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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血手阎罗
「杀………」
阴冷的声音不响,其中蕴含的原始杀意,却让整个宫殿的空气瞬间凝固。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身旁的烟儿与苏媚儿,身体都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地紧绷,就连我也握紧了手中「临渊」。
这个我们试图智取的敌人,是一个只知毁灭的、行走的「天灾」。
一只冰凉的玉手轻轻覆在了我的手背上。
是苏媚儿。
「按计划行事。」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急促地低语,「我先上,等他射精,就会解除后颈处的血刃铠甲。到时,你一剑杀了他!」
「记住,只有一次机会,否则我们都会死!」
随即,她决然地松开我,又对着烟儿点了点头。烟儿眼中虽有万般不忍,但也明白,没别的办法了。她默默从怀中取出那根洁白如玉的「爱」,郑重地交到苏媚儿手中。
这是一个无声的、重于泰山的托付。
苏媚儿接过「爱」,将那根象征我们所有羁绊的法器,毫不犹豫地送入自己那为赎罪而绽放的穴儿中!
「嗡——!」
她乌黑的秀发从根部开始,被一层流动的紫光迅速浸染,最终化作一头充满了成熟风情的紫色波浪长发,无风自动;
血红的眼眸也被深邃的、如同星空漩涡般的紫色所彻底取代,眼波流转,媚态天成;
她缓缓起身,那具风韵犹存的身体,仿佛在瞬间被注入了最顶级的媚药,腰肢变得更加柔软,胸脯愈发挺翘,连那光洁的后腰与臀部之上,都隐隐浮现出一片由无数根华丽翎羽所组成的、不断开合的孔雀魔纹!
她又变回了那个曾将我们推入无边地狱的魅姬。
但这一次,她的眼神已然清明——她已经蜕变成一个为了守护,而主动戴上魔鬼面具的决绝战士。
「咯咯咯……」
银铃般的娇笑声,在她娇艳的红唇之中缓缓溢出。她扭动着水蛇般的纤腰,莲步轻移,一步步地,向着那个愚钝的「孩童」,缓缓走去。
也正是在这一刻,我才有机会环视这座宫殿。
这里与其说是大殿,不如说是一座巨大的囚牢,殿堂两侧,悬挂着数十个由玄铁打造的巨大囚笼,每一个囚笼里,都蜷缩着几名形容枯槁、眼神麻木的武林人士。
他们衣衫褴褛,身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痕,四肢被粗大的铁链死死锁住,大部分人只是如同行尸走肉般呆滞地望着地面,但仍有少数几人,眼中还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或许只是因为他们是新来的祭品。
转念一看,血手阎罗那双浑浊的眼眸,此刻已经被眼前这具主动送上门来的、完美的胴体给彻底吸引住了。
「魅姬……美……」
但他那简单的脑子里,似乎又被另一个闯入者所困扰。他的目光,在我们二人和苏媚儿之间,迟钝地来回移动,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低吼。
「两……个……」
「她……也美………」
此刻,离恨烟正穿着那件本属于魅姬的黛紫色长裙,站在我的身旁,而那血手阎罗显然是不会对我有性欲的。
那贴身的,充满了妖异与魅惑的裙衫穿在她的身上,非但没有半分属于魔女的浪荡,反而因她自身那清冷的仙家气质,更添了几分神女临凡的圣洁与疏离,形成了一种禁欲般的美感。
这份美,同样吸引了那头野兽的目光。
烟儿面目微红,浮现出一股薄怒,这魔头的夸赞,在她眼中无疑是种羞辱。
苏媚儿见状,那双妖异的紫瞳之中,闪过一丝决断。
她不再踱步,反而加快了速度,在那野兽即将因为「选择困难」而陷入狂暴的前一刻,轻盈地贴近了他。
「大王……闻闻看……奴家香不香呀?」
她的声音酥媚入骨,而在她吐气如兰的瞬间,一股无色无味的、带着极致甜腻的媚毒,如同最温柔的青烟,悄无声息地从她身上弥散开来,钻入了血手阎罗的鼻腔之中!
我心中猛地一凛!这就是前天半夜将我们俘虏的霸道媚毒!
「烟儿,退后!」我的意念在她脑海中炸响,「此毒……你沾不得!它会立刻与销魂蛊余毒共鸣,让你失控!」
烟儿看了一眼那已经彻底被苏媚儿吸引住的血手阎罗,又看了看我,眼中虽有不甘与担忧,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向后退去,将自己隐藏在了更远处的、一根巨大的骸骨立柱的阴影之后。
媚毒,瞬间便起了作用。
血手阎罗那浑浊的瞳孔猛地收缩,所有的痴傻与暴虐,都在瞬间被一种更加纯粹的、针对于「魅姬」一人的、无法抗拒的占有欲所彻底取代,他的世界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人。
那圣洁如神女的离恨烟,此刻在他眼中,已与周围那些冰冷的白骨囚笼,别无二致。
他巨大的身体一动不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野兽般的粗重喘息,嘴角甚至有涎水不受控制地滴落。
「大……王……」苏媚儿的声音将他叫醒,酥媚入骨,仿佛能将人的骨头,都彻底叫化了,「……奴家……美……吗?」
「美……操……」血手阎罗发出一声充满了原始欲望的低吼,他那蒲扇般巨大的、沾满了血污的手,猛地向苏媚儿抓了过来!
然而,苏媚儿只是一个轻巧的、充满了韵律的侧身,便如同一只最优雅的紫色蝴蝶,轻易地避开了他那势大力沉、却又笨拙无比的擒抱。
但是,她非但没有退开,反而主动地贴了上去。
她将自己那温软的、散发着浓郁体香的娇躯,轻轻地靠在了血手阎罗那如同花岗岩般坚硬的、血色的胸膛之上。她抬起那张妖艳绝伦的俏脸,用那双足以将任何灵魂都彻底吸走的紫色眼眸,痴痴地看着他。
「大王……别急嘛……」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般的嗔怪,「奴家……可是为你……特意打扮的呢……」
「操……」血手阎罗的脑子里,似乎只剩下了这一个字。他低下那颗愚钝的头颅,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向着那近在咫尺的、娇艳欲滴的红唇,狠狠地啃噬下去。
苏媚儿再次轻巧地避开了血手阎罗的「亲吻」,反而是在那具庞大的、充满了毁灭性力量的身体上,如同最柔韧的藤蔓般,缓缓地缠绕而上。
最终,在那野兽般的嘶吼声中,她主动地将自己那为复仇而绽放的蝴蝶穴,对准了那根早已狰狞挺立的、充满了毁灭气息的巨物,缓缓地坐了下去。
就在血手阎罗贯穿苏媚儿身体的瞬间——
「轰——!」
一股肉眼可见的、狂暴的血色魔气威压,以他的身体为中心,如同海啸般,轰然爆发!
悬挂在半空中的数十座囚笼,被这股魔气瞬间冲撞得「哐哐」作响,笼中那些本就虚弱不堪的囚犯们,连一声闷哼都没能发出,便尽数白眼一翻,被硬生生地震晕了过去!
而本想逐个击破四都统的我与烟儿,也在这股狂暴的威压之下,再也无法隐藏身形,被迫从阴影中现身,催动真气,抵挡着这股来自化境强者的冲击。
在那白骨王座之上,战斗也随之拉开了序幕。
血手阎罗的巨物,已经狠狠地贯穿了苏媚儿的身体。
「呃啊——!」
她发出一声尖叫。那不仅仅是肉体被强行撕裂的痛楚,更是她将自己这具早已被玷污过无数次的身体,再一次当做复仇的祭品,献祭给这头毁了她一生的野兽时,那灵魂深处传来的共鸣。
然而,她没有时间沉溺于痛苦。
她强忍着那足以将灵魂都彻底撕裂的贯穿剧痛,开始编织一张由欢愉与毒液所共同构成的天罗地网:在承受如同狂风骤雨般的抽插同时,她那对纤长而柔韧的玉腿,如最精妙的枷索,死死地锁住那头野兽粗壮的腰,用自己足心最敏感的嫩肉,在那野兽的后腰之上,不轻不重地、缓缓研磨。
血手阎罗那本是狂暴的耸动,猛地一滞。
他那简单的脑子里,感受到了一种除了贯穿之外的,只有魅姬能带给他的酥麻快感!
苏媚儿的唇,也没有停歇。她仰起那张妖艳绝伦的俏脸,将自己那滚烫的嘴唇,印上了那头野兽充满了血腥与汗臭的胸膛,接着伸出丁香小舌,在他那早已因为兴奋而挺立的乳珠之上,轻轻地、如同品尝世间最甘甜的美酒般打着旋。
「阎罗……大人……」她的声音,如同最甜腻的毒药,在那头早已被欲望彻底支配的野兽耳边,轻轻地吐气如兰,「……您……您好厉害……媚儿……媚儿的身子……都快要被您……操化了呢……」
「吼——!」
血手阎罗发出一声更加兴奋的咆哮!他那双愚钝的眼眸,也似乎动了几分情。
也正是在这一刻,苏媚儿那早已被魔功改造得如同拥有了生命的蝴蝶穴,开始了真正的「榨取」,每一次收缩,都给她身上之敌带来无尽的快感,让他不断发出兽孩的低吼…
「啊——阎罗大人!」
在这主动的、充满了技巧性的榨取之下,她率先攀上了第一次高潮的巅峰!
一股滚烫的、充满了她自身魔气与掠夺而来的精纯能量的淫液,从她身体最深处猛地喷射而出,将那冰冷的白骨王座,都打得一片湿滑!
我与离恨烟在这一刻终于感受到威压的减弱,可以行动自如了。
开始清场!
然而,也正是在这一刻,那四名本是镇守在殿外的魔教都统,终于被殿内那不似人声的野兽嘶吼与骇人的能量波动所惊动!
四道身影撞开殿门,疾冲而入,正好看到我们因威压显形的狼狈模样。
「来得好!」
其中一名身材最为魁梧、手持一柄开山巨斧的都统,发出一声充满了暴虐气息的怒吼,直接向我们冲了过来。
然而,他那本是充满了力量的脚步,却被另一只苍老的、布满了褶皱的手,死死地按住了。
「老二,住手。」
为首的那名年纪最长的都统,缓缓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身形枯瘦,手中握着一柄普普通通的铁拐,看起来像一个行将就木的凡俗老者。但那双深陷在眼眶之中的、浑浊的眼眸,却闪烁着足以洞察一切的、属于智者的精光。
「……你忘了少主最讨厌在他『进食』时,有不相干的声响打扰他吗?」
他那苍老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愤怒与守护之情。他缓缓地转过头,那双本是浑浊的眼眸,瞬间便被一种属于守护者的决绝所彻底占据!
「你们这些外人,竟敢设计伤害少主!老夫等人,便是拼上这条性命,也绝不会让你们再靠近他半步!」
我与烟儿对视一眼,瞬间便明白了眼前的局势。这场战斗,已不再是单纯的「清场」,而是一对爱侣与四个兄弟之间的对决。
抛开任何高尚的、低贱的,我们拿来欺骗自己的理由来看……
只是想活下去,想守护心中重要事物的两群人在死斗罢了。
我拔出长剑。我至少知道自己要守护何物!我们必须在苏媚儿将那头野婴彻底榨干之前,将这四名忠心耿耿的「老奴」,尽数拦下,斩杀!
战斗,瞬间爆发!
那名手持巨斧的老二与手持双刀的老三,同时发出一声怒吼,从左右两侧,向我与烟儿扑了过来!而那名实力最弱的,最年轻的都统,则手持一柄长弓,悄无声息地退入了更远处的黑暗之中,似乎正试图死死地锁定我与烟儿的咽喉。
他们快,烟儿比他们更快!
就在那巨斧与双刀即将及身的瞬间,离恨烟发出一声清脆的娇喝,手中的离恨伞,「唰」地一声彻底张开,在那两名都统之间,如同最优雅的、也最致命的蝴蝶般,一穿而过!
「当!当!」
两声清脆的金铁交击之声!那两名都统只觉得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从兵刃之上传来,虎口瞬间迸裂!他们那本是充满了力量的前冲之势,竟被烟儿这轻描淡写的一击,给硬生生地逼退了数步!
四兄弟,齐心协力,足可撼动山脉。
但他们并不知道我与那个姑娘一生一世的精神链接。
「剑行!那个最弱的!」
也正是在这短短的、不足一个呼吸的宝贵空隙之中,在她未及指示之前,我已经动了。
我身形一晃,看似闲庭信步,实则快逾鬼魅,直接出现在了那名早已退入黑暗之中的弓手面前。
自晋入六品「归真」之境,万法归一,我的剑,早已不再拘泥于任何固定的招式。
我只需挥剑。
那名手持长弓的老四,显然没有料到我的速度竟会快到如此地步!他那张年轻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丝属于猎物的惊恐。仓促之间,他只得放弃那早已蓄势待发的致命一击,将手中的长弓横于胸前,试图格挡!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我心中明镜一般——四品与六品之间,隔着的是一道名为「意」的天堑。在他眼中,我或许有数不清的破绽;可在我眼中,他的浑身上下,却只有一个破绽——他还活着。
我只是平平无奇地,向前挥出了一剑。
没有剑光,没有剑气。
那颗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的、年轻的头颅,便已冲天而起。
「……烟儿,我又杀人了。」我的意念,带着一丝无法抹去的疲惫,在她的识海中响起。
「不怪你。他不死,我们就死。」烟儿的回应,冰冷而又直接,「下一个。」
远处那名一直冷静观战的老大,瞳孔猛地一缩,身形才做出行动。他不是不想救,而是我出剑的速度,早已超越了他这位五品后期高手所能反应的极限。
头已落地,他们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四弟?」那名手持双刀的老三,看着地上那具还在抽搐的无头尸体,那双本是充满了杀意的眼眸,瞬间便被一种不敢置信的、如同孩童般的茫然所彻底占据,「四弟?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他这句充满了悲痛的、不成调的呢喃,如同最猛烈的催化剂,彻底点燃了身旁那名魁梧都统心中那早已压抑不住的、滔天的怒火!
「大哥!四弟他被这两个妖孽害了!如果我们不上,少主也要被他们害了!」
「我们从小看着少主长大,从他还是个只知道哭闹的傻孩子起,就跟在他身边了!我们答应过老主人,要用命护他一辈子!老四已经去了……绝不能让少主……绝不能让他有事啊!」那名手持巨斧的老二,双眼赤红,不断发出前后矛盾的说辞,显然已然彻底地陷入了狂暴!
「老二!冷静!」为首的老大发出一声厉喝,强行压下了那即将失控的局势。
他那双浑浊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我,那里面,除了刻骨的恨意,更有一种属于智者的、冰冷的决断。
「老二,你已心乱,正面牵制那个剑客!」他沉声下令,「老三,随我一同,先斩了那个只会躲闪的女娃!别让老四白死!」
那两名都统没有丝毫犹豫,立刻领命!狂暴的老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手中的巨斧,如同最狂暴的陨石般,向着我,狠狠地砸了过来!而那老大与老三,则化作两道充满了杀意的流光,从左右两侧,向着烟儿包夹而去!
我没有与那早已状若疯魔的老二硬拼,而是不断地利用我那早已脱胎换骨的精妙身法,来回穿梭,游刃有余,准备寻一良机将其斩杀。
而另一边,烟儿以一敌二,面对两名五品高手的疯狂夹击,却也同样不落下风。
老四温热的鲜血,似乎也为这白骨王座之上的、另一场更加原始的战斗,献上了第一道祭品。
苏媚儿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那头本已在极乐之中渐渐沉沦的野兽,身体猛地一僵。他那双迷离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因同伴死去而产生的、孩子般的困惑与暴虐。
不行!不能让他现在就彻底清醒!
苏媚儿心中一凛,那榨取的攻势,变得更加猛烈,也更加……淫靡。
「阎罗大人……您……您怎么了?」她的声音,如同能将钢铁都彻底融化的蜜糖,腻住了阎罗的耳廓,「……是……是奴家……伺候得……不好吗?」
她没有等待回答,而是用行动,给出了自己的「歉意」。她那双本是死死锁住他粗壮腰身的玉腿,缓缓地松了开来,用那如同白玉雕琢般的脚丫,轻轻地勾住了魔头的大腿根,然后用足心最敏感的嫩肉,在那早已因为极致的欲望而青筋盘结的魔丸上,不轻不重地、如同最顽皮的猫儿般,缓缓地打旋。
「吼——!」
血手阎罗发出一声更加痛苦、也更加兴奋的咆哮!他那简单的脑子里,那刚刚才升起的一丝可怜的清明,瞬间便被冲垮了!
也正是在他心神彻底失守的这一刻,苏媚儿那长着倒刺的蝴蝶穴,开始了真正的「反击」!她的小穴清晰地捕捉着他体内魔气运转的每一个节点,她的每一次收缩,每一次研磨,都精准无比地落在了他那最脆弱的「气门」之上!
「爽……爽……」血手阎罗那双愚钝的眼眸,彻底地失去了焦距,像一个被彻底掏空了所有思想的木偶,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身下这具魔性胴体,带给他的足以将灵魂都彻底吞噬的极致欢愉。
他体内的魔气,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地流逝!
然而,苏媚儿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她的额头,早已渗出了细密的、滚烫的汗珠。这头野兽的体力与魔气,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深不见底,她这种充满了技巧性的「榨取」,对她自身的消耗,同样是巨大的。
我得坚持下去……只要这样下去,他不久就会射……我得为枫儿报仇……
在这段时间中,离恨烟如同风筝一般上下翻飞,未曾被两个境界低于她的恶鬼损伤分毫。
仅是又过了几招,她就想到一良策。
「邵儿,准备好!」烟儿那清冷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紧接着,我便看到,她在那老大与老三又一次夹击之下,身形猛地一滞,竟像是真气不济一般,露出了一个足以被瞬间斩杀的致命破绽!
那早已被仇恨与狂暴彻底占据了心神的、手持巨斧的老二,在看到这一幕时,哪里还能忍得住?!
「妖女!拿命来!杀了你,再杀那个妖男!」
他发出一声充满了复仇快意的怒吼,竟瞬间放弃了我这个近在咫尺的对手,将他那早已蓄满了全身力道的、狂暴的巨斧,向着烟儿那毫无防备的后心,狠狠地劈了下去!
然而,他忘了。
那个本该被他牵制住的、冰冷的剑客,比他更强,比他更快。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就在他将自己那同样毫无防备的后心,彻底地暴露在我面前的瞬间,我早已等候。
一剑刺出。
比起他们,我更像魔头……
但我必须出此剑,杀此人。
噗嗤——!
「临渊」,毫无阻碍地,贯穿了他的心脏。
「呃……」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那个不断向外喷涌着鲜血的狰狞血洞,又看了看远处那座,依旧在不断地传来他们少主那充满了痛苦与欢愉的嘶吼声的白骨王座。
「……少……主……」
他就这么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息。
转瞬之间,四名强大的都统,便已折损其二!
而核心战场之上,拉锯战正进入白热化阶段。
血手阎罗并非坐以待毙。他那痴傻的脑子或许无法理解战术,但他那具早已被嗜杀与欲望彻底改造过的野兽肉体,却拥有着最恐怖的、纯粹的本能!他那根充满了毁灭性力量的巨物,每一次耸动,都并非毫无章法,而是带着一种不讲道理的精准,一次又一次地,狠狠顶在她那早已被无数次开发过的花心之上!
「嗯……啊啊……!大人……顶得那里……不行了……」苏媚儿那本是充满了掌控与挑逗的呻吟,带上了一丝不受控制的、纯粹的颤音。
那头野兽的手,也没有停歇。他那蒲扇般巨大的、沾满了血污的手,如同最粗暴的铁钳,紧紧地箍住她那不堪一握的纤腰,将她死死地固定在自己身上;而另一只手,则凭着本能,开始在她那早已因为情动而战栗不已的胴体之上,肆意地探索、玩弄!
与此同时,一段早已被她强行封印在灵魂最深处的、充满了阳光与温暖的记忆,如同最恶毒的诅咒般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她想起了林枫。
她想起了十八年前,那个会红着脸,用他那同样温暖的、却又充满了无限温柔的欲望,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她身体的少年。
「……媚儿……疼……疼吗?」
「……不疼……枫哥哥……媚儿……喜欢……」
对不起……我又一次在别人身下被操爽了……
他粗糙的、带着薄茧的指腹,先是如同烙铁般,重重地按上了她大腿内侧最柔嫩的软肉,在那敏感的经络之上。
那股又痒又麻的奇异触感,让苏媚儿浑身一颤,双腿不受控制地想要并拢,却被他以更霸道的力量,分得更开,更猛烈地操弄!
紧接着,他的手掌又缓缓上移,那如同砂纸般的掌心,竟在她那平坦如镜、不带一丝赘肉的小腹之上,缓缓地、带着一股灼人的热量,来回摩挲。那每一次的摩擦,都仿佛要将她小腹之下那早已泥泞不堪的欲望之火,给彻底地点燃!
「不……啊……!大人……!别……别摸那里……!要……要去了……!」
苏媚儿那妖异的紫瞳,开始有些涣散。她的身体,正在背叛她的意志!
他似乎对她这副即将失控的模样,感到了孩童般的、纯粹的兴奋。他张开那充满了腥臭的血盆大口,竟将那滚烫的、粗糙的舌头,探向了她那因为紧张而微微弓起的、如同最上等白玉雕琢而成的足心!他像一头正在舔舐着最美味猎物的野兽般,仔仔细细地,将她那早已因为羞耻与快感而蜷缩起来的、小巧的脚趾,一根,又一根地,含入口中,用力地吸吮!
「啊啊啊——!」这股从身体末端传来的极致快感,让她简直爽到了天山之巅!
他甚至还嫌不够,竟将她整个人都从自己身上微微抬起,用自己坚硬的肩膀,在她那早已红肿不堪、不断流淌着爱液的阴蒂之上,不轻不重地、来回地、疯狂地研磨!
苏媚儿已经爽得翻起了白眼……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我会被他彻底操成一具,只知予取予求的、真正的炉鼎母狗!
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舌尖,用那钻心的疼痛,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她将体内所有的魔气,都凝聚于那早已不堪重负的蝴蝶穴之中,开始了最疯狂的、也是最后的反扑!
她已经能明显感受到血手阎罗的颤抖!只要再坚持一会,只要他射精,后颈处的血铠就会完全解除!诗剑行就能……
老四已经死了。
老二,也死了?
为首的老大看着地上那另一具兄弟的尸体,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几百年前,那个同样叫做「老二」的、流着鼻涕跟在自己身后,吵着要糖吃的傻小子。
他和老三,都停下了那疯狂的攻击,两双同样赤红的眼眸之中,第一次浮现出了一丝属于弱者的绝望。
他们知道,常规的打法,已经不可能战胜我们,而他们的少主,在漫长的岁月里,也从来没在「享用」过程中被他们唤醒过。
难道他们真要被奸人暗害了?
就在那名为「绝望」的黑暗即将彻底将他吞噬的瞬间,这老智者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协调的、足以逆转战局的细节。
他发现,那个身法快逾鬼魅的青衣女娃,虽然一直在用「风筝」战术牵制他们,但她的脚步,却始终有意无意地,避开了以那座白骨王座为中心、方圆二十丈的区域,仿佛那里有一道无形的、充满了致命危险的界限,让她不敢越雷池一步……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响!
「三弟!」他突然发出一声悲壮的嘶吼,「……原谅我!」
「……为了少主!」
那名手持双刀的老三,瞬间便明白了大哥的意图!他那张充满了绝望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怨无悔的、充满了献祭意味的坦然!
「为了少主!大哥,黄泉路上再相见!」
他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不再有任何的防御,竟将自己那破绽百出的、充满了伤痕的身体,向着正在外围游走的烟儿,狠狠地撞了过去!
他要用自己的命,去为大哥创造一个能冲入那个「安全区」的、唯一的机会!
烟儿显然没有料到,对方竟会采用如此疯狂的打法!她仓促之间,只得将手中的离恨伞横于胸前,准备硬吃这致命的一击!
我看到这一幕,心中那属于守护者的本能,瞬间便压倒了作为战术执行者的冷静!
魅姬,还是她?
我几乎要不顾一切地放弃自己所镇守的、通往核心战场的关键路径,闪身去为她挡下这一击!
我的道心,在这一刻显然是乱了!
「呆瓜!」
烟儿那又好气又好笑的、充满了嗔怪与绝对自信的意念,如同最清澈的泉水,瞬间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我一个六品高手,会被区区五品前期活活撞死吗?!守好你的位置!别让那老家伙,钻了空子!」
我猛地惊醒,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愚蠢。
是啊……她从来就不是时刻需要我的保护。她是与我并肩作战的「归真」高手!或者说,这一路走来,其实是她一直在保护我……
也正是在我迟疑的这电光火石之间,那名早已蓄势待发的智将都统,终于抓住了这个由他最后的兄弟用命换来的、唯一的机会!
他的身影,向着那座白骨王座,直冲而去!
然而,境界即天堑。
等待着他的,是我预判到他所有行动的、以逸待劳的冰冷剑锋!
与此同时,在二十丈之外,烟儿一伞穿心,将那老三送去见了地下的兄弟。
在他那还温热的尸体旁,烟儿那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无人能懂的复杂情绪,在我的脑海中,无声地响起。
「……对不起。我们也只是,想活下去……」
我们是善人。
我们是恶人。
我们是爱人。
也正是在这一刻,那白骨王座之上,天罚降临了。
「吼——!!!」
血手阎罗发出一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狂暴、都要充满了不甘的咆哮!他似乎,终于从那极致的欢愉之中,完全感受到了被「掠夺」的危险,以及……「家人」死去的愤怒!
一股肉眼可见的、如同实质般的血红色魔气,如同火山喷发般,从他的身体里轰然爆发!
苏媚儿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只觉得一股无可匹敌的、充满了毁灭性力量的魔气洪流,竟反过来,顺着他们二人那紧密结合的所在,疯狂地涌入了她的体内!
「不……!」
她发出一声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绝望的悲鸣!她试图挣扎,试图逃离,但她那具早已被对方的魔气彻底锁死的身体,却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头彻底陷入狂暴的野兽,在她温暖的身体里,开始了新一轮的、更加狂暴、也更加不留余地的挞伐!
他像一个找到了新玩具的、残忍的孩童,开始疯狂地「玩弄」着身下这具,早已无法反抗的、完美的胴体。
他那蒲扇般巨大的、沾满了血污的手,重重地覆上了她胸前那对丰腴饱满的雪白山峰,用一种近乎于撕裂般的力量,疯狂地揉捏、拉扯!他甚至张开那充满了腥臭的血盆大口,将那早已被他玩弄得红肿不堪的樱桃,狠狠地含入口中,用那足以咬碎金石的牙齿,不轻不重地,缓缓研磨!
「啊……!啊啊……!大人……!不要……好痛……!」
苏媚儿的口中,发出一声声充满了极致的痛苦与一丝不受控制的欢愉的、破碎的呻吟。她的身体,早已被魔功彻底改造。这份足以让任何正常女子都痛不欲生的酷刑,此刻,却如同最猛烈的春药,将她体内那早已无法抑制的快感,催化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足以将灵魂都彻底烧成灰烬的恐怖境界!
「啊——!」
她再次潮吹了!
那不是高潮,那是身体在无法承受的、矛盾的刺激之下,彻底崩溃的证明!
「林枫……对不起……我又……被别的男人……用这种方式……玩得……坏掉了……」
就在这疯狂之中,那头野兽似乎也对这场「游戏」感到了最后的厌倦。
「……乖……孩子……」苏媚儿已经是在用本能呓语。在那任何常人都无法从中存活的,为期一年的「炉鼎」生涯中,她就是这样一次次安抚血手阎罗,让他不要把自己活活操死的。
那头野兽也听到了一个极其温柔的、如同母亲般的、充满了安抚意味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地、清晰地响起,「……睡吧……」
血手阎罗那简单的脑子里,那刚刚才因同伴之死而升起的、狂暴的「杀意」,与这突如其来的、温暖的「母爱」,形成了最尖锐的矛盾,足以让他那本就脆弱的理智,当场「宕机」一瞬!
「啵——!」
一声黏腻而又响亮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他竟将那根早已被淫水浸润得滚烫的巨物,从她那不断喷涌着爱液的、温暖的蝴蝶穴之中拔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苏媚儿发出一声充满了失落的、破碎的呜咽。
就在这时,那唯一活着的老奴的叫喊声传来:「少主!不要停!不要停止享用!」
这呜咽便被极致的恐惧所取代。
血手似乎是听了他的「劝告」,有了一丝灵智,那蒲扇般巨大的、沾满了她体液的血手,如同一把最冰冷的铁钳,死死地扼住了她那纤细的、雪白的、如同天鹅般优美的脖颈!
窒息感,瞬间将她吞噬!
她那双本已涣散的紫瞳,因为缺氧而猛地收缩!她本能地挣扎,双手徒劳地抓挠着那只让她无法呼吸的大手,双腿在空中胡乱地蹬踢。
而也正是在她这最无助的、濒临死亡的挣扎之中,那头野兽,将她那早已被玩弄得不堪一击的身体,如同一个破布娃娃般,轻易地翻转了过来,让她以一个最屈辱的、也最毫无防备的姿态,跪趴在了那冰冷的白骨王座之上。
后庭。
「唔……!」
她发出一声充满了极致恐惧的、被掐住了喉咙的、含混不清的悲鸣!
他没有理会。
他将自己,狠狠地、一次性地,贯穿到底!
「呃啊啊啊——!」
那是一种足以将灵魂都彻底撕裂的剧痛!她感觉自己的菊花,被一根烧红的、粗大的烙铁,所撕裂、洞穿,带来一丝非人所能体会的诡异酸爽!
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就在她即将被这非人的剧痛彻底摧毁的瞬间,他那只空着的手,竟又一次准确无误地,探入了她的腿心,用那粗糙的、带着薄茧的指腹,在那早已因为连番的刺激而红肿不堪、不断流淌着爱液的阴蒂之上,用力地按压,又拉出!
窒息、撕裂般的剧痛、以及那从身体最前端传来的、足以将理智彻底冲垮的酥麻快感——
这三种矛盾的感觉,让她的身体,彻底疯了。
它再也分不清什么是痛苦,什么是欢愉。它只知道,在这近乎于死亡的极致刺激之下,它要用最本能、也最淫荡的方式,去回应,去绽放!
一股股滚烫的、晶莹的淫液,不受控制地从她那早已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前穴之中,如同山洪暴发般,疯狂地喷涌而出!她的后庭,也在那撕裂般的剧痛之中,不受控制地剧烈收缩、夹紧,试图将那根正在毁灭它的孽根,彻底地吞噬、绞断!
「啊……啊啊……!要……要坏掉了……!身体……要被……玩坏了……!
爽……好爽……!又要……又要去了……!不要……!求求你……不要再……再玩了……!」
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她的道心,在那股无可匹敌的、充满了毁灭气息的魔气,与这足以让任何仙神都为之堕落的、无休无止的极乐地狱的反复冲刷之下,开始寸寸龟裂。她那双本是充满了清明的紫瞳,渐渐地,被一种更加深沉的、充满了绝望与痛苦的空洞所彻底取代。
完了……
难道,我苏媚儿,终究还是逃不过这该死的宿命吗……
难道,我这充满了罪恶与肮脏的一生,最终的结局,便是要在这具,曾毁了我一切的、肮脏的身体之上,被活活地……玩弄至死吗……
「……枫……」
就在她那即将彻底崩溃的道心,即将被那无边的黑暗与绝望彻底吞噬的最后一刻,一个早已被她刻入了灵魂最深处的、充满了温柔与阳光的名字,如同梦呓般,从她的唇齿之间,无意识地溢出。
对不起……
我……还是……没能……为你报仇……
第九章:璃堕仙
//在苏媚儿遭受折磨之际,诗剑行正与老都统对峙。//最后,只剩大哥活着了。
「临渊」直指咽喉。
五招之内,我就能杀他。
就在此刻,他的冲锋之势猛地停了下来。
他没有再看我,也没有去看那座白骨王座。他只是用一种充满了无尽悲哀的、如同慈父般的眼神,看了一眼地上那三具兄弟的尸体。
他笑了?
那是一种在失去了所有之后,所绽放出的、充满了悲壮与解脱的惨笑。
「都走了……」他喃喃自语,那双智慧的浑浊眼眸,一抹疯狂燃烧起来。
「也好……也好……黄泉路上,一个都不能少……」
他这是要放弃抵抗了?
还是说,是让我放松警惕的障眼法?
然而他却没有再多言,手中的铁拐,重重地插在了地上。他张开那双早已布满了老茧的、干枯的手臂,如同一个即将拥抱死亡的信徒,对着那三具兄弟的尸体,遥遥地跪了下去。
「……孩子们,把你们……最后的力量,都借给大哥吧……」
「大哥,马上就来找你们……」
三股肉眼可见的、充满了不甘与怨恨的、精纯的本源魔气,从那三具早已死去的尸体之上,缓缓地升腾而起!
它们如同三条找到了归宿的、疲惫的游龙,不带丝毫排斥地尽数涌入了他那早已干涸的身体之中!
「呃啊啊啊——!」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他那本是枯瘦的身形,竟在那三股魔气的疯狂灌注之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膨胀、虬结!他那本是充满了智慧的浑浊眼眸,此刻也彻底地被一种只知毁灭的狂暴血色,所彻底取代!
那血色,与血手阎罗的身躯一模一样。
这是他们家族的秘法!?
一股远超五品后期,甚至足以与我和烟儿分庭抗礼的、六品中期的恐怖气息,从他的身上轰然爆发!
我心中百感交集——四兄弟终于以这惨烈的方式,彻底地「合为一体」。
弱小者死于弱小,暴躁者死于急躁,重情者死于亲情。
而那个最理智的,最终,却主动放弃了理智。
我看着眼前这个,早已不再是「智将」,而是一个纯粹的、为了复仇而存在的「怪物」,心中一片冰冷。
是我把他们害成这个样子的吗?
还是说,我只是天道手中的一柄剑?
不能再感慨了。
他已经动了。
没有战术,没有试探。
他那双早已失去了所有理智的血红眼眸,越过了我,死死地锁定住了那座白骨王座——那个正在「伤害」他少主的、唯一的「罪魁祸首」。
他发出一声血手阎罗般的咆哮,向着那片被媚毒笼罩的【核心战场】,直冲而去!
我心中大骇!
我不知道他冲过去,会对苏媚儿做什么,但我知道,他身上那股狂暴的、不受控制的魔气,一旦与血手阎罗的魔气相撞,那所产生的爆炸性冲击,足以将那座王座之上的女人,连同她那正在进行的最关键的「榨取」,都彻底地撕成碎片!
我必须拦住他!
「当!」
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从剑身之上传来!我整个人,如同被一头远古巨兽狠狠地撞中,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了出去,双脚在那由白骨铺就的坚硬地面之上,犁出了两道长达数丈的狰狞划痕。
「噗——!」
一口滚烫的鲜血,不受控制地从我的口中喷涌而出。
仅仅只是一击,我便已受了不轻的内伤!
那怪物没有理会我这个被他撞飞的「路障」。他那变得简单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保护少主」这唯一的念头。
他咆哮着,就要绕开我,继续向王座冲去!
我又一次挡住他。
我那属于「医者」的、冷静的道心,就在此时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协调的病灶:这次的攻击强度变弱了!
他这由外力强行催谷而来的力量,并不稳定!他那看似源源不绝的、狂暴的魔气,竟在每一次的攻击之后,都会产生无法逆转的衰减!
我明白了。
死战,确实打不过,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无法牵制!
我只需要……拖住他!
我不再试图反击,而是将体内所有的真气,都凝聚于双腿之上,将我那早已脱胎换骨的精妙身法,全部用来拖延和卸力。
我的每一次闪避,都如同在刀尖之上跳舞,充满了致命的危险。
但我的心中,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时间,站在我这边。
只要再拖一会,只要再多拖一刻……
当他那份由兄弟的生命所换来的、短暂的力量彻底燃尽之时,便是他的家族……被我灭门之刻。
我不急。?但我忘了,离恨烟看到得比我更多。?她不像我,需要将所有的心神都凝聚于眼前这头狂暴的怪物身上。
她早已将那悍不畏死的「献祭者」老三,一伞穿心,彻底了结,此刻的她正孤身一人,站在那片充满了致命危险的媚毒区域边缘。?她进不去。?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那座白骨王座之上,那场本该按计划进行的「智取」与「反击」,早沦为了一场单方面的、充满了毁灭与凌辱的野兽狂欢。?她看到,苏媚儿充满了魔性诱惑的、柔韧的胴体,此刻却如同一个被彻底玩坏了的布娃娃般,被那头早已彻底陷入狂暴的野兽,以各种非人的姿态,疯狂地蹂躏、挞伐。?她看到,苏媚儿那双紫色眼眸,此刻已彻底地失去了焦距,只剩下了一片空洞的、被无尽的快感与痛苦彻底淹没的涣散。?她甚至看到,苏媚儿那张本是娇艳欲滴的红唇之中,正不受控制地溢出一缕……混合着爱液与胃液的白沫。?她快撑不住了。?」剑行!」?烟儿那充满了焦急与哀求的意念,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地刺入了我的脑海!?」……你……你还要多久?!再……再这样下去……苏姐姐……她……她真的会被……会死的!」?她的话,如同最响亮的警钟,瞬间便敲碎了我耐心的「猎手」道心!?是啊……?我在这里,看似游刃有余地等待着猎物自己流干鲜血。?可我忘了,我们那唯一的同伴,正在用她自己的身体,用她自己的灵魂,为我争取这宝贵的、足以决定我们所有人生死的……时间。?
我的道心,也同样急了。
可我依然没找到能一剑斩杀此鬼的机会。
//离恨烟正拿着沾血的离恨伞来回踱步。//我进不去!
我看着那个我深爱的男人,那个昨天才与我一同勘破了「归真」之境、本该前途无量的绝世剑客,此刻却在那头六品中期、不畏生死的狂暴魔物面前,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被动地闪躲,苦苦支撑,连一次像样的反击都做不到。
而另一边,那座白骨王座之上,苏媚儿……已经撑不住了!
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那片充满了致命危险的媚毒区域边缘来回踱步,却又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恨!
我恨自己的弱小!
我恨自己这具,早已被那该死的「销魂蛊」彻底改造过的、下贱的身体!
若不是因为我沾不得那媚毒,若不是因为我一旦踏入那片区域,便会立刻淫堕失控,沦为一个只会予取予求的、下贱的肉便器,我又何须像现在这般,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爱人,与我刚刚才决定要守护的同伴,双双陷入这万劫不复的绝境?!
可是……剑行他……他需要一个帮手。
而且苏姐姐她……她马上就要被……活活操死了。
我……
我必须做些什么!
我看着眼前那道,正在为了守护我、守护苏姐姐而苦苦支撑的、早已伤痕累累的背影,我的心中,再无一丝一毫的犹豫。
我猛地停下了那本是充满了焦灼与无助的脚步,将体内那刚刚才晋入了六品之境的、所有的浩瀚真气,毫无保留地,尽数凝聚于我手中的离恨伞之上!
「夫君!接着!」
我的意念,如同遗言,在他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我将那柄早已与我心意相通的、陪伴了我整个人生的离恨伞,如同一杆标枪,用尽我全身的力气,向着那头正在疯狂攻击着他的狂暴魔物,狠狠地投掷了出去!
「嗤——!」
离恨伞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带着死寂与终结意味的黛绿色弧线,狠狠地扎入了那头魔物宽厚的后心!
那头魔物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那本充满了毁灭气息的狂暴攻势,猛地一滞!
魔气减弱了不少!
他应该能解决掉那魔物了。
现在,得为他创造斩杀血手的机会!
我主动地将自己与剑行之间一生一世的精神链接偷偷斩断,连一句抱歉都没能说出。
我不能让他再为我分半点心了。
我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了那根诞生于我们爱恨之间、此刻正散发着纯净白光的「爱」。
我看着它,缓缓地浮现出一抹惨笑。
这四兄弟有自己的命。
血手阎罗有自己的命。
苏媚儿,诗剑行,都各安天命。
我离恨烟,或许也逃不过这该死的宿命。
我终究还是要主动变成那个,灵魂都憎恶的、下贱的、只知予取予求的…
…荡妇。
不是为了那恶心的欢愉感。
而是为了守护我所爱的一切。
我将那根充满了我们二人最私密气息的器物,送入了自己那片,昨日才被无尽污秽所浸染,如今却要为救赎爱人而绽放的圣洁秘境之中。
是时候了!
我将体内那股交泰真气,以一种自残般的方式,倒灌成了汹涌魔气!
一股冰冷的、充满了死寂与虚无的灰色雾气,再次从我的身体之上,缓缓地升腾而起。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我的意识,也开始在那股熟悉的、足以将灵魂都彻底吞噬的、无边的欲望狂潮之中,渐渐地变得模糊。
不行,清醒一点!
我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手却摸到了自己的那抹泪痕。
我已经化魔了。
迈出这一步!
我一步一步地,向着那片充满了致命危险的、足以让任何贞洁烈女都为之彻底疯狂的媚毒领域之中,缓缓地走去。
我的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
那股无色无味的、充满了极致甜腻的媚毒,如同最饥渴的触手,顺着我周身的每一个毛孔,疯狂地钻入我的体内,将我体内那本就早已因为魔化而蠢蠢欲动的欲望之火点燃!
我的身体,越来越热。我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腿心那片最脆弱的所在,正不受控制地疯狂地流淌着爱液,将我身上那件充满了屈辱印记的黛紫色长裙,都彻底地打湿。
终于,就在我即将走到那座白骨王座之旁,即将走到那头早已被欲望彻底支配的野兽面前的最后一刻,我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
「啊——!」
我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尖叫,整个身体软绵化骨般,在那片充满了肮脏与罪恶的、冰冷的地面之上,重重地跪倒!
一股滚烫的洪流,从我的身体最深处,猛地喷射而出,将我面前那片由无数白骨铺就的地面,都打得一片湿滑!
我竟然就这么,当着我那正在与强敌死战的爱人的面,当着那个正在被无尽的痛苦与屈辱所彻底淹没的、可怜的师姐的面,因为那无法抗拒的媚毒,而可耻地、下贱地高潮了!
不行……我不能……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我挣扎着,想要从那片充满了欲望与屈辱的泥潭之中,重新站起。但我的双腿,却早已被那高潮的余韵,给彻底地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软得像一滩烂泥,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你得救苏媚儿!
——苏媚儿!
她……她方才,似乎是用一种如同「母亲」般的、充满了安抚意味的声音,让那头野兽,产生了一瞬间的「宕机」!
我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早已被欲望的潮水彻底淹没的、死寂的灰白色眼眸,第一次不再是看着我的爱人,而是带着属于「圣女」般的慈悲,直视着那头或许从来就不存在理智的婴孩。
我缓缓地张开了那双被汗水与爱液彻底浸透的、不住颤抖的双臂。
「……乖……孩子……」我学着苏媚儿方才那温柔的语调,用那早已被情欲浸染得不成调的、沙哑的声音,轻轻地、清晰地呼唤着。
「……到……妈妈……这里来……」
那头野兽,那个婴孩,在听到我这充满了慈悲与母性的呼唤瞬间,暴虐的耸动,猛地一滞!
他那双早已被欲望彻底占据的眼眸,缓缓地,转了过来。
然后,他便像一个终于找到了母亲的孩子般,从苏媚儿那不堪重负的身体里,退了出来,向着我一步一步地,像一个真正的婴儿一样,爬了过来。?他那根早已超越了凡人范畴的巨物,在昏黄的火光下,蒸腾起一阵阵充满了腥膻与铁锈味的白雾。那血色孽根之上,此刻更是沾满了苏媚儿那晶莹的爱液与肠液,混合在一起,如同最诡异的胭脂,随着他的每一次爬行,都在那冰冷的地面上,拉出黏腻淫靡的丝线,让我这具婊子肉体更不可控地开始情动。?那上面,盘虬卧龙般的狰狞青筋,与那一丝丝肉眼可见的、充满了毁灭气息的血色魔气,交织在一起,不像是一根肉棒,更像是一柄……即将要将我这具残破不堪的「城池」,捣成肉泥的、烧红的「攻城巨锤」。?它在我的眼中,不断地放大,终于来到我面前。
我看着那根,足以让任何女人都为之心甘情愿地、彻底沉沦的孽根,我的心中突然冒出一个自暴自弃的念头。
——如果,被这么大的鸡巴,狠狠地插进去,或许……或许,我就可以,心甘情愿地,做他一辈子的母狗了……就可以……不再被这名为「活下去」的噩梦折磨了吧……
不行……
我要和他们一起活下去……
我还要和剑行一生一世……
血手阎罗的大手已经向我袭来。
苏媚儿正大口喘着粗气,似是劫后余生。
剑行好像已经赢了……
这样就好……
爱人,一切,都交给你了……
//诗剑行看到离恨伞扎入了那魔物的后心。//烟儿的离恨伞,如同一道跨越了生死的黛绿色闪电,为我这边的战局,撕开了一道宝贵的、可以喘息的口子。
我不敢有丝毫的分心,甚至不敢侧目看她一眼。这由我的爱人,用她唯一的兵刃所换来的机会,转瞬即逝。
也正是在这短暂的喘息对峙之中,医者终于捕捉到了他身上致命的病灶。
他那看似坚不可摧的、由三名兄弟的本源魔气所强行催谷而来的狂暴气焰,竟已在我的消耗,以及离恨烟的痛击之下,衰弱了近乎三成!
他的境界已经再次弱于我了!
我不再犹豫。
我看着眼前这头为了愚忠一个连脑子都没有,却拥有毁天灭地力量的武夫,牺牲了自己的所有兄弟,此刻却连自己为何而战都已忘记的、可悲的怪物。
我怜悯他。
我想到了另一个前天才被我和离恨烟合力斩杀的,可悲的武夫。
因此,我要用那天他刚交给我的,最下流的方式,将这魔物彻底地留在这里!
我放弃所有上盘的防御,将自己的左手重重地撑在了地面之上,整个人如同一道贴地滑行的阴影,向着他破绽百出的下盘,狠狠地铲了过去!
那怪物显然没有料到,我这个看似「正道」的剑客,竟会采用如此卑劣的打法!他那早已被狂暴与愤怒彻底占据的、简单的脑子里,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
「咔嚓!」
我手中那早已将「归真」剑意凝聚于锋芒之上的「临渊」,如同镰刀收麦子般,将他那双小腿,齐根斩断!
也正是在这一刻,他失去了平衡的庞大身体顺着向下的惯性,用那只早已被魔气彻底浸染的、漆黑的铁拐,带着他全部的魔气,狠狠地砸在了我那本是用来支撑身体的左臂之上!
「呃啊——!」
妈的!
伤就伤!
我强忍着左臂粉碎的剧痛,将手中那早已蓄满了全身力道的「临渊」,自下而上地,狠狠地,挥了出去!
噗嗤——!
那具魔躯,被我这不带丝毫花巧的一剑,从中间斩成了左右两段!
内脏与鲜血,在我的面前,轰然炸响。
我变成了一个「血人」。
我赢了。
或许那魔头在死前还会觉得,换了我一条胳膊,就能让我死在此处吧……
绝无可能。
只要苏师姐还活着,我这具残破的身体,便总有被治愈的可能。
苏媚儿!
我那因为剧痛与力竭而变得一片混沌的脑海,在这一刻才终于想起了那还在那座白骨王座之上苦苦支撑的、我们唯一的同伴!
我猛地抬起头,将那充满了担忧与一丝后怕的目光,投向了【核心战场】。
我便看到了。
看到了我此生都再也无法忘怀的、足以让任何男人都道心彻底崩裂的一幕。
离恨烟?
白发,灰瞳。
泪痕,魔纹。
她怎么也魔化了?
她就跪在那头野兽的面前。
而那头野兽像一个找到了新玩具的孩童,伸出那只沾满了苏媚儿体液的,肮脏的手,缓缓地向着她那具因媚毒的侵蚀而不住战栗的、圣洁的胴体,探了过去。
「啊……!」
当他那粗糙的、带着薄茧的指腹,第一次,触碰到她那如最上等的丝绸般细腻的肌肤时,她如同被最猛烈的闪电击中一般,猛地剧烈地弓起,发出一声破碎的尖叫!
她就这么高潮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我,开始向那血手阎罗走去。
离恨烟依旧在尽力地闪躲,尽力地用那种我再也熟悉不过的、充满了慈悲与母性的声音,安抚着那头随时都有可能将她彻底撕裂的野兽。
直到……
直到他那只滚烫的大手覆上了她胸前那对丰腴饱满的雪白山峰。
「呃啊啊啊——!」
在这浪叫之中,她似乎彻底地「崩解」了。
她不再闪躲。
她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本是充满了死寂的灰白色眼眸,竟主动地迎上了那头野兽浑浊的目光。
「……血手大人……奴家是新来的……名唤『璃堕仙』……」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我从未见过,充满了顺从与自暴自弃,如同最下贱的性奴般的、卑微的媚笑。
「……大人……求求您……不要再管那个,又老又丑的骚蹄子了……」她伸出那根丁香小舌,妖媚地,舔了舔自己那早已因为情动而变得娇艳欲滴的红唇,「……来……来插入堕仙这个……又白又嫩的……新的……白虎馒头穴吧……」
我……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接着燃起野火。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本该是与我一生一世、密不可分的精神链接,早已被她在不知何时,偷偷地斩断了。
我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堕落了,还是……在用这种,足以将我整个灵魂都彻底撕裂的方式在演,好让那血手阎罗尽早泄精?
我只知道,我的心,像被一万把烧红的、淬毒的刀子,来回地凌迟,那感觉,比我那粉碎的左臂传来的剧痛,更痛万分。
我已经走到那魔头身后,他似乎已经彻底被璃堕仙吸引,视我如无物。
我看到了厚重的血铠如皮肤一般,覆盖在他的头颅和后颈之上,这属于「化境」强者的防御强度,让我望洋兴叹。
如果我在这时挥剑,我们三个人,都会死,我只能呆立在原地,等待那不知会不会到来的喷泄。
就在那头野兽,即将要将自己那根早已再次狰狞挺立的孽根,送入我爱人圣洁的身体里的最后一刻。
「别……烟……他……他已经……油尽灯枯了……用手……」
苏媚儿醒了。
她那充满了虚弱与一丝解脱的声音,如同天使的救赎之声,缓缓响起。
璃堕仙那具本是充满了顺从与献媚的魔性胴体,猛地一颤!
她那双本是被情欲覆盖的灰白色眼眸,恢复了一丝属于「离恨烟」的、冰冷的清明!
她以一个充满了惊人柔韧性的姿态,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足以将她彻底贯穿,让她彻底淫堕的一击!
她檀口微张。
「……对不起……」
她是在对苏媚儿道歉?对我这个无能的废物道歉?还是对那个没有灵智,被魔教当做生物兵器的巨婴道歉?
她只是轻声地说出了,这句我永远也无法理解,甚至可能她自己都无法理解其中真意的三个字。
那头巨婴也似乎被她这句突如其来的「对不起」,给彻底地弄懵了。
「妈……不要……对不起……」他那简单的脑子里,那充满了毁灭与占有欲的兽性,与那刚刚才被唤醒的、充满了依恋与孺慕的「母爱」,又一次让他陷入沉思。
就是这一刻!
璃堕仙那双本是充满了圣洁与疏离的玉手,猛地向前探出,准确无误地,握住了那根,连她一只手都根本握不住的、滚烫粗大的巨物!
然后,她用尽了自己那最后一丝尚未被欲望彻底吞噬的清明,撸动了起来!
「吼——!!!妈——不要!!」
璃堕仙仍不罢休,用拇指狠狠地在龟头上一摁!
「妈……妈……好……暖……」
那头野兽,终于发出了最后的咆哮!那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暴虐与不甘,反而带着一丝……孩童般的、最纯粹的、也最脆弱的迷茫。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足以将璃堕仙那娇小的身体都彻底淹没的、滚烫的阳精,如同山洪暴发般,从他的身体最深处猛地喷射而出,真正地覆盖了她的全身!
他后颈的血色铠甲,也在这极致高潮之中,如同鱼儿用来呼吸的腮一般,缓缓地打开了。
我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看着眼前这充满了屈辱与神圣的、荒诞的一幕,我的眼泪,再次无法抑制,如同决了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左手废了,右手在剧烈颤抖。我用尽我全身那最后一丝,尚未被剧痛与绝望彻底吞噬的力量,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临渊」,灌注了剩余全部的真气。
这一剑……只有这一剑……
如果成功,我们就可以活下去……
活下去!
一生一世!
然而,我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两重天之间那如同银河般浩瀚的实力差距。
「铛——!」
一声充满了无力与不甘的、如同凡铁交击般的闷响。
「临渊」,竟只在他那早已超越了凡人范畴的、坚硬的颈骨之上,留下了一道不过三分深的、可笑的白痕。
「哈哈哈哈哈哈!」
我怒极恨极,反而开始狂笑。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我力不足,此剑不胜,那就以我为祭品,向天地,借这一剑!
我竟将自己那只还在不断地向外流淌着鲜血的左手,重重地按在了我右手那柄,不住悲鸣的「临渊」剑刃之上!
「……我以我血,祭我之剑……立下『契阔』……」
「……恭请天道……」
「……凡有代价……形神俱灭……助我……斩魔……」
我已经没力气嘶吼了。
嗡——!
「临渊」,发出了自出鞘以来,最响亮的龙吟!
仿佛是回应着我那份超越了生死的、最纯粹的「守护」之念,这片本是对我们不闻不问的、冰冷的天地,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降下了它的「偿赎」!
一股冰冷的、足以将整个天山都彻底冻结的绝对零度,从剑身之上凝结一切!
紧接着,一缕金色的、不属于这人间的火焰,也在那冰冷的剑身之上,熊熊燃起!
契阔,真的……有用……
冰与火,生与死,爱与恨,侠与医。
这就是我的命吗?
我可以死……
她必须活……
我再次挥出了「临渊」。
一颗愚钝丑陋的头颅,带着漫天的血光,冲天而起。
这样就好……
剑落于地,紧握于手,随我一起,倒了下去。
//血手阎罗的头颅,在离恨烟眼前缓缓滚落。//他死了……
世界本该在这一刻重归寂静。
那具无头的腔子,忽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他那被斩断的喉管之中,竟发出了漫溢孩童般的委屈与不甘的嘶吼!
「妈……骗人……」
「我……死……你……死……」
「你们——都死!!」
随着他的遗言,一股来自血护法的本源魔气,如同血色的火山般,从他那破碎的腔子之中,轰然爆发!
「临渊」上的金色神火仍未燃尽。
向天借力,必有偿赎。
那魔气,化作了无数片锋利如同红水晶般的血之碎片,在那天道的吸引与血手的怨恨下,转瞬之间,就将那柄古剑包裹、侵染!
「夫君!」
也正是在这一刻,殿外那些早已被之前的动静所惊动,却因害怕血手阎罗而不敢擅入的魔教喽啰们,终于鼓起了最后的勇气,如同潮水般,从那殿门,一拥而入!
然后,他们和我便一同看到了那个本该力竭倒地的剑客,缓缓地从那片充满了血腥与肮脏的地面之上,重新站起了身。
他的身躯,已经彻底被血腥染红。
「杀……」
一个冰冷的、不属于他的声音,从这「血人」的喉咙深处,缓缓溢出。
紧接着,便是一场地狱般的屠杀。
他甚至没有再用任何的剑招。
不像诊断伤病的医生,不像一剑封喉的侠客,反倒像个在泄愤的魔头。
他只是,如同一个野蛮的屠夫,挥舞着手中那柄被血色碎片彻底包裹、化作了一柄「血刃」的剑,将那些衷心事主的喽啰们,一个,又一个地,剁成了最细微的、连形状都已无法分辨的肉泥。
而我……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我动不了。
我那具被那山洪暴发般的精液,与我自己那同样不受控制的爱液所彻底淹没的身体,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般,软绵绵地瘫倒在那片海洋中,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那股充满了生殖气息的、浓烈的雄性味道,如同最黏稠的蛛网,糊满了我的口腔与鼻腔,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全新的、令人作呕的玷污;
又如同无耻的媚药,不断地刺激着我那早已被彻底改造过的、下贱的身体;
我甚至能亲口尝到,那属于血手阎罗的、最霸道的味道……
「啊……啊啊……!」
我甚至,还在高潮。
在那片由他的阳精与我的淫水所共同构成的、温暖的、黏腻的海洋里,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地痉挛,抽搐,翻着白眼,一次又一次地,被推上那充满了羞耻与绝望的、无休无止的极乐巅峰,甚至开始试图在这「海洋」中游起泳来。
我无能为力。
我甚至连为他,为我自己流下一滴心疼的泪水都做不到。
我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永无止境的快感,听着从我自己的喉咙里发出的母狗般的浪叫声。
那声音像一个住在我身体里的魔鬼,正在用我最熟悉的音色,向这个地狱,高声地宣告着它的胜利——因为,我正在眼睁睁地看着他,在那片血色的地狱之中,越陷越深。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个喽啰的最后一片血肉,也被他彻底地剁碎之后,整个大殿,终于再次重归死寂。
我的潮喷也终于结束了,趴在淫靡的地面上,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大口地喘着气。
诗剑行缓缓地转过身。
他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提着那柄还在不断地向下滴淌着鲜血与肉糜的魔剑,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了过来。
他是要来,杀我了吗?
也好……
不……
我从他那双眼眸之中,看到的,不是「审判」,而是一种我再也熟悉不过的贪婪。
「他」,也想操我。
这个念头攫住了我的灵魂。
能死在他的剑下,或许……或许也算是一种解脱……
可若是……可若是,要被一个早已不再认识我的、陌生的他,当成最后一个泄愤的肉便器……
爱人……我倒宁愿被你一剑封喉。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阖上了眼。
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浓郁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我又睁开眼。
别在这种时候操我……
我看到他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剑。
我甚至能听到,那锋利的剑刃划破空气时,所发出的如同死神叹息般凄厉的声响。
这样才对……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未降临。
我只听到,「噗嗤」一声。
那柄本该是斩在我身上的魔剑,竟狠狠地插在了我身旁那具体型庞大的、早已死得不能再死的、血手阎罗的尸体之上!
紧接着,便是一阵如同雨点般密集而又疯狂的剁肉声。
他竟将那早已死去的仇人,也同样剁成了最细微的、连形状都已无法分辨的肉泥。
然后,他缓缓地将那柄魔剑从那片血色的肉泥之中,抽了出来。
剑尖,缓缓地,指向了我。
总算轮到我了……
让我解脱吧!
就在这时——
「嗡——嗡嗡——!」
那柄本该是作为「凶器」的魔剑,竟如同一个即将被强迫着伤害自己最心爱之人的、忠诚的卫士般,在他的手中,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悲鸣!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
「临渊」狂震,终于脱手。
然后,他便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的木偶般,重重地在我面前,倒了下去。
是他的肉体终于无法支撑,还是那股充满了毁灭与杀戮气息的狂暴魔气,被他彻底地发泄干净了?
不论如何,那柄由无数血色碎片所凝聚而成的「血刃」,却依旧如同附骨之疽般,死死地附着在「临渊」的剑身之上,贪婪地吸吮着这把剑,在这一夜所犯下的、所有的杀孽。
我的身体终于在那连绵不绝的、足以将灵魂都彻底榨干的极致高潮之中,缓缓地平静了下来。
魔气已经大部分被排出。
我既然还没死,就得和他一起活下去。
我一点一点地,从那片充满了屈辱与绝望的、黏腻的海洋之中,爬了过去。
我爬到了那个,我最深爱的男人身旁。
我将他沾满了血污的身体,紧紧地,拥入了我的怀中。
传输真气的同时,我伸出手将「爱」,再次送入了我自己的……后庭。
「呃啊……」
我的肉体伴随着一声叹息,最后一丝属于「璃堕仙」的魔气,也终于被我彻底地排出了体外。
一会……我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这一次……我守住了身体……
好暖和……
睡吧……
//白骨宫殿之内,三个燃烧殆尽的年轻肉体,如同三件精美的艺术品,在那片由血、泪、精液与爱液所共同构成的泥泞温床之上,再起不能。//那个被称为「诗剑行」的少年,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血人」。
他自己的鲜血,与那分不清敌我的、温热的血浆,将他身上的黑色皮裘,浸染成了充满不详意味的暗红;他粉碎的左臂,以一个诡异的弧度扭曲着,地上不远处,「临渊」古剑之上,则依旧附着无数血色碎片,在血色的海洋中,似是作者的落款。
那个被称为「离恨烟」的女孩,此刻也同样变成了一个「精人」。
那头霜白的长发,与那具不着寸缕的完美胴体,被浓厚的阳精给彻底地覆盖;
她的身体还在诗剑行身上,不受控制地、因那连一般修行者都无法扛过去的,绵长的高潮余韵,而微微地如同过电般,痉挛抽搐。
而那个将他们二人,也同样将自己,彻底推入这无边地狱的女人——苏媚儿,则早已在耗尽了所有之后,彻底地昏死了过去。
她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终于成功走上复仇与赎罪道路的平静。
他们都还活着,却又好像都死在了这场破碎的胜利之中。
一道瘦削的、如同老鼠般猥琐的身影,却从那大殿最深处的、一根巨大的骸骨立柱的阴影之后探出了头。
那是一名不知是因太过胆小还是因太过幸运,而侥幸从方才那场屠杀之中存活下来的小鬼。他身上那件早已洗得发白的黑色教服,表明了他在这等级森严的魔教之中,不过是最底层的喽啰。
他从骸骨立柱后探出头,那对绿豆小眼滴溜溜地转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眼前这片如同修罗场般的、惨烈的景象。
当他确认,那三个本是如同神魔般的强大入侵者,此刻都已彻底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之后,他那张本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缓缓地浮现出一抹极度贪婪的、病态的潮红。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吞咽口水,嘴角甚至挂着一丝黄色的、令人作呕的涎水。
「嘿……嘿嘿嘿……」他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充满了劫后余生与病态兴奋的、猥琐的笑声,「想不到……真想不到……血手阎罗大人……就这么死了…
…」
他没有去管那个被鲜血彻底覆盖的、手刃「阎罗大人」的男人,也没有去管那个不着寸缕的、不知是死是活的女人。
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了那个即便是在这最狼狈的境地之下,也依旧散发着一股神圣与禁忌美感的、白色仙子般的女孩身上。
「啧啧……尤其是这个白毛的小妞儿……」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贪婪地舔了舔自己那干裂的嘴唇,「……刚才看她把大人伺候得……啧……那骚浪的模样,那母狗般的叫声……老子在殿外听得……鸡巴都快炸了……」
「……就让老子也来尝尝……这小姑娘的嫩逼……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
他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充满了淫靡与兴奋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从那阴影之中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向着那具曾经他连接近都无法做到,如今却任由他予取予求的、毫无防备的圣洁胴体,狠狠地扑了过去!
「这骚婊子……叫『璃堕仙』对吧?今天,老子就让你这高贵的仙子,打碎琉璃,堕落凡尘!」
千钧一发之际——
「咕噜咕噜——!」
一声极其诡异的声响,毫无征兆地,在那名魔教小兵的体内,猛然响起!
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那本是干瘪的小腹,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如同一个被吹满了气的皮球般,疯狂地膨胀、鼓起!
一股来历不明,冰冷纯净的水,在他的体内凭空出现,将他的五脏六腑,他的四肢百骸,都彻底地灌满!
最终,在一声被活活撑爆的悲鸣声中,他那具即将犯下罪孽的身体,化作了一滩充满了血腥与腐臭的、模糊的血肉。
紧接着,那片血腥淫靡的空气之中,竟凝聚出了数道一模一样,不着寸缕的透明水分身。
她们无言,一同伸出由水所构成的冰凉玉手,各自覆在了三人污秽的身体上。
然后,她们便如同被阳光彻底融化的冰雪般,缓缓地消散,化作了最纯粹的、不带丝毫杂质的无根之水,将他们身上那所有的、不该属于他们的精污与血迹,洗涤得干干净净。
【千江碧月】清除了数个水分身,精神力的巨大消耗,让云碧澜颇为头疼。
听潮殿中,她那张本是充满了慵懒与一丝看客般淡然的绝美俏脸之上,浮现出了一抹充满了疲惫与一丝……无奈的叹息。
她喃喃自语。
「【千江碧月】不能杀人,但水能。」
「与形重叠,抹除分身,撑爆邪恶,洗涤良善……」
她缓缓地闭上了那双,仿佛能洞察这世间一切的、充满了智慧与一丝悲悯的、湛蓝色的眼眸。
「为何我要违背我的原则,出手干涉?是因为只有那一名魔徒弱小到可以被撑爆,还是因为……」
「唉……钰瑶……你的孩子们……很强。」
「可惜……你已经来晚了。」
一轮明月,映照着天山之上的这片圣洁土地,埋藏了又一场没有赢家的罪恶。
第十章-偷欢
//诗剑行缓缓睁开了眼。//
好暖和……
映入眼帘的,并非是想象中血腥、冰冷的白骨宫殿,也不是阴曹地府的昏暗死寂。
而是一片温暖、熟悉、散发著淡淡月桂幽香的月白色。
我的头正枕在一个柔软、富有弹性的地方。那触感,远比最顶级的丝绸还要温润,更让人心安。
我还活着?
不……我已经死了吧。
我想要撑起残破的身体,再看这世界最后一眼。
然而,就在动念的瞬间——
「呃啊啊啊啊——!」
一股剧痛,从四肢百骸,尤其是那早已粉碎的左臂上,轰然爆发!
我呲牙咧嘴,却无法将疼痛减少半分。
「别动,孩子。」
清冷、温柔,却又带着母仪天下般威严的声音响起。
是那张如同月光般圣洁,又带着一丝「家人」才能感受到的极致魅惑的完美脸庞,以及那黑发中落下的一撮白。
是……师母?!
我那因剧痛与绝望而变得愚钝的大脑,在这一刻才终于反应过来。
我还活着。
而我枕着的,正是冷月那丰腴的大腿。
那烟儿呢?她还好吗?!
「烟……烟儿……」我发出一声劫后余生般不敢置信的沙哑嘶吼。
「我在这里。」
烟儿那同样疲惫、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在我身旁轻轻响起。
我看到了那个我拼上性命也要守护的女孩。她静静地坐在我身旁,身上那件充满屈辱印记的黛紫色长裙,已换成了离恨楼的青白色弟子服。
她沾满血污与精斑的身体已被清洗干净,只是那双本是清澈的黛青眼眸,却依旧红肿得厉害,白皙的脸上,还残留着两道淡淡的泪痕。
她显然已在师母温暖的怀中痛快地哭过一场。
她是干净的。
她还活着。
这就……足够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足以将我道心彻底冲垮的巨大疲惫与安心感,瞬间将我吞噬。
眼前一黑,我竟又要再次昏死过去。
「邵儿,醒醒,还没到时候。」
师母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缓缓伸出那只如同白玉雕琢般完美无瑕的玉手,轻轻覆在我滚烫的额头之上。
我的身子为什么也是干净的?
我没有时间疑惑。
一股比苏媚儿「慈悲天」还要精纯、浩瀚、充满「母性」与「慈悲」的圣洁白光,从师母的掌心轰然爆发!
那光芒并不刺眼。
它像一场最温柔、也最缠绵的春雨,无声无息地渗入我那千疮百孔、濒临破碎的身体。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的左臂,我的经脉,甚至那颗濒临崩溃的道心,都被极快地修复、治愈。
所有的伤痕、痛苦和疲惫,都在这短短数息之间,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满勃勃生机的强大感觉。
这……
这就是修炼至宗师境界的「慈悲天」吗?
这等功效,当真恐怖如斯!
我起身,将烟儿更紧地拥入怀中,感受着她身体传来的令人心安的温度。
师母慈爱的声音再次响起,为我们解释眼下的处境。
「邵儿,烟儿已告知我血祭阴谋,此刻正是七日倒计时的第四日凌晨。」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离恨楼并非见死不救。早在两天前,我与楼主便已开始准备传送大阵。」
「但要将这么多人精准传送到天山深处,需要耗费巨大的能量与时间,所以才耽搁至今。」
我点了点头,心中仍有疑惑。「楼主为何没有亲自前来?还有……师母,您是如何精准找到我们在血手阎罗殿的位置?」
「你师父他正在闭关,冲击一个很重要的关隘,轻易动弹不得。」冷月淡淡地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却对第二个问题避而不谈,只是将目光,缓缓落在了那个刚刚被我们二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虚弱女人身上。
也正是在这时,苏媚儿也悠悠转醒。
当她看到眼前那张圣洁而威严的、属于师母的脸庞时,那双本是充满了感激的红瞳,瞬间便被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如同老鼠见了猫般的恐惧所占据!
「师……师母……」她挣扎着,就要从软塌上翻身跪倒。
「逆徒!」
冷月口中吐出两个冰冷的字,声音里不带丝毫情感,却蕴含着足以将钢铁冻结的杀意!她并指如剑,一道凌厉的玉色剑气,便已向着苏媚儿的眉心直刺而去!
「不要!」
烟儿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想也不想,便挣脱我的怀抱,张开双臂,用自己刚刚才恢复的身体,死死地护在了苏媚儿的身前!
那道剑气,在距离烟儿眉心不过半寸的地方,堪堪停住,随即消散于无形。
「你做什么?!」冷月那双圣洁的凤眸,对烟儿露出了真正的愤怒。
「师母……不能杀她!」烟儿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那双黛青色的眼眸,却燃烧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她……她虽然害了我们,可她……她也是受害者!更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若不是她耗尽本源为剑行治好了断腿,我们早已死在了那四个都统的手里!若不是她提供情报,又拼死相助,我们更不可能跨越境界差距,战胜血手阎罗!」烟儿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师母……我能感受到她的痛苦。那种身不由己,连灵魂都被玷污的绝望……我感同身受……」
「所以,你就要怜悯她?就要让她继续苟活于世?」冷月的声音依旧冰冷,那质问,如同一柄玉刀,狠狠地扎进了烟儿那颗刚刚淬炼出的慈悲道心。
「那你是否有权,替那些被她榨干了精元、惨死在她手中的无辜受害者们,做出这个」原谅「的决定?」
「你又是否有权,替你的爱人,原谅这个让你落入如此境地的仇敌?」
烟儿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双本是充满了坚定的黛青眼眸,瞬间便被一种无力的、苍白的绝望所取代。
是啊……
她可以原谅苏媚儿对她自己犯下的罪。
可那些早已死去的冤魂呢?
可那为了守护她的心灵早已油尽灯枯的剑客呢?
她无言以对。
而苏媚儿,在听完这番对话之后,那双本是充满了恐惧的红瞳,也彻底地黯淡了下去,只剩下了一片死寂的灰。
「您说的对……我是不配继续苟活下去的……」
言罢,她缓缓地推开护在她身前的烟儿,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殿内一根巨大的、充满了尖锐棱角的骸骨立柱狠狠地撞了过去!
她竟又要自尽!
