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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短暂的自由
接下来的几天,“莱斯”过得很是忙碌,他又要吸食魔力,又要注意魔族们的动向,只有到饭点时才有空返回卧室,解决好希雅的生理需求后又匆匆离开。
但他心里清楚,最根本的原因是他难以面对希雅。
那天之后,希雅就不主动和他说话了,虽然向她搭话也会回应,但却一直垂着视线,很偶尔地抬起眼睛时,也是一副怯怯的样子。
使用的媚药又产生了新的后遗症,“莱斯”心中有愧,又了解她肯定还是耻于直述自己的欲望,因此每当注意到她的下体湿润,血液流速变快时,他就会柔声安慰着帮她发泄出来。而少女既不反抗也不逃跑,只是微微发着抖,好像怕极了他,时不时地还会贴着“莱斯”的胸膛或手臂轻轻磨蹭。
“莱斯”起初还因不需面对希雅的怒火而安下心来,她生涩的讨好行为也让他心情愉悦,但没过多久他就寝食难安了,他很怀念少女之前的大吵大闹,至少那时的她充满了生机。
他想对她道歉,说自己只是一时失去了理智,他并不希望她真的对他百依百顺,但这话他说了很多次,再说一遍也只是在强调自己的喜怒无常罢了,可除了道歉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借着忙碌的机会逃避希雅。
他需要一个和解的契机,他在心里念了好几天,却没想到最后是希雅主动开了口。她垂着脑袋,手指紧紧捏着衣摆,犹犹豫豫地对他说:“我的伤差不多好了,什么时候能放了伊莉丝呢?”
“莱斯”松了一口气,他放下粥碗,仔细检查希雅的身体,伤口都愈合了,虽然消瘦了许多——毕竟整天都在喝粥——但总体来说,还算健康。
吸食魔力的进度也过了大半,虽然还没摸清是否有魔族存有叛乱之心,但“莱斯”更不想让希雅失望,于是他点了点头,“确实好了,那今天就出发吧。”
希雅猛地抬起头,她的脸上满是讶异,似乎是不敢相信“莱斯”会如此迅速地履行诺言,“真、真的吗?”
“这是对你的承诺,我会遵守的。”
“谢、谢谢您。”
她使劲搅着衣摆,高兴得快要哭出来了。
“莱斯”唤来近侍,交代说自己将要离开一天,然后带着二人来到“马”车处。漆黑高大的四蹄魔兽看到有人类靠近,高扬起蹄子喷出一小道火焰,希雅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她不止一次地斩杀过这种生物,却是第一次在毫无自保能力的情况下直面它,扬着前肢站起的魔兽高达数米,只要向她用力一踩,或是喷出一道更大的火焰,她就会被践踏成灰烬了,她甚至无法奔跑逃离。
她呆呆地望着魔兽,因过度的恐惧而失去了反应能力,等到“莱斯”大跨一步上前,轻抚魔兽的鬃毛,让它恢复平静后,她才想起了该如何呼吸。
“上去吧。”
“莱斯”朝伊莉丝说道,伊莉丝应了一声,爬进了车厢,她的脚镣已被取下,活动起来别提有多轻松了。希雅艳羡地看着伊莉丝,她自己只能等着被魔王抱上去。
伊莉丝坐好后,“莱斯”抱起希雅,他没有急着上车,而是问道:“你刚才很害怕?”
“有、有一点……”
“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希雅恨恨地咬了咬牙,什么都没说。
她被抱着上了车,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不去看厢内的装饰,怯懦乖顺得像个真正的女奴,但在“莱斯”突然脱掉她的衣服时,希雅还是下意识地发出惊叫,举起双手挡在了胸前。
但她的手很快被扭到背后锁好,无法遮蔽自己。
“只是防止你逃跑的措施,放心,呆在车厢内就没人能看到你。”
“不,不要!”
她慌乱地喊着“不要”,白皙的肌肤瞬间变得通红。
虽然她在那间屋子里不知道裸身了多少次,但这不一样啊,卧室是室内,意味着私密,而且就算伊莉丝会给她擦洗身体,洗完后也是立刻穿上衣服啊,而不是像这样,被反铐着双臂,不得不挺着胸膛,一直被人看着,一直一直看着……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她完全陷入了混乱状态,哽咽着重复同一句话,“莱斯”抱着她安抚了许久才略微平静下来。
要顺从,要顺从……她握着拳头给自己洗脑,不管是为了伊莉丝的自由,还是她自己的潜在机会,都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不就是裸体?有必要的话,她就算光着身子也要逃跑。
她做足了心理准备,朝“莱斯”点了点头。
虽说如此,在“莱斯”下车后,她还是挪动着蜷缩到了车厢的角落,小声对伊莉丝念叨着不要看她。她听到“莱斯”反锁了车门,在车体施加了数道封闭的魔法,然后就是魔兽的嘶鸣声,她感到马车颠簸起来,朝着某个方向疾驰而去,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她就要去往“外面的世界”了。
她将自己缩得更紧了些。
“说是到边境村落只要数个小时,我们很快就要分别了吧。”
希雅微微颤抖了一下,这才偏过脑袋看向伊莉丝。虽然认识不过月余时间,两人的关系也称不上亲密无间,但能够与之交谈的同族恐怕再也不会有了吧。
一直在刻意不去想象分离时的情景,一心一意地考虑如何将她送出魔界,但其实真的好不想失去啊,只是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
“我有些……舍不得你。”她红着眼睛嗫嚅道。
“嗯……那,想要再抱抱吗?”
伊莉丝张开了双手,她看到希雅迟疑了几秒,但还是慢慢挪到了她的怀里。她抱紧了希雅,低头看向少女强作平静的侧脸,心头有些发涩。
她不知道希雅未来会面对什么,会被交给另一个人类奴隶照顾吗?如果不是的话,一定会很寂寞吧。
虽然做梦都想着要离开那座地狱般的建筑,为此能够付出一切代价,但越是临近这一天,越是觉得不舍。一想到少女以后可能都会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将要重获自由的雀跃欣喜就都带上了苦涩的味道。
一定很想要自己留下吧……
矛盾但激昂的感情在心中横冲直撞,几乎无法被理智压住,伊莉丝脱口而出:“要不,我还是不走了吧。”
“不行!”但希雅的反应比她更激烈,“不可以留下!”
“我……”
“不要为了任何人放弃自由,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希雅的眼中是不容拒绝的强硬,仅仅是与之对视,伊莉丝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消散一空。而冷静下来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提议有多愚蠢,她又是感激,又是惭愧,但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将少女抱得更紧。
“我很抱歉,我没有什么能够报答您的。”
“我也不是为了报答才做这些。”
“嗯……”
她们都有许多话想对彼此说,但离别时不管说什么都只是徒增悲伤,于是两人都陷入了沉默,静静地听着魔兽的蹄声。
哒哒、哒哒——
拥着自己的怀抱很温暖,车厢颠簸的幅度也很舒适,希雅的眼皮渐渐垂了下去。
索性就这样睡去吧,愿这场“归途”能在梦境里延续更久。
但她突然被一声巨响惊醒,车厢猛地翻向一侧,又滚了数圈才停下。希雅被颠得七晕八素,晃了好几下脑袋才找回一点神志。
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听着像是魔法击中树木后的爆炸声。
“伊莉丝,伊莉丝?”
希雅手足被缚,摔倒后甚至没法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只能小声呼唤伊莉丝的名字,却迟迟得不到回应。她强忍着晕眩感环顾车厢,发现伊莉丝瘫倒在角落里,双眼紧闭,竟是被摔晕过去了。
她还没来得及惊慌,“莱斯”就出现在了车厢中,他迅速地脱下自己的大衣,将希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抱着她瞬移到了车外。
她惊讶地看到车厢附近的一大片树木都被轰倒,不远处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略长的红发,阴沉的神情,伸展开的黑翼仅有一只完好,另一只从根部断裂。
迎着刺目的阳光,希雅眯着眼睛辨认出那是莱斯的某个心腹,也许是最忠心的那个,最后一战时引开他可废了不少功夫,那残缺的翅膀据说也是他过去为保护莱斯而被敌人砍下的。
“你是想谋反吗,雷普斯。”
“莱斯”平静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含着极强的压迫感,如果是普通的魔族,恐怕已经匍匐在地上颤抖了。
但雷普斯依然挺着脊背,直视着他:“我攻击的如果是真正的陛下,那才叫谋反。”
“这就是你找的借口吗?”
“哈,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演戏了吧?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陛下受了重伤,没有余力维持连接,可我等了很久,都没有再充盈起来……那时候我就怀疑了。”
“……”
“无话可说对吧?你当然不明白我在说什么!陛下视我为最重要、最不可替代的部下,他将他伟大的力量分给我,和我建立了不可分割的联系!”雷普斯大叫道,他的面容因狂热的情绪而扭曲,“可那一天过后,这连接就被切断了……我知道,你是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卑贱的劣种,是你窃取了陛下的力量!”
“雷普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种可能。”“莱斯”的神色冷淡,“只是因为本王厌烦了你神经质的个性?”
“所以我说不要再做戏了,你这贱种的一举一动都和陛下不同!最重要的是……我这只翅膀,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你能答得出来吗?”
雷普斯面色得意,却又带着一丝期冀,他像是料定了“莱斯”不知道答案,但又期待从他嘴中得到正确的日期。
“……582年7月……24日。”“莱斯”缓缓答道。
他收集了莱斯所有心腹的资料并牢记于心,雷普斯受伤的时间只有数个魔族知晓,他费了些功夫才旁敲侧击出来,但应该不会出错。
可这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回答得斩钉截铁反而不自然,所以他特意顿了一下,装出回忆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
“莱斯”自认为演得天衣无缝,但雷普斯却仰头大笑起来,笑得眼泪流了满脸,当他终于停止大笑直视“莱斯”时,眼中只剩下熊熊燃烧的怒火,“你果然是那个贱种!”
“仅仅因为回答错一个问题?”
“这不是问题,而是暗号。”雷普斯悲怆地说道,“你一定认为陛下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吧?但他只是鲁莽而不是愚蠢,他早就想过,你与他毫无二致,若是取代了他,大概谁都不会发现吧,所以陛下与我约定,只要我提出这个问题,他就会回以我暗号。”
“莱斯”心里一沉,话说到这份上,再演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他沉默着揽住希雅,抬手作出攻击的姿势。
希雅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她不知道所谓的贱种是什么意思,但总而言之……这月余来与她朝夕相处的“莱斯”,并不是真正的暴虐魔王?
见“莱斯”默认了自己的身份,雷普斯长叹一声“出来吧”,密林深处随之显现出一道道身影。
“莱斯”起初看得心惊,渐渐地又心怀疑惑,敌兵数目众多,但有量无质,似乎都是雷普斯自己的部下。
他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既然深信我是冒牌货,为何不告诉莱斯的其他心腹,一起来围剿我?”
“我告诉他们了,费利西斯,霍兹,怀顿……我告诉他们了,但每一个,每一个都说,即使你不是莱斯大人也无所谓,只要是魔王种,不管是谁当这个王都可以,只要他的心向着魔族就可以!要是杀了你,还得再等不知道多少年才能迎来下一个王。”
“都是愚蠢的东西,他们竟看不出来,在人类世界长大的贱种,拥有的是人类的心。”
雷普斯露出淡淡的微笑。
“只有莱斯大人,才是我的王。”
雷普斯的话音刚落,双方的攻击就在瞬息间展开,炙热的火球朝雷普斯飞去,将沿途的灌木燃尽,与此同时,更多的魔法光弹从密林中向“莱斯”袭来。
希雅感到腰肢被“莱斯”用力揽住,她突然凌空腾起,耳边风声呼啸,“莱斯”抱着她在空中忽上忽下地疾飞,引着追击他们的光弹撞到树上,在得以喘息的间隙,数十道白色光束从“莱斯”手中射出,没来及闪开的魔族都在无声无息间湮灭。但敌我数量差距压倒性的大,不管“莱斯”甩开了多少光弹,打倒了多少敌人,都会有更多的补上。
希雅的双脚在空中摇摇晃晃,心里也是同样的踩不到底,这和自己飞行不一样,只要“莱斯”一松手,她可要掉下去了,而且也无法随心所欲地闪躲……
又有一颗光弹擦着希雅的小腿飞过,留下火辣辣的痛感,她紧张得心脏砰砰直跳,却不敢出声惊扰“莱斯”,甚至不敢抓紧他胸口的布料,因为他的任何失误都可能是致命的。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更希望“莱斯”赢,尽管前几天她恨他恨得要死,但至少目前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算盗取了陛下的力量,你也不及他的一丝一毫!陛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结束这种战斗,而你只会死在我的手里!”
雷普斯站在原地,他并不急于攻击,而是大笑着讥讽“莱斯”,他的声音洪亮清晰,大概是用魔法增幅过,不管他们飞得多高都能听到。
“只会逃跑对不对?你当然只会逃跑,从出生那刻开始,你就注定是个阴沟里的老鼠,没有胆子的贱种!”
希雅的耳朵正紧紧贴在“莱斯”的胸膛上,她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变得更重、更快,他被激怒了,不,是被戳痛了……?她被自己突如其来的猜想吓了一跳,更为那不知来由的同情而恼怒,她应该为他的痛苦而高兴才对,就算“莱斯”是冒牌货,前几天对她的暴行可是确确实实的!
她又听到“莱斯”在喃喃念着什么咒语,他们飞得太快,风声太大,希雅听不清他念的是什么,但咒语这么长,想必是什么威力巨大的攻击魔法,她相信“莱斯”一定正急于将这挑衅者大卸八块。
他们朝着雷普斯的方向疾冲而去,当他出现在希雅的视线范围内时,她看向了“莱斯”举起的手,她有些好奇他会使出多么恶毒的魔咒。
银白色的魔法阵从“莱斯”的指尖闪现,笼罩到翻倒在地的车厢上,车体上燃着的火苗迅速熄灭。
魔族不擅长任何防御法术,这实质上是将某一块区域的魔力全部隔绝——这是“莱斯”能想到的唯一具有防护作用的魔法。
希雅呆呆地看着车厢,她的大脑艰涩地转了很久,才理解了“莱斯”是在从流弹中保护伊莉丝……而她自己都忘记了伊莉丝还在场。
这么说来,一开始就飞离那块区域,也是试图将伊莉丝隔绝在火力之外吗?
她心里酸酸的,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她才不想承认自己有点被打动,才不想因为他偶尔的善举而忽视之前的恶行。
雷普斯也愣住了,然后咬着牙露出阴测测的笑容:“真该让那些支持你的蠢货看看这一幕啊——想要保护人类,是吗?”
一个又一个火球从他的掌心射向车厢,但它们一旦进入某个区域,就会失去踪影。
雷普斯笑得更厉害了:“你能坚持多久呢?”
“莱斯”的脑袋隐隐发晕,那是个持续性的法术,湮灭火球消耗的可都是他的能量,他抱着希雅在空中左右闪避,动作比此前僵硬了许多。
“同时保护两个人是有点吃力。”他叹了口气,下定决心道,“过会儿你去保护伊莉丝,如果你逃跑的话,不管是雷普斯还是我赢了,伊莉丝都活不下去。”
“什……?”
希雅还没问完,就惊讶地发现手脚上的镣铐脱落了。
“准备好,飞过最前面那颗红色的树我就会松手,并暂时解开对你魔力的束缚。”
希雅慌忙念起御风术的咒语。
她忐忑地看着那棵树,与它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的心脏跳得都快飞出嗓子眼了。
这几秒过得像是瞬间,又像是永恒,当他们飞过标志物,“莱斯”的手一松,强烈的失重感骤然袭来,但希雅胸口的滞涩感也在同时消失——她又能使用魔法了。
她念出最后一段咒文,温柔的风包裹住全身,她飞向高高的天空,身后的光弹大部分追着“莱斯”转向,少数几个跟着她的被轻易甩开。
希雅悬停在半空中,大口喘息着,手脚震颤得停不下来,“莱斯”居然真的解开了对她的限制……她将双手分开平举,合拢,又分开,接着岔开双脚,——这不是多么雅观的姿势,但谁会在这种时候介意细枝末节呢?
能够自由移动自己的四肢,这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啊,但她觉得这一切都充满了不真实感,不,也许从一开始就不是现实,而她现在只是从梦里醒了。
她乐此不疲地动来动去,作出各种奇怪的姿势,全然忘记了自己应该去做的事,或者说是想要忘记,但不远处一直传来光弹击中树木的爆炸声,还有雷普斯的讥讽大笑。
“就这么想保护这个人类吗?哈哈哈——你可真是肮脏又愚蠢得超过我的想象!”
希雅僵住了,她往“莱斯”的方向望去,追击他的魔族减少了一半,但他的动作也愈加艰涩,好几次差点被光弹追上,她的视线像是被烫到一样移向了别处。
“莱斯”无法独自撑下去,所以她应该去保护伊莉丝……吗?
阻塞她魔法回路的宝石仍然嵌在胸口,希雅尝试了一番,还是无法将其抠出,如同“莱斯”从前说的,只要她距离他太远,或是他死了,这可恨的宝石就会再次将她封印吧。可那又如何?她能靠风的力量将自己送到很远的地方,就算中途失去魔力摔下来,在密林中也摔不死,运气好的话,她能在“莱斯”发现自己之前找到庇护所……
自由就在眼前了。
她朝载着伊莉丝的车厢望去,那法术还在起着作用,将雷普斯施放的火球一一吞噬。
明明就在眼前了……
轰的一声巨响,火球狠狠砸到车厢上,木质的车体迅速燃烧起来,希雅呆呆地看着,鼓膜也随之隆隆作响,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少女痛苦的尖叫声。
“终于坚持不住了?下一个被击中,被烧成灰的就是你了!”
她很快意识到那尖叫声只存在于她的脑海中,那声音大叫着救命,大叫着我还不想死,明明就在眼前了,我不想死在这里。
不只是伊莉丝的声音,还有没能救下的难民的声音,死去同伴的声音。
还有她自己的声音。
多么愚蠢啊,她抹了一下眼睛,手背上有着冰冷的湿意。
多么愚蠢啊,但她还是冲着雷普斯飞了过去。
树木飞快地从希雅身边掠过,她几乎在转瞬间就来了雷普斯眼前,她迅速念完咒语,向车厢扔去一个巨大的水球,火焰熄灭,露出仍然完整的车体,看起来只烧坏了最外层。
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放了你?”雷普斯冲着她大叫,声音越来越高,表情因怒火而扭曲,“他放了你!他放了你!那个杂种果然是和人类一伙儿的!”
“不,他是我的敌……”
说到后半句,希雅差点咬了舌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了什么毛病,竟有些抗拒在外人面前承认他们是敌人。
她努力将奇怪的想法摒除,朝车厢飞去,想将伊莉丝转移出来,但无数光弹将她逼得急速上升,拉开了与雷普斯的距离,也正好能看到“莱斯”的现状。
少了不断消耗他魔力的累赘后,“莱斯”显得游刃有余多了,他落到了地面上,握着剑在魔族部队中闪转腾挪,每一次贴近敌兵,都会有一道血流喷向空中。
她很少见到莱斯在战斗中用剑,莱斯更喜欢用破坏性魔法炸来炸去,动作也没这么灵活,不对,他不是莱斯……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有种被欺骗感情的古怪错觉,虽然被欺骗的是负面感情。
在战场上分心显然不是聪明的做法,一道灼热的光束径直射向希雅的胸口,她险险避过,但肩膀还是被蹭得鲜血淋漓。
她焦急地冲雷普斯叫道:“你的部下已经不剩多少了,你要真想报仇的话就该加入他们,而不是在这里缠着……”
话未说完,雷普斯就凭空消失,危机感从四面八方传来,希雅只来得及将双手举起挡在身前,手臂上就传来巨大的冲力,她被爆炸性的力道踢得直坠地面。
她忍着手臂的剧痛,在下坠的过程中极速咏唱,好歹是在落地之前给自己套了一层防护罩,阻止了进一步的伤害。
“迟钝了很多呀,勇者。”雷普斯站在原先希雅所在的位置,轻蔑地看着她,语气若有所思,“那个杂种真的一直关着你?”
“都说了……咳……咳咳……”希雅用完好的一只手捂住胸口,她一说话那里就痛得发痒,但万幸肋骨没有被踢断,可她的另一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一动就是钻心的疼痛,大概是骨折了,“都说了我和他是敌对的,让我带车厢里的人走,然后随便你们怎么打!你不是想报仇吗!”
雷普斯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少女:“确实想报仇没错,但……光是杀了他也太便宜他了。”
他又突然消失无踪,希雅心下一惊,向上疾飞,她隐约感到自己的发丝差点被抓住,但又从雷普斯的手间滑落。
她堪堪躲过了这一次攻击,但雷普斯紧追不舍,她绕着车厢兜了两圈,给它套了个防御魔法,然后引着雷普斯飞向“莱斯”所在的方向,她还是想把这个麻烦丢给“莱斯”,最好让他们斗得两败俱伤。
她在中途又被拦了下来,雷普斯闪现到她面前,阴测测地咧着嘴,不把她抓住誓不罢休的样子,但下一秒另一个凭空出现的人影就将他狠狠踹了出去,希雅下意识地朝“莱斯”应在的位置看去,那里已经没有一个还能活动的魔族。
“莱斯”与雷普斯落到了地面上缠斗,他还是握着那把剑,也不知道是因为擅长于此还是魔力已然耗尽。希雅立刻转头向伊莉丝飞去,但她的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莱斯”能赢吗?他看起来快精疲力尽了。不,输了才好,他死了活该!不,不对,他不是原先的那个魔王,说不定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对她做的那些坏事,也罪不致死……而且他说过有时会控制不住自己……大多数时间他还是温和有礼的……
希雅越想越是生自己的气,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在给“莱斯”找这些有的没的的借口,但那些温情的时刻不停在她眼前浮现,他说他重视她,说喜欢她,说她能展现真实的自我他觉得很高兴。虽然他总是喜怒无常……而且若不是因为保护伊莉丝,他的魔力不会消耗得那么迅速。
她惊觉自己对“莱斯”的感情竟和对昔日同伴们的差不多:怨恨他们,却也不想让他们死。
“应该到极限了吧?杂种就是杂种,就算盗取了陛下的力量,也是不堪一击!”
雷普斯的讥讽声依然高亢,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希雅想了又想,还是小心地隐匿住自己的气息,飞了回去,落到两者都看不见的死角处。
她对自己说,这是为了弄清“莱斯”的身世,这对人类而言很重要。
“你真这么喜欢那个勇者啊?可她一心只想让我干掉你呢,刚才也毫不留情地跑了呢哈哈哈哈——”雷普斯又发出做作的大笑,笑声中充斥着残忍的恶意,“我不会让你死得轻松,我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重视的东西被毁灭,这样你才能明白……明白我的心情!”
“莱斯”的右臂粘着一大滩血,他换作左手持剑,横于胸前,语气冷静而坚定:“除非你跨过我的尸体。”
希雅的心脏砰砰直跳,跳得她都害怕他们会听到,她不禁抬起能动的手捂住一边脸,脸颊好烫,是发烧了吗?怎么可能突然发烧?那就是……脸红了吗?
她这才发现雷普斯奇怪的态度源于何处,他竟是想用她来让“莱斯”痛苦,那如果“莱斯”输了,她的境况会更不妙吧?
但希雅却感到异常的轻松,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去帮“莱斯”,她念着咒语,掌心无声地射出一道光箭,直向雷普斯而去。
多年的战斗经验让雷普斯在快要被射中的前一瞬本能地避开,但也因此失去了平衡,“莱斯”抓住机会,脚尖一点,剑如流水般涌向雷普斯,雷普斯纵身一跃,又是堪堪避开,但当他再一次踩到地面时,希雅抛出的束缚咒将他捆了个严严实实。
“呲——”的一声,被魔法加持过的剑刺破了雷普斯的胸膛,鲜血从他的嘴中不断涌出。
一切都结束了,他们这才将视线转移到希雅身上,“莱斯”显得很讶异,雷普斯则惊怒交加地瞪着她:“你还说你……!”
“你都说要毁灭我了,我当然要暂时和他一伙儿了呀。”希雅无辜地耸了耸肩,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雷普斯的心跳渐渐消失,眼神从不敢置信到怒不可遏,到悔恨交加,最后归于平静。
他轻轻叹道:“我也想过会变成这样……”
“至少,能够去陪陛下了……”
雷普斯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希雅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双手合十放在了胸前。她默默地祈祷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后,正好看到“莱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突然就觉得很懊恼:“你看什么!”
“莱斯”沉默着向她走了一步,这一个月的生活好像在她的肉体和精神上都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明明刚刚还算是并肩作战过,明明“莱斯”还没做什么,她就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身子发起抖来。
“你要做什么!”她又叫了一声,声音都变调了。
“莱斯”什么也没说,他直直地倒了下去。
15、真名
希雅转身想要离开,却怎么也迈不出步子。
把他一个魔放在这儿会不会出事啊?刚刚才被突袭了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就想给自己一巴掌,尽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但她把身子转过去又转回来,转来转去都下不了决心。
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魔力竟然还能正常流转,她有些傻了,不敢相信“莱斯”会犯下这种错误。
可如果不是失误呢……?拦下雷普斯时他好像抱了必死的决心,所以特意给她留了一条后路?
念及此处,希雅心情更加复杂了,被迫吞下精液时的反胃感仍在嘴间,可“除非你跨过我的尸体”的声音也犹在耳畔,她在原地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找到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无心战争的魔王总比没有魔王好。
她给“莱斯”施了个漂浮术跟在自己身旁,但刚迈了一步,就因为腿脚不听使唤而摔了一跤,她在地上茫然地趴了几秒,接着给自己也施了个漂浮术。
虽说不打算离“莱斯”而去,必要的防护措施还是要有的,回车厢的路上,希雅把雷普斯和沿途的魔族士兵好好搜刮了一番,收获了绳索若干,有着禁魔效果的镣铐一副。她本想报复性地将“莱斯”的双手也铐到背后,但想想他手臂上的伤,还是只铐在了身前。
就这些绳子她还认为不够,又把身穿的皮质大衣下摆割断,裁成小段做成了额外的绳索。要将“莱斯”这大块头绑好可不容易,治愈术也没法将骨折的手臂立刻恢复原状,希雅只得用嘴代替一只手,艰难地进行自己的大业,一开始她还觉得新鲜,但很快就失去了耐心,因长期监禁而变得虚弱的身子也累得不行,气得她踹了“莱斯”一脚——怎么形势逆转了,受苦受罪的还是她?
虽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如意,但见“莱斯”的手脚最终被绑得如木乃伊一般,希雅的心情又灿烂了起来,有了种翻身做主人的满足感。
回到车厢边时,伊莉丝已经醒了,但脑袋仍昏昏沉沉的走不动道儿,希雅将她带回车上休息,然后生了堆篝火,又飞上天打了几只鸟儿,掏了内脏串在“莱斯”的剑上烤了起来。
能够自由使用魔法,自由活动四肢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希雅忘了何为矜持,做什么都要用最大的动作幅度,添根柴火都要特意绕着篝火跑一圈,就差没唱起歌跳起舞来了。一切都是如此美好,湿润的空气,踏实的土地,就连昏暗的树林也……好吧,有些可怕,但还是很美丽!
她兴致勃勃地看着过去见惯了的景色,视线不经意间落到了“莱斯”身上,他安安静静地趴在那儿,像个大型不可燃不可扔垃圾,希雅的笑容顿时僵住,浑身都不对劲儿了。
她犹犹豫豫地贴近“莱斯”,思考着是不是该给他治个伤,心底有尖细的声音在大喊:“不必做到这种程度,忘了他是怎么打你的了吗!”
没有忘记,可这是我应该打回去的理由吗?
她跪在“莱斯”身侧,揪住他的头发将半边脸颊转向自己,她将手掌覆在上面,然后拉远了些距离……她重复了好几次,回想着曾遭受的苦痛与屈辱,才终于打了下去。
……一点也不解气,不如说反而更生气了。
算了,还是不要做不适合自己的事吧!
希雅气鼓鼓地召出风刃割开“莱斯”伤处的布料,在狰狞的伤口上施上治愈术,她细白的手指偶尔触到“莱斯”坚硬的肌肉,就会像是被烫到一样缩回。过了一会儿她才意识到,炙热的不是“莱斯”的手臂,而是她的身体。
又是那可恶的发情期,乳尖和阴部都又麻又痒,湿漉漉的渴望着被什么侵犯,她迷蒙的目光落在“莱斯”的手指上——在难受的时候,渴求他的抚慰好像已经成为了习惯。
她下意识地并拢了双手,捧住“莱斯”被绑缚住的手腕,浑然不觉自己摆出了臣服的姿势。她维持着这副姿态过了许久,直到微凉的晚风吹过裸露在外的肌肤,她打了个冷颤,才清醒过来。
她羞恼交加,同时又觉得很难过。
为什么身体会变成这样呢?
还有能够恢复正常的一天吗?
她刚想甩开“莱斯”的手,却没想到他正在此时醒了,四目相对,希雅一下愣住了,竟有了种干坏事被当场抓住的窘迫感,她的脸憋得通红,继而气急败坏地转身抄起串着两只烤鸟的剑——这有点滑稽,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抵住了“莱斯”的喉咙。
“你看什么!”她怒道。
“莱斯”盯着那柄他从藏宝库里精挑细选出来,而现在沾满了油渍的宝剑,嘴角抽动了几下:“你拿我的剑烤鸟吃?”
“你管我拿你的东西干什么!”希雅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尖叫道,“如今你是我的阶下囚!别说烤天上飞的鸟,就是烤你的鸟你也得忍着!”
又是四目相对,死一般的寂静,双方的表情都很呆滞,都想不出希雅气急了会说出这种话,还是“莱斯”先回过神,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希雅窘得都上不来气儿了,她的脸颊被憋得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简直要滴出血来:“哦什么哦,不许哦!”
“哦——”
“不许哦!!!”
“好吧。”“莱斯”耸了耸肩,翻了个身换为坐姿,他注视着自己身上的镣铐和绳索:“这是你干的?”
“不然还是你梦游,自己绑的自己?”
“……那之后还有追兵吗?”
“有的话你还能坐在这里?”
“没有就好。”他的眉头舒展开来,用柔和的口吻说道。
希雅不自在地扭过了脑袋,她最是无法应对“莱斯”温柔的态度,那让她迷茫又感伤。而且怎么又让他占主导地位了?她握紧了剑,剑尖微微陷入了“莱斯”的皮肤:“你应该认清形式,现在我是主人,我问什么你才能答什么。”
“哦——”
“我说了不许哦!!!”
“好吧。”“莱斯”好整以暇地凝视着少女的眼睛,“那么你想问什么?”
“你的身世,还有取代莱斯的来龙去脉,要是说谎的话……你知道后果。”
希雅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拿剑指着他。“莱斯”醒来后,她就本能地感到了畏惧,像是小动物面对自己的天敌,她对此生气极了,于是昂着下巴,非常努力地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莱斯”也没有再隐瞒的理由,他一边交代自己的经历,一边用最轻微的动作活动手脚。
绑得真够紧的,没有一点挣脱的余地,这是怕他怕得狠了呀……“莱斯”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失落。
支持不住倒下去的那一瞬,他的内心满是恐惧,害怕醒来后身处魔王城的监牢,或是仍在原地而希雅已跑得无影无踪,但恢复意识时,他听到了火堆噼噼啪啪的燃烧声,感受到了少女温热的呼吸,他的心一下子就变得轻飘飘的,仿佛坠入了云端。
因为某种原因,打破这副桎梏轻而易举,但“莱斯”拼命克制着自己,他有些不愿破坏这勉强算的上是“温馨融洽”的气氛,更重要的是,他还想多看看现在这异常活泼的希雅。明明不久前他才决定不去深入了解她,怕陷入不可控的、毁灭性的情愫中,但当她真的展现出陌生的一面,他反而心脏砰砰直跳,无法移开视线。
开心的样子,得意的样子,甚至是爆粗口时的样子,都是如此的可爱。
还想要更多地知晓她啊,如果时间能一直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莱斯”叙述完一切后,希雅茫然地垂下了眼睛。
“所以我当时确实杀了莱斯吗?我做到了……明明已经……”
“是在我的帮助下。”“莱斯”提醒道。
希雅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好,那就算是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这不是你欺负……不是你虐待我的理由吧!”
“我也没办法,我那时没有理由拒绝收下你。”“莱斯”直视着少女的双眼,努力表现得诚恳,“而且我还没有恢复实力,把你锁起来也是无奈之举。”
“对我动手动脚也是无奈之举!?还有前几天……”
“因为我喜欢上你了。”
“不要转移话题!”
希雅恼火地将剑刺进了一分,利刃割破皮肤,鲜血从伤处渗出。
说起来,明明再多用点力,就能将他杀死,将羞辱的过去抹除了,为什么下不了决心呢?难道真的如他所愿的,她被驯化了,成为他的人了吗?
