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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2025/06/12 01:56 / 252 / 28
【小说】漂亮的异类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12 03:31:11

第十四章 滑雪
  春节最热闹的几天过去了,街头巷尾的鞭炮声也安静了些。
  晚上,江小梨窝在奶奶家小火炉边,剥着橘子,接通陆砚打来的语音,耳朵里是他一如既往低沉清晰的嗓音:“今晚跟几个朋友来西山滑雪,一年一次的局,得露个面。”
  她咬着橘瓣,笑着回:“听起来好高级哦,我还没滑过雪呢。”
  “那明年带你来。”
  她愣了一下,手上动作一停,心跳好像也顿了顿,才慢半拍地回:“你说的啊,别随口哄人。”
  那边静了一秒,像是笑了一下,声音低了点:“我说的话,你可以相信。”
  江小梨把橘子一瓣一瓣掰开,还是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来海市呢?”
  那边沉默了两秒,像是在斟酌怎么说。
  “换个地方待待,顺便躲个清静。”他语气懒懒的,“姑姑在海市,正好换个环境。”
  “北京不够清静?”江小梨忍不住笑,“你家不是挺大挺安静的吗?”
  “那段时间因为选择学校的事情。”他语气轻描淡写,“家里长辈总是轮着来找我沟通,家里哪天没人都不正常。”
  她听出来他话里的无奈,她故作轻松打趣,“就这样?”
  “嗯。你听起来像是不信。”
  “听起来像是放逐。”她咬了口橘子,小声笑,“贵公子被流放到南方小城,住在姑姑家,靠演出挣生活费。”
  “海市可不小,那也得是遇上一个会把红薯烤糊,解数学题会崩溃自拍的女朋友。”他说得漫不经心,但声音里带着一点藏不住的笑意。
  江小梨没接话,嘴角止不住上扬。炉火噼啪响着,橘子的清甜味在唇齿间化开,像是被这句话轻轻撞了一下心口,甜得不真实。
  “阿砚——该上车了!”那边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带着点吊儿郎当的京腔。
  紧接着一阵雪地摩擦的声音,像是有人拎着雪板踩着雪地走近。
  “知道了。”陆砚没收音,嗓音还是低低的,“甄甄来催我了,我先挂了。”
  “好呢。”江小梨应得轻快,刚准备挂断,那边却又多出一个声音,语调懒洋洋的,带着少年人的揶揄:“和谁打电话呢?笑得这么浪荡?”
  紧接着是一声闷响,“砰”的关门声盖住了后半句,然后,语音通话戛然而止。
  晚上睡前,江小梨收到陆砚发来的一段视频。
  画面是雪场外的准备区,一群男生戴着护目镜从车上跳下来,打闹着往雪地跑。有人扛着滑雪板,有人朝对方砸雪球,还有人在自拍镜头里比剪刀手。
  一个个精神又潇洒,像是从另一个世界跑出来的少年,干净、自在,还有点不自知的张扬。
  镜头一晃,跟拍的角度被人接手了。一个女生走进画面,她穿着粉色滑雪服,头发高高束起,五官立体,笑起来很张扬,冲镜头挥了下手,“阿砚、甄甄你两搞快点,再晚雪都要被人踩平了!”
  她转身跑进雪地里,身影被其他人追着打闹着追了上去。
  背景是大片雪白,雪场背后的山脊线像刀切的一样清晰,天高云淡,阳光落在雪地上刺眼地反光。
  最后镜头晃回陆砚身上,他站在阳光下,拉下护目镜,挡了下刺眼的光,看向镜头,低声笑了一句:“明天拍点你没见过的北京。”
  江小梨盯着屏幕,指尖悬在“保存”上停顿了一秒,还是点了下去。
  她小声对自己说:“你已经让我见过好多没见过的了。”
  她关了手机,发现自己的脸烫得厉害,耳朵也热乎乎的。但在这个冬天里,她居然,一点也不冷。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12 03:32:22

第十五章 等他出现
  春节过完,江小梨和父母又在奶奶家多呆了几天。
  冬天天亮得晚,炊烟和鸡鸣是乡下每天的起点,妈妈每天早起煮红薯稀饭,配上奶奶自己腌制的酸萝卜,她每次都可以吃上很大一碗。
  回城那天,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白菜、萝卜、土猪肉、咸鸭蛋,还有杀好的鸡鸭全都装了进去,妈妈还顺了几包干辣椒和小米辣,说海市买不到这么纯的。
  城市的高楼影子又重新罩住她时,日子仿佛才开始恢复往常节奏。
  离开学还有两天,江小梨坐在书桌前,台灯打在她的右侧,光线温柔,却也割裂了夜的沉静。手机震了一下,她没立刻去看,只是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又低头继续写公式。过了一会儿,才顺手点开了屏幕。
  【孟学长】:明天有空吗?你之前提的那道统计题我找了个模型,你可以看看。
  她看着这句话,屏息了几秒,台灯打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细一圈阴影。
  指尖在屏幕上滑了一下,她没立刻回。只是合上笔,起身接了杯水。
  水烧开时壶盖晃了两下,又归于平静,像极了她此刻的心——短暂躁动后,又迅速收敛成沉默。
  江小梨站在原地,没有立刻动。厨房的白炽灯太亮,像是把人整个人暴露在一个审视的灯框里。她缓慢地转身,回到书桌前,坐下时,坐下时目光落在台灯照不到的角落,那一片阴影有种轻微的压迫感。
  江小梨拿起手机,指尖缓慢却利落地打下一行字:
  【江小梨】:谢谢学长,这几天比较忙,明天可能不行呢~ 发出去的一刻,她竟有点轻松。
  这场持续了两年的默契——她攒题,他解题;她偶尔顺从,他适度施以“关照”。说白了,是一场彼此心知肚明的把戏。
  江小梨从没真的相信过孟胡栎。但她一直需要这种存在——一种让自己在废墟中不至于完全被遗弃的“假象”。
  第二天下午,海市难得放晴。
  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斜斜地铺在书桌上,把一张张摊开的试卷晕染出温暖的颜色。
  江小梨坐在桌前,身子微微前倾,长发垂在肩侧,专注地解着一道数学压轴题,她眉心轻蹙,唇角紧抿,笔尖沙沙地在草稿纸上勾勒公式与图形,神色专注而坚定。
  她已经坐了三个多小时,几乎没怎么活动过,除了中途倒了一杯热水,一直沉在题海里。桌边的小暖风机呼呼地吹着,把她周围的空气烘得软绵绵的。
  窗外胡同静谧,只有偶尔几声远处叫卖的声音穿透阳光和风,轻轻浮在冬日背景上。整个屋子安静又温暖,像是时间暂时停顿在她专注的世界里。
  其实从早上起她就等着这场见面。
  陆砚微信说他提前回了海市,约她下午碰面。
  她没表现出什么情绪,但起床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
  她洗了头,把头发吹干又慢慢理顺,发尾吹出轻柔的弧度。那头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身后,在阳光下泛出浅浅的棕色。
  她选了一件浅驼色的羊毛针织开衫,内搭白T,下摆束进深蓝色高腰直筒牛仔裤,腰线干净利落,整套穿搭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却因她本就出挑的身形与气质,显得格外耐看。那张素净精致的脸,在阳光映照下更显清透,安静站着的模样,就让人挪不开眼。
  像是冬末初春乍暖还寒的风,清透、不造作,却又携着一点属于少女的惊艳。
  换好衣服后,江小梨没有刷手机,也没有发呆,只是安静地回到桌前继续做题。像是约见陆砚,不是她今天唯一的目标,只是她做完该做的事情后,额外得到的心动时刻。
  她笔尖刚落下最后一个数字,手机就在桌面上轻轻震动了一下。
  屏幕亮起,微信弹出一行字:
  【陆砚】:我到了,胡同口等你。
  江小梨快速把桌上的卷子收好,书本归位,又顺手把桌面擦了擦。窗台上的水仙正含苞,叶子被阳光照得发亮,空气中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
  她拉开门,从那栋老旧楼梯房里快步下了楼。
  胡同口有些窄,两侧是贴满小广告的砖墙和晾衣绳,日光从缝隙里倾下来,映出斑驳的影子。
  陆砚就站在那道光里。
  他穿着黑色连帽卫衣,外头搭了件灰蓝色的休闲大衣,站在一辆代驾的黑车旁,手插口袋,低头看着手机。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朝她看过来,嘴角轻轻一勾:“出来挺快。”
  江小梨下意识放慢了脚步,有些不好意思——好像真的等得太急,显得迫不及待了。
  陆砚拉开车门,侧身让开:“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她顺口问,语气轻快中透着点不自觉的期待。
  “到了就知道。”他伸手替她将鬓边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轻轻拨到耳后。动作轻缓自然,指尖一触即离,却像落在心头,泛出一圈圈涟漪。
  “走吧。”他偏头看她,语气不紧不慢,却莫名温柔。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12 03:46:08

第十六章 比阳光还暖
  车一路穿过城区主道,拐进一片静谧街区,最终稳稳停在一处她从未注意过的高档小区门口——万庭西苑。
  这里距离学校不过一站地,闹中取静,小区门前种着整排银杏树,叶子已经落尽,只剩下瘦高的枝丫,在阳光下安静地摇晃。
  江小梨仰头看那栋玻璃幕墙闪着光的住宅楼,微微愣了一下。
