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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 / 2025/07/13 06:58 / 223 / 27
【小说】归澜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7/13 10:10:14

第25章 梦幻
  普陀山禅院外的惊魂一遇,让张招娣付出了实实在在的代价。
  从陡峭的青石板路上连滚带爬地逃离,不仅吓得魂飞魄散,手脚更是在粗糙的石面和枯枝上擦出了道道血口子,膝盖手肘都渗着血丝,沾满了泥土和草屑,狼狈不堪。
  回到住处,江贤宇看到她这副模样,又惊又怒,追问缘由,她只哆嗦着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眼神躲闪,绝口不提沈聿。
  见她如此惊惧,江贤宇也无心再留,当即决定提前结束普陀之行,带她返回沪市休养。
  江贤宇对外宣称集团有紧急关键项目需亲自坐镇沪市,今年就不回京过年了。这个理由冠冕堂皇,无人能质疑。
  实则,他是想彻底避开与沈聿碰面的尴尬,更是一种补偿,给这个受惊的女孩创造一个全然放松的新年。
  沪市的除夕,少了京圈老宅里那种无处不在的审视与觥筹交错的应酬,连空气都仿佛卸下了重担。
  专车平稳地驶入迪士尼度假区,最终悄无声息地停在乐园一处僻静的侧门外。这里只有几个穿着制服,佩戴耳麦的工作人员安静等候。
  专属导览员早已迎候在侧,笑容得体,无需言语,只一个优雅的手势,厚重的员工通道门便无声滑开,瞬间将门外震耳欲聋的喧嚣、排山倒海的人潮以及刺骨的寒风彻底隔绝。
  温暖干燥的空气裹挟着隐约的欢快音乐扑面而来。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江贤宇的手臂,指尖隔着羊绒面料传来细微的颤抖。
  泄露了她此刻的兴奋和不安,江贤宇了然,反手和她十指相扣。
  导览员步履从容,径直将他们引向“创极速光轮”的专属入口。
  眼前是充满未来感的巨大穹顶,幽蓝色的光带如同流淌的星河,勾勒出令人心跳加速的轨道轮廓。
  冰冷的金属构件在灯光下泛着寒光,空气中弥漫着细微的电机嗡鸣和消毒水气味。
  张招娣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脚步有些迟疑。
  “怕了?”江贤宇低头看她,嘴角噙着笑,带着点戏谑。
  “才没有!”她嘴硬,声音却有些发紧,迅速将十指相扣的手抽回,转而用两只手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像抓住唯一的救命浮木。
  无需漫长的等待,他们直接被引导至最前方、视野最好的位置。
  工作人员熟练地为他们扣好安全压杆,冰冷的触感让张招娣又是一颤。
  当摩托造型的车体猛地启动,黑暗中被弹射出去,强烈的失重感让尖叫声瞬间冲破了喉咙,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她本能地死死闭紧双眼,蜷缩在座位上。
  下一秒,一只温热而沉稳的大手坚定地覆在了她的手背上,稳稳抓住她。
  “睁眼!”江贤宇的声音穿透呼啸的风声和她的尖叫,异常清晰。
  她睫毛颤抖着,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随即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忘记了尖叫。
  流光溢彩的电子网格如同宇宙星图般在周身极速飞掠,光怪陆离的虚拟景象扑面而来,速度快得令人眩晕却又无比炫目。
  飞驰的速度带来肾上腺素飙升的极致刺激,而手背上那源源不断传递过来的沉稳力道,成了她在光怪陆离的幻境中唯一的锚点。
  冲过终点线时,她大口喘着气,胸腔剧烈起伏,脸颊绯红,眼睛却亮得惊人,像落满了星辰。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江贤宇,发现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怀念和满足。
  他抬手,自然地替她解开头盔卡扣,指尖不经意地拂过她被压乱的鬓角碎发,动作轻柔。
  “好玩吗?”
