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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 / 2025/07/26 02:22 / 2377 / 64 /
【小说】烟酒剑行离恨楼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7/28 15:53:24

【第十三章:善人作恶】
  我们花钱,在村口一户看起来颇为和善的人家借住。当家的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妇,她的老伴常年卧病在床,家中只有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孙子。老妇人很热情,她将家中最好的房间让给了我们,又用我们付的钱,做了一桌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人情味的饭菜。
  吃过晚饭,我们本想早些休息。可就在这时,那当家的老妇,却注意到了我放在桌角的那柄、用粗布包裹着的“临渊”古剑。
  她那双本是浑浊的眼睛,在看到“临渊”那不同寻常的轮廓时,突然,亮了一下。随即,那光亮又迅速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两行止不住的老泪。
  她“扑通”一声,竟对着我们,跪了下来。
  “二位……二位一看便知是行走江湖的侠士……”老妇人两眼婆娑,声音哽咽地开始诉苦,“求求……求求二位,为我们这些苦命人,做一回主吧!”
  我和离恨烟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困惑。我连忙将她扶起。
  在我们的追问下,老妇人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出了原委。原来,这村子里,有一个姓黄的恶霸地主。这黄地主,仗着自己是村里唯一的乡绅,又与县里的官爷有些交情,便在这村中作威作福,欺压乡里。
  “他……他今年,已经给我们加了三次租子了!”老妇人哭诉道,“我们这些人家,辛苦一年,打下的粮食,大半都要交给他!我们花的钱,也迟早会通过各种名目,再进入他的财库!再这样下去,我们……我们真的要活不下去了啊!”
  我听着老妇人的哭诉,看着她那张饱经风霜、写满了绝望的脸,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瞬间在我的胸腔中,熊熊燃烧起来。
  又是这般不平事!又是这般鱼肉百姓的恶徒!
  我似乎,我的血液里,天生就有这样一股气概,一股嫉恶如仇、不容罪恶存活于世的气概,让我必须,去做这样一件事。
  我猛地站起身,眼中寒光一闪。
  我面向离恨烟,用一种冰冷得不带丝毫感情的语气,说道:“咱们去把那地主杀了。那罪恶的一家,全都罪有应得!我要让他们,再也没法作恶!”
  然而,我话音刚落,离恨烟那张清丽的脸上,却突然变得惊骇!
  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拉到一旁,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一丝看疯子般的眼神。
  “你疯了?”她压低了声音,语气却充满了震惊,“这地主一没杀人,二没奸淫,他只是贪财,罪……罪不至死吧?”
  她的反应,让我感到一阵错愕。
  “可是,”我皱起眉头,同样不解地看着她,“侠者,不讲究除恶必尽吗?这黄地主,鱼肉乡里,让村民苦不堪言,与那合欢教的妖孽,又有何异?今日放过他,他明日只会变本加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我将养父那套关于‘以毒攻毒’的‘医道’,生硬地套用在了这‘善’与‘恶’的边界之上。
  “那也罪不至死!”离恨烟的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我们可以去教训他,逼他还回田地和钱财,但杀人,绝不行!李邵,你可知杀一个乡绅地主,会引来多大的麻烦?官府会如何追查?这个村子,会因此陷入怎样的恐慌?你这是在帮他们,还是在害他们?!”
  “侠者行事,快意恩仇,何须顾虑官府那些俗套!”我感到自己的血液,越来越热,“我们杀了他,将他的不义之财分给村民,然后远走高飞,谁又知道是我们做的?”
  “你!”离恨烟被我这套近乎于“强盗”的逻辑,气得说不出话来。她那张清丽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侠者,行的是侠义,不是滥杀!”她一字一句地,冷冷地说道。
  “滥杀?!”我被她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心中所有的怒火。那股自拔出“临渊”之后,便一直潜藏在我血液里的、属于“诗剑行”的骄傲与绝对的正义感,在这一刻,被她那句“滥杀”彻底引爆。
  “我杀的是该死之人!是鱼肉乡里、敲骨吸髓的恶徒!是让这位老人家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的罪魁祸首!这难道不是侠义?难道不是正道?”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嘶哑,我指着门外那片漆黑的夜,仿佛那夜色中,就藏着黄地主那张贪婪的脸。
  “贪财是罪,但罪不至死!”离恨烟的立场,也同样坚定,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正毫不退让地与我对视,“我们是侠,不是官,更不是阎王!我们没有资格,去轻易地,审判一个人的生死!”
  “那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继续作恶吗?!看着这村子里的百姓,被他逼得家破人亡吗?!”我怒吼道,“除恶不尽,便是对善的残忍!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我们的争吵,越来越激烈。
  我们都试图用自己的道理,去说服对方,但我们都失败了。我们的“道”,在这一刻,产生了最根本的、无法调和的冲突。
  我的脸,涨得通红。一股混合着愤怒、失望与委屈的情绪,冲昏了我的头脑。我死死瞪着她那张因为争吵而同样泛着红晕的、清丽而又倔强的脸庞,一种恶意的想法在愤怒之中窜了出来。
  是啊,她高高在上,不谙世事,又怎会理解我这种凡人的愤怒?她生来便拥有力量,而我,若没有“临渊“,便什么都不是!
  于是,一句无比刻薄、也无比愚蠢的话,便不经思考地,从我口中,脱口而出。
  “你这么护着这地主,是不是因为……是不是因为你家曾经也是这样一个邪恶的地方,被‘正道’所除掉,所以,你才成了孤儿?!”
  空气,在这一瞬间,彻底凝固了。
  那句话,如同最恶毒的诅咒,从我口中说出的瞬间,我就立刻,后悔了。
  我看到了她那双清澈的眼眸,在听到这句话时,猛地,收缩成了两个最危险的、针尖般的点。
  我看到了她那张清丽的脸庞,在那一瞬间,所有的血色,都褪得一干二净,变得比窗外的月光,还要苍白。
  我看到了她那握着离恨伞的手,在剧烈地颤抖。
  我知道,我说了这世上最伤人、也最不可饶恕的话。我用最卑劣的恶意,去揣测她那份我本该去守护的、最纯粹的孤独。
  可是,我没办法收回那句话。
  离恨烟的脸,从白,变红,又变回了惨白。她的身体,不再颤抖,而是陷入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的死寂。
  许久,许久。
  她才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我。
  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却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枯死的古井,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光亮。那里面,充满了极致的失望,和一种……被最信任之人,从背后狠狠捅了一刀的、刻骨的悲哀。
  “你原来……一直都不信我,不信我和你讲的身世么?”
  她的声音,很轻,很平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地,扎在我的心脏上。
  “既然如此,”她缓缓地,松开了我,后退了一步,“那你我之间,也没必要继续吵下去了。”
  “我竟……看错了你!”
  她说完这句话,便再也没有看我一眼。她转过身,那袭素雅的白色长裙,在夜风中,显得那样的孤单,那样的决绝。
  她向着门口走去。
  “如何定夺,君请自便吧!”
  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如同最锋利的刀刃,将我们之间那份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脆弱的羁绊,彻底斩断。
  她拉开屋门,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那片冰冷的、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的夜色之中。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
  我看着自己手中那柄冰冷的“临渊”。它发出“嗡嗡”的轻鸣,好像在无声地,嘲笑我的愚蠢,嘲笑我的无能。
  一股比愤怒更加强烈的、名为“羞恼”的情绪,瞬间将我吞噬。
  是我错了。我知道。
  可是,那份属于少年人的、可笑的自尊,却让我无法,在此刻,向她低头认错。
  走就走!
  我心中,一股无名的邪火,猛地窜了上来。
  你以为我没你不行吗?你以为离了你,我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我自己一个人,照样能惩奸除恶!
  我又羞又恼,将那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一股决绝的杀意。我没有丝毫犹豫,提起手中的“临渊”,便从另一个方向,冲出了那间小小的农舍。
  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黄地主那座灯火通明的、充满了罪恶的庄园!
  我一路驰奔,夜风在耳边呼啸。我将所有的真气,都凝聚在双腿之上,速度快得如同一道离弦之箭。
  很快,那座占地广阔的庄园,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高墙耸立,狗吠声此起彼伏。几名手持棍棒的庄丁,正在门口,百无聊赖地巡逻着。
  我没有丝毫的隐藏,直接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庄园的正门之前。
  “什么人?!”那几名庄丁看到我,立刻警惕地,将我围了起来。
  我看着他们,那几个不过是狐假虎威的走狗。我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冰冷的、如同实质般的杀意。
  “让黄地主滚出来受死!”我声音冰冷地说道。
  那几名庄丁被我的气势所慑,一时间竟不敢上前。但很快,他们便被我的“狂妄”所激怒。
  “哪来的野小子!敢在黄大爷府前撒野!找死!”
  为首的一名庄丁,怒吼一声,手中的棍棒,带着呼啸的风声,便朝我的头上,狠狠地砸来!
  我冷哼一声,不闪不避。
  我右手,握住了腰间那柄冰冷的“临渊”。
  就是现在!
  我要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力量!
  我将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杀意,都凝聚在右臂之上,用尽全力,猛地,向上……一拔!
  然而……
  “临渊”,纹丝不动。
  我的心,猛地一沉。
  怎么会?!
  我再次发力,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我的脸,都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
  然而,“临渊”古剑,却依旧如同长在了剑鞘里一般,没有丝毫的松动。
  那一刻,我才终于,绝望地,意识到一个最可怕的事实。
  我能拔出“临渊”,并非是因为我的愤怒,我的仇恨。
  而是因为……她。
  是因为,我心中那份想要守护她的、最纯粹、最不顾一切的爱意。
  而现在,她走了。
  我……拔不出剑了。
  那根带着风声的棍棒,在我的瞳孔中,不断放大。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向我的头顶,狠狠地,砸来。
  在那根携着风声、即将砸碎我头骨的棍棒之下,时间,仿佛被无限地拉长。
  在这绝境之中,我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狂妄和愚蠢。
  是啊,我拔出了“临渊”,我拥有了那些不属于我的、神鬼莫测的剑法。可那又如何?那力量,源自于我心中那份想要守护她的、最纯粹的爱意。当这份“爱”被我亲手用恶毒的言语伤害、推开时,那份力量,便也随之,弃我而去。
  “侠”是匡扶正道,不假。可它之所以见血,之所以要成为“杀人剑”,不是因为嗜杀,不是为了满足自己那可笑的、自以为是的正义感。
  而是为了守护。
  守护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守护那些被欺压的良善,守护……那个虽然清冷,却愿意一次又一次,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我身前的、我生命中唯一的光。
  我竟因为这等事,伤害了那位把我视作好友、甚至……甚至可能对我有着更深情愫的女侠!
  我竟因为这等事,要死在此处了。
  也好。
  我的心中,竟然涌起了一丝释然。
  先挨一顿打吧。这是我该偿还的罪孽。我该为我的愚蠢,我的狂妄,我的恶语伤人,付出代价。
  若是他们真要把我活活打死,我再用银针拼死逃跑吧。
  我不能死。我还得……我还得送灵。
  我还得,将父亲的骨灰,带回临淄。
  本来……本来我该和她一起前行的……
  又一阵撕心裂肺的懊恼,如同毒蛇般,啃噬着我的心脏。
  我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那即将到来的、碎骨裂颅的剧痛。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未降临。
  我只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比棍棒破空声,更加迅疾、更加凌厉的风声。
  紧接着,便是一声沉闷的、骨头碎裂的“咔嚓”声,以及,一声充满了痛苦与惊讶的闷哼。
  我猛地睁开眼睛。
  只见方才还气势汹汹、要将我一棍打死的那名庄丁,此刻,已经软绵绵地,倒在了我的脚边。
  而在我的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我再也熟悉不过的、黛绿色的身影。
  她背对着我,手中,撑着那把绘有水墨山河的离恨伞。夜风,吹拂着她那袭素雅的青白色长裙,裙摆飘飘,如同月下的仙子,降临凡尘。
  是离恨烟。
  她……她竟然没有走!她竟然,去而复返!
  我的心,在那一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也暖得,无法呼吸。
  “愣着干什么?!”她那清冷的声音,如同冰块般,砸在我的心上,却也将我从震惊中,彻底唤醒。
  她没有回头,只是反手,将从那名倒地的庄丁手中夺来的、一根沉重的铁木棍,向我身后,猛地扔了过来!
  “这根棍子,你先用着!”
  铁木棍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落在了我的手中。那分量,沉甸甸的。
  “一会,”她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咬牙切齿的愤怒,“等解决了这些杂碎,我会用这根棍子,亲手,打你!”
  我看着身前,那道为我挡住了一切风雨的、苗条的背影。
  我知道,我不能再像个废物一样,躲在她的身后了。
  我发出一声压抑已久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将所有的愧疚,所有的懊恼,所有的后怕,都化作了一股最原始的勇气!我挥舞着手中的铁木棍,主动,迎上了一名从侧面攻来的庄丁!
  而离恨烟,也动了。
  但她的动作,却与我预想中的“大开杀戒”截然不同。
  她的身影,如同一道不可阻挡的黛色潮水,瞬间席卷了整个庄园前院。她手中的离恨伞,在这一刻,化作了最仁慈,也最无情的风暴。
  她没有用伞锋去切割咽喉,也没有用伞尖去贯穿心脏。
  伞面张开,高速旋转,带起的,是如同山岳般沉重,却又控制得精妙绝伦的磅礴气劲!
  “砰!砰!砰!”
  三名庄丁手中的棍棒,在接触到那股气劲的瞬间,便被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震得脱手飞出,高高地抛向夜空。他们只觉得虎口迸裂,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与此同时,我这边,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我不会棍法。我有的,只是那股不顾一切的、属于男人的血勇!
  我躲开对方劈来的一刀,手中的铁木棍,凭着一股蛮力,狠狠地,砸在了对方的膝盖上!
  “咔嚓!”
  那庄丁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当我拄着棍子,大口喘息着抬起头时,离恨烟那边的“战斗”,也早已结束。
  整个庄园门口,七八个庄丁,此刻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他们没有死,但他们看向离恨烟的眼神,却比看到索命的阎王,还要恐惧。
  那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对绝对力量的敬畏。
  终于,一个离得最远的、尚未被波及的庄丁,他看着眼前这如同魔神降世般的少女,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啊”地一声,发出了惊恐的尖叫,扔掉手中的棍棒,连滚带爬地,向着庄园深处,逃了回去。
  “妖怪啊!!”
  他的尖叫,如同点燃了引线。其余那些还能动弹的庄丁,也纷纷从地上爬起,不顾身上的伤痛,屁滚尿流地,向着黑暗中逃去,仿佛身后有厉鬼在追赶。
  很快,庄园门口,便只剩下了一片狼藉,和我们二人粗重的喘息声。
  我扔掉手中那根沾满了血污的铁木棍,整个人,虚脱地,靠在了墙壁上。
  离恨烟缓缓地,收起了她的离恨伞。
  她转过身,看着我,看着我这副狼狈不堪、浑身浴血的模样。
  她那双清冷的眼眸中,充满了复杂难明的情绪。
  她一步步地,走到我的面前。
  我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我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我以为,她会像她说的那样,用那根棍子,狠狠地,教训我。
  然而,她却只是,伸出手,用她那冰凉的、却又无比温柔的手,轻轻地,拉起我。
  微微细雨,打湿了我的头发。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7/28 16:08:17

【第十四章:恶人行善】
  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也带着一丝……“你这个笨蛋,还不是要我来给你收场”的、淡淡的嗔怪。
  她没再多说话。我们之间那场关于“善”与“恶”的激烈争吵,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与搏杀,暂时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她转身,向着那灯火通明的庄园深处走去。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提着那根早已沾满了血污的铁木棍,紧随其后。
  我们二人,如同两道沉默的鬼魅,轻易地便避开了庄园内那些早已被吓破了胆的家丁,直接闯入了黄地主那奢华的卧房。
  那黄地主,一个脑满肠肥的、看起来不过四五十岁的中年胖子,此刻正搂着他那同样肥胖的婆娘,睡得正香,鼾声如雷。
  离恨烟没有丝毫的客气。她直接上前,如同拎一只小鸡一般,将那还在睡梦中的黄地主,从他那张雕梁画栋的红木大床上,揪了出来,狠狠地,扔在了冰冷的地上。
  “哎哟!”
  黄地主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从美梦中被惊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当他看到我们这两个煞神一般的“不速之客”,以及离恨烟手中那柄散发着幽幽寒光的离恨伞时,他那张肥胖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浑身的肥肉,都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英雄!女侠!饶……饶命啊!”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地,向我们磕头求饶。
  “为什么总是加税?”离恨烟的声音,冰冷得如同数九寒冬的风,她手中的离恨伞,伞尖,正抵在黄地主那肥硕的、如同猪脖子一般的咽喉上。
  “女侠……女侠饶命啊!小……小民也有苦衷啊!”黄地主吓得屁滚尿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哭诉起来。
  他的故事,与我想象中的“为富不仁”,似乎有些出入。
  他说,他虽是这村里的地主,但大部分的田地,都是从县里的官府那里租来的。他自己,也不过是个大一点的“佃户”罢了。
  “这两年,又是大旱又是洪涝,田地里的作物,收成越来越少!”他哭喊着,声音充满了委屈,“可……可县里的王主簿,他不管这些啊!他向我收的租子,不仅一分没少,今年……今年还以‘剿匪’的名义,又给我往上加了三成啊!”
  “我的谷仓,已经越来越没有米了!我……我若是不向这些村民加租,不用他们的钱去填王主簿的窟窿,他……他就要收回我所有的田地,将我全家都下到大牢里去啊!”
  他一边说,一边不住地磕头,那肥胖的身体,在地上,抖得像一个巨大的肉团。
  “女侠,我虽是加了租子,可是我黄某人对天发誓,我从来没干过一件有悖天理人伦的坏事啊!我没逼死过一个人,更没强抢过一分田!不信,您……您就让那少侠,去问问村民!”
  他说完,便将那双充满了恐惧和乞求的眼睛,投向了我。
  离恨烟那清冷的目光,也随之,缓缓地,落在了我的身上。她平静得无比异常,但这份平静,却比任何斥责都更让我无地自容。我仿佛看到自己刚才那副叫嚣着“斩草除根“的狂妄模样,是何等的可笑与幼稚。父亲信中所述的”辨善恶,分是非“,我竟只记住了前半句的”除恶“,却忘了后半句的”辨别“。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我不敢看她,只能将头,偏向一边。
  我错了。
  我错在,将这世间的善恶,看得太过简单,太过黑白分明。我以为,所有的不公,都可以用手中的剑,一杀了之。可我却忘了,在这复杂的、充满了无奈的人世间,有太多的“恶”,其根源,或许都只是源自于最卑微的、想要“活下去”的挣扎。
  这黄地主,固然有罪。但他,罪不至死。
  “也罢。”
  离恨烟轻叹一口气,收回了抵在他咽喉的离恨伞。
  “那就这样!”她看着那瘫软在地,如同烂泥般的黄地主,声音冰冷地,做出了她的判决。
  “那几个庄丁,是本姑娘伤的。我把药钱给你,你负责找最好的大夫,给他们治疗!不许有任何怠慢!”
  说着,她从怀中,取出了一小块碎银子,扔在了黄地主的面前。
  “此外,”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森冷,“我再给你一锭银子,你即刻,就将今年多收的所有租子,一文不少地,全还给村民!”
  她又扔出了一锭更重的银子。那是我们离开兰陵城时,她特意兑换的。
  那黄地主看着眼前的两锭银子,又看了看离恨烟那双冰冷的眼眸,如同看到了救命的菩萨,不住地磕头。
  “多谢女侠!多谢女侠不杀之恩!小民……小民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记住我的话。”离恨烟的语气,充满了警告,“若是你敢阳奉阴违,或是日后还敢欺压乡里……”
  她的话,没有说完。
  她只是,用手肘,轻轻地,怼了怼我。
  那一刻,我感到腰间那柄冰冷的“临渊”,竟又一次,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充满了战意的“嗡嗡”声!
  一股熟悉的、浩瀚的真气,不受控制地,再次从我的丹田深处,涌了上来。
  那是因为……她。
  是因为她此刻,就在我身边。是因为我心中,那份想要在她面前“表现”的、最纯粹的念头。
  我下意识地,握住了剑柄。
  然后,在黄地主那惊恐万状的目光注视下,我把“临渊”,缓缓地,拔出了一半。
  “铿——!”
  一声清越的、如同龙吟般的剑鸣,响彻整个卧房!
  一股冰冷而又锐利的剑意,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黄地主的身体,剧烈地一颤,他那肥胖的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一干二净。他甚至能看到,自己那双因恐惧而瞪大的眼睛,清晰地,倒映在那半截如秋水般明亮的剑身之上。
  他毫不怀疑,只要我愿意,下一秒,他那颗肥硕的头颅,便会瞬间,与他的身体,分家。
  “……几个月后,我们还会回来!到那时……”
  离恨烟的话,没有说完。但那未尽的威胁,却比任何言语,都更加令人胆寒。
  黄地主,早已吓得,屁滚尿流,晕厥了过去。
  我缓缓地,将“临渊”,收回鞘中。
  我的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怎么……
  我怎么又能拔剑了?
  夜,已经很深了。
  我们回到了借宿的那户人家。那当家的老妇,在看到我们安然无恙地回来时,那张布满了皱纹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我们告诉她,黄地主已经被我们“教训”过了,他答应,明日一早,便会将今年多收的租子,一文不少地,全数奉还。
  老妇人听闻此言,激动得老泪纵横,她拉着我们的手,不住地,一遍又一遍地,说着那些最朴素、也最真诚的感谢。
  我看着她那张充满了喜悦的脸,心中的那份因为“行侠仗义”而本该产生的满足感,却被一股更为强烈的、名为“羞愧”的情绪,彻底淹没。
  我羞于再面对离恨烟。
  我无法忘记,自己之前,是如何因为可笑的自尊,而对她,说出了那般恶毒、那般不可饶恕的话语。我也无法忘记,在我最狼狈、最无助的时刻,是她,不计前嫌地,再次,挡在了我的身前。
  我们之间的那份刚刚才萌芽的、脆弱的信任与亲近,早已被我亲手,撕得粉碎。
  我完全羞于再和她同住一间房,羞于再分享那点滴的温暖。
  我甚至不敢再去看她那双清澈的、仿佛能洞察我所有心思的眼眸。
  我找了个借口,说要去马厩看看马匹,便独自一人,逃也似地,离开了那间充满了我们二人复杂气息的屋子。
  我没有去马厩。
  我只是,默默地,走到了院子角落里那间堆满了杂物的、小小的柴火房。我将自己,蜷缩在冰冷的、散发着霉味的干草堆上,闭上了眼睛。
  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或许,等天亮了,她就会离开了吧。她已经替我解决了黄地主这个“麻烦”,我们之间,也算是有了一个了结。她会回到她那神秘的离恨楼,继续做她那高高在上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而我,则会独自一人,踏上那条通往临淄的、漫长而又孤独的送灵之路。
  我们,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我的心中,充满了苦涩。
  我刚合上眼,准备就这么将就一夜,柴火房那扇破旧的木门,却被“吱呀”一声,轻轻地,推开了。
  一道熟悉的、黛绿色的身影,逆着月光,出现在了门口。
  是她。
  我猛地从草堆上坐起,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在那狭小的、只剩下我们二人呼吸声的空间里,她缓缓地,在我身旁,坐了下来。
  一股独属于她的、冰冷的幽香,瞬间,再次将我包裹。
  我感到,一个温暖而又柔软的身躯,轻轻地,贴近了我。
  我的整个身体,瞬间,都僵硬了。
  “我欠你一条命。”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她那清冷的声音,如同最温柔的月光,在我的耳边,缓缓响起。
  “你欠我一顿棍子。”
  她顿了顿,那双在黑暗中,依旧亮得惊人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我。
  “这样,就扯平了,可以吗?”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扯平了……
  她这是,觉得我们已经两清,再无瓜葛,想要……想要离开我?
  一股难以言喻的、比被那黄地主的庄丁用棍棒指着头时,还要强烈的恐慌,瞬间将我吞噬。
  “那……”我声音沙哑地,几乎是脱口而出地问道,“那我们……还一起去临淄吗?”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于乞求的卑微。
  离恨烟看着我这副惊慌失措的、可笑的模样,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我读不懂的情绪。那里面,有无奈,有嗔怪,还有一丝……隐藏得极深的温柔。
  她却开口,用一种理所当然的、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平淡语气,说道:
  “那不然去哪?”
  我……我愣住了。
  “我不仅要和你去临淄,”她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此刻却燃起了一股不容置疑的、如同火焰般的决绝,“我还要带着你,一起回离恨楼,让你到我师父,到我师母那里,亲口问问,我的身世,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我彻底呆住了。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张清丽绝伦的、此刻却写满了“你这个笨蛋,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吗”的、又气又好笑的脸。
  我终于,明白了。
  她从未想过要离开。她之所以说“扯平了”,只是想用她那笨拙的方式,来化解我们之间的尴尬,来告诉我,她……她已经原谅我了。
  她之所以去而复返,之所以对我发火,之所以……为我做这一切,都只是因为……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混杂着狂喜与极致羞愧的情绪,如同最猛烈的山洪,瞬间冲垮了我内心所有的堤坝。
  “对不起!!!”
  我发出一声压抑已久的、充满了无尽悔恨的嘶吼。我再也无法抑制,将头,深深地,埋入了她的怀中。
  她那娇小的身体,猛地一颤,但却没有推开我。
  她只是,伸出手,紧紧地,牵住了我那只冰凉而又在微微颤抖的手。
  然后,她红着脸,用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将我,从那冰冷的草堆上,拽了起来。
  她拽着我,回了那间属于我们的、温暖的卧室。
  她将我,按在了床沿上。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的、在烛光下显得愈发娇媚的脸庞,我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被珍视的温暖。
  “谢谢你。”我低声说,声音沙哑得厉害。
  “没……没关系。”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属于少女的羞涩,也带着一丝,我们都懂的,心照不宣的温柔。
  第二天天一亮,我和离恨烟便押着那个早已吓破了胆的黄地主,在村子里,当着所有村民的面,让他将今年多收的租子,一文不少地,全数归还。
  村民们看着那些失而复得的血汗钱,又看着我们二人,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与敬畏。他们纷纷跪倒在地,称我们为“青天大老爷”和“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我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他们那充满了虔诚的目光。我不是什么活菩萨。就在前一天晚上,我这个“菩萨”,还差点因为自己那可笑的正义感,而将他们的“青天大老爷”一剑杀了,给整个村子,带来更大的灾祸。
  在亲眼监督地主将所有的租子都归还完毕,并立下字据,保证日后绝不再犯之后,我们便在村民们的千恩万谢之中,离开了这个小小的村子。
  马车,再次,缓缓地,驶上了那条通往临淄的、漫长的官道。
  车厢内,气氛有些微妙。经过了昨夜那番激烈的争吵与最终的和解,我们之间,似乎少了一丝尴尬,多了一分……难以言喻的亲近。
  “李邵。”最终,还是她先开了口。
  我转过头,看向她。
  她没有看我,只是将目光,投向了窗外那不断倒退的风景。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深远的意味。
  “我小时候,每一次做错事,或者,自认为做对了事的时候,”她缓缓地说道,那声音,不再是清冷的,而是带着一种模仿着长辈的、故作老成的沉稳,“师父他,从来都不问我对错。他只会问我一句话——”
  她缓缓地,转过头,那双清澈的、如同星辰般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我。她学着她师傅的语气,那清冷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极其罕见的、调皮的笑意。
  “‘这件事中,有何得失?’”
