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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 2025/06/22 08:04 / 226 / 19
【小说】爱堕(父女)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6/22 09:36:40

Chapter14.月桂谎言
  “你知道谢瑜最近新搞了个男爱豆吗?”
  应羡对这个名字的印象还停留在上一个被她甩掉的二代耍酒疯,穿着淋满呕吐物的衣服去她公寓门前下跪。她咬着烟含糊道:“她不是嫌男爱豆都很easy吗,这次看上谁了?”
  “我记不全她后宫的名字好嘛。”卢思缈对谢瑜很不屑,“但她可能会把人带上,如果她来的话。”
  卢思缈原本计划在生日这天开着她的游艇出海,但施荣很委婉地说恐怕接吻时卢思缈会吃到他的呕吐物。他有很严重的晕眩症,大概率会从登船的第一秒一直吐到下船。
  卢思缈很宠爱他,干脆的将派对地点改为室内。派对主人像花蝴蝶一样蹁跹,应羡却懒得要死,两条穿着白色高跟靴的长腿翘在沙发上,能把人看晕过去。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一个坐在地毯上的男生讲话,吐出的烟全部飘去了他脸上,而对方也很甘愿承受。应羡吸烟的样子非常靡丽,像老古装剧里烟雾机启动后出场的女妖精,而这也是她愿意摄入尼古丁的唯一原因。
  烟雾渐散,应羡看到一个长相古典的气质美女挽着男伴的手从前厅走了过来,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后,她险些失笑出声,然后心情又归于沉寂。
  真没意思,她索然无味的想,以为自己捡到了一只不认主的猫,最后发现对方只是个左右逢迎的表子。她猜他脖子上系的丝巾一定是为了遮住吻痕。
  对方看了过来,似乎向她笑了一笑。
  乔挽青看着眼前这个一年没见的女孩,绿色高领无袖针织上衣拢着她柔曼的线条像把春天裹在身上,但她看着他的眼睛如同三月不化的冰,那把从未烫染过得长发像条黑蛇盘亘着她的半身,波光粼粼,恍若流动之宴。
  她的身上除了光彩还是光彩,给人一种即使这座房子突然停电她也会在黑暗中兀自发光的错觉。
  乔挽青迎着她冰冷的视线上前,而他凝视的对象也在打量他,乔挽青瘦了,可能还打了美白针,整个人如同一把骨刃,塞进ysl的西装后布料之间还有富余。也可能是他的骨头特别软,应羡想。现在他看起来矜贵又时髦,和那个穿着假巴黎世家在砂锅店吃米线的男孩天上地下。但他一坐下来应羡便立刻发现,出道不到一年,他的头发已经因为反复漂染失去水分,现出艳丽的枯相。
  他左耳的黒水晶耳环闪闪发光,那是最后一次见面她送给他的礼物。应羡冷笑,原来他还是有备而来。
  “这次真的是巧合,你相信吗。”乔挽青掏出自己的烟盒,无视女生要把他杀了的眼神倾身过来,就着她唇边的火光点烟。
  “我不觉得,”应羡不客气的拿鞋底踩着他的大腿,地上那个男生早就有眼色的走人,“再不滚我要叫你的主人过来了。”
  “她很大方的。”
  乔挽青放松的后倚,手中的烟头把几十万的沙发烫出一个黑洞,应羡发现了一种他从没在她眼前流露过的深刻的轻浮,不知是做明星染上的恶习还是他从来如此。
  他们已经不是那种可以自如交谈的关系,沉默流淌片刻,乔挽青蓦地说了声对不起。
  “你有病吧?”
  “这就是你想说的话?”应羡惊诧无比,“那你最应该道歉的人是自己,因为你真的把自己搞得很下贱。”
  “我不是在为那些话道歉,”乔挽青顿了片刻,看着女生恶狠狠的表情,“只是觉得有些事应该早点告诉你。”
  五分钟后,他看着应羡勉力保持镇定实则意志动摇的可爱表情,将烟头扔在地毯上碾灭。
  他只是告诉了她那天晚上他之所以突然发难是因为他在她睡着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也就是她那个位高权重的父亲。而对方很显然误会了他们之间纯洁的关系,这位受到冒犯的父亲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要求他离他的宝贝女儿远一点,否则就会发生一些“大家都不希望发生的事”,他很无辜很害怕,在那种情况下他只能说一些伤人的话将应羡推开。
  “我可以理解他,”乔挽青偏头看她,眼神幽深,“为你做到这一步是应该的。”
  他目视这团坚冰开始融化,看着她勉为其难的和他开玩笑,“那你即兴发挥的还挺好。”
  应羡离开后,方才在远处遥望他们的谢瑜走了过来,将他半长的蓝发拨到耳后,纤指在他耳垂点了一点,“这副耳环不称你。”
  乔挽青抓着她的手将她扯进怀里,“下次你帮我搭。”他亲着谢瑜的额头,眼睛在人群里追着应羡,看到她走到一个高大寸头男人身边和他搂在一起。
  你会怎么做呢。
  乔挽青漫不经心的摩挲女人腰间的软肉。他的谎言就像一只掏不空的口袋,还有很多没来得及向应羡出示的,比如他其实并不对她感到任何抱歉;比如那天应羡昏睡的原因并不是醉酒而是他在她去洗手间的时候往她的酒杯里倒了5ml的raging;再比如他虽然见到了应如晦本尊,但对方给他留下的印象之强烈,绝不止他告诉应羡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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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6/22 09:52:17

Chapter15.香袭肉宴(上)
  乔挽青抱着昏睡,不,是喝下他投毒的金酒后陷入昏迷的女孩,他路过的人群纷纷侧目,不过没有人拦下他问一问这个可怜的女孩怎么了。可能是他们看着他的长相认为他不需要通过下作的手段去得到一个女人,更可能是没人关心。真冷漠啊,乔挽青想,如果他今晚真的对应羡做了什么,这些人也有责任。
  他走向提前一天向租车公司租赁的,事先停在路边的黑色速派。手指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颤抖,拨了两下才将车门打开。乔挽青弯腰将失去知觉的女孩放进后座,但她没有立刻瘫软在皮革之上—— 一双凭空出现的手将她接了过去,像虚空中魔法师的白色手套拽住一只兔子不放。
  手的主人渐渐现出原型,黑暗如笼的车厢深处坐着一个男人,乔挽青不知道对方等待了多久,这种好耐心通常只有狩猎的人才会有。
  这个他为应羡准备的陷阱转而变成了他自己的。
  他还维持着躬身的姿势,而那个男人西装革履,好整以暇的端坐,怀抱中是呼吸馥郁的女孩,这让乔挽青在交锋的第一个呼吸之间就无比耻辱的输了,堪比指甲刀对上伯莱塔手枪。
  “晚上好。”对方使用了一种让他意外的彬彬有礼的腔调,但如果他真的是一个讲礼貌的人就不该不打招呼闯进别人的车还对车主发令,温和又没有余地。
  “请你坐到前面好么。”
  乔挽青知道他是谁,所以他做了唯一能做的事,听话。
  他坐上驾驶座,车门落锁,车灯亮起,然后他看向后视镜,以为会有一道鹰隼般的视线和他相交,但是根本没人来关心他。后座那个男人的全副心神都在他怀里的女孩身上,他看得出来。
  乔挽青有些发愣。
  在这个等待耳光落下的时刻,那种视觉上的香艳仿佛一根点燃的火柴引爆了空气,他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狭窄的镜面。脸颊像腮红过盛般艳色无比的女孩骑在男人的一条大腿上,失力的身体倾倒在他身上。她的头颅恰好停放在男人的颈窝,跪乳羊羔一样微微仰颈,那张脸上清醒时的骄傲或冷丽都褪去了,只有纯美的静谧,嘴唇却痴痴的张开一条细缝,几乎就要将男人的喉结含进去。
  她穿着纯棉的运动短裤,非常短,但男人的两只大手一左一右罩住她的大腿,将她寸土寸金的美好肌肤掩盖。而看着这一幕的他只希望对方能够更加用力直到那团香肉从他微张的指缝中溢出来,但当男人真的这样做时,乔挽青又觉得这有些太超过了。
  有一瞬间,他短暂的忘却了这个男人是他怀里女孩的父亲,或者是他强迫自己忘记,好心安理得的观赏他们相互之间那种奇异的性吸引。
  对方看起来绝不是一个不能自持的男人,但是他对自己的轻慢如此刻骨,完全视他为无物。乔挽青咀嚼着漠视带给他的羞辱,一动不动的看着男人像皇帝巡视疆土那样让自己的目光流经女孩的身体,那条欲望深重的黑河静默的流淌,下一秒,他的瞳孔像见光的猫一样紧缩。
  乔挽青将手搭在开关上,直觉告诉他下车,立刻离开这里。就像暴君在杀人前恶作剧般的展示秘密令对方知道自己即将被灭口,乔挽青确定自己正在看着的是这样不容于人前的隐秘。
  但他动弹不得,像一个只剩眼睛的人彘看着男人偏过头,吻上了应羡微微张着,仿佛等待许久的玫瑰色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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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6/22 10:01:34

Chapter16香袭肉宴(下)
  那一吻异常单纯,相触即分,仿佛他眼中那些旖旎都是淫者见淫。乔挽青不可避免的想起半个月前那个应羡没有拒绝的吻和男人这份不合时宜的亲昵,感觉自己手中掌握了全部碎片,只差将它们一一拼凑。
  眼下他没工夫研判这个,男人终于施舍给他一个正眼,那张和他很像的脸上没有可供解读的空间,他嘴角小小的弧度更像是天然的形状而非微笑,乔挽青看不出他是否生气,生气的程度如何,只能看到自己的咬肌因为牙齿用力咬合而浮出下颌。
  “不要紧张,我只是来接我的女儿回家,没想到会遇见这种情况,麻烦你向我解释一下。”他的语气并不刺耳。乔挽青一张嘴就底气全无:“应先生,我很抱歉,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
  对方露出自见面以来第一个堪称笑容的表情。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想想自己该说什么。”
  闻言乔挽青深吸一口气,吐出那个在他舌尖蛰伏许久的音节:‘’ “哥。”
  他看着镜中的男人,他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是应景焕的第三个孩子,眼下应家最有权势的人,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这不是他能想象到的最好的见面方式,但他们终于见面了。
  “我可以这么叫您吗?”