不,不可能是这样,一定是因为他没有杀过人,他罪不致死,而且还是他帮忙杀死了莱斯,结束了战争……
希雅闭了闭眼睛,尽力平复住心情,她又威胁性地晃了晃剑身:“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转移话题。”
“莱斯”平静地注视着剑身上的血迹,毫无动摇地说道:“我确实喜欢上你了,所以渴求更亲密的身体接触。”
“可是、可是我不愿意!喜欢不是这么表达的!”
“正常情况下也许是这样吧,但你是献给我的礼物,所有人都认为你是我的东西,取悦我是你的责任,于是我被环境所裹挟了,我很……我很抱歉……”
“你以为找些借口我就会放过你吗!”
“我没有找借口,越多吸取莱斯的力量,我就越被他所影响,为了掩藏身份,我得时时揣摩着他的心态行事,有时候会分不清自己是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失控了,前几天的事就是这样,还有之前的几次也是……”
希雅握剑的力道不自觉地松懈了一些,“莱斯”不断重复着对不起,虽是平稳温和的语气,但听着悲伤极了,不知道是不是火光反射造成的错觉,他的眼睛似乎有些湿润,他一点也没有身为魔王的气势了,反倒像一只被抛弃了的大型犬,眼巴巴地看着主人,期望她能回心转意。
希雅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坏掉了,就算他狼狈不堪,那也是因为受伤和被绑缚,跟抛弃二字扯不上一点关系,但她还是浑身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不要装可怜。”
“我很抱歉,我想对你解释,可是我无法说出真实的原因,也无法保证没有下一次,我很努力了,可它就是……我很抱歉,我很抱歉,我真的不想伤害你,我不想伤害喜欢的人……”
“我说了不要装可怜!!”
“我没有装可怜,只是在说出事实。你也知道魔力和精神力有着紧密联系吧?”“莱斯”真诚地望着她的眼睛。
这倒是真的。
希雅又松了些劲。
“有时候我的行为特别割裂,你难道不奇怪吗?”
这也是真的,希雅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把魔王砍成了精神分裂。
其实他的话听着毫无漏洞,只是她难以接受罢了,如果都是莱斯的余魂作祟,那她是白被虐待了?连个寻仇的目标都没有。
她越想越气,但也没法昧着良心在“莱斯”身上开几个洞,只得发泄似的把剑在地面上戳了又戳,戳累后,她取下一只鸟扔进“莱斯”怀里,没好气地说道:“吃吧,你的份就这么多,不过一顿少吃点也饿不死。”
“莱斯”惊讶地捧起烤鸟,他没想到希雅还为他留了食物,他笑得眼睛弯弯,而这让他看上去更像一只大狗狗了,希雅简直能看到他的背后有只尾巴在摇来晃去。
她哼了一声,装着不屑一顾的样子,将另一只鸟送去给在车厢上休息的伊莉丝,然后串起剩下的一只生鸟烤了起来。
肉油滴进火堆后的滋滋声很是解压,“莱斯”也没有要反抗的迹象,希雅渐渐放松下来,她见“莱斯”吃得津津有味,不禁问道:“我还以为魔族不吃这个?”
“一般的魔族确实不会吃,但我流浪的时候经常吃,已经习惯了。”
“……噢。”
希雅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追杀,流浪,几十年的异乡生活,“莱斯”用轻飘飘的几句话带过了身世,只在这种细节处显现出过去的残影,她心中有一处柔软的地方被戳痛,但她硬着心肠不让自己产生更多的怜悯。
即使都是形势所逼,他也对她做了恶,她没那么容易消气的!
可是……
她偷偷地瞥了“莱斯”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莱斯”微微张着嘴,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得将你和莱斯分开,从名字开始。”
其实并没有这个必要,她打算天亮后就离开,以后不会再有呼唤他名字的机会,但在最后问一句也算是尊重吧。
“我有很多名字,你可以选一个喜欢的。”
“……什么?”
“威廉,韦斯尔,洛格,凯勒……有些是收养我的人家取的,有的是做工的雇主取的,还有的是我自己取的。成年后我的容貌就不再变化,所以隔段时间就要换个地方居住,名字也要换成新的。啊,小时候也曾有过汤姆这样的名字呢。”
希雅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和你一点也不搭。”
“是呀,一点也不搭。”“莱斯”温和的笑容里带了些感伤,“拥有过的名字太多,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叫什么,所以你就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吧。”
“或者……”他直直地注视着少女,“你帮我取一个真名?”
希雅的手猛地一抖,差点把烤鸟整个摔进火堆里。
“如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尽量谨慎地选择着措辞,“魔族的真名是不是和力量有关的?”
“是的,我们生来就有一部分自我在意识海中互相缠绕,只有当一个魔族拥有了真名,他才有可能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莱斯”迟疑了一下,又说道,“获得真名后才能拥有自己的魔法,从前我用的都是人类的魔法,取代莱斯后用的是他的魔法,这多多少少也有些侵蚀性。”
“……你想让我给你取一个真名?”
“是的。”
“莱斯”的眸子里满是期待与不安,营火影影绰绰地倒映在其中,虚幻而脆弱,要对着这副表情说出拒绝的话语着实需要一番心理建设,但这个任务也太沉重了些,希雅犹犹豫豫地说道:“这不大合适吧……其他魔王的名字是谁取的?”
“长老们是不会愿意给我取名的,他们只会觉得我是一族的耻辱。”
“但我们不是可以做这种事的关系吧!”希雅简直怀疑“莱斯”在故意利用她的同情心,她不禁提高了音量,“而且我马上就会离开,你不要抱有不该有的期待!”
“莱斯”的心蓦地沉了下去,他的确是在利用希雅容易心软的毛病,他刻意展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与不堪的过去,又试图用名字与她建立更深刻的牵绊,如果能够成功,他就不必采用更极端的手段,将两人的关系又搞得剑拔弩张。
他紧握着拳头,拼了命地告诉自己要忍耐,还不到最后,还有着回旋的余地,他哀声恳求道:“就当是临别的礼物,不行吗?”
没有回应,他又不死心地挣扎道:“随便取一个就行,有了真名我也能更好地对抗莱斯啊。”
仿佛永久一般的沉默后,希雅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
虽然“莱斯”没有提出什么要求,但真名既然对魔族如此重要,她还是想取个有特殊含义的,她冥思苦想了一会儿,问道:“你怨恨你的过去吗?”
“以前是怨恨的,但现在已经不在意了,过去就仅仅是过去而已。”
“这样啊……”希雅仰望着星空,又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凑到“莱斯”身边,用树枝在地上画出三个字,“布兰克,原意是空白,但空白也意味着还未开始,就像是一张空白的纸,你可以在上面画上任何你想要的图案。我本想取一个含义就是新生的名字,但那些都不太好听呢。布兰克,布兰克……”
希雅反复念了数次,语调轻缓,三个音节在她的唇齿间流动,似是唱歌一般。
“和你的感觉挺搭的,你觉得呢,布兰克?”
她歪着脑袋,轻声问他。
布兰克心头一颤,铺天盖地的幸福感瞬间将他吞没,他的人生被鲜明地分割成了两个部分,一切都和数秒之前的它们不一样了,夜空中的繁星,噼里作响的篝火,包括嗡嗡叫着的恼人蚊虫,都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的眼睛湿润了,而这一次不是做戏,他几乎没法好好地回答,过了半晌才小声应了一句,“我很喜欢。”
“嗯,还需要什么仪式吗?”
“只要我发自内心地认可这个名字就好了。”
何止是认可,他甚至觉得自己生来就注定要叫这个名字,但和希雅所解释的含义不同,它应是指他在遇到希雅之前的人生是一片空白吧?
“那就好。”希雅满意地拍了拍手,接着又皱起了眉头,“不过你现在也没法用,之后还得装成莱斯一段时间吧?”
“是呀,实在可惜……”布兰克用渴望的目光凝视着少女,“那你可以多叫叫我的名字吗?只在今晚就好。”
“唔……好吧。”
希雅一边吃着烤好的鸟肉,一边与布兰克闲聊,她重复呼唤着他的名字,每一次呼唤都会对上炙热的视线,偶尔她也会感觉这场景古怪极了,就在前一天她还把他视作仇敌,现在却如朋友一般围绕着篝火聊天——虽然他还被绑着。
但也许就是因为她随时都能离去,所以才能放下芥蒂吧。
反正这也是最后了,她不介意再多做一些临别关怀。
他们聊了很久,希雅不大愿意提起自己的事,于是大多是布兰克诉说过去的见闻,希雅起初只打算听听就好,不知不觉竟入了迷,抛开令人伤感的身世不谈,布兰克游历于各个国家的经历可谓有趣极了,等到她回过神来,天空都泛起了鱼肚白。
一夜没睡是有些困倦,故事没听完也有点可惜,但耽误得久了只会产生变故,希雅按下不知从何而来的不舍心情,指了指嵌在胸前的红宝石,“告诉我怎么解开封印。”
布兰克抿着嘴,死死地盯着她,盯得她浑身发毛,“你真打算离开?”
“不然你以为我会留下?”希雅猛地站了起来,尽管之前的气氛称得上是友好和谐,但布兰克的问题让她徒生一股邪火,那虽是疑问句,却隐隐含着一股控制感,而控制感是现在的她最讨厌的东西。
“我凭什么留下?我都说了你不要有不该有的期待,你觉得我在开玩笑?你觉得你留得住我!?”
“你刚刚才给我取了名字。”布兰克的声音顿时软了下来,“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还想再和你呆一会儿,一个小时就行,拜托了。”
他的眼神又变得像是被抛弃的大型犬了,希雅看得竟有了些负罪感,但她使劲晃着脑袋把多余的怜悯心挤走,她确定了,布兰克的可怜样儿绝对有着做戏成分,眼下他来不了硬的,就想通过软的限制住她。
“我还没好心到这种地步。”她冷声命令道。“解开封印,还是说你想吃点苦头?”
“只要你留下,我会给你所有我能给的。”
“哦——”希雅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尾音,“包括自由?”
“是的,我不会再锁着你。”
希雅沉默了片刻,强忍动摇开口道:“但问题是我不喜欢你,留在你身边就意味着没有自由。”
其实并不是完全没有好感,知道他不是莱斯,手上也没有人命时,她松了多大的一口气啊,甚至在一晃神间想过,这样就算接受他也没有关系了……
但那只是须臾间的迷惘,她没法忘记自己所受的屈辱,即使那不完全是他的错。最重要的是,他们本不该有交集,她的身心都是被迫习惯了他的存在,现在在她胸口扑扑跳动的“爱恋”,仅仅是极限环境下产生的幻象。
“我不喜欢你。”希雅又重复了一遍,努力使话语中带上讥讽的调子,“而且你有立场说这些话吗?”
她用剑尖挑起布兰克的下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所有你能给的?不会再锁着我?目前掌管着生杀大权的,好像……是我吧?”
布兰克无话可说似的垂下了视线,又很快抬起,他的语气温和得有些诡异:“那么你想去哪儿?”
“这不关你的事。”
“你的亲友都抛弃你了,你还愿意回到他们身边吗?”布兰克满意地看到希雅故作得意的表情有一瞬的崩坏,果然这是她最大的弱点啊。
“想想怀默和伍德曼,想想主动投降的你的父兄,你真的想见他们吗?留下来,我会给你所有我能给的,我誓死不会背叛你。”
“……我说了,这不关你的事。”
“他们亲眼看到了你受辱的情景,不仅不阻止还要主动作恶,你相信他们不会再次背叛你吗?”
“……”
“人类总对自己无法掌控的东西抱有美好的幻想,所以才会歌颂、追求自由,但自由不是那么好的东西啊。”布兰克凝视着少女的双眼,用温柔到近乎蛊惑的口吻说道,“留下吧,你只需付出微乎其微的一点代价,就能得到远超想像的报偿,我会摒除所有你不愿意看到的东西,给你全部的爱与保护,你会活得比任何人都更幸福。”
少女的手臂剧烈颤抖着,失控的剑尖在布兰克的脖颈上又划出了几道口子,但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她的心房被打破了一部分,布兰克愉快地想着,但这不会使她完全改变主意,所以他还要……
他斟酌着下一句话该说什么,突然发觉剑尖停止了摇晃,他望向希雅的眼睛,惊讶地发现那里面没有他想看到的迷茫。
“我想也是,什么自由,自我的,只会令人烦恼,失去了反而更好。”
希雅轻轻说道,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她说出的话语像是放弃与归顺,但布兰克有着强烈的预感,她近乎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
“我一直很害怕面对外面的世界,甚至想着呆在那个房间也不错,如果不是你做得太过分,我大概都不会想要逃跑吧。”
不会有人知道,不用思考,不用作出任何选择,只需被动接受魔王命令的生活,是多么的令她安心。
失去自我是巨大的痛楚,但一切痛楚皆来源于自我的存在。
“被幸福包裹的痛苦,还是被痛苦包裹的幸福……”
希雅捏了捏掌心,相比被囚之前,肌肉无力得可怕,但捏紧时能感到其中蓬勃生长的力量,仿佛自己什么都能够做到,仿佛一切都能够重新开始。
但即使无法重新开始也无所谓。
当镣铐从手脚上脱落的一刻,她就知道自己不需要再纠结该选哪一条路了。
无限可能的未来,随心所欲的生活,自由意味着这些吗?
并不是多么地热爱自由,只是厌恶被拘束,是这样吗?
还是说,没有任何缘由,仅仅只为追寻自由本身吗?
她笑了笑,明亮的眸子里不带一点阴霾。
“我现在想要离开你,所以就要这么做,就这么简单。”
布兰克呆呆着注视着少女的面容,心跳又漏了一拍。不要在这种时候分神啊!他暗骂自己,却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为什么一个人能够如此美丽,眼眸能够如此璀璨呢?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她仿佛变成了此地的另一个太阳,布兰克的心脏跳得简直要飞出胸口,但他很快就惶恐地发现自己陷入了两难境地。
她是因为真心相信自己快要离开,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吧,如果强行将她留下,一定会再次在囚禁中枯萎……
那要放了她吗?
这念头只冒了个尖儿,就被布兰克狂暴地压了下去,不,绝对不可能!第一个让他产生如此多的情感冲击,让他明白何为美好,将他变得完整的人……他不能想象失去她。
“话也说得够多了,解开封印,你也不想搞得太难看吧?”
“不……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他这次是真的在哀求她了。
“你觉得不主动解开我就没办法?”希雅冷哼了一声,她有些不耐烦了,她念着咒语,随手一挥,身边凭空出现了一块巨大的冰块,将布兰克的剑与镣铐钥匙封在其中。
“用了特殊的法术,没有十天半个月可化不了。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这宝石有着定位功能对吧?但十天半个月足够我走到魔族无法触及的地方了,就算我挖不出它,你也抓不到我。”她瞥着布兰克,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就算是魔王,饿这么久也不好受吧?而且也说不好会不会撞到想要你命的人哦——”
“没必要搞得双方都不开心,对吧?解开封印,然后我就把这冰块缩到半天就会融化的大小,只要你以后不惹事,我也绝不会来找你的麻烦,我保证。”
希雅简直是在用哄小孩儿般的口吻了,但布兰克没给她一点回应,她仅剩的耐心也逐渐被磨灭。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饿着吧!我走了!”
她气鼓鼓地转身朝车厢走去,身后布兰克的呼吸粗重得像直接撞在她的鼓膜上,但希雅毫不犹豫地将其抛之脑后。
要走了,真的要走了……再不做决定就来不及了……
是将那美丽的花留在荒野里,还是摘下握在自己的手心?
是无法再见到她,还是眼看着她枯萎?
布兰克掐着掌心,痛苦地思考着两种未来,不管哪种他都无法下定决心。
直到希雅快踏入车厢,他才哑声叫道:“不,你还不能走。”
没什么好为难的,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就算腐烂,她也要在他的眼前腐烂。
“你到梦里说去吧!”
希雅转过头朝他大喊。
她本想再多说几句难听的话,发泄心中的怒火,但下一句还没说出口,就惊恐地发现周身流转的魔力再次被截断。
布兰克身上的绳索和镣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解体,他平静地站起身,讨好与乞求的神色已从脸上消失无踪。
“不……不可能……”
希雅愕然注视着逐渐破碎的拘束具,她心里还残留着些愤怒与得意的余烬,这让她觉得自己一定是什么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她一定正身处噩梦之中,不然事情怎么会突然发展成这样?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为发泄心中的恐惧,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歇斯底里。
正常来说是不可能,布兰克低头看向龟裂的镣铐,它确实把他的力量牢牢封锁住了,可莱斯的魔力并不完全归顺于他,还有一部分游离于身体之外,有些难以控制,但不是控制不了。
他曾为之苦恼,却不想今日因它脱困,命运还真是诡秘莫测。
但他没有说出原因,隐藏的越多,底牌就越多。
他朝希雅迈出了一步,而希雅也因这一步如梦方醒,她惊慌地看了看四周,便朝着树林更密集的方向跑去。她太过慌乱,四肢又还未恢复灵活,跑了两步就又直直地摔了下去。体内空虚得可怕,那种力量充盈的满足感,仿佛一切皆能重新开始的欣喜感都恍如大梦一场,她徒劳地想要抓住梦境的余晖,但这只让她更为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赢弱,她的双腿全然失去力气,手掌在泥地上扒拉了好一会儿,怎么也爬不起来。
布兰克稍微放缓了步伐,他暗自呼唤含有他力量的另一样物品,他感到它与他起了共鸣,它在飞速朝他接近,附近传来剧烈的破空声,他举起了手——
仅十几秒的功夫,那副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的镣铐就飞到了他的手中。
距离这么遥远,他没料到居然会成功,也许是拥有了真名的缘故吧,一切都是如此得心应手,而那个将他变得完整的人……
“不要……不要……!!”
见到熟悉的束具,希雅彻底崩溃了,要坚强,要冷静,她不断对自己说,只是又被锁起来而已,平心而论,作为俘虏而言她获得的待遇算是不错的了,所以不要作出这么丢人的反应啊……但不管在内心重复多少次,她的身体都哆嗦得停不下来,手脚并用地向远离布兰克的地方挪去。
“我和你回去,我不会离开你!不要给我戴上那个,其他的我都能答应你,只有那个拜托你不要!!!”
太难看了,实在是太难看了,她为将要再次身陷囹圄而绝望,更为自己的失态而悲伤,但她无法抑制住满心的恐惧。如果没有得到过解放也就算了,但在她畅想过未来后再将其毁灭,明明是自己的肢体却无法伸展、无法移动,灵魂被禁锢在小小的躯壳里……那比死亡更加可怕。
“我、我救了你,我还给你取了名字……你不能这么对我!……拜托你不要!!”
她的脸色苍白无比,从嘴唇到四肢无一不在颤抖,好像马上要大哭出来了,布兰克心中起了些幽暗的报复欲——刚刚他是不是也在用同样的态度,同样的心情恳求她呢?
于是他毫无动摇地前进了一步,“是你执意要走,我也没有办法。”
“妈妈!妈妈!救救我——!!伊莉丝……伊莉丝!救救我,拜托救救我!伊莉丝——!”
她语无伦次地大叫,伊莉丝早就被惊醒,但她只将脑袋探出了车帘,犹犹豫豫地看着他们,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敢插话。
多么愚蠢的人啊。
布兰克蹲下身抓住少女纤细的手腕,他感到希雅憋着一口气,努力使着劲儿想将手抽回去,但她的力量不比一只扑腾的蝴蝶大多少,布兰克轻而易举地将她的双手锁上,接着是双脚。她的反抗顿时停止了,她安静地望着被迫合拢,也许再无机会分开的手腕,眼泪扑簌簌地流下。
“你在车厢里对伊莉丝说过,不要为了任何人放弃自由,不然一定会后悔的。”布兰克凝视着她的泪眼问道,“既然如此害怕失去自由,为什么将你放开的时候没有立刻离去?为什么离开后又要回来?”
“我也没办法啊!”希雅哭叫道,“她在求救,离开的话她就会死!你也是,离开的话你也会死……我没办法啊!呜呜……怎么可能……呜呜……怎么可能看着别人去死……我没办法……我也不想……”
她哭得越来越大声,到后来都像是撒泼般的号啕大哭了,眼泪鼻涕糊了整脸。
“我还救了你……呜呜……我恨你……”
布兰克的内心又变得湿漉漉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也许是出于幽微的报复欲望,想要刺激她的心灵,也许是为她的选择不值,想要她直面自己的愚蠢吧。
现在他发现自己也是同样的愚蠢。
他想要拂去希雅的泪水,就像最开始,她在他面前肆意大哭时一样,但他的手臂停在半空,怎么也没法触及她的面庞。
这一次,是他让她哭得这么凄惨的。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是说只能够变成这样?
他静静地看着希雅,想要拥抱她又无法伸出手,等到少女从痛哭中和缓过来,他把她抱上了车厢,将没有逃远的坐骑唤回。
“继续上路吧。”
分支结局大纲:
希雅说的那句“只要你以后不惹事,我也绝不会来找你的麻烦,我保证。”还蛮危险的,瞬间脑出一个布兰克为了见她而搞得生灵涂炭,比莱斯造成的破坏还大,希雅再次作为勇者来讨伐他的分支结局了。这就是真的毫无回旋余地了,好、好劲……再被打败的话就更色了,不天天爆炒年年下崽儿都对不起这种设定。
于是就简单写了个大纲:故事发生在上章结尾的十年后,十年后的希雅就完全长开长成大美人啦,对各种play的耐受度也会变高,不会搞一搞就求饶,但哭还是一样的爱哭x
和本篇的设定不同,这个分支线路里的布兰克确实被希雅绑住了,希雅走得毫无踪影后他才脱困。他收拾完莱斯留下的烂摊子,建立培养自己的势力后,就在世界各地搜寻希雅,但希雅跑到特别偏远的地方去了,搜了几年都搜不到。布兰克想到她临走留下的话,想是不是自己变成莱斯那样,就能让历史重演。
布兰克虽然有阴暗面,但本心还是向善的(不然本篇的he里希雅也不会接受他)对于侵略和滥杀无辜有心理包袱,所以起初都是小打小闹,虽然有着压倒性兵力但也只是骚扰骚扰周边国家的边境。希雅得知了消息也不鸟他,她还没有圣母到去做世界警察的程度。
试探了好几年都没动静,放出消息说只要她回来就和人类和平建交也没回应,布兰克愤怒又绝望,就拿下了邻国还屠城,虽然搞屠杀的时候有些不安,但想到希雅又狠下了心,对她的感情也从想要重修旧好变成爱恨交织。
屠完后就破罐子破摔往残暴人设转变了,势如破竹地把迦南吞并了一大半,还整天对人类搞些不堪入目的r18g展开。希雅这才坐不住了跑去偷袭他,下的都是杀招把他打成重伤,但布兰克几次想放杀伤性魔法都下不了手,只把她拖得力量耗尽被侍卫拿下,被剑卡着脖子压着跪在地上。
十年不见心心念念的爱人啊,用满是仇恨好像在看什么污秽之物般的眼神看着自己,布兰克心里仅剩的一点火焰也熄灭了,只想在她身上戳几个洞听听她的惨叫,但又舍不得,不管怎么说希雅还是代表着他对美好的企盼的。
虽然都是曾经的事了。
首先当然是要废掉她的魔力,把魔法回路一根根地挑出来切断,那可够疼的,但希雅咬紧了牙不求饶不发出惨叫。布兰克把她抱在怀里上下其手:“不知道这种手段吧?是我这十年间特意为你发明的,当初封印你魔力的时候你还求我不要呢,果然是长大了……但还是一样爱哭啊。”一边说一边亲吻她的泪水。
同时还动手动脚的,“噢你的反应还是一如既往的大,真是令人怀念,想必你也知道人类没有发情期了,当初用的就是这种媚药啊,只外用了一点点效果就这么好了,要是全喝下去又会怎么样呢?”
不顾她惊恐的眼神强灌下去,大笑着说不要这么害怕嘛,当然经过一些改良啦,不会让你的脑子烧坏的,只是身体离了肉棒大概就活不下去了吧?还是尽早习惯吧,以后你要把这个当水喝的。
然后语气兴奋地给她介绍拘束用具,是请哪些哪些个能工巧匠打造的,用了什么什么珍惜材料,那可叫一个刀剑不入什么魔法都没辙,连我自己都打不破……诶不要哭啊,当年不是适应得很好吗?现在整个世界都快是我的了,不会再像当初一样遇到什么危险,不得不放开你。
所以这个锁上后就真的是永远了啊。
希雅绝望得都要晕过去了,之前她还隐隐有些企盼,觉得布兰克不会毫不留情,却没想到他变得这么彻底,语气还是温温柔柔的但做的事比莱斯还要疯,他看起来好恨她啊,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在为这件事心痛。
但不管心里多纠葛,还是被摸得高潮迭起了,然后就是十年前都没做成的正戏了(这篇肉文都14万字了,男主居然还没上过女主!)
插进去后布兰克有些惊喜,噢你还是处女啊,那太好了,省的我把碰过你的人找出来杀掉了,不过你这十年间没和人谈过恋爱,没有拥抱接吻过吗?真的没有吗?
希雅顿时心惊胆战的,其实她对布兰克也是念念不忘,但日子总是往前过的,她也有了想要继续交往的人,虽然还是恋人未满的关系。
“你紧张得下面都夹紧了啊,看来是真有这么一个人呢。”
“是因为他才一直不来见我吗?”
阴冷得简直是从地狱传来的声音,但心里越紧张越绝望,身上的快感就越强烈,她一边听布兰克说着要怎么找出那个人将他虐杀,一边被操得呜咽不止,在快高潮的时候戴上项圈,脚镣,双臂被压在身后锁死。
(别问为什么永久保持这个姿势还不会肌肉坏死不会机械性窒息,问就魔法。)
她作为人的一生等于是就此结束了,但心理上的刺激反而将她推向极致的高潮,爽得魂儿都快飞没了,回过神后她甚至有了些不合时宜的安心感:在绝对的控制下,仇恨与反抗都再无必要,不用再想着责任和未来的道路,只需随波逐流就好了——至少身体上还是舒服的?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初留下不是更好吗?造就了这么多无辜的牺牲……是她做错了吗?
操完后布兰克又给她戴上乳环阴蒂环尿道锁,也都是永久性的(箍住的款式,不是穿刺,至于为什么无法取下,问就魔法)打上淫纹,时时刻刻不间断地给予她刺激,但得经过他的允许才能高潮。
——不要妄想能得到片刻的轻松啊,我心爱的人,是你将我造就成现在的我,你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然后就是天天爆炒(实不相瞒,搞魔族设定就是为了连续爆炒也不会肾虚……)媚药当水喝,小穴里要么夹着肉棒要么夹着性玩具,没有一刻空闲。至于能不能高潮就全看布兰克的心情,有时候一连十几次,有时候……也许永远也不会再有了,谁知道呢?
有天希雅被虐得狠了咬了他一口,布兰克看着伤口就笑啊:真是怀念,当年你也这么做过,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当初我是怎么做来着?
于是掐着她的脖子一顿爆炒,让她在窒息中高潮,事后又喃喃自语着不对,我不该对你这么粗暴。
就拉来战俘挨个砍头,笑着说你咬一口我就砍一排,哎呀对他们来说也许早点死了反而比较好?……别哭了,对不起对不起,只是想起当初情绪有些失控,你还是可以骂我,可以大叫你恨我,不然会憋坏的啊。
但你要知道,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侵略迦南的行程也没停止,每天一边肏她一边讲今日战况,又干掉了哪个将领又拿下了哪座城池,又在城里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逼她在火烧火燎的情欲中强作清醒,主动做些羞辱淫荡的事,或是完成他设下的什么任务来换取俘虏相对较好的待遇。希雅不止一次地想一死了之,但嘴里不是含着肉棒就是塞着口球,说话的机会都很少,咬舌那是想都别想。
最后把赤身裸体穴内塞满玩具的希雅拉到王宫,不顾她断断续续嗯嗯啊啊的哭求,在她眼前砍掉仅剩的几个亲人的脑袋,还恰时解开淫纹限制让她高潮了几次。
“我是在报复你吗?不,你怎么会这么想?……好吧,也许是,我曾那么可怜、那么狼狈地哀求你不要走,求你给我一次机会,但你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刚开始杀人时也很痛苦,我并不想做这些事,但这也许是仅有的能够见到你的机会。
为什么那时候你没出现?为什么我在侵略周边几个小国的时候你没出现?你有无数次机会制止我,但你为了自己平稳的生活装作一无所知,都是你的错啊,是你给了我名字又抛弃了我,是你把魔鬼放出来又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啊。
是不是只有绝对的力量才会让你服从?当年也是非得动用暴力你才肯侍奉我。真是贱啊,我曾愿意把全部的爱献给你,让你不受任何伤害,但你弃之如敝履,非得我变成现在这样子你才愿意归顺于我吗?
不,我真的不想报复你,我仍然爱你,你给了我名字,你让我成为了我。砍掉这些人的脑袋只是因为他们见到了你的裸体,我不会让任何人侮辱、伤害你的,不要哭了,看看我吧,求你看看我吧,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看我一眼?
……
想要再见到你是错吗?”
之后希雅一直做噩梦,深夜惊叫着醒来,被布兰克抱在怀里拍着背柔声安慰,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十年前,自己还能够毫无芥蒂爱他的时候。如果当时没有执意要走,是不是会有更好的结局?
可想要自由的人生是错吗?
哀哀哭泣时听到布兰克温柔地问她想不想重新开始,只要她愿意的话随时都能够重新开始。
虽然他对她因爱生恨,但基底还是爱啊,她是最特殊的人,命运之人。
不管出于何种缘由希雅都只能答应,小心翼翼地提了个请求,问他能不能对人类好点。布兰克一口应允,第二天就撤兵并重建王城,建得差不多了带她去朝堂上露了个脸,对着前朝老臣说这就是你们十年前不知所踪了的小公主,马上就要嫁给本王了。
接着就是举行婚礼,前朝的唯一血脉——也不算唯一了,肚子都大起来了——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嫁给现在的王,衣服再奢华繁复也遮不住她手脚上的镣铐和脖子上的项圈,是最尊贵的王后也是最低贱的奴隶啊,不过也没人敢对她露出异样的眼光。
希雅怀孕后身体变得更敏感,乳尖又涨又酸时时渴望被人揉捏,而乳环从来都只会加重她的苦闷与焦灼而不是减轻,虽然她渐渐习惯忍耐情欲了,但穿上婚服,布料触及到乳尖后还是被刺激得直翻白眼,束腰让她陷入轻微缺氧状态,一用力呼吸就会因乳尖和衣料的摩擦爽到失神。
要不是淫纹限制怕是要一步一高潮,她用尽自制力控制着不能失神不能发出浪叫,不能死命磨蹭衣服去追寻不可能的释放,她怕毁了婚礼布兰克又要发疯,但越是克制身体越是爽得不行,面纱掩盖之下的嘴角不停流出津液,长裙遮盖住的下体也是一片狼藉。她满心期盼的就是仪式结束后能舒服一下,能吗,不能吗?谁知道呢。
婚后的日子就还行吧,布兰克对她还蛮好的,不过性上的折腾一点没少(毕竟这是肉文)高潮也还是看心情给,平心而论也不算少,但体质被改造成这样,再多的高潮也没法疏解时时刻刻大量产生的快感。不过希雅自暴自弃后也品尝到些异常的快乐,禁欲得越久,到达的顶峰就越高,她甚至觉得忍耐的过程比高潮本身更舒服了。
天天爆炒炒完还要用玩具把精液堵在里面,于是怀孕就没停过,生了怀怀了生,天天大着肚子被布兰克抱在怀里操弄,安全起见除了进食说话含几把嘴里都还要塞着口球,但什么都不用思考只用挨操的生活好舒服,无法求饶只能咬着口枷呻吟的感觉好舒服,双手永远被固定在身后只能张合手掌的拘束感好舒服,终身都无法逃离的绝望好舒服,就算没有高潮也好舒服,她被操得魂儿都要没了。
心血来潮时布兰克还会带希雅去王城里逛逛,他不发疯的时候还蛮有才干的(毕竟几十年的日子不能活在狗身上)王城发展得很是繁荣,时间再久一点,两人甚至会产生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错觉。
无辜的牺牲者们被逐渐淡忘,还活着的人们都有了新生活,或是在不得不接受的新生活里找到了自己独有的乐趣,看起来似乎是不错的结局?
但正是因为看似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才会产生细微的悔恨吧,在握着她因血液流通不畅而始终冰冷的手心时,在看着她黯淡无光只剩情欲的眸子时,会恍惚地意识到好像不该是这种结局。
想来真的是做了太多错事,但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做才能留下你呢?
为什么要这么固执,这么不知好歹,非要逼得你无路可退才肯放弃呢?
