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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英勇灵魂的破碎,性转,然后成为淫荡的肉便器
“——我宣布在此,人类的骑士长,被抓捕了!”
他踉跄地走过阴暗隧道,拖着流血出脓的双脚,锋利的碎石割裂了他的皮肤。
视野忽明忽暗,嘴唇干燥,头痛欲裂。
眼前是开阔的广场,无数暗绿色的身影正围着篝火狂欢,随着握着枷锁的哥布林嘶吼出声,他们的目光聚集于他的身上。
“烧死他!烧死他!”
它们群情激愤,挥舞着火把,“人类军团杀死同伴许多,他死,必须!”
他被拉着来到洞窟正中的篝火旁,猛地被推了一把,险些跌入烈火中。
他无比虚弱,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
他的手脚被套上枷锁,牢牢绑在木桩上。
“惩罚,要如何做?让痛苦人类!”
“杀死不要,痛苦不够!”
哥布林的低沉嘶吼让洞窟不断落下了簇簇石灰。
“药物,你吃。”
“俘虏的冒险者,药物身上有。”
强壮的哥布林捏着他的下巴,从口袋中掏出了奇怪的石瓶。
“药,吃。”
他大声咳嗽起来,身体泛起了诡异的暖意。
最后所见的,是粉红色的世界。
......
......
这是个冰冷,潮湿的空间,她似乎动弹不得,如同被紧紧绑着,所有感官都被蒙上了一层薄雾。
她听到尖锐声音在回荡不绝。
奇怪的喊声和敲击地面的声音彼起此伏,不断冲撞着耳鼓。
复杂气味涌入鼻腔,它们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酸臭,像是刚从肮脏的地下水道爬出来的野狗,让人本能想要退避三舍。
不存在的记忆在试图篡改她的认知,她无力反抗。
头顶有水,一滩滩的水。
都上下颠倒了。
她总算搞清楚了这是个怎样的姿势,她的脑袋向下,血液倒流,而所有关节都被绳子紧紧勒住。
灰色的岩石,从细缝里钻出的倔强杂草,一小滩一小滩的积水,让人困惑的景色。
除此之外,水滩里映照出来的,却是窈窕修长的身影。
挣扎了两分多钟,粗糙的绳子和皮肤不断摩擦,疼痛加诸于她,她的皮肤比以前更加敏感了。
然后她愣住了,因为那个声音。
“......荣誉。”
她随口发出熟悉的词汇,想要确定那个让人恐慌的猜想。
随着意识更加清醒,她的思维能力逐步恢复正常,身体反馈出的异常被准确捕捉。
这具身体,如此陌生。
有些沙哑的女性声音在洞穴里回荡。
这把声音的源头,正是她自己。
“你醒了。”
绳子被割断,她狠狠摔在地上。
洛蒂亚艰难地爬起身,下意识退后两步,肌肉紧绷。
眼前的哥布林穿着长袍,手握法杖,它挥了挥手,从黑暗中突兀飞出了数条漆黑的枷锁。
洛蒂亚本能地感到不妙,想要躲开,却发现自己无处可逃。
她的身体如此陌生,根本无法操控。
这些枷锁很快把她的手腕和脚踝死死缠住,接着缓慢升高,让她变成了大字型的姿势挂在空中。
“人类加诸于哥布林部落的痛苦,你要偿还。”
“你想干什么?”
洛蒂亚心中有不妙的感觉隐隐升起。
“偿还吧,人类的骑士。”
哥布林祭祀轻轻敲动法杖,洛蒂亚抬起头,金色的发丝垂下,但依稀中她依旧见到了那些从洞口出现的高大身影—— 全部都是赤裸着身躯的哥布林。
“不,不不不......”
枷锁的声音不断响起,她低头,发现自己的胸口已经因为衣服被磨损而暴露在了空气中。
她知晓了自己的命运,以及现在的模样。
“不不不......不......”
祭祀伸手按住了洛蒂亚的额头。
“咿!一一”
随着一股撕裂灵魂的痛楚出现,洛蒂亚发出了作为骑士从未发出过的凄厉惨叫。
她不断抽搐着,铁链子哗哗作响,眼前逐渐出现幻觉。
她看见自己盘腿坐在翠绿的竹林里,手持净水,轻轻抚摸自己的朴素的佩剑。在日光沐浴下,这柄和主人一样纤细高洁的武器在散发出孤高冰冷的气息。这是那个女孩为他定制的武器......
随后画面骤然切换,她手持长剑,傲立在哥布林部落前,惊慌的杂兵四下溃散。那个人类来了......是他......
接着,陀罗大公宴请骑士团,他拔出长剑供人欣赏,这柄象征着荣耀,忠诚,爱情的忠贞之剑,带着所向披靡的英雄色彩 原来,这把跟随了他无数年的佩剑,就是洛蒂亚心中最大的骄傲和执念。
“佩剑,很好看。”
洛蒂亚睁大眼,忽然发现自己的佩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哥布林祭祀的手中。
她大口喘息,那眼里满是哀求。
“人类的所谓荣耀,骑士的所谓象征......”
祭祀走到洛蒂亚面前,忽然掐住她的脖子,然后握住剑锋,剑柄从下而上地对着洛蒂亚。
洛蒂亚已经快疯了,她现在的姿势大为敞开,除了挣扎,只能看着自己的佩剑向自己缓缓靠近。
在剑柄接触到双腿间的那个瞬间,剑身的冰冷几乎是瞬间灌入了从未示人的花蕊中,没有体验过的感觉让她剧烈颤抖起来,豆大的泪珠打在地上。
她大张着嘴,却因为被掐着脖子,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
下一秒,一股肉体和精神双重的尖锐痛感穿透了她的身体。
她仰头尖叫出声,那种撕裂的感觉—— 没有任何润滑,剑柄粗暴地撑开小穴,硬生生挤进没有扩张过的阴道,一寸寸推开禁闭的嫩肉,刮过层层叠叠的褶皱,然后在鲜血的包裹下顶住洛蒂亚的子宫口。
从没有感受过的感觉。
第一次作为女人,就被夺走了贞操,以这样的方式。
鲜血顺着疯狂抖动的大腿淌下。
......
......
“不!”
她猛地睁开双眼。
洞窟消失了。
哥布林消失了。
一切都消失了。
她困惑地看向四周,那些穿着衣服的,分明是人类。
是梦么。
“——我在此宣判,火刑!”
她踉跄地走上临时搭建的台阶,高高的火刑架在阳光下反射着微光。
广场在夜空下如湖泊浪涌,人头起伏,木脂与烽烟烧得呛鼻。
“烧死她!烧死她!”
人群怒吼的浪潮撕裂天际。
他们群情激愤,挥舞着火把。
她的手脚被枷锁捆绑在木桩上,她恐惧,颤抖,嘶声大喊。
审判者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王国不需要你了。”
“你这个不洁的女人......你这个被玷污的女人,不配被冠以骑士的名号......”
“让你为王国带来屈辱的过往消失在火海中......”
火把燃起,啪嗒一声掉入她脚下的柴堆中。
“没有人需要你了,洛蒂亚。”
“你的名字会被遗忘,你的档案被丢进了垃圾堆,你和你的军团将从历史上消失......”
“当你被哥布林俘虏的那一刻,王国就不需要你了。”
“国王要你这样一个充斥着羞辱,残破的躯壳有什么用?”
“去死吧,洛蒂亚。”
“去死吧。”
“你的生命毫无意义。”
“结束自己吧......”
“非男非女,不洁的你。”
无数呢喃在耳边响起,宛若是回荡在洞穴中的杂音;她感到头晕目眩,耳际嗡鸣一片,眼前只剩下橘红色的炽烈光芒 脚下的烈焰腾空而起,高温逐渐将她蚕食,剧烈的疼痛后是冰冷,每一寸肌肤皆焦黑开裂。
“我为国王征战......”
“我为王国捐躯......”
“为什么要这样——?”
她熊熊燃烧,最后化作着了火的骷髅,孤独地挂在木桩上。
荣誉,国王,在这场无人出声的审判中,灰飞烟灭。
看着我......
空落落的眼中是无尽的漩涡。
那一刻人群噤若寒蝉,因为他们仿佛看到了她,从地狱之门里缓缓走出。
......
......
“不,不不不......”
洛蒂亚骤然惊醒。
她猛地睁开双眼坐起身。
大口喘气,不停地喘气,背后是被冷汗浸湿的衣服。
室内唯一的烛火照亮了斑驳剥落的灰色墙面。木桌像砧板一样布满划痕,烧了一半的蜡烛正在灯座里滴着油。
书架上堆满了厚重的硬封书籍,蜘蛛网和灰尘把所有东西都牢牢盖住了。
都是梦。
都是梦......么。
有些东西,是永远也遗忘不了的。
也许是睡前看到了绿色的布料——她就绝望得近乎发狂。
洛蒂亚把脚放在床沿稍微拉伸了一下。
纤细的腰肢弯曲,下压,直到胸部能碰到大腿为止。
她做这个动作比其他人都容易,除了身子柔软之外,罩杯的大小让她没法继续往下,否则会牢牢顶住大腿。
本来早就要习惯了......
这具残破的躯壳。
拉开窗帘,弯刀状的红月正在散发出冷冽光芒,两侧所有建筑物的窗户都死死关紧,静谧无声。
这里的居民,每一个都是身怀罪孽之物。
这里是边境城市莱卡德斯,当那一切噩梦没有发生,她依旧是满怀荣耀的军团长时,她曾经在这里击退过来犯的哥布林。
洛蒂亚打了个响指,小小的火花在指尖跳跃。
橘红的光芒妖冶摇曳,让她想起自己被绑在火刑架上烧死的痛苦。
拍了拍斗篷的灰尘,洛蒂亚把兜帽摘下。
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芒,她赤脚走到镜子旁解开腰带,任由宽松的睡裙从香肩滑落,轻轻落在地上。
姣好的胸部,纤瘦的腰肢,一头金色长发散在背后,裸露在外的皮肤白皙却布满伤痕,能隐约看到鞭挞与灼烧的痕迹。
镜中三十岁女人的胴体美得令人窒息。
洛蒂亚对着镜子换上了衣柜里的衣物——先是用长布条一圈圈裹住胸部,直到只留下波澜壮阔的沟壑,然后抬高修长的腿,轻轻拉高从杂货店买的长筒袜,放手,感受纤维温柔地勒住大腿。
披上斗篷遮住前凸后翘的窈窕身形,她从鞋柜下找出牛皮短靴穿好,吐出一口温热的气息。
食指缓缓抚过美艳的红唇,她和镜中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对视着。
“我是洛蒂亚。”
“我是王国第二远征军骑士长。”
“我是......”
声音很小,哪怕是对着自己说也是如此。
她早已失去了说话的勇气。
她总是习惯看向地板,或是闭上双眼,她有时会无意义地卷缩在床上,当台风来临,那房门被吹出阵阵声音时,她害怕到发抖落泪。
洛蒂亚喃喃着拉上兜帽,摸了摸挂在胸前温暖的短剑吊坠。
里面没有魔力也没有诅咒,只是一个用木头雕刻的短剑而已。
这让她无时无刻都能记得地面上的一切,以及她曾经的人生。
曾经,她还是一个完整的人类。
(2)嗜血,性奴,骑士?
像她这样人类,非男非女,残缺不全。
像她这样的士兵,没有荣誉,没有长剑。
她的身份早已消亡,她的盔甲早已融化,她那些光荣的历史和她的下属一起,埋葬在了十四年前那个黑暗的下午。
她把窈窕的身躯藏在斗篷下,她紧紧地包裹起自己,不愿意见到十二年来累积的伤痕。
她对光源恐惧,她对触碰恐惧;当夜晚来临,她会在任何地下空间里歇斯底里地尖叫。
她害怕开门的声音,她害怕走动的声音,她害怕赤脚与湿润的沙石摩擦的声音。
她害怕柴火燃烧的声音。
她害怕暗绿色。
她害怕自己。
......
......
“我是洛蒂亚。”
“我是......”
“军......”
