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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回归(H)
司遥推开公寓门时,闻到了咖啡的香气。
她的手指僵在门把上,心跳骤然加速。这味道太熟悉——方闻钰煮咖啡时总喜欢多加半勺糖,香气里带着一丝甜腻。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然后迈步走进去。
客厅里,方闻钰正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摊着一本经济学课本,手边放着那杯她认得的黑咖啡。他穿着深灰色高领毛衣,头发比离开前短了些,侧脸轮廓更加锐利。听见开门声,他抬头,目光平静地与她对视。
「回来了?」他开口,语气自然得彷佛他们从未分开过。
司遥握紧背包带,指尖发冷:「你怎么进来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晃了晃:「一直没还。」
她盯着那把钥匙,胸口发闷。分手那天,他走得干脆利落,她以为他早就扔了。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她说,声音比想象中冷静。
方闻钰合上书,站起身,朝她走来。他比她高半个头,靠近时,阴影笼罩下来,带着熟悉的压迫感。
「我说过会回来。」他低头看她,眼神深邃。
司遥别开脸:「交换生只需要一学期?」
「嗯。」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发梢,「够让你想清楚了吗?」
她后退一步,躲开他的触碰:「想清楚什么?」
「想清楚你到底要不要我。」
那天晚上,他们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共处一室。司遥在厨房煮面,方闻钰坐在餐桌前回邮件,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平静。
「你选了法学辅修?」他突然问。
「嗯。」
「为什么?」
司遥关掉火,把面倒进碗里:「因为有用。」
方闻钰笑了:「还是这么功利。」
她端着碗走到他对面坐下:「你不也是?明明可以留在国内,偏要回来交换。」
他抬眼看她,目光灼人:「我回来不是为了履历。」
司遥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没接话。
深夜,司遥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水声。方闻钰在洗澡,水流冲刷的声音透过墙壁,模糊却清晰。她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他赤裸的背影——宽肩窄腰,水珠沿着脊椎滑下,消失在腰际。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水声停了。几分钟后,她的房门被推开。
司遥没动,但呼吸已经乱了。
床垫下陷,方闻钰躺到她身后,手臂环住她的腰。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体温透过睡衣传来,烫得惊人。
「别装睡。」他咬她耳朵,声音低哑。
司遥睁开眼,心跳如雷:「我们已经分手了。」
「所以呢?」他的手探进她衣摆,掌心贴上她的小腹,「你不想我?」
她抓住他的手腕,却没用力推开:「方闻钰,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低笑,另一只手解开她睡衣的钮扣:「不然呢?为了听你讲经济学理论?」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锁骨,然后向下。司遥咬住嘴唇,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弓起。
「你湿了。」他说着,手指探入,熟练地找到那一点。
司遥倒吸一口气,指甲掐进他手臂:「混蛋…」
方闻钰吻她后颈,呼吸灼热:「遥遥,你的身体比你诚实。」
他们做爱像一场战争。
方闻钰把她压在身下,进入得又深又狠。司遥抓着床单,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但他总能找到方法逼她失控。
「叫出来。」他掐着她的腰,动作凶猛,「我想听。」
司遥摇头,发丝散在枕头上,像泼墨。
方闻钰俯身,舌尖舔过她耳廓:「那我们就这样到天亮。」
他放慢速度,折磨似地浅浅抽送。司遥浑身发抖,快感堆积却得不到释放。
「方闻钰!」她终于崩溃,指甲在他背上抓出红痕。
他满意地笑了,然后狠狠撞进去。司遥尖叫出声,眼前一片空白。
事后,方闻钰靠在床头抽烟。司遥背对他蜷缩着,身上盖着薄被,露出的肩膀上有几处红痕。
「明天有课吗?」他问,语气平常得像在讨论天气。
「嗯。」
「我送你。」
「不用。」
方闻钰掐灭烟,伸手把她捞进怀里。司遥挣扎了一下,但他抱得更紧。
「别闹。」他吻她发顶,「睡吧。」
司遥闭上眼,鼻尖全是他的气息。她以为自己会失眠,却莫名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司遥醒来时,方闻钰已经不在床上。她摸到床头的手机,发现有条讯息:
「买早餐去了。— 方」
她盯着那个简短的署名看了很久,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她仍然爱他。
即使分手,即使争吵,即使互相伤害。
他们就像两条交缠的毒蛇,注定要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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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说谎(H)
方闻钰回来后的第三周,司遥开始在深夜听见他房里的动静。
她原本不该知道——他们的房间隔着一道走廊,门一关,理应什么都听不见。但某些夜晚,当她熬夜写完论文,端着水杯经过他门前时,总能听见低沉的喘息,伴随着床架轻微的晃动声。
她知道他在做什么。
就像她某些失眠的夜里,手指滑进腿间,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他的脸。
周五晚上,LSE经济系的学术酒会结束后,司遥拒绝了同学们续摊的邀约,独自走回公寓。伦敦的冬夜湿冷刺骨,她拢紧大衣,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推开家门时,屋内一片漆黑,只有沙发旁亮着一盏阅读灯。方闻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博弈论》,膝盖上摊着她的笔记。
「你翻我东西?」她冷冷地问,甩掉高跟鞋。
他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今晚穿了件贴身的黑色礼服,裙摆开衩,露出修长的腿。他的视线像带着温度,一寸寸烧过她的皮肤。
「教授说你今天presentation很出色。」他合上书,语气平淡。
「你跟Harrison教授有联系?」她皱眉。
「刚好认识。」他站起身,朝她走来,「喝了不少?」
司遥闻到自己身上的酒气,下意识后退半步:「不关你事。」
方闻钰低笑,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拉近。他的手掌贴在她后腰,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
「你穿这样,」他低头,呼吸喷在她耳畔,「是想让谁看?」
司遥仰头瞪他:「你管得着?」
「我当然管得着。」他的拇指摩挲她腰侧的敏感带,「你明明知道,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把她压在沙发上亲吻,力道凶狠得像要将她拆吃入腹。司遥的唇膏被他蹭花,礼服肩带滑落,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
「方闻钰…」她挣扎着推他,「我们不是这种关系了…」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他咬她锁骨,手掌探入裙底,「室友?同学?还是单纯的炮友?」
他的指尖触到那片湿热,司遥猛地弓起身子,指甲陷入他肩膀。
「你看,」他低笑,手指恶意地揉弄,「你的身体从来不会说谎。」
他们在客厅做爱。
