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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玩这么纯
「你好,我叫谢言,今年25岁,京城大学外语系硕士毕业,兴趣是吃东西跟看电影。」谢言对着严谦嫣然一笑,礼貌地伸出右手。「很高兴认识你。」
门外早已没了动静,大概黎宇平以为谢言不在房内所以直接离开了。
严谦刚被她灿烂的笑容闪得愣神,此时态度有些保留地看着她,暂没有动作,似乎在思考着她有几分认真。
谢言又晃了晃伸出的右手,眉眼中透露出坚持。
严谦轻笑一声,无妨,就陪她演演戏吧。
他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右手轻轻上下摇动「你好,我是严谦,久仰大名。」说完他将她的手拉过放在唇边,轻轻在她手背上落下几个吻。
谢言稍一使劲抽回了手,脸微微红,表情却不甚开心,语气责备「谦哥,你不会对刚认识的人这么亲密吧?」
严谦一脸痞样「喜欢当然就会。」
谢言固执地说「说谎,你才不会。」个性这么跋扈,从来只看过他甩开别人的手,没看过他亲别人的手。
她眯起眼睛看向他「说好配合我的,你是不是做不到?」做不到那她可就要直接判他出局了。
严谦见她比想象中认真许多,收了笑容,皱了皱眉「我们的关系真要从自我介绍开始?未免太生疏了。」
谢言听他语气抱怨,努力压压得意的心情「当然啊,从朋友开始慢慢累积的感情,肯定踏实。」
朋友?严谦察觉了她话语之间的矛盾,忍不住问「现在是可以做爱的朋友?」
谢言的俏脸迅速窜红,猛然站起向一旁退开「肯定不是阿,我们现在连牵手的关系都算不上。」
严谦神色一沉,冷道「你在跟我开玩笑?」他逐渐看清楚她的目的,谢言似乎想让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降温。
「我没跟你开玩笑。」谢言正色道,脚步却悄悄往门口不安地挪动。「你自己答应我的,配合我从头开始,反悔是小狗。」
严谦感觉怒火急速窜升,但想想又觉得好笑。看着谢言戒备的样子,他自嘲着,她为了不跟自己上床也是煞费苦心。
开始是合约,写着一天最多一次。之后是各种的闪、躲、逃。
现在直接表明朋友不能做爱,连牵手都不行。
明明在床上是如此的契合,次次欢爱都把彼此吞噬殆尽,流出的水都能盖游泳池。
让他深信就算谢言不喜欢他,也肯定喜欢被他肏。
现在居然逼着他回到纯爱?这棋又是下得哪一着?
严谦灼灼目光盯得谢言下意识想逃,他沉默了半晌才低沉着嗓音询问「谢言,你实话说,跟我做爽不爽?」
这么露骨的话题让谢言的脸红得跟熟柿子一样,低垂着头不敢回答,脚步又怯怯地往门口挪了两步。
严谦一看,这反应也不像装的,既然爽,那么不愿意的理由又是什么?
难道只因为这次弄疼她了?或者真的是因为生理上喜欢但心里讨厌?
严谦感觉自己问不出口。
谢言在一旁看他脸色阴沉,也不敢有大动作,生怕一不小心又被拖回床上反复折磨。
她小心翼翼观察他的动静,想着如果他站起来抓她,她快一步逃出门口的成功机率有多少。
「你希望我配合你不做?」严谦突然问道。「想要我们像学生一样谈情说爱?」
谢言避开不敢看他眼睛。
她知道严谦精力旺盛,明明身边美女俯首皆是,面对她却仍像饥不择食的恶狼,胃口奇大,他肯定不会同意禁欲的条件。
她也纳闷,正常男人可以同时脚踏多条船还这么饥渴吗?
但她想好了,如果严谦不同意,她就破罐破摔告诉他,她不愿意与其他女人一同服侍他,她嫌脏。
「现在从头开始,多久可以进展到下一步?」严谦试探。
谢言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表达出有意愿花时间陪她玩扮家家酒,瞬间一愣「啊?」
严谦眼眸深邃,看不出在想什么,嘴角却微微勾起,像是满意又像生气。
「我是在问你,需要多深入的情感交流我才能亲你一口?」严谦站起身来,步步朝她逼近。
谢言哪有想那么多,她提出这一切不过是缓兵之计,只是一个找麻烦的借口,想让严谦觉得她爱搞事又难哄,转而去找其他女人,她压根没想跟严谦发展任何情感交流。
她看着严谦又一副恶狼的样子、吞了吞口水紧张道「我也不知道,这种事是看气氛的⋯」
他步步进逼,她本能地伸出双手推抵他的胸膛,补了一句「但至少要约会三次以上。」
严谦说实话内心十分不满,谢言这样刁钻的要求,就像是把一个天天大鱼大肉惯了的孩子,突然关到寺庙里,改吃一日两餐粗茶淡饭一样。
他既然已体会过谢言的温柔乡,又怎能满足于小手牵牵。
没事,严谦说服自己,可以先试着忍忍看,反正暗恋谢言的那几年,他也都走过来了。
等到真的忍不住了⋯再说。
「玩这么纯?」严谦挑眉看她,打趣说道「行,那今天就算第一次牵手的纪念日。」
他的大手握住谢言堆在他胸前的小手,阖在双手间轻轻搓揉抚摸,带着薄茧的指腹磨过她细腻的手背。
拇指宽大的指节在她的掌心按压,滑过她的生命线与感情线,像是掌控了她的一切,手法极其暧昧。
最后才故意在她面前抬起她的手,撑开她的手掌与她十指交握。
谢言第一次体会到牵手原来也会让人这么心跳不止、面红耳赤。
「哪有人刚认识第一天就牵手?」她几次抽不回手,扁着嘴咕哝。
「怎么会没有?我看公园里的小朋友都这么做?」这话说的好像也没错,谢言无语。
严谦欣赏着谢言娇羞的表情,越来越觉得有趣。
「那既然你⋯你同意从头开始,之前签的合约就封存了,不可以再拿来作文章。」谢言突然斗胆说道。现在他们之间不能再有一天做爱一次的规定了。
严谦轻嗤,嘲讽道「说得像你很遵守合约,一天捕鱼十天晒网,你不提起我都快忘记我们签过什么内容。」
现在知道谢言现在是打从心里不想跟他肉体碰撞,想借机拉开距离。
没关系,那他会尝试正面突破。
「既然牵了手,我们俩就从朋友变成情侣了。」严迁还扣着谢言的手,作势要亲吻她的手腕。
谢言一惊连忙撇清「哪有这么快的!」手却被严谦牢牢握住,抽也抽不回。
「哦,那你说说你会和怎样的朋友牵手?」严谦也知道自己在耍无赖,但谢言想玩,他奉陪。
「公园里的小朋友!」谢言故意拿严谦的话来回他。殊不知她这样气鼓鼓又满脸通红的样子最得严谦的心。
「你看我哪儿像『小』朋友?」严谦脸上挂着痞笑,语带双关,堵得谢言半句话也吐不出。
俗话说得真好,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谢言心想。真想一脚踹开这个臭流氓。
严谦的手机响起,他掏出瞄了眼,是宋俊。他不满地放开谢言的手,接了电话。
宋俊在电话那头报告行程异动的资讯,顺便加油添醋地卖惨,说他刚才被公司的王董冷嘲热讽了一小时,才好不容易说服他将今日下午的会议延到明天。
严谦听了没什么反应,冷回「谁告诉你我想延期?你转告他们会议取消了,资料直接发我邮箱。」然后就挂了他电话。
电话那头的宋俊差点没把他新买的手机捏碎。
他赶紧拿出这个月的薪资条看看,努力说服自己,就算他那恋爱脑的老板一时脑热抛下工作跑出城,导致他要收拾烂摊子,顺便被烂摊子收拾,这份薪水还是很值得的。
电话一挂,谢言的房门无预警地被打开,曾瑶揪着酒店经理的领子来救城了,谢言一见着她马上阵前倒戈窜到她身后。
曾瑶骂骂咧咧边摇酒店经理的脖子、边控诉酒店安保有多不好,臭流氓、黑道贩子都可以擅闯,还威胁着要经理赶紧叫保全来把坏人扛走。
酒店经理阅人无数,早前还因为曾瑶气势汹汹的威胁而赶来开门,这一看严议衣着气度,更是一个惹不起的主,现场直接化身聋哑人士,任凭曾瑶几乎要晃断他的脖子也不敢支吾一声。
门口这时还慢腾腾地走进一个人,黎宇平来了,他站在谢言身后,对眼前上演的闹剧似乎全不在意,只轻轻拍拍谢言的后脑,悄悄问了句「身体还好吗?」
谢言转过头去对他笑笑点点头「嗯。」
只是这样简单的互动,杀伤力却远比曾瑶的泼妇骂街更让严谦恼怒,他轻易推开对他咬牙切齿的曾瑶,走到谢言旁边,故意问「情侣关系下一步是什么?」
谢言不想回答他,扭头不看他。
黎宇平也不问严谦为何出现在北城,歪着头思考了下,回答「应该是约会吧?」
严谦冷笑看着谢言气鼓鼓的侧脸,道「那,谢小姐,回京城记得联系我。」
然后又淡淡扫了黎宇平两眼,补充道「我还等着约会三次之后的⋯」亲吻。
严谦没把话说完,满意地看见谢言的脸上泛起红蕴,知道她听懂他的意思。
曾瑶刚被轻易推走,这会又冲上来要抓严谦的衣领,一样被他像挥苍蝇般不耐地拨开,他踏出房门,冷冷拨通电话。
宋俊「理事您请说。」
严谦「跟王董说明天会议照开。」
宋俊看着电脑画面上刚寄给对方说明日会议取消的邮件,以及王董正要打来骂人的电话插播,沉重的回答「好的。」
他心想距离下次发薪日只剩十天了,忍忍。
51 那个眼神
严谦回京城后,在短短一周内,凭着新上市产品压倒性的市占率,升上总经理的职务。
人事命令一发布,就算没有黄盛的操作,新闻媒体也络绎不绝地涌入严谦办公室。
最终以忙碌到面如土色的宋俊,拿着严谦施舍给他的奖金,喜提了一台新车,作为本周的结尾。
严谦终于得空上门探望他的心上人。
谢言难得乖巧地主动替严谦砌了一壶茶,但是严谦表情却不甚美丽。
他看着谢言坐在黄盛及黎宇平的中间,自己则坐在他们的对面,感觉自己像上门面试的工读生。
他傲慢地清了清喉咙,说「谢小姐还没回复我的讯息。」
这几天严谦一有空就打给谢言,紧迫盯人,跟他在国外任职的时候一样,不同的是他们之间的话题多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严谦随了谢言的设定,假装他们刚认识。
往常熟悉到凭呼吸声就能认出彼此的两人,在模拟重新建立感情之际,逐渐打开了心防。
大约在五天前,谢言还不是很想跟严谦讲电话。
严谦却在电话里问「谢小姐最近吃得挺好?我看你好像变胖了。」
谢言不满「我哪有。」
严谦「那为什么,你在我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
谢言一愣,从没听过严谦说这么土味的段子,形象落差巨大。
严谦还不停止,又说「我感觉最近确实越来越不像我自己。」
谢言不解,问「为什么呢?」
严议语气正经「不小心越来越像谢小姐未来的老公了。」
逗得她全身鸡皮疙瘩又大笑不止,笑得从床上滚到地上,笑得肚子疼得直不起腰。
严谦听着电话里谢言几乎断气的悦耳笑声,脑内想象着她甜美的笑靥,逐渐从中找到了乐趣。
现在严谦知道谢小姐喜欢看魔法学院小说,从小到大重复看了不下十次,以前在孤儿院还幻想着会有猫头鹰送信来请她去学魔法。
严谦嘲讽的说,结果谢小姐等到的是「严魔王」的领养。
谢言也知道了严先生国小时曾偷带了一只流浪猫回家藏在房内,但是仅藏了两天就因为严重过敏反应而被发现,还送了急诊,挂了一周的点滴。
谢言坏心地说,真想看看小小的严先生眼睛红肿、挂着鼻涕嚎啕大哭的狼狈样。
两人天天一个谢小姐,一个严先生,你来我往越说越顺口,还真像学生情侣一样。
搞得严谦连煲电话粥都挂着溺死人的微笑。
上次宋俊不小心瞧见了老板讲电话,回家做了好几日恶梦,还差点发烧。这大概也是他本周面如死灰其中一个原因吧。
「晚点会回复。」谢言被护在黄盛及黎宇平的中间,害羞的低下头,不敢在两位哥哥的面前用严先生称呼严谦。
「严理事⋯不,严总,是什么讯息没回复需要上门追讨?」黄盛又挂着他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护女心切的表现崭露无遗。
严谦挑眉,敷衍道「是年轻人的话题。」
谢言害羞得头更低了。
他指的当然是要找谢言去约会的讯息。
前天她就收到了:「谢小姐周末有兴致一起看魔法学院第三部外传的电影吗?」
谢言知道严谦的企图,三次约会之后他肯定要跟她索吻,甚至搞不好一个没拒绝,城池就又失守了。
所以她迟迟未答应。
今天严谦找上门来,她还躲在哥哥们中间,试图逃避。
严谦内心无奈。
这丫头电话里跟现实中是不同人啊,这算不算一种诈骗。
「言言,你还好吗?脸有点红,是不是发烧了?」黎宇平看了看身旁脸色潮红的谢言,手指抚上她的额头。
严谦表情一僵,瞬间站起身来抓住黎宇平的手腕,冷冷问道「你刚刚叫她什么?」
黎宇平突然被抓住手,表情有些惊讶,但只一转眼又恢复了平静。
他没挣脱,只用他淡咖啡色的瞳孔回望着严谦,平淡的回答「我叫她言言,谢言的小名。」
严谦隐隐约约从他毫无波澜的嗓音中听出了挑衅意味。
谢言见严谦反应这么大,有些尴尬,连忙站起来打圆场「呃对呀,我刚到家里的时候大家都叫我小名,谦哥你忘了吗?」她紧张地拍拍严谦的手背。
严谦缓缓放开黎宇平的手腕,表情十分难看。
黎宇平白皙的手腕泛起一圈红,严谦刚才握得很大力,黎宇平却像什么也没感觉到,平淡地收回了手。
严谦看着他们两肩并肩坐在一起的模样,内心酸醋的很厉害,自尊心却不允许自己再次失态。
稍早火急火燎来找谢言的期待,现已消失无踪,茶一喝完他就冷漠离开了。
谢言知道严谦生气了,她握着手机不确定该不该打给他。
正在犹豫不决中,好死不死黎宇平还拿出两张电影票,说「言言,可以陪哥哥一起去看电影吗?」
谢言想到,她还没回复严谦的邀约。
他们俩奇怪的家家酒游戏,越演越上头,导致她都快忘了这原本是要让严谦觉得她爱搞事、麻烦,转而去找其他女人的把戏。
结果她反而一天天越来越期待严谦打电话给她。
黄盛见她没回答,顺便推了一把「去吧去吧,宇平久没回城,连个可以一起看电影的朋友都没有,怪可怜的。」
说的也是,严谦想看电影,手指一勾,谁会不去?