  “上去看看。”陆砚已经牵起她的手,动作自然得像日常生活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细节。
  电梯在六层稳稳停下,门一开,是幽静的长廊。陆砚带着她走到6-3的门前。
  他松开她的手,低头翻着聊天记录。几秒后,他找到门锁密码,熟练地输入。门锁“滴”一声,轻响中应声而开。
  他抬眼看她,声音低缓又平静:“进来吧。”
  门推开的瞬间,眼前是一套极其简约清爽的两居室。客厅干净敞亮,白墙配着原木家具,落地窗外阳光柔和洒进来,光影斑驳,像慢慢铺开的诗句。书架上整齐码着一排排资料和英文原版书,靠窗的位置则是一套完整的多媒体学习设备——电子黑板、升降书桌、可调光阅读灯,还有一组带轮子的活动投影幕布,像个小型而专业的私教教室。
  “这是学习区。”陆砚从鞋柜拿出新的拖鞋递给她,一边换上自己的,“这里离学校也近,以后周末上课也方便。”
  她还没从惊讶中回神,就被他轻轻牵着,看了另一间卧室。
  那是一个温暖的原木风空间。床铺是低饱和的奶油色,角落站着一盏暖光落地灯,窗台上垫着浅灰色坐垫,还搭着一条看起来很软的手织毛毯。安静又松弛,像某种理想生活的样板间。
  “以后学累了,这个房间可以休息。”他站在她身后,声音温缓,像一道风穿过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江小梨怔怔地看着房间,又慢慢回头看他,眼神里有一瞬的晃神与不真实。
  他没逼她说话,只默默推开最后一扇门。
  门后,是完全不同风格的一间乐房。
  墙面做了专业隔音处理,四周挂着吸音棉,灯光偏暖。地上铺着厚实的灰蓝色毛绒地毯,靠墙是一整排设备架:电吉他、钢琴、监听耳机、音响、调音台,一应俱全。深蓝色的遮光窗帘拉了一半,落地灯像舞台聚光灯般打在钢琴上,空气中仿佛仍残留着某个音符未落的余温。
  “这是你的乐房?”她轻声问。
  “我们的。”他看着她,语气平淡,眼神却透着认真得不可辩驳。
  江小梨没再出声,脚步像被什么轻轻牵引着,缓慢踏进那间屋子。她站在钢琴前,手指轻落在黑白琴键上,没有按下,只是触碰,像是在确认一个遥远而梦幻的场景是不是真的存在。
  一时间,她竟有些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屋子太安静了,安静到她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那种心跳,不是悸动,而是潜入水底后看到一束光穿透深海——沉静而炽热,直直击在心上。
  学习区、卧室、乐房,每一间都像为她量身定制。每一个细节都藏着陆砚的心思,藏着他替她铺展的路——干净、有序,还有某种不动声色的温柔。
  她不是不懂他的用意。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她回过头,声音比平时轻得多,像怕一开口,这一切就碎了。
  “你答应出去读书那天。”他顿了一下,“就那天下午开始找房子,联系老师,所有的布置,一起定下来的。”
  她脑海里浮现起那晚的视频通话,他窝在卧室的沙发上,头发有点乱,一边和她说话一边在iPad上写写画画——原来他不是在做作业。
  江小梨眼眶轻微发热,鼻子有些酸。
  她迎着他的目光,眼神一点点亮起来。像雪原上终于落下一束光,淡,却熨帖。
  她微微踮起脚,靠得更近一些,鼻尖几乎碰到他。
  他喉结动了动,睫毛轻颤,却没退。
  她抬手,轻轻勾住他的脖子,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是个很轻的吻,像是试探,也像是落笔前的一次深呼吸。
  陆砚没动,眼睛却睁开了一点点,眼神里藏着细小却无法掩饰的欢喜。
  她刚想退开,他却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唇上的温柔更深了一层。
  他吻她的方式一如他这个人,克制、安静,却不带一点敷衍。
  她有点慌,下意识想退,手却被他牵住了。
  两人靠在那间还残留着些许新装修气味的房子里,窗帘没拉,黄昏的光落进来,在地板上拉出他们交缠的影子。
  等吻结束时,两人都有些喘。
  江小梨靠在他怀里,耳朵红得像冬日里一颗熟透了的果子。
  “这就感动了?”他低声笑了下,声音带点沙哑,“你的阈值有点低啊。”
  她没说话,只是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沉默里,她忽然轻声说:“陆砚。”
  “嗯?”
  “以后……你要一直在。”
  他没立刻回应,而是低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伸手,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我已经在了。”他说。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12 04:02:17

第十七章 教室里的审判
  开学刚进清北班那会儿,江小梨就引起了一些隐秘的注意。
  不是因为她做了什么,而恰恰是因为她什么都没做。
  她太安静、太漂亮,又太聪明。
  在这间被称作“一中天花板”的教室里,没人大声说话,也没人真正笑出来。空气里永远漂浮着公式、草稿纸的摩擦声,还有疲惫却警觉的眼神。
  可她总能在最安静的时候,从容站起,走到讲台前。
  被老师点名讲解压轴题时,她握着白板笔的手稳得像练过,一连串逻辑清晰的板书像印出来一样漂亮。
  数学王老师是一中的特级教师,少见地点评了一句:“思路清晰,方法易懂。”
  这句话像一块无声的印章,将她的能力盖得鲜明又扎眼。
  起初,也有几个同学凑过来,问她笔记怎么记、公式从哪整理。她每次都会放下手中的笔,认真讲解,话不多,但尽力配合。
  可不管她如何温和、礼貌,她身上总有一层若有若无的壳——不像故意疏远,却天生带着点冷意,像是一汪安静的深水,看不清底,也不易靠近。
  久而久之,便没人再主动了。
  开学不久便迎来了第一次月考,很多学生似乎还没从假期状态中缓过来,整个年级的成绩一塌糊涂,清北班也不例外。
  但还是有几个出类拔萃的人,分数高得离谱,其中就包括江小梨。
  大家围在告示栏前,指着成绩单七嘴八舌。江小梨站在外围,没挤进去——她早就在班级群里看过了排名,年级第二,比第一名只差了三分。
  她站在阳光里,摘了眼镜,露出清清爽爽的额头。校服依旧宽大,可那张脸却越发显眼——眉骨挺翘,睫毛纤长,唇色带着天然的红,肤色冷白,小小的脸上全是五官,漂亮得近乎扎眼。
  旁边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低声和同伴嘀咕:“是清北班的江小梨吧?以前就挺好看,现在感觉……不一样了。”
  “啧,还听说她这次是年级第二,差第一名三分。”
  “这么厉害?这成绩起来也太快了……”
  江小梨懒得理会这些窃窃私语,她拉了拉书包带,拐进楼道,准备回教室。
  脚步刚落在走廊上,后颈突然一凉—— “啪——”
  一整瓶未拧紧的矿泉水猛地从背后泼来,冰水顺着脖颈一路浇下,浸透了后背,冷得她微微一颤。
  “哎呀,真不好意思,手滑了。”
  陈安语从楼梯口慢悠悠地走出来,唇角噙着笑。她校服袖口挽起,另一只手还转着剩下半瓶水,晃晃悠悠。
  笑意里没一丝歉意。
  她身后跟着两个女生,一个戴着耳机,一个嚼着口香糖,像是她的影子,不说话,却带着压迫感。
  “我说小梨花啊,”陈安语走近一步,歪着头笑,“最近是不是有点太出风头了?”
  江小梨沉默地站了一秒,抬脚就要走。
  “去哪啊?”
  陈安语一步挡在江小梨面前,侧身靠近,“是不是想回教室?这边人多,我们正好也想找你聊聊天~”
  她尾音拖得长,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话音刚落,她下巴微扬,朝走廊最近那间空教室点了点头。
  教室门口正有几个学生靠墙闲聊,听见她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短暂的沉默像一根绷紧的弦,在空气中拉得死死的。
  他们看了看陈安语,再看看江小梨——有人犹豫着想开口,被身边的人拉一把,最终快步离开。
  “走吧,”陈安语嗓音甜得过头,“去我们班坐一坐。”
  江小梨后退半步,冷声道:“你又想干嘛。”
  陈安语笑起来,声音甜得腻人,“当然是和你好好聊聊”
  话音刚落,她身后的两个女孩突然动作,一个拉住江小梨的胳膊,另一个钳住她肩膀,在她反应过来前,整个人被生生架了起来。
  “放开我。”江小梨挣扎着想甩开,可对方早有准备,反倒狠狠用力一推,将她直接拽进教室。
  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外头走廊的喧闹,仿佛空气一下子变得凝固。
  江小梨刚站定,手腕忽然被一把拉住。
  “你别紧张嘛。”陈安语语气轻快,指尖却像钳子,力道毫不掩饰。
  “这么聪明,要不你给我补补课?我这次物理又挂了。”
  她的声音像糖浆一样黏腻,但语气里藏着锋利的尖刺。
  江小梨想抽开手,却被她猛地一拽,失去重心,身子直接撞上讲台边缘,手肘重重磕在木角上,发出一声闷响。
  “嘶——”她下意识倒吸了一口气。
  角落里几个男生一言不发,仿佛默认自己是局外人。目光在江小梨的脸上停留,又迅速移开——像是有点兴奋,又有点心虚。
  “别装了,这楚楚可怜的表情,看不出来,她就喜欢这套。”
  有人故意咔哒一声,假装按下手机快门,“来,小梨花笑一个~”
  陈安语笑着靠近一步,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敛,声音低了几度:“你是不是以为,以前那点事,没人记得了?”
