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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2025/06/29 14:20 / 303 / 63
【小说】富贵逼人太甚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19:58:43

(38) 乌龙
  傅未遥醒的时候,外边的天还是暗的。
  睡得太沉,脚露在外面也浑然不觉,她窸窸窣窣地蹬被子,直到触到热源,吓得一个激灵,恍然发觉原来昨夜程砚洲并没有离开。
  他侧身躺着,睡相平和,好看的眉头也不再紧拧。
  傅未遥从记事以来,就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觉的经历,被子分成两份,远没有一个人盖起来舒适方便,可她不觉厌烦,反倒看着程砚洲的睡颜,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心。
  毫不犹豫,冰凉的脚挤进他的腿间,热度一点一点攀升,驱走寒意。程砚洲略微动了动,眼皮沉沉合着,胳膊却像有意识般从被子里伸出,搭在她的肩头。
  这是醒还是没醒啊?
  “程砚洲。”她小声地叫他名字,脚上也没闲着,往上一抬,换个位置继续暖脚。
  名字叫到第二遍时,程砚洲醒了,朦胧睡眼在看清是她后,恢复清明,搭在肩头的胳膊收拢,突地将人揽进怀里。
  发丝从指缝穿过,他借着困意肆无忌惮地抚摸她的发顶,喃喃:“再睡一会儿。”
  帘外雨潺潺,在最适合睡觉的雨天,和喜欢的人拥在一起,连程砚洲自己也没发现,嘴角在不经意地上扬。
  可惜两个人的脑电波没有维持在同一个频率。
  胸前痒痒的,扰得人无法安睡,温热的舌四处留情,半天才寻得那两点茱萸,毫无章法的啃咬激得程砚洲闷哼一声,“干嘛?”
  “嗯。”她语气肯定,“我现在脖子不疼了。”
  言下之意,昨夜没能成功进行下去的角色扮演,现在可以补上了。
  程砚洲着实感到有些为难,真不知傅未遥的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非要玩强抢民女的把戏,这中间的度,很难把握,用力太猛担心会吓到她,用力太轻,被抢的是谁都看不出来。
  “恶霸想要休息。”
  “不行。”没有商量的余地,傅未遥在他胸前乱蹭:“你怎么那么讨厌,配合下会怎样?”
  他气定神闲地转过身,只将宽厚脊背露给她,信口问道:“腰呢,还疼吗?”
  要求无法得到满足,傅未遥跟着气鼓鼓地转过去:“跟你无关。”
  两个人背对着背,中间距离宽到能再容得下一个人。
  她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你一点情趣都没有的,翻来覆去都只有那点花招,我好心给你提意见,你还不采纳,试试怎么啦,又不是要割你的肉,小气鬼……啊!”
  身体再度悬空,她被程砚洲拦腰捞起,陷在柔软床榻正中央,他欺身而上,热吻铺天盖地地落在肩头胸前。
  睡衣不留情面地推高,束在小臂当中不上不下,她被迫举起手,整个人像尾鱼儿舒展在他面前。
  粗暴只是相对而言,没有任何不适,傅未遥甚至盼望他能吻得再重些。
  不知是偷懒还是迎合人设,前戏的时间要短得多,双腿骤然分开,他探出手指抽插了两下,正当傅未遥以为他会像平常一样先用手抚慰她时,熟悉的硬物轻车熟路地抵在了门前。
  她抖然一惊:“你戴套!”
  程砚洲置若罔闻,握着蓄势待发的灼热,不管不顾地挤进湿热穴中。
  分泌的蜜液够多,疼痛可以忽略不计,她已顾不得满足的胀意,满脑子都是,“他怎么敢,程砚洲他怎么敢?”
  愤怒和恼恨齐齐涌上心头,手脚并用,傅未遥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斥骂:“滚!”
  可她推动的幅度有限,那物仍留在她体内为所欲为,傅未遥扬起手,欲打醒这个混蛋,可行至半路又被他抓住,他问:“弄疼你了?”
  “程砚洲你混蛋!”
  室内太暗,程砚洲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的确觉得不适,这就是他不喜角色扮演的原因,很难察觉到对方的真实感受。
  她捂着脸,肩膀气得一抖一抖的。程砚洲无措地抽出,沉下身安抚,还未说出口,被她劈头盖脸一顿责骂,“你怎么敢这么对我,我有让你不戴套吗?你……”
  “别气。”他温柔地叹气。
  食指还残留些许避孕套独有的橡胶气味,他停在她鼻尖逗留几秒,等到她火气消除,才道:“相信我好不好?”
  弄清事实,傅未遥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那,谁让你不说的?”
  “不是你要玩角色扮演吗?哪个恶霸会提前说,我要戴套了?”
  这倒也是,傅未遥继续嘴硬:“反正是你不好,我要吓死了。”
  “是我不好。”他没否认,又试着劝说:“那你答应我,以后别玩这种戏码了,好吗?”
  傅未遥未置可否,知道他有做好安全措施,冷静下来后,还挺怀念刚才程砚洲那股冲劲的,其实偶尔一次,也不过分吧?
  心被搅得七上八下的,程砚洲拿她没办法,提前打好预防针,“不舒服就喊停。”
  “你快点吧,别啰嗦了。”
  粗粝在柔软处不断研磨,等到花径中重新流出润滑的液体后,他才用力一挺,直直顶进深处。
  薄被垫在腰下,双腿顶得发软,紊乱的呼吸交杂缠绕,分不清你我,恍惚间,傅未遥分不清到底是外边的雨声大,还是屋内的水声要大。
  顾虑太多,整场做完下来程砚洲才发现后背湿了个透,反观傅未遥,双颊泛粉,满脸餍足地趴在他身上。
  “去洗澡?”
  “不要。”
  他催促,“天要亮了。”
  “那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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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20:09:24

(39) 针对
  雨停了,晨光熹微。
  凌晨折腾太久,再回到床上时,两人都未着寸缕,程砚洲将她蹭下来的被子往上掩紧,凌乱的长发抚顺,方才腾出空来细细看她。
  她侧对着他躺着,纤长的眼睫随着呼吸起伏微不可察地颤动,脸颊上,早已没有浴室共浴时看到的那般潮红,嘴唇微微嘟起,偶尔会在换气时轻启,诱人采摘。
  颈项还残留着欢爱的痕迹,他已经足够谨慎,可傅未遥像个定时炸弹,总会在不经意时挑战他的极限,难免会有控制不当的时候。
  被子下看不见的地方,两人的腿依旧交迭在一起,她蜷缩着腿,脚丫不住地往他腿心钻,连睡梦中都没忘记。
  昨夜她嚷着腿疼,也不知今天好点了没,带着余童童和书岚一起去乐园玩,活动量想必不会少,凌晨又相拥缠绵,怪不得睡得这样沉,天都亮了还没醒。
  人说黑夜容易滋生罪恶,可程砚洲觉得,白日也不例外。
  他想吻她很久了。
  无论是平日里正常交往还是在知春里欢好,越界逾矩的念头像开了闸的洪水,止都止不住,无时无刻不在脑海中来回拉锯。
  或许她会像昨晚误会他没戴套时勒令他滚,或许她再也不会搭理他,又或许,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不会拒绝。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颊边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他不自觉地吞咽津液,又觉得这声音未免太大,恐将她吵醒。
  只要再往前一步,便能轻易将心心念念的红唇捕捉。
  他可以吗?
  最终是晨起的冲动占据上风,他抛下乱七八糟的思绪,不管不顾地压了上去。
  只是才刚刚碰到那方柔软,还没来得及慢慢品尝,她乱蹬的双脚就不小心踢到了身上痛处,程砚洲猛然惊醒。
  雨还在缠缠绵绵地下着,房间里沉闷潮湿,他懊恼自责地轻叹,才发现,除了天气不同,所处的一切一切都和梦里完全一致。
  傅未遥怕冷,手脚并用地抱着他,距离比梦中还要近,她睡得沉,趁人之危稍稍亲一下,她应当不会发现。
  和梦里如出一辙的邪恶念头,他扬起下巴往上一抬,最终那个吻,轻轻地落在了她挺翘的鼻头。
  许是感觉到痒意,傅未遥蹙眉翻了个身,徒留个背影给他,翻回去后她很快又睡眼惺忪地翻回来。
  她揉揉眼,哑声:“你醒啦?”