  她向我又一次笑了。那笑容,如同春风,瞬间,吹散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因为昨夜的争吵而残留的阴霾。
  我知道,她这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来彻底化解我们之间的芥蒂。
  我看着她那充满了狡黠与智慧的笑眼,心中,确实有了些感悟。可是,在那之前,我却想先问她一件事。一件……困扰了我一整夜的、最重要的事情。
  我的脸,不自觉地,又红了起来。
  “我……在你回答我之前……我能……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她看着我这副窘迫的模样,那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示意我继续。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我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将我心中,最想知道的那个答案,问出了口。
  “你……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为什么要跑回来救我?”
  我问完,便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的眼睛。我的心,在胸腔中“怦怦”狂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车厢内,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只听到,自己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
  许久,她那清冷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可的、慌乱的解释。
  “因为……因为我也冷静了下来。”她似乎在极力地,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充满了理性和逻辑,“你……你只是几天之前,才遇到这么多事,家里遭逢大变,又被一堆莫名其妙的记忆灌溉……你的心智,本就不稳。我……我担心你会被那股杀意所控制,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而且……”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措辞,“或许,你失去记忆之前的那位‘诗剑行’,真的是一个……一个嗜杀之徒。可……可那与你无关!你只是李邵!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走上邪路……我……我想引你,走上正道……”
  她的话,说得很快,也有些语无伦次。
  “还有……哎呀不说了!你到底有什么收获嘛!”
  一抹动人的红霞,如同最美的胭脂,瞬间,飞上了她那清冷高洁的脸颊。她猛地转过头去,再也不看我。
  唉……
  我心中,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还是没能听到自己最想听到的那三个字。
  但她的回答,却比那三个字,更让我感到心安,感到温暖。
  我那颗因为她之前那句“扯平了”而悬着的心,终于,彻底地,放了下来。
  我看着她那羞恼的、可爱的侧脸,嘴角的笑意,再也无法抑制。
  我清了清嗓子,只得回答她最初的那个问题。
  “侠与医,似乎有些相关。”我看着自己那双,既能施针救人,也能挥棍搏杀的手,缓缓说道,“我之前,总觉得,这两者,是截然不同的。一个救,一个杀;一个仁,一个狠。”
  “可现在,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医者,诊断病症,去除病灶,是为了救人的身体。可有时候,仅仅治好身体,却未必能救一个人。心里的病,才是最难医的。”
  “而侠者,”我抬起头,看向她,“看似是在杀戮,是在除恶。可他所做的,又何尝不是在‘治病’?他治的,是这世道的病,是那人心的恶。他用手中的剑,去除那些早已腐烂、无法救药的‘病灶’,是为了……守护更多人的‘心’,不被这世间的罪恶所侵蚀。”
  “所以,”我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明亮的光芒,“医者治人身体,护人心志,那侠者,不也是在做这些事吗?只不过,我们手中的‘载体’,不同罢了。你的,是离恨伞。而我的,是银针,是……”
  我顿了顿,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是‘临渊’。”
  “或许,我既可以是那个在山野间采药、写诗的郎中李邵。”
  “又可以是,那个拔剑斩恶,心怀苍生的……‘诗剑行’?”
  我说完,便静静地,看着她。
  她也没有说话。
  但我们都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脚下的路,我们心中的“道”,已经,彻底地,融为了一体。
  阳光明媚。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7/28 16:21:13

【第十五章:落叶归根】
  接下来的两个月,是我们人生中,一段漫长,却又无比充实的旅途。
  我们一路向北,朝着临淄的方向,缓缓前行。我们不再急于赶路,而是走走停停,如同真正的游侠一般,用自己的双脚,去丈量这片广阔而又充满了苦难的土地。
  我们一路借宿,有时是在热情好客的农家,有时是在龙蛇混杂的驿站,有时,则是在这天地之间,以星空为被,以大地为床。
  我们一路惩奸除恶。
  我渐渐发现,这世间的“恶”,远比我想象的要多,也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有欺压乡里的恶霸,有占山为王的劫匪,也有打着“替天行道”旗号,实则满足一己私欲的伪君子。
  而我和离恨烟,也渐渐地,找到了属于我们自己的、独一无二的“侠道”。
  每一次,遇到不平之事,我们都会先仔细地调查,探明事情的来龙去脉,分清其中的善恶是非。然后,再由我,以“医者”之心,去判断这“恶”是否还有可救之药;再由她,以“侠者”之伞,去决定这“病灶”是否需要连根拔除。
  我们的配合,越来越默契。我的银针,不再只为救人,也成了她战斗中,最精准的辅助。她的离恨伞,也不再只为杀戮,偶尔,也会成为惩戒恶徒、却又不伤其性命的“戒尺”。
  我们的感情,也在这一次次的并肩作战和朝夕相处中,变得越来越深。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了秘密。我们会聊各自的过去,会探讨彼此的未来,会争论,会玩笑,也会在每一个寒冷的夜晚,紧紧相拥,相互取暖。
  这一晚,我们又在野外露营。
  时节已入盛夏,白日里那股灼人的热气,直到深夜,也未曾完全消散。帐篷外,草丛中的一群蝉,正不知疲倦地,用它们那声嘶力竭的鸣叫,将这夏夜,吵得震天响,吵得人心烦意乱。
  夜色渐沉,我与她在帐篷中,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唉,真是吵死了。”离恨烟在黑暗中,发出了一声充满了烦躁的、属于少女的抱怨。
  我能想象她此刻,正皱着她那好看的眉头的可爱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
  “反正也睡不着,要不……找点事干吧!”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她突然提议道。她的声音,在黑暗中,带着一丝狡黠。
  我有些疑惑地问道:“做什么?”
  “你不是叫‘诗剑行’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揶揄,“可我瞧你这几个月,除了杀人,就是睡觉,既没怎么见你再写诗,也没见你再用那柄‘临渊’剑。你这‘诗’与‘剑’,都快要生锈了。”
  她顿了顿,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语气变得兴奋起来。
  “少侠,不如,就给你这‘诗剑行’之名,写三首诗,好好地,解析一下吧!若是写得好了,本姑娘,或许就不与你计较白日里烤焦了野兔的罪过了!”
  我……我感到一阵哭笑不得,也有些羞耻。
  让她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跟着我啃了半天黑炭,我本就心怀愧疚。此刻,又被她抓着这个由头,来“惩罚”我作诗,我实在是……拗不过她。
  我只能在黑暗中,红着脸,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我这场充满了甜蜜“惩罚”的作诗。
  我沉思了许久。
  “诗”,该如何写? 我想写的,是“现在”。
  “昔为笼中雀,心安茅屋檐。今为河上萍,不问我是谁。”
  我写的是这几个月的旅途。我曾经以为,草庐就是我的全世界。可现在,我才发现,真正的世界,远比我想象的要大,也远比我想象的要危险。我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怎样,但又有何惧?
  “剑”,又该如何写? 我想写的,是“自制”。
  “一剑曾当哭,为父斩寇仇。临渊不轻出,出必有缘由。”
  我写的是我的“侠道”。我的剑,不再是单纯的杀人工具。它有我自己的选择。它为复仇而出,也为守护而鸣。它是我在这乱世之中,坚守本心的力量。
  最后,是“行”。
  “孤身行天地,孑然一身轻。前路何所惧?一步一星辰。”
  三首诗,已作完。
  帐篷内,一片死寂。只有我们二人,那清晰可闻的心跳声。
  而我,在念完这三首诗之后,也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击中了。
  我猛然发现,自己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赋予了自己这混乱的人生,一个全新的、清晰无比的意义。
  我怀念曾经的乡野医生的人生,怀念那个虽然平凡,但却充满了温暖和安宁的、属于“李邵”的人生。
  可是,那柄“临渊”,那场家破人亡的惨剧,那个我想守护的她,却给了我一个完全不同的……却又殊途同归的路。
  李邵,与诗剑行,在这一刻,终于,不再是两个相互割裂的身份。
  他们,融为了一体。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悲伤、释然与感动的复杂情绪,如同最猛烈的山洪,瞬间冲垮了我内心所有的堤坝。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再次,汹涌而出。
  我紧紧地,将身旁那具温软的、散发着幽香的身体,搂入了我的怀中。
  “你……你你你干什么!快松开!”
  离恨烟显然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近乎于粗暴的拥抱,吓了一大跳。她的身体,在我的怀中,猛地一僵,下意识地便要挣扎。
  可是,她却没有动。
  她感受到了我那剧烈颤抖的肩膀,听到了我那压抑不住的、如同困兽般的、充满了痛苦与解脱的呜咽。
  她那准备推开我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最终,她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她伸出手,同样,紧紧地,回抱住了我。
  我们就这样,在这蝉鸣聒噪的、烦闷的夏夜里,紧紧相拥,熬过这一夜。
  我睡着了。
  可离恨烟睡不着。
  烤焦野兔的李邵,睡得跟猪一样。
  我有些好笑地,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我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头,从我的肩膀上挪开,让他平躺在柔软的毛毯上。他的睡颜,褪去了平日里的机敏与忧愁,显得异常安详,就像一个……从未经历过风雨的、不设防的孩子。
  我看着他,心中,却是一片复杂。
  从兰陵城出发,一路向北,走走停停,不觉间,竟已磨叽了两个多月。沿途,我们又惩治了几个占山为王的毛贼,也救助了几个被恶霸欺压的村落。他的“诗剑行”之名,竟也在这江湖之上,有了些许微不足道的名气。
  可是,我离师门规定的期限,也越来越近了。
  还有两个月。若我再不回离恨楼复命,师父和师母,一定会派人出来寻我。看来,送完他父亲的骨灰,我们的回程,得快一些了……
  我正想着,一股莫名的、熟悉的燥热,却毫无征兆地,再次从我的小腹深处,猛地窜了上来。
  那股热流,如同被点燃的火线,瞬间便游遍了我的四肢百骸,让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是天气太热了么?
  大概不是吧?这两个月,几乎每天都有这种燥热的感觉……尤其是和他抱着睡觉的时候。
  我抬起头,看了看帐篷外。夏夜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草丛中的蝉,正不知疲倦地,用它们那声嘶力竭的鸣叫,将这夜,吵得人心烦意乱。
  我的身体,越来越热。
  还是说……
  我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一日,在花魂阁,我中“销魂蛊”时的、那令人面红耳赤的、不堪回首的一幕。
  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这两个多月以来,“那种”感觉,那种对他的、对男人身体的、最原始的渴望,竟越来越难以抑制。
  特别是在夜晚,当他那温热的、充满了阳刚气息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的时候;当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在我耳边,一下又一下地,清晰可闻的时候;当他身上那股混杂着汗水、药草和淡淡墨香的、独属于他的男人味道,将我彻底包裹的时候……
  我总会感到,自己的身体,会背叛我的意志,变得滚烫,变得湿润。
  真羞耻!
  我离恨烟,是离恨楼主的亲传弟子,是心如止水、斩断七情六欲的修行者!我的身体,怎么……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浪荡样子!
  我烦躁地,从毛毯上坐起身子。
  我看着身旁,那个睡得正香的“诗剑行”。
  火光,将他那张清秀而又带着一丝英气的脸庞,映照得轮廓分明。他的眉,很浓,像两把蓄势待发的剑。他的鼻梁,很高挺,让他的侧脸,显得格外硬朗。他的嘴唇,不薄不厚,此刻正微微张开,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可是……
  好想要……
  我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个让我自己都感到无比羞耻的念头。
  李邵他……他好帅……特别是在他为我拔出“临渊”的那一刻,在他用那双冰冷的、充满了杀意的眼睛,说出“今日,你只有死”的那一刻。
  也好可靠……他会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挡在我的身前。他会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用他那并不宽厚的肩膀,为我撑起一片天。
  况且……他的那里也不弱……
  我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我们第一次,在那张暖玉床上,灵肉交合时的场景。他那根……那根又长又粗的、充满了生命力的火热,在我体内横冲直撞时,所带来的那种,足以将我的灵魂都彻底撕裂的、极致的充实感与满足感……
  如果……如果我真的想和他,就这样,在一起一辈子,师父和师母,他们……会答应吗?
  好想要……
  我感到,自己身体里的那股火,越烧越旺。
  突然,我感觉两腿之间,传来一阵黏黏的、湿热的感觉。
  我……
  我的脸“轰”的一声,瞬间涨得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
  我颤抖着手,缓缓地,伸入了自己的亵裤之中。
  我的指尖,触碰到了一片泥泞的、滚烫的湿润。我轻轻地,将手指抽出。
  在昏暗的火光下,我清晰地看到,我的指尖,正捏出了一丝晶莹的、拉着丝的、充满了淫靡气息的液体。
  我……我在流水?
  这股奇特的、充满了羞耻与快感的感觉,如同最猛烈的闪电,瞬间,击穿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再也无法忍受了。
  我环顾四周,看了看那个依旧睡得如同死猪一般的李邵,然后,咬了咬牙,做出了一个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大胆、也最羞耻的决定。
  我将自己的亵裤,缓缓地,褪下。
  我赤裸着下身,靠在柔软的毛毯上,开始,在李邵的身旁,幻想着和他欢爱,开始……自慰。
  我的手,带着一丝颤抖,一丝生涩,再次,探向了自己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最私密的幽谷。
  我的指尖,如同第一次下水的鱼儿,在那片陌生的、充满了神秘与诱惑的世界里,小心翼翼地,探索着。
  我幻想着,这根手指,就是他那根充满了力量的火热。
  “嗯……啊……”
  当我的指尖,触碰到那颗早已因为欲望而红肿、挺立的花蕾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电流般的酥麻快感,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
  我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充满了极致欢愉的娇吟。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轻轻扭动起来。我的另一只手,则下意识地,伸向了自己胸前那对早已胀痛不堪的雪峰。我隔着衣物,轻轻地,揉捏着。
  我幻想着,这只手,是他那只充满了魔力的、宽厚的大手。
  “剑行……嗯……好舒服……再……再用力一点……”
  我的口中,开始发出无意识的、充满了淫靡意味的梦呓。我的脑海中,全都是他的影子,全都是我们之间,那一次次疯狂而又充满了爱意的交合。
  我的手指,在他的“引导”下,变得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深入。
  我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那股快感,正在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不断地,向着最高处,攀升。
  我甚至开始幻想,如果他突然醒来,看到我这副淫荡的模样,会不会直接把我扑倒,狠狠地操我?
  不行!不可以那样啊!
  可是,用手果然还是不如他跨下的那根火热,因为它能顶到最里面,把我顶得胀胀的啊!
  “啊——!”
  我再也无法自持,发出一声长长的、充满了极致解脱与欢愉,却又被我压抑得像蚊子嗡嗡的尖叫!
  我的身体,猛地弓起,如同被拉满的弓弦。一股滚烫的、晶莹的洪流,从我的身体最深处,猛地喷射而出,将我的手,将身下的毛毯,都打得一片湿滑。
  那最极乐的巅峰,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许久,许久。
  我才从那极致的快感中,缓缓地,回过神来。
  我看着自己那一片狼藉的身体,看着身旁,那个依旧在沉睡的男人,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再次,将我吞噬。
  但,在那羞耻感的深处,却又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属于身心都得到满足后的,安宁与疲惫。
  我终于才沉沉地,睡去。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斑驳地照在脸上时,李邵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奇怪,今天的离恨烟,怎么睡得这么沉?
  我侧过头,看着身旁那具依旧在沉睡的、温软的身体。她整个人,如同小猫一般,蜷缩在我的怀里,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满足而又慵懒的酡红。她的呼吸,平稳而又绵长,似乎陷入了极深的梦境之中。
  我轻轻地,推了推她。
  “离恨烟?醒醒,天亮了。”
  她只是在睡梦中,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如同撒娇般的轻哼,然后,便将我的手臂,抱得更紧了。
  怎么叫都不醒?
  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可能是最近这一路行侠仗义,风餐露宿,真的太累了吧……就让她,再多睡一会儿吧。
  我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臂,从她温软的怀中抽出。然后,我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帐篷。
  清晨的山林,空气清新得让人心旷神怡。我从马车上,拿出那张地图,仔细地,辨认着我们现在的位置。
  离牛山,已不到二十里!
  我们……我们快到了!
  我没有再打扰她的清梦。我只是默默地,收拾好所有的行囊,将篝火的余烬,用泥土彻底掩埋。然后,我便坐在地上,静静地,等待着她的醒来。
  一个时辰后,她才睡眼惺忪地,从帐篷里,钻了出来。她看到我,那张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极其罕见的、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的羞赧。
  我没有多问,只是微笑着,向她递上了一壶温热的清水。
  我们再次,踏上了旅途。
  这一次,我们的目的地,近在咫尺。
  当马车,行驶到一片开阔的山脚下时,离恨烟勒住了马。
  “到了。”她轻声说。
  我跳下马车,抬起头。眼前,是一座并不算高耸,但却异常厚重、连绵不绝的山脉。那,想必就是牛山了。
  在山脚下,在那条通往山上的、蜿蜒的小路旁,我看到了一棵巨大而又古老的槐树。它的树干,粗壮得需要三四个人才能合抱,虬结的树根,如同盘龙般,深深地,扎根于这片土地之中。它的树冠,遮天蔽日,在微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千百年的沧桑。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父亲记忆中的那棵。
  但我知道,是时候,和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说一声,最后的告别了。
  我从马车上,将那个用红布紧紧包裹着的、装着父亲骨灰的木盒,小心翼翼地,抱了下来。
  我抱着它,一步步地,向着牛山之上,走去。
  离恨烟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陪着我。
  我们在半山腰,寻了一处向阳的、能够俯瞰整个临淄城的山坡。那里,绿草如茵,山花烂漫,风景,美得如同画卷。
  我跪在地上,用手,在那片松软的土地上,刨开了一个小小的坑。然后,我缓缓地,解开了那层包裹着骨灰盒的红布,打开了盒盖。
  洁白的、还带着一丝余温的骨灰,静静地,躺在盒中。
  离恨烟走到我的身旁,她伸出手,轻轻地,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们一起,将那个木盒,缓缓地,倾斜。
  父亲的骨灰,随着山间的风,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它们与这片生养了他的、故乡的泥土,彻底地,融为了一体。
  落叶归根。
  我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木盒,我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这世界,只剩下我自己了。
  不。
  我抬起头,看到一缕金色的阳光,恰好穿透云层,落在那片刚刚融纳了父亲骨灰的、湿润的土地上。那一刻,我仿佛觉得,父亲并非离去,而是化作了这山,这水,这阳光,将永远地,守护着我。
  我下意识地,将手,伸入了怀中。我能感受到,那里,还静静地躺着,父亲留给我的那封遗书,以及,那枚冰凉的、刻着“诗剑行”三字的玉佩。
  我应该听他的。
  未来的人生,由我自己做主。
  而我的选择是……
  不忘记过去。无论是那三年温暖的、属于“李邵”的过去,还是那片空白的、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的、属于“诗剑行”的过去。
  去拥抱未来。拥抱那条充满了杀戮与守护的“侠者”之路,也拥抱……我身边这个,愿意陪我走完这条路的,唯一的她。
  我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我转过头,看向身旁的离恨烟。
  她也正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温柔与坚定。
  我们相视一笑。
  是时候,该换身衣服了。
  也是时候,该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去面对,那充满了未知与挑战的江湖了。
  马车,向着临淄城的方向,缓缓驶去。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7/28 16:37:12

【第十六章:临淄城】
  这座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古老城池,与兰陵的繁华不同,它的一砖一瓦,都透着一股厚重的、属于历史的底蕴。城内的建筑古朴而大气,街道上,往来的行人中,既有行色匆匆的商旅,也有许多身穿儒衫、气质儒雅的读书人。
  我们先找了一家看起来颇为干净的客栈,将马车和行李都安顿好。然后,我与离恨烟,便换上了那两套衣服。我依旧是一身月白,她则是一袭素雅的青白裙。
  我们手挽着手,走出了客栈。
  这一次,不再是为了伪装,不再是为了查案。那是一种极其自然的、仿佛演练了千百遍的亲昵。我能感受到,她挽着我手臂的手,不再像最初那般僵硬,而是带着一丝放松与依赖。
  我们走在临淄城热闹的坊市之中,宛如一对再也正常不过的、出来游玩的年轻恋人。
  她那清丽绝伦的容颜,与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气质,瞬间便吸引了街道上所有人的目光。而我,这个跟在她身旁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年轻男子,也因此,享受到了无数充满了艳羡、嫉妒,甚至是不解的注目礼。
  我的心中,竟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一丝小小的、属于男人的虚荣与得意。
  临淄的坊市,热闹非凡。卖糖葫芦的吆喝声,捏糖人的巧手翻飞,说书先生那抑扬顿挫的惊堂木响,以及,各种我从未见过的、充满了新奇玩意儿的小摊,让我这个只在山野间长大的少年,看得眼花缭乱。
  我们都没什么见识。我这十八年的人生,除了草药和医书,便再无他物。而她,想必在离恨楼那清冷的门规之下,也从未体验过这般充满了尘世烟火气的喧嚣。
  所以,一开始,我们打算只是逛逛。
  她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对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提不起太大的兴趣。但她那双清澈的眼眸,却如同两颗最机警的黑宝石,在不经意间,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世界。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张故作平静,却又在眼底深处,藏着一丝属于少女的好奇的脸庞,我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柔软。
  直到,我的目光,被路边一个贩卖头饰的小摊,给吸引住了。
  那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发簪。有金的,有银的,有木的,有玉的。
  而我的目光,却瞬间,被其中一支玉簪,给牢牢地锁住了。
  那是一支用上等的、通体温润的白玉,雕琢而成的发簪。簪子的形状,很简单,只在簪头,用最简洁的刀法,雕刻出了一朵含苞待放的、小小的梨花。
  它没有那些金簪银簪的华丽,也没有那些镶嵌着宝石的簪子那般耀眼。但它,却有一种与离恨烟的气质,无比契合的、纯粹而又清雅的美。
  我突然想起,她那支原本华丽无比的金色发簪,早在红袖坊那场惨烈的战斗中,便已经折断了。这些时日,她一直都只是用一根普通的木簪,随意地,将那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挽起,或是干脆扎马尾。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从我的心底,猛地窜了出来。
  我要把它买下来。
  我要把它,当作一件礼物,送给她。
  我毫不犹豫地,拉着她,走到了那个小摊前。
  “老板,这支簪子,怎么卖?”
  那摊主,是一个看起来有些贼眉鼠眼的干瘦老头。他看到我们二人这一身不凡的衣着,又看到离恨烟那绝世的容颜,那双小眼睛里,瞬间,便闪过了一丝属于商人的、狡猾的精光。
  他拿起那支玉簪,在手中故作姿态地掂了掂,然后,伸出了三根手指。
  “二位客官,真是好眼力!这可是小老儿我压箱底的宝贝,上等的和田暖玉,由吴郡最有名的老师傅,亲手雕琢而成!看在二位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份上,小老儿我给二位一个实诚价,三两银子,分文不能少!”
  三两?!
  我心中一惊。这一支小小的簪子,竟要价如此之高?
  我正准备与他理论,离恨烟却在我身后,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袖。我知道,她是在示意我,不要买了。
  然而,我却鬼使神差地,从怀中,摸出了三两银子,直接,拍在了摊主的面前。
  “我买了。”
  只有那奸商知道,自己这笔生意,至少敲了我们二两银子的竹杠。他眉开眼笑地,将那支玉簪,用一块锦布,仔细地包裹好,递到了我的手中。
  我拿着那个小小的锦盒,走到离恨烟的面前,心中,竟比面对合欢教主时,还要紧张。
  “送……送你的。”我声音沙哑地说道,将锦盒,递给了她。
  她没有接。
  她只是,用那双清澈的、复杂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我。
  “为什么?”许久,她才轻声问道。
  “你的簪子……在红袖坊……断了。”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声音小得像蚊子,“我……我想……送你一支新的。”
  她没有再说话。
  小摊前的气氛,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就在我以为,她要拒绝我这份唐突的礼物,准备尴尬地将锦盒收回时。
  她却缓缓地,对我,转过了身。
  她背对着我,将自己那一头乌黑如瀑布般的长发,缓缓地,解了开来。
  我……我愣住了。
  “还……还愣着干什么?”她那带着一丝羞恼,一丝颤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替……替我戴上。”
  我的心,在那一刻,仿佛要从胸腔中,彻底地,跳出来。
  我颤抖着手,打开锦盒,取出那支温润的、散发着淡淡微光的玉簪。我走到她的身后,闻着她发间传来的、那股独有的少女清香,我小心翼翼地,将她那如云般的秀发,重新挽起。
  然后,我将那支雕刻着梨花的玉簪,轻轻地,插入了她的发髻之中。
  簪子入发,我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她温热、敏感,似比那玉簪还要精致,此刻已经有些微微发红的耳廓。她的身体,在我怀中,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这一颤,让我没能继续装作一名君子。
  我没有立刻收回手,而是鬼使神差地,用指腹,在她那小巧圆润的耳垂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那耳朵立马变得通红,似天边的云霞,让人想一口吃进嘴里,细细品味。
  再看那玉簪…那温润的白玉,与她那乌黑的秀发,交相辉映,显得那样的和谐,那样的……美好。
  她缓缓地,转过身来。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此刻,早已飞上了两片动人的红霞。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如同星辰般璀璨的光芒。
  “好看吗?”她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属于少女的期待与娇羞。
  “好看。”我痴痴地看着她,由衷地赞叹道。
  她听到我的话,那清冷的嘴角,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地,向上,微微扬起。
  那笑容,如同春风,瞬间,吹散了这世间,所有的阴霾。
  接着,逛了一上午的我们,都感到有些饥肠辘辘。
  我们在临淄城里那家名为“醉仙楼”的餐馆,结结实实地,大吃了一顿。
  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丰盛、也最美味的一顿饭。有“糖醋鲤鱼”,酸甜可口;有“九转大肠”,软糯香醇。
  离恨烟的吃相,依旧是那般斯文秀气。但她的胃口,却出乎意料的好。或许是连日的奔波与压抑,让她也渴望着用这最朴素的、属于凡俗的食物,来填满身体的空虚,来抚慰精神的疲惫。
  我不断地,为她夹着菜,将她面前那个小小的瓷碗,堆得像一座小山。她没有拒绝,只是那双清澈的眼眸,在看着我时,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暖的笑意。
  那一刻,我们不像是两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江湖人,倒更像是一对,再也寻常不过的、正在享受着午后闲暇时光的小情侣。
  酒足饭饱之后,为了消食,我们信步,来到了那条纵贯临淄城南北的、传说中的大运河边。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宽阔的河面上,波光粼粼,如同万千片碎裂的金箔。河上,百舸争流,帆影点点。那些体型巨大的漕运商船,在纤夫们那充满了力量与节奏的号子声中,逆流而上,缓缓前行。
  我们并肩,走在河边的青石堤上,感受着那迎面吹来的、带着一丝水汽的微风。
  看着那滔滔不休、奔流向东的河水,我们都若有所思。
  “李邵,”离恨烟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你说,这世上的人,是不是都像这河里的船?”
