夹住了肉棒,长久的饥渴下,连假阳具上微微凸起的花纹都带来了无比的刺激,像闪电劈中岩石时留下的刻痕般,深深印在肉壁和大脑中。
过于冲击性的快感和打破规矩产生的紧张令希雅感到大脑似是被什么所重击,一时间竟失去了意识,数秒后才逐渐找回自己。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刺激差点将她送上高潮,但依然只是差点,缓过来后,肉体上的空虚反而比此前更甚。
她又是失落又是焦躁,同时还有着破罐破摔的恼怒。
都说了不可能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做到啊!
布兰克说要一个小时不触动机关才会碰她,但那又怎样,如果她无论如何都不听从命令,他真能一辈子不碰她?那看谁先憋死谁!
想通后,她也不管后穴疯狂蠕动的淫具,报复性地夹紧阴道,誓要爽到几次再说,就算自己爽不到也不叫布兰克好过。
但在肉体的折磨前,再多的愤怒也毫无意义,很快她的反抗心就化为想要而求不得的哭泣。她侧卧着,不仅仅是靠阴道,而是整个身子都缩成一团,用尽全身力气挤压肉壁,但即使如此仍是差了一点。她一次又一次地捏紧拳头,屏住呼吸,全身肌肉收紧,追寻着那若隐若现的至高点,在氧气耗尽或脱力时停下,喘息几次后再继续。但那至高点就像是吊在骡子面前的萝卜,她向前一步,它就后退一步,无论如何也够不到它。
到底是为何跌入这两难的境地,又为何总是处于这两难的境地?希雅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思考出答案,除了机械性地用力绞紧小穴,淌着口水淫叫外什么都做不到。
她难受得打了几个滚,最后维持在了仰躺的姿势,被反铐的双手压在身下,坚硬的金属硌着后腰和手腕,疼得她肌肉直抽抽,却分不出心力再翻个身。
她躺了一会儿,心中突然微动,借着体重自虐似的压着手腕,手腕处的疼痛越来越明显尖锐,将她的意识拉回来了些——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时候保有自我还有什么用。
但那锐利的疼痛也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融化在灼热的波浪中,连带着本应冰冷的金属也被体温浸染,带上了暧昧的热度。
“啊……啊啊……要……”
要死了……
希雅崩溃地张大了嘴,然而声带在过载的情欲下失去了控制,简短的几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她只能在脑中不断呐喊着要死了要死了,泪水扑簌簌地流下。她已经分辨不出快乐和痛苦了,两穴中酥酥麻麻的酸痒是快乐吗?到达不了高潮是痛苦吗?
若这种生活永远持续下去,又是快乐还是痛苦呢?
她感到自己被劈成了两半,一半随着轻浮的快感扶摇直上,飘飘直至天堂,一半被黑色的漩涡裹挟着往下坠落,亦或者它就是漩涡本身。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或许是抒发不可解的苦闷,或许是为了锚定自身的存在。
她轻轻唱起了歌。
刚吐出一个音,她就知道自己跑调了,唱得一顿一顿也就算了,竟然一个音都不在调上……她有点想笑,然后眼泪就流了下来。
但她没有停下,她一边呻吟流泪,一边磕磕巴巴地唱了下去。
不为其他任何事,仅仅为了歌唱本身而唱。
布兰克站在床边,低头注视着希雅。他看了好几分钟,少女仍无知无觉的,只一个劲儿地蜷缩肢体,手掌一张一合地用着力,巴掌大的小脸被一块厚布蒙去大半,但仍能从揪紧扭曲的唇瓣看出她的苦闷与焦灼,想也知道她正在尝试什么。
他离开了约两个小时,重新布置了城堡内的守卫,以怀顿守备不利的理由,将自己看中的人选提拔成了副手。这正是个培养自己势力的好机会,从这种意义上来说,他还得感谢那个惹事的女人。
但不管怎么样,那都不是一场愉快的谈话,以至于他回到房间后都没有立刻将希雅抱到怀中,而是平静地看着她挣扎的姿态。
像是被打落在泥地里的花朵,或是被鞋子踩住旁边身子,只能丑陋蠕动的虫子,她扭动打滚的样子狼狈不堪,口水汗水淫水在床单上留下一道道湿痕,但因为秀丽的容颜而显出几分异样的、让人想要叹息的美丽。
布兰克不自觉地抬头看了看床边的帷幔。层层叠叠的帷幔无风自动,连空气都被少女煽情的呻吟惊扰了似的。
和其他魔族一样,布兰克对光亮没有特别的喜好,但也许是在人类国家待久了,他也会觉得逼仄不通风的空间像个棺材,死气沉沉难以习惯,可住到这个房间后,竟一次也没有过这样的不适。
是因为她在这里吧……布兰克轻轻吐出一口气,心中的郁结顿时消散。
幸好这棺材一样的世界中还有她,一吐息一眨眼都令人无比怜爱的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她。
看着自己的恋人,宠物,以及一手打造的作品,布兰克心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满足,他伸出手,正要将少女抱起,忽然看到她的嘴唇微张,耳边传来飘渺的哼唱,他愣了一下,才发觉那是歌声,是希雅在唱歌。
他还没听过希雅唱歌,于是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
几个调子过后,布兰克无声地弯起嘴角。那是很普通的一首童谣,他曾在大街小巷里听无数孩童唱过,对它的旋律烂熟于心,而希雅唱的没一个音是准的,也不知道是她本身就不擅长唱歌,还是肉体上所受的折磨太深,连声带都控制不住。
虽然唱得艰涩又跑调,但少女的嗓音柔软和润,听着也不觉得刺耳,尤其是这陌生的一面令布兰克倍感新鲜,他收回手臂,饶有兴致地听她唱下去。
一边呜呜咽咽地呻吟哭泣,一边咬着牙唱下去。
明知跑调跑得不着边际,还是要唱下去。
一开始的新鲜感和面对宠物犯蠢时的宠溺渐渐从布兰克心中消失,变为不知来由的,隐隐约约的刺痛。
这应该是更活泼、更轻盈的一首歌,他想。
——怕你扭曲了她,害怕希雅不再是她自己。
布兰克猛地想起那女人说过的话,悚然而惊,不知何时伸出的手掌触碰到了希雅的肩膀。
希雅被吓得一僵,在感受到熟悉的气味后,立刻蜷起身子将脸颊紧贴他的手心磨蹭。
“……”布兰克沉默了片刻,将少女抱入怀中,说道,“我回来了。”
27、不像是勇者的勇者
布兰克解开希雅脸上的蒙眼布,布条被眼泪浸得透湿,多余的水渍残留在紧闭的双眼上,将眼尾晕得嫣红,纤细的身体又湿又烫,像是刚从热水中捞出来,每一寸肌肤都被水汽浸润,周身犹如蒙着一层水雾薄纱,更显得柔软娇媚。
水一样的女孩儿,发着含糊不清的呻吟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恨不能快一秒和他融为一体似的。布兰克心中起伏不定,低声道:“是想我了吗?”
“嗯……唔嗯……”
“我才离开两个小时呀。”布兰克温柔地理好少女散乱的发丝,又问道,“是想要了吗?”
“嗯……要……想要……”希雅倚在布兰克胸前细声呜咽,脑袋有气无力地垂下。
“一小时内不触动机关,你做到了吗?”
因着心中些微的刺痛,布兰克不打算多加为难希雅,但流程还是得走一走,不然有损自己的威信。待希雅求求他,他再借着机会说看她实在受不了了,这次的训练就暂且推后吧。
计算虽是这么计划——
“做……做到了……”希雅磕磕巴巴地应道。
布兰克拥着少女的臂弯一紧,又慢慢放松,他抿着唇,语气不善地问道:“真的做到了?”
“对……对的……”希雅不安地扭了扭身子,脑袋垂得更低了些,却固执地提高了音量,“做到了!”
布兰克感到自己的心脏一点点地冷了下去,“小希为什么要骗我?”
“我、我没有!”
“还要撒谎吗?”
