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038、下不为例
路言钧回到家里,原本在厨房忙碌的女人听见响动,放下手上的事急急忙忙出来,支支吾吾地跟他汇报,说宁知棠今天又怎么没吃东西,而且一直待在房间里,几乎没怎么出来过。
听完路言钧只道:“你先回去吧,这没你什么事了。”
他从外面回来,身上还留着血腥味跟一股在潮湿环境里浸染过的霉味,因此他并没有上楼,而是先去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后,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刚好碰到路母从楼上下来。
她刚从主卧出来,知道宁家如今的情况后,不免有些担心自己这个未过门的儿媳,所以今天特意过来看看,聊表关心慰问。
这孩子现在情况不太好,任她怎么劝都不肯吃东西,说是没胃口,也难怪,家里经历这么大变故,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能承受住这打击,难过伤心在所难免。
路母看了也心疼,也没什么能为这个孩子做的,只希望宁知棠再怎么难受也不能折磨自己身体,毕竟肚子里还有个才不过两个月大的宝宝。
看见儿子,她当即道:“你去哪了?”
把棠棠一个人留在家,这孩子目前太脆弱太敏感,需要陪伴,明明平时基本寸步不离紧贴着她,走哪他跟到哪,今天路母来时没看到路言钧,还觉得有些意外。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她。”宁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这个未来婆婆不表示下关心未免太过冷血无情,对宁母这事她也深感痛心。
她说宁知棠经历丧母之痛,心里本就难受抑郁,看着都可怜,她看了去心疼,所以尽可能想多照顾照顾她。
并且叮嘱路言钧要多陪陪她,这孩子现在真的很敏感很脆弱。
路言钧却不希望母亲再来,他不想被人打扰,实际上他跟宁知棠的私人空间,除了每天做饭跟打扫卫生的阿姨以外,他不想再有第三个人参与进来,即便是母亲来表示关心也不可以。
他看自己的眼神都带了戒备,路母微微皱起眉头,颇为无奈道:“你不要这样看我。”
“我是你妈,我能害你不成。”
路言钧不说话了,神色依然不悦,他眼神有些阴郁,嘴角下垂,眉头紧锁,压抑着内心的不快跟不满。
路母看了他一眼:“我有事问你,你跟我到书房来。”
“我累了。”路言钧反应敷衍,一心一意只想尽快去陪宁知棠:“有什么事下次再说。”
却不曾想母亲态度强硬,见他不允,直接将他一路拽进书房,这些天她心里总有些莫名的不安感,她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性子,知子莫如母,从小到大他根本毫无安分可言,每一次平静的背后都酝酿着更大的阴谋跟心机。
本身宁母死这事就很突然,她觉得太过巧合了,这都快到订婚的节骨眼却出了这种事,她很难不把这事跟儿子联系在一起。
四下无人,她沉下声音问道:“我问你,棠棠妈妈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闻言,路言钧嘴角微扬,突然发出一声冷嗤,轻轻地笑了起来,深邃的情绪被他藏在眼底,冷白的脸庞平静如波澜不惊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
他只道:“怎么就跟我有关系了?”
作为一个母亲,却在这里怀疑自己的儿子,事情的经过她应该早已经调查清楚,也该知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宁江海,又何必在这里对他心生怀疑,这整个过程,他并未涉及分毫。
他矢口否认,直到听到母亲说自己近日来的动向都已经被她掌握,没表情的脸这才裂出道痕迹,正如母亲怕他,所以从来都没有放心过他一样,总是会让人实则保护,名为监视将他周围发生的情况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一旦出了什么事,她总是第一个知道。
既如此,路言钧也不再隐瞒,也懒于再编织谎言,索性大方承认:“是我做的又如何?”
了解真相的路母没控制住自己情绪,立即挥手打了他一巴掌,并怒声呵斥,被他气到浑身发抖:“你疯了吗!我问你是不是疯了!”
她听说是一回事,他自己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他同为子女,难道不明白失去至亲的痛苦,既然爱她,就该好好对她,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让事情变成今天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能做出如此泯灭人性,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路言钧摸着嘴角的伤,他面色阴冷,如乌云笼罩,突然迸发的情感宛如黑夜中要捕食的猛兽,伺机而动,眉间尽是阴霾,透出一股强烈的威胁:“因为你是母亲,我才忍了。”
对母亲动手打自己这事,他虽心有不满,却还是压下心底翻涌而来的暴戾:“下不为例。”
“怎么,难道你也要把我的手砍掉吗!”她倒是真没想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不过打了他一耳光,就用这种凌冽至极的眼神望着自己,让她脚生寒意,窒息感油然而生。
路言钧回到房间后,宁知棠还是之前那副蜷缩在沙发上的姿势,他走过去轻轻坐在她的身边,伸手将人揽进怀里,不见半点刚刚跟自己母亲对峙时的横眉怒目,轻声细语:“怎么不吃饭,肚子不饿?”
她安静靠在他的肩膀里,扑鼻而来一阵沐浴过后的清香,看他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出门前穿得这一身,突然摸上他有些红肿的脸,担忧地出声:“脸怎么了?”
“不碍事。”路言钧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跟我母亲起了点争执,惹她生气了,就动手打了我。”
“疼不疼?”都红了,还肿,他皮肤本来就白,挨了打后印记尤其清晰。
路言钧本想说不痛,就想让她心疼心疼,又想卖弄可怜,于是把脸凑过去:“你亲一亲,就不疼了。”
宁知棠回想起大一的时候他把膝盖摔伤,也是撒着娇说让她吻一下就不会痛,男人软下嗓音,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她,让她嘴角慢慢有了笑意,抬起头,把唇轻轻贴在他有些发热的脸颊上。
女孩乖巧的模样让路言钧心中一软,在她面前总能卸下所有防备,她任何一句温柔的话,轻而易举一个小动作,就能瞬间击穿他在外竖起的严密城墙。
“去吃点东西。”听做饭的林阿姨说她今天都没怎么进食,他只要一不在她身边,她就不肯好好听话,摸肚子都扁了一圈,营养跟不上,再这么瘦下去怎么行。
路言钧捏捏她的面颊,本来每次抱她的时候就轻得像根羽毛,摸起来的手感也不似从前圆润,知道她心里难受,也不能这么折磨自己身体。
“我不想吃。”宁知棠觉得自己真的一点都不饿,吃什么东西都无味,晚上更是失眠多梦,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一想到母亲已经不在的事实,便不由自主流泪。
“不想吃也要吃一点。”路言钧耐着性子哄,把她抱到楼下,去厨房里又亲自弄了两个菜。
宁知棠真的没胃口,又不想让他担心,更不想肚子里的宝宝有事,只能硬着头皮吃了半碗米饭,又喝了点汤。
路言钧时刻谨记医生的话,孕期头三个月因为胎儿不稳定所以不适合进行房事,可他跟宁知棠的相处是没有丝毫距离感的亲密无间,就像此刻抱她在大腿上吃饭,两人身体紧贴得没有丝缝隙,他埋在她后颈的脸亲了又亲,将欲望压了又压。
宁知棠不是没注意到身后男人的反应,实在没心情同他做这事,最大的忍耐力便是任由他这双手滑进自己衣服里,覆在她柔软的胸脯上。
路言钧掌握住她的绵软,深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女孩的体香清新淡雅,如雪后初晴,嘴下的皮肤既嫩滑又柔软,洁白如玉,分外撩人。
于是他闻了又闻,摸了又摸,不时的轻吻落在她脸颊上、脖子上,肩膀处。
甚至伸出舌头在她耳后根游移,愈发不老实的举动让宁知棠身子一缩,开始抵抗。
“我不做,我就想闻闻。”路言钧解释,声音里透出沉沉的压抑跟叹息,欲望被抑制下,连带着身体都开始发疼。
他转移话题,说这几天课业不忙,她又整日待在家里郁郁寡欢、茶饭不思,想带她出去走走,强调只有两人一起。
宁知棠放心不下妹妹,也不想去散心,没有犹豫,下意识拒绝,她知道路言钧是为了她好,周围的人也都在担心,她应该尽快从伤痛中走出。
可自打母亲走后,她惘然若失,即便有路言钧24小时陪伴在她身边,依然感觉内心空了很大一块,似乎夺走她所有快乐的情绪,让她始终开心不起来,每次想到在医院跟母亲天人永隔的场面,仍是止不住泪流满面,无声哭泣。
她问他自己是不是病了?明明她也不想这样。
每每这个时候路言钧都会紧紧抱住她,安慰她说一切都会过去。
039、小语她不见了
失去母亲后,宁汐语不似姐姐那般整日郁郁寡欢,她宣泄悲痛的方式是这几天总是喝得酩酊大醉,很晚才回家。
成亦瑾把人安全送到家后,也总算是功成身退,一路上他还被宁汐语打了两拳,这会嘴角都是青的,头发也被薅掉不少。
这要是换了别人,早被他扔下车,陪她耍了这么久疯,最后还得耐着性子把她送回来。
“怎么又喝这么多。”宁知棠虽对成亦瑾不待见,从他手上接过妹妹喝得摇摇晃晃的身体,把宁汐语身上的外套扔回男人身上,还是礼貌说了句感谢的话。
她嘴里责怪妹妹怎么喝这么多酒,一点不让自己省心,还出去外面鬼混到深更半夜回来,扶着她的动作却小心翼翼。
成亦瑾说这丫头最近心里又何尝不是跟她一样难受,她心里苦,加上年纪小,每个人受到打击宣泄痛苦的方式都不一样,喝喝酒也没什么大不了,一醉解千愁,把自己喝到什么都记不得倒也不是件坏事。
叮嘱宁知棠多照顾一下她,成亦瑾便默默退了场。
宁知棠搀扶着妹妹上楼,将她收拾干净才放任她继续回床上睡。
宁汐语并非不省人事,却总是记得成亦瑾在车里对她说的话。
说她也老大不小,别总跟个电灯泡一样横在宁知棠跟路言钧中间,她反思了一下,也看出姐夫不喜欢自己,更多时候只是把她当成个隐形人。
可她就宁知棠这么一个亲人了,不明白宁知棠明明就是她的姐姐,两人从小一块长大,姐姐对她疼爱有加,她们才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一想到等姐姐嫁人后,就会是路家的人,而她最终也会变成个无家可归的小孩。
宁汐语悲从中来,怕自己会被姐姐抛下,她紧紧抓住宁知棠的胳膊,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姐姐,你别走,我好害怕。”以前母亲还在,至少她还有个家的时候,宁汐语从来不觉得自己多余,可自从家里的钱财被渣爹洗劫一空,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给她们姐妹俩留,搬进姐夫的住处后,这种不安跟不适感才越来越强烈。
她觉得跟这里格格不入,找不到任何归属感,这里也不是她的家,她多想回到那个她跟姐姐还有母亲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小房子里,那儿对她来说才是家,才是她可以待、真正属于她的地方。
这些天来,她害怕不已,怕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结了婚后就不会再管她,她就像个小拖油瓶,是个包袱,是个累赘,走哪都需要被照顾着。
“怎么会呢。”宁知棠把妹妹抱在怀里,轻轻摸着她头,知道这孩子其实心思敏感,从小到大都缺乏安全感,这些天来也承受了太多。
听妹妹哭着说即使她嫁人了也不要抛下她的话,她会好好听话,一定不会给她添麻烦,宁知棠心痛不已。
她说母亲走了,家也没了,她唯一可以依赖的人就是姐姐。
不过十八岁的宁汐语即便外表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可心里承受能力同样脆弱:“姐姐,你陪陪我好不好,我真的好难受……。”
宁知棠将妹妹紧紧抱在怀里,偷偷抹掉泪水,一遍又一遍安慰她说不会抛下她。
路言钧过来找她睡觉,她说想陪陪自己的妹妹,见状他也没说什么,默默回了房间。
第二天宁汐语起了个大早,说是跟朋友有约,宁知棠心思敏感的发现她这些天来似乎有意无意给自己和路言钧腾空间,不想总是打扰两人,才刻意回避。
她突如其来的懂事更让宁知棠心中酸涩不堪,连早餐都没吃,宁汐语就匆匆出了门。
宁知棠却不知下一次见妹妹,却已经是一年以后。
宁汐语确实和同学约好了一起逛街,周围人都在欢声笑语,只有她犹自出神,手里端着杯已经融化大半的雪糕。
成亦瑾开车远远的在后面跟随,看她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几个女生走得慢,他的车开得更慢,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眼里充满了担忧。
偶尔宁汐语淹没在人群中,他在车上伸长了脖子望,怕跟丢人,又急忙打火,车子就像蜗牛一样缓慢前进,停了又停。
宁江海仍在逃未落网,一个连自己妻子都能残忍伤害,又罪行累累的人在逍遥法外,成亦瑾很怕这个丧心病狂的爹会再做出些什么残害子女的事。
他不是没接触过吸毒的人,这种道德跟理智都已经沦丧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宁知棠有路言钧保护,没人敢动她一毫一发,可宁汐语不一样,失去母亲后,除了姐姐,无人关心在意她,甚至那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男人都认为她的存在极其碍眼。
说句老实话,他还真怕这丫头要是缠她姐姐缠得紧,说不定哪天就被路言钧这个疯子冷不丁埋尸荒野,他是站在宁汐语的角度为了她好,才说那些让她离宁知棠远点的话。
宁汐语或许不知道路言钧是什么样的人,可他们这些跟他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深知男人是什么性子。
好在这丫头最近终于有点眼力见,学会看气氛了,知道跟宁知棠刻意保持些距离,可毕竟宁知棠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这样对她来说,未免太过残忍了些。
这么七想八想的功夫,他把人给跟丢了,成亦瑾着急下车,往四处张望,人群涌动中并未见几个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女高中生。
他找了又找,看了又看,最后在一处商场门口发现了宁汐语同学的身影,却并未见到她本人。
他直接冲上去问,从她几个同学口中得知她去了商场里的卫生间,想也不想就往里面冲。
一楼的洗手间女性进进出出,他在不远处站着,始终不见宁汐语出来,问起来都说没见过这么个姑娘。
成亦瑾又去了二楼,找了一圈没找见,又回到了商场门口,那几个女孩仍然站着在等她上完洗手间,这么久了不见人也觉得奇怪。
听着始终没能被接通的电话,成亦瑾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短暂的慌乱过后,他逐渐冷静下来,火速往监控室的方向跑,调取画面后,宁汐语从商场进来就直接去了一楼的洗手间,却再也没有出来过。
成亦瑾挨个打开隔间的门,却发现里面根本空无一人。
在始终没能找到宁汐语的踪迹后,此时距离她消失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成亦瑾才终于无法再冷静自持,他气急败坏给路言钧打去电话,几乎咆哮着道:“小语她不见了!”
