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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钥匙
夜色如墨,樱花小镇的民宿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静谧。
微凉的晚风从窗缝间钻进来,带着山间特有的清新气息,却也让深泽柚子心头的紧张感更浓了几分。
她坐在老爷爷民宿那张有些年头的木桌旁,手中紧紧攥着那张泛黄的照片,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照片边缘。
照片上,父母年轻时的笑容彷佛近在咫尺,却又遥远得像隔着一层无法触及的薄雾。
老爷爷坐在她对面,脸上的皱纹在灯光下显得更深了,他一边调整着老花眼镜,一边低声嘀咕着:“柚子啊,你说想知道这照片背后的故事,我这把老骨头也得帮你好好想想。毕竟,你爸妈那时候的事,对我来说也印象挺深的。”
柚子抬起头,杏眼里闪着一丝急切的光芒,声音轻软却带着几分坚定:“老爷爷,我想知道所有的事。他们在这里的每一个时间点,每一个细节……尤其是这张照片,还有他们离开前发生了什么。”
老爷爷点了点头,起身缓慢地走到一旁的老旧书柜前,弯下腰从最底层抽出一本厚重的账簿。
账簿的封面已经有些脱皮,边角还沾着陈年的灰尘,他拍了拍上面的灰,嘴里念叨着:“这些年啊,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尤其你爸妈,他们走之前还留了笔大钱给我修缮民宿,我怎么能不记得呢?”
他翻开账簿,粗糙的手指在泛黄的纸页间滑过,终于停在了一页上。柚子探过头去,只见账簿上用工整的笔迹写着几行字:
“入住:1967.03.12 Leon/Minako(签名)
迁出:1967.07.10 Minako(签名)”
柚子心头一紧,脑海中迅速回想起上次老爷爷告诉她的讯息——Leon先离开了,Minako在这里等了许久,却始终等不到人,直到离开时已经显怀。
她低头看着那行字,眼神渐渐变得复杂,嘴唇微微动了动,低声自语:“入住那天……1967年3月12日……如果再比对我出生的时间来算,妈妈的初夜很可能就是这一天。”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些,目光又落在那两个名字上,Leon和Minako,首字母LM。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LM 再加上日期19670312……如果这是个密码呢?但是会是哪间银行呢? 一定还有线索!”
柚子继续问:“老爷爷,还有别的记录吗?比如他们有没有留下甚么东西?”
老爷爷皱了皱眉,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声“疑?”了一声,随即又低头翻了翻账簿,果然在同一页的下方找到了一行小字:“客人有遗留物品待找回。”
老爷爷挠了挠头,似是有些犹豫:“这个……应该是记在另一本失物招领的簿子上了。你等等啊。”
他起身,佝偻着背朝屋子后面走去,柚子坐在原地,心跳得越来越快,彷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揭开面纱。
她低头看着桌上的照片,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照片背后那些模糊的字迹,脑海中浮现出母亲年轻时的模样,还有那个从未见过的父亲里昂。
他们究竟在这里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留下遗物?而这遗物,又是否能解开她心底的那些疑问?
不一会儿,老爷爷抱着一本更破旧的小簿子走了回来,边走边说:“找到了,应该是这本。让我看看……”
他翻开簿子,枯瘦的手指在纸页间缓慢移动,终于停在了一页上,嘴里念着:“1967.07.10,钥匙一支。”
“钥匙?”柚子猛地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老爷爷,这钥匙在哪?还在吗?”
老爷爷点了点头,眼神里也多了一丝好奇:“应该还在,当年你妈走得急,这东西就留下了。我记得放在后面的仓库里,来,跟我一起去找找吧。”
柚子连忙跟上老爷爷,两人一起来到民宿后面的一间小仓库。
仓库门口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老爷爷推开门,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几缕月光从破旧的窗户间透进来。
他点亮了一盏昏暗的油灯,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了周围,映出堆满灰尘的箱子和杂乱的旧物。
“应该在这边……”老爷爷弯下腰,在一堆旧箱子间翻找着,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记得放这儿了,这么多年也没动过……”
柚子站在一旁,心跳得越来越快,目光紧紧盯着老爷爷的动作,彷佛每一秒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终于,老爷爷从一个小铁盒里拿出了一支小小的钥匙,举起来对着光线看了看,然后递给了柚子:“喏,就是这个。”
那钥匙比一般开门的小,不像是用来开门的。
柚子接过钥匙,手指微微颤抖着,低头仔细一看,只见钥匙上刻着几个小小的字:“日本银行东京总行”。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兴奋和紧张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日本银行……东京总行……老爷爷,这一定是个重要的线索!”
老爷爷看着她激动的模样,笑了笑:“看来你有想法了,柚子。”
柚子紧紧握住那支钥匙,眼神中闪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我要去试试看……去东京,去这家银行。"那里面应该就是维多他们一直在找的东西。
三十九 内斗
东京的夜晚,霓虹灯光在细雨中模糊成一片血色的迷雾。
维尔蒂家族东京分部的总部大楼,坐落在歌舞伎町最深处的巷弄中,外表不过是一栋不起眼的商务楼,却藏着无数腥风血雨的秘密。
此刻,大楼顶层的会议室内,气氛压抑得几乎能挤出水来。
长桌两侧,家族的各路角头和老派人物分坐而立,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甘与猜忌,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和火药的味道。
维多•莫雷里站在长桌的首位,黑色西装笔挺,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古铜色皮肤下隐约的伤疤。
他的琥珀色眼眸冷冽如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像是黑豹在审视自己的领地。
他身高190公分的修长身形,在昏暗的灯光下投下压迫感十足的影子,气场强大得让人不敢直视。
然而,他知道,这群人并非真心臣服于他——多米诺被抓后,东京分部早已乱成一盘散沙,各路人马明争暗斗,地盘被抢,火拼不断,连最基本的秩序都维持不住。
“诸位,”维多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哥不在,东京的局面不能再乱下去。你们闹够了,也该收手了。我既是莫雷里家的血脉,就有责任带你们走出这场混战。”
坐在左侧的一个老派角头,满脸络腮胡,眼神阴沉,冷哼一声:“维多,你是莫雷里家的血脉不假,可你有什么能耐让我们服你?义大利那边的教父都没发话,你空口白牙地说要接管,凭什么?我们跟着大哥的时候,你还在义大利街头打架呢!”
此话一出,会议室内顿时议论纷纷,几个年轻的堂兄弟交换了眼神,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
维多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只是手指微微收紧,指节发出细微的“咔嚓”声。他的眼神越发冰冷,像是猎豹在锁定猎物前的最后忍耐。
“凭什么?”维多的声音低得几乎像自语,却让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就凭我能让你们活着走出这场乱局,而不是被对头的黑帮,或者警方的特别单位,一网打尽。你们真以为,没有我在前面挡着,这东京分部还能苟延残喘到今天?”
络腮胡老头还想反驳,却被维多一个凌厉的眼神逼得闭了嘴。
他站直了身子,缓缓环视全场,语气平静却字字如刀:“我知道你们不服,但我不急。给我时间,我会让你们看到,谁才是真正能带领维尔蒂家族的人。”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大门被轻轻敲响。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手下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不起眼的棕色纸包,低声在维多耳边说了几句。
维多眉头微皱,接过纸包,挥手让手下退下。
他拆开包装,里面是一张信纸和一支小小的钥匙。
当他展开信纸的那一刻,一股淡淡的甜香扑面而来,像春日里绽放的樱花,清新却又让人揪心。
维多的心猛地一缩,这味道……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柚子,深泽柚子。
那个曾经让他心脏狂跳,又让他痛到几乎窒息的女孩。
他几乎能想象出她站在樱花树下,咖啡棕色的长发随风轻晃,杏眼柔亮地望着他,带着一抹甜甜的笑意。
他的手微微颤抖,低头看向信纸,上面只有简单的一行字,字迹并非柚子亲笔,而是有些苍老的笔触“10670312 +LM,去日本银行东京总部试试。”
没有署名,没有多余的只字片语,但维多知道,这是柚子给他的。
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信纸上残留的樱花香,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痛得无法呼吸。
他想起她离开时的情景,那样决绝,那样让他抓不住。
他曾经怨过她,怪她为什么要丢下他,为什么不给他一个解释,可现在,这封信,这支钥匙,却像一道温暖的光,刺破了他心底的阴霾。
“柚子……”维多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原来…你一直在帮我?”