方闻钰扯开她的礼服,乳贴被随手扔在地上。他低头含住她胸前,舌尖绕着那点嫣红打转,另一只手解开皮带,金属扣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司遥的腿环上他的腰,高跟鞋还挂在脚尖,要掉不掉。他进入得又急又深,她仰头喘息,喉咙里挤出一声呜咽。
「小声点,」他咬她耳垂,「你不是怕被听见吗?」
她这才想起公寓隔音并不好,羞耻感瞬间涌上来,却又被他下一记顶弄撞碎。
「方闻钰…你混蛋…」她咬着唇骂,声音却软得不象话。
他掐着她的腰提速,每一次都碾过她最敏感的那点。司遥眼前发白,手指胡乱抓住沙发扶手,指节泛白。
「叫我的名字,」他逼她,「说你想要我。」
她摇头,发丝黏在汗湿的额头上。
方闻钰突然抽身而出。司遥茫然地睁眼,看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燃着暗火。
「不说?那就算了。」他作势要起身。
司遥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
空气凝固了一秒。
然后他猛地将她翻过去,从背后进入,比之前更狠。司遥的脸埋在沙发靠垫里,破碎的呻吟被布料吸收。他的手绕到她身前,指尖找到那颗肿胀的蕊珠,按压揉弄。
「方…闻钰…」她终于崩溃,带着哭腔喊出他的名字。
他满意地吻她后颈,身下动作不停:「我在。」
高潮来得猛烈,司遥浑身颤抖,脚尖绷直,那只高跟鞋终于掉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方闻钰紧跟着释放,却没退出,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抱她去浴室。
热水冲下来时,司遥才稍微清醒。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花了,头发乱了,脖子上全是吻痕,像被彻底打上标记。
方闻钰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下周有个经济学论坛,要不要一起去?」
司遥愣住:「…什么?」
「在爱丁堡,三天两夜。」他挤了沐浴乳,手掌在她背上打圈,「主讲人是诺奖得主,你会感兴趣。」
她转头看他:「你认真的?刚做完就谈学术?」
他挑眉:「不然呢?你以为我只想跟你上床?」
司遥没回答,但心里某个角落悄悄松动。
深夜,他们躺在方闻钰的床上。司遥背对着他,却能感觉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心跳声透过皮肤传来。
「司遥。」他突然叫她的全名。
「嗯?」
「这学期结束后,我还是要回国。」
她的呼吸一滞。
「我知道。」她说,声音平静得不象话。
方闻钰的手臂收紧,将她搂得更牢:「所以这几个月,别推开我。」
司遥闭上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窗外,伦敦的夜雨又开始下,淅淅沥沥,像是某种无声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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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爱丁堡(H)
爱丁堡的风比伦敦更冷。
司遥站在卡尔顿山的斜坡上,俯瞰整座城市。十二月的寒风刮过她的脸颊,发丝飞舞,缠绕在围巾上。身后传来脚步声,方闻钰拎着两杯热咖啡走来,递给她一杯。
「再站久一点,你的鼻子就要冻掉了。」他语气懒散,呼出的白气消散在空气中。
司遥接过咖啡,热度透过纸杯传到指尖。她没看他,只是啜了一口,黑咖啡,不加糖——他居然还记得。
「论坛几点开始?」她问。
「下午两点。」方闻钰站到她身侧,肩膀几乎贴着她的,「还有一个半小时,够我们走到会场。」
司遥点头,视线仍停留在远处的爱丁堡城堡。灰褐色的石墙在阴云下显得格外冷硬,像一座悬浮在空中的孤岛。
「你在想什么?」他突然问。
「在想博弈论的期末报告。」她撒谎。
方闻钰低笑,显然不信,但也没拆穿。他伸手替她拢了拢围巾,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下巴,触感微凉。
「走吧,」他说,「再不走,你真要冻僵了。」
经济学论坛在爱丁堡大学的古老礼堂举行。诺奖得主Professor Wilkins正在讲台上分析全球货币政策的失效案例,司遥专注地记笔记,偶尔抬头瞥一眼身旁的方闻钰——他没动笔,只是靠着椅背,目光落在讲台上,神情难得认真。
他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轮廓分明,下颌线紧绷,喉结随着呼吸轻微滚动。司遥想起昨晚他在酒店床上掐着她腰的力道,指尖不自觉收紧,钢笔在纸上划出一道突兀的线。
方闻钰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转头看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倾身靠近,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认真听讲,司同学。」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司遥脊背一麻,膝盖下意识并拢。她瞪他一眼,他却笑得更加恶劣,手指在桌下轻轻蹭过她的大腿内侧。
论坛结束后,他们找了间老酒吧吃晚餐。木质装潢,壁炉里燃着真正的火,空气中弥漫着威士忌和烤肉的香气。
方闻钰点了两杯单一麦芽,推给她一杯:「敬博弈论。」
司遥挑眉:「敬博弈论?」
「敬我们永远在算计对方,却又永远算不赢。」他举杯,眼神深邃。
司遥没接话,只是碰了碰他的杯子,仰头喝了一口。酒精灼烧喉咙,她微微皱眉。
「明天去哪?」她转移话题。
「皇家英里大道,」他撑着下巴看她,「然后去荷里路德宫,你不是一直想看看苏格兰的历史?」
司遥点头。她确实提过,在他们还没分手的时候。那时他们躺在床上,她翻着旅游杂志,随口说想去看爱丁堡的古迹。没想到他还记得。
「你订了票?」
「嗯。」他漫不经心地切着盘里的牛排,「下午三点的场次。」
司遥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忽然想起这双手是怎么在她身上游走、按压、掌控。她移开视线,喝了口酒压下那股燥热。
回酒店的路上飘起细雪。爱丁堡的街道铺了一层薄薄的白,路灯的光晕在雪中模糊成团。司遥踩着积雪,脚步有些不稳,方闻钰伸手扶住她的肘。
「喝多了?」他问。
「没有。」她挣开,却在下一秒踩空,整个人向前倾——
方闻钰一把捞住她的腰,将她拽回来。她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他的围巾,上面沾着雪和冷冽的古龙水气息。
「小心点。」他低声说,呼吸喷在她额头上。
司遥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路灯的光落在他眼底,像碎了的琥珀。
他们就这样对视了几秒,谁都没动。
然后方闻钰低头吻了她。
他的唇带着威士忌的醇苦和冬夜的凉,辗转厮磨,越吻越深。司遥的手揪住他的大衣前襟,指尖陷入羊毛面料。雪落在他们交缠的呼吸间,瞬间融化。
酒店房间的暖气很足。
方闻钰将她压在门上亲吻,手探进她的毛衣下摆,掌心贴着腰线向上抚摸。司遥喘息着扯开他的领口,指甲刮过锁骨。
「你确定?」他咬着她的耳垂问,手已经解开她的牛仔裤钮扣。
司遥没回答,直接咬上他的喉结。
方闻钰低咒一声,抱起她扔到床上。他脱掉自己的毛衣,露出精瘦的上身,肌肉线条在昏暗的灯光下起伏分明。司遥撑起身体去摸他的腹肌,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回床垫。
「这次别想主导,」他哑声说,「今晚听我的。」
他剥掉她的衣物,吻从锁骨一路向下,在胸前停留许久,舌尖绕着乳尖打转,直到她难耐地弓起身子。
「方闻钰…」她抓他的头发,声音发颤。
他抬头看她,眼底燃着暗火:「说你要我。」
司遥咬唇不语。
他冷笑,手指滑进她腿间,轻易找到那处湿热:「你这里可比你诚实多了。」
指尖探入,曲起按压内壁的敏感点。司遥猛地夹紧双腿,却被他用膝盖顶开。
「说。」他又加了一根手指,节奏残忍地折磨她。
司遥摇头,发丝散在枕上,像泼墨的画。
方闻钰俯身,牙齿轻啮她的大腿内侧:「遥遥,别逞强。」
那个昵称击溃了她的防线。司遥崩溃地呜咽出声:「…我要你。」
他终于满意,扯开自己的长裤,挺身进入。
他们做了一整夜。
从床上到浴室,再到窗边的沙发。方闻钰像是要把分开的几个月都补回来,每一次都又深又重,逼她说出各种羞耻的话。司遥在高潮的空白间隙里恍惚地想,他们到底算什么?分手后的炮友?藕断丝连的旧情人?还是两个明知没有未来,却仍沉溺于肉体欢愉的疯子?