“都说了,我、我没有!”希雅激动地大叫,腹腔剧烈收缩,连带着小穴也紧了紧,用力绞住了假阳具,她呼吸一滞,顿时无法动弹,眼角又挤出了几滴泪水。
“可能……可能你回来前几分钟我不小心……但再之前绝对有一个小时了……”她梗着脖子硬撑。
“非要我揭穿你?”
“呜……我真的……”
布兰克不再理会希雅的辩白,他取下少女下身的贞操带,食指猝不及防地陷入紧闭的后穴。
“嗯啊!”希雅发出短促的尖叫,拳头捏紧,浑身抖抖瑟瑟地缩成了更小的一团。
“涨得真够大的。”布兰克揉着少女后穴中的淫具,缓缓说道,“我临走前施了个固化的法术,只要这东西连续一个小时不动弹,法术就会失效……你猜猜看,它失效了吗?”
希雅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但很快又被情欲染得通红,她发着颤,低下头不敢看他。
恐惧畏缩的样子也是如此可爱,布兰克在心中叹息,她每一丝微小的动作与神态都充满了吸引力,叫他怎么看都不厌烦,不管怎样的反应都想要看得更多,但……负面的情感总归让人如鲠在喉。布兰克抽出手指,强作平静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害怕?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希雅仍是瑟瑟发抖着低垂脑袋不说话,布兰克只得将语调放得更加轻柔,哄小孩儿似的哄她:“我说过无数次了,我不会伤害你的呀,相信我好吗?”
“嗯……嗯……”好半天后,她才挤出蚊呐般细小的声响。
“那么说说吧,为什么要骗我?”
“还不就是……那些原因……”希雅吞吞吐吐地说道,她将脑袋侧到一边,片刻后又侧向了另一边,但不论偏向哪一侧,都逃脱不了布兰克的视线,失了温度的视线,刺得她浑身发麻,“太难受了……又怕你还要我忍下去……”
“所以根源在于,你不信任我。”
“我……我太难受了……”
“所以就要骗我吗?”
“我……我……”希雅重复念叨着同一个音节,双眼逐渐失去焦点,她也不知自己要说什么,或是该说什么了。
“我这么喜欢希雅,你却要骗我,我很伤心啊。”
“……对不起。”
“也很生气。”
说着,布兰克不自觉地收紧臂弯,尽力将少女向自己怀里揉去。希雅的谎言令他感到失落愤怒,不仅如此,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紧紧攥紧了他的心口。或许……或许永远都无法抓住她吧?即使身处触手可及的地方,她却不属于他,甚至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不知来由的失控感令布兰克邪火横生,但理智又强拉着他,不让他做得太过分,他不能让希雅惧怕自己。
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受不了了,所以刚刚就算你说了没能做到,我也会让你舒服,但……希雅竟然选择了欺骗我啊,你知道会面对什么吗?”
希雅沉默了很久,艰难地开口道:“惩罚……”
明明害怕、抗拒得要命,可不知怎么的,在知道自己将被惩罚时,心脏紧缩砰砰直跳,像是从高处纵身跃下,心悸的同时带来难以言喻的刺激,被假阳具堵得死死的小穴颤动着又挤出一滩淫水,让她晃了神。
“是,不听话就会受到惩罚,这是理所当然的,对不对?”布兰克抱着希雅摇了摇,催促她回答。
“……对。”
“但是啊。”布兰克长叹一口气,话锋突然一转,“希雅无法全然信任我,也是我的错,所以这次的惩罚就先记着,要是以后你再骗我,再一起算上。你的感受要毫无保留地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会替你判断,但无论如何都不能欺骗我,记住了吗?”
希雅猛地抬起头望向布兰克,她惊得双目圆睁,说话时差点咬了舌头,“没、没有惩罚吗?”
“怎么,你还很期待不成吗?”
当然不是!希雅急忙想要反驳,但此前自己身体的反应……算是期待吗?她愣了一下,话就堵在嗓子里,难以说出口了。
“……真的在期待吗?我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不是,不是啦!”她大叫道,随后声音低了下去,“谢谢你……”
扭捏但诚恳的道谢,哪怕是算计的产物,也令布兰克不禁弯起嘴角,“谢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屈起两根手指探入湿漉漉的穴口,夹住假阳具的顶部,慢慢向外抽拉,每拉出一寸,希雅就会蜷起脚趾,五官扭成一团发出哭泣似的细吟。
“不要夹,不然受苦的还是自己。”
任布兰克提醒了多次,希雅还是止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穴肉犹如活物紧紧咬住不断退出的假阳具,淫具上的纹路摩擦紧绷的肉壁,带来更多更深的、过电般的快感,后穴中的淫具剧烈蠕动,没几秒就令她失了神。
幸运的是,或者说残酷的是,布兰克的动作极慢极轻,没有给予少女一丝一毫多余的刺激,她只能在快感的波涛中挣扎起伏,却无法攀上高峰。等到布兰克终于把假阳具整个抽出,希雅彻底瘫在了他的怀里,睁着眼睛却看不清任何东西,连呼吸的力气都失去了似的。
但一感到布兰克的肉茎抵住了自己的下阴,少女就回复了些精神,努力挺着腰肢想要肉棒尽快深入,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渴望。
“想要吗?”布兰克却不急于插入,他慢吞吞地磨着外阴,明知故问道。
“要……想要……”
她无意识地喃喃自语,不断涌出的淫水将肉茎顶部打得湿淋淋的,泛着淫靡的水光。
“说你喜欢我。”
“……”希雅微张着嘴看向虚空,双眼依旧无神,她似乎是在思考,想了很久很久,亦或是什么都没有想,“太……太早了……”
又是“太早了”啊,布兰克垂下了目光,“但也是迟早的事,我只是想提前几日听到,说吧,说你喜欢我,然后我就会让你舒服。”
“……太早了。”
长久的沉默后,希雅给出了同样的回应,她仰着脑袋,眼角溢出的泪水滑入耳后的发丝,在转瞬间就消于无形。
“好难受……想要……”她皱着脸,再次恳求道。
短暂的僵持以布兰克的退让结束,“不听从我的请求,却要我答应你,小希还真是任性啊……”
“但我还是会听你的,因为我喜欢你。”
布兰克用鼻尖蹭了蹭希雅的侧脸,他尤其喜爱这个亲昵的动作,再一次亲吻少女的脸颊后,他托起希雅的腰,将肉茎对准那柔软湿润的小口,直直插到了底。
“嗯啊……!”
漫长禁欲后感受到的快感无亚于惊雷爆发,布兰克刚一插入,少女就双眼一翻,抖抖索索地达到了高潮。平复下来后,她几乎是报复性地夹紧肉棒,尽情发泄先前的不满足,紧缩的肉壁死死咬着阴茎,将每一丝细微的动作与快感放大至极限,不到一分钟,她又再次被送上顶端。
前几次高潮是单纯的快乐,再之后的就因感官过载而夹杂了痛苦,巨物无序的抽插令痛苦和快乐的边界暧昧不清,而少女早已没了拒绝的权利。她难受得左右摇头,呜呜直叫,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被快感的波涛打得昏头转向,紧窄的肉穴在绝顶中不停痉挛,连灵魂都在一起颤动,很快就把布兰克夹得射了出来。
“希雅,你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布兰克喘息着抱紧少女,刚射精过的肉棒一点都没有软下去的迹象,“还能再坚持一次吗?”
希雅惊慌地睁大了眼睛,还没说出一个“不”字,布兰克用力一挺,她嘴中就又漏出了舒服的吐息。
“不……不要……好……”
好难受,好难受……希雅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在临说出口前却咽了回去。真的是难受吗?她眼神空洞地四处游移,小穴像是某种有着自我意识的水生生物,紧紧包裹住肉棒,带给她又抗拒又期待的快乐。
她又绝顶了数次,在快晕过去之前,布兰克终于射了出来。
激烈性事后的温存总是令人感到宁静幸福,布兰克抱着半晕的少女,将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闭眼小憩。狂跳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软软的发丝,突然想起了那个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他还不知道那女人的名字,看样子她也不会轻易告诉自己,怎么不留麻烦地把她赶走也是一个头痛的问题……干脆问问希雅好了。
这么想着,布兰克脱口问道:“希雅的哥哥姐姐们是什么样的人?”