然而,一只更有力的、属于男人的手却比她更快。
剑客做出了选择。医者亦然。
我,诗剑行李邵,将她死死地拦了下来。
「师母。」我没有去看怀中崩溃的苏媚儿,只是缓缓地抬起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直视着冷月那双充满了威严的眼眸。
「此事,或许还有另一种解法。」
我缓缓地将那道早已烙印在我们三人灵魂之上的「契阔」血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师母的面前。
「……她已奉我与烟儿为主。此行若有半分私心,若有丝毫背叛,无需我们动手,天道便会降下惩罚。」
「况且,」我顿了顿,那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属于「医者」的慈悲,「她脑中,尚有许多我们所不知道的、关于魔教的情报。留她一命,远比杀了她更有用处。至于她犯下的杀孽……」
我缓缓地低下头,看着怀中这个早已哭得不成人形的女人。
「我想做这个代所有冤魂原谅她的帮凶。」
「……让她活着,用她的余生去偿还所有杀孽,这或许才是真正的治病救人。」
冷月缓缓地柔和了下来,似是要思虑周全。
我们二人的「道」,在这短短三天内,血与火的三场试炼之中,已经如一盏琉璃,被彻底地被击碎,又在烈火中重塑,再也无法被任何外力所分开。
她若是在此刻强行地将苏媚儿斩杀,那便等同于,亲手将我们二人好不容易才重新建立起来的脆弱道心,也同样击得粉碎。
况且,她不愿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离恨楼并不完美,她自己对这女徒,亦未能在她失踪后全力寻仇,这亏欠,她无法偿还;
最后,如邵儿所言,她确实也能帮助武林正道,破除魔教阴谋……
「也罢。」
「她的命,我便暂时留下了。」
她伸出手,将那股充满了「母性」与「慈悲」的、温暖的圣洁白光,也同样,渡入了苏媚儿的身体。
「……但是,」她看着苏媚儿,「从今日起,你不再是魅姬,更不是离恨楼的弟子苏媚儿。你只是一个被顺手救下的散修。离恨楼的门,暂时还不能为你敞开。」
苏媚儿的身体,猛地一颤。
一股痛苦先是压过了心中的欣喜,
但那痛苦,只持续了一瞬,便被一种更加强烈的坚定所彻底取代。
她对着师母,也对着我们,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随后,我也换上了师母带来的弟子服,苏媚儿则穿了一身朴素的、不带任何标识的灰色长裙,却把她的妖艳气质更加衬托出来。
也正是在这时,一阵阵熟悉的脚步声,从大殿之外急促地传来。
花长老、濮墨尘、顾云辞、温筱苒、桑琳婉、柳清漪……数十名离恨楼的弟子,在师母布置好的传送大阵光芒之中,尽数到达。
「师姐!」
最先冲上来的是温筱苒与桑琳婉。作为众姐妹中的大姐头,温筱苒一把抓住烟儿的手臂,上下打量着,那双温柔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长姐般的嗔怪与后怕:「胡闹!简直是胡闹!你和诗师弟两个人,就敢闯这龙潭虎穴?!若是你们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师姐,我……」烟儿一时语塞。
「烟姐……你瘦了好多……」一旁的桑琳婉,早已红了眼眶,她将烟儿的身体紧紧抱住,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哭腔,「……我们……我们担心死你了……
」
「没事了,都过去了。」烟儿轻轻拍着她们的后背,那张疲惫的脸上,强挤出一抹属于「大师姐」的温柔笑容。
她环视了一圈,却发现少了那个最熟悉的身影,不由得脱口而出:「小蝶呢?她怎么没来?」
话一出口,她便立刻明白了。那双黛青眼眸瞬间被一种更加深沉的情绪所取代。
「……不……也好……」她喃喃自语,「这里……她不来,也好……」
紧接着,柳清漪也走了上来。她没有像那两个师姐般冒失,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眸,先是在烟儿身上那陌生的气息上微微一顿,随即又落在我的身上。
那眼神里,除了劫后余生的欣喜,更有一种我读不懂的、充满好奇与探究的复杂意味。
「师姐师兄,」她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少女独有的天真,「……你们……
好像,和在楼里的时候,变得……很不一样了。」
我们未及回应,「诗师弟,烟师妹。」濮墨尘师兄也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他对着我们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张刚毅的脸上,满是发自内心的敬佩与欣慰,「
……你们做得很好,是我们离恨楼的典范!」
他没有问我们经历了什么,也没有问我们是如何战胜七品「化境」的血手阎罗。
他只知道,我们赢了。
这就够了。
而在人群的最后,我看到了一个熟悉身影。
是顾云辞。
他早已没了当初那天之骄子的锐气。
他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低着头,甚至连看我们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烟儿也看到了他。
他已然突破了界限,晋升五品「意行」境。如此天才,浪子回头,却是难得。
我们走到他面前,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唉……
我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
劫后余生,亲人相见,自然是一阵寒暄。但我与烟儿都很有默契地,将我们在这天山之巅所经历的一切,都尽数隐瞒。
这种事,绝不能被任何人知晓。
濮墨尘师兄在与我们寒暄过后,那双如同鹰隼般的锐利眼眸,不经意地,落在了那个一直默默地跟在我们身后的灰衣「散修」身上。他那坦荡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与熟悉感,却又不敢确定。
没有时间再多言。
花长老清点人数并未有缺,冷月便下达了命令。
我们领着那早已精神振奋的、充满战意的离恨楼众人,冲入了那悬挂在宫殿两侧的巨大囚笼之中。
苏媚儿默默地跟在最后。
她看着那些被我们从囚笼之中一个个解救出来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武林同道,又一次燃烧起了那充满生命气息的圣洁白光。
她将那早已恢复至全盛的「慈悲天」,毫无保留地尽数施展!
「各位,血手阎罗已被我们铲除,你们安全了。」离恨烟的声音清脆而温柔,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她取出一些我们随身携带的干粮和清水,挨个分发给那些虚弱的武林人士。
「多谢恩人!多谢女侠!」那些武林人士在得到食物和饮水后,眼中渐渐恢复了光芒。
感受到苏媚儿治愈之术带来的温暖,他们眼中充满了感激,纷纷挣扎着想要起身致谢。
「不必多礼,各位好好休养。」我沉声说道,目光扫视着这些曾经的江湖骄子。他们的眼神中尽是对魔教的恨意,也尽是对我们的感激。
「恩人!女侠!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等愿效犬马之劳,誓死追随二位,一同铲除魔教,匡扶正道!」一名年轻的剑客挣扎着跪倒在地,声音沙哑而坚定。
其他武林人士也纷纷跪下,齐声说道:「我等愿效犬马之劳,誓死追随!」
我与烟儿听着那一声声充满感激与崇敬的「恩人」,看着眼前一张张劫后余生、充满希望与信赖的脸庞,我们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割裂感。
他们眼中的我们,是斩杀了魔头、拯救了数百同道的英雄,是光明、纯洁、不染尘埃的离恨楼高徒。
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我们,是刚刚才从一场充满禁忌、淫乱与背叛的狂欢中爬出来的肮脏野兽。
我们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用最屈辱的方式献祭自己的身体,才换来这惨烈胜利的、无能的旁观者。
这份荣耀,不属于我们。
这份纯粹的感激,如同最滚烫的烙铁,狠狠地烙在我们那早已污秽不堪的灵魂之上,让我们感到无边的羞耻与刺痛。
我们只能将那份足以将我们彻底淹没的、充满讽刺与荒诞的苦涩,死死地压在心底,用谦逊与大义的言辞一一回应。
然而,那一声声的「恩人」,那一句句的「女侠」,并未因我们的谦逊而停止。
它们从四面八方涌来,带着最纯粹的善意与敬仰,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我们那早已疲惫不堪、紧绷的心弦。
起初,那声音是刺耳的,是讽刺的。
但渐渐地,我的心,竟在这连绵不绝的温暖声浪之中,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暖意。
我看着他们,看着那些因为我们的到来而重新燃起希望的眼眸;看着那些因为苏媚儿的治疗而重新焕发生机的身体;看着那些因为一句「你们安全了」而流下滚烫热泪的、久经磨难的脸庞。
我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另一幅画面。
那是仅仅才一年多之前,却如同前世记忆般遥远,在那个兰陵城外,小小的草庐里。
一个叫做「李邵」的天真乡野郎中,正对着他唯一的亲人,信誓旦旦地,许下那个可笑的誓言。
——「爹,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像话本里的英雄一样,去悬壶济世,去救很多很多的人。」
这誓言或许并不可笑。
我们在这天山之巅所经历的一切,那些痛苦,那些屈辱,那些足以将我们彻底摧毁的肮脏过往……它们不仅仅是为了让我们能苟活于世。
它们还有着另一重意义。
那份意义,就写在眼前这些,被我们从地狱之中,重新拉回人间的鲜活生命里。
也写在我身旁,正发自内心地笑着,蹲在地上喂一名重伤者喝下冷水,让他不要就此止步的那个姑娘眼中。
那份意义,就是我们放弃了属于自己的一切,也要守护彼此,守护天下苍生的,最初的本心。
是啊,正是我手中剑,她身后伞,做到了如此壮举!
这不正是对我「侠医」之道,最好的诠释么!
然而,就在我志得意满,即将彻底沉浸在这份属于「英雄」的荣光中的瞬间——
一股充满雷霆之怒的恐怖拳意,在我的面前,轰然爆发!
「魔徒,纳命来!」
那拳意,快得如同闪电,狠得如同摧毁万物的天雷!
我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拔剑!只能凭着战斗本能,将体内刚刚恢复的真气,尽数凝聚于双臂之上,交叉着横于胸前!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
我那充满新生力量的双臂,瞬间便被霸道无比的拳劲,震得失去了所有知觉!
我重重摔倒在地,喉头一甜,一口滚烫的鲜血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仅仅一拳!
我便已再次身受重创!
「爹!不要!」
一声虚弱的少年声音,在大殿一角急促响起!
我艰难地抬起头。
我看到,一个身形魁梧、面容不怒自威、浑身都散发著一股霸道雷意的紫衣中年人,正如同疯了一般站在我的面前。
我过了半天才知道,他是一名七品大圆满高手——风雷阁阁主,秦天雷。
而在他的身旁,一个同样身着紫衣、面容与他有七分相似、却又无比虚弱的少年,正死死地抱着他的大腿,阻止着他那即将再次挥出的、足以将我彻底轰杀的第二拳。
那个少年,正是他苦苦寻找的、唯一的爱子——秦风。
「爹……你……你做什么……」秦风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是……是他们…
…是诗少侠和离仙子……斩杀了血手阎罗……救了我们啊!」
秦天雷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那泪流满面的虚弱儿子,又看了看地上那个被他一拳轰得半死不活的无辜少年。
他那张本是威严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一抹属于「老父亲」的巨大懊悔与尴尬。
「……咳……这位少侠……」他收回了那足以毁天灭地的拳意,对着我重重地拱了拱手,「………方才是秦某,太过心急,鲁莽了……还望少侠……海涵…
…」
「你一句」鲁莽了「,就想了事吗?!」
烟儿已将我那不争气的、瘫软的身体紧紧地护在了怀中。
她手中的离恨伞,「唰」地一声彻底张开,那伞锋之上,闪烁着足以穿透一切的凄美寒光!
她真像一头护夫的母老虎。
也正是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瞬间,冷月那清冷却又带着一股威严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
「秦阁主,别来无恙啊。」
「……冷……冷楼主……」秦天雷那本是霸道、带着一丝尴尬的脸上,瞬间便被一种发自内心的、如同晚辈见了长辈般的敬畏所取代。
「……此事,是秦某的不是。」他对着师母,再次重重地拱了拱手,「秦某愿为此事,付出任何代价。」
「只是……那两个孩子身上的异常……从何而来?秦某正是因……」
「代价,倒也说不上。」师母打断了他,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秦阁主你爱子心切,关心则乱,我等都能理解。」
她顿了顿,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凤眸,缓缓扫过了在场所有被治愈的武林同道。
「……我离恨楼虽然侥幸为这除魔大业,点燃了第一把火,但这火究竟能不能烧起来,烧得多旺,靠的可就不是我们这一门一派了。」
秦天雷心领神会。
他那本是敬畏的虎目,瞬间便被一种「舍我其谁」的、属于一方霸主的豪情,所彻底取代!
「冷楼主,您放心!」他对着师母,也对着在场所有同道,声如洪钟地保证道,「此事,包在秦某身上!秦某这便传信各大宗门,将此地的消息,告知天下!凡是心中尚有一丝匡扶天下之心的英雄好汉,定会即刻赶来,与我等共讨魔教!」
说罢,他便不再有丝毫的犹豫,身形化作数道紫色的雷光,向天地四方疾驰而去。
我的眼前一黑。
所以……这一拳,就不算数了呗……
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温暖的、带着淡淡兰花幽香的柔软彻底包裹。
我缓缓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烟儿那张近在咫尺的、写满疲惫与心疼的绝美俏脸。而我,正如同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被她紧紧拥在怀中。
我的唇,正含着她胸前那只早已被我吮吸得红肿的、丰腴饱满的山峰。
「你醒了?」她看着我,那双黛青色的眼眸亮得如同被泪水洗过的星辰,「
……感觉……好点了吗?」
我的心中五味杂陈。
「……我……」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涩与情难自抑的颤音,「……我……我只是觉得……这样……或许能让你醒得快一些……可惜……我不能真的产奶……」
我缓缓松开口。
我伸出那只还能动弹的、温暖的大手,轻轻地、用尽此生所有的温柔,覆上了她那张我爱了一生的脸。
「烟儿……」
「……谢谢你。」
她看着我,那双充满羞涩与不安的黛青眼眸,瞬间便被一层动人的水汽占据。
她没有再说话。
她只是缓缓低下头,将自己的嘴唇,与我紧紧地吻在了一起。
我们相拥着,痛哭着。
将我们在这天山之巅所经历的所有痛苦、所有屈辱、所有足以将我们摧毁的绝望,都化作了最滚烫、也最咸涩的泪水,尽数倾泻在彼此的身上。
然而,也正是在这充满了悲伤与慰藉的拥吻之中——
「啊……!」
烟儿那具充满爱意的娇躯,猛地剧烈弓起!
一股滚烫的、晶莹的洪流,从她的身体最深处不受控制地喷射而出,将我那件刚刚才换上的干净劲装彻底打湿。
她又一次在这不合时宜、充满悲凉的时刻高潮了。
我必须在她不开心之前立刻做出回应。
「烟儿,」我的声音不大,却又带着一种足以穿透世间所有黑暗的占有欲,「……听着。」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不会脏。」
「所以永远也别想从我身边逃开。」
「小荡妇,在此刻,你这朵高贵的兰,愿意为郎君而笑一个吗?」
她的黛青眼眸弯了起来。
她终于又笑了!
「……嗯!」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将自己那早已被泪水彻底打湿的、带些婴儿肥的脸蛋,深深地埋入了我的胸膛。
「……剑行……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死……」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也谢谢你……没有嫌弃我……」
「……我……我真的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你……好怕……好怕,会被那根……那根,好大好大的……孽根……给……」
她没有再说下去。
我们都明白。
我给了她又一个吻。
吻着我们的津液,以及我们的泪水。
吻毕,她缓缓地从我的怀中坐起身,为我讲述着我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一切。
她告诉我,此刻已是傍晚。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来自五湖四海的武林宗门,都已在秦天雷的号召之下,尽数齐聚于此。再过两个时辰,一场关乎我们所有人,也关乎这天下苍生命运的作战会议,便要正式召开。
她还告诉我,那个一直蜷缩在角落里同样昏迷不醒的苏媚儿,是因为在为那数百名武林同道疗伤时,过度透支了使用「慈悲天」的真气,才再次陷入了沉睡。
在这灭绝天下的阴谋面前,在这黑暗阴影之下,我们清楚,没有多少时间再继续这般纸短情长了。
离恨烟偷偷地摸到了我的胯下,我则覆上她的一对「天山」。
「……所以,」她看着我,那双早已恢复了神采的、水汪汪的黛青眼眸,想必是在这天山之上,要第一次为我翻起白眼了,「……夫君,在我们再次奔赴那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的战场之前……你……还愿意……再要我一次吗?」
我的余光,不经意地扫过那个蜷缩在角落里、依旧昏迷不醒的灰色身影。我的心中,没有丝毫的尴尬或不忍。
她用她的牺牲,为我们换来了新生。
而我们,则要用我们的爱,来向这片充满了死亡与绝望的天山,宣告我们活下去的决心!
【相公……不要怕吵醒苏姐姐……人家会很乖……在你的胯下,用灵魂对你浪叫的……】
我们的灵魂链接,此刻竟有如此妙用!
【亏你想的出来……】
又是一次甜腻的湿吻。
吻毕,我没有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我眼中的温柔与珍重,已被一种更深沉的、属于雄性野兽的占有欲火焰所取代。
我要将她在那场噩梦中所承受的所有屈辱与肮脏,用一道更滚烫、更霸道的烙印,彻底重写!
我将她温软的娇躯,轻轻按倒在软塌之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她身体散发出的、独特的兰花般的幽香。
我低头,将滚烫的唇印上了她腿心那片已经湿透了的阴唇。
【不……剑行……不要……那里……太……太羞耻了……会被……看见的…
…啊……求你……不要……不要停……】
她那充满了矛盾与乞求的意念,如同一道甜美的电流,涌入我的脑海。
她修长的双腿本能地想要并拢,却被我宽厚的肩膀抵住。
然后,我的舌尖便吸在那颗早已因刺激而红肿、不断流淌着爱液的敏锐花蕊上,轻轻打着旋。
【烟儿,记住这种感觉……】 我在我们的灵魂深处低语,【这里是圣地,不是泥潭。让我用我的唇舌,为你洗净所有污秽……】
【大坏蛋!!啊啊啊——!】
一声无声的、足以让灵魂都为之电穿的尖叫,在我们的精神世界中炸响!她抗拒的娇躯猛地弓起,来了第二次高潮。
这声娇嗔的、带着哭腔的浪叫,于我而言,却是最动听的、进攻的号角。
我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舔舐。我将自己的整张脸,都深深地,埋入了她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温暖湿热的神秘幽谷。
我的鼻尖,抵着她那颗不断痉挛、跳动的花蕊;我的嘴唇,则贪婪地、近乎粗暴地,吮吸着那不断汹涌而出的、甘甜的蜜液。
那味道,如同最醇厚的野蜜,混杂着一丝海盐的咸香,更带着一缕独属于她灵魂深处的、清冷的兰花芬芳,足以让任何品尝过一次的雄性,都永世沉沦。
【不……不要了……水……脏……!】
这灭顶般被彻底吞噬的快感,让她那早已失守的神识,发出了最后的、徒劳的抵抗。她那双早已被情欲浸染得毫无力气的、柔软的素手,颤抖着伸了过来,想要将我的头,稍稍地推开一些。
我当然不会让她得逞。
我轻易地便擒住了她那两只作乱的手腕,但我没有将它们按在她的身侧。
我缓缓地将她那两只柔软的、冰凉的素手,一寸,一寸地,引导至了她胸前那对,同样早已红肿不堪的,丰腴雪峰之上。
然后,我按着她的手,强迫她,用她自己的掌心,去揉搓,去抚摸,那早已挺立的、属于她自己的乳尖。
【啊……!坏……夫君……你是个……大坏蛋……!】
她彻底地崩溃了!这股充满了背德与羞耻的、被迫的自我爱抚,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怎么……可以……用烟儿的手……欺负烟儿的奶子……啊啊啊……不行了……又要……又要喷了……!要被夫君……彻底玩坏了……!】
伴随着她灵魂深处,那最凄厉、也最淫荡的尖叫,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汹涌、更加滚烫的洪流,从她腿心那早已失守的秘谷之中,疯狂地,喷薄而出!
那势头之猛,甚至让我,在这灭顶的甘泉之中,几乎要被彻底灌饱,呛得无法呼吸!
我只能,更加用力地,更加贪婪地,将她那因极致快感而喷涌出的所有精华,尽数地,吞咽入腹。
一滴,都不剩。
我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具只属于我的,淫荡而又圣洁的完美艺术品。
她那双本是清澈的黛青眼眸,此刻早已彻底失去了焦距,只剩下一片被欲望的潮水彻底淹没的、水光潋滟的迷离。
【……邵儿弟弟……】
她那破碎的意念,在我的脑海中,如同最顽皮的、也最得意的猫儿般,轻轻地响起。
【……离仙子的……骚水……好不好喝呀?是不是……比这世上任何美酒,都要甘甜?】
【……真是可惜了……那些被魅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废物……他们甚至连让烟儿的花心动一动的资格都没有……他们也不会享受人家的骚水……只会在那里来回硬干……他们真笨!】
【所以……相公……主人……谢谢你……守住了我……请狠狠强奸,惩罚我这条看见鸡巴就腿软的下贱母狗吧……】
我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属于「占有者」和「守护者」的满足感。
不管怎么说,到最后,全是我赢了。
胯下的这个「离仙子」,永远只会为我真心实意发出最淫荡的浪叫。
一个近乎于恶作剧的想法浮现。
我又猛撮了一口,缓缓地凑近她的头,将刚刚才从她那里掠夺而来的、尚带着我唇舌温度的甘甜琼浆,用我自己的嘴,尽数渡回了她那同样在渴望着我的,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口之中。
然后,我在她的灵魂深处,轻声地命令道:
【……尝尝看,我的宝贝……尝尝你为夫君流的水,是什么味道……】
【……是不是这世上最甜,最美的琼浆?……让你记住,你这下贱又高贵的身体,为我而生的味道……永远只属于我的味道……】
她缓缓地,如同品尝世间最甘美的神露般,将那份独属于她自己的、又混合了我气息的甘泉,尽数吞咽入腹,痴痴地、却又无比骄傲地,看着我。
【……嗯……!是……是烟儿的味道……也是……夫君的味道……!】
她的灵魂,爆发出了一阵喜悦的、不知羞耻为何物的欢叫!
【……好骚……好甜……!原来……烟儿为夫君流的骚水……这么好喝……
!……我还要……夫君……!烟儿还要再为你流更多……让你喝个够……也让我自己……喝个够……!】
【烟儿还要喝你的水!……你的,也全都是我的!】
但我还不想这么早泄精。
我将一只手掌覆上她胸前那对丰腴雪峰,用指尖将那两点红肿挺立的樱桃轻轻捏住,带着一丝惩罚意味地,拉扯、捻动。
【嗯……啊啊……!夫君……!为什么……不给我喝你的精液……你的手…
…好烫……要把烟儿的奶子……捻坏了……别停……再用力一点……让它们……
只为你一个人红肿,好不好……!】
我的另一只手则向下探去,握住了她那只白玉雕成般的小巧脚丫。我将她那因羞耻而蜷缩的脚趾,一根根含入口中,用力吸吮,那冰凉的玉质触感与我口中的温热形成了极致的对比。
【啊……!剑行……!那是……我的脚啊……!
是烟儿……用来走路的……最卑贱的地方……!你怎么可以……用你那……
品尝过世间最美味琼浆的嘴……来……来吮吸它……!
啊啊啊……!感觉……感觉身体最下面的地方……和最中间的地方……连起来了……!一股热流……要……要从小穴里……冲出来了……夫君……!你这个……欺负人的大坏蛋……!】
这股从身体末端传来的、充满了极致屈辱与背德感的陌生快感,让她彻底地崩溃了!
我仍嫌不够,将那只空着的手,缓缓向上探去,用那充满了魔力的指尖,轻轻地、如同情人最温柔的呢喃般,覆上了她那早已因情动而微微泛红的、小巧的耳廓。
【夫君……别贪玩了……时间要不够了……】
【……烟儿……烟儿是你一个人的……专属小娼妇……你的母狗……反差婊……求求你……快用你的大肉棒……狠狠地……干这个只为你张开腿的……骚逼吧……!】
她那充满了羞耻与无尽乞求的、淫荡的灵魂浪叫,让我生出了一个自从和她相爱以来,从未流出的念头。
我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我能听到。我能听到她那早已被欲望彻底冲垮的、急促而又甜腻的喘息声;
我能听到她腿心那片泥泞的秘谷之中,爱液正在不断分泌、冒泡的、「咕叽」、「咕叽」的淫靡水声;我甚至能听到,她那颗早已为我而疯狂的心脏,正在胸腔之下,「咚」、「咚」、「咚」地,剧烈地,擂鼓般的跳动声。
这短暂的、令人发疯的静默,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双水光潋滟的、早已失神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我再也熟悉不过的,属于「离恨烟」的极致羞耻,与同样属于「离恨烟」的、决绝的骄傲。
她在我的灵魂深处,用一种,如同蚊蚋般,微弱而又颤抖的意念,对我发出了,最卑微,也最大胆的请求。
【夫君……你……你想看吗……?烟儿……烟儿最里面………最浪最骚的肉穴……那里……一直都……天生的……没有一根杂毛……是夫君……最喜欢的…
…白虎……】
【求夫君……仔细地……看一看……烟儿的馒头穴……好不好看……?它…
…它只为你一个人……像这样……流着水……盛开着……】
她颤抖着,用她那双早已被情欲浸染得毫无力气的、柔软的素手,主动地将自己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正在不断喷涌着爱液的馒头穴,向两侧掰开。
那是一幅,足以让任何神佛都为之堕落的,活色生香的春宫。
她那因极致情动而泛着粉红色泽的、饱满的阴阜,被她自己的手指,毫不怜惜地分开。那两片早已被我吮吸得红肿不堪的娇嫩花唇,如同最娇艳的、熟透了的血色蔷薇,向我彻底地、毫无保留地,绽放;
花唇之间,那片被情潮彻底浸润的秘谷,湿润晶亮,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不断向外溢出着甘甜琼浆的漩涡;
而在那漩涡的最顶端,一颗小巧的、红肿的、如同最璀璨的红宝石般的阴蒂,正在不受控制地、剧烈地,颤抖着,痉挛着,仿佛在无声地,对我发出最急切、也最淫荡的邀请。
【如果……如果夫君觉得……它还算好看……就……就请夫君……用你那根好大好大的肉棒……狠狠地……把它……捅穿吧……!】
【我的好烟儿……你的骚穴,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画啊!那我进来了!!】
我也同样,在灵魂之中,用最滚烫的欲望嘶吼,在她灵魂的浪叫声中,我将自己那不比血手阎罗差几分的肉棒,插入了她为我掰开的紧窄穴口之中!
【啊……!啊啊啊……!进……进来了……!夫君的……大鸡巴……好烫…
…好硬……!烟儿的……小穴……要被……夫君的大肉棒……彻底……撑满了…
…!】
【你看你这骚穴……多会流骚水……多会吸……多会夹!是不是,早就想被夫君的大肉棒,这么狠狠地干了?】
【想……想大鸡巴把我的子宫口都捅开……我好骚……我好浪!……诗剑行!我就要骚!我就要浪!】
【离恨烟!那你就骚吧,浪吧!你的全部,都是我的!】
我将她一次又一次地,送上那足以让灵魂都为之粉碎的极乐巅峰。
也正是在这灵与肉的双重快感之中,我能感受到,她那被噩梦禁锢的灵魂,正在被我的力量强行撬开。
【给我好好感受诗剑行的「剑」!】 我在她的灵魂最深处咆哮,【这才是男人的力量!是守护,是占有!不是那些野狗无能的撕咬!】
我的话,如同钥匙,瞬间开启了她尘封的记忆。那份被强行压抑的屈辱,与此刻的极乐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一股前所未有的、属于胜利者的绝对自信,从她的灵魂深处,轰然爆发!
【……剑行……相公……我全想明白了……】
【……那些畜生……那些被魅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废物……他们那软趴趴的、连牙签都不如的脏东西……也配……也配和夫君你的……擎天玉柱相比吗?他们甚至……甚至连让烟儿感到一丝「痛」的资格都没有!只有夫君你……只有你这根能把烟儿的魂儿都彻底撞出来的孽根……才有资格……让烟儿又痛又爽……
让烟儿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说得好!】 我发出一声充满了无尽骄傲与占有欲的嘶吼,【我的烟儿…
…你不是被玷污的美玉……你是一柄……被凡火淬炼过的绝世神剑!只有我……
只有我这唯一的剑鞘……才有资格……让你锋芒尽露……让你……彻底开刃!】
在这一刻,我们不仅赢了身体,也赢回了我们的道心!
我不再满足于仅仅是在她那早已为我敞开的圣洁秘境中驰骋。
我要去往更深处。
我要去往那,从未有任何雄性,能够抵达的,生命的,最终极的宫殿,获得我最终的胜利!
我的每一次撞击,都变得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专注,我的龟头,如同一柄最坚固的、无坚不摧的攻城锤,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她那紧致、湿滑、却又顽固地守护着最后一道屏障的,子宫之门!
【啊……啊啊……!夫君……!好深……!太深了……!】
她那早已攀上巅峰的灵魂,再次发出破碎的、带着一丝痛苦与无上期待的浪叫!
【要……要被你……捅穿了……!子宫……烟儿的子宫……在发抖……它在……它在害怕……也在……期待夫君的……临幸……!求求你……夫君……!把它……把它也……也变成你大鸡巴的形状吧……!】
【如你所愿!】
我发出一声足以震彻天地的灵魂咆哮,将独属于「诗剑行」的力量,尽数凝聚于我早已狰狞挺立的欲望之上!
然后,对准那早已被我冲击得不断下降、微微开启的最后一道神圣之门,用尽全力地向着最深处,猛地一沉!
那一刻,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层从未感受过的、充满了韧性的温暖薄膜,被我那无坚不摧的欲望,「啵」的一声,彻底捅穿!
捅穿了!
好紧!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高潮,都要猛烈一万倍的快感狂潮,让离恨烟彻底化作了一盏打碎的琉璃,一缕飞上晴空的青烟!
她那双美丽的黛青眼眸,猛地向上翻去,只留下一片凄美的、因无上极乐而不住颤抖的眼白!
她的身体,如同被一道创世的闪电,从内到外,狠狠地击中,濒死般地痉挛着!
【啊啊啊——!进……进去了……!夫君……!你……你进来了……!】
她那破碎的、几乎无法凝聚成形的灵魂,发出了最后一道,充满了不敢置信与无上荣光的,歇斯底里的浪叫!
【捅……捅进烟儿的……子宫里了……!
李邵……!你……你给璃堕仙的子宫……破处了……!】
【只有你……!只有夫君的……大鸡巴……才有资格……捅进璃仙子的子宫里面……!啊啊啊——!李邵的精子……全是我的!求你全射进来!】
「你这婊子女侠——!你的,也全是我的——!」
我将我的阳精,如同决堤的星河般,尽数射入了她那同样在贪婪地吸吮着我的神圣子宫之中!
那股洪流是如此的汹涌,如此的庞大,甚至将她那平坦如镜的小腹,都微微地撑起了半分。
我那一声宣告胜利的灵魂咆哮,尚未在我们的精神世界中完全平息,烟儿的身体,便做出了一个,连我都始料未及的、充满了无上淫靡与绝对主动的动作。
她那双早已翻起、只剩下一片凄美眼白的眼眸,甚至还未恢复清明。她整个人,依旧沉浸在那被贯穿天门、捅穿子宫的、无尽高潮的余韵之中,剧烈地痉挛着。
可她的身体,却像是拥有了独立的意志般,猛地一个挺腰,用那早已被我操弄得熟透了的、紧致湿滑的穴肉,主动地将我那依旧坚挺如初的肉吊,「啵」的一声,从她那神圣的子宫之中,挤了出来!
然后,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她便一只饥渴的、追逐着蜜源的蝴蝶般翻过身,将她那张被泪水与爱液彻底模糊的、娇艳欲滴的脸,埋入了我的胯下。
她伸出丁香小舌,开始仔细地舔舐着我那根,刚刚才在她体内, 犯下滔天「罪行」的、沾满了她花蜜与我精粹的狰狞巨物,不时轻轻碰一下龟头,让它跳动着抽打她的脸蛋,留下一道水痕;
她舔得是那般的认真,那般的仔细,仿佛是在品鉴一件独属于她的绝世的珍宝。
【嗯……夫君的味道……好浓……又香又腥……是烟儿……最喜欢的味道…
…】
她的灵魂,发出了如同小猫般得意的呢喃。
【……比之前任何一次……味道都更醇厚了……这一次……还带着,小母狗子宫深处……最神秘的……花香……
……真好喝……夫君的龙精……混合著烟儿的骚水……是这世上……最美味的神仙甘露……】
她在我的灵魂之中,发表着最不知羞耻的点评,直到将我那根巨物之上,最后一丝属于我们二人的痕迹,都尽数地吞咽入腹。
舔干净之后,她的欲望,非但没有丝毫的平息,反而被自己那淫荡的言语撩拨得愈发高涨。
她缓缓地抬起头,用那双水光潋滟的、痴迷的眼眸,看着我。
然后,她将自己那柔软的身体翻转过来,高高地撅起了她那浑圆挺翘的、充满了惊人弹性的蜜桃臀。
她用她自己的手指,将那两片雪白饱满的、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臀瓣分开。
在那最深邃的、 最隐秘的沟壑尽头,一朵从未向我如此清晰地展露过的、小巧的、紧致的、带着一丝稚嫩粉红色泽的「菊花」,正因为主人的羞耻与期待,而微微地、神经质般地,颤抖、收缩着。
那是一个,象徵着绝对忠诚与信任的、从未被我真正征服过的、 最后的禁区。
【爸爸……前面……已经被你的龙精,灌得满满的了……里面……怀着我们的小宝宝……】
【可是……后面……烟儿的屁眼……它还没有尝够爸爸的大肉棒呢……】
【你看……它在嫉妒……它在哭着求你……它也想被……狠狠地……填满…
…!求求你……爸爸……把它……也彻底地……操烂吧……!】
面对这般主动的献祭,我体内的兽性,再次轰然爆发!
我不再有丝毫的怜惜。我抓住她那两条纤细的、雪白的大腿,将它们狠狠地向两侧分开,然后将她整个人都从床榻之上抱了起来!
我让她那柔软的、不堪一击的上半身,无力地向下,如杨柳叶般垂着;而她那被我高高抬起的、门户大开的阴部,则彻底地,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然后,我扶着我那早已饥渴难耐的欲望,对准那朵,正在为我哭泣、为我颤抖的、娇嫩的后庭之花,借助着重力的作用,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地,操了进去!
「噗嗤……噗嗤……啪……啪啪……」
在这间早已被我们二人的灵魂浪叫所彻底占据的静室之中,唯一能听到的,却只有这最原始的、也最淫靡的,肉体碰撞声,与那因为不断的深入与摩擦,而被不断带出的晶亮肠液,飙飞四溅的声音。
【啊……啊啊啊……!夫君……!操得……操得烟儿好爽……!屁股……烟儿的屁眼……要被夫君……操烂了……!
不……不行……!夫君……!你的鸡巴……实在太大了……!操得……太深了……!屁眼要被你操得……翻出来了……】
她的灵魂浪叫,突然带上了一丝奇异的、哭笑不得的惊恐!
【还要……还要把烟儿子宫里的龙精……都……都隔着肚皮……给撞出来了……!不行……!那……那是我们的……宝宝……!不能漏……!一滴都不能漏……!】
话音未落,我便看到,她竟真的用她那只空闲的、早已被汗水浸透的玉手,死死地插入了自己的骚穴之中!
她竟用这种方式,堵住了自己的前门,只为了能更好地承受我从后方带给她的冲击!
【啊……!这样……就好……!夫君……!用力……!再用力一点……!把烟儿的……屁眼……彻底操成……你鸡巴的形状吧……!】
看着她这副淫荡、忠诚、而又充满了无上母性的、荒唐而又神圣的模样,我再也无法忍受。
我发出一声足以撼动天地的灵魂咆哮,将我这早已超越了凡人极限的,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无数次的欲望,尽数地喷射在了她那被我彻底征服的,小小的、温热的、而又贪婪的后庭之中。
又是「啵」的一声,离恨烟全身都瘫倒在了卧榻之上,我也顺势再次压倒她。
【烟儿……感受到了吗?】 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菊花,【你的心……是我的。你身体的每一寸,从你最圣洁的额头,到你最淫荡的穴心,再到这片……只为我一人敞开的、最后的禁区……全都是我的!也只有我,才有资格,在你身上,留下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印记!】
我的这句宣告,如同一颗火种,点燃了她整个神识的草原!
一股前所未有的、霸道而炽热的意志,从她那被快感浸透的灵魂最深处,悍然觉醒!
她不再想要当一朵被动承受恩泽的娇嫩兰花,而是要反过来,将赐予她阳光雨露的整个天地,都彻底吞噬、占有!
我将她再次翻转过来,让她以一个充满了神圣与臣服的姿态,跪趴在我的身前,两只手继续揉搓她的阴核,拍打她的雪白翘臀,让她发出一声又一声嘤咛。
她主动地张开了她那张同样在渴望着我的樱桃小口。
然而,就在我以为,她即将要将我的阳根吞下时,她停下了。
她非但没有像之前那般温顺臣服,反而伸出素手,近乎于粗暴地,捂住了自己腿心那片,依旧在疯狂喷涌着爱液的秘谷。
然后,她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早已被泪水与爱液模糊的黛青眼眸,此刻竟燃烧着一股,与我如出一辙的、充满了绝对占有欲的、属于「离恨楼大师姐」的霸道火焰!
【……我的小公狗相公……师弟……】
【……你的身体……你的味道……你的剑……你的医术……你的爱……你的恨……你的……全部……还有你的那根大鸡巴……都只是,我一个人的!】
【……我要……我要在你的身上,也同样,留下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独一无二的印记!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诗剑行,是我离恨烟永远的爱人!】
我在那一瞬间,竟有片刻的失神。
我看着身下这个,眼神中燃烧着无尽火焰的「师姐」。
一股比单纯的欲望更加炽热、更加滚烫的狂喜,从我的心底轰然爆发!
好……好一个离恨烟!这才是我的女人!
她像一头最高贵、也最野蛮的母豹,发出一声压抑的灵魂嘶吼,竟主动地,将自己那同样滚烫的红唇,与那灵活的丁香小舌,印上了我温暖的胸膛!
她疯狂地舔舐着,啃咬着,用她那充满了兰花幽香的津液,将我身上所有,曾被别的女人触碰过的、充满了战斗与血腥气息的「污秽」,都彻彻底底地,覆盖重写!
既然你要宣告主权,那夫君……就让你好好尝尝,被「你的专属肉棒」,彻底拥有的滋味!
【烟师姐……小公狗要进来了!!】
我一把抓住她那头被汗水打湿的柔顺青丝,将她那张充满了「女王」气场的骄傲俏脸,狠狠地,按了下来!
我将自己那早已积蓄到了极限的滚烫欲望,重重地,贯穿了她那温暖湿滑的、只为我一人绽放的樱桃小口!
我甚至没有给她任何适应的时间,便已用一种近乎于惩罚的姿态,长驱直入,捅入了她那从未被如此粗暴对待过的、娇嫩的喉咙深处!
【呜……嗯嗯……!】
她那双本是充满了占有欲的黛青眼眸,瞬间便被一种不敢置信的、被彻底填满的灭顶快感,所彻底占据!她的灵魂,还在翻着白眼,疯狂地浪叫!
【啊……!啊啊啊……!夫君的……大鸡巴……!好……好厉害……!把…
…把烟儿的……小嘴……和喉咙……都……都彻底……塞满了……!要……要被夫君……用鸡巴……操射在……嘴里了……!】
她那早已被开发到了极限的敏感身体,竟在这最后的、被彻底征服的刺激之下,再次不受控制地,疯狂地潮吹!一股滚烫的、晶莹的清泉,如同决了堤的洪水,从她那早已被她自己死死捂住的指缝之间,疯狂地喷薄而出!那巨大的水压,甚至将她的手都冲开!那清泉中,混杂着精液与爱液,让她的嘴巴都吮成了一条线!
【齁……哦哦……汪汪……璃堕仙……请主人……射在我这条下贱母狗的胃里……母狗性奴只配喝主人的精液……】
听到这种请求,还有何人能受得了?
我抓着她胸前那对丰腴雪峰,将那积蓄了太久的、所有的爱与守护,毫无保留地尽数倾泻在了她那温暖的、不断吸吮着我的、湿滑的食道最深处,将她那小小的胃,都彻底地灌满!
最终,我将已经彻底无法行动的她再次翻转过来,又以返璞归真之势,给了她最后的恩赐!
【离恨烟,你既是我的神剑,那我,便是你唯一的「鞘」,唯一的「药」!
我不仅要操你,更要……医你!将你灵魂深处那最后一丝,由那些野狗留下的毒,都彻彻底底地,用我的爱,我的欲望,全部拔除,净化!】
【好……李邵……操我,医我!……全都……给我!】
离恨烟已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想不出来了。
一阵无声的灵魂咆哮之后,一股力量,从我们二人那紧密结合的、早已分不清彼此的身体最深处,轰然爆发!
那不再是单纯的白光。那是一片,由我那充满了「归真」剑意的、纯粹的「
金」,与她那充满了「离恨」伞意的、圣洁的「兰」,所共同交织、融合而成,混沌而又初开的「金兰色星云」!
那光芒,将我们二人彻底笼罩。其中一缕最柔和的余晖,悄无声息地,延伸至房间的角落,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个依旧在沉睡的、可怜女人的额头。
她在睡梦中,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轻哼,嘴角,微微上扬。
光芒散去,重归寂静。
我们依旧紧密地相连,汗水与爱液早已将彼此的身体彻底浸润,再也分不清你我。
【……夫君……】 她疲惫的意念,带着一丝满足的慵懒,在我脑海中响起。
【……你的身上……永远留下我的味道了……】
【……你的剑……会守护我……一辈子……】
我低头,吻了吻她那同样沾满了我气息的、汗湿的额头。
【……会的……我会每天,都给你这朵兰花浇水的……】
浇水!?
不对劲!
【……烟儿,你没解除卵巢的防御吧……】
她给了我一个爆栗。
【死鬼!谁会想在这种地方怀孕啊!】
我们都笑了。
那是一种,「过去的事情,就都随那群已经被砍头的死人,埋进土里吧!」
的释怀笑容。
离恨烟看起来已经不在乎那件事了。
那我也就不在乎。
我拍了一下她的嫩白中透着一点红的「水蜜桃」。
【小懒猫,起来吧!时辰到了!】
我们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离恨烟拉住我。
是啊……我们赢了……
【第三日,第三战。斩魔教护法血手阎罗,四兄弟全家遇害。我们是英雄,我们是共犯,我们是爱人。】
第十一章-成人与稚童
时辰已到。
我替烟儿理了理那因方才的激情而略显凌乱的衣襟,她则伸出那双纤细的、温暖的小手,为我抚平了肩头的褶皱。
「走吧,我的大英雄。」烟儿踮起脚尖,在我耳边,用那只有我一人能听到的、带着一丝慵懒与调侃的沙哑声音,轻声地说道,「……可别让外面的那些」
同道「们,等急了。」
「嗯?」我故意挑了挑眉,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更紧地拥入怀中,用同样暧昧的气息回应道,「……刚才,也不知是哪只发情的小兔子,哭着喊着,求我不要停呢?」
烟儿的脸庞,浮现出一抹动人的、如同晚霞般的红晕。她伸出那半天之前才杀了人的,在我眼前却只显粉嫩的小拳头,在我胸口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那双水汪汪的黛青眼眸,嗔怪地瞪了我一眼。
「……确实很爽啊……」
我们没有窥探彼此的内心。
或许,我们都只是在故作轻松。
我们走出了那间见证了我们所有痛苦与新生的静室。
甫一出门,一股混杂着无数道强大气息的、充满了肃杀与决绝意味的热浪,便扑面而来。
眼前,早已不再是那个充满了血腥与绝望的、阴森的白骨宫殿,那座由无数受害者的惨白骸骨所堆砌而成的邪恶王座,也已被彻底地拆毁。
整个大殿,虽然依旧简陋,却被布置成了一个充满了正道气息的、井然有序的临时营地,数十名身着各色服饰的武林同道,正在殿内有条不紊地巡逻、疗伤、擦拭兵刃。
正殿自然被改成了一个庞大的会议室,而师母正在门外等候我们。
她看着我们,凤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只有我们能懂的、属于长辈的欣慰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走吧,要开始了。」
我们随着师母,穿过那充满了肃杀气息的人群,走到了正殿的最深处。
那里,一张由数张玄铁囚笼的门板临时拼接而成的、简陋的巨大方桌旁,坐满了来自五湖四海的英雄豪杰。而在他们的身后,也同样,各自站立着数名气息沉稳、眼神锐利的精英弟子。
【烟儿,这些人……】我在灵魂之中,轻声地「问」道。
【我随师母,在你昏着的时候已经都见过一面了。】 烟儿那清冷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响起,为我一一介绍着在座的、每一位足以让整个江湖都为之震动的强大存在。
【坐在最左边,那个浑身都散发著一股灼人热浪的红发老者,便是焚天谷的大长老。他修为已达七品中期,见面时,他说自家谷主闭关修炼,无法前来,只有他带队助阵。】
【他身旁那个面容刚毅,不怒自威的紫衣中年人,你已经见过了,便是风雷阁的阁主,秦天雷。】
我们目光看向他,与他身后的秦风对上了。他微微鞠躬,算是致意。
【而坐在秦阁主对面的……】烟儿的意念,在这一刻,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属于女人的古怪意味,【……那个看起来,不过十几岁、长发及腰、穿着一身粉白色素裙、长得如同瓷娃娃般精致可爱的「小萝莉」,便是与玉剑山齐名,统领南派剑宗的苍云剑派之主——「天剑」上官影。你可千万别被她的外表骗了,她的真实年龄,比魏长老还大。其实力,更是达到了恐怖的七品大圆满之境!】
【剑行,你觉得我如果也打扮成那个样子,会不会好看?】她没忍住「讲」
了句题外话。
【你怎么样都好看。那旁边那群拥拥挤挤坐着的呢?】
【那些坐在末席的,则是青城派、洪桐派等一些二三流宗门的掌门。他们虽然大部分实力未到七品,但亦是心怀天下之辈,同样值得尊敬。】
【……师母说,如今到场的,连天下所有宗门的……三分之一都不到。甚至,有些宗门的弟子明明被我们救了出来,他们的宗门却连派个人来接应一下,都不愿意……】 烟儿那充满了担忧的补充说明,再次响起。
也正是在这时,作战会议,即将开始。
就在焚天谷那位脾气火爆的大长老,即将要不耐烦地开口说些什么的瞬间——
一阵充满了威严与一丝刻意营造的、属于上位者独有气场的脚步声,从那大殿之外不疾不徐地传来。
「武林少盟主」来了。
他身着一袭象徵着泰山派无上地位的、华贵的金色锦袍,面容俊朗,身形挺拔。他似乎是想模仿他父亲那不怒自威的、属于盟主的威严,每一步,都走得极稳极慢。
但在座的所有人,都能看出,他那看似沉稳的步伐之下,所隐藏的是那份与他年龄不符的、无法掩饰的青涩与不安。
而在他的身后,那本该是属于「精英弟子」的位置上,则跟着两名气息如同深渊般浩瀚、眼神如同古井般深邃的、七品后期长老。
他们如同两尊最尽职的「保姆」,一言不发地守护着那个早已被他们提前推上了王座的、羽翼未丰的「幼主」。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因为他的出现也意味着,那个本该坐在这空空主位之上的、定海神针般的人物——武林盟主,今日不会出现。
这无疑是侧面印证了那个早已在整个武林之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令人不安的传言——
武林盟主怕是真的不行了。
「诸位不必担心。我父亲,不过是闭关修炼,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不便出关罢了。」少盟主似乎看穿了众人的心思,那声音之中,充满了一种欲盖弥彰、色厉内荏的虚张声势,「这区区魔教,何须他老人家,亲自动手?有我在此,便足以率领你们将那魔教,杀得片甲不留!」
他没有坐在主位,在旁边寻了个空位坐下。
「咳……咳咳……」宇文澄清了清嗓子,似乎是想模仿他父亲那不怒自威的、属于盟主的威严,将手中那只由玄铁打造的、沉重的酒杯,重重地顿在桌上。
「砰!」
那声音,因为用力过猛,而显得有些刺耳。
「诸位英雄豪杰!」他朗声说道,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与他年龄不符的、刻意营造的沉稳,「此番魔教作乱,倒行逆施,天下正道,人人得而诛之!我泰山派,既为武林盟主,自当身先士卒!」
「我提议,明日一早,便由我泰山派的两位长老,与我本人,作为先锋,直捣那天山之巅的魔教祭坛!其余各派,则只需跟在我等身后,摇旗呐喊,为我等助威即可!」
他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充满了「盟主」的担当与霸气。但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是傻子。谁都听得出来,他那充满了「担当」的话语之下,所隐藏的,是那份急于求成的、想要将这「除魔」的头功,尽数揽于自己一身的、幼稚野心。
秦天雷那暴躁的脾气,第一个便按捺不住。
「宇文贤侄,说得好听!」他将手中那只巨大的、由不知名凶兽的头骨所制成的酒杯,重重地顿在桌上,那双赤红的虎目,死死地盯着宇文澄,「那老夫便问你一句——玉剑山,为何一人未到?!你泰山派那三位,八品宗师的叔父,又为何,一人未到?!」
「我……」宇文澄那张本是充满了威严的俊朗脸庞,瞬间便被一种无法掩饰的尴尬与一丝慌乱,所彻底取代。
也正是在这时,他身后那两名如同「保姆」般的长老之一,缓缓地开了口。
「秦阁主稍安勿躁。」
「玉剑山封山,天下皆知。至于我派的三位大长老,则的确都在闭关,冲击那传说中的九品」天人「之境,轻易动弹不得。我们几人,已是我泰山派,能派出的最高战力。秦阁主若是有何不满,待此间事了,可亲自向盟主他老人家,分说一二……」
【这借口未免也太离谱了……】
我与烟儿并未有丝毫动作,只是在心中发出质疑。
「哼,说得好听。」秦天雷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我看,是怕折损了自家的实力,想让我等,为你们泰山派当那马前卒吧!」
「秦阁主,慎言!」另一名泰山派的长老,也同样冷冷地开了口。
那焚天谷的大长老则对他人发难:「听潮殿为何也只派了这几个弱者?你们殿主呢?」
一名身穿水蓝色劲装的男子,不疾不徐地回应:「殿主不能离岛,天下皆知。我等虽实力不强,但皆是有心匡扶天下,主动请缨前来天山。恐怕,不能称之为」弱者「吧?况且,萧烬谷主不也自称闭关,未能到场吗?还请长老,收回此言……」
「你!……」
眼看着,这场本该是「同仇敌忾」的除魔大会,就要演变成一场充满了内斗与猜忌的闹剧,师母那清冷、却又带着一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充满了玩味的声音,缓缓地响了起来。
她并未像我与烟儿眼中的她,维持秩序,仗义执言,而是开始拱火:
「……秦阁主说的,倒也并非全无道理。」冷月缓缓地端起茶杯,用杯盖撇了撇浮沫,那双圣洁的凤眸,似笑非笑地,扫过了在座的所有人,「……毕竟,我离恨楼,此番也同样是精英尽出。为天下捐躯,何尝不是好归宿……」
她的话,如同一颗烧红的石子,投入了本就即将沸腾的油锅之中!
所有人的真气都在此时爆发,甚至直接炸晕了几个小辈!我与烟儿赶紧催动防御,但还是微微颤动。
「够了!」
一声如同玉珠落盘般的、充满了不耐烦的娇喝,如同最锋利的剑,瞬间便斩断了所有的争吵与猜忌!
是那个,一直闭目养神,不发一言的「天剑」上官影。
她缓缓地睁开了她那双粉瞳的清澈眼眸。但那里面,却只剩下了一片冰冷的、足以将整个天山都彻底冻结的、属于「剑宗」的绝对锋利!
「锵——!」
她甚至没有起身。她只是,缓缓地,将身旁那柄素白无瑕的长剑,拔出了半寸。
一股足以让在场所有七品高手,都为之色变的恐怖剑意,便笼罩了整个大殿!
「……要打,便去外面打。」她的声音,同样是清脆而又稚嫩,却冻结了所有蓄势待发的高手,「……谁若再敢在此处,说一句废话,」
她顿了顿,那双冰冷的眼眸,缓缓地扫过了在座每一个人的脸。
「……我便斩了他!」
整个大殿,重归死寂。
「苍云剑派剑宗上官影,恭请在场唯一宗师,离恨楼冷女侠主持会议!」
向冷月遥遥拱手之后,上官璃缓缓地将剑归鞘,那双冰冷的眼眸,扫向了我们这些,还站立在长辈身后的「小辈」。
「此外……请你们都出去。」
冷月点头,我们这些年轻弟子,都只得躬身行礼,退出了大殿。
师母在三辞三让之后,还是主持了作战会议。
她将我们三人在这一路之上,所探查到的、所有关于魔教的情报,尽数分享给了在座的「同盟军」。
那场充满了各怀鬼胎的、激烈的「扯皮」,终于还是在「天剑」上官影强势的压制,与师母那同样是滴水不漏的、高超的太极推手之下,被强行定下了一个所有人都无法再提出异议的最终方案。
散会之后,我与烟儿迎接师母。
「邵儿,烟儿,你们二人随我来。」
我们随着师母走到了大殿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
她缓缓地转过身,卸下了一宗之主的防备,只剩下了一种独属于「母亲」的、充满了疲惫与一丝不加掩饰的心疼。
「明日一早,我与焚天谷、风雷阁、苍云剑派的几位前辈,会亲率门下大部分弟子,作为中军主力,向那天山之巅的魔教祭坛发起第一次的试探性强攻。」
「而你们二人,」她话锋一转,「……则随花长老,与墨尘、云辞他们那些孩子,作为后备。你们第五日的任务,只有一个——」
「——侦查。」
我与烟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同样的不解与一丝……不甘。
「师母,」我忍不住,还是先开了口,「……为何?我与烟儿,如今都已是六品」归真「之境。若论战力,即便是在那些前辈面前,也未必会逊色太多。为何……为何要让我们,去做那最无关紧要的侦查任务?」
「剑行说的对呀,」烟儿也帮起我这个外人说话,「为何不让我们参与主战场的总攻?」
「无关紧要?」师母看着我们,只是摇了摇头,「你们以为,打仗便只是单纯的打打杀杀吗?」
「你们二人,从踏入这天山的第一日起,便已将那」出头鸟「的身份,做得太久,也太彻底了。」
「天下正道已然皆知你们斩了天狼星,又灭了血手阎罗与他座下四名都统。
即使魅姬一事暂未公开,但你们出的风头,也已经太多了!」
「你们可知,若是再让你们二人作为先锋去冲锋陷阵,那等待着你们的,会是什么?」
「是魔教不计任何代价的、只针对于你们二人的反扑!」
「魔教是剿不完的,杀一批,又会新生出一批。这个道理,你们现在还不懂。」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属于上位者的、冰冷的无奈,「此次前来天山的各大宗门,之所以迟迟也都按兵不动,你们以为他们真的都是瞎子,是聋子吗?」
「不。他们只是在等。」
「如今,战火已经被你们点燃。」那是属于「离恨楼女楼主」的决断,「…
…但这火,究竟要烧得多旺,要将这天山,烧成一副何等模样,那便该是他们这些坐享其成的」聪明人「该付出的代价了。」
「况且,只是点燃这把火,就已经几乎要把你们……烧干了……我离恨楼,已经付不起也不愿,再将我们的未来,当成赌注压上去了。」
「最后,你们想必心里也清楚,你们是靠什么击败那血手阎罗的……」
那语气,与其说是责备,更不如说是心疼。
我们知道她是对的。
七品强者,恐怖如斯!
即使他是个毫无智力的魔头,即使这是一场「智取」,但仍然换来了几乎全灭的惨烈胜利,这早就让我们对于境界差异带来的战力差距,产生了更深的认识。
而且……
这江湖,若是依师母之言,似乎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
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又何尝不像我们离恨楼一样,各有各的盘算呢?
「……弟子,领命。」
我与烟儿,对着师母重重地躬身行礼。
「去吧。」师母缓缓地转过身,那声音里再次恢复了那份带着一丝疏离的平静,「……好好休息。明日还有一场更艰难的仗,在等着你们。」
「师母。」
就在我们二人即将转身离开的最后一刻,烟儿却又突然开口了。
「……魏长老他……还好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与不敢确定的犹豫,「……若是……若是他,再见到苏姐姐……会……」
冷月完美的背影顿了一下。
她没有立刻回答。
许久,她才缓缓地,发出一声充满了复杂的、不知是欣慰还是感慨的叹息。
「……他很好。」
「那老家伙,在得知你们二人竟真的能在那般绝境之下,勘破」归真「之境后,便将自己关入了禁地。」
「他说,他穷尽一生都在与他那师兄,争那」有情「与」抑情「的对错。却没想到这最终的答案,竟被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给彻底地写了出来。」
「如今,他正在准备天材地宝,不日,便也要冲击那属于他自己的七品」化境「了。」
我与烟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发自内心的欣喜。
「……至于,他再见到那个早已」死去「了十七年的、他唯一的」亲人「之后,会怎样……」
「……我也不知道。」
「都开心点!你们就回去,好生将息吧……等战胜魔教,师母为你们做一桌好菜!」
我们的心,顿时被这位母亲治愈得暖洋洋的。
回屋,被离恨楼藏匿起来的苏媚儿正在烤火。
她两天前还写着妖艳与残忍的脸上,此刻却换上了一种混杂着无尽的痛苦、挣扎与一丝刻骨铭心的、复杂的回忆。
我们三人,围坐在房间里那堆温暖的、跳跃的橘黄色火焰旁,相对无言。
许久。
「我们大概能休息一晚,明早要带着离恨楼同门去侦察。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如同一年前烟儿问刚刚丧父的我一样,我向媚儿问出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她没回答。
「我……我想求你们一件事。」
她的姿态,谦卑得近乎卑微。
我们没有拒绝。
她才缓缓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仿佛要被回忆彻底压垮的沉重。
「在这魔教之中,有一个人……她和我一样……不,她的遭遇,比我……还要凄惨百倍。」
我和烟儿的心,猛地一揪。
苏媚儿的经历已是人间地狱,我们无法想象,还有什么,能比那更惨。
「她叫娇奴,」苏媚儿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挣扎,「和我一样,六品后期,四大护法之一。我知道,这是一个愚蠢的想法……但若……若有朝一日,你们在战场上遇到了她……我求你们,若是有可能,请……请不要杀了她。」
「为什么?」烟儿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与警惕,「同为魔教护法,荼毒苍生,为何要对她手下留情?」
「因为……」苏媚儿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因为她,也是一个可怜人啊……」
苏媚儿的「朋友」,娇奴,本不叫这个名字。
「她叫姜奴娇。」苏媚儿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那个,早已被无尽的罪恶与肮脏彻底玷污的、本该充满了诗情画意的名字,缓缓地说了出来。
「她也曾是正道中人。」苏媚儿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一丝……同病相怜的凄凉,「她的父亲,是曾经在江南一带颇有名望的、以」合欢双修「之术闻名于世的合欢宗宗主。」
合欢宗!
我和烟儿的身体,猛地一颤。
然而,我们都只知道魔教的爪牙,那曾经肆虐兰陵城的合欢教。
这合欢宗,与合欢教,难道说并非都是淫邪门派?
我们向她简明扼要地讲明我们铲除合欢教的经过。
「或许,这合欢教,就是娇奴所重建……这个邪教,与合欢宗虽名字类似,但宗旨完全不同。」
「合欢宗昔日位于江南烟雨之地,山门隐于四季如春的百花谷中,亭台楼阁极尽奢华,靡丽万分。他们以极致的肉体欢愉与欲望释放,作为勘破武学大道的唯一途径。虽然他们不曾作恶,却因沉迷情爱,轻视了修炼,即使是宗主,实力才堪堪七品前期。」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合欢宗内诸多强大的」合欢之术「,引来了魔教的觊觎,最终被魔教左天尊逆魂率众灭门……姜奴娇,就亲眼目睹了这个惨剧……
」
「那是在,五年前……」
苏媚儿的眼中,开始流下泪来。
我们不问她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或许,她也在这件事之中,成了帮凶。
「她的双亲,宗主与其妻子……为了守护宗门秘术……为了保护门下弟子…
…他们奋力抵抗……与魔教浴血搏杀……」
苏媚儿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她仿佛亲眼目睹了那场惨烈的战斗。
「然而……合欢宗终究不敌魔教的残忍……奴娇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整个家庭……自己的整个宗门……被魔教以最残忍、最淫糜的方式屠戮殆尽……宗主与其妻子……被魔教活活榨精……活活强奸至死……」
最终,她止不住地开始大哭,
「我也参与了那场淫虐啊!我对不起奴娇!我好想和她道歉,可是我始终也不敢……」
【其他正道宗门为何不救……我又为何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烟儿「问」我这个早已有了答案的问题。
这世界,是灰色的。
离恨楼也不例外。
苏媚儿稍稍镇定一些。
「而魔教的畜生们……他们竟然还在现场,现学现卖……在宗主及其妻子的灵魂本源之上……炼制」合欢蛊「!」苏媚儿的声音比讲她自己的故事,还要悲愤,「那是合欢宗的最高秘术……一种比烟妹妹曾中的」销魂蛊「……还要强大数十倍的发情药!」
「这种蛊毒……必须以彼此相爱的道侣……灵魂本源为核心炼制……」
「魔教的畜生们……他们当着奴娇的面……将她父母的灵魂本源……活活剥离……活活炼制成蛊……然后……逼迫他们唯一的女儿……奴娇……亲手服下!
」
苏媚儿的身体剧烈颤抖,继续哽咽着:「当时……奴娇……还是个半大姑娘啊……」
我和离恨烟都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正值花季的少女,亲眼目睹父母被淫糜屠戮,宗门被血洗,然后被逼着服下以父母灵魂炼制的发情药!
这种痛苦,这种绝望,确实比苏媚儿还惨!
「合欢蛊……服下之后……奴娇瞬间发情……」苏媚儿的声音带着极致的痛苦,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那是一种感同身受的战栗,「那种极致的欲望……如同海啸般……瞬间将她吞噬……她无法控制自己……在快感中……被魔教中人…
…被那些畜生……玷污了身体……也玷污了灵魂……她甚至觉得爽……」
「她……她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掌握了父母灵魂本源之中……那扭曲的」合欢十法「……她的身体和灵魂……就这样淫糜所玷污……所控制……」
「虽然我那时只是一名魔教星宿的炉鼎,可是,我自己也是那群畜生的一员啊……」
「」合欢十法「?那是什么?媚儿,告诉我们,这也是你赎罪的一步!」
烟儿搂住她。
「」合欢十法「,是一种……源自合欢宗的双修功法……其核心本在于以性爱技巧提升功力,但如今,已被娇奴重新以一种扭曲的方式重新开发,与魔教中榨取、控制他人精元及灵魂的邪术相结合……」
「具体内容,她也未曾告诉过我,我只能从我们一起做魔教炉鼎的日子中,窥探出以上信息……」
她又哭了一会,才继续断断续续地讲下去。
「魔教的畜生们……他们日夜不停地凌辱她……将她当做活生生的便池……
用各种淫邪的手段……榨取她的精元……淬炼她的灵魂……」
「奴娇在那之后……遭受了整整两年的非人淫虐……」
「她每天都在高潮……每天都在被操……每天都在被榨干……那种痛苦……
那种绝望……根本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
我的心头猛地一震。两年!整整两年的非人淫虐!那该是怎样的折磨!
如果那天…我没坚持住……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烟儿也会看到我的想法。
「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苏媚儿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低沉,带着一丝诡异的叹息,「合欢宗的功法……除了能够通过欢爱提升功力……还有一种极为特殊的驻颜之术……」
她那妖艳的脸上,此刻充满了悲哀与讽刺。
「那驻颜之术……是合欢宗历代宗主才能修习的秘法……它能够将修炼者的身体……永远保持在某个特定的年龄段……」
「所以……即使奴娇与我一起当了整整两年的炉鼎……可是……她的身体…
…却始终保持在那一天……」
「后来……她和我一样……在极致的痛苦中……彻底逃避了自己……选择了堕落……」苏媚儿的声音充满了悲哀与无奈,「她不再挣扎……不再反抗……她选择了拥抱欲望……拥抱魔气……她和我一样……一步一步,堕入了魔教……」
「由于经过她修改的」合欢十法「……具有极其强大的炉鼎修炼功效……」
苏媚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她每一次性爱……都会大幅提升自身的功力…
…所以……她竟然在短短五年间……成为魔教的四大护法之一……我之所以能榨干我前任的护法,也正是因有她助力……」
「后来,她也和我……一样,做了很多恶事……但自从我当上护法,我们就没再见过了……」
人性本善,因恶生恶。
我与烟儿心情复杂。
她与苏媚儿一样。
她也既是施害者,又是……受害者 。
「她是我在魔教之中,唯一的」朋友「。」苏媚儿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挣扎,「我们……我们曾一同,在那暗无天日的、充满了极致的痛苦与屈辱的地狱之中,相互依偎,相互取暖,熬过了那最绝望的、也最漫长的几年……」
「我知道她和我一样,罪该万死。可是……」苏媚儿看着我们,那双早已被泪水彻底模糊的丹凤眼,充满了最纯粹的、也最卑微的乞求,「……可是,罪恶的根源不在她。她只是一个被命运彻底玩弄的、可怜的傀儡。」
「求求你们……若真有那一日,可不可以像给我一个复仇的未来一样,也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而不是简单的一死百了,可以吗?」
我们无法给她任何承诺,只能怀着这充满了无尽的复杂与沉重的心情,结束了这场对话。
苏媚儿的请求,如同一座无形的、沉重的大山,死死地压在了我们的心上。
我们在这天山之上,遭受了磨难。
但至少我们还有家,还有宗门,还有强大的「父母」,还有相依相护,为彼此创造心灵中最后净土的爱人。
她们都没有。
我们不知道未来是否会与那「娇奴」为敌,
但我们知道,我们的「道心」,在今夜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拷问。
至少我们不至于明天就遇见她。
现在已经太晚。等到明天,等到媚儿再立功勋,再把这娇奴的故事告诉师母,告诉离恨楼的同门吧。
温存一会,各自睡去。
//是夜,冷月寝榻之上。//
很久没和鲁聃不在一起睡了,有些寒意。
不,我是宗师,不会感到寒冷。
那并非是源于身体的冷。
而是源于,那份为人母的后怕与……愧疚。
冷月缓缓地侧过身,看着身旁那个,同样是不着寸缕的、同她一样完美的「
女人」。
那女人的身体,如同由最纯粹的、无暇的月光所凝聚而成,半透明的肌肤之下,仿佛蕴含着一整片深邃的、湛蓝色的星空。
她不是实体,却又比任何实体,都更加的真实。
她是「云碧澜」。
「谢谢你,碧澜,」冷月缓缓地开口,那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疲惫,「……不止是为了陪我。更是为了……我的那两个孩子。」
「此事结束之后,我会给你更多。」
水分身那张与云碧澜本人别无二致的、充满了慵懒与一丝看客般淡然的绝美俏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必了,钰瑶。你我已经多年未曾见面,为孩子们做些小事,却是应该。
」
「况且,」云碧澜的声音,带着只有她们二人能懂的、真诚的感激,「我家澈儿,若是没有那本《玉女忘情录》拓本,也断无可能好起来。我还在找方法。
」
她顿了顿,那双湛蓝色的眼眸,瞬间便被一种,充满了「过来人」意味的、不加掩饰的锐利所彻底占据。
她的话锋也随之一转。
「我知你心。盟主寿元将尽,天下将开始剧变,在这时,你们离恨楼,却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化境高手可以去冲击那宗师之境。你们望女成凤,望婿成龙,这本正常。」
「可是,」她的声音,变得冰冷而又直接,「把他们二人,送到天山这种九死一生之地,用这种」偃苗助长「的方式,急于求成……其后果想必你也看到了。」
「钰瑶,你真的觉得,让他们经历这些是对的吗?」
「如果……如果他们承受不住呢?」
冷月被这逆耳忠言所刺,再也支撑不住。
滚烫的、充满了无尽悔恨的泪珠,从她的眼角,缓缓滑落。
我知道。
我和鲁聃,都错了。
我们差点就因为自己的急功近利,而亲手将自己那两个最引以为傲的、也最心爱的孩子,彻底地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现在能做的,只有弥补。
「……妹妹,别哭了……」
那具身体拥了过来,将冷月的娇躯紧紧地拥入了怀中。
然后,她低下头,将自己由水所构成的冰凉嘴唇,与那双红唇,紧紧地吻在了一起。
那本是一个不带丝毫情欲的、充满了姐妹般慰藉的吻。
然而,当冷月那颗被愧疚与后怕折磨得千疮百孔的心,触碰到那份独属于云碧澜的、绝对的平静时——那份平静,本身就是最残忍的审判。
它如同一面无瑕的镜子,照见了冷月所有的狼狈与歇斯底里。
她那早已紧绷到了极限的、属于「楼主」的坚强伪装,产生了一丝裂纹。
「……碧澜……」冷月圣洁的声音,带上了小女孩般脆弱的哭腔,「……我……我好怕……我差一点……就把他们……全都害死了……」
她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滚滚而下。
这份极致的痛苦,无处宣泄,竟在她灵魂的最深处,扭曲成了一股最原始、也最卑微的渴求。
她像一个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身前这具冰凉虚幻、却又无比真实的身体,死死地拥入怀中。
她的吻,不再是慰藉。
那是一种想要将对方也拖入自己这片情感炼狱的索求。
她撬开对方不设防的唇瓣,将自己所有的痛苦、恐惧、与无法言说的软弱,都化作了不讲道理的欲望,狠狠地倾泻了进去。
云碧澜的水分身没有抵抗。
但,她也并非全无反应。
冷月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具由水构成的、本该是虚假的身体,竟在她的求欢之下,开始产生了微妙的变化。那半透明的、如同月光般皎洁的肌肤之下,仿佛有了一丝极淡的、暧昧的绯红在流动。
冷月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在那具完美的胴体上游走。她的指尖,缓缓没入对方那流动的、如同冰凉丝绸般的肌肤,那感觉不像是插入血肉,更像是探入一汪拥有记忆与温度的深泉,能感受到其中如同脉搏般的微弱水流。
这诡异而又致命的触感,让她更加沉沦。
她不再满足于亲吻。
她将滚烫的红唇缓缓下移,像一头饥渴的雌兽,在那具比自己还要完美的胴体上,疯狂地舔舐,啃咬。她尝到的,是如同天山之巅初融的、最纯净的雪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冷孤傲的雪莲芬芳。
她吻过她那月光凝聚的冰凉锁骨;她吻过她胸前那对半透明的、梦幻般的雪白山峰;她甚至将那两点由水构成的、如同蓝宝石般的樱桃,轻轻含入口中,用舌尖仔细地品尝。
她能感觉到,那两点「樱桃」,在她的吸吮之下,竟凝聚、硬挺了起来,如同两颗真正的、被情欲唤醒的宝石。
【碧澜……】 冷月的灵魂,发出了乞求的悲鸣,【……不够……吻我……
不够……!用你的身体……让我感觉……我还活着……!求你……!】
最终,她的唇落在了那片同样由水构成的、半透明的神秘幽谷。
她将自己所有的悔恨,都化作了最虔诚、也最卑微的朝拜,最光荣的吸吮。
也正是在这一刻,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回应」。
那具一直任由她施为的水分身,竟轻轻地挺了挺腰。那片被她朝拜的秘谷,竟也微微地、如同真正的花苞般,向她绽开了一丝缝隙。
【……没事的……钰瑶……我的好妹妹……】
云碧澜那充满了慵懒与一丝无奈的、温柔的声音,如同天籁,在冷月的灵魂深处缓缓响起。
【……都交给我吧……把你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不安……】
她的声音顿了顿,带上了一丝,极其隐晦的、却又无比真诚的叹息。
【……还有,你所有的「欲望」……都……交给我……】
话音未落,云碧澜的水分身终于动了。
她那具半透明的身体,彻底融化。
那不再是一具人形的胴体。
那是一片,温暖流动的,湛蓝色的小小海洋。
那片海,将冷月那具早已被悔恨折磨得冰冷刺骨的身体,彻底淹没。
【别怕,钰瑶……就像以前一样……放开你自己……感受这片海,它就是我,我就是它……】
那温暖的、属于云碧澜的海水,顺着她周身的每一个毛孔,温柔地渗入她的身体。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那些因悔恨而冰冷的血液,正在被这片温暖的海水,一点一点地暖热。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片海,正化作了无数只带着情欲的「手」,在她身体的每一寸,在她那如处女般紧致的圣洁秘境,在她那禁忌的紧致后庭,在她那渴望着慰藉的樱桃小口……在她身体的所有能带来欢愉的私密所在,带着一丝挑逗意味地,进出,搅动。
【钰瑶……我的好妹妹……把你的一切都给我……你的痛苦……你的快乐…
…我都想尝尝……】
云碧澜这句真诚的低语,点燃了冷月心中火山般的欲火!