  “嗯!”她用力点头,笑容灿烂得晃眼,刚才的恐惧早已被兴奋取代,眼神亮晶晶地扫向其他项目,显然还想玩更多。
  导览员心领神会,随即带他们走进了“宝藏湾”。
  避开拥挤喧闹的排队人潮,通过一条挂着航海图的幽暗员工通道,他们直接登上了停泊在专属小码头的漂流船。
  小船缓缓驶入洞穴,光线骤然变暗,水汽氤氲,带着咸腥的潮湿气息。杰克船长的全息投影在岩壁间神出鬼没,声音在洞穴中回荡。
  不同于光轮的科技刺激,这里的气氛神秘诡谲,带着加勒比海盗特有的粗犷与危险感。
  当巨大的戴维·琼斯章鱼怪在黑暗中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音效和刺眼的闪电光效骤然显现,狰狞的触手几乎要拍打到船身,同时一股冰冷的水花毫无预兆地溅起!
  “啊!”张招娣吓得低呼一声,整个人猛地弹起来,像受惊的兔子般不顾一切地缩进江贤宇怀里,把脸深深埋在他胸前。
  江贤宇怔忡了一瞬,随即顺势收紧手臂,将她完全裹挟在自己身侧和胸膛之间。
  黑暗中,他身上清冽的黑雪松与淡淡烟草气息混合成一种独特而令人安心的味道,将她牢牢包裹。
  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环抱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传递着无声的庇护。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沉稳的心跳,直到她僵硬紧绷的身体在他的体温和气息包裹下慢慢放松,变得柔软,最后温顺地靠在他怀中,随着船身的轻微摇晃,渐渐沉浸。
  她很少有这样依靠着他的时候。
  当璀璨夺目的黄金宝藏在洞穴深处豁然铺陈开来,金光四射,美得令人窒息时,她忘记了恐惧,只剩下纯粹的惊叹。
  她微微仰起头,却猝不及防地撞见他正垂眸凝视着自己。
  幽暗变幻的光线在他的侧脸上投下轮廓,他就这样看着她,眼神深邃悠远,深情似海,仿佛眼前这奇幻瑰丽的景象,远不及她分毫。
  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她突然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了上去。
  她的吻带着青涩的试探,笨拙地伸出舌尖,却瞬间被一股更强势的力量攫取。
  这是一个在幽暗水波与奇幻光影中发生的法式深吻,唇舌交缠,气息交融,激烈得仿佛要将彼此吞噬。
  直到小船缓缓靠岸,工作人员示意下船,前方人群开始骚动退场,隐约有好奇探究的目光投向最后一排这难舍难分、几乎拉丝的暧昧景象,江贤宇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吻。
  如果是她,她当时如果能回头看他一眼……
  项目结束,自然错过了领取那份象征性的“隐藏宝藏证书”。
  “都怪你!”她脸烫得几乎能煎蛋,羞赧地轻轻捶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来之前她可是认真做了攻略,心心念念要集齐这些小彩蛋的,现在好了,全泡汤了。
  “哦~怪我。”江贤宇拖长了调子,故意逗她,眼底笑意更深,“怪我这颗大萝卜太诱人,让小白兔忍不住偷吃。”他对旁边静候的导览员略一颔首示意。
  不到一分钟,那份烫着海盗船徽记的“宝藏证书”便由导览员微笑着送到了她手上。
  走出幽暗的宝藏湾,导览员精准地掐着时间,将他们带到了“梦幻世界”的七个小矮人矿山车。
  这个项目相对温和,充满了童话色彩。
  依旧是不见尽头的队伍被甩在身后,他们直接从出口旁的通道进入。
  小车在起伏的矿道上穿梭,穿过闪烁着“宝石”光芒的矿洞,伴随着欢快的音乐和小矮人们可爱的投影。
  张招娣的心情彻底放松下来,像个小女孩一样开心地笑着,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摇晃身体。
  在一个小小的俯冲时,她甚至开心地举起了双手,发出小小的欢呼。
  看着她毫无负担的笑容,他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弯起。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红的脸颊:“这么高兴?”