  应如晦笑了笑,“先斩后奏不是个好习惯,继续。”
  他搁在膝上的两只手攥紧成拳,指甲扣进手心,“我们只是一起喝了点酒,她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您的联系方式,我想先带她找个地方休息……您不要怪她,最开始是应羡找到我的,她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应家人,我的亲人,这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不希望她在知道我是谁以后和我产生隔阂……”
  他没有说完,因为应如晦动了一下,但他只是给怀里的女孩换了个姿势好让她昏迷的更舒服点。
  然后他说:“好了,你已经用掉最后一次机会了,你完全不明白自己干什么对么,拆开你右手边的信封看一看。”
  乔挽青如他所说,捡起一旁的信封拆开,里面是一沓照片,第一张正是昏黄路灯下他低头亲吻应羡,她手里还傻傻的举着一只雪糕,照片抓拍的极好,纤毫毕现,能看到两个人都没有闭眼。
  他的手指不是很利索,一张张翻看那些照片花了不少时间,他们的每一次会面都被忠实的记录下来,从第一次到一个多小时前应羡在便利店为他庆生,蛋糕上烛火摇曳,他闭着眼睛许愿,这温情一幕此刻如同罪证呈堂。
  “虽然我没有尽过哥哥的义务,但我记得你的生日。我父亲,也是你的父亲在冬至那天得到了你出生的消息,他很不高兴——”应如晦看着他微笑,“别伤心,他讨厌所有未经他允许擅自发生的事情,不是特别针对你。”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 8c b.c om 他的手像是融化在应羡发间一样爱不释手的抚摸,“如果她知道她的小叔叔骗了她那么多,一定会很受伤,当然,愤怒会更多一点。为了她的心情愉快,有些事情必须由大人出面。”
  乔挽青看到他抬了抬手,心头一跳,下意识偏头躲过,然后他发现对方扔过来的不是把刀或者什么别的危险物品,但在某种程度上也十分危险。
  他捡起那只漆黑的迷你摄像头,声音干涩,“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你应该知道,毕竟它是在你预订的酒店房间里找到的。”
  这完全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乔挽青矢口否认:“这不是我做的。”
  应如晦点头,“我看了你的消费记录,你租了车,买了药,订了酒店,但是没有这个,你不是那么坏的孩子,只是非常愚蠢对不对。”
  他每说出一个他为这个计划筹谋的物件乔挽青的骨头就软下去一分,他像沙盘上的蚂蚁被人高高在上的俯瞰,那些不入流的伎俩一览无余。
  他几乎不敢直视对方,躲闪着眼神问他,“……这是酒店原本就有的么。”
  应如晦没有回答,轻声道:“现在你明白自己的行为会引发什么后果了吗。”
  乔挽青果断放弃所有迂回的念头,他垂下头,“哥,我错了,对不起,我鬼迷心窍,我只是一时糊涂了,你知道的,我们有血缘关系,我不可能对她做什么的,毕竟我也算是她的长辈,不会伤害她的。”
  他言辞虚弱,很难想象对方会为此动容,果然对方沉默了片刻。乔挽青在无限的忐忑中,听到他再次开口,如同某种冰冷而孱弱的耳语,每一个字都如坠金石。
  “如果你想报复应景焕对你的不闻不问,我很乐意在他要死的时候把那个拔呼吸机的机会留给你,但你不应该什么都不懂就动了不该动的人,就算我枪毙你十遍也不能抵消今晚你让我的孩子陷入到危险之中。”
  “但是那样又有什么意思呢,”他话锋一转,声音低且轻柔,“太暴力了,我只是个商人,你欠了自己还不起的东西,但我有别的办法收债。”
  他敲了敲车窗,门开了,外面候着两个保镖模样的高大男人,恭敬的等他抱着应羡下车。
  乔挽青推开车门伸手想要抓住他,立刻被两个保镖拦下,他看着应如晦平静的双眼和他讨价还价:“我保证我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不会以任何方式私下联系她,我会立刻消失,离开申威,滚的远远的,我发誓。”
  “你的誓言没有任何价值。”应如晦淡淡地说,“但恐惧很好,它会教你趋利避害的。”
  “最后一件事,我希望你能为你们友情的结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要让她发现自己的秘密朋友是她的小叔叔,信任是很宝贵的品质,我不想我的孩子因为你多疑。”
  他看着应如晦离开,然后被拖进那辆他租来的轿车里,被两个保镖扒光衣服,闪光灯对着他赤裸的身体咔嚓咔嚓仿佛在让他提前演练出道后的日常。镜头不时对着他涨红的脸和萎靡的下体特写,当他的裤子被扒下来时那两个人默契的吹了声口哨,是的,他的屌很大,即使是软下来的样子也很惊人,但这在此时不能帮助他修复崩溃的自尊。乔挽青挣扎了也反抗了,但那两个特种兵出身的男人手臂像热铁铸就,牢牢制住他让他无法一头撞向方向盘好让自己晕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很可能是一辈子,这场羞辱测试终于结束了,他被允许穿上衣服:去执行惩罚的最后一个环节:他要回到酒吧等待应羡醒来,假装今晚什么也没有发生,她只是喝多了然后睡了一觉。和他相比她的命简直好的不可思议。
  在他对应羡说出那些刻薄的话,确保她再也不想见到他时,那两个男人就在斜对面的卡座眼也不眨的看着他。
  在那一晚之前乔挽青以为自己的人生不会滑向更不幸的境地了,因为一半的血统被这个世界上金字塔顶端的阶层永拒,堪比一个中了一亿大奖的人错过了兑奖时间,而他失去的更多。
  他每年的生日愿望总是希望他爸死全家,字面意义上的死全家,户口本一页不留。所以当他发现应羡对自己的身份一无所知,接近他只是为了和他玩过家家。他想当然的觉得她是个缺乏父爱行事乖张的女孩,看到和亲爹长得像的人就凑上来求安慰。当她傻站着任他亲吻的他更加怜悯她是一个可怜的恋父癖。他以为只要施展些冷淡和体贴就能叫这缺爱的大小姐上钩,应家掌权人的女儿和不被承认的私生子厮混,他想这多多少少会让应家人不痛快的。
  但事实恰恰相反,他大错特错,错的离谱,强行梭哈的下场就是被这对操蛋父女搞得狼狈不堪,可见他的生日愿望多么富有远见,姓应的不是人渣就是变态,死了活该。尽管他也没有高尚到哪去,为了给那些经年翻涌的恶意寻到出口不惜对自己的侄女下手,他果然也是贱人生的贱种。
  在那以后他几乎一蹶不振,就在他准备主动和申威解约而不是等着他的哥哥把他扫地出门时,乔挽青被告知他早已是内定的出道成员。
  没有受到什么不可抗力的阻拦,他出道了,顺利的不可思议。在精美的人设包装下他这种人也能被顶礼膜拜,但他收获的越多,曾经出卖过的回忆就越鲜明,演变至今已经成为梦魇般的存在。一个人的裸照永远只应该存放在他自己的私密相册和保险箱而不是另一个人手上,一个动动手指就能让他的人生灰飞烟灭的人,并且他有足够的理由那么做,只要他想。
  这颗定时炸弹让他如鲠在喉,乔挽青一度怀疑这就是他的大哥想要的,让他终日在铁丝游走不能心安,还有什么比裸照更能把握一个偶像明星的命脉。  当乔挽青走进这个派对,视网膜捕捉到应羡的第0.1秒,心中那些黑暗的火苗又一次将他焚烧。
  关于那个他不想提及的晚上,除了耻辱以外,他还清楚的记得那个特别的吻,他开始觉得自己窥见了兄长密不透风的心——即使高贵如他也有自己不可触碰之人。乔挽青看着应羡连过肺都不肯还在装模作样的抽烟。她就是这种不舍得自己受一点伤害的女人,她知道她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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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6/22 10:11:17

Chapter17.冰冻四尺
  应如晦身怀一种并非后天习得的本领,如同天赋,大多时间它只静静蛰伏,不时显灵,应如晦本人也把握不住它出现的时机,但是距离他偶遇前妻和男下属偷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现在他五亲不认,唯一的孩子情窍未开,从根源上避免了再一次看或听到那些他无意窥探的私密场面——在贺兰把手机递给他以前他都是这么想当然的。
  这段时间他一直忙于t国协商会议代表团访华一事,经过前期几次紧张的洽谈,这一次到来基本敲定了十几亿美元的有色金属的订单,今天使团一行正式返回,行程圆满结束。晚上的庆功会应如晦稍稍露面便离开,零点将近,但他没有在酒店下榻,而是吩咐司机回家。路上贺兰接了个电话,刚一接起来他嘴角就开始抽搐,直到应如晦看了他一眼他才停下。
  贺兰将手机递过来,沉痛道:“老板,大小姐失联了!”
  “您不用着急,已经锁定她现在的位置了。”贺兰补充道,但他没把话说完,留着让电话对面的人讲,他才不想触老板霉头。
  应如晦听着电话那边说明情况,抬眼示意司机掉头。
  应羡手机关机,查定位发现她的位置在本市的瑰悦酒店,她的朋友说一个小时前应羡和一个叫廖铭扬的男生从生日派对上双双离去,走的时候意识非常清醒。
  贺兰腹诽,这不就是和男朋友开房去了吗。
  上次在酒吧门前见到这对小男女贺兰就笃定他们之间一定有鬼,说什么只是朋友,哄老板玩呢。
  触及到男人的视线,贺兰猛的绷住嘴角。
  他挂着特助头衔,操得是内务总管的心,而青春期小孩的麻烦又非常他娘的多。去年因为应大小姐和老板那个私生子弟弟地下接头闹得鸡飞狗跳,险些出了个大岔子。如果不是老板直觉过人,看了眼照片就断定有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瑰悦酒店负责人恰好是廖铭扬的家里人,敢情是带应羡回自己家了。电话一拨通,贺兰便听见应如晦熟稔的自报家门,然后他开始像一个真正的精神病或者皇帝(两者本来也没有太大区别)那样和对面交涉,或者说单方面通知对方:我的女儿和你的弟弟在一起,现在很晚了,我必须要接她回家,请你配合一下好么?
  贺兰听得膀胱夹紧,他实在不该蹭这趟顺风车。
  司机风驰电掣,抵达酒店后对方早已派人出来接应,应如晦叫司机送贺兰回家,明早再来接他。经理领他来到顶层的江景房外,拿起对讲机假装送餐。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开门,黄毛男生探出半个身子,“送错了,我们没点餐啊。”
  我们。
  应如晦不动声色的打量他。
  见到他以后那张脸上的不耐烦烟消云散,男生不自觉的张大嘴,大到他现在就可以叫人把他扒光了摁着他的寸头让他给自己口交——应如晦看到他半勃的鸡巴顶着浴袍。
  他微笑道:“小廖是么,这么快又见面了。”
  “叔叔好、叔叔好!”
