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五十、苟家青楼(一)
一月的凉州已是最冷时,朔风卷着碎玉般的雪粒掠过城墙,檐角铜铃在寒雾中发出幽咽的声响。州郡主街两侧的酒旗早被冻得僵直,青石板路上覆着层薄冰,偶尔有马车碾过,木轮与冰面摩擦出尖锐的声响。凉州护城河结了厚厚的冰,冰面下幽蓝的水流若隐若现。
岸边垂柳的枯枝上凝着冰棱,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城楼上的戍卒裹紧狐裘,呵出的白气瞬间凝成霜花,枪尖挑着的灯笼在狂风中摇晃,橘色光晕被飞雪割裂成细碎的金箔。深巷中传来零星的梆子声,裹着棉被的商贩缩在檐下,竹筐里冻硬的柿子蒙着层薄霜。
茶馆的雕花窗棂糊着新换的油纸,却挡不住寒风钻缝,茶客们围着火盆搓手,铜壶里的水汽撞上窗纸,洇出朵朵朦胧的云。远处的山峦已化作水墨般的轮廓,山顶积雪在暮色中泛着冷银,仿佛天地间只剩这一片素白与苍茫。
苟府仙子阁内,雕花紫檀屏风将寒意隔绝在外,鎏金兽首炭盆里银丝炭烧得通红,暖意裹着松木香在屋内流淌。云纹帐幔半垂,湘妃竹榻上铺着整张雪狐皮褥,柔软绒毛将指尖轻轻陷住,连榻边的青铜熏炉都冒着袅袅沉香,恍惚间竟似将春日暖阳都敛进了这方天地。
师娘身披月华织就的绡纱广袖,十二幅湘妃色罗裙逶迤垂地,金线绣就的缠枝海棠沿着裙裾蜿蜒而上,在腰间并蒂绽放。云鬓上斜簪着九凤衔珠钗,东珠垂落的弧度恰如江南春雨,若是随着步伐,定会轻颤生姿。
芙蓉面不施粉黛却胜过朝霞,眉似远山含黛,眼若秋波藏星,睫毛轻颤时恍若蝶翼拂过寒潭。琼鼻微挺,唇点绛朱,和秋月聊天偶尔浅笑时梨涡深陷,仿佛藏着千年的桃花酿。
颈间羊脂玉般的肌肤上,一缕银线绣着的流云暗纹若隐若现,与鬓边垂落的珍珠流苏相映成趣。而银线下穿着的玉佩,躲在师娘两座雪白如酯的山峰中,上面一个“苟”字,似乎是在向其他人表明这个绝色仙子已有所属。
师娘仿若从水墨画卷中走出的谪仙,举手投足间,绡纱衣袂翻卷如云烟,腰间环佩叮咚似清泉漱石。仙子阁内她踏过之处,裙裾扫落点点星辉,袖底暗香浮动,不知是衣料浸染的龙涎香,还是与生俱来的仙灵之气。
不一会,师娘斜倚在雪狐皮褥上,腕间羊脂玉镯与膝头白玉手炉相撞,发出清脆声响。秋月适时地捧来青瓷碗里,里面刚做的雪霞羹正腾着白雾,甜香混着炭火气萦绕鼻尖。窗棂糊着新换的明油纸,缝隙处又嵌了层薄貂皮,任外面北风呼啸,屋内却暖意融融,连墙角铜漏滴落的水声,都仿佛裹着层温软的雾气。
“夫人,您晚上就喝一碗雪霞羹吗?”秋月问道。
“嗯。”师娘回道。
“夫人,您这两个月用您的内功修养身子,现在您看起来就跟刚来老爷家那时一样。”秋月笑着说。
师娘亲自给苟为善喂养一个月母乳之后,秋月建议师娘可以找个乳娘。起初师娘还是想自己产乳喂养,征询大夫说区别不大后,便就同意找了个乳娘,然后自己这两个月用寒月诀修复了身体。
“嗯。天这么冷,不知道城外那些百姓怎么样了?”师娘看着窗户外面,说道。
“夫人,您已经做的很多了,老爷的各个铺子里按您的吩咐已经招了很多用工了。赈济救灾,确实是朝廷的事儿。”秋月劝道。
“唉,这一年以来,我和你也去看了几次。听苟雄说,朝廷赈灾的银两不够的。”师娘说道。
“州府已允许流民砍伐树木取暖,流民太多了。听说这段时间大将军和厉国那边好像又在厉兵秣马。”
“唉。”师娘捧着白玉手炉叹了口气,看着衣箱。
“夫人别看了,你这衣箱里都是绫罗绸缎,给流民也没用,反而会惹出事端。”秋月说道。
“你这丫头,说的头头是道。”师娘笑道。“
老爷最近好像又赚了不少银子,给夫人您买了这么多名贵衣服。”
“他只要不做伤天害理,损人性命之事就可。”师娘说道。
“老爷应该不敢了吧。”
正说着,一声声啼哭声传来:“小少爷醒了。”师娘赶紧站起来,走到床边,罗裙垂落床沿,将襁褓紧紧揽入怀中,鬓边银步摇随着轻晃的动作叮咚作响。指尖蘸了温茶轻点在苟为善微抿的唇上,呢喃声比檐角融雪还柔:“莫哭,莫哭。。。”
师娘用素帕细细拭去苟为善眼角的泪,忽而将脸颊贴在那团软乎乎的小脸上,哼起凉州小调。声线忽高忽低,带着哄骗的意味,连腕间的羊酯玉镯相撞都放轻了力道。怀中的苟为善攥着她垂下的发丝,哭声渐渐弱成抽噎。
师娘将浸了桂花蜜的玉石塞进小手,指腹摩挲着苟为善泛红的耳尖,鼻尖蹭过带着奶香味的额头:“为善,娘在呢。。。”。窗外寒风卷着细雪扑在窗纸上,屋内却暖得能融开霜花,唯有断断续续的哄劝,混着轻柔的哼唱,漫泛在阁内。不一会,苟为善又安静地睡了过去。
“啪”的一声,门被人推开了。“夫人,我回来了。”苟雄刚说一句话,便发现自己被禁制得动不了了。师娘生气地走过来,说道:“刚把儿子哄睡,你声音小点。”说完解开了禁制。
苟雄悻悻地说道:“我以为为善在乳娘那呢。还是夫人这暖和。”苟雄边说边张开双手,发现师娘和秋月没有帮自己脱下裘皮大衣的意思后,尴尬地自己脱下外衣,拿起师娘的白玉手炉取暖。
“秋月,你下去吧。天色不早了。”苟雄说道。“是老爷。”秋月看师娘微微点头后拿起自己的棉袄便离开了仙子阁。
“夫人,这秋月现在也太不懂事了,她到底是谁的丫头?”苟雄还在为秋月刚刚没有眼力劲忿忿。
“你说呢?”师娘平淡地反问道。
“哦,是夫人的,我这记性,忘了。”苟雄悻悻地说道。
看着师娘倚靠到铺着整张雪狐皮褥湘妃竹榻上,苟雄走过去,蹲下身子,两手扶着竹榻边,说道:“夫人,这雪狐皮褥和竹榻搭配很暖和舒服吧。”
“嗯。”师娘轻答道。
“这雪狐皮褥我可是托人从凌国搞来的,这竹榻也是专门请襄州名匠做的,专门给夫人冬天躺的。”苟雄邀功道。
师娘瞥了他一眼,站起身,说道:“那你来躺?”
苟雄连忙站起身,说道:“我不配躺,我不配躺。”说完仔细打量着师娘,师娘懒得理他,便朝床边走去,看着苟为善熟睡的样子。
“嘿嘿,夫人,两个月修养下来你现在又和当初一样了。”苟雄说完,便也走了过去,搂住了师娘的肩膀。苟雄的块头本就高大,搂着师娘的肩膀,师娘的头顶也就到他的下颚,显得小鸟依人。
苟雄利用身高俯视着师娘罗裙上端的缝隙,看到师娘恢复如初的浑圆坚挺饱满的双峰,咽了口口水,贱兮兮地说道;“天色不早了,让乳娘把为善带过去吧。”师娘没有反对。苟雄打开门,对着门外一个走过的下人说道:“把张乳娘叫过来,让她把小公子带过去。”
不一会,乳娘把苟为善抱走了。苟雄赶紧关上门,火急火燎得走到师娘身边,一把搂住师娘,右手轻抚着师娘的云鬓,轻轻用力,将师娘的玉首靠在了自己的左肩上。然后将云鬓上的九凤衔珠钗取了下来,散开发髻,师娘的乌发如瀑垂落,又如夜空中倾泻的银河,泛着幽深而神秘的光泽;发丝柔顺笔直,不见半分纠缠,仿若一幅流动的玄色水墨,又仿若被春风拂过的柳丝,顺滑得连露珠都无法停留,垂坠间勾勒出柔美的弧线,衬得罗裙都染上几分氤氲墨韵。
苟雄将下巴尖压在师娘的头顶,油腻的胡渣黏腻地贴在松弛的下颌,结着泛黄的碎屑,泛起恶心的油光。苟雄右手抚摸着师娘的玉背和瀑发,左手沿着师娘的背部曲线下移,大手贪婪地抓揉着师娘的翘臀,说道:“夫人,你真是厉害,两个多月就变得跟以前一样了,跟当初第一次干你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嘿嘿。”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师娘浅浅地说道。
“好,好。夫人我看你现在走路两条腿之间缝都看不见了。”苟雄贱贱地说道。师娘听到苟雄的话,一下子想起了那晚苟雄说什么自己被他干多了,腿合不起来的淫词,略点羞涩说道:“滚。”
苟雄问道:“娘子,这两个月晚上你除了让我抱着,其他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搞的,我都憋坏了,虽然还不能干你的小穴,但其他方式让我爽一把现在可以了吧?”
师娘冷笑一声,“你憋坏了?小翠金花你找的少了?”
“额。。。”苟雄忘了这一茬。
师娘知道自己恢复这两个月以及后面两三个月不让苟雄行房,他肯定憋不住,自己也懒得管他这些破事。但师娘不能容忍他在外面乱搞什么病回来,因此要管家周祥每次记录苟雄去哪、跟哪个粉头做了,并且警告周祥,要是敢和苟雄串通,那他可以准备棺材了。因此管家尽心尽责地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把苟雄在外面的狎妓记录给师娘,师娘也限定死了,苟雄如果要做那事,只能找小翠和金花,连莺儿都没准。
“她们哪能和娘子你比呀?老子干她们的时候,都是把她们想成娘子你的样子才能干的有劲。”苟雄大言不惭道。
“真的?”师娘轻声问道。
苟雄一听师娘的反问,立马说道:“老子发誓,绝对真的。”反正对苟雄而言,誓言就跟个屁一样,随便发,可对师娘而言誓言是尊贵的,虽然也知道苟雄的誓言不值一文,但还是略有触动。
苟雄感觉到师娘原本垂放在身侧的两条藕臂轻轻地环绕在了自己的后背上,心里喜道:还是那句话,女人哪,仙子也是女人哪,嘿嘿。苟雄将师娘的玉首扶离自己的胸前,用右手食指成勾,轻搭在师娘下巴出,再缓缓抬起,将师娘的仙容面对自己。
苟雄俯视着师娘的脸,满脸横肉地贱笑道:“就是想着夫人这副盛世美颜。”师娘忍不住莞尔,说道:“这词不像你会说的。”苟雄尴尬地说道:“嘿嘿。还是夫人了解我这个大老粗。”师娘的一笑把苟雄勾的眼睛都直了,“受不了了,他娘的这娘们美的还让不让人活了。”苟雄心想道,胯下肉棒已经不由自主地充血勃起,将裤子顶出一个营棚形状。
他立刻低头,将自己胡子拉扎的嘴唇亲在了师娘的幽香樱唇上,肉舌开始在自己的第二故乡内胡搅蛮缠,呼唤着它的玩伴打开大门一起玩耍。师娘主动打开玉齿,将香舌伸出,与那霸道急迫地肉舌纠缠勾连在一起。
细微的“嗦嗦”声从二人口中发出,回荡在仙子阁内,表明着凝霜仙子正和那个通过卑劣手段成为她男人的恶贼苟雄进行着激烈的舌吻,而二人口中随之分泌的唾沫口水也在时时刻刻地交换着。
凝霜仙子对已经成为自己丈夫,成为自己儿子亲父的苟雄口中所分泌的恶心唾液已然没有了最初的强烈排斥感,她的樱口自然习惯地接收来自苟雄的口水,然后又顺理成章地咽了下去。苟雄一只手搂在师娘的细腰上,一只手放在师娘头后面,微微用力使之贴近自己的大脸,只要自己不放手,师娘只能持续地和自己舌吻,品尝师娘的芳香津液是苟雄的乐事,他只恨师娘口中的津液不够多不够稠。
师娘娇躯的修长虽然在女子中已是高挑,但跟苟雄这个五大三粗地壮汉比,只能到他的下颚,因此师娘只能踮着脚配合着苟雄的索吻。苟雄的胡茬随着苟雄和师娘两人不时交换脸庞的左右方位而扎刺着师娘樱唇四周娇嫩的肌肤,一阵阵轻微的摩挲刺痛感让师娘感觉有些麻却又有点刺激。
苟雄睁开他跟铃铛一样大的牛眼,看着师娘正双目紧闭地专心和自己舌吻,不经意的嘴角一笑,得意万分,忽然苟雄将两只大手掌放在师娘腰间,一用力,便将师娘抬了起来。师娘“啊”的一声惊呼,将樱唇离开苟雄的大嘴,问道:“做什么?”
苟雄忙回道:“夫人,把腿缠在我腰上,快。”
师娘被苟雄抱在半空中,想要挣脱易如反掌,但师娘想了想,还是按他所说,将自己两条修长细直的玉腿缠在他粗壮的腰上。
“嘿嘿,娘子,没试过吧?”苟雄得意地说。
师娘双手搂着苟雄的脖颈,两瓣美臀被苟雄的大手托着,说道:“你花样不少。”
苟雄淫笑着说道:“来,娘子,亲一个。”但师娘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俯看着苟雄,苟雄尴尬地发现这个姿势下,是否能和师娘亲嘴全看师娘愿不愿意,边走动边乞求地说道:“夫人,亲一个;娘子,来亲我。”
可师娘就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苟雄被师娘看的有些发怵,心想:妈的,这姿势老子太吃亏了,不行。想完,苟雄走到拔步床边,一下子将师娘放到床上,说道:“夫人,你的腿和手可以放下来了。”
五十一、苟家青楼(二)
师娘片刻过后,将双手双脚送开,平躺在床上。
“嘿嘿,该老子了。”苟雄一直手盖在师娘的山峰上,一只手直接从师娘罗裙下方探进去,扒下亵裤,覆盖了师娘的黑森林上。三个月前被苟雄砍伐干净的密林如今又有些茂盛了,苟雄轻抚着师娘蜷曲的阴毛后,便熟练地摸索到了师娘隐藏在肉穴上端的豆蔻。
“嗯”的一声,师娘控制不住的发出了一声呻吟。“再跟老子装。”苟雄心想道,更加快速地从下而上抚摸着蒂豆。“嗯嗯。”师娘低喘着,苟雄趁机伸出中指,插进了师娘的小穴中,中指在师娘有些湿润的花穴中一会左右上下搅动,一会又进进出出地钻来钻去,搅得师娘花心直颤。
“别弄了。”师娘喘息着说道,忽然却“啊”的呼了一小声,赶忙用手臂遮住嘴唇。原来苟雄在用中指进出的同时,无意间用无名指戳到了师娘的后阴。苟雄大喜,和师娘成亲至今,师娘都没有同意自己用后入式干,所以一般苟雄都想不起挑逗师娘的后阴,主要也是不太敢。
今天看到师娘“啊”了一小声后,只是轻轻用手推了自己的手几下,便没有在阻止自己的无名指对其魄门的触碰,更加放肆起来,两根手指头在师娘下体的两个洞分别进行着进攻,一根已经在湿润的花穴里毫无阻碍地横冲直撞,另一个因为魄门的极度紧致,只能在后阴门口不停的摩挲抠门。师娘被苟雄两根手指头灵活地抠摸刺激的浑身酥麻,一股股快感从自己的花穴里和阴门处传进自己的神识,自己只能急促的低声娇喘和不时的娇躯颤抖来缓解这持续不断的刺激。
师娘没想到苟雄用一根手指头在自己阴门口的浅入也能有如此爽麻的感觉,要不是自己的魄门过于紧致,恐怕他的手指真能插进去。苟雄中指享受着师娘阴穴里圈圈嫩肉地蠕动和吸允,“哗哗”的水渍声不绝于耳;而无名指屡次地冲击失败,让苟雄也放弃了此次想要深入探索师娘后阴的想法,只能浅浅的顶着后阴的小洞口,看着师娘红润的仙容,听着仙子低声的娇吟,等候着师娘大胆男欢女爱的极致。
苟雄所料不错,两指快速地齐攻所带来的极致快感,让师娘的娇躯承受不住,不一会便胴体紧绷,两条玉腿伸直,脚趾蜷曲,樱口在手臂的遮挡下,依旧发出“啊嗯”的几声呻吟后,瘫软在床上。
苟雄看到自己用两根手指就将凝霜仙子送上极乐,得意地说道:“娘子,你都爽过了,我还没射呢,你看,都硬成这样了。”
“困了。”说完师娘便侧过身去准备睡觉。
苟雄傻眼地看了下师娘,将师娘重新翻过来,说道:“夫人,我还硬着呢?”
师娘闭着眼没理他,苟雄见状,嘿的一声说道:“夫人,我就进你下面一点点,成不?”
师娘慵懒中带着一丝寒意说道:“你试试看!”
苟雄悻悻地说:“我开玩笑的。那你作为我的娘子,帮我一下不过分吧?”