  我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她指着河面上那些大小不一的船只,缓缓说道:“你看,有的船,华丽巨大,顺流而下,毫不费力。有的船,破旧微小,却要逆流而上,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而我们,又算是哪一种呢?是在顺流而下,还是在……逆水行舟?”
  她的话音刚落,恰好有一艘满载着货物的漕运商船,在纤夫们沉重的号子声中,艰难地从我们身旁驶过。那船身吃水很深,每前进一寸,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知道,她是在感慨我们自己的命运。
  我看着那浑浊的、承载了无数悲欢离合的滔滔河水,心中,也涌起了万千思绪。
  “或许,我们都不是船。”我轻声说道,“我们只是,这河水本身。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着,向前流淌。我们不知道自己的源头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的终点,又在何方。我们能做的,只有,裹挟着一路上的泥沙,一路上的枯叶,不停地,向前,再向前。”
  她听着我的话,那双清澈的眼眸,渐渐变得深邃。
  “那‘侠’呢?”她又问道,“我们所做的这一切,惩奸除恶,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改变这条河的流向,还是,只是为了,让我们自己在这浑浊的河水里,流淌得更心安理得一些?”
  这是一个,我从未思考过的问题。
  我一直以为,侠,便是快意恩仇,是除恶务尽。可经历了黄地主那件事后,我才发现,这世间的善恶,远非黑白分明。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我父亲教我,医者,要医人,更要医心。我想,侠者,或许也是如此吧。”
  “我们杀人,不是目的。我们拔剑,也不是为了快意。我们只是,在用我们自己的方式,去‘医治’这个早已病入膏肓的世道。我们斩断那些腐烂的、无法救药的‘毒瘤’,是为了守护那些健康的、还有希望的‘血肉’,不被侵蚀。”我看着她,认真地说道,“一救一除,或许,方为大道。”
  我们的三观竟是如此的,不谋而合。
  我们都明白了,我们所要走的“侠道”,并非是单纯的“杀”,也并非是盲目的“救”。而是,以剑开道,以心为尺,在这浑浊的世间,守护我们认为值得守护的一切。
  就在这气氛正好,我们二人之间,那份源自灵魂深处的共鸣,达到顶点的时刻。
  离恨烟,却突然,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
  那动作,充满了懊恼,也彻底破坏了方才那份高深莫测的“哲思”氛围。
  “跟我走!”
  她不等我反应,便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向着我们来时的坊市,快步跑去。
  “怎么了?”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她没有回答,只是拉着我,在热闹的坊市中穿梭。最终,她在一个贩卖文房四宝的摊位前,停下了脚步。
  我更加困惑了。
  她这才转过头,那张清丽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和一丝……隐藏得极深的羞赧。
  “你……你送了我玉簪,”她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我自然,也要回你一件礼物。我们之间,不兴亏欠!”
  我……我愣住了。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急切而微微泛红的脸,看着她那双充满了“你不许拒绝”的、亮晶晶的眼眸。我的心中,瞬间,被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的暖流,彻底填满了。
  她开始在摊位上,仔细地,挑选起来。
  她没有去看那些名贵的砚台,也没有去看那些精致的毛笔。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角落里,一本用最结实的牛皮,作为封面的、空白的册子上。
  那册子,很厚,很朴素,却又很结实,足以经受住任何的风吹雨打,和旅途的颠簸。
  “老板,就要这个。”她没有丝毫的犹豫,付了钱。
  然后,她将那本厚实的、还带着一丝皮革味道的空白册子,郑重地,交到了我的手中。
  “你的诗,不该只写在雪地里,写在沙尘中。”她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眸,充满了认真与鼓励,“把它们,都记下来吧。记下你的诗,记下你的剑,也记下……我们一起走过的路。”
  我紧紧地,抱着那本厚实的册子。我能感受到,它所承载的,不仅仅是纸张的重量。
  那里面,有她的理解,她的认可,以及,她对我那份无声的、最珍贵的情意。
  我们可以在里面,写下我们的未来。
  “谢谢你。“
  我们回到客栈吃晚饭。
  我们吃得很慢,聊了很多,从聊临淄的风土人情,一直聊到她童年时的趣事。她会给我讲一些她在离恨楼长大的、无关紧要的趣闻,比如她小时候如何因为贪玩,而被师傅罚抄门规一百遍;又比如她是如何在第一次练功时,就将她师兄的眉毛给烧掉了一半。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溪流。当她讲到那些糗事时,她那张清丽的脸上,会浮现出一抹动人的、如同朝霞般的红晕,那双清澈的眼眸中,也闪烁着属于少女的、狡黠的光芒。
  我痴痴地看着她,听着她。我从未想过,那个冰冷如仙子的离恨烟,竟也有如此鲜活、如此可爱的一面。
  或许是气氛正好,又或许是白日里那番关于“侠”与“道”的探讨,让她卸下了所有的心防。她竟突然,对着那店小二,清脆地,喊了一声:
  “小二,拿酒来!”
  我……我愣住了。
  店小二很快便托着一个精致的白瓷酒壶和两只小巧的酒盅,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那酒壶里,装的是临淄最有名的“临江春”,酒香浓郁,醇厚醉人。
  离恨烟看着我这副目瞪口呆的、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如同小狐狸般的笑意。
  我自从有记忆以来,还从未喝过酒!养父说,医者,当心神清明,不可为杯中之物所乱。
  我急忙摆手推辞:“我……我我我喝冷水就行!你……你原来会喝酒么?”
  我的话音刚落,离恨烟便一脸鄙夷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没用”。
  “本姑娘,可是千杯不醉!”她扬起她那光洁如玉的下巴,用一种充满了骄傲与挑衅的语气,对我说道。
  但她那笨拙的、几乎要将酒水洒出来的倒酒的样子,却彻底,出卖了她。她显然也并不像是经常喝酒的人。
  我没有点破她那可爱的伪装。
  我们学着邻桌那几个正在划拳行令的江湖客的模样,开始行起了酒令。我们玩的,是最简单的、以诗词接龙的酒令。
  每接一句,便喝一盅。
  起初,离恨烟还游刃有余。她毕竟是离恨楼主的亲传弟子,自幼博览群书,那些唐诗宋词,信手拈来。
  “‘床前明月光’。”我先起头。 “‘疑是地上霜’。”她立刻接上,然后,将面前的酒盅,推到我面前。
  我一饮而尽。那“临江春”,入口绵柔,一线喉,带着一股火辣辣的暖意,瞬间便涌入了我的腹中。
  “‘举头望明月’。”我再次说道。 “‘低头思故乡’。”她再次接上,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胜利者的狡黠。
  我又是一饮而尽。
  我们就这样,你来我往,一盅一盅地,吃喝起来。
  然而,几轮下来之后,离恨烟那原本白皙的脸庞,便开始,渐渐地,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绯红。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也开始,变得有些迷离。
  “‘春眠不觉晓’……”我念道。 “‘处处……处处闻啼鸟’……”她的舌头,开始有些打结,接诗的速度,也慢了半拍。
  “‘夜来风雨声’。”我看着她那副可爱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花……花落……知多少’……”她说完,便有些晕乎乎地,晃了晃脑袋。
  我将酒盅,推到她的面前。
  她看着那杯清澈的酒液,似乎有些犹豫。但她那份属于高手的骄傲,却让她不愿在我这个“手下败将”面前认输。
  她端起酒盅,豪气干云地,一饮而尽。
  然而,就是这最后一盅酒,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那娇小的身体,猛地一晃,然后,便“砰”的一声,满脸通红地,倒在了桌上。
  她……她就这么,醉倒了。
  而我,在喝了至少有她两倍的酒之后,却依旧神志清明,除了觉得身体有些发热之外,竟丝毫没有醉意。
  我看着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离恨烟,心中,充满了无奈与宠溺。
  还“千杯不醉”呢。
  就在我准备叫小二结账,将这位“千杯不醉”的姑娘,扛回房间时。
  她的口中,却开始,发出含糊不清的、如同梦呓般的胡话。
  “师傅……你别罚我了……我……我再也不敢偷吃你的‘雪莲酥’了……”
  “师兄……你的眉毛……嘿嘿……烧起来……真好看……”
  我有些好笑地,听着她这些孩子气的胡话。原来,她那清冷的外表之下,竟也藏着如此可爱的一面。
  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李邵……你这个……笨蛋……”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醉后的沙哑,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及的、属于少女的娇嗔。
  “你的诗……还……还挺好听的……”
  “你的手……也……也挺暖和的……”
  “不许……不许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我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屏住了。
  我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在醉意中,显得愈发娇媚的脸庞。我的心中,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最甜的蜜糖,瞬间,便融化开来。
  原来,她……
  她也是这般,依赖着我。
  我再也无法抑制,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那温热的、泛着红晕的脸颊。
  而她,似乎在睡梦中,也感受到了我的触碰。她那娇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足的、如同孩子般纯粹的笑容。她甚至,还伸出丁香小舌,轻轻地,舔了舔我的指尖。
  那一刻,我只觉得,自己,也醉了。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7/28 16:51:26

【第十七章:酒壮怂人胆】
  我将离恨烟那温软如玉、却又滚烫如火的身体,从酒楼里,一路抱回了客栈的房间。
  她的头,就靠在我的肩窝里,那双清澈的眼眸,早已被醉意和欲望,染上了一层迷离的、动人心魄的雾气。她的口中,还在断断续续地,说些胡话。
  “李邵……你这个……笨蛋……”
  “不许……不许走……”
  “你的肩膀……好暖和……再……再抱紧一点……”
  她的声音,娇媚入骨,带着一丝醉后的沙哑,和一丝属于少女的、毫不设防的依赖。那温热的、带着酒香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扑洒在我的颈间,让我那本就因为她而躁动不安的心,跳得更快,更乱。
  我将她,轻轻地,放在了房间的床榻之上。她那娇小的身体,在柔软的被褥中,微微陷了下去,如同陷在云朵里的、不慎坠入凡间的仙子。
  我为她盖好被子,看着她那张因为醉酒而显得愈发娇艳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极致的温柔与怜惜。
  “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我柔声说道,准备去让店小二,为她做一碗醒酒汤。
  然而,我刚一转身,我胸前的衣襟,便被一只柔软的、却又充满了力量的小手,死死地,拽住了。
  我回过头,对上了她那双迷离的、充满了不安与乞求的眼眸。
  “你……你为什么不要我?”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被抛弃般的、孩子气的委屈,“不要走……”
  我的心,猛地一颤。
  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那温热的、泛着红晕的脸颊,用我此生最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她。
  “我不走。我去去就来。”
  在得到了我的承诺之后,她那拽着我衣襟的手,才缓缓地,松了开来。
  我为她掖好被角,然后,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我怕,我怕我再多待一刻,便会彻底,沦陷在她那致命的、充满了醉意与温柔的陷阱之中。
  我端着小二刚刚熬好的、还冒着热气的醒酒汤,推开了房间的门。
  然而,映入我眼帘的,却是一幅,让我瞬间血脉偾张、理智崩塌的、无比淫糜的景象!
  离恨烟,她……她竟然,在自慰!
  她不知何时,已经将自己身上那套素雅的青白色长裙,褪到了腰间。她那不着寸缕的上半身,就那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之中。那对丰腴饱满的雪白山峰,在昏黄的烛光下,散发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圣洁而又充满了肉欲的光泽。山巅之上,两点嫣红的樱桃,早已因为极致的欲望而红肿、挺立。
  她的一只玉手,正在她那雪白的山巅之上攀登,挑逗着那山顶上的宝物。
  她的身体,如同最柔韧的水蛇,在柔软的床榻上,剧烈地扭动着。她的口中,发出高亢而又压抑的、充满了极致欢愉的娇吟。
  而她的另一只纤长的、冰清玉洁的素手,此刻,正深深地,探入了自己腿心那片最神秘、最私密的幽谷之中,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生涩而又充满了本能欲望的动作,疯狂地,揉捏、探索着。
  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早已被欲望的潮水所彻底淹没,只剩下迷离与空洞。她似乎,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就在我因为眼前的景象,而震惊得呆立在门口,不知所措的瞬间。
  她那双迷离的眼眸,缓缓地,转了过来,与我的目光,在空中,猛地,撞在了一起。
  那一刻,时间,仿佛彻底凝固。
  紧接着,她那具正在剧烈扭动的、娇媚的身体,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猛地,绷直了!
  “啊——!”
  一声更加高亢、也更加尖锐的、充满了极致解脱与欢愉的尖叫,从她的口中,爆发而出!
  一股晶莹的、滚烫的洪流,从她的身体最深处,猛地,喷射而出!
  她……她竟然,在我推开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直接,喷了!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猛地转过头,再也不敢看那床上香艳而又充满了冲击力的一幕。我能听到的,只有自己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和我胯下那根早已不争气的、无耻地,挺立起来的阳根,那“怦怦”的、充满了欲望的脉动。
  “诗……剑行……”
  她那带着高潮后极致的沙哑与慵懒的、如同魔咒般的声音,从我身后,缓缓传来。
  “你……你为什么不看我?”
  “是……是我,还不够骚吗?”
  我的身体,猛地一颤。
  “我身子好热……好想要……好想要鸡巴啊!”
  她那最直白、最赤裸、也最淫荡的话语,如同最猛烈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我那早已岌岌可危的、名为“理智”的堤坝之上。
  我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牙关。
  我暗中起誓,我李邵,今日,绝不能,在她像这种彻底失去理智的情况下,要了她!我绝不能,趁人之危!我不是那种……那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我强行压下心中那如同野兽般咆哮的欲望,缓缓地,转过身。我低着头,不敢去看她那具充满了致命诱惑的玉体,只是端着手中的醒酒汤,一步步地,走到了床边。
  “先把……先把醒酒汤喝了。”我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
  我坐在床沿,用汤匙,舀起一勺滚烫的汤药,小心翼翼地,吹凉,然后,递到她的唇边。
  她没有喝。
  她只是,用那双充满了欲望与迷离的、滚烫的眼眸,痴痴地,看着我。
  然后,她突然,伸出了她那双温软如玉的手,用一股我根本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拽住了我的衣襟!
  她将我,狠狠地,拉向了她自己!
  我来不及发出任何惊呼,我的嘴唇,便被两片同样滚烫、柔软,却又带着一丝兰陵春酒香的、甘甜的唇瓣,死死地,堵住了。
  她突然拽住我,和我热烈又笨拙地,亲吻起来。
  我们吻了很久。
  久到,我甚至都有些晕眩。
  她的唇,带着那醇厚的酒香,和一丝独属于少女的、甘甜的芬芳。她的吻,毫无技巧可言,笨拙得像一个初尝禁果的孩子。她只是用尽全力地,将自己的柔软,狠狠地,贴合着我,用她那丁香小舌,在我口中,横冲直撞,胡乱地,探索着,掠夺着。
  那不是一个吻。
  那是一种,充满了原始的、不顾一切的、近乎于“啃噬”的、最纯粹的欲望表达。
  我的身体,在她这般热烈而又疯狂的攻势下,彻底燃烧了起来。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都要难以抑制的冲动,如同沉睡了千年的火山,猛地,从我的小腹深处,喷薄而出!
  我真想……我真想就在此刻,将她身上那件碍事的、早已被我们二人弄得褶皱不堪的白色长裙,彻底撕碎!我真想将她那具充满了致命诱惑的、滚烫的玉体,狠狠地,压在身下!我真想将我那早已胀痛得如同烧红烙铁般的巨物,毫不留情地,送入她那泥泞不堪的、正在向我发出无声邀请的神秘幽谷!
  我真想,和她,就这么,在这充满了暧昧气息的房间里,在这摇曳的烛光下,疯狂地,交合!
  但我,绝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去做。
  我不是合欢教的那些畜生。我不是那个被我亲手诛杀的、只知淫虐的老魔头。
  我用尽我最后一丝理智,猛地,将她那柔软的、却又带着惊人力量的身体,从我身上,轻轻地,推了开来。
  我们的唇舌,缓缓离开。一道晶莹的、充满了淫靡气息的水丝,在我们之间,被拉得很长,很长,最后,才在空中,悄然断裂。
  她看着我,那双早已被欲望和醉意彻底淹没的眼眸,充满了不解和一丝……被拒绝后的委屈。
  “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推开我……”她口中,还在不停地,吐出那些足以让任何男人都瞬间理智崩塌的、最淫荡的词语,“是我……是我不够骚吗?还是……还是我的身子,不够软,不够热?”
  “抱抱我…….”
  说着,她就又把我拉入怀中。
  我只好暂且放下醒酒汤。
  此时,她正一只手胡乱拉扯着我的衣服,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向她的巨乳驰驱。
  “哥哥……我好累……好想你安慰我……”
  我不敢再看她。我怕我再多看一眼,我心中那座由“君子之誓”所筑起的、早已摇摇欲坠的堤坝,便会彻底,溃不成军。
  我用能动的手,端起那碗早已有些温凉的醒酒汤,用汤匙,舀起一勺,递到她的唇边。
  “先把这个喝了。”我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
  她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有些嫌弃地,皱了皱她那如远山般的眉头。
  “看起来就很苦……不要喝……”
  但她还是,乖乖地,张开了她那张娇艳欲滴的、还残留着我们二人气息的红唇。
  我一口一口地,喂给她醒酒汤。
  那场景,充满了极致的诡异与矛盾。我像一个最尽职尽责的丈夫,在照顾着自己生病的妻子。可我的妻子,此刻,却是一个被酒意和情欲彻底支配的、口中不断发出淫声浪语的“妖精”。
  就在我将半碗醒酒汤都喂给她之后,她那张本是潮红的脸庞,却突然,变得有些苍白。她的眉头,也紧紧地,蹙了起来。
  “唔……好……好难受……”她突然,干呕了一声,“我想……我想吐……”
  我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立刻扔掉手中的碗,将她那软绵绵的身体,从床上,一把抱起,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冲向了房间角落里的恭桶。
  我抱着她,让她靠在我的怀里。我用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则体贴地,为她撩起那散落在脸颊旁的、乌黑的发丝。
  “哇——!”
  她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将方才喝下的酒水、汤药,以及,晚饭时吃的那些东西,尽数,吐了出来。
  那股酸腐的气味,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然而,我却丝毫没有感到嫌恶。我的心中,只有无尽的怜惜与心疼。
  吐完之后,她的身体,似乎舒服了许多。她那张苍白的脸上,也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她虚弱地,靠在我的怀里,那双迷离的眼眸,半睁半闭,似乎,随时都会睡去。
  我将她,再次,抱回了床上。我为她盖好被子,然后,便准备转身,去打一盆清水,为她擦拭身体。
  这一次,她没有再拉住我。
  我终于,又躺回了床上。我坐在她身侧,静静地,看着她那张恢复了一丝平静的、沉睡的脸庞。
  我不敢和她躺在一起。我怕,我怕我那无耻的欲望,会再次,被她那不经意间散发出的、致命的诱惑,所点燃。
  然而,就在我以为,这充满了折磨的一夜,即将过去的时候。
  她那双紧闭的眼眸,却又一次,缓缓地,睁开了。
  她看着我,那双比之前,清明了些许的眼眸中,充满了极致的、令人心碎的委屈。
  “剑行……”
  她用我那个,只属于我们二人之间最亲密时刻的称呼,轻声地,唤着我。
  “你……你是不是……阳痿了?”
  我的身体,猛地一僵。
  “还是说……我很丑……勾引不了你……”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充满了自暴自弃般的绝望。
  “剑行……我好热……像中了销魂蛊一样……快……快用你的‘临渊’……不……是用你的大鸡巴……来救救我……”
  “我好想要…”
  她即使这样激我,我也必须坚定心神。我知道,她此刻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只是,酒后的胡言,是那“销魂蛊”余威之下的、不受控制的呓语。
  “你醉了。”我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又充满力量,“睡吧。有什么话,我们明早再说。”
  “不!”她猛地,从床上坐起,那双充满了泪水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我,“我不睡!我怕……我怕我一睡着……你……你又会走……”
  “你陪我!你陪我一起躺着睡!我好怕你走……”
  她那充满了恐惧与乞求的声音,如同最锋利的锥子,狠狠地,刺入了我的心脏。
  我再也无法,对她,说出任何拒绝的话语。
  我只好,遵命。
  我缓缓地,在她身旁,躺了下来。我尽量,将自己的身体,绷得像一块僵硬的木头,与她之间,保留着一丝微不足道的、可笑的距离。
  然而,她却一点也不安分。
  她像一只黏人的小猫,主动地,向我这边,靠了过来。她将自己的头,枕在我的手臂上。她将自己那温软的、散发着幽香的身体,紧紧地,贴合着我。
  然后,在我身旁,好像抛弃了所有矜持一般,她那只冰凉的小手,再次,缓缓地,探向了自己腿心那片,最神秘的、最私密的幽谷;另一只手,则在我已经裸露的胸口,画着一圈又一圈。
  “剑行……我好浪……求求你狠狠地惩罚我……”
  那压抑的、充满了极致欢愉的喘息声,那身体在毛毯上,因为欲望而不断摩擦的“悉悉索索”声,在寂静的、只剩下我们二人呼吸声的房间里,被无限地,放大。
  我的身体,如同被架在烈火上,反复地,炙烤。
  我的意志,如同在悬崖边,苦苦支撑的、孤独的旅人。
  这一夜,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折腾到我们都睡去的。
  这一次的睡眠,无比的深沉,也无比的……香艳。
  在这次睡眠的最后,我好像做了个春梦。
  梦里,不再有尸山血海,不再有绝望的逃亡,不再有冰冷的剑与悲伤的别离。
  梦里,只有她。
  只有那个,会对着我,展露出最纯粹、最动人笑容的离恨烟。
  梦里的她,不再清冷,不再孤高。她热情得像一团火,她的身体,如同最柔韧的藤蔓,紧紧地,将我缠绕。她的红唇,如同最甘甜的美酒,让我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我们疯狂地缠绵,在云端,在花海,在漫天星辰之下。她的每一次娇喘,每一次迎合,都让我感到一种,足以让灵魂都为之燃烧的、极致的快乐。
  就在我即将彻底释放的瞬间,我突然闻到了一股无比真实的、独属于她的兰花幽香,那香气,比梦境中浓烈百倍,还带着一丝我指尖残留的酒气。紧接着,是一种好像真的正在被吸吮的感觉。
  那感觉,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
  “嗯……”
  一声细微的、充满了极致欢愉的闷哼,从我自己的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溢出。
  我猛地,惊醒了。
  我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客栈房间里,那透过窗棂洒进来的、清冷的月光。
  然后,我便看到了她。
  她没有睡。
  她就跪坐在我的身前,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如同最上等的丝绸般,散落在我的小腹和胸膛之上。她那件素雅的白色长裙,早已被她自己完全褪下,那具完美的、散发着淡淡幽香的玉体,就那样,毫无保留地,在清冷的月光下,展现在我的眼前。
  而她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此刻,没有了丝毫的冰冷与疏离。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正以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充满了痴迷、崇拜与极致欲望的、近乎于“痴女”般的神情,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和我那根,早已在她手中,苏醒、挺立的阳具!
  她的手,柔软、冰凉,却又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魔力。她正用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充满了生涩与好奇的动作,轻柔地,撸动着我的阳具!
  那一刻,我只觉得,自己的大脑,“轰”的一声,彻底炸裂了。
  梦境,与现实,在这一刻,以一种最香艳、也最令人措手不及的方式,重叠在了一起!
  看着眼前这清冷仙子的极致反差——那痴迷的、充满了欲望的眼神,与她那圣洁如仙子般的容颜;那生涩的、充满了探索意味的动作,与她那在我身下,不断吞吐的、早已泥泞不堪的娇嫩红唇……
  我再也忍不住了!
  那股被我用“君子之誓”强行压抑了一整夜的、早已积蓄到了极限的欲望洪流,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以一种最狂暴、最不可阻挡的姿态,猛地,从我的身体最深处,喷涌而出!
  “对不起啊啊啊!!!”
  在我彻底失去理智,将那滚烫的、充满了生命力的精华,狠狠地,射向她那张近在咫尺的、充满了痴迷与错愕的娇媚脸庞的瞬间,一声充满了无尽羞耻与歉意的、近乎于崩溃的嘶吼,也同时,从我的口中,爆发而出!
