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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2025/07/03 03:48 / 88 / 7
【小说】镜中魅影

第一章 为另一个世界开一扇床
  书包沉重地落在书桌旁的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刚脱下校服外套,客厅里就传来妈妈清亮的声音:「卓然,先给爸爸上柱香。然后就准备开饭啦!」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声音不高,但足够她听见。
  爸爸。那个温和、总是带着笑的男人的影像,在三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后,就永远定格在了客厅那张黑白照片里。照片前,常年摆着一个小小的香炉。
  那场意外,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猝不及防地劈开了我们原本圆满温馨的世界。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妈妈接到电话时,脸上血色瞬间褪尽的惨白,她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倒在地毯上,无声地崩溃,整个世界都在那一刻碎裂了。
  但妈妈崩溃的时间,短得惊人。快得让我当时年幼的心都感到茫然无措。仿佛只是一夜之间,她就重新挺直了脊背,擦干了眼泪,用她那过于灿烂的笑容掩盖了眼底深处无法愈合的伤口。我知道,那份痛楚从未真正消失,她只是怕影响我,怕正在关键成长期的我被悲伤彻底压垮。所以,从那之后,「消极」这个词,似乎就从她面对我的字典里彻底删除了。她变得……甚至有点过于开朗,过于活跃,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永动机。
  我走到客厅,香炉里插着昨天燃尽的香梗。我默默抽出三支新的线香,在蜡烛上点燃,看着青烟袅袅升起,对着照片上爸爸依旧温和的笑容拜了三拜,然后小心地插进香炉的灰里。
  做完这一切,我直起身。厨房里传来锅铲碰撞的清脆声响,还有妈妈哼着不成调的歌儿。她应该在快准备好晚饭了。但按照她的习惯,做完饭,她第一件事一定是换回舒服的家居服。
  我下意识地看向我的房间——那个藏着我最深秘密的地方。
  脚步不受控制地走向书架。那是一个高大书柜,塞满了我的课本、习题集和一些课外读物。我屏住呼吸,动作极轻,带着一种混合了罪恶感和强烈渴望的紧张,小心翼翼地挪开了书柜最角落、几本厚重如砖头般的大辞典。
  书柜后面,紧贴着墙壁的地方,赫然露出一扇小小的、不起眼的玻璃窗。那是我小时候,大概七八岁最淘气的时候,像只小猴子一样在家里爬高钻低发现的「秘密通道」。这扇小窗,恰好正对着隔壁妈妈卧室里那个巨大的、镶着金边的落地穿衣镜。而穿衣镜的角度,能将妈妈床上相当一部分区域清晰地映射过来。
  小时候,这纯粹是恶作剧的工具。我会偷偷趴在这里,看她对着镜子试新裙子,或者把要给我的礼物偷偷藏起来,然后突然在她走出卧室时,冷不丁地说一句:「妈妈,你刚才穿那条蓝色的裙子真好看!」或者「妈妈,你刚才是不是又给我准备了礼物?」看着她瞬间错愕、继而哭笑不得地追问我怎么知道的样子,是我童年隐秘的快乐。
  但不知从何时起……也许是在爸爸过早的离开了,这个「恶作剧」的工具,性质悄然发生了改变。它不再仅仅是好奇和顽皮,它变成了一个……更深、更暗、让我自己都感到困惑和羞耻的秘密。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手心微微沁出薄汗。我将耳朵贴在冰冷的墙壁上,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厨房的声响暂时停下来 ,然后是……主卧门被轻轻关上的「咔哒」声。
  她进去了。
  一股灼热猛地冲上我的脸颊和耳根,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我像着了魔一般,几乎是半跪下来,将眼睛凑近了那扇小小的、布满灰尘的玻璃窗。
  视野有些模糊,但穿衣镜的镜面清晰地映照出对面房间的景象。
  妈妈的身影出现在了镜中。她背对着镜子,站在床边,抬手解开了那身束缚了她一天的浅灰色西装外套的扣子。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职业女性特有的干练。外套被脱下,随意地搭在床尾的椅背上。
  镜子里清晰地映出她里面穿着的那件质地柔软的米白色真丝衬衫。接着,她的手移到了腰间,解开了及膝铅笔裙的侧拉链。拉链滑下的细微声响仿佛能穿透墙壁,直接钻进我的耳朵里。裙子顺着她笔直修长的腿滑落在地毯上。
  现在,镜子里只剩下衬衫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的风景,以及……那包裹在薄薄肉色丝袜下的、线条优美的双腿。光线透过她卧室的窗户洒进来,给那柔和的曲线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我的喉咙发紧,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视线却如同被磁石吸住,牢牢钉在镜中那幅画面里。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发出轰鸣的声响,盖过了周遭的一切。罪恶感像冰冷的潮水从脚底涌上,几乎要将我淹没,然而另一种更为原始、更为灼热的力量却在身体深处猛烈地冲撞、叫嚣,让我无法移开目光。
  妈妈似乎毫无所觉,她微微弯下腰,开始动手解开衬衫的纽扣。镜子里,那白皙光滑的背部曲线,以及随着动作若隐若现的……淡紫色蕾丝内衣的肩带,都清晰地落入了我的眼中。
  就在那第一颗纽扣即将被解开,镜中的画面即将发生更致命的变化时——
  「卓然?香上好了吗?准备洗手吃饭咯!」镜中的妈妈突然站直了身体对着我的方向喊道,声音毫无预兆地从穿透房门,清晰地传了进来!
  那声音如同惊雷,在我混乱沸腾的脑海里炸响!
  我猛地一个激灵,像被最滚烫的烙铁烫到,身体以最快的速度向后弹开,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巨大的惊慌失措让我手忙脚乱,膝盖狠狠撞在了书柜的硬角上,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我却顾不上去揉。
  「上……上好了!」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我手忙脚乱将那几本厚重的大辞典重新塞回原位,死死地堵住那扇小小的窗户。
  「哦,那快点哦,菜要凉啦!」妈妈的声音依旧轻快,刚才那声变调的回应并未引起她的任何怀疑。
  我用力闭了闭眼,试图平复狂乱的心跳和呼吸。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7/03 03:48:24

第三章 心中的人是谁?
  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糖醋排骨颜色看着还行,但一入口那酸甜比例就透着点任性;清炒时蔬看着倒是碧绿诱人,只是盐粒似乎没化开,咬到时会突然咸得皱眉;那碗飘着蛋花的汤……我舀起一勺吹了吹,小心翼翼抿了一口,眉心立刻拧成了疙瘩。
  「妈,」我放下勺子,苦笑着指了指汤碗,「这汤……您是不是盐放多了?