反倒是黎宇平难得回乡,兄妹一场看个电影,何必如此顾虑严谦内心的想法。
想了想,谢言点点头。
京城虽大,出门玩碰上熟人的机率却也不小,碰上不想碰上的人机率似乎就又更大了些。
「哇好巧,又碰上谢小姐。」白安雅在高级商场购物,一旁就是电影院。
她这次打招呼的方式比以往更热情,一靠近就攒住了谢言的手。
「还有这位…学长?上次没请教您贵姓大名呢?」她又用带着评分意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黎宇平。
「白小姐你好,我叫黎宇平,幸会。」黎宇平尽管不擅长社交,毕竟也是见过第二次,不打招呼也说不过去。
这时谢言注意到,跟在白安雅后面的是严谦的特助,宋俊,他默默地跟在她后头,手上提了不少袋子。
宋俊见着谢言,礼貌性微微点头,平时一丝不苟的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尴尬。
他内心剧场演得正嗨。
这什么修罗场,严总的秘密正牌女友跟绯闻对象正面对决啊,哇操。
白安雅发现谢言的目光瞧向宋俊,猜到她内心的想法,先一步开口「阿对了,刚刚严谦还跟我一块呢,临时有事先走,怕我东西拿不动,就让宋特助留下来陪我了。」
她缓了缓,又继续说「以前还觉得严谦待人冷漠,但他特别让特助留下来陪我,对我这么好,看来都是我误会,他其实待人很有心呢。」
说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但看向谢言的眼神却带着一丝鄙夷。
白安雅私下调查过谢言,小时在孤儿院长大,没什么家庭背景,学习上进,拿奖学金进了名门大学,前不久还在严氏集团工作。
年纪轻轻也没经验,大概是靠着黄盛的关系才进的公司。
除了她住的地方是富人区这件事有些可疑外,倒没查出她与严谦有特殊的交集,谢言在她眼里就是个极其普通的女孩。
或许她也是严谦曾经有过一夜情的对象?毕竟严谦不曾掩饰过自己的风流,而这反而使他的形象更加性感,炙手可热。
不管如何,围绕在严谦身边的女孩对白安雅来说都是威胁,尽早除掉有备无患。
谢言丝毫不怀疑白安雅说的话,宋俊平时上班几乎与严谦形影不离,不可能没有接获指示就被指使来替女人提包包。
且前不久还用职称称呼严谦的白安雅,现在却毫不避讳地在外人面前直呼他的大名,两人之间的进展清晰可见。
谢言莫名觉得有点气愤。
但主要是对她自己。
她以为她已下定决心保持距离,可现在听了白安雅语带炫耀,心情居然有些动摇。
明明决定将严谦往外推,却因为这几天几通电话就心神荡样,未免太廉价。
「严总确实真有心,专挑他自己特别忙碌的时候让助理陪白小姐逛街。」黎宇平一脸木讷,说的话却明嘲暗讽。
白安雅的笑容僵在脸上。
谢言惊讶一瞬,抬眼瞧他,黎宇平歪头回望,和煦的微笑让谢言怀疑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攻击性很强的话。
宋俊暗暗拍手叫好。
他天天跟着严谦,自然是知道严谦根本没把白安雅放在眼里。
只是碍于白安雅是合伙公司的代表,又是白氏企业的小女儿,不好拂了她的面子,才对她礼遇有加。
今天也是恰好来商场视察,白安雅却缠着严谦说家中长辈即将要过生日,让他陪自己买些东西。
严谦勉勉强强陪她逛了两家店,就借口闪人了,只留下宋俊收拾烂摊子。
而命很苦的宋俊,明明自己也是单身狗一枚,没机会结交女友,还得要陪老板的绯闻对象逛断腿。
白安雅重整旗鼓,又明媚的说「严谦刚升职,正是最忙的时候,我非常能理解。」不着痕迹地让自己下了台阶。
「唉,我们身为家族企业的继承人,总是得为事业鞠躬尽瘁,毕竟身负重任,跟一般市井小民不一样。」她矫揉造作的说,一句话把自己托得高高的。
谢言越来越不喜欢她说话的样子。
「真羡慕像你们这样平凡的小情侣,想约会就约会,多好,不像我们一秒钟几十万上下,想多休息一下都舍不得。」她略作委屈地眨眨眼。
这话炫富炫的连宋俊听了都在心里翻白眼。
谢言还在想白安雅究竟是原本就不讨人喜欢,还是刻意在针对着自己,怎么跟第一次见面时印象差那么多。
黎宇平这时又出人意外地贫嘴「这样说来,白小姐在严总的心里是不是比不上那几十万?」
宋俊不小心噗了一声,但迅速以干咳声掩饰了过去。
白安雅已挂不住笑容,面露怒色。
黎宇平还用他平淡的声音,继续杀人诛心「啊…或是因为你不是严总女人,所以他才舍不得浪费时间?」
谢言第一次见到黎宇平这么伶牙俐齿的样子,也很意外,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
黎宇平对上她的眼,还是那副无害的表情,悄悄靠过去对她说「言言,我看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我们好像也没有几十万的时间陪不重要的人。」
明明是悄悄话,却清晰可闻。
谢言瞄到白安雅美丽的面容都扭曲了起来,她差点忍不住笑,拉着黎宇平的袖子快步离开。
「宇平哥,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会吵架了?」在等电影时,谢言抱着爆米花桶,笑着问。
黎宇平歪头不解「我?我跟谁吵架了?」
谢言笑得更乐了。
都把人家怼到生气了,不可能还装傻吧。
黎宇平看她笑得开心,耳朵微微红,嘴角也压不住笑。
正在吃甜筒的他,唇边不小心沾上了些,配上他干净的笑容,让谢言回忆好像回到两人小时候。
谢言下意识掏出纸巾要替他擦拭,手伸到他嘴边时,却忽地被一把抓住。
她疑惑地看向他,黎宇平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他的眼神,让谢言瞳孔一缩,猝然收回了手。
那个眼神代表的含义谢言很熟悉,她在严谦的眼里看过许多次。
里面充斥着深沉的欲念。
只一瞬的对视,就让谢言心突突地跳,喉咙发干。她没想过会从黎宇平的眼里看到这样的情绪,脑袋转不过来,下意识地避开。
黎宇平轻轻抽走她握在手内的纸巾,淡淡笑说「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他的嗓音平稳,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让谢言困惑以为刚才是自己看走眼了。
整场电影谢言如坐针毡,心不在焉。尽管黎宇平表现得十分平常,但是脑里闪过的那个「万一」还是压在了谢言的心尖上。
从影院出去时,宋俊在门口候着,一见到谢言,他恭谨地迎了上来。「谢小姐,严总请您到办公室一趟。」
52 不碰你(微H)
宋俊「谢小姐,严总请您到办公室一趟。」
谢言疑心的眯起眼,说「他怎么知道我在影院。」
宋俊表情未变,额间却沁出了两滴汗。他也很后悔方才多跟老板提了一嘴偶遇谢言的事,所谓祸从口出。
谢言了然,有些嘲讽「宋特助辛苦了,除了严总还要顾着我跟白小姐。」
宋俊心想,可不是吗?全怪老板私生活太风流,下半身总不肯安份。
谢言哼了一声。「我没空,不去。」
宋俊默默掏出手机,按下语音播放键,严谦冰冷的声音说道「没把人带回来,明天你也不用来上班了。」
听完,谢言与宋俊无言对视,确认过眼神,两人都是深受严谦的任性荼毒的受害者。
黎宇平在一旁事不关己的表示「挺好的,是不是让你明天放假的意思。」
宋俊豪无感情的瞧了他一眼,又转回来面对谢言「谢小姐,能否帮我这个忙?」说这话时,他一脸胃疼的样子。
谢言见他实在为难,有些心软。
黎宇平提议要陪她一起去,但谢言想到黎宇平也有可能对自己保持着异样的感情,怕事态复杂化,便婉拒了他。
宋俊开车载谢言过去,路上琢磨着什么可以说什么不能说,就挑了黄盛当话题,正好他对黄盛十分崇拜。
原来宋俊当初也是黄盛带进公司的人才,一展露头角就被指派随着严谦去了海外赴任,一跟就跟了严谦好几年。
但在谢言更新黄盛的近况,说他复原的很好,感叹当初严父跟黄盛都是上辈子做善事才命大存活下来时,宋俊却罕见地沈默不语。
抵达公司时已是下班时间,宋俊领她上楼进了门,便又离开去张罗晚餐。
这是谢言第一次进到严谦的办公室。
因为升任总经理的关系,新办公室的格局几乎占了半个楼层,其中一整面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京城最繁华的街景。
严谦坐在贵气的办公桌后,比平时在她面前的流氓样,多了许多矜贵自持的禁欲气息。他手不停歇地签署着堆成小山的文件,见谢言走进,只抬头淡淡扫了她一眼。
「等我,还剩一些。」严谦语气平稳,谢言松了一口气。
她来之前其实很担心,怕严谦又要因为她没答应一起看电影这事找她麻烦,或是又要强迫她做什么事。
现在看他不像要发火的样子,谢言卸下心防,开始有心情参观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采光良好,布置以深色为基底,简约大气。一扇伪装成墙壁的小门在办公室的右方,应该是通往休息间,两个高大的书柜镶在墙边,上面放着许多非谢言专业领域的书籍,但感觉挺有意思的。
严谦弄完手头的工作时,抬眼正好瞧见谢言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朝窗外的落日拍了一张,表情似乎对照片很满意。
「谢小姐久等了。」严谦一开口,谢言肩膀一抖,不太自然地将手机收起来,表情略显尴尬。
严谦见她这样动摇,内心不由得想笑,她未免也太过在意他了。他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朝她走近。
谢言先他一步开口「那个…我怕你之后怪我所以我就先说了。」她抬眼与严谦对视,表情有些局促。「我的包里有防狼喷雾剂。」
严谦沈默一瞬,马上轻笑出声「这是办公室,你是希望发生什么事会需要那个东西?」
谢言脸迅速泛起了红晕,有些气恼「我才不希望发生什么,我反而希望不会用到。」她想起上次严谦不分由说强吻强上她的画面,红了耳朵。
严谦冷哼一声,用匪夷所思的表情上下打量着她,像是在看着有趣的节目一样。他坐到她身边,朝她摊开了手掌。
谢言不解地看着他,眼神闪烁着疑问,犹豫着说「你是⋯要我把喷雾交出来吗?」
见严谦无言,她又稍微强硬地说「我就是拿来防你的怎么可能交给你。」
严谦冷道一句「谁稀罕那鬼东西。」说完手伸过去抓住她的手,又是十指相扣。他挑眉勾唇,道「复习一下上次的进度。」
一句话把谢言整得面红耳赤,瞬间安静下来。
严谦也不着急,他的大拇指轻抚谢言的拇指外侧,两人的体型差也反映在手掌大小上,他的手几乎能将谢言的手完整包覆。
两人牵着手沈默了一会,严谦才缓缓开口「谢小姐,今天电影好看吗?」
谢言原本被他牵着手就已经尴尬到脚趾抠地,一听他问,紧张的都要结巴起来了「哦⋯嗯⋯好看啊?」音调比平常高了一点。
严谦一反常态没有生气,嘴角还噙着笑「有吃爆米花吗?什么口味?」
「⋯焦糖奶油。」
「电影院人多吗?」
「嗯⋯人挺多的,没什么空位。」
谢言不懂他问的问题有什么特殊意义,但仍揣揣不安。
「你们牵手了吗?」他冷不丁丢出一句。
「⋯什么?」谢言眨眨眼。
「你,跟黎宇平,牵手了吗?」严谦用深邃的眼眸看着她。「进展到哪一步了?」
谢言没有立即回答,她嗅到一丝危险,同时又觉得莫名其妙。严谦怀疑她跟黎宇平有另一层关系?现在在质问她?
为什么?
而且凭什么?
明明他自己还跟白安雅纠缠不清。
「我跟宇平哥不是那样的关系。」谢言有些气愤地回答,想抽回手,又是徒劳。
「那样的关系是什么关系?」严谦询问,嘴角的幅度没有降下来过。「我跟你这样的关系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谢言很讨厌他不知目的为何的试探,大眼愠怒地眯起。
严谦看她又像炸毛的小猫一样气呼呼地,就克制不住很想吻她,想用唇去感受她怒火的热度。
「你跟他看电影,不跟我看,我吃醋。」严谦笑意加深,直白的承认。他发现面对谢言,直球对决比较有效率。「我想确认你是不是比较喜欢他。」
谢言张嘴开合了一阵,不知如何回复严谦,脸像火烧一般的烫。
严谦很喜欢看她被自己撩得无法招架的样子,忍不住将脸凑近了一点。
谢言见他一副要接吻的架势,迅速抬起手要推他,警惕的问「你、你干嘛?」情急之下手掌落在了他的脖颈处。
「我吃醋,谢小姐不哄我?」严谦挑眉,眼底深处有火在烧,是那个看了会让她腰塌腿软、浑身发热的眼神。
谢言的手一只被他握着,一只推在他的脖子上,严谦性感的喉结正好在她的虎口上方,他一说话喉结随着震动。
谢言突然想起,曾经两人情到深处时,她也神智不清的吻过这个部位。她被自己情色的回忆惊得抽回手,胸腔像藏了许多小鸟在里面飞舞一样的鼓噪。
她咽了一口口水,转头避开他的眼神,嗫嚅道「你乱吃醋,才不哄你。」
严谦不受影响,反而越靠越近,他用低沉的嗓音轻声细语「你不哄我?那我可要自己讨安慰了。」
磁性嗓音在谢言的耳边环绕,痒得她忍不住往沙发另一边躲「先说好,你、你不许碰我。」小巧的耳朵红得不象话。
严谦饶富兴味的看着她,还想说什么。
宋俊敲敲门:「严总,晚餐送来了,方便进来吗?」
严谦心想,宋俊挑时间打扰的技术也是一流。他放开谢言的手,问「一起吃饭?」
谢言被逗得脸红心跳,精神已经紧绷到想逃跑,她皱眉说「你到底找我有什么要紧事?没事我要回家了。」
「先别急着走。」严谦掏出手机,边滑边说「近期京城的高官在搞国际交流,需要几个专业的随行翻译官。面试在两周后,你如果有空可以去看看。材料发你邮箱了。」
话一说完,谢言的手机叮了一声。
谢言禁不住好奇,打开确认,资料有好几页,而她阅读期间,宋俊已进来过又出去了。
国际交流活动含前期准备,耗时大约两周,门槛很高,但酬劳丰厚,看起来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不,应该说是很好的机会。
谢言抬眼看向严谦「你找我是为了这个吗?」
严谦优雅的卷起袖子正要用晚餐,他姿态随意的回答「不,我找你是因为我想见你。这事只是顺便。」
谢言听他这么一说,又对严谦情场浪子的形象更加确定,哄女孩的话术真是五花八门。
虽然不信,但是听了还是挺高兴的。且一码归一码,严谦介绍的工作也是很难得的内容。
「我这样的诚意能邀请谢小姐陪我吃顿饭吗?」他浅浅一笑,谢言脸一红拒绝不了,还是默默坐到他旁边陪他吃饭。
两人专心吃完饭,严谦想起谢言拍了一张落日的照片,主动提起「这边晚上的夜景更好看。」
谢言凑到落地窗前一望,京城车水马龙,夜间的繁华街景化成五颜六色的小星星在底下四处流动,真的很美。
这栋大楼盖的位置真是绝了。真不愧是严氏集团,真不愧是总经理办公室。
谢言专心致意地欣赏着底下的璀璨风景,手不经意地覆在玻璃窗上。
严谦的大手从她的身后覆上她的手,扣在了玻璃上,他挑逗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如何,夜景有没有比电影好看?」
谢言身体一僵,严谦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距离很近,感觉几乎要贴她身上了。「你别离我这么近⋯说好不许碰我的!」
严谦轻笑「不碰你。我只想帮自己讨个安慰。」谢言可以感觉到他温暖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后,她暂时忍着没有动弹。
她抬眼瞄到严谦映在玻璃上的模糊倒影,很黑很透明,轮廓朦胧,她却看清了他充满侵略性的眉眼,下腹不由得一紧。
「你、你想做什么?」谢言的嗓音在微微颤抖,但他们彼此都知道,那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被挑起的情欲。
「别动,我不碰你。」严谦又说了一次,他低沉近乎耳语的声音,回荡在谢言的大脑里,像是在镂空的建筑里说话,听得见回音。「你专心看你的夜景,别管我做什么。」
突然,谢言隐约听见了拉链拉开的声音。当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羞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不敢回头确认,只能抬眼观察严谦的倒影,此时他正低垂着头,勉强看出表情难耐,单手还握着她的手压在玻璃上,紧到她的手发疼。
折起的袖子露出青筋凸起的手背及手臂,充满了雄性的力量,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被他圈在手里的保护感。
严谦逐渐粗重的喘息喷吐在她的后脑,引起谢言耳后一阵阵的麻,她害羞地把身体尽量向前贴在玻璃上,唯恐惊扰到身后的恶狼。
她想的没错,严谦拉开的是裤裆的拉链。
这发展也在严谦的意料之外,但是看着谢言伏在玻璃前,修身的短袖上衣微微露出白嫩的细腰,黑色的长窄裙裹住了她的长腿,却衬出她美丽的臀型,惹得他也想近看她的风景。
最终让他有反应的是谢言身上的味道,那种近似清淡茶香的温和香气,没有任何女人的味道可以让严谦这么着迷,害他差点忍不住不去触碰。
交往过许多任女友,严谦很少委屈自己,想的时候就直接要,那些对象无不主动想方设法的满足他,而他虽然体力超群,却也鲜少被撩拨得无法自持。
只有谢言,没吃过不打紧,一旦碰过就魂牵梦萦,如同鬼魅缠身般时时刻刻诱惑自己,让他总是要了还想再要,控制不了欲望。
偏偏她不想要。
现在,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她被囚在自己的怀里,缩着肩膀战战兢兢,玻璃倒影里的她,大眼迷蒙,表情无辜,引人犯罪。
可爱的要命。
严谦心里天人交战。
他的右手握着自己身下高昂挺立的硕大缓缓套弄,轻轻凑近吸闻她的脖颈处,越靠近味道就越甜,他幻想自己在她曼妙的身体里。
「在这里会被其他人看见的⋯」谢言用细如游丝般的声音抗议着,仍然不敢动弹。
严谦听了她的话,说得好像他们正在做,勃起的更厉害。暗红色的龟头几乎要抵上谢言的臀,兴奋而分泌出的透明汁液,随着自己的搓弄,将整个柱体浸染的晶亮。
他呼吸不匀,哑声道「这是单向玻璃,只有我看得到你⋯」
灼热的气息随着他的话语拂过谢言的脖子,好像真的被亲了几口,她简直要叫出来了。
这哪是什么不碰她?这比直接摸她还色!
