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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2025/06/18 13:29 / 388 / 60
【小说】清齐

第一章 空作业
  「李修齐!暑假作业一个字不碰你是要死吗?初三了懂不懂?」眼前年青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任惜月气得俏脸透红,纤秀小手攒拳,猛然拍在办公桌上,没吓着我,却疼得她嘴角轻裂,面色骤异。
  我没绷住,笑着搂住惜月的柔荑,轻轻用力帮她缓痛,故作生气敲打桌面。
  「坏桌桌,弄疼我惜月姐了都,打死你。」
  「要死啊!谁是你惜月姐。」
  「那就是惜惜姐?月月姐?」
  「滚啊,别这样喊,肉麻死了。」
  任惜月满嘴嫌弃,芙蓉俏脸上故意挤出几分不悦,却晕着化不开藏不住的喜色,眉眼弯弯。
  老师和妈妈很像,特别是七情触动时的反应,除了少了妈妈身上那股子灵气以外别无二致,我总是喜欢逗弄她。
  她是极纤秀的水乡女子,很「典」。
  一袭素装,纤细修长,莲足踏绣,玉手欺霜。
  最难得胸前蜜桃两颗,占尽人间绝色。
  后来回望,如果不是妈妈姜清瑶,或许我会爱上她吧。
  「好姐姐,咱俩旷世奇缘,师徒情深,饶过我这次吧,别和我妈说。」我厚着脸皮哀求,话虽夸张了些,却也是事实。
  任惜月从师大毕业后就来师大附中任教,恰好成为我的课任老师,更巧的是初一初二初三一路教我,无巧不成书,太对味了。
  我手指下意识摩挲她玉洁的手背,光滑柔顺爱不释手,有意无意勾勒出些许草木芳香,弥漫铺排,诺大清冷的办公室骤然生出几分暖色。任惜月白了我一眼,不动声色抽出手,顺势而下敲打我额头,疼得我双眼微闭嘴角一抽。
  「你要翻天呀!两年了没见做过几次作业,之前我就忍了,初三了还不好好收心学习,你不急我还急呢!这次必须叫妈妈!」「妈妈!」
  「不是让你叫我,我是让你叫……」
  「妈妈!」
  「滚蛋,这次你怎么说都没用,让你妈来!」
  必养德,小惜月年纪轻轻,治学生的手段还嫩,别的不会,叫家长倒是炉火纯青。
  想我李修齐,人称附中孤狼,号三清先生,经年漫日自在独行,猖狂久了,偏偏初一那会养气功夫不到家,喜怒形色被小惜月勘破我怕妈这一死穴,从此被拿捏了。
  可怜孤狼作土狗,到死春蚕不吐丝……
  我满腹怨怼,脸上却堆着笑,惜月见状一声轻哼,别过脸去。我倒是不恼,头伸过去赔笑和她对望。她的眼睛好大,藏不住事,很快就败下阵来。
  「说吧,又要怎么狡辩……」
  「任老师,咱俩签个对赌协议如何?年级第一你有没有兴趣?」任惜月双眼微熹,嘴角挂着轻蔑;
  「我说三十,你该不会觉得你这异想天开的缓兵之计能蒙住伟大美丽的惜月老师吧?小三十也想考年级第一吗?」
  「三十」是我的诨号,每次考试我都会估算班上同学的实力和卷子难度匹配度,总是保持在三十名,极少失手。  当然我是初中部重点班的,青莲师范大学附属中学又是江莲省最好的中学,表面上三十名也很不错了,一般到了高考去个青莲大学没问题的,再差也能去省外混个985。我快步上前,一头栽到任惜月大腿上,使劲蹭了蹭,别说,隔着宽布裤都能感到弹嫩滑腻,触感妙极。
  「老师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再不敢了,下次一定写暑假作业!」「去死,去死!你哪来的下次暑假作业!」
  任老师满脸红晕,用力扯我脸颊把我拉起来,脸皮拉的老长。
  「怎么有股骚味…」我小声嘟囔,任惜月闻言大怒,双手瞬间加载,「疼…疼疼疼,错了错了,错了老师!」
  「老师是管不了你了,就没听话过!我再缓你一个月,月考你必须拿出成绩来,也不要你第一,班级前十就行,能做到吗?」「能能能,真的老师,遍观附中八百户,不过野狗土鸡,见我如插标卖首耳!」任惜月满脸无奈,一声轻叹:「我说三十,你到底哪来的自信……你初一那会儿明明很可爱的,怎么现在分数不高口气不小……还野狗土鸡,还插标卖首,我看你呀,分明就是冢中枯骨,离死不远咯。」「谢谢老师!惜月姐最好了。」
  我了然这事算是揭过,喜上眉梢,仰头亲吻惜月面颊。
  任惜月愣了愣,一把推开我拽了张纸巾擦呀擦,结果小脸越擦越红。
  「流氓!没大没小的,我不许你这样。」
  「哪样啊?说说嘛。」
  「滚蛋!小流氓!你这个假期作业不写,人也寻不见,去哪和谁学坏了?」「去紫清山上练武去了,紫清剑阁的老剑主说我天资横绝,当世第二,打算让我入内阁,赐第七天剑餐霞,说我练剑十年可孤身盖天莲,玉剑冠神州,还给我起了个剑天子的武号。结果不知道哪来的小内,可能怕我分了他门内资源,给白莲寺和天海观递送消息,他们坐不住派了两尊武皇要人,剑阁衰颓剑主老迈保不住我,无奈让我在道士和武僧之间选条路走。老师我跟你说我正苦恼着呢,你说……」
  我张口就是胡扯,任惜月白眼直翻,她气鼓鼓的样子真的很像妈妈,太好玩了。
  「说实话!现在没空和你贫!」
  「栖霞路有家武馆,跟教练学了两月格斗,我确实有些天赋,加上从小练桩功,现在在武馆里算老二了。」
  「你学这个干嘛,有时间就应该好好学习才对嘛。」「保护你呀,忘了之前被醉汉尾随啦?那两醉拳打我可老疼。」「哼哼……赶紧回去学习吧。」
  任惜月面上掠过一丝疼惜,显然受用,轻轻揭过。
  「走了嗷。」我怕惜月纠缠,一溜烟跑没影了。
  别说,练武是真有用,跑路、翻墙、刺探、偷窥,干啥啥方便。
  任惜月看着我落荒而逃,嘴角微微翘起,葱指对着手机上下翻飞,滴滴嗒嗒一阵操作,良久才放下,对着门口痴痴轻笑,花靥狡黠如雪地飞狐,甚至比了比秀气的拳头,活像个抢到蛋糕的稚童。
  我这会儿还美滋滋地在脑子里盲着盘象棋,顺便模仿帝王东游,沿着楼道护栏巡视下面或欢腾或颓丧的同学,自然不知道任惜月转头挖坑就把我给埋了。
  青师附中待学生宽厚仁道,上课晚放学早,虽是开学,倒也少见如外校那般死寂。楼前学子大多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如一只只仙道幼麒麟冲进教室,看得我心头一乐。
  人见乐景,若非有哀情,心情自然好。
  今天虽说被任老师逼迫,签下军令状,但坦白说,一点压力都没有,年级第一于我不过唾手可得。
  这真不是我吹嘘,其实我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每次发作都头痛欲裂,苦不堪言,这听起来有些骇人是不是。
  但相信我,我国几乎所有家长,都会无比希望自家孩子能够和我成为病友。
  这种病灶需要我时刻保持一定强度的思考,只要稍微停止一会儿就会产生戒断反应,我如同只巴普洛斯的狗,被自我催促,每时每刻学海狂飙,初高中的内容在旷日持久的思索下薄如蝉翼,不到一年便河海干涸,就是现在让我复习半年去高考,起码能弄个六百八九十分。
  实际上,得了这种病,随便什么人都能考上清华白大的,就是稍微有点痛苦。
  小时候我喜欢打游戏,像什么英雄联盟、三国杀,总是去同学家一起玩。自从患病后,操作类的游戏与我绝缘,三国杀这种卡牌类的倒是勉强还行,只不过信息池太浅,往往是开局三分钟后我只能单调地去根据弃牌堆和场上玩家行为来推测他们手里的牌是什么,这并没有什么乐趣,满满的都是折磨。
  很快我就放弃了所有电子游戏,从此漫漫孤寂、相思疾苦只得向书中寻。幸好我喜欢逗弄同学,平时插科打诨,有时出谋划策,自小跟着妈妈练武,打架也是一流,倒也不至于被大伙戏弄为书呆子。
  棋类顺理成章,化身为我日常思索依赖的粮草,中象国象围棋我都是个中好手。只不过国象在天莲国基本没人玩,围棋又太过复杂,有时候在脑子里下半天中途有事打断,复起盘来要我半条命。
  而起源于我国天汉朝的中象,难易适中棋友广布,最关键的是复盘轻松写意,往往是棋子一步一步归位后,思路也全都跟着回来。更别说没事还能去公园虐虐老头,课上和前后左右桌四面打,怎一个爽字了得。
  「喂!」
  这会正计算怎么将死红方老帅呢,忽然一声黄莺鸣谷断了思绪,我不由得抬眼望去,眼前一亮。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18 13:30:07

第二章 富家女
  面前的女同学看起来不像好货,一身夏装清凉。
  她上身白衬衫吊着个藏青色蝴蝶结,手指屈伸,小指上的玉戒光泽柔和,我好像在哪看过。蓝黑相间的格子裙掩不住大腿下部的细嫩肉光,小腿笔直紧绷,踩着黑皮鞋,露出一小段纤薄的白袜。
  这也太开放了,偏偏她又生得美,满脸厌人的骄气也盖不住面孔清秀夺人,那双俏目最是烟波遍生流转怡然,看一眼准叫人沉溺。我不敢多看,怕一会看痴了病灶发作脸面尽丢,那就得趁早联系转学了。
  「喂!喂?喂喂喂喂……」
  见我良久不答,眼前少女不满,嘟起嘴一阵连声相和,声调起伏,平仄不定,单调的字样嚷起来倒是像是在唱歌。
  「不好意思,我这人见到美女就容易发呆,有事么同学?」我咬着牙心分二用,一面维持思考棋局,一面应和眼前。
  「哼,你就是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吧,我转学之前天天听闺蜜抱怨你目中无人,自大空虚,今天看来,不过如此嘛,怎么见我好看就想搭讪?」明明是你来找事的好不好,还闺蜜……
  我强行维持温和笑意,声音尽量稳着不喷出来:「哪个闺蜜?不可能啊,我在班上从来不和女同学接触,姑娘你要是看上我了就直说。」「呵呵,你不妨去外国语打听打听我祝清欢,看上你?呵,这学校学生都歪瓜裂枣的,就你还有几分模样,本小姐打算让你给我当跟班,小费管够,怎么样?」祝清欢伎俩被戳破,眼神瞬间变换,很快镇定下来故作自持。
  「免谈,同学这里是学校不是黑人买卖市场,你侮辱人多少也得有个限度,名字这么好听说话就不要太伤人。」
  我头也不回开口拒绝,开玩笑,我李修齐会给别人当跟班?
  「哟哟哟,高手哇,明贬暗褒的一套一套,这就撩上了?本小姐可不吃这些。」祝清欢气场强大,嘴上从不落下风。
  「你没事吧……」
  「呵,本姑娘大发慈悲,下次考试我比你高就乖乖给我当小弟,你要是侥幸比我高赏你个和我恋爱的机会,怎么样?」
  祝清欢天真烂漫,笑颜璀璨,任谁看了都会心动。不过对她话里话外透出的居贵蔑贫,我多少有些不平。
  「这不左右都是你赚,不愧是商贾子弟,就是会算计。」我倒是不至于和这小姑娘置气,「这样吧,我比你高一分你给我一百,比你低一分给你当一周小弟。」「不用这么麻烦,直接给你八万,你这下来一年专心给当小弟就好,咯咯咯。」祝清欢头摇尾巴翘,开口八万说的像是八块。
  阶级敌人!我心中暗骂。
  「可别,回头未成年退款我上哪哭去?再说了,我是学生,用成绩赚你点钱理所应当,用色相赚算怎么回事?」
  「退款?色相?恶心的家伙,等着被我拉爆几十分哭去吧。」她边说着边故意举着手指展示那枚玉戒,一扭头走了,带起一阵香风,应该只是洗手露的味道,温软柔和。
  我哑然失笑,转身跟着她回班。只是在班门口楼道望风就有美少女上赶着给你送钱什么的,这种好事上哪找去。
  班里同学基本到齐,我走进去一片招呼声。初中部就两个重点班,大多都认识,哥们我上学期电脑课破了老师的监管系统让大伙联机打游戏,虽然被告知家长让我妈抽了我两剑,但也从此成了红人。
  「牢李,新班花你认识呀?」路子洋坐在第一排探头探脑,一脸贼样。
  新班花?祝清欢吗,那倒也够格。
  「对,我家小妹,本来要出国留学的,舅妈不放心拜托我妈照顾她,现在赖上我了烦着呢。」
  「大舅哥你看小弟我咋样,要不要给咱妹牵个线……」「滚啊,别打我妹注意!」
  班里突然安静,我这会声音有些大了,祝清欢坐在后门靠窗那儿,抬首冲我展颜一笑,班上顿时一片狼嚎起哄。
  得,这下洗不清了,我也不怕事,径直走过去和她坐一块。
  「我什么时候有了表弟?」祝清欢好整以暇,拂手理了理鬓角碎发,面露狡黠,「咋滴,知道马上要给我当小弟了提前预演呐。来表弟坐过来,姐姐疼你~ 」我学养厚,没有接话,坐下从书包里掏出盒象棋就是啪嗒啪嗒一顿摆,祝清欢太魅惑了,再和她聊下去怕是维持不了思考。
  「表弟还会象棋呐,多才多艺哟。」
  「来一盘?」
  「来来来,姐姐在家里可是高手。」
  真有找死的,我默默把棋子复位,让给她红方,周围几个熟识的同学已经在低笑了。
  我随手下了三十几步将了她一个闷宫,祝清欢还算有些水平,业四业五吧,这个年纪算是业余熟手,放在校运会能进个四强。
  清欢棋品不错,不哭不闹,干脆利落输了,凝神望着我:「之前我在外国语听说两校交流的时候有个小帅哥把高中象棋社挑翻了,就是你吧。」「昂,爱上我了?我劝你可别,老实说我不喜欢小的。」「去你的!恶不恶心呀自恋狂,还爱不爱的,搞快点再来一把,这次你让我车马炮!」
  「开完笑呢,让个单车差不多得了,按规矩输了给我两百。」我看出来祝清欢不太会下让子棋,双炮叫杀给我挣足了里子面子。怀揣着两张红票子,正志得意满呢,下一刻班级瞬间死寂,一截粉笔头划碎沉静破空而来,正中眉心。
  「玩物丧志!收起来!」
  任惜月在讲台上冷声呵斥,看来她在妈妈的女子强身班练得不错,腕功一级棒,这准度力度,简直了。
  今天刚被她拿住死穴,把柄在手,铁人也要折腰,我顾不得擦掉眉心白印,收起棋盘端坐,人模狗样的看起来像是三好生。
  台上惜月看都没看我一眼,叽里呱啦一阵说教:「同学们……初三,是初中最关键的一年……老师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在班级里迎难而上沧海济舟……暑假作业我就不检查了,咱们师生团结一致向前冲。」啥玩意?不查了?那我算什么,算什么!