一定是宁江海,只有他有这种动机,他残害完自己妻子还不够,如今还祸害起他自己的亲生女儿,简直是丧尽天良。
路言钧无声看了眼睡在自己怀里的女孩,轻轻挪开她的身子,慢慢放回沙发上,这才走远了接话:“怎么回事?”
还是被他吵醒的宁知棠揉揉眼睛,明明他讲电话时从不刻意走远去接,不会回避她,不免心里疑惑。
“她不见了,我到处都找了,没看到人,电话也打不通!”成亦瑾反复看了监控,这才发现端倪,有人扮成保洁员混进女洗手间,继而迷晕了宁汐语后,又将她装进打扫卫生的箱子,跟人里应外合。
几个人都捂得严严实实,戴着帽子口罩,看不清脸,只能凭身形判断确实是几个男人没错。
把箱子推上后备箱后,车子紧接着消失在商场后门。
妈的,还是团伙作案,成亦瑾都不知道宁江海哪找来的帮手,但显然他绑走自己女儿的目的不纯,无非是看她长得漂亮,想将她转卖于人,以此来大捞一笔,去还他那些赌债。
尽管成亦瑾直接去追了那辆没有车牌的黑色面包车,虽然事发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却仍心存希望,想着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但作案团伙明显是惯犯,并且是蓄谋已久的一场绑架,车子七拐八拐,专挑没有监控的死角开,最终消失在人烟稀少之处,警方那边也断了线索。
他紧握成拳的手狠狠砸在方向盘上,从来没有这么提心吊胆、忐忑不安过。
如果宁汐语真的在他眼皮底下出了什么事,他真的会自责死没有保护好她。
040、要怎么样您才愿意放人
傍晚,从警局走出的成亦瑾颓废至极,他坐在台阶上,回想刚才李队的话,若是按照这出警速度,别说找到宁汐语,就是抓到宁江海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办到的事。
至于路言钧,他明明有这个能力,却只会在宁知棠面前装模作样,听他在电话里风轻云淡的语气,就知道他肯定没打算救他这个小姨子。即便他装得再怎么急迫,也只是在自己女人面前做做样子。
他根本不会让人去找,他本来就不喜欢宁汐语,眼下她被自己亲爹绑了,说好听点,他本意可能并不想宁汐语出事,说难听点,这次却也没打算对身陷危险的她施以援手。
所以成亦瑾去找了林萧璟,在他的帮助下通过一系列的追踪调查,发现宁江海所欠赌债跟高利贷都跟方家有关,其上家正是方修谦的二叔。
所以宁江海极有可能将自己女儿直接卖给了皇朝。
当即成亦瑾又去找了方修谦,他不擅长应对这个男人,因为方修谦跟路言钧属于同一种人。
如果说路言钧就像冬日的冰雪,孤高冷傲,方修谦就是凝结于高山之巅的寒霜。
一个气质冷漠疏离,另一个同样嚣张而不受约束。
因此他是校内除了路言钧以外最不能招惹的男人,好在这两人成了朋友而不是对手。
若争锋相对起来,论家世,个人能力,谁也不弱于谁。
路言钧虽然品行不端,好在长了张无害的脸,只要不主动招惹他,并不会让人产生危险感。
但方修谦的美是具有攻击性的,野性的张力跟英气的面容相结合,跟路言钧完全是两个极端。
如果说路言钧骨子里透出来的恶,是先天形成,后天娇纵,方修谦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家三代涉黑,即使产业洗白后,仍是保留着许多灰色地带,位于棠香街最有名的红灯区,以及政商界都赫赫有名,放眼整个行业内都首屈一指的娱乐会所皇朝,皆是他们家名下的产业。
方修谦做为方家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小少爷,打小跟别人就不在一条起跑线上,优越的家世背景,以及家族无法颠覆的权势地位,造就了他的不可一世。
他靠在桌子上,听到成亦瑾说宁知棠的妹妹被绑架后,眼里流露出漫不经心的嘲讽:“既是他路言钧的小姨子,你就应该去找他才是。”
成亦瑾却说路言钧现在根本巴不得宁汐语死,怎么可能会派人去找她,明明只要他肯,就能把人找到的事,就是迟迟不见行动。
再说只有方修谦这三个字敢公然跟路言钧对着干。
这事说到底跟方修谦扯不上半点关系,就算宁江海所欠债务跟自家赌场有关,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至于卖女儿这事他是自愿还是被逼,对于自己父亲或是二叔手底下那些收债人的恶劣行径,他本不想去管这等子闲事。
成亦瑾却道:“若真是落到你二叔手里,她还会活路吗?”
方修谦不会不知道自己二叔什么德性,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在产业洗白后仍是干着贩卖人口,拐卖少女这些不干不净的事,听说还卖人体器官。
“她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刚高考完,连大学都还没来得及上,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她已经够可怜了!如今还要被她那混蛋父亲当个商品一样卖给那些色欲熏心的老头!”
他嗓门过于聒噪:“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现在出事的是小语,只有像方修谦跟路言钧这样事不关己、生性自私的人,才能这么云淡风轻,觉得这种事情举无轻重。
过去拈花惹草,朝三暮四的人如今竟为了这么个小姑娘转了性子,看他心急如焚的模样,方修谦也不是个什么冷血无情的主,何况朋友一场,对他的哀求自然也不会选择漠视,便让人从底下开始查了一遍,不到两个小时的功夫,就找到了宁汐语的行踪。
人确实落到了他二叔手上,然而他去要人时,他二叔却迟迟不肯放人:“这小姑娘是你什么人?”
方修谦坐在他的对面,尽管从小就不大喜欢自己这个二叔,毕竟是亲人,再加上男人一直待自己不薄:“一个同学的妹妹。”
“一个同学的妹妹?”像方横天这种常年在黑社会里摸爬滚打惯了的人,生性多疑又自私,对家人倒是极其护短,关怀备至,对外人却坏到极致,无恶不作。
他膝下无子,四十好几又尚未婚配,情妇不少,跟方修谦的母亲关系匪浅,一度将方修谦视为己出:“若真是这样,也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亲自过来跟我要人?”
如果不是成亦瑾软磨硬泡,百般哀求,死缠烂打,加上跟宁知棠又是同学一场,方修谦还真不愿管这档子破事。
连他叔父都这么说:“你什么时候也爱管起别人的闲事来了?”
还是为了一个小姑娘,他一向对这些情情爱爱的事不开窍,孑然一身,独来独往惯了,也不见跟哪个异性走得近了些,方横天还真觉得匪夷所思。
方修谦直白道:“要怎么样您才愿意放人?”
“谦儿。”男人的目光变得锐利,“这事不是你说放人,二叔就能轻易让你把人领走。”
人是他宁江海主动卖的,字是他一笔一划签的,何况这小姑娘模样确实可人,照片一流出去,下家就已经找上门,对方很满意她,如若毁约,一时间上哪去找这么好的替代品。
他是个商人,唯利是图,不可能为了侄子这一句话冒这么大风险去得罪客户。
方修谦皱着眉道:“她并非自愿。”
方横天却被侄子的话逗笑:“你看我们名下所有娱乐会所,包括红灯区那些,有哪一个小姐是自愿出来卖,心甘情愿躺在床上叉开了腿让男人上的?”
不都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若不舍弃这点可笑的怜悯之心,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这孩子还是太年轻,即使出生在这样一个环境下,依然狠不下心,长这么大甚至连枪都不愿拿起,以后要怎么去接管家族的事业。
方修谦转念一想,内心在盘算些什么,忽然道:“如果我说她是我心仪的女孩子呢?”
041、我怎么冷静
距离小语失踪已经整整过去30个小时。
宁知棠甚至怀疑路言钧根本就没有让人去找,怕再耽搁下去妹妹会出什么事,跟他大声争吵起来。
“你平时不是很有能耐吗?你不是人脉很广吗?为什么查个人的行踪要这么久!”
“你到底有没有再找小语!”明明之前她想要逃离他的时候,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轻易把她找到。
他到底是找不到,还是根本就没打算去找。
宁知棠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失去至亲的事情总是接踵而至,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她。
母亲去世紧接着又是妹妹被绑架,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处心积虑的阴谋。
看着所有事情发生,却从头到尾都行若无事的男人,她油然而生出一种直觉。
她甚至开始怀疑这一切都可能是面前的男人蓄意而为之。
可她现在脑子里真的太混乱,有些细节根本来不及深入去想,加上又没有确凿的证据,她觉得自己这些天来可能受到的打击太大,以至于神经错乱,疑心过重。
毕竟她现在能依靠的人只有路言钧,她也不想去怀疑他,即使凭着本能意识到了什么,却逼着自己最后再相信他一次。
她更怕真的是她所怀疑那样,她害怕去面对这些隐藏在事实背后,让她承受不了的真相。
知道他一直都不喜欢自己妹妹,所以这些天来才会对她冷眼相待:“你若是不想找,我自己去找警察!”