  还有这肉丝,好像炒得有点……嗯,有点老。」 我尽量说得委婉,毕竟每一道菜都看得出她的用心。
  妈妈闻言立刻拿起自己的勺子,挨个尝了一遍。她漂亮的脸蛋先是皱成一团,随即又无奈地舒展开,带着点孩子气的懊恼:「唉……儿子,你妈我尽力了,真的。看来在厨艺这条道上,老天爷是真没给我开半点窍。」
  她放下勺子,托着腮,苦恼地看着桌上的「作品」,那神情与其说是沮丧,不如说更像在思考一道无解的难题。
  看着她这副样子,我心里那股因为下午偷窥而残留的燥热和负罪感,奇异地被冲淡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好笑和……心疼的柔软。明明工作能力那么强,偏偏在厨房里像个笨拙的学生。可这份笨拙,又透着她固执的、想要照顾好我的那份心意。
  「没事,能吃就行,营养都在里面。」 我夹起一块排骨,用尽全力的咬了下去。
  饭桌上安静了一会儿,只有碗筷轻微的碰撞声。忽然,妈妈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语气带着点试探:
  「卓然,今天跟你一起走出校门的那个女孩儿,是叫李薇青吧?」
  我拿着筷子的手顿住了,诧异地看着她:「咦?妈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李薇青在学校是风云人物,但妈妈应该没机会认识她才对。
  「等你的时候,旁边几个接孩子的妈妈聊起来的呀。」 妈妈笑眯眯地,仿佛在分享什么有趣的八卦,「她们都说,那可是你们学校大名鼎鼎的校花呢!长得可漂亮了,学习也好。」
  她顿了顿,放下筷子,努力做出开明的样子说道「儿子,你自律能力强,成绩拔尖,从小到大都没让妈妈操过什么心。妈妈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所以……如果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妈妈不反对的。」
  「噗——咳咳咳……」 我一口饭差点直接喷出来,呛得满脸通红,咳得惊天动地。「妈!你……你胡说什么呢!」 我好不容易顺过气,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带著明显的慌乱,「我跟李薇青就是普通同学!今天正好考完试一起出校门而已!」 我急于撇清,仿佛这样就能掩盖心底真正藏着的不敢为任何人尤其是眼前人知晓的秘密。
  「好好好,知道你们没什么,知道你们没什么!」 妈妈见我反应这么大,反而笑得更开心了,眼睛弯成了月牙,里面闪烁着促狭的光芒,仿佛很享受我这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炸毛样子。「
  妈妈就是随口一说,你就当妈妈今天盐吃多了齁着脑子胡言乱语,好吧?快吃饭快吃饭!」 她摆摆手,一副「你别激动」的表情,自己却乐不可支地继续吃饭。
  我低下头,用力扒拉着碗里的饭粒,脸颊依旧滚烫。我对李薇青的确有好感,她漂亮、优秀,是学校里无数男生的梦中情人。但是……刚才妈妈那句话,对我来说更像是无意间把李薇青和眼前人放在一起做了个比较,而比较出来对我而言更要重要的人……,此刻就坐在我对面,正因为我刚才的窘态而偷乐。
  我忍不住,飞快地偷眼看了她一下。暖黄的灯光洒在她脸上,细腻的皮肤几乎看不到毛孔,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角还噙着那抹促狭的笑意。岁月似乎真的对她格外宽容,没有留下多少痕迹,还像我记忆深处那个抱着我、哄我入睡的年轻妈妈一样美丽。恍惚间,从小到大她照顾我的画面纷至沓来:
  下雨天背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回家的狼狈;我生病时她彻夜不眠守在床边的焦急;
  还有爸爸刚走那会儿,她明明自己摇摇欲坠,却还要努力挺直腰板给我一个依靠的坚强……
  「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沾饭粒了?」 妈妈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打断了我的恍惚。
  「没……没什么!」 我像被抓包的小偷,猛地低下头,把脸几乎埋进碗里,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饭,用咀嚼的动作掩饰着狂乱的心跳和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饭菜的味道已经不重要了,咸也好,硬也罢,都成了此刻混乱内心的背景音。
  「对了,」 妈妈像是想起了正事,语气轻松地宣布,「今天你爸那边的亲戚有个聚会,说是好久没见了,让我过去一趟。估计晚饭我就不在家吃了。」 她顿了顿,瞥了一眼桌上的菜,用一种带着点委屈和任性的口吻补充道:「反正我做的菜你也不爱吃,晚上你自己在外面随便对付一下好了,别饿着就行。」
  这突如其来的「负气」宣言让我哭笑不得。明明是她自己承认厨艺不佳,现在倒像是我嫌弃她似的。
  「妈……」 我刚想解释两句。
  「就这么定了。」 她干脆利落地截断我的话,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动作依旧带着她特有的活力,「我一会儿收拾完就出门,你吃完把碗放水池就行,我回来洗。在家好好的啊,别光顾着打游戏,记得看书!」
  看着她端着碗碟走向厨房的背影,那纤细却仿佛蕴藏着无穷能量的腰肢,那随着走动微微晃动的长发……刚才在书柜后那惊鸿一瞥的画面,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7/03 03:59:09

第三章 我会一直保护你
  家里很快又恢复了安静,对于高中生的我来说这种安静并不陌生。
  我甩甩头,试图甩掉那些不该有的念头。走到书桌前,习惯性地抽出那些熟悉的习题集和课本。
  做题。专注。这是我能为妈妈做的最实际的事情。
  自从爸爸离开后,那个曾经在厨房笨拙忙碌、偶尔还会对着账单发愁的背影,就成了我心底最深的烙印。我看着她强颜欢笑,看着她用加倍的「开朗」来掩饰疲惫和悲伤,看着她一个人扛起所有。就在爸爸葬礼后那个无眠的夜晚,我在心里对着冰冷的月光发誓:绝不能再让她为我操心了。尤其是在她最看重、也寄托了最大期望的学业上。
  我并非天生学霸。那些公式、定理、复杂的逻辑推理,也曾让我头疼。但那个誓言,那份不想让已经那么辛苦的她再添一丝忧虑的决心,成了最强劲的引擎。它驱动着我,在每个困倦的深夜,在每个想要松懈的瞬间,咬紧牙关,一遍遍演算,一遍遍记忆。像过去无数个夜晚一样,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成了房间里唯一的旋律,将纷乱的思绪暂时隔绝在外。
  时间在专注中流逝。直到脖子传来一阵僵硬的酸痛,我才抬起头。墙上的挂钟指针清晰地指向十一点半。
  结束了。一天的学业任务终于完成了。
  一股习惯性的踏实感尚未完全升起,就被另一种莫名的情绪取代。家里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心慌。我下意识地又看向挂钟。十一点半……妈妈还没回来。
  那个亲戚聚会,需要这么久吗?
  一丝不安在我心中慢慢升起。我站起身,机械地去浴室冲了个澡。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心底逐渐扩大的焦虑。躺回床上,黑暗包裹着我,耳朵却异常敏锐地捕捉着门外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寂静无声。
  翻来覆去,床单被揉搓得不成样子。我忍不住摸出手机,拨通妈妈的号码。
  「嘟……嘟……嘟……」 长久的忙音,无人接听。
  再拨。依旧如此。
  第三次……「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沉甸甸地压下来,几乎让人窒息。她在哪?是不是出事了?醉酒?车祸?无数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每一个都让我手脚冰凉。
  我在床上像困兽一样挣扎了近两个小时,时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恐惧和焦虑几乎要将我吞噬。
  就在我几乎要崩溃,准备冲出门去找时——
  「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
  我几乎是弹跳起来,光着脚冲出卧室。悬着的心刚要放下,却在看到客厅景象的瞬间,骤然冻结,随即被一股冰冷的怒火取代!