  我满脸幽怨,抬头直直盯着惜月老师,老师含笑不语,提起粉笔敲着黑板作板书。
  课我从来是不听的,如今御姐在上萝莉在旁,争奇斗艳羞花闭月,只怕稍微看上两眼就得露出一脸痴相。
  我不敢怠慢,着急忙慌掏出数学竞赛习题集猛刷,这玩意做过的都知道,量大管饱,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疾病。
  祝清欢学习倒是认真,一点没有富家娇女的架子。  很快四节课上完下了学,班里陆续走光,我做完残存的一道不等式证明,拍拍屁股准备走人。祝清欢就倚在门口,脑袋低垂,书包也不带。楼道几个男生故意大声交谈,偶尔偷瞄班门口的绝美少女。
  「走啊,请你吃饭。」我掏出那两张大钞,拍着少女香肩。
  「哟,不是不喜欢小的嘛,这算什么?」清欢一点面子不给,扭头就要走。
  「别介,我是学生,还真能靠下棋赚你钱不成,就当我请客你买单。」「呵,走就走,吃光你,瑞平街有家披萨还行,去那吧。」「走吧,先说好嗷,就这两百啊,多了没有,小资本家可别嫌弃。」「去你的,凭啥污蔑我是资本家!」
  我俩边走边说,下了楼,路上人迹疏渺,尘嚣渐远,天色未到黄昏已是一片暖熏,身旁的少女娇声打闹,丝丝甜蜜涌上心头,恋爱的味道嘛?
  脑海中的绝美身影迅速占据我全部心神,五岁那年初见的短发女子,倒提一柄断鸿,抱着我横眉冷对千夫所指,低头柔声让我喊她妈妈。
  妈妈……
  我一身冷汗,再不敢多想,甩掉杂念,笑着应答:「你手上那戒指我在杂志上看过,青莲市最名贵的玉戒,是叫血色紫清,鬼子屠城那会儿先辈为了保住它塞进自己肚子里染红的,拍卖价七八十万对吧。你这种富家女身上的不可能是赝品,随身带着几十万也真是不怕被抢。」
  「小三十见识不浅嘛,嘻嘻,大部分人认不出来,能认出来的自然不敢抢。」祝清欢下午处了几个闺蜜,这会也三十三十的叫唤起来,显然是觉得我成绩不过尔尔吃定我了。
  年轻啊少女!
  披萨店生意一般,看一眼价格就知道大伙还是太富有了,十二寸的夏威夷披萨198 一个,日尼玛。
  祝清欢饭量不大,吃了一片后低下头,拿着下一片放在嘴边慢慢咬着,樱唇嫩到好似滴血,抿着澄黄饼边,小口小口的,像是捧着稀世珍馐。少女俏目含春,脸色粉到透红,店内古典乐轻柔,和熙熏暖的灯光打在清欢发梢,精致容颜毕现,她突然抬眼,笑意盈盈与我对望。
  我相信没有哪个初中男生能在这样的画面下思考,不不不,不行了,死脑你快想啊!
  「嘶……啊!」顿时五内轰鸣,我不受控制惨叫。
  PS:青莲第一次写作,节奏把控不太对,在祝清欢这一角色下着墨有点多了,本书所有其他角色都是男主李修齐和女子姜清瑶的工具人。
  保证不会出现送女剧情,所有出场时为单身的女性角色不会和非血亲的其他男性角色有身体亲密接触。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18 13:43:25

第三章 三清戏
  「三十,你真没事吧?」
  走出店门,祝清欢满脸关切,不过她眼底那分明的笑意让我这等铁面皮都有些发热。
  「你爹真没事,就只是抽筋了……」
  我无奈应答,为了掩饰解释的苍白以及内心的羞耻还不惜用手中打包的披萨盒子表演了个金指顶立[1]。在刚刚,我似乎,社死了……痛苦和思维一样没有速限,不以时移不以物改,一瞬间酷烈的灼热、严寒伴随撕裂性的剧痛撬开了我的泪腺,原本拿着披萨端坐的阳光大男孩转瞬涕泗横流,身体不受控制瘫软,脑袋重重砸在桌上,撞击的声响还没来得及发出便被店内食客的惊呼掩盖。
  我伏在桌面浑身抽搐,难以言说的折磨破碎了世间一切坚持,只得用全身仅存的力量死死压制声带不让它造出骇人的音响。这种情况下我居然能忍住只惨叫一声,这份坚毅值得用毕生去回味。
  毕竟还要有下一次发病的话,还是免了吧……
  当时店里的情况很乱,不少人边惊呼边站起,离我们远的客人探头探脑张望询问。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忍了十来秒强行后抬头,这会病症减缓,从惊雷乍起转为檐水穿墙,好似雨水蚀刻后的车窗,一点点滴落划出伤痕。
  「没……没事,真没事,就是抽筋了。」
  音色暗沉,难听得如同面前站起俯身靠着我的少女那焦心的脸色,旁边不知所措的店长满眼惶恐,她们大概是怕我似了。
  我接过祝清欢递过来的抽纸拂去泪珠,顺手不动声色捏住少女打算得寸进尺的爪子,再慢一点恐怕小姑娘就要摸我头上来了,岂有此理。
  「修齐!你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呀,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不要钱的……」
  什么病?难道我要说祝清欢你太好看了,看得我相思病犯了猪脑过载,导致浑身抽搐?这特么我自己都觉得变态。
  「就只是抽筋呀,骗你干什么真的是,坐下来吧……哦对了你们家真不错,披萨很好吃。」
  说罢我冲一旁傻站着的店长微笑,人家因为我搁着挂了半天,我多少也有些歉意。
  「还吃什么,看你这样一点胃口都没了,你快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会我还疼着呢,脸部不时抽动,想来在清欢眼中我的面色应该很难看。
  「真没事啊别担心,对了老板麻烦打包一下,我带回去给妈妈吃。」「就你孝顺。」
  祝清欢眼皮上翻,双目飞白。
  ……
  以上是我李修齐伟大人生中极为黑暗的回忆,头一次在公众场合失态,怪道古语总说祸水红颜红颜祸,果是如此哇。
  「去你的,儿子嘴巴干净点!」祝清欢抬腿就是一脚,接着极为不厚道嗤嗤奸笑,「哈哈哈哈哈怎么、怎么有人抽个筋能抽成这样,太逊了吧,好好锻炼啊小弟。」
  「别闹了,别闹!对了清欢,送你个小礼物。」「哦哟,小弟懂事啦,姐姐很感动呢,是不是想和姐姐我谈恋爱?」少女心思总是难猜,都说春心如诗,可谁又能一直踩着韵脚呢?我懒得试探,开口拒绝:「可别,你这样的,在我后宫团里也就老三哈哈哈……哎哟你打我干嘛!」
  眼前的炸毛猫不管不顾扑了上来,挂在我身上拳打脚踢。我练武小成,多少算个高手,可毕竟没到收发自如的宗师境界,除了格挡别的招式真不敢乱用。
  都说少女体香质柔声甜貌美,这都没错,可不代表拳头不疼啊,我还得护着披萨,无奈只能单手御敌。她那嫩肉撑不住细锐幼骨,拳头打在我身上和针扎似的,要老命了。
  「差不多得了差不多得了,开个玩笑至于吗,唉唉唉我刚抽筋还疼着呢,好清欢别打了。」
  「叫你瞎说,叫你瞎说……」
  祝清欢俏目微红,面色狠辣,语气愤恨,甚至缀着一丝哽咽。
  「不是吧,真哭啦?我看看来……」
  「滚蛋!」
  她一边骂着,一边不忘伸出手讨要那份「礼物」。
  我拿出个黄色彩纸匝的大千纸鹤塞到她手里,里面住着两钢镚,之前买披萨剩下的。
  清欢一把夺过揣进包里,她这会儿紧挨着我。我不敢多看,一时愣神,缓过来时只见小脑袋往我脸上直凑,可爱的粉唇嘟着,这这这是要亲上了?
  双目对望,清欢脸上的羞涩、眼底的渴盼都印在我眼中,我俩一时僵持良久未动,她突然重重吸气,猛地凑了上来。
  可我这还是初吻啊……这一刻我心中竟全无半点欢喜,莫名烦躁,恰逢一缕秋凉拂面,忍不住寒颤,脑袋一歪,少女薄唇顺理成章印在脸颊。
  话说,清欢的老父亲肯定商场捭阖位高权重吧,我这……算不算黄毛,毕竟是她主动的,应该不算吧……不算吧。
  我不知道脑子抽的什么风,温香软玉入怀想的居然是这个,但显然效果拔群,身心突然一冷放下清欢。
  祝清欢粉面含春,小脚微微踮起,带动裙摆乍现无限春光,满眼期待。
  我是应该说些什么吧……
  「阿齐?」
  声音有些耳熟,凤声鸣佩,空谷惊鸾。但是是谁都不重要,我的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来了!我猛回头,却顿时僵在原地。
  还真是菩萨……
  那人一袭附中高中部的校服,不露一丝肌肤,这在附中学子中极为少见。天底下最禁欲的制服掩不住玲珑锦绣的娇躯,一双长腿格外笔直纤丽。她仿若惊鸿踏雪,沿着仙人天迹款款来,脚上纯白的运动鞋轻踏,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一周前她盛怒下涨红的冠世天颜还在回放,而今重归于冷漠的尊容依旧无私地满足我对于「女学生」这一美好意象的全部幻想。
  清寒姐……
  我心头苦涩,怎么偏偏这时候再相会,这和与情人出游被老婆抓包有什么区别,误会和误会交融,这下好了,彻底说不清了。当然我和她目前关系绝对纯洁,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我得了极有可能以自己名字命名的疾病后,未得病的过往一直在遗忘,遗忘到只记得自己和妈妈,只能依稀感应到相伴在我幼时的清影。
  「清寒姐,我……」
  我勉强开口,她却没有理会,对着祝清欢伸出右手,纤纤白玉,若有流光。
  「你好,顾清寒。」
  「你你好,祝清欢。」
  第一次在顾清寒眼中看到惊艳,而清欢更是不堪,激荡的眼神对着在场所有人出卖她的内心,强势、敌意、紧张、不安还有一丝丝的愤懑。
  她好像,代入到「后宫第三」这个角色了。
  一对柔荑相握即放,清寒转头盯着我,我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大脑禁不起再一次折腾,连忙挪开视线。清寒美目黯淡,面色闪过一瞬的阴沉,我知道坏事了,连忙开口:「姐你听我解释……」
  「呵呵。」
  两道嘲讽各站胜场,不是清欢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我无奈吐槽。当然现在的局面似乎我失去了开口的权利,顾清寒冷眸横移,盯着我脸上不合时宜的丰润水泽,掏出纸质细细揉擦。电视上见闻的宫女给宫中古玩擦拭,便是这般细致。
  清寒一言不发,直到河清海晏方才停止,她把纸巾揉成一团抛到我手里,突然贴身吻上原本属于清欢的唇迹,看也不看一眼,转身离开。
  夕阳坠地,黄昏醉沉,顾清寒修长绮丽的背影有些脆弱,伊人轻移美得像是回忆。她刚刚的轻语还在我耳边回荡,「就那么讨厌我么……」我举棋不定进退失据,突然脚上一痛。
  旁边的猫又炸毛了。
  「阿齐,呵呵,呵呵,呵呵。阿齐,找你的清寒姐去吧。渣男!」祝清欢说罢又踩一脚,学着清寒扭头就走,留我一人在原地无奈,这特么的都什么跟什么呀。
  事实证明,渣男万般不好,唯独一点,不会因为女人太过伤心。
  我默默提着披萨盒子回家,怎么感觉手里的是我棺材盒子……家离学校不远,黄金地段的百来平米民居,以妈妈的工作好像很难负担得起。
  听她说是祖辈传下来的,可我这么多年也没从妈妈口中听到关于再长一辈的任何一点讯息。
  家门口的法梧一派葱葱郁郁,那年刚被妈妈移栽时的苦弱细苗早已参天。天下最具力量的莫过时间,参商斗转几乎可以变幻一切,可是好像从未威胁过妈妈的青葱笑颜。
  我走进单元敲了敲门,我家就在一楼,除了有时噪声大些别的都方便。
  「妈,妈,开门啊。」
  半天没人应,我提心吊胆走到外面,瞬间心死,那颗梧桐树又等到了属于它的凤凰。
  妈妈提着断鸿,负手立在枝丫上。
  坏了……
  [1] 金指顶立:即把篮球顶在手指上旋转的动作PS:青莲这两天准备组会,拖更了,抱歉。另外马上就要高考,作为在苦难中行军的老前辈,衷心建议所有需要高考来上大学的学生不要选择数学或者物理专业,难度过于拟人了,性价比过于私人了。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18 13:54:00

第四章 红尘仙
  姜清瑶在家似乎从来都是一身白青色道袍,她喜欢自己裁剪,手法奇绝,宽大的袍衣总是显得纤秾合度,却又不失为吴带当风。我小时候就特眼馋,常常要求她也给我做一套,得到的却总是脑瓜崩,一指禅。
  都说嘉靖帝四季常服不过八套,我这仙子娘可比那老道节俭多了,明明起码也是月入过万的都市丽人,天天就这一套真的好么。
  「妈,你快下来啊,天色晚了树上又风大,小心冻着。」树上的仙子没有回应,只是迷迷糊糊感觉断鸿闪了闪寒光,诉说主人未明的心事。
  得,妈妈也生气了。
  嗯,清寒清欢清瑶,好,很好,非常好。话说我是不是和老祖宗李耳结了梁子,怎么别人都是一气化三清,到我就成了一天气三清?可明明,我什么也没做啊。
  「妈,妈妈妈有什么事下来说吧,我认错,我该死,我不是好儿子,要怎么样都随你,我都认了,你先……」
  铮!