强者的矜持,宗师的骄傲,在这一刻,被彻底地,抛到了九霄云外!
【碧澜……!姐姐……!】
冷月第一次,发出了不带丝毫痛苦,只有纯粹的、欣喜若狂的浪叫!
【你……你也想要吗……?那……那钰瑶……就把……我的一切……都给你……!我的痛苦……是你的……我的快乐……也全都是你的……!】
她不再只是被动地承受。她的神识,主动地向着包裹着她的那片无边无际的湛蓝色海洋,探了过去!
她用自己那同样属于宗师的、浩瀚的灵魂力量,去抚摸,去拥抱,去亲吻这片由云碧澜的本源所化作的,温暖的海洋!
「轰——!」
那片本是温柔流淌的海洋,在感受到她这主动而又热烈的回应之后,彻底沸腾!
那不再是和煦的暖流,而是化作了最狂暴、最炙热的、充满了无尽情欲的惊涛骇浪!那无数只由海水化作的「手」,动作不再是温柔的挑逗,而是化作了最贪婪、也最急切的索求!它们疯狂地在她身体的所有洞穴之中,进出、搅动、冲击!
【啊……钰瑶……!好妹妹……你的味道……你的灵魂……好甜……!姐姐……要……要被你……融化了……!】
云碧澜那总是带着一丝慵懒与淡然的灵魂之声,在这一刻,也同样彻底失控!她发出了与冷月如出一辙的灵魂浪叫!
【姐姐……!你的「海」……好暖……好湿……!钰瑶……要被姐姐的……
海水……彻底淹死了……!啊啊啊……!里面……姐姐里面的「手」……好厉害……!让钰瑶……好快活……!婊子姐姐!我们好久没和旬梦一起做过了!……
你想没想要我那傻丈夫!……】
【好妹妹……你的小穴……你的屁眼……好紧……好会吸……姐姐……也好喜欢……!不要,不要和他一起做……就只有……让我们……一起……!忘了那死男人!一起去吧……】
她们的灵魂,她们的意识,在这片由她们二人共同掀起的、情欲的海洋风暴之中,彻底地,融为了一体!
她们不再是这片大地上的至强者,她们只是两具,不,是两个正在疯狂地互相索求、互相安慰、互相给予着无上快活的,最纯粹的女人!
这股互相给予的快感,如同最猛烈的燃料,将冷月体内那早已积蓄到了极限的能量,彻底引爆!
最终,一股充满了「母性」与「慈悲」的、如同实质般的纯白色真气,从冷月那早已不堪重负的身体最深处,轰然爆发,又被她死死压制下去……
那片本是充满了包容与情欲的湛蓝色海洋,在这股真气洪流的冲击之下,剧烈地翻涌、沸腾!海水,被瞬间蒸发,又瞬间凝聚!
然后缓缓地,重归寂静。
那片海消失了。
云碧澜的水分身,也同样消失了。
只剩下冷月一人,静静地躺在那张被她的泪水,与那不知名的液体,彻底浸透的卧榻之上。
旬梦……你要是在我身旁,该多好……
即使是像第一次那样痛苦也好……
不知你那边,「离恨门」,准备得怎么样了……
不知孩子们……会不会怪你和我呢?
听潮殿,云碧澜也刚刚经历一次高潮。
潮红褪去,身下的水池染上了属于自己的痕迹。
「澈儿,过来伺候……」
男孩无言,为她擦净身子,更衣。那双手触碰到她的双乳,让她突然颤抖一下。
「去吧……云澈……回阵眼……妈妈已经拿到《玉女忘情录》了……妈妈会想到办法的……」
这一晚,就这么匆匆而过。
//离那血祭的月圆之夜还有三天,诗剑行、离恨烟带上了媚儿,一同参加这场侦察。//
天山的风,如同鬼魅的哀嚎,卷起漫天冰冷的雪屑,狠狠地抽打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我们一行十余人,濮墨尘、顾云辞、桑琳婉、柳清漪……除了去支援正面的温筱苒之外,皆是离恨楼中尚有一战之力的精英弟子,尽数在花长老的带领下,正小心翼翼地,向着一处地势险要的隘口,缓缓行进。这里,是通往魔教总坛的必经之路,也是我们此次前哨侦查的最终目标。
四周,是一片死寂的白。除了风声,便只剩下我们踩在厚厚积雪上,那「咯吱、咯吱」的、令人牙酸的声响。
在行至一处被冰雪覆盖的山坳之时,我们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那是一名女子,她身穿一袭素雅的白裙,身姿纤细柔弱,楚楚可怜,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正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们。
她的脸上带着如刚刚失去亲人般的悲伤和恐惧,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她就像一朵在这酷寒绝望冰雪世界之中,即将彻底凋零的、最娇嫩的、也最惹人怜爱的雪莲花。
她颤抖着身体,伸出纤细的双手,向我们做出了一个阻拦的姿态。
「各位……求求你们……不要再上山了……」女子的声音柔弱而凄楚,带着一丝哭腔,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山上……山上都是尸体……你们…
…你们都会死在这里的……」
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足以让任何铁石心肠的男人都为之动容。
离恨楼的弟子们看到她的样子,都露出了不忍之色,甚至有人想要上前安慰她。
「站住!」
我和烟儿,几乎是同时,厉声喝道。
我们的声音,如同两道惊雷,将那几名本是热血上头的男弟子,给生生地震在了原地。
他们不解地回头望向我们。
我没有时间解释。
眼前这个女子的容貌、身形,乃至那看似楚楚可怜的神态,都与苏媚儿在讲述时,用无尽的恐惧与颤抖所描绘出的那个「天真的恶魔」,分毫不差!
那如同受惊的小鹿般的女子,
她就是姜奴娇,就是那个,在苏媚儿的口中,比任何妖魔都还要更加危险,更加变态的「娇奴」!
我心里暗骂。
如果我的人生,是一个作者写出的小说,那他的文笔与手法也未免太过生硬拙劣!
魔教一共就四个护法,我们居然倒霉到碰上三个!
接着是懊悔。
一个可以决定生死的信息,即使是在半夜三更传递,也从不嫌晚!
现在极有可能,在我们的同门,烟儿的「家人」中,要有人因这次疏忽而牺牲了!
绝对不行!
「临渊」,出鞘!
第十二章-有罪男人(本章写了坏结局)
天山的风雪,似乎能冻结光。
“临渊”在掌心悲鸣,那股源自剑灵的战栗,比渗入骨髓的严寒更让我心惊。
我对面,那个看似无害的女孩,那个本该是我与烟儿此行要寻找的另一个“苏媚儿”,成了这片雪原上,比血手阎罗更深邃的恐惧之源。
【……都怪我……】
烟儿的意念如冰锥般刺入我的识海。
她的声音里听不出六品高手的镇定,只剩下将家人拖入地狱的,如小女孩般的脆弱。
【……我……竟忘了将此事告知花长老他们……】
【不……怪我。】
我的回应斩钉截铁,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自责,通过灵魂链接向她传去镇定。
【是我耽于情爱,忘了天山之巅步步杀机。烟儿,守住心神,今日之错由我来偿!】
灵魂交流不过一瞬,
就再已没有时间。
就在意念交汇的瞬间,隘口另一端那个脸上还挂着纯净笑容的女孩——姜奴娇,她动了。她没有攻击的姿态,只是抬起头笑了。
那笑容依旧纯净无害,如同沾染晨露的春日花蕾。
“大哥哥,大姐姐们……既然不跑……那就陪娇奴一起,玩玩吧……”
在这笑容绽放的瞬间——
“嗡……”
一阵诡异的乐声,在这片只剩风雪悲鸣的雪原上毫无征兆地响起。
那不是箫声,也不是琴音,那是一种充满魅惑与淫靡的魔音。
它化作无形触手,绕过我们的护体罡气与戒备,钻入每个人的识海,撩拨着最原始的欲望。
“是‘魅音控魂术’!守住心神!封闭六识!”
我的怒吼如钟,试图唤醒同道。
然而,晚了。
我看到,身旁同门们警惕的神情正在瓦解。他们的眼神纷纷开始迷离,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就连濮师兄刚毅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挣扎。
我和烟儿也不好受。
魔音仿佛有生命,在我脑中化作烟儿的模样,用最露骨的言语发出邀请;烟儿的识海里,想必也上演着由“我”主导的春宫。
我们只能凭借道心苦苦支撑。
可有一个人撑不住。
“……烟……姐姐……”
一声痴迷的呓语从乱成一团的队列中响起。是顾云辞。
我猛地回头,只见他俊秀的脸上只剩下病态的狂热,如同信徒看见了神祇。
他扔掉手中的剑,像一具被抽去灵魂的木偶,痴痴地向着那个对他展露致命笑容的“烟姐姐”走去。
“阿辞!回来!”
烟儿发出一声惊怒的娇呼,便要闪身拦他!
“顾云辞!滚回来!”
花长老的怒吼也随之响起。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顾云辞脸上依旧挂着那种笑,脚步没有丝毫停滞。
我看着他,看着那张被欲望占据的脸。“医者”的冰冷道心,压倒了“同门”的情感。
我知道,寻常手段救不了他。要想将他从这病痛之中拉回,只有一个办法。
——用比魔音的“欢愉”更强烈的剧痛,为他作药引!
【烟儿,准备救人!】
我的意念如刀锋,瞬间刺入她的识海。
她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看向我,黛青色的眼眸里写满了“你疯了吗”的惊恐。
但她没有多问一个字,只是重重点头。
也正在此刻,我松开了“临渊”。
我将体内浩瀚的“交泰真气”,凝聚于右手食指与中指。然后,并指如剑,对着顾云辞的左膝,凌空一指!
我没有用剑。我怕剑上杀孽太重,会废了他。我用的是一缕只为“治病救人”的剑气!
“嗤——!”
一道无形剑气快逾闪电,穿透魔音,精准地斩在顾云辞的左膝!
那并非斩断,那更像一场外科手术。我能感觉到,那道剑气如何小心地避开了他腿上所有经脉要穴,只将那根走向深渊的腿骨与腐烂的肌腱彻底斩断!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取代了痴迷的呓语。
顾云辞痴迷的脸庞瞬间凝固。他被欲望占据的眼眸,也在剧痛中恢复了一丝清明!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喷涌着鲜血的左腿。然后,他前冲的身体如同软倒的木桩,重重地向雪地栽倒!
在他倒下的瞬间,烟儿动了。她娇小的身影如流光般出现在他身旁,将他虚弱的身体拥入怀中。
那声惨叫如一盆冰水,浇醒了所有因“魅音”而心神失守的离恨楼弟子。
他们看着地上的血,看着顾云辞扭曲的断腿,再看着我这个亲手斩断同门肢体的“罪人”,脸上的神情从惊骇褪为后怕。
花长老的脸色一沉。
她没有问我为何下此重手,那双看透风雨的眼眸只死死盯着隘口另一端的女孩。
“不对劲,”她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力感,“这妖女的‘魅音’并非精神攻击,它在同化我们的道心,将‘情’扭曲成‘欲’!”
她的话如惊雷在我们脑中炸响。也正在此时,她下达了唯一正确的指令。
“保护伤员!全员撤退!”
花长老的声音斩断了所有混乱。她与濮墨尘师兄对视一眼,瞬间化作两道屏障,护在众师弟师妹身前。
“墨尘,清漪!”花长老厉声喝道,“你们带上阿辞,立刻撤退!离恨烟,诗剑行,随我断后!”
然而,在我们即将开始这悲壮的撤退时,阵阵轻脆的脚步声,从隘口两侧的峭壁阴影中响起。
数十道娇美的身影走了出来。
他们是些看起来和娇奴一边大的童男童女,身着白丝长袍,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眼神却空洞麻木。
他们像一群精巧的提线木偶,悄无声息地将我们三面合围。
“咯咯咯……”
娇奴的娇笑声再次响起。
“大哥哥,大姐姐们要去哪儿呀?娇奴的‘游戏’才刚开始呢。”
花长老与濮墨尘师兄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们知道,即便自己能杀出去,身后的师弟师妹们也绝无可能在这些悍不畏死的“玩偶”围攻下生还。
就在这进退维谷的绝境之中,一道沙哑却又镇定的声音,从我与烟儿身后响起。
“这位长老。”
是苏媚儿。她主动地站了出来,走到了花长老的身前,与我和烟儿并肩而立。
“请恕我这‘散修’多言。”她看着花长老,那双本是悲苦的红瞳,此刻却燃烧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此地断后,只需我三人足矣。”
“胡闹!”花长老厉声喝道,“老身既为此次领队,岂有让你们这些孩子断后,自己贪生怕死之理?!况且,那妖女的‘魅音’……”
“长老放心。”苏媚儿打断了她,那声音里,充满了一种令人信服的自信,“我实力虽不济,但也曾机缘巧合之下,修习过一门克制此类精神攻击的邪法。”
她顿了顿,那双妖异的红瞳,直视着花长老的怀疑。
“那妖女的‘魅音’,对我……无用。”
花长老与濮墨尘师兄都愣住了。他们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的“散修”,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
他们当然知道,苏媚儿隐瞒了身份。
可他们也知道,她说的,是眼下唯一一个,能将伤亡降到最低的解法。他们的首要职责,是保护宗门的大部分弟子。
眼前这三名六品高手,心志之坚韧远非其他弟子可比,或许……真的可以自保。
“……保重!”
最终,花长老与濮墨尘,只是对着我们三人,重重地点了点头。他们不再有丝毫的犹豫,护着那早已心神大乱的众弟子,向着那唯一的退路,开始了突围。
敌人可不会等你做出决定再进攻。
“杀了他们!”
娇奴娇喝一声。
那些木偶般的童男童女瞬间化作野兽,扑向撤退的众人。
“结阵!守心!”
离恨楼的弟子们,终究是训练有素的精英。他们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与慌乱之后,迅速地反应了过来。他们三人一组,背靠着背,结成了离恨楼最基础的“三才守心阵”,将各自的后背,都毫无保留地交付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同门。
他们的各式武器,不再有丝毫的犹豫。
那些童男童女的身体,脆弱得不堪一击,在离恨楼精英弟子们那足以开碑裂石的凌厉真气之下,他们如同瓷娃娃般被轻易地摔碎!
然而,他们却悍不畏死。
他们的脸上,不论生死,始终挂着那充满天真与邪魅的微笑。
即使他们的身体被锋利的剑刃划出了一道道深可见骨的狰狞伤痕;
即使他们的胸膛早已被那充满杀伐之气的浩瀚真气彻底地贯穿;
他们依旧不顾一切地,向着我们冲了上来。
他们的攻击方式,更是淫靡与禁忌!
他们不会用刀,不会用剑。
他们唯一的武器,便是他们那狰狞挺立的阳具,和那散发异香的秘穴!
他们不断地试图扑倒同门,开启一场淫乱的性斗,又不断地被踢开,清理。
在这一期间,终有弟子无法守住心神!
桑琳婉的呼吸陡然急促,眼神已然失焦。
一股湿热的痕迹,顺着她白皙的大腿内侧缓缓滑下,很快便浸透了她那天青色的及膝裙摆。
“铛啷”一声,她扔掉了手中的剑,痴痴地望向了我。
“……剑行……师兄……”她口中发出梦呓般的、不成调的情话,“……你的味道……好香……抱我……喜欢你……”
“琳婉!醒醒!”
柳清漪一声娇喝,在那童男即将扑上前的瞬间,一剑斩下他的头颅,又反手一记耳光狠狠将她抽醒!
桑琳婉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随即,无尽的屈辱让她泪流满面。
柳清漪不再多言,死死拽着她,向着花长老撤离的方向逃了回去。
弟子们总算安全退下。
这一期间,娇奴之所以没有追击,是因为她游戏般的眼眸,正第一次变得凝重。
她面前的苏媚儿,身上发生着恐怖的异变。
“嗡——!”
苏媚儿将那根洁白的“爱”,送入了自己为复仇而绽放的穴中!冰冷妖异的紫色魔气从她体内爆发,她又变回了那个曾将我们推入地狱的——魅姬。
“咯咯咯……我的好妹妹……”
魅姬沙哑疯狂的娇笑声响起,她那化作深邃紫瞳的眼眸,死死盯着娇奴。
“姐姐我,可是想你想得好苦啊……”
姜奴娇看着与她同源,却走了另一条路的“姐姐”,脸上也浮现出病态的笑容,其中混杂着鄙夷与兴奋。
“我的好姐姐,你这具被无数男人玩坏的破烂身体,也配与我这无瑕之躯相提并论吗?”
“妹妹我……也很想把你收作我身下的母狗坐骑呢……”
同门们已经撤下,视线被包围我们的童男童女所阻碍,无人看见魅姬化魔,也无人发现她们的斗嘴。
至少他们安全了……
也在这两位“姐妹”精神对抗的瞬间,我和烟儿开始了清场。失去精准操控的童男童女们,如同追逐气息的野兽,本能地被我们三人所吸引。
几个被魅姬的骚浪所惑,几个被烟儿的仙气所引,而更多的,则如同飞蛾扑火,冲向我这片雪原上唯一的纯阳气息。
战斗在我们三人之间,以一种默契而荒诞的方式爆发。
烟儿的伞势变了,不再夺命,只以巧劲将那些被仙气吸引的“玩偶”击晕;
而我的剑却毫不留情,“临渊”化作一道银色流光,将那些被魔气侵蚀的“傀儡”尽数超度,剑光过处,人头滚落。
我们三人,第一次作为真正的同盟,共同面对强敌。
我的“弥补”,烟儿的“守护”,苏媚儿的“赎罪”,三种动机汇于一处。
——活下去。
然后,将眼前这个无瑕的女孩,彻底净化!
苏媚儿当即盘膝坐下,闭合紫瞳,心神沉入那无形的战场。我与烟儿一左一右,背靠着背,将她护在中间,结成一个稳固的三角阵型。
“开始吧!”苏媚儿的意念在我们脑海中响起。
刹那间,那淫靡的“魅音”陡然一变,其中混入了一缕深紫色的、充满了成熟与掠夺意味的音符。两种“欲望”在空中无声撕咬,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因此而扭曲。
娇奴似遭雷击,捂着头颅蹲坐在雪地上,顺势也开始运起魔气,与魅姬展开了一场无声的对抗。
我顿感脑中那个比现实还要骚浪的“离恨烟”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真正的爱人。
“魅音”暂时失效了!
苏媚儿的额角渗出细汗,显然这场精神对抗对她消耗极大,绝不能被打扰。
我看看离恨烟。
“你的身体……没事吧?”我压低声音,仍不免担忧。
“放心,”烟儿的声音清冷又带着一丝狡黠,“这媚术只攻心,不像苏姐姐的媚毒那般直接作用于肉体。我好得很。”
她顿了顿,那双水汪汪的黛青眼眸,如同最贪婪的猎手,在我身上不加掩饰地扫了一圈,用灵魂链接传来了只有我能听到的、充满了欲望的低语:
【……就是看着夫君你这副浴血奋战的英武模样……又有些忍不住了……好想……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狠狠地吃干抹净……不过,我每时每刻,都这么想……】
噗嗤!
我手起剑落,斩下一个刚爬起的童女头颅,温热的血溅了我一身。我知道,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减我心中负罪。
【……好。】
【等打完了这一仗,我便在这片洁白的雪地之上,让你好好地‘吃’个够……】
然而,战局的残酷远超想象。那些被离恨烟留了一命,只是击倒的“玩偶”,竟又摇晃着爬了起来,不畏疼痛,不惧死亡,眼神依然空洞。
烟儿那张本是带着一丝戏谑的俏脸,瞬间沉下。
她知道,留手已无可能。
“唰!”
离恨伞在她手中,张开了杀伐的伞锋。
风雪呜咽,为这场净化之战献上悲鸣。
烟儿的伞锋冷酷,每一次旋舞都带起一片断肢;我的“临渊”则化作一道不知疲倦的死亡流光。
我们二人围绕着闭目凝神的苏媚儿,组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钢铁防线。
战局正向我们预想的方向倾斜。
那些被操控的“玩偶”,战力本就与我们天差地别,失去精准指挥后,不过是一群扑火的飞蛾。
尤其是那些童女,身体脆弱,我的剑锋甚至无需灌注真气,轻轻一划,便能将她们单薄的丝袍与温热的身体一同撕开,露出其下与天真笑容形成荒诞对比的、早已成熟的性器。
她们感觉不到疼痛。即便心脏被贯穿,头颅被斩下,那被欲望占据的身体仍在痉挛中喷涌着爱液,将身下的雪地,染成一片混合着血与淫靡的泥泞。
很快,那些童女尽数凋零。
【剑不要慢!她们和那些魅姬手下的男人一样,都早就死了!】
【你不是在杀人,你是在给她们解脱!】
离恨烟……
我的灵魂本源重重点头,自言自语道……
【侠者护人,医者救人,绝非软弱!】
那些皮糙肉厚的童男,也在我们剑伞合璧之下,人数锐减,只剩下十多人。
只要再有半柱香,便能清场。
届时,三名六品高手,将对阵唯一的敌人——娇奴。
我们会赢!
然而,也正是在我心中升起这份自信的瞬间,异变突生!
“呃啊——!”
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
一股冰冷、不详的血色魔气,毫无征兆地从“临渊”剑身之上轰然爆发!那是我以为已经被我发泄完全的、属于血手阎罗的本源魔气!
我错了。
它没有被净化,只是如同最耐心的猎手般潜伏着,等待一个完美的时机。
今日,这满场的杀孽与血气,终于成了点燃它的引信。那股狂暴的魔气如决堤的血河,顺着我的右臂,疯狂地涌入了我的体内!
“……人……杀……”
血手阎罗那愚钝而又充满了原始杀意的嘶吼,再次归来。
我眼前的世界,瞬间被一层血色的滤镜所覆盖——烟儿焦急的呼唤,苏媚儿惊骇的眼神,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我能看到的,只有跳动的血肉;我能闻到的,只有甘美的血腥;我能听到的,只有那不断在我灵魂深处咆哮的、唯一的指令。
“……杀……!”
“嗡——!”
“临渊”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那本是如同秋水般清澈的剑身,竟被那血色魔气彻底侵染!一层肉眼可见的、如同红水晶般的狰狞血色碎片,从剑格处开始疯狂蔓延,将整把剑都包裹成了一柄充满了不详与毁灭气息的“血刃”!
【剑行!守住道心!那是心魔!】
烟儿那充满了惊恐与爱意的意念,如同最后一缕微弱的阳光,试图刺破我心中那无边的血色黑暗。
然而,毫无作用。
【杀光……全都杀光……】血手阎罗的意志,在吞噬了我方才所有的杀孽之后,竟变得前所未有的“聪慧”与“恶毒”。
【……你看那个叫姜奴娇的妖女……她在笑……她在笑你无能……杀了她!】
【……再看那个叫苏媚儿的浪货……她刚刚还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如今又来假惺惺地帮你……她不干净了……杀了她!】
【……还有……还有你最爱的那个……那个在你面前是圣洁仙子,在我身下却是反差婊子的离恨烟……不……在我的阳精里洗澡的璃堕仙……】
【……也杀了她!杀了她,你就能永远地占有她!】
【……这世间,皆是虚伪!皆是肮脏!杀光他们!你便是唯一的主宰!】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我那双本是充满了“侠医之道”的眼眸,此刻也彻底被一种不分敌我、只知毁灭的狂暴血色所彻底占据。
那股魔念,源自于血手阎罗。
源自于他死后,那充满无尽怨毒与不甘的、本源魔气所化的、附着在我的“临渊”剑上的血之碎片。
那股魔念,更源自于我自己的内心。
源自于我那不愿让烟儿,再次付出那般惨痛的、充满屈辱的牺牲的,无尽的愤怒;
源自于我那不愿让任何一个离恨楼的弟子,因我而死的,极致的自责;
愤怒与自责,被我亲手杀死的一个又一个敌人的血,熊熊点燃。
爱与恨。
守护与毁灭。
这两种本是截然相反的、充满矛盾的复杂感情,在这一刻,竟以一种我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彻底地纠缠、融合在了一起,然后化作了一股不加掩饰的杀意!
我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疯狂的念头。
杀了她。
杀了那个正在用最残忍的、也最优雅的方式,玩弄着他人命运的娇奴。
然后……
杀了他们。
杀了那些被欲望彻底占据的、肮脏的童男童女。
杀了那些吓破了胆的、如同一群待宰羔羊般的离恨楼弟子。
杀了那个正在守护着自己那早已视若生命的“家人”的,可悲的苏媚儿。
杀了在场的所有人!
除了烟儿。
只要杀了所有人。
只要将这里变成一个只属于我们二人的、无瑕的世界,
那她就再也不用受到任何的伤害了!
一切的罪恶,都由我来背负!
我能感觉到,手中“血刃”之上的血色晶体,正随着我心中的杀意而光芒大盛,发出一阵阵兴奋的嗡鸣。
对。“临渊”也同意……
就是这样。
这才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法。
不,把她也杀了!
她只要死了,就没有人能够再玷污她!她永远是我的!
这个念头浮现的瞬间,“血刃”的嗡鸣声达到了顶峰,那血光几乎要将我的眼眸都彻底刺瞎!它在渴望!它在催促!
也正是在这即将彻底堕入深渊的最后一刻——
【不——!剑行,不要!】
烟儿那充满了心碎与不敢置信的意念,如同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狠狠地刺入了我的识海!
不行!
不行……
我不能……
我不能伤害她……
这一霎那,一丝源自于我灵魂最深处的、属于“侠医”李邵的“守护”与“爱”,又一次把我强行地拉了回来!
那样的我,与魔教又有何异?!
我猛地咬破舌尖。
一股充满铁锈味的腥甜鲜血,瞬间便充满了我的整个口腔。
那剧烈的刺痛,让我那本是充满暴戾与毁灭的血红色眼眸,恢复了一丝宝贵的清明。
我赶紧调动体内所有尚未被侵蚀的交泰真气,化作了最坚固的牢笼,放弃所有外部的战斗,将全部心神都沉入丹田,与那股试图彻底吞噬我的狂暴魔念,展开了一场不死不休的“道心之战”!
也正是因此,我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僵在了原地,陷入了“自我禁锢”的状态。
【……剑行!】
烟儿焦急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我被血手阎罗的魔气反噬,暂时只能自保!你撑住!保护苏媚儿!】
【好!你专心压抑杀意!】
离恨烟手起伞落,又是一颗人头。
【……对不起……】
在我主动斩断与烟儿那一生一世的精神链接之前,我将我最后的歉意,传入了她的脑海。
在这一刻,正与姜奴娇在精神大战中僵持不下的苏媚儿,心神猛地一颤。
她能清晰地“看”到我这边发生的异变,那双妖异的紫瞳之中,浮现出了一丝不属于“魅姬”、只属于“苏媚儿”的惊慌。
她下意识地,便分出了一缕心神,想要探查我的状况。
就是这一缕心神的动摇,这片刻的失神,也正因为这份我们刚刚培养起来的羁绊,给了那个一直好整以暇、等待着机会的“无瑕女孩”,可乘之机!
“咯咯咯……魅姐姐,分心了哦?”
“那个男人……好像已经失神了呢……”
那粉红色的“魅音”瞬间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将那本是与之分庭抗礼的紫色魔气,彻底地压制、击溃!
而我的脑海,也在这双重的精神攻击之下,开始四处漏风。
那属于血手阎罗的、充满了杀戮与毁灭的狂暴魔念,与那属于娇奴的、充满了淫靡与堕落的魅惑魔音,如同两条最贪婪的毒蛇,在我那早已失去了所有防备的识海之中,疯狂地撕咬、交缠。
两股魔念并未直接攻击我的神识,而是撬开了我心中最深、最不愿面对的恐惧——那份作为守护者的,对“失败”的恐惧。
一幅在昨天的欢爱之中才刚被我与烟儿抛之脑后,彻底遗忘、带着无尽屈辱的地狱绘图,在我的眼前,轰然展开!
【……看到了吗?废物!】
血手阎罗那充满了无尽恶意与嘲讽的嘶吼,在我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你以为你赢了?你以为你用那可笑的、自残般的代价,向天地借来的那一剑,就真的能斩断宿命?】
【错了!】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地看着!这才是那一剑之后发生的,真正的‘结局’!】
话音未落,我识海中的景象,猛然倒转!
时间回到了我以身祭剑,挥出那冰火交融、石破天惊的最后一剑的瞬间!
“临渊”的剑锋,裹挟着天道的力量,狠狠地,斩在了血手阎罗那被璃堕仙创造出的破绽,狰狞的后颈之上!
那颗愚钝丑陋的头颅冲天而起的画面,并未发生。
“铛——!”
我那赌上了身家性命、甚至不惜形神俱灭的至强一剑,砍下的瞬间,被那骤然合上的血铠所轻松挡住。
我……失败了。
那头本该身首异处的野兽,缓缓地转过了身。
他那双本是充满了孩童般迷茫的浑浊眼眸,此刻,已被一种被蝼蚁挑衅了神明威严的暴怒占据!
“你……该死……”
他甚至没有再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那只比我的头颅还要巨大的、如同小山般的巨掌,带着足以拍碎山峦的恐怖力量,狠狠地,印在了我的胸膛之上!
“噗——!”
我眼前的世界,瞬间化作了一片血红。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胸前的骨骼,在一瞬间,被尽数震成了齑粉;我体内的五脏六腑,也被那股不容抗拒的霸道魔气,彻底搅成了肉泥;而我那,本是如同江河般奔流不息的交泰真气,更是如同被投入了烈火的冰雪,被瞬间蒸发、焚毁,连同我周身的每一寸经脉,都彻底地碎裂!
我的身体,如同一片被狂风撕碎的落叶,向后倒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那冰冷的、由无数白骨铺就的墙壁之上,软绵绵地滑落。
而这股筋脉尽碎的剧痛,竟也无比真实地,穿透了幻象,狠狠地刺入了我此刻正在天山雪原之上,与魔念苦苦对抗的,现实的识海!
“呃啊——!”
我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现实中的身体也随之剧烈地颤抖!
一阵刺骨的寒风卷过,我能闻到烟儿身上真实的兰花幽香,正辗转腾挪;
可那大殿之中的血腥与淫水味,也无比真实!
到底哪里才是真的!?
【对……就是这种感觉……】血手阎罗的魔念,如同最残忍的毒蛇,享受着我的痛苦。
也正是在此刻,幻象之中,那片惨烈的战场,陷入了一瞬间的、绝对的死寂。
那头野兽没有立刻去享用他的战利品。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胜利的君王,欣赏着眼前这幅由他亲手缔造的、充满了绝望的画卷。
在我的视野尽头,在那片黏腻的海洋之中,璃堕仙,我那早已魔化的爱人,她缓缓地,抬起了头。
她看到了。
她看到了我,如同一滩被彻底碾碎的烂泥般,倒在血泊之中,生机断绝。
她那双还留存最后一丝希望与抗争的灰白色眼眸,彻底熄灭了。
所有的光,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绝望。
她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一尊与这白骨宫殿融为一体的,凄美的雕塑。
【……好好地,看着吧……】魔鬼的低语再次响起,【看着你的无能,是如何将你最爱的女人,彻底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尊雕塑,终于动了。
她像一条,终于找到了新主人的、摇尾乞怜的母狗般,主动地从那片淫靡的海洋之中,向着那头,刚刚才将她的世界彻底摧毁的野兽,一点一点地,爬了过去。
【主人……】
她发出了不带丝毫抗拒的、卑微的浪叫。
【……您……您才是……真正的男人……那个废物……他救不了我……他甚至……连让您受一点伤的资格……都没有……】
她爬到了他的脚边,伸出那根丁香小舌,虔诚地,舔舐着他那沾染了我的鲜血的,肮脏的脚趾。
【主人……求求您……】她缓缓地抬起头,那张圣洁的、魔性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最纯粹的,淫荡与乞求,【……用您那根……能把天都捅穿的大肉棒……狠狠地……征服我吧……】
【……把那个废物的痕迹……都从奴家的身体里……彻底地……抹掉……!】
【……让烟儿的……骚穴……让烟儿的……屁眼……让烟儿的……小嘴……都……都彻彻底底地……变成……只属于主人您一个人的形状……!】
【……求求您……主人……!把烟儿……当成您最下贱的……战利品……狠狠地……操吧……!】
那头野兽,发出了胜利者的咆哮。
他一把,抓住了璃堕仙那头霜白色的长发,将她那张,充满了乞求与顺从的俏脸,狠狠地,按在了自己的胯下。
一场我再也无法,也再也不愿看下去的狂欢,开始了。
然而,我的意愿,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意义。
血手阎罗的魔念,如同一双铁钳般的大手,强行掰开了我那试图紧闭的、属于神识的“眼皮”,逼迫着我去一帧一帧地品味,我亲手造就的屈辱与绝望。
我被迫“听”着,璃堕仙那破碎的灵魂,发出的第一声充满了痛苦与羞耻的嘤咛。
我被迫“看”着,她那双高贵的手,是如何被那头野兽,强行地握住了他那根狰狞的孽根,被强迫着去“学习”,她新主人的形状与味道。
【听到了吗?医者。】血手阎罗的“解说”,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直刺我的道心,【这就是她灵魂深处最渴望的药方。你那点可笑的真气,能治愈她吗?不,只有本座的阳精,才能将她彻底地、从里到外地,‘喂饱’,‘治好’!】
果不其然。
在最初的抗拒之后,璃堕仙那具被欲望彻底改造过的身体,背叛了她最后一丝骄傲。
我能“看”到,她那被强行按住的腰肢,不再是僵硬的抵抗,而是开始轻轻地扭动。
我能“听”到,她那本是充满了屈辱的悲鸣,渐渐地带上了一丝母狗般的呻吟。
【……嗯……好……好大……】
【……主人的……肉棒……好厉害……把……把烟儿的……小嘴……和喉咙……都……都彻底……塞满了……】
【……要……要被主人……用鸡巴……操射在……嘴里了……!】
“臣服”的开始。
“背叛”的序曲。
那头野兽,似乎对这开胃菜,感到了满意。
他将她,从自己的胯下粗暴地提了起来,然后,像扔一件垃圾般,将她狠狠地扔在了那座白骨王座之上,让她发出一声惨叫。
然后,他那山峦般巨大的身体,便覆了上去。
他见,他至,他“征服”。
他开始用自己的“攻城锤”,调教自己新宠物的穴儿。
我被迫听着,璃堕仙那再也不带丝毫挣扎,只剩下最纯粹、也最下贱的浪叫,是如何地变得高亢,最终变成了一曲只为胜利者而奏响的,堕落赞歌。
【啊……啊啊啊……!进……进来了……!主人的……大鸡巴……好烫……好硬……!】
【烟儿的……小穴……要被……主人的大肉棒……彻底……撑满了……!】
【操我……!主人……!狠狠地操我……!把烟儿……当成你最下贱的……母狗……狠狠地……干……!】
那头野兽,似乎嫌这样的征服还不够彻底。
他竟真的,将璃堕仙那具如同烂泥般的身体,拖拽到了我的“尸体”旁。
他让她面对着我。
面对着我那早已失去了所有生机的、圆睁着双眼的头颅。
然后,他从她的身后,以一种宣示主权的姿态,再一次狠狠地贯穿了她!
【啊……!主人……!你看……!你看那个废物……!】
她的浪叫带上了一丝,近乎于献媚的、残忍尖啸!
【……他就在那里看着呢……!让他好好看看……他的女人……是怎么……心甘情愿地……被真正的强者……当成母狗一样操的……!】
【……让他听听……烟儿的骚穴……是多么喜欢……主人的大肉棒……!让他知道……他那根牙签一样的废物……连给主人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最彻底的“背叛”……
她在我那冰冷的“尸体”面前主动地将自己那浑圆挺翘的蜜桃臀,高高地撅起。
她主动地用她自己的手指,将那充满了禁忌的、紧致的后庭,缓缓地掰开。
她在用这种方式,向她的新主人献上,她本该,也已经献给我的忠诚。
【主人……还有……还有这里……烟儿的屁眼……也是……主人的……求求你……把烟儿的……屁股……也……也当成母狗一样……彻底地……操坏掉吧……!】
璃堕仙,我那曾高高在上的爱人,在经历了无可挽回的绝望之后,她那属于“离恨烟”的、最后的骄傲,也终于被碾成了粉末。
她已经完全被征服了。
此刻的她,正以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充满了狂热与虔诚的姿态,用尽自己所有的、从我这里学去,如今却要用来侍奉另一个男人的技巧,疯狂地讨好着,那头将我们二人一同打入地狱的野兽。
她不再是被动的承受者,而是化作了主动的、最贪婪的索求者。
她的浪叫,不再是单纯的淫浪,而是带上了一种,近乎于“业务汇报”般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谄媚。
【主人……主人……你看……烟儿的小穴……是不是比那个叫苏媚儿的骚蹄子,更会吸您的肉棒呀……】
【唔呀……主人大人……您的龙根……比那废物的牙签强多了……每次都能顶到奴家的花心……哈啊……奴家的白虎馒头穴……已经彻底爱上主人的味道了……】
【还有烟儿的屁眼……主人……求求您……也用您的大鸡巴,把它也彻底地操熟……它一定会比烟儿的小穴,更会侍奉您的……】
她甚至,在某一次交合的间隙,主动地从自己的神识之中,唤出了那根本该是我们二人爱情结晶的、纯白色的“爱”。
她当着我的面,当着她新主人的面,用那双曾被我无数次亲吻、爱抚的玉手,毫不犹豫地将那根象征着我们之间所有羁绊的信物,狠狠地捏成了碎片!
白光如同垂死的萤火,在她的指缝间,黯然消散。
【主人……】她将那沾染了“爱”之残骸的、自己的手指,虔诚地送入了血手阎罗的口中,让他品尝,【……那个废物的味道……已经彻底消失了……】
【……从今往后……烟儿的身体……烟儿的灵魂……都只属于主人您一个人……】
【……求求您……主人……将烟儿的子宫……也……也彻底地……用您的龙精……灌满吧……!】
【……烟儿会主动……为您解除所有的防御……烟儿会……在此刻……为您排出一颗……最新鲜的卵子……】
【……求您……让烟儿……为您怀上……这世上最强大的子嗣……!】
【你看,侠客。】血手阎罗的魔念,落下了最后的审判,【你的‘守护’一文不值。你的‘爱’也脆弱不堪。到头来,还是本座这根最诚实的肉棒,才能给她真正的归宿。】
那头野兽,发出了,最为得意的咆哮。
他将自己那积蓄了毕生精华的、滚烫的阳精,尽数射入了璃堕仙那,早已为他彻底敞开的神圣子宫之中。
那股洪流是如此的汹涌,如此的庞大,甚至将她那平坦如镜的小腹,都撑得像孕肚。
【大人……奴家的子宫要被撑爆了……好难受……求您用屁眼继续……奴家还不能死……好想给您生孩子……】
他见璃堕仙如此诚恳,便缓缓抽出,又对准了她那同样在为他哭泣、为他颤抖的、娇嫩的后庭。
一股更加庞大的精液洪流,被他狠狠地,注入了她那紧致的、却又无比贪婪的后庭之中。
那精液量之大,甚至出现了一幕,足以让任何生灵都为之道心彻底崩裂的、恐怖景象——
那些无处可去的、滚烫的精粹,竟顺着她那被彻底填满的肠道,一路向上,倒灌逆流!最终,竟化作了一缕带着腥膻与甜腻的、白色的浊液,从她那被彻底拥有的快感,冲刷得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口之中,如喷泉一般喷了出来!
璃堕仙,就这样在我那早已死去的“尸体”的面前,被她新的主人,从身体的、所有可能的入口,彻底地用他的精华,灌满了。
我的神识,已经几乎崩溃。
我无法接受。
原来这才是结局……
原来我已经疯了……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我这个废物……保护不了我的爱人……
而离恨烟……我的烟儿……她,完完全全地,彻彻底底地,背叛了我……
不。
不不不。
错了。
错的,不是我。
错的,也不是她。
错的……是这个世界!是这个充满了肮脏与罪恶的,虚伪的世界!
【对……】
血手阎罗的魔念,娇奴的魔音,在我的耳边循循善诱。
【……杀了他们……杀光他们……】
【……只要将这所有的一切,都彻底地毁灭……】
【……你就再也不会,感到痛苦了……】
一股不带丝毫杂质的杀念,如同破土而出的黑色藤蔓,将我破碎不堪的神识占据。
我的身体,在天山那冰冷的雪地之上,缓缓地站了起来。
我的眼眸里,所有的情绪都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如同血琉璃般的冰冷。
我缓缓地握紧了手中那柄,同样在渴望着鲜血的魔剑。
杀。
这个念头,如同一颗黑色的太阳,彻底占据了我的整个世界。
什么?
我的识海之中,突然渗入了一股我从未感受过的奇异气息。
那是一股,纯白色的魔气。
纯白的魔气!?
它不似血手阎罗那般充满了杀戮与毁灭,也不似娇奴那般充满了淫靡与堕落。它,是纯粹的,是温暖的,是……我再也熟悉不过的,独属于我爱人的味道。
紧接着,一个无比真实,足以将我从任何噩梦中唤醒的触感,从我神识的最深处,轰然爆发!
那不是幻觉。
那是我最熟悉的圣地——离恨烟的小穴,正在用那种充满了爱意与思念的韵律,轻轻地吸吮着我的欲望。
我那被血色占据的意识,猛地一颤!
烟儿?
她……她怎么会……在这时候……与我做爱?
难道是她们已经打败了娇奴?不对,那令人作呕的魅音,依旧如同跗骨之蛆般,在我的脑中,阴魂不散地响着。
我不再去想那毫无头绪的缘由。
这股纯白的、属于我爱人的魔气,正带来转瞬即逝的战局转机!
我能清晰地“看”到,那刚刚才掌控了我全部心神、如同一个胜利的君王般在我脑海中耀武扬威的本源魔气,在这股纯白魔气的搅动之下,瞬间便失去了所有的“智慧”!
它那充满了恶毒与嘲讽的“解说”,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毫无意义的、充满了原始杀意与不甘的野兽咆哮!
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
刚刚眼前的,那个在我“尸体”面前,主动向仇敌献媚、求欢、乃至献上后庭的离恨烟,绝不是真的!
那是假的!
那全都是这头早已被我亲手斩下了头颅的、可悲的野狗,在死后所发出的狂吠!
是那娇奴的靡靡魔音!
我的神识冷笑一声。
【野狗,】我的意念,化作足以斩断一切心魔的利剑,狠狠地刺向了那团依旧在疯狂咆哮的血色魔气,
【你之所以只能像现在这样,在我的脑子里用这种下三滥的可悲幻象,来展现你那从未实现过的“征服”——】
【正是因为在“现实”之中,在你那肮脏的大殿之中,是我诗剑行,亲手斩下了你的头颅,将你那具本就不该降生于世的尸体,切开,剁碎!】
【你的身体,你的土地,你的四个老奴,也全都是我杀的!你的一切罪恶,全都是我亲手终结!】
我不是废物!
我是能够跨境界杀死一名七品高手的剑客,是她的英雄!
我能感受到,那股来自现实之中的,我爱人的温暖,正在通过那不可思议的、跨越了空间的灵魂交合,源源不断地,传入我的识海,治愈着我那早已濒临破碎的道心!
她也是我的英雄!
而她,我的烟儿,即使在我死去的情况下,也绝不会,像这幻象中一般,背叛我!绝不会!
这野狗的狂吠,只会让我们二人的爱情,变得,更加坚硬不可摧!
【临渊!】
我的神识之中,那柄本已被血色碎片所彻底污染的古剑,随着我这一声,充满了无上意志的咆哮,轰然一震!所有的血色碎片,尽数被震得粉碎!
“临渊”,再次化作了一道只为守护而存在的精神光源!
然而,那个“坏结局”,仍然在我眼前如同最顽固的诅咒般,继续上演着——
幻象之中,那个早已不属于我的“璃堕仙”,在那头野兽的胯下,被彻底地操回了“离恨烟”的形象。
她的魔气尽数散去,霜白的长发,也重新变回了如瀑的青丝。她不再是那个充满了死寂与毁灭气息的魔女,而是变回了那个我所熟悉的、一颦一笑都带着圣洁仙气,却又对我百依百顺的,我的烟儿。
她甚至开始用那种,我再也熟悉不过的、充满了爱意与崇拜的眼神,仰望着那头刚刚才将她彻底征服的野兽。
她开始用那些曾只对我一人施展的、最细致入微的温柔,来侍奉她的新主人。
她高兴地,抚摸着自己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向那头早已心满意足地斜倚在白骨王座之上的野兽,柔声地汇报着:
【主人……】
她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淫浪与破碎,而是带着一种,我最熟悉的、妻子对丈夫般的甜蜜与娇羞。
【……奴家刚刚,已经探查过卵巢了……】
【……您的龙精……真的好厉害……只……只是一次……就……就在奴家的子宫里……种下了您的神种……奴家……已经,怀上您的孩子了……】
紧接着,她的声音,便带上了一丝对我那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的、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嘲讽。
【……不像那个废物……】
【他那根软趴趴的、没用的东西,在奴家身上耕耘了整整一年,连一滴能让奴家受孕的精水都挤不出来……还是主人的擎天玉柱,才是一发入魂,让奴家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开花结果’……】
这还不是结束。
那头野兽,似乎对她这充满了背叛与谄媚的汇报,感到了极大的满意。他懒洋洋地用下巴,指了指那具“尸体”。
她心领神会。
她像一条得到了主人奖赏的母狗般,从那白骨王座之上,爬了下来。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张死不瞑目的、圆睁着双眼的脸。
她的脸上没有了丝毫的悲伤,只剩下对一个失败者的,最纯粹的蔑视。
她当着我的面,缓缓地,缓缓地撅起了一条美丽的大腿,向后伸长,紧接着将自己那片,刚刚才被新的主人彻底开垦、浇灌过的浪穴,对准了我失去了所有生机的脸。
【废物……】
她的诅咒,在我耳边轻轻响起。
【……你也只配……尝尝被主人的龙精,彻底灌溉过的骚屄,流出来的尿了……】
一股温热的、带着无尽羞辱与蔑视意味的液体,从她的体内缓缓流出,将我那张本该是她此生最爱的脸,彻底地淹没。
做完这一切,她甚至没有再看我那具“尸体”一眼。
她那张因极致的背叛与臣服而显得愈发妖异、美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温柔得足以让冰雪都为之融化的、属于“新婚妻子”般的微笑。
她缓缓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地,重新走回了那座属于她新主人的白骨王座之前。
她没有再爬。
她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站着,走着。
仿佛,刚刚那个爬到我的尸体旁,用自己的尿液,来宣示自己新归属的下贱母狗婊子,根本就不是她。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缓缓地跪了下来。
她抬起头,用那双早已被泪水与爱液彻底模糊,此刻却又盛满了无尽爱意与崇拜的,水光潋滟的眼眸,痴痴地仰望着他。
【主人……夫君……】
【您……辛苦了……】
【让烟儿……用这对,只为您一个人,成长、饱满起来的奶子……好好地……伺候您……好不好?】
她甚至,不等那头野兽做出任何的回应。
就捧起了他那根刚刚才品尝过自己最深处、依旧坚挺如初的狰狞巨物。
她缓缓地,将它夹入了自己胸前那对丰腴饱满的雪白山峰之间。
真是一幅“家庭温馨”的画面。
她像一个,正在用自己的身体哺育自己丈夫的、最温柔的妻子。
她的脸上,带着圣洁的、满足的微笑。
她的动作,轻柔而又充满了技巧。
她用她那对,堪称世间最完美的“奶罐儿”,将她那早已在之前的战斗中略显疲惫的新主人,一点一点地,重新推向了另一座欲望的巅峰。
【嗯……夫君……喜欢吗……?】
【烟儿的奶子……是不是……比世上任何一张床,都要更软……更暖……?】
【……以后……烟儿……每天……每天都用它们……来伺候夫君……好不好……?】
那头野兽似乎对这份充满了“新婚燕尔”般甜蜜的、崭新的侍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意。
他一把抓住了她那头柔顺的青丝,将她那张充满了“妻子”般温柔的俏脸,再一次狠狠地按了下来!
这一次,不再是之前那般充满了“淫虐”意味的惩罚。
这一次,是充满了“恩赐”意味的赏赐。
【呜……嗯嗯……!】
离恨烟发出了最后的,也是最彻底的,充满了无上荣光的臣服浪叫!
她主动地,用自己那温暖湿滑、早已被他彻底征服的喉咙,去迎接,去吞咽那即将到来的洗礼!
【啊……!啊啊啊……!夫君的……龙精……!】
【好烫……好满……!全都……都给烟儿……!】
【把烟儿的肚子……也用主人的味道……彻底地……填满吧……!】
最终,在那片由他亲手缔造的忠诚之中,他将自己滚烫的欲望,最后一次尽数倾泻在了她湿滑的食道最深处,将她那温暖的胃都彻底地灌满!
【好饱……主人……小母狗会爱您一辈子……】
她抚摸着自己被完全撑大的肚皮,依偎在她新主人的怀里,像一只小猫般昏睡过去。
…………
可怜的女人。
或许真有那么一个世界,诗剑行死了。
但至少这个世界的我还没死……
是时候清除这巨婴留在世间的最后印记了……
这本该是足以将我最后一丝理智都彻底摧毁的、悲剧终幕。
此刻的我却已将它彻底地无视,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平静。
别死。
别给离恨烟拖后腿了!
现在,
我要在这片,依旧在疯狂地扰乱着我心神的虚假记忆之中,
迷茫也好,魔气也好,自我厌恶也好……
将它们,
尽数祓除!
写在前面:
希望能用这两章将二人的人物弧光拉到顶峰。
但好像本书对大部分读者的吸引力不强。
祝能坚持至此的诸君读得愉快,十分感谢各位支持。
第十三章-无瑕女孩
//离恨烟刚发觉诗剑行解除了精神链接。//
不好!
苏师姐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她那外放的淫靡魔气,在失去控制的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向着四周轰然爆发!
我刚刚才将两名扑上来的童男用伞锋串了个透心凉,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紫色浪潮,便已扑面而来。
我的身体比我的道心,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一股被我刻入骨髓的燥热,从我小腹深处轰然喷发!滚烫的岩浆顺着我的经脉,瞬间流遍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的肌肤开始发烫,呼吸变得急促,腿心那片最脆弱的所在,更是又一次背叛了我的意志,不受控制地开始湿润、流淌。
又是这种感觉。
又是这种身体被欲望彻底占据,沦为一具只会发情的、下贱母狗的感觉。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在那无边的地狱之中挣扎过来的我,早已不再是那个会被欲望轻易吞噬的、无助的少女。
一股比欲望更加冰冷、也更加纯粹的滔天恨意,从我那被玩弄到破碎,又被剑行的爱意重新粘合的道心最深处,悍然觉醒!
我的身体可以发情,可以流水,可以因这肮脏的媚气而战栗,甚至可以跪倒在地上无比舒爽地潮喷。
但我的灵魂,我的意志,我那属于“离恨烟”的骄傲,绝不会,也绝不允许再向这可悲的欲望,屈服半分!
可是,抵抗的代价是巨大的。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那本是圆融如意的真气,正在被这突如其来的内乱消耗着。
我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我的伞锋也开始变得无力。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们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
我看着眼前那些依旧在悍不畏死地向我扑来的“玩偶”,又看了看远处那个脸上挂着胜利者般、天真笑容的娇奴。
没办法了!
既然,我的身体渴望着堕落,那我便给它,最彻底的堕落!
我祭出了“爱”,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它又一次送入!
“嗡——!”
熟悉的灰色雾气,从我的身体之上,缓缓地升腾而起。
我的青丝,寸寸霜白;我的眼眸,化作死灰。
“咯咯咯……”
娇奴看着我这副模样,看着我主动地堕入魔道,她那张天真无邪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的娇笑。
“……哎呀呀,这位清冷的姐姐,你这是……玩不起了吗?”
“这就把你最深处、最下贱的模样,亮出来了呀?”
我无视了她。
此刻的我,是璃堕仙,是一个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连自己的淫浪身体都可以用来作战的兵器!
我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清晰,我能感觉到,“离恨烟”的灵魂正蜷缩在我的识海深处,冷眼旁观着我接管这具身体。
我不再理会体内那如同跗骨之蛆般的欲望,将所有的心神都凝聚于那充满了杀伐与毁灭的战斗本能之上。
“噗嗤!”
又一个童男的胸膛,被我那早已化作了魔兵的离恨伞,毫不留情地贯穿。
他临死前,那因“魅音”而勃发的阳精不受控制地喷射而出,溅了我一身。
这股充满了原始生命力的雄性气息,成了压垮我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完了。
我那属于“璃堕仙”的、冰冷的战斗意志,竟在这具被“销魂蛊”彻底改造过的、下贱的肉体本能面前,不堪一击!
我的身体,在我那即将挥出下一击的瞬间,猛地一僵!
那股被我强行压抑在心底的欲望狂潮,如同最汹涌的、决了堤的洪水般,轰然爆发!
“哈啊……好香的气味……好想要……哈啊!”
双腿一软,我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在那片血腥肮脏的冰冷雪地之上,重重地跪倒!
一股滚烫的、晶莹的洪流,从我的腿心再次失守的嫩穴之中,疯狂地喷薄而出!
我竟然又一次,在战场之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可耻地潮喷了……
那残存的最后五个童男,在看到我这副“任人采撷”的淫荡模样时,便知应做何事了。
他们狞笑着,向着我这具瘫软的身体,狠狠地扑了过来!
“嘶啦——!”
我身上那件本该是象征着离恨楼无上荣耀的青白色弟子服,如同最脆弱的纸片般,被他们的一双双小手,撕成了破烂的布条。
大片的、不着寸缕的雪白肌肤,就这样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了这冰冷的、充满了绝望气息的空气之中。
“哈啊……哈啊……”
我真贱!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在娇羞地扭动和娇喘!
好大的肉棒!足足有五个!
“想要………”
那荡妇的口中又开始求欢。
不行……
完了……又要……又要被……
也正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却发现一道决绝的紫色身影。
苏师姐……
她清晰地看到我即将重蹈覆辙,她知道这一幕将如何发展,更知道这将如何彻底摧毁我的道心。
她直接放弃了与娇奴的精神对抗,用一招阴爪魔功,向着那早已胜券在握的“无瑕女孩”,发动了一次佯攻!
“咯咯咯……姐姐,你急了哦?”
娇奴轻易地便避开了她那充满了破绽的攻击。
然而,苏媚儿真正的目的,却并非是伤敌。她只是为了争取那短短的、不足一息的宝贵空隙!
她将体内所有尚未被彻底压制的淫靡魔气,都凝聚于眼眸之中,向着那五个即将要将我彻底玷污的童男,狠狠地瞪了过去!
在与她那双充满了“成熟之魅”的紫瞳对视的瞬间,他们便如同被注入了全新的、更加诱人的“指令”般,扔下了我这个唾手可得的猎物。
他们像一群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女王”的忠诚工蜂般,飞了过去。
苏师姐的身体被那五具年轻而又强壮的肉体,彻底地淹没。
她被扑倒在地,被他们用最粗暴的方式,开启了一场奸淫。
现在,这片惨烈的战场之上,便只剩下了我这个衣衫不整、依旧在不受控制地流淌着爱液的璃堕仙,与那个早已胜券在握的姜奴娇。
她缓缓地走到场中,像一个欣赏着自己完美作品的艺术家,她踢了踢苏师姐被童男们抬起的、不住颤抖的大腿,又看了看瘫软在地上、神情恍惚的我。
“哎呀呀,真是感人呢。”她娇笑着,声音里充满了玩味的残忍,“为了保护你这只小骚蹄子,自己主动跳进了粪坑里。姐姐,你说,你们这份‘姐妹情深’,是不是比我这‘合欢十法’,还要更加淫靡,更加动人呀?”
她不再理会那边的闹剧,而是将目光锁定在了我的身上,如同在看一件即将被她亲自“调教”的、崭新的玩具。
我们二人一对一。
我是璃堕仙。
我的身体,依旧不受控制地流淌着那可耻的、黏糊糊的爱液;每一次心跳,都仿佛在催促着我的肉体去迎接一场不存在的欢爱。
但我更是离恨烟。
我的道心,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冰冷,也都要坚定。
我不能拖剑行和师姐的后腿!
我强撑着那几乎要软倒的身体,手中的魔伞划出一道道灰色的弧线,拼尽全力与眼前这个无瑕的恶魔周旋,试图为那正在与心魔苦苦搏斗的爱人,也为那早已陷入绝境的同伴,拖延那怕是只有一息的、宝贵的时间。
然而,这一切在姜奴娇的眼中,不过是一场猫戏老鼠的游戏。
她甚至没有出招,只是迈着那天真烂漫的、如同孩童般的轻快步伐,便轻易地躲开了我所有的攻击。
“哎呀呀,姐姐,你这身子都软成这样了,还这么有精神呀?”
她歪着头看着我,那双本该是纯净的眼眸,带着一种欣赏着猎物最后挣扎的、残忍的笑意。
“真是的,”她有些不满地,撅起了那粉嫩的樱桃小口,指了指周围那些早已被我们二人斩杀殆尽的“玩偶”尸骸,“把我那么多可爱的玩具都弄坏了,我很不高兴呢。”
“不过呢……”
“……看你这副又清高又淫荡的模样,实力又不弱,做成我最好玩的那个玩具,倒是正合适!”
她顿了顿,又将那充满了玩味的目光,投向了不远处,那片早已化作了淫靡地狱的战场。
“至于魅姬姐姐嘛……嗯……用来当坐骑,骑一骑,倒也很好。”
我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便将目光也同样投了过去。
都怪我!
一个本该被我斩杀的童男,此刻正赤裸着,兴奋地骑跨在苏师姐那同样不着寸缕的、丰腴的后背之上。
他像一个真正的骑手般,用双腿紧紧地夹着她那不堪一握的纤腰,双手抓着她那头紫色的、早已被汗水与浊液浸透的波浪长发,口中发出一阵阵充满了征服快感的嘶吼。
“驾!驾!我的好马儿!快跑啊!”
他一边嘶吼着,一边还用他的欲望,在她温暖的臀缝之间,疯狂地如同捣蒜般,来回地研磨撞击!
而苏师姐,才与我一同立下了复仇血誓的、唯一的同盟,她那张本是充满了决绝与恨意的妖艳脸上,此刻,却只剩下了被无尽的快感与屈辱彻底淹没的麻木。
她的四肢,如同真正的牲畜般,在那冰冷的、肮脏的雪地之上,无意识地刨动着;她的身体,在那永无止境的摩擦与撞击之下,剧烈地颤抖,痉挛。
就在这时,她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注视,竟缓缓地,恢复了一丝属于“苏媚儿”的神采。
她的脸上,缓缓地浮现出了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带着一丝“我已经尽力了”意味的惨笑。
【……活下去……替我……】
是这样么……
替你活下去么……
然后,她那双刚刚才恢复了一丝清明的紫瞳,便被无边的欲望狂潮洗劫。
她的身体,如同被拉满的弓弦,在我的眼前弓起!
潮喷……
紧接着,她那本是充满了人类情感的、凄厉的尖叫,竟在极致的高潮之中,彻底地变了调。
“齁……哦哦……哦哦哦——!”
那不再是人的声音。
那是一头被彻底征服的、只知予取予求的母猪,在被主人彻底地喂饱之后,所发出的满足嘶鸣。
苏师姐……她……没能坚持住……
而我的身体,也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
那股早已在我体内横冲直撞许久的欲望狂潮,终于彻底地冲垮了我最后一丝名为“抵抗”的堤坝。
我的双腿一软,整个人都瘫倒在那片冰冷的、充满了罪恶的雪地之上。
“铛啷。”
离恨伞从我那早已失去了所有力气的手中滑落,发出一声清脆而又绝望的悲鸣。
紧接着,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平坦的小腹之上,那朵本是与我血脉相连的兰花魔纹,竟在这不受控制的极致情动之下,缓缓地浮现,并散发出了一阵阵妖异的、不属于我的灰色微光。
“咯咯咯……原来姐姐你……也和我一样呀。”
姜奴娇那充满了“发现新玩具”般、天真而又残忍的娇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你看,你的身体,不也是在渴望着被‘玩弄’吗?也和我一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竟当着我的面,缓缓地伸出那双白玉般的小手,将自己那件洁白无瑕的留仙裙背后的系带,轻轻地解了开来。
衣衫滑落。
她那具本该是充满了无限可能的、属于花季少女的稚嫩胴体,就那样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那是一对,小巧的、甚至还未完全发育的、惹人怜爱的乳房。
而在她本该是承载着一颗纯净少女之心的心口之上,一道粉红色的、充满了爱意与一丝不详气息的心形魔纹,正缓缓地如同拥有生命般,轻轻地搏动。
也正是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我的道心,竟又被一种,充满了无尽悲悯的、如同圣女般的情绪,所彻底占据。
我看着她那张本来天真无邪、如今却残忍嗜血的脸,看着她那具,本该是在父母的呵护之下幸福地成长,如今却早已被魔气与仇恨彻底扭曲的身体。
我并非不恨她。
但我怜悯她。
像怜悯在天山上遇到的每一个与我有血海深仇的敌人一样。
这圣女般的柔情,仅仅只持续了一瞬,便被一种绝对理智的思考,所彻底取代。
如果不能赢下来,就没有怜悯的权利。
此外,我更没有替其他受苦的人原谅他们的理由。
我必须战胜!
怎么赢?
诗剑行已经指望不上了。苏媚儿也自身难保。
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正面战斗?绝无可能。
既打不过,也打不了。
诈败!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幅画面。那是仅仅才几天之前,诗剑行在净化魅姬时,石破天惊的一幕。
——将“爱”,强行插进她的屁穴!
她的实力,便会倒退!
如果……如果,我能做到……如果,我能将她的实力,也同样打回到五品之境,那我离恨烟,便是拼上这条早已不干净的性命,也定要将她,彻底地留在这里!
可是……她如此敏捷……
我必须让她彻底地放松警惕,利用她对我这具“新玩具”的、充满了玩味与轻视的“信息差”,来为我创造翻盘的机会!
但那也同样意味着……
我又将要在这片早已见证了我所有屈辱的天山之上,留下一段更加不堪的、足以让我永生永世都无法忘怀的回忆。
【……剑行……】
我的灵魂,在识海的最深处,发出了一声自言自语的悲鸣。
【……对不起……原谅我……】
【……我们……早就已经,不再干净了……】
【……为了守护你,守护她……我豁出去了……!】
可惜他听不见……
希望我们都能守住自己……
我看着那个,正向我缓缓走来的“无瑕女孩”。
我的嘴巴,吐出了那些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下贱的浪话。
“……姐姐……我的好姐姐……”
“……不要……不要再戏耍奴家了……奴家的身体……好热……好难受……”
“……求求你……我的好姐姐……快……快来……带给奴家……那无上的……极乐吧……”
计划,开始了。
那天真无邪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了姜奴娇的脸上。
她没有立刻对我做什么。她只是像一个好奇的孩子,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瓷娃娃般,缓缓地蹲下了身子。
她伸出那双白玉般的小手,并没有像那些魅姬手下的畜生般,直接探向我腿心那片最致命的所在,而是带着一丝“鉴赏家”般的挑剔意味,覆上了我胸前那对早已因为连番的刺激而红肿不堪的雪白山峰。
……我的身体,我这具曾与剑行抵死缠绵、每一寸都烙印着他爱意的身体,此刻竟成了一件被她拿在手中、仔细评鉴的瓷器。
在她眼里,我不是一个人,我只是一件……等待着被定价,然后被摔碎的物品……
“……真美……”
她由衷地赞叹着,那双本是充满了残忍的眼眸,此刻竟真的浮现出了一丝孩童般的、最纯粹的羡慕。
“……姐姐的奶子……简直是上天最完美的造物……”
她像一个最虔诚的鉴赏家,从多个角度欣赏着这对我生来就有的艺术品。
“你看这形状,”她的指尖轻轻地从我乳房的根部,向上缓缓划过,勾勒出那道圆润挺拔、却又带着一丝熟透了的水蜜桃般、充满慈悲的垂感弧线,“多圆润,多饱满,既有少女的挺翘,又有慈母的丰腴。这哪里是奶子,分明是两座,由最纯净的天山之雪,堆砌而成的神圣雪峰……”
“还有这颜色与质感……”她将整个手掌,轻轻地覆了上来。那沉甸甸的、充满母性的分量,让她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她感受着那细腻得如同最上等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与自己冰凉的掌心接触时,所带来的弹性。
“……雪白的肌肤之下,甚至能看到淡青色的脉络,如同雪地下的冰河,充满了生命的气息。触之微凉,内里却又蕴着一团温暖的火……”
她忍不住,将自己的脸颊轻轻地贴了上来,像一只猫儿般,在我丰腴的乳肉上,缓缓地蹭着。
“……姐姐的奶子,闻起来都有一股干净的雪莲香呢……”她的声音,天真而又残忍,“……不像那些脏男人,只有一股让人作呕的骚味……咯咯咯……只有这样干净的东西,才配让奴娇……亲口尝一尝呢……”
话音未落,一截温热灵活的、属于少女的丁香小舌,便如同最无耻的毒蛇,轻轻地,舔上了我那颗,早已因羞耻与刺激而红肿不堪的乳尖。
妖女……
……再过一会,我会将你今日施加于我身上的所有屈辱,连本带利地,尽数奉还!
然而,我的乳尖,却在那温热舌尖的挑逗之下,轻轻颤抖了起来。
这剧烈的、身心分离的刺激,让我那紧闭的双眸之中,不受控制地溢出了一滴滚烫的泪珠。
姜奴娇看到了。
她那双充满玩味的眼眸,闪过一丝发现了新玩具般的喜悦。
她竟伸出白玉般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将我那滴泪,从我的眼角,接了下来。
然后,她像一个找到了新颜料的画师,将这滴,充满了我的痛苦与绝望的“珍珠”,缓缓地滴在了我另一边,那颗尚未被她临幸的、粉红色的樱桃之上。
她用指尖将这滴泪,缓缓地在我的乳晕上涂抹开来,仿佛在为这件完美的艺术品进行着“抛光”。
“……最美的,还是这里……”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被我的泪水浸润得愈发晶莹剔透的雪峰顶端。
她用指尖,轻轻地在我那因寒冷而微微收缩的乳晕上画着圈,“……你看这乳晕,是桃花般的浅粉,上面还有着细密的、如同珍珠粉末般的小小凸起……而这奶头,却像是用最顶级的红宝石雕琢而成,小小的,粉粉的,像沾染了晨露的樱桃……”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她那小巧的、充满了掌控意味的手,在我那早已挺立如宝石的乳尖之上,不轻不重地,缓缓揉捏。
“……真希望……奴娇也能有这么一对……两只刚刚才蒸出来的、热气腾腾的白玉馒头……”
下一秒,她那双本是充满了“羡慕”的眼眸,便瞬间被一种带着“既然我得不到,那便将它彻底毁掉”意味的病态扭曲所彻底取代!
她似乎觉得这片极致的雪白,还缺点什么——缺一点能证明曾被她染指过的,绮丽的颜色。
“啪——!”
一声清脆如玉石相击的响声。
她并非为了施虐,更像一个苛刻的画师,想看看这片完美的雪白,在自己的手下会晕染开怎样绮丽的绯红。
乳波剧烈荡漾。
一股火辣辣的、充满了屈辱意味的剧痛,可是,为什么很爽!
“啊……!”
一阵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受虐般的快感!
不……我是离恨楼的大师姐……我怎能……
“咯咯咯……姐姐,你看那片雪峰之上,由我亲手印上的、娇艳的绯红……你的奶子……它在哭呢。”
她找到了比单纯的毁灭,更有趣的玩法。
她将我那早已瘫软如泥的身体,强行地摆成了一个——如一头,四肢站立的、等待着被主人尽情享用的,温顺乳牛。
我那不堪重负的腰肢,被强行压出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从挺翘的臀尖到修长的颈项,如同一张被拉至满月的、最优美的弓;
我的屁股,被她高高地撅起;我那对早已被打得微微红肿的奶子,则因为重力的作用,便成了这张弓上,最颤巍巍的、唯一的果实,沉甸甸地向下垂着,在那冰冷的雪地之上,随着我那因为羞耻与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胸膛,微微地晃动。
然后,一场由她担任唯一指挥的“身体交响乐”,开始了。
她先是退后两步,像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般,仔细地端详着我这副不堪的姿态。
然后,她迈开步子,绕到了我的身后。
“啪!”
清脆的第一响,是开场。
她的小手,不轻不重地,拍在了我那因高高撅起而显得愈发浑圆挺翘的蜜桃臀之上。一股奇异的酥麻快感,瞬间从我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那雪白的臀肉,如同被投入了石子的湖面般,荡起了一圈圈充满了肉欲的、淫靡的浪花。
那浪花,从我的臀,传到我的腰,再传到我的小腹,最终,竟让那早已泥泞不堪的穴心,也随之不受控制地一张一缩,仿佛在为她的演奏无声地喝彩。
“啪!啪!啪!”
她似乎对这“臀浪”的景象,感到了极大的满意。她开始用一种充满了节奏感的、如同一个顽皮的鼓手,在我那对因高高撅起而紧绷的臀鼓上,奏响了带有原始风情的乐章般的韵律,轮换着,拍打着我那两瓣早已不堪重负的雪白翘臀。
紧接着,她又绕到了我的身前,蹲下身子,用那双充满了“玩味”的眼眸,仰视着我那两颗,因为身体的晃动而不断摇曳的雪白奶子。
这一次,她不再是拍打,而是像一个技艺精湛的、充满了恶劣趣味的乐师,要开始对自己最钟爱的“琴弦”,进行最细致的“调音”。
她伸出那双白玉般的小手,并没有立刻粗暴地抓住。她反而像个好奇的孩子,先用一根纤细的食指,轻轻地,在我那因寒冷与刺激而微微收缩的乳晕上,缓缓画着圈。那触感,如同羽毛,却又带着一丝冰凉的恶意,让我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剧烈战栗。
“咯咯咯……”她似乎对这反应极为满意,“姐姐你看,你的奶头,比你的嘴巴,可要诚实多了呢。”
然后,她才终于用她那小巧的、充满了掌控意味的拇指与食指,准确无误地将我那颗早已被她挑逗得红肿挺立、如同熟透了的樱桃般的乳尖,轻轻地捏住。
她开始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于“研磨”的力道,不轻不重地捻动。紧接着便是向外,向上的拉扯!
啊……啊啊……!夫君……!
我的灵魂,发出了一声,不属于此情此景的、错位的悲鸣!
为什么我会想到夫君!?
或许是那股,尖锐酸爽的、仿佛要将整个乳房的根茎都从我身体里扯断的奇异快感,是温柔的剑行从来都没有给过我的!
原来我这下贱的身体,不止喜欢挨操,还喜欢虐待么!
等赢了这娇奴……我也要让剑行这样狠狠地要我!
姜奴娇那病态的兴奋,随着我的情动被彻底点燃。她不再满足于这般细致的“调音”,而是开始了,一场狂风骤雨般的,最终的“演奏”!
她的双手,化作了两道白色的幻影,在我身前那对早已红肿不堪的雪白山峰,与我身后那对同样不堪重负的浑圆翘臀之间,疯狂地轮转换位!
“啪!啪!啪!啪!”
清脆的、充满了淫靡节奏的拍击声,如同最急促的鼓点,在这片寂静的雪原之上,疯狂地回响!
我感觉不到疼痛了。
我的整个身体,都仿佛被她当成了一面巨大的、可以任意敲打的皮鼓。她每一次的拍击,无论是落在我的奶子,还是我的屁股上,都会在我的体内激起一股,更加狂暴的欲望的浪潮!
要去了……要去了……!
这便是“身体交响乐”的高潮章节么……!
我的神识被这连绵不绝的快感,冲刷得七零八落。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即将决堤的滚烫洪流,正在我的小腹深处疯狂地积蓄着!