“棠棠!”路言钧急忙拦住她,声称宁江海这男人鬼滑得很,不然也不至于能潜逃这么久,要找到宁汐语自然需要点时间。
这些敷衍的话,宁知棠真的听够了,路家势力这么大,一旦他插手,找个人需要花这么多的时间跟精力?
想找个失踪的人就这么困难?到底是找不到,还是他根本没想找!
路言钧皱起眉头,将情绪过于激动的宁知棠摁着坐下:“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我怎么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就她这么一个亲人了!”就不该让她出门,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如果妹妹有个三长两短,宁知棠真的会彻底崩溃。
她不奢望生性冷漠的路言钧能够理解这种情绪,毕竟他对生养他的父母都过于冷淡。
可孤苦无依的她,现如今路言钧是她唯一能指望的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帮得了她。
宁知棠紧紧抓住路言钧的手,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下来:“你再多让人去找找,还有你那些朋友,他们不都很有能力吗?也拜托他们帮忙找找。”
路言钧柔声道:“警察追捕逃犯也需要一点时间,我已经让人去找了,一定有消息的,耐心等等好不好?”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一天?两天?如果在这过程中小语出了事怎么办?宁知棠害怕不已,更觉得每分每秒都煎熬至极,尽管路言钧一再安慰她不会有事,宁知棠对他却已经不再相信。
骗子,全是谎话,上次母亲出事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这次妹妹出事他依然还是这样冷淡的态度。
因为不是他的亲人,更不是他所在乎的人,所以他才会这么平静。
像他这样反社会人格的人,根本无法共情别人的难过和悲伤,也不会理解她失去亲人的痛苦跟悲伤。
“你别哭啊。”路言钧心疼地用指腹抹掉她的眼泪,一看她哭,他滋味也不好受,揪心的感觉如影随形。
他把她抱进怀里,眉宇间流露出的烦躁就像深潮一样,将他原本镇定自若的情绪完全剥离,取而代之是难以抑制的浮躁跟无力。
她宁汐语就这么重要?不过失踪一天的功夫,她魂不守舍,坐立难安,一颗心也跟着失踪的她一起担惊受怕,甚至怕他不去找人,还用这种近乎哀求的语气恳求他。
“难道你要我笑吗?”宁知棠在他怀里如同发泄一样用力捶打着他的肩膀。
这些天经历的悲痛就像把她抛进一个只有无尽绝望的深渊,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着她,将她一点点腐蚀,反反复复。
她来不及挣扎,就又被用力扯下,身心俱疲,孤独无助,然而在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身上却找不到丝毫安全感。
可事实上宁知棠除了依靠路言钧,她还能怎么办,从警局里出来,他们给的答复也只是让她不要着急,回家耐心等消息,他们会尽力,即便是能力再优秀的警察,追捕犯人也需要时间。
若情绪过于激动了些,他们也只会遗憾的表示家属的心情他们能理解。
她漫无目的在街上走,既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无人能让她诉诸近期来所有的痛苦和压力。
不知不觉她走到以前上学时跟时梦一起经常来的咖啡厅,留言墙上依然留着愿友谊长存的蓝色便利贴。
时梦说愿两人能当一辈子好朋友,而宁知棠当时只写了一个朴实平凡的愿望,只希望好友能一生平安健康。下面有两个人的签名,各自画了爱心跟笑脸。
此时正值淡季,学生们都还在上课,店里空无一人,冷冷清清,店老板几乎一眼就认出人来:“这不是小棠吗?好久不见你来了。”
见她勉强挤出笑容,也不予作答,就知道她近些日子定是发生了许多不尽如人意的事。
以前她跟时梦两个人没少来光顾店里的生意,还总夸他蛋糕做得好吃,夏天来避暑,冬天来避寒,下了课的功夫也会带着电脑在店里学习,一待就是一下午。
店老板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前段时间时梦进店找他,并交给他一些东西,说如果有一天看到宁知棠再度走到店里,就把东西交给她。
“两个月前?”那不就是时梦离开T市的时候,宁知棠感到很错愕,接过店老板递来的东西,没想到好友在离开的时候还交代了老板这样一件事。
她难掩眼里的酸涩,原本还算平静的声音染上颤意:“她还说了些什么吗?”
店老板回想:“没有,她只给了我这么一样东西,说是有天要是看见你来了,就帮忙转交给你。”
他也不知道昔日形影不离的两人如今是决裂了还是怎么回事,别人的事情也不宜问太多,只安慰性地对宁知棠笑笑,便去忙自己事了。
宁知棠打开手上的信件,里面有些照片,还有一只小熊形状的U盘,记得是自己在大一下半学期时梦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礼物。
她不明白为什么时梦将它留下来给自己,难道是记录了些什么想要对她说的话?
思及此,她转头对店家道:“老板,你这的电脑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店老板笑道:“行,你用吧。”
042、舒服吗
宁知棠回家时,路言钧正急冲冲往外走,他面色阴沉得像乌云密布的天空,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压抑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你去哪了?”见她回来,他紧紧抓住她的手,强劲的力道很快便将宁知棠的手捏得泛了红。
趁他不在家,她私自出门也不跟他打声招呼就离开,知不知道他回家没有看到她时,心里有多着急。
宁知棠神色温柔,对上他满含戾气的眼却浑然不惧,只有早已习惯的她了。
她回握住男人的手,牵着他走进去,做饭的林阿姨显然被路言钧之前爆发的情绪吓到,此刻唯唯诺诺站在一旁的样子,既不安又无措。
先前路言钧质问她为什么没有把人看好,面容扭曲,无法沉静的大声咆哮,她到现在都依然有些毛骨悚然,见了人就把头低下,双腿还有些发抖。
宁知棠捏捏路言钧仍是有些铁青的脸,手动扯出个微笑的弧度:“你是不是又凶人家林阿姨了?我就出去了这么一小会,再说我又不是犯人,是有规定我不能出门吗?”
路言钧紧抿着唇,脸色并未缓和:“你想去哪我都可以陪你,现在外面很乱。”
她情绪比之前要平静不少,也不再执着于跟自己大吼大叫,等她入座后,路言钧紧紧抱住她,贴住她的脸就急切地吻住她的唇,舌头在她嘴里面搅动,不安跟焦躁这才消退不少。
宁知棠推不开他,男人的身躯就像一座无比沉重的山峰,把她压得严严实实,不允许她有一丝逃离的空间。
然而他愈发沉重的吻让呼吸被尽数剥夺的她不得不偏头躲避,他的唇却如影随形,紧紧缠住她不放,那么执着而又热烈地吮吸她的舌尖、强势的力道如同要把她整个人拆吃入腹。
唇分时两人皆有些气喘,路言钧把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里,诉说无言的深情跟浓浓的眷恋。
“下次别一声不响就离开家,我真的会担心。”
“知道了。”然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宁知棠的眼睛里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冷意,不同于她眼底难以掩饰的抗拒,她的双手却异常乖巧地环住了男人的腰身。
良久她才在他耳朵边出声:“你好重。”
路言钧望着她,在打闹间又刻意把身体往下压,胸膛紧紧贴住她柔软的双峰,下面的腿也不老实,蓦然挤进她双腿间,慢慢的宁知棠感觉抵住自己的东西似乎越来越硬热,硌得慌。
她抬头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林阿姨,知道他是动了情:“有别人在。”
“我知道。”路言钧亲亲她细嫩的脖子,无所顾忌用勃起的下体顶在她腿心里,让两人私密的部位紧密相贴,压着她继续在沙发里亲吻。
这次又吻了很久才分开,等到男人终于舍得放开自己,宁知棠张着被他蹂躏到红肿的小嘴喘息,粉嫩的舌头被他吮得在口中轻颤,舌根酸麻不已,唇瓣周围一圈晶莹透明的津液。
她双腿顺从性地夹住男人的腰身,任由他的手掌游走在她大腿上,嘴里突然无法抑制的溢出娇喘,撩得路言钧呼吸更重,揉弄她的动作愈发激烈了些。
他抱起她往楼上走,放到房里的沙发上,身上的热度依旧滚烫,虽然放开了她,却依旧紧贴着她,一直在不舍而又眷恋亲吻着她的面颊和嘴,把想要她,想进入她,这几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宁知棠的手脱离他的颈,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探向他腿间那片高高隆起的小帐篷,边回应他的吻边试图解开他的皮带,可她只有一只手,显得笨拙又费力。
“躺下。”她说。
她突如其来的柔顺让路言钧有些发愣,大脑未来得及思考其他,他听话极了,调转姿势把人抱在身上。
他平躺在沙发上,裤子已经被宁知棠褪到脚跟,他自己也已经把内裤扯了,露出高高翘起的性器,粗大又雄伟,肉粉的圆头中,那小孔已经溢出动情的液体,肉柱上爬满了暴起的青筋脉络。
宁知棠撩起头发,抓住他的东西慢慢揉弄,俯下身去,蓦然张开小嘴,含住他带点腥味的头部,往口腔里吞咽。
路言钧把手放在她后脑勺的发丝上,目光火热的一直注视着她把自己的性器熟练吞进又吐出,觉得不够润滑,口起来太困难,宁知棠还反复用舌头在龟头上舔吮了好多下,留下许多晶亮黏腻的唾液,将口中的巨物弄得越来越硬、越来越湿。
他持久力向来惊人,她嘴含累了又换手,弄了许久,嘴里的东西才猛然喷射出一股热液。
喷薄而出的液体几乎猝不及防打在了她的喉腔上,宁知棠虽然难受地拧起眉,却丝毫不介意的将口中带着腥味的精液咽下了肚,用手指刮了两下明明射过一次还不见疲软的阴茎。
问他:“舒服吗?”
如果不是她肚子里有孩子,路言钧早就把她压在身下拉开腿狠狠操进她身体里了,这样短暂的舒爽对他来说只是一道小小的开胃菜,性器因为无法得到满足而在宁知棠手中颤动,马眼里还在不断溢出点点白液。
他张着唇,似乎很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只能朝她投去渴望至极的目光。
毕竟有段时间都没碰她了,压了又压,忍了又忍,最后才出声:“医生说,不能做。”
因为释放过一次,他的眼角被欲望染得有几分泛红,偏偏又生得唇红齿白,模样清俊。
宁知棠低头疼爱地吻了吻他因为隐忍而不断吐出气息的唇,又亲了手中的东西两口,嘴唇沾上他的精液,又用舌头舔干净。
“我知道,要不然你以为我是想做什么?”她只不过是看他近日来压抑得太辛苦,不想他憋得太难受。
听书上说,如果长期积累着欲望对身体并不好,要适当发泄,可他连自己弄的次数都很少,射精的前情条件就是借助她的手、嘴、脸,或是身体。
路言钧被她在耳边的刻意撩拨,轻声细语弄得大脑一片空白,短暂失去了思考能力,嘴里说着礼尚往来,又夺回主权将宁知棠压回身下,还小心翼翼避开了她的肚子。
房里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不加掩饰的少女喘息跟呻吟压抑不住响起在室内。
只穿着一件白衬衫的宁知棠最吸睛的便是肤如白玉的长腿,然而此刻却搭在男人肩上。
路言钧整个头埋在她不着寸缕的粉嫩阴户处,呼出热气的嘴唇包裹住她有些濡湿的嫩蕊,舌头顶住下方圆鼓的阴核,此刻正用力吮吸着那蜜洞里流出来的水儿。
被他灵活的舌头刺激得整个下腹酥麻无比,宁知棠按住他的头,有些无所适从地扭着小屁股,阴蒂不时被男人的牙齿轻轻碰到,带着温度的舌头从上到下的舔舐她整个私处,嫩穴一缩一放间,又是一股子蜜液从那细小的肉缝中流出,尽数被男人吸进了嘴里。
等他舌头抽离一点点,她已经有些气息不稳,双眼失神,高潮的余韵让她张着红唇下意识呼吸着,而下边被他吸到微微红肿的花蕊此刻沾满了晶莹的液体,原本紧闭的洞口已经向外缓缓打开,透出一股甜腻的香气。
她浑身无力的任由他摆弄,路言钧抱住她的小腿,将灼热的性器放进她的两腿间让她并拢,挺动腰身开始浅浅地抽动,擦过她整个湿润的阴户,蜜唇在他一阵用力的摩擦中已经逐渐变得肿大,红润不堪,而男人的肉棒依旧持续在她两片肉缝中磨动。
宁知棠抓住他两边臂膀,许是男人压抑得太久了,失控的力道弄得她有些疼,腿根都被磨得泛红,她有些难受地呻吟,肚子一直被他的龟头蹭到,又麻又痒。
她不安分地动动腿,却被路言钧控制得更紧,他磨蹭的速度骤然加快,最后低喘着慢慢停下动作,将热液都射在了她的小腹上。
第二天路言钧从床上醒来,却不见一向喜欢睡在自己臂弯里的人,他环视房里一圈,试探性地喊了声:“棠棠?”