  “你不也是。”
  “好困。”傅未遥哼唧了两声,又如八爪鱼般缠住他,“程砚……”
  他等了半天,再看,人已经睡熟了。
  从前很讨厌雨天,可现在,他只希望,连绵不断的雨,下得再长久些。
  * 整个八月,时光像坐了火箭。
  程砚洲担心旁人看出端倪,影响她的声誉,很少留宿知春里。傅未遥总笑他提起裤子不认人,往往这话一说,又闹到很晚才难分难舍地别离。
  爱,贫穷,咳嗽,是世上最难遮掩的。长时间的异样,程砚洲的室友们早已见怪不怪。
  偶尔遇到隔壁留校的朋友,也会好奇地问程砚洲是不是有情况,得不到准话,魏伯都和周岩也只能你挤眉我弄眼地糊弄过去。
  引得相熟的朋友都对能让程砚洲“老树开花”的那个女生好奇不已。
  可好奇没能持续多久,临近开学,一则小道消息偷偷在学院内部炸开。
  “院里找他谈话了?”
  “听说是的,我去交东西,看老王脸色不是很好,很生气。”
  “人家匿名送的举报信,图文并茂还能有假,说是那车特别贵,人么,我听团委说的,是个看起来年纪很大的老阿姨。”
  “别说了,魏伯都。”
  魏伯都扔完垃圾,愤愤地踢开门,书桌前,程砚洲竟然还能气定神闲地坐在那看书。
  他气道:“现在外边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你怎么还能看得下去?你名额不要了?”
  正是因为保研的名额可能保不住,他才更要抓紧每时每刻好好复习功课,争取名正言顺地考进来。
  切身关乎利益,这几天找他们打探的人一波接一波,周岩耐不住,不知道到哪里躲清静去了,魏伯都一甩头:“我有时候真看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程砚洲停下笔,他怎么想无关紧要,最重要的,不能把傅未遥牵扯进来。她一个女孩子,还是云阳的继承人,如果和“包养”等桃色新闻沾上关系,总归不太好看。
  他的确用肉体换取了利益,因而即便信任他的辅导员一遍又一遍地找他谈话,要他举证反驳,可面对既定的“包养”事实,他要怎么否认?
  照片他看过,车是傅未遥的,那天他们在知春里门口道别,不知被谁意外拍了下来,他的正脸侧脸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也曾想过用“朋友”二字解释,可接下来共同进电梯进房间的照片也都齐全到让人无从辩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照片都有个共同点,看不清女方。
  那人,针对的是他,想必是为了人数有限的保研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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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20:19:55

(40) 男女朋友
  “借过。”
  开学伊始,图书馆人满为患,傅未遥领完课本,正愁搬回知春里路途遥远,不问自来去抓壮丁。
  程砚洲的习惯一成不变,从年头到年尾,常坐的位置就那几个,她刚从外地回来,准备突袭给他来个大大的惊吓。
  电梯一层一层停下,到最后,只剩下她和身后颓丧的男生,镜面反光照出张熟悉的脸,傅未遥转身不确定地问道:“魏?伯都?”
  走廊一角,魏伯都单肩松垮地背着包,深深叹气:“他今天不在图书馆。”
  说罢,挠头欲言又止。
  傅未遥心下觉得奇怪,还没开口询问,那边自顾自一股脑交待完了。
  这在天文学院内不是秘密,即使是学院外,好奇的八卦的,大多也有听说有个学生极有可能因为私德问题受处分,传到傅未遥耳朵里只是迟早的事情。
  魏伯都说完,又将自己的想法补充出来:“程砚洲做家教那家人很有钱,很有可能是女主人顺路开车送他一程。”
  “你刚刚说,是个年纪比较大的老阿姨?”
  “不是我说的。照片除了程砚洲,我们谁都没看到,都是外面传的。”
  傅未遥觉得魏伯都之前的想法很荒谬:“他做家教那家女主人是我小姑,我小姑年纪不到叁十五,保养得极好,看起来比你还要年轻。”
  魏伯都:“?”
  为了进一步证实猜想,她直接拨通余致华的电话,果不其然,小姑才没那个闲情逸致送余童童的家教老师回校。
  魏伯都担心傅未遥胡思乱想,进而影响她和程砚洲的感情,忙不迭地替室友说好话:“其实我觉得,这中间肯定有误会,程砚洲绝对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程砚洲没那个人脉。”不过,除了小姑,还能有谁呢?家里给姜姨配的车很普通,小妈?小妈的长相,都够进娱乐圈了,谁会眼拙看成“年纪很大的老阿姨”?到底是谁的车,还是得她亲眼确认。
  否则,看不到实际拍摄的照片,她和魏伯都在这想破脑袋也没用。
  可校友校法,院有院规,还在调查当中的事件,除了当事人,旁人无从窥探。
  “我说我是他亲戚,也不行?”
  “什么亲戚,你得有证明吧?”魏伯都私以为这条路走不通,“干脆你直接问他好了,我问不说,你问他还能不说吗?”
  “我更需要的是照片内容以外的信息。”相机的型号,拍摄的角度,从而查清谁是始作俑者。
  事不宜迟,既然魏伯都提不出什么可行建议,她只能……走下下策。
  “喂?剑跃叔叔,我是小予啊,是这样的,有件事想拜托您帮个忙。嗯,是我特别好的朋友……她绝对不会出去乱说的。好呀,那麻烦您了。”
  * 辅导员办公室里,王老师不情不愿地把一沓纸质打印的照片推过去,“就在这看,不准拍照。”
  “还用看吗老师。”傅未遥感觉自己的智商有被侮辱到。
  门外一墙之隔,魏伯都趴在墙上,恨不得多长几只耳朵。
  “老师,天大的误会,这是我的车。”
  王老师放下茶杯,仔细端量起面前年龄同程砚洲完全相仿的女孩子,悬着的心落下半截,他紧接着把底下几张照片抽出来,“房呢,也是你的?”
  知春里啊知春里,每年给你们交那么多物业费,结果还能让人偷拍偷到家里。
  傅未遥忍住火气,“老师,是我的。”
  王老师不太相信:“你一个学生?”
  “老师,我也不瞒你,其实我爸很有钱,也愿意给我花钱。”她将照片一字摊开,诚恳解释:“这完全是有心人的恶意抹黑。”
  王老师看完她递来的行驶证上的车型,心里已然信了五分,剩下的一半,他仍有疑议,“所以就像砚洲说的,你和他是朋友?大半夜的两个人进一间房的朋友?”
  “男女,”她斩钉截铁,道:“是男女朋友。程砚洲你也知道的,他性格内敛不外露,我们谈恋爱以来都比较低调,才会让人钻了空子,那不能因为我有钱,就说我包养他吧,您说是不?”
  王老师深以为然,既然是成年人自由恋爱,同住一间房也无可指摘。
  “这样,我把程砚洲喊来,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到主任那里去说个明白,这一天天的,净不让我省心。”
  “那没问题。”
  门外走廊里, 傅未遥把记在脑子里的照片信息依样复原,发给乔安帮忙追踪,接着扭过头问傻傻等在一旁的魏伯都, “程砚洲跟谁有过节吗?”
  魏伯都了解完来龙去脉后,摊手:“我们学校天文全国第一,保研率很低,他一旦因为有悖公序良俗受处分,这个名额不用人举报,自动就会掉。”
  傅未遥从前也听说过本院有因为保研举报同学考试作弊的,可是,她隐隐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拍照片或者说,传照片的人,似乎不敢得罪她。
  “除了这个呢?”她问。
  “那没了,他跟别人一点过节都没有。不对,哦,不可能。”
  “你别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
  “也不算是,是我打球认识的一个人,他性子比较傲,不大看得惯程砚洲,他好像认识你,还说你看不上程砚洲。”
  那么了解她的想法,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傅未遥问,“叫什么?”
  “魏南松,听过吗?”