  门口站着两个人。
  我的妈妈软软地倚靠在另一个人身上。她双眼紧闭,脸颊酡红,呼吸带着浓重的酒气,显然醉得不轻。而扶着她的人,正是我爸爸的哥哥,我的大爹——一个年过四十,身材臃肿肥胖,头顶地中海在玄关灯光下反着油光的男人!
  「大爹?怎么回事!」 我声音紧绷,快步上前,想把妈妈接过来。
  大爹看到我,脸上堆起一种故作镇定的、甚至带着点长辈威严的笑容:「哦,卓然还没睡啊?没事没事,别担心。今天饭桌上大家聊起你爸以前的事,你妈妈可能是……触景生情了,心里难受,就多喝了几杯。你看,醉成这样了。没事儿啊,大爹在呢,我把她扶回屋休息就好了。你快去睡吧,小孩子别管这些。」
  他那副「天塌下来有我顶着」的做作姿态,和他身上散发出的油腻气息混合在一起,让我胃里一阵翻腾,强烈的厌恶感油然而生。
  「我来扶!」 我伸手想去接妈妈。
  「哎呀,不用不用,你小孩子家家的哪有力气,别把你妈摔了!」 大爹不由分说地侧身避开我的手,几乎是半搂半抱地将妈妈往她的卧室方向带。他的手臂紧紧箍在妈妈的腰侧,那姿势让我看得瞳孔猛缩!
  我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把我醉得不省人事的妈妈扶进了她的卧室,关上了门!
  那扇门隔绝了我的视线,却隔绝不了我脑中瞬间炸开的可怕想象!
  他为什么还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是我对的煎熬。我站在客厅的阴影里,浑身冰冷,血液却在太阳穴突突地狂跳。一股冰冷的、足以冻结骨髓的寒意从脚底升起,随即又被一股狂暴的、想要毁灭一切的怒火瞬间点燃!
  三分钟!
  整整三分钟了!他在里面干什么?!
  「操!」 一声低吼从我紧咬的牙关里迸出。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猛地转身冲回自己的房间!目标明确——书柜!
  那几本沉重如砖的大辞典被我粗暴地、近乎疯狂地拽开,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甚至顾不得膝盖再次撞上书架的剧痛,整个人扑向那扇小小的玻璃窗,眼睛死死地贴了上去!
  视野因为急促的呼吸和极致的愤怒而有些模糊晃动,但穿衣镜里映出的画面,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我的视网膜上!
  昏暗的卧室灯光下,我美丽而毫无防备的妈妈,像易碎的瓷器一样躺在床上。而那个肥胖丑陋的男人——我的大爹!——正俯身压在她上方!他的一只手,那只令人作呕的手,正贪婪地抚摸着她穿着肉色丝袜、线条优美的大腿!另一只手撑在她身侧,他那张油腻的脸,正凑在她白皙脆弱的脖颈上,像恶心的蛞蝓一样蠕动着,亲吻着!
  禽兽!畜生!他妈的禽兽不如!!!
  一股无法形容的狂暴火焰,混合著极致的恶心、愤怒和保护欲,轰然冲上我的头顶!所有的理智、所有的顾虑,在这一刻被焚烧殆尽!只剩下一个念头——杀了他!
  我甚至没有思考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身体比意识更快地做出了反应。我像一颗出膛的炮弹,冲出房间,几步冲到妈妈紧闭的卧室门前,积蓄了全身的怒火和力量,狠狠地——
  「砰!!!」
  一声巨响!房门被我一脚踹开,重重撞在墙壁上!
  房间里,大爹的动作瞬间僵住!他像被施了定身咒,猛地抬起头,那张油腻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猝不及防的恐慌!他触电般地把那只放在妈妈腿上的手缩了回来,身体狼狈地向后一缩,差点从床边摔下去!
  「卓……卓然?!」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他显然做梦也想不到,我竟然会在这个时刻,以这种方式闯进来,撞破他这龌龊至极的行径!
  我站在门口,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那里面燃烧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意,足以让任何清醒的人感到恐惧。我没有说话,只是那样死死地盯着他,像盯着一具即将被我撕碎的尸体。
  「卓然……你听大爹解释……我……我只是看你妈不舒服,想帮她……」 他语无伦次,试图狡辩,身体却因为恐惧而筛糠般抖动着。
  「滚。」
  我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像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的决绝。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
  「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我向前逼近一步,那气势让他惊恐地又往后缩了一下。
  「不然,」 我微微眯起眼,里面是毫不掩饰的疯狂和毁灭欲,「我对天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
  这句话,不是威胁,是陈述。是我此刻唯一能想到的、最真实的念头。
  大爹被我眼中那赤裸裸的、如同野兽般的血红杀意彻底吓破了胆。他连滚带爬地从床边站起来,裤子似乎都湿了一片,连看都不敢再看我一眼,更不敢看床上的妈妈,仿佛被恶鬼追赶一样,跌跌撞撞、屁滚尿流地冲出了卧室,冲出了我家的大门。
  「砰!」 我用力甩上大门,反锁。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心脏还在疯狂地擂动,全身的肌肉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紧张而微微颤抖。
  平息了几秒,我转身,一步步走回妈妈的卧室。
  房间里还残留着那个畜生令人作呕的气味。我走到床边。
  妈妈依旧沉沉地睡着,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暖黄的灯光下,她醉后的容颜显得格外脆弱,又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呼吸均匀。她像沉睡的公主,毫无防备,刚刚才从觊觎她的恶龙爪下被夺回。
  刚才那狂暴的怒火在看到她的瞬间,奇异地沉淀下来,化作一种更深沉、更汹涌的、混杂着心疼、后怕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悸动的情绪。她那么美,那么脆弱,那么容易受到伤害……而我,是唯一能保护她的人。
  一股强烈的冲动,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瞬间淹没了我的理智。
  我俯下身,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一个易碎的梦。目光在她美丽的脸庞上流连,最终定格在那微微开启的、红润饱满的唇瓣上。
  我……没忍住。
  大脑一片空白,身体遵循着本能。我的嘴唇,轻轻地、颤抖地,印上了她的唇。
  那触感,柔软、微凉,带着淡淡的酒香和她特有的气息。
  如同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巨大的罪恶感如同海啸般瞬间将我淹没,几乎让我窒息。但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禁忌的、带着毁灭性甜蜜的悸动,也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
  我猛地直起身,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脸颊滚烫得像要燃烧起来。我看着她依旧安睡的容颜,声音低哑得如同耳语:
  「妈妈……别怕。我一定会……守护好你的。」
  这句话,是对她的承诺,也是对我自己对自己誓言。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7/03 04:10:15

第四章 察觉
  第二天,我比平时起得更早。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看了一眼妈妈紧闭的房门。里面很安静,她大概还在宿醉的头痛中挣扎。昨晚的惊心动魄和那个……越界的吻,像烙印一样刻在脑海里,让我的心跳依旧有些不稳。
  没有吵醒她。我悄悄出门,去了小区门口那家她最喜欢的早点铺子。买了热腾腾的豆浆,刚出笼的鲜肉小笼包,还有一杯她偶尔会喝的美式咖啡。回到家,轻轻推开她的房门。
  昏暗的光线下,她侧身蜷缩在被子里,长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睡颜带着一丝孩子气的疲惫和脆弱。昨晚那令人作呕的一幕和此刻她毫无防备的样子形成强烈的对比,让我心头又是一紧,涌上强烈的保护欲和……一丝后怕。如果我没发现……如果我没冲进去……
  我把还温热的早餐和咖啡轻轻放在她的床头柜上,没有叫醒她。该去学校参加下一场考试了。
  考场上的题目依旧不算太难,但我的思绪却时不时飘回家中。她醒了吗?看到早餐了吗?头还痛不痛?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我几乎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归心似箭。