啊啊……但也正因如此,我才会无法放开你。
16、请爱我吧
希雅阖着眼睛,随着车厢的颠簸摇来晃去,她哭累了,不想再思考任何事,甚至不愿维持肢体的平衡,伊莉丝好像和她说了些话,但她什么也听不到了。她短暂地睡过去了一会儿,醒来,然后再度睡去,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住,布兰克将她抱下车厢,伊莉丝随后走下。
不远处可以看到围墙与卫兵,热闹喧嚣的人声依稀可闻,天气晴朗而不炎热,阳光透过树枝在地上洒出一片斑驳光影,是个能让人感到幸福的日子。
“走得比预定的远了些,这个镇子和魔族领地不相连,不用担心伊莉丝被误伤,或是我再折回将她扣作人质。”
希雅垂着视线,一声不吭。
布兰克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这里交通发达,经济也不错,我还给了伊莉丝一笔钱,不管是留下还是去往其他城市,都能生活得很好。我……我履行承诺了。”
希雅抬起眼睛看了看布兰克,他的嘴抿得紧紧的,似乎在期待着什么。真奇怪啊,难道他以为给伊莉丝一条好点的出路,自己就会感激他吗?
见希雅仍是毫无反应,布兰克识趣地退到一边,给女孩们告别的时间——也没什么好告别的,希雅呆板得像个木偶,最多只作出“嗯”,“哦”的回应。
伊莉丝最后抱了抱她,有些犹豫,但还是坚定地走向了归途。
她要走了,要开始新的人生,而自己只能一直留在黑暗中了……
希雅呆呆看着伊莉丝远去的背影,眼眶又湿润了。
真的是“一直”吗,直到死为止?
也许他人都有机会获救,城堡里的奴隶也有被释放的可能,但只有她……
到底为什么是她呢?
伊莉丝的身影越来越小了,希雅不禁抬起脚,想要追赶她而去。
短短的脚镣绊住了少女的步伐,她失去平衡向前倒去,坠进了布兰克的怀抱。
“我还在你身边,我会一直陪着你。”
“……”
希雅无言地抓紧了布兰克的衣襟,力气大得像要将它撕碎。
“莱斯,我恨你。”她说。
布兰克的心脏猛地一缩,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差点将希雅摔到地上。
这称呼是对他完全的否定,黑暗浓稠的情绪又差点将他吞没,布兰克下意识地举起手,想要给希雅一耳光,但他硬生生地控制住了。
“我很抱歉。”他小声说着,将希雅抱回了车上。
希雅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会儿,车身突然剧烈颠簸,磕到了她的脑袋。
“伊莉丝,我的头好痛。”她嘟囔道。
无人回答。
“……伊莉丝?”她又喊了一句,空荡荡的车厢里只回荡着她一个人的声音。
“伊莉丝……”
她这才清晰地意识到,伊莉丝已经不在这里了,不仅仅是现在,以后也不会再见到她了。
为什么任由绝望和嫉妒将自己操控,没有和伊莉丝多说说话,好好地告别呢?但后悔也没有用了,她不可能要求魔王折回去,她这一生都没有机会了。
希雅抱着膝盖蹲到车厢的一角,无声地流下泪水。
没办法再得到什么东西了,从被囚的那一天开始,就只在不断地失去,那些珍视的人和物,永远、永远都只能存在于回忆中了。
她哭得眼睛都无法睁开,哭累了就睡过去,醒了继续流泪,“马”车又走了好久,她的肚子抽痛,咕咕叫了起来。
不过有必要进食吗?她迷迷糊糊地想。
如果得一直留在魔王城吃那种猪食,干脆饿死算了。
啊,但还是好饿,就算是猪食也挺香的吧……
干脆告诉布兰克自己爱吃的食物?反抗也没什么意思,反抗好累又没有结果,好难过,到处都好空虚,想吃好吃的,想吃热乎乎的烤肉、炒面、蒸鱼、虾饺、热狗、炖蛋,还有蛋糕和巧克力……好想吃,好想吃……还是当享乐派最好,不思考任何事,只要吃就好了……
她一边想一边流泪,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她终于等到布兰克将自己抱下了车,“抱歉,到这里花了不少时间。马上带你去吃晚饭。”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眼前不见那座雄伟豪华的城堡,只有远处闪烁着点点灯火。
“咦……?”
“魔力损耗得很严重,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保险起见,就不回城堡了。”布兰克解释道。
虽然雷普斯说其他魔族没有推翻他的意愿,但还是等恢复到万全状态再回去吧,身在边境城市也能更好地掌握他们的动向。
另外他还有着些隐秘的心思:希雅现在对他这么抗拒,直接带她回去恐怕永远无法和解……如果能在人类世界里找到契机就好了。
以奴隶般的姿态出现在人类面前也太羞耻了,尤其还是公主抱的姿势,希雅宁愿饿死也不想进城,她在布兰克的怀里拼命扭动,拳打脚踢,直到他们走在了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还不停止。
“要去休养你自己去,不要带上我,不要带上我!”
“这都深夜了,不会有人看到你的,你要继续闹下去才会引人注意!……啊。”
布兰克的步履停了下来,前方不远处站着个黑影,举着酒瓶,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们。
希雅也看到那人了,她立刻安静了下来,尽可能地缩成了一团,她使劲揪着布兰克的前襟,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埋进他的领口里。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她在心里哀嚎。
但上天很明显没有听到她的祷告,那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还发出了“哇哦”的感叹声。
布兰克抚摸着少女的脑袋以示安慰,他犹疑了一瞬,快步向那路人走去,“请问附近有旅店吗?位置不要太热闹也不要太偏僻。”
为了不引起骚动,布兰克收起了角和翅膀,在常人看来,他就只是个英俊沉稳的青年男子。
“哦……哦……顺着这条路直走,第三个路口左转……我是说左转,然后再走几百米就是了。”
路人心不在焉地说着,完全没法把视线从希雅身上移开。夜色已深,少女又把自己的脸挡住,他看不清她的容貌,但从优美的四肢,柔软的腰身看来,会是个颇有姿色的美人吧。她身着一件男士大衣,应该就是眼前这男人的,上半身包得严严实实,衣摆却像是被利刃割开,只堪堪遮到她的大腿。
她紧紧抓着男子的衣襟,光看着就知道有多用力,他仿佛能透过厚重的夜色看清她红到滴血的耳垂,泛起青筋的手背,脸上也一定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吧。她的手脚上都箍着厚重的镣铐,但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如玉的光辉,倒像是什么装饰品了,被禁锢着的赤裸小脚微微发着抖,晃来晃去,晃来晃去……晃得他的心都荡漾起来了。
这是情趣游戏玩到大街上来了?好像确实没有法律禁止这个……
“厉害啊兄弟,会玩的。”
他咽了口口水,比了个大拇指。
布兰克照着指引走着,一路上不凑巧地又碰到了几个行人,每个行人都朝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迦南没有完全废除奴隶制,希雅又没有作出什么求救或反抗的举动,因此人们第一反应就是又是哪个纨绔子弟带私奴上街来了。
第二反应是恋人间在玩情趣游戏。
毕竟,大庭广众之下欺辱奴隶的人不少,珍而重之地抱着奴隶的可是一个都没有,更何况希雅还一副羞到不行的模样。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什么都敢玩,战争才刚结束……”
“哇,好大胆!”
“天啊,这都抱着走了多久了?那男的臂力也太强大了。”
“长得也好帅,好羡慕那个女孩子——”
人们窃窃私语,语气中难掩兴奋,而希雅的脸憋得通红,差点背过气去。她想要大声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满腔怒火只能发泄到布兰克身上——她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
布兰克正专心致志地认着标牌,差点脱手把希雅摔下去。
“你干什么?!”
“混蛋!去死!你怎么还不去死!去死啊莱斯!”
布兰克心里邪火直冒,但他自知理亏,只能竭尽全力地克制自己,“我现在死了,你可就一个人留在这里了,连旅馆都走不到,这对你而言不是什么好事吧?”
“不用你管!去死!去死——”
希雅压低声音叫着,她在布兰克怀里扭来扭去,又抓又咬,挣扎了一会儿又委屈地流下了眼泪。
怨恨,又难免依赖,但仍是怨恨。
“为什么……呜呜……总是……羞辱我……”
“……”
她又饿又渴,没哭多久就停了下来,无力地依偎在布兰克怀里,她觉得自己又快要睡过去了,但突如其来的肉香味将她的意识猛地拉回。
好香……好香啊……
不顾被人看到的羞耻,不顾眼中还有着未落的泪珠,希雅抬起脑袋向香味来源处看去。
就在她眼前,小贩熟练地将肉饼放入煎锅,浓烈的肉香随着滋滋的响声扑面而来,一瞬间,什么都不再重要了,对食物的渴望占据了她全部心灵。
好香,好好吃的样子啊……
她眼巴巴地看着,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马上就好了,再稍等几分钟。”她听到了陌生的声音。
“啊……”
希雅蓦地回过神来,抿紧了嘴唇,她感到嘴边好像有些湿润……
好丢人……而且应该没有认出她来吧?应该不会吧?
“只有这里还开着了,想吃吗?”这次是布兰克的声音。
“不想……走吧。”
她小声嘟囔道,艰难地将脑袋重埋进布兰克的胸口,她死死地抠着自己的手背,只怕一个忍不住就要恳求他了。
她闭着眼睛等了好久,布兰克都没有离开,她忍耐不了了,哑着嗓子问他:“……为什么不走?”
“你一副很想吃的表情。”
“没有,我没有——”
“口水都流出来了。”
“不是,不是,是眼泪啦——”
“好吧,既然你这么不愿意的话。”
布兰克作势迈出了一步,他刚落下步子,就见希雅的眼中盈满了泪水。
他好笑地叹了口气,又转回身,将希雅放了下来,“稍微诚实点吧,不然受苦的还是自己,你就这么喜欢自虐吗?”
“……闭嘴。”
小贩不明就里地盯着二人,决定不掺合他人的家务事,他将做好的肉夹饼递给布兰克,布兰克又将袋子塞进了希雅手里。
“吃吧,吃点喜欢的东西不会堕落的。”
“……”
希雅垂着视线看着手中的肉饼,真不想作出类似和解的举动啊,但是好香……在车厢的时候,不是决定了要做个享乐派,什么都不思考,只想着吃就好了吗?
她缓缓抬起手,啃下一小口肉饼,肉汁在舌尖爆开,铺天盖地的充实感将她包围,从身到心都温暖起来,她感觉已经很久没这么幸福过了,她又想要哭了。手腕好沉重,但在美食面前,什么都算不上是困难。她起初还顾及着矜持,小口小口地进食,但没过几秒就开始狼吞虎咽,嚼不了几下就往肚里吞,甚至发出了哼哧哼哧的怪声,像个几辈子没吃饱的饿死鬼。
啊啊,好想一直呆在这里,再也不走了……
见希雅吃得疯狂,布兰克拿出一枚银币递给小贩。
“再来十个,打包。”
吃不下这么多的!希雅下意识地想反对,但她停不下嘴去说话,而且真的吃不下吗?她觉得自己此时能将一家店吃空!
“看来你最喜欢的是肉呀。”布兰克揉了揉她的脑袋,“很抱歉让你在食物上受了不少委屈,等我彻底掌权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
希雅努力想作出愤恨或是讥讽的表情,却很难酝酿出负面情绪,她气恼得想将肉夹饼踩烂,但怎么也下不了手。
……算了,吃完再说吧,又不急在一时。
等待小贩时,布兰克左右四顾,无意间瞥到了不远处的一张告示。
通告全境……
布兰克皱着眉默念纸上的内容,读完后,他叹了一口气,嘴角扬起几不可见的弧度。
真是丑陋啊,但也许,这就是他想要的契机。
拿到打包好的食物后,布兰克抱起希雅走进了旅馆大门。值班的店员面露惊异,又很快换上了营业性微笑,“请问是要住宿吗?”
“是的,一间房。”
说着,布兰克看了希雅一眼,她还在一脸幸福地啃着肉夹饼,对他们的交谈毫不在意。
“双人床房,最好在一楼,距大门近一些。”
走到房门前时,希雅还在窸窸窣窣地嚼着饼,两侧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像极了一只仓鼠,布兰克看着有趣,戳了戳她的脸颊道:“这都第五个了,节制点吧?”
“唔用……唔用你管!”她口齿不清地叫道。
“是谁刚才还在说不想吃啊。”
“……”希雅使劲咽下嘴里的食物,“不用你管!”
布兰克笑了笑,打开了房门,希雅的身子猛地僵了一下,在看到房内摆着两张床铺时,又放缓了呼吸。
“一人一张床?”
“对。”
“……哼。”希雅面色不善地扭过了头,她才不想对他的示好行为表示满意。
布兰克将她放到靠近房门的床铺上,打开了房内的另一扇门,“浴室还挺不错的,想洗洗吗?”
“想。”希雅脱口而出,又立刻噤了声。
在外颠簸了两整天,又是打架又是哭闹的,她身上黏糊糊的好不难受,但布兰克的言下之意是他给她洗吧?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不管再来多少次都难以习惯啊,何况是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状态……
不过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她可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洗个澡都要顾虑这顾虑那的?!就当他是个死人好了!
“行啊,洗吧。”带着自暴自弃的愤怒,希雅阴沉着脸说道,她又狠狠瞪了眼布兰克,“要是你再想让我做些龌龊事,我保证把你那东西咬断!”
“不会强迫你的。”
“你强迫我的事多了去了。”
她提着嘴角冷笑道,但过于柔和的眉眼使这表情显得不伦不类。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不适合作出这种表情?布兰克沉默了几秒,还是决定把这句咽下去。
说出来大概会伤到她的自尊心吧?努力作出极富攻击性的模样,但在别人看来完全不是这回事,总感觉有点可怜……也更可爱了……
他使劲压着唇角不让它翘起来,抱着希雅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放水,接着将希雅的大衣脱去,用花洒冲去她身上的尘土。
虽然几乎天天都在被看光,但希雅还是很难接受赤身裸体,因为那可恶的规矩和锁链,她甚至无法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胸部和下体,每当她双手微颤,下意识地想要遮蔽那些令她害羞的地方时,就会被布兰克的手捉住。她在布兰克的视线下坐立难安,但更难熬的是,她还因此有了生理反应,乳尖麻酥酥的渴望着他的逗弄,大腿上也流下了并非清水的粘液。到底为什么要答应洗澡啊!她恨不得把几分钟前那个意气用事的自己掐死。
她的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铁板,要闭着眼睛把自己当作一具尸体,才没有在被水流冲刷胸部时发出动情的喘息声,也幸好布兰克似乎真没存什么坏心思,只是用水冲了一遍,就把她放进了浴缸。
微烫的水没过胸口时,希雅才放松地舒了口气,每条神经都舒展开来,因为水的浮力,镣铐显得不那么沉重了,好像得到了短暂的自由。希雅的心情好转了一些,她蜷起身子,半眯着眼睛将小半张脸埋进水里,咕噜噜地吐着气泡。
要是水是不透明的就好了……或者来点遮蔽物就好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突然看到一只小黄鸭落在了水面上。
“……你逗小孩吗?”希雅抬起头,气恼地问道。
“摆在旁边的,顺手就放进去了,我以为你会喜欢。”
“我看起来像喜欢这种东西的小孩吗!?”
像。
但布兰克很识时务地没有说出口,他不慌不忙地转移了话题:“觉得这里怎么样?”
希雅想把小黄鸭扔出去,但浑身慵懒不愿动弹,而且……是挺可爱的。她内心挣扎了会儿,又沉进了浴缸,吐出几个泡泡:“有点小。”
“那等回去后,试试我房间里的浴池吧,你还没用过呢。”
“你的房间?”希雅转了转眼睛,忽然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切入点,报复欲让她短暂地忘记了害羞,她露出讥讽到夸张的笑容,一字一顿,缓慢而清晰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那是莱斯的房间吧,你这个冒牌货是不是脸皮太厚了些?”
她愉快地看着布兰克的脸色瞬间苍白,拳头握紧,手背冒出青筋,她的报复心终于得到了部分满足。这些都是危险的预兆,如果布兰克控制不住自己,她会受到残酷的凌虐吧,但那又如何呢?她对他显示出的善意将她彻底拖进了深渊,所以能将他的心扎得多狠就要扎多狠,什么后果都等发生了再说吧!
“明明只是个贱……贱……”想是这么想,但太过侮辱性的话对希雅而言还是困难了点,她结结巴巴差点咬了舌头,只能不甘地换了个词,“是个野种,还要把正牌主人的东西占为己有,你这不只是脸皮厚,而是完全不要脸吧?”
还有什么比心爱之人的鄙夷更令人痛苦的?
但希雅没注意到,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有了身为布兰克心爱之人的自觉。
“不是你的东西永远都不是你的,靠做戏得来的地位令人作呕!”
“不要说了。”布兰克垂着脑袋,声音低沉沙哑。
“戳到痛点了?你以为我不说,你就能自欺欺人了?”
“不要说了!”他的音调提高了些,似乎在爆发的边缘。
希雅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内心的动摇,虽然渴望报复,但戳痛他人内心还是让她有了些负罪感,何况出身又不是个人能决定的……不,这是他活该,他伤害了她所以他活该!
虽然在镣铐缠身,赤身裸体的状态下说这话很是奇怪,但她仍高昂着脑袋,强装得意地继续说道:“说实话,如果你是莱斯,我也许会接受你哦,一国的公主,怎么也得是一族的王才能与之相配吧,而你又算是什么……唔唔!”
布兰克的手指猛地塞进了希雅嘴里,将少女剩下的话语生生堵在了嗓子里,她能感到柔软的舌头被他捏在指尖,只要稍稍一用力,就会被扯出来,他会这么做的,他马上就要动手了……她被布兰克的气魄吓得不敢动弹,但布兰克很快就颓然地收回了手。
“抱歉,有些失控,我不是故意的……”
他失魂落魄的,又像是只无家可归的大型犬了。
“……嘁。”
希雅悻悻地扭过头,她紧张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手掌也震颤得无法停下,在水面激起小小的波纹,她又是怨恨又是恐惧,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几乎无法察觉的愧疚与难为情。
要报复也应该用堂堂正正的手段报复,恶意中伤别人是过分了,而且布兰克就算听了这么过分的话,也没有想要伤害她……
她使劲摇了摇头,想把脑袋里的水晃出去,她又冷着声音道:“对了,你不会以为只有雷普斯有叛乱之心吧,搞不好你回去后就会被围攻哦。”
本来是为了刺激布兰克,但说着说着,希雅突然意识到,这对她自己来说更是不妙。
“你死了,我就会落到他们手上……”她打了个冷颤,“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恶心事……”
“我不会死的,也不会让他们碰你。”布兰克还是没有抬起眼睛,但他的语气无比认真,“我只会在有万全把握的时候带你回去。”
“你说万全就是万全?能让你看出来的阴谋还算什么阴谋?”
“我……”布兰克沉默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那个房间里有暗道。”
啊,还真有?是她上次找得不仔细吗?
希雅有些发懵,而布兰克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心神巨震。
“暗道连通到书房的密室,密室里也有暗道连通到城外,在我认为有致命危机时,我会打开两处的暗道,你身上的束缚也会解开。当然,在我死后也是一样。”
他注视着希雅的双眼,声音既轻又重,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又仿佛直接在她的心中响起。
“我会尽一切力量保护你,而在我无法保护你时,你会得到自由。”
“……”
希雅慌乱地左顾右盼,像是这样就能从这场可笑的对话中逃离,什么啊,用这么真挚又郑重的眼神,说出这么荒唐的话,还是在浴室里,她没穿衣服的时候……他的脑子有问题吗?还是她也一起疯了?
无法保护她时就会让她得到自由?他以为囚禁是保护吗?他以为他是谁啊,只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而已,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但为什么呢……她似乎没有那么想让他死了……
哗啦,哗啦——
浴缸中荡起阵阵涟漪,布兰克舀起热水淋在希雅头顶,将发根浸湿后抹上洗发露,轻轻地揉按她的头皮。
第一次有男性为她洗头,这感觉古怪极了,希雅不安地搅紧了手指,但没过多久就松了劲儿。
虽然看布兰克哪哪儿可恨,但因为有着无法逃脱的预感,她不再像以前那么固执,能享受就享受吧,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而且让魔王做这种仆人做的事,希雅有种似乎是占到了便宜的错觉。
布兰克的动作轻柔,没有扯痛她的一根发丝,冲完泡沫后又给她抹上发膜,耐心地捋顺她的每一缕秀发。
浴室里水雾缭绕,浸在温暖的水中,享受着布兰克认真的服务,希雅很快有了睡意。冲洗干净后,布兰克也没有停下,继续按摩她的颅顶,按捏她的后颈,他的手指温柔又有力道,被按到的地方都酥酥麻麻的,舒服得快要融化,希雅发出惬意的叹息,懒洋洋地沉进浴缸里,眼睛也睁不开了。
“怎么样?”
“唔嗯……嗯……再按一会儿……”
希雅迷迷糊糊地回道,她的意识越来越涣散,但就在她陷入沉睡的前一刻,从下体传来异样的触感。
“什么啊……”
希雅嘟囔着,想要推开两腿之间的异物,但推了两下都没推动,她不快地睁开眼,呆愣地看到布兰克的手掌夹在她的腿间。
“流了很多水,需要清洗一下。”
苏醒过来的身体这才察觉到柔和却不可忽视的快感,撩拨着她的每一条神经,希雅被雾气染红的脸颊顿时更红了,浑身微微发颤,小穴因紧张缩缩合合了几次,布兰克趁机从中勾出几道粘液。
“唔……唔嗯……”
淫药的后遗症外加布兰克的日常“服务”,使得希雅虽还是处子之身,对性的渴望和对快感的感知力却较常人强烈的多,手指刮过穴口,微烫的水流灌进甬道,仅是如此轻微的刺激,她的小穴就吐出一小股淫水,大腿发抖失去了力气。希雅弯着腰,喘息着发出几声甜腻呻吟,双腿下意识地夹紧,想要更多地贴近布兰克的手指。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在浴缸中扑腾着想要踹开布兰克,虽然打算实行反抗不了就享受的路线,但她还是无法全盘接受这种事。四溅的水滴沾湿了布兰克的衬衣,显出他精壮的胸膛,希雅看着红了脸,又对自己的心思感到生气,更加激烈地撕打他。
可这浴缸着实小了一点,没有给她左右挪动的空间,想要站起来又没有力气,希雅挣扎了好一会儿,在水里浮浮沉沉,反倒多次碰到布兰克的指尖,身子愈加兴奋。
“嗯啊……”
她想咬着嘴唇抵挡快感,又觉得总这么自我克制过于窝囊,于是扭过脑袋,咬住了布兰克撑在浴缸上的另一只手臂。
布兰克皱了皱眉头,却没有阻止她。希雅还未完全清醒,又被玩得泄了力,她的嘴绷得紧紧的,看上去用了全力,但布兰克只感到些微的疼痛,比起泄愤,这更像是难耐情欲中不自觉的啃咬,湿热的嘴唇与软滑的舌尖贴在皮肤上,他的整条手臂都酥麻了,连着心里也痒痒的。
他撩开少女的额发,她的双目圆睁,眼神却对不上焦点,脸蛋和眼眶都湿漉漉的,从咬住他手臂的嘴中发出轻声的呜咽,叫人心生怜爱。
“不洗干净,黏糊糊的你也不舒服吧?”
“唔……”
希雅想要骂上几句,但只要嘴上力气松懈一点,就会发出丢人的娇吟,她尝试了几次后只得放弃,转而用力去推那只又回到腿间的手,可不管怎么使劲都无法使其移动分毫,修长有力的手指一丝不苟地擦拭着股间黏膜,她不死心地双手握住布兰克的手腕,可看着倒像是在指引他去自己渴望的位置。
布兰克手指的每一次勾动,自己身体的每一次震颤,都会引得水波震荡,一圈圈地打在因发情而极致敏感的肌肤上,带来温和又无处不在的快感,很快地,不仅是反抗的力气,希雅连反抗的心思都要消失了,双手无力地挂在布兰克的手腕上,流下的淫水比被洗去的更多。
布兰克轻叹了口气,他一开始真的只是想给希雅洗澡,没有存一点猥琐的心思,洗时还特意避过了敏感点,想不到她还是发情了。
仅仅月余时间,他就把她玩成怎样一副淫荡的身子了啊,还是说她天生就是这样的体质?这要是时间再长点,再用些调教的手段,她还能正常生活吗?
等等,为什么要思考她还能不能正常生活……?
布兰克沉思了几秒,拍了拍少女的胸部,惹得乳肉一阵晃动,“想要吗?”
“呼……呼……”
希雅仍咬着布兰克的手臂,剧烈地喘息,她已经听不清他的问题,就算听清了也无力回答。
布兰克施虐心起,捻住她殷红的乳尖提起晃动,“想要吗?”
“呜啊……啊啊……”
希雅终于松开了嘴,她仰着脖子,翻着白眼哀叫,在浴缸里扑腾,但狭小的空间限制了她的挣扎,手脚也脱了力抬不起来,密闭感带来更强的快感,她的穴口快速收缩,腔内淫肉剧烈蠕动,想要吞入任何能够满足它的东西。
“呜……呜呜……”
她随着本能用力夹紧腔道,又猛地松开,让水流涌入得更多更急,但无形的水流产生的快感实在太有限,她怎么也得不到满足,委屈得掉下了眼泪。
“真可爱。”
布兰克微笑着揉捻少女的乳尖,直到把两侧的乳晕都玩得红肿发胀,才把右手探到少女腿间。他的手指立刻被紧紧夹住了,希雅神色茫然地望着他,脑袋一歪,又咬住了他的手臂。
这次不是出于泄愤,在情欲的浪潮中,她无处可倚作支撑,只能依靠着他。
“乖孩子。”
布兰克轻抚少女的唇瓣,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不能正常生活也无所谓,不如说这样更好,反正不管变成什么样,他都会对她负责。
好好享受肉体的快乐吧,然后在不远的某一天,能够两人同享极乐。
修长有力的手指快速活动起来,揉捏阴蒂,抠挖穴口,在她最脆弱的地方一圈圈打着转,希雅本就积攒了过多的快感,很快就绷着双腿,小声尖叫着达到了高潮。
她耷拉着眼皮,在水流的包裹下坠入了梦境。
希雅没睡多久就醒了过来,屋外夜色深沉,她眨了几下眼,突然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
房门开了一条小缝,依稀可见朦胧的灯光。
门没有关紧……?
她傻愣了几秒才消化掉这个事实,她立刻转头望向另一张床,布兰克对着她的方向侧身睡着,他的双目紧闭,陷入了沉眠——至少看上去如此。
骗人的吧……
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都在叫嚷着快逃,她被感情驱使着想要跳下床冲出房间,但她的理智同时大叫着这是陷阱,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她被本能和理性互相拉扯着,不知如何做才好,整个人呆愣原地。
“布兰克?”
希雅轻声叫道。
没有任何回应。
“布兰克,布兰克?”
还是没有反应,希雅闭了闭眼睛,决定下个猛药。
“……布兰克,我喜……喜欢你。”
她忍着心悸说完,仔细观察布兰克的睡颜,他的面容沉静,呼吸平稳,如果是演戏的话未免太过真实——虽然他本就是个演技高潮的演员。
也许她刚走到门边,甚至说,刚一下床,布兰克就会睁开眼,冷笑着说这是一场测试,她要接受惩罚……但也有着万分之一的几率是上天赠予她的机会。
即使是亿万分之一的几率,她也想要挣扎,不,就算是陷阱,她也要跳进去看看有没有漏洞,不然她不甘心。
希雅把脚轻轻放到地板上,小心地不让锁链发出一丝声响,站起身后,她快速地向布兰克瞟了一眼。
很好,他仍然没什么动静,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
她将枕芯从枕套中抽出,咬破手指在枕套上画上繁复的图案。
拜托拜托,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希雅的心脏砰砰直跳,她一手画阵,一手捂着胸口,生怕过于响亮的心跳声吵醒了布兰克,画完法阵后,希雅祈祷着将枕套包在脚镣上,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跨了一步。
……成功了!
短短的锁链依然限制着她的步伐,但镣铐的重量显著减轻了,逃跑成为了可能,希雅擦了擦湿润的脸颊,刚才她紧张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挪到房门旁,又看了一眼布兰克,他依旧沉睡着,神色放松,说起来,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无防备的姿态。
如果不是陷阱的话,这就是分别了啊……
她心中莫名冒出了一丝不舍,但立刻被摒出脑海。
犹豫产生的苦果她已经充分品尝过了,保护与关爱,甚至说性乐,这些都是很好的东西,但和自由相比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她推开门扉,侧着身子,从缝隙中钻了出去。
微小的脚步声逐渐淡去,布兰克睁开了眼睛。
虽然减轻了镣铐的重量,行走起来还是异常艰难,希雅每步只能跨出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她蹑手蹑脚地从旅馆后窗翻了出去,才放下心来走两步又跳两步,可好不容易跨过第二个路口,天边就泛起了亮色。
布兰克随时都会醒来,随时都能探测到她的位置,不如说到现在还没有被抓到已算是奇迹了……希雅望着天色,心中焦灼不安,一不留意踩到了尖利的碎石。
“唔!”
希雅龇牙咧嘴地蹲下身,从脚掌中抠出石子,她赤着脚走了几百米,原本白嫩的足底沾满了尘土,被血流晕成一道道脏斑,脚踝也被磨得血肉模糊,唯一能用作包扎的只有身披的皮质大衣,但没有利刃在手,她无力将其撕成条状。
怎么办,以这种状态真的能逃走吗?
最重要的是,该逃到哪里去?
她不相信身上的镣铐无法取下,就算真是如此,也可以去请求高明的医师将她的四肢斩下再缝合,可不管是能够砍断奥利哈刚的神兵利器,还是技艺高超到可以执行再植手术的医师,都不太可能存在于这种边境小城。
仅凭她的力量绝对无法前往另一个城市,要去寻求帮助吗?亮明自己的身份,别人会相信吗,不,要是相信了反而不妙,对方会不会害怕惹祸上身又把她送回去呢?
撒个谎,说自己是被人贩子拐卖的富家小姐,能行得通吗……?
希雅按着脚上的伤口,心中一片茫然。
硬撑着一口气行动时,只需想着前进就好,可一旦停下来,一旦思考起前路,就发觉自己竟无路可走。
而且好冷,之前有这么冷吗?
刺骨的寒风一阵接一阵地袭来,将希雅刮得东倒西歪,运动时积攒的热量极速散去,她冻得直打哆嗦,也顾不上伤口了,将双手举到嘴前哈气,蜷起脚趾,尽量减少与地面的接触面积,但还是无济于事,停下的时间越久,就越是肌肉僵硬得迈不出一步。
至少在进城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冷啊?
啊……
希雅猛地注意到了差异点,那时布兰克抱着她,不用光着脚在冰冷的地上行走,他结实的手臂紧紧环绕着她,将体温传递给她。
不想起来还好,一想起来就更是冷得难以忍受,好想暖和一点,想要温暖的怀抱,舒服的热水澡……还有那些肉夹饼,她还没吃完呢,她身无分文,若是找不到协助者,恐怕在很长时间内都吃不上饭……也许不用想得那么远,如果没人帮助,她肯定不到下个饭点就会被抓回去了。
但为什么呢,一想到能够回到那个小房间,就充满了安心感,也许那里才是她的归宿。关爱,保护,承诺,无微不至的照顾,明明只是数个小时前的事,却好像过去许久了,令她怀念得心头发涩。她甚至不自觉地转过了身,若不是脚痛难忍,只怕已经踏上了回途的第一步。
“……”
希雅抱住膝盖,委屈得眼泪直冒,为什么变得这么脆弱?她不是第一次面对尘土、寒冷与伤痛,为什么会冒出这么懦弱的想法?
是因为被“爱”过了吗?
她正使劲摇着头,想打消这荒唐的念头,突然瞧见有人从远处走来,她急忙躲进身边的小巷子里,贴紧墙壁,屏住呼吸,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等到那人走远才探出头来。
在原地呆站了几分钟,所剩无几的热量彻底消散,吸进的每一口空气都刺得鼻腔和肺部火辣辣的疼痛,但让她大受打击的不仅是寒冷——她竟下意识地从人前躲了起来……她害怕面对人。
害怕人们的目光,害怕他们伤害她。
好想回去,好想回去……果然自由不是那么好的东西,仅仅只是因为得不到才对它念念不忘。
……不对。
就是因为还没有真正得到自由,才觉得自由可怖。
希雅啪嗒啪嗒地掉了会儿眼泪,然后心一横,往前迈了一步。
还不到最后,就算都是死路,她也要走到尽可能远的地方。
她抹着眼泪,朝巷子深处走去。
希雅原以为走小道能够避开人群,哪知深处反而吵吵嚷嚷的,她转过身想要折回,但没走几步,肩膀就被人按住了。
“哟,这是哪家的逃奴吗?还是在玩什么情趣游戏?”陌生男性恶意地捏住她的下巴端详,“啧,还挺漂亮的。”
他的嘴里满是酒气,与此同时,从身后传来更多的脚步声。
“不,我是……我是……”希雅又冷又怕,咬了几次舌头才说出一句话,“我是从、从人贩子那儿逃出来的,请问可以、可以带我去找卫兵吗?”