他感到希雅的呼吸很明显地滞住了,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更了解你。”布兰克随口扯了个谎。
“我……可我……”希雅茫然地望向天花板,眼神逐渐黯淡,“可我不想谈论这些事……”
布兰克恍然发觉大意之下犯了错,急忙说道:“好,那就不谈。”
他搂着希雅,轻拍她的脊背安慰,等到少女恢复平静,他抱起她去浴室冲洗身子,仔细清理完后一起泡在了浴池里。
浴池里热气缭绕,没过几分钟,希雅难受地皱起了眉头:“我头晕……”
“困了吗?那再睡会儿吧。”
“不是……就是头晕……好难过……”
希雅有气无力地说着,眼皮耷拉下去,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
不是生病了吧?可刚刚没什么异状啊。布兰克紧张地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可能……可能是泡晕了……”说完,希雅的眼睛完全阖上,半梦半醒地失去了意识。
泡晕了?布兰克从未过此类体验,但他知道人类有时会出这种问题,尤其是身体虚弱或是饿肚子时。
他以最快速度擦干两人的身体,将希雅抱回床上。卧室的温度要比浴室低很多,少女短促的呼吸平缓下来,眼皮也抬起了一点,但眉头仍然不舒服地紧蹙着。
没记错的话,这症状应该是能靠吃甜食缓解的?
“你稍等一下。”
说完,布兰克立刻瞬移去了厨房。帮他采购食物的手下不仅带回了肉,还带了一小袋糕点,他本打算作为希雅的午饭,现在正好用上。
他迅速地来回,抱着少女将一小块蛋糕递到她嘴边,“吃点再睡吧。”
扑鼻的香气将希雅唤醒,她缓缓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住面前的糕点,表情从呆板渐渐变为茫然,又变为古怪的似笑非笑,整个人犹如身在梦中。
她的声音也飘飘忽忽的,像是从梦境中飘来,“这是……”
布兰克以为她迷糊得看不清东西了,解释道:“是蛋糕。”
“是啊,是蛋糕……巧克力的……”
“对,是巧克力的。”
“我喜欢芒果味的……”希雅喃喃自语道,依然带着似笑非笑的异样神情,“但巧克力的也很好……也是甜的……”
她僵硬地咬了一小口蛋糕,含在嘴里却不咽下去,但即使不咀嚼,细腻的糕点也在慢慢被口水润湿,一点一点地流进了喉管。
少女的瞳孔收缩了些,微微张了张嘴,“啊,是甜的……”
她说着理所当然的话,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我喜欢吃甜的……呜……我想吃甜的……我一直好想吃甜的……”她来来回回地重复了许多遍,声音越来越大,眼泪也流得越来越汹涌,到最后,她扯着嗓子放声大哭,“我好想吃甜的!我好想吃甜的!!”
突如其来的嚎啕痛哭令布兰克呆住了,他完全不明白希雅是为何而情绪崩溃,只能笨手笨脚地轻拍她瘦削的脊背。
希雅仍在不管不顾地大哭,眼泪扑簌簌地流下,她转过头把脑袋埋进布兰克的胸口,只在瞬间就将胸前的衣襟浸湿了一大片。
“我想吃甜的……呜呜……可是吃不到,这里没有甜的……我好想吃……”
布兰克这才意识到希雅是在为许久没吃到甜食而哭泣。最初为博取希雅的好感,他曾问过她爱吃什么,后来发现她是谎称自己喜欢苦和咸,却没有继续追问她真正的所爱。
他知道有的人类会很中意某种食物,但他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嗜好,到底是没法感同身受,不知不觉就忘记了……这确实是他对不起希雅。
居然让她馋得哭成这样啊……布兰克愧疚极了,忙不迭地承诺道:“我以后天天叫人买甜食送来,别哭了,别哭了,这里还有好多,你还要吃吗?既然这么想吃,之前就该告诉我呀,我又不会故意饿着你。”
希雅只一个劲儿地哭泣,不回答也不看他。
——她还是不信任他,不相信他会对她上心吗?
布兰克的心又沉了下去,但少女声嘶力竭的痛哭令他生不起一点暴戾的念头。这不能怪希雅,他想,是他自己做得太不好。
而且,而且……真的就只是在为没有合意的食物而哭吗?
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劈在心头,布兰克心神剧荡——他到底有意无意地忽略了多少东西?
最初的最初,他对希雅抱有同病相怜的感情,是觉得被众人背叛、遭遇悲惨的她,也许能够理解同样处境的自己。但也是不是因为如此,所以刻意地,令她变得更加悲惨了呢?
他是不是做错了?
说了这么多的喜欢,但喜欢究竟是什么呢?
他捏住希雅的下巴抬起,凝神望向那张哭花了的脸。她闭着眼睛扁着嘴,长长的睫羽微微颤动,一颤便撒下几滴泪珠,整张脸都哭得红红的,五官皱成一团,纤弱可怜,同时又有些滑稽。
他强行压下想让少女哭得更可怜的冲动,凝望她的脸庞努力思考——
这就是人类,一种和他相似又不同的生物。
想要靠近却无法融入,想要理解又心有不甘,他对人群到底是什么感情?向往,渴望,惧怕,蔑视……曾无数次想过自己和人类到底有哪里不同,为什么他们会如此畏惧黑暗,为什么那么热爱赞颂爱情……为什么为了一口蛋糕就会哭得这么狼狈?
啊,或许并没有那么多的不同……他们对于幸福与痛苦的感知应当是一样的吧……
布兰克慢慢垂下视线,身躯因对于未知的恐惧而不受控制地发颤。
他渴望了解她。
此前也曾有过这想法,但因为惧怕了解之后产生不可控的感情而作罢。他对人类所说的爱感到好奇,却不敢真的面对那不可知的混沌。希雅很重要,却不是他唯一重要的东西,人们常说爱会令人发疯,他担心他会疯得失去力量与地位。
可现在,他突然无比渴望了解她。想要了解她,想要了解她……同样的声音在心中一次又一次浮现,布兰克怔了一会儿,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或许这就是自己坠向毁灭的开端,他想。
等到希雅的哭声小下来后,布兰克僵硬地将蛋糕递到她嘴边。
“还有好多呢,继续吃吗?”
“嗯……嗯……”
不顾睫毛上仍挂着泪珠,希雅张大了嘴咬向布兰克手中的糕点,三两下就吞入了腹中。她吃得凶猛极了,发着不雅的声音,嘴角沾满了碎屑,布兰克怀疑她都没有仔细品尝,而只是在报复性地吞咽。
一袋糕点很快被尽数吃下,但希雅似乎还没有满足,她仰着脸,眼巴巴地看向布兰克。
“暂时没有了,我之后再叫手下去买。”布兰克尴尬地说道,他没想到希雅的食量还挺大的。
希雅失望地垂下视线,目光落在了布兰克未收回去的手掌上,掌心还黏着一些碎屑。
“我好想……好想吃甜的……”
她轻声重复了几遍,似是在说服自己,她带着呆然的神情贴近布兰克的手掌,小心翼翼地闻了闻,犹豫了一会儿后,她伸出舌尖舔舐他的手心,接着是手指,柔软的舌头卷住指根、指腹,一点点向上移去,最后含着指尖轻轻吮吸。
柔软湿润的触感令布兰克心中一震,整只手都酥酥麻麻的,酥痒感沿着手臂直延伸到心脏,给身心带来的刺激甚至比得上口交,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眯着眼睛享受她的服务。
有什么比舌尖更轻的东西落在了手心。
布兰克愣了几秒,才意识到那是泪水。
他收回手,轻轻捧住少女的脸庞与她对视。
“……好吃吗?”他声音沙哑地问道。
“嗯……好……好吃……”
“……”
好吃的话,为什么不笑笑呢?
布兰克茫然地盯着希雅紧绷的嘴角,视线慢慢转到她背缚着的双手上。
虽然被紧缚住的她更为美丽,虽然想让她完全属于自己,但其实,也不用这么严苛吧……
他解开手铐,将希雅的双手移到身前重新锁上。
“刚才你哭得那么惨,我很愧疚。”布兰克抚摸着少女纤细的手腕,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让你难受的。不要怪我,好吗?”