  廖铭扬一边扯紧浴袍将这尊唐突的大佛迎进来,棒槌般点头,“是我,太巧了。”
  “真不好意思这么衣冠不整的见您,您别误会,”生怕下一秒就要被人家爹就地正法了,他不等对方开口就抢道:“我住在对面房间,应羡叫我过来,呃,和她一起打会儿球。”
  廖铭扬陷入了深深地后悔之中。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次次被应羡她爸抓个正好——他见应羡她爸的次数都快赶上见她了。第一次还是酒吧外面,第二次就见到酒店来了,还是这副尊荣,廖铭扬冤得没处说理。
  想起应羡穿过派对上的重重人群向他走来的样子廖铭扬还觉得像做梦一样。音乐声太吵,她不得不抬起手臂勾着他俯首,然后应羡亲近他的耳边轻声道:“廖铭扬,我们去开房吧。”
  虽然他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应羡一定是大冒险输了,但他不可能拒绝一个腿很美还穿了长靴的女生,对方还刚好是他喜欢的人。然后他带应羡来了自己家,当然也是酒店,他二哥开的,廖铭扬在这里包年长住,比家还温暖。
  令他失望的是一到酒店应羡立刻就订了另一间房,将他那点虚无缥缈的幻想彻底击碎,没想到下一秒应羡又叫他洗完澡来她房间,廖铭扬不由得又激动起来。这样反反复复的结果就是他在看到应羡开门的瞬间就硬了一半。
  他只是个鸡巴比心更容易乱动的男高中生,更何况喜欢的女生像出水芙蓉一样,带着和他同样的洗护用品香味,半干的头发拨到一侧,露出优美的颈线。
  “没人投诉你们家的洗发水吗?香死了,好难闻。”
  这个散发着粉红色费洛蒙的邪恶之源皱着眉说。
  廖铭扬只能敞腿坐在沙发上,往腿前搁了个抱枕,耳尖发红的和应羡大眼瞪小眼,然后他想起这个套间自带一个台球室。
  廖铭扬拒绝了应羡一起玩的邀请,他现在走路都要叉着腿,绝对会被看出来。“你玩吧,”他拿起遥控器胡说八道:“我追的电视剧更新了。”
  电视对白声和清脆的击球声混在一起,廖铭扬喉结滚动,如果这个时候打飞机一定很刺激。
  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实施这个想法,不然现在一定会更尴尬。
  “打扰你们了,但是时间不早了,我又联系不到我女儿,只能亲自过来接她,请你理解。”他冠冕堂皇的好像饭点到了要领疯玩的孩子回家吃饭的家长。
  廖铭扬无措的抬手,比了个又像发誓又像敬礼的手势,“我俩就是觉得派对太吵了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玩一会儿……“他看着对方的脸色小心翼翼道。
  他家男性长辈脾气都很狂躁,但廖铭扬觉得应羡她爸这种不声不响随时随地伏击你的样子更他妈瘆人。那种不知道是隐而不发还是要秋后算账的感觉让他的鸡儿彻底萎了,廖铭扬匆匆告辞:“呃,那我先走了,叔叔晚安。”
  “你也早点休息。”他仿佛看到这个眼镜蛇一样的男人蛇芯闪烁,“注意身体健康。”
  廖铭扬像吃屎了一样哽住,ok,他现在百分之百确定对方看到了他浴袍下硬了又软的屌。
  门一关,应羡立即弯下腰,假装自己一直在专心打球而不是偷听外面发生了什么,脚步声被羊毛地毯吞吃了,只有一些窸窸窣窣动静,仿佛草丛中的游蛇徐徐接近。
  应如晦进来的那一刻,她瞄准黑色8号球出杆,球没落袋。
  “先把5号球打进去,然后再用后旋。”
  应如晦在别人的房子里也像宾至如归一样放松,边解领带边指挥她。他松了几颗扣子,敞开的领口中露出一根银链,上面挂着应羡小时候亲手给他磨的素戒,他一直戴着。
  他有条不紊的脱了外套,摘下袖扣,袖子卷到小臂,看起来难得放荡。懂事的人都能看出来他要大干一场了。但应羡斜睨他一眼,没听话,仍旧按着自己的路子打,又是差一点进袋。
  应如晦笑了。
  “这样。”他走到应羡身后将她整个人环住,一手扶腰,另一只手贴在她架杆的手上扳正她的手指头,“看着球的底部。”应如晦低声道,他的视线不在球上,应羡埋在两根胸骨之间的浅色的小痣,因为身体前倾挤出来的羞怯的乳线都一览无余,呼吸间尽是甜腻的香波味道,。
  一杆进洞后,应羡立刻挣开他,装模作样的向外张望,“我朋友呢,又让你吓跑一个?”她想起今晚乔挽青对她控诉的应如晦种种暴行,语气不由得怨怼起来。
  应如晦没接她的话茬,“他身体不舒服,回去休息了。”
  “刚才还好好的,”应羡警惕的看着他,“你一来他就不舒服啦?”
  应如晦没有向她解释对方的身体情况,伸手拎猫一样把应羡提起来,把尖叫着的女孩摆在桌上。他双手撑在桌边,把应羡困在他和球桌之间。“你半夜失联就为了和别人玩这个么,嗯?睡前一起打会儿晚安球然后各回各的房间,幼稚不幼稚。”
  合着她没跟人发生点什么还是不成熟的表现了?应羡气得踹他,没踹动,拖鞋还被甩飞了。
  “这么生气?”应如晦抬手捏捏她耳垂,本来就红的一片小肉被他揉的要滴血。
  “我没有生气啊,有这么关心我的爸爸,去哪都会第一时间赶到我身边,好有安全感啊。”
  应如晦像听不懂人话一样点点头,“你没有生气就好。”
  应羡猝不及防的被他抬起下巴,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他的眼睛像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纯粹的夜晚,她恍惚一瞬,紧接着她眼前一黑,肌肤触及到一片凉滑,仿佛有一根带子在她后脑缓缓收紧,温柔的束缚着她。
  应羡抬手摸到眼前那片织物,不确定的摸了又摸,她简直不敢相信,她爸拿领带把她眼睛绑上了?!
  “宝贝,你今天真的让我很不开心。”隔着轻薄的缎面,他抚摸着应羡因为愤怒、困惑、不安而颤抖的睫毛,“你要想想办法哄我,今天晚上不会再让你随便糊弄过去了。”
  他一只手攥着应羡的手腕不让她擅自解开领带,他的小蛮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坐在桌上,因为不能视物一动不动,只有嫣红的嘴唇开开合合,应该是在骂他神经病什么的,应如晦不很在意,他只是满意的端详他制造的这个绮丽的混乱:银线在深蓝色缎面上绣出低调的纹样如同华美的缎带将少女打包,这让他意识到接下来为她解开领带的过程也会很美好,像拆礼物一样。
  她看起来过于适合这件惩罚道具,以至于应如晦没什么心情教育她不要对异性太没防备这种小事。他现在完全硬了,性器在西裤下兴奋的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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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6/22 10:23:30

Chapter18.盲人摸象
  应羡腕上一轻,她看不见,伸手摸索着就想找她爸人在哪里,虚晃半天,听见金属扣头咔哒一响,吓坏了,以为应如晦要解了皮带抽她,脚一沾地就要跑,又被拦腰抱起搁回原处,被铁一般的强势捆住双手,头层牛皮软软舔她,应如晦身上拢共两条刑具都拿来对付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简直无耻。
  “你发什么神经?”
  应羡叫累了,转了转手腕,皮带捆得结实,她终于觉出点不对,顾不上再和她的疯爸爸置气。她意识到自己被拽进了一个不太得体的情境,那点微妙的感觉像屁股后面硌着的台球一样生硬。她稍微一想,就能明白自己被这样捆来捆去,不太像样,虽然还有一双自由的腿脚,但闹起来了两个人免不了推来搡去的搂抱在一起。她一贯是个没分寸的人,平时没骨头似的倒在她爸身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却有一道清晰的界限在此刻浮现,于是应羡老实坐在那里,不敢再把他招惹过来。
  假如她是旁观者,立刻就能意会,一个阴晴不定的父亲在酒店把女儿绑了起来,这样的关键词排列组合多么耸动;她本能的警觉又多么富有深意,那是一个女性对一个心意莫测又十足危险的异性的防备,而不是通常情况下女儿对父亲的。
  由于她身处其中,难以自察,应羡只是感觉到她想要和她爸对着干的气势颓丧下去,无比希望这个由她开头的夜晚到此为止,“爸爸,听我说,你已经过了玩cosplay的年纪了好么,人家警察也没有你这样上来就捆的,这是暴力执法。”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老实交待自己干了什么,我就饶你这一次。”
  他还玩上了,应羡不知道说什么,棒读道:“警察先生,我真的是清白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应如晦拍拍她的脸,“别嬉皮笑脸的,再不说我就搜身了。”
  说完就见她身子向后一拧,好像已经有只手在乱摸一气了。
  “等一下,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应羡急得一语双关,她身上的确只有浴袍和一次性纸内裤。等了一会儿,面前毫无动静,她恍然自己又被耍了,那点后怕一下蒸发,对他猫捉耗子那一套腻歪极了。“我不玩了。”应羡说:“给我解开,我要回家,我要睡觉。”  “我数三个数,3、2、1”
  她的最后通牒下完,应如晦动了动,声音零碎,应羡反应过来这是在搜她的包,她想不到应如晦会无聊到这种地步,也不知道他指望搜出来什么,安全套么,她的烟还在包里,应羡抢夺不来,气急败坏,“喂,你有点过分了吧!”应如晦哗啦啦把那点鸡零狗碎倒在台面,看看那个镶满粉钻的防风火机和剩了大半的柔和七星,“小蛮长大了,有心事也不跟爸爸讲,借烟消愁么。“
  ”我有什么可愁的“,应羡听他来回拨那只火机,夸擦夸擦的,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无聊的时候玩玩而已,你别想多。“
  火苗倏起倏灭,应如晦没有抽烟的习惯,但如有需要,他也不介意点上一根。烟味漫开,应羡心中一动,嘴上却说:“你有没有素质,我可没让别人吸二手烟。”