师娘烦了,说道:“你想怎样,赶紧说。”
苟雄眼珠一转,说道:“来,娘子。”
说完用右手抓起师娘垂在身侧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完全勃起坚硬的肉棒上,说道:“娘子,你就用手帮我上下套弄套弄吧。”
师娘看这个要求不过分,便用自己娇嫩的掌心和细长的五指抓住苟雄的肉棒,心里想到:“这厮这东西怎这般粗大,本阁一手竟不能握住。”
随着师娘缓慢的上下套弄,苟雄缓缓地俯下身子,再次将自己的大口覆在了师娘的樱唇上。师娘本无多少气力,不想再和苟雄舌吻,奈何苟雄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舌头在师娘口中横冲直撞。师娘无奈,只好打开牙关,被迫放齿外的不速之客进来。
师娘一边被动地迎接苟雄那条粗糙肉舌的强吻,一边用手不停地沿着苟雄粗壮肉棒的棒身上下摩动。
苟雄享受着师娘香口和柔荑的侍候,幻想着自己曾经颜射师娘、抱着师娘操等稀少几次的得意欢愉,将舌头伸出来说道,看着师娘的仙容说道:“凝霜仙子,我的夫人,手再动的快些,我快出来了。”
师娘听罢便加快了套弄的频次,不一会苟雄便在脑中的意淫和肉棒的刺激下,“哦哦哦”地边叫着便将子孙液全数射在了师娘平坦光滑地腹部和挺拔圆润的巨乳及沟壑上。
“好爽。”苟雄翻身俯卧在了师娘的身侧,一只手还习惯性的握住师娘的一只巨乳,似乎不把手放在师娘的胸上他就无法入睡一样。
师娘休息了片刻,无奈地挪开他的大手,起身一丝不挂地走到水盆前,倒入一些温水。看着在自己光滑胴体上,缓慢向下流淌以致流到自己的黑森林处,似乎想变成黑森林肥料的精液,师娘叹了口气,拿起毛巾擦拭起来。
此刻,仙子阁外虽寒风凛冽,但仙子阁内炉火旺盛,丝毫没有冷意,而一个绝色仙子正静静地擦拭着自己堪称完美地肉体,可惜她擦拭的不是肌肤上不经意间沾到的白日尘埃,而是自己那个淫贼恶霸丈夫刚刚射出的子孙液。
擦拭完毕,师娘转身走上床去,发现苟雄已经酣然入睡,只能跨过苟雄,躺下身来,将丝绸被盖住自己的胴体后,又将被子的另一部分部分盖上了苟雄的宽阔身体。
刚盖完,苟雄的手便在睡梦情况下,自然而然的伸起来,压在师娘胸前,握住了一只光滑粉嫩巨乳。师娘看了一眼苟雄,都无语了,也懒得理他了,便任由他抓住胸部,在苟雄的呼噜响声中,说了句“吵死了”便闭着眼睡起来。
翌日午时,苟府膳堂。紫檀木雕瑞兽地屏环立,挡尽朔风;波斯绒毯叠铺三重,踏之如履春絮。窗棂糊以高丽明纸,透光不透寒,檐角悬鎏金熏球,内焚安息香,青烟袅袅,暖意暗生。
红铜火盆錾麒麟纹,烧“凤炭”,无烟无息,焰色青蓝。小婢正以金丝火箸拨弄,火星迸溅如萤,阁中暖若三春。鎏金狻猊炉焚“暖香”,不熏衣被,专使热力透肌理。侍女持鹤嘴长柄铜炉,徐徐巡于廊柱间,所过处暗香浮动,寒霜自消。偶有雪粒击窗,反成风雅点缀。
云母嵌玉的梨花八仙桌上,错落有致地排着官窑青瓷、鎏金酒爵。象牙箸搁于犀角托,银匙映着琉璃光。屋内,帘内沉香袅袅,四个侍女执孔雀羽扇轻摇,风动处,鲛绡帐微漾,如坠云霞。师娘抱着苟为善和苟雄缓缓走进膳堂,秋月和周祥跟在后面。
“老爷,夫人。”膳堂内的五个丫鬟齐齐地请安道。师娘将苟为善轻轻放入一旁的兰苕栖后,便和苟雄落座。
“夫人真的跟天仙一样,昨天小桃跟我说,我还不信呢。”一个执扇丫头小声对旁边的说道。
“说夫人是大兰第一美人都说小了,我觉得整个人间都没有比夫人更美的。”另一个说道。
“我看也是,不知道嫦娥和夫人比谁更美。”
周祥瞪了她们一眼,两个丫头瞬间吓得不敢多话。
“夫人,老爷,这是金齑玉脍映冰盘,用活鲤现剖,取脊肉薄如蝉翼,铺于碎冰之上,佐以幽州金橙酱、蓼醋芥末,旁置雕成芙蓉状的萝卜花,晶莹剔透,宛若雪砌。
这是驼峰蜜炙琥珀光,用西域驼峰肉,先以梨花蜜浸渍三日,再裹上等火腿薄片,慢火炙烤。油脂滴落,炭火噼啪,上桌时犹带焦香,外酥里嫩,入口即化。
这是莼羹浮月映瑶柱,用太湖莼菜嫩芽,配南海干贝、云腿丝,以惠山泉水慢煨。汤色清如秋露,莼菜滑若凝脂,碗底沉一枚鹌鹑蛋雕成的“玉兔”,随汤轻晃,似蟾宫倒影。
这道菜是鲥鱼带鳞蒸春露,用长江鲥鱼,银鳞未刮,腹填金华火腿、鲜笋、香蕈,淋十年陈酿花雕,覆以猪网油,上笼蒸透,酒香鱼鲜扑面,鳞下脂膏溶如琥珀,鱼肉如雪落玉盘。
这是狮首含珠卧翡翠,用蟹粉狮子头,内藏一枚溏心鹌鹑卵,外裹碧绿菜心,盛在定窑白釉钵中。肉丸肥而不腻,卵黄流金,菜叶吸尽荤鲜,比肉更珍贵三分。”周祥一口气报出了桌上五道菜名和做法,师娘却微微皱了眉。
“你个老狗,夫人每餐必喝的雪霞羹呢?”苟雄骂道。
“老爷,小的已让下人去热下,马上端来。”管家解释道。
“怎么又如此铺张了?”师娘问道。
“夫人别担心,最近家里赚钱,有银子。”苟雄说道。
“有银子省点可以帮助穷苦百姓。”师娘缓缓说道。
“夫人哪,你不是已经又招了很多人到家里的铺子干活了么,家里也多了这么多下人,咱家已经养了很多张嘴了。咱家真不是官府啊。”苟雄无语道,本来让他花钱养这些穷鬼流民就够肉疼了,师娘还动不动这里不让花那里省点的,“喏,这后面几个丫鬟就是刚招进来的吧?”苟雄问道。
“回老爷,是的,前几天夫人刚让小的招进来的。”周祥说道。
周祥对新进来的男女下人调教的不错,一般男女仆人都懂规矩,特别是周祥强调,任何仆人远远看到师娘必须低头行礼,敢擅自抬头看师娘的,一律掌嘴五十。原本师娘觉得没有必要,但师娘觉得被下人一直看着确实不太舒服,也就默认了。
“所以嘛,夫人,咱家够可以的了,你就安心吃吧。”
不一会,一个丫鬟将雪霞羹热好端了上来。“奴婢夏荷,见过夫人、老爷。”丫鬟放好雪霞羹后,便行礼站在了秋月后面。
“夫人,他是。”苟雄敏锐的发现夏荷行礼先叫师娘,便问道。
“回老爷,按夫人的意思,新提的贴身侍女。”秋月说道。
“喔,我咋不知道。”苟雄问道。
“跟你有关系吗?”师娘反问道。
“嘿嘿,没关系没关系。”苟雄悻悻地回道。
师娘发现有时候光秋月一个人确实不够用,便让她去府里再提一个贴身丫鬟。府里新来的丫鬟都听说明面上老爷最大,实际上整个苟府夫人说一不二,而且夫人心地善良,当了夫人的贴身丫鬟,就可以和秋月一样,连老爷管家都不敢随便逞凶。秋月俨然已是苟府三号人物,有时候管家周祥也得听她的,夏荷作为新来不久的丫鬟,懂事机灵,便被提了上来。
五十二、苟家青楼(三)
“老爷,夫人,从流民中招了几个乐伎给老爷夫人助助兴。”说完乐伎于屏后轻拢慢捻,奏《霓裳》片段,笙箫声里,屏后又出来几个侍女捧缠枝莲纹银壶,给苟雄和师娘斟满西域葡萄酒,殷红如血,映着苟雄锦衣上的金线暗纹。
“不错不错。”苟雄说道。
“你能听懂?”师娘边喝着雪霞羹边随意问道。
“嘿嘿,我哪听得懂。”苟雄悻悻地回道。
“前朝宫廷乐舞,法曲,于开元年间创作。一说前朝玄宗登三乡驿望女几山触发灵感而作;二说玄宗以太常刻石方式,据《婆罗门曲》改编;三说则是玄宗凭登三乡驿所感做前半,后吸收杨敬述所献《婆罗门曲》续成全曲。全曲共三十六段,分散序、中序和曲破三部分,融歌、舞、器乐演奏为一体。”师娘缓缓地说道。
苟雄目瞪口呆地听完,师娘暼了他一眼,知道他也听不懂。忽然,一个小厮走进来,跪在地上说道:周爷,门外有个老汉,自称姓周,来自下河县,想找周爷您求情。”周祥脸色立马紧张起来,苟雄见状也不由紧张起来。
“你个贼王八,没看见老爷夫人正在用膳么。我怎么教你们的,这等小事私下跟我说就行。”周祥吼道。
“是是,周爷,小的刚来不久,忘记了周爷的吩咐。我这就赶他走。”小厮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让他进来。”师娘喝着羹古井不波地说道。
苟雄管家一听师娘的话,吓得赶紧并排跪在地上,“夫人饶命啊,小的以后不敢了。”“娘子饶了我这次吧,我下次不敢了。”二人磕着头对师娘说道,毕竟当初刘老汉之事历历在目,二人不约而同地求饶道,膳堂里刚来的一些丫头看呆了,总算知道师娘在府里的地位。
“苟雄,给你个机会,从实招来。”师娘冷冷地说道。
“我不知道啊,管家,这个下河县周老汉干什的。”苟雄问道。
“小的也不知道啊,想不起来了。”周祥哭着教回道。
“那你跪什么,老子也跟着你跪了。”苟雄怒道。
“小的,小的刚一听到夫人的话,两腿不听使唤地就跪了。”管家说道。
“你个废物,真是白瞎了。”说完苟雄便欲起身。
“我让你起来了吗?”师娘的声音再次幽幽地传来。
苟雄吓得赶紧又跪了回去。“周祥,还想不起来吗?”师娘冷漠地声音传来,管家只觉得一股威压将自己包裹起来,似乎要将自己五脏六腑都快压变形了。
“夫人,我想起来了,年初这个周老汉来找老爷借银子,说是他婆娘病重,想借二十两银子看病,约定年底还钱,还不了钱就拿他女儿抵债。他女儿当时也一起来的,都签字画押的。”周祥赶紧说道。
“哦,我也想起来了,当时我在后面,周祥还问我几分利,老子当时想起娘子要行善的教诲,就没要利息。”苟雄跟着说道。
师娘看着他俩,不是太相信他们的话。一会儿周老汉低着头,跟着小厮进了膳堂。
老周头佝偻着背踽踽跟着小厮,身上那件补丁摞补丁的粗布棉袄早没了絮棉,硬邦邦的布料被外面的风雪浸得发沉,露出的棉絮像败絮般耷拉着。褪色的蓝布裤管被冻得梆硬,膝盖处磨出的破洞用草绳胡乱系着,露出冻得发紫的皮肉。
脚上那双露着脚趾的草鞋裹着层薄冰,每走一步都发出咯吱脆响,鞋底与脚掌间塞着的旧棉絮也已湿透,雪水顺着脚踝往下淌。他缩着脖子,用补丁层层的灰头巾紧紧裹住冻僵的耳朵,呼出的白气在稀疏的胡须上凝成冰碴,整个人像是从雪堆里刨出来的枯木,随着小厮手指一指,跪趴在地上。
师娘看着周老头,于心不忍,说道:“老人家,起来吧。”
周老汉也不知道这个女声是谁,但是没有周祥的话,他也不敢起身。
“夫人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周祥狠狠地说道。
周老汉认得周祥声音,“谢周爷。”周老汉艰难地站起来,眼睛仍只敢看着地面。
“夏荷,扶老人家坐下,你,去给老人家拿副碗筷。”小厮麻溜地出去取碗筷,夏荷想扶周老头坐下。但周老汉一坐到凳子上,便立马缩在一边,害怕地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师娘看了周祥一眼,周祥连忙说:“夫人让你坐,你就坐。哪那么多废话。”周老汉哆哆嗦嗦轻坐在凳上。
“秋月,让人盛一碗热的雪霞羹给他热热身子。”
“夫人,这。。。”秋月犹豫了一下,毕竟雪霞羹贵重且只有师娘能喝,给这个老汉。。。但秋月犹豫了片刻,便安排一个侍女前去盛羹。
不一会,小厮将碗筷放在老汉面前。“老人家,你先吃点东西吧。”师娘柔和地说道。周老汉低着头,颤颤巍巍地拿起筷子,也不敢夹菜。师娘无奈地摇了下头,便自己夹起一块驼峰肉,放在了周老汉碗中。一群人羡慕地看着老汉,毕竟那可是师娘用自己的筷子夹的肉。
“老人家,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师娘问道,同时看了一眼苟雄和管家。
“回夫人,老儿年初跟苟老爷借了二十两银子给婆娘看病,可老儿婆娘没救回来。老儿就一个女儿秀秀,按当初和管家的约定,用秀秀抵债。”
师娘听到周老汉所说和周祥所说一样,便说道:“起来吧。”
苟雄和管家赶紧如蒙大赦地站了起来。“夫人,我没说谎吧。”苟雄赔笑说道。周老汉这才发现刚刚眼角处瞧见跪着的两人居然是苟老爷和管家,不禁对自己还未敢看一眼的苟夫人有了更深的敬畏。
“老人家,你接着说。”师娘说道。
周老汉话锋一转:“老儿只以为是让秀秀在苟老爷府上为奴为婢,但没想到是去苟老爷的青楼啊。”
“苟家的青楼?”师娘冰冷地问道,声音中传出的森森怒意让苟雄和管家一惊,两人立刻再次齐刷刷跪倒,呼喊道:“夫人饶命啊。”
师娘冷声说道:“你们两个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苟雄看了一眼周祥,周祥赶紧说:“回夫人,府上下人已然够多了,小的已经安排不下了,就让他女儿去青楼端端茶水,不信你可以问他女儿。”
“老人家,你知道你女儿在青楼干什么吗?”师娘问道。
“老儿确实不知,秀秀被周爷的人带到青楼后,老儿再没见过。”周老汉唯唯诺诺的回道。
“周祥,带本阁去你说的苟家的青楼。秋月,带上周老伯,再给他一件新棉袄。”师娘命令道。
“夫人,那我呢?”苟雄问道。
“夏荷,你看着他。苟雄,你给我在家带好儿子。”师娘说道。
“额,夫人,那你带个斗篷,不然你要是去了,整个青楼那些老爷们不都是疯了。”苟雄说道。
师娘觉得有几分道理的,便去仙子阁拿了件斗篷。趁此机会,苟雄问周祥道:“那儿没什么大问题吧?”
周祥想了想说道:“回老爷,应该没有问题,杜爷按照老爷的吩咐,很小心。”
“好,那你就去吧,别让这娘们把老子的钱罐子给砸了。”苟雄不放心地说道。
一行人分坐马车,走了三柱香时间,来到了周老汉说的青楼。师娘掀开马车的帘子,“欲仙楼”三个字的招牌惹人注目。虽时值严冬,但楼里传出的莺莺燕燕之声却不绝于耳,显然生意非常火爆。
“夫人,已到欲仙楼。小的已让下人提前叫杜帮主和老妈子在上间等夫人。”周祥小跑到师娘和秋月所坐的马车旁请示道。
“嗯。”师娘轻应了声,便和秋月下了马车,后方周老汉仍没有回过神来,人生第一车坐马车的他还晕晕乎乎的。一行几人在周祥的引路下走向欲仙楼,凛冽的北风卷着碎雪掠过大街,唯见欲仙楼门前猩红的绸缎旗幡猎猎翻飞。
门楣上的鎏金匾额覆着薄雪,在冬日暖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檐角垂挂的冰棱与琉璃宫灯交相辉映,恍若水晶帘幕。石阶前,两名身着织锦貂裘的侍婢呵着白气,将嵌着暖手炉的描金手笼递给秋月和周祥。
踏入朱漆大门,扑面而来的檀香混着炭火暖意,中庭汉白玉回廊覆着皑皑积雪,却被丫鬟们扫出蜿蜒的青石板路。池中碧水早已结成明镜般的冰面,冰下红鲤依然灵动,与水面飘落的雪絮相映成趣。
二楼雕花木窗紧闭,厚重的锦缎帘幕将寒风隔绝在外。暖阁内,红泥小火炉上的铜壶咕嘟作响,身着织金襦裙的姑娘正用银箸翻动着炉边烤得金黄的栗子,香气混着古琴声袅袅飘散。大堂中央的火盆烧得噼啪作响,炭火星子溅落在青砖地面,与四周悬挂的千盏红灯笼相映成辉。
舞台上,舞姬们褪去轻纱,换上绣着银线云纹的夹棉广袖,腰系缀满珍珠的猩红宫绦。随着羯鼓声响,她们足踏缀着铜铃的厚底绣鞋,广袖翻飞间带起细密雪沫,仿佛将窗外雪景搬进了室内。
台下坐满裹着狐裘的豪客,桌上的羊脂玉酒壶冒着腾腾热气,小厮们不时往火盆中添着银丝炭,将室内烘得暖意融融。后园的亭台楼阁皆覆着雪被,腊梅开得正盛,金黄花瓣上凝着冰珠。水榭内的红烛将窗纸映得透亮,隔着朦胧的水汽,隐约可见墨客们围炉煮酒,姑娘们用金剪将冰棱裁成玲珑摆件,笑声与落雪簌簌声交织,为这寒冬添了几分旖旎。
五十三、苟家青楼(四)
师娘一行人的到来吸引了楼内众人的注意。师娘身着月白色云锦织金斗篷,斗篷边缘以墨狐裘滚边。掀开斗篷,内里是海棠红织锦缎袄,领口、袖口皆绣着金线缠枝莲纹,暗纹在走动间泛着柔光,尽显雍容。
腕间叠戴羊脂玉镯,指尖捻着鎏金手炉,炉身镂空雕着岁寒三友图,袅袅热气从缝隙间升腾,萦绕在周身。下裙是烟霞紫马面裙,裙裾缀满珍珠璎珞,每走一步便轻响如环佩,裙上银线绣就的雪花图案,与窗外雪景相映成趣。发间挽着牡丹髻,正中嵌一枚红宝石点翠头面,两侧垂下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
耳坠是冰裂纹翡翠配金丝缠就的蝴蝶,鬓边斜插一支羊脂玉梅花簪,花瓣上还点缀着细小的红珊瑚珠,宛如初绽的腊梅,既贵气又不失雅致。这般装扮,将冬日的华贵与柔美融于一身,尽显师娘的端庄与威仪。
虽然师娘的天仙面容被斗篷遮挡,但她的极品身段还是让在场豪客墨者赞叹不绝,其中一个墨客更是看向师娘,折着扇子念道:“九曲廊下金步摇,珊瑚坠子压酥腰。风过湘裙先觉动,露凝荷袂自生娇。雪砌蟾宫一痕月,冰雕鹤项半截云。罗衣未解先销骨,锁骨潭中可贮星。素纨束得柳魂瘦,碧玉量来楚宫愁。掌上回风欺燕影,帐中弱水妒莺喉。莲踪蹴地生香屑,麝尘随步起烟绡。行经芍药花皆睡,立近藤萝蔓自绕。菱花镜里春山小,檀郎画眉笔尚悬。莫道罗敷肌骨重,巫峰一段在人间。哈哈,可惜不能一睹芳容。”众人纷纷喝彩。
师娘直接无视楼中众人的嬉闹,跟着周祥走上了楼,来到了一处上间前。周祥推开房门,弯身于一侧,师娘则踏步进入房间。里面已有一男一女在等候,师娘无视二人直接坐在梨花椅上,将斗篷取了下来。
周祥跟进来,关上房门说道:“夫人,这位是杜山杜帮主。”杜山之前见过师娘一面,不过那时师娘即将临盆,而这次杜山看到的是经过寒月诀修复身体后的师娘,顿觉眼前的师娘和他印象中的样子有所不同,两眼直直地盯着师娘看着,只觉得苟雄祖坟冒青烟了,能娶到师娘这样的绝色仙子。
“这个是欲仙楼老妈子,陈翠。”周祥指着旁边的胖女人说道。
“小的见过夫人,夫人真是天香国色,仙子下凡,小的这辈子见过的女子难以计数,没有哪个女子容貌能及夫人万一呀。”陈翠手舞足蹈地说着。
师娘没机会她,向秋月使了个眼色。秋月张口问道:“杜山。杜山?”杜山还痴痴地看着师娘,没反应过来。
周祥见状,赶紧走过去,拉着杜山的袖子,提醒道:“杜帮主。”
杜山随即反应过来,赶紧说道:“本帮主在。”
“近来可有个叫秀秀的女孩被送进来?”杜山茫然的看着陈翠,说道:“老妈子,有吗?”