希雅抿着嘴凝视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那,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想吃甜的,可以告诉我吗?”
“我……我说我想吃肉,你都一直在拖延……那甜食肯定就更……”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这么想吃,我没能够理解……但以后我一定会放在心上。”
“……嗯。”
“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真的……真的什么都会给我吃吗……”希雅抽抽噎噎地问道。
“太珍惜的食物可能一时难以运来,但我会尽我的所能,要是再食言,我就……”
布兰克卡住了,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对希雅而言有价值的条件。
既然如此,就说件自己绝不会做的事吧。
“如果再食言,我就打开城门向人类投降。”
希雅猛地一颤,她抬起视线怔怔地看向布兰克,“……你才不会那么做。”
“对,我绝不会那么做,所以我绝不会食言。”说完,他紧紧抓住希雅的双手放在自己胸口处,真诚地与她对视,“你尽管说出来就是了,我一定会做到。”
“那……那我要……我要蜂蜜水果茶……”
嗯,对,这很配她。布兰克想。
茶话会上,女孩穿着轻飘飘的洋服,捧着热气腾腾的水果茶,一口一口抿下然后露出幸福微笑的景象浮现在眼前,布兰克这才意识到过去的自己是多么愚蠢,他怎么会相信希雅喜欢吃苦的东西呢?明明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她都和那些香甜精致的点心最为相配。
他继续问道:“还有吗?”
“辣……辣的……”
啊,这就不太般配了,难道希雅又说谎了?在这种时候?
布兰克不太相信地问她:“你喜欢吃辣的?要多辣?”
“小吃要甜辣的,菜要麻辣的,甜或者麻不要超过辣度的一半,酸的可以加一点,不要咸……”希雅不怎么哭了,但话里还带着隐隐的哭腔,她说几个字就要抽一下鼻子,说得艰难极了,却一点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看来对描述自己想吃的东西抱有极大的执念。
她详细讲述了一遍要有多辣后,眨了眨眼睛,满怀期待地盯住布兰克,“这里能有海产品吗?”
“这附近没有海,可能要花些功夫,但河鲜的话可以。”
“那、那我想吃麻辣烤鱼,烤肉也可以,面也可以……呜……好想吃辣的……”
说着说着,她嘴巴扁了扁,又要哭了。
这是真的很喜欢吃辣啊。布兰克的疑虑减消了大半,他慌忙抱住希雅安慰,用衣袖拭去她眼中渗出的泪珠,他再三保证明天就会给她带麻辣烤肉,不,是晚饭就会有,希雅才止住了哭泣。
“谢谢你。”她抿着嘴角,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为几样食物嚎啕痛哭实在有些丢人,但她心中太过积郁,除了大哭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但不管怎么说,马上就能吃到爱吃的东西了,想到这里,少女的嘴角就无法自控地上扬。
布兰克的视线像被烫到一样地跳开,又立刻移回希雅脸上。他极少能看到希雅的笑容,而每次看到,他的心脏都会跳得跟打鼓似的,飘飘然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这才发现,希雅笑起来时,左侧嘴角有着小小的梨涡,将面无表情时略显冷漠疏离的眉眼衬得天真甜美。
看来了解她是有好处的啊……他想。
布兰克不禁搂紧了希雅,他细细摸着少女的手掌,她的手纤美柔软,骨头细巧得惹人怜爱,两个多月前指腹还长着薄薄的茧子,现在几乎全然退去。
没有茧子也好,布兰克看着少女低垂的眼角想,那与她一点也不相配。她一点也不适合舞刀弄枪,不适合战场,不适合危险的外界,留在这里被他疼爱一定就是最好的归宿。
只是,心中仍有着细微的疑惑,那茧子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养成的,她在这场战争开始之前就习武了,那理由是什么呢?
“小希最初是为什么想要习武的?”他脱口问道。
少女呆愣了几秒,然后低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之前你不是说过,培养感情要从互相了解,从知晓对方的过去、经历、理想开始吗?我想和你更多地交流感情呀。”布兰克说道。
希雅说这话时,他嘴上同意,却没有放在心上。要了解她做什么呢,只要她未来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不就够了吗?但他现在止不住地好奇,是怎样的人生经历才养成了眼前的希雅,而她原本又应该度过怎样的人生呢?
“告诉我吧,我想更了解你。”
“可我……我……不想谈这个。”希雅的声音艰涩,眼神暗淡得和谈起哥哥姐姐们时如出一辙。
这问题也会戳到她的痛处?布兰克迷惑了。
也许……她的剑术是哪个背叛了她的人教的?
“好,那不谈这个。嗯……希雅有什么理想吗?”
“……我……我也不想说这个。理想……我听你讲就行了,我……我不想说。”
希雅越不想说,布兰克就越是好奇,但她的话语里透着浓浓的失落与空虚,他也不敢逼问下去。
一定又是和某件往事相关吧。算了,只要他悉心照料希雅,那些痛苦的前尘往事就会逐渐淡去,总有一天她会愿意告诉他的,到那时候,说不定她的理想还会与他有关……不,是绝对要与他有关。
“好,我不问了,等哪天你愿意说了,再告诉我。”
“……”希雅目光呆滞地仰望天花板,许久后惨然一笑,“不会有那一天的。”
“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她说。
“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要见希雅。”
“一直重复这一句话,你不累吗。”
“我要见希雅。”
“把粥吃完再说吧。”
“我,要,见,希,雅。”
“……”
布兰克用尽了自控力才没把粥碗摔到地上。
他实在在意希雅谈及理想时的反应,一有空就赶紧踏入了希芙所在的房间,结果他们面对面了五分钟,这女人除了“要见希雅”外愣是不说一句多余的话,而且她正肉眼可见地衰弱下去……
这样下去大概永远都不会有进展,只能撒个谎了。
“行,让你见希雅,不过要先把伤养好了,你也不希望希雅看见了担心吧?”
“……真的?”
“你是想要相信我的吧。”布兰克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希芙,“午饭没吃,刚才想给你治伤你也很抗拒,你是在用自己的安危来威胁我?那你应该是相信,至少是选择相信希雅对我的重要性,既然如此,再多一点信任也没坏处吧?”
“你也知道,希雅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担心的,对不对?”他补充道。
异常柔和的口吻令希芙不禁皱起眉头,这个魔王和她印象中的差距太大了,说判若两人都不为过,爱情真的会让人有如此大的转变吗?但除了相信他外,她的确没有可做的事了。她直勾勾地盯着布兰克手中的碗,良久后松了口,“你拿过来吧。”
布兰克坐到床边,熟练地舀起一勺米粥,试好温度后递到希芙嘴边。
两人都愣住了。
“……你喂我?”
“啊,抱歉,我习惯了。”
布兰克看看勺子,又看看那张相似却不同的脸,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下了勺子。
这女人受着伤,失血过多身体虚弱,戴着手铐行动不便,又是希雅的姐姐……不管从何种角度来说,他喂给她吃都是最恰当的做法,但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呢?
他不自在地将粥碗推到希芙手边,“你直接端着碗喝吧。”
希芙捧住碗却不急着进食,她仔细观察着布兰克的表情,试探道:“她受伤时,你真的亲自喂她吃饭?”
“我骗你做什么?”布兰克笑了。
“不嫌麻烦吗?”
“怎么会?我很享受给她喂食啊,看着她一点点好起来,那种成就感和满足感,实在……难以用语言形容。”
布兰克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嘴角微微弯起,目光柔和却有些失焦,仿佛是透过她在看向希雅,希芙左看右看都瞧不出一点虚假的痕迹。
他是真心的,她只能如此认为,那么先前那场对话中自己感到的异样是错觉吗?
只是,“成就感”这说法还是怪怪的,是因为魔族和人类的语言隔阂吗?
希芙捧起碗小口小口地吞咽,等到她吃完,布兰克问道:“你喜欢吃辣吗?”
希芙一愣,“为什么问这个?”
“希雅挺喜欢吃辣的,我有些好奇,她的家人也一样吗?”布兰克神情自然地问道。
希雅毕竟有欺骗他的前科,他想确认一下她是否又撒谎了。
“我还好。”
“这样啊,希雅说自己喜欢吃辣时,我吓了一跳,感觉一点都不像她。”
“……你觉得怎样的才像她?”