他握紧了钥匙,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知道,这串数字和字母,这支钥匙,可能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大哥失踪前留下的东西, 或许能帮他稳住东京分部的局面,甚至是整个家族的未来。
而柚子,她明明已经选择离开,却在他最无助、最孤立无援的时候,送来了这份救命的希望。
维多的琥珀色眼眸里,第一次闪过一丝柔软的光。
他想起和柚子在一起的日子,那些偷来的温暖时光
她在小公寓里哼着歌,细肩带小洋装下露出白皙的肩膀,笑着问他要不要喝她煮的咖啡;
她穿着短裙和短袜,在樱花小镇的山路上拉着他的手,说要带他去看秘密基地的废弃小屋;
还有那些夜晚,她窝在他怀里,杏眼里映着他的影子,低声说:“维多,我爱你,不管你是谁,我都只爱你。”
维多低下头,唇角扯出一抹苦笑,胸口像是被撕开了一个洞,风呼呼地灌进去,冷的刺骨。
他多想现在就找到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告诉她,他错了,他不该怪她抛弃他。
会议室内,众人还在小声议论,没人注意到维多脸上的异样。
他很快收敛了情绪,将信纸和钥匙小心地放进西装内袋,站直了身子,恢复了那副冷酷无情的模样。
他转头看向络腮胡老头,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三天后,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我有资格坐这个位置。在这之前,谁敢再闹事,别怪我不留情面。”
说完,他转身离开会议室,黑色西装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孤独而坚定。
他的手下意识地按住胸口内袋,隔着布料感受到那支钥匙的形状,心里默默下定决心——柚子,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
夜色越来越深,维多走出大楼,站在细雨中,仰头望着东京灰暗的天空。
他的琥珀色眼眸里,藏着一抹难以言喻的痛楚和温柔。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像是泪痕,又像是某种无法宣泄的思念。
他知道,接下来,他不仅要面对家族的内斗和外部的威胁,还要解开这串数字和字母的秘密。
而这一切,都因为柚子送来的这封信,变得有了希望。
“柚子,等着我。”维多低声说,声音被雨水淹没,却带着无比坚定的执念。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朝着日本银行东京总部的方向,踏出了第一步。
四十 掌权
东京的清晨,薄雾还未散去,街道上行人稀疏,只有早起的摊贩和送货的脚踏车铃声断断续续地响着。
维多•莫雷里穿着一身低调的黑色西装,外套敞开,里面的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松开,露出古铜色皮肤下若隐若现的疤痕。
他的步伐沉稳而急促,琥珀色的眼眸在晨光中显得更加锐利,像一头黑豹在狩猎前锁定目标。
昨夜的那封信和钥匙,像是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口,让他一夜未眠。
他知道,今天的一切,可能会改变整个维尔蒂家族在日本的命运。
日本银行东京总部坐落在丸之内的金融区,外观是一栋典雅的西洋建筑,厚重的石墙和铜制大门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维多站在大门前,抬头看了一眼高耸的建筑,眼神冷冽,嘴角却扯出一抹几不可察的苦笑。
柚子,你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为什么连这种地方,你都能给我指引?
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情绪压下,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银行大厅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纸张和墨水的气味,几个穿着制服的职员正低头忙碌着,偶尔有客户在柜台前低声交谈。
维多没有多做停留,径直走向保险库入口的方向。
入口处,一名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保安站在电子门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维多停下脚步,从西装内袋中取出那封信上的数字和字母,眼神沉静如水,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缓缓输入:LM19670312。
输入完毕,电子门发出一声低沉的“滴”声,随后缓缓滑开,对应密码的保险乡那格的门也自动开启。
保安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进入,维多没有多说一句话,迈步走进了保险库的内部。
保险库内,空气冰冷而干燥,两侧是整齐排列的保险箱,每一个都标着编号,像是无数沉默的守卫,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维多走到那自动半开的保险格前, 发现以面还要有一层必须用钥匙打开。
他从内袋中取出那支小小的钥匙,手指微微收紧,像是握住了某种沉重的命运。
“咔嚓”一声,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保险箱的门缓缓打开。
里面躺着一个黑色的金属盒子,表面有些陈旧,边角甚至有细微的刮痕,像是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洗礼。
维多将盒子取出,放在一旁的金属桌上,然后再次用钥匙打开盒子的锁扣。
随着“啪”的一声轻响,盒盖被掀开,露出里面的一迭文件和一张泛黄的照片。
维多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份文件——大哥的权状,上面盖着维尔蒂家族的印章,字迹清晰地写着大哥的名字,并明确指定他是日本分部的最高首领。
维多的手指轻轻抚过那张纸,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这份权状,足以让那些不服他的角头闭嘴,也足以让他在家族内斗中站稳脚跟。
可他的心底,却没有多少喜悦,反而多了一丝沉重。
他知道,这份权状背后,隐藏着大哥失踪的真相,甚至可能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血腥。
他的目光随后落在了那张照片上。
照片有些老旧,边缘已经微微卷起,上面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正是他的大哥,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眼神锐利而温和,嘴角挂着一抹浅笑。
而站在他身旁,是一个温婉的日本女人,穿着一身素雅的和服,长发盘起,眉眼间透着一抹柔美和坚韧。
维多皱起眉头,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捏住了照片的边缘。这个女人……她的眉眼,为什么和柚子那么像?
他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
当年大哥要娶一个日本女人的事,在家族内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所有人都反对,甚至引发了一场不小的内乱。
可维多从未见过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她的下场,只听说她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和大哥一起成了家族禁忌的话题。
但现在,这张照片,这张眉眼和柚子如出一辙的脸,让维多的脑海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柚子……难道你和她……”维多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照片翻到背面,却发现上面正是大哥的字迹: Leon a Minako, abbi cura di lei, Vito(里昂给美奈子, 维多, 照顾好她)。
他知道,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家族的内斗和外部威胁还在逼近,他必须先稳住大局,才能去追查这一切的真相。
他小心翼翼地将权状和照片收好,然后锁上保险箱,转身离开了冰冷的保险库。
走出银行大厅时,阳光已经穿透了薄雾,洒在东京的街道上,可维多的心底,却像是被一层厚重的阴影笼罩着。
他知道,这份权状是他的底牌,但柚子的影子,却像一枚无法拔除的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头。
回到东京分部总部,维多立刻召集了所有核心成员,将权状公之于众。
会议室内,当那份盖着印章的文件被摊开在长桌上时,所有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络腮胡老头的脸色铁青,几个年轻的堂兄弟眼神闪烁,却没人敢再多说一句质疑的话。
维多站在长桌首位,黑色西装在灯光下投下冰冷的影子,琥珀色眼眸扫过每一个人,声音低沉而有力:“从今天起,东京分部由我全权接管。谁有异议,现在就站出来。”
没人吭声,甚至没人敢直视他的眼睛。
维多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日本政府正在扫黑,我们不能再像过去那样肆无忌惮。从现在开始,走私军火毒品和高利贷的业务全部关闭,我们只保留娱乐业、酒店和赌坊。收入会少,但至少能保住命,保住家族。你们明白吗?”
几个角头交换了眼神,虽然心里不甘,但还是低声应了下来。
维多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妥协,内部的斗争不会就此平息,尤其是多米诺的余党,仍然是个隐患。
但至少现在,他已经拿回了主导权,东京分部的秩序,终于有了重整的可能。
然而,当夜幕降临,维多独自站在总部顶层的窗前,望着东京的万家灯火时,他的内心却空荡得像一片荒漠。
这些天,他忙于家族的事务,忙于应对各方挑战,可每当夜深人静,柚子的影子就如影随形,缠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想起她的笑,杏眼柔亮,像春天的阳光,总能照进他冰冷的世界;
他想起她的声音,轻轻软软地叫他的名字,带着一抹甜意,让他心头一颤;
他想起她在樱花小镇的山路上,拉着他的手,穿着小短裙和短袜,笑着说:“维多,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等以后我们再来看看,好不好?”
