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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5/06/16 13:29 / 558 / 45
【小说】当老婆出轨后

第1章 第一章
  这是一处视野宽阔的大平层,客厅都是一整面的落地窗,夕阳的余光晃进来的时候带着温柔的暖色调。半开放式的中岛厨房内,一道身影正在忙碌着。
  男人身形高大,宽肩窄腰,面容英俊,只是眉眼处略显冷漠,哪怕是穿着家居服,也透着一股矜贵高冷的味道。这样的人,更适合西装革履的出现在酒会中,而不是系着一个与他格格不入的围裙在厨房操刀。
  尖锐的刀尖剥开鱼腹,细心的把鱼皮都清理干净,又将鱼肉切成薄如蝉翼的大小摆在盘子里。
  虞繁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背景音乐嘈杂,但也掩饰不住少女声音的欢快,“严与,我晚上不回去吃了,夭夭从国外回来了,今晚我们去酒吧玩。”
  男人很温和的笑了一声,“好,玩得开心,如果太晚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虞繁那边像是很忙很乱,最后话都没来及的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
  但严与还是听清了,背景音有个男人在叫虞繁的名字。
  她不止是和闺蜜林夭两个人,看样子还有其他的朋友,男男女女一大堆。
  严与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隔了几秒钟,重新拿着刀回到案板边上。
  那些刚刚被他精心切片的鱼肉尽数扔进了垃圾桶。
  - “怎么样?跟你老公说过了?”
  听着林夭的话,虞繁有些无奈的笑,“别这么称呼他。”
  林夭挑了一下眉,“都结婚一个月了,你还没适应好?”
  虞繁无处解释。
  她本来和严与就是商业联姻,婚后一个月,能做到相敬如宾已经是极好了。
  林夭没眼色的凑过去问她,“那你平时在家,都怎么叫他?”
  “叫名字呗。”
  最开始一两天还叫过严先生,把严与弄的无奈,说在家也像是在公司,让虞繁不要这么生分见外。
  “那他也是叫你名字?”
  那倒不是,严与大她八岁,平时多会叫她小虞,不过家中长辈也常有这么叫的,虞繁倒不会觉得不习惯。
  可她没多说,推了林夭一把,“今晚你住我床底,就什么都知道了。”
  林夭笑嘻嘻的,“行呀,就怕你家严总不同意。”
  虞繁和严与结婚,是圈子里谁都没想到的事。
  严与年长一些,又从不和他们一处玩闹,打小就是别人家口中的孩子,高中毕业就出国留学,回国后接手严家,短短几年内,就把略显颓势的严家拔高的更上一层楼,成了s市商圈的翘楚。
  更何况,严与还有个弟弟,和虞繁她们几人玩的极好,要说虞家和严家联姻,本以为会是虞繁和严青,没想到最后会成了严与。
  这个时候还早,酒吧里人不多,但虞繁她们订的是包间,关起门来自己热闹也是一样的。
  除了林夭,屋子里还有几个也都是圈子里一起玩的好友,最瞩目的当属陈安,他染了一头红毛,主打一个热情似火。
  “欢迎我们的已婚少妇虞繁!!”陈安嗷嗷叫着。
  虞繁无语,恨不得把酒瓶塞到他嘴里让他闭嘴。
  林夭一贯是站在虞繁这头的,随手从果盘拿了个橘子扔过去,“就你长嘴了。”
  陈安一把接过来了,“得,出国玩了几个月,这就是你给我带的礼物?”
  林夭翻了个白眼,“少不了你的。”
  她这趟出去玩的久,连虞繁的婚礼都没赶回来,心里愧疚的不行,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礼盒递过去,“补上的新婚贺礼,对不起繁繁,没参加你的婚礼。”
  虞繁摇摇头,笑了一下,“我结婚太急了,又不怪你。”
  “我的呢!”陈安凑过来。
  林夭递给他一个男士袖扣,深蓝色的,瞧着还怪好看的。
  可陈安还是叫起来,“不是吧,你在地摊买的,连礼盒都没有?”
  林夭拎着一兜子礼物过来,嫌弃装的麻烦,挑挑选选,把陈安礼物的包装拆了。
  她咳嗽一声,“爱要不要。”
  陈安气的拿着袖扣在旁边嘟嘟囔囔的骂林夭。
  虞繁看着这一幕觉得好笑又温暖,她虽然结婚了,但好在周围伙伴还在,一切还像原来一样。
  酒吧结束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严与虽然说了让虞繁结束后打电话他会来接,但虞繁只把这当作一句客套的话来听。商业联姻,在她看来就和合作伙伴是一样的,她不能没事总麻烦别人。
  虞繁对此很有分寸。
  凌晨一点,电子门锁的声音才响起来。
  严与自然没睡,甚至都没有去卧室或者书房,而是一直在客厅里等着,他也端着酒杯,可也不过是喝了两口便索然无味的放在一边。
  他没有烟瘾酒瘾,他讨厌一切操控他神志的东西,他喜欢随时随地的保持清明清醒。
  除了—— 门开了,虞繁有些踉跄的走进来,十几万块的包被她随意的扔在地上,她扶着门边难耐的喘了一口气。
  她喝的太多了,头昏昏沉沉的。
  严与快走几步过去揽住人,顿了顿,又干脆把小醉鬼拦腰抱起来往卧室走。
  他低声,语气微沉,“不是说了要给我打电话吗?”
  可虞繁窝在他怀里,被颠的难受,只哼哼唧唧的说头晕。
  她醉的厉害,哪里听得懂严与的训斥。
  男人把她抱去卧室,先是半跪在地上给她脱袜子,又去解裙子,突然听见什么东西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严与眯了眯眼,借着昏黄的灯光一看,是一枚男士袖扣,被挂在裙子的丝网上,应该是不小心蹭到了勾在上面的。
  男人攥着裙子的手背上浮现出青筋,面容冷峻紧绷,他把脱下来的裙子提起来看,勾到袖扣的位置大概是裙摆。
  他们做了什么?
  袖扣主人的手是摸到了哪里?
  胸腔处升起一股怒火,几乎叫严与额角都在一突一突的跳着疼。
  偏偏坐在床上的人一无所知,被脱了衣服有点冷,她捂着胳膊,不知道碰到哪里,忽而说痛, 严与压抑怒气,凑过去冷声问,“哪里痛?”
  虞繁举着胳膊给严与看,刚刚在楼下没看清,此刻被灯光晃着,才看见白嫩的小臂处有两道明显的红痕,已经微微肿起来了,与周围雪白的皮肉一比,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她大约是很有告状的本领,醉了也不忘说,“好痛,是陈安弄的。”
  陈安。
  严与在心底冷冰冰的念着这个名字。
  他当然是知道这个人的,或者虞繁身边的每一个人他都了如指掌,每一个人的调查报告都曾摆在他的桌案前。
  陈家的小儿子,无法无天的二世祖,平时和虞繁她们玩的很好。
  至此,严与终于条理清晰的整理了今晚至今的状况。
  他的新婚妻子,凌晨醉酒归家,裙摆上带着男人的袖扣,身上带着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严与垂着眼看着虞繁,大约是怒意到了极点,脸上竟然呈现处暴风雨前的平静,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目光冷冷的,像是在看一个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小猫。
  太脏了。
  应该被好好洗洗。
  浴室的浴缸很大,是当初严与特意找人设计过的,足够两个人躺进去。
  水温舒适,让本就醉酒的虞繁像是被包裹在一处温热内,渐渐熟睡过去。
  只是场面,却并不显得那么平和。
  黑色的大理石台面,少女的小腿软软的垂下来,黑白分明的惹眼,男人的指腹流连过她身上的每一寸,带着细微的痒,却并不重,甚至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严与凑在虞繁耳侧,含住她的耳垂,在齿间细细的磨。
  如果虞繁这个时候醒来,一定会惊愕的像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严与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温和的,小时候像邻家哥哥,长大结婚了是温柔的“合作伙伴”。
  可是此时此刻,男人像是发狠的饿狼,漆黑的眼底带着红意,一寸不落的盯着虞繁,像是盘算着该从哪里入口将她吃了。
  “老婆。”
  严与沙哑低沉的叫她,他闭了闭眼,凑在虞繁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太不乖了。”
  “非要我狠狠的教训你,是不是?”
  他在虞繁面前,会温柔的遣词造句,可背地里,却会发泄似的在虞繁耳边说这样粗鄙的话。
  他们是合法夫妻,早在新婚夜就做尽了亲密事。
  可那又怎么样。
  即便是在床上,严与也不得不戴着温柔的面具,还要温声哄着她。
  只有在虞繁像这样昏睡的时候,他才能肆无忌惮,把凶冽的目光暴露的淋漓尽致。
  少女也许是难受了,本能的哼唧着抗拒着,却被严与眯着眼睛掐着下巴重重吻上去。
  躲什么,怕什么?带着别的男人的东西回来,不知道会挨罚吗?
  虞繁像是在工地搬了一夜的砖,醒来的时候浑身都疼的要命,她把这归咎为宿醉的后遗症,可是在起身的时候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痕迹。
  虞繁舒了一口气。
  想来也是,严与不会做那种事。
  从新婚夜的反应来看,男人似乎对这种事兴趣不大。
  一手揉着额角,虞繁拿起手机看,一堆的信息挤上来。
  首当其中的是陈安的,说自己的袖扣可能掉在沙发上了,问虞繁看见没有。
  虞繁冷哼。
  昨天酒桌上抽二条,陈安可是下的死手,她胳膊现在还疼呢。
  说起胳膊,虞繁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又皱了一下眉。
  抽肿的痕迹上,有些凹凸不平,不过很浅,看不太明显,怎么莫名觉得有点像……牙印?
  在虞繁出神思索的时候,陈安等不及了直接一个电话接起来,一个劲儿问虞繁看没看见袖扣。
  他对林夭的那点小心思都昭然若揭了。
  虞繁打着哈欠,趿拉着拖鞋往出走,一手接电话,漫不经心道,“我真没……”
  看见了。
  客厅桌子上,正中央就摆着那枚袖扣,深蓝色的,泛着光泽。
  听到虞繁的话,陈安松了口气,“昨天就你的裙子带蕾丝,可能是掉在沙发上又被你裙子勾到了吧,给我收好了,等我去取。”
  挂了电话,虞繁忍不住拿起那个袖扣。
  不见得她昨晚醉成那样了还会把袖扣摘下来好好的放在这儿。
  所以……是严与做的?
  正想着,就见严与从楼下走上来,冲着虞繁笑了一下,声音温柔,“醒了?头晕不晕?我煮了一点粥,过来喝一点吧,不然要胃痛。”
  虽然是商业联姻,但虞繁不想刚结婚就让严与觉得她玩的很花。
  她犹豫了一下,举着袖扣辩解,“这个是你摘下来的吗?是不是挂在裙子上了?这是林夭送陈安的礼物,应该是掉在沙发上,又不小心勾到了我的裙子上。”
  男人一直神色未变,温温柔柔的冲她笑。
  “没关系的小虞,不用解释这些,我们是夫妻,我当然会信任你。”
  虞繁一顿,微微捏紧袖扣,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她本来还想解释一下手臂上的痕迹,看来也不用了。
  见严与的样子,似乎根本也不在意她的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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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16 13:45:55

第2章 第二章
  餐桌边摆了一个水晶花瓶,里面是昨天换的白玫瑰,但看着依旧生机勃勃。
  在虞繁发呆的功夫,严与已经把饭菜摆好了,除了熬的浓稠的海鲜粥,还有晶莹剔透的虾饺,白胖胖洒了芝麻的水煎包……
  虞繁搞得很不好意思,“早餐随便吃点面包牛奶就好,不用这么麻烦。”
  “那怎么行,早餐很重要的,你胃不好,更不能马虎大意。”
  严与一面温柔的说着,一面盛了一碗粥递到虞繁面前,“下次少喝点酒吧,我看你今早脸色都不太好。”
  男人不是冷声约束,这样的温柔劝导虞繁反而更能接受一点。
  她随意点点头,低头喝了一口粥,只觉得冰冷的胃重新暖和起来,她忍不住喟叹一口气,忽而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口,“你怎么知道我胃不好?”
  “上次回家,妈告诉我的。”男人面色不变。
  虞繁“哦”了一声。
  自从结婚后,严与很直接的承担起关照虞家的责任,不仅是公司合作上的,私下里,严与经常隔三差五会买东西回去,比虞繁回家的次数还勤。
  这导致虞家上下对严与满口称赞。
  “今天晚上回去吃吧,上周妈说腰有些疼,正好我托人从一个名中医那里买了几贴膏药,我们晚上正好送过去。”
  闻言,虞繁一惊,“腰疼?我怎么不知道?”
  “没事,是不小心闪到了。”严与安慰她,“我已经带家庭医生去看过了,没多大的事,好好养着就行。”
  虞繁握紧了一下筷子,严与都已经带医生去了,她却还毫不知情。
  隔了几秒钟,虞繁语气有些低,“我这个女儿也太不称职了。”
  严与微微蹙眉。
  他站起身,走到虞繁面前,抬手很轻的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声音温和,“小虞,家里有我呢,你什么都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爸妈的,嗯?我做了,就是你做了。”
  虞繁睫毛抖了一下,然后轻轻点头。
  她明明才和严与结婚一个月。
  可又觉得,好像严与已经方方面面,如丝如缕的渗透进她的生活中。
  虞繁吃东西磨蹭,等她喝了一碗粥后,严与已经换好西装,穿戴整齐的出来了。
  男人一身深灰色的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黑色的领带夹泛着金属光泽,他从头到脚,都精致的一丝不苟,带着一股子斯文矜贵。
  与穿着小熊睡衣的虞繁相差甚大。
  男人一边整理着腕表,一边开口,“剩下的餐碗不用收,一会儿阿姨会过来,晚上下班了我来接你,好吗?”
  虞繁点了一下头,身上的小熊睡衣的后面垂着的耳朵随着一晃一晃的。
  严与目光深深的盯着她几秒,眸色愈暗,隔了几秒后,他收回目光,面色平淡,“那我去上班了,小虞。”
  虞繁摆摆手,因为嘴里还咬着虾饺,声音含糊,“拜拜。”
  男人喉结上下滚了一下。
  她这幅茫然可爱的样子,反而更让男人回忆起昨夜在浴缸里被欺负的脸颊都泛着红意的小醉鬼。
  不止是浴缸。
  严与想。
  在餐桌上弄也许会更爽。
  门关上后,没隔一会儿,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是林夭发过来的信息,约她去剧院玩。
  反正也是没事,虞繁索性答应了。
  林夭主业是吃喝玩乐环游世界,副业是剧院的造景布置师,不过她不缺钱,打三天工玩三个月,只把这个活当做消遣。
  虞繁的工作和她略有相似,是一名编剧,写尽了玛丽苏的爱情故事,不过家里觉得这个工作丢人,对外只宣称她是艺术家。
  行吧,文艺文艺,文字和艺术不分家。
  虞繁到剧院的时候,林夭正在后台指挥着,“这个,这个绳子一会儿要垂下来,机关做好了吗?”