  江小梨的眉头动了动,但还是没出声。
  下一刻,陈安语从校服兜里掏出手机,她划了两下,点开一段视频,屏幕亮起。
  “来,看看我们这些老朋友。”
  视频里光线昏暗,画面晃动得厉害。几个女孩按着一个身穿校服的女生,抓着她的头发,在撕扯她的衣服。那女孩嘴巴被塞着东西,眼神惊恐,身体剧烈挣扎。
  江小梨的瞳孔猛地一缩,指尖紧攥成拳。
  陈安语像是专门等这一刻,把手机举得更近,“啧,初中的事,你看我还留着纪念,真感人。”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好像每看一次那视频,她就能重新感受到那晚碾压一个人的快感。
  江小梨的呼吸慢慢沉下去,像是被谁扼住了咽喉,指节因为用力攥紧而泛白,整个人被怒意和耻辱推向崩溃边缘。可下一秒,她却硬生生地将那股情绪咽了下去,像是吞下一把碎玻璃。
  她没有哭,也没有求饶。
  只是缓缓抬起头,视线越过手机的光,落在陈安语脸上,“你想怎么样?”她开口,字字清晰。
  陈安语愣了一瞬,大概没料到她还能保持冷静。她唇角一勾,笑得肆意,“你不是很喜欢被瞩目吗?”她晃了晃手机,“我倒想看看,别人看到你另一副样子,还会不会觉得你清高。”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你也不想这东西传出去吧?”
  江小梨盯着她看,片刻后,缓缓吐出一句,“所以你留着,是想勒索我,还是想威胁我?”
  教室里忽然静了一拍,空气像是骤然凝固。
  陈安语眯了眯眼,笑容渐渐淡下去,“你说什么?”
  “我说,”江小梨一步步向前,像是要靠近那部手机,“你把欺凌未成年少女的视频留着,就不怕我报警吗,还是你很自信,觉得你背后那几个人可以一直护着你?”
  她不急不缓地说着,眼里没有慌乱,甚至透着一种极致的冷静。
  “你觉得谁会怕一段视频?是你,还是我?你留着它,就等着哪天被人一锤定音。”她眼神极静,“你一直把我当猎物,但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才是笼子里那只。”
  她嗓音压得极低,却像一根尖针,精准扎进对方的神经。
  陈安语的脸终于变了。
  “你威胁我?”她低声,咬牙。
  江小梨淡淡地说,“我只是提醒你,别太自信。”
  讲台旁一片沉寂,只有墙角还传来两个男生轻微的吸气声,像是看出了什么苗头。
  江小梨没有再看陈安语,而是转过身,面无表情地朝门口走去。
  她的手还在微微发颤,冷意顺着湿透的衣服浸入骨头里,但她没有回头。
  手刚搭上门把,身后忽然传来一句:“江小梨,你就是下水道的老鼠,装的越清高就越像个笑话。”
  江小梨没有回头,只是侧了侧头,声音轻得像羽毛,却清楚落地。
  “那你就笑吧。”
  门被她“咔哒”一声推开,阳光从门缝漏进来,像一条割裂黑暗的光线,将这间教室切成了两半。
  她走出去,阳光落在湿透的校服上,闪着冷光。她没加快脚步,也没有擦干水迹,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12 04:18:08

第十八章 滤镜之下
  周六一早,天色未亮。
  窗外薄雾弥漫,像有人在城市边缘泼了层牛奶,远处偶尔传来几声车鸣,雾气中格外清晰。
  江小梨醒来,喉咙发紧,脑袋昏昏沉沉,连呼吸都带着微热。
  周叁那场突如其来的冲突,她在走廊被泼了一身冷水,校服湿透,凉意渗进骨头,学校没有能换的衣服,她只能课间跑去小卖部,买了条毛巾垫在背后,勉强撑了一天。但是第二天醒来,嗓子还是哑了。
  今天是她的补课日。
  托福和数学竞赛的老师都是海市顶尖名师,她第一次见那样的讲解方式,思路清晰、节奏快得惊人,却正对她胃口。几节课下来,她已经能顺利跟上,甚至开始和老师讨论更深入的内容。
  她有点沉迷这种飞快进步的感觉,像抓住了什么正在往前奔跑。
  每次上课,陆砚都不会出现。像故意避开,又像不想打扰。他总是安静待在房间里,门关着,像一道无形的结界,隔着不远,却让她莫名安心。
  老师走后,屋里只剩钟表在滴答。
  江小梨面前摆着英语练习册,她喉咙发痒,咳了两声。正要起身去厨房倒水,“咔哒”一声,卧室的门开了。
  陆砚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她身上,声音低低的:“别动。”
  他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又从茶几抽屉里拿出药盒,动作熟练地拆开药片,一粒粒分好,放在她面前。
  “吃了药,去睡一会儿。”
  他语气平静,却带点不容置疑的命令。
  江小梨接过药片,一仰头咽下。手指捏着杯子,抬眼看他,声音软下来:“你陪我。”
  陆砚点头:“去卧室。”
  最开始,江小梨会刻意避开那间卧室。她总觉得那张床像一种暗示,有界限,有默认的亲密。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人之间的很多事都变得自然。
  她脱下外套,只穿着一件白T恤钻进被窝。脸颊因为低烧泛着红,睫毛轻轻颤着,看上去安静得像只困倦的小猫。
  “你不进来,我就冷着睡了。”她声音带着点药后迷糊的鼻音,撒娇得不加掩饰。
  陆砚看她的眼神透着点无奈,脱了外套,坐到床边,随后躺下。
  他才一躺好,江小梨就滚了过来,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她靠着他蹭了蹭鼻尖,几分钟后,呼吸渐稳。
  陆砚替她把薄被往上拉了拉,低头看她,目光一寸寸掠过她的发丝、额角,最后停在她露出的一截手腕上。
  一片青紫,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捏起她的袖口,把那道淤痕遮好,动作轻柔。
  眼神却在不动声色间,慢慢沉了下来。
  清澜挂了陈安语的电话,划开手机,相册里那张照片跳了出来。
  咖啡馆的落地窗前,坐着叁个人——她的男友孟胡栎、江小梨还有他男友的好兄弟。两个男生都背对镜头,江小梨坐在对面,低头看题,眉眼柔顺,镜头捕捉下她侧脸的那一瞬,神情专注看上去无比乖巧。
  可她手指轻轻一点,光线变了。
  滤镜下,色温降低,原本透亮的阳光被调成昏黄,纸张上的阴影拉长,仿佛窗外已经是傍晚,几杯饮品和水迹像伏特加残影,桌上的练习册也模糊成一团暧昧的背景。
  她再略调了点构图,轻轻倾斜角度,让江小梨显得像正凝视其中一人,竟有几分“暧昧夜场”的味道。
  一张普通的叁人学习合影,就这样被她处理成了另一种意味。
  不需要P图,也无需造谣。只需一点色彩诱导,一丝模糊暗示,就足以击中看客心里那点最低劣的想象力。
  这就是她擅长的。
  她不骂人,不正面出招,从不留下“主动攻击”的痕迹。
  但她知道,一张照片、一个情绪引导,就能让人性里那些最脆弱的猜疑和轻贱迅速蔓延。
  清澜喝了一口咖啡,手指轻敲键盘,就像演奏一支悠扬而致命的前奏曲。
  #曝光# 一中新晋校花竟是渣女,初中就开始勾搭富二代?图有证据 之后关掉匿名窗口,发给陈安语一个账号。
  “发吧。”她语气温和,甚至带着点笑意。
  陈安语有点迟疑:“真的能带起来节奏?”
  “当然不能一次。”清澜不紧不慢地说,“但你要记住,这不是一场冲锋,是一场持续的消耗战。”
  “她不是已经进了清北班了吗?”
  “你以为最后裸分考清北的有几个?”清澜有点不耐,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选了个这么蠢的人,“她要是没竞赛名次,学校根本不会真正保她,公立校最讲规矩、讲人设。一旦一个女孩被贴上‘心术不正’的标签,就算再会考试,也站不住脚。”
  “她靠成绩换来的,不过是暂时的优待。”
  清澜一字一顿,“一旦人设出了裂缝——”
  “她站得越高,摔得越狠。”
  “我们要做的——就是抓住她还没彻底立稳的时候,把她——”
  她一顿,吐出最后四个字:
  “打回尘埃。”
  说完这句,她关闭了对话窗口。
  她不觉得这有错——世界本该有序运转,那些不合规矩的棋子,本就该被清扫出局。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06/12 04:21:08

第十九章 她不澄清
  午休刚开始,校园广播还没播完,江小梨刚走进教学楼,就觉察出不对。
  她的目光只是在楼道里扫了一圈,什么都没说,但脚步下意识慢了半拍。
  有人在看她。
  不是那种正面打量的直视,而是藏在角落、躲闪着的窥探。像草丛中一束悄悄探出的光,裹着好奇与咀嚼过的恶意,隐晦又黏腻。
  她继续往班级走,走廊上几个高一的女生窃窃私语,声音不大,但语气藏不住兴奋:
  “你们去贴吧看了吗?”
  “就是那个‘校花’的事,真的假的啊?”