可现在,她在哪里?为什么连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维多闭上眼睛,手指不自觉地按住胸口,隔着西装内袋,感受到那张照片的形状。
他的心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为了家族可以不择手段,可柚子的离开,却让他明白,有些东西,比权力,比地位,甚至比命还重要。
这些天,他不止一次回到樱花小镇,找到那个老爷爷,问柚子的下落。
老爷爷摇着头,叹气说:“那孩子走了,没说去哪,也没留话。小伙子,你要是真在乎她,就别放弃,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维多还派了手下,四处打听她的消息,甚至翻遍了东京的每一个角落,可柚子就像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柚子,你到底在哪?”维多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他的琥珀色眼眸里,第一次闪过一抹无助的光芒。
夜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一丝刺骨的凉意。
维多低下头,唇角扯出一抹苦笑,手指缓缓攥紧,像是想抓住什么,却始终抓不住。
他知道,家族的路还很长,内斗和外部威胁还在逼近,可他的心,却始终空了一块,像是被挖走了一半,永远也填不满。
“柚子,等着我。”他低声说,声音被夜风吹散,却带着一抹无法动摇的执念,“不管你在哪,我都会找到你。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
他的身影站在窗前,孤独而坚定,像是黑豹在黑暗中守望着属于自己的猎物。
四十一 你在哪里
维多站在窗前,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拂过他的脸颊,却无法吹散他心底那股翻涌的痛楚。
他的琥珀色眼眸凝视着远处东京的灯火,眼神空洞而深邃,像是失去了焦点。
他的手指依然按在胸口,隔着西装内袋,那张照片的轮廓像是一根刺,扎进他的血肉里,让他无法忽视,也不敢触碰。
他闭上眼,脑海中却全是柚子的影子,那张带着甜美笑意的脸,那双杏眼里的柔光,还有她离开时留下的那张字条——“好好生活,永远只爱你”。这几个字像刀一样,刻在他的心上,每读一次,就痛一次。
他无法接受柚子就这么走了,毫无预兆,没有告别,甚至没给他一丝察觉的机会。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无坚不摧的黑豹,家族的腥风血雨都无法让他动摇,可她的离开,却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将他的世界彻底摧毁。
他开始不眠不休地找她,从东京的每个角落,到她曾经生活过的每一处地方,他都不愿放过一丝希望,哪怕只是听到她的名字,哪怕只是瞥见一个相似的背影。
第一个地方,是柚子家的顶楼加盖。
那间破旧的小屋,铁皮屋顶在雨天会漏水,窄小的窗户边总挂着一盆快枯萎的盆栽。
维多推开门的时候,屋内的空气带着一丝霉味,所有的东西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像是从未有人住过。
床铺上的被褥迭得整齐,桌上只剩下一支断了的铅笔,还有她曾经用过的几本旧书,书角还残留着她画下的小花图案。
他站在屋子中央,目光扫过每一寸空间,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攥紧,痛得无法呼吸。
曾经,他们在这里共度过无数个夜晚。
那时候,柚子总是穿着薄薄的细肩带小洋装,坐在床边,长发披散在肩头,笑着问他:“维多,你今天看起来好累,要不要我帮你揉揉肩膀呀?”她的声音软糯,像春风一样温暖。
他记得自己当时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却还是忍不住靠近,将她拉进怀里,感受她柔软的身体贴着自己的胸膛。
那一夜,屋外的雨声淅淅沥沥,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柚子的小手紧抓着他的衬衫,脸颊泛着羞涩的红晕,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
维多低头吻着她的唇,双手滑过她细腻的肌肤,解开她洋装的细带,将她压在窄小的床上,听着她轻颤的喘息,感受着她的温暖包围着他。
屋内的空气变得炙热而暧昧,铁皮屋顶上的雨滴声像是他们心跳的节奏,那一刻,世界彷佛只剩下他们两个。
可现在,这里空无一人。
床铺上没有她的温度,空气中没有她的气息,只有无边的寂静,像一把刀,狠狠刺进他的心。
他缓缓蹲下身,手指触碰到床沿,指尖彷佛还能感受到她的余温,可当他抬起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墙壁。
他闭上眼,眼角有一丝湿意,却被他硬生生压了回去。“柚子……”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而破碎,却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第二个地方,是樱花小镇的那间老爷爷民宿。
维多沿着山路走来,穿过树林,脚下的泥土还残留着昨夜的露水,空气中弥漫着樱花淡淡的香气。
他站在民宿门口,木门已经有些陈旧,门框上的漆掉了大半,露出斑驳的痕迹。
老爷爷坐在门口的摇椅上,看见维多,还是摇了摇头,叹息着说:“小伙子,她真的没回来过。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维多的心像是又被掏空了一块,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却没能走远,脚步停在了民宿后院的那棵樱花树下。
曾经,他们在这棵树下拥抱过。
那是一个午后,樱花瓣像雪一样飘落,柚子穿着白色的短裙,脚上踩着一双小白鞋,笑着扑进他的怀里,头发上还沾着几片花瓣。
她仰头看着他,杏眼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光:“维多,你看,樱花好漂亮,就像在下雪一样。”
他低头看着她,没说话,只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
那天,他们在树下亲吻,后来回到了民宿的小房间,窗户开着,樱花的香气随风飘进来,柚子坐在他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颈,羞涩地吻着他的唇。
他脱下她的裙子,手掌抚过她细腻的腰肢,感受着她颤抖的呼吸,听着她低声的呢喃,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像是彼此的救赎。
那一刻,他甚至觉得,家族的纷争、东京的血雨腥风,都与他无关,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就拥有了整个世界。
可现在,樱花树下只有他孤单的影子。
花瓣依然飘落,却没有人接住它们,没有人笑着扑进他的怀里。
风吹过,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他站在树下,黑色西装被风掀起一角,显得那么落寞。
他低头看着脚下的泥土,彷佛还能看见他们当初留下的脚印,可当他伸手去触碰时,却只有一场空。他闭上眼,心底的痛像是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涌来,几乎将他淹没。
第三个地方,是山区的那间小木屋,柚子曾经说过,那是她的“秘密基地”。维多沿着小溪走到这里,穿过后巷和树林,脚下的山路崎岖不平,空气中带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小木屋已经破败不堪,木板上长满了青苔,屋顶的一角塌陷下来,露出一片灰暗的天空。
他推开门,里面空无一物,只有几张破旧的木椅,和地上散落的一些旧纸张。他站在门口,目光扫过这片废墟,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痛得无法呼吸。
曾经,他们在这里躲过一场追杀。
那一晚,雨声在屋外淅淅沥沥,他们坐在木椅上,柚子依偎在他的怀里,后来他们吻在一起,衣服一件件滑落,维多的手掌抚过她的肌肤,感受着她的颤抖,将她压在木椅上,听着她的喘息,感受着她的温暖,两人的心跳像是融为一体。
雨声掩盖了他们的声音,却掩盖不了那份炙热的情感。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港湾,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残酷,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就无所畏惧。
可现在,小木屋里只有一片死寂。
木椅上没有她的身影,空气中没有她的气息,只有破败的废墟,像是在嘲笑他的空虚。
他缓缓走进屋内,手指触碰到木椅,指尖彷佛还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可当他转头,却只看见一片荒凉。
他的琥珀色眼眸里闪过一抹痛苦,像是黑豹失去了自己的猎物,孤独而绝望。
他低头看着脚下的地面,彷佛还能看见她当初的笑颜,可当他闭上眼,却只剩下一片黑暗。
维多回到东京黑帮总部时,已经是深夜。
他的身影站在窗前,黑色西装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孤冷。
他的手依然按在胸口,隔着内袋,感受着那张字条的存在——“好好生活,永远只爱你”。这几个字像是他的救赎,却也是他的诅咒。
他知道,家族的内斗还在继续,堂兄弟多米诺的阴谋还在暗中酝酿,外部的威胁也从未停止,可他的心,却始终被柚子占据,无法挪开半分。
“柚子,你到底在哪?”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黑豹在黑暗中发出的低吼。他的琥珀色眼眸凝视着窗外的夜色,眼神里带着一抹无法动摇的执念。
四十二 收地
三年后,阳光洒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渔村,海风轻轻拂过,带来淡淡的咸味。
岸边的礁石上,一个小男孩正蹲着捡贝壳。
他的小手抓着一块光滑的白色贝壳,仔细端详着,阳光下他的侧脸像极了一只小黑豹,眉眼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
小男孩名叫爱维,今年刚满两岁,长得几乎是维多的翻版——浓密的黑色短发,琥珀色的眼瞳深邃而锐利,皮肤带着健康的浅古铜色,虽然年幼,却已隐隐有种与生俱来的威压感。
刚出生时,村里人因为他那双异于常人的眼睛,对他有些畏惧,甚至传言说这孩子带着不详。
有人悄悄说他是“异瞳”,有人说他像某种山林里的精怪。
但两年过去,这些流言渐渐散去。
村民们发现,这对母子不仅没有任何威胁,反而成了村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小爱维的母亲,深泽柚子,用她的温柔和智慧赢得了所有人的信任。
柚子如今在村长办公室当秘书,帮忙处理村里的大小事务。
这个小渔村多是老一辈人,不少人连字都不认识,更别说写信或与外界联络。
柚子成了他们的桥梁,帮忙写信、记账,甚至还教孩子们一些简单的知识。
她穿着简单却干净,常常是一件浅色棉布裙,搭配一双旧布鞋,棕色长发随意扎成低马尾,杏眼里总是带着笑意,肤色白里透粉,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温暖的邻家感。
然而,尽管她的笑容总能安抚人心,村里的年轻男人,甚至一些丧偶的中年汉子,都对她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但柚子对这些示好从未动心。
她的心像是封闭的城池,谁也进不去。
这天清晨,柚子带着爱维来到海边。
爱维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小背心,脚上踩着一双小凉鞋,专注地捡着贝壳。
柚子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裙摆被海风吹得微微飘动,她低头看着儿子,眼神里满是柔情,却又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忧虑。
她的手轻轻抚摸着腰间挂着的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一本旧日记——那是她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也是她这些年来唯一的精神寄托。
“妈妈,看!这个贝壳像不像一颗心?”爱维举起一块心形的贝壳,声音清脆,带着孩童的纯真。
柚子笑着点头,伸手接过贝壳,轻声说:“像,很像。爱维真厉害,能找到这么漂亮的贝壳。”
爱维咧嘴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接着又低头去捡新的贝壳。
柚子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渐渐深远,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影子——那些她刻意压在记忆深处的人和事。她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些思绪甩开,低声喃喃道:“不能想,不能再想了……”
正当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柚子抬头一看,是村里的田边先生,满脸焦急地朝她跑来,手里还拿着一顶破草帽,边跑边喊:“柚子!柚子!不好了!村长出事了!”