  “魏南松啊……”她轻轻摇头,“我知道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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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20:33:21

(41) 好玩
  明亮的走廊,不顾王老师及魏伯都还在场,傅未遥急急撞进他怀里来,仰头亲亲热热地唤他:“砚洲。”
  她平时在公司一坐一整天,总说腰疼,程砚洲几乎是下意识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小心点。”
  在触及王老师探究的目光后,又慌忙松手拉开距离,喊道:“老师。”
  王老师身为辅导员,处理过的感情纠纷多到数不清,一打眼看到两人亲密无间的状态,还有什么不信的,吐出一口浊气,多天来提着的心吊着的胆总算可以放下了。
  校方只负责公布调查结果,不会在官方通知上补充具体详尽的细节,从八卦中来到八卦中去,魏伯都赶着回寝室,先就近澄清一波。
  如坠云雾,程砚洲从办公室出来后,一直是晕乎乎的状态,傅未遥舌灿莲花口齿伶俐,将他们相知相识“相恋”的过程剖白捋顺,听得几位老师连连信服。
  甚至连他本人都开始怀疑,她说的,是不是在平行时空中,真实发生过?
  “你……”
  同时开口,程砚洲推让:“你先说。”
  傅未遥停下脚步,气势汹汹的:“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你最近回蔚湖住吧,知春里那边不太安全,最好是让物业查一下。”他垂下眼:“是我连累了你。”
  简直是对牛弹琴,傅未遥才不想听什么你连累我我连累你的废话,她直截了当地开问,“你既然知道是我的车,为什么不解释?万一受处分,到嘴的鸭子可就飞了!别人挤破头都要争的名额,真掉了我看你怎么办?”
  “再考啊。”像他这种小镇做题家,最擅长的便是考试,程砚洲并不觉得这对他来说有多困难。
  只是如今这般又欠她一份还不尽的人情,才更让他无所适从,程砚洲目光沉沉地看向她,低声,“你不该牵扯进来。”
  天鹅和乌鸦,怎可比翼?
  “你脑子有问题啊?考,你说的轻巧。好好的阳关大道你不走,非得和千军万马一起挤独木桥?是不是还怪我多管闲事,没法让你证明自己有多能耐啊。”
  傅未遥越说越气,气他不把前途当回事,也气自己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一步,两步,她走得慢,余光始终盯着身后。到底还没有傻到无可救药,程砚洲从背后拥住她,箍得紧紧的。
  “我没有怪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程砚洲,”她握着他的手腕,狡黠地笑:“你那么笨,是怎么考上a大的啊?”
  * 学校的风波好平息,家里的,却没那么好糊弄过去。
  “傅予!”
  傅未遥一凛,不慌不忙地转头:“爸,你声音那么大干嘛?”
  余致伟气如洪钟,面色不虞:“跟我进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早已想到有这么一天,只是,它来得也太快了吧,一点准备都没有,她还打算先诈到魏南松搞小动作的证据再来告状呢。
  “爸,你找我有事吗?”
  余致伟气得头痛,他按着太阳穴,皱眉:“我找你什么事你不清楚?”
  他扬起薄薄一层文件夹,猛然拍在桌面,吼道:“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傅未遥从善如流地拆开文件袋,好家伙,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她正愁怎么从王老师手里把原版照片骗过来呢。
  这封匿名信来得正是时候,省得乔安对照她画的简易图无法下手。
  傅未遥厚着脸皮把文件夹抱在怀里,嘲弄:“爸,太蠢了,蠢得我都不屑计较。”
  “计较不计较的先放一边,我问你,你跟程砚洲到底怎么回事?”
  幸好这封匿名信里没有进房门的照片,傅未遥面不改色:“吃个饭而已,不行吗?”
  光是吃饭那么简单?余致伟难免不多想,自家女儿一向对程佳婷不满。平日里遇到的风趣幽默,高大帅气的男孩子多了去了,她为何偏偏盯上了程砚洲——程佳婷老家的远房亲戚。
  最坏的情况,莫过于她动了歪心思,存心报复。
  “我可没有。”实在是老爸的眼神太过诡异,她不得不解释:“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好了。”少男少女正常交往他也不会平白无故地阻拦,都是一个学校的,吃个饭而已,的确没什么。哪怕真的有什么,只要不像致华那样脚踏两只船,也无所谓。
  他是关心则乱,担心女儿存着别样心思玩弄他人感情,进而损伤到自己,那才得不偿失。
  “爸,你今天吃药了吗?”她突然问。
  “嗯。”
  “我和程砚洲在一起了。”
  她人微言轻,想对付魏南松没那么容易,只有把老爸拉到同个阵营,毕竟,背靠大树底下好乘凉嘛。
  “先别急,听我说完,我被人跟踪了,你看到的照片只是冰山一角,背后还拍了多少照片我根本不清楚。”房间内里定期做安全防御检查,她倒不担心隐私泄露,但只有描述得越严重才会引起老爸的重视。
  她将学校里发生的事如数交代,叹:“太没安全感了,所以我想把背后的人揪出来。”
  “等等……”余致伟想再吃颗药安抚下跳动剧烈的心脏,他握着座椅扶手,不能理解女儿的思维:“你打个电话给你剑跃叔叔,有什么事他不能解决,要你去承认和程砚洲在谈恋爱?”
  “不一样。”她笑眯眯地端杯水过去,“我再声明一遍,和你老婆没有关系,我就是觉得程砚洲还挺可爱的。”
  感觉,特别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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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20:39:51

(42) 正轨
  “砚洲,坐。”
  程砚洲收到微信时,还在准备要提交到院里的材料,婷姨约他在学校附近商场的咖啡厅见面,说是想和他聊一聊。
  聊什么?他依稀能猜到。
  提前一刻钟到了地方,才发现,婷姨比他到得还要早,他在女人对面落座,轻声:“婷姨。”
  “我看你暑假一直留在a市,也没机会回老家看看。”程佳婷姿态轻松,看似要闲话家常。
  “是,回去不太方便。”路途远,学校里事情多,也放不下书岚。
  “是不太方便,我上回回去,还是和老余结婚那会儿,他陪我回去探亲。我家的情况你也了解,哪还有什么亲可探,无非是给长辈们烧烧香,祭拜祭拜。”
  程砚洲那时在县里读书,对家中的事了解不多,此刻唯有静心聆听。
  “一眨眼,我在云阳都待了十多年了。我们有些年头没联系,你可能没你妈妈清楚,我在嫁给老余之前,谈过一任对象,有七八年吧。年岁渐长,到了要结婚的时候,他带我回去见家长。我那时工资比那男人还要高出不少,可他家里啊,说我是外地的,死活不肯松口。他是个孝子,争了几回闹得比较难堪,受不了家里断他经济来源,慢慢的,也就散了。”
  程佳婷说得轻巧,可个中辛酸哪是一句两句能言明的,和前任分开之后,突然查出怀孕已有叁月,她第一次发现谈了七八年的男朋友那么懦弱,只会躲在父母背后仰仗庇佑,心灰意冷的她,连工作都不要了,只想离开这是非之地。
  最后是余总拒了她不清醒的离职单。
  共事十多年,程佳婷最了解不过,余致伟尤其护短。
  昨夜刚得知砚洲和小予的事,他煎熬地坐立难安,临睡前连骂了好几回:“胡闹!真是胡闹!”
  同她说,“怪你那外甥,长得太好。”
  她听得一阵无语,心想总不能把程砚洲的脸划花吧,又听余致伟说, “小予一时鬼迷了心窍,她啊,小女孩心性,叁分钟热度,我看,走不长。”
  紧接着又说起让市场部的维森多给小予安排点工作,最好将周末也排得满满当当,到附近省市的工厂看看,别让她闲下来。
  话里话外,都是对这段感情的不看好。
  窗外走过一对携手的情侣,程佳婷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淡然一笑,“再普通不过的家庭,也讲究门当户对啊。”
  接着,她话锋一转,“你和小予的事我也听说了。”
  杯中咖啡热气逐渐消散,程砚洲一滴未动,时刻紧绷的神情在听到小予二字后,迎来片刻的松动。
  下颚因着咬合太紧,隐隐泛酸,唇边像贴了封条,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小予漂亮大方,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聊得来,一来二去生出好感很正常。但砚洲,你有想过以后吗?”