53 我也算是受害者(微h)
谢言在情事上很青涩,她的知识来源是国高中时学校里同学们瞒着老师偷偷传阅的少女漫画,再来是大学时候曾瑶跟她分享的那些是是非非。
真正具体实践则是与她现在身后的那个男人。
以前每次与他的接触都如同狂风暴雨,大军过境,弄得她除了接招以外没有余裕感受其他。
这次是她第一次这么清醒且清晰的听见他沾染欲望的声音。
严谦的呼吸很重,喷吐在她的耳后及脖颈,就像真的被羽毛轻轻刮过,甚至能像微风吹拂一样飘落她肩头的长发。
然而声音却轻微又破碎,那种刻意放缓、压抑、控制的喘息,听起来像是忍受着痛楚,又像是饥肠辘辘的野兽在黑夜中来回梭巡暗藏身影,观察目标,伺机而动。
她见过他眼底的火焰,像是要将她燃尽一般的炙热,但是未曾见过他比自己更失控的那一面。
比如现在。
明明没有接触,严谦身体的热度却切实地透过空气传播到她的后背,令她感觉灼烫。
他轻悄悄地在变换姿势,气息有时在头顶上、有时在肩侧、有时在脖颈处,她被他的气息喷吐逗弄得面红耳赤。
他套弄自己的动静不大,但是在只有两人的办公室内,带点滋润的肉体摩擦声听得很清晰。
谢言不敢往后看,但是那规律的声响,却让她脑袋不停地浮现禁忌的想象。
想象他那修长、色情、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她握不住的那根暗红色、青筋浮起、形象野蛮的粗大,一下一下地快速撸动,频率跟插她小穴时一样凶狠。
他的脸一同既往带着流里流气的坏笑,还有他的眼⋯他清冷凌厉的眼,就连在她的脑海中都极具侵略性,彷佛要将她完全吞噬,占有。
她不敢再抬眼,生怕此时在玻璃倒影中又被他的眼神捕获,于是头垂得更低,肩缩得更小了。
然后是他那低沉飘渺却又在她耳内回荡的喘息,似乎连他的冲动、沉沦、快感及忍耐的痛苦,都一并随着细碎的声音钻入她身体。
被握着的手,很紧,很热,很疼,很麻。
跟她现在被身后男人气息裹着,几乎要窒息的感觉一模一样。
说不碰她,却像很认真的在碰她。
起初被他的行为震惊了一会,她才后知后觉地感知到些许愤怒。
正在做坏事的人是他,为什么感到羞耻的却是她自己?
更令人羞耻的是,他在嗅闻着她。
她没有擦香水的习惯,只有遇到有心仪香味的沐浴乳、身体乳,才会特意买回来用。但那些都不持香,往往只有自己闻得到,本来也是为自己而买的。
洗澡是昨天晚上的事了,快过了一天,白天她还四处走动,现在严谦闻到的味道肯定不是那些身体乳的淡香,那他在闻什么⋯?⋯她的体香?
细想下来,谢言羞耻得想尖叫。
「谦哥⋯」她用细小又委屈的声音轻唤了一声。
「⋯嗯?」严谦平常那慵懒的回应,此时带着克制、紧绷,沙哑得不行。
他在盯着她的后颈,她低垂着头,秀发间露出一小块纤白皮肤,此时却羞怯地泛着粉。
前几次这里是他最喜欢亲吻啃咬的地方,在这个部位下口重些,谢言也不太抗议,许因为能被头发给完全遮住,也或者是因为通常到他轻咬这处的时候,她已经被他肏到失去理智。
现在那处幼嫩肌肤在眼前挑逗诱惑着他,像一小片柔软的奶糖,好想含上一口。
他垂头凑近,高挺的鼻尖几乎触上,那股清茶香又盈满鼻腔。手边套弄性器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加大,透明的汁液沿着龟头上的小缝泌出、凝结成珠,接着丝缕般低落在脚边。
他难耐地哼了一声。
「不要这样⋯好羞⋯」谢言是想生气想抱怨的,想不动手推他就让他主动退开才开的口。只是她高估自己对情欲的耐力了,她害羞的声音好媚好软,无疑是在引诱严谦更进一步。
要不是严谦很清楚她的思考模式有多纯洁,也还对上次弄疼她的事心怀芥蒂,他真的会因为她娇软的话语而直接在这里肏翻她。
「我不碰你⋯还不能碰自己了?」他光明正大,脸皮很厚。手中套弄的动作未停下过。
马的,手掌太粗了,撸到有点痛。
「那、那你也不要挨着我⋯」谢言声音还是娇软,这次还委屈中带点嗔。
「挨着你才有感觉⋯」严谦换个角度,在她的脖颈处嗅闻,试图找寻更多的暗香来满足下体的欲求。不经意发梢擦过她的耳骨,细细麻麻,她轻抽了一口气。
那细微的反应被他捕捉到了,他在她耳边轻笑了声,似是讽刺又似缱绻。
谢言又羞了一阵,抬起手遮着脸,才小心翼翼地问「不能找别人满足你吗?」
她的意思是,不能找找网上的小黄片看看吗?一定要站在她身后把她几乎盯穿吗?
严谦闻言却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的欲望瞬间冷了几分。
「不能。」他握着谢言的手收得更紧了,眼眸危险的眯起。「找什么别人?」
「换作你,你能吗?」这是一个危险的问句。
谢言察觉到他情绪转变,但不清楚缘由。她还垂着头、缩着肩,试图让自己在严谦的胸前减去些许存在。
她迟疑地摇摇头。
严谦满意地稍稍松开箝住她左手的力道,但还是强硬地握着。
「我不知道,没试过。」她淡淡补了一句。
她的意思是,她没试过看着小黄片,也没试过像他这样摸自己。
严谦却胡乱脑补。
她不知道?没试过找别人?难不成她还想试?!
他脑袋糟乱成一团,对她的情欲,对她叫他去找别人的态度,自惭、愤怒、渴求,塞在一块,让他脾气突然暴起来。
他说「反正我不能!你就两个选择,要嘛帮我、要嘛等我自己弄好。」声音虽低,语气却很凶,他又握紧自己身下的壮物摩挲,兴致却少了大半。
操,好好的被她弄不爽了。
谢言听他语气不好,觉得莫名其妙,羞耻感褪去,尴尬浮上台面。
「⋯你会弄很久吗?」她想到他在床上的时候,似乎特别持久,她该不会要维持这个姿势,在这里站一小时吧?
严谦瞧了瞧自己高昂挺立的男根,又看看自己粗砺的手掌,再这样下去,别说还要多久,就算再撸个一年半载,他也出不来,到那时铁杵都被磨成绣花针了。
「嫌久就帮帮我?」他打不出来也不甘心就这样放开她,干脆侥幸问问。
「说好不碰我的。」谢言气愤,但是背对着又感受着他,声音一样嫩得出水。
「没碰你。」他懒懒地又靠近她的后脑,鼻尖蹭蹭她的发丝。「碰你哪了?」他语带假意的困惑。
「可我说不碰你,没说你不碰我。」又是形式上的拉拉扯扯。
流氓。谢言在心里暗骂。「⋯要怎么帮?」她姑且问问。
那一瞬她心想:要是这王八蛋敢叫她用嘴,她肯定往死里踹他然后快跑离开,顺带躲他个三年五载。
严谦勾唇,突来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但也不能太过分。「手借我。」
谢言内心一紧,该说是比想象中更简单的要求,还是更不合理的要求?
只一瞬想象了一下他要用她的手做什么,就面红耳赤,再度羞耻到脚趾抠地。
她没回应。
严谦兴致回来了,他就喜欢逗她让她为难。
「不借也没事,就站着等我自己爽了。」他态度恢复从容,彷佛是在谈公事。谢言看他耍大牌惯了,经常忘记他还是个商场上的谈判高手。
「⋯你耍流氓。」谢言指责。
「没耍,选择在你。」还是似笑非笑的态度,好气人。
「不选,我要走了。」但她迈不动腿,感觉逃走的瞬间会被压回来。
严谦见她分毫未动,意志不坚的样子,逼紧了些「公平点⋯你既然陪黎宇平去看电影,也得陪我看夜景。」
这句话是正对着她的耳道轻声细语说的,她差点软脚跌在地上,幸亏他还握着她左手提了她一把。
「哪只手?」严谦拉了一把后,顺势把握着的手往唇边带。
这只手被他握得太久了,指尖有些气血不顺,红通通的,他怜惜地亲吻她的指尖。
谢言好讨厌总被他拿捏在掌间,更看不顺眼总是被半推半就的自己,正转头过去要更硬气的拒绝时,对上了严谦的眼。
他眉宇刚硬,眼型凌厉,不笑时看了会让人心尖一颤,冷汗直冒。
极少人知道他笑时眉宇舒展、眼眸微弯,让人看了如沐春风,心脏加速,一秒沦陷。
更没有人知道他眼眸沾染情欲时,像深不见底的黑潭,也像一座逃不出的牢笼。
而谢言一旦被那眼神补捉,就从没逃出过。
她默默嗫嚅说「⋯我不太会⋯怕把你弄疼了⋯」说着这话的时候,低垂的脸,俏红的像落日在烧。
严谦喉头冲上一股想笑的快意,他滚了滚喉结三四次,才将笑意憋回肚里。
可别把到口的肥肉给气走了。
他放开她的左手,却贴的更近了,近到他微微探头,就可以看见她努力靠前,将自己的胸压在玻璃上的形状。
他说「没事,我不怕痛。」
他循循善诱,将手沿着她的肩膀滑下小臂,直至手腕,动作轻柔像蜿蜒的河流,伴随着细麻的痒。
他轻轻拎着她的手腕向后带,让她的掌心覆盖在自己傲人的分身上。
谢言的手抖了一下,头低低的,额头抵在玻璃上,后颈露出的肌肤更粉了。
严谦嘴角笑意加深,又想逗她「明明是你碰我,怎么比我还羞?」
谢言掩着脸羞愤「⋯你不要脸⋯」
严谦笑了一声在她的耳边「我有你就好,其他都可以不要。」俊逸的嗓音让她胸口一紧,情欲像翘起的壁纸掀起了一小角。
这种肉麻的情话也是越说越顺口了。
他轻轻顶腰,让分身蹭在她掌心,温热柔软的触感,像丝绸毛巾缠绕在他的龟头,带来些许快感。
谢言羞到贴紧了玻璃,缩得几乎要融进窗外的夜景里,肩膀微微颤抖,看来今天还是逗她逗过头了。
他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进入状态,他一只手撑在玻璃上,一只手握住谢言的手,将她的手掌握成圈状套在柱身上,就这样他包着她,她再包着他的,开始规律地前后摆动自己的腰。
要说爽不爽嘛,当然是比不上直接插到她身体里的快感,但是嘛,够刺激,他的恶趣味也已经获得大大的满足,所以他加大了手劲想早点结束。
谢言羞得快疯了,虽然严谦撞的是她的手,但这样的姿势根本就像后入式,有几次他的龟头都滑过她的手,几乎触到她的臀了。
之前好多次被扣着腰撞进身体里的回忆在她脑海中浮现,羞涩感与悄然抬头的欲望使她紧咬下唇。
而且他将她的手握的好用力,她都怕会把它折坏了,但他的那话儿硬度也不是盖的,几乎像是拳头一样啪啪地碰撞她的掌心,撞到她都觉得疼。
原来之前他在她体内都是这么凶猛的吗?