然而,也正是在我即将攀上那极乐巅峰,即将要彻底喷涌而出的最后一刹那——
一切戛然而止。
所有的拍打,所有的揉捏,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一刻,彻底消失。
世界,只剩下不远处苏师姐那浪如母猪的淫贱叫声,和那些童男们的粗暴喘息。
我被娇奴硬生生地悬挂在了高潮的悬崖边缘……
不……我要高潮……好想高潮……
我那早已被欲望彻底占据的身体,在雪地上,不住地抽搐痉挛。那股积蓄到了极限的、无处宣泄的快感,如同最恶毒的岩浆,在我的经脉之中,疯狂地灼烧奔涌。
……高潮……让我高潮……高潮……就能……冷静下来……
我的灵魂,第一次如此地渴望着一场彻底的沉沦。
只有那足以让神识都为之粉碎的高潮,才能将我从这生不如死的、被欲望凌迟的折磨之中,暂时地解脱出来。
只有在那之后,我才能重新获得一丝一毫的,属于“离恨烟”的冷静……
娇奴显然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她开心地蹦跳着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欣赏着我这副模样。
然后,她缓缓地抬起了她那只,香香的、洁白的、如同最完美的艺术品般的,少女的小脚,踩在了我的灰白长发之上。
那是一只,精致小巧的玉足,脚踝纤细,脚背的弧线如同最柔和的月牙,每一根脚趾都圆润饱满,像是精心雕琢的珍珠。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在雪地映照下,泛着淡淡的、近乎透明的光泽。仔细看去,还能发现几条细细的、如同蓝色丝线般的血管,在肌肤下若隐若现,更添一份楚楚动人之感。
而那股香气,并非浓郁的脂粉气,而是一种清冷的、如同雪山之巅的寒风中,傲然绽放的雪莲花一般的幽香,纯净而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少女特有的甜腻。
“你这反差母狗,舔我,我就让你高潮!”
舔她……我是母狗……我想高潮……
在这命令之下,我乖巧地伸出了舌头。
我的舌尖,触碰到她那细腻的、带着一丝雪莲幽香的、温软的足底时,最先感受到的是一种细腻丝滑的触感,如同最上等的绸缎。紧接着,那股清冷的幽香,便在我的口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丝微凉的湿意。
味道并不甜腻,反而带着一种意想不到的、如同清晨露珠般的干净和清新,细细品味,又能捕捉到一丝极淡的、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般的青涩。
那是一种,与她看似天真烂漫的外表截然不同的、带着一丝圣洁意味的纯粹。
“姐姐好乖……那娇奴,就赏你高潮吧……”
她蹲下身,捏住了我的阴蒂,接着向外一拉。
我已经无法描述那种感觉了。
我只想……快点喷出来……
“啊啊啊——!”
我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解脱”。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汹涌,更加猛烈的滚烫洪流,从我的身体最深处疯狂地喷薄而出!
我的四肢也随之彻底地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都如同一滩被彻底玩坏了的烂泥般,重重地趴倒在了地上。
高潮的余韵如同细密的电流,依旧在我早已不堪重负的身体里流窜。我的神识一片混沌,只剩下被极致的快感与羞耻反复冲刷后的疲惫。
意料之中的冷静也随之回归。一丝属于“医者”的、冰冷的绝对理智,如同手术刀般,划破了这片混沌!
不对……这不对劲!这并非单纯的施虐,这是一种精准的、以撩拨欲望为表,以摧毁道心为里的“术”!是一种“法门”!
我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苏师姐那充满了无尽痛苦的、破碎的讲述——
【……她的身体和灵魂……就这样被淫糜所玷污……所控制……掌握了父母灵魂本源之中……那扭曲的‘合欢十法’……】
原来如此……这,便是那合欢十法的应用!
战胜她……或许就需要学习她!
除了将“爱”插入她的屁穴,我的任务,又多了一条。
要想让她心甘情愿地当一次我的师傅……
只能如此了!
我学着苏媚儿那早已被彻底征服的、充满了母性与卑微的模样,从我的喉咙深处,发出了,一阵阵,母猪般的、充满了绝对臣服意味的“齁哦哦”的嘶鸣。
我甚至还竭力地扭动着我那早已瘫软的腰肢,将自己那不断流淌着爱液的骚穴,对着她高高地撅起,仿佛在无声地乞求着她那并不存在的、最粗大的“阳具”的临幸。
然后,我缓缓地抬起头,灰白色眼眸中,印染一种“学徒”对“老师”的崇拜!
我要向她偷师!
我要将她扭曲的“合欢十法”,尽数地学到我自己的身体里!
然后再用她教给我的一切,将她,将这个毁了我们所有人的恶魔,彻底地反噬!
我扭动着如同水蛇般的纤腰,用我自己的手指,将那片馒头骚穴,缓缓地掰开。
“……主人……姐姐……”
“……奴家……还不够骚……求求主人姐姐……教教奴家……”
“……如何……才能变得……比现在……还要更骚……更浪……更能……取悦您呢?“
姜奴娇又上当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被她亲手调教出来的“新玩具”,天真无邪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孺子可教”的得意笑容。
看来这心智不全的小姑娘,能着了我的道!
她缓缓地抬起了她那洁白如玉、小巧玲珑、仿佛是这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一般的脚丫,将它,重重地踩上了我那早已因为极致欲望与快感而红肿、挺立的嫣红豆豆之上。
然后,开始缓缓地研磨。
“啊……!”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被开发得无比敏感的脆弱核心,正在她那如同电流般赏赐给我酥麻快感的脚底之下,被反复地蹂躏、玩弄、撕裂。
“咯咯咯……”她发出一阵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真没想到姐姐原来是个看似清冷,实则浪得没边了的,反差婊呀!”
“好啊……”她的声音,如同最恶毒的、也最诱人的魔咒,在我耳边响起,“……既然,我的好姐姐,这么有上进心……”
“……那姐姐,今日便将我这压箱底的‘合欢十法’,尽数教给你……”
她像一个顽童,抓住了一个刚刚还在苏媚儿身上驰骋的童男。
“咯咯咯……美丽的婊子姐姐……”她将那童男如同拎一只小鸡般,毫不费力地拖到了我的面前,“这么美的身体,怎么能让那些肮脏的下人碰呢?你是我的……是娇奴最完美的、独一无二的琉璃……只有我,才有资格,亲手将你……打磨成,我最喜欢的形状……”
“在此之前,”她缓缓地蹲下身,“……就先让姐姐跪好,仔细看,用心记。看看娇奴,是如何……调教这些不听话的宠物的吧。”
而我就这样跪倒在地,开始了一场“性爱速成班”的学习。
第一法:浪潮吞噬
“……看好了,我的好姐姐。”
“……真正的榨取,绝非一味地被动承受,而是要主动地去吞噬!”她的话音刚落,便将自己那洁白如玉的小巧脚丫踩上了那童男的欲望,然后开始缓缓地研磨。
童男发出一声满意的叫声。
接着,“噗嗤”一声,她便坐了下去!
“……现在,用心去感受。”娇奴的声音,如同魔鬼般的蛊惑,“……将你体内所有的真气,都凝聚于你的穴肉之上,然后像那无边无际的汹涌潮水般,一层接着一层地,去收缩,去挤压!”
那童男的身体,竟真的开始剧烈痉挛!一股滚烫的洪流,从他的身体最深处,猛地喷射而出!
(原来如此!是以足底‘涌泉穴’的至阴之气,引动对方的阳精……再用穴肉的层叠劲力,将其强行榨出!霸道!却也……让男方损失极大……)
第二法:旋涡吸魂
“……光是榨取精元,还不够。”娇奴看着那童男,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真正的‘合欢’,是灵与肉的双重征服!”她又一次,将那疲软的孽根,用她那充满了魔力的脚丫,重新挑逗得挺立起来。
“……这一次,要在收缩的同时,再带上一丝旋转的吸力。”她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去感受他那被你征服的、脆弱灵魂,是如何在你的身体里颤抖、哀鸣……”
那童男如同一个被抽去了所有灵魂的可悲傀儡般,在那极致的快感之中又一次缴械。
(逆转经脉!在高潮的瞬间,逆转第三经脉的真气流向,在穴心造成灵力真空……手法粗暴,却……有效得可怕。这是掠夺之术,而非双修之道。)
第三法:欲海困龙
“……有时候,猎物会挣扎。”娇奴亮晶晶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充满“过来人”经验的冰冷残忍,“……所以,你必须要学会,如何将他彻底地困死在你为他精心准备的欲望之海中。”
“……就在他即将攀上那极乐巅峰的最后一刹那……将你所有的快感,都凝聚于你的穴道深处。然后猛烈地收缩!死死地夹住他!让他喷涌,却无法撤出!”
我能清晰地看到,那童男充满绝望与徒劳的挣扎,就像一条被无形蛛网彻底困住的虫子。
(……好狠的法门……这已经不是合欢,而是……最恶毒的诅咒……)
三法演示完毕,姜奴娇将那具几乎被她吸干了所有精、气、神的童男,如同丢弃一个破烂的麻袋般,随意地扔到了我身旁。
她转过头,用那双充满了期待与玩味的眼眸看着我。
“该你了,姐姐。”她的声音,天真而又残忍,“让娇奴看看,你的资质如何,可以吗?”
我心中一凛。
我不想让那些童男碰我,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副狂热而又崇拜的表情。
一个充满了风险,却又或许是我们唯一生机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中滋长出来。
【主人……姐姐……】
【……那种……那种下贱的玩物……奴家的身体……怎么配,用在他们身上呢……?】
【……奴家……奴家斗胆……想……想用一个,更好的‘教具’,来向您……展示我的学习成果……】
“哦?”娇奴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真正的好奇。
【……我的郎君……】我一边说着,一边炫耀着,爬到了那个依旧在雪地之上,“自我禁锢”着,与心魔苦苦对抗的男人身旁。
【……他,虽是个不识时务的废物,但这具六品高手的肉身,却是上好的精罐……尤其是他那根孽根,奴家可以保证,即便是姐姐您,也……前所未见……】
【……奴家亲眼所见……它比那血手阎罗的,还要更加粗长……!】
【……姐姐若是不信,奴家……愿意亲手将他,也调教成姐姐您的‘新玩具’……等奴家将他调教好了,再让他用那根巨物,去插入姐姐您的凤穴……您……您也一定会,爽到云霄的……】
娇奴愣住了。
她死死地盯住了,那个对我所有的动作,都毫无反应的男人。
然后,她笑了。
那是一种发现了比“毁灭”,更有趣的“新游戏”的喜悦。
“好!就依姐姐你!”她拍手笑道,“那你便用他来‘实践’,而我则用这马上玩坏的玩具,来为你演示更高深的法门!”
说罢,她竟真的像一个最敬业的老师般,将那可怜的童男重新拖到了她的胯下。
背德与荒诞。
教学与偷师。
这场诡异的“平行操演”,就此拉开了帷幕。
我缓缓地爬上了我那依旧在与心魔苦战的爱人身上。
【……夫君……对不起……】
我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歉意与决绝。
【……请……再忍耐一下……】
【……如果最后我……没能守住你……让你被那娇奴榨干……】
【……不,我一定行!】
然后,我便当着娇奴的面,开始缓缓地“调教”起了我身下这个身不由己的男人。
“为人师表”的娇奴,开始为我演示起了那些更加进阶、更加邪恶的后续法门……
第四法:媚骨锁阴
“……光靠穴肉的力量,还不够。”娇奴似乎对我这堪称“天才”的学习能力,感到愈发满意,“……真正的‘妖精’,是要学会用你身体的每一寸骨骼,去锁住你的猎物。”
她缓缓地扭动着她那如同无骨灵蛇般的纤腰,那看似柔弱不堪的身体里,每一块骨骼,每一条筋脉,都像是活了过来一般,以一种我完全无法想象的韵律,轻轻地晃动着。
然后,她缓缓地骑跨在了那早已被她的舞姿彻底迷惑的童男身上。“……去感受那足以让任何男人都蚀骨销魂的酥麻……”
也正是在这一刻,我的心中,轰然一震!
这……这以腰胯带动全身骨骼,形成“锁”之势的法门,分明就是我《玉女忘情录》中的“老树爬藤”!只是,我所学的法门,其“道”在于“生”,在于“守护”;而她的“道”,却在于“死”,在于“囚禁”!
第五法:吸精吐雾
“……榨取来的精元,不能浪费。”娇奴说,“……将它们吸入你的丹田,化作你自己的力量。”
她的话音刚落,猛地把身体都收缩成了紧窄的一条!一股肉眼可见的粉红色烟雾,从她那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之中,缓缓地吐了出来。
那烟雾,在空中化作了一个个栩栩如生的赤裸男女交合的形状,再缓缓地消散。
(……是‘阴阳转换’!她……她竟将合欢宗本是用来双修,一同提升功力的心法,魔改成了一种只知掠夺、不知回馈的‘采阳补阴’之术!)
第六法:阴穴缚魂
“……有时候,猎物的身体死了,可他的灵魂却还在。”娇奴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这才是真正的折磨”的冰冷残忍,“……所以,你必须要学会如何将他那不甘的灵魂,也彻底地占有。”
她又一次将身下那早已被她榨干了的童男推开。“……在极致的欢愉之中,你的阴穴,会打开一道缝隙……去将被交合者的灵魂碎片吸入……”
(……《玉女忘情录》也有这样滋补灵魂的方法“三位一体,九转阴阳”……这恋人间私密的方法……竟……竟被她,用作了,吞噬他人魂魄的邪法……)
第七法:欲毒蚀骨
“……有时候猎物太多了,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娇奴似乎也有些累了。
她缓缓地从那被她彻底抽去了所有灵魂的可悲傀儡身上站起身。
她那张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抹“真麻烦”的孩子气的不耐烦。“……所以你必须要学会,如何将你的淫液化作最致命的毒药。”
她的话音刚落,身体剧烈地弓起!
一股带着一丝诡异紫黑色气息的洪流,从她的身体最深处,猛地喷射而出,精准地落在了那童男尸体的脸上,他便如同一尊被瞬间抽去了所有骨头的蜡像般,悄无声息地瘫倒在地。
(……原来……如此……)
在这中间四法的“教学”之中,我终于彻底地恍然大悟!
姜奴娇这套所谓《合欢十法》,与我所修行的、圣洁的《玉女忘情录》,其“术”,并无本质区别!万变不离其宗,都是对女性身体与精神力量的运用!
无论是那如同海浪般层层递进的“浪潮吞噬”,还是那充满致命诱惑的“旋涡吸魂”,亦或是那足以将任何男人灵魂都彻底困死在欲望之海中的“欲海困龙”……
其本质,都是通过对自身穴肉的极致掌控,来达到灵与肉的双重高潮。
但是它们的“道”,却截然不同。
我们是将自己最纯粹的、也最不容置疑的爱意,毫无保留地奉献给彼此,然后再从彼此的身体里,汲取那同样充满爱意的滋养,从而顺通真气,获得功力的提升。
而那邪恶的功法,则是单方面地榨取另一方的功力以加强自身。
那与其说是性爱。
倒不如说是虐待!
既然已经勘破这功法的本质,我学得自然飞快。
我一边用愈发娴熟的、融合了她“魔”之技巧的身体,在我夫君那因魔气反噬与魅音入侵而同样不由自主地狰狞挺立的欲望之上,上演着一幕足以让姜奴娇都为之侧目的、充满了“学习热情”的淫荡戏码;
一边,我的神识却早已沉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我发现我已经有能力将二者结合起来!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股诗剑行的魔气,正顺着我们二人最紧密的结合处,源源不断地涌入我的体内。
若是依照娇奴的“魔道”,我本该将这股力量尽数吞噬,化为己用。
但我走的是我的“道”!
我偷偷地将这股漆黑的魔气引入丹田,然后用我那带着“守护”与“爱”的、至纯的真气,将其一遍又一遍地,洗涤、净化、重炼!
我能清晰地“看”到,那本是漆黑的魔气,在我这“爱”的熔炉之中,渐渐地褪去了所有的狂暴与淫邪,倒转成了一种既拥有着魔气那“随心所欲”之本质,又蕴含着我真气那“守护治愈”之特性的、我见所未见的乳白色魔气!
我又在娇奴丝毫未觉察的情况下,将这股由我们二人的爱与恨、正与邪、灵与肉所共同炼化而成的、崭新的乳白色魔气,悄无声息地顺着我们二人那依旧紧密相连的所在,偷偷地渡回了那正天人交战,面目狰狞的诗剑行体中。
这股力量或许不足以,将他从那血手阎罗的魔念深渊中彻底地拉回。
但我已经尽力。
我也应该相信,他可以!
娇奴在此期间,已经将那“用完的”玩具随手一扔,又从魅姬身上揪来一个倒霉蛋。
他满面惊恐,想要逃跑。
教学就在这种情况下继续……
第八法:缠丝缠魂
“……有时候,猎物会逃跑。”娇奴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你逃不掉的”冰冷自信,“……所以你必须要学会,如何将你的肉体化作那最坚固的、也最致命的枷锁。”
她的话音刚落,那温软的魔气,竟以一种我完全无法想象的方式,化作了无数条柔韧的、近乎于透明的粉红色丝线!
那些丝线,在空中交织、飞舞,最终化作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巨大蛛网,将那本是想转身逃跑的童男,死死地缠绕、包裹!
我看得心神剧震,却也有样学样。
我将体内的真气与魔气融合,同样化作了无数条,却是带着圣洁光辉的乳白色丝线,将身下那早已神志不清的夫君,以一种充满了爱意的、守护的姿态,包裹了起来,让他哼哼唧唧地叫起来。
看来真的有用……
娇奴看着这乳白色魔气,只觉得是我天赋异禀。她开心地拍着手,居然为我加油鼓劲起来。
第九法:无形魅音
“……有时候,猎物的心比他的身体还要更加坚硬。”娇奴感到愈发满意,缓缓地收回了那粉红色蛛网,将那童男重新压在胯下。
“……所以你必须要学会,如何将你的‘魅音’,融入到你的每一次喘息与高潮的淫叫之中。”
她的话音刚落,那本是清脆悦耳的声音,瞬间,便化作了一道淫靡的音波,直接侵入了那童男的心智!
那童男的身体,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地膨胀了起来,最终肌肉虬结,皮肤变得如同那烧红的烙铁般赤红,疯狂地将那娇奴压在身下驰骋。
我也同样,将那份独属于我的、凄婉的、充满了守护之念的哀鸣,融入到了我的每一次为夫君而发出的浪叫之中,自然也让他的胯下烙铁更烫更硬了。
“咯咯咯……好姐姐,你可真是个天生的妖精!”娇奴发出了由衷的称赞,“比我教过的任何一个废物,都要强上一万倍!”
第十法:精元反哺
“……最后,”娇奴似是不满意那个童男的伺候般,把他轻轻推开。她那张脸上,露出了一个“该吃正餐了”的满意微笑,“……将榨干的他人的精元,通过自身的穴道,进行转化和提纯,反向哺育自身。这就是‘合欢’之道的最终奥义。”
她的话音刚落,便像一只最高贵、也最优雅的白色妖狐,缓缓地爬上了那早已放弃所有抵抗的可悲猎物的身上。
她将他彻底地吞噬。
又死了一个……
这最后一法,才是她所有邪术的根基——那是一种以交合为名,行吞噬之实的、最彻底的、最恶毒的掠夺!
要我……亲手将我的男人,彻底地吞噬吗?
不……
我绝无法做到!
迂回!
我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对“无上大道”,充满了狂热与期待的表情。
我骑跨在了我夫君的身上。
我将他那早已在我一次又一次的“学习”与“滋养”之下,变得愈发坚挺、滚烫的欲望,最后一次吞入了我身体的最深处。
我疯狂地耸动了起来。
我在表演,像是在他身上跳着我最爱的古典舞蹈。
表演着一场即将要将我的爱人彻底榨干的,最后的疯狂。
就在那舞蹈即将终幕,就在我即将要将他,也同样将我自己一同推上那极乐的巅峰,即将要“施展”那吞噬的法门的瞬间——
我的身体突然猛地一软。
“啊……!”
我发出一声“体力不支”的尖叫,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般,从我夫君的身上滑落了下来。
我重重地趴在了那冰冷的雪地之上,浑身剧烈地痉挛,抽搐。
一股股滚烫的洪流,从我的腿心喷涌而出,将身下的雪地都融化开来。
【……主人……姐姐……】
【……奴家……奴家好笨……这……这最后一法……太……太深奥了……】
【……奴家……学不会……】
【……求……求主人姐姐……亲自……教教奴家……】
娇奴看着我这副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的狼狈模样,她先是一愣。
随即,她那张天真无邪的脸上,便浮现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
“罢了,”她缓缓地站起身,向我走了过来,“谁让你,是我最完美的琉璃呢……就让姐姐我,亲手把这最后的‘道’,刻进你的身体里吧。”
她同意了。
她走到了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这滩,早已被欲望彻底融化的烂泥。
她抬起了她那对小脚。
一只,轻轻地踩在了我那对依旧在不受控制、微微颤抖的雪白双乳之上。
另一只,则带着一丝惩罚意味地,踩在了秘谷顶端,那颗最敏感的花蕊之上。
“啊啊啊——!”
我的身体,彻底地软烂酥麻,小腿不时向后蹬踢,手指弯了又弯。
“咯咯咯……”,她看着我的模样,发出了满足的娇笑,这才在我身上,缓缓地压了下来。
她的身体轻得如同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
然而当她那具,看似稚嫩的、属于花季幼女的胴体,与我这具早已被情欲彻底浸润的少女之躯,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的瞬间,我却感到了一种仿佛被整座天山都彻底镇压的、窒息般的恐怖。
她缓缓地低下头,吻上了我。
她的舌尖灵巧而又霸道,轻易地便撬开了我的齿关,长驱直入。
一股我从未品尝过的、充满了矛盾与诱惑的奇异香味,占据了我所有的感官。
那香味既有她身上,那如同初生婴儿般的、纯净的奶香;又混合着她那洁白无瑕的雪莲幽香;更有一种……邪魅的异香。
纯洁与淫靡,天真与残忍,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息,在我们的唇齿之间,被唾液完美地融合发酵,最终化作了一杯,足以让任何贞洁烈女,都心甘情愿地化作荡妇的,最毒的,也最甜美的催情圣酒。
她那对甚至还未完全发育的乳房,紧紧地贴着我胸前那对,早已红肿不堪的饱满雪峰。两对大小、形态、乃至温度都截然不同的乳头,在那充满了情欲的、黏腻的汗水润滑之下,互相研磨,挺立着。
而她那片光洁的,还带着一丝少女青涩气息的神秘幽谷,也同样紧紧地压在了我那片阴唇之上。
她似乎想要,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来将我彻底地同化?
吻毕,她缓缓地抬起头,那张天真无邪的脸上,带着一丝即将要品尝到最美味点心般的、纯粹的喜悦。
她将自己那片光洁的、娇嫩的阴唇对准了我那同样湿滑的所在,缓缓地坐了下去。
她要用她自己的身体,来为我上这最后一课。
就是现在!
就在她贴上我,进行那最亲密的、负距离接触的最后一刹那!
我那早已将她所有法门,尽数看穿,并融会贯通的道心,轰然爆发!
第十法·精元反哺!
一股比她那“掠夺之道”,要精纯、霸道一万倍的、充满了“守护”与“爱”的、独属于我离恨烟的至高吸力,从我那片早已严阵以待的秘谷之中,轰然爆发!
“——?!”
娇奴第一次,浮现出了一丝惊骇!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魔气,正从我与她紧密相贴的穴心之处,反向地涌入我的体内!
她被她自己的法门反噬了!
“啊——!”
她那娇小的身体,在这始料未及的高潮之中,短暂地失神了。
这便是我最后的机会。
不能犹豫!
我那只握紧了“爱”的玉手,如同最迅捷的闪电,猛地向前探出,将那根诞生于爱与守护的“圣物”,狠狠地插入了她那无暇的后庭!
能赢……
我再也不会给诗剑行拖后腿了!
现在,
我要在这片,充斥着罪恶与淫靡血腥的,圣洁的天山之上,
迷茫也好,魔气也好,自我厌恶也好……
将它们,
尽数祓除!
第十四章 最后的办法
//离恨烟用尽了最后的办法。//真的有用!
在娇奴体内的魔气,开始被「爱」疯狂吸出的那一瞬,战局便已逆转。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赖以为生的本源魔气,正通过那根贯穿了她身体的冰冷圣物,不受控制地向外流泻!
她试图将那根该死的玉势从自己体内拔出,但她那点可怜的力气,又如何能与我这在无数次双修之中,被剑行彻底开发过的强大肉体相抗衡?
「小妹妹,你教我的第八法,烟儿已经学会了呢……」
与此同时,一股圣洁的乳白色魔气,从我的体内化作了无数条无形的丝线,瞬间便缠绕上了她那本就因为魔气流失而变得虚弱不堪的四肢。
「缠丝缠魂!」
「你……!」
在她的尖叫声中,我猛地翻身,将她那具看似稚嫩的温软身体,狠狠地压倒在身下!
我用那早已在无数次战斗与交合中淬炼得坚不可摧的双腿,死死地锁住她那徒劳挣扎的、纤细的脚踝,将她以一个充满了羞辱与绝对掌控的「大」字形,彻底地钉在了这片冰冷的雪地之上。
现在,轮到我了。
「咯咯咯……我的好姐姐,」我的声音,模仿着她之前的语调,充满了天真,却又带着足以将灵魂都彻底冻结的冰冷,「你不是最喜欢玩游戏吗?现在,轮到你来当玩具了。」
「你……你没被控制?!」
「你以为你那点下三滥的媚术,就能控制我?!」
「我早已看穿你的把戏!我只是在……学习你的力量!学习如何以魔制魔,以淫制淫!」
「你不是喜欢调教吗?你不是喜欢看人淫荡的模样吗?」我的声音娇媚而冰冷,「现在,就让我也来……好好『调教』你吧!」
我没有再说话。
言语在此刻已是多余,唯有行动,才能奏响这场复仇的第一个音节。
我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混杂着雪的寒气,在她冰凉的耳廓上凝成一缕白雾。
然后,我的指尖带着雪地的寒气,如同最高明也最挑剔的鉴赏家,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于残忍的耐心,滑过了她的肌肤,从她那因恐惧而紧绷的、线条脆弱的锁骨开始,一路向下。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属于少女的紧致肌肤,在我冰冷的指尖之下,是如何不受控制地泛起一层细密的、可怜的栗粒。
我的手掌覆上了她微微隆起的、如同山丘般的青涩乳房。
「……小妹妹,你的身体还未熟透,真是可惜了呢。」
我的指尖也恰在此时,在她那因寒冷而微微收缩的乳尖上轻轻一捻,那颗小小的蓓蕾瞬间便惊惧地挺立起来,引得她浑身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泣。
我的手继续向下,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最终停留在了她那干瘪的、甚至能摸到清晰骨感的臀瓣之上。
「你看你这对奶子,小小的,还没长开,像两颗酸涩的果实……还有你这屁股,一点肉都没有……不像我的,」我的语调带着一丝残忍的炫耀,「无论是奶子还是屁股,都早已被我夫君的龙根,开发得无比成熟……经得起,最狂野的演奏。」
「不……你胡说!」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发出了充满了羞耻与愤怒的悲鸣。
我没有理会。我的手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高高扬起,然后重重地落在了她那小巧的、甚至谈不上丰腴的臀瓣之上。
「啪!」
一声清脆湿润的、肉体撞击的响声,在这死寂的雪原上炸开。声音短促,仿佛被厚重的积雪瞬间吞噬,只在最近的空气中留下一丝令人心悸的回响。
那稚嫩的皮肉远比我想象的要更有弹性,我的掌心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细微的、如同水波般荡开的颤动。
娇奴的身体猛地弓起,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那雪白的臀肉上,一道清晰的五指白印瞬间浮现,随即被汹涌而至的血液染成了最艳丽的绯红,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第一朵血色梅花。
紧接着,是更加急促的鼓点。
「啪!啪!啪!」
我毫不留情地,在她那稚嫩的臀瓣与小巧的乳房上,留下一道道绮丽的绯红。
我能清晰地看到,那本就没什么肉的臀瓣,在我每一次的拍击之下,只能荡起一层可怜的、微不足道的浪花。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口中发出痛苦而淫荡的叫声,穴中不受控制地喷涌出乳白色的淫液,在雪地上溅起一片又一片的污秽。
空气中,似乎都带上了一丝皮肉被反复抽打后,那温热而又屈辱的气息。
在我又一次「鉴赏」她胸前那对被我亲手染上绯红的「青果」时,我的指尖触碰到了一处异样。在她心口的正中央,正是那粉红色的心形魔纹。
「妹妹……自从我也有了魔纹之后,我就在想,如果刺激一下那里,会怎么样呢?一定会很舒服吧……」
「不要!求你!我错了!」
我才不理会。
心中一动,将一丝我与剑行独有的「交泰真气」,如同最细微的银针,缓缓地注入了那魔纹之中。
「啊——!」
娇奴的身体,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狠狠地击中一般!猛地剧烈地弓起!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滚烫、都要汹涌的晶莹洪流,竟在她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从她的身体最深处猛地喷射而出!
还得继续!不能停!将她净化!
我抬起自己的脚,那只曾被她用最羞耻的方式舔舐过的玉足,此刻却成了审判她的刑具。
她仰视着我,纯净的眼眸里,倒映着我这只缓缓落下的、象征着绝对力量与胜利的脚。她能感受到那冰冷的、带着雪水寒意的足底,是如何一点点地压上她最敏锐、最脆弱的核心,那股压力并不重,却带着一种足以将她所有尊严都彻底碾碎的轻蔑。
「妹妹,你的第一法『浪潮吞噬』,其核心在于引动对方阳精,但你似乎忘了,」我居高临下地审判着她,「若是对方的『道』远比你纯粹,你引动的便不是欲望,而是审判你的天雷!你的道,是掠夺,是独占,是邪道;而我的道,是守护,是共生,是爱!你告诉我,一个只知索取的窃贼,又怎能战胜,一个愿意为爱付出一切的守护神?」
「啊啊啊啊!」
她在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摧毁之下,发出了不成调的尖叫,第二次可耻地潮喷了。
我没有停歇,继续用环境嘲讽着她。
「妹妹,你好像……在发抖?」我「体贴」地问她,「原来魔气散去之后,你也会怕冷啊。你看,你最心爱的玩具们,都在那冰冷的雪地之上看着我们呢。
看着你这个『老师』,是如何被自己的『学生』……『青出于蓝』的。」
我将那根冰冷的、圣洁的「爱」之法器,从她的后庭之中缓缓抽出,又对准了她那早已泥泞不堪的前穴。
「妹妹,你看,这才是真正的『精元反哺』,」我冷酷地「教导」她,「只不过,是你哺育我罢了。你的实力已经止步在六品前期,你已经输了!」
娇奴在我的反攻之下分心了。
她那足以操控一切的「魅音」,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短暂的松动。
而这丝松动,对一旁在最后三个童男的驰骋之下,彻底沉沦于欲望苦海的苏师姐而言,却如同一道,足以将她从最深沉的噩梦中,强行唤醒的惊雷!
她那双涣散的紫色瞳孔,重新凝聚起了一丝属于「魅姬」的,充满了慵懒与玩味的焦点!
她的浪叫也瞬间变了调。
那声音里不再是被动承受的破碎,反而多了一丝如同猫儿捕鼠般反客为主的贪婪与……享受。
她甚至没有推开身上那具年轻的肉体。
她只是将那双本是无力地垂在身侧的玉手,覆上了那正在她体内疯狂驰骋的童男,那充满了青春气息的后背。
「……好孩子……」
她那妩媚入骨的声音,夺取了对这可怜肉体的控制权。
「……你……做得很好……姐姐……很喜欢……」
「……来……再……再深一点……把你的全部……都给姐姐……」
她那早已被魔功改造得如同拥有了生命的蝴蝶穴,那对曾被无数男人赞颂过的贪婪「蝶翼」,开始以死亡的节奏,主动地开合,吸吮,盘绞!
一股肉眼可见的血红色精元,伴随着那童男最后的精关爆射,从他的天灵盖中被强行抽出,如同百川归海般,尽数涌入了她的体内!
那童男的身体软绵绵地,从她的身上滑落了下来,化作了一具冰冷的干尸。
而魅姬,则在这场以死亡为代价的高潮之中,发出了一声满足的、长长的喟叹,她甚至伸出丁香小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她那边应该能解决掉最后两个……
我也得加油……
就在我以为胜券在握,打算趁热打铁,将娇奴彻底榨干、净化之时,她那本是充满了痛苦与屈辱的求饶声,却突然停了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充满无尽疯狂与一丝连我都感到无比心悸的、诡异的狂笑!
「咯咯咯……」
我的心中那股「胜券在握」的快意,瞬间便被一种足以将我灵魂都彻底冻结的恐惧,所淹没。
「咯咯咯……你这反差婊,有点本事!你……你终于也变成和我一样的…
…怪物了!」她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天真清脆,而转变成了带着无尽怨毒与不甘的、如同厉鬼般的沙哑与疯狂!「好!好!好!既然魔气都已积蓄完成……那姐姐,就让你见识一下,这地狱……最深处的风景吧!」
「幸好,幸好……奴家还有独创的,『合欢第十一法』!」
「——魂缚淫缠!」
「去感受我遭受过的所有痛苦,再回来谈你那可笑的『守护』和『爱』吧!」
随着她的最后嘶吼落下,一股我从未体验过的粉红色能量,从她的幼穴之中,轰然爆发!
那不再是单纯的魔气!
那是由无数张充满了痛苦与欢愉的、她父母的模糊面容所组成的灵魂锁链!
那锁链,无形无质,却无视了我所有的肉体防御与真气罡罩,如同最贪婪的毒蛇,狠狠地咬住了我那脆弱的灵魂本源!
然后,开始疯狂地缠绕、吞噬!
在那一瞬间,我的意识被强行从这片冰冷的雪原剥离,坠入了一场不属于我的、温暖湿热的噩梦。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四肢被无形的锁链捆绑,能「感觉」到无数根粗大的、带着倒刺的孽根在自己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每一次贯穿都带来灵魂被撕裂的幻痛。
那些面容在我眼前闪现,有时因被凌辱而发出凄厉的惨叫,有时在因极致的快感而发出淫靡的呻吟,他们的眼泪是血,精液是毒!
然而,比痛苦更恐怖的,是那股被强行注入我灵魂的、极致淫靡的「爽」!
那是合欢宗的秘法,即使是在死亡的边缘,他们的灵魂也在本能地追逐着快感。
我能「感觉」到,那具不属于我的身体,在那撕心裂肺的剧痛之中,竟不受控制地收缩、痉挛,分泌出大量的爱液,甚至……在高潮!
这还不是结束。
紧接着,那份属于她父母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场更加年轻、也更加绝望的轮奸记忆。
我「变成」了她,变成了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如花般的少女——姜奴娇。
我能「感觉」到自己那尚未完全发育的、稚嫩的身体,是如何被那些魔教的畜生们,一次又一次地粗暴撕裂。
我能「尝」到自己被迫吞下的、混杂着血与泪的污秽精液的味道;我能「闻」
到空气中那充满了汗臭、血腥与淫靡的、令人作呕的气息;我更能「听」到耳边那些充满了征服快感的、下流的调笑与喘息。
然而,最让我崩溃的是,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这具稚嫩的身体,竟在那霸道的「合欢蛊」的催化下,对这地狱般的轮奸,产生了最诚实的、也是最可耻的反应!
那撕裂般的剧痛,竟与一股足以将骨髓都融化的酥麻快感,同时在我的体内爆发!
我的灵魂在哭泣,在哀嚎,可这具身体,却在不受控制地迎合,扭动,甚至……在那无休无止的侵犯之中,一次又一次地攀上高潮,喷出那象征着彻底沉沦的浪水!
我的灵魂被那无边的怨念与淫欲反复冲刷,道心开始寸寸龟裂。
我终于明白了这一招的真意——它并非是要在肉体上战胜我,而是要用她那早已被玷污的过去,来彻底污染我的「道」,让我相信,我和她一样,不过是一个身体比灵魂更诚实的……下贱荡妇。
玩脱了……
我原以为,凭着那份早已勘破生死的「归真」道心,凭着我与剑行之间那足以逆转乾坤的「爱」,我能战胜一切。
可我错了。
我自认为胜过了她的「道」,却在她那早已被无尽怨恨彻底扭曲的「术」面前,一败涂地。
我是在她闻所未闻信息差中几乎获胜,又在另一个我闻所未闻的信息差里,败下阵来。
那由她父母怨魂所化的灵魂锁链,依旧死死地缠绕着我的本源。
那无休无止的幻象,在我脑海中反复上演。我的身体已不是我的了,它在那霸道的媚毒与这邪术的双重侵蚀下,成了一具只会追逐快感的、可悲的提线木偶。
而娇奴,这个天真无邪的恶魔,似乎对我这件即将被她彻底玩坏的「新玩具」,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好奇与耐心。她没有再对我进行任何粗暴的侵犯,而是缓缓地俯下身,像一个找到了新颜料的画师,伸出她那温热灵活的、属于少女的丁香小舌,开始在我平坦的小腹之上,仔仔细细地「品尝」。
她的目标,是我那朵早已因魔气而妖异绽放的破碎兰花魔纹。
那不仅仅是一处纹身,那是我力量与创伤的根源,更是我灵魂最敏感、最不设防的敏感点,甚至比我腿心的花蕊与阴蒂,还要敏感千百倍!
她的舌尖带着一丝雪莲般的清冷幽香,与一丝少女特有的奶香。
那本该是纯洁无瑕的味道,此刻却如同最猛烈的催情圣酒。她一舔一吸,每一次的吮吸,都像是在从我灵魂最深处,汲取着我的本源!
那温热湿滑的触感,绕过了所有肉体的防线,直接作用于我的神识,与我脑海中那冰冷绝望的轮奸幻象,形成了最鲜明的、也最荒诞的对比。
我彻底分不清幻境和现实了。
「啊啊啊——!」
我的身体,在这精准无比的刺激之下,猛地剧烈弓起!一股滚烫的、晶莹的洪流,从我的腿心失守的嫩穴之中,疯狂地喷薄而出!
第一次高潮,来得如此迅猛,不讲道理,直接源于灵魂的崩坏。
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她似乎对我身体的每一次反应都了如指掌,那充满了魔力的舌尖,总能在我高潮的余韵尚未完全平息的瞬间,以一个更加刁钻、也更加致命的角度,再次落下!
甚至,她还嫌不够,又将她那片同样光洁、同样湿润的幼嫩雌穴,如同两片湿热的蚌肉般,紧紧地覆在了我的馒头白虎穴之上,开始缓缓地研磨、吮吸!
「啊——!不……不要了……!」
我被同为女人的她,用这种最禁忌、最不可思议的方式侵犯着。那是一种混杂着被同类吞噬的战栗与极致屈辱的全新快感,瞬间便将我所有的抵抗意志彻底摧毁。第二次潮喷,接踵而至,将我那刚刚才攀上巅峰的灵魂,再次狠狠地抛向了另一座更高的、充满了极致快感的云端!我的身体在这连绵不绝的冲击之下,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抽搐。
她甚至还不满足于此。她那双白玉般的小手,如同两条最灵巧的毒蛇,缓缓地向上探去,准确无误地覆上了我胸前那对早已红肿不堪的雪白山峰。
揉捏、拉扯、捻动!
「啊啊啊啊——!」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我彻底放弃了所有抵抗的心思,也抛弃了所有属于「离恨烟」的骄傲与矜持。
我的口中,开始不受控制地发出连我自己都感到无比羞耻的、最淫荡的浪叫!
「姐姐……我的好姐姐……主人……求求你……别……别停……!用……用你的舌头……用你的骚逼……用你的手……把……把奴家……彻底……玩坏掉吧……!」
「奴家错了……奴家不该想着忤逆主人……求求您惩罚我,奖励我到死吧……」
我的求饶,只换来了她更加兴奋的、如同孩童般的娇笑。她的攻势变得更加狂野,更加不留余地!
第六次、第七次、第八次高潮,如同三道最狂暴的海啸,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在我的身体里轰然炸响!我甚至已经感觉不到那每一次高潮之间微弱的间隙,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不断地向上抛,向上抛,仿佛要被彻底地抛出这具早已不堪重负的肉体枷锁!
我的浪叫,早已不成调。那本是清脆悦耳的声线,此刻早已被那连绵不绝的极致快感,彻底地撕裂、磨碎,只剩下了一些充满了原始欲望的、如同野兽般的破碎嘶鸣。
最终,在那第九次,也是最猛烈的一次高潮巅峰到来时,我那早已被榨干了所有力气的声带,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属于人类的音节。
「齁……哦哦……齁……哦哦哦——!」
我像一头被操弄到神志不清的、只知予取予求的待宰母猪般,发出了最后的、充满了极致满足与无尽绝望的嘶鸣。
也正是在这非人的、充满了屈辱的嘶鸣声中,我那早已被快感彻底淹没的识海深处,一丝属于「离恨烟」的、微弱的清明,如同风中残烛般,奇迹般地,重新燃起。
那一丝清明,带着属于离恨烟绝对的理智,冷冷地告诉我一个事实:如果再来一次……
如果再有第十次高潮……
我会活活地爽死在这里!
我不想这样死……
我真的不想……
可是好舒服……好痛苦……
我怜悯姜奴娇……
她说得对……刚刚……我居然也和她一样成了怪物……
不如就这样……给她一切……给她我的生命……
剑行……对不起……
也正是在我这最后一丝清明即将被无边欲海彻底吞噬的同时,另一场闹剧刚刚结束。?不远处,童男们的精、气、神已经被彻底榨干。苏师姐那具同样精疲力尽的身体,正挣扎着站起。
她看着我这边,只剩下了一种「下一个就轮到我了」的、兔死狐悲般的绝望。
她试图向那唯一的罪魁祸首——姜奴娇走去,想做最后的困兽之斗,但那早已被榨干了的身体,却不听使唤,摇摇晃晃地没走几步,便又一次重重地倒在了雪地之上,再也无法动弹。?」咯咯咯……」娇奴看着我们这副一个即将爽死,一个早已力竭的可怜模样,发出了胜利者般的天真娇笑,「……我的好姐姐们,你们这是……都要被人家玩坏了吗?」?她没有停下那在我灵魂之上疯狂跳动的「死亡之舞」。?」真是的,」她有些不满地撅起了那粉嫩的樱桃小口,「…
…游戏,才刚刚到最高潮呢……不要这么容易就被玩坏嘛……」?然而,就在她即将给我降下那足以让我彻底魂飞魄散的、最后的「恩赐」的瞬间——?」妖女!
受死!」?两道娇喝,轰然炸响!?是桑琳婉!还有柳清漪!?她们怎么回来了?!
是因为我们太久没能回来吗……
快走……快走……
会死的……
不,那种玷污……比死还可怕……?我涣散的灰白眼眸,艰难地聚焦。
我看到两道我再也熟悉不过的矫健身影,如同两只奋不顾身的飞蛾,提着那早已出鞘的、闪烁着凛冽寒芒的长剑,向着正沉浸在胜利者喜悦之中的姜奴娇,狠狠地扑了过来!?她们本是为了寻找我们这迟迟未归的三人,才私自离队。却不想,竟一头撞入了这片,连六品高手的我们都无法挣脱的狱火之中。?即便如此,她们的出现,还是挽救了我那早已悬于一线、濒临破碎的生命。?娇奴浮现出了一抹「玩得正开心却被打扰了」的、孩子气的不耐烦。
她从我这具瘫软如泥的身体上,缓缓地站了起来。?她甚至没有去看那两道充满了冰冷杀意的凌厉剑锋。?她只是不耐烦地,对着她们轻轻地「呵」了一口气。?」嗡——」?那无孔不入的「魅音」,瞬间便将那两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飞蛾」,彻底地点燃。
我眼睁睁地看着,桑琳婉与柳清漪在距离姜奴娇不过十步之遥的地方,猛地一僵!
她们手中的长剑,「铛啷」一声,无力地落在了雪地之上。?」……琳婉师姐……」
柳清漪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茫而又好奇的颤音。她作为处子,从未体验过情欲的滋味,此刻只觉得身体里仿佛有一团无名之火,烧得她口干舌燥,心跳如雷。
「……你的呼吸……怎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烫……闻起来……好香…
…我……我的心跳……也好快……」?」……傻师妹……」
桑琳婉转过身,她的声音变得如同春水般黏腻、潮湿。作为早已历经过人事的女子,她对这股突如其来的燥热,再也熟悉不过,那是一种,被压抑了许久的、对雄性肉体的、最纯粹的渴望。
此刻,这股渴望的对象却在「魅音」的扭曲之下,指向了眼前这位她最亲密的姐妹。
「……因为师姐……现在……好想要你啊……」?柳清漪没有后退,反而痴痴地,向前走了一步。那份对未知领域的、少女般的好奇,彻底压倒了她的理性。
「……『想要』……是……是什么样的感觉?是像……像现在这样,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烧,烧得小腹又酸又麻,腿心……腿心也湿了吗?」?」
……是,也不是……」
桑琳婉向她走近,那双本是充满战意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她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那同样变得干涩的嘴唇,如同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在诱捕着最稚嫩的羔含羊。
「……真正的『想要』,是比火烧,更舒服一万倍的事情……别怕……师妹……师姐……这就『教』你……」
她,扑倒了她。?」咯咯咯……」姜奴娇看着眼前这由她亲手缔造的两个全新「玩具」,发出了如同孩童般的娇笑。?她缓缓地走到我的面前,先是将「爱」
从穴里拔出,扔在了我的眼前,紧接着居高临下地用一种充满了怜悯与一丝「你看,我说得没错吧」的、残忍的眼神,看着我。?」我的好姐姐,你看,」轮到她拷问我的「道」了,「……你的『守护』,你的『爱』,一文不值。」?」它们只会把你所有爱的人,都一个个地拉进妹妹我织的网,害死他们。」?」不过呢……」她缓缓地蹲下身,伸出那根白玉般的小手指,轻轻地勾起了我那早已因为无尽的绝望而变得冰冷的下巴,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眸,此刻却闪烁着魔鬼般的光芒,「……看在你方才,把人家伺候得那么舒服的份上,我改主意了。」?」
我不杀你了。」?」我要让你亲眼看着。」?」看着你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好姐妹,是如何在你面前,被我一个个地彻底玩坏。」?」看着那个还在与心魔苦苦搏斗的、你的好夫君,是如何被我一点一点地彻底榨干。」?」最后,你一定会心甘情愿地,成为我身下,最听话、也最淫荡的……那条永远也吃不饱的可爱小母狗……」
我感到屈辱。
我不想那样……
绝不能那样……
我的「守护」,我的「爱」,绝非一文不值……
我的唇舌却轻轻张开:「好……主人,求您……给我的姐妹……我的夫君……全都玩死……我会……给您……舔一辈子的脚……」
我到底是在骗她……还是在骗自己……
我败了,一败涂地。
娇奴已经走到了两个师妹身前。
不能……伤害她们……
请好好调教她们!
我已经疯了?
我已经疯了!
我没有,我没有……
我已经,用尽最后的办法了……
风声被刺破。
什么……他也来了……么……
要被他……看光了……
好想要……
//濮墨尘在发现师妹私自离队之后,马不停蹄赶来。//我来晚了……
妖女……
师妹们居然被她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烟师妹……那是魔纹吗……她化魔了……
李师弟也躺在雪地上……
只能偷袭……
「咯咯咯……」
娇奴看着那两具已然不知羞耻为何物的美丽身体,发出了孩童般天真而又残忍的娇笑。她像一个挑剔的食客,在两道同样秀色可餐的「点心」之间,犹豫不决。
最终,她似乎是做出了决定,缓缓地抬起了她那只白玉般的小脚,将那早已在欲望之中彻底沉沦的桑师妹,如同踢开一块碍事的石头般一脚踢开。
然后,她缓缓地蹲下身,伸出那双充满了「玩味」的小手,向着那早已神志不清、此刻正如同最温顺的羔羊般,躺在雪地之上,任由她予取予求的柳清漪,探了过去。
「就从你开始吧,」她的声音,充满了即将要拆开新玩具般的喜悦,「…
…我的好姐姐,你看,你这师妹的身体,可比你那早已被男人彻底开发过的骚浪肉体,要……干净多了呢……」
机会来了!
若是久战,我必输无疑。
只能偷袭!
是生是死,全看这一枪!
「锵——!」
一声清越的枪鸣,如同九天之上的惊雷,骤然在这片早已被淫靡与绝望彻底占据的死寂雪原之上,轰然炸响!
一道快逾闪电、亮如惊鸿的璀璨银光,裹挟着足以洞穿金石的凛冽罡风,擦着娇奴的脸颊,险之又险地掠了过去!
一缕被斩断的秀发,伴随着殷红的血珠,在空中,缓缓飘落。
一枪未能毙命……
只能一战……
花长老把其他弟子都送回去之后,就会来支援……
久战必败,硬闯必死。
唯一的生机,便是……拖延。
他看着那个正玩弄着离恨烟身体的、天真而又残忍的女孩。
心不能乱……乱了会死……
我不重要……
她也会死……
濮墨尘注意到了娇奴眼中那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她话很多,她喜欢欣赏猎物的挣扎。
这便是唯一的破绽。
「妖女,」濮墨尘缓缓开口,那声音里不带丝毫的恐惧,只有一片冰冷的、如同万载玄冰般的平静,「……可否暂歇片刻,听我一言?」
娇奴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她好奇地抬起头,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眸,如同审视一件新奇的玩具般,打量着眼前这个充满了阳刚与正气味道的崭新猎物。
「哦?」她歪着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好啊,你说,我听着。」
濮墨尘没有再看她。
他缓缓地转过头,将那双如同深潭般的、带着一丝无尽悔恨与最终释然的眼眸,落在了那具早已失去了灵魂的、他心爱的躯体之上。
「烟师妹……」
「……我曾以为,只要能变得更强,只要我能成为离恨楼最强的弟子,我就能让你爱上我,我便能……永远地守护你。」
「可是那次下山改变了一切。我总是想……如果我私自下山,跟踪你走完这一路,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诗剑行上山之后,我总是不服他。可他甚至比我还要强。我开始考虑,我的『道』是否是错的……」
「我甚至……为了找到一个方向,偷学了一年的无情道。」
「可是,我错了。」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滚烫的英雄泪,从他那刚毅的眼角,缓缓滑落。
「直到今日,直到我看到你为了守护他,而甘愿堕入魔道;直到看到师妹们,为了守护你而甘愿脱队,飞蛾扑火;直到看到你这般模样……我才终于明白…
…」
「明白什么?」娇奴那充满了讥讽的娇笑声,打断了他的独白。
她缓缓抬起那只白嫩的小脚,又一次踩在了离恨烟的雪峰之上,引得那具躯体发出一阵更加高亢的浪叫。
「明白你爱的仙子,其实比谁都更喜欢被这样对待吗?」
濮墨尘的身体猛地一颤,但他没有睁开眼睛。
「……我明白了,无情非但不能守护任何东西,反而只会让一个人,变成与你无异的、只知索取与毁灭的……怪物。」
「我不要再做什么强者了。」
「我也不要无情!」
他猛地睁开眼!那双总是沉郁的眼眸,此刻,却燃烧着一股足以让天地都为之色变的、名为「有情」的火焰!
「有情?」她用脚尖拨弄着离恨烟腿间流出的淫液,「你看清楚,这才是『有情道』的最终模样!不是守护,而是不受控制的欲望!不是高尚,而是比谁都下贱的渴求!你们所谓的『爱』,不过是我脚下这摊春水发骚的借口罢了!」
她又把脚探向师妹那对平日里弟子们虽有爱慕,但从不敢有半分觊觎的,如今却被玩弄得红肿不堪的奶子,狠狠向下碾压,逼离恨烟发出一声更凄厉的、母猪般的浪叫。
「齁哦哦哦哦……」
娇奴娇笑着说:「你看,这就是你『有情』的结果,多动听啊。」
心不能乱……
「女孩,你很无礼。」他直视着娇奴,那目光,竟让那妖女脸上的笑容,都为之微微一滞。
「她之所以在你脚下被折辱……恰恰证明了我们离恨楼的『有情道』是对的!
若是无爱……她又怎会亲身断后,为我们而步入险境!」
「你若想知道我的情……」
「离恨烟!不论你变成什么模样,不论你身边是不是有那个剑客,我濮墨尘定护你终身!即使用生命,也一样!」
「那无情道,我此生,永不认可!」
他的宣言,如同惊雷,在这片死寂的雪原之上回荡。
然而,娇奴却在最初的错愕之后,再次咯咯地大笑了起来。她的目光,缓缓地从濮墨尘那张正气凛然的脸上,向下移去,最终,停留在了他那早已被身体本能所出卖的、隆起的胯下。
「少侠,说出这样的话,你不觉得羞耻么?」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与怜悯,「你的『情』在嘴上,可你的『根』,却很诚实嘛。」
「今日,我倒要让你这根诚实的『根』,去亲自验证一下,你心爱的女人,」
她重重地向下踩去,又引来那「母猪」一阵剧烈的痉挛,「……是能怀上她那废物爱侣的种,还是能怀上你的种!」
「等她给你生下一个胖孩子……你会不会跪在地上,一边舔着妹妹我的脚趾,一边感谢我呢……」
「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张开嘴。
魅音!
她的「道」,无法击败我。
她的「术」,更是可以化解!
濮墨尘毫不犹豫地将体内所有的真气,都凝聚于双掌之上,然后重重地拍向了自己那早已被「魅音」侵蚀得嗡嗡作响的双耳!
「噗——!」
两股血雾,从他的耳中,轰然喷出!
他亲手震碎了自己的耳脉!
然后,他便像一头再无任何牵挂的雄狮,发出一声怒吼,手中的银枪不再保留,向着那娇小的恶魔,狠狠地罩了过去!?他战得英姿勃发,每一枪,都充满了玉石俱焚的决绝;他战得光芒万丈,那早已被他彻底舍弃的「无情道」的凛冽剑意,竟在他那「有情」的枪尖之上,绽放出了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面对这足以让山河变色的狂攻,姜奴娇那张天真无邪的脸上,却连一丝凝重都没有。
她只是提着那已经破烂,但依然洁白的裙摆,如同一个在庭院中追逐蝴蝶的顽童,迈着轻快的、充满了韵律的步伐,在那片由无数枪影组成的死亡星河之中,闲庭信步。?濮墨尘的枪尖,每一次都带着必杀的决心,堪堪擦过她的衣角,却又总是在最后一刻,被她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充满了「游戏」意味的姿态,轻巧地避开;他的真气如同决堤的洪水,却尽数打在了空处,激起漫天飞雪,连她一片衣角都未能沾湿。?」咯咯咯……」娇奴的娇笑声,如同最恶毒的魔咒,伴随着那无孔不入的「魅音」,不断地侵扰着他那早已被鲜血浸透的识海,「大哥哥,你好厉害呀……可是,你为什么……总是打不中人家呢?」?濮墨尘的额角,渗出了细密滚烫的汗珠。
他知道,自己与她之间的差距,如同天堑。他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每一次攻击,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场滑稽徒劳的表演。?可是,他不能停。?他必须用自己这具即将燃尽的身体,拖延哪怕是只有一息的时间!
要坚持不住了。
最后一枪吧!
濮墨尘,你这辈子学的东西,全都刺出去!?他将体内最后一丝真气都压榨了出来,那本是璀璨的枪芒,在这一刻,竟带上了一丝燃烧生命般的、悲壮的暗红色!
刺出去!
这一切在绝对的境界差距面前,毫无意义。
那足以洞穿山峦的、石破天惊的一枪,在即将触及娇奴眉心的瞬间,却被两根白玉般纤细的、看似不带丝毫力道的手指,轻描淡写地夹住了。
「嗡——!」
枪尖剧烈地颤抖,发出不甘的悲鸣,却再也无法寸进分毫。
「这就是你燃烧生命换来的『有情』吗?」娇奴歪着头,天真的眼眸里带着一丝好奇的残忍,「真漂亮……也真没用。」
濮墨尘的瞳孔猛地收缩!他试图将长枪再次向前送出,可那枪尖却如同被一座无形的山岳死死地镇压住,任由他将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任由他手臂上的青筋都因此而虬结暴起,也依旧纹丝不动。?」还没玩够吗?」
娇奴又开始不耐烦了。?她似乎对这场力量悬殊的游戏,感到了无聊。
「玩具,我玩累了!不陪你玩了!」
她夹着枪尖的手指微微一松,另一只手却如同鬼魅般,顺着那冰冷的枪身,一寸一寸地滑了上来,最终,带着一丝轻描淡写的随意,重重地印在了他那早已门户大开的胸膛之上。
濮墨尘高大的身体,如同被狂风彻底折断的旗杆般,向后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了雪地之上,再也无法动弹;那杆银枪,也「铛啷」一声,无力地落在了他的身旁,发出一声清脆而又绝望的哀鸣。
娇奴随之一霎,来到他身前。
「你很弱……就这点功夫,恐怕即使燃烧那可笑的『有情道』,也做不到让那六品的小母狗怀孕吧……」
「你这样垃圾的玩具,我才不要玩……这样的垃圾……只能销毁,回收了……」
娇奴看着自己的杰作,发出了如同孩童般的娇笑。
她缓缓地抬起那只白玉般的小脚,就要向着濮墨尘的头颅,毫不留情地踩下去。
就在此刻,一道早已油尽灯枯、本该是瘫软在地的灰色身影,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连滚带爬地飞扑了过来,扑倒了娇奴!
离恨烟?
她不是已经动都动不了一下了吗?
濮墨尘定睛一瞧,那本该是师妹躺着的位置,已经出现了另一个身影,一只手保持着向前探出的姿势。
那个散修?
「慈悲天」的真气!?
她……真是媚儿师姐???
是她救了烟儿……
傻师妹……
为什么要管我啊……
偷偷地逃跑,再为我报仇……不是很好么……
世界变黑了……
我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来自那个我爱而不得的女人。
「魔头……不准碰他!」
我已经用尽最后的办法……
生死在天……
//苏媚儿已经用尽最后的办法,也只是稍稍治愈离恨烟。//我绝无法坐视大师兄,这个为了守护我而甘愿赴死的男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娇奴将我一脚踢开,看了一眼苏师姐,心中对我为何还有余力,已是了然。
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真正意义上的愠怒。
她不理解。
她不理解,为什么这群飞蛾各个自身难保,竟还要如此前仆后继地,向着她这团火焰扑来。
她更不理解,那份被她彻底唾弃的、名为「羁绊」的可笑东西,究竟有什么用?
她最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这群人竟甘愿用自己那卑微脆弱的生命,来一遍又一遍地,试图向她证明,她那早已根深蒂固的、以「掠夺」与「独占」为核心的「道」,是错的!
一股孩子气的、充满了「为什么你们都不肯乖乖听话」的愤怒,将她那张天真无邪的俏脸占据。
「好啊……好啊!」她的声音,变得尖锐而又充满了委屈,「既然……既然你们都这么喜欢为别人去死……」
「那我就成全你们!」
她不再理会地上那个早已奄奄一息的濮墨尘,而是死死地锁定住了唯一一个还能动作的我。
「贱婊子!就从你开始!」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因愤怒而微微扭曲的、孩子气的脸庞。
我绝无可能挡住她任何一击了。
我的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另一张脸。
那张总是带着一丝宠溺无奈的微笑,会在我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将我紧紧拥入怀中的,我唯一的、也最心爱的男人的脸。
那张即使在遭受了那么多折磨之后,还是会不顾自己的痛苦,把我拥入怀中,告诉我「你的所有样子我都爱」的男人。
对不起……剑行……
我……终究还是,没能……等到你回来……
脑中浮现出一个荒诞的想法。
死之前的小巧思么……
反正也是死……不如一试!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那个依旧在与心魔苦苦搏斗的、我唯一的爱人,也对着他体内那个在渴望着「母亲」的愚钝巨婴,发出了我此生最后的、也最凄厉的呼唤!
「诗剑行!救我!」
「血手,救妈妈!」
我那充满了矛盾与荒诞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这死寂的雪原之上,回荡不休。
娇奴即将要落下的致命一击,猛地一滞。
她看着我这副,在临死之前竟还在呼唤着两个大相径庭的「救世主」的模样,她那张本是充满了怒火的俏脸,「噗嗤」一声,竟再也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她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花枝乱颤,笑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疯了吗!居然求血手阎罗来救你!」
「说到底,妹妹还得谢谢姐姐这条母狗呢……要是没有你,我还得再变强点,才能去杀那畜生……」
她像一个终于看到了世间最有趣的、也最滑稽的戏剧的孩童,笑了半天才终于直起身子,用那双早已被笑出的泪水彻底模糊的、天真的眼眸,看着我们这些,早已全部失去了战斗能力的、可怜的「演员」。
「好吧好吧,」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笑意,「既然,你们的『英雄』,到现在都还没来……」
「那这场无聊的游戏,也该结束了。」
「就让妹妹我用这一击让你彻底解脱,不用被我玩弄到坏掉,来作为感谢吧……」
她缓缓地抬起手。
对我而言,确实是感谢……
这样死,总比被操死舒服点……
什么声音!??一声刺耳的、如同琉璃崩碎般的悲鸣,从诗剑行的方向炸响!?
那不再是一道光。?我看到,「临渊」上附着的全部血刃,竟整个飞到了半空中,又轰然解体!数千枚锋利如同红水晶般的碎片,如同挣脱了枷锁的嗜血蜂群,带着凄厉的嗡鸣,呼啸着向我涌来!?那无数的碎片,仿佛被一只无形的、精通医理的大手所操控,竟以一种充满了神圣仪式感的美感,一片又一片地,精准地覆盖在了我的胸前。?最终,它们在我的心脉之上,凝聚成了一面由无数细微血晶交织而成的、如同荆棘环绕着兰花的、华丽而又坚不可摧的血色心盾。
整个过程快如疾电,不仅挡下娇奴的最后一击,还将她反震,后退数步。
那些碎片,组成了一条红色的血河,流淌到了它的源头……
河的源头,正是不远处,已经净化如初,此刻正如同「万血之父」般控制着这些碎片的「临渊」。
而它,此刻正牢牢握在那个男人手中。
他冷冷地将「临渊」剑锋对准了面目已经有些惊骇的娇奴。
「姜奴娇,今日,你只有赎罪。」
那声音简直比我还没中那该死的「销魂蛊」之前还要冷……
好帅……
在这种时候……我居然犯起花痴病了……
都怪这具身体………
我已经跪在了距离濮师兄不远处的地上,迎来了那迟到的第十次潮喷。这次不是因为那「魂缚淫缠」,而是因为「守护」和「爱」。
真的有用……
好爽……只是看着剑行,就会流这么多水……
不行……我还能帮他做什么吗……
不必了……娇奴境界已经跌落……剑行能赢……
我真的已经用尽最后的办法了……
歇一会吧……
//就在濮墨尘与娇奴殊死搏斗之际,诗剑行也即将战败。//我的世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血色炼狱。
那属于血手阎罗的、充满了杀戮与毁灭的狂暴魔念,如同一座无法撼动的巍峨神山,死死地压在我的神识之上。
境界的差距如同天堑,我那属于「侠医」的道心,在这不讲道理的力量面前,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我每一次试图反抗,都会被那狂暴的血色浪潮狠狠拍下,识海之中传来如同被撕裂般的剧痛,让我的意志被一点点地消磨、吞噬。
这样死,我倒是也尽了全力……
幸而还有那纯白的、不属于这片炼狱的奇异气息,不知从何处而来,如同最温柔的、也最坚韧的溪流,源源不断地注入我那早已干涸的神识。
那股气息很奇怪,它既有魔气的随心所欲,又蕴含着一股我再也熟悉不过的、充满了守护与爱意的圣洁。
它像一道坚固的堤坝,勉强为我在这血色炼狱之中,守住了最后一寸名为「自我」的、脆弱的孤岛。
胯下真切的吸吮感让我明白了这股力量的来处,虽不知烟儿如何将魔气莲花成此般模样,我却必须依靠它,战斗下去。
可是,堤坝终有被冲垮的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维系着我最后希望的白色魔气,也终于如同无根之萍般,渐渐地变得稀薄,最终彻底地消失了。
完了……
我心中那最后一丝名为「抵抗」的火焰,也随之熄灭。
也罢。
我缓缓地举起了手中那柄精神所化的「临渊」。
能与这魔念同归于尽,也算是我……能为烟儿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然而,就在我即将要将这最后一剑,狠狠地刺入自己神识本源的瞬间——「诗剑行!救我!」
「血手,救妈妈!」
一道我再也熟悉不过的、充满了无尽绝望与一丝荒诞乞求的声音,如同跨越了时空与维度的惊雷,狠狠地劈开了这片血色的混沌!
那声音不仅唤醒了我,也同样唤醒了那个,正沉浸在即将彻底吞噬我的胜利喜悦之中的、狂暴的魔念!
【……妈……妈……?】血手阎罗的咆哮,猛地一滞,脸上竟浮现出了一抹……属于孩童般的、最纯粹的迷茫与依恋。
就是现在!
我没有再试图去抵抗,去驱散那股魔念,而是选择了……接纳!
【……妈妈……抱……】那头野兽,那头刚刚还要将我彻底撕裂的魔物,此刻竟像一个终于找到了母亲的孩子般,发出了满足的、充满了依赖的呓语。
【……救……妈妈……】在这一声后,它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那一瞬间,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柄本是在我手中不断发出着痛苦悲鸣的魔剑,与我那早已被鲜血与汗水彻底浸透的身体,达成了前所未有的共鸣!
我终于暂时掌控了这股本不属于我的、充满了毁灭与新生的力量!
虽然我知道,只是暂时!
我猛地睁开眼!
现实世界中,那呼啸的、冰冷的风雪,与那充满了淫靡与绝望的、令人作呕的气息,再次将我包裹。
我看到了苏媚儿已经筋疲力尽,恢复人形。
我看到了雪地上多出的三个人形:两个正满身通红,在雪地上来回扭动,将衣服都磨的破烂;第三个则半死不死地躺在雪地上。
在他面前,正是我发誓要用生命去守护的女孩,她此刻也衣衫不整地瘫软在地,那双本该是清澈如水的黛青眼眸,此刻却被一层死寂的灰白所彻底取代。
那个天真无邪的、如同瓷娃娃般的恶魔,正缓缓地抬起手,即将要对她,降下那最后的、也是最无情的审判。
我甚至没有时间去愤怒。
我的身体,比我的意识,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我手中的「临渊」,或者说,其上附着的那层「血刃」瞬间崩解!
无数片锋利如同红水晶般的血色碎片,如同拥有了生命的卫士,化作一道道血色的水滴,后发而至,死死地挡在了那道足以毁灭一切的魔爪之前!
我救下了离恨烟。
紧接着,我又将濒死的濮师兄,与那两具早已神志不清的娇美胴体,用化作了血色巨手的碎片,一同卷起,送到了安全的后方。
一瞬之间,这些事就都已经做完。
我的目光,如同两把最锋利的冰刀,死死地锁定住了那个唯一的敌人,紧接着,冷冷地将「临渊」剑锋对准了她。
「临渊」,在我的手中,疯狂地发出嗡鸣。
那不再是充满杀意的冰冷咆哮。
那是在替它的主人,鸣不平。
我缓缓地抬起手,用我的指尖,轻轻地一抹剑锋。
不像第一次拔剑的时候了……
没有新的记忆冲入我的大脑。
我只是回忆起花魂阁,我第一次杀人时的模样。
那时候,我喊着:「今日,你只有死!」
我已经不是当时的我了。
我缓缓开口。
「姜奴娇,」我的声音平静,却又带着冷酷的剑意,「今日,你只有偿赎。」
娇奴那张充满天真与邪魅的脸上,所有的表情,瞬间都凝固了。
她似乎完全无法理解,我为何会知道这个早已被她用无尽罪恶与肮脏,彻底埋葬了的名字,她又该偿赎什么东西。
她缓缓地低下头,视线落在了那早已被她彻底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可悲「同伴」
——苏媚儿的身上。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魅姐姐?」她的声音依然娇媚,但却带着被背叛的透骨恨意,「…
…你,竟然……」
「咯咯咯……」
她突然又狂笑了起来。
那笑声凄厉、绝望,充满了一种足以让任何闻者都为之心碎的、最彻底的自我厌恶。
「姜奴娇?」
「这个名字,早就死了!」
「死在了那两个被我亲口吞下去的、充满无尽痛苦与怨毒的可悲灵魂之中!」
「我是娇奴!」
「我是魔教四大护法之一,娇奴,娇护法!」
「来吧!我不怕你们以多欺少,也不怕你们搞这种下三滥的车轮战!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
然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本是浩瀚如海的魔气,竟不知因何缘故,已衰弱到了一个与我此刻不相上下的、同样是六品「归真」境初期的水平。
想必,是烟儿用那根诞生于我们爱恨之间的「爱」,如同第二战时一样,吸收了她的魔气,让她境界跌落。
娇奴的狂啸还在继续。
「……咯咯咯……你这个可怜的『绿帽奴』……」
「……你就好好地看着吧。」
「……好好地看着,你那清冷孤高、圣洁如月中仙子般的爱人,已经在我的调教之下,一步一步地,彻底地堕落成一个只会摇尾乞怜的、最下贱的母狗了……看……她正跪在地上高潮呢……」
听着她那足以使任何男人失去理智的侮辱,我的心却静了下来。
合欢教的老淫魔。
魅姬。
血手阎罗。
还有这娇奴。
他们都试图用最残忍的、也最无情的方式,毁坏我们的身体,碾碎我们的道心。
他们都玷污了烟儿。
可是……
他们永远也夺不走烟儿的心。
她的心永远守护着我。
守护着我们那早已超越生死的最纯粹的爱。
我心如止水。
魔气,杀意,都好像不存在了。
我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因恶生恶的、看起来比我小,实则却比我大的女孩。
我的心中,只剩下悲悯。
我要医她。
那些本是暴戾的血之碎片,此刻也在这悲悯道心之下,如最忠诚的、也最驯服的奴仆般,在我身侧的空气中,伴着飘落的雪花跳起舞来。
先把悲悯收起来——凡有负债,必有偿赎。
我必须先战胜她,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最后再谈悲悯,再谈医治!
「她是个婊子!母狗!豚猪!」
娇奴显然已经急了。
「你这木头!为什么不急!都给我去死!」
她不再有任何的试探与「游戏」,那娇小的身体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与她那稚嫩外表完全不符的、大开大合的狂暴气势,向我直冲而来!
她那看似狂暴的攻势,在我眼中,却破绽百出。
我甚至没有动用「临渊」的剑锋。
我只是将无数旋转血晶,如同那血手阎罗一般,凝聚成「血铠」,将其催动起来。
她的每一次攻击,无论是利爪还是魔气,在接触到我身体的瞬间,那片区域的血色碎片便会瞬间凝结、加厚,如同最坚固的、拥有自我意识的盾牌,轻易地便将她那充满了破绽的攻势,一一化解。
「……娇奴提升实力全靠采补,从未认真练武!她那法门若能失去作用,你必然能胜!」
不远处,苏媚儿竟然幽幽转醒。
她那虚弱,却又带来关键信息的嘶吼声传来。
原来如此……
我心中瞬间了然。
可怜的姜奴娇毕竟只是一个温室花朵,在堕入魔道之后又只知「采补」,又怎能理解真正的死战,是何等的残酷?
只要防住魅音控魂术,我就能赢!
我猛地催动体内的真气,那覆盖在我周身的血色铠甲,竟如同拥有了生命的活物般,开始缓缓地流动、变形!
无数片锋利如同红水晶般的血色碎片,如同两道血色的小溪,顺着我的脖颈,缓缓地向上蔓延,最终,将我的双眼与双耳,不留一丝缝隙地封锁!