  温热的、带着一丝腥膻的液体,溅了她满脸。
  有几滴,甚至,流进了她那双因震惊而微微张开的、清澈的眼眸之中。
  我……我竟然……
  我竟然,就这么,射在了她的脸上。
  一股比死亡还要可怕的、巨大的罪恶感与羞耻感,瞬间将我吞噬。
  然而,离恨烟的反应,却再一次,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她不以为意。
  她没有惊叫,没有愤怒,也没有丝毫的嫌恶。
  她只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味着什么。然后,她伸出那根丁香小舌,轻轻地,虔诚地,舔了舔自己嘴角残留的、属于我的那一丝温热。
  紧接着,她便如同乳燕投林般,猛地,扑入了我的怀中。
  她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入我的胸膛,用我胸前的衣物,仔细地,擦拭着脸上的污秽。她的身体,在我的怀里,微微颤抖,那是一种高潮后的余韵,也是一种……得到了满足后的,安宁。
  我怔怔地,抱着她那温软的、散发着幽香的身体,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你还没醒酒?”许久,我才声音沙哑地,问出了这句连我自己都觉得无比愚蠢的话。
  “我才没有醉……”
  她在我怀里,发出了一声充满了委屈的、如同撒娇般的嘟囔。
  我们相拥良久。
  直到天边,泛起了第一抹鱼肚白。
  我们才缓缓地,从那张充满了我们二人复杂气息的床榻上,起身,洗漱。
  这一次,没有了之前的尴尬与羞耻。我们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及昨夜那疯狂而又失控的一切。
  我们只是,像一对最普通不过的夫妻,我为她打来温水,她为我拧干毛巾。我们的动作,自然,而又充满了温情。
  当一切都收拾妥当,当我们再次,穿上那两套干净的劲装,相对而坐时。
  我们都知道,是时候了。
  是时候,该好好地,谈谈了。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7/28 17:01:58

【第十八章:真正的第一次】
  是她,先开了口。
  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雾气。她不敢看我,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那双因为紧张,而紧紧绞在一起的、冰凉的素手。
  “李邵,”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剧烈的颤抖,“我……我的身体……好像……好像变得很奇怪……”
  我的心,猛地一揪。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自从……自从中了那‘销魂蛊’之后……”她艰难地,组织着措辞,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飞上了两片动人的红霞,那是一种,充满了极致羞耻的颜色,“我……我总会觉得……身体里,像有一团火在烧……特别……特别是在你身边的时候……那火,就烧得更旺……”
  她抬起头,那双蒙着水汽的、清澈的眼眸,充满了无助与迷茫,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充满了委屈与困惑。
  “明明……明明你已经要了我的身子……我们还在一起战斗,一起吃饭,一起搂着睡觉,还……还一起逛过街……你还给我买了簪子……”
  她将我们之间,所有亲密的、暧昧的、超越了普通朋友界限的举动,都一一罗列出来,像一个找不到答案的孩子,在向我,寻求一个最明确的、能让她心安的定义。
  我看着她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怜惜与爱意。我伸出手,想要将她拥入怀中。
  她却没有动,而是,主动地,依偎进了我的怀里。她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入我的胸膛,那娇小的身体,在我的怀中,微微颤抖。
  “我真的好怕……”她那带着哭腔的、闷闷的声音,从我怀中传来,“我怕自己,变得这么淫荡……我怕……我怕以后,会莫名其妙地,被那些邪派的魔头抓住……当……当成修炼的炉鼎使用……”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最真实的恐惧。她见识过合欢教的淫邪,她知道,这个江湖,对一个像她这样,体质特殊而又貌美如花的女子而言,究竟有多么危险。
  “不会的。”我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彻底融入我的骨血之中,“不会的……”
  我轻抚着她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轻声地,却又无比坚定地,重复着。
  她在我的怀中,渐渐地,停止了颤抖。许久,她才缓缓地,抬起头。那双还带着泪痕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欲望的、滚烫的火焰。
  “那……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做……”
  她看着我,问出了那个,最直接,也最致命的问题。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那是“销魂蛊”的余威。它的毒,虽然解了,但它却像一把最锋利的刻刀,将她的身体,她那属于少女的、最原始的欲望,彻底地,雕琢、唤醒了。她的身体,或许,已被彻底改变了。
  我该如何回答?
  我能告诉她,是因为我怕自己,会沉沦在她那致命的诱惑之中,会变成一个只知交合的野兽吗?我能告诉她,是因为我心中那份可笑的、属于“君子”的坚持,让我不愿在她“身不由己”的情况下,去占有她吗?
  不。这些,都不是真正的答案。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充满了期待与困惑的脸庞。我轻叹一口气,将我心中,那份最真实的、也最自卑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本以为……”我的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苦涩,“我本以为,这件事完结之后,你处理完合欢教的余孽,就要回你那高高在上的离恨楼。而我,则会在江湖上,继续游荡,或许,会成为一个无名的游侠,又或许,会找一个偏僻的角落,重操旧业,做一个乡野郎中。”
  “你会找到一位真正的、名满天下的武林天骄,与他相守一生。你们会是江湖上,人人称羡的、真正的神仙侠侣……”
  “而我……”我自嘲地,笑了笑,“我李邵,一个连自己过去都不知道的、无名小卒,一个连剑都拔不出的废物,我又……何足挂齿?”
  我的话音刚落,离恨烟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那双清澈的眼眸,瞬间,瞪得老大。那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极致的愤怒。
  “你笨啊!”
  她发出一声充满了羞恼的娇喝,用尽全力,将我狠狠地,推了一下。
  我被她推得一个踉跄,但却在她准备起身离开之前,再次,将她那柔软的、散发着幽香的身体,更紧地,抱入了我的怀中。
  “你都要了我的身子了!怎么能就这样不负责任!”她在我怀里,剧烈地挣扎着,甚至爆发出了一股带点杀意的真气,将我惊出几滴冷汗;
  可是,接下来,那双粉嫩的小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我的胸口,却不带丝毫的力道,更像是一种……情人间的打情骂俏。
  “你必须!你必须跟我回离恨楼!到我师傅,到我师母面前,去请罪!不然我就在这一伞把你穿成串!”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属于女侠的霸道。
  我怔怔地听着她的话,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回离恨楼……请罪?
  她……她这是……
  “而且……”
  就在我心神激荡之际,她那剧烈的挣扎,渐渐停了下来。她那张因为愤怒和羞恼而涨得通红的脸庞,再次,埋入了我的胸膛。
  她那如同蚊蚋般的声音,带着一丝极致的、几乎微不可闻的羞涩,缓缓响起。
  “……你毕竟……也不差……”
  那一刻,我只觉得,整个世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我能听到的,只有自己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
  她仿佛无师自通一般,那温热的、柔软的红唇,轻轻地,凑到了我的耳边。她伸出那丁香小舌,在我滚烫的耳垂上,轻轻地,舔了一下。
  然后,檀口微张,向里面,吹了一口,最湿润、最勾魂摄魄的、兰花般的气息。
  轰——!
  我那刚刚才平息下去的阳根,在这一刻,以一种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坚决、也更加狰狞的姿态,再次,无耻地,挺立了起来!
  然而,就在我准备化身为狼,将这个主动送上门来的、可口的小白兔,就地正法的时候。
  我的理智仍然在作祟。
  不。
  我不能。
  我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地,不明不白地,要了她。
  我要给她,也给我自己,一个真正的、不留任何遗憾的、最完美的开始。
  “烟儿……”我声音沙哑地,用尽我最后一丝意志力,说道,“这一天……就一天……让我想想,可以吗?”
  她在我怀里,身体猛地一僵。
  她缓缓地,抬起头,那双充满了欲望与情愫的眼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个男人,是不是不行”。
  最终,她那张充满了失望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无可奈何的、充满了嗔怪的表情。
  她用那根纤长的、如同青葱般的手指,重重地,戳了一下我的额头。
  “不解风情的家伙!”
  这一天,我们并未一同行动。
  她或许,是在调息,又或许,是在……等待,又或者也出门了。
  而我,则独自一人,再次,来到了那条纵贯临淄城南北的、滔滔不休的大运河边。
  我没有目的,只是沿着河岸,漫无目的地,走着。我从地上,捡起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石子,然后,用尽全力,将它们,狠狠地,扔向那宽阔的、望不见尽头的河面。
  石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无力的、充满了挣扎的弧线,最终,“扑通”一声,沉入水底,没有激起丝毫的波澜,就好像,我此刻这混乱而又汹涌的内心。
  我的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几个,足以将我彻底撕裂的问题。
  她都这样“白给了”,甚至,是用一种近乎于“无赖”的方式,将她的清白,她的未来,都毫不讲理地,与我这个无名小卒,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我为什么……我为什么还是没法放下心中那最后一层可笑的、名为“君子”的枷锁?
  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萍水相逢的同路人?是相互利用的盟友?是同生共死的战友?还是……能够相拥而眠,分享彼此最深秘密的……恋人?
  她是爱我这个人,爱我这个在她最脆弱时,愿意为她吸出毒血,愿意为了守护她而拔剑的李邵?还是……只是爱我这具,能够为她那被“销魂蛊”改造过的、充满了欲望的身体,带来极致欢愉的、年轻而又强壮的肉体?
  这个问题,像一根最恶毒的刺,深深地,扎在我的心上。我怕,我怕我们之间所有的亲密,所有的温存,都不过是那霸道蛊毒的余威,是一场终将醒来的、充满了欲望的春梦。
  这奔流不息的河水,千百年来,究竟见证过多少,像我们这般的、充满了爱恨情仇的痴男怨女?它们,可有答案?
  我看着那浑浊的、奔流不息的河水,一股混杂着泥沙与水草的腥气迎面扑来。这气味,不香,却充满了生命最原始的力量。或许,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早已被欲望、血液和泪水浸染得不再纯洁。
  但或许正是这种残缺,让我和她的感情更加弥足珍贵?
  我胡思乱想到太阳西斜。
  河面,被夕阳的余晖,染成了一片凄艳的血色。
  我饿了。
  那股最原始的、属于生理的饥饿感,终于,将我从那无边无际的、哲学的思考中,拉回了现实。
  我回到城里,在路边的小摊上,胡乱地,吃了碗面。面条,淡而无味。
  虽然我还是没想清楚。
  但,我知道,我不能再逃避了。无论答案是什么,今夜,我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我站起身,看着那早已被夜色笼罩的客栈方向。或许,我永远也想不明白这些问题的答案。但,那又如何?
  去他妈的!
  我至少知道我不想让什么事发生——让她与另一个男人相识,并肩战斗,陪他逛街吃饭,直至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绝对不行!
  答案,不是用来想的,是用来做的。
  无论她爱的是谁,从今夜起,我便要让她,只爱我一人!
  我回到了客栈。我站在她房间的门口,那扇薄薄的木门之后,便是那个,牵动着我所有心神,让我欢喜,让我痛苦,让我迷茫的……她。
  我抬起手,在空中,犹豫了许久。
  最终,我还是,轻轻地,敲了敲客栈的屋门。
  “咚,咚,咚。”
  门内,没有回应。
  我心中一紧,正准备再次敲门,那扇木门,却“吱呀”一声,从里面,被缓缓地,拉开了一道缝隙。
  一股混杂着少女幽香和淡淡熏香的、温热的气息,从门缝中,扑面而来。
  一个穿着情趣内衣的,极淫荡的身影,为我开了门。
  那是一件,我从未见过的、充满了极致诱惑的衣物。一件青白色的、如同月光般清冷的丝质抹胸,堪堪遮住她胸前那对惊心动魄的饱满,那颜色,竟像极了第一次与她相见时,她身上那袭黛绿色的长裙。抹胸之下,大片的雪白肌肤,就那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我的眼前。而她的下身,则只穿着一条同样是青白色的、近乎于透明的丝质亵裤,那片神秘的、平坦如玉的幽谷,在丝绸的包裹下,若隐若现,散发着致命的、足以让任何男人都瞬间理智崩塌的魔力。
  她的声音,微如蚊蚋,却又带着一股,能将人的灵魂都彻底勾走的、极致的媚态。
  “哥哥……进来吧……”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移去。
  我看到,她那片被青白色丝绸所包裹的、神秘的幽谷之间,那微微隆起的、诱人的曲线上,她的下面,正紧紧地,夹着一个东西。
  那东西,温润如玉,在昏黄的烛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那是我,在白日里,刚刚赠予她的……那支梨花玉簪。
  轰——!
  我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与“克制”的弦,在看到眼前这幅,充满了极致的、不加掩饰的、只为我一人所绽放的淫靡景象的瞬间,彻底地,崩断了!
  她是在告诉我,她是在用最直接、最坦诚的方式,回答我心中所有的问题!
  她爱的,不只是我的身体。她爱的,是我这个人,是我赠予她的、那份代表着纯粹爱意的情感。她将这份情感,与她那最私密、最原始的欲望,紧紧地,夹合在了一起!
  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只是想确定我们真的彼此相爱,我又不是真阳痿!
  不仅如此,我的阳物,此刻仿佛车辙一般,涨了血的粗大!
  “相公……这件衣服……我白天刚买来……”
  “相公……你怎么不动啊……那买东西的小厮明明说我相公一定会……”
  “唔唔唔唔!”
  妈的!她都已经明着叫我相公了,我居然还胡思乱想一整天!
  今天,我一定让她知道她相公有多能干!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发出一声压抑已久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猛地,将她那具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温软的身体,一把搂住,然后,重重地,压在了门后的墙壁上。我将她的樱口死死捂住,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脱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
  我们开始,紧紧地拥吻。
  这个吻,不再是昨夜那充满了醉意的、笨拙的啃噬。
  这个吻,充满了我们二人之间,所有的爱意,所有的欲望,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和解!
  我能感受到,她那修长的身体,在我的怀中,剧烈地颤抖。那是一种,等待了许久,终于得到了回应的、极致的喜悦与激动。她的手,紧紧地,环抱着我的脖颈。她的唇,热烈地,回应着我。
  我们的舌尖,如同两条久别重逢的游龙,在彼此的口中,疯狂地,纠缠,吸吮,彼此掠夺着对方的气息,也彼此,分享着自己所有的爱意。
  就在我们这充满了极致情感的、狂热的拥吻之中。
  我感到,怀中她的身体,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猛地,剧烈地,痉挛了一下!
  “啊……!”
  一声高亢到几乎要将屋顶都掀翻的、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快感的尖叫,从我们紧密结合的唇齿之间,含混不清地,爆发而出!
  她那双紧紧环抱着我的手臂,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一股滚烫的、晶莹的洪流,从她的身体最深处,猛地,喷射而出,将我的小腹,将身下的床单,都打得一片湿滑。
  她……
  她竟然,仅仅只是因为我这个充满了爱意的吻,就……就喷了!
  那一刻,我抱着她那因为极致高潮,而剧烈颤抖、软得像一滩春水般的娇躯,我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今夜,我定要将她,狠狠地,爱个够!
  所有的“君子之誓”,所有的“道德枷锁”,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的可笑,那么的,微不足道。
  我只想,要她。
  用我最原始、最狂暴、也最深沉的方式,狠狠地,要她。
  我将她,从那冰冷的墙壁上,一把抱起,然后,重重地,放在了那张柔软的、属于我们的床榻之上。
  她的身体,在洁白的被褥之中,微微陷了下去。那件青白色的、如同月光般清冷的丝质肚兜与亵裤,早已被我们二人的汗水与她方才喷涌而出的爱液,彻底打湿,紧紧地,贴合在她那玲珑有致的、完美的玉体之上,将那惊心动魄的曲线,勾勒得愈发清晰,愈发诱人。
  她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此刻,还带着高潮后未散的、妖艳的潮红。她那双本是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也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最迷离的、动人心魄的水雾,痴痴地,看着我。
  “哥哥……”她朱唇轻启,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致命的蛊惑,“要我……”
  我俯下身,没有丝毫的温柔,动作近乎于粗暴地,将她身上那最后的一丝遮掩,彻底撕碎!
  她那具,我曾用尽世间所有最华美的诗句,都无法形容其万一的、完美的胴体,就那样,毫无保留地,再次,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看着她那对因为情欲而愈发饱满、挺立的巨乳,看着她那平坦如镜的小腹,看着她那片神秘而又泥泞不堪的、正在向我发出无声邀请的幽谷。
  我的呼吸,变得无比粗重。
  我将自己那根早已胀痛得如同烧红烙铁、青筋盘结的、狰狞的巨物,对准了她那片早已泛滥成灾的、最湿润、最柔软的所在。
  然后,我缓缓地,将自己,送入了她的身体。
  “呃……啊……!”
  一声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却又带着极致的满足的、撕裂般的娇吟,从我们二人紧密结合的唇齿之间,同时发出!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彻底吞噬的、极致的紧致与温热。她那未经人事的、最纯洁的秘境,此刻,正用一种近乎于贪婪的方式,紧紧地,包裹着我,吸吮着我。
  而她,也同样感受到了那份被强行闯入的、撕裂般的剧痛,以及,那份从身体最深处传来的、如同久旱逢甘霖般的、被彻底填满的、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我们,终于,在这充满了罪恶与救赎、痛苦与欢愉的客栈房间里,在彼此都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完成了我们生命中,第一次的,灵与肉的,最深刻、也最彻底的结合。
  我开始在她体内,缓缓地,律动起来。
  我的每一次深入,都带着一丝生涩,一丝笨拙,但更多的是一种,我对她那压抑了太久的、不顾一切的爱意。而她的身体,则以最本能、也最淫荡的方式,回应着我,迎合着我。
  与那夜为了解毒时的、充满了侵犯与绝望的粗暴不同,这一次,我的每一次动作,都带着一丝朝圣般的虔诚与温柔。我不再是将她当作需要拯救的病人,而是将她视为与我灵魂交融的、唯一的女神。
  她那纤细的腰肢,如同无骨的灵蛇,在我身下,剧烈地扭动着,主动地,迎合着我的每一次冲击。她那双修长而笔直的玉腿,如同最柔韧的藤蔓,紧紧地,缠绕在我的腰间,将我,锁得更深,更紧。她的小穴,更是如同拥有了生命一般疯狂地吸吮着我,每一次收缩,都让我感到一阵阵的头皮发麻,几乎要当场,缴械投降。
  我们的身体,如同两块被投入了炼丹炉的、最精纯的金属,在这场爱欲的烈火之中,被反复地,捶打,淬炼,最终,彻底地,融为了一体。
  汗水,与爱液,混杂在一起,将整张床榻,都打得一片湿滑。
  “啪!啪!啪!”
  那充满了原始欲望的、最纯粹的肉体撞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谱写出一曲,只属于我们二人的、最淫靡、也最动人的乐章。
  “烟儿……”我声音沙哑地,在她耳边,低语。
  “嗯……邵儿……”她娇喘着,回应着我。
  我们不断地,呼唤着彼此的名字,仿佛要将对方的姓名,刻入自己灵魂的最深处。
  我们不断地,变换着姿态。
  时而,她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跨坐在我的身上,用她那丰腴而又充满弹性的身体,主动地,掌控着这场交合的节奏。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充满了自信与掌控欲。她那乌黑如瀑的长发,随着她身体的起伏,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如同最妖娆的舞者。
  时而,我又如同一个最狂暴的君王,将她那柔软的身体,狠狠地,压在身下。我抬起她那双修长的玉腿,将它们,架在我的肩膀上,以一个最深入、也最能让她感受到我力量的姿态,对她,进行着最猛烈的、暴风骤雨般的冲击。
  她的口中,发出高亢而又破碎的、如同求饶般的娇吟。她那娇媚的脸上,充满了极致的快感与痛苦,泪水与汗水,混杂在一起,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既圣洁,又淫荡。
  “哥哥……!啊……!慢一点……!要……要被你操坏了……!”
  “烟儿……!我的烟儿……!”
  我的理智,早已被她那副诱人的模样,彻底摧毁。我只知道,我要她,我要狠狠地,要她!我要将我所有的孤独,所有的迷茫,所有的爱意,都毫无保留地,倾泻在她那包容我一切的、温暖的身体里!
  不知过了多久,当窗外的月色,已经变得无比清亮时。
  在一次,最为猛烈的、几乎要将床榻都撞散的冲击之后。
  我感到,怀中她的身体,猛地,收缩到了极致!
  “啊——!”
  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凄厉的、充满了极致解脱与无尽满足的尖叫!
  她的身体,如同被拉满的弓弦,在我的身下,剧烈地,颤抖,痉挛!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滚烫、都要汹涌的洪流,从她的身体最深处,猛地,喷射而出!
  而我,也再也无法抑制,随着她这最后的、极致的爆发,将我那积蓄了太久的、充满了生命力的精华,尽数,倾泻在了她那温暖的、紧致的、不断吸吮着我的子宫深处!
  激情,褪去。
  我们虚脱地,相拥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属于我们二人交合之后的、浓郁的、充满了爱与欲望的独特气息。
  我抱着她那软得像一滩烂泥般的、温热的身体,我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满足。
  我所有的迷茫,所有的不安,所有的自卑,都在这场酣畅淋漓的、灵与肉的彻底交融之后,烟消云散。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张沾染着我们二人体液的、娇媚的脸庞,我缓缓地,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她那因为高潮而微微颤抖的、柔软的唇瓣。
  “离恨烟,”我声音沙哑地,在她耳边,用我此生,最认真的语气,说道,“我爱你。”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缓缓地,睁开那双被情欲浸染得,如同蒙上了一层水雾的、清澈的眼眸。
  她看着我,那清冷的嘴角,缓缓地,向上,勾起了一个,足以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最甜美、也最幸福的笑容。
  “李邵…我也是……从很久以前,就是了…”
  她伸出手,紧紧地,回抱住了我。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7/28 17:11:09

【第十九章:三天三夜,一生一世】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客栈的窗棂,温柔地洒在我们相拥的身体上。
  我醒来时,离恨烟还在我的怀里,睡得像一只最安详、最不设防的猫。她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还带着昨夜极致高潮后未曾褪尽的、动人的潮红。她的呼吸平稳而均匀,长长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淡淡的阴影。
  昨夜的一切,如同最不真实的、充满了香艳与迷离的梦境,在我脑海中,反复回放。
  她那身青白色的、如同月光般的情趣内衣;她那充满了痴迷与欲望的、如同妖精般的眼神;她用我赠予她的那支梨花玉簪,夹在腿心自慰的、那淫靡而又圣洁的景象;以及,最后,她在我怀中,仅仅因为一个吻,便彻底失控,喷薄而出的、那滚烫的洪流……
  我看着怀中这具,我曾用尽所有爱意与激情,去探索、去占有的、完美的胴体,我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一丝不真实感。
  我们,真的,在一起了?
  就在我心神激荡之际,怀中的她,也缓缓地,睁开了那双清澈的眼眸。
  我们的目光,在清晨的阳光中,交汇。
  她的脸上,瞬间,飞上了两片动人的红霞。她发出一声充满了羞赧的轻哼,猛地,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入了我的胸膛,再也不肯出来。
  我轻笑着,将她那温软的、散发着幽香的身体,更紧地,拥入了我的怀中。
  “天亮了,”我声音沙哑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们……是不是该上路了?回离恨楼,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怀中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缓缓地,从我怀中,抬起头。那双还带着一丝迷离水汽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委屈与不满。
  她那粉嫩的、被我亲吻得有些红肿的樱桃小口,微微地,嘟了起来。
  “我……我好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刚刚睡醒的、慵懒的沙哑,和一丝,不容置疑的、属于少女的娇嗔,“昨晚……昨晚被你折腾了一夜……我……我走不动了……都怪你……”
  她顿了顿,那双清澈的眼眸,狡黠地,转了转。
  “我们……我们再在这儿,住两天,好不好?”
  我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充满了撒娇意味的可爱模样,我的心,瞬间,便被融化得一塌糊涂。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只能,在心中,发出一声充满了宠溺与无奈的叹息,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而我,完全没有预料到。
  我这个充满了宠溺的、纵容的点头,将会为我们二人,开启一扇,通往极致的、充满了疯狂与沉沦的、情欲地狱的……大门。
  那两天,我们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在做爱。
  我不知道,是我们压抑了太久,还是,我们都食髓知味,上了瘾。
  我们好像,变成了两只不停发情的兔子。
  白天,我们就赤裸着身体,在柔软的床榻上,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我们会用最长、最深入的吻,来唤醒彼此。然后,便是一场,接着一场,永无止境的、疯狂的交合。
  我们探索着彼此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敏感点。我发现,她的身体,在经历了“销魂蛊”的改造之后,变得异常的、不可思议的敏感。我的每一次亲吻,每一次抚摸,都能让她,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发出高亢而又淫荡的娇吟。
  而她,也同样,在探索着我的身体。她会用她那双冰凉的小手,在我身上,四处点火。她会用她那丁香小舌,在我身上,留下一个个湿热的、充满了挑逗的印记。她甚至会,主动地,俯下身,用她那生涩而又充满了好奇的、最柔软的、最温热的所在,去“品尝”我那早已为她,狰狞挺立的欲望。
  夜晚,我们更是,不知疲倦。
  我们会从黄昏,一直做到深夜。
  偶尔,在她累得瘫软如泥时,我会下楼去厨房,为她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粥,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她会像只慵懒的猫,眯着眼享受我的服侍,嘴角还沾着几粒米饭,然后用一个湿热的吻,作为对我“辛勤耕耘”的奖赏。
  我们又从深夜,一直做到黎明。
  做到一半,我突然想去撒尿。当我拔出火热,表示“人有三急”之时,她立刻无师自通般张开那已经被我亲得有些发肿的檀口:“爸爸……别走,尿我嘴里就好……然后接着要我……”我被她这种样子搞得扶额苦笑,只好强行把她亲得喷了再去如厕。
  这两天里,我们尝试了,所有我们能想到的、充满了羞耻与刺激的姿态。
  在床上,在桌上,在冰冷的地板上,甚至……在那扇能够看到临淄城万家灯火的、明亮的窗前。
  她的叫声,从最初的压抑与羞涩,变得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放肆。那高亢的、充满了极致欢愉的淫叫声,几乎要将整个客栈的屋顶,都彻底掀翻。
  而我,则在她那一次次的、如同海妖般致命的索求之下,一次又一次地,缴械投降。我将我那充满了生命力的精华,尽数,倾泻在她那贪婪的、如同无底洞般的、温暖的身体里。
  第二天傍晚,当我们再次,从一场酣畅淋漓的、几乎要将灵魂都彻底榨干的性爱中,悠悠转醒时。
  我看着身旁,那个早已被我们二人的汗水与爱液,彻底浸透的、凌乱不堪的床榻,看着那个,像八爪鱼一般,紧紧地缠绕在我身上,连在睡梦中,都还在无意识地,用她那湿滑的小穴,摩擦着我早已疲软的阳具的离恨烟。
  我的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一丝……恐惧。
  我们,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
  一个最现实,也最让我感到恐惧的问题,不受控制地,从我的心底,猛地窜了出来。
  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那平坦而又温热的小腹。
  “烟儿……”我的声音,因为连日来的纵情,而变得异常沙哑,“你……你这样,不会……怀孕吗?”
