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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三妻四妾
雪下了一夜,无声无息,积了厚厚一层,压得庭院里老梅的虬枝都弯下了腰,枝头点点红梅在素白世界里愈显灼目。
姜青麟悠悠转醒。身侧空荡,只余枕衾间一缕幽冷的、独属于李清秋的馥郁甜香,丝丝缕缕,缠绕鼻端,无声诉说着昨夜的荒唐并非梦境。锦被凌乱,榻上残留着几处暧昧的深色湿痕,像无声的烙印,昭示着激烈情事的余韵。他撑起身,目光扫过空荡的床榻,无奈地低笑摇头:“这个小姨…还真是…提上裙子就不认账了?”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沉稳的叩门声,老管家张伯的声音隔着门扉传来,带着十二年来未曾改变的恭敬与关切:“殿下,您可醒了?宫里来了天使,道是皇上请您即刻入宫觐见。”
姜青麟应了一声,掀被起身。冰凉的空气接触到温热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习惯性地自己动手穿衣。这听涛苑,自小便是他的天地,不喜侍女近身伺候的习惯也一直保留着,即便昨日张伯提过安排,也被他婉拒了。 利落地套上亲王常服的玄色蟒袍,肩上披了御赐的银狐裘。昨日大典赐下的九章衮服华贵庄重,却非日常穿戴。系好玉带,蹬上云纹朝靴,他推门而出。
门外,张伯垂手侍立,身后两名侍女捧着铜盆热水、巾帕香胰等洗漱之物。见他出来,侍女们垂首,脸颊飞起不易察觉的红晕。姜青麟净了面,冰水驱散了最后一丝慵懒,露出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晨光下更显英挺。张伯关切道:“殿下,用些早膳再入宫吧?灶上一直温着。”
姜青麟随手拿起侍女捧着的油纸伞撑开,轻笑摇头:“不必了张伯,爷爷召得急,想必是有事。莫让他老人家久等。”说罢,便踏着昨夜新积的皑皑白雪,独自一人,撑着伞,身影在素裹银装的王府庭院中迤逦而行,宛如画中谪仙,不沾半分俗尘。
秦王府离皇城本就不远,姜青麟未乘马匹,信步而行。不多时,巍峨宫门已在眼前。早有司礼监的小太监揣着手在宫门外翘首以盼,见了他,忙不迭地小跑迎上,躬身引路:“殿下万安,陛下在暖阁候着呢,请随奴婢来。”
穿过熟悉的宫道,雪虽停歇,寒气却更甚。太监将他引入一处暖意融融的偏殿暖阁。屋内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深冬寒意。皇帝姜荣乾已端坐在紫檀雕花膳桌旁,桌上琳琅满目摆着各色精致早点,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见孙子进来,姜荣乾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开真切的笑容,带着长辈的随意,笑骂道:“臭小子,磨磨蹭蹭的,还没吃吧?快滚过来坐下,陪爷爷用膳。”他挥挥手,免了姜青麟正欲行的礼数。
姜青麟依言在祖父身侧落座,接过宫女奉上的热粥,问道:“爷爷,这大清早的召孙儿进宫,可是有要紧事?”语气带着亲昵的随意。
姜荣乾慢悠悠地夹起一块水晶虾饺,睨了他一眼:“怎么?没事就不能叫你进宫陪我这老头子吃顿饭?当上皇太孙,架子大了?”虽是调侃,眼底却满是慈爱。他咽下食物,才转入正题:“钦天监那边,把你大婚的吉日算出来了。”
姜青麟执箸的手微微一顿:“哦?定在何时?”
“明年四月十九。”姜荣乾喝了口热腾腾的燕窝羹,“还有四个多月光景,够你跑一趟泸州了。等元宵节一过,你就动身,去把你娘接进京来。太孙大婚,生母岂能缺席?”他顿了顿,语气低沉了些,带着对早逝次子的追忆,“你父王当年在泸州,不是给你定下过一门娃娃亲么?苗疆那位…”
姜青麟点头:“是,石峒主家的依依。”
“嗯,”姜荣乾沉吟片刻,帝王的目光扫过孙子略显不自在的脸,“这次去,一并接来吧。既是故人之诺,又与你自小相识,便纳为侧妃,也算全了你父王的心意。”
姜青麟闻言,头皮一阵发麻,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脸上浮起一丝尴尬的赧然,声音也低了几分:“爷爷…那个…其实…不止依依一个…”
姜荣乾挑眉,放下羹匙,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嗯?你父王还给你偷偷定了别的?我怎么不知?”
姜青麟硬着头皮,索性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咳…是孙儿自己…行走江湖时结识的红颜知己。青云岛周岛主的千金周敏,还有…紫云宗的叶倩姑娘。”他觑着祖父的脸色,生怕惹来斥责。
出乎意料,姜荣乾并未动怒,反而失笑摇头,指着姜青麟,语气带着几分了然和戏谑:“你这小子!倒是比你爹当年有出息!罢了罢了,少年风流,人之常情。横竖都是要进门的,多一个不多。”他话锋一转,带着点帝王的随意,“说来也巧,昨日政事堂涂山许鹤递了折子,道是他涂山狐族之主之妹正值妙龄,温婉贤淑,意欲与我天家结秦晋之好,愿送妹入东宫为妃。折子我本已留中,想着看看再说。既然你小子‘债多不愁’…那就允了吧。涂山狐族与我大齐世代交好,其女素有美名,也不算辱没了你。”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联姻亦是巩固边疆的手段。
姜青麟听得嘴角微抽,心中哭笑不得,只能僵硬地点头应承:“…孙儿…遵旨。”还能说什么呢?爷爷这分明是顺水推舟,把政治联姻也打包塞给他了。
陪祖父用完这顿信息量颇大的早膳,姜青麟告退出来。走在覆雪的宫道上,他思绪翻飞。涂山狐族…这个世界人妖之间虽不像某些极端宗门宣扬的那般势同水火,尤其齐国内部草木精怪居多,性情相对温和,与涂山这等交好的大妖族联姻也是常事。只是这突如其来的“桃花”,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摇摇头,暂时将这些纷扰抛诸脑后。
自前些日子盛大的册封赐婚后,他便被各种事务和“意外”缠身,还未曾好好去东宫见见阿姐。念及此,他脚下方向一转,朝着东宫行去。
远远便看见东宫门外,玉阶之上,一抹纤细的白色身影裹在雪白的狐裘里,正翘首以盼。正是姜湘钰。
姜青麟心中一暖,快步上前,自然而然地握住她微凉的手,语气带着心疼的责备:“阿姐!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在外面等我?冻着了怎么办?”他宽厚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手,试图传递些暖意。
姜湘钰仰起脸,清丽的面容绽开温柔的笑意,任由他握着,另一只手还调皮地捏了捏他的鼻梁:“前些日你送的那半朵火灵花,我已服下炼化了。体内残余的寒气尽除,经脉温润,连亏虚的元气都补足了大半呢!如今浑身暖洋洋的,哪里还会怕这点风雪?”她眼中光华流转,气色确实比前几日红润了许多,带着大病初愈的莹润光彩,“再说了,阿姐可是金丹修士呢,这点寒气,无碍的。”
姜青麟这才恍然,笑着紧了紧与她十指相扣的手,又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背,目光温柔:“是是是,是我关心则乱。谁让阿姐在我身边,总是这般……”他故意拖长了尾音。
“总是怎样?”姜湘钰好奇地追问,眸子里映着他的影子。
“总是柔柔弱弱,需要人小心呵护的模样,”姜青麟低头,凑近她耳边,带着笑意轻声道,“像极了等着夫君疼惜的小媳妇。”
“你!”姜湘钰脸上瞬间飞起红霞,羞恼地嗔了他一眼,作势要抽回手,“哼,不理阿弟了!”然而那相扣的手指,却反而握得更紧,泄露了心底的甜蜜。
她牵着姜青麟,并未直接回殿内,而是引着他来到前夜两人初吻的那座临水小亭。亭檐上积着雪,四周一片素裹,更显清幽。她拉着他坐下。
“阿姐,”姜青麟看着她被寒风吹得微红的脸颊,轻声道,“我们大婚的日子,定下来了。”
姜湘钰低垂着眼睫,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颤,雪白的肌肤透出羞涩的粉晕,声音细若蚊呐:“嗯…听说了…是明年四月十九。”
姜青麟心中爱怜满溢,伸手将她轻轻一带,便让她侧身坐在了自己腿上,两人面对面,气息相闻。他环着她的腰,额头抵着她的额,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嗯,还有四个多月…我的阿姐,就要名正言顺地嫁给我,做我的妻子了。”
“嗯…”姜湘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只觉心中被蜜糖填满,所有的忐忑都化作了安宁。她轻轻应着,脸颊贴着他的颈窝,像只依恋主人的小猫。
温馨的沉默在亭中流淌。姜青麟拥着她,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雪后初霁的阳光穿过云层,洒在雪地上,反射出晶莹的光。他看着亭外被厚雪覆盖的空旷庭院,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
“阿姐,”他低头看她,眼中带着一丝孩子气的兴致,“我们来堆雪人吧?”
姜湘钰闻言,噗嗤一笑,仰头看他,眸子里盛满了星光:“阿弟都多大的人了,还像小时候一样贪玩雪?”她想起幼时,这个弟弟对雪的痴迷远胜旁人,每每下雪,总要缠着她堆出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
姜青麟笑着将她从腿上放下,拉着她走进雪地里。他蹲下身,双手捧起冰冷的积雪,用力压实,开始滚起雪球。姜湘钰看着他专注的侧脸,也笑着蹲下身,学着他的样子,滚起另一个小雪球。
不一会儿,两个雪球便堆叠起来。姜青麟细心地将小雪球安放在大雪球上,又寻来几颗小石子做眼睛嘴巴,最后折了两根细小的枯枝,小心翼翼地插在雪人的脑袋两侧,弯曲下来。
“阿姐,你看!”他指着自己的杰作,笑容明朗,“像不像你小时候?扎着两个小揪揪,俏生生的。”
姜湘钰定睛一看,那雪人圆圆的脑袋上垂着两条用枯枝做成的“小辫子”,憨态可掬,虽简陋,却神韵宛然。她心头一暖,想起自己幼时的模样,眼中笑意更深。她也不甘示弱,指着自己堆的那个更圆润些的雪人:“那这个呢?像不像小时候胖乎乎、圆滚滚的阿弟?像个糯米团子!”
两人看着彼此堆的雪人,相视而笑。纯净的雪光映照着两张年轻的脸庞,笑声在寂静的东宫庭院里回荡,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玩闹了一阵,直到手指都冻得有些发红,姜青麟拉着姜湘钰回到小亭中坐下。 看着阿姐纯净温柔的笑靥,她指尖的微红映入眼帘,那份关于其他女子的隐忧,如同雪下暗藏的冰棱,终究是藏不住了。
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小心翼翼:“阿姐…”
“嗯?”姜湘钰抬头,清澈的眸子望进他眼底,带着全然的信赖。
姜青麟深吸一口气,避开她的目光,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关于…我们大婚之后。”
“父王当年在泸州,曾为我定下一门娃娃亲,是苗疆石峒主的女儿,名叫依依。”
姜湘钰安静地看着他,等待下文。听到“娃娃亲”,她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讶异,随即是了然。作为皇室贵女,她对这种政治联姻或故旧之约并不陌生,也明白其分量。她轻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并未多问,姿态是接受。
姜青麟感觉到她的平静,心中稍安,但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他握紧她的手,声音带着更深的紧绷和小心翼翼:“其实…不止于此。我在外游历这些日子,还结识了…几位红颜知己。青云岛周岛主的女儿周敏,紫云宗的叶倩姑娘…她们…对我情深意重。”
亭中一时静默下来,只有寒风掠过梅枝的细微声响。姜青麟的心悬了起来。这一次,他清晰地看到,姜湘钰眼中确实掠过一丝极淡、极快的黯然。这黯然并非针对那桩“名正言顺”的娃娃亲,而是针对他亲口坦白的、在江湖上自由结识的姑娘。这代表着他在京城之外、在她视线之外的情感牵绊,更让她猝不及防的“分享”。
然而,那黯然快如流星。随即,便被一种更深沉、更包容的温柔取代。她甚至微微弯起了唇角,伸出另一只微凉的手,像小时候安抚他那样,轻轻抚了抚他的鬓角。
“我的阿弟…”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喟叹,“真的长大了呢。”她顿了顿,目光温柔而坚定地看着他,“大丈夫立于世间,三妻四妾本是寻常。更何况你将来要承继大统,是大齐的皇帝。纵使你无心,为了平衡朝堂,为了皇嗣绵延,那后宫…又岂能空置?迟早…都是要选秀纳妃的。”
她反手握住姜青麟的手,指尖带着安抚的力量:“阿姐能得你真心相待,能名正言顺站在你身边,已是莫大的福分…还有什么可委屈的?只要…”她的声音更轻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只要你心里,永远给阿姐留着位置就好。”
姜青麟看着她强忍酸涩却仍温柔开解自己的模样,心中愧疚与怜爱交织,几乎要将人淹没。他猛地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沉沉的承诺:“阿姐放心!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重要的那个!今日向你坦白,便是不愿对你有半分隐瞒,更不愿将来让你措手不及,平添委屈。”
姜湘钰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听着他坚定有力的心跳,心中只剩下被珍视的暖意。她闭上眼,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的,阿弟。我相信你。”
就在这时,有侍女小心翼翼地走近亭子,恭敬地禀报道:“郡主,殿下,午膳已备好了。”
姜湘钰这才惊觉时辰,忙拉着姜青麟的手站起身:“走吧阿弟,该用膳了。”姜青麟应着,却未立刻松手,而是再次将她那双依旧带着些许凉意和冻红的手拢在自己温热宽厚的掌心,低头凑近,专注而轻柔地呵出几口温热的气息,如同呵护易碎的珍宝般轻轻揉搓着:“瞧,玩雪时冻红的还没褪尽。我给你暖暖。”
这细微却刻意的体贴,带着浓浓的补偿意味和无声的歉意。方才的坦白带来的那一丝沉重与黯然,仿佛在这温热的呵护中被悄然熨平。
姜湘钰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暖意和小心翼翼的动作,心中那点残留的酸涩彻底消散,被更深的甜意取代。她乖乖任他暖着手,指尖在他掌心依赖地蜷了蜷,轻声道:“嗯,暖和多了。”
他专注的侧脸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手背,带来一阵细微的麻痒。看着他低垂的眼睫,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双总是盛满她倒影的深邃眼眸,一股强烈的冲动忽然攫住了她。
“阿弟……” 她声音微颤,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勇气。
姜青麟闻声抬头,带着询问看向她。
在他抬头的瞬间,姜湘钰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唇上印下一个比亭中更加大胆的吻。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带着一点吮吸的力道,停留了片刻才分开。她的脸颊瞬间红透,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一丝羞涩的挑衅和浓浓的占有欲。
“这是……” 她微微喘息,声音轻得几乎被心跳淹没,“……是奖励你刚才的坦白,也是……标记。”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仿佛要在他唇上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记住阿姐的味道……永远记住。” 最后几个字,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强调。即使未来他身边莺莺燕燕环绕,她也希望这一刻的亲昵,能在他心底占据一个独特的位置。
姜青麟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主动大胆,眸色瞬间深暗,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看着她羞红却倔强的小脸,那点因坦白带来的愧疚瞬间被另一种更炽热的情绪取代。他收紧握着她的手,拇指在她柔嫩的掌心暧昧地摩挲了一下,低笑回应:“阿姐的味道……清甜如雪,深入骨髓,岂敢或忘?”
两人携手步入温暖馨香的暖阁。精致的菜肴已摆满紫檀木食案,香气扑鼻。
姜青麟目光习惯性地扫向上首主位,却见那里空空如也。他看向姜湘钰,问道:“阿姐,伯母呢?不一同用膳么?”
姜湘钰也才注意到母亲不在,询问的目光投向侍立一旁的宫女。宫女连忙躬身回话:“回郡主、殿下,太子妃娘娘吩咐过了,说她已在房中用过一些点心,身子还有些乏,请郡主和殿下自便,不必等她。”
姜湘钰闻言,点点头,并未多想,只当母亲是真的累了。姜青麟心中却是一片了然,唇边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带着玩味的笑意。莹儿…这是知道他来了,羞窘难当,刻意避着不肯相见呢。前夜寝殿门板上的疯狂,被逼着喊出的那声“娘亲”…桩桩件件,怕是让她此刻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他按下心思,不再多问,陪着姜湘钰坐下,温言软语,共享这顿午膳。之后又陪她在东宫消磨了一整日光阴,或对弈,或闲谈,或只是静静依偎着看窗外雪景。直到暮色四合,宫灯初上,姜青麟才在姜湘钰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告辞离开了东宫。
第二十一章修罗场
出了皇宫,凛冽的寒风卷着鹅毛大雪扑面而来,天地间一片混沌。姜青麟裹紧了银狐裘,踏着厚厚的积雪往秦王府而去。离府门尚有段距离,便见张伯那熟悉的身影在风雪中佝偻着,不住地搓手呵气,不时焦急地朝宫城方向张望。
姜青麟心头微诧,快步上前:“张伯!这天寒地冻的,您老怎么杵在这儿?雪这么大,快进府里暖和着!”他语气带着关切,伸手欲扶老人。
张伯一见是他,浑浊的老眼猛地一亮,随即又化作更深的焦虑。他顾不上行礼,一把攥住姜青麟伸来的手,力道之大让姜青麟都一愣。老管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由分说将他拉到府门旁僻静的墙根下,那布满皱纹的脸几乎凑到姜青麟耳边,压得极低的声音带着惶急:
“殿下!我的小祖宗!您可算回来了!大事不妙!”他左右张望,确认风雪中无人,才用气声道:“长公主殿下和国公府的姨小姐来了!刚才……刚才还在您屋里吵得地动山摇!老奴在院外都听得心惊肉跳!”
姜青麟闻言,身体瞬间僵住,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比这漫天风雪更甚。他下意识地抓紧张伯枯瘦的手腕:“当真?!她们……吵什么?”
张伯急得直跺脚,“老奴哪敢细听!长公主殿下那声音,冷得跟冰刀子似的!姨小姐也是句句带刺,针锋相对!最后好像还提到了您……气息不稳什么的……老奴吓得魂都没了,赶紧溜出来等您!殿下,您看这……”
姜青麟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冷汗瞬间浸湿了内衫。姑姑姜芷和小姨李清秋!这两个他生命中最强大也最让他头疼的女人,竟在他离府时狭路相逢!以她们水火不容的性子,加上他这一身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债……他几乎能想象出那修罗场的惨烈景象。
“张伯,大恩不言谢!”姜青麟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自镇定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决断,“听我说,等会儿她们要是问起,您就说我在皇宫被陛下留住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边说边作势就要转身,“我先去城外庄子上避避风头……”
张伯忙不迭地点头,布满冻疮的手用力推他:“快走快走!殿下保重!”
姜青麟心中稍定,暗道侥幸,正欲施展身法开溜——
“姜——青——麟——!!!”
两道蕴含着无上威严与冰冷怒火的清叱,如同平地惊雷,穿透呼啸的风雪,精准无比地从王府深处炸响!那声音尖锐、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赫然是姜芷与李清秋异口同声!
姜青麟浑身剧震,抬起的脚僵在半空,脸上血色“唰”地一下褪尽,只剩下“吾命休矣”的惨白。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向王府大门内幽深的庭院,仿佛能看到两道杀气腾腾的身影正隔着风雪锁定他。
张伯在一旁无奈地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满脸都是“殿下,老奴尽力了,您自求多福吧”的悲悯。
姜青麟认命般地塌下肩膀,长长吐出一口白气,在寒风中凝成霜雾。他硬着头皮,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一步一顿地往院内挪去。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向刑场,脑海中飞速盘算着待会儿如何应对这滔天怒火。
正绞尽脑汁思忖脱身之策时,姜芷那独有的、淬着冰碴子的声音再次冷冷传来,如同寒刃刮过耳膜:“再敢磨蹭一步,信不信本宫亲自把你‘请’进来?”那“请”字咬得极重,寒意森然。
姜青麟一个激灵,脊椎瞬间挺得笔直,哪还敢有半分犹豫,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加快了步伐,直挺挺地走进了灯火通明的正厅。
甫一进门,一股无形的、几乎凝成实质的低气压便扑面而来。厅内暖炉烧得正旺,却驱不散这令人窒息的寒意。
只见姜芷与李清秋隔着一张紫檀雕花圆桌对坐。
小姨李清秋姿态慵懒,却又带着致命的侵略性。她斜倚在圈椅中,一只包裹在近乎透明黑色冰蚕丝袜中的玉足从月白长裙下探出,脚踝纤细,足弓优美。一只尖细的猩红底高跟鞋要掉不掉地挂在微微翘起的足尖上,随着她无意识的轻晃,在灯火下折射出妖异的光泽。她一手撑着线条优美的下颌,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把玩着一枚莹润的玉佩,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双波光潋滟的杏眸斜睨着刚进门的姜青麟,眼神锐利如钩,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剥开审视,眼底深处翻涌着危险的审视。
而姑姑姜芷,则如同万载玄冰雕琢而成。她坐姿端正,脊背挺直,霜色锦袍纤尘不染,更衬得她肌肤胜雪,气质清绝孤高。她双手交叠置于膝上,指尖微微泛白。那双点漆般的眸子,此刻如同两泓深不见底的寒潭,牢牢锁死在姜青麟身上,里面翻涌的不是怒火,而是更可怕的、能将人灵魂都冻结的失望与冰冷审视。那目光如有实质,刮得姜青麟脸颊生疼。
空气凝固,落针可闻。只有炭火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更添死寂。
姜青麟头皮发麻,后背冷汗涔涔,脸上却强行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干巴巴地开口:“姑…姑姑,小姨…您二位…今儿怎么得闲…一起过来了?呵呵…”笑声干涩,在寂静的厅堂里显得格外突兀。
李清秋率先打破沉默。她红唇微启,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那只挂着高跟鞋的玉足晃荡的幅度大了些,鞋尖几乎要碰到姜青麟的衣袍下摆。她声音娇媚,却字字如针:“怎么?小麟儿这是不欢迎小姨?还是…怕小姨搅了你和长公主殿下的‘好事’?”她故意将“好事”二字咬得暧昧,眼波流转,带着一丝受伤的嗔怪,又暗藏挑衅地瞥向姜芷,“昨晚还小姨长,小姨短的,亲热得紧,怎么今儿见了正主姑姑,就变了脸,连小姨都不想认了?”