陈翠想了下,说道:“回夫人,有的有的。那个小丫头瘦不拉几的,也没什么客人喜欢,就让她给宾客们端茶送水了。”师娘看了一眼周祥。
“叫人把秀秀带过来。”秋月正色说道。
“好好,小的这就去。”陈翠赶紧退出去,心想:一个丫头都这么厉害,这苟夫人还得了。
师娘暼了眼杜山,冷声缓缓说道:“这青楼不是苟家的吗?你在此作何?”
杜山看了看周祥,周祥赶紧回道:“回夫人,这青楼主要是杜帮主的海家帮和老爷出钱盖的。”
“那不算是苟家的?”师娘语气不善的说道。
“算,算,夫人,算苟家的。”周祥向杜山使了个眼色说道。
“那就好。杜山,这里不用你了,你以后不用来了。”师娘冷冷地说道。
杜山一听,愣了,喊道:“凭什么,我海家帮也出钱了,苟兄也说了,平时这欲仙楼我管。”师娘冷冷地看着他,一股强大的威压展开在杜山身边,周祥预感情况不妙,赶紧拉着杜山说道:“夫人,杜帮主一事激动,没恶意。小的这就送杜帮主出去,以后杜帮主就不来了。”
说完拉着杜山往屋外走去。杜山也感受了那股威压,但还是骂骂咧咧地被周祥拉到了欲仙楼门口。“老周,你们欺负我老杜啊。”
周祥赶忙说道:“哎哟,我的杜帮主啊,你不要命了,刚才要不是我拉着你,你现在可能非死即残哪。”看着杜山一副不相信的神态,周祥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杜帮主,你是不是忘了我家夫人的名号了。”
“凝霜仙子。”杜山回过神来,“老周,刚我一下子忘了这茬,还好你救我。”杜山感激地握着周祥的手,继续说道:“凝霜仙子出手这么狠吗?”
“我家夫人就对那些穷鬼贫民好,对待你我这样的,呵呵。”周祥回道。
“行吧,欲仙楼我就不管了,那分成?”
“杜爷放心,海家帮的银子一分也不会少。”周祥应道。
“好,那杜某告辞了。”说罢杜山转头离开。
此时上间,陈翠已领着秀秀站在屋内。周老汉一看女儿,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去,将秀秀抱在怀里。
“女儿啊,爹对不起你啊。”周老汉痛哭道。秀秀似乎并没有像周老汉那样激动,反而劝慰道:“爹,女儿在这挺好的。这里又缓和,又有铜钱挣。”
周老汉听罢,错愕地看着秀秀,说:“这里是青楼,青楼能是什么好地方。跟爹回去。”
“爹,咱家还欠着苟老爷银子呢。女儿在这端茶送水,又不是皮肉生意。”秀秀说道。
“这。。。”一想到还欠着苟雄银子,周老汉也无奈。
“老伯,你放心吧,我会让人照看秀秀的。”师娘说道。
周老汉想了片刻,看看身上崭新的棉袄,对秀秀说道:“女儿,爹这身棉袄是夫人给的。夫人是好人,爹相信夫人。那你就在这做些活计吧。夫人,小的和秀秀出去交待会便回下河县,就不麻烦夫人了。”
“嗯。”师娘轻轻点了下头。
待周老汉和秀秀出门后,师娘对秋月点了下头,秋月便向陈翠说道:“把这欲仙楼的情况讲一下。”
陈翠回道:“小的禀夫人,这欲仙楼呀,把凉州原先几家青楼都并了,现有姑娘二百二十三个,大多琴棋书舞,样样精通,容貌尚可,当然跟夫人没法比。”
“有没有逼良为娼的?”师娘问道。
“那绝没有,有的是家道破败来的,有的是为口饭吃来的。咱这欲仙楼在凉州数一数二,哪需要逼良为娼呀。”陈翠颇感自豪地说道。
“这楼何时开的?”秋月问道。
“也没多久,开张也就一个月吧。”陈翠想了下说道。
“一个月?看来苟雄出了不少力。”师娘喝了口水,淡淡地说道。
“夫人,其实。。。”陈翠刚准备说话,便听到门外传来响亮的“嗙嗙嗙”拍门声。
“老妈子,开门,本员外听到你的声音了,是不是藏了什么新来的姑娘,开门给我瞧瞧。”
“哎呀,夫人,是李员外,可能喝多了,小的去把他赶走。”
陈翠走到门后,刚把门打开准备赶人,李员外便手持酒壶醉醺醺地撞了进来,一眼便看见坐在椅上的师娘。“嘿嘿,你个老妈子,来了这么个倾国倾城地美妓不告诉本员外。”说完便直接扔掉酒壶冲向师娘。
“李老爷,等下。”陈翠吓得赶紧想去拉住李员外,师娘眉头微皱,轻轻抬起手,一股气劲便将李员外掀翻在地。
“你个臭婊子,敢打本员外。”李员外爬起身来,骂骂咧咧地吼道。陈翠听到李员外的骂声,吓得赶紧躲在一边。
房外的觥斛交错声、嬉笑吵闹声、丝竹管弦声将李员外的骂声淹没,但那“婊子”二字师娘却听得清清楚楚。师娘放下手中的鎏金手炉,缓缓站起身,微微运转寒月真气将李员外吸过来举在空中。李员外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人扼住,无法呼吸,两条腿胡乱地踢蹬着,脸色逐渐变得通红。
陈翠赶紧小心劝道:“夫人,使不得啊使不得。”秋月也劝道:“夫人,息怒。”
师娘固然不会因他一句骂话就杀人,否则一个念头间李员外已成尸体,但必须给他一个教训,凝霜仙子岂是可以随意被人口出秽言的。师娘手掌微摆,一阵气劲直接将李员外推出房门,丢下楼去,直接摔到了楼下的一张桌上,直把周围宾客惊得愣在原地。
不一会,楼下传来李员外的哀嚎声,陈翠很有眼色的让青楼打手将李员外丢了出去,并安抚好了正在寻欢作乐的客人。周祥正在上楼,看到这一幕大致猜出了事由,对着一并上来的陈翠说:“看到了?知道为什么不能惹夫人了吧?”陈翠赶忙点头,她哪见过师娘这种修为的高人。
“小翠、金花和莺儿叫过来。”秋月对陈翠说道。
“是是。”陈翠出门让一个丫头去叫人,不一会三个女子便低着头走进了房间。金花是亲眼见过师娘本事的,其余二人也多多少少听说过了,因此三人战战兢兢地进来便直接跪在了地上,不知道师娘把她们叫来的用意,以为师娘是记恨她们勾搭苟雄。
师娘看到金花,想起自己去欢喜楼教训苟雄那晚,回府后自己不知怎的,竟一时和眼前跪着的金花比试女子容颜,还被苟雄趁机引导做了羞辱之事,内心一阵自嘲:本阁也难免孕傻之态。
“起来吧。”师娘平淡地说道,三人小心谨慎地低着头站起身。“抬起头来。”三人齐齐地看向师娘,顿觉自己在师娘面前,仿佛丑鸭之于凤凰,心知要不是师娘心性过于强势,苟雄怕是一眼都不会瞧自己三人。 “苟雄和尔等之事,本阁没有兴趣知道。让尔等过来,主要为和你二人约法三章。”师娘看向小翠和金花,“其一,你二人既已从了苟雄,不可再侍奉他人;其儿,你三人若有一日不慎身患妇人病,须自行远离苟雄;其三,不可为苟雄诞下子嗣。以上本阁已训知苟雄,尔等可知晓?”
“小的知道。”三人齐刷刷回答。
“尔等若想从良嫁人,亦可自离。”说罢便让三人离去。
“今后秋月便替本阁打理此楼。”师娘说道。
“夫人,这。。。这是否要跟老爷商议一下,毕竟经商之事。”周祥小心说道。
“嗯?”师娘语气微抬。周祥识趣地对陈翠说:“今后秋月做主,你有事禀告秋月。”
“是是,周爷。”陈翠应道。
师娘看差不多了,便和秋月周祥下楼离开。楼下宾客看到师娘一行人下楼,没有人再敢大声向师娘嘻闹,连来时作诗的墨客也蜷身缩首,都知道眼前这个带着斗篷的完美身材女子是不可招惹的,否则下场就和刚刚的李员外一样。秋月招呼上周老汉,顺便塞了点银子给父女二人,便带着他离开了欲仙楼。
马车上。“秋月,可知我为何要此楼?”师娘轻声问道。“秋月猜夫人一是怕老爷会做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的事,二是,噗,二是夫人想掌握一笔老爷的财源。”秋月笑着回道。
“非也,此皆次要原因。食藿悬鹄也好,镂簋朱绂也罢,终究槐南一梦。我想让你依托欲仙楼,帮我打探讯息。”
“夫人!奴婢?奴婢只是一个下人,蒙夫人抬爱,才有今日。夫人有命,秋月肝脑涂地,绝无后悔。但打探讯息之事,秋月不会,怕耽误夫人大事。”秋月赶忙说道,她怎么也没想到师娘会有这个想法。
“唉,其实我也不擅长。”师娘轻说了声,想起了我。的确,我在打探情报方面却有一手,以前都是我先去打探情报汇报给师娘,师娘再以此做判断。“秋月,慢慢来吧。你知我不喜与人交道,因此自嫁入苟府后,大部时光在府里看书修炼。但没有讯报,我也是夜半临深池,如坠云雾中。苟雄此前一直背着我先斩后奏,我不喜如此。”
“夫人,秋月知晓,秋月尽量。”秋月明白师娘之前多次被苟雄和周祥瞒着,最后被逼的为了孩子不得不善后。
“可惜你不是学武之才,否则本阁可以教你寒月诀。”师娘颇为惋惜地说道。秋月知道师娘此话所包含的意义,当即跪在马车轿板上,感激地说道:“秋月不敢奢望学习夫人的神功,能为夫人办事,秋月已是感激之至。”
师娘点点头,“你先私下试着做吧。”师娘掀开轿帘看向外面,“朔风卷雪蔽穹苍,羁客寒庐意彷徨。无讯难知千里事,凭栏空叹五更霜。孤灯照壁愁心满,冻砚凝冰墨韵凉。欲借飞鸿传尺素,云途阻绝泪沾裳。”师娘轻声吟完,默默地想着:埙儿,你怎么样了?
——— 是夜,苟府仙子阁。
苟雄早早地穿个亵衣亵裤侧躺在拔步床上,浓眉斜横生,一道伤疤蜿蜒入鬓,割裂了原本方正的眉骨。阔口厚唇咧笑,露出参差犬齿,仿佛荒野里的苍狼。面膛黝黑如铜铁,颧骨处布满粗粝的痘痕,倒衬得那双铜铃般的眼睛格外锐利。如野兽般的宽重躯体,双臂肌肉虬结如古树盘根,暴起的青筋仿佛蛰伏的虬龙,这般形貌实无半分风雅。
他看着坐在不远处穿着细纱的仙女,心里美滋滋地意淫着:怎么想老子怎么牛逼,居然把凝霜仙子搞到手当娘子给老子生儿子,嘿嘿。师娘余光暼到苟雄在那歪嘴坏笑,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正准备卸下头饰,苟雄说道:“娘子,我来。”
师娘听到苟雄的主动请缨,便将已抬起的素手放了下来。苟雄跳下床,大步走到师娘身后,两手放在师娘的玉肩上,说道:“嘿,娘子,我来帮你。”
说罢,一根粗壮的指尖拂过师娘鬓边的珍珠步摇,鎏金缠枝纹的钗头还凝着刚刚洗漱的余温,随着动作轻晃,在师娘颈侧投下细碎的影。“夫人真美,凝霜仙子真美,嘿嘿。”苟雄话音未落,已将点翠凤钗轻巧取下,师娘乌发便如瀑倾泻。
苟雄指腹不经意间掠过师娘耳后微微泛红的肌肤,感受着那比丝绸还滑的触感。珍珠花钿坠落在妆奁里,发出清越声响,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寒鸦。最后一支银蝶簪落地时,窗外的雪忽然下得紧了。师娘望着铜镜里苟雄专注的眉眼,看着那一张被自己留下的剑疤雕凿的粗陋面容,实在难以言说,心中暗叹一口气。
五十四、苟家青楼(五)
“娘子,你今天走后,我可是好好在家看儿子了,一步没走开。”苟雄双手重新搭在师娘的削肩上,但却开始不安分地似乎想向师娘的胸前探索。
“夏荷禀告过了。”师娘不动声色地回了声。
“你那小丫头不得了,老子走哪她跟哪,老子说什么她都不听。”苟雄忿忿地说道,见师娘没有回应自己,苟雄继续说道:“娘子,你走后,我带着儿子在这儿,想起来你不是让我多识字么,我就让夏荷教我写名字。”
“哦?”师娘觉得有趣,虽然自己说过让他识字,但他从来都是听完就忘,难得今日被关在家里想起了识字。苟雄将一旁自己写的字拿过来,师娘接过宣纸,“噗”的轻笑一下,随即用食指弯勾贴在自己的樱唇上,阻止了自己的失态。苟雄被师娘的莞尔勾住了魂,痴痴地看着师娘,努力回忆着刚才那一刹那的美人牡丹笑。
师娘看着宣纸上歪歪扭扭的“萧凝霜”三个字,缓缓说道:“字若醉汉蹒跚,笔似败苇摇曳;形如蟹行沙上,神似鬼画桃符。若枯藤挂寒枝,似乱鸦栖败墙;墨韵全无筋骨散,满纸尽是败絮痕。”
苟雄虽然听不懂师娘在说什么,但看到自己写的字也知道师娘肯定不是在夸自己,说道:“不能怪老子,娘子你的名字太难写了,笔画也太多了。”
“肯学便好。”师娘适时地肯定了苟雄一下。苟雄欣喜地蹲下,一把将师娘抱在怀中。
“你。”师娘刚说一个字,苟雄便奸笑着说道:“娘子,我们上床休息吧,识字我以后慢慢来。”说罢便抱着师娘大步走向床去。
师娘听罢,想到天色确实不早了,便任由他抱着自己柔若无骨的娇躯,送开细长的双指,由宣纸随性地飘然而落。随着写着歪歪扭扭“萧凝霜”三字的宣纸徐徐落下,平铺于地面,这个名字的女主人,也被一个壮汉轻轻地平放在了床面上。
“夫人,我帮你把衣物脱了吧,碍事。”师娘也不做作,既然都嫁给苟雄一年多了,儿子都生了,所以只要苟雄不提对自己而言太过分的要求,师娘在男女之事上基本都会尽妻子的本分。随着苟雄熟练地将师娘的细纱亵衣亵裤全部脱去,师娘那洁白如雪的曼妙娇躯再次呈现在苟雄的眼前。
苟雄双眼瞪的如牛般,鼻腔呼着气,虽然师娘的身体苟雄已经看过无数遍,但每次将师娘脱光,让师娘赤裸裸出现的那瞬间,苟雄都会激动万分,仿佛自己刚将月宫中的嫦娥扒光。
苟雄迅速地脱光身上碍事的亵衣亵裤,露出的胸膛宛如古铜铸就的山峦,浓密的胸毛如野草般肆意疯长。深褐色的毛发根根劲挺,顺着肌理交错纠缠,在沟壑纵横的胸肌间蜿蜒成天然的纹路,随着他呼吸时起伏的肌肉微微颤动,仿佛藏着某种原始的野性。
腰腹处的毛流与胸毛遥相呼应,顺着腹肌沟壑连成一片,如同燃烧的野火,在铜黑的皮肤上烙下野性的印记。粗壮的小腿上覆着一层茂密的绒毯,腿毛与黝黑的皮肤交织,泛着淡淡的光泽。每一根腿毛都像坚韧的钢针,与全身上下那无数条剑伤留下的疤痕纵横交错。
苟雄激动地躺下巨大的身躯,将左臂从师娘修长的脖颈下穿过,右臂从师娘胸前掠过,臂上钢硬的体毛无意间刮过师娘胸前那一对紧致饱满的巨乳,惹的师娘轻微的“哼”了声。随着苟雄右手放到师娘的左肩,他一把将师娘整个搂进怀中,左手置于师娘头后,微微用力将师娘的玉首埋在自己宽阔的胸肌里,右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师娘光滑如玉的背部胡乱抚摸着。
“娘子,你还是这么香嘿。”苟雄贪婪地在师娘的瀑发上用力吸气,似乎想将师娘女体自然散发出的体香永远沉淀在自己鼻腔中,好时刻用这份沁鼻的女人香来满足自己的嗅觉。
师娘被他闷在胸前,苟雄那浓密的胸毛夹杂在师娘光滑白嫩的脸部肌肤和他自己粗糙的肌肉纹理之间,显得如此不配衬。而师娘那对如山峦般雄伟的双峰也被紧紧地挤压在苟雄的腹部,此刻像两坨被压扁的馒头一样,只不过这原本应该白皙滑嫩的巨乳,此时却被苟雄腹部的浓密体毛覆盖着。
苟雄右手不安分的从师娘的背部缓缓滑至师娘略微分开的两腿之间,猛地用五指向师娘两腿分开的最上端顶了下。“嗯。。”下体突然受袭,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师娘下意识地哼了一下。
苟雄坏笑了一下,慢悠悠地说道:“夫人,管家说你把杜山赶出欲仙楼了?”“对。”师娘说道,“嗯。。”苟雄趁着师娘回答,又毫无征兆地忽然五指顶了下师娘的阴部,惹得师娘下意识地又哼了一下。
师娘知道苟雄的想法,他就是故意突然袭击,自己没法预料他什么时候会用手指顶自己一下。“把老杜弄走也不错,他跟老子说海家帮出钱了,他要管,我就让他管了。现在咱苟家自己管更好,嘿嘿。”
“你,嗯。。”师娘把头从苟雄胸前抬起,说道:“别这么搞了,我有事和你说。”苟雄说:“行。这么玩也挺有意思。”
说罢他索性将右手掌完全覆盖在师娘的阴部,中指在师娘两瓣肉唇中间上下摩挲着。“你,你先别动。”师娘无语了,他这样还不如刚刚。苟雄停下手中活计,淫笑着说道:“好好,我先不动,娘子要说什么。”
师娘看他停下,主动将手搂住苟雄的腰,把头轻轻放在苟雄的胸前。对于师娘蓦地主动,苟雄欣喜中带着诧异问道:“仙子到底什么事?”