  我用我那属于医者的心态,冷静地,分析着。这几天,我将精华在她体内倾泻得太多了。
  我看到,她那娇小的身体,在听到我这个问题时,猛地一颤。
  她那双本是迷离的眼眸,瞬间,恢复了一丝清明。她看着我,那张娇媚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抹,如同小狐狸般,狡黠而又得意的笑容。
  “才不会……”她伸出那根丁香小舌,妖媚地,舔了舔自己那有些干涩的、被我亲吻得红肿不堪的嘴唇,声音娇滴滴地,充满了魅惑。
  “我们修炼者,都可以用真气,护住自己的卵巢。这样,就可以让卵子,与你的那些……坏东西……隔绝开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她那双修长而笔直的玉腿,如同灵蛇般,再次,紧紧地,缠绕在了我的腰间。她那泥泞不堪的、温热的神秘幽谷,在我那尚未完全疲软的阳具上,充满了挑逗意味地,缓缓摩擦。
  “……若是,”她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种,我读不懂的、充满了期许与爱意的、璀璨的光芒,“若是我们想怀了,我便撤去真气,直接,将所有的卵子,都排出来,与你的孩子们,见个面,就好~”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双因说出石破天惊之语而显得愈发狡黠、明亮的眼眸,看着她那张因情动而泛着动人红晕的娇媚脸庞。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狂暴,都要难以抑制的、原始的占有欲,如同沉睡了千年的魔神,猛地,在我的身体里,彻底,苏醒了!
  ‘孩子’、‘家’……这些我从未敢奢望过的词语,此刻从她的口中轻巧地说出,却让我眼前的姑娘变了。我看到的不再只是一个与我缠绵的少女,而是我未来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是我在这漂泊江湖中唯一的归宿。一股比任何欲望都更强烈的冲动——想要将她彻底标记、让她完全属于我的冲动——彻底占据了我的身心。
  然而,这一次,我却没有像之前那般,化身为只知索取的野兽。
  我只是,微笑着,俯下身,在那双充满了期待与一丝挑衅的、亮晶晶的眼眸注视下,轻轻地,吻上了她那被我亲吻得有些红肿的、柔软的唇瓣。
  “哦?”我学着她方才那般调侃的语气,声音沙哑地,在她耳边,低声问道,“那……烟儿姑娘现在,是……想了,还是不想?”
  她的身体,在我的怀中,猛地一颤。她那张本是充满了“主动”与“掌控”的娇媚脸庞,此刻,却因为我这突如其来的、充满了侵略性的反问,而瞬间,涨得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
  “你……你……”她结结巴巴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双清澈的眼眸,如同受惊的小鹿般,慌乱地,躲闪着。
  “嗯?”我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我伸出舌尖,轻轻地,舔舐着她那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唇瓣,感受着那份独属于她的、甘甜的芬芳。
  “你……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最终,她在极致的羞恼之中,闭上眼睛,发出一声如同蚊蚋般的、充满了自暴自弃意味的娇喝。
  这,便是,我一直在等待的,最明确的邀请。
  于是,我们又大干了一晚。
  但这一晚,与之前那两天充满了疯狂与沉沦的“发情”截然不同。
  那不再是单纯的、为了宣泄欲望的、近乎于本能的交合。
  那是一场,充满了探索、挑逗、低语与无尽爱意的、只属于我们二人的、最盛大、也最温柔的庆典。
  我不再急于,将我那早已狰狞挺立的欲望,送入她的身体。
  我像一个最虔诚的、也最贪婪的旅人,在她的身上,这片我早已用身体丈量过无数次的、神秘而又充满了诱惑的土地上,开始了一场,全新的、充满了耐心的探索。
  我的吻,如同最温柔的、细密的雨点,落在她的眉心,她的眼睑,她挺翘的鼻尖,以及,她那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小巧的耳垂之上。
  “嗯……”她在我身下,发出一声声压抑不住的、如同小猫般,充满了极致欢愉的、满足的叹息。
  “李邵……别……别舔那里……好痒……”
  当我的舌尖,在她那敏感的耳廓上,轻轻打着旋时,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如同求饶般的呓语。
  我没有理会她那无力的“抗议”,而是将她那小巧的、如同白玉雕琢般的耳垂,轻轻地,含入口中,用我的牙齿,不轻不重地,缓缓研磨。
  “啊……!”她发出一声更加高亢的娇吟,那双修长的玉腿,不受控制地,紧紧地,夹住了我的腰。
  我能感受到,她那片神秘的幽谷,此刻,早已泥泞不堪。
  我的吻,继续,向下。
  我吻过她那优美的、如同天鹅般的颈项,吻过她那精致的、能养金鱼的锁骨。最终,我来到了那两座,我早已攀登过无数次的、圣洁的雪山之巅。
  我将那两点,因为我的挑逗,而早已变得红肿、挺立的樱桃,再次,含入口中。我用我的舌头,用我的嘴唇,用尽我所有的技巧,去品尝,去吸吮,去挑逗。
  “哥哥……我……我不行了……快……快给我……”她的口中,开始发出语无伦次的、充满了极致渴望的呻吟。她那纤细的腰肢,如同无骨的灵蛇,在我身下,剧烈地扭动、挺送,主动地,将自己那早已泛滥成灾的、最湿润、最柔软的所在,送到我的嘴边。
  然而,我却依旧,不为所动。
  我甚至,还在她的耳边,用那充满了磁性的、魔鬼般的声音,轻声地,念起了我为她写的那首诗。
  “‘初见山洞里,疑是月中仙……’”
  “别……别念了……求求你……快进来……”她哭泣着,声音破碎而充满了绝望。她从未想过,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有些木讷的男人,在床笫之间,竟有如此“恶劣”的、能将人彻底逼疯的“趣味”。
  我没有理会她那无力的‘抗议’……我甚至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地捏住了她那小巧的下巴,强迫她那双早已迷离的眼眸,看着我。我要让她看清楚,此刻,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爸爸,我错了…主人快点操死奴家吧……”
  看着她那副被我折磨得,即将彻底崩溃的、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知道,是时候了。
  我抬起头,对准那早已等待了太久的、泥泞不堪的入口。
  然后,我将自己,狠狠地,送入了她的身体。
  “啊——!”
  这一次,不再有痛苦。
  只有,被彻底填满的、无与伦比的、足以让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极致的满足与快感。
  我们开始了,一场,全新的、灵与肉的,最深刻的交融。
  “烟儿……你好紧……”我声音沙哑地,在她耳边低语。
  “嗯……喜欢……邵儿……再深一点……求求你……”她娇喘着,用她那早已被欲望浸染得,如同水蛇般的身体,紧紧地,缠绕着我。
  “是这样吗?”我故意,放慢了速度,用一种,能让她清晰地感受到我每一个尺寸的、缓慢而又深入的方式,缓缓研磨。
  “啊……!是……就是这样……!你好坏……!”她发出一声充满了羞愤与快感的尖叫。
  我们不再只是,单纯地,做爱。
  我们在,用我们的身体,进行着一场,最亲密、也最坦诚的对话。
  我将她,翻过身,让她,如同最温顺的母兽般,跪趴在床上,将她那浑圆挺翘的、充满了惊人弹性的蜜桃臀,高高地,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从她的身后,再次,狠狠地,进入。
  “啊……!不要……!这个姿势……太……太深了……要……要被你操穿了……”她发出惊恐而又充满了极致欢愉的、变了调的哭喊。
  我看着铜镜中,我们二人那紧密结合的、充满了原始欲望的、淫靡的倒影。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极致的快感而扭曲的、娇媚的脸庞。
  我俯下身,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烟儿,我爱你。”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缓缓地,转过头。那双早已被情欲浸染得,如同蒙上了一层水雾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清明与温柔。
  “剑行,”她声音沙哑地,回应着我,“我也爱你。”
  那一刻,我们,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灵魂与肉体的,双重高潮。
  当一切,都归于平静。
  我们相拥而眠。
  在睡梦中,我听到她,在我耳边,用一种充满了安心与幸福的、孩子般的语气,轻声呢喃。
  “说好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谁要是先走……谁……谁就是小狗……”
  我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在她那光洁的、还带着一丝汗水与泪痕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虔诚的吻。
  烟儿,我们,一生一世。
  今日无雨。
  【可公开的情报-壹】
  琅琊山,离恨楼。
  夜色深沉,后山的竹林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微光。
  宗主大殿之内,一灯如豆。
  离恨楼主正闭目盘坐于蒲团之上。他外表看去不过四十余岁,面容充满了棱角分明的威严感,却藏不住年轻时的英气;他的黑发两鬓已点缀着些许银丝,那是常年为宗门殚精竭虑的证明。但是,即使只是静坐,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形,也如同一座无法被撼动的高山。
  在他身前,一幅由真气所化的、模糊的舆图正缓缓旋转,舆图之上,有一个微弱的光点,正在山东道的“临淄”二字之上,静静地闪烁。
  “……找到了。”他缓缓睁开眼,声音低沉而有力,“那丫头留下的真气印记,终于稳定下来了。她在临淄城。”
  “夫君,那便好。”
  帷幔之后,一个清冷而又温柔的女声响起。离恨楼师母的身影缓缓走出,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飘逸长裙,她的身形,是那种只有在岁月与极致的修炼中,才能沉淀出的、充满了成熟风韵的完美曲线。她并非少女的纤瘦,而是丰腴合度,窈窕天成。双肩圆润,腰肢纤细,却承托着与离恨烟一般规模惊人的饱满胸膛,以及一个因常年修炼而挺翘圆润的臀部,形成了惊心动魄的腰臀比例。
  这份身材,在她那身月白色的飘逸长裙之下,既展现出母仪天下的端庄与慈悲,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只有作为“道侣”的鲁聃才能完全领略的、属于成熟女性的、极致的魅惑。
  她那张如同月光般清冷美丽的脸上,带着一丝如释负的微笑。那如瀑的乌黑长发中,一缕醒目的银丝,在烛火下格外显眼。
  她为楼主续上一杯热茶,目光同样落在那幅舆图之上,湛蓝色的眼眸中蕴含着智慧与悲悯:“她身边……似乎还有另一人的气息,虽然微弱,却绵长坚韧。看来,这一趟下山,她并非孤身一人。”
  楼主端起茶杯,点了点头,锐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也好。那丫头的心,太冷,也太静了。她在四品‘凝罡’境界的门槛上,已经卡了整整五年。武学之道,如行舟需借势,‘力’与‘心’缺一不可,必须同步精进。她的‘力’早已足够,但‘心境’却始终是冷清如一潭死水,看不到一丝波澜。”
  他看着舆图上那个光点,继续说道:“离恨楼的道,本就是在红尘的爱恨离别中勘破真我。我放她下山,便是希望这凡世的烟火,能让她那颗冰封的心,重新燃起一丝温度,找到突破的契机。”
  冷月轻柔地走到他身后,为他按揉着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为人母的宠溺与担忧:“你难道就不怕她,真的在外面野惯了,忘了回家?”
  鲁聃闻言,那张威严的脸上,竟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他没有回答,而是反手握住了冷月那双柔若无骨的玉手,将她轻轻拉入怀中。
  “她不在离恨楼,倒也让你我二人得个清静。自她知得离恨楼之大道,你我又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好好温存过了?”他的声音,褪去了宗主的威严,只剩下属于丈夫的、沙哑的温柔。
  冷月清冷的脸上泛起一丝动人的红晕,她没有挣扎,只是顺从地依偎在他宽阔的怀里,感受着他那熟悉而又令人心安的气息。大殿之内,舆图缓缓消散,只剩下烛火摇曳,将二人相拥的身影,拉得缱绻而修长。
  他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寝殿。那张属于楼主与夫人的、宽大的床榻之上,很快便响起了压抑而又充满了爱欲的喘息。
  这是一场属于爱情的、充满了默契与深情的双修。没有年轻人的干柴烈火,却如同陈年的美酒,每一寸的交融,都蕴含着数十载相濡以沫的醇厚。鲁聃那常年紧绷的、充满了威严的身体,此刻彻底放松下来,他将所有的温柔,都倾注在身下这具他爱了一生的、完美的酮体之上。而冷月,也褪去了师母的慈悲与端庄,化身为最娇媚的欲女,用她那对身体最极致的掌控,去回应、去引导、去榨取着自己的爱人。
  “嗯……夫君……再……再深一些……”
  他低吼着,将自己那依然充满了力量的阳根,更深地送入她那早已泥泞不堪的、紧致温热的穴道深处。
  窗外,竹影摇曳,为这对早已勘破了“离恨”、寻得了“大爱”的神仙眷侣,献上最温柔的祝福,仿佛也在无声地,等待着远行之人的归来。
  第一卷 完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8/01 01:51:46

【第二卷:琅琊山,离恨归宗】 【第一章:归乡】
  客栈的窗纸,早已被清晨的日光映得一片通明。
  我醒来时,怀中的离恨烟还在沉睡。她像一只慵懒的猫,将整个人都蜷缩在我的臂弯里,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还带着昨夜纵情过后的、满足的酡红。
  均匀的呼吸,轻柔地扑洒在我的胸膛上,带着一丝独属于她的、兰花般的幽香,和一丝……我们二人体液交融后,那充满了爱欲的、甜腻的气息。
  看着她这副不设防的、完全依赖着我的睡颜,我的心中,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与满足,彻底填满。昨夜,是我们灵与肉最彻底、最完美的一次交融--我用尽了所有的爱意与激情,将她一次又一次地送上云端,她也在我身下,绽放出了最妖冶、最动人的绝代风华。
  我们之间的所有隔阂、所有不安,都在那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中,烟消云散。
  “我们……该走了。”我轻抚着她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声音沙哑地说道。
  “嗯……”她在我的怀里,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带着一丝慵懒的鼻音。
  我们相拥着,去浴室,仔细地清洗了彼此的身体。然后,穿上那两套早已准备好的、便于行动的劲装。收拾好所有的行囊,退了房。
  我们,终于,踏上了返回离恨楼的归途。
  这一次,我们没有再像来时那般,走走停停。我们的目标,明确而又坚定。离恨烟驾着马车,在宽阔的官道上,一路疾驰。车轮滚滚,尘土飞扬,将那座充满了我们二人复杂回忆的临淄城,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夜里,篝火在帐外“噼啪”作响,我将离恨烟打来的野雉烤得滋滋冒油,又从行囊中取出几味简单的草药,撒了上去,肉香中顿时多了一丝清冽的药香。
  “不愧是郎中,连烤只鸡都忘不了放药材。”离恨烟靠在我的肩头,看着我熟练的动作,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固本培元,为你我调理身子。”我撕下一只最肥美的鸡腿递给她,认真道,“我们之前亏损太多,须得好好养回来。”
  她接过,却没有吃,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火光在她的眼眸中跳跃,那眼神里有我熟悉的欲望,但更多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名为“心安”的宁静。
  “剑行……”她忽然开口,声音轻柔,“……有时候,我会忘了你是个医者。我只记得,你是个会写诗的……傻子。”
  “现在,还是个会烤野雉的傻子。”我笑着回应。
  那晚,我们没有像之前那样疯狂索取。她只是枕着我的手臂,听我用一片树叶吹奏着不成调的家乡小调,在静谧的星空下,沉沉睡去。那份无需言语的温情,比任何激烈的交合,都更能抚慰我那颗漂泊已久的心。
  当然,年轻的身体与初尝禁果的灵魂,终究无法完全安分。
  于是第二晚,我们走向了那广阔的、不设防的山野。
  在那片被月光照得如同白昼的光滑鹅卵石滩上,她像最温顺的母兽般跪趴在地,将她浑圆挺翘的蜜桃臀高高展现在我眼前。冰凉的鹅卵石贴合着她胸前丰腴的雪峰,让她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声充满了极致刺激的娇吟。
  我从她的身后进入,这个姿势能让我进入得最深,也最能让她感受到我所有的力量。我看着我们在水中那清晰淫靡的倒影,看着她那张因极致快感而扭曲的娇媚脸庞,俯身在她耳边轻道:“烟儿,听这潺潺流水声,像不像你在我身下……哭着喊着喷水的声音?”
  我的话如同最猛烈的春药,瞬间便将她最后的一丝理智彻底摧毁。
  “啊——!”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凄厉的、充满了极致解脱与无尽满足的尖叫。一股滚烫的洪流从她的身体最深处猛地喷射而出,与那冰凉的溪水彻底融为了一体。
  又一夜,我突然生出了一个奇妙的想法。
  那棵被我们选中的古树矗立在溪边,虬结的树根如盘龙般扎根于大地,而那粗壮的枝干则如巨人的臂膀,向着夜空肆意伸展。
  我抱着她,并没有在树下停留,而是爬上了那棵古树一根离地数丈的、足以容纳我们二人的粗壮枝干之上!
  “你……你疯了!!”她惊魂未定,下意识地收紧了环绕在我脖颈上的手臂,那双清丽的眼眸中充满了对这高度的恐惧。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整个人都抵在那坚实的、横亘于半空的枝干上。我分开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双腿,然后,从她的正面,狠狠地进入。
  那一瞬间,离恨烟的身体猛地一僵,一声压抑的痛呼从喉咙深处溢出。她刚刚吃下的食物还未完全消化,整个胃部都涨得满满当当。我这毫不留情的、直抵最深处的贯穿,让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被撑得饱满的子宫,正被我坚硬的龟头狠狠地向上顶弄、挤压,带来一阵阵尖锐而又酸胀的、难以言喻的痛楚。
  紧接着,我抱着她,缓缓向前一步,让她那支撑着身体的后背,彻底脱离了树干!
  “啊……!李邵……!你这个……疯子……!混蛋……!”
  失重感与被贯穿的痛楚瞬间交织在一起,她发出了惊恐而又充满了极致欢愉的、变了调的哭喊,“要……要掉下去了……!快……快放我回去!”
  她的洁白双脚在半空中徒劳地乱蹬,整个人都彻底悬空,唯一的依靠,便只剩下我那支撑着她臀部的双臂,和她那死死盘在我腰间的双腿。
  “烟儿……!抱紧我……!”我会在她耳边,用那充满了磁性的、魔鬼般的声音,低声嘶吼。
  而就在这极致的失重与不安之中,她忽然感觉到,那根在她体内制造着痛楚的孽根,非但没有退却,反而因为她穴肉的惊恐夹紧,而以一种更加蛮横的姿态,再次暴涨、变粗!那仿佛要将她从内部彻底撕裂的胀痛感,与那被前所未有地撑满的极致充实感,交织在一起,化作一股让她灵魂都为之战栗的酥麻电流。
  她的两条被我高高架起的玉腿不再蹬踢,而是开始绷直了痉挛。
  清冷的仙女此时与大自然融为了一体。
  “混蛋……啊……!你好粗……怎么……怎么又变粗了……”她一边娇骂着,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反而缠得更紧,那声音里充满了哭腔,“……不许动……!你再动……我们就真的要……啊……!!”
  我没有理会她的“警告”,开始了在这半空之中的疯狂律动。
  “啊啊啊——!李邵你这个杀千刀的!!”每一次向上顶入,都让她体验到一次灵魂出窍般的失重;每一次向下坠落,都让她感受到内脏被狠狠冲击的极致快感。她吓得语无伦次,只能用最恶毒的咒骂来掩饰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渴望,“……我……我要杀了你……!你快……快停下……!”
  我故意放缓了动作,作势要停。她却立刻用那早已被快感与泪水彻底淹没的哭腔,发出了最霸道的命令:
  “……不许停!……混蛋……!我让你……让你不许停……!啊……!要是敢停下来……我……我也……我也杀了你……!快……快……用你那根……能杀死人的大鸡巴……狠狠地……操死我……!!”
  就在她即将攀上又一次巅峰的瞬间,我猛地抽出了自己那早已滚烫的阳根。在她那充满了失落与不解的呜咽声中,我将她那完全悬空的、柔韧的身体转了过来,让她背对着我,紧紧地靠在我的胸膛。
  “不……不要那里……剑行……”她立刻便明白了我的意图,那声音里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与一丝禁忌的羞耻。
  我没有理会她的哀求。我用一只手臂将她拦腰抱住,另一只手则向下探去,分开了她那浑圆挺翘的臀瓣,对准了那从未被任何人侵犯过的、紧致的神秘后庭。
  “啊啊……我的屁眼!”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混杂着剧痛与异样快感的尖叫,我将自己那粗大的欲望,狠狠地、毫不留情地送入了她那紧致的、充满了禁忌的所在。
  她彻底疯了。她的身体完全悬空,面对着身下那漆黑的、深不见底的旷野,身后则是将她彻底占有的我。这种前无退路、后有强敌的极致绝望感,与那后庭被强行撕裂、贯穿的剧痛,瞬间便冲垮了她最后一道理智的堤坝。
  “啊……!好痛……!要……要被你……从后面……操裂开了……!不行啊!!”在那清冷的月光下,只见一道道晶莹的、充满了她体香的“圣水”从她身下喷薄而出,划过优美的弧线,向着那广阔的大自然开始浇灌。她仿佛化作了这座山野的女神,用自己最纯粹的生命甘泉,滋养着这片见证了她极致沉沦的土地。
  “烟儿……我的好烟儿……”看着她这般圣洁而又淫荡的模样,我也终于达到了极限。我发出一声满足的、野兽般的低吼,将我那积蓄已久的“圣水”也尽数浇灌在了她那紧致温暖的身体最深处。
  就这样,在日复一日的疾驰与夜复一夜的交欢之中,我们路过了那个,曾让我们二人,产生第一次激烈争吵的村落。
  我们没有停留,只是在马车上遥遥地看了一眼。
  村子依旧是那副宁静祥和的模样。只是那座原本属于黄地主的、气派的庄园,此刻却已是人去楼空,大门之上,甚至还被官府贴上了封条。
  看来,那黄地主,在被我们“教训”过之后,终究还是带着他的家财连夜跑路了。
  我们相视一笑,没有多言。
  马车继续向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终于,在离开了兰陵整整四个月之后。
  在那个熟悉的、飘着蒙蒙细雨的清晨。
  我们回到了那座位于兰陵附近,琅琊山之巅的、我们真正的归宿——离恨楼。
  琅琊山终于到了。
  山脚下,那条熟悉的、蜿蜒向上的青石板路,在蒙蒙细雨中显得湿滑而又寂静。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泥土的清新,和一种独属于离恨楼的清冷香气。
  家,就在眼前。
  然而,我们二人的脚步,却不约而同地停住了。
  马车静静地停在山门之外。我们没有立刻上山,只是并肩站在这片熟悉的、承载了我们太多回忆的土地上,遥遥地望着那隐于云雾深处的、宏伟的楼宇轮廓。
  归乡的喜悦,被一种更强烈的、名为“近乡情更怯”的不安,彻底淹没。
  我侧眼,第一次看到她有些发怯。
  “李邵……”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终究还是她先开了口。
  她没有看我,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那双被雨水打湿的、小巧的绣花鞋。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剧烈颤抖。
  “我……我好怕……”
  我的心猛地一揪。我伸出手,将她那冰凉的、微微颤抖的小手,紧紧地握在了我的掌心。
  她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本该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雾气,充满了极致的、令人心碎的脆弱与自卑。
  “我的身子……已经脏了……”她艰难地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几个字。那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也扎在她自己那颗高傲的心上,“……不仅……不仅没了童贞……还被那‘销魂蛊’,改造成了这副……这副淫荡不堪的样子……”
  她看着我,那双蒙着水汽的眼眸,充满了无尽的自我厌恶与绝望。
  “我现在……只要一看到你,一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就会不听使唤地……发热,流水……我……我觉得自己好脏……好下贱……像个……像个只会发情的娼妓……我……我配不上你……更……更配不上离恨楼的门楣……”
  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般,从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无声地滑落。
  我看着她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心如刀绞。我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彻底融入我的骨血之中。
  “还有你……”她在我怀里,剧烈地颤抖着,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充满了对我最深沉的担忧,“从临淄城开始……我们……我们几乎每一天都在做……我……我每天都缠着你要……你……你每天都射了好多……好多给我……你的身体……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你为了我……为了我这个只会索取的淫娃……会……会把身子掏空的……”
  “我怕……我真的好怕……”
  她在我怀里,哭得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我更怕……我怕师父和师母……他们……他们不会同意的……虽然我们离恨楼……不禁婚嫁……可他们把我当成最珍贵的瑰宝,我……可我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们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觉得我辱没了师门……他们一定会……一定会棒打鸳鸯……把我们……把我们活活拆散的……”
  我紧紧地抱着她,任由她的泪水,将我胸前的衣襟彻底打湿。我没有说话,只是用我此生最温柔的、充满了坚定力量的吻,轻轻地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吻上了她那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的、冰凉的唇瓣。
  许久,许久。
  当她的哭声渐渐消散,只剩下那压抑的、委屈的啜泣时。
  我才缓缓地松开了她。我捧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的脸庞,用我此生最认真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烟儿,”我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看着我。”
  她缓缓地抬起那双通红的、还带着泪痕的眼眸。
  “第一,”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脏。一点也不脏。在我心里,你是这世上最干净、最纯洁的瑰宝。你的身体,是你我的战场,是我们战胜邪恶,战胜死亡的证明。它不是淫荡,那是我们之间,最深刻、最坦诚的爱意表达。我爱你,爱你的全部,爱你那清冷的倔强,也爱你,只在我面前绽放的、最动人的风情。”
  “第二,”我轻抚着她那温热的、泛着红晕的脸颊,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满了自信与一丝神秘的微笑,“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或许是天生如此,又或许……是‘诗剑行’的缘故。我非但没有觉得疲惫,反而觉得,你我的交合,本就是一种最契合天道的修行。所以,不要为我担心,我的身体……好得很,也……永远都要不够你。”
  我的话,如同一股最温暖的、充满了力量的春风,瞬间吹散了她心中大半的阴霾。她那双还带着泪痕的眼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里面,充满了感动,与一丝……被我那番“虎狼之词”所挑起的、动人的羞赧。
  然而,当她那充满了期许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等待着我,对她第三个问题,做出回答时。
  我脸上的自信与笑容,却缓缓地凝固了。
  我轻叹一口气,将她再次紧紧地拥入怀中。
  “至于第三条……”我的声音变得无比沉重,也无比……诚实,“烟儿,我向你承认……我也很怕。”
  “我怕,你师父那如同山岳般的威严;我怕,你师母那充满了审视的目光。我怕,他们会觉得我这个无名小卒,玷污了他们最珍贵的明珠。我怕,他们会用最无情的手段,将我们彻底分开……我其实最怕,他们都觉得我配不上你的天赋,你的妩媚,你的那份孤高。”
  “我怕得,甚至……甚至想现在就拉着你,掉头就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隐姓埋名,了此残生……”
  我怀中的身体,猛地一颤。
  “但是,”我话锋一转,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再次燃起不容动摇的、如同火焰般的决绝,“……我们不能。”
  “我们不能逃避。”
  “烟儿,我们别无他法。我们只能鼓起我们所有的勇气,牵着彼此的手,一起去面对。”
  “无论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是祝福,还是……最无情的拆散。”
  “我李邵,诗剑行,此生此世,都将与你同生,共死。”
  我的誓言,如同最深刻的烙印,深深地刻入了她的灵魂。
  她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最后一丝的恐惧与不安,也终于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与我一般无二的、足以焚烧一切的决绝与爱意。
  她没有说话。
  她只是主动地踮起脚尖,将她那柔软的、冰凉的、还带着一丝泪水咸味的唇瓣,狠狠地印在了我的唇上。
  雨停了。
  云雾散去。
  那座隐于山巅的、宏伟的离恨楼,在雨后的阳光下,第一次在我们面前,展露出了它清晰而又威严的全貌。
  我们相视一笑,牵着彼此的手,向着那未知的命运,毅然决然地迈出了第一步。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8/01 02:02:56

【第二章:面师】
  我们牵着手,踏上了那条通往离恨楼的最后青石板路。
  山门在望。那并非我想象中的仙家胜景,而是由整块不知名的黑色巨岩雕琢而成,上书“离恨楼”三字,笔走龙蛇,铁画银钩,透着一股斩断尘缘的冰冷决绝。两名身穿灰色劲装的守山弟子,手持长剑,如两尊雕像般肃立在山门两侧,他们身后的空气中,弥漫着清冷的草药香,混杂着一丝雨后山石的寒气,让人心神一凛。
  他们看到离恨烟,那张本是冷峻的脸上,瞬间便被一种发自内心的、充满了敬重与喜悦的激动所取代。
  “大师姐!您回来了!”他们对着离恨烟郑重地抱拳行礼。
  随即,其中一名弟子锐利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带着一丝警惕与盘问的意味:“这位是?”