  察言观色对于程佳婷来说是本能,早前她便发现过二人的异样,只是没想到,依照小予的性格,他们之间竟然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她不想做棒打鸳鸯的恶人,可作为下属,又无法拒绝领导布置的任务。程佳婷有时也揣摩不透枕边人的想法,要说他讲究门当户对,可对别家明里暗里提出的联姻说法总是视而不见,要说他不讲究,又多次在她面前吐槽不该同意余致华招赘。
  但不管怎么样,程砚洲都不会出现在他精心挑选多年,增删多次的,女婿备选名单上。
  恶人,不得不当。
  “提分手时,委婉一点,别伤害到她。”
  “最好,是让她主动厌烦你。”
  * 魏伯都异地两年的女友提出分手时,他连夜买票追过去,复合失败回来后郁郁寡欢,连日去酒吧买醉。
  程砚洲曾一次次地把醉醺醺的室友拖回宿舍,从那以后,他闻不得一丝酒气。
  可此刻,夕阳余晖下,他却很想像魏伯都那样肆意放纵一回,用酒精麻痹神经,将婷姨留给他的难题,抛之脑后。
  盼望酒醒之后,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傅未遥会离他远远的,从此是陌路人。
  这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结果,他也不例外。
  沉溺美梦太久,生活该回归正轨,没有她的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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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20:55:53

(43) 嘉宾
  时光像是按了快进键。
  程砚洲没想过会收到她的结婚请柬。
  “谨定于某年某月某日……傅未遥女士与……举行结婚典礼备喜筵,恭请程砚洲先生……光临……”
  落款与傅未遥叁字并列的,是个陌生的名字。
  傅未遥的朋友圈一直以来都不对他开放,分手后,他们断联地彻彻底底,只有偶尔与婷姨碰面,才能从只言片语中获取些许她的近况。
  她要结婚了……对方姓甚名谁,相貌品行如何,他无从知晓。
  咸咸海风将拱门上装饰的白纱吹得飘扬,碧绿草地上落下几片香槟色的花瓣,碧空如洗,高朋满座,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响起,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新人入场的地方。
  阳光刺目,他只看得到曳地的拖尾婚纱,洁白如雪。
  她薄施粉黛,眉眼间洋溢着幸福喜悦,看起来温柔极了,是他所见过的,世间上最美的新娘。
  只是海风太调皮,让人忍不住想要抚平她被吹乱的头纱。
  新郎单膝跪地,诉说情意,婚戒上镶嵌的钻石闪耀无比,程砚洲恍然想起从前在一起时她曾戴过的一条宝石项链,也是这般夺目。
  脸上机械地扬起抹祝福的笑容,他抬起手,同众人一道鼓起掌来。
  有情人终成眷属,真好。
  手心被汗液润湿的铂金戒指硌得发痛,痛得五脏六腑也跟着说不出的难受,呼吸的海风如刀子般插进肺部,他捂着胸口,仰头倒在地上。
  蓝天碧水,鲜花气球,蜂拥而上的人群,和那封从他怀中掉落的请柬,齐齐定格,分裂成无数玻璃碎片,接着化为齑粉。
  额上冷汗密布,入目是泛黄斑驳的墙面,程砚洲撑着手臂艰难地起身,薄被从身上滑落。
  他拾回孤零零掉在床单上的铂金戒指,努力平复紊乱的呼吸。
  原来,只是一场梦。
  * 傅未遥拎着行李箱回到家的时候,余致伟正在气定神闲地吃早餐。
  天气恶劣,她乘坐的航班很不幸地备降临市,乔安派车过去接她,然而临近假期,路遇交通事故,整整比平时多耗费了两个小时。
  她风尘仆仆,几乎整夜未睡,而老爸呢,头发梳得丝毫不乱,衬衫熨地平平整整,两相对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不公平,爸,我得休假,要被钟老板玩死了。”
  钟老板是她的顶头上司,市场部的老大钟维森,近来去z省分公司视察审核,罕见地把她这个小小的实习生也带上了,小菜鸡被背靠大树的老鹰指挥得团团转,她不得不从,每晚都要写总结写感想,加班到深夜,第二天还得两眼青黑地接着干。
  “刚好放假了,怎么不跟着维森一起在z省玩几天。”
  刚好,放假了……亏他老爸说得出口,虽说钟老板就近在风景如画的z省自驾,可哪有人想和顶头上司一起旅游的,按照钟老板的性格,她生怕他玩着玩着突然抛出个晦涩难懂的问题来。
  “我宁愿在家休息。”
  算算和程砚洲也有好几个星期没见了,她忙,他也忙,院里复试面试一系列的流程要走,每回抽空找他都说还在图书馆没回寝室。
  她都要忘了程砚洲长什么样了。
  抓紧时间睡个回笼觉,再醒来时,姜姨告诉她程书岚来她门前看过几回。
  开学之后,客房里,程书岚的私人物品大多跟着本人一同搬到学生公寓去了,然而十一假期学校封校,她没地方住,只能再度回到家里来。
  假期那么长,按照小妈“热情好客”的个性,应该会把程砚洲喊来一起吃个饭吧?
  傅未遥松泛酸软的筋骨,倚在客房门框上,叩门:“找我什么事?”
  程书岚“啊”了声,合上书,喊了句:“未遥姐姐。”
  转身急忙忙地从衣柜里捧出个纸袋来,里面是迭得整整齐齐的一件礼服。
  她弯起眼,“演讲比赛,你借给我的礼服,我洗好了。”
  “噢,拿奖了吗?”临出差前,偶然看到程书岚捏着张纸纠结地来回踱步,纸上,是文华中学每年固定举办的演讲比赛报名表,小女孩害怕失败,不敢参赛,傅未遥想着程书岚除了声音小点,语言表达没有别的大问题,便鼓励她大胆点,因比赛要求着装正式,还借给了她一件没穿过的小礼裙。
  程书岚小仓鼠般竖起两根指头,眼眸中盛满知足:“二等奖。”
  “我就说你可以的,总不至于是最后一名,没想到,表现得还不错嘛。”
  “没有没有。”程书岚羞涩地低下头,“都说我声音太小了。”
  “下次话筒拿近点。”她睡前给程砚洲发的微信,醒后还没人回,正巧此刻碰到程书岚,便顺口问道:“你哥最近来找你了吗?”
  “啊,我哥啊?”程书岚懵了下,回道:“他回老家了。”
  “回老家?他回老家干嘛?有事?”
  “嗯……嗯,”程书岚咬紧唇瓣复又松开,眼神飘忽,嗫嚅着:“他……我哥领了奖学金,回去还清家里之前的欠债。”
  母亲生病时,乡里乡亲凑了不少钱,哥哥兼职的收入一直攒着,加上最近发了校奖,总算可以将欠款结清了。
  程书岚舒了口气,心下轻松不少,笑眼依旧弯弯:“这样,我们家就不欠人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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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21:02:01

(44) 回村的诱惑
  傅未遥对程砚洲的老家知之甚少,地图上一搜,直线距离一千多公里,所处县城的名字陌生到听都没听过。
  说来倒也奇怪,程砚洲竟然独自回家把妹妹一个人留在a市。
  她问:“你多久没回家了?”
  程书岚如实回答:“我来这边以后,还没回过家。”
  抛去经济因素,长途火车实在是坐得太辛苦,况且哥哥回去还要去二表婶家帮忙,程书岚心里清楚,哥哥不带她回去是不想让她吃苦。
  “那你想回去吗?”
  她不假思索:“想。”
  傅未遥果断决定,“收拾东西,走!”
  “啊?”哥哥临走前,给她留下一笔备用金,完全可以负担得起来回的火车票,程书岚想了会,郑重点头:“嗯,可是,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是啊,去……”程家村附近方圆百里,找不出个稍稍有点名气的旅游城市,傅未遥搜肠刮肚,编了个“好奇”的借口敷衍过去。
  “还可以给你哥一个惊吓。”
  临出发前,程书岚又不放心地问了一遍:“未遥姐姐,你真的要和我一起走吗?”
  来a市是她第一次出远门,依稀还记得踏上绿皮火车时的欣喜,可十五个小时后,她坐得浑身难受,腰板都挺不直,直到下了火车,仍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呼哧呼哧地响着怪声。
  “当然。”傅未遥已初步定好旅行计划。出行交通是难题,尤其是程家村这般偏远的村落,直飞的航班只能到省会,落地后需要乘两小时高铁去县城,然后再从县城客运站坐公交去镇上,至于到了镇上,现代高科技已经给不出合理的交通方式,需要靠程书岚本人带路。
  几经辗转,已足够折腾。傅未遥此行带了不少现金,厚厚一沓装在钱包里,从高铁站出来后,疲累的她没心思再按照计划行动,打了辆车直奔程家村。
  程书岚倒很兴奋,她虽说在县城里读过一年多书,但平时除了学校和回乡的车站,很少去其他地方,一路上趴在窗边不愿错过沿途的风景。
  途径一处学校,程书岚指给她看,“我以前在这儿读书。”
  县城里,一中毋庸置疑是最好的学校。
  傅未遥远远看上一眼,“那你哥也在这个学校咯?”