凌晨四点,方闻钰从背后搂着她,手掌贴在她小腹上。司遥精疲力尽,却睡不着。
「你回国后,」她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打算做什么?」
身后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家里的公司,大概。」
「…嗯。」
又是一阵沉默。
「司遥。」他叫她全名。
「什么?」
「如果我叫你跟我回去,」他的声音很轻,「你会答应吗?」
司遥闭上眼,喉咙发紧:「不会。」
方闻钰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我知道。」
窗外,爱丁堡的雪还在无声地下。
回伦敦的火车上,司遥靠着窗户假寐。方闻钰坐在她旁边,膝盖上摊着笔电,正在回邮件。
他们之间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亲密,也不疏远。
就像他们现在的关系——不是恋人,却比陌生人更熟悉彼此的身体;不是仇人,却比谁都擅长伤害对方。
司遥睁开眼,看向窗外飞逝的景色。
爱丁堡已经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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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送别
回伦敦后,司遥和方闻钰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他们不再提起爱丁堡的那一夜,但身体的记忆比言语更诚实。有时在公寓的厨房里,方闻钰递咖啡给她的时候,指尖会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手腕;司遥则会在经过他房间时,故意放慢脚步,像是等待某种召唤。
他们都知道这不对,但谁都没喊停。
学期最后一周,司遥的经济学期末报告拿了全班最高分。教授在课堂上公开赞赏她的分析角度,甚至建议她考虑攻读博士。下课后,几个同学围过来问她问题,她耐心解答,眼角余光却瞥见教室后门倚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方闻钰穿着黑色高领毛衣,手臂上搭着大衣,正低头看手机。
他来等她。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司遥,周末的study group你来吗?」同学问。
她收回视线,微笑:「不了,我这周末有事。」
走出教室时,方闻钰自然地接过她的笔记本电脑包,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语气随意:「去吃寿司?庆祝你又拿第一。」
司遥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拿第一?」
「你每次考得好,右边眉毛会比左边高零点五毫米。」他漫不经心地说。
她愣住,胸口泛起一阵酸涩的暖意。这种细微的观察力,只有他会有。
「寿司可以,」她最终说,「但我选餐厅。」
方闻钰笑了:「控制狂。」
餐厅隐藏在Soho区的小巷里,是司遥偶然发现的日籍师傅开的店。他们坐在吧台前,看师傅熟练地捏寿司,山葵的辛辣混着酱油的咸香在空气中浮动。
方闻钰点了清酒,给她倒了一杯:「喝点?」
司遥接过,指尖碰到他的,一触即分。
「你下周就回国了?」她问,语气刻意平淡。
「嗯。」他啜了一口酒,「周三的飞机。」
司遥夹起一块鲔鱼大腹,油脂在舌尖化开,却尝不出味道。
「交换结束了?」
「结束了。」
沉默。
寿司一贯接一贯地上,他们聊教授、聊同学、聊伦敦糟糕的天气,唯独不聊未来。酒精让司遥的皮肤微微发热,她解开衬衫最上面的钮扣,露出锁骨。方闻钰的目光在那里停留了两秒,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
「你法学辅修还继续?」他问。
「嗯,下学期开始修刑法。」
「适合你,」他轻笑,「天生就爱给人定罪。」
司遥瞪他,他却笑得更加放肆,桌下的脚轻轻蹭过她的小腿。
回家路上,他们在便利店买了啤酒。伦敦的冬夜湿冷,呼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司遥喝得有点多,脚步虚浮,方闻钰搂住她的腰稳住她。
「不能喝还逞强。」他嗤笑。
司遥靠在他肩上,闻到他衣领间淡淡的烟草味:「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分手后。」
这个答案让两人都沉默了。
公寓电梯里,镜面反射出他们依偎的身影。司遥看着镜中的方闻钰——他瘦了,下颌线更加锋利,眼神却比从前沉静。
「看什么?」他注意到她的视线。
「看你变老了。」她故意说。
方闻钰哼笑,突然将她按在镜子上亲吻。啤酒的苦味在唇齿间交缠,他的手掌贴着她的后腰,温度透过衣料灼烧皮肤。司遥抓紧他的衣襟,膝盖发软。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楼层,他们才分开。
一进门,方闻钰就把她压在玄关的墙上。他的吻带着侵略性,牙齿轻咬她的下唇,手已经探进她的毛衣下摆。司遥喘息着解开他的皮带,金属扣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公寓里格外清晰。
「去房间……」她推他。
方闻钰却直接抱起她,让她坐在玄关的矮柜上。他的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手指勾住她的内裤边缘:「就在这里。」
司遥想抗议,却被他堵住嘴。他的指尖探入,熟练地找到那处敏感点按压。她仰头喘息,手指陷入他的黑发。
「湿成这样,」他低笑,「刚才吃寿司的时候就在想这个?」
司遥羞恼地咬他肩膀,他却变本加厉,又加了一根手指,曲起刮搔内壁。快感如电流般窜上脊椎,她夹紧他的手腕,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扣住大腿强行分开。
「别躲,」他咬着她的耳垂,「让我看你。」
司遥高潮的时候,眼前一片空白,只听见方闻钰低哑的笑声。她还没缓过来,他就已经解开长裤,挺身进入。
「抱紧。」他命令。
司遥环住他的脖子,被他托着臀抱起来。他每走一步,就更深入一分,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小声点,」他咬她的锁骨,「隔音不好。」
她气得掐他后背,却只换来他更猛烈的顶弄。
他们从玄关做到沙发,再到卧室。方闻钰像是要把未来几个月的份都做足,换了各种姿势折腾她。最后一次,他从背后进入,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绕到前面揉弄她的乳尖。司遥跪趴在床上,脸陷进枕头里,呜咽着承受他的冲撞。
「记住这个感觉,」他在她耳边喘息,「等我走了,你自己弄的时候想着我。」
司遥想骂他,却在高潮来临时破碎地叫出他的名字。
事后,方闻钰靠在床头抽烟。司遥洗完澡出来,看见烟雾缭绕中他模糊的侧脸。