  剑鸣清脆,我为人向来识趣,老实闭上嘴,走过去对着妈妈。结果她足尖轻踮,立在树枝上无声转了一圈又背对我。妈妈脚下是白色布鞋,上面绣着棕色蔷薇,古朴而清秀[1]。她转身时漏出莹润纤白的足背,默默吐露芬芳。我口干舌燥不敢多看,重新走回去对着妈妈。
  就这样母子间拉扯几个来回,我忍不住高举左手,一脸虔诚尊崇,笑着向她讨饶,打算让妈妈踩着下树。
  「哼。」
  姜清瑶一步踏出,从四米多高的枝丫翻身而上,在空中做了两圈鹞子翻身,衣袂飘飘,随后扶摇而下。断鸿无声出鞘,剑尖直插青石,名剑极好的淬火赋予其上佳的韧性,微微弯曲撑起娇躯。妈妈借力转身,青丝刹那绽放,如同昙花,又缓缓归拢在肩侧,此时断鸿顺势还鞘,一对仙足平缓点地。
  真是庆幸啊,现在还没有月光。不然月光照拂下的仙子踏树下红尘,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好像我的大男神李白也就会说句会向瑶台月下逢。
  我还没欣赏够呢,妈妈突然把剑抛过来。我正伸手要接,结果她足尖轻踏暴起发难,后发先至抓住剑柄,提剑横劈。
  我沉腰向后仰身躲过一劫,应势双脚后撤,右手握拳直冲妈妈手腕,姜清瑶无动于衷,瞬间换手持剑,空掌卸力抵住我的拳头,趁我不备用剑柄敲打额头,顺道折返挑走我左手中的披萨,真疼啊。
  「不错。」
  我闻言浅笑,被敲一下换来妈妈一句夸,这可不亏。
  「必须的,妈,我这两月可是下了苦工,水平见长吧。您不是常说嘛,合抱之木生于毫末……」
  「披萨不错。」
  姜清瑶把断鸿抛给我接住,单手打开盒子,右手捏起一片慢慢送入口中,回了我一句后转身回家。
  「哎,哎,妈你爱吃就好,专门给你留的,看在你儿子一片孝心份上透露透露吧,我可委屈死了。」
  我表情骤然僵住,而后手忙脚乱接剑,赔笑跟着她回屋。哎这一天天的,学校学校一堆事,现在回个家都能一波三折折上折,心累。
  天下兴亡百般苦,最苦是学生。
  姜清瑶进屋换了鞋,露出勾魂夺魄的裸足,大咧咧盘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一口一口吃着。我关好门,抱剑上前坐在妈妈身旁,满目皆是幽香。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对,披萨太好吃了,一定是这样。
  「妈,你这打也打了,吃也吃了,到底怎么了可以说了吧,好歹让我死个明白啊,不然到了勾画生死薄的时候判官问怎么死的,我结结巴巴答不上来人给我转世成个哑巴,可就不妙了。」
  姜清瑶傲娇的嘴角明显动了一下,瞬间又稳住,我芳心落地,稳了。
  「哼,我不是你妈,你还是给别人当儿子去吧。」我靠,任惜月,你特么坑老子。
  我心下了然,把任老师翻来覆去骂了个底朝天,表面依旧挂着满是歉意的孝顺微笑,默默盘算几遍,勉强开口:「妈你可不能不要我,你是天下最好的妈妈,我也会努力做最好的儿子。那都是误会,是别人挑拨离间我们坚如磐石的母子关系啊好妈妈。」
  「阿齐,你记住。」
  妈妈的语气绝不是玩笑,我默默收起轻浮,凝神屏气。
  「我除了手中剑,就只有心头的你。有些称呼只属于彼此,明白吗?」「嗯,我晓得的。」
  姜清瑶眼眶微红,看得我心碎。歉意与敬意交织,依恋与爱慕隐没,我顺从地倒在她怀里,偷闲片刻。
  不要惊讶,更不要误会我是恋母的混账,我真是在偷闲。不知道怎么搞的,和妈妈在一起时,我不用思考也会没事。思考是人类最辛苦的劳作,没人能够持久沉思的。
  很快妈妈吃完剩下的两片披萨,心满意足擦去碎屑。她总是吃不胖,又从来不见因除我以外的事动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只能勉强用我来维系住清瑶仙子,放下一会便要飞升天境。不日云生彩楼,即刻平地飞仙。
  我在妈妈身边习惯了发呆,这可是奢侈品,在别处千金难求,自然不愿意浪费时间思考,蹭了蹭她的玉体,闭目凝神。
  再睁开眼时面前的仙子对着我,巧笑嫣然满脸宠溺,与我对望后顿时板住脸。
  我悻悻吐舌,刚要开口就被打断。
  「你今天可是让妈妈很不高兴,罚你从现在开始不许和我说话。下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记住,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我只能认命点头,起身离开,收拾下茶几上的垃圾,顺手把断鸿清洗,抹上拭剑粉再擦干,最后涂上一层木油[2] ,塞回鞘中挂好。这是妈妈长久的习惯,明明无一处尘垢,还要每天清洗擦拭,用她的话,叫做养浩气、洗尘心。
  做完这些发现妈妈已经盘坐在蒲团上冥想,悄无声息,静若无物。我上前轻轻吻着她的额头,光洁微凉的肌肤触感轻柔,爱不释口。妈妈的发髻幽微,完全是美人体香。她从不用化妆品,家中也见不到什么时髦的物件,除了之前给我配的一台电脑,完全就是古时旧居。
  长时间的亲吻让双方都有些发热,呼吸急促之下妈妈适时轻晃,我擦去她额上水痕回了次卧。
  我的屋子嘛,自然和普通初中生一样,一张床配个柜子,装模作样的书架堆满极少翻动的书籍,唯独小书桌不辞辛劳托着电脑,不过它可没资格抱怨,电脑老哥比它操劳。
  打开电脑登上我在企鹅象棋的账号,上周和个高手「江天一」约了三番棋,之前一胜一负,今日决战紫禁之巅。
  那人好像也是未成年,长我一个年级,如此年纪如斯水平堪称惊骇人。他甚至不是职业,但各方面都强的离谱,开局中盘残手破绽极少,偶有飞刀招招致命。
  滴滴滴~  网页一阵抖动,顶着红名带着神级段位的账号聊天窗弹出。  江天一:来了?开始吗?
  剑天子(我):来吧。  江天一:最后一把,我们猜先?
  剑天子:嗯……行,你先。
  相三进五炮8平6  兵七进一马8进7  炮八平六车9平8  ……  马九退八马8退9  马三进一马9进7  江天一:红方申请和棋。
  剑天子:黑方同意。  江天一:牛逼啊兄弟,你也是天莲省的学生?
  剑天子:嗯,青莲市的。  江天一:哈哈哈,有空去找你玩。记住和你下棋的可是未来的天莲高考状元。
  剑天子:……
  好家伙,这逼人比我还装,我也算见识了,无奈关掉聊天窗,自我复盘。这盘好标准的开局布阵中盘兑子攻杀,互有失误吧,毕竟是10分钟快棋,不可能算干净的。
  这时又有棋友给我私信。
  青莲济民堂王岐黄:小李在啊,你那病咋样了?
  剑天子:可别提了老爷子,今天又发作了好悬没给我疼死。
  青莲济民堂王岐黄:啊,后天下午我女婿来看我,他是市人民医院心理科主任,你下午来一趟给你看看啊。
  剑天子:得嘞,陪您下两盘?
  青莲济民堂王岐黄:来,年纪大了就这点爱好了。
  ……
  下完棋到了十点多,窗外一派寂寥,江南地带自古不兴夜场,睡得都早。安闲富足的日子最是美好,我登上企鹅账号,脚本群里一片飘红,今天游戏又更新了,我制作的自动养号脚本需要更新下寻路逻辑。
  长呼一口气,伏案噼里啪啦敲代码。这个项目我做好久了,之前也做了不少别的游戏辅助,倒也简单。基本的爬虫识图自动化,到C 的内存数据修改啥的,我都做过,差不多每月能分个千把块钱。不过很快就被鹅子的大手捏死,这份行当收益不高风险还大,鬼才继续。之后接触类传奇游戏,做了不少自动插件,有个美国留子沉迷此道,专门让我给他做些养号辅助。
  写完测试好功能后封包给那富哥发过去,他企鹅电话直接打来了。
  「喂,天子,今天更新慢了啊。」
  音质珠圆玉润,这富哥居然是女的,属实没想到,女的还玩传奇呐。
  [1] 鞋子不好描写,这里给张图片。
  [2] 大部分树木会因为自我保护而出油。这里指的是冷杉木的树油,收集好滤去杂质可以养护铁器。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18 14:04:25

第五章 相伴欢
  「竹歌,我这边都凌晨了,差不多得了,扒皮也得有个限度。」「好好好,知道你最懂事了。姐姐我和家里闹着天天烦死了,就只有这一个爱好你可得好好帮我,少不了你的。」
  「那你把工资给我结下,这两天有点事。」
  「咋滴,要给小女朋友买礼物啊?早恋可不好哟哈哈哈,可别被小狐狸迷的神志不清找姐姐来哭鼻子。」
  「……」
  挂了电话,竹歌那边发了张八千的转账截图。之前谈好的价格,一个月两千,虽然钱少但活也轻松,活动上新就琢磨琢磨脚本,地图有变动就换一下坐标,是份美差。
  美滋滋找出工行卡揣进书包,又打开游戏引擎工作,再抬头已是夜深,我关了电脑上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年少不知人生归处,就是容易空想,今晚就是这样。
  不知怎么滴,这会儿脑海里全是白天和女生接触的场景,清欢白白的嫩嫩的美腿,清寒高挑绮丽珠玉浑成的娇躯,清瑶细润匀长活色生香的白嫩小脚……清瑶,妈妈?
  我猛地坐起来,速度之快只比勃起的鸡巴慢了一丝,望着身下高高拱起的帐篷,愤恨不已,抽了自己两巴掌。
  异响击碎夤夜,我也懒得在意,羞愧自责压倒一切。
  李修齐,你就这么畜牲?
  我不敢多想,顶着红肿的脸躲进被窝死死闷住头,脑海里挑了一道陈计不等式书中的题,用最粗暴的法子把括号全拆开来慢慢算着,很快就入睡了。
  再睁眼已到初昼,熹微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脸上,我双眼微眯,浑身泛着暖意说不出的舒服。
  老猫恋晨,我也一样,舒服得在床上直扑腾,忍不住伸个懒腰。哎不是,怎么内裤又湿又凉,尿床了?
  我鬼鬼祟祟拱起身,手捏着内裤边角,一片白浊粘腻,这么多……还好还好,只是射了不是尿了,那也不对啊?更不对了,我还算处男吗?
  坦白说我确实没自渎过,单纯就是不想,也不是因为什么习武之人不亏元阳这类鬼话,那纯纯是小说家写出来骗小孩的。其实练武基本就是智力稍高的体育生,和常人没什么两样。
  翻出条干净内裤出门,刚打算跑进卫生间,正巧见到妈妈早起在书房临摹。
  她转头冲我一笑,满眼的宠溺填满醉人的酒窝。昨晚脑中的卑劣又一次刺痛心扉,我兜着满内裤的精液,夹着屁股钻进厕所。
  记得姜清瑶是特别讨厌性事的,相伴十年从未见她有过半分逾矩。初一那年上元和妈妈去秦淮漫步,江边两个大汉欲对酒醉的风韵妇人不轨,那妇人醉溺如泥不能自已。那天的姜清瑶格外愤怒,两道寒芒绽放割下两条罪根,面若寒潭把断鸿扔给我。事后我洗了整整三天她才肯重新捧剑,委屈得断鸿都要造反了。
  我不敢多想,脱下内裤却发现射的太多,根本洗不干净,干脆直接扔进垃圾袋系紧,再里里外外浑身沐浴,一遍又一遍打上沐浴露,直到埋头嗅嗅不见异味方才作罢。
  穿戴整齐走出去,姜清瑶抄完经,正用毛笔轻轻刮砚吐墨,我过去给她倒了杯水。
  「谢谢乖儿子。」
  她一饮而尽,修长白皙的鹅颈微微收张,淡青的血管纤毫毕现。
  我眼珠转了转,没有应答。
  「怎么了?阿齐?」
  她揽住我上上下下轻拍,没发现异常,善睐的明眸泛着疑惑。我忍着笑意强行装傻,这下姜清瑶急了,抓着我一顿晃。
  「阿齐?到底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你你你,气死我了!」她看出我眼底的调侃,神情一滞,转而泄愤般用力捏我肩骨。
  「啊疼疼疼妈,放手啊,不是你昨晚让我不和你说话的嘛。」「呵,这时候听话了?你就气你老妈吧。」
  「妈妈可不老,和十年前一样呢。」
  「哼,就知道拍马屁。哪有人不老的。」
  「哦不对,是有些变化。」
  「嗯?」
  姜清瑶清浅的笑靥尚在绽放,闻言眼底跃动剑光,只怕是要把我活劈了。
  「十年沉剑,更有风韵了,哎妈别打别打,我做饭去了。」「越来越不乖了……」她嘴角无意翘起。
  我笑着跑进厨房,惬意地做着早餐。
  姜清瑶做饭很好吃,可是她好像就会那么几种,豆腐汤、炒牛肉、煮三丝和快炒时蔬,据她所说这些她吃了快三十年,这我是无比相信的,因为这十年我当真没见过她会做别的菜吃。
  所有的宴请她都会婉拒,从未见她在外就餐。这朵明媚的奇花似乎只在家中开放,一旦出门便自动闭上心房。
  我知道这样想着妈妈大不敬,可是满腔疑窦少年心曲,思维澎湃胜过欲女初潮,根本停不下。
  她究竟有怎样的过去?又是如何成为我的妈妈?这些她不肯说,我却止不住去想。如同她不肯变换餐食菜色,我却忍不住要抢走早餐大权。
  昨天开学第一次做了份烤冷面,她嘴上说不肯吃,原本的无澜凤眸却平地兴波。
  我笑笑不说话,故意吃一半抓起书包用力打开门再关上,隔着玄关绘窗窥看姜清瑶捧着我的碗仔细吃着。
  我无声笑到合不拢嘴,静悄悄走回去,姜清瑶听力极佳,顿时停下来,红晕从脸颊一路弥漫到耳根。
  我突然双腿发抖,知道再沉默下去就要出事,赶忙找补:「妈我回来喝口水。」她格外惊慌:「妈妈、妈妈就是看你做的坏没坏……」「嗯,谢谢妈妈关心。」
  ……
  「在想什么?」
  姜清瑶今天乖了,捧着我做的皮蛋瘦肉粥小口缀饮,筷子上还挑着张火腿鸡蛋饼,得意的模样活像是横推巨鹿的项羽。
  「妈,我做的没坏吧。」
  「嗯嗯,没坏没坏……」
  她漫不经心,随口应答,整个人松松散散,圆润匀称的白嫩臀肉溢出,塞满座椅靠背的空隙。
  「那昨天的呢?」
  砰!
  餐桌上的碗筷随着我的心头一跳,妈妈这腕功当真绝世,信手一拍就有崩山摧石之势,但一开口就弱了气势。
  「你、你再说不吃了!妈妈就是、就是……」
  我过足了嘴瘾,不敢造次:「谢谢妈妈赏脸,我知道妈妈不是想吃更不是嘴馋,就是担心我做的不卫生,更是愿意给我面子怕我伤心自卑所以吃我做的饭,我感激都来不及呢。」
  「就是说啊……」
  她小声嘟囔,语气可爱到醉死人不偿命。
  天呐,能托生为姜清瑶的儿子,估计我以前是上帝它亲爹。
  「妈,以后假期午饭也让我做好不好?」
  我们家一般是不吃晚饭的。
  「怎么,嫌弃妈妈做菜不好吃?」
  冷静的剑仙恢复雍容,语气淡漠到常人难以闻到半分杀气,不过我天姿横溢,嗅觉天生灵敏。
  「怎么会呢,妈妈做的菜是最好吃的!」
  夸张的语气闻者欲吐,果然有妈妈的孩子才是宝,和姜清瑶在一起我的心理年纪要跌穿地心了。
  「那就对了,以后妈妈做午饭你做早饭,再不许得寸进尺了。」「行行,上学去了啊妈。」
  「去吧去吧,一天天的惹人烦。」
  心情明媚如屋外晨光,我走出家门,门口意外停着一辆红色的帕拉梅拉,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位华贵难容的贵妇。
  「哟,曲姨,好些年不见您是半点不变啊,都快成曲姐了。」「你这小东西就会讨女人欢心,你家里那天仙才算不老呢,你还是叫她姐姐去吧。」
  「曲姨说笑了,那我妈。」
  「行啦,小乖乖和姨女儿聊去吧,姨先走了。」「哎姨您不进屋和妈妈叙叙旧,她也很想你。」「姨才不去,每次见你妈都要自卑好久,小宝贝是想让姨难受吗?」曲姨那双狐媚眼轻眯,勾人的酒香酝酿。我心头暗骂,这妖精是怎么生出来顾清寒那冰魄的。
  见我支吾半天不说话,曲姨轻笑着一脚油门走了,留下我和顾清寒在原地相伴。
  顾清寒还是那身校服,洁净质朴兀自生华,只是站在那就让天地失了半分色。
  「清寒姐,我们……」
  她冷目无声,眼神掺着几许痴狂,平静的面容泛着回忆,拉着我的手朝学校走。
  我是真喜欢和顾清寒一起,倒不是因为她美。她的心思最难猜,和她一块连下棋都免了,别提有多轻松。
  愣在原地琢磨半天,我话堵在喉口又回到心里转悠几个来回,边走边试探着开口,把昨天和清欢的初遇换着法子解释个遍,又偷摸夹杂私货,把一周前再重逢的误会澄清。
  「……姐你太美了啊,就那么抱住我,我妈还在旁边呢,当时就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没那么多弯绕,单纯是怕病发而已。
  我手舞足蹈比划着,顾清寒突然停住脚步,摸出两百块递给我,面目无波。
  这下我就是傻子也该知道是什么意思,满脸堆笑虔诚相邀:「姐下午我等你放学和你去吃披萨。」
  「好。」
  她终于笑了,珍贵又廉价,我心底蓦然一酸。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18 14:09:27

第六章 又风波
  「青衫白马剑无瑕」
  「人间长留自在花」
  「朗月清风拂袖去」
  「直入山水趁年华」
  附中高中部离我家要比初中部近些,我送走清寒姐,默默想着昨晚妈妈踏树而下的仙姿,不由轻轻哼唱。该死,怎么总是忘不了。
  此际初萌,城市还在温柔中迷茫,不肯囫囵醒。天国东南千古形胜,繁盛刻骨,矜贵由心,烧不毁抢不走杀不完。漫漫青史浩浩光阴,从未分走青莲市半点荣华,如同妈妈一般,天颜不老梦,仙光总照尘。
  瑞霞路人声渐起,早餐摊泛着暖意,一团一团的学生被家长吆喝着向前,市井沸沸,人影憧憧,却都被暧昧水雾拉远,分明置身坊间,周遭一片静极。
  我忍不住打个哈欠,这场景比惜月老师的语文课还催眠,昨晚两点睡六点起,困意一下反上来真特么遭不住。  半眯起眼,勉勉强强拽着尸体朝学校走着,残魂还得留着算题目,灵肉两分的滋味不好受哇。我死没死透活没活好地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远远看见学校大门,勉强打起精神加快脚步,可算要到了,先睡他三节课再说。
  「滚!啊!别碰我!」
  一声尖叫惊碎我满脑困倦,眼前只见一道娇嫩的身躯止不住后退,双腿寒颤不停,粉嫩的俏面发白,满眼厌恶与惊恐。
  嗯?这谁?哦,祝清欢。说实在的,这么一晚下来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她干嘛呢这是?