洛蒂亚紧紧攥着拳头,她站在镜子前,长发扎成马尾辫。
她竭力抬头看向自己的双眼。
琥珀色的,没有神采,没有光。
浑浊一片。
她深吸一口气,不断看向窗外的黑暗。
卡莱德斯的夜晚并不安全,无数危机潜藏于纵横交错的小巷中。
但她依旧要离开这里。
她没有目的,但当夜晚来临,留在屋子里会让她彻底崩溃。
她捡起油灯,推开房门。
赤脚走在雨后的路上。
她的斗篷和黑夜融为一体,如同如同不见形体的鬼怪。
从各种角度来说都是如此,她早已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从她被俘虏的那一刻起,洛蒂亚这个人就已经死了。
“喂,站住。”
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洛蒂亚猛地打了个冷颤,后退两步,死死盯着脚下。
“我......我......”
三个站在马车前,皮肤枯槁的男人屏息了。他们举起手里的提灯,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这就是那个玛丽娜吧。”为首的男人眯了眯眼睛。
“对的,就是她。”
这女人真漂亮。
男人靠近洛蒂亚,粗鲁地掀起她的斗篷。
后者没有移动,只是看着自己的脚下。
金色的长发,圆润的的胸部,高挑的身躯。
发色对不上,不过这种站街女都喜欢染发,无所谓了。
“就是你没错。”
“过来,过来,喂,虽然我们不会给钱,但老大会给的。”
“磨磨蹭蹭的,婊子还装什么?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出来不就是卖的?”
几个男人粗鲁地抓住不明就里的洛蒂亚,把她朝马车拉去。
“等你等的都不耐烦了。”
那琥珀色的瞳孔有种摄人心魂的美感。
“对不起。”
声音细若蚊吟。
男人舔了舔嘴唇,“我说啊,过来一下这里,我们要检查一下你有没有伤口什么的——毕竟是交货给主人之前的必要步骤。过来。”
看这完美的锁骨,看这诱人的樱唇......男人觉得某个位置如此燥热,有种迫不及待想要把女人压在身下的冲动。
为什么之前都没发现这地方有这么好的货物呢?
主人的眼光真是好,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信里没说找的站街女会披着斗篷。
不管了。
男人拉开马车的车门,把洛蒂亚丢了进去。
“别碰......我......”
洛蒂亚下意识猛地挣脱了一下,男人直接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好大的力气。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她的力气怎么那么大?
“你个混蛋——”
“说好要卖了还搞这些?”
另外两个男人掏出绳子,这次洛蒂亚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下子便不动了。
“别......不......”
她大口喘气,紧紧盯着绳子。
“好了,绑起来就没意思了。”
男人爬起身,把洛蒂亚重新推进马车里,“就这样吧。踏马的,你不是鸡吗?快来诱惑一下老子。”
“做啊?怎么不动?”
洛蒂亚低着头,不发一语。
眼中是麻木。
“踏马的,疯婆子。”
男人不耐烦地掏出火柴,想要点根烟。
黑暗中猝然亮起了刺目的橘色光芒,洛蒂亚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对,对不起——”
“啊?”
男人点起烟,“怎么回事你。”
洛蒂亚微微侧身,小幅度摩擦了一下修长的腿,又拍了拍身边的座位,“你,你们是要一个一个检查,还是一起检查呢?卑微的,的人类,祈求你们快点......进去......”
“踏马的,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
“最强壮的雄性们,很强壮......我是弱小的人类,求求你们......”
男人朝窗外吐了口痰,“不管了,疯子就疯子吧。”
三个人坐进了马车里,迫不及待地拉下窗帘,围着洛蒂亚,如同看着羔羊的狼群,心急一点的那个已经在解裤腰带了。
洛蒂亚的斗篷落到地上,胸口的沟壑若隐若现,又缓缓撩高了自己的下摆。
“妈的,看我让你爽死......先爽完再给主人吧,你别说出去,不然我杀了你。”
“不......不会......”
洛蒂亚捏起长袍下摆,轻轻往上拉,露出腰间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男人忍不住了。他们把手伸向洛蒂亚,扑了上去。
“别怕,爽死的话就能去城外和那群骑士陪葬了。”
“昨天刚死了一堆骑士,里面还有女人,估计都被卡莱德斯的人拿去爽了,真踏马是一堆禽兽。”
“骑士......”
洛蒂亚的眼睛恍惚了一下。
“哈哈哈,开玩笑的,那帮王国的狗是死完了,女的尸体都被拖去用了,不过你可不会被丢到那里。你也不想和狗葬在一起吧?”
“不不不......”
洛蒂亚呢喃了起来。
“怎么了?”
“不不不......”
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
“骑士......狗......”
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淌下,她猛地抱紧头,低声嘶吼了起来,发出沙哑的声音。
“喂,怎么回事?玛丽娜?”
“骑士......骑士......我们不是王国的狗......我们是荣誉,荣誉......”
胸前的吊坠仿佛还有余温。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混蛋。”
男人忍无可忍了。他一把打掉洛蒂亚的手,“我们耐心也有限,妈的。”
片刻后,车子开始出现了具有规律的震动,喊叫和呻银声,伴随着肉体撞击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在这寂夜下,狭小车厢里上演起了男女之间激烈的多人运动,而且是那么的深入,刻骨铭心。
......
......
“是这辆马车没错吧。”
“喂!我是玛丽娜!卡里奥大人呢?你们不是来接我的吗?”
“欸?”
空气中有很浓厚的血腥味。
咔擦。
车门打开,一只牛皮短靴伸了出来,踩在地上,然后是第二只,最后洛蒂亚出现在了车旁。
夜晚的风,很冷。
她的长发散在背后,发丝贴在额角,如同一只旧日的恶鬼。
她的表情茫然,被撕裂的衣衫不整,露出片片雪白带着暗沉伤痕的肌肤。
她把手里拎着的尖锐大腿骨丢到地上,缓缓走向街道另一边。
“你......”
红发的站街女站在街边,大张着嘴,浑身颤抖。
她看着洛蒂亚,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叫,拔腿就跑。
洛蒂亚看了她一眼,没有反应,如同行尸走肉。
在被接近的瞬间她抓住其中一个男人的大腿,纤细的手指爆发出恐怖力量,硬生生扯下了男人的膝盖,然后抽出里面的骨头。
她浸染在黑色的焰火中,那根骨头被她徒手削尖后准确地给了他们一人三刀。
第一刀划破了他们的气管,男人们捂着脖子双腿乱蹬,可只能发出嘶嘶的气音;第二刀又送进了他们的心脏,等到他们全部倒在车厢里一动不动后,第三刀直直没入了他们的额头。
做完这一切的她仿佛失忆了,她不记得在车厢里发生过什么,只是看着浑身的血污。
然后拖着脚步,继续走向无边黑暗。
(3)你们所憧憬的我,早已是哥布林的肉便器
凛冬已至,积雪封山。
寒风刺骨,枯叶飞旋,路上行人寥寥无几,炊烟在上空拉起长长的缎带,如同一座怪诞的鬼城。
位处王国边缘的卡莱德斯被城墙环绕,城墙外之是大片墨绿色的森林,时不时能听到其中传来魔物低沉的嘶吼。
随着冬天到来,整座森林都被大雪覆盖成了淡淡的银白色。
今年气候十分反常,就就连占星师都没有预料到暴风雪会突然降临王国边境。
此时此刻,积雪阻断了一切可以通行的道路。
这对于戏剧家柯里昂而言简直是雪上加霜——离这里最近的银行在五十里外,停雪前他都不会有办法拿到自己储备的现金。
如果再找不到马上挣到钱的办法,身无分文的他极有可能会饿死在这里——这座罪恶之城里饿死人并非什么新鲜事。
本来只是路过卡莱德斯去岩城演出,没想到能倒霉到遇上反常气候。
已经在寒风中步行了快半小时的他此刻冷得直哆嗦,跟着他的四个随从演员也有些受不了了。
于是他把围巾拉紧,双手插兜,踩着积雪走向了最近的酒馆——为了取暖,也为了找到能演出赚钱的地方。
钱少点无所谓,只要能让他活到取回现金的那一天就好。
黑鸦酒馆是整个卡莱德斯小镇的核心部分,信息在交杯换盏中来回流通。
把挡门的布帘撩起,柯里昂和同伴们大步踏入温暖的室内。
空气中有土豆和啤酒的香气,不算很浓,让人食欲高涨。
天花板上吊着大根熏肉,木制桌椅满是划痕,墙面簇簇的灰脱落了,留下大片斑驳痕迹。
柯里昂脱下兜帽,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异世界辽阔的荒原让他异常想念人群的存在,哪怕是大块头女仆也比一条又一条的蜥蜴好。
作为旅行戏剧家,他大部分时候都是在路上度过的。
“老板娘,来杯啤酒。”
他在吧台前坐下,搓了搓冻僵的双手。
然而没等他把屁股坐热,身侧却响起了一把清冷的声音。
“这里......有人。”
“有人?哪里?”
柯里昂错愕地转头,发现对方低着头,身形隐藏在斗篷下。
那是个穿着皮靴和衬衣的成熟女人,约莫三十岁左右,琥珀色的眼睛不知怎得有些麻木,看上去沉默寡言的样子。
“位置,已经被占了。”她用小小的声音这样说道。
她的身上闻起来有香水和......血的味道?
柯里昂的鼻子很灵,他确信对方在用香水掩盖什么。
不过既然这里是卡莱德斯,那发生什么都不足以奇怪了。
“你叫什么名字?”
柯里昂没有站起身,因为这是仅有的位置,而女人看起来不像是有同伴的样子。
她应该是单纯不想要和人坐在一起罢。
“......洛蒂亚。”
“哇哦,是我最喜欢的名字。敢问姓氏——”
“没,没有姓氏!”
洛蒂亚忽然用力摇起了手,制止了柯里昂的询问,接着便重新陷入了沉默。
真是个有趣的家伙,看起来仿佛在害怕什么......柯里昂在心里想着。
他仰脖把啤酒一饮而尽,转头看向老板娘,“啊,老板娘,你们这里平时会有演出的人吗?”
“演出?没有,上一次有吟游诗人来已经是去年的事了。”
“这样么......”
“怎么,你想看演出?”
“不不不。”柯里昂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我就是演员。我有一整个剧团。”
“哦?”
老板娘挑了挑眉毛,“公告板前面是空地,打赏五五分。”
“三七。”
“四六。”
“三七。”
“成交。”
爽快地聊完演出分成问题,柯里昂搓了搓手,看向同伴,“来活了,去准备道具吧。”
他们点点头,拎着行李走向了公告板。
“喂,你们要演什么剧?”
“英雄剧的。”
“英雄剧?”
“十四年前那会,王国还在对魔物进行远征嘛。”柯里昂用食指敲击着吧台边缘,“当时诞生了不少很好的故事,还有些永远留下了悬念。”
“例如呢?”
“哎呀,我是不想剧透的。”
“无所谓,好的故事看几次都有趣。”
“好吧。”
柯里昂发现身边的女人把兜帽除了下来,虽然低着头,但显然也在听他说的话。
真是个漂亮的女人......柯里昂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
那头金色长发的颜色很纯粹,而姣好的面容有些憔悴了,看上去像是病了的美人。
她露出的肌肤,从脸上到锁骨,隐约能见到些淡淡的伤痕,看起来像是火烧和鞭挞的痕迹。
是奴隶?还是被抓住惩罚了的盗贼?
柯里昂收回目光,“我们话剧团最近在排练的是王国远征军的故事,十四年前那些壮烈战死沙场的勇士......”