这话音刚落,厅内的温度仿佛瞬间又降了十度!
姜芷虽未发一言,但那双寒潭般的眸子瞬间变得更加幽深冰冷,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刺向姜青麟。如果眼神能杀人,姜青麟此刻恐怕已被千刀万剐,尸骨无存。
姜青麟心头警铃大作,几乎窒息!他不敢看姜芷,更不敢让李清秋再说下去,一个箭步冲到两人中间,几乎是扑跪下去的姿势,双手闪电般伸出,一左一右紧紧抓住了姜芷冰凉如玉和李清秋温软柔腻的手掌!
他眼神里充满了惊惶与恳求,拼命地对着李清秋眨眼,语速飞快,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姨!是前晚!前晚的事!您记岔了!是前晚!”他一边说,一边对着李清秋疯狂眨眼,暗示她别在火上浇油,尤其别在姜芷面前提“昨晚”。
李清秋被他这副如临大敌、拼命使眼色的模样逗乐了。她心中玩味更甚,这小混蛋怕姑姑怕成这样?看他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像只受惊的幼兽,倒让她心头那点恼怒散了几分。她红唇微勾,故意拉长了语调,带着戏谑:“哦?是前晚吗?哎呀,小姨记性不好,许是昨夜没睡安稳,记混了?”她边说,指尖却在他紧握的手背上轻轻挠了一下。
姜芷狐疑地扫视着两人这近乎眉来眼去的互动,心中疑窦丛生,冷哼一声,猛地用力想抽回被姜青麟握住的手。
然而,就在她抽手的瞬间,眼角余光却瞥见李清秋那只被姜青麟握住的手,非但没有挣脱,反而五指一翻,极其自然地、带着强烈的占有意味,与姜青麟的手指紧紧相扣!甚至,李清秋还侧过头,对着她挑衅般地扬了扬精致的下巴,红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分明是“我赢了”的口型!
一股无名邪火“腾”地窜上姜芷心头!那冰冷的理智瞬间被这赤裸裸的挑衅击碎!她想都没想,原本要抽离的手猛地反握回去,同样五指用力,强硬地扣进了姜青麟的指间!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他的指骨!
姜青麟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但悬着的心却因这诡异的“平衡”而稍稍落地。他强忍着手指的疼痛,小心翼翼地看向脸色依旧冰寒的姜芷,试图转移话题:“姑姑…您…您今晚怎么过来了?可是有要事?”
姜芷冷冷地盯着他,声音如同冰珠坠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本宫是怕你那真气冲突的隐患未除,再出差池!从今日起,本宫搬来秦王府暂住,亲自看顾你,直至你根基彻底稳固!”她刻意强调了“亲自”二字,目光如电,扫过李清秋。
李清秋闻言,立刻嗤笑一声,毫不示弱地回击,那只翘着高跟鞋的玉足示威般地在空中点了点:“呵,长公主殿下好大的威风!怎么,你的长乐宫是没地方住?还是我照顾不好我的小麟儿?论医理调护,论对他体质的了解,本小姐自认不输任何人!何须劳您大驾?”她特意将“我的小麟儿”咬得极重。
姜芷眼中寒光一闪,反唇相讥,语气带着讥诮:“国公府难道容不下你这位二小姐?你放着自家府邸不住,巴巴地跑到秦王府来,又是何道理?”她的话直指李清秋同样“名不正言不顺”的留宿。
姜青麟夹在中间,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飞舞。两个女人针尖对麦芒,字字机锋,句句带刺,那无形的杀气在空气中激烈碰撞。他额角渗出冷汗,一个念头在绝望中疯狂滋生——金蝉脱壳!必须立刻、马上逃离这要命的修罗场!
就在这剑拔弩张、空气紧绷到极致的瞬间——
姜芷与李清秋仿佛心有灵犀般,猛地将矛头同时对准了夹在中间的姜青麟!
“说!你——要——谁——照——顾?!” 两人异口同声,冰冷的质问与娇媚的逼问交织在一起,如同惊雷炸响在姜青麟耳边!
那凝聚了两位绝顶高手怒意与执念的威压,如同两座大山轰然压下!姜青麟瞬间感觉如芒在背,汗毛倒竖!
生死关头!姜青麟眼中精光爆闪!千钧一发之际,他毫不犹豫地催动了体内磅礴的《紫龙乾坤功》真元!得益于大齐国运的隐隐加持,他气海之内,瞬间风起云涌!
他强行操控着至阳至刚的乾坤功本源,模拟出与体内那股因李清秋元阴滋养而壮大的《阴阳和合功》阴柔真气激烈冲突的假象!内里,两股“伪造”的真气如同两条失控的怒龙在他经脉中疯狂撕咬、冲撞!气血被刻意引动,逆冲而上!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外人看来,姜青麟只是在被两人逼问的瞬间,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如纸!
“噗——!”
一大口殷红的鲜血毫无征兆地从他口中狂喷而出!血雾弥漫,点点猩红溅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和他胸前的衣襟上,触目惊心!他身体剧烈一晃,双目紧闭,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直挺挺地、带着“痛苦”地向后倒去!
“麟儿!!!”
“青麟!!!”
两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无尽惊恐与慌乱的尖叫同时响起!姜芷与李清秋脸上的冰寒与怒意瞬间被巨大的惊骇和恐惧取代!什么争风吃醋,什么针锋相对,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眼中只剩下姜青麟那惨白的脸和刺目的鲜血!
两道身影快如闪电,同时扑到姜青麟身边!姜芷动作更快一分,抢先一步将他沉重的上身揽入怀中。李清秋也顾不得许多,立刻扶住他的肩膀。两人脸上只剩下焦急与心痛,再不见半分之前的敌意。
两人合力,迅速将昏迷的姜青麟抬上内室的软榻。
姜芷立刻盘膝坐于他身后,冰凉如玉的指尖搭上他的腕脉,精纯浩瀚的元婴期剑元小心翼翼探入。甫一接触,她脸色就变得更加凝重——果然!又是那两股属性迥异的真气在体内疯狂冲突!比前晚那次似乎更加暴烈!乾坤功的阳刚本源正被一股强大的阴柔能量疯狂撕扯、缠绕,经脉在剧烈震荡,金丹光芒明灭不定,根基摇摇欲坠!
她不敢怠慢,立刻双掌抵住姜青麟后心,精纯冰冷的剑元如同决堤的洪流,强势涌入他混乱的经脉!这一次,她毫无保留,元婴期的修为全力发动!一边以极致的冰寒剑意压制、冻结那躁动的阴柔“和合真气”,将其逼退禁锢;一边梳理、护持他《紫龙乾坤功》的本源,助其固守丹田气海。
李清秋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她虽精于医理毒术,但论修为深厚和镇压这等狂暴真气冲突,确实不如元婴期的姜芷更有把握。她银牙一咬,也顾不上许多,立刻坐到姜青麟身侧,握住他的一只手,将自己精纯温和的真气度入他体内。她的真气并非与姜芷的剑元硬抗,而是如同润滑剂和引导者,巧妙地辅助着姜芷那霸道冰寒的剑元,共同梳理、安抚、镇压那些狂暴冲突的真气。两道性质迥异却目标一致的力量,在姜青麟体内形成了奇异的默契配合,一主镇压,一主疏导,相辅相成。
在这一刻,这对势同水火的冤家对头,竟展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近乎心灵相通的默契。姜芷主镇压,霸道凌厉;李清秋主疏导,阴柔绵长。两人的力量在姜青麟体内交织、配合,一个强硬冻结,一个温柔化解,如同最精密的齿轮咬合。渐渐地,那狂暴的阴柔真气在双重力量的夹击下,如同被驯服的野马,嘶鸣着不甘,却终究被一点点压制下去,重新蛰伏于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姜青麟体内翻江倒海般的冲突终于平息,重新归于一种脆弱的平衡。两人齐齐松了口气,额角鬓发皆被汗水浸湿,脸上都带着一丝疲惫,却也同时放下了悬着的心。
方才那剑拔弩张、恨不得撕了对方的氛围,此刻已被共同面对危机的紧张和后怕所取代,竟也消散了大半。
姜芷缓缓收回双掌,看着榻上面色依旧苍白、呼吸却已平稳的姜青麟,眼神复杂。她沉吟片刻,打破了沉默。
指尖残留着他肌肤的微凉触感,体内耗损的剑元带来阵阵虚浮。姜芷的目光落在姜青麟沉睡的侧颜上,那紧蹙的眉峰让她心头一刺。方才真气冲撞的凶险犹在眼前,与寒潭那日他气息奄奄的模样诡异地重叠。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抚上他脸颊的冲动。这份后怕,远比李清秋的存在更让她心慌意乱。她需要确认,需要掌控,需要将他置于自己绝对守护的领域之内,哪怕这意味着要与最厌恶的人共处一室,分享这份“看顾”的权利。只要能守住他此刻的平稳呼吸,旁的…都暂且可以忍下。
姜芷缓缓收回双掌...声音虽依旧清冷,却少了几分锋芒,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排:“今夜,本宫留下照顾他。以防真气反复。”她顿了顿,目光扫向李清秋...
李清秋看着姜青麟沉睡的容颜,眼中充满了心疼与后怕。她此刻也没了心思再与姜芷争锋,只是不放心地叮嘱道:“若他夜里再有不妥…立刻叫我。”语气虽淡,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姜芷微微颔首,算是应下。
李清秋又深深看了姜青麟一眼,这才起身,莲步轻移,无声地退出了内室,轻轻带上了房门。那妖娆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厅堂内只剩下炭火的微光和两人清浅的呼吸。
姜芷坐在榻边,静静地凝视着姜青麟。许久,她才伸出手,微凉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轻柔,小心翼翼地拂过他沾着点点干涸血渍的唇角,又缓缓抚过他紧蹙的眉心和苍白的脸颊。
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紧绷的心弦终于缓缓松弛。那清冷孤绝的容颜上,冰封之色渐渐消融,只剩下劫后余生般的、深不见底的后怕与浓得化不开的怜惜。
一声极轻、带着无尽复杂情感的叹息,如同羽毛般飘落在寂静的室内:
“麟儿……”
第二十二章芷儿
是夜,烛火摇曳,将室内染上一层昏黄暖光。姜芷坐在榻边,凝视着姜青麟苍白却依旧俊朗的睡颜,指尖拂过他紧蹙的眉心,仿佛想将那残留的痛苦抹平。看着他唇角和衣襟上刺目的暗红血渍,她清冷的眸底泛起难以抑制的心疼,如同寒潭投入石子,漾开层层涟漪。
“唉……”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逸出唇瓣。她起身,动作轻柔地解开他染血的亲王蟒袍外衫,露出内里素白的中衣。取过温热的湿帕,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脸颊和颈间的血污,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细致,生怕惊醒了他,又怕弄疼了他。
血污渐去,露出他沉静的容颜。姜芷犹豫片刻,终是轻轻托起他的头,将他枕在自己丰腴柔软的大腿上。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她心头微微一颤。她伸出微凉的指尖,带着怜惜,轻轻抚过他紧锁的眉宇,试图将那梦魇般的褶皱揉散。
指腹下温热的触感,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日里他那句石破天惊的“长大要娶姑姑,照顾姑姑一辈子”;更想起前日在这听涛苑,她被迫用手为他“疏导”的羞耻与混乱……寒潭边他奋不顾身的身影,驿站风雪夜中那个失控的吻,此刻他脆弱昏迷的模样……种种画面交织翻涌,最终化为一声更深沉的叹息。
“麟儿……” 她低喃着,指尖描绘着他的轮廓,目光渐渐有些迷离。
枕在她腿上的姜青麟,其实早已醒来。 那熟悉的清冽冷香萦绕鼻端,脸颊下是令人沉醉的绵软触感。他强忍着睁眼的冲动,贪婪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福利”。只要微微掀开一丝眼缝,便能窥见那被霜色锦缎包裹下、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傲人峰峦,近在咫尺,勾魂摄魄。前日她生涩却努力的“抚慰”画面瞬间涌入脑海,下腹那沉睡的孽龙几乎是立刻苏醒,昂扬贲张,将亵裤顶起一个不容忽视的帐篷。
姜芷瞬间被腿间那突兀的起伏惊醒! 她低头,目光触及那亵裤下嚣张的轮廓,脸上“腾”地一下红透,连带着耳根脖颈都染上了霞色。前日被他强行按着撸动、甚至被他撕开衣襟吮吸啃咬双峰的羞愤记忆猛地冲上心头,让她下意识地冷嗤一声:“哼!” 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些,越过自己高耸的胸线,紧张地审视着枕在腿上的姜青麟。
只见他双目依旧紧闭,呼吸似乎比刚才粗重急促了些,脸上也浮起不正常的红晕。姜芷心头一紧,指尖再次探上他的腕脉。脉象虽有些快,却还算平稳,那股真气冲突确已被暂时压制下去。
“难道……又是那功法反噬的阳亢之气作祟?真气虽平复,这……这症状却未消?” 一个念头在她脑中盘旋。想起他灰败濒死的模样,再感受着身下人急促的呼吸,姜芷心中天人交战,羞愤与担忧激烈撕扯。
“罢了……真是前世欠了你的……” 一声无奈到极点的叹息在她心底响起,带着认命般的妥协。终究是怕他气血翻腾再伤及根本。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悲壮的决心。一只微凉而微微颤抖的玉手,带着犹豫和羞耻,缓缓地、试探性地……探入了他的亵裤边缘。
指尖甫一触及那滚烫坚硬的肌肤,姜芷浑身便是一僵,如同被电流击中。她飞快地瞥了一眼姜青麟的脸——依旧“昏迷”。她咬紧下唇,强忍着指尖传来的惊人热度和搏动,终于一把握住了那根怒张贲张的肉茎!
“嗯!” 就在她握实的刹那,她清晰地感觉到身下的人儿似乎猛地一颤!姜芷心头警铃大作,手如触电般就要缩回!
“没醒……呼吸……更急了?” 她屏息凝神,仔细观察,见他双目紧闭,并无其他动作,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只当是身体的本能反应。羞恼之下,她报复性地用指尖在那灼热的顶端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发出一声轻微的“啪”响:“孽障!” 这才重新握住那根硬得吓人的凶器,开始生涩地上下撸动起来。
姜青麟心中狂喜,几乎要按捺不住! 姑姑竟然真的……他强压着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呻吟,感受着那微凉细腻的掌心包裹着自己最灼热的地方,笨拙却努力地动作着。这刺激比前日更甚,因为此刻她是“主动”的!他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冷香,身体却得寸进尺地微微挪动头颅,鼻尖有意无意地蹭向她大腿根处更隐秘的所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精准地喷洒在她腿心那敏感的三角区域。
“唔……” 姜芷身体猛地一僵,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瞬间从被他气息喷吐的地方窜遍全身!腿心深处竟不受控制地沁出一丝温热的湿意,亵裤内一片泥泞。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挪动,看着那张“昏迷”中却显得格外“可恶”的脸,又气又羞:“都这般神志不清了……竟还……竟还如此坏!” 脑海中蓦地闪过昨日回到长乐宫后,她鬼使神差翻箱倒柜找出的、尘封已久的几卷春宫秘戏图——那是早年宫中嬷嬷在她及笄时塞给她的,被她视为污秽之物随手丢弃在角落。昨夜,她却如同着了魔般,在无人时红着脸,一页页仔细“研读”起来,恶补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技巧。她咬了咬牙,决定“学以致用”。
她拇指和中指向上箍住那硕大龟头边缘的棱冠,用带着薄茧的食指指腹,带着一丝报复和探索的意味,开始按压那顶端最敏感的软肉,甚至尝试着用指尖在那微微翕张的马眼上,小心翼翼地刮搔、挑逗。
“呃……” 每一次指尖的刮搔,都换来身下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哼,呼吸也随之骤然加重。看着他那副强忍快感的“痛苦”模样,姜芷心底莫名地竟浮起一丝隐秘的得意和掌控感,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带上了点章法。
然而,腿上的人却越发“不安分”。 他的头再次一偏,这次竟是将整张脸都埋进了她双腿之间的凹陷!鼻尖隔着衣料,结结实实地顶在她那已然湿润的花户之上!每一次灼热的呼吸都如同实质的撩拨,穿透薄薄的布料,熨烫着她最娇嫩敏感的核心!
“你!” 姜芷羞愤欲绝,身体一阵发软,几乎坐不稳。她慌忙伸手,带着些力道将他的头扳正,远离那要命的地方。看着他依然紧闭双眼、呼吸急促的模样,一股无力感和莫名的燥热让她心烦意乱。目光落在他脸上,再看看自己胸前因情绪激动而起伏得更剧烈的丰盈……一个赌气的念头冒了出来。
她心一横,竟俯下身去! 将自己那对饱满高耸、顶端蓓蕾已然悄然挺立的雪峰,重重地压在了姜青麟的脸上!柔软丰腴的乳肉几乎将他口鼻都淹没,硬挺的乳尖隔着衣料,随着她的动作,若有似无地摩擦着他的嘴唇和鼻梁。
“哼!压死你这小混蛋!” 她低声嗔骂,像是发泄,手上撸动的动作加快了几分。然而,这姿势让她腰肢酸软,手臂也渐渐乏力。感受着掌心那巨物依旧坚挺滚烫、毫无释放迹象,她不禁又急又恼,带着一丝委屈的抱怨脱口而出:“怎么……怎么还没出来啊?这般……难伺候!”
姜青麟此刻简直是置身天堂与地狱之间! 脸上是沉甸甸、香馥馥的绵软压迫,呼吸间全是她胸乳的幽香,嘴唇不时被硬挺的乳尖刮蹭。下体被那生涩却越来越有技巧的手持续刺激着……尾椎骨的酥麻感如同电流般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堤坝,几乎要将他淹没。他拼尽全力才抑制住翻身将姑姑压在身下的冲动。
姜芷看着他那副“昏迷”中依旧“倔强”的模样,感受着自己身体深处不断涌出的蜜液,以及手臂的酸软…… 一番更加激烈的天人交战后,她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绝望,低低地对自己说:“罢了……都是为了……怕他难受……伤了根基……” 这理由苍白无力,却给了她最后行动的勇气。
她放开姜青麟,让他重新平躺在榻上。深吸一口气,仿佛要上战场般,跪坐到他双腿之间。目光再次确认他确实“昏迷不醒”,这才颤抖着伸出手,将他亵裤的裤腰彻底褪下。
“啵”的一声轻响,那根早已怒张贲张、青筋虬结的紫红肉茎猛地弹跳而出! 昂扬的顶端几乎擦着她的脸颊划过,带来一阵灼人的热风,吓得她猛地后仰。
“混账东西……” 她低啐一声,脸上红得滴血。再次确认他毫无反应,才认命般地伸出双手,重新握住那滚烫的根源,开始上下撸动。看着那硕大龟头马眼处渗出的晶莹黏腻的腺液,她犹豫了许久,眼中挣扎之色剧烈翻涌。最终,银牙紧咬,像是下定了某种献祭般的决心,她缓缓低下头,闭上眼,红唇微启,颤抖着……将那怒张的、沾满她手液的紫红龟头,含入了口中!
温暖湿润的包裹感瞬间袭来! 姜青麟浑身剧震,几乎要惊叫出声!姑姑竟然……用嘴?! 这冲击远超他的想象!巨大的狂喜和难以言喻的刺激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暴露自己早已清醒的事实,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却再也无法抑制。
姜芷感受到口中巨物的脉动,身体僵硬了一瞬。 她强忍着强烈的羞耻感和喉咙的不适,努力回忆着春宫图上那些让她面红耳赤的画面。她开始生涩地模仿:头部微微抬起、落下,让龟头在温热的口腔中进出;小巧的香舌笨拙地探出,小心翼翼地舔舐着冠状沟壑的缝隙,试探性地绕着棱缘打转;偶尔,舌尖会带着好奇和一丝报复,轻轻点刺、刮搔那微微翕张的马眼……
“滋…咕啾……” 暧昧的水声在寂静的室内响起,混合着她压抑的鼻息。每一次舔舐刮蹭,都引得身下的“昏迷者”一阵难以自抑的轻颤和喉间泄露的、压抑到极致的闷哼。这反应让姜芷心中那点隐秘的得意和掌控感再次升起,动作也渐渐投入起来,仿佛在进行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
姜青麟只觉得快感如同惊涛骇浪,一浪高过一浪! 清冷孤高的长公主、威严的剑宗宗主、他敬畏又深爱的师尊姑姑,此刻正跪伏在他身下,用她高贵的唇舌侍奉着他最不堪的部位,生涩的动作,有时总是不经意间牙关划过他的棱冠带来的微痛……这禁忌的认知带来的刺激感,远比单纯的生理快感强烈百倍!他几乎要将床单抓破,腰肢不受控制地微微向上挺动,迎合着那生涩却销魂的口腔侍奉。
姜芷很快察觉到了口中的变化。 那巨物在她唇舌的刺激下,似乎又胀大了一圈,变得更加坚硬滚烫,搏动也愈发剧烈。她心中焦急,只想快点结束这羞死人的折磨,动作不由得加快加深。红唇尽力吞吐着粗壮的茎身,舌尖更加卖力地刮搔着敏感的沟壑和马眼。
“唔!呃啊——!” 就在她又一次深深含入,舌尖重重刮过马眼时,姜青麟再也无法忍耐!腰眼传来一阵灭顶的酸麻,脊椎仿佛过电般绷紧!他低吼一声,身体猛地向上挺动,将肉茎更深地送入那温暖的口腔深处!