“欲仙楼我要了。”师娘幽幽地说了句。
“什么叫你要了?现在不就是苟家的吗?”苟雄似乎没听懂师娘的意思。
“欲仙楼全部归我,跟你没关系。”师娘又强调了遍。
“啥?”苟雄一惊,连放在师娘穴口的右手都抽了出来,两手将师娘扶起,喊道:“我说仙子你怎么忽然主动抱老子,你这一搂就要老子一座几万两的青楼。”
师娘夷然不屑地说:“本阁这袒裼一搂,应不只几万两吧。况且本阁只是不想直接夺而已。”
苟雄听到师娘的话,明白她话的意思。凝霜仙子一丝不挂的一搂,其他男人别说几万两了,几十万两都会出。而且师娘要不是顾忌脸面,直接拿过去,自己也没任何办法,反正最后都是苟家的。
想通之后,苟雄又淫笑着重新将师娘紧紧搂住,说道:“夫人要,那就拿去好了。凝霜仙子可是老子一个人的,夫人可别再说了。”苟雄好不容易把师娘搞到手,怎么可能随便便宜其他男人,其他男人只能意淫,而自己可是能享用凝霜仙子肉体的。
想到这,苟雄发现自己的肉棒已经硬的不行了,趁机对师娘说道:“夫人,我都答应把欲仙楼给你了,你现在又不能让我干,那帮我吹会箫吧。”师娘想着这个不算太过分,虽然自己要欲仙楼也不需要苟雄同意,但他能表态同意则是更好,便站起身,走到苟雄两腿之间,蹲身跪伏下来,仙容靠近苟雄胯间那根冲天的粗硬肉茎,张开樱唇,慢慢的沿着肉棒顶端,将鸡巴吞入口中。
“哦!爽。仙子,每次你吞老子鸡巴的时候,我都爽上天了。”苟雄在用言语刺激师娘时,喜欢故意说“仙子”,师娘知道他的小九九,懒得和他计较。师娘专心致志地尽力将苟雄二十多公分的粗长肉茎向喉咙深出吞去,被苟雄干了这么多次,师娘已经知晓男人喜欢女子将自己肉茎全部吞下。
师娘两手扶着苟雄的大腿,玉首不停在上下倾伏,粗壮的鸡巴将师娘本就不大的嘴巴撑得鼓鼓的。苟雄两手背在头后,得意地看着自己的肉棒在师娘的口中进进出出,虽然师娘嫁给苟雄已经一年多,帮苟雄含阴的次数也不胜枚举,但苟雄只要一想到在自己胯下含屌的女人是大名鼎鼎的凝霜仙子,是原本准备来杀自己但却在两个多月前刚刚给自己生了个儿子的大兰第一美人,还是会激动万分,仿佛不似真的。
苟雄一激动,双股用力,将肉棒向上一顶,正好师娘额首向下在吞入,一下子便顶到了师娘的上颚深处。师娘立马吐出肉棒,咳嗽了一下,眉头微皱,不满之意溢于言表。
苟雄赶紧说:“仙子,我太激动了,你继续。”说罢用食指指指自己的鸡巴,师娘皱着眉头,用右手将自己的三千青丝全部整理至玉首左侧,乌黑的直发自然地沿着脸颊垂下直至床铺,由于乌发太长,大部分的青丝只能蜷曲在床铺亦或是苟雄的大腿上。
师娘刚准备继续舔阴,苟雄说道:“仙子,你有没有仔细看过我的这根冲天大屌?”师娘白了他一眼。“夫人你看看自家相公的屌长啥样。”
“没兴趣。”师娘回道。
“你看看嘛,万一哪天我死了毁容了,只剩一根屌了,你还能给我认尸。”师娘彻底无语,感觉自己完全没法和苟雄沟通,驴头不对马嘴。为了堵住苟雄的嘴,师娘便坐着看向苟雄的鸡巴,不得不说,苟雄这个壮汉的肉棒确实像野兽的屌一样,师娘第一次专门看苟雄的阳具,也不得不惊奇,这个男人的这玩意为何如此夸张,和自己印象里师父的比起来,完全不像一个器物。
五十五、颠鸾倒凤
一息过后,师娘便草草结束说道:“要是好了就睡了。”
“别别,夫人,再帮我舔一会就好了。”苟雄看师娘不知道是没有兴趣还是害羞,只好不强求了。看着师娘重新伏下,将玉首埋进自己杂草丛生的胯部,吮吸起来,苟雄又开始舒爽的哼起来。
“仙子,要不你转过来试试?”苟雄忽然提到。师娘一下子不知道苟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将肉棒吐出檀口,思索着苟雄的话。“没什么,换个方向而已。”苟雄“循循善诱”着,师娘对男女之事原本就了解不多,也没有去主动了解过,现在会的基本都是苟雄教的,想了下似乎区别不大,便应了苟雄,将自己苗条修长洁白无瑕的娇躯转了过去,双腿分开,曲于苟雄身躯两侧。
娇躯倾伏,挽青丝于一边,柔荑轻握住倒映在清澈深邃而又氤氲朦胧双瞳中的冲天肉棒,再次微微张开粉润檀口,轻轻地覆盖在肉棒顶端那红得发紫的蘑菇头上。仅仅半开的上下粉唇如何能包住那硕大的龟头,师娘只好完全张开玉口,才勉强将那粗大的肉茎头含入口中。
虽然这根莽撞的巨物已数次霸道地在师娘的朱唇中放肆,但师娘每一次尝试吞入时,都仿佛需将自己的上下颚撑大最大,才能让这个壮汉的害人玩意完全闯入。苟雄淫笑了下,今日又诱导师娘学了个新姿势,而师娘却还浑然不知。
苟雄的阳具享受着凝霜仙子的口舌侍奉,腹部享受着凝霜仙子的巨乳弹压。而自己那牛眼所见之处,便是凝霜仙子毫无遮蔽的双穴。苟雄抬起粗糙的双手,贪婪地在师娘雪白紧俏的两瓣肉臀上抚摸轻揉,光滑紧致的手感让苟雄大呼过瘾。
他时而用两手将两瓣美臀各自捏扁出一道肉纹,再突然放开,欣赏肉臀迅速恢复到紧致;一会又用双手将两瓣美臀合至中间,将那两个惹人遐想的肉洞紧紧藏住,再突然放开,欣赏神秘洞穴重现的惊奇。苟雄玩了会师娘的极品美臀后,终于不再忍耐,将他的丑陋大脸直接贴进了师娘那已经有些湿润的肉缝中,不停地左右摇晃着大脑袋,仿佛在用师娘肉穴中的汁液洗脸一般。
师娘虽然檀口被肉棒塞满,却仍发出了“唔”的呼声,她没有想到这种姿势下苟雄会直接将脸贴紧自己的下体,苟雄的拉喳胡子随着苟雄大脸的左右摆动不时的刮蹭着师娘身为女人那敏感的两片肉唇,让师娘感到阴部不时传来阵阵酥麻。
师娘曾经平躺着的时候也被苟雄舔过小穴,但那种姿势下师娘倾首能看见苟雄在做甚,而此时趴在苟雄身上被舔小穴,师娘完全不知道苟雄在做什么,只能不停地吞吐口中的巨棒来缓解下体的刺激。苟雄来回蹭了一会后,发现师娘的小穴已经完全湿润,穴口缓缓流出了粘稠清香的淫液。
他张开大口,将嘴巴覆盖住师娘微微颤抖的嫩穴,用力地吸吮着那诱人的淫汁,“咕噜咕噜”的淫靡声音回响在仙子阁内,渐渐掩盖住窗外嗖嗖的寒风声,似乎连寒风都没有想到阁内的绝世仙子竟会流出如此多的淫液给胯下的壮汉去吸吮。师娘也发现苟雄这样弄自己,自己蜜穴淫液分泌不止,有些羞耻,便吐出肉棒,说道:“我,下来。”
苟雄当然不会如师娘意,好不容易蒙哄师娘摆如斯姿势,岂可半途而废。他将双手放在师娘光滑如玉的背上,用力将师娘又摁了下去,粗大却又灵活的肉舌开始发威,灵活迅捷地开始舔弄师娘潮湿的肉缝。师娘左手无力地想推开股后的大脸,可无济于事,舌头已经深入了甬道中,和四周不停抖动的肉壁亲密互动,像是久未相见的恋人,轻车熟路地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师娘被苟雄轻压趴在他身上,樱口微张,不停喘息着,眼前的冲天肉棒耀武扬威的竖立着,似乎在俯视着凝霜仙子在床上的无力。苟雄决定再加一把火,腾出一只手,用手指轻轻触摸起了师娘的后阴。双穴同时传来的急促刺激让师娘只能更大急促的喘息,口中“嗯嗯”的轻哼声不绝于耳,完全看不到苟雄动作的师娘,只觉得自己的下体就想卖品一样,在苟雄面前毫无秘密可言,无数男子梦寐以求渴望近瞻的凝霜仙子,那本应不现于任何凡夫俗子的美妙神秘肉穴和魄门,却毫无保留的呈现在苟雄这个恶霸人渣眼前,任他抠挖舔弄。
“停。。。停下了。”师娘吐出几个字,苟雄却毫无反应,只顾在师娘的美穴里忙着享受,那内壁褶皱的蠕动,那湍流不止的仙露,那仿若天籁的呻吟,无一不让苟雄疯狂。“老子咋能停下,好不容易来个颠鸾倒凤,不爽个够还想老子停,有本事你个娘们用武功。”苟雄心想着,师娘的娇躯上已是香汗淋漓,火热红迷,持续地刺激让师娘疲于招架,终于师娘用手捂住口,“啊嗯”的一声达到了肉欲巅峰。
苟雄感觉到自己的脸被师娘的两瓣肉臀夹得紧紧的,一股股爱液喷洒在脸上,犹如甘霖降于枯地。他探出头,师娘已浑身红润的瘫在他身上,巨乳顶峰那两颗葡萄更加竖立,小穴里的嫩肉不停地收缩又放开,而那一颗豆蔻在发芽长大后又渐渐地隐藏了回去。
“哈,娘子,你这就不行了?”苟雄笑道,“都跟了老子一年多了,长进不大呀。”师娘此时没有气力与他多言,只想翻下身休息,可苟雄仍紧抱着师娘的双腿不让师娘侧身。
“还要怎样?”师娘问道。“娘子你坐起来。”苟雄说道。师娘以为苟雄让自己先坐起来,再跨过他身子,因此用手撑着苟雄的腹部,缓缓坐起身。苟雄见师娘坐起来,嘿嘿一笑,双手掐住师娘的细腰,用力一提一放,便将师娘的臀部压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欲做何事?”师娘一惊,原以为可以躺下休息了,此时却被苟雄扣住腰部两侧坐在他的脸上,自己的阴部被苟雄的嘴巴从下面舔舐着,让师娘刚刚下去的情欲似乎又重新焕发起来。师娘有些生气了,“我够了,你再如此,我要动手了。”师娘威胁道。
“好,马上好。”苟雄一边答应一边拖延着,口舌加快在师娘刚刚喷洒过淫液完全潮湿的肉穴里扫荡,两手绕过师娘身体两侧,握住了师娘的一对因泄身而红彤的巨乳,十指灵活的在巨乳上捏压着,像是在弹奏古筝一样,又时不时地两指夹住挺立的红梅,轻轻挤捏。
小穴和乳尖传来的美感让刚刚畅然的师娘全身紧绷,师娘再次说道:“再不停手,我。。啊。”苟雄重重地抓了把双峰,一阵吃痛让师娘轻呼了一声,这一阵吃痛也让师娘有些决断,右手轻点,苟雄便发觉自己没法动弹了。
师娘缓缓地站起身,右腿跨过苟雄的巨大身躯,然后轻轻躺在床上,说道:“你若好好睡觉,就眨下眼睛,否则你就这样到天亮。”苟雄赶紧眨了眨眼,师娘便解开了他的禁制。
苟雄说道:“娘子,你不能这么搞啊,小心把老子这儿搞坏了。”苟雄指了指因为紧致软下去的肉棒叫苦道。“谁让你不听我的,休息,我困了。”说完师娘便侧身睡觉,苟雄无语,搞了半天自己还没爽射过一次,苟雄无奈地也侧过身,抱住师娘一丝不挂还有些烫的绝美肉体,双手放在那熟悉的一对巨乳上,不情不愿地睡了起来。
五十六、仙子游尘
翌日清晨,师娘醒来,正欲将握着自己巨乳的毛糙手掌移开,却发现苟雄也缓缓醒来。苟雄睁开眼睛,看见师娘也醒了,便故意使坏地用力握了握手中的白嫩浑圆的巨峰,并用手指捏了捏巨峰顶端的那一朵红杏,师娘“哼”了一下便拿住了那只不安分的大掌,“起来了。”师娘说道。
“仙子,让我再抱会,昨晚都没尽兴,睡了一晚上,又想了。”
“滚。”师娘不耐地回了个字,刚欲起来,便被苟雄搂了回去,樱唇瞬间被苟雄的糙口吻了上来。师娘刚欲运功直接震开他,又将真气收了回去,心想:罢了,与他一会便了事。想罢便松开晶莹整齐的皓齿,允许苟雄那条岩苔舌在自己芳香四溢的口腔中肆意扫荡。苟雄并不知师娘的思绪,只顾霸道地张大嘴巴,纠缠住师娘的香舌,玩命的勾连着,顺便将口中的唾汁流进师娘的口中。左手五指张开,死命地抓住师娘的右侧大奶,用力地搓揉,生生将那一团团乳肉挤压得填塞满了指缝。右手握着师娘的左手腕,将师娘的左手放在了自己的胯下。
师娘的手掌仿若春日里新抽的玉兰花瓣,柔润的肌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指节纤细玲珑,像是精心雕琢的羊脂玉,五指自然舒展时,指尖微微收拢,弧度优美如新月,透着浑然天成的优雅。掌心纹路细腻如丝绸,轻轻一握,便生出温柔的暖意,仿佛能托住清晨的露珠,亦能拢住世间细碎的星光,又恰似从水墨画里走出的古典意象,美得令人移不开目光。
而此时仙子的左手掌却被迫握着一根男子的坚硬阳具,那阳具的粗大让仙子的手掌完全无法全握,只能尽量握着阳具的一半棒身上下套弄着。师娘眉头微皱,右侧巨乳传来的吃痛让师娘感到不适,抬起右手推了推苟雄压在身上的巨大身躯,提醒他不要那么用力。但苟雄似乎没有领会师娘的意思,依旧像搓面团般的用力揉捏,师娘见状,只得玉指轻点,苟雄随即感觉自己的左手无法施力,心知是师娘闲自己捏奶用力了,便轻轻地在巨乳上抚摸起来。
苟雄松开嘴巴,说道:“娘子,再弄得快些,我快出来了。”师娘听罢,想尽快结束,便加快了左手的上下动作,一双清澈深邃的双目和苟雄的牛眼对视着,不一会,苟雄便“喔喔喔”的松开精关,一股股阳精从肉棒顶端马眼中喷薄而出,洒在了师娘的双乳、乳沟、腹部以及那一块刻着“苟”字的玉佩上。
苟雄爽的趴在师娘身侧,师娘坐起来走下床,完美的成熟女体将仙子阁点缀得可与月宫一比。师娘倒了着温水,将身上苟雄刚排出的子孙液清洗干净。苟雄保持着趴在床上的姿势说道:“夫人,我准备将咱家镖局做大。”
“哦?”师娘边穿衣边疑道,苟雄难得主动跟自己交代要做的事情,师娘略感诧异,“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伤害无辜的事情,你做便可。”师娘说道。
“现在世道有点乱,感觉以后镖局生意会不错,咱家镖局太小,跟杨威镖局没法比,我早就看杨威镖局不顺眼了,之前还敢和我抢如意楼做雪霞羹的主厨,我要抢他的生意。”
“哦。我记得必州也有家杨威镖局。”师娘说道。
“是的,必州是总镖局,凉州这边的是分镖局。所以他们做的大,才敢嚣张。”
“嗯。”师娘盘着发应道。
苟雄坐起来,欣赏着师娘问道:“娘子,嘿嘿,小的想把镖局改名为凝霜镖局行不?”
师娘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那叫天雪镖局行不?”苟雄又问道。
“不要打我的名号。”师娘冷冷地说道。
“好吧,那叫雄霜镖局总行吧?”师娘盘好发,边穿衣边说道:“随你。”便打开门走了出去,来到了不远处张乳娘的房间。
打开房门,秋月已在屋内。
“奴婢给夫人请安。”秋月行礼道。师娘微微抬手,走进去抱起苟为善,脸上充满了母性的爱意,手指点了点苟为善的小脸,轻声细语地说道:“娘的乖儿子。”苟为善似乎感觉到了师娘抱着自己,睡梦中也咧开嘴笑着。
师娘看见更是喜上眉梢,指尖又轻轻抚过苟为善蜷起的粉拳,掌心传来温软的触感,忽的苟为善睫毛轻颤,睁开葡萄似的眼睛,乌溜溜的眸子映着师娘天仙般的面容,咧开没牙的小嘴,溢出一串清亮的咿呀声。师娘唇角弯成月牙,低头在苟为善额间落下轻吻,鬓边珍珠步摇晃出细碎银光:“我的乖儿子,可是认得娘了?”
乳娘适时地说道:“小公子将来定和夫人一样。”师娘将苟为善交给乳娘,对秋月说道:“秋月,早膳后与我再去欲仙楼。让夏荷和昨日一样继续看着苟雄。再挑几个懂事的丫头与我们一起。”
“夫人,昨日奴婢已经挑了四个懂事的丫头。”秋月回道。
“好。”师娘肯定地微点了头。
“这些丫头知道能跟着夫人,一个个都欢欣鼓舞,高兴极了。”秋月说道。在苟府跟着师娘,便意味着不是普通丫鬟了,甚至意味着苟雄和周祥都不能随意处置她们,因此昨日得知秋月要挑人,整个苟府丫鬟都争先恐后地毛遂自荐,最后秋月挑了四个认为忠诚聪颖的丫头,其他丫头只有羡慕不已。
欲仙楼。
“禀夫人,所有账册都在这儿了,欲仙楼开门迎客不久,因此账目不多。”陈翠禀告道。
秋月说道:“欲仙楼以后就是夫人的了。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你先下去吧。”
陈翠赶忙说:“小的知道。今后小的只听夫人的。”待陈翠离开后,秋月便让四个丫头开始查账。
“查看仔细了,以后欲仙楼所有账目进出,都要明明白白。有什么事情,立刻告知我。”
“是,秋月姐。”秋月带着四个丫鬟仔细地翻着账目,师娘坐在一旁,运转着真气调息。
“夫人,账目不差。”秋月说道。
师娘缓缓睁眼,“秋月,和她们说说我要欲仙楼干什么。”
“是,夫人。”说罢,秋月开始给四个丫头讲了起来。
正说着,“禀夫人,楼外有一女子想求见夫人,说有要事相告。”陈翠声音从门外传来。师娘思索片刻,问道:“可知姓名?”
“回夫人,该女子不肯告知小的,只说受潘巧儿之托,有要事告知夫人。”师娘一听潘巧儿,回忆片刻后,想起潘巧儿是何人,便说道:“请她上来。”
“是,小的这就去。”陈翠应道。
不一会,一个女子便走了进来,抱拳道:“在下九信司凉州分舵副舵主柳宁霖,见过凝霜仙子。”师娘打量着眼前干练的女子,说道:“不知柳姑娘找本阁何事?”
柳宁霖看了看秋月和四个丫鬟,师娘知她意思,说道:“柳姑娘但说无妨。”“凝霜仙子可知赵埙因杀害兰灵派两名内门弟子,另重伤两名内门弟子,正在被兰灵派、朝廷各部及九信司追杀。”柳宁霖缓缓说道。
“什么!!!”师娘惊得站起身来,秋月还是第一次看到师娘如此紧张失态,不禁心里奇道:柳宁霖提的这个赵埙是何人。苟雄自我走后,便将府里原来的下人全部分散到了其他铺中,并恐吓如有敢提起我名字者,扒皮抽筋,想借此将我彻底从师娘的生活中抹去。然后又重新让周祥招了府中下人,秋月也是后招进府的,加之师娘有愧于我,更不愿和下人提起我,因而当前的苟府下人没人知道我曾经出现在苟府过。
“看来凝霜仙子深居府中,苟雄也没有和仙子透露此事哪。”柳宁霖似笑非笑地说道。
“柳舵主似乎对本阁的事很清楚?”师娘瞬间冷静下来,声音冷冷地说道。
“仙子莫怪,小女子身为凉州分舵副舵主,对凉州之事自是有些了解,但九信司绝不敢窥视凝霜仙子,对苟府亦从无暗探。”
师娘确实没发现有人监视过自己和苟府,脸色稍缓,问道:“埙儿现在在哪?怎么样了?”