十四年前,王国派出了五支全副武装的骑士团远征魔物聚落,打算一举夺回失去的城邦,其中就包括如今的卡莱德斯。
当时占领了卡莱德斯的,正是现在和王国正式建交合作的哥布林帝国。
总之,五支骑士团都奔赴了各自的目标,而第二骑士团接下了攻击哥布林部落的任务。
他们抵达卡莱德斯城外,在用术式消耗后对哥布林守军发起了冲锋。
然而卡莱德斯城的守备出乎意料的薄弱,骑士团轻而易举地占领了卡莱德斯。
其实当时指挥官只要耐心一点,肯定会发现异常——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骑士团进入城市的瞬间,哥布林军队从城外森林出现。
攻守易位后,被切断补给线的骑士团经过鏖战才勉强冲出包围,最后全部战死在了城外。
“这都是指挥官的误判哪。”
“总计八百骑士和三千二百名随从,全部牺牲。”
柯里昂轻声说着,“但我依旧认为,那名英勇的骑士长,无论是他的忠诚还是高洁,都是他荣耀上的一颗宝石......他的尸骸虽然没有被找到,但我坚信他是光荣牺牲了。”
“你很喜欢这个骑士长?”老板娘听得入神。
“是啊,我从小的时候就一直仰慕他了——高大,勇猛,坚强,带着骑士团一次又一次冲锋直到全部倒下。有了骑士团的冲锋,哥布林王国元气大伤,后续增援部队轻松便收复了卡莱德斯。”
说起自己的偶像,柯里昂的眼中神采飞扬。
“我永远记得他的名字!荣誉的化身——洛蒂亚-塞尔维斯......要是他还活着那该多好,当年最天才的剑士哪......咦?”
无声啜泣的动静。
柯里昂惊讶地转头,发现身侧的洛蒂亚正死死握着酒杯,泪水一滴滴地落在地板上。
“我讲的故事是不是很动人?当年他的名字如雷贯耳,很多家长都把孩子的名字改了,小姐你和他重名真是好福气......说起来倘若洛蒂亚骑士长还活着,也和你差不多年纪了吧。”
“......不用再憧憬他了。”女人忽然把兜帽戴上,站起身,深深地看了柯里昂一眼。
“欸?”
柯里昂有点发愣。
她在说什么?
女人缓缓离去的背影有些佝偻,有些畏缩。
在她推开门的那个瞬间,他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个小小的短剑吊坠被风吹了起来,还有有些沙哑的女声。
“因为洛蒂亚他已经......死了。”
(4)残破英雄与往事
灯光逐渐熄灭。
酒客的噪杂也渐渐消失了。
暂时充作幕布的破布被从一侧缓缓拉开,演员打出一个简略光球术式充当聚光灯。
掌声雷动。
哪怕在卡莱德斯这样的城镇,旅行戏剧团依旧是极受欢迎的。在这样的世界里,一丁点娱乐都是奢侈。
灯光打下,作为戏剧开始,这是一场自白。
——我有一个光荣的姓氏,塞尔维斯!
穿着华贵服装,样貌英俊的男子从后台走出。
——我,是王国最为天赋异禀的剑士,我的名字,是洛蒂亚!洛蒂亚-塞尔维斯!
(观众开始热烈地鼓掌)
——我接过国王赐予的长剑,誓要将异族从属于人类的城池中逐出!
他走到舞台中间,脸上写着骄傲和执着,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影,穿着各式服装,从台后走了出来。
这些人有的拿着特鲁琴,有着捧着典籍,有的身着重甲,但无一例外都以洛蒂亚为中心,对外做出了战斗姿态。
——这些,是我的下属,他们辅佐我,尊敬我,我们乃是战无不胜的第二远征军。
同伴频频点头,露出赞许的表情。
(观众爆发出一阵小小的欢呼)
旁白:出发了,伟大的剑士洛蒂亚与他的远征军,从遥远的王都出发,向着卡莱德斯——是的,正是诸君脚下的卡莱德斯!出发了!英勇,无谓的勇士们!
灯光暗下,旁白消失在幕后。
幕布被重新拉下。
(快板的声音)(敲击声——马蹄声——)
旁白:他们来到了卡莱德斯!城池的城墙厚重,但他们依旧发起了义无反顾的冲锋—— 就在这个霎那,一个穿墨绿色衣服的演员跳了出来,他带着面具,声音很滑稽。
——哈哈!我就是哥布林!可恶的人类,你们中了我的计策!这座城市是空的——恐惧吧,颤抖吧,投降吧,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电闪雷鸣的声音,助手演奏起激烈的音乐)
(台下传来惊呼声)
......
......
雪越下越大。
明明已经被冻得发抖,脸颊毫无血色。
那双发僵的手死死攥着酒馆的窗台。
她就这样在寒风中从窗缝里看着,实现穿过壮汉之间的间隙,看着空地上穿着戏服,激昂演讲的柯里昂。
年轻人的眼中有着神采,他抑扬顿挫,用自己的方式致敬着自己的英雄。
英雄......么。
洛蒂亚抱着自己的头,缓缓靠着酒馆的石墙蹲下,浑身颤抖。
头,很痛。
路人在看向她,大雪已经在她的斗篷上盖了层厚厚的雪,但她毫无知觉。
酒馆里的传出的台词在冲击她的记忆。
都想起来了。
偏偏是这个时候。
怎么可能想不起来,十二年,长长的十二年。
那些画面,不,不要出现......
求求你,洛蒂亚,不要想起来......
[他英勇地擒住哥布林将领的手腕,然后狠狠地——] 狠狠地,坚硬,炽热的触感,粗大的肮脏的腥臭的阴茎......她被抓住,然后。
[长剑穿过哥布林将领的胸膛!他发出沙哑的惨叫——] 撕裂的感觉,阴道内壁被强行撑开,初为女体的她根本没有尝试过被进入的感觉。鲜血混杂着浑浊的爱液低落石窟。抬头,视野朦胧,无数个影子在晃动。不断被穿透,撕裂,内壁被不断摩擦,撑开。
[他抽出长剑,擦拭脸上的血污,毫无惧色,对着包围他的哥布林军队发出了冷笑!这样的勇敢!] 空荡的感觉。阴茎抽出后液体一直在往外流,大腿内侧湿润冰凉。没有停过,也不知道流出了多少,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疼痛到麻木,喉咙无意识地发出沙哑声音,大开的粉嫩小学小穴无法闭合,能看到粉红色的阴道,小穴吞吞吐吐。
[伟大的远征军啊!无畏的战士们啊!为了收复诸君脚下的卡莱德斯,他们光荣地战死在了战场上。但他们的勇气甚至打动了野蛮的哥布林,他们的尸体被埋葬在了森林中——] 无力地被吊在半空中,双手被牢牢绑住。有高大的哥布林将领从身后来。又来了。长发被抓住,被强迫抬起头。又要来么。
不是。
身后一直被用力撞击,子宫口被不断撑开的疼痛撕心裂肺。而在前面的,是一颗颗睁大了双眼的头颅。
是他们。
名字......名字......
她麻木地和头颅对视,试图想起什么。
桑利娅,咖啡色头发,喜欢喝茶。这是她的头。 巴克琼斯,黑色短发,瞎了一只眼睛,平时会帮她喂马。这是他的头,还有一节脊椎在摇晃。
托克,秃子,平时总是笑呵呵的,会做甜点。这是他的头。
不断有哥布林从大门进来。被围住了。
她和昔日同伴们无声对视,然后被一次次地撕裂,被进入,被抽插,昔日威武的骑士长彻底沦为低下种族的泄欲工具。
[洛蒂亚最终体力不支,但是!他站在无数尸体之上——王国的荣耀,在闪闪发光!] 她体力不支了。它们终于离开,黑暗中重新响起滴滴答答的声音。不知道第多少次喷出的淫水,阴道被撕裂的鲜血,浓稠腥臭的精液,混合着流过大腿内侧,一点点滴在地上。
然后同伴们的头颅,一个一个,被丢在地上。
她无力地垂下头,又是那些个眼睛。
闭上眼,还是看得到。
看向另一边,还是看得到。
昏沉睡去,在梦里,一遍又一遍—— 【团长,为什么你要发起冲锋】
【你的错】
【看着我们】
【都是你的错】
“小姐?”
“小姐——”
“小姐!”
“不不不,不......托克......”
她猛地回过神,大张着嘴,跪在地上不断干呕了起来。
可她早餐什么都没有吃,只能吐出一点点的酸水。
汗和泪融化了下方的大雪,柯里昂被吓了一跳,踉跄后退,“洛蒂亚小姐,你没事吧?”
“我......”
洛蒂亚大口喘气,“他们还在......他们还在......”
“你看起来很有事,需要帮助吗?”
洛蒂亚挣扎着站起身,扶着酒馆冰冷的石墙,记忆开始扭曲,眼前是灰灰白白的模糊一片,“戏剧......演完了?”
“很成功,赚了不少钱。”
柯里昂摇了摇手里的钱袋,“卡莱德斯的居民比我想象的要大方不少,可能因为我们演得很好吧。要请你喝一杯么?”
“不用。”
“来嘛,你看起来很不好,我从出来开始就看到你在哭。”
洛蒂亚没有说话。
冷冽的寒风总算让她清醒了一点。
戏剧的台词一声声穿透她,她感到头痛欲裂。
“进来吧,外面很冷。”
柯里昂推开酒馆大门,做出请的姿势,“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了,但看在你和我的英雄同名的份上,请你喝一杯还是可以的。”
“为什么,要憧憬这样的人。”
“欸?有什么问题么?”柯里昂皱了皱眉头,“虽然没多少人记得他了,但他正是那个让我决定走上戏剧之路的英雄。”
“像我这样的人......”
洛蒂亚把发丝撩到耳后,轻声开口,“早就,不再值得憧憬了。”
(5)堕落英雄与记忆中的未婚妻
“从刚开始你就对洛蒂亚有很大的意见。”
他们在吧台前重新坐下,“你是否知道一些他的事情?”
洛蒂亚喃喃着,“他已经死了。”
“唉。”
柯里昂叹了口气。
“我也觉得他已经牺牲了,他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远征军在两国建交后也被国王解散,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建交......”
洛蒂亚的眼神有着茫然,“建交?”
“是啊。我也猜不到人类能和魔物建交。虽然现在的法案禁止民众公开反对这件事,但我说啊,这真的是莫大的耻辱......说起来,洛蒂亚小姐,你是卡莱德斯的居民么?”
“不是。”
洛蒂亚在酒液中看着自己的倒影,随着涟漪一点点扭曲,“我,要去,森林。”
“哦?哥布林王国?是做生意吗?”
柯里昂打量着洛蒂亚,后者的美丽让他感到被吸引——虽然但是,她看起来不像是精神正常的样子。
“做生意,怎么可能,和它们......它们......怪物......”洛蒂亚捏紧了酒杯,“我要找到剑......全部杀掉......”
“不不不,等等,等等——”柯里昂倒吸了一口冷气,“小姐,你在想什么呢?这是要被以谋杀罪砍头的!”
他凑近洛蒂亚的耳朵,这个动作让后者猛地僵住了,“听着,我和你一样很讨厌那些绿皮,但它们现在是友邦了,真的不行。”
“友邦?”
洛蒂亚的眼中还是充斥着茫然,她似乎根本搞不清发生了什么。
“十年前就和它们建交了,你不知道吗?卡莱德斯的存在就是作为和它们的缓冲带。你看,城外的森林就是它们的边境城市——虽然在我看来和地下村庄也没什么分别——”
“友邦。”洛蒂亚紧紧盯着柯里昂的眼睛,又重重地重复了一次,“友邦。哥布林。友邦。”
“是的,友邦。”
“怎么会。”洛蒂亚磕磕巴巴地说着,拼命摇头,“不会的,它们......那样,对我......还有我,洛蒂亚,那么多骑士,那么多士兵......”
“事实就是如此,讲和了。”柯里昂耸了耸肩,“已经十年了,双方都开展了许多的贸易。”
“不可能,怎么可能。”
洛蒂亚瞪大了眼睛,泪水从脸颊一侧缓缓淌下。她没有哭,泪水只是这样淌下来,滴滴答答地落在桌子上。
“那些骑士——士兵——他们——托克,桑利娅,琼斯——他们——”
“政治。”柯里昂摇了摇头,“勿谈,勿论——那都是国王的命令。”
“可是,他们,被哥布林——他们的头——”
“已经是历史了。”
“不是历史,不是......”
洛蒂亚一口喝掉杯里的酒。
“喂,小姐,这不是啤酒,这是浓缩果酒,你会醉倒的。”
“不是历史。”
洛蒂亚趴在吧台上,兜帽缓缓滑了下来,露出满是伤痕的后劲。
“明明......我还在啊......”
......
......