  推开家门,客厅里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妈妈穿着柔软的居家服,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我买的那杯咖啡,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嚼着小笼包,像只努力进食的仓鼠。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昨晚的狼狈和脆弱仿佛被洗涤一空,只剩下一种日常的、带着点迷糊的可爱。
  「卓然,回来啦?」她看到我,眼睛弯了起来,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微哑,还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啊,妈妈昨天……好像有点喝过头了。辛苦你照顾妈妈了。」
  她语气轻松,努力维持着平时开朗的样子,似乎想把昨晚的失态和可能的「
  脆弱」都轻描淡写地带过,不想给我任何负担。
  我心里微微一涩,走过去:「没事,你感觉好点了吗?头还疼吗?」
  「好多了好多了!喝了你的咖啡,满血复活!」她夸张地挥了挥小拳头,然后指了指床头柜,「谢谢你的早餐,儿子真贴心!」
  我松了口气,在她旁边的沙发坐下。沉默了几秒,我决定面对那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妈,」我斟酌着开口,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还有件事……你房间的门锁,坏了。」
  「嗯?」她果然愣了一下,放下咖啡杯,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房门方向,「门锁坏了?怎么坏的?」
  她显然完全不记得昨晚回房后发生了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直视着她:「昨天你喝多了,是大爹送你回来的。他把你送到房间后……」 我停顿了一下,清晰地看到妈妈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随即是努力回想的神色,「……他想对你做不好的事。是我踹开门,把他赶走的。」
  「什么?!」妈妈脸上的轻松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难以置信。她猛地坐直身体,眼睛瞪圆了,「大爹他……?!」
  我用力点头,眼神严肃:「妈,以后千万要离他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才像个操碎了心的长辈,而她则是那个需要被保护、被提醒的「女儿」。
  妈妈没有立刻说话。她微蹙着眉,眼神放空,似乎在努力拼凑昨晚模糊的记忆碎片。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带着一丝恍然地低声说:「……难怪……
  他昨天扶我回来的时候,那眼神……是有点不对劲……」
  她语气里没有太多的愤怒,反而是一种被欺骗和被冒犯的后知后觉,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恶心。
  然后,她突然站起身,朝我走过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张开手臂,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带着温暖气息的拥抱!
  「还好……」她把脸埋在我肩膀的衣服里,声音闷闷的,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种深沉的依赖,「还好有我儿子在……还好有你保护妈妈……」
  她的手臂收得很紧,仿佛我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这突如其来的、毫无隔阂的亲密接触,瞬间引爆了我全身的神经!昨晚那个偷吻的触感、书柜后窥视的画面、还有此刻她紧贴着我身体的柔软触感和温热气息……无数禁忌的、滚烫的念头如同岩浆般在脑中喷涌!脸颊「腾」地一下烧得通红,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
  「妈!」我几乎是带着惊慌失措的力道,猛地将她推开,身体向后弹开一步,声音都有些变调,「别……别这样!我……我去倒杯水!」
  我语无伦次,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想立刻逃离这让人窒息的亲密。
  妈妈被我激烈的反应弄得有些错愕,手臂还维持着拥抱的姿势悬在半空,看着我明显绯红的侧脸和慌乱的样子,眼神里掠过一丝困惑。
  但紧接着,这困惑迅速沉淀下去,被一种更深沉的、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所取代。
  她没有再追问拥抱的事,只是慢慢地放下手臂,重新坐回沙发。她的目光不再温和,而是像探照灯一样,紧紧地锁定在我身上,语气也沉了下来:
  「但是……卓然。」
  妈妈突然转变的语气让我的心猛地一沉。
  她盯着我,一字一句,清晰地问:「你刚才说,是你踹开门,把他赶走的。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他在房间里,正在」对我做不好的事「的?」
  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我瞬间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刚才急于坦白大爹的恶行,却忘了最关键的一点——我如何「恰好」在那个时间点冲进去,并且如此精准地知道他在做什么?!
  「那个……我……我……」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血液仿佛瞬间倒流,手脚冰凉。我眼神躲闪,语无伦次,脸上的红晕迅速褪去,只剩下心虚的惨白,「
  是……是看他进你房间……好半天都没出来……猜……猜的!对!猜的!」
  这个回答苍白无力到了极点,配合著我此刻慌乱躲闪的眼神和瞬间煞白的脸色,简直是把「此地无银三百两」写在了脸上。
  妈妈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了平日的笑意和迷糊,只剩下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和……一种让我心惊肉跳的、冰冷的审视。
  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她显然一个字都不信。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无声的压力压垮,冷汗浸透后背时,妈妈脸上的冰冷和审视,如同潮水般,迅速地、几乎是刻意地褪去了。
  她移开了目光,仿佛刚才那令人窒息的对峙从未发生过。她重新拿起那个咬了一半的小笼包,低下头,若无其事地咬了一口,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甚至带着点刻意的轻松:
  「哦。这样啊。」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然后像是自言自语。
  随后她又轻声补充道:「妈妈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喝酒了。」
  说完,她便专心地吃起包子来,仿佛刚才那个足以掀翻平静水面、触及深渊秘密的致命问题,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今天天气怎么样」。
  可我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7/03 04:12:44

第五章 对视
  自从那天清晨,妈妈用那双骤然变得锐利的眼睛无声地质问我之后,那个书柜后的角落,就成了我心底最不敢触碰的禁区。
  恐惧覆盖了之前所有的躁动和渴望。我害怕,害怕那扇小窗一旦被再次推开,窥见的将不再是隐秘的风景,而是足以将我珍视的一切——我和妈妈相依为命的平静生活,她对我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甚至是我在她心目中那个“懂事优秀儿子”的形象——彻底撕碎的真相。
  我刻意绕开书柜,连眼神都不敢往那边瞟。
  然而,在时间的推移下,欲望还在不受我控制的顽强生长着。
  她的温柔无处不在:清晨放在我书桌边的温牛奶;午后切好的、带着水珠的冰镇水果;夜里我熬夜看书时,她轻手轻脚进来放下一杯蜂蜜水的背影……
  她的美貌在夏日的家居服下,在随意挽起的发髻旁,在阳光下微微眯起的笑眼里,更加鲜活生动,带着一种慵懒又致命的吸引力。
  她对我的关切,细致入微,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仿佛在弥补那晚的“失态”和清晨那场无声的对峙。
  终于,在一个闷热得令人窒息的夜晚,理智的弦,“铮”地一声,崩断了。
  我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再次站在了书柜前。手指触碰到那几本厚重辞典时,还在微微颤抖。罪恶感和兴奋感交织在一起,让我的呼吸都变得灼热而粗重。
  我的眼睛再次贴上那小小的、布满灰尘的玻璃窗。
  视野有些模糊,但我瞬间屏住了呼吸,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裂开来!