“九信司尚不知赵埙在何处,潘行事也是因和赵埙有一面之缘,遂让小女子来告知仙子。不过兰灵派长老中似乎有人想他死。”
“砰”的一声,师娘手中的鎏金手炉掉落于地,发出刺耳的声音,秋月赶忙捡起来将之放在一边,感觉出赵埙这个人对夫人应该很重要。“兰灵派。本阁许久不出手,竟有人敢想杀我天雪阁的人。”师娘冷酷地说道,整个房间都笼罩在恐怖的威势中。
柳宁霖觉察到了师娘的恐怖修为,说道:“凝霜仙子,小女子已将消息送达,容告辞。”
“稍等,本阁想请你帮件事情。”师娘说道。
“凝霜仙子请吩咐。”柳宁霖还未从刚才的威势中缓过劲来。
“本阁想请你教这个丫头讯息打探收集之术。”师娘看了下秋月。
“这。。。”柳宁霖思索了下说道:“凝霜仙子吩咐,小女子遵令。”
“秋月,柳姑娘是九信司的人,讯息之术跟她好好请教。此外本阁要远出一阵,这段时间家里就托付给你了。”师娘殷切地对秋月说道。
秋月猜出师娘的意图,跪地眼眶湿润地说道:“秋月当尽力向柳舵主学习,夫人放心离去。”
师娘扶起她,点了点头,“本阁先回府交待下,你和柳姑娘求教吧。”说罢,便出门离去。
“柳舵主,秋月敢问,这赵埙是夫人什么人?”秋月问道。
柳宁霖看着师娘远去的方向,说道:“一个极其重要的人。”
——— 苟府。
师娘行色匆匆地赶回家,散开神识,感应到苟雄正在花园,便急切地向花园走去。
苟雄正带着儿子在花园里玩耍,夏荷在一旁守候着。看到师娘回来,二人都十分惊讶。
“夫人,你不是去欲仙楼了吗?”苟雄奇怪地问道。
师娘没有理会他,直接从他怀中将儿子抱了过来,笑盈盈地看着苟为善粉嫩的小脸和晶莹剔透的眼睛,小声说道:“为善,娘要离开一段日子了,在家和你爹要好好的。”抱了一会后,便将苟为善交给了夏荷,回头对苟雄说道:“你跟我过来。”
苟雄一脸莫名,看师娘脸色不好,也不敢多问,跟着师娘进了仙子阁。“我要出去一些时日,三四个月吧。”师娘边简单收拾些行李边交待道。
“夫人你要去哪儿啊?”苟雄听到师娘要走,一下子有些慌,“你不会骗我,其实是要离开苟家吧。”
师娘听到苟雄的话,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物件,缓缓地走到苟雄面前。抬头看了下苟雄这个巨汉,伸出一双雪白的柔夷,慢慢地搂在苟雄的背上,又将玉首靠在了苟雄的胸前。“这里是我的家,我的相公和儿子在这,我为何离开。”师娘心想着:离开三四个月,为善还得交由苟雄照顾,给他些好话甜头,好让他安心在家。
苟雄还未从师娘的主动拥抱中缓过神来,毕竟他已经习惯师娘的冷言冷语了,师娘忽然如此主动温柔地与他说话,苟雄一时难以承受。“夫。。。夫人,你说的是真的?”苟雄问道。
“嗯。”师娘轻轻应了声。
苟雄激动地一把抓住师娘的手臂,看着师娘天仙般的脸庞,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直接对着师娘的朱唇一口亲了上去。“唔。”师娘说这些话,更多的是安抚苟雄,没想到他激动成这样,直接就舌吻过来。师娘只好打开玉齿,放他的肉舌进来横冲直撞。“速速了事,还得尽快上路。”师娘心中想着,便主动伸出香舌,与苟雄粗糙的肉舌纠缠在一起。苟雄想着师娘要离开数月,因此这次吻得十分霸道,两条赤裸裸的舌头,一方粗糙一方滑腻,互相缠卷紧绕,苟雄将他的恶心口水渡到师娘的檀口中,润湿那条香滑的粉舌,顺着柔软的躯滑入师娘的喉咙深处;又将师娘檀口朱舌的香霖搜刮掠夺至自己嘴里,而后吞入腹中;二人口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融合交汇,在两条缠绵不止的舌头的绞缠厮磨中变得黏稠滑腻,一条条津液将师娘的檀口和苟雄的大嘴连在一起,淫靡缱绻。
“夫人,我硬的难受,你走之前再帮我一次吧。”苟雄将舌头从师娘口中离开,看着师娘,一脸难受地说道。
师娘思索片刻,蹲下身来,直接解开了苟雄的裤带,又脱下了苟雄的亵裤,一根硬的跟岩石一样的巨棒跳动而出,彷佛被压住了千年而忽然面世的巨蟒。苟雄欣喜地看着师娘主动帮自己脱裤,蹲在自己胯下,双眼看着自己胯下的肉棍,说道:“娘子,快,胀得都快炸了。”
师娘抬头瞥了他一眼,便张开樱唇,缓缓地沿着微微抖动的茎头吞噬着肉棒。虽然师娘在床上时常帮苟雄吞吐鸡巴,但这样大白天蹲在地砖上,张嘴含屌还是第一次。而且也许是苟雄知道自己要离开一些时日的原因,肉棒胀得坚硬又壮硕,师娘努力的张开檀口,才勉强能吞得下这根巨物。 “呕。呕。”师娘口中发出喉咙被捅才会有的干呕声,表明口中的巨物已经插到凝霜仙子的喉咙。“娘子,还有一节没吃进去呢。”苟雄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凝霜仙子如何一步步地将自己的巨棒含进口中,仙子那张碾压众生地仙容被自己的肉棒挤压得有一些扭曲,樱口刚刚能将肉棒含住,两侧脸颊因为口腔的用力而向内瘪去,仙子雪白修长的喉咙不断的蠕动着,既是为了吞咽被迫吞噬巨物所产生的口汁,也是在努力将巨物向喉咙中放入。
苟雄的双手也不闲着,看着师娘蹲下时一直颤动的巨乳,他解开师娘的衣襟,两只手像把玩器物一般玩弄着那双丰硕白嫩的大胸。“夫人,吞不下算了,就帮我吹吹箫吧。”师娘闻言便开始前后挪动玉首,让铜棍在玉口中快速地进出,爽的苟雄“嘶嘶”的直吸凉气,手中的动作却不减一分,师娘的美乳被他的巨掌捏得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浑圆,在巨掌的蹂躏下一坨坨奇形怪状的乳肉从指缝中四溢。
师娘湿糯软弹的娇巧小舌不停缠舔着那硬实腥臭的赤紫茎头,吸吮之间那温润腻糯的腔肉有节奏地挤压着那灸热灼烫的翘硕棒身,红唇死死地紧箍住肉棒,前后不断地挺动自己的螓首,大量分泌的香津自师娘的嘴角流出滴落她胸前两颗跟随她摆动娇躯而上下弹跳的蜜乳上面,在上面挂扯出道道骚光淫丝。
苟雄双目通红,忽然将师娘的玉首往自己胯间埋去,同时疯了似的耸动自己的粗壮雄腰,那粗大的鸡巴随即噗滋一声整根撞进师娘的口里,师娘那如同天鹅一般修长的玉脖立刻被大大地撑开,浮现出一道狰狞弯曲的肉柱形状!师娘没想到苟雄忽然这么暴虐,轻易被他那根大鸡巴插到喉咙里面,小巧的瑶鼻以及那被肏得高撅而起的红唇全部埋进那浓密的屌毛里面,一时之间只能发出“咯咯”的吞咽声音。
苟雄急切地想要喷射出来,恨不得将黑囊都塞进师娘的嘴里,最终苟雄用手按捺住师娘螓首同时,拱起雄腰将鸡巴直插到师娘的食道深处,怒吼着将大股滚烫黏稠的浊厚雄浆淫种通通灌进师娘的喉穴里面,如同久置黄油一般黏密的雄精一下子就填满了师娘的深喉肉壁。
师娘用手拍打着苟雄的粗腿,苟雄爽完赶紧将肉棒退了出来,师娘捂着嘴巴剧烈的咳嗽着,好一会才平复下来。“夫人?没事吧?”苟雄假惺惺地问道。
若是从前,师娘必定要给以脸色,但临行之际,师娘还是忍着说道:“无妨。”然后抬着头,将嘴巴张开,让苟雄看到自己口中那满满的粘稠子孙液。“嘿嘿,夫人,你越来越了解我了,你都直接知道张口让我看了。”苟雄淫笑着,得意地想着:老子都把凝霜仙子调教成这样了,自觉张嘴让老子看一嘴的精液。“吞下去吧。”苟雄说道,随后师娘咽了几下,明显看到几坨东西沿着喉腔进入到了师娘的胃中。
师娘站起身,走到一旁,倒了些温水,擦拭掉了自己胸前悬挂的精液,刚欲穿好亵衣,苟雄从后面贴上来,两手伸到师娘胸前,把玩起一对巨乳来。“不是好了吗?”师娘说道。
“我知道,我就是想再揉会凝霜仙子的大奶子。”苟雄无耻地说道。
“又不是没揉过,我要走了。”师娘轻声说道。
“让我再揉会,后面几个月就摸不到了。”苟雄说道,“娘子,你看铜镜里。”
师娘看到眼前铜镜中,自己胸前的两坨巨乳正被他的一双巨掌翻转地跳来跳去,白嫩的乳肉和苟雄黝黑长毛的手掌黑白分明,巨乳顶端粉嫩的乳晕和乳头随着乳肉的胡乱翻转一会被掩盖在手掌之下,一会又被两只手指掐在中间。
“可惜没奶水了,我好怀念能吸娘子奶的日子啊。”苟雄淫秽地感叹道,“等娘子回来,我再把娘子肚子搞大了,就有奶了,嘿嘿。”苟雄绕到师娘侧方,捡起一只大奶,便吮吸了上去。
“别吸了,我真要走了。”师娘看苟雄跟个狗皮膏药一样,一直玩弄自己身子不停,提醒道。
“好,不吸了。”苟雄放开嘴,托了托师娘的乳房,“真是一对极品大奶,只有老子能摸到的极品大奶,凝霜仙子是吧?”
“嗯。”师娘应了声,拿开他的手,穿好衣服,站在苟雄面前,帮他整理了下衣服,语重心长地说道:“我走后,尽量不要外出。你的仇人多,想找我报仇的也不少。再找些靠得住的护卫,千万照顾好我们的儿子。”
苟雄点点头。师娘难得的对他笑了笑,说道:“我走了,照顾好儿子。”
说完,便御剑而去。
五十七、一路潜逃
必州新安县。
夜晚的县衙安静无声,墨色浸透雕花窗棂,檐角铜铃在夜风里轻晃。县衙西厢房烛火摇曳,檀木书案上摊开尺余高的案卷,羊毫笔尖悬着未滴落的墨珠,在宣纸上洇出个深色圆点。
知县刘广学揉了揉发酸的后颈,案头茶盏早凉透,冷茶混着烛泪凝成暗褐色痕迹。新接的漕运贪墨案卷宗铺满半张桌面,朱笔批注的密匝字迹与往来文书交错堆叠,案角镇纸下压着几封匿名检举信,信纸边角被反复摩挲得毛糙。
忽有夜风卷着细雨扑进窗来,烛芯"噼啪"炸开火星。他慌忙按住被吹得翻卷的文书,腕间玉镯撞在青瓷笔洗上发出清响。窗外更夫梆子声遥遥传来,惊起檐下栖着的夜枭,扑棱棱振翅声惊破寂静。
案头沙漏里的细沙即将流尽,刘广学将最后一份供状归档入匣,忽觉喉间干涩,这才想起连饮三盏凉茶。抬手推开窗,月光混着雨雾漫进来,远处城墙剪影与万家灯火在夜色里模糊成一片,檐角积水顺着瓦片垂落成珠帘,倒像是案头未干的墨迹,在宣纸上晕染出朦胧的夜。
“刘大人。”忽然一声低沉地声音从阴暗的角落里传出,刘广学惊慌失措地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喝道:“何人胆敢擅闯县衙?”渐渐的,一个萧索地男子身影在烛光中徐徐出现。
“是你,赵埙?”刘广学吃惊的说道。
“是我。”我低声回道。
“赵公子,你这是?”刘广学错愕地看着眼前的我,我此时狼狈不堪,月白长衫早被血渍与泥污浸透,左肩处还结着块紫黑的凝血,布料撕裂的口子像狰狞的伤口。
腰间玉佩不知何时断了绦子,歪斜地挂在缠满绷带的腰际,随着呼吸轻轻晃荡。蓬乱的黑发如枯草般黏在额角,几绺被雨水浸湿的发丝垂落眼前,遮住我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胡茬粗粝地爬满下颌,泛着青灰的色泽,唇角干裂得渗着血痂,连说话时牵动的嘴角都带着刺痛。背后斜挎的傲陨剑缠着褪色的布条,剑穗早已残缺不全,剑柄处还沾着半片干涸的枯叶——那是逃亡时跌进荆棘丛留下的印记。
“遇到杀手,夺命而逃。”我低声说道。
“赵公子,听说你,你杀了兰灵派的内门弟子,现在兰灵派、朝廷各部、九信司都在追捕你。我前些日子还接到了知府大人发来的通缉令,我都不敢相信。”刘广学说道。
“刘大人,打算抓我送朝廷吗?”我问道。
——— 自离开天雪阁后,我以为我胡须拉渣、蓬头垢面可以掩人耳目,甚至把傲陨剑都包了起来,但还是被追捕我的人发觉了。我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追捕我,朝廷的、兰灵派的,亦或是认为自己在匡扶正义的江湖侠士,仅仅到必州府的这段路程,尽管我已经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但还是遇到了十几波追杀,大多数追杀我的人甚至不发一言,直接向我出手。要不是我达到仙人境初期,我早就魂归西天了。
可自我离开天雪阁后,我愈发感觉到五则时常在压制我,似乎是不能容忍我到达仙人境,而我的修为也因此在凡人境十重后期和仙人境初期反复来回,每次都让我痛不欲生,我在寻求稳固住修为的办法,但迟迟未能如愿。我也回想过舒长老当时教我的办法,但发现已经几乎没有效果了。
昨日我藏在一处山洞内,好不容易等修为恢复到了仙人境,刚走了没多久,便又遇到了一波人,而这波人,我却认识,因为带头的是必州府三原门门主赵怀斌和海鹰帮帮主曹士多。这二人当初我和师娘路过必州时,在九松门见过二人。
我先作揖道:“晚辈见过赵门主,曹帮主。”
曹士多举着开山刀说道:“赵埙,你罪恶滔天,还不束手就擒。”
赵坏斌伸手将曹士多举着剑的手挡下,劝道:“赵埙,杀害兰灵弟子罪孽太大,兰灵派已经向整个武林下了对你的追捕命令,你逃不了的,跟老夫走吧。去兰灵派接受惩罚。”
我知道我解释无用,也无法解释,只能说道:“二位前辈,晚辈不能跟二位走,晚辈必须要找到真相。”
“真相?你敢说兰灵派内门弟子不是你亲手杀的?”曹士多反问道。
“是我亲手杀的,但未必是我本意。”我说道。
“巧舌如簧,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既然你不愿束手就擒,那就别怪我们了。”曹士多怒道。
“二位前辈如此,莫非兰灵派许了武林好处?”我问道。
“铲除奸邪与获取赏赐并不矛盾。”赵怀斌不悦地说道。
“既如此,诸位出招吧。”我拔出傲陨剑,准备应战。
曹士多抬手一挥,身后的门人们如饿狼般扑了上来。我身形如电,傲陨剑舞出一片剑幕。剑气纵横间,寒光闪烁,两名门人率先发难,双刀齐出,我侧身避开,反手一剑刺向对方手腕,刀刃落地的脆响中,鲜血飞溅。
然而这些门人居然悍不畏死,受伤之人竟猛地扑上来,试图抱住我,我一脚踹开那人,余光瞥见赵怀斌和曹士多正慢慢靠近。我心中一紧,知道这两人绝非寻常角色。
此时,又有三名门人围攻上来,手中锁链交错,将我困在中央。锁链破空声呼啸而至,我运转耀阳神功,腾挪闪避,傲陨剑不时挥出,利用内功斩断袭来的锁链。赵怀斌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突然将手中铁环抛出,铁环在空中急速旋转,发出刺耳的尖啸声,所过之处,树木被绞成碎枝。
我被逼得连连后退,后背装上一颗树,这二人修为应是凡人境至少九重,而我此时刚刚经历痛苦重回仙人境初期,修为不稳,不想恋战,便准备趁机逃脱。“想跑?没那么容易!”曹士多怒吼一声,举起开山刀,刀锋带着千钧之力劈来。
我咬牙迎上,傲陨剑与开山刀相撞,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我虎口发麻,双脚在地面拖出两道深深的痕迹。这厮劲道大力,所修内功应也是霸道为主。就在此时,赵怀斌的铁环再次袭来。我险之又险地侧身避开,铁环擦着我的肩头飞过,割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
门人们趁机扑上,刀剑如雨般落下。我眼中闪过决绝之色,深吸一口气,全力调转耀阳神功,将内力灌注于剑,傲陨剑光芒大盛,一道耀眼的剑气冲天而起,以我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万剑追心”。门人们纷纷被剑气震飞,倒在地上哀嚎着。
赵怀斌和曹士多脸色骤变,显然没想到我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毕竟他们上次见到我时,我连高横都战不过。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攻上。曹士多的开山刀势大力沉,赵怀斌的铁环刁钻诡异,一近一远,配合默契。我左支右绌,身上伤口不断增加,鲜血顺着剑锋滴落,在地面汇成小小的血泊。
“投降吧!”曹士多瞅准时机,一刀砍向我的脖颈。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想起陈恭为我改良后的那招“狂风怒嚎”。我闭目凝神,将全身内力汇聚于剑尖,傲陨剑发出阵阵龙吟。一道璀璨的橙光闪过,开山刀竟被生生斩断。曹士多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的断刀,下一刻,傲陨剑已经顶在了他的胸膛。
“老赵,停手吧。赵埙的武功修为已超越你我。”曹士多感慨道。
赵怀斌收起铁环,说道:“罢了,赵埙,你走吧,我们不必以命相博。”
我收起剑,向两人作揖告辞,忍着疼痛迅速离去。走了一会,我看到一户农家,敲了下门,便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剧痛中醒来,挣扎着坐起身,发现一个老妇人正守在我身边,为我包扎伤口。“你个后生真是命大。”老妇人叹了口气,“伤口这么深,流了这么多血,还好老婆子发现的及时。”
“感谢婆婆救命之恩,但我不能久留,容日后报恩。”我强忍着疼痛,运转雪莲诀查看修复了下伤势,感觉不会有性命之忧,便起身告辞离开,免得连累老人家。
老妇人见我去意已决,也不好多留,给了我几张饼后,我便离去。走了几个时辰,便发觉已到新安县,天色已晚,又下起了雨,伤口又开始疼痛起来,我便决定来找刘广学,赌一把他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 “赵少侠把我刘广学当什么人了,没有你,我已是一具枯骨。”刘广学说道。我看着刘广学的眼睛,选择暂时相信他。
“多谢刘大人。在下不敢多扰,只求借宿一晚,再向刘大人求些金疮药。”我说道。
“赵少侠,你先坐,我让下人去做些吃的,再拿些药。”说完便打开门,喊道:“来人。”一个小厮走了过来,听完刘广学的吩咐便下去了。
刘广学关上房门,给我倒了杯水,说道:“赵少侠,你真杀了兰灵派内门弟子吗?”