  离恨烟上前一步,将我俩紧握的手稍微抬起,用一种不容置疑的、清冷而又骄傲的语气,一字一句地对他们,也仿佛对整个离恨楼宣告:“他,是我的道侣,诗剑行。”
  那两名守山弟子脸上的惊喜瞬间凝固,彻底傻眼了。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嘴巴微张,忘了该如何反应,只是下意识地交换了一个充满了震惊与“我没听错吧”的眼神。
  离恨烟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她那张清丽的脸上再次恢复了那份属于离恨楼大师姐的清冷孤高气度,但她那只紧紧握着我的冰凉小手,却在不经意间又用力了几分。
  我们叩开山门,一路向上。
  越是靠近那座位于山巅的宏伟楼宇,我便越能感受到这座隐世宗门那深不可测的底蕴。而我也终于明白,一场无声的风暴,正因我们的到来,在这座看似宁静的宗门内迅速酝酿。
  我们最先遇到的,是一阵如清泉滴落玉盘般的笑语,从一处种满了桃树的庭院中传来。一群穿着靓丽、不谙世事的师妹正无忧无虑地嬉闹着。
  其中,一个身形娇小、梳着双环髻的少女最为活泼,她眼眸灵动,如同林间小鹿,正追着另一位身段高挑、体态丰腴的女子打闹。那高挑女子生着一双顾盼生姿的丹凤眼,腰肢纤细,胸脯却异常饱满,行走间摇曳生姿,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妩媚。
  只听旁边的女孩娇笑道:“小蝶,你再闹,桑琳婉姐姐可要恼了!”
  可当她们看到离恨烟,以及她身旁紧握着手的我时,那清脆的笑语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冰墙瞬间截断。
  那一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我,成了一滴突兀地滴入清澈溪水中的浓墨。
  她们脸上那纯净的、毫无杂质的快乐,在我出现的刹那,便被惊奇、探究、以及一丝成年人才懂的暧昧所“污染”了。
  窃窃私语声如春蚕食叶般响起,虽听不真切,却让周遭的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
  离恨烟没有立刻说话。
  她只是不着痕迹地将我向她身后微微拉了半分,那是一个极细微的、却充满了守护意味的动作。
  随即,她那清冷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声音平静无波,却让庭院内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看来我下山这几个月,你们的心境修炼,都懈怠了。也好,晚课时,我亲自来检验一下你们的‘定力’?”
  那几名师妹闻言,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个个吐了吐舌头,再不敢多言,却又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我这个打破了她们伊甸园的“外来者”。
  紧接着,在一处演武场的拐角,迎面而来的不再是少女的娇憨,而是一股混杂着汗水与剑气的凌厉劲风。那是一众刚结束修炼的男弟子,为首之人身形高大,面容俊朗,眉宇间却萦绕着一抹沉郁之气。
  他身后的同门在看到我时,眼中大多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敌意与不忿,那一道道目光,锐利得如同无形的剑尖,要将我刺得千疮百孔;而为首的那位师兄,却像一座无法撼动的礁石,任由周遭的情绪暗流汹涌。
  他那深潭般的目光先是落在离恨烟身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暖意,却又瞬间熄灭;随即,那目光转向我,暖意化作了冰川般的审视与平静;最终,当他的视线落在我们紧紧相扣的双手上时,我看到他眼底的光,在那一瞬间,彻底暗了下去。
  他对着离恨烟抱拳行礼,道一声“师妹”,然后,再对着我,不带任何情绪地点一下头。那不是招呼,那是一个属于强者的、无声的交接。离恨烟也同样对着他微微颔首,算是还礼,整个过程神情淡然,保持着同门之间应有的礼貌与距离。
  如果说同辈的目光是压力,那么长辈的审视,则近乎于审判。在那通往正殿的最后一座石桥上,我们遇到了一位仙风道骨的长老。他身形清癯,面容严肃,正凭栏远眺。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整个人便仿佛与脚下那饱经风霜的青石桥融为了一体,散发着一股不苟言笑的威严。
  他先是欣慰地对离恨烟点头,随即,那严厉的目光便落在了我们紧握的手上,如同一把最精细的手术刀,要将我的灵魂一层层剥开,审视内里究竟是黄金还是败絮。离恨烟立刻停下脚步,松开了我的手,恭恭敬敬地对着那位长老躬身行礼:“弟子离恨烟,见过魏长老。但那魏长老并未立刻回应,只是用那审视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冷哼,才最终拂袖而去,那姿态,仿佛一个断案的法官,已经在我脸上,无声地烙下了一个“罪”字。
  每一个人都与她那样熟悉,那样亲近。这里是她的家,这里是她生长了十八年的真正归宿。
  而我,李邵,诗剑行,在这个充满了“家人”气息的环境里,却像一个格格不入的闯入者,一件被她带回来的、等待被估价和评判的“战利品”。
  一股巨大的孤独与羡慕,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的手心不自觉地渗出了冷汗。
  就在我心神激荡,几乎要忍不住将自己的手从她那温暖的小手中抽离出来的瞬间,离恨烟似乎是意识到了我的不安。
  她猛地停下了脚步。
  她只是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也覆了上来,用一种囚禁的姿态,将我的手与她的手十指紧扣。她转过头看着我,那双本是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却像是燃起了两团足以焚烧一切的火焰。那火焰在向我,也在向所有人无声地宣示着她的主权——这个男人是我的。
  谁也别想将他从我身边夺走。
  我的心在那一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也暖得无法呼吸。
  我们终于来到了那座位于离恨楼最中心的宏伟正殿之前。
  殿门紧闭。门前那巨大的青铜香炉中,三支手臂粗细的线香正无声地燃烧着,散发出一种让人心神宁静的奇异檀香。
  我们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衫,然后牵着彼此的手,毅然决然地推开了那扇通往未知命运的沉重殿门。
  大殿之内,空旷而又威严。光线从殿顶那巨大的镂空穹顶之上倾泻而下,在光滑如镜的、由整块黑色玄武岩铺就的地面上,投下一道道充满了神圣与压迫感的光柱。
  而在大殿的最深处,那两张由千年寒玉雕琢而成的、散发着淡淡寒气的座椅之上,正襟危坐着两个人。
  那想必就是离恨烟的师父,离恨楼的当代楼主——鲁聃。以及她的师母——冷月。
  离恨楼主鲁聃,看起来不过四五十岁的年纪。他的面容如同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一双卧蚕眉下,那对深邃的眼眸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不带丝毫的波澜,却又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不怒自威,一股如同实质般的、山岳般沉重的威压便已笼罩了整个大殿。
  而他身旁的师母冷月则与他截然不同。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和弧度。她的目光虽然同样锐利,却少了一丝压迫,多了一分属于女性的细腻审视。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我们二人那紧紧相扣、几乎要长在一起的手上,停留了一刹那。
  那一刹那,这位离恨楼的女主人眼中,没有惊讶,只有一丝了然,和一抹快到无法捕捉的、混杂着心疼与无奈的复杂情绪。
  她看着我们,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离家许久终于归来的自己最心爱的女儿,也像是在看……一个拐走了自己女儿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
  而那位鲁聃楼主,他那如同深渊般的眼眸,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
  仿佛我只是一个不存在的透明人。
  我和离恨烟走到大殿中央,对着那两张座椅郑重地跪了下去。
  “师父,师母,”离恨烟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属于游子归家的激动与孺慕之情,“……徒儿回来了。”
  长久的沉默。
  整个大殿静得只剩下我们二人那清晰可闻的心跳声。
  许久,那如同山岳般一直压在我心头的威严声音才缓缓响起。
  “此次下山,不问成败,只问得失。”
  楼主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磁性,不带丝毫的感情。他的目光锐利而又复杂,完全聚焦在离恨烟的身上。
  “离恨烟,你此次,得到了什么教训?”
  他没有问她是否完成了任务,没有问她是否斩杀了妖邪,甚至没有问她是否安然无恙。
  他问的是得失,是教训。
  我心中一凛。我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刚刚开始。
  离恨烟跪在地上,背脊挺得笔直。她将我们从离开离恨楼开始所经历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缓缓道来。
  她讲了我们是如何在兰陵城抽丝剥茧,查出“红袖坊”的阴谋;她讲了我们是如何在巷道遇险,我又是如何不顾自身安危为她吸出毒血;她讲了我们是如何遭遇合欢教的围杀,养父李昣又是如何为了我们而慷慨赴死……
  她讲得很平静,很详细。
  而鲁聃楼主则一直静静地听着。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那如同深渊般的眼眸也没有丝毫的波澜。
  他只是在离恨烟讲到某些关键的战斗细节时,会偶尔开口,用那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追问一两句。他在盘问的不仅仅是战斗的胜负,更是离恨烟在面对生死抉择时那最细微的心境上的变化。
  而整个过程,他依旧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跪在离恨烟的身旁,如坐针毡。那股被彻底无视的极致轻蔑,比任何直接的、狂风暴雨般的斥责,都让我感到更大的压力。
  我就像一个无关紧要的道具,一个在她的故事里偶尔被提及的背景板。
  我的手心再次被冷汗彻底浸湿。
  终于,离恨烟讲到了那件事。
  “……后来,”她没有再抬头,只是低着头看着我们二人那紧紧相扣的、再也无法分开的手,声音微如蚊蚋,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属于托付终身的决绝,“……徒儿已是……李邵的人了。”
  她只是用这最含蓄、也最直接的方式,将自己,将我们二人的命运,都毫无保留地摆在了这两位足以决定我们生死的长辈面前。
  更加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那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如同擂鼓般“怦怦”狂跳的心跳声。
  一直沉默不语的楼主缓缓地动了。
  他那双如同深渊般的眼眸,终于从离恨烟的身上缓缓移开。然后,他那锐利如剑的目光,第一次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目光冰冷而又充满了审视,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彻底看穿。
  “把剑给我。”
  他声音低沉地说道,不带丝毫的感情,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属于帝王般的命令。
  我的心猛地一沉。
  一股如同山岳般沉重的无形威压,瞬间从他的身上轰然爆发,狠狠地压在了我的身上!
  “唔!”
  我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只觉得自己的双肩仿佛被压上了两座万仞高山,膝盖之下的玄武岩地面都因为这股巨大的压力而发出了一阵阵“咯吱”作响的、不堪重负的呻吟。我的腰不受控制地向下弯曲,我的头也再也无法抬起。
  他……他这是想让我,就以这般屈辱的、如同蝼蚁般跪伏的姿态,将我那代表着我所有尊严与过去的“临渊”古剑呈献给他?
  不。
  我不能。
  我李邵,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恩师。但绝不能在这代表着我与她命运的最终审判庭上,以这般毫无尊严的方式向任何人低头!
  一股不屈的、属于男人的傲骨,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瞬间在我的胸腔中熊熊燃烧!
  可是,那股威压是如此的强大,如此的不可撼动。我的身体在这股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就在我即将彻底崩溃的瞬间,我感受到了身旁那只被我紧紧握着的小手传来的那熟悉的、冰凉的、却又充满了坚定力量的温度。
  是她。
  是离恨烟。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她。她也正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担忧,与足以焚烧一切的鼓励与爱意。
  只要她还在我身边,我便无所畏惧!
  一股浓郁的真气,如同决堤的星河,瞬间冲入了我那早已干涸的丹田!
  我发出一声压抑已久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右手不受控制地抚上了腰间那柄冰冷的、名为“临渊”的剑!
  “铿——!”
  伴随着一声清越的龙吟,“临渊”古剑在我的手中被我微微拔出了一寸!
  我那本已被压得弯曲的脊梁,在这一刻猛地挺直了!
  我缓缓地从那冰冷的、充满了压迫感的地面上站起了身。
  然后,在那两道微不可察赞许的目光注视下,我双手将那柄散发着无尽寒芒的“临渊”古剑恭敬地高高举起,呈到了鲁聃楼主的面前。
  鲁聃楼主看着我,那双如同深渊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我读不懂的情绪。
  他没有再多言,只是伸出手,将那柄“临渊”从我手中接了过去。
  然后,他便拿着剑,缓缓地站起身,步入了那充满了未知的幽暗偏殿之中。
  随着他的离去,那股一直笼罩着整个大殿的、如同山岳般沉重的威压,也终于烟消云散。
  我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踉跄着后退了半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冷月师母缓缓地从那张千年寒玉椅上站起了身。她走到离恨烟的面前,将那个还在地上跪着的、身体微微颤抖的少女轻轻地拉了起来,然后紧紧地搂入了自己那温暖的、充满了母性气息的怀中。
  “烟儿,”她的声音温柔得如同最和煦的春风,却又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心疼,“把你这半年遭受的所有委屈,所有伤痛,都告诉我,好吗?”
  她的话如同最强大的咒语,瞬间击溃了离恨烟那座由“清冷”与“倔强”所筑起的、早已摇摇欲坠的堤坝。
  “哇——!”
  离恨烟再也无法抑制,将头深深地埋入自己师母那温暖的怀中,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开始失声痛哭。
  她哭着将她所有的都说了出来。
  她讲了她是如何因为轻敌而中了那合欢教的“情花”之毒,在最狼狈的时候被我所救;她讲了她又是如何为了保护我而身中那比死亡还要可怕的“销魂蛊”,在理智尽失的情况下被我用那最原始、也最羞耻的方式所占有、所拯救……
  她更是将她中蛊以来自己身体上那些难以启齿的、变得“淫荡不堪”的变化,都毫无保留地哭着倾诉给了这位她在这世上最信任的、唯一的母亲。
  冷月师母没有说话,她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任由她的泪水将自己那华贵的衣衫彻底打湿。她那只保养得宜的温柔的手,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离恨烟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用一种无声的、却又充满了力量的方式,安抚着她那颗早已伤痕累累的少女的心。
  而我,则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
  我看着眼前这幅充满了母女温情的、感人至深的画面,我的心中却充满了无尽的尴尬与无措。我这个“外人”,这个将她们最珍贵的“瑰宝”彻底“玷污”的罪魁祸首,现在到底该干嘛才合适?
  鲁聃步入偏殿,殿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主殿内那压抑的、充满了少女啜泣与母性温存的气息。
  殿内幽暗,只有一盏长明灯,火光如豆,静静跳跃。
  他走到那张由整块黑檀木雕琢而成的宽大书案前,将手中这柄名为“临渊”的古剑轻轻地放在了上面。
  “诗剑行”、“临渊”……
  他的指尖缓缓地从那古朴的、刻着神秘篆字的剑鞘上一寸寸抚过。入手冰凉,却又带着一股只有历经了无数岁月沉淀才能拥有的厚重与锋芒。
  他握住剑柄,真气到处,剑身与剑鞘之间那股无形的、强大的禁制,在他面前如同无物。
  “铿——”
  一声清越的龙吟响彻整个偏殿。
  剑身如一泓秋水,在昏黄的灯火下,流转着清冷而又致命的寒芒。那剑刃之上,一层层如同流云般的、细密而又玄奥的纹路,在无声地诉说着它那不凡的出身。
  果然……是玉剑山的“流云纹”锻法,错不了。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剑柄末端所悬挂着的那枚小小的、温润的玉佩之上。玉佩的质地是只有玉剑山后山那片禁地之中才能产出的“暖雪玉”。而上面那“诗剑行”三个字,其笔法更是与玉剑山当代宗主玉虚剑仙的剑意如出一辙。
  这小子,定是来自玉剑山。而且,身份绝不简单。
  可……
  他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玉剑山门规之森严,冠绝武林。其中最铁的一条,便是“无情剑”--门下弟子,严禁产生任何的男欢女爱。
  这小子,既然是玉剑山的人,又怎敢犯此大禁?甚至,还与我离恨楼的亲传弟子,我鲁聃视若己出的女儿,有了……夫妻之实?
  此事,必有蹊跷。
  他缓缓闭上眼,随意将真气都凝聚于眉心一点。指尖在虚空中飞快地结出一个又一个复杂而又充满了玄奥气息的法印。
  “敕!”
  一道微不可察的金色光芒从他的指尖一闪而过,瞬间便穿透了离恨楼那厚重的墙壁,向着那远在千里之外,渤海之滨的天下第一剑宗——玉剑山疾驰而去。
  “离恨楼鲁聃,问玉剑山宗主玉虚剑仙,贵派弟子‘诗剑行’之来历,以定夺后续之事。”
  这是离恨楼的秘法传信,“一线牵”,可于千里之外,瞬息传达。
  他的心中早已盘算好了所有的可能。
  若是这小子真是玉剑山的天才弟子,不知何故叛出师门,那看在他救了烟儿的份上,倒也不是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可……若是他胆敢冒充玉剑山弟子,那其心可就太过叵测,太过危险。这样的人绝不能留在烟儿身边,必当亲手将其除掉,以绝后患。
  就在他心念电转之际,一道同样金色的光芒从虚空中一闪而至,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掌心。
  仅是片刻,回信便至。
  他展开那由真气凝聚而成的信笺。
  那上面没有解释,没有寒暄。
  只有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的,五个字。
  “此人不存在。”
  冷玉虚……
  他,在撒谎!
  这柄“临渊”的“流云纹”,这枚“暖雪玉”的玉佩,这世间除了玉剑山,再无第二处能造!若此子真是冒充,那“诗剑行”这个身份,便只可能来自玉剑山某个早已失踪,或是死亡的弟子!玉虚这老家伙,只需直言“查无此人”,或是“此乃他派弃徒”,便可将干系撇得一干二净!
  可他偏偏用了“不存在”这三个字。
  这已不是简单的否认。这是一种从根源上的彻底抹杀!
  有意思……
  真是有意思……
  他缓缓地将那封信在掌心震成齑粉。
  很神秘啊!
  不过……
  观其表现,倒也称得上是一表人才。心性坚韧,不惧威压;重情重义,愿为烟儿以命相搏。那股在最后关头自他体内喷薄而出的浩瀚真气,其精纯程度竟丝毫不亚于烟儿。
  况且……
  他轻叹一口气。
  离恨楼的门规向来不禁婚嫁,支持楼内弟子自由恋爱。若今日真的做了那棒打鸳鸯的恶人,怕是,最伤心的还是烟儿啊……
  也罢。
  暂且,就放下此事吧。
  那“诗剑行”既然在玉剑山“不存在”,又有能破开我威压的真气,那倒不如,就让他彻底留在离恨楼。
  盘算已毕,他心中已有了决断。
  他将那柄“临渊”缓缓收回鞘中,然后转身步出了偏殿。
  他刚一走出殿门,便看到那个少年不知何时已经再次恭敬地跪在了他的面前。
  嗯。
  此子,确实可堪培养。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8/01 02:07:12

【第三章:家】
  大殿之内,离恨烟的哭声渐渐止住。
  就在这时,偏殿那扇沉重的石门“吱呀”一声被缓缓地推开了。
  楼主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不带丝毫感情的模样。他的手中没有拿我的“临渊”剑。
  我的心在那一刻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是时候了。
  是时候迎接那属于我这个“窃贼”的最终审判了。
  或许,他会直接将我逐出离恨楼。他会用最无情的言语告诉我,我这个无名小卒根本配不上他那如同天之骄女般的、最珍贵的徒弟。他会让我带着我那可笑的、不切实际的爱意,滚回那充满了泥泞与肮脏的凡俗世界。
  或许……有更严酷的惩罚?我刚刚顶住了他的威压,或许在他眼中,我已不再是蝼蚁,而是一个需要被认真对待的“威胁”。
  想来也是。
  我算什么东西?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无父无母的穷孤儿。一个只会几手粗浅医术、连自己的剑都无法拔出的废物。
  我不知道他从那柄剑中看出了什么,也不知道我那空白的过去究竟隐藏着何种秘密。但无论如何,我都只是一个外人,一个“偷”走了他最珍贵明珠的贼。
  我缓缓地抬起头,用我此生最坦然的目光,直视着那位即将宣判我命运的威严楼主。
  来吧。
  我已经准备好了。
  然而,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让我的大脑“轰”的一声彻底炸裂了。
  “诗剑行,”他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眸第一次不再是冰冷的审视,而是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复杂的意味,“你虽失去记忆,身份不明,但观你真气精纯,重情重义,倒也算得上是一块可塑之才。”
  他顿了顿,将目光转向了身旁同样是一脸震惊的离恨烟。
  “我离恨楼向来不禁婚嫁,重视弟子自由恋爱之本心。既然烟儿已经认定了你……”
  他缓缓地将目光再次移回我的身上,用那不带丝毫感情的、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的语气,说出了一句让我永生难忘的、石破天惊的话语。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离恨烟,语气平淡地吩咐道,“烟儿,带他去你的院中歇息吧。今夜,你二人自行活动。”
  啊?
  我……我没听错吧?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怔怔地看着他,那张嘴张得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不仅没有要将我逐出师门,反而……反而就这么轻易地承认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甚至还“命令”我们,今晚就睡在一起?
  他……他这不是把自家那颗最水灵、最鲜嫩的小白菜,主动地送入我这头早已饿了数百个日夜的饥渴恶狼口中吗?
  就在我心神激荡,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而产生了幻听的时候,一旁的师母冷月开口了。
  她的声音依旧是那般的温柔,那般的充满了安抚人心的力量。
  “邵儿,”她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自己那有些笨拙的、却又十分讨喜的……女婿,“我们离恨楼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楼内弟子若想结为道侣,便需先同塌而眠。此非淫行,而是最契合天道的阴阳双修之始。”
  她顿了顿,那温柔的眼眸中却突然闪过了一丝与鲁聃楼主如出一辙的冰冷锐利。
  “但是,”她的声音也随之变得无比森冷,“我们离恨楼也有一条铁打的门规。那便是,对同门道侣,需忠贞不二,至死不渝。”
  “若是……”她看着我,那双温柔的眼眸,此刻却如同两把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地刺入了我的心脏,“……若是将来你敢有负烟儿……”
  “……我,便会与楼主合力出手,亲手废了你全身的筋脉,斩了你那作恶的孽根,然后将你如同豢养于这离恨楼之中,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生永世都在无尽的悔恨之中度过!”
  我的身体猛地一颤。
  一股冰冷的、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看着眼前这位前一秒还如同温柔慈母般的师母,我毫不怀疑她说的每一个字都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这大起大落也未免太过刺激了吧?
  就在我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的时候,身旁的离恨烟用手肘轻轻地怼了怼我。
  “呆子!还不快,谢谢师父师母!”她压低了声音,那语气里带着一丝终于尘埃落定的喜悦,和一丝对我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的嗔怪。
  我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对着那两位再次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多……多谢楼主!多谢师母!小子……小子定不负烟儿!此生不渝!”我的声音因为激动与后怕而剧烈地颤抖着。
  “起来吧。”鲁聃楼主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们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准备离开这座让我们经历了冰火两重天的威严大殿。
  然而,就在我们即将走出殿门的时候,楼主却又一次叫住了我。
  “李邵。”
  我回过头看向他。
  “你的剑,我暂且替你保管。”他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我心中所有的困惑,“你若想能随时将它拔出。你若想能真正拥有守护你爱人的力量……”
  他顿了顿,那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却充满了,一种无形的诱惑。
  “……那就明早卯时再来此殿。”
  “今夜,你二人先好生将息吧!”
  他说完便再也没有看我们一眼,缓缓地闭上了那双如同深渊般的眼眸。
  我与离恨烟对着他再次郑重地行了一礼。然后,我们才牵着彼此的手,缓缓地退出了大殿。
  殿门之外,不知何时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弟子,他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眼中充满了好奇与八卦。
  离恨烟那张本就因为喜悦与羞涩而涨得通红的脸庞,在看到眼前这副景象的瞬间,更是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那双清澈的眼眸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看什么看!都给我回去练功!”