  “听说她以前是哈罗的,没点背景能进去?还……谈过好几个男朋友呢。”
  “长得漂亮就是好,还挺会选的。”
  她们的声音像风吹过半开的窗缝,断断续续,却精准地钻入耳中。
  江小梨抱着作业本从她们身边走过,神色未变,连眼睫都没颤一下。
  她进了教室,气氛微妙地沉了一下。
  她能感觉到,几道目光从不同角度落在她身上,不善、不明,却又不敢太明目张胆。更有男生凑在一起,指节敲着手机屏,像在等她反应。
  她没有给任何回应,把作业本放上讲台,回了座位。
  可她清楚,他们看过了。
  【一中新晋校花竟是渣女,初中就开始勾搭富二代?图有证据】
  那个匿名账号把她和陆砚第一次见面在咖啡馆的照片发了出来,还配了吸引眼球的标题, 评论区更像被点燃的荒原,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我初中跟她一个学校,风评早就烂透了,就喜欢勾搭有主的。】
  【初中就混贵族校了,没有背景?有脸就行,懂了懂了】
  【混贵族校+一路换男朋友=现在也混到一中了?】
  【我朋友说她是待不下去才去的一中,这一中也太拉胯了,这都能进清北班?】
  全是“听说”、“有人说”、“我朋友的朋友爆料”,没有一条证据,却每一条都足够要命。
  第叁节课刚下,谢雨绵和张婷婷就冲过来,把她从座位上拉了出去。
  “你看到贴吧了吗?”谢雨绵皱着眉,“是谁在搞你啊?照片怎么回事呀?”
  江小梨背靠栏杆,手插在校服口袋里,声音不高:“不知道。”
  “你也太淡定了……很多人都开始翻你以前的事,我初中同学在其他学校都在问我。”
  “能翻出来什么?”江小梨语气温和,“所谓真相,他们只相信自己想知道的。”
  “……可他们不是要真知道,他们是想看个热闹啊。”张婷婷也急了,“你又没有做过,凭什么那么说你。”
  江小梨垂着眼睫,沉默片刻,说:“澄清没用的。”
  谢雨绵有点搞不懂江小梨现在在想什么——明明那帖子很恶意,可她就像完全没事一样。
  其实江小梨也不是没情绪。
  她在心里翻了一下可能发帖的人,顺手把清澜的名字也划了个圈。
  她不会去撕。
  不会在这个时候把自己放在“被害者”的位置上。这些人不就是想看她哭、看她崩溃、看她退缩,她经历过一次,怎么可能还会给他们第二次机会,她知道真正能伤到的,只有那个还没准备好出现在顶端的自己。
  ——真相,不重要。
  让所有人都闭嘴,才重要。
  沉昕组的局一向排面十足,今晚也不例外。
  恒温泳池泛着深蓝色的光,草坪边挂满暖白色串灯,啤酒、烧烤、投影、音响一应俱全。少年少女们扎堆嬉闹,有人在打水仗,有人窝在沙发打游戏,香水和柠檬酒味在夜晚混成一股甜得发腻的气息。
  陆砚刚进别墅后院,就被沉昕拽去打了声招呼,顺手塞了瓶气泡水给他。
  “我们正准备玩游戏呢。”沉昕笑得灿烂,“一起一起。”
  陆砚没吭声,低头拧开瓶盖,气泡嘶地一声响,像是替他回应了。
  他穿得极简单,深灰色T恤配条黑色长裤,头发剪得利落,眉眼清冷,站在人群里没说话就自带气场。
  几个女生躲在不远处看他,低声议论:“好帅呀,你不觉得他长得比孟胡栎还……带劲?”
  “嘘——”另一个人轻轻捂嘴,眼神飘向沙发,“孟胡栎在那儿。”
  孟胡栎正靠在沙发边和人玩桌游,听到这话笑着抬头,懒懒开口:“我还能听见,你们收敛点成不?”
  沉昕在泳池边架好投影,播放起那种老掉牙又有点热血的赛车片,结果根本没人看。十来个少年少女全围在草坪中间,摊着一堆骰子和游戏道具,嚷嚷着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骰子掷了几轮,终于轮到陆砚。
  他坐在最外侧,神色寡淡,被点到名字时才微微坐直,刚才说他长得带劲的女生迫不及待点他,“大冒险还是——”
  “真心话。”
  那女生咯咯一笑,眼神带着点狡黠:“你们谁都别跟我抢问题,我要问他是不是单身?”
  孟胡栎抬头看她,嘴角挂着带点嘲讽的笑意,语气轻松却暗含试探:“这问题,你问他没意思,倒不如问我们几个,白白浪费一个机会。”
  周围一阵低笑,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陆砚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皮,既不看那女生,也没理会孟胡栎。
  他拿起酒杯,淡淡抿了一口,动作不急不缓。
  然后声音不大,却像扔下一颗石子,在寂静里激起涟漪:“不是。”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06/12 04:32:45

第二十章 他的态度
  他说:“不是。”
  空气顿住了半秒。
  草坪上的笑声像被突然切断的电流,定格在空中,僵滞、诡异,连虫鸣仿佛也沉了一瞬。
  沉昕原本正半躺在泳池边调试音响,这下手里的遥控器差点没掉进水里。他猛地抬头看过去,声音压得低又紧:“……不是?你什么时候……”
  他说得不算大声,可在这一圈里像是一枚精准投放的炸弹,炸得人头皮发麻。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投向陆砚。
  陆砚没接话,手指慢悠悠地摩挲着酒杯边缘,像在消磨耐心。身上的气息却悄然变了,冷静得像风暴来临前压下的云层。那是从小浸润在掌控与权力中的人,天生携带的压迫感。
  他一向懒得解释,尤其不喜欢在人前谈私事。他也不需要解释,态度就是立场——“不是”两个字,已经给足了分量。
  不远处懒人沙发上,孟胡栎原本倚着靠垫,笑得吊儿郎当,听到这话却明显顿了下,笑容僵在唇角。那一瞬他没说话,只是拧了下眉心。
  而坐在他旁边的清澜,眼神悄悄亮了一下,像突然找到了话题。她斜倚着沙发扶手,语气轻巧又带着点玩笑:“欸,前阵子还有个小姐妹同阿狸要你的联系方式,他说,你一个人自在,没想找——”
  陆砚抬眼看了她一眼,神情看不出起伏,但那眼神像寒夜里的一束光,划得极冷:“我说的不是,我不喜欢别人替我回答。”
  清澜的笑,淡了些。
  气氛骤然一滞。
  沉昕察觉不妙,连忙打圆场:“行了行了,下一个下一个,一轮一个问题,别老盯着阿砚。”
  大家有样学样跟着起哄,勉强把气氛重新热起来。
  游戏还在继续。
  骰子丢了几轮,这次轮到孟胡栎。他挑了个大冒险,抽到要和清澜一起完成——两人要含着一个冰块撑满叁十秒。有人起哄,有人吹口哨,气氛一下子被炒到高潮。
  就在草坪上闹得正欢时,陆砚低头,点开了手机。
  是江小梨发来的照片。
  一张是她的托福试卷,满页红笔批注,还有厚厚一摞练习册摊在桌上,灯光暖黄,她在旁边歪着头,举着手比了个“Victory”的手势,小声抱怨作业太多,但终于写完了。
  陆砚嘴角轻轻动了一下。
  那一瞬,他身上的冷意像被薄雾散开,眉眼柔了几分。他打字的手指不紧不慢:【辛苦了,等我回去给你打电话。】
  正低头间,沉昕凑过来,一边看他打字一边打趣:“哟,这也太认真了,撒时候交的女朋友?北京的?”
  陆砚没说话,只是顺手锁了屏。
  可已经晚了一步。
  沉昕无意间瞥了一眼他的手机屏保,整个人微微一怔。
  屏幕上是张风景照,一人一鹿,阳光灿烂。女孩穿着白衬衫,长发被风吹得飞起来,正笑着挨在一只长颈鹿脖子旁,比剪刀手。那笑容太亮了,五官漂亮到过分,笑容明艳,眉眼弯弯,身形细长,站在阳光下几乎是发光的。
  沉昕怔了两秒,下意识眯起眼:“……我靠,这谁啊?”
  他一时没认出来,只觉得眼熟。
  像是在哪儿看过,又想不起来具体是哪儿。
  但他直觉这事不简单。
  陆砚没回应,收起手机,神情淡淡。
  只是拇指落在屏幕边缘,轻轻一按,屏保熄了。像是把心事也一同关上了灯。
  沉昕盯着刚刚那张屏保,皱着眉若有所思:“真有点眼熟……在哪儿见过?”
  他这人一向神经粗,脑子却不慢,尤其对长得好看的姑娘向来记得清。他蹙眉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引来了几道余光——有人也开始在心里琢磨:那个女孩是谁?
  不过没人敢问陆砚。
  就连清澜,刚刚被他那一眼盯得心口发虚,此刻也没再开口,紧抿着唇坐回自己位子上。孟胡栎扫了陆砚一眼,又扫了一眼他放回兜里的手机,眼底那点情绪复杂得藏也藏不住。
  “……卧槽,别是她吧?”沉昕忽然出声,像突然脑海里闪过一幅拼图,他眼神猛地一凛。
  陆砚抬眼。
  沉昕瞄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道:“叫什么来着......小梨花?”
  他声音不高,但四周安静得诡异,连泳池边的水声都被压成了背景音。
  清澜闻言,手一紧,指甲搁到杯缘,“你们说什么呢?”