一股股滚烫浓稠的阳精如同开闸的怒龙,强劲地喷射而出! 第一股猛烈地冲击在姜芷毫无防备的喉咙深处!
“唔嗯!咳……咳咳!” 姜芷猝不及防,被那突如其来的冲击和浓烈的腥檀味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她想退出,却被姜青麟无意识的挺腰动作死死抵住!滚烫的精液一股接一股,猛烈地灌入她的喉咙,喷射在她的口腔内壁上!
直到最后一滴精华被榨出,姜青麟才瘫软下去。 姜芷终于得以挣脱,猛地抬起头,狼狈不堪!她用手死死捂住嘴,脸上涨得通红,眼中呛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口腔里、喉咙里充斥着浓烈而陌生的雄性气息和粘稠的触感。她顾不得许多,慌乱地抓过榻边备着的干净布巾,将满口满喉的浊白尽数吐了出来。
“呕……咳咳……” 她干呕了几声,又抓起桌上的茶壶,也顾不上仪态,直接对着壶嘴狠狠灌了几大口冷茶,用力漱口,再吐掉。如此反复几次,直到口中的味道淡去,她才扶着桌子,微微喘息,脸上红晕未退,眼中充满了羞愤欲绝,狠狠地瞪向榻上那个“罪魁祸首”。
只见姜青麟依旧“昏迷”地躺在那里,只是脸上的红潮已褪去,呼吸也变得绵长平稳,嘴角甚至似乎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满足? 姜芷心中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她认命般地走回榻边,带着余怒,动作略显粗鲁地替他将亵裤拉上,盖住那根终于安分下去的孽根。
收拾停当,她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空,身心俱疲。 她熄灭了大部分烛火,只留一盏角落的孤灯,散发着朦胧的光晕。犹豫片刻,她还是侧身躺在了姜青麟身边。刚躺下,一只温热的手臂便猛地横过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紧紧搂入怀中!
“辛苦你了……我的好姑姑。” 带着浓浓满足感和慵懒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
“你!” 姜芷身体瞬间僵直,又羞又怒,挣扎着就要起身,“你早就醒了?!” 她简直要气疯了,自己方才那些羞耻至极的行为,岂不是全被他……
“唔……” 然而,抗议的话语被一个霸道而炽热的吻堵了回去!姜青麟翻身压住她,不由分说地撬开她的贝齿,灵巧的舌头长驱直入,纠缠住她试图躲避的香舌,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这个吻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占有和浓浓的怜惜。
姜芷初时奋力挣扎,拳脚相加,却被姜青麟轻松压制。 唇齿间的纠缠带着熟悉又陌生的悸动,混合着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和方才情事的余韵……她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身体在他强硬的怀抱和缠绵的深吻中一点点软了下来,紧握的拳头也慢慢松开,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呜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掠夺。
良久,直到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姜青麟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 他依旧紧紧抱着她,不让她挣脱,深邃的眼眸在昏暗中锁住她羞愤迷离的双眼。
“师尊……” 他低唤,带着依恋。
“姑姑……” 声音更柔,带着亲昵。
“芷儿……” 最后一声,轻若呢喃,却带着直击灵魂的亲昵和宣告。
怀中的人儿听到最后那个称呼,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挣扎的力道又起:“放肆!不准……”
“睡吧。” 姜青麟却不容她反驳,收紧手臂,将她的螓首按在自己颈窝,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和满足:“我抱着你睡。” 他的手掌带着安抚的力道,在她僵直的背脊上轻轻拍抚。
也许是方才的“消耗”太大,也许是这怀抱太过温暖熟悉,姜芷挣扎了几下,终究敌不过席卷而来的疲惫和心底那丝隐秘的贪恋。 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僵硬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清冷的容颜埋在他颈窝,急促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均匀,竟真的在这令人羞耻又安心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而此刻,在仅有一墙之隔的隔壁厢房内。
李清秋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上,指尖把玩着一枚鸽卵大小、光华流转的留影石。石面上正清晰地投射出一幅幅动态画面——正是隔壁内室刚刚上演的、香艳旖旎到极致的一切!
从姜芷将姜青麟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上,到他不安分地拱向她腿心;从她羞恼地将双峰压在他脸上“惩罚”,到她最终跪伏下去,用红唇侍奉那根怒张的凶物;从姜青麟猛烈喷射灌入她喉中,到她狼狈漱口擦拭;再到最后姜青麟“醒转”,将她强搂入怀深吻,唤她“芷儿”……所有细节,纤毫毕现!
李清秋看着画面中姜芷那清冷绝艳的容颜染满情欲红霞,看着她被迫吞咽时鼓起的脸颊和呛出的泪花,看着她被姜青麟深吻时迷离的眼神和软化的身躯……红唇缓缓勾起一个极致妩媚、又充满了玩味与戏谑的弧度。
她伸出舌尖,缓缓舔过自己饱满的下唇,那双勾魂摄魄的杏眸中,闪烁着狐狸般狡黠而危险的光芒。
“我的好姐姐啊……你这‘照顾’侄儿的方式,可真是……别开生面,尽心尽力呢。” 她低声自语,声音如同裹着蜜糖的毒药,充满了玩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第二十三章照顾
清晨微光透过窗棂,室内只余暖榻空寂。姜青麟睁眼,怀中温香软玉早已无踪,只余枕衾间萦绕着姜芷那独特的清冽冷香,丝丝缕缕,无声诉说着昨夜的荒唐并非梦境。锦被凌乱,榻上几处深色湿痕如烙印,昭示着激烈情事的余韵。
目光转向桌案,只见琳琅满目的早点已备好。姑姑姜芷端坐一旁,正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清粥。她坐姿端正,霜色衣袍纤尘不染,清冷容颜平静无波,仿佛昨夜那场羞耻至极的“疏导”不过是一场幻梦,未曾在她心底留下丝毫涟漪。若非姜青麟亲历其中,几乎也要被她这份冰封般的镇定所骗过。
小姨李清秋则姿态慵懒得多,一只玉手托着香腮,另一只手拈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肉包,红唇微张,小口啃着,动作间带着一股天然的媚态。见他醒来,那双勾魂摄魄的杏眸立刻斜睨过来,波光潋滟中满是玩味笑意:“哟,我们的小祖宗可算醒了?快去洗漱,粥都快凉了。”她语气亲昵自然,那目光扫过姜青麟,又若有似无地掠过强作镇定的姜芷,充满了揶揄。
姜青麟目光掠过姜芷那平静得近乎刻意的侧脸,心头微动,却不敢多看,依言起身洗漱。冰凉的水扑在脸上,驱散了最后一丝睡意,也让他更加清晰地回忆起昨夜姜芷那生涩却努力的唇舌侍奉,以及被迫吞咽时的狼狈……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向下腹。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躁动,擦干脸回到桌旁坐下,拿起一个肉包,大口啃了起来,试图用食物转移注意力。
姜芷依旧对他视若无睹,专注地用着早膳,仿佛他是空气。李清秋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红唇勾起,带着宠溺又促狭的笑意:“慢点儿,我的好麟儿,又没人跟你抢。瞧你这饿狼扑食的劲儿,昨晚你姑姑没把你喂饱么?”话语中的暧昧暗示,让姜芷执勺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姜青麟被噎了一下,含糊应了一声,埋头继续对付包子,不敢接话。
待到早饭将尽,姜青麟正暗自思忖如何应对这微妙又暗流涌动的白天时,张伯恭敬的敲门声响起。老管家步入屋内,先是对着姜芷和李清秋深深一揖,才转向姜青麟,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殿下,陛下派了天使前来,正在前厅候着。”
姜青麟微微一怔,放下筷子:“嗯,知道了。”他起身,向姜芷和李清秋略一颔首,便随张伯步出房间。
来到前厅,只见几位司礼监的太监垂手侍立,面前堆着小山般的奏折。为首太监见姜青麟出来,连忙躬身行礼:“殿下圣安。陛下口谕,命奴婢等将这些积压的奏折送来,请殿下批阅览知。陛下还特意嘱咐,明日小朝会,殿下切莫忘了时辰。”
姜青麟心头一凛,这才恍然想起自己皇太孙的身份与职责。这几日沉溺于与姑姑、小姨、阿姐的纠葛缠绵,竟将朝堂之事抛诸脑后。他连忙道:“有劳公公,孤知道了。”命人接过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客客气气地将天使送出府门。
看着那堆满整张书案的奏章,姜青麟顿感头大如斗,无奈地叹了口气:“得,今日怕是要与这些纸片子为伍了。”
命人将奏折搬回自己起居的听涛苑,他在书案后坐下,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翻开。李清秋慵懒地斜倚在不远处的软凳上,一手支颐,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若有所思地在他身上流转,眼底深处闪烁着狡黠而危险的光芒,不知又在盘算什么。姜芷则伫立院中,一身霜衣融入茫茫雪景,手中长剑寒光流转。她身姿挺拔,剑势凌厉孤绝,一招一式简洁迅捷,带着斩破风雪的寒意,恍若一株傲立雪中的寒梅,清冷而不可亵渎。
姜青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院中那道清绝的身影吸引。看着她剑随身走,衣袂翩然,那专注而凛冽的姿态,与昨夜跪伏在他腿间、唇舌侍奉的羞赧模样判若两人。强烈的反差带来难以言喻的刺激感,让他一时竟看得痴了。
一套剑法行云流水般使完,姜芷收剑凝立,气息平稳。她敏锐地察觉到那道灼热的目光,倏然转头,清冷的眸光如冰锥般刺向窗内的姜青麟。被抓个正着的姜青麟心头一跳,慌忙收回视线,低下头假装全神贯注地批阅奏章,耳根却已悄然泛红。
姜芷看着他这副做贼心虚的狼狈模样,清冷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心中竟莫名地掠过一丝得意。她收剑入鞘,步履从容地回到屋内。
屋内,姜青麟正强自镇定,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或提笔疾书,或凝神思索,俨然一副勤勉政务的模样。姜芷淡淡扫了他一眼,并未打扰,径直走到书案另一侧的圈椅坐下,闭上双眸,开始内视打坐,调息修行。清冷的气息弥漫开来。
李清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她优雅地盘起二郎腿,足尖轻轻一挑,将脚上那双精致的猩红高跟鞋随意踢落在地毯上。裹着近乎透明黑色冰蚕丝袜的玉足,如同两条灵蛇,悄无声息地探向书案后的姜青麟。光滑冰凉的丝袜足尖,先是隔着衣料,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小腿外侧,带来一阵细微的酥麻。
姜青麟身体瞬间绷紧,呼吸骤然一窒。他不用看也知道这大胆的脚丫子属于谁。他强忍着抬头去看李清秋的冲动,目光死死盯在奏折上,试图忽略腿上那越来越放肆的撩拨。
李清秋见他强自忍耐,眼中笑意更浓,玩心大起。那灵活的玉足竟顺着他的裤管边缘,狡猾地钻了进去!微凉的丝袜肌肤直接贴上了他温热的小腿,甚至开始沿着腿内侧缓缓向上摩挲,目标直指那要命的所在!
“呃……”姜青麟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哼,握着笔的手指因用力而指节发白,呼吸明显粗重起来。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异常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打坐中的姜芷。她倏然睁开眼,清冷的眸光如电般扫过屋内,带着审视与警惕。然而,书案遮挡了李清秋桌下的动作,姜青麟也低着头,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并无明显异状。姜芷狐疑地蹙了蹙眉,目光在姜青麟泛红的耳根和李清秋慵懒带笑的脸上来回扫视片刻,终究没发现什么,只能再次阖上双眸,只是心绪已难完全平静。
李清秋将姜芷的反应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坏笑。见姜青麟忍得辛苦,她忽觉无趣,便停止了脚上的动作,只是依旧将那只穿着丝袜的玉足轻轻搭在他小腿上。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螓首舒服地枕在手臂上,就那么静静地、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目光,凝视着书案后专注批阅奏章的俊美外甥,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光在笔尖沙沙声、翻动纸页声以及屋外落雪的静谧中悄然流逝。日影西斜,暮色四合,王府各处次第点起了灯火。
姜芷缓缓收功,睁开眼。她瞥了一眼依旧沉浸在奏章中的姜青麟,又冷冷扫过斜倚在榻上、目光未曾离开过姜青麟的李清秋,起身准备离开。按照昨夜的约定,今晚该由李清秋“守夜”。
“姐姐,且慢。”李清秋清泠中带着慵懒魅惑的声音响起,成功地留住了姜芷的脚步。
姜芷转身,清冷的眸子带着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看向她。
李清秋笑靥如花,施施然起身,步履摇曳生姿地走向姜青麟。在姜芷警惕的目光和姜青麟愕然的注视下,她闪电般出手,指尖凝聚气劲,精准地点在姜青麟身上几处大穴!
“小姨?!”姜青麟只觉身体一麻,瞬间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神表达惊疑。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李清秋却不理他,动作轻柔地将浑身僵硬的他打横抱起,安置在宽大的软榻上,让他以一个还算舒服的姿势躺好。然后,她才慢悠悠地踱回桌旁,从宽大的袖袋中,取出一枚鸽卵大小、光华流转的留影石。
“姐姐,”李清秋将留影石递到姜芷面前,笑容甜美却淬着毒,“我这可有个‘好东西’,特意请你鉴赏鉴赏。”她指尖在留影石上轻轻一点,一道柔和的光芒投射出来,在两人面前的空气中形成清晰的动态画面。
画面中的场景,正是昨夜这间内室!画面中心,赫然是姜芷本人!
只见她先是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姜青麟枕在自己大腿上,细致地为他擦拭血污;接着,她犹豫挣扎,最终那只微颤的玉手缓缓探入他的亵裤,握住了那根怒张的凶物……她羞恼地弹了一下,开始生涩地撸动……画面一转,是她俯下身,将饱胀的雪峰压在他脸上“惩罚”……再然后,是她跪在他腿间,褪下他的亵裤,犹豫许久,最终闭眼含住了那紫红硕大的龟头,生涩而卖力地吞吐舔舐……最后,是姜青麟猛烈爆发,滚烫浓精呛入她喉中,她狼狈地咳嗽干呕,用布巾擦拭,又灌下冷茶漱口……每一个细节,纤毫毕现,清晰无比!
“轰——!”
姜芷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又在下一秒猛地涨红,如同滴血!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她猛地看向榻上动弹不得、但眼神同样充满震惊和尴尬的姜青麟,又惊又怒地转向李清秋,声音因极致的羞愤而尖锐变调:“李清秋!你……你想干什么?!”她下意识就想冲过去毁掉那留影石。
李清秋却早有防备,手腕一翻,留影石便消失在她掌心。她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气死人的玩味笑容,红唇轻启,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姐姐,你说,要是让咱们湘钰丫头知道,她敬若神明、清冷孤高的好姑姑,背地里就是这样‘照顾’和‘教导’她的未婚夫婿的……她会作何感想?嗯?”她刻意加重了“照顾”和“教导”二字。
姜芷如遭雷击,浑身剧震!让湘钰看到这些……那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她死死瞪着李清秋,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冰刃,胸脯剧烈起伏,饱满的胸脯在霜衣下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急促的喘息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你到底要怎样?!”姜芷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和愤怒。
李清秋欣赏着她濒临崩溃的模样,满意地笑了。她莲步轻移,再次走向软榻,声音娇媚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别紧张嘛,我的好姐姐。我可舍不得做出真正伤害你的事,要是那样,我的小麟儿怕是要记恨我一辈子呢。”她走到榻边,回头看向僵立原地的姜芷,眼神挑衅而危险:“只是想让你也看看,我是怎么‘照顾’我家小麟儿的。你可要睁大眼睛看好了哦,一步也不准离开。否则……”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笑容越发恶劣,“明天一早,这枚留影石,就会出现在湘钰的梳妆台上。”
赤裸裸的威胁如同枷锁,将姜芷死死钉在原地。她脸色惨白,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巨大的屈辱和无力感让她几乎站立不稳。看着李清秋一步步走向软榻,走向那个被定住、只能被动承受一切的姜青麟,姜芷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又猛地睁开,眼中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和被迫的屈从。
第二十四章吞下去
李清秋在榻边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眼神复杂、带着一丝恳求的姜青麟,嫣然一笑,声音甜腻如蜜:“别怕,小姨这就来好好‘照顾’你。”她刻意将“照顾”二字咬得极重,目光却挑衅地扫向桌旁的姜芷。
她开始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葱白玉指灵巧地挑开腰间丝绦,月白长裙如同流水般从肩头滑落,堆叠在脚踝处,露出内里令人血脉贲张的风景——上身仅着一件样式大胆的黑色蕾丝内衣,堪堪兜住那对呼之欲出的饱满雪峰,大半浑圆的乳肉和深邃的乳沟暴露在空气中,顶端嫣红的蓓蕾在薄绡下若隐若现。下身则是一条同色系的蕾丝三角内裤,细窄的边缘勾勒出饱满耻丘的完美形状。
她似乎还嫌不够,纤指伸到背后,“嗒”的一声轻响,解开了内衣暗扣。束缚解除,那对沉甸甸、雪白浑圆的丰腴玉兔猛地弹跳而出,颤巍巍地挺立在空气中,散发出惊心动魄的诱惑。她将带着体温和体香的蕾丝内衣随手扔在姜青麟脸上,正好盖住了他的眼睛。
“嗯……”视野被黑暗和馥郁香气笼罩,姜青麟喉间发出一声闷哼,视觉的剥夺让其他感官瞬间放大。他能清晰地闻到内衣上残留的小姨体香,感受到脸上柔软的布料,更能想象出眼前是何等活色生香的景象。
李清秋并未停手,纤腰轻摆,玉指勾住蕾丝内裤边缘,缓缓地、充满挑逗意味地将其褪下。随着内裤滑落,一片光洁如玉、饱满如丘的耻丘彻底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几缕蜷曲的柔软芳草点缀其上。最令人血脉贲张的是,当内裤离开腿心时,一缕晶莹黏腻的透明丝线被缓缓拉长、断开,无声地昭示着她身体已然动情。她将这条带着湿意和靡靡气息的蕾丝内裤,也轻轻盖在了姜青麟的脸上,与内衣叠在一起。
“哼!”桌旁的姜芷目睹这淫靡放浪的一幕,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充满鄙夷的冷哼,清冷的脸上布满了厌恶和羞红。
李清秋却仿佛听到了最美妙的赞赏。她挑衅地瞥了姜芷一眼,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俯身躺倒在姜青麟身侧。她一条修长丰腴、裹着黑色冰蚕丝袜的玉腿抬起,腿弯内侧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肌肤,精准地夹住了姜青麟亵裤下早已怒张贲张的肉茎根部!
“唔!”强烈的刺激让姜青麟身体猛地一颤。
李清秋却凑得更近,温热的唇瓣含住了他敏感的耳垂,舌尖若有似无地舔舐了一下,带着无尽魅惑的湿热气息钻入他耳中:“我的好麟儿…想不想让小姨好好疼疼你?”她一边说着,夹着他肉茎的腿弯开始缓缓地、磨人地上下滑动挤压。
被黑暗笼罩的姜青麟,鼻端是浓烈的女性幽香和情欲气息,耳中是撩人的低语,腿间是销魂的摩擦,身体却动弹不得。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无奈和一丝被撩拨起的火气:“小姨…别…别闹了…”
李清秋低笑,腿上的动作却未停,反而更添了几分力道,红唇几乎贴着他的耳蜗,吐气如兰:“乖,叫声‘好娘子’来听听。叫得好听,小姨就让你舒服。不然嘛…”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带着赤裸裸的威胁,“我就把这留影石里的‘好戏’,原原本本放给你的阿姐、我的好外甥女瞧瞧?让她看看她最敬爱的姑姑,是怎么用那张小嘴儿伺候她未婚夫的?”
姜青麟头皮瞬间炸开!这威胁比什么都有效!他毫不怀疑这个魔女小姨干得出来!巨大的窘迫和恐惧压倒了一切。他喉结剧烈滚动,从被内衣蒙住的口中,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好…娘子…小姨娘子…”屈辱又带着一丝隐秘的刺激。
李清秋满意地娇笑起来,笑声如同银铃,却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得意。她奖励似的在他耳垂上轻咬了一口,这才撑起身子,滑向他的腿间。
她跪坐在姜青麟双腿之间,目光再次扫过脸色铁青、身体微微颤抖的姜芷,心中那股在姜芷面前“表演”的兴奋感达到了顶点。她伸出纤纤玉手,利落地将他外裤连同亵裤一并褪至膝弯。那根早已怒张贲张、青筋虬结、紫红龟头油光发亮、顶端马眼处不断渗出晶莹腺液的狰狞肉茎,如同挣脱束缚的凶兽,猛地弹跳而出,昂扬挺立,散发出浓烈霸道的雄性气息,几乎要戳到她的俏脸!