  “嗯!像做梦一样!”她用力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里面映着矿洞里闪烁的“星光”。
  这一刻的她,褪去了平日里的谨慎和小心翼翼,流露出最本真的快乐。
  而他,静静地享受着这份由他亲手创造,也被她毫无保留接纳的快乐,心底涌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是啊,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场梦。
  经历了一整天的奇幻旅程,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导览员将他们引至城堡核心区域——皇家宴会厅。
  这里早已清场完毕,巨大的水晶吊灯将柔和璀璨的光芒洒满整个空间,一张铺着洁白蕾丝桌布的长桌静立中央,银质刀叉和晶莹的水晶杯在摇曳的烛光下熠熠生辉,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与淡淡的香氛。
  穿着燕尾服的主厨亲自上前,恭敬地向江贤宇介绍着特别定制的除夕菜单——融合了本帮菜精髓的精致法餐,每一道菜名都像一首诗。
  当前菜被呈上时,伴随着轻柔的宫廷音乐,米奇和米妮穿着特别定制的、缀满亮片和水钻的“皇家新年盛装”,在一位侍者的引导下,迈着优雅的步伐,亲自为他们端上前菜。
  张招娣惊喜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圆圆的,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米妮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立刻得到了米妮一个热情洋溢、充满迪士尼魔法的拥抱和一个甜蜜的飞吻!
  米奇则在一旁绅士地鞠躬,引来她一阵低低的、兴奋的惊呼。
  相比于她毫不掩饰的雀跃,江贤宇安然坐在主位,姿态闲适优雅。
  他慢条斯理地铺好餐巾,动作流畅而优雅地拿起刀叉,熟练地将牛排切成大小均匀、方便入口的小块。
  然后,他极其自然地将自己切好的那份牛排盘子,轻轻推到了张招娣面前,把她面前那份完整的换了过来。
  “快吃吧,凉了口感就差了。”
  张招娣拿起筷子,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眉飞色舞地分享:“我抱到米奇和米妮了呢!”下午因花车巡游人潮过于汹涌,江贤宇出于安全考虑没让她挤进去近距离接触白雪公主,她当时还撅着嘴有些不高兴。
  此刻见到更重量级的米奇米妮亲自服务,那点小小的遗憾瞬间被冲得烟消云散。
  “那快点吃,”江贤宇眼中笑意加深,带着一丝神秘,“吃完带你去后台。白雪公主和小矮人们,可都在化妆间等着跟你拥抱合影呢。”
  “真的?!”张招娣兴奋得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被江贤宇眼疾手快地笑着按回座位,“先吃饭!”