  穿衣镜里映出的画面,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刺激!都要……禁忌!
  妈妈侧对着镜子,斜倚在床头。暖黄的壁灯勾勒出她成熟女性起伏有致的身体曲线。她穿着那件柔软的丝质吊带睡裙,裙摆堪堪遮住大腿。而她的手……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此刻正隔着薄薄的睡裙布料,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下方缓慢地、带着某种节奏地……移动着。
  她的秀眉微微蹙起,眼睫低垂,脸颊染着不正常的红晕,唇瓣无意识地微微张开,溢出一点难以捕捉的、压抑的喘息。那是一种原始的、只属于成熟女性的、自我安慰的姿态。带着一种脆弱又极致诱惑的张力。
  轰——!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直坠脚底!巨大的冲击让我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理智在尖叫着“快离开!这是深渊!”,可身体却像被最强大的磁石吸住,眼睛死死地钉在那镜中的景象上,贪婪地、不顾一切地吞噬着每一个细节!
  那禁忌的画面,像最烈的酒,瞬间点燃了我压抑太久的渴望。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从小腹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我的手,完全不受控制地、 颤抖着,伸向了自己的裤裆……
  就在这最失控、最沉沦的时刻!
  镜子里,那原本秀眉紧蹙、沉浸在自我抚慰中的妈妈,毫无预兆地、猛地抬起了眼!
  她的视线,穿透了昏暗的光线,穿透了镜面的阻隔,精准地、冰冷地、带着一丝了然和……难以形容的锐利,直直地刺向——那扇隐藏在书柜后的小窗!
  或者说,刺向了我躲在黑暗后、因欲望和惊恐而睁大的眼睛!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碎裂!
  “啊!” 一声短促的、恐惧到极致的低呼从我喉咙里挤出,我像被高压电流狠狠击中,整个人猛地向后弹开!巨大的惊慌失措让我双腿发软,狼狈不堪地直接瘫坐在地上,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书柜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瞬间沸腾!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兜头浇下,浇灭了所有的燥热和欲望,只剩下彻骨的冰冷和灭顶的绝望!
  完了!
  她发现了!
  她看到我了!看到我在做什么了!
  那个眼神……那个穿透一切、冰冷锐利的眼神……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
  那个被我小心翼翼守护的、虽然带着禁忌裂痕却依旧维持着表面平静的世界,在这一刻,在我最不堪、最龌龊的瞬间,被我自己亲手撕得粉碎!
  妈妈……妈妈会怎么看我?恶心?变态?还是……恨我?她会不会尖叫着把我赶出去?这个家……会不会从此分崩离析?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巨大的恐惧和强烈的自我厌恶如同毒蛇般狠狠地啃噬着我的心脏。我死死地捂住嘴,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那铺天盖地的、即将失去一切的恐慌和对自己无法抑制的肮脏欲望的深切痛恨!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忍不住?!明明……明明她之前就已经开始怀疑了!明明我已经知道有多危险了!为什么还要去碰?!我恨自己!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无耻!恨自己毁掉了一切!
  这一夜,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的酷刑。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不敢再去看那小窗一眼,更不敢去想象隔壁房间里的妈妈此刻是什么表情。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那个冰冷的对视,每一次都让我如坠冰窟。自我爸爸去世后,我从未经历过如此绝望和煎熬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我几乎是挪出房间的。眼睛因为哭过和失眠而红肿干涩。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妈妈穿着围裙,正在厨房忙碌。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转过身,脸上是惯常的、带着点迷糊的温暖笑容:“卓然,起来啦?快吃早餐,妈妈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煎蛋。”
  她的语气、神态、动作……自然得仿佛昨晚那惊心动魄的对视从未发生过。没有愤怒,没有鄙夷,没有质问,甚至连一丝异样的探究都没有。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心脏依旧悬在嗓子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她递给我牛奶,手指无意间擦过我的手背,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脸颊瞬间又烧了起来。
  “怎么了?脸这么红?没睡好?” 她关切地探手想摸我的额头。
  “没……没事!有点热!” 我慌忙躲开,几乎是抢过牛奶,低着头大口喝起来,不敢与她对视。
  一顿早餐,吃得我味同嚼蜡,心惊胆战。然而,妈妈的表现……完美无瑕。她絮叨着今天的计划,抱怨着天气太热,甚至还调侃了我一句“是不是昨晚偷偷打游戏了,黑眼圈这么重?”
  她……真的没发现?
  还是……她在伪装?
  悬着的心,在这样看似“正常”的日常里,一点点、试探性地落了回去。也许……也许昨晚光线太暗?也许她当时太投入,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也许……她只是不想戳破,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这个认知,像黑暗里透出的一丝微光,让我在绝望的深渊里抓住了一根稻草。巨大的侥幸感暂时压倒了恐惧和自我厌恶。
  往后的好几天,日子平静得不可思议。妈妈的表现和之前完全一样:亲昵地叫我起床,自然地给我夹菜,偶尔撒娇让我帮她拿高处的东西,甚至在我看书时,还会像以前一样,突然把冰凉的手伸进我后颈里恶作剧……
  那些亲昵的肢体接触,依旧会让我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但我开始麻痹自己:看,她真的不知道。一切都还是老样子。那晚……只是个意外,一个没有被抓住的意外。
  侥幸的念头一旦滋生,便如同野草般疯狂蔓延。那被恐惧暂时压制的、蠢蠢欲动的欲望,在看似恢复的“安全”假象下,如同被唤醒的毒蛇,再次昂起了头。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同样的闷热,同样的寂静。
  那股邪恶的念头,如同魔鬼的低语,再次在我脑海中响起。它蛊惑着我:再看一次……就一次……上次只是意外……她没发现……她永远不会发现……
  怀着侥幸心理,用颤抖的手又一次打开了那扇禁忌之窗,看到的却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画面:
  妈妈像往常一样,动作举止都很正常。只是睡裙换成了睡衣和睡裤。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发现了我的偷窥,却选择用这种方式回应——不封锁小窗,也不责骂我,只是默默收起了那些可能撩拨我的画面。她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顾全了我的颜面,也保住了我们之间的平衡。这种处理方式,温柔而周到,的确是妈妈的风格。
  我没有失望,反而凝神看着她。她光洁的脚在翻书时不自觉地蜷缩,发出细微的笑声,像孩子般天真。她的手臂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白皙得像瓷器。我突然发现,即使没有那些禁忌的春光,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我的内心也会变得充实而宁静。
  我不知道什么叫爱,但如果这种感觉都不叫爱,那这世间,大概也就没有爱存在了。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7/03 04:25:59

第六章 屏障
  第二天,妈妈穿着她最喜欢的碎花家居裙,头发松松挽着,脸上是熟悉的灿烂笑容,仿佛这几夜惊心动魄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卓然,起床啦?快洗漱吃早饭,妈妈做了你喜欢的煎蛋!” 她的声音轻快自然,走过来,像往常一样,很自然地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指尖的温度让我浑身一僵。她甚至凑近看了看我的脸,“咦?怎么有黑眼圈了?昨晚没睡好?是不是担心成绩啊?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妈妈相信你!”