李清秋看着这尺寸骇人的凶物,心头也暗暗咋舌:“这般…巨物…她昨晚竟真的吞进去了?”一丝微妙的嫉妒和更强烈的征服欲涌起。她深吸一口气,红唇微启,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决绝,俯下身,张口便将那硕大饱满、沾满黏腻腺液的紫红龟头,深深地含入了温暖湿润的口腔之中!
“滋……”
温暖、湿润、紧致的包裹感瞬间从下身传来,姜青麟浑身剧震,闷哼出声!小姨竟然真的在用嘴!还是在姑姑的注视下!这双重刺激带来的冲击力,比昨夜姑姑的生涩侍奉更加强烈百倍!视觉被剥夺,反而让触觉和听觉无比敏锐。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柔软灵巧的香舌,正带着好奇和挑逗,细致地舔舐着他龟头上敏感的冠状沟壑,舌尖一下下刮蹭着棱缘,带来阵阵尖锐的酥麻。她时而用贝齿不轻不重地啃咬一下敏感的龟头边缘,带来微痛混合着极致快感的战栗;时而双颊内陷,用力嘬吸,发出“啧啧”的淫靡水声;时而又将头部抬起、落下,让粗砺的茎身在红唇间进出,吞吐着更多的部分……每一次深喉,都伴随着她努力压抑的吞咽声和细微的呜咽。
“嗯…咕啾…滋…” 暧昧的水声和压抑的鼻息在寂静的室内交织回响,如同最烈性的春药。姜青麟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被蒙住的眼睛下方,脸颊通红,额角青筋微显,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每一次舔刮和深喉都引得他喉间溢出压抑不住的、饱含情欲的低哼。他感觉自己快要在这极致的感官风暴中爆炸了。
桌旁的姜芷,脸色由铁青转为煞白,又由煞白涨成羞愤欲滴的血红。她看着李清秋跪在姜青麟腿间,螓首起伏,红唇吞吐着那根狰狞的肉茎,听着那令人面红耳赤的淫靡声响……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从身体深处升起,双腿不受控制地夹紧。她能感觉到自己腿心深处,竟也因这视觉冲击和声音刺激,悄然沁出了温热的湿意,亵裤内一片泥泞滑腻。这认知让她更加羞愤欲死,却又无法移开目光,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捆缚在原地。
李清秋的动作越来越投入,越来越熟练。口中的巨物在她唇舌的服侍下愈发滚烫坚硬,搏动得如同擂鼓。她自己也渐渐沉沦在这禁忌的侍奉中,身体阵阵发软,股间春水泛滥,滴滴答答地落在身下的锦褥上,拉出晶莹的丝线。她的鼻息越发急促,喉间溢出断断续续、婉转诱人的低吟,与姜青麟的闷哼交织在一起。
“小…小姨…我…不行了…要…要射了…” 腰间酸麻积聚到顶点,尾椎骨的快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姜青麟再也无法忍耐,从蒙住的口中艰难地挤出破碎的警告。
李清秋清晰地感受到口中的肉茎猛地一跳,瞬间又胀大了一圈,龟头顶端翕张得厉害!她没有退缩,反而红唇包裹得更紧,螓首猛地向下一沉,尽力将那硕大的龟头深深吞入喉咙深处!双颊内陷,喉咙肌肉本能地收紧,发出一声沉闷的呜咽,同时用尽全力嘬吸!
“呃啊——!”
就在她深喉嘬吸的瞬间,姜青麟腰眼一麻,脊柱如同过电般绷直,发出一声近乎野兽般的低吼!一股股滚烫浓稠的阳精如同开闸的怒龙,从怒张的马眼中强劲地喷射而出!第一股猛烈地冲击在她毫无防备的喉咙深处!
“唔嗯!咳…咳咳咳!” 李清秋猝不及防,被那汹涌而至的精液和浓烈的腥檀味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涌出!她想退出,却被姜青麟无意识挺动的腰胯死死抵住!滚烫的精液一股接着一股,强劲地灌入她的喉咙,喷射在她的口腔内壁和舌根上!浓烈的雄性气息和粘稠的触感充斥了她整个感官。
直到最后一滴精华被榨出,姜青麟才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下去。李清秋这才得以挣脱,猛地抬起头,狼狈不堪!她用手背捂着嘴,剧烈地咳嗽着,呛得眼泪汪汪,另一只手撑着榻沿,脸上、唇边甚至小巧的下巴上都沾满了黏稠的白浊液体。
她喘息着,顾不得许多,踉跄起身,快步走向桌旁的姜芷。姜芷还沉浸在方才那极具冲击力的一幕带来的震撼和自身难言的燥热中,见李清秋满嘴精液、狼狈不堪却又带着一丝异样媚态地朝自己走来,一时竟有些发愣。
就在她愣神的刹那,李清秋已到近前!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和疯狂,沾满精液的玉手猛地伸出,一把捏住姜芷的下巴!在姜芷惊愕愤怒的目光中,李清秋带着精液的湿滑红唇,狠狠地印上了姜芷那因震惊而微张的冰冷唇瓣!
“唔?!” 姜芷美眸瞬间瞪得滚圆,脑中一片空白!
李清秋的舌头如同灵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和满嘴的腥檀粘腻,粗暴地撬开了姜芷的贝齿,长驱直入!她疯狂地搅动着,将口中残留的、混合着两人津液的大量精液,一股脑地强行渡入姜芷口中!动作粗鲁而充满报复性的快感。
“呜…唔唔!” 姜芷瞬间反应过来,巨大的恶心和屈辱感让她拼命挣扎,双手用力推搡着李清秋。腥檀的味道和粘稠的触感在口腔中弥漫,让她几欲作呕。
就在她即将爆发的瞬间,李清秋的传音如同冰冷的毒蛇,钻入她耳中:“吞下去!一滴也不许吐!只要你吞下去,我立刻当着你的面,把这留影石彻底毁掉,永绝后患!否则……你懂的。”
姜芷挣扎的动作猛地僵住!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李清秋那双充满恶意和快意的眼睛。毁掉留影石……这个诱惑太大了!这枚留影石的存在,对她而言就是悬顶的利剑,是最大的羞辱和把柄!屈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巨大的羞愤让她浑身颤抖。看着李清秋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威胁和一丝疯狂,又想到榻上动弹不得的姜青麟和远在东宫的湘钰……万般无奈与巨大的恶心感在胸腔内翻江倒海。
最终,在极致的屈辱和绝望中,姜芷死死闭上眼睛,喉头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又一下……将口中那腥檀粘稠、属于另一个女人渡来的、自己侄儿的精液,混合着苦涩的泪水,一点点、艰难地……咽了下去。
“呃…呕……” 吞咽的动作引发了强烈的反胃感,她干呕了一声,却强行忍住。
李清秋满意地看着她屈辱吞咽的模样,这才放开了对她的钳制,红唇缓缓离开,两人唇瓣间拉出一道淫靡的银丝,各自嘴角都残留着乳白的浊液。
唇分,姜芷猛地睁开眼,眼中充满了刻骨的恨意、滔天的羞愤和屈辱的泪水。她死死瞪着李清秋,那眼神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她再也无法忍受,猛地一把推开李清秋,如同逃离地狱般,脚步踉跄地冲出了房间,连头也不敢回,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中。
李清秋被她推得一个趔趄,站稳后,看着姜芷狼狈逃窜的背影,抬手用指尖抹去自己唇角的精液,送到唇边,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随即眉头嫌恶地蹙起,娇声啐道:“啧…腥死了…真难吃。”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事后的慵懒和得意。
她转过身,走回榻边。看着依旧被蒙着头、动弹不得的姜青麟,想起方才自己被迫吞下那么多,而这小混蛋却舒服得直哼哼,心头忽地涌上一股无名火。她一把扯下盖在他脸上的内衣和内裤,没好气地在他结实的小腹上拍了一记:“哼!便宜你这小混蛋了!”语气娇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
发泄完,她侧身躺下,像只寻求温暖的猫儿般,自然地钻进姜青麟的臂弯里。她枕着他坚实的手臂,一条玉臂横过他赤裸的胸膛,一条穿着丝袜的玉腿也霸道地搭在他的腰腹上,将他紧紧抱住。
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李清秋将脸埋在他颈侧,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混合着情欲与自身馨香的气息。方才报复姐姐的快意渐渐褪去,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涌上来。她忽然张口,在他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清晰的齿痕,随即又伸出舌尖,带着安抚意味轻轻舔舐那处微痛的印记。
“小没良心的……”她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一丝罕见的疲惫和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为了你,小姨可是把她得罪死了……你以后要是敢负我……”她没有说下去,只是环抱着他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仿佛要将他勒进自己的骨血里。威胁的话语,在此刻听来,更像是一种不安的确认。
她似乎觉得隔着衣物不够尽兴,索性动手将他身上剩余的衣物也悉数剥掉。温香软玉般的娇躯紧密地贴着他赤裸的胸膛和臂膀,修长裹着丝袜的玉腿也缠上了他的腰。“今晚就这样睡,”她在他耳边慵懒地命令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穴道不解了,省得你这小色鬼醒了又要动手动脚,扰人清梦。”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地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满足地喟叹一声:“嗯…这样抱着才舒服。”
被当成人形抱枕的姜青麟,身体僵硬,动弹不得,鼻端萦绕着小姨身上的幽香和情事后的靡靡气息,耳边是她均匀的呼吸。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表演”和姑姑被迫吞咽的屈辱画面还在脑海中翻腾,身体深处的情欲余韵也未完全消退。他只能睁着眼睛,望着帐顶,在黑暗和温香软玉的包围中,感受着这荒唐一夜后的极致疲惫与复杂心绪,久久无法入眠。
第二十五章身子
隔壁厢房压抑的泣音水声渐渐止歇,姜青麟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调动一丝天地灵力,悄然冲开被李清秋封住的穴道。身体恢复掌控,他侧过身,借着微光凝视怀中女子安静的睡颜。指背轻轻刮过她那挺翘的琼鼻。
这细微的触感惊扰了浅眠。李清秋羽睫微颤,缓缓睁开眼,对上姜青麟清醒的视线,眸中闪过一丝困惑:“唔…小麟儿?是我睡迷糊了么?”她眨了眨眼,确认不是幻觉,刚想娇嗔询问,姜青麟出手如电,指尖凝聚气劲,精准地封住她几处大穴!
“唔!”李清秋身体一僵,眼中瞬间盈满错愕与薄怒:“你!小混蛋!你做什么?!
姜青麟却不答话,眼神深邃难辨。他扯过锦被,不由分说地将她严严实实地裹成一条春卷,只余下那张妖媚惑人的脸蛋露在外面。他探手在她衣物摸索,很快从她的衣襟内袋里搜出那枚光华流转的留影石。指腹摩挲着冰凉的玉石,他俯身,再次用指背刮了刮她的鼻尖,动作带着几分亲昵,语气却低沉含威:“哼,小姨,这次轮到你乖乖等着了。”
说完,他握着留影石,毫不犹豫地起身下榻,朝隔壁厢房走去。
“姜青麟!你放开我!你敢!”李清秋在他身后气急败坏地低喊,声音因穴道被封而略显沉闷,却掩不住其中的惊惶。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他沉稳远去的脚步声。
推开隔壁厢房的门,一股清冷孤寂的气息扑面而来。姜芷并未歇息,只是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背脊挺得僵直,宛如一尊冰雕。昏黄的烛光映照下,她清丽的侧脸上,泪痕宛然未干,那双总是锐利如寒星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空洞与挣扎,仿佛灵魂都被抽离,显然还深陷在被迫吞咽精液的巨大屈辱之中,连姜青麟推门而入都未曾察觉。
姜青麟心头狠狠一揪,无声地走到她面前。他的靠近终于惊动了沉浸于痛苦中的姜芷。她猛地抬头,看清是他,眼中瞬间爆发出被背叛的羞愤与冰冷的抗拒,霍然起身:“你还来做什么?!不是有你的‘小姨娘子’伺候得你舒舒服服吗?来找我做什么?我们…我们是姑侄!是悖逆人伦!绝无可能!”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带着绝望的切割。
姜青麟根本不容她挣脱,长臂一伸,强势地将她冰凉颤抖的身体紧紧拥入怀中,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他低头,灼热的唇瓣紧贴着她敏感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坚决,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她心上:“是我的错,姑姑。都是我的自私和贪婪。但我昨日说的话,从小到大,从未改变!我说过要护着你、守着你一辈子,那就是一辈子!无论是阿姐,还是这天下任何人,我都会挡在你前面!我会告诉她们,是我强迫的你!是我纠缠的你!是我放不下你!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谁也别想用任何理由让你离开!”他捧起她的脸,强迫她看向自己,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近乎偏执的深情与占有欲。
姜芷被他眼中炽烈的情感灼烧,空洞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波澜,是震动,是茫然,更深的痛苦与挣扎交织翻涌。
姜青麟捕捉到那丝微光,不再犹豫。他当着她的面,举起那枚承载着她最大羞耻和把柄的留影石。掌心紫金色光芒流转,金丹修为引动一丝皇道龙气,那枚光华流转的留影石在他掌心无声地、彻底地化作一蓬细微的灰烬,簌簌飘落,再无痕迹可循。
亲眼看着那悬顶之剑被彻底抹除,姜芷紧绷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松,眼中最后一点冰冷坚硬似乎也随之碎裂。
就是此刻!
姜青麟猛地低头,攫取了她微张的、带着凉意的唇瓣。这一次的吻,不再是试探,而是宣告!是占有!他撬开她脆弱的齿关,灵巧霸道的舌长驱直入,不容抗拒地卷起她试图闪躲的香舌,攻城略地,汲取着她清冽的气息,仿佛要将她所有的委屈、痛苦和不甘都吞入腹中,用自己的气息覆盖。
“唔…嗯…” 姜芷初时僵硬地推拒,拳头无力地捶打在他坚实的胸膛。但唇齿间炽热的纠缠,混合着他身上熟悉又令人心悸的男子气息,还有那留影石被毁带来的、如释重负般的虚弱感,一点点瓦解着她的抵抗。紧绷的身体在他强硬的怀抱和缠绵的深吻中渐渐软化,紧握的拳头松开了,最终化作喉间一声几不可闻的呜咽,被动地、甚至是带着一丝隐秘的贪恋,承受着他汹涌的情潮。
姜青麟顺势抱起她绵软的身子,让她侧坐在自己大腿上,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被蹂躏得红肿水润的唇瓣。看着她此刻眼神迷离,脸颊绯红,再无往日半分清冷孤高,只剩下脆弱与茫然,姜青麟心中涌起怜惜。
他从随身的储物匣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到她眼前。姜芷怔怔地看着锦盒,下意识地接过,指尖微颤地打开。
盒内并非名贵珠宝,而是一条设计奇巧的项链。链坠并非宝石,而是两个精巧的指环紧紧相扣!指环材质温润,似玉非玉,在烛光下流转着内敛的光泽。她将项链提起,凑近细看,只见两个相扣的指环上,各刻着八个古拙的小字:
一枚刻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另一枚刻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瞬间冲垮了心底最后的冰墙。这八个字,是凡尘间最朴素也最沉重的誓言,此刻却比任何仙家法宝更能击中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她紧紧攥住项链,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喜欢吗?”姜青麟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温柔。
姜芷没有言语,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一滴晶莹的泪珠毫无征兆地滚落,砸在她紧握的手背上。
姜青麟轻笑,带着满足。他小心翼翼地从她手中拿过项链,双臂绕过她纤细的颈项,为她戴上。冰凉的金属触碰到温热的肌肤,姜芷身体轻颤了一下。他捧着她的脸,拇指轻柔地摩挲着她微湿的脸颊,眼神专注而霸道:“说好了,姑姑。戴上它,你这辈子就被我套住了,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姜芷将脸埋进他坚实的胸膛,贪婪地汲取着这份让她沉沦又不安的温暖,闷闷地“嗯”了一声。
两人相拥片刻,姜青麟下颌摩挲着她的发顶,低声道:“明日,我便去东宫,将我们的关系告诉阿姐。”
“不!”姜芷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不行!绝对不行!我…我还没准备好!你不能现在告诉她!求你了!”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和哀求。
姜青麟看着她的反应,安抚地轻吻她的额头:“阿姐最是温柔明理,她会理解,会接受的。”
“不!不是现在!”姜芷更急了,眼中甚至泛起水光,“等…等我准备好…等我…求你…”她将脸重新埋进他怀里,声音带着无助的哽咽。
姜青麟感受着她的颤抖,心软了下来,下颌蹭着她的发顶,妥协道:“好,都听姑姑的。”说完,又在她发间印下一个温存的吻。
两人静静依偎了片刻,姜芷忽然想起什么,从他怀中抬起头,眼中那点茫然脆弱瞬间被另一种光芒取代——冰冷、锐利,带着一丝压抑许久的、即将释放的火焰。“李清秋呢?”她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却多了一层寒意,“她在哪?”
姜青麟心中暗道不好,面上却平静:“我将她点了穴,裹在被子里,此刻在我榻上动弹不得。”
姜芷眼中寒光一闪,猛地从他腿上起身。她在原地来回踱了两步,双手无意识地绞着衣袖,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随即,她猛地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姜青麟,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留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更不准过来!”那眼神,是姜青麟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混合着报复快意和某种决绝的光芒。
姜青麟心头一跳,张口欲言:“姑姑,你……”
“不准问!等着!”姜芷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说完,她头也不回,步履带着一种压抑的急促和某种即将宣泄的兴奋,匆匆推门而出,直奔他的寝殿。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姜青麟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踱到与隔壁寝殿相连的墙边,侧耳倾听。只听得那边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接着,便是一片死寂,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屏障隔绝了。他叹了口气,坐回床边,心中像有猫爪在挠。既担心姜芷盛怒之下做出不可挽回之事,又隐隐觉得李清秋也该受点教训,最终只能抓耳挠腮,坐立不安。
姜芷踏入姜青麟的寝殿,目光如冰刃般扫过榻上。果然,李清秋被锦被裹得严严实实,像个待宰的茧蛹,只有那张艳若桃李的脸露在外面,正百无聊赖地瞪着帐顶。听到脚步声,李清秋以为是姜青麟,立刻娇声嗔道:“小麟儿!你个小没良心的!还不快给我解……开……”待看清来人,她的声音瞬间转了个调,带上惯有的慵懒讥诮:“哟,我当是谁呢。怎么,姐姐深夜造访,是还想再来尝尝我唇齿间的滋味?”她故意舔了舔嘴角,眼神挑衅。
姜芷面无表情,眼神却冷得能冻裂金石。她并未立刻发作,而是左手掐诀,一道无形的、强大的禁制瞬间张开,将整个寝殿笼罩,隔绝了内外所有的声息。做完这一切,她才踱步到榻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动弹不得的李清秋。
“哼。”姜芷从自己的储物法宝中也取出一枚留影石,激活后稳稳地放在一旁的高几上,镜头精准地对准了床榻。留影石幽幽地亮起微光,开始记录。
“姜芷!你想干什么?!”李清秋终于意识到不妙,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真实的惊惶,“姜青麟!姜青麟——!!!”她试图呼喊,声音却被禁制完全吞噬。
姜芷冷笑一声,俯身,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缓慢和冰冷,将裹成春卷的李清秋从被子里剥了出来。丰腴雪白、不着寸缕的胴体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在烛光下泛着诱人又脆弱的光泽。姜芷坐上床沿,将李清秋翻转过来,让她趴伏在自己并拢的大腿上,那浑圆挺翘、如同成熟蜜桃般的雪臀正对着她。
“呵,怪不得能把麟儿迷得神魂颠倒。”姜芷的指尖带着凉意,毫不留情地在其中一团饱满的臀肉上狠狠捏了一把,留下清晰的指痕。
“嗯啊!”李清秋猝不及防,痛呼被禁制消音,身体却本能地一颤,屈辱的红晕瞬间爬上脸颊和耳根,“姜芷!你等着!等我解开穴道,定要你……”
“解开又如何?”姜芷打断她,声音冰冷如霜,带着绝对的碾压感,“论修为境界精纯,我元婴压你的元婴。论剑道搏杀,你更非我一合之敌。你拿什么跟我斗?”她指尖再次用力,掐住那滑腻的臀肉,甚至恶意地拧了一下,“就凭这两团会勾引人的软肉么?哼!”
“呃…你!”李清秋气得浑身发抖,却无法挣脱。然而,身体却在屈辱的拍打和捏掐中产生了诡异的反应。臀瓣传来的刺痛和火辣感,混合着被掌控的奇异刺激,竟让她腿心深处不受控制地渗出温热的湿意,花径微微翕张,一丝晶莹的蜜液悄然溢出,在烛光下反射出淫靡的光。
姜芷敏锐地察觉到了指下肌肤的细微变化和那丝湿意。她眼中厌恶与报复的快感交织,扬手——
“啪!”
清脆的巴掌狠狠掴在雪白的臀丘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掌印。李清秋闷哼一声,羞愤欲绝:“姜芷!你疯了!你敢打我?!等我解开……”
“让你从小就跟我争抢!”
“啪!”
“让你处处与我作对!”
“啪!”
“让你不知廉耻卖弄风骚!”
“啪!”
“让你处心积虑勾引麟儿!”