严谦粗重的气息几乎喷洒在她整个肩颈,专属于男性的低喘令她脑袋凌乱,当他闷哼一声结束时,他还故意抓着她的手感受柱身的搏动,真的好色情。
她不敢承认,但底裤已经一片湿润。
54 我笑你不敢
严谦拿了湿巾替她擦手,一根根很认真擦。
谢言还气着,她扁着嘴不说话。
表面气着,其实内里是羞。
她气自己怎么会一时糊涂答应他这么荒唐的事,又对自己起了生理反应的事实感到羞耻惭愧。
严谦舒坦了,理智回来了。
他想:糟,又惹她生气了。
但他又想:管他呢?生不生气她最后还是会被他压在身下。
于是他从容不迫、慢条斯理地给她擦手,也不解释,也不辩白。
谢言心想这人真的好渣,肆意玩弄她,还习以为常。
又想到白安雅早上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一定是把她当情敌才会态度变得那么差。
女人何苦为难彼此?该怪的是花花心肠的男人!
谢言皱眉怒瞪眼前这个罪恶的男人。
严谦抬眼回瞧她。
他的颧骨微红还带着散不去的欲,精雕细琢的脸上泛着刚才激情过的餍足,深邃的五官难得不那么冷,带着懒倦。
他看她两条眉毛拧成一条直线,勾唇笑了。
谢言忍不住一阵心堵,堵完更气。
此前谢言总记得他笑得痞、笑得坏,几乎忘记他有这么美的笑。
那是阳光洒落书房,笼罩着他,他转头静静看着她走近时恬静的美。
也是放学后她站在门口墙边等,而他走出时抬眼看见她时柔和的美。
很久前清隽的美少年,如今破茧而出却变成风流倜傥的渣男。
谢言见他笑,她就更不开心,气急败坏呛了一句「我刚应该要拿防狼喷雾喷你的!色狼!」
闻言,严谦的笑瞬间扬起坏坏的角度,他轻哼了一声「是啊,你遇到色狼怎么不喷呢?」
谢言想起自己傻傻的看夜景,然后莫名其妙被圈在玻璃前酱酱酿酿的事情,耳朵泛红。
她当时包包放在沙发上,他根本没给她机会拿喷雾。
严谦:「啧,真没危机意识。」
谢言:「⋯⋯」
严谦:「以后记得随身携带,不然没用。」
谢言:「⋯⋯」
严谦:「尤其是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时候。」
谢言:「⋯⋯」
严谦:「不行,你还是拿出来给我检查管不管用,免得遇到危险时掉链子。」
谢言拿出来时真的差点就喷他满脸,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被吃豆腐时拿出来喷叫做自保,现在拿出来喷叫做蓄意伤害,她还是懂法律的。
谢言在严谦仔细检查喷雾剂效期时,闷闷说声「我要回家了。」她突然发现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边,提了包包要走。
「一起走。」严谦也站起身。
「不要。」她果断拒绝,不打算等他就要往门口离开。
严谦腿长,三步并作两步就跟到她身后,皱眉道「晚了,自己一个不安全。」
谢言还在气,侧过头瞪他「跟你一起走更危险!」
严谦看她生气,不知为何他就特别满意,火上浇油道「不放心你可以拿喷雾喷我。」
「我会放心才有鬼!你每次一靠近我就乱来!」谢言不想理睬他,推开办公室的门。
他攫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开门,态度强硬「我说,一起回家。」接着硬把防狼喷雾放进她手里。
谢言还是不服,又懒得跟他纠缠,说「放开,盛哥跟宇平哥在等我回去。」试图让他把手松开。
没想到他手箍得更紧了,笑容逐渐消失,一股阴森的气息窜升:「谢言,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一起住的地方才是你家?」
谢言被他抓疼了,气得提高了音量「你才是忘记了你答应我,要配合我的步调!」
她喊完之后有些心虚,实际上没有什么步调,单纯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但是她气势汹汹刻意忽略。
「配合你然后眼睁睁看着你跟其他男人约会吗?」严谦微眯着眼,冷道。
两人之间的温度急速冷冻,僵持不下。
「你跟白安雅难道就很清白吗!你怎么好意思管我!」谢言捏紧手上的喷雾,壮着胆子。
严谦微愕,眼里闪过一丝危险。「你听谁说了什么?」他沉声问道。
呵,果然不否认,谢言心想。
她继续乘胜追击「我看过你跟她在一起。」她终于说出口,一阵爽快感让她嘴角上扬,肚子里却隐隐泛着恶心。
严谦挑起单边眉毛,没有答话。
她继续阴阳怪气笑着说「我看过你们接吻。」
严谦回想不起,什么样的场合会让她看见他和白安雅亲昵的举动。自从跟谢言第一次上床之后,他可是十分洁身自好,其他女人他根本碰都没碰。白安雅是刻意跟他走得近了点,他碍于合作关系没推开,但不至于让她误会成这样。
他想到之前早让人撤掉的热搜绯闻,缓缓开口「如果你说的是那些三流杂志,都是捕风捉影。」
谢言不信,冷冷道「我看过她坐在你身上。」
严谦这才意识到她说的是多年前的事,瞬间僵硬了下。他想到被谢言撞见他跟别的女人做爱的场景,心情有点惭愧、有些痛快,却又不屑「你这是要追究我以前的关系?」
女人怎么都喜欢翻旧帐?之前还说不嫉妒他的前女友们,这醋也来的太晚。
「真要追究可没完。」他在说这话时,居然感觉到些许优越。主要是动摇了谢言他觉得满足。
谢言却觉得他特渣,居然渣的如此理直气壮,她大喊「那你凭什么追究我!我跟其他人约会也不关你的事!放开!」
严谦不但不放开,还伸出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把她抓近了一点,语气阴森森的「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谢言其实害怕了,可是情绪还下不来台「说就说!关你屁事!⋯唔!」严谦用唇堵上了她的嘴。
这丫头真他马的很会煽风点火。
他的舌尖俐落地钻入她双唇之间,还没来得及品尝,马上就被爱咬人的她咬了一口,舌尖刺痛冒血,咸腥的锈味在彼此的嘴里漫开。
他揪紧谢言的后颈,退开一点距离,凶狠皱眉说「别惹我生气。」
谢言被他揪得缩肩,却也不甘示弱「你再亲我,我真的会喷你!」她抬起手上的喷雾。
严谦冷笑。他才不怕,谅她也舍不得,要喷早就喷了何必次次警告。「我笑你不敢。」他说。
谢言气极,一时语塞,举着手上的喷雾对着他,动摇许久,终究是没敢使用。
登时她又气又委屈,自己心肠太软就活该被欺负吗?难道就拿她面前的男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她嘴唇颤抖,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声音却是哽咽的:「王八蛋⋯⋯」眼泪夺出。
她只是想安静的过她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他总是限制她、管她,现在还要上她、羞辱她,她难道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你只会欺负我⋯坏蛋⋯」谢言边眼泪滚滚边骂,很不甘心。
严谦内心一紧,腹部某个部位也怪异地纠结。他松开了手,转而去捧她的脸。
「⋯变态⋯强迫我⋯还骗我⋯说你不碰,结果呢⋯」她气呼呼又委屈的抱怨,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
他用大拇指轻轻拂去她的泪,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却又疼惜又想笑。
「你还笑⋯我不跟你好了⋯你去找白安雅⋯别招惹我⋯」她越哭越伤心,眼泪停不下来,她推开他的手。
严谦心疼又有些异样地满足,他太喜欢谢言为他哭、为他笑。
「行,别哭,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凶你。」他将她搂进怀里轻哄。
谢言奋力挣扎,满腔的不甘心「⋯你、你别碰我⋯你碰了待会又要强迫我⋯」她用力推他的胸。
严谦嘴角却压不住,除了在床上,好难得看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确实很想一边安抚她、一边把她压在身下深插,想看她越来越色情直到忘记哭的样子,或者直接哭着高潮也可以。
但是现在还是先缓缓。
他用小臂搂紧谢言的腰,将她固在怀里,下巴倚在她头顶,双手握成拳头,说「那我不摸你,我把手变成机器猫的手,这样就摸不了了,好不好?」他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一般的宠溺。
谢言的呜咽声停了下来,但她还没放弃挣扎,还在推他的胸。
她用哭腔气愤地说「你以为机器猫没有手指吗!你是不是没看过机器猫猜拳?」
严谦忍不住笑了两声,这对话太跳。
谢言本来是气愤大于伤心,眼泪一飙,瞬间感觉伤心大于生气,现在这样被他一笑又生气了。
「你又笑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笨蛋!每次都被你耍着玩!」她气得干脆把眼泪鼻涕全蹭他身上,也顾不得她自己的狼狈。
「我是在笑⋯笑你怎么那么可爱。」严谦搂紧了些,两人的身高差让他必须低头才能亲吻谢言的发顶。
可爱?这个状况下说她可爱是什么意思?谢言把脸抵在他的胸前,憎恨地把鼻涕口水全擦在他的衬衫上。
「可爱得让我想亲你。」严谦见她像小动物撒娇的样子在他怀里磨蹭,忍不住又想逗她,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谢言用力摇了摇头。这男人又想套路她,想要吃她豆腐,没门!
「不行?」严谦用他性感的嗓音轻声确认,握成拳头的手在她的腰后紧锢着。「就亲脸行不行?」
谢言还是用力的摇头。
「真的不行?」严谦克制且小心翼翼地确认着。「不能亲你?不能舔你的唇,吸你的舌头,舔你的胸跟屁股,摸到你想要,摸到你下面全湿,再把手插进- -」他挑逗般的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说着没脸没皮的话。
谢言觉得这个人也太不知羞耻,实在听不下忍不住抬手遮捂住他的嘴。
严谦轻笑,也不拉开她的手,低头就往她的唇凑近,直到他与谢言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只隔着她的手。
他对着她的掌心说「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想亲你。」接着伸出舌头舔吻,细细痒痒又濡湿的触感,让谢言惊得起了鸡皮疙瘩,立刻将手缩回胸前。
「你、你敢亲我就跟你绝交!」谢言眼角带着泪倔强地说。
怎么这么幼稚?严谦眼神暗了一阶,一瞬间有种被挑战的愤怒,想把这丫头按在地上肏到汁水横流、哭泣求饶、深刻反省,道歉说自己再也不敢说出这种话。
但这样的服软也仅限在床上,哪天她逃开了或许就真的不回来了。
他不着痕迹地轻叹了口气,态度让步了许多「好好好,错了,不碰你也不亲你,送你回去,行不?」
谢言扁着嘴瞪他,内心满是不甘心。这男的一边做做样子哄她,一边手还紧紧将她锢在怀里,根本没给她选择的机会,一点也不真诚。
严谦见她不说话,就当她答应了,搂着她的肩往办公室外走。
秘书室空着,宋俊不知道去哪了;下班时间已过了许久,整栋大楼安静许多,到停车场的路上没遇见半个人。
也好,不然严总搂着一个哭红眼的女人,这个八卦还不知道怎么熄。
严谦开车送她回黄盛家,谢言还赌气着,整趟路望着窗外沈默不语。
严谦也没说话,但到黄盛家楼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叮咛了一句「跟其他男人保持距离,别让他们随便碰你。」尤其是黎宇平,那个看起来无害但是心机深重的家伙。
后面的话他因为自尊心没有说出来。
谢言不理会他,开门就要下车,严谦大手一伸,拉住门把硬是把车门重新阖上,语气阴森「谢言你听到没有?」
他在极力克制自己想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回来的冲动。
谢言背着他翻了一个白眼,不想再与他纠缠,嗫嚅地说「听到了。」严谦这才放开门把。
谢言下车时他想到什么又轻扯住她手腕,说了一句「我跟白安雅现在半点关系都没有,信我。」
谢言内心颤了一下,不禁吐槽「你去跟她说啊,跟我说干嘛。」但严谦说的这句话却莫名在心底回响着。
严谦神色自若地收回手「怕我女朋友误会。」
谢言一下子脸红了,嘀咕着「谁、谁是你女朋友⋯⋯」
严谦装作没听见,又提醒了一句「好好准备面试。」谢言别扭地点点头,转身进楼后,严谦才开车离去。
55 曾瑶被绑架
谢言回到黄盛屋内,两位哥哥正坐在客厅看着新闻,黄盛首先开口关心「回来啦?吃饭了没有?」他拄着拐杖站起身。
谢言赶紧迎上去扶着他的手臂,连连说道「吃过了吃过了,哥你坐着吧。」一旁的黎宇平却走神似的坐在沙发上没动作。
「听说你们今天在商场遇见白小姐跟严总了?」黄盛亲切地问了一句,三人一起坐在沙发上。
「嗯,但没有聊什么。」谢言想到白安雅势力的嘴脸,又想到上次黄盛还对着她一顿夸夸,语气有些不自然。
黎宇平原本坐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有参与对话,此时却突然冒了一句:「白小姐好像觉得自己是谦哥的女朋友。」
黄盛眼神略带诧异地看着他,往常对他人几乎毫无兴趣的黎宇平,居然会说出这种貌似在八卦别人的话。
「他们俩最近走得近,也是有这种可能。」黄盛浅笑表示。
黎宇平手环着胸,向后靠在椅背,面无表情地说「我怎觉得谦哥这次是认真的?只是对象不是白小姐。」说完还若无其事扫了谢言一眼。
谢言被他扫了一眼,心脏突突跳,宇平哥果真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了。她喉咙发紧,不知道该说什么。
黄盛的笑容减了几分,语气毫无温度「严总现在以事业为重,对女孩子能有多认真?终究是在挑选门当户对的对象。」
谢言还插不上一句话,心情已像云霄飞车般跌宕,既忐忑又沮丧。
黎宇平没有反驳黄盛,他修长的手指抵在太阳穴上,沉思了一会才说「再怎么门当户对,不喜欢的对象就是不喜欢,还怎么相处?」
黄盛无声哼笑。
严氏集团几乎掌控市场的命脉,那些儿女情长,小情小爱如何能摆上台面,不过是玩乐消遣、累积社会经验。
黄盛没把这些话说出口,不用说相信他们也都懂。
「只能靠日夜相伴革命情感?」他半开玩笑地扯笑,这段对话逐渐失去方向。
黎宇平垂眼浅笑「是吧?就像我们几个一样?」他转头望向黄盛,谢言却觉得那视线像是落在她的脸上。
黄盛察觉他的弦外之音,眼神柔和了一点,应道「我们几个还要更特别一点。」
谢言似懂非懂,只觉得气氛莫名转了几转,话题也改变到黎宇平的工作上,她松了口气,顺便把严谦介绍的面试机会一并交代了,两位哥哥给了她足够的信心。
三人闲聊了一会,黄盛便表示要大家早点休息,自己先回房了,上楼时黎宇平走在谢言的前面。
「宇平哥⋯」在黎宇平正要进他自己房间时,谢言在走廊上轻声唤了一句,吞吞吐吐「我⋯我有话想说⋯」
黎宇平歪头露出温暖的笑容,他看着谢言局促不安的样子,低声说道「你是想说谦哥的事吗?」
谢言眨眨眼,紧张地扭着手指「呃⋯也算是⋯」
他悄悄朝她走近几步,手掌放上她的头顶轻拨她的头发,柔和地说「没事的,我大概猜得到。」
从最近几次与严谦的交锋,他猜到他们最近的关系不一般,也猜到谢言对严谦的态度并不是厌恶或害怕那种负面的情感。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谦哥有没有欺负你?」黎宇平温柔地弯腰与她平视,眼里有的只有温暖,白天那一晃而过的欲望再不复见。
果然是她误会了吧,谢言心想。
「你⋯你不觉得兄妹之间⋯恶心吗?」谢言吶吶问道。
「完全不会啊?我们彼此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他的声音很平淡,就像电影的配乐一般融在空气中,此时在谢言的心里却格外的有份量。
「我们充其量是有兄妹情谊的青梅竹马。」黎宇平弯着嘴角微笑,棕色的眼睛清楚倒映出她自己的模样,令谢言有种被完整包容的安心感。