  她的动作,她的语气,她的笑容……一切如常。温柔,亲密,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依赖。仿佛那扇小窗后面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我一个人的疯狂的臆想。
  我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心想:或许,这就是整个偷窥事件最好的解决方式。这也是妈妈所希望的。
  暑假的白昼在表面上的平静中流淌。学习,休息,吃饭,睡觉。像一个标准的、自律的优等生该有的样子。
  成绩如期而至,毫无悬念的全市第一。当我把成绩单递给妈妈时,她看着上面醒目的名次和分数,眼眶瞬间就红了。她一把抱住我,声音带着哽咽:“卓然……妈妈知道,妈妈都知道……你为此付出了多少……辛苦你了,儿子……” 她的拥抱温暖而用力,带着全然的骄傲和心疼。
  那一刻,所有的疲惫,所有的挣扎,所有深夜里啃噬心灵的黑暗……仿佛都值得了。为了她这样的笑容,这样的肯定,我似乎可以付出一切。我回抱着她,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和气息,心底那隐秘的火焰暂时被一种强大的、被需要的满足感所覆盖。
  几天后,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敲开了我家的门。  李薇青站在门口,垮着小脸,漂亮的眉头微蹙着,带着点撒娇的说道:“学霸大哥,你是爽了,我这次数学才考了110,被我爸妈念叨死了。没办法了,只能来抱佛脚了。你能……抽两天时间给我补习补习吗?” 她仰着脸,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我。
  面对校花如此直白的请求和楚楚可怜的眼神,我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行吧,”我点点头,“你晚饭后来吧,我给你梳理一下重点。”
  “真的?太好了!谢谢你卓然!” 李薇青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脸上瞬间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于是,每天晚上七点左右,李薇青总会准时出现在我家。我们就在我的房间里,摊开书本和试卷,开始数学补习。她学习很认真,遇到不懂的地方会反复追问,只是有些解题思路和方法总是走偏。
  “这里,辅助线应该这样做,连接BD,利用相似三角形,你看……” 我指着题目讲解。
  “啊!原来是这样!卓然,你真聪明!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每次我指出她的问题,她总会恍然大悟,然后脸颊微红,带着由衷的崇拜看着我,轻声赞叹。
  我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只能挠挠头:“没有没有,多做点题就熟练了。”
  而妈妈,则成了我们补习期间最“殷勤”的后勤。她时不时地端着切好的水果、刚烤好的小饼干或者冰镇饮料进来,笑容满面地招呼:“学累了吧?吃点水果休息一下!”“薇青尝尝阿姨烤的曲奇,刚出炉的!”“卓然,给薇青倒杯果汁呀!”
  起初,我只是觉得妈妈热情好客。但渐渐地,我感觉这“送温暖”的频率……有点过高了。几乎每隔半小时,她就会找理由进来一趟。而且她对李薇青的态度,热情得有些过分,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看李薇青的眼神……怎么说呢,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过于热切的满意?仿佛在打量着什么。
  是我的错觉吗?还是……妈妈真的在打什么主意?
  这个念头让我心里有点莫名的烦躁。
  直到那一天。
  补习结束,李薇青正在收拾书包。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气氛有些安静。突然,她转过身,几步走到我面前。那双小鹿般清澈的眼睛直视着我,里面闪烁着一种我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大胆而羞涩的光芒。
  “卓然,”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你……喜欢我吗?”
  校花的主动告白,让我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满足。看着眼前这张漂亮得无可挑剔的脸,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少女清香,我大脑有瞬间的空白和眩晕。
  就在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的当口——
  李薇青微微踮起脚尖,那如花瓣般柔嫩的唇,带着温热的、不容抗拒的气息,轻轻地贴上了我的嘴唇!
  少女的清香瞬间钻入我的鼻端,柔软的触感带着电流般的酥麻!我整个人僵在原地,血液仿佛都涌向了大脑,一片混沌。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带着青涩甜蜜的吻,仅仅持续了不到一秒。
  “咔嚓。”
  房门被毫无预兆地打开了!
  妈妈端着一盘切得精致的苹果,脸上还带着准备招呼我们的惯常笑容,站在门口。她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我和李薇青嘴唇刚刚分开的瞬间,捕捉到了李薇青脸上未褪的红晕和我眼中的惊愕与慌乱。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妈妈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染上了一层尴尬的、甚至可以说是难堪的红晕。她的眼神飞快地闪躲了一下,端着盘子的手似乎都有些不稳。
  “啊……那个……我……我过会儿再送来!” 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和慌乱,语无伦次地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我和李薇青像两个被当场抓包的贼,瞬间弹开,各自狼狈地坐回原位。巨大的尴尬如同实质般笼罩了整个房间。李薇青的脸红得像要滴血,迅速收拾好书包,连再见都说得磕磕巴巴,低着头飞快地逃离了我家。
  门关上的那一刻,家里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
  当晚的气氛,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妈妈异常沉默。她不再像往常那样,饭后拉着我坐在沙发上,兴致勃勃地聊学校的趣事、邻居的八卦或者她工作上遇到的小麻烦。她只是默默地收拾碗筷,默默地擦桌子,电视开着,她却仿佛视而不见,眼神放空地盯着某个角落,周身散发着一种低气压。
  我试图找点话题,她却只是心不在焉地“嗯”、“哦”几声,连敷衍都显得勉强。那份刻意的疏离和压抑的沉默,像一层无形的冰墙,将我们隔开。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白天的尴尬,妈妈反常的沉默,还有心底那无法熄灭的、对隔壁房间的渴望……交织在一起,折磨着我。
  最终,冲动战胜了不安。
  我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悄无声息地起身,走到书柜前。心脏在黑暗中狂跳。我熟练地、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渴求,挪开了那几本沉重的辞典。
  然而,这一次——
  我的视线透过那扇小小的玻璃窗,看到的不是熟悉的月光,不是穿衣镜,不是任何房间的景象。
  一片深色的、带着模糊花纹的……屏风!
  它严严实实地、精准无比地堵在了那扇小窗的正前方!彻底隔绝了我的视线!
  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浑身冰冷,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尖叫:
  就在妈妈目睹李薇青吻我之后!就在今晚!
  这绝非巧合!