  饭后,张招娣如愿以偿地在后台化妆间与盛装的白雪公主以及七个活泼可爱的小矮人一一拥抱、亲密合影,笑得见牙不见眼。
  当她心满意足地回到宴会厅时,酒店经理适时出现,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职业微笑,双手奉上一个包装无比精美的长方形礼盒。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丝带,打开盒盖。
  里面静静躺着:一座晶莹剔透的水晶城堡音乐盒,按下底座开关,城堡会旋转并奏响《A Dream Is a Wish Your Heart Makes》的旋律;一条设计别致的白金项链,吊坠是细密钻石勾勒出的米奇头像轮廓;一对同系列的耳钉,造型是微缩的迪士尼城堡剪影,点缀着蓝宝石。
  她捧着这份沉甸甸的新年礼盒,喜得眉眼弯弯,贝齿尽露,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冰凉的城堡水晶顶。
  江贤宇见状,故意板起脸,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逗她:“好了,你首饰盒里的项链也不少了,不差这一套,收起来吧。”
  张招娣立刻鼓起腮帮子反驳:“那不一样,这是迪士尼的!是米奇!” 她将项链紧紧攥在手里,仿佛怕被他抢走。
  “好好好,小公主,你的米奇。”他语带无奈,眼底的宠溺却几乎要溢出来。
  经理微微躬身,恰到好处的提醒:“江先生,张小姐,新年快乐。城堡上方的奇幻童话夜烟花表演即将开始,顶层观景套房已为您准备好最佳观景位,香槟和甜点也已备妥。”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7/13 10:22:54

第26章 烟花
  工作人员将两位贵宾引导至顶层观景套房,门扉在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踏入房间的瞬间,她惊喜得呼吸都停滞了。
  视野所及,是铺天盖地的香槟色玫瑰。
  热烈地盛放着。
  暖黄色的壁灯洒下温柔的光晕,空气里弥漫着浓郁得化不开的甜蜜芬芳。
  玄关柜上,一盒系着深咖色缎带的比利时手工巧克力在灯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如同这玫瑰盛宴的点睛之笔。
  “呀……”两团红霞瞬间飞上双颊,她雀跃着扑向那花海的中央,抱起那束最大的花束,深深地将脸埋进柔软丰腴的花瓣里,贪婪地呼吸着那令人晕眩的甜蜜气息。
  当她抬起头时,眼眸里盛满了惊喜,在娇艳欲滴的玫瑰映衬下,竟比世间最名贵的花朵还要生动耀眼。
  江贤宇斜倚在门板上,目光沉沉地欣赏着她。
  看着她抱着花束,脸颊绯红,身体因喜悦而微微扭动,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如此精心准备的鲜花巧克力,如果是顾涵,她会觉得敷衍。
  即便是送上价值连城的珠宝,她眼里的惊喜也是克制的,绝不会像眼前这般,因为一束花就羞得连耳根都泛红。
  幸好,张招娣喜欢。
  她喜欢这种直白到近乎粗俗的浪漫。
  江贤宇的视线放肆地在她因抱着花束而更显玲珑的腰肢曲线上流连,最终停留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那一小片细腻的肌肤。
  是的,粗俗一点,鲜活一点,带着人间烟火气的顾涵。
  至少,她不会像真正的顾涵那样,带着他难以理解的高傲,轻易决绝地转身离开。
  这个念头轻轻刺了一下心口,带来瞬间的酸涩。但随即,一股更汹涌灼热的欲望迅速将其覆盖。他不再犹豫,几步便逼近了她的身后。
  “啊!”她轻呼出声,怀里的花束因受惊而掉落。
  一双铁臂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箍紧了她纤细的腰肢,温热的唇随即落下,精准地印在她敏感的颈侧,湿热的舌尖舔舐过那细腻的肌肤,激起一阵密集的战栗,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别……痒……”她下意识地扭动身体想要躲开,声音又软又糯,带着一点撒娇般的抗拒。
  然而这点微弱的抵抗,如同欲拒还迎,他太熟悉这具身体。
  大手隔着衣料在她身上游移,带着灼人的温度,每一次揉捏都精准地撩拨着她脆弱的神经。
  另一只手则强势地转过她的脸,唇舌带着更猛烈的攻势吮吸啃噬着。
  那点微不足道的抗拒,在他娴熟的撩拨下迅速土崩瓦解。
  她的身体一寸寸地软化,沉沦,最终完全顺从地依偎在他怀里,像一朵被剥去了所有尖刺和硬壳的玫瑰,只剩下最柔嫩的花心,颤抖着等待他的采撷。
  他轻易地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里间。
  她被轻柔地放下的瞬间,红红的脸颊深深陷进蓬松如云朵的被褥里。
  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着,紧紧闭着双眼,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江贤宇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这副毫无保留、的姿态,将他心底那点隐秘的欲望彻底点燃,催发到极致。