  清欢慌忙后退到墙角,后面跟上来两个男的,看起来一个还是附中学生,另一个手臂刺青满嘴黄牙,耳朵上还憋别着根烟。那学生满脸淫笑,黄牙男则伸手就要去捏祝清欢的脸。
  我实在看不下去,英雄救美这种烂活我是真不想整,可这两货多少有点辱没市容了。
  「嘿,哥俩个干嘛呢这是?」
  「你他妈哪来的,不关你事啊!」
  我脸上挂起和熙微笑,人畜无害。黄牙哥一惊,停下动作,后面那学生倒是出言不逊。我笑意更浓,缓缓压上去,眼盯着清欢:「小美女哪班的?让哥哥瞧瞧。」
  「你滚啊!啊……」
  清欢满脸愤怒心虚,扭头发现是我,明显松了口气,说话语气都走调了。
  我的亲姐哎,实战意识这么差的啊,你这不明摆着告诉那两男的我是来救你的吗。好在他俩也是废物,我一搅和就这么放下警惕,居然轻易让我近身。
  我笑意不减,暗中蓄力,一拳朝黄牙男面门罩去,他看起来就是虚逼,勉强抬起手臂架住拳头,身体立不住晃荡。我立刻欺身而上飞起一脚踹上去,黄牙哥痛叫一声,下盘不稳跌坐在地。后面那学生看起来贼眉鼠眼,没想到还挺讲义气,嗷嗷地冲上来胡乱挥拳。
  我刚才挤出来的温柔笑意甚至没来得及冷却,就被眼前这小崽子的动作逗的嘴角抽搐,一巴掌把他扇懵,右手死死捏住他肩头,瞬间加力,他疼得直叫。
  「同学,这里是天莲国青莲市,人类文明巅峰之城。你们当街欺辱村姑,不合适吧?」
  哎呀,我屁股上挨了一拳,还挺疼。
  「谁是村姑!」祝清欢不乐意了,我说大姐你有这劲不如往他俩身上使。
  黄牙哥身上一股烂苹果的臭味,我眉头微蹙,刚要开口,对面走来一些正装男士,看起来像是政府官员。一群人微微屈着腰,陪着笑,拥簇着中间那个气宇轩昂腰杆笔挺的官员。不远处紧紧跟着些精壮干练面无表情的男子,大概是便衣。
  「那几个小孩!干什么呢这是!」
  大领导旁边的一个……嗯,怎么说呢,估摸着是秘书吧,扯着嗓子呵斥,其余一行人倒是目不斜视,直愣愣往我这里走。
  「李叔叔!」
  祝清欢苍白的小脸这时泛着红晕,惊喜极了,中间那领导神情不再淡漠,一脸慈爱。他长的很好,在官员中极为难得,说是八十年代的影星也不为过,一派大国泱泱气象。
  「小清欢啊,你好。你们这是?」
  祝清欢拉着我跑过去,小声说清原委,原来这人是新来的市长,还挺年轻。
  不过他官腔绝对纯青,开口就是一顿教育,什么「未来」「希望」「德行」噗噗往外冒,我本来就困,听得愈发昏沉,好悬没睡过去,实在顾不上礼数,喊了声叔叔打断他施法。
  「小同志什么事?」
  我不顾他那些随从,走上前贴着他耳朵细语:「那个穿校服的我不清楚,没穿的那个身上一股异味,可能是吸了。」
  市长微微颔首,神情依旧沉稳:「清欢,这位是?」「我男朋友。」
  「哈哈早恋可不好,赶紧上学去吧。」
  ……
  我和祝清欢走进校门,她提着手包一蹦一跳,活像只捧着萝卜的兔子。
  「啊……真困,清欢你还认识市长啊。」
  「嗯呐,怎么样,跟着姐姐混绝对有前途的。」「死一边去。」
  「呵呵。」祝清欢这会可得意了,要是有尾巴肯定摇得和螺旋桨一样,「哎,我发现李叔叔长得和你有点像哎,虽然不如你帅……」有吗?我很少照镜子,倒也不清楚这些,不过市长也姓李……自嘲地甩甩脑袋,哪有这么巧的事。
  「话说,你家有权有势的,咋还让你一个人上学?」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面前原本神采飞扬的少女顿时眉目低垂,嘴角下坠,神情委屈,就差哭出声了:「我爸出轨了,家里现在还在吵架,妈妈拿着结婚证就撕……我实在受不了就一个人跑出来了。」
  我不太清楚情况,也不知清欢的态度,试探着安慰几句,效果也不好。不过这丫头心理素质意外逆天,或者说心大,很快恢复过来,嚷嚷着让她爹净身出户什么的。听她这意思她爹她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跌倒了全城人吃饱那种,我真特么没事干闲的,丫鬟替主子喊苦来了,造孽啊。
  「困死了,先睡会,老师来了也别喊我……」
  要说人真是贱,又硬又凉的课桌睡起来比什么床都舒服。正所谓浮生总有半日闲,校园难得一场梦呐。我闭上眼,灵魂仿佛泡在温泉中,说不出的舒缓轻松,意识渐渐消散,朦朦胧胧感觉两只小手在我头上摸来摸去,懒得管了……再睁眼到了第二堂课,任惜月怒气冲冲,提着我耳朵训斥:「没睡醒啊?要不要上办公室睡啊?或者叫家长带你回去睡,不要?那上后面站着去。」得,又栽在她手里了,这任惜月现在可不得了,捏着把柄神气得不行,今非昔比了。
  老子站着也能睡!
  我牛气冲天在内心呐喊,乖乖站到后面捧书掩面。
  大课间年级主任突然来了,把我和清欢叫到办公室,任老师怕我们吃亏一路跟着。
  主任平时腆着肚子鼻孔朝天牛气哄哄,现在倒像是孙子,满脸堆着笑把我和清欢一顿夸,连带着惜月也褒奖几句。
  任惜月也弄明白情况,出了教导室左看看我又看看清欢,发现没半点伤痕后缓口气,笑意融融夸我个不停,但很快话锋一转:「不过三十,虽然你今天很勇敢,但是学生还是要好好学习,你可是跟老师夸下海口说要考年级第一,老师知道你聪明,可也要努力啊。」
  我冷汗直冒,惜月我求求你别说了,清欢就在旁边呢。突然腰上一痛,果然生气了。
  「要考年级第一啊,好厉害呢。」
  回到教室清欢一股阴阳,我和她的赌约这事吧,是我不地道了……「认输啦?那你给我一百咱俩的事就算了。」
  我嘴上半点不虚。
  「死开!小三十反了你了,等着给我当小弟吧。」「哟,刚刚还说我是你男朋友的呢,这会儿就小弟了。果然最毒妇人心呐。」「你!谁要你当男朋友,滚蛋滚蛋!」
  之后可算安生了,清欢气鼓鼓拼命学,我在旁边老实刷题,慢悠悠去食堂吃午饭,回教室继续,很快上完课下学。
  「三十,我们去外面吃饭啊,我请你。」
  少女挺着发育良好的胸脯,满眼星辰。
  我斟酌着开口:「不好意思呀,今晚约了朋友吃饭,我先送你回去吗?」她面色一变,没有接话,冷冷盯着我,忽然闪过一丝愤恨。
  「算了吧。」
  「那……哦哦。」
  「你那清寒姐比我好看吧。」
  「不是,这两回事。」
  话音未落就感觉不对劲,我靠,诈我?这能是祝清欢?
  「呵呵,陪你的清寒姐去吧!」
  她头也不回跑开了,我摇摇头,往高中部走去。
  ……
  「小李,陪老师打两回合?」
  路过网球场,师大体育系的教授杨辉招呼我。他是学校找来的体育顾问,网球国青队退下来的,之前校运会有网球项目,曾指导过我。那次我老猫烧须失了手,就拿了校亚军,听说清寒倒是拿过全省女子组冠军,这差距可就大了。
  「不了杨哥,我约了同学去吃饭。」
  「同学?我看是女朋友吧哈哈,你小子我一看就是花花肠子不老实。」「……走了嗷。」
  高中部除了高三,其他年级也就比初中多上半小时,学生三三两两走出来,有的结伴有的形单,教学楼下却围着一堆男生探头探脑。
  「来了!来了!」
  这时他们一阵骚动,我不由寻着目光看过去。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18 14:23:57

第七章 诉衷情
  有那么一瞬间天地都沉寂了,偌大的附中空旷辽远,楼下堆着群学生,鸦雀静默,引目凝观。
  哒,哒,哒。
  运动鞋轻轻踏地,隔着人山人海百米迢递,声音依旧清晰。纯白的鞋子随它主人,不染尘霜,随风而动的衣摆飘过积年疏旷厚地高天,身影依旧亲切。
  顾清寒缓缓从楼中出现,飒沓如星,安步当车。她远远看到我,脚步一顿,深吸口气,快步走过来。我不好意思干等,笑着迎上去。
  周遭的学生惊讶莫名,躁动不安。眼前这一折相见欢仿佛垓下楚歌,唱得他们兵荒马乱。
  清寒身上的校服好像不会老旧,总是不变。我实在忍不住幻想清寒姐华服当身,风姿摇曳踩着高跟的样子,或许能和妈妈媲美吧。
  「清寒姐,我们……」
  眼前的学姐风华璨璨,分明世外惊鸿客,踏波照影入梦来。我忘了和她之间的许多事,只是相处时总有莫名的信任,最是难得。
  「卧槽!」
  那群男高中生突然嚎叫起来,我正想跟着看看怎么个事呢,顾清寒突然拥我入怀,白皙的脸蛋因为过度用力而涨红,她就这样扑向我,像是要抓住此生理想。
  紧实温暖的怀抱下我气血翻滚,忍不住轻轻推开,搂着她手臂就走。
  这里有点危险了……我默默计算一下那群红眼的男生全冲过来我能不能把他们都放翻。结果好像不太行啊,附中素质教育独冠天莲,学生身体素质都不差。
  「开心么?」顾清寒冷眸微垂,长长的睫毛抖动,看我的目光像是仰见群星的康德,吐出我怎么也想不到的词:「即便是腐鼠,万众瞩目下也挺有滋味吧。
  鹓雏愿意垂首吗?」
  要说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比她那脸蛋还出众。
  我眼珠乱转,不少学长的眼神已经在磨刀了,往哪跑合适呢……「走吧姐。」
  我拉起她就要往外跑,「亲我一口。」她扬了扬脸,口气依旧平缓,正常得像是在借个修正带。
  ……
  「老板,还要那个198 的披萨。」
  昨天我在这家店留下浮夸的病态,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来,结果第二天就故地重游。那店长显然没把我忘,此时她眼光不但惊诧惶恐,甚至还带着浓浓的鄙视。
  今天的顾清寒格外灿烂,清冷光洁的脸蛋依旧沉稳,只是眸光流转顾盼,压不住欢喜,混着店内灯光酿成一盅伊人醉。
  昨天的祝清华天真烂漫,荡漾的青春心怀半点不藏,就写在脸上,仿佛那活力四射的身影还在店内晃荡。
  这些店长都看在眼里,显然是上心了,对着顾清寒挤眉弄眼连声咳嗽,就差把我当渣男赶出去了。
  「姐,你啥时候学的网球?」
  在顾清寒的要求下我们做在昨天的位置,相对无言各自吃着,我随口扯个话题。
  她瞬间抬头,几乎就是瞪着我,眼中满是疑惑委屈,打算淹死面前的负心汉。
  往后人生相伴漫漫,却再也没见过顾清寒这般。她本就清丽,此际又蒙上一层悲伤,看一眼就想保护一辈子。
  「姐对不起,我……」
  我自知失言,可记忆缺失无法招架,乖乖认错。
  啪!
  「你脸上有蚊子。」
  「哦。」
  我只能装傻,脸虽然痛也不敢去摸,都怪……都怪我不写日记,不然哪来那么多事儿。
  「明天一起打球吗?」
  清寒稍微发泄后又缓缓揉着我微红的脸,开口相邀。她一向稳定,几乎瞬间就恢复清冷。
  「明天啊,嗯……也行,下午放学吧。」
  「好。」
  她笑得清浅,如一朵青莲绽于池边,是人世难得的妆点。清寒姐藏在长袖校服里的藕臂轻扬,拿着片披萨往我嘴里塞,我无奈咬下一大口,摆摆手表示自己饱了。
  「你好,要一份夏威夷披萨,打包。」
  嗓音悠扬,如落梦中,妈妈怎么来了?