  “嗯,我哥高考那年考了全校,哦不,是全县第一,比第二名高了好多好多分,特别厉害。”
  说罢,程书岚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哥哥常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像她,在老家读书时成绩尚可,可现在在班里,只能排个中上游,还需更加努力才行。
  “是挺厉害的。”两地的教育资源本就相差过大,程砚洲能考进和她同样的学校,实际付出的努力,必定要比她多得多。
  乡道蜿蜒,离程家村还有十公里,傅未遥推开车门,吐得昏天暗地。
  天色擦黑,她强忍着不适催陪在一旁的程书岚上车,师傅倒很好说话,开得愈发平稳,直到在程书岚的指引下在一处房屋前停下,她瘫软着双腿被搀扶下车。
  前院黑黢黢的,肆意生长的杂草中劈出一条小道,程书岚扶她在院子里坐下,摸黑打开一盏昏黄的灯,傅未遥仰头看向光源,飞虫前赴后继地扑来扑去,再往上,漫天星辰猝不及防涌入眼眸。
  一颗,两颗,亮晶晶的,纷繁到数也数不清。
  好美!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开锁声,光线太弱,程书岚咬着手机照明,越拧不开越着急。本来未遥姐姐说要给哥哥一个惊喜,不让她联系他,可刚刚在车上,看到姐姐吐得不省人事,她心里发慌,瞒着姐姐偷偷联系了哥哥,问他在哪。
  她只说自己到家了,没敢把未遥姐姐也在的事说出来。可偏偏不巧的是,二表婶家进城送货,哥哥同去帮忙,要明天才能回来。
  还好家里提前打扫过,不至于没有落脚之处,怠慢客人。
  鼻尖浮动的香,浓得散也散不开,傅未遥适应后才得以看清,院子角落有棵枝繁叶茂的桂树,枝头金桂一簇一簇开得正盛。
  如果不是杂草长得太高,树下置张小几,深夜赏月对饮,应当挺有意趣的。
  门推开,程书岚先进去检查了一番,方才回到院子里扶傅未遥。
  她问,“姐姐你好点没有?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休息一会儿就好。”
  傅未遥靠在椅子上,看着程书岚端着水盆,盆沿搭块抹布,来来回回地进出,她好像不觉得累,忙得像陀螺,还哼着歌。
  哥哥只打扫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门紧锁。清扫浮尘是项大工程,事急从权,程书岚先将床上清理干净,可是,她清理完才想起,家里能住人的勉强只有两个房间,未遥姐姐晚上要睡在哪?
  和她一起吗?她的床有点小,睡两个人比较拥挤。
  反正今晚哥哥不回家,隔壁房间的钥匙大剌剌地挂在门上。
  只要换上干净的床单被罩,未遥姐姐,应该不会介意的吧?程书岚推门而入,果然,哥哥的房间要比她匆匆整理出来的干净整洁得多。
  现下天色太晚,她想不到更好的处理方式了。
  只能如此,先对付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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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21:18:03

(45) 除草的诱惑
  当初家里有事时,二表婶家借钱又出力,程砚洲假期回家来,还清债务是首要,除此之外,他还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两位老人多做点农活。
  书岚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她若是跟着回来,不帮忙说不过去,二表婶家今年种了很多玉米,掰玉米不是项轻省活计,万一伤了手,等回校影响学习那就得不偿失了。
  早知她会偷跑回来,当初临走前一分钱都不该留,十几个小时的路途,万一路上出点意外怎么办,程砚洲越想越后怕,帮二表婶家卸完货后,连忙找车往家里赶。
  等回到家已是深夜,院子里,早上出门前晾晒的床单消失不见,程砚洲轻悄地开锁,借着窗外月色行至书岚房门前, 笃笃—— “书岚。”
  门缝中透出几声呓语,程书岚从困倦中提起神,喊了句,“哥……”
  “amp;%$#……明天再说。”咕咕哝哝的,程砚洲只听清了最后一句,长途旅程,她想必累得不轻,总之,人全须全尾的,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一切等书岚明天起床再说也不迟。
  夜深人静,程砚洲不愿闹出太大动静吵醒书岚,匆忙洗完冷水澡,他拧了块湿毛巾,敷在隐隐作痛的肩上。
  院里野草疯长,等忙完了二表婶家的事,他得把草给除一除,夜风送来桂香,不知道远在a市的她喜不喜欢这样的气味,如果喜欢,他临走前可以摘些带上。
  无论是熬粥还是做糯米藕,桂花都能增色不少。
  月亮高高地挂在树梢,犹记得儿时,母亲会将小餐桌搬到树下,晚饭吃着吃着,常有几簇桂花落入碗中,然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忙碌了一天着实疲累,换下的脏衣服只能等明早再洗,程砚洲将毛巾搭在椅背上,欠身从换下的裤子口袋中寻出一枚戒指来。
  戒指从水中捞起,湿漉漉地往下滴水,程砚洲拉过毛巾擦干水渍,月华如练,他将戒指勾在指尖,转身回房。
  家中摆设照旧,即便是摸黑,程砚洲也能轻而易举地找到回房的路。
  他轻车熟路地从门上取下钥匙,拧开锁。颈肩酸痛不止,他懒得多走两步去开灯,径直朝着记忆中的床榻位置走去。
  平躺在床上,乏力的四肢充分舒展开,程砚洲合上沉沉的眼皮,最后一丝清明也被困倦拉进深渊。
  不对劲……房间里,似乎有不属于他的呼吸声。
  双臂仿佛灌了铅,没等他起身查看异状,身旁的被子突然一扭一扭地,直至逼近他,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横在他的胸前。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直觉告诉他,那是一只女人的手,电光火石间,程砚洲触电般地挥开那只手,避之唯恐不及地翻身下床。
  书岚在隔壁睡觉,自己的房间怎么会有女人?
  手心逼出细汗,指纹解锁有一瞬失灵,他借着锁屏微弱的的光照向床头,四散的长发让他的心不由沉到谷底。
  程砚洲握紧戒指,冷声喊道:“起来!”
  床上的人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程砚洲的耐心已经告罄,正当他趿着拖鞋,打算去把程书岚叫醒时,被子那里传来一声含糊不清的抱怨。
  “吵死了……”才几点,就让她起床,怎么会有程砚洲那么烦人的人呐?
  程砚洲脑袋“嗡”了下,他猛地掐上腰间软肉,是痛的,这代表,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她怎么会在这?现实竟比梦还要荒诞。
  傅未遥睡眠浅,程砚洲推开院门时,她便已经清醒,尤其是,他们家的隔音不太好,听着他在外面跟书岚交谈,在院子里撩水,真真吵的人不得安眠。
  不过,尽管没睡多久,但白日里晕车导致的不适已消散地七七八八,她撑起身子,道:“我渴了。”
  程砚洲借着倒水的机会,才得以重新坐回床边,傅未遥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饮下半杯,心满意足地靠在他肩上,问:“你晚上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去县里了。”他还没能从惊喜,抑或是惊吓中缓过神来,反问道:“你怎么会来?”
  “怎么,你家是什么军事重地,我不能来啊?”
  “不是。”明明肩很酸,可她靠上去的时候,又觉得那点酸痛无足轻重,连日来心里那些阴霾也一扫而光。
  程砚洲牵起唇角,拈起一缕刚刚险些害他误会的长发,轻柔地抚摸着。
  肩膀有些硌,傅未遥重新躺回床上,抱着他的腰不肯松手,出差的这段时间,她嘴上说快要把程砚洲忘了,可只要一闲下来,无时无刻不在惦记他。
  反正酝酿睡意也需要时间,不如,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来消磨时光。
  宽松的t恤卷上精瘦的腰,傅未遥抚过他紧实的腹肌,不断向上寻到那点茱萸,捻在指尖玩弄。
  她顺势躺进他的臂弯,轻声:“程砚洲,这些天,你有没有想我啊?”