  这才是他想要的。完全的占有,彻底的征服。
  他覆身而上,沉重的身躯带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身下的人儿发出一声细弱蚊蚋的嘤咛,依旧固执地紧闭着眼。
  他俯首亲吻着她颤抖的眼皮,眼神里流淌着足以溺毙人的柔情蜜意,。
  然而,这份眼里的温柔与他下身的急躁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没有过多的抚慰,像一个被欲望烧昏了头的莽撞少年,他急不可耐地扯开最后的阻碍,直接闯入了那片未经充分润泽的秘密花园。
  然而,仅靠方才情动时那一点湿润显然不够。
  他只勉强挤进一个硕大的头部,便被那紧致的甬道死死卡住,寸步难行。
  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她猛地睁开了眼睛,眸子里蓄满了泪水,带着控诉和浓烈的嗔怪望向他:“疼……你慢点……轻一点……”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指节用力到发白。
  这眼神,这神态……江贤宇的心猛地一悸。
  太像了。
  就在这间房,这张床,顾涵也是这样,痛得蹙紧了秀气的眉头,用这样含着泪,带着嗔怪和委屈的眼神看着他。
  回忆与现实在这一刻诡异地重叠,几乎让他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江贤宇喉头滚动,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他不再看她的眼睛,仿佛害怕被那相似的眼神灼伤理智。
  转而温柔地吻去她眼角不断滚落的泪珠。
  可与此同时,他身下的动作却与这表面的温柔截然相反,腰腹猛然绷紧,积蓄起全身的力量,彻底撞了进去。
  “啊——!” 撕裂般的剧痛让她瞬间弓起了身体,凄厉的哭喊声冲破喉咙,大颗大颗的泪珠断了线似的滚落。
  “你……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她痛得浑身都在发抖,声音破碎不堪,手臂却在本能的驱使下,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颈窝,滚烫的泪水濡湿了他的皮肤,“轻一点……求求你……轻一点好不好嘛……太疼了……”
  女孩带着哭腔的哀求,让他似乎有片刻的松动。
  他短暂地抽离了一些,不再一味蛮干。
  转而开始浅浅地地厮磨。
  那带着薄茧的粗粝顶端,在敏感至极的入口和内壁最浅处轻轻刮蹭,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麻痒。
  这带着痛楚边缘的奇异触感,如同电流般迅速窜遍全身,彻底唤醒了身体深处最原始的渴望。
  很快,那隐秘的泉眼开始不受控制地汩汩涌动,温热的春水潺潺而下,将原本艰涩的甬道浸润得湿滑一片,发出令人耳热的黏腻声响。
  江贤宇微微抬起头,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视线越过她汗湿的鬓角,精准地捕捉到床头柜上那枚跳动着幽蓝色冷光的电子钟。  7:53
  时间不多了。
  他伸出拇指,拨开她脸上凌乱的碎发,迫使她再次睁开眼。这一次,他不再收敛任何情绪  他开始了毫不留情的征伐。
  每一次进入都带着要将她灵魂都撞出躯壳的凶悍力道,直捣最幽深的花心。
  没有任何迂回的花哨技巧,只有最原始蛮横的力量倾轧。
  他狠狠地撞进来,顶到最深处那柔软的宫口,带来灭顶的冲击;又毫不贪恋地完全退出,只留下硕大滚烫的头部卡在入口,制造着令人发疯的空虚。
  紧接着,便是更狠更深的撞击,每一次都像是要将她彻底钉在这张床上。
  这狂风骤雨般的节奏,快感一阵强过一阵,尖叫一声高过一声,身体像狂风巨浪中彻底失控的小船,无助地颠簸起伏。
  她本能地想要逃离这几乎要将她撕裂的刺激,腰肢不受控制地向上拱起,脚趾蜷缩,双脚无助地在床单上蹬踹着。
  “想逃?”钳在她腰侧的大手猛地收紧,力道大得指节泛白。
  他甚至来不及完全退出,就着两人紧密相连的姿态,双臂猛地发力,将她整个人从中硬生生捞了起来。
  猝不及防的体位变换,让连接处传来更深的嵌入感和摩擦感。张招娣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叫,如同被利箭射中的天鹅。
  女上位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前所未有的深,仿佛那凶悍的顶端已经抵住了宫口最深处,体内敏感的点被持续凶狠地碾磨撞击。
  方才那灭顶的快感瞬间被放大了数倍,如同汹涌的海啸般将她彻底吞没。
  “啊……不……不行了……要死了……”她失控地尖叫,又哭又笑,身体像通了高压电般剧烈地痉挛,颤抖,分不清是极致的痛苦还是灭顶的欢愉。
  意识在沸腾的边缘摇摇欲坠,眼前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雪花。
  指甲无意识的划出道道红痕,头无力地向后仰着。
  就在这濒临崩溃的顶点——  窗外,漆黑的夜空骤然亮起一道的白光。
  “咻——嘭!”