  我应声起立,姜清瑶脸上看不出喜怒,伫立在桌前,大家都尬住了。
  店长双手托腮坐在旁边的桌子上,目不转睛,眼中的求知欲盛大到快要喷出火来,这瓜有那么好吃么,我无力吐槽。
  清寒也起身,她站出来了!满脸孺慕,语气亲切不失尊崇:「姜阿姨,好多年不见您一点都没变呀,还是那么漂亮。妈妈每次说起您都是一脸羡慕,还总是撺掇着让我向您讨教一下保养的秘方呢。」
  「小寒,那是曲总和我闹着玩呢。你和修齐还有事吗,阿姨要带他回家了。」顾清寒一时没有回话,只是将手中的披萨盒子紧了又紧。
  「妈……」
  「怎么,有了女朋友就不要妈妈了?」
  姜清瑶双目灵动,语气故作委屈,一切都是那么可爱,却总是隐隐透着寒意,听得我脖子忍不住一缩。
  一旁的店长美目都黯淡了,本来十拿九稳的捉奸现场退化为婆媳争锋,还是闹不起来的那种,她自然觉得没劲。
  「姜阿姨,我和阿齐就是一起吃顿饭,您有事的话就带阿齐先走吧,我们也吃的差不多了。改天有空我和妈妈一定登门探望您。」顾清寒这两分钟说的废话可能比过去两年加起来还多。
  「有小寒你这样的女儿,曲总真是好福气。修齐我们走吧。」妈妈点头浅笑,嘴角轻勾,看得我入神。
  出了店门,我和顾清寒一手一个盒子,妈妈腰上挂着断鸿,招呼辆出租送清寒回家。
  一路上我捧着披萨跟在后面不敢多语,姜清瑶明明没有动作,断鸿却不时出鞘还鞘,锵锵剑鸣在市声若沸的街道异常突出。
  我试探着上前握住姜清瑶的小手,她冷哼一声把我甩开,始终维持半丈间距。
  「妈,您这又是在搞什么呀?咋又生气了?我是清白的,和清寒姐没什么关系的。」
  「脸还疼吗?」
  「不疼不疼,我和她就是闹着玩呢。」
  「我怎么教育你的?现在见了女生就迈不开脚?说让人打了就打了,我都没舍得动手打你一次。」
  是是是,您打我从不动手,都是用剑敲。
  「妈你也带我去医院看过,知道我忘了很多事情嘛,又不跟我好好讲讲小时候的事,清寒姐以为我根本没在意她,自然就生气了。」「哼,你和她能有什么事,小孩子过家家罢了。」「对对,所以妈您放心,我不会早恋的。」
  「谁在乎你早不早恋。」妈妈撇撇嘴,俏脸下一刻又故意笼上寒霜,妙目清冽,「我怎么听说,某人才上学两天,就和同桌交往过密,我特地过来看看顺便买点东西给你吃。结果你这一会祝清欢的,一会又顾清寒的,我记得我儿子是不会脚踏两条船的。」
  「哎妈您这,太误会我了,我怎么会呢。再说了你儿子也算很不错了,讨女孩喜欢也是很正常的嘛。」
  「我养的儿子当然最棒了!又乖又懂事,听话还能干,长的帅会的多,性格又好,除了、除了……」妈妈这会偏着脑袋,话堵在口中说不出,脸部因为憋气微微鼓起,看得我心头荡漾。
  「除了太依赖妈妈了,现在不都说妈宝男不能嫁嘛,我就乐意妈宝。」见自己像个素数一样被妈妈除了半天啥也没除出来,我笑着挽着妈妈的手臂,入手一片嫩滑柔弹,没忍住蹭了蹭。
  姜清瑶哼哼两声,叹了口气:「现在说的好听,将来娶了媳妇,估计就顾不上妈妈了。」
  搞半天是为这啊!我紧了紧右手,心中暗赞羊脂软玉,爱不释手。姜清瑶轻轻甩了两下就任由我握着。
  「妈你这可就杞人忧天了,咱们母子俩相依为命,在我心中您永远是我最爱的人,就算将来娶了老婆……不对,您不乐意的话我就单着,陪您过一辈子。」「谁要你一辈子?总之、总之你大学之前乖乖的好好学习,之后你爱找什么清欢清寒的,妈妈才不管呢。」
  「那我找清瑶行不行……妈妈妈别捏疼!我说着玩呢,对了,说到清欢,今天早上……」
  我絮絮叨叨把今早的事说了一通,为了多牵手一段时间还故意加了些打戏的夸张描写,结果惨遭美母无情打假,用她的话说就是这些动作叶问来了也做不到,项羽复活了都勉勉强强。
  「最后清欢遇到她那市长叔叔,应该是帮我们收尾了。对了妈,清欢说我和市长有点像,那市长也姓李……」
  妈妈的左手突然收紧,我忍住痛没叫出声,自觉闭上嘴,心下暗道不妙。关于身世我自己猜测过,都是些负面的,看妈妈这反应基本就是了。
  之后一路走回家,母子俩就这么牵着手,也没再说话。
  洗洗刷刷,披萨妈妈吃了两片,我虽然很饱了但还是勉强吃了一片,剩下的塞进冰箱明早顺手热了吃,妈妈洗完衣服晾了。一如既往携手做完家务,互道晚安后我缩回房间噼里啪啦敲代码继续完善我的游戏,初二那会有的灵感,把一些技能和传统象棋结合在一起,代码倒不复杂,声效图像拟合挺花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十一点,抬头展望窗外,对面的住宅楼孤灯两三点,有一盏明灭不定,闪着白光,像是断鸿在妈妈手中不断出鞘开合。
  哐当!
  屋外一阵金属坠地响彻寂静,妈妈!我冲出房门。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18 14:27:57

第八章 种情吻
  「妈,妈?」
  客厅里,蒲团上,姜清瑶委身倒地。我心焦若沸,几乎是扑上去,轻轻托着妈妈的脑袋放平,探探鼻息,睡、睡着了?
  有些好笑但还是忍住了,我把断鸿踢到手里再挂好,两只手分别捧着妈妈的肩背和腘窝[1] ,尽力往外抻着大臂不让她脑袋下坠,慢慢走进主卧。
  我把妈妈塞进被窝,本应该回去敲代码或者找人下两盘,此刻却鬼使神差,满脑子都是和清欢清寒亲吻的场景,一边想着一边退回床边。
  亲妈妈一口,我就亲亲脸,没问题吧?
  说干就干,我平时做事从不怯场,眼下却和做贼一样,蹑手蹑脚踱过去,轻轻吻着妈妈的脸,浅尝辄止。
  不一样,太不一样了。以前和不少女性也有过亲吻,顾清寒、祝清欢、任惜月,甚至是曲姨,但都没有亲妈妈时的感觉。
  刚才太短了,不算,再亲一口……
  「嗯、嗯……」
  我这正凑上去,妈妈突然两声呻咛,杏眼微醺,上身挺动,脑袋直接偏过来,唔……
  初吻是什么感觉,我说不好,只是那份悸动在心中落墨,当时不觉深,入木已三分。
  妈妈的嘴唇好软,果冻一样,伴着幽香,是女儿红三十一年的窖藏。仿佛夏天阳光盛大,狂奔十里后的一口冰凉……什么狗屁比喻,我当下言语系统直接坏死了,脑子好像也烧坏了,心脏扑扑动荡不止,禁忌在心头疯长,宛若狂草,落笔半刻已是春深。
  我的贪恋,我的卑劣,我的窃喜,在下一刻乌有。妈妈下意识挣扎,我腹部突然剧痛,好像、好像我飞起来了?
  在妈妈的帮助下我成功做到超长滞空,狠狠坠落。
  「嘶……」钝击带来的痛苦永远比锐器更甚,屁股向地板发动攻击。要不是身体如同散架般失控,我绝对会在地上打滚,太特么疼了。
  没有尖叫,也没有拥抱,姜清瑶从来都是姜清瑶。妈妈把儿子从深渊旁一脚踹开,她就这样背负一切,徒手割去我心头疯长的杂草,依旧不管不顾抱着我,如同幼时携我出泥沼,而今依旧唤我……
  「宝宝!」妈妈脸色煞白,曼妙的瞳孔扩张,眼中焦急满溢,「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没事吧?」
  「咳咳,妈我没事,我我我先走了。」
  我满脸苦笑,作势欲起打算溜走。
  「你别动!」
  妈妈把我抱到床上,左脚轻轻勾开床头柜,拿出瓶药膏,扒了我的上衣,腹部隐约红出一只小脚的形状,愣了愣才开口:「你这里应该没事。」「妈我后面有点疼。」
  妈妈脸微微一红,把我翻过来,深吸口气脱下我睡裤,拉下内裤。
  「忍着点啊。」
  老祖宗传下来的跌打药膏效果就是好,刚抹上去冰凉痛辣,我死死咬着舌头不出声,不消半刻便一阵舒爽,那种血肉相瘀的滞胀感随之消散。
  妈妈心中有愧,我心中有鬼,上完药后母子俩相顾无言,默默对视,不一会都憋不住一块笑了。
  「……妈就是这样,我就想亲亲脸,谁知道你突然醒了还乱动。」我趁着笑把先前的事都抱怨出来,妈妈脸色羞红,真的好想再亲一口,「对不起嘛,妈妈还以为是坏人呢,宝宝别怪我了好不好?」「亲我一口我就原谅妈妈。」
  「mua~满意了吧,幼稚鬼。」
  可惜不是亲嘴,但我身为人子,又能如何苛求?念及此我烦闷不止,匆匆压下繁杂心绪,嘿嘿笑着:「妈,你今晚打了我可就不能再因为下午的事怪我了哟。」「是是是,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小心眼。又怎么了?」我故作叹气,妈妈忍不住抬手轻轻晃我,灵动的眼眸眨呀眨。
  「妈,我初吻没了!」
  「怎么?还想要妈妈赔给你?」姜清瑶气笑了,白皙的牙齿来回错动,故意发出咯咯声响,「还是想要妈妈对你负责?你偷偷亲我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小混蛋就知道得寸进尺。」
  「啊……」
  我委屈的声线拖得老长,姜清瑶满脸飞霞,低声道:「妈妈也是初吻呢,你可没亏。再说了,儿子亲妈妈不算的,哪能当真呢……」一句话听得我雨雪初霁,心情蓦地愉快,语气都活泼不少:「妈,你真没事吗?怎么打坐还能突然睡着了,是不是平时工作太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还不都是因为你。」妈妈白了我一眼。
  「我?我最近也没干啥啊。」
  「没干啥?那你昨晚熬夜到两点,干嘛了?就许你熬夜不许妈妈守着你?」「你怎么偷窥我……」
  「怎么?妈妈对你做什么还需要你同意?」
  「没没没,妈你开心就好,以后咱娘俩互相监督,都早点睡好吧。我先回去了。」
  「等等。」妈妈拉着我不让走,「今晚你就在妈妈这睡吧,怕你回去乱动牵着伤势。怎么?你还不情愿,妈妈可是记得你小时候天天闹着要和妈妈睡呢。」姜清瑶只知道我忘了许多事,但不知道和她的事我都清楚,明明分床的时候我可开心了,答应得干脆利落。哎,现在也不知道当时开心个啥。
  看着妈妈乱编瞎话的可爱模样,我没忍住,又亲了口她那弹嫩滑腻的脸蛋,扑在她怀里蹭了蹭,妈妈身体突然僵住,气氛诡异。
  「怎么了,妈?」
  「你觉得妈妈,妈妈有没有……让你受委屈了……」姜清瑶嗫喏得像三月山上含羞的开谢花,「毕竟你也没有爸爸,妈妈都没上过高中,也不太懂如何照顾一个孩子。你那么早就懂事,是不是……妈妈是不是很没用?」我舒展开身体,反手把母亲搂进怀中,忍着欲火故作轻松:「瞎说什么呢妈,哪还有比你好的妈妈?再说了,儿子懂事早都是妈妈教育的好呀。我也从来不会羡慕别的同学,别人的兴衰荣耻,和我有啥关系。我不需要爸爸,我们两个就是世上最最最好,再多半个都多余了。」
  「嗯,嗯。」
  「对了妈,您到底是怎么有的我呀?」
  我尽量压住颤抖,这个问题自我遇到妈妈时就一直横亘在心头,妈妈刚刚轻松的神情又开始凝重,甚至底子里渗着恐惧和暴怒。
  「对不起,妈妈不想说,等修齐生日那天,妈妈把一切都告诉修齐好不好?
  修齐是妈妈唯一的亲人,更是唯一爱的人,要相信妈妈,不要……不要离开妈妈。」「您也是我唯一的爱的人呀,我可要缠着妈妈一辈子,妈不嫌我烦就好了。
  其实妈妈不说我也知道,可能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但我相信绝不是妈妈的错,无论怎么样,我都永远和妈妈站在一起。」
  妈妈此刻笑颜美到让我目眩,她俯身主动和我接吻,触感美妙简直死而无憾,举手投足间浓浓的母爱誓要把我淹没。
  「修齐,妈妈真的好爱你,今晚的事就当是梦,明天都忘了好嘛?」「嗯。」
  她很快紧贴着我睡去,我却辗转难眠。
  对不起,妈妈,我忘不掉了。
  「心中想的就是他」
  「任凭梦里三千落花」
  「走遍天涯心随你起落」
  「看惯了长风吹动你」
  「英勇的头发」
  晚安,姜清瑶。
  ……
  「天凉了,快到秋天了,修齐多穿点啊。」
  「唉唉唉,知道了妈,拜拜。」
  我早起跟着妈妈练了会桩功,把披萨热了当早饭顺便去厨房做些苹果派,随手拿两个带到学校吃。今天出门可算安定了,一路无事到了学校。
  祝清欢早早坐在教室,低头玩手机,脸上挂着甜蜜傻笑,见我来了手机一关嘴一撇,臭着张脸假装看书。
  我也烦着呢,懒着惯着她,什么臭毛病,放下书包一边吃着一边做题。
  祝清欢大概没吃过早饭,闻到香味鼻翼翕动,忍不住看过来,正好我做完一题打算看看她在干嘛,对视后清欢小脸一偏不再看我。
  咕噜~  她肚子适时一声响,身体微微颤着,小脸通红。
  「喏,给你吃,我做的。」我耍宝似的把最后一个苹果派递过去,这玩意黄油蜂蜜酥皮,全是高热量最适合课间偷吃。眼前的同桌确实有趣,明明饿的不行还要嘴硬。
  「你那清寒姐吃剩的吧?打发谁呢。」
  「不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给我妈做的,让你也沾点光。你这肚皮打鼓都要绕梁三日不绝了,搞得我学不下去。」
  「明明自己不专心还赖我。」清欢一把夺过,小口啃着,满嘴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算你还有点良心。」
  上午混过去,中午和清欢讲好让她帮我遮掩,毕竟下午两节素质课,后两节自由活动,天赐良机,这不逃学都说不过去。
  小姑娘听说我要去看病还嚷嚷着非要一起去,好说歹说劝住后我爬墙翻出学校,先去网点取了三千块现金,买了点礼物,一路小跑。
  到了济民堂,中药馆特有的味道不怕巷深,漂浮弥漫。檀香白芷荆芥桂枝,闻到就心安。
  堂前杵着位男士,上衣挂着根笔,满脸严肃打着电话。
  「那个病人……报警吧……先把人控制住……」我隐隐约约听不清楚。
  [1] 腘窝,即膝盖的背面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18 14:42:45

第九章 病难医
  我没有窥看他人隐私的痴癖,默默走远,推开济民堂前门,不禁深吸一口气。
  清苦的药香一丝丝沁入脑门,最是安神。
  王老爷子闭目端坐在黄花椅子上,面前的檀木桌横陈一副棋盘,真是好东西,象牙打制的棋子,玉色发光。
  「王老哥,又来叨扰你了。」
  「哎小李啊,这么俊俏,真是好小伙子,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孙儿就是死了都含笑九泉啊。」
  老爷子精神矍铄,声如洪钟,一点儿没有寻常惯见的老人那般迟暮。
  「您老说笑了,一看就福泽广厚,长寿如松,说不定将来我老了还能陪您喝茶下棋呢。」
  「哈哈来来来,坐坐,我去给你泡杯茶,喝啥?」「普洱吧,那块老班章我馋好久了。」
  「哈哈哈好,女儿孙女都不爱喝茶,年纪大了就爱一起喝茶唠唠,也就能和你了。」
  「那我常来?太不好意思了,您老不嫌就行。」普洱出汤快,压紧的茶饼也只要六七分钟,我赶忙掏出礼物,一千多的红丝砚,厚重的一块碰在桌上声响敦实。
  老爷子看了连忙摆手:「唉你这,别别别,小年轻怎么还搞这一套呢。」「一点点小心意不值什么钱,今天路过看到了,想到檀木的桌子配上了好看,就捎带手买了一块。结果我看您这盒玉象,顿时觉得拿不出手了,您可别嫌寒颤啊。」
  「得得得,你小子。广章,广章!来来来,给我这小兄弟看一下,他就是我之前和你聊过的象棋小天才。」
  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握着砚台招呼他那女婿,就是进门时见到的男士。他神色疏忽,步履匆匆,一时见我下意识掏出张名片递给过来,又觉得不妥,手悬在半空愣住。
  我双手接过名片,瞥了一眼,学着清欢那样甜甜一笑:「任叔叔你好,我叫李修齐,目前在青莲附中读书。」
  妈的,真恶心,咋清欢做出来就连我都觉得可爱呢。
  任叔叔怔怔盯着我的校服,好半天缓过来挤出笑:「啊,好好学,有出息。」「叔叔过奖了,我从小就特别羡慕医生,救死扶伤菩萨一样,今天见您真的和小时候电视里看到医生的一样。」
  「你要是想肯定能当好医生,哈哈,来说说你的情况,什么时候开始的?」任医生闻言微笑,双目放光开始询问病情。
  这说来可真长,我叽里呱啦讲了一堆,不愧是主任,凭我的复述就把病因病理分析了一通。虽然我不太懂,但看他的脸色就明白我这病是不好治了。
  「你试试放空大脑什么都不想,别怕,加油。」「行吧……」
  任叔叔满脸关切,看得我脖子一缩,语气都萎靡起来。
  嘀嗒,嘀嗒,嘀嗒……
  仿佛水自屋檐滴落,砸到石板上四方飞溅,我心田沃血,脑海断冰,疏离落寞争先恐后上涌,浑身如堕冰窟。
  呼——呼——呼——  我不受控制大口喘气,跳起来拨弄那盘棋子,啪啪啪啪啪先帮红方走了五步,再动了自己这边一步炮。
  「呵——呵——王老哥快,快来,走啊!」
  王老爷子没反应过来,任叔叔赶忙走到对面,看也没看走了步平车巡河。
  我懒得管是谁,运子如飞,对面下一步立刻跟上,走了三四十回合将掉对面,脑子里再拼命琢磨一道不等式,这才缓过来,心分二用一边盘算一边应付着眼下。
  不过任叔叔大概五十左右,棋力倒不一般,比大爷强些,难怪能做女婿。
  「别、别再整我了,叔叔你看我还有救吗?」我浑身发虚,声音萎靡得像是刚刚一夜十次。
  任叔叔满脸愧疚,眼中泛着回忆,沉吟半天幽幽开口:「你这病西医史上绝对没出现过,真是个好病,跟自带个老师督促你学习一样。」「好什么啊累啊,叔叔你不懂。」
  「我在川大学医的时候,偶然听过老中医讲座,提到过『断情伤』这种症状,和你这有些类似。那老先生说的玄之又玄,还隐隐约约说什么门派,我那会没当回事……」
  「中医?不可能啊,老头子行医五十多年,别的不敢说医书都看过,绝对没有哪本提到过。」
  王老听到中医顿时来了兴趣,话里话外自发而溢的自信没人能质疑,任叔叔面对岳丈不敢造次,笑着解释:「哎。可能我记错了,这病恐怕得用小同志的名字命名了。」
  「也行啊,直接名垂青史了都,不用努力了。」「哈哈哈……」
  老中青三人一起笑出声,门外有一辆电瓶车停靠,谁也没注意。
  「对了,」我书包里掏出盒凌美恒星笔,一盒十支一千多块,自己平时都用晨光三五块一支,送礼送得我心痛,「叔叔我送您盒笔,一点心意不要嫌弃。」「收回去收回去,学生搞什么这一套,叔叔不缺你这点。」「我买都买了也退不掉啊,平时也就做点题目随便写写就够了,叔叔拿这笔治病救人才叫物尽其用,我也能沾点光,与有荣焉么。再说,就算不提叔叔给我看病的费用,就是我每次来王老哥这里喝的茶拿的药材也不止这点了,我一直白吃白拿也不好意思。您就收下吧。」
  「回头叔叔请你吃饭。」
  说罢任医生满脸无奈双手接过,突然一声娇啼打断动作:「姥爷,姥爷!我来看你了,你……李修齐,你怎么在这?」
  任惜月?她怎么来了?我满心疑窦,不过看到面前的老师双手插腰,脸蛋气鼓鼓嘟起,眼中火光半点不藏,我还是选择认怂,呵呵打着圆场:「任老师?原来叔叔是您父亲啊,怪不得我看到叔叔第一眼就觉得亲切,王老哥还和我吹嘘他孙女多优秀,我还不以为然,没想到是老师你,那难怪了。啊疼疼疼,惜、老师我错了放手放手啊。」
  王老爷子和任叔叔在一旁呵呵笑着,你俩倒是来帮老子一下啊喂,被母老虎扯耳朵很疼的。
  「那是我姥爷,你称呼什么?」
  任惜月炸着毛,急得跳脚,脸色危险得让人发虚,就差扑倒我开揍了。
  「忘年交忘年交,老师放手啊。」
  「小月儿别闹,那是客人。」还是老爷子给力,笑呵呵拦着任惜月不让她胡闹,我忍不住做个鬼脸,老师白眼一翻背过脸,下一刻又偏回来。
  「别给我打岔,今天是假期吗?现在放学了吗?你请假了吗?为什么逃课?