“哈,从人贩子那儿逃跑,逃到这种僻静地方?”另一个男人放声大笑,“说实话吧小妞,从哪户人家逃出来的?”
“你问这么多还打算把她送回去不成?也是巧了,正缺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紧追上来的第三个男人不怀好意地盯着希雅,目光露骨得像是要直接把她扒光,“真不赖,你们要吗,不要我先上了。”
“滚蛋,哥儿几个一起发现的,要玩也是一起玩。”
五六个男人将希雅团团围住,她用力掐着掌心,强作镇定,用自认为最有威严的语气呵斥道:“大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色厉内荏的表现反而激发了男人们的施虐欲,最先拉住她的男性煽情地抚摸着她的嘴唇道,“哦~你是谁呀?”
“我、我是斯塔福德公爵的女儿!”希雅急忙搬出自己知晓的贵族名号,“要是让父亲知道我受了欺负,你们会死得很惨的——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
可男人们反而笑得更加厉害,其中一两个人有瞬间的畏缩,但很快就在同伴们的讥笑声中重振雄风,“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位伯爵大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女儿被绑到了边境还得靠自己逃跑。”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渐渐溃散,希雅一步步地后退,直到贴紧墙壁再无法移动一寸,她无助地望着逼近的男人们,带着哭腔道,“这是犯法的……是重罪……”
她的话只引起了一阵哄笑,下一秒,她被扯着手腕,重重扔到了地上。
“哟,这小妞下面还光着呢,够骚的。”
希雅被摔得头晕眼花,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有手指扒开她下体的肉瓣,揉捻柔嫩的阴核,她因强烈的快感弓起身子,差点扬着脖子发出娇吟。
她很快意识到这不是她能够肆意发情的对象,于是整个人陷入了应激状态,尖声大叫着不要,拼命伸手去推身前的男人,但双手立刻被另一人抓住,按在了什么肉乎乎的东西上。
“算了,就让你小子先享受好了,我用手凑合下。”
原来是男人的肉棒……希雅恶心得胃里酸水直冒,她想把那玩意儿掰断,但太过惊慌而使不上力,手掌微弱的动作反而让男人发出舒爽的叹息。她又偏过脑袋想咬断它,但小嘴刚微微张开,就有另一根肉棒抵在了脸侧,她死命蹬着的双脚,暴露出来的腋窝也被其他人占据,沾上了腥臭的男性气息,她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看着围住自己的人群,害怕得连颤抖都忘记了。
“享受什么啊,这脚镣太碍事了,腿都分不开!”
“你傻呀,从后面上不就行了?”
于是她被强行摆成跪趴在地,屁股翘起的屈辱姿势,光溜溜的下身完全展现在男人们面前,唯一的好处大概是她的嘴和手得到了暂时的解放。
“不!不!!我是……我是……”希雅脑中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是迦南的公主,是讨伐魔王的勇者?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
身后的男人还在兴致勃勃地抠弄阴部,她的身子违背意志发着情,流下的淫水打湿了大腿,又滴落到地上,她呜呜叫着想要并拢双腿,又被其他人拉住分开。
“哈哈哈哈——这么淫荡还假装什么贵族大小姐。”
她的屁股突然被重重打了一下,受惊之下小穴猛地一缩,喷出一道淫液。
“嚯,吸得够厉害的,小骚货很喜欢被打屁股吗?”
“……”
希雅流着泪,直愣愣地看着撑在地上的双手,因为胡乱的挣扎,掌心和指缝都沾满了尘土,快要看不出原本的白皙。
好脏啊,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这样的?
此时此刻,应该放声痛哭吗?
告诉人们是她结束了战争,赢来了和平?
可就算说了,又能有什么改变?
她抬头望向远处,目之所及都是灰黑色的大地,没有其他颜色。
“一直,一直,都很努力了。”
她不再尖叫,哭声也小了下去,她小声自语着,无声流下的泪水沾湿了双手,将尘土晕成一块块淤泥。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她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抗拒,什么也不思考,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只是,在肉棒抵在穴口,磨蹭着想要突入时,她还是感到了幽微的不甘心。
早知如此,还不如把第一次给……他还能做得更温柔点吧。
如果这些都在他的计划里,到现在也该够了吧。
“布兰克……”她轻声念道,“救救我。”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暴起的狂风将男人们狠狠掀翻在地,希雅几乎以为自己念诵的是一句咒语,她抬起朦胧的泪眼,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不远处。
她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虽然这意味着逃跑失败,此后大概再无自由的可能,但至少此时此刻,她安全了。
布兰克用力捏着拳头,手背青筋毕露,他缓步向希雅走来,一路踩断了数只腕骨,有人大叫着怪物想要夺路而跑,但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他随手射出的光束刺穿了腿骨,一时间小巷子里惨叫声此起彼伏,宛如地狱图景。
他走到希雅面前,蹲下身轻轻将她抱到怀里,少女纤细的身子抖得像是要折断,也不知道是身还是心被伤得更重。
原本没想这么快现身的,希雅出逃不过几个小时,还未充分品尝过人情冷暖,但看到她受辱的情景,还是没能控制住……他那么珍惜她,他自己都不舍得碰她。
血液都在因浓稠的杀意沸腾,布兰克抬起手,危险的光芒在手心闪烁。
“不要。”
他的手被按住了,以微弱的,却无比坚定的力道。
布兰克一时无言,气得笑了出来,“在他们对你做出这种事后?善良是不是也该有个限度?”
“不要杀人,你说过不会杀人。”她的眼泪还在流,手还在发抖,但没有一点要松手的意思。
“好吧,也许一直以来我对你的评价都错了。”布兰克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住汹涌的杀意,“你不是善良,而是懦弱,你怕看到死人……不,你只是怕别人因你而死。”
“你有想过放过这些流氓会有什么后果吗?他们会继续行恶,会奸淫其他妇女,下一个受害者会是因你而受害,你用自以为是的善良害了自己,还想去害更多人。”
希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布兰克抿紧了嘴唇,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他迫切地想要去破坏什么,将瘫倒在地的男人们抽骨剥皮,将这一整条街道毁灭殆尽,这样才能发泄得了心中的怨气,才能显得自己是在为恋人报仇,而不是为了所谓的计划,旁观到最后关头才出现的,卑劣的男人。
但只是被她轻轻按着手,就失去了行动的气力。
鲜血都快要被杀人的冲动烧干,布兰克闭紧双眼,忍耐着一触即发的怒火,恍惚间,他听到希雅的低语。
“带去给城里的守卫吧……迦南的律法很重,企图当街轮奸女性……够他们在牢里呆一辈子了。”
他低头看向希雅,极力自控之下仍是带上了些讥讽的调子,“以你这副模样,卫兵只会把你视作奴隶。”
希雅瞪大了眼睛,呼吸也止住了,她还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的新身份,“不……可是……”
她下意识地揪紧布兰克的前襟,很久后才传来蚊子般细小的,断断续续的哽咽声:“奴隶也算是……私产……侵犯私产也是……重罪……”
冰凉的湿意在布兰克的胸口泛开,她在无声地痛哭。
“罪不致死……也没有权力……杀人……所以,拜托不要……”
“……”
不惜承认自己是奴隶,也不愿他去杀人吗?
布兰克的脑袋隐隐作痛,他一半的精神被放在烈火上炙烤,另一半被她的泪水浇得冰冷,他的手抬起又放下,最后还是将手放到了少女的头顶。
“好,我知道了。”他轻柔地抚摸希雅的头发,“先带你回旅馆,然后去叫守卫。”
愚蠢的人啊,他再次叹息。
但每每都因她的愚蠢而心动。
布兰克将男人们打晕,用魔法将他们绑缚好,设下禁止通行的结界,接着抱着希雅走出了小巷。她还未从打击中恢复,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走了几十米,就看到墙面上贴着一张告示,纸张破旧,看着至少贴了几周——类似的告示贴满了全城,但希雅之前一心想着尽快逃离,并没有留意。
布兰克停下了脚步。
必须要让希雅看到才行,但少女先前的泪水沾湿了他的心,现在他有些不忍心让她面对。
他在原地犹豫的时间太久,直到希雅虚弱地从他怀里露出小半边脸:“怎么了?”
“……看到了一些糟糕的东西。”
“什么?”
“也许不看比较好。”
希雅眉头微蹙,顺着布兰克的视线看向墙面。
“通告全境……”
她从布兰克的怀里探出半个身子,读着告示上的文字。
“勇者不敌魔王莱斯,于阵前投敌,讨伐军战败,与魔族达成协议……”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每往下读一个字,眼神就黯淡一分。
这并不是多么意料之外的事,若是直接说出真相,恐怕会压不住民众的怒火,找一个替罪羊是最聪明的做法。
告示不长,但墨迹遍布整张纸——无数恶毒的话语叠得一层又一层,是不同人在不同时间写上去的,痛骂她的无耻下流,卖国求荣,辜负民众的信任。
“是这样啊。”
一直以来都很努力了,却没有发生一点好事啊。
希雅呆愣了一会儿,重躺回布兰克的怀抱,安静地阖上了眼睛。她不再发抖了,也没有哭闹、指责、与否认,平和得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也许是错觉,布兰克突然觉得她轻了很多,有什么从她的生命,她的灵魂中消逝,她变得比白纸更单薄,虚幻得仿佛一道影子,随时都会消散。
“你是故意的,对吗?你知道我逃跑后会遇到这些事。”
她的语调飘飘忽忽的,如同梦中呓语。
“看到我大受打击的样子,一定很高兴吧,想着这下就能死心塌地地留在你身边了。”
“但这什么都说明不了,流氓是你找来的,告示是你贴上的……而且我也不是为了得到什么才这么做的……所以我也一点都不难过……”
“很好笑,对吧……”
她扯着嘴角笑了笑,但眼中没有笑意,也没有恨,她的心脏似乎不再跳了,成为一个死去的黑洞。她多么想一睡不复醒,想成为一具尸体,想失去思考与感知的能力,这样就不再有痛苦与悲伤……如果能有人替她活着,该有多好。
布兰克盯着少女空洞的脸庞,恍然意识到这就是决定性的一刻。
“是的。”他说,“我故意放你离开,是为了让你彻底对外界失去希望,但告示是真货,那些不同的笔迹,一时半刻无法伪造出来,人也不是我安排的,或者说,我还没来得及安排。”
“……”
希雅无神的眼中露出了细微的痛苦,她不怨恨怀默与伍德曼,因为他们受到了布兰克的威胁,但那些只是看她柔弱可欺就要动手的人,又该为他们寻找什么理由?
“可是……如果你没有封印我的力量,那些人根本伤不了我……”她喃喃自语。
“你不可能永远是强大的,无法打败的,如果只有力量能保护你不受伤害,人间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留念?”
希雅呆呆地看着他,茫然的表情仿佛在问着,你想说什么?
“人根本无法预知会有何种不幸降临在自己身上,或是差点被人侵犯,或是被安上不可理喻的罪名。”
他在劝诱、蛊惑她,但这也都是他的真心话。最初看到那张告示时他也惊讶万分,不敢相信他们居然真的做了,他为得到一个契机而欣喜,同时也为希雅的遭遇而愤怒。
美丽的、柔软的人反而受到更多不合理的灾难,世间不应该存在这么荒诞的事。
“所以我想要保护你。”
希雅眼中一片茫然,她无法理解布兰克话中的逻辑关系,但他的话却有着奇妙的说服力,在她破碎的心中建立起新的规则。
“只要人还和外界有所接触,就一定会被伤害,所以接受我的保护吧,至少我能够保证,在我的生命结束之前,我会替你挡下所有的不幸。”
“不管你强大还是弱小,不管你做了什么,或是别人对你做了什么,我都会爱你,我的态度不会有任何改变。”
“我爱你,仅仅因为你是你。”
布兰克的话语温柔而有力,平稳的心跳,温暖的体温,周遭的一切都在向少女传达着,你还可以依靠我。希雅紧紧盯着他深挚的面容,眼神逐渐有了焦点。
爱,至少她还有着他的爱,她并没有失去全部。
她的心因此重新跃动,但残存的理智还是坚持抗拒,她沉默了一会儿,将脑袋埋进了布兰克的臂弯,不再看他。
天色在不知不觉间大亮,三三两两的行人从他们身边路过,即使不抬头,希雅也知道人们在朝她投来好奇的视线,起初她的腿脚还本能地蜷起,想缩成更小的一团。
但为什么要从人前藏起自己呢?她突然想到。
落到这种凄惨的境况,是她的错吗?
擅自对她抱有期待,崇敬臆想中的勇者,又在不需要的时候将她抛弃,在人们眼里,她就是如此方便的道具吧。
真是可笑啊,自始至终,透过幻影看到过真正的她的,是不是只有布兰克?
她半睁着双眼,思绪飘来飘去,不知怎么的,还是落在了布兰克所说的“爱”上。
真的有那么爱吗?
“我做了很多错事,在人类看来,这也许不是爱。”
希雅的指尖颤动了一下,她以为自己只是在心中询问,哪知居然得到了回应。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不论发生什么事,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她犹犹豫豫地从布兰克的怀里探出脑袋,布兰克正低着头,认真地看着她,他好像一直维持着这姿势,即使在她看不见的时候。
“世上也有着这样的爱。”
金色的瞳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如另一个太阳,而这另一个太阳只为她一人发光,希雅的心猛地缩了一下,她像是一艘看到灯塔微光的海中孤舟,突然找到了前行的方向。
“好奇怪,你是魔王啊,魔王在说爱我……”
希雅喃喃说着,蓦地笑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亦或是什么都不在想,她拉住布兰克的前襟,趁布兰克微微俯首之时,猛地贴了上去,与他唇齿相交。
第一次主动接吻,新奇中带着些许恐惧,路人们的惊呼让她瑟缩了一瞬,但背德的快感给她注入了新的能量,越多人看她,她的心脏就跳得越快,大脑晕晕乎乎得仿佛飘在云端。
想要爱,想要更多的爱,想要只靠着爱活下去,该有多轻松幸福啊。
即使那意味着驯化也无所谓,又是谁规定的,她一定要清醒地活着?
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但还是抓着布兰克的衣襟,拼命地想要离他更近一寸,她舔着他的嘴唇,伸着舌头想探进他的嘴里,然后她被更为用力地吻住。布兰克把她放到了地上,一手按住她的后脑,一手按着她的腰,尽可能地拉近彼此的距离,他的舌头纠缠、拉扯、包裹着她的软舌,鼻息交融让她喘不过气来,却让人感到奇妙的幸福。
一定是因为她正被爱着吧。
这一次,她流下的泪水带上了不同的含义。
他们一次次地深吻,全然不顾旁人惊诧的眼光,希雅第一次发现接吻是如此愉快又令人上瘾的事,她的心又被填满了,她几乎无法离开这种充实感,甚至希望能融化在布兰克的怀中。
当他们终于停下时,她无力地拉了拉布兰克的手指,呢喃道:“真的……不会改变吗?”
“是的。”
“好吧。”她望了望远处的人群,又闭上了眼睛,“请爱我吧。”
17、自慰被抓包后的初体验
布兰克抱着希雅回到了旅馆,她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和手脚上的镣铐太显眼了,一路上都有人在偷看他们,布兰克索性施了一个幻术,将锁链隐去,又给她“换”了件漂亮的小裙子,于是之后见到的路人都用艳羡的目光看着他们。
多甜蜜的一对小情侣呀,他们的眼神仿佛在说着。
布兰克喜不自禁,他学过很多魔法,可从前魔力不足时,要么是用不了,要么是不舍得用,现在终于有能力为喜欢的人做些事,他整颗心都飘了起来。
希雅在他的臂弯里就睡了过去,醒来时天色已暗,她见布兰克就着光明球的亮光,在墙上涂画着什么。那不是她所熟知的任何一种魔法阵,但看着似乎和精神与操控有关,她辨认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问道:“你想控制别人?”
“是啊,虽然魔王的意志能够影响魔族,但他们若铁了心要反抗,我也压不住,如果能加道保险会更安心些。”
“哦……”希雅的心放了下来,她还以为这会用在自己身上呢。
假使用在自己身上……也不是多么糟糕的事,无知无觉的肉块,一定快乐得多吧。
她胡思乱想着,回过神时,发觉布兰克坐到了自己身边,他们靠得极近,希雅几乎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
痒痒的,但也很舒服。
也许是因为心态不一样了,虽然是第无数次的亲密相处,却是第一次感到气氛如此暧昧旖旎,希雅的脸顿时红了,“干什么啊,不研究那个魔法了吗?”
“那也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
“倒也是……”
“感觉怎么样?……会后悔之前说的话吗?”
“我说后悔的话,你会放我走吗?”
“不会。”
斩钉截铁的回答,但希雅却不觉得失望或愤怒,反而有种古怪的安全感,回答得越是果决坚定,就代表他越重视她吧?她换了个问题,“我们到底算什么关系?”
布兰克沉默了一瞬,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想也知道这段关系并不正常,普通人应该不会锁住自己的恋人……但他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横生枝节,他果断答道:“如果你也同意的话,那就是恋人,未来也可以是夫妻。”
“……这也想得太远了。”希雅搅着手指,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我只是接受你的感情,可没说我也要爱你啊。”
“我知道。”布兰克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能接受我,我就很感谢了。”
“……那你会听我的话吗?”
“你可以说说看。”
“比如说,”她举着双手伸到布兰克面前,“解开这个?只解开手铐也好,真的很难受。”
她微微低着头,从下方看着他,声音也软软糯糯的,这次轮到布兰克差点偏过视线了,他从没想过希雅认真地撒起娇来这么可怕,但他稳了稳心神,还是拒绝道:“不行。”
他不信任她,也许永远都不会。
“好吧。”希雅面色如常地缩回手,她有些失望,但程度并不深,她的认知被微妙地扭曲了,将控制也视为了保护的一种,她扭捏着又问道:“那个规矩,不准触碰乳……胸部和下体的那个,可以取消吗?”
她满怀期待地看着布兰克,“很折磨人啊,身体也越来越奇怪了。”
“但你乐在其中,不是吗?”
希雅僵住了,期待的表情冻结在脸上,她张了张嘴,还没想到什么反驳的话,乳尖就被布兰克轻捏了一下。
“唔!”希雅闷哼一声,弯下了腰,她下意识地想用手挡住胸口,但想到布兰克并没有同意自己的提议,双手举在半空犹豫了片刻,还是握住了他的手臂,稍稍使力往外推着,无言地表示抗拒。
不管身子再怎么敏感,轻轻的一捏也不至于让希雅动情,起初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痒意停留在乳尖。其实只要能够蹭一蹭,或是转移一下注意力,那瘙痒就会消失,但希雅虽然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想,思绪还是不知不觉地集中,于是痒感越来越明显,从乳尖的一小块蔓延到整片胸口。她将脑袋靠在布兰克的手臂上,难耐地扭动腰肢,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再捏一下吧,拜托再捏一下吧。
“身体掌握在他人手里,无法随心所欲地接受或停止快感,这让你觉得很舒服,对吧?”
布兰克注视着希雅逐渐失去焦点的眸子,眼中的笑意也愈深,他又捻了捻少女殷红的乳珠,她立刻扬起脖颈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夹紧的大腿间沁出一丝湿意。
多么简单的两个动作,她就被撩拨起来。
“不得不忍耐,或是不得不承受,绝不因自己的意志而改变,这比正常的性事更愉快,是不是?”
希雅喘着粗气,双目赤红地盯着布兰克,她好像被惹急了,但两人都知道,这是被戳中后的恼羞成怒。
她很快就垂下脑袋,眼中盈起泪水,一半是因为不能满足的情欲,一半是出于羞耻。
不想承认啊,被强迫时,被无视自我意愿时,肉体上的快乐反而更加强烈。被吊在高潮边缘时,虽然觉得痛苦难忍,再也不想经历,但事后回味起来,又觉得那是最舒服的时刻。
虽然无论如何都不愿承认,但被控制与被奴役似乎真的是一部分的快感来源,而这是不是说明,她是个变……
泪水嘀嘀嗒嗒地落在床单上,希雅想要委屈地控诉“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还要欺负我”,但又哽咽得说不出话。
她的脸被温柔地捧住了,布兰克托起她的脸庞,强迫着她与他对视。
“并没有在嘲笑你啊,不是说了吗,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的心意都不会改变。”
他用拇指轻轻抹去少女眼角的泪水,又说道:“而且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的,因为被欺负而兴奋起来,很可爱不是吗?”
希雅愣愣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嗫嚅道:“因为你也变态。”
“变态也不一定是错啊。”布兰克笑了笑,“好啦,不要哭了,退一万步说,也只有我知道你的这一面啊——我早就发现这点了,是想要你的体验更好,才故意立这么个规矩的。”
虽然说这部分原因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更多的还是出于强烈的独占欲,看着少女只能因他给予的刺激扭动呻吟,登上高峰,或是于快感中煎熬,心心念念的只有他的解救,他会感到无与伦比的满足。
希雅神色呆然,她不太能理解布兰克的逻辑,但他说得一本正经,她无法直接当成谎言,只能费力地去咀嚼接受。
不管怎么说,她不再哭泣了。
“所以说,确实更加舒服,是吗?”
希雅扭过了脑袋,既不承认,也不否定。
“那这个规矩就也保留着。”
希雅抿着嘴,一声不吭。
沉默维持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希雅先忍不住了,她吞吞吐吐地开口问道,“你不继续吗?”
“你想要继续吗?”
虽然决定接受布兰克给予的快乐,但要说出口还是很艰难,希雅扭扭捏捏地搅着床单,好半天才憋出一个字:“想。”
“嗯,想要的话就好好说出来,不然我不知道啊。”布兰克顿了顿,又似笑非笑地问,“想怎么继续?”
“就、就和以前一样呀?”
“具体是怎样呢?”
希雅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问题还有后续,她回忆了下之前的性事,连耳尖都瞬间变得通红,“你知道的!”
“可我想听你说。”
“变、变态!”
“为什么会觉得说出自己的欲求变态呢?这是很正常的生理活动,和吃饭睡觉并无本质的不同,而且我们已经不是敌人了,还是你有其他抗拒的原因吗,能够告诉我吗?”
……好像是这样没错?
布兰克的话语总是沉稳有力的,像在说着确凿无疑的事实,希雅无知无觉地就顺着他的思路走了下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难为情。”
“怕被人认为淫荡吗?”
“也许是吧……”
“只是这种程度根本不算什么呀,何况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虽然是这样……”
“就算你真的淫乱无比,我也不会对你有什么看法,这不是什么坏事啊,不如说,如果你能诚实地表达自己,我会非常的高兴——所以可以吗?”
希雅纠结得眉头拧成一团,她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更重要的是,布兰克说这么做的话他会高兴……
她潜意识里想要让他高兴,因为她需要他的爱,这是她仅剩的东西了。
她纠结来纠结去,终于小声地嗯了一声。
布兰克笑了笑,再次问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就是,摸……那,那个……胸……”希雅脸涨得通红,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她发觉拖下去只会更羞耻,索性一咬牙一闭眼,憋着一口气叫道,“摸胸部!”
“好。”
布兰克把希雅圈到怀里,从身后环抱着她,双手覆上少女绵软的乳球,时轻时重地揉捏按压,将乳肉捏成各种形状,在白嫩嫩的肌肤上印出了几道红痕。
希雅紧皱的眉头放松下来,全心全意地感受着布兰克的服务,但她很快就感到了不满足,布兰克并没有刻意地去爱抚乳尖,只有在乳肉被用力挤压时,乳首才会间接受力,时有时无的刺激让她焦灼不已,身子不安分地扭动,使劲探着上半身,想让乳尖更加贴紧布兰克的掌心,好获得更多的快乐。
“怎么了吗?”布兰克的话中带着一丝笑意。
“唔……唔嗯……”希雅急着追寻快感,连回答的余裕都没了。
于是布兰克停下了动作,将手缩回身后,“想要什么就要好好地说出来,这是规矩。”
这一次希雅没有过多犹豫,她的声音又被欲望和羞耻润透,像是在哭着一样恳求他,“乳……乳头……拜托碰一碰那里啊……”
话音刚落,她的乳尖就被指甲刮了刮,布兰克用的力道极轻,但足够在充分发情的身体中炸起一道惊雷,少女浑身震颤不已,手指紧紧扣着布兰克的手臂,她还未从突如其来的刺激中回过神,娇嫩的乳首就被用力捏住。
“唔……!”
强烈的快感近似于苦痛,但痛苦又让快乐愈加分明,她扬着脖颈呻吟,脸上一副似哭似笑的复杂表情,透明的津液从嘴角划落,腿间也是一片狼藉。
“还……嗯啊……还有……嗯啊啊……下面……用手……”不需布兰克暗示,她主动请求道。
“下面的哪里?”
希雅在已是一团浆糊的脑中拼命搜索,好不容易才找到平时几乎用不到的那两个词,她口齿不清地哼哼,“小豆豆……啊啊……和小穴……”
再一次的,话刚说完,她所提到的两处就被手指着重进攻,湿漉漉的阴蒂被一次又一次地揉捏套弄,柔软的穴口被指尖撑开,布兰克划着圈儿抠着最外侧的肉壁,他从来都最多只伸进半个指节的深度,但对于敏感的少女来说已经足够了。深入骨髓的酥麻沿着脊椎传遍全身,少女股间的淫水流得更是欢快,浸湿了大片床单。
只要说出口,相应的地方就会舒服,就和魔法一样啊……希雅的认知又被微妙地扭曲了,她将淫语视为了一种方便好用的法术,完全不再抗拒。
很快她就到了高潮边缘,她在布兰克的怀里蹭来蹭去,在每一寸肌肤上沾上他的气味,她被拥有着,被爱着,她为此感到安心与兴奋。恍惚间,她察觉到屁股附近有着坚硬的触感。
虽然手指也很舒服,但好空虚,好想被进入……她昏昏沉沉地想着,更为用力地蹭着那一处坚硬。
“哪里更舒服?”
布兰克的声音异常沙哑,只说完五个字就咬紧了牙关,他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胳膊上青筋泛起,但希雅全然没有关注的心力。
“都……嗯啊啊……都很……穴口更……唔啊啊啊!!”
布兰克的动作愈加快速激烈,希雅大幅度地抖了抖,背部弓起,内壁疯狂地筋挛搅动。她毫无抵抗地绝顶了。
“呼……呼呼……”
她喘息了很久才平复下来,脸上仍是潮红的,脸颊和眼睛都像是被水浸泡过。
“舒服吗?”
希雅垂下视线,害羞地点了点头。
“诚实地说出口后,是不是更舒服了?”
“……是这样啦。”她低着头,有些不甘心地小声应道。
从来没想过,放弃一切,将身心都交给另一个人掌控,是这么的轻松愉快。
但细想下去又会觉得悲伤了吧,于是她倚在布兰克的怀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只静静地感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直到布兰克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让她又注意到了某处坚硬。
希雅直起身子看向布兰克的下身,那里鼓鼓囊囊的,隔着裤子也能看出巨物的狰狞。
“呃……”
她这才想起自己意乱情迷时干过了什么,脸又瞬间红透了。
而且不只是刚才啊,布兰克帮过她许多许多次,但他自己似乎就只解决过两回,至少在她面前是这样……
据说魔族非常强欲呢……
希雅突然有了些负罪感,她略带窘迫地问道,“憋着是不是很难过?”
“什么?”顺着希雅的视线看到自己挺立的阳具,布兰克惊讶得笑了出来,他没想到希雅会主动问他,“刚开始是很难受,但现在还好。”
他又笑道:“你这么问,是愿意和我做吗?”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让我再考虑考虑好吗……”她嗫嚅道。
其实并没有多抗拒,但事到临头,总是有点害怕。她小心翼翼地窥视布兰克的表情,他神色平静,没有表露出一丝失望。
希雅的负罪感顿时更强了,她想了又想,犹犹豫豫地提议,“但如果你难受的话,我可以用手……”
或者用嘴,但那也挺折磨人的,如果布兰克不提的话,她很乐意忽视这个选项。
解开裤带后,巨大的肉棒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昂着头张扬地显示着自己的存在感。和布兰克温和的气质不同,那玩意儿外形凶恶,既粗且长,还是让人心生怯意的紫红色。
未来就是要被这东西进入吗?
希雅难为情地偏过了目光,又立刻转了回来。
毕竟是自己说要替他解决的呀……
她握住茎身,感到那东西猛地跳了一下,似乎又涨大了一圈。还真是憋坏了呀,她更惭愧了,不再犹豫,拇指和食指圈住头部揉捏,时不时地用纤柔的指腹按压铃口,那里已是湿漉漉的一片了,看来布兰克也动情了许久。
希雅晃着手腕,上下撸动着茎身,被囚禁后,她的体力弱化了很多,又戴着数公斤重的手铐,动作很快就变得迟缓,多坚持了一会儿后,她疲累得停了下来。
她累得半死不活,布兰克却丝毫没有射精的迹象,不如说他好像根本没从生涩的手淫中得到多大快感,希雅真想撂摊子不干了,但较真的本性又让她无法轻易放弃。
结果还是要用嘴吗?
“那里洗过了吗?”她问。
“带你回来后,帮你洗完澡后我就洗了。”
希雅凑近肉棒嗅了嗅,也许是刚刚洗过澡,连些许腥味都不剩,闻上去就是普通皮肤的味道。她抗拒的心思减淡了些,但还是有一些不太情愿,她消极怠工地随意按捏着肉棒冠部,又问道:“之前你不是用嘴给我……你不觉得恶心吗?”
“那是你的味道呀。”
“好吧。”希雅撇了撇嘴,深感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她换了个问题,“那你不觉得嘴酸吗?舌头要一直用力……”
她上次累得嘴都麻了,还要忍受深喉时的反胃感。
“时间久了是有点累,但看到你舒服的样子,会很有成就感,就乐在其中了。”
为什么看到她舒服会有成就感?希雅理解不了,但她还是因为话中包含的情意红了脸,她因此而下定了决心,弯下腰,张嘴含住了阴茎头部。
肉棒在她嘴中突突直跳,铃口处分泌出更多的体液,她吞吞吐吐了几次,感到布兰克大腿内侧的肌肉都绷紧了。她抬起头观察布兰克的表情,他仍保持着平静,但呼吸急促了许多,她还敏锐地发觉,他在抓着床单,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希雅突然就领会到了成就感,虽然那和布兰克所说的不太一样——对她而言,布兰克处于绝对的主导地位,而现在,她有了自己在掌控他的错觉。
她感受到乐趣了,于是更加卖力地吞吐肉茎,白花花的屁股一摇一摇的。趴在床上侍奉的姿势不太舒服,她索性滑到了地板上,捧住布兰克的肉棒——
布兰克不动声色地拿过枕头放到她脚边。
希雅抿着嘴瞪了他一眼,为什么还能保持冷静啊?如果是她的话,一定魂儿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她有些生气又有些受挫,又因此而燃起了古怪的对抗意识。
想看到他因高潮而失态的样子。
一直都在沉着地将她带向高峰,明明同样在动情,行动上却丝毫不受影响,这不是显得他比自己更能忍耐,比自己更厉害吗?!
所以想看到他因高潮而掉下假面,面目扭曲,难耐呻吟的样子!
希雅跪到枕头上,专心致志地舔着肉棒,她一门心思想要让布兰克爽得难以自持,为此不惜忍住深喉的痛苦,同时还注意着他的反应,哪里会让他的呼吸更粗重她就着重攻击哪里。
发挥主观能动性后,她的技术飞快进步,布兰克几乎要呻吟出声,他愈来愈接近射精的边缘,紧抓着床单的手掌颤了颤,犹豫再三后按住了希雅的脑袋,将肉棒插得更深了些。
“唔!”
希雅发出不满的抱怨声,毫无预料的强迫深喉让她本能地想要呕吐,却被顶着喉头吐不出去。
“抱歉,一会儿就好,忍不住了……”布兰克的声音微微发抖。
他按着希雅的后脑快速抽插,几十次过后,肉棒再次膨胀,在她嘴中射出一泡粘稠的精液,他顶得太深,精液直接顺着喉管流了下去,没给希雅一点抵抗的空间。
“咳……咳咳……”好不容易等布兰克抽出肉棒,希雅剧烈地咳嗽起来,消化着挥之不去的反胃感,她没好气地控诉,“我可没同意你射进去!”
