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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2025/08/03 01:25 / 431 / 65 /
【小说】和前男友签对赌协议

第1章
  谢景珩前半生是不可一世的小少爷,在情场上无往不利,却在江浔这儿吃了闭门羹。
  不过是个穷大学生,性子又冷又闷,除了长得帅一无所有。
  但谢景珩看上了,就想着法儿的要把人搞到手,追不到就威逼利诱,他知道江浔想出国缺钱。
  “一次十万,行不行?”
  后来出了事,所有人都以为谢家要倒了。
  没想到,风雨飘摇的家业硬是被谢景珩撑起来,虽然已经赶不上当初的风光。
  谢景珩自己在那次事故死里逃生,却也落得半身残废下半辈子只能坐轮椅。
  偏偏这时候江浔回国,一跃成为商圈新贵,风光无限。
  江浔按着他的轮椅,把他逼到退无可退。
  “不是缺投资吗,和我签对赌协议,我注资十亿,赌输了你的公司归我,你,也归我。”
  “什么意思?”
  江浔的手摸上他没知觉的腿,眼神像看猎物的饿狼,“这种事情,没人比你更懂什么意思,谢总。”
  /对赌:大白话讲是“可以悔棋的协议”,如果投了赚钱,投资方拿分红;如果投了不赚钱,融资方要把投资方的钱连本带利的吐回来。(代入人物就是,提出的赌是因为自己完全掌控稳赚不赔,接受的对赌是有逆风翻盘的绝对自信。)
  ★避雷:
  1.攻洁受不洁,受以前是1。
  2.受坐轮椅身体差,腿最后一章会好,关于生病描写不完全符合现实医学,残疾也是漂漂亮亮的,奉行纸片人不拉屎原则!
  3.年下,受比攻大5岁。
  4.事业线不专业也无原型,别细究。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都市 破镜重圆 成长 美强惨主角视角:谢景珩 江浔一句话简介:小少爷落魄后遇上前任立意:学会爱与被爱谢景珩的轮椅碾过香槟塔折射出的一地浮光,听见背后人群小声议论。
  “云驰的谢总今年也来了?”
  “云驰最近不景气吧,供应商都跑路了。”
  “谢家小公子现在已经……”
  谢景珩转动轮椅的手微微收紧,指节因为用力泛起青白。
  宴会厅另一端,被众人簇拥的男人正端着红酒杯与周攀谈,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从容与矜贵。
  今年新能源峰会晚宴是赵家承办,内场邀请的除了一些明星代言人,都是业内的龙头大佬。
  这次的主角无疑是江浔,锐新能源江总。
  在美留学期间创业,年仅24岁就身价过亿,五月份刚刚从美国回来,短短一个月时间,带领手下洗牌国内新能源中游产业链,现在风头正盛,前途不可限量。
  江浔的清冷五官在宴会的灯光显得格外凌厉,一个月前财经新闻里那张模糊的侧脸,此刻在觥筹交错间清晰得近乎锋利。
  谢景珩坐在轮椅上,透过人群远远望向江浔,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突然,一个肥硕的影子压下来,雪茄味混着酒气。
  “谢总今年也来了啊。”赵启随手向他举举酒杯,“谢总身体好点了?云驰也在做新能源汽车研发,不过去聊两句?”
  谢景珩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厌恶,还未开口,赵启身边一个满脸谄媚的男人先惊讶起来。
  “赵总没听说吗?云驰最近供应链出了点问题。”男人似乎说完才反应过来,“也是,赵总家大业大不会什么小事都注意,不像我们小门小户关注些闲事。”
  “就是就是啊!”另一个小老板模样的男人一脸认同,“而且想和锐新能源合作的人这么多,有哪个不是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的,不是谁都能跟江总说得上话呀。”
  赵启满脸的肥肉被笑撑起来,一副刚刚知情的样子。
  “这样啊,小谢总也别担心,实在不行可以找我收购云驰,小谢总这面相就是富贵闲人,靠我们赵氏的分红也能荣华一辈子。”
  说罢,赵启手按上谢景珩的肩,是一个俯视的姿态,谢景珩坐在轮椅上,却没有立刻抬头。
  “呦,这不是赵总吗?”一只酒红色指甲的手搭上他的肩,把赵启的手不着痕迹地拂开。
  叶青梨站定在他身侧,随手撩起自己的大波浪,语气不善,“上个月我们家老爷子七十大寿,赵总还问老爷子要星悦城那块儿地皮的项目呢,怎么要到手就翻脸不认人了,想和我抢合作?”
  赵启直起身,敛了点笑容,“怎么会呢叶小姐,咱们虽然都是做汽车的,但是客户群体不重合,就算选择同一个能源供应方,也没有什么竞争不是?”
  “赵总怎么没想过我想要的客户不止这些呢?”
  赵启脸上笑有些挂不住。
  “开玩笑的,赵总,我没那种志向。”叶青梨弯弯嘴角,碰了一下赵启的酒杯。
  赵启赶紧拱拱手一口闷了,说了两句漂亮话,走之前深深看了谢景珩一眼。
  叶青梨一屁股坐他旁边,不屑地轻哼一声。“赵家这个草包儿子,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不够,还要贴脸来落井下石,要不是看在他姐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他!”
  她虚空做了个攥拳的手势,像是要把人碎尸万段。
  谢景珩看了轻笑一声,“我自己处理就行,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啦。”
  “我要是早点变得特别厉害,根本没人敢欺负你呜呜……”叶青梨挽着他胳膊夸张地说。
  谢景珩用手指轻轻推开她的脑门,“你哥呢,他是不是最近要回来?”
  “应该是,这个月底吧,他们乐队巡演结束后。”叶青梨回答说。
  谢景珩和叶家兄妹七岁的时候就认识,叶家家业远比谢家大,叶青予不喜欢商业上的事,现在叶家一部分公司都是叶青梨在打理。
  叶青梨有个自己的汽车品牌,主要面向女性车主。
  她也算是云驰的出资股东,虽然股份不多,但是在最困难的时候注资的,帮了他很大忙。
  当时外面都传叶青梨重情重义、不离不弃,两个人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叶青梨突然戳戳他胳膊,一脸八卦。
  “江浔不是你前男友吗,他回来没找你?”
  “没,都多久没联系了。”
  “你要不去主动问问他合作,他是不是因为你所以做的新能源电池领域啊?”
  “你想什么呢,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大学就学的这个。”
  叶青梨一脸高深莫测,“我看有关系。”
  谢景珩满脸无奈,一口饮进了杯子里剩余的红酒,“你自己想吧,我去个洗手间。”
  什么不离不弃,叶女士根本不care男人,她只喜欢搞钱,还有看他和别的男人谈恋爱。
  谢景珩把轮椅往后退了退,一个人出了大厅侧门。
  江浔的目光越过面前的人们,似乎不经意地扫过他的背影,又很快收回来。
  谢景珩进了无障碍卫生间后迅速把门锁上了,弯腰把上身伏在自己腿上,他一年多以前出过车祸,伤在腰椎,腰腹力量弱,稍微坐久了就会神经痛。他怕今天晚宴时间太久坐不住,出门前带了护腰。
  他是完全性脊髓损伤,戴上护腰就算现在腰用不上力了也能坐住,不会痉挛,只是纯疼而已。
  谢景珩找出止疼药干吞了两片,他指尖掐进手心,用力到骨节微微泛白,可能是大厅里的冷气太足,今天似乎疼的格外厉害。
  不是有句话说“世界上最气人的事是看见前任过得好”。
  那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就是在最落魄的时候见到过得好的前任。
  谢景珩思绪乱飘,他还真的没见过江浔今天这种模样。
  他比江浔大五岁,他俩认识的时候江浔才大二,分手的时候江浔也还没毕业,印象里的江浔还属于操场、教室和实验室,聪明敏捷,好学肯干,是大学老师最喜欢带的学生。
  就是性格冷得过分,对一个学生来说算得上成熟稳重了吧,但到底还是一身少年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西装革履,气质已经完全是个成熟男人了,自如地游走在名利场上。
  也挺好的,他就应该是这个样子,谢景珩突然想。
  他缓了好大一会儿才起身,起的时候腰没力气重心不稳,慌乱地扶了一下墙上的扶手,轮椅被带的撞了一下隔间的门。
  随即响起“咚——”的一声,隔间的门似乎被人敲了一下又突然止住,但是再没有其他动静,也可能被人不小心碰到了。
  谢景珩血压低,一起身头脑发晕,稍微缓了一会儿,才开门出去。
  门一开,见江浔背靠在洗手台上。
  两个人目光正撞在一起。
  江浔面无表情,却没有移开目光。
  近距离看才发现,坐在轮椅上的人脸上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瘦了,瘦了很多,握着轮圈的手背上骨头清晰可见,西装勾勒下的腰几乎一掌就可以量过来。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8/03 01:25:17

第2章
  江浔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谢景珩觉得这个场合、江浔站在这儿,很不对劲儿,但是江浔表现得过于淡定,反而搞得他一瞬间慌了神,“江总来上厕所啊?”
  这种不过脑子的话一出口谢景珩就想抽自己一巴掌,你清醒一点,他来洗手间不上厕所难道吃饭吗!
  “嗯,刚上完。”江浔依旧面无表情,转身把手放在洗手池,自动感应的水声缓解了一点过分安静的氛围。
  幸好他不打算叙旧。
  谢景珩松了一口气,说自己先回宴会厅,操纵着轮椅转头就走。
  很快,江浔也开始往回走,却始终慢他几步,不紧不慢地跟着,谢景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门口原本的侍应生不在,大厅的门有点重,谢景珩用力一推,门没动,把自己背上的肌肉抻了一下,疼得他动作一顿,倒抽一口凉气。
  江浔越过他握住门扶手上方。
  谢景珩愣了一下,松开手,“谢谢。”
  江浔只是点点头,把门推到大开定住,头也不回得走进灯火辉煌的宴会厅。
  宴会厅的冷气扑面而来,谢景珩蓦地想起他第一次见到江浔的情景。
  ……
  他毕业三年后,作为优秀校友回清大参加一百一十周年校庆。
  校庆在十月份,校园里绿树浓荫,但抵不住盛夏太阳炙烤,热浪滚滚。
  谢景珩去办公室找以前的导师汪老头,敲门的时候身上的燥热还没降下来,他有些烦躁,正准备抬手再敲,门猝不及防被打开了。那天,开门的是江浔。
  办公室的空调冷气一下子冒出来,像江浔这个人的气质,干净,冷冽。
  波子汽水。
  看到江浔的第一眼,谢景珩旋即闪过这个想法,像打开了一瓶冰镇的波子汽水,“咚”一声,玻璃球砸进去,玻璃瓶子里的液体活过来,无数气泡轻盈上升、涌出、跳跃、闪烁,源源不断。
  “你找谁?”
  声音也像。
  玻璃球碰到瓶壁上,发出一连串清凌凌的声响。
  他对江浔,不知道算见色起意还是一见钟情。
  谢景珩那时候是谢家的小少爷。
  他长得漂亮,男女通吃的那种,就算不提身份,这张皮相在情场上也无往不利,更不用说谢家的身份在他身上摆着,以前谈恋爱都是对方倒贴。
  但是没成想,偏偏在江浔这儿吃了闭门羹。
  第一次见面,江浔就拒绝了谢景珩加微信。
  后来谢景珩和汪老头软磨硬泡,硬让汪老头牵线才加上的,加上也没用,江浔冷漠地像个文件传输助手一样,一个字也不回。
  谢景珩气得咬紧后槽牙,好胜心上来了,一有空就去清大,往江浔眼前凑,把哄小男孩小女孩那一套在他身上用了个遍。
  谢景珩追了他半年,真的追到手了,谢景珩也说不清江浔有几分自愿、又有几分是他威逼利诱,反正谢景珩不在乎,江浔看着就对他胃口,两个人做的也意外和谐,谈恋爱而已,不喜欢了就换下一个。
  后来他确实把人甩了,分手后江浔很快去美国读研,两个人断得干干净净再没联系。
  只是江浔一回来,谢景珩才惊觉时间流动,物是人非,像是波子汽水的弹珠砸进瓶子,争先恐后的气泡让液体活过来。
  活过来,过往的痛苦才争先恐后地突然被感知。
  谢景珩掐着自己没有知觉的腿,深吸了一口气。
  叶青梨说赵启自己做了脏事。
  是因为,赵氏前段时间截了云驰原本的零部件供应商,受赵氏威慑,国内其他几个合适的零部件供应商谈了几次都谈不下来。
  现在还有合作可能的只剩吴家和德国莱茵。
  吴浩斌和赵启结过仇,但和云驰关系也不没好到哪里去。
  吴浩斌不投老谢总的脾气,云驰刚起步的时候吴浩斌就提过投资,老谢总没同意。
  最近准备进驻中国市场的莱茵金属,其实是云驰目前的最佳选择,只不过江浔是莱茵金属的国内代理商。
  江浔……
  算了。
  谢景珩决定还是先试试吴浩斌那边。
  vivc私人俱乐部。
  这地方在京市里出了名的酒好,会员门槛高,私密性极强,爱喝酒的大老板们谈生意都爱约这儿。
  “真不来啊,这边酒老牛逼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排到这儿的会员!”
  “咱俩在美国好歹做了两年室友呢,异国他乡的患难同胞,回国你这大忙人就翻脸不认人了,江浔,你是真不给面子……”
  一个红色毛刺的年轻帅哥在一楼吧台坐下,他耳朵上一串耳钉,穿的一身朋克味儿,和俱乐部的风格有些不搭调。
  “冷先生,您的酒好了。”
  冷炎接过酒杯,顺带朝美女酒保抛了个媚眼。
  “不来算了,我挂了啊你别后悔……等等,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电话里江浔从善如流地随口答道。
  “谢景珩,和吴浩斌一起来的,这个吴浩斌是做机电箱的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江浔声音冷下来。
  冷炎忍不住乐了,“怎么,在国外的时候天天拿人照片看,现在人真到眼前儿了又不看了,你可真有意思。”
  “真不来啊?”