柚子的心猛地一沉,连忙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沙子,朝爱维招手:“爱维,过来,我们回村里。”
爱维听话地跑过来,小手拉住柚子的手,母子俩跟着老张头一路小跑回了村子。
村里的气氛异常凝重,几个村民聚在村长家门口,低声议论著什么,脸上满是忧色。柚子一进门,就看见村长躺在木板床上,脸色苍白,嘴角微微抽搐,显然是中了风,气息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村长的妻子老泪纵横,坐在床边抹着眼泪,嘴里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柚子皱眉,轻声问一旁的老张头:“到底怎么回事?村长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田边先生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是他的独子,田中太郎回来了。这小子在东京赌博,输得一塌糊涂,连村里最大的一块生态保护区地契都输掉了!现在黑帮的人要来收地,村长听了这事,气得当场就倒下了!”
柚子听完,脸色微变,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些不好的念头。
她咬了咬唇,朝屋内看了一眼,只见田中太郎跪在床边,满脸泪痕,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外套,瘦得像根竹竿,眼神涣散,像是吸毒过后的模样。
“爸,我错了……我真错了……”田中太郎哽咽着,声音颤抖,“他们给我吸了那东西,我毒瘾犯了,脑子一热就……就签了字,把地契给了他们……”
村长的妻子听了,气得拍着床沿哭骂:“你这畜生!那块地是村里多少代人的心血!是你爷爷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你怎么能就这么输掉!”
柚子站在一旁,听着这些话,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她知道这事非同小可,那块生态保护区是村里的命脉,不仅是村民们的渔场来源,也是他们抵御外来开发的最后屏障。
如果真被黑帮拿走,整个村子都可能毁于一旦。
她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爱维,小家伙正仰头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柚子蹲下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爱维,妈妈有事要处理,你先跟田边爷爷去外面玩一会儿,好不好?”
爱维点了点头,乖巧地跟着田边先生走了出去。柚子直起身,深吸一口气,走到村长妻子身边,低声说:“阿姨,我知道这事很棘手,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村长需要休息,我们得想办法把地契拿回来。”
村长妻子抬起头,眼里满是绝望:“柚子,你说得容易,可那是黑帮啊!我们这些乡下人,拿什么跟他们斗?太郎这畜生,闯下这种祸,我看这村子是完了……”
柚子咬紧下唇,目光坚定地说:“不会完的。我不信没有一点办法。我想去东京一趟,搞清楚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长妻子一愣,连忙拉住她的手:“柚子,你可别冲动!那些人不是我们能惹的,你一个女孩子,去了能做什么?万一出事,爱维怎么办?”
柚子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影子——那个她躲了三年,却始终无法彻底忘记的男人,维多。
她心里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裙角。
她知道,去东京就意味着可能会遇见他,而她绝不能让维多知道爱维的存在。
那是她的底线,也是她这些年来小心翼翼守护的秘密。
“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柚子抬起头,声音平静却透着决心,“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村子是我们的家,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被毁。阿姨,你放心,我有分寸。”
说完,她转身走出屋子,找到田边先生,将爱维托付给他照顾:“田边先生,麻烦您这几天帮我看着爱维,我要去东京一趟,尽快回来。”
田边先生一听,满脸忧色:“柚子,你真要去?那地方可不是咱们能去的啊,那些人心黑着呢!”
柚子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但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田边先生叹了口气,没再劝,拍了拍爱维的小脑袋:“好吧,你放心去,爱维交给我,保证照看好。”
柚子点头,蹲下来抱了抱爱维,低声说:“宝贝,妈妈要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你听田边爷爷的话,知道吗?”
爱维眨了眨眼睛,小手拉着她的衣角:“妈妈,你要早点回来。”
柚子心里一酸,强忍着泪意,点了点头:“嗯,妈妈答应你。”
告别了爱维,柚子回到自己简单的小屋,收拾了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服和母亲的日记。
她站在门口,望着远处的海平面,眼神复杂。
去东京,意味着她可能要面对那些她一直逃避的过去,但她别无选择。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橘原太。
她的学长,这些年来一直是她最信任的朋友,也是唯一知道她部分秘密的人。
当年她离开时,橘原太帮了她很多,如今她只能再次求助于他。
“橘原学长……希望你还在老地方。”柚子低声喃喃,手指紧紧攥着布包的带子,迈开步子,朝村外的车站走去。
海风吹乱了她的长发,阳光下,她的背影显得孤单却坚定。
四十三 伪装
柚子坐在摇晃的火车上,窗外风景飞速后退,田野与远山模糊成一片绿意。
她的手里攥着那个旧布包,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服,还有母亲留下的那本日记,封皮已经泛黄,边角磨损得厉害。
她低头看着布包,眼神有些空茫,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东京的景象——那个她曾经逃离的城市,带着无数回忆与伤痕的地方。
火车终于在东京站停下,柚子深吸一口气,随着人流走出车厢。
城市的喧嚣瞬间扑面而来,高耸的建筑、刺耳的鸣笛、行色匆匆的人群,让她一时有些不适应。
她攥紧布包的带子,脑海里只有一个目标——找到橘原太。
她沿着记忆中的路线,穿过几条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来到一间不起眼的小酒吧。
这里是橘原太常待的地方,至少在她离开前是这样的。
推开门,一股烟草和酒精混杂的气味扑鼻而来,昏暗的灯光下,几个男人正在吧台旁低声交谈。
柚子扫视一圈,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橘原太。
他穿着一件旧夹克,低头喝着咖啡,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橘原学长……”柚子轻声喊道,声音有些颤抖。
橘原太猛地抬头,看到柚子的那一刻,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一抹温暖的笑意。
他站起来,快步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柚子?你怎么来了?”
柚子勉强笑了笑,低下头:“我……有些事需要你的帮忙。”
橘原太没多问,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轻松:“说吧,什么事,只要我能帮得上。”
柚子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唇,终于开口:“我想去一个地方……一个很危险的地方。我需要你的帮手,但可能会有麻烦。”
橘原太挑了挑眉,脸上没什么惊慌,反而露出一个痞痞的笑容:“听起来挺刺激的。说吧,去哪?”