布兰克将她抱回腿上,真诚地道歉:“对不起,因为太舒爽了,没能控制住。”
“真有那么爽?”她疑道。
“对,差点叫出声了,没想到会这么舒服。”布兰克爱怜地抚摸着少女的脑袋,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希雅太厉害了。”
“……好吧。”因为成就感和被夸奖的欣喜,希雅的心情好转了些,但她仍是气鼓鼓的,“再有下次的话,不许射进去,太恶心了!”
“我估计也没有下次了,或者说,下次我们应该已经……”
布兰克意有所指地盯着希雅,盯得她不自在地垂下了视线。
然后看到了依然昂首挺立的肉棒。
希雅不敢置信地叫道:“怎么它还硬着!?”
“我又不是人类,可没那么容易满足的。”
“呜哇,可我的嘴好酸,手也抬不起来,我,我……”
“我可以用乳房,或是……放心,你身上能用的地方还有很多。”
“……”
“这次我自己动。”
反对无效,希雅被按倒在床,再次承受布兰克的欲望。
这一夜还长得很。
“是很忙吗,都不来和我玩。”
小小的女孩揪着某人的衣摆,她看不清那人的脸,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她却不觉有异,只是仰着脑袋一个劲儿地追问。
“是呀,最近很忙。”
无面人平静地翻着书,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可是我有看到你在院子里喝茶,和侍卫聊天……还看闲书!你明明有时间的,为什么不陪我玩呢?”女孩感到浓烈的失望,除此之外还有些隐约的不安,仿佛有什么更为巨大的不幸将要发生,或是已经发生。
她的灵魂都因这不详的预感发颤,想要逃离此处,但她仍紧拉着无面人,不甘心地追问:“喂,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你总是在问毫无意义的问题。”无面人放下书,将没有面孔的脸庞对着她,“答案显而易见不是吗。”
“因为不想找你。”
他突然有了面孔,不同的面容迅速变换,有父母的,有兄姐的,有队友的……
“因为我们并不爱你啊。”
他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纹,如同被重力击打,将裂未裂的玻璃,不仅是他的脸,他坐着的椅子,他翻阅的书本,连同世界本身,都逐渐溃散。
一块块碎片飘至她眼前,无数张容貌各异的脸,用相似的冷漠表情看着她,说着“我们不爱你。”
女孩摇着头,恐惧地后退了一步。
只一步就落下了深渊。
希雅猛然从梦中惊醒,她一身虚汗,下意识地抓紧被子,想给自己找到一个与此世相连的锚点,梦境极速淡去,但心中仍空落落的,急需什么来填补。
想要爱。
“布、布兰克?”
她哑着嗓子呼唤,但没有回音。
“布兰克?”
她支起身子,环顾四周,不大的房间一眼便可看全,其中并没有布兰克的身影。她抱着些许希望,又大声叫了数次,也不见他从浴室中走出。
“……去哪里了啊?”
昨晚是被布兰克抱着入睡的,身上似乎还留着温存时的余温,她嗅了嗅自己的手臂,却只觉得更空虚了,被固定在一起的双手甚至无法抱紧自己。
心底的破洞从不曾消失过,只是因为他在身边,才能够忽视片刻。
“去哪里了呀,快回来啊,快回来……”
边境的春末依然冷得刺骨,希雅把脑袋也缩回被子,碎碎念了一遍又一遍,越来越沮丧,可左等右等都不见布兰克,只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她躺不住了,朝香味来源望去——床边的椅子上放着书本,水和一堆食物,底下压着一张字条。
她捡起字条,上面写着:我要回城堡看看情况,不出意外的话晚上回来。
希雅失落地望向房门,纸条从她的指尖飘然滑落,她的嘴巴一扁,眼眶又红了。
可她现在就想被他抱紧,感受他的体温啊……好想要爱,想要得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她抹了抹眼睛,下床朝窗户走去。
深色厚重的窗帘将外面的景色彻底遮盖,无法辨认此刻的天色,她拉了拉窗帘,发现边沿被钉死在窗框上,怎么也扯不动。
想来也是,若是让路人看到她镣铐缠身的样子,是会引起骚动的。
希雅在房内仔细搜索了一通,没有找到任何利器,连能打碎的杯子都没有,她又回到房门前,试探地压了压把手。
被锁着,物理和魔法的禁制都有。
但她却不觉得绝望,甚至有些开心,布兰克还小心翼翼地关着她,说明他很在乎她,他迟早会回来的,不可能也抛弃她……
只要不出意外……
说起来,他的魔力并没有回复完全,会不会有危险啊?
如果布兰克没骗她,如果他遇到了不能解决的危机,就会解开对她的限制,但如今她只想他平安回来,给她心心念念的爱。
希雅抱着膝盖坐到门边,她胡思乱想着许多事,不知不觉地,又睡了过去。
布兰克走进房门时,脚尖踢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他听到了一声痛呼,心知不好,连忙召唤出一颗光明球。明亮的光线下,他看到少女躺在他的脚边,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
是想要逃跑,在解门上封印时累得睡着了吗?
布兰克刚想到这里,就见少女睡眼惺忪地向他伸出手,口齿不清地说着,“要抱抱。”
他惊讶地挑起眉毛,将她抱起。希雅僵硬的身子在他的体温下逐渐舒缓,她扬起脸庞,眼神朦胧仍像身在梦中,“要接吻。”
“你怎么了?”
“要接吻!”
诉求没有被立刻答应,希雅不满地提高了声调,她拉着布兰克的衣领,又把嘴贴了上去,但她还没睡醒,行动全靠本能,不小心磕到了双方的牙齿。
布兰克无奈,将她推开少许。
“你别动了。”
说完,他主动吻了上去,熟练地翘开少女的齿关,灵巧的舌头在她的嘴中肆意侵犯。希雅闭着双眼,发出满足的哼哼声,整个人都黏在了布兰克的身上。
接吻的感觉真好,并不为满足情欲,只为和某人亲密相连,她感到自己被爱着,空荡荡的心渐渐复苏,变得飘飘然了。
亲热了一会儿后,布兰克放开希雅,问道:“为什么睡在门口?”
“等你回来。”她含含糊糊地回应,眼角还微微泛着红。
布兰克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差点脱口而出“真的吗?”,又生生止住——不管是不是真的,说出来都影响关系。
“想要爱。”她又开始闹了,使劲揪着他的衣襟叫唤,“我想要爱,快给我!”
在一切的不安定中,爱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安定。
布兰克仔细观察着希雅的表情,如果她不是做戏以降低他警惕的话,那先前的打击的确太大了,她好像变了一个人,黏黏糊糊的,一颗心全贴在了他身上。
又或者这才是她的本性,是她在亲近之人面前才会露出的真实一面?
布兰克把少女抱上了床,他看到椅子上的食物根本没动过,皱了皱眉,拆开一袋三明治递到希雅嘴边,但希雅没有吃下的意思,她怔怔地看着他,问:“明天还要回去吗?”
“对,总得观察几天。”
“会不会很危险?”
“你在担心我吗?”
希雅终于醒了过来,她因之前的失态羞红了脸,但沉默了片刻还是诚实作答,“……对。”
情况不同了,现在她需要布兰克,没必要再搞些弯弯绕绕的。
“我是很担心你——城堡里的情况怎么样?”
“如雷普斯说的,他告诉了大部分有实力的魔族,我的身份算是完全泄露了,但他们并没有反叛的苗头——至少明面上如此。”布兰克笑了笑,“我没有后代,要是我死了,他们还要花不知多少年去等下一代魔王之卵破壳,没有必要的理由,他们不大可能叛乱。”
“但也有雷普斯这种情况吧,不能带我一起回去吗?紧要关头我也可以帮忙……”希雅的声音越来越小,被囚后缺乏锻炼,她的身手迟钝了许多,真打起来说不定还会扯后腿。
但她又不愿布兰克离开,她扯着布兰克的袖口,尽管心里知道不应影响他,嘴里还是不受控制地嗫嚅道:“不在的时候……觉得寂寞……”
她的额头被轻轻吻了一下,接着是脸颊。
“给我几天时间,再之后就永远不分开。”
布兰克的唇瓣贴着她的面颊摩挲,她被温热的气息撩得痒痒的,这是想要安慰她吧?可寂寞仍是寂寞啊。希雅失落地垂下视线,“那作为补偿,我要很多很多的爱。”
“不管多少都会给你的。”
布兰克再度覆上少女的唇,这次的是情欲深重的吻,他搅着她的舌头舔舐吮吸,发出啧啧的淫靡声响,银丝从不能完全闭合的嘴角滑落。一边深吻,一边轻捏她的乳尖,没几下希雅就面色潮红,腿间润湿,难耐地扭来扭去。
爱难道只能通过性事来表达吗?希雅心中闪过微妙的疑惑,但很快就抛之脑后。
思考是一件痛苦的事,而跟着布兰克的步调走就会舒服。
只要想着舒服就好了。
她被吻得几乎不能呼吸,因缺氧而头脑昏沉,她的思考能力被进一步剥夺,大腿内侧因发情而紧绷发颤。不能随心所欲地发泄,将身心都交给他人全权处置,在常人看来大概只有悲哀吧,但她觉得这一切都愉快极了,想要一直持续下去。
“想要做吗?”
在希雅快被吻到一个小小的高潮时,布兰克放开了她,揪着乳尖调笑道。
“唔嗯、嗯……”
“还是用手吗?”
“嗯……”
她先是被指奸到数次高潮,又在被肉棒磨蹭外阴时泄了几次,等到布兰克也射出来时,她连呻吟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咬着布兰克的肩膀缓解情欲,她在他身上留下细小的牙印,在累极时,被他拥抱着睡去。
如果一直是这样的生活,好像也不错。
接下来的几日过得平静无波,希雅渐渐习惯了一个人在房内等待,寂寞与不安只有一开始最为严重,时间久了就转为了钝痛。
到第五天时,气温忽然升高,希雅吃了东西,看了会儿书,然后百无聊赖地瘫倒在被单上。按照生物钟,布兰克还有很久才回来,可她已经无聊得不知干什么才好了,只能抱着被子滚来滚去。
被单蹭着乳尖酥酥麻麻的,她忍不住多蹭了几下,随后无师自通地夹紧被子,大腿肌肉绷紧,一阵熟悉的感觉从阴部传来,那是快感的滋味。
希雅愣了愣,心虚地看向四周,虽然没有他人在场,她还是有些害羞,但紧接着是一股奇妙的成就感——她靠自己的力量得到了快乐。
而且这应当不算违反规定吧?她又没有用手去碰。
饱暖思淫欲,更何况人在无聊的时候什么都干得出来,短暂的纠结后,希雅抱着被子更为用力地磨蹭,可夹腿得到的快感实在有限,虽然她细细体会着,努力追寻着虚无飘渺的快乐,但直到出了一身的汗,将腿间都沾得黏黏糊糊的,也没能摸到一点高潮的影子。
希雅累得够呛,但性欲已然被撩拨起来,而距布兰克回来还有半天,她可不想等到那时才能解放。
她闭上双眼,回忆布兰克玩弄自己时的情景,他湿润的亲吻,坚实的臂膀,有力的手指……还有最重要的,是她即使不愿意也挣脱不了的绝望。
回忆逐渐变为幻想,布兰克不再是用手指,而是用那根可怖的肉棒侵犯她。他的面目因欲望变得扭曲,动作愈加粗暴,像对待一只雌兽一样毫无怜悯地对待她,任她被肏得口水直流,哭叫不已也不停下。
“唔……布……布兰克……不要……”
她情不自禁地小声呜咽,慢慢转动手腕,感受着手铐强烈的拘束感。粗重,冷硬,坚固的手铐,将她的所有挣扎扼杀在摇篮里,并将持续到永久,她在手腕上使力,拉扯着想要挣开,双脚也同样地踢蹬,但肉体之躯无论如何也抵不过金属,只是凸显了自己的无助。
但这一切都让她更加兴奋。
“呼……”
希雅抱紧被子,缓缓吐出一口气,灼热的气息甚至烫到了自己的鼻尖,她的下体涨热不堪,阴核一跳一跳的,似乎仅凭性幻想和挣扎就能到达一个小小的高峰。
好变态啊,怎么会这个样子……希雅稍稍回过神来,抿着嘴唇,差点流出眼泪,但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蹭了蹭,深入骨髓的快感瞬间扩散至全身,刺激强得出乎意料,她缩起身子,小声地叫了出来。
这次一定能到的,她满脑子都被这个念头占据了,等到了之后再自我谴责吧。
反正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只要她不说,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她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拼命磨蹭被单,在布料上留下一道道湿痕,顶峰越来越近,也许就在下一个瞬间,她绷直了大腿,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一只手突然覆盖住她的下阴。
仿佛一道惊雷打在心上,希雅震悚地瞪圆了双眼,她看到了布兰克的脸,小穴猛地一缩,在紧张与羞愧中高潮了。
“我也真没想到。”布兰克玩味地盯着她,眼神略带晦暗,“一个人玩过多少回了啊?”
“不、不,我……”
希雅大睁着眼睛,嘴唇张张合合,却只吐出几个单字节。她想要解释这是第一次,而且还是未遂,想要问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看了多久了,还想质问他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早。但高潮时的她失去了语言能力,太多问题堵在喉咙间,一个也问不出来。小穴一次又一次地痉挛收缩,每一次缩紧都会产生极致的快感,这次高潮要比往常剧烈得多,她蜷缩成一团,仅是忍耐着不叫出来就耗费了全部气力。
“从你叫我名字时看起的。”布兰克似乎看出了她的疑问,“觉得是时候带你回去了,就提前回来了,没想到看到了一场好戏呐。”
他垂下视线,将被淫水打湿的手掌向上顶了顶,掌心摩擦着希雅肿胀挺立的阴蒂,惹得少女一阵呜咽,“一个人玩得很开心啊,我看了这么久都无知无觉的。”
布兰克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喜欢的女人以他为性幻想对象,喊着他的名字自慰高潮,没有哪个雄性禁得起如此诱惑。
股间的阳物硬得发痛,他闭了闭眼,一忍再忍,又恍然意识到并没有忍耐的必要,他不是什么圣贤,此前尊重希雅的意愿无非是怕她又生起反抗心,但现在,希雅的行为很明显是邀请啊。
他将希雅翻过身去,摆成跪趴的姿势,随后解开裤带,掏出肉棒,抵在了少女湿漉漉的穴口。
被抓包的羞耻,对惩罚的畏惧,还有高潮的余韵,希雅被种种情绪搅得昏头转向,等到她回过神来,连逃跑都晚了。
“不、不要!我还没有准备好!”
希雅晃动着手脚想要爬开,却惊觉四肢都不听使唤。她被透明的魔力束带固定在原地,全身上下能自由活动的只有脑袋和屁股,她拼命扭动着表达拒绝,白花花的臀肉在布兰克面前晃来晃去的,给他又加了一把火。
“安静!”布兰克重重拍了拍少女的屁股,在白皙的臀部上留下几道掌印,但这似乎过于强硬了,他又尽力放缓了语气,“放松些,不然会受伤的。”
“不要……呜……我还没有……准备好……”
布兰克都快被情欲烧干了,说什么也不会在此时停下,他无视了少女的啜泣,顶在穴口的肉棒逐渐用力,打算硬挺进去。
但他在穴口磨来磨去的,用了八成的力,也只插入了小半个龟头,那条裂缝太细了,从生理上就不可能一次性接受他的巨物,耳边尽是希雅凄惨的尖叫:“疼、疼……!要裂开的,要裂开了!!”
布兰克咬紧牙关,将肉棒退了出来,他快要憋死了,可也不能完全不在意希雅的身体。他迈进浴室给自己泼了一头凉水,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些理智。
他返回床边,伏下身扒开紧闭的阴唇,柔嫩的穴口被他顶得红肿不堪,如同一朵破败凋零的鲜花,一道带有血色的淫液从花心缓缓渗出,看着尤为可怜可爱。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触穴口,希雅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受伤了啊……
“放松,放松些……”
布兰克施了个治愈术,小小的皮外伤瞬间愈合,他又轻拍少女的后背安慰,但希雅仍哆哆嗦嗦的,怕极了的样子。
本来并没有多抗拒的,但为什么要搞得像强奸一样……还是说事实上就是?希雅迷茫又委屈,连带着对布兰克所说的爱都怀疑了几分。她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插入了花径,在里面抠抠挖挖,捣来捣去的,她发出小声的惊呼,下意识地想向前爬,但手脚都动弹不得,用力过度之下将脑袋撞倒在了床上。
“只是手指而已,放松,放松……”
布兰克轻抚她的后背,又贴近她的耳垂舔舐,他的动作极尽温柔,但少女的颤抖一直无法停止。
一根手指的粗细并不会产生疼痛,但从未体会过的异物感让她忐忑不安,她还看不到身后发生了什么,只能被动承受一次次随机的撞击,敏感的穴肉被揉捻按压,她却只能感受到恐惧。
布兰克挑逗了她一会儿,发觉穴内越来越干涸,不禁皱紧了眉头。
希雅先前极易动情,让他误以为她准备好了,能够接纳自己,现在看来,她的身子还是过于青涩,需要更多的开发。
但怎么开发都是未来的事,眼下他还得想办法让自己能够进去。
他捏住希雅的乳晕慢慢揉搓,少女的呼吸顿时停住了,这到底是她最大的弱点,见效极其快速,没过多久她就难耐地晃动着上半身,想要逃离他的手指,股间也淌出了几道银丝。
可距离湿透还是太远。
布兰克不得不从头开始前戏,他将希雅抱进怀里,按着她的后脑深吻,硬拉着她的舌尖吮吸,将两人口间的空气尽数夺走。他一只手握着乳肉揉捏,爱抚乳尖的工作则交给了魔力线。细小的线束将深陷的乳头从乳晕中强行扯出,固定在外,一部分线束圈住乳尖挤捏,另一部分则在乳孔上戳来戳去,似乎要钻进去一般。
“唔唔……唔……!”
希雅翻着白眼,拼命地、几乎算是绝望地挣扎,更深处的处女地被细线抠挖钻动,这快感实在太过尖锐,她想要大叫停一停,但求饶的话语在说出口前就被布兰克吞下,一点声息都无法传出。她扭动得筋疲力尽,因缺氧和过度的感官刺激快晕过去时,布兰克才放开她的唇,伸手探了探她的阴处。
仍然只是些微的湿润,看来直接粗暴的刺激效果不怎么好。
“呼……”
布兰克深呼吸了数次,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急躁,不能急躁,他反复劝说自己,然后忍耐着焦灼重新开始。他将魔力线的频率放缓,转而轻柔地含弄少女的耳垂与颈项,他又将少女摆成平趴的姿势,从后颈向下,沿着脊椎将一寸寸肌肤细细舔舐,包括手指和脚趾。
布兰克觉得这一趟下来,自己恐怕能立地成神。
“呜……呜呜……”
每当布兰克舔到新的部位,希雅就会小幅度地抽搐一下,这些地方都不是什么性感带,但湿润的舌尖滑过从未被舔舐过的肌肤时,所产生的酥麻感并不亚于舔弄乳首和阴蒂,且比之更为柔和绵长。
激凸的乳尖抵着床单,凸点又被魔力线缠绕,不断传来时强时弱的压迫感,这让希雅心焦不已,扭着腰肢发出轻声的呜咽。她终于从恐惧中脱身,再次动了情,全身心地投入到性事中。
包含快乐的呻吟让布兰克得到了鼓励,他将希雅翻过身,扒开少女总算变得湿漉漉的阴唇,卷起舌头,模仿着阴茎在她的花道内抽插,他的鼻尖时不时会碰到肿胀的阴蒂,温热的鼻息喷在敏感的软肉上,少女不由地夹紧了双腿,本能地希望他能进得更深。
所期待,所渴望的高峰愈来愈近,乳尖上的魔力线恰时活动起来,将小小的敏感点拉扯向不同的方向,希雅眼睛一翻,毫无反抗地达到了高潮。
“呼……呼呼……”
希雅剧烈地喘息,精神因好不容易到来的高潮放松瘫软,她眯上眼睛,以为这就是结束,哪知穴内又多出了异物感,她惊慌地瞪圆双目,看到布兰克再次将一根手指伸了进去。
“不……”
她表面看上去没受什么伤害,内里却是被玩得快要崩溃了。快停下!哪怕休息一会儿也好啊!她张开嘴想要哀求,但刚说出一个不字,就又被布兰克吻住,她绝望地发觉这场淫戏仅仅是个开始。
希雅脚上的镣铐实在碍事,但要是摆成后入的姿势,又怕她惊惧之下再次失去状态,布兰克犹豫了几秒,还是破了一回规矩,把脚镣摘了下来。
“我让你看着,不要怕。”
他舔咬着希雅的耳垂柔声安慰,维持着手指插入的状态将她旋转了半周,从背后环抱住她,迫使少女眼看着耻部与他的手掌紧紧相贴的景象。
“只是手指插进去而已,一点都不可怕啊。”
希雅只看了一眼交合处就移开了视线,变化姿势时,布兰克的中指也在她的体内滑了半圈,腔内软肉酸酸麻麻的。她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恢复,阴蒂和内壁的神经仍在轻轻跳动,小小的刺激就让她颤抖不已,缩紧了小穴。
一根手指在穴内左右探索了一番,紧接着是另一根,食指进入得并不顺畅,但好在淫液充足,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不适。等到两根手指都完全深入,布兰克将两指交叠,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
“呜……呜啊啊……”
希雅呜呜咽咽地挣扎,她觉得体内酸胀难忍,却还不能将这种奇怪的触感与高潮联系到一起。她的乳尖和阴蒂突然被魔力的丝带牵扯着晃动,熟悉的快感带动着腔内陌生的感触,希雅渐渐从中体会到了一些快乐。
布兰克在希雅体内探索了一阵,在她的呻吟陡然变高时加快了速度,着重攻击着某一点,很快地,希雅又感到有什么快要到来了,但和此前的高峰不一样,这一次的更像是一股巨大的洪流从深处涌现,她晃着脑袋哭叫:“呜……停下……要……嗯啊啊……要上厕所……”
“想尿的话就尿出来。”
“不、不……”
她极力拒绝着那像是尿意一般的洪潮,但在手指的不断顶弄下毫无抵抗之力,身子一僵,扬着脖子又高潮了,穴内剧烈痉挛,从布兰克的指缝间渗出一大滩淫水。
“呜……呜呜……”
“不是失禁啊,只是太爽了所以喷水而已,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布兰克将手心伸到垂泪的少女面前,“看啊,是透明的,也没有骚味。”
希雅的心情略微好转了些,她彻底瘫倒在布兰克怀里,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动了。
但布兰克将手掌又伸回少女的股间,顺利地插入两根手指后,第三根手指在穴口试探地顶了顶。
“不、不要!真的不行了!”
希雅说什么也不愿再继续了,阴道高潮带来的满足和疲累感是之前的数倍,她甚至觉得自己未来几天都不会想着性事了,她急切地转过头恳求道,“下一次吧,拜托,下一次!”
“你得习惯高潮,往后会有更多。”
布兰克神色如常地回应道。
他可无法忍受每次行事前都来这么漫长的前戏,必须把少女调教得时时刻刻都淌着水儿期待着他的宠幸才行,而后遗症肯定是她会变得敏感非常,恐怕一插就一高潮吧。
希雅面色发白,她没听懂这句话的潜台词,只知道布兰克不肯放过自己。她张了张嘴,正打算再说些什么,小嘴就被布兰克的手指堵住,舌尖被夹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唔唔啊啊的可怜声响。
第三根手指也硬顶了进去,少女闷哼了一声,几乎缩成一团,又被布兰克强迫着支起身子。连续数次绝顶后,一阵微风都可让敏感带产生酥麻痒感,异物的侵入令小穴不受控地痉挛,又因此更为深刻地体会到异物的存在感,她差点被穴内媚肉自发的收缩直接送上顶端。布兰克等待了一会儿,才交叠着三指慢慢抽送。
“不、不要……呜……呜呜呜……”
希雅都快疯了,明明疲累得马上就要晕过去,但周身上下每一条神经都在忠实着传达着快感,她一边哭一边发出甜美的吐息,脸色苍白,却又因情欲泛起红潮。
下一次的高潮来得迅猛且激烈,希雅猛地一抖,下体喷出大量液体,这一次是真的被指奸到失禁了,但她双目无神地倚靠在布兰克身上,连抽噎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好了,快好了。”布兰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马上就要插进去了。”
希雅稍稍回过神来,但在听懂布兰克的话后恐惧得打起了哆嗦,布兰克有多持久她是见识过了,这不是“快好了”,而是“才要开始”啊。
“不,不要……休息一下……”她无力地摇着脑袋,气息奄奄地哀求。
“休息后就进入不了状态了,乖一点。”布兰克亲了亲少女的脸颊,将她湿漉漉的额发撩到耳后。
“不……不要……”
希雅无助地呢喃着,她好像变成了只会重复“不要”的魔偶,但她的拒绝没有任何作用,布兰克将手指抽出,换为肉棒抵在穴口,慢慢使力。
“唔呃……嗯啊……疼……疼……”
少女脸上逐渐染上痛苦的神色,布兰克只得将肉棒退出少许,伤脑筋地盯着两人的结合处。
交叠的三根手指是希雅现在的极限,但他的肉棒还要再粗上许多,难道只能用强吗?布兰克思索了会儿,突然想到了个奇招,他沉下心思,控制阴茎处的血流变缓。
挺立的肉棒渐渐萎缩,等到长度和粗细都变为原来的一半,布兰克才停了下来。
很多魔族都能够控制自己的血液流速与肉体强度,这能让他们发挥出最大战力,魔王尤其如此。
但也许没有哪个魔王会利用种族特性缩小自己的肉棒……
虽然硬生生地让阳物萎靡下去了,情欲可一点都没减少,反而增添了许多憋闷感,而且布兰克有预感,这种情况下就算射了精也不会有多满足。
但好歹是能进去了?
他再次将肉棒顶在穴口,一寸一寸地向内挺进,这次要顺利了许多。
“呼……唔嗯……呼呼呼……”
希雅急促地喘着粗气,坚实的肉棒要比手指带来的异物感更强,每吞进一寸,她的眉头就纠结得更深。腔内的每一丝褶皱都在抗拒着入侵,推着挤着要把它赶出去,但同时又在邀请着它的到来,异物感和快感完完全全地混合在一起,快要把她逼疯了。
但她咬着嘴唇,捏着拳头,把浑身力气都集中在身体的其他部分,好让下体放松,乖巧顺从地迎接布兰克。她已经明白了,在布兰克释放前,这场情事是不会结束的,反抗只会将其拖得更久。
仿佛永久一般的苛责后,布兰克长舒了一口气,撩开少女汗津津的碎发,在她的耳垂上轻吻了一下。
“终于全部进去了啊。”
他指着两人的结合处说道,语气轻快愉悦,似乎是完成了什么不得了的功绩。
终于进去了……
希雅心中一松,身子软了下来,臀肉失去支撑微微陷入床垫,又把肉棒压得深入了一寸,她打了个激灵想直起腰,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了,只能强自忍耐着过于强烈的异物感。
原本不到一指粗细的穴口被强行撑开,仅就感觉本身来说算不上折磨,她甚至没感受到什么疼痛,但被贯穿、被彻底拥有的心理刺激,以及酸涩中带有一丝酥麻,难受得不行却隐隐有些舒服的诡异触感比疼痛更难忍,希雅半眯着眼睛,眼泪水儿直往外冒。
布兰克停下了动作,好让希雅习惯肉棒的存在,这让少女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结合处正好处于眼前,虽然希雅内心拒绝去看这淫靡的一幕,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直往那儿瞟——虽然总是瞟上一眼就像是被烫到一样的迅速移开。
粗大的肉棒完全陷入了柔嫩的小穴中,严丝合缝地如同一开始就长在一起。
这好像有点……有点色情?
她也不知道这个不常用词汇是怎么跳进脑中的,但越是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就越是羞耻,只消片刻就连耳朵尖都红透了,穴肉不甘寂寞地蠕动,搅得布兰克心焦难耐,毫不犹豫地托起希雅的腰,将肉棒抽出一截,又狠狠地送了进去。
“呜啊……呜呜呜……!”
微妙的平衡被打破,希雅倒吸了一口气,腰部被抽去骨头般,一颤一颤地直往下滑,又被布兰克托着滑不下去,整个人像是被吸在肉棒上一般,任他顶弄。
穴内温软湿滑,像张小嘴一样拼命吸他,吸得他头皮发麻,只觉得活了这么久似乎从未如此舒爽过。其中也一定有着忍耐太久的原因,他忍得够久了,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般珍惜少女,自觉人类世界那些个教宗圣子都没有自己克己自制,但再忍下去怕是真的要不举,或是变态。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呜呜……”
好吧,可能是会变态,布兰克心想,他现在只想让她哭得更多,在她身上取回先前不得不忍耐的份儿。
他完全放开了对自身的约束,胯部迅速又用力地抽顶,大手也使劲捏着少女柔软的胸脯,在乳肉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红印,全然不顾她这是第一次。
希雅没有注意到布兰克的行动逐渐变得暴力,她的意识都要被情欲的狂潮吹飞了。明明已经高潮了数次,身体已然到了极限,但过于激烈的前戏,持续月余的调教,还有本就敏感过人的体质,让她在这种情况下也被迫着逐步接近顶峰,连乳肉被大力揉捏的疼痛也变成了甘美的快感。
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但也有些……有些舒服……不对……是好舒服……
希雅无处安放的目光游离着又落到了两人的结合处。颜色形状都无比狰狞的非人之物从她的身体里抽出又挺进,速度快得能看到残影,小穴被插得咕咚咕咚直响,淫水刚流出来就被不断结合的肉体击打成了白沫。
她隐约觉得不该一直盯着那里看,但连移开视线的心力都失去了,她随波逐流地接受着布兰克给予的快感,在又一次挺进后抖着身子,发出哭泣一般的呻吟,再次绝顶了。
“唔……呜呜……”
少女纤弱的五官因剧烈的快感扭曲成一团,眉眼都皱到了极限。第一次被肉棒插到高潮,巨大的洪流汇集在那一小块媚肉上爆发,这感觉陌生又刺激极了,但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味或是休息的空暇,布兰克强硬地把她背部朝上按到了床上,换了个好使力的姿势再次冲刺。
她还在高潮中啊!
希雅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想要求饶或是哀叫,但一波又一波强烈的感官刺激掐住了她的喉咙,大张着嘴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扑腾着像一只离开了水的鱼,一点浪花都激不起来。高潮被不间断的抽插强行延长,内壁痉挛死死咬着布兰克的肉棒,而布兰克似乎是感受到了其中乐趣,她夹得越厉害,他捅得就越快越深。
“不要……不行了……呜啊啊啊……真的不行……”
她拼尽全力地叫喊,差一点晕过去,也可能是晕过去了,又立刻被插醒。
高潮了太多次后就变成了折磨,折磨……应该是折磨才对……但新的欲望又不受控地产生。希雅揪着床单,脑袋被灼热的痛苦与快乐融化,她不知道又高潮了多少次,三次或是五次,布兰克终于射了出来,精液射入腔道内壁的冲击感将她又带上了一个小小的高峰。她快死了一般地喘气,然后布兰克又挺身压了上来,肉棒的硬度都没有变化。
——我又不是人类,可没那么容易满足的。
恍惚间,希雅想起了这句话。
“不要了……不行……救命……妈妈……妈妈……”
她神志不清,语无伦次地哀求,绝望得都哭不出来了,但布兰克也被情欲所掌控,丝毫不理会她。
她继续以各种姿势被操干,被使用,到夜深时,才彻底晕了过去。
18、调教
“不要……呜真的不要了……”
层层叠叠的帷幔中,少女难受地翻了个身,嘴中泄出低低的泣音。她被昏睡前的经历吓怕了,即使睡着了,也在不断重复被布兰克侵犯的梦。
“呜……不要……”
她激烈地一颤,伸出手想推开梦中的男性,但双手托不起沉重的手铐,纤白的手掌张开又合拢,只能作出张张合合的挣扎。
“唔……唔嗯……嗯啊……”
希雅又轻哼了几声,猛地打了个冷颤,从梦中惊醒,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才确认自己真的醒了,那只是她做的噩梦。
但似乎不只是噩梦,胸脯和下体一直传来股奇奇怪怪的酸胀感,像是敏感点被什么东西盯咬着,小穴内部尤其明显,涨得都有些疼痛了。希雅起初以为是梦境的残留,亦或是被操弄狠了留下的后遗症,但她难耐地扭了扭,才发觉身体整个都不对劲。
她感到身上被穿上了什么,小穴内部好像被塞了某种粗大的异物,她稍稍用力夹了夹,甚至能感到表面的纹路,乳尖和阴蒂也麻麻痒痒的不在正常状态。
她皱着眉掀开薄被朝身上看去,顿时愣住了。
一套银白色的精致“内衣”将她的胸部和阴部紧紧包裹住,希雅摸了摸“内衣”表面,指尖触碰到的部分冰凉坚硬,毫无疑问是金属的质感,贴着肌肤的部分倒是柔软了些,被体温捂得温热。
她望了望四周,层叠的帷帐遮蔽了视线,她叫了声布兰克,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希雅无暇思考布兰克为什么要给她穿上内衣,还有床品的装饰为何突然变了,她被逐渐升起的情欲搞得焦躁不安,急于搞清乳尖和阴处发生了什么,但这套衣物过于贴身,又毫无延展性,她抠来抠去,都没能在胯部的束带和肌肤间抠出一点缝隙。
敏感处的异样感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明显,因被隐藏在“衣物”之下,平添了许多憋闷感。希雅的呼吸都不太顺畅了,她夹紧双腿蹭了蹭,但隔着金属“内衣”并蹭不到什么 ,她尝试着缩紧小穴,一股酥麻快感从股间直窜上头皮,爽得她脑袋发麻。
“唔……唔嗯……”
希雅难以自制地娇吟,心中却是一团疑惑。在经过那样超限度的性事后,她又发情了?她并不想要呀,还是说,她的身体真的淫荡至此吗?