  “不去,没别的事我挂了。”
  “哎哎哎……”
  嘟
  “这跟我生什么气……”冷炎撸了把自己的毛刺,无语道。
  吴浩斌把饭局约在顶层的一个小包厢,他爱酒,提前叫人把预定的酒送过来了,红黄白酒摆了一桌。
  “谢总是说——云驰不止想从我们这进机电箱,还想和我们合作技术研发?”吴浩斌边说边拿了根雪茄。
  谢景珩主动拿过雪茄剪,帮他把雪茄剪开点燃。
  “是,技术合作,您这边的研发能力比我们强,早就想找您合作了。”谢景珩笑着说。
  “谢总,是诚心合作,还是没的选了?”吴浩斌吐出一口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小谢啊,五年前我就和你爸提过合作,老谢可是没给我这个机会喽。”
  “您言重了,那时候云驰的汽车产业刚起步,前途未卜,不想让您跟着担风险不是。”
  谢景珩开了瓶白酒,给吴浩斌杯倒了半杯,把自己酒盅满上,“吴总,我敬您,谢谢您当年看好云驰。”
  说完一仰头干了那杯酒。
  吴浩斌见状,态度缓和了下来,“以前就听说小谢总酒量好,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吴浩斌又把酒给他满上,谢景珩每次都干得利落。
  喝了几轮,吴浩斌才真正松口,亲昵地搂上他的肩,谢景珩没坐轮椅,坐在沙发上,被一搂有些坐不稳。
  吴浩斌见状拍拍他的腿问,“小谢,你这腿是真站不起来了啊?”
  “嗯。”谢景珩没接话茬。
  “年纪轻轻可惜了啊……”
  吴浩斌摇着头一脸惋惜,边叹息边看了他一眼,安慰他说,“没事,祸福相依,对了,这俱乐部最有名的是葡萄酒你知道不,白酒黄酒算什么酒,品酒就得品红的!咱一起尝尝这瓶玛歌酒庄。”
  谢景珩不动声色地和他隔开点距离,接过酒杯,不过被烈酒刺激过的麻木舌尖已经品不出味道了。
  他还没醉,只是有点晕,晕乎乎地一边想终于不用喝辣嗓子眼的白酒了,一边遗憾这好酒算是给糟蹋了。
  吴浩斌也喝上头了,满面红光,“最后一起走一个,这事今天就算敲定了!”
  谢景珩二话不说接过杯子,杯沿还没碰上嘴,包厢门突然被人大力打开了。
  屋里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谢景珩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突然一空。
  谢景珩懵了一下,皱着眉抬起头。
  江浔拿走他的酒杯,在他身侧坐下。
  “江总,您要来怎么没打声招呼呀!”吴浩斌看清人后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半惊半喜,给江浔拿了个酒杯,小心翼翼问,“您来是想一起喝点?”
  “我来找吴总谈生意。”江浔这么说着,目光却定在谢景珩身上。
  吴浩斌一脸惊喜,但是碍于江浔根本没看他,只能尴尬得站在旁边,空气一瞬间凝固。
  谢景珩慢半拍得发觉江浔好像是来抢生意的。
  这好像明摆着针对他了。
  但是江浔要抢,自然是没他的份儿。
  现在他应该识相点说两句漂亮话,然后麻溜儿地滚蛋别耽误人家俩人。
  结果酒劲上头了话反而说不出口,想走还得把自己挪到轮椅上。
  轮椅被江浔挡住了,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江浔突然更近了点,谢景珩的膝盖几乎碰上他的腿。
  江浔眸子微眯,眼神变得凌厉,让人无端想起即将发起进攻的野豹,死盯着他不说话,大概想从他嘴里撬几句阿谀奉承。
  谢景珩被他这一出气到了,嗤笑一声,“那么多人等着和江总合作,江总偏偏抢我的,什么意思?”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8/03 01:25:28

第3章
  吴浩斌在一旁悄悄抹一把头上的汗。
  江浔没回答,突然抄腿弯把他抱起来。
  “江浔你他妈干什么!”谢景珩吓了一跳,本能地推他。
  但是体位一变化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没有安全感地想抓紧江浔的领口。
  江浔似有所感,动作放缓了一点,轻轻把他放到轮椅上。
  “我和谁合作不用你操心,让助理带你回去。”
  说着,把他推出门交到他助理手上,陈特助正在门口守着,看来刚刚已经见过江浔了。
  江浔其他的一句也没说,回了包厢还把门关好了。
  这俱乐部他都能直接闯进包厢来,这世界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谢景珩捏捏眉心,“江浔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好大一会儿了。”
  “好大一会儿了?”
  “嗯…江总…一直在门口。”
  谢景珩咬咬后槽牙,好好好,江浔真是好样的,听完墙角转头挖他墙角。
  这事儿干的真是没一点良心。
  可是谁让他理亏,他以前对江浔干的事算不上多良心。
  谢景珩被助理推着出了俱乐部门,风一吹,头不那么晕了。
  江浔这是逼着他和莱茵合作吗。
  还是想让他在找莱茵合作时再吃一次苦头?
  无论是哪种,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谢景珩苦笑了一下。
  而且江浔的公司只是莱茵的国内代理商,莱茵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主位空着,莱茵金属总公司的代表还没到。
  长条的会议桌一侧坐了三家公司,彼此间隔而坐,对面坐着江浔,会议地点也在锐新能源的公司。
  谢景珩环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在江浔身上。
  江浔似有所感,突然抬头和他对视,不是敌意、也不是善意,江浔就这么看着他,目光里的东西他有些看不懂。
  谢景珩有点后悔来了。
  最终他先败下阵来,垂下眼,不自觉地捏捏右手腕。
  “各位久等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身着笔挺西装走向主位,目光沉稳地扫视全场。
  “欢迎各位能来参加今天的多方合作竞标会,我们公司在电池原材料供应领域深耕多年,优势显著。”
  汉斯边说边示意助手播放ppt,屏幕上展示着公司先进的生产工艺和稳定的供货能力。
  莱茵简单介绍了自己公司的情况,之后就是几个竞标公司的展示。
  对于这次竞标,如果没有江浔的话,云驰的把握其实很大。
  前两家公司讲完,汉斯都一脸认可,不过看起来是礼貌性的,他们似乎没打算今天敲定。
  江浔大部分时候冷着脸,只是偶尔提问。
  云驰是最后一个。
  谢景珩破天荒的有点紧张。
  屏幕上,云驰的主讲人正展示云驰的现金流预测模型。
  “如今,新能源汽车市场需求井喷,我们公司凭借先进的技术和前瞻性的布局,已占据了一定的市场份额。但我们追求的是更高的目标,这离不开与顶尖供应商的紧密合作……”
  “我对云驰的现金流预测有个疑问。”几乎一直没讲话的江浔突然开口打断主讲人,目光却直接望向谢景珩。
  “谢总把研发费用压缩到4.3%,是打算用二十年前的机床造电池?”
  提问本身没什么问题,只是江浔的语气和用词,不太像疑问,更像是发难。
  会议室的人们一瞬间神色各异,面面相觑。
  谢景珩脸上闪过一瞬间惊讶,但是很快正色道,“这只是第一季度的研发投入,江总可以继续听听,不能以偏概全。”
  “第一季度?”
  江浔轻笑一声。
  “云驰目前的经营状况,怎么让我们相信下一季度还有资金能投入研发呢?”
  江浔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没想到江浔这么不留情面,这确实是云驰目前最大的痛点。
  谢景珩沉默了一会儿,脸色沉下来,缓缓开口说,“就像江总当年相信自己能用二手实验器材做出第一篇sci。”
  他点击平板,搜索出项目数据推到江浔面前,“热失控临界值设定得这么保守,怕烧着谁呢?”
  翻旧帐是不对的,可是江浔先针对的他,一而再,是不是还有再而三呢。
  会议室陡然安静,竞标公司的几个参会人的目光在两人间游移,汉斯蓝色的眼睛里甚至充满八卦的兴致。
  “有道理,你们继续。”
  江浔却突然收手了,把平板推回他面前。
  谢景珩皱起眉,越发不明白他的态度。
  会议结果和谢景珩判断的一样,莱茵并没有当场确定合作方。
  几个竞标公司一起离开的,谢景珩动作慢一步,他的车停在远处的车位。
  “谢总!”
  谢景珩刚把自己挪上车,突然有个小姑娘叫他。
  好像是江浔身边的小秘书。
  “谢总,我能单独和您说句话吗?”小秘书看起来有些紧张。
  “合作的事?”谢景珩能猜到大概,但是看不明白江浔的态度,有暗箱操作也不是这个偷摸法吧?
  “江总的事……”秘书看看周围小声说。
  谢景珩愣了一下,点点头,这也没有外人,只剩开车的助理。
  “江总想单独和您谈合作,请问您有时间吗?”
  “正经合作?”谢景珩挑起眉。
  小秘书脸一下子红了,“当然!”
  也不怪谢景珩这么问,要单独谈,还派一个小秘书这么偷偷摸摸问他。
  小秘书支支吾吾还想补充点什么,不料谢景珩答应得很痛快。
  主要是他也没得选。江浔明显对他有怨气,躲着也没用,不如早点解决。
  谢景珩第二次来到锐新能源楼下。锐新选的这地段真不错,cbd中心区,摩天大楼高耸入云,玻璃幕墙反着蓝色天光。
  这次没去会议室,前台送他进了电梯,按了顶楼。
  一开电梯门有个挺漂亮的圆脸小姑娘迎他,还是那个小秘书。
  “谢总您好,我是江总的秘书,您叫我小张就行。江总还在开会,您看有没有时间在办公室等他一会儿?”
  张秘书看到他的瞬间就挂上笑脸,只是神色小心翼翼,好像很怕他有意见似的。
  “好,带我过去吧。”谢景珩没什么意见,江浔如今的地位他哪敢有意见。
  张秘书把他引进办公室,外面是个单独的会客区,放了沙发和茶几。
  张秘书看着性格很好,是个极周到体贴的人,还热情。
  问他要喝点什么吃点什么,他要了杯温水,又问他要不要毯子,他拒绝了,看起来还想问其他的,被谢景珩打断了。
  “我没什么事儿,在这等会儿,你去忙吧。”谢景珩说完转头冲小秘书浅浅一笑。
  小秘书瞬间红了脸。“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就成,我就在外间办公。”
  “好。”谢景珩笑眯眯地回。
  小姑娘点点头,终于红着脸出去了。
  谢景珩十点钟准时到的,等了半个多小时江浔还没来。
  一次两次的,江浔是不是诚心合作不知道,明摆着给他个下马威,陈特助多少替他不满,悄声问他还要不要继续等。
  谢景珩摆摆手说等会儿吧,“你要不在沙发上坐会儿?”
  谢景珩自己坐轮椅,会客区的沙发成了摆设,陈特助也不好自己坐,就一直跟着他站着。
  “不用的,我不累。”陈特助下意识拒绝。
  “坐会儿吧,还不知道要等多久。”谢景珩懒散地靠在轮椅上,手支着脑袋打了个哈欠。
  十一点的时候张秘书拿着两杯温水进来跟他们说抱歉,没想到这么久,问他们要不要吃点甜点。
  谢景珩没胃口,说不用,张秘书还是给他们拿了些甜点,还有一张毯子,他没拒绝。
  空调温度对他来说确实有些低了,坐久了腰背发僵,泛起针扎般细细密密的疼。
  快饭点的时候江浔才出现,陈特助原本端正坐在沙发上,见到江浔腾的站起来。
  “江总好。”
  江浔朝陈特助点点头,转头看向他,“抱歉,没想到开会这么久。”他顿了顿,多解释了一句,“是和市科技发展委的人。”
  政府的人嘛,催不得,谢景珩点点头,表示理解。
  江浔看了陈特助一眼,陈特助了然,眼神征得谢景珩同意后就出去了,咔哒一声顺手关好了门。
  江浔没带他进里面办公室,而是直接坐在他对面的黑色皮质沙发上。
  慢条斯理得给两个人都斟了一杯新的温水。
  “三大变速箱厂商中止合作,云驰的资金链都快断了吧?”
  谢景珩眉心一跳,两年多没见了,一见面就戳他痛点,一点缓冲都没有。
  “还没断呢,而且,这不是还有翻盘机会吗,就看江总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了。”谢景珩心平气和地说。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8/03 01:25:40

第4章
  “你是说莱茵的合作?”江浔问。
  “对,江总找我来不就是因为这个?”谢景珩闭着眼都能猜着,江浔肯定想要他拿点东西换。
  “我不是来和你谈这个的,我想投资云驰。”
  谢景珩心里一惊,这完全超出他的预料。
  江浔抽出份文件,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对赌协议,我注资十个亿,条件是两年内让云驰的净利润翻1.8倍,输了你的股份归我,你,也归我。”
  “附加条件只有一个,协议期间我有权利合理介入云驰和你的行为活动。”
  “什么意思?”谢景珩一时反应不过来。
  “字面意思,这种事没人比谢总更了解了吧?”
  “谢总……可比我值钱多了。”江浔突然欺身向前,在他耳边轻声道。
  谢景珩本能地向后退,轮椅一下子撞上身后的茶几,震得他上半身向前一倾,本来就泛疼的腰狠狠抽痛了一下。
  江浔眼疾手快扶住他肩,把他摁回去了。
  谢景珩没好气得把落在他肩头的手推开。
  “这玩意儿不合法吧,江总。”
  江浔把手收回来,看着他一下子白了一个度的脸,皱了下眉。
  “合不合法你不用操心,这份协议只限于我们两个个人,你如果同意,公司之间再商讨正式的。”
  谢景珩没讲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锐新能源本来就是他们的最佳合作方,更何况江浔投资的数额诱惑力太大,犹如蛇打七寸,正正好戳他命门,1.8倍的净利润增长听起来狂妄,而在合作的前提下也并非不可能实现……
  就算赌输了……不过把公司都给江浔。
  给江浔总比让董事会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争来抢去强。
  还有自己……
  把他给江浔什么意思,把他摁在床上一夜七次吗??