李清秋臀上火辣辣地疼,屈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听到最后一句,她猛地扭过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声音因激动而拔高:“我勾引他?!姜芷!你少在这里装清高!我李清秋敢作敢当!我把自己完完整整地给了他!你呢?!你除了端着长辈的架子,躲在这清冷面具后面自欺欺人,你给过他什么?!你拿什么跟我争?!”她几乎是吼了出来,带着破釜沉舟的悲愤和挑衅。
“你……说什么?!”姜芷挥起的手掌猛地僵在半空!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她整个人瞬间僵住,清冷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震荡和难以置信!李清秋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了她最不愿面对、也最恐惧的猜想核心!“你给了他……身子?”她的声音干涩无比,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李清秋捕捉到她眼中的剧震,心中涌起一股报复性的快意,尽管姿势屈辱,她依旧扬起下巴,扯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一字一顿地宣告:“是!我什么都给了他!在他心里,在你之前!姜芷,你永远、永远都慢我一步!你拿什么赢我?!”
“轰——!”
姜芷脑中一片空白,李清秋的话语如同魔咒般反复回响。她看着李清秋那挑衅的笑容,看着她在自己掌下泛红、泛肿的肌肤,一股难以言喻的暴怒和冰冷的杀意瞬间席卷了她!这怒火并非仅仅针对李清秋的挑衅,更深的是对既定事实的恐惧和对姜青麟隐瞒的愤怒!
“贱人!”姜芷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冰冷刺骨。她猛地抬手,这一次不再只是拍打,而是五指成爪,带着凌厉的劲风,狠狠抓向李清秋臀上最柔软丰腴的部位!
连续的巴掌如同雨点般落下,毫不留情地覆盖在那两团丰腴的软肉上。清脆的拍打声在禁制隔绝的室内回荡。很快,原本雪白无暇的玉臀便布满了一片片交叠的绯红掌痕,肿胀起来,透着情色的凌虐之美。
李清秋紧咬着下唇,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想咒骂,想反击,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更让她羞愤欲死的是,身体在疼痛和这奇异的惩戒姿势下,反应竟越来越强烈。花径中的春水源源不断涌出,股间一片湿滑泥泞,甚至发出细微的“咕啾”声。脸颊滚烫,呼吸也变得急促,喉间溢出压抑不住的、带着泣音的细碎呻吟。这份被强迫暴露的身体反应,比被打屁股本身更让她感到难堪。
姜芷看着她这副屈辱又动情的模样,心中郁积的怒火和嫉妒终于得到了宣泄。她冷哼一声,扬手又是一记狠拍。
“啪!”
这一下角度稍偏,脆响过后,她的指尖竟意外地刮蹭到了李清秋股间那片湿漉漉、微微张合的嫣红花唇!拉起了一道淫靡的银丝。
姜芷如同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看着指尖的湿滑晶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有厌恶,有解气,似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悸动?她嫌恶地甩了甩手,迅速将瘫软在她腿上、浑身颤抖的李清秋掀翻回床榻,拉过锦被将她那布满掌痕、春情毕露的身体盖住,仿佛在掩盖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
做完这一切,姜芷拿起高几上那枚记录下一切的留影石,冷冷地瞥了一眼被子里只露出半张屈辱又媚态横生俏脸的李清秋,这才撤去禁制,想到她刚才的宣言,那股无名邪火再次上涌。她最后冷冷地瞥了一眼被褥下微微颤抖的身躯,转身,带着一身冰寒的怒气,快步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满室旖旎又暴烈的气息,以及榻上那个动弹不得、羞愤欲绝的魔女。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李清秋裹在被子里,动弹不得,臀上火辣辣地疼,屈辱的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颈。听着姜芷离去的脚步声,她愤愤地磨着贝齿,对着虚空低咒:“小混蛋!为了你,小姨可是连里子面子都丢尽了,屁股也快开花了!你要是以后敢负我……哼,看我不把你那作恶的孽根剪下来喂狗!”狠话放得凶,心底却掠过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委屈。
第二十六章要了我
姜青麟在房内踱步,心悬在半空。门被“砰”地一声推开,姜芷裹挟着一身寒气与未散的怒意闯了进来,霜色衣袍微乱,清冷的面容上寒霜密布,眼底深处却翻涌着难以平复的惊涛骇浪。
姜青麟脚步一顿,刚想开口询问:“姑姑,你...那边...”话音未落,便被姜芷那冰冷刺骨、带着审视与质问的目光钉在原地。
姜芷反手重重关上房门,隔绝了外界。她一步步逼近,步伐带着元婴修士无形的威压,将姜青麟逼得踉跄后退,直至跌坐在床榻边缘。她俯下身,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的床褥上,将他困在方寸之间,两人鼻尖几乎相触。那双寒潭般的眸子死死锁住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冰锥:
“李清秋…把身子给你了?”
姜青麟心头猛跳,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小姨果然说了!他下意识地想要避开那洞悉一切的目光,矢口否认:“没…没有啊…什、什么身子?”
“还想骗我?!”姜芷猛地捏住他的下巴,力道之大让他感到生疼,强迫他直视自己翻涌着风暴的眼睛,“她都告诉我了!说啊!” 她的气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愤怒,是难以置信,更深处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背叛的刺痛。
下巴的疼痛和那锐利的目光让姜青麟明白,抵赖只会让姑姑的怒火烧得更旺。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眼神闪烁,最终带着一丝无奈和认命,低声道:“是…有过一次。但那是在东宫回来那天下午!当时我体内真气冲突爆发得厉害,几乎走火入魔,金丹都在震颤!小姨…小姨她察觉不对,为了救我,才…才不得已用了那种法子。她说…元阴交融,是调和阴阳、平息冲突最直接有效的古法…” 他巧妙地将“逆推”模糊为“不得已的救治”,并迅速将责任引向“真气冲突”这个姑姑最在意的痛点,绝口不提冲突根源正是李清秋的元阴。他深知姑姑对李清秋的芥蒂,更知道她对自己身体状况的忧虑是此刻唯一的“护身符”。
“元阴…调和真气冲突?”姜芷的指尖依旧捏着他的下巴,力道却松了一丝,眼中冰冷的审视中掺杂了惊疑和一丝动摇。她想起前两次姜青麟真气冲突爆发时那灰败濒死的模样,心尖像是被狠狠攥了一下。那份深植于寒潭劫难后的恐惧,瞬间压过了被李清秋捷足先登的妒火。若真是为了救命…这个理由,在她心中那杆极度倾斜的、对姜青麟安危的秤上,竟有了几分沉重。
“嗯!”姜青麟捕捉到她眼神的细微变化,立刻用力点头,眼神显得格外“真诚”,“上次小姨就是那样帮我暂时压下去的,只是没想到那法子元阴不够,才导致后来在你面前又复发了一次。”他再次强调“复发”,将两次冲突强行关联,加深“救命”的印象。
姜芷沉默了。冰冷的愤怒依旧在胸腔里燃烧,烧灼着李清秋那得意挑衅的面容,烧灼着“身子”这个赤裸裸的事实。但姜青麟的解释,像一盆冷水浇在了最旺的火头上,腾起呛人的烟雾,让她心乱如麻。她缓缓松开钳制他下巴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目光复杂地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逡巡,最终落在他紧抿的唇上。寒潭边他扑向冰棱的身影,驿站里他炽热的告白,他一次次冲突爆发时脆弱的样子…如同走马灯般在脑中轮转。
“罢了…”一声极轻、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的叹息从她唇间逸出,带着一种近乎认命的疲惫。她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的冰风暴似乎平息了一些,却沉淀下更深沉、更决绝的东西——既然李清秋能用这种方式“救”他,那她…为何不能?甚至,她应该做得更好、更彻底!这念头带着一种扭曲的、名为“守护”的占有欲,瞬间压倒了所有的伦常羞耻。
她不再看他,而是动作有些僵硬地在他身旁躺下。锦被微陷,带着她身上清冽的冷香。就在姜青麟以为风暴暂时平息,正暗自松口气时,却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一只微凉而带着不容抗拒力道的手猛地一拽!
他猝不及防,身体被拉得侧翻过来,正好面对着她。
两人再次四目相对,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眼中自己的倒影。
姜芷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浓艳的红霞,从双颊蔓延至耳根、脖颈,连那欺霜赛雪的肌肤都透出诱人的粉晕。她的眼神剧烈地闪烁着,有挣扎,有羞愤欲死,更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贝齿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痕。终于,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勇气,一个细若蚊蚋、带着剧烈颤抖的声音,从她紧抿的唇缝中艰难地挤了出来:
“要…要我…”
声音虽小,却如同惊雷炸响在姜青麟耳边。
“姑姑?你说…什么?”姜青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震惊地追问,心跳如擂鼓。
好不容易冲破羞耻说出的话被质疑,姜芷瞬间又羞又恼,那份破釜沉舟的决绝反而被激得更加炽烈。她猛地瞪向他,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此刻水光潋滟,羞恼交加,几乎是低吼出来,带着破音的颤抖:“我说!要我!现在!听见没有!”
这一次,姜青麟听得真真切切。狂喜如同岩浆般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堤坝!不是因为欲望,而是因为姑姑这份为了他、不顾一切的决心与交付!他俯下身,无比珍重地在她滚烫的脸颊上印下一个轻吻,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姑姑,别担心,其实我这次冲突没那么厉害,已经好多了,真的不…” 他想安抚她,告诉她不必为了“救命”而勉强自己。
“闭嘴!”姜芷气急败坏地打断他,一只手闪电般揪住了他的耳朵,用力一拧,“我说了要就是要!哪来那么多废话!” 她的动作带着嗔怒,力道却不重,更像是情急之下的羞恼宣泄。那份不容置疑的强势里,藏着不易察觉的脆弱和急切。
耳朵上传来的微痛和那娇蛮的语气,反而让姜青麟心中涌起巨大的暖流和怜爱。他看着她明明羞得快要冒烟,却强装凶狠、转开脸不敢看他的模样,只觉得心尖软得一塌糊涂。他再次低头,这次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低沉而郑重的嗓音带着询问:“姑姑…那我…真的来了?”
姜芷身体明显一僵,揪着他耳朵的手也松开了。她依旧侧着脸,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着,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几乎听不见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回应:“…嗯。”
得到了最后的许可,姜青麟不再犹豫。他迅速而利落地褪去自己的衣物,露出精壮健硕、线条流畅的身躯。昏黄的烛光在他紧实的肌肉上投下诱人的阴影。
姜芷虽侧着脸,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他。那充满力与美感的男性躯体撞入眼帘,让她呼吸一窒,心跳骤然失序,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紧抓着身下锦褥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彻底暴露了她远不如表面那般冷静。
姜青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激荡,俯身靠近她。他的手指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落在她霜色锦袍的襟口。盘扣被一颗颗解开,动作轻柔却坚定。当外袍滑落,露出里面的中衣时,姜青麟的目光猛地凝住,呼吸也为之一滞!
映入眼帘的,竟不是素白的中衣,而是一身…精致繁复的白色蕾丝内衣!
那半透明的蕾丝如同最上等的薄纱,紧紧包裹着她那对傲人的丰盈。饱满的乳峰被托起,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浑圆弧度,顶端两粒小巧的蓓蕾因为主人的紧张和情动,早已悄然挺立,将薄薄的蕾丝顶出清晰诱人的凸点,周围晕开的粉红乳晕在蕾丝下若隐若现。这大胆的装束与她清冷的气质形成致命的冲击!
姜青麟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喉咙发干,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和沙哑:“姑姑…你…你什么时候…穿的这个?” 他脑中瞬间闪过云裳阁那日,姑姑被拉进内室时羞愤欲绝的模样,以及后来她带着他匆匆逃离的背影。原来…她真的买了!还穿在了身上!
姜芷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浑身发烫,仿佛那目光有实质的温度。巨大的羞耻感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猛地闭上眼,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强装的镇定和掩饰不住的羞赧:“昨…昨日顺手买的…试…试一下罢了…不许看!”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恼羞成怒地低斥出来。
“只是试试?”姜青麟低笑出声,带着了然和促狭。他不再追问,俯身将她抱起,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地将那碍事的锦袍长裙彻底褪下。一双修长笔直、欺霜赛雪的玉腿完全展露出来。
更让姜青麟血脉贲张的是,那双玉腿上,竟穿着一双长度及至腰部的白色丝袜!细腻的丝料紧紧包裹着滑腻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丝袜顶端边缘精致的蕾丝花边,堪堪勒在她盈盈一握的纤腰。而在那丝袜之下,隐约可见一条同色系的蕾丝内裤轮廓,包裹着最神秘的三角地带。这身装扮,清纯中带着极致的诱惑,将她的冷艳揉碎成惊心动魄的媚意。
他忍不住再次赞叹,大手带着滚烫的温度抚上那丝滑的腿侧,感受着惊人的弹性和细腻,声音暗哑:“我的好姑姑…这真的只是‘试试’?不是为了…穿给我看?” 指尖暧昧地沿着丝袜边缘摩挲。
“你…你想得美!”姜芷被他抚摸得浑身发软,一股陌生的电流从腿侧窜遍全身,花径深处不受控制地沁出温热的蜜意,亵裤内瞬间一片泥泞滑腻。她羞愤地反驳,声音却带着一丝情动的微喘,无力地扭动了一下身体,试图避开那作恶的手,最终却只能徒劳地抓紧身下的床单,指尖深深陷入褥中。
姜青麟感受着掌心下的温软和那细微的颤抖,听着她压抑的喘息,身下的欲望早已怒张贲张,坚硬如铁。他不再多言,身体向下,埋首于她胸前那片被蕾丝包裹的雪腻峰峦之间。
他先是隔着那层薄如蝉翼的蕾丝,用滚烫的唇瓣含住一侧挺立的蓓蕾,舌尖带着湿热的力度,反复舔舐、研磨那敏感的凸起。蕾丝的纹路摩擦着娇嫩的乳尖,带来叠加的、奇异的刺激。
“嗯…麟儿…别…别这样…”姜芷身体猛地一弓,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胸前炸开,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她下意识地想推开他的头,双手却软弱无力地搭在了他的发间,不知是推拒还是按捺。
姜青麟一手隔着蕾丝覆上另一侧饱满,模仿着舌头的动作揉捏挤压,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沉甸甸的分量。另一只手则沿着她丝袜包裹的玉腿曲线向上滑去,目标直指那腿心深处隐秘的源泉。他的指尖隔着丝袜和内裤的布料,精准地按上了那已然微微濡湿、变得柔软鼓胀的饱满耻丘,轻轻画着圈揉按。
“啊…!”双重夹击的快感让姜芷失声惊喘,身体像离水的鱼般无助地扭动起来。花径内的蜜水源源不断地涌出,将内裤彻底浸透。她的双腿下意识地想夹紧,却被姜青麟强健的身体阻挡。
看着身下人儿迷离的双眼、泛着情动红晕的肌肤和微微开合喘息的红唇,姜青麟知道火候已到。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欲火熊熊燃烧。双手抓住她大腿股间那白色丝袜,伴随着一声清晰而淫靡的“撕拉——”,坚韧的丝袜应声而裂!
白皙如玉的大腿肌肤和那被湿透的白色蕾丝内裤包裹的、形状完美的耻丘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内裤早已被爱液浸透,颜色变深,紧紧贴服在肌肤上,勾勒出饱满的轮廓,甚至隐约可见下方那道神秘的缝隙。
姜青麟的目光变得幽深。他不再犹豫,手指勾住那湿滑内裤的边缘,缓缓将它剥下。顿时,一片光洁如玉、饱满如丘的耻丘再无遮掩。几缕蜷曲的柔软芳草点缀其上,更添野性诱惑。而下方,两片娇嫩粉红的阴唇此刻正因为情动而微微张开,如同沾露的花瓣,不断沁出晶莹黏腻的蜜液,散发出靡靡甜香,诱人采撷。
姜青麟的目光变得幽深而灼热,如同实质般烙在那片从未示人的私密之地。那目光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让姜芷只感觉被他注视着的、那羞耻的软丘竟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粉嫩的花瓣在他的凝视下不受控制地微微翕张、开合得更快了,每一次细微的收缩都挤出更多温热的春水,顺着饱满的丘底滑落,在身下的锦褥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身被赤裸裸审视的羞耻感疯狂交织,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她猛地闭上眼,却又被这灭顶的感官冲击逼得睁开,声音带羞愤:
“你…别看了…”
他再也无法忍耐,挺起早已怒张贲张、青筋虬结的紫红肉茎,滚烫的龟头抵上那湿滑泥泞、微微翕张的花径入口。那灼热的触感让姜芷浑身剧颤,花穴本能地收缩了一下,溢出更多滑腻的春水。
他再也无法忍耐,挺起早已怒张贲张、青筋虬结的紫红肉茎,滚烫的龟头抵上那湿滑泥泞、微微翕张的花径入口。那灼热的触感让姜芷浑身剧颤,花穴本能地收缩了一下,溢出更多滑腻的春水。
他俯下头,深深吻住姜芷微张的红唇,舌尖霸道地侵入,纠缠着她的香舌,汲取着她的气息。唇分时,他凝视着她迷离水润的眼眸,声音温柔而坚定,带着最后的确认和不容拒绝的占有欲:“姑姑,我来了。”
姜芷感受到那滚烫坚硬的凶器正蓄势待发地抵着自己最柔软脆弱的核心,巨大的羞耻感席卷了她。她看着姜青麟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欲和珍视,最后一丝抵抗也彻底瓦解。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几不可闻、却清晰无比的回应:
“嗯。”
第二十七章落梅
姜青麟俯下身,攫取了那两瓣微凉的、带着颤抖的红唇。他的吻不再是试探,而是宣告与占有,舌尖霸道地撬开贝齿,深入檀口,纠缠着她试图闪躲的香舌,贪婪汲取着她清冽又染上情欲的气息,仿佛要将她所有的不安、羞怯都吞噬殆尽。他的双手早已攀上那被精致白色蕾丝包裹的傲人峰峦,隔着薄如蝉翼的布料,感受着惊人的饱满与弹性,指尖精准地捻住顶端悄然挺立的蓓蕾,引来身下人儿一阵压抑的颤栗。
不再犹豫!
腰身沉腰,蓄势待发的怒龙,对准那已然泥泞不堪、微微翕张的花径入口,猛地向前一挺!
“呃——!”
伴随着姜芷一声短促而尖锐的痛哼,那硕大滚烫的龟头,如同烧红的烙铁,蛮横地撑开层层娇嫩湿滑的媚肉,深深贯穿了她从未被造访过的幽秘之地!
“嗯哼…疼…” 姜芷的柳眉瞬间紧蹙,清冷的眸子里瞬间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沿着眼角滑落。撕裂的刺痛如同电流窜过四肢百骸,紧随其后的是难以言喻的、被彻底撑开填满的饱胀感,几乎让她窒息。她感觉自己像被一柄烧红的利剑贯穿,钉在了这承载着无尽羞耻与情潮的锦榻之上。
姜青麟清晰地感受到一层柔韧的薄膜被洞穿,内里层层叠叠、从未被开垦过的紧致媚肉,如同无数张小嘴,带着惊人的吸吮绞合力,瞬间死死缠裹住他入侵的凶器,贪婪地想要将其同化。他低头,看见一滴、两滴…如同雪中红梅般刺目的落红,正沿着他紫红色的茎身缓缓渗出、滴落,在洁白的锦褥上晕开小小的、象征彻底占有的印记。龟头深深抵在那娇嫩敏感的宫口软肉上,那微微翕张的软肉仿佛带着自己的意识,正笨拙而急切地吸吮着他的顶端。
“姑姑…” 他心疼地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怜惜与宣告,“你是我的了…永远都是。”
他强忍着立刻驰骋的冲动,耐心地停留在她体内,任由前戏残留的爱液和破瓜的血渍混合成滑腻的温床。滚烫的唇舌沿着她敏感的耳廓、脖颈一路向下,再次含住蕾丝下挺立的蓓蕾,舌尖隔着薄纱反复舔舐、研磨那敏感的凸起,同时大手在她光滑的背脊、敏感的腰窝、丝袜包裹的腿侧温柔抚慰。他要用这无微不至的爱抚,帮她缓解这破瓜带来的剧痛,点燃更深的渴望。
姜芷在他耐心的抚慰下,身体的紧绷感渐渐消散。最初的剧痛被一种奇异的、带着酥麻的酸胀感取代。那被撑满的花径深处,竟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更多温热的春水,冲刷着那滚烫的凶器,也带来一股难以启齿的、深入骨髓的空虚与瘙痒。这感觉让她羞耻得脚趾都蜷缩起来,偏过头,脸颊红得滴血,用细若蚊蚋、带着颤音的气声催促:“…可…可以了…麟儿…”
姜青麟看着她这副欲拒还迎的媚态,低笑一声,眼中情欲更炽。他不再忍耐,开始缓缓地抽动腰身。
“嗯…啊…”
肉茎缓慢而坚定地退出、再深深贯入。每一次退出,都带出更多混合着落红的粘腻汁液,沾湿了彼此的腿根和身下的锦褥;每一次深入,龟头都重重碾过敏感的内壁褶皱,精准地撞上那娇嫩的花心软肉。缓慢的节奏,反而将每一分触感都无限放大。
姜芷感觉自己如同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舟,每一次被那滚烫的凶器贯穿,都带来直冲天灵盖的、灭顶般的快感洪流。喉间再也压抑不住,逸出断断续续、破碎而柔媚的低吟:
“嗯…哼…麟儿…好…奇怪…的…感觉…胀…又…好满…”
看着她逐渐适应,雪白的肌肤泛起诱人的情动红晕,姜青麟逐渐加快了征伐的速度与力道。
“啪!啪!啪!”