  沉昕眼睛亮了一下,越发确定,他看向孟胡栎语带不满,“是不是你介绍给阿砚的,不够意思呀,连我都瞒着。”
  孟胡栎在听到沉昕那句“是不是你介绍的”,像是把一根细针精准扎在了神经上。猜测得到证实,他下意识直了直背,眼神微敛,轻笑了一声,却没正面回答。
  “哪儿能啊,”他语调一惯吊儿郎当,“阿砚的眼光,哪儿轮得到我插手。”
  可话说得越轻巧,听起来越虚。他不看陆砚,只抬手喝了口酒,掩下眼里一闪而过的冷色。
  清澜坐直了身,目光紧紧盯着沉昕:“你刚刚说——小梨花?”她咬字刻意清晰,像是要从这几个字里拆出答案。
  沉昕瞥她一眼,笑着耸了耸肩:“就……我们初中那个小学妹,像极了阿砚这屏保上的人。”
  话音一落,几道本来若即若离的视线瞬间聚焦起来。
  沉昕话说到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火点了。可这会儿话已经出口,像泼出去的水,再收不回来。
  清澜面色微变,喉咙像卡住了什么。
  ——江小梨。
  她终于明白,那种若有似无的危机感从何而来。
  原来不是自己多想,也不是孟胡栎偶尔的情绪起伏。是真的,有人一步步越界,踩在她容忍的边缘线上。
  清澜扯了扯嘴角,硬撑出一个笑:“不会真是江小梨吧?她以前在哈罗挺‘特别’的,大家对她印象深刻。只是没想到你会看上这种风格的。”
  陆砚抬起眼,语气不疾不徐,“你有意见?”
  那几个字像锋利刀刃,直切她笑得勉强的面容,没有丝毫缓冲,却也正面盖棺。
  气氛倏地一沉。
  孟胡栎的脸色也变了。
  说不清是心底那点复杂情绪作祟,还是陆砚当众扫了清澜的面子让他心里添了火。他眉心微蹙,语气压着不快:“清澜也是关心你,才多说两句。”
  陆砚没看他们,手指慢慢转着杯中的酒。清亮液体随着动作微晃,灯光落进去,一圈圈泛着淡淡冷光。像他整个人,从头到尾都没被搅动半分。
  这场原本是起哄打趣的真心话游戏,此刻却像被悄悄拧紧的发条,每一句看似无心的话、每一道目光的停留,都是暗流涌动。
  清澜强撑了一会,终是借着补妆退了出去。
  身后是喧闹的音乐和热浪翻滚的夜色,她走到调酒台前,仰头饮尽杯中酒,胸口却像堵着一块压不下去的石头。
  她不甘心。
  那个夜晚,她到现在都记得—— 她穿着精心挑选的吊带裙,喷了孟胡栎最喜欢的香水。他醉在她肩头,抱着她,却在耳边呢喃了一句:“小梨花……”
  那一刻她的心像被撕裂。
  旁人眼里光鲜亮丽的恋情第一次有了裂痕,她怎么甘心,还是那样不起眼的一个女孩。
  她轻轻笑了一声,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你能躲过一次……还能避开第二次吗?”
  她眼底浮出一点试探的念头,像是锋利的钩,悄然甩向风平浪静的水面。
  在她的认知里,真正的“公子哥”们,感情从来不是天长地久,而是新鲜、征服与权衡舍取。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抬手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发。
  ——那就让江小梨看看,真正的“上流”,是怎么一步步围猎猎物的。
  与此同时,远在家中写作业的江小梨。
  她望着窗外那一片橘黄路灯,不知怎的,心里莫名一阵发紧。
  她察觉到了什么,却还不知道风暴已开始酝酿。
  而她,将是风暴的中心。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06/12 04:35:26

第二十一章 暗涌
  出完早操回来,江小梨发现她的物理作业不见了。
  按照顺序,今天轮到她上台讲题,为了让同学更好理解她的思路,她昨晚准备到很晚,连公式图解都画得一丝不苟。清晨放进书包,还特地压在最上层。
  她低头翻找,手指已经把拉链扯到变形,连夹层都检查过了,却依旧没有。
  讲台上的光很冷,白炽灯从她头顶投下,将她脸上的每一寸细微情绪都暴露出来。
  她站在那里,低头应着老师的问责,声音极轻:“我回头补交。”
  物理老师没有发火,只是语气淡淡的,带着一点点失望,像是早已认定她只偏爱数学,对物理不上心。
  教室后排不知从谁嘴里逸出一声轻笑,像从阴暗角落里冒出来,细细碎碎,带着不加掩饰的快意。  这一节,她是站在门口听完的。
  下课后,她回到座位,桌肚里躺着一本练习册,封皮被撕掉了一个角,纸页边翘起像泡过水似的,扉页上用黑色水笔写了两个字:
  “贱人。”
  下面还有几道用红笔改得乱七八糟的错题,全是她写对的部分被刻意改错。
  她低头看了两秒,抽出那页纸,小心撕掉,重新夹回去,没说一句话。
  中午食堂人特别多,她和谢雨绵排了十几分钟队才拿到饭。正准备找个空位坐下,身后冷不丁一股力道撞来,一整碗热汤洒下来,滚烫的热度瞬间穿透她的衬衣,白色校服湿了一大片,汤渍混着油星粘在肩头,像是一场无声的羞辱。
  “哎哟~对不起啊,小梨花你怎么走路都不看人的?”
  一个软绵绵的声音拖着长尾音响起,带着说不清的轻佻与恶意。
  她回头,看到陈安语站在人群中,嘴角挂着笑,眼里却没有一丝歉意。
  谢雨绵一看就怒了:“你眼瞎啊?”
  陈安语挑眉,漫不经心地耸了下肩:“我都说了对不起,没听见吗?”
  空气像被静电击穿,隐隐有火星在浮动。
  江小梨伸手拦住谢雨绵,语气平静:“算了。”
  她把托盘放回回收口,袖口还滴着汤水,沿着手腕往下流,滴在地上,溅出小小的水印。
  她转身走向洗手池时,余光捕捉到一道光圈——有人正举着手机,镜头悄然对准她的背,像一只无形的眼,冷漠地记录这一切。
  她没有回头,只把头发拨到一侧,低头洗净衣服上的汤渍。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在擦去这场闹剧的痕迹,也擦掉那一点点还未成型的尊严。
  一中贴吧曾试图清除那场关于她的流言——删帖、封号,管理得比以往更严格。但人群总会寻找新的角落继续围观。
  果不其然,傍晚时分,一条小号发帖悄然出现在海市本地高校的论坛首页:
  《好奇发问,为什么这么多人讨厌她?》
  配图是一张模糊的截图——像素不高,但足够清晰地捕捉住她最狼狈的一瞬。
  她站在食堂的洗手池前,白衬衫湿透,头发贴在脸侧,一只手拿着纸巾,肩膀微微蜷缩,整个人像是在压抑某种即将崩溃的情绪。
  截图时机精准得几乎刻意——那一刻的沉默,被定格成“楚楚可怜”,又仿佛是某种故意营造的戏剧效果。
  评论区很快被带了节奏:
  【怎么每次她出事都刚好有人拍?嘻嘻,不是起号准备出道了吧~】
  【“装可怜”的戏码又来了,绿茶届新星。】
  【我求求她别再装了,这无辜脸看着就好想......嘻嘻......】
  【以前有人说她初中就不干净,现在看来,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呀!】
  贴吧删得再快,终究挡不住这新的发酵地。
  “江小梨”这个名字,仿佛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供人评头论足的代号,一个可以随意投掷恶意的空壳。
  这一天过得格外慢。
  时间像被谁故意拧紧,卡在某个齿轮上,动也不动。
  江小梨借着晚自习去办公室交作业的空档,悄悄爬上了教学楼顶层。天台的门半掩着,轻轻一推,夜风便灌了进来。
  她走到栏杆边,站定。
  手里还攥着那本练习册,纸页被风吹得哗啦啦响,像一场无声的挣扎。
  楼下的灯光遥远,人声被层层楼板隔断,天台像悬在现实之外的一块孤岛,空旷、寂静。
  她垂眸看着手里的本子,封皮卷角,指尖下那几道红笔改错的题目,凌乱刺眼。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又缓缓合上。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是陆砚的消息:【晚上送你回家?】
  她没有立刻点开,只是低头盯着那一行字。夜色沉沉,光从手机屏幕上投在她的脸上,白得过分。
  几秒后,她轻轻按下锁屏键,动作很轻,把手机调成静音,重新塞进口袋。
  她没有回消息。
  也不想回家。
  与此同时。
  高二教学楼的某间教室,陆砚坐在最后一排,手机屏幕还停在她的聊天框。他发了叁条,全未回。
  他点开朋友圈,江小梨很少发动态。最近一条,是两人去动物园,她发了几张小动物的照片,安安静静,没有一张自拍。
  眉头微皱,他退出朋友圈,转而点开一中论坛。
  不久,他顺着一条条评论,锁定了那条源帖。
  模糊的截图如利刃般,定格住她最狼狈的一瞬。他目光渐渐沉了下去。
  下一秒,手机再度震动。
  另一个对话框弹出,熟悉的备注名——是他在北京认识的人,消息灵通,专做隐秘调查那套。
  对方发来几张照片、一份扫描的PDF,还有一句话:
  【砚少,你要的东西。】
  文件第一页,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女孩,趴坐在楼梯间,身上的校服有些脏,手撑着地面,神色痛苦。几个穿着相同校服的女生站在上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眼神轻蔑,如同观看表演。
  背景模糊不清,只有压抑的墙面、蒙尘的窗,还有窗外透进来的光,一道道斜斜地扫过楼梯。
  光线昏黄,像一段尘封的记忆,被人从灰烬里翻出,重重压在眼前。
  陆砚猛地坐直,手指缓缓攥紧。
  他的世界,一向沉稳有序,但此刻,那份沉稳正被一股隐忍到极致的怒意慢慢击碎。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06/12 04:49:33

第二十二章 夜色将至