洛蒂亚把头埋进双臂,整个人贴住橡木长桌。
历史,过往,回忆,像黑色的裂缝把她吞噬。
刀锋划过皮肉的画面在脑海里轮回播放,自己的长剑,队友的长枪,刺穿一只又一只尖叫的哥布林。
哥布林的皮很粗糙,肉是硬的,骨头割裂的时候会有让人毛孔悚然的声音。
比起哥布林,也许她更痛恨的人是她自己。
那个没有和下属一起死去,受尽屈辱后苟且偷生的自己。
“小姐,你是一个人吗?”
恍然中她听到一把年轻的男声。柯里昂和其他演员已经走了,多半是回了旅馆。
“小姐?”
声音又近了一些,微湿的温热气息在让耳垂轻轻发痒,几乎让本来就不太清醒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要,过来。”
即使喝醉了,也还是下意识发出含糊不清的沙哑声音。
“你看起来悲痛欲绝,有什么能帮到你吗?”
“不用......”
恐惧,下意识地把她吞噬。
她踉跄地想要向一侧移动,两腿间仿佛瞬间就变得红肿一片—— 什么都没有。只是错觉。
洛蒂亚勉强看清了对方的样子——身上穿着塞进裤腰的黑色衬衫,卷发,白皮肤。
是人类。
“如何,和我说说吧,像您这样一位美丽的女子,怎么能在酒馆独自伤神呢?——如果没有事情做,不如和我聊聊天。”
“找人。要找人。”
“找人?找朋友吗?”
“未婚妻。”
“啊?”男人愣了愣。
“要找到杰茜......婚约。”
“杰茜?”
“未婚妻。”
“未婚妻?”
男人仔细研究洛蒂亚的表情,想知道对方是不是在逗他玩。
她是女人吧,没错吧?
“你不喜欢男人?”
“男人......怎么会......”
洛蒂亚的瞳孔猛地缩小,她抓起餐刀对准男人,如同见到了恐怖的东西,“不要,过来。”
“冷静,冷静。”男人连连摆手,一边退后,“好了,我知道了,你不喜欢男人......好吧。”
她丢下餐刀,看着仓皇逃离的搭讪者。
“必须去堪桑城.......找她。”
“杰茜......”
杰茜-塞尔维斯。
这本应该是她的名字。
洛蒂亚挣扎着起身,扶着墙向酒馆外走去。
她逃到卡莱德斯后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十二年。
哥布林的洞窟中没有时间概念,每次被撕裂,被进入,都是在黑暗和惊醒中发生的。
在睡梦中惊醒,发出无意义的呢喃,结束后再次昏沉睡去;黑暗中只能听到液体不断涌出,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然后在冷风中刺痛干涸。
这样的过程,足足持续了数千次。
慢慢的,她的双腿已经习惯了打开,合拢只会徒增痛苦。
她那足以万人敌,超凡的肉体也早已凋零破碎。
但她活了下来,因为她依旧有想要见到的人。
婚戒已经成为了哥布林将领的战利品,但不要紧,她可以再做一个。
杰茜-琴恩,她一定还在等着自己的归来......一定。
那个十六岁的少女,如今已经长成美丽的年轻女子了吧。
洛蒂亚踉跄地走在大雪中,长发遮面,露出半个恍然的微笑。
——去找那个,等了她十二年的人。
(6)堕落,无边黑暗,与无法清醒的英雄~已经是彻底的怀孕工具
哥布林王国第五要塞(临卡莱德斯)的火烧了足足三天三夜才勉强平息下来。
等守卫开始巡视废墟,牢房里只剩下烧焦开裂的木马,半焚的项圈的五根滚烫的铁链。
“女人那个,逃走了。”
“去找。”
哥布林将军摆了摆手,低头擦拭他的金饰。
“城外,已经。”
“那就出城追。”
“人类城市,进入无法。”卫兵挤出几个字,“拒绝,被。”
“叫他们带上行商证,进城把她找回来。别杀她,她有用。”
“好,去召集,现在。”卫兵敬了个礼,离开了大堂。
......
......
卡莱德斯的雪一下便是好几天。
洛蒂亚摇晃着回到似乎是家的地方——实际上她找到这处破烂的房子不过是这几天的事情,也许屋主早就被杀害了——在卡莱德斯这种地方,并不稀奇。
她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等待果酒的酒意散去。
可是喝醉酒与否似乎于她而言并无多少不同——世界的朦胧,记忆的崩坏,身体几乎没有知觉——都是一样的。
然后,有人敲响了门。
她猛地一震,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开始发抖。
每一下敲门都是这样的刺耳。
世界几乎又要陷入黑暗中了。
开门,对她而言已经成为了噩梦开始的迹象。
“洛蒂亚小姐,我是塔丽安,柯里昂先生的朋友。我要进来了哦。”
“......”
大门被推开。
那个绿色的身影出现时,洛蒂亚从喉咙里挤出了微弱的尖叫。
哥布林。
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丑陋的,暗绿色的皮肤,细长的双臂,涨起的肚子,滴溜溜的眼睛。
那根阴茎让她瞳孔缩小。暗绿色的粗糙的巨大根部,高高昂起,蓄势待发。
“洛蒂亚小姐?你是要晕过去了吗?柯里昂先生打听到你住在这里,叫我过来——洛蒂亚小姐?洛蒂亚小姐!我来扶着你——”
哥布林除下兜帽,轻轻地从后方把她抱住。
她下意识想要挣脱,但哥布林把手按在了她腋下的敏感处,她浑身颤栗了一下,险些没有站稳。
痒痒的感觉瞬间传到下身,她能感觉到心跳一下一下用力跳动,阴道中分泌出爱液,粘粘住贴着小穴的内裤。
[不要动,不然,一会我就没有这么温柔了] “不......求求你......”
哥布林毫不费劲地把啜泣中的洛蒂亚抱了起来,就在落地镜前面。为什么,自己代表荣耀的徽章会在胸口。为什么,那身她引以为傲的军装会出现在身上。
[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有没有觉得很陌生——洛蒂亚骑士长] “不不不不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那样不堪的表情吧] “求求你......”
“洛蒂亚小姐?你还好吗?为什么瞳孔一直在缩小,我的天——”
[瞳孔在缩小?很好,你懂得什么是害怕了] 她能感觉到哥布林的嘴唇在自己脸上轻点了一下,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肢。她像是被蟒蛇紧紧缠绕,无法呼吸,带着汗水的凹凸不平的皮肤划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和你玩一个游戏,让你逃跑,但每次被抓到就要被享用......如何] “不不不,不要,求你......”
“洛蒂亚小姐!振作点!我的天,你是怎么了,柯里昂说你可能有精神问题,你的眼睛已经整个没有神采了——”
[洛蒂亚骑士长,看着自己吧,快看着你自己——你那引以为傲的徽章,它在哪里?] “......”
洛蒂亚大口喘气,沉默不语。
[徽章在你的胸口那里,对么] “......”
洛蒂亚低头,泪流满面。
[让我看到,让所有同伴看到你荣誉的徽章,不然我就要主动来了] 洛蒂亚屈服了,她缓缓拉开自己的衣襟,啜泣着,露出满是淡淡伤痕但依旧雪白坚挺的胸脯。姣好的形状上两粒坚硬的乳头挺立着,乳晕上还有被用力搓揉过后的伤痕。
已经承受了够多的屈辱,已经无所谓了。
而她身后的塔丽安已经傻眼了。
在她怀中的洛蒂亚突然就拉开了自己的衣服,把胸部暴露在空气中。
接着洛蒂亚突然双腿一软,瘫在地上小声喘息着。
——哥布林狞笑着,手指划过洛蒂亚的面庞,在上面留下淡淡的粉红色痕迹。
[看看你自己不堪的模样,看看地上的痕迹,那都是你流出来的......洛蒂亚骑士长] “我......不是......那种人......”
洛蒂亚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洛蒂亚小姐,撑住,我有可以提神的香料——直接抹在皮肤上就行——”
[洛蒂亚骑士长,我们哥布林部落有可以催发欲望的药物——直接抹在皮肤上就行——] 哥布林粗糙的手缓缓撩开了洛蒂亚的上衣,露出后者白皙的小腹。
洛蒂亚刚想反抗,但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
不能反抗,反抗的代价更严重。
不反抗,只是痛苦;反抗,那将会是无休止的折磨。
她会被哥布林撕碎。
此时哥布林的双臂紧紧搂住她,冰冷的药物被涂抹在她的小腹上,轻轻的,一点点的,洛蒂亚的眼神逐渐迷离了。
“这种......奇怪的感觉......”
哥布林的手伸进衣衫里轻轻抚过洛蒂亚光滑的肌肤,而她只能在不用力量的情况下挣扎,却毫无作用。
她能清楚感受到冰凉的肢体与她开始炙热的身体接触,这让她发出了小声的呻吟,尊严依旧使她咬紧牙关努力不要露出窘样。
“王国不会......放弃我......”
[这是哥布林洞窟,你已经被放弃了......我们已经和王国建交,你猜,为什么你依旧被囚禁?] “王国?什么情况——该死,我得去把柯里昂叫过来——或者我先把香料涂到其他地方加快吸收速度——”
哥布林的手在金色长发的遮掩下游移,暧昧抚摩着洛蒂亚的背脊,湿热的呼吸随着手掌沿着她的大腿盘蜒而上,不消片刻就覆上了不着寸缕的雪臀。修长的食指弹入股沟,娴熟地按住她的屁穴。那里已经被进入过很多次,周围是淡淡的红运,当她弯腰,甚至能见到粉嫩的肠道在欢迎异物的进入。
要来了么。
又要开始了,又要开始了。
“洛蒂亚小姐,快醒醒......”
“......”
洛蒂亚感觉眼前似乎清晰了一点。
接着,哥布林开始消失,绿色开始消失,光芒重现填充了视野。
在她身后抱着她的是在酒馆见过的女人,演员中的一个。
洛蒂亚的长发散乱,麻木的双眼看着塔丽安。
“对不起。”
泪水不知道第几次流下,毫无知觉的。她的下身已经泥泞不堪,大腿内侧是三滴缓缓流下的爱液。
“我会忘记......这里是哪里......”
“没事的,真的没事的。”
塔丽安紧紧抱着洛蒂亚。哪怕不知道后者经历过什么,但她总算明白,为什么柯里昂坚持要把她找回来。
他说,洛蒂亚肯定有他要的故事,写出新的剧本;
可是一个疯子——到底能有怎样的故事?一个在自己面前突然开始脱衣服,陷入性欲之中的人,能有什么过往?
她难道不就是一个被强暴过的风尘女子么,和这座城市的历史一样,伤痕累累。
不同的是,卡莱德斯最后等到了自己的英雄,而她……
依旧深陷黑暗。
(7)哥布林药剂与短暂清醒的英雄
幻觉......都是幻觉......
洛蒂亚爬起身,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谢谢你,塔丽安。”
“不客气,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虽然很好奇对方究竟看是到了什么才会把自己衣服拉开,但毕竟这是卡莱德斯,如果不是有难以启齿的苦衷,哪个正常人会跑来和哥布林王国相邻的边境城市呢?
“柯里昂先生,找我有事么。”
“你知道的,我们是一个旅行剧团,所以需要不断产出新的剧本......”
塔丽安顿了顿,“柯里昂先生的直觉很敏锐,他觉得您应该有他想要的素材。”
“故事......”
洛蒂亚抱着头,表情痛苦,“不,我不能想起来。”
“小姐,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虽然柯里昂先生自称戏剧家,但本质还是个商人。”
塔丽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这里面装着产自托罗港口的药丸,效力很强,可以强行压制幻觉和情绪之类......因为被教会列作禁药所以不可出售。一粒可以保持至少三个小时的药效。”
“药......”
洛蒂亚捂着嘴,不断摇头,“不不不,求你......”
“洛蒂亚小姐,冷静一点,这是柯里昂先生希望做的交易——用禁药换您的故事。”
一片沉寂中只能听见洛蒂亚的喘息声。片刻后她似乎镇定了些,接过塔丽安手中的小瓶子。
里面装了十粒黑色的药丸,没有犹豫,洛蒂亚倒出一颗吞了下去。
“洛蒂亚小姐......您看起来完全没有怀疑过呢。”塔丽安忍不住如此问道。
正常人都不会吃下陌生人给的药吧。
“我没什么,可以失去的。”
洛蒂亚的声音很小,“我吃过很多,很多药。”
“好吧。您觉得如何?”