安静的寝殿内,顿时响起清晰而淫靡的肉体撞击声。每一次深顶,粗壮的肉茎都齐根没入,龟头狠狠撞在宫口软肉上,发出沉闷的“噗叽”声,带出更多飞溅的蜜液。茎身上传来的层层叠叠、吸盘般的绞紧感,几乎让他灵魂出窍。看着身下这清冷孤高、如谪仙般的师尊姑姑,此刻却在他身下玉体横陈,粉腮含春,朱唇微启,发出如此勾魂摄魄的呻吟,巨大的禁忌快感和征服欲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他的理智。
他猛地俯身,含住她敏感的耳垂,舌尖灵活地钻入耳蜗舔舐,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最敏感的地带,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姑姑,喜不喜欢麟儿这样…疼你?”
“啊…嗯啊…不…不…喜欢…” 姜芷被他这直白的问话和耳蜗传来的强烈刺激弄得羞愤欲绝,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却娇媚得能滴出水来,身体更是诚实地迎合着他的撞击,“…嗯嗯…你…慢…慢…些…太…太快了…我…受不…了…”
“不喜欢?”姜青麟坏笑,惩罚性地用牙齿轻轻啃咬她的耳垂,舌尖沿着她优美的颈线一路向下,舔舐过精致的锁骨,在雪腻的肌肤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最后再次含住一颗挺立的蓓蕾,隔着湿透的蕾丝用力吮吸、拉扯。
“呀!…麟儿…你…好胀…别…舔了…嗯嗯…啊…要…要疯了…” 姜芷双腿被他大大分开架在臂弯,双手无助地攀上他埋首于自己胸前的头颅,十指插入他的发间,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按得更紧。多重感官的极致刺激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小穴被滚烫的肉茎疯狂撑开、填满、抽插,胸前传来阵阵酥麻刺痛,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息和淫靡的水声…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从未体验过的、灭顶般的快感撕裂、融化。
姜青麟抬起头,撑起身体,让自己能更清晰地欣赏她此刻动情至深的模样。潮红遍布的脸颊,迷离失神的眼眸,微张喘息的红唇,还有那随着他撞击而剧烈晃动的雪白双峰…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充塞心间。他凝视着她水光潋滟的眼睛,沙哑而霸道地宣告,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她的心上:“姑姑,我喜欢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你都不能离开我了。”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道惊雷,彻底劈碎了姜芷心中所有的矜持与冰封。他那炽热而坚定的眼神,比任何情话都更直击灵魂。心防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混合着汹涌的情潮席卷了她。花径内的媚肉瞬间绞紧到极致,如同无数张小嘴疯狂吮吸着入侵的凶器,她几乎是带着哭腔,用尽全身力气回应:
“麟儿…我的…麟儿…嗯…嗯…姑姑…也…喜欢你…啊…啊…嗯…”
这句带着哭腔的告白,比世间最烈的春药还要催情!姜青麟只觉得腰眼一麻,差点当场缴械。他低吼一声,如同脱缰的野马,开始了最后的、狂暴的冲刺!每一次抽出都带出飞溅的汁液,每一次插入都凶狠地直捣黄龙,龟头死命地研磨、撞击着那翕张的娇嫩花心!
“啊…嗯…别…顶…顶到了…好…好…深…要……嗯…嗯…” 姜芷感觉自己被抛上了云端,又狠狠摔下,快感如同永不停歇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地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一股强烈的、前所未有的尿意伴随着灵魂出窍般的极致快感猛烈袭来!她惊慌失措,下意识地想要夹紧双腿推开他,不想让心上人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模样:
“麟儿…我…我要…不行了…快…嗯啊…啊…啊…啊…它…它出来了…嗯哼....”
就在她语无伦次的尖叫达到顶点时,姜青麟一次最深最重的贯穿,龟头如同攻城锤般狠狠凿进花心!
“唔——!”
姜芷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如同拉满的弓弦,发出一声高亢到几乎失声的尖叫!花径内层层媚肉骤然收缩、痉挛,死死箍住深埋其中的肉茎,仿佛要将它绞断!宫口软肉更是剧烈地吸吮、嘬咬着抵在上面的龟头,带来一阵阵销魂蚀骨的吸力!一股滚烫的、沛然莫御的阴精,如同失控的泉眼,从花径最深处激烈地喷涌而出,冲刷在姜青麟的龟头和小腹上!
“啊啊啊——!” 她双手死死抱住姜青麟的脊背,指甲深深掐入他结实的肌肉,留下道道红痕。双腿脚趾痉挛般蜷曲,整个娇躯如同风中落叶般剧烈地颤抖、痉挛。双眼不受控制地翻白,红唇微张,一缕晶莹的涎液顺着嘴角滑落,灵魂仿佛在这一刻被抛上了九霄云外,炸裂成璀璨的烟花。
姜青麟被她这极致高潮的痉挛和花心剧烈的吸吮刺激得差点当场崩溃!那喷涌而出的滚烫阴精更是如同火上浇油!他闷哼一声,强忍着射精的冲动,整个人重重趴伏在她身上,感受着她剧烈的心跳和痉挛的余韵,大手温柔地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抚慰,等待她从那灭顶的快感中缓缓回落。
良久,姜芷剧烈起伏的胸膛才渐渐平复,紧绷的身体一点点软了下来,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瘫软在湿漉漉的锦褥上。意识慢慢回笼,想起刚才那失态的尖叫、喷涌的阴精、翻白的双眼和嘴角的涎液…巨大的羞耻感瞬间将她淹没,比破瓜时更甚!她甚至不敢去看姜青麟的眼睛,猛地扯过旁边的锦被,将自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盖住,缩成了一只羞愤欲绝的鸵鸟。
锦被下,姜芷紧闭双眼,脸颊滚烫,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灭顶高潮的余韵未消,灵魂仿佛还在云端飘荡。
身体深处残留着被彻底占有、贯穿的饱胀感,以及一种奇异的、难以言喻的满足...这感觉让她更加羞耻。 她竟然在那种时刻...失态成那样...叫得那样...还...
更让她心慌意乱的是,那份满足感如此强烈,甚至压过了破瓜的疼痛和最初的恐惧。 当他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承诺时,那一刻的安心和归属感,是她漫长清冷生命中从未体验过的暖流。
寒潭的冰冷绝望,与此刻身体的滚烫和内心的悸动,形成了荒谬的对比。 她本该是他的守护者、教导者,如今却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品尝着禁忌的果实,甚至...沉溺其中。这份认知带来的罪恶感和背德感,与身体的餍足感激烈碰撞,让她心乱如麻。
“孽障...冤家...” 她在被子里无声地咒骂,却不知是骂他,还是骂无法自持的自己。身体深处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形状和热度,让她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
姜青麟感受到她的动作,心中又是怜惜又是好笑。他知道她今晚初承恩泽,承受已达极限,不宜再战。虽然自己胯下的凶器依旧昂然挺立、青筋怒张,胀痛得厉害,但他更心疼她的身子。他缓缓起身,小心地将深埋在她体内的肉茎抽出。
“啵…嗯…”
随着肉茎的退出,带出更多混合着落红与爱液的粘腻汁液,发出一声清晰的、淫靡的水响。被褥下的娇躯又是一阵敏感的轻颤,传来一声压抑的呜咽。
姜青麟看着那依旧精神抖擞、顶端沾满晶莹粘液的怒龙,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想躺下拥她入眠,却见那裹成茧蛹的被子悄悄掀开一角。
姜芷露出一双湿漉漉、带着羞怯和复杂情绪的眼睛,飞快地瞥了一眼他那依旧挺立的欲望,又迅速缩了回去。被褥下传来她闷闷的、带着歉疚和羞涩的声音:“…你…还没…”
姜青麟心中一暖,躺下身,将她连人带被揽入怀中,在她露出的发顶印下一吻,声音温柔:“无妨,姑姑累了,就这样睡吧。抱着你就好。”
第二十八章睡觉
然而,怀中的“茧蛹”却扭动了一下。片刻后,姜芷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她脸颊红得如同滴血,眼神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狠狠瞪了正惊讶看着她的姜青麟一眼,仿佛在说“看什么看!不准看!”
在姜青麟愕然的目光中,她咬着下唇,忍着腿心的酸痛和不适,动作有些僵硬地挪到他身下,俯身跪坐在他双腿之间。没有丝毫犹豫,她低下头,张开红唇,将那颗依旧怒张、沾满两人体液的紫红龟头,深深地纳入了温热湿润的口腔之中!
“唔…” 姜青麟倒吸一口凉气,巨大的视觉冲击和口腔包裹的快感让他瞬间头皮发麻!清冷孤高的长公主、威严的剑宗宗主、他敬畏爱慕的师尊姑姑,此刻正跪伏在他腿间,主动用她高贵圣洁的唇舌侍奉着他最不堪的部位!这禁忌的画面带来的刺激,远比上次闭眼带来的生理快感强烈百倍!
姜芷感受到口中巨物的脉动和灼热,羞得几乎要晕过去。她强忍着喉咙的不适和巨大的羞耻感,努力回忆着上次被迫“学习”到的技巧,开始生涩却认真地吞吐。小巧的香舌笨拙地探出,舔舐着冠状沟壑的缝隙,绕着敏感的棱缘打转,偶尔用舌尖试探性地轻点、刮搔那翕张的马眼。同时,她的一只玉手也攀上了粗壮的茎身,配合着唇舌的动作,上下滑动撸动。
“滋…咕啾…” 暧昧的水声在寂静的寝殿内响起。
姜青麟被这双重刺激弄得呼吸粗重,快感如同电流般不断冲击着他的尾椎。他忍不住伸出手,抚上她光滑的肩背,指尖灵巧地挑开了那早已湿透、束缚着双峰的白色蕾丝内衣背后的搭扣。
“嗒。”
束缚解除,那对沉甸甸、雪白浑圆的丰腴玉兔猛地弹跳而出,颤巍巍地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顶端挺立的嫣红蓓蕾在情动中愈发硬挺。姜青麟的大手立刻覆了上去,一手握住一团饱满的软肉,用力揉捏抓握,感受着惊人的弹性和分量,指尖捻住敏感的乳尖揉搓拨弄。
“嗯哼…” 胸前传来的刺激让姜芷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口中的动作不由得一顿,报复性地用贝齿在那敏感的龟头棱缘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嘶——!” 这一下轻咬带来的微痛混合着极致的快感,如同电流般窜遍姜青麟全身,让他腰眼一麻,差点直接喷发!他低吼一声,大手猛地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更加用力地揉捏着掌中的雪峰:“姑姑…你…学坏了…”
姜芷被他按得被迫深喉,喉咙深处传来强烈的异物感和窒息感,眼角再次沁出泪花。她挣扎了一下,却换来他更用力的按压和揉捏。羞愤之下,她只能更加卖力地吞吐舔舐,香舌疯狂地刮搔着马眼和冠状沟壑,双颊内陷用力嘬吸,发出更响亮的“啧啧”声,仿佛要将满腔的羞愤都发泄在这根作恶的孽根上。
这近乎“报复性”的侍奉,带来的快感却是毁灭性的!姜青麟只感到腰间积聚的酸麻感瞬间冲破临界点!
“呃啊——!姑姑!来了!”
他低吼着警告,按着她后脑的手猛地向下一压!粗壮的肉茎瞬间突破喉关,深深捅入她温软的咽喉深处!同时,阴囊剧烈收缩,一股股滚烫浓稠的阳精如同开闸的怒龙,强劲地喷射而出!
“唔!咕…咳咳咳…”
第一股猛烈地冲击在姜芷毫无防备的喉咙深处,浓烈的腥檀味和粘稠的触感让她剧烈地呛咳起来,生理性的泪水汹涌而出!她想挣扎退出,却被姜青麟死死按住后脑,动弹不得!滚烫的精液一股接着一股,强劲地灌入她的喉咙,喷射在她的口腔内壁和舌根上!
直到最后一滴精华被榨出,姜青麟才松开手,满足地喘息着。
“噗哈…咳咳…呕…” 姜芷猛地抬起头,狼狈不堪地剧烈咳嗽干呕,脸上、唇边、甚至小巧的下巴上都沾满了黏稠的白浊液体,呛出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混合着精液滑落。
看着眼前这淫靡又可怜的画面,姜青麟心中满是怜惜与歉疚,撑起身想去擦拭:“姑姑,是我不好…”
然而,姜芷却猛地拍开他的手!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无比——羞愤、委屈、嗔怒,还有一丝事后的茫然。她甚至顾不上擦拭脸上的狼藉,更顾不得自己此刻还一丝不挂,猛地翻身下榻!
腿心传来的酸痛让她踉跄了一下,腿心深处传来的剧烈酸痛和破瓜后的不适,但她不管不顾,强忍着不适,一手捂着依旧残留着精液味道和粘腻感的嘴,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房门,直奔隔壁——李清秋所在的厢房!
姜青麟一愣,随即猜到她要做什么,无奈地扶额苦笑:“这下…麻烦大了…”
“砰!”
房门被姜芷粗暴地推开。
隔壁厢房内,李清秋正斜倚在榻上无法动弹,思索着明日如何扳回一城。她惊愕抬头,只见姜芷一丝不挂地站在门口!月光勾勒出她完美无瑕的胴体,腿心处残留着清晰的欢爱痕迹——红肿的花瓣、干涸的白浊、甚至隐隐可见一丝未擦净的落红。更让李清秋瞳孔骤缩的是,姜芷的嘴角还残留着乳白的精液痕迹,而她此刻正捂着嘴,脸颊微微鼓起,眼神冰冷中透着一股近乎邪异的快意和挑衅,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姜芷!你发什么疯?!”李清秋心头警铃大作,厉声呵斥,身体下意识绷紧,她瞬间明白了对方口中的是什么。
姜芷却已带着一股寒风冲到榻前!她眼中闪烁着报复性的快意和一丝疯狂,在李清秋惊愕的目光中,猛地俯身,一把狠狠捏住她的下巴!
“唔?!” 李清秋猝不及防,被迫仰起头。
姜芷脸上露出一抹近乎邪魅的冷笑,被精液沾染的红唇带着浓烈的腥檀气息,狠狠地印上了李清秋因惊愕而微张的唇瓣!
“呜…唔唔!” 李清秋瞬间反应过来,巨大的恶心和屈辱感让她拼命挣扎,想咬紧牙关。但姜芷的动作更快、更粗暴!她捏着李清秋下巴的手指猛地用力,强迫她张开嘴!同时,她将口中残留的、混合着自己唾液的大量、依旧温热的、属于姜青麟的精液,如同倾倒秽物般,一股脑地强行渡入李清秋口中!
“咕…唔…呕…” 浓烈的腥檀味和粘稠滑腻的触感瞬间充斥了李清秋的口腔!她美眸圆瞪,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姜芷死死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吐出来,眼神冰冷而快意地逼视着她,如同在完成一场献祭与亵渎的仪式。直到确认李清秋被迫吞咽了下去,她才猛地松开手,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
“咳…呕…姜芷!你这个疯婆子!贱人!” 李清秋趴在榻沿,剧烈地干呕咳嗽,瞪着姜芷破口大骂,恨不得将她撕碎。
姜芷却只是居高临下地冷冷瞥了她一眼,看着她狼狈不堪、嘴角还挂着白浊的模样,心中那股因破瓜初夜的羞耻、被李清秋屡次挑衅的郁气,仿佛随着这口精液的渡出而宣泄了大半。她冷哼一声,甚至懒得擦拭自己身上的痕迹,带着一种胜利者般的、混杂着疲惫与冰冷的姿态,转身,步履依旧有些踉跄却无比坚定地离开了李清秋的房间,留下身后歇斯底里的咒骂和干呕声。
砰! 房门再次关上。
姜芷回到原本的寝殿,脸上那报复性的邪魅已然消失,恢复了惯有的清冷,只是双颊依旧残留着情潮的绯红和一丝疲惫。她看着还半躺在榻上、一脸无奈又带着几分了然看着她的姜青麟,语气带着一丝嗔怪和强装的镇定:“看什么?你…还不睡?还想做什么…坏事?”
姜青麟看着她这副明明刚做了“坏事”却强撑镇定的模样,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怜爱。他忽然出手如电,在姜芷毫无防备之下,指尖凝聚气劲,精准地点了她几处大穴!
“嗯?你!” 姜芷身体一僵,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愕和薄怒,“姜青麟!你还想干什么?!” 她现在可经不起再折腾了!
姜青麟却只是温柔一笑,俯身轻吻了一下她微肿的红唇,指了指一片狼藉、湿透粘腻、中央还晕染着点点落红的床榻,促狭道:“姑姑看看,这榻上…还能睡人么?”
姜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锦褥上水渍、落红、白浊混杂一片,淫靡不堪,空气里还弥漫着浓烈的情欲气息。她的脸颊“腾”地一下再次红透,羞得恨不得再次钻进地缝。刚才只顾着报复李清秋,完全忘了这茬!
姜青麟不再逗她,动作轻柔却利落地将那片沾染着象征她贞洁落红的锦褥剪下。那红梅般的印记在洁白的布料上显得格外刺目而珍贵。他将这方锦布仔细折叠好,又从自己的储物法宝中取出一个古朴精致的紫檀木小盒。
打开盒盖,里面赫然已经静静躺着两块折叠整齐、同样带着暗红印记的布料——正是赢莹在秘境特殊体质留下的、以及母亲夏玄月在古天庭交付的元阴落红。心中暗道:“小姨那块…这几日定要讨要回来。” 他将姜芷的落红郑重地放入盒中,与其他两块并排,这才满意地将木盒重新收好。
做完这一切,他转过身,将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只能羞恼瞪着他的姜芷打横抱起。公主抱的姿势让她惊呼一声,却无力反抗。
姜青麟抱着她,无视她羞愤的眼神,大步走向自己原本的寝殿——也就是此刻李清秋所在的房间。
推开房门,李清秋已经停止了干呕,正靠在床头,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着走进来的两人,尤其是被姜青麟抱在怀里、只裹着凌乱被单的姜芷。她嘴角还残留着没擦干净的白浊痕迹,眼神充满了愤怒、屈辱和滔天的妒火。
姜青麟顶着两道几乎要将他烧穿的目光,一道羞愤,一道怨毒,硬着头皮走到宽大的床榻边。他先将羞愤闭眼、装鸵鸟的姜芷轻轻放在外侧,然后将中间的位置留给自己,最后将依旧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神杀人的李清秋抱起来,放在里侧。
他自己则躺在了中间。
然后,他伸出双臂,一手将外侧的姜芷揽入怀中,让她背靠着自己温热的胸膛;另一只手则强硬地将里侧愤愤不平的李清秋也搂了过来,让她面朝自己。
“乖。” 他无视李清秋几乎要喷火的眼神和姜芷身体瞬间的僵硬,在两人各自的脸颊上各印下一个安抚性的轻吻,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和一丝疲惫:“睡觉。”
姜芷穴道被制,身心俱疲,破瓜的疼痛和刚才一系列激烈的情绪波动早已让她精神恍惚。靠在他温暖坚实的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地松懈下来。她最后瞪了姜青麟一眼,又隔着姜青麟的身体,冷冷瞥了一眼对面眼神怨毒的李清秋,终究敌不过席卷而来的疲惫,缓缓闭上了眼睛。只是那微微蹙起的眉头,显示着她即使在睡梦中,也未能完全放松。
李清秋被他强行搂在怀里,感受着他另一只手臂还搂着姜芷,气得浑身发抖。穴道被封,她连咬他一口都做不到!只能狠狠地用眼神凌迟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然而,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和他胸膛有力的心跳,以及方才那番激烈冲突后的空虚与疲惫,也渐渐侵蚀着她的怒火。她磨着贝齿,心中发狠:“小混蛋!你给我等着!等穴道解开…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威胁的念头支撑着她,最终也在那令人安心的怀抱里,带着满腹的算计和委屈,闭上了那双勾魂摄魄的杏眸。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静谧地洒落进来,温柔地笼罩着床榻上这诡异而旖旎的一幕。三个身影紧密相贴,呼吸声渐渐交织、平稳。清冽的剑气幽香与馥郁的魅惑甜香,在姜青麟身上霸道阳刚的气息调和下,形成一种危险的、脆弱的平衡。锦被之下,暗流汹涌,情孽纠缠。这一夜的风暴似乎暂时平息,但谁都知道,这三人之间,远未结束。窗外的风雪似乎也小了些,天地间一片静谧。
第二十九章玉笛和项链
晨光熹微,天空尚残留着一抹未褪尽的靛蓝,几缕金线刺破云层。屋外传来张伯恭敬的敲门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殿下,时辰不早了,该起身准备朝会了。”
姜青麟自一片温软包围中悠悠转醒,意识尚未完全清明,昨夜那场情欲汹涌的“三人同眠”便涌入脑海。他定了定神,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知道了,张伯,稍候片刻。”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门扉。
他缓缓侧首,看向身侧。
只见姜芷与李清秋竟都已醒来,两人一左一右,隔着中间的他,正狠狠瞪着他!空气仿佛凝固了,弥漫着无声的硝烟。姜青麟头皮一麻,顿觉比面对千军万马还要棘手。他干笑一声,下意识地抬手挠了挠头。
权衡片刻,他决定先解姜芷的穴道。指尖凝聚一丝气劲,迅捷点在她几处大穴上——解开李清秋的?现在?他还没活够呢!万一这魔女小姨暴起,加上姑姑的冷刀子,这听涛苑怕是要被掀翻。
穴道甫一解开,姜芷便猛地坐起,动作牵扯到腿心深处的酸痛,让她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她冷着脸,看也不看姜青麟和李清秋,掀开锦被便要下床。然而,脚刚沾地,初承雨露的身体便是一阵酸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了一步。一抹羞窘的红霞瞬间染上她清冷的耳根,她猛地回头,狠狠剜了姜青麟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无声的控诉。
她的储物法宝遗落在昨夜那间“战场”厢房。目光扫过室内,最终落在李清秋那只放在桌案上的、精致华美的储物匣上。她抿着唇走过去,打开匣盖。里面琳琅满目,尽是些流光软烟罗、繁复的蕾丝内衣、近乎透明的冰蚕丝袜、以及样式大胆得令人咋舌的亵衣……色彩鲜艳,款式妖娆,与她素日清冷孤绝的气质格格不入。
姜芷的眉头紧紧蹙起,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鄙夷,冷冷地扫了榻上正用眼神“凌迟”姜青麟的李清秋一眼:“尽是不知羞耻之物!”她强忍着不适,在那堆“妖物”中翻拣半天,才勉强寻出一件相对素净、质地厚实些的月白锦缎长袍。她将长袍裹在身上,腰带系得一丝不苟,严严实实地将脖颈以下全部遮掩,仿佛披上了一层冰冷的铠甲。
做完这一切,她才再次转向姜青麟,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清冷,听不出太多情绪,但眼底深处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你的真气冲突,如何了?”目光却刻意避开了李清秋的方向。
姜青麟立刻挺直腰板,脸上轻笑,拍了拍胸口:“姑姑放心!昨夜得您‘倾力相助’,阴阳调和,已无后碍!”他刻意加重了“倾力相助”四字,眼神暧昧地在姜芷依旧泛红的耳根处流连。
“你……!”姜芷被他这直白露骨的话语和眼神臊得脸颊飞红。她飞快地又瞥了一眼李清秋,果然看到对方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巨大的羞耻感让她再也无法待下去,几乎是逃也似地丢下一句:“无事便好!我回长乐宫了!”话音未落,人已化作一道清冷的霜影,带着一丝慌乱踉跄,迅速消失在门外。
直到那抹霜色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姜青麟才长长地、真正地松了口气,感觉悬在头顶的利剑暂时移开。他这才转回头,带着一丝讨好的笑意,望向里侧依旧被点着穴、只能用眼神表达滔天愤怒和委屈的李清秋。
“小姨,消消气,消消气……”他一边赔笑,一边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穴道。
穴道一解,李清秋立刻翻身坐起,利落地掀被下床,看也不看姜青麟,径直走向散落在地的衣物——那件月白色的流光软烟罗长裙。她背对着他,动作优雅却带着冷意,开始穿衣。纤细的腰肢,挺翘的臀线,修长裹着残破黑丝袜的玉腿,在熹微的晨光中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诱惑,却透着一股冰寒。
姜青麟哪能不知她此刻心中的怒火?昨夜被姜芷那般“羞辱”,今晨又被自己“区别对待”,最后解穴,这魔女小姨能忍到现在没直接掀桌子,已是看在他这张脸的份上了。他连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后,不由分说地从后面将她温软馨香的娇躯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搁在她光滑的肩窝,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声音低沉而温柔:“生气了?我的好小姨娘子……”
李清秋身体微微一僵,随即用力挣扎,试图脱离他的怀抱,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醋意:“放开我!去找你的好姑姑啊!她不是刚用‘元阴’给你‘调和’好吗?还抱着我这‘不知羞耻’的作甚?”