「可是⋯盛哥⋯」谢言想到黄盛刚才说的话,有些担忧。
「你也知道他爱操心,他知道了肯定会担心你被谦哥欺负,换作我也会担心的。」他轻声说道,手指轻轻滑到她脸上亲昵地掐了掐。「我们就先别让他操心吧。」
虽然黄盛那么敏锐的人,肯定早就发现了,毕竟他们实在太明显。
谢言见黎宇平如此平静地接受了这事实,心中的大石瞬间落下了一半,原来她与严谦在旁人眼里并不是如此荒唐的组合。
「言言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哥哥都会陪着你。」黎宇平见她心情好了许多,忍不住伸出双手轻轻将她搂进怀里。「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知道吗?」
谢言僵了一下,但是感激的心情及对黎宇平的信任,让她只犹豫了一瞬便欣然接受了这个拥抱。
黎宇平如果对她有二心,不可能会说出这种支持她的话语,他真就是一个体贴入微的亲哥哥。
「嗯,谢谢宇平哥。」她也轻轻地回搂着他。
不同于严谦那种几乎要将她揉进胸膛里的力道,黎宇平的拥抱像是云朵般轻柔,温暖地裹着她,她感觉内心踏实许多。
两人很有默契,几乎是同时放开了彼此,谢言有些尴尬地红着小脸,软软地说了声「晚安」,黎宇平也轻轻点头回应「嗯,祝你好梦。」
但谢言没发现,当她转身回房时,黎宇平眼底闪过的那一瞬黯淡。
「所以现在改成稳定交往中了吗?」曾瑶今日开了一台低调许多的车,深灰色的宾士是她平时上班时开的车,打算载她姐妹去远一点的海边绕绕。
谢言坐在副驾,皱眉「你这哪里得来的结论?」
今天两人是要庆祝谢言面试合格,次周开始就准备要投入筹备活动。
严谦介绍的工作机会颇有前景,高层有野心要推广京城的观光,邀请了多国大使,要争取明年度的国际高峰会在本地举办。若是顺利,未来还会成立相关部门广招人才长期经营。
上次见过严谦后就没机会再见了,新的总经理职位令他忙得不可开交,加上谢言自己也很认真准备面试,两人这两周几乎仅靠短讯跟语音留言通讯。
谢言一边嘴硬说着这样挺好的,心里某处却隐隐发酸,常常经过严谦所在的办公大楼时总会不自觉地多瞄几眼,彷佛可以透过玻璃看见他站在窗边的身影。
「每天联络,亲过也做过,这不就是交往状态吗?」曾瑶嘴角含笑,伸手戳戳谢言的脸。
「一开始我是想离他远一点的⋯⋯」。谢言欲言又止,自己内心对严谦的态度自己也觉得矛盾。
明明笃定他就是个渣男,外面的美女吃腻了才又回过头来招惹她,但听他一次次说喜欢,自己似乎又逐渐被他给动摇。
「情不自禁往往才是真心。」曾瑶难得正经的语气,表情却显得有些不开心。
「你不反对吗?」谢言见他们每次见面都像仇人,但却也没听过曾瑶劝她别和严谦在一起。
「我确实是比较赞成你跟另一个哥哥啦,但是感情这种事还是得自己决定。」曾瑶耸耸肩,语气很帅气。「苦头也要自己吃过才会痛,跟我一样。」
「另一个哥哥指的是宇平哥吗?」谢言不解地问,她跟黎宇平变成一对,这么古怪的遐想原来不是只有严谦会有。
曾瑶刚要开口,突然被前方的动静引去了注意力,才骂了一声,整台车紧急停了下来,两人被惯性运动晃得东倒西歪,曾瑶更是差点整张脸撞上方向盘。
「我*他*的**!!」曾瑶虽然疯,平常骂人也顾虑教养少带脏话,看来她的暴脾气已经瞬间被点燃了。
原来前方有一台车刻意超到她们前面又恶意突停,幸好曾瑶的车有智慧侦测煞车系统,否则她们肯定就撞上了。
「搞什飞机啊!?」曾瑶气得圆眼怒瞪,还不等谢言反应过来她就冲下车要找前面那台车算账。
曾瑶才走到车旁还没拍门,前面那台车一次下来两名面容不善戴着黑色口罩的壮汉。
谢言坐在车上见状,下意识拿起手机要报警,下一秒发生的事却让她吓得花容失色。
曾瑶见情势不对正转身要退,其中一位手持电击棒快速朝她肩膀就扎下去,曾瑶面对着谢言的方向,眼睛一翻连叫声都没有就往前倒,被其中一名壮汉拦腰抱住,两人迅速将她扛进了车后座里。
临走前还回头望了惊呆在车上的谢言一眼,似乎在犹豫要怎么处理她,最后还是快速驶离了现场。
整个绑架的过程耗时不到两分钟,已经完全可以断定这是有预谋的事件。
谢言回过神赶紧记下了车牌,颤抖地拨了电话要报警,她惊魂甫定,一股懊悔瞬间窜上脑袋。
刚才为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就这样被绑架了?
她当机立断,爬过驾驶座重新驱车跟了上去,幸好这个路段虽然人烟稀少,但没有岔路,那辆白车还在视线范围内。
她边开车边很详细地跟警方说了事发时间、地点及对方的车牌和目前前往的方向,接听电话的女警听她说正在跟车,赞赏她的机勇,却也告诫她这样做十分危险。
可是这地段明显已偏离了市区,这种乡村地带,可以支援的警力肯定也不多,若真的啥也不做,等到警方赶来支援,或许再难追踪绑匪的去向。
谢言心急如焚,她无法想象任何残忍的事发生在曾瑶身上。这种时候还有谁可以求援?
曾瑶的父兄听说都是地方上有名头的人物,但是据说他们的工作很敏感,所以曾瑶鲜少提到他们,就连谢言都不知道他们的全名跟职位究竟是什么,更别说他们的联系方式了。
警方会第一时间通知家属吗?在此之前,有没有更有势力的人可以救曾瑶?
然后谢言就想到了严谦,她又是一阵懊悔,怎么没有第一时间想到京城第一的公子哥?论势力,除了严父,还有谁比他大?
56 姐妹情深
严谦刚结束线上的跨国会议,置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是谢言,好难得她会主动打给他。
他第一时间接起,听见谢言用急迫的声音说「谦哥!曾瑶被绑架了,我现在在追对方的车子!你能不能救她?」
他倏地站起,一边冷静地让她继续说,一边指使一旁的宋俊把录音设备打开。宋俊反应很快,不一会儿已经把几个助理全指挥去联络相关人士了。
「我已经记下车牌,也报警了,现在我除了继续追踪,还有没有其他可以救下她的方法?」谢言声音颤抖却态度坚定。「你多久可以派人来支援我?」
严谦已经把扩音打开,宋俊听见谢言如此有勇有谋,内心对这位未来的夫人愈发敬佩。但在严谦心里现在却是完全不同的情况。
比起曾瑶,谢言目前的处境才是最悬着他的心,要救曾瑶,首先必须确保谢言的安全。
「你别跟了,他们要去哪,车上有什么武器,你都不晓得你就跟?」严谦语气强硬「曾瑶我会找人去救,你现在马上掉头离开,先找最近的警局,我现在就去接你。」
「谦哥,我打给你是要请你帮忙,你能不能帮?你不帮,我就挂了!」谢言凶狠的声音不带商量,迫切的心情随着声音传到众人的耳里。
「你别挂!我知道了,那你别跟太近,我已经派人在查那台车了,你别轻举妄动。」严谦没想到谢言态度比他更强硬,宋俊在一旁梗着脖子听夫妻俩比气势,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你知不知道曾瑶的爸爸做什么的?他能不能派人协助?」谢言又心急地多问了一句,前面绑匪的车渐渐往山里开了,路越开越窄,周遭变得更加偏僻。
曾瑶的父兄是专门卧底的地下军,严谦之前查过他们的底,居然也是云里雾里查不清,总之确认不会危害到谢言后,他也就没再继续探查。
这会儿不用谢言提醒,他早就派人联系,曾瑶家的势力能多一点是一点。
「别担心,曾瑶家里比你想的还厉害,你记得保持距离,千万别挂电话,还有千万不要下车。对方车牌有可能是假的,你再多说说车子的样子。」严谦一面叮咛她,一面安抚她,想尽量保持她的理智。
「白色保时捷,轮框是红色的,谦哥,我看不懂车,是四人座比较大台的那种。」此时谢言从未如此痛恨自己平时没有多涉猎轿车的领域。
「没事,你做的很好。车子有没有尾翼?」严谦问道。
「没有。」谢言此时才突然发现自己浑身颤抖,她心神不定,虚弱问道「谦哥,你查得到对方是谁吗?他们为什么要抓瑶瑶?瑶瑶会不会受伤?」
「别担心 ,既然是电晕了带走的,代表有其他的想法,不会马上对她做什么的。」严谦稳定的语气此时像是谢言的强心针,彷佛他就坐在她身边陪着她经历这一切。
「而且在车上,又是高速行驶,能做的事不多。」见谢言沈默,严谦又补充了几句安慰她。
但其实他是骗她的,在车上能做的事很多,他自己也能幻想不少想与她在车上做的爱做的事,考量到曾瑶还是昏迷无法抵抗的状态,每一秒其实都很危险。
但现在只能先想办法让她放心,以免她一个冲动激怒了对方把自己也赔进去。
没过多久,严谦已经查到谢言目前所在的位置,他甚至调了直升机准备赶往现场。
「我追踪到你们的位置了,现在你赶紧掉头,找个安全的地方停车等我。」严谦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急迫的心情。
「⋯⋯严谦。」谢言突然静静唤了一声。
「⋯嗯?」严谦微愕,谢言除了生气的时候之外喊他全名,这还是第一次。
「曾瑶她对我很重要⋯我不能让她发生不好的事。」谢言像是在对自己强调一样,声音颤抖着。
严谦沈默了一会,谢言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感情,她身边围绕着对她而言都很重要的人,严谦甚至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排在第几名。
但是曾瑶肯定要救的,他也无法看着谢言伤心难过而什么也不做。
「车子停下来了。」谢言突然说道,语气有些惊慌。她开始虽然没有跟得太近,但是到这里已经是深山密林,一拐弯就容易迷路,跟车距离逐渐拉近,方才一拐弯赫然发现对方的车辆就停在她跟前不远处。
「别下车,别挂电话!」严谦的心跳加速,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现在马上倒车离开,听我的!」
谢言见对方的车上两名壮汉又下了车,认为严谦说的极有道理,跟了整趟路的车,对方怎可能完全没发现她?要不是很有自信认为她构不成威胁,要不就是正引诱她步入陷阱。
她能跟到这里,已经是极限。
她打了倒车档,匪车却又下来一名戴着墨镜的青年,他上身单罩着一件皮夹克,胸腹敞开着,黑色牛仔裤,粗金项链,气势上看来他是全车的老大。
他手上举着枪,嘴角嚣张的笑着,对着谢言的方向就是一顿猛开。
『砰砰砰砰砰砰砰』子弹打在车身上,金属碰撞的声音十分骇人。
谢言反射性地尖叫,低下头埋在方向盘后面。
严谦听到枪声感觉心脏都要骤停了,他不停地在电话中确认谢言的状况「谢言!怎么了!谢言!回答我!」
「他他有枪!」谢言对着已经滚落到座椅下的手机惊慌失措地大喊。「我现在该怎么办?」声音在车窗玻璃跟着碎裂的杂音中破碎难辨。
「躲好!别下车!」严谦对着手机大吼,他的脸色无比苍白,一旁的人也被感染得面如土色,屏气凝神。
枪声停止了,谢言还不敢抬头看。车轮似乎被射破了,踩了油门也只剩空转的声音。
「我我没事,没受伤,但是车子动不了了。」她继续对着手机另一头的严谦说话,手指颤抖着在座椅下摸索,却摸不到掉落的手机。
严谦听见她说没受伤,才又像活过来一样,身体恢复了知觉。
「你别怕,别抵抗,乖乖听他们的不管他们要你做什么。」这些话说出口就像刀子割破他喉咙一样难受。
「言言,别怕,我马上就去救你,听到了吗?」他最后说了一句。
谢言内心一梗,眼泪立刻盈满眼框。不知为何,她一点也不怀疑他此刻说的话,害怕的心情减轻了一半。
听到车外有人朝她方向走近的声音,她掏出包包内的防身喷雾,小小的一个,她迅速藏进内衣里。
一只手推破已经被打碎成网状的车窗玻璃,还看不清楚对方的样貌,谢言就感觉肩膀一阵剧痛,全身筋挛,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严谦忍住没说话,静静听着动静,一边赶往直升机起降场。听起来谢言已经被带走了,他愤怒地几乎要咬碎了牙。
谢言清醒时手被铐住在身后,一个壮汉原本将她扛在肩上,恰好正将她放倒在一个坚硬的沙发上,动作很粗鲁,让她的后脑撞在沙发的扶手上,疼得她差点叫出声。
被电击棒扎到的左肩还如火烧般地疼,她紧闭着眼,装作还没清醒的样子纹丝不动,试图多争取些情报。
机器运转的沈闷嗡嗡声,几个人在周遭低声呢喃,话语模糊分辨不清,脚步声移来移去,有一阵大型家具在地板摩擦的声音,还有空荡的空间才会有的回音。
一个气息悄悄捱近她的脸,她吓得睁开眼睛向后退,曾瑶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看来曾瑶醒得比她早,她的嘴巴被用胶带黏住,左脸的颧骨有红肿的痕迹,看起来被谁狠狠打了一巴掌。
此时曾瑶正跪伏在沙发旁担忧地看着她,她的手也被缚在身后,但除此之外她还算平安,衣着也完整。
「你还好吗?」谢言气声询问,仔细打量着她被绑架的姐妹。
曾瑶点了点头,眉头深锁,平时目中无人的女王气质现在消失无踪。
「真是姐妹情深啊,曾瑶。」一阵讽刺的嗓音搭配刺耳的拍手声,打断了她们的交流。两人同时转过头去望向来者。
是刚才那个乱开枪差点杀了她的疯子。
他梳着背头,脸上依然挂着墨镜,黑色的垮裤牛仔裤穿得很低,敞开的夹克看得见匀称的腹肌,左胸有一大片刺青。左右耳都打满了耳洞,唇上还有唇环,右边眉毛上打了钉,看起来十分不好惹。
他边拍手边讪笑着走向她们对面的沙发坐下,自然地翘起二郎腿。两名壮汉十分熟练地站到沙发后面,就像左右护法,其中一位从怀里掏出烟,恭敬地递给了他,他接过后捏在手上把玩。
「你这位姐妹,刚才差点就为了你被乱枪打死了欸。」他嘲讽地说。「很久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了。」
谢言下意识地跟曾瑶倚在一块,这时她才发现曾瑶正在发抖。
谢言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她们所在的地点,看起来是个废弃的铁皮工厂,屋顶上有大型的抽风扇在旋转,发出沉闷的轰鸣,建筑里面用货柜隔出像迷宫一般的空间,有些货柜上还盖着深色的塑胶布,充满了犯罪的气息。
看得见的黑衣男子就有五名,无法确定看不见的还有多少人,谢言暗自丧气,看来只能祈祷严谦赶紧出现了。
57 把在场所有人都咬射
尽管抖得厉害,曾瑶的眼神像要杀人一样射在对方脸上。
「喂,你那眼神什么意思啊?」那疯子嘴角的笑一阵抽搐,手上把玩的烟被他握进手里碾成碎渣。「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珠挖出来。」他把手上的烟草渣子一甩手全撒在曾瑶脸上。
曾瑶下意识地侧头躲闪,谢言急得坐起身来,斟酌着开口「这位大哥,有话我们好好说可以吗?我不知道曾瑶是哪里得罪你了,但我们或许可以给你道歉赔礼,犯不着⋯」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给打断了。
「哈哈哈哈、你还是闭嘴吧。」那疯子边大笑,手伸进裤腰又掏出那把手枪,谢言立刻识相地闭上了嘴,曾瑶却跪坐起来试图挡在谢言身前。
「曾瑶⋯你朋友好可怜啊,她都不认识我就跟你一起来到地狱了。」他举起手将枪指向曾瑶的脸,曾瑶浑身僵硬却很有骨气,丝毫未躲。
「你知道我是谁,要不你跟你朋友说说?不要她黄泉路上觉得冤枉。」他保持着手举着枪的状态,另一手弹手指示意,后方的壮汉立刻又递上一支烟直接送进他嘴里,还很机灵地迅速点上了火。
他深吸了一口,还矫揉造作地吐出一轮烟圈,嘴角龇着笑「哎,我忘了你没办法说话。」他又动动手指,后面的壮汉迅速绕过沙发走向曾瑶,手伸向她的脸。
「等等、」壮汉正伸手要撕曾瑶封口的胶带,那疯子又出声制止。壮汉转头望向他,他又慢条斯理地吸了一口烟含在嘴里,这次他没吐出,烟雾直接从他的鼻腔及嘴角缓缓溢出,朦胧了他的五官,却更加渗人。
「我想起来了,我嫌她吵才封起来的。」他讽刺地笑着,又云淡风轻说了一句「她刚才是不是还骂我了?」他又动了动手指。
壮汉像是接收到什么命令,抬手就给曾瑶一巴掌。这巴掌很重,原本跪坐着的曾瑶一下子被搧倒在地上。
谢言吓了一跳,喊了一声「住手!」到这时她真的越来越害怕了,她们面对的是一个随时会毫无顾忌开枪、打女人也丝毫不手软的彻彻底底的疯子。
「喂、阿谷,下手轻一点,别把她的脸打坏了。」那疯子对谢言的叫喊恍若未闻,他皱着眉用手枪刮了刮自己的脸,彷佛那只是一个随手无害的物什。
「咱要送她下去陪大卫,万一脸打坏了他认不出来怎么办?」那疯子扯着笑,但他似乎开始提到本次犯行最重要的动机。
大卫⋯谢言记得这个名字,是曾瑶的前男友,本来要跟她私奔的那一位⋯听他这样的口气⋯大卫⋯过世了吗?