“是我杀的。”我漠然地回道。
“这。。。为何?”听到我亲口承认,刘广学不可置信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也想知道。”我说道。
“少侠你为何不留在天雪阁呢?没人敢随意上天雪阁吧?”刘广学疑问道。
“萧。。。师娘不在,江湖之大,总有不知死活的。”我原本已经习惯性地喊萧凝霜,但随即想到刘广学对师娘的仰慕和倾慕,便改口说出了这个我原本以为几乎不会再喊的称呼。
“凝霜仙子的事我也听说了。仙子那样的大能,我想做出的选择自有仙子的道理,我等凡夫俗子不应妄加猜测。”
不出我所料,刘广学和其他许多人一样,因为对师娘的仰慕,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不置可否,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老爷,按您的吩咐,东西已齐备。”刘广学听罢,走到门前,将门打开一条缝,从下人手中接过,随即单手关上了房门。
“赵公子,来,先吃点东西。”刘广学将食盒置于桌上,取出一盘水晶肴肉、一盘芙蓉鸡片和一碗鸡丝阳春面,另拿出了一壶酒。我拿起匕箸,大口吃了起来,对于多日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菜的我而言,已经非常知足。
“赵公子,这是金疮药,这是给你换洗的衣服。”刘广学说道。
“多谢刘大人。”我边感谢边继续吃着面。
“赵少侠准备前往何处?”刘广学问道。
“在下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经历了如此多变故和生死,我已不敢轻信他人,即使刘广学已经表达了善意,我仍不敢完全信任他。
“赵少侠为何不去找凝霜仙子呢?”刘广学疑惑道:“如能有凝霜仙子庇护,少侠定能周全。”
“多谢大人提点,在下会考虑的。只是不想连累他人。”我应付着说道。不一会便将饭菜酒食吃喝干净,我站起身,拜谢刘广学:“多谢大人收留,明日我自当离开。”
刘广学看我已十分疲惫,便说道:“赵少侠今夜便在我的床榻歇息,明日本官一早须去查明漕运贪墨案,少侠休息好可自行上路。”
“谢大人。”我在刘广学的带路下,来到他的床榻旁,待刘广学离开后,便上药换衣,又观察了一会,确定刘广学未外出后,便在床榻上睡了过去。待我醒来时,已是日上竿头。
“我竟睡了这么久,看来前些日子太过疲惫。刘广学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没有出卖我。”我心想道。收拾了一下,我避开县衙其他人,离开了新安县衙。
五十八、万宝斋案(一)
付州来丰县,雨幕如帘,青瓦檐角坠下的水珠砸在我的斗笠边缘,溅起细碎水痕。粗布灰袍裹着我略显单薄的身形,腰间随意系着褪色的草绳,草鞋沾着泥泞,倒像是个寻常赶路的樵夫。唯有我那双藏在宽檐阴影下的眼睛,眼尾微挑如墨染桃花,睫毛被雨水沾湿凝成细小水珠,流转的眸光却比檐下悬挂的铜铃更清亮,偶尔扫过街角,惊鸿一瞥间带着警惕。
我抬手用袖口遮挡雨水,露出半截苍白修长的脖颈,喉结在粗糙麻衣领口若隐若现。刻意用炭灰涂抹过的眉毛杂乱粗粝,两颊贴着棉花微微鼓起,下颌还用松烟墨点了几颗醒目的黑痣,贴上的络腮胡子杂乱无章的铺满整个下颚。鬓角垂下几缕碎发黏在脸上,倒将原本凌厉的轮廓衬得柔和了些,发间暗绣银丝的发带不经意滑落,冷光闪过的刹那,又似出鞘利剑般惊心动魄。
“你听说了吗?三日前,县里最大商号“万宝斋”的东家赵元德,被发现暴毙于自家书房之中。”旁边一个躲雨的男子对其他几个男子说道。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没听说。听县衙说,死的挺惨的。”“更奇的是,死后尸体上居然还有一股幽香。啧啧。”我听见此话,蓦地睁大眼睛。
当初在文莲峰时,我空暇之余时常跟舒长老讨教毒药之术,以备今后与丹欲教交手。听舒长老曾经讲过,丹欲教有种毒,名曰“朱幽”,中毒之人若不能一刻之内服用解药,则必死无疑,死状可怖且尸身散出幽香。虽不比丹欲教的腐腥毒等无解之毒霸道,但也算是杀人利器。
对于苟全苟雄有腐腥毒,我已基本了然,乃二人机缘巧合从一教使处所学,但炼制太过困难,因而二人只有极少数量,但偏偏这极少的数量,却让师父年纪轻轻便陨落,也让我几乎殒命并被夺走了师娘。想到或许与丹欲教有关,我凑上去仔细听闻。
“都三天了,听说县衙典吏张大人还是一头雾水。”我心想,一个小县的县衙典吏,没见过实属正常。我记得上次解救刘月娥时,那个什么刘哥说过丹欲教付州分舵的舵主叫刘广青,师娘还去金通钱庄问过他关于我娘的事,给他下了禁制。现在想来应该早就搬走了,我也不想为了去寻刘广青而去找师娘开禁制。
“那个什么总舵主李兴,要是哪天知道他在哪就好了。”我心想道。罢了,为了一探究竟,我决定去找这个张典吏打探下情况。以我现在的外形外貌,除非对我十分熟悉或觉察出我内功修为之人才能看出,一般之人应是辨别不出的。想罢,雨渐疏,我便拉低斗笠,向县衙走去。
“李爷,外面有个人,说或许能帮李爷您破赵元德案。”一个小吏跟典吏张豪汇报道。
“哦?还有这种好事,叫他进来。”我跟着小吏来到张豪面前,摘下斗笠,作揖道:“草民赵篪,必州人士,途径来丰县,听闻赵元德一事,特来向张大人禀情。”
张豪看了眼我的面容,略带厌恶地说道:“不知阁下有何情况向本官陈情?”
“张大人可否将赵元德死状告与草民?”
“死状极为可怖,双眼圆睁,面色青紫,嘴角还残留着一丝黑血,显然是中毒而亡。更诡异的是,尸身散发幽香,书房门窗紧闭,并无任何强行闯入的痕迹,仿佛凶手是凭空出现在房间里,取走了赵元德的性命。”张豪想了下,还是对我说道。
听完张豪的描述,我几乎可以确定赵元德所中之毒正是“朱幽”,便说道:“大人,此事草民建议大人应速报付州府衙让王玄进大人知晓,最好让付州九信司知晓,因此案可能涉及厉国丹欲教。”
虽然我对王玄进印象不好,他是褚原的人,但兹事体大,他这个知府应该知道。张豪听罢色变,他这个小县的典吏故然听说过丹欲教,但没想到能和自己扯上关系,忙说道:“赵大侠,我来丰县在付州只是个末流小县,多年来未发生过如此命案,更没想过和什么丹欲教有关联。你确定吗?”
“草民几乎可以确定。”我笃定地说道。张豪来回踱步了片刻,下定决心道:“好,我这就和知县言明,亲自去付州府禀告。正好本官和付州九信司林副舵主有过一面之缘,我去告知他,约五六日可回。”
“好的。然后张大人,如果遇到祈副舵主,麻烦不要把赵篪在此处告知他,祈副舵主和在下有些不愉快。”我一想万一张豪把祈青招来了就麻烦了,毕竟之前祈青见过我。
“好,本官知晓。”
“那草民在县同涯客栈等大人消息。”言罢我便转身离去。
第二日,我在来丰县打探消息,知晓了万宝斋在来丰县乃至整个付州都是排名靠前的大商户,经营着数条至大兰各州的商路且运力雄厚。赵元德的死,立刻引起了付州各方势力的关注,有的想趁机占据万宝斋的商路,有的想浑水摸鱼吃下万宝斋,此间种种,可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谁又在乎赵元德的生死。
第五日,我刚回到客栈,掌柜的便走上来说道:“这位客官,县衙张大人让小的告知,你若回来,速去县衙找他。”我一听,跟掌柜的道谢后,便快速抵达了县衙。
经过禀告后,我见到了站在县衙大堂中间的张豪,旁边站着一个年轻人,身着一袭灰色广袖襕衫,衣摆处暗绣银丝云纹,若隐若现,似裹挟着山间流岚。腰间松松系着墨玉色宫绦,缀着一枚羊脂玉佩,随身形轻晃,泠泠作响。头戴乌纱软脚幞头,两侧垂带随风轻扬,平添几分洒脱。
一双皂靴上以鲛绡缀出缠枝莲纹,踏在青石板上沉稳有力。手持洒金折扇,扇面上是工笔绘制的寒江独钓图,开合间自有风流气度。面容清俊,剑眉星目,整个人既显文人风骨,又带武者英气。
张豪见我到来,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大侠就是赵篪。赵大侠,这位就是我说的林副舵主林少飞。”
“在下赵篪见过林舵主。”我作揖道。
“听张大人说过赵大侠,赵大侠真是侠义心肠。”林少飞客气地说道。
“二位请坐。”张典吏说道,“赵大侠,林舵主听说你肯定此事与丹欲教有关,觉事态重大,便决定亲自前来。你可将知晓之事告之林舵主。”
“是,大人。林舵主,在下几乎可以肯定,赵元德中的是丹欲教的朱幽之毒。在下肯请和二人大人再去案发现场一探究竟。”我抱拳道。
“可以,现场本官已让捕快封锁,此刻即可前往。”张豪说道。
“甚好,宜早不宜迟,我等速去。”林少飞说道。
来到万宝斋,我们在管家的带领下,径直走向赵元德的书房。一路上,管家又向我们详细介绍了案发时的情况。据管家所说,当晚赵元德像往常一样,在书房处理事务,不让任何人打扰。直到深夜,丫鬟送宵夜时,才发现赵元德已经身亡。期间,并未听到任何异常的声响。
推开书房的门,一股浓烈的幽香混着腐臭味扑面而来。我眉头微皱,缓步走了进去。书房内的摆设极为考究,檀木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书案上还摆放着一盏尚未熄灭的油灯。
赵元德的尸体已有所腐败,涉及丹欲教,县衙未敢直接挪动尸体,就倒在书案前,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支毛笔,仿佛临死前还在书写着什么。我蹲下身子,仔细检查起尸体来。
赵元德除了嘴角的黑血外,身上并无其他外伤。检查完尸体,我又开始在书房内四处查看。书房的门窗确实紧闭,窗棂上的木栓完好无损,门锁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我不禁陷入了沉思:凶手究竟是如何进入书房的?又是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用毒杀死赵元德的呢?
忽然,我的目光突然被书案上的一张宣纸吸引住了。宣纸上,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迹,由于赵元德临死前痛苦的挣扎,字迹显得有些模糊不清。我凑近一看,见上面的字中最后依稀有些两个名字:“武森。。。刘希”其余的字迹,已经被赵元德口中喷出的鲜血染红,无法辨认。
“武森?刘希?两位大人可知这是什么人?”我问道。
“武森我知道,他是厉国五公司在我大兰建立的间谍组织暗翼在付州的头领。”
“暗翼?”我第一次听过这个名字。
“是的。大兰九信司和厉国五公司都互相建立间谍组织,我们和他们已经斗了几十年。暗翼只是我们给他们组织取的代号,水映真人担心直接提起五公司会引起大兰子民的恐慌。”林少飞说道。
“那刘希呢?”我问道。
“这个名字我也没有听过。”林少飞回道。
“张大人你听说过吗?”我转头问道。
“本官也未听说过。”张豪摇摇头。
离开书房后,在林少飞和张豪的允许下,我开始对万宝斋的众人进行询问。我首先找到了赵元德的夫人,一位年约三十的美妇人。赵夫人告诉我们,赵元德为人和善,平日里并未与人结怨,实在想不出有谁会对他下此毒手。
“那赵元德最近是否有什么异常举动?”我问道,赵夫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夫君最近确实有些心事重重,时常一个人在书房里发呆,我问他,他也不肯说。不过,就在出事的前一天,他曾收到过一封信,看完信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还将信烧了。”
我心中一动,继续问道:“夫人可知道那封信是谁送来的?”
赵夫人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夫君收到信后,就将下人都打发走了,独自在书房里看信。”我又询问了赵元德的几个子女和其他下人,但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在我们准备离开万宝斋时,一个年轻的小厮突然拉住了我的衣角,神色慌张地说:“大人,我……我有话要说。”
小厮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才压低声音对我们说道:“大人,小人。。。小人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出事那天晚上,小人起夜上茅房,路过老爷书房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但声音很小,小的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小的当时也没在意,就去茅房了。等小的回来的时候,声音已经没有了。后来,小的才知道老爷出事了。”
我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你确定听到的是说话声?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小厮摇了摇头,说:“小的没敢靠近,也没看到人。小的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拍了拍小厮的肩膀,说:“多谢你提供的线索,我们一定会查出真相的。如果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立即到县衙告知。”
离开万宝斋后,我们回到了县衙。“赵大侠,你怎么看?”林少飞问道。“如此看来,那个和赵元德说话的人极有可能便是给他下毒之人。但此人武功不会低,否则不会悄无声息。”我分析道。
“那那封信呢?”张豪问道。
“在下也不知。毕竟信已被烧毁,难以知晓。”我摇头道,“林舵主,你可知武森在何处,从他那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九信司倒是知道暗翼在附近一个据点,但武森未必在。”林少飞回道。
“这武森长的什么样?”我问道。
“说来惭愧,我也不知。”林少飞尴尬地说道,“这个武森是数月前刚从厉国来上任的。”
“林舵主和张大人若相信在下的话,可将据点位置告诉在下,在下愿去日夜监视,守株待兔。”我郑重地说道。
“我与大侠一道去。”林少飞说道。
“林舵主,在下佩服。”我知道这个不是轻松的活儿,林少飞一身公子装束,能和我去做盯梢之事,实属不易。我带了些干粮和酒水,便和林少飞向暗翼的据点而去。
“林舵主,暗翼有觉察出九信司已知晓此据点吗?”我边骑马边问道。
“应该没有,九信司也是刚知道不久,且付州这边知道此事的只有我和舵主。”林少飞边鞭打着马匹边说道。
“那就好。我们一会将马拴好走小路过去。”我说道。
五十九、万宝斋案(二)
我和林少飞将马远远的栓住,来到一个较大的村子中。穿过几条胡同,来到一片破败之地。这里房屋破旧,街道狭窄,到处都是衣衫褴褛的乞丐和无家可归的落魄之人。林少飞指了指远处的一间破旧小院,轻声说道:“就是那个院子。”
“我们悄悄上去看看。”我小心翼翼地靠近院子,仔细查看后发现里面没人,说道:“所料不差,还是得守着。不清楚院内情况,我们不宜直接进去。”
“我们找个地方隐蔽起来。”林少飞说道。
“那些乞丐里不知道有没有丹欲教的眼线,我们避开他们。”我提醒道。
我和林少飞绕开人堆,找到了一个离院子不远的土坑,两人躲了进去。
“赵大侠,你说我们得等多久?”
“离赵元德死已经过去八九天了,或许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只能碰碰运气了,只要抓住一个舌头就有希望。”我说道。
“赵大侠,你似乎很了解丹欲教,比我这个九信司分舵副舵主都清楚。”林少飞说道。
“我和丹欲教有仇,因此一直想向其复仇。”我说道。还好我们带了些干粮,二人就在土坑中轮流守着。
过了两三日,“赵大侠,赵大侠,醒醒,来人了。”林少飞推了推我说道,我赶忙提起精神,观察着院内,见有三人蒙着面趁着夜色溜进了院内。
“走,上去看看。小心别被歹人发现。”我提醒着林少飞,我估摸他虽然是副舵主,但囿于年纪,临敌经验肯定不如我。
我在前面引路,翻墙进入了院内,蹑手蹑脚地趴在窗户上,向屋内望去。屋内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三人正商量着什么。
“副统领,今夜急匆匆唤我二人来何事?”一个蒙面人问道。
“统领和我商议,虽然赵元德这个叛徒被统领清除了,但我们最后一批货还在靠他弟弟赵元彬在路上送着。离到达雍州还有两个月左右路程,决不能让他知道赵元德的死讯。”蒙面副统领说道。
“这个赵元德也是不知死活,统领都书信警告他了,他还不知趣,逼得统领杀了他。”
“毕竟是兰朝人。”两个应该是手下的蒙面人说道。“赵元德夫人差人给赵元彬送的报丧信被统领派人截住了,但统领以防万一,不希望再有信从万宝斋送出,因此。”副统领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统领是说,屠了万宝斋?”一个蒙面人细声确认道。
“只要最后一批货到了,赵元彬就没用了。要不是要仗着他过关卡,何必要依靠万宝斋。”副统领说道。
“那我们何时动手?”
“明晚。我看这两日官差已经撤走了,所以要尽快动手。官府一时想不到其中缘由,等这帮当官的想起来了,咱们货早就到雍州了。哈哈。”副统领说道。
我偷听完三人对话,对赵元德的死因已然清楚,但对于他们为何非要置赵元德于死地却仍不明白。副统领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布袋,递给了两个蒙面手下。手下接过布袋,打开看了下。
“将消尸粉分下去,我要整个万宝斋消失。”副统领狠狠地说道。“副统领高明,人都不见了,官府想搞清都要费些时日。这么多消尸粉,看来这次丹欲教真是出力不少哪!”