  夜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时,整栋教学楼像被悄然松了一口气,教室门“砰砰”地被推开,学生成群结队往外走,走廊的脚步声一层盖过一层。
  陆砚靠在高一教学楼的台阶边,校服外套随意搭在肩上,单手插兜,神情淡淡的,眼神落在不远处的走廊口——像是在等谁。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却像一道不可忽视的存在感。
  他长得太出挑了,眉眼冷峻,轮廓锋利,气质沉静清冷——像晨光下被磨过的青石。
  即使在学校极为低调,他也总能吸引目光。只是他身上的气场太强了,没人敢靠近,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会本能躲避他的视线。
  他站在光下,像是与这片嘈杂的世界隔了一层无形的距离。
  五分钟后,江小梨从教学楼里出来。
  她的步子不快,眼神有些倦,背着书包,仿佛刚从一场沉重的梦里醒来。
  人群涌动,她隔着缝隙看见他——台阶边的身影,还有那双落在她身上的眼睛。
  江小梨下意识露出一个笑容,轻轻的、很浅。
  但笑意转瞬即逝,像是被心口的某种沉重压了下去。
  她很快垂下眼,像是被什么光刺了一下,视线飞快避开,跟着人流朝前走。
  陆砚慢半步跟了上去。
  江小梨没有回头,脚步却轻轻顿了一瞬。
  眼神在垂落时微微亮了亮,像夜色中压住的一点火光。
  她的沉默,不是退让,而是在衡量——她需要知道,他到底在不在意她现在的样子。
  不是表面的沉默、不是这些随时可以被澄清的流言,而是——她真正怕的东西,正在逼近。
  如果清澜决定要摧毁她,她现在这副脆弱的模样根本挡不住。
  她在算计,不可避免地。
  她想赌一把陆砚。
  两人中间隔着熙攘人群,却有一种无法忽视的静默流动着。
  他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十字路口,江小梨停下,等绿灯的时候,她微微侧了一下身,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悄悄为身侧腾出一个位置。
  陆砚走上前,站在她旁边。
  红灯转绿,他们并肩穿过街口。
  夜风从巷尾吹来,掀起她鬓角几缕碎发。车灯次第亮起,光线交错,他们沿着街边走向公交站,像两道贴行的影子,沉默却隐隐牵引着彼此。
  她刷卡上车,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陆砚没紧随其后,而是走向后排,隔着几排空位,恰好能看见她的侧脸。
  他没问她要去哪,也没有靠近,只是安静地坐着。像一道沉默的防线,隔着整个城市的夜色,守在她身后。
  公交缓缓驶过街口,又在红灯前吱呀停下,灯影晃过车窗,也晃过他的目光——偶尔落在前排那个窗边的身影上。
  江小梨靠着窗,微微低头。白衬衫被风压贴在肩背,头发顺着耳侧垂下。街灯洒落金色微光,落在她睫毛上,投出一道极淡的影子。
  车厢里穿着校服的学生陆续下车。人越来越少,直到车厢里只剩几人,终于安静下来。
  陆砚起身,穿过空荡的座椅,走到她身边坐下。
  江小梨侧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窗外街景缓缓倒退,霓虹和夜色一起融进车窗的玻璃里,模糊不清。
  她忽然开口:“周日有时间吗?”
  声音极轻,像夜里飘落的一粒灰。
  陆砚转头望她,视线落在她垂下的睫毛弧线上,没有立刻回答。
  江小梨没看他,手指垂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衣角,像随口问问,又像藏着某种微妙的期待。
  陆砚伸出手,覆住她的指尖,缓缓与她十指相扣,低声应道:“有。”
  她语气很轻:“我想去看日出。”说完又停顿了一下,像是才意识到这个念头太过突兀。
  陆砚没追问,只问:“想去哪儿看?”
  江小梨摇了摇头,垂下眼:“还没想好。”
  她是真的没想,只是突然想逃离一点什么,想在太阳升起来前,和谁并排坐着看天一点点亮起来。
  陆砚点头:“我来安排。”
  她转过头看他一眼,嘴角轻轻动了下,没有笑,也没有说话,只轻轻“嗯”了一声。
  公交驶过一段红灯闪烁的街口,窗外是摊贩收摊的身影,是城市夜晚最安静的一刻。
  他们并肩坐着,没多话,像两条河流贴着彼此流淌,没有汇合,却在夜色里默默靠近。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06/12 04:52:59

第二十三章 破防时刻
  回到别墅已是十点。客厅的灯还亮着,陆砚的姑姑陆珠瑜窝在沙发上,穿着浅色的居家真丝睡衣,腿上搭着一条薄毯,手里一杯红酒,正懒洋洋地翻着一本时尚杂志,脚边是拆了一半的糕点礼盒,散发出淡淡的甜奶油香。
  她五官明艳,眼尾微挑,气质张扬又贵气,是那种天生就能在宴会中闪闪发光的女人。就算此刻居家慵懒,也像在为哪本杂志拍封面。
  “回来了?”她掀起眼皮瞥他一眼,语气懒散,视线像打量一只晚归的小动物,“再不回来,我还以为你又要夜不归宿了。”
  陆砚没接话,只站在她对面,神情平静中透着难得的认真。
  “姑姑,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陆珠瑜“啧”了一声,像听到了什么新鲜事:“稀奇啊,居然还有我们家小砚砚搞不定的事?”
  她慢悠悠地放下杂志,坐直一点,眼神饶有兴味:“说来听听,什么事能让你‘请示领导’?”
  陆砚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了一下,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才低声开口:“我有个朋友,被欺负了。”
  陆珠瑜原本端起酒杯的手顿了顿,又放下,白皙纤长的手顺势去拿手机,漫不经心地点亮屏幕:“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语气随意,仿佛只是没听清,但眼神已经迅速扫过陆砚的表情。
  “我的一个朋友。”陆砚重复了一遍,语气依旧平稳,因为心里装了事,并没注意到手机镜头早已对准了他。
  “她遭到了霸凌,学校里一群人排挤她,网上也有人带节奏发帖。照片、造谣都有,删都删不完。我查到几个带头的,但我担心他们觉得她没人撑腰,撕破脸。她一个人扛不了太久。”
  他顿了顿,“我不想惊动爸妈。”
  陆珠瑜盯着他看了两秒,心里小人已经尖叫翻滚,不知道家里那群人看到小砚砚还有这一面是什么反应,想到那画面,她面上没有崩住,“哎哟,小砚砚,你说的那个朋友……不会是个女生吧?”
  陆砚没接她的调侃,只道:“我想走你这边的关系,把这事压下来。”
  “你这语气,不太像求人。”陆珠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拿起酒杯,轻轻摇了摇,“还是说——你压根不觉得我会拒绝你?”
  她的语气半真半假,像拨一根猫须,等着看反应。
  “她不是普通朋友。”他语气一顿,像是把话从心口扯出来,“我谈恋爱了。”
  话音落下,像一枚石子丢进平静水面,没泛太大水花,甚至没能掩盖酒杯触碰杯垫的轻响。
  陆珠瑜没吭声,抬眸重新打量他,眼神亮得像蹲点已久的八卦记者终于逮住一条爆料线索,语气虽淡,神情却透着的兴奋,“所以你说的‘朋友’,是你女朋友?”
  陆砚不说话,指节轻抵裤缝,站得比刚才更直了一点。
  像一道无声的默认。
  陆珠瑜眯眼笑了笑,笑容却不像刚才那么明朗:“这可真有意思,你平时对谁都淡淡的,结果现在,居然会因为担心自己护不住,主动开口来找我。”
  她话里有调侃,也有几分不动声色的试探,“小砚砚,你这……是上心了?。”
  陆砚没有回应,眼神却微微一动,像一道微光,从掩着的心事缝隙里溢出来。
  陆珠瑜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收了笑:“行吧,既然你开了口,我就当这是‘特殊情况’,不过……”
  她伸出一根手指:“作为交换,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我现在不说,等以后需要再告诉你。”她朝他眨了眨眼。
  陆砚沉默了一下,点头:“好。”
  她起身轻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我们家小孩谈起感情来,还挺让人有点期待的呢。家里要是知道你为了个小姑娘拉下脸来求我,得掉多少下巴。”
  陆砚垂眸没接话,只手指轻扣裤缝,眼神深了几分。
  她转身回房,边走边笑:“行吧,姑姑宠你一回。真有人敢动你的小姑娘,那我这个姑姑,总不能坐视不理。”
  ** 陆珠瑜推门进主卧,脚步轻得像踩在羽毛上。
  屋里灯没关,床头一盏阅读灯将整个房间染得温软。
  丁哲敏倚在床头,戴着金丝边眼镜,手里翻着一本厚书,眼神却早在她推门那一刻就落了过来。
  “你这笑得像捡到传家玉玺似的,是有什么好事?”他声音带笑,早看出她一肚子话没憋住。
  “小砚砚找我帮忙了。”陆珠瑜把酒杯搁在床头柜,动作利落地拉开被子钻进去,仰头靠在枕上,一脸兴奋,“是低声下气地拜托我。”
  “他说什么事?”丁哲敏合上书,取下眼镜。
  “你是不知道他今晚那脸……”她顿了顿,眯起眼回味,“眼神那个认真,还不肯明说,吊了我半天胃口。最后说自己谈恋爱了,我差点当场笑出来。”
  丁哲敏笑而不语,等着她继续。
  陆珠瑜说着更来劲了:“你说他为了一个小姑娘,撇开陆家那些关系,就只来找我,你说说——我是不是在他心目中地位不一样?”