  应如晦笑了,其实他早见过应羡干这坏事,和几个朋友一起,一个女生嘴巴一鼓一鼓的吐烟圈,应羡有样学样噘着嘴,只能哈出点断断续续的白烟,被人笑了几句,她就掐着烟要烫人家,把他看笑了,也看明白应羡并不会抽,学个样子,小装怡情,真让她把烟从鼻孔里喷出来她应该是不肯的。没有美感的事情应羡绝不沾手,应如晦也不会揪着这些细枝末节发难,养花的人只要这花在他院子里开得快活,无意去过分修剪干涉。
  但他装作第一天知情,否则应羡要骂他控制欲太强让她不自由,他女儿磨人的脾气,方方面面都要他打点关照,她还要挑剔,对她的关心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关心,但因为这是应如晦一手养成的,他倒也十分受用。
  应如晦吸了一口,又摘了烟往应羡嘴里塞,“你怎么玩的,让爸爸看看。”应羡被他猝不及防一弄,立刻就拿舌头抵了出来,还是被灌了口烟,呛得她剧烈咳嗽。他捻着应羡含过的那点湿濡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含量稀少,寡淡得无可回味,更镇压不住下身骚乱,应羡深呼吸了两趟才说:“你到底要干嘛。“声音泫然欲泣,应如晦感觉他裤子实在紧的有些难受了,就因为他想干的事情一样都干不成他才在这给应羡找不痛快受。
  他在沙发上坐下,剥开那团应羡包里翻来的银色锡箔纸,露出几粒果核,一定是她和那男生私奔路上吃吃吐吐的没地方扔,宝贝一样藏包里,乖乖的,又很可恨。他到酒店看了监控,她的男伴喝了酒,骑着他的重机车就带妹上路了,应羡也没心没肺到坐一个醉汉的后座还闲不住嘴。应如晦看着监控画面里应羡摘下唯一一只头盔,想把她旁边那男的栓车上溜几圈。
  应羡以为他因为女儿和男同学开房而生气实在看低他了,她几斤几两的胆子应如晦清清楚楚,她在感情上也不是个积极的孩子,真有这根弦倒还好了,省了他很多事。他对应羡的态度一贯是只要别做什么事害了自己就好,哪怕去害别人呢,总有他兜底。像今晚这样不把自己当回事的做法是戳到他脊梁了。即便如此,应如晦也没想过会到这一步——应羡被捆着,他硬着,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此刻都乱了套了,他可以很轻易的把应羡摁倒在这面绿席上,台球骨碌碌硌得她尖叫,躲也躲不过,逃也逃不掉,但他不能,一个不能就把他钉在原地了。
  怒气和性欲滚雪球一样,但他情绪并不高涨,上下温差如大火烹冰。应如晦想到给他开门的男生,青春勃发的一头公畜,他们脑子里殊途同归的想着这档子事儿,不同的是,对方想归想,只要行为不逾矩,谁也不能把他怎么着,但应如晦身份在这儿,动心起念就是十恶不赦,没法用论迹不论心轻轻揭过。
  不过应如晦的人性也只够他自厌这么一下,就当是为那些不该有的念想自罚三杯。罚完了,他便将胯间那头昂然怒涨着的鸡巴放出来,这点连春宫都算不上的情色刺激就逼出它下贱的渴望,翘得和小腹之间只有一个逼狭的夹角。
  除非有阳物崇拜,否则天底下哪有什么好看的鸡巴,应如晦的性器官也并不脱俗,他衣冠楚楚时还有个优美的人形,赤裸身体后就变了味道。中学时被人背后指点说他小白脸之类的,应如晦也没什么反应,他那时参加了学校的冰球队,训练后免不了在公用浴室和一群男的赤诚相见,应如晦几次三番被人遮遮掩掩的盯着下体乱看,对方的表情五彩纷呈,一来二去,也没什么人好意思拿他的脸去笑话他了。
  那根热气腾腾的肉欲怪兽被他抚摸着,胃口大开的的指向让它馋得流水的女孩,应如晦时缓时急的从根部撸到肿如鸡蛋的龟头,马眼渗出些清液,动起来滋滋作响。他轻轻喘了口气,死死盯着应羡的脸,看她是否察觉了他在做什么,看了一会儿,他觉得应羡似乎是神游他方了,这无动于衷的始作俑者,两只小脚因为紧张勾在一起,脚背绷直,他仰起头,喉结也沉甸甸一颗,升降梯一样上上下下,他抓起在应羡嘴里嚼过吮过又吐出来的那一把果核攥在手里,滚珠一样顺着阴茎筋络搓弄,又顶起一粒果核抠弄肉眼,轻微的痛楚刺激了他,应如晦难以自抑的喟叹一声,这不洁净,难平伏的欲望。
  应羡原本气极,咬牙切齿的想着待会儿要给她爸一巴掌,想着想着又觉得应如晦行为怪异,是否是这段时间有什么异状,她耳朵也被领带蒙着,朦胧中听到一声深沉的叹息,应羡惊了,应如晦不显山不露水的一个人,她怎么就把他气成这样,又是铁腕暴力又是伤感叹气,不会是中年危机了?她被放置在黑暗中,感觉已经捱了许久,手也不舒服,她爸又在发神经,应羡感觉自己特别孤苦可怜的一个小女孩,把自己想的十分幽怨,“爸爸,爸爸“的叫了起来,希望能唤醒一丝父爱。
  应如晦正过情关,被她这么不要命的颤声一喊,几欲到顶,他加快手中速度,应羡左一句我错了,右一句下次再也不敢,听得十分合他心意,她说了几句又住口,存心折磨他一样,应如晦喘了喘,“还有呢。“
  应羡听见他下命令,翻个白眼,顺着他说下去,说只是想气气他,没想过要伤他心,又说她不该和异性太没分寸,以后一定注意,应如晦在她一声声不走心的忏悔中闷哼一声,精液夺路而逃,喷了三四股才渐渐止住,空气中淡淡烟味像铺垫好的一样掩盖住情欲味道。
  应如晦慢慢擦着他满手白精,一边听着应羡颠三倒四重复那几句话,还能比这样更没分寸么。
  他收拾停当,上前卸了应羡手上的皮带,两根雪白的腕子上红痕密布,被虐待了一样,他轻轻给她揉着,又去解她脑袋后面的的结,应羡被晾了几十分钟,闭了会儿眼才睁开,眼神光都不聚焦了,愣愣和他对视片刻,突然抽手朝他左脸挥去。啪一声脆脆的响,她真使了劲儿的,手心热辣辣的疼。被捆时预谋许久,这一耳光冲破了心理障碍,扇的无比趁手,长指甲在应如晦下巴刮了一下,迅速起了道红印子,看得她十分满足,做了多少小孩几辈子都不敢做的事。应羡气顺了一半,看一眼她爸,又倒找了一半,这吃了巴掌的人看着比她还爽,一耳光把人笑脸扇出来,着魔了一样。应如晦扳着她的红手心明知故问“疼不疼”,又牵起她另外那只好手贴他右半边脸,“你再来一下,把两边弄对称点。”把应羡气得,这贱样还不如跟她一对一格斗,她蹄子一撂冲应如晦腿上来了一脚,也不管踹在哪了,扔下句滚,落地飞快跑了。
  电梯门映出她穿着浴袍拖鞋的滑稽样子,等了一会儿,有个影子停在身后,她肩上一沉,应如晦的西装外套连同他身上的味儿一起罩住她,她的包被他捏在手里,另一只手提着她的长靴,还有她换下的衣服,管家一样体贴。他最好没有落下什么,应羡扯扯领口,忍下了他的衣服和气味。应如晦突然矮了下去,单膝跪在地上,这过山车一样的待遇,应羡身子都被他跪僵了,嘴上说:“现在跪?晚了。”应如晦指指她的拖鞋,“你穿这个走不到车库。”说完便握住她的脚踝往靴子里送,应羡平时能心安理得的被他伺候,此刻单纯凭借不想露怯的意志才没把腿收回来,她十分凛然的站着,等应如晦穿完左边,又去服务右边。感觉他潮热的呼吸要在她的肉上凝成一层膜,长久的贴在那里。最后,他仰着脸,平静的对她说好了,应羡本来已经在日久天长中消化了他那张惊人的面孔,被他用上目线一望,又有一种仿佛初见般的激荡。应羡想,应如晦常年驭下,对女儿也情不自禁的巴掌甜枣轮着来,这人无敌了,她看了一会儿才踢踢他的鞋尖,“平身吧。”
  电梯已经背着他们上下两趟了,再开门时,两个人八目相对,对面的镜子把一切照得清楚到难堪,应羡直面自己红红的脸,水汪汪的眼,眼神中的那点厉色被水光化开,调和成一种情趣般的半推半就,她看到应如晦也在看着镜子里的她,恼羞成怒,推了他一把,“别过来。”应如晦配合的退后两步,看着她七八公分的鞋跟,说:“别走太快。”
  这一句关爱十分情切,怄得应羡想再扇他一耳光,她独自进了电梯,隔着那道愈来愈窄的缝隙竖起中指,应如晦若无其事的抬抬胳膊和她再见。看着服帖搭在他小臂上的白裙绿衣,她想起她的内裤也和这些衣服胡乱的脱在一起,被他细细的折迭抚平,应羡头脑轰然,一瞬间感觉站着都费劲儿,她定了定神,拍拍自己的脸说了两遍“没关系”,心底也明白其实有关系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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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6/22 10:25:48

Chapter19.你瞒我蛮
  应羡掀棺材板一样掀开车门,把自己甩进后座,从冰柜里掏出酒瓶仰头灌了一口,“去明孚公馆”,她说。司机一动不动,仿若未闻,这不是应如晦常去的住处。
  应羡脾气是很大,但大不过那个给他发薪水的人。她在后视镜里看到一个中年人的拜托——拜托她不要让他难做,其实应羡并没什么兴趣对她爸以外的人作威作福。她不为难人,痛快的下了车,负气的步子又急又快,同时留心着身后动静,听见脚步声没像她预想的那样追上来,她的高跟要在地上戳出窟窿了——她不会回头找他,不会再把自己送到他手上,好让他参透她的色厉内荏。应羡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是那种为了争一口气情愿活活憋死的人,她要为如此有骨气的自己倾倒了。
  但现实是应羡摸了摸西服里兜,空的,尽管她也没指望应如晦会给她塞点打车钱。
  从这里到最近的住处有多远?应羡茫然地想,她应该不认识路吧。
  她刚刚为什么没有把她的包抢过来?
  应羡在车库里绕了半天,终于有辆车开过来,她慢下步子,瞟了一眼,车和人都是陌生的,“这儿不太好走,”驾驶座上的男人一双吊眼睛,眨巴眨巴看过来,“需要代驾么?”
  应羡看他眼熟,也没心思好奇,摆摆手打发他。她心无旁骛的走,跑车狗一样跟着她,男人自我介绍,“廖铭钰,廖铭扬是我弟弟。”
  应羡哦了一声,“你也来抓奸?”
  “你们两个你情我愿的,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廖铭钰撑着下巴看她,“我不是他爸,管不着这个。”
  这话说得入耳,应羡决定给他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你有钱吗?”
  廖铭钰夹着钱包递过来,“不够就刷卡。”应羡冷笑,“出租车有pos机?”她抽了两张红票子,把钱包扔回去,“见过我爸了?”