我一听消尸粉,怒意瞬间涌上心头,我已经知道了爹当年就是被黄钰一伙用消尸粉弄得尸骨无存,这么多年未见此阴毒之物,没想到今日这些歹人竟想用此物让万宝斋人全部消失。
“啊。”一阵痛苦忽然袭来,我捂着胸口,眉头拧成一条线。五则偏偏此时又开始来压制我,而我丹田中的耀阳真气也同时不受控制地出来抵抗,修为开始波动起来,带来的痛苦让我全身颤抖起来。“赵大侠,你怎么了?”林少飞关切地问道。
“谁在外面?”副统领察觉到外面有动静,大喝一声,和两个蒙面手下冲了出来。我们知道已经暴露,索性不再隐藏,从墙后走了出来。
“能在这儿候着,想必二位是九信司的人。九信司果然厉害,能查出这儿。”副统领试探说道。
“别废话,我们是谁跟你没关系。”林少飞说道,知道一场恶战不可避免。
“好,二位既然听到了,就不能让你们活着离开了。上,干掉他们。”副统领命令道。
我深知此刻我和林少飞性命攸关,这该死的五则压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此时来。我强忍着五脏六腑巨大的痛苦,对林少飞说道:“林兄,我需要调息一下,请为我争取一些时间。”“好。”林少飞知道事态严重,坚毅地点了下头。
三名黑衣人呈三角阵型,将我与林少飞困在中央。黑色面巾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泛着冷光的眼睛,如同毒蛇一般,死死盯着猎物。副统领突然低喝一声,手中锁链如灵蛇般飞射而出,直取林少飞咽喉。林少飞反应也极快,侧身闪避,锁链擦着他的耳畔掠过,在墙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刮痕。还未等他站稳,另外两名黑衣人同时发动攻击,锁链从不同方向袭来,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
林少飞脚尖点地,腾空而起,长剑舞出朵朵剑花,试图破开这张“铁网”。然而,黑衣人配合默契,锁链不断变换轨迹,将他的退路封死。林少飞在空中一个旋身,剑尖挑向其中一名黑衣人的手腕,却被对方轻易避开,锁链反而缠住了他的剑身。
“不好!”林少飞心中一惊,运力试图夺回长剑,却感觉一股冰冷的力量顺着锁链传来,手臂瞬间发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强忍着体内的剧痛,在耀阳真气自发与五则对抗的同时,分出一股内力击了出去。“轰!”气劲与锁链相撞,爆发出一声巨响,强大的气浪将周围的尘土都震得倒飞而回。
此时一股粉色的毒雾从副统领衣袖中弥漫开来,笼罩在我们五人身边。“朱幽?”我说道。
“不错。”副统领拿出解药分于其余二人,“你知道的挺多,更不能留你。”
“赵大侠!”林少飞大喊道,他已知道朱幽的厉害,一刻之内没有解药我二人必死无疑。他已看出我此刻内力紊乱,连躲开毒雾的气力恐怕都没有。
“站到我后面,调息,尽量多撑一会。”我艰难地说着话,林少飞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我决绝坚定的眼神,遂不再多说什么,站到我身后边调息边防备。
“你这个人,长的虽然奇丑无比,但还算义气。”副统领嘲笑道:“可惜自找死路。”朱幽之毒带来的窒息感和周身原本的痛苦让我再也忍受不了,那股已久未出现的死亡气息将我周天运转的内力搅动失控,在体内形成狂暴的漩涡。我胸口剧烈起伏,甚至能清晰听见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翻涌的气劲不断冲击丹田,仿佛有千万把利刃在五脏六腑间搅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的腥甜。
“林。。林舵主,我一旦失去理智,快。。快跑。”我最后提醒了林少飞,便跪倒在地,双膝直接跪在碎石上,但疼痛却远不及体内撕裂般的剧痛。我浑身青筋暴起,肌肤下浮现出诡异的黑色纹路,眼球布满血丝,意识逐渐被痛苦蚕食,只能发出野兽般的呜咽,指甲在地面划出五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渐渐的,耀阳神功这次几乎完全转化成了死亡之力,甚至五则都在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压制。我眼前不断浮现着失去爹娘、师娘嫁人、杀死上官怜儿这些让我不愿想起的泣血画面。我感觉到自己神识被死亡气息渐渐侵蚀取代,身体不受控制地站起来。
副统领三人惊恐地看着忽然浑身包裹着橙色光晕的我慢慢站起来,双目空洞却又狠毒地瞪着他们,瞳孔已被橙色黄团熏染。“不好”,副统领大喊一声,迅速后撤,将两个手下暴露下前面,两个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一股从未见过的萧瑟残忍内劲绞杀。
“好可怕的修为。”副统领劫后余生地说道,“不知道这人还会怎样,不宜久留。”想罢,他捡起装着消尸粉的布袋便迅速远遁。眼前再无他人,喷薄的死亡气息渐渐平复,我渐渐有了一丝理智,在昏迷前我似乎看到林少飞跑回眼前,“破腹,取解药。”说完最后一句,我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 “天雪阁。”我抬头看见了夜色中那熟悉的牌匾,雪幕自天际垂落,将整座天雪阁裹进银白的仙境。琉璃瓦上积着蓬松的雪,檐角冰棱垂落成水晶帘幕,寒风吹过,相互碰撞出清越的叮咚声,恍若仙人拨弄的玉磬。回廊蜿蜒如白蛇,栏杆覆着薄雪,踩上去便留下清晰的足印,没几步又被新雪覆盖。
远处石台被冰雕般的雪浪包裹,栏杆上凝结的霜花呈现出六角形的精致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冷光,仿佛无数星辰坠落人间。阁前的寒梅树最是倔强,虬曲的枝干刺破雪幕,枝头绽放的红梅半掩在雪絮中,暗香裹着冷冽的雪气,沁人心脾。
偶尔有积雪从梅枝滑落,正巧坠入树下的青瓷水缸,惊碎满缸月影,涟漪荡开时,才惊觉那看似平静的水面下,竟藏着未结冰的活水。后山的竹林最是静谧,雪压竹枝,形成一道天然的雪廊。竹竿不堪重负时,便会突然抖落一团雪雾,纷纷扬扬间,竹叶的墨绿与雪的纯白相互映衬,宛如一幅会流动的水墨长卷。山涧早被冰雪封冻,却仍能听见冰层下潺潺的水流声,在寂静中跃动。
夜幕中整座天雪阁更添几分神秘。暖阁窗棂透出昏黄的光晕,将飘落的雪花染成金色,远远望去,像是无数流萤在雪中起舞。而阁楼顶端,积雪在夜风中翻卷,与天际的银河遥相呼应,分不清哪是雪,哪是星。似乎听见我的屋内有欢声笑语,我缓缓地靠近自己的卧房,里面传来了师姐的声音。推开门,蒸腾的热气瞬间模糊了眉眼。
“埙儿来了。来,山下刘大娘给我们送了些包子,清澜刚拿过来,趁热来尝尝刘大娘手艺。”师娘微笑着对我说道,包子碰到掌心的热感真实得可怕。
“别只顾着发呆了,快吃吧。”师娘用指尖点了点我额头,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细碎脚步声,原来是师姐刚刚出去给我拿了件新的冬衣,发间红梅还沾着雪粒。我接过冬衣时手指微微发颤,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埙儿,好好地哭什么。”师娘轻轻地说道。
我擦了擦眼泪,说道:“师娘,你一直在山上吗?”
“师弟,你是不是睡傻了,我们当然一直在山上了。”师姐莫名地看着我, “你怎么了,真是奇怪。”
“没什么,我就是想你们了,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恶梦。”我边啃着包子边说道。
“应该是修炼累了吧。”师娘柔和地看着我。我双眼湿润地看向师娘,师娘一袭月白广袖流仙裙,三千青丝自然地披在身后垂至细腰,几缕碎发垂落,更添几分清韵。面容仿佛被雪色浸润过,肌肤胜雪,透着珍珠般的莹润光泽,眉若远山含黛,眼眸澄澈如寒潭映月,眼尾微微上挑,却无半分媚态,更显清冷疏离。
琼鼻小巧精致,唇色似初绽的红梅,不点而朱,唇角微微上扬,似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她耳垂上悬着一对冰晶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冷光。脖颈处露出一截白皙肌肤,在雪色映衬下,宛如被月光浸染的玉竹,而那一块师父相送的玉佩彷佛玉竹上的精灵,相得益彰。
最动人的是师娘周身散发的气质,如寒梅般清冷孤傲,又似春水般温柔纯净。当她抬眸凝视时,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让人不敢亵渎,又忍不住沉沦。举手投足间,既有仙子般的出尘脱俗,又带着仙女俯生的温婉,恰似雪落人间,清绝而温柔。这是我记忆中最熟悉的师娘,不惹一丝人间杂质的绝世仙子。
直到深夜降临,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织出银网。我独自坐在卧房前的台阶上,寒风卷起檐角铜铃,叮当声里。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在想什么?”师娘披着鹤氅在我身边坐下,发间玉簪映着月光,“可是有心事?”
我喉头哽咽,想说江湖人心险恶,想说灭门之仇未报,想说在我的恶梦中师娘嫁给了苟雄,给他生孩子,却终究只是摇头。她轻叹一声,将手炉塞进我怀里,暖意顺着指尖漫到心口。
忽然子时梆子响过三回,我发现四周开始摇晃,而一旁师娘的身影逐渐透明,整个天雪阁都如散沙般从指缝间流逝,“师娘,师娘”,最后残存的画面里,师娘伸手替我理了理凌乱的鬓角,轻声说:“照顾好自己。”
——— “师娘”,我惊坐起来,发觉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傲陨剑靠在一侧,“果然是场梦”。远处传来打更声,惊起檐下寒鸦。我用手指下意识抚上心口,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师娘手炉的温度。
月光从屋顶漏进来,落在斑驳的地面,恍惚间竟与梦里的月光重叠。“赵大侠,你醒了。”林少飞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是林舵主,这是哪?”我问道。
“还是在暗翼据点所在的村子里,那天你昏迷了,给你喂了解药后我便就近借宿。”林少飞说道,“赵大侠,那晚你最后怎么了,看起来十分可怕。”
“走火入魔了,我修炼的内功偶尔会走火入魔。”我只能编个谎言说道。
“那赵大侠应多小心。”林少飞说道。
“你中了朱幽,现在如何了?”我问道。
“无碍了,幸好服用解药及时。本舵主还是第一次破腹取药。”林少飞想想还有些瘆人。
“要派人保护万宝斋的人。”我想起来赶紧说道。
“赵大侠放心,我已找了一个村民替我去告知张豪。”林少飞说道,“我也找人去付州府告知舵主实情,请舵主上报给顾司首。不过我估计,那个副统领逃走了,我们即使拦住赵元彬,货物应该也已经被掉包了。”
“尽力而为吧。这个武森看来威胁很大,付州九信司要费心了。”我说道。
“赵大侠放心,我们自当全力对付。”林少飞说道。
“还有些疑惑一时难以解开了,那个刘希是谁,赵元德能将他和武森写在一起,定是重要人物。”我说道。
“是的。且这些所谓的货物运到雍州所谓何事,我们还不知。”林少飞眉头紧说说道。
“我总觉得他们在预谋一个阴谋,只能有劳林舵主和九信司去一查究竟了。”我殷切地说道。
“林某自当尽力。”林少飞坚定的说道。“天亮在下就和林舵主告辞了,在下还有其他事须先行一步。”我说道。
“赵大侠今后若有需林某的地方,林某定当竭尽全力。”林少飞抱拳作揖道。
“林舵主不必如此,赵篪乃一江湖野人。”我赶紧扶起他。“林某不打搅赵大侠休息了。”林少飞说完转身离开。
第二天清晨,我和林少飞分别后,继续向明京出发,幸好昏迷时我的伪装没有卸掉,我庆幸道。
六十、清澜何鸣
襄州。
暮色如墨,灯笼次第亮起,青石板路被染成暖黄。随着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八抬大轿稳稳停在知府衙门朱漆门前。身着官服的知府陆琅扶着衙役递来的木凳落轿,腰间玉佩轻晃,与胸前补子上的鹭鸶纹相映成辉。
“老爷回府——”门房扯着嗓子高喊,铜锣声惊起檐下宿鸟。陆琅踏着三级石阶而上,抬头望见门楣上"明镜高悬"匾额,抚了抚腰间那枚青色玉佩,方踏入朱门。两侧衙役持水火棍躬身行礼,灯笼光晕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在青砖地上蜿蜒成墨色长河。
后宅内,管家已候在垂花门前,捧着铜盆伺候知府净手。温热的水汽裹着艾草清香升腾,陆琅望着掌心细纹,白日里操劳的琐碎纷扰似被温水化开。忽闻回廊传来环佩叮咚,夫人携着丫鬟捧来茶盏,茶汤在白瓷碗里泛着琥珀光,氤氲热气中,满院竹影摇曳生姿。
“老爷回来了。”夫人从丫鬟手中接过白瓷碗,双手递给陆琅,“老爷先喝口茶汤。”
陆琅满眼关爱地看着身旁的老妻,说道:“多谢夫人。”
“老爷今天又去南至县了?”
“唉,倭国已数十年未有消息,近来不知为何,倭寇比以前多了许多,且有倭国军船不时袭击倭襄州渔民。”陆琅叹了口气说道。
“确定是倭国军船,不是海盗假扮吗?海盗假扮倭国人之事不是未发生过。”夫人问道。
“宣文帝时太尉为了独霸海外贸易,说服先帝实施海禁,致使沿海百姓生活困苦潦倒,因此迫不得已为海盗者居多;当前陛下即位便取消了海禁,百姓已不必再偷偷摸摸出海,因此为海盗者几乎绝迹。”陆琅说道。
“老爷,此话不该说呀。”夫人略显紧张的说道。“老夫若不是有丞相庇护,这个襄州知府早就被太尉免了。”陆琅摇摇头说道。
“老爷,丞相也要看太尉脸色,您就别给杜大人添乱了。”夫人劝道。
“爷爷,奶奶。”一个刚刚学会走路不久的小女孩咿呀学语地喊着模糊不清的话,张开双手向陆琅夫妇走了过来。
“端端,我的好孙女。”陆琅弯下腰抱起小女孩,慈祥地笑着。小女孩身后,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少妇立于身后,身着月白襦裙,裙裾绣着缠枝莲纹,金线勾勒的花瓣在走动间似要从织物上绽放,腰间茜色宫绦垂落,系着一枚刻着“长乐未央”的羊脂玉佩。一双秋水含情目,眼尾微微上挑,眼睫轻颤时,如同蝶翼扫过玉雪般的脸颊。眉若远山含黛,不施黛色便自显清韵,樱唇不点而红,肌肤胜雪。微风拂过,鬓边绢花与垂落的发丝纠缠,素手轻撩发梢的动作,恍若画中仙娥。
“清澜,来坐,一会吃晚膳了。”夫人说道。这个年轻少妇便是我的师姐,陆清澜,自嫁给陆致远后,给他生了一个女儿,陆凤清,就是这个乳名端端的小女孩。
“爹,让乳娘抱吧,您身子骨,当心点。”师姐轻声说道。“还是清澜关心老夫啊。那个逆子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陆琅问道。“儿媳不知,他一早就不见人影。”师姐淡淡地说道。
“唉,清澜,老夫对不住你啊。”陆琅愧疚地说道。“无妨。”师姐古井不波地回道。
陆致远和师姐成亲后,新婚燕尔之际,和师姐举案齐眉、鸾凤和鸣、鹣鲽情深、琴瑟在御,师姐也沉浸于花好月圆的欢愉之中。可不到三个月,陆致远原形毕露,纨绔子弟的本性开始重新展露出来。
或许对他而言,如果师姐当初毅然决然地走了,他会思念一辈子;但师姐回来了,陆致远成功地得到了师姐,这个纨绔子弟在得到仙子后,便对师姐不再像成亲前那么奉若神明、低眉顺眼、玉成其事、琴心相挑。师姐虽心中有悔恨当初识人不明,但囿于个性以及端端的出生,师姐不会对第三个人言明心事,只是尽量做好一个母亲和媳妇的角色。
“闪开,少爷回来了。”陆致远在几个下人的搀扶下,醉醺醺地回到了府里。下人们一看陆琅夫人和师姐都在,赶紧跪下行礼。“这逆子又去哪儿了。”陆琅怫然问道。
“回老爷,少爷和王谈、刘标二位少爷去醉红楼了。”下人赶紧回道。
“逆子啊,贤妻在家,还去狎妓。”陆琅怒其不争地说道。
“先回少爷去卧房休息吧。”夫人无奈地吩咐道。师姐面无表情地看着瘫在地上的陆致远,仿佛在看一个毫无关系的男人。
夜深人静,师姐看着身边鼾声大作的陆致远,看着这个曾经为自己挡剑甚至几乎丢掉性命的相公。师姐甚至有时不愿意相信这是同一个人,但冰冷的事实却无情摆明着。师姐默默地自言自语道:“师弟,你怎么样了。”
陆琅也接收到了朝廷来的旨意,命令全力追捕我,师姐自然知道我发生的事情,为我担忧却又无可奈何。幸好陆琅和夫人都不知道我和师姐的关系,只有陆致远知道我的存在,但师姐冷漠凌冽地眼神让他不敢多言,再者师姐已经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了,因此陆致远也没有再过多追扰。
“小红,你的奶子变小了嘛。”陆致远一只手摸上师姐的胸部闭着眼说道。师姐厌恶地甩开他的手,正巧掷于床板之上,陆致远吃痛的醒来,发觉自己躺在卧房床上,看了眼吃痛的手,立刻明白过来,翻身趴在师姐身上,浑身酒气地说道:“陆清澜,你把小爷的手摔疼了。”
师姐冷漠地说道:“下去,别用狎妓的手碰我。”
“陆清澜,你别不识抬举。你以为你那个什么天雪阁在江湖上有名气,小爷告诉你,在朝廷眼里,都是旁门左道,上不了台面。”陆致远不爽地说道。
“你再侮辱天雪阁试试?”师姐凌冽地说道。
“你别以为仗着我爹娘就可以怎么样,归根到底,我才是我爹娘的亲生儿子。”陆致远吸了口气,不服地说道。师姐冷冷地看着他,“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通缉犯赵埙就是你的老情人。”陆致远忿忿地说道,“把小爷惹急了,我去告诉爹娘去。他二老还没想到呢。”
说完陆致远一把脱下师姐的亵衣,用力地开始揉捏起师姐饱满却不算硕大的双乳,似乎是要报复师姐对他的冷漠和压役。“赵埙摸过你的奶子没?”陆致远阴冷地笑了笑,“恐怕他到死都没机会摸一把了。”
“陆致远,我真后悔嫁给你这个无耻的纨绔。”师姐愤怒地说道。
“哈哈,这话小爷听了多次了。小爷可为你挡过剑,你还后悔嫁给我?”陆致远反讽道,“你要不爽,你可以走啊,小爷给你一纸休书。”
“你在典州是谁救的?你中剑又是谁救的?”师姐驳道。师姐当然想过离开,但每次一看到端端以及陆琅夫妇哭求师姐留下,师姐只得咬牙忍耐下来。陆致远撕开师姐的亵裤,毫不怜惜地便想将他勃起的肉棒插进师姐干燥的小穴,奈何太干数次都插不进去。陆致远生气地用手指伸进师姐的美穴,快速地进出。
“最近干的少了,又变得和第一次在小木屋干你时一样紧了。哈哈,给小爷出点水来。”随着陆致远手指的扣弄,师姐虽然感觉屈辱,但下体还是分泌出汁液,湿润起来。“本少爷来了。”说完便扶着肉棒,一用力全部插了进去,借着残存的酒意辱道;“比小红紧多了。哎,陆清澜,你和你那老相好在山上那么多年,他就没想过把你搞上床吗?”