“甜食呀,很适合她不是吗?”
“……”
微妙的异样感又来了,希芙却抓不住那丝思绪,一时陷入了沉默。
“我帮你治伤吧。”
“……嗯。”
布兰克搭住希芙的肩膀,将魔力缓缓注入女人体内,几分钟后,他估摸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还算和谐,治疗后希芙的体力也已支撑得住更长时间的对话,便开口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希芙犹疑了许久,最终还是说了真名,“希芙。”
“噢,迦南的大公主。”
“你知道我?”
“当然,你驻守边关时可给我族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闲话聊完,布兰克切入了正题,“你知道希雅的理想是什么吗?”
“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希雅不愿意告诉我。”
“……她不愿意告诉你?”
希芙的语气有点古怪,但布兰克分析不出原因,他只能继续说道:“对,她不愿意告诉我,可我很想知道,我想实现她的一切愿望。”
“你问她的时候,她回应的原话是什么?”
“她说……”布兰克停顿了几秒,一想到希雅当时绝望的神色,他就感到心悸,“她说,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说没有任何意义了?”
希芙以那古怪的语气再次重复了遍布兰克的话,然后是长久的沉默。布兰克有些不快,别再重复我的话了,快告诉我她的理想是什么吧——他正要开口,却听到希芙问:“你限制了她的自由,是吗?”
突如其来的质问令布兰克有点发懵,接着是心虚和恼羞成怒,他压抑着怒气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她的理想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布兰克怒极反笑,“这难道不是你们害的?希雅的理想一定与家人有关吧,她想保护你们,才做了许多不适合自己的事,但你们狠心抛弃了她,所以她才那么绝望,才会说没有任何意义了……”
布兰克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原以为听了自己这番话,希芙又会被戳中痛处,因负罪感而动摇,但她的目光依然沉静……
难道说……
“真的和我有关系吗?”他茫然说道。
迷茫只持续了很短一段时间,布兰克咬牙道:“我没有强迫她,也没有限制她的自由,我不知道是什么使你误会了,也许我哪里做得不好,让希雅作出不像自己的反应,但我……我不会伤害她,我恳请你告诉我她的理想,我未来一定会做得更好。”
希芙深深看了魔王一眼,她已大概猜到魔王不敢让她们见面的原因,但这反而让她轻松了些,了解真相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而且事态比她曾想象的好得多——魔王对希雅似乎是有真情的。
所以,还有着说服他的可能性吧?如果不行,就养好身体再寻找机会。
希芙打定了主意,缓缓说道:“除了一些王室相关人员,没有人知道勇者——也就是希雅,是迦南的公主。”
布兰克愣了愣,确实是有这回事,希雅的身份还是他特意叫部下打探出来的,他并没有细想其中的原因,难道……
“希雅的身份是被故意隐瞒的?”
“对,因为父亲和教廷都觉得丢脸。”希芙失落地笑了笑,“神谕下达的那天,所有有资格的人都被聚集在大教堂,不过大家都认为我会被选中,其他人就是走个过场。”
“结果却是希雅被选中了,谁都没想到,我也没有想到……虽然她的才华远在我之上,但从来没有经过训练,自己也没有野心啊。但不管如何,既然神选中了她,就算看着不合适,也要走走流程,去拔一拔圣剑啊,跟着讨伐队去前线打几场仗啊,可当大主教喊着希雅的名字,叫她到最前面去的时候,大家才发觉她不见了。”
“谁也找不到她,后来排查时才发现,在仪式开始前,她趁着人多杂乱遛出了教堂,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居然没一个人察觉到她不在场。”
“她逃跑了。希雅之前的人生都在王宫中度过,那是她第一次出宫,是千载难逢的逃跑机会。”希芙刻意地抬起视线,直视着布兰克的眼睛。她的面色依然苍白虚弱,但双目明亮,闪烁着坚强的意志,恍惚间,布兰克以为自己正面对希雅。
“是的,这就是希雅的理想,她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
布兰克惊讶得微微张开了嘴,他一时想不到该说什么,许久才憋出一句,“这……这一点都不像她。”
“你觉得怎样的才像她?”
“她……她看起来很乖。”
“她只是看起来乖。”希芙平静地说道,“你一点也不了解她。”
若是几分钟前,布兰克一定会因这句话而发怒,但现在,他……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甚至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只有不断狂跳的胸口提醒着他,他仍身处这个世界。
诧异吗?不,不,应该是一切都说得通了。所以遇袭的那天,即使已经知道被家人背叛,希雅还是选择离他而去,所以她才喜欢听他讲述冒险的故事,所以才有许多听似莫名其妙的话语……因为自由才是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事啊。
现在想来,她眼中那些令他魂牵梦绕的光芒,那些令她变得闪耀如初升太阳的时刻,都是她思及自由的时刻。
而这些,都被他夺走了吗……
布兰克不禁抬手捂住胸口。
心脏啊心脏,你是在为何而跳动?
“希雅从小时候起就在做准备,锻炼体能,修习剑术,学习那些贵族压根用不到的知识,当然,因为没有实践过,稍微显得笨拙。”从仿佛很远的地方传来希芙的声音,飘飘忽忽地绕在布兰克的心头,“你还一点都不了解她。挥剑时意气风发的样子,开心时欢呼雀跃的样子,谈及未来时有些害怕、踌躇,却满心期待的样子,你都没有见过吧?”
她意识到了,布兰克想,所以才说这些话来刺激自己。
他张了张嘴,又将解释的话咽了回去。或许是有点累了吧,疲于编造各种谎言,这种“撕破脸”的状态反而令他感到些许放松。
“她的某些方面我是没见过,但我见过的远比你想象得多。”布兰克面无表情地回应道,停了停,又问道,“后来呢?”
希芙盯着布兰克的脸看了会儿,看不出明显的情绪波动,她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叙述下去。
“后来当然是找她啊,封闭城门,搜寻旅馆,张贴有着希雅画像的告示,但这些都是秘密进行的。神选的勇者临阵脱逃是件大丑闻,更何况还是公主,绝不能让民众得知真相,告示上也只是含糊地写着某某民间魔法师被选为勇者,请看到该女子的人通知教廷。也有抱着希雅看到告示后主动回来的期待吧,毕竟她在仪式开始前就逃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被选中。”
“希雅却迟迟不回,前线越来越吃紧,父亲和主教们也越来越生气,如果说此前她的失踪只是年少顽劣,那时她的执意不归就是大逆不道,只为了自己开心就抛下王室责任,也许就是在那时候,他们对她失去了信任和耐心,所以最后才……”
说到这里,希芙露出了惨淡的笑容。
同样失去信任的还有她自己,因为是她调走了教堂附近的守卫。希雅从未对她讲过自己的计划,甚至还有些防着她,但这瞒不过姐姐的目光。
原本一切都该进行得顺利,却被神明开了个玩笑。希芙一直认为所谓的神选不过是个精神图腾,希雅上不上战场影响不到战局,但魔王的攻势势如破竹,能力与经验俱在希雅之上的将领一个个折命,人们恐惧、绝望,然后将期待全部寄托在了精神图腾上——那是神选的勇者啊,是不是真的非她不行呢?
知情者们越是寄予厚望,就越是痛恨希雅的背叛出逃,拼了命地找她,希芙的部下最先发现了希雅的踪迹,他们本该帮忙掩饰的,却违背了希芙的命令。希雅成功跑掉了,但或许到现在,她还以为姐姐也是去捉她的吧。
事情暴露,希芙不再被信任,最后连兵权也被夺走,父亲痛心疾首地责骂她,但她还能怎么做?姐姐保护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说她根本不信勇者能起到关键作用,就算真的只有希雅一人能够救世,希雅不去大家都得死,她也宁愿所有人一块儿死。
再跑远一点吧,她一直在为妹妹祈祷,可即使她付出了如此多的牺牲……
“出逃一个多月后,希雅主动回来了。”希芙艰难地说道。
“她是为什么回来的?”