  那扇通往我隐秘欲望深渊的窗……被她亲手,堵死了。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7/03 04:33:52

第七章 嫉妒
  妈妈的态度,彻底将我拖入了迷雾的深渊。
  那扇被屏风堵死的小窗,像一道冰冷而沉默的宣告,清晰地划下了界限。它堵住的不仅是我的视线,更像堵住了我试图理解她内心的通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是厌恶我的窥探,终于决定彻底隔绝?还是……别的?那个目睹李薇青吻我之后的慌乱关门,那晚沉重的低气压,与这道屏风,像一串无法解读的密码。
  更让我困惑的是后续几天她对李薇青的态度。
  李薇青依旧每晚准时前来补习。她似乎被那天的尴尬和我后续的心不在焉所影响,再也没有提起那个吻,只是专注地学习,但偶尔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和小心翼翼的期待。她在等我主动?或许吧。但我的心思,早已被那扇堵死的窗和妈妈反常的沉默完全占据,李薇青的存在更像一个模糊的背景板。
  而妈妈……她变了。
  那个之前热情到有些刻意的“后勤部长”消失了。她不再频繁地送水果点心进来打扰。甚至,有好几个晚上,在李薇青到来之前,她会换上外出的衣服,用一种刻意轻松的语调对我说:“卓然,妈妈出去散散步/约了王阿姨/去趟超市,你们好好学啊,冰箱里有吃的自己拿。” 然后,她便真的离开了,把整个家,包括我和李薇青,彻底留在了安静里。
  她似乎在刻意制造空间。是在鼓励我和李薇青发展?像她之前说的那样?可为什么偏偏是在那扇窗被堵死、在她目睹了那个吻之后?这种“鼓励”来得如此突兀,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疏离,反而让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和……不安。仿佛她正把自己从我的世界里推开。
  李薇青大概也感觉到了这份不同寻常的“自由”空间,但她显然没有勇气再往前一步。补习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只有笔尖划过纸张和低声讲解题目的声音。
  又是一个补习结束的夜晚。我送李薇青下楼,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小区路灯的光晕里,才转身往回走。夏夜的晚风带着一丝闷热,吹不散我心头的烦乱。
  快走到楼下时,目光无意间扫过旁边小花园深处那个几乎被树影完全笼罩的凉亭。昏暗的光线下,一个蜷缩在石凳上的身影猛地攫住了我的视线。
  是妈妈!
  她一个人坐在那里,背对着小路的方向,微微佝偻着,头低垂着,肩膀在昏暗中似乎有细微的、不易察觉的颤动。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她不是“出去”了吗?怎么会一个人坐在这里?
  一种强烈的不安驱使着我快步走过去。“妈?”我试探地叫了一声。
  那个身影猛地一颤,迅速抬起头。
  路灯微弱的光线勉强照亮了她的脸。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明媚笑容的脸,此刻却布满了泪痕!眼睛红肿,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迷茫、痛苦和……一种近乎崩溃的脆弱。
  她看到是我,没有像往常那样迅速擦干眼泪挤出笑容,反而像是最后一道堤坝彻底决堤。泪水汹涌而出,她毫无征兆地、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般哭出了声:
  “呜呜呜……卓然……妈妈……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哭声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爸爸去世后,我再也没见过她在人前掉一滴眼泪。她永远是坚强的、乐观的、甚至有点“缺根筋”的妈妈。她用尽全力在我面前维持着那片“晴朗”的天空。此刻,这层伪装彻底崩塌,露出了下面深不见底的痛苦和无助。
  我瞬间慌了神,巨大的恐慌和心疼席卷而来。我急忙在她身边坐下,想伸手揽住她颤抖的肩膀,又怕唐突,只能焦急地问:“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
  可她只是哭,用力地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打湿了衣襟。她紧紧咬着下唇,似乎在拼命压抑着更汹涌的哭声,肩膀剧烈地耸动着。那是一种积压了太久、终于无法承受的崩溃,带着成年人世界特有的沉重和绝望。
  “是不是……是不是工作上的事?还是……亲戚那边又说什么了?” 我胡乱猜测着,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宣泄口。
  她不回答,只是摇头,哭得更加压抑而绝望。
  凉亭里只有她压抑的呜咽声和夏夜微弱的虫鸣。我手足无措地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哭得浑身发抖,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痛。我笨拙地递过纸巾,她接过去,胡乱地擦着脸,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时间在沉默和哭泣中缓慢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她疲惫地靠在冰冷的石柱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漆黑的树影,脸上只剩下一种心力交瘁的麻木。
  我隐约猜到了她崩溃的原因。那个可能性,像黑暗中蛰伏的巨兽,轮廓已经清晰可见——那扇被堵死的窗,她对李薇青态度的骤变,以及此刻这毫无掩饰的痛苦……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同一个方向,一个我内心深处既渴望又恐惧的方向。
  是因为我吗?是因为她察觉到了什么?是因为……那不该存在的情愫?
  最终,是妈妈先站了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用纸巾用力按了按红肿的眼睛,声音沙哑得厉害:“……回家吧。”
  她没有看我,径直朝家的方向走去。脚步有些虚浮,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单薄和脆弱。
  我默默地跟在后面,看着那个熟悉的、此刻却感觉无比遥远的背影。凉亭里的泪水和那无声的崩溃,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了我们之间。
  我想更进一步问清楚妈妈的想法和苦恼,但我和她之间好像也被一道屏风莫名的隔开了。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7/03 04:33:59

第八章 解禁
  凉亭那晚无声的崩溃,像一场地震,在我心底留下了深刻的裂痕。妈妈那从未展现过的、彻底的脆弱和无助,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害怕了。
  害怕看到她再次崩溃的样子,害怕那无声的眼泪背后指向的那个我不敢深想的可能性。那份隐秘的、扭曲的渴望,在巨大的心疼和恐慌面前,暂时被压制了下去。
  李薇青再次来补习时,我看着她认真解题的侧脸,看着她偶尔偷偷瞥向我时眼中残留的羞涩和期待,心里却一片烦乱。妈妈刻意制造的空间,此刻像一种无形的压力,提醒着我凉亭里那个泪流满面的身影。
  “李薇青,”补习结束收拾东西时,我有些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那个……接下来几天,我可能……也要集中精力整理一下自己的错题和预习高三的内容了。时间上……可能没办法再帮你补习了。”
  她收拾书包的动作猛地顿住,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瞬间盈满了错愕,随即是清晰的失落和黯然。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抿紧了嘴唇,勉强挤出一个理解的笑容:“……哦,这样啊。没关系的,卓然,是我耽误你时间了。我自己……再想想办法。谢谢你这些天的帮助。”
  她飞快地低下头,掩饰着泛红的眼眶,迅速背好书包,低声说了句“再见”,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看着她消失在门外的背影,我心里泛起一丝愧疚的心痛。她是个好女孩,阳光、漂亮、勇敢表达。她本是最好的选择,如果……
  但在我心里,天平早已倾斜。那个更重要的人,她的泪水,她的痛苦,压过了一切。我不知道拒绝李薇青是否对妈妈有“正面意义”,这念头本身都带着一种病态的扭曲。我只是单纯地、本能地不想再看到妈妈伤心了。哪怕这种“不伤心”,需要我亲手推开可能带来“威胁”的外人,需要我压抑自己所有不该有的躁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份摇摇欲坠的“和谐”。