  不等回答,她欺身趴在他身上,笑道:“你可别撒谎,我都感受到了。”
  程砚洲将几欲脱口而出的“不想”吞下,扶住她乱蹭的臀,正色:“那你呢,你有想我吗?”
  问完之后,后悔已来不及。婷姨的叮嘱言犹在耳,他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程砚洲,你的脑子好像真的不太聪明。”
  “我大老远的过来,是为了看你们家院子里的杂草吗?”
  杂草茂盛,的确有碍观瞻,程砚洲忙说:“我明早会把草除了。”
  傅未遥掀开t恤,咬上那抹嫣红,“但愿你明早还有多余的精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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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21:18:29

(46) 玉米的诱惑
  程砚洲并不是听不懂她话里的明示暗示,可他既已做好打算,又怎能心安理得地贪恋一晌欢愉。
  他抬手挡开她的进攻,平静道:“书岚在隔壁,她会听到。”
  因他一直在外读书,房间里的木床从未换过,睡了已有些年头,程砚洲熟稔地握住床边,黑暗中,傅未遥只见他大幅度地晃了两下,木床随即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声音大到傅未遥哑口无言,凭他们家的隔音,估计要不了一分钟,程书岚就会来敲门。
  她还没有在熟人面前上演活春宫的癖好,更何况对方还是个高中生。
  可到嘴的鸭子哪有让他飞走的道理,傅未遥思索片刻,“你不会稍稍控制一下节奏吗?”
  她试了下,只要不做剧烈的运动,木床根本不会发出声响。
  他说,“我控制不了。”
  书桌前,有把椅子,傅未遥指过去,“它呢?它也会散架不成?”
  不等他编出理由,她冷笑:“你今晚非要跟我作对,是吗?”
  “不是作对。”肩颈又开始痛起来,他庆幸没有开灯,傅未遥看不见他肩上被沉重竹筐磨出的细小伤痕。
  程砚洲替她盖好被子,柔声:“已经很晚了,我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你有很多事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就要和你做。”
  他捂住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唇,“小声点。”
  掌心传来湿意,怀中女孩睁着清亮无辜的眼,温柔地舔舐他的手掌。
  “我真的很想嘛。”
  尾音像坠了把勾子。
  程砚洲闭上眼,内心拉锯不止,婷姨说得轻巧,他要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她。
  拒绝难道不是伤害吗?他抽回手掌,按上她的肩头,艰难地作出妥协。
  “我用手,好吗?”
  罢了,凌晨叁点风尘仆仆地赶回家,他连说话都不自觉地透露着疲惫。傅未遥勉为其难答应下来,反正假期还长,暂且先解渴,等之后找到张不会吱哇乱响的床,等他精力恢复过来,再说也不迟。
  许久没碰她的身体,乍一抚上那团柔软,程砚洲率先败下阵来,他真不该答应她,以致于现在完全想不管不顾地推翻之前的说法,闯入那片潮湿温暖的秘境中,快意徜徉。
  天边泛起鱼肚白,一望无际的农田里,玉米悬在杆顶,泛着特有的香。
  露水打湿娇嫩的外皮,流到弯弯绕绕的尾穗上,用指拨开后,露出里面柔软的内芯,尖尖小小,吸满了露水,只要一戳,便绵绵不绝溢出鲜甜多汁的清液来。
  层层迭迭的外衣,紧紧包裹着指节,每进一步,挤出的汁液顺着手心往外滑,有颗玉米较为坚硬,旁的都化为绕指柔,只有它最为特别,一按下,整株的枝叶都跟着颤动不止。
  不知要摘到多久,反正,他也不想停下。
  * 天蒙蒙亮,被锐声吵醒的程书岚再无睡意,时隔多月回到家里,她畅快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前天她还在未遥姐姐家里写作业,今天……对了,昨夜情况紧急,她把未遥姐姐安排在哥哥的房间睡,但是,她突然忆起,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哥哥似乎回来了。
  糟糕,程书岚忙从床上起身,顾不得穿鞋就往隔壁房间跑。
  门外墙边,叁张并排而放的椅子上,程砚洲蜷着身子,睡得正熟。
  还好,她轻舒一口气,放慢步调,一步一步朝后退。
  “程书岚!”程砚洲睁眼叫住妹妹,扶着酸痛的腰,从椅子上坐起来。
  “哥?你醒了。”哥哥鲜少喊她全名,程书岚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怎么不和我说一声?”程砚洲语气严厉,依照他对书岚的了解,回家这件事一定是傅未遥主谋。但那么远的路程,怎么着也该知会他一声,他好提前把家里安排好,过去接她们。
  “我……”程书岚有些委屈,眨巴眨巴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昨天什么时候到的?累不累?”
  “不累,一点也不累。”跟第一次去a市相比,这次回来简直轻松到不能再轻松,程书岚兴冲冲的,“哥,你坐过飞机吗?”
  程砚洲侧目,“你坐飞机回来的?”
  “嗯嗯,特别快。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机票的价格只比火车票贵几十块。”
  “你自己买的?”
  “不是,未遥姐姐买的,我把钱补给她了。”
  “嗯。”即便是平时,从a市到省会的机票价格也不会只比火车票贵几十块,更何况是旅游旺季呢。无声的叹息,念及银行卡余额,程砚洲擅自决定,“回去和我一起走。”
  “好。”来得匆忙,也不确定待几天,因而回程机票还没买,程书岚没有意见,看向那叁张歪扭的椅子,问:“哥,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了,我先把院子里的草除除,等会再去做饭。”
  之前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吃饭都是随便对付一顿,家里连块肉都找不着,早饭只能吃素面。
  程砚洲给妹妹转了笔钱,道:“我上午要去二表婶那里,你坐车去镇上,看着买点菜,还记得路吗?”
  “记得的,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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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21:18:35

(47) 离开
  傅未遥是被晃醒的。
  恍然又回到颠簸的出租车上,她翻个身,没好气的:“干嘛?”
  “我要出去一趟,你起来把门锁好。”
  她蒙住被子,问:“程书岚呢?”
  “她去镇上,得有一会儿才能回来。”
  这么说,家里只剩她一个人?傅未遥不情不愿地掀开被子,努嘴:“你又要去哪儿啊?不能不去吗?”
  “昨天不知道你来,已经答应过别人的,不好食言,中午回来给你做饭。”他握着个圆滚滚的煮鸡蛋,放在她手臂上滑动,道:“锅里还有粥,起来吃点东西?”
  清粥寡淡,白煮蛋也食之无味,但这已经是现有条件下,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院子里,敢与围墙比肩的杂草规规矩矩地倒在墙角,地面上露出光秃秃的黄土,几块石砖规整地镶嵌其中,极易辨得这儿曾有一条通往桂花树的石板路,两边种满了花草抑或蔬菜。
  程砚洲从面前经过,他已换了身“装备”,头顶破旧透光的草帽,外边套了件遮阳的长袖衬衫。
  傅未遥上下打量了番,回房翻出遮阳帽和防晒霜,递给他:“多晒啊,你那样不行。。”
  他推回去:“你留着用吧,我不需要。”
  她的遮阳帽,帽檐极为宽大,比他的草帽要精细不少,万一被玉米叶刮坏,多可惜。
  “哼,随你,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的还在后面,手机登时收到一条到账信息,程砚洲系紧草帽系带,对她道:“书岚机票的差价,如果不够,我再补。”
  也许这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碰面,这笔账,需趁着书岚不在,尽快结清。
  傅未遥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手里程砚洲亲手剥的白煮蛋也不香了,“你非要和我这么计较?”
  “不是计较,一码归一码。”他惦念着她的好,但也不能当成理所当然。
  程砚洲看得出傅未遥不太高兴,可话还是得说,“中午吃完饭,我送你去县城酒店住,我家……”
  程砚洲轻嘲:“家徒四壁,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买不到早饭,只能委屈你吃这些。”
  “程砚洲。”她冷着脸,把钱退回去,果断拉黑账号,转身回房:“你有时候真的特别特别讨厌!”
  “嘭”地一声,老旧的木门差点寿终正寝。
  隔着扇门,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
  “我走了。”
  “我拦着你啦?”
  书岚拎着大包小包到家的时候,着实累得不轻,往返镇上的公交班次少,回来的那班坐得满满当当,挤得她站都站不稳,还好遇到了隔壁邻居大妈,帮她搭了把手。
  “岚岚啊,昨天跟你一块回来的那年轻姑娘是谁啊?同学?”