  丁哲敏挑眉,“他一向亲近你。”
  陆珠瑜听得舒坦,她侧了个身,看着丁哲敏,“还有更劲爆的,那个女生,还是你们学校的。明天帮我把档案调出来,我得看看,是哪家仙女把咱家高岭之花给撬了。”
  “我们学校的?”丁哲敏果然来了兴趣,眉峰微挑,像刚翻开一页有意思的卷宗,“那可巧了,这事你还不如交给我——”
  “不行。”陆珠瑜立刻拒绝,“他那点小情绪,我都看出来了——那姑娘对他肯定特别,他才会紧张到这份上。你说,我要是不给他办好,岂不是让他小瞧了。”
  “所以你这不是八卦,是护犊子?”
  “当然。”陆珠瑜不假思索地答,随后一歪头,“也不妨顺便八一卦,看看哪个小姑娘能让我们家高岭之花栽了跟头。”
  “你这是准备严审?”丁哲敏调侃。
  “我是得审审看她配不配我们家小砚砚。”陆珠瑜拢了拢头发,眼里闪着光,“要是好女孩,只要小砚砚喜欢,我肯定保驾护航,要是歪门邪道的心思……”
  她顿了顿,语气一收,带出点狠劲:“那我可不惯着。”
  丁哲敏望着她,笑着伸手替她把肩上的薄毯拉高一点,温声道:“你心里早有分寸,那我负责明天不小心‘掉出来一份档案’,其余的,随你。”
  陆珠瑜满意地哼了一声,把脸埋进枕头,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不愧是我老公。”
  夜静得刚刚好,窗外月光如水,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一场风头未现的较量,正悄无声息地拉开帷幕。
  第二十四 日出时分
  凌晨五点十分。
  海市郊外的山路还笼着一层浅雾,车窗外的水汽渐渐褪去,露出连绵起伏的山脊轮廓。
  天色将亮未亮,远处的天幕泛着淡灰。陆砚收起手机,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孩,“困吗?”
  江小梨正摆弄着他的相机,镜头盖还捏在指尖,唇角却藏着掩不住的倦意。她脸颊被清晨的寒意染上淡粉,眼睫低垂,看起来像刚从雪地里醒来的猫,软软的、还带点迷糊。
  “困呀。”她声音里混着撒娇似的慵懒,“但总觉得要看见它升起来,今天才算真的开始。”
  车内静得只能听见发动机低沉的轰鸣。陆砚手指轻轻勾住江小梨的肩膀,把她往身边挪了挪,“还有半小时,要不要眯一会儿?”
  江小梨轻轻应了一声,把相机递还给他,眼皮沉得像蒙了层晨雾。
  车开到半山腰时,东方已经泛出鱼肚白。两人下车换了登山小径往上走。山不高,路却安静,脚下踩着碎石泥土,四周只听得到风穿过林叶的簌簌声。
  他们在山顶找到一处开阔的平台,正对着东方。一整面的天幕渐渐泛白,海平线在遥远处闪出一道寒光,如刀锋划破夜色。
  陆砚把相机架好,目不转睛地盯着取景框。
  镜头里,江小梨回头,声音软糯,“你这是在拍光,还是在拍我?”
  陆砚微微一笑,镜头定格,眼底藏着笑意:“谁让你站在光里。”
  江小梨闻言笑得像被风吹开的花:“真的吗?那我要是跑远点,光是不是也跟着我跑?”
  说完她就往前跳了几步,像是踩着晨风撒欢。发丝被风吹得微乱,整个人仿佛就要被阳光拎起来。
  陆砚没说话,只抬手,按下快门。
  “过来。”她忽然回头,朝他招手。
  “干嘛。”
  “你也坐。”江小梨拍了拍身旁的石头,声音软而认真。
  陆砚看了眼镜头,顿了两秒,还是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两人肩并着肩,望着那轮正缓缓升起的太阳。
  “你小时候,怕黑吗?”她突然问。
  “小时候不怕。”陆砚偏头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点不解,“怎么想起问这个?”
  “我小时候也不怕。”江小梨轻轻把头靠到他肩上,没笑,只低声说,“可是有一天开始就怕了。”
  她顿了一下,声音大了一些,像风擦过山顶:“但现在,好像又不怕了。”
  陆砚没应声,只静静偏头,目光落在她发顶。
  清晨的风从山谷穿过,阳光一点点攀上他们的肩膀。
  这一刻,他们像并肩站在时光的悬崖边,一切心思都清晰得像初升的日光。
  下山时天已大亮,沿着另一条观景栈道走着,江小梨忽然停下。
  远处山谷传来一阵尖叫撕裂清晨的寂静,她循声望去——山体平台上,有人在蹦极。
  绳索拉紧、身体翻转的瞬间,被一大片光与影吞没,像一个彻底放弃自控的人从天而降。
  “我们去看看。”她转头,眼神亮得像某种不安分的火苗。
  “江小梨。”陆砚喊她一声,语气不重,却像隐隐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却像没听见,已经快步走向蹦极平台。她站在护栏前看着,一动不动,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你想跳?”他走上前,站在她身侧,语气平淡,却带了点不容忽视的笃定。
  “……想。”
  “不怕吗?”
  她偏头看他,眼神像一汪风里晃动的水,“有时候我在梦里也会掉下去,但那是别人推的。”她咬了咬唇,“这次……我想自己跳一次。”
  陆砚看着她,感觉她就像一株立在悬崖边的小树,被风吹得几乎要折,但又固执地挺着,“我陪你。”
  江小梨怔了一下,“你不会跳到一半怪我吧。”
  陆砚嗓子逸出轻笑,“怪你,也得等着落地。”
  江小梨轻哼了一声,“那你最好抓紧我了。”她像是下了决心,一步步往登记台走去,步伐不快,却稳。
  陆砚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掌心下意识按住心口——不是没玩过更刺激的游戏,但心跳都没像现在跳得这么快。
  两人穿好装备,系好扣子,站在边缘,脚下是空无一物的谷底。
  “准备好了吗?”他在她耳边低声问。
  江小梨笑了,眼睛亮亮的,“我准备好了。”
  “江小梨。”陆砚喊她,“以后再做梦,记得也不是你一个人掉下去了。”
  倒数。
  叁。
  二。
  一。
  风扑面而来,他们像两颗一跃而下的星,穿过光,穿过气流,穿过彼此生命中所有不安与静默。
  下落的瞬间,江小梨想起被人推下楼的那一秒,黑暗、冷笑、恐惧。
  而这一次,她身边有他。
  是他伸手扣住她手腕时那一句“我陪你”。
  “记得,也不是你一个人掉下去了”那句话掠过耳畔,她笑得像重获新生的人。
  风景倒着冲上来,阳光翻滚着没入她眼底。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掉下去的时候,也可以不是绝望。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06/12 05:00:17

第二十五章 一点失控
  万庭西苑的门在“咔哒”一声中合上。
  空气仿佛也被这扇门轻轻隔绝,安静得只剩彼此的呼吸。
  天光被隔在外头,拉上窗帘的客厅暗得像一张幕布,只在玄关顶上投下一束冷白的光,照在两人身上。
  江小梨转身,背贴门扉,望着正弯身拿鞋的陆砚,他的动作一如既往克制安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只是回来补一个回笼觉。
  她心跳得厉害,像是跃下悬崖之后反弹回地面的震荡,又像是被某种压抑太久的渴望狠狠击中。她踢掉鞋,赤脚踩在地毯上。指尖攥紧,又松开,眸色像浸着一团火。
  陆砚抬头那一刻,她已经扑过来。
  陆砚只来得及伸手撑在墙上,后背便撞上门板,一声闷响。
  江小梨仰头看他,眼睛还亮着——蹦极后的热潮还没散,瞳仁深处却浮出冷静的勇气。
  陆砚没料到她的反应,一手下意识扶着她的腰,刚要开口,温热的唇便贴了上来。
  温热的吻像一阵突袭的风,从他唇角刮过,带着山间的野性和她唇间的甜意。她的动作笨拙却毫不胆怯,像一只初尝火焰的小兽,舌尖轻扫他唇线,又探进去撩拨。
  陆砚怔住,呼吸陡然沉重,手指本能地扣住她腰,却没有推开。
  她吻得认真又专注,像在一寸寸地确认他是否动心。他喉结滚动,片刻后握住她的肩,微微往后退开些距离。
  “小梨……”他低声开口,嗓音已染哑。
  江小梨轻喘着,睫毛颤了颤,眼尾泛红。
  她没再给他犹豫的空间,又一次贴上来,舌尖轻巧地挑开他的唇齿,细密地扫过去,又往里勾,带着某种蓄谋已久的坚定。
  她身上是跳崖前那种决绝气息,也混着刚刚苏醒的、柔软而烈性的渴望。
  她的手从他侧腰探进卫衣内,指尖冰凉,在他腹肌的纹路上滑动,每一下都像火星沿着琴弦扫过去。