“......”
洛蒂亚猛地倒在床上,大口喘气,胸口不断起伏。
她开始流汗,瞳孔放大,接着眼神聚焦起来。
塔丽安惊奇地看着这一切。
洛蒂亚的衣服很快被汗水浸透了,布料黏在身上,隐约能见到下面窈窕的肉体和因为刺激而挺立的粉红乳头;她大口喘气,一只手扶着额头,咬紧牙关。
“我......我......”
她躺在床上,只剩下喘息。
片刻后她站起身,挺直胸脯,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代表琴恩家族家族向您致谢,塔丽安小姐。”
她的右手仿佛握着不存在的剑,接着左手捶胸,微微鞠躬,做了一个标准的王国上位骑士礼。
“......我的悲伤与恐惧,竟在短短分钟之内烟消云散了。虽是禁药,但大概没有更好的替代方案了。”
“......”
塔丽安大张着嘴。
她惊呆了。
眼前的人,根本不是洛蒂亚。
那个高挑,自信,眼神锐利而风度翩翩的成熟女子,和先前有些疯癫,神志不清的落魄者......?
“我的剑,果然折断在战场上了么。”
洛蒂亚握了握空无一物的右手,又看向还在颤抖的左手,“这双手也经历过那样的事情,直到现在还在恐惧之中。很奇怪,明明我理应愤怒到发狂,但这一刻的我如此平静。”
“是药效......没想到会这么强大......”
塔丽安磕磕巴巴地说着。虽然作为旅行演员,她见过无数不同的人,但眼前的洛蒂亚着实让她说不出话来。
洛蒂亚看上去,就像是风度翩翩的女伯爵。
“虽然很想现在便促膝长谈,但很抱歉,我想,借着难得的清醒,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
“可是交易——”
“放心,我以琴恩家族的荣誉起誓,我只需要一天便可以完成这件事,在明天日落前会返回这里,届时诸多过往的故事,皆可以悉数倾吐。”
“好......好。”
塔丽安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洛蒂亚的气场让她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这是那个禁药的副作用吗?
从哥布林商人手里收来之后还没有试过,只是那个商人行商十年信誉保证,他们才花了点小钱买下来......
不会真的有副作用吧。
塔丽安只好挤出一个笑容,“那,我去和柯里昂说,明天在这里等你?”
“那便是最好了。对了,塔丽安小姐倘若是旅行剧组的成员,定是有武器防身罢?”
“有是有......一把短剑。”
“可否借来一用?我身上的钱银似乎不够购置武器了。”
“行......反正我也不太会用。”
塔丽安犹豫了一下,从背后解下自己的短剑递给洛蒂亚。
“感谢。”
洛蒂亚拉起塔丽安的手背,弯腰,轻轻一吻,姿态流畅而优美。
后者猛地脸红了一下。
没有任何原因。
只是那金发散落时,对方的眼神,容貌,仿佛打破了某种隔阂。
她的气质和美貌掩埋于伤痕之下,却是倾国倾城。
这样的人,究竟是经历过怎样的悲剧才会变成这样?
直到洛蒂亚推门离开,塔丽安还在发呆,坐在椅子上,手背仿佛还留有柔唇的余温。
......
......
杰茜-塞尔维斯。
原名杰茜-齐塔尔,边境伯爵齐塔尔家族的大女儿,也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
初恋对象。
恋人。
未来伴侣。
太多称呼,太多回忆。
那些在洞窟中的回忆每晚都会把她撕裂,而她在昏沉的噩梦和惊恐间来回徘徊时,王国的荣誉和杰茜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杰茜......”
齐塔尔家族最古老的领地便是脚下的卡莱德斯,在这座城市被哥布林占领前。
现在,随着哥布林被击退,卡莱德斯也回到了齐塔尔家族的控制之下。
杰茜是她回到这座城市的唯一原因——这座城市是她噩梦的一部分,但为了找回精神支柱,她义无反顾地回到了噩梦之中。
现在,她知道自己可以拜访齐塔尔家族了。
虽然身上的衣服破旧,但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她。
齐塔尔的府邸是一栋灰色建筑,巨大的灰色石砖满是历史留下的痕迹。三个塔尖指向上方,一面卡莱德斯的旗帜在飘扬,上面绣了城堡和树林的图案。
很怀念呢,在另一座城市,他们就是这样嬉戏着长大的。
那个乌发如涛,笑靥如花的少女。
洛蒂亚拉起大门的桐环,轻轻扣响。
“杰茜-琴恩小姐在么。”
“谁?”开门的老人打量了她一眼。
“杰茜小姐。”
“杰茜......”老人迟疑了一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你说小姐啊。”
他抓了抓头发,“小姐在托罗港......你是外地人吧,小姐十年前就已经走了。”
“走了?”
洛蒂亚把发丝撩到耳后,“为什么?”
“未婚夫死后小姐伤心了两年,但年纪实在大了,再老就没人要了.....于是老爷想办法终于把她嫁给了比她大二十岁的巴尔迪大公。”
老人摇了摇头。
“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8)圣坛
“圣坛逃走了。”
低沉的声音如是说。
“按照我们的契约,你们需要把她找回来。”
隐藏在斗篷里的暗绿色身影有些佝偻,也有些沧桑。它看着书桌另一头的男人,敲了敲祭祀法杖,“不能让人类知晓,你要继续隐蔽地行动......而我会找到圣坛内依旧没有诞生圣子的原因。”
“也许你们找错人了。”
男人搓了搓手,“这么多年了,你们的战士要么是阳痿,要么,你根本就没找到对的人。这次的价格不会便宜,萨琼,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但我知道你们有巨量的财富......为了圣子的诞生,你们又愿意付出多少?”
“不要得寸进尺。我们签订过契约。”
祭祀的声音波澜不惊,“这也是我最后的警告,如果圣坛失踪,我会拿你是问。”
“哈,随你便。”
男人挥了挥手,“多给点吧,祭祀长。我拿的报酬对你们而言不过是一点毛毛雨罢了,这点谁都清楚,不是么。”
“你能找回圣坛,报酬不会少。”
祭祀的身影缓缓隐去,留下男人站在空无一人的废弃小屋里。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他戴上兜帽,嘴角轻微上扬。
“圣坛......么”
“如果她回到了城市,那她又会回到哪里呢?”
“许多时候仇恨会让人彻底昏头。”
男人喃喃着,消失在雨幕中。
……
……
杰茜的皮肤一直都很好,保持着白皙光滑的状态,这是洛蒂亚对她的第一映像;在见到杰茜前,她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白的人。
关于她的故事,本来是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她是边境伯爵家的千金,未来的命运大概就是嫁给某个大贵族或者年轻的军官——一切都是从那个小孩被送到岩城开始的,在此之前也没有人听说过他的名字。
他是洛蒂亚-塞尔维斯,来自王都,是王国钦点的战士。
那时在场的市民亲眼所见,他带着王都特别制作的徽章出现在镇子外,身后的仆从带着堪称浩浩荡荡的人群。
他麦穗色柔软的及肩短发在风中微微颤动,白皙稚嫩的脸上却是无可比拟的坚定。
“我的名字是洛蒂亚-塞尔维斯,受训成为骑士。”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眼神躲闪。
那时候他还没有多少自信。不如说,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天赋异禀又坚强的孩子。
杰茜-帕罗雅佳尔——她的家就在岩城正中的城堡那里,有一大片麦田和大量的牲畜。
那天晚上,少年带着行装住进了伯爵家的城堡。
......
......
他没有见过那么温柔的人。
自从三岁被军队收养,他就是在无止境的训练中度过人生中的每一秒的。
他见过许多人;长公主是个贤惠聪颖的少女,但她对他的微笑是带着对下属未来的期望;师傅笑起来的时候是开朗的,但她抚摸他的头顶是带着的是他武力渐长的欣慰。
而杰茜,她是没有被沾染的一个人。
她的眼睛像深沉的湖泊,是全然的棕色;她的乌黑长发柔顺及腰,在身后扎成美丽的复杂样式。
虽然洛蒂亚的性格很耿直,但他并不天真。而杰茜一一她天真得过于温柔了,像是注定和他相见的命定之人。
有些时候他们喜欢坐在城墙上看岩城的日出。在过往洛蒂亚从未见过真正的日出——为了训练,她在日出前离开,在黑暗中归来,拖着疲惫的身心陷入睡眠。
从岩城的城墙看出去,那一望无际的平原上麦子荡起浪纹,让人进入彷徨无侧的境界,甚至能见到远处卡莱德斯的轮廓。
有时杰茜的嘴里会叼着面包和火腿,身上既没有挂饰也没有华丽的衣衫。风吹起裙摆——晨光中是她干净瘦削的侧脸,线条优美的锁骨和纤瘦的腰肢,像永恒定格的油画。
他们沉默地着看日出,乳白色光芒从地平线缓缓升起,然后万物都镀上了一层轻盈的金纱。杰茜平时很活泼,但她在城墙上的时候会特别安静,只是怔怔的,侧脸似乎有些茫然,乌黑长发随意散在背后。
身为王国最有潜力的剑士,洛蒂亚从一开始便知道自己承担着什么;之所以他会离开王都,在遥远的岩城接受训练,正是因为在他成年并接受授衔的那天,便是他夺回属于王国的卡莱德斯的那天。
他看着那座城市很久了。这是他被王国收养后的使命。这是他与生俱来的使命。
他的长剑下注定只有哥布林的怨魂,他的剑刃注定沾满粘稠的鲜血。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遇到杰茜,如果没有了夺回卡莱德斯的使命,他一辈子也许都不会遇到这位边境伯爵的千金。
他们就像两个素不相干的人,在一个瞬间见到了彼此。
“我会成为骑士长,帮你们夺回失地,然后完成我们的约定。”
[说起这个,为什么在没有成年之前洛蒂亚就被提前委任了讨伐哥布林的工作呢?] “我不知道,也不在乎。”他的眼眸闪烁着希冀和自信的光芒,“我是王国最强的骑士,讨伐哥布林不过是小菜一碟,它们将会匍匐在我的脚下,请求我的恩赐。”
[洛蒂亚,你太棒了。] 少女柔软的嘴唇让她呆滞了一下。
他被很多人亲吻过脸颊,但这一次他的心跳停顿了一下。
这是什么感觉?
他很快脸红了起来。有时候武艺和心智是两回事。
[虽然名字很像女生,也经常被笑,可是你比父亲的骑士还要勇敢呢。] “王国这么做肯定有它的意义。”洛蒂亚低头,他能闻到一起长大的伙伴身上的清香,“......我会完成任务。王国将会永恒铭记我的荣耀,我的长剑将在我死后悬挂在卡莱德斯的城门上。”
[我相信你哦。洛蒂亚,等你回来……我会等你回来。一定。] 少女把头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看着无云的青空。
他们生活在大地上,但是她们的梦想超越了天空。
那年,他们十六岁。
(9)师徒
卡莱德斯的风,总是带着酒的味道。
这座被骑士团从哥布林手中解放的城市,从古代开始就以酿酒闻名。
如今街道两侧依然摆满卖酒的摊位,但洛蒂亚敏锐地闻到了那股令她心颤的味道。
几个酒坛里盛放着奇特的灰色液体,混杂着人类无法种植的蓝色根茎。这是哥布林酿造的烈酒。在建交后,顺应猎奇的贵族们的需求,也流入了卡莱德斯这样的边境城市。
洛蒂亚在摊位前驻足许久,不发一语。
在药物的效果下,她久违地感到平静而敏锐。她的记忆中重新出现了自己手持长枪冲杀在阵前的画面,也出现了自己被绑在地牢中,衣不蔽体,下身麻木剧痛交错的痛苦回忆。
在那些黑暗的,屈辱的,非人的记忆中,鼻腔中除了充斥着鲜血和体液的腥味,最浓烈的莫过于哥布林酿造的烈酒。
在战争时,它们还会砍下人类士兵的头颅,用头骨制作酿酒的容器。有一段时间,她亲眼看着自己下属的头骨盛载着“蓝宝石草酒”,吊在自己面前一丈的地方,同伴的双目被黏在眼眶中,和她四目相对。
这些浸泡了死亡和屈辱的烈酒,最后被卖给了人类。
“这是哥布林酿造的酒。”
“是啊,小姐,要来一杯吗?很烈的哦,但要我说啊,可比我们人类酿造的要好喝多了,口感突出……”
“它们用人类士兵的头骨做容器酿造的酒。”洛蒂亚看着小贩,一字一句,“然后卖给人类。”
“你有病吧?不买就滚啊,挡着我做生意……”
小贩破口大骂起来,“小心我喊卫队啊!破坏两个种族的友谊!”