  等着叫家长吧你。」
  班主任这招永远用不老,我向着两位长辈求助,先前还是给叔叔留下极好的印象,他立刻出手制住疯女儿:「冷静一下,小同志我一看就是好孩子,人家来看病的又不是出来瞎玩,你就当没看到啊。」
  「病?什么病?」任惜月脸色恼怒明显没褪,但还是忍不住关切。
  「就就以前跌打损伤,一些小毛病,王老哥都给我调理好了。」此时我只能默默祈祷两位老哥能懂点事,好在他们没让我失望,一声不吭打着马虎眼糊弄女儿。
  任惜月一听又急了:「不许你喊这么我姥爷,你应该叫他、叫他……」「爷爷,王爷爷!」
  「哈哈哈哈,你们俩个怎么和冤家似的,小李要不是你年龄太小老头子真想把孙女嫁给你。」
  「姥爷!」
  ……
  半晌吵吵闹闹,出了店门,我迫于惜月淫威,坐上她的车,满脸惆怅。
  「抱紧了,别掉下去。」
  「哦哦。」
  入手弹实柔软,很舒服,从背后隐隐看到老师玉面掺霞。
  「别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第一,以后绝不允许逃学,要看病找我请假。第二,你再对着我姥爷喊老哥我弄死你。」  「是是是,我还以为老师你要说婚嫁的事呢……别晃别晃,我错了我错了,自己打嘴巴,骑车呢注意安全啊老师,一车两命啊!」打打闹闹回学校,我被任惜月提进班级,她冷哼一声走了。正好是第二节下课,后面两节社团活动,同学嘻嘻吵吵乱作一团,祝清欢见我来了满脸辛灾乐祸,还没等我坐下就一顿叽叽喳喳:「哟哟哟,这不三十嘛,抛下我一个人翻墙出校多帅啊,咋滴?被老师gank啦?哈哈哈哈哈。」我给她竖个中指,这小姑娘还不依不饶起来:「急了急了,有人急了。」她那得意模样像只翘着尾巴的幼虎,我摁住她颗左摇右晃的脑袋,气急败坏低声呵斥:「闭嘴,我烦着呢。」
  「对号入座咯。」
  小魔女!
  祝清欢梗着脖子嬉皮笑脸,精致小脸衬托着灵动双眸,眨呀眨。
  「噢噢噢噢噢!」
  「99!99!」
  班上同学看着我俩,顿时坐不住制造一系列怪响,一片闹腾腾中清欢率先顶不住,俏脸红红,一声不吭乖乖坐好,我知道这时候越理会他们越乱,装作没事人入座,趴在桌面上装睡。中午这么一闹我也确实困了,还真就能在一片欢闹中睡着,真佩服自己,咱就说睡觉这一块,舍我其谁啊。
  再睁眼教室人去楼空,我却没来由感觉浑身温暖,充实满足,说不出的舒服,转头看向清欢,她那脸色暗沉得要滴水,顿时暗叫不妙。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18 14:54:17

第十章 菩萨蛮
  我下意识扭了扭,真奇怪,明明十分危险,却总又觉得极尽缱绻、万般缠绵。
  「呜……嗯。」
  背后嗯啊两声,暧昧中泛着几丝熟悉的疏离,哦,顾清寒在我后面……不对,她怎么在?
  清寒姐抱着我,一脸满足,盯着清欢,眸光依旧平和,不带一丝挑衅。清欢脸色阴沉,嘴上不动手底下死命掐我,妻目前犯……什么危险想法,我甩走杂念,冲着清欢笑笑,刚要开口就被清寒姐打断:
  「我和阿齐约好了打球,先走了,妹妹。」
  妹妹?她俩这是发生什么了吗?可是来不及我细想,姐姐拽着我就要往外走。
  她背着两柄同款的球拍,像个双刀武士,破坏了清寒一贯高冷的气质,意外地多了些萌态。
  「哎,清欢我那个……」
  「你滚!」
  祝清欢把我送她的千纸鹤往桌子上一拍,里面的硬币咯咯作响。她小拳头攥紧,颤抖着举了举又放下,抽了抽鼻子,眼眶红红跑出教室。
  「哎,你,我这。」
  我来不及解释,摇了摇头,小心翼翼把千纸鹤收进桌肚,她用力太猛,上面有一丝裂痕。我不禁有些埋怨,却又无处诉说,垂头丧气,像是弄丢了玩具的孩童。
  「姐,你和她说什么了,这么大反应。」
  「实话实说。有事么?」
  「……」
  路上我试着套话,无奈清寒压根没解释的意思。我只得无奈接过她带的拍子,好家伙路易威登,搞那么贵干什么,我就习惯用迪卡侬。
  到了风雨球场,隔壁打篮球的男学生一坨坨团着,锣鼓喧天热气洋洋,网球场这边冷清,就两组搭档有一拍没一拍地瞎打,看起来稀稀落落。偌大的场地一片寂静,只有偶尔闷实的击球声,又衬了隔壁二分人气,更显得凄清。
  我和清寒姐都喜静,不约而同选择离隔壁最远的网,放下拍子顾盼无言,默默做着准备活动。清寒脱下校服外套,里面一件白色短袖,露出白洁胜雪的藕臂,阳光下更显得纤细秀雅,莹莹如玉,要是长在妈妈身上就好了,我就能……不对,长在谁身上我也不能。
  她球技真没的说,不愧是省冠,比我强多了,上旋平击切削截击无比娴熟,球商又高,如臂指使把我满场调动。我倒是不觉得累,快速跑动大力挥拍,痛快极了。
  国旗投下的影子逐渐游移,苍天的白杨不再熬煎,日头一点点藏了面容。天色渐凉,球场昏黄如桂,江南秋雨润春色,塞外沙场到地香。
  姐姐体力不如我,渐渐输多胜少,看得出她气喘吁吁,不过跑动的身影依旧飒爽。
  轮到她开球了,清寒姐素手轻抬,将球高抛,沉腰引拍,借势挥击,无比漂亮的发球,只是她的身形突然一矮,跌坐在地,死死用拍子支撑着不躺下去。我远远听到一声痛呼,顾不上球,冲过去扶着她。
  「姐,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就是脚拧了。」
  清寒姐冲我浅笑,眼神中莫名意味一闪而过,换上娇娇弱弱的神色,勾人魂魄。
  我无暇他顾,褪了她的鞋子轻轻揉着。她脚上白袜轻薄,好闻的棉香清清爽爽,我呼吸忍不住粗重,脸都红了。
  「还成吗姐?要不我们去医务室看看?」
  我帮清寒姐把鞋子穿上,多少有些不舍,她脸色意外娇羞,凋尽四月芳菲。
  「应该没事了,我自己慢慢回家就行。」
  「那怎么行呢?」
  「反正我不去医务室……」
  顾清寒脸一偏,不再言语,见我良久不回应,咬咬牙拍子点地支撑着身子就要站起,却又痛叫一声,摇摇欲坠,我眼疾手快抱住她,无奈讨扰:「姐算我怕你了,你别动啊,我背你回我家给你上点药吧。」「行。」
  我家离学校近,不过几步远,清寒身子轻巧,即便是我打了几小时球,背起来也不吃力。
  清寒姐背起球拍,我背着她,幼时记忆藏得千回百转,懵懵懂懂仿佛就有这么一段。夕阳下残影摇红,静默无声,两畔树木迢递,枝条垂地,绿荫遮蔽,年轮不复,时节不息。浅碧深红方夏色,迷离人间怎琢磨。
  「姐,你有没有感觉好熟悉。」
  话忍不住脱口,背上姑娘停住动作,身形骤僵,搭在我肩上的双臂无力垂下,轻飘飘打在胸前。
  心好痛。
  「对不起,我……」
  「不要说了!」
  清寒声音呜咽,身子倚在背后,一抽一抽。
  咔擦,脚下落叶泛黄,踏碎了夏天,原来已经入秋了吗。
  姐姐再也忍不住,小声抽泣,泪珠滚落,带着余温滑下我脖颈,好痒,好疼。
  这段路走过千百次,依旧好远。
  我蹒跚着走进家门,来不及换鞋,先把清寒姐放在沙发上,跑去打了盆凉水,把她校服裤往上翻卷,小腿光洁,因为疼痛而紧绷,更显得笔直。我强忍着抚弄的冲动褪去她的鞋袜,玲珑小脚在空中微微扭动着,指甲幽幽反着白光,深吸口气本打算冷静,结果满目芳香,内心更加涤荡。
  抬眼看着姐姐低眉垂目,面上泪痕久久不干,仿佛斥问他人无情。我心底一痛,不再多想,捧着玉脚放入水中。整个过程清寒都没有言语,只是入水刹那冰凉,她那白皙修长的脚趾不由抽动。
  「姐你先泡着,我去给你拿药。」
  「嗯……」
  我跑去妈妈房间拿出昨晚那瓶膏药,手上沾的余香绵长,忍不住细嗅。
  「可能有点痛,忍着点啊姐。」
  我轻轻拭去清寒脸旁泪渍,消弭罪迹后顺手抬起她的小脚,光洁的脚背流走水珠,只有纤长足趾间的缝隙还勾留水渍。姐姐的脚入手滑腻细软,实在诱人,我细细抹完药,怎么也舍不得放下,要是能捧在怀里摆弄把玩,甚至是含进嘴里咂摸品味……
  我知道清寒姐肯定不会拒绝,但但但这哪里好意思开口。
  「你把我们的事都忘了?」
  我实在想不出推托言辞,和盘托出,一场大病忘了旧事什么的,怎么看也不能全怪我。
  清寒冷眸岑寂,看得我不敢对视,乖乖交代好遗言,听候发落。
  她默默脱下另一副鞋袜,抬起双脚塞进我怀里,我下意识摩挲,没有多动。
  「我们重新开始吧,谈恋爱吗?你小时候可是许诺说要跟我一辈子,长大娶我的。」
  清寒语气虚幽,面色白中渗红,一看就是在骗人。
  「姐~你别逗我了,我不可能轻诺于人的。」
  「还是那么自信,不好骗呢。」
  清寒姐无奈踹了踹我,一向平淡无波的她此刻却显得娇媚,扬起下巴,展示出精致的弧线。
  「清寒。」
  「嗯?」
  「以后别故意……自残了,我看着也心疼。我们之间不管如何,也不该这样啊,有什么事都好好沟通,一起解决嘛。」
  「我还以为你只会在我受伤时理我呢,我没你那小同桌招人喜欢。」「姐,你可别了,附中哪有能和你比的女生。」「嗯,我知道的。」
  顾清寒自信的美眸昂扬,不带半分先前的颤抖,她值得自傲,我应该骄傲。
  两个超同频的人,彼此间注定话不多。
  「呃……那就听话嘛,就这一次。」
  「亲我。」
  「啊…好、好。」
  说罢,我俯身冲着怀中一双秀足,对着脚心各亲一口。砸砸嘴,没啥感觉,就是挺香的。
  清寒面色难得羞红,抬脚踢了踢我的脸,挣扎着坐起来,上身贴近我,热气呼呼打在我脸上,满口喷香:「亲嘴,小变态。」亲嘴啊,还不如亲脚呢,我有点遗憾没多贪恋一会,搂着姐姐,额头相抵,双方呼吸渐渐粗重。
  我双手轻轻握着姐姐螓首,缓缓揉着头皮,她一定很舒服吧,双眼眯成一条线。我脑海中拼命构思方程,不至于堕入此际温存。
  唔~  过了两秒,也许三秒?不重要了,我轻轻推开清寒姐,她醉人的脸蛋此刻平添一段风韵,朱唇微润,轻启芳菲:「抱我去你房间看看好吗?」我死命咬紧舌头避免失态,这话里话外太香艳了,幸好门口唰唰两道寒芒闪过,余光瞥见妈妈……母亲立在门楣,右手握剑格外用力,暗青血管幽浮,更衬地那玉笋仙丽无暇。
  我知道不妙,昨晚才信誓旦旦保证不早恋,结果被妈妈抓个正着。虽然我真没有,可是个人都不会信,清寒也绝对会捣乱,姜清瑶性子拧,要死哟。
  勾八的……
  按住满脑惊惶,我放下清寒姐,陪着笑迎上去:「妈,我和姐打球她脚扭了我带她回来擦药……」
  啪!