我的世界,重归黑暗与死寂。
我听不到那淫靡的「魅音」,也看不到她那充满了迷惑性的、楚楚可怜的脸庞。
但我却能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清晰地「看」到她!
我能「看」到,她那具看似娇小的身体里,正流淌着两股截然不同的能量。
一股是属于她自己的粉红色、驳杂虚浮的本源魔气;而另一股,则是属于烟儿如同月光般皎洁、虽然微弱却又无比坚韧的「交泰真气」!
那是我爱人的「道标」,是我在这无边黑暗之中最清晰的指引!
失去了视觉之后,我反倒全都看清楚了!
她的每一次动作,每一次魔气的运转,在她自己看来或许是天衣无缝,但在我眼中,却如同最蹩脚的医书上所画的、充满了错漏与致命缺陷的人体经脉图。
一个只有我的「侠医之道」才能想出的绝对冷静、却又无比大胆的「治疗方案」,在我的脑海中轰然成形。
我们又过了几招,我只是防御,并不进攻。
她抬手了!
左肋!
「铛!」
血铠挡住第一击。
不对,她原来也会佯攻!
头颅!
「铛!」
临渊招架住第二击。
她紧接着高抬起腿……
一脚踢在了我的命根上。
这里才是真正的目标吗?
可惜,它也被血铠覆盖着。
这小姑娘……当真夺命……
「铛!铛!铛!」?在又几次徒劳无功之后,她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发现,自己每一次催动魔气,都会感到一阵微不可察的、如同被蚊虫叮咬般的刺痛。紧接着,那股本该是狂暴的魔气,竟会莫名其妙地衰弱一分。?她不知道,就在她疯狂进攻的同时,我早已将那数千枚血色碎片中的一小部分,化作了肉眼无法看见的、细如牛毛的「血针」,融入了那漫天的风雪之中。
它们如同最高明的外科大夫手中,那最精准的手术刀,在我那独一无二的「真气视觉」的引导下,一次又一次地,精准无比地刺入、切断着她四肢百骸之上,每一处负责传导魔气的、最关键的经脉与穴道。?我正在为她进行一场无声的、活体的「经脉切除手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力量……在变弱?!」?
她终于因为这无法理解的诡异景象,而彻底地陷入了气急败坏的疯狂!
她不再有任何的章法,将体内所有残存的魔气,都毫无保留地凝聚于双爪之上,向我发动了最后的、也是最愚蠢的致命一击!?然而,也正是在她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凝聚于一点,将自己彻底地暴露在我面前的最后一刹那——?我那早已严阵以待的「治疗方案」,开始了。?」嗤!嗤!嗤!」?数十枚早已在她身侧布下了天罗地网的血色碎片,如同拥有了生命的、最精准的银针,以一种她完全无法理解的角度,后发而至,刺入了她右臂之上负责传导魔气的「手三阳」经的数个关键节点!?她那本是充满了毁灭气息的魔爪,猛地一僵!?那股本该是狂暴的魔气,竟如同被瞬间截断了源头的河流般,在她那早已探出的指尖,无声无息地,溃散了。?」什……什么?!」?她那张本是充满了狂喜的俏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丝真正的、属于猎物的茫然与惊恐。?我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更多的血色碎片,如同被赋予了灵魂的、最无情的刀锋,开始在她的周身,奏响了一曲,充满了精准与毁灭的、无声的「解剖交响乐」。?它们不断地、精准无比地,切断着她四肢百骸之上,每一处负责传导魔气的、最关键的经脉与穴道。?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地颤抖。?她想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早已不听使唤。?她就像一个被最高明的外科大夫,精准地切断了所有神经线的木偶,空有一身强大的力量,却再也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最终,在她即将要被我这无穷无尽的「手术刀」,给彻底地「肢解」成一具毫无用处的废人之前,我收了手。
几个碎片封住关键经脉,让她无法再做出任何有效反抗,其余的则飞回我身旁。
临渊,冰冷地抵在了她那脆弱的雪白脖颈之上。
我赢了。
血之碎片的使用,驱散了此前的悲悯,让我再次杀意倍增。
她害了这么多的人……用命来偿,都算便宜了她!
「……剑行……别……别杀她……」
不远处,烟儿并未昏迷。
她的微弱话语,如同最及时的缰绳,堪堪勒住了我那即将要被复仇的快感彻底吞噬的、最后一丝理智。
「……她……她也是个……可怜人…对不起……剑行……我还是怜悯她…
…」
「……而且……你的剑……它……它已经……不能再见血了……」
「最后的办法……净化她……」
我看着眼前这个已被我折磨得不成人形,那张本是天真无邪的俏脸上,只剩下了最纯粹的、如同待宰羔羊般的恐惧与绝望的女孩。
我心中的杀意,渐渐地平息了。
是啊……杀了她,又能如何呢?
杀了她,也换不回烟儿那早已被玷污的清白。
杀了她,也只会让我这柄早已魔性深重的「血刃」,变得更加嗜血,更加难以控制。
我将不带丝毫锋芒的剑鞘,在姜奴娇的后颈之上轻轻一敲。
她那娇小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便瘫倒在了我的面前。
然而……
我那份早已被无尽的屈辱与愤怒彻底点燃的、属于男人的复仇之火,又岂能轻易浇灭?
我看着地上那具穿着已经破破烂烂的白裙、充满了矛盾与诱惑的稚嫩胴体,心中竟燃起一种……感觉。
我要解恨。
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也是我所知的,唯一一种能够净化魔气的方式,来为她进行一次最彻底的净化。
我先走到烟儿身旁,为她披上我的衣服,让她感觉暖和一点。
「烟儿,我又要用那种方式了……」
「不怪你……这是最后的办法……但是……我们刚才说好的……等晚上你得把我喂饱……才行……」
我吻了一下她,算是允诺。
接着,我将「爱」捡起,走到姜奴娇身前,先是将她那两条白嫩的细腿分开,?
接着伸出两根手指,将那两片属于少女的干瘪臀肉,向着两侧,缓缓掰开。
那是一朵隐藏在雪白深处的娇嫩蓓蕾。它带着一种近乎于无辜的、纯洁的粉红色泽,羞涩地、紧致地蜷缩着。
那细密如同初绽蔷薇花瓣般的褶皱,正死死地守护着最中央那稚嫩的菊心,散发着一种与这片充满了罪恶的战场,格格不入的、未曾染尘的纯净气息。
我没有怜惜这假象,将「爱」再次插入她的幼嫩屁眼。
紧接着,我看到她正在潺潺流水的嫩逼里……
处女膜?
她这从父母的灵魂本源中继承的「驻颜」之法当真可怕,在吸收魔气之后,居然连这纯洁都能轻松修复……
那是一道薄如蝉翼的、半透明的粉红色屏障,并非凡间女子该有的脆弱膜瓣,而更像是一件由最纯粹的魔气与生命力,所共同凝聚而成的「艺术品」。
在那层半透明的晶状薄膜之下,我甚至能看到几根,如同最纤细的红珊瑚般的、正在微微搏动的血管。
原来,这才是她那「无瑕」之躯的根源……
既如此,要想彻底「净化」她,便必须先从摧毁这份虚假的「纯洁」开始!
「爱」已经开始在一次次抽插之中滤净她的魔气,我也已经将自己的「药杵」
抵住了她的「臼膜」。
就在此时,我的脑海中竟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另一幅截然不同的画面。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拥有烟儿的那个夜晚。
那时的她,是被「销魂蛊」折磨得神志不清。她的身体滚烫得如同一块即将融化的烙铁;她的眼眸涣散得如同两潭被搅乱的、迷离的春水。
她不知道我是谁,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是在那该死的、源自药物的本能驱使之下,疯狂地、像一只发情的母兽般,向我索求着那唯一的「解药」。
那一次的破处是在外力之下的一次歇斯底里的狂欢。
我是在用我的身体,去拯救她那即将被欲望彻底焚毁的灵魂,完成一场在烈火之中进行的混乱的救赎。
然而,此刻却截然不同。
我看着身下这张天真无邪的俏脸。
我是清醒的。
这真的对吗?
我和强奸她的那些魔教走狗有何区别?
不,有区别。
我是在净化她,是在「刮骨疗毒」,滤除魔气,将她从这个深渊当中救出来!
而且,她有罪。
这场「净化」将是一场冰冷的、精准的、充满了「审判」意味的惩罚。
我不再有丝毫的犹豫,挺动腰身,狠狠地向着那道虚假脆弱的屏障贯穿而去!
「嗤啦——!」
一声如同最上等的丝绸,被应声撕裂的清脆悲鸣。
「啊——!」
她在无意识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我也同样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触感。
好紧……
紧得如同最顶级的剑鞘,正死死地夹着我的剑刃,甚至让我都感到了一丝被阻碍的、几乎是寸步难行的痛楚。
这便是合欢宗幼主的滋味吗?
这具看似柔弱不堪的、幼嫩身体,竟拥有几乎是要将任何入侵者都彻底绞断的生命力。
这便是未经「爱」所浸润的身体吗?
只有最原始的抵抗,却没有一丝灵魂的回应。与烟儿那早已与我心意相通的灵肉相比,不过是一具……可悲的空壳罢了。
烟儿……
她的身体中,即便是那清冷的,带着我最爱的兰花香气的白虎馒头穴,也同样是被我,被我们二人的爱意所彻底浇灌、开发过的圣地。
她的穴心清冷,却又广阔;光滑,却又充满了如同拥有智慧般的吸力。
每一次进入,都像是一次回归故里的朝圣,都能感受到她那温柔而又霸道的穴肉,是如何地用千百种不同的方式来与我共舞。
这感觉,与同为魔教中人的魅姬也不一样。
苏媚儿那魅惑的、甚至长着倒刺的蝴蝶穴,则更像是一个陷阱。
每一次进入都要小心翼翼,都要时刻提防着被她那如同食人花般不断开合、收缩的、带着倒刺的「蝶翼」,将自己的灵魂与精元都彻底地榨干、吞噬。
然而,姜奴娇这里却什么都没有。
没有技巧,没有回应,更没有丝毫的欢愉。
就连魔纹,都只是长在心口,似乎是祭奠心中那永远填不满的空缺。
只有那如从未经过任何打磨的玉矿般的生涩、紧致,与那近乎于自残般的夹吸。
她只是在用她那未经人事的、最纯粹的肉体本能来抵抗我,来自我保护。
这没能伤害到我,却伤害到了她自己。
我甚至能感觉到,她那依旧在潺潺流水的嫩逼里,那早已被我彻底撕裂的、破碎的处女膜,正随着我的每一次抽插,不断地被反复地碾磨、撕裂,给她带来一阵又一阵更加剧烈的痛楚。
这便是代价。
这便是你玩弄他人命运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我越来越用力,也越来越深入地操弄着。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那座最终极的宫殿,正在我这不知疲倦的撞击之下,缓缓地被迫下降。
那感觉,就如同守护着城池最后一道屏障的城门,正在我这无坚不摧的攻城锤的反复撞击之下,发出了即将要彻底崩裂的悲鸣。
就是现在!
我将我那早已蓄满了全身力道的欲望,狠狠地对准那微微开启的神圣之门,再一次一捅到底!
「啵——!」
我又一次感受到了那层韧性极高的薄膜,被我彻底捅穿的无上快感!
足以让任何雄性都当场缴械投降的舒爽感,贯穿了我的全身!
然而,我已经不是五天前的我。
现在的我,早已被苦难折磨得心如坚石。
我还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结束这场才刚刚开始的「净化」。
我抑制住了射精的欲望,她却不能。
正是在那份破处之痛与被开宫而来的极致爽感,这两股截然相反,却又同样霸道猛烈的感官洪流的双重冲击之下——陷入昏迷的姜奴娇,她那娇小的身体一跳,猛地向上弓起!
一股比之前离恨烟被我开宫之时都还要更加汹涌、更加猛烈的滚烫晶泉,从她的腿心疯狂地喷薄而出!
她竟在这场酷刑之中,被我活活地操醒了过来!
她那双本是紧闭着的、纯净的眼眸,缓缓地睁开了。
最初,是一片被无上快感所彻底占据的迷茫。
紧接着,当她终于看清了那根正在她的身体最深处横冲直撞的狰狞巨物,也看清了那个正压在她的身上,如同神魔般主宰着她一切的脸时——那片迷茫便瞬间被恐惧取代。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那股本是源源不绝的魔气,正在被我这充满了「净化」之力的交泰真气,一点一点地中和、驱散。
她正在失去唯一能保护她这可怜的人生,让她逃避过去痛苦的力量。
她正在变回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
「啊……呜呜……」
她那张几个时辰之前还带着天真与残忍的俏脸,此刻只剩下了最纯粹的、属于「弱者」的恐惧与哀求。
她那粉嫩的、如同樱桃般的嘴角,第一次哭唧唧地发出了不带丝毫「魅音」
加持的、属于她自己本人的悲鸣。
「……哥……哥哥……」
「……奴娇……奴娇错了……求求你……哥哥……饶了奴娇吧……」
「……不要了……呜……真的……不要了……太……太爽了……也……也太痛了……」
「……要……要被哥哥的……大鸡巴……活活地……操死了……呜呜呜…
…」
然而,她这充满了无助与恐惧的哀求,她这梨花带雨般我见犹怜的可悲模样,落在我这个刚刚才从那,由她亲手缔造的地狱幻境之中挣扎出来的,复仇者的眼中——却成了这世上最有效的,也是最猛烈的催情药。
我越发猛烈地冲击着她温暖的子宫。
每一次,都仿佛要将我的整个灵魂,连同我那滔天的恨意,一并狠狠地钉入她这具邪恶身体的最深处!
或许是这不带丝毫怜惜的惩罚,终于让她意识到,单纯的求饶已毫无意义。
她不再求饶,而是转至咒骂!
她甚至在那足以让任何灵魂都为之粉碎的,连绵不绝的快感与痛楚之中,吃力地转过头,用她那早已不再天真,只剩下最纯粹恶意的眼神,示意我去看。
「咯咯咯……」
她开始用那雌小鬼一样的可爱声线,叫嚣出这世上最恶毒的话。
「……没用的……大哥哥……就算你真的操死我,又如何?」
「……你看看她们……看看你那两位貌美如花的师妹……」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不知何时,已经交缠在了一起的柳清漪和桑琳婉,她们竟真的在彼此的身上,疯狂地互相抚摸、亲吻着!
「……看到了吗?」姜奴娇的笑声愈发地恶毒,「我的「魅音控魂术」真正入脑之后,便再也无法根除……她们的道心,就要被彻底地扭曲了……」
「……从今往后,她们将永生永世,沉沦于性欲的苦海之中,除非……」
「……除非,有你这样的、六品以上高手的纯阳精元,去为她们「灌溉」,去为她们「解渴」……」
「……去吧,少侠!去干你的师妹们!用你这根引以为傲的,把我娇奴都操得神魂颠倒、高潮连连的大鸡巴,去将她们从这欲望的地狱之中「拯救」出来啊!
哈哈哈哈哈哈!」
「操我!继续狠狠操我这具下贱的身体!然后去奸污你的师妹们!给你的爱侣亲手戴上绿帽子吧!哈哈哈哈哈!」
「杂鱼,杂鱼……要么成为强奸犯,要么见死不救……用你们的『守护』和『爱』的无上大道,去选吧!」
我见这魔头已经到了如此境地,竟还要用这种最下三滥的、最恶毒的方式来伤害我们最后的尊严,我心中的复仇之火顿时燃烧得愈发旺盛!
「妖女……」
我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
「你这是自寻死路!」
念头通达,血之碎片再次开始凝结。
一根与我胯下这根形状一般无二,却又通体血红、散发着无尽不详与毁灭气息的「血吊」,凭空出现!
然后,我便催动血吊,将它狠狠地插入了姜奴娇那还在不停地发出恶毒咒骂的娇嫩的小口之中!
「呜——!呜呜——!」
三吊齐下!
我的肉吊,在她的子宫之中横冲直撞!
我的「爱」,在她的后庭之中肆意挞伐!
而我那由最纯粹的魔气所凝聚而成的「血吊」,则在她那温暖柔软的口腔与喉咙之中疯狂地进出!
这是我第一次在做爱之时,对一个女人施以最纯粹的暴行!
我用我的右手,死死地掐住了她那天鹅般优美的、脆弱脖颈!
我又用我的左手,狠狠地捏住了她胸前那对早已被我操弄得红肿不堪的樱桃,用尽全力地向外拉扯!
「呃啊……啊啊……」
她那娇小的身体,在这来自四面八方的痛苦与快感的狂潮之中,连一息都没能撑住,便又一次向上弓起,翻着白眼,彻底地晕死了过去。
她的身体,像一条真正的死鱼般,在我身下不住地抽搐。
我现在内心怒火滔天,怎可能如此轻易地放过她?
又是一次狠狠的贯穿,甚至将要摸到她子宫的另一端,将她从昏迷中活活痛醒!
她那双本是涣散的眼眸,再一次恢复了充满了恐惧与哀求的清明!
她想要求饶,也想再次咒骂,然而,她那张小巧的嘴,早已被我那根冰冷的、坚硬的「血吊」给彻底地塞满、堵死!甚至,一次次地贯穿了她那娇嫩的、脆弱的喉咙!
她只能从喉咙的深处,发出一阵阵「呜呜」的呜咽。
还不够!
她还得偿还更多!
我按住了她心口之上,那朵粉红色的心形魔纹,将我体内那股至阳至刚的交泰真气,毫无保留地注入了进去!
「啊啊啊——!」
她的身体,再一次剧烈地弓起!
那是一种冰与火、正与邪,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她身体最核心的、本源的所在,疯狂地对撞、交战,所产生的最极致的痛苦与……舒爽!
我能清晰地「看」到,她体内的魔气,已经越来越稀疏。
快要到了!
快感的巅峰,净化的终点!
我一边用手指,狠狠地捻住了她那颗早已被我操弄得红肿不堪的阴蒂,用力地向外拉扯;
一边,用尽我全身那最后一丝属于「复仇者」的力量,狠狠地顶出了最后一下!
我又一次,将我那超越了凡人极限的欲望,狠狠地捅入了她那正在不情不愿地为我疯狂地跳动、吸吮的子宫之中!
这一次,甚至顶到了她子宫另一端的温暖内壁!
然后,我将我积攒的所有愤怒,所有屈辱,所有的守护之念,尽数地化作了一股滚烫的,足以让时间都为之冻结的洪流,狠狠地灌了进去!
又是一个女人的小腹,被我的精液灌满,撑起。
咒骂和浪叫,呜咽与哭泣,全都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如同婴儿般纯粹的叹息。
狰狞与疯狂,天真与邪魅,都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如同婴儿般纯粹的睡颜。
「娇奴」被我活活地操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生的人形——一个洁白无瑕,却又被我操得翻起白眼,口吐白沫,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我的痕迹的女孩。
「啵!啵!啵!」
我拔出三个大吊。
被净化之后的穴儿,缓缓地流淌出那充满生命与希望的,爱液和精液的混合物。
十分淫靡。
也十分圣洁。
射精之后,我终于稍稍从刚才的盛怒之中缓过神来。
我刚才做了什么?
明明是一场净化,我却为何对这可怜的姜奴娇施以如此暴力?
不,不能再找借口!
不是因为她伤害了我,也不是因为她伤害了我爱的,我在乎的人……
甚至不能全怪血刃魔气的潜移默化……
只是因为我的兽欲……
我其实,就是很想操这个小姑娘,看她发出可怜兮兮的浪叫吧……
绝不行!
我猛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不行,不行,还不能自我怀疑……
柳师妹和桑师妹……
我该怎么办啊……
解毒,强奸,背叛……还是,坐视两个如花的生命,像被我剑斩杀的那些童女一般凋落?
姜奴娇在身为「娇奴」的最后时间中,就这样给我留下了一个「侠医之道」
的无解命题。
我只剩下那个最后的办法了。
碎片已经重新凝聚回「临渊」之上。
我将它连同剑鞘,一同狠狠地插入了身旁的雪地之中。我不能再碰它——我怕那股暴虐,会再一次腐蚀我这颗早已不属于我自己的,「侠医」的道心。
我摇摇晃晃地,从那片由我亲手缔造的泥潭之中站起了身,走向了那片战场的边缘,走向了那两个我此行本该誓死守护,此刻却已然堕入了另一重地狱的,可怜的同门。
桑琳婉与柳清漪正紧紧地交缠在一起。
她们身上的青白色弟子服,早已被她们自己在最原始的、不受控制的欲望驱使之下,撕得粉碎。
两具同样年轻、同样完美,却又截然不同的美丽胴体,就这样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了这片冰冷圣洁的雪地之上。
桑琳婉的身体如同她的性情一般,充满了热情似火的肉感。
她并不算高,骨架也小,但那雪白的肌肤之下,却包裹着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疯狂的丰腴。
她的双乳是那种需要用两只手才能勉强握住的、沉甸甸的、浑圆的蜜桃;她的腰肢纤细,却又带着一丝充满了力量感的、紧致的弧度;而她那同样浑圆挺翘的臀瓣,更是如同最上等的、充满了弹性的白玉,每一次与身下那具同样不着寸缕的娇躯摩擦,都会荡开一圈圈充满了原始生命力的、淫靡的肉浪。
而柳清漪则截然相反。
她的身体便如同她的名字、她的性情一般,充满了不食人间烟火的、近乎于「道」的清冷与孤傲,简直就像是一个缩小版的、更加稚嫩的离恨烟。
那具不着寸缕的胴体,与其说是一具充满了欲望的肉体,倒不如说是一件由最顶级的、没有任何瑕疵的、冰冷的羊脂白玉所精心雕琢而成的完美艺术品。
她的双乳不大,却挺翘得如同两只倒扣的、精致的玉碗;她的身形修长、纤细,不带一丝多余的赘肉;她那双笔直的、如同仙鹤般的玉腿,更是充满了令人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的神圣美感。
此刻,这两具本该是代表着「热情」与「清冷」的、截然不同的美丽胴体,却在那「魅音」的扭曲之下,互相抚摸,亲吻,舔舐。
我走到了她们的身旁,试图将她们分开。
然而,也正是在这一刻,那个本是充满了「热情」的身体,如同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欲望宣泄口般,转过了身!
她将我狠狠地扑倒在地!
「呃!」
我濒临极限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那冰冷的雪地之上,而那具胴体则紧紧地压在了我的身上。
很暖和。
是桑琳婉。
她迷离的眼眸,在看清了被她压在身下的那个人瞬间,竟恢复了一丝属于「人」的清明。
那或许,是她在这无边的欲望苦海之中,所能坚守的最后一丝,属于「同门」
的理智。
「……诗……诗师兄?」她的声音沙哑、干涩,充满了不敢置信的迷茫,「……怎么……怎么会是你?」
紧接着,她那张本是充满了欲望潮红的俏脸,竟浮现出了一抹「被当场抓获」
的羞耻。
「……对……对不起……离恨烟……姐姐……」她对着我,反倒如同自言自语一般,为我的爱人道起歉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我只是……太羡慕……也……也太嫉妒她了……」
「……我们……我们都听到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如同梦呓,「…
…每天晚上……她和……和你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那么大……那么……那么浪……」
「……我们都想不明白……那个下山之前还清冷得如同仙子般、发誓要终身不嫁的大师姐……到底是被一根什么样的『神兵利器』……才能操得像一条最下贱的娼妇一般……叫成那样……」
「……所以……我们……我们这些同样还没有找到如意郎君的姐妹们……平日里……在自己……解决的时候……都……都会偷偷地把你……当成……」
「……师兄……我……我真的……只是……只是想,跟你……双修……一次……」她的神智似乎又开始变得模糊,好像是把这里当成了安全的离恨楼,「
……只……只有一次……就好……谢……谢谢你……」
她似乎已经将她那最后一丝清醒的力气都耗尽了,那双刚刚才恢复了一丝清明的眼眸,再一次被那更加汹涌的欲望的狂潮所彻底淹没。
她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即刻坐了下去。
我看到不远处,我的烟儿,我那刚刚才与我一同从那无边的地狱之中挣扎出来的爱人,她正静静地看着我。
看着我们。
两行清泪,从她那同样苍白的、圣洁的脸上缓缓地滑落。
我不敢再看。
我缓缓地合上了眼。
这是一次「医者」为了救人而不得不进行的「净化」。
这也同样是一次丈夫在自己真正的妻子面前所上演的最彻底的「妇目前犯」。
为了尽快结束这场酷刑,为了让师妹那早已被欲望扭曲的道心能尽快地恢复如初,我已经没了任何办法。
我祭出了——「爱」。
然后,我以一个「医者」治病救人时才能展现出的冷静姿态,翻过身,将身下那具早已因为我的进入而不断地发出满足的、母兽般呻吟的姑娘彻底地压倒。
我将她那同样浑圆挺翘的雪白臀瓣向两侧分开,将那根纯白色的玉势,缓缓地插入了她从未被我探索过的后庭之中。
「嗯……啊……!」
桑琳婉发出了一阵不明所以的惊呼!那来自前后两个禁区的、同时贯穿与填满,让她那本就早已濒临失守的理智彻底地崩断!
她开始了一阵充满了「不伦感」的浪叫。
她的口中,依旧带着对同门师兄的最后一丝属于「人」的敬畏。
【……啊……师兄……诗师兄……!】然而,她身体的反应与灵魂的浪叫,却很快将这份敬畏撕得粉碎。
【……你的鸡巴……好厉害……好会操……琳婉……琳婉不如烟姐姐那么耐操……对不起……琳婉要被师兄……操坏了……!】【……啊……屁股……屁股里……也好舒服……师兄……你……你竟然……用两根鸡巴……一起……一起操琳婉……!】【……不行了……要喷了……!要被师兄……内射了……!】我没有理会她。
我只是如同一个最没有感情的、正在执行着「净化」仪式的工匠般,在她的身体里进行着最机械的、也是最枯燥的活塞运动。
我只希望自己能早点泄精,希望我那充满了「交泰真气」的阳精能将她体内那股属于姜奴娇的、邪恶的魅音魔气彻底地中和、净化,让她恢复如初。
可是,我刚刚才在那场与姜奴娇的「净化」之战中,将自己彻底地射空。
而且,桑琳婉的身体,虽然同样敏感、同样丰腴,但相比于早已将「双修」
之道刻入骨髓的魅姬,与那堪称「欲望」化身的姜奴娇……
她几乎没有任何榨精的技巧。
我怎么可能立刻再射?
倒是桑琳婉却是在我的冲击之下,一次又一次地被轻易地送上了极乐的巅峰。
一股股滚烫的、晶莹的洪流,从她那早已不堪重负的小穴之中疯狂地喷涌而出,将我们二人那紧密结合的所在,与那冰冷的、圣洁的雪地,都打得一片泥泞。
我的下体,竟也在这充满了「不伦」与「背叛」的、充满了极致的、陌生的肉体刺激之下,可耻地愈发火热、坚挺起来。
然而,我的心中,却觉得这是一场比与那七品的血手阎罗死战还要更加令人痛苦的酷刑。
无爱的性,怎么可能是直击灵魂的快乐?
我越发地迷茫,那本是充满了「效率」与「目的性」的挺动,也渐渐地变得越来越慢。
这引得了身下那具早已食髓知味的身体的一丝不满。
她在那高潮的余韵之中,缓缓地转过头,用那双早已被欲望的潮水彻底淹没的、水光潋滟的眼眸,痴痴地带着一丝孩童般的委屈与不解,看着我。
然后,她嘟囔着,用那早已被情欲浸染得不成调的、黏腻的声音,向我发出了最致命的质问。
【……师兄……】【……你……你怎么……停下来了呀……?】【……你……你操离恨烟姐姐的时候……不是……不是这样的啊……】【……你操她的时候……那么用力……那么……那么狠……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操碎在床上……】【……怎么……怎么到了琳婉这里……就……就这么……懈怠了呀…
…?】【……是……是不是因为……琳婉……不够骚……?】一边说着,她竟还主动地将我不知如何安放的双手,缓缓地探向了她胸前那对同样在渴望着我临幸的、丰腴饱满的蜜桃。
【……师兄……摸摸这里……琳婉的奶子……也……也想被你……狠狠地……玩弄……】我下意识地握住了那只比烟儿的还要再大上一圈的、丰腴饱满的蜜桃。
触感惊人地柔软、温暖。
然而,我的心中却没有也生不出丝毫的快感,依旧死死地闭着眼,仿佛只要不去看眼前这具正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不属于我爱人的身体,我就能将自己的灵魂与这场「背叛」彻底地隔绝开来。
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正在为病人施予「药方」的医者。
仅此而已。
然而,就在我即将要将自己彻底地催眠、麻痹的瞬间——我突然感到有一双手从我的身后探了过来。
那双手轻轻地按在了我的屁股之上,然后开始缓缓地带着一种鼓励意味的韵律,推动着我的腰,让我耸动得更快,也更深。
我猛地一惊!
难道……难道是柳师妹,她也终于按耐不住了……?
我睁开了眼。
眼前的景象却让我的心沉得更深。
柳清漪,那个平日里清冷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的女孩,她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般扑上来。
她只是静静地跪坐在我们二人的身旁。
她一边发出着如同小猫般压抑的、不成调的哼哼唧唧;一边用她那同样不着寸缕的、如同最完美的艺术品般冰清玉洁的身体,在那冰冷的、圣洁的雪地之上,缓缓地扭动、摩擦。
她在用这种最原始的、也最可悲的方式,独自一人品尝着那独属于「处女」
的情欲觉醒。
那是……那是谁在推我?
紧接着,不等我从这充满了悲哀与荒诞的景象之中回过神来。
我感觉我的后背被两团冰凉的、却又充满了惊人弹性的肉球紧紧地贴住了。
我那同样因为这连绵不绝的刺激而早已挺立的奶头,则被两只同样冰凉的、我再也熟悉不过的素手轻轻地覆上。
然后,开始缓缓地玩弄,让它变得更硬。
一股我再也熟悉不过的、充满了兰花幽香的温热的气息,轻轻地吹在了我的耳廓之上。
是烟儿……
「……夫君……」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充满了「大妇」般无奈的温柔与决绝,在我的脑海中缓缓响起。
「……就把婉妹妹当成烟儿来操吧……」
「……你听……」
「……烟儿,代替师妹,叫给夫君听……」
「……这样……」
「……夫君,是不是就会射了呢……?」
接下来,一场我此生都闻所未闻的二重奏,便在我的耳边,也同样在我的灵魂深处,同时响了起来!
身下的桑琳婉,早已彻底地失去了理智。
她的口中,发出着最纯粹的、也最下贱的属于「荡妇」的浪叫:「啊……啊啊……!师兄……!你的大鸡巴……好厉害……!琳婉……琳婉的骚穴……要被师兄……的大鸡巴……彻底……操烂了……!」
而我身后的烟儿,则将她那同样滚烫的、娇艳欲滴的红唇,紧紧地贴在了我的耳边。她用一种只有我才能听到的音量,发出着那独属于她、也独属于我的、最熟悉的、也最能将我最后一丝理智都彻底点燃的呻吟。
「……嗯……啊……夫君……!」
「……就是……就是那里……!用……用你的龟头……狠狠地……磨烟儿的……花心……!」
「……把……把烟儿……当成你最下贱的……荡妇……妓女……狠狠地…
…操……!」
我彻底地疯了。
我的眼前是桑琳婉那丰腴的、雪白的、正在疯狂晃动的肉体。
我的耳边却是烟儿那清冷圣洁的、却又浪得足以让神佛都为之堕落的呻吟。
我的身下感受着一个陌生的、充满了青春气息的肉体的紧致与湿滑。
我的身后却感受着我此生唯一的爱人,那冰凉柔软的身体传来的厮磨与慰藉。
我的肉棒,正在这充满了矛盾、背叛、守护与无上爱意的感觉之中,疯狂地跳动。
然后,在一声连我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充满了极致的痛苦,还是极致的快感的,野兽般的咆哮之中,喷薄而出。
我又一次灌满了一个本不该被我如此对待的可怜姑娘。
身好爽……
心好痛……
我瘫软在那具同样被我射得不住抽搐的身体之上。
我知道,我的烟儿,她是为了守护师妹那摇摇欲坠的道心,更是为了守护我这个早已濒临崩溃的,不中用的男人心中,那最后一丝名为「理智」的可悲尊严,才心甘情愿地让自己变得如此下贱。
也正是在这一刻,那个一直如同幽灵般在我身后为我「配音」的身体,终于动了。
离恨烟,如同一个最卑贱的、也是最尽职的侍女般,悄无声息地从我的身后爬了过来。她爬到了我与桑琳婉那依旧紧密结合的所在,伸出素手,先是将那根属于我的吊、以及那根「爱」,先后轻轻地拔出。
紧接着,她做出了一个让我、也让那刚刚才从高潮的余韵之中悠悠转醒的桑琳婉都始料未及的动作。
她的嘴,覆上了桑琳婉的两瓣鲍鱼。
不……烟儿……她要做什么?
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爱人,她竟真的在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姿态,一点一点地将我留在我师妹穴中的那些充满了罪恶的阳精,尽数地吸吮了出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咽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她的舌头无法探索得更深。
她就真的将自己那本该是用来抚琴作画的、修长的白玉指探了进去,一点一点地将那残存的、属于我的「污秽」,尽数地抠挖、清理,直到里面再也不剩任何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痕迹。
另一场孤独的仪式,也落下了帷幕。
柳清漪,她在那「魅音」的蛊惑,与眼前这活色生香的春宫图的双重刺激之下,也终于用她自己的手指,将自己送上了那独属于「处女」的高潮巅峰。
我看着这一切。
看着一个正在用一种近乎于自残的方式,守护着同门「贞洁」的,我的爱人。
看着另一个正在用一种最可悲的方式,亲手终结了自己「贞洁」的,我的师妹。
我得赶紧再硬起来……
我得去拯救那最后一个,尚未被我这双早已沾满了罪恶的脏手所玷污的女孩。
可我怎么都硬不起来。
我那根刚刚才犯下了滔天罪孽的欲望,此刻却如同一个终于意识到了自己错误的、充满了愧疚的孩子般,软绵绵地耷拉着头,再也提不起丝毫的战意。
即使我早已放下了所有为侠为医的尊严,即使我在心中疯狂地幻想着那足以让任何男人都血脉喷张的,最淫靡的画面——幻想着她们三人一同跪在我的面前,用她们那同样娇艳欲滴的、温顺的樱桃小口,娇声地叫着我,「主人」;
幻想着她们被我压在身下,用我这根无坚不摧的肉棒,一个个地彻底地贯穿、征服,让她们都为我怀上我的孩子,为我产下那最甘甜的乳汁……
我一边疯狂地幻想着,一边用我的右手飞快地撸动了起来。
它依旧毫无硬起来的迹象。
真可笑……
我就这样撸着半软的肉棒,直到离恨烟在将桑琳婉的身体彻底地「净化」干净之后,又一次缓缓地爬到了我的面前。
直到她又一次张开了她那张早已品尝过了我所有的罪恶与肮脏的樱桃小口。
「烟儿……对不起……」
我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发出一声悲鸣。
她没有说话。她只是用她那同样冰凉的、柔软的、充满了爱意的唇舌,再一次将我那不争气的欲望,与我那同样不争气的、脆弱的灵魂,一同含了进去。
然后,她才用一种因为被我那依旧尺寸惊人的欲望所彻底地塞满,而变得唇舌不清的、含混的呻吟,缓缓地回应着我。
「……梅……梅事的……乎君……」
「……窝们……一起……哼担……这份……罪孽……」
「……窝们……一起……哼担……」
「……乎君……今液……好好呲……烟儿……还想……要……」
她的眼角却心口不一,再次开始流泪。
一滴又一滴滚烫的、充满了她的爱意、她的委屈、她的决绝与她的无上温柔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然后重重地打在了我那本是早已心如死灰的肉棒之上。
那足以融化钢铁的滚烫泪水,竟成了让它重新挺立的催情药。
它现在又变成了一尊擎天龙杵。
我将我的肉棒从她那温暖湿滑的口中缓缓地抽出,她又用她那同样温柔的素手为我撸动了几下。
然后,我们一同站起了身,一同走到了那个已在高潮的余韵之中悠悠转醒,此刻正用一种充满了迷茫与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们的柳清漪面前。
我缓缓地蹲下了身。
我看着她那双充满了「求知欲」的清澈眼眸。我又转过头,看着我那同样蹲下了身,准备为我、也为她进行最后的「净化」的爱人。
「……记得,温柔一点……」
烟儿轻声地对我说道。
「……清漪她……还是,处女……」
我与烟儿,如同早已演练过千百遍的默契「共犯」,合力开始对眼前这具早已被欲望彻底点燃,此刻却又因为那独属于「处女」的、最后的羞耻,而不住地微微颤抖的、冰清玉洁的胴体,进行最后的「亵渎」。
我的手,覆上了她胸前那对不大,却挺翘得如同两只倒扣的精致玉碗般的少女乳房;而烟儿的手,则缓缓地探向了她那同样不染一丝尘埃的、修长笔直的玉腿内侧。
我们开始为她润滑。
我用我那早已沾染了无数罪恶的、滚烫的指腹,轻轻地在她那早已红肿挺立的稚嫩樱桃之上,缓缓地画着圈;
而烟儿则用她那带着一丝同为女人的无尽的怜惜与悲哀的素手,在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神圣的秘境边缘轻轻地拨弄、安抚。
终于,柳清漪紧绷的身体,在我们二人那充满了「经验」与「技巧」的爱抚之下,缓缓地软化了下来。
我与烟儿相视无言。
离恨烟将柳清漪那双早已无力抵抗的玉腿,缓缓地向两侧掰开;
而我则将我那早已再一次狰狞挺立的欲望,缓缓地对准了她那早已彻底地为我敞开的嫩穴。
也正是在这一刻,我看到了那道与刚刚才被我亲手摧毁的、姜奴娇那充满了「魔性」与「人工」意味的「艺术品」截然不同的,真正的处女膜。
那并非一层完美的、半透明的晶状薄膜,那只是一道充满了独属于「人类」
的、真实的、不完美的、脆弱的血肉屏障。
它薄得近乎于透明,形态也并不规整,它不完美,它很脆弱,但它是真实的,是一个真正的不谙世事的少女所拥有的,最宝贵、最不容侵犯的纯洁。
然而,我却即将要亲手将这份真实彻底地撕碎。
在我即将要进行这最后的「净化」之前,离恨烟却先我一步动了。
她缓缓地将自己那纤细的、白玉般的食指放入口中,轻轻地吮了点自己的口水。
然后,她便将那根湿滑的手指,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温柔,探入了清漪那同样紧致的、真正从未被任何人探索过的后庭之中。
她在为它润滑,在为那根即将要同样贯穿此处的「爱」做着最后的准备。
当烟儿那根沾染了她自己津液的、修长的手指缓缓退出之后,那朵本是紧致闭合的、稚嫩的后庭蓓蕾已然被强行地催开了。
那娇嫩的穴口不再羞涩地蜷缩,而是微微地向外张开了一丝足以让任何心志不坚之人都为之疯狂的缝隙。
在那晶莹黏滑的液体包裹之下,那粉红色的、细密的褶皱,正不住地微微翕动,仿佛在无声地欢迎着,那即将要将它彻底占有的异物的进入。
我不再犹豫,将「爱」先一步缓缓地插入了,那被我爱人彻底打开的门户禁区。
「嗯!」
柳清漪发出一声吃痛的悲鸣。
就像那次我给烟儿的屁穴开苞一样……
也正是在这一刻,那位过来人动了。
她缓缓地低下头,紧紧地吻住了自己师妹那惊恐的嘴,用这种方式,将师妹所有的悲鸣与尖叫都尽数地堵了回去。
她用她的爱抚,安抚着那具正在被我们二人一同亵渎的可怜身体,试图让她在这场注定了的、毁灭性的「净化」之中所感受到的痛苦,能稍稍地减轻那么一丝一毫。
是时候了……
我们即将犯下今天的最后一个罪行。
这是我和离恨烟最后的办法了。
我缓缓地挺动腰身,将我那积蓄了无尽的守护之念的欲望,狠狠地向着那道脆弱真实的血肉屏障贯穿而去!
「呜!」
一声被离恨烟的唇舌彻底堵死、变得含混不清的悲鸣,从柳清漪的喉咙深处艰难地溢出。
她的身体如同一条被钓上岸的濒死鱼儿般,在我的身下剧烈地挣扎弹跳!
她也是女人,自然就会退缩,会痛!
然而,她那所有徒劳的挣扎,却都被离恨烟那个比她更早地品尝过这份痛苦的「过来人」,用那看似温柔、实则不容抗拒的怀抱,给死死地按住。
她的反应与当初的离恨烟那副早已失去了神志的、纯粹的骚浪姿态完全不同。
她不会浪叫,她只是在极致的痛苦与陌生的快感之中,无助地发出着那独属于「处女」的,「咿咿呀呀」的破碎娇喘。
而我则感受着她那独一无二的紧致。是的,那也像是一个小号的离恨烟——那并非姜奴娇那般不讲道理的疯狂夹吸,那是一种充满了「灵性」与「潜力」的、如同一个尚未被彻底开发的最顶级剑鞘般的紧致。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同样柔韧稚嫩的穴肉,正因这前所未有的痛楚而不住地痉挛、收缩,试图将我这个充满了侵略性的「异物」彻底地排出体外。
随着我操弄的深入,也随着我体内那充满了「净化」之力的交泰真气缓缓地注入,她那本是充满了抗拒的身体,渐渐地开始适应了我的形状。
那片本是干涩的、紧致的秘境,也开始潺潺地流淌出那独属于少女的、清澈的、第一缕为男人而流出的爱液。
嗯……和烟儿一样清香……
烟儿的是兰花味,清漪的,则是柳条的嫩叶味。
清漪似乎也不痛了,甚至开始迎合了起来。
是啊,她正在被一个她本该是敬若神明的男人,第一次赐予那独属于「女人」
的无上极乐。
而离恨烟则缓缓地松开了对柳清漪的钳制。她再一次来到了我的耳旁,用她那同样柔软的丁香小舌,轻轻地舔弄着我的耳垂。
然后,用一种充满了「体己」与「魅惑」的、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地说着那独属于我们二人之间的浪话。
【……夫君……你看……】【……清漪师妹的身体……是不是……和烟儿的,很像……?】【……很紧……很会夹……夫君……你一定……很爽吧……?】【
……就把她……当成,没有中过销魂蛊,不会浪叫和发骚的烟儿……】【……狠狠地……疼爱吧……】听着这些话,哪个男人不情动?
我将那具一直如同幽灵般在我身旁挑逗着我的身体,狠狠地拥入了怀中。
我一边在身下那具属于柳清漪的稚嫩身体里疯狂地驰骋、挞伐,一边狠狠地抓住了我怀中,这具我此生唯一的爱人——离恨烟的那对同样在渴望着我临幸的、丰腴饱满的雪白山峰,用尽全力地揉动!
而离恨烟则如同一个最尽职的、也最「体贴」的妻子般,主动地伸出了她那双,带着一丝同为女人的无尽怜惜与悲哀的素手。
她也开始玩弄起了那具正被我们二人一同享用的、早已不堪重负的可怜的身体。
【……烟儿……我的好烟儿……】我也有样学样,将我那滚烫的、充满了占有欲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了我爱人的耳边,回应着她。
【……清漪师妹的……确实会吸……会夹……】【……可是,永远也比不上我胯下的那个反差宝贝……你说,对不对,嗯?】这还不够。
我将离恨烟叠在了柳清漪的身体之上,让她的背紧紧地贴住柳清漪的全身,与那对在不堪重负地晃动着的、精致玉碗。
我又将我那早已沾满了她们二人爱液的、滚烫的手,缓缓地探了下去,轻轻地揉捏着我爱人那同样早已泥泞不堪的阴核。
虽然我在操着柳清漪,但是那感觉却像是在与我的烟儿展开一对一的性爱,就好像我从未给她戴上这顶「绿帽」。
也正是在这不伦、背德、却又无比和谐的灵与肉双重快感之中——离恨烟,她再也忍耐不住了。
「啊——!」
她发出一声充满了无上满足的尖叫!一股滚烫晶莹的、充满了兰花幽香的淫水,从她的腿心不受控制地喷薄而出!
那股洪流是如此的汹涌,如此的精准,甚至有几滴,都直接喷到了我那微微张开的、正在疯狂喘息的嘴里。
我品味着那种味道。
那是我此生永远无法忘怀的、独属于我爱人的、充满了她的爱、她的恨、她的屈辱、她的守护与她的全部的味道。
而就在此时,仿佛是受到了烟儿这充满了生命与母性气息的高潮的感召一般——我身下那具,一直在被动地承受着那独属于「处女」的,第一次极乐与痛楚的稚嫩身体,也向上弓起!
柳清漪,她也喷水了!
那股来自一个刚刚才被我亲手破开了「天门」的处女嫩穴夹吸,是如此的紧致,如此的要命!
它成了压垮我最后一丝理智的稻草。
我将我那充满了「净化」之力,也同样充满了我自己的罪恶与绝望的阳精,尽数地灌入了那片由我亲手开垦出来的,最稚嫩的秘境之中,将她彻底地灌满。
高潮的余韵渐渐退去,我瘫软在那两具同样不住抽搐的、温热的、柔软的身体之上,神识一片空白。
而离恨烟,我那伟大的、自我牺牲的爱人,她却又一次如同一个最卑贱的侍女般,缓缓地从我的怀中爬了出去,再一次爬到了柳清漪那大张的、依旧在不受控制地流淌着混合了我们三人体液的腿心之间。
她也再一次张开了她的樱桃小口。
不,她不是侍女,更不是妓女……
她是用这具清冷而又不受她控制地散发着淫浪气息的身体,用她那永远圣洁的心灵,行着如此淫靡之事的圣女啊……
她再一次如同之前对待桑琳婉那般,将我留在我师妹体内的,那些充满了罪恶的痕迹,一点一点地尽数吸吮、舔舐干净。
她一边舔,一边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自我催眠般的语调,缓缓地开解着濒临精神崩溃的我们。
「……没事的……夫君……没事的……清漪师妹……」
「……你看……夫君的阳精……是……是甜的……是……是这世上,最美味的东西……」
「……我们……我们不是……强奸犯……这……这是一场……仪式……」
「……一场让清漪师妹,也能品尝到那独属于『女人』的无上快乐的仪式……」
我们显然都明白,我们是。
我不能再让她一个人背负这所有的罪孽了。
如果她要做圣女,那就让我做她的卫道士!
就在她专注地舔弄着那片早已被我们三人共同亵渎的圣地之时,我直接来到了她的身后,然后将我那早已再一次因为这充满了不伦与背德的景象而狰狞挺立的欲望,狠狠地插入!
「啊!」
烟儿那具本是充满了「神性」与「母性」的、正在进行着「净化」仪式的身体,猛地一颤!
然而,此时的她仍是那个需要被净化的「璃堕仙」!她没有丝毫的抗拒。
她甚至在那被我从身后彻底地贯穿的瞬间,发出了一声淫叫!
【……啊……啊啊……!夫君……!我的好夫君……!】【……你……你终于……也来……『净化』烟儿了吗……?】【……烟儿的……骚穴……早就…
…早就,在等着,夫君的这根,无上龙杵的,再次临幸了……!】她竟真的就在这被我从身后疯狂操弄的过程之中,不急不缓地将柳清漪的嫩穴舔舐得干干净净。
紧接着,她又像一个向主人炫耀着自己新玩具的、邀功的孩子般,将自己胸前的天山,与身下那对玉碗,紧紧地叠在了一起。
【……夫君……!你快看……!】【……快……快来比比看……是烟儿的奶子……更大……更软……还是,清漪师妹的……更挺……更翘呀……?】不行……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怀中这具我最深爱的身体,这高洁的圣女,她也正如同我在净化姜奴娇之时,莫名其妙就开始施虐一般,也在受到她体内魔气潜移默化的影响!
此刻的她已不再是那个自我牺牲的、悲壮的女神!她正在堕落!
绝不能再让她这么下去!
我将纯白色的「爱」,在它诞生的第五天,带着数个女人的肠液,又一次插入了她的菊门!
「啊!」
烟儿的身体,在这前后同时被我与我的「爱」彻底贯穿、填满的瞬间,发出一声长长的、满足的尖叫!
而我则彻底地响应了她那充满了淫靡的「战书」!我那两只完好无损的、充满了力量的大手,如同最贪婪的帝王,在巡视着自己刚刚才征服的、最丰饶的领土——一只手准确无误地覆上了烟儿胸前那对早已红肿不堪、丰腴饱满的雪白山峰;而另一只手则向下探去,将那对属于柳清漪的、精致挺翘的玉碗,也一并握入了掌中!
【……嗯……夫君……!】烟儿发出了得偿所愿的、最淫荡的浪叫!
【……就是这样……!用……用你的大手……把我们师姐妹的……奶子…
…都……都狠狠地……握住……!】【……快……快来比比看……是烟儿的…
…更大……更软……骚水也更多……还是……还是清漪师妹的……更挺……更翘呀……?】「别急……」我压低了声音,那嘶哑的嗓音如同魔鬼的低语,紧贴着烟儿那敏感的耳廓,「……要『品』,就要『品』得仔细些……」
我开始了一场香艳的「评鉴」。
【烟儿的,是熟透了的蜜桃,光是看着,就让人想一口咬下去,让那甜腻的汁水,流得满嘴都是……】我一边说着,一边用覆在她雪峰之上的那只手,狠狠地一握,满意地感受着,那从我的指缝间溢出来的饱满雪白。
【……而清漪师妹的,则是还带着一丝清冷的雪梨,晶莹剔透,仿佛能看到里面的果核……让人忍不住,想用舌尖的温度,去将它,一点点暖热……】我的另一只手也同样在她那精致的、如同玉碗般的乳房之上,轻轻地揉捏着。
【手感,自然,也是烟儿的更胜一筹……】我继续进行着恶毒的点评,来稳住璃堕仙,【……像最顶级的面团,怎么捏,都不会坏……只会,变成夫君,更喜欢的形状……】【……清漪师妹的,却像一块温润的暖玉,握在手里,需要小心翼翼,生怕一用力,就捏碎了……太嫩了……】【不过……】我的话锋猛然一转。
【……光说不练,终究还是差了点意思……】我俯下身,在离恨烟的天山之上,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在那山峰的樱桃之上,留下了一个充满了占有欲的深深的齿痕。然后,我又转过头,在柳清漪那同样挺立如宝石,镶嵌在玉碗上的稚嫩乳尖之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我缓缓地抬起头,像一个终于品尝完了两道绝世佳肴的、最挑剔的美食家般,公布了我最后的答案。
「……还是烟儿的味道,最让夫君……食髓知味……」我舔了舔嘴唇,那上面还残留着她们二人各自的芬芳,「……那股又清香又甜的奶香味,是夫君永远也吃不腻的绝世珍馐……」
「……不过,清漪师妹的,倒是更挺,更像两颗熟透了的雪梨,咬起来的汁水,也同样很多……」
【……但,】我的灵魂落下了最后的审判,【……烟儿……我还是永远只爱你……你也只把你的蜜桃,给夫君一个人吃,好吗……】我的话如同最猛烈的催情药,让她们二人的身体同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尤其是烟儿,在听到我这充满了绝对占有欲的、独一无二的「评鉴」之后,那双本是充满了挑逗与疯狂的灰白眼眸,便被狂喜占据。
【咯咯咯……夫君……还是你最懂烟儿……】她发出了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娇笑!
【既然夫君……这么喜欢烟儿这对,为你而生的水蜜桃……】【那……那就用你的大肉棒……也来狠狠地,把它彻底地操熟了吧……!】【……就像……就像对待烟儿的小穴一样……把你的阳精……也射在里面……好不好?】【……烟儿的骚奶子……要是也被夫君操得喷出奶水……你说……会不会……也是,甜甜的水蜜桃味道的呀……?】我看着她那张本该是圣洁无瑕,此刻却因为魔气的侵蚀而变得如此不知羞耻为何物的俏脸,我心中汹涌的欲望渐渐地平息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无边无际的心疼。
「好……」
我缓缓地低下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轻轻地吻了吻她那滚烫光洁的额头。
「……都听烟儿的……」
不行……她的心神……已经被魔气侵蚀得越来越深了……
连这种天真而又恐怖的胡话都说得出来……
再这样下去,她也许会彻底变成一个只知淫乐的、真正的魔女……
必须……必须立刻将她净化!
我不再有丝毫的犹豫。
我将烟儿从柳清漪的身上缓缓地翻转了过来,让她平躺在雪地之上。
然后,我按压着她那平坦如镜的小腹之上,那朵正在妖异地散发着灰色微光的兰花魔纹。
我缓缓地低下头,将我的嘴唇与舌尖印了上去。我开始舔弄、吸吮着那股独属于她的、充满了兰花幽香的根源!
「啊……!啊啊啊——!夫君……!不行……!」
她那具一直在主动进攻,发出挑逗的身体,第一次发出了充满了惊恐与哀求的浪叫!
她的身体如同,一条被钓上岸的、白色的水蛇般,在我的身下疯狂地扭动、挣扎!
【……不行……!那里……那里是魔纹的……根……不能乱碰……!】她终于发出了不成调的、语无伦次、精神错乱般的淫叫!
【……会被你……会被你的交泰真气……彻底冲开的……!要是……要是夫君现在……内射的话……烟儿……烟儿一定会……会怀上夫君的种的……!不要……!求求你……烟儿……烟儿不想……不想生一个,和我一样……被诅咒的……怪物……!】我将她那双正在疯狂地拍打着我的后背的柔软素手,死死地反剪在了她的身后。
我开始了最后的狂野冲锋!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她在我身下究竟喷涌了多少次,也不知她那破碎的、混乱的灵魂浪叫,究竟是在求饶,还是在求欢。
我只知道她那本是充满了妖异的、灰色的魔气,正在一点一点地被我净化、驱散。
她那头霜白色的长发,正在一寸一寸地恢复成那我最熟悉的、如瀑的青丝;
她那双死寂的、灰白色的眼眸,也同样正在缓缓地恢复成那独属于她的,水光潋滟的黛青。
直到她在我身下彻底地停止了挣扎,直到她彻底地变回了那个我所熟悉的、我最深爱的、那个独一无二的离恨烟,直到离恨烟也被我操到再起不能。
我才终于将我在这场漫长的战斗之中即将射出的,今天的最后一发,充满了我的爱与守护的精液,尽数地射入了她的身体的最深处。
高潮的余韵,如同最温柔的、细密的电流,依旧在我们二人那早已分不清彼此的、紧密相连的身体里,缓缓地流窜。
离恨烟缓缓地睁开了她那双早已被泪水与汗水彻底浸润的、美丽的黛青眼眸,用一种慵懒与满足的姿态,缓缓地抬起了她那同样酸软的、白玉般的藕臂,轻轻地环住了我的脖颈。
然后,她将她那同样滚烫的、带着一丝独属于她自己的兰花幽香的俏脸,紧紧地贴在了我的耳边。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一阵几乎要随时消散在这冰冷空气之中的梦呓。
「……夫君……」
「……你……你听到了吗……?」
「……刚才……你射进来的时候……烟儿的肚子里……好像……好像都在,『咕嘟咕嘟』地,叫呢……」
「……就像……就像,一个快要饿坏了的,贪吃的宝宝……终于喝到了,最甜美的奶水一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主动地牵起了我,缓缓地将手引向了她正在微微地不住颤抖的小腹之上。
「……你摸……」
「……现在……这里面……全都是,夫君的味道了……」
「……满满的……涨涨的……把烟儿的,小小的子宫……都,撑得……好鼓……好囊……」
她似乎还嫌这背德的言语不够刺激,又将我的手缓缓地向上引导,最终落在了她胸前的天山上。
「……还有这里……」
「……刚才……被夫君和清漪师妹……一起玩弄的时候……又涨又痛……简直……简直快要,炸开了一样……」
「……现在……它们,终于……终于,也喝饱了夫君的『爱』……不难受了……」
「……好舒服……夫君……」
「……烟儿,好幸福……」?她那充满了劫后余生与无上满足的灵魂呢喃,如同最温暖的羽毛,轻轻地搔弄着我的心。我低头,吻了吻她那同样沾满了我气息的、汗湿的额头。?」……会的……我会每天,都给你这朵兰花浇水的……」?
然而,就在我这充满了爱意的低语,即将要将她再次带入那甜蜜的梦乡瞬间——?
我们的世界,轰然崩塌。?那道本该是我们之间最神圣、最私密的精神链接,那道曾被我为了守护她而亲手斩断,此刻却又因这灵与肉的彻底交融而重新建立的桥梁,在这一刻,竟化作了一条通往彼此灵魂最深处黑暗地狱的……不归之路。?
//刹那间,离恨烟看到了诗剑行内心最深处的……坏结局。//?我的意识,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充满了血腥与绝望的洪流,狠狠地拽了进去。?眼前的景象不再是天山之巅那温暖的静室,不再是我爱人那充满了宠溺的温柔眼眸。?我看到了他。?我看到了好似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我的夫君。?他像一滩被彻底碾碎的烂泥般,倒在那片我再也熟悉不过的、充满了血腥与肮脏的白骨宫殿的血泊之中,生机断绝。
他那双充满了「侠医之道」的、清澈眼眸,此刻却死不瞑目地圆睁着,那里面,所有的光都已熄灭,只剩下了一片倒映着我模样的……死寂的灰。?而我……?我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我自己。?那个「璃堕仙」,那个刚刚才被他用尽一切拯救回来的「离恨烟」,她像一条终于找到了新主人的、摇尾乞怜的母狗般,主动地从那片淫靡的海洋之中向着那头刚刚才将她的世界彻底摧毁的野兽,一点一点地,爬了过去。?」主人……」?我听到了。我听到了「我自己」,发出的那不带丝毫抗拒的、卑微的浪叫。?」……您……您才是……真正的男人……那个废物……他救不了我……他甚至……连让您受一点伤的资格……都没有……」?
我看到了「我自己」,是如何地用那张,本该只亲吻我爱人的樱桃小口,去虔诚地,舔舐着那头野兽沾满了我爱人鲜血的、肮脏的脚趾。?我看到了「我自己」,是如何地在那头野兽的胯下,用那些曾只对他一人施展的、最细致入微的温柔,来侍奉她的新主人。?我看到了「我自己」,是如何地主动地将自己那浑圆挺翘的蜜桃臀高高地撅起,主动地用自己的手指,将那充满了禁忌的、紧致的后庭,缓缓地掰开,向她的新主人,献上她那早已被我视为「禁忌」的、最后的忠诚。?
我甚至看到了,那个「我」,是如何在那头野兽的「恩赐」之下,心甘情愿地,怀上了他的子嗣。?最终,我看到了那个「我」,是如何地爬到我爱人那早已冰冷的「尸体」旁,居高临下地,将自己那片,刚刚才被新的主人彻底开垦、浇灌过的骚穴,对准了他那早已失去了所有生机的脸。?【废物……】?【……你也只配……尝尝被主人的龙精,彻底灌溉过的骚屄,流出来的尿了……】?一股温热的、带着无尽羞辱与蔑视意味的液体,从「我」的体内缓缓流出,将那张我本该用一生去亲吻、去守护的脸,彻底地淹没。?原来是这样么……
原来剑行遭受了这样的酷刑么……
可我为什么不感到愤怒,不感到厌恶,甚至不感到无助?
为什么,我只感到怜悯?
我怜悯我的爱人,我此生唯一的「剑」——诗剑行。
我怜悯那些被魔教抓走折磨,用作血祭祭品的武林同道。
我怜悯那两位本是与我相处最好的姐妹,。她们在这该死的天山之上,为了来帮助我脱离地狱而深陷险境,甚至连纯洁都被我亲手玷污的师妹们- 桑琳婉和柳清漪。
我怜悯那个爱着我十年之久,却不懂我的男人。可是,他即使得不到我的回应,还甘愿为了我,否认那「无情道」,连我的裸体都未曾视奸,甚至愿意为了守护我付出生命——离恨楼大师兄- 濮墨尘。
我本就该怜悯他们。
如果我足够强大,如果我未曾中那该千刀万剐的老淫魔手中的「销魂蛊」
……
或许,他们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么多折磨?
可是,我为何又怜悯敌人们?
我怜悯那个在尸山血海之中为了守护自己扭曲的武道尊严,而最终惨死在我们「法宝」之下,又间接把我推向失贞的武痴——天狼星。
我怜悯那个被魅姬折磨到疯狂,亲手杀死自己爱人,又把无尽的屈辱都反施我身,竟在我身上画下春宫图,来悼念和侮辱自己那死去「樱儿」的画家——阿言。
我怜悯那个为了守护我,而主动地将自己当成了祭品,陪着我在那无边的淫虐地狱之中苦苦挣扎的,但却也亲手对我造成了最大伤害的魅姬——苏媚儿。
我怜悯那四个,为了守护一个没有神智的「少主」,而最终落得个满门惨死,但又在死前让那野兽恢复神智,也让我差点又一次被折辱的忠心老奴。
我甚至怜悯那个,被我们用最下三滥的手段「智取」,最终,连自己为何而死都不知道,却在死前喷了我一身浓精,险些把我呛死的野兽,他是那个就连死后都让我们所有人不得安宁,最后又被我哄骗着,挽救了战局的可怜「巨婴」——血手阎罗。
我怜悯那些,被姜奴娇当成了「玩具」,早已失去了所有灵魂,却又险而又险地把我再次贯穿,在奸污苏师姐的过程中,被我们这几个强大的修行者屠杀殆尽的童男童女。
我怜悯那个,在本该如花儿一般绽放,却被该死的魔教灭门屠宗,被迫吃下父母的灵魂,却又在其中领悟一切,将自己的痛苦反施彼身,如今则又一次被施暴破处,口吐白沫的娇奴- 姜奴娇。
我本该恨他们,本该将他们一个一个,全都剁成肉泥,烛火燃灰,消除他们存在过的所有证明……
我为什么却抑制不住地怜悯他们?
或许是因为他们本来都是善良的,只是因为被这灰色的世界所孕育的邪恶折磨,才选择拥抱邪恶,变本加厉地施加在别人身上?
又或许是因为我们都一样。
如果剑行没能扛下来……我会不会真的就像这另一个世界的我,也像魅姬和娇奴一样,淫堕成一头予取予求的母狗,在另一个男人的胯下为他吞吐?
如果我没能扛下来……剑行会不会像那阿言一般,一剑一剑将我大卸八块……又去折辱新的猎物?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不论敌友,我们或许都只是在这该死的、人吃人的世道之中,用各自的方式苦苦挣扎的可怜虫。
我们都想活着。
可我们或许都该死……
但我们依然活着。他们却死的死,伤的伤……
为什么呢?
或许是为了「守护」那份「爱」吧……
我最该怜悯的,正是我身旁的这名剑客。
我想不出该怜悯他什么。
好像是一切,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我该怜悯他一生,怜悯他一世。
「离恨烟,你为什么不怜悯你自己?」
诗剑行已然濒临崩溃,在我的识海当中,冷冷地问出一句。
是啊……我为什么不怜悯我自己……
我是个下贱的母猪。
我不配得到怜悯。
那个姑娘抽搐了一下。
姜奴娇动了?
快去绑住她!
//姜奴娇动了!诗剑行立刻挣扎着爬起身。//不行……如果她恢复魔性…
…一切就都完了!
我和离恨烟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爬到姜奴娇身边,撕下我蔽体衣物的布条,将她死死绑缚起来。
冰冷的布条缠绕过她稚嫩的肌肤,我的念头却如同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疯狂涌动。
我是个医生,我是个侠客。
我也会怜悯那些可怜虫,我也会想要尽力地去救,去护每一个重要的人,重要的事物!
可是……我真的很没用……
「诗剑行!你很有用!如果没有你,有好几次,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我没有理她。
我不能再自我欺骗了。
我明明每一次都没能守护住那和我承诺要一生一世的爱人,每一次都让她……遭受玷污……
我能接受。
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只要她还活着,我就会爱她的全部。
可我不能接受的是,她怜悯着世间的一切,却唯独不怜悯她自己!
「剑行……对不起……」
我还是没有理她。
明明我才是那个,不应该被怜悯的男人啊……
她不是母猪……不是母狗……
离恨烟这次没有理我。她默默地开始用真气探查那姜奴娇的身体,或许是为了看看她是否还有救。
她是在这绝境当中,也能用尽最后的办法,将局势挽回的女侠,是在这炼狱之中反而悲悯他人的圣女……
同伴们,一个个都用尽了最后的办法……
就连这被我五花大绑的姜奴娇,都用尽了最后的办法……战胜我们,战胜我们的「有情道」……
而我呢……即使我已经用尽最后的办法,却还是亲自奸污了两名青春靓丽,本该把贞操献给未来真正爱人的师妹们……
却还是无法战胜血手阎罗的本源魔气……就连那短暂的血刃使用权,都是他施舍给我的……
我才是蛆虫……
为什么这残忍的命,要让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受这些折磨呢?
凭什么啊……
她在叫我?
「剑行……你……刚才……内射了,对,对,对吧……」
离恨烟那已经颤抖得不成调子的声音,将我从神识的深渊之中拉回来,但下一刻,我立刻就宁愿跳回去。
「……剑行……我……探查……了她……」
「……她……她……」
「……她,怀孕了。」
这个无比荒唐的事实,如同渡天劫时都不会有的紫黑色闪电,将我的内心劈得焦黑。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本该是这位姓姜名奴娇的新妈妈,该在某一个清晨,开始孕吐。
现在,却是我这父亲跪在雪地之上,疯狂地呕吐。
我用我的阳精「净化」了她们……可我自己……却早已被这无法洗净的罪孽,彻底污染了……
我试图将腹中所有的酸水,连同我灵魂深处所有的罪与脏,都一同排泄出去。
没有用的。
已经没有下一个「最后的办法」了。
第四战,就此结束。
代价是什么?
第十五章 - 父亲,母亲,情结金兰
//诗剑行正跪在雪地里呕吐。//
我的胃里翻江倒海,胆汁与酸水一同被我喷涌而出,在那片早已被罪恶浸染的雪地之上,留下了一滩狼藉的、充满了自我厌恶的污秽。
这该死的命运却让我连呕吐都吐不爽快。
“苏师姐不见了!”
离恨烟的娇呼传来,一股比胃部的痉挛更加强烈的、名为“恐慌”的冰冷寒流,顿时攫住了我的心脏。
她不见了?
呕吐物还在顺着我的口腔向外喷泄,我却抬起头。确实不见了!
她逃了?
不对,逃了会被天道惩罚!
不会是被哪个小鬼抓了去吧?
绝对不行!
离恨烟已经顾不得正在呕吐的我了,独自就要去追。我强行把那些污秽咽回肚中,也不顾她担心的双眸,挣扎着就要站起来。
“搭把手……我还能坚持……”
我的灵魂对着烟儿发话,她只好将我从那冰冷的雪地之上,连拉带拽地拖了起来。
我们甚至来不及整理那早已在连场激战之中变得破烂不堪的、蔽体的衣物。
我们二人,如同两只刚刚才从猎人的陷阱之中侥幸逃生的、伤痕累累的困兽,在那一望无际的、洁白的雪原之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着,寻找着她的踪迹。
凛冽的寒风,如同最锋利的刀子,裹挟着冰冷的雪粒,刮在我们脸上,刺得人生疼。
那种痛苦,似乎比之前的战斗中断腿断手还要痛。 终于,在那片纯白世界的尽头,在一座孤零零、光秃秃的悬崖边缘,我们看到了她。
她就静静地站在一棵早已被冰雪彻底压弯了腰的、脖颈歪斜的枯树之下。
她的手中,正拿着一条由她自己的裙摆撕下的灰色绢条。
她正准备上吊自杀。
“苏姐姐!不要!”
离恨烟发出一声悲鸣,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却摔倒在地,啃了一嘴雪。
“别过来!”
就在我拉起烟儿之时,苏媚儿的声音,如同她身旁那早已被冻结了千年的冰雪般,冰冷,而又脆弱地传来——
“我已经……没救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又如同最沉重的磐石,狠狠地砸在了我们那早已不堪重负的心上,
“我又一次……沉沦在了那该死的、下贱的情欲当中……我又一次,为了那点可笑的快感,背叛了你们的信任……险些……险些害得你们……全军覆没……”
“我这样罪孽深重的人,是没法赎罪的。”
她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头顶那片灰蒙蒙的、看不到一丝希望的天空,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缓缓地浮现出了一抹惨笑,“……还不如,一死了之。”
“……为什么……”烟儿那早已被泪水彻底模糊的沙哑声音响起, “……为什么又要寻死……我们明明胜了……”
没拿剑,没拿伞,我们早已失去了全部的力量。
我们还在奔跑,却赶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将那条象征着终结的绢条,缓缓地打成一个死结,挂上了那根歪斜的、同样充满了死寂气息的枯枝。
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缓缓地踩上那块早已被冰雪覆盖的、湿滑的青石。
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将自己那纤细雪白的、曾被无数男人亵玩过的脆弱脖颈,送入了那不容抗拒的绳圈之中。
然后,她最后一次看了我们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了恨,也没有了悔。
只有歉意。
她踢开了脚下的青石。
这朵紫苏即将彻底凋零。
一道纯净的白色真气,后发而至!
“啪!”
一声脆响,那条坚韧无比的绢带,应声而断。
苏媚儿的身体,重重地落在了那片松软的、足以承载一切罪恶与绝望的雪地之上?
不,她被一个女人接住了。
一道我们再也熟悉不过的、充满了母性的圣洁身影,如同神明般,就这样从那漫天的风雪之中降临。
是冷月师母。
她终于匆匆赶到了战场。
她又一次来晚了。
冷月正一只手拥住苏媚儿,另一只手,则提着两颗死不瞑目、尚在滴淌着温热鲜血的丑陋头颅。
那充满了不甘与怨毒的血珠,试图滴落在她那件一尘不染的月白色长裙之上,却又在距离裙摆不过半分的地方,被一股无形的宗师罡气弹开。
严格地说,冷月来得并不算晚。
“……你们的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两个时辰……我是在一个时辰之后,才从花长老的真气流动得知你们遇险的……”
她缓缓地放下手,那双凤眸,此刻却写满了无法掩饰的疲惫与后怕。
她没有立刻继续说下去,而是侧过头,将那锐利的目光投向了远处那片早已重归死寂的主战场。
她缓缓抬起玉手,隔空对着那三名依旧昏迷不醒的弟子的方向,轻轻一拂。一道肉眼无法看见的、充满了母性与慈悲的柔和真气,瞬间便跨越了百丈的距离,悄无声息地注入了他们的体内,暂时稳住了他们那同样岌岌可危的心脉。
“师母……这是……”
我指着那两颗狰狞的头颅。
“……只是魔教三十六星宿之一的‘双子星’,……两个区区六品的蝼蚁罢了。”
“我本是在正面战场支援,又怎能轻易抛弃其他孩子?待他们尽数安全撤退之后,亲自断后的我便斩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小鬼,赶了过来……却不想……又来晚了……”
在宗师眼中,六品高手都是蝼蚁么……
她没有再说下去。
苏媚儿此时就在她怀中。
这位在任何强敌面前都未曾有过丝毫动摇的、离恨楼的女主人,她那坚不可摧的、属于宗师的骄傲与冷静,终于无法抑制。
两行滚烫的清泪,从她的眼角,无声地滑落。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或许,她只是在哀怜苏媚儿吧……
我们回到了战场之上。
应该赶紧救治濮师兄……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去……还有两位师妹,她们都睡着……
等待着我们的却是另一场闹剧。
姜奴娇不知何时,竟已醒了过来。
被我们五花大绑、无法动弹分毫的她,竟像一头再无任何理智可言的受伤小鹿般,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那颗小小的、本该是充满了天真与美好的脑袋,一次又一次地,向着雪地撞去!