  应羡美女蛇一样的面孔俯就下来,“你不会是为了给我送钱才在这儿等着的吧。”
  廖铭钰笑了,“你这么聪明,怎么看上廖铭扬的?”
  应羡也不澄清,只是看着右车镜,后面拐弯处那个熟悉的大车标。应羡手指绕了缕头发抵在廖铭钰脸边问他,“好闻么?”廖铭钰凑近嗅了嗅,“香……香过分了。”
  她直起身子,“不想赶客就把你们那套洗护换了吧。”
  廖铭钰两指一挥,“遵命,欢迎领导再来视察。”
  应羡拢了拢西装外套,敷衍的说了句拜拜。廖铭钰目送她笔直地朝车道走去,没有回头。如此气盛,他弟就喜欢这种类型,天生伺候女人的命。
  晚上廖铭钰正跟女伴做爱做的事呢,前戏办了一半被call来给他弟擦屁股。电话直接打到私人手机上,廖铭钰手上的逼水还没擦就接起来,一个陌生男人开门见山说廖铭钰是么,我女儿和你弟弟在一起,现在很晚了我要接她回家希望你配合一下。廖铭钰把这段意味丰富的指令过了一遍才反应过来是他弟要去拱人家里的小白菜被抓现行了。他很无语,首先这在他看来不算个事儿,其次这属于白菜爸爸对自家白菜看管不力,跑养猪的家里装什么逼?
  他也就这么想想,挂了电话拉上裤链就开始找人调监控。廖铭钰没和应如晦打过交道,够不上,这回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他看着监控视频里廖铭扬和传说中应如晦的女儿一起进了酒店,心说这小傻逼不声不响的,倒是会赘。都知道应如晦没儿子,只有一个和前妻生的女儿,非常低调,朋友圈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坊间也有谣言说他另有私生子,不过他传闻缠身,可信的不多,曾经还疯传过他买了个岛养性奴这种奇闻,最灵通的听床师也讲不清他有什么是非,风声嘈杂,反而显得他貌似清白,廖铭钰不信那些下三滥,也不信他是真君子,他只信任常识,越是看着干净的玩得越大,越八风不动越憋着坏水。哪里有压抑哪里就有反抗,同为男人,廖铭钰不信有同性能逃出这个这个底层逻辑。
  他把车停在应如晦车边看戏,怒气冲冲的女主角来了又走,然后是棒打鸳鸯的男二。应如晦神色轻松,想来没闹得太不愉快,廖铭钰遂上前装偶遇,他递了名片,应如晦就跟没在电话里使唤过他似的说廖老板这么晚了还加班。廖铭钰说酒店倒不忙,就是家事繁琐,家里小孩大半夜不回家,不管不行。应如晦随口和他扯了几句关于教育小孩的闲淡,话锋一转,说住的很好,不过刚刚停了会儿电。他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应如晦找了个由头要给他脸色看,他突然想起那个女生,西装外套下显而易见的浴袍,廖铭钰转过来弯,顺坡下驴说不好意思,今晚电路检修,监控都停了。
  应如晦点点头说安全问题不是小事,慎重点没错。他附和着笑笑,知道今晚的事到此为止了。回去的路上被他放鸽子的女生发自拍过来,廖铭钰看了一眼,扣下手机,被突如其来的贤者时间伏击。他开启敞篷,在风中辨识应如晦带给他的不快,随后想到小时候被父亲掌掴,耻辱之后是不可控的孱弱,那种感觉堪称一生之敌。他希望应如晦上门踢馆时廖铭扬的形象别太难堪,不然他真要找个男科大夫给他弟看看。
  街上人少了,但城市醒着,钟楼上巨大指针沉缓地前行,江水不停,灯光不歇,明亮又寂寞的夜。应羡无心观光,她有很多可去的地方,但都是逃避的下策。几辆空车被她有意无意的放行了,直到一辆黑色suv缓缓停在身前,问她五十走么,应羡才点点头,钞票撕成对半甩过去,“你下来,我上去。”
  那人听话的下了车,应羡后退两步,很防备的瞪着他,应如晦看着看着就笑了,“怎么不上去?”应羡被他一笑,发现自己又傻逼了,车子掉头,绝尘而去。她跺跺脚,徒劳的喂了一声。她白了应如晦一眼,转身继续等她永远不来的车。过了一会儿,没忍住回头,应如晦倚在栏边,和她视线对上,他手撑栏杆一使力,轻松的坐了上去,朝她勾勾手,风把他头发吹得乱蓬蓬,背后无限大的江水和天,都虚化了,烘托着一个不真实的人。应羡看了一会儿,慢腾腾走到他面前,只是为了当面嘲笑他:“几岁了还装嫩?”
  应如晦拍拍身边的位置,应羡干脆的拒绝,“不要。”
  “不会让你掉下去的。”他说,“真掉下去我也会下去陪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大半夜在这里玩you jump i jump,应羡还是小心的骑了上去,背挺得直直的,抓着栏杆,肩膀贴着他的,慢慢地,像是身后的水被填平了那样,她感觉安全起来。应羡扭脸看到应如晦的皮肤透着薄薄一层血色——她打的。应羡得意地晃腿,又去掏他口袋,拿出手机解锁然后怼着巴掌印拍,她爸看起来像被报复了的负心汉。
  应羡问他:“我真的能在左边再来一次吗?”
  “可以,”应如晦偏偏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应如晦的口气仿佛这句话比地球是圆的还像真理,他总这么说,应羡小时候觉得这句话是免死金牌,长大以后开始不确定,想用牙咬咬看它到底是不是真金。她真的可以百无禁忌,全凭心意?为了求证这句话的边界在哪里,她做了很多多余的事情,比如去年夏天,比如今晚,事实证明即使金口玉言如应如晦也会骗小孩。
  “说一套做一套。”应羡没动手,“那你今晚在干嘛?”
  应如晦假装思考,“做你想让我做的事?”
  应羡瞪着他,今晚就是她给她爸的送分题,他来找她,最多会被她骂专制大家长,但他要是敢不过来,呵呵,热暴力一个月起步。
  他的话没法反驳,应羡只能掀底,“那乔挽青又犯你什么忌讳了?”
  她也不是什么活在真空里的假人,明白对于她的身份而言,有必要采取某些安全措施,比如筛查她周围的人物,这是她和她爸之间心照不宣的共同认识。她之所以能够接受这种保护,是因为应如晦从没有真的干涉过什么。这是他第一次插手进来展示他的存在感。早在乔挽青生硬的对她撂狠话时应羡便怀疑是他从中做梗,但事后应如晦没有什么表态。今晚她的猜测被证实,也不算意外之外,应羡只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又觉得或许她还没准备好面对应如晦的答案。
  “人家都找我告状了,你真好意思吓唬小孩。“应羡说:“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应如晦不以为意,应羡一拳打在弹簧上,反弹回来的力道让她没控制住自己,一路口不择言了下去,“控制狂。”她说:“以后我交男朋友你也要一个个上门劝退他们吗?”
  “控制欲强是安全感匮乏的表现。”应如晦扯她头发,“我说过,和什么样的人交往是你的自由,但他不行。”
  应如晦看着她,那双含笑的,危机四伏的眼睛,看得她声音低了下去。
  “为什么?”
  应如晦没有正面迎上,只说:“小蛮很喜欢他?”
  “喜欢他什么?”
  应羡比个打住的手势,又不是和闺蜜的下午茶,正常人会想和亲爹讨论这种话题?“这种事我和卢思缈聊就好,不麻烦你关心,我们专注个人情感生活不要互相打扰。”
  “是么,我看贺兰偷偷跟人打小报告,不是跟你汇报?那他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贺兰是猪吧,应羡被他蠢到了,还藤校生,这点事都办不好,亏她逢年过节发出去那么些红包。
  她的确敲打过贺助理,叫他盯着点应如晦的男女关系,如果只她爸对她了如指掌也太不公平。而且她有单亲独生女焦虑症(她自行确诊的),她爸外面有女人了,什么后妈什么弟弟妹妹等等问题纷至沓来,牵一发动全身,这是个现实的问题,她为自己的权益而战,十分正当,不是因为别的什么狭隘心思。
  “那不一样,你的私生活,不只是你的,我的意思是,跟我很有关系。万一你突然带个女人回来让我叫妈妈,我总要有心理准备。”
  她说的像真的一样,可见这异想天开的确折磨过她。
  “小蛮真会给自己打算。”应如晦噙着笑,话锋逼人,“谁给你委屈受了?就算真有人了,你不乐意,跟爸爸说一声就好了,我会不听你的么。”
  这话一半中听,一半讨厌。应羡抠字眼,“真有人了”,四个字,但愿不是在给她打预防针。“我有那么自私吗?你有中意的人就好好对人家啊,老房子着次火也不容易,我理解,尊重,祝福。”
  应如晦轻轻笑了一声,为她的揣着糊涂装糊涂,即使一切都像水中的石头一样清楚,应羡依然在岸边视而不见的踌躇,但没关系,应如晦不介意当根萝卜把她从岸上吊下来。
  “小蛮好大方。”应如晦转头,深深地看她:“但我很自私。”
  “赶跑那个男生让你不高兴的话,我可以赔你一个。”
  应如晦牵起她的手贴在他的额头,沿着那片优越的高地向下,经过眉骨,鼻梁,停在他的唇上,说话时的气流擦着她的手:“如果你只喜欢他的脸,这里应该有更好的。”
  他看着应羡严阵以待的样子,知道她在用全部力量克制着自己不跳下去,他觉得她还撑得住,尽管下面要说的话,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冷酷。
  应如晦拨拨她的刘海,好看清楚她,“告诉爸爸,他亲你的时候,小蛮在想什么?”