「我也认识大卫,你是大卫的朋友吗?」谢言虽然害怕,但是感觉对方的恨意全集中在曾瑶身上,她只能斗胆转移他的注意力,尽量争取更多时间。
「我是大卫的朋友吗?」那疯子反问,又一阵令人害怕的讪笑「我不只是他朋友,我是他的亲哥。」
曾瑶被打倒在地之后不知为何没有再爬起来,她侧躺在地上,褐色的长发盖住了脸,胸口起伏着。
「大卫他⋯他发生了什么事?」谢言见对方愿意回答她的问题,便装作关心地继续问。
绑架曾瑶弄那么大动静,背后的动机一定不小,常人遭遇大事件一定会想要倾诉,这就是为何电影总有犯案前独白的桥段。
「他死了。」大卫哥哥的脸上褪去了笑容,表情逐渐变得狰狞。「他为了曾瑶这个贱女人死不暝目。」
谢言闻言不安,垂眼瞄向倒在地上的曾瑶,看不清表情,但是肩膀和胸部在颤抖,曾瑶在哭。
「曾瑶跟他本来要私奔,但是大卫没来。」谢言说着她听到的版本。她相信曾瑶,她爱玩但是她从不欺骗也不玩弄别人的感情。
「操,他*的!私奔?!曾瑶你幼不幼稚!」大卫哥哥又是一顿丧心病狂的笑。
「你们知道吗?我们家是黑道,看得出来吧?啊?」他大张双手,彷佛在对着谢言展示他身后代表犯罪的一切。
「大卫那小子脑袋很聪明,他说要犯法首先要懂法,哈哈哈!是不是这个道理?」他用手指直接掐熄了没抽完的烟,站起了身。「他说服家人让他去读大学,读法律,真他*聪明!」
他走向倒地的曾瑶,粗鲁地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拉坐起,阴狠地说「结果操他*的遇到了你这贱人。」曾瑶被他抓的疼得闭眼,眉头紧皱,满脸泪痕。
「你他*的还好意思哭!干!」大卫哥哥左手又搧了她一脸,曾瑶重新倒在了地上。
谢言心疼不已,赶紧爬过去将身体罩在曾瑶身上「别打她,别打她!你先说清楚,大卫怎么死的,跟曾瑶又有什么关系!」
「喂,你们不是姐妹吗?」大卫哥哥阴狠地说「你怎么会问这种蠢问题?你不知道曾瑶她家是专门在扫黑的吗?!」他轻踹了谢言的肩膀一脚,似乎想将她踹离曾瑶身边。谢言被他踹到电击的伤,疼得用力缩了一下,却没让开。
「曾瑶你他*的钓我弟,钓得他心甘情愿为你做叛徒啊!」大卫哥哥咬牙切齿的说着。「你知道黑道是怎么对待叛徒的吗!」
大卫哥哥更用力地踹了谢言一脚,这次她被踹倒在一旁,但是她忍着痛很快又爬回来挡在曾瑶身上。
曾瑶呜咽着,啜泣的声音从谢言的身下传来,谢言的心用力地下沉。
「我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大卫是黑道!」谢言急切地说着,她看曾瑶的反应就知道她一定也不知情,她甚至不知道大卫死了。
「你不知道,她会不知道吗?我告诉你,她就是专门来钓我弟的!情报到手就把他踹了!是她害死了大卫!」大卫哥哥一把扯住谢言的长发,用力将她甩到一旁,力道极大,一瞬间谢言感觉头皮要被扯下来。
曾瑶用力摇着头,嘴里呜呜叫唤似乎想说什么。大卫哥哥双脚跨在她两侧,揪住她衣领将她拉起直面着他。
「哭哭哭,哭什么哭!你见过我吧?」他每说一句话就狠摇她一下。「我看起来像善良百姓吗?啊?大卫没说我做什么的,你也看得出来吧!」
曾瑶嘴巴被贴着无法解释,只能不停摇头,哭泣。
谢言没看过曾瑶如此脆弱的模样,但她知道曾瑶哭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大卫哥哥说大卫是为她而死的这件事有可能是事实。
他们俩曾经相爱到几乎要私奔,结果却是死别,曾瑶现在肯定很受打击。
「你都知道我们是黑道了你还来招惹我弟,你敢说你不是别有用心!」大卫哥哥用手枪抵住曾瑶的额头,用力到手背青筋暴涨。
谢言吓得花容失色,嘴里不停求饶「不要!别开枪!我发誓!她真的不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大卫跟她是真心相爱的!」
大卫哥哥顿了一下,抬头看向谢言,他嘴角扯了一个扭曲的笑「你⋯真够蠢的。真心相爱?这世界有些人就是连爱人的资格都没有。」他放开曾瑶的领子,任由她直接向后倒在地上。
他跨过曾瑶走向谢言,蹲下与她平视「你挺能说的啊?那你说说,大卫是怎么死的?」他将枪口轻靠在谢言的脸颊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
他没等谢言回答,掐住她的脖子,又病态地边笑边说「我弟啊,他是被所有人一人一枪打死的。被当作叛徒就会是这样的死法,杀鸡儆猴。」他轻轻抖了抖手上的枪,又说「这支手枪,其中一发,也是打在他身上。」
谢言瞪大眼睛,她的嘴唇发着抖,怎么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弟,还来找她们兴师问罪。
此时大卫哥哥突然往前震了一下,他缓缓转过头,正好看见其中一名壮汉拉住了曾瑶的后领,将她向后拖开的画面。原来刚才曾瑶挣扎着起身给了他一脚。
「哼、你是活腻了,想要早点去见大卫是不是?」大卫哥哥站起身用手枪瞄准曾瑶的身体。谢言见状急得用身体去撞他。
『砰』一声枪响,壮汉拉着曾瑶滑倒在地,子弹打偏了,没人受伤,但是所有人都吓到了,除了大卫哥哥自己。
「喂,还真是姐妹情深啊?」他似笑非笑低头看着撞倒在他脚边的谢言。「多亏你啊,我差点就冲动了。」他又蹲下身看她。「我没打算让曾瑶死得那么简单啊。」
他又用手枪枪口轻滑过谢言的下巴,侧头望向曾瑶,曾瑶正挣扎着要摆脱那名壮汉的束缚,意图朝他冲过来,第二名壮汉上前制止她,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我想想,我没兴趣碰我弟的女人⋯」他手指轻点自己的下唇,沉思道「但是你嘛⋯」他手指伸向谢言的衣领,曾瑶大声的呜呜叫,不用猜都知道她在骂人。
大卫哥哥却似乎很满意,他咧嘴笑着对着曾瑶说「你好像很介意我碰她啊?怎样?她还是处吗?」他冰凉的手指在谢言的领口处轻轻摩挲,视线却是看向曾瑶。
曾瑶两只手臂被抓住,双腿不停地踢蹬着,表情很愤怒。
她的反应似乎正中大卫哥哥的下怀,他掐住谢言的脖子将她提起来扔在沙发上,谢言被掐的直咳嗽。
「我就让你死前好好看你的姐妹演一场活春宫。」他转头对着曾瑶说,手指示意,两名壮汉立刻把曾瑶压制到对面的沙发上,她不停地挣扎,眼睛逐渐露出惧意。
「对嘛,这样的表情才对嘛。」他又俯下身捏住谢言的脸颊,嘲讽地说「听说曾瑶舌技很厉害,你呢?你会什么?」他摘下墨镜,墨镜下是一双锋利的剑目,眉宇之间有几分大卫的神韵,却没有他的活泼和傻气。
谢言圆眼怒瞪,冷冷道「我什么都不会,但是特别会咬人。」
「哈,这女人是蠢还是纯?欠调教!」他挨近她的脸,用舌头大力地舔了一口她的脸颊,谢言顿时恶心地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大卫哥哥的舌头也打了钉,舔她的时候像被同时用湿抹布跟铁棒刮擦过,她的脑袋起了强烈的排斥反应,让她的耳后阵阵发紧,全身都不舒服。
看她嫌恶地撇头,大卫哥哥笑意更深「阿秦,去把药拿来。」他长得还算俊美,但是他狰狞邪恶的面目却遮掩住了一切,只徒留下厌恶感。
阿秦—其中一名黑衣人快速离开又回来,递上了一小盒白色包装的物什。大卫哥哥将膝盖压在谢言的肋骨上,让她疼得发不出声,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拆开,里面是一管透明的注射液及针头。
「好奇吗?知道这是什么吗?」他视线轮流落在曾瑶跟谢言脸上,欣赏她们俩人脸上的痛苦与憎恨。他戏剧性地将针头插入注射液里汲满,缓缓地说「这是可以让你把在场所有人都咬射的好东西。」
58 丑不拉几的想吓谁
「好奇吗?知道这是什么吗?」他视线轮流落在曾瑶跟谢言脸上,欣赏她们俩人脸上的痛苦与憎恨。他戏剧性地将针头插入注射液里汲满,缓缓地说「这是可以让你把在场所有人都咬射的好东西。」
谢言感觉身体从脚底迅速抽凉,全身像浸到冰水里,她开始扭动身躯试图大力挣扎,耳边听到曾瑶同样也在挣扎的动静。
大卫哥哥阴森森地笑着「别急嘛,你就这么急着想快点咬人啊?早点开始也不会早点结束啊?」他用力按住谢言的肩膀,针头从她的脖颈刺入,一股刺痛伴随着凉意渗入肌肤里。
谢言低声呜咽,她真的被注射了一管不知名的液体,她暂时停下挣扎。之前学过被蛇咬后越激动,毒素传播的越快,现在适不适用这个常识?她越冷静,药效就越晚发作是不是?