  她一转身,正看见走进来的虞繁,赶紧摆了一下手,“这儿!”
  等虞繁走进,林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问,“你昨天喝醉了,严总没说什么吧?”
  虞繁奇怪的问,“说什么?”
  “我是说,他没生气?在小说的剧情里,丈夫不都是不喜欢妻子醉酒归家吗?会忍不住酱酱酿酿!”
  虞繁翻了个白眼,“这编剧给你当吧,真会想,人家严与才没那么多心思,不仅没生气,早上起来还给我煮粥了。”
  “对了,这个袖扣昨天挂在我的裙子上了,你改天给陈安。”虞繁从包里把袖扣拿出来递给林夭。
  林夭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撇了撇嘴,“干嘛要我转交。”
  虞繁笑了,“这不是你给他买的礼物吗?”
  林夭接过袖扣,不知道想到什么,皱了一下眉头,“这么明显的男士袖扣,严总没问你吗?”
  提到这件事,虞繁神色淡了一下,“我和他解释了。”
  是虞繁解释,而不是严与问的。
  说明严与根本就不在乎妻子是否带着别的男人的东西回家。
  林夭眉头蹙的更紧,目光复杂的看着虞繁,到底没说什么。
  反倒是虞繁主动开口,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诶呀,商业联姻你还不知道吗,能做到相敬如宾已经很好了,严与对我没有感情,也是正常的嘛,毕竟我们才结婚一个月。”
  林夭叹了口气,“没事,你可以走先婚后爱那条路,你不是专业的吗?”
  “……”
  林夭和她闲聊了一会儿就接着去忙了,虞繁也没闲着,抽空赶了一会儿稿子。
  在僻静的角落里,键盘声哒哒的在响。
  【男人显得有些薄怒,不仅是因为她喝醉酒了,更是因为接她的时候,看到了另一个陌生男同事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他强硬的把女人拽回家,在关上门的一瞬间,把人抵到门板上。他掐着女人的腰肢,猩红着眼睛逼问她,“怎么总是学不乖?”不等女人答话,下一刻,男人粗暴的吻已经压了上去。】
  “虞繁,喝不喝咖啡?”
  林夭在不远处叫她。
  猛地回过神,虞繁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开口,“不用了。”
  她再看着电脑屏幕,一颗心嘭嘭直跳,脸红的彻底。
  天啊,她在写什么?!!
  虞繁赶紧把一整段删了。
  看着重新恢复空白的文档,虞繁身子有些发软,捂着胸口喘了好几口气。
  一定是刚刚被林夭的话影响到了。
  她捂了一下脸,还是滚烫的。
  文档是删的干净了,可脑袋里的思绪还在继续。
  昨天喝的太多了,她直接断片了,一整晚的记忆归于空白。
  可即便她有记忆,那又能怎么样呢。
  不用想也知道,严与大概会温柔的扶她进卧室,给她换睡衣,也许还会给她冲一杯蜂蜜水,至于那个男士袖扣,被他摘下来,平静的放在桌子上。
  小说故事里的剧情活色生香。
  可生活往往不是。
  就像早上的海鲜粥,喷香扑鼻,但喝下去,却还是寡淡无味。
  - 虞繁给严与发了信息,所以下班后,男人直接开车到了剧院来接她。
  见虞繁出来,男人亲自下车给她开了车门。
  重新上车后,严与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状似随意的问,“换了新的耳坠?”
  虞繁摸了一下耳朵,闻言有些诧异。
  没想到严与会连这点也注意到。
  她点点头,“这是林夭昨天带回来给我的礼物。”
  顿了一下,虞繁轻声问,“好看吗?”
  少女生的白,小巧的耳垂上坠了红宝石耳坠,红白分明,美的触目惊心。
  可严与却不喜欢,甚至觉得很厌烦刺眼。
  新婚第二天,他就给虞繁看过更衣室内的一整面珠宝架子,告诉她这些珠宝都送给虞繁。
  里面有一条红宝石项链,价值十位数,是他特意去港城拍回来的。
  在图册上看到的第一眼,严与就觉得这么美的项链,只配戴在虞繁身上。
  哪怕那个时候,虞繁对他还如同陌生人一般。
  可这个项链,放在珠宝架子的最中央,虞繁却看都没看一眼就拒绝了。
  她笑的那么礼貌而客套,“严先生,这些太贵重了,况且,我平时也不喜欢戴首饰。”
  时隔一个月,虞繁却带着别人送的耳坠,笑意盈盈的问他好不好看。
  严与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像是被人撕开了,疼的五脏六腑都在发颤。
  可偏偏,他面上只能带着平静的笑容。
  “好看,小虞带什么都好看。”
  他听见自己语气温和的说。
  然而在心里,严与却痛苦而愤怒的想,虞繁这张嘴,那么软,那么甜,为什么从来说不出自己想听的话。
  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围在她的身边,什么林夭,什么陈安,这些人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牢牢占据在虞繁的心里。
  让他想想,他记得前两天张总送了一盒珍珠过来,说是难得的珍品,可以给严太太做项链。
  可他的严太太,根本不稀罕他的首饰呢。
  可惜了那么好的珠子。
  如果不想戴在脖子上,就一颗颗塞进去吧,兴许那个时候,虞繁会哭,会颤抖,但那张嘴,大约就能说出自己想听的话来了。
  “诶,回去不是走这条路呀?”
  严与偏头,笑了一下,眉目温柔,“上次见你买了西一路的那家巧克力蛋糕,我想你可能喜欢吃,就提前订了,我们去取一下。”
  虞繁惊喜的笑了,眼睛都弯起来。
  “谢谢。”
  此时此刻,虞繁为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和胡乱写下的文字而道歉。
  人不能既要又要的。
  严与这么温柔,就很好了。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16 13:54:47

第3章 第三章
  虞繁的哥哥这两天在m国出差,虞家便只有虞父虞母两个人。
  回去的时候,虞母正在花园里翻土弄花,她一向喜欢这些,从来不假手于人。
  虞繁看见当下皱起眉头,“妈,不是说腰不好吗?你怎么不好好养着?”
  “诶呀,我精心弄的这些花。”
  严与快走几步,过去扶住虞母,语气温和,“没事,待会儿我帮妈弄,上次我跟花匠新学了两招,肯定弄的好。”
  虞母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太麻烦小严了。”
  严与笑笑,“一家人,不说麻不麻烦的。”
  虞繁慢走一步,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倒把她显得像外人。
  进到客厅里,虞繁又免不得被虞母一顿教训。
  “你说你,天天都在乱忙什么,家里的公司你不进,上次我跟你说,让你自己开个工作室,说出去也好听,你又不答应。”
  虞繁歪在沙发上,习惯性的左耳进右耳出。
  反正自从毕业了,每次回家都免不了来这么一出。
  严与适时过来,倒了两杯热茶,温声打断虞母的话,“小虞挺好的,现在工作也自由,只要她高兴,做什么都好。”
  虞母瞪了一眼虞繁,“看看小严,什么时候都替你说话。”
  虞繁别过头去没吭声。
  不过才一个月,怎么就觉得严与比她还要更融入这个家?
  严与看了一眼虞繁的脸色,顿了顿,转而笑了,“小虞,这几次都没去过你卧室,我听妈说你卧室有很多小时候的照片,我可以看看吗?”
  虞繁一愣,没想到严与会提起这件事,她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便点点头,“好啊。”
  上了楼,也能躲避虞母的魔音绕耳。
  虞繁的卧室在走廊的最尽头,她结婚以后屋子里虽然空下来了,但也有佣人每天打扫的。
  屋内装潢大部分都是粉白色的,一眼少女感。
  虞繁还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努力给自己找补,“当时别墅的设计都是请设计师弄的,我没有参与。”
  严与含笑,“我觉得很好。”
  粉红色的。
  老婆也是粉红色的。
  男人抬眼,一眼就看到了对面书架上的相框,里面是一张合照,虞繁站在最中央,笑得很灿烂,脸颊两侧还有浅浅的酒窝。
  可爱的要命。
  严与拿起来垂眸看着,眸色愈深,只是在目光往旁边看过去的时候,又猛的顿住,而后阴沉下来。
  虞繁没注意到男人神色的变化。
  她还凑过去热情介绍,“这是我高中夏令营时候的照片,诶,我旁边的是严青,他那个时候笑的好傻。”
  严与垂下睫毛,微微遮掩神色,半晌,他淡淡开口,“我记得你们关系很好?”
  虞繁歪了一下头。
  这话听着好奇怪。
  其实一直是虞家和严家关系不错才对。
  “我有时候会去找严青玩。”她停顿了一下,抬眸看着严与,“但是好像都没怎么碰见过你,你那个时候应该很忙吧。”
  严与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是没碰见,还是根本不在意呢。
  他微微捏紧手里的相框,忽而开口,“小虞可以把这张照片送给我吗?”
  “啊?”虞繁一惊,没想到严与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犹豫了一下。
  严与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下,“抱歉,我只是觉得高中的小虞很可爱,不方便就算了。”
  听到这句话,虞繁莫名耳朵一烫。
  她赶紧说,“没,没什么不方便的,就是一张照片,你喜欢就给你。”
  照片里不止有她,还有严青,说不定严与是想留着弟弟的照片呢。
  严与眼底笑意浓了许多,“谢谢小虞。”
  看着男人脸上的笑容,虞繁莫名心跳有些加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屋子太久没通风了,只觉得空气都不流通,呼吸都有些不畅。
  “繁繁!”
  门没关严,外面传来了虞母的声音。
  虞繁如逢大赦一般,赶紧应了一声,转身朝外面快步走过去。
  等人走后,严与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下来。
  他把相框里的相片拆开下来,微微折叠,严青的脸一瞬间被折成两半,男人垂眸盯着照片里眼睛弯弯的少女,蓦地一低头,轻轻吻了上去。
  浅尝辄止的一吻,严与像是有些不舍,摩挲了一下照片,才小心的收尽衣兜里。
  而后,他慢条斯理的在屋子里慢步,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像是一头巡视领地的雄狮。
  最后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
  是刚刚虞繁顺手拿过来的。
  他拿着玻璃杯,印着那道唇印,仰着头轻轻喝了一口。
  去而复返的虞繁正好看到这一幕。
  “……”
  虞繁顿住脚步,纠结了一下,忍不住小声说,“那是我的杯子。”
  严与脸上神色平静,没有一丝心虚或者尴尬。
  “是么,我记错了。”
  虞繁也不好说什么,“没事,妈叫我们下去吃饭。”
  严与点点头,“走吧。”
  每次回来虞家吃饭,必然是虞父大显身手的时候,次次都势必要把严与灌醉,可每次最后摇摇晃晃站起来嚷着要睡觉也都是虞父。
  吃完饭后天已经晚了,两个人便要回去了。
  刚出了虞家大门,还没等上车,便见严与脚步一顿。
  虞繁以为他也喝醉了,有些担心,“怎么了,头晕吗?”
  严与抬眸看着虞繁,眸色漆黑一片,像是一片见不到底的深海,蕴藏着无数种情绪。
  虞繁被这眼神有一瞬的吓到,忍不住别了一下头避开目光,又低声问,“怎么了严与?”
  男人声音低沉而沙哑。
  “牵着我。”
  他冲着虞繁伸出手。
  虞繁一瞬间有点好笑。
  果然还是喝多了吧。
  没想到严与喝醉了是这样的吗?好像变幼稚了许多。
  虞繁伸出手,极快的被男人的大掌紧握住,尽数包裹。
  严与眸色愈发深沉,心底像是发出一声喟叹一样。
  老婆的手好软,要是能摸摸它就好了。
  因为担心严与喝醉了难受,虞繁还特意嘱咐司机慢一点。不过一路上严与一直闭着眼睛,并无异样,除了把她的手攥的紧紧的。
  回到家后,虞繁想了一下,“我去给你煮个醒酒汤吧,不然明天要起不来上班。”
  严与一顿,摇摇头,“没事,我明天不去公司,可能要直接出差,不过很近,就在临市。”
  虞繁点点头,“好。”
  男人窥着虞繁的神色,见少女一直面色平淡,并没有因为新婚丈夫要出差而有任何的不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作祟,严与只觉得心头像是点燃了一把火,燥的浑身都滚烫。
  他努力压抑着情绪,无数次在心底告诉自己。
  没关系的。
  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虞繁心里压根没有自己。
  他已经拥有虞繁了。
  这就足够了。
  可人的欲望总是在随着所拥有的而不断膨胀。
  最开始,严与只是想虞繁的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片刻,慢慢的,他想要和虞繁在一起,现在,他们结婚了,严与又想要虞繁的世界里只能有自己一个人。
  见男人站住不动,虞繁忍不住问,“怎么了?”
  下一瞬,严与拽着虞繁的手微微一扯,少女猛的被他搂在了怀里,紧接着,粗暴的吻压了上来。
  这个吻是和之前每一次都不同的。
  严与的每次亲吻,都是温柔的,蜻蜓点水一般。
  这次却是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唇瓣被蹂躏的烂红,厮磨的红肿。
  男人的大手顺着衣摆往上探。
  从客厅到沙发短短几步,衣服掉了一路。
  裙子,上衣,还有一条蕾丝内裤。
  直到被严与压在沙发上,一手岔开她的腿,虞繁才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
  这可是在客厅!
  太刺激了吧。
  她心跳砰砰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眼尾还带着刚刚被吻过的绯红,矜持的推拒,“不要在这儿……”
  严与低头啄吻,把她的拒绝尽数吞咽。
  直到一滴微微咸的泪水被舔舐,男人动作猛的一僵。
  她哭了?!
  严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语气难得的有些慌乱,唇瓣微抖,“对不起。”
  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男人粗重的喘息着,而后猛的站起身,随手捡了一件衣服转身进了浴室。
  虞繁倒在沙发上,整个人僵住了。
  他走了?
  都到这儿了他走了?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脸,身子还在不应期的发抖。
  她都舒服的流眼泪了严与居然走了?!!