  那铺垫好的九十九步都走完了,话已至此,在推应如晦下水和投河之间,应羡选了个死的更彻底的法子。
  她深深地吸气,迎着应如晦投下的目光看他和他瞳孔中的自己,像第一次打猎时瞄准鹿的眼睛。那一次她射偏了,但这次不会,她狡黠的猎物和他犹疑的猎手,穿过对话的森林,然后终于相遇了,他们都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应羡扯着他的领子叫他向她低头,她闭着眼,朝那两片嘴唇的位置撞过去,感受到的柔软,让她明白她们之间形成了亲吻的事实。她和爸爸,嘴唇干燥的相贴,半点旖旎也无,但这就是她被那张肖似眼前之人的面孔亲吻时所想的。
  现在她知道和应如晦亲吻是什么味道了,咸的,分开后她才发现自己流了一点泪,远处的钟响了,其实她并不需要它来提醒她一切都完蛋了。他把被抽空力气的她摁在怀里,拇指刮过她柔热的面颊,她便像即将崩断的弦一样细细的发颤,他该心疼她的,他的孩子,但他一点也不。带着释放过残忍的快意,应如晦亲吻她的发顶,嘘,不要哭,他说,小蛮,不要哭,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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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6/22 10:28:48

Chapter20.第一小忌
  施荣第二次向卢思缈求欢不成,那副好好先生的面具也有点戴不下去了,他幽幽的看向那个霸占他女友的对象,应羡也在看他,脸上是一如既往地,对好朋友的男朋友才有的那种挑剔,“行了,少操两次又不会死。”
  卢思缈摸摸施荣柔软的自来卷哄他,“宝宝别听,她就是嫉妒我们有爱做。”
  她又安抚了一会儿饥渴的男友,尽管应羡在旁边像肺炎病人一样咳嗽,她们的舌头还是胶着了大概叁分钟,施荣的手都从她衣摆下钻进去抠她乳贴了,因为操不到人,施荣只能尽可能的和女友随地大小亲,希望能把应羡恶心走,所以几天下来卢思缈的嘴已经肿得美感尽失了。
  他们嘴唇牵着丝,气喘吁吁地分开,应羡看着卢思缈像玻尿酸过量过量的双唇,被烫到似的咧了下嘴,而卢思缈只当她是被他们肉麻到了。
  她们在外面鬼混到半夜才回到家,卢思缈的爸爸正在餐厅里坐着宵夜,见她们大呼小叫的进来,招呼她们过来吃一点,他是个笑眯眯的高个子,从卢思缈的长相推理他曾经应该也是一位美男子,如今已经退化成面目模糊的中年男人,至多比同龄人看着精神些。
  卢思缈咂下嘴,“你自己吃不胖就别在这儿害人。”
  她一回头,就看见应羡很直白地盯着她爸看,还好她爸在看手机,没注意到她,她撞了撞应羡的胳膊,问她看什么呢。
  “看你爸长得帅。”
  应羡随口答道。
  卢思缈飞快皱了下眉。
  她觉得应羡在她面前白纸一张,她已经把她的好闺闺看得很透彻了,她把应羡对于异性的兴趣缺缺,归结为她是单亲家庭,同时拥有一个出色的父亲,buff拉满,她爸如同一个完美的模特为女儿喜欢的异性类型打好了版,有个说法是男女在择偶时会不自觉的倾向父母的形象,她觉得如果应羡喜欢的是成熟年上男也是情理之中。
  但她一直没机会验证这个根深蒂固的想法,刚才应羡盯着她爸看,她倒不是觉得应羡会对她爸这种路人有什么心思,不可能吧?
  卢思缈和她爸的相处符合绝大部分中式父女关系的画像,她爸当爹当得很中庸,虽然出轨成性,但好歹没让外面的人事搅扰到家里来;虽然至今还以为女儿在念高一,但对她如花钱如流水的习惯也稀里糊涂的不甚计较,卢思缈觉得这样就挺不错了。
  更小的时候她也羡慕过应羡有一个非常拿得出手的爹,在应羡十四岁生日派对上,她父亲牵着一匹独角兽走进花园,抱起穿牛仔裤的寿星把她放在那匹俊美得不可方物的异兽身上,而应羡像一个得到了王座的公主目不斜视,小孩子疯了一样乱叫,连她回忆里的画面都有柔光滤镜。那是一匹拿过选美冠军的白色阿拉伯马,鬃毛流动着纯银般的光泽,戴着鸵鸟毛翅膀和水晶做的犄角,卢思缈相信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独角兽应羡她爸应该也会想办法给她搞过来,如果应羡想要的话。
  这位理应在高塔中无忧无虑的公主正心事重重的坐在露天泳池旁边,卢思缈连着看了几天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心情从“omg宝宝怎么了”走向“大姐有完没完”。她直觉应羡有事情瞒着她,从她几天前跑过来和她住卢思缈就知道她大概又是和她爸闹上了,卢思缈对应羡动辄和她父亲小打小闹已经免疫了,不过应羡的低气压持续了叁天,那问题就很大了。
  恕她难以想象应羡和她爸之间能发生什么多大的嫌隙,最坏不过是她爸给她找了个后妈,不过应羡已经说了没这回事儿。那她就觉得没什么事值当这样苦大仇深了,多半又是应羡上纲上线,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屁孩,卢思缈悄悄走到她身后,抬脚把她踹了下去。
  “你有病吧?”
  应羡恼火地把她能够到的水上充气玩具,小海豚小海马之类的都砸过来。
  “看你一脸死老爸的样子就难受。”
  卢思缈故意用了个有点冒犯的说法,等着应羡回她“你才死爸了”或者“说话能不能讲点忌讳”之类的,但应羡什么都没说,她只是游到了离她远一点的地方,然后继续发呆。
  应羡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前天也没有,大前天也没有,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像放监控录像一样重播那天晚上她是怎样豪情万丈的亲了上去又十分没用的哭了,泪失禁太可恶了......然后应如晦抱着她说了些什么,她都没听清,耳边有个报幕机一直在叫: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
  她跳下栏杆——不是朝水里,发现自己路都走不好了,踉踉跄跄的,被应如晦抱了起来坐进车里,他一直摸着她的头发,后背,她到了车上还不时啜泣,断断续续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应如晦把吸管戳进她嘴里喂她水喝,她咬着吸管,意识也被吸走了一样,朦胧中,应如晦突然垂头,离她很近,应羡立刻把脸扭到一边,但他只是帮她把吸管掰直方便她喝水,她尴尬的不想活了,脸紧紧贴在他怀里,在平稳的行驶中睡了过去,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发现昨晚的一切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立刻叫司机把她送到卢思缈家里,等卢思缈放学回家,问她发生了什么,应羡发现她说不出口。
  如果要从头说起,那卢思缈落下的课就有点多了,她要从哪开始说起——去年夏天我遇见了一个长得跟我爸很像的男生我们暧昧了一段时间他就把我甩了最近他告诉我当初他不再联系我是因为我爸让他滚远点然后我假装和廖铭扬开房实则静候我爸上门抓人然后狠狠骂他一顿结果是他把我又捆又逼供问我去年夏天跟那个男生接吻时在想什么我脑子一热就亲了他因为这就是我在想的。
  她没法这样说,所以应羡只是张张嘴,说,想你了。
  距离那个灾难般的晚上已经过去叁天了,应如晦对她离家一事不闻不问,应羡一边庆幸他没给她发消息,一边气他一条消息都不给她发,这种怕他来又气他不来的两难,她真的受够了。她更受不了的是她看到什么都会想到那天晚上,看到卢思缈的爸爸,她会想哎如果应如晦长这样就好了她肯定下不了嘴;看到卢思缈和施荣接吻,实打实的舌吻,舌头从两双嘴唇之间递来递去dujer,而那天她轻轻亲了一下应如晦就跟要死了一样,如果像这样——不对,没有如果!
  应羡想如果她和卢思缈说她和某个人接吻了,清汤寡水的一个嘴对嘴的吻,然后她就感觉自己要死了,卢思缈会大笑,说宝宝你完了你真的爱上了,然后应羡说真的假的可那个人是我爸。
  不知道卢思缈会是什么表情。
  多年以来,好友的一切情感动态都会实时向她转播,有时候几乎是种负担,直到现在应羡还记得卢思缈的初吻给了谁,但轮到她的感情世界翻天覆地时,她却只能对朋友叁缄其口,这种隐瞒不是一时的,而是永不透露。做错误的事情要承担的代价太大了,对朋友保密只是其中最微小最可以忽略不计的后果之一,只是想到这点就足够让她心中那些奔腾的杂念偃旗息鼓了。
  尽管她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这些光是想一想就后怕的,无穷无尽的纠结、谎言、心虚。她不是个追求诚实的人,她只是很怕麻烦。她完美的,镀了金箔的人生,不需要一次出格的冒险,这一点也是应如晦从小教她到大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这句话的下半句是“除了那些会伤害到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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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1 迟到的六一特典:寓教于乐
  “留步——”
  贺兰胳膊一伸,拦住缓缓闭合的电梯门挤了进去,vicky瞟他一眼,又低头扣手机,美甲嗒嗒嗒敲在屏幕上,她推了个餐车,甜品塔,果盘,各式饮料一应俱全,还有公司附近一家日料店的寿司,照理说这个点寿司师傅已经休息了。
  贺兰飞快地抓了块曲奇整个塞进嘴里,挨了vicky一肘击,他笑嘻嘻的掸掸饼干屑,“这是要伺候谁呢?”
  Vicky在只有两个人的电梯里压低声音,“大公主微服私访中。”
  “什么大公主,咱家皇上又没有老二。”贺兰本意是说应如晦只生了一个,说完发现话有歧义,两个人嘿嘿哈哈笑起来,贺兰又问,“长什么样,好看不?”
  Vicky嫌他没话找话,“你说呢?”
  贺兰很想一睹老板女儿的风采,但他赶着去确认会议室布置情况,只能遗憾退场,下午叁点的会,应如晦不知道被什么事儿绊住了,过了几分钟才姗姗来迟,贺兰转着笔看老板脸色,乍看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贺兰能感觉到他心情不错,可能是对方嘴角向上提了几个像素点给他的错觉,总觉得现在去跟老板谈涨薪对方也会欣然同意。
  和老板的自在相反,高层的气氛很紧张,这个跨国并购案磨了近一年,即将落定,对面又有心提高报价。会上应如晦不怎么发表意见,他是那种爱好操弄下属心术的老板,要等两派人僵持不下了才出面,只说一锤定音的话。贺兰习惯了他的作风,但还是在他的沉默中察觉到了异样,那种感觉只要你坐在一个心不在焉的人身边就会懂。
  简而言之,他发现应如晦在走神。
  贺兰持续观察,注意到他今天看平板的频率比往常开会时高了很多,贺兰跟着瞟了一眼屏幕,又若无其事的把眼珠转了回来,心中大骇。
  一帮老登在焦头烂额,但老板却毫无职业素养的在看办公室的监控,画面上一个女生窝在老板椅里,只穿着热裤的两条腿翘在老板的办公桌上,贺兰是腿控,第一眼就注意到她跟腱线条长得特别漂亮。
  这想必就是传说中的老板女儿了。
  贺兰有点惊讶,他还以为会看到个气质卓绝的淑女,穿miumiu的小公主什么的,在办公室里乖乖捧着书看,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这样的,额,跳脱?打扮得乱七八糟,上面套头卫衣,下面热裤凉鞋,头发短短的齐在耳下,不知道她在什么季节。
  她看起来是那种孩子气很重的小孩儿,有一种从没被家长大小声过的气质。
  应羡正挥动鼠标,操纵白发猎人在地图上策马狂奔。贺兰也想打游戏,不想开会,唉,他开始和应如晦一样,动不动就看平板,不过他是在看游戏画面,如果他没记错剧情的话猎人马上就要去找女巫了,希望应羡别选那个让两个角色啪啪啪的选项,不然他和老板两个大男人就要一起陪这个13岁小女孩看18禁了,唉,老板怎么能让女儿玩这种游戏呢。
  贺兰人坐着,心飞到屏幕里去,回过神时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应如晦看着他,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贺兰赶紧翻资料,一边在心里狂喷,我操你不也在看吗。
  这场令人心力交瘁的会议后半程,贺兰瞥到应羡往沙发上一躺,困起觉来,屏幕如实反映这孩子翻来覆去的睡姿,应如晦还是那样,时不时看一眼,贺兰感觉他完全是下意识的在每个眼皮垂下的时刻朝平板看过去。他也不懂这有什么好看的,他出差的时候倒是会这样看大脚,他的猫,但是猫多萌啊,小孩能比么。
  应如晦看了一会,突然转头问贺兰,特别特别温和地问他,“冷吗?”