柚子低声说道:“维尔蒂家族的地下赌场……我有些事必须去查清楚。”
橘原太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知道这个名字背后的含义。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好,我陪你去。不过,那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得小心点。”
两人商议了一番,决定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柚子知道,如果被人认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她在橘原太的帮助下,开始了一场彻底的“改造”。
他们找到一间小小的化妆店,柚子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一点点变成另一个人。她的咖啡棕色长发被烫成大波浪卷,还染成耀眼的金色,杏眼上戴了变色隐形眼镜,变成一双深邃的蓝色眼眸,红唇被涂得格外夸张,显得妖艳而妩媚。
她换上一身火辣的紧身裙,裙子短到几乎遮不住大腿,搭配一双高跟鞋,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完全陌生的气质。
“怎么样,认得出来吗?”柚子转过身,对着橘原太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橘原太吹了声口哨,笑着说:“别说别人,我都快认不出你了。放心吧,这模样,没人会联想到你是深泽柚子。”
柚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百感交集。
这样的装扮让她感到陌生,但同时也给了她一种隐藏自己的安全感。
她深吸一口气,转头对橘原太说:“那我们走吧。”
夜幕降临,东京的灯火将城市点缀得璀璨而危险。
维尔蒂家族的地下赌场位于一栋看似普通的酒店内,表面上是高档的休闲会所,实则是家族的核心据点之一。
柚子和橘原太假扮成一对情侣,臂挽着臂,步入酒店大堂。
柚子低头假装整理裙子,眼神却悄悄扫过四周,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和香水的味道,赌场的喧闹声隐隐从内部传来。
柜台小姐穿着制服,笑容职业而疏离,目光扫过他们时并没有多停留。
橘原太熟练地报出一个预订好的房间号,柜台小姐点点头,递过一张房卡,没有要求任何证件。
柚子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表面上却装作一副轻佻的模样,靠在橘原太肩头,咯咯笑着说:“亲爱的,今晚我们可得好好玩一玩。”
橘原太配合地搂住她的腰,低声说:“放心,宝贝,今晚一定让你开心。”
两人笑着走进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柚子这才松开紧握的手,长出一口气,低声说:“好像没被怀疑……”
橘原太点点头,脸色却没那么轻松:“别大意,这里可不是普通地方。进了房间后,我们再商量下一步。”
电梯缓缓上升,柚子的心跳却越来越快。
她知道,这里是维尔蒂家族的地盘,随时可能遇到危险。
但她必须来这里,有些真相,她必须亲自揭开。
与此同时,酒店大门被缓缓推开,一个高大而充满压迫感的身影走了进来。
维托・莫雷里(Vito Morelli)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古铜色的肌肤。
他的步伐沉稳而缓慢,却像一头黑豹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整个大堂的人几乎同时停下了动作,目光不自觉地被他吸引,彷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只有他一个人在移动。
他的琥珀色眼眸冷冽而锐利,扫过周围时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威压。
维托刚从义大利总部返回日本,这次家族决定与澳门的当地势力合资开设新赌场,而他在日本的事业蒸蒸日上,被推举为代表,负责这一重大项目。
他回到东京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这间赌场,检查一切是否如常。
然而,就在他踏入大堂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突然一凛,瞳孔微微收缩,彷佛捕捉到了什么异常。
一种淡淡的、甜美的樱花香气,若有若无地飘进他的鼻腔。
那是如此熟悉的味道,像是某个人身上独有的气息,瞬间勾起了他深埋心底的记忆。
他的嗅觉异常灵敏,几乎像野兽般能辨识出那独一无二的痕迹。
他的心跳微微加速,眼神在人群中搜寻,却找不到任何熟悉的身影。
“柚子?!”维托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眉头微微皱起。那种香气像是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他的神经,让他无法忽视。
他站在大堂中央,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确认那气息的来源。
然而,香气太过微弱,彷佛只是残留在空气中的一缕幻影。
他睁开眼,眼神恢复了冷静,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他知道,这里是他的地盘,任何异常都不该被忽视。
那种香气,像是某个深埋在他血液里的印记,让他无法平静。
他转头对身边的随从低声说:“去查,给我今晚所有客人进住名单。”
随从点头,立即转身去执行命令。
维托则缓缓走向赌场内部,步伐依旧沉稳,但他的眼神却比刚才更加锐利,像是黑豹在黑暗中锁定了某个看不见的猎物。
那淡淡的樱花香,像是某种召唤,让他心底的某个角落开始蠢蠢欲动。
而此时,电梯内的柚子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无意中留下了一丝痕迹,被那个她最害怕却又最熟悉的男人察觉。
她靠着电梯壁,闭上眼,试图平复自己的心跳,完全没意识到,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四十四 监视器
维托站在赌场顶层的独立办公室内,宽大的落地窗前是一片昏暗的东京夜景,但他无心欣赏。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面前一排监视器画面上,琥珀色的瞳孔如黑豹般锐利,扫视着每一个角落,彷佛要将画面中的每个人拆解开来,找出任何一丝不对劲的痕迹。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黑檀木桌面,节奏缓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像是暴风雨前的低鸣。
赌场的豪华大厅在监视器中一览无遗。
那是一个金碧辉煌的世界,犹如一座地下宫殿。
大厅中央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映照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地板上雕刻着繁复的罗马式花纹,透着奢靡的贵族气息。
赌桌周围,穿着燕尾服的荷官熟练地洗牌,笑容公式化而疏离,桌面上堆满了各色筹码,从低阶的红色到顶级的黑色,代表着金钱与权力的游戏。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雪茄烟味,混合着高档香水的气息,让人一进来就感受到一种危险又诱惑的氛围。
赌客们有的西装革履,有的穿著低胸晚礼服,脸上带着或是兴奋或是紧张的神情,彼此低声交谈,偶尔爆发出一阵笑声或咒骂声。
角落里的酒吧区,调酒师正在表演花式调酒,酒瓶在空中翻飞,引来一阵掌声。
整个赌场犹如一个巨大的剧场,每个人都在扮演自己的角色,而维托,则是这个剧场背后真正的主宰。
他的目光在画面间游移,赌场的熟客们大多是他熟悉的面孔,他们的动作、习惯甚至小癖好,他都能一眼看穿。
但偶尔也会有外客混进来,这是不可避免的漏洞。
今天,他的手下已经报告了几个新面孔,其中一个名字让他眉头微微一皱——橘原太。
这个男人的父亲是警察局长,黑白两道都有人脉,这样的背景让维托本能地提高警惕。
他抬头看向监视器中大厅入口的画面,手下在他耳边低声汇报:“老大,这位是橘原太,新客,今天下午才进驻酒店,带了个女人一起来的。”
维托的目光顿时一凝,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呼吸都停滞了半秒。
他的眼睛死死盯住画面中的女人,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是黑豹发现了猎物时的状态。
那女人穿着一身贴身的红色低胸晚礼服,裙摆短到几乎遮不住大腿,细肩带勾勒出她白皙的肩线,胸前的曲线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惹眼。
她的金色大波浪卷发随意的搭在肩上,脸上化着浓妆,鲜红的唇膏像是滴血一般,杏眼半眯,带着刻意勾人的媚态,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靠在橘原太身边,细白的手臂轻轻搭在男人肩上,动作看似亲昵,但细看却有一丝僵硬,甚至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维托的手指猛地停下敲击桌面,眼神变得更冷更深,彷佛能将画面烧出一个洞来。
他低声自语,声音低沉而危险:“她以为这样我就认不出来了?”
那身形,那动作,那种无意识的小动作——微微咬唇时的习惯,还有眼神中藏不住的紧张,无一不在告诉他,这就是他的柚子!
他找了她三年,翻遍了东京的每一个角落,甚至不惜动用家族的情报网,却始终没有她的消息。
他以为她消失了,以为她可能遭遇了不测,甚至以为她早已离开了日本。
可现在,她就出现在他的赌场里,穿着这样一身妖艳的衣服,靠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假装自己是某种风尘女子!!
他的心脏像被刀子狠狠划开,疼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却又有一丝荒谬的笑意涌上。
他想笑,笑她的拙劣伪装,笑她那生涩到可笑的演技;但更多的,是怒火,是那种几乎要将他理智烧尽的怒火。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她真的落入风尘,做了这种陪酒的女人?
不,如果是这样,他不可能找不到她。
他有的是手段,有的是人脉,东京的黑白两道,没有一处能逃过他的眼睛。
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出现?她到底在隐藏什么?
维托的目光紧紧跟随监视器中的她,观察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她的手虽然搭在橘原太肩上,但指尖的颤抖和僵硬完全暴露了她的不适;
她笑着和男人说话,但那笑容勉强得像是硬挤出来的,连眼底都没有半点温度;
她试图模仿那些风尘女子的妖媚姿态,可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格不入,像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在模仿大人。
他看着她故作妩媚地倾身,却差点绊到自己的高跟鞋,连忙扶住桌子稳住身形,那一瞬间的慌乱让他几乎要失笑。
可笑意刚起,就被更深的愤怒压了下去。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他的声音低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一种隐忍的痛苦,“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三年了,柚子,你让我找了三年,找不到半点痕迹。你到底在躲什么?还是……你根本不想让我找到你?”
他的拳头缓缓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每一个都让他的心脏更紧地缩在一起。
他想起她离开前的那个夜晚,想起她眼底的泪光和那句未说完的话;
他想起自己后醒来时,发现她不告而别时的空虚和绝望;
他想起这三年来,每一个深夜,他都在重复地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走?为什么她不信他能保护她?
现在,她就在他的眼前,近到彷佛触手可及,可她却用这种方式出现,用这种伪装来刺痛他的眼睛。
他需要一个答案,马上!他不能再等,不能再让她从他的视线中溜走。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手下,声音低沉而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去,把她‘请’到我的办公室来。我有话要问她。”
手下点头,立即转身去执行命令,而维托的目光再次回到监视器上,盯着画面中的柚子,眼神复杂而深邃,像是黑豹在暗中窥伺,等待着扑向猎物的最佳时机。
他知道,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她逃走。
四十五 请来
赌场内的空气浓得像化不开的雾,烟草味、酒精味和汗味交织在一起,喧嚣的人声与骰子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21点赌桌旁,深泽柚子坐在一张高脚椅上,身旁是她的学长橘原太。
她的金色大波浪卷发随意地搭在肩上,烫过的发丝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不自然的光泽,与她平日的清纯模样大相径庭。
这是伪装,是她为了潜入这片黑暗之地而刻意打造的假象。
她穿着一条紧身的红色短裙,试图融入这片纸醉金迷的氛围,可她的眼神却始终透着一丝不安,像是小鹿误闯了狼群的领地。
橘原太坐在她身旁,穿着一件不太合身的西装,领带歪斜,看起来更像个刚出校门的书生,而非赌场里的常客。
他低头假装研究桌上的扑克牌,手指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显然对这地方的压迫感感到不适。
他们的计画很简单:假装输钱,然后向赌场借贷,藉此接近那些幕后的黑手,找出害村长儿子的人。
可计画刚开始,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输掉第一局,麻烦就已经找上门来。
两个身穿黑西装的壮汉保安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步履沉稳,气势压人。
他们的眼神冷漠如刀,扫过赌桌上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柚子身上。
其中一个保安低头对着耳边的对讲机说了几句,然后直直朝柚子走来,语气不带任何感情:“小姐,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柚子心头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桌沿,脸上却强装镇定,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橘原太已经猛地站了起来,瘦弱的身躯试图挡在她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却又硬撑着坚定:“等等,这跟她没关系!有什么事冲我来!”