她咬紧嘴唇摇了摇头,克制着情欲,好好将“内衣”摸索了一遍,在摸到“内裤”正中间,差不多是阴唇的位置时,摸到了几个细细的、指尖都无法穿过的小孔,黏糊糊的淫液从中不断渗出。
希雅脑中轰的一声差点炸了,这根本就不是“内衣”,而是……她从历史书上读过,是在古时某段时期流行过的,用来规束女子贞洁的……贞操带……
款式和她在书上看到的插图完全不一样,束具上没有昭示着她属于某人的小锁,想必又是由魔王的魔力开启的。平心而论,这套束具看着十分优美,贵气的银白色将她的肌肤衬得愈加细嫩白皙,主体上镌刻着花形暗纹,贴近腰部的部分有着镂空花纹,被几颗细小的宝石点缀。材料非钢非铁,是好几种金属混合而成,坚固但轻盈,贴肤的部分一点也不磨人,穿起来没有丝毫不适,看来设计者相当贴心——
谁要这种贴心啊!
一股热血直冲上大脑,希雅又羞又气,激动得都有些缺氧了。她抱着脑袋深呼吸了几次,还是冷静不下来。
不管外表多么优雅,被穿上这种东西只意味着一件事——布兰克将她视作物品。不仅不让她触碰自己的身体,还要把它锁起来,只在他需要的时候打开,使用……
希雅气急败坏地又撕又拉,但贞操带就像是嵌死在了身上,她用了全力也没能把它扯破分毫,反而是因为动作太剧烈,被甬道内的东西顶到了深处,她发出一声闷哼,哆哆嗦嗦地一阵颤,眼泪都快下来了。
布兰克一定还动了其他手脚,她愤怒地想,就像是之前给她带上的金环,但比之更为过分。她感到敏感的三点被迫挺立,刚醒来时不太清醒,还堪堪能够忍耐,到现在,似乎有无数蚂蚁在神经上爬动啃咬,越来越痒,痒得她快疯了,却被什么堵塞着,一点都发泄不出来。
乳尖尤其难受,希雅隔着胸前的金属片,一遍又一遍无助地抓挠,发出叮叮当当的敲击声,越是抓不到,苦闷的快感就越是强烈。
“布兰克,你混蛋!”
希雅声嘶力竭地大叫,但饱含怒意的叫喊在半途就变了调,变为一道婉转的呻吟,她被自己巨大的娇叫声吓到了,耳尖都红得几乎要滴出血。
“混蛋,我要……我绝对要……”
她捏着拳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拼命克制着才没在床上滚动起来——她刚刚情难自禁地滚了半周,就被穴内的东西顶得魂儿都飞了出去。
若是能被顶到高潮倒不这么折磨人了,但那东西并不活动,只是单纯地彰显着自身巨大的存在感。它会在她剧烈活动时给予惩罚,但若是刻意去讨好它,得到的快感并不足以攀上高峰,反而如隔靴搔痒,越搔越痒。阴核处的装置同样如此,源源不断地产生酥痒感,却无法得到释放。
希雅在床上扭成一团,若不是没有力气,怕不是要把床单都抓烂了,她自然不知道,布兰克在她穴内的假阳具上抹了一层媚药,所以她才发情得如此迅速又猛烈,愈是夹紧巨物,愈是无法满足。
她忍耐了快一个时辰,理智的线濒临崩断,她不断用力夹着小穴中的假阳具,虽然越夹越痒,但夹紧时一瞬间的快感足以让她千百次地跳进同一个陷阱,先前的怒火消失得无影无踪,眼下她只想布兰克快些回来肏她。
“布兰……布兰克……”
希雅意识朦胧地翻了个身,身下一空摔到了地上,好在地上铺了柔软的地毯,没有造成疼痛。
地毯?
希雅目光迷离地张望四周,看见了那间她度过了四十余天的房间,不过装饰比起之前有些改变,由冷冰冰的奢华变得稍显温馨。大理石地板上铺上了厚厚的棕色地毯,她滚下来的那张床上挂满了精致的帷幔,要是墙壁再刷成暖色调,都有点女孩闺房的意思了。
床头的矮柜上放着一些包装起来的食物和一盏照明灯,持续型的光明球在内壁跳动,透过橘色的灯罩将帷幔外的空间照得暖洋洋的——魔族在黑暗中也可视物,这应该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希雅呻吟着,在地上又滚了一圈,双手徒劳地在胸前和身下乱抓,口水和渗出的淫液将地毯沾湿了一片。
快回来,快回来啊……
她哭泣着祈祷。
“陛下~”
布兰克刚走到书房前的转角口,就听到一道妩媚甜腻的声音。
书房门前,仅着一件薄纱的曼妙女子向他抛着媚眼,刻意展示着自己魅惑的身材,丰乳细腰若隐若现,若不是被布兰克的眼神制止,恐怕她都会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又是费利西斯送来的?”布兰克侧过头问身边的侍从。
女子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嘟着嘴道:“陛下,妾是特沃德尔大人的……”
“噢。”布兰克神色不变,对侍从吩咐道,“带她下去安置一下。”
“陛下——”对布兰克的冷淡有些失望,女子略带委屈地又喊了一声。
布兰克目不斜视地走到门前,想了想,又放缓语气加了一句,“有空的时候,本王会去看你。”
“好~”
女子的声调陡然提高,喜形于色地跟着侍从离开了。
布兰克独自走进书房,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刚回到魔族领地时,遇到的魔族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布兰克原以为知情者们打算继续维持表面上的平静,仍把他当作莱斯对待。然而当他回到寝宫,就有十几个魔族秘密求见,从莱斯的心腹到不受莱斯待见的,都开门见山或是旁敲侧击地向他表达衷心。
但布兰克知道,这并不说明他坐稳了魔王之位,毕竟这个位置他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何况他还是在人类国度长大的,在自傲的魔族看来,恐怕他算是半个异族,是个残次品。
但能从除莱斯外最强的雷普斯手中平安归还,布兰克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于是墙头草们都很识时务地倒向了他这边,至少在表面上如此。想来,对于雷普斯的叛乱,他们都是在隔岸观火。
大家都想在新王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像是书房前的事,最近发生了太多次,都要成为一种日常了,在吃饭时都冷不丁地有陌生的美人撞进布兰克怀里,害他还以为是刺客。
就算魔族大部分都性淫又强欲,就算是为了讨好他,但也不至于不分时间地点地给他送这么多美女吧,难道他们觉得魔王的脑子里除了性事就没其他的了吗?……好吧,可能莱斯还真是这样。
布兰克打开密室缓步走进。密室内充斥的魔力减少了许多,莱斯的尸体变得脆弱不堪,在残存的魔力被吸尽后,尸体就会变为灰烬消失吧。
布兰克盯着尸体看了一会儿,突然弯起了嘴角。
“我的好兄弟。”他轻声说道,“到底一切都是我的,是不是?”
布兰克在密室里呆了几个小时,又花了几分钟在新开拓的场地中一阵狂轰乱炸,发泄被莱斯魔力激起的戾气,一切处理完毕后,他走向返回寝室的路。
终于能见到希雅了,一想到少女如今可能的模样,他就小腹火热,阳具硬得发痛,虽然因为耽搁的时间久了而隐隐有些担心……但应该没什么事吧?媚药稀释过了,假阳具也不及昨日他自己的大小。
途中,他又被前几日见过一面的魔族女子温莎拦下。
“陛下为何不来看我?”她噙着眼泪委屈巴巴地问。
布兰克一心想着去见希雅,假面具都要维持不住了,只差把“滚”字写在脸上。
见他面色阴沉,温莎也噤了声,她目送着布兰克离开,收敛了楚楚可怜的神色,一边盘弄着指甲,一边思索。
这几日没见魔王临幸任何人,要不就是他那方面不行,要不就是他房里的那个太厉害了,以奴隶之身把魔王迷得无法自拔。
是长相绝色吗,还是床技过人?她到底差在哪里?温莎焦躁地咬着指甲。她完全没往其他方面想,虽然从父亲处得知这个魔王是在人类世界长大的异类,但对她来说,魔王对人类有着忠诚实在太超现实了。
布兰克解开寝室的封印,打开门走进,虽然事都是他干的,但在看到希雅激烈的发情程度时,他还是惊得心跳漏了一拍。
少女侧卧在地上缩成一团,全身肌肤都是不自然的绯红,她嘴里呜呜啊啊的不知在叫些什么,一手抠着胸前乳罩的束带,一手在地毯上乱抓。手边的地毯被她抓得一团糟,而身下的地毯被各种体液浸成了深棕色。她注意到有人走近,费力地抬起脑袋,淌着口水叫唤:“快……快快……难……呜呜……难受……”
她甚至努力地支起身子,想向布兰克爬去,但稍微一动身子就是一颤,瘫倒在原地嗯嗯啊啊的娇叫。
布兰克关上门,但没有前进一步。他再次被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控制,一方面,他欣赏希雅被情欲折磨的样子,这极大的满足了他的施虐心——不是源于莱斯的影响,而是他一部分的本性。
但另一方面,他又心疼她的处境。
布兰克又看了一会儿,终于是不忍战胜了残虐,他快步走上前去抱起少女。
希雅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贴着他的胸膛蹭来蹭去,目光涣散地不断叫着“快……快点”,她口鼻中呼出的气息灼热无比,媚药般勾人。
“快点肏你吗?”布兰克被勾引得受不了,他轻轻抚摸希雅大腿内侧没有被金属片包裹的部分,凑近少女的耳廓,哑着嗓子问。
“对……嗯啊啊……!对……!”希雅在布兰克怀里扭成一团,追逐着他的手指,她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但现在顺着他的话说一定没错,她的本能如此判断。
布兰克将希雅抱到床上,正要解开她的贞操带,却在看到她空虚的眼神时,心里生出了根小小的刺。
她认出他是谁了吗?
还是说,她只是想要求欢,对象是谁都无所谓呢?
虽然给寝室大门下了封印,但若是被人破解了闯了进来,她也会在那人面前露出此种痴态,求着要那人肏吗?
“我是谁?”布兰克问。
希雅茫然地看了布兰克几秒,又抓着他的臂膀一顿蹭,一边蹭一边娇声催促着快点。
“我是谁?”布兰克将她从怀里捞出来,按在床上,执着地追问。
“……快……呜啊啊……快,快点……!”
布兰克不为所动,用力捏着希雅的肩膀,“我是谁?不说的话我就不会碰你。”
希雅被烧得脑内一团浆糊,只能听清零星几个字节,拼凑不出完整的含义。她流着泪扭动,好奇怪为什么这人还不肏她,她觉得自己都快死了,地狱也不会有这么滚烫的温度,但为什么还不肏她?
“快……快点救……布……嗯啊啊啊……!布兰克……”
布兰克被少女下意识的呼唤所取悦,他满意地揉了揉希雅的脑袋,然后将她翻过身去,拍着她的屁股命令她趴好。
若是平时,希雅肯定不愿主动做出这种屈辱的姿势,但她现在满心都是从这灼热的温度中解脱,她乖巧地弯下腰翘起了屁股。
银色金属片从少女的下体脱落,一大滩淫液随之滑下,床边的一小块区域都充满了雌性发情的气息。
娇嫩的穴口被两指粗的假阳具撑得红肿,布兰克抠住淫具边缘慢慢向外拽,但从缝隙处不断溢出的透明粘液将他的指尖打得湿滑,他不小心脱了手,淫具在媚肉的蠕动下退回了原位,甚至陷得更深了些。
布兰克不得不把两根手指伸进穴内寻找施力点,他的指尖在腔内动来动去,搅起一阵咕咚咕咚的水声,还有希雅断断续续的呻吟。
“呜……呜呜……”
希雅脱力地趴在枕头上,把整颗脑袋都埋了进去,她紧紧抓着床单,屁股随着布兰克的动作左右摇晃。小穴很舍不得淫具似的,搅着它一个劲儿地往里吸,布兰克努力了一番才拽出一半,他瞧了瞧希雅的反应,又坏心眼地推进去一截,看她哆哆嗦嗦一副快要高潮的样子,才停下了恶作剧。
希雅高潮时穴内痉挛得厉害,能搅得人欲仙欲死,他可不想白白浪费了这销魂的一刻。
他放慢了速度,在不过多刺激希雅的情况下将淫具拽出,穴口发出轻轻的“啵”声,又闭合成了一条缝隙。布兰克伸进两指探了探,没有受到什么阻力,这才放心地解下裤带,将阳具抵在湿润的穴口。
当然有将尺寸缩小,不过比昨天的稍许大了一些。
布兰克缓缓将肉棒推入,希雅也配合着他的节奏调整呼吸,虽然夹着同样大小的假阳具过了大半天,再一次的异物入侵还是让她略感不适,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很快的,完全发情了的身子就将不适转化成了快感,她扭着腰,轻声娇叫着迎合布兰克。
少女的讨好足以让任何雄性失控,布兰克一下子把阳具插到了底,又抽插几次后,希雅就脚趾蜷缩成一团,颤抖着绝顶了。腔内淫肉死命搅动,像千百只小嘴在吮吸肉棒,布兰克愈加兴奋,顶着媚肉的压迫继续抽动,将少女高潮的时间强行延长。
“唔嗯嗯……呜啊啊啊——”
希雅被肏得意识涣散,嘴边淌出的口水润湿了小半边枕巾,若是从前,她一定会觉得这超过限度的快感太剧烈太难忍受,哭着请求布兰克让她歇口气,但被淫具和贞操带折磨了半晌,不光是身体,就连脑袋都要被淫欲浸透了。
还要更多……更多……希雅翻着白眼,在高潮中还微微摇了摇屁股,追逐着布兰克的肉棒,而这换来的是更加激烈的疼爱,没过多久她就再度绝顶,小穴一阵收缩,四溅的淫水都喷到了布兰克身上。
“小希好淫荡啊,水流得到处都是。”布兰克弯下腰凑近希雅的耳廓,一边半咬半舔她小巧的耳垂,一边笑道,“还没怎么开发过就这么淫荡,简直是天生的肉玩具啊。”
“嗯啊啊……呜啊啊啊……!”
希雅朦朦胧胧地感到自己似乎应该反驳,但她被插得身心都要融化了,侮辱性的话语反而加深了刺激,她张了张嘴,只发出几声支离破碎的娇吟。
布兰克将少女脚上的镣铐和胸口的金属片解开,维持着肉棒插入的状态把她翻了个身拥到了怀里,他本以为自己会更喜欢征服性强的后入体位,但做着做着还是觉得将她抱在怀里的姿势最舒服:能够完全感受到少女的体温,更加亲昵,摸起奶子来也更顺手。
不过连续两次破坏规矩有点危险,得再想些其他的拘束手段吧。
肉棒在穴内旋转了半周,刮得希雅哆哆嗦嗦地一阵颤,她还没反应过来呢,胸脯就被大手抓住捏成一团,不知为何,乳首比平常敏感得多,仅被指腹轻轻擦拭就会产生电击般的过激快感,她再也控制不住了,大张着嘴,用自己绝对想象不出来的音色高声浪叫。
“嗯啊啊啊!!不……不……唔啊啊啊……!要……”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要……呜啊啊啊……!!不……我……我……要……不……!”
希雅眼前一片模糊,她淌着口水,喊着自己都不知道含义的话语,再次绝顶数次后,布兰克抿紧嘴唇,下身一颤,在她体内射了精。
他喘了几口气,随手唤出一颗水球送到希雅嘴边,“喝点水吧。”
一次射精并无法满足魔族,不过他并不像昨日那般被情欲完全掌控,还愿意给少女一段休息的时间。
“呜……嗯……”
希雅恍恍惚惚地应到,小口小口地啜饮清水。经过几次极致爽快的高潮,她终于恢复了思考的能力,当她喝完水,从余韵中回过神,看清乳首上的装置时,顿时呆住了。
平时都躲藏在乳晕里的乳头不知用什么手段挤了出来,花瓣状精巧的银色乳环箍住了乳头根部,迫使它充血挺立。一层半透明的材质包裹住乳首的每一寸,内侧还微微凸起,向内顶着她敏感的乳首,从她的视角无法看清的是,那凸起的部分是无数细细密密的肉粒。
比起乳环,这套装置被称为乳头锁更为合适,她的乳头被锁在小巧的笼子里,无时无刻不接受着过量的刺激。
就在月余前,那还是块连衣料都极少触碰到的处女地,洗澡时偶然被指尖划过都要脸红心跳好一阵,现在却被锁在如此淫靡的器具里,乳头被迫勃起,一边向外挤,一边向内顶,难怪会那么痒,那么闷……仅仅是看着,希雅就身心发热,小穴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两下,将还在体内的肉棒紧紧咬住。
乳尖又痒了起来,迫切地需要爱抚,但希雅好歹还留有神志,她不满地大叫:“为什么要给我戴这个!还有那……那个……贞操带……!”
本想用愤怒的口吻说出这句话,但她的声音都被肏得湿漉漉的,说到贞操带时还害羞得咬了舌头,听着就像是单纯的娇嗔。
“今天进入得很顺利呢。”布兰克答非所问地捏了捏希雅的乳首。
少女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难以自制地弯下腰,发着抖呜咽道:“嗯啊……不要……不要捏……又要变得……呜……奇怪了……”
她半眯着双眼,手心脚掌都用力地缩成一团,好不容易才维持住意识不被吹飞。布兰克低头看着她泛起嫣红的眼角,刚刚射精过的肉棒又涨大了几分。
真可爱啊,拼命忍耐情欲的样子,忍耐得浑身泛红,眼泪簌簌,都不肯放松一点……
所以才想更多更多地欺负你啊。
但这话要是说出口,希雅一定会生气吧,他暂时还不想破坏两人间看似和谐的气氛。
布兰克斟酌了下用词,开口道:“你也发现了吧,我缩小了自己的尺寸——老实说,这辛苦极了,我可不想一直忍下去啊。我需要你尽快适应我,所以平时也要用假阳具扩张。”
他挺了挺腰,退出一半的肉棒猛地插到了底,“你看,今天就顺利了很多不是吗?”
希雅因突然的袭击闷哼了一声,她抓紧了布兰克的衣角,没有说话。
“至于贞操带,一是怕你忍不住把假阳具取出来,二是……”他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昨天我回来时你在做什么?你不会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吧?”
“……啊。”希雅这才想起这回事,她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嘴上却小声嘟囔着,“我又没用手碰……”
“你还掌握技巧了是吗?”布兰克舔着少女的脖颈,吐出的气息中满含危险,“说吧,自己玩过几次了?”
“就一次!真的只有那一次!”
希雅忍着后颈,穴内和乳尖的酥麻快感大叫。说起来她就委屈,就那么唯一的一次还被发现了,又是被当场抓个正着,又是被趁势吃干抹净,醒来后还戴上了这种东西。是惩罚吗?还是说……
“难道你……呜……你觉得不戴这个,我只要有机会,就会自己……”
“是啊。”
希雅不敢置信地扭过脑袋,直视着布兰克的眸子,“我才不会那么做!”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我偶然回去得早了一些,就看到你一个人玩得开心极了。”布兰克用同样认真的表情回望着她,“虽然我说过喜欢你淫荡的样子,但那仅局限于在我的面前啊。”
希雅刚想反驳,就被布兰克的下一句话吓得失去了反应能力。
“至于乳环,是想帮你矫正内陷,不然以后若有了孩子怎么喂奶?”
这当然不是实话,布兰克只是想看她在情欲中焦灼不安的模样。
“……啊?”
希雅懵了,原本想说的话都噎死在了喉咙里。
有了孩子,有了孩子……这四个字在她脑中不停打着转,她整个人都傻掉了。
“你没想过怀孕的可能性吗?”
“啊?”
希雅仍是一副“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模样,难道王室完全没有性教育吗?布兰克万万没想到还要从头解释,“雄性和雌性交合后,就会……”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啊!”希雅好不容易缓过神,情绪激动地叫道,“可我们的种族不一样吧?普通魔族就算了,和魔王……人类和魔王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啊!从来没听说过!”
“只是几率比较小罢了,恐怕不到万分之一吧。”
不然照莱斯那玩法,这魔王城里怕是已经有一个军队的小崽子了。
“据我所知,上上上代就有个混血的后代,不过魔族本就蔑视人类,更何况魔王?那孩子出生后不久,就……”说到这里,布兰克自知失言,他咳嗽了一声道,“但你放心,要是我们有了孩子,我会好好对他的。”
“……所以真的可能?”
“说不定已经怀上了哦?毕竟昨天射了那么多进去,今天也是。”布兰克舔着希雅的耳垂,声音中含着一丝笑意。
他当然不觉得会有这么巧,但希雅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好可爱,叫他忍不住调戏她。
希雅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小腹,大量的精液将她的小腹撑得微微鼓起,看着倒真像是怀了个小胎儿……她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剧烈地挣扎起来,想要逃脱布兰克的怀抱。
开什么玩笑,她虽然接受了他的爱,可没答应要为他生孩子啊?!
“太早……太早了……唔……!”
刚说出几个字,布兰克就又顶了进去,正正好捣在少女的敏感点上。希雅眼前一白,若不是被布兰克的双臂环绕着,怕是要一头栽倒在床上。
一瞬间的过激快感后,是绵长柔和但又不可忽视的持续刺激,布兰克缓慢地将肉棒全部抽出又全部挺进,将穴内层层叠叠的媚肉慢慢抚平。这不至于让希雅很快地登上高峰或是失去理智,但对于被媚毒浸淫了大半日的少女来说,就如同慢刀子割肉的拷问一般。希雅夹着小穴,不自在地扭来扭去,“等……等我说完……唔啊啊……等一下……呜……!”
“不等。”布兰克微微笑着,低头磨蹭着少女脖颈,“一边做一边说不是一样吗?”
他并不想把希雅玩成没有思考能力的肉块,要是肉体敏感多汁,摸一摸就发情,同时还能保持意识清醒,那就再完美不过了——就从现在开始训练吧。
“你想说什么,继续说吧?”
说完,他坏心眼地用力一顶,龟头捅到花心深处,将少女快吐出口的话语撞成几声破碎的呻吟。
“我……呜啊……等……嗯啊啊啊……!”
跪趴着被深入时,希雅还有着些许逃跑的空间,虽然总是下一秒就被拽着脚踝拖回去,但至少能得到一瞬间的喘息,而现在,她被健壮的臂膀紧紧圈住,简直要嵌进布兰克的怀里,粗大的阳具挺进了最深处,碾着花心研磨,她连一瞬间的喘息都不被容许。
她原本还想对怀孕的事进行抗议,但被插了十几下后,有了更为紧迫的需求:“我……我要……上……上厕所……唔嗯啊啊……!”
“就尿在这里。”
“不……我不……嗯啊……”
“已经尿过很多次了吧?”布兰克揉着她被银环箍住根部而充血挺立的阴核,若无其事地说道,“不如说……你有几次是正常尿出来的?”
希雅一呆,冲击性的事实让她几乎忽视了激烈的快感。她这才发觉,从她被带回旅馆后,不,也许是更早之前,就很久没有在便桶上排尿过了,每次都是被手指玩弄得,或是被肉棒操弄得边高潮边失禁。
这样子还能算是正常人吗?该不会以后真的会习惯在床上尿出来……?希雅委屈得眼泪直冒,摇着脑袋拼命叫着要上厕所要上厕所,但她的抗议被全然无视。布兰克将肉棒大幅度地抽出再挺进,每一下都撞在最要命的一块软肉上,他还不忘拽着她的乳珠揉捏,包裹住乳头的半透明粘膜深深陷入乳孔,敏感的乳首被粘膜内壁细密的肉粒和布兰克的手指同时碾磨,两种不同质感但同样过激的刺激将少女折磨得快要疯掉,她仰着脖子发出濒死般的哀叫,下身一抖一抖的,喷出一大股夹杂着浅色尿液的淫水。
“呜……呜呜……”
少女累得连哭泣的力气都没了,只虚弱地呜咽了几声就垂下了脑袋。布兰克放缓了动作,看似是给了她休息的时间,但浅浅地抽插了几次后,又猛地顶到了深处,将少女顶得浑身一哆嗦,差点晕死过去。
这个……该死的……发情的……畜生……!
她在心里骂着自己所知的脏话,用被铐着的双手死命扒着布兰克的手臂想逃出去,但那双手臂如同钢铁牢笼一般,不管她怎么抓挠都不放松分毫。她的指甲被修剪得短短的,都没法在他的臂膀上留下抓痕。
虽然没能给他造成任何伤害和困扰,但希雅每抓一次,布兰克就会更为用力地挺进,好像在惩罚她的不顺从。
希雅觉得自己真的要死在床上了,或者是要疯了,死和疯总得选一个,她被玩得急了眼,强撑虚弱的身体转过身,想咬住布兰克的脖子逼他放手,但她所剩的力气甚至不够挺直腰肢,只堪堪咬住了布兰克锁骨处的皮肤。又被顶了一下后,她的嘴唇无力地滑到了布兰克的胸膛,像是印上了一个轻轻的吻。
“……”
她被烫到似的慌忙扭过脑袋,眼眶红得更厉害了,而这一次流下的泪水不单是出于过激的快感。
好不容易作出的反抗却好像调情一般,这让她又是窘迫又是伤心。
布兰克敏锐地注意到了少女情绪上细微的变化,他已经到射精的边缘了,强行暂停简直是一场酷刑,但他还是深吸了几口气,努力抑制住自己饱胀的情欲,停下动作柔声问她:“怎么了?”
只有三分是真切的关心,其他的都是出于功利性的温柔,好不容易进展到这一步,他可不希望女孩生出多余的反叛心。
“……现在……呜……肯停了……?”希雅吸着鼻子,闷闷地说道。
“你哭成这样,我……”小穴又湿又热,吸得布兰克骨头都酥了,他一口气没上得来,差点也呻吟出声,“我……我还怎么做?”
“我之前……一直在哭……你也没……没停……”她固执地偏着脑袋,不肯看他。
“呼……”布兰克紧捏着拳头,臂膀上都是因过度忍耐而泛起的青筋,他又深呼吸了几次,然后钳住希雅的下颚,吻去她眼角的泪水,“这不是一回事啊,之前的哭是因为舒服不是吗?”
“……是难过。”
“是舒服到难过了吧?”
“……”
“而且你本来就能从难过中获得快感,你敢说你没有一点的享受吗?”
希雅抿了抿嘴唇,她没法昧著良心说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享受,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吞吞吐吐了一会儿,没好气地说道:“……诡辩。”
布兰克挑了挑眉,他的确是在诡辩没错,将她所有的不自愿都诱导为“你其实喜欢被这么对待,我是为你好”,或是用过载的情欲转移她的注意力,可能是希雅多多少少对他放下了心房,又没有其他人可以交流,调教可谓是一帆风顺。
“不是诡辩,我是真心这么认为的。”布兰克低下头亲了亲少女气鼓鼓的脸颊,“好啦,对不起,我做得过分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最好三句话内能解决,不然他怕自己真的要憋不住了。
“……”
有很多想说的,但都被一番云雨搅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希雅皱着眉回忆了一番,决定先从最重要的说起,“我不要生孩子。”
“是不想生孩子,还是不想生我的孩子?”
布兰克的声调陡然降低,穴内的肉棒猛地涨大了几分,张狂地显示着自己的存在感,希雅隐隐发觉这似乎是个死亡问答。
“我……我觉得太早了……”
“噢——刚才你是说过这话。那么,是什么太早了?”
是啊,是什么太早了来着?希雅有些茫然,她当时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说出这句话,但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布兰克肏得神魂颠倒,都想不起来最初的想法了。
“我……啊啊……!”肉棒又膨胀了一圈,涨得有点痛苦了,希雅刚艰难地说出一个字,就被仰面按倒在床上,刚刚退出少许的肉棒又一下子顶到了底。
“等……等等……!你还说……嗯啊啊……等一下……!”
“抱歉啊,我忍不住了。”布兰克紧紧贴着希雅柔软的胸膛,他流下的汗水甚至比少女的更多,“我忍耐了很久……很多……所以拜托你也……忍耐一下。”
忍耐个屁!
这是希雅脑中最后一个清晰的念头,然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快感,她的意识又被吹飞了,也许是一分钟,又或许是一小时后,她感到一股热流射入敏感的内壁。
不要射进去!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心里叫喊,还是真的叫出了声,但不管是哪种,布兰克都没有抽出肉棒,她被精液冲击肉壁的作用力激得再次达到了高潮,脑袋一歪,又被肏晕过去了。
19、牵绊
希雅恢复意识时,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更别提思考什么事情。她感到自己被抱着,泡在微烫的水中,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她本就喜欢泡澡,不禁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但很快又蹙紧了眉头。
好痛,浑身上下无处不隐隐作痛,腰腿酸得像是在练武场上跑了几十圈,就算是最开始习武时都没这么难受过。
“吃点东西吗?不然又没体力了。”
她听到布兰克的声音,下意识地嗯了一声,张开了嘴,也没精力去思考他后句话的深意。
布兰克将希雅圈在怀中,背靠浴池坐着,他拿过带进来的面包,打开包装后撕下一小块递到女孩嘴边。希雅伸出半截舌尖,卷走他手中的食物,绵绵的软舌碰到布兰克的指尖,留下一丝煽情的湿意。
“呼……”布兰克微微一震,埋在少女体内的阳具更硬了一些。缩小肉棒后进行情事本就不尽兴,就算是射了两次,他也还处于一种不上不下的焦灼中,没有一点释放了的舒畅感,但继续做下去怕是真要把她肏死在床上,再不愿意也只能暂且停止。
“……领地里没有太多供人类吃的东西,还要再委屈你一段时间,以后会好起来的。”
布兰克哑着嗓子说道,强忍情欲又撕下一块面包。女孩绵软的舌尖再次划过他的指腹,他顺势将两根指头伸进希雅嘴中,捉着她的舌头玩弄,又在口腔内壁刮了两下,勾出了几声含糊的呻吟,才依依不舍地退了出来。
好不容易喂完一片面包,布兰克半截手指都被少女舔得湿漉漉的。她仍是半梦半醒的,闭着眼睛微张着小嘴,纤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雾气凝成的水珠,稚气未脱的脸庞因此更显无辜可怜。
啊,受不了了,实在太可爱了……
布兰克忘情地搂住希雅,将脑袋埋在她颈间,轻轻啃咬她精致的锁骨,贪婪地吸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体香。渐渐的,气息和触感无法满足他了,长久的禁欲反令他的欲望变得愈加扭曲。他紧紧抱住希雅,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怀里,啃咬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将她细嫩的皮肤咬出了一圈血痕,少女吃痛闷哼了一声,但布兰克没有停下。
还是不够,他想。不知道是不是水温太热,还是浴室里空气流通不畅,他感到头脑发晕发黑,同时又无比的空虚与饥渴,还想要更多更多,想要撕烂她的皮肉,嚼烂她的骨血。
已经忍得够久了,不要再忍了吧,就算真把下面贯穿了,捅烂了,治疗起来也不费事,她曾受过的伤可要比这严重多了。
事后就说自己又被莱斯的意志操控了,卖一卖可怜,再多让她舒服舒服,很容易就能糊弄过去。
……
就算糊弄不过去又怎样呢,她难道还跑得了吗?
布兰克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肉棒骤然变大,将小穴撑到了极限,也就是因为希雅之前泄了太多次,腔内湿滑得像被淫水泡过一般,穴口也被肏得软塌塌的,才没有被撕裂。
“啊啊……!”
虽然没有撑坏,异样的胀痛还是让希雅猛然惊醒,她本能地想站起来远离痛苦,却被紧紧按着,一点挣扎的空间都没有。她呜呜叫着在水中扑腾了好几下,却只让那根棍子进得更深了,她被刺激得一哆嗦,这才彻底醒了。
真是见鬼了!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仍在被肏时,希雅崩溃得恨不得再晕过去几天。痛骂和求饶都不起作用,到底怎样才能让他停手?还是说……还是说以后都要过这种日子吗,不是正在被肏,就是等待被肏,直到大了肚子?