“我不知道,那之后我没什么机会与她交谈,我只知道她在王城里藏匿了一个月才找到机会出城,然后一路向着边境出发,再几天后她就回来了,接下了勇者的责任,经过短暂的训练就上了战场。”
希芙大概能猜到是什么让希雅改变了心意,但她觉得那太愚蠢了,她甚至不愿用语言去描述那份愚蠢。
再后来,希雅频立战功,作为一个半路出家的战士,希雅做得超乎意料的好,迎合,不,超越了人们的期望,于是那期望变得更为沉重。
“但其实……我真希望……”希芙虚张着唇瓣,直愣愣地盯着墙壁,“我真希望她做得没那么好……”
希芙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心情后继续说道:“希雅回来后变得很顺从,一心一意只关注着推进战线,她很努力,过于努力了,但我想,她的拼命不只是为了所谓的责任,她是想尽早结束面前的阻碍,然后坦然地再跑一次。”
原来是这样啊,布兰克想。他记起了最初见到的,希雅倒在血泊中的模样,奄奄一息却死撑着不肯离开这个世界,强韧的生命力让他无法离开目光,他还暗暗心惊过,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么想要活下去。
原来是这样,是因为她不甘心啊。
很难说他的心情是感伤还是兴奋,希雅的另一面令他感到有点意外,但仅仅是一点点,也说不清是因为早有预兆,还是因为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他都甘之若饴。
“谢谢你告诉我希雅的过去。”他向着希芙微微低下头。
不管这女人抱着什么心思,他都感谢她的坦白,因此也更不愿将她永远关在这里。
“但我还是要说,你对我有很多误会,我没有逼迫希雅,她是自愿留下的,或许是人们的背叛让她对外界彻底失望了——人在受到重大打击时,性格突变并不奇怪,何况是她这个年纪。”
“她不会改变的,她比谁都要固执。”
“你这种说法算不算是过度期待,是不是也给她带来了压力呢?”
“……”
“希雅的变化要比你的想象更大。”
布兰克笑着说道。
28、微妙的转变
希雅仍在睡着,侧身蜷卧成一小团,双手交叠置于胸前,这是被锁链束缚住的她能找到的最舒服的姿势。她的肌肤因长久的不见天日而愈加细腻苍白,长长许多的头发披散在赤裸的躯体上,额前的碎发挡住了精致的容颜,这让她更像是一只被收于木箱中保存的古典人偶,美丽但易碎。
真的易碎吗?布兰克突然有些恍惚。
希芙说她在五六年前察觉到希雅想要离家出走。起码五六年的准备与隐忍,家国处于危难中依然不改初心,恐怕没有几个同龄人能做到同等的坚定。而现在,说不定只是她再一次的隐忍……
还是说,真的对外界绝望了吗?
布兰克说不清自己更期待哪种可能性,也不知道该不该对她管控得更严厉些。
他轻轻抚过希雅的脸颊。好软啊,他的指尖像被烫到似的跳开,犹豫了一瞬后再次贴上少女无暇的肌肤。好软啊,这是理所当然的,也是早该习惯的事,但每次感受到这柔软的触感,都会觉得心脏被猛烈敲击,从手指到胸口都在隐隐发颤,发痛。
只要稍微用一点力,就会撕烂她的吧。布兰克小心翼翼收着劲,指尖在少女面颊之上毫厘之距划过,没有让她感到任何压力,他的整条手臂都因过度的克制而麻木,指尖却因那若有若无的触感愈加痒了。
布兰克搓了搓手指,怎么也去不掉那微妙的痒意,他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苦笑着叹息道:“我该怎么做才好?”
美丽又虚幻的肥皂泡,合拢手掌就会在掌心中破碎,但若是放它离开,转瞬间就会失去踪迹,然后在自己无法触及的地方,破碎。
想要保护你,虽然会伤害你,但其实,还是想要保护你啊……
布兰克俯下身子,亲了亲希雅的脸颊,接着是嘴唇,他没有探出舌头,仅是用自己的双唇轻轻触碰希雅的唇瓣,很快地结束了这个干净的吻。
他脱下少女下体的贞操带,抽出假阳具,被撑开一个大洞的肉穴缓慢合拢,在闭紧之前,被更加粗壮的肉棒顶开。自开苞后,希雅的肉穴内就一直含着东西,没有一刻空闲,她的小穴仍然青涩,被异物侵入时仍会向大脑传达不适感,但感官神经已被调教得对快乐过于敏锐,肉棒只进了半截,原本湿润的腔道就变得泥泞不堪,甚至有淫水顺着结合处淌下。少女的眉头微微蹙起,小嘴微张,溢出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的呢喃。
布兰克长出了一口气,紧窄的阴道像是有着自我意识,在希雅沉睡时也自主地蠕动着,讨好似的紧紧包住肉棒吮吸。这让布兰克的理智摇摇欲坠,恨不得立刻大开大合地操干少女,但他没有加快速度,他扶着肉茎,耐心地,一寸一寸地挤开肉壁,挺向花心。
这一次的性事,不是出于情欲,仅仅为了连结。
又或者,是为了确认自己拥有她。
肉棒全部嵌入穴中,没有露出一丝一毫,严丝合缝地如同一开始就长在那里。虽然开苞时困难重重,但才短短十余天,她就完全接纳自己了啊……布兰克停了一会儿,静心感受这巨大的愉悦与满足,柔和的快感从阳具绵延至全身,他感到自己整个被浸在温水中,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张开了。
他抱了抱希雅,又一寸一寸地,将肉棒从甬道中慢慢抽出,几个来回后,希雅的哼哼声越加大了,脸上从未消褪过的浅淡红晕变得更为明显,嘴边无意识地流下几道湿痕。她的双腿不自觉地并拢夹紧,大腿根部用力,肉壁死命绞成一团,给布兰克的抽插带来更多的阻力,也给双方带去了更强的刺激。
希雅太累了,情事本就费体力,哪怕不高潮,只是维持在发情状态,都会消耗大量的精力。她几乎时时刻刻都在犯困,一松懈就会睡过去,加上布兰克的动作温柔,她一点都没有从睡梦中醒来的迹象。高密度的性交让她的身体自顾自地学会了如何获得快乐,哪怕意识沉睡也停止不了本能活动。
原本的梦境被情欲搅得一团糟,希雅觉得好热,好痒,但不知道是哪里热,哪里痒,不知道哪里是上,哪里是下。她感到自己被温水淹没,舒适的同时有着极强的压迫感,她渴望释放,却不明白该怎么释放。她扭来扭去,扭来扭去,突然感到某处的酥痒感增强了,她的意识在梦中稍稍冒出了头,探到了半梦半醒的边界,在本能的指引下夹紧了穴肉,过电般的刺激让她浑身乱颤,嘴中吐出舒服的叹息。但很快地,她又沉进了意识的深潭,忘记该怎么做才能加深快乐了,只能无助地扭着身子,被慢刀子割肉般的快感折磨。
“嗯……唔嗯……不……嗯啊啊……”
希雅的眼角渗出几滴眼泪,嘴里说着听不清楚的梦话,因为缺少了理智的管控,声音要比平日更加放纵淫媚,听得布兰克都脸红了。
她在做什么梦呢?布兰克抬眼看向少女娇艳的脸庞,她的五官拧成一团,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现在的应该是与性交有关的梦,在这之前呢?在这之前她的眉眼舒展,是梦到了一切还未崩塌时吗?
布兰克一边缓缓将肉棒挺入,一边任思绪飘荡。
生于权利的顶端不是最幸运的事吗,为什么要付出几年时间去计划离宫出走?自由是那么好的东西吗?布兰克实在无法理解。
……但是不是因为他一开始就拥有着过度的自由,所以无法理解呢?