  不至于吧……
  谢景珩耳廓染上可疑的红晕。
  在思绪跑偏彻底前,谢景珩迅速冷静下来。
  那都是输了才要考虑的是,他不会输。
  至于附加条件,不就是江浔想盯着他吗,他不信任自己,就让他盯。
  “我签。”
  江浔低头看他,微微诧异,大概没想到他决定得这么快。
  一式两份的协议。
  就一张纸,特别正经的格式就是写的东西不太上的了台面。
  江浔递给他钢笔和印泥。
  谢景珩习惯性拿左手签,一下笔有点后悔。
  江浔的目光一直追着他的动作,快把他盯穿了。他以前不是左利手,车祸右手骨头碎过,阴雨天老疼,他就练了左手。
  “你再看一会儿衣服都起火了,我以前可没这么对你。”谢景珩冷笑一声。
  江浔泰然自若,慢悠悠地收回目光。“嗯,也没好到哪里去。”
  谢景珩一噎,下颌线紧绷,耳朵尖却噌地红了,把两个文件夹扔回江浔怀里。
  “慢点,我让秘书送你。”
  他听见背后,江浔轻笑了一声。
  
  以前他追江浔,很大程度上是见色起意。
  追了三个月才被江浔划进“可以一起吃饭的朋友”的范围,对比谢景珩以前的恋爱史,进度慢得简直令人发指,不过谢景珩也没有太大不满,无他,江浔长相实在对他胃口,和他呆在一起就很养眼,秀色可餐。
  而且江浔这种高冷帅哥,没有恋爱经验,表面上拒人于千里之外,实际上他动手动脚起来又束手无策,调戏起来实在是很有意思。
  进度条跃升点是江浔大三寒假回来,他回来得早,清大还没到正式开学时间,校园里冷冷清清的食堂也没开几个,谢景珩就花言巧语拐着人来他家里吃饭。
  两个人一起涮的火锅,热气腾腾吃一会儿谢景珩就冒汗了。
  江浔穿了件灰色带拉链的高领毛衣,拉链拉到顶也不嫌热,谢景珩问他不热吗,江浔戒备地摇头。
  谢景珩瞬间起了点坏心思,非要给人拉开。
  “怎么了,不让我看?还是过年回家让哪个小妖精种草莓了?”谢景珩笑眯眯随口一问,趁他不注意上手给他拉到锁骨。
  这一拉没想到,还真有红印子。
  谢景珩脸瞬间就黑了。
  江浔不和他在一起是一回事儿,一边和别人谈一边吊着他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江浔几次张口好像要解释,但是每次欲言又止。
  谢景珩舔舔后槽牙,神色紧绷,是真生气了,“就不打算解释一下?”
  江浔低下头躲过他的目光。
  在谢景珩看来,这就是默认,他抱着双臂倚坐着餐桌,嗤笑了一声,一脚踹上江浔的椅子,“好样的,江浔,我对你是不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不是,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谢景珩微微眯眼,捏着人下巴把他脸抬起来。
  江浔挣了一下,把头一偏。
  “我爸打的。”
  “什么?”
  谢景珩一下没反应过来。
  “他赌博,输了会打人。”江浔垂眸低声说。
  谢景珩突然联想到江浔在学校的表现,长这么一张帅脸至今没恋爱,甚至没交什么朋友,经常独来独往。
  江浔看起来不是特别缺钱也不爱消费,但是一有时间除了接外包就是跑实验室,大二就急着想进汪老师的项目组……
  谢景珩沉默了一会儿。
  “你是不是想去美国读研?”
  江浔猛地抬头看他。
  让他猜中了。
  汪老师的课题项目是混动力电池方向,和美国斯坦福大学合作研究,如果能出成果前途和钱都不可限量,去美国读研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短视的父母只希望孩子毕业后尽早赚钱回报家庭,更何况这是一个留学已经成为消费而非投资的时代,学历贬值人尽皆知,江浔家里肯定不会承担这个钱,江浔就算可以自己赚钱,大概最多可以支持他去英澳,美国简直天方夜谭。
  谢景珩抬手摩挲了一下江浔雪白锁骨上的红印。
  “一次十万。”
  “什么?”
  “做吗。”
  江浔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瞳孔骤缩,下意识推开他的手。
  谢景珩也不恼,收回手臂,居高临下地静静看着他。
  很长时间都没有等到江浔的回答。
  谢景珩也没说话,虽然他确实一直挺想这么干的,却也没想过逼他,只是一时间他也没话能缓和。
  餐厅里只剩下火锅沸腾的咕嘟声,良久。
  江浔突然说,“好。”
  当天下午两个人就滚到了床上。
  谢景珩把人压在身下,扣住他后脑勺,从额头、眼睛、鼻尖、吻到嘴唇。
  江浔这个人冷冰冰的,唇瓣却异常柔软,江浔显然也没有接吻经验,谢景珩被迫让人仰头,一步步撬开他的牙关,很快,耳边只有两个人缠绵交错的呼吸声。
  谢景珩感觉到江浔下面那很快硬了,他轻笑一声,忍不住撩拨,手指从江浔胸口滑到小腹,感觉到身下的人狠狠战栗了一下,谢景珩低头看他。
  江浔眼眶微微发红,低着头不看他,睫毛像蝴蝶振翅般轻颤,看起来倒是完全不抗拒,只是……有些害怕。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太道德,他是江浔的初恋,如果可以算的话。在江浔还没搞清楚情情爱爱前就把人掰弯了,没说过在一起就滚到床上了。
  而且江浔眼圈一红,让他生出点逼良为娼的错觉。
  谢景珩喉结滑动,指尖点了点江浔身上还没消的伤,轻轻叹了口气。
  “要不你来?”
  “……嗯?”
  江浔抬起眼,大脑少见地处于短路状态,看起来完全没理解这句话,眼神还带着点意乱情迷。
  谢景珩轻笑一声,被他这种很明显是第一次的状态逗乐了。
  “我说,你来吧。”
  江浔回过味儿来,试探性地吻上他的唇,谢景珩不反抗,江浔很快掌握主动权欺身把他压在身下。
  江浔是第一次做,谢景珩也是第一次在下面,真枪实干起来两个人都有点不熟练。
  但是不得不说江浔这脑子,学东西就是快,接吻也是,□□也是……
  两个人磨合了一轮,江浔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无师自通,哪敏感顶哪,谢景珩被他折腾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他身上又添上几道红痕,看着比他爸打的还惨烈。
  不过江浔这人,从来都是他要停就给停,而且能精准分辨他是嘴上说停还是心里真想停,挺神奇的就还……
  每次做完也是江浔抱他进浴室,江浔清理。
  他自己想清理也没办法,完全没有预料到江浔这个强度,每次做完他人都晕了好吗。
  谢景珩每次醒来躺床上一动不想动,看江浔还是活蹦乱跳已经去给他准备晚饭了,多少次想问自己这是图什么!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8/03 01:25:50

第5章
  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算了,江浔这种又合他胃口又有极强服务意识的也不多见,爽也是真的爽了,就这样吧。
  谢景珩在家里一边工作一边忍不住回想,脸上发烫。
  现在怎么想都是自己亏了,他又没强迫过江浔,在下面的是他,出国的钱还是他出的,江浔有什么好委屈的。
  小白眼狼。
  谢景珩咬咬后槽牙。
  叶青梨说的没错,可怜男人倒霉一辈子!
  和江浔私下签了协议,第二天莱茵就敲定了云驰作为合作方。
  而公司间要正式敲定对赌协议细节还需要时间。
  江浔的突然出现,把这段时间谢景珩心里压着事竟然都解决了,像是给了他一个短暂的喘息。
  恰好叶青予巡演结束刚回京城,非让他给接风。
  ktv包间里,霓虹灯光在人脸上跳跃,几个年轻男生围在一起喝酒玩桌游,音乐成了背景板。
  “江浔为什么在这儿?”音乐声有点大,谢景珩贴在叶青予耳边,但是不敢大声说。
  “我一个朋友带过来的,我也没想到啊。”叶青予不好意思地笑笑。
  行吧,这也不是叶青予能拦着的。
  谢景珩脑仁疼,不知道被音乐吵的还是看见江浔烦的,“下次这么多人别叫我了行不行,你缺我一个接风的吗,叶少!”
  “就单缺你怎么了,他们都是做陪衬的!”叶青予勾着他肩膀说。
  谢景珩白了他一眼。
  “不是非把你往这闹腾地方拉,就是想着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玩玩嘛,你也别把自己逼太紧了。”
  叶青予碰了碰他的酒。
  谢景珩知道他的意思,叶青予的乐队这两年人气起来了,忙着飞各地巡演、参加节目,他和叶青予见面也少了。
  但是他俩从小长到大的感情,他和叶青梨同岁,叶青予就比他俩大两岁,叶青予对他,不像他亲哥那种对小孩的态度,更像玩伴,小时候一起闯祸的那种。
  他刚出车祸那段时间,人人都觉得云驰要倒了,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那些董事会的叔叔伯伯们一夜间像是换了张皮,用尽手段,都想在云驰倒下前分一杯羹。
  如果没有叶青予和叶青梨,没有他们背后的叶家镇场,不用等他醒了云驰就被瓜分完了。
  他在医院连床都下不了的时候,生活上的事也是叶青予找人安排的。
  谢景珩不自觉弯弯嘴角,“青予哥,别担心,我最近挺好的。”
  叶青予叹了口气,摇摇头,显然不怎么信,“你能少把自己折腾进医院几次我都谢天谢地了。”
  谢景珩好久没参与过纯玩的场子了,出去吃饭除了谈合作,就是和董事会那群老狐狸斗。
  来这种吵吵闹闹的场合,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年轻人都是圈子里的二代三代,虽然有的玩的话,但多数还没实权的小孩,没那么多要规矩。
  况且因为叶青予在,他没什么可挂心的,也跟着玩了游戏,罚酒能喝也就喝了,来者不拒。
  结果还没结束人就已经晕晕乎乎的。
  谢景珩手肘撑在膝盖上,摁了摁太阳穴。
  叶青予看他不太舒服,凑过来问他,“腰难受吗?要不到沙发上睡会儿,一会儿送你回去。”
  谢景珩半闭着眼点点头。
  叶青予把他从轮椅里抱出来放到沙发上,谢景珩侧身趴在沙发扶手上,下一秒就不省人事了。
  叶青予放下人一抬头,刚好对上江浔的目光,穿过人群看向他们两个。
  江浔也不躲,反而直接走过来。
  “我送他回去。”
  “这种小事就不麻烦江总了。”叶青予面色不善。
  他和江浔几年前就认识了。说实话,叶青予虽然知道江浔不是什么恶人,但是也知道他回来后做的事,对他摆不出好脸色。
  “等结束要半夜了,他这么睡着也难受。”
  叶青予稍微有些动摇。
  谢景珩好像被他们讲话吵醒了,皱着眉坐起来,但是沙发太软他没撑住,差点跌回去。
  江浔迅速蹲下身把人扶住了,谢景珩半睁着眼看他,眸子里都是水雾,脸被酒气熏的微红,迷迷糊糊地一脑袋扎进他怀里。
  叶青予收回想扶他的手,脸上有点无语。
  江浔把人脑袋从怀里扒拉出来,柔声问,“谢景珩,跟我回家行不行?回家再睡。”
  谢景珩轻轻嗯了一声。
  叶青予急得跳脚,“不是,谢景珩,还能认清人吗,你跟着谁就回家?”
  谢景珩不知道听没听懂,又黏黏糊糊地嗯了一次,再次一头扎进江浔怀里,还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叶青予满脸难以置信,感觉自己养的白菜被猪拱了,而且他从江浔那张冰块脸上甚至看出一点满足,更让人生气了。
  “我送他。”
  江浔把人打横抱起来,叶青予无话可说,推着轮椅把两个人送出门。
  临上车前,叶青予突然叫住他。
  “江浔。”
  “嗯?”
  江浔把人放进车里,回头看他。
  他和江浔早就认识,甚至有段时间算得上熟络,单纯因为谢景珩。
  现在也两年多没见了,江浔气质变化很大,虽然一直都是冷的,但是现在气场太强也太沉了。
  江浔现在站在他面前,连他都得叫一声“江总”。
  叶青予有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青予哥。”
  江浔好像看出他难言,突然叫他,称呼没变,像是主动展现出点当年青涩少年的影子。
  叶青予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斟酌着开口,“江浔,我也知道你俩之前有点不愉快的事,你们两个怎么处理不是我该管的,我也相信你的为人,但是你……”
  “不管工作还是别的,他身体真的不行,别折腾他。”
  叶青予顿了顿,随即语气带上威胁,“还有,你要是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叶家饶不了你。”
  “嗯,我知道的,青予哥。”江浔罕见地垂下眼,有点低眉顺眼的样子。
  “行了,回吧回吧。”叶青予朝司机招招手。
  陈特助下车接过轮椅,收进后备箱,江浔已经坐进车后座,一时间不知所措。
  “开车,送他回家。”
  “哦哦哦……”陈特助手忙脚乱地坐上车,他跟着谢景珩这两年工作生活都随叫随到,身经百战,但是从没见过这种场面。
  前几天刚见过面的江总,把自家老板公主抱回来,还要回老板家。
  江总和自家老板是旧相识,但是对老板的态度,怪怪的,一阵阵的。
  他想起在vivc俱乐部那天,江浔听墙角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陈特助向后视镜看了一眼,谢景珩已经全缩进江浔怀里了,想某种取暖的小动物。
  江浔察觉到目光透过后视镜也看向他,陈特助被吓得立刻收回来眼神,把挡板升起来了。
  谢景珩也没大醉,就是晕晕乎乎的,一开始江浔看他人还算清醒,就让他自己坐在座椅上。
  谢景珩稍微低着头,也不说话,乖乖地坐着,两个胳膊撑在身侧,他腰没力气,坐不稳,车一晃人也跟着晃,晃歪了再把自己撑回来。
  晃了两次。
  江浔受不了了,看得心里难受,一把把人揽进怀里。
  谢景珩被人抱稳,被江浔身上熟悉的冷木香包围,完全不记得两个人之间隔着什么事儿了,他还嫌江浔太冷漠,手不安分地环上江浔的腰。
  江浔冷着脸把他两只手捉回来,谢景珩像是不满足,一个劲儿地往江浔怀里钻。
  谢景珩姿势别别扭扭的,手老想像乱抓,不抓着就直往下滑。
  江浔换了个姿势把他完全抱进怀里,手撑住他无力的腰,过了一会儿,怀里的人才安分下来。
  温热的呼吸变得绵长,全打在江浔的颈窝,江浔不由得皱起眉。
  江浔说送谢景珩回家,结果助理把他俩送到曲水亭别院。
  江浔站在别墅大门前神色复杂,怀里的人不安分得朝他脖颈埋了埋,他捏着下巴把人掰回来。
  “密码。”
  “密码?”