“你不是本地人。卡莱德斯人没有这样的眼睛。”
“我是内陆来的没错,不瞒你说,我父亲是王都有名的商人。”小贩对着洛蒂亚的脚钱吐了口口水,“去去去,自作清高。”
小贩见洛蒂亚无动于衷,重新挑起担子,嘟哝着走开了,“神经病……”
在他前方,卡莱德斯低矮的城墙默默矗立。
洛蒂亚不再理会小贩,而是看着城墙出神。
这堵高墙曾经耸入云霄,墙根沾满了人类骑士的鲜血,地底埋葬着士兵的尸骨。
可是当年的城墙已然消失,也不见拱卫城池的军队。
“小姐,城墙在去年就被铲掉一半了。”
城门边打盹,盔甲随意丢在地上的士兵打了个呵欠,“城墙太高,不利于种族建交嘛。”
此时洛蒂亚穿着一身淡蓝色长裙,麦穗色长发梳理成微微卷曲的马尾辫,哪怕遍布暗伤,瘦削白皙的精致脸庞还是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妩媚。
她已经三十岁了,不再是年轻的女孩;她没有经历过少女的阶段,也没经历过男人的阶段;但谁又知道呢,他只看得到一个三十岁的成熟女子,站在墙根处眺望,露出修长的雪颈。
吊坠的皮绳把她的锁骨磨出一道淡淡的红痕,她的眼眸带着锐利和忧伤。这样成熟的韵味是无法掩盖的。士兵不由得看得出神了。
他试图揣摩她的身份。她像一个风尘女子,红唇轻启,却又有剑士的锐利。可哪有剑士是这样的一一士兵盯着洛蒂亚坚挺的胸脯,她似乎没有穿束胸,当她转身,长裙轻掩的胸部自然地晃动了两下。
“都是徒劳……呢。”
洛蒂亚淡漠地说道。她的声音委婉而沙哑,像是被禁锢虐待后不再高歌的金丝雀。
接着,她左手握拳,放在胸口,右手成剑,竖在身前,做出了标准的骑士礼。
那个瞬间,杀气沸腾。但也仅仅是一个瞬间,便烟消云散了。原地站着的依旧是一个忧伤的风尘女子,裙摆在风中微微吹动。
“你去哪里?”
“找人。”
洛蒂亚抿了抿嘴,转头走回了烟尘之中。
她这一走,就要离开卡莱德斯。
她决定了,无论是何种情况,她都要寻回她的挚爱。
……
……
卡莱德斯,西南小巷。
窄巷的微光照出半张伤痕累累的脸。在洛蒂亚决定离开的那个瞬间,她抬手,望着容身之处残旧的房梁。
角落的蜘蛛网结了又拆,拆了又结,不知换过多少主人。
“家。”
她低声嗫嚅,辗转无眠。
断桥枯水,残梁败瓦。十数年前的边境城市魔物肆虐,烽烟四起。目送逃难的队伍离开卡莱德斯后,她背着剑和干粮走了许久,方才见到一个不是在逃跑的人。他站在卡莱德斯面向内陆的城边,也背着剑,一言不发。
她依旧能描述出那人的容貌——金发及肩,明眸如琥珀般是奇异的褐色,身着贵族布衣,在桥的另一头,抿着嘴,眼神坚韧,遥遥看向逃难队伍出发的卡莱德斯。
他说他叫洛蒂亚,他没有父母,被王国养育成人。
他说,他会从岩城出发,夺回这座充满悲剧的边境城市。
那时候他十六岁。
她说,我也是剑士,来自托罗港,只是家道中落才会出来流浪。如果你真的这么有自信,那就和我比试一番。
真的么?
真的。
他拔剑了,剑光如银光一闪,木质断桥一分为二。
没有人知道那场比试的结果。所有人只是低头逃难。
只是从那日起,天才剑士洛蒂亚多了个学剑的女仆。
田野上,森岭里,纷飞的大雪,泥泞的商路,她无数次拔剑,哪怕没有血统永远也成不了骑士也不要紧,她对徽章和荣耀不屑一顾。她的目标只有一个一一那就是超越只比她大了三岁的师傅。
他究竟在哪里。
他一定还没有死。
她亲眼见过他一人一剑斩开四只五米高的巨魔。
她亲眼见过他成为活着的最后一人,浑身沐血,身旁是围成圈的尸体,却死战不退,剑刃在阳光下散发出凌冽的战意。
那时候,她没有求死的勇气。
她不是骑士,也没人知道她跟着骑士团进入了卡莱德斯。
不如说,知道的人,几乎都已经葬身那座城市了。
她躲在瓦罐中,捂着嘴,泪流满面。8多么精湛的剑技,也需要勇气来斩杀敌人。
可她原来没有。
不知几个日夜,她饿得头昏眼花,外面没有了动静。
她爬出瓦罐,跌跌撞撞,在刺目阳光中眯着眼。无数重影,笼罩着挥之不去的恶臭。
她不断翻找,却没有找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他一定没有死。
安瑟-梅亚这样想道。
无论日后命运如何,要怎样流浪……
她都会留在这座城市,像孤魂野鬼那样,等待她的师傅一一战无不胜的骑士洛蒂亚。
(10)剑士少女在地牢被坏女人侵犯调教的可悲过往
安瑟,流浪剑士,9岁离开家乡,11岁成为顶尖猎人。
在遇到洛蒂亚前,这个坚韧洒脱的小女孩就已经自学了强化符文,靠着精湛的野路子剑术,成为了行走在边境,靠雇佣为生的强大剑士。
因为长得可爱,哪怕身材瘦削,也有许多人对她伸出过魔爪,甚至提出只要出卖十二岁的初夜,就给她五枚金币作为报酬。
这是她一年的收入。
最后她如何抉择,究竟遭遇了什么,她没有和洛蒂亚说过。在洛蒂亚失踪,她目睹所有认识的骑士的头颅被一一砍下后,她终究也没有逃过抓捕。
她不理解,为什么师父的存在会变成了禁忌。
是因为和哥布林建交么。
但无论如何,除了几个胆大的戏剧团还在边境城市进行洛蒂亚题材的演出,这个名字彻底从历史中被抹去。
甚至因为骑士团的覆没,他成为了千古罪人。
作为最后一个活着的人,安瑟没有逃过情报组织的追捕。在一个晚上,她喝下酒吧里的啤酒,然后,陷入了昏迷。
......
......
那之后的事,是噩梦。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只有若有若无的喘息声回荡在石砖间。
火把跳动的橘光映照出一个被高高吊起的人形,哪怕衣衫占满了污渍和液体干涸的痕迹,依稀可以辨认出那是一套老旧的剑士服。
这件衣服的主人,如今大字形挂在墙边,披头散发,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是伤痕累累。
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下巴,让她微微抬起头。
清秀面颊上能见到泪水滑过的痕迹,那双乌黑的漂亮眸子已经有些涣散了。
“求求你......”
“求饶了?昨天不是很嚣张吗?说什么绝对不会出卖师傅,呵呵呵......”
“我真的不知道师傅去哪里了,也不知道他还是不是活着......求求你,我真的求求你......”
泪水再次从眼角滑落,那张若隐若现,戴着黑色面罩的脸让二十二岁的安瑟止不住颤抖。
魔鬼,活着的魔鬼。
纵然特洛伊王国的情报部门“黑桐”已经声名狼藉,作为首领的“羽”,却是更加臭名昭著的存在。
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是从何而来,在她成为黑桐的首领后,这里成为了王国最恐怖的禁地。
没有一个被抓进去的犯人,能完整地出来。
这个埋在地底的巨大牢笼,无时无刻都在传出惨叫和喘息,伴随着滴滴答答的混杂着鲜血和淫水的声音,从不间断。
衣服被撕烂,精神被崩溃,傲然一方的尊严被踩得稀碎......
羽,是个禁忌一样的名字。
哪怕在王国内部,这个常年带着面具,身材高挑姣好的女人,也是神秘的存在。
她也许是国王最忠心的信徒,没有人见过她在外面太久。大部分时候,她都在地牢里履行自己的职责——拷打,监禁。
但她会做的不仅如此,在问出信息后,她会继续用刑,直到犯人的精神彻底崩溃,才露出那个让人胆寒的微笑。
男人直接杀了,女人无底线折磨,这就是羽的做法。
安瑟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送到这里。哪怕,她什么罪都没有。她唯一的经历,是成为骑士团活着的最后一人。
“安瑟,岩城最负盛名的佣兵,洛蒂亚的徒弟……他们说你开朗又坚强,好似正午不灭的太阳……真是文绉绉的描述。听说,你有一柄洛蒂亚送给你的剑?”
羽冷漠地看着安瑟垂首不语的惨态,忽然伸手,一把撕开了对方的衣服,双手在安瑟因为久经锻炼而紧致的温热身子上游走起来。
从面颊开始,到锁骨,然后抚过少女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嫩乳,大力把那对盈盈一握的乳房揉捏成各种形状后又用食指和拇指捏起她安瑟的乳尖,看她在痛苦和快感中小声呻吟,因为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而浑身颤栗。明明心里抗拒,身体却被另一个女人玩弄得乳尖挺立,肿胀,看上去一副淫靡的姿态。
羽的手在安瑟的小腹处像弹钢琴那样轻轻敲打,接着猛地一拳狠狠打在了她的小腹处。
“啊!——”
安瑟痛苦地弯腰,卷缩成一团。就在她拼命咳嗽的同时,羽把手放到了她的大腿内侧,以充满侵犯性的姿态向上摸去,最后停在少女未经人事的两腿间。
她注视着安瑟被稀疏阴毛覆盖的小穴,冷笑了一下,拇指和食指把两瓣嫩肉用力分开,露出里面粉红的湿润的花蕊。
“求求你,不要......”
“不要什么?明明是处女,却想到用这种方法藏东西,呵呵......”
羽不留情地把食指插进了安瑟的两腿间。没有被异物这样深入过的阴道在用力挤压着羽的食指,少女层层收缩的褶皱把食指紧紧包裹,安瑟痛苦地弓身,小声呻吟,因为被羽的手指侵入而不断扭动下半身。
在摸到那个小小的硬物时羽微微一笑,一把拔了出来。
“咿!——”
安瑟腿儿一颤,吊坠带出了一大股晶莹剔透的淫水,混杂着被羽审讯挑逗时流出的粘稠爱液,一下子洒在了羽的身上。
羽把被少女的体液打湿的手指放进了安瑟的嘴里,强迫她张嘴,然后用指尖玩弄她的小舌。
“吸吮一下,看看是什么味道?呵呵呵......”
有些腥,有些咸。羽抓着她的下巴,不让她转头,强迫她品尝自己流出的淫靡汁水的味道。羞耻感和痛苦涌上心头,安瑟泪流满脸。
与此同时,吊坠在羽的另一只手手里变成了一把银白色长剑,细长的剑身在黑暗中发出低吟。
上面还刻着洛蒂亚的名字简写。这是他对这个便宜徒弟最高的认可。
这柄会变成吊坠的剑,价格不菲。
羽伸手按住了安瑟的额头。
随着一股撕裂灵魂的痛楚出现,这位活泼的女孩发出了从未发出过的凄厉惨叫。
安瑟不断抽搐着,铁链子哗哗作响。随着时间流逝,画面开始传进羽的脑海中。
她看见安瑟盘腿坐在岩城的城墙上,轻轻抚摸腿上的长剑。在日光沐浴下,淡小麦肤色的女孩哼着歌,眼中是满溢的爱意。
这把锋利朴素的长剑,就是安瑟心中最大的骄傲和执念。
这是洛蒂亚留给她的礼物。
看着在羽手中满是污渍的长剑,安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她大口喘息,天真的眸子里满是哀求。
羽走到安瑟面前,忽然掐住她的脖子,然后握住剑锋,剑柄从下而上地对着安瑟。
安瑟已经快疯了,她现在的姿势大为敞开,小穴也在一开一合地吐出乳白色爱液,小穴微张,除了挣扎,只能看着自己的佩剑向自己缓缓靠近。
在剑柄接触到花蕊的那个瞬间,安瑟颤抖起来,豆大的泪珠打在地上。
她大张着嘴,却因为被掐着脖子,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
“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什么都说了,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没等她说完,一股肉体和精神双重的尖锐痛感穿透了她的身体。
一层一层的嫩肉被推开,两腿间在霎时被撑大,填满。
她仰头尖叫出声,那种撕裂的感觉—— 鲜血顺着颤抖的大腿淌下。
......