保安的眼神甚至没在橘原太身上停留半秒,其中一个直接伸出手臂,轻而易举地将他推开,力道不大却足以让他踉跄着后退几步。
橘原太一个没站稳,撞到身后的赌桌,引来周围几个赌客的不满咒骂。
他想再冲上前,却被另一个保安冷冷地瞪了一眼,眼神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柚子被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护送”着离开赌桌,走向赌场深处的走廊,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胸口。
柚子被带走时,头微微低着,金色卷发遮住了半边脸,没人能看清她此时的表情。
她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脑子里乱成一团。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盯上,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可她知道,这地方不是她能轻易脱身的。
她只能咬紧牙关,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忍住,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与此同时,在赌场顶层的监控室内,维托•莫雷里站在一排监视器前,琥珀色的瞳孔冷冷地锁定着画面中的柚子。
他的身躯站得笔直,黑色西装衬得他像暗夜中的一头黑豹,修长而危险。
他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每一下都像敲在人的心脏上,发出低沉的声响。
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像是蕴藏着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爱、恨、怒、喜——各种情绪在他眼中交织,却又被他强行压制在冰冷的表面之下。
他看着她被带走的那一幕,看着那个瘦弱的男人试图保护她,醋意像毒蛇一样在他血液里窜动,烧得他几乎失去理智。
她怎么敢?怎么敢跟别的男人一起出现在这种地方?
她明明是他的,早就该是他的!
可她却一次次逃避,甚至用这种可笑的伪装来刺痛他的眼睛。
他恨她抛弃他,怒她选择别人而不要他,那种情绪像一头被抛弃的野兽终于找到主人,却发现主人身边早已有了别的陪伴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愤怒,让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指节泛白。
他的心像是被刀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可他却无法移开视线。
他的目光穿过萤幕,彷佛能触碰到她的肌肤,彷佛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
他多想冲下去,把她狠狠拽进怀里,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要让他等了这么久,为什么要让他一次次在绝望中挣扎。
可他不能,他必须克制。他是维托•莫雷里,是维尔蒂家族的二哥,是掌控一切的男人,他不能让情绪掌控自己。
走廊的尽头,柚子被保安带到了一扇厚重的黑色木门前。
门上的铜牌写着“私人办公室”,散发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保安敲了敲门,然后推开,将她推进去,随后关上门退了出去。
房间内的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雪松木香,混合着皮革和烟草的气息,让人莫名感到压迫。
柚子站在门口,脚步顿住,眼睛还没适应室内的光线,但她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场扑面而来。
那是一种熟悉到骨子里的压迫感,让她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停止跳动。
她缓缓抬起头,金色卷发滑落肩头,露出一双杏眼,瞳孔微微颤抖。
然后,她看到了他——维托•莫雷里。
他就坐在办公桌后的皮椅上,身躯微微前倾,双手交迭撑在桌上,琥珀色的眼睛像黑豹般锐利地锁定着她。
他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冷峻,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浑身散发着一种危险而致命的魅力。
他的眼神是那么复杂,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里面藏着无数的情绪——有爱,有恨,有怒,有喜,还有那种让人心碎的执着。
柚子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胸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疼得她几乎站不稳。
她的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湿意,眼泪在眼底打转,可她死死咬着下唇,逼自己忍住,不能让泪水掉下来。
她每天都在梦里见到这双眼睛,见到这头黑豹般的男人,见到他看着她的眼神,带着那种让她心碎的渴望和痛苦。
可她不能认他,不能让他知道她的心早就乱了。
她今天来这里,是为了村庄,为了那些需要她帮助的人,她必须装作不认识他,必须演下去。
维托看着她,目光一瞬不瞬地扫过她的脸庞,扫过她伪装的金色卷发,扫过她身上那条不合时宜的红色短裙。
他的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几乎窒息。
他看到了她的眼泪,看到了她眼底那抹掩藏不住的脆弱,可他也看到了她的倔强,看到她在努力伪装,努力将他推开。
那种矛盾的情绪让他几乎失控,他多想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把她抱进怀里,用力到让她无法逃脱。
可他没有动,只是坐在那里,眼神像刀一样锋利,像是要刺穿她的每一层防御。
房间内的空气凝滞得几乎让人窒息,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像是无形的火花在碰撞,却又无声无息。
柚子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裙角,指尖泛白,心脏跳得快要炸开。
而维托的手指则微微收紧,骨节发出轻微的响声,彷佛在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
时间在这一刻彷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漫长得让人痛苦。
四十六 姘头
柚子站在房间中央,空气中的压迫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每跳一下都带来刺痛,可她依然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假笑,挺直了背脊,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强势一些。
她的金色大波浪卷发随意地搭在肩上,烫过的卷度显得有些凌乱,却更添了一分妖艳的风情。
那条红色短裙紧紧包裹着她的身躯,勾勒出她比三年前更丰满的曲线,尤其是那臀部,圆润得让人无法忽视。
她知道自己的伪装不算完美,但她必须撑下去,不能让维托看出任何破绽。
维托坐在黑皮沙发上,修长的身躯微微后靠,双腿随意交迭,却散发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他的黑色西装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古铜色的胸膛,琥珀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深邃,像一头潜伏在暗处的黑豹,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他的目光从柚子染成金色的头发缓缓滑过,停留在她那张精心化过妆的脸上,然后又移到她刻意挺起的胸口和扭动的腰肢上。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被他收入眼底,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似乎在揣摩着她到底能演到什么地步。
柚子感受到他的视线,像是被一束灼热的光线扫过,烫得她皮肤都有些发麻。
她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稳住心神,然后轻轻撩了一下肩上的金色卷发,装出一副挑衅的模样。
她的杏眼半眯着,试图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更勾人一些,可内心却早已乱成一团。
她能感觉到维托的目光像刀一样锋利,彷佛能直接刺穿她的伪装,让她无处可躲。
可她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维托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柚子的心上,让她的呼吸越来越不稳。他的眼神越发幽深,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他看着她那副故作妖艳的模样,内心既有好笑,又有一种说不清的怒意在涌动。
他很清楚她在演戏,而且演得并不高明,可她越是这样装模作样,他就越想看看她的底线在哪里。
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像是绷紧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
柚子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嘴唇微微抿紧,试图掩盖住内心的慌乱。
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裙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而她的目光则小心翼翼地避开维托的眼睛,假装专注地看着房间里的其他地方。
维托却没有放过她的任何一个小动作,他的视线始终锁定在她身上,像是猎人盯着自己的猎物,带着一丝玩味和隐隐的怒火。
房间内的空气依然沉重得像是能压断人的骨头,柚子的心跳声在耳边嗡嗡作响,她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声音。
她强迫自己稳住,强迫自己别露出任何破绽,那双杏眼里藏着一丝慌乱,却又被她硬生生压下。
她不能让维托看出她的心虚,不能让他知道她这三年来每一天都在想他。
她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金色大波浪卷发随意地搭在肩上,像是刻意营造出一种风情万种的模样。
维托坐在那张黑色的皮质沙发上,修长的身躯微微前倾,琥珀色的眸子锁定在她身上,像是黑豹在暗中窥视着猎物。
他的薄唇微微抿着,嘴角隐隐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反而透着一丝危险的寒光。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每一下都像敲在柚子的心尖上,让她的神经绷得更紧。
终于, 柚子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你...你是谁?干..干嘛抓我?”柚子的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像是真的被吓坏了一样,可她的眼神却不时偷瞄维托,试图捕捉他的反应。
她的小手攥着裙角,故意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维托的眉梢微微一挑,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戏谑。
他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这丫头的演技实在是烂得可笑。
他缓缓站起身,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修长而压迫感十足,缓缓朝她逼近,嘴角歪了一下,心里暗想:我看你要演到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嘲弄,“你不知道我是谁?”
“不...不知道!好痛..放开啦!”柚子故意提高音量,装出一副被吓坏的模样,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泼辣一些。
她揉着自己的手腕,脸上满是惊慌,可那双杏眼却藏不住一丝狡黠。
她心里盘算着,维托应该没见过她这副撒泼的样子,说不定能唬住他。
维托的目光一冷,眼神里透着一丝不耐。
他微微侧头,对站在旁边的壮汉使了个眼色,那名壮汉立刻会意,松开了柚子的手臂,随后低头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门“砰”的一声合上,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压抑。
维托差点笑出声来,这丫头的演技实在是拙劣得让人想逗她玩。
他强压住嘴角的笑意,缓缓走近她,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玩味,“喔?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赌场...当...当然是来赌博!”柚子故意挺了挺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妖艳一些。她还撩了一下那头金色大波浪卷发,动作刻意而夸张,像是想证明自己真的是个风尘女子。
维托的目光顺着她的动作滑过她的身躯,看到她那刻意挺起的胸脯和撩头发时露出的白皙脖颈,他心头一紧,某种隐秘的欲望像是被点燃了一般,让他下腹一阵发热。
他又气又想笑,这丫头还真会演,可他下面的疼痛却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他端起桌上的咖啡,掩饰自己的失态,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试探,“喔......赌博...嗯....跟老公来的?”