雪地是松软的。
她这样做,除了让自己的小脸蛋冻得通红,没有任何意义。
“……爸爸……妈妈……”
她疯狂地哭喊着,那声音里,不再有丝毫属于“娇奴”的妖媚与残忍,只剩下了一个失去了所有、再也找不到回家之路的可怜孩子的穿心之痛。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啊……”
“……娇儿好痛……娇儿好怕……”
“……你们快回来……快回来带娇儿回家啊……呜呜呜……”
“……我好想你们……”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刚刚才被我亲手“净化”,此刻却被刻入了她灵魂最深处的痛苦吞噬的“准妈妈”。
她那一声声“爸爸妈妈”的悲鸣,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彻底击穿了我那早已千疮百孔的道心。
我,一个不知父母为谁的孤儿,被养父李昣所救,才得以拥有一个“家”。
烟儿,一个同样身世飘零的孤儿,在离恨楼的庇护下,才找到了她的“根”。
而我,这个本该是“医者”与“守护者”的人,却亲手玷污了一个同样将要失去父母的女孩,让她腹中那无辜的、尚未出世的生命,从存在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背负起与我们一般无二的宿命!
我没有打破轮回。
我亲手,创造了一个新的、更加悲惨的轮回。
我是个罪人……
我是强奸犯……
一股无法抑制的、混杂着胃酸与无尽罪恶感的恶心,在我吐了一半的胃里爆发!
胃酸,半消化的食物……吐到最后,竟不受控制地,跟着涌出了一股充满了铁锈味的滚烫腹血!
我怎么不和她们一样去死……
我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整个人便重重地倒了下去,彻底地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当我再次从那无边的黑暗之中悠悠转醒时,鼻腔里闻到的,不再是充满了血腥与淫靡的肮脏气息,也不是自己污秽的呕吐物,而是一股我再也熟悉不过的、充满了安宁与温暖的淡淡兰花幽香。
我缓缓地睁开眼。
我显然是已经被师母治愈好了。
我也又一次,躺在了离恨烟的怀里。
我们已然回到了血手阎罗的宫殿,他的埋骨地里那间还算干净的静室当中。
她见我醒来,那张本是充满了疲惫与担忧的俏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抹劫后余生的虚弱笑意。
她没有多言,只是将我更紧地拥入了怀中。
紧接着,她便用一种平静得近乎于麻木的语调,为我讲述着我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一切:
冷月师母来得及时,濮墨尘师兄虽然伤及心脉,但总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此刻正与同样被“魅音”所伤、道心受损的桑琳婉和柳清漪一同昏迷不醒,大概是得到大战结束才能恢复神智了。
花长老已经成功带着其余的同门返回大营,只有几名弟子受了些不危及性命的轻伤,此刻都已在苏媚儿的“慈悲天”之下,恢复如初。
“为什么是苏媚儿?”
我插了句嘴。
离恨烟轻轻地亲住我的唇,用丁香小舌撬开我的门牙,和我又一次湿吻起来。
“夫君……不要打断我……”
她的灵魂为我继续讲解着后续:
师母已经彻底地原谅了苏媚儿。
只是这个已“死去”了十七年的可怜女人,日后究竟该以何种姿态,重新融入这个早已物是人非的“家”,又该如何走完她那漫长的、充满了荆棘的赎罪之路,谁也不知道。
因此,师母才让她治愈同门弟子,让她稍稍减轻一些心理负疚。
最终,她讲到了那个,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唯一的难题。
——姜奴娇。
师母本想将她当场斩杀,以绝后患。
却架不住离恨烟与苏媚儿的苦苦哀求,苏师姐……甚至是用自己的“贱命”以死相逼。
离恨烟缓缓地松开了我。
她不敢再看我的眼睛,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那对饱满的天山。
“……对不起,剑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替我这个最大的“受害者”擅自做主了的、无法掩饰的歉意,“……我……我把你,把我们……把她……怀孕的事,都告诉师母了。”
“我求师母,至少让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再审判她……”
“……毕竟,”她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本是充满了歉意的黛青眼眸,此刻,却燃烧着一股属于“圣女”般的慈悲,“……孩子是无辜的。”
苏媚儿则将姜奴娇的往事与底细,全盘告知了师母。
师母思考良久,这才应允。
她准备在濮墨尘等人醒来之后,用离恨楼那铁打的门规——“不得残害无辜”,来让他们,尽可能地接受姜奴娇还活着的事实。
但若是他们依旧无法原谅那伤害他们的魔头——这是很大概率会发生的事情——那她,也只能尊重他们的意见,将那个同样可怜的女孩,驱逐出这片她永远也无法融入的“家”。
作为权宜之计,她决定欺骗天下武林同道:她冷月,今日连斩娇奴、魅姬两大护法,但因其死前自爆,未能留下首级,只有一缕本源魔气,可作为其死亡的凭证。
她确实也已经从那两个女孩的身上,各取出了一缕本源魔气。
那两个魔头,就这样“死”了。
而那两个同样被这该死的,灰色的人世,折磨得千疮百孔的可怜姑娘,或许真的能迎来她们的“新生”。
离恨烟再次为她那擅自替我这个“受害者”,做出的决定,而感到抱歉。
可我从没有怪她。
我甚至都没有资格去怪她。
我只是觉得,我对不起她。
我对不起这个,我口口声声说要爱她一生一世,要为她遮挡一切风雨的爱人。
不管何种原因,我在事实上,已经操过了四个虽然风情万种,但却不属于她的小穴,甚至先和另一个差点害死我们所有人的魔头,有了……我们“爱情”的结晶……
而我竟然打心眼里觉得我不能杀了这姑娘,不能杀了,或流掉我们的孽种……
因为她们本也是善人。
她们也有在这个世界上,幸福地活下去的权利。
若是我以“善恶有惩”的借口强行审判,相比大家都会尊重。
可那不过,只是我为了减轻自责感的气急败坏罢了吧?
我感到苦闷。
离恨烟感受到了这种苦闷。
她拉着我,就要去面见师母。
她说,姜奴娇和苏媚儿此刻都在那里,等待着最后的发落,或是救赎。
我的双腿如同灌了铅,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但我的灵魂却自认没有任何异常,那股曾将我彻底吞噬的狂暴魔念,此刻或许是已经耗干了血气,温顺得如同家犬。
然而,就在即将抵达那间决定了数人命运的静室殿门之前,我却猛地停下了脚步。
“烟儿,”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慌乱地指了指一旁的雪林,“我……我尿急,你……你先进去,我一会儿就到。”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逃也似地,钻入了那片冰冷寂静的雪林之中。
我没有去方便,只是如同一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般,在殿外四处游荡。
我甚至还不知廉耻地,从离恨楼那为同盟军准备的物资堆里,顺走了一壶最烈的烧刀子。
最终,我在一处可以俯瞰整个天山雪景的、孤零零的悬崖巨石旁,停下了脚步。
我拔开酒塞,将那辛辣的、足以烧穿喉咙的烈酒,狠狠地灌入了自己的口中。
我感到痛苦。
这痛苦,不仅仅是因为我亲手玷污了那两位本该是我师妹的、无辜的女孩;也不仅仅是因为,我用我那充满了罪恶的阳精,在我本该亲手净化、救赎的仇人身上,留下了一个同样充满了罪恶的孽种。
而是因为她。
我最爱的女人。
她竟如此轻易地接受了这一切。
她接受了我给她戴上的、那顶全世界最沉重的绿帽子;她甚至接受了那个,本该是我们二人爱情的结晶,此刻却由我与另一个女人共同缔造的、充满了背叛与肮脏的孽种。
她没有质问,没有哭闹,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
她只是,用那双充满了慈悲与圣洁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我,然后,用最温柔的、也最不容置疑的行动告诉我——
【……没事的……夫君……】
【……我们……一起……承担……】
她对我如此纵容,这真的算“爱”吗?
或者说,我一次又一次背叛她,这真的算“爱”吗?
还是说,在她这脱胎换骨的“圣女”道心之中,我诗剑行,也已不再是一个需要被她去爱、去恨、去嫉妒的,独一无二的“男人”,而只是一个与那姜奴娇,与那濮墨尘,与那世间所有可怜虫一般无二的、需要被她去“怜悯”的……可悲的“众生”?
师母现在,应该正在安抚那三个同样可怜的姑娘吧?
和我这个,亲手缔造了这一切罪孽的男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这几日所经历的一切,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滑稽的小丑。
我怎么能怪离恨烟呢?
为了所谓的天下苍生,为了阻止魔教的血祭,她已经遭受如此之多非人的折磨……她还要反过来,不辞劳苦地,一次又一次告诉我,我不是废物……
这到底是对是错?
我感到迷茫。
我口口声声匡扶正道,口口声声侠之大者,可我却眼睁睁地看着我最爱的女人,被敌人羞辱,被精液灌满,甚至被魔气侵蚀,变成只知榨精的魔女。
我用尽全力去救她,去净化她,可她所承受的痛苦,却是我永远无法弥补的。
都是因为我,才让她为了守护我,守护那些本该由我来守护的同门,而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推向那充满罪恶与肮脏的无边地狱。
而苏媚儿,她曾经也是离恨楼的弟子,也曾心高气傲,也曾有她的爱人。
她被魔教摧残,被迫堕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为了宣泄内心的痛苦。
我们救了她,让她赎罪,可她心中的伤痛,真的能被弥补吗?
那姜奴娇,那合欢宗的公主,魔教的炉鼎,她变本加厉地伤害了烟儿,却怀上了我的孩子,我的骨血……
凭什么啊?凭什么烟儿就必须哄着我,要接受这个孽种?
她好傻……
妈的!
凭什么!
我仰头再次灌下一口酒,冰冷的酒液,此刻却比雪花更冷,比寒风更刺骨。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迷惘。
我真的是个英雄吗?我真的是个好道侣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很痛,很痛。
我看着自己那双沾满了无尽罪恶与肮脏的、不住颤抖的手。
这双手,本该是用来守护她的。
我看向怀里的银针。
它们已经有一阵,未再被我使用。
我现在到底是侠医李邵,还是那个连我自己都不熟悉的,灭绝人性的少侠“诗剑行“?
我又看向腰间的临渊,它此刻仍然被附着在其上的血之碎片包裹,在月光下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自从战斗结束,它们仿佛就又进入了沉睡。
妈的,我连我的剑都保护不好。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我的无能。
正是因为我的无能,才让烟儿,在这五天里,天山的连续四场战斗之中,承受了那么多非人的折磨,才险些让那些对我最好的同门丧命魔教之手。
那孩子,我又该如何对待他……让他和我一样,自有记忆以来就做孤儿吗?
还是要背弃我与烟儿的誓言,背负起作为父亲的,罪恶的责任?
他的降生,或许才是被我们强迫的……
我不知道……
我仰头再次灌下一口酒,冰冷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却无法压制我心中翻腾的苦闷。
我看着山间那轮明月,皎洁的月光洒落在雪地上,为这片冰冷的世界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芒。
不行不行!我不能这样消沉!
发泄!发泄出去!
就在这清冷的月色下,酒至酣处,我的诗兴与剑兴又大发了。
我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空酒壶随手扔在雪地里,抽出腰间的临渊,不由自主地,乘醉舞剑。
我舞动着手中的血刃,剑光如虹,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剑法潇洒凌厉,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邪恶都斩尽杀绝。
我将所有的苦闷、所有的迷惘、所有的愤怒,都融入到这剑法之中,任由它们随着剑光宣泄而出。
“血染天山雪色,恨随心魔狂澜。 剑影魔光皆幻灭,情欲泥沼困英贤。 寸心裂,肝肠断。
痴儿无悔,红颜劫。 万千罪孽一身担,何人临我出此渊?徒留恨,空余泪!”
我沉浸在剑法与诗意之中,我的身体与临渊融为一体,剑随心动,心随意走。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这剑法所斩断。
然而,就在我舞到酣畅淋漓之际,临渊在月光的照影下,突然烁出了一缕诡异的黑光!那血光如同墨汁般浓稠,瞬间笼罩住我的剑身,剑身上附着的血色晶体,也随之发出妖异的红光,剑身不受控制地嗡鸣,仿佛在渴望着鲜血。
我瞬间警觉起来!
不对劲!
这血手阎罗的魔气,即使未尝血气,也来反攻倒算么?
一股冰冷而充满诱惑的力量,顺着剑柄,瞬间侵入我的手臂,直冲我的丹田!
我感到脑海中一阵眩晕,眼前浮现出无数血腥淫靡的画面——离恨烟被魔气侵蚀后的淫荡模样,苏媚儿被轮奸的绝望,娇奴邪恶的娇媚笑声……它们像潮水般涌来,试图将我彻底淹没。
“把他们,都杀了……”
我心中大骇。
我猛地咬紧牙关,拼命地运转体内真气,将它们全部凝聚在心房,死死地守护住我的本心。
我是诗剑行!我的剑,为正义而生!我的诗,为天下苍生而吟!
我不能让烟儿的失贞毫无意义,我必须为她,为媚儿和奴娇,为我的孩子,为那些无辜的武林人士,更是为了天下,杀出一条血路!
我若是连自己都守护不住,怎么做到守护别人!
我回想起《玉女忘情录》中“返璞归真,色则非空”的奥义,那是我和烟儿相守一生的誓言。
我将所有的真气都化为一股纯粹的意志,如同烈焰般,不断地焚烧着临渊剑上的魔气。
“浊世狂澜,洗不尽,心头离烟。身陷泥泞犹不悔,血泪为誓。为爱为守,入千劫。我命由我不由天,此剑不朽护清白!”
血红的晶体光芒渐渐被剑身本身那清冷的、属于“临渊”的微光所压制。
有用!
也正是在这时,一只我再也熟悉不过的素手,轻轻地,覆上了我因酒精而滚烫的脸,打断了我的自白。
是离恨烟。
她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我的谎言?
一个早已寒暑不侵的六品高手,又怎会在此刻突然尿急?
但她没有戳穿我。
她只是偷偷地,一路跟在我的身后,来到了这里。
她只是静静地,躲在那棵同样被冰雪覆盖的枯树之后,隐藏气息,看完了我这场独角戏的全过程。
她的玉手,轻轻地握住了我那被魔气侵蚀的“临渊”。
“……剑行……我们,永远都是清白的。烟儿的身心,永远只属于你。你也永远属于我……”
我猛地睁开双眼。
烟儿那青白的长裙在正风中猎猎作响,更衬托出她娇媚诱惑的身姿。
临渊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烟儿则俏皮地伸出那根纤长如同青葱般的手指,在我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个脑瓜崩。
“呆子,”她的声音,好似“你这个傻瓜,还要我操多少心”的无奈娇嗔,“我们当然都是清白的!……我的道心,已经真的没事了。你呀,也该放轻松些了。”
“……至少,我们依然是最后的赢家,依然能完成我们一生一世的誓言,不是吗?”
月下清辉之中,我们又相拥在一起。
“想要了?”我真的顿感轻松一些,咬住她的耳垂。
对啊,至少我们赢了!
“坏蛋……我们又不是天天只会……行那苟且之事……烟儿想先只和夫君聊聊天,可以吗……”
烟儿的俏脸变得通红。
我摸摸她的头,将她抱得更紧。
我们就这样躺在了洁白的雪地之上,赏月听风,这一次,没有了任何的情欲与交合。
我们只是静静地,聊着。
聊我们在这短短五天之内,那如同脱胎换骨般的成长与蜕变。
“我刚才...控制那些血刃的时候...感觉很奇怪。”我看着夜空中那轮孤月,将心中的感悟缓缓道出,“那股力量...它听我的话,只是因为我在守护你...和血手阎罗那纯粹的毁灭意志完全不同。”
“我化身璃堕仙时也是。”她的声音在我怀里,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疲惫,“那股力量渴望堕落,但我心里想的,全都是不能让你孤身一人……剑行,或许,力量真的没有善恶,全看使用它的人,心里装着什么。”
我们发现,看似水火不容的真气与魔气,其本质,或许也并无不同。
它们都只是最纯粹的、不带任何善恶属性的力量,只是因为使用者的道心不同,才最终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或守护或毁灭的道路。
只要我们的心是正的,那即便是那充满了毁灭气息的魔气,也同样可以,成为我们手中,荡除邪祟的、最锋利的剑!
只要我们能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足以无视这世间所有的规则与束缚……
那我便可以去医治、去救助这天下所有的苍生;而她也同样可以,去悲悯、守护这世间所有值得被守护的可怜人。
我们更能毫无保留地,去彼此怜悯、彼此爱护,相守一生一世!
我们聊了很久,很久。
直到我们都很有默契地,聊到了那个我们都无法再逃避的、最后的难题。
“……那两个师妹……她们怕是没几天,就会醒来了吧……”烟儿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无法掩饰的疲惫与迷茫,“……到时候,我们……该如何面对她们?”
“我不知道。若是她们不能原谅你我,我就算死,也无法偿还罪孽;若是她们能……那就好办了……”
我叹了口气,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问出了口,
“我得承认,我有些自私,我希望她们能原谅。你呢?”
我看到她那本是柔和的眼眸,瞬间闪过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与挣扎。
我知道,这个不得不问的问题对她而言太过残忍。
她,这个最大的受害者之一,又要如何去“希望”另外两个受害者,来原谅我们这场共同犯下的“罪”?
“我不知道……幸好,姜奴娇已经被冷月师母安抚下来了。她应该至少能坚持到把那无辜的孩子生下来吧?你打算怎么对那个孩子?”
我没有正面回答。
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了。
“你……是不是在故作坚强?”
“才不是。”她摇了摇头,那声音里不带丝毫的犹豫,只有一片冰冷的、属于“圣女”的坚定,“那个孩子,已经是能促使她活下去的、唯一的意义了。”
她一边说着,一只手却不自觉地、轻轻地覆在了自己那依旧平坦的小腹之上。
“若是,她将来真的养不了,或是不想要那个孩子……”
她顿了顿,宛如一座慈悲灯塔;
“……那就让你我来养,行吗?”
她一把夺过我的酒壶,仿佛是要为自己这番惊世骇俗的宣言壮胆般,仰头猛猛灌了一口。
“咳咳咳……好辣……”离恨烟发出娇媚的咳嗽声,那几口烈酒下肚,让她那原本就娇媚的脸上瞬间变得绯红,眼中也染上了一层水雾。
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那是一种酒意和欲望交织的喘息,让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更加娇嫩如水的气息。
“……反正,我离恨烟……和你李邵一样,早就是个没爹没妈的野孩子了。再多收养一个,同样没有家的可怜孩子,倒也……正常……”
她说着,说着,那双本是充满了坚定的黛青眼眸,又一次红了。
“李邵……答应我……答应我……”
她缓缓地低下头,将自己那张被泪水打湿的滚烫脸颊,深深地埋入了我的胸膛。
“我答应你……”
话讲到此处,我也已经感动非凡,又怎可能将她拒绝?
她真的变了。
变得让我更爱了。
“谢谢你……邵儿……”
“可是……可是……剑行……我……我也好想……”
我心中一凛。
我知道,不胜酒力的她又发情了。
酒精刺激,让她本就娇媚诱惑的身体,此刻更是如同烈火般燃烧。
她那属于女人的呢喃,如同最甜蜜的钩子,将我那被她彻底融化的心,狠狠地勾了住。
“夫君……我也好想,有朝一日,能为你,为我们自己,诞下一个,真正充满了爱与希望的……孩子啊……你为什么……抢了先……”
我没有再说话。
我只是将她那纤长温软、不住颤抖的身体,推倒在了雪地上。
在这雪地之上,又一次交合。
我的欲望在她的包裹下,变得更加坚硬,青筋暴露,插了进去。
然而,我心中苦闷,那份因此前遭遇而产生的迷惘与自责,让我此刻竟然无法完全投入。
我的操弄她的力度都不够准确,每一次深入,都带着一丝迟疑和笨拙。我感受着她的紧致与温热,但心底却始终压着一丝沉重。
离恨烟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心不在焉,她那双湿润的眼眸温柔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爱意和一丝狡黠。她伸出纤长的手指,在我胸前的肌肤上玩味地画着圈圈,那冰凉而挑逗的触感,让我感到一阵阵的酥麻。
“相公……你……难道已经不喜欢……现在这样的烟儿了吗?”离恨烟的声音娇媚而带着一丝委屈,也带着一丝诱惑。她那双湿润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彻底看穿。
她知道我心中所想,她想让我彻底放下心中的芥蒂,彻底接受她的改变。
我身体猛地一颤。我看着她那双充满爱意和诱惑的眼眸,看着她那娇媚如水、淫糜不堪的模样,我心中的所有苦闷、所有迷惘,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是啊,她是为了救我,为了我们,才承受了那般非人的折磨。她没有堕落,她只是学会了掌控这份力量,掌控这份欲望。
她依然是我的烟儿,我深爱着的烟儿!
我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爱意。我猛地俯下身,将她紧紧地抱入怀中。那娇媚如水、滚烫柔韧的身体,此刻完全贴合着我,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烟儿……我的烟儿……对不起……”我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深情。我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
“剑行……别说对不起……我爱你……”离恨烟的声音娇媚而沙哑。她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眸在月光下闪烁着动人的光芒,直勾勾地看着我,仿佛要将我完全吸入她的灵魂深处。
“烟儿……我也爱你……永远爱你……”我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深情。
离恨烟的唇便在这时,轻柔而热烈地覆上了我的唇。这个吻,带着酒的辛辣,带着雪的冰冷,更带着我们彼此之间,那份历经磨难之后更加纯粹而炽烈的爱意。她的舌尖在我口中疯狂地缠绕,熟练而热情地回应着我,彼此掠夺着对方的气息。
我紧紧地抱着她,吻着她柔软的唇瓣,那滋味甘甜如蜜,让我沉醉其中。我将脸埋在她的颈间,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香,那是一种由爱滋润后,更加浓郁的芬芳。
“相公……你……你刚才是不是还在怪我……”离恨烟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我……我好怕……】她的灵魂在我的怀中,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脆弱地啜泣着,【……我怕你会觉得……我那谁都怜悯的模样……很贱……】
【……我更怕……我怕你,已经……已经操过了,那么多不一样的女人……等……等将来,你若是……想开后宫……就会……就会不要我这个……反差婊子了……】
原来这才是她那所有不安的根源。
我笑了,苦笑。
【烟儿……我的好烟儿……你听好……】
【我爱的就是你……是那个会为同伴,为天下苍生而流下眼泪的离恨烟……】
【……也同样,是那个只会在我诗剑行的身下浪叫、求欢、喷水的骚母狗!】
【你的圣洁是我的!】
【你的淫荡也只能是我的!】
【我诗剑行此生……只有你一个女人……从过去,到现在,再到我们那永恒的未来……都,只有你!】
【……绝不会有,第二个……!】
“啊——!”
她在这“主权宣告”与肉体冲击的双重夹击之下,终于再一次被我狠狠地操爽了。
在高潮的余韵之中,我紧紧地抱着她,没有再动,将我的喘息,缓缓地平复了下来。
“烟儿,”我让她看着我的眼睛,“……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她有些迷茫地点了点头。
“……以后,不要随意地变成‘璃堕仙’……”我的心中充满了后怕,“……你的身体,虽然因此变得更加强大,但也同样会变得更加不受控制……若是……若是我今日没能将你‘净化’回来……若是你又被别的什么肮脏的东西所玷污……那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她似乎也终于意识到了今日之战的凶险。
“……我答应你……夫君……”
我们二人相拥着沉默了一小会,直到心跳与呼吸都渐渐地恢复了同步。
“……剑行……”她突然轻轻地开了口,“……我刚才,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我那所谓的‘悲悯之道’,或许,与你的‘侠医之道’,并无本质的区别……”
“……你是以医术救死扶伤,拯救凡人的肉体,用剑保护该保护的人……”
“……而我或许也可以,用我手中的伞,与我的道心,去‘度化’,去‘悲悯’那些,同样在这无边的苦海之中挣扎的可怜灵魂……”
我心中一凛,在这贤者时间当中,我也同样想到了另一件事。
“……烟儿……你所修行的《玉女忘情录》,与那姜奴娇的《合欢十一法》……”
“……其‘术’,或许本就是,同出一源……”她替我,说出了我心中那同样早已成形的答案,“……它们,都是对女性身体与精神力量的运用……”
“……唯一的区别,只在于使用者的‘道’。”
“……我的‘道’是‘守护’,是‘共生’,是‘爱’。”
“……而她的‘道’却是‘掠夺’,是‘毁灭’,是‘独占’。”
这份劫后余生的宁静与默契,如同最上等的醇酒,在我们二人之间缓缓地发酵。
我能感觉到怀里那具温软圣洁的身体再次变得滚烫,她的呼吸也从平稳的猫儿般,变得急促黏腻。
离恨烟先开了口。
她挣开我的怀抱,从冰冷的雪地里摸索出了那壶属于我的烈酒,现在却被她视作囊中之物。
【……夫君……】她的声音通过灵魂链接传入我的脑海,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与娇羞。
【……我们……还未曾,真正地喝过一杯,交杯酒呢……】
我笑了。
我接过酒水,倒满我宽厚的手掌,缓缓递到她的唇边。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接着我的手掌,一饮而尽。
然后,她也有样学样。
她也拔开酒塞,将那辛辣得足以烧穿喉咙的烈酒,倒入了她白玉般小巧柔软的掌心。
我也同样将这份独属于她的温柔与爱意尽数吞咽入腹。
我们用这种最原始、最纯粹的方式,再一次向彼此,也向这见证了我们所有罪恶与救赎的冰冷天地,宣告了那独属于彼此的绝对主权。
然而,这还不够。
“……夫君……”她缓缓抬起头,那双早已被酒意与情欲彻底浸润的黛青眼眸,如同两潭最深邃、也最致命的漩涡,“……刚才那杯,是敬天地的……”
“……我们之间,还差一杯……”
说罢,她夺过我手中的酒壶,将那剩下的最后一口烈酒尽数含入她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
然后,在我的错愕目光中,她再次将那同样滚烫、带着酒的辛辣与雪的冰冷的柔软唇瓣,狠狠地印了上来!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滚烫的酒液,被她以近乎“灌溉”的姿态,尽数渡入我的口中。
那酒太烈,那吻太深。
我们都醉了。
有几滴未能被我吞咽的酒水,混合着我们二人的津液,顺着我的嘴角流下,越过我的胸膛、小腹,最终精准地滴落在早已为她再次狰狞挺立的肉吊之上。
她缓缓松开我的唇,像一只最虔诚、也最不知羞耻的贪吃小猫般,低头将那些独属于我们的“罪证”,用她同样温热、灵活的丁香小舌,一滴不剩地舔舐干净。
又有几滴从她的嘴角滑落,滴在了她胸前那对同样早已不堪重负的丰腴饱满的雪白山峰上。
而我也同样有样学样,将那些独属于我们的“印记”尽数吞咽入腹。
也正是在这场充满了最原始、也最纯粹的互相占有、互相“吞食”的交杯酒仪式之后,她彻底发情了。
她将身上那件我最爱的青白长裙彻底脱了下来,将自己的胴体,再一次展现在我的眼前。那是一种带着绝对自信与“邀请”意味的彻底绽放。
“怎么样?我美么?比她们都美,对不对?”
这小美人果然会吃醋。
“当然……”
也正是在这充满了爱意的荒诞仪式之后,我突然起了一丝坏心思。
我轻轻地咬了咬她柔软的耳垂。“……烟儿……”我开玩笑地问道,“……若是我们将来,真的要养我和姜奴娇的那个孩子……那……那奴娇姐姐本人,又该怎么办呢?”
“你敢!”她果然像一只被踩了尾巴而炸毛的小母猫般,用她那双早已水光潋滟的黛青眼眸,狠狠地瞪着我,甚至如同之前那样爆发出一股真气来威胁我。
“诗剑行!我警告你!你给本姑娘收起你那点,肮脏的坏心思!”
她的声音娇媚,却又是属于“正妻”的威严,“我们离恨楼,从没有‘纳妾’这个规矩!你诗剑行此生此世,都休想再有第二个女人!”
我看着她这副可爱得让人心都快要融化了的、又凶又媚的模样,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的笑声戛然而止。
“……不过嘛……”
她缓缓地伸出那根纤长的、如同青葱般的玉指,轻轻地点在了我的嘴唇之上,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与我如出一辙的“恶趣味”光芒。“……若是将来,奴娇姐姐她真的耐不住寂寞,想要男人了……”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反正,我们家的夫君,也已经被那么多不三不四的骚蹄子,给彻底地‘玷污’过了,和本姑娘一样早已‘失贞’了……”
“……倒也不妨,让她偶尔用我们夫君的这根又大又好用的鸡巴,‘解解渴’,满足一下,也算是全了我们姐妹之谊……”
“……可是!”她的声音再一次变得无比坚定,“……你和她只能有肉体上的关系!你的心,你的爱,你的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绝不能爱上她!就连那根玉吊,也只是我施舍给其他女人的!”
我愣住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刚刚才为了“天下苍生”而流泪,此刻却又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番虎狼之词的,我最深爱的女人。
我又想到和她认识的第一周里,她就连碰我一下都不好意思,被我暗示一下就要把我一伞捅死的可爱样子。
正是因为我们彼此相爱……
我终于再也无法抑制,一把将她狠狠地推倒在了那片洁白柔软的雪地之上。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着骂道,“离恨烟!你这妒妇,浪婊子!你就这么怕那姜奴娇把你的夫君抢跑吗?”
【既然如此……】
【……那为夫今夜,便先让你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骚蹄子,好好地亲身体验一下……】
【……当时我是如何对待那个,我根本就不爱的姜奴娇的!】
【……我们也来做一场虐爱,好不好?】
她先是一愣,随即便浮现出了一抹足以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狂喜潮红!
【好呀……夫君……】
她的灵魂发出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兴奋的、也更加下贱的浪叫!
【……烟儿……烟儿就是,只属于夫君一个人的,贱婊子……骚母狗!娼妇!性奴!】
【……求求夫君……快……快让烟儿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把那个不可一世的小妖女,给彻底操服的……】
【……烟儿保证……一定会比她还要,骚!三!分……!】
可怕的女人……可爱的女人!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将我的兽性释放了出来。
我将她从我的怀中轻轻地推开。
然后,我学着那头早已被我亲手斩杀的野兽的模样,用我那早已不再颤抖的、充满了力量的双手,缓缓地掐住了她那天鹅般优美的、脆弱的脖颈。
然而,离恨烟却大失所望。
“……相公……”她的声音突然出现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娇嗔,“……你这……根本,没劲啊……”
她竟主动地将我那早已硬如烙铁的欲望,从她的身体里抽了出来!
“……这也算‘施虐’么?”
紧接着,她便做出了一个足以让我道心再一次彻底崩裂的动作。
她将自己那只小巧白嫩的粉拳,先用腿心泛滥的爱液彻底浸润。在黏滑的淫靡水声中,她一根一根地将纤长的玉指送入,最终,在我的错愕目光下,将整个小巧的拳头,一寸寸地塞进她的白虎馒头穴里!
“嗯……啊啊……这才是……虐爱……”她的黛青眼眸瞬间上翻,只留下因极致、诡异的快感而颤抖的眼白。
然而,那只本该被死死卡住的拳头,在下一秒,又被她用一种自虐般的力量,狠狠地向更深处推进半分!
【……哈啊……你看……】她的灵魂发出了极致满足、又带着无辜抱怨的呻吟。
【……都怪你……都怪夫君的鸡巴这么粗、这么大……日日夜夜地,把烟儿的里面当成你的专属练功房,狠狠地开疆拓土,反复操练……】
【……你看……现在……烟儿的里面,已经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你那根下流、不知满足的大肉棒的形状了……就连我自己的拳头,烟儿都能毫不费力地,整个吃下去了……】
【……夫君……你若不信……倒不如……也用你的拳头,来,亲自试试看呀……?】
我……
我看着眼前这香艳、荒诞、而又挑衅的景象,我顿感自己的想象力,有点匮乏得可怜了。
不对……
她的状态……不对劲!
“烟儿……你……”
我更担心离恨烟现在是不是不清醒——她别又变成那个只知淫乐的璃堕仙了。
“啵啊!”
一声粘腻非凡的水声之中,她竟将自己的粉拳抽了出来,上面布满了她自己的粘稠白浆。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留下一道水痕。
“本姑娘清醒得很!”
“给我狠一点!最好把我搞昏死过去!”
离恨烟,不知道是爽地,还是嘲讽地,给了我一个我此生都再也无法忘怀的白眼。
也正是在这一刻,我的担忧,竟被她这蛮不讲理的一巴掌,给扇飞了。
“好……好……好!”
我发出一声压抑的咆哮!
“……我的好烟儿……我的好姐姐……你这死贱货……既然,你这么想要……”
“……那夫君,今日便让你吃个够!”
我不再有丝毫的犹豫或怜惜,将她狠狠地按倒在雪地上,我的第一掌,带着风雷之声,狠狠地扇在了她那早已因为我的揉捏而泛着一层诱人红晕的、丰腴肥美的雪白翘臀之上!
“啪!”
那声音清脆响亮,在那空旷的雪原之上,甚至带起了一丝回音。一道五指分明的红印,瞬间便在那Q弹的、如同最顶级白玉般的臀肉之上浮现了出来。
【……就这?】
然而,她的灵魂却发出了不带丝毫痛苦,只有纯粹的鄙夷与不屑的嘲弄。
【……夫君……你没吃饭吗?这点力气……连给你家女人挠痒痒,都不够呢……!】
我根本不理会她那充满了挑衅意味的灵魂浪叫。
我用两根早已沾满了她爱液的、滚烫的指尖,准确无误地同时捏住了她那颗早已红肿不堪的、最敏感的阴蒂,与她胸前那颗同样在渴望着我临幸的、坚挺的樱桃!
然后,用尽全力地向上、向外,狠狠一揪!
【……啧……】
她的灵魂发出了一声充满了不耐烦的咂嘴。
【……小畜生……只会用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来欺负奴家吗?】
【……用点力!把它……把它们……都给烟儿……揪下来……!】
我被她激怒了。
我甚至真的将我自己的整个拳头,都缓缓地对准了她那早已被她自己扩张开来的雌穴!
然后,在一阵充满了淫靡的、黏滑的“噗嗤”声中,狠狠地塞了进去!
【……嗯……】
她的灵魂,第一次发出了一声带上了一丝些微的满足的鼻音。
【……总算……有那么点……意思了……】
【……可是……还是……不够……】
【……不够深……!夫君……!你的拳头……再……再往里……顶一顶啊……!】
我发出一声不甘的低吼,用尽了我全身所有的力气,将我那早已攥得骨节发白的拳头,再一次狠狠地又推进了整整一寸!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那早已攥得骨节发白的指节,终于重重地顶在了一片湿滑的肉壁之上。
那是她的子宫口。
也正是在这一刻!
她那本是充满了“不屑”与“挑衅”的灵魂,终于彻底地崩溃了!
一股灭顶的快感狂潮,瞬间便将她那高高在上的骄傲,彻底地冲垮!
【啊……啊啊啊……!对……!就是……就是那里……!】
她的灵魂发出了此生最凄厉的、也最满足的尖叫!
【……夫君……!你的拳头……终于……终于顶到……烟儿的……子宫口了……!】
“啊啊啊——!”
这充满了极致的、不留余地的、纯粹的暴力与占有,终于引发了一次雪崩般的高潮!
“……哈啊……哈啊……对……对……就是这样……”
我还不罢休。
不能让这贱货休息!
我缓缓地、试探性地将拳头向外抽出。
然而,这个动作竟出乎意料地困难。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早已被我彻底征服的、柔软的内壁,竟如同拥有了独立的、充满了“挽留”之意的生命般,死死地缠绕着我的手臂,疯狂地向内吸吮!
我那半截没入她体内的小臂,竟真的如同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暖沙之中,难以自拔。
在这彼此拉扯与挽留的抽离过程之中,她的灵魂,开始发出了一阵阵莫名其妙、意义不明、却又充满了孩童般纯真与淫荡的骚话。
【……夫君的拳头……是……是暖玉做的……在……在烟儿的肚子里……种下了一颗……滚烫的……小太阳……】
【……太阳……要走了……不……不要走……】
【……雪地……好甜……像……像夫君的精液……不……是烟儿的奶子……被……被雪人……吃掉了……】
【……小宝宝……在里面……踢我……不……是夫君的……手指……在……弹琴……夫君……再……再弹一首……好不好……烟儿的……小穴……还想听……】
【……拳头……好粗……拳头哥哥……快射,请你快射……】
最终,在又一次“噗嗤”声中,我终于将我那早已被她那贪婪的穴心吮吸得快要失去知觉的整只手臂,都抽了出来。
而她则如同一个被彻底掏空了的人偶般,静静地瘫软在那片冰冷的雪地之上。
她的恢复力已经被锻炼得极为可怕。
只是一会,离恨烟就在这足以让任何女人都彻底昏死过去的、高潮的余韵之中,缓缓地睁开了眼。
【……夫君……谢谢你……对我这么狠……】她的灵魂发出了慵懒的浪叫,【……烟儿,想明白了……】
【……反正,我离恨烟这层清冷的皮囊之下,藏着的本就是,一具充满了欲望的淫荡灵魂……】
【……倒不如彻底地接受这份浪荡……和你一起……】
【……以后,我们二人应该开发更多,更多,更有意思的玩法……你说,好不好呀?】
说罢,她竟真的掏出了那柄本该是作为她本命法宝的离恨伞!
她将那冰冷的、充满了禁忌意味的伞柄,缓缓地递到了我的面前。
【……来,夫君……别人都用这个玩过我了……你也不能落下……】
【……用它,来,狠狠地,操我……!】
“……你……你是不是疯了?”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最后一次艰难确认道。
回答我的,是她那只小巧玉足的一脚。她狠狠地踹在了我的吊上。
“呃啊……!”
妈的!
这臭婊子!
“你不是要和本姑娘玩么!”她发出一声女王般的娇喝,“畏畏缩缩的,算什么男人!”
“来!给本姑娘狠狠地操进来!”
“就算,我的穴被你玩坏了,也能再治!”
“大不了我就舔下脸来找师母给我修膜!到时候,本仙女,就又是一个紧逼!给你天天都破处!”
我彻底地被激怒了。
不,或许是彻底地被她这仙子这些粗俗的话语征服了。
我真的将那冰冷坚硬、足以将她彻底贯穿的伞柄,缓缓地插入了她那同样在渴望着我的、温热的屁眼里。
我又将那根同样冰凉的“爱”,塞住了她那喋喋不休的樱桃小口。我甚至用那早已被我们二人体液浸透的丝带,蒙住了她那双同样在期待着,我接下来所有暴行的眼。
我要假装,是一个素不相识的、粗鄙的匪徒。
我要对她施暴。
我要强奸她!
我学着那些我曾亲手斩杀的、最低等的魔教匪类的模样,发出一声压抑的、充满了淫邪与兴奋的、嘿嘿的淫笑。
我用我只剩下最纯粹雄性的力量的滚烫大手,狠狠地拍了拍她那因为被我用那冰冷的伞柄从后方彻底贯穿,而下意识地高高撅起的肥臀。
“啪——!”
那声音清脆、响亮,充满了不加掩饰的侮辱。
“嘿嘿嘿……小娘子,想不到吧?”我用一种我从未用过的、充满了江湖匪类气息的沙哑声音,在她的耳边缓缓地低语着,“……你这高高在上的、离恨楼的圣女……也有被大爷我,像这样堵上嘴,蒙上眼,当成一条只能掰开双腿,任人随意抽插的母狗来狠狠操弄的一天啊?”
她不能说话。
她只能在我的识海之中,疯狂地用那些我再也熟悉不过的、充满了“贞洁烈女”气息的骄傲言语,咒骂着我。
【……畜生……!你这个肮脏的畜生……!】
【……我离恨烟,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向你这种下三滥的匪类求饶……!】
【……有种……你就把我彻底地操死在这里……!】
她在宁死不屈。
“嘴上倒是挺硬气嘛……”我又一次狠狠地拍了拍她那因为我的拍打而不断地荡漾着淫靡的肉浪的雪白翘臀,“……就是不知道,你这被誉为‘天下第一’的圣女的小逼,是不是也和你的嘴巴一样,这么宁死不屈啊?”
然而,她的身体却比她的灵魂要诚实得多。
那从她体内流出来的骚水,也甚至比她那倔强的灵魂所流下的不甘的泪水还要更多。
我开始缓缓地用那根伞柄,在她那同样紧致、湿热的后庭之中,缓缓地进出、研磨。
【啊……!畜生……!别……别用那根……磨我的……!】
她的灵魂发出了第一声带着哭腔的悲鸣!
【……怎么样?小娘子?】我在她的识海之中,用充满了胜利者意味的声音,狞笑着回应道,【……是不是,比你那个死在我手下的废物情郎的肉棒,还要更让你舒爽啊?】
【……你胡说……!你这个……肮脏的畜生……!剑行他……啊……!他……他比你……强……强一百倍……一万倍……!】
【……是吗?】我的攻势变得更加猛烈,【……那为何你这下贱的身体却抖得这么厉害?嗯?】
我能清晰地“看”到,她那本是充满了“宁死不屈”的、属于“女侠”的骄傲,正在被我这充满了侮辱性的言语,与那同样不容抗拒的肉体快感,一点一点地无情地瓦解。
她的灵魂咒骂,渐渐地变得语无伦次。
那充满了“不屈”的悲鸣,也渐渐地带上了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哭腔与……乞求。
【……不……不要了……畜生……!啊……!求求你……别……别再……用那根……又粗又硬的……鬼东西……操我的……屁股了……!】
【……好……好奇怪……好舒服……啊啊啊……!我爱我的伞!】
不知过了多久,又渐渐地带上了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哭腔与……乞求。
【……魔鬼……!你这个……只知挞伐,不知播种的……魔鬼……!】
【……你……你怎么……死活都,不射啊……?!】
这换来了扮演施暴者的我又一阵更加疯狂的玩弄。
就是现在!
这一次,我的目标不再是那被我彻底征服的狭窄甬道,而是更加深邃、更加温暖、更加神圣的生命宫殿!
我将自己那早已超越了凡人极限的、滚烫坚硬的龙杵,又一次直接整个都插进了她的子宫里!
然后,我疯狂地往她子宫最深处的那层、娇嫩脆弱、却又充满了惊人弹性的瓣膜——那象征着生命起源的最顶端——狠狠地又干了数十下!
我能清晰地“听”到,离恨烟那本是充满了“咒骂”与“不屈”的灵魂,在这一刻彻底地被瓦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属于“雌性”的尖叫!那尖叫之中,还夹杂着一阵阵毫无逻辑的,却又充满了最极致的幸福与满足的胡言乱语。
【……啊……啊啊啊……!雪……在烧……!】
【……主人的……剑……在烟儿的……子宫里……开花了……开出了……好多……好多……滚烫的……白色的……兰花……!】
【……小宝宝……在里面……唱歌……不……是……是主人的……龟头……在……敲门……敲……敲开了……天上的门……!】
【……烟儿……烟儿要飞了……要被主人……的大鸡巴……操得……飞起来了……!】
我听着她这早已彻底地语无伦次的灵魂雌叫,在她的灵魂深处,落下了最后的审判。
“果然,是雌性,就会被雄性征服……”
我终于将她那最后一丝属于“女侠”的可悲的理智彻底地摧毁了。
她开始沉沦,开始变成一条真正的母猪。
那不再是人的声音,那是一头母猪的嘶鸣。
【……齁……哦哦……哦哦哦——!】
【……对……对……就是这个声音……】我在她的灵魂深处,发出低语,【……我就喜欢听你这么叫……】
【……再叫,大声一点……我的……好母猪……】
然而,除了齁哦哦之外,她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回应了。
我突然对这场单方面的游戏感到了一丝厌倦,干脆缓缓地解开了那蒙在她眼上,早已被她的泪水彻底浸透的丝带。
“……好了,”我的声音恢复了一丝属于“诗剑行”的疲惫,“……你爽了没……别装了。”
离恨烟不但不谢我助她脱离苦海,反倒生气了???
“诗剑行!”她竟真的开始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解风情的混蛋!”
“……本女侠刚刚演得那么投入,那么宁死不屈……你……你就不能,多‘强奸’一会儿吗?!真的很爽!和平时欢爱的时候不一样!”
她又戳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我又不可能真的去找其他男人……”
我知道她想用这种方式彻底将那不堪的凌辱抛之脑后。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我真的不想要一个只会摇尾乞怜的、真正的“母狗”。
我只想要我的爱人。
“烟儿……”
离恨烟似乎也感受到了我那瞬间冷却下来的欲望。
她那张本淫荡的俏脸,竟瞬间变了。
她回归成了那个我所熟悉的、连做爱时都会细声细语的小姑娘的模样。
【……夫君……】
她的灵魂发出了最卑微的、也最纯粹的乞求。
【……对不起……烟儿……烟儿,只是想让夫君开心……】
【……那就……那就……把烟儿,当成你真正的精盆……】
【……用你所有的爱与守护……】
【……像那天在子宫里一样……】
【……一发……就把烟儿彻底地灌满……】
【……让烟儿也为你做妈妈……】
【……让烟儿也为你产下那带着水蜜桃味道的,离恨烟牌的乳汁……好不好……?】
她这番充满了温柔与母性灵魂的乞求,终于彻底地击中了我心中那最柔软的所在。
这才是我想要的!
我拔出了那根在她后庭之中兴风作浪太久的离恨伞,将她那对奶子,狠狠地按在了身旁那块冰冷的、粗糙的巨大岩石之上!然后,我从她的身后,再一次狠狠地后入!
我甚至打算祭出那早已饥渴难耐的“血吊”!我要给我这独一无二的骚烟儿,也来一次三洞齐开!
然而,也正是在这一刻!
离恨烟发觉了我这个疯狂的想法!
“嗡!”
我胯下的欲望,竟被一股螺旋般的力量,给死死地夹住了!
【……夫君……!】
她的灵魂发出了,一声包含着“你这个不争气的笨蛋”意味的无奈娇喝!
【……冷静一点……!】
【……离恨烟都还没被操傻呢……你倒先入魔了……?!那血之碎片一催动,你怕不是会一刀把你胯下这骚货的奶子都砍下来吧?】
对啊……
哦哦……好紧……射了……
不对!
对,对吗?
哎哟,不对!
她才是对的!
不对……我的脑子怎么白了?
在她的当头娇喝,与那肉体束缚的双重作用之下——
我竟不受控制地被她这股强劲的力量,给直接夹射了出来!
我……
操……
这下,我终于是败得彻底,从她的身体里缓缓地退出。
“……邵儿师弟好可爱……小笨蛋,还要师姐操多少心呢?……”
不行,不行,我得把脸面找回来!
我只好来了个最变态的,也是我最后的杀手锏。
我缓缓地低下头,舔了离恨烟的屁眼。
“啊啊啊——!”
这一次,是真的出其不意!
她在我这充满了最卑微的、也最虔诚的绝对的臣服的一舔之下,瞬间羞耻无比!
瞬间喷水!
那混合了她的骚水、她的肠液与我自己的精液的淫靡洪流,喷了我一嘴。
那味道,却果然是一如既往,无比的好吃。
我们再一次舌吻,彼此品尝着那独属于我们二人,也独属于修仙者的最顶级的美味。
然而,我仍不满足。
我缓缓地松开了她的唇。
我的目光顺着她那,天鹅般优美的脖颈,一路向下,越过那被我亲手玩弄得红肿不堪的雪白山峰;越过那被我用阳精彻底灌满的、正在微微隆起的平坦小腹;最终落在了那双同样不染一丝尘埃的、白玉般的小巧脚丫之上。
她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然而,她却没有丝毫的抗拒。
我像一个最虔诚的、也最变态的信徒般,将她那冰凉的、带着一丝雪莲幽香的玉足,缓缓地捧在了我的掌心。
【嘿嘿……骚脚……小香脚……】
我开始猛吸、猛舔。
我用我的舌尖,仔细地描摹着,她那每一根都圆润得如同最顶级的珍珠般的可爱脚趾的形状;我用我的嘴唇,贪婪地吸吮着,她那细腻得如同最上等丝绸般的足底。
“啊……!啊啊……!夫君……!别……别舔那里……脏……!呜呜呜……好舒服……”
离恨烟已经被我舔得爽哭了。
我仍然不罢休。
我将她那双正在不住颤抖的玉腿,再一次高高地扛上了我的肩膀。
然后,我将我的舌头又探进了那朵依旧在不受控制地一张一缩的娇嫩菊花里面!
一阵猛吸!
“啊啊啊——!”
这一次,她是真的彻底地玩坏了。
她第一次被我吸得失禁了!
一股温热的、带着一丝独属于少女的清澈骚味的尿液,从她的腿心,喷射而出!
将我那张本是充满了“虔诚”与“占有”的脸,彻底地浇灌!
“不……不要了……!夫君……!”
离恨烟彻底地惊慌失措了!
她的灵魂发出了此生最凄厉的、也最羞耻的悲鸣!
【……我……我要……要拉屎了……!】
【……诗剑行!】
【……你……你难道……真的,要吃,你亲口册封的‘仙子’,拉出来的粪吗……?!】
【……你……你要是,还不停下……那……那就,继续吸吧……!到时候,可不准和我亲嘴!】
然而,我在听到她的“威胁”之后,心中却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是啊……那些畜生、那些魔鬼,无论是那魅姬,还是那姜奴娇,他们用尽了各种惨无人道的折磨与凌虐,却都没能将她玩到脱粪。
而我诗剑行,她唯一的、也是永远的爱人,却做到了。
也正是在我即将要将这份变态的“成就感”,付诸于最后的行动的之时——
【……不要,呜呜呜……】
离恨烟哭了。
她是真的哭了。
【……夫君……求求你……】
【……给烟儿……给离恨楼的,大师姐……你的,大师姐……留……留一点……最后的体面吧……!】
【……如果真的拉出来……我就再也不和你做了……呜呜呜……】
不行。
得留点体面。
我赶紧将一股精纯的、充满“守护”之意的交泰真气,缓缓地渡入了她的体内。
她那本是早已在失禁的边缘疯狂试探的身体,这才缓缓地停下了那排泄的欲望。
这下,我们二人算是有胜有负。
小母猫缓缓地从我的身上爬了起来。
她将我最爱吃的天山雪,缓缓地送到了我的嘴边,将山巅的红雪梅,狠狠地塞进了我的嘴里。
【……夫君……】
小母猫呢喃着。
【……烟儿……一个人……是不是,就可以满足你,所有的欲望呀……?】
【……烟儿的身体……是不是,比那不知羞耻的娇奴与那同样下贱的魅姬加起来,还要更骚,更浪……?】
【……烟儿的心……是不是,又比那不解风情的桑妹妹,与那未经人事的柳妹妹加起来,还要更清冷,更高贵呀……?】
我……
我感动坏了。
为了我,她真的做了太多太多。
我不应该只是索取。
【……是……我的好烟儿……我的……女王……】
【……为了你……我诗剑行,也什么都愿意做……】
我的话,似乎正中她的下怀。
离恨烟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恶作剧得逞般的坏笑。
她缓缓地从我的身上站起了身。
然后,对我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跪下。”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跪在了她的面前。
“……趴下。”
我也真的跪伏在地。
“……抬头。”
我真的抬起头来。
然后,她缓缓地抬起了她那只还粘着我口水的脚丫,将它轻轻地踩在了我的头顶。
“你不是,喜欢舔吗?”她的声音是施舍般的慵懒与戏谑,“……主人这就让你舔个够。”
妈的,她这是训狗呢……
可是,我刚才也把她当狗操……
“我们之间,不兴亏欠!”我突然想到在临淄时,还是纯情小处女的离恨烟的娇呼。
是啊,不兴亏欠……
这一次,我心甘情愿地当了我独一无二的女主人的、最忠诚的公狗。
“……还有……”她似乎对我的顺从感到了极大的满意,“……对着我发誓。”
她用她的脚趾,轻轻地碾磨着我的嘴唇。
“……发誓,你,李邵,此生绝不纳妾,绝不,会,再爱上除我离恨烟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
“……只要你发誓,”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魔鬼般的诱惑,“……那我就同意,以后让你用你这根不听话的大鸡巴,去‘满足’那些同样需要被你‘净化’的可怜女人们……”
【我,李邵,在此立誓……】
我就这么跪伏在她的脚下,发了一个足以让我永生永世,都心甘情愿地为她沉沦的最卑微的、也最神圣的誓言。
【……此生此世,绝不纳妾,心中所爱,唯有离恨烟一人。】
【从今往后,我这根不听话的肉棒,便只听烟儿主人的差遣。若无主人许可,它绝不敢擅自进入任何不属于她的禁地。】
【往后的每一次‘净化’,每一次‘播种’,都将是她意志的延伸……】
【我是你的人。我的剑是你的剑。我的鸡巴,也只是你的鸡巴!】
我认了我的主。
也正是在我认主的瞬间,这场充满了“情趣”的、温馨的仪式画上了句点。
我大吼一声,再一次将她狠狠地按倒在地。
我狂打着她那丰腴肥美的、雪白的屁股,直到那上面浮现出一片娇艳的红晕。
我的嘴巴则再一次狂吸着她那早已泥泞不堪的骚逼。
我一边吸,一边用最粗俗的、也最下流的语言,疯狂地咒骂着她。
“……你这……骚逼……!你看你这下贱的骚逼……!”
“……才……才短短,不到一年……就已经从最粉嫩的、处女的嫩逼……被我活活地操得这么黑……这么,不堪入目了……!”
“你还好意思……把我当狗?”
“呜……啊……对不起……夫君……对不起……”
离恨烟,居然真的被我打得、骂得爽哭了。她似乎真的害怕我生气了,用一种委屈与刻意讨好的、带着哭腔的声音,轻声地道着歉。
“……只要……只要夫君,想要……烟儿……烟儿的白虎馒头逼……也……也可以,重新慢慢地……养粉的……求求你……夫君……不要……不要生气……”
说罢,她也有样学样。
她挣脱了我的怀抱,缓缓地跪伏在了我的身上。她将我那根早已再一次因为她这充满了“反差”的、淫荡可爱模样而狰狞挺立的大吊,紧紧地贴在了自己那同样娇嫩的、吹弹可破的脸颊之上。
【……夫君……主人……】
她的灵魂发出了,此生最虔诚、也最淫荡的誓言。
【……烟儿……终于想明白了……】
【……什么圣女……什么女侠……那些,都不过是骗人的、可笑的伪装罢了……】
【……雌性生来就是要被雄性彻底征服的……而女人天生的使命,便是张开双腿,去承载,去迎接,去崇拜,那根能将自己彻底贯穿的,最强大的肉棒……】
【……而我离恨烟这具,被邵儿亲手从里到外都操熟了的身体……最爱邵儿的龙根玉吊……】
【……从今往后……离恨烟……就是夫君你……一个人的……专属鸡巴套子了……】
【……离恨烟……这一辈子……都只为你一个人张开……只为你一个人流水……好不好呀?】
【……主人……求求你……以后……天天都把你的龙精……射在烟儿的子宫里……】
【……烟儿……要为夫君……生好多好多……小猴子……】
【……多到……能开……一个新的宗门……!】
紧接着,她轻轻地吻了一下那早已蓄势待发的龟头。
她也认完了她的主。
然后,我们一起笑了。
我们当然不是主仆,更不是狗奴。
我们是爱人,也即将成为一对同样不称职的养父母。
在这笑声之中,所有的“主人”与“母狗”,所有的“匪徒”与“烈女”,所有刻意的“情趣扮演”,都烟消云散。
只剩下了,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
只剩下了,诗剑行,与离恨烟。
笑声渐渐地平息了。
我们没有再说话。
我们只是静静地看着彼此。
看着彼此那同样早已被泪水、汗水与各种充满了爱意的体液所彻底浸润的、狼狈、却又无比真实的脸。
所有的言语都已显得多余。
所有的誓言都已不必再说。
一股纯粹的欲望,在我们的眼眸深处,同时燃起。
那不再是为了“疗愈”,不是为了“双修”,也不是为了“净化”。那只是最纯粹的我想要你,而你也同样想要我。
我缓缓地坐起了身,将后背轻轻地靠在了那块巨大岩石之上。
而那白色的蝴蝶,重新爬上了我的身体,跨坐在了我的身上。
这一次,她没有再像一个女王般高高在上。她只是缓缓地,将我的欲望,尽数地吞入她温暖湿滑身体的最深处。
她的双腿盘上了我的腰。
她的双臂环住了我的颈。
她的额头轻轻地抵着我的额头。
她的眼眸深深地望进了我的眼眸。
我们成了一个最完美的整体。
在这最后的交合之中,再也没有了任何的上位者与下位者。
我们是平等的。
我们的爱,恨,怜悯都是平等的。
我们的一切都是平等的。
我开始缓缓地耸动。
她也同样开始缓缓地起落。
我们的动作不带丝毫的技巧,也不再有任何刻意的“法门”,只是雄性与雌性之间,寻求最深层次的灵与肉交融。
“啪嗒……啪嗒……”
在这片圣洁的雪原之上,唯一能听到的,便只有我们二人肉体碰撞的声音。
我们没有再进行任何的灵魂的交流。
我们所有的爱与恨,所有的痛苦与欢愉,所有的过去与未来,都已融入了这最纯粹的、每一次进入与退出之中。
我将她抱得更紧。
她也同样将我缠得更深。
我们的节奏越来越快。
我们的心跳越来越响。
最终,白夜来了。
在那一瞬间,没有了天山,没有了雪。
没有了恨,没有了罪。
甚至,没有了我们自己。
只剩下欢愉。
只剩下爱。
……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足以让灵魂都为之粉碎的余韵缓缓退去,我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我们依旧紧紧地相拥、相连。
那从我们二人身上蒸腾而起的滚烫白雾,在这清冷的月色下,缓缓地升腾。
我低下头,轻轻地吻去了她睫毛上欢喜的泪水。
游戏结束了。
所有的罪与罚,所有的亏欠与偿还,都已在这场漫长的性爱之中,彻底两清。
剩下的……
只有我们。
兰花,终于在今夜,灿烂地怒放。
古剑,终于在今夜,铿锵地鸣响。
父亲,母亲,终于在今夜,情结金兰。
//另一位母亲,正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冷月本是见那两个孩子迟迟未归,心中担忧,才哄睡苏媚儿和姜奴娇,循着气息找了出来,却不想竟正好撞见了这般充满了原始生命力的、活色生香的一幕。
她没有回避,更没有半分尴尬,只是静静地看着,像是在欣赏一幅由天地间最顶级的画师,用最纯粹的爱与欲望所精心描绘的、独一无二的绝美画卷。
“……哼,这两个不知羞耻的小家伙……”她那张总是充满了圣洁与威严的俏脸上,缓缓地浮现出了一抹只有在自己丈夫面前才会展露的、充满了宠溺与一丝追忆往昔的无奈娇嗔,“……这玩法的多样,这不管不顾的疯劲儿,与我和他当年,也是不遑多让呢……”
“不过,那第一次,却是无比痛苦……”
她没有再看下去,也没有出声打扰。
她只是缓缓地转过身,在那棵同样见证了这一切的枯树之下,寻了一块还算干净的青石,优雅地盘膝而坐。
她缓缓地伸出那只白玉般的素手,从身旁的雪地里,轻轻地捧起了一捧最纯净的、不带丝毫杂质的无根之雪。
一股柔和的、充满了母性与慈悲的真气,从她的掌心轰然爆发,那捧冰冷的积雪,在短短数息之间,便化作了一汪滚烫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沸水。
她又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巧的、由紫砂所制成的茶壶,与两只同样精致的玉杯。
她就这么在这对刚刚才将彼此的灵魂彻底交付的爱侣身旁,以雪化茶,静静地品了起来。
她在等。
等她的女儿,和她的女婿,彻底地“玩”完。
她也在等自己的心,彻底地静下来。
她开始盘算,那足以决定数人命运的、真正的“善后”之事。
冷月之所以会原谅姜奴娇,除了苏媚儿与离恨烟那充满了慈悲的哀求,除了那个尚未降生的、属于自己“养女婿”的无辜孩子,还有着另一层考量。
盟主就要死了。
战争会开始。
在接下来的、即将要彻底改写整个江湖格局的天下大变之中,战力断层的离恨楼必须积攒一切能积攒的力量。
无论正邪,不存野心,只为宗门延续。
至少那个名叫“姜奴娇”的六品后期女孩,其心性不过是一个在极致的痛苦之中,渴望着“母性”与“归属”的可怜孩子。
冷月都可以给她。
她的“道”,并非是纯粹的恶,只是被无尽的恨意与痛苦所扭曲的、一条早已走偏了的歧路。
或许,让她做了“妈妈”,也同样算是一种,独一无二的“救赎”。
此外,若是她真的能回到那早已分崩离析、苟延残喘的合欢宗残部之中,成为那新一代的宗主……甚至……真的有能耐,将其振兴……
那对离恨楼而言,更是一枚“闲棋冷子”落下,在未来的棋局之中,或许也会有用?
在这种种复杂的考量之下,这位“母亲”,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另一位“父亲”。
——她的夫君,鲁聃。
……相公,你果然还是和年轻时一样,既聪明又傻……
……烟儿和邵儿,果真准备在这天山之上滥用魔气了……
……当时,你就就该听我的,不要派他们去这么危险的死地的……
她暗暗想着。
一封求救信,以一记紫电的形式,出现在她手中。
“离恨楼楼主——冷月女侠敬启:联军恭贺离恨楼灭杀魅护法、娇护法,为天下苍生立下不世之功!联军战意高涨,已发现最后一名四大护法——啸天魔君,正陷入苦战。女侠若有闲暇,万望前来助阵,老夫不胜感激!——风雷阁阁主,秦天雷。”
她内力一聚,信便化作飞灰。
这是个给烟儿和邵儿再上一课的好机会。
他们看来也玩得尽兴了……
不急,让他们歇息一会,再带他们去吧。
旬梦……不知“离恨门”,准备得如何了……
如果我们的第一次,能温柔一点,该多好……
半个轩辕大地之外的离恨楼内,当然并未有人闭关。
只有一名八品宗师,正在琅琊山之巅,屏息凝神。
在他面前,一道看似普通的“木门”,正巍然伫立。
第十六章:啸天魔君
//诗剑行躺在雪地上。//
我与离恨烟在冰冷的雪地中温暖地相拥,休息了一会,享受爱意的余韵。
凛冽的寒风在我们身周呼啸,却丝毫无法侵入那由我们二人体温与爱意共同构筑的、小小的温暖结界。
她的呼吸平稳而均匀,轻柔地扑洒在我的颈间,带着一丝独属于她的、兰花般的幽香,和一丝我们二人刚刚才在欢爱之中所留下的、充满生命力的甜腻气息。
离恨烟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那冰凉的、却又无比柔软的指尖,在我那因为连场激战而显得有些胡子拉碴的下巴上,缓缓地游走、爱怜。而我则将我的手覆在她被我开发得无比敏感、手感绝佳的雪峰之上,不轻不重地缓缓揉捏。
这是我们应得的安宁。
然而,这份宁静,却再一次被一道温婉身影给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冷月师母,不知何时,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这已经是不知多少次,她打断我们做爱了。
我心里甚至生出一种不敢说出的奇怪想法。
她……她是不是有偷窥别人欢爱的癖好啊?
不行不行!李邵!你这个畜生!
她可是你师母!
是你在这世上,除了烟儿之外,最亲的家人!
你怎么能用这般龌龊的念头去想她?!
我心中那刚刚才冒出头的、大不敬的念头,瞬间便被一股更加强烈的、足以将我灵魂都彻底淹没的无边愧疚,给彻底地掐灭了。
“孩儿们,穿好衣服吧,”师母看着我们这副衣衫不整、紧紧纠缠在一起的尴尬模样,她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早已司空见惯,“为师要带你们,去那围攻最后一位护法——啸天魔君的战场……”
我和烟儿看着自己那并未完全恢复的身体,都有些迟疑。
我们早已从媚儿口中得知,那啸天魔君乃是七品大圆满高手,而且心智成熟,远非那头脑简单的血手阎罗和那像雌小鬼一样的娇奴可比。
我俩能有什么用?
难道师母竟忍心,让我们这两个刚刚才在她面前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小英雄”,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当炮灰吗?
冷月只是轻轻拉起我们。
她那双保养得宜的手,看似轻柔,却又带着一股我们根本无法抗拒的力量。
我们只好跟着她前行。
没过一会,我们便来到那尸山血海面前。
那是一幅我此生都再也无法忘怀的,充满了无尽的悲壮、惨烈与一丝……荒唐的景象。
我们脚下是被无尽的鲜血与残肢断臂彻底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妖异暗红色的万载玄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充满了血腥、焦臭与浓郁魔气的死亡味道。 数以十计来自各大门派的、本该是意气风发的正道豪杰,以及数百具恶鬼的残尸,此刻却如同一堆堆最卑贱的破烂垃圾般,横七竖八、不分敌我地倒在那冰冷的、肮脏的血泊之中。
也正是在我们抵达的这一刻,正好目睹了那足以让任何人都为之胆寒的一幕。
在前日的会议之中,与秦阁主险些动手的,那来自泰山派的侯长老,他手中的拂尘已被鲜血浸透,此刻正须发皆张,拼尽全力地抵挡着那如同山岳般砸下的巨斧。
然而,只听“咔嚓”两声脆响,他那两条仙风道骨的手臂,竟被势不可挡的巨斧,连同护体的法宝,一同硬生生地斩断!
“老侯!”
秦天雷的身形立刻化作一道紫色的雷光,在那位长老即将被后续的斧刃彻底劈成两半的瞬间,将他那血流如注的残躯,险之又险地从那死亡的阴影之下抢救了出来。
放眼望去,整个战场之上,“天剑”上官影此刻竟不见了踪影;
而焚天谷那位脾气火爆的火长老,也同样是脸色煞白地盘坐在一旁,显然是真气耗尽,正在紧急地调息。
整个正道联军,竟已被逼入了即将要彻底崩溃的绝境!
而造成这一切的,便是那个屹立于尸山血海中央的、如同上古魔神般的恐怖巨人。
那是一尊高达数十丈、青面獠牙、肌肉虬结的怪物。他那如同熔岩般的皮肤之上,布满了充满了怨念的黑色魔纹;他的口中,不断地喷吐着足以将空气都彻底点燃的硫磺气息。
我与烟儿看着眼前这尊已超越我们所有想象的“法天象地”,我们那颗刚刚才在连番大战之中被淬炼得坚如磐石的道心,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了起来。
我们竟被吓到了。
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一些尚有一战之力的武林同道已杀红了眼。
他们像一群野兽,发出一声声嘶吼,向着那被他们死死地围困在战场中央的庞大目标,疯狂地冲了上去!
然而,所有攻击,在落到他那被如同实质般的黑色护体魔气,所彻底包裹的身体之上的瞬间,便如同一颗颗投入无边无际、汹涌大海之中的微不足道石子般,被他那诡异如同无底洞般的魔气吞噬!
而那些,本该是这场“正邪大战”之中的中坚力量——那些来自其他二三流门派、达到了七品“化境”的宗主们,此刻却都跑去清理战场上的魔教杂兵与都统。
只有少数几名强者,偶尔出手与那魔头过招,但只是几个回合之后便拉开,生怕自己受伤。
也正是在这时,师母冷月那清冷的、却又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平静的声音,在我们耳边缓缓响起。
“不必惊慌。”
“……那是‘恨天魔相’,只不过是个为了追求力量,而亲手毁了自己未来的‘残缺领域’罢了。”
这句话让我们冷静下来,又顿时变成了义愤填膺。
“剑行……这该死的魔头……!”
离恨烟的声音嘶哑而愤怒,她那原本清冷的气质,此刻却被一种凌厉的杀意所取代。
我们本想上前助阵,用我二人那心意相通的合击剑法,去助那些强弩之末的同道一臂之力,却被冷月师母那只冰凉的手,死死地按住了。
她早已施展秘法,把我们的身形气息彻底隐藏。
“师母?”烟儿那双清澈的眼眸之中充满了不解与一丝焦急。
冷月只是摇了摇头,那张本是温和的脸上,此刻却充满了,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属于“宗师”的冰冷与理智。
“看着便好。”她的声音,如同这天山之巅万年不化的玄冰,“那啸天魔君如今看似狂暴,实则早已是外强中干。他体内的魔气,在经历了长时间不间断的围攻之后,已失了章法,乱了阵脚,他不过是在困兽之斗,强撑着罢了。我敢断定,他不出一个时辰,必败无疑。”
“此外,”她顿了顿,那双眼眸缓缓地扫过我们二人那充满了年轻热血的脸庞,“我离恨楼此前已连斩三名护法,若是再将这最后一人也收入囊中,那这‘魔教四大护法皆为离恨楼所杀’的天大功劳,于我离恨楼而言,非但不是好事,反倒是一场足以招来灭顶之灾的祸端。”
“身在江湖,最怕的就是‘第一’。那意味着,我们将会被无数的人追赶,被无数的势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成为江湖的众矢之的。”
“魔教必会将我离恨楼视作不共戴天的、唯一的死敌,展开最疯狂的、不死不休的报复;而这江湖之中,所谓的‘正道’,也同样会因嫉妒与猜忌,将我离恨楼视作最大的竞争对手,在暗中百般刁难,甚至落井下石。”
“纵使我们再谨慎,也终有一日会马失前蹄,被他们寻到破绽。你们希望发生那种事吗?”
“所以,孩子们,”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我们尚不能完全理解的、属于成年人的无奈与智慧,“坐视这场战斗。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看好了,孩子们。看看那些磨洋工的,来自二三流宗门的七品强者吧……他们既然敢于来到此处,就不可能怕死。可是,他们个个是宗门倾尽全力才培养出的顶梁柱……他们若是殒命,就几乎等同于宗门的消亡。”
“……看看那些飞蛾扑火的同道吧……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可是这些英雄的死,只会被最亲密的人所铭记,为他们哭泣。而活着的人,总该放下,终将会把他们遗忘。那样,他们就真的死了……”
“……烟儿,邵儿……这才是真正的江湖,不只有爱,和所谓‘大道’。”
这些话很有道理。
师母说的都是事实。
但我不认可。
“师母,请恕弟子冒犯。您明明不想看他们死,为何不出手?您的领域,弟子还未亲眼所见,但想必可以轻松胜过那魔头……”
“……弟子愚见……您是想看他们的力量都被消耗,到最后坐收渔翁之利吧?”
我直接将这些突然生出的怀疑讲了出来。
离恨烟瞪了我一眼,但我没停下。
“……是否有朝一日,我和您的女儿,也会成为离恨楼延续下去的‘代价’?也会成为您和鲁楼主的一步棋?”
“……楼主他,压根没有闭关吧?”
我真的怀疑。
她没有正面回答我。
“对,又不对……可是,不论如何……你们必须看着。”
师母的双眼流下泪来。
接下来的话语,却不是令人感动的说辞,而变得愈发冰冷。
“弟子诗剑行听令——一个时辰之后,若是那啸天魔君还未身死,本宗便会出手,望你在此期间,不再干涉,专心悟道!”
她拿出了属于楼主的威压。
“是……”
这充满了明争暗斗的肮脏江湖,远非我们想象的那般,黑白分明。
它是灰色的。
就如同,一开始的我们,在那黄地主所在的村落之中,善者作恶,恶者行善。
就连我们眼中洁白无瑕的冷月师母……也和她头发上的那一撮黑一样,并非完美么?
离恨烟也在沉思。
我们只好一同无能为力地旁观这场战斗。
在最惨烈的战场中央,只有四个宗门,还愿意流尽最后一滴血。
只有那些早已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充满了“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悲壮决绝的,真正的英雄,而不是我这种想帮忙,却无能为力的狗熊。
苍云剑派的弟子们,如同最锋利、也最不屈的箭头,组成飘洒如意的苍云剑阵,义无反顾地冲在了最前方,直指啸天魔君那无比庞大的心口;
风雷阁的弟子们,紧随其后。
他们将自己门派那充满了“迅如风,快如雷”的雷霆拳法,发挥到了极致!
一道道拳风,如同流星雨般,向着那似乎不可战胜的魔神,疯狂地倾泻而去!