  程书岚没想到邻居大妈的视力还是一如既往那么好,昨天回来的时候,黑灯瞎火的,她都看不清路,邻居还能分得清男女老少。
  “是啊,同学。”只不过是哥哥的同学,她也不算撒谎。
  “哦,我还以为,你哥带女朋友回来了呢?”
  “不是,绝对不是!”程书岚摇头如拨浪鼓,她哥跟未遥姐姐,怎么可能呢?
  可是……她心不在焉地回家,看到晾衣绳上随风摇曳的裙子,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饶是她向来敬重兄长,仍觉得他大清早起来给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孩子洗衣服,多少有点变态。
  他都没给她洗过衣服。
  不过,婷姨一家帮了她们兄妹俩那么多忙,哥哥投桃报李,也在情理之中。
  她皱眉,还是觉得有点变态怎么办?得偷偷提醒哥哥别越界才好。
  * 程砚洲走后,傅未遥心烦意乱地躺在床上玩手机,还有,订票。
  明天中午的飞机,回家吃姜姨做的饭它不香吗?程砚洲真挺爱把自己当回事,她还不稀罕吃他在他家徒四壁的家里,做出的午饭呢。
  躺到日上叁竿,终于等到程书岚回来。
  “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程书岚坐在小板凳上择菜,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你要走了吗?我还想着带你去山里转转呢。”
  “你哥他赶我走,我还能死皮赖脸地赖着吗?”
  “不可能!”程书岚猛地从小板凳上站起来,指尖还沾着泥,急道:“我去找我哥问问。”
  “找他干嘛?反正我回去也有事,你要和我走吗?”她又问了遍。
  “对不起啊姐姐,我答应哥哥和他一起坐火车回去。”
  程砚洲,有你的,自己乐意吃苦还要把程书岚也带上。
  傅未遥勉强不得,去晾衣绳上把衣服收起来,顺口问道,“衣服……”
  程书岚忙不迭认下:“我洗的,已经干了是吗?”
  “干了,你没事做多睡一会儿啊,干嘛帮我洗衣服?下次别这样了。”
  她也想让她哥下次别这样了,多尴尬啊。
  家里偏僻,打车不易,未遥姐姐要走,只能先坐去镇上的公交。村里老人多,公交还保留着有人售票,上午去镇上买菜时,哥哥给她坐车的零钱已经用完。
  现在大多数人身上很少带零钱,程书岚冲掉手上泥痕,打算去哥哥房间拿些零钱给姐姐坐车用。
  抽屉往外一抽,岿然不动。
  “奇怪,平时都不锁的。”程书岚搬来张椅子,放在衣柜前,踩了上去。
  “你小心一点。”傅未遥扶住她的腰。
  “我没事,嘿——”程书岚从衣柜顶摸出把钥匙,笑盈盈地爬下来拧开抽屉锁,翻出放钱的盒子,数着:“四张五块钱,应该够了。”
  抽屉里干干净净,除了钱盒,一些证件,剩下的,只有一枚不起眼的戒指。
  戒指?单枚的铂金戒指。
  她问程书岚,“这戒指,是你父母的?”
  “好像是。”父母故去时她年纪尚小,遗物都是哥哥整理的,依稀记得妈妈有枚常戴在手上的戒指。
  记忆模糊,程书岚不太确定,将戒指从抽屉底部取出来,对着窗外亮光仔细地辨认。
  “y……”她只看清一个字母,立刻把戒指放回原位,锁上抽屉,转头肯定道,“糟糕,不能看的。”
  是哥哥的秘密。
  指尖大小的戒指,傅未遥离得远,压根看不清上面还刻着字,y后面是什么?她有如百爪挠心,迫不及待想破开抽屉看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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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21:22:31

(48) 折返
  程砚洲食言了,说回来做午饭,临近一点才匆忙进门,早上穿走的那件深色衬衫湿了个透,几乎能拧出水来。刘海杂乱地贴在额角,脸也被太阳晒得通红。
  狼狈至极,哪还有一点儿叁好学生,优秀团干部的样子。
  傅未遥气呼呼地背过身,在檐下阴影处踱步,阴阳怪气的:“都几点了?你还知道回来啊?”
  农忙时争分夺秒,程砚洲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听到她的讽刺也不辩解,闷头钻进厨房里。
  热气蒸腾,比初秋的暑气还要难耐,程砚洲从前在家是做惯了饭的,书岚早已将菜洗净码得整齐,只需要翻炒熟透即可出锅,没多会儿,便端出了叁菜一汤放在桌上。
  一顿饭,傅未遥吃得没滋没味,倒不是说他厨艺不好,只是看到他明明累得手都发抖,却仍强撑着做饭,连一句软话都不会说,只会自己独自承担。
  心里更堵了,真讨厌!
  程砚洲知道自己水平一般,做的饭菜远比不上姜姨做的可口,她吃不习惯也是有的,可还是觉得有些失落,如果今天能回来早点就好了。
  偏偏,世上没有如果。
  饭后,事先从村里联系好的车快到了,从家里到路边还要走上一百来米,程砚洲一手拎着包一手拎着行李箱,打算将她送到车上。
  短短的一程路,傅未遥有许多话想要问出口。
  “戒指哪里来的?”
  “为什么总感觉他有心事?”
  “能不能别去帮别人干活?”
  林林总总,憋在心口,真想对着他的后背打上一拳。
  途径一方池塘,遇见两叁个扛着锄头结伴往外走的村民,她落后于程砚洲数十步,看着他亲亲热热地跟人打招呼,偶尔会回头向她投来一瞥。
  傅未遥便转头去看碧绿的池塘,看当中波光粼粼的水面,看岸边倾斜的树,总之就是不看他。
  总算到了路边,车还没来。树下,程砚洲将拉杆箱把手递到她手里。
  一贯地不讨喜:“县里酒店,我在网上看过,环境一般,你要是不习惯,也可以让司机送你去高铁站,坐下午五点的高铁去省城,那边肯定要好得多。”
  她语气不咸不淡,“要你管啊?”
  程砚洲被堵得哑口无言,手不知是累的还是紧张的,一直颤个不停,半晌,他缓缓开口,“以后别来找我了。”
  傅未遥嗤笑,“破地方,谁稀罕来啊?”
  说完,她意识到不对,两眼瞪着他,“程砚洲,你什么意思?”
  “当初在王老师办公室,你是为了替我解围才说我们是恋爱关系,现在,这段关系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桥归桥路归路,以后各不相干,回归到原有的轨道。
  她很冷静,“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微风和煦,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傅未遥从容地将手搭在行李箱上,神色淡淡,“程砚洲,你长本事了。”
  滴滴—— 灰色的五菱宏光来得很不合时宜,司机没发现这边的异样,从车里探出头来喊程砚洲。
  傅未遥甩开他欲提箱子的手,转头毫不留情地拉开车门。
  没有电影里展示离别时特有的慢镜头,和傅未遥的最后一面,他只来得及看到那一方雪白的衣角,同初见时一样。
  再见,也许永远不会再见。
  * 车内空调呼呼吹得眼眶痛。
  师傅看起来二十来岁,问道:“美女,去车站还是酒店?”
  “车站,能赶上五点的高铁吗?不然你送我去省城也行。”
  “可以啊。”司机爽快答应,“但是,程砚洲只给了我到县里的钱。”
  言下之意,得加钱。
  谁还付不起个车费了?要他假好心。
  “你们同村的对吧?你把车费还给他,我来给。”傅未遥拉开包,还未触到钱包,一个信封映入眼帘。
  是信?傅未遥拆开一看,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还以为他会给她写信,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一沓纸币,她乐意给程书岚买机票,要他多管闲事?
  傅未遥把车费转给司机,让他掉头回程砚洲家里,拉黑都阻止不了他是吧,她要亲手把这笔钱摔到他脸上,看他还敢不敢再塞钱给她!