  妈妈退出屋子,关上房门,隐约听见电话声,不久又开门,面色如霜,右手微微颤着,径直走向清寒。
  「姜姨,就是阿齐说的那样,对不起我打扰了……」好像清寒姐只会在妈妈面前畏畏缩缩,这会儿她袜子都来不及套,急忙穿好鞋子,站立时还有些不稳。
  「过会曲总会来接你。」
  妈妈扶住姐姐让她坐下,转身给她递了杯茶,随后回房。
  嘭!
  声响巨大,昭示心中不平,直到曲姨把清寒接走,她也没出来。
  我欲哭无泪,双手插兜,感觉不对,这是?
  两只白袜一左一右塞在口袋,清寒姐的体香还在。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8 15:10:08

第十一章 问剑寒
  额……
  看来清寒姐真把我当变态了,可是、可是,我确实有点喜欢。
  算了,明天还给她就是了。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白袜嗅,强压下这股猥琐冲动,转头看着主卧紧闭,如庭院深深宫闱密密,幽禁人心。
  我心底莫名扬起难言未明的怒意,想把房门砸烂,想拆掉所有阻碍,想……不敢再想了,暴戾的心绪匆匆而逝,可更深层次的恐惧久久横亘。为什么会害怕呢?喉头顶着口郁气,憋闷的不行。我讨厌这种无力感。
  咚,咚,咚。
  我嘴角牵着和煦的笑,洗去心中种种不堪,眉宇恢复清宁,轻轻叩响妈妈的房门。
  卧室里两声轻动,转眼又平静。
  不开?
  我在门前杵着,倒也没有多难受,下意识觉得好玩,妈妈还和儿子置气,真……
  可爱。
  姜清瑶不喜欢胡搅蛮缠,我也不愿意一直打扰妈妈,自己和自己脑海对弈,心田互搏,落子奇快,飞刀迭出,有些走法如同胡闹,迅速结束一盘,抬手再扣。
  咚,咚。
  这次卧室半点声音都没有,不急嘛,再下再算再敲,咚。
  就这样盲棋速下七八盘,抬手轻敲八九声。快棋不尽兴,就换成慢棋,红黑每一步都算尽,走一步敲一下,规则的敲门声伴着沉沉暮色,天地安宁得不用再说话。
  将!
  红马又一次剑指老将,底边炮死死看住士,困龙宇中。记不清这是将了第多少次,平平淡淡再一次叩门,依旧没有回响。
  黑棋回天乏术,再无转圜之机。孤零零的几个子显得死气沉沉,它们是不是也如同现在的我,精疲力尽,手足无措呢?强撑的内心到底荡漾出了遗憾。
  我双目合拢,失魂落魄地转身,脚下却一软,长时间站立不动血管僵了,浑身直直地下坠。
  并没有想象的寒冷疼痛,入怀一片温软。
  门开了。
  幼时我贪玩,随着小区的野猫爬上树,哈基米哈哈气就走了,可我还留在枝丫上。冷风吹得心慌,晃晃荡荡中不慎跌落,也是姜清瑶冲过来接住我。
  「妈妈。」
  两道身影重叠,妈妈总是闪闪发光。
  「要死啊你,大晚上不睡觉。」
  姜清瑶嘴上嫌弃,搂着我的手臂却愈发收紧。我倚在妈妈身上,弹软丰腴玉体盈香,忍不住脑袋贴着妈妈胸脯蹭了又蹭,不停解释:「妈,别生气了好不好,那都是误会。」
  「妈妈生气了吗?哼,真有意思。哼。」
  姜清瑶一只耳朵塞着耳机,另一边被我无意中扯下来,我提起数据线,戴上另一只耳机。
  「妈,你在看秦时明月啊。我们一起看好不好。」边说着我边拥着妈妈,向床上挤。
  「干什么?让你进来了吗,出去出去。」妈妈脸气的鼓鼓,装模作样推着我,却没使什么劲。
  「嗯嗯嗯,看完这集就出去。」
  「真是的,自己没有电脑吗,非要和妈妈一起看。」「没买会员。」
  姜清瑶捧着手机趴在床上,我左手搂着她,看妈妈脸上浅浅笑着,眼底却有些黯淡,看不出悲欢。
  「盖聂这招不错,势沉气清,技巧意浑,有我七分意思了……你用点力,对,就是这里。」
  我环着妈妈的腰,双手拂在她背上,挑着穴位一点点按。妈妈不肯教我练剑,但养生法却让我学了个通透,人体三百六一处大穴,牵着筋混着血,没事按一按,别的不谈起码舒服。
  不大的手机画面中,大叔持着残破的渊虹反制卫庄,即便这一幕我早早看过,依旧为之心驰,太帅了,不由得有些兴奋:「妈,大叔真帅啊。」「嗯?」
  「当然不如妈妈帅。不过盖聂和卫庄您更欣赏哪个?」「卫庄。」姜清瑶戳停动漫,轻轻吹起额前碎发,发丝飞扬下双眸显得迷乱,声音辽远而沉浸,「我不喜欢飞剑,剑是要在手中的。」她似乎想到什么,扯着嘴角,额头与我相贴:「当然,宝宝在我心中也很重要,虽然不如剑好看,可妈妈也想要一直抓在手里啊。」「妈,我在您心里居然还不如剑……」
  我扯着妈妈的睡衣衣袖,反复揉搓,真丝延拓,如同我的声线一般拉的好长。
  「哟,你到底是初三还是三岁啊,哈哈哈太幼稚了吧。」妈妈得势不饶人,乘胜追击,「我差点忘了,今天你和清寒那小丫头又亲又抱的,听你班主任说还和小同桌不清不楚。哼,妈妈说的话你是一点也没听进去。怎么,现在又想着妈妈了。」
  「妈,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她们就是朋友嘛,都是清白的。而且,她们哪能能和你比呢。」
  「哼哼,才不管呢。你现在好好学习,等上了大学随便你想干啥,到时候妈妈就回山上隐居。本来妈妈十年前就想着回去了,结果遇到你,拖了这么久,坏呢坏呢。」
  「啊,不走好不好,我想要妈妈一直陪着我。」「妈妈也有自己的事呀,再说等你长大了,肯定就会嫌妈妈烦,到时候联合妻子欺负妈妈,妈妈才不要受罪了,就要走。」姜清瑶心中一直有个剑仙梦,这我知道。
  只是、只是我不想让她离开,不想一个人走过红尘滚滚,归来人间再俯身,不见故人。
  我好自私。
  「嗯,我不会的。」
  我回了一句,鼻音难免厚重。
  转身出了房门,我终究年少,情绪驰荡不息,泪水一道道滑落,舌头舔过嘴角,酸酸涩涩。
  情绪来得没有道理,我凭什么难过呢。难道天下母子有不分离的吗?难道相伴十年就要许过终生吗?难道我就这么不可一世,心想的事就一定要能成?
  李修齐做不到,李世民都做不到。
  我躺在床上,抿着双眼,思维四处发散胡思乱想,排遣哀情。只是眉头心头斑斑点点,说不清的年少爱慕,道不尽的未明离愁。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明明就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呀,明明就是合理且必要发生的事实呀,明明……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我伸手擦去泪痕,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和衣沉沉睡去。
  ……
  天色清宁,空蒙洗净。
  夜雨匆匆,阶下青苔零落,不知是第几度春秋。
  妈妈踩着落叶,一只只数着归雁。淡淡草木芳香,润透天地。
  我在一旁捧着断鸿,上面有层薄霜,轻轻抹去,旧梦前尘仿佛随之消融。山腰上的石阶曲折,一路蜿蜒到不可知处。
  多美的深秋,姜清瑶面目安闲,西风渐起,她摇曳的身姿有如空中飘零的画卷。
  我笑着向前,忍不住伸出双臂,拥抱此生最爱。
  啪!
  我双手扑空,再睁眼满目昏黑,四面寂寥,唯有夜色虚无,与我相伴。
  睡不着了,刷题去,他妈的。
  我愤愤起床,摊开本《走向IMO 》,搞个通宵。
  又到清早,妈妈在客厅轻诵道德经,我推门外出,强撑着内心冲她笑笑。
  「修齐,你脸色这么差?要不别上学了,妈妈带你去医院看看然后在家休息一天吧。」
  「啥呀妈,我没事的,昨晚做噩梦没睡好而已,我洗把脸就好多了。」我是真不想让姜清瑶弄明白原委,坦白说也不敢,打个哈哈晃过去,摇摇晃晃神魂颠倒回了学校。一路上不见行人,我独步长街,踢踏着鞋子穿行,颇有些顾影自怜的凄美,像个傻逼。
  这样做的后果嘛,自然就是回学校睡了一上午,然后被老师提到办公室面壁,只能苦苦哀求让班主任放我回去。
  多亏了任惜月,吵吵闹闹心情好了不少。我不习惯被负面情绪左右,在走廊晃晃荡荡,振了振衣袂,拍拍屁股跑向食堂,造了顿猪食。
  祝清欢今天冷眉横目,一副拽拽不好惹的样子。按理说我是应该逗弄逗弄她,开开玩笑,然后打打骂骂欢乐一场,把无聊的上学时光闹腾过去的。
  可是心中没有阳光的人好像见不得欢乐哎,我有些颓丧,不去理会一旁的少女,自顾自搞些诸如转笔翘腿弹胶带之类莫名其妙的小动作。
  我无意中打开拉链,清寒姐的袜子还在,纤薄含香,袜口处雕琢些蕾丝。
  「变态!」
  清欢转头盯着我,正好看到那袜子,这明显不是我的,她满脸鄙夷。
  「不是,不是这,那个……」这特么神仙也解释不清,幸好,数学老师飞了两截粉笔头过来充当战书。
  「你们两个搞什么小动作?都上黑板来做这道题!」我着急忙慌拉上拉链,清欢笔一摔,踩了我一脚,跑上讲台。
  我一边看黑板上的题目一边慢慢走着,一道几何,大大的等腰梯形里面藏着两个相似三角形,鬼鬼祟祟的条件混在云里雾里的描述里,我上黑板作了几道辅助线生成一对全等,写下答案,还挺复杂,勾八中考题居然堪比高联一式大题,出题那智障怎么想的。
  转头清欢已经挂在黑板上了,她那题稍微简单些,三角形的内切圆。我清咳两声帮她指出关键步骤,清欢没理会我,咬着手指,眼睛盯着圆心,想了半天终于搞定。
  放学后祝清欢一路小跑,我本没想跟着,无奈实在顺路,慢慢在她后面吊着。
  旁边一辆黑色的丰田霸道开的缓慢,我透过窗隐约瞧见副驾单手擦拭着什么,眼睛死死咬着祝清欢的背影。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8 15:19:39

第十二章 血与花
  我浑身微微僵硬,脚步一顿,装作不经意,心下却是一片骇然。
  绑架?
  这种上世纪风格极其浓郁的词汇在我脑海中突兀,祝清欢、玉戒、父母不和、资产分割……一系列关键词浮现,明明暗暗的剧情线在心中演绎,我左拳握紧,指甲深入血肉,强行冷静。
  救不救?不对,我真坏啊,这还用考虑,这还能犹豫……就这么一会功夫,祝清欢已经走了一段路。蹦蹦跳跳结伴而走的同学大多在视野中矮了身形,主干道上行人渐渐稀疏。黑车缓缓压上,始终与清欢保持二十步远,副驾驶已经停止动作,右手撑着窗,怕是下一瞬就要跳车而出。
  监控在路口处会有死角,清欢离那已经很近了,容不得我多想,只能快步向前搂着清欢。
  妈妈,对不起,我可能又要让你担心了……
  「清欢。」
  「滚。」
  我死死捏住她的小手,她痛的连连娇喘,红着眼眶满脸怨怼,我顾不上这些,脸上挤出傻笑,保持正常行走的姿势,右手拨着她的小脑袋,顶着她的耳朵低吼:
  「别慌,别闹,保持正常。后面那辆车估计是绑匪,在大路上我们跑不掉,我数到三往小巷钻。拿手机报警。」
  「啊……嗯。」
  祝清欢多少有点脑子,脚步也没啥变化,提着手机就要拨打,结果慌乱之中没拿稳。我眼疾手快中途掏住手机,正要报警,结果丰田一脚油门飞快赶上来,轰轰的发动机震走了枝头栖鸦。
  「跑!」
  我一把拉过清欢,把她往小路推,自己抢过一柄晾衣架随在后面。
  车子刹那赶上,前后车门同时被踹开,跳出来三个黑衣大汉,副驾的那个手持把匕首直接抛向我,这特么还是仇杀?
  我横着衣杆打掉飞刀,缓缓后撤,副驾男大步扑上来,被我勉强用衣杆抽到脖子,一时间没缓过来摔在地面。后面那个光头趁我不备扯住晾衣杆,往后死命拽,无奈之下我顺势往前一推,弃杆而走,朝清欢的方向狂奔。
  那光头力气真大,现在手臂都有点麻,我心中不禁暗暗吐槽。结果定睛一看,妈的!
  小巷空荡,眼前只见祝清欢跌倒在地,小腿蹭破了皮,身影摇摇晃晃就是没站起来。
  她才初三,她才初三,她才初三……我只能强行让自己心软,快步上前刚要扶住她,结果最后面的寸头大汉冲上来,左手持刀,直接甩了上去,你们到底是来绑架祝清欢的还是来谋杀老子的?
  旁边祝清欢多少有点碍事,我实在躲不开,也不敢躲,抬着手臂打飞匕首,刀锋划破,犁出一道不浅的伤口。一开始没有感觉,只是稍微有些麻痒,接着有些冷,又有些热,冰火交炽下血液渗出,右臂红红的一片。
  还好、还好没割到血管。
  我万分庆幸,咬牙用力提起祝清欢。这会我顾不上她疼不疼了,一抄手拦腰横抱,她脚上的水晶低跟鞋飞抛而出。我一鼓作气没命狂奔,动作实在幅度太大了,牵连到右臂伤口,血液一股股流下,实在忍不住惨叫两声。
  痛啊。
  我勉强把手机抛给清欢,血液把手机屏浸透,铁锈味直冲鼻腔。
  「清欢,打电话,号码是1985……」
  滴,滴,滴。
  「喂?」
  听到妈妈的冷声问候,我心中松缓很多,提着一口气速度又快上几分,顺便大吼:「妈!你快来校门北边的小路,啊啊……」「修齐!」手机那边传来的脚步声急促,甚至还有玻璃门破碎声,妈妈惯常的天籁有些破音,「妈妈马上来。」
  已经快睁不开眼了,我沉着头大步往前赶,伤口已经从一开始的极痛淡化为久弥的瘙痒,血液隐隐凝珠。
  幸好我的选择没错,小巷紧窄,车开不进,甚至那三个人都没法并排前行,他们前前后后拥着追赶,多少扯慢些脚步。
  我这边情况太差,抱着清欢本来就跑不太快,身上的伤极大牵连速度,两侧本来飞速滑过到有些模糊的树影都变得清晰。
  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
  距离越来越近,甚至我能听到他们粗重的呼吸。
  「放下我吧,你快跑吧,我……」
  祝清欢急得哭出声,小声哀求,我没有回应,一味向前跑。
  后面的脚步渐渐近了,我实在跑不动,喉管干涩,肺部灼烧,已经闻不出血腥味了。
  周身忽然一冷,头上一黑,光头大汉扑了上来。我有些绝望,闭着眼,只希望能再快些,可是,可是真的不行了。
  没有想象中的痛苦,耳畔响起一声痛嚎,清欢在叫吗?不对,是那光头。
  妈妈!