没有听到回应,他这才匆匆下床,最后在厨房里找到了正忙碌着的小身影。
宁知棠在煮汤,不同于往日的抑郁,心情似乎经过调整后,有所改善,见他起床了还会露出淡淡的笑容:“起床了?怎么拖鞋都不穿?”
回想起她昨天的反常,路言钧说不上哪怪异,却总有种莫名的不安感,更怕她又一声不响的离他而去,从背后紧紧环住她的腰,一脸惊魂未定。
宁知棠摸摸他的头,照着网上的教程煮了一锅汤,早餐也已经做好放在了餐桌上。
“林姨呢?”像这些事情本不应该她动手去做。
“她有事请假了,估计得过两天才能上班。”宁知棠道。
等路言钧洗漱完毕,她用碗乘好汤放在男人面前,说汤里放了很多好药,他最近也累了,可以多喝一点,然而在男人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不喝时,她只道:“汤里面我放了桃仁,孕妇不能喝,对宝宝不好。”
043、结束吧
路言钧把汤悉数喝尽,觉得她现在怀着宝宝,下次不用刻意起这么早给自己弄早餐吃,即使保姆请假的功夫,里里外外的家务活他都可以一人承包。
他起身收拾碗筷,觉得头一阵眩晕,可能起猛的缘故,加上这两天没有休息好,便下意识扶住了桌子。
“怎么了?不舒服吗?”宁知棠紧盯着他的脸色,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惊慌失措,急忙去看他的状况。
路言钧摇摇头,只笑着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面颊,说自己没事,只是头晕了一下。
他却没有注意到洗碗时,宁知棠望着他的背影,不安地捏紧了手指,长呼一口气。
意料之中,没过多久,她听见一声闷响,路言钧重重地摔倒在厨房的地板上,身体逐渐产生的无力感让他没法再站起身,他四肢无力,每一个平常的动作在此刻做起来都显得十分困难。
他开始意识到什么,眼里突然掀起狂风暴雨般的深戾,不可置信的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站着,一脸冷漠,即使看到他摔倒也不曾上前关心的女孩。
他奋力的想要站起,奈何手脚根本完全不听他使唤,不等他站稳,又重重摔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一再挣扎,宁知棠却始终漠然,她毫无表情地看着他,眼底浮现前所未有的冷意,是绝望,是伤心,更是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的心痛跟失望。要看更多好书请到:yaoguoshu.com 路言钧面色绷紧,不发一言,就是倔强得一次又一次从地上支撑起身体,他紧紧咬住下唇,死死盯着她同样有些苍白的小脸,最后才从嘴里迸发出一句难以相信,充满了悲痛跟难受的话:“你给我下套……。”
他最亲近的人,最爱的人,他从来都不设防的人,明明哪怕她想要自己死,都会毫不犹豫给她递上刀子,却背刺他,选择以这种方式结束两人的关系,逃离他的身边。
他咬牙切齿,沉痛至极,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咆哮:“宁知棠!”
“结束吧。”宁知棠闭上眼睛,怕自己的心仍对他有一丝愧疚,不去看他阴冷的面色,扭曲的表情,也不在意他近乎恐吓的语气。
她真的觉得自己很疲惫,如果能够回到过去,她宁可自己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她会坚定地竖起堡垒,拒绝他的靠近,也不会被他温柔的假象所蒙蔽、一次又一次被他欺骗,最后失去所有,她恍然大梦初醒,终于打算跳出男人一直在给自己画地为牢的圈子。
“路言钧,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事到如今,她也不可能对他报复些什么,在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后,也无力对他做什么,只想远远逃离他的身边,愿余生都不再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你根本就没打算救我妹妹,就好像你根本没打算让时梦活一样!”他就是这么小心眼,又如此丧心病狂,根本容不得她心里有一丝一毫旁人的存在。
哪怕是她至亲的人他都无法忍受,他自私又虚伪,还谎话连篇,也许在她没有发现真相时,他会将他所有的恶劣行径都潜藏于心,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坏事做尽,却丝毫没有悔改之心,用一次又一次的谎言去掩盖,去隐瞒。
她明明就知道他是这么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却还是像个傻子一样,一次又一次选择相信他。
宁知棠恨不得深受折磨,被千刀万剐的人是自己,对于曾经被他伤害过的那些人,她又何尝不是共犯。
路言钧确实没想到一个尸体都凉透的人还能从中作梗,依然成了两人决裂的主要因素。
他猩红了眼死死瞪着面前的人,仿佛只要她此刻敢移动一步,他就会用尽所有的力气扑倒她,像个伺机而动的野兽,闪烁着既疯狂而又执着的凶光,手背上的青筋因为暴怒而狰狞骇人,胸腔里难以压制的怒火跟沉痛如潮水般滔滔不绝向他袭来,掺杂了丝快失去她的恐慌跟无力。
所有的情绪都压抑成怒目切齿、沉闷暗哑的三个字:“你敢走!”
她敢抛下他走出这个门试试,就算他死了也会一起把她拖进地狱,更别提他只要还活着就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她,跑到天涯海角去他都会紧咬住她不放,这辈子她休想离开他的身边。
宁知棠挪动脚步,路言钧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几步上前将她娇小的身子瞬间扑倒在地。
后背猛地撞上坚硬的瓷砖,宁知棠痛得沉闷一声,奋力地想挣脱开男人的手脚,可他明明吃了药,此时力气依然在这一瞬间大得惊人,他虽狂躁如暴徒,即使在这一刻仍不舍得伤她一毫一发,紧紧扣住她的肩膀,就是死也不肯放人离开。
宁知棠几次挣脱无果,被男人狰狞的样子吓到,慌乱地瞪着双腿,两手不断在男人胸前推拒,发疯一样在他头上、身上又锤又打,还狠狠咬住他的胳膊,都不足以让路言钧放手。
最后她实在没办法,抓起地上的花瓶往男人脑门上一敲,可及时路言钧被她打得头破血流,依然执着地紧紧禁锢住她的身子,即便视线被鲜血模糊,怎么也不肯放手。
最后他终于抵不住药效,慢慢脱力,继而倒在一旁,意识仍然清醒,死死瞪着她。
宁知棠害怕不已,她手上身上都是血,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慌乱无主,后退到角落里,又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
“别走……。”路言钧祈求地望着她,用尽最后力气挽留,黑沉的双眸中充斥着莫大的悲痛。
他感觉自己内心正在被她的漠然一寸寸撕裂,眼神流露出深深的痛苦,胸腔里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难以忍受的割裂。
可他无法动弹,只能任由这种无力感将他完全吞噬,这一刻路言钧无比脆弱,宁可死在她手上,都不愿被她抛下。
“如果你真这么恨我,你就杀了我。”即使他做鬼都不会放过她,却远比此刻被她抛弃来得更让人接受。
泪水早已模糊宁知棠的视线,男人的一再祈求,让她喉咙如同被千万根针堵住一样,她的呼吸酸疼不已。
她害怕了,更不想让这一段从开始就错误的感情再延续下去,不知道以后他因为自己还会伤害多少人,也许他本身就是个无法无天、坏事做尽的男人。
他从来就不是个正常人,所以他的思路他的行为也跟正常二字沾不上边。他不是反社会人格,而是有病,有精神病,他易怒狂躁、又肆意欺压别人、为所欲为践踏在别人尊严之上,还枉顾人命,他根本就是人面兽心,是个恶魔,是个魔鬼。
也许等他病好出来以后,会跟之前的他截然不同,即便他恢复正常,宁知棠也不可能会选择继续和他在一起。
但最起码,他病好了以后不会再去残害别人,过去的种种,宁知棠以后会努力忘记,在没有他的生活里,只希望能找到妹妹,并且看到她平安无事,即便在知道了真相后,她对他虽然怀恨在心,却依然无法对他下手。
只求彼此放过,从此两不相欠。
“我让你别走……别离开我……。”路言钧在意识模糊之际,看到母亲带着几个医护人员冲上来的身影。
她用同样悲切的语气劝他:“儿子,你放过她吧……。”
好好一个女孩如今被他祸害成什么样,如果没有认识宁知棠,她想路言钧一定不会因为一个人而疯魔到这种程度,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看不下去。
他死死望着宁知棠落荒而逃的背影,她的背叛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打击,他全身颤抖着,像是根本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汹涌而来的悲伤让他一度没法呼吸,整个世界都随着她的离开而彻底崩塌。
她还是走了,即使他这么恳求,却换不来她哪怕一个眼神的吝啬。在彻底晕过去之前,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她消失的方向。
他可笑地说:“放过她,不可能……。”
苍凉的语气包含了始终如一的执着:“我路言钧就算是死了,她宁知棠也要烧成灰,和我葬在一起。”
044、对不起
路母劝宁知棠把肚子里的孩子留下,不管路言钧做错了什么,可至少孩子是无辜的,更是他路家的血脉。
她说关于生养方面的费用不用宁知棠操半点心,她会代替儿子给她最好的照顾,找最好的医生跟医院。
她还给了宁知棠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些钱,以及一本房产证,是亏欠也好,是弥补也罢,毕竟是自己儿子做得这些混蛋事,把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弄成今天这种地步。
宁知棠既然下定决心要跟路言钧断干净,就没有理由再收这些东西。
孩子的事情,她思虑再三,仍然打算去拿掉,她不想宝宝以后变得跟他爸爸一样,是个杀人犯,是个反社会人格的刽子手。
尽管路母一再劝导,说孩子生下来以后会由他们路家抚养,宁知棠一再坚持,即使她好说歹说,始终不肯改变主意。
可等真的躺在手术台上,她心就怯了,一想到她肚子里的同样是个鲜活的小生命,她甚至连宝宝是个男孩还是女孩都不知道,就狠心将他从自己肚子里割舍出去。
三个月了,她原本平坦的肚子已经开始渐渐显怀,还记得刚怀上时她这么忐忑难安,担心自己没办法把孩子好好抚养长大,又担心宝宝以后的性子会成长得跟他父亲一样极端。
也许这个孩子将来也会不受她管教,亲情淡漠,可即使她一开始有这么多不安,她也从未抗拒过这个孩子的到来。
护士问:“就你一个人吗?孩子的父亲呢?”