  隔几分钟,虞繁站起来,一件件的把衣服抱起来,沉着脸回了房间。
  而浴室里,水声还在哗啦啦的。
  老婆,宝宝,繁崽。
  严与的额头抵在冰冷的大理石墙壁上,呼吸压抑的喘息,嘴里反反复复的念叨着,仿佛这是他唯一的救赎与依赖。
  他失控了。
  他以为他能忍住的。
  他知道虞繁喜欢温柔有礼的,他已经装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是失控了,还把她吓哭了。
  太不应该了。
  冰冷的水浇在身上,可好像并不能浇灭男人心中的滚烫。
  老婆带着别人送的耳坠,对他的珠宝不屑一顾。
  老婆来找严青玩过很多次,却从来不记得严家还有一个他。
  严与觉得自己像是已经被分裂成了两个人。
  一个说着要爱虞繁,不想让她掉一滴泪。
  一个却想翻来覆去的把她弄哭。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忍多久。
  从浴室出来,严与又在客厅坐了一会儿,确保身体温度已经恢复如常,不会冰到虞繁,他才蹑手蹑脚的回了卧室。
  快两个小时过去了,已经凌晨了,虞繁已经睡着了。
  卧室里只点着一盏微弱的夜灯。
  严与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掀开被子躺下,他偏头,看着身侧的虞繁,只觉得无限爱怜,一颗心像是涨满了一样,再添不下其他的东西。
  他凑过去,轻轻吻在了少女的额头上。
  好爱你,宝宝。
  虞繁枕侧的手机突然亮了,有信息发了过来。
  怕打扰虞繁睡觉,严与刚想伸手按灭。
  却在目光触及到的时候,一瞬间僵住。
  【你老公不在家的话,我去你家找你吧。】
  *****************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16 14:05:41

第4章 第四章
  第二天虞繁醒来的时候,严与已经在厨房煮粥了。
  她揉着眼睛,略显惊讶道,“你不是今天出差吗?”
  “嗯?”严与回头冲她笑,“不差这一会儿,我要是不弄早餐,你自己又懒得吃。”
  “哪有!”
  虞繁小声争辩了一句,闻着香味,又很快诚实的乖乖去洗手。
  严与把盛好的粥端在餐桌上,低头摘了围裙,状似不经意的问,“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虞繁忙着喝粥,摇摇头,含糊道,“没有呀。”
  严与垂着眸子,遮掩住漆黑的眸底。
  吃了早饭后,严与就收拾东西离开了,走之前,他在门口顿了一下脚步,回头看着虞繁,低声嘱咐道,“我明天就回来,晚上睡觉前记得喝杯热牛奶。”
  虞繁乖乖应下,“好。”
  严与眸色愈深,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门在身后合上,男人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
  正巧这个时候,秘书李成的电话打过来,询问出差相关事由。
  严与面色冷淡,“我早上给林副总发了邮件,今天的出差他会过去,我临时有事,不会去公司了。”
  简短吩咐了几句,挂了电话,严与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薄唇微抿,而后才慢步离开了。
  快中午的时候,门铃响了。
  虞繁蹦蹦跳跳跑过去开门,看到林夭提着一袋子的零食时顿时眼睛冒光,“呜呜呜姐妹,你怎么这么好。”
  林夭噗嗤笑了,“干嘛啊,你家严总苛待你了?还要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吃?”
  虞繁鼓了一下嘴。
  严与很讨厌她吃这些乱七八糟的零食,不过男人一向温和,从来没有训斥或者念叨过她,只是在虞繁吃零食的时候,会用那种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她,搞得虞繁心中惴惴。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还莫名有点怕严与。
  她哼了一声,没多说,抱着零食往屋里走。
  林夭幽幽的叹了口气,“还得趁你老公不在家才能来,搞得我像偷情的。”
  她一面说着,一面又从包里掏出两包巧克力放在桌子上。
  一不小心,把包里的一卷麻绳带出来掉在地板上。
  空气一瞬间沉寂了下来。
  虞繁默默咽了咽口水,往后磨蹭着退了退,声音低了许多,“林夭,虽然严与很有钱,但那都是婚前财产,我们刚结婚一个月,毫无感情基础,你绑架我没有用。”
  林夭啼笑皆非,翻了个白眼,“什么呀,这是最近舞台剧要用的,我在研究一个绳结,带回家去练习,顺手装包里忘记拿出去了。”
  “不过今天正好你在,拿你试试手也行。”
  虞繁拆了一包薯片,一边吃着一边含糊道,“行啊,付费。”
  “严总那么多钱还不够你花?”
  “不是都说了,那是他的钱。”
  林夭哼了一声,“结了婚分什么你的他的,你能不能别分的这么清楚?拜托,你们可是夫妻。”
  虞繁摇了摇头,“no!没有感情的夫妻就像合作伙伴,和同事差不多。”
  “一个月了,你还没睡久生情?”
  “……”
  林夭“啧啧”两声,“严总这身材,一米九,倒三角,公狗腰,多金帅气,虽然年纪比你大了点,但也没关系,这个岁数的男人正是如狼如虎,包爽的。”
  听到这话,虞繁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林夭窥着虞繁的神色,顿了一下,略微惊讶道,“你别跟我说严总他……不行……”
  虞繁和林夭是打小的闺蜜,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纠结了一下,小声哼唧,“也不是不行,就是……”
  犹豫着,虞繁伸手比了个数字。
  “你知道么,我们从结婚到现在,就做了两次。”
  林夭安静一瞬,蹭的站起来。
  “什么?!!”
  虞繁一提到这件事就伤心,她蔫蔫的,“而且有一晚还是新婚夜,你说,是不是严与挺讨厌我的,连碰我都不想。”
  不管相爱与否,既然结婚了,虞繁也想好好把这段婚姻经营下去。可如果严与真的厌恶她至此,她也不想困住人一辈子。
  “这根本不是喜不喜欢的事好吗?这么一个大美人躺在旁边他毫无性趣,他当什么总裁啊他出家得了呗!”林夭气的不行,脱口而出,“我的天鹅啊,这不是骗婚么,严与他是不是根本不行啊?”
  虞繁一听心里也有些打鼓。
  毕竟昨晚做一半又退出去的事对她冲击太大了。
  “不能吧。”她结结巴巴道,“睡的那两晚好像也……也还行。”
  但严与确实连在床上也很温柔就是了。
  尤其是新婚夜那晚,她疼哭了,严与一看见她哭,居然强忍着停了下来,然后低头去吻她的眼泪,哑着嗓子说如果虞繁不想就算了。
  虞繁是真想退缩,可她看男人那个样子,额角青筋鼓起来,一双眸子漆黑的隐隐带着红意,像是一团火顷刻就会爆出来,她到底是没忍心,红着脸凑上去主动亲了亲严与。
  不过即便那样,严与也只弄了一次就抱她去清洗睡觉。
  当时虞繁害羞又胆怯,没有多想,不过现在被林夭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不太对劲。
  她皱紧眉头,“这是性冷淡吗?能治吗?”
  林夭想了想,其实她也就是个银枪蜡头,嘴上说说行,还真不太懂,“这样,我有个朋友认识男科医院的专家,回头我帮你问问,必须治,咱还这么年轻,正是该享受的时候啊!”
  虞繁被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咳嗽一声,岔开话题,“行了,你说那个绳子,怎么试?”
  “哦,对对对,你把手合拢伸出来。”
  林夭一边把绳子打开往林夭手腕上缠绕,一边嘀咕着,“这段剧情是总裁强制爱逃跑的小娇妻,把她捆住狠狠惩罚,女人,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太狗血了吧,舞台剧不是都很高雅的吗?”
  “大俗即大雅你懂不懂啊?”林夭嗤笑,“你自己写的不也是玛丽苏霸总文,你自己说,你写的不爽?”
  “……确实挺爽的。”虞繁诚恳道, 这也是虞母为什么总说虞繁的工作拿不出的原因,虞繁没写过什么值得传颂流传的好作品,大部分都是泡沫剧,霸道总裁爱上我,但没办法,虞繁打小就好这一口。
  小时候喜欢看,长大了喜欢写。
  林夭在绳子上打了个结,“你这也算是得偿所愿,严与那不是妥妥的霸总。”
  虞繁撇了一下嘴。
  爸总还差不多,天天换着花样给她做饭,温度降低两度都不忘提醒虞繁添衣服,为了让她好眠每晚都会给她热牛奶,简直比她爸还爸。
  林夭叹了口气,状似回忆似的说道,“你还记得咱们从前在严家有的时候会碰到严与,那个时候就觉得严总冷冰冰的,像个冰块似的。”
  “你们结婚前,我还替你担心了好久,怕严与冷暴力你。”
  虞繁皱了一下眉,“没有吧,严与性格挺好的。他说话总是温声细语的,没有冷冰冰。”
  林夭诧异的挑眉,忍不住喃喃,“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虞繁一顿,“真的。”
  “行了,你挣脱一下,看看这个结松不松。”
  林夭刚松开手,却忽然听见了外面电子门的声音。
  【已开锁】
  虞繁吓了一跳,是谁进来了?
  她没多想,下意识就往外跑出去看。
  门边,站着的是本应出差,却去而复返的丈夫。
  客厅内,是双手被绳子捆着,面露惊慌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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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16 14:14:02

第5章 第五章
  男人微沉的目光落在虞繁的手腕上,惹的虞繁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语气也多了几分慌乱,“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出差吗?”
  这话一说,严与的神色好像更冷了一些。
  虞繁很少见到严与的冷脸,男人在她面前,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温柔的,连语气稍微重一点都没有过。
  她迟钝的大脑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自己被捆住的手腕。
  “这个是夭夭她们舞台剧要做的排演,我就是帮她试试手。”她干巴巴的解释。
  严与闻言,偏了一下头,冷漠的眸子落在了林夭身上。
  林夭一个激灵,一瞬间竟然有一种她在非洲旅游时被猎豹盯上的感觉,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她飞快的拎起旁边的包就要往外走,“繁繁,我剧院那边还有事,先走了!”
  “诶——”
  虞繁甚至来不及叫住她,林夭已经一阵风似的走远了。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严与周身气压格外低,隐隐透着冷意,虞繁也没敢多说什么,低头费力的挣扎着想把绳子弄开,可没想到林夭绑的还挺结实,怎么也没挣开。
  “慢一点。”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虞繁一怔,严与已经走过来站在旁边,低头给她解绳子。
  男人的手指生的很好看,纤长白皙,骨节分明,在解绳扣的时候,透着一股禁欲的美感。
  虞繁顿了顿,克制的挪开目光,强自镇定的开口,“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是因为我叫夭夭来家里吗?”
  严与垂着眸解绳子,语气仍旧温柔,却好像透着一股无奈,“我没有,小虞,我很希望你多交一些朋友,但我同时又希望你照顾好自己。”
  绳子解开,落在地上,少女纤若无骨的手腕上因为刚刚的过度挣扎而被绳子勒的出了明显的红痕。
  严与叹息着,“我去给你找点药膏吧。”
  眼看着男人往客厅里面走,虞繁猛然想起来什么,赶紧跟着想拦住,可是已经晚了,严与看着一桌子的零食,顿住脚步。
  虞繁哼哼唧唧的蹭过去,“对不起。”
  严与垂了一下眸子,“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小虞,我让你觉得压抑不高兴了吗?”
  听到这句话,虞繁赶紧摇头,“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些……是林夭带过来的,我根本不想吃的。”
  严与沉默了几秒,又看了虞繁一眼,语气还是依旧平和,“小虞,婚前体检,医生说你胃不好,平时要多吃一些家常饭菜,所以才不让你吃外面的零食的,这些如果你不想吃的话,我帮你收起来,好吗?”
  虞繁还能说什么,当然是点头。
  她忍着痛看着严与把一袋子零食打包拎去了书房。
  几分钟后,男人拿着一管药膏出来。
  虞繁这次乖得很,不用严与多说,自己乖乖的把手抬起来,男人没用棉签,而是用指腹沾着药膏,轻轻的涂在了红肿处。
  药膏里应该是有薄荷的成分,涂上去凉凉的,但男人的指腹又是微微灼热的,一时间,简直像是冰火两重天。
  “出差临时取消了,所以我才回来的。”严与忽而开口解释,“抱歉,打扰了你和朋友小聚。”
  “没有,她本来也有事要忙,我们也没什么要说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严与今天回来时的冷脸,让虞繁变得有些局促,刚一上好药,她就飞快的收回手,想要往卧室走过去,却被严与又叫住了。
  “小虞,你今天有事吗?”
  严与温柔开口,“反正出差也取消了,露台的泳池已经修好了,要不要过去玩?就当是我今天打扰你给你的赔罪。”
  他们这处大平层,外面是一个露台,有私人泳池,但虞繁一直没去玩过。
  虞繁本来想拒绝的,可听到了严与的最后一句话,又纠结了一下,最终点点头。
  严与笑了一下,“那好,我去书房回个邮件,一会儿我们一起过去。”
  “好。”
  男人才刚一走进书房,脸上温和的笑一点点褪的干净。
  他压抑的重重的喘息了一声。
  早在看到虞繁手腕上的红痕时,他就有些克制不住,想舔,想咬,既怕虞繁疼,又想把她弄的更狼狈一些。
  同时,心里又涌起一股恼怒与烦躁。
  他还没绑过虞繁,却被别人抢先了。
  严与早在无数个夜晚想过,老婆那么不乖,弄她的时候她肯定要躲,那就用皮带把她的手捆住,绑在床头,再把领带塞进她的嘴里,不,还是不要这样了,老婆哭起来也挺好听的……
  表面上进书房处理工作的严与实则进行了一番颅内高.潮,然后换了一套黑色泳装,才慢条斯理的开门走出去。
  虞繁从小到大对一切运动都没有什么兴趣,还是在学校的时候上过游泳课,水平仅限于不会被淹死,游泳技巧在狗刨与蛙泳之间反复横跳。
  不过泳衣倒是有很多件,都是每次和林夭去泡温泉的时候买的,想起平时严与一本正经的样子,虞繁最后还是挑了一件保守的连体泳衣,毕竟如果严与真的那方面不太行,她穿的太暴露,严与会不会觉得冒犯?
  等待严与的功夫,虞繁已经换好了泳衣,她想着在哪儿等都是一样的,索性先去露台的泳池了。
  等严与出来的时候,洗漱间已经空了。
  边角的篮子里放着虞繁刚刚换下来的衣服。
  男人料到虞繁大概已经先过去了,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看到了衣服里漏出来的一小块布料。
  严与顿时僵在原地。
  几分钟后,经过了一番简单的思想斗争,严与坐在板凳上,认认真真的搓洗着手上的老婆的内裤。
  白色的一小团布料,在男人的大手上显得格外小巧。
  严与眸色愈发幽深,他拎着布料,没忍住似的,凑上去,鼻子微动,轻轻嗅了嗅。
  老婆是甜的。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竭力的克制下,额角青筋都鼓了鼓。
  在泳池边等了十几分钟,虞繁终于看到了走过来的严与,她小声抱怨了一下,“怎么那么久,工作很棘手吗?”
  不棘手,烫手。
  严与面色未变,“没事,已经处理好了。”
  男人黑沉的目光一寸不落的落在了虞繁身上,扫过她露在外面的奶白的肌肤,同时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游泳,老婆还要穿的这么严实。
  防他呢吗?
  明明严与神色如常,可虞繁就是莫名觉得男人似乎浑身透着一股不悦,不知这情绪从何而来。
  虞繁又看了看严与的脸色,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她没多问,转身准备下水。
  她自然没看到,在她转身的一瞬间,男人刚刚温和的眼眸骤然变得锐利而放肆。
  扶着把手下水,太久没有游泳过,虞繁心里还有些紧张,正准备开口叫严与一同过来,却猛然间脚下一滑,直接从台阶处摔进水里。
  “噗通!”