「什么时候学的?」她问,指他手中的烟。
「说了,分手后。」他弹了弹烟灰,「那时候睡不着。」
司遥没接话,只是擦着头发坐到梳妆台前。镜子里,她的脖子上满是吻痕,锁骨还有一道咬痕。
「我后天送你去机场。」她突然说。
方闻钰顿了一下:「不用。」
「我要去。」
他沉默片刻,掐灭烟:「随你。」
周三早晨,希斯洛机场人潮汹涌。
司遥帮方闻钰check in,两人站在安检口前,谁都没说再见。
「到了传讯息。」她最终开口。
方闻钰看着她,突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司遥。」
「嗯?」
「下次见面,」他轻声说,「我们就别再互相折磨了。」
她呼吸一滞。
他低头吻她,很短暂,却比任何一次做爱都让她颤抖。然后他转身走进安检通道,没有回头。
司遥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她知道他说的「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四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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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撒谎(H)
方闻钰离开后的第三天,司遥收到一封来自他的邮件。
标题只有简单的「LSE课程推荐」,内容是一串经济学高阶选修课的编号,附注一行字:「这几门课的教授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没有问候,没有署名,彷佛只是随手转发的学术资讯。
司遥盯着萤幕,指尖悬在键盘上许久,最终只回了一个字:「好。」
新学期开始,司遥按照方闻钰的建议选了课。第一堂课,教授是个满头银发的犹太裔学者,讲课时喜欢用二战后的经济危机类比当代市场波动。下课后,她鬼使神差地传讯息给方闻钰:「教授今天提到你去年交的报告,说分析架构很漂亮。」
半小时后,他回复:「你怎么知道是我写的?」
「笔调。」她打字,「你写东西喜欢用短句,结尾总爱反问。」
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停了很久,最后只传来一句:「你倒是记得清楚。」
司遥没再回。
他们维持着这种若即若离的联系,偶尔传讯息,内容仅限学业。方闻钰回国后进了顶尖投行实习,司遥则在LSE继续攻读法学辅修。有时深夜,她会收到他传来的市场分析报告,附带一句「帮我看下论证逻辑」;她则会在写完刑法论文后,顺手转寄给他,标题写着「帮挑错字」。
谁都没提爱丁堡的那一夜,也没提机场那句「下次见面」。
但身体的记忆比语言诚实。
某个凌晨三点,司遥在图书馆赶报告,收到方闻钰的讯息:「还没睡?」
她回:「在写作业。」
「传张照片过来。」
「什么照片?」
「你现在的样子。」
司遥环顾四周,自习区只剩她一人。她举起手机,对着笔电萤幕拍了一张,发过去。照片里,她的指尖停在键盘上,无名指戴着他去年送她的细戒。
五分钟后,方闻钰回传一张照片——他躺在公寓沙发上,黑色T恤卷到胸口,腹肌线条分明,左手搭在裤腰边缘,指尖勾着内裤松紧带。
「公平交换。」他附注。
司遥喉咙发紧,双腿不自觉并拢。她回:「无聊。」
「你湿了没?」
她没回答。
「遥遥,说实话。」
司遥关掉手机,起身去洗手间。镜子里,她的耳根通红。她咬着唇,手指滑进内裤,想象那是他的手。
十分钟后,她颤抖着撑住洗手台,脑海里全是他最后一次在公寓里操她的样子——他掐着她的腰,低声说:「记住这个感觉。」
圣诞节前夕,司遥收到方温羽的讯息:「闻钰圣诞回伦敦,你要不要见他?」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回:「他没跟我说。」
「他怕你拒绝。」
司遥没回。当晚,她梦见方闻钰抵着她,咬着她耳垂问:「想我没?」醒来时,床单湿了一小块。
圣诞节当天,伦敦下雪。司遥在公寓煮咖啡,门铃突然响起。
她开门,方闻钰站在走廊,肩头落着未化的雪花,手里拎着一袋食材。
「温羽说你一个人过节。」他语气自然,彷佛他们昨天才见过,「我来做饭。」
司遥挡在门口:「我没答应见你。」
「那你现在拒绝我。」他直视她,眼神锐利,「说你不想见我,我立刻走。」
司遥咬着唇,最终侧身让他进门。
方闻钰在厨房忙碌,司遥坐在沙发上看书,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空气里飘着奶油炖菜的香气,红酒在玻璃杯里摇晃。
「你法学辅修怎么样?」他背对着她问。
「还行。」
「刑法学到哪了?」
「强制性交罪构成要件。」
方闻钰突然转身,手里还拿着汤勺:「那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司遥抬眼:「什么意思?」
「你明知故问。」他走近,俯身撑在她两侧,「我碰你的话,算不算违反你的刑法原则?」
司遥合上书本:「方闻钰,我们已经——」
他直接吻住她。
红酒泼洒在沙发上,深红色的液体渗进布料。司遥揪住他的衣领,指甲陷入他后颈的皮肤。方闻钰单膝跪上沙发,手掌探进她的毛衣,拇指重重擦过乳尖。
「你明明想我。」他喘息着咬她锁骨,「腿夹这么紧,怕我跑?」
司遥扯开他的衬衫,钮扣崩落在地。他的胸膛比记忆中更精实,腰腹线条深峻,人鱼线没入裤腰。她直接解开他的皮带,金属扣撞击声清脆。
方闻钰低笑,一把抱起她走向餐桌,扫开碗盘将她放上去。瓷盘砸碎在地,没人在意。他分开她的腿,指尖勾下内裤,发现她早已湿透。
「自己弄过几次?」他抵着她问。
司遥别过脸:「没有。」
「撒谎。」他挺身进入,力道凶狠,「每次高潮都叫我的名字,对不对?」
司遥仰头呻吟,指甲在他背上抓出红痕。餐桌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剩余的红酒从瓶口溢出,沿着桌沿滴落,像血。
事后,他们躺在满地狼藉中。方闻钰点烟,司遥抢过来吸了一口,呛得咳嗽。
「装什么熟练。」他嗤笑,拿回烟。
司遥看着天花板:「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
「这次又要几年不见?」
方闻钰沉默片刻:「四年。」
司遥闭上眼。四年后,她会毕业,他会正式接手家族企业。那是他们约定的「下次见面」。
「司遥。」他突然开口,「这四年,你可以找别人。」
她猛地睁眼:「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语气平静,「我不会过问。」
司遥冷笑:「那真是谢谢你的大方。」
方闻钰掐灭烟,翻身压住她:「但记住一点——」他咬住她肩膀,直到她痛呼出声,「最后能让你哭着高潮的,只能是我。」
两天后,方闻钰再次离开。这次没有送机,没有道别。司遥醒来时,床边空无一人,只有枕头上留着一张字条:「四年后见。」
她揉碎字条,却在当晚的法学课上,发现笔记本夹层里多了一张照片——方闻钰在机场拍的登机证,目的地是上海,背面写着:「别太想我。」
司遥将照片塞回夹层,抬头继续听课。教授正在讲「犯罪既遂与未遂的界限」,她突然想到,她和方闻钰之间,究竟算是哪一种?