  巨大的声响如同惊雷,紧接着是连绵不绝的爆炸声,香港迪士尼城堡上空,盛大的烟花秀准时拉开了序幕。
  第一朵硕大的金色烟花在夜空中轰然怒放,流光溢彩,金芒四射。那几乎能将黑夜点燃的白金色光芒,将整个奢华的套房映照得亮如白昼。
  这突如其来的极致光明,仿佛一个引信,瞬间点燃了身体里最后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她的眼前不再是白昼,而是炸开了一片纯粹到极致的白光,比窗外任何一朵烟花都要璀璨,都要猛烈。
  身体内部一股完全失控的洪流从喷薄而出,激烈地冲刷着体内那依旧凶悍进犯的硬物。
  她的身体猛地向上弹起,随即又重重地跌落回他的怀里。
  她像被彻底抽走了灵魂,整个人软倒下来,浑身不受控制地痉挛着,小腹深处还在阵阵抽搐。
  意识彻底被那白光吞噬,沉入了无意识的高潮深渊。
  窗外的烟花还在夜空中不知疲倦地绽放着,此起彼伏。
  绚烂的光影上无声地流动变幻,如同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映照着床上那两具依旧紧密交缠的身影。
  在冷暖交织的光影下,折射出暧昧而迷离的光泽。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7/13 10:39:15

第27章 营苟
  腊月的京城,年味裹着凛冽的寒风,在琉璃瓦和红墙间弥漫。
  无论得意失意,年关总像一道无形的绳索,将人拽回故土。
  那成杰夹着尾巴,悄悄的回京。
  失了往日的风光,他只能龟缩在私密会所里,与一群同样褪了色的狐朋狗友推杯换盏,在酒精和吹捧中寻找残存的体面。
  席间,一则带着酸气的八卦飘入他耳中:江家那位眼高于顶的江贤宇,今年竟托词工作繁忙,连京都的年都不回了,把他家老爷子气得够呛。
  “呵,工作忙?”一个声音拖长了调子,带着暧昧的嗤笑,“听说是被个潮汕来的小妖精勾了魂儿,舍不得走,要在沪市陪他的‘心头肉’守岁呢!”·  “潮汕来的?”那成杰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张酷似顾涵的脸,新仇旧恨顿时翻涌上来。
  “可不是嘛,”另一个声音接口,带着几分猎奇的兴奋,“据说啊,才十几岁就偷跑出来混社会,野得很!家里人不死心找过来,嘿,你猜怎么着?愣是被江贤宇动用信访办的关系给压下去了,连面都不让见!”
  “信访办?!”那成杰仿佛抓住了天大的把柄,声音恶毒的陡然拔高,充满了嘲讽,“人家亲爹亲妈千里迢迢来找亲生女儿,他姓江的拦着不让见?这跟旧社会强抢民女的恶霸地主有什么区别?!简直是无法无天!”
  他环视着桌边那些奉承的狗腿子,仿佛找回了些许指点江山的错觉,语气越发激愤张扬,“这世道,还有王法吗?有权有势,就能一手遮天了?!”