  严与神色瞬间冷下来。
  他大步过去,没有丝毫犹豫的,也跳进了水里去,一把将人捞了上来。
  虞繁破水而出,大口大口喘着气,头发湿漉漉贴在脸颊两侧,她整个人被严与抱起来,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微微发抖。
  可等缓过来后,虞繁刚刚还有些苍白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红。
  她终于意识到有些什么不对劲。
  例如她这个姿势。
  例如此时此刻,男人的两只大手,牢牢地托在她屁股上。
  泳衣的布料很单薄,十指几乎陷进了肉里。
  【未完待续】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6/16 14:24:24

第6章 第六章
  太……太暧昧了。
  虞繁试探着小小挣扎了一下,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严与却把她搂的更紧了。
  不,准确的说。
  是把她屁股上的肉抓的更用力了。
  她脸颊发烫,结结巴巴道,“放,放我下来吧,已经没事了。”
  严与喉结微微上下滚动。
  手下的触感好软,如果没有这层碍事的布料就好了。
  胸口处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几乎要把胸腔震碎。
  男人凑近一点,试探着碰到了虞繁的唇瓣上,见人只是动作微微僵硬,却没有躲开,于是更大着胆子,撬开牙关,深陷其中。
  每次和老婆亲嘴的时候,严与都要克制再克制。
  他像是自己给自己加了一个紧箍咒,上面刻着要温柔,要和缓,不要吓到老婆。
  可他忍得很难受。
  严与像一个大型猫科动物,迫不及待的标记自己的所有物,亲吻的时候想用舌头把唇腔每一寸都舔舐一遍,又不仅仅于此,还想卷着去吃老婆的小舌头,那么软那么嫩,像果冻似的。
  可他不敢,他怕老婆觉得他太凶了。
  于是每次都只能浅尝辄止。
  松开老婆的时候,还要假模假样的说一句,“对不起小虞,我弄痛你了吗?” 然后看着老婆红着耳尖微微摇头,他再温柔一笑。
  md,真他妈装。
  严与自己都受不了了,他想立刻就把老婆扒光,就在这个泳池里,他做什么都可以,例如被他抓住的这个屁股,就有很多可以发挥的地方。
  但严与只能温和的把虞繁放下,再细心叮嘱一句,“泳池里很滑,慢一点。”
  虞繁心跳嘭嘭的,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她心底的小人在呐喊尖叫。
  天啊!这是什么!泳池play!!
  下次她也要写进小说里,但男主肯定不能像严与这样,亲个嘴就把人放下来,怎么说也得把女主按在泳池边……
  那女主是不是得弯着腰啊,这个姿势到时候要怎么描写??
  “发什么呆呢?害怕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虞繁赶紧摇了一下头,甩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她有些尴尬的开口,“我不怎么会游泳,姿势很丑。”
  严与轻轻一笑,语气温柔,“小虞愿意让我教你吗?”
  “好,好呀。”
  正是午后,有阳光透过玻璃晃进来,落在地上像是一地碎金。
  虞繁的腰被男人扶住,“对,用这个姿势保持平衡。”
  然后男人的大手往小腹下按了按,“呼吸用这里,慢一点,尝试一下。”
  虞繁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小腹微微鼓起。
  严与微微僵住。
  老婆的小肚子鼓起来了,好像……
  “哗啦!”
  水声响起,虞繁一脸懵的被严与放下。
  “我突然想起来,刚刚发的那个邮件有点问题,我得去看一下。”
  男人说的严肃,背影行色匆匆,看起来真像是去处理正事。
  “……”
  虞繁不满的拍了一下水面。
  说来游泳的是他,结果最后跑去处理公司事的也是他!这下子虞繁心里真有点不悦,自己闷闷的在泳池里待了一会儿,才裹着浴巾回去。
  结果回去就看到了被挂起来的,洗的干干净净的白色布料。
  这下子虞繁是真的有点崩溃了。
  她瞪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洗的?你……谁让你洗的!”
  严与表现的很平淡,甚至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了小虞?这也不算什么,我们结婚了就是一家人,这有什么的。”
  虞繁更要晕过去了。
  什么意思?一家人就要互相洗内裤吗?
  她赶紧说,“我不给你洗!”
  严与一愣,立即辩解,“我没有,我不会让你干活的。”
  老婆的手怎么能去洗东西,更何况是一团布料,要是能直接摸摸它就好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虞繁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垂着眼不吭声了,暗自决定要以后保护好每一条内裤。
  去泳池折腾了一番,两个人都有些饿了。
  严与问虞繁想吃什么,他去做。
  一提到吃东西,虞繁恢复了一点神采,她歪着头想了一下,“不如吃糖醋小排吧,你上次做的很好吃。”
  严与笑的很温柔,“好。”
  “会不会很麻烦?不然随便煮个面也行。”
  “不会,很快,等一会儿就好。”
  严与怕虞繁饿到,先给她洗了点水果端过去,男人很会讨老婆欢心,果盘做的比ktv还精致。
  结果严与刚一转身进厨房,虞繁立刻把果盘推到一边,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开始啪嗒啪嗒的打字。
  毕竟灵感稍纵即逝。
  【泳池边,男人掐着她的腰肢,强硬的岔开她的双腿,同时低语,“宝贝,昨天你对着他笑了,我是不是该惩罚你?”……】
  虞繁写的自己小脸通黄。
  手机在这个时候接连响了两声。
  她随手拿起来看了看。
  先是林夭打过来的短信,是一大堆药材,还有几个食谱。
  【我问了男科医院的专家,你就给你家严总按着这个方子做,大补,保证补的你下不来床。】
  “……”
  看了看电脑上自己刚刚敲击出来的刺激文字,再想想又搂又抱结果亲了一口就把人放下的严与。
  虞繁顿时养胃了。
  她回了个谢谢的表情包,紧接着退出去,去看了另一条信息。
  是严青发过来的。
  【我回国啦哈哈哈哈!!!不过今天估计挺晚能到,明天过来吃饭!!】
  严青前两年就出国了,连自己和严与的婚礼都没赶回来。
  毕竟是小时候的玩伴,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虞繁还是蛮高兴的,笑着回复他。
  【好呀!】
  严与这个时候进来叫她去洗手吃饭,见到虞繁脸上的笑意时微微眯了眯眼,语气随意的问,“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虞繁举着手机给他看,“严青回国了,叫我们明天回去吃饭。”
  严与平时很有分寸,从来不会看虞繁的手机。
  没想到在听到严青的名字后,微微一顿,还真的抬眼瞥了一下。
  男人面色不变,心底却泛着冷意。
  哪里是叫“我们”呢,明明是只叫虞繁一个人。
  严与收回目光,慢条斯理道,“小虞,你给严青的备注是不是不太合适?”
  虞繁一愣,收回来看了一眼。
  严青的备注是【小青】,这是严青的外号,他们一起玩的时候大家都这么叫。
  她以为严与是不高兴自己这么叫他的弟弟,觉得冒犯了。
  虞繁赶紧把手机递过去,“对不起啊,我们以前闹着玩没分寸,这样,给你改。”
  严与真的把手机接过去了。
  几秒后,虞繁看着严青的新备注名陷入了沉思。
  【严与的弟。】
  *****************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6/16 14:35:40

第7章 第七章
  怎么说呢。
  这个备注确实看起来没什么毛病,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虞繁小小纠结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好。”
  严与冷漠的眸子缓和了一下,他去牵着虞繁的手,“走吧,我们去洗手吃饭了,今天小排做的火候不错,你肯定爱吃。”
  饭桌上的时候,虞繁忽而想起来,“明天我们回去,是不是要买点东西,我上次拍卖会买了一只玉镯,成色挺好的……”
  “这些事你不要操心,我会处理。”
  严与给虞繁夹菜,酱汁浓郁的被切的方方正正的小排铺在米饭上,很快就让虞繁挪不开眼睛。
  说来也奇怪,严与对待虞家万事亲力亲为,但却从来不要求虞繁同样的对待严家,甚至也几乎没有主动说过要回去。
  不过从前虞繁倒是听严青说过两句,他这个哥哥从小就性格冷漠,成年后就从家里搬出去了。
  奇怪的是从结婚的这一个多月来看,严与并不像是冷漠的人,相反,他很温柔,和虞繁说话的时候,几乎总是笑着的。
  看来,他们这一家人,误会还挺深的。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严与下班了过来接她。
  虞繁结婚后没怎么去过严家了,因此还有几分紧张,为了显得庄重,不给严与丢面子,她还特意换了一套新裙子。
  黑白相间的鱼尾裙显得低调而高雅,腰间系着一条珍珠腰带,衬的腰肢不堪盈盈一握,她化了淡妆,涂了口红,整个人带着一种明艳的美。
  严与给她开车门的时候目光都紧紧黏在她身上,眸色微沉,隔了好几秒才克制的收回来。
  之后连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都微微用力直至青筋暴起。
  严与心底有控制不住的暴躁。
  老婆换了新裙子,化了妆,是因为要去见严青吗?
  原来无论过了多久,在虞繁心里,永远严青是第一位,只要有严青在的地方,她永远看不到自己。
  男人面色愈发阴沉,眸底泛着冷意,心底深处有恶劣毁灭的心思在翻涌着。
  可那又怎么样呢,到了晚上,老婆还不是要躺在自己身边,任自己为所欲为。
  车子一路疾驰,终于到了严家别墅外,管家过来开门,虞繁提着裙摆下车,下意识的朝着严与看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男人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
  严与准备的礼物之类的自然有管家负责拿回去,虞繁便被严与牵着手走进去,一踏进别墅的大门,便听见爽朗的一声,“虞繁!!!”
  严青快步从楼上跑下来,在国外待了几年,他习惯了见谁都拥抱一下,却在跑近的时候,被他哥森冷的目光骇的顿住脚步。
  严青对于虞繁来说,不仅仅是丈夫的弟弟,更是年少的玩伴,她笑了一下,正想凑过去说两句话,却被严与把手攥的紧紧的,甚至还往后拉了一下,让虞繁贴的更紧。
  虞繁,“?”
  “没大没小!”严与语气淡漠的呵斥,“不会叫人?”
  严青撇了一下嘴,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哼唧出两个字,“嫂子。”
  “严青长高了。”虞繁笑眯眯的,“也变帅了。”
  严青挑了一下眉,“你这么一说话,还真挺像我长辈的,行啊,几年不见,换了个人似的。”
  “你是没变,还那么贫。”
  旁边的严与听着两个人的打趣,面色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五脏六腑仿佛都结了冰,冷的浑身的血液都不再有温度。
  他想打断他们,让严青别再那么聒噪,也想让他老婆别再对着别人笑了,他嫉妒的快发疯了,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虞繁的手紧紧攥住,不肯松开一丝一毫。
  严青快烦死了。
  他想单独和虞繁说说话,问问虞繁怎么这么突然就结婚了,居然还是和他哥!可他一直没找到机会,从进门到现在坐在沙发上,他哥竟然一直牵着虞繁的手没松开过。
  偏偏他又不敢上去多说什么,他哥看他的眼神冷的要命,不知道他又哪里惹到这尊大神了。
  “繁繁,吃水果。”
  严母把果盘推到虞繁面前,脸上带着笑,“几天没见,怎么瞧着繁繁又漂亮了,不过繁繁小时候就长得好,每次过来找严青玩,跟个小玉娃娃似的。”
  严青在旁边笑了一声,“就是长得好,性子又不好,一惹就哭,小霸王一个。”
  虞繁闻言立刻瞪了严青一眼。
  严青摊了一下手,脸上还带着笑。
  沙发上几个人,都笑谈着虞繁年少时来严家的事,虞繁高中的时候和严青一个学校,有时候来找严青写作业,还会带着林夭过来打游戏。
  真是熟稔的不行。
  除了严与。
  他静静的坐在虞繁旁边,虽然还牵着虞繁的手,却像是被一层透明的薄膜隔绝在外。
  虞繁时常来严家,可那是来找严青的,从来不是找他的。
  虞繁大概不记得了,他们在严家见过很多次。
  严与那个时候已经搬出严家了,但是为了多见几次那个小姑娘,他有时候也会在严家留宿。
  他在书房里处理工作,门没关严,只要一听见外面传来少女清脆的笑声,严与便心神一震,忍不住弯起唇角。
  是虞繁来了。
  他踟蹰着想出去见她一面,又怕尴尬,总要找个借口才行。
  严与几乎完全忘了这是他家,他可以随意走动。
  他把桌子上的咖啡杯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拿着空杯子出去倒咖啡,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和虞繁碰了面。
  少女上一秒脸上的笑褪的干净,只剩下了拘谨的客套。
  她叫他,“严总。”
  严与捏着杯子,只觉得嗓子眼都像是被堵住了,干涩的说不出话来。
  她亲昵的叫严青为“小青”,可却只叫自己为“严总”。
  这样可笑的“偶遇”还有过很多次,每一次都被严与牢牢记在心上,偶尔从回忆里翻出来,都能如数家珍般,甚至记得清楚,某一天虞繁穿的什么裙子,是扎的马尾还是麻花辫。
  可是结婚后,却只等来虞繁一句。
  ——“可我好像没怎么在严家见过你。”
  他视若珍宝的,虞繁视若无睹。
  就像现在这样,他和虞繁才是夫妻,他们并肩坐在一起,十指紧握,可虞繁的眼神不曾停留在他身上,她言笑晏晏的和别人交谈着。
  严与心里像是装着一头困兽,竭斯底里想要挣脱出来。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把虞繁关起来,她只能对着自己笑,只能和自己说话,她的目光,永远只能停留在自己身上。
  “严与,严与!”
  一连叫了两声,男人才微微回过神,他垂了一下眼,遮住了漆黑眸底泛起的红意,声音微哑,“怎么了?”
  虞繁担忧的看着他,“是你怎么了?看着状态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公司的事太忙有点累了。”
  严与不置可否,“也许吧。”
  旁边的严母适时开口,“正好,严青也回来了,这两天就让他去公司帮你,给你分忧。”
  严父当年急病去世,严与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就承担起了公司的一切,直至今日,整个严氏已经被他牢牢握在手里。
  看来母亲是怕他不给弟弟留位置,有些急了。
  严与心底讽刺一笑,面上冷淡,“可以,想进公司的话,就从销售部开始轮岗,一年后再进总部。”
  “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折腾严青吗?”
  “最开始我进公司的时候,不也是从底部轮岗走上去的?”严与抬眸不轻不重的看着严母,“怎么轮到他就不行了?”
  严母气急,“你!!”
  “行了!”严青有些烦躁道,“妈你干什么啊,我都说了我不去公司,我要和几个朋友合伙做游戏工作室!”