“老…才不…嗯!咳!对!他虽然还不是我老公,也是...也是我的姘头!”柚子本能地想否认,可转念一想,若是让维托觉得她更放荡一些,或许能更快脱身。
于是她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还刻意扭了扭腰,胸部和臀部都跟着轻轻晃动,试图让自己的动作更妩媚一些。
维托听到“姘头”两个字,差点没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
他猛地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姘..咳!咳!姘头?”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柚子身上,这一次,他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身形。
那金色卷发下的脸庞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可她的身材似乎比三年前更丰满了,尤其是那臀部,圆润得像是成熟的果实,带着一种人妻般的风韵。
维托的心头一酸,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这三年,她是不是真的跟别的男人纠缠过?
是不是真的被人碰过、爱过?
他越想越觉得胸口像被堵了一块石头,醋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四十七 坏蛋
“对!姘头!我们来赌博,你...抓我干嘛!没.....没事的话,我…我...我要去找我姘头了…”柚子一边说着,一边故作镇定地朝门口退去,脚步轻而小心,像是怕惊动了面前这头危险的黑豹。
维托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醋意和怒火在他胸腔里翻涌,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他再也忍不下去,一个箭步冲上前,长臂一伸将柚子拽了回来,猛地将她扯进自己怀里。
他一手扣住她的后颈,另一手紧紧揽住她的腰,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他的吻带着压抑了三年的渴望和怒意,像是暴风雨般凶猛,几乎要将柚子吞噬。
柚子的眼睛猛地睁大,身子一僵,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他炽热的气息和那股不容拒绝的力道。
她的手本能地推着他的胸膛,可那力气在维托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反而像是欲拒还迎。
维托的吻越来越深,他的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唇齿,带着惩罚般的力道在她的口腔内肆虐。
他的手掌在她后颈轻轻收紧,像是怕她逃走,又像是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的呼吸粗重而急促,每一下都像是带着某种隐秘的情感,让柚子的心跳几乎失控。
柚子的脑子乱成一团,她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应该继续演下去,可他的吻却像是一把火,烧尽了她所有的理智和伪装。
她的手渐渐软了下来,无力地垂在他胸前,眼底的泪光再也藏不住,顺着眼角滑落。
维托感受到她的泪水,吻的动作微微一顿,可他并没有停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他的心在痛,可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渴望
他要她,无论她承不承认,他都要让她知道,她永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维托的吻越来越激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霸道,他的手从柚子的后颈滑下,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压向墙壁。
他的身体紧贴着她,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像是野兽在低吼。
他的手掌急切地滑到她的胸前,隔着薄薄的布料狠狠揉捏起来,力道之大让柚子忍不住低呼一声。
“唔……”柚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金色大波浪卷发随意地搭在肩上,随着她的挣扎微微晃动,像是伪装下的最后一道防线。
她的脸颊因羞耻和怒火而涨得通红,双手试图推开他,可维托的力气大得惊人,根本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他的手指灵巧地扯开她的上衣,露出白皙的肌肤,手掌直接覆上那柔软的曲线,狠狠地揉捏着,像是发泄着三年的怨气和嫉妒。
柚子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却咬紧了牙关,不肯发出一声软弱的声音。
她的杏眼瞪着他,眼底满是倔强和不甘,可那眼角的泪水却出卖了她的情绪。
维托低头看着她,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焰,琥珀色的瞳孔像是能将她吞噬。
他的手猛地向下,直接抓住她的裙摆,用力一扯,内裤被他粗暴地拉下,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柚子的身子一颤,脸色瞬间苍白,双腿本能地想要并拢,可维托根本不给她机会,一手抬起她的一条腿,将她的身体紧紧压在墙上。
“不要……”柚子的声音带着颤抖,可话还没说完,维托已经迫不及待地解开自己的裤链,巨大的热度直接顶了进去,毫无前戏,毫无温柔,只有最原始的冲动和怒火。
他的动作粗暴而急切,像是想要将这三年的分离和痛苦全部发泄在这一刻。
“不要!好痛!混蛋!”柚子痛得大叫出声,声音里满是惊慌和痛苦。
她的花壁因为三年未曾被触碰而异常紧窄,维托的突然进入让她几乎无法承受,像是被撕裂般的剧痛让她的眼泪瞬间涌出。
她的双手拼命想推开他,却被维托一只大手牢牢固定在墙上,动弹不得。
维托的眼神冷冽而阴沉,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醋意和怒火:“你不是酒女吗?你应该习惯这样!怎么样?还是我不是你的……姘头?!”
他的话像是刀子一样刺进柚子的心里,每一个字都带着嘲讽和怨恨。
他猛烈地冲撞着,每一下都像是惩罚,墙壁都被撞得微微震动,发出低沉的响声。
门口外,几个保安互看了一眼,脸颊微微泛红,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某种暧昧而尴尬的气氛。
他们很快低下头,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继续保持着严肃的表情站岗。
柚子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痛楚和羞耻让她的声音变得哽咽,可她依然倔强地咬紧牙关,不肯服软。
她瞪着维托,声音断断续续地挤出:“对!你不是!你这个坏蛋!”她的话像是火上浇油,维托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危险,怒火几乎要将他吞没。
“很好……”维托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声,手臂猛地用力,将柚子从墙边拉开,直接拖到旁边的桌子前。
他粗暴地将她按在桌上,让她趴下,裙子被他一把拉到腰间,露出白皙的肌肤。
他的手掌狠狠地拍在她的臀部,发出清脆的声响,同时继续猛烈地冲刺,声音低沉而充满怒意:“对!我是坏蛋!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坏!”
柚子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剧烈颤抖,痛楚中却有一股奇异的热流在腹中缓缓窜动,让她的意识变得模糊。
但毕竟太久未曾经历这样的亲密,她的花壁依然紧闭,摩擦间像是烧起来一般,让她忍不住痛哭出声。
她咬紧下唇,泪水模糊了视线,却依然倔强地喊着:“坏蛋!坏人!”她就是不求饶,也不肯叫他的名字,像是用这最后的倔强来守住自己的尊严。
维托的怒火被她的倔强彻底点燃,他低吼一声,猛地将她整个人抱起,直接放到桌上,让她仰躺着。
他的手粗暴地扒开她的大腿,再次进入,这一次她的身体似乎渐渐适应,内里开始滋润,让他的动作变得稍微顺畅了一些。
可他的眼神依然冰冷,像是带着无尽的怨气和醋意,低头逼视着她,声音低沉而危险:“你到现在还要装?说,我是谁?看着我,说,我是谁?求我!”
柚子的金色卷发散乱地铺在桌上,脸颊通红,泪水滑过眼角,却依然紧闭着嘴唇,倔强地不肯开口。
她的杏眼里满是不屈的光芒,像是燃烧着最后的抵抗。
她咬紧牙关,泪水模糊了视线,却始终不肯叫出他的名字,也不肯向他低头。
维托的琥珀色瞳孔微微收缩,胸腔里的怒火和渴望交织成一团烈焰,他的手掌紧扣着她的腰肢,每一下冲撞都带着惩罚的意味,像是想要将她彻底征服。
柚子的身体在桌上微微颤抖,泪水不断滑落,却依然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声软弱的声音。
她的倔强像是最后的堡垒,即便身体已经不堪重负,心里却依然不肯向他屈服。
维托的眼神越发阴沉,醋意、怨气和那份压抑了三年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他要她屈服,要她亲口承认他的存在,可她的沉默却像是一把刀,狠狠刺进他的心里。
四十八 求我
维托的动作越发激烈,他的眼神里燃烧着怒火与渴望,琥珀色的瞳孔像是猎豹锁定猎物般锐利,紧盯着柚子那张倔强而苍白的脸。
她的金色大波浪卷发随意地搭在肩上,散乱在桌上,像是被狂风吹乱的稻草,却又透着一种破碎的美感。
她的紧身衣早已被扯到腰间,露出白皙如雪的肌肤,胸前那对饱满的雪乳随着他的冲撞而颤抖,乳尖被他刚才咬过的地方泛着红痕,像是被烈火烫过的印记。
“你看清楚,到底是谁在你身体里?我是谁?求我啊!”维托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他的大手用力掐住她的雪乳,指尖深深陷入那柔软的肌肤中,带着惩罚的意味揉捏着,另一只手则抚过她的腰线,挑逗般地滑向她的敏感处。
他的动作充满了醋意和怨气,像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逼她开口,逼她承认他的存在。
柚子的杏眼里闪着泪光,脸颊因为羞耻和情绪而烧得通红,却依然紧咬着下唇,倔强地不肯发出一声求饶。
她的身体在桌上颤抖着,随着他的每一次冲撞而微微抽搐,内里的湿润已经无法掩盖,可她的眼神却依然燃烧着不屈的光芒,像是最后的堡垒,无论如何都不肯倒塌。
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滴在桌上,却无法软化她那颗倔强的心。
维托的胸腔里像是燃起了一团烈焰,怒火与渴望交织,让他的动作越发失控。
他俯身下来,薄冷的唇狠狠吻上她的脖颈,牙齿轻咬着她的肌肤,像是野兽在标记自己的猎物。
他的呼吸粗重而炽热,喷洒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危险:“你快求我…说…我是谁?”他的手掌紧扣着她的腰,每一下冲撞都带着惩罚的意味,像是想要将她的倔强彻底击碎。
柚子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内里的湿润越来越明显,下体一股暖流涌动,让她几乎无法再伪装。
她的手指紧抓着桌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可她依然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声软弱的声音。
她的心里像是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是对他的抗拒和怨恨,另一半却是那久违的渴望和贪恋。
她的身体太久没有被触碰,太久没有感受到这种炽热的冲击,她知道自己已经被识破,可她依然想做最后的坚持。
维托的眼神越发阴沉,醋意和怨气像是毒药般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低头咬住她的乳尖,用力吮吸着,牙齿轻轻碾过那敏感的顶端,引得她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的手滑到她的臀部,用力托起她的身体,让她的双腿无力地缠在他的腰间,这个姿势让他的每一次进入都更加深入,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刺穿。
她的内壁紧紧包裹着他,湿热而滑腻,让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节奏,可他的心里却依然燃烧着怒火——她为什么不叫他的名字?为什么不肯向他低头?