见宁知棠不予答话,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不用再继续问下去,也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个意外。
现在的年轻人都没个节制,搞出人命了,到了这会又开始惶恐,加上她没有男友的陪伴,定是被对方甩了,对于这些不洁身自好的女孩,她态度自然也就不温不火。
再加上宁知棠这么犹豫不决:“你考虑清楚了,就在这上面签个字。”
放纵自己欲望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现在又知道害怕了?
人流对女性身体的伤害本就大,她看着这么纤瘦,有些难听话护士还是得说在前头。
“如非必要,我还是劝你把孩子生下来。”都三个月了,肚子都开始显怀,此时胎儿都已经有初步的四肢,羊水也已经形成,不能做普通的流产手术,必须得引产。
而手术不仅有一定风险,后期可能会引起阴道出血,宫颈破裂,甚至不孕不育。
何况她还是孤身一人,本来像这种情况,医院是不予手术的,宁知棠说自己父母双亡,无亲无故,实在是有些特殊。
该说的护士都说了,该劝的也都劝了,这其中的利害,也都一五一十跟她讲清楚,如果她做好准备,签完字后就可以执行手术了。
宁知棠觉得全身冰凉,握笔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本来这些天她已经下定决心,真到了这一刻又忽然胆怯。
她一再犹豫,迟迟不下笔,仿佛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工作,这一天来积累的烦闷,加上又碰上这么个迟迟不下决定、对自身跟对小孩都不负责的人。
护士面色微变,当即不耐烦道:“你要是没想好,你就先出去,等考虑好了,你再跟我们说,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排队。”
说句直白话:“你若是不把孩子拿掉,一个女人独自抚养一个孩子长大有多不容易。”
“何况你还是一个单亲妈妈,现在要是不手术,以后等肚子更大了就没办法再做了,必须要把孩子生下来。”
她并不认为像她们这种不负责任的人,有这个能力一手一脚去把孩子拉扯着长大,看宁知棠也还是学生的年纪,估计养活自己都够呛。
按理来说她不能干涉孕妇的选择,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没忍住说了两句,被旁边的同事瞪了两眼,这才闭上了嘴。
护士长委婉道:“小姑娘,你要是没想好,就想好了再来,但我必须提醒你一句,孩子越大,手术的风险就越大。”
到时候再想做引产手术,不说对身体的危害,医院也不会允许。
宁知棠只是觉得她肚子里面也是一条生命,她对孩子也有过期望,真要这么残忍把宝宝拿掉,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即便她身为母亲,在孩子还未出生前,也没有选择剥夺他生命的权利。
而且医生说三个月大的胎儿已经基本成型,四肢已经发育,有手有脚,再不是打超声波时微不起眼的一个小白点。
一想到这里,一种沉重的负罪感一直如影随形纠缠着她,让她内疚、痛苦不已。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可她现在这个情况如果选择把孩子生下来,对他来说又未尝不是一种折磨跟残忍。
她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能照顾好宝宝,若生下来后把孩子寄放在路家,又何尝不是促使他成长为跟他父亲一样的人?
既然要跟路言钧断得干干净净,这个孩子就不能成为两人日后还能联系在一起的枢纽。
“对不起……。”宁知棠紧紧捂着肚子,下定决心后,泣不成声的一遍又一遍道歉。
在此后每一天,这个因为她的选择而被迫滑出母体的小生命,又何尝不是跟个梦魇一样,反反复复折磨着她。
045、被我弄坏了
时隔半年重新回到这间屋子,宁知棠说不上自己什么心情,让她感到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在没人居住的半年里,陈设都还和从前一模一样。
这一次路言钧对她的控制欲,比从前更甚,宁知棠不知道他在医院里这半年都经历了些什么,可从结果来看,男人的病情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装作病好被放了出来,还是从疗养院里逃了出来。
宁知棠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是该配合他,还是继续想法子逃跑。
久隔半年再次看到因为发疯而被她送进精神病院的男友,她除了恐惧,害怕以外,脑子似乎失去了任何思考能力。
手机被没收,路言钧隔绝了她与外界的所有联系,可如果是求救的话,她又该找谁。
直接报警?说她被非法拘禁了,对象还是自己男友,一般这种情侣纠纷、家庭纠纷、警察是不会管的,何况他还是路言钧。
更何况这周围,连电话都没有。
也不会有人发现她不见了,她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就算凭空消失,又有谁会注意、又有谁会发现。
这是宁知棠第一次觉得自己做人如此失败,不管以前到现在,她的世界里只有路言钧。
她如他所愿,除了他以外,所有在乎她的人都一个个离她而去,孤苦无依,只剩自己。
现在想来,没有他的日子,她也是过得一团糟,毕业后上了班也是三点一线,饿了点外卖对付几口,再简单点就是吃泡面,睡一觉后第二天又继续上班,公司聚餐、团建从来不参与,显得跟所有人都格格不入,半年了也没两个关系处得好的同事,这种始终如一的生活,一直麻木着重复。
明明以前她不是这样的,但是不得不承认,路言钧从她生活里消失这半年,她封闭自己不喜与外界接触,可以说过得浑浑噩噩。
夜晚,卧室里亮着暖色的柔光吊灯,将每一处角落都映得清晰可见,路言钧不过离开一会的功夫,房里的东西就被宁知棠翻墙倒柜的弄乱,柜子里的衣服散落一地,桌上的物件东倒西歪,抽屉里的东西也被她尽数倒出,整个室内可以说是被她弄得惨不忍睹。
这场面,收拾的人不恼火,宁知棠却一直在默不作声给他制造问题,两人看起来,反倒她成了不正常那方。
事实上她自打被他带回别墅起,精神就一直处于不好的状态。
“我的手机呢,还给我。”试问谁在这种无法通讯联系不到外界,被完全隔离起来的日子,还整天面对着一个她努力想逃离的人,整整24个小时他那张脸从来就没在她眼前消失过一刻,吃饭、睡觉、坐着站着、躺着、甚至上厕所,他都要形影不离贴在自己身边。
或抱或搂,像个无尾熊一样紧紧扒着她,丝毫喘息的空间都不给她有,甚至是活动的范围仅仅是在这间别墅里。
宁知棠怎么可能精神不奔溃,虽然自从那天他把她做伤以后就再也没有强硬逼迫她跟他做爱,但精神上的折磨跟身体上的折磨她也没少受,除了不插入,所有步骤他是一个没落下,该做的不该做的,她不想他做的,他偏偏要做到底。
那种漫长的前戏,每一秒都是对她身体的凌迟,在宁知棠看来他还不如就像那天一样,不顾她的意愿,绑着她、强暴她,最好把她做死在床上,这样她就一分一秒都不用再看见他那张脸!
经她这么一提,路言钧才想起这事来,淡道:“被我弄坏了。”
那天她昏过去后,他看了她的手机,翻到了许多她那追求者给她发的信息,他一时生气,没控制好情绪,等他平静下来后,屏幕上出现了几道裂痕,已经开不了机的状态。
但路言钧也不打算再给她买一个:“反正在家,那玩意你也用不上。”
“你如果想打电话,用我的手机就可以。”
“你也没有什么可以联系的对象。”她以前到现在什么样,路言钧再清楚不过。
除此以外他还发现很多有趣的事情,眼神忽然变得凌厉:“不过你和林萧璟的联系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密集?”
合着他在医院备受折磨这半年,她却在外面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还是他一直都不设防、跟他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
她此刻狠狠瞪着自己,更证实了他的猜想,路言钧紧紧扣住她的下巴,像个抓到妻子出轨的丈夫,目光如刃,似寒利的冰峰透出种让人窒息以及迫人的压力,控制不住自己音量,而咬牙切齿,字字阴沉:“你给我老实说,你们做过了没有?你的小洞有没有被他插过?”
神经病,宁知棠烦躁地挥开他的手:“他没你这么肮脏,也没你想得这么龌龊!”
她流产那天,手术完大出血,一度生命垂危,如果不是林萧璟,恐怕她现在也没有命还能坐在这里好好跟他说话,如果不是林萧璟,她也不可能好好从学校里毕业,在帮自己找妹妹这事上,他也是尽心尽力。
路言钧又重新搂住她的腰,自己女人的个性他一直了解,从来就不是什么乱来的人,看来是林萧璟一向情愿,他倒也真会藏。
他把脸贴在她面颊上蹭了几下,情绪平静下来,语调转柔:“想找什么人,跟我说就行,不过我也不会让你见。”
“你说这话有意思吗?”还是单纯只是在拿她寻开心。
“你知道的,我心眼就那么点小,醋劲又这么大,我是真的不能忍受你对着别人都能欢声笑语。”
看似玩笑的话语,只有宁知棠知道他话里的认真,她试图弄开他的手,几次三番无果后,便只能安安静静让他抱着。
路言钧的手突然往下,抓住了她两只手,贴在她小腹的位置,下巴搁在她肩膀处,在她耳边轻声道:“明天我预约了医生,我们去看看,顺便开些调理你身体的药。”
“没用的。”宁知棠真的不想在这事上跟他争论些什么,“这次你别再想拿孩子来绑住我,我也怀不了。”
046、我硬了
在她把宝宝拿掉那天她就找医生详细问过她身体的情况,虽然她也很难受,事实就是无论再怎么调养,她受孕的可能性都极低。
“宝贝,你好像误会了什么。”路言钧将她转了个身正对着自己,大手握住她的肩膀,低头看她:“我们从未分过手。”
她却一副怎么也不肯跟自己重新开始的架势。
起初宁知棠还盼着他接受治疗后,情况会不会好一点,但这两天观察下来,他偏执的程度比从前更甚,非法拘禁她还算好的,至少他还没伤害到别人,虽然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发脾气、摔东西,却从来不曾伤到过她。
但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能爆发的人,会就这么一直平静下去吗?她待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会极力压抑自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宁知棠已经不想再去想他到底做过些什么疯狂的事。
“你刚刚去哪了?”
“回了趟家。”路言钧道。
他确实没有撒谎,因为他逃出院的关系,他父母已经派了人到处在找他,可路言钧不想再回到那个压抑、冰冷又黑暗的地下室,所以他得回去跟父母说清楚,这一次在他清醒的情况下,谁也别想再把他弄到那个鬼地方去。
“宝贝。”路言钧在沙发上坐下后,便把宁知棠安放在自己腿上,她坐在他腰上,却一直在躲避他的目光。
他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毫无预警的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突如其来的刺痛感让宁知棠终于是将视线分给他,那眼神似在指控他突然莫名奇妙咬她。
路言钧按住她的后脑勺贴近自己,抵住她的额头:“原来你有表情,我还以为你打定主意一直对我冷脸相待,连一句话都懒得吝啬给我。”
宁知棠道:“事到如今,你还妄想我给你什么好脸色。”
他轻笑,放松身体靠在沙发背上,两只手扶住她的腰,又将人往上提了提。
不知有意无意,他这么一调整,两人下半身几乎是紧紧贴在一起。
不过比起最开始的情绪激动,这几天她倒是习惯了一般,也不再一心想着逃跑,因为她知道一旦她以激烈的言辞去刺激眼前的人,后果将是她难以承受的可怕,倒不如当个活死人,不反抗不挣扎。
可即使是这样,路言钧还是不满,他想要的是从前那个会对他笑、对他撒娇、对他有着无限依赖的宁知棠,而不是眼前这个对他爱搭不理,整天对他冷漠相待、好像眼里根本没有他的存在,完全没把他当回事的人。
他每天都在极力控制因为她的漠视继而从内心翻涌而出的负面情绪,他这么努力讨好她,想吃什么就给她做什么,就算她一直在挑剔,一直在想方设法折腾她。
她说想吃面,他就给她煮,完了又说她不想吃。
他做好的菜,她不是嫌太淡就是太咸,没关系,他可以不厌其烦满足她所有要求,任她折腾,全当她是在耍小脾气,只要她开心。
但唯独,路言钧接受不了的是,她整天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连那么一丁点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都懒得施舍给他。
没关系,既然她不肯服软,那路言钧只能换个强硬点的手段,来逼她就范。
他的手温柔地撩着她的发丝:“宝贝,我们要不要看看是你先找到你妹妹,还是我先找到她。”
他笑道:“可千万别是我先找到她,不然我一定会让她跟时梦一样生不如死。”
宁知棠猛地推开他的手,又被他按牢在床头,路言钧压制住她的手脚,对她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不解。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既然他过去的所作所为她都知道,他也无需再隐瞒。
他的声音轻而凉,贴在她的耳朵上,暧昧的游移,慢慢吐字:“你知道时梦是怎么死的吗?我亲眼看着她从12楼坠下去,她当时表情可有趣了,挣扎着想活,却又毫不犹豫的去死,她流了很多血,脑浆都出来了,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真该拍张照,让你也看看她当时的样子。”
宁知棠拼命想挣脱开他的手脚,几度挣扎,都是徒劳无功,再多反抗也只是把自己的手腕磨得生红,路言钧禁锢住她的力道就像铜墙铁壁一样,让她无法逃脱,听着他如恶魔般的轻声细语,她崩溃不已地冲他大吼。
“你个疯子!你这个疯子!”