  “你看你,咱们自家有公司,做什么游戏,你这孩子……”
  这是严家自己的事,虞繁不好插嘴,就在一旁剥橘子吃,刚要塞进嘴里,又突然被旁边伸过一只大手给拿走。
  严与垂眸,认真的把橘子上面白色的丝络都摘了下来,才喂到虞繁嘴边, 虞繁顿了一下,慢吞吞的把橘子吃进嘴里。
  嗯,挺甜的。
  母子俩拌了几句嘴,不过严母一向惯着严青,怎么也拗不过他,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又和和气气的了。
  虞繁忍不住看了看在一旁面色冷淡的严与。
  从前她怎么没发觉,严母似乎对严与和严青的态度截然相反。
  都是自己的儿子,似乎有些偏心太甚了。
  严母倒是很喜欢虞繁,她自己酿了果酒,晚饭的时候非拽着虞繁和她一起喝,虞繁推拒不过,跟着喝了两杯。
  却没想到这个果酒后劲这么大,等离开严家的时候,虞繁走路腿都在打晃,还好旁边的严与一直牢牢扶着她,才没让她出丑。
  司机在前面开车,车内挡板升起,隔绝出一个小空间,男人扶着虞繁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处,温声开口,“歇一会儿吧,很快就到。”
  虞繁头晕晕的,理智随着酒气飘散,说话也没有了之前那么顾及。
  “我怎么感觉你不高兴,严与,你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吗?”
  虞繁似乎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毛茸茸的小脑袋在男人身上胡乱蹭。
  严与浑身绷紧了,声音微微沙哑,“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你今天和严青说的那些,然后……”
  不等虞繁说完,严与就暴躁的打断她的话,“你是在为严青说话吗?想给他求情,想让他直接进公司?”
  虞繁一懵,她脑子转的慢,语气讷讷,“我不是。”
  可是晚了,男人很难再继续压抑情绪,已经掐着虞繁的下巴吻了上去。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他这次吻的很凶,带着发泄,带着惩罚的意味,几乎要把虞繁整个人都拆吞入腹,一点不剩的吃下去。
  男人像是逮着肉不撒口的饿狼,一旦察觉到少女有退缩的意味,非要把人再拽回来,强硬的不许她躲避!
  被亲过后的虞繁显得很可怜,眼睛红红的,嘴巴也红红的,夜灯一晃,水淋淋的。
  这一幕更大的刺激到了严与,他喉结上下滚了滚,眸色更加深浓。
  车子已经停到了地库。
  司机过来开车门,眼观鼻鼻观心,目光不敢多瞥一眼。
  男人抱着虞繁下车后直接上了电梯回家。
  喝醉了的少女很好摆弄,乖顺的不像样子,小猫似的偎在男人怀里,脑袋就搭在男人肩膀处,轻浅的呼吸喷洒出来,痒痒的。
  到了家,关门落锁。
  严与没松开虞繁,仍旧是抱着她直接往浴室走。
  “宝宝,给你洗澡,好不好?”
  酒精上头,虞繁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困得要死,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再没有其他的回应。
  一直到走到浴室边上的时候,纯白色的内裤被男人勾下来,从裙摆处掉下来,顺着白皙的小腿滑落到脚踝处,晃晃悠悠的又掉下来。
  水温调的正好,严与很认真的把老婆洗的香喷喷的。
  他故意给老婆用了自己的沐浴露,似乎这样就能让虞繁身上染上自己的味道,就像是猛兽圈地盘那样。
  但是还不够。
  洗了澡回到卧室。
  老婆就躺在自己枕边,像一块小糖糕,对严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最开始,他只是握着老婆的手,想了想,又去含着老婆的指尖,没舍得用力咬,只是在齿间磨着,像是发泄着什么。
  老婆今天和严青说了四十八句话,笑了二十三次。
  严与知道自己有病,他对虞繁有着狂热而偏执的占有欲和掌控欲,结婚这一个月,他以为自己的病症有所缓解。
  可是今天一回到严家,看到虞繁对着严青笑的时候,严与又崩溃了。
  他好像又回到了数年前,他在门内,隔着缝隙,嫉妒的眼睛发红,听着虞繁在和严青说说笑笑。
  怎么办?
  老婆为什么不听话。
  是不是非要把她关起来才行。
  老婆是我的我的,老婆是我的,老婆是我的,老婆是我的,老婆是我的,老婆是我的,老婆是我的……
  男人无数次的在心里默念,好像这样就能缓和心底的暴戾。
  严与握着虞繁纤细的手腕,想起来那天看到虞繁双手被麻绳捆起来的样子,有着一种破坏欲的美感。
  不过如果是他捆老婆的话,肯定舍不得用那么粗的绳子。
  老婆皮肤这么嫩,要打造一副金锁铐,里面要垫上小羊皮。
  抱着虞繁,男人微微合上眼,一同沉入梦里。
  他梦到了他在严家遇到虞繁的时候。
  严与也是人,会有七情六欲,对于一向受宠爱的弟弟,他说不嫉妒是假的,只是他这个人一向是情绪都藏在心里,鲜少外露。越是羡慕嫉妒严青,越是表现的冷冰冰的。
  一来二去,只要他在家里,总是气氛尴尬。
  严与也不愿意再回去了。
  碰到去严家的虞繁也是偶然,他回去取东西,刚上楼梯,就看见莽莽撞撞跑下来的小姑娘,两个人险些撞到一起。
  那个时候虞繁脸上还带着婴儿肥,像个软乎乎的小包子。
  她不认识严与,尴尬的愣在原地。
  过了几秒,虞繁小声说,“叔叔,你是来找人的吗?”
  叔叔……
  严与在心底默念这两个字,没生气,反而是觉得有些好笑。
  他一向冷漠的性子在此刻破功。
  严与没回答虞繁的问题,故意说,“你是严家的?”
  虞繁赶紧摇头,“不是,我是严青的同学。”
  听到严青两个字,严与眸中的兴致一下子消散了。
  恰好这个时候,严青也跟着下来,“虞繁,你等会儿,你东西没拿……哥?”
  听到最后的这个称呼,虞繁也惊愕的瞪圆了眼睛。
  哥?
  她之前倒是知道严青有个哥哥。
  所以,他就是嘛?
  天啊!她居然管严青的哥哥叫叔叔?!!!
  严与垂眸看着小姑娘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微不可查的弯起唇角,又在抬眸看着严青时冷了下去。
  他没有什么反应,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就和两个人擦肩而过了。
  严与故意走的脚步慢一些,把两个人的交谈听的清楚。
  “严青,这是你哥?我刚居然叫他叔叔?!!”
  “没事儿,我哥才不在乎这些,说不定他都没仔细听你说话,虞繁,你去找林夭,咱们一起呗。”
  交谈声渐渐远去。
  严与眯了眯眼,慢慢的在心底咀嚼那两个字。
  ——虞繁。
  *****************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6/16 14:36:28

第8章 第八章
  严与从梦中醒来,屋内还是一片昏暗。
  他一时竟没分清是梦中还是现实。
  男人重重喘了一口气,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手机。
  凌晨四点。
  老婆还在熟睡。
  想起梦里的场景,男人眸色愈发暗沉。
  虞繁睡的这么熟,他做点什么,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吧。
  沉默几秒,他钻进被子里。
  虞繁穿的睡裙被卷到腰间,偏偏她喝醉熟睡了,对此一无所知。
  男人熟络地抵指按上去,宽大粗糙的骨节并不太用力,睡梦中的虞繁却抖了下身子,无力的瞪了一下小腿。
  被子里没有一丝光亮,连氧气都稀薄的厉害,薄荷味混着甜腥味,交织着顺着男人的鼻腔蔓延到心尖,几乎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的厉害。
  他看不见,却又精准的知道,老婆的腿根处有一枚红痣,小小的,很可爱。
  严与没忍住的咬上去,又怕留痕迹,不敢用力,最后只能用粗糙的舌头舔舐着。
  虞繁做了一场冗长而怪诞梦。
  她像是在一处原始森林里奔跑,没有猎豹和止咳糖浆,只有一条巨蟒,很快,她体力不支摔倒在地。
  身上的衣物全部被剥得干干净净,像是一只待宰小羔羊,她挣扎着,却又叫不出声,似乎是蛇尾,又或者是蛇吐的信子,划过窄窄的缝隙,来回打转。
  她也许是被蛇咬了,浑身都动不了,只能难耐的啜泣着。
  一时间,她好像又变成了一颗红艳艳的樱桃,周围不是可怕的丛林,而是白茫茫一片,她被放在了奶油蛋糕的顶端,陷在了绵密的奶油里。
  有人掐住了她,似乎是知道,她是品质最好的樱桃,甜滋滋的,皮薄馅大,微微一用力捏就会爆浆,汁水四溅。
  梦的最后,混乱不堪。
  一会儿是游蛇在钻入甬道,一会儿是汁水爆开的樱桃。
  到最后,皆化为一片白光。
  被子被掀开一角,男人起身,外面的月色透进来,晃在男人俊朗的容颜上,高挺的鼻梁处都是水光淋淋的。
  严与舔了一下唇角的水渍,哼笑一声。
  “甜死了。”
  - 虞繁从“噩梦”中惊醒,天已经大亮,身旁已经空了。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脸颊还很烫。
  天啊,她……她怎么会做这种梦。
  虞繁来不及多想,匆匆忙起身趿拉着拖鞋进了浴室。
  水声哗啦啦的响起。
  虞繁心脏口像是藏了团火,烧得整个胸前又热又烫,嗓子眼也被冒出来的烟堵着,脑袋里都开始黏糊得难受。
  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啊,天啊怎么乱七八糟的,真服了啊啊啊!!!不会她自己……
  救命啊!!!!那严与睡在她旁边没发现什么吧。
  丢死人了啊啊啊!!!!!!
  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虞繁脸上的红烫才稍稍减退。
  她想着一会儿要去一趟中药店抓点药材回来给严与做药膳。
  再这么养胃下去,她快死掉了。
  可怜她青春年少,过的这是什么日子啊。
  到了餐厅,意外的没看见人,却见到桌子上贴了一张便贴。
  【公司有会,早餐做好了在蒸笼里,粥在锅里,热一下就可以吃,n_n】
  盯着最后的颜文字多看了几秒钟,虞繁没忍住的笑了一下。
  严与早早走了也好,不然她还真不太好意思面对男人。
  随便吃了几口早餐,虞繁换了衣服,准备导航去最近的一家中药店,她从地库里随便选了一辆车,她早就有驾照,但是不常开车,每次都小心翼翼的只敢在附近转悠。
  中药店的老大夫坐诊,捋着胡子看着虞繁的方子,又抬头多看了虞繁两眼,叹息着摇摇头。
  虞繁,“……”
  “现在的年轻人啊,不注意保养,苦了自己也苦了枕边人。”
  老大夫摇摇头,感叹一句才起身去给她抓药。
  饶是虞繁脸皮再厚,走出药店的时候也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把打包好的药材随便扔到车后座,虞繁准备开车回去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严青的电话。
  “出来玩啊,地址发你。”
  “啊,现在吗?”虞繁昨晚喝的有点多,现在头还晕着,“算了吧,今天懒得动了。”
  严青不乐意了,“怎么回事啊你,结了婚真成贤妻良母了?我才刚回国,这点面子都不给。”
  虞繁无奈,又不好再拒绝,“行吧,我这就过去。”
  严青发的地址是一处赛车俱乐部,在国外这两年,他喜欢上了各种极限运动。
  虞繁停好车,推门走进去的时候被一屋子的人吓了一跳。
  男男女女都有,打扮各异,总体来说都挺嘻哈的,最边上一个正在试头盔的男生上下看了虞繁两眼,勾着唇角走过来,“美女,找人吗?”
  他大约是刚抽了烟,身上还带着一股烟草味,虞繁不自在的往后躲了一下,正想着给严青再打个电话,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找我的!”
  严青从旁边走过来,穿着一件跨栏背心,露出的胳膊肌肉鼓鼓的,不知道刚干嘛去了,头上都是汗,他随手拿着毛巾擦了一下,慢步走过来,语气熟稔,“还挺快,你在附近吗?”
  不等虞繁说话,刚刚的男生笑了一下,“呵,严哥,瞒的挺紧啊?这是嫂子?”
  严青不耐的骂了一声,“屁嫂子,这他妈我嫂子。”
  话音一落,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虞繁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赶紧走过去,“你到底叫我来干嘛啊,没事我可走了。”
  “都来了走什么,你过来我给你看个我的大宝贝。”
  “……”
  虞繁后悔死了,早知道严青这么中二真是不该过来。
  她跟着严青往后走,到一处宽阔的场地,中央摆着一辆火红的摩托车,机车线条流畅,也许是刚刚改装完,旁边零零散散的工具落了一地。
  严青拍了拍摩托车,语带炫耀,“怎么样?我的大宝贝,漂亮吧,我费好大力气从国外带回来的。”
  虞繁犹豫了一下,“好看是挺好看的,但是你现在玩这个,危不危险啊?你妈知道了要骂死你。”
  “啧,虞繁你怎么回事,真跟我摆长辈的款儿。”严青不耐道,“怎么结了婚性子都变了,真是被我哥带的。”
  虞繁冷笑一声,拿出手机,“行,我现在就给你妈打电话。”
  “诶诶诶……别啊!”严青赶紧上去抢手机,讨好道,“嫂子,我错了,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虞繁翻了个白眼。
  她还治不了严青了。
  “你去哪儿了?一身药味。”严青凑在她旁边闻了闻。
  虞繁随口道,“去给你哥抓药了。”
  “我哥怎么了?”
  虞繁一顿,咳嗽一声,“没什么,就是睡眠不好。”
  严青眯了眯眼,“你跟我哥感情还挺好的,我还没问你,怎么突然和我哥结婚了,你俩之前话都没说过几句吧。”
  虞繁脸上表情淡了一些,“商业联姻呗。”
  严青撇了撇嘴,“那你可得小心了,我哥可不是什么善人,他心眼小着呢,手段也狠,你可别惹了他。”
  虞繁皱了一下眉,心里有些不舒服。
  “有你这样说自己哥哥的吗?”
  “我说的是实话啊,你从前来我家又不是没见过我哥,什么时候见他笑过,天天摆着张扑克脸,跟谁欠他八百万似的。”
  虞繁微微一怔。
  从前她来严家,对严与还真的没什么印象,冷脸倒是不记得,只隐约觉得是少言寡语,挺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人。
  不过严青说的这些形容词,真的是严与吗?
  性格冷漠,手段狠辣,虞繁觉得挺割裂的,毕竟严与在自己面前,一直是温温柔柔的,见着自己总是笑着的。
  “你别再说这些话了,传出去还要说严家兄弟不和呢。”
  严青古怪的看了虞繁一眼,“你怎么回事,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和我哥才认识多久,你就站他那头?”