而泰山派的弟子们,则沉稳地环绕于四周。
他们将自己那“稳如泰山”、坚不可摧的盾势,组成了一道绵密的盾阵,将那魔神身上所爆发出的力量余波,给死死地挡在了身前。
那啸天魔君,便如同这狂潮之中最致命的漩涡。他那魁梧的身体,每一次移动,都带着一股足以让大地都为之颤抖的力量;
他手中那早已被无尽的鲜血与怨念彻底浸透的巨大战斧,每一次挥舞,都卷起一阵足以将任何六品高手的护体罡气都轻易撕裂的漆黑死亡风暴!
而在战场的边缘,焚天谷……
那位脾气火爆的火长老已经调息完毕,与他身后那数名同样战意滔天的精英弟子,则如同一群矫健的苍鹰,游走在战场的边缘!
一道道足以焚天煮海的烈焰掌印,与那数道同样是炽热无比的火焰球,如同一颗颗陨石雨,总能在那魔神身上稍纵即逝的破绽之上,留下一个个充满了焦臭与毁灭气息的狰狞伤痕!
然而即便如此,战场依旧不是一边倒。
那啸天魔君终究是将七品“化境”修炼至了最圆满的巅峰!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手中那饮饱了无数正道豪杰鲜血的巨大战斧,在瞬间便化作了一道漆黑的死亡龙卷!
“轰——!”
那本是作为锋矢的剑阵,首当其冲!一道道本是清冷凌厉的剑光,在那无可匹敌的死亡龙卷面前,如同最脆弱的萤火,瞬间便被彻底地吞噬、熄灭!
数名年轻的剑客,甚至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便连人带剑,被那狂暴的斧刃风暴,给彻底地绞成了漫天的血肉碎末!
紧接着,泰山派的盾阵,也被这死亡龙卷生生击碎,数名中坚力量被卷入其中,瞬间便化作一团血雾!
没了保护,风雷阁的雷霆拳法,也给毫不留情地从中撕裂!
又有数名本是充满了年轻热血的风雷阁弟子,他们的身体便如同一群最脆弱的瓷娃娃般,被那一斧的能量余波,给轻易地撕裂、斩断!
这些同道……最弱的也达到了五品后期……
看来,我和烟儿在真正的强者面前,确实也只是耗材……炮灰……
那这些同道的死,真的有意义吗……
“风雷诀,起!”
一声如同九天神雷降世的狂暴嘶吼,从那混乱的战场中央,轰然炸响!
风雷阁阁主,七品大圆满-秦天雷,那张本是充满王者霸气的脸上,此刻,怒目圆睁!
他看着身旁数名为了守护他,为了守护那所谓的“正道”,而悍不畏死地倒下的年轻弟子们。
他那双,本是充满了雷霆之威的虎目,红得不似人形!
他将体内的狂野真气,毫无保留地灌注于双拳!
然后,他便像一道狂暴刚猛的紫色闪电般,放弃了所有的防御,向着那魔头,疯狂地一拳挥出!
“来得好!”
啸天魔君看着那足以将整个天地都彻底撕裂的,恐怖的紫色雷龙。
他居然露出了一个充满戏谑与不屑的病态微笑。
他只是缓缓地抬起了他那只充满了爆炸性力量感的漆黑魔拳。
然后对着那足以将任何低阶高手都轻易撕裂的雷龙,凝聚魔气,接着一拳轰出!
“轰——!”
紫色雷龙,竟,竟被那看似平平无奇的漆黑魔拳,给毫不留情地从中打断!
而秦天雷那高大的身体,更是如同一只被锋利的刀刃拦腰斩断的麦秆般,向后倒飞了出去!
“噗——!”
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在空中洒下了一片凄艳的血雾。
“我没事!你们重新结阵,不要停止进攻!”
又是一群飞蛾。
武林正道,正是靠着这般悲壮与决绝的牺牲,来不断地削弱着啸天魔君的实力!
每一道在他那坚不可摧的魔神之躯上,所留下的狰狞伤痕。
都是用鲜活生命所换来的!
都有意义!
“师母!明明二人都为七品大圆满的实力,为何秦阁主会如此容易就被啸天魔君击退?“
烟儿忍不住焦急地发问。
“烟儿,你听好。其一,魔气往往比真气更狂暴,因此,同阶高手之中,堕入魔道者往往强出半分。其二,啸天魔君觉醒的领域,并无规则可言,只能增幅力量;武林正道皆知如此会让实力再无寸进可能,不会故意觉醒残缺领域,在此刻反倒成了劣势……”
“其三,秦阁主总是容易大动肝火,只攻不守,在进攻过程之中,极易被找到破绽。或许,正是这心态,让他的实力再难以寸进,二十多年来,只能卡在七品圆满……”
是啊,修炼者若想提升境界,力量和心境都必须达到相应的要求。
然而,我看着这地狱,头却越来越痛。
为什么?我好像见过这一切?
在这荒唐的战场之上,绝大部分的所谓“正道同仁”,全都担心被啸天魔君削弱自己宗门的实力。
他们高举着“替天行道”的旗帜,口中喊着足以让山川都为之变色的激昂口号,可身体,却很诚实。
那些来自青城、崆峒等二流门派的掌门与长老们,只是远远地缀在战场的边缘,彼此之间交换着充满了“保存实力”的、心照不宣的眼神。
他们像一群最懦弱的、也最狡猾的鬣狗,远远地退到了战场的边缘。
他们不敢去啃“硬骨头”,只敢将自己那充满了“正义”与“侠义”的爪牙,对准了那些不成气候的,魔教残兵败将。
我亲眼看到一名潇湘门的“高徒”,用他那“精妙绝伦”的枪法,将一个被秦天雷阁主的拳罡余波,给震断了双腿的、不成气候的魔教喽啰给“一枪封喉”。
然后,他便像一个拯救了整个天下的盖世英雄般,将自己那沾染了肮脏魔血的长枪,高高举起,发出一声快意长啸。
那啸声,在真正的战场中央,显得那样的可笑,那样的……不自量力。
不,我不配评价他们的选择。
他们至少还在杀敌,还在略尽绵薄之力。
我却……我却真的认同了师母的说法,选择坐享渔翁。
我为自己,感到羞愧。
时间将近一个时辰。
尸体又多出二十几具。
那焚天谷的火长老,为保护一名泰山派弟子,选择直面斧风,和侯长老一样重伤倒地。
秦天雷仍在调息。
冷月搂着烟儿,不动声色。
而我,我居然也真的像个有才无德的棋手一样,在这里观看棋子死斗!
这种感觉,和我似是被勾起什么记忆的头颅的胀痛一起传来,让我感觉一阵反胃。
我再也忍不住了。
去他妈的“渔翁之利”!去他妈的“宗门祸端”!
我诗剑行,或许不懂什么江湖权谋,不懂什么大局为重。
我只知道,我手中的剑,是用来守护的!
死了,就死了!
不管是生是死,我也要贯彻我自己的侠道!
不管这江湖是否黑暗,我都要守护住自己的那寸白!
然而,就在我也即将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与那些同道们并肩作战的瞬间——
一只无比柔软的素手,死死地拉住了我的胳膊。
是烟儿。
【……剑行……】她的灵魂,在我的脑海之中,发出了一声悲鸣,【……你若是死了……我……我该怎么办……?】
我的身体,猛地一僵。
为何英雄总是败给温柔乡?
大爱,还是小情……
却是如此难以抉择。
“莫急。”
冷月师母那清冷的声音,如一桶冰水,将我那被热血与冲动占据的头脑,浇得一片冰冷。
“在这战场之上,懂得隐藏气息的,可不止我们几个。”
也正是在这时,那啸天魔君的魔气,果然如冷月所说,再也无法维持那巅峰的狂暴。
他看着被自己一斧劈得重伤倒地的火长老,那张狰狞的魔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病态的快意。
“老东西!”他痛骂道,“虽然【死局】那几个废物,没能杀掉萧烬那个该死的伪君子!但今日,能亲手斩下你这老狗的头颅,也算是……无憾了!”
“噗——!”火长老闻言,气急攻心,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你……你为何……要如此执着于谷主……你们之间,到底有何冤仇?!”
啸天魔君闻言,发出一阵悲凉的狂笑。
“冤仇?”他看着火长老,那双早已被魔气彻底占据的眼眸之中,竟闪过了一丝不属于魔的、刻骨铭心的痛苦,“……你去自己问他!你问那个为了所谓的天下大道,便能亲手舍弃自己最重要之人的伪君子!”
“他那所谓的‘道’,在我看来,一文不值!只有力量,才是真的!!”
他说着,便不再有丝毫的犹豫,高高地举起了手中那足以开天辟地的巨大战斧,就要将那失去了所有抵抗能力的火长老,彻底结果!
冷月还是静静地看着。
在她眼里,长老和弟子,或许都只是可以被消耗的蝼蚁,都是有命数的飞蛾……吗?
不对。
她无需出手!
因为,一道披着黑色长袍、看不清脸的鬼魅身影,此刻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火长老的身前!
他左手中,一柄通体由黄金所打造、在月光下闪烁着妖异光芒的弯刀,轻描淡写地,便将那足以开山裂石的巨斧,死死地挡住!
紧接着,一瞬之间,他的右手又从那宽大的黑袍之下,掏出了一柄银光闪闪的、带着无数狰狞倒刺的流星锤!
那流星锤,如同毒蛇出洞,带着撕裂空气的凄厉尖啸,以一个无比刁钻、无比致命的角度,向着被这不速之客搅得呆滞一瞬的啸天魔君,反击而去!
啸天魔君被迫收回了那即将要落下的一斧,仓促地,将那巨大的斧面横于胸前,堪堪挡住了这石破天惊的致命一击!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击之声!
两个同样的强大存在,竟被彼此那狂暴的力量,同时震得向后倒退了数步!
“……【埋骨】……”冷月师母看着那道突然出现的,沾染着黄金精神的神秘身影,那双总是平静的凤眸,依然风波平平,“……他就是你们在余杭见过迹象的那个刺客组织--销金楼的楼主,江湖人称‘十四刺’的刺客首席……他很精明。此时出手,恰恰证明那啸天魔君,已经……濒临战败了。我只奇怪,他的同伴,为何还在隐藏气息?”
也正是在这时,【埋骨】缓缓地转过了头。
他那张隐藏在黑色兜帽之下的、看不清的脸,对着劫后余生的火长老,发出了一声充满了戏谑与一丝“算你命大”的、沙哑的轻笑。
“……我的好雇主,”他的声音,如同两片干燥的、被黄沙反复打磨过的砂纸,相互摩擦,“……事成之后,可别忘了给你这位及时赶到的好雇工……多加点小费啊。”
轻笑声,回荡在这片被鲜血与死亡彻底占据的修罗场上,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却又……理所当然。
他缓缓地转过身,那张隐藏在黑色兜帽之下的、看不清的脸,对着啸天魔君,用一种近乎于“例行公事”般的、充满了商人气息的平淡语气,缓缓说道:
“……魔君大人,别来无恙啊。”
“……按我们销金楼的规矩,您现在还有最后一个可以活下去的机会。”
“……掏买命钱吧。”
啸天魔君看着眼前这个竟敢在他这“恨天魔相”无上神威面前,还敢如此嚣张的“蝼蚁”,他那张非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一丝被彻底羞辱的怒红!
但他终究还是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他也知道自己早已是强弩之末。
“……好!”他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个字,“……只要你现在就走!我……我魔教宝库之中,所有的金银财宝,任你挑选!”
然而,【埋骨】却只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够。”
“……那再加上我魔教所有的功法秘籍!”
【埋骨】再次摇了摇头。
“……不够。”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啸天魔君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
“……不怎么样。”【埋骨】那沙哑的声音,显然是有些“遗憾”,“……魔君大人,不是您的价格不够高。而是您的命,现在谁也买不起,您自己也不行。”
“……我【埋骨】虽是个下贱的刺客,却也还没活够。我可不想因为您这点小钱,就与整个江湖正道为敌。”
“……而且,”他顿了顿,声音带上了近乎于“催债”般的、理所当然的冰冷,“……您雇的那支,派去南疆刺杀萧谷主的【死局】小队,如今已是全军覆没。他们欠我的抽成,还有未来可能提供给我的抽成,我都还没拿到手呢……”
“……所以,魔君大人,您今日还是安心地死在这里吧。”
“……您的这条命,就当是,该给我这个可靠伙伴的……保证金了。”
“你们销金楼的刺客都是臭虫!你是最该死的那一只!”
啸天魔君气得不行,再也无法忍受这般羞辱!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手中的巨斧,带着足以将整个天地都彻底撕裂的死亡风暴,向着那近在咫尺的、不知死活的刺客,狠狠地劈了下去!
【埋骨】没有丝毫的惊慌。
他只是,将手中那柄流星锤,随意地,向前一挡。
“轰——!”
那柄坚不可摧的流星锤,竟被那狂暴的斧刃,给当场劈成了漫天的碎片!
而【埋骨】,则借着那股无可匹敌的巨大冲击力,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后飘然退去。
二人就这样,在这片尸横遍野的修罗场上,过了几招。
【埋骨】简直就是个武器大师!
他那件宽大的、看似空无一物的黑色斗篷之下,仿佛藏着一个无穷无尽的武器库!
他先是掏出了一对分水刺,如毒蛇出洞,轻易地便格开了啸天魔君那足以开山裂石的狂暴横扫;
他又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柄沉重的、充满了力量感的八角铜锤,与那魔君的巨斧,狠狠地,硬撼了一记; 他更是从腰间,抽出了一根九节鞭,那长鞭如同拥有了生命的灵蛇,死死地缠住了那魔君的脚踝;
耍到最后,他甚至从靴筒里,掏出了一把不过三寸长的蛇牙匕首!
“……魔君大人,”他将那匕首在自己的舌尖,充满了挑逗意味地轻轻舔舐了一下,“……这上面,可是有我们销金楼,最引以为傲的,触之即死的『情人泪』哦……”
“您现在是不是觉得我这个蠢货,就要被自己给毒死了……”
“……不过嘛,”他看着啸天魔君,缓缓地露出了一个,充满了恶作剧意味的邪笑,“……我只是在开玩笑。”
“您不妨,自己也来舔一口?”
这种视死亡如无物的、不加掩饰的“戏谑”态度,终于将啸天魔君那紧绷到了极限的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地点燃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仿佛是在与死亡共舞的、充满了致命魅力的刺客,心中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毛骨悚然。
他居然真的,用那把小小的匕首,强行地接下了那魔君的最后,也是最狂暴的一招!
【埋骨】居然露出了一个邪魅的、“你上当了”的笑容。
因为,那啸天魔君的身后,不知何时,已被“浊尘”神剑,给一剑穿心。
是上官影!
她那娇小的、如同瓷娃娃般的身体,已被鲜血彻底浸透。她那只没握剑的左臂,更是显然已在此前的战斗中被齐肩斩断!
此刻,她竟拖着这副残破不堪的身体,重返战场!
在啸天魔君被【埋骨】那戏谑与玩味的打法,彻底激怒,将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了他一人身上的,那稍纵即逝的瞬间!
她将自己所有的生命,所有的道,都凝聚在了那最后的、也是最璀璨的一剑之上!
“……影……要杀你……!”
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剑”,此刻竟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般,发出了痛苦又感到终于大仇得报的凄厉哭喊!
然而,啸天魔君实在太过强大。
他又发出一声咆哮,一掌将面前的【埋骨】拍飞了出去!
他又用力地,甩了甩自己那如同魔神般的、巨大的身体,竟直接将那贯穿了他整个心脏的上官影,连人带剑,从自己的身上,狠狠地甩到了地上!
烟儿也和我一样面目惊骇。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这江湖之上唯一一个会用伞的、百年不遇的天才。
却不想,那个被啸天魔君一掌拍飞的【埋骨】,竟在半空之中,同样“唰”地一声,撑开了一把漆黑的、充满了死亡气息的……
油纸伞。
他以伞消力,轻盈落地,竟是……毫发无伤!
我的……天啊……
【埋骨】看着那从地上挣扎着爬起的、如同断翼蝴蝶般凄美的“天剑”,隐藏在兜帽之下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不合时宜的玩味笑容。
他颇为绅士地,对着上官影,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上官女侠,”他那沙哑的声音,充满了戏谑,“……看您这副模样,想必是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吧?”
“……只要您肯花点小钱,给我拿来买几件新兵器,我便将您安然无恙地从魔君的斧头下救出去。”
“……当然,”他顿了顿,那沙哑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近乎于“调戏”的轻佻,“……若是您同意让我花大钱,买下您这春宵一刻……”
“……在下倒也还从未尝过,您这般用驻颜术保养得当的、活了上百年的‘老萝莉’,究竟是何等的滋味呢……”
上官影死死地咬住嘴唇,她那张可爱的脸庞,因为极致的愤怒与屈辱,而涨得一片通红。
但她,终究还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
“……好。”
她当然只是想“花小钱”。
【埋骨】发出一声满足的轻笑。
他再次撑开那柄黑色的油纸伞,身形如同鬼魅般,在那狂暴的斧刃风暴之中,再次将上官影安然无恙地救了回来。
代价是,那柄不知是何材质的油纸伞,被那狂暴的魔气,给当场绞成了漫天的碎片。
【埋骨】收手了。
“……唉,”他看着自己那光秃秃的伞柄,发出一声肉疼的叹息,“……我还有八十种兵器,但是可不想再损坏了。如果那样……我这一趟,可就真的回不了本了。”
“骗你们的……里面可装不了八十种,只有……好多种。”
我已经开始逐渐习惯他的黑色幽默了。
然而,上官影那拼上了性命的最后一剑,终究还是起到了作用。
啸天魔君那本是如同实质般的护体魔气,此刻,正如同一个被戳破了的气球般,不受控制地向外疯狂地泄露着!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那本是如同磐石般的防御,此刻已然是破绽百出!
我的全力一击,已经足以将他破防!
我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战意,就要冲上前去!而身旁的烟儿,也同样意识到了转瞬即逝的战机,准备与我一同进击,或是赴死!
然而,我们还是动不了。
因为,师母不放人。
因为,那泰山派的另一位娄长老,与那刚刚才从调息之中强行站起的秦天雷,早已先我们一步,发动了最后的冲锋!
“老娄!跟老子一起上!”秦天雷吐出一口淤血,将体内所有的雷霆真气,都凝聚于右拳之上!
“为了盟主!”娄长老同样发出一声怒吼,将他那面刻有泰山图腾的巨大盾牌,如同最坚固的、最不屈的磐石,狠狠地向着那啸天魔君,撞了过去!
啸天魔君一斧将那本已是身受重伤,也不想和他同归于尽的秦天雷,再次击退!
又一斧,则狠狠地砍在了娄长老的盾牌之上,将他整个人,都如同钉子般,死死地压在了那冰冷坚硬的玄冰地面之下!
冷月已经抬起手来。
她这是终于要出手了?
“以血研墨,落笔成书。”
一声清冷不带丝毫感情的、雌雄莫辨的音色,却突然在这战场之上,缓缓响起。
冷月放下手,轻声笑了起来——那【埋骨】的同伴,终于是开口了。
只见另一个黑袍刺客,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了战场的中央。
那人瘦削无比,全身都隐藏在极为贴身的黑纱长袍之下,一头及腰的黑色长发,在风雪之中狂舞。
胸部平平无奇,看不出是男是女。
手中,正握着一支,由不知名的、散发着淡淡幽光的纯白色神兽骸骨所打造的骨笔。
此人居然以那冰冷的、沾满了鲜血的玄冰为纸,以那不知是谁的、温热的鲜血为墨,在战场中央,飞速地书写着什么。
当那符文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将一口充满了自己生命本源的精血,狠狠地吐了上去!
“莫动。”
啸天魔君的巨大魔躯,猛地一僵!他的行动,竟真的变得迟缓了!
“弃防。”
又一口精血。
他正在疯狂外泄的护体魔气,竟真的如同被阳光融化的冰雪般,进一步迅速地减弱了!
“你……你到底是谁?!”
魔君惊骇地问道。
那人一句话不说。
【埋骨】则像一个最懂得把握时机的商人般,隆重地环绕全场鞠了一躬,向在场所有的武林同道,也是他所有的潜在客户们,介绍着他这位,全新的神秘同伴。
“……诸位,容我介绍一下,想必你们也是头次见,”他那沙哑的声音,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得意,“……这位便是我销金楼,新晋的第三刺客——【天谴】。”
“……欢迎大家,多多找他下订单!他一个人,就可以轻松胜过那三个,已经死在了南疆的【死局】哦~”
“当然,他也和我一样,不会收那马上就要死的,就连我们刺客都唾弃的魔头的钱……”
他嘲讽完这最后一句,便准备冲上前去,亲手结果了这已是囊中之物的啸天魔君!
不行,不能让这刺客抢先。
那颗英雄心让我猛地拔剑,临渊出鞘。
“魔头,受死!”
一声属于年轻王者的嘹亮嘶吼,轰然炸响!
喊出这一声的,却不是我。
我已经被冷月一把按在地上啃雪了。
一道身着白袍的身影,比我更快,也比他更快!
他一手持足以洞穿一切的霸王枪,一手持足以斩断一切的君子剑,如同一道金色闪电,转瞬便出现在了啸天魔君面前!
“滚!”
啸天魔君咆哮一声,就要提斧格挡。
“澄儿!不可!”那被死死压在地上的娄长老,发出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怒吼。
但他终究还是用自己的盾牌,死死地钳住了那魔君即将要回防的巨斧!
啸天魔君只好将所能调集的魔气全部用来防御,但已经迟了!
在那魔头充满了杀意……与憾意的眼眸注视下,枪出如龙,剑出如虹!
七品前期,“武林少盟主”——宇文澄,一枪扎进了那被上官影一剑穿心的、同一个伤口!
另一剑……
“噗嗤——!”
一颗带着无尽狂妄与不甘的、狰狞的头颅,冲天而起!
我怔怔地看着那道在尸山血海之中傲然而立的、不比我年长多少的身影。
我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我居然还曾以为,他不过是个只会仗着自己父亲的威名,作威作福的废物纨绔!
没想到,他的实力,竟然已达七品化境前期!
我没有资格鄙夷他。
他比我……强得太多。
“这孩子叫宇文澄。你敢与他争这啸天魔君的人头吗?”
冷月师母那平静的声音,缓缓地在我耳边响起。
她看着那道年轻气盛、不可一世的最终“英雄”,闪过了一丝极其复杂、我读不懂的情绪。
那里面,有赞许,有欣赏,也有一丝……隐藏得极深的担忧。
我收回临渊。
我扭过头去。
我不愿意承认,那冷漠得不像是烟儿母亲的宗师,是对的。
可她,确实是对的。
这一天,我学到很多。
太多了。
天山之上的第五战,就这样胜了。
可是,和我半文钱关系也没有。
第十七章-机缘
头颅,重重地落在冰河之上,整个世界都仿佛陷入了永恒的死寂。
战场之上,所有的声音,都已消失不见。
只剩下那呼啸的、如同鬼哭狼嚎般的凛冽寒风,与那一声声压抑不住的粗重喘息。
“……我们,赢了……”
不知是谁最开始喃喃自语。
然后,整个死寂的战场,便如同一个被点燃的火药桶般,爆发出一阵阵足以将整个天山都彻底掀翻的震天欢呼!
不远处,宇文澄正也在欣喜地大叫着。
他将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高高举起,任由那漆黑的、散发着不详气息的魔血,将他华贵的白袍,彻底浸染。
“诸位武林同道!本侠已斩了这魔头!”
他的声音嘹亮、高亢,在空旷的雪谷间久久回荡。
那语气中,尽是想要证明自己的焦急,和渴望被认可的心情。
秦天雷看着那被众人簇拥的宇文澄,不屑地“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他转过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压低了嗓子,狠狠地骂道:
“哼,什么狗屁的少年英雄!不过是会投胎,捡了个大便宜的黄口小儿!各个宗门的弟兄们,还有我们这些老骨头,拿命才磨掉那魔头的半口气,倒让他一人,出尽了风头!若非看在他爹的面子上……呸!”
他的话音未落,那泰山派的娄长老,总算从已经被他自己的腿脚压实的雪地里站了出来。
他没有去搀扶自己的少主,反而是一脸怒容,大步流星地走到宇文澄面前,劈头盖脸地便是一顿斥责!
“胡闹!简直是胡闹!盟主他老人家是如何教导你的?”
“胜不骄,败不馁!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是你逞英雄的戏台子吗?!此战能胜,靠的是在场所有同道的浴血奋战,是那些牺牲的真正英雄们的舍生忘我!你……你算是哪门子的英雄!”
“我……”宇文澄那本是骄傲又喜悦的脸上,被这突如其来的训斥,给浇得一片扭曲。
也正是在这时,一道如同天籁般清脆的少女声音,缓缓响起。
“……娄长老,您也少说两句吧。”是上官影。她那已不存在的手臂,狰狞的切口上还在滴血,那张小萝莉的面庞,此刻却写满了虚弱与苍白,“……少盟主他,毕竟也是立了头功……”
她的话,还未说完,那双本是强撑着一丝清明的粉色眼眸,便猛地一黯。
她那娇小的、如同瓷娃娃般的身体,因为失血过多,再也支撑不住,软绵绵地向着一旁倒了下去。
然而,她并未倒在那冰冷的雪地之上。
【埋骨】颇为绅士地,将那具温香软玉般的娇躯,稳稳地,接在了自己的怀中。
紧接着,他偷偷地捏了手中的那瓣小蜜桃一下……这只有我们所在的角度能看见。
这货居然还揩上油了!
战场之上,昏迷不醒的侯长老与火长老,也被各自的门人,小心翼翼地抬了下去。
而那个神秘的【天谴】,则将地上他刚刚亲手画下的符文,用脚仔仔细细地彻底抹去,然后将骨笔,缓缓地插回了腰间的笔筒之中。
青城派的宗主青城策--一名手持长弓的六品大圆满强者,此刻正蹲在地上,悉心地,亲自为自己门下那几个本就没受什么重伤的弟子,包扎着伤口。
对于一旁,那几个奄奄一息、伤势更重的风雷阁弟子,他却……视若无睹。
我们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孩子们,”她的声音,如同这天山之巅,万年不化的玄冰,“……这,就是‘武林’。”
她没有再给我们任何思考的时间。
“……看好了。”
“……你们马上就要在此生第一次亲眼目睹,”
“……一名真正的宗师领域,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就这样,三道同样充满疲惫与一丝恰到好处“狼狈”的身影,“姗姗来迟”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秦阁主,娄长老,宇文少侠,”冷月师母那带着焦急与惋惜的温婉声音,缓缓响起,“……本宗救援完离恨楼被围弟子之后,就马不停蹄带着我这两个徒弟前来……终究还是来迟了一步……”
她甚至挤出两滴泪来。
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啊……
“……你们……才是拯救天下的真英雄呀……”
秦天雷,看着我们,看着我们那同样是衣衫不整、气喘吁吁,脸上还带着一丝尚未褪尽的、属于“另一场血战”的疲惫与……潮红的狼狈模样。
他那张本是充满雷霆之威的虎目之中,闪过了一丝充满“原来,你们也同样在浴血奋战”的了然与……敬意。
“……仙子,言重了。”他的声音干涩,带着一种油尽灯枯的疲惫与欣慰,“……此等凶顽魔头,本就不是一两人,便可轻易斩杀的。”
寒暄一会。
她又缓缓地走到了宇文澄与娄长老面前。
她看着他,那双充满智慧、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眸之中,充满了一种最纯粹、也最不加掩饰的欣赏与……赞叹。
“……娄长老……您泰山派的这位宇文少侠,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不愧是盟主大人,教导有方……”
她的声音,充满一种足以让任何心怀哪怕一丝一毫虚荣的年轻英雄,都为之彻底飘飘然的真诚夸赞,
“……此番若非少侠,在那最关键的时刻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我等今日怕是都要折损在此地了。”
“……日后,这江湖终究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啊。”
她的话,配合着她姣好面容上落下的那两滴仙子泪,和那垂着的扭捏眸子,如同一剂无比受用的催情药,让宇文澄这“少年英雄”也流连忘返了。
离恨烟狠狠掐了我一下——我已经可耻地对着自己的师母硬起来了。
哪个男人能顶得住啊?
宇文澄那张英俊的、充满王者霸气的脸上,自然也浮现出了一抹充满“不好意思”的、属于年轻人的羞涩红晕。
他拱手:“阿姨,您言重了。我只是运气好,才侥幸将这魔头亲自斩杀罢了。真正的英雄,是那些牺牲的同道……”
他声音虽然谦卑,但却仍带着一丝……“还不是我出手,才让他们的牺牲有意义”的骄傲。
娄长老默默看着这一切。
“喂,冷仙子,多年未见,怎么和你老弟连声招呼也不打呀?我不比他们功劳小吧?”
那【埋骨】仍然流连忘返地抱着上官影,一双本该是用来杀人的大手,此刻却如同最挑剔的鉴宝师,在她那娇小的身躯上上下其手。
他先是用拇指丈量着那不盈一握的纤腰,随即又仿佛有些不满般,在她那刚刚才开始发育的、如同小巧玉碗般的胸脯上,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下。
他似乎对那椒乳的尺寸意犹未尽,大手竟又向下滑去,在她那同样小巧却紧致挺翘的臀瓣上揉捏了两下,感受着那份独属于少女的弹性。
“……咿呀……”
上官影在他怀里轻轻扭动起来,这充满玩味的亵渎,也终于让几名苍云剑派的弟子忍无可忍,锵然拔剑,准备和这强大的敌人拼命。
“骨,放下她……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冷月的泪水都在这一瞬间凝固,眼神好似玉剑直插【埋骨】心脉,
“【瑶莲净土】一会要是选中你,你该怎么才能活着出去呢?”
【埋骨】那张隐藏在兜帽之下的、看不清的脸,流露出了一丝,近乎于“忌惮”的复杂情绪。
他最后在那具温香软玉般的娇躯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那小巧挺翘的臀瓣,才终于恋恋不舍地,将上官影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凡所借贷,必有偿赎……冷姐姐,也欢迎您……在有需要的时候,雇我或是【天谴】。”
他那沙哑的声音,恢复了商人的冷静与贪婪,“您救好这上官影奶奶,和焚天谷那老头之后,可别忘了提醒他们结尾款!”
一阵压抑的狂笑之后,他便向着山下,疾驰而去。
而那个神秘的【天谴】,自始至终都未曾再发一言,也同样如同鬼魅般,跟了上去。
冷月没有再理会那两个消失在了风雪之中的“生意人”。
她只是缓缓地闭上了那双终于可以不再伪装的、流出刻骨铭心般疼苦的凤眸。
然后,檀口微张。
“生莲净魂,瑶珏慈悲!”
“【瑶莲净土】。”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这片修罗场,残肢,断臂,死人……竟在这一瞬间,被一片白光所笼罩!
我们脚下,那已被鲜血彻底染成一片妖异暗红色的万载玄冰,竟如同被最纯净的春雨所洗涤过一般,迅速地褪去了所有的污秽,恢复了那晶莹剔透的纯净本色。
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带着血腥、焦臭与浓郁魔气的死亡味道,也同样被一股温暖的莲花幽香,所彻底地净化、取代。
无数朵圣洁的白色莲花,从那洁白无瑕的冰面之上,一朵又一朵地,悄然绽放。
它像一场温柔缠绵的春雨,无声无息地渗入了在场所有还活着的人的,濒临破碎的身体。
那本是断掉了双手的侯长老,与那同样是被一斧重创的火长老,他们那狰狞的伤口,竟在那圣洁的白光笼罩之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地愈合、重生!
就连失血过多、气若游丝的上官影,那空荡荡的右臂伤口之上,竟也缓缓地,重新凝聚出了一道由纯粹的真气所构成的、藕节般粉嫩的“手臂”!
领域之内,所有还活着的、身受重伤的武林同道,无论亲疏,无论正邪,都在这一刻被一视同仁地治愈!
就连那些早已失去了所有生机的冰冷尸体,他们死前的不甘和扭曲,也在这圣洁的白光照耀之下,缓缓地,恢复了生前的安详与平静。
他们身上的血污,他们身上的伤痕,都被那充满了慈悲的莲花,一一地,洗涤、抚平。
他们终于可以有尊严地离开这个肮脏的人世了。
我与烟儿看着眼前这如同神迹般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
宗师之力,恐怖如斯……
然而,就在这时,我们也不约而同地发现,我们二人那本是在之前的连番大战之中,充满了疲惫与空虚的身体,竟也在这莲花光芒照耀之下,雄姿英发起来!
我们虽然没有伤势可以治愈,但我们濒临崩溃的道心,竟也在这圣洁的领域之中,忘掉了一切的疲惫,精神倍长!
也正是在这一刻,我与烟儿,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都想到了一个充满了无上诱惑的可能!
我们不约而同地,将突然生出一丝贪婪的目光,投向了那具虽被宇文澄一剑枭首、却依旧散发着无尽的魔气与磅礴力量的……
啸天魔君的尸身!
那里面蕴含着一名七品大圆满强者的毕生功力与对“道”的感悟!
那或许就是一场足以让我们二人,都一步登天的……
机缘!
先到,先得!
晚的,无份!
//冷月有一段时间未曾展开【瑶莲净土】了。//
她此刻正浮在半空中,如同天山之上那一缕清冷孤傲的明月。
她那袭月白色的长裙在凛冽的寒风中无声地飘荡,圣洁的光辉自她体内缓缓溢出,将下方那片充满了死亡与罪孽的修罗场,都彻底地笼罩、净化。
底下的众生,无论正邪,无论生死,都在她这充满了无上慈悲的【瑶莲净土】之中,得到了最终的安宁。
那些还活着的,不住地叩头,感恩着这位如同救苦救难的“月”菩萨;那些死去的,也终于得以瞑目。
冷月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那双本该是充满了母性与慈悲的凤眸之中,此刻却只剩下了一片冰冷的平静。
她自知,这一轮惨烈博弈之中,她离恨楼,最终还是胜了。
不仅用最小的代价,换来了最大的战果,更是将那些本该是心高气傲、各怀鬼胎的武林同道们,都不仅削弱了其中坚力量,更是把他们变成了对我离恨楼不说感恩戴德,至少也算丧失敌意的“朋友”。
虽说,她本不愿如此。
【……不,我就是个虚伪的婊子……】
她的心中,那属于“冷钰瑶”的声音,发出一声充满了自我厌恶的、无声的叹息。
【……那又如何?】
紧接着,那属于“离恨楼主母”的声音,便用一种更加冰冷的、不容置疑的理智,将那份多余的脆弱,彻底地碾碎。
【守住小家,才能用余力去爱护大家……本宗也都做到了。】
【本宗即使是婊子,那也是个,完美的婊子……】
她缓缓地将目光从那些正在对她顶礼膜拜的“众生”身上移开,落向了那两个刚刚才从她那充满了算计的言语之中,挣脱出来的孩子。
她神情猛地一变。
她看到,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竟如同两只嗅到了血腥味的、最贪婪的雏鹰般,向着啸天魔君的尸身,疯狂地驰奔而去!
他们这是要去夺那啸天魔君的本源魔气?!
糟了!
冷月心中大骇,下意识地便想出手,将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孩子,强行地镇压、拦下!
然而,她却动不了这个念头。
这世界上,不存在完美无缺的“道”,因此,每个领域的释放,都有着其独一无二的、无法规避的缺陷和代价。
云碧澜的【千江碧月】,让她拥有了近乎于“全知”的无上威能,代价却是将她自己,永生永世地囚禁在了那座孤岛之上,无法离开听潮殿半步。
啸天魔君的【恨天魔相】,让他拥有了足以与宗师都分庭抗礼的、毁天灭地的力量,代价,却是让他彻底地失去了那更进一步的可能,也变成了一个只能任人围攻的、巨大而又笨拙的活靶子。
而她的【瑶莲净土】,也同样如此。
它是因她那充满了“慈悲救人”的道心而起。作为代价,当领域存在之时,她便无法在其中,进行任何带有“攻击性”与“强制性”的动作……
她又转念一想。
孩子们为什么要主动跑去吸收这些魔气?
她早就有答案了。
虽然付出了那么多惨痛的代价,但毕竟,在这天山之上,他们连战连捷;
虽然他们也曾被那狂暴的魔气侵入心神,但他们却都天真地认为,力量本身并无善恶,只要他们能以那坚不可摧的正道之心,加以引导、控制,那即便是那充满了毁灭气息的魔气,也同样可以,成为他们手中,荡除邪祟的、最锋利的剑。
可是,压制、炼化魔气,不仅需要那如同磐石般坚定的道心,更需要足以将那份魔气彻底碾压的、绝对的力量。
他们错就错在,只重视了“道”,却彻底地忽视了“力”。
他们此刻的境界,远远达不到能将一名七品大圆满强者的本源魔气,都彻底吞噬、净化的要求……
我也有责任……
是在这【瑶莲净土】的滋养之下,他们才变得精神亢奋,道心圆满。
这却也同样让他们体内被暂时压制住的、属于数个敌人的驳杂魔气,也随之变得亢奋了起来,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他们的心意……
也好。
冷月的凤眸,在算计之中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让这两个总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滥用魔气,变得贪婪的孩子吃吃亏,也好……
一会儿,若真有生命之虞,再由她来解除领域,强行出手压制便是了……
人教人,总教不会。
事教人,一次便通。
冷月于是便不再理会那两个即将要为自己的“贪婪”,而付出惨痛代价的孩子。
她一面将大部分心神,都重新凝聚于【瑶莲净土】之中,继续救援着那些,同样需要被她守护的、其他的武林同道,另一面,则密切地关注着诗剑行与离恨烟的动向。
还没有人发现这两个即将要闯下滔天大祸的、偷鸡摸狗的蟊贼。
那是他们的“机缘”……
//诗剑行既然是“人”,总是会犯蠢的。//
我们在啸天魔君那因施展“法天象地”邪术而高如山峰的尸体旁寻找着。
那具庞大的尸身,即使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却依旧散发着一股足以让任何六品高手都为之彻底色变的、山岳般沉重的威压。
在他的右手之上,我们竟奇迹般地找到了他的一缕本源魔气!
那是一团约莫离恨烟拳头大小的、通体漆黑,如同一颗正在缓缓跳动的恶魔心脏般,纯粹的能量结晶。
经过几场大战,虽都是不轻松的胜利,但我们毕竟是在几个强大的魔头身上都占了便宜,甚至还跨了一重天的境界斩杀了七品强者。
我与烟儿精神亢奋,都不免有些飘飘然,竟然真的觉得那“邪恶的魔气”,和我们身上的真气一样,可以被我们这些正道随意驱使,用于正途!
我们甚至都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伸出手,将那团充满冰冷与暴戾气息的能量结晶,从那早已冰冷的、肮脏的尸骸之中,取了出来。
然而,就在我的指尖触碰到那结晶的瞬间!
一股纯粹的黑色魔气,如同一道足以洞穿灵魂的闪电从那结晶之中爆射而出!
那魔气,带着怨毒,一部分侵入我腰间许久未动的银针,一部分则顺着我的真气,进入了烟儿的身体。
我们都猛地一颤!
我们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充满暴戾与毁灭欲望的陌生力量,正在以一种我们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与我们体内那本是充满“爱意”与“守护”的浩瀚真气,疯狂地纠缠、撕咬!
我们此时居然把这当成了“机缘”!
“……看来,这魔气,竟能与我们的真气,相互吸引,相互融合!”我看着烟儿,那双本是充满宠溺与欲望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一种即将得到更强大力量的、不加掩饰的狂喜!
烟儿也同样如此。
她那娇嫩欲滴的脸蛋现在红透如蜜桃,腿间竟然不受控制地潺潺流下一缕淫水……
若是我冷静时,肯定会先让她也冷静下来。
可现在不是如此。
我与烟儿只相视一笑。
我们立刻找到一个隐秘的山洞,将洞口用巨石死死地封住。
然后,我们便迫不及待地盘膝而坐,试图开始炼化这足以让我们二人,都彻底地万劫不复的邪恶魔气。
结局,自然是毫无悬念地失败了。
那股充满冰冷与暴戾气息的魔气,在我们二人那“爱意”与“守护”的浩瀚真气的“滋养”之下,非但没有被我们炼化,反倒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挣脱了所有枷锁的远古巨兽般,在我们的经脉之中横冲直撞,肆意流窜!
“啊——!”
我和烟儿几乎是同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清澈眼眸,此刻正被一层妖异血红色所鸠占鹊巢。
我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疯狂的念头。
要她。
狠狠地,要她。
操死这个雌性!
用最原始的、也最粗暴的方式,将她那具温软的身体,彻底地占有、撕裂!
而她,也同样如此。
她那双本是清澈如水的黛青眼眸,此刻也彻底地被一种如同女王般掌控的惨淡灰白,所鸠占鹊巢。
她不再是那个只会在我怀里,娇羞地索求的离恨烟。
她是彻底被欲望与魔气所支配的璃堕仙,眼中只有无尽的渴求。
我们像两只发了情的兔子,在那冰冷坚硬的、充满潮湿青苔气息的山洞石壁之上,用大开大合的姿态,疯狂地交配嘶吼。
我们没有看到,宗师的身影轻轻破开巨石。
她默默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
所享得的“机缘”。
我们疯狂交合,在彼此身上啃咬着。
那不再是充满爱与和谐的双修。
那是一对野兽的交配。
我的牙齿在她那本是光洁如玉的温软香肩之上,留下一个个充满占有欲的、渗着血丝的狰狞齿痕。
而她,也同样用她那锋利的、如同小兽般的贝齿,在我胸膛之上,疯狂地撕咬、啃噬。她的玉峰之上,也都留下了我粗暴揉捏的痕迹;我的胸膛,则被她抓出数道抓痕。
我们都想将对方彻底吞噬、占有,融入自己骨血之中。
我们却又都在这矛盾的狂潮之中,看到了彼此的无助灵魂。
就在我们即将被黑暗彻底吞噬的最后一刹那,冷月师母适时出手。
她那只保养得宜的温软玉手,看似轻描淡写地在虚空之中,结出一个我们完全无法看懂的法印。
然后,对着我们二人轻轻一点。
一股来自“宗师”之境、足以将整个天地都彻底冻结的浩瀚真气,如同一张最坚固也最温柔的无形蛛网,将我们体内的魔气给死死封住,让其暂时不能继续作乱。
“你们不妨好好看看,自己的身体已经被魔气侵染了多少?”
她的声音,不再有丝毫温柔。
那是一种足以将我们灵魂冻结的失望与……心疼。
我和烟儿瞬间被一种名为羞愧的情绪覆盖。我们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自己那被一层肉眼可见、如同一条条最细微、也最致命的黑色毒蛇般的不详魔气,所彻底缠绕、占据的肮脏身体。
我们居然把这霸道的魔气,当成了提升力量的捷径!
但凡我们动动脑子,就会想到,若是这捷径,正道之人也可走,那这世上还怎么可能有所谓魔教?
“邵儿,烟儿,你们已经与魔气相处太深。”
冷月师母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
“啸天魔君的本源魔气,非同小可。你们虽然功力大涨,但那股魔气,已经侵蚀了你们的根基,改变了你们的体质。你们体内的欲望,也因此被彻底激发,变得难以控制。若是……你们难道想,永世沦为刚刚那两只发情的野狗吗?”
我们怎么可能会想!
烟儿已经蜷缩到我怀里,像个做错事,正在被家长训的小女孩一样,呜呜地啜泣起来。
“邵儿,你难道没发现,你身上那血手阎罗的本源魔气,也如附骨之疽般随时准备吞噬你的理智吗?再加上啸天魔君,绝非你能承受!这次,你和烟儿,是错上加错!”
“师母!徒儿已知错!请给我和烟儿指条明路!”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看着眼前这位一次又一次将我们从那万劫不复的无边地狱之中,强行拉回来、如同神明般的慈爱母亲,我心中尽是对她的感激,和对自己的恐惧。
“我这次施法,也只能帮助你们暂时封住这魔气。而这魔气的炼化,难度也极高,只有你们晋升七品化境才有机会。然而,在晋升之前,你们就会被完全吞噬。”
师母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有两个办法。”
“一,挫败魔教阴谋之前,你们绝不能再滥用魔气;二,结束之后,你二人必须回离恨楼闭关,寻法消除影响。可知晓?”
“是!!”
我们二人,几乎是同时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回答。
师母的失望,终究还是化为慈爱。
“少年犯错,在所难免。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在此调息,好生休息到天亮吧。明早,武林同道召开最后一次作战会议之后,就将展开与魔教的决战了……”
她的声音,再次恢复了那我们再也熟悉不过的,足以融化一切的温柔。
这一夜,我和烟儿紧紧相拥,没敢再做爱。
那个阴冷的山洞,此刻却成了我们在这冰冷死寂的天山之中,唯一的、也是最脆弱的避难所。
我们能清晰地感觉到彼此那同样是冰凉的、不住颤抖的身体,能清晰地听到彼此那同样是充满恐惧与悔恨的沉重心跳声。
我们心中,是还未达到足以控制魔气的力量与心境,就滥用魔气的悔恨,也是对未来的恐惧。
我看到那冷月师母正安坐洞口,闭目养神。
我们明明,也不想这样……
我们明明,不该来这天山……
我的心中居然升起一丝对师父和师母的怨恨!
如果他们,不派我们来这死处……我与烟儿,又怎会遭此折磨……
都怪他们!
他们是棋手,是阴谋家!
我和烟儿,也不过是他们的野心中两枚微不足道的棋子!
我应该带着她逃!
逃离这宿命!
离恨烟感受到了我身体的颤抖,和道心的波动。
“剑行……那是魔气……又在诱惑你么……”
“不要听他们的……听烟儿的……好吗……”
“烟儿还要和你,一生一世……”
我平静下来。
一生一世……
那股被师母强行封印在我们体内、如同附骨之疽般的暴戾魔气,像一条无形毒蛇,随时都有可能挣脱那脆弱的枷索,将我们那早已伤痕累累的道心,彻底吞噬。
幸好,我们彼此有爱。
我将她那温暖的身体,更紧地拥入了怀中。
爱……
那才是我们,此生此世永远不变的,真正的“机缘”。
番外篇二 - 梅筝琉的一天
//在那血祭阴谋的第五天,武林同道浴血奋战之时,北境第一剑宗——玉剑山,也并未见死不救。//太阳升起之时,窗外正是一片飞雪。
玉剑山总是下雪。
晨光透过窗棂,映照的不是凡尘的微粒,而是空气中悬浮的、细微的冰晶。
整个世界,纯净得只剩下黑白灰三色。
冰蚕丝被被一只素手掀开,一具不着寸缕的完美胴体,滑入了这片清冷的空气之中。
“哈啊……”
玉剑山副宗主-七品化境大圆满强者-梅筝琉打了个哈欠。
梅筝琉喜欢裸睡。
她缓缓地坐起身,一头如同如玉剑山的清雪一样洁白的雪白长发,如同瀑布般,顺着她那光洁如玉的后背,倾泻而下。
几年之前,那里还是一头明亮的黑,却因修炼“无情道”而变成了如今的白色。
她的身体是一具为剑而生的身躯,高挑、纤长,每一寸肌理都仿佛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精钢流畅而矫健,充满了力量感。
然而,在这副如同冰川般凝练的身躯之上,却又高高地耸立着一对与这份清冷截然相反的雪白爆乳,宣告着最原始的、属于雌性的丰腴与欲望。
不,玉剑山的剑客是没有欲望的。
果真如此么?
山巅之上,两颗因整夜的刺激而红肿不堪的樱桃,竟还被两只玉色的、造型精致的蝴蝶乳夹死死地咬住。
那冰冷的玉,与她那温热的、微微颤抖的肌肤,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她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微微蹙起了好看的眉头,那双本该是多情的金琉璃色丹凤眼,此刻却只倒映着一片冰冷克制的空洞。
不,玉剑山的剑客没有欲望。
或者说,自六十年前以来,玉剑山的剑客都失去了欲望。
这只是她修行的一部分。
她缓缓地分开自己那双修长而肉感的雪白大腿。
在那片平坦光洁、不见一丝杂草的雪原尽头,一根同样是由万年寒玉所打造的、通体晶莹剔透的自慰棒,正深深地埋在她身体的最深处。
梅筝琉已经单身好几年,但还是喜欢插着棒子睡觉。
就像他的一样……
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她伸出那双本该是用来握剑的、稳定而有力的手,握住了那根早已被她体温浸润得温热的玉势,然后,一寸一寸地将它从自己温暖的身体里,抽了出来。
“啵……”
一声淫靡与不舍的黏腻水声,在这充满了禁欲气息的静室之中,清晰地响起。
也正是在这一刻,那传说中的【雪里红梅】,终于在这清冷的晨光下,展露出了它那惊心动魄的真容。
那是一片纯净的雪原。
阴阜平坦,阴唇紧致,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近乎于“性冷淡”的圣洁气息。
然而,就在那纯白的尽头,在那两片羞涩的花瓣被缓缓拨开的内里,却又是另一番,如同雪地里初绽的红梅般不正常的“嫣红”。
尤其是那颗小巧的花蕊,更是如同用最顶级的红宝石雕琢而成,充满了生命力与不加掩饰的攻击性。
她面无表情地,将那根沾满了自己爱液的玉势点了自己的小豆豆一下,引得浑身轻颤,才放在了一旁。
然后,又伸出手,将那两只在她胸前肆虐了一整夜的蝴蝶,一只一只地摘了下来。
在那冰冷的绿玉离开的瞬间,她那两颗顶峰,终于得以解脱。
它们和她的阴蒂一样红,在那对充满了惊人弹性的雪白山峰之上,神经质般地,颤抖挺立着。
她赤着脚,走下床榻。
洗漱,梳妆。
白玉镜中,是一张“完美而无情”的脸。
标准的鹅蛋脸,线条却比寻常女子更加硬朗和清晰;鼻梁高挺,嘴唇的轮廓分明,唇色偏淡,天生就带有一种薄凉之感;
她将那一头雪白的长发,用一根最简单的、同样是雪白色的发带,在脑后松松地束成一个髻。
那双充满了古典美与攻击性的丹凤眼,眼角微微上挑,线条锋利。
眼眸之中,那极浅的、近乎于透明的金琉璃色瞳孔,正静静地,倒映着镜中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在玉剑山,不会有人在意你美不美。
就连她自己都没有那么在意。
只有他曾经在意过……
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当她从那只同样是由万年寒铁木所打造的冰冷衣柜中取出贴身衣物时——那是一套象征着玉剑山“戒律”的纯白色细棉布肚兜与亵裤。
布料硬朗,没有任何多余的绣花。
她穿上它们的过程,也同样充满了仪式感——动作精准、一丝不苟。
然而,就在那件象征着“无情”的白色肚兜,即将要彻底遮掩住她胸前如火山的爆乳时——在那洁白无瑕的肚兜内侧,在她心口的位置,烙印着一朵用最炽热的赤红色丝线所绣制而成的、正在肆意绽放的、小小的红梅。
那朵梅花,平日里被完美地隐藏在“戒律”之下,无人可见。
她自己也很少能看得见。
这肚兜穿了有几年了……
那时候他在试着学针线活……
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最终,她从那冰冷的衣柜中,取出了她的“战袍”——先是一件贴身的短衫。
然后是那条与此地格格不入、如同火焰般燃烧的、还未及膝的红色短裙。
当那抹刺眼的红,与那片因短裙而露出的、雪白紧致的大腿,一同出现在这间只有黑白灰三色的静室之中时,便成了一种无声的反叛。
这是她作为宗门的唯一未来,享有的特权之一。
不仅是他……有哪个男弟子能在看到她自己的时候,忍住不硬呢……
这也是他们修行的一部分。
她第一个来到了那被皑皑白雪彻底覆盖的、广阔的演武场之上。
数十名同样玉剑山弟子,陆续集合。
男弟子,皆穿灰色长袍;
女弟子,皆穿纯白长袍。
演武场上没有任何属于“人”的身体曲线,除了梅筝琉。
她没有说任何一句废话。
她只是缓缓地拔出了腰间那柄同样是通体雪白、散发着冰冷剑意的长剑--“琉”。
“起。”
一个不带丝毫感情的字,从她那淡色薄凉的唇中,缓缓吐出。
演武场之上,剑气纵横!
这位教官在那肃杀与决绝的剑阵之中,缓缓地踱步。
一个男弟子的手软了。
她一剑鞘打在他的胳臂之上。
“出剑,要狠,要绝。心中不可有丝毫的犹豫。你刚才在想什么?在想你是不是该下山、去找一个你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妻吗?”
她的声音狠狠地刺入了那名犯错的男弟子心中,最柔软的、也最不该存在的所在,“若是再有下次,便自己去‘戒律崖’领罚。”
她那“病态”的严苛,让整个演武场的温度,都仿佛又降了几分。
而那些,本该是充满了青春与活力的年轻弟子们,无论是男是女,都包裹在剪除了所有人体曲线的长衫之中,也都对她那件,将她肉感的大腿的大半截,都暴露在外的火辣短裙,视若无睹。
他们的脸上,只有与她如出一辙的、如同冰雕般的冷漠。
见弟子们还算勤勉,她便再也没有了丝毫的兴趣。
她将剩下的“教导”任务,随意地甩给了一名早已在一旁等候多时的长老,自己则转身,向着那后山的方向驰去。
她来到了那棵她最喜欢的寒梅之下。
那棵寒梅,从不凋落。
她缓缓地,拔出了自己那柄,名为【琉】的佩剑。
练剑。
在这棵树下练剑。
这是修行的一大部分。
没有惊天动地的剑气,也没有绚烂夺目的剑光。
她的剑,是“无情剑”。
那是一种将所有不必要的情感、杂念、乃至多余的动作,都彻底摒弃,只为了追求最纯粹的“效率”与“杀伐”的剑道。
她的身形,在雪地之中移动,每一个动作,都如同经过了最精密的计算,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她的剑锋,时而如同初冬的第一缕寒风,无声无息,却又无孔不入;时而又如同悬于九天之上的、冰冷的明月,清冷孤高,不带丝毫的人间烟火。
她练的不是剑招。
是杀人。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漫天的飞雪,渐渐停歇之时,她才缓缓地收了剑。
她该去吃午饭了。
吃饭,很重要,是修行的一部分。
玉剑山的饭堂,更像是一座漫溢清规戒律的苦修寺院。
饭堂之内,安静得只剩下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
所有的弟子都默默地在各自的位置上,安静地用着餐,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
她不像其他长老一样差人送饭。
这件事上,她从不寻求特权。
她练剑练得晚了,食堂里早已不剩几个人。
然而,就在她端着那份与所有弟子一般无二、清淡得如同嚼蜡的饭菜,准备寻一个角落坐下时,她的眉头,却猛地蹙了起来。
她看到,在那饭堂的角落里,一对看起来面容还略显稚嫩的男女弟子,竟……竟不知天高地厚地,坐到了一起!
他们之间的距离,突破了那条,早已刻入了所有玉剑山弟子骨血之中的、三尺的“安全距离”。
他们甚至还在彼此小声地闲聊着!
即使他们是亲兄妹,即使他们才入门不到三日,但只要上了山门,就必须“断情”。
这是修行最关键的部分。
梅筝琉缓缓地走了过去。
她那双金琉璃色的丹凤眼,如同两把最锋利的玉剑,死死地锁定住了那对被她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给吓得噤若寒蝉的可怜兄妹。
“……下不为例。”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又如同最冰冷的寒风,瞬间便将那对兄妹心中,那最后一丝属于凡俗的、不该存在的“亲情”火焰,彻底地浇灭了。
她是在保护他们。
若是被那个视门规为天条的、铁面无私的戒律长老抓到,那等待着他们的便绝不仅仅是,这般轻描淡写的口头警告了。
“戒律崖”的禁闭,同样是大部分弟子修行的一部分。
不远处,几名同样是在用着餐的男弟子,在看到这一幕时,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他们没有扭动头颅,没有交流视线,甚至看不太清嘴唇的扇动。
但他们确实在用一种,只有他们彼此才能听到的音量,交头接耳着。
“……梅副宗主,当真是人美心善啊……”
“……可不是嘛!若是换做戒律长老,那两个新来的怕是少不得要挨上一顿鞭子了……”
“……要是能被副宗主这般亲自『教导』一番,即便是被打断了腿,我也心甘情愿啊……”
她当然听到了。
弟子们在这严苛得过分的环境里,总是会想出各种各样的邪招。
但她都知道。
那是他告诉她的。
压抑……
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她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饭吃完了。
她走回了自己那间闺房。
她的居所,是整个玉剑山之上除了宗主大殿之外,最孤独的一栋小楼。
那小楼,由一种不知名的、通体漆黑如墨的火山岩堆砌而成,飞檐翘角,线条锋利,如同雪地里一柄倒插的、充满了不详与孤傲气息的黑色利剑。
不,玉剑山只有玉剑。
而在那漆黑小楼的窗外,却又倔强地生长着一棵与此地格格不入的、四季常开的红梅。
那梅花开得不大,也不艳丽,却红得如同一地燃烧的血。
她不喜欢那棵红梅。
他曾亲手葬过它的花。
看得太多了。
她躺回了床上,简单睡了个午觉。
醒来,窗外的风雪,又开始下。
梅筝琉静静地躺在那张冰冷的床榻之上,那双金琉璃色的丹凤眼,空洞地望着那同样是惨白一片的屋顶。
她不需要睡眠,至少,不需要像凡人那般,用睡眠来恢复体力。
她只是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将自己那颗被白日的俗务,与夜晚的“修行”,给搅得一片混沌的道心,重新归于那绝对的、如同冰雪般的死寂。
这些,都是修行的一部分。
也正是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直接在她的脑海之中,缓缓响起。
【……筝琉,来见我。】
是宗主。
玉剑山的宗主大殿,比她那间闺房,还要更加的冰冷,也更加的……“纯粹”。
整座大殿,都由一种不知名的、通体洁白如雪的万载寒玉所打造。
殿内,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一根根同样是由寒玉所雕琢而成的、高耸入云的巨大立柱,与那光滑如镜的、足以倒映出人影的、同样是由寒玉所铺就的冰冷地面。
玉剑山宗主-八品后期宗师-玉虚剑仙就静静地盘坐在那大殿的最深处,一座同样是由寒玉所打造的蒲团之上。
他看起来,七八十岁的年纪,面容清癯,须发皆白,身穿一袭,同样是洁白无瑕的、不带任何纹饰的宽大道袍。
不,宗师的外貌没意义。
只要他想,就可以化成他中年时的模样……
但他没有。
这是师尊修行的一部分。
他的双眼紧紧地闭着,整个人都仿佛与这座冰冷的大殿,彻底地融为了一体,散发着一股超越了凡俗、近乎于“道”的无情与死寂。
“……师尊。”
梅筝琉走到他的面前,在堪堪三尺之外停下,恭敬地行了一礼,也坐在了已为她准备好的另一个蒲团上。
玉虚剑仙睁开了他那双玉色的眼眸。
那里面没有任何的情感,只有如同天道般不容置疑的“理”。
“……天山之事,想必你已知晓。”他的声音,如同两块万载玄冰在相互摩擦,不带丝毫的温度,“……泰山派的高湛洋三番五次地前来求援。我玉剑山,一甲子以来,早已不问江湖俗事。但此次魔教之乱,其势之大,确实已到了足以动摇我派根基的地步。”
“……筝琉,依你之见,”他缓缓问道,“……我玉剑山,是该继续封山,坐山观虎斗;还是该……顾全那所谓的天下大义,也同样趟入这趟浑水?”
梅筝琉没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缓缓地抬起头,那双同样是金琉璃色的丹凤眼,毫不退让地直视着她面前这位亦师亦父的、北境的最高主宰。
“……回禀师尊,”她的声音同样是不带丝毫的感情,“……弟子以为,我玉剑山当战。”
“哦?”玉虚剑仙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充满了玩味的弧度,“……为何?”
“……我派『无情剑』之道,其核心在于斩断私情,而非斩断大义。”
梅筝琉一字一句冷冷地说道,“……魔教倒行逆施,荼毒苍生,此为不义。我等身为正道魁首,若是坐视不理,便是不仁。”
“……不仁不义,与魔教又有何异?”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回荡不休。
师尊是在拷打我的道心。
无妨。
这是修行的一部分。
玉虚剑仙看着她,看着她那双在说出这番大义凛然的话语之时,却依旧是垂着的眼眸。
他那张冰雕一样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了一抹充满了欣慰与自豪的真正笑意。
“……善。”
他缓缓地站起了身,带着她走到了那大殿的最深处,那面同样由万载寒玉所打造的冰冷墙壁之前。
他伸出手,在那冰冷的墙壁之上轻轻一按。
“嗡——!”
整座大殿,都随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那面本是光滑如镜的墙壁,竟如同拥有了生命的活物般,缓缓地向着两侧退去!
退去之后,是镶着一圈灰的黑。
在那黑暗的中央,一座传送阵法,正缓缓地旋转着,散发着足以将空间都彻底撕裂的能量波动。
这是宗门的传送阵,很久没用了。
“……去吧。”
“……玉剑山已太久未曾出手。该让天下看看了……看看……”
“……何为,天威。”
“……或许,你亦能从这场大战之中,寻得突破的良机。”
梅筝琉没有再多言。
她只是对着他重重地行了最后的大礼。
离开之前,她先回了趟自己的闺房。
大战之前,应当准备万全。
她伸出手,在那冰冷的床板之下,轻轻一按。
一块落满了灰尘的、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的暗格弹了出来。
暗格之内,静静地躺着一柄,与她腰间那柄【琉】的颜色截然相反,通体青红,充满了“炽热”与“情意”的……
妹剑——【璃】。
她伸出手,将那柄被她尘封了数年之久、象征着她被亲手斩断的“过去”的佩剑,重新握在了手中。
她那张本是“死寂”的脸上,在握住那柄剑的瞬间,竟浮现出了一抹,温柔……与挣扎。
这是我的剑。
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二人点出数十名玉剑山精英弟子,直接通过那上古时便存在的传送阵法,向着那天山之巅传送而去。
当那足以将灵魂都彻底撕裂的、充满了空间与时间错乱的眩晕感,终于缓缓消散之时。
他们已然出现在了那个,曾是已死的魔教血护法--血手阎罗的宫殿,如今,却成为武林正道临时大本营的陌生之地。
听说,他是被离恨楼的一个战斗小队所杀……
情报被买断了,无从得知到底是谁。
梅筝琉将那些第一次踏出那冰冷的玉剑山的、年轻的弟子们,暂时安置妥当。
然后,她便与玉虚剑仙一同,化作了两道足以将整个黑夜都彻底照亮的白色流光,向着魔教右天尊——八品大圆满宗师——摘星的大殿,疾驰而去。
战术很简单——先由师尊出手,与那魔头将领域对拼耗掉;他们二人再围攻,自可战胜。
他们要用那魔头的头颅,来向整个武林宣告玉剑山的回归;
也要用那魔头的鲜血,来为他们这迟来的“大义”,献上最诚挚的……歉意。
杀人……
这是修行成果的一次大考。
他们破开那早已被无尽的魔气彻底侵染得漆黑一片的殿门,冲了进去。
大殿里什么都没有。
就像一片虚空。
梅筝琉本以为,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足以让整个天山都为之颤抖的、惊世骇俗的宗师级大战。
这样的修行机会,很难得。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非如此。
在他们飞入那空旷的大殿中央的瞬间
“擢摘星辰,长夜失途……”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那四面八方的虚空之中,缓缓响起。
“【寂灭星河】……”
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与温度。
那空旷的魔君大殿,如同被最纯粹的黑暗所彻底吞噬的沙画般,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将现实世界彻底覆盖、冰冷死寂、无限扩张的星空。
领域之内,星光黯淡,皆呈不祥的暗红与惨白,万物凋零,连声音与温度,都被这片虚无,彻底吞噬。
玉虚剑仙试图将自己那同样是充满了无上威严的领域展开,去与这片诡异的星空对抗。
然而,他的意念快如闪电,身体却仿佛陷入了无形的、黏稠的琥珀之中。
每一个最细微的动作,都需要耗费比平时多上千百倍的力气——他试图开口,念出那足以号令天道的领域法词,可连张开嘴唇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变得无比艰难。
空气仿佛变成了万斤的浆糊,死死地黏住了他的喉咙。
他用尽了全身的宗师之力,才终于从那僵硬的声带之中,挤出了第一个、早已变了调的音节。
“太——”
那声音,干涩、沙哑,如同被拉长了无数倍的、濒死的悲鸣,却在脱口而出的瞬间,便被这片死寂的星空,彻底地吞噬,没有激起丝毫的回响。
他竟连一句完整的法词都念不出来,更遑论展开领域!
而一旁的梅筝琉,更是狼狈。
她那本是如同闪电般,向前飞刺的优雅身形,竟被这突然变得无比黏稠的、如同沼泽般的空间,给死死地定格在了半空之中。
她那件红色短裙,也同样在那诡异的、失去了所有重力的空间之中,缓缓地向上扬起。
……露出了那件,象征着“戒律”与“禁欲”的、被那两条肉嘟嘟的雪白大腿给撑得紧绷的……
雪白亵裤。
她就以这般羞耻荒唐的“走光”姿态,和自己的师尊一样,被永恒地定格在了这片死寂的星河之中。
时间如同琥珀般粘稠。
她手中的“琉”与“璃”都成了一样的死物;
她因惊骇而圆睁的眼眸无法眨动;
甚至连她那颗因恐惧而疯狂搏动的心脏,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得越来越紧,跳动的间隔被拉长到了一个近乎于永恒的瞬间。
她成了一座活的雕塑——一座充满了动态的美感与静态的羞耻的,完美艺术品。
也正是在这时,一道疲惫的苍老身影缓缓地从那无边的黑暗之中浮现。
右天尊摘星。
他就是这片领域唯一的神。
他可以就这样等待这对师徒在领域中慢慢饿死,也可以,亲自动手……
梅筝琉的意识是这片凝固的世界里,唯一还能流动的东西。
她“看”着他,看着这个将她连同她所有的骄傲与挣扎都轻易地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恐怖存在。
他只是静静地站定不动。
梅筝琉知道自己一直是个性压抑的痴女。
这是她修行三十多年也改变不了的……本性。
她的心,居然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地疯狂地尖叫了起来。
不要过来……
别将我这件早已属于你的战利品,彻底地占有……
别用你那足以将时间都为之冻结的无上力量,将我这具早已渴望着被你征服的身体,狠狠地贯穿……!
不要撕碎我……!
不要玷污我……!
然而,摘星却什么都没做。
他那双本该是充满了“征服者”欲望火焰的眼眸,此刻却一片空洞。
那是一种活得太久、见得太多之后,所剩下的无边的疲惫与虚无。
他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她彻底暴露在外的,最私密的风景。
不……!
我……
我这具连师尊都未曾如此近距离地欣赏过的完美身体……
我这颗下贱的心……
在你眼中,竟连被你亲手玷污的资格……都,没有吗?!
那我自己想一想……
也正是在这一刻!
这场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在她自己的脑海之中上演的“时间停止”性爱,开始了!
在她的疯狂想象之中
摘星的身形渐渐变得模糊。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早已被她刻入了灵魂最深处,却又消失于人海的,模糊年轻的轮廓。
我好想你……
他的眼中,燃起了她最渴望的,充满了掠夺与占有欲的火焰!
【……对不起……】
一丝属于“爱人”的意念,在她那即将彻底沉沦的识海之中,如同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般,轻轻地响起。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你了……】
然而,那早已被她压抑了太久的、属于雌性的卑微本能,却渴望着亵渎。
【……好……好奇怪……!】
她的灵魂在颤抖,在品味着这前所未有的、来自“仙子”与“雌性”的,极致“反差”的滋味。
她想象着那老头就这样走到了她的身前,走到了她这个无法反抗的“艺术品”身前。
她甚至开始主动地将眼前这个恐怖的“老头”,幻想成那个她早已不在身边的爱人模样。
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地减少那份即将要背叛旧爱的负罪感。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安理得地享受这场“注定了的沉沦”。
她想象着,“他”缓缓地伸出了那只充满了无上力量的大手。
他的指尖带着足以将她的灵魂都彻底冻结的冰冷,与足以将她的肉体都彻底点燃的滚烫,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矛盾触感,轻轻地落在了她那件象征着“戒律”与“禁欲”的雪白亵裤之上。
然后,狠狠地一撕!
“嘶啦——!”
那是她心中那根名为“矜持”的弦,被彻底撕断的声音!
【不!滚开!你这肮脏、腐朽的东西!】
她那属于“仙子”的圣洁灵魂,在自己的脑海中发出了歇斯底里、充满了无尽厌恶的咆哮!
【竟敢……竟敢,顶着‘他’的模样,来玷污我这无瑕之躯?!】
然而,梅筝琉想象中的“他”却并没有立刻进行那最后的贯穿。
“他”反而像一个最挑剔的鉴赏家般,落在了她胸前那对圣洁山峰之上。
她想象着,“他”缓缓地低下头,用那腐朽的气息,轻轻地嗅了嗅。
然后,用霸道的舌尖,轻轻地舔上了那颗早已挺立如红宝石的樱桃。
【啊……!好……好羞耻……可是……可是,为什么……身体……会……会这么舒服……】
她那属于“雌性”的本能,发出了带着哭腔的,最真诚的呻吟。
【你……你这个,无耻的叛徒!】
“仙子”的灵魂,在发出最怨毒的诅咒。
【……我……梅筝琉……修行三十多年的,冰清玉洁之身……竟然……竟然要被……被这个,顶着‘他’的脸的……老头……给……给彻底……玩弄……!】
【被这么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的……脏东西……给……给彻底……捅穿……!】
【……一股……一股,腐朽的、古老的、充满了死亡与尘土的气息……正,在,充满了……我的身体……!】
【……好……好羞耻……又……又,好……舒服……啊啊啊……!】
她想象着,“他”是如何地将那狰狞挺立的欲望,缓缓地对准了她那同样早已泥泞不堪的所在……是如何地,不带丝毫怜惜地将她彻底地捅穿!
“啊……!”
【好痛……!我杀了你……!】
【……啊……好……好舒服……求求你……再深一点……!】
“仙子”的愤怒,与“雌性”的乞求,在她那早已彻底分裂的识海之中,交织成了一首最荒诞、也最淫靡的冰与火之歌。
她想象着,自己是如何地在这凝固的狼狈姿态之下,被“他”一次又一次地狠狠地贯穿!
她的身体无法动弹,但她的灵魂却早已化作了一滩最下贱的、也最幸福的烂泥。
她在自己的脑海之中疯狂地浪叫着、求饶着、乞求着,“他”那充满了“神恩”的、滚烫的精华的降临。
不……我可是玉剑山的副宗主……
我可是梅筝琉……
不……修行这么久……可不是为了被这老头……
都是为了他……
他还活着……我怎么能这么想……
可是,可是,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和他再来一次了……
呜呜……
不……我的身体……我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啊——!
“仙子”那最后一声充满了不甘与绝望的悲鸣,终于被那更加汹涌的、充满了极致欢愉的“雌性”浪叫彻底地覆盖。
在她达到最顶峰的高潮之前……
“孩子们……愿意听我这老头子,讲个故事么……”
诶?
修行突然结束了。
梅筝琉被这腐朽的一言猛然拉回了现实之中。
现实之中,她依旧被定格在那个可笑姿态之下,而那个右天尊摘星,甚至连一步都未曾向她靠近。
他依旧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们。
那眼神依旧是一片空洞。
唯一发生了变化的,是她那件本该是象征着“戒律”与“禁欲”的雪白亵裤。
此刻,却早已被一股来历不明的黏腻液体,彻底地浸透了。
那是她自己的爱液。
幸好这亵裤吸水……
摘星之所以展开领域,并非是要杀了他们。
而是像一个早已等待了数万年的可怜孤巢老人般,终于等到了可以倾听自己那早已准备得腐烂的、带着孤独与悔恨的遗言,那唯一的听众。
他要喋喋不休。
他看着眼前这两个被他的领域彻底禁锢,如同两只被蛛网黏住的、可怜、却又充满生命力的,蝴蝶般的“小辈”,他那张早已被无尽的虚无给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苍老脸上,缓缓地浮现出了一抹,终于得以解脱的惨笑。
“……终于……终于来了……”
他看着他们,那双如同两颗燃尽了所有光与热的白矮星般的、死寂眼眸,浮现出了一丝属于“人”的、充满了感激的微光。
“……终于,有能杀死老夫的人,来了……”
他向这两个被他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诡异开场白,给弄懵了的“小辈”,缓缓地开始讲述起自己那被自己所追求一生的“道”,给亲手碾碎的可悲一生。
梅筝琉在今夜的修行终于开始了。
可不该是幻想被一个老头插入她的“雪里红梅”。
而该是修习一个老人破灭的“道”。
“……孩子们,你们可知,这宇宙的终极,是什么吗?”