  “就是!杰哥说得太对了!”旁边的狗腿子立刻心领神会,拍案而起,“太不像话了!简直是目无法纪!欺负老实人嘛!”
  “没错没错!必须得有人管管!”
  “可惜您不在沪市坐镇,不然哪轮得到他这么嚣张!”
  听着这些奉承,那成杰有些飘了。他感觉自己仿佛又站在了云端,指点江山。在酒精的催化下,他阴恻恻地笑了。
  临近春节,沪市信访办的招待所里。
  张招娣的母亲攥着那张皱巴巴的返乡车票,愁云惨淡。
  儿子张宝根在旁边拿着新买的手机玩游戏,声音开得震天响。
  突然,老旧的按键手机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来自老家的陌生号码。她疑惑地接起,带着浓重的疲倦:“喂?”
  “阿嫂!是我啊!阿芳妹!以前在镇上开杂货铺的阿芳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热情又带着点市侩的熟悉乡音。
  “阿芳啊!哎呀,好久没联系了!”她的愁容舒展了些,两人互相拜了早年,又闲聊几句,问起家里情况。
  “唉,别提了!”电话那头的阿芳声音充满怨气,“那死丫头找了个外地的穷小子,家里不同意,她倒好,不知廉耻,跟着男人跑了!我这心啊,跟刀绞似的……”
  这番话瞬间戳中她的痛处,连日来的委屈和愤怒喷涌而出:“阿芳妹子,你苦,我更苦啊!我家招娣……找了个大老板,翅膀硬了,嫌我们丢人,就翻脸不认爹娘了!这还不算,那个大老板,心狠手辣啊!用那些当官的势力,要把我们一家子像犯人一样关在潮汕农村,一步都不让动!说是怕我们影响他……这还有天理吗,我们找自己的亲生女儿,犯哪门子王法了?”
  “哎呀,阿嫂,这……这也太欺负人了!”阿芳的声音充满了同仇敌忾的愤怒,“别急别急,我教你个法子,保管有用……”
  次日,沪市某区的信访接待室里,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哭嚎。
  “我女儿在这里给大老板当小老婆享福,吃香的喝辣的!凭什么我还要回那个穷沟沟里受苦?!天理何在啊!”张母披头散发,捶胸顿足,声音嘶哑,“我不管!我就要留在沪市!我也要过个舒坦年,尝尝有钱人的滋味!你们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一头撞死在这里,看你们怎么交差!”
  时值春节,领导们都不在,值班的工作人员唯恐闹出人命担上干系,被她这泼天的架势吓得脸色发白,只能捏着鼻子,暂时默许了这个烫手山芋滞留沪市,只求息事宁人。
  张招娣正和陈姨一起,给公寓做新年的大扫除。陈姨也没有请工人,两个人打扫偌大的房子,工作量着实不小。
  正在这时,她接到电话。
  “招娣啊……招娣,妈妈和你弟弟……就要被送回去了,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张母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看在我们母女一场的份上,你能不能……来见妈妈最后一面?妈妈……想再看看你,跟你说说话……”
  张招娣沉默了片刻,张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她以为没戏时,声音清晰地传来:“好,我初六有时间,地址在哪里。”
  地点约在沪市某处高科技工业园区内的一家小饭馆。
  春节假期的尾声,园区空旷得像座鬼城。
  这家由老乡牵线介绍的餐馆,老板早已回老家过年,后厨被暂时借用了。
  推开吱呀作响的玻璃门,店里空空荡荡,只有角落一张桌子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母亲系着条不合身的围裙,脸上还沾着点油烟,红着眼眶迎上来。
  “招娣……你来了……”母亲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努力挤出笑容,用蹩脚的普通话说着,“妈……妈在这里找老乡借了厨房,这蚝烙、卤鹅、鱼丸汤……都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她颤抖着手,指了指满桌的菜,“来,坐下,快坐下!趁热吃……以后……怕是再也吃不到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抹着止不住的眼泪,情真意切。
  张招娣静静地站在门口,没有立刻上前。目光冷冷的扫过桌上那几盘泛着冷凝油光的菜,最终定格在那张涕泪交加的脸上。