......
臭名昭著的黑桐监狱又多了一个人。
从审讯区到囚房,这个女人一直沉默不语。
她被一把推进简单铺设了稻草的小房间,跌坐在地上,大门沉重合上。
双目无神的安瑟,已经失去了一个剑士应有的样子。
现在的她,就是一具空壳。
下身依旧在隐隐作痛,但更痛的是灵魂。
满是污渍和血迹的长剑被随手丢到了地上,安瑟赶紧爬过去把佩剑抱在怀中,泣不成声。
等她再次抬头,她的眼神已经变了。
那之后的许多年里,她都没有离开卡莱德斯。她在等一个人,也要杀一个人。
她坚信洛蒂亚会来找她,帮她复仇,就像她信守自己会解放卡莱德斯的承诺。
他一定也在苦苦地寻找自己……因此她不能离开。哪怕在逃离这里之后,也要在卡莱德斯等待洛蒂亚,这是他们约定好的地方。
安瑟抱着自己的佩剑,泪流满面。
(11)生如昙花
药效正在衰退。
当洛蒂亚走向栖身之所时,她明显地感受到了。
卡莱德斯的风越来越冷,她摇摇晃晃地走着,眼前不断出现重影。
如果换成另一个人,她肯定一早就已经死去,或者在痛苦中崩溃。但她没有。从三岁开始接受的残酷训练,对王国绝对的忠诚,强悍的肉体和精神,作为曾经最有希望成为英雄王的人,洛蒂亚坚强得可怕。
即便如此,她还是会陷入幻觉和噩梦中。一次又一次,她不理解自己究竟是得了怎样得病,她会在任何时候陷入幻觉。任何时候。
走到一半,心跳愈加剧烈,心脏强而有力的回响让她耳膜震动。
街上是人山人海,在边境城市贸易的人摩肩擦踵,民众交谈,拥抱,开怀大笑,有几个人奇怪地看向了把自己裹在罩袍中的洛蒂亚。
然后,在那个瞬间,突入而来的疼痛吞噬了她。
她站在街边,扶着砖墙,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扭曲。
药效要退了。
她再一次陷入幻觉中。只是,这一次更加清晰。
......
......
下着阴雨。
洛蒂亚握着半人高的长剑,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泥泞中。
偌大的森林死寂一片,只有他沉重痛苦的喘息声在回荡。
他仰头喝下最后一支止痛药水,继续拖着被鲜血浸湿的双脚向前移动。一步,一步。路还很远,他的身上千疮百孔。
走着走着,他想起了自己的队友。
一个个名字闪过脑海。
梅尔·莱恩(1128-1144),开朗爱笑的小个子,在路上负责做小蛋糕,睡觉时会流口水,梦想是成为最伟大的甜品师大魔导师。死于被哥布林将领拦腰斩断。
西·卡尼曼(1116-1144),温柔冷静的骑士,骑士团的大姐姐,家乡在遥远的北境,喜欢在篝火旁给梅尔讲睡前故事。被烈火活生生烧死在铁甲里。
阿斯特林(901-1144),九个孩子的父亲,强壮的矮人,骑士团的外族佣兵,总是默默背着最多的行李,手中的斧头是妻子送给她的礼物。最终被十二根箭矢穿胸而过。
琴恩大人,活下去。
他们死前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是一次注定一去不返的任务。
......
......
她看到自己走出森林的阴影,走向矗立在暮光里的王都。
他身上的盔甲已经碎裂殆尽,手腕上未婚妻给予的祝绳也失去了光芒。
他的脖子上挂了七条吊坠,那是七个战死沙场好友的遗物。
王都宏伟的高墙矗立在寒风中,庇佑着那之后的民众。
然而,十二个人类步兵组成的方阵此刻却列在城外,数百个精锐魔法师站在城墙上,手中的法杖蓄势待发。
当他走出森林,来到城前的空地时,教皇和国王都在那里。
声音清晰的传来:
“王国议会经过一天一夜的商讨,已经得出了结论。”
“为了英雄王的虚名,洛蒂亚·琴恩鲁莽行事,导致骑士团全军覆没,无人生还,是为重罪。”
“洛蒂亚·琴恩有罪,时值建交之际,王国将逮捕洛蒂亚·琴恩,并交予哥布林部落处置。”
一颗石头掉在了他的面前。
接着是另一颗,一颗接着一颗,很快,无数的石头砸响了早已遍体鳞伤的洛蒂亚。
“把他抓起来!”
“我儿子死了,都怪你!你为什么要下令进攻!”
“所有的灾祸都是你带来的!没有你,他们根本不会死”
声浪涌动,从城内传到城外。
洛蒂亚举起长剑,上面还沾染着哥布林的鲜血。
他注视着被魔法光晕笼罩着的天空,那是比哥布林的咒术还要残酷的颜色。
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只有一个,那就是没能亲自夺回卡莱德斯,为所有惨遭哥布林毒手的无辜者报仇,没有成功履行自己作为骑士长,作为英雄的职责。
......
......
“你,你还好吗?”
一把清脆的声音在洛蒂亚耳边响起。
幻觉崩碎。军团消失了,民众消失了,那个还是男儿身的他也消失了。
她重新回到了卡莱德斯的街上,在十数年之后,没有战争,没有死亡也没有连绵的阴雨。那个充斥着壮烈的年代已经消失,只有她满身伤痕地活了下来,活在王国遗忘的地方。
她看向那个把她叫醒的女子。她大概比自己小了三四岁,淡淡的小麦肤色,乌黑的眼眸没有多少神采,身上穿着破布缝制的单衣。
她有一头杂乱的短发,风吹起那一缕刘海时短暂暴露了她额头上触目惊心的疤痕。
和自己一样,对方也遍体鳞伤。
“我还好。谢谢。”
不知为何,眼前的女子让洛蒂亚感到了一丝平静。
她的半个身子还在小巷里,眼神闪烁,似乎在畏惧外面的人潮。
两人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女子率先开口了。
很清脆,很温柔的声音。
“我......是不是认识你?”
“啊。”
洛蒂亚把发丝撩到耳后。从幻觉中苏醒的疲惫环绕着她。她仔细观察这个本应充满活力,现在却如同老鼠一样肮脏躲藏的女子,试图找出一个相似的人形。
是很像。
很像。
漫长的折磨和侵犯让她的记忆变得破碎零落,甚至有时候只能在幻觉中看到自己的过往。
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知道眼前的人不应该是这样......却想不起她究竟是谁。
“你,你很像一个我在找的人。抱歉。”
女子低下头,“你没事就好。我看到你突然站住,然后扶着墙抽搐......”
她笑了笑,转头走回自己的小巷前又瞥了洛蒂亚一眼。
那是个充满污水,垃圾,肮脏的小径。
她拖着脚步,因为饥饿而显得瘦削的背部满是鞭挞的伤痕。
洛蒂亚收回目光。女子消失在城市的黑暗中。
然而当她走到下一条街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问对方的名字。
为什么会想知道对方的名字呢。
明明只是另一个在卡莱德斯流浪的女人......
可那个瞬间,当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小巷时,她感到一阵失落。
没有理由的,她感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仿佛和很重要的人擦肩而过。
仿佛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永别。
(12)英雄王的妻子,在宴会上沦为贵族们的性奴(上)
一男一女坐在马车里,穿梭在商业港口托罗外的平原上,随着颠簸晃动着。
他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这辆挂着公爵旗帜的马车极尽奢华,金边银纹,仆从数十。
穿着长袍的公爵似乎说了什么,女人咯咯咯笑了起来,然后转过身,稍微抬起下巴,柔软的双唇在巴尔迪的脸上轻点。
感受着脸颊一闪而过的冰冷触感,巴尔迪闭上眼睛,沉溺在享受中。
他有过许多妻子,对他而言,女人不过是泄欲的玩具,用完即弃。等到对方没有了吸引力,再换一个就好。作为权利滔天的公爵,他并不担心有人报复。
虽然之前娶走帕罗雅佳尔家的大小姐时,她名义上还是某人的未婚妻,但巴尔迪并不介意。
在他在图书馆看到这个正在画画的身材娇小,黑发如涛的女子时,他就发誓要占有对方。
那晚,他不仅确认了对方是边境伯爵的大小姐,名为杰茜,也确认了这位有婚约在身之人依旧是处子之身。
那晚,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腕,紧得让他的手腕上多出了红痕。她的身体让巴尔迪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脸上那痛苦和无法抗拒的快感糅杂的表情使他十分愉悦。
再之后,杰茜就成为了巴尔迪夫人。
有人警告过他,那个洛蒂亚-琴恩在被王国有意识地抹去,甚至在秘密追捕和他相关的幸存者,因此和他的未婚妻扯上关系并不明智。
但巴尔迪不在乎。他很清楚什么事可以掺和,什么事不可以。他要的只是这个女人的肉体,和她痛苦的灵魂,还有对他侵占欲的满足,仅此而已。
此时马车停下,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穿过了荒野和城区,来到了公爵大殿前。
他拉住杰茜的手腕,优雅地提起衣服下摆,走下马车。
巨大的宫殿由灰白石砖砌成,足足百米之高,其中镶嵌了无数彩绘玻璃,又有无数的亭台阁楼层层叠叠,四角矗立着冷漠坚硬的哨塔,上方飘扬着蓝色旗帜,士兵的盔甲在午后散发出黯淡银光。
沉寂的海港就在身后,随着队伍通过,吊桥缓缓升起,象征着内城和王都的居民区被彻底隔开。
宫殿外围是广阔的草地,西边种了大片的柏树,数只野鸭从池塘里腾空而起,冲向青蓝色的苍穹。
在他们走下马车的瞬间,两排身着彩色礼服的士兵右脚踏地,拔剑敬礼,用身体构建出一条通向大门的路。
巴尔迪没有任何避讳,大大方方地牵着杰茜的手走进大门。
他们经过铺了厚实地毯的走廊,有高大拱顶的画廊,沿着大理石的螺旋楼梯一路向上,最后在尽头巨大的木门前停下。
木门装饰了黄铜把手和华丽的浮雕,两侧各有一个女仆端站着,见到巴尔迪的到来,她们齐齐鞠躬,然后低头替巴尔迪拉开了门。
那是个华丽的房间,深色墙纸上是繁琐金纹,脚下铺了咖啡色的羊毛地毯,落地窗外可以见到茂密的花园,很难想象这世界竟然能有如此之好的建筑技术。
在房间靠墙正中有一张大床,旁边则放了衣柜和书桌等华丽的家具。
想必巴尔迪公主是个爱看书的人——厚重的书籍堆在不同的角落,书桌上还放着摊开了的书。只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些都是诸如调教技术之类不堪入目的书籍。
“过来吧,杰茜,洗个澡呵,晚上还有晚宴哩。”
没有给她太多的思考时间,巴尔迪把她拉到身边,一颗颗地解开她的纽扣,就这样让她瘦削的身体暴露在了水雾中。
她小心翼翼地踩进水里,然后缓缓坐了下来。
泡在清澈的水中,枕着舒服的皮革靠垫,长长地发出叹息。
“啊~”
空气中是持续升腾的水雾,身下是白色大理石制造的浴缸,外面还有几个放了熏香的碟子。公爵的家里,奢侈到了极点。
低头看向自己,直接透过水波看到了没有一点伤口的身体——姣好的胸部,盈盈一握的纤腰,白皙的双腿—— 她又抬头看向前方的镜子,见到那贴在额角的乌黑发丝,细腻精致的肌肤,以及一双漂亮的大眼睛。
哪怕已经三十岁,却依然可爱得令人窒息,举手投足之间都使人想要好好疼爱。
这具身体本来是属于他的……
杰茜失了神,接着又想起了什么。
【对家族绝对忠诚】
【你的任务只有一个,杰茜】
【这关乎到家族的命运】
是啊,她从来都是身不由己。喜欢谁,又如何呢。
那个开朗的男孩已经是过往。十几年了,他死了十几年了。
那些温柔,那些对未来的期待,只是她人生中的昙花一现,就像童年的美好时光。
更何况,他们注定不会在一起。他只是个可怜的交易的牺牲品。
过了两分钟后水声消失,浴室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
推门,水雾涌出。
杰茜光着脚出现在门外,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穿着女仆预先放好的的小号浴袍。
浴袍只盖住了杰茜的半截大腿,那薄薄的布料下窈窕身形隐约可见,巴尔迪舔了舔嘴唇,毫不掩饰自己对妻子的欲望。
无论同床多少年,杰茜的过往总会让他燃起浴火。一想到自己可以肆意玩弄曾经名扬天下的英雄王的未婚妻,巴尔迪就会一阵口干舌燥。
此时杰茜的乌黑长发散在背后,发丝贴在额角,眼睛清澈无垢,让她有种惊心动魄的柔弱。无论多少次,她看起来都像未经人事的少女……难怪那个人对她如此着迷。
她整个人都是玲珑的,一如她纤细的脚踝,还有那双陷进地毯中的小脚。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三十岁女人会有的魅力。
杰茜赤脚走过地毯,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巴尔迪拿起茶几上的红茶浅啜一口,看着杰茜在衣柜前轻解薄袍,布料从香肩上缓缓滑落,露出白皙稚嫩的后背。
她稍微蹲下,弯腰,看向衣柜里色彩缤纷的衣装,女性最幽秘的部位就这样在巴尔迪眼前若隐若现。
接着,她换上层层叠叠的华丽的洛丽塔,站在巴尔迪身前,对着他整理衣装。
“晚上那个宴会,你会惊艳所有人的,哈哈哈哈。”
巴尔迪心情大好,他抚摸着妻子的脸颊,“杰茜-巴尔迪……对了,你不用担心洛蒂亚的事。我怎么会让妻子的前未婚夫活着呢。”
“……”
杰茜猛地停住了。巴尔迪放在她胸口的手明显感受到她心跳在加速。
“怎么了,你还在想着他?”