  虞繁笑了,“我和严与结婚了,夫妻一体,肯定是向着他,再让我听你说你哥坏话,小心我打你。”
  严青“啧”了一声,“你俩还挺配,霸王花配冰块脸。”
  “少贫!”虞繁拍了拍摩托车,“我可告诉你,少玩这些,万一不小心伤了怎么办。”
  “防护都是一级的,不会有事。”
  严青满不在乎道。
  他拿出手机转动镜头,微微举高手,“来,跟我大宝贝合个影。”
  “……”
  “笑一个啊。”
  虞繁敷衍的堆起笑容,等听到“咔嚓”一声,又立刻垮下笑脸,“行了,我回去了。”
  “这就走啊,不看我试车?”
  虞繁摆了摆手,“你和大宝贝慢慢亲密吧。”
  严青大声喊,“那下周比赛,你一定过来啊……”
  虞繁渐渐走远,摆了一下手,没说话。
  等人走后,外头那些人才挤进来,刚刚和虞繁搭话的男生挠了一下头,吭哧半天,“严哥,这真是你嫂子啊?长的真好看。”
  严青抬头瞪了他一眼,“我警告你啊,我哥可不像我脾气这么好,你少他妈胡思乱想。”
  “我哪敢啊!”那人怪叫一声,“我寻思你开玩笑的呢,还以为是你女朋友,从没见过你对哪个女生这样,车才到,你就巴巴的给人打电话来看。”
  严青皱紧眉头,他张口想骂,可话又堵到了嗓子眼,最后只是烦躁的捋了一下头,把毛巾一摔,转身走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 虞繁一回到家,就马不停蹄的开始按着药方做药膳。
  真是难为她,厨房都没进过两次,一来就弄这么高难度的。
  在厨房忙碌了一个下午,整个屋子里都是一股中药的苦香味。
  深夜的时候,严与回来了。
  虞繁等的都有些困了,一听见开门声顿时又有些精神了,赶紧迎上去,“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走到严与身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喝酒了?”
  严与面色平淡,一双眸子漆黑一片,紧紧盯在虞繁身上,半晌才沙哑的“嗯”了一声,顿了顿,又问虞繁,“你今天去哪儿了?”
  虞繁一提这个立刻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林夭给了我一个药方,说补身体的,你天天工作这么累,我特意学了做药膳给你吃,今天去给你抓中药了。”
  严与微微僵住在原地。
  结婚一个月了,他没让虞繁进过一次厨房,甚至平时连虞繁喝水,都是他试好水温递到嘴边。
  可今天,虞繁竟然说给他做药膳补身体。
  虞繁何曾对他这么用心过?
  简直像做了错事急于弥补的样子。
  只是……做了什么错事呢。
  严与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痛苦。
  今天下午的时候,严与刷到了一条严青的朋友圈。
  是一张图片。
  看到图片的一瞬间,严与整个人僵住了。
  照片里,虞繁就站在严青身边,笑容灿烂。
  在自己身边,从没见过虞繁笑的这么开心。
  严与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搅着痛,一颗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撕扯着,鲜血淋漓,他几欲呕出一口鲜血。
  有那么几秒钟,他都想立刻开车冲回去。
  可回去了又能怎么样呢?亲眼看着妻子依偎在弟弟怀里吗?
  严与觉得自己像是被带了绿帽子的丈夫,却无能狂怒,只能红着眼睛一遍遍看着妻子“出轨的证据”。
  怎么办?!
  商场上,严与处理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可面对虞繁的事,好像总是无力又无能。
  他摘下了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抬手按了按发酸发涨的眼睛,只觉得连指尖都气的在抖。
  他难道要和虞繁离婚吗?
  不,怎么可能呢。
  他好不容易娶到手的老婆,他死也不会离婚的。
  他才是有名分的那个。
  严青算什么东西。
  他能把严青送出国一次,就能送走第二次。
  处理严青很容易。
  那虞繁呢。
  严与长长吐了一口气。
  跟虞繁有什么关系,是严青的错,他一贯没脸没皮,是严青引诱了虞繁,繁繁年纪小,很容易误入歧途的。
  他年纪大一些,就是要包容他的小妻子。
  没关系的。
  真的没关系的。
  严与一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一边在办公室喝光了一整瓶洋酒。
  还好他酒量好一些,此刻还竭力维持着清醒。
  虞繁倒是有些苦恼。
  喝酒了是不是会影响药力。
  诶呀算了,她做都做完了,不管有用没用,好歹喝下去再说。
  虞繁拽着严与坐到餐桌边,端给他一眼黑乎乎的药汁。
  她“温柔的”把勺子塞给严与,“喝吧。” 严与喉咙一哽,抬眸神色复杂的看着虞繁。
  他一定是喝多了,不然虞繁的这句话怎么自动在他脑海中转化成了——“大郎,喝药了。”
  可那又怎么样。
  虞繁端过来的,哪怕明知是毒药,严与也能喝的干干净净。
  虽然卖相很丑,但里面都是实打实的好药材好食材,虞繁就坐在严与对面,满怀期待的看着严与喝的干干净净,“味道怎么样?”
  严与心中冰冷一片,面上却温柔一笑“小虞做的很好喝。”
  虞繁舒了一口气,“你这几天不要喝酒了,不然药效不好。”
  严与一顿,捏着勺子的手紧了紧,“每天都要喝吗?”
  “当然了,这个药膳和喝中药是一样的,有疗程的,至少,先喝半个月试试吧。”
  严与眸色微沉。
  看来这两天他就要想办法把严青弄走。
  盯着严与喝完了,虞繁打了个哈欠,“我先去洗澡,你也收拾收拾,早点睡吧,今天好晚了。”
  严与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虞繁是真的有点累了,她每天都有午睡的习惯,可今天为了给严与做药膳,硬是没睡,又等严与到这么晚,搞得她一沾上枕头就有些睁不开眼。
  身旁的床陷下去,严与也躺了下来。
  虞繁翻了个身,闭着眼嘟囔,“夜灯关了吧。”
  严与“嗯”了一声,抬手关了灯,屋内一瞬间暗下来。
  黑暗的环境很快使虞繁昏昏欲睡,正待入眠,突然觉得男人的手搭在腰上,微微搂住她,身后更为灼热滚烫的贴上来。
  虞繁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她小脸通黄。
  靠!来劲了!
  *****************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6/16 14:40:52

第9章 第九章
  身后男人的呼吸声加重,虞繁一颗心在胸腔里扑腾扑腾的乱跳,她一紧张就容易胡思乱想,以至于都开始回忆洗澡时用的沐浴露是什么香味的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裙,男人的大手像是滚烫的铁箍,一点点用力收紧。
  虞繁想了想要不要就势滚在他怀里,可又觉得那也太不矜持了,还是咬着牙装睡没动。
  可等了数秒钟,她有点崩溃了。
  严与在做什么?
  他在蹭吗?
  男人此刻比虞繁想的更难熬,他心里像是有些一团火,一层层的往外冒着热气。不想打扰老婆,他强迫自己入睡,可一闭眼都是虞繁依偎在严青怀里的样子,更弄的他肝火旺盛,那些被压抑在心底深处的阴暗想法都冒了出来。
  上个月买了一个未被开发的小岛,那里就很不错,建一个别墅,把老婆关进去,天花板都安上一整面的镜子,这样欺负老婆的时候,老婆一定浑身都是害羞的粉红色。
  一想到那副场景,严与更加忍不住了,他搂着虞繁的腰,老婆没有动静,估计是熟睡了。
  不敢也不舍得把老婆弄醒,严与就死死忍着,额角青筋都暴起来了,他也只是难耐的吐了一口气,从后面在老婆的睡裙上蹭了一下。
  严与从小到大,一直是家里的透明人,他性子冷,不像弟弟那样活络,不讨父母喜欢,久而久之,有些轻微的情感封闭,面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淡至极的样子。
  可在一次偶然,他听到老婆说喜欢温柔的。
  结婚前夕,他找了几个心理咨询师,又买了一堆书回来,对着镜子练习怎么笑,怎么能不凶到老婆,怎么能不吓到老婆。
  记得心理咨询师格外叮嘱他的话,要克制自己一切不好的想法,久而久之,那些阴暗面就会消散了。
  可严与觉得这大概是个庸医。
  他一直在克制着,一直在忍着,可那些变态的想法并没有消失,反而愈加浓烈了。
  他快忍不住了。
  小幅度的磨蹭确保不会打扰到老婆,严与感觉快到的时候,正想起身去浴室,身旁的虞繁却蹭的坐起来了。
  黑暗中,看不清虞繁的脸色,只听她语气微冷,“这样怎么睡啊?要不要我帮你?”
  虞繁是真的生气了。
  她那么多好药材用进去,换来的就这?
  她一个大活人躺在这儿,严与光蹭不进是吧。
  老婆第一次这样冷言冷语和自己说话,严与心跳蓦地漏了一拍,一向平静的面容难得带了些慌乱。
  是打扰到老婆睡觉,还是老婆嫌自己恶心了。
  和严青出去一天,现在连和自己同床共枕都不愿意了吗?
  严与微微用力攥紧被子,呼吸声渐重,面色阴沉的可怕,漆黑的眸底深处隐隐带着红意。
  至于老婆说的帮他?
  呵,女人惯用的小伎俩,以为他会信吗?一定是虞繁故意这么说要考验他的。
  严与咬了一下牙,努力放柔声音,“我去浴室,你先睡。”
  你!!先!!睡!!
  虞繁的脑袋里360度立体环绕播放着这句话。
  她懵了,气的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都主动成这幅样子了,严与让她先睡???
  呵呵。
  虞繁一字不吭,嘭的重新躺回去,拽着被子蒙过头顶。
  严与见状,心里抽痛,只剩苦涩。
  他微微垂下头,连带着下面也垂了下来,整个人透着一股被抛弃的凄凉感,小步的走进了浴室。
  与此同时,被子里的虞繁咬牙切齿。
  行,能蹭是吧。
  明天给你放两倍的药材。
  看你还蹭不蹭得出来。
  现在虞繁不单单是为了那种事,单纯是赌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虞繁起来的时候严与已经走了。
  桌子上照例贴了一张便利贴。
  虞繁可不像昨天一样有心情看那个颜文字,她把便利贴揉碎了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躲她是吧。
  她今天就做了药膳直接送去公司。
  她看严与还怎么躲!
  心里憋着气,虞繁做药膳的时候也带着火气,不像昨天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做,放药材的时候神情都恶狠狠的。
  林夭这个时候打视频电话过来。
  虞繁空不出手来,就把手机支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林夭绷不住笑了,“知道的你是在做药膳体贴老公,不知道的以为你下毒呢,怎么样啊,昨天吃了有效果没有?我告诉你,我可是按着原本药方的两倍量告诉你的。”
  虞繁闻言手一抖,勺子差点没扔了。
  “你!你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林夭嘻嘻一笑,“这不是给你个惊喜么,怎么样,昨晚很爽吧,我跟你说,会咬人的狗不叫,你看那严总,平时冷着脸不爱说话,估计上了床……”
  “停停停!”虞繁打断她的话,一提起昨晚她就头痛,又不好意思和林夭细说,生硬的岔开话题,“对了,问你个事。”
  “咱们从前去严家玩,你记得见过严与吗?”
  林夭想了一下,“见过几次吧,我不太记得了,他那个时候也不常住在严家吧,不过你十八岁生日那次,倒是在会所见过他,他给你送礼物了吗?”
  听到这句话,虞繁神色有一瞬间的茫然。
  “那次生日,他也去了?”
  虞繁从前也是热闹性子,朋友多,十八岁生日那天尤其隆重,包了一个会所的宴会厅,朋友带朋友的,到最后好多人她都不认识,只记得那天是她第一次喝酒,到最后整个人都晕头转向的了。
  “那天我从宴会厅出来,在门口碰到了严与,我以为他是去找你的。”
  林夭那天也喝多了酒,起身出去上卫生间,一出门就看到了严与,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那天好像连头发都做了造型,整个人往那儿一站,跟男模似的。
  反观屋子里那么一堆,鬼哭狼嚎的,和男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也是为什么林夭印象这么深刻。
  虞繁喃喃,“他没来找我,我都不记得了啊。”
  林夭噗嗤笑了,“你不记得也正常啊,你那天不是喝多了,拿着麦大喊恋爱宣言呢吗。”
  “啊?!!”
  “你说你十八岁了,可以谈恋爱了,要找个温柔的大帅哥,不能和你说一句重话,要天天哄着你捧着你的。”
  虞繁撇了一下嘴,“小女生都那么想。”
  “那你现在呢?”
  “我现在喜欢……”虞繁一顿,“喜欢不理我的。”
  “天秤座是吧。”
  “别上升星座啊,懒得和你说。”
  虞繁叭嗒挂了电话,却有些心不在焉。
  生日那天,严与是来找自己的吗?
  可是又不应该吧,他们完全不熟啊。
  他能找自己干什么。
  锅里“嘶啦”一声,虞繁微微回过神,赶紧关了火。
  她把熬的汤装到保温盒里。
  正好,一会儿去问问严与。
  - 这是虞繁第一次来严氏,和她家里的公司简直不能比。
  不过也是,严氏如今如日中天,是s市商界的翘楚,而虞氏近两年却略显颓势。
  虞繁提着保温盒进去,直接被前台小姐拦下了。
  “找严总要有预约的。”
  “没事,我给他打个电话。”
  严与正在开会,一般私人手机是放在助理那里的,部分电话会直接回绝,可今天助理却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将手机递给了严与。
  屏幕上明晃晃的写了两个大字【老婆】。
  严与一顿,飞快的比了个手势示意会议继续,而他本人则拿着手机快步出门接了电话。
  “小虞,怎么了?”
  门关的慢了一步,男人温柔的声音传进来,惊了一众会议室的人。
  这是严总?
  刚刚在会议室里,冷着脸只是轻轻叩了一下桌子就骇的所有人噤声的严总?
  几分钟后,前台震惊的看着他们严总亲自下来接人。
  “怎么过来了?外面热不热?”严与温柔开口。
  虞繁举了一下手里的保温饭盒,皮笑肉不笑,“给你送汤啊。”
  严与眸色暗沉一瞬,没吭声。
  他一路牵着虞繁的手去了办公室,一进门,虞繁打量了一下宽阔的房间和一整面的落地窗,赞叹道,“你这里环境还真不错。”
  “你喜欢可以常过来。”
  虞繁笑了一下,“我来干什么,给你做秘书吗?”
  她把饭盒放到桌子上,开始拆开包装,把汤盒放在桌子上,顺便想问问他当年生日会的事。
  “严与,我有件事想问你,”
  “是我安排的。”严与直接开口,打断了虞繁的话。
  虞繁一愣,“什么?”
  “让严青出国接手国外的分公司,是我的意思,你就是为这个来的吧。”
  严与语气平淡,可面色却冷了下来。
  虞繁怔在原地。
  这是严与第一次冷着脸对她说话,让虞繁微微有些不知所措。
  至于严与说的什么严青去国外的事……
  跟她有什么关系?
  垂眸看着桌子上黑漆漆的汤汁,严与眼中冷漠及讽刺意味更浓,他抬手端起来一饮而尽。
  又抬眸冷声道,“满意了吗?”