摘星的声音,不再是方才那般的苍老与疲惫。
那里面竟带上了一丝,属于求道者的、充满了神往与一丝狂热的追忆。
“……老夫年轻之时,也曾是这天下最惊才绝艳的天才。我不求权势,不求财富,不求长生。我只求能亲眼看一看,这片我们所有人,都身处其中的浩瀚星河,其最终的、也最真实的模样。”
“……于是,我便将我所有的心神都融入了那无边无际的、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的星空之中。我看到了那些遥远古老的星辰,它们的光,在经过了亿万年的漫长旅途之后,抵达我的眼中,都已呈现出了一种——‘红移’。”
“……那一刻,我悟了。”
“……我悟到了,这宇宙的终极,并非是永恒,而是凋零。”
“……所有的光与热,最终都将归于冰冷的死寂。所有的生命与挣扎,最终都将被这无边无际的虚无,彻底地吞噬。这便是天道——没有私情,没有大义,只有空虚。”
“……于是,我便将这份‘道’,融入了【寂灭星河】。我以为只要我能成为这‘规则’的化身,便能超脱这凡俗的肉体枷锁,成为与这天地同寿的、永恒的存在,再多看看我爱着的这满天星空……”
“……我成功了。”
他看着我们,那双早已死寂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惨笑。
“……我也失败了。”
“……我的灵魂,确实与这【寂灭星河】,彻底地绑定在了一起。只要这片星河不灭,我便永生不死。”
“……一开始,星辰是灿烂的。我变得无比强大,战胜了所有仇敌……不,太久远了……那时候,连教主都还没出生呢……”
他,他居然笑了?
是…嘴角向下拉着的笑……
“……可是,”他缓缓地抬起手,看着自己那早已变得干枯瘦削的、如同鬼爪般不似人手的手掌,“……我也同样被它永生永世地,囚禁在了人生当中。”
“……我逐渐地无法再从这片,由我自己亲手创造的、冰冷的宇宙之中,汲取任何一丝一毫的力量。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如同一个真正的宇宙般,在我的眼前不断地膨胀、冷却、走向那最终的死寂。”
“……老夫,后悔了。”
他看着玉虚剑仙,那双死寂的眼眸,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属于“人”的、最纯粹的恳求,“……老夫的‘道’,早已走到了尽头。这永恒的生命,对我而言,只是酷刑的延续。”
“……孩子们,”
这魔头居然自顾自地当上了“传道士”!
“……记住,永远不要为了追求那虚无缥缈的‘道’,而舍弃了你们身边那唯一能让你们感受到温暖的……人……”
然后,他看着玉虚剑仙,居然开始恳求……
“……玉剑山的后辈啊……”
“……老夫求你。”
“……用你的剑,将我这不该存在于这世间的、可悲的‘道’,连同我这同样是可悲的、苟延残喘的性命,一同……”
“……终结吧。”
他没有再等待玉虚剑仙的回答,缓缓地闭上了那双终于得以解脱的、如释重负的眼眸。
他主动地,解除了那座囚禁了他,也同样囚禁了我们的永恒牢笼。
那是一场无声的消散。
满天黯淡的红星,如同燃尽的余烬般,一颗,一颗,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最终,整个星空都像一副被晚风彻底吹散的沙画,化为了虚无。
只留下一片绝对的、比死亡更冰冷的死寂。
梅筝琉感到自己那被禁锢的身体,重新恢复了自由。她的红色短裙,也终于落了下来,将那片本不该被任何人窥探的雪白风景,重新遮掩。
“……来吧。”
摘星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又带着一种足以让任何人都为之动容的、坦然的平静。
“……后辈……让老夫看看你的领域,你的道……”
“……这或许也算是,一种独一无二的……圆满……”
玉虚剑仙看着那坦然求死、道心已然彻底崩塌的摘星,那双如同万载玄冰般的玉色眼眸,古井无波。
【……永远不要为了追求那虚无缥缈的‘道’,而舍弃了你们身边那唯一能让你们感受到温暖的……人……】
摘星的告诫,如同魔咒般,在梅筝琉的识海之中,反复回荡。
道……人……
他……
我不喜欢这样的修行……
然而,这句话,玉虚剑仙并不认可。
他的“无情道”,和他手中的剑一样,从过去,到现在,再到那永恒的未来,都绝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他倒要看看,在这摘星以身证道的可悲一生之中,究竟有多少无辜之人,因他那句轻描淡写的、“再多看看我爱着的这满天星空”的自私愿望,而惨死。
“太上忘情,玉剑绝意。”
玉虚剑仙不带丝毫感情的法词,在这片重归死寂的虚无之中,缓缓响起。
“【断情玉衡】——降!”
一个绝对纯白、寂静无声、象征着绝对秩序与纯粹剑意的世界,轰然展开!
那片充满了“凋零”与“虚无”的黑暗尽数在领域当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纯净得不带任何一丝杂质的、绝对的“白”。
【断情玉衡】选中了放弃抵抗的摘星,作为其唯一的“审判”目标,却对同样是心怀“私情”的梅筝琉,视若无睹。
无数道玉色剑意所凝聚而成的圣洁剑刃,从那纯白的天地之间,缓缓地浮现。
它们没有立刻落下。
它们只是,如同最公正的、也最无情的史官,将属于摘星的一生,以“走马灯”的形式,倒映出来,在这片纯白的世界之中,一幕一幕地,飞速上演。
梅筝琉与玉虚剑仙,都看到了这一切。
但主角,是摘星自己。
是他血债累累的背叛和罪恶。
他看到了,自己是如何为了追求那所谓的“永恒”,而背叛了所有曾与他并肩作战的同门,将他们一个一个地引入他亲手布下的陷阱之中,将他们杀害;
他看到了,自己是如何为了斩断那最后一丝名为“爱”的可笑枷锁,而亲手将那个曾将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他的、无辜的姑娘杀害;
他看到了,自己是如何一手创建了那荼毒了整个江湖数百年之久的魔教,用无数人的鲜血与人心,献祭给了那片,他曾一度以为,是“至高无上”的冰冷星空。
他看到了,自己是如何在觉醒了【寂灭星河】之后,将他所有的仇敌都一一地用最残忍的方式,虐杀殆尽,却又在那无尽永恒的时间长河之中,渐渐地被那比死亡更冰冷的孤独,所彻底吞噬。
他甚至看到了,自己是如何,教出了那个天赋异禀的徒弟——逆魂,又是如何将他脑中的宇宙终极真相——红移至死,告知了那个同样是充满了求知欲的年轻人。
但那逆魂过于聪慧。正是这份“传承”,让那个本就叛逆又疯狂的野鬼,彻底地走向了另一个更加极端、也更加危险的“蓝移”之道——他竟妄图要创造一个与整个天下一般巨大的“奇点”,将这早已腐朽的、充满了无尽痛苦与挣扎的世界,彻底地吸收,接着在一场开天辟地的大爆炸中再次重启!
摘星第一次感到了恐惧。他发现自己那“绝对秩序”的“道”与“真相”,竟催生出了一个,比他还要疯狂的“求道者”!
但他又感到欣慰。
如果逆魂晋升宗师境,就有能力将他杀死,让他解脱了。
他的道,如果足够固执,就一定能打动上天……
就这样,摘星看到,自己为逆魂的晋升之路,制造了一场又一场,充满了血腥与杀戮的“机缘”,只为能让他尽快地晋升到足以与自己分庭抗礼的宗师之境;
然后再由他来亲手终结自己这错误的一生。
然而,逆魂却并没有如他所愿。
晋升宗师境之后,他只是恭恭敬敬地说,自己的领域【噬魂魔渊】敌我不分,不宜向师尊展示
但摘星已经看穿了自己唯一的徒弟。
逆魂的愿望其实很简单。
他要让自己的师父亲眼看到他逆转这不断熵增的宇宙现状,让其“蓝移”到那最后的奇点;
他要让整个世界,一同欣赏他的道达到完美的全过程——他要创造的那个,足以将一切都彻底吞噬的、完美黑洞的来临!
他要让整个宇宙,都在他眼中象征着“新生”与“希望”的伟大乐章之中,一同终结!
摘星彻底地绝望了。
他已经不在意什么“红移”“蓝移”了。
他只是想死。
他自此紧闭大殿,再也不问世事。
直到玉剑山的这两位不速之客来了。
三个人,看完了他那充满了罪恶与悔恨的、可悲的一生。
摘星,也同样再一次品味了自己那无法被饶恕的无尽罪孽。
显然,他有罪。
冷玉虚却还是必须宣判。
梅筝琉知道,【断情玉衡】是天下最强的攻击性领域之一,那悬于摘星头顶的无数剑意,足以将任何天人之下的生物屠灭。
因此,它存在一个小小的代价——若是被审判者,真的内心洁白无瑕,从未犯下罪孽……便不会遭到那些剑意的任何攻击。
摘星坦然承认自己有罪。
即使他自己认罪也不行。
必须走完流程,【断情玉衡】才会开始那最后的终结。
“摘星,”玉虚剑仙落下最终的判决,“你有罪。”
随着他那不带丝毫感情的话音落下,那悬于天际的、无穷无尽的玉色剑刃,终于降临。
那并非是一场狂暴的屠杀,几千几万道剑刃并未如雨点般落下。
那是一场,充满了绝对秩序与“理”之美感的凌迟。
第一道剑刃落下,没有斩向他的头颅,而是精准地削去了他那曾亲手捏碎爱人心脏的、罪恶的右手。
切口平滑如镜,不带一丝一毫的血迹;
第二道剑刃落下,削去了他那曾踏遍尸山血海的、罪恶的双足;
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
数千、数万道剑意,如同厨中庖丁,化作了一场剑刃风暴。
它们在那苍老的身躯之上,不断地切割、盘旋、剥离,像一群超度他这副残躯的秃鹫。
它们没有伤及他的要害,却也没有给他任何可以快速解脱的机会。
它们只是,将他被无尽的罪孽所彻底玷污的、每一寸的血肉,都从他同样是罪孽深重的骨骼之上,一片一片地剥离。
那过程,快如电光石火,却又慢得仿佛经历了千百年的时光。
最终,当那最后一片沾染了罪恶的血肉,也同样被彻底地净化之后,那片纯白的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一具依旧保持着盘坐姿态,不带任何一丝杂质的完整骨架。
以及,在那骨架的胸腔之内,一颗尚在缓缓跳动的、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魔教,由你所创。”玉虚剑仙看着那仅剩骸骨与一颗心脏的、可悲的存在,声音依旧冰冷,“为何,如今又有一位新的教主?”
那颗心脏,微微地搏动了一下。
一道微弱的,却连【断情玉衡】都无法解析的意念,从那骸骨之中,缓缓传出。
【……教主……】
【……『祂』……已经命令老夫……忘记这一切了……】
【……就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玉虚剑仙那双玉色的眼眸,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浮现出了一丝真正的惊骇。
这世上,居然有【断情玉衡】也检索不到的过去……
梅筝琉还是站在一旁。
在这宗师级别的战斗中,她本来就是打打下手罢了。
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筝琉,”师尊的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过来。”
梅筝琉走到了他的身旁。
“……这最后一剑,……由你来斩。”
梅筝琉未出一言,走到摘星面前。
也正是在这时,那具本该是已失去言语能力的骸骨,竟最后一次传出了一道微弱的遗言。
【……小……小辈……】
那意念,是对梅筝琉说的。
【……你的‘道’……远没有……你师尊那般……坚定……】
【……莫要……和老夫一样……步入……歧途……】
梅筝琉没有回答。
她只是,举起了纯白的【琉】与青红的【璃】。
双剑在她的手中合二为一。
然后,她将自己所有的“道”,所有的“无情”,都凝聚在了那封尘绝念,狂风绝息的双剑华斩之上。
剑光落下。
那颗心脏跳动了最后一次,便连同那具不该存在于这世间的、洁白无瑕的骨架,一同化作了漫天的……
飞灰。
然而,也正是在摘星那被囚禁了千百年的灵魂,终于得以解脱的瞬间
一股在他死后失去了所有束缚、浩瀚如无垠星河的恐怖魔气,如同决堤的漆黑洪水,从那消散的尘埃之中,轰然爆发!
【断情玉衡】竟在这股足以将整个天山都彻底染成一片漆黑的、纯粹的“熵”的冲击之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悲鸣!
然而,也正是在这时,那悬于天际,无穷无尽的玉色剑刃,终于狂暴了起来!
它们不再是审判官与行刑者,而是化作了这片纯白世界中最无情的守护者!
数万道剑意,在瞬间便组成了一张覆盖了整个天地的玉色巨网,将那片妄图要将这片纯白世界污染的漆黑魔气,尽数笼罩!
紧接着,那张由纯粹剑意所构筑的巨网,便开始了最终的收束。
每一道玉色的丝线,都如同一柄手术刀,不断地切割、分解、再湮灭着那片漆黑的混沌。
那并非是两种力量的狂暴对撞,而是一场,充满了“理”之美感的、绝对的“抹杀”。
漆黑的魔气在接触到那纯粹的、不带丝毫杂质的玉色剑意瞬间,便被彻底净化。
最终,当最后一缕不该存在于这世间的漆黑魔气,也同样被那无穷无尽的玉色剑刃彻底地斩灭之后,【断情玉衡】终于消散了。
那片纯白的天地,崩解成了无数细小的、锋利如刀的冰晶碎片,在空中无声地旋转片刻,然后迅速消散,不留一丝痕迹。
梅筝琉和师尊也重新回到了那座空旷死寂的天尊大殿之内。
而在那摘星的死处,一颗通体漆黑、却又散发着点点星光的、如同最纯净的黑曜石般的舍利,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传说宗师陨落,不论正邪,不论死法,总会化作一颗舍利,以作其“殉道”的“凭证”。
如今竟能亲眼所见……
玉虚剑仙缓缓地走上前去,将那颗足以向整个江湖,证明玉剑山那迟来“大义”的凭证,收入了袖中。
一轮新的朝阳,正在升起。
第一缕晨曦,透过破碎不堪的殿门,斜斜地射入,在那冰冷的地面之上,投下了一道新生与希望的温暖光带。
梅筝琉却想起了自己的“道”。
想起了自己的……“那个人”。
都是因为她,他才被驱逐下山……
也是多亏了她,他才能继续活着……
可是,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永远不要为了追求那虚无缥缈的‘道’,而舍弃了你们身边那唯一能让你们感受到温暖的……人……】
摘星的遗言,又一次在她的识海之中回荡。
她在那件事的数年之后,又一次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初心。
“无情道”,真的是对的吗?
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会像摘星一样,因为自己的“道”而众叛亲离,最终只能在那无尽的、永恒的孤独之中,悲哀地求死?
不。
她的“道”,早已被那个男人,给亲手斩碎过一次了。
仙子的修行,就此暂告段落。
千里之外,那座山上。
宗主的离去并没有让其停转。
此刻,天还未亮,雪也未停。
一切依然压抑死寂。
这里是玉剑山,这里的道是——无情道。
第十八章-人质全被救出
//第六日清晨,诗剑行一行已回到临时大本营。//
第一缕金色的晨曦,
刺破天山之巅厚重的云层。
在昨日的大战几乎已战尽最后一兵一卒,人困马乏的武林联军,也终于在那还算稳固的大本营之中,召开了最后一次作战会议。
明日就要决战,
大帐之内气氛肃穆。
各宗那些本该作为顶梁柱的长老与宗主们,此刻都面色凝重地围坐在一张巨大圆桌之前。
“天剑”上官影、泰山派的侯长老、焚天谷的火长老,与秦天雷阁主,都已在冷月师母的领域之中,完全恢复了伤势。
他们自然是要卖我离恨楼一个天大的人情,毫无异议地,便让冷月师母继续主持这场会议。
而那个宇文澄,也终于收起了他不合时宜的骄傲与自满,安安静静地坐在了娄长老的身旁,不发一言。
“……诸位同道,”娄长老率先开了口,那声音里带着一丝足以让所有人都为之精神一振的喜悦,“……我刚刚收到密报。盟主他老人家,最迟明日便可出关!届时,他将亲自驾临天山!有他老人家在,那传说中的魔教教主,又有何惧?!”
此言一出,整个大帐之内凝重的气氛,便仿佛被那盟主本人吹散了般,再也不复存在。
既然前路莫愁,自然要清理战果,规划下一步作战了。
战绩方面,我离恨楼以连斩血手、魅姬、娇奴三大护法,与两大星宿的辉煌战绩,冠绝武林;而泰山派则以斩杀啸天魔君一名护法,与其余七名星宿的战果,紧随其后。
世界是灰色的。
即便是在这灭世的灾难面前,几个在第五日才姗姗来迟的“新”宗门,却还是在算计与猜忌,这引发了新一轮的冲突。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响起。
少林寺住持——释必德,新一名来到天山的宗师级高手,站起了身。
他长得跟一枚黑炭般。
黑炭缓缓地开了口。
“……冷月施主,此番你离恨楼力挽狂澜,连斩数名魔教护法,此等功绩,我等皆是有目共睹。”
他的声音尽是“出家人”的慈悲与公正,
“……只是,我等皆知,你离恨楼,于这江湖俗事,本就疏于管理。如今,盟主他又即将出关,依老衲之见,这主持大局的重任,还是该交还给名正言顺的泰山派,交由宇文少盟主来主持,方为上上之策……”
他这是在公然地拱火!
那宇文澄若是控制得住局面,又怎需劳烦师母?
【……你看那老和尚,浑身黑黢黢的,套在他那袈裟里面,哪里有半分出家人的模样……】我忍不住在灵魂链接之中,对身旁的烟儿,发出一声试图为师母帮腔的,“大不敬”的挖苦。
离恨烟没有理我。
也正是在这时,另一道清冷的,不比在场的每一位美人差半分的女声响了起来。
宛如天籁。
“……释必德大师,所言极是。”
不对……这声音……含着一丝我这半吊子“医者”都能嗅出的,毒药般的气味。
我下意识地循着那声音望了过去。
那是一个,外表看去不过三十许,容貌秀美,气质柔顺的女人。
她身着一身裁剪完美的月白色药师袍,袍上没有任何多余的纹饰,只在领口的位置,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一尊小小的炼丹炉。
她的双手保养得极好,十指纤纤,白皙如玉,但指甲却修剪得极短,且指尖带着一层淡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暗黄色泽。
那大概是常年和药与火打交道而带来的后遗症吧。
丹心楼楼主—七品后期高手—药芷薇发话了。
她看着冷月师母,那双本该是医者用来“悬壶济世”的清澈眼眸,此刻却出现了不该在她这种级别的高手身上表现出来的刻薄敌意。
“……冷月楼主,您若是真的心怀天下,又怎会在正道同僚们与那魔头,浴血奋战了几乎一日之后,才姗姗来迟?”
“……您若是能早来片刻,那牺牲的同道,又怎会白白枉死?”
“这蹄子在胡扯些什么东西!?”
离恨烟竟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母猫般,和我“哝咕”了一声,就要拔伞!
那药芷薇还在不依不饶。
“……虚伪……唔呜!”
她的话,还未说完——
一束坚韧无比的翠绿色藤蔓,竟毫无征兆地从那冰冷的白骨地面之下,破骨而出!
然后,将她那张长在绝美面庞之上,却无比刻薄恶毒的嘴,给死死地捂住了!
我和离恨烟都抬眼望去——到底是何人为我宗“帮腔”?
一道温和儒雅,如同山间古木般沉静而渊深的中年隐士身影,出现在了大帐的角落。
他身着一身青色麻布长衫,那双似是已经看透世情的眼眸,并未回应那“丹心女”的怒视和挣扎,只是静静地指了指帐外。
——好像,有什么人,要来了。
那便是神农谷谷主,八品宗师前期—“东皇”东方青雁。
冷月没有动怒。
她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了一抹“你总算是来了”的无奈笑意?
“……青雁,你家的暮鄢妹妹怎么没来?”
“……她得坐镇宗门,世道坏人多。”
他意有所指——那释弼德已经重新坐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也正是在冷月与东方谷主这温馨的寒暄,还未结束之时——
一颗通体漆黑、却又散发着点点星光的舍利,带着恐怖的威压,被人不带丝毫敬意地扔了进来!
“咚——!”
那颗舍利重重地落在了圆桌中央!
就连冷月师母那面对我和烟儿欢爱之时,都能保持古井无波的脸上,神情,也变了三分。
一道苍老身影,从那大帐之外走了进来。
他是玉剑山宗主—玉虚剑仙。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数十名,身着或白或灰长衫的弟子。
而在那群弟子的最前方,则是一名——
白衫红裙的绝美女子。
那张脸……
那张脸……
那是一张神祇般完美,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
标准的鹅蛋脸,线条却比寻常女子更加硬朗清晰,鼻梁高挺,唇色偏淡,天生就带有一种薄凉之感。
最惊心动魄的,是她那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眼眸竟是极浅的、近乎于透明的金琉璃色,那眼神里没有任何属于女人的情绪,只有一片能将人灵魂都看穿的、冰冷的空洞。
一头不含任何杂质的雪白长发,被一根同样雪白的发带束在脑后。
那并非是岁月留痕的苍白,而是一种……充满了某种“道韵”的、如同冰雪般的纯白。
然而,就是这样一张冰雕玉琢般的脸,这样一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白发,却配上了一件,与此地、与她自己都格格不入的……
红裙。
那是一件堪堪及膝,如同火焰般燃烧的红色短裙,将她那两条雪白紧致的大腿,都彻底地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那圣洁的白,与那炙热的红;
那无情的眼,与那多情的腿……
这两种背道而驰的意象,在她的身上形成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我看着她,竟看得痴了。
我得承认,论容貌的精致,她并不比烟儿强,甚至不比那刚刚才见过的上官影与药芷薇,美上多少。
可不知为何,她身上那如同冰原下即将喷发的火山般的独特气质,对我却有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就像,就像……第一次见到那山洞里衣衫破烂的离恨烟一样。
我感到我的脸有些发热,胯下竟隐隐地有一丝抬头的趋势。
我赶紧后退一步,试图将不争气的丑态,隐藏在离恨烟那清冷非凡,却在我的耕耘之下已逐渐展现出更多丰腴饱满的娇躯之后。
然而,我还是硬了。
妈的……
我居然在清醒的时候看一个女人看得硬了……
不仅如此,我那已经狰狞挺立的巨根,还隔着两层我们二人单薄的衣物,不偏不倚地死死地顶在了离恨烟那浑圆挺翘的臀沟之上。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温软的身体猛地一僵。
紧接着,一只冰凉的小手,便在我的腰间软肉之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你这狗男人,等本姑娘回家再收拾你!”
薄怒的她,更显得可爱了。
也正是在这时,已缓步走到大殿中央的玉虚剑仙,终于开了口。
“老夫于昨夜,已亲手斩杀那魔教的右天尊——摘星。”他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感情,却又如同最沉重的磐石,狠狠地砸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上,“此物,便当是我玉剑山结束封山,加入武林联军的见面礼,与那迟来的……赔罪吧。”
那颗漆黑的舍利,便是宗师陨落的铁证,无可置疑。
在场的所有宗师,都没有把握能独自一人,斩杀一名同样是宗师境的魔教天尊。
这下,谁是“战绩第一”,便再也无须争议了。
玉虚剑仙随意地寻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便再也不发一言。
而他身后那数十名,同样是面目清冷的玉剑山弟子,则“锵”的一声,同时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他们竟真的在这充满了肃杀与凝重气息的作战会议之上,为他们的宗主,舞起了剑,助起了威!
为首的,正是那个已将我心神彻底勾走的,白衫红裙的绝美女子。
她的手中,竟握着两柄,截然不同的长剑。
一柄,通体雪白,散发着冰冷的剑意。
另一柄,则通体青红,散发着炽热的锋芒。
上下翻飞……
辗转腾挪……
那剑法,那剑,那个女人……
我的下体一阵胀痛。
我的脑袋,却更加地胀痛!
我眼前,本是向我传达着“力”与“美”的剑舞,竟,竟全都变得模糊,全都变成了那女人薄凉的唇,和她那白皙的大腿和双乳!
紧接着,变成了昨日尸山血海的战场!
冷月正盯着她看。
那眼神……
说不上来的奇怪……
哪里奇怪……
我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开始又一次剧烈地呕吐。
一小股温热的粘稠液体,也不受控制地,从我的下体喷薄而出。
离恨烟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师母冰冷的目光就发现了一切,并向着烟儿扫了过去。
后者,赶紧将我搀扶着离开了会场。
妈的……
给离恨楼丢脸了……
后面的会议中,群龙无首的武林人士们剑拔弩张的抢功,以及最后利益的分割,我都未能再亲眼目睹。
会议结束之后。
“邵儿,烟儿。”冷月师母的声音轻柔而沉稳,带着一丝凝重,“各大宗门已经研究出了最终的作战方案。明天,就是决战之日。”
她将一张详细的作战地图铺陈在我们面前,上面清晰地标注着魔教祭坛的每一个角落。
“目前,魔教只剩左天尊和教主本人两个高级战力尚未解决。”
她的目光落在地图上那被红色标记的祭坛核心,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显然,像这么强大的敌人,靠你们绝对无法战胜。”
“所以,各大门派已经达成共识,最终的战斗,将交给各派宗主和长老们,未到七品者不可参战。他们会全力以赴,寻找左天尊与其决战,为你们的任务争取时间。”
而根据师母的计划,我,离恨烟和苏媚儿将对六座监狱进行营救行动。
她告诉我们,其余宗门的天骄弟子,会负责攻略其他方向的监狱;
而目前已到天山的四位正道宗师,则会即刻动身,去寻找那魔教左天尊——逆魂的踪迹,与他决战。
这两件事,若是能将前者大功告成,血祭将因缺乏祭品而失败;
而若是能斩杀逆魂,魔教便只剩下那不知所踪的教主,我们可以静待宇文泰盟主的到来,在明日毕其功于一役。
我们明白为什么只让我们三人去。
其他离恨楼弟子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都统星宿们,与送死无异;
而花长老,则还需要坐镇大本营,以防在这越来越鱼龙混杂的联军之中,有别有用心之人暗害我离恨楼的弟子。
我与烟儿领了这足以决定整个天山战局走向的、沉甸甸的军令,一同去找苏媚儿。
我们找到她时,她正跪坐在姜奴娇身旁。
她正咯咯地笑着,还搞出了一只由白雪堆成的、憨态可掬的小兔子,逗弄着这可怜的女孩,试图让她开心一点。
而那个昨日才被净化、获得“新生”的姜奴娇,竟也真的伸出了她白玉般的小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只一碰即化的雪兔子。
两个人,就像一对真正的姐妹一样,在那温暖的阳光下,相互依偎,调笑着。
这一幕让我和烟儿,都感到了一丝发自内心的欣慰。
或许,她们真的能活下去。
看到我们来了,苏媚儿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我简明扼要地向她讲明了来意,就仿佛她已经作为我们的“治疗师”已有很久。
仅仅四天之前,我们还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发生的事太多了。
我居然不觉得恶心……
“媚儿姐,我倒想知道,那些被关押在各个监狱中的武林同道,他们既然如此重要,那为什么左天尊以及教主不亲自看守呢?”
烟儿以一个问题打断了我的思绪。
苏媚儿淡笑一声。
“教主既觉得那些祭品肮脏,懒得亲自管理,又觉得一座监狱集合太多祭品,守卫者会忍不住把他们的精气全部吸干,来提升自身实力,因此才把祭品分开看管。”
“……而那逆魂,绝对是个疯子……”
她这句话的声音压得很低,或许是害怕被姜奴娇听见吧。
她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呆着。
我们三人将她支走,接着将那标着六个监狱位置的作战地图,摊开在了雪地之上,一起围坐而谈。
六个监狱,有远有近,为了节省时间,只能逐一攻破,没法先挑软柿子捏。
苏媚儿作为“前护法”,知道很多情报。
“……第一个监狱的典狱长,名唤枯骨僧。”苏媚儿看着那座标记着“第一监狱”的方位图,那双红瞳丹凤眼,闪过了一丝刻骨铭心的厌恶,“……他本是正道宗门‘枯叶寺’的叛逃长老,六品中期修为,修炼的《枯荣禅功》看似慈悲,实则最是阴毒。我……我曾在他手下,做过半年的‘鼎炉’……”
她颤抖一阵,声音恢复了护法般的冷静。
“……他有个致命的弱点——他那早已不该存在的‘色心’,从未断绝。”
她顿了顿,目光缓缓地移向了地图的另一端,那代表着“第六监狱”的所在。
她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了起来。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恨。
“……第六个……”她的声音,带上了刻骨铭心的恨意,“……是她。”
“那个曾害枫郎惨死当场的……女魔头!”
“那时的她,高高在上……”
“……可她如今在我看来,不过是个垃圾罢了!”
“……不过五品前期的修为,只是因为得了逆魂那个混蛋的宠爱,才没人敢动她,得以长期担当星宿之位。”
“如今,她也该血债血偿了!”
我与烟儿对视一眼。
有些人不该杀。
而有些人则必须杀,而且要泄愤之后再杀,方才快意。
那不是医者仁心,而是侠肝义胆。
苏媚儿思索了一会,目光才缓缓地落在了那第五座监狱之上。
她又沉思了许久,才终于从她破碎的记忆之中,将那个名字,重新挖了出来。
“……第五个……是他……”她的声音,变得无比干涩,“……他曾从血手阎罗那里,用无数的祭品,将我与当时的娇奴一同,‘租’用了一个月的……畜生--‘天伦星’。”
“……那一个月,”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比死亡还要苍白的颜色,“……还不如,在血手阎罗那里……”
“……他是六品前期。” 然而,当目光移向剩下的第二、三、四座监狱时,她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抹凝重。
“……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魔教互相滥杀的情况严重,总是换人……我那点早已过时的情报,怕是……派不上用场了……”
也罢,情报已经够多。
事不宜迟,
当前去披荆斩棘!
我们正要起身,耳边却响起一个来自小女孩的稚嫩声音。
“……第二个是个废物,不过四品中期。他唯一的本事,就是会拍啸天魔君的马屁。我……我曾被他……”
那声音,带上了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
我们三人,都愣住了。
姜奴娇还是未能遂我们的愿,悄悄插入了这场作战会议当中。
“……第三个是新晋的女星宿‘天哀星’,实力不明,但想必不会达到七品,否则我与媚儿姐姐必将遭其毒手,被她挑战下来……”
姜奴娇的眼眸燃烧起一股与苏媚儿一样无差的坚定。
“……带上奴娇吧……”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又如同最沉重的磐石,“……奴娇要去为那些坏人曾经在我身上犯下的罪,复仇……”
“……也同样要为你们,赎奴娇自己的罪孽!”
“不行!”
我与烟儿,几乎是同时起身,毫不犹豫地断然拒绝!
“你的身体太过虚弱,腹中还……”烟儿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我打断了。
“……太危险了。”我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感情,“……你不能去。”
然而,我们相互扶持至今的“守护”,在看到她接下来的动作时,却显得那样的……不堪一击。
姜奴娇看着我们这两个自以为是地想要将她排除在外的“恩人”,
她那张本是带着“赎罪”决心的俏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我们再也熟悉不过,孩子气的残忍微笑。
她抬起了自己的小手,轻轻地,拍在了自己那依旧平坦,却早已承载了全世界最沉重罪孽的……
小腹之上。
“……不带我去,”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又狠狠地刺入了我的心脏,“……那我现在,就和他,一起去死……”
她还不觉满足,又接上一句:
“……也算,平了哥哥姐姐,一桩心事……”
我看着她那依然干净的小腹。
这是我的命门。
也是她的命门。
她只是在用这最恶毒的方式,试图达成心中最澄澈的愿望罢了。
这不怪她,怪这个世道。
我们别无选择。
我们向师母请示之后,同意了她入队,而我也再次要求她,必须护好腹中那无辜的……胎儿。
这是无能的我,身为“父亲”的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听到我们终于同意,姜奴娇开心极了。
她甚至还穿着那件,不知是哪位离恨楼师姐给她换上的青白色长裙,欣喜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像一个终于得到了心爱玩具的、正在向家长炫耀的小女孩。
【……你看她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烟儿的灵魂低语在我的脑海之中响起,
【……可别忘了,她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你的种。别给我动歪心思!】
也正是在这时,那刚刚才得到了“入队许可”的姜奴娇,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为我们讲述起了她所知道的、最后的“情报”。
“……第四个监狱的典狱长,他在我们整个魔教,都可出名了。”她的声音,恢复了属于少女的、不带丝毫杂质的清脆,“……他也是个挺可怜的角色。听说,他之所以会加入魔教,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杀过。实力嘛……自然也是弱得像只小鸡了。”
“那他怎么当上都统的?”烟儿忍不住插了句嘴。
“这个嘛……”姜奴娇那张本是充满了“情报贩子”般自信的俏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抹,近乎于少女怀春的、不正常的羞赧。
她甚至还偷偷地,用那双天真好奇的眼眸,瞥了我一眼。
“……烟姐姐,”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声音里,依旧带着一丝对我爱人无法挥散的歉意,“……他……他是个关系户。只因……器大活好,性格还算温柔,相比那些疯子,实在太像人类,我们魔教里好多姐妹都喜欢他……”
“……我……我本来也想着,等这次血祭大业告成之后,就去找他……试试看的……”
她顿了顿,又缓缓地转过头,那双本是羞赧的眼眸,在看着我时,带上了一丝情窦初开般独一无二的柔情。
“……不过,邵哥哥……你放心,”她的声音,变得无比真诚,“……奴娇以后,绝对不会再有那种想法了……”
【……你听听!你听听!】
烟儿像是在说“你敢对她有想法,我就把你阉了”的娇喝,再一次在我的脑海之中炸响,【……这小狐狸精,这都还没过门呢,就想着要给本姑娘戴‘红帽子’了!】
【……她这样,我不挑她理。可你要敢……我就一伞给你捅对穿!】
……可怕的女人……
我只能像一个监护人般,对着这一脸“独占欲”的女孩,摆出一个疲惫的苦笑;
又认真地对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孩说,我都听到了。
调笑过后,终究还是要讲正事。
“……为了节省时间,救下更多同道,”苏媚儿冷静果决的声音响起,“……那几个实力达到了六品,较为棘手的监狱长,当由我与奴娇先行魅惑,斩杀起来就方便了。”
“……而那几个实力不济的,则可以直接强攻,速战速决。”
她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
但那是侠的想法。
我不能说,更不能想下去。
因为我要对她们每一个人负责。
我看着眼前这三个同样靓丽绝伦,却又同样能转瞬间便变得妖艳欲滴的“魔女”,我的心中,充满了担忧。
“……你们,若是化魔……”
“邵主人,烟主人,你们放心。”苏媚儿那双红瞳丹凤眼,静静地看着我,“……在第五日与娇奴的‘同门切磋’之中,我已经彻底明白,该如何在不借助‘爱’的前提下,彻底地掌控这股本就属于我的魔气了。”
【好呀,好一个契阔!这大狐狸精都叫上“主人”了!】
离恨烟虽然表面上对这一姐一妹悲悯如常,礼待有加,但她们既然已经走上赎罪之路,作为“女人”的占有欲便开始作祟。
我都明白。
这就是为什么她已经在灵魂链接中揪起了我的耳朵!
【看来你的阳物,给她们都伺候得很舒服嘛!都开始恋恋不舍了!】
【烟儿……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可以吗……先谈正事……】
我实在忍不住,对她轻声说道。
【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我们救……】
【我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
她立马乖乖地“闭嘴”了,但还是嘟起嘴角表示抗议。
苏媚儿说着,竟真的当着我们的面,缓缓地闭上了那双眸子。
一股不带丝毫淫靡与失控意味的紫色魔气,从她的体内,轰然爆发!
当真是“力本同源!”
苏媚儿如今已重塑道心,根基又无比稳固,自然能够完全掌控这份属于她自己的魔气!
我与离恨烟,要想做到这点,倒也并非难如登天。
只是,我们需要更多时间。
既然如此,我便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犹豫。
“……烟儿,奴娇,”我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属于“一家之主”的威严,“……你们二人如今还未稳固,无法像苏师姐那样。因此,在今日的战斗中,你们绝对不准变成那副不知羞耻的魅魔模样,可以吗?”
“好……”烟儿与奴娇都表示同意。
但离恨烟还要给我开小灶。
【……邵主人……邵哥哥……人家的那副样子……只给你看……】
她温柔,又带着一丝模仿娇媚二女戏谑的灵魂轻哼,在我的脑海之中缓缓响起。
【……不过嘛,夫君,】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
【……你那柄【临渊】和银针也不能再见血,也同样该暂时地留在大本营了。】
【……烟儿已经想好应对之策……柳师妹的【青柳】,与桑师妹的【蚕桑】,如今主人昏迷不醒。你便用这两把宝剑,暂时凑合一下,可否?也算是……替她们……报仇……】
我的心中复杂。
我对她们犯了罪,如今还要用她们的剑战斗么?
但我知道,我终究得对我这短短五日内,睡过的所有姑娘们都负起责任来。
不管她们是否愿意。
于是我们各自去进行最后的战备。
我将【临渊】以及救死扶伤的银针都留在了那间暂时落脚的静室之中。
然后,我带走了那两柄剑。
它们的主人依然昏迷不醒。
回到约定好的集合点,我将那两柄带着主人身上“少女”气息、却又带着一丝“幽怨”的宝剑,依次拔了出来。
我试着舞了舞。
虽然,它们并未像临渊那样,已然与我的心意相通,但用于作战,倒是……没什么大碍。
其他三女依次赶到,都换上了便于战斗的劲装。
一个,是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姿飒爽--是与我一同爬出地狱,一生一世的唯一爱人。
一个,是那劲装掩盖不住的风尘妖艳--是与我和爱人结下一生一世契阔的仇人、仆人,更是如今的战友。
一个,是穿着大一号的衣服,显得更加可怜可爱的娇嫩欲滴--是那刚刚怀孕的母亲。
之所以没有让她结下契阔,防止她在关键时刻背刺,是因为天道会将那尚未出生,还和母亲连为一体的孩子,也纳入这一生的诅咒当中。
他,或她……不该背负一分一毫属于我们的罪孽。
我们彼此相视一笑。
于是,这支由一个失去了本命神兵的“剑客”,与三个淫荡的“魔女”所共同组成的四人小队,终于集结完毕。
真荒诞……
不论如何,我们要去完成我们的任务:在这第六天的第六战中,解放那六座哀嚎着,痛哭着的人间炼狱!
现在是第六天正午。
第一座监狱,建立在一座被魔气侵蚀得漆黑一片的巨大冰窟之中。
我们四人,如同四道悄无声息的鬼魅,轻易地便绕开了那些在两个魔教护法眼中形同虚设的防御工事,潜入了那冰窟的最深处。
枯骨僧,就盘坐在那由无数具不知名的尸骸所堆砌而成的“莲花宝座”之上。
他看起来,与那些早已将七情六欲彻底斩断的得道高僧,并无任何区别。
他身着一袭朴素的灰色僧袍,面容枯槁,双眼紧闭,仿佛早已入定。
然而,苏媚儿只是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她褪去了身上那件弟子服。
熟悉的紫瞳,熟悉的魔纹。
还有那……裸体。
她化身了。
却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靠“爱”,才能勉强维持一丝清明的“魅姬”。
她是苏媚儿。
是已将这股本该让她沉沦的魔气,彻底地掌控、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王”。
她迈着猫步,在那枯骨僧的面前,缓缓地踱步。
“……大师……”她的声音娇媚入骨,“……您这枯禅,坐得不闷吗?”
“……您还……记得奴家吗……”
那本是如同枯木般,一动不动的枯骨僧,身体猛地一颤!
他睁开了那双浑浊眼眸。
那里面没有了丝毫的“佛”,空余“人”的……
欲望。
他看着眼前这具比他享用之时还要强大数倍,也美上数倍的“鼎炉”,他那干涸的丹田,竟不受控制地,再次变得滚烫。
“……女……女菩萨……不……魅姬大人……您怎又有空赏脸,莅临老衲居所……”
“……那老衲,便不客气了!”
他发出一声嘶吼,便向着那无上美味,狠狠地扑了过去!
可是,他的行动,却像灌了铅一般,无比迟滞。
苏媚儿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这显然是她的杰作。
她这是在等那边打完,还是想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多折磨这仇人一会?
我不在乎。
我扭头看向冰窟的另一侧。
另一场战斗已经进行大半。
“烟姐姐,小心!”
姜奴娇发出一声关切又急于表现的娇喝!
她看着一只妄图要从背后偷袭烟儿的、青面獠牙的魔教小妖,竟真的不顾一切地,就要用自己甚至还怀着身孕的身体,撞上前去!
这会伤了她的!
但我却一点都不担心。
离恨烟能处理好。
就在这一瞬,她动了起来。
她的动作快得甚至连时间都为之凝固!
她甚至没有回头。
她只是以一个富于韵律感,像是在跳她最擅长的舞蹈般的诡异姿势,完成了以下所有动作:
她先是将手中的离恨伞,向着姜奴娇面前的另一只准备趁虚而入的魔教小妖,投掷而去!
冰冷的伞尖将那只小妖的头颅,当场贯穿!
紧接着,她那只空着的左手,向着自己面前的一只魔教小妖,轻描淡写地一掌拍出!
那小妖甚至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便被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给当场拍飞了出去,在半空之中便化作了一滩肉泥!
在又杀二人之后,她那只刚刚才完成了“拍飞”动作的左手,竟又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探去,精准无比地,夺过了正试图要从背后偷袭她的魔教小妖手中,那柄闪烁着淬毒寒芒的匕首!
然后,反手一送!
“噗嗤——!”
那柄本该是用来偷袭她的匕首,此刻却精准地刺入了它自己主人的咽喉。
做完这一切,那柄离恨伞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认主一般重新回到了她的右手。
而那个已经向前冲去的姜奴娇,也被她用那只刚刚才完成了“夺刃反杀”的左手,稳稳地接在了自己的怀中。
“……傻孩子,”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长姐如母”的温柔,
“……就算是为了姐姐,也……不该这样做。”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她伸出手,轻轻地将姜奴娇那因为方才的撞击,而显得有些散乱的鬓发,重新理好,
“……你的身子,可比姐姐的,要金贵多了。”
好……好帅……
是个武者,却像个舞者。
“好……”姜奴娇脸上飞起一抹红霞。
倘若我是女儿身,想必也会动情吧?
她们也并非不想来一同支援正面。
她们二人自知,若是此刻靠近将自身的媚气彻底地释放开来的苏媚儿,那她们的身体也会不受控地被影响。
届时,她们便会再次变成两条只知予取予求的发情母狗。
所以,她们只能在此处相互依偎,相互守护,将那些同样是罪孽深重的魔教喽啰,一一斩杀殆尽。
我这一头,枯骨僧总算是扑到了苏媚儿的面前。
他伸出那双早已是变得如同枯骨般的鬼爪,向着那对足以让任何佛陀都为之动凡心的、饱满挺翘的雪白山峰,狠狠地抓了过去!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要触碰到那片温热肌肤的最后一刹那——
他已被魅姬彻底地控制。
鬼爪未能到达,就无力地垂了下来。
接着,便是他的死期。
“噗嗤——!”
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妈的……
我不是埋骨那样的武器天才,也不像那女子一样会用双剑。
我只能用【青柳】砍这狗头一次,不能用【蚕桑】再斩一次,实在可惜。
接下来的感觉……如梦如幻。
第一座监狱就这样被解放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与我们事先所计划的,不差一丝一毫。
快得,甚至让我和烟儿,都感到了一丝不真实。
我们四人,怔怔地看着彼此。
我们都惊喜万分。
在这洒满了死亡与绝望的天山地狱之中,我们本都早已再一次做好了要为彼此牺牲一切的觉悟。
【……烟儿……】
【……剑行……】
我与烟儿,看着彼此灵魂之中,“只要你还活着,我便死而无憾”的决绝,不约而同地笑了。
然后,便在娇媚二女的注视下,再一次旁若无人地紧紧相拥,开始湿吻。
苏媚儿缓缓地伸出了她那只不住颤抖的素手。
那是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姜奴娇则用她染上鲜血的稚嫩小手,紧紧地握住了她。
这是苏媚儿仇人名单之上又减一人的、阶段性的胜利。
也是姜奴娇那漫长赎罪之路的……
开始。
依冷师母所言,我们没有在此地做任何多余停留。
很快便会有战力较差的后勤部队,前来此地进行善后,解救同道。
第二个监狱的攻略过程,颇具浪漫主义气质。
那典狱长,不过是个四品中期的废物。
当他看到我们这四位气息最低都是六品初期的“不速之客”,如同天神下凡般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甚至连一句遗言都没能留下,两眼一翻,口吐白沫,竟真的就这么被活活地吓死了!
如此荒诞的胜利,让我们四人在经历了那么多死战之后,都不由自主地开怀大笑。
看来,魔教,也并不全是强者和变态。
居然还能有这种怂货!
然而,这份轻松,却在第三座监狱戛然而止。
驻守于此的女星宿“天哀星”,也是修幻术的。
打头阵的苏媚儿,在经历了前两场太过“轻松”的胜利之后,那颗本该是拿来“赎罪”的谨慎道心,竟浮现出了一丝属于“前护法”的骄傲与轻敌。
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此刻本该是作为“精神护卫”的职责,竟将体内那刚刚才得以掌控的紫色魔气尽数凝聚于掌心,第一个发动了攻击!
然而,她的魔气在接触到那无孔不入的哀戚幻术瞬间,竟如同遇到了克星般,不受控制地溃散了!
苏媚儿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就此被击退。
我和离恨烟才终于抵达战场,准备合力刺出一剑。
然而,已经破碎不堪的我们,对幻术的抵抗力已经无限接近于零。
幻术,先是如一瓶毒药,无声息地侵入了烟儿那本就千疮百孔的道心!
紧接着是我的。
为什么……好难过……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那双黛青眼眸,再一次,被那熟悉的灰白所取代。
“……又是我……又是因为我……”她开始喃喃自语,那声音,如同梦呓,尽是自哀自怜,“……如果我能再强一点……如果我没有被玷污……是不是……大家就都不会受伤了……”
她开始流水了……
这意味着……她即将要再一次主动地淫堕,化身为那个只知索求的璃堕仙了?
而我体内被师母强行封印的魔气,也同样开始在这充满了负面情绪的幻术影响之下蠢蠢欲动!
【……她又要变成那条,只会在男人胯下摇尾乞怜的母狗了……】
【……去吧……去操她……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样……让她在你身下,发出更浪、更下贱的叫声……】
苏媚儿也和我们一样,陷入了那悲哀的自我怀疑之中。
嗯……不是自我怀疑……
我们本来就都该死……
死了就好了……
三个人,三种不同的创伤应激反应,即将要在这小小的监狱之中,导致一场连锁反应式的崩盘!
也正是在这时,那个一直被我们护在身后的姜奴娇行动了起来。
她走到我面前,取走了“爱”。
没用的……
就这样死了多好……
她毫不犹豫地,将那根本该是由我来保管的“爱”,插入了自己的后庭之中!
粉红色魔气,从她的体内爆发!
在她洁白无瑕的心口之上,那道心形魔纹,也再次浮现而出。
娇奴回来了。
然后,娇奴将“魅音控魂术”,以一种为了“守护”与“爱”而存在的全新姿态,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天哀星”那尽是“哀戚”与“绝望”的幻术,竟被她这充满了“希望”与“欲望”的、更加霸道的幻术,给轻易地反败为胜!
境界压制,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那些向我们三人传达着负面情绪的哀戚之音,如同冰雪消融般,被“魅音控魂术”彻底地中和、净化!
我醒了过来。
不对!
幻术解除了!
我被控制了!
没有过多想法,我便拔出【蚕桑】。
一剑杀了她!
离恨烟,不,是璃堕仙,她比我更快。
在幻术解除的瞬间,她那双本是死寂的灰白眼眸,瞬间恢复了属于“璃堕仙”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冰冷。
她醒过神来之后,
一伞便将那被控制住的“天哀星”,
给当场捅死了。
转瞬之间就要大败。
又是转瞬之间便迎来大胜。
不过一念,便决定了生死。
又是一次荒诞的胜利……
然而,新的难题摆在了我的面前。
那本是为了净化友军的“魅音控魂术”,虽然成功地破解了敌人的幻术,其蕴含的、那股足以让任何生灵都为之沉沦的“欢愉”本源,却也同样侵入了在场所有,体内流淌着驳杂魔气女人的识海。
我看着眼前这三个眼神迷离,身形摇曳,体内魔气与欲望疯狂流窜的绝美“魔女”,我犯难了。
她们的身体都还残留着战斗的本能,但她们的道心,却已被那只为了“交合”与“欢愉”的、最原始的念头所占据。
她们竟真的当着我的面开始了一场“雌竞”。
苏媚儿第一个动了。
她那本就风韵犹存的身体,在魔气的催化下更显妖艳。
她缓缓地舔了舔自己那丰润的红唇,一双红瞳丹凤眼媚眼如丝,向我发出了“主仆”一场的邀请。
【……邵主人……你看……】
【……那两个小蹄子,一个是才学会化魔伺候主人没多久的小母狗……另一个,也不过是刚刚才被您开了宫的、什么都不懂的骚浪母兔子罢了……】
【……她们又怎能比得上,奴家这具最懂得如何伺候主人的成熟肉体呢……?】
而烟儿,则又一次变成了那个圣洁与淫荡完美结合的“璃堕仙”。
她那头青丝已化为霜雪,黛青色的眼眸也被一片死寂的灰白所取代。
她的身体散发着冰冷的、神祇般不可侵犯的气息,可那微微颤抖的娇躯和腿间不受控制潺潺流下的爱液,却又在无声地诉说着最原始的渴求。
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当着我的面,将自己那根纤长的、冰清玉洁的玉指,探入了自己只属于我的圣洁秘境。
接着是只有我才能听到的灵魂传音。
【……夫君……】
【……烟儿的身体……烟儿的骚穴……永远,都只属于夫君一个人……】
【……还记得么……烟儿……烟儿用你送我的簪子……就插在这骚穴里面……都是为了让夫君可以操操我……】
【……快……快来……用你那根将烟儿操熟了的大鸡巴……再把烟儿,狠狠地……净化一次吧……】
紧接着是粗俗无比,又更显她可爱的威胁:
【……如果……夫君爱上了那两个被不知道多少其他男人干过的……臭婊子的臭逼……把烟儿扔了的话……烟儿就可以把夫君的龙根……剁下来,永远自己享用了……】
她甚至揉了揉自己小腹上那可爱的兰花魔纹,引得身体一阵痉挛。
我汗颜。
我的爱人显然在骚浪这一方面,
已彻底拿捏住我的心了。
这才更显得她的高洁……
至于刚刚才立下奇功的娇奴,她那稚嫩的身体同样被粉红色的魔气所包裹,心口那枚心形魔纹妖异地搏动着。
她像一朵刚刚才被强行催熟的、沾染了禁忌毒液的娇嫩花蕾,散发着一种既纯真又堕落的致命诱惑。
她看着那两个和她一样“久经沙场”的“前辈”,天真无邪的俏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不服输”的、孩子气的倔强!
【……邵哥哥……!】
【……她们……她们都只是过客罢了……!】
【……只有娇奴!只有娇奴肚子里,才怀着哥哥的骨肉!】
【……哥哥……你……你快来摸摸……我们的宝宝……他……他又在踢我了……】
【……哥哥……烟儿姐姐她……一定没有娇奴爱你啦……不然……她怎么会被哥哥在一起了这么久……还没怀上呢……她好坏哦……】
言罢,她竟直接要扑到我身上。
我轻轻将她推开,心情复杂。
这都是我造的孽,我得自己想办法解决才行。
魅姬能自己变回来,可烟儿和奴娇不行。
我总不能在这里,当着这么多即将要被我们解救出来的同道的面,用我那根饥渴难耐的大吊,将她们二人一同“净化”了吧?
也正是在这时,那个刚刚才立下了奇功的娇奴,因我的推搡而稍稍恢复了一点神智,随即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她走到了那同样眼神迷离的璃堕仙面前。
“……烟姐姐,”
“……你的‘道’,比奴家纯粹,也比奴家强大……可是……姐姐的身体,却远没有奴家的,这般……下贱……”
“……下贱到……能想到这样的点子……”
言罢,她居然轻轻推倒了璃堕仙,用自己的嫩穴吸住了烟儿的馒头!
“……魂缚淫缠!”
!?
她要吸干烟儿?
我冲到她面前,试图将二人分开。
【夫君……无碍……奴娇妹妹她……她真是天才!】
!?
我的眼前是一幅,无比香艳的“百合画卷”。
粉红色的魔气与灰白色的魔气,正如同两条最痴缠的灵蛇,相互撕咬,相互吞噬,又相互融合。
娇奴将自己那拥有过早成熟的“经验”与“技巧”的娇嫩身体,紧紧地贴合着璃堕仙冰清玉洁、却又在不住颤抖的圣洁胴体。
她竟成功地,利用那本该是用来“掠夺”的“魂缚淫缠”,以她自己的身体为“桥梁”,以那根负责净化的“爱”为“容器”,将她们二人体内的魔气,尽数倒灌了回去!
当那最后一缕不该存在的魔气,也同样被彻底地吸收之后,她们二人终于恢复了正常。
一旁,魅姬也早就冷静下来,重新恢复了人形。
这场如往常一般,发生了几个意外与反转的恶战,才总算是打完了。
我们三人都惊奇地看着那个此刻正因为力竭,而显得有些气喘吁吁的、可爱的女孩。
我们都发现,这个我们本以为是“拖油瓶”的姜奴娇,她的作用,可比我们想象中,大多了。
如果没有她……恐怕,我们三人就要可笑地,被那区区一个六品的星宿,给一打三团灭了……
姜奴娇看着我们刮目相看的眼神,她本是有点疲惫的小脸蛋上,再一次浮现出了一抹,孩童般的喜悦。
她像一只叼来猎物的邀功小猫般,张开双臂,向着我扑了过来。
“邵哥哥!抱抱!”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像一个真正的“哥哥”般,将她那娇小温软的身体,拥入了怀中,然后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也正是在这一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怀中那具娇小的身体,猛地痉挛了一下!
一股滚烫晶莹的、带着一丝少女独有的清澈骚味的洪流,从她的腿心疯狂地喷薄而出,将我的裤腿,她的裙摆,都打得一片湿滑。
她……她竟真的,就因为我这一个不带丝毫情欲,只有爱护的拥抱与抚摸,给……
摸喷了。
【……操……】
烟儿看着眼前这一幕,在我的脑海之中,发出一声像是已经“认命”的……
咒骂。
这是我第一次听她骂人。
【……烟儿……】
【……我都明白……剑行,或许我们不应该再骗自己……我们的纯爱早就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么……
【……我自己都失贞了……又怎么能要求你,为我守节呢……】
【……我们的爱……我们的情……究竟是什么?】
我感觉自己现在还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是啊,我们的爱,我们的情,究竟是什么?
至少我知道,
绝不是为了肉欲。
我抬眼看向她。
烟儿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甚至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行!
只能用这个方法了!
劝她没有用,只能征服她,占有她……
【……别想太多,我的小母狗……听主人的话……主人会爱你一辈子的……】
会有用吗……
【……汪……烟儿会很乖的……】
果然有用……
我松开奴娇,将烟儿揽入怀中。
我伸出手,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于“朝圣”般的虔诚姿态,轻轻地捧起了她那张圣洁的脸。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双在经历了如此多的肮脏与不堪之后,其最深处,却依旧是纯净得不带任何一丝杂质的、我此生唯一的黛青。
然后,我缓缓地低下头,
将我的唇印了上去。
这个吻,不带丝毫的情欲,也没有任何的技巧。
那只是一次回归。
一次,在共同坠入了无边地狱,又一同挣扎着爬出来之后,两个残破不堪的灵魂,最纯粹的、也最温柔的相互依偎。
也正是在我的唇舌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丁香小舌,紧紧地交缠在一起的瞬间——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紧绷的道心,终于被我吻得彻底决堤了。
那所谓的“纯爱”,那所谓的“贞洁”,那所有,曾束缚着她、折磨着她的可笑的“三从四德”的枷锁,都在这一吻之中,烟消云散。
“啊——!”
她发出一声被我彻底堵死在喉咙深处的、不成调的悲鸣!
一股积蓄了太久的、象征着她所有痛苦与新生的洪流,从她的腿心疯狂地喷薄而出!
那不再是淫水。
那是她,为我们这段早已不再纯洁,却又因此而变得更加坚韧的爱情,所流下的第一滴……
圣洁的眼泪。
就连她洁白的小脚上,都滴上了几滴清澈的眼泪。
童话讲完了。
纯爱结束了。
但只要我们还拥有彼此……
我们的爱,便永不终幕,不是么?
这才是我们的情,为何存在……
我将这一切传达给了她。
她欣喜地哭了出来。
【……哥哥……烟儿……永远是你的唯一……】
一旁,媚儿正给奴娇擦着身子。
她也在流泪。
一小会过后,我们还是收拾好心情,继续进发。
时不我待。
第四座监狱,与其说是监狱,倒不如说是一座装着嫩肉与靡靡之音的、小小的销魂罐头。
当我们四人潜入那典狱长的卧房之时,看到的,便是一幅连我们都感到有些“不忍直视”的活春宫。
那个传说中“器大活好,性格温柔”的典狱长,此刻正赤裸着身体,被数名同样是不着寸缕、身材火辣的女魔徒,如同众星捧月般,簇拥在床榻的中央。
他没有像那些被欲望彻底侵蚀了心智的魔头般,进行任何粗暴凌虐的挞伐。
他竟真的在用一种近乎于“温柔”的姿态,与那些同样是心甘情愿的女魔徒们,进行着一场“爱”与“和平”的交流。
然而,时不我待。
他甚至还未及发射,便被我们这几个“不速之客”,给当场活捉了。
因为此魔未曾杀人,
我们本想给他一条生路。
然而,那些被我们从真正的“监狱”之中,解救出来的正道同道们,可不愿意。
他虽然不杀人,但为了完成魔教那惨无人道的“任务指标”,依旧还是将那些本该是意气风发的武林同道们折磨得不成人形,只为能更轻易地提取他们的灵魂本源。
若是这样……他到底算不算有罪?
大概是算吧。
同道们就这样慢慢逼近了那仇人。
他被紧紧绑缚,无法移动分毫,只能向我们四人,发出了最无助的求助。
那一刻,我们四人的心中,都产生了截然不同、足以将我们这个刚刚才建立起来的脆弱同盟彻底撕裂的复杂想法。
我的“侠医之道”,再一次感到了需要被打上“补丁”的漏洞。
这个世界,确实是灰色的。
然而……
我似乎也是灰色的。
【……为什么……】
我的灵魂,发出了无声的质问,
【……为什么,苏媚儿和姜奴娇,这两个同样是罪孽深重,不仅杀过不少人,甚至还亲手伤害了你,伤害了烟儿的女魔头,你就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地去救,去净化……】
【……而眼前这个,同样是罪不至死,甚至还从未亲手杀过一人的可怜男人,你却……见死不救?】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那两个姑娘,操起来,确实很舒服吗?】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们是两个楚楚可怜的绝美女人吗?】
【……真恶心……】
我不是个善人。
我只是个伪君子。
离恨烟都听到了。
如同在第三个监狱,我没有哄她一样,
她也没有安慰我。
【……李邵。】
【……有罪的人,必须由受害者来亲自审判。】
【……即便是苏师姐,即便是奴娇妹妹,若是在将来,有曾被她们伤害过的仇人前来寻仇,我也绝不会插手保护她们。】
【……我的‘怜悯’,亦有底线。】
【……希望你也负好你的责任。】
【……做一辈子‘伪君子’,又和真君子,有何分别?】
她说着,便再也没有看我一眼,也没有再看那场单方面的“私刑”,自己一人向着那第五座监狱的方向,就走了。
她向来尊重我的意见,
但在这件事上,
她的“道”,不需要我的认可。
我们本就该相互扶持。
她迷茫时,我可以拥她;
我不坚定时,则是她来将我骂醒。
不应沉沦。
“侠医之道”,也应亦有底线。
我紧跟着我的爱人,一同离去。
苏媚儿的心中有些揪。
这个男魔,确实可怜。
她甚至还曾在他那“温柔”又不知疲倦的“挞伐”之下,品尝过那早已被她遗忘了许久的、不带丝毫痛苦的、纯粹的“欢愉”。
那是在这地狱中,唯一堪称“休息”的日子。
可是,她的命是离恨烟给的。
她看着姜奴娇,缓缓地伸出了手。
“……我们走吧。”
姜奴娇感到了恐惧。
那个曾被她伤害得最重的诗剑行,与那个同样是被她伤害得体无完肤的离恨烟,竟真的就这么原谅了她。
甚至,还像真正的“哥哥”“姐姐”一样,爱护着她。
可是,如果将来,离恨楼的那几个同样是被她伤害过的弟子醒来之后,不愿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
她又该怎么办呢?
未及产生更多的想法,
她就被苏媚儿拥住,一同离开了。
那个可怜又可恨的男人……
就这样成为了又一个,足以将我们所有人的道心都彻底拷问一遍的……
活教材。
他这个“魔头”,被那些,被“英雄”拯救的“蝼蚁”们,一拳一脚地活活打死了。
死前,他还在声嘶力竭地喊着……
“救命——!”
死教材。
离恨烟向前走得越来越快。
我却决定停下来等一等娇媚二女。
我不愿意听这求救。
我不是“英雄”。
我只是个人。
我需要对所有重要的人负责任。
第五座监狱,坐落在一片与世隔绝的山谷之中。
这里的典狱长,是一个表面上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
他甚至还戴着一副单边的金边眼镜,若不是身上那件同样是绣着魔教图腾的黑色长袍,任谁都会以为,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先生。
然而,正是此人,曾用一百颗鲜活的心脏,从血手阎罗那里,将媚儿与奴娇租来“练功”了整整一个月。
真恶心……
如今,他也被魅姬轻易地魅惑,彻底地控制了。
见那已是色授魂与的“天伦星”,如同最温顺的绵羊般跪倒在自己的面前,魅姬缓缓地收起了那足以让任何生灵都为之沉沦的紫色媚气。
姜奴娇与离恨烟,也终于得以靠近,一同见证这场迟来的复仇。
“……邵哥哥,烟姐姐,”姜奴娇的声音,可爱当中带出了一丝冰冷,“……接下来,或许会有些不堪入目。你们最好还是不要看了。”
但我们坚持要看。
魅姬便与奴娇将我们二人,引向了那座监狱的最深处。
那里竟有一个独立的“调教室”。
就是在这里,这个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色厉内荏的魔徒,曾当着她们二人的面,将一个刚刚才被抓来的小姑娘活活地虐杀,只为杀鸡儆猴。
也就是在这里,她们曾被他逼着喝下那骚臭的尿液;逼着吃下他尽是罪恶与肮脏的粪便。
甚至……甚至,还逼着她们,喝下混杂了他自己射进的淫邪精液的……米粥。
那精粥的滋味,不提也罢。
他该死!
甚至不该就这么容易地被我一剑斩了!
娇媚二女有她们自己的想法。
血债应当血偿。
于是,在那被彻底控制了心神的“天伦星”,自己的“亲手”操作之下,他缓缓地走上了那张曾是他用来虐杀她人的、冰冷的处刑架。
他亲口承认了自己所有的罪行。
他也亲口判了自己死刑。
于是娇媚二女给了他一场最适合他的刑罚——被自己骚臭的尿液,与他自己的精液,活活地呛死。
也算,“死得其所”。
我与烟儿看着眼前这荒诞残忍的一幕,
心中竟没有丝毫的不忍。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酣畅淋漓的快意。
这是属于娇媚二女的复仇。
更是我们在这条救赎之路上迈出的坚实一步。
也正是在这时,
烟儿缓缓地转过头。
她那双黛青眼眸,此刻却闪烁着一种不加掩饰的“恶趣味”光芒。
【……夫君……】
她的灵魂在我的脑海之中,发出一声娇媚的轻哼,
【……你说……那精粥……到底,是个什么味道呀?】
【……烟儿,也想尝尝呢……】
【……夫君给人家也做一碗……好不好……】
这恶作剧,给我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的脸颊滚烫,胯下那本该圣人无波的欲望,却又一次可耻地硬了起来。
我不敢再看她那双充满了“求知欲”的、亮晶晶的眼眸,只能狼狈地转过身,用一句“我们……我们该去下一处了”,来掩饰我所有的窘迫。
然而,即便我已先行一步,脑海中却依旧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象起那荒诞的画面。
我想象着,我们回到了琅琊山,回到了离恨楼那间只属于我们二人的、温暖的小院。
窗外不再是冰冷的风雪,而是诗情画意的缠绵春雨。
一碗由我亲手熬制、还冒着腾腾热气的、洁白如玉的米粥,正静静地放在桌案上。
而她,我唯一的爱人,则褪去了所有象征着“女侠”的冰冷伪装。
她就穿着那件,我最喜欢的青白色丝绸睡裙,如同最温顺的小猫般,蜷缩在我的怀里。
我没有立刻喂她。
我只是缓缓地解开自己的裤腰,将那根“米杵”解放。
然后,当着她那水光潋滟黛青眼眸的面,将我积蓄了整整一日的阳精,一滴不漏地,尽数“研磨”进了那碗米粥之中。
【……夫君……喜欢……】
我想象着她那“得偿所愿”、娇媚入骨的灵魂轻哼。
然后,她便会像一只最贪吃的小猫般,主动地抬起头,等待着我的“投喂”。
我会用由白玉所打造的小勺,舀起一勺混杂了我所有爱与欲望的、温热的“精粥”,小心翼翼地吹凉。
然后,送入她那迫不及待、温热湿滑的檀口之中。
【……嗯……精粥……好美味……】
我想象着她那张圣洁清冷的俏脸,在品尝到那独属于我的腥甜之后,会是何等……淫靡而又动人的可爱模样。
她那双本是清澈如水的黛青眼眸,会不受控制地,微微上翻,只留下一片,因极致的、从未体验过的“美味”而不住颤抖的迷离眼白。
【……以后……每天都要做给烟儿吃……】
她那本是平坦的小腹,会不受控制地,神经质般地,抽搐、痉挛。
而她那片兰花草地,更是会……不受控制地,潺潺地流淌出,那同样清澈甜美的……
兰花清泉。
好爽啊……
【……呆子!想什么呢!本姑娘就是逗你玩玩,你倒当真了!】
一个脑瓜崩把我弹醒。
【……但是……你要是真能为本姑娘守心如玉……本姑娘倒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替你尝尝……】
【……守身,本姑娘也就不强求了!】
这骚货……
我想现在就操她……
不行不行!
得先解救那些囚徒!
第六天还没结束,我们就已经解放五座监狱,离完成任务只差一步!
在此期间,无数被我们救出的武林中人,山呼我们为恩人。
他们看着我,看着我身旁那三位同样风华绝代,如同,三朵并蒂双生情花般的绝美少女。
他们的眼中是一种最纯粹的的敬畏与……羡慕。
但让我感到一丝尴尬的是,他们全都把我身边的三位姑娘,当做了我的“后宫”。
“……少侠,您当真是我辈楷模啊!不仅武功盖世,侠肝义胆……这……这‘后宫’的质量,更是旷古烁今,无人能及啊!”
“……是啊是啊!这位女侠的清冷绝俗;这位女侠的妖艳妩媚;这位女侠的天真无邪……啧啧啧……这三种截然不同的美,竟被您一人独占!当真是羡煞我等凡夫俗子啊!”
媚儿和奴娇感受着这种赎罪的新生,复仇的快感,但在被称呼为我的女人之时,却展露出一股不好意思。
虽然她们已经都和我行过房事,其中更有一人怀上我的子嗣,但她们清楚,
我的心只为那个她们曾伤害过,但却又以极致悲悯和爱意原谅她们的,
那个她们极为羡慕,却不嫉妒的,
穿着青白色长裙的女侠。
我紧紧搂着离恨烟,生怕她又吃醋。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散发着幽香的身体,在我的怀中,微微地颤抖着。
我心中一紧。
完了!
别打我!
然而……
“剑行,”
离恨女侠离恨烟却偷偷舔着我的耳朵,温热的气流瞬间让我面红耳赤,
“我又想要了…等晚上……就狠狠操我,把我搞怀孕好不好?我想把你的精液,全都吃到子宫里面…你这一辈子,只准操我……因为我已经被你操得每天都会发情了……”
不行!
战斗还没结束!
“咳咳,烟儿……没顶到你吧……”
烟儿这才注意到已经隔着衣服顶住她臀沟的火热,以及她腿间潺潺的小溪。
那是她自己的杰作。
“你死鬼!!”
她一把把我推开。
声音甜蜜到,让媚儿与奴娇心神恍惚。
现在,只剩最后一个仇恨。
也只剩,最后一个监狱。
第六座监狱,坐落在一座孤零零的、仿佛被整个世界所遗忘的雪峰之巅。
此刻,我们心中尽是连战连捷的激动。
我们就要做到了!
我们这支临时拼凑而成的“杂牌军”,竟真的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地插入了魔教的心脏!
我们即将以区区四人之力,彻底地粉碎那足以将整个天下都拖入无边地狱的邪恶血祭阴谋!
然而,骄兵必败。
当我们如同四位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年轻匪徒般,一脚踹开冰冷铁门,冲入这监狱,才发现一片死寂。
没有我们想象之中,劫后余生、感激涕零的欢呼与呐喊。
这里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没有惨叫,没有哀嚎,甚至连一丝属于魔教喽啰的呼吸声,都没有。
然后,我们就看到了那个,本该是由苏媚儿亲手手刃的、最后的仇人。
她死了。
她就那么,如同一个被随意丢弃的破烂娃娃般,悄无声息地倒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她的身体被吸干了所有的精气与生命力,只剩下了一具干瘪的皮囊。
而她身后那座,本该是关押着数十名同道的巨大牢笼,其大门,也已经彻底地洞开。
里面的所有人质,都死了。
我们来晚了。
也正是在这时,姜奴娇看到了那端坐于主位之上的、唯一的“活物”。
她双膝一软,竟真的就要当场下跪!
却被身旁的苏媚儿,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抓住了。
“……他,”苏媚儿的声音颤抖着,“……就是,左天尊。”
在那监牢最深处的王座之上,坐着的完全不是什么废物都统。
那是一个身穿一袭深邃不详,宛如无边黑夜般的华贵长袍,看起来正值壮年的男子。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
他脸上挂着一抹微笑。
他身上没有任何属于“力量”的波动。
他就像一个最普通的、也最无害的凡人。
然而,就是他这“返璞归真”的平静,却让我们四人,同时如坠冰窟!
我们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我们根本无法抗拒的绝对威压,如同一座太古神山,狠狠地压在了我们心头!
我的手在发抖,腿在发抖,心都在发抖。
和楼主的威压……完全不一样……
八品宗师境大圆满,左天尊逆魂,正俯瞰着我们这几只可怜的蝼蚁。
他似乎,已等候我们许久。
“你们,都是‘熵’。”
他如此言道。
所有活着的同道都已被我们尽数救出。
死了的,也再也不会回来。
第六战,监狱夺还战,就此大胜。
第七战,似乎也没必要打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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