  贺兰不冷,他西装革履,也没对着出风口,不懂老板突如其来的关心是为何。
  就在分秒之间,贺兰以猫奴之心度人父之腹,福至心灵般意会了,摸出手机就给vicky发消息,给大公主拿张毯子,now! 散会后贺兰感觉快虚脱了,他跟着老板回办公室,一进门发现应羡起来了,正趴在落地窗边向外看。
  她听见声音,扭过脸来冲他们一笑,笑脸后面是西沉的太阳,给她罩上一层金纱,,贺兰心中一振,只觉得那笑容十分宜人,随着光线移动,她整张脸也逐渐清楚起来,眉眼和老板像极了。vicky说得对,有强悍的基因加持,应羡只要别太对不起遗传学就行了。
  “hello”
  她主动向贺兰打了个招呼。
  大公主很亲民啊!贺兰在心里回她你好你好久仰大名了,面上只露出个拘谨的笑,“应小姐您好,我是应先生的助理,姓贺,您叫我小贺就好。”
  办公桌上四散着零食包装纸,那张一天一洗一月一换的羊毛地毯里不知道藏了多少食物残渣,但老板没说什么,也没问她刚刚玩的什么少儿不宜的游戏。应羡趴在椅背上听贺兰向应如晦汇报行程,在他们交谈的空隙中不停插话进来:
  “爸爸,原来你上班这么爽,有好多美女姐姐给你端茶送水。”
  “你可以替我上班,然后我替你打游戏。”
  “不可以。”应羡的手藏在过长的袖筒里,挥着萌袖给老板捶肩,“你要加油挣钱哦。”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爸爸,我发现只要同时吃好几个,口香糖也能吹出泡泡。”说完她鼓起嘴吹出一个小泡泡仰着脸给他们看,被老板无情的伸手戳破,应羡反应极快,抬手就把桌面的摆件挥倒在地。
  应如晦眼都不眨,扯扯她的脸说这是咬肌,你嚼口香糖的时候就是在活动它,等这块肌肉长大,脸变歪了,你还能换一边嚼,两边都大就对称了。
  再吹一个试试,他说。
  应羡听完就把口香糖从嘴里捏出来,无比顺手的把它粘在桌面,那堆五颜六色的垃圾旁边又添了一块灰白的污迹,然后她蹦蹦跳跳的跑去摆弄办公室那头的电视,贺兰都看傻了。
  那天以后贺兰对应如晦有了某种程度上的幻灭,虽然现在不流行搞个人崇拜了,但慕强之情人皆有之。不论家世,能力,个人形象,老板都让同为雄性的贺兰望尘莫及,但从那天以后,贺兰自信他在有件事上一定会做得比老板做得好——等他当了爸爸,是绝对不会像老板这样溺爱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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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2 一起祷告
  应如晦菜烧得很好,但难得有机会下厨,今日得闲,便让管家通知厨房晚上开伙不用做他的份,挽起袖子亲自执刀。青紫苏并梅子细细切碎拌藕片;荔浦芋列成两排方正麻将块淋黑松露肉汁静静焗着;银鳕鱼裹薄薄一页火腿送进烤箱;最后回忆着厨娘教他的试做了一份柚子金酒冰淇淋成品也十分可观。
  菜色琳琅,人却很稀少。应如晦请管家陪他吃点,得到的仍是对方那句经年不变的推辞:先生,这不合规矩。
  偌大餐厅,两个人可笑的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管家说:“小姐要是知道您今晚下厨,就是在国外也要坐飞机回来饱饱口福 。”
  应如晦望一眼空座位,手帕一折扔桌上,“她有那么稀罕我么。”
  虽然笑着,要能伸手摸一摸这句话,一定凉透。
  那是当然,管家陪着笑,被他的自嘲刺了一下,也无计可施,他已经尽力。方才先生在厨房辛苦时他便用眼神支使郑姨给小姐打电话,聊天时假装不经意透露先生正在厨房大展身手,几样菜全是她爱吃,那头小姐支吾半天最终仍说她要陪伴朋友。也不知道那位朋友遇见什么难事叫小姐陪了又陪,一周了还不着家。
  都是托词,他明白小姐只是不愿回来见先生罢了。
  管家颇为伤感,这天底下最好的一对慈父爱女,怎么变成了不能一起吃顿饭的样子。
  应如晦吃饭很静,管家则训练有素到呼吸声几不可查,应羡在的话起码能制造些噪音。她外出用餐时礼仪无可指摘再自然不过,但在家里,或说在他身边时却总能吃得叮叮咣咣噼里啪啦。他女儿有一种故意在自习课上大声说话招人管教的小学生习性,而他是那个负责纪律的班长。曾有一次他对她说如果你能保持安静吃完这顿饭我就给你个奖励,闻言她就恢复了在外人面前的样子,等吃完向他讨赏,他便说给过了,奖励了你一个安静的用餐环境。
  应如晦动了几下叉子,顶好食材纷纷在舌头上蔫掉,酒喝过两杯,盘子里还剩大半。
  “可惜。”他看着女佣撤走化成水的冰淇淋,青柠皮浮在上面像蝇子尸体,饭等不到爱吃它的人就像话不能说给想听的人一样寂寞。他的口欲也排解不掉,如果应羡在他身边他就要咬她了,她躲了他一个星期,疼一点也是她该受得。
  他还是太高看她了,想不到应羡的胆子比他想的还要小得多,亲一下罢了,还是她主动撞上来,也能后怕的像刚刚杀了个人一样,没出息的样子看得他只能在心里笑,他还没怎么着她。不过胆小也不失为一种自我保护的策略,在大自然里对危险本能的远离是小型动物的生存之道,他女儿还是很聪明的。
  应如晦很想看她回来以后是继续闭上眼睛假装无事发生,还是收拾行李说再见了爸爸我要搬去其他地方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他愿意给她时间叫她好好想想今后要如何面对他,但这时间并不是没期限的,不是有那种笨鸵鸟么,头埋在沙子里的时间太长,把自己活活闷死了。
  到了夜里十点管家还挂念着应如晦晚餐只吃了远少于成年男性食量的一点点,见书房灯还亮着,便下厨房督工,吩咐厨娘熬了一盅竹荪椰子汤亲自给应如晦端去,他的面子毕竟比其他人大些,指不定先生就乐意用两口。
  他敲敲门,没人应,等了一会儿,到底也没有贸然推门进去,不合规矩,于是折返回来,经过小姐卧室,才注意到门开了条缝,里面黑洞洞,却被他捉到细小动静,难道是小姐偷偷回来了?下一秒他就否了这想法,小姐又不是鬼,哪有可能一个大活人回到家里却不被发现。
  但如果不是小姐,那会是谁,他清楚这间宅子里的所有人,谁会在深夜探访小姐的房间?
  管家端着托盘的手开始颤抖,带动着盘中的汤匙和瓷碗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一击。
  糟了,他倒吸一口气,听见先生的声音自门后响起。“进来”。两个字如巨大山石滚下叫他想躲却来不及,接着灯也亮了。
  他尽量平稳地推开门,入目的景象叫他头晕起来,先生倚在小姐的床头——穿着睡衣,扣子只差一粒扣到顶,他佩服自己还能注意这种细节——看起来十分居家又和周围格格不入。尽管小姐的卧室并不做粉嫩可爱打扮却也能看出房间主人是一位女性,即使先生披着头发在床头灯的暖色中仿佛无限温柔却也不妨碍他是一个入侵者的事实。
  “辛苦你了。”应如晦看他端着吃的,有种被家长追着嘘寒问暖的感觉,“但我要睡了,如果谁还有胃口就请他吃吧。”
  “我明白了。”
  那句不合规矩在嘴里腾挪一阵,还是说不出口,爸爸跑到将要成年的女儿的房间里还睡在她床上,没有比这更不合规矩的事了,难道先生不明白?
  他嘴唇嗫嚅,想说点什么,应如晦已经开口:“你该去休息了。”话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提醒这位忠仆这里没他什么事了。他们相互看着,说不上对峙,管家不敢有那种心思,依旧是道了晚安后掩门离去,下楼梯也恍惚,踩到平地才发现汤泼出来半碗。
  他木然的回到房间,洗漱过后跪在神龛前做每日例行的睡前祷告,他是个算不上虔信的新教教徒,八年前儿子重病他为排遣痛苦辗转给自己找了门信仰,此后便形成了做祷告的习惯,念完平常的祷词,停顿片刻,管家又低声道:“主啊,求你看顾那些迷途的人……”
  那天半夜先生抱着小姐归家叫阖府上下围观了一遍,小姐在先生怀里匆匆露出一面,红肿双眼看得他心中不安如同气球被顽童吹涨。果然小姐醒后立刻招来司机二话不说就要出门,那种架势仿佛她愿意去往地球上任意角落只要不呆在她父亲身边就好。他急忙向书房里的先生回报,先生不动,说随她去,不用管她。
  小姐是为了什么这么大动肝火,先生他做什么了?管家惶惶地立在原地,一如既往地读着先生的表情又同往常一样得不到答案。先生见他不走,抬头看他一眼,接着便像感觉十分荒唐那样扬起笑来。
  “我们吵了一架而已,是我的错,我会好好求她消气的。”
  但一连数天先生只是埋头工作,没见他放低身段去哄小姐回来,平常他们父女间哪有什么隔夜仇,这样冷落彼此实在罕见。只有在夜里管家才敢把心中的忧虑放出来——他怕得是先生一时糊涂给小姐委屈受,她一个女孩,怎么受得了这种丑事!
  他知道他不该用那种大逆不道的念头揣测先生,可今晚的事又怎样解释,难道也是他老头子杞人忧天?