  “……”
  虞繁皱紧眉头,有些不乐意了,“我辛辛苦苦熬的,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知不知道这些药材多贵,你……”
  等等!
  她今天光顾着和林夭东扯西扯,差点忘了。
  如果说一开始林夭给她的就是二倍的药量,那她今天加倍了,就是……四倍?
  我去!!!
  虞繁浑身上下一个激灵。
  这些药材都是温补的,多放一倍没什么,可要是放了四倍……
  “你你你,严与,你快,你快吐出来!”
  虞繁急的满屋乱窜给他找垃圾桶。
  严与却一下子攥住虞繁的手,把人扣在自己怀里,他闭了闭眼,声音沙哑的可怕,“你还是舍不得的,对不对?你后悔了,对吗?”
  他真高兴。
  他的老婆还是舍不得弄死他。
  虞繁,你不该心软的,我就是这么一个卑劣的人,我知道你不爱我,却还是趁人之危的娶了你,我知道你喜欢严青,可我不愿意放你自由。
  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投入别人的怀抱。
  你弄死我也好,严青会接手公司,至少能保你荣华富贵。
  虞繁从来不知道严与力气这么大,她挣扎都挣扎不开,欲哭无泪道,“你快吐啊,一会儿梆硬了。”
  是快硬了。
  严与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被火烧着似的。
  可他还是哄着虞繁,“别怕,就是断气了,至少也要一个小时才能开始僵硬。”
  虞繁崩溃了!!!!!!
  她忍不住了要骂,“你是不是有病啊?”
  严与苦笑。
  他是有病,病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想和虞繁做那档子事。
  他突然不想再装了,真是可怜,夫妻一场,他却一直带着假面讨爱人的欢心。
  而虞繁也已经不想再挣扎了,她觉得这个药效可能上脑了,不然怎么和严与说话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她想着不然直接叫个救护车,拉走去医院打个针就好了吧。
  思索间,突然觉得腰间的力气更大一些,男人像是要直接把她按进骨血里。
  她下意识抬头,正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
  一瞬间,虞繁心跳像是漏了一拍,这样的严与让她竟然有一丝觉得陌生,不是像以前那样,总是温柔的笑着,像是带着一层面具,让她总觉得和严与距离很远。
  下一秒,男人的吻压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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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6/16 14:41:24

第10章 第十章
  严与吻的很凶,不知道是谁的舌尖被咬破了,血腥味蔓延交融,又被咽了下去,像是激发了猛兽骨子里的凶狠,男人的神色一点点变得冷冽,贪婪的扫视着虞繁身上的每一寸,好似是要把她都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虞繁被人掐着腰放到桌子上,男人双手撑在两侧,把人完全笼在身上方寸之地,桌子上的文件钢笔被扫落一地。
  清脆声使虞繁微微回过神。
  意识到这是在男人的办公室内,她微微睁大眼,难得有些慌乱。
  “这儿不行!”她结结巴巴说,用力去推着严与,“你要不试试催吐吧,不然我们去医院吧。”
  可严与不想再听她的了。
  或者说,此刻他浑身像是被火烧着了,脑袋更是乱糟糟一片,虞繁说的半个字他都听不进去了。
  他揉着虞繁的腰,微微低下头,偏头咬了一下虞繁的耳朵,呼出的热气滚烫,打在虞繁耳边,惹的她微微颤抖。
  “抖什么?怕我?”
  严与的音调很奇怪,不像是平时和她说话的柔声,是冷漠的,掺杂着一丝狠意,“谁准你怕我?”
  “躲着我,嗯?”
  这个声音,这个语调,这幅疯狂凶狠的模样,与平时温柔似水的男人大相径庭,可虞繁却一瞬间觉得浑身上下过了微小的电流,整个头皮都酥酥麻麻的, 她两条腿都是软的,被男人抱着往里面的休息室走。
  一面走着,男人的大手一面去解着扣子。
  刚走进休息室,反手关门的一瞬间,连衣裙落在地上,虞繁也被人抵在门板上。脊背单薄,靠在门板,让她一时觉得自己像是在海中漂浮的小船。
  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像案板上的小羔羊,连羊毛都被褪的一干二净,正待等人下嘴。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不愧是四倍药力……
  混乱后,虞繁陷入了梦里。
  好像还是她从前去严家,在严青的房间里打游戏,酣畅淋漓的时候出门去拿果汁,恰好碰到严与端着空杯子出来倒咖啡。
  她猛然撞到男人,吓了一跳,慌乱的往后躲了两步,险些摔倒,是严与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看见少女明显躲避的动作,男人垂了一下眸子,声音很低。
  “怕我?”
  - 虞繁醒过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像是被重物碾压了一样的疼,她眼睛有些疼,也许是哭多了,想挣扎着坐起来,却使了几次劲儿都没能成功,活像一个小残废。
  身旁忽然有了动作,她被人扶起来,半揽在怀里,下一秒,玻璃杯凑在了唇边,虞繁微微仰头,温热的水抚平了干燥的口舌喉腔,一连喝了一整杯水,她才停下来。
  虞繁看着周围的环境,似乎还是办公室内的休息室。
  她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整个人僵住了。
  凌晨四点?!
  昨天……昨天她是白天中午过来的。记得那个时候还是天光大亮,现在却尽是一片黑暗。
  到后来虞繁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只记得自己哭的很可怜,可男人完全听不进去,后来又骗着她要给她去洗澡,结果在浴室又故技重施,她完全没有办法。
  想到昨天那些混乱的场景,虞繁只觉得浑身开始没来由地烫,全身毛孔张扬着,热气四散奔逃。
  她完全不好意思面对严与,干脆又缩回被子里,蒙着头做蜗牛。
  男人垂眸看着躲避自己的爱人,眸色愈发幽深。
  半晌,他起身出去了。
  门声响起后,又过了几秒钟,虞繁才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微微舒了一口气。
  昨天的记忆太混乱了。
  有那么一瞬间,虞繁甚至觉得有些割裂的不真实感。
  总是温柔的冲着她笑,叫她“小虞”的邻家哥哥,和昨晚那个扯开领带捆在她手腕上,冷眉冷眼的男人。
  到底哪个才是严与。
  虞繁一时没有了睡意,翻了个身又拿出手机给林夭发信息。
  【你那个药方有没有副作用?】
  林夭是个夜猫子,很快就回了信息。
  【?】
  【彻底不行了?】
  虞繁皱了一下眉头,用力打字。
  【到这个点,你说呢?】
  【???姐妹你吃的太好了吧。】
  【那你说的副作用是?】
  虞繁想了想,纠结回复。
  【会不会影响人的神志什么的?我觉得昨天的严与好像不太一样……】
  【……】
  【洗洗睡吧】
  【你好像被、干蒙了】
  门声响了起来,男人开门进来,虞繁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摔到地上,赶紧被她及时按灭了。
  和闺蜜的聊天记录是她进太平间也得诈尸起来删除的,更别提被严与看到了。
  男人走近,低声问她,“怎么没睡?”
  虞繁一时竟觉得自己像是晚睡被抓包的小朋友,有些手足无措,干巴巴的解释,“不困了。”
  严与“嗯”了一声,突然抬手凑过去。
  虞繁吓的一个激灵,下意识想往后躲。
  爽是爽,不过再来的话,她就要鼠了。
  看着少女明显躲避的动作,男人眸色暗了下去,可他只是伸出手轻轻覆在了虞繁眼睛上,然后抬手开了桌子上的夜灯。
  “缓一下,别刺到眼睛。”
  意识到误会严与了,虞繁睫毛微微眨了眨,没有别的动作,显得很乖巧。
  感受到睫毛眨动时触碰到手心的微痒,严与心中却泛着苦意。
  药劲过了清醒后他才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
  诚然,虞繁送的药汁根本不像他想的那样,不知道中间哪里出了差错,可做了就是做了。
  他抱着虞繁,看着少女倒在怀里昏睡,白皙娇嫩的肌肤处处都是他恶劣的齿痕,像是不知节制的恶狼在宣告占有欲。
  严与想,他还是失控了。
  他还是把他最卑劣,最阴暗的一面显露到了虞繁面前。
  一瞬间,男人竟然心生胆怯。
  他有些不敢面对醒来后的虞繁,她会不会恼怒,会不会同自己大吵一架,会不会想要……离婚。
  可是都没有。
  虞繁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有点怕自己。
  严与轻轻舒了一口气,在心底告诉自己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虞繁那么善良,只要自己再像以前一样温温柔柔的对她,一定很快能哄回来的。
  “小虞,别怕我,好不好?”
  严与语气温柔,可虞繁在听到的时候却狠狠的愣住了。
  男人语气压的很低,像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很难想象,这样的话,会是从严与的口中说出来的。
  可是,这是严与吗?
  和昨天那个恶劣的人相比,虞繁只觉得割裂的厉害。
  男人抬手,碰了下虞繁的眼睛。
  哭得凶了,还红着。
  严与心中心疼的不行,悔意却没有多少。
  毕竟他就是这么一个恶劣的性子,对于虞繁身上的每一寸,都有些偏执的独占欲。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克制的收回了那些阴郁的思绪。
  他状似随意的开口,“小虞,你煮的药汁,只是补身体的吗?”
  虞繁有些惊慌,她肯定是不能说实话的,只能把继续硬着头皮装下去。
  她咬了一下唇,无辜的开口,“林夭是这么说的,可能是我去开药的时候,老大夫多添了几样,你不喜欢,我们以后不喝了。”
  严与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皱眉。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小虞,我给你上药。”
  药膏带着薄荷成分,冰冰凉凉的,虞繁一时不察,小声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并拢双腿。
  严与眸色沉了下来。
  停顿几秒钟,他声音沙哑。
  “小虞,你夹到我的手了。”
  【未完待续】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6/16 14:47:39

第11章 第十一章
  男人声音低沉沙哑,仿佛一瞬间将虞繁拽到昨日混乱的纠缠中。
  只因为这一句话,她的心跳乱套了。
  虞繁像是做错了事一样,有点无措,有点慌乱,她死死咬了一下唇,颤抖着微微张开,又一瞬间身子僵硬。
  她只觉得浑身发烫,她赶紧扯着被子把自己遮住,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冲着严与眨巴眨巴,“你先出去吧。”
  严与也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
  克制。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
  他不能再把事情搞砸了。
  十几分钟后,休息室的门开了,虞繁昨天的裙子被弄的乱糟糟的不能穿了,她就在柜子里面随便找了一连男人的衬衣穿上。
  白色的衬衣未及膝盖,露出笔直的一双小腿,严与垂眸盯着看了两秒,不由得想起昨日把小腿攥在手里的样子,雪白的嫩肉从指缝溢出来,他恶劣的刻意加重力气,想要在上面留下红色的指痕……
  “怎么出来了。”严与克制的移开目光。
  虞繁低声,“我想回去,再过一会儿上班了,我从这里出来,像什么样子。”
  员工们又不是傻子,他们很容易能猜想到,自己昨天就在老板的休息室过夜都干了什么。虽然他们有明确的夫妻关系,做什么都是合法的,但虞繁脸皮薄,还是觉得难堪。
  严与皱了一下眉,“没人敢说什么。”
  可顿了一下,他又软和下语气,“听你的,你想回就回。”
  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到虞繁身上。
  下面虽然上了药,但也不是立刻就能好,走了几步还是摩擦的疼,察觉到虞繁走路的姿势,严与犹豫了一下,低声问她,“我抱着你,可以吗?”
  虞繁一顿,随即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
  严与心里舒了一口气。
  还好,也不算太躲着他。
  男人身形比虞繁高大许多,微微一弯腰就把人捞起来,面对面的抱着,牢牢地托着人的屁股,像是抱小孩儿那样。
  还好这个时候是凌晨,整栋大楼只有他们两个人。
  在等电梯的时候,男人忽而低声开口,“对不起。”
  “我昨天……太用力了,弄痛你了。”
  虞繁赶紧说,“不,跟你没关系,可能……可能是那个药汁的事,我没怪你。”
  严与温柔的笑了一下,“小虞不怪我就好,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虞繁脑袋嗡嗡的。
  什么意思?
  好饭只能吃一顿吗?
  虞繁像霜打的茄子,被男人一路从公司抱出来塞进车里,她蔫蔫的,头抵在车窗上,眼睛里好像一丝神采都没有了。
  车厢内有些昏暗,严与一时没有注意到。
  他手上握着方向盘,在思索另一件事。
  “小虞,所以你今天,只是来给我送药膳的?”
  一听见这话,虞繁又想起之前在办公室严与乱七八糟说的那些。
  她立刻开口,“当然了,你说什么严青要出国,我根本不知道。”
  严与微不可查的弯了一下唇角,“嗯”了一声。
  “不过……”虞繁纠结了一下,斟酌着开口,“你真的要送严青出国接手分公司吗?会不会不太好?”
  严与刚弯起的唇角又立刻垂了下去,眼神冷了许多,只是对虞繁说出口的话仍旧是温和的,“怎么不好?妈一直想让他进公司的不是吗?”
  虞繁不太赞同,“可严青不是不想吗?他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判断,也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
  她想起严青在她面前说的严与的那些话,心里不太是滋味,严与明明是一个很好的人,却被自己的弟弟那样说。
  “你们兄弟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听着虞繁字字都在为严青说话,男人心底妒火与怒火交织,神色都沉了下去,薄唇微抿,下颚线绷得紧紧的。
  停顿几秒,他才沉声说。
  “没有误会。”
  是他单方面的,卑劣的嫉妒,嫉妒严青能讨虞繁的喜欢,也嫉妒虞繁总是一颗心牵挂着严青。
  见状,虞繁也不好再多说,这毕竟是严家自己的事。
  她小声的“哦”了一下,又转而问起生日会的事。
  “所以,你那天是去找我的吗?我都不记得了。”
  严与沉默一瞬,才说,“没有,我正好也在那里谈生意。”
  虞繁点点头,“我想也是,我们那个时候都不认识。”
  严与扯了一下嘴角,眼里却淡漠一片。
  只怕那个时候,虞繁眼里,只看得到严青吧。
  等回去后,虞繁重新了个澡,换睡衣,一套折腾下来,天都大亮了。
  再转头看看也换了家居服的严与,她好奇的问,“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严与笑了一下,“当老板也得给自己放假吧。”
  虞繁往旁边让了一下身子,很认真的开口,“那你要不补一觉吧,昨天都累坏了。”
  话说出口后,严与沉默了。
  虞繁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脸腾地红了,结结巴巴的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昨天熬夜了,没有说你累的意思……”
  严与笑了一声,温声道,“我知道,小虞是关心我,不过我还不困,有几个邮件要处理一下,你休息吧,我去书房。”
  虞繁不敢再说什么,弱弱的“哦”了一声。
  严与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转头皱着眉开口,“你刚刚洗完澡,重新上药了吗?”