  没想到,来时好好的,回去的路上,车出了点问题。
  司机琢磨了半天也启动不了,眼看地图上显示只有一公里,傅未遥咬牙道:“我在这下车吧,等会车修好了,你把行李箱送到程砚洲家里。”
  “怎么会这样?啊,好的没问题。”
  烈日炎炎,下了车,她按着地图往程砚洲家里走,可实际走起来远比想象中要长,等走到池塘边,傅未遥也顾不上防晒了,扯下遮阳帽,坐在池塘边的石椅上扇风。
  刚才还有点风,现在空气仿佛静止,她把帽子随手搁在石椅上,翻出那信封,抽出里面的纸币。
  等会儿,她是横着抽他,还是竖着抽他呢?纸币边缘锋利,可不能划着脸,还是抽胸口吧,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
  每一步都设想地很完美,傅未遥随手把钱放在遮阳帽上,翻出手机准备给程书岚打电话。
  只是电话还没拨通,一阵邪风,直直刮在面门。
  裙子被风吹开,她忙伸手按住裙角,再一回头,钱没了,帽子也没了,探头一看,都在水里飘着呢。
  傅未遥环顾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那可是程砚洲的血汗钱,她还准备拿着抽他呢。
  怎么办?
  * 回家的路上,程砚洲被住在路边的一户人家拦住去路,家里有小孩明年要高考,想让他帮忙指导几句功课。
  一时半会哪里说得完,他正心神恍惚地听家长吐槽孩子不听话时,只听“嘭”地一声,池塘边传来异响。
  奔跑的孩童,稚嫩话语叫人不安,“有人落水了!”
  午后村民大多在田中劳作,程砚洲顾不得闲聊,忙起身去外边查看。
  岸边石椅上溅满水珠,微波荡漾的水面,涟漪一圈一圈散开,将几张纸币冲往岸边,远处一只遮阳帽沉浮间几乎要坠入水底。
  一同坠进水里的,还有他的心脏,沉得他几乎喘不上来气。
  他不会看错,那是傅未遥的帽子。
  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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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21:28:09

(49) 第一个吻
  土黄色的信封,规格尺寸和他上周从学校超市购买的一模一样,此刻封口敞开,卡在岸边草缝之中,随风摆动。
  石椅延接到水面的草地,草根乱糟糟地折断,半湿的泥土中,印着一个方正的鞋跟印。
  眼前突然一黑,他险些站不稳,普通人落水,两叁分钟就会失去知觉,几乎没有时间多想,程砚洲纵身跳进深不见底的池塘。
  这方池塘挖得早,底下水草横生,早些年就有人夜半醉酒失足溺死在里面,村里几次提议填埋,却总被住在附近方便用水的村民联名拒掉。
  程砚洲屏住呼吸,拨开杂乱的水草,水下乌蒙蒙的,眼前如同糊了层沙,游鱼细虾慌不择路地乱窜,他下沉触到水底,视线所及之处,没有看到任何人形物体。
  程书岚原本在家等着,可她看哥哥送未遥姐姐走后一直没回来,便出门去寻,谁曾想,刚在池塘边看见哥哥冲过去的身影,下一瞬,他就跳了下去。
  问清始末,程书岚颤抖着手报完警,站在岸边焦灼地等待,总算等到哥哥冒出头。
  夹杂着慌乱无措的哭腔,她喊了句:“哥!”
  钻出水面,程砚洲大口大口地喘气,“打给傅未遥,问她在哪?”
  “好,好,哥你小心!”
  程砚洲朝遮阳帽游过去,再度扎进水底。池塘正中心比他料想地要深,几次下沉无果,水压重重挤着胸腔,头痛欲裂。
  体能已到达极限,隐约听到岸边传来书岚的呼叫,电话打不通,程成说姐姐没有去县里,回来了。
  纠结晃动的水草从面颊刮过,差点缠住手脚,他四下巡视,最终定格在黑洞洞的底部,迷茫,绝望,束手无策,只恨不得在脚底绑上一块石头。
  上天啊,请一定要保佑她,平平安安的。
  岸上,程书岚眼眶含泪,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
  “什么情况?”有人问了一句。
  “我哥他还没上来……”程书岚泪眼朦胧地看向身侧,愣住,“姐姐?”
  傅未遥拖着根细长光滑的竹竿,竹竿尾部是精心编织的网袋,她突然怔住,惊诧:“你哥在底下?”
  “他以为你掉水里了。”程书岚说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程砚洲!”开口有些哽咽,傅未遥转向池塘,拼尽全力大喊:“你疯了吗?还不快上来?程砚洲!”
  混沌中劈开一道光,还好,还好她不在水底,程砚洲忍着肺部不适,扯开水草,循着那抹光亮往上游。
  竹竿撑进水底,傅未遥自认水性尚可,正欲潜下去捞人,水面突然荡起波澜,程砚洲探出身,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目光灼灼地盯着撑竹竿的人看。
  他可能自己都没发现,朝后梳拢的湿发上还缠着根绿油油的水草,眉头紧紧拧着,眼神如狼般坚毅,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吃了她。
  吃就吃吧,还挺好看的。
  心跳有如擂鼓,傅未遥抿着唇,将长长的竹竿递过去,“哎,我拉你上来。”
  一秒,两秒,确认她安然无恙后,程砚洲对递过来的竹竿视而不见,闷不吭声地游到岸边把已经浸湿的纸币一张张捡起来。
  终于踩上地面,浑身不间断地往下滴水,程砚洲卷起钱,塞进湿漉漉的裤兜里,对面前的程书岚道,“回家吧。”
  仿佛没有看到身后的傅未遥。
  切,谁稀罕?既然钱已经被捞了上来,她拖着竹竿往相反方向走,打算把捕捞网还给人家。
  手腕倏地被人握住,她转头:“你干嘛?诶!”
  身体骤然倾斜,险些倒进他湿透的怀里,程砚洲拉着她,不管围观众人探究的视线,径直朝家中走去。
  长长的竹竿拖在凹凸不平的地面,嗑哒嗑哒地敲在心口。
  * “你说你哥是不是小气鬼,我还没找他算账,他自己倒先生起气来了。”
  她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进浴室。
  “不是的,我哥脾气很好的。”书岚诚恳地解释,“今天是误会,他以为你掉水里了,担心嘛。”
  说完,程书岚又觉得不对劲,哥哥今天的确是反常,他的担心,好像和她的担心,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程砚洲推开浴室门出来,换了身干爽的衣服,他依旧冷着脸,走到院门口,似要出门。
  程书岚噔噔跑过去:“哥,你去哪?”
  夕阳西下,既然程成的车出了毛病,恐怕今晚傅未遥还得在他们家里再对付一晚。
  他说,“去程成家把行李箱拿回来。”
  “我去我去,正好我要去找程安问几个问题。”程安和她同届,也是明年高考。
  “别待太晚。”
  “我晓得的。”
  院里到房间只有一道门,傅未遥抱臂挡在门口,程砚洲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程砚洲,我发现你特别会倒打一耙,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啊?又摆臭脸!”
  晚霞烧红了半边天,连她白皙面庞上也染上少许绯色。刚才在岸边,苦于身上湿透,没法将她拥进怀里。现在家中无人,她又离得那样近,程砚洲掐紧手心,往后退了两步,将不合适的念头驱赶走。
  她逼近,命令的语气:“你蹲下一点。”
  程砚洲站得挺拔,“我要进去。”
  “哦,你会说话啊?”刚才不曾留意到,他的脸颊,眼睑下方,有个两叁厘米长的伤口,洗完澡后,伤口边缘润得发白,看起来格外明显。
  “等等,别动。”指尖轻柔地抚过伤口,傅未遥踮起脚,满心满眼都是他,吹气:“你疼不疼啊?”
  “不疼。”心里又酸又胀,他配合她的查看,矮下身来。
  呼吸喷洒在发痒的伤口上,程砚洲不自在地偏过头,询问:“看好了吗?”
  “没有。”本就近在咫尺,傅未遥稍稍一动,一个吻便印在了伤口处。
  柔软的触感,与指尖不同,程砚洲明白过来,霎时红了脸,绕过她欲往房内走。
  脚下如有千斤重,怎么也迈不出那一步,眼前是玫瑰含雪,是檀口含丹,是无数次想要用唇舌细细品尝的胭脂色。
  是他的可望不可即。
  墙角的杂草晒了一整天,干枯得发出哔啵声,只需一点火星,便能燃得丁点不剩。
  衣角被勾住,一晃一晃的,苦苦压制的理智在这一瞬燃烧殆尽。仅剩下,魂牵梦萦的思念,失而复得的庆幸。
  猝不及防的,程砚洲侧过身,捧着她的脸,低头含住了那片唇瓣。
  他想,晚霞再绚丽动人,也比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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