  她那属于大师姐的威严,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那些弟子们一哄而散。
  离恨烟这才拉着我那只还因为紧张而有些冰凉的手,向着那位于离恨楼最深处的、属于她的居所快步走去。
  回去的路上,不再有登山时的压抑。离恨烟仿佛一只终于能将自己最心爱之物展示给全世界看的小鸟,显得雀跃而又骄傲。她拉着我,特意放慢了脚步,为我介绍起这个我即将称之为“家”的地方。
  “你看,”她指着脚下那以温润的鹅卵石铺就的蜿蜒小径,“这些图案,都是楼内曾结为道侣的师兄师姐们,亲手拼凑的,有鸳鸯戏水,有鸾凤和鸣。”
  我的目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心中震撼不已。这条路,哪里是路,分明是一卷记录了无数爱情的、无声的画卷。
  “还有那些房子,”她又指向远处那些错落有致的楼阁轩榭,“我们这里的建筑,少有‘殿’、‘堂’这般庄重之名,多的是‘系情居’、‘听雨轩’、‘浣剑池’、‘同心桥’这般充满了痴缠意味的称谓。师父说,唯有懂情,方能练出至情之武。”
  我听着她的介绍,心中那份属于“外来者”的孤独,正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名为“归属”的暖意,缓缓融化。
  但一个疑问,却也随之在我心头升起:此地处处是情,为何却要取一个勘破离愁别恨的、如此决绝的名字——“离恨楼”?而离恨烟,在这充满了情意的地方,又是如何保持了如此清冷的气质?
  我们回到了她那间充满了少女气息与淡淡药草香的闺房之中。
  离恨烟的闺房,与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这里没有冰冷的石床,没有肃杀的剑架。整个房间都布置得雅致而又充满了少女的温暖气息。窗边摆着一盆开得正盛的兰花,淡淡的幽香与房间里那股独属于她的清冷体香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能让人瞬间心安的奇妙氛围。
  她拉着我,在房间里那张小巧的、由楠木制成的圆桌旁坐下。我看到桌上放着一个木制托盘,上面有一把精致的紫砂茶壶,和一个小巧的食盒。
  离恨烟看着那个食盒,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咦?莫不是师母差人送来的?”她说着,忽然看到食盒上压着一张折叠的字条。
  她好奇地将字条展开,只看了一眼,那张清丽的脸庞便瞬间飞上了两片动人的红霞。
  她半带羞恼半带笑意地将字条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烟姐姐,听闻带回姐夫,特备薄礼为你二人‘助兴’!下次见面,可得好好跟我们说说,那小子配不配得上你!”落款是离恨蝶、桑琳婉几人的名字。
  离恨烟看着我忍俊不禁的模样,羞恼地嗔了我一眼,打开食盒,将里面几碟色泽雅致的桂花糕与莲蓉酥取了出来,低声嘟囔道:“她们几个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看我明日,不罚她们的训练量加倍!”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一名年轻的弟子在门外恭敬地说道:“大师姐,濮师兄托弟子送来一样东西,祝贺您平安归来。”
  离恨烟前去开门,片刻后,她拿着一个精致的锦盒走了回来。打开一看,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盒从外观便知其不凡的“凝神香”,香气如她的体香一般清冷,有静心凝神之效。
  她坦然地收下了锦盒,随即转身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一瓶上好的伤药,递给门外的弟子,温言道:“此药乃我新得,于稳固真气颇有奇效。请代我,多谢濮师兄挂念。”
  那弟子走后,我看着桌上两份截然不同的礼物——一份是充满了人间烟火气的、戏谑的糕点;一份是充满了同道尊重的、雅致的熏香。再看着离恨烟那两种截然不同的“回礼”方式——对姐妹们,是口头嗔怪着要用“加倍训练”来回报的亲昵;对濮墨尘,则是无可挑剔的、礼貌周全的“等价交换”。
  我的心中,忽然豁然开朗。
  姐妹们的礼物,代表着“懂”。她们懂她此刻需要的,是世俗的温暖与祝福。所以这份礼,无需“回”,只需用姐妹间的打闹来“报”。而濮墨尘的礼物,则代表着“不懂”。他送的,是他心目中那个清冷孤高、一心向道的女侠,而非眼前这个刚刚沐浴在爱河中的小女人。所以这份礼,必须“回”,以此来划清同门与爱人之间那条清晰的界线。
  那一刻,我内心深处最后一丝关于“配不上”的自卑,彻底烟消云散。这满楼之中,无论是真心祝福她的朋友,还是坦荡放下的君子,他们所认识的,都只是离恨烟的一个“侧面”。而只有我,见过她所有的模样。见过仙子,见过女侠,见过伤者,见过战友,更见过那个在我身下哭泣求饶、彻底沉沦的淫娃。这份“独一无二的懂得”,是比任何力量都更能让我挺起胸膛的自信。
  就在我心神激荡之际,离恨烟提起那把紫砂茶壶,为我二人各自斟上了一杯尚有余温的香茗。茶香袅袅,驱散了她脸上最后一丝因应付濮墨尘而产生的客套,只剩下一种完全放松的、属于“家”的温柔。
  她正要伸手去拿那碟桂花糕,我却先一步探出手,用竹签插起一块,递到了她的唇边。
  她微微一怔,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一种更深的、充满了甜蜜的笑意所取代。
  “张嘴,”我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的掌控力,“我的烟儿,辛苦了。该我来喂你。”
  她乖巧地张开那粉嫩的樱桃小口,将那块桂花糕含了进去。糕点入口即化,甜而不腻,满口都是桂花的清香。可这点甜,又怎比得上她此刻那双因为我的主动而亮晶晶的、充满了爱意的眼眸?
  看着她那副满足而又温顺的模样,一股前所未有的、属于男人的自信与占有欲,如同沉睡了千年的火山,猛地在我的身体里彻底苏醒了!
  我正欲将她吃干抹净,但我的目光,却被她房间里的几样东西吸引了。
  我走到墙角,那里靠着一把早已卷了刃的练习短剑。
  “这是我八岁时,师父送我的第一把剑,可惜我练不明白,只好改练伞。”她走到我身旁,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和无可奈何。
  我又看向书桌上,那里压着一幅略显稚嫩的书法作品。“那时候刚学写字,被师母罚抄了一百遍门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我这个没有过去的人,在这一刻,仿佛正通过这些充满了岁月痕迹的物品,“阅读”着她的历史。我伸出手,轻轻抚过那冰冷的剑刃,仿佛能感受到她当年练剑时的汗水;我看着那稚嫩的笔迹,仿佛能看到她撅着嘴、不情不愿抄书的可爱模样。
  她似乎看懂了我眼中的羡慕,拉着我走到梳妆台前,从一个上了锁的小盒子里,取出了一支朴素的、不属于离恨楼风格的旧木梳。她的神情变得复杂而温柔,轻声说:“这是……我仅存的、关于我亲生父母的一点念想。现在,也给你看看。”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我心中却已掀起滔天巨浪。她给我的,早已不止是她的身体,而是她完整的、毫无保留的过去与现在。
  她拉着我在她的床沿坐下。
  “邵儿……”
  “烟儿……”
  我们几乎是同时开口,然后又相视一笑。
  “你先说。”我微笑着看着她。
  她那张清丽的脸上飞上了两片动人的红霞。她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那杯正冒着袅袅热气的茶水,声音微如蚊蚋。
  “我……我方才在大殿上真的……真的好怕……”她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后怕,“我怕……我怕师父他真的会……会把你赶走……”
  “我也是。”我轻叹一口气,将她那只冰凉的小手再次紧紧地握在了我的掌心,“我当时甚至已经想好了。若是楼主真的要拆散我们,我便……我便将你打晕,然后带着你离开这里。”
  “你这个笨蛋,”她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眸渐渐地蒙上了一层动人的水汽,“……我爱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如同最强大的咒语,瞬间击溃了我内心所有的防线。
  “我也爱你,烟儿。”我声音沙哑地回应着她,“从在山洞里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爱上了。”
  “从你,不顾一切地为我挡下那淬毒的袖箭时,就爱上了。”
  “从我们,在花魂阁,第一次彻底交融时,就……爱到了骨子里。”
  我的话不再有丝毫的克制,不再有任何的保留。我将我这几个月来所有压抑的、深沉的、不顾一切的爱意,都毫无保留地向她彻底倾诉。
  她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无声地滑落。
  那不是悲伤的泪水。那是被最真挚的情感所彻底填满的、极致的喜悦与感动。
  我们,就这么痴痴地看着彼此,仿佛要将对方的容颜,对方的灵魂,都彻底地刻入自己生命的最深处。
  然后,不知道是谁先动了。
  或许是我,或许是她。
  又或许,是我们之间那股早已浓得化不开的、再也无法压抑的爱意与欲望。
  我们莫名其妙地开始彼此脱起了对方的衣物。
  我的手微微颤抖着,解开了她腰间那素雅的白色腰带。她的手也同样带着一丝颤抖,解开了我胸前那繁复的锦缎盘扣。
  一件件或素雅或华丽的衣物,如同蝴蝶般从我们身上缓缓滑落,散落在地。
  很快,两具早已对彼此熟悉到了极致的、滚烫的、完美的胴体,便在这充满了少女气息的、温暖的房间里赤裸地纠缠在了一起。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愈发娇媚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面容。看着她那具因为动情而微微颤抖的、散发着致命诱惑的完美玉体。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不真实感,瞬间将我吞噬。
  我这个无父无母的“野种”。
  我这个不久之前还只是一个在山野间采药、写诗的、最卑微的乡野郎中。
  我,竟然真的高攀上了……
  高攀上了眼前这位高贵的、圣洁的、如同月中仙子般的离恨楼大师姐!
  不对。
  这不是高攀。
  我们是彼此相爱!
  是这该死的、却又无比奇妙的命运,让我们相遇、相知、相爱。是那一场场的生死考验,是那一次次的灵肉交融,让我们早已再也无法分开。
  我们是平等的。
  我们是彼此的唯一。
  我将她扑到在床上。
  “你这猴急的死鬼……“
  我们又一次开始了交欢。
  这是我第一次在她那充满了少女气息的闺房里,和她行如此之事。
  没有了荒郊野外的颠簸,没有了对未来的惴惴不安。我们的身下是柔软的、散发着兰花幽香的锦被。我们的心中是那份终于得到了长辈认可的、尘埃落定的心安。
  这心安,如同一味最猛烈的催情药,将我们二人心中那本就汹涌的欲望之火彻底点燃、引爆!
  我不再是那头狂暴的野兽,她也不再是那株被暴风雨摧残的藤蔓。我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亲吻着我的神祇。我的每一次进入,都带着极致的温柔与珍重。她也彻底地向我敞开了自己,用她身体的每一寸,来感受我,接纳我,回应我。
  我们的动作或许依旧激烈,但心中却无比宁静。每一次撞击,都像是在向彼此确认:“我们终于回家了。”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诉说着:“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啪!啪!啪!啪!”
  肉体撞击声,在这间充满了我们二人气息的房间里,谱写出一曲安宁而又动情的归家之歌。
  “啊……剑行……这里……是我们的家了……”她在我耳边,用带着哭腔的、满足的声音呢喃。
  “嗯,烟儿……”我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我们的家……”
  “啪!啪!啪!啪!”
  那充满了原始生命力的、最纯粹的肉体撞击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的响亮,更加的肆无忌惮。那声音在寂静的、只属于我们二人的房间里回荡着,仿佛要将那雕梁画栋的屋顶都彻底掀翻。
  “啊……!啊……!李邵……!相公……!你好……你好厉害……!”
  她的叫声也不再有丝毫的压抑。那高亢的、充满了极致欢愉的、如同海妖般致命的淫叫声,穿透了那薄薄的墙壁,穿透了那寂静的夜,向着整个离恨楼大声地宣告着,她此刻正被自己心爱的男人用最狂暴的方式所占有、所疼爱。
  “烟儿……!我的烟儿……!”我发出一声压抑已久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舒不舒服……!哥哥的……大鸡巴……操得你……爽不爽……!”
  “爽……!啊……!爽死了……!要……要被哥哥……操死了……!”
  我们,都疯了。
  我们彻底沉沦在了这场充满了爱与欲望的极致狂欢之中。
  然而,就在我们二人即将同时攀上那极乐的巅峰,准备用一声足以响彻整个琅琊山的尖叫,来为这场疯狂的性事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的瞬间。
  “咚!咚!咚!”
  一阵极不合时宜的、充满了愤怒与无奈的敲门声,突然从门外响了起来!
  紧接着,一道属于她某位师姐压低了声音的、充满了羞恼的娇喝声,从门外清晰地传了进来。
  “烟儿,是我,温小苒。我知道你们久别重逢,情难自禁……但是……你们再这样下去,后院所有师妹的心魔,怕是都要被你们给叫出来了。算师姐求你们,收敛一些吧……”
  我的身体猛地一僵。
  我那早已胀痛得如同烧红烙铁般的巨物,还深深地埋在她的身体里。
  而我身下那具本是如同水蛇般剧烈扭动、迎合的温软的身体,也在那一瞬间,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彻底僵硬了。
  离恨烟那张本是充满了极致欢愉与沉沦的、娇媚的脸庞,此刻“轰”的一声,瞬间涨得比那烧红的烙铁还要红。
  一股比死亡还要可怕的、巨大的羞耻感,瞬间将她,也同样将我,彻底淹没。
  我们竟然……
  我们竟然做得太过疯狂,把……把隔壁的师姐,都给惊醒了!
  她……她竟然还直接跑到我们门口来……来敲门抗议了!
  而且,还有不知道多少师姐妹都听到了我们的叫声!
  离恨烟“啊”地一声,发出了充满了极致羞耻与崩溃的无声尖叫。她猛地将自己那张早已红得能滴出血来的脸,深深地埋入了身下那柔软的、充满了我们二人味道的锦被之中,像一只犯了错的、再也无颜见人的鸵鸟。
  许久,许久。
  当门外的脚步声终于在无奈的叹息中渐渐远去时。
  她才缓缓地从被子里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早已被羞耻的泪水所彻底淹没。她看着我,那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羞恼,与一种被我“连累”了的无尽的委屈。
  她那双粉嫩的小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我的胸口,却不带丝毫的力道。
  “你这死鬼!都怪你!干嘛……干嘛这么用力!”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被撞破了“好事”的孩子气的娇嗔。
  我看着她这副既羞又恼,却又可爱到了极点的模样,心中的那份尴尬,竟在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满了宠溺与调侃的、恶作剧般的笑意。
  “哦?”我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嘴角勾起了一抹坏坏的笑容,“……原来,是怪我太用力了啊……”
  “那……又是谁,在我身下,叫得那么欢,叫得,跟要死了一样呢?”我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将我那依旧埋在她体内的巨物,缓缓地向上顶了一下。
  “啊……!”她不受控制地再次发出一声充满了异样情愫的闷哼。
  “既然,烟儿你嫌我太用力了……”我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属于男人的“恶意”,“……那我,这就拔出来,不操你了,总行了吧!”
  我说着,便真的作势要将自己的欲望从她那温暖的、紧致的身体里抽离出来。
  然而,就在我即将离开的瞬间。
  我感到她那片本是柔软、温顺的神秘幽谷,此刻却突然爆发出了一股惊人的、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属于“挽留”的力量!
  她的小穴,那无数层如同最贪婪的嘴巴般的软肉,猛地收缩,紧紧地、死死地夹住了我的阳根!
  她……她竟然用她的穴儿在告诉我,她……她还想要!
  她不要我走!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因为羞恼而涨得通红的脸。看着她那双因为情动而蒙上了一层迷离水汽的、却又充满了“你不许走”的霸道眼眸。
  我心中那最后一丝属于“戏弄”的念头,也终于烟消云散。
  我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将她那柔软的、散发着幽香的身体,再次紧紧地拥入了我的怀中。
  我们,又一次,在这充满了爱与欲望的、只属于我们二人的房间里,开始了新一轮的疯狂纠缠。
  只是这一次,我们都学乖了。
  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一丝会惊扰到旁人的羞耻的声音。
  而我,则用我最温柔的、充满了爱意的吻,将她所有即将溢出喉咙的高亢娇吟,都一一堵了回去,吞入了我自己的腹中。
  我们,就这样,一直又做到了深夜,才终于在彼此那充满了爱意的、温暖的怀抱中,沉沉地睡去。
  我也许有了一个新家。
  是她的旧家。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8/01 02:20:54

【第四章:好秘籍,当春发生】
  第二天,当我们终于从那张充满了我们二人疯狂爱欲的床榻之上悠悠转醒时,窗外的太阳早已高高挂起。
  “糟了!”
  离恨烟惊叫一声,那张还带着一丝欢爱后慵懒潮红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卯……卯时马上就过了!师父……师父还在等我们!”
  我们做得太狠了,竟然直接睡过了头,差点就迟到了!
  一阵手忙脚乱。我们用最快的速度从床上爬起,穿戴衣物。
  而离恨烟在穿衣时却似乎是故意的。她没有再穿那身素雅的白裙,而是从她那小小的衣柜深处,找出了一套我再也熟悉不过的、能将她那玲珑有致的完美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的——黛绿色长裙。
  那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穿的那一套。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被黛绿色裙衫紧紧包裹着的惊心动魄的曲线。看着她那因为着急而微微泛红的娇媚脸庞。看着她那双在看向我时,还带着一丝只有我能懂的、属于昨夜疯狂的、动人的水汽。
  我的呼吸在那一刻再次为之一滞。
  我看得有些忘情。
  “呆子!还看!再不走,就真的要被师父罚了!”
  直到她羞恼地在我额头上轻轻地敲了一下,然后拉着我那冰凉的手,一路向着正殿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路上,那些早起练功的师兄师姐们,在看到我们二人这副睡眼惺忪、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时,都投来了充满了暧昧与戏谑的目光。
  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们之间那些压低了声音的、充满了“流言蜚语”的窃窃私语。
  “……啧啧,看大师姐那样子,昨晚,怕是,没少被那小子‘疼爱’啊……”
  “……何止啊!那动静……那叫声……简直……简直要把房顶都掀翻了!”
  “……真的假的?那小子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想到……竟……竟如此生猛?”
  离恨烟的脸早已红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她拉着我跑得更快了。
  当我们二人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到那威严的正殿之前时,楼主鲁聃早已负手而立,静静地等候在那里。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看不出喜怒。
  “修行并非坏事,但仍需注意分寸。”
  他只用这一句话,便给我们二人昨夜那疯狂的行径定了性。
  接下来,他开始说正事。他那双深邃的眼眸落在了我的身上。
  “你要想能随时拔出你的‘临渊’,”他缓缓说道,“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以你那远超常人的浩瀚真气,强行冲破剑鞘之上的禁制;要么,便是在你心中产生守护挚爱的、最极致、最浓烈的爱意之时,方能解开禁制。”
  “你那夜在花魂阁能拔出此剑,是因为后者。而昨日在大殿之上能再次拔出此剑,则是因为前者与后者的机缘巧合。”
  “你的真气虽浩瀚如江海,却不成章法,不成溪流,无法收放自如。所以,你时而能拔剑,时而又与凡人无异。”
  他一把将临渊扔回到我手中。
  “这几日,你便留在楼内。跟着那些新入门的弟子们,从最基础的吐纳之法学起吧!”
  我心中瞬间了然。
  是啊。江湖险恶,人心叵测。我与烟儿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随时都可能会面临无法想象的危险。我必须变得更强!强到足以为她遮挡一切的风雨!
  拔出此剑,我便可用那属于“诗剑行”的本能去战斗!而要想能随时拔出此剑,便必须让我体内这股浩瀚的真气为我所用!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沉下心来。
  我像一个真正的、对武学一无所知的初学者,每日都与那些不过十岁出头的、扎着羊角辫的小师弟小师妹们一同在离恨楼的后山演武场上盘膝而坐,感受气机,学习吐纳。
  而离恨烟,在最初那几日带着宠溺的旁观之后,便收起了所有的笑意,真正地化身为了那位一丝不苟的“大师姐”与“严师”。
  “你的气息绵长,这是优点。但你的真气运转太过刚猛,只知冲撞,不知回环。这样下去,根基不稳,终究是空中楼阁。”她手持一根细长的竹枝,站在我的身旁,声音清冷,不带丝毫感情。
  “你且记住,离恨楼的真气,其精髓在于‘韧’,如水,亦如藤。遇强则柔,遇弱则刚。你现在,便给我将体内那股横冲直撞的‘洪水’,想象成绕指柔,再运转三十六个周天!”
  在她的严苛指导下,我的进步堪称神速。 我体内那股原本如同脱缰野马般的浩瀚真气,在离恨楼那最正宗的吐纳之法的引导下,渐渐地变得温顺,可以为我所用。
  仅仅又过了五日,我便发现自己好像可以随时拔出“临渊”了。但这“法门”,却也是在一次失败的尝试中才偶然悟得。
  那一日,我心中欲念又起。
  这些时日,我们一直忙于修炼,为了让我固本培元,她一直不许我碰她,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做了……
  我想起了她在我身下那娇媚的、如同海妖般淫荡的呻吟;想起了她那完美的、如同最上等白玉雕琢而成的圣洁胴体;想起了她那片平坦如玉,被我探索过无数次的“白虎”幽谷……我怀着这份炽热的欲望,伸手握向剑柄。
  然而,“临渊”古剑却传来一股冰冷的、充满了抗拒的剑意,剑身纹丝不动。“铿”的一声,反而将我的虎口震得一阵发麻。
  “啪“
  我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后山回荡着。
  李邵!你这个畜生!
  你怎么……你怎么能用这般龌龊的、充满了淫邪的念头去想她?!她是你,要用一生去守护的、最珍贵的瑰宝!不是你用来拔剑的、泄欲的工具!
  我心中羞愧不已,连忙收敛心神。我不再去想那些淫邪的念头,而是想起了她在巷道中为我挡下毒箭的决绝,想起了她在山门前泫然欲泣的脆弱,想起了我心中那份“愿以此生,护她周全”的、最纯粹的守护之誓。
  “铿——!”这一次,“临渊”古剑应声而出,剑鸣清越,充满了与我心意相通的喜悦。
  原来,能驱动我这身力量的,并非是宣泄的“欲望”,而是守护的“爱意”。
  “烟儿!我能随时拔剑了!“我像个三岁小孩一样,向我的爱人宣泄着我的”小小成就“。
  于是,我们便开始了真正的对练。
  起初的几日,我败得毫无悬念。我空有一身蛮横的真气和一些支离破碎的剑招记忆,却完全不懂得如何组织、如何应变。离恨烟在我眼中,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她的离恨伞精妙绝伦,总能以最刁钻的角度,在我最意想不到的时刻,轻而易举地敲掉我手中的剑。
  然而,又过了十数日,情况却发生了诡异的变化。我发现,我仿佛生来就该是这个实力。在离恨烟一次次的进攻之下,我身体深处那些被尘封的、属于“诗剑行”的战斗本能,仿佛被她的伞招当做钥匙,一把一把地打了开来!
  我不再需要思考,我的身体会本能地做出最正确的格挡,我的脚步会下意识地踏出最精妙的方位。我仿佛不是在“学习”剑法,而是在“回想”一种早已融入我骨血的东西。
  我逐渐能和她走上十几招而不败。离恨烟那张清丽的脸上,也从最初的“教学”般的轻松写意,渐渐地,被一种混杂着震惊、欣喜、以及一丝棋逢对手的、真正兴奋的凝重所取代。
  可也正是这种飞速的“回想”,为我埋下了心魔的种子。
  在一次激烈的对攻中,我脑海中那属于“诗剑行”的杀伐记忆,竟如挣脱了枷锁的猛虎般,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我的双眼瞬间变得赤红,手中的“临渊”不再灵动,剑招变得大开大合,充满了狂暴的、不顾一切的浓烈杀意!
  “铿!”
  离恨烟抓住我因心神大乱而露出的一个致命破绽,伞骨如一道灵蛇,精准地敲在了我的手腕上,“临渊”脱手飞出。她没有追击,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担忧与一丝凝重。
  “你的剑……不对劲,”她缓缓说道,“这股杀气,不,属,于,李,邵。”
  我被她一语点醒,那股狂暴的杀意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代之的,是无尽的后怕与自我怀疑。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捡起剑,像一头受伤的孤狼,独自一人,跑到了那处四下无人的、最为冷清的悬崖边。
  我拔出“临渊”,开始在这呼啸的山风之中一遍又一遍地舞动着。
  我脑海中那些属于“诗剑行”的神乎其技的剑法,在这一刻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通过我的手臂,通过“临渊”那清冷的剑身,行云流水地施展了出来。
  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凌厉的真气,从那秋水般的剑尖之上呼啸而出,将远处的山石斩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平滑如镜的剑痕。
  我舞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酣畅淋漓,心境也变了些。
  是啊。不管这股力量究竟从何而来;不管我这具身体里那属于“诗剑行”的过去,究竟是善,是恶。
  只要它能为我所用,不就很好吗?
  剑,本就是杀人物。到了邪恶之人的手中,它便能为祸苍生;而到了侠士的手中,它便能斩妖除魔,匡扶正道。
  善恶,有时虽不界限分明,但毕竟有别。
  而我,李邵,诗剑行!
  我当持此剑,斩尽天下,所有该杀之徒!
  不。
  剑不应只有杀伐。我的根是医。
  剑,亦可为针,亦可为刀。
  我当持此剑,护我心中,最爱之人!
  就在我心神激荡,将一套剑法舞得精疲力竭,踉跄倒地之时,一阵清脆悦耳的、如同银铃般的拍手声,突然从我身后不远处的树林中传了过来。
  “好!好一个‘斩尽天下该杀之徒’!好一个‘护我心中最爱之人’!少侠的宣言,当真是,好呀!”
  我……我难道方才竟将心中所想,一不小心,都给说出来了?
  我的脸“轰”的一声瞬间涨得比猪肝还要红。我连忙收了剑,那副方才还豪气干云的“大侠”模样,瞬间便被一种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极致窘迫所取代。
  她走到我的面前,没有说话。
  她只是伸出那双温软如玉的、纤长的手臂,在我的惊呼声中,竟一把将我这个比她高出整整一个头的、七尺男儿给拦腰抱了起来!
  “我的小郎君,”她将我如同抱一个迷路的孩子般轻松地抱在怀里,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充满了只有我能懂的心疼,以及一丝俏皮,“你把自己弄得这么累,烟儿会心疼的。我们回家,让你用你的‘剑‘好好守护烟儿一下,好不好呀?”