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崩溃让路言钧笑意更甚,柔声道:“这不是有表情吗?”
一副恨不得要杀了他的样子,无比抵触他的每一寸靠近,仿佛一分一秒都不想再跟他处在同一个空间里,那之前对他木着张脸,不冷不热,漠然至极,不管他怎么折腾她,即使她有感觉了,也吝啬于给他一个反应。
他用手背温柔摩挲着她的脸颊,即使她依旧不肯把眼神看向自己,慢慢吻下去。
在路言钧高大的身躯面前,宁知棠的个子就显得过于娇小,他沉重的身体虽然不至于压得她喘不过气,但周围都充满他气息的压抑感才更让她感到窒息,她只能尽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不要做什么无谓的反抗。
等到他的唇即将贴上自己嘴唇的时候,她还是反射性偏了下头来躲避,却被他强势又掰了回去。
她还以为他能忍,结果自制力也就那么回事,这才过了几天而已,手也不安分摸进她睡衣里。
“我硬了。”刚刚她坐他腰上的时候,他就有感觉。
宁知棠冷漠道:“所以呢。”
他吻着她脸颊,带着一片似乎忍耐不下的深沉欲望,渴求的眼眸直直地望着她,指腹温柔地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摩挲:“用嘴帮我弄出来?嗯?”
宁知棠冷笑:“你要是不怕我咬断你的命根子,尽管把你那玩意放到我嘴里来。”
047、有这么疼?
路言钧怔了一下,不见恼意,笑望着她:“你要是把它咬坏了,我们还怎么生宝宝?”
宁知棠死瞪着他的功夫,他却把头埋下去在她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又把脸抬起,脸上没有丝毫怒色,还是像从前一样,满眼宠溺。
“神经病!”可等宁知棠张开嘴骂他的功夫,他眼神一暗,又重重地吻了下去。
似乎是受不了她嘴里一而再再而三溢出的激烈字眼,他的唇用力地往下,挤压她唇瓣的力道带着让她无法忽视的痛感,舌头在她柔软的口腔里强势地上下扫动。
卷住她的舌,不停打转,一瞬间夺走她的所有呼吸。
连紧紧扣住她两边手腕的力道都是不容拒绝的强劲,呈十指交扣状没进她每根指缝中,眷恋十足、缠绵至极,不留一丝空隙,与她紧紧交握在一起。
他笑起来的样子,没有半点生气的征兆,可他压抑后的怒意,似乎皆藏在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强吻里。
“唔……放……开……。”宁知棠的舌根被他搅得发麻,没有一点让她适应和喘息的空间。
她难受地挣扎,在他身下不停地扭动身躯。
路言钧却变本加厉,强势的舌头裹满他的气息几乎顶进了她的喉咙里,直到嘴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随之弥漫开来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唇分开后,他气有些喘,胸脯不稳定的上下起伏,心脏不似常规般剧烈跳动,一下一下,仿佛要震出胸膛。
舌头被她咬破了,他不在意地擦擦血,反而笑道:“你不知道血腥味更能让我兴奋?”
他对她眼里的愤恨视若无睹,温热的唇又重新压下,用持续不断地亲吻以及更强烈的进攻换来她身体的屈服。
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他都悉数掌握,摸哪里、亲哪里,能同样让她呼吸变重,无可抗拒他的求欢。
宁知棠视死如归地闭上眼,任由他的大手游走在她各处娇嫩的肌肤上。
她无法反抗,只能顺从,也不妨碍她浑身颤抖,打从心底里抗拒男人所有的亲密接触。
从饱满的浑圆、纤瘦的腰线,再到翘挺的臀部,或抓或揉,她皮肤嫩得他不过轻轻一掐,就能留下显而易见的红印。
怕她又说着他不爱听的词,路言钧堵着她的嘴不让她说话,又蓦然分开她因为抗拒而紧闭的两腿。
她突然柔顺下来的样子让路言钧十分舒心,掌心在她敏感的腿根处游移,五指陷进她嫩白的腿肉里,肆意地抓捏,隔着内裤都能感受到她整个私处因为昨晚被他折磨太久,而散发出明显的热意。
既柔软,又炽热。
不过轻轻往这凸起的肉缝里摁了一下,她便疼得皱眉。
“有这么疼?”路言钧将力道放轻,蓦然放开她的嘴,还是那般压在她身上不愿起的姿势。
他低头看去,发现她这处确实肿得不成样子,颜色红润得仿佛能滴出血。
宁知棠紧闭双眼,他摸两下她都受不了,如果他此时仍然想做,再插入一次,肯定会被他身下那玩意直接撕裂。
她脸色发白,挣脱不开他的手,力量的悬殊让她气得心肺都隐隐作痛。
“你要是想来你就来吧,但你要记住,你现在对我做的这些事情,叫强暴!”
路言钧皱了下眉,安静凝了她半晌,骤然抽出了埋在她体内的手指。
也许确实是因为实在太累而不想做的缘故,她还很干涩,他怎么弄她都没感觉,只有疼到吸气的声音。
路言钧低头凝着不见湿意的指尖,慢慢从她身上挪开了身体,既而躺在她的身旁。
他一离开,宁知棠全身就像虚脱了一样,浑身没了力气,被他禁锢许久的手腕红印清晰,胳膊一直被他摁在头顶,这会他松了手,就酸疼得要命。
路言钧转过身,重新将人揽进怀里,情绪安定下来后,整个人也不似之前强势。
宁知棠依然很抗拒他的怀抱,伸手就想推开,奈何男人健壮的身躯就像铜墙铁壁一样,任她怎么推搡都纹丝不动,最后她只能气急败坏地捶了他两下。
路言钧用手背蹭蹭她有些微凉的脸,重新抵住她的额头。
不管她什么反应,他自顾自道:“明天早点起,我们去看医生。”
宁知棠把头挪开,似乎不想看到他这张脸,更不想接他的话。
路言钧也不恼火,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事,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悲伤。
他定定地望着怀里一直在跟自己闹脾气、倔强得把目光移开的女人。
明明四下无人,在两人无时无刻的独处中她根本无法躲藏,却仍然不肯把目光多分给他。
他声音又轻又缓,带着难以压抑的悲痛,喃喃道:“打掉宝宝那天……很痛苦吧?”
听说做人流对女性身体的伤害很大,比起她将自己送进精神病院,让路言钧更心疼的是她如此难受的时候,他却没办法陪在她身边。
就这么恨他,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也要把他的孩子打掉,以此来撇清两人关系。
宁知棠深呼一口气,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回不到从前。
就像现在被他抱着,她无法再感觉到温暖和心安,一想到他过去做得这些让她深恶痛绝的事,恨不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他。
尽管宁知棠一再跟路言钧说自己已经无法再生育,男人依旧执拗的把她带到医院。
第二天一早,半梦半醒的她,几乎被男人强行从床上拽起。
她既不愿洗漱,也不愿穿衣,可路言钧一旦强势起来,在他面前宁知棠所有的反抗都好似过家家一般,挣扎无果,到最后几乎被男人扛在肩上直接扔进车里。
她奋力地想打开车门,气急败坏地骂了几句:“路言钧!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说了我生不了!”
为什么这么执着想要一个孩子,都说了两人之间再无可能。
相比她过激的情绪,路言钧却一脸平静,倾过身去替她系好安全带,完全忽视她横眉怒目的样子。
即便他伸手去摸她,却被她冷不丁打开,也只是轻轻一笑,看上去情绪稳定极了。
反倒一直在挣扎、不喜欢他触碰、从头到尾都在拒绝他靠近的宁知棠才成了不正常那方。
可等听到医生说出宁知棠早已被敲定的身体状况,其结果都跟她在家跟自己说的如初一撤。
路言钧一直压抑的情绪这才有所爆发,他挥手扫落桌子上的所有物件,像是无论如何都没法接受这个结果,又咬紧后槽牙,试图平静内心铺天盖地翻涌而起的暴怒。
脸色铁青,重复医生的话:“受孕几率很低,但不是一点都没有,是这个意思吗?”
面对男人充满压迫感的目光,医生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行,只能用沉默捍卫自己最后的底线。
话是说得委婉了点,不过相信他应该听懂了,就是不肯接受这个结果。
路言钧的脸实在过于阴沉,医生突然就不敢把话说太绝对:“话……虽如此,但是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要治好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事。”
毕竟不孕不育的男女在如今这个社会占据的比例并不低,只要积极配合治疗,持之以恒服用药物,恢复生育能力,也不是什么比登天还难的事。
这医生见风使舵的样子让宁知棠无语至极,她起身想走,又被路言钧强势摁回椅子上,被迫接受接下来的各种检查。
下午,路言钧又带她去看了中医,开了很多药后,回到家每晚定时定点给她熬。
她不肯喝,他即使用灌的方式也要将补药尽数喂进她的嘴里,强迫她喝下去。
048、你闭嘴
路言钧在疗养院这段期间,外面发生了太多已经不受他控制的事情。
宁汐语无故失踪,这半年来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了无音讯。而宁江海。
“他。。。死了。”
“怎么死的?”
“三个月前,死得很惨,被分了尸。”在外这么些年,宁江海的仇人不少,也许是无力偿还债务,被狠心杀害后埋尸荒野,再者他得罪过不少人,不得善终倒也在意料之中。
会用这样残忍的手段去杀一个人,也就只有常年混迹在灰色地带的那些人。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路言钧觉得太阳穴隐隐有些发胀,片刻思索过后,又问:“那宁汐语又怎么会失踪?”