  虽然他答应了应如晦改口称他先生不再少爷长少爷短,但在管家心里对方还是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大少爷,他深知先生不算良善但也绝不是德行败坏之辈,这么多年来先生怎样爱护小姐他看在眼里,扪心自问天底下几个父亲能将女儿这样珍重,只是个女儿嘛!小姐打小没有生母陪伴,缺了一份爱要父亲双倍的去填,先生也做到了,可事情或许就坏在这个地方,爱得太多自个儿也难抽身了。
  说不清这份可怕的猜想是几时在心中种下的,也许是某次他不经意看向先生却被他盯着小姐的眼神骇住,也许是小姐倚在先生怀里读书时看到趣处两人头偎着头讨论仿佛交颈一般,那画面绝不温馨反叫人浑身不自在。怀疑的种子就这么钻在日常的缝隙里生长逐渐壮大成参天阴影将整座宅子笼罩。他几十年如一日陪在先生身边,乐他所乐忧他所忧,却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怕他,怕他真的做出什么万劫不复的事来。他怎么能眼看着先生把自己和小姐都毁了。
  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为他的一双主人祈祷,求主保佑先生心灵明亮,迷途知返,别再放任自己堕落下去,酿下违逆人伦的大祸;假如先生能明白自己是小姐最亲的亲人,他就该收心敛性,退回父亲的界限里并发誓永不踏出半步。
  做完祷告,管家稍感心安,他总归还是相信先生的,一个真正爱孩子的父亲是绝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而忍心让女儿的灵魂在地狱里受苦的。
  管家在那厢辗转反侧,应如晦倒是在应羡床上躺的很安然,想到管家临走前的欲语还休,两条间杂白星的浓眉攒成一团,怪可怜的。他明白对方在自苦些什么,却也无法开解。如果有机会,他倒愿意同他讲一讲《圣经》中亚伯拉罕的侄子罗得为了延续家族血脉与女儿结合孕育生命的故事,这位悖伦的父亲事后依然被称为义人——也就是说如果乱伦一事情有可原,主会体谅的,那么你也不要太操心了。
  应如晦的繁殖欲早在年轻时就被他亲手扑杀了,眼下也没有要复发的迹象。他的意思是不管《圣经》或是其他礼法教条还不够格来指导他。如果他真的要奉行什么指令,那么应羡说话会比新神旧神齐鸣管用得多。他会听她的。如果她畏惧走向这条窄路,如果她求他,应如晦想他会心软的。但在那之前,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还是省省,无论祈祷或是天罚,他已经不在乎了。
  应如晦想或许他明天应该抽空出来上卢家拜访一趟,他的孩子已经在别人家叨扰太久,也许应羡心意早已回转,正在等他过去为她搭好台阶。
  她的枕头芬芳,余香犹在,让他想到一些早晨,他们偶尔有机会一起吃早餐,应羡倾身越过餐桌拿果酱瓶子抹面包时同种香气小蝴蝶一样袭人,他被这味道裹着,终于渐渐地睡去,接连几日的失眠没再造访,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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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3 第三种吻(上)
  放了学,应羡被卢思缈勾肩搭背的拐上车,神秘道:”带你去个地方。”应羡猜是施荣入股的餐厅要开业了,她皱皱眉,这种新概念餐厅比着赛的难吃。但她还是听从对方安排,这些天她看什么都感觉很无所谓。  上车后卢思缈掏出个ps5,打开游戏界面说卡关了女神救我。应羡看看屏幕,很不屑:“菜!”说完接过ps5手指纷飞,火力全开,任窗外街景变换,一路上头也没抬。等卢思缈说到了,应羡还在全神贯注的砍人:“等下,马上就好。”
  趁她鏖战的片刻,卢思缈摁下开门键,劈手夺过ps5,赶猪崽一样把应羡推下车,然后车门落锁,一气呵成。猛然从虚拟世界回到现实,应羡站稳了,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筑,感受到了巨大的背叛。
  人脸识别一见到她大门就轰然洞开。这就是卢思缈要带她来的地方,把她带回自己家来了。
  应羡转身过来气道:“你是不是人啊,胳膊肘往外拐?”
  “我当然是你这边的,但事情不是拖没的。”卢思缈倚着窗沿认真道,下一秒又笑起来:“我爸说你爸想你想的睡不着,常回家看看吧!”  卢思缈十分开心的说再见,留下应羡在门前纠结。她的话固然添油加醋,但也不是无中生有。卢思缈午休时接到家父来电,卢父干巴巴同她打完招呼,接着便提起应羡:小应在咱们这儿待好几天了,她家里人该想她了吧。卢思缈莫名其妙,说她离家出走碍着你了,你要赶她?卢父啧道,我当然欢迎你的好朋友,但也要考虑人家爸爸的心情嘛!
  一句话把卢思缈点通透:应羡她爸急了。
  卢父果然说道:人家大忙人还跟我打电话关心他闺女,可怜父母心,你劝小应消消气,一直赌气也不是办法。卢思缈说行吧,她看着办。实际上她也在好奇这场憋气比赛的最终赢家是谁,现在胜负已出,大的那个举旗了,她寻思着还是赶紧想个法子把人送回去算了,她已经看出这对小锅大盖是绝配了,昨天晚上在外面吃饭,应羡吃着吃着就呕了一声,把刀撂了说这什么主厨菜做的还不如我爸。卢思缈翻个白眼,那你回家吃呆地的爱心餐呀。被她一刺,应羡又拾起刀叉默默嚼草吃,看着可怜人。
  她连哄带骗的,总算收拾了应羡这门官司,堂堂恋爱军师沦落到帮人处理亲子关系的地步,卢思缈心道再有下次就让应羡有多远滚多远,跟她爸闹去吧不要祸害别人了。
  应羡在大门前狗咬尾巴似的转了两圈,一边想着这也是我家,我有什么不敢回去的。如果实在受不了和她爸同一屋檐下,可以让他滚嘛。
  她感觉自己又充满了底气,踱着步子进到院中,要多慢有多慢的走着,夏日庭院的丰茂绿色正好给了她观光的机会,应羡掐了支肥嘟嘟的花儿,一瓣瓣把花撕秃了才走到正门前。
  管家候在那里,“您回来了。”他上前接过应羡瘪成布片的双肩包,“我们都在想您早点回家。”
  应羡很感动,也很惊讶,少见管家这么动情,她又多看他两眼,几天不见,管家竟像老了几岁一样,那句想念一下变得很有说服力。应羡情不自禁幻想起应如晦在她走后茶不思饭不想的憔悴模样,本来不打算表现对她爸的关注,此刻也忍不住道:“我爸呢?”
  管家说:“先生在地下室放电影呢。”
  应羡哦了一声,“还有空搞文艺呢。”
  真有雅兴。
  应如晦这么松弛,应羡也不想表现出急于见到他的样子,她想上楼算了,经过电梯时又停下。人都回来了,又能躲到什么时候。
  卢思缈说得对,她除了面对,别无他法。应羡伸手在电梯键留下个彩色指纹,抬手一看,才发现每根指头都沾满花粉。
  地下室的讲究不输地面,几乎是个镜像过来的地下城,应羡深入腹地,来到私人影厅前,年初刚重修了一次换了一遍设备,平时也不见应如晦有什么看电影的闲心,他说他已经在小时候把好看的电影都看完了。
  应羡推门入内,眼前如同异世界裂开一隅,洞口放出梦幻光晕。
  她看着银幕愣住了。反应过来后立刻抬手将眼睛盖住,指间留一条缝,摸索着在那唯一一个观众身边坐下。银幕上赫然是一张女主角的超近特写,一张写满我好破碎我好忧伤的脸。应羡放下手试图欣赏,然而女主角的每一个镜头只会让她咬紧牙关。
  应羡本想着银幕会放大她的美,没想到把她的脚演技也放大到了不堪入目的程度。
  去年七月一个导演系朋友拜托应羡出演自己的短片,朋友放话说,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女主人选。应羡被她的话鼓动,欣然同意了,谁还没有一个缪斯梦。电影很短,不到半小时,朋友有钱,拿胶片拍摄,讲一个高中女生在度过了一个特别的暑假后意识到自己爱上了同性,有关性取向探索的俗套剧情,只花了一星期就杀青。一个月后应羡在电脑上看了粗剪版本,评价是一部很美的意识流mv,她的演技也非常招笑,后来片子还出海到国外电影节捞了个小奖,但没在国内展映过。
  她偷偷看了眼应如晦,他撑着下巴,看得认真,应羡只有看小时代大电影时才有这份投入。也许是朋友在剪辑时意识到女主角是本片唯一看点,电影毫不节制的堆满了应羡的特写,她生出一种被他深深注视着的耻感,不得不用肩膀撞破他的全神贯注,“你怎么有这部片子的拷贝?”
  这不是应如晦第一次看,所以能接受被她打扰,他目不旁视:“我一直等不到你请我看电影,只好叫人把版权买回来一个人在家看了。”
  应羡心道她拍电影分文未取,她爸还上赶着给这玩意儿送钱,他还委屈上了。
  应羡是给他讲过她拍电影以及在片场的种种新奇体验,还拒绝了他要赞助的提议说这就一学生作业不劳您费心了。但她看过粗剪后就决定了这片子绝对不能被她爸看到,太丢人了。
  “这有不是什么好电影。”
  他没否认,只说:“但导演选角眼光很好。”应如晦扫她一眼,“你很合适,没有你这部电影不成立。”
  “什么意思。”应羡装着不为所动的样子,非要曲解他,“我在你心里就爱无病呻吟青春疼痛?”
  应如晦看着银幕上女主角在天台凭栏眺望:“是很青春啊。”他说。特写下应羡皮肤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他看得出导演直白的镜头喊着口号说青春万岁。对方想必也对有人愿意出资购买这部蹩脚作品一事摸不着头脑,激动的把母带也慷慨相赠。现在全世界只有这间影厅能够放映应羡被胶片记住的16岁了。
  应羡回忆着电影那点稀薄剧情,随着情节推进,在座位上躁动起来,马上就到了她在这部电影里的吻戏场面,现在起身,就可以避免接下来的尴尬。她的大脑飞快转着。单数是忘记,把发生过的和未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以及她心里那些长歪了的心思一并忘记。她在摘花时是这么决定的,应羡在院子里随手选中那支粉月季正正好有着101片花瓣,每撕一片她都数着,她数的非常仔细,不会有错,可见天意也在指引她回归正道,她当然也明白这样才是对的。
  老天爷叁观好正,应羡想,可她并没有尘埃落定的平静,连心中是庆幸还是遗憾都说不清。
  银幕上她已经和男角色吻在一起,“这是借位。”应羡鬼使神差的解释道,借位是假的,电影也是假的,“但那天晚上我们不是。”
  她扭头看着应如晦,“爸爸,你想要什么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