希雅被自己的想象吓得瑟瑟发抖,她强撑着一口气,四肢并用地想从布兰克的怀里爬出去。
“救……”
但一句话刚冒出个头就被迫噤了声,她的舌尖被手指夹住玩弄,口水从无法合拢的嘴角流到下巴,滴落到脖颈,黏糊糊的好不难受,但很快她就无暇顾及这微不足道的感触了,布兰克托着她的腰狠狠一撞,差点把她的魂儿都撞出体外。
他不动的时候,粗大的肉棒就能将层层叠叠的媚肉抚平,带来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而他一动起来,阳具和肉壁摩擦产生的灭顶快感几乎让希雅直接晕过去。布兰克仅仅抽插了十几下,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少女就蜷缩着脚趾,翻着白眼高潮了。
平心而论,布兰克做得不算粗暴,给予的刺激都在“快乐”的范畴内,充分润滑后,过于粗长的肉棒也没让希雅受伤,最初的胀痛已经转为甘美的快感……但这快乐实在是太多了,多得变成了煎熬,甚至刑罚。
希雅哆哆嗦嗦了好一会儿,肌肉才停止筋挛,正巧布兰克放缓了动作,她抓紧机会拼命扒拉着他的手臂想逃跑,但她被肏得腰软脚也软,腿上刚使了点劲儿,还没从茎身上脱出几寸,就脱力跌坐了回去,反将肉棒吞得更深了。
“唔……!”
她闷哼一声,眼泪流了满脸,却还是不死心地想站起来,布兰克停了下来,看戏一样地看着她挣扎。少女的双腿直打颤,不断地站起又跌坐,就像是一只被钉住翅膀的蝴蝶般被钉死在了他的肉棒上。挣扎中肉壁被反复蹂躏,积累了可观的快感,哪怕布兰克一动不动,她都可能会把自己玩到高潮。
“呼……呼呼……呜……”
再一次失败后,希雅瘫软在布兰克怀里剧烈喘息,没等她好好喘上几口气,布兰克又慢慢地抽动起肉棒,打乱了她的呼吸。他抽插了几回就停下,希雅立刻开始挣扎,很快又挣扎不动了,但她的动作一停止,布兰克就紧跟着挺胯深入,调戏一般的循环往复。
混蛋混蛋混蛋,这该死的混蛋!几次之后,希雅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榨不出来了,她边流泪边虚弱地骂他,但布兰克的手指还堵在她的嘴中,没让她说出一个有意义的音节。
希雅再次绝望地意识到反抗从来都没有用,自始自终摆在眼前的选项就只有一个:接受……然后享受。她刻意地去想这是快乐的事,快乐的事……她被热水泡得神志迷糊,精神一旦松懈,蒸腾的水雾就将快乐和痛苦的界线染得更为暧昧不清,连煎熬本身也成为了快乐的一部分。布兰克的每一次挺进都会将几缕热水带入腔道,陌生的感触激得媚肉不停抽搐,然后流出更多更烫的体液。希雅分不清到底是身体还是浴水更加灼热,她攀着布兰克的手臂,嗯嗯啊啊地娇吟,感到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或是只知道追逐情欲的兽。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敏感的人类。”布兰克咬着她的耳廓轻声说道。
他自己也觉得诧异,虽然给希雅用过几次媚药,效果也不该强到这种地步,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世,他怕是要怀疑少女是被哪家娼馆从小调教好了的。
明明出身尊贵,魔力强大,却生着一副过分敏感的、简直像是天生肉玩具般的身子,神明还真是会开玩笑啊。
“说不定受孕概率也异于常人呢?”
粗大的肉棒完全深入穴内,将少女的小腹顶得微微隆起,布兰克轻轻揉了揉那块凸起,说道:“搞不好真的已经怀上了啊。”
“呜呜……呜呜呜……!”
希雅似乎恢复了些意识,想要说些什么,牙齿咬在布兰克的指关节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但她太过虚弱,没有给他的手指造成任何伤害,也传达不出任何讯息。
布兰克咽了口口水,浴室中湿润高热的空气将他的脑子搅成了一团浆糊。少女闭着眼睛,绯红色的长发黏在汗津津的小脸上,白皙的脖颈和乳房上遍布青青紫紫的吻痕和掐痕,一副被蹂躏惨了的狼狈模样,却令他愈加兴奋,施虐的本能越烧越旺。想要更多地欺负她,想要把她吞入腹中,想要她完全地属于自己啊。
“我会一直、一直地肏你。”布兰克轻按少女的小腹,胯下逐渐用力,“肏到你大了肚子,不,即使大了肚子也不会停止。”
他的肉棒又兴奋得膨胀了几分,撑得希雅呜咽不已。
她又泄了几次后,布兰克终于临近射精的边缘,看着气息奄奄的少女,半是出于怜悯,半是出于阴暗的控制欲,布兰克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不想再高潮了,是吗?”
“嗯……唔嗯……”
“那我给你刻上淫纹如何?这样的话……”布兰克伸回堵住少女口腔的手,指尖夹住少女的乳首,又激起她一声短促的尖叫,“只要我不允许,不管接受多少刺激,你都无法高潮。”
“啊……嗯啊啊……嗯……!”
希雅被肏得神志不清,根本理解不了刻上淫纹代表着什么,但只要能从这源源不绝的高潮中逃脱就好,不管做什么都好……她淌着口水接受了布兰克的提议。
只要宿主处于自愿状态,刻印淫纹算不上多么困难的事,布兰克将手掌覆盖在希雅的小腹,一个子宫形状的透明印记很快出现在肌肤上。
接下来是奴隶宣言和通过精液认主。
“说吧,说你愿意成为我的性奴,要清晰地说出你我的名字。”
“……”希雅睁着无神的眼睛,一言不发。
“怎么了?说啊。”
布兰克原以为希雅是被玩得失去了语言能力,他停下一切动作,等待她回过神来。
“不……不要做性奴……”十余秒后,希雅嚅动着嘴唇说道。她的眼神没有焦距,也不知道还留着多少清醒的意识。
布兰克眉头微蹙,他被湿热的小穴绞得脊椎发麻,快要射精了,但一定要在射精前让她说出这句话才行。
“你刚刚同意了不是吗?”布兰克再次捻住少女红肿的乳尖,慢慢施力,希雅一阵颤抖,肉壁又绞紧了几分,夹得两人差点一起攀上高峰。
“唔……”布兰克粗喘了一口气,咬着牙道,“总是在高潮很痛苦吧,这是为你好啊,快说吧。”
“不……不要……不要做性奴……”她摇着脑袋重复。
布兰克有些恼怒,他知道希雅很固执,也喜欢她的固执,但他不喜欢事态一再超脱自己控制。他正准备下点狠手,却蓦然听到了另一句话。
“之前你说……说是……恋人……”
她的声音湿漉漉的,比泛起的水波更轻,却像一记重锤敲在布兰克心头,那些不堪的念头与暴戾的本能,就像是被风吹散的水雾般散去。
他慌忙看向希雅,眼前却突然一白,她的小穴吸得太用力,他终于忍不住射了。他紧紧抱住少女,两人一齐颤抖喘息,在浴池中激起哗啦一片水声。
酣畅淋漓的释放后,布兰克怔怔地看着怀中的少女,她又晕过去了,小腹上未完成的淫纹闪烁了两下,消散在了空气中。
刻印失败,她还是没有成为他的东西。
但布兰克却松了一口气。
希雅难得地做了一个安稳的梦,梦里没有背叛,也没有被谁按着肏得死去活来,她几乎想要永远沉浸于梦中不再醒来了,而当她恢复意识,感到自己仍被环抱在怀中时,吓得浑身一缩,连呼吸都停滞了几秒。
布兰克没有立刻对她做什么,他一动不动的,似乎也睡着了。希雅不敢睁眼看他,她极力控制住想要逃离的冲动,放松肌肉放缓呼吸,装作仍在沉睡的样子。
胸脯和下体的道具没有去除,二指粗的淫具仍深陷穴内,不过麻痒感比起之前要轻微许多,勉强还可以忍受。最难熬的是布兰克的吐息,他挨得太近了,每一丝气息都喷在颈项间,希雅要竭尽全力才没有发起抖来。
她煎熬了好一阵,忍得脖颈处肌肤都麻木了,以为自己应该能够蒙混过关时,肚子突然“咕噜”叫了一声。
希雅听到了一声轻笑,布兰克放开了她,拿过剩下的面包递到她嘴边,“吃点东西吗?”
“……”希雅紧闭双眼,努力装着无事发生。
“好了别装了,醒了很久了吧?”
迄今为止,布兰克或假意或真心地对希雅说过好几次他们可以做恋人,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主动说出的这两个字是如此甜美动人。他迫切地盼望希雅醒来,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又不忍心将她叫醒,他不断咀嚼希雅昏迷前说的那句话,希雅睡了多久,他就目不转睛地看了她多久。他亲吻她的手指,用鼻尖磨蹭她的脸颊,她的一切都是如此惹人恋爱,而这一切都是属于他的——一旦意识到这点,心中就又泛起难以言喻的饥渴感。
想要做更多更过分的事,想听她的尖叫甚至是惨叫,想看她娇美的面容在情欲和恐惧中扭曲,想将她变为仅属于自己的奴隶……他忍得手臂青筋泛起,又自己用手发泄了两次,才将那些不堪的冲动压住。
世上只有一个希雅,弄坏了就再也没有了。
一定要小心谨慎,不管是对她的身体,还是对她的心。
所以他没有戳穿她的伪装,他知道她被自己吓怕了,要给她留下一点消化的空间。
见希雅执意不肯睁眼,布兰克搔了搔她的下巴,“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也别……别害怕了,是我错了。你肯接受我,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我得意忘形了,所以没能控制住自己,我很抱歉。”
“我很抱歉。”布兰克又重复了一次,固执地将碎面包抵在少女唇边,“吃点东西吧,今天一天都没怎么进食,身体会吃不消的。”
希雅被他烦得够呛,恼怒地叫道:“你除了道歉,说‘吃点东西吧’,和做……做那种事,还会干什么!?”
她忍不住喷涌的怒火了,继续不管不顾地大叫道:“嘴上说了那么多对不起,从来没见你改过什么!要真觉得抱歉的话,就把这……”她指了指自己前胸和下体的金属片,“就把这些拿掉啊!我又不是你的玩具!”
布兰克连眉毛都没抬一下,“但你也喜欢这个,不是吗?”
“你少拿这个借口搪塞我!也许我身……身体上是喜欢这样没错,但我心里不愿意!把这些拿掉,现在!立刻!马上!”
她说得大声,胸膛剧烈起伏,被强迫凸起的乳尖触到乳罩,激得她浑身一激灵。
“……我要你拿掉!”她蹙着眉头,紧闭一只眼睛,强忍着酥麻感说道。
布兰克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室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沉默持续了许久,久到希雅不仅恢复了冷静,就连不该想起的事也一并想起了。
决定留下的那一天,她曾要求布兰克取消“不许触碰自己身体”的规矩,却被布兰克的一番解释驳了回去,她也曾疑惑为何这么轻易地接受了他的诡辩,而不更加坚持自我一些。
现在她知道了,如果她执意要求,就会暴露出冰冷残酷的现实,而那时候的她急需爱来填补空虚的心,下意识地避过了这条路。
“即使我这么说了,你还是不肯拿掉,是吗?”她缓缓开口,语气茫然又带着些失落,“你的确将我视作玩具,你所谓的喜欢,只是对玩具的喜欢……而我也在自己骗自己……”
希雅悲伤地闭上眼睛,终于意识到这几日违和感的来源。
她以为她是自愿留下,主动接受布兰克的感情,乃至于主动接受性爱的快乐,她几乎要把自己骗过去了,但只要一再坚持自己的某项意愿,就会发现她从来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力。
更让她难过的是,即使如此,她也生不出一点儿逃跑的意愿,相比起冷酷的外界,布兰克的怀抱要温暖得多……她甚至希望自己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这样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和谐。
“不对!”布兰克急切地反驳,“我想要保护你,愿意为你做出改变,我想要你快乐……这怎么可能是对玩具的感情!”
“那就是对宠物的感情,两者并没有多大区别。”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爱?”
“平等的,将我当成一个人看待。”
布兰克陷入了一瞬的迷惑,然后差点笑出来,“虽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说法可是会引起误解的——如果我真的只把你当作一个人看待,你的境况会比现在惨得多。”
“……”希雅哑然,在魔族面前提人权是有些可笑了。
“我不知道你在纠结什么。”布兰克趁少女无言之时,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你的身体开发度不够,要是去除那些道具,下次我再进入时辛苦的还是你啊。”
“……那就不要做。”希雅没好气地回道。
“可是我的欲望就是很强啊。”布兰克将脑袋埋在希雅的脖颈处,像只撒娇的大狗狗般蹭来蹭去,“而且我好喜欢你,我只喜欢你,我只想和你做。”
他又拉着少女的手探到身下,感受肉棒的坚硬,“之前我也没做得尽兴,事后还自己用手做了两次,在不受威胁的情况下,没有哪个魔族会这样节制的。而我唯一面对的威胁,就只有你对我的态度——我就是有这么喜欢你啊。”
他一再重复着“我喜欢你”,感情炽热又克制,希雅被他的告白撩得身心都痒痒的,将先前的失落忘却了大半。
或许魔族表达爱的方式就是这样吧,或许这已经是他能表现出的最大程度的尊重了吧?她想。
“关于你刚刚说的平等,如果那是指两方的付出要一致,既然我会一直爱你,为你创造最好的条件,那你也应该付出对等的代价,比如说,尊重我的习性,对吗?”
“……好。”一阵沉默后,希雅闷闷地答道。
她又被说服了。
布兰克开心地在希雅的面颊上亲了好几下,又眼巴巴地问她:“你睡过去之前说了恋人这个词,你是愿意做我的恋人吗?”
希雅微微一怔。她之前被情欲烧得神志不清,哪里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说,她一边绞尽脑汁地回忆,一边吞吞吐吐地说道:“也不是不愿意吧……但就是感觉,唔,太早了?……啊对了!”
她终于想起来此前为何要回答布兰克“太早了”。
“不管是恋人啊,夫妻啊,生孩子啊,那都是要两情相悦才能做的!我知道你喜欢我了,你说得够多了,可我……我虽然不能说对你完全没感情,但还没到那个地步……”希雅越说越慢,目光落到了手腕的镣铐上,锁环漆黑笨重,是只有奴隶才会佩戴的重型刑具。
她心底突然沉甸甸的,语气也低沉了许多,“虽然说,一开始是阴差阳错,后来我也同意留下,也默许了你的一些行为,但你还是做过许多强迫我、侮辱我的事。”
希雅抬头望了望上方,她只能看到天花板,天花板的上方是另一间房间,再有数层楼板和房间后,才是城堡的屋顶。天空和她隔得太远太远,再怎么瞪大双眼也无法看到,她被困在一个用力量和温情打造的密不透风的笼子里,也许终身都飞不出去了。她也不知道该感到安心还是不甘心,思考得不出结论,就算得出了结论也没有用处,所以就暂且这么下去吧。
她垂下视线,倚在布兰克的胸口,慢慢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会和你翻旧帐了,但如果你想要我喜欢你,就要……就要好好培养感情。”
“这样你就会和我做恋人吗?”
“……是的。”
布兰克刚才强忍着没有打断希雅,心情随着她的诉说七上八下,等到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的心头一松,百般柔情涌上心头,“那么你想怎么培养感情?”
“呃……嗯……”希雅眉头微蹙,她没有谈过恋爱,只在书本上读到过年轻男女是如何互相吸引的,“约、约会?”
“约会是指一起出门玩乐吗?现在恐怕有些困难。”
“唔……嗯……那就是……”
一起逛街,一起吃好吃的东西?但这些都办不到。她有些气馁了,踹了布兰克一脚,没好气地说道:“都怪你锁着我,能做的事太有限了!”
她被脚镣限制着使不上力气,一脚踢在身上如调情一般,踢得布兰克心中微痒,忍不住抓住了她的脚掌细细摸索。她的肌肤柔嫩无比,稍稍用一点力就会留下红印,细巧的脚掌比起手心的温度稍低一些,摸在手里似绸缎也似玉器,真想不明白如此娇美的女孩是怎么会被选中送上战场的。
希雅被他摸得浑身不自在,气都喘不匀了,“变态,放手啊!”
布兰克嗯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放下她的脚,在少女的脸颊上又亲了一口,“等局势稳定了,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带回来,也可以去魔族的聚居地约会呀?”
他说着说着,手又不规矩地抚上了少女的腰。
“说话就说话,你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的!我现在可是……可是……”
可是忍耐得超辛苦的!
希雅本来还能努力忽视一下咬在敏感点的道具,布兰克这么一乱摸,微妙的平衡就被打破了,被他摸过的地方都痒痒的,连带着乳尖和阴蒂处的酥麻感也越来越强,她几乎控制不住地要并紧双腿磨蹭起来。
可她真的一点也不想做了,虽然正发着情,但她身心都在抗拒性事。
她“可是”了半天,又怕说了什么引人遐思的话,让布兰克立刻将她吃个干净。说又说不听,推也推不开,她气得大叫:“我在说正经事!放手啊!这只会让我讨厌你!”
布兰克摸得兴起,听到“讨厌”两个字才收回了些心思,他见希雅真的发火了,才垂下双手道:“对不起,我……你继续说吧。”
希雅瞪了他一眼,“手放规矩点。”
“……好。”
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希雅继续思考刚才的问题。
人们到底是为何而相爱的?
她冥思苦想一番后,抓到了一丝灵感,“首先我们要互相了解。”
“我们还不够互相了解吗?”
“哪里够啊!”希雅气急叫道,“最多、最多也就是身体上了解吧!?”
话一说完,她自己的脸先红了个彻底。
她尴尬地咳了一声,继续说道:“总而言之,就是我们要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知道对方的喜好、经历、理想……其实你之前和我说的过去的游历还挺有意思的。”
“你想继续听吗?”
布兰克比她多活了几十年,虽然有许多痛苦的回忆,但如果忽视那些,只谈及其中惊险刺激的冒险旅途,作为故事而言可谓有趣极了,让她忍不住竖起耳朵听下去。
“是啊,我们现在能做的有意思的事也只剩这个了吧。”她又看向了手脚上的镣铐,语气不自觉地沉重了许多。
但其实,是不是更想要自己去经历呢?
“先吃点东西吧,然后我会慢慢说的。”
布兰克重拿起一片面包递到希雅嘴边,希雅这一整天几乎没吃什么,也不再闹别扭了,埋下脑袋咬住了面包边缘。
此前她的食物大多是白粥,粥还要用勺子喂到嘴里,而现在面包被布兰克捏在手中,希雅等于是直接在他的掌心中进食,温热的鼻息吹在布兰克的虎口上,吹得他浑身都痒痒的。
他看着少女低垂的脖颈与优美的背部线条,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与自己相依为命过的那只猫。虽然体形和外貌天差地别,但她们在他的眼中逐渐重合,同样在一开始对他张牙舞爪,同样在最后放下戒心对他露出肚皮。心中的满足和充实感难以用语言形容,要不是顾及着不能打断希雅进餐,布兰克又要用力抱住少女,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了。
希雅似乎饿坏了,来不及把嘴中的食物咽下去就又啃下另一块,两侧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唇齿和面包摩擦着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小声响,越来越像布兰克印象中的那只猫了。面包很快就被啃得只剩一小部分,她的嘴唇离布兰克的掌心更加近了,张合时吐露的湿润热气都喷在他的手中,布兰克痒得打了个激灵,胳膊忍不住向后缩了一下。
希雅一心只想着吃,身子随着布兰克后缩的手一起前移,嘴唇又贴紧了他手中的食物。布兰克突然起了些戏弄的心思,又故意往后缩了一截,而希雅也立刻跟了上去,像极了被人抢走食物还紧追不舍的小动物。布兰克的心都要化掉了。
但希雅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仰着头问布兰克:“你干什么?”
她一说话,布兰克眼前的幻象顿时破碎。她不是那只猫,猫不会说话,没有纤细敏感的心灵,光彩夺目的灵魂,也不会让他患得患失,又是喜爱,又是因喜爱而感到不安。
所以不能完全用对那只猫的方法对她,而应该是……恋人吗?
其实他都不那么了解“恋人”的含义,但不知为何,他对和希雅建立恋人关系抱有奇妙的渴望,也许是因为那意味着另一种“可能”,比现在更好的“可能”。
他佯装不知地回应道,“你指什么?”
“为什么你手一直往后缩,我吃起来都不方便了。”
“刚刚被你的嘴唇碰到,有点痒,没忍住。”
“……啊,这样。”
这回是希雅不太好意思了,她红着脸道:“对不起啊,我之后注意点。”
“没事。”布兰克将剩下的面包塞入希雅口中,“是我应该注意点才对。”
气氛又变得融洽起来,希雅吃了大半袋面包,肚子微微鼓起了才停下,但这终究是没什么肉味儿的面点,填得饱肚子,却解不了馋虫。她扭捏了好一会儿,问道:“什么时候能有肉吃啊?”
“这两天边境出了点问题,等安定下来了,我就派下属去买。”布兰克擦干净双手,抹净少女唇边的碎屑,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
就这些面包还是他从费利西斯那儿要来的存货。魔王城里就只有大米,除了新鲜的粥就是馊掉的粥,毕竟不管是莱斯还是普通魔族,对人类都没有什么怜悯心,保证奴隶活着就够了,哪儿还管他们营养均不均衡。布兰克也不敢贸然打破这约定俗成的规矩,让下属们怀疑自己心向异族。
他将面包袋折好,按照之前的约定讲起了自己少年时期的故事。虽然魔力微弱,但那时他的身体素质已抵得上两三个人类壮汉了,他不用再在酒馆里洗盘子或是在码头卸货,转而选择了酬金更多但也更危险的工作——佣兵。
“那个我知道!”希雅打断了他的讲述,眼中亮晶晶的,“是那种佣兵协会对吧?能根据自己的等级权限接任务,越升越高然后变成超有名的大英雄,我读过许多这种故事,一直好想去看看的!虽然说有些暴力啦,但真的好有趣,虽然有些暴力啦……”
希雅重复了好几遍“虽然说有些暴力,但是好有趣”,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她难为情地窥视着布兰克的脸庞,“你、你继续说吧……”
布兰克呆呆注视着少女的面容,几乎无法言语。刚才希雅脸上露出了他许久未见的、生机勃勃的表情——不再抗拒他的存在后,希雅渐渐展现出偏活泼的一面,她的话更多了,偶尔也会对他笑,但其中都带着一丝忧郁的底色。上一次见到这光芒还是她将他绑缚起来,将要离开的时候,那时她眼中的神采让他恍惚间以为太阳初升。
“没那么了不起的,大家都只是拿钱办事。”他机械性地张了口,目光却怎么也离不开少女的双眼了,“总之,那时我接了一个护卫的工作……”
布兰克娓娓讲述这个故事:他被某个商人雇为护卫,途中遇到刺杀,千难万险地躲过一劫后发觉商人暗藏阴谋……当然,现实没有这么戏剧性,只有前半部分是他的真实经历,他虚构了一部分情节,好让这个故事更加惊险有趣。
希雅果然听得出了神,心情随着布兰克的讲述起起伏伏,她在他讲完后长舒了一口气,意犹未尽地说道:“听起来你那时已经学过剑术了,最后那一战呀,那黑衣人向上跳起的时候,你只要这么往上一挑……”
她两手虚握,像是握着把剑一般,然后手腕向上一抬!……她蓦地怔住了,手臂缓缓落下,眼中的光亮飞速消逝。她短暂地沉浸在了那个故事里,甚至以为自己身处现场,但当她代入进故事中人行动时,手铐的重量把她拉回了现实。
布兰克一直出神地注视着少女,眼见她表情突然黯淡,不禁慌了神,他急切地想唤回她眼中的光芒,又不知该怎么做才好,他甚至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少女的肩膀慢慢垂下,眼神逐渐无光,当她彻底变回之前的希雅时,布兰克才不安地问道:“你……你怎么了?”
希雅盯着自己的手腕,片刻后,她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没什么。”她说。
布兰克又讲了几个故事,他的声音温厚而有磁性,听着异常有说服力,又极擅长用谎言俘获人心,恐怕最好的说书人也要自愧不如,但希雅兴致缺缺的,脸上再没出现刚刚那让他心驰神往的光彩。
他有些失望,但还是耐着性子讲完了最后一段。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着“4”——此前希雅只睡了两个小时。
“困了吗,要不要再睡会儿?”
“倒也不是很困。”她闷闷地答道,然后抓紧了布兰克的衣襟,“你又要走了?”
“对,怎么了吗?”
“……一个人好无聊。”
不仅无聊,性感带处还时时传来微妙的痒感,和人说着话时还不觉得,但要是一个人呆着,她怕自己要不了多久就会疯了。
“啊……抱歉,最近忙忘了,过会儿我给你调一个女奴过来。”
希雅微怔,她此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都忘了魔王城里还有许多活生生的惨剧,她不禁问道:“城堡里还有多少人类奴隶?”
虽然她现在既无义务也无力量救助他们,但若是布兰克当真重视和她的感情,也许会同意放走他们?举手之劳的事情,能做就做吧。
“数十个吧。”
“那,我们既然是这种关系了,我是不是也有些话语权……?”
布兰克看着她笑了,“等局势稳定了,我会找个理由放走他们的。”
希雅轻轻“啊”了一声,愕然道:“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觉得你是会提这种要求的人。”
希雅仔仔细细地打量布兰克的表情,她想到了什么,微微睁大了双眼,“你认为我是个善良的人,是吗?你觉得我总是会为他人着想,牺牲,甚至说……你是因此而喜欢我的?”
她的语气怪怪的,但布兰克分析不出原因,他迷惑地回问:“不是吗?”
虽然有时希雅愚蠢得让他无话可说,但她确实是他见过的最好的人,好像什么都能够包容,什么都能够原谅,所以他才……
希雅沉默了片刻,突然失控地大叫道:“不是,当然不是!你以为我喜欢牺牲和奉献吗,像那些圣职者一样,一有为他人付出的机会就开心得不得了,赶着要去做个大英雄!?开什么玩笑!我当时只是看不下去,只是不这么做就没法心安理得地离开……”
她攥紧了布兰克的前襟,猛地起身贴近了他的脸,声嘶力竭地喊道:“如果你是因此而喜欢我的,那你大错特错了!!!”
布兰克完全呆住了,希雅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戾色和深切的痛苦,最初她把他当敌人时都没露出过如此凶恶的表情。但她的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说完这一句话后,她的态度顿时软了下来,耷拉着眉眼,泫然欲泣地看着他说:“那个只是你的想象……”
她看起来就要哭了,顿了一顿,又说道:“我想……想接吻……”
布兰克知道,希雅每一次主动的索吻都不是出于情欲,而是内心空虚,想要被所谓的爱填满,但他真的不太明白,说一个人类善良,难道不是对那个人的夸赞吗,为什么她像是被踩中了痛脚?
疑惑归疑惑,他还是低下了头,两人的嘴唇刚一相触,希雅就伸着舌尖往他的嘴中挤,而布兰克也任由她来。她的吻技生涩,情绪又不稳定,舌头在他嘴里毫无章法地捣来捣去,简直是发泄仇恨一般,所幸舌头柔软,捣得再用力也不疼,反而搔得他心中酸酸痒痒的。
这次是希雅掌控着节奏,她吻一会儿就停下来喘口气,渐渐地,吸鼻子的声音越来越大,布兰克感到脸上湿湿的,是她又哭了。
他暗叹一口气,按住少女的后脑勺,将主动权抢到了自己手上。他温柔地卷住她的舌头吮吸,知道希雅还掌握不了换气的诀窍,隔一会儿就停下让她休息,这是一个包容的,不含一丝异心的吻,到最后,他们只是舌尖相抵着抱在一起。
等到希雅不再哭了,布兰克才松开了她:“好点了吗?”
“嗯……”希雅含含糊糊地回应,又抽噎着说道,“我不是那么善良的人……也不想做那么善良的人……”
“没关系啊,是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我的态度不会改变。”
“也不坚强……”
“是啊,还很爱哭,这种事相处几天就能发现了吧。”
希雅怔怔地望着他,“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你活了很久对吧?遇到过许许多多的人,我有什么特殊的?”
布兰克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这点他原本就没搞清楚,在希雅大闹着说自己不善良后更是抓不到仅有的线索。但他必须要安抚希雅,这个问题必须斩钉截铁地回答,他一时想不出合理且能让希雅高兴的答案,索性老老实实地说出了内心最先浮现出的话语:“因为你属于我。”
“……啊?”
“你属于我,所以我要对你负责。”
希雅歪了歪脑袋,一脸茫然:“可是……咦……?不对吧,不应该是你先看上我,才想让我属于你吗?”
“事实上就是你先被献给我,我再逐步了解你的,虽然说在那之前我就对你挺有好感。”
“……就只是这种理由吗?那如果当时被献上的是另一个人,你也会同样地喜欢她吗?”
“老实说,我不知道,但我想应该不会。正因为当时被献上的是你,而我又被你展现出来的一些特质吸引,才会变成非你不可,怎么说呢,就像是……命运。”布兰克缓缓说道,他的思绪逐渐明朗,也许这就是他喜欢上希雅的真正原因。命运,玄而又玄的东西,听起来都像是他懒得找借口而随便说出来糊弄人的,但他也想不出其他能够说服自己的答案。
他笑了笑,又补充道,“命运这个词听起来挺玄乎的,理解成牵绊也行吧?不论此前我为之心动的特质是真实还是虚假,你都给了我无比珍贵的体验,现在我们之间有着深刻的牵绊,不管你原先是怎样的人,未来是怎样的人,我的态度都不会改变。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会对你负责。”
希雅呆呆地看了布兰克一会儿,然后垂下了脑袋,她的耳朵尖都红红的,看得布兰克心动不已。
“可这听起来和恋情不是一回事……”她难为情地揪着布兰克的衣角,小小声地抗议道。
“你想要的一定要是恋情吗?”
“……那到也不是。”希雅思考了一会儿,又仰头问道,“可说什么属于你啊,负责啊什么的,那不还是宠物嘛!”
“我无法否认。啊,你先不要生气。”布兰克摸着少女的侧脸,把她因恼怒而蹙起的眉头抚平,“就像我之前说的,几乎所有魔族都把人类当成资源看待,虽然我接受过人类的教育,但也没办法完全独善其身啊。作为恋人的你和作为宠物的你,两种我都想要,两种我都无法割舍,我们……可以商量着来,找到一个两方都能接受的度,好不好?”
这次希雅沉默的时间长了很多,长得让布兰克有些忐忑,他认为按希雅现在的心态应该会答应他,但她又一直对“宠物”这个词万分抗拒……要是她拒绝了,甚至反抗了,又该用什么话术说服她?
他又等了许久,终于听到希雅不满地嘟囔道:“宠物的比例要低于百分之五,不,百分之一。”
布兰克松了口气,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好,我会努力的。”
他收紧胳膊,又吻上了少女的嘴唇,这次的接吻要激烈得多,没过多久希雅就发出动情的喘息,双腿并拢,不安地磨蹭,指尖紧紧抠住他的手臂。
布兰克一手按着希雅的后脑勺,一手沿着她微颤的背脊向下摸去,他的每一丝动作都会引得她颤抖呻吟,一切一切都是这么的柔软,完美……他整颗心都化在了少女身上。
虽然希雅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善良,不坚强,但在他心里,她就是最好的。
****************
希雅不是传统圣母,她看起来是利他主义者,实际上她是很自我的,她不会毫无反抗地接受别人强加给她的责任,很多时候她是会抛下责任一走了之的,她只是一个容易心软的普通人,无法见死不救,然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了。
关于她为什么说自己不是善良的人,一则,她只是在说实话,她认为自己这种性格确实不是善良,而只是在某些时刻做出了善良的选择。二则,她就是做出了善良的事才落到这种境地,心中不甘。三则,她本来以为布兰克看到了真正的她,哪知他也只是喜欢想象中的她,她讨厌这种歪曲。还有就是,她不想为他人牺牲,以后也大有可能会做出自私的事,她怕布兰克擅自对她抱有期待,期待落空了又擅自对她失望,结合前几点就崩溃了。
20、疼爱
悠长的一吻结束后,希雅瘫在布兰克怀中不住喘息,稍微缓过来一点后又不安分地蹭来蹭去,布兰克被她蹭得浑身发麻,只觉得自己呼出的气息也变得黏黏糊糊的。他低声问道:“是想做了吗?”