“按理来说,她的确是被宁江海卖给了皇朝,但并未查到任何买主的消息。”
也许是被什么人保护起来,若不是她身后有什么大人物在庇佑,是死是活,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两件事的发生全超出了路言钧的可控范围,找不到宁汐语,就失去了唯一可以牵制住宁知棠的筹码。
最近宁知棠可谓是跟他闹翻了天,待在他身边没有一刻安分过,甚至都不肯正眼看他。
路言钧回到房间,一看见他,宁知棠又大发脾气,不等男人关上门,一樽青白色的花瓶猛地砸在他耳边的墙上,应声而裂。
卧室里又是一片狼藉,地上遍布瓷器的碎片,就连墙上的挂画都被她摘了下来,撕成两半,装有两人合照的相框、所有可移动的灯具、摆件、玩物,皆没有一处完好。
半年不见,她脾气见长,以前在路言钧面前宁知棠乖得像只小猫一样,可现在张牙舞爪,充满了攻击性,一无所有后,视死如归打算和他同归于尽。
一笑过后,路言钧止步不前,也不敢太刺激她。
只要她不做出任何自残行为,这屋子里的东西任她摔、砸,怎么开心怎么来。
只有一点,别伤着自己。
他回想起学生时代的宁知棠,也是这么生龙活虎,无所畏惧,像只野性难驯、极具有攻击性的小猫一样。
他一笑,宁知棠怒气更甚,这几天不管她怎么凶怎么闹,路言钧只是笑望。
他不气不恼,仿佛她把房子点着都随她。
他的一切反应让宁知棠知道这些天所做的事都是无用功,他向来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路言钧自然喜欢她活泼开朗的一面,她死气沉沉的样子,也会让他心里烦躁。
别墅外围都有人把守,她怎么翻腾都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路言钧还是那句话:“我说过,只要你能属于我,我不介意以任何一种方式,即使是错的。”
说到底,是宁知棠把他逼到这份上,他也不想她像个被夺走自由的笼中鸟一样,永远被他囚禁在这。
是她执意不肯听他的话,终日对他冷漠相待,恶语相向,但如果这是唯一能留住她的办法,他不介意期限是永久。
她甚至不用觉得不公平,他也愿意为她舍弃掉所有社交,一直和她生活在这个只有彼此的小窝。
如有必要,他也不会踏出家门一步。
路言钧有足够的资金,让两人的下半辈子都能够衣食无忧、安享晚年。
生活里的任何琐事她都不需要操心,她只需要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能依附他的小寄生虫,没了他就无法生存。
直到死亡那刻,两人相拥而眠。
路言钧自始至终觉得自己要得并不多,仅此而已,一直以来都是。
然而明明就这么一点小小的心愿,她依然不能够满足于他。
他自认为没有做错任何事,觉得她现在之所以一直跟他闹脾气,拼了命也想逃离他的身边。
无非是因为两件事,两道怎么都过不去的坎。
“时梦的事,纵然我有错再先,却是她不肯安分守己。”如果不是这女人非要在两人已经稳定的关系上横插一脚,打着为宁知棠好的名义,破坏两人的感情。
再者他路言钧是个什么样的人,关她时梦什么事,任何所作所为,轮不到她来说三道四。
路言钧回想当初:“过去这几年我隐藏起所有阴暗面,去迎合你的喜好。”
她却来无情拆穿,路言钧始终觉得时梦不多此一事,他和宁知棠的关系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我对你不好吗?”自从两人交往后,他何尝不是掏心掏肺,宁知棠是他的初恋,是他拼尽一切也想好好护住的人。
“你不喜欢那样的我,我改,你喜欢什么样我就变成什么样。”
如果不是时梦从中作梗,在她面前将他过去所有的阴暗揭发,路言钧甚至觉得自己可以装一辈子,只要宁知棠喜欢。
他可以温暖阳光,他可以怀着一腔赤诚坦坦荡荡去爱她。
她不喜欢的地方,他通通改。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一个完完整整的我?”
男人振振有词的这些辩解让宁知棠觉得可笑至极:“你错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一个肆意多年,横行惯了的无恶之徒,断不会为了一个人去彻底改变,宁知棠觉得自己没那本事可以让路言钧弃恶从良。
他现在说得冠冕堂皇,只是在为他过去所犯的错寻找借口。
他伪装得再好,当有人侵犯到他的利益、妨碍到他时,他依旧会义无反顾把任何能威胁到他的可能,全部扼杀。
“那我母亲呢?”宁知棠眼眶带泪的指控,提到这个事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咆哮着冲男人大吼:“你敢说我妈妈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时梦的事,路言钧不否认自己有无可推脱的责任,但宁知棠母亲的死绝非他一手造成。
他必须为自己辩解几句:“我没有!”
他从未想过治宁母于死地,宁江海的所作所为完全超出他的意料。
对一个重伤躺在ICU没有脱离危险的病人,他是选择了冷眼旁观,但就连医生都没有把握宁母会不会清醒,中途呼吸急促后发生意外不也在情理之外。
“真正造成你母亲的死,主要原因在你的父亲。”如果宁江海不推到她,后续这些情况都不可能有。
“你真会为自己开脱。”宁知棠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能言善辩,“就算跟你没有直接关系,你这么做又何尝不是间接害死了我的母亲?”
“我说过我没有。”路言钧只是想让宁知棠无家可归,失去唯一落脚的地方,最后不得不来求他,依附于他,没了这些阻拦,两人就能理所应当同居。
他从来没想过要宁母死,没有这个念头过,这不是她一直抓着这个事情不放,怨恨他的理由。
但凡他动了一下手,拔了宁母的氧气管,这责路言钧自己就担了。
他什么都没做,他只是选择放任当时痛苦至极的宁母在挣扎中慢慢失去了生命迹象。
即使医生来了又如何,就一定救得活已经生命垂危的人?
“我不曾动过她一根头发、一根手指,这也算是我杀的?”
“你闭嘴!”他的狡辩宁知棠一字一句都不想听:“别为自己开脱了,如果不是你搞出这些事?我母亲怎么会发生那样的意外?”
“我搞出这些事?”路言钧的眼神忽然变得冷冽,纠正她。
“你错了,即便我不怂恿宁江海,一个早已变成毒虫的人,想掏空家底去还他这些赌债,也是迟早的事情。”
而他无非是让这些该发生的事情提早了一些。
据路言钧调查:“你的父亲已经不止一次动过想把你和你妹妹卖掉抵债的念头。”
有这样一个赌鬼父亲常年在外,宁知棠之所以能够安然无恙活到现在,就连宁汐语都能顺利考上大学,早些年宁母还在带着姐妹俩四处漂泊,为了躲避债主颠沛流离,居无定所,近几年却工作稳定,甚至还买了房,也不见债主再继续穷追猛打。
这一切的风平浪静,都是从宁知棠认识路言钧所开始。
“你不会真以为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巧合?”
路言钧要想让宁知棠家破人亡,绝不会在暗地里护她们母女三人周全。
“没有我,你妹妹这几年来都不知道要被卖掉多少次。”还能每天一副天真活泼、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活着。能安稳度过她这高中三年的生活。
“这不可能。”宁知棠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但细想这几年来发生的一切后,她发现路言钧所言一句不假。
天真的她以为搬了家以后,债主就没有上门再找到过她们,以为好不容易迎来的安稳日子是老天有眼,却不曾想到一直是路言钧在背后做保护伞。
“那小语的失踪,你敢说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路言钧深呼吸一口气,大方承认自己罪行:“是我教唆你父亲去绑架你妹妹。”
因为意识到在宁知棠心里宁汐语的存在同样不可或缺,在宁母去世以后,这个她唯一的亲人地位甚至高出自己一等。所以路言钧动了心思。
“你又如何能断定,假设我不去怂恿宁江海,他就不会把主意打到你妹妹头上?”
一个酒鬼,一个毒虫,一个早已经丧失了理智跟道德的人,为了还债,什么事做不出?
穷凶极恶的人,路言钧看了太多,这些年,若不是他在背后做宁家的保护伞,不管是宁知棠还是宁汐语,等待她们的结果,只会比现在更悲惨。
宁知棠心里太乱,根本说不出话,她情愿路言钧现在说得全是假话,也不愿相信这些年母女三人之所以能安然无恙生活到现在,全靠路言钧在后面默默支撑。
就算路言钧所言不假,也许是从认识男人开始她们一家的生活才变得安稳。
可她也因为这个男人,最后变得一无所有。
朋友,亲人,是天堂也好,地狱也罢,他领着她都走过一趟,而到如今,只剩下强烈的窒息感,跟无穷无尽的痛苦、折磨。
049、我求求你放过我
傍晚,宁知棠试探性走出房门,发现没有上锁,楼下新来的阿姨正在厨房忙碌晚饭,四周环顾一圈,不见路言钧的影子,她松了口气。
佣人是从路家主宅那边调过来的,在老宅子干了十几年,哪怕知道现在的情况也知道什么不该说什么不该做。
她对宁知棠不算和善,倒了杯水给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只是个下人,别太为难我。”
这别墅外面都是人,插翅也难飞,还是把这些想逃跑的心思收起来,安安分分待在这比较好。
看宁知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姑娘心思全写在脸上,轻易被人看穿,她索性把话说死。
“姑娘,我就是个做饭打扫卫生的,帮不了你什么,路少爷什么性子你也知道。”
但凡出点差错,这后果她这个做下人的承受不起。
想吃点什么想喝点什么,这些要求尽管提,毕竟她就是负责照顾宁知棠的生活起居,但奢望再帮她别的什么,她既没这个心更没这个胆。
宁知棠之前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熟悉地形,可正如阿姨所说,前后门都有人看守,每一个出口都站了人,以前路言钧就有在家里装监控的习惯,方便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这几天四处角落里又多了几个。
即使她没胃口,张姨依旧照着时间给她做好了晚饭。
路言钧虽然没收了她的手机,断绝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将她关在这里,他书房里的电脑她一样可以用。
在网上宁知棠看到了熟悉人的身影,便顺着新闻点进去,之前公司的上司被爆出性丑闻。
宁知棠记得他明明憨厚老实,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私生活如此糜烂,整日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的人。
而且被爆出来的时机未免太过巧合,不过她自身都难保,也无暇关心一个过去跟自己表过白的人。
只是在公司里,对她暗藏心意的男人没少关照过她,看到他一落千丈,从此身败名裂,这样的丑闻过后,怕是不会有公司再录用他。
她一时心情复杂,惋惜又遗憾。
路言钧回的时候,宁知棠正在吃饭,乖巧的样子跟对着他时判若两人。
因为心情不太愉悦,他说话也带了点阴阳怪调:“怎么,阿姨做饭,都舍得下楼动筷子了?”
宁知棠不理他,看见他就仿佛没了胃口,放下筷子。
路言钧在她旁边坐下,望着她安静柔美的侧脸,起了逗弄之心:“不肯吃我做的饭,怕我给你下药?”
这样的事他以前确实做过一会,不过现在没有这个必要,毕竟她从里到外,都已经彻彻底底属于他。
他笑:“我又不是你,做不出这种背刺恋人的事。”
宁知棠一窒,知道他还在为自己给他下套这事耿耿于怀:“如果你真这么介意这事,倒不如直接把我打一顿泄气。”
虽然路言钧是恨不得把她掐死在床上:“我可舍不得。”
他在疗养院里过得什么不见天日,生不如死的日子。
明明知道他有分离焦虑,却把他送进那种地方整整半年,出来后,看见她在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还有一个林萧璟,也不知道对自己女人觊觎多久,路言钧怎么可能不生气。
他冷然道:“舍不得动你,别人就不一定了。”
宁知棠就猜到上司丑闻曝光这事是这心眼小的男人所为:“你就只会耍这种小人手段去报复别人吗?”
她行得正做得端,跟任何男人之前都是清清白白,对方只是出于怜爱才在公司里对她多加照顾。
也许是怀有爱慕的心思,可那种喜欢坦坦荡荡,人之常情,一点不肮脏龌龊。
路言钧把头靠在她的肩上,用鼻子蹭蹭她的脸撒娇:“我知道你和他之前没什么,但凡他和你有点什么,握了你的手,搂了你的腰,他的结果远不止于此。”
他紧紧盯着她,眼底的占有欲显而易见:“我心眼本来就小,这事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心里会不清楚?”