  那平静的目光让母亲心头一慌。
  见她迟迟不动,母亲心一横,走到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蚝烙塞进嘴里,用力咀嚼着,含混不清地说:“吃啊,招娣,妈都吃了……没……没事的……妈就是想最后跟你吃顿饭……”她大口吞咽着,仿佛在用行动证明饭菜的安全。
  张招娣这才缓缓走到桌边坐下,她没有动筷,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人。
  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母亲连忙避开视线,一边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食物,一边絮絮叨叨地开始回忆:
  “招娣啊,你还记不记得……你八岁那年发高烧,家里穷得叮当响,没钱买药……妈……妈背着你,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十几里夜路去镇上找赤脚医生……妈知道……妈以前有些地方……对不住你……可妈心里是疼你的啊!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她说着说着,又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眼泪顺着指缝滴落在油腻的桌面上,分不清是真是假。
  张招娣沉默地听着,她终于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眼前的蚝烙,动作缓慢而谨慎。
  看着女儿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她心里又急又恼,脸上却挤出更慈爱的笑容:“招娣,别光吃这个,妈还给你炖了汤……宝根!宝根!”她朝后厨方向提高声音,“快把灶上那锅热腾腾的鱼丸汤给你姐端出来!”
  后厨门帘一动,弟弟张宝根端着一碗汤走了出来。他眼神闪烁,不敢看张招娣。
  就在他走到张招娣身边,要把汤碗放到她面前时,异变陡生。
  就在他走到张招娣身侧,弯腰要将汤碗放到她面前的瞬间——  张宝根那只一直藏在身后的手,闪电般捂向张招娣的口鼻。
  异变陡生!
  “唔——!”一声闷哼被瞬间堵死。
  身体猛地绷紧,双手下意识地抬起抓挠,剧烈的挣扎却只持续了短短两三秒。
  她眼中的清明迅速黯淡涣散,头无力地歪向一边,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冰冷的塑料椅子里。
  布上浸透的是从农贸市场水产摊弄来的强效麻鱼药,药性霸道猛烈,专门用来麻几十斤重的大鱼,对付人,更是绰绰有余。
  她的脸上的哀戚瞬间消失,只剩下紧张和慌乱。她立刻站起身,声音急促地指挥儿子:“成了!快!快!拿棉被,按说好的来!手脚麻利点!”
  张宝根手忙脚乱地从角落拖出一条又厚又硬的旧棉被。
  两人合力,将毫无知觉的张招娣拖到冰冷的水泥地上。
  就在她抓起棉被一角,要将女儿裹进去的刹那,她的目光扫过那张毫无生气的脸。
  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
  电光火石之间,阿芳妹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阿嫂,心软不得!半点儿都软不得!你把她囫囵个弄回来,那大老板要是真疼她,自然会心急火燎地拿大把钞票来赎人!那就是泼天的富贵!要是他根本不在乎这贱蹄子死活,你就当没生过这个赔钱货,直接找个山里肯出钱的老光棍卖了收彩礼!里外里,挣两道钱!稳赚不赔的买卖!她是你肠子里爬出来的,你带她回家天经地义!这是家务事!清官难断家务事!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
  “家务事……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她喃喃重复着这两句话,眼神重新变得冰冷、坚硬。
  “还愣着干什么!发什么瘟!”厉声呵斥着还在发愣的儿子,她用力将棉被边缘狠狠掖紧,动作粗暴,仿佛在捆扎一件即将运走的货物。
  最后那点虚假的温情,在算计和贪婪面前,彻底碎,灰飞烟灭。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