【未完待续】
(31) 回国
四年后。
上海浦东机场,国际到达大厅。
司遥推着行李走出来,黑色长发束成高马尾,墨镜遮住半张脸。她穿着剪裁俐落的米色风衣,脚下踩着一双细跟短靴,步伐稳健,不疾不徐。
「遥遥!」
司叙站在接机口,朝她挥手。他比四年前更成熟,眉眼间多了几分沉稳,白衬衫外搭着深灰西装外套,一看就是刚从医院赶来。
司遥摘下墨镜,唇角微扬:「哥。」
司叙接过她的行李,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终于舍得回来了?」
「两个月而已,之后还要回英国读硕。」她语气平淡,彷佛只是回来度个短假。
司叙挑眉:「爸妈知道吗?」
「知道。」她耸肩,「反正他们习惯了。」
车上,司叙一边开车一边问:「LSE毕业后有什么打算?直接进投行?」
「先读完硕士再说。」司遥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上海的天际线比四年前更高耸,也更陌生。
「方闻钰知道你回来吗?」司叙突然问。
司遥指尖一顿,语气不变:「没必要特意告诉他。」
司叙轻笑:「他这几年混得不错,方家现在三分一的投资案都是他在主导,在读大学的同时。」
「是吗?」她漫不经心地应着,脑海里却浮现出四年前那个圣诞夜,方闻钰将她压在餐桌上,咬着她耳朵说「四年后见」的模样。
司家别墅坐落在浦西的老法租界,庭院里的梧桐树比四年前更高大。司遥刚踏进门,母亲就迎了上来,一把抱住她:「总算回来了!」
司遥回拥,闻到母亲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瘦了。」母亲捧着她的脸端详,「英国的东西吃不惯?」
「还好,只是忙。」她微笑。
父亲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抬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回来就好。」
晚饭后,司遥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切摆设都和她离开时一样,连床头的台灯都保持着原样。她拉开衣柜,里面挂着几件她初中时穿过的衣服,现在看来已经有些幼稚。
手机震动,她拿起来看——是方温羽的讯息:「听说你回来了?」
司遥挑眉:「消息真灵通。」
「明天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好。」
方温羽很快又补了一句:「闻钰这周在香港,后天才回来。」
司遥盯着那行字,缓缓回复:「嗯,无所谓。」
第二天中午,司遥和方温羽约在外滩的一家法餐厅。方温羽比四年前更优雅,长发微卷,穿着一件藕荷色的丝质衬衫,举手投足间尽是成熟女人的韵味。
「医学院怎么样?」司遥切着盘中的牛排,随口问道。
「忙到没时间谈恋爱。」方温羽笑着摇头,「你呢?LSE的学霸生活如何?」
「还行,就是论文写到想吐。」
方温羽抿了一口红酒,忽然问:「这四年,有遇到不错的人吗?」
司遥抬眼看她:「你指哪方面?」
「任何方面。」
「没有。」司遥语气平淡,「没兴趣。」
方温羽意味深长地笑了:「闻钰也是。」
司遥指尖一顿,刀叉在瓷盘上划出细微的声响。
「他这几年身边很干净,连绯闻都没有。」方温羽托着下巴,「我还以为他转性了。」
司遥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温羽姐,你想说什么?」
方温羽微笑:「没什么,只是觉得有趣——你们两个,明明谁都没放下,却硬要装作不在乎。」
晚上,司遥洗完澡,正坐在床边擦头发,手机突然响起。是一通陌生号码的来电。
她犹豫了一下,接起来:「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遥遥。」
她的心脏猛地收紧——是方闻钰。
「你怎么有我的新号码?」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问温羽要的。」他语气自然,彷佛他们昨天才通过话。
「你不是在香港吗?」
「刚回来。」他顿了顿,「见一面?」
司遥攥紧手机:「现在?」
「嗯,现在。」
她闭上眼,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拒绝的理由,可最终脱口而出的却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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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四年(H)
半小时后,司遥站在黄浦江边的一栋高层公寓前。这是方家旗下的产业,顶层的复式公寓一直是方闻钰的私人住处。
电梯直达顶楼,门一开,她就看见方闻钰靠在玄关处,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
他比四年前更成熟,轮廓更深邃,眉宇间多了几分锋利的气场。黑色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手臂上清晰的肌肉线条。
「好久不见。」他举杯,唇角微扬。
司遥站在电梯里没动:「四年零两个月。」
他挑眉:「你数着日子?」
「只是记性好。」她走出电梯,与他保持距离,「有什么事非要现在说?」
方闻钰放下酒杯,一步步走近她:「想确认一件事。」
「什么?」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擦过她的下唇:「你还记不记得我的味道。」
下一秒,他低头吻住她。
这个吻带着威士忌的辛辣,强势而不容抗拒。司遥想推开他,手却不自觉地揪住他的衣领。方闻钰顺势搂住她的腰,将她压在墙上,膝盖顶进她双腿之间。
「四年了,遥遥。」他喘息着咬她的耳垂,「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吗?」
司遥仰头承受他的吻,身体早已背叛理智。他的手掌探进她的衣摆,指尖滑过腰际,引起一阵战栗。
「方闻钰……」她喘息着喊他的名字,却被他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卧室的落地窗外,黄浦江的夜景一览无遗。方闻钰将她扔在床上,单手解开衬衫钮扣,露出精壮的上身。司遥撑起身体,目光扫过他腹肌的线条,喉咙发紧。
「看够了吗?」他低笑,俯身压上来,「还是想亲手确认一下?」
司遥没回答,直接扯开他的皮带。金属扣撞击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方闻钰眸色一暗,一把撕开她的睡衣,布料应声而裂。
「还是这么急。」他咬住她的锁骨,手掌覆上她的胸口,拇指重重碾过乳尖。
司遥弓起身体,指甲陷入他的背肌:「你……这四年真的没碰别人?」
方闻钰停下动作,抬眼盯着她:「你在乎?」
她别过脸:「随便问问。」
他低笑,手指滑进她的腿间,轻易找到那处湿热:「那你呢?有让别人碰过这里吗?」
司遥咬唇不答,他却突然加重力道,指尖挤进紧致的湿淋淋阴道里。
「说实话,遥遥。」他嗓音沙哑,「我要听你亲口说。」
「没有……啊!」她惊喘出声,因为他突然加入第二根手指,曲起指节摩擦内壁的敏感点。
「真乖。」他奖励般地吻她,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裤链,早已硬热的性器弹出,抵在她腿根。
司遥低头看了一眼,喉咙发干。四年了,他的阴茎尺寸似乎比记忆中更惊人。
「怕了?」他挑眉。
她冷笑,直接伸手握住他,拇指擦过顶端马眼渗出的液体:「你觉得呢?」
方闻钰倒抽一口气,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压在头顶:「自找的。」
他挺身进入湿淋淋阴道里,一插到底。
疼痛与快感同时炸开,司遥仰头尖叫,双腿不自觉夹紧他的腰。方闻钰停顿几秒,让她适应,随即开始凶狠的抽送。
「四年……你知道我幻想过多少次这个场景吗?」他喘息着咬她的肩膀,每一次撞击都又深又重,「在办公室、在会议室、在飞机上……每次想到你,我就硬得发疼。」
司遥抓着床单,被他顶得语不成句:「你……啊……混蛋……」
他忽然将她翻过身,从背后进入,这个姿势进得更深。司遥跪趴在床上,额头抵着枕头,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摇晃。
「看着镜子。」方闻钰掐着她的腰,强迫她抬头看向床对面的落地镜。
镜中,她满脸潮红,长发散乱,胸口随着他的撞击不断起伏。而他站在她身后,肌肉紧绷,额角沁出汗水,目光死死锁定镜中的她。
「记住你现在的样子。」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只有我能让你这样。」
司遥再也撑不住,高潮如潮水般涌来,她尖叫着抓皱床单,内壁剧烈收缩。方闻钰闷哼一声,又狠狠顶了几下,最终抵着最深处释放。
事后,司遥瘫在床上,浑身脱力。方闻钰侧躺在她身边,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
「两个月后回英国?」他忽然问。
「嗯。」
「读硕士?」
「LSE的经济学硕士,一年制。」
他沉默片刻:「然后呢?」