“说啊!我是谁?求我!”他的声音几乎是咆哮,带着压抑了三年的情感,像是火山即将爆发。
他的手掌拍打着她的臀部,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后又用力掐住她的腰肢,像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逼她开口。
他的每一下冲撞都带着惩罚的意味,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重,像是想要将她彻底征服。
柚子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凌乱,胸脯剧烈起伏着,泪水不断滑落,可她的嘴唇依然紧闭,倔强地不肯发出一声求饶。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背叛了她的意志,内里的湿润和热度像是火山熔岩般涌动,让她几乎无法再伪装。
她的双手无力地垂在桌上,指尖微微颤抖着,像是想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可她的心里却依然在挣扎。
维托的耐心终于被彻底耗尽,他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像是野兽即将扑食前的最后警告。
他的手掌滑到她的敏感处,用力揉捏着那颗早已肿胀的小核,同时他的冲撞越发激烈,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撕碎。
他的呼吸粗重而炽热,声音低沉而危险:“你快求我…求我给你…像以前一样…你为甚么还要装?”他的动作像是暴风雨般袭来,每一下都直击她的最深处,逼得她的身体不断颤抖。
柚子的意志终于在这狂风暴雨般的冲击下崩溃,她的杏眼里满是迷离与挣扎,泪水滑过脸颊,像是断线的珍珠。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情欲吞噬,内里的热流像是决堤的洪水,无法再被压抑。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终于在一次剧烈的冲撞中,发出一声破碎的低吟:“维多……维多…我受不了了…我…我要来了……”
这声音像是天籁般击中维托的心脏,他的琥珀色瞳孔猛地一缩,胸腔里的怒火瞬间被一抹狂热的满足所取代。
他的动作越发激烈,像是野兽最后的冲刺,狠狠将她带向那巅峰的边缘。
他的手掌紧扣着她的腰肢,低吼着将自己的热流释放出来,与她的高潮交织在一起,像是两团烈焰终于在同一刻爆发。
柚子的身体剧烈颤抖着,泪水与汗水交织在脸颊上,金色卷发散乱地贴在肌肤上,像是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朵。
她的呼吸急促而凌乱,胸脯剧烈起伏着,内里的余韵依然在颤抖,让她无法平静下来。
四十九 我没碰她
柚子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余韵未散,桌面上散乱的物品映着昏黄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暧昧气息。
她的金色大波浪卷发随意地搭在肩上,像是伪装后的另一个自己,带着一种破碎的美感。
她的杏眼半闭,泪痕未干,脸颊上还残留着刚才激烈时的红晕,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细肩带的小洋装早被扯到腰间,露出白皙的肌肤和红色的手印。
她仰躺在桌上,双腿无力地敞开,维多的身影依然压在她身上,两人还未分离,热度在彼此之间流转。
维多低头看着她,琥珀色的瞳孔里燃烧着一团复杂的火焰,既有刚才宣泄后的满足,又有未曾平息的怒意。
他的古铜色肌肤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黑色的衬衫半敞,露出结实的胸膛,袖口卷起的手臂上刀疤隐约可见,气场依然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他喘着粗气,薄唇微微抿着,眼神像是黑豹锁定猎物般锐利,紧盯着柚子那张带着倔强与羞耻的脸。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一个熟悉而焦急的男声:“让我进去!柚子!柚子!你怎么样?”是橘原太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和怒气。
柚子心头猛地一惊,像是被冷水浇醒,她的身体下意识地一僵,勉强支撑起上半身,朝门的方向喊道:“学长,你快走!不要管我!”她的声音还带着刚才哭过的沙哑,却满是急切。
维多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琥珀色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像是被触及了逆鳞。
他的手掌猛地扣紧柚子的腰肢,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毫不掩饰的怒火:“你这女人,刚刚还在我身下叫我的名字,现在马上开始保护你的姘头?”
柚子咬紧下唇,杏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一种倔强。
她没有回应维多的话,只是侧过头,避开他那压迫感十足的视线,像是想要隐藏自己的脆弱。
她的金色卷发滑过肩头,遮住了半边脸颊,却遮不住她脸上的挣扎。
维多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和怒意:“让他进来!”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像是下达了一道命令。
门外的壮汉听到指令,立刻推开了门,只听见一阵挣扎声,橘原太被粗暴地推进来,双手已被绑在背后,狼狈地跪在地上。
他的脸上带着愤怒与不甘,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却满是对柚子的担忧。
然而,当他抬起头,看见桌上的景象时,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一般,瞳孔猛地收缩,随即迅速低下头,闭紧了眼睛,不敢再看。
柚子半裸地躺在桌上,细腰被维多紧握,双腿敞开,身上满是红痕,妆容早已花了,脸颊和脖颈上全是汗水和泪水的痕迹,肌肤泛着不自然的粉红色。
她的双乳上还残留着红红的手印,像是被人用力蹂躏过的证据。那副模样,像是被摧残过的花,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颤的脆弱美感。
门外的壮汉见状,脸色一僵,迅速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只留下屋内的三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像是随时会爆发的火药桶。
柚子见到橘原太被推进来,心头一紧,声音颤抖地喊道:“维多,不要!他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放了他!”她的语气满是哀求,杏眼里再次涌上泪水,却依然带着一抹倔强。
维多的脸色越发阴冷,眼神像是淬了冰,声音低沉得像是要将人碾碎:“你现在已经这样了还在护他?”他的手掌用力捏着她的腰,力道之大让柚子忍不住轻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痛色。
橘原太跪在地上,听着柚子的声音,心如刀绞。
他勉强抬起头,却不敢直视桌上的景象,只能咬紧牙关,声音里满是愤怒与不忍:“你放开她!主意是我出的,有什么冲我来!”他的声音颤抖着,却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决绝。
维多听到这话,冷冷一笑,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笑话。
他的琥珀色瞳孔微微眯起,声音低沉而危险:“喔?那你看好,我怎么放过她!”说着,他的身体再次动了起来,开始在她体内律动,每一下都带着明显的挑衅和宣示意味,像是要在橘原太面前证明,柚子是属于他的。
柚子的脸色瞬间涨红,羞耻感像潮水般涌上心头,她咬紧下唇,声音破碎地哀求:“维多,不要……不要在他面前……”她的手无力地抓着桌沿,指节泛白,泪水再次滑落,却无法阻止维多的动作。
维多的动作越发激烈,声音低沉而充满怒意:“怎么?你心疼他?! 你的姘头?? 你和他在欢爱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发狂?!”他一边说着,一边越撞越猛,整张桌子都被撞得吱吱作响,桌上的杂物震得满地都是,发出刺耳的声音。
柚子被撞得只能发出“啊啊啊~不要~维多不要~~”的破碎声音,泪水不断滑落。
她的金色卷发随着动作晃动,像是暴风雨中的落叶,脸颊上的红晕越发明显,杏眼里满是羞耻与痛苦,却又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
这时, 橘原太从他们的对话听出来了, 这个人是维多, 是柚子的爱人也是叔叔,他之前帮柚子藏身的时候, 柚子将一切事情都告诉他了.
所以他声音沙哑地喊道:“我没碰她!我们是假扮的情侣,来调查事情的!她只爱过你,没人碰过她!”他的语气满是痛苦,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维多的动作猛地一顿,琥珀色的瞳孔里闪过一抹震惊与复杂的情绪,他的视线再次落向柚子,像是想要从她的脸上寻找答案。
柚子的脸颊满是泪水,杏眼紧闭,依然倔强地不肯开口,像是用沉默来保护自己仅剩的尊严。
屋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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