  “……”
  这个事儿过不去了是吧。
  虞繁耳朵有点发烫,“没事,不用……”
  “不行。”严与难得神色严肃,“不上药好的慢,你想每天走路都痛吗?”
  快闭嘴吧。
  这怨谁啊??!
  虞繁敷衍道,“好好好,你先去书房吧,我自己上药。”
  正说着话,旁边的手机响了,【严与的弟】几个字明晃晃的显示在屏幕上。
  严与眯了一下眼,轻轻笑了一声,“他这么早找你?”
  虞繁也觉得奇了,严青会这么早起床?
  男人朝着虞繁走过来,把手机递给她,慢条斯理的开口,“你接电话,我帮你上药。”
  什么?!!
  虞繁微微睁大眼睛。
  “不,不行……”她挣扎着。
  可严与却不由分说的在她旁边坐下,拧开药膏,挤出白色的一小段药膏在食指的指腹上。
  他还温柔的提醒虞繁,“快接吧,小虞,一会儿要自动挂断了。”
  手机一直在振动。
  虞繁咬着牙接了起来,刚刚一接通,严青的声音就大喊大叫的传过来,“虞繁!你现在能不能出来一下?”
  “我——”
  声音戛然而止。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6/16 14:49:33

第12章 第十二章
  严与在给她上药。
  虞繁死死的咬住唇,把将泄未泄的声音又咽回去。
  好在严青没听出什么不对,还在那头嚷嚷,“你出来我请你吃早餐,你不是最爱喝那个鱼片粥吗?”
  最爱喝的……
  严与垂下眸子,遮掩眼底的深意。
  他这么了解虞繁啊。
  男人心里有些不痛快。
  偏偏那头严青还在不知趣的嚷嚷,“行不行啊,你快过来,我有大事跟你说。”
  “我不去!有事忙!”虞繁努力用冷冰冰的语气开口。
  “忙什么呀大早上的,你不会在给我哥做爱心早餐吧,不是吧虞繁,真成贤妻良母了?你趁早省省吧,我哥那心就是冰块做的,对我都狠的下手。”
  电话音量大了一些,严青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出来。
  虞繁手一抖,差点拿不住手机。
  严青这个智障!
  “你自己吃吧,再见!”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啪”的挂了电话,虞繁气的额角突突的疼。
  这兄弟俩是来折磨自己的吧。
  虞繁翻身想起来,却被严与拦住了,让她好好躺着。
  却见严与微微皱着眉头,一副不赞同的样子,“小虞,不要任性,你的身体最重要,昨天不小心伤了你,我已经很愧疚了,别再让我担心,好吗?”
  救命!
  为什么这种事情男人会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说出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断胳膊断腿了。
  再看严与脸上平淡的表情,好像刚刚真的只是给一个小伤口涂药,由始至终满脑子黄色的只有虞繁一个。
  虞繁脸上火辣辣的,别了一下头,咬了咬唇,“你快去书房吧。”
  男人微不可查的弯了一下唇角。
  他没急着出去,只是状似闲聊的开口,“没想到你和严青关系这么好?连你爱吃什么他都知道。”
  这话听起来有点不对劲,阴阳怪气的。
  偏偏虞繁抬头看着男人,男人脸上的表情又很平静。
  好像只是她想多了。
  虞繁随意道,“嗯,那个时候我经常留在严家吃饭嘛。”
  严与笑了一下,只是垂下的眼底没有什么温度。
  所以小虞,就一点也不记得他吗?
  他没再逼迫虞繁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虞繁浑身酸软的倒在床上。
  这叫什么事儿啊。
  旁边的手机还在一个劲儿的振动,她不厌其烦,拿过来一看都是严青给她发的信息。
  【怎么回事你!!】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哥要让我去国外接手分公司,我妈居然还同意了!!我真是受够了!!】
  【虞繁,你得帮帮我。】
  虞繁扯了一下嘴角。
  真是高看她了。
  她现在腿还合不拢呢。
  她不回复,严青吐槽的信息还在不停的发过来。
  【我哥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啊,三年前就是他做主把我扔到国外学什么金融,现在又是,我都说了我不进公司,我碍着他什么事了?】
  看到这条短信,虞繁神色一顿。
  【你当年出国,是严与的安排?】
  严青飞速回复,【可不是么!!】
  虞繁觉得有点奇怪。
  这兄弟俩到底是有什么矛盾?严与要说是厌恶极了严青,好像也不至于,送他去学金融,让他接管分公司,都是对严青有利的事。
  可他看起来,又像是挺烦严青的,像是想要一遍遍把人赶走。
  她犹豫了一下,才慢吞吞回复严青【可严与决定的事,我有什么办法?】
  【上次跟你说了有比赛还记得吗??你陪我参加呗,这个要是获奖了,我把奖杯给我妈一看,她说不定就不会让我出国了。】
  虞繁无语。
  严母要是知道严青玩那么刺激的赛车,肯定早早打包给他扔国外去了。
  她敷衍的打字【再说吧。】
  虞繁懒得再和严青磨叽,随便把手机往旁边一扔,折腾这么一圈,她倒是还有些困了,翻了个身,裹着被子睡着了。
  而另一头的书房里,严与并没有在处理他所谓的邮件。
  虞繁结婚后也很有分寸,从没有进过男人的书房,更别说去看他的电脑,所以她自然也不会知道,电脑桌面上有一个文件夹,里面密密麻麻都是照片。
  而照片的主人自然只有一个。
  ——虞繁。
  有十七岁的虞繁,穿着校服在学校门口喝奶茶,她在和同学说着什么,眼睛都是笑的弯起来,那个时候她还带着些婴儿肥,显得很可爱。
  有十八岁的虞繁,在会馆庆祝生日,喝了酒显得脸颊红扑扑的,鼻尖上被抹了奶油。
  有二十岁的虞繁,还在念大学,刚刚从校门出来,在照片角落的街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严与知道,车里坐着的是他。
  还有今天,刚刚发送过来的照片,他们从公司出来,虞繁被自己抱在怀里,身上还披着自己的外套,整个人彻彻底底,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透着严与的味道。
  大部分时候,严与会刻意让人将自己与虞繁同框拍摄,这会让他心里有一种满足感。
  他们在一张照片里,和他们躺在一张床上有什么区别。
  严与勾起嘴角,满意的把最新的照片拖拽到文件夹里。
  什么时候可以把这些照片打印出来,贴的满墙都是,然后就在这个屋子里,把老婆吃个透。
  光是想想都要爽死了。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6/16 14:49:38

第13章 第十三章
  从头到尾将每一张照片都仔仔细细看过,严与才依依不舍的关掉文件夹,转而又点开了一个文档。
  文档里密密麻麻都是按顺序排列的,前面标着日期。  【2021.6.17 繁繁喝了杯珍珠奶茶,男同学买的。】
  【2021.6.27 繁繁来家里,白短袖背带裤,好可爱,但是没冲我笑。】
  ……  【2023.7.14 安琪酒吧,繁繁和跳舞男喝了两杯酒。】
  【2024.4.17我好像可以娶到繁繁了,但是她想嫁我吗?】
  【她只能是我的。】  【2024.5.16 我们结婚了,繁繁今天终于冲我笑了。】
  【晚上能和老婆做吗?】  【2024.5.17 老婆嘴好软,亲不够。昨天就做了一次,老婆后来哭了,没敢继续。】
  【2024.6.24 严青回来了,老婆看起来很高兴。】
  【2024.6.30 做了一天。】
  【2024.7.1 我给老婆上药,老婆给严青打电话。】
  严与打完最后一个字,微微闭了闭眼。
  如果让虞繁看到这些,看到满屏的偷拍照,看到他写的那些阴暗的文字,恐怕会吓坏了,会大喊着骂他变态。
  但严与的书房从没上锁过,甚至这个电脑连开机密码都没有,两个文件夹就明晃晃的在电脑桌面上。
  严与的心理很复杂。
  一方面,他应该伪装好,可另一方面,他又隐隐期待着虞繁发现这些所谓的“真相”。
  如果虞繁真的看到了这些……那一天,也许会闹的天崩地裂,也许虞繁会闹着要离婚,也许会怕他,厌恶他。
  但严与想告诉她。
  宝宝,那才是真的我。
  足够爱你,也想在你身上做尽下流事。
  - 严青在微信上和虞繁磨叽了一小天,虞繁都没答应陪他参赛,到最后只是很勉强的说比赛的时候会去看。
  恰好比赛那两天,正逢严与出差。
  是临市的一项签约业务,出了点纰漏,需要严与亲自过去解决。
  走之前,严与特意安排了上门的佣人。
  “她会处理这两天的卫生以及你的三餐,想吃什么告诉她就好。”
  严与似乎有很严重的领地意识,平时不会请住家佣人,只是每隔两天会叫人过来打扫卫生,至于做饭之类的,自然平时都是他负责。
  结婚后,严与很少会参加一些酒局宴会之类的,能推则推,就算是实在推不了的,他也会先掐着点从公司回来,给虞繁做好饭再走。
  仅仅一个月,就把虞繁的嘴养叼了,平时都是靠外卖糊弄,现在吃惯了严与的手艺,外面的菜她都吃不下去了。
  不过就两三天的话……
  “会不会太麻烦了,我自己也能做点东西吃的,对付两天就好了。”
  严与皱了一下眉,难得强硬,“不行,要是没人给你做饭,你肯定一天只吃一顿,你那个胃受得了吗?”
  顿了顿,男人似乎觉得语气太过生硬,和缓道,“小虞,听话。”
  虞繁默默,没再吭声。
  已经过了几日了,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那混乱的一天。
  药膳虞繁肯定是不敢再做了,而严与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甚至对待她较以往更加温柔,连说话都温声细语,好像她是什么易碎的瓷器。
  虞繁心中隐隐失落。
  那天的严与,好像只是她爽到极致的一个幻想。
  周末,严与出差了。
  因为工作的原因,虞繁平时很宅,如果不是和林夭他们聚会,她可以三五天都不出门。
  结果这次刚在家里闷了一天,严青的电话就催命似的打过来。
  要她去看比赛。
  虞繁无奈,又不好再拒绝,她想起上次去俱乐部的时候一屋子盯着她看的男男女女,这次出门前刻意装扮了一下,普普通通的帽衫,又戴着鸭舌帽,甚至还戴了一个大大的口罩。
  导致严青看见她的时候就忍不住嘲笑,“你又不上班,不至于穿这么恶心吧,我看网上不只有打工人才这么穿吗?”
  虞繁冲他翻了个白眼。
  严青今天倒是穿的像花孔雀似的,身上叮叮当当的,虞繁实在想不通,本来挺清爽一个男生,怎么出个国,回来变中二了。
  严青笑嘻嘻拍了一下她帽子,“一会儿你就站最前面,那个是最佳机位,你好好给我拍两张帅照。”
  虞繁躲开他的手,“啧,没大没小。”
  “你是不是跟我哥待时间长了,怎么和他越来越像了。”严青嘟囔着,“没劲透了,你当年可不是这样。”
  “结婚了,成熟了懂吗?小屁孩。”
  虞繁一面随口应付,一面拿着手机给林夭回复消息。
  严青拧了一下眉头,“没良心的,是谁跟你从小玩到大,你和我哥明明之前话都没说两句,要不是当初我在国外,和你联姻的说不定就是……”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严青面色微变,话音戛然而止。
  和林夭聊了两句,虞繁收起手机,抬头看着严青,“你说什么?”
  严青低低咳嗽一声,“没什么,要开始了,我得先过去准备了。”
  虞繁比了个“ok”的手势。
  机车比赛的场地是山路,尘土飞扬的,虞繁庆幸还好自己带了个口罩,不然要被呛死。
  虽然嘴上说的满不在乎,但这种比赛虞繁还是第一次亲临现场观看,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在耳侧炸响,很容易就引得人热血沸腾。
  她好像也受到了旁边气氛的鼓舞,跟着雀跃欢呼起来。
  严与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虞繁脸上的笑容一顿,捏着手机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了看尘土飞扬的场地,看了看疾驰的摩托车,心中犹犹豫豫。
  严与肯定不知道严青玩摩托车还要参加比赛的事。
  况且严青自己也是打算等赢了比赛再回去告诉家里人,如果这个时候虞繁说了,严青万一再输了,岂不是闹的尴尬了。
  电话还在持续震动着。
  虞繁一狠心一咬牙干脆把电话挂断了。
  紧接着,男人的微信便发了过来。
  虞繁点开语音,凑到耳侧听,在吵闹的环境中,严与低沉温柔的声音传过来。
  “小虞,在忙吗?”
  “阿姨说你让她今天下午不用去做饭了,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订。”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男人面色阴沉,死死的攥着手机。
  老婆去哪儿了?为什么没告诉自己?
  为什么要挂他的电话。
  她在做什么?!!
  严与额角突突的疼,他觉得自己又犯病了,那种埋在骨子里的占有欲又隐隐作祟,让他无时无刻不想把虞繁关起来,锁起来。牙根泛着痒意,他想咬什么东西,例如老婆的手指,例如老婆腿根处的红痣。
  几分钟后,虞繁回信息了。
  【在和编辑开语音会,忙完了告诉你。】
  严与盯着这几个字,神色愈发冷凝。
  半晌,他扯了一下嘴角。
  小骗子。
  最好别让他抓到。
  男人懒散靠在椅子上,手指微屈,有一搭没一搭的扣在桌子上。
  电话接通了,他冷淡的吩咐。
  “地址,照片。”
  刚挂了电话,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撞开。
  陈杰大刺啦啦的走进来,“怎么着严哥,晚上喝点?”
  严与性子冷,几乎没什么朋友,陈杰难得的算是一个,他们当初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就认识了。
  只不过陈杰的公司开在a市,只有难得严与出差过来的时候才能聚一下。
  严与没说话,抬眸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
  陈杰一挑眉,“呦,你这是怎么了?你看你这副样子,像老婆跟别人跑了似的,谁惹你了?”
  话音才落,严与的手机振动。
  男人垂眸看了一眼,是一封邮件。
  【西郊白山赛车俱乐部】
  【图片jpg.】
  【图片jpg.】
  图片一点点的加载显示。
  是跟他说在家开语音会议的老婆,正在满是尘土的场地看他亲爱的弟弟的比赛。
  甚至打扮的都严严实实,像是偷偷摸摸不想被人看见似的。
  可即便如此,看着照片里虞繁弯起的眉眼也能感知她的情绪。
  瞧瞧,他老婆笑的多开心。
  严与静静的看了两秒,而后突然笑了一声。
  陈杰被他这一冷一笑吓了一跳,“到底怎么了?”
  严与按灭手机,微笑着开口,“没事,我弟弟今天有比赛,我老婆去给他加油助威了。”
  陈杰知道他和严青关系一般,况且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
  他一噎,一时竟没敢接话。
  男人摘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拿着纸巾漫不经心的擦着镜片。
  “你之前的那句玩笑话我不喜欢,以后不要再说了。”
  他老婆才不会跑。
  就算是跑了,也得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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