「还没想好。」
方闻钰翻身压住她,目光灼灼:「四年到了,遥遥。」
她抬眼看他:「所以?」
「所以,」他低头吻她,「这次别再跑了。」
窗外,黄浦江的游轮缓缓驶过,霓虹灯光映在两人交缠的身体上,像一场无声的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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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诚实(H)
司遥睁开眼时,窗外已是晨光熹微。
她侧头,方闻钰仍在沉睡,眉宇间的锋利被睡意柔化,呼吸平稳而深沉。他的手臂横在她腰间,掌心贴着她的肌肤,温度灼人。
她轻轻挪开他的手,起身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她捡起昨晚被撕破的睡衣,皱了皱眉,随手丢进垃圾桶。
浴室里,热水冲刷过身体,她低头看着腰侧的指痕——深红泛紫,是他昨晚掐着她时留下的。她伸手按上去,疼痛感让她微微蹙眉,却又莫名地感到一丝快意。
四年了,他的占有欲丝毫未减。
擦干身体,她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却发现方闻钰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抽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目光锁定她,像猎人盯着自己的猎物。
「过来。」他嗓音低哑,带着晨起的慵懒。
司遥没动,只是站在浴室门口,与他对视:「我该回去了。」
方闻钰嗤笑一声,捻熄烟蒂,掀开被子下床。他全裸着走向她,肌肉线条随着步伐起伏,晨勃的性器昂然挺立,嚣张而直白。
「怕了?」他停在她面前,低头看她。
司遥抬眸,眼神冷静:「我只是不想让家里人发现我一夜未归。」
「你已经22岁了,司遥。」他伸手抚上她的后颈,拇指摩挲着她的耳垂,「不是18岁。」
她拍开他的手:「那又如何?」
方闻钰眸色一暗,突然将她抵在墙上,浴巾应声而落。他的膝盖顶进她腿间,手掌扣住她的腰,让她感受自己灼热的欲望。
「你觉得我会放你走?」他低头咬她的锁骨,「四年了,你欠我的不止这一晚。」
司遥仰头,呼吸微乱:「方闻钰,我们早就分手了。」
「分手?」他冷笑,手指滑进她腿间,轻易找到那处湿热,「那昨晚是谁夹着我不放?是谁高潮时喊我的名字?」
她咬唇不语,身体却因他的触碰而战栗。
方闻钰低头吻她,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浴巾,性器抵着她的小腹,烫得她微微瑟缩。
「承认吧,遥遥。」他嗓音低哑,「你的身体比你诚实。」
一小时后,司遥终于离开公寓。
她站在电梯里,透过镜面墙壁审视自己——脖颈上的吻痕清晰可见,嘴唇微微红肿,连走路时腿间都还残留着酸胀感。
方闻钰没拦她,只是在她离开前塞给她一把钥匙:「我的公寓,随时可以来。」
她没接,他却直接塞进她口袋,顺势捏了捏她的臀:「别让我等太久。」
回到家,司叙正在餐厅吃早餐,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微妙:「昨晚去哪了?」
「朋友家。」她语气平淡,径直走向楼梯。
「方闻钰回来了。」司叙突然说。
司遥脚步一顿,没回头:「我知道。」
「他昨晚去接你了?」
「没有。」她撒谎,语气冷静,「我自己见的他。」
司叙放下咖啡杯,叹了口气:「遥遥,你们两个——」
「哥。」她打断他,转身对上他的视线,「我的事,我自己处理。」
司叙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点头:「行,但别让爸妈知道。」
她扯了扯嘴角,转身上楼。
接下来的两周,司遥刻意避开方闻钰。
她忙着见老同学、陪父母、处理国内的一些琐事,甚至抽空去了一趟杭州散心。方闻钰没再联系她,彷佛那晚只是一场梦。
但她知道,他只是在等她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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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宴会(H)
回国第三周的周五晚上,司家举办了一场小型家宴,邀请了几位世交。司遥本不想参加,却在宾客名单上看见了方家的名字。
她站在衣帽间里,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黑色吊带长裙,红唇,长发微卷披散在肩头。她犹豫了一秒,拿起香水在耳后和腕间轻点。
是方闻钰最喜欢的味道。
宴会上,方闻钰迟到了半小时。
他穿着深灰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敞开,露出锁骨。一进门,他的目光就锁定了司遥,唇角微扬,像是早就知道她会在这里。
司遥别过眼,假装没看见他,转身和一位长辈寒暄。
方闻钰却径直走过来,礼貌地向长辈问好,然后自然地站到她身旁,手臂若有似无地蹭过她的肩膀。
「躲我?」他低声问,唇角带笑。
司遥抿了一口香槟,语气冷淡:「没必要。」
「是吗?」他忽然伸手,指尖擦过她颈侧的发丝,状似亲昵地替她整理,「那为什么连讯息都不回?」
她侧身避开他的触碰:「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方闻钰眸色一沉,却在长辈面前维持着完美的微笑。他凑近她耳畔,呼吸喷在她耳廓:「待会儿露台见,否则我不介意在这里做点什么。」
说完,他礼貌地朝长辈点头致意,转身离开。
司遥握紧酒杯,指尖发白。
十分钟后,她推开露台的玻璃门。
方闻钰正靠在栏杆上抽烟,见她来了,随手捻熄烟蒂,朝她伸手:「过来。」
司遥没动,只是关上身后的门,冷眼看他:「有话快说。」
他低笑,大步走过来,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压在墙上。
「这么冷淡?」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颈侧,「明明连香水都是为我喷的。」
司遥别过脸:「自恋。」
方闻钰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遥遥,我们还要玩多久这种游戏?」
「什么游戏?」
「你逃我追的游戏。」他拇指擦过她的下唇,「四年了,你还没玩够?」
司遥胸口一窒,忽然笑了:「方闻钰,你凭什么觉得我还想要你?」
他眸色一暗,突然低头吻住她。这个吻带着烟草和威士忌的味道,强势而缠绵。司遥想推开他,手却不自觉地揪住他的衣领。
「凭这个。」他喘息着松开她,指尖滑进她的裙摆,「凭你现在已经湿了。」
司遥咬唇,腿间的确因他的触碰而涌出热流。
方闻钰低笑,手指勾住她的底裤边缘:「要不要在这里试试?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谁的人。」
她猛地推开他:「疯子!」
他任由她推开,却在下一秒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怀里:「遥遥,两个选择——要么现在跟我走,要么我在这里上你。」
司遥瞪他,胸口剧烈起伏。
方闻钰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耳廓:「选一个。」
五分钟后,司遥跟着方闻钰从后门离开。
他的车就停在庭院角落,黑色跑车,引擎低鸣。一上车,他就锁了车门,单手解开西装钮扣,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狠狠吻上来。
司遥仰头承受他的吻,手指陷入他的发丝。他的手掌探进她的裙底,直接扯下她的底裤。
「方闻钰……嗯……」她喘息着,被他指尖的动作逼得语不成句。
「叫大声点。」他咬她的耳垂,「这次没人能听见。」
车厢狭窄,空气燥热。方闻钰拉下裤链,释放出早已硬热的性器,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自己来。」他嗓音沙哑,手掌扶着她的腰,「让我看看你有多想我。」
司遥咬唇,扶着他的肩膀缓缓坐下。尺寸惊人的性器一寸寸撑开她,饱胀感让她仰头喘息。
方闻钰掐着她的腰,猛地向上一顶——
「啊!」她尖叫出声,指甲陷入他的肩膀。
他低笑,手掌覆上她的胸口,拇指碾过乳尖:「四年了,还是这么紧。」
司遥说不出话,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车窗因两人的体温而起雾,窗外是司家的庭院,随时可能有人经过——这种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刺激感让她的快感加倍。
方闻钰察觉到她的紧绷,故意放慢速度,指尖找到她腿间的敏感点,轻轻揉按。
「别……啊……」她摇头,长发散乱。
「说你要我。」他喘息着咬她的锁骨,「否则我不让你高潮。」
司遥眼眶发红,终于崩溃般地开口:「……我要你。」
方闻钰满意地笑了,猛地加重力道,几下深顶后将她送上巅峰。司遥尖叫着高潮,内壁剧烈收缩,绞得他也闷哼一声,抵着最深处释放。