  李薇青不再出现后,家里的氛围确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妈妈的精神似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她不再找借口外出,晚饭后重新坐在了沙发上,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叽叽喳喳地分享琐事,但话也渐渐多了起来。她会问我学校里的趣闻,会聊她看的电视剧,会抱怨工作上的小麻烦,语气恢复了往日的轻快,眉宇间那层沉重的阴霾似乎淡去了许多。
  我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小心翼翼地配合着。她说什么,我都认真地听着、应和着。努力扮演一个让她省心、让她开心的儿子。餐桌上的气氛重新变得轻松,客厅里偶尔也能听到她被我笨拙的模仿逗乐的笑声。
  我太贪恋这种“正常”了。贪恋她脸上重新绽放的笑容,贪恋她在我身边絮絮叨叨的日常,贪恋这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平静的陪伴。哪怕我知道,这平静之下,可能潜藏着更深的暗流和未解的谜题。那扇被屏风堵死的小窗,像一个沉默的警钟,时刻提醒着我界限的存在。
  我努力压抑着。白天拼命做题、看书,用高强度的学习填满自己。晚上强迫自己早早躺下,不去想隔壁房间,不去想那扇窗。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将一切拉回正轨。
  然而,压抑的欲望如同被强行按进水中的皮球,总会在某个松懈的瞬间,以更猛烈的姿态反弹。
  一个格外闷热的夏夜。窗外的蝉鸣聒噪得让人心烦意乱。白天的暑气尚未散尽,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燥热。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汗水浸湿了睡衣。白天堆积的习题在脑中盘旋,却怎么也驱不散心底深处那股蠢蠢欲动的火焰。
  那扇窗……屏风……妈妈恢复的笑容……李薇青黯然的眼神……凉亭的泪水……所有画面交织在一起,混乱又焦灼。
  一个念头,带着巨大的诱惑和强烈的罪恶感,如同魔鬼的低语,在脑海中疯狂滋长:就……看一眼?就一眼!看看屏风还在不在?如果不在了,是不是说明妈妈她……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摆脱。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在寂静的夜里越来越清晰,催促着我做点什么。
  我鬼使神差地坐起身。黑暗中,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步走向那个熟悉的书柜。
  我告诉自己,我只是确认一下屏风还在不在。我只是……想确认她是否安好。
  终于,我站在了书柜前。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我深吸一口气,带着侥幸和试探,屏住呼吸,伸出手,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挪开了那几本厚重的大辞典。
  灰尘在微弱的光线下漂浮。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睁开,将眼睛凑近了那扇小小的玻璃窗——
  视野豁然开朗!
  没有屏风!
  那片深色的、带着模糊暗纹的屏风,消失了!
  它消失了?!
  巨大的惊愕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隐秘的狂喜瞬间攫住了我!血液轰然冲上头顶!她……她撤掉了!为什么?是原谅了?是默许了?还是……那晚的崩溃之后,她决定不再“惩罚”我?
  来不及细想,目光已经贪婪地穿透小窗,急切地投向对面房间。
  灯光是柔和的暖黄。巨大的穿衣镜依旧伫立在那里。
  镜中,清晰地映照出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身影。
  妈妈坐在床边,穿着宽松的睡衣和睡裤,遮得严严实实,没有半点春光泄露。可光是屏风的消失,就已经让我喜出望外。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晚都会拿开厚重的词典,凝视妈妈片刻。她的行为举止一切如常,翻书、整理床铺、偶尔对着镜子梳理头发。可有时候,我总觉得她的动作带着一丝异样。一次,她弯腰整理床单,睡衣微微滑落,露出白皙的锁骨,好像在故意把动作放慢;还有一次,她伸懒腰时,睡裤微微下滑,露出纤细的腰线,曲线在灯光下勾勒得格外撩人。是我的错觉吗?还是她知道我在看,故意用这些微妙的动作逗弄我?我不敢确定,可这些画面却像火种,点燃了我心底压抑的渴望。
  屏风的消失和妈妈这些无形当中的动作,像解开了某种无形的束缚。那些被强行压抑下去的心思又开始疯狂滋长。我知道不应该,这念头我从前无法抗拒,如今也不行,我根本忍不住。
  漫长的暑假成了最好的掩护。我们朝夕相处,时间粘稠得仿佛凝固。那些曾经习以为常的亲昵接触——她揉乱我的头发,捏捏我的脸,高兴时自然的拥抱——此刻都变成了暧昧的催化剂。
  我不再像从前那样,在她靠近时带着少年羞涩的躲闪。当她的手习惯性地伸过来想要揉我头发时,我微微偏过头,不再抗拒,反而有意无意地让她的指尖停留得更久一些,感受那温暖的触感。在她张开手臂想要拥抱时,我不再僵硬地接受,而是主动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贪恋,轻轻回抱,甚至会让自己的脸颊短暂地、若有似无地蹭过她的颈窝或发丝。在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挨着她坐下时,距离会近到手臂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和柔软的弧度,而我,不再刻意拉开。
  每一次有意的靠近,每一次刻意的停留,都像在悬崖边缘小心翼翼地探出脚步。我的心跳如雷鼓,血液在皮肤下奔涌,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兴奋和巨大的惶恐。我贪图着她的温柔,贪恋着她身上熟悉又令人心安的气息,但更深层的目的,是想看清她眼底的波澜——她对此的态度。
  而妈妈的反应,成了最让我困惑又隐隐兴奋的谜。
  她没有抗拒。
  没有像上次拥抱那样将我推开。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丝厌恶或不适。甚至……在我主动回抱时,她的手臂会微微收紧;在我靠近她坐下时,她只是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并未挪开;当我指尖“无意”擦过她的手背,她也只是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然后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仿佛那微小的接触只是错觉。她的眼神,偶尔会在我靠近时闪过一丝短暂的、难以捕捉的慌乱,但又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平静,让人看不透平静之下隐藏的究竟是什么。
  这份没有拒绝的默许,像最危险的邀请函。温馨的家庭氛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蜕变成一个充满无形张力与暧昧气息的竞技场。每一次眼神的交汇,每一次肌肤的轻微触碰,每一次她身上飘来的淡淡馨香,都变成了一场无声的拉锯。我进一寸,她退一分,却又始终留着一线模糊的空间,不让我彻底靠近,也不将我彻底推开。
  或许,一切都在朝着那个我连做梦都不敢清晰描绘的方向,缓慢地、危险地滑行?这个念头如同罂粟,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但,也仅止于此了。
  我没有胆子。那根植于骨髓的伦理纲常,根本不是我一个高中生敢主动跨越的。
  而妈妈,似乎也没有决心。她的默许把我与她之间的接触和距离死死钉在了日常的母子亲昵这条线上。
  这不可能的事就不该发生。
  这禁忌的情愫不能发生。
  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这份心照不宣的认知,像一把寒光凛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于我们头顶。它没有落下,但它森冷的锋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们深渊的存在。
  它悬在那里,随时准备斩下,斩断任何一方试图真正越界的手臂,或者……斩碎我们小心翼翼维持的、这虚假而脆弱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