  谢景珩脸色薄红,半睁开眼重复他的话,眼睛被细碎的刘海半遮住,像初生的琥珀般闪着水光,莫名其妙弯弯眼睛朝他笑了一下,江浔看呆了一下,一不留神,这人就又昏睡过去了。
  江浔:……
  早知道把问问他助理。
  算了。
  江浔犹豫了一下,在密码锁上输入
  0722#“开锁成功”
  江浔面色微怔,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他来过曲水亭别院。
  很多次。
  当年和谢景珩谈恋爱,每次都和他在这儿做。
  事实上江浔不知道他们两个算不算谈过。
  谢景珩天天嘴上说着喜欢他,实际上给他用的都是给小情人那套把戏,送花送珠宝送车送房子,他通通都不要。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8/03 01:26:02

第6章
  谢景珩就把别墅密码设成他的生日,说这是他自己家,说自己只带他一个人来过家里,说从今往后他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江浔自嘲般一哂。
  原来甜言蜜语听多了还真的会信。
  像谢景珩这种小少爷哪里有真心,玩够了转头就把人甩了,分了一个立马就能找到下一个。
  当年谢景珩说玩够了,断崖式分手,说拉黑就拉黑,一点都联系不上。
  江浔一开始是担心的,总感觉是出了什么事儿。
  他来这边找过谢景珩,不止一次,只是那段时间谢景珩一直没回来。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谢景珩和别人进了这门,一个陌生的小男孩,两个人有说有笑、举止亲密。
  江浔突然就没底气了。
  他不是早就知道,在他之前谢景珩不知道已经谈过多少个了,在他之后不也一样。
  对谢景珩来说只是玩够了,换一个,仅此而已。
  他一直以为这别墅不过是谢景珩的住处之一,他房产肯定不止一处,说不定这边就是专门哄小情人的。
  只是没想到,谢景珩现在真的长住在这边。
  两年多了,连密码也没换。
  江浔克制住自己隐隐冒头的自作多情,说不定他早忘了密码意思了只是用顺手了,说不定他以为两个人再也不会见到面了呢。
  他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怀里睡着的人。
  你用我的生日当密码,给多少人开过门呢。
  你每次开门都时候,想的是身边的小情人,还是给过我的承诺?
  江浔最终深吸一口气,大步跨进门。
  直到江浔把人放到床上,谢景珩都没有一点儿醒的意思。
  谢景珩把自己蜷缩在大床上,小半张脸陷在枕头里,他皮肤冷白,双颊和耳廓被酒精染得微红,绵长微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双眼安静闭着,眉心却不自觉蹙起。
  江浔犹豫了一下,去衣柜里拿了一身睡衣。
  他抱的时候就感觉谢景珩瘦了不少,脱了衣服更是看得他心惊,肩胛、脊椎、膝盖骨和脚踝骨头清晰可见,江浔揽着他换衣服,感觉骨头都硌手,大腿还没他手臂粗,当年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怎么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谢家出事时候闹的动静很大,江浔在国外也看过新闻。
  他当时刚出国不久,只是个普通学生,这种消息只能从新闻报道和网友爆料窥探一二,真假难辨。
  据传闻说当时谢承钧开车,谢景珩在副驾,他们的车突然失控面对面撞上相对方向的私家车。
  对面司机当场死亡。
  谢景珩和谢承钧两个人都受了重伤。
  车祸第二天,就传出新闻说谢承钧死了,没救过来。
  当时老谢总还在医院躺着,云驰内部本来就不太平,谢承钧一出事更是乱了套。
  相撞的两辆车还恰好都是云驰自己的车型,开自家车出了安全事故,车子失控原因不明,两死一伤。
  很快警方介入,却查出谢承钧涉嫌酒驾,是人为原因造成车辆失控。
  这个说法江浔是不信的,但是谢家竟然没上诉,或者说,背后的细节没传出来。
  这事儿就这么盖棺定论了。
  那次之后云驰的名誉受损严重,短时间内销量显著下滑。
  财经新闻报道里也充斥着各种阴谋论,小道消息说是对家要搞云驰,现在老谢总病着,小谢总本来就不争气,谢家很快就要不行了,消息一出股民纷纷抛售,云驰股票暴跌。
  不过谢景珩掌权这一年多,云驰倒并没有像网上推测的那样跌进谷底,业内人能看出云驰是向好的,只是元气大伤,很难赶上从前。
  其实,回国后他查过谢景珩的事,忍不住。
  但是当年的案件肯定有人动过手脚,可是他查不到证据。
  而谢景珩受伤的事,涉及病人隐私,他很难查到具体情况。
  江浔给他脱了上衣,看见他白皙的脊背,腰正后方的脊骨上,横亘着一条六七厘米长的疤,凹凸不平得狰狞。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轻轻碰了一下,触到的一瞬间又瑟缩回来,好像被烫到了。
  他和谢景珩见面这么多次,大概能猜到谢景珩腿的情况,只是没想到,他伤的位置这么高。
  不是腿瘫痪了,这可是腰椎,状态不好的话坐着都费劲的位置。
  怪不得今天在车上他直往他身上靠,估计早就坐得难受了。
  他给谢景珩系上睡衣,盖好被子,关了灯,坐着床边看了很久。
  过了好大一会儿,谢景珩看起来不太舒服得哼唧了两声,一下子醒了。
  房间一片黑暗,他没注意床边的人影,梦游一样几乎没睁眼,挣扎着想把自己撑坐起来,谢景珩酒劲儿没消,胳膊发软,撑了两次都半途跌回去了。
  江浔在黑暗中沉默看着。
  第三次,江浔啪地按亮台灯,伸手扶住他的腰帮他坐稳。
  “起床做什么?”
  “上厕所……”突然开灯让他不太适应,谢景珩用小臂挡住眼睛。
  “江浔?你怎么在这儿?”谢景珩看清眼前的人愣愣地问道,杏眼湿漉漉的透着点懵懂的迷惑。
  江浔不知道他酒醒了没有,正斟酌怎么回答。
  “我是在做梦吗?”谢景珩人还是懵的。
  “嗯,你在做梦。”江浔莫名松了口气。
  谢景珩听了倒头闭眼躺回去了。
  江浔一挑眉,感到诧异。
  “不是说上厕所吗?怎么不去了?”
  “嗯……嗯?在梦里去厕所也没用你不知道吗……”谢景珩含糊不清地小声回答。
  “……”
  江浔没想到答案竟然是这样,不自觉扬起嘴角,目光也柔软下来。
  谢景珩这幅样子和前几天醒着的时候差别太大。
  “梦里也要去厕所。”江浔掀开被子,把人拽出来。
  “为什么?”谢景珩一脸不满。
  “梦里不上就不难受吗?”
  “难受,但是……但是……”
  “没有但是,想上就上。”
  “哦……”谢景珩脑子不在线,听着好像有道理,“那你,能帮我去拿轮椅吗?”
  “我抱你。”江浔朝他张开手臂。
  谢景珩推开他,摇摇头,“不行。”
  “为什么不行?”
  “就是不行。”
  “抱你不行,还是江浔抱不行?”江浔捏着人下巴把谢景珩脸抬起来。
  “……反正就是不行。”谢景珩拧起眉毛,从他手里挣脱,差点把自己晃倒了。
  江浔口气软下来,有几分哄人的意味,“梦里也不行吗?”
  谢景珩抬起水汽弥漫的眸子,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梦里……可以。”
  江浔扶住他的腰,把人稳稳抱起来,动作比上次放缓了许多。
  谢景珩家的卫生间都装了无障碍设施,江浔架着他胳膊坐稳,看着他自己扶好扶手。
  “自己能上?我出去了?”
  谢景珩朝他点点头,不耐烦地推推他手臂。
  “好了叫我。”江浔不放心地站到卫生间门外。
  他知道谢景珩上的慢,但是“水声”停了好大一会儿,谢景珩都没动静。
  “谢景珩,好了吗?”
  “马上……”谢景珩声音带点喘息。
  江浔一惊,直接推门进去,见谢景珩坐在马桶边缘控制不住往下滑,双手紧攥着扶手,小臂微微发抖,江浔冲过来一把托住他。
  谢景珩脸有些红。
  他臀部没知觉,提裤子的时候没注意位置,越坐越偏,重心突然下坠上发觉人已经到边缘了,慌乱抓上无障碍扶手才勉强没掉下去,但是手臂力量又不足以把自己拉上了,就这么硬撑了一会儿。
  江浔脸色冷下来,但是什么也没说,抱着把他送回床上。
  “下次有事叫我,睡吧。”江浔给他盖上被子。
  “江浔?”
  “嗯?”
  “江浔”
  “我在。”
  “江浔……”
  “睡吧,我在旁边。”
  “嗯……”
  谢景珩叫了好几次他的名字,像个小孩子一样抓着他袖子不松手,好像怕他跑了。
  他觉得这个梦里的江浔和以前不一样,奇奇怪怪的但又过分真实,他有好多话想问。但是他太累了,一沾枕头就昏睡过去。
  一夜黑甜。
  谢景珩睡过去也就松手了。
  而江浔却在他床边坐了一晚上。
  谢景珩每隔一段时间会给自己翻个身,人没醒就能做,几乎形成身体条件反射。
  但是有好几次,谢景珩扒拉着床边使劲儿了几次都带不动没知觉的下半身,眼看着这人就要把自己折腾醒了,江浔忍不住伸手帮他翻过去。
  每两个小时一次。
  江浔盯着手机计时器,直到手机自动熄屏,旋即因为人脸识别自动亮起。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8/03 01:26:11

第7章
  锁屏上还蹦着冷炎很早之前给他发的消息。
  【冷少:我靠】
  【冷少:我可看见你把人抱走了】
  【冷少:你上人家车干啥去】
  间隔了十几分钟。
  【冷少:说真的江浔】
  【冷少:我觉得你是典型的,不是恨他,你是恨他不爱你】
  【冷少:反正我劝你悠着点,别自己作完以后自己心疼】
  江浔没回,不知道回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对谢景珩是什么情绪,以前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不是恨吗,那是爱吗。
  就是,就是忍不住而已。
  ……
  第二天,谢景珩一觉睡醒,最先感觉到的是宿醉后的头痛,然后是胃长时间没进食的钝痛,腰背倒是难得没怎么疼。
  他习惯性地在枕头边摸自己手机,结果摸了个空。
  偏头看到手机在床头柜上充电,旁边是一杯水,压住一张纸。
  他伸长手臂去够那张纸和手机,纸上是江浔的字迹:
  今天不用去公司,我和陈特助说了。
  谢景珩脑袋轰的一声,江浔。
  昨天的事争先恐后冲进大脑,他玩游戏喝酒了,江浔说送他回去,叶青予不同意,他还往江浔身上扑,然后呢……?
  谢景珩酒量好,很少喝醉,但每次喝醉必断片。
  江浔这什么行为,还管到他头上了,什么叫他和陈特助说了,陈特助能听他的吗?
  谢景珩打开手机,发现早上陈特助的电话被接通了几秒,估计是江浔接的。
  ……
  早上还在。
  早上给老板打电话发现老板在睡觉电话被别人接了。
  陈特助确实有可能听他的。
  这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江浔这到底什么意思!
  他不会喝醉的时候对江浔做什么事了吧……
  求和了?
  调戏人了?
  霸王硬上弓拉着人上床了?
  谢景珩仰躺在床上按了按太阳穴,头更痛了,但是对昨天晚上的记忆还是一片空白。
  这都什么事儿。
  胃里的钝痛突然把他拉回来。
  谢景珩攒了点力气,从床上把自己拉起来,手臂发软,转移得很费力,坐到轮椅上的时候还在轻喘。
  他碰了碰桌上的水,还是温热的,抿了一口,甜的,蜂蜜水。
  对于正式签对赌协议的事,江浔那边没什么问题,锐新能源没有上市,本来走的路子就野,加上江浔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绝对控股权,基本上说一不二。
  况且对赌协议对投资方来说是可以悔棋的决定,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如果云驰没达到利润率、没办法给江浔承诺的分红,就要把江浔的钱连本带利吐回去。
  所以谢景珩这边意料之中地难搞。
  云驰科技的董事会里有不少是跟着老谢总干起来的,还有一部分是谢家自己的亲戚,论资历、辈分都比谢景珩大。
  谢景珩爸爸和大哥出事后他们本来就积怨已久,只是刚好借这次机会压压他。
  云驰科技大厦。
  会议室的冷气开得像是要把人骨缝都冻住。
  谢景珩坐在主位,金属袖扣在投影仪蓝光里泛着冷光。
  财务总监刚汇报完q2现金流预警,报表上猩红的数字还在跳动。
  “所以这就是你们给出的解决方案?”陈国栋鳄鱼皮表带磕在实木桌面上,发出闷响。
  陈国栋是老谢总创业时的股东,谢景珩得叫他一声陈叔,此刻他正用拇指摩挲着茶杯上“风雨同舟三十年”的金字。
  在场的没人敢说话。
  “小谢总,当真要拿整个集团去赌?”陈国栋抬起眼,鹰隼般的目光盯着他。
  谢景珩点了一下激光笔,投影突然炸开一片光点组成星图,每个光斑都标注着经纬度坐标。“这是过去72小时,云驰x7用户在城区开放道路上累积的驾驶数据。”
  激光红点停在某个闪烁的蓝星,“单日接管率0.07次,意味着我们的np2.0系统已经...”