师姐听到身上男人的问话,心中愤怒至极,但想到我的安全,只能强压住心中火焰,任这个自己几乎已无一丝一毫爱意的相公在自己娇躯上耕耘。“问你话呢?”看到师姐只是怒目而视却不说话,陆致远狠狠地问道。
“他不像你这么无耻。”师姐声色俱厉地回道。
“哈哈,笑死本少爷了。他赵埙正人君子,到最后自己喜欢的女人初夜被我拿了,女儿给我生了。本少爷乐的无耻。”
师姐双目仇恨地看着陆致远,这个年轻男子、将自己明媒正娶的相公,对自己再也没有当初的耐心和爱慕,有的只是得到玩过后的弃若敝履,怪只怪自己在情场上年轻无知,轻易被这个纨绔子弟情场老手给骗了,要不是陆琅夫妇看重自己,或许他陆致远都不一定真会娶自己。对他当初嘴上说的成亲之类的话,回想起来,师姐觉得都是诓骗之语。
然而一切都晚了,自己的清白没有了,还给他生了个孩子,他还时不时地强行操弄自己,用言语侮辱自己。想到这些,师姐常常无人时独自落泪,但在陆致远面前,师姐只有冷漠无情、不屑反感。
“本少爷真想知道你的老情人看到本少爷干你时,会是什么表情哈哈。”陆致远掐着师姐的细腰,疯狂地抽插着,似乎提到我会让他的淫欲更胜。“陆清澜,要不本少爷把赵埙找来,我和他一起干你怎么样。你想哪,你嘴里叼着他的鸡巴,穴里插着我的肉棒,是不是很爽?”陆致远问道。
“无耻,畜牲。”师姐愤懑道。
“你就会这两句吗?哪天本少爷不高兴了,信不信我直接给你卖青楼去!!”陆致远威胁道。师姐相信他做的出来,不再和他口舌之争。
“翻过身来。”陆致远拍了一下师姐的翘臀,“本少爷要从后面干你。快点。”师姐屈辱地爬起来,转过身,两手撑在床铺上,美臀高高翘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陆致远眼前。陆致远用手按了下师姐的腰窝,不耐烦说道:“腰低点,不知道自己腿长吗?干了这么多次,还要小爷提醒,这悟性跟小红没法比,卖青楼还得调教。”
师姐头向下,心想道:也好,至少不用看他那张脸了,随即将腰部下倾,以便穴口更方便他插入。陆致远满意地看着师姐调整了位置,两手摸上了师姐的两瓣翘臀,肉棒对了下,便顺利地又进入了桃花源。
“小爷还是喜欢这个姿势干你。哦,爽。”陆致远边说着边前后耸动,感受着师姐肉穴中那层层嫩肉包裹自己肉棒的紧致感。“小爷干过小红,干过其他几十个妓,你的幽户虽然紧致肉滑,但淫水不如小红多,再者叫声不如小红浪,奶子也不如小红大,要不是脸蛋够漂亮,男人还真不一定喜欢干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陆致远边评价边将手绕至师姐身下,抓起两个奶球揉捏道。“你既然不喜欢干,那就从我身上下来。”师姐冰冷地说道。
“你是我娶的婆娘,我想干就干。再告诉你,我准备娶小红做妾,告诉你声。”
“不可能,你想娶个妓女回家。”师姐短暂吃惊后说道,“你爹娘不会同意的。”
“不用你操心。我说了,本少爷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我自有办法。屁股翘起来。”陆致远皱着眉拍了几下师姐的屁股,师姐只好重新将雪臀提起来,以方便陆致远抽插。陆致远将揉捏师姐奶球的手收回,按在了师姐的玉首上面,用力将师姐的玉首按在了枕头上。
看着师姐被自己按住像条母犬一样挨操,陆致远哈哈地笑了出来,肉棒不停地进进出出,连带着肉穴中的水声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大了起来。陆致远停下来,忽然两手抓住师姐的白嫩手臂,一用力又将师姐的上半身提了起来,再次开始抽插起来。
师姐虽不情愿,但身体的快感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轻叫起来,“嗯。。。嗯。。。”细微的喘息声在这深夜的卧房,和“哗哗”的淫水溅射声相得益彰,在陆致远的耳中仿若天籁。“要是让赵埙看到你现在的淫荡样,不得羡慕死小爷。”陆致远嘴里仍不饶道。
师姐羞愧的闭上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如此憎恨陆致远,却仍被他干的娇喘不止,水流不腻。陆致远放开师姐的两臂,将两手从师姐的腋下跨过,从师姐身前搂住,将师姐玉背紧紧地贴在自己胸膛上,接着两只手掌再次覆盖在师姐的玉乳上,边揉捏着边在师姐耳边说:“陆清澜,当初你甩甩手就走了,本少爷那会还真有些心疼,心疼花了那么多功夫,都没能把你搞上床操。没想到你居然去而复返,自己送屄给小爷操,小爷那会真是觉得值了,哈哈。哦,你的小屄淫水,多得快赶上小红了。”
师姐耳边不停地回响着陆致远的恶心话和自己下体被陆致远肉棒进进出出时发出的水浪声,羞愧至极,心中不断的回忆着和我在山上时的欢乐画面:师弟,对不起,师姐已经脏了。
“一句话不说,又在想你的老情人了?”陆致远阴着脸,边喘着气边问道。看师姐沉默不语,变相默认了,陆致远冷笑一声,“别想了,你湿淋淋的肉穴被小爷插着呢,你的花宫被小爷射满了多少次,都给小爷生过娃了。你以为你的老情人真来找你,还会要你。你就是个小爷玩过的破鞋。”
师姐转过脸,充满恨意地怒视着陆致远,胸前的两坨肉球即使被陆致远抓揉着,仍随着胸口不断地起伏,可见师姐此时心中的怒气是多么大。“瞪什么,你老情人是通缉犯,他敢来知府衙门?”陆致远看着师姐仇恨地眼神,便加快了肉棒插进的力道和深度,师姐微微皱眉,却忍住不哼一声。
“呵,你能忍住不出声音,但你小屄里的水可是不会停的。贱人,被小爷干的时候想其他男人,贱货。”陆致远捏住师姐的下颚骂道。师姐知道自己越反抗,陆致远只会越暴虐,为了我,为了端端,师姐只能继续强忍住,不发一言,冷冷地看着他。
陆致远看出师姐眼神中的反抗和不屑,借着酒劲,火气越来越大。他直接将肉棒从师姐的小穴中抽出来,把师姐按在胯下,肉棒放在师姐的嘴边,“贱人,给本少爷舔。赶紧的。”师姐嘴巴合的紧紧的,任陆致远用力的掐着下颚也不张开,双目依然憎恨地盯着陆致远。
“啪”的一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师姐被陆致远突如其来的一巴掌重重地打翻在床上,捂着脸,仇视中带着一丝惊讶,成亲至今,陆致远胆子再大,都没有敢打过自己。今日借着酒劲以及反复提及我的刺激,陆致远看师姐不愿配合地舔自己肉棒,一气之下,便如有时在青楼打妓女一般对师姐动手了。
陆致远见师姐被自己扇了一巴掌还敢继续怒视自己,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来,对着师姐胸前颤抖地乳房,抬起一脚便踹了上去,直接将师姐踹到在床上。随即坐在师姐的胸部上,左手掐着细长的脖子,右手对着师姐那美丽清霜的脸庞便左右来回的抽打起来。“贱货,还敢瞪老子,知不知道夫为妻纲是什么意思?让你个贱人想男人。”陆致远越说越来气,抽打的越狠,彷佛第一次将师姐这样武功高强的侠女按在身下抽打让他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报复感,“让你当初跟小爷装,会点功夫了不起吗?”
师姐只觉得自己的脸庞火热的疼痛,她很想用寒月诀狠揍一顿陆致远,甚至内心深处有想要直接杀了陆致远的冲动。但师姐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杀意和出手的冲动,任由陆致远不断地抽打着。陆致远见师姐没有反抗,原本仙子般的脸庞已经红肿起来,嘴角边甚至有一丝鲜血流淌,便停下手站起身来,又向师姐身上踢了几脚后,起床穿衣走了出去,“小爷去找小红了,你随便告状。”
师姐捂着脸缓缓坐起身,脸上和身上的疼痛让师姐冷吸了几口气,运转寒月诀修复起身体来,“结束了吗”。师姐喃喃自语道,仿佛还未从刚刚突如其来的殴打中回过神来。
六十一、恭闯天雪
必州府。
“二位贤侄,好走。不过还是劝二位,没有凝霜仙子的首肯,二位还是不要上天雪阁了。”欧阳石正色对着眼前一男一女说道。
“书恒多谢欧阳世伯,我和陈师妹主意已定,多谢世伯提点。”董书恒弯腰作揖谢道。“也罢。”
欧阳石说道,望着二人赞道:“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哈哈。”
陈恭听到,眉头一皱说道:“告辞了。”扭头便走。
“世伯,陈师妹性子比较急,您见谅。书恒告辞。”董书恒说完便转身追了上去,欧阳石怪道:“难道这二人不是伴侣?”遂轻摇了摇头。
“师妹,世伯无心之言,你别见怪。”董书恒对于陈恭的脾气无可奈何。陈恭身为大将军之女,又是兰灵派的天才弟子,自有傲的资格,因此陈恭对于大多数人皆不假辞色。而董书恒仅是卫州淳德县县丞之子,虽然已是家族骄傲,但和陈恭比,仍是天壤之别。
“董书恒,若不是你说他是欧阳长老的族弟,非要登门请安,我何必费时去什么九松门。”陈恭不悦地说道。
“师妹,此乃礼节,我作为师父的大弟子,路过必州府,理应请安。”董书恒无奈说道。
“我又不是欧阳长老的弟子。”陈恭冷淡地说道:“速速上路。就一日多路程了。”
第二日。“师妹,看,远处那座雪山应该就是天雪阁所在了。”陈恭远远看去,极目远眺,耸立的雪山仿若天际的巨人,静卧于天地之间。山顶积雪皑皑,在日光轻抚下,似是被镀上了一层碎金,熠熠生辉。那雪色纯净得不含一丝杂秽,恰似瑶台仙子不慎遗落人间的素练,遗世而独立。
山周云雾缭绕,如轻纱曼舞,时而将雪山半遮半掩,使其愈发显得神秘缥缈;时而又随风飘散,露出雪山那冷峻而又壮丽的身姿。山峰尖削,直插云霄,仿若要刺破苍穹,与日月星辰并肩。
看着远处的雪山,尘世的喧嚣与纷扰都被抛诸脑后,只觉心灵被这圣洁之景涤荡,满是震撼与敬畏,仿佛世间所有的烦恼都变得微不足道。“天雪阁所在果非世俗之地。”陈恭叹道。随即二人策马前去,一个时辰过后,便来到山下村落。
“二位稍等。”一老者于村口扬手叫住了二人。
“老伯何事?”董书恒探身问道。
“看二位衣着不凡,是否欲上天雪阁?”老者严肃地问道。
“我二人是准备上天雪阁。”董书恒回道。
“二位可得到凝霜仙子首肯?”老者继续问道。
“没有。”陈恭直接回道。
“那老朽不能让二位上雪山。”老者指了指村中间的路说道。
“老伯,你为何要阻止我二人?”董书恒问道。
“凝霜仙子有言,任何人不得擅入天雪阁。老朽是这雪静村村长,雪静村有凝霜仙子庇佑,方有如今太平。本村自当为仙子看护这入阁唯一通路。”村长庄穆说道。陈恭看着村长,缓缓说道:“我不想伤你,让开。”
村长将手中几杖重重地敲击地面,不一会村民便汇集到了村头。“这二人未经仙子首肯,欲强行入阁。”村长说道。
“这怎么能行?”“俺们不允许。”“凝霜仙子不在,你们不能上山。”
董书恒见村民义愤填膺,劝道:“师妹,我们先行离开。不可对无辜百姓动武。”陈恭眯着双眼,扫视着马前数十个淳朴的村民,随后扯紧马辔,调转马头离去,董书恒见状赶紧策马追了上去。
“师妹,村民不让进,如何?”董书恒问道。
“寻一客栈歇息,夜里再上山。不过一些普通村民而已。”陈恭淡然地说道。
是夜。陈恭和董书恒再次返回雪静村,不过二人将马匹栓于远处,轻步来到村口。
“村民应该都睡了,走吧。”二人运转内功,脚尖点地,不一会便悄无声息地穿过村子。“过了这座桥,走一会便可上山了。”董书恒说道,“师妹,我仍心有忐忑,万一被凝霜仙子知道了,就严重了。”
“都到这儿了,说这些作甚。赵埙很有可能就在天雪阁里,整个大兰就天雪阁对他而言最安全。”陈恭说道。
“师妹,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当年凝霜仙子到访兰灵派的时候,你还没拜入进兰灵派,是没见到凝霜仙子。”董书恒说道。
“我不仅没见过凝霜仙子,我连掌门都没见过,那又怎样。代掌门和几位长老我都讨教过,是比我强很多,我已领教过深浅。”陈恭桀骜地说道。
兰蓉儿闭关多年,师娘在下山前都深居于天雪阁,因而这些年的后起之秀虽听过二人的威名,但都未有机会见识二人真正出手。董书恒听到陈恭的话,惊愕之余却也佩服陈恭的无畏。“你若怕了,就在此等候。”陈恭留下一句话,便向前走去,董书恒无奈只好快步跟上。
寒星垂落的子夜,积雪在月光下泛着幽蓝。陈恭握紧鹿皮手套,指节将剑柄压得微微发白。山道两侧古松如墨,枝桠间垂落的冰棱不时发出细碎的爆裂声。
“当心脚下暗冰。”董书恒的声音裹着白气,在静谧的山谷里格外清晰。
陈恭踩着他的脚印前行,绣着云纹的锦靴每一步都过台阶上的积雪,绣金线的斗篷下摆沾满冰晶。
“师妹,看。”董书恒欣喜地指向前方,一座宽大的石拱门上,门额提写的“天雪阁”三个字熠熠生辉。
陈恭抬头看了眼,“赵埙应该就在这个石拱门后面吧。”陈恭心里默念道,继续跟着董书恒走到了石拱门前方。
“师妹,踏过这道门,就是真正进入天雪阁了。”董书恒呼着白气说道。
“我知道,不管赵埙在不在,我都要进去找一下。”陈恭说道。
“好吧,既然师妹执意如此,我董书恒陪你。”董书恒毅然决然地说道。
陈恭转过头,看着董书恒缓缓说道:“董师兄,你不必如此。”
董书恒笑道:“我董书恒做事跟师妹一样,向来无悔。走吧,走完剩下的台阶,赵埙在或不在,一寻便知。”
“嗯。”陈恭轻声答应了下,两人再次抬头看了眼门额,向前走去。
正当二人即将穿过石拱门的时候,“当心”,董书恒大喊一声,将陈恭向后拉了一把。“锵”的一声,一把剑身赤红的宝剑插在了陈恭面前,若不是董书恒及时拉住陈恭,陈恭或许已被宝剑击中。
“红影剑!”董书恒惊惶说道。
“何人胆敢擅闯天雪阁。”漆黑的夜空中传来幽兰深邃冷峻的问话声。
“凝。。凝霜仙子,晚辈。。晚辈兰灵派董书恒,拜见凝霜仙子。”董书恒声音发颤地回道。
瞬息间,空中一个身着白色鹤氅的女子缓缓下落,来到了二人面前。董书恒抬眼一看,眼前女子正是多年前到访兰灵派的凝霜仙子。“寒酥积庭砌,夜气凝如铁。素裳曳冷光,履迹没深雪。风回广袖翻,玉絮沾还绝。鹤氅裹孤身,暗香浮明灭。清眸映星芒,青丝结霜屑。瑶佩响空山,琼琚照微月。忽闻折竹声,惊起栖枝鹊。回首烟霭处,唯见千峰缄。”董书恒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这首《雪夜仙踪》,仿佛就是为眼前的师娘而作,呆呆地望着师娘。冰肌凝月魄,雪骨沁霜痕。素手纤纤削葱根,皓腕盈盈堆云絮。青丝逶迤三丈,发梢系银簪,行时如清泉漱石。杏眸含露,转盼间星河倾泻。唇色极淡,若初绽樱蕊。颈间线条如鹤颈延展,锁骨凹陷处堪盛月光。广袖垂落时,似流云掩雪峰,隐约见腰间束素仅盈一握。行步若芙蕖凌波,裙裾绽开层层月华。忽有寒风过,披帛飞扬如瑶台仙绦,惊起腰间禁步琳琅清响。回身际,耳畔明月珰划过流光一道,恰映得后颈至肩背曲线,似名家工笔勾勒的远山轮廓,一分增则腴,一分减则削。最是那柔夷承露刹那,后腰处裙裳微皱,现出两弯浅浅腰窝,宛若天工醉酒点就的梨涡,转瞬又被鹤氅广袖掩去踪迹。唯余幽兰气息萦绕,教人疑是蟾宫桂子落凡尘。
陈恭如松柏般站立,一言不发。董书恒收回眼神,替陈恭说道:“她是我师妹,亦是兰灵派弟子。”师娘冰冷地看着二人,没有想到自己一路御剑赶回天雪阁,刚至石拱门,便看见下方两个身影欲擅入天雪阁。
“你是谁的弟子?”冰冷的声音摄入董书恒的双耳,董书恒强撑着回道:“禀凝霜仙子,晚辈是欧阳必长老的弟子,陈恭师妹是赵月曦长老的弟子。”董书恒见陈恭仍一言不发,甚至都不向凝霜仙子行礼,赶紧拉了拉陈恭的衣袖,但陈恭依然不为所动。
师娘微微抬手,一道寒月真气射出,陈恭忽然感到身体四周产生了一股强势的威压,急忙想运转碧月神功抵挡,但还没来得及调转真气,便被寒月真气形成的威压摁在了地上,双膝着地,跪在了师娘身前。
陈恭努力地挣扎,可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动弹,知道自己被师娘先手禁制住了。“赵月曦不会教徒弟了吗?”师娘夷然不屑地说道。
“仙子息怒。师妹她不懂事,请仙子息怒。”董书恒连忙跪在陈恭身边,磕着头求道,“凝霜仙子,就是陈师妹闯入赎罪台将赵埙给私放掉的,她自己也差点被关入赎罪台。”
师娘听到董书恒的话,解开了她一路以来的一个疑问,也是许多江湖人士的疑问,既然赵埙杀死两个内门弟子,重伤两个内门弟子,他又是如何从兰灵派逃走的呢。陈恭私自放我走的事情只有谢琴儿和几个长老知道,要不是欧阳必知道董书恒关心喜欢陈恭,那日也不会带上董书恒去灵珠大殿审判陈恭。对于自家弟子闯入赎罪台私放重犯的一事,谢琴儿和所有长老都认为是兰灵派的家丑,因此不曾对外透露,其他人也只能胡乱猜测我逃走的原因。
师娘脸色稍缓,解开了禁制,陈恭倏地站起身,眼神坚定地说道:“我此次擅闯天雪阁,也是想知道赵埙在不在这里。”
“你,喜欢埙儿?”师娘停顿片刻,忽然问出。
陈恭没料到师娘忽然这么问,脸色一红,想了片刻说道:“我是喜欢赵埙。”师娘看了一眼仍跪在一旁脸色难看的董书恒,说道:“你起来吧,本阁知道了。”董书恒站起身,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们先下山吧,埙儿在不在天雪阁,本阁明日差人告知你们。”说完便欲回阁,“凝霜仙子,我想上去亲眼看看。”陈恭说道。
“天雪阁没有其他卧房,本阁恕你们擅闯天雪阁之过,速速下山。”师娘说道。师娘不喜欢陌生人进天雪阁,即使知道陈恭救过我,也不想让他们过宿天雪阁。
董书恒听出师娘语气中的拒绝和不悦,对陈恭说道:“师妹,我们下山等仙子通知。”陈恭站立片刻,说道:“既然仙子要我下山,陈恭遵命。但陈恭想向凝霜仙子讨教一二,不知仙子可否赐教?”
董书恒听到陈恭的话,脸色惨白,连忙陈情:“仙子,陈师妹是个武痴,仙子莫怪。师妹,别再多言了,赶紧和我下山。”董书恒担心陈恭再这样口无遮拦,师娘真会教训他们。陈恭却目光如炬地看着师娘,师娘不易察觉地一笑,说道:“刚刚的禁制你都挣脱不开,你想向我讨教?”陈恭不服气地说道:“突然袭击,胜之不武。”
作为兰灵派年轻一代的天才,陈恭听说过无数次兰蓉儿和师娘的修为武功多么高深,可从没机会交手,此刻难得遇到师娘,陈恭骨子里不服输地气性再次占据了心性。
“看来你在兰灵派年轻人里武学修为应该不错,不然不会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师娘说道,“看在你救了埙儿份上,我答应你的求教。”
陈恭一听,当即作揖道:“那就请仙子赐教了。”回头对董书恒说:“董师兄,你往旁边去些。”董书恒无奈,对师娘拜道:“还请凝霜仙子手下留情。”
本论坛为大家提供情色小说,色情小说,成人小说,网络文学,美女写真,色情图片,成人视频,色情视频,三级片,毛片交流讨论平台
联系方式:[email protected] Telegram:@slytjxh DMCA polic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