姜青麟哪里肯放,双臂收得更紧,任凭她在怀中扭动抗议。他一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灵巧地从自己的储物法宝中取出一个细长的紫檀木锦盒,递到她眼前,语气带着诱哄:“乖,别闹。看看这个,喜不喜欢?”
李清秋挣扎的动作顿了一下,狐疑地瞥了一眼那锦盒,又抬眸狠狠瞪了他一下,最终还是抵不过好奇,带着余怒未消的傲娇,伸手“啪”地一声打开了盒盖。
盒内铺着深紫色的天鹅绒,一支通体碧绿、温润剔透、光华内蕴的玉笛静静躺在其中。笛身线条流畅,雕工精巧。更引人注目的是,笛尾处清晰地刻着一个古拙而有力的小字——“麟”。
李清秋的呼吸瞬间一窒,美眸中闪过一丝错愕和追忆。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个“麟”字,指尖传来的温润触感仿佛带着电流,击中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那些带着暖意和暧昧的画面翻涌上来——桃花树下,她手把手教那个唇红齿白的小外甥吹笛,说他气息不足,每每借着“渡气”之名,行偷香窃玉之实,将懵懂的小麟儿吻得面红耳赤……
“记得吗?小时候,可是小姨你手把手教我吹的笛子,说我气息不足……”姜青麟适时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怀念和笑意,温热的气息撩拨着她的耳垂,“那时你可没少‘渡气’给我。”
李清秋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她强撑着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哼!陈年旧事,提它作甚!一支破笛子就想收买我?”
姜青麟却像变戏法般,又从储物匣中取出一支稍显古旧、但同样温润光洁的白色玉笛。这支笛子年代更久远些,笛尾处同样刻着一个字——“秋”。这正是当年李清秋送给他的那支。
他一手握着“秋”字白笛,一手摩挲着李清秋细腻滑嫩的脸颊,眼神温柔似水:“笛子旧了,情分未旧。还有这个……”他摊开掌心,一枚小巧的留影石静静躺在他手中。
李清秋带着一丝疑惑接过留影石,指尖注入一丝灵力激活。顿时,悠扬婉转的笛声在寂静的晨光中流淌开来,正是姜青麟亲手所奏。笛声缠绵悱恻,尽是《凤求凰》、《长相思》一类的旖旎情曲,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在诉说着浓情。
李清秋静静地听着,脸上的冰霜终于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动人的娇羞和掩藏不住的欢喜。她抬眸,波光潋滟的杏眼横了姜青麟一眼,带着嗔怪,也带着满足:“哼!别以为吹几首酸曲儿,弄支新笛子,就能把昨晚和今早的事一笔勾销了!”话虽如此,那微微上扬的唇角和小女人般的神态,早已将她的心思暴露无遗。
姜青麟心中大定,知道这关算是暂时过了。他低头,在她微撅的红唇上印下一个温柔而安抚的轻吻,承诺道:“自然不够。待以后,我再好好想想,给我的小姨娘子……备一份更‘称心’的谢礼。如何?”
李清秋这才满意地扬了扬下巴,小心地将那支碧绿的新笛子收进自己的储物法宝,又将那枚留影石贴身藏好。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鬓发,恢复了慵懒魅惑的姿态:“这还差不多。我回云裳阁了,一堆事等着呢。”说罢,莲步轻移,摇曳生姿地朝门外走去,留下一缕醉人的冷香。
“嗯。”姜青麟目送她妖娆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这才真正放松下来。寝殿内还残留着两种截然不同却又醉人的馨香,以及昨夜荒唐的余韵。他不敢耽搁,迅速换上亲王蟒袍朝服,洗漱整装。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张承载了太多“战火”与旖旎的大床,转身,步履沉稳地踏出听涛苑,向那座巍峨皇城走去。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太和殿冰冷的金砖上投下光影。一早,姜青麟端坐太孙之位,玄色蟒袍衬得他身姿挺拔。他目光沉静地扫过殿下争论的朝臣,时而开口,言简意赅,时而沉默,将那些或激昂、或算计的面孔尽收眼底。朝会波澜不惊,直到金钟鸣响,宣告结束。
姜青麟起身,向御座上的祖父姜荣乾行礼告退。老皇帝捋着胡须,浑浊的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麟儿,过几日便是年夜,宫中设宴,莫要忘了。”
“孙儿谨记,定当准时赴宴。”姜青麟恭声应下,这才转身踏出大殿。殿外寒风凛冽,卷起他蟒袍的下摆。他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将朝堂的沉闷抛在身后,径直转向东宫方向。
东宫正殿外,侍女清荷早已垂手侍立。见姜青麟踏雪而来,她连忙屈膝行礼:“殿下安好。郡主一早便去了大国寺赏雪。”她声音清亮,目光望向这位俊朗的皇太孙时,带着一丝仰慕。
姜青麟脚步微顿,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知道了。有劳清荷姐姐了。”他目光扫过紧闭的寝殿门扉,转向通往正殿的回廊,“我先去向娘亲请个安。”
步入宽敞的正殿,暖意融融,熏香袅袅。只见赢莹独自端坐于主位软榻之上,身着一袭大红宫装。那宫装剪裁工巧,宽大的裙幅铺陈开来,却掩不住其下丰腴的腰臀曲线。此刻她跪地而坐,腰肢挺拔,那饱满的臀峰被锦缎包裹,在坐姿下更显浑圆挺翘,透着一股无声的成熟丰腴。阳光透过窗棂,在她如墨云鬓间跳跃,映得她侧脸如玉。
听见脚步声,她抬眸望来。当看清是姜青麟时,那双惯常清冷的眸子瞬间亮起,一抹难以抑制的惊喜与柔情飞快掠过,随即又被压下,化作端庄的平静,微微颔首:“麟…麟儿,你来了。”那声线里,藏着一丝轻颤。
姜青麟目光灼灼地锁着她。他依着礼数,上前一步,声音清朗,带着恭敬,然而那微微拖长的尾音却透出暧昧:“娘亲安好。”
“娘亲”二字入耳,赢莹只觉一股电流自尾椎窜上,浑身轻颤了一下。她飞快垂下长睫,避开他那几乎要将人吞噬的视线,强自镇定地对清荷吩咐:“清荷,你先下去吧,我与殿下说说话。”
“是,小姐。”清荷恭敬行礼,退出了殿外,并将厚重的殿门轻轻合拢了大半,留一道缝隙通风。
殿门合拢的瞬间,殿内的空气仿佛陡然升温。姜青麟脸上的恭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猎人般的侵略性。他一步上前,猿臂一伸,将那温软的娇躯狠狠揽入怀中!
“呀!”赢莹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双手下意识抵在他胸膛上,声音慌乱,压得极低:“麟、麟儿!你…你疯了!门还开着缝呢!”她清晰地感觉到他强健的心跳隔着衣衫撞击着她的柔软,那混合着龙涎香与男子气息的味道瞬间将她包围,让她腿心深处泛起熟悉的酥麻湿意。
姜青麟却置若罔闻。他低下头,滚烫的唇瓣埋进她细腻温热的颈窝,深深吸嗅着她发间的冷香与肌肤的馥郁。一只大手在她腰间流连摩挲,感受着锦缎下的柔软与弹性,另一只手顺着那惊心动魄的腰臀曲线滑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隔着宫装揉捏了一把那丰腴饱满、弹性惊人的臀峰!同时在她耳边低哑质问:“嗯?现在不叫相公了?”
“嗯……”臀肉被袭,那混合着痛楚与酥麻的刺激让赢莹浑身一软,喉间溢出压抑的嘤咛,几乎站立不住,只能更紧地攀附着他。她羞恼地在他怀中扭动,声音带着喘息和嗔怪:“刚才清荷在呢,我…我怎么能那样叫……”
感受着怀中娇躯的软化,姜青麟低笑一声,带着得意与宠溺。他稍稍松开钳制,却依旧将她圈在臂弯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深邃的眼眸锁住她水光潋滟的眸子:“行,这次就饶了你。”他顿了顿,从怀中储物法宝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紫檀锦盒,递到她眼前:“打开看看。”
赢莹疑惑地接过锦盒,指尖微凉。她小心翼翼地掀开盒盖——
刹那间,她的呼吸停滞了。
锦盒红绒衬里上,静静躺着一枚项链。链身是细密坚韧的秘银,坠子是一颗完整的“心”。那心形由两部分精巧嵌合而成,一半赤金流转,如凝固的火焰;一半玄玉幽深,如静谧的寒潭。金玉交缠,浑然一体,散发着温润内敛的光华。
这…这分明与当初在秘境木屋中,器灵赠予他们、最终消散的那对“同心”吊坠,一模一样!
“这……你怎么……”赢莹猛地抬头,眼中瞬间蓄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和晶莹的水光,声音哽咽,“它…它明明……”
“当初器灵消散,连同那两条项链也化为乌有。”姜青麟凝视着她动容的眉眼,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追忆,“这毕竟是我们……最初的见证。”他指尖轻轻拂过她滑腻的脸颊,“后来,我凭着记忆,寻了最好的玉料和宝石,亲手画了图样,让宫中巧匠琢磨,才得了这一条。”
巨大的感动淹没了赢莹。她看着眼前这枚承载着过往痴缠与此刻深情的同心坠,再看着姜青麟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意与霸道,所有的伦理枷锁、身份禁忌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她眼中爱意翻涌,红唇微启,那声压抑许久的称呼终于脱口而出:“谢谢……相公……”
姜青麟满意地笑了,指腹摩挲着她滑腻的脸颊,带着诱惑的暗示:“相公不要口头上的谢。”他微微侧头,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眼神灼热。
赢莹的脸颊瞬间飞起红霞,如同盛放的牡丹。她飞快地瞥了一眼殿门那道缝隙——清荷背对着殿门,身影在廊下站得笔直。巨大的羞耻感与汹涌的情潮在体内交战,最终,对眼前人的渴望压倒了所有。她踮起脚尖,带着豁出去的决绝和羞涩,飞快地将自己微凉的红唇印上了他温热的唇瓣。
一触即分。
然而这短暂的偷吻,已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她飞快地退开,脸颊红得似要滴血,连脖颈都染上了粉晕,羞涩地垂下头。
唇上残留的柔软触感和清甜气息让姜青麟心中爱意更盛。他低笑一声,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个怜惜的吻。“好了,我的好莹儿,”他声音温柔,带着一丝不舍,“我得去大国寺寻阿姐了。”
赢莹依偎在他怀里,贪恋着这片刻的温存,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呐,带着绵软:“嗯…你去吧。”
姜青麟又恋恋不舍地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这才松开怀抱,转身离去。玄色的蟒袍拂过门槛,身影消失在回廊深处。
赢莹独自站在空旷的大殿中,手中紧攥着那枚温润的同心坠,金玉的微光映亮了她含情带媚的眼眸。她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被他揉捏过的臀峰,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的灼热与力道,一股隐秘的甜蜜感从心底弥漫开来,充盈了四肢百骸。殿内熏香袅袅,仿佛也染上了情欲的余韵。
第三十章改善民生
大雪纷飞,将大国寺的琉璃金顶、朱红殿宇覆上一层厚厚的素白。飞檐斗拱间垂挂的冰凌在灰白天光下折射出清冷碎芒,古刹梵钟在风雪中沉缓回荡,更添几分肃穆庄严。
姜青麟策马踏过皇城外的官道,积雪没过马蹄。他并未着那身显赫的亲王蟒袍,只换了一袭玄色暗云纹锦袍,外罩同色狐裘大氅,低调地融入这风雪佛境。心中惦记着阿姐姜湘钰,她一早便来此赏雪祈福。
行至寺门前,却见人群簇拥,好不热闹,目光掠过人群,立刻捕捉到对面廊檐下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姜湘钰和她的贴身侍女秋花。两人皆戴着素白斗笠,垂下的轻纱遮掩了面容,但那份清冷出尘的气质,他一眼便能认出。姜湘钰身披雪白狐裘,身形在风雪中显得格外纤细。
姜青麟这才走上前去,轻轻唤了一声:“阿姐。”
轻纱微动,姜湘钰转过身来。即使隔着薄纱,姜青麟也能清晰感受到她眼中瞬间绽放的惊喜光芒,如同冰雪中骤然点亮的暖灯。
“阿弟!”她声音里带着雀跃,自然而然地伸出微凉的手。
姜青麟宽厚温热的手掌立刻将她的小手包裹住,源源不断的暖意传递过去。“手这么凉,还站在风口。”他语气带着习惯性的心疼责备,牵着她转身,并肩踏入大国寺的山门。寺内香火气息混合着雪后的清冽扑面而来。
穿过天王殿,步入大雄宝殿。殿内檀香缭绕,巨大的金身佛像宝相庄严,俯视着芸芸众生。蒲团上零星跪着几个虔诚的信徒。
姜湘钰松开姜青麟的手,走到佛前,取了三支线香,在长明灯上点燃。她神情虔诚,双手合十,闭目默祷。袅袅青烟在她清丽的面容前升腾,雪白的狐裘衬得她宛如一朵不染尘埃的雪莲。
姜青麟站在她身侧稍后的位置,目光并未落在佛像上,而是静静地凝视着阿姐专注的侧影。她微蹙的淡眉,轻颤的眼睫,那份全然的虔诚与纯净,让他心头一片柔软。然而,殿内这庄严肃穆的氛围,以及眼前这金碧辉煌的佛国景象,却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今早朝议时那令人齿冷的议题——关于这大国寺,关于那位道貌岸然的玄静方丈。
思绪翻涌间,姜湘钰已完成了祷告,将香插入巨大的青铜香炉。她转过身,正对上姜青麟凝视着她、却又仿佛穿透她看向别处的目光。
“阿弟?”她微微偏头,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疑惑和关切,唇角弯起温柔的弧度,“怎么了?看着佛像出神,可是被哪位菩萨点化了?”
姜青麟回过神,眼中那丝不易察觉的冷意瞬间被暖融的笑意取代。他牵起她刚刚放下香的手,指尖习惯性地摩挲着她微凉的指节,低笑道:“点化我的,眼前不就有一位活菩萨么?”
姜湘钰被他这带着亲昵的调侃惹得脸颊微热,嗔了他一眼:“油嘴滑舌。快说,方才在想什么那般入神?可是朝堂上有烦心事?”
姜青麟牵着她,缓步走出大雄宝殿,沿着覆雪的游廊漫步。他看着廊外被厚雪压弯的松枝,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峭:“倒也不算烦心,只是今早朝议,恰好议到了这大国寺,还有那位‘德高望重’的玄静方丈。”
“玄静大师?”姜湘钰有些意外,“他怎么了?在京城信众中口碑甚好,常行善举。”她想起自己也曾听闻这位方丈讲经说法,颇受触动。
“口碑甚好?”姜青麟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讽意,“爷爷重启锦衣卫不过几月,这位‘慈悲为怀’的大师头上。查实他不过是顶着高僧幌子,行那大肆敛财、中饱私囊的勾当!更诱骗良家女子,诞下子嗣无数,其私生子女,恐比京中显贵还多。为了掩盖丑行,还重金贿赂朝官,织就一张偌大的保护伞。”
姜湘钰檀口微张,面纱也掩不住那份震惊:“竟…竟是这样的人?简直污了佛门清净地!”
“一手女人一手经,不负如来不负卿?”姜青麟嘴角的讽意加深,“他倒是想得美!只是这如来和卿,都被他糟践尽了!”他感受到姜湘钰指尖的冰凉和微颤,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用大氅裹住她些许,放缓了语气,“阿姐莫气,这等败类,自有国法惩处。”
姜湘钰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努力平复心中的震动,追问道:“朝廷……打算如何处置?如此恶行,定要严惩!”
“自然。”姜青麟眼神锐利,“锦衣卫已掌握确凿证据,不日便会动手。这大国寺上下,连同那些牵扯其中的官员,一个都跑不了,该抓的抓,该杀的杀!尤其是那玄静,死上几十次都不为过!”他顿了顿,语气带上几分朝堂博弈的冷硬,“朝议时,甚至有大臣激愤,提议借此机会,将这些不事生产、坐拥巨产却不纳赋税、惑乱民心的寺庙,尤其是这京城首寺,直接推平了事!”
姜湘钰一惊:“推平?这……怕是不妥吧?京城信众众多,骤然毁寺,恐生大乱。”
“阿姐所虑甚是。”姜青麟点头,“政事堂也是以此为由驳回了此议。我大齐开国以来,本无国教,对佛门之流,太祖、太宗两朝便多有警惕,认为其蠹耗民财,占良田而避赋役,实乃国之蠹虫。朝中早有清流欲除之而后快,此次玄静案,不过是个绝佳的契机。”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掌控全局的意味,“推平虽不可取,但朝廷绝不会再放任自流。大国寺,从今往后,必须牢牢掌握在朝廷手中。阿姐可知,新任方丈是谁?”
“那……新任方丈是?”姜湘钰好奇地问,想象着会是哪位德高望重的高僧临危受命。
姜青麟唇角弯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近乎冷酷的算计:“新任方丈,姓黄名谨。他嘛……一不信佛,二不念经,三不懂半点佛门仪轨。”
姜湘钰愕然:“那是何人?”
“司礼监秉笔太监,黄谨。”姜青麟吐出答案,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陛下最信任的内侍之一,掌管着内廷文书房。”
“太监?!”姜湘钰再次被惊住,“这……这如何使得?那些和尚岂能答应?信众岂能接受?”
“不答应?”姜青麟冷笑一声,目光扫过远处那些在雪中匆匆行走、神态各异的僧侣,“刀架在脖子上,由不得他们不答应!锦衣卫的诏狱,会让他们明白什么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至于信众……”他语气带着一丝冷静,“朝廷自会晓谕天下,玄静及其党羽罪大恶极,已被正法。新任方丈乃奉皇命整肃佛门,涤荡污秽。只要香火不断,佛像金身依旧,再配以朝廷扶持的‘高僧’讲经说法,时日一久,寻常信众自会接受。朝廷需要的,是听话的寺庙,是可控的信仰,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姜湘钰默然。她虽心性纯善,但出身皇家,并非全然不懂权术。她明白姜青麟话中的道理,只是这手段之强硬,与她心中对佛门最后一点温情的想象相去甚远,让她心头微沉。她轻轻叹了口气:“但愿……能有些真正的好和尚,不受牵连。”
“自然会有。”姜青麟语气缓和下来,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朝廷也非一味杀戮。清查之后,罪大恶极者伏法,罪不至深或确有清修之心者,或留寺监管,或遣散还俗,总要给条活路。只是这大国寺的方丈之位,从此姓‘皇’不姓‘佛’了。阿姐觉得,是让一个满口慈悲、满腹男盗女娼的‘高僧’继续惑乱世人好,还是让一个虽不懂佛、却绝对忠于皇命、不敢妄为的太监来管着这摊子好?”