  “意味着我们的法务部要准备好天价赔偿金!”陈国栋突然拍案而起,他中山装口袋里的万宝龙钢笔跟着跳了跳。
  谢景珩指节抵住激光笔,“锐新那边,可以谈,我的全部股份,可以抵80%的赔偿金,其余20%不过是云驰一个季度的盈利。”
  这话一出,会议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谢景珩听见中央空调出风口的嗡鸣,看见落地窗外乌云正吞噬着启程科技大厦尖顶,他伸手捏了捏右手手腕。
  “陈叔。”
  这个称呼让几个老股东眉头一跳。
  “上个月锐新能源把固态电池良品率提到了82%,捷达引进了一批他们的电池,当月捷达ex系列汽车的城市ngp日活突破150万次。”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投影仪触控板,调出三张对比图,“而我们的车载芯片还在用28nm制程,电池包能量密度停留在三年前的水平。”
  陈国栋摘下老花镜,“知道当年你父亲为什么拒绝宏业的注资吗?就因为他们要拿走智能驾驶系统的专利池!”
  “锐新能源的江浔,这个年纪,在这个位置,你觉得我们就算成功,就当真能在他这儿全身而退?”
  谢景珩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陈国栋担心的没有一点错处,只是他本心里觉得江浔不会那么做。
  商场如战场,可当战车真正冲到战火线,这些老将却死死拽着刹车不放,看似保全大局,实际上心里的算盘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新股东们大多数对这场对赌没有意见,客观讲,锐新给的条件诱惑力足够,抓住了便是机遇,年轻人更想放手一搏,就算失手,只是实际控股人变动,对他们自身来说损失也不会太大。
  老股东们的抵触也并非完全出于保守,他们盯着谢景珩手里的股份很久了,比起拱手送人,他们更想自己分了这块儿肥肉。
  窗外响起闷雷,雨滴开始抽打玻璃幕墙。
  谢景珩右手抖了一下,随后拇指深深陷进掌心,爸爸葬礼那天的大雨也是这样滂沱。
  他记得灵堂里檀香混着百合的味道,记得这些叔叔们拍着他肩膀说“节哀”时,西装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在雨中泛着冷光。
  “那就投票表决吧。”谢景珩说。
  谢景珩自己占大头,41%的赞成,剩下35%反对,还有一部分弃权了。
  “哐当”一声,陈国栋拂袖而去,碰翻了咖啡杯,深褐液体在雪白桌布上漫延,像幅狰狞的泼墨画。
  会议室内人们陆陆续续走光,谢景珩才离开。
  谢景珩刚出公司大门,黑压压的人潮瞬间涌上台阶,十几名保安上前把人挡住,陈特助打着伞在最前面开路把无障碍通道让出来条小路。
  短短一小截路,闪光灯一刻不停,记者和保安的碰撞摩擦闷响混着快门声,不时有媒体伸长手臂越过人墙把话筒递到他脸边儿上,雨水也时不时溅进来。
  “听说老股东集体撤资是真的吗?”
  “对赌协议后,锐新能源投资是否意味着同时掌握控股权?”
  “谢总,这是否意味着您将父亲的公司卖给锐新了呢!”
  “您真的有信心云驰能在一年半以内达到对赌协议要求的利润率吗?”
  ……
  谢景珩一路无言,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平静无波,唇色苍白,抿成一条线。
  轮椅划到车门前,谢景珩捏着轮圈顿了一下,手指骨节微微发白,下雨天他右手上旧伤隐隐发疼,腰背上的神经痛也有要发作的趋势,身后的数百台相机比剑还锋利,一丝一毫的动作都逃不过,他有些抗拒在这个情境下转移上车,残态毕显。
  可是没办法,谢景珩无力地吐了口气,正要伸手扶上车座椅面。
  身后突然传来惊呼声。
  “谁啊!在后面推什么推!”
  “江总?!”
  媒体记者们见了江浔眼睛都亮了,一瞬间蜂拥而上,“江总,您为什么……”
  谢景珩耳边嘈杂到有些模糊,手臂用力一撑,还没离开椅面,就落入了一个冰凉带着雨水潮气的怀抱。
  江浔抄腿弯把他抱起来放进车里,“嘭”地关上车门,瞬间整个世界都清净了,谢景珩愣了一下,突然的安静让他有些耳鸣。
  很快江浔也上了他的车,司机将汽车驶离人群。
  两个人身上都沾了雨水,江浔递给他一块儿毛巾,“顺利吗?”
  “嗯,过两天我安排人和你们商定细节。”
  江浔问了句废话,他也答了句废话。
  谢景珩的车是回家的方向,他没问江浔去哪,为什么来。
  他有点累了,头也有点晕,感觉自己应该是发烧了,于是把头贴倚在冰凉的车窗上闭目养神。
  安静了很长时间,他突然闷闷地说,“谢谢。”
  “嗯。”
  不想说谢什么,索性就不说了,好在江浔听懂了。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8/03 01:26:21

第8章
  谢景珩无意识皱紧眉头,脸上有点红晕,嘴唇却一点血色都没有。
  江浔犹豫了一下,手背覆上谢景珩额头。
  谢景珩猝不及防被冰了一下,皱着眉掀开眼皮。
  “干什么?”
  “你发烧了?”
  谢景珩躲开他的手,“哦,没事,我家里有药。”
  江浔蹙着眉,对他的态度似乎有些不满。
  谢景珩身体不舒服,不想和他呆着。
  “你去哪?一会儿我让张叔送你。”
  “你家。”
  “不行。”
  “你来我家干什么?”谢景珩不解。
  “我有权利合理介入云驰和你的行为活动,协议里写了。”
  “……”
  这哪合理了?
  “合不合理是你规定的?”江浔一脸无辜地反问他。
  谢景珩靠回车窗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司机刘叔把车停在院子里,谢景珩不让刘叔往车库停,地下车库连着进屋的电梯,要是让江浔进了这屋门,他可就赶不出去了。
  雨还在淅淅沥沥下,江浔在车门边撑着伞,等他下车。
  谢景珩根本分不清身上哪疼,也不想让江浔看出来。
  他目测了一下要转移的距离,下车而已,比上车简单多了,自己这身体就争点气吧。
  他把双腿搬出车门,一手撑上轮椅,一手扶着车座椅,从车里挪出来半边屁股,撑在轮椅上的右手又往外侧靠了靠,才试着把重心换到右手上。
  他多少有点高估自己右手的承受能力了,重心一压过来他手臂就痛得控制不住一软,眼看着就往脚踏板上跌,被江浔一把捞住了。
  江浔一只手横在他胸前,另一只手打着伞,刘叔有眼力见儿地接过伞,江浔腾出手来,帮他坐进轮椅里,握着他脚踝把他歪斜到地上的双腿放好。
  谢景珩耳朵尖发红,又说了一次“谢谢”,任由江浔打伞跟着他到屋门前,毫无防备地开了锁,然后趁江浔收伞的间隙“咔嚓”把门关上。
  “谢景珩,开门。”江浔在门外喊他名字,他装作听不见。
  蓦地,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打开手机把门密码改了。
  过了十几秒,门锁果然传来输密码的声音。
  紧跟着是冰冷毫无起伏的电子女声,“密码错误。”
  “谢景珩!你改密码了!”
  这次江浔的声音带着怒气。
  谢景珩低头笑了一声,兀自上楼进了卧室。
  他在二楼窗户看了一眼楼下,没看见江浔人,不过刘叔很快开车走了,他估计是去送江浔了。
  谢景珩松了口气,在床头柜拿了两片止疼片和退烧药一起吃了,折腾半天换上睡衣,费力地把自己弄上床,然后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江浔也没想对他干什么,就是单纯对他照顾自己的能力不放心。
  就像上次喝醉后那样,按谢景珩现在这个情况,他怕哪天这少爷把自己养死了。
  但是他完全低估了谢景珩的防备程度,谢景珩不喝醉的时候难搞太多了,江浔感到棘手。
  不知道是过了一会儿还是很久,电话铃声把谢景珩从睡梦里拽出来。
  人只要一醒,全身的病都找上来,烧竟然还没退,外面雨也还没停,腿上背上手上都疼,谢景珩心烦,直接就想把电话挂了。
  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显示“周医生”。
  谢景珩叹了口气,闭上眼缩回被子里接了,一开口嗓子干哑地吓人,“喂,周叔…”
  “小珩,刘叔给我打电话说你回来的时候发烧了,不放心你,现在好点了吗?”周叔担忧地问。
  周青茂是他家的家庭医生,从他小时候就是了,算他的长辈,从小到大家里人感冒发烧胃疼之类的小毛病都是他来家里。
  不过这一年多,他叫周叔叫的少了,没以前那么娇气了,也是病的次数太多,久病成医,有点小毛病自己就吃点药熬一熬,生大病反正最后还得去医院。
  “还行,我吃药了……好像还没退烧。”谢景珩闷闷地答。
  “我在你家门口了,给你挂个水吧。”
  谢景珩有点诧异周叔不请自来,但是迷迷糊糊的也没多想,但是过去开门这事儿对他实在有点难度了,“我……应该没什么事,可能是着凉了。”
  “烧得厉害起不来?”周叔有点急了。
  “嗯……”谢景珩被说中了,没再推拒,“铁门密码没变,里面门密码是5858,叔你自己开吧,我在二楼卧室,麻烦周叔了。”
  挂断电话,很快,有人敲敲他的卧室门。
  “进。”
  没想到跟在周叔后面进来的还有江浔。
  江浔是真行,现在门也进来了,密码也知道了。
  “你怎么来了?你没走?”谢景珩在被子里露出头,语气不善。
  “小江找的我,哼,怎么的,你小子现在病了都不治了?还不让人找?”
  “就是发烧,而且我吃药了……”
  周叔把体温枪贴在他额头上。
  39.1c谢景珩震惊,这退烧药不会过期了吧。
  周叔点点他额头,让他躺回去,“你看看多少度了?而且你现在这身体,发烧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吗?”
  “几点吃的退烧药?”
  “六点多吧。”
  “止疼药是不是也吃了?”
  “……嗯。”谢景珩不敢说,吃了两片,还没管用,这他妈止痛药也过期了吧。
  周青茂灰白的眉毛皱成川字,“间隔有点近,不过这么烧下去不行,先挂个水退烧吧。”
  谢景珩脑袋缩回去,从一团被子里伸出一节苍白的小臂,因为皮肤白,青色的血管很明显。
  周青茂托着他手一针刺进去,调整了一下液体滴速,突然问他,“晚饭是不是没吃?”
  全让老头猜中了,谢景珩不敢吭声。
  “你啊,稍微在意点自己身体行不行!退烧药也是解热镇痛,平时止疼药都吃出抗药性了,再吃退烧那能管用吗?”
  周青茂还想说什么,到底没说,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成现在这样免不了心疼的。
  “这液体对肠胃刺激大,一会儿稍微吃点。”
  “好,谢谢叔。”谢景珩露出小半张脸,乖乖回答。
  周叔又嘱咐了他几句,才收拾东西出门,在房门外好像还和江浔聊了两句,过了一会儿只有江浔一个人回来了,手里端了杯水。
  谢景珩半睁开眼睨了他一眼,声音发虚,“你到底来干什么?看前任过的不好你是开心还是怎么的?”
  他眼尾烧的发红,头疼得难受,看见江浔更糟心。
  江浔在他床边蹲下,“我怕乙方烧死我投的钱打水漂。”
  “那不至于,你多虑…”
  江浔突然用指腹按了一下他嘴唇,“喝口水。”
  谢景珩舌尖卷过唇瓣,无声地拒绝。
  不是他不想喝,主要是爬不起来,本来就两只手还能用,现在一个手打着吊针,另一个手还疼着,喝口水费劲。
  “再舔流血了。”江浔皱起眉,伸手想扶他。
  谢景珩躲开了,自己拿手肘支起来一点身子,就着江浔的手喝了两口。
  “睡一会儿我叫你起来吃点东西。”江浔起身走了,关门前留下一句话,没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
  房门外响起轻微的做饭声,叮叮当当,好像小时候家里的清晨,谢景珩听着听着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是江浔轻声叫他,“谢景珩,谢景珩……面好了,吃两口再睡,要不然胃疼。”
  谢景珩人还没醒透,想坐起来,扎针的左手被江浔护着了,他就用右手撑了一下床,结果疼得一激灵,差点跌回去,被江浔堪堪扶住了。
  江浔在他腰后塞了个抱枕,“右手怎么回事?”
  “嗯?嗯……受过伤,下雨天疼。”谢景珩迷迷瞪瞪回答。
  谢景珩伸手想拿筷子,被江浔挡回去了。
  “手别动了,自己坐好,”
  江浔做的鸡蛋面,咸香咸香的,一口接一口地喂,他好久没吃过了,突然眼眶发热。
  一气儿吃了小半碗,没吃够,只是坐一会儿他就腰疼,想躺回去。
  “不吃了?”