  眼前的姜清瑶风尘仆仆,如云鬓发散乱,原本白嫩透红的脸蛋焦急到变形,右手关节发青。断鸿淬青泛白的剑刃透着一层血,夕阳下更显得妖冶。
  天地肃杀,夜浊风冷。
  她脚下躺着昏迷过去的光头男,粗胖的手臂卷起一道烂肉,腹部开了个血洞,汩汩流出渗红了黑色皮衣。
  我双手脱力下垂,祝清欢滚落在地。顾不上这些,我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一口一口鲜甜的空气混着血腥,真好。
  眼睛缓缓睁开,勉强佝偻起上身,满眼都是贪恋,注视着妈妈。
  晚风猎猎,夏末新寒中,长街暮色,仙子扶摇。
  姜清瑶衣袂飘荡,向着另外两个劫匪走去。断鸿上的血渍一点点滴下,小巷的青石路晕出一朵朵红花,如多年后开遍紫清妆点剑阁的山茶[1]。副驾和寸头各捏着刀,怒吼着冲上来,妈妈高挑纤秀的身子显得那么弱小。只是断鸿在空中勾出剑花,啸出风声。
  我看不清楚,只见副驾和寸头男跪地哀嚎,一片血泊中两柄匕首倒飞,那两人也撑不住,手臂腰腹各开了四道口子,昏死在地。
  妈妈没有多看,只是在一片惨叫中缓缓转身,断鸿已经还鞘,血液一点点透着鞘隙溢出,随着两名劫匪一并坠落。
  真美。
  旁边的祝清欢满脸泪痕,挤在我怀里,两只小脚光着。我有些怜惜,握在手中,少女的脚应该是温热的,只是被风雕琢太久,入手寒凉。
  我的手也冷,颤颤巍巍取出清寒姐的袜子,给她穿上,捧在怀中。小脚套着棉袜,脚趾不经意前后抽动,踩在我手上,有些痒。
  清欢红着脸,闭上眼微微发抖。
  劫后余生,我们都很庆幸。
  「没事了。」
  「谢谢,对不起我、我……」
  我笑着揉捏她那颤抖的小脑袋,拥着她一并站立,望着快步走来的母亲,我实在有些不敢面对。
  清欢晃着手,脸上挂着满足的笑,这时路灯准点亮起,冷白灯光四放,打在她纤纤细指上。玉戒「血色紫清」反着血光,多应景啊,夺目般璀璨。
  妈妈看到清欢手上的戒指,停下脚步。她那玉手,原本近乎屠尽匪徒而不移,眼下竟有些发抖,在外一向清冷无尘的冰眸,如今凛凛颤动。
  我或许了读懂姜清瑶的眼神,憧憬里夹杂不甘,痛苦中饱含缅怀。满天纷飞的回忆里,好像有十年江湖风风雨雨,练剑春秋日日夜夜。
  咔嚓!
  一声异响惊醒昏黑,我猛然转头,目光如大梦初醒。
  巷边路旁钻出个瘦高男子,戴着口罩,双目死死盯着妈妈,抬起左手,枪口似乎就要吞吐火光。
  不!
  我没有任何思考,扯着疲躯,纵身堵了上去,枪手大惊失色,含怒出手想把我推开。
  我拼命扯着身子死命贴住,左臂已经快没有知觉了,右手勉强砸在枪手身上,转瞬中好像抓到什么,只是下一秒又被枪手踹开,倒地途中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甩着左臂,拨歪了枪口。
  砰!
  子弹出膛,我向天喷出一口血,腹部的血洞看着好丑,校服已经湿透了。
  只是没有任何痛觉,或许已经超过阈值,感觉不到了。
  妈妈,我爱你。
  枪手慌乱中拉动枪栓,下一秒双目圆睁。
  呼呼风声中,枪手脖子上插着把断鸿,剑尖透出去,喷涌的血液涂抹在青石上,一层又一层,反复堆积,厚厚的一摊像是那大小乔饲育、黑龙血温养的曹州牡丹[2]。唯有,唯有牡丹真国色。
  断鸿呜呜,南风熏染,又晕着股惨烈。
  这把剑曾经深彻改变过人类历史,大汗伏首剑下,天皇断头鞘间。
  上一个有幸被断鸿夺走生机的人,环睹全球,多少也算的上搅弄风云,华锦贵客。如今却插在无名小卒喉间,多可怜啊。
  「修齐!修齐!修齐!」
  脚步声渐渐清晰,是妈妈吗?我看不清了,只是感觉手上一片温暖,我的声音哑了,也说不出什么话。
  「妈妈,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你比剑好看,你比剑好看!」
  我意识渐渐昏死,最后只能轻轻勾着嘴角,笑笑。
  「清瑶,我爱你……」
  声音好小呢,也不知道妈妈有没有听见,对不起。
  ……
  [1] 山茶:四季常青,喜光,花色洋红。
  [2] 曹州牡丹:杀死黑龙,血滴于花上,可使牡丹复活。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8 15:30:24

第十三章 病榻记
  「天街小雨绵绵十里浸润春色」
  「你说曾在哪处楼阁撞见过我」
  「从此不爱弦歌朝暮不舍」
  「想起帘外花影枕下松波」
  「有人穷尽一生为你仓皇跋涉」
  「有人求而不得最后茫然失措」
  好想睁开眼,可是好累。身下有点软,绵绵的很舒服,应该是病床吧。
  我眉毛抖了抖,顿时感觉一阵刺痛,估摸着是麻药劲儿过了,必养德麻醉师,就不能多上点药嘛,疼死老子啦。
  突然一阵恶心,我没忍住轻咳两声,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摸我的脑袋,又把我往被子里塞。
  「妈,妈妈……」
  我挣扎着划破永夜,再一次睁开眸子,入目柔和的冷白灯光有点刺眼,女护士美得有些不真实。
  「小朋友,别乱动哦,姐姐这就叫你妈妈过来。」我瞥了眼工牌,她姓刘,拿着块毛巾不断擦拭我的脸,丢下话后脚步轻巧,转身出了病房。
  我现在动不了,也不太敢动,万一妈妈进来看到了,这日子就真不用过啦,怕是下面一月都不会理我。
  艰难地扭扭脖子,左瞧右看。病房挺大,就一间床,倒也不显得空荡。毕竟左手边唐三彩,右手边宋代钧窑的葫芦瓶,对面白壁上悬着颜清臣的故墨,窗帘蜀绣,隐隐分辨得出是一副娲皇补天。榻下梨花木盈着清香,想来上面是精雕细琢,布满名家手笔,口鼻之间俱是墨香铜臭。
  这真是病房,不是秦可卿的闺房?
  容不得我细想,很快房门被轻轻推开,妈妈满脸憔悴,看样子一直没睡,往日随风飘曳的鬓发低垂。她眼神中的凄惶比子弹更精准,洞穿我心,悠悠不敢沉吟。
  我闭上眼藏住泪,不忍多看。
  妈妈扶起我的手,脸颊倾颓,靠着我的手背,久久不语。她玲珑的身段一抽一抽,我翻过手掌,缓缓捏着她的脸,手感弹嫩醉人,即便浑身无力,我也想多摸一会。
  姜清瑶轻轻推开我,我无奈睁眼:「妈~ 」
  妈妈背过身,肩膀轻轻颤着,显得又气又恼。
  「我感觉挺好的,您、您别担心啊。」
  「哼。」
  妈妈走了,水珠滴滴落落,翡声四溅,她的眼泪很烫吧。
  我看着绝美的背影,心头浮像万千。妈妈梨花带雨的样子,妈妈站在门楣翘首盼我归来,妈妈捧着我送的野花舒展弯弯的眉眼,妈妈挥舞断鸿一纵一横斩下我的呆毛……
  书上说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眼底心底,都是她。
  「小朋友,来换药啦,忍着点啊。」
  刘护士跟在中年医生后面,拖着盘子,上面有些膏药和纱布。
  那医生草木枯萎,看起来没什么烦恼,手脚麻利给我换完药,不等我道谢就急匆匆跑远了。也怪我,疼得龇牙咧嘴,实在反应不过来。
  「小朋友别怪我们主任,他今天还有两台手术呢。」护士姐姐伸着羞花的面孔,直望我脑袋上凑,我有些热,不动声色避了避。
  「嗯,谢谢姐姐。」
  「嘻嘻,小朋友真漂亮呢,比大明星都好看。听说还是勇敢的小英雄,长大了肯定有出息。」
  「嗨,别提了。姐姐也劝劝我妈妈让她去休息吧。」刘姐双眼的宠溺更甚:「真孝顺呢,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就好了。」孝顺吗?这……难说。
  我心中苦笑,说不出话,缓缓闭上眼,妄图淡去妈妈的身影。
  「你们在干什么!」
  祝清欢突然出现,嚷嚷起来。听起来清欢状态不错,中气十足,应该没受什么伤。
  「小姐,我给您这位朋友换药呢。」刘护士连忙站起来,双手交织垂在身前,大腿不时前后搓动。
  「那你先出去吧。」
  祝清欢的语气不容置疑,刘姐鞠了躬后倒退出房门。清欢随即坐在我床边,耷拉着脑袋,很快就呜呜抽泣,看看我又看看地板,胸口颤着无哭着。
  「别哭了嗷,乖。」
  我抬手拍了拍清欢的脑袋,结果她哭得更甚,扑在我怀里,泪水濡湿了一小块病服。
  「对不起,昨天那几个人是来绑架我的,妈妈要离婚了,爸……那个人为了多谈点条件就这样做了,虽然妈妈没有找到证据,但是明显就是他做的……我之前又生你气,结果还害的你这样,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了。」眼前的少女被愧疚压着,掩了往日青春欢颜,我看着难受。
  「好了清欢,你还欠我至少三千块钱呢,我可舍不得让你被坏人抓走。」祝清欢停住哭泣,眼睛都瞪大了:「我怎么可能欠你钱,不过你要是缺什么的话我都给你买,我我包养你。」
  「一分一百块呀,月考你最多710 ,我至少740 ,嘿嘿。」「去死、去死,不和你说了,讨厌。」
  祝清欢恼怒不已,小手高高举着,我装作病弱,她气冲冲往床上一顿拍。
  「好了好了,我们是朋友嘛,说谢谢什么的多见外。对了清欢,你能帮我弄台笔记本吗,我有点事。」
  我之前从枪手那里抢了个东西,是个U 盘,一直抓在右手里。估计是握的太紧了,做手术的时候居然没取下来。那枪手明显是冲着妈妈来的,这件事情我实在不放心。
  「好嘞,你等着啊。」
  望着清欢跑跑跳跳,我心情也好了些许,往上拉拉被子,蒙头就睡。
  ……
  再睁眼已是夜深,晚来空明,四周静寂。
  妈妈搬来个椅子,坐在上面,身子倾倒在床上,一只藕臂压着我,鼻翼规律地舒张收缩,绝代倾世的面容睡得安详。
  我费力弯过身子,勉强坐起来,浑身一阵剧痛,抻着右手,轻轻脱掉妈妈的鞋子,想了想没对袜子下手,只是视若珍宝,仔细握着。
  脸凑到妈妈脚上,贪恋上面的余香,过了好一会,我有点迷醉,下体已然高耸。自作孽只能自受,我默念清心咒,把妈妈抱进被窝,拥着她浑成紧实的娇躯,心好像被填满了。
  「妈妈,晚安。」
  我咬着姜清瑶的嘴唇,触感弹嫩。她长长的睫羽抖动,晃走我心头三寸浮绪,我自嘲般笑笑,时光如能在此刻凝结,该有多好。
  我似乎不能把姜清瑶单纯当作妈妈了……
  迷迷糊糊中睡去,迷迷糊糊中醒来。
  好像有什么一直在咬我,我双眼微微眯起一道弧线,姜清瑶没有注意,一味抱着我揉着脑袋,不停亲吻我的脸颊。
  「妈,别亲了,有点痒。」
  我嘴角上扬,反手摩挲她的后背,引着身子,狠狠吻住妈妈的嘴唇。手控制不住,轻轻捏着她上身的嫩肉,舌头不由自主往妈妈嘴里探去,沿着唇齿不停挑逗。
  「唔~ 」
  妈妈面色绯红,一声轻吟,牙关不再咬紧,我见缝插针,舌头钻进去贴着妈妈的粉舌,舌尖交索。
  我故意使坏,一上一下舔舐,妈妈很快招架不住,好听的呼吸声急促,饱涨的硕乳连绵起伏,可以看见乳球那惊人的弹性。她急切地推开我,头偏到一边,脑袋枕着自己的玉臂,甩动的发丝乌黑柔顺,曝出长久的清香。
  「你不要太过分,之前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知道妈妈有多担心你吗,谁谁允许你冒险的?我现在很生气,李修齐,你明白没有。」我从后面抱住姜清瑶,她没有反抗,只是不肯回头转身,任由我窃脂偷香。
  脑海里响起未完的歌,我随着心中律调,贴在妈妈耳边轻轻唱:「你是宝光流转天上月色」
  「唯独这人世苦乐却不懂得」
  「有朝一日郁金堂下春风脉脉」
  「玉盏交杯的那一刻都静默」
  「为你画眉时听着万人齐贺」
  「相誓要偕老的那个绝不会是我」
  妈妈好像听懂了,红着脸挣扎:「你瞎唱什么呀,我又不会结婚。」我趁机抓揉姜清瑶的头皮,轻轻缓缓,她明显很舒服,忍不住低吟两声,很快又忍住,只是脸上飞霞密布。
  「好了妈,您别生气了。您这哪是气我呀,分明就是气自己。我愿意为妈妈付出一切,就像妈妈一样。这件事我也不对,应该更审慎一些,下次注……哦,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行了吧,妈?」
  妈妈没有回答,只是转身与我对望,我低下身就要往她嘴上亲,结果姜清瑶微微扭头,只亲到了脸。
  「妈,你别躲啊。」
  「哼哼,就不给你亲,像什么样子。」
  我委屈极了,直往妈妈怀里凑。她搂住我,嘴角上扬,眉眼弯弯,一派祥和。
  「说起来,我儿子真是厉害呢。才多大点,就有两个小丫头对你情根深种,虽然都让你面临生命危险,但是都那么漂亮那么优秀,想想也不亏啊。」「都没有妈妈漂亮。」
  「怎么?你承认你和她们之间的不轨之情了?」我倒是想承认对你的不伦之情。
  「哎呀妈,这件事我听你的,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就不理她们。」姜清瑶得意极了,贴着我脑袋晃来晃去,一副得胜归来的样子:「谁说妈妈不喜欢,那是你自己的事,妈妈才懒得管呢。」「那您更喜欢谁呢?」
  「她们都挺不错的呀,你要是真有本事就都娶了,妈妈支持你。」娶你你能支持吗?
  我看着妈妈故作义薄云天,甚至豪气干云拍着我肩膀,一副要拉着我结义的样子,不由得想起那句「相誓要偕老的那个绝不会是我」,心里一阵烦闷。
  一定要是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