  我……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充满了“挑衅”意味的举动弄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只能任由她将我以这般充满了羞耻与一丝……甜蜜的姿态,一路抱回了她那间充满了我们二人味道的闺房之中。
  她将我轻轻地放在了那张她曾安眠无数日夜的柔软床榻之上。
  我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将今日所有的恐惧与迷茫,都向她彻底倾诉。我怕,怕我会被那股狂暴的杀意彻底吞噬,变成一个连我自己都不认识的怪物;我更怕,我终有一日,会用这双沾满了鲜血的手,伤害到她。
  离恨烟静静地听着,然后,她俯下身,用一个充满了安抚力量的、最轻柔的吻,印在了我的唇上。
  “剑行,力量本身并无善恶,罪在人心。即便你的过去真的不堪,但现在握着这柄剑的,是你,李邵。”她看着我的眼睛,那眼神坚定而又充满了信任,“我相信你,你会为这身力量,找到最正确的方向。”
  “罪在,人心……“
  我喃喃重复道。
  离恨烟不再理会我的迷茫。
  她在那充满了暧昧气息的、昏黄的烛光下,当着我的面,缓缓地开始解起了自己身上那件黛绿色长裙的衣带。
  “烟……烟儿……”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情动而显得愈发娇媚的脸庞,声音沙哑地问道,“……现在……现在,还未入夜……”
  “那又如何?”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却像是燃起了两团最璀璨、也最狂野的火焰。她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头早已被她彻底驯服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猎物。
  “我的小郎君,既然已经能随时为我拔剑了……”
  她将那最后一件遮挡着她那完美胴体的衣物缓缓褪下,露出了那具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疯狂的、圣洁而又淫荡的玉体。
  “……那就让烟儿,也随时好好地‘犒劳’一下我的大英雄,如何?”
  那一天的下午,离恨烟的闺房彻底化作了我们二人最私密、也最疯狂的修罗场。
  我们从白日一直做到了晚上。
  窗外的天色由明转暗,又被那清冷的月光重新映亮。
  整个离恨楼的后院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再也没有人敢接近我们这间正在上演着“活春宫”的、充满了淫靡气息的房间。那些本是好奇的师兄师姐们,在被离恨烟那一声声足以穿透墙壁的、高亢入云的极致淫叫,给吓得面红耳赤、落荒而逃之后,便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们在这座离恨楼之内,硬生生地开辟出了一片只属于我们二人的、绝对的、不容任何人打扰的爱欲领地。
  当一切都归于平静。
  当最后一声充满了极致解脱与无尽满足的、变了调的哭喊,终于从离恨烟那早已沙哑的喉咙深处爆发而出时。
  窗外的月亮已经挂上了中天。
  我们虚脱地相拥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我们正享受着这暴风雨后那难得的、宁静的余韵。
  然而,就在这时。
  “咚,咚,咚。”
  一阵不轻不重,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的敲门声,突然从门外响了起来。
  我们二人的身体猛地一僵。
  我们赶紧手忙脚乱地从那张早已被我们二人的汗水与爱液彻底浸透的、凌乱不堪的床榻之上爬了起来,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早已不成样子的衣物胡乱地套在了身上。
  离恨烟对着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将那扇薄薄的木门微微地拉开了一道缝隙。
  门外站着的正是师母冷月。
  烟儿的脸瞬间红透了。
  师母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看不出喜怒的模样。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锐利的眼眸,在我们二人那副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的狼狈模样上来来回回地扫视了一遍。
  然后,她才缓缓地走进了房间。
  她走到那张我们方才还在上面抵死交缠的圆桌旁,优雅地坐了下来。她提起那把早已冰凉的紫砂茶壶,为自己斟上了一杯早已没了热气的凉茶,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
  整个房间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许久,她才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起头看着我们。
  “你们俩……最近有些过火了!”
  “师……师母……徒儿……徒儿知错了……”离恨烟不住地道着歉,那声音里又羞又恼,充满了被长辈当场抓包的窘迫。
  而我,则只能无言以对地站在一旁。
  毕竟这一次,可是她主动地将我这个“小郎君”给抬回屋子里的。
  冷月看着我们二人这副一个羞得无地自容,一个窘得不知所措的可笑模样,她那张本是严肃的脸上,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浮现出了一抹充满了无奈与宠溺的笑意。
  她轻叹一口气,然后从她那宽大的衣袖之中缓缓地掏出了一本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线装古籍。
  “唉……”她摇了摇头,“……幸而,我离恨楼还藏有此书!”
  我与离恨烟都好奇地将目光投向了那本书。
  只见那本书的封皮是由一种不知名的淡青色丝绸制成的,上面用一种极为娟秀而又充满了风情的字体,写着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玉女忘情录》?
  我……我愣住了。
  这名字怎么听,都……都像是一本……色情小说吧?
  就在我心神激荡,胡思乱想之际。
  冷月师母将那本书轻轻地放在了桌上,然后用一种充满了郑重的语气缓缓说道:
  “此书,乃是我离恨楼第二代宗主,玉女仙子亲手所着。在我离恨楼历代,都只有亲传弟子方可阅览。”
  她看着我们,那双温柔的眼眸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
  “烟儿,你可知我离恨楼为何名为‘离恨’,祖师又为何留下这本《忘情录》?世人皆以为是斩断情丝,太上忘情。实则大错特错。真正的‘离恨’,是先要拥有足以让你不惜一切去守护的挚爱,在经历极致的情感后,方能明白恨为何物,从而超越它,掌控它。你与李邵,便是新一代弟子中,能走通这条路的最佳人选。”
  “我与楼主商议过了,决定将此书交予你二人,共同学习!”
  说完,她便再也没有看我们一眼,缓缓地站起身,走出了这间充满了我们二人复杂气息的闺房。
  我怔怔地看着桌上那本散发着淡淡墨香与一丝……暧昧气息的古籍,我的大脑依旧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这是由本门第二代楼主,创派祖师玉女仙子……亲手所着?”
  离恨烟的声音在我身旁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震惊与敬畏,缓缓响起。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正死死地盯着那本《玉女忘情录》,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足以颠覆她所有认知的绝世神物。
  我能理解她的震惊。
  谁能想到,这座清冷宗门的创派祖师,竟会亲手写下一本听起来就……就如此不正经的“秘籍”?
  离恨烟伸出那只微微颤抖的、冰凉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将那本书捧了起来。
  然后我们翻开了第一页。
  那一瞬间,我们二人的呼吸都猛地为之一滞。
  这……
  这这分明就是一本彻头彻尾的、足以让任何道貌岸然的君子都瞬间面红耳赤、血脉偾张的……色情小说啊!
  只见那泛黄的、由最上等的宣纸制成的书页之上,有的只是一幅幅画工精美绝伦,却又内容淫靡到了极致的……春宫图!
  图上那一对想必就是玉女仙子与她那位神秘道侣的赤裸男女,正以一种种我们二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充满了极致羞耻与不可思议的姿态,紧密地交缠在一起。
  而在那春宫图的一旁,则是玉女仙子用那娟秀而又充满了风情的字体亲手写下的、如同日记般的详细文字记录!
  “……今日乃我与夫君双修的第一百零八日。天气晴,心情亦晴。晨起,夫君以‘老汉推车’之式,与我交合三百余次,其势勇猛精进,如龙似虎,令我……欲仙欲死,潮吹不止……”
  “……午后于后山瀑布之下,试‘观音坐莲’。水声潺潺,凉意沁人。我坐于其上,自主沉浮,掌控全局。观夫君在我身下,那副欲罢不能,爽到翻白眼的痴傻模样,我心中竟生出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征服之感……”
  “……晚间,又研习‘龙凤呈祥’,‘颠鸾倒凤’……直至精疲力尽,相拥而眠,一夜七次。夫君之阳精,浓郁滚烫,尽数哺于我体内。我只觉丹田之中那股阴阳交泰之气,愈发圆融如意。明日定要再接再厉!”
  ……
  我和离恨烟目瞪口呆地看着书页之上那充满了虎狼之词的露骨文字,和那香艳到了极致的活色生香的画面。
  我们的脸“轰”的一声,瞬间涨得比那熟透的虾子还要红。
  我们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彼此那因为极度的震惊与羞耻,而如同擂鼓般“怦怦”狂跳的心跳声。
  这……这真的是离恨楼那清冷孤高,如同月中仙子般的创派祖师写出来的东西吗?!
  然而……
  不知为何……
  我们的眼睛却像是被那书页之上某种不可抗拒的魔力给死死地黏住了一般。
  我们竟忍不住一页一页地读了下去。
  那本薄薄的《玉女忘情录》,在我们手中,却仿佛有着千斤重。
  我们本是并肩而坐,一同捧着书一页页地翻看。可不知从何时起,我们的呼吸都变得无比的粗重。房间里的空气,也仿佛被那书页之上所描绘的、一幕幕活色生香的淫靡景象,给彻底点燃,变得滚烫,而又充满了暧昧的黏稠。
  我们越看越是入迷。
  那书中,玉女仙子与她夫君的交合,早已超越了单纯的欲望宣泄。那是一种将灵与肉彻底交融的、充满了仪式感与无上妙趣的艺术。他们的每一次进入,每一次抽送,每一次高潮,都仿佛与天地间的某种玄奥的韵律,达成了完美的共鸣。
  我们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地向着彼此靠拢。
  我能清晰地闻到离恨烟身上那因为情动而愈发浓郁的兰花般的幽香。我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温软的身体所散发出的那股足以将钢铁都彻底融化的惊人的热量。
  终于,当我们的目光落在其中一页那名为“老树爬藤”的姿势之上时。
  我们都再也忍不住了。
  那图上,女子如最柔韧的藤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充满了极致诱惑的姿态,将男子紧紧地缠绕。而男子则如顶天立地的古树,以一种充满了力量与掌控的姿态,将女子彻底地占有、贯穿。
  “烟儿……”我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烈火反复炙烤过。
  “嗯……”她在我身旁发出一声充满了极致渴望的、压抑的鼻音。
  我们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我们只是用最原始、也最坦诚的行动,回应了彼此心中那早已无法抑制的、熊熊燃烧的欲火。
  我们开始仿照着书中那充满了玄奥与淫靡的姿势与情景,疯狂地欢爱起来。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8/01 02:28:22

【第五章:玉女忘情(上)】
  好羞耻……
  真的……好羞耻……
  我的脸烫得几乎能将身下的锦被都彻底点燃。我不敢睁开眼睛,不敢去看身下那个正用他那充满了侵略性的、滚烫的欲望将我彻底占有的男人。我更不敢去看那本被我们随意地摊开在床头的《玉女忘情录》。
  书上那一幅幅充满了极致的、不加掩饰的淫靡画面,和那一行行充满了虎狼之词的露骨文字,如同最深刻的烙印,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我离恨烟,是离恨楼百年不遇的武学奇才,半年之前还在这到处是情侣的地方,整天念叨终身不嫁。
  可现在……
  我竟然,像个最不知羞耻的荡妇一般,与我心爱的男人,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学着那春宫图上的姿势,疯狂地交合。
  我的身体更是背叛了我的意志。它如此诚实。
  它又是如此舒服……
  怎么……
  怎么会这么舒服……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洋洋的、充满了生命力的气息,正从我们二人那紧密结合的所在,源源不断地涌入我的四肢百骸。
  那是我从未体验过的、属于他,也属于“诗剑行”的、最纯粹、最浩瀚的阳刚真气。
  那股真气霸道而又温柔。它非但没有与我体内那冰冷的阴柔真气产生丝毫的排斥,反而如同久别重逢的恋人般,与我的真气紧紧地纠缠、交融。
  我的身体从未如此轻盈。我的心神也从未如此宁静。
  那感觉……
  那感觉就好像整个人都懒洋洋地漂浮在一片温暖的、无边无际的云海之中。
  好舒服……
  真的……好舒服……
  我竟然就这么在他那充满了力量的、缓缓的律动之中,在他那温暖的、充满了爱意的怀抱里,在他那平稳的、充满了安全感的心跳声中……
  舒服得睡着了。
  几缕金色的、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地射入房间,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我竟然就这么一觉睡到了现在?
  我的大脑还有些迷迷糊糊。我缓缓地低下头,然后,我的脸“轰”的一声,瞬间又红透了。
  剑行……
  剑行他竟然还硬硬地插在我的身体里。
  我们二人竟以这般最羞耻、也最亲密的姿态,紧紧地结合在一起,睡了整整一夜。
  看来我们是一起舒服得睡着了。
  “赶紧去修炼!“我给了诗剑行一个爆栗。
  这一晚,我连书都没敢打开。
  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当第一缕晨曦穿透薄雾时,我便已起身。
  我独自一人来到后山那片无人打扰的瀑布之下,开始了遇见他之前,每日不曾间断的早课。瀑布轰鸣,水汽弥漫,我手持离恨伞,在冰冷的青石上辗转腾挪,伞影翻飞,如同一只在风雨中独舞的青鸟。
  我的内心,却不像伞法那般平静。诗剑行那不讲道理的“本能”让他进步神速,我这个自诩的“天才”都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我不能被他赶超!这份好胜心,让我对自己的要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严苛。
  午后,我带着一个精巧的食盒,来到了“听雨轩”。温小苒、离恨蝶,还有那位身段最为妖娆的桑琳婉,早已等候在那里。
  “烟姐姐,你总算来了!咦,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小蝶眼尖,第一个发现了食盒。
  我将食盒打开,里面的糕点并非我平日爱吃的品种。我淡淡地说道:“下山时路过一家不错的铺子,顺手买的。”
  “哇!是我最喜欢的莲蓉酥!还有苒姐姐你最爱的桂花糕!”小蝶惊喜地叫了起来,她捻起一块便往嘴里塞,口齿不清地打趣道,“烟姐姐如今有了‘姐夫’,就是不一样了,心里都开始装着我们这些姐妹了!”
  桑琳婉则掩着红唇,一双媚眼在我身上打了个转,意有所指地笑道:“我看呐,是某人被‘姐夫’滋润得心满意足,才想起我们这些孤家寡人了。说起来,你家那位诗剑行,功夫到底如何?若是有机会,妹妹我倒也想‘请教’一二呢。”
  我心中微微一凛,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若是不怕自己的修为被他吸干,倒可以试试。”
  一旁的温小苒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她轻叹一口气,望向山外,悠悠地说道:“说起来,清漪下山历练也有段时日了,也不知道她在那江湖上,过得顺不顺心。”
  “是啊,”小蝶也立刻被转移了话题,“也不知她此番,会不会也像烟姐姐这般,带一个如意郎君回来?”
  听着她们的议论,我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
  半年之前,我还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缘法二字,当真是世间最不可捉摸的东西。
  下午的演武场上,我依旧是一丝不苟地监督着师弟师妹们练功。
  我的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混在一群小萝卜头中间,盘膝而坐,认真学习吐纳之法的身影。看到他那副一本正经的笨拙模样,我嘴角会忍不住上扬,但又会立刻板起脸,恢复大师姐的威严,心中告诫自己“不可分心”。
  这份口是心非的甜蜜,成了我如今最大的煎熬。
  祖师仙子啊,你留下这本《玉女忘情录》,究竟是想让我们“忘情“,还是想让我们用最极致的”情“,去触碰那修炼的终极?我如今这般……算是背叛了宗门,还是走在一条前无古人的真正正道上?
  就在此时,他仿佛受到我那清冷之中带着一丝欲望眼神的刺激,泄露出一丝精纯的阳刚真气,恰好被我捕捉到。
  好奇怪的…感觉…
  那一瞬间,我身体一软,脸上闪过一丝只有我们二人才懂的潮红,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这引来旁边小师妹好奇的询问:“烟姐姐,你脸怎么红了?是热的吗?”
  我更羞了!那股潮红,此刻正化为潺潺的溪水,在我穴内流淌。
  我紧紧夹住穴口,如同大坝的闸口,不让小溪流出。
  “我没事!抓紧练习!”
  我就这样看着剑行的真气一日比一日精纯,我眼中的清冷,逐渐要被那股炽热烧化了。
  我却不能当场吃了他。
  只有当夜幕降临,当整个离恨楼都陷入一片寂静之时,我们那扇早已被所有师兄师姐们心照不宣地列为“禁地”的房门,便会悄然关闭。
  房间里会点起那对早已燃烧了近半的龙凤红烛。
  然后,我们便会忍不住地读那本《玉女忘情录》。
  一开始的几天,我们还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羞耻与尴尬。我们只是将那本书当成了一本能为我们二人增添无上情趣的“春宫秘戏图”。
  我们会红着脸,磕磕绊巴巴地学着那书中所绘的、一个个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柔韧性与羞耻感的体位姿势;我们会用那充满了颤抖的声音,念出那书中所写的、一句句充满了虎狼之词的露骨调情话语;我们甚至还会学着那书中玉女仙子与她夫君的模样,在房间里布置出一个个充满了新奇与刺激的场景。
  每一次,我们都做得酣畅淋漓。
  每一次,我们都爽到了极致。
  那是一种我们从未体验过的、足以让灵魂都为之战栗的、全新的性爱快感。我们的身体仿佛被那书中记载的法门,彻底地打开了一扇通往极乐世界的大门。
  可是,每一次我们都无法将那场淋漓尽致的性事进行到底。
  就在这极致的亲密之中,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那股浩瀚的纯阳真气如同一条失控的熔岩河流,在我体内横冲直撞。我的阴柔真气只能如同一道道脆弱的堤坝,被动地围堵、承受,却完全无法做到真正的“引导”与“交融”。
  这水火失衡的状态,让快感变得如同酷刑般。
  我可以现在就推开他,中止这次性爱,一切都还来得及……但是……但是这种感觉……太美妙了……就再多沉沦一会儿……
  这个念头,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此,我们也总是在半路,在那极致的快感即将攀上顶峰的瞬间,便会在彼此那温暖的、充满了爱意的怀抱中,舒服得沉沉睡去。
  直到第四日的清晨,当我们又一次从那张早已被我们二人的体液彻底浸透的床榻之上悠悠转醒时。
  我们,终于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我心中暗道:不对。这感觉虽然美妙,却太过霸道。我们这不叫“双修”,只是在单纯地“泄洪”。长此以往,我们的经脉根本无法承受……我们必须学会“掌控”,而非“沉沦”。
  “不行,”我看着剑行那张因为连日的纵情而显得有些疲惫的俊脸,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嗯。”剑行也点了点头,他那双本是充满了宠溺与欲望的眼眸,此刻也恢复了属于医者的清明与理智,“……这几日,我们看似是在双修,实则只是在单纯的泄欲。我们根本没有去感悟那书中真正的精髓。”
  我们仔细地思考,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根源。
  ——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控制那在交合之时不受控制地流入我们体内的、属于彼此的真气!
  我的真气阴寒而又充满了韧性。他的真气阳刚而又浩瀚无匹。这两股力量在我们的身体里,如同两条脱缰的野龙,横冲直撞,肆意流窜。它们固然能给我们带来前所未有的快感,但同时也会在瞬间便将我们的心神彻底冲垮,让我们在那极致的、如同眩晕般的快感中,彻底失去意识。
  我们,必须学会去掌控它们!
  接下来,在每一次进入之前,我们都会先盘膝而坐,将我们体内的真气都调整到最平和、最圆融的状态。然后,我们才会缓缓地结合在一起。
  在交合的过程中,我们更是强行压下心中那如同野兽般咆哮的欲火,将大部分的心神都沉入丹田,去仔细地感受着对方那股如同潮水般涌入自己体内的真气,究竟是如何在自己的经脉之中流转、运行。
  那过程是痛苦的,也是无比煎熬的。
  他那股阳刚真气涌入我体内时,不像是溪流,更像是一股失控的熔岩,在我冰封雪原般的经脉中肆虐,每一寸都带来灼烧般的剧痛。
  有好几次,我都因为无法承受那股真气在我体内那横冲直撞的冲击,而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闷哼,几乎要当场将他从我的身体里推出去。
  我的阴寒之气,则如万千根冰冷的钢针,又好似万年冰川的巨大冰锥,刺入他的五脏六腑,几乎要将他丹田那团火焰彻底浇灭。
  也有好几次,他,也同样因为无法适应我体内的阴气,而忍不住浑身剧烈地颤抖,那张本是充满了力量的俊脸变得一片煞白。
  但我们都没有放弃。
  我们紧紧地拥抱着彼此,用最信任的、充满了鼓励的眼神,无声地支撑着对方。
  又过了不知多少个充满了痛苦与汗水的夜晚。
  我们,终于成功了。
  那一夜,当我们再次以那“老树爬藤”之式,紧紧地交融在一起时,
  我不再抵抗,而是依照《忘情录》总纲所述,将心神化作一道堤坝,主动地引导那股‘熔岩’。它冲到哪里,我的阴柔真气便在哪里将其包裹、冷却、驯服,最终引入丹田,化作那太极图的阳鱼。
  而他,也同样感受到了那份前所未有的圆融与和谐。
  我们,终于可以在不半路睡着的情况下,将那一场充满了灵与肉的极致交融进行到底了。
  “啊——!”
  伴随着两声充满了极致解脱与无尽满足的、同时爆发的尖叫。
  我们各自攀上了那属于自己的、也属于彼此的极乐的巅峰。
  那一次成功的、完整的双修,像是在我们面前,推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在勘破了最基础的“掌控”法门之后,后续那些更加高深的姿态,在我们面前便再无秘密,变得一通百通。
  每天,当夜幕再次降临,
  我们便会褪去身上所有的伪装,化作两只最原始、也最坦诚的野兽,在那张早已被我们二人的爱液彻底浸透的床榻之上,疯狂地交合、探索。
  我们都感到自己对体内那股不断流转的真气,控制得愈发成熟。
  尤其是剑行。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次当他那根充满了生命力的、滚烫的阳根狠狠地贯穿我,进入我身体最深处的时候。那股自他丹田深处喷薄而出的阳刚真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的浩瀚,更加的精纯!
  甚至……
  甚至他体内的真气量,竟然已经比我这个自幼便在离恨楼接受最正宗法门教导的“天才”,还要庞大了!
  当然……
  插在我的馒头穴里的那根大肉棒,也很大……
  大得每一次都能将我那早已对他食髓知味的贪婪小穴,撑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
  那一夜,我们挑战的是书中所绘的第二式——“飞燕缠丝”。
  那是一个对女子的身体柔韧性有着极致要求的姿势。
  我赤裸着身体,平躺在柔软的床榻之上。然后,我将自己那双修长而笔直的玉腿,缓缓地向上抬起,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充满了极致诱惑的弧度,从我的头顶绕了过去,将我那两只如同白玉雕琢般的脚丫,稳稳地踩在了我身后的床板之上。
  我的整个身体在这一刻如同被对折了一般,形成了一个充满了极致的、不加掩饰的、只为我心爱的男人所绽放的“M”形。
  我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最神秘、最私密的幽谷,就那样毫无保留地高高地翘起,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这不仅是身体的臣服,更是我将我身为‘离恨烟’的所有骄傲与防备,都亲手为他卸下。
  李邵,我的剑行,请你……占有我的全部……
  “烟儿……”
  我听到他那因为极度的震惊与欲望而变得无比沙哑的、充满了野性嘶吼的声音。
  我不敢睁开眼睛。我只能用我那双早已被羞耻与快感彻底淹没的眼眸,透过那长长的、沾染了汗水的睫毛的缝隙,痴痴地看着他。
  他也早已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
  他那具充满了阳刚之美的、年轻而又强壮的身体,在昏黄的烛光下,散发着一层充满了力量与欲望的古铜色光泽。
  而他胯下那根早已为我狰狞挺立的、青筋盘结的巨物,更是如同,一根即将开天辟地的、充满了毁天灭地力量的擎天之柱!
  他缓缓地跪在了我的身前。
  他伸出那双充满了魔力的、宽厚的大手,轻轻地握住了我那两只早已因为羞耻而蜷缩起来的、冰凉的脚踝。
  然后,他将我的双腿分得更开。
  “烟儿……”他声音沙哑地在我耳边如同魔鬼般低语,“……你好……你好美……”
  他俯下身,将他那滚烫的、充满了欲望的嘴唇,印在了我那片早已等待了太久的、最湿润、最柔软的所在。
  “啊——!”
  我发出一声高亢到几乎要将屋顶都掀翻的、充满了难以置信快感的尖叫!
  他那充满了魔力的舌尖,在我那早已因为欲望而红肿、挺立的敏感花蕾之上,疯狂地探索、搅动、吸吮!
  那股如同电流般的极致酥麻快感,瞬间传遍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的身体如同被投入了炼丹炉的最精纯金属,在这场爱欲的烈火之中,被反复地捶打、淬炼,最终彻底地化作了一滩烂泥。
  “哥哥……我……我不行了……求求你……快……快进来……”我的口中开始发出语无伦次的呻吟。
  他终于不再折磨我。
  他抬起头,对准那早已等待了太久的、泥泞不堪的入口。
  然后,他将自己狠狠地送入了我的身体。
  “啊——!”
  这一次,是前所未有的深入!
  我感觉自己那最柔软、最脆弱的子宫口,都被他那充满了毁天灭地力量的巨物,给狠狠地撞开了!
  我,彻底被他贯穿了。
  我们,以这般最羞耻、也最亲密的姿态,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那根沾染了我爱液的、充满了力量的巨物,是如何在我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进进出出。
  我也能清晰地看到自己那片早已被他操得红肿不堪的、淫靡的幽谷,是如何贪婪地吞吐着那根带给我无尽的痛苦与欢愉的孽根。
  我们,在这充满了爱与欲望的房间里,疯狂地交合着。
  直到天边泛起了第一抹鱼肚白。
  又过了数日。
  我们又挑战了那书中所绘的第三式——“凌空入云”。
  那是一个对我们二人体内真气掌控力有着极致要求的姿态。
  我赤裸着身体,背对着他,被他以一个充满了掌控与占有的姿态,从身后紧紧地抱在怀里。
  然后,他抱着我,缓缓地从那张柔软的床榻之上漂浮了起来。
  我们,就那么悬浮在半空之中。
  没有了床榻的支撑。
  我们唯一的依靠,只有彼此。
  我将自己所有的重量都毫无保留地交付给了他。而他,则用他那充满了力量的、宽厚的臂膀,与那源源不断的浩瀚真气,将我稳稳地托举。
  然后,他在半空之中,缓缓地将自己送入了我的身体。
  “呃……啊……!”
  那是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充满了极致的、不真实感的奇妙快感!
  我们的身体在空中,随着他的每一次律动,而轻轻地晃动。
  那感觉……
  那感觉就好像我们真的化作了两只无拘无束的飞鸟,在这片只属于我们二人的、小小的天地之间,自由地翱翔、交媾。
  那感觉,又好像我们是两片漂浮在无边无际的、温暖的海洋之上的浮萍。我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相互给予对方最深刻的、也最彻底的慰藉。
  在那极致的巅峰到来时,我感觉我们的肉身仿佛消失了。我不再是我,他也不再是他。我们化作了最纯粹的阴与阳,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在这离恨楼之上,在这天地之间,完成了一次创世般的伟大交合。那一瞬间,我看到的不是床顶,而是漫天星辰。
  我开始明白玉女仙子缘何忘情了。
  没有任何女人,能在这种爽快感面前守住贞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