姜湘钰抬眸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那里面是洞悉世情的锐利和身为储君的决断。她最终缓缓点头,依偎进他怀中,汲取着那份令人安心的力量:“阿弟思虑周全。只是……总觉得有些……怅然。” 佛门在她心中那层神圣的光晕,终究是彻底破碎了。
风雪似乎小了些。两人相拥片刻,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姐弟二人踏雪而行,在寺中略赏了一番被银装素裹的景致。姜青麟抬头看了看天色:“雪景也赏得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宫。”
“好。”姜湘钰轻声应道,依恋地挽着他的手臂。
两人往皇城方向行去,行至一处内河旁时,忽然听见风中裹着断断续续的呜咽。姜青麟勒住马,目光越过枯柳,见一素衣女子跪在河滩上,正颤抖着往火盆里递纸钱。灰烬被风卷起,在她苍白的脸旁盘旋。
他心下疑惑,翻身下马,朝那女子走去。突然停下的行程引起了姜湘钰的注意,她掀开轿帘,眼神示意秋花跟上去看看。
靴子踩在碎石子上的声响惊动了她。女子抬起头,一双肿得桃儿似的眼睛怔怔望着他,手指紧紧攥着半张未燃的纸钱,指节发白。
“姑娘因何在此哭泣?”他问。
那女子抬起泪眼,见来人衣着不凡,微微一怔,犹豫片刻还是低声道:“民女柳芙……京郊人士,在城里帮佣。”她垂下头,泪珠直直砸在泥土上,“我弟弟……十七了,想来京城谋个生路,贴补家用……”
她断断续续地说,母亲如何攒了十年,才在旧褥子里缝出二两银子;弟弟如何怀揣着全家的希望进城,却寻不到活计;又如何轻信了一个拍胸脯保证能介绍进镖局的牙人,那二两银子——母亲咳血都舍不得抓药的钱——就被轻易骗了去。
“他去北城兵马司报案……衙役登记了,让他回去等。”她肩膀开始发抖,“等了七天,反复追问反被差役驱赶……说二两银子的小事,也值得天天来闹?”
她忽然抬手死死捂住嘴,闷声呜咽:“他……他最后留下一封信,说没脸回家见娘……就在这儿,跳了下去。三天后……才浮起来。”
姜青麟静静站着,风刮过他的袍角。他望着河里浑浊的流水,仿佛看见一个瘦弱少年怀揣着全家积蓄的温暖银子走进这座城市,最后带着一身冰冷河水沉入黑暗。那二两银子,或许不够席间一杯酒,却是压垮一条性命的全部重量。
他解下腰间素帕,递过去时看见自己指尖绷得发白。““别哭了。先去那边轿子旁等候,”他声音低哑,“我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秋花在一旁听得心酸,赶忙上前扶起几乎瘫软的柳芙“姑娘放心,殿下既开口,必定会妥善处理。”
姜青麟对秋花点头:“告诉阿姐,我去趟北城兵马司。”说罢翻身上马,带着侍卫疾驰而去。
行至半途,却见多名兵马司差役正在巷弄间奔走探查,神色紧张。姜青麟勒马,一名侍卫即刻上前询问。片刻后返回,面色古怪:“殿下,他们……在寻一条走失的细犬。”
“谁的狗?”
“吏部侍郎华飞章夫人的爱犬。”
姜青麟忽然笑了一下。周遭空气骤然变冷,两名侍卫同时屏息。他偏头对其中一人道:“去锦衣卫衙门。告诉当值同知,两个时辰内,我要见到那个牙人。他若办不到,这身飞鱼服便不必再穿了。”
言罢一抖缰绳,骏马疾驰而去,马蹄在青石板上敲出惊雷般的声响。
兵马司衙门前,兵马司门卫刚要阻拦,已被姜青麟身后的侍卫一鞭抽开:“殿下驾到,退下!”门卫慌忙跪地让行。
他径直闯入正堂,冷声问道:“北城指挥何在?”
有人颤抖着指向后堂。姜青麟一脚踹开厢房门,北城指挥余尚正捧着暖炉与书吏谈笑,见门扉洞开,怒容才现即化为惊惧,慌忙跪倒:“不知殿下驾到——”
姜青麟越过他,在主位坐下,玄色锦袍袍角拂过案卷:“本月十五,可有一少年报官,称被牙人骗去二两银子?”
余尚额头沁汗:“每日报案众多,下官……”
“有,还是没有?”
“……容下官查查卷宗……”
姜青麟缓缓起身,乌皮靴踩在青砖上悄无声息,却令余尚开始发抖。
“你不用查了”他俯视着脚下战栗的指挥使,语气轻蔑:“你当然不知道。二两银子的案子,一个乡下少年的死活,怎配入你的耳?怎配让你手下那些‘忙着找狗’的官差,费上一星半点的心神?”
他忽然抬脚,靴底重重踹在余尚胸口!骨头发出脆响,余尚倒飞出去撞在院中照壁上,喷出一口鲜血。他不敢运功抵挡,不等他挣扎起身,姜青麟已揪住他的发髻将人提起,俯身逼近:“那孩子跳河了。就为这二两银子。”
又一拳砸在面门,鼻梁应声而断。“而你动用全司人力——”他拽着余尚的头发拖行过院内,鲜血在青石砖上划出长长一道,“——去替侍郎夫人找狗!”
衙门外百姓越聚越多,鸦雀无声。姜青麟将瘫软的余尚扔在阶前,自己拂衣坐在石阶上,冷眼扫过围观人群。无人敢与他对视。
马蹄声疾驰而来,锦衣卫同知杨静滚鞍下马,押着一个猥琐男子:“殿下,人犯邓纳带到!”
那牙人瘫跪在地磕头如捣蒜,额间血肉模糊。杨静高声禀报,声音传遍街巷:“邓纳专骗贫苦外乡人,讹得银钱便入赌坊!只因所骗皆是穷苦人的钱,涉案金额小,数额不入兵马司之眼,历来无人过问!”
周围百姓顿时哗然,怒吼骤起:“杀了他!”
“殿下,杀了他。”
“这种畜生就该死。”
“杀了他!”
“杀了他!”
姜青麟目光掠过邓纳,如看蝼蚁:“杨同知,依律处置。结案后张榜公示,以儆效尤。”
此时一顶官轿踉跄冲入人群,华飞章踉跄扑出,匍匐在地:“下官治家不严,万死难辞——”
姜青麟起身,指尖捏住侍郎下颌抬起,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华侍郎的狗,比大齐子民更金贵?”他收回手,任对方涕泪纵横地磕头,“今日是狗,明日是不是就要动用京营替你夫人寻丢的簪子了?”
华飞章浑身发抖:“殿下明鉴!都是贱内糊涂,下官万万不敢!”
姜青麟不再理会地上两人,他翻身上马。雪粒子不知何时簌簌落下,沾湿他眉睫。身后,余尚与华飞章仍跪伏于地,血污融化了薄雪,无人敢近。
暮色四合时,姜湘钰仍在河畔等候。见姜青麟归来,她急忙迎上:“如何?”
姜青麟点头:“人已拿下,会公示结果。”他转向柳芙,从储物匣取出五十两银子递去:“人死不能复生,这些银两你拿去好生度日。日后若有难处,可来秦王府寻我。”
柳芙重重磕了三个头,额角沾泥:“殿下恩德,来世再报……我只想带弟弟回乡,好生侍奉母亲,此生……不再踏足京城了。”她抱起装满纸钱的陶盆,身影渐消失在苍茫暮色中。
姜青麟默然点头,派侍卫相助。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他轻轻叹了口气。
姜湘钰轻轻握住姜青麟冰凉的手:“何必叹气?若不是你,这事只怕永无昭雪之日。”
他反手握住她,看向结薄冰的河面:“我只是觉得……修仙之人、朝廷官员,本该……本该是为了改善民生,扶弱济贫。”
姜湘钰叹息一声,雪花停在她睫毛上:“世间之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问心无愧便是。”
她替他拂去肩头落雪,柔声道:“雪大了,回宫吧。”
送至东宫门前,朱红宫门吞噬了她纤弱的身影。姜青麟勒马回头,见万家灯火次第亮起,雪幕中模糊成团团光晕。
那些光里,可有一盏是为那个十七岁少年而亮?
他拨转马头,孤身踏入漫天风雪。鞍袋里,那方沾了柳芙泪水的素帕,沉得像一块冰。
(下面是夹带的私话,与剧情无关,大家可以选择看。)
(说些题外话,写这章的时候是刚好发烧,想起白天刷到的新闻,睡不着的时候,写了这章,也是蹭了少林寺的热度,虽然已经过去许久了,还有上海错付车费事件,我刷到这条视频的时候,看到一条评论“就因为1000块就服农药自杀,现在的年轻人真脆弱巴拉巴拉之类的”我不知道如何反驳他,只感觉到无奈,和悲伤。)
(最后还是希望大家能够珍爱生命,人生很长,没有过不去的,当你感觉很难过的时候,或许可以去吃点好吃的。没有什么是吃一顿好吃的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顿。有段时间减肥的时候,好久没吃炸鸡汉堡方便面,真的特别想,那段时间过后吃了一口方便面,真的感觉挖槽,活着真的太好了。生活的意义就是在此,当你把自己的需求放的很低,你会发现生活其实也没有那么苦)
(我看到过一个很喜欢的歌手的采访,他说过的话我记到如今,他说:“我从来不设计自己的将来,人就应该活在当下,把今天过的很积极,其实你今天不痛不痒,就已经很幸福,理想也好,爱情也好(TM的作者就没有拥有过爱情好吧,哈哈哈),实现不了没关系,但生活依然要继续,依然可以热爱生活,我觉得年轻人实现梦想,实现不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生活最好的基本的一个意义就是:生活的理想就是为了理想的生活。当人遇到一些困难的时候,去墓地去医院看一看,很多事情会放下,会释然。退一步海阔天空嘛,你总往前计较,很多事情会越走越窄,所有的痛苦欢乐最终变成甜蜜,人们在多年以后再回忆痛苦的时候,痛苦也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第三十一章奖励
北城兵马司衙门前,余尚与华飞章仍跪伏于地,血污融化了薄雪,围观人群早已被驱散,唯有寒风呼啸而过。
直至暮色深沉,一顶简朴的官轿才在数名随从的簇拥下悄无声息地停在场中。当朝政事堂首辅徐开撩开轿帘,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人,对左右无声地挥了挥手。随从们立刻上前,默不作声地将这两位瘫软如泥的官员搀扶起来,送入一旁早已备好的马车里。整个过程鸦雀无声,仿佛一场无声的哑剧。首辅的轿帘垂下,队伍如来时一般,悄然融入了京城的夜色。
而此时的皇宫暖阁内,地龙烧得正暖,驱散了窗外渐密的寒气。皇帝姜荣乾披着一件暗绣云纹的常服,就着灯烛批阅奏章。司礼监太监周睢悄步疾行而入,至御案前深深俯身:“陛下。”
“唔。”皇帝并未抬头,朱笔在纸上游走,只淡淡应了一声。
周睢压低了声音,将北城兵马司前发生的事,条理清晰地细细禀上。
阁中一时只闻灯花轻微的哔剥声。良久,姜荣乾才搁下笔,脸上看不出喜怒,只唇角微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这小子,脾气见长。罢了,让他闹吧,京城这潭死水,也该搅动搅动了。”
周睢垂首侍立,不敢妄加评论。
皇帝沉吟片刻,复又开口,语气平淡如常:“吏部侍郎华飞章,治家不严,不堪其位。让他明日自己上个乞骸骨的折子。”
“是,老奴这就去办。”周睢心领神会,躬身退下。
暖阁内重归寂静,姜荣乾目光重新落回奏章上,仿佛方才只是一段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姜青麟策马回到秦王府,听涛苑内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满身寒气。独自坐在书案前。案上摊开的公文,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指尖无意识地点着桌面,北城兵马司前的鲜血、柳芙绝望的泪眼、河中那个未曾谋面的少年冰冷的结局……这京城,繁华之下尽是冰凉的算计与麻木不仁。他揉了揉眉心,一股深深的疲惫和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仿佛是为了驱散这沉重,又或是本能地寻求一丝温暖和慰藉,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赢莹颈间那枚温润的同心坠、小姨李清秋把玩新玉笛时眼底的媚意、以及阿姐姜湘钰澄澈依赖的眼眸……还有即将去泸州接回的娘亲李清月,以及苗疆的依依、青云岛的周敏、紫云宗的叶倩,甚至那位未曾谋面的涂山狐女……
“定情信物……”他低喃一声,唇角泛起一丝无奈的苦笑。每每念及此,便觉头皮发麻。这些女子,或情深意重,或身份特殊,送出的信物既要能承载情意,又要独一无二,更要避免相互撞见时的尴尬与风波。金银俗物,配不上她们在他心中的分量;诗词歌赋,又恐流于表面。
他修长的手指拈起一支紫檀狼毫,在指间悠悠转动,墨香萦绕鼻端。目光落在案头洁白的宣纸上,一个念头如电光石火般闪现——画!
幸好前世浸淫丹青,功底犹在。将那些独属于他与她们之间的、刻骨铭心的瞬间,凝于笔端,绘成画卷。每一幅都是独一无二的回忆,承载着彼时彼刻的情愫。即便她们偶然得见彼此画卷,画中情境不同,心意相通却又各自私密,当是无妨。
念头既定,姜青麟精神一振,眼中闪过笃定的光芒。他铺开宣纸,研墨润笔,不再犹豫。笔尖饱蘸浓墨,悬于纸面,那些或旖旎、或温馨、或惊心动魄的画面,已在他心中清晰浮现,只待倾泻而出。
时光在笔尖流淌,在朝堂与王府间悄然滑过。京城迎来了辞旧迎新的大年。
除夕宫宴,太和殿内灯火辉煌,珍馐罗列,丝竹盈耳。姜青麟身着皇太孙衮服,端坐于皇帝姜荣乾下首,接受着宗室勋贵、文武百官的朝贺。面上含笑,心中却只觉得这盛宴繁华之下,尽是冰冷的算计与疏离的客套。。
正旦大朝,仪仗煊赫,钟鼓齐鸣。姜青麟代皇帝接受万国来朝使节的贺表,玄色蟒袍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气度沉凝,已有未来君主之威仪。
喧嚣过后,转眼便是快到上元佳节。
转眼到了正月十四,元宵节前一日。朝会散罢,爷爷姜荣乾留姜青麟用了膳,又细细叮嘱一番。待他辞别出宫,天色已染上暮色。此去泸州接母亲李清月,往返需数月之久。离京前,他心头总惦着一人——那位妖精似的小姨。
国公府的下人告知,小姐在云裳阁主店。姜青麟脚步未停,径直寻去。
甫一踏入云裳阁,馥郁冷香混合着新织锦缎的气息扑面而来。阁内陈设极尽奢华,流光溢彩的布料如同瀑布垂落,精巧的蕾丝内衣、薄如烟雾的丝袜在琉璃灯下折射出诱人光泽,处处彰显着女主人的品味与魔性魅力。一名侍女见他身着亲王蟒袍,慌忙屈膝行礼:“参见殿下。”
姜青麟随意摆手免礼,正欲询问李清秋所在,楼梯上便快步下来一人,正是李清秋的贴身侍女鸳鸯。她拦住先前侍女,温声道:“殿下来访,我来伺候,你去忙吧。”待侍女退下,鸳鸯才转向姜青麟,眼中带着熟稔的欣喜,盈盈一福:“殿下,好久不见。”
“鸳鸯姐,好久不见。”姜青麟含笑点头,“小姨在楼上?”
“小姐在顶楼呢。”鸳鸯笑意更深,引着他绕过琳琅满目的展柜,走向内里的旋梯,“奴婢带您上去。”
顶楼雅间门外,鸳鸯轻叩门扉:“小姐,殿下来了。”门内传来李清秋那惯有的、慵懒中带着一丝清泠的嗓音:“嗯,知道了。你下去吧,鸳鸯。”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
鸳鸯屈膝告退。姜青麟推门而入,绕过一扇描绘着海棠春睡的硕大苏绣屏风。里间景象映入眼帘:一侧是宽大的紫檀木工作台,堆满了设计精巧的图纸和各色流光溢彩的珍贵布料,针线剪刀散落其间,显是主人刚忙活过;另一侧,一张铺着雪白狐裘的贵妃榻上,李清秋正斜倚着。她今日穿了件翠色烟罗长裙,裙摆如流水般铺泄在榻上,衬得肌肤愈发欺霜赛雪。她一手支颐,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装帧精美的画册,听见脚步声,才懒懒抬眼瞥来。那目光,似嗔似怨,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疏离。
“哟,稀客。”她红唇微启,语调拖得长长的,“怎么?长乐宫那位‘好姑姑’终于肯放你出来了?” 酸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姜青麟心下了然,自那夜“三人同眠”后,这位小姨娘子便赌气再未踏足秦王府。他几步走到榻前,挨着她坐下,不由分说地握住她微凉的手腕,入手一片滑腻。李清秋象征性地挣了挣,没挣脱,便由他握着,只是别过脸去,鼻翼微皱,哼了一声。
“我不来寻你,过两日去了泸州,一去数月,”姜青麟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下颌蹭着她柔软的发顶,声音低沉带着无奈,“怕回来时,我的小姨娘子气成了冰雕,再不肯理我。”
李清秋被他搂在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混合着龙涎香与阳刚气息的味道,心头那点怨气便散了大半。她扭过脸,指尖不轻不重地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算你还有点良心!”
话音未落,姜青麟已低头攫住了她的唇瓣!动作强势,不容拒绝。舌尖带着灼热的气息,轻易撬开她微启的贝齿,长驱直入,贪婪地卷住她柔软的香舌,吮吸纠缠。李清秋嘤咛一声,初时的微惊很快化作迎合。藕臂攀上他的脖颈,指尖插入他浓密的发间,身体像藤蔓般缠紧他。唇舌交缠间,啧啧的水声在静谧的顶楼格外清晰,混合着她渐渐急促的鼻息。
良久,直到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姜青麟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被蹂躏得红肿水润的唇瓣。一缕暧昧的银丝在两人唇间拉长、断开。他指腹爱怜地摩挲着她微肿的下唇,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灼热爱意:“小姨~”
李清秋被他看得心尖发颤,面上却强撑着嗔道:“小混蛋,又想使什么坏?”
姜青麟低笑,手臂收紧让她更贴紧自己,另一只手则从随身的储物法宝中取出一卷画轴。“诺,”他将画轴递到她眼前,“打开看看。”
李清秋狐疑地接过,指尖灵巧地解开系带。画卷徐徐展开——桃花纷飞如雨,树下石凳上,一个明艳张扬的绝色女子,正将一个唇红齿白的俊秀男童抱在膝上。女子俯身,红唇印在男童柔软的脸颊上,男童睁着懵懂的大眼,脸颊羞得通红。画风细腻传神,连女子眼中那狡黠得逞的笑意和男童无措的羞赧都捕捉得淋漓尽致。正是她幼时哄骗他“渡气”亲吻的场景!
李清秋的心猛地一撞,一股暖流夹杂着酸涩瞬间涌上。她指尖抚过画中“自己”的眉眼,又划过“小麟儿”通红的脸蛋,半晌没说话。
“从那时起,”姜青麟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追忆的温柔和不容置疑的深情,“我就喜欢上小姨了。喜欢你的霸道,喜欢你的明艳张扬,喜欢你的大胆狡黠,喜欢你的一切。这是我们定情的时刻,我刻在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忘。” 他扳过她的脸,深深望进她波光潋滟的眸子里,一字一句,清晰而郑重:“小姨,我爱你。”
李清秋心头巨震,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融化开来。那点残留的醋意、矜持,在他如此直白滚烫的告白面前,溃不成军。她鼻尖微酸,嘴上却依旧是那副骄横模样:“哼!就会拿甜言蜜语哄我!” 可那微微上扬的唇角和小女人般的神态,早已将她的心思暴露无遗。
她从他怀中起身,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闭眼。小姨也送你个礼物。”
姜青麟依言阖上双目,嘴角噙着期待的笑意。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空气中那独特的冷香似乎更浓郁了些。
“好了。”
他睁开眼,呼吸瞬间一窒。
眼前的李清秋,已褪去翠绿长裙,换上了一身令人血脉贲张的紫色蕾丝睡裙。薄如蝉翼的深紫色轻纱披风松松垮垮地搭在肩头,非但未能遮掩,反而更添欲拒还迎的诱惑。两根细细的吊带堪堪挂住那对呼之欲出的沉甸甸雪峰,大片凝脂般的乳肉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深V的蕾丝花边仅能勉强遮住小半乳晕,顶端的嫣红蓓蕾在薄纱下傲然挺立,若隐若现。睡裙下摆短得惊人,仅到大腿根部,随着她刻意的、缓慢的转身,修长笔直、裹着半透明黑丝袜的玉腿一览无余,腿心处那片神秘的三角地带在动作间时隐时现,蕾丝底裤的边缘勾勒出饱满耻丘的完美轮廓。
李清秋俯身凑近,涂着嫣红蔻丹的指尖轻佻地勾起他的下巴,红唇勾起一个魅惑至极的弧度,吐气如兰:“喜欢么?这是奖励你的。” 眼神如同带着钩子,要将他的魂都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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