事后,司遥瘫在他怀里,呼吸仍未平复。方闻钰轻抚她的背,吻了吻她的发顶。
「两个月后回英国?」他忽然问。
「嗯。」
他沉默片刻,忽然说:「我送你。」
司遥抬头:「什么?」
方闻钰看着她,眼神认真:「这次,别想再甩开我。」
窗外,夜风拂过树梢,月光洒在两人交缠的身体上,像一场无声的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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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不够(H)
司遥睁开眼时,方闻钰的手还扣在她腰上。
晨光从窗帘缝隙渗入,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他睡得很沉,眉宇间的锋利被柔化,呼吸平稳而温热地拂过她的后颈。她轻轻挪开他的手臂,却在起身的瞬间被他一把拽回怀里。
「去哪?」他嗓音低哑,带着浓浓的睡意,手掌却已经滑进她的睡衣下摆,指腹摩挲着她腰侧的肌肤。
「洗澡。」她说。
方闻钰低笑,鼻尖蹭过她的耳后:「我帮你。」
「不用。」她挣了一下,却被他翻身压住。
他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晨勃的性器抵着她腿根,灼热而硬挺。司遥呼吸微滞,抬眸对上他的眼睛——那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欲望,像一团暗火,烧得她皮肤发烫。
「昨晚没够?」她挑眉,语气挑衅。
「你觉得呢?」他低头咬她锁骨,手掌顺着腰线往下,指尖勾住她的底裤边缘,「四年没碰你,怎么可能够?」
司遥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吻住。这个吻又深又重,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舌尖撬开她的齿关,缠得她呼吸紊乱。他的手也没闲着,指腹按上她腿间的敏感点,熟练地揉弄。
「……方闻钰!」她喘息着别过脸,却被他掐着下巴转回来。
「叫大声点,」他咬她耳垂,指尖加重力道,「这房子隔音很好。」
她咬唇不语,身体却诚实地颤栗。他的手指太了解她,每一次按压都精准地碾过她最敏感的地方,快感像电流般窜上脊椎。
「湿成这样,」他低笑,抽出手指,当着她的面舔掉上面的水光,「还说不要?」
司遥耳根发烫,抬腿想踹他,却被他扣住脚踝,顺势分开她的腿。
「自己看看,」他嗓音沙哑,拇指拨开她湿漉漉的唇瓣,「都肿了,还这么贪吃。」
她羞恼地瞪他,他却忽然沉腰顶入——
「啊!」她弓起背,指甲陷入他的肩膀。
太深了,深得她小腹发胀。方闻钰没给她适应的时间,掐着她的腰开始抽送,每一下都又重又狠,撞得她腿根发麻。
「四年了……」他喘息着咬她颈侧,「你这里还是这么紧。」
司遥说不出话,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喘息。快感堆积得太快,她眼前发白,指尖无意识地揪紧床单。方闻钰察觉到她的紧绷,故意放慢速度,指尖找到她腿间那颗小小的硬核,坏心地揉按。
「别……啊!」她摇头,长发散乱在枕上。
「说你要我,」他哑声命令,性器恶劣地碾过她体内最敏感的一点,「否则我不让你高潮。」
司遥眼眶发红,终于崩溃般地开口:「……我要你。」
方闻钰满意地笑了,猛地加重力道,几下深顶后将她送上巅峰。司遥尖叫着高潮,内壁剧烈收缩,绞得他也闷哼一声,抵着最深处释放。
一小时后,司遥终于如愿以偿地进了浴室。
热水冲刷过身体,她低头看着身上的痕迹——锁骨上的吻痕、腰侧的指印、腿根的红痕,无一不在宣告方闻钰的占有欲。她伸手按了按小腹,那里还残留着饱胀感,提醒着他刚才有多过分。
门突然被推开,方闻钰赤着身子走进来,径直从背后抱住她。
「一起洗。」他下巴搁在她肩上,手掌自然地覆上她的胸乳。
司遥拍开他的手:「你够了没?」
「没够。」他理直气壮,指尖捏住她乳尖轻扯,「四年份的,哪这么容易补回来?」
她转身瞪他,却被他抵在磁砖墙上。水雾氤氲中,他的眼神暗得吓人。
「方闻钰,」她警告,「我下午还要回家。」
「那就别回去了。」他低头吻她,手掌滑到她臀瓣,用力一捏,「反正你爸妈以为你在朋友家。」
司遥还想反驳,却被他托着臀抱起来。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
「你——」
「嘘,」他咬她肩膀,性器已经抵上她腿间,「这次慢点来。」
等他们真正走出浴室,已经是中午。
司遥穿着方闻钰的衬衫坐在餐桌前,低头喝他煮的咖啡。他煎了培根和蛋,动作熟练得像这四年从未离开过她的生活。
「下周三我姐生日,」他忽然说,「你来吗?」
司遥指尖一顿。方温羽的生日宴,意味着两家人都会到场。
「以什么身份?」她抬眸看他。
方闻钰放下锅铲,走到她面前,俯身撑着餐桌将她困在椅背间:「你想要什么身份?」
他的气息太近,司遥呼吸微乱,却不肯退让:「我们现在算什么?」
「你觉得呢?」他反问,指尖撩开她衬衫领口,摩挲着昨晚留下的吻痕,「都这样了,还需要定义?」
司遥别过脸:「方闻钰,我们不是18岁了。」
「所以呢?」他捏住她下巴转回来,「22岁就不能做爱?就不能在一起?」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她冷静地看着他,「四年前的问题,现在依然存在。」
方闻钰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司遥,你真以为我这四年没找过你是因为放弃了?」
她愣住。
「我在等,」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等你长大,等你足够强悍到敢承认——」他咬住她下唇,「你他妈根本离不开我。」
司遥胸口一窒,还未开口,手机突然响起。是司叙的讯息:「妈问你今晚回不回来吃饭。」
她正要回复,方闻钰却抽走她的手机,直接拨通司叙的电话。
「你干什么?」她瞪大眼。
方闻钰勾唇,当着她的面对电话那头说:「司叙,遥遥今晚在我这。」
司遥倒抽一口气,伸手要抢手机,却被他单手扣住手腕。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司叙的声音传来:「……你们两个真是够了。」
方闻钰低笑,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回桌上。
「现在,」他俯身逼近她,「还有什么问题?」
司遥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忽然想起18岁那年在伦敦的雨夜,他也是这样看着她,说:「遥遥,你敢承认吗?你根本离不开我。」
四年过去,他们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窗外,阳光正好,蝉鸣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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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先斩后奏(H)
方温羽的生日宴设在方家位于半山的别墅。
司遥站在衣帽间里,指尖划过一排礼服,最终选了一条墨绿色的丝绒长裙——低调,却又暗藏锋芒,像她这些年学会的生存法则。她将长发挽起,露出线条冷冽的颈线,耳垂上一对钻石耳钉闪着细碎的光。
镜子里的她,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会在方闻钰面前失控的女孩。
手机震动,方闻钰的讯息跳出来:
「到了没?」
她没回,涂上最后一层唇膏,拎起手包下楼。
方家别墅灯火通明,庭院里停满豪车。司遥刚下车,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佻的口哨声。
「穿这么漂亮,是想勾引谁?」
她回头,方闻钰倚在门廊边,一身黑色西装,领带松松地挂着,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比四年前更锋利了,眉骨投下的阴影让那双眼睛显得更加深邃,像是能直接看穿她的伪装。
「反正不是你。」她冷淡地回应,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拇指却暧昧地摩挲着她的脉搏:「昨晚是谁在我床上——」
「闭嘴。」她抽回手,耳根发热。
他低笑,跟在她身后进了宴会厅。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两家的长辈、商界名流、方温羽的医学院同僚,全都衣香鬓影地聚在一起。司遥刚踏入,就看见哥哥司叙和方温羽站在香槟塔旁交谈。方温羽穿着一袭银灰色礼服,气质优雅,而司叙则一如既往地沉稳内敛,只是目光在扫到她身后的方闻钰时,微微皱了皱眉。
「遥遥。」司叙走过来,递给她一杯香槟,「爸妈在找你。」
「知道了。」她接过酒杯,余光瞥见方闻钰已经被几个世家千金围住,其中一个甚至大胆地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司遥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