布兰克感到自己抓住了什么,他闭上眼睛仔细追寻那一闪而过的灵感,胯部的动作也没有停止。他一直都动得极慢,快感绵长柔和,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困扰,倒是希雅被调教得过于敏感,再小的动作幅度都能令她神魂颠倒,淫水直流。
或许不用强行去理解自由有多重要,布兰克心想。想想自己的理想吧……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渴望着吞噬兄弟,重回王座,那是刻在本能里的欲求,无法满足时会有着抓心挠肺的痛苦与空虚。
如果说,希雅对自由生活的渴求也有这么强烈?如果说,是我最终被莱斯打败,被吞噬,有再多的不甘心也无济于事……如果说,是我……
布兰克想着,想着,皱着眉冥思苦想,然后骤然间,仿佛雷电劈开乌云,他的脑中一片敞亮,随之而来的是极度的悲伤。此生第一次,他学会了设身处地。
他觉得心脏痛得厉害,好似不是自己的,按住胸口也无法缓解。他压到希雅身上,胡乱地咬住她的唇瓣,深陷情欲的希雅立刻探出舌尖与他纠缠,那古怪的痛楚才减淡了些。
太危险了,布兰克想,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样强烈的感情,真的太危险了啊。
难道真要被这个女人吃死吗?
时隔两个多月,布兰克心中再次升起了浅薄的杀意,但那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想到会永远失去希雅,竟觉得一切都没了意义。
太危险了,太危险了……他松开希雅,按着额头喃喃自语。但是没关系,没关系……他又一次一次地说服自己。
没关系的,一切都还在掌控中。
布兰克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或许是为了夺回控制权,他挺着跨,故意地快速捣到深处,希雅浑身僵硬,小穴猛地夹紧,无可避免地被送上了高潮。
她剧烈地喘息,随后茫然地睁开了眼睛。
布兰克慢慢将肉茎抽出,每退出一寸,希雅就会轻轻抖一下,随之反射性地夹得更紧。痉挛着的穴肉死绞着肉棒令它难以抽离,磨磨蹭蹭了半分钟,两人的结合处才分开,空虚感令少女下意识地叹出一口气,失去阻碍的淫水从逐渐闭合的小穴中汩汩流出,说不出的淫靡色情。
“感觉怎么样?”布兰克将假阳具重塞回被蹂躏过的穴内,问道。
希雅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她缓慢地转了转眼珠,没有回话。
“还舒服吗?”
具体的问题让少女僵住的思维略微活跃起来。
舒服过头了,舒服得回不过神来。她在最爽的瞬间醒来,意识还没恢复就被快感打得七零八落,灵与肉都深深地记住了那一刻的极乐。而极乐之后,情欲逐渐褪去,希雅抿了抿唇,对于此刻的“平淡”感到有些失落。
日复一日的挑逗与情事,让她的身体被迫将快感定义成了常态,她快要想不起来正常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了,说起来,“正常”又是什么呢?也许还是现在更好吧……
“舒服……”她用被肏得软绵绵、黏糊糊的声音说道,还偏过脑袋蹭了蹭布兰克的掌心。身子挪动时,脚上的锁链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
布兰克陷入了沉默,他的视线在希雅的脸庞和手脚上的镣铐间来回移动,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觉得这些东西好碍眼。
谁知道希雅心里在想什么呢,和她过去一样,装个几年乖后跑掉?或者更糟的,给他来一刀?完全的束缚绝对是有必要的,布兰克想。
而且这副模样最为美丽,漆黑沉重的镣铐将她的肌肤衬得更为雪白细腻,将身形显得愈加纤细柔弱,是最直观的钢铁牢笼,能同时勾起人的保护欲与施虐欲,换掉实在可惜。
……
但,是不是对她太严苛了呢?明明说了要对她好的啊……
布兰克按住自己的眉心,很是苦恼地想了很久,又站起身来,在少女迷惑的目光中来回走了几圈。
“……你等我一会儿。”留下这句话后,他走出了房间。
再回来时,布兰克手上多了几个银白色的环状物,他取下少女手腕上的手铐,将一只新取来的银环箍了上去。
银环和原先的手铐同样宽,两端开口一接触就融合到了一起,内壁紧紧贴着肌肤,极具束缚感,但它比手铐轻多了,就是普通首饰的重量,通体的银白上用金线勾勒出花纹,制作得极为精美。希雅温顺地由着布兰克给她的四肢都箍上银环,没有一丝挣扎的意思。
戴完后,布兰克握住希雅的手腕,将她的双手缓缓拉向身体两侧,“你可以自由活动了。”
他停了一下,补充道:“自由活动身体。”
“诶?!”希雅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心脏砰砰直跳,“为、为什么?”
布兰克笑了,“我想了想,觉得你之前的提议也不错:平时正常一点,只在做的时候把你绑起来……难道你不喜欢这样?”
“不,不是啦!”希雅慌忙应道。
其实……有点难说。自由被彻底剥夺令她产生了微妙的安全感,她已经有些习惯,甚至喜欢上那种感觉了,但是,但是,她的理智尚存,知道那是不对的。
“只是奇怪你为什么突然想通了。”她心虚地叫道。
“想法总是在不断改变的呀。”
说完,布兰克将希雅的两手手腕并拢,“这副手环脚环也是魔法道具,能随我的心意改变形态,我需要的时候,就能让它们‘黏’在一起。”
他拉了拉少女的手腕,刚刚还能自由活动的双手又牢牢地并在了一起,两只银白色的手环相互连接,如同一副真正的手铐。
或者,它们本来就是镣铐,只是看上去像装饰品罢了。
希雅瞪着这双精致的手铐,久久说不出话来。不知是该为仍被控制着感到安心,还是失望。
但不管怎么说,比之前要好上太多了。
“随意地就能改变姿势,也比以前方便些。”布兰克像摆弄人偶一样,把希雅的双手拉到背后,他松开手后,希雅仍维持着小臂并拢向上的动作——她被手铐限制着无法让手臂落下。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啊。”布兰克捏住希雅的下巴,拇指在她的下唇上摩挲,接着低下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亲,“只在我需要的时候锁住,平时你想怎么动都行。”
“嗯……”
“还有一个限制。”布兰克解开手铐,将希雅抱到房间门口放下,“当你离开我十米远,并且离开了我允许你停留的区域,唔,就比如说,离开了这间房间。”
布兰克打开房门,走出十余米,对希雅叫道:“走出来看看吧。”
想也知道走出去不会有什么好事,但希雅也有点好奇会发生什么,她犹犹豫豫地向门外跨了一步。
赤裸的双足落在从未接触过的廊道上,地面冰凉,她不禁缩起了脚趾。
什么啊,什么都没发……
心还未完全放下,一股巨大的力量就从手腕脚踝处传来,不,不只是四肢,是整个身体都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力按压。手臂被强行拉扯到身后,呈十字交叉形嵌在了后背上,双脚被迫并拢,随后被按着跪倒在地。
“啊!”
手臂被吊得过高,手指伸一伸就能够到脖子,并且还在持续向上牵拉,极限的姿势令希雅不由地发出痛呼,接着她惊慌地看到有银白色的东西迅速从四肢蔓延向全身,转瞬间就来到了口鼻处。希雅的嘴没有闭紧,正好给了那东西侵入的机会,她感到有具柔软而坚韧的实体在嘴中形成,撑开双唇,压住舌头,并向深处伸去,直到卡住了喉咙口才停下,接着她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咳……唔……唔唔!”
嘴里的东西顶着嗓子眼,产生火辣辣的瘙痒感,希雅咳也咳不出去,恶心得直干呕,涌上来的胃液被堵着又流了回去,没过几秒她就难受得眼泪鼻水糊了一脸,恨不得就地一躺滚来滚去。但她的小腿就像是粘在了地面上,整个后背包括脖子都在被巨力向下按压,不得不匍匐在地,将额头顶在地上,而这个姿势又加深了嘴中异物的入侵。
不仅是嘴中的异物,穴中的假阳具也因此深入了几分,插得希雅花心直颤,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巨物,连带着菊门中的淫具一起蠕动起来。希雅连忙放松大腿肌肉,但阴道中的假阳具仿佛有了自我意识,明明平时不管怎么夹都纹丝不动的,此刻却在小幅度地前后滑动。
“唔唔……唔唔!?”