  谢景珩点点头。
  “睡会儿吧。”
  江浔把他被子裹好只露出一张小脸,扒拉了一下他垂在额头上的刘海。
  谢景珩没管,就他那点儿精力这一天早就折腾完了,闭上眼就昏睡过去。
  他大概知道江浔后来给他拔了针,量了体温,看他烧退下来才走。
  他这次病真正好透是一个星期后了,他现在这身体就是这样,半个身体像死了一样,免疫力聊胜于无,脊椎受伤还影响心肺功能,只要来一波流行病毒、或者稍微着凉、甚至单纯累狠了都得病上一段时间,发烧是家常便饭。
  云驰和锐新的团队这段时间都忙着敲定协议细节,小半个月后,协议才正式签订。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8/03 01:26:32

第9章
  云驰是上市公司,股权变动需要公示,正式公示那天启程和锐新的词条一起上了热搜,前段时间那次公司门口的照片也被放出来当配图。
  营销号开局一幅图全靠一张嘴,对云驰能否完成目标盈利质疑居多,但总的来说,锐新的投资还是让云驰的股票回升了不少,毕竟从客观角度看,锐新投资说明他们看好云驰,锐新和云驰一个是能源行业冉冉新星一个是老牌车企,也算是强强联合。
  【反正我买股云驰,锐新又不是搞扶贫的,跟着锐新走包赚钱的】
  【楼上也不看看云驰现在是谁掌权,云驰早不是当年的云驰了】
  【同意,这小白脸就是老谢总的儿子吗???】
  【买点吧,万一呢,毕竟云驰赌这么大(捂嘴笑)】
  【没有人在意云驰总裁这么帅吗(小声说)】
  【我我我!就是冲着照片点进来的,虽然不认识,但是这五官这气质还坐轮椅活脱脱小说男主!】
  【我也,不过江总好像更帅,虽然只有一个背影】
  【江总的帅是公认的,当年在清大天天上表白墙,我和他同一届,有幸见过真人,嘻嘻】
  【谢家小少爷长得漂亮也是圈子里公认的,圈内人友情提醒,还是别买股云驰了,锐新这不像投资,大概率是锐新老板养金丝雀,养着玩的。】
  【放个屁股】
  【有人爆料吗?吃瓜蹲蹲】
  【这还用爆吗,都抱上了……】
  【假的吧,谢景珩和叶青梨不都在一起好几年了吗】
  【误入不知道你们什么圈子,嗑一口】
  【抱?这不是因为谢总腿不行吗?】
  【我天更好嗑了,那啥起来都跑不了(星星眼)】
  【就一张照片还真嗑上了,叶青梨和谢景珩亲密照多了去了,人家俩才是真的好吗】
  ……
  评论越来越跑偏,谢景珩回去看了一眼胡编乱造的营销号推文里那几张配图,大部分是他自己的,只有最后一张拍到江浔抱他上车了,有一个江浔的背影,和他半个侧脸。
  要不叫公关部压一压……
  谢景珩不知道江浔最近忙什么,反正小半个月没再来找过他。
  九月底是叶青梨生日,叶青梨特地请他去生日聚会,当她的男伴。
  他和叶青梨十几年交情,不过叶青梨这小算盘打的也忒响,逮着机会就和他一块儿在媒体面前露脸。
  叶青梨公司的主打系列是女性汽车,从安全测试的人体模型、到座椅的曲线弧度都使用女性人体,这放在整个汽车制造界是具有开创性的,没人做过,因此收获了一大批坚定的女性消费者。
  女性消费者自发推广宣传时,多少会涉及性别议题,一不小心就挑起对立,致使部分男性对她们品牌的印象很差,甚至隐隐有集体抵制的趋势。
  但是自从他出事,叶青梨坚持合作和投资他们公司这件事后,网上舆论有所松动,叶青梨一下子抓住了这个突破口,次次在媒体前和他做实“青梅竹马”、“不离不弃”的传闻,抓住了一部分男性诡异的心理。
  谢景珩觉得,他们似乎代入自己的角色了,幻想哪怕公司危机、双腿残疾也有年轻貌美的女朋友对自己不离不弃,陪自己东山再起……
  大概是这种想法,让男人们把叶青梨划进了“好女人”的阵营,对叶青梨她们品牌那种自发团结的抵制也逐渐瓦解了。
  叶青梨不在乎男女朋友的身份,也不介意被当做“好女人”,照她的话说,这都是虚乎的,只有营业额是实的。
  谢景珩只觉得男人们这种想法好笑,不过他愿意帮叶青梨。
  谢景珩收到请柬,回复叶青梨。
  谢景珩:[ok,包的。]梨:[珩哥!你最好了!]梨:[开心起飞jpg.]聚会订在一个很有氛围的小餐厅,只在入场的地方安排了媒体拍摄,谢景珩陪叶青梨一起进的走了个过场。
  叶青梨请的是比较熟识的朋友,不是什么社交宴会,所以里面氛围还挺轻松的。
  “让我们一起住叶青梨大美女生日快乐!!”饭正吃的热闹,一个特开朗热情的男生站起来举起杯子,一桌人见状也纷纷举杯。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
  “谢谢大家~”叶青梨笑容明媚,眼睛弯成两弯新月。
  “点蜡烛许愿吧!”
  谢景珩笑着点燃蜡烛,给叶青梨做了个请的手势。
  叶青梨双手合十,很快睁开眼。
  “呼——”蜡烛吹灭。
  “嘭”“嘭”两侧的朋友放了两朵小礼花。
  “哇!”
  “梨姐永远十八!”
  “愿望通通实现!”
  ……
  叶青梨一身黄礼裙,笑得很甜,“再次谢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的生日,大家吃好喝好,别拘束~”
  叶青梨选的这地方小清吧、ktv、台球室什么都有,饭吃完大家都各聚各的,谢景珩在吧台被几个小姑娘拉着唠了一会儿,找借口离开了,想找个地儿抽根烟。
  三楼是个茶室,估计年轻人爱喝茶的不多,这整层都看不见什么人。
  谢景珩找到一间房门,挂着吸烟室的牌子,他抬手准备推门进去。
  “咣当——”
  房门里面传来椅子倒在地板上的声响。
  “你别无理取闹了行不行!”竟然是叶青梨的声音。
  “不行!你和他进场也就算了,外面有媒体看着,但是这里面又没有,过生日了我连给你点个蜡烛都不行?”
  “不是,来的人多多少少有点生意关系,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而且我和谢景珩这么多年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叶青梨压着声音说。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谢景珩悻悻地收回要推门的手。
  “你吃醋了是不是,我对他没意思,我发誓。”叶青梨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带着点哄人的语气。
  “呵,你没意思,那谁知道他对你什么心思。”里面的男人阴阳怪气道。
  谢景珩:……
  “哎呀,他也不喜欢我,他谈过男朋友你也知道啊!”
  “不就是生日嘛!回家我们再过一次好不好?就我们两个~”
  “不好,不一样!”
  “不好就不好,你掉眼泪做什么啊这么委屈,”叶青梨声音带着轻笑,“哎哎去哪……”
  门猝不及防被打开。
  谢景珩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听墙角想躲,但是行动不便,只来得及把轮椅往后撤了一步。
  一个留着红毛刺头满身金属制品的男人气势汹汹出门,刚好和谢景珩打了个照面。
  谢景珩:“……我来抽烟。”
  “呵。”
  红毛刺头冷笑一声,迈着大长腿越过他走了。
  叶青梨也追出来,看到他诧异了一下,不过很快拍拍他表示没事,就跑着追出去了。
  谢景珩:……
  谢景珩认识冷炎,江浔那个在国外上学时的室友朋友,江浔说,他上次去vivc俱乐部,就是冷炎叫他过去喝酒,他其实没想到江浔会和这种类型的朋友玩的来,毕竟江浔以前根本不交朋友。
  他也没想到叶青梨,和这种类型的男生谈恋爱可以理解,但是还真纠缠起来了,总感觉姜梨这种万事先权衡利弊的性格,至少不会和这么感性的人合得来。
  而且没想到冷炎这么个炫酷拽哥,吃个醋眼睛还红了,看着真刚掉过眼泪。
  谢景珩向吸烟室探了一眼,椅子还翻着。
  ……
  算了换个地儿,谢景珩把轮椅掉了个头,看那边有个露天小阳台。
  刚拿出打火机,烟还没点呢……
  “嘿!景珩哥!”贺云凡从身后冒出来拍拍他肩,满眼笑意,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
  江浔也跟过来。
  谢景珩瞳孔地震,这两个人又是怎么认识的。
  总感觉两个人气氛怪怪的,他嗅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火药味儿。
  其实他吃饭时候就见江浔来了,上次他发烧过后,和江浔也好久没见了,江浔没找他,他更不会找江浔。
  “小贺?你怎么来了。”谢景珩冲贺云凡一笑。
  他目光带着笑意在两个人之间转了一圈,“你俩认识啊?”
  “刚认识的,本来叶青梨姐的朋友我都认识嘛,但是以前没见过他,我就主动和他social了一下!”贺子凡抢先说。
  江浔微笑着点点头,表示他说的没错。
  “你刚从西班牙回来?”
  “嗯嗯!在西班牙玩了一个月,西班牙还挺舒服,阳光特别好,哥我觉得你肯定喜欢,有机会咱们一块去度假吧!”
  “对了景珩哥,你最近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我在西班牙还给你买了礼物!”
  “别,最近忙,过两天我出差。”谢景珩好不容易找到个话口,截住贺凡云这个小话唠。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8/03 01:26:42

第10章
  “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啊……”
  “景珩哥,你不会躲我吧,就因为我上次说追你……”贺云凡瘪瘪嘴,小狗尾巴好像都耷拉下来了。
  谢景珩悄悄瞥了一眼江浔,江浔正看他。
  “景珩哥?”
  “别……咳咳咳……”谢景珩一开口被冷风呛了一下,咳嗽一时半会儿止不住,他抬手掩住唇想压回去,衬衫袖子滑落,露出半截清瘦的腕骨。
  江浔神色微动,想上前。
  贺云凡贴心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手轻轻帮他捋背,“景珩哥,你穿的太少,最近降温了,晚上天气凉。”
  只见江浔脸色一暗,收回了手。
  谢景珩忍不住拽了拽江浔的袖子,“咳咳咳……帮我进去拿杯水可以吗……”
  他咳得眼尾发红,江浔低头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想把自己支走,还是进去了,就是冷着张脸。
  露台上只剩他和贺凡云。
  “小贺,我说过我不喜欢你。”
  “但是我喜欢你。”
  谢景珩一噎,无奈笑笑。
  “我先说清楚,我们两个不可能,我不能给你有希望的错觉,这不道德。”
  贺凡云眉眼耷拉下来,“景珩哥……”
  “还有啊,你可别老叫我哥,差辈儿了,我怕你爸打我。”谢景珩笑着嗔怪。
  贺凡云撇撇嘴,“我爸才不管我。”
  “你爸妈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
  谢景珩挑了点能聊的话题和人聊了两句,最后还是约了饭,才把人送走。
  贺凡云爸爸和谢承钧交好多年,谢景珩和大哥差了12岁,反而和贺家儿子成了同龄人,贺家对他也一直很好,虽然后来谢承钧不在了,逢年过节贺家也想着他。
  贺凡云比他小几岁,从小乐天派,叽叽喳喳的小嘴不停,就是一小孩,他也不好说重话,不说重了吧,这小孩又听不进去。
  谢景珩偏头给自己点了支烟,眯着眼深吸一口,缓缓吐出来。
  透过烟雾,他看见江浔走过来,递给他一个杯子。
  “谢谢。”
  谢景珩接过,象征性抿了一口。
  “热牛奶?”
  “嗯。”
  楼下除了清吧就是ktv台球室,江浔竟然能在这种地方找的热牛奶,真神了。
  “贺凡云在追你?”
  “咳咳咳……”
  哪壶不开提哪壶。
  “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江浔看见他吹着冷风抽烟就来气,就他这脸白的,一天天心里一点数没有。
  江浔在心里默念三百遍“他是成年人了,人和人要相互尊重”,才堪堪忍住把他手里烟夺过来掐了的冲动。
  “晚饭也没吃两口,身体还要不要了。”江浔皱眉问他。
  谢景珩撇撇嘴,这都看得见,你管的倒挺宽。
  江浔突然凑过来,把他身上披的贺凡云的衣服丢到地上,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嘶你干什么!”
  江浔搭上他的轮椅扶手,把他锁在两臂之间,谢景珩一脸警觉,不自在地向后缩了一下,可惜避无可避。
  “我也要追你。”
  这话太刺激了,谢景珩突然又咳起来,咳得惊天动地。
  “咳咳咳……你…你疯了?”
  “没疯。”
  “我那天晚上是不是做什么让你误会的事儿了?”
  “没有。”
  谢景珩听到回答悄悄松了口气,随即拧起眉毛,一副想不通的样子。
  “那你想干什么?”
  “我喜欢你,”江浔在他咳起来前按上他胸口,“别激动,我追你,同意不同意在你。”
  “我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你,”谢景珩推了一下他肩膀,没推动,“对赌输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我不会输。”
  “和对赌没关系。”
  “……”
  真是奇了怪了,谢景珩追他的时候都没见他多喜欢自己,现在说的这是什么话。
  难道他想和自己在一起再甩了自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我也不喜欢你。”
  “没关系,我说了我追你。”
  “不是,你追我我也不喜欢,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喜欢,谁说追了就能成功的?”
  江浔深深看了他一眼,谢景珩愣了一下,突然读懂了,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江浔拿过他手里快燃尽的烟,摁进烟灰缸,“你说的。”
  当年江浔也不喜欢他,他还是死缠烂打追上了。
  谢景珩张了几次嘴,哑口无言,他可算知道了什么叫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话说,谢景珩转了转轮椅,折下身子去捡地上的外套。
  轮椅有点高度,他够不到,身子越探越靠前,江浔突然摁着他肩膀把他推回去。
  “你又干什么?”谢景珩面色不悦。
  “一定要穿他的,就不能穿我的?”
  谢景珩震惊,被江浔的脑回路无语到了。
  “你想什么呢,我一会儿得还给人家。”
  “……哦。”
  沉默了一下,江浔突然问他,话题跳跃度让他差点没反应过来。
  “你过两天出差吗?”
  “嗯。”
  “去哪?”
  “江城。你干什么?”