「你们两个,」司叙压低声音,「到底在搞什么?」
「没什么。」她抿了一口香槟,气泡在舌尖炸开,微苦。
司叙叹了口气:「四年了,还是一样倔。」
宴会进行到一半,司遥被父母拉去应酬。她得体地微笑,谈论LSE的学业、未来的职业规划,彷佛一个完美的豪门千金。没有人知道,她的余光一直在追踪方闻钰的身影——他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宾客间,偶尔与她视线相撞,眼神却深得让她心尖发颤。
「司遥,」方母忽然拉住她的手,笑容温和,「听说你申请了剑桥的硕士?」
「是的,下个月就回去。」她回答。
「这么快?」方母有些惊讶,「不多留一阵子?」
「学业要紧。」她微笑,却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刺在背上。
她知道是谁。
切蛋糕时,方闻钰站到了她身边。
「剑桥?」他低声问,语气平静,可她听出了里头压抑的怒意。
「嗯。」她目不斜视。
「什么时候决定的?」
「昨天。」
他冷笑一声,在众人鼓掌的瞬间,手指悄悄掐住她的腰,力道大得让她差点惊呼出声。
「你他妈真会挑时间通知我。」他贴在她耳边,呼吸灼热,话语却冰冷。
司遥没有回答,只是在一片欢呼声中,轻轻挣开了他的手。
宴会结束时,已是深夜。
司遥婉拒了家人接送,独自走向停车场。夜风微凉,她拢了拢披肩,忽然被人从身后拽进一辆黑色轿车的后座。
「方闻钰!」她挣扎,却被他压在座椅上。
车内没开灯,只有路灯的光线透过车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他的眼睛黑得吓人,呼吸粗重,一只手已经掀开她的裙摆。
「四年不见,你倒是学会先斩后奏了?」他咬她耳垂,指尖粗暴地扯开她的底裤。
司遥喘着气推他:「你疯了?这里是停车场!」
「那又怎样?」他冷笑,手指直接探入她腿间,「你不是最擅长在公开场合装不熟吗?」
她浑身一颤——他的指尖已经沾上她的湿润。
「这么敏感,」他哑声嘲讽,「还敢说对我没感觉?」
司遥咬唇不语,却被他捏住下巴强迫张嘴。他的吻凶狠得像是在惩罚,舌尖扫过她口腔每一寸,吮得她舌尖发麻。与此同时,他的手指开始在她体内进出,节奏又快又重,指节刻意碾过她最敏感的那一点。
「……方闻钰!」她抓紧他的肩膀,指甲陷入布料。
「叫啊,」他咬她锁骨,手指加重力道,「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谁的人。」
快感来得太猛烈,司遥眼前发白,腿根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可身体却背叛了理智,紧紧绞住他的手指。
「这么紧,」他喘息着抽出手指,当着她的面舔掉上面的水光,「还敢说要走?」
司遥胸口剧烈起伏,还未平复呼吸,就见他解开皮带,释放出早已硬得发疼的性器。
「自己坐上来。」他命令,眼神危险。
她瞪他:「不可能。」
方闻钰冷笑,忽然掐着她的腰强行按下去——
「啊!」她尖叫出声,瞬间被填满到极致。
太深了,深得她小腹发胀。他没给她适应的时间,掐着她的臀开始上下颠动,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撞得她腿根发麻。
「说,」他咬她颈侧,手掌掐住她胸口揉捏,「你到底想要什么?」
司遥说不出话,快感已经冲垮了理智。她只能攀着他的肩膀,随着他的节奏喘息,内壁一阵阵收缩,绞得他闷哼出声。
「不说?」他忽然停下,性器恶劣地碾过她体内最敏感的一点,「那就别高潮。」
司遥崩溃地摇头,眼角泛红:「……方闻钰!」
「说你要我,」他哑声命令,「说你不会走。」
她咬唇不语,他却猛地一顶,撞得她惊叫出声。
「说!」
「……我要你!」她终于崩溃地哭喊出声。
方闻钰满意地笑了,掐着她的腰开始最后的冲刺。司遥被他顶得浑身发软,眼前炸开一片白光,高潮来得又猛又急,内壁剧烈收缩,绞得他也低吼一声,抵着最深处释放。
车内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喘息声。
司遥浑身脱力地趴在他肩上,腿间一片湿黏。方闻钰的手掌仍贴在她腰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
「遥遥,」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四年前我放你走,是因为我知道你需要时间。」
她呼吸一滞。
「但这次,」他捏住她下巴,强迫她直视他的眼睛,「我不会再放手。」
司遥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忽然明白——这场博弈,从来就没有赢家。
他们是同流合污的共犯,是彼此最深的执念。
窗外,一辆车驶过,车灯短暂地照亮车内。她看见他唇边的笑意,野性而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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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冷战
司遥醒来时,方闻钰已经不在床上。
她睁开眼,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床单凌乱,空气里还残留着情欲的气息。她伸手摸向身旁的位置,冰凉一片,显然他离开已久。
昨晚在车里的疯狂像一场梦,但腿根的酸痛提醒她,那确实发生了。
她坐起身,丝被滑落,露出锁骨上几处鲜明的吻痕。她盯着镜中的自己,眼神冷静,却又带着某种隐秘的动摇。
下楼时,方闻钰正坐在餐桌前看报纸,手边放着一杯黑咖啡。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领口敞开,锁骨上还留着她昨晚抓出的红痕。听见她的脚步声,他头也没抬,只是翻了一页报纸,淡淡道:「早餐在厨房。」
司遥没动,站在楼梯口盯着他。
「方闻钰。」她开口,声音冷静。
他终于抬头,目光平静地与她对视。
「我们谈谈。」她说。
他放下报纸,往后靠进椅背,唇角微扬:「谈什么?昨晚的事?」
「剑桥的事。」她直视他的眼睛,「我下个月就走,不会改变主意。」
方闻钰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所以昨晚的话,只是哄我?」他语气轻佻,可指节已经在桌面上敲出不耐的节奏。
「我没答应你任何事。」司遥走过去,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我只是说『我要你』,不代表我会留下。」
方闻钰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他伸手拿起咖啡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才道:「司遥,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没怕。」
「那为什么一定要走?」他放下杯子,眼神锐利,「LSE不够好?还是你单纯想逃开我?」
司遥胸口一窒,指甲掐进掌心。
「我不是你的附属品。」她冷声道,「我有自己的规划。」
「你的规划里没有我?」
「我的规划里,不该只有你。」
方闻钰沉默了一瞬,忽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行,那你走。」
司遥愣住,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
「但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他俯身,双手撑在桌面上,逼近她的脸,「你可以逃到剑桥,逃到任何地方,但你逃不掉一件事——」
「什么?」
「你他妈根本离不开我。」他冷笑,「昨晚你高潮的时候,叫的是谁的名字?」
司遥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够了。」她咬牙,「我们早就分手了,方闻钰。这四年,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他重复这四个字,眼神危险,「那昨晚是谁抓着我不放?是谁哭着说——」
「闭嘴!」她抓起桌上的咖啡杯砸向墙壁,瓷器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餐厅里格外刺耳。
方闻钰没动,只是盯着她发抖的手指,忽然叹了口气。
「遥遥,」他声音低下来,「我们非得这样吗?」
司遥胸口剧烈起伏,半晌才开口:「……是你逼我的。」
那天之后,两人陷入诡异的冷战。
司遥开始早出晚归,忙着准备剑桥的入学手续。方闻钰则干脆搬回自己在伦敦市中心的公寓,连一通讯息都没再发过。
偶尔在家族聚会上碰面,两人默契地装作不熟,连眼神交汇都刻意避开。方温羽和司叙看在眼里,却谁都没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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