希雅眼神迷离地点了点头,又立刻摇了摇头。她身上越来越烫,腿间湿漉漉的痒得难受,但她对做爱有了阴影,害怕被吊在高峰怎么也下不来,虽然事后回味起来是挺刺激的……但她得做足了心里准备才能接受下一次。
“做不动了。”她轻声埋怨,“接吻就够啦。”
“那过会儿要憋得难受的。”
“还不是你害的!”希雅狠狠瞪了他一眼,但她的眼眶红红,声音也又软又绵,比起生气更像是撒娇,“做一次好累,所以接吻就够啦……”
“那要继续吗?”
“嗯……”
两人的双唇再度重叠,他们接吻接累了就抱在一块儿说话,话说不了几句就又吻在一起。莱斯残存的魔力只剩最后一点儿了,布兰克怕夜长梦多,一有空闲就往密室里跑,这一晚和希雅度过的时间已经长得超出预期了,但他还是在房间里又呆了一个小时,直到确保希雅状态好多了才打算离开。
走到房门前时,他忍不住回头看希雅,她的眼眶不那么红了,但整个人还是恹恹的,没什么活力,布兰克的心又软下来了,哪怕只有半天,他也不舍得离开她。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书房?”他快步走回床边问道。
希雅顿时有些慌乱,“什么……?”
布兰克当然知道她忧虑的事,他给希雅披了件外套,把上身到膝盖处都包得严严实实的,“这样可以吗?”
希雅抓紧领口,紧张地望了眼房门。她被关在一个狭小空间内太久了,本能地惧怕空旷,哪怕那只是一个稍微大上一点的牢笼。
“放心,书房离得很近,也不会遇上别人的。可以吗?”
布兰克的目光认真而又温和,他在提供一个选项,而不是强制命令她做出选择。希雅紧盯着他的眼睛,不安的心情渐渐平复,她艰难地点了点头,“嗯。”
她也不舍得离开他。
布兰克弯起嘴角,将希雅抱起。她还是有些慌张,一出房门就把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害羞的举动让布兰克又怜又爱。他生怕颠着少女,走得又稳又慢,刚拐过一个拐角,他就怔住了。
一名风姿招展的魔族女性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朝他投来挑逗的眼神。
“陛下——”她还不嫌事大地呼唤他,语气很是哀怨,“为什么都不来看我嘛——”
布兰克皱起眉头,他明明对侍卫说过这段道路禁止入内,这女的怎么进来的?最重要的是希雅受惊了,她在他的臂膀里僵成一团。
“我听温莎说了,陛下昨天宠幸过她了,我们是同一族的姐妹,为什么光找她不找我嘛——”
女子丝毫不顾布兰克冷淡的神色,熟稔地朝他走来,她每走近一步,希雅就会抖一下。她甚至还大胆地伸出手,想要勾住布兰克的手臂,“不要管那个女奴了,我们……”
布兰克后退了一步,黑色的羽翼瞬间从背脊处展开,将希雅包裹在内,也将女子伸出的手隔绝在外。
“我有正事要做,晚上再去看你。”
“……是。”
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了,女子讪讪地应了一句,退到了一边。
之后的几段路好歹没出什么问题,但希雅的身子一直很僵硬,进到书房后也一声不吭的,还扭过了脑袋不看他,布兰克担心地询问了她好几次,才传来一句闷闷的质问。
“你昨天宠幸过别人?”
原来是因为这事生气了啊,布兰克连忙说道:“没有,我给那女的用了睡眠术和幻术,让她做了个与我交欢的春梦,她就以为我上了她了。”
“啊?”希雅目瞪口呆,声音都提高了几调,“还能这样?她不会觉得不对劲吗,有没有真的做过还分不出来!?”
“我的幻术可是很厉害的。”布兰克笑了笑,“毕竟以前常拿来保命。”
“就、就算是这样好了,身上没留下什么痕迹,她不会怀疑吗?”
她身上就青青紫紫的好多掐痕和吻印,几天才能消掉,每次做完也都腰酸背痛,小穴肿胀得难受。
“再低等的魔物,自愈能力都比人类强多了,更何况是这种被送到魔王床上来的女子,皮外伤最多只需几个小时就会愈合得看不出痕迹吧。”
好像是这样没错……希雅被这番操作惊得无话可说了。
布兰克误解了她的沉默,贴紧少女的脸颊蹭了蹭,“不相信我吗?我把她丢到床上后就瞬移回卧室了,昨晚我一直和你呆在一起没有出去呀。”
见希雅还是不回话,布兰克愈加不安了,“有些女子是莱斯原本的心腹送来讨好我的,我也不能拂了他们的心意,表面上的功夫总得做一做,你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就告诉我好吗?”
“……倒也不是不舒服。”希雅略显茫然地开了口,“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要做到这种地步,你完全可以和她们做的,魔族……根本就没有忠贞概念吧?”
“因为你可能会难过。”布兰克将希雅放到宽大的椅子正中,他半跪在少女面前,握住她的一只手轻吻,“我知道有的人类很在意这个,虽然我不太能理解这种心思,但我不会去做有可能伤你心的事。”
他抬起眼帘,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少女的双眼,又重复了一遍,“以前的事已经无法改变了,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希雅的心顿时狂跳起来,砰咚,砰咚的,好像要从胸口蹦出来。这是心动的感觉吗?她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该作何回应,红着脸小声地“嗯”了一句。
布兰克笑得弯起了眉眼,他极少笑得这么外露,只是实在忍不住这由心而生的笑意。他想要的越来越多了,从她的身体,到她的依赖,她的爱……
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不明白所谓的“爱”给他带来的变化是好还是坏,好不容易得到了魔王的位置,也许尽情地享乐和掠夺才是正确的做法,将一颗心吊在一个人类身上,不管在谁看来都是荒诞到可笑吧。希雅的身体被束缚着,而他则是心灵……但他却觉得这“束缚”温暖极了,因为它在另一种层面上意味着牵绊。
在这世上,有另一个存在与他建立了紧密而无法切割的联系,他不会再感到寂寞了。
莱斯的死相越发可怖了,布兰克怕惊扰了希雅,没有将她带去密室。他把密室门打开,将尸体搬到了门扉边上,就回到了书房中,因为距离稍远,吸收魔力的效率差了些,但能贴着希雅温存比什么都好。
他抱着希雅坐到扶手椅中,弯下身子,以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他们闭上了眼睛,安静地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两人的鼻息相互交融,时间久了便因缺氧而难受,只要稍稍扭过脑袋就能呼吸到新鲜空气,但谁都不愿意偏过脸颊,这逼仄、高压的方寸之间,有着别处不存在的温暖。
从密室方向传来的魔力一点一点渗入布兰克的身体与识海,在自我中搅起小小的漩涡,随着时间推移,漩涡越来越大,消失得越来越慢。
布兰克不禁蹙紧眉头,在拥有真名和更多的魔力后,莱斯残存的意志理应无法对他造成影响,但最近他却屡屡有着失控的预感,偶尔还会在脑中听到莱斯的声音。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将完全消失在世上,那残存的幽魂奋力做着最后的抗争,即使无法在布兰克的身体中重生,也要给他使些绊子。
——哦?你觉得这是重生吗,难道不是本来就是一体吗?
有声音在脑中嬉笑着响起,时间恰当得像是在挑衅。
布兰克下意识地想要握紧拳头,但在触及到手中的柔软时,心中一紧,顿时收了力。希雅只感觉他将自己搂得更紧了些,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幸好,幸好……布兰克轻舒了口气,按他现在的身体素质,若是用了全力,恐怕会将少女瘦削的肩膀捏碎。
——又控制住了一次,了不起,了不起!没想到死了还能观赏到这种好戏啊哈哈哈!
那声音逐渐变得癫狂,又带着无上的喜悦。
——很快就会融为一体了吧,还剩一周,两周?松了一口气,觉得这就是结束吗?
——难道不会是个开始吗?
——除了力量外,我们没有任何区别。
迟早会撕碎她的吧,就和撕碎那只猫一样,毕竟你的本性就是如此。
布兰克猛地睁开双眼,差点将怀中人扔出去,他好不容易止住自己的动作,双手却颤抖得停不下来。他和莱斯的声线毫无区别,那最后一句话又平静得听不出情绪,一时之间,他都分不清那是莱斯的诱导,还是自己的心声。
希雅被他惊醒,她茫然地眨了几下眼睛,问道:“怎么了?”
布兰克抬头望向挂钟,居然已经是中午了,不过是听了心魔的几句话,竟过去了几个小时。
“不小心错过早饭了,饿吗?”
“唔,还好,刚刚睡着了。”
“稍等一下,我去给你拿吃的。”
但布兰克刚一起身就感到气血上涌,他强作镇定地将希雅安放在座椅上,咬牙说道:“你再等一下。”
说完,他就冲进了与密室相连的地下室中,对着墙壁一顿狂轰乱炸。光用魔法发泄还嫌不够,他又抽出佩剑对着想象中的敌人拼命劈砍,直到虎口崩裂渗出血来也不停止。
血腥味儿反让他更加兴奋,太阳穴处突突直跳,如果此处存在活物,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将其撕碎,但他冲进来时没忘记把室门关紧,要想出去还得费一番功夫。满溢的施暴欲无处可去,竟有一部分流向了自身,布兰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或是说在思考、在行动的根本不是自己,他将剑身反转,就要朝自己的左臂砍去,肢体断裂,血肉横飞的场景几乎就在眼前了。
剑刃在距离皮肤一寸近的地方生生停下。
不行,还要给希雅喂食,他握着剑呆呆地想,人类很脆弱,要好好照顾才行……
他闭了闭眼睛,心中略微清明了些,是的,希雅需要他照顾,所以他也不能够有事……现在应该去取食物,因为人类进食不规律就会生病,说不定还会影响寿命……
布兰克的意识逐渐清醒,在想到寿命时,心中又是一沉,不出意外的话,魔王种能活近千年,而希雅身为人类……虽然有各种延长寿命的方法,但大部分都是传说,没有人真的试验过。
不,现在思考这些还太早了,做好当下的事吧。
布兰克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将剑收回剑鞘,解开室门上的封印回到了书房。密室的隔音效果好得惊人,他在下面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希雅一点都没有听到,无聊得又蜷缩着睡着了。等到他取来了食物,希雅还无知无觉地睡着。
布兰克将少女放到腿上,轻拍她的脑袋将其唤醒,把面包撕成几块放在掌心喂她吃下。希雅这次吃得矜持了点,没有一直顶着布兰克的手心用力,但麻麻痒痒的触感一点没少,且再怎么小心,掌心还是沾上了她的一些唾沫。
喂完半袋面包,布兰克怔怔地看着手掌,将它伸到鼻尖处嗅了嗅。
唾液有种似甘非甘的味道,如果这是她的血液……
看着布兰克的动作,希雅的脸顿时红了,“干什么啊!”
布兰克没有回应,他用湿巾擦干净双手和希雅的嘴角后,一只大手按住少女的雪臀,暧昧地揉了揉。他用的力气不小,连带着少女体内的淫具都被推进了少许,她打了个哆嗦,脚趾都蜷紧了。
“我想做了。”他说。
他急需用另一种方式发泄,更何况上一次也没完全尽兴。
“我、我还不想……”
布兰克深深地看了希雅一眼,眼神渐渐晦暗。多想直接把她按到桌子上贯穿啊,甚至说,这幅美丽皮囊下的骨血究竟是何种颜色,只要稍微用一点点力就能够知晓了——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自己,每当手上施加的力气到达一个限度,就会如梦初醒地慌忙松开。
莱斯的残魂还执着地不肯离去,大声嘲笑着希雅的愚蠢和布兰克的虚伪。
——可怜的小东西啊,还真以为自己有拒绝的权利吗?生杀大权都掌握在他人手中,所谓“不会伤害”的承诺,随时能够许下,也随时能够收回。
“……”
布兰克绷紧了肌肉,努力将那声音摒除。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捉住希雅的手伸向自己的股间,粗大的肉棒将外裤顶出了个小帐篷,像根烧红了的铁棍儿似的,摸着都有些烫手。
“可我好难受,那里很胀、很疼……”
希雅是没有拒绝的权利,但两人间的气氛难得这么好,他只想这样的时光能维持得更久些,其他事以后再慢慢试探着做。
“小希也明白这种感觉的吧?”布兰克故意用上了可怜巴巴的口吻和眼神,“帮帮我,好不好?”
希雅看看那顶小帐篷,又看看布兰克的表情,抿了抿嘴唇,不太乐意地说道:“用嘴可以吗?”
布兰克惊讶地挑高了眉毛,“用嘴的话,你会难受的吧?”
他摸了摸贞操带下的小孔,希雅醒来还没半个小时,那里就润湿了一大片。咬住三点的金属小环与薄膜,还有撑开小穴的淫具时时刻刻都在给希雅带去憋闷的快感,不至于强烈得令她立刻失去神智,却也无法忽视,无法逃避。即使没有媚药的作用,也足以让人一直维持在不上不下的发情状态。
布兰克将被打湿的手掌伸到少女面前,“都湿成这样了,还忍得住吗?憋到我下一次想做的时候?”
希雅当然也觉得用下面要舒服得多,但就是太舒服了,让她有些惧怕,她扭过视线,羞恼地嚷道:“反正你不是时时刻刻都想做的嘛!用嘴啦,就用嘴好了!”
“是吗?”布兰克意味深长地问道。
他轻轻摩挲希雅的嘴唇,指尖的力道若有若无,当撩得少女心头发痒,不自觉地抿住唇瓣时,突然毫无预兆地吻了上去。这是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吻,他撬开希雅的牙关,舌头在她的口腔内肆意驰骋,揪着她的舌尖,甚至是腔内软肉吮吸。
希雅受惊之下夹紧了小穴,于是原本勉强维持的平衡被打破了,强烈的酥麻感通过尾椎直窜到头皮,爽得她浑身都软了,仰着脖子发出几声娇吟。她原本以为接吻很快就会结束,然后那根东西就会塞进她的嘴里,但不知怎么了,布兰克异常执着地纠缠着她的舌头,双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口腔仿佛成了备用的性器官,被布兰克填满的充实感与丝丝痒麻令希雅愈加情动,身子越来越火热,也越来越难熬了。胸前和下体的金属片没有被取下,性感带都无法受到直接刺激,任她怎么在布兰克怀里蹭来蹭去都得不到丝毫安慰,想要求饶也说不出话来,唯有主动夹紧小穴才能获得更多快感,但那快感太过有限,只是让她更加煎熬罢了。快乐和痛苦皆受制于人,除了被动承受再无任何办法……但这种被控制感反而让她爽得大脑发麻。
怎么还不结束啊……还是说不会结束吗……?
希雅被吻得意乱情迷,因无法排解的情欲而不由自主地发颤,每当布兰克用力吮吸,她就会条件反射地缩紧大腿肌肉,接着被淫具挤压蹂躏的媚肉就会忠实地将快感传递到周身。布兰克吻得越深,她就离那高点越近……她渐渐抓到了点窍门,闭上眼睛排除一切杂念,用心体会布兰克舌头的每一丝颤动,将那些都定义为快感汇聚于一点,每当他的动作变得激烈,她就会恰时夹紧小穴。
口腔内壁和甬道越来越肿胀酸麻,像是熟透了的果实,只要再来一点点外力就会破裂,喷洒出大量甘美的液体。希雅开心地预感到自己也许能靠着接吻和夹腿得到高潮,她动情地回吻布兰克,配合着他的时机一次又一次地夹紧,松开,更加拼命地夹紧……但穴内的东西到底是一件死物,也没有粗大到能够顶开最敏感的嫩肉,希雅夹得浑身冒汗,水洗过一般的狼狈,还是没能攀上高峰。
高潮离她太近太近了,就算明知靠自己的力量无法够到,少女还是不甘心地一次次尝试。当她再一次尝试失败,从失落和茫然中回过神时,才发现布兰克已经放开了她的唇瓣。
“为什么……要欺负我……”她好不容易才找回语言能力,满脸委屈地控诉,眼角红红的,声音也如同被水洗过一样的湿润。
“欺负你什么?”
“欺负我……让我想要……”她低下头小小声地埋怨,但身体的渴望太过迫切,她犹豫了几秒,稍微提高了点声调,“我、我想要……”
“现在还要用嘴吗?”布兰克反问道。
“……用下面。”
“下面是哪里?”
“阴、阴道……”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说法。”
“小……小穴……”
少女羞耻得带上了些哭腔,声音和身子一同微微颤抖。
明明在旅馆的那段时间已经能够没多大心理负担地说出这个词,才几天没调教就又青涩得像初经人事一般,布兰克又是怜爱又是无奈,“谁的小穴?”
“希雅的……”
“大声一点,连起来说。”
“用……用希雅的……小……”少女结结巴巴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话说到一半差点哭出来,“不要欺负我啊!你刚刚才说不会伤害我的……”
布兰克大感诧异,“小希认为这是伤害吗?”
希雅有些不知所措。说这是伤害可能言重了些,她只是感到难堪,又正巧想到布兰克说过这句话,但既然已经说出口了……
“对,是伤害。”她嘟囔道。
“小希觉得什么算是伤害?”
“……让我不舒服的事。”她犹犹豫豫地答道。
“可你真的不舒服吗?说出那几句话后,难道不是更有感觉了?你以为能瞒过我吗——小希本来就是受虐狂啊。”
希雅瞪大了眼睛,虽然关于这点两人都是心知肚明,但被毫不留情地指出仍是令她大受打击,她将脑袋埋进布兰克的怀里不去看他,嘴里大叫道:“我不是!不是受虐狂!”
“没有否认更有感觉那句话啊。”
“……”希雅心头一颤,立刻改口,“也没有感觉!没有感觉!没……唔!”
布兰克解开少女的贞操带,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将她剩下的话生生打了回去。
“好吧,就当你是被我调教成受虐狂的好了,总之就结果而言你就是会因为一些过分的对待而兴奋。”
“我……唔!”
希雅又挨了一巴掌,一道五指红印立刻出现在雪白的臀肉上,震动传递到阴核和穴内的淫具,令少女的痛呼在半路变为一声娇喘。布兰克还将她翻了个身放在膝盖上,摆成了个很是方便打屁股的姿势,“乖乖听我说完,还是你想挨更多下?”
“……”希雅恨恨地绞紧了手指。布兰克打得疼归疼,但疼痛并不是迫使她闭嘴的主要原因。之前她也被打过屁股,但那都是性事过程中的一点助兴,不像现在这样……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在接受惩罚,这也太屈辱了!更何况刚才的那一下竟然意外地有感觉,万一……万一被打到高潮,那就真的……
“你那些所谓的不舒服,并不是真的不舒服,而是不习惯。你因为各种原因限制住了自己,我只是在帮你打破界限。”布兰克沉静的话语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我以后还会定下各种规矩,对你作出一些过激的事,也许你会感到屈辱、痛苦,但你要记住,这不是伤害,我不会伤害你。”
一定会忍耐着不伤害你,所以你也要忍耐。
“这是让我们一起享受快乐的必经之路,我会考虑你的承受能力,你只要相信我,将一切都交给我,不要怀疑,不要反抗,记住了吗?”布兰克慢慢抚过希雅红肿的臀肉,又疼又痒的触感令少女打了个哆嗦,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疼痛过后却是一阵难言的酥麻。
细细摩挲少女受伤的部位后,布兰克低下头,轻轻吻了吻那条凸起的指印,“希雅,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相信我,好吗?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好半天后,希雅才小小声地嗯了一声,接着她费力地转过脑袋,指了指自己的嘴。
“嗯,你可以说话了。”
“不要做得太过分,不然我会讨厌你的。”
“当然。”布兰克微笑道。
万幸中的万幸,希雅天生就是这种体质,只要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就能相对轻松地说服,不然就只能动用暴力了吧……
他将书桌上的东西扫到一边,将希雅平放在宽大的桌面上。受伤的臀肉触及到冰冷的桌面,少女倒吸了一口冷气,接着脸红红地看向自己的股间——布兰克的手指探入了一根指节,摸索着要勾住那根淫具。
因为脚镣的限制,双腿间能够分开的距离太过有限,看不清穴内的情况,布兰克将少女的大小腿折叠在一起,按到她的小腹处,“自己抱好。”
希雅乖乖地照着他的话做了,手腕被铐着无法分开,她就用小臂夹住小腿外侧,努力将大腿贴紧腹部,维持住门户大开的姿势,好让布兰克尽快把东西取出来。
这个动作本身就不舒服,手铐脚镣又异常沉重,没几秒她的身体就颤颤巍巍的要倒向一侧,为了保持平衡,少女不得不用力绷紧腹部和大腿肌肉,穴内淫具的存在感愈加强烈,她的眼泪都差点被逼出来。
快点拿出来,快点……她不断祈祷,呼吸越来越沉重,口中溢出痛苦的喘息,但布兰克良久没有行动,只是痴迷地注视着她的腿心。
光洁的阴户完完全全暴露在他面前,娇嫩如刚剥出的蚌肉,大阴唇紧紧闭合在一起,看上去像一根从未打开过的细线。淫液从线中缓缓流出,将整个阴阜弄得湿漉漉的,闪烁着淫靡的光泽。
布兰克将手指轻轻抵在细线开端,慢慢向下移动。指下的触感是非言语所能形容的柔软、湿润,仿佛汁液充盈的果实。他稍稍用力顶了顶阴唇,随着少女轻声的呜咽,一股黏液从熟透了的淫肉中溢出。
扒开大阴唇后,依然不见淫穴,只见粉嫩嫩的阴蒂被阴环固定着被迫挺立,阴蒂顶端沾着一滴淫水,像在哭泣一般,可怜又可爱。虽然被侵犯过多次,不被操干时,少女的小阴唇还是合拢成了一条线,任谁都想不到里面还夹着一根粗大的假阴茎。极致的青涩纯美,也是极致的淫靡诱人,布兰克咽了口唾液,再次将食指探入。
一根指节在腔内划了一圈,搅起一阵咕咚水声和少女压抑的呻吟,但没有触及到任何硬物。布兰克继续深入,直到食指探入了一半,才寻到了淫具的踪迹,他不禁轻叹道:“吃得也好深,小希真淫荡。”
“不、不是……唔!”
希雅本能地反驳,“啪”的一声,她又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这次是打在了大腿内侧,尖锐的疼痛令少女反射性地并拢双腿,手上也脱了力,眼看着脚就要落到桌面上。
“姿势摆好。”
“呜……”
“姿势摆好,不要让我重复。”
“……”
布兰克的声音冰冷到陌生,希雅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照他说的做,但两个月没有锻炼,她的体力衰退得甚至不如普通的人类少女,努力了好一会儿才将双腿重新抱住。许是知道花费了太长时间,她担忧地望向布兰克。
布兰克正准备将淫具拉出来,看到少女怯怯的眼神,心中突然一动。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希雅的脑袋,柔声安慰道:“我知道这很辛苦,你做得很好,我很高兴。”
说完后,他又俯下身吻了吻她被汗水打湿的脸颊,“希雅很听话,我也好高兴啊,更加、更加地喜欢你了,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心意……”
少女怔怔地看着他,怯懦的表情冻结在脸上,然后在某一个瞬间,仿佛冰雪消融,春花绽放,她眼中的不安褪去,化为纯粹的依恋,唇边露出浅浅的微笑。
布兰克几乎只看了一眼就无法忍耐地移开了视线,直起身装模作样地盯住了少女的下阴。一鞭子一颗糖,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甚至说过于顺利了……不知为何,心中有股隐隐的疼痛。
只觉得事情似乎不该是现在这样的,那微笑不该在这种情况下展露。
他叹了口气,将脑中混沌的思绪摒除,把精神集中在穴内的手指上。要想抓住淫具拉出来,还得再伸入一根手指,而这会让希雅体会到更深的煎熬和快乐。布兰克思考了几秒,轻轻将手指抽了出来,媚肉蠕动挤压讨好着指尖,很舍不得它的离去似的,但他没有一点犹豫。
抽出手指后,布兰克用魔力的丝线缠绕住淫具,将它缓缓拉出,这是最让她轻松的方式。他原本打算再多多欺负希雅的,借着取东西的机会用手指给她更多刺激,然后推拉着假阳具将她带到高潮边缘,再命令她不能通过自己肉棒以外的方式绝顶,否则就会有惩罚。
光是想象少女委屈的、泫然欲泣的表情,他的下体就硬得发痛,而且这对她来说也一定不是完全的折磨,她本来就喜欢被这么对待……
可在看过那样的微笑后,怎么还欺负得下去啊。
布兰克垂下视线,一心一意地拉着假阳具,虽然是刺激最小的方式,希雅还是左右晃着脑袋,发出苦闷的呻吟,穴口张张合合地溢出充满雌性气息的热气,假阳具离开肉穴时发出了“啵”的一声,穴口处涌出大量淫液,然后迅速地闭拢成一条细线。
布兰克将肉棒抵在穴口,缓缓推进,这次他没有缩小肉棒尺寸,但肉穴被调教得无比柔软湿润,简直是为他而生的套子,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直直挺进了最深处,他不禁发出舒爽的叹息。
而希雅则是煎熬得直抽冷气,虽然小穴对布兰克的侵入毫不抗拒,她还是感觉辛苦极了。下身又涨又痛,又麻又痒,又难受,又快乐,她娇美的面容因痛苦和快感扭曲,而在布兰克完全进入后,一切感官刺激都被彻彻底底的充实感所取代,她夹着魔王的肉棒,不知为何,竟有了一股幸福感。
布兰克停了半分钟,让她好好习惯自己的存在后,才慢慢动了起来,他将希雅被锁住的双腿搭在自己肩膀上,减轻了少女的负担,而这也使得他进得更深了。
每一次抽插,希雅都会不堪忍耐地眯起眼睛,仰着脖子发出无声的尖叫,她的眼神越来越朦胧迷离,越来越柔软,充满了如水的柔情,然后在再一次的挺进后,她哆哆嗦嗦地高潮了,四溅的淫水打湿了桌边的地毯。
少女被铐着的双足在布兰克的肩膀上微微发着颤,布兰克稍一偏头,就看到莹白如玉的脚趾根根蜷紧,可怜兮兮地缩成了一团。他心中一热,吻住了脚踝外侧凸出的圆骨头,舌尖绕着凸起细细舔舐。那里的肌肤柔嫩单薄,好像再用一点力就会吸破,而这脆弱感又让他更加欲罢不能,舔舐不由自主地变成啃咬,在细巧的外踝上留下了一串牙印。
他握住少女的一只脚,手指缓慢抚过精致的足弓,嘴唇跟随着手指的动作前行,温热的鼻息喷在敏感的足心,让还身处高潮余韵的女孩一阵颤栗。吻到脚趾处时,他张开薄唇,将圆润的拇指含入嘴中。
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柔软小巧的脚趾,光是含在嘴里就让人心生怜惜,他轻轻咬着肉乎乎的趾肚,恨不得把它咽下肚去,舌尖在趾缝里穿梭,将每一寸肌肤都彻底疼爱。
“嗯啊……”
希雅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同时又诚实地弓起纤背,嘴中泄出娇弱的呻吟。脚趾被含弄吮吸的触感太过陌生、古怪,虽然在舒服与难受的区间里无限接近于舒服,令她瞬间就脱了力……
但那是脚啊?
脏的……希雅动了动嘴唇,但半个音节都没说出来,就被布兰克的挺进撞碎了。她急切地扭着腰,想将脚抽出来,但上身平躺,双腿被高高抬起的姿势太不利于挣扎,布兰克只要抓着少女的脚踝向前一压,就能制住她的行动,只要下身向前一顶,她就会浑身一僵,发出好听的叫声。
她不得不放弃抵抗,不知所措地看着布兰克。那里明明是用来走路的,沾满灰尘与汗水的地方,但布兰克的神情却尤为沉醉,好像在品尝什么不得了的珍馐美味……但那是她的脚啊?
希雅又羞又恼,急得都快哭了。
布兰克又含了一会儿才吐她的脚趾,“一点也不脏啊,你洗干净后就没下过地。”
“而且,就算踩过地面,粘了灰尘,也一点都不脏。”他意犹未尽地轻抚希雅的足背,“什么东西粘在小希身上都很香,都很好吃。”
“……”希雅的脸红了个透彻,她真想从桌上滚下去算了,但被布兰克抓着脚,又被肉棒钉着,连翻个身都是妄想。扭了几下后,她用手捂住眼睛,“别、别说了……”
她剧烈地喘着气,皓白的手腕与手腕上的镣铐随之小幅度地颤动,看得布兰克口干舌燥。
不是没想过给她换一副镣铐,现在的这套笨重又朴素,一看就是给低级奴隶戴的刑具。新的束具应当打造得精巧贵气,要凸显她特殊的地位,颜色就是与身上贞操衣相同的银白吧,跟装饰用的首饰一样,她也会喜欢的。
但每次看到她费力地抬手抬脚,浑身肌肉因一个简单的动作绷紧,白皙的肌肤与黑色镣铐形成鲜明的对比时,这个念头就会动摇。
屈辱得如同一个真正的奴隶,只属于他的奴隶。
所以就这样吧,这样就漂亮极了。
“希雅,你真漂亮。”
他俯下身,贴紧少女的胸膛,咬着她的耳朵说道,“真的,好漂亮。”
不是没有被人真心夸赞过,但在情事中一再地被提及,还是让希雅害羞极了。她将脸挡得更彻底了些,只能看到露在外面的耳朵染着一丝嫣红,“别说了……”
“可是就是很漂亮啊。”布兰克又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直起身,如之前一般,轻啃另一只脚的外踝,摩挲足弓,将拇指含入嘴中,接着是其他脚趾……这次他没有给希雅休息的时间,嘴中舔弄,胯下也不忘施力,在结合处撞出“啪”、“啪”的声音。
“嗯啊……啊啊……”
快感在脚趾和甬道中慢慢发酵,如热水般一层层、一波波地涌现,希雅很快就咬着手指,发出嗯嗯啊啊的娇吟。她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又被布兰克的舌头顶开,每当这时,少女就会颤抖得更加厉害,左右晃着脑袋呜呜乱叫,小穴死命地绞紧肉棒。
舔够了后,布兰克将裸足捏在手中把玩,她身上的一切都精致极了,叫他爱不释手。原先略显苍白的双足被布兰克舔得泛起情欲的红潮,粉粉嫩嫩的好不可爱,脚踝纤细,一手就可圈住,足背单薄,稍用一点力就会破碎似的。
再稍微用一点力,就能听到她痛苦的叫声……
布兰克不自禁地在手上施加力道,手指渐渐陷入足底……等等,最开始的她有这么纤瘦吗?
布兰克抬头望向希雅,这才意识到她整个人都过于瘦弱了。除了在城堡外的那一周,这两个月希雅都是靠米粥面包过活,消瘦也是难免的,而他们一直朝夕相处着,布兰克都没有注意到少女一日日的变化。
从来没养过人类,总是会忘记她是如此脆弱。
布兰克手上的力道渐松,将被自己捏红的那一块肌肤含入嘴中,安抚性地舔舐。
这场性事还是尽快结束吧,不然还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打定主意后,布兰克解开少女的脚镣,将她抱在怀中,站直了身子。在重力的作用下,肉棒深深嵌入少女体内,她被顶得眯起了眼睛,嘴中直抽冷气,双腿不由自主地圈紧了布兰克的腰。
他抱着她在书房中行走,肉棒在湿润的穴中进进出出,走几步还要狠狠颠她一下。希雅第一次被以这种姿势操干,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像只要松一口气就会掉下去。失重感搞得她紧张不已,被铐住的双手无法抱住眼前这仅有的依靠,唯一能做的只有夹紧双腿,连带着小穴也一起缩紧,没几分钟,她眼中就蓄满了泪水,伏在布兰克的胸口,一抖一抖地高潮了。
痉挛中的穴肉将肉棒绞得死紧,布兰克也不再忍耐,不顾少女仍在高潮中,就把她按在桌子上快速抽插,强行将高潮延长。上身被按在桌上,大腿顶着桌沿,不管哪个方向都没有逃跑的余地,希雅只能垫着脚尖,被迫承受布兰克的撞击,浑身肌肉都不自然地震颤,像极了被捞出水面,快要窒息而亡的鱼儿。快感一波一波地袭来,将她拍上越来越高的浪尖,几分钟后就是另一次高潮,她两股战战无法站稳,全靠布兰克压着才没有瘫倒在地上。
“小希,舒服吗?”
“啊啊……啊啊啊……!”
希雅翻着白眼,胡乱叫着,她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奇怪为什么冲刺还没有停止,为什么穴内的酸麻感还在提升,似乎没有上限。要疯了,要死了,快停下,她在脑内大叫,嘴里却嗯嗯啊啊的说不出一个字。布兰克坏心眼地捏了捏她湿漉漉的阴蒂后,她小腹一挺,又尿了出来。
“小希,这次是特殊情况,下次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耳边依稀能听到布兰克温柔的话语,接着穴内就被巨量的精液灌满,她被射得又达到了一个小小的高潮。
她抖了好久才恢复平静,疲惫地阖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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