  他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带我去,我就帮你捡。”
  谢景珩被气笑了,真行,欺负残疾人,“滚,不用你,我自己捡。”说罢推开江浔的手。
  江浔叹了一口气,先他一步把衣服捡起来扔进他怀里,走了。
  谢景珩抱着衣服端着牛奶,一时间有点发懵。
  短短一个生日聚会,他感觉自己被感情事件冲击了两次,叶青梨应该赔他点精神损失费。
  暮夏,晚上天气刚刚见凉,晚风一阵阵吹过,谢景珩突然闻见点熟悉的冷冽木香。
  他侧过头,鼻尖碰上江浔西装外套。
  英国橡树与榛果。
  是江浔20岁生日谢景珩送给他的礼物。
  谢景珩第一次闻到“英国橡树与榛果”就想起江浔。
  初见清冷疏离,像一脚踏进西伯利亚的针叶林深吸到一口冷空气,脚下踩到雪和树枝,传来咯吱声,抬头可以望见不远处有座小屋,好像可以想象到,冬天的小屋里,壁炉烘烤木头,雪松散发淡淡的温暖。
  他记得江浔以前没有喷香水的习惯,江浔这个人除了长得好,其他地方其实很符合普通理工科男的刻板印象,连衣服都是黑白灰。
  但谢景珩对衣服饰品都讲究,爱买香水,每天喷的不重样,虽然据叶青梨说,他不管喷的什么,配上他这张脸,都是一样的渣男香。
  谢景珩自己喜新厌旧,喷过一两次的香水摆了满柜子,他倒是没想到江浔,也养成了用香水的习惯。
  而且,现在用的还是那一款。
  江浔的世界从来不存在“喜欢”。
  没有喜欢,所以也没有不喜欢。
  没有猛烈的开心,所以就不会过于伤心。
  这是江浔的生存法则。
  人的痛苦通过感知传递,如果痛苦不能被解决,那封闭自己的感知也是一种方法。
  小的时候爸爸只要赌博输了,回到家就会打人,一开始是打妈妈,他总想保护妈妈,所以爸爸也会打他。
  被打是很痛的,很小的时候,他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躲开,再大一点,他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离婚。
  她说,爸爸除了打人的时候对他们还是很好的,爸爸不抽烟不喝酒不乱找女人,在外面努力工作为了我们的家,只是偶尔赌钱输了,不开心而已。
  她说,我有爱我的老公,有你这样会保护妈妈的儿子,我们家已经很好了,是不是?
  不是。
  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是感到恐惧和痛苦。
  但是妈妈有一点是对的,至少在小时候,这个方法是好用的,他解决不了痛苦,那他可以选择麻木。
  他并没有想过一定要考很好的大学,只是人人都说清大好,最重要的是,清大离家很远,很远。
  他选择了逃避,一个人离开,没有人再救妈妈,他很愧疚,对不起妈妈,但是,但是,他又一次选择了麻木。
  清大的生活很好,明亮的教室、充满阳光的校园、和家乡完全不同的人群……
  足够的距离和填满的日常是更有效的感知屏障,他很少想起棍子抽在背上的痛,和总是流血的妈妈。
  日子不快乐,也不难过。
  直到遇见谢景珩。
  谢景珩见他第二面就说要追他,刚开始的时候,天天缠着他一起吃饭。
  清大的食堂伙食很不错了,只是小少爷挑食得很,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挑到最后都放他碗里了,刚好,他不挑。
  谢景珩对此很是很惊奇,一开始老追着问他,“江浔,你就没有不喜欢吃的东西吗?”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8/03 01:26:53

第11章
  江浔没想过,认真想了想之后还是摇摇头。
  “那你喜欢吃什么?”
  江浔愣了一下,他也没想过,食物都是一样的,只是维持人体正常生命活动的一种必需品,他喜不喜欢很重要吗。
  “喜欢吃什么也没有啊?你这人怎么这样……”
  “江浔!你是不是故意不告诉我?”
  “嘶——其实也看不出你很喜欢什么东西,或者很喜欢玩什么。”
  “你什么都不喜欢我可怎么投其所好……”
  小少爷仰天长叹,犯了难。
  不过显然,他不会知难而退。
  谢景珩活了这二十几年,对吃的玩的最有研究了。
  一开始逮着机会就带他出去吃饭,八大菜系、法餐、俄餐、意大利菜都吃个遍,吃到个新鲜的就问他一次喜不喜欢。
  他本来根本分辨不出喜欢和不喜欢,只是每次谢景珩那双睁大的杏眼里都闪着期待,问的次数多了,他不想总是让人失望,绞尽脑汁也得咂摸出点味儿来。
  原来就算同样是米饭味道也确实是不一样的,好像,有些东西吃起来确实让人更开心一些。
  谢景珩带他吃的起劲儿,但是自己的胃实在不怎么样,吃完嘴上过瘾了,回去胃难受得不行。
  可是下次还想着去吃。
  江浔也有点无奈,他说,要不试试自己做在家吃。
  谢景珩一副不太信任的样子,不过说,行。
  一整个下午,江浔煲出一盅牛尾菌菇汤,虽然制作过程不熟练,但味道惊人得不错。
  谢景珩这种嘴挑的不行的都说好吃。
  后来他做的次数多了,甚至能自创菜谱。
  谢景珩惊奇,问他怎么做到的,你难道有厨神的灵根,能不能教教我。
  江浔认真想了一下,说,你可以按照化学的思路思考,先对调料进行分类,然后去看不同的搭配的效果。比如拿到食材后思考他本身是什么底味儿,然后自己想是去突显它、还是彻底压倒它,那用酸辣苦甜中的哪一个当主去凸显,用哪个味去衬托……
  谢景珩亲了他一口,打断说:“听不懂,不学了,还是你做吧,反正只要你在我就能吃一辈子绝世美味。”
  “对不对,江大厨?”
  “嗯。”江浔笑着回应。
  再后来谢景珩不问他喜不喜欢,他第一次吃到什么食物都不自觉地先问一遍自己,这个后遗症在美国那段时间尤其明显。
  谢景珩以前总说喜欢他,江浔其实并不太能搞清楚,他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喜欢人和喜欢食物到底是不是一个概念。
  喜欢又能怎么样,喜欢就要在一起吗,在一起又能怎么样。
  有时候他甚至讨厌谢景珩强势地、猝不及防地让感受到“喜欢”。
  他有了喜欢的食物,一旦感受到过“好”,“不好”的东西就变得异常难以下咽,在美国吃饭就是这样。
  食物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谢景珩突然说分手,突然拉黑他所有联系方式,突然带着别人出现在他眼前跟他说“江浔,你还想纠缠什么,谈恋爱而已,玩玩而已,你难道想一辈子吗?”
  生活猝不及防被拨回正轨。
  他突然就感觉生活变得难以忍受了,没有谢景珩的生活,是这样的吗?
  原本生活不就是这样的吗?
  他花了很长时间来适应痛苦,也用大量的学习和工作冲淡痛苦。
  美国两年,他边读研边实习了半年,然后把所有的钱都投进创业了,大部分是谢景珩的钱。
  他想自己大概也有好赌的劣质基因,只不过幸好,他赌赢了。
  锐新成了新能源动力电池领域最强势的公司,他回国,风光无限,站在比谢景珩更高的地方。
  然后呢?
  冷炎说,他不是恨谢景珩,只是恨谢景珩不爱自己。
  他问冷炎,怎么判断恨和爱。
  冷炎说,这不问你自己吗,还用判断吗,冷炎说他没恨过谁,不过他爱叶青梨。
  “你怎么知道自己爱叶青梨?”
  “怎么…怎么知道?就是,怎么说呢,我看她开心我也开心,看不得她伤心难过,对还有,最看不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尤其是你那个前男友!”
  “那我觉得吧,爱情,应该是你看得见一个人,情不自禁得和她感同身受,最重要的是具有占有欲和排他性!”
  ……
  江浔只是觉得忍不住,他看不得谢景珩疼,看不得谢景珩受委屈,看不到谢景珩过得不好。
  直到叶青梨生日那天,他明白了冷炎那句“最看不得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谢景珩刚上飞机坐好,江浔就坐进他旁边位置。
  谢景珩难以置信地瞪他,“你在我公司安眼线了?”
  “没有,身份证查的航班号。”江浔诚实回答。
  谢景珩着实没想到,现在社会个人信息危险到这种地步,江浔以前买票的时候肯定见过他身份证号的。
  但是这种行为,还不如安插眼线呢,这他妈不纯私生吗。
  谢景珩挺想换个位置的,不过轮椅办了托运,想换还动不了了,早知道给陈特助也订头等舱了。
  幸好买的头等舱,谢景珩把包间门一拉,反正一人一个私密空间谁也不碍着谁。
  飞机三个小时,虽然能躺,但对他来说还是不太舒服。
  以前他出国玩坐过红眼航班都不累,现在却每次都晕机。
  谢景珩按着发闷的胸口,把包间门打开透气。
  江浔的门没关,听到动静里面停下手里的工作看过来,皱了皱眉,“脸色这么白,哪不舒服?”
  谢景珩没理,接过空姐递来的水,跟空姐说了几句话,刚要把包间门拉上,被江浔伸手挡住。
  江浔那么高的个子,站过来完全怎么堵住门口,谢景珩眼中闪过烦躁。
  “再不走我喊空姐赶人。”
  “头晕吗?”江浔蹲在他面前。
  谢景珩神色恹恹,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谢先生,”空姐站在包间门口,“给您拿了氧气瓶,现在帮您打开吗?”
  “谢谢。”谢景珩把瓶子接过,熟练地打开,扣在自己脸上。
  深呼吸一口,氧气吸入头脑和胸口都瞬间通透几分,舒服得发晕,他拿氧气面罩的手抖了一下,被江浔温暖干燥的手掌握住。
  “晕机?”
  “嗯。”
  江浔拉过他的另一只手,按上某个穴位,轻微酸痛,但头痛似乎有所缓解。
  他的手指瘦削而修长,净白的皮肤下能看见淡青的血管,被江浔握在手里,轻轻按揉虎口的穴位。
  谢景珩向后靠在椅背,专心吸氧。
  阳光照在他苍白的侧脸,黑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氧气罩里的嘴唇随着呼吸轻微张合,吸了几次才恢复血色。
  江浔抬头看着他,眉头久久未能舒展。
  谢景珩只是偏过头,看向窗外壮阔的云层。
  ……
  下飞机后要坐一段机场临时轮椅,临时轮椅对他这个受伤位置的人不太友好,偏偏江浔一路紧跟着。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我来出差你来干什么?”
  “陪你出差。”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江浔。”
  “我想……”
  谢景珩倍感无力,但是在看出江浔又要说“喜欢”那种话的时候,立刻伸手打断,“好了,别说了。”
  也没别的词儿,谁教他怎么追人的。
  从机场到酒店这一路换轮椅、上下车,他被江浔看的不自在,他的自尊心,本来就还没学会和这样的身体和平相处。
  他看得出来,好几次,他的动作一不稳,江浔就想直接上手帮他,只是碍于他很抗拒,江浔没强求。
  他订的酒店套房,江浔压根儿没提前订住处,来了在他同一家现订的,谢景珩这行程算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挺气人的。
  不过谢景珩没什么精力和他纠缠。
  江城靠南,十月份还是夏天,天气闷潮,这几天阴天,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其实后天才开会,谢景珩怕自己状态不行,留了一天休息。
  到酒店已经是晚上,江浔和助理回了自己房间,第二天没工作安排,他嘱咐陈特助不用来找他,就当放假一天,陈特助帮他安置好行李带上了门。
  谢景珩上床就睡了,很累,身心俱疲。
  凌晨四点,他按时翻身,一折腾就睡不着了,太阳穴突突直跳。
  谢景珩索性起床,打开电脑看合作方案。
  “滴滴”
  电脑右下角显示有“一封新邮件”。
  一个不认识的账号发来视频文件。
  其实完全没必要理,可是鬼使神差,谢景珩点开了。
  一段很短的监控记录,像是车间里,汽车前盖打开,一个中年男人拿着工具在里面摆弄。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8/03 01:27:25

第12章
  谢景珩呼吸一滞。
  这是谢承钧出事那天来的车,他永远忘不了。
  警方判定谢承钧酒驾导致车祸,两死一伤。
  尸检显示,谢承钧血液里有大量酒精,车是驾驶员本人操作不当导致失控,没有任何疑点。
  只有谢景珩坚持说是车无故失控。
  他当然可以确定谢承钧没喝酒。
  变道时对面来车,刹车失灵。
  两辆车撞击的一瞬间,他坐在副驾驶上。
  下一秒谢承钧把他脑袋按进怀里,之后是巨大的冲击,碎玻璃,安全气囊,起火的车盖……
  他从谢承钧怀里抬起头,血从谢承钧头上滴到他身上,他手忙脚乱地捂住伤口想让血停下,那血却怎么也流不完。
  “哥,哥,你流血了,哥你伤哪了,哥哥……”  谢承钧抬手擦掉他脸上的泪,冲他笑了一下,“哭什么,别怕,打120。”
  再之后是漫长可怕的等待,冰凉的泪,热的、不知道谁的血。
  ……
  谢景珩以前被保护得太好了,没真正接触过公司业务,更没见过那些阴暗面。
  车完全撞毁,警方言之凿凿,他空口白牙找不到证据。
  视频播完那一刹自动销毁。
  谢景珩疯了一样翻来覆去点击那段视频,试图查网页缓存记录,都无法恢复。
  他背上突然疼了起来。
  神经痛来势汹汹,好像用生锈的铁片在骨肉间来回抽拉,逼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双手几乎掐进腿里。
  疼痛持续了十几分钟丝毫不减,谢景珩感觉手底下腿动了一下,确切说是颤抖,愈演愈烈,他却没有任何感觉。
  谢景珩惊得瞪大眼睛,他意识到自己的腿痉挛了,然而以前从来没有过,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明明一直以来双腿都没有一点肌张力。
  谢景珩咬紧牙关,断断续续吐出一口气,抖着胳膊试图从轮椅往床上挪。
  他完全没处理过这种情况,双腿不受控制,力量却大的出奇,一下就把他甩到地上。
  谢景珩疼到眼前发黑,躺在地上没力气再动。
  不知道过来多久,窗外渐渐有了微光,腿上动静逐渐消失了。
  室内开着空调,地板冰凉,谢景珩想坐回床上,只是稍微一动,腰上有知觉的部分就撕裂般的疼。
  他偏偏不信邪。
  反反复复尝试各种角度,用手扒着轮椅和床头柜,可下半身就是怎么也拖不动。
  就算忍住腰上的疼,也控制不了无力的腰腹,最终只能借着手臂力量勉强坐起来。
  谢景珩喘着粗气,倚在床头柜上,伸手把两条没知觉的腿搬起来揽住,脸埋进臂弯里。
  谢景珩觉得自己该恨的,也应当难受,可是没有恨,也不想死,他这半条命可是哥哥的命换来的。
  他没什么情绪,只是感到异常的无力,面对瘫痪不受控制的身体,面对公司那些棘手的事情,面对近在咫尺却毫无办法的真相……
  天大亮了。
  “嘟嘟嘟——”
  有人敲了他的房门。
  “谢景珩?你醒了吗,怎么不接电话?”