宁知棠都不敢想若她跟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路言钧会发狂成什么样,将两个人一起剁碎喂狗都有可能。
为了调理好她的身体,每晚的药宁知棠即使再抗拒,最后也得喝。
没人知道这碗发苦的药对她来说有多反胃,今天她终于来了脾气,挥手将男人手上的东西打落。
听见动静的张姨赶紧进来收拾,路言钧甚至不在意有外人在场的关系,将宁知棠直接压倒在餐桌上。
“不肯喝,是想我嘴喂你?”他乐意之至,有得是办法治她。
宁知棠的精神在这段时间以来他对自己的折磨中临近奔溃:“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天底下有这么多女人,对你路言钧趋之若鹜的又何止少数,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这些天来她甚至在想她究竟有什么闪光点,能被路言钧这个疯子看上,一直纠缠她到现在。
为什么对她有这么深的执念?不惜让她一无所有,家破人亡。
“我求求你放过我。”这几年宁知棠从来就没有要求过路言钧什么,更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跟他说话过。
之前她求他,可他还是毫无犹豫让人将那男人的手砍了,当着她面,鲜血溅了一地,成了往后在她脑海里、梦里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还有那个女人,不过是打了她一巴掌,路言钧当着她的面,让这么多个男人在包厢里把她轮了,惨无人道地摧残完她的身体还不够,最终甚至都没能给她留下健全的手脚,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在接触到路言钧以前,宁知棠都从未想过有人能够如此枉顾人命不受法律约束,可以这么轻易掌控别人的生死。
他将她的自尊频频踩在脚底下,当着林萧璟,成亦瑾他们的面,手无所顾忌地伸进她的衣服里,裙底,像是彰显他的所有物一样,亲她,吻她,摸她,更是逼迫她像个妓女一样,趴在他的腿间用嘴给他吸出来。
比起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爱她,路言钧更像是倾向于折磨她。
他是不曾动过她一根手指,却害尽了她身边的人。
她以为他进了疗养院,她把孩子打掉,就能结束掉这段让她身心都备受折磨的关系,她甚至可以原谅他,原谅他过去任何所作所为。
可她拼了命想摆脱的对象,依旧如影随形的纠缠着她。
宁知棠崩溃道:“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肯放过我?”
路言钧像是被她激烈的词语刺激到,猛然抬眼,锁定猎物一样紧盯着她,再也端不住平淡的表情:“你敢!”
知道什么样的办法用来牵制住她最有效:“但凡你敢做出任何自残的行为,我定让宁汐语生不如死。”
宁知棠恨不得拿过旁边的碗具直接砸穿路言钧的脑门,被他扛在肩上丢回房里时都在拼命挣扎,可等真到了床上又开始有些害怕,因为路言钧会想方设法折腾她。
他只要开始,就远远不是一次就能结束的事,而她只能像个破败不堪的玩偶一样任由他翻来覆去的摆弄。
她退到床角,又被男人扯住脚踝用力拖回他身下,他的身躯一压上来,宁知棠便开始无助地大喊:“放开我!你放开我!”
可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路言钧的地盘上,所有人都听命于他,即便他现在对她所做之事是强奸。
“强奸?我肏我自己的女人这叫强奸?”路言钧也火了,扣住她下巴的手捏得她生疼,充满了不容忽视的强硬:“你就不能听话一次,乖乖待在我身边?”
总要做这么多不顺他意的事情,违背他,忤逆他、抗拒他、推远他。
路言钧觉得自己要求不多,只想她陪在自己身边,可惜她从来不肯乖乖听话。
他甚至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有耐心过,然而最近在她的冷漠跟抵抗下,他的耐心似乎快见了底。
他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的目光重新回到他脸上,残忍的神色汇聚在一起,不再执着于哄着她,惯着她。
“这个地方你插翅都难飞,别每天一味地对我摆脸色,没用!”
“我不会放你走,这辈子都不可能!”
在挣扎中,宁知棠的内裤被他忽然扯下,扔在地上,路言钧埋头在她腿间舔舐了一会,硬挺的性器在她湿润的阴唇中间上下滑动。
他用头部蹭蹭她敏感的小珍珠,毫无意外听到她无法抑制的呻吟,她紧紧咬住嘴唇,不想发出一丝一毫羞耻的声音,他的手却轻而易举撬开她的贝齿,夹住她的舌头往外拖。
猛然插入的同时,他低头含住,慢慢激烈起来的抽送,伴随着几乎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深吻。
他无疑知道怎么折磨她,怎么让她屈服,即便她嘴上各种不愿,身体的反应却最为诚实。
她也渴望他,想要他。
她在害怕的时候,身体里格外紧,路言钧执着的往一个地方顶,很快就把她逼得哭喊连连,不得不低头求饶于他,臣服于他,最后不得不顺从他。
宁知棠攀住他的身体,手指抓挠着男人的背,一度被折磨得快要昏死过去。
路言钧那么想要一个孩子,自然每一次都毫无保留的射进她体内。
他仰头喘息,抬高她的腰,让自己的精液流到她身体深处,提高受孕的几率。
发泄过后,连日来积累的郁结都消散不少,可身下的女孩似乎被他折腾得太惨,浑身发抖,无声啜泣,大抵是太疼了,所以呼吸也不稳,眼眶泛红,哭到打嗝,小腹一阵抽动,麻痒的感觉让她不知所错,却不知道自己高潮过后,剧烈收缩的甬道夹得他有多紧。
他用夹烟的手扶住她雪白的屁股,依然保持着尽根没入在她身体的姿势,被强硬撑开在两边的幼嫩阴唇此刻被他的性器磨得又红又肿,浊白的液体从被操松不少的嫩穴里流出。
他往外扒得更开,她就哭得更凶,身子一缩一缩。
在她肚子里显出形状的肉棒似乎插到了很深的位置,路言钧吸了口烟,抱着她调转姿势,换她在上面。
他用另一边空闲的手去揉弄她上方的小珍珠,这个姿势用嘴舔不到,只能用指腹去揉蹭,想持续磨起她的快感,让她不至于这么疼,腰往上挺,又继续在她紧窄的甬道里慢慢抽送起来。
在他深深地一次撞入,让身体还很敏感的宁知棠猛然抬臀,似再也受不了,忽然跟尿了一样,透明的液体从花缝中涌出,一股股的持续往外喷。
被她喷了一身的男人也不嫌弃,摸上她已经湿透的穴,忽然又重新把她压回身下,手指轻松滑进她的蜜穴里,用快速的抽插跟搅弄直接拉长了她嘲喷的时间,狠狠的,持续不断,戳弄着她内壁上的软肉。
宁知棠被他弄得尖叫不已,觉得自己快被男人折磨死了,试图并拢的两腿被他轻易固定在两侧,没有丝毫逃脱的可能,只能对他又捶又打,搅弄她阴道的手指却没有慢下节奏,反而越来越快,越来越深,越来越用力,像是全然不顾她的死活,以手指做为惩罚工具。
肉穴狠狠收缩着,里面的嫩肉紧紧绞紧了他的手指,太过激烈的动作以至于他抽出手指时,连带着里面这些软乎乎的壁肉都一并被扯出,从被扩张的洞口处还能清楚看到里面收缩的情形。
“不是说我强奸?还喷这么多水?喷了我一脸?”他扶着自己的肉棒又重新操进去,想要跟她接吻,却被她直接躲开,于是他用力往她花心上撞了几下,龟头挤进她的子宫里,来回猛肏。
他压下她的头,深深吻住她的小嘴,激烈地吮吸她柔软的香舌。
在床上宁知棠怎么会是路言钧的对手,被他折腾得身体麻木不仁,酸疼不已。
路言钧看她终于乖巧,即使对于自己内射的举动,也不会抗拒。
前两次他往她花心里灌精她对他又捶又打,又哭又叫,这一次却异常柔顺。
这才对,她只要听话一点,对彼此都好。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路言钧才终于满足地将自己的东西从她体内慢慢抽出,硕大的龟头一离开她的小穴,里面的精液就源源不断地往外流,合不上的洞口,此时已经被开发到塞进四根手指头都轻而易举。
他压在她身上,捏开她因为昏睡过去而禁闭的小嘴,薄唇用力吮吸她香甜柔软的舌尖,舌头不断跟她缠绕在一起,似麻花一样狠狠纠缠,边亲边拨弄她的乳尖,用指腹去揉蹭,刮蹭。
她熟睡中仍有反应,在他口中呻吟着,身子又敏感的颤抖着。
后面宁知棠在床上醒来,是被尿憋醒,只觉头昏脑涨,浑身酸疼,尤其大腿根部的花蕊,肿痛又火辣,奶头也一阵刺疼,路言钧甚至还没将他那根凶器从她体内拔出去。
她推推他,似乎想让他出去,面色甚至带了点让她难以启齿的羞红。她想尿尿。
在一起这么几年,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路言钧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就着还留在她体内的姿势,他单手抱起她,往洗手间走,随手将烟头熄灭在冰凉的瓷砖上,两只手都空闲了,才得以轻轻把她放下。
“尿。”他惜字如金,并没有把性器从她阴道里抽出的打算。
宁知棠觉得自己要疯了,折腾了她一夜还不够,现在还以这种方式来羞辱她。
路言钧咬住她的耳朵:“尿道口跟阴道并不是同一个,我这么插着并不影响你尿尿。”
宁知棠咬住嘴唇,哭了一晚上眼睛都是红的,嗓子也哑了,身体更是被折腾得软弱无力,一点反抗能力都不具备。
她不肯,宁愿憋着,路言钧也有耐心,一直跟她就这么耗着,直到尿意越来越强烈,几乎快让她无法忍耐。
宁知棠这才抓紧男人的胳膊,用细小如蚊的声音央求道:“你出去……求你了。”
路言钧说自己不介意,还坏意的用掌心去压迫她的小腹,最后在她快受不了的时候,又蓦然将自己的东西抽出,从后面抱起她的双腿往两边分开。
一开始她因为疼尿不出,他还用手去摸,直到温热的液体从她尿道口倾泻而出,她边哭边尿,太疼了。
抱着她解决完后,他用纸巾温柔地给她擦干净,内裤都不给她穿,继续抱在身前,望着她哭着梨花带雨的小脸。
“有这么疼?”
宁知棠吸吸鼻子,眼眶泛红,根本不想跟他说话。
路言钧也不把她放回床上继续睡,直接举高她的小身子放在洗手台上,亲亲她因为闹脾气而别过去的小脸。
被他惨无人道的在床上折腾一晚,最后昏死过去,差点就死在了他身下。
宁知棠纵然此刻内心再羞愤有再大的怒气和怨气都只能咽回肚子里,不看他,不跟他说话,已经是她最后的尊严跟倔强。
即使这样路言钧还是不满意,按住她的后脑强迫式逼着她跟自己接吻,怀里的人越抗拒他越兴奋,不容她退却,唇舌越来越深入,强势的舌头充满了男性的气息侵占她整个柔软的口腔。
她也不能闭紧牙齿,更不能骂他变态,只能被迫迎合,直到她受不了开始捶打他,棉花一样的力道不仅不能撼动他分毫,反而把自己的手打疼了。
他才终于舍得松开她的嘴,感觉不够,又用力吻住她的唇亲了亲才罢休,让她的嘴跟舌头得到短暂的休息,暂时不会被他骚扰。
可乳房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明明还痛着,她吃早饭的时候他把手伸进她衣服又揉又捏,还一直在亲她的脸,脖子,根本就不能好好吃饭。
午夜梦回,无数次宁知棠被噩梦惊醒的夜晚,她多想就这么一刀捅进旁边男人的心脏深处,她再自杀,以同归于尽的方式结束这段关系。
本论坛为大家提供情色小说,色情小说,成人小说,网络文学,美女写真,色情图片,成人视频,色情视频,三级片,毛片交流讨论平台
联系方式:[email protected] Telegram:@slytjx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