希雅本以为那是错觉,但假阳具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顶部直捣花心,凸起的纹路摩擦着敏感的肉壁,如同一只真正的肉棒,带来令她头昏脑胀的快感。希雅甚至感觉它在扭动,几处凸起一次次划过最要命的软肉,而箍住三点根部的银环也开始无规律地收收缩缩,似是吮吸,似是揉捏,似是吞咬。从银环外围延伸出的,遍布细密肉粒的半透明薄膜完美地包裹住乳尖和阴蒂的周身,随着小环一起活动,磨着敏感的肉芽,没几下就逼得希雅哭泣不止。
手臂和口中的疼痛被过激的快感压过,希雅眼睛一翻,捏着拳头失声尖叫,但声音都被堵在了嗓子里,只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呜声。先前被肏干的余韵还没有完全散去,没被满身的小玩具玩弄多久,她就哭哭啼啼地高潮了。
“唔唔……唔唔唔……!!”
高潮时,原本就敏感无比的小肉芽更是碰都不能碰,稍稍一捏就能令人欲仙欲死,但乳环阴蒂环收缩震动的频率与之前相比毫无改变,深入两穴的淫具也在一个劲儿地扭动,丝毫不顾希雅正处于高潮之中。平日里只有几秒十几秒的高潮被强行加深延长,仿佛永远都不会结束,过强的感官刺激冲击着脑髓,将一切理智与情感都冲碎,只留下对欲望的追求。
这比生更加痛苦,比死更加快乐,希雅翻着白眼,差点晕过去,却又晕不过去。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抽搐,脊背本能地想要拱起,脑袋想要后仰,但被拘束着一动也不能动,不得不保持跪伏的姿势,安安静静地将盛大的高潮消化。下一波高潮很快到来,亦或是上一波根本没有结束,希雅恍惚了十几秒,又开始剧烈地挣扎。她拼尽全力地扭摆身子,拉扯被反缚的双臂,试图从这痛苦的状态中逃脱,但不管如何挣扎,身上的束缚都分毫不动,她很快就耗尽了体力,只能粗粗地喘息,但呼吸是如此困难……希雅这才发现,脖子似乎被捏紧,腰腹处像是被粗布条一圈一圈缠绕,只能以非常小的幅度呼吸,窒息感越来越重,脑袋因缺氧而昏昏沉沉,而这又加深了快感,形成了恶性循环。
“唔唔……唔唔唔……”
布兰克,布兰克,你在哪儿?这是怎么回事?
希雅费力地呼喊布兰克,她左右晃着脑袋想要摆脱桎梏,但怎么都抬不起头。眼前一片漆黑,不仅如此,四周安静异常,耳蜗里有着怪异的触感……她呆了半晌,意识到自己的耳朵也被堵住了,她被放置在了绝对的黑暗与静寂中。
“唔……!”
乳环与阴蒂环突然发出电流,击打在娇弱的三点上,强度并不大,但在猝不及防之下给希雅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与惊惧。她的惨叫声被深喉口塞堵住,紧接着是再一次的电击,比上一次强了一些,像是一鞭子抽在了敏感点上,陌生的触感令希雅浑身肌肉一紧,小腹抽抽了几下,差点尿了出来。临近的高潮被电击造成的痛楚逼了回去,但仅仅数秒后,原本火辣辣的疼痛尽数化为更强的快感。
“唔……唔唔……唔唔唔!!”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希雅拼命大叫。
布兰克,你搞什么鬼!
“唔唔!唔……!”她的叫声在半途又被电击打得变了调。
快解开我啊!
“唔唔……”
布兰克……你还在吗……?
希雅虚弱地呜咽,眼中又流下了几滴泪珠,不能视物,无法听声,她被抛到了只有她一人的世界,恐惧慢慢在心中升起。
布兰克离开了吗……可是为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想更多,还未感受到更深的绝望,眼前的黑暗就迅速退去。希雅再次看到了明亮的走廊,而布兰克就站在她面前,弯着腰轻抚她的脸庞。嘴中恶心的东西骤然消失,双手失去支撑,无力地从背后落下,体内体外动来动去的淫具也都停止了活动。
……什么?
希雅眨了眨眼睛,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还以为之前那些过激的折磨是自己在做梦,但胸前和下体的酸胀感提醒着她那些都是真实。
“就是这样,如果你距离我过远,且踏出了我为你划定的活动范围,就会受到这样的惩罚。”布兰克凝视着希雅,居高临下地说道,“一旦惩罚开始,只有当我碰到你时,所有的机关才能解除,否则,你会一直处于刚才的状态。当然,这套束具也是只有我才能取下。”
“啊……”
希雅茫然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她还在不住地颤抖,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爽的。她依旧维持着跪伏的姿势,手脚僵硬得爬都爬不起来。
又吓到她了……布兰克有些懊恼,但这事不做也不行,总得提前把规矩说清楚。
会给她一定的自由,但也要掐断她逃跑的念想。
除此之外,当希雅试图攻击他时,机关同样会启动。
布兰克没有告诉希雅这件事,他想测试一下希雅是否真对自己失去敌意,而如果她敢耍些小动作……就给彼此一个难忘的教训吧。
他将希雅抱起,缓步走进房间,坐到床边。
“很抱歉吓到你了。”布兰克轻拍少女的脊背安慰,“但你不用担心,那只是一个警告,让你明白如果违反了规矩会受到什么惩罚,除非你刻意想要逃跑,不然这个规矩还挺难违背的。”
“你的活动范围不仅限于这个房间。”他继续说道,“只是现在形势还不稳定,你一个人离开房间可能会有危险,所以暂且还是待在这里。”
“……也不仅仅是出于形势。”将自己浅薄的欲望诚实地说出口着实艰难,布兰克犹豫了会儿才开口道,“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原因,其实……其实我很想很想把你牢牢握在手里,但这样对你也不太好……”
“我会努力控制自己,我会慢慢来,让你未来能去的地方越来越多,甚至是……”
说到这里,布兰克纠结地咬了咬牙。他本想说“甚至是外面的世界”,但又怕真这么做了,希雅的目光就不会再在他身上驻留。
说到底,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的?希雅要是出去了,一定又会受到伤害。
于是他改口说道:“不久的未来,你能在整座城堡中走动。我会给你尽可能多的自由,不会让你感觉受到拘束,这套锁具只是一个保险,为了让我感到安心,你不用太过在意。”
“只要你不刻意逃跑,就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布兰克又强调了一遍,“之前你承诺过愿意留下,我会尝试相信你。”
说完,布兰克握住希雅的双手拉到自己身前,低下头轻轻吻了她的手背,随后真诚地望向她,“这样,你会觉得开心吗?”
这样,你会更喜欢我一点吗?
——最想问的是这个问题,却难以说出口。
算了,慢慢来就好,总会改变的。
希雅不知所措地移开了视线,数分钟前的愤怒与惧怕因布兰克的解释而淡去了许多,但,应该感到开心吗?
布兰克的目光太炙热,她被看得浑身麻酥酥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捏紧,她想抓住床单或其他什么东西缓解下心情,但手还被布兰克抓在手中,于是最终握紧的是他的双手。
是从何时开始的啊,眼前所能见到的,就只有他的双手了。
但其实,这样也不错吧。希雅想。
反正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开心。”她垂下眼帘,注视着两人相握的双手,平静地说道。
但看上去没有多么开心啊。布兰克仔细观察着少女的表情,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寻找你想要的东西,然后,总有一天,成为真正的恋人,好吗?”
“……好。”
希雅面无表情地应道。不久之前,她刚向布兰克提出过相同的请求,明明事情在向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为何心情却仍然积郁?
她抿着唇,目光落在布兰克的肩上。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但好感与恶感混成一团,搅得希雅心烦意乱,她来来回回地轻声嘟囔了好几遍“好”,平静的表情在不断的重复中渐渐崩裂,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突然就张着嘴朝布兰克的肩头咬下。
一边咬住他的肩头,一边张开双手紧抱住他,湿漉漉的眼中又淌下泪来。
布兰克怔住了,腰上温软的触感虚幻得仿佛来于梦境,这是希雅第一次主动的拥抱……是因为在此之前,她无法分开手腕,无法拥抱他人。
她下了狠劲去咬他,布兰克的肩头渗出细细的血流,那是能够被锁具判定为“攻击”的行为,他轻抚希雅的发丝,悄悄把即将复苏的机关镇压。
改变是会带来好事的啊,他恍惚地想,即使伴随着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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