  陆砚像一根被拉满的弓,整个人紧绷着。他眉心微蹙,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断,却仍死死撑着。
  她屈膝,手指落在他膝盖外侧,顺着布料的弧度缓缓向下,像在测量某种隐忍。她跪在他脚边,纤细的手指解开他的鞋带,指节轻轻擦过他脚踝。
  空气里有温度变了。
  她停在他脚边,仰头看他。眼神没有羞怯,甚至带着一点恣意的锋芒——像极了她在镜子前一遍遍练习过的妩媚,带着决绝和试探之间的暧昧。她的目光沿着他身形一路往上,最后停在他眼底,唇角慢慢扬起,像一根火柴,轻轻擦燃。
  陆砚低头看她,光从她身后透过来,将她的轮廓剪成极美的线,影子投在他脚边。
  他喉结动了动,眉眼间藏着几分压抑未宣的火意,却不发作。
  他看得太专注,仿佛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心里那根最细的神经。记住网站不丢失:po 1 8gg.c o m 江小梨抬起手,解他的另一只鞋带,指腹轻轻划过布边和金属扣环,动作慢得像是仪式感极强的剥离,仿佛不是在脱一只鞋,而是在揭开某种界限。
  鞋带松开的瞬间,她微微前倾,指节擦过他脚踝的皮肤,像风轻掠而过。
  他却觉得,像被她用目光缠住了。
  那双眼睛抬起来看他的时候,眸光湿润,眼尾发红,带着咬住唇时留下的一点暧昧痕迹。她仿佛什么都没做,却又让人无法忽视那种从地面蔓延到脊背的热。
  江小梨却忽然站起身,后退一步,在光影中凝视他。
  然后抬手,握住衣角。
  一寸、一寸,她将上衣往上褪去,动作不急,却有一种无解的诱惑。白光照在她裸露的皮肤上,锁骨线条优雅,胸口微微起伏,像藏着她燃烧的心跳。
  她就穿着文胸站在他面前,眼神干净又坚定。
  “你不想要我吗?”她开口,声音极轻,却像针一样扎进他所有的自持。
  陆砚喉结微动,眼神一寸寸暗下去,像有野兽正从他眸中苏醒。
  他一步踏前,将她拥进怀里,额头抵在她额头上,呼吸沉沉,什么也没说。
  他的手缓缓落到她后背,指尖像在描绘,也像在确认她的意愿,一寸寸地划过她的脊梁,再往下滑,触碰到腰窝的柔软。他的掌心灼热,像在燃烧。
  江小梨没有动,只是仰头亲他,从下颚一路往上,吻得虔诚又带着挑衅,唇齿之间,是某种从黑夜里生出的诱惑。
  他终于吻了她。
  那一下不再温柔,是深不见底的沉沦。他几乎是把她整个抵进门板上,力道之大,双臂撑在她头侧,将她包围在自己的气息和身体之间。
  她的肌肤贴着他胸前的布料,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他炽热的体温。
  他一手托住她大腿,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压在门上。
  她环着他,膝盖贴着他的腰侧,身体缠绕,像在燃烧。
  她的唇再次贴上来,几乎贪婪。
  陆砚闭眼,低声喘着气,整个人终于被她拉下深渊。
  他的手顺着她的后腰滑下去,贴在她大腿内侧,指腹极轻地掠过皮肤,像风,也像火。他吻着她的锁骨,咬了一口,她轻轻“嗯”了一声,像羽毛拂过耳畔。
  他喘息着,额头抵着她,眼睫贴在她眉骨边,唇几乎贴着她的皮肤。
  低哑的声音从喉间滚出来,像一团被克制到极致的火:“怎么会不想要你呢?”
  那语气太低太轻,像是缓慢却蓄势的回应,也像把她的提问——小心而真挚的试探——一点一点吻进骨血里。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06/12 05:09:23

第二十六章 失控
  江小梨背贴着门板,被陆砚抱在怀里,她的双腿盘在他腰间,赤脚悬空,像是怕掉下去,扣得牢牢的。
  低腰牛仔裤勾勒出腿根优美的线条,纤细的腰身裸露在空气里,显出平坦而紧致的小腹。随着呼吸起伏,那一小片肌肤若有若无地摩擦着他,温热柔滑,像无声的邀请。
  胸口因为姿势而微微前挺,被文胸牢牢束着,在他胸前压出柔美而饱满的弧度。
  陆砚微垂眼睫,目光在她身上深了些。
  他掌心托住她腿侧,稳稳支撑着她的重量,另一只手缓缓沿她裸露的脊背滑上去,触感绵柔而微凉,指尖触碰到抹胸的带扣时停顿了一瞬,像在确定什么。
  片刻后,他的手沿侧肋轻巧地转了过来,从两人身体的缝隙中缓缓滑入,掌心精准地贴上她胸前柔软的轮廓。
  触感细腻,温热,带着未被触碰过的柔顺与弹性,是少女成长过程里自然长出的甜软欲感。
  他轻轻一揉,她便微微一抖,胸口像是一下子被点燃,随着他的动作,在手中一寸寸变形、涨热。
  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有点慌,也有点怯,又像是被自己这声惊着,急忙咬住下唇。
  那一声却像火星落进了他血里。
  他手掌温度灼人,揉按的力道加重,指腹若有似无地掠过顶端敏感的位置,激得她呼吸微微颤抖,身体仿佛瞬间失了力气,只能紧紧攀着他的肩膀。
  江小梨下意识地仰起头,睫毛轻颤,唇瓣微微开启,眼神迷蒙中透出羞怯与期待。她轻声在他耳边呢喃:“你的手,好烫……”
  她贴着他耳边呢喃,语气轻柔得像梦,带着几不可察的喘息。眼神里有羞怯,话语却近乎挑逗,那种反差让他心口骤然一紧。
  陆砚低头吻住她,唇舌间带着难掩的炽热。
  他的掌心缓缓地移至她背后,指尖稍稍用力,扣子被缓缓解开。
  布料从肩头滑落,胸口那一对莹白圆润的柔软便暴露在玄关灯冷白的光线下。
  一对曲线温柔、线条紧实的乳房,肌肤如玉般细腻,带着未被晒过的隐秘光泽,轮廓圆润,胸峰挺翘,形状完美得近乎不可思议,带着少女身体特有的青涩与饱满。
  陆砚的呼吸悄然一滞,视线落在她胸前,掌心轻轻贴上那片柔软,指腹缓缓揉压着,触感近乎贪人心魂的甜意。
  他并未说话,只是低头贴上她的肩头,用唇瓣一点一点地亲吻着她纤细的锁骨,带着极致的温柔与克制。
  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只能死死抓着他衣角,身体软得几乎要从他怀里滑下去,却又不肯松开。
  直到他忽然察觉到——她的指节在发抖。
  那不是情欲带来的颤栗,而是一种深藏于心底的羞怯。像是她把自己整个交出去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已无所遁形。
  那种赤裸的、不设防的坦露,让她几近窒息的不是他的亲吻,而是自己此刻的无处可藏。
  陆砚的心像泡在一汪温水里,被她颤抖的指节攥得一寸寸软下去。他低头吻了吻她眉心,那一吻轻得仿佛落雪,裹着克制与怜惜。
  “回卧室,好不好?”他低声问,嗓音含着些微的哑意,像压抑了太久的风。
  她怔了怔,像是被他这句温柔轻轻击中,缓缓抬头看他一眼,片刻后,她松开了手,指尖蜷缩着点了点头。
  陆砚一个用力,将她抱起。
  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手臂环在他脖子上,长发垂落,她将脸缓缓埋进他颈侧,耳尖烫得像要燃起来——因为她刚才不自觉地拱动,他身下那根炙热重重的顶上来,那根早已充血坚硬的东西隔着布料,正正压在她大腿根部,滚烫,像是蓄满火的某种执念。
  纱帘半拉,日光穿过落地窗,铺洒在地板和墙面上,映出两人交缠的影子。他抱着她穿过那片洒满日光的地板,脚步缓慢,每一步都像踏进一场寂静又炽热的梦。
  阳光落在她肩头裸露的肌肤上,那一小片光亮仿佛在她身上停留,悄然生温。
  她伏在他怀中,赤裸的肌肤贴在他衬衫上的触感软热而暧昧,他几乎能感觉到她心跳带来的细微震动。
  卧室的门“咔哒”一声被带上,隔绝了外头的光影喧嚣,阳光从另一侧的窗户洒进来,将整张床笼在一层明亮温暖的光里。
  陆砚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鬓角,随后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她整个人陷进那片柔软洁白的床褥中,肌肤贴上阳光浸热的床单,一瞬间像融进了光里。
  文胸被丢在玄关,上身一片空荡,胸口曲线在日光下无遮无挡。雪白的肌肤被阳光细细描摹,乳尖微挺,色泽淡粉,柔软与饱满交织出令人无法移开的轮廓。
  她仰躺着,眼神迎向他,没有遮掩,却在下一秒轻轻侧过脸,睫毛轻颤,像是刚开苞的花瓣——带着挑衅般的大胆,却又掩不住底色里羞怯的气息。
  陆砚伏身上前,手撑在她身侧,眼神沉静得近乎深陷。
  他没有立即动作,只是垂眸凝望,仿佛在细细看她每一寸因羞意而泛红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