「喂,到药效发作前,还有一段时间,你们都先去冲冲水,别把我们的小母狗腥吐了!」他见谢言停止挣扎,缓缓向一旁退开,嘴里说着下作的话语。「待会要好好让她尝遍男人的味道。」
两个站在货柜旁的男人猥亵轻笑,其中一个用恶心的语气说「我不洗,我要让她吃我的原汁原味!」
谢言侧头,浑身泛起不适几乎作呕,见曾瑶眼眶含泪地看着她,依然在挣扎着,却被两名壮汉压制着,徒劳无益。
她感受到彼此眼里的绝望,内心渐渐哀绝,不知道是否还有转机,可以让她在被侵犯之前全身而退。
大卫哥哥坐到谢言旁边,收起手枪,一只手指从她腹部的衬衫扣子间隙插入,轻抚她细嫩的肚皮,一边还对着刚才那个男人调侃着「那你排最后一个,免得脏了其他人。」
「不要⋯你别碰我⋯我跟你无怨无仇⋯」谢言已经拿不出骂人的架势,她全身僵硬,被男人碰的感觉令她反感得想大声尖叫,她的手腕被坚固的手铐硌得生疼,想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大卫哥哥伸出舌头淫秽地舔了下唇,舌钉亮晃晃的充满胁迫意味,手指轻轻挑动,几颗扣子瞬间就被解开,他覆近她耳边说「放轻松点,等下就会开始爽了。」
话语才落,几个金属物品坠落在地上的哐哐声,伴随着一阵爆裂巨响,几道强光迅速夺走了所有人的视野与听力。
「— — —!」大卫哥哥第一时间扯住谢言的衣襟站起身来喊了什么,尽管视线被夺,他依然沉着地拔出枪,态度未显慌乱,拉着谢言往前拖。
谢言被强光刺得眼前一片空白,耳朵嗡鸣着什么也听不清,衣襟被粗鲁地扯着,踉踉跄跄几乎跌倒,只一瞬间大卫哥哥抓着她的手猛震了一下,卸力放开了她。
突然的失重令她跌落地板,但她没有失去理智,马上蠕动着往一旁挪开。
混乱中一只手握住她的右肩,谢言挣扎着要脱开,那人不顾她挣扎,强势地将她打横抱起,她不停地踢动双腿,那双手却抱得很紧。
视力逐渐恢复,朦朦胧胧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男人锋利的下颚线。
严谦来救她了,他正抱着她在小跑着。
「谦、谦哥⋯」她唤了一声,泪水无法克制地流出,她想抱他,但手还铐在身后,她忍不住扭头缩在他怀里,不可思议的安心感在胸腔内炸开。
严谦低下头对着她说了什么,嘴巴一张一合,谢言听力尚未恢复,完全听不清楚,但是她知道他在告诉她别害怕,没事了。
她安心一阵,忽然心又悬起,问了一句「曾瑶⋯」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严谦,他低下头皱眉,给了她一个怪异的表情,有点无奈又有点责备,又说了什么,还是听不清,意思却很明显「你现在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她想哭又想笑,曾瑶一定也没事了,她们都得救了。
严谦抱着她沿着货柜组成的迷宫般的通道一路向外跑,彷佛对这个地点再熟悉不过,一路上擦肩而过好几个全副武装的人员。
她转头回望,屋内一片凌乱,不清晰的叫喊声此起彼落,渐渐听见几个被压制在地的人不停地骂着脏话。
好多坏人⋯还有好多特种部队的人⋯她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处境究竟有多么艰难,眼前的男人又是多么的权势滔天,才让她最终还能全身而退。
严谦又低头看她,见她用难以形容的眼神看他,嘴角不自觉扯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笑「言言,爱上我了吗?」
这句玩笑话是硬挤出来的,严谦此时的心情也难以言喻,谢言被绑匪带走的一分一秒对他都是无比的煎熬,光是想象绑匪可能对她做的事,都几乎要撕烂他的理智。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强撑着不发疯,直到将谢言完整的抱回怀里;也不知道他是怎样与曾瑶的家人斡旋,迅速侦察出地点,攻坚救人的。
在此刻以前,他所经历的彷佛是场恶梦,恐怖又不真实。
谢言内心的感受已无法自欺欺人,严谦救了她,不管对他来说是轻易或是艰难的事,在她最危急的时刻,他是她的英雄;此时此刻,她肯定自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弯弯绕绕跑了一会,两人终于出了户外,退出了多辆军车紧急围出的封锁线,严谦轻轻将她放下,垂眼看见她的衬衫扣子开了几颗,春光乍泄,紧皱着眉替她扣上。
谢言呆愣愣地看着他凌乱的浏海,额间沁出几滴细密的汗珠,有一两滴沿着他浓密的眉尾滑下,好阳刚帅气的一张脸。
严谦与她对上了眼,叹了口气,捧起她的脸,低头亲吻她的嘴,轻轻地、柔柔地,甚至有些颤颤巍巍,跟他往常那种吞噬灵魂的色情的吻相去甚远。
「有没有哪里受伤?」严谦捧着她的脸询问,谢言一脸呆滞让他有点担心。
她摇摇头,脑袋晕乎晕乎的,感觉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严谦没说什么,绕到她身后试图解开她的手铐。
一台黑色的保母车驶停在他们后方,宋俊从驾驶座下了车,跟着下车的是一名身着医师袍的中年女性。
女医师绕过谢言快步走向刚被扶出来的曾瑶,曾瑶却推开搀扶在她两旁的人,朝谢言跑了过来。
她嘴上的胶带已经被撕掉了,手上的手铐也先一步解开,她皱着一张脸奔过来抱住谢言,大叫着「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没事吧?」
她紧抱了一会,又急忙松开,握着谢言的手臂上下左右的打量,尽管她自己的脸颊红肿,嘴角挂着血迹。
谢言见她这幅狼狈的模样,又忍不住哭出来,边哭边说「你关心你自己啦!是你被打了吧!」她想张开双手抱她,但是手铐还没解开。
两人又抱在一起呜呜咽咽,胡乱责备又关心对方,话语黏糊成一团,谁也没在听谁说话。
正当严谦看不下去要开口制止,一名体格健硕、全副武装的男子上前拉住了曾瑶的手臂,说道「好了,先治疗你的伤口吧。丑不拉几的想吓谁。」
曾瑶脸上都是鼻涕眼泪却还不忘回嘴「曾伟伟,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但还是配合地放开谢言,让女医师上前替她检查脸上的伤。
「客气点,别让我后悔救你。就你这几斤几两,还能让人绑架,想折腾谁啊。」说话的男子面部几乎被面罩给遮盖,只露出眉眼。但看他们的对话,这位肯定就是曾瑶的哥哥了。
曾伟伟递过一串钥匙,严谦顺势伸手握住他,说道「谢谢。」
曾伟伟转头面向谢言,真诚的说「是我要谢谢你们,因为你即时的资讯,家妹才能捡回一条命。」他也向谢言伸出手,诚挚一握。
曾瑶一边让女医师帮她擦药,一边嘀咕「就是啊,都是我的好姐妹,曾伟伟你可别想霸占功劳。」
曾伟伟背着她翻了一个白眼,谢言想笑,却突然一阵晕眩,严谦眼明手快扶住了她。
众人异口同声关心地问「你怎么了?」谢言倒在严谦怀里闭着双眼,脸色潮红。
曾瑶惊叫一声,又摀住嘴巴。顿时众人的视线又看向她。
曾伟伟:「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曾瑶瞪大眼睛来回看着在场的众人。
严谦:「你倒是说话啊。」
曾瑶思索了一下,拉住女医师附耳说了几句话。
女医师顿时被惊出表情包,她听完犹犹豫豫地走向严谦,示意他低头,也附耳说了几句话。
严谦淡定多了,只有额间一条青筋暴起,他又将谢言打横抱起,塞进保母车里,吩咐女医师「你确认确认?」
曾伟伟跟宋俊心想:咱是被排挤了吗?
女医师在车上为谢言测了体温跟脉搏,但可说是多此一举。
谢言双眼逐渐迷离,气息紊乱,刚解开的双手,无意识地拉扯着胸前的衣物。看就是被下了春药。
严谦与女医师对视:「怎么办?有没有什么解药?」
女医师与严谦对视:「有,你。」
滚,哪来的庸医。
严谦打开车门将女医师赶下车,对着宋俊勾勾手指。
宋俊心想:哈、我没有被排挤。
严谦附耳对他说:「十分钟内,把这辆车方圆一公里内的所有人给我净空。」
宋俊苦着脸:怎我觉得还是被排挤的好⋯严谦回到车内,谢言倒在后座,他扫了车厢内一眼,保母车空间相对宽敞,车窗纸贴得很厚,除非贴在玻璃上否则看不清里面的状况,甚至还有窗帘。
荒郊野外,也没其他更合适的地方可以选了。
他拉上所有窗帘,移到谢言身边坐下,这个行为像是开关一样,谢言缓缓支起身体挪进靠在他身上,双手自动地解开衣扣。
严谦静静看着她动作,喉结上下滚了滚,脑袋有些混乱。
这个时候,他应该站在审讯室,看着曾伟伟的部下痛殴那群绑架他女人的王八蛋,或者他亲自上阵过过瘾,不然也不解气。
谢言历劫归来,这时应该做完警局的笔录,喝杯安神的花茶,依偎在他怀里撒娇说自己当时有多害怕,或是抱怨他怎么这么晚才来。
怎么也没想过,她会在狭窄的车内,露出娇憨的神情主动与他求欢。
严谦第一次觉得自己没准备好。
谢言脱下衬衫,露出白色蕾丝胸衣,漂亮的胸型裸露在严谦眼底,又纯又欲。
他不禁透过窗帘缝隙向四周望了望,宋俊确实将周遭的人都赶走了,天色也渐渐暗下来。谁要是见了谢言这幅样子,看他不把他们眼珠挖出来才怪。
谢言轻喘着气,转过来贴着他,双手缠上他的肩膀,眼神有些迷离,诱惑的讯息却很明确。
59 叫老公就给你(H)
谢言第一次被下药的时候,因为没有经验,所以懵懵懂懂只觉得浑身燥热,难以拒绝严谦的碰触。
但现在,经历过这么多次严谦的疼爱,她知晓了身体上的饥渴该如何满足,只要主动求眼前这个男人,就可以让身体的难受获得缓解。
「谦哥⋯」谢言细细软软的声音刺激着男人所有的感官,还没开始就让人心醉神迷。她细白的手臂环在他肩上,伸长脖子送上软润的红唇。
严谦小心克制地接受这突如其来的美好,她的唇轻碰他的,先是厮磨,然后她轻轻张嘴含住他的下唇,力道不重的吸吮着,软软的小嘴伺候的很舒服。
一会儿她似乎本能地不满严谦没有给她足够的回应,牙齿衔咬住他的唇轻扯,却扯出一番情趣,严谦这才伸手搂住她的腰,俯下身让她能吻得更深一点。
她主动伸出灵动的小舌,喂到严谦嘴里,他也毫不客气含吮,一股甜味在嘴里蔓延,她的手指轻勾严谦的耳珠,摩挲他后颈的发根,让他们之间的吻更加亲密。
亲吻很舒服,但下腹却愈发饥渴,谢言忍不住退开,央求着「我想要⋯」说完她更大胆地爬上严谦的腿,与他面对面,捧着他的脸继续含咬他的唇。
严谦被勾得性欲高涨,差点以为自己也被下了药,他伸手轻抚她的细腰,滑嫩紧实的肌肤令人爱不释手,他想将她捉近一点贴在身上好好感受,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攻坚用的防弹背心。
他动手要脱,他身材高大,车顶空间不大,背心又太合身,脱到一半还卡在他的背不上不下。他认真要脱,谢言坐在他身上,试图帮忙却趁机捣乱,一双手摸得他心烦意乱,更加脱不下来。
「小色鬼,老实点!让我先脱完才能好好疼你!」严谦被摸得耐性全无,骂了一句,心一狠将谢言推到一旁座椅上。
谢言却缩着身子,得逞似地咯咯笑。
好啊,还有余裕玩耍。严谦挑眉狞笑,一下子脱下背心扔到前座,一转身将谢言压在座椅上。
谢言毫不抵抗,倒在座椅上伸出双手搂他的肩膀,绯红的脸颊,微笑的红唇,湿润的双眼,好美好欲好勾人。
他一动不动的欣赏了一会,视线往下移,白色蕾丝的胸衣正等着他伸手去解,丰润的双乳间似乎夹着什么。
他伸手去取,食中指探入双峰之间,谢言难耐地挺了挺胸,想让他摸更多。
严谦从谢言双乳间取出一个似曾相识的小玩意,口红大小的防狼喷雾剂。他看着那个小东西,一股气郁结在肚里。
什么破烂玩意儿,一点用场也派不上。
随手一扔又把东西丢到前座,他看着谢言丝毫不在意他刚才的行为,想到她把这东西藏在胸部里面,是想上演色诱女特工那一套吗?想勾男人上床搞暗杀吗?
这丫头未免对自己评价太高了吧?不仅救人救到自己被绑架,还被下药,要是他再晚来一点,整个贼窟那么多男人,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一阵气愤,低头狠吻了她,强势的舌头顶开她的牙关,窜入她的软腔,一边覆住她的唇用舌根来回舔压,她的丁香小舌配合地轻卷他的舌尖,他却仍嫌不够。
一只手沿着脖颈抚上她的下巴,轻轻刮搔她的侧脸,抚摸一阵后,趁着热吻,手指也探入她的小嘴中。
谢言微微皱眉,结实的指节比起柔软的舌头粗砺许多,含在嘴里有强烈异物感,严谦轻轻退开,手指还在她嘴里按压她的软舌。
谢言抗议地嘤咛了几声,严谦用低笑回应,细语呢喃「怎么了?不喜欢我把手指放在这里?」谢言微微摇头,严谦却没有马上将食指取出,舌头软糯的触感在指腹下蠕动着,勾得他下腹一紧。
「那我改放别的地方?」他缓缓抽出食指,牵出一截银丝,他眼眸漆黑,将湿润的津液涂抹在她的下唇。
严谦又覆上她的唇,这次力道轻了些,缠缠绵绵的来回舔弄含吮,舌尖掠过她的贝齿,轻扫她的上颚,碾压她的软舌,肆虐在她的唇齿间,吻得谢言不经意地溢出「嗯嗯哎哎」的微弱呻吟。
感觉到谢言的双腿难耐地交互磨蹭,严谦又轻轻退开想吻她的胸,这次谢言却不让,她双手勾着他的后颈,压着他继续和她唇舌交缠。
严谦边吻边笑,小丫头好娇好可爱。
他的手也没继续闲着,单手熟练地解她的胸扣,没三两下又剥下内衣往前座扔去,手指捏上一边的乳珠,谢言很捧场地「唔」了一声,轻抖了一下。
他放开她的唇,挑逗地说「亲嘴就满足了吗?想不想我亲其他地方?」说完又探出舌尖描绘一遍她的唇型。
谢言迷茫地点头,娇媚地软声说「想⋯」她松开抱在他后颈的手,转而去解他的扣子,严谦嫌她手拙,自己迅速脱下上衣随手一扔。
谢言乖巧地看着他脱衣服,昏暗的车内照明从严谦的头顶洒下,让他刚毅的面部轮廓落下大片阴影,还有他肌理分明的胸腹也显得特别突出。她忍不住着迷地用手触碰。
她细腻的手指从胸肌的正中央,缓缓滑过冰块般整齐排列的腹直肌,滑过肚脐勾在他的裤头,严谦轻捉住她的手,说「喜欢以后多摸摸,现在先做点正事。」
谢言意乱情迷地看着他,他又脱下谢言的裤子,一双匀称修长的美腿被他勾在胳膊上,他弯下脖子轻吻她的小腿和膝盖,温热的唇亲到哪,哪哪都舒服,炙热地像是点燃了她身上的火苗。