“没……没有。”
“那当然,你可是我的妻子。”巴尔迪哈哈大笑,“我听说他似乎没死……也许,我能用我的人脉,让你们见上最后一面。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杰茜没有说话。
“陛下告诉我,他不应该活着的。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陛下见到他的头颅,会很高兴。”
“而我呢……也会很高兴。”
(13)英雄王的妻子,在宴会上沦为贵族们的性奴(下)
约莫是十五六年前的事情了。
时值冬日,天上飘着漫漫然的轻雪,几乎是一簇一簇地向下落去。洛蒂亚在树下昂着头,不知觉便盯了许久。它们飘落的速度很慢,她的视线随着其中一片特别显眼的雪花移动着,最后它随着风消失在了岩城的城墙之外,向着卡莱德斯的方向飘去。
那是洛蒂亚印象里和杰茜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冬日。
在光影疏落的回忆中,那一天竟然是如此让人感到不可思议。许多年后她依旧会想起这个画面。她试图伸手触摸,努力勾勒出每一处细节——杰茜的穿着,围巾的颜色,靴子的大小,别在衣襟上家族徽章的花纹。
他们对于一切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事物都充满向往。
出征的前一晚,他们在谷仓里并排躺着,就这样沉默不语,看着外面的漫天星斗。这是他们第一次促膝而谈的地方,也是他们第一次认识对方的地方。
她躺在那里,一只手捉着他的手挽,黑色长发静静散落在干草上,就像一张逐渐褪色的照片。
“你会回来的,洛蒂亚。我会在这里等你。”
“嗯。”
他不知道要给什么反应。
“你会娶我吗?”
她忽然这样开口了,轻轻的,带着放松的意味,就像平日闲聊那样。
两个人枕着臂弯,沉默不语。
接着她忽然翻了个身,紧紧抱住洛蒂亚。那一刻他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的温度,就像一缕在极夜里的烛火,很炙热,很明亮。
干草的味道混杂着少女纯洁的体香,编织成一场缥缈虚无的诺言。
她想要记起一切,把它们刻进灵魂深处,成为支撑她活下去的脊梁。画面中的杰茜背对着初晨的太阳,光芒在她身上铺了一层柔和的轻纱。
这幅画是如此的梦幻,以至于在逃离地狱后的许多个夜晚里,巨大的悲伤向她袭来。
她开始怀疑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抑或只是她在孤独无依的夜里的一场梦,不断思念着同一个不存在的人形。
找到她。
找到杰茜。
无数个夜晚,洛蒂亚这样从梦中惊醒。
她记得自己是如何跌跌撞撞拨开杂草,刺目的阳光让她泪流满面。她赤着脚,拖着千疮百孔的残破身躯,在丛林小道中跌跌撞撞地跑着。
外面的世界已经变了样。这是个信息传递困难的地。她发现自己已经没有认识的人,也没人能证明她的身份。
她失去了荣誉的象征,变成了残破的女人,无人相信她地话语……她的历史,也消失不见了。
是的,她曾经想过,哪怕自己将以蝼蚁的身份抛弃过往活下去,也无所谓。只要她以性命守护的荣誉和人民记得她的存在,就已经够好。
但仅仅十二年后一一骑士团的历史,烟消云散。
她发了疯地寻找自己存在过的足迹,但一切痕迹都像是被人刻意抹去那样。
而唯一能证明她身份的婚戒,也成为了哥布林的饰物。
那枚绑定着灵魂,价值不菲的宝物。
那枚她和杰茜-琴恩,定下这一世忠诚的信物。
“塔丽安小姐,我回来了。”
她推开房门,满脸疲惫。
“你要出发了吗?”
“是的。”
这一次,她的语气很坚定。
卡莱德斯已经没有值得留下的理由。她要出发去托罗港,找到杰茜-琴恩。
这个世界上没有杰茜-巴尔迪,对她而言,只有杰茜-琴恩。
......
......
托罗港,公爵城堡。
深夜。
女仆拉开大门。
大门很重,两个四个女仆向两边拉才让它开启了三分之一。
当大门打开,金色的光芒涌出,世界仿佛一下子变得高雅了起来。
巨大的长桌,衣着华贵的人们,堆成山的菜肴,烛光,台上奋力演奏的乐队,台下神情傲慢的年轻人。
这些都在门打开的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门外,巴尔迪大公牵着妻子的手,优雅迈入餐厅。
杰茜的美,令人屏息。
“诸位,晚好。”
杰茜稍微拉了拉裙边,做出标准的淑女礼。
所有人都在看着公爵传说中貌美如花,可爱得像一个娃娃那样的妻子。
“今天,我有一个事情要宣布。”
巴尔迪摆了摆手,扬声说道。
“诸位也是王国的中流砥柱,想必也听说了——导致王国损失惨重的罪人洛蒂亚-琴恩,似乎还活着。”
下方传来潮鸣般的窃窃私语,当他这样开口,他明显感受到妻子微微颤动了起来。
“但我以人格起誓——只要他胆敢踏入托罗港,他的脑袋就会被悬挂在旗杆上示众!”
听到满堂喝彩的巴尔迪心满意足。台下的人并不知道杰茜和洛蒂亚有过一纸婚约——他们是在太蠢了,当时订婚的时候默不作声,而是许下了什么‘归来便正式迎娶你’的愚蠢诺言。
感受着妻子滑嫩的小手的冰凉,巴尔迪笑了。他搂着杰茜的纤腰,作出亲昵的样子,然后轻声说道:
“evanescet(消失)。”
咒术波动一闪而过,微风荡起杰茜的裙摆,后者的神情随之凝固了。
下面凉飕飕的。
这边是巴尔迪的恶趣味。当着南部几乎所有贵族的面,他把自己的妻子变成了真空。
这个娇小可爱的贵族千金,平时在城堡里走动时,经常都是真空上阵,这是不可说的秘密。
杰茜努力合拢双腿,面色潮红。
凉凉的,冰冰的,冷冷的。
要保证自己的仪态,又不断被提醒自己没有穿内裤。
此时负责舞曲地乐师从侧门鱼贯进场,站到宴会厅尽头靠墙的矮台上,拿出了乐器和与乐谱,准备演奏。
巴尔迪右手搂住杰茜纤细的腰肢,感受着蕾边布料下妻子柔弱的躯壳,和她缓缓走到了空地中间。
被人搂着腰,杰茜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洛蒂亚。那时候,他们在谷仓里也跳了一支舞。没有宾客,没有音乐,繁星是最华丽的穹顶,稻谷是最柔和的熏香;万物观摩他们的舞步,夏蝉做了他们的伴奏。
“放松,亲爱的,你的裙子够长,不会走光的。不过,不要紧,反正没多久你也不需要遮遮掩掩了,呵呵……”
巴尔迪微微眯眼,低头盯着杰茜。他的话让杰茜回到了现实中。她身侧的不是洛蒂亚,而是公爵巴尔迪。
有些贵族欣赏着她的姿态,眼中带着戏谑,似乎知道些什么。
两人在音乐中走起了舞步。
先是轻柔而缓慢,尔后渐渐变得迅速起来。
摆动,旋转,长裙荡起了汹涌的波涛。好几次裙摆扬起到了近腰间的地方。只要再高一点点,公爵夫人最幽秘的地方就会被人看得一干二净。
高跟敲击大理石地面,发出富有节奏的律动。
杰茜的脸越来越红,她无法抗拒巴尔迪的控制,但每次裙摆荡起都会让她无比紧张。
巴尔迪欣赏着杰茜的囧态,加大动作的幅度,每次转圈时她几乎要把杰茜提起来,后者在他怀中就像一只精致的玩偶。
“放松些。或者说,你还在想着那个将死之人?”
一步,两步,三步。
杰茜的思绪飘得很远。
......
......
等到晚宴结束,大部分贵族都已经离开,在场的还剩下十来个人,他们捏着红酒瓶,露出迫不及待的表情打量着。
灯光愈加昏暗,巴尔迪牵着杰茜,来到宴会厅正中。
今天,是托罗港每个月一次的派对。留在宴会厅里的,都是参加派对的宾客。
公爵夫人,就是他们的玩具。
这幅曼妙的身子,很快将会被灌满他们的精液,那张精致优雅的面容也讲不复存在,会变成淫荡虚脱的阿黑颜。
杰茜咬着下唇,轻轻脱下自己的华美长裙。
雪白的躯体红晕满布,合拢的玉腿中隐约可以看到粗大的黑色物体,借着光线,可以看到她大腿上缓慢下流的液体。
刚刚就在去洗手间的功夫,她就按照巴尔迪的命令,把玩具插进了小穴里。
“玩给诸位看看,呵呵呵,这么紧致的阴道,却能容纳这么粗大的玩具,真是不可思议哪!有赖于我不懈的保养……”
她舔了舔发干的下唇,不敢违抗的坐上宴会桌,双腿大张,一手抚摸向那充血的红核,一手握住外露的黑色柱体摇动。
“啧啧啧,诸位这样冷淡,也不去帮帮公爵夫人……。”
一个南部伯爵丢开西服,直接蹲在杰茜身边,仔细看着她嫣红美丽的下体。
她的动作在双腿张开后一直不停,不敢停,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停下,一会儿会被宾客们弄到什么下场,所以就算无比羞耻,她也不敢遮掩自己曾经绝对没让任何男人见过的娇躯,而是敞开得更下流,还得按照吩咐玩弄自己。
巴尔迪有些累了,于是直起身,“今天诸位自己玩吧,我去休息了。”
女人被玩弄的清脆呻吟哀求很快的响起,巴尔迪微微一笑。
“那么,交给你们了。”
“不要玩坏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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