  是江浔。
  谢景珩伸长胳膊,够到床头的手机,几个未接电话和消息都是江浔的。
  “找我干什么?”
  一开口他发现自己声音哑的不像话。
  “你怎么了?”
  “没事。”
  “没事开门,我找你有事。”江浔声音多了丝急切。
  “你能有什么事,别无理取闹了行不行。”
  谢景珩一大声,牵动身上肌肉更疼,尾音不自觉地打了颤。
  “谢景珩,你不开我可自己开。”
  江浔说完没了声音,好像走了,很快门口传来房卡的“滴滴”声,江浔身后还跟着酒店工作人员。
  他们快走到卧室门口时,谢景珩一瞬间想躲,但动不了分毫。
  江浔进门看见他的一瞬间把身后的工作人员挡了出去,不知道低声说了什么,酒店工作人员把房卡留给他才离开。
  江浔走过来半跪在他面前,朝他伸出手。
  谢景珩“啪”的打开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在酒店里强行进别人房间也算非法入侵他人住宅你知不知道。”
  谢景珩红着眼,脸上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额头上垂下的发丝被冷汗打湿。
  江浔和他生不起气来。
  “谢景珩,先起来行不行。”
  江浔靠近他,手臂就要环上他腰,他抓住江浔胳膊,却没力气推开,硬生生给自己疼出一身汗。
  他自己怎么折腾无所谓,但受不了江浔可怜。
  谢景珩缓了一会儿才推开他,“别用这种语气对我,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就来管我。”
  江浔脸冷了几分。
  “我不管你,你能不能心疼心疼自己!疼了忍着、发烧了不找医生、上不去了不找人帮忙,手机在手边上是摆设吗?不知道找人求助吗?”
  江浔说话直戳人心窝子,谢景珩偏过头咬住下唇说不出话,他怕一张嘴眼泪先流下来。
  这种铺天盖地的委屈,爸爸和哥哥去世后他从来没有过了。
  江浔心下一颤,后悔了。
  他伸手扒拉了一下谢景珩下唇,“别咬,出血了。”
  江浔静静等了好一会儿,等到谢景珩呼吸平稳下来,试探性得伸手圈住他。
  谢景珩没说话,只是起身的一瞬间攥紧了他的衣服,他心脏好像也被攥了一下,手臂也几不可察地一颤。
  江浔把人放到床上,谢景珩弓着身子侧躺着,手还攥着他。
  他松不开,身上疼得太狠了,全靠一口气硬压着,他怕一松手,这口气就散了。
  江浔手覆在他背上,从有知觉的地方抚下去,到知觉模糊,然后感受不到,周而复始,给他揉开腰上僵冷的肌肉。
  这个过程并不好受,谢景珩全部力气都花在咬牙忍痛上了。
  好大一会儿,他缓过点劲儿来,推开江浔的手。
  “不疼了?”
  “刚才发生什么了?”
  “去医院看看?”
  “不去。”
  江浔问了一串,他只回了一句,江浔沉默了一会儿,似是拿他无可奈何。
  “我能住你这边吗?”
  “不行,为什么!”谢景珩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一下子瞪圆。
  江浔擦掉他额角的汗,“你又不给我开门。”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摔了。”谢景珩垂下眼。
  “我追你,想每天看见你。”
  “追我也不行。”谢景珩脸又绷起来。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追一个人就要天天让他看见自己。”
  “……”
  又回到这个话题,谢景珩感觉被江浔绕进去了。
  江浔真是在他身上一点好都没学,净拿他的招对付自己了。
  “我住隔壁卧室,套房这么大地方又碍不着你。”
  “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和我上床。”
  谢景珩被他气笑了,动了一下把半张脸埋进枕头里,不再理他。
  江浔似乎轻笑了一声,立马去拿自己的行李了。
  谢景珩长叹了口气。
  他不是真的拒绝不了,要他真不愿意,江浔怎么可能一次次得寸进尺。
  他多少……还是有点私心的。
  他私心觉得,江浔并不会害他,觉得江浔说的喜欢是真的, 只是,怕是江浔自己也分不清,对他有几分喜欢又有几分是执念。
  他当然有私心,也贪恋这点温存。
  可私心和自尊心常常打架。
  更重要的是,江浔的心,他以前就没抓住多少,现在没那个心力了,他不敢真的赌。
  - 在江城的工作都很顺利,除了合作方爱抠细节,每次开会磨磨叽叽,磨的他没了脾气。
  总之结果还是好的。
  江浔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倒是没达到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地步。
  江浔应该也挺忙的,大部分时间要工作还要线上开会。
  他们每天的固定见面时间只有吃饭。
  江浔每天一日三餐都要拉着他一起吃,雷打不动,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硬是把他不规律的三餐和作息都掰回来了。
  除了有时候,他早上起不来不想吃、工作忙了懒得吃,偶尔为这事儿和江浔吵两句之外,两个人可以算得上相安无事。
  直到出差最后一天。
  合作都谈完了,明天回程的飞机。
  谢景珩精神也放松下来。
  这快一周了,他怕身体再出问题,酒店也没有无障碍设施,他每次洗澡都是草草一冲。
  好在之后没再犯过痉挛,神经痛也没那么严重。
  谢景珩忍不住想在浴缸洗,估摸了一下自己的能力,他感觉还可以。
  洗的时候还是很顺利的,就是出来有点困难,浴缸沿滑溜溜的不好着力。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8/03 01:43:06

第13章
  谢景珩犹豫了一会儿,先穿上浴袍,有了点摩擦力就好办多了。
  不过他没想到,轮椅轮子估计沾了水,和地面间没有一点摩擦力,他坐在浴缸台面上,放好腿,手臂撑在椅面一用力,轮椅眼看着就滑走了。
  他人一下坐到地上,还带到浴缸台面上的瓶瓶罐罐,一瞬间乒乒乓乓落了一地。
  谢景珩之前没恢复多好,这次摔得也够狠的,伏在浴缸边上半天缓不过来。
  江浔大概是听见声音过来了,敲他浴室门,声音有些焦急。
  “怎么了,我能进吗?”
  “不能,江总还想闯别人浴室,什么毛病。”
  人影离门更近了一点,谢景珩一下子有点慌,随手拿了一个瓶子丢出去。
  玻璃罐“嘭”地砸在浴室门上,“哗啦”碎了一地。
  江浔好像被吓到后退了一下,很快又靠回来。
  “我没进去,我在门口等你。”
  谢景珩没说话,疼得倒抽凉气。
  又缓了一会儿,才把自己折腾起来,拽上轮椅,腰骶泛疼,他坐不太稳。
  谢景珩勉强坐好了一点才开门,江浔在门边站着。
  “别在我这当门神,回去睡觉行不行?”
  “摔哪了?”
  无法沟通。
  谢景珩越过他径直朝床的方向。
  他腰一疼就吃不住劲儿,转移的时候腰腹软塌塌的,力不从心,江浔看了他一眼就把他抱起来。
  谢景珩毫无防备,终于炸毛了。
  “江浔,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到底有没有点分寸!”
  江浔不搭他的话茬,紧了紧双臂摁住他乱动的手,“你消停点行不行。”
  说罢把他放床上,丢了两件睡衣过来。
  “自己换,十分钟,换不完我进来给你穿。”
  江浔“嘭”的关上卧室门,一个背影都没给他留。
  谢景珩冲关上的房门丢了个枕头,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最终还是解开浴袍把衣服换了,他怕江浔真进来给他穿。
  浴袍有点湿,他身上也没擦干,不过换衣服这一折腾也全干了。
  谢景珩穿个衣服就能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刚提好裤子,江浔就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吹风机和一小瓶碘伏。
  江浔插上吹风机,把人从床上薅起来,看他坐不稳,又给他腰上垫了个抱枕,才把碘伏递给他。
  “自己涂。”
  谢景珩这才注意到脚踝和小腿上的几道伤口,好像是玻璃碴子贱上去划的,下肢凝血功能差,就显得格外严重。
  他接过碘伏,江浔打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暖风热热的,江浔手指穿梭在他发丝间,来回扒拉,搞得他昏昏欲睡。
  “嘶!”
  吹风机突然停了,江浔捉住他的腕子。
  “你轻点行不行!”
  谢景珩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想说又不疼。
  “别说不疼,别仗着自己没感觉就乱来。”
  谢景珩白了他一眼,“我不疼我还不能涂快点了?我想早点睡觉不行?”
  江浔顿了一下,像是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脑袋。
  “我心疼,谢景珩,你知不知道。”
  他禁不起江浔说这种话,嘴上没回答,手上动作到底放轻了点。
  过了一会儿,吹风机彻底关了,耳边安静得让人不适应。
  江浔掀起他的裤腿看了一眼,又把他翻过去,检查他的腰背。
  “你看就看,别乱摸。”
  谢景珩黑着脸向后抓住他的手。
  他明明没感觉,但是看着被江浔摸过的位置好像撩起一串小火苗,皮肤发烫。
  这人从头脚踝摸到大腿根就算了,看个腰裤子都恨不得给他扒了,这是正经检查吗?
  江浔笑了,顺势在他腰上揉了一把。
  “怎么了,你起反应?”江浔笑意更深。
  谢景珩睨了他一眼,“你倒是看得起我。”
  江浔大概没料到,动作顿了一下。
  但很快又凑过来,嘴唇贴在他耳边,特别低声说,“没事,我能起反应就行。”
  谢景珩半边身体都酥了,忍不住抖了一下。
  江浔见状轻笑一声。
  撩拨完一个眼神都不分给他,收拾东西就走了,还替他关了灯。
  谢景珩在黑暗中咬着牙长吐了一口气。
  操。
  还真他妈的起反应了。
  第二天早上,谢景珩不出意外喜提发烧。
  昨天晚上穿着湿浴袍在浴室折腾那么半天,他这身体素质,不生病才难怪。
  江浔早上来叫人的时候才发现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烧的,他发现的时候谢景珩已经烧得不省人事了。
  这人,又不求助,江浔气的牙根儿痒痒。
  谢景珩倒不是故意瞒着,他对自己身体还是有分寸的,不至于作死。
  只是半夜睡着的时候起烧,他没感觉,等反应过来人已经烧的七荤八素了,除了冷就是疼,脑子都转不动更别说求助了。
  谢景珩非常不喜欢去医院,冷冰冰的白色,鼻腔里都是消毒水味儿。
  但是这次江浔没给他选择权。
  他感觉整个身体都发软,抬手都费劲,完全反抗不了,任由江浔给他穿上衣服进了医院。
  陈特助跟着忙前忙后挂号、排队。在诊室开了单子,先去抽血。
  江浔一路抱着他来来回回,谢景珩人虽然瘦,但也有一米八几的身高在那儿,引的周围人频频侧目看他俩。
  谢景珩被看得不好意思,咬着耳朵说,“你放下我,我自个儿能坐。”
  江浔一脸不信任,不过还是把他放在抽血窗口的凳子上,只是站着他背后,一只胳膊从后面圈住他。
  谢景珩撩起袖子,露出清瘦的小臂,江浔被他苍白的皮肤晃了下眼。
  谢景珩的血管很好找,扎上止血带,护士拿针头一闪,江浔的手就覆上他双眼。
  谢景珩后知后觉想起自己以前挺怕抽血的。
  以前有人疼,他心里但凡有点害怕都要撒个娇,非要讨到点甜头才罢休。
  车祸后一个人住院那几个月,见多了,都快忘了以前自己还怕过。
  检查结果半小时才出来,也没查出什么,就是白细胞水平低,有点炎症,普通发热。
  江浔一向冷静,罕见地有些急,语气不自觉地带着上位者的压迫。
  “他前段时间刚高烧过一次,常发性发热能把人烧成这样?”
  医生莫名其妙受到质疑,面露不悦,“你问问他都多久没复健了?瘫痪是这么个情况自己不知道吗?自己不自觉、家属也不上心。”
  江浔还想开口,谢景珩窝在他怀里拽拽他袖子,脸往他脖颈上又埋深了一点。
  呼出来的热气烫得江浔一下子战栗。
  “不好意思。”江浔克制住。
  医生看他俩男生年纪不大,关心则乱。
  “吃药压不住,输个液吧,最好住两天院观察观察。”医生撕了张单子给他没再多说,嘱咐了他们两句,“还年轻,多去复健,别不当回事儿。”
  “好,谢谢医生。”
  江浔直接给他办了住院手续。
  本来订的这天晚上回程的机票,谢景珩晚上烧退了,觉得也能走。
  江浔不让,硬生生摁着他住了三天院。
  贺凡云本来约他出差回去一起吃饭的。
  ……
  “小贺,抱歉,今晚我没办法和你吃饭了,我这边出了点事儿,晚几天才能回。”
  “怎么了景珩哥?”
  “工作上的事儿,和合作方谈判出了点问题。”
  江浔在旁边看着他打电话,说瞎话不打草稿。
  “156床在吗,该挂水了!”小护士推门进来。
  “景珩哥你住院了!”电话那头传来惊呼。
  “……没事,发烧,明天就回去了。”
  “不行,哥你那边有人在吗,我过去照顾你吧。”
  谢景珩看了一眼江浔。
  “有人在,你别急。”
  “今天下午还有机票,我过去接你吧……”
  “真不用,明天就回去了。”
  ……
  估计临时机票不好买,贺凡云坐三个小时廉航就来了,年轻就是好,坐几个小时廉航也不累,有劲儿没处使。
  谢景珩目光在贺凡云和江浔之间打了两个转儿,看得出他俩犯冲。
  “谢总,贺先生带的饭热好了,现在吃吗?”陈特助端着饭盒进来。
  “吃,你俩要不走,一块儿吃呗。”
  陈特助放下小桌板,帮他把病床升起来一点。
  谢景珩手撑了一下床想坐起来。
  江浔和贺凡云同时站起来要扶他。
  两个人目光一对上,火光带闪电。
  “停!”
  “你俩都坐下!”
  “陈特助,扶我一下。”
  陈特助好像上课时被老师突然点名的学生,“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