谢言被逗得受不了,又撒娇一句「想要⋯」严谦轻放下她的腿,单手抚进大腿内侧,以往她因为害羞总会把腿夹紧,今日却主动将腿分开迎接他。
他一碰她腿心,她就呻吟着拱起了腰,迫不及待的反应又色情又妩媚。因为药效的关系,谢言的内裤早已湿透,薄薄的一层底裤,濡湿的部分颜色加深,有个地方鼓起一个小点,严谦毫不手软地按了上去。
「啊⋯⋯」谢言发出一声纵情的娇叹,短暂的刺激却引来深处的空虚,她难耐地覆上严谦的手,压着他的指尖抚摸她下面湿润的窄缝。
严谦挑眉,对她充满欲求的举动有些意外,但在他这里却很受用,下面那话儿早就快涨破裤子了。
要不是担心药效太强他会招架不住或者下手过重,想着用手先让她去个几次,他早就不忍了,直接肏到最深处让谢言的小穴用力的含他。
谢言已经没有能力猜测严谦的想法,她只觉得穴口搔痒难耐,深处更是渴望被填满,压着严谦的手指摩擦还不够,她又催促道「想要⋯快给我⋯」
严谦滚了滚喉结,恶作剧的心情逐渐浮现,他拉开裤头拉链,释放自己的粗壮,轻哄道「宝宝,叫老公。」他拉过她的手放在他的命根上。
他又圈着她的手来回抚在自己的粗大上面,调戏道「叫老公我就给你。」
谢言几乎已经没有理智,双腿大张只想要赶快被填满,脑袋深处有一处阵阵抽紧,隐隐觉得娇羞,但是仍被欲望完全带着走。
她抬起腰,主动将臀送到严谦的巨根前端,神色迷离地魅诱着「老公⋯我想要⋯」
严谦被她一句话喊得加倍兴奋,侧面拨开她的底裤就长驱直入,强硬挤开那紧致的甬道,层层的穴肉及湿润的蜜液像拥抱一样用力地黏在他的巨根上,他满意地轻哼,缓缓地插到最底时还用力顶了下。
谢言手扶在严谦的胸上,被他一口气深插到底,身体渴望的感觉瞬间被填满,深处被用力顶了一下有些微疼,更多的却是爽感,她忍不住叫出声「啊⋯太深了⋯」
身下的硬挺被湿呼呼的紧窒小嘴包得严实,最底的宫口像一扇紧闭的小窗,等着严谦去敲敲。他突然意识到他没有准备安全套,多么扫兴的一件事,他沈吟了一会,告诉自己要时刻保持理智。
谢言却偏偏来破坏他的决心,她双手攀在他肩上,腰难耐地上下扭动,红润小嘴色情地呼唤着「里面⋯想要你动⋯」
严谦脆弱的理智线直接绷断,狠笑道「是你求我的,待会可不要说你受不住。」他将她两条腿架在胳膊上,单膝跪在座椅上开始挺腰律动,他强壮的臂膀强迫抬高她的臀使接合处能更贴合他的。
严谦维持着一秒两下的抽插速度,对他来说不算冲刺,谢言却一下就被快感给卷走,才插不到一分钟她就哭了,她眼眶含泪地娇喘「啊⋯里面⋯太舒服了⋯啊⋯快要⋯」
严谦又想欺负她,故意用冷淡的嗓音命令她「叫老公,不叫不准高潮。」双臂却将她的大腿抱得更紧,插得更大力。
谢言被他这番喝斥,下意识地觉得委屈,脑袋里混混沌沌,快感却积累的更快速,穴里的蜜液直接被肏得一股一股的溢出,滴落在座椅上。
她神色迷茫,顺从地娇吟着「好舒服⋯老公⋯舒服⋯老公⋯里面⋯啊⋯真的要⋯啊、」严谦听着谢言如此浪荡地叫他老公,心情舒爽,下面又更茁壮了一些,肏的更用力了一点。
谢言被下药后本来身体就加倍敏感,严谦撞在她身体内撑得满满的,第一波高潮马上就来到,她双手抓挠着他的肩膀,双腿不自觉地绷紧,吐出纵情的娇喘,体内一阵收缩,夹得严谦皱紧眉头。
他咬牙低语「你别咬这么紧,我真的会射在里面。」谢言却像充耳未闻,独自迷失在快感里,小穴肆意地收缩着,严谦被她夹得瞬间一股射精感冲上腰椎,他不得已只好先退出一半。
一股攸关男性尊严的屈辱感油然而生,他看着谢言在他身下舒服的全身颤抖,想到从今天中午接到她的求救电话开始,心就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上过,不禁心有不甘,若不趁现在多占点便宜,岂不是太亏。
严谦俯身将谢言抱起坐在他身上,她高潮的余韵还没退去,全身绵软,一坐上他的腿就主动往他身上贴,双手撒娇地勾住他的脖子,软软的唇谄媚般的奉上。
严谦故意抬高下巴,让她只能吻到他的脖子,垂眼看着她皱眉不悦的嘟着唇,诱哄道「宝宝,我有点累了,你能不能自己动一动?」
谢言搂着他的后颈,将头埋进他的肩窝,发出一阵抗议地鼻音,傲娇地摇摇头。她不是不愿意,是因为她的腰腿真的软得直不起来。
隐隐约约想起严谦费尽心力来救的她,谢言很有诚意地主动舔吻他的脖颈,亲一下舔一口,再亲一下,再舔一口,严谦流了汗水的肌肤咸咸的,却不令她反感,反而越舔越上瘾,吻到喉结处她还情不自禁含着轻咬了一口。
妈的,这丫头纵火专门户,还不负责灭火。
严谦受不了她的勾引,掐住她的后颈低头深吻她的唇,一手握住她的臀往身下的硕大用力压下,谢言被他粗鲁地动作刺激地呜呜叫,身体最深处彷佛被贯穿被占有,她的手指挣扎着抓挠他的后颈。
严谦得逞地笑了笑,退开她的唇,言语逗弄「你动一动?你不自己来,我怕你会被我操坏。」
谢言气愤地鼓起脸,但在严谦眼里更加可爱,他又掐了掐她的后颈,她马上变得温驯,顺从地贴着他努力撑起腰,生涩地扭动身躯。
严谦轻吁了一口气,向后靠在椅背,努力让自己放松,克制那想横冲直撞的欲望,谢言扶着他的肩,轻轻的上下摇动,技术实在不咋地,却带给他难以言喻的征服感。
谢言努力撑着大腿跟腰,小幅度地吞吐着体内的男根,她不敢坐到底,怕坐的太深会弄疼自己,轻抽轻插的感觉也很舒服,熟悉的快感慢慢地沿着小腹堆积,她忍不住边娇喘边不停地说好舒服。
严谦见她逐渐迷乱,情不自禁伸手托住她的臀,加大她上下起伏的幅度,一下一下的,蜜穴被戳得汁水喷溅,接合处黏滑得像打翻了蜂蜜。
谢言被他强壮的手掌托起感觉快要飞起来,下一秒臀部又砸回他的腿上,粗大的男根次次撞在深处,被这样操弄她又要很快高潮了。
高潮得太快会有点难受,她想多积累一点快感再一次释放,便故意抬着臀不坐,严谦一巴掌扎实的拍上她的臀,顺带用力往上一顶,打得她猝不及防,「呀、」的一声瞬间被送上顶端,身体拱着向后仰倒,被严谦拦腰扶住。
突如其来的高潮吓了她一跳,仰着身躯不停地颤抖呜咽着,全身都靠严谦的臂膀搂着才没向后倒。她的小穴又开始猛咬着他,严谦这次不抵抗了,压着谢言的腰专心感受那股吞噬感。
射就射吧,他想,他反正命都给她了,精液也本来就全是她的。
60 这么不听话(H)
那药终究是拿来折磨人的东西。
谢言短时间高潮了两次,不仅欲望没有消退,身体反而敏感的浑身发疼。连严谦的硕大只是埋在她身体里不动,她都爽得不停嘤咛,快感强烈到令她感到辛苦。
严谦差点要射了,就差临门一脚,瞥见谢言难受的表情,硬生生找回了一点理智,他轻抚她的背,将她按进怀里安抚「怎么了?弄疼你了吗?」
这话问出口,连自己都觉得假惺惺,刚才顶那么大力的时候怎没想过温柔一点?严谦补偿似的亲亲她的耳朵。
不对呀,春药照理会让痛感钝化,只会强化快感,刚才除了插得深了一点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没道理会疼哭她啊。
谢言紧黏上严谦坚硬灼热的胸膛,才感觉肌肤舒服了点,她摇摇头「不疼⋯还想要⋯」她胸前的两团玉润抵着他结实的胸,都压到变型了几乎要挤扁,她还想再贴得更紧。
严谦不解地皱眉,明明感觉她高潮完,身体抖得十分勉强,怎还会马上说想要?难道药效真这么强?
谢言伸手攀紧他的肩膀,所有与严谦接触到的肌肤都好舒服,想贴得更多一点。她呜咽着撒娇说「老公⋯抱抱⋯亲亲⋯求求你嘛⋯」
严谦后脑一沉,像被勾到灵魂深处,臂膀一圈将她牢牢揽在怀里。他的怀抱几乎将她全身都裹住,谢言舒服的张嘴娇喘,眼睛半眯,在他怀里轻蹭。
哦,懂了。她不是下面想要,是全身都想要。
严谦怜惜地亲亲她的头发,大手开始爱抚她的身躯,她果然眉眼舒展,发出更软糯的呻吟,下面的嘴又自动自发的开始咬人。
谢言的小穴在收缩运动的时候,严谦不太敢随意插弄,感觉很容易就会射出来,但是今天他不想顾忌太多,只想与她共赴云雨,就算子弹被清空他也甘之如饴。
这么一想,他便开始下一轮的顶弄,他一手紧搂着她,一手轻抚她的后背,她愉悦地趴伏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绵绵软软的,不停溢出小猫般的娇吟。
到底她是被下了春药还是整个人变成了春药?
严谦深深缓插的动作把她搞得服服贴贴的,她闭着眼拱着腰,全身都好舒服好喜欢,简直要融化在他身上了,她又不知收敛,继续火上加油「老公⋯喜欢⋯好舒服⋯还要⋯」
听她如此娇媚的声音,严谦深吐了一口气,还是憋不住,腰腹阵阵发紧,浓厚的精液全射进她的最深处,射精时涨大的柱体又不小心把她撑哭了。
严谦安抚地亲吻她的脸颊,她边哭边含住他的唇,他今天的唇跟果冻一样又软又甜,让她想一吻再吻,停不下来。
第一次射在谢言里面,严谦矛盾地感到欣喜又愧疚,无套内射他也是初体验,但却是在谢言明显失去判断力的时候,实属不该。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赶快拔出来,把里面掏干净时,谢言又亲亲他耳朵,含着他耳珠轻声细语「谦哥⋯里面好舒服⋯还要⋯」他感觉到自己的分身马上又精神了起来。
能怪他吗?这谁顶得住!
他也不甘示弱地回咬住她的耳朵,哑声说「叫我老公。」说完惩罚似的拍了她的屁股一掌,谢言里面狠夹了一下,严谦察觉了什么,嘴角勾起坏笑。
「原来⋯你喜欢被打屁股?这么骚⋯」严谦笑着调侃她。他故意的,就算现在的谢言因为药效失去了理智,对他的荤话没那么羞,但等药效退了,那个脸皮薄的跟蝉翼一样的丫头会是什么表情,光想象他都很想笑。
谢言娇嗔地嘟起嘴,隐隐觉得好羞,讨厌可是又好喜欢,喜欢他在她耳朵旁轻笑细语,喜欢他在两人床第之间令人心颤的坏心思,喜欢他坏坏又攫人的眼神。
她情不自禁地扭动身躯,又上下坐动了起来,身体里面被摩擦的地方越来越热,肌肤相触的所有细胞都在欢腾,好舒服好爽好想要再更多。
「唔、喜欢⋯老公⋯再来⋯」谢言小脸绯红,清纯的大眼布满情欲,一边舔吻严谦的唇一边撒娇地晃动身躯,真的是史上最欲最勾人心魄的画面。
严谦深深看着她,想将她这幅娇嫩的样子劳记心底,谢言又吻又动上气不接下气,稍稍退开喘息,不慎对上严谦深邃勾魂的眼眸,「嗯啊、」一声没忍住,一小股水流憋不住从她的小穴里溢出,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挡住脸,羞得浑身泛红。
严谦诧异地挑眉,思索着刚才发生什么事,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她就自顾自地喷潮了?她扭腰的技术这么差,总不会是自己把自己坐爽的吧?
刚才上下的角度刚好戳到谢言体内敏感的那一点,加上严谦温暖的大手不停地在她的腰背轻抚,麻麻痒痒的感觉让她攀在舒服的顶端,意识在欲望中载浮载沉,却对上严谦那似乎充满魔性的眼,心脏瞬间像是被子弹射穿,那侵略性彷佛被掌控着狠狠肏入的错觉,让她脑袋失控直接高潮喷了出来。
谢言遮着脸呜呜咽咽,全身颤抖,大腿紧扣在严谦的腰侧,羞红的肌肤看起来滑嫩可口。严谦顾不得她下面的小嘴正在狼吞虎咽他的,低头大口衔住她的肩膀,爽得她又是用力一抖。
她堪堪承受不了他的舔咬,终于软声求饶「呜呜⋯不要⋯太舒服⋯要坏了⋯」
严谦先射了一次,第二次反而可以好整以暇地肏个爽,他轻轻用牙齿囓啃她的肩膀,力道不重但是已足够将她逼疯,他慢条斯理地说「不会坏的⋯我会注意,不会轻易把你弄坏。」
说完他伸手要拉开她遮挡住脸的手臂,她却摇头抗拒,说着不要看。严谦嘴角上扬,最喜欢她欲拒还迎的样子,满足他的征服欲,他轻声调戏「我就要看,让我看看你的表情有多淫乱。」
他拉开她的手,她却将脸埋进他的肩窝,下面的紧穴又呜呜咽咽地夹了一阵,夹得严谦愉悦不已,看来这丫头有受虐倾向,每次调戏她反应都令人很满意。
他揉了一把她的臀又恶趣味地拍了一掌,谢言果然娇滴滴的喘了一声,手攀着他的脖子攀得更紧。他又忍不住想狠狠逗她,在她耳边说「叫你下面别咬这么紧啊,小骚货。」说完又拍了她臀部一掌,马上有一阵湿意顺着他的男根滴落他的裤裆。
谢言羞得直哭,下面像是开关被打开了一样,小腹酸胀不已,一阵阵想喷的感觉被严谦的肉棒堵着,她试图抬起腰拔出来,试了两三次又被他用力压回去。严谦含着她的耳朵,冷道「叫你别咬没叫你躲。」
她想抗议但是她的魄力全化为软糯无力的娇喘,下面的男根涨得她的腿都快失去知觉,她委屈地嘤嘤「不要⋯下面⋯不行了⋯」
严谦瞧她又舒服又可怜,想继续欺负她,又想想还是先让她缓缓,别让她把体内的水哭干了,等会儿两人都不过瘾。他揪着她的后颈,哑声轻哄着「那我们换个姿势休息一下?」说完要帮她把腰抬起来。
谢言又捏住他肩膀,哭着说「不行⋯要喷出来了⋯」下腹从刚刚起一直有股要喷出的冲动,但是严谦的太大,把她穴口塞得满满的,里面的水暂时流不出来,只有在他插动时候能把里面的液体挤出来。
「憋好,不许喷。」严谦强硬地命令她,下体继续缓慢抽离。谢言迷乱中还感到羞耻,怕弄脏了座椅,咬着唇居然就顺从地收紧腹部努力憋着,乖巧听话的模样特别惹人疼。
严谦没有继续为难她,抬高她的腰,等到完全抽离的时候,谢言紧紧夹腿,生怕真的不小心漏了出来,潮意被憋了回去,但是穴内还是隐隐有一种液体流动的不安全感。
她憋得浑身发抖,没注意严谦把她抱着转了个背过身的姿势,他胸膛紧靠着她的背,大手拢住她一边的胸,另一只手轻抚她细软的肚皮,舌尖开始侵犯她的耳朵。
被这样抱着,有种被完全掌控的感觉,严谦的手覆着她的胸,轻轻用手指滑过她的乳珠,夹在食中指之间亵玩,一边还细腻的用舌尖描绘着她的耳廓,谢言痒得后脑发麻,脚指蜷曲。
这时严谦开始要使坏了,他附在谢言耳边说「言言⋯你腿夹得这么紧,知道里面在夹什么吗?」他轻压她的下腹,谢言脑袋嗡嗡地,更加意识到自己的穴里有浓稠的液体几乎要漏出来。
严谦在她的肚皮上边摸边压,轻笑道「你里面含着我射的珍贵血脉,可不能漏出来啰?」话才说完,他在谢言耻骨上方的凹陷处用力一按,闭合成窄缝的小穴「噗」一声吐出一大泡浓精,白浊又微微起泡的黏糊液体沿着她的臀滴落在座椅上。
「啧啧、这么不听话?」严谦的手指继续往下抚摸,腿心湿得一塌糊涂,他用中指沿着肉缝往下挖,探进了她的穴里,又说「没办法,我先帮你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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