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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2025/06/10 01:38 / 416 / 18
【小说】对面邻居不拉窗帘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6/10 03:16:22

14.太渴了
  洁白平整的被褥不知不觉翻出无数褶皱。
  床铺凹陷晃动,滚着两个纠缠的成年人。
  李牧星在尝着作茧自缚的后果。
  被药迷了心神的郞文嘉不准她离开,衣衫下肌肉贲张,像只野兽凶悍把她压在床上,再挣扎都是他掌心的鱼。
  风衣不知被丢到哪儿,松软毛衣的领口被强行扯到腰腹,缠住两边手臂,踢腾的腿也被男人孔武有力的双腿夹住一只,还重重坐住,粗圆的精囊形状清晰压在大腿肉。
  黑色胸罩被揉得松垮歪曲,最后像绳子一样勒在胸部下方,勒得她好疼,炙热大掌的薄茧每每擦过皮肤,那细微粗糙的触感像要磨出火花一样。
  他又像个小孩顽皮贪恋欢愉,时重时轻掐揉她的奶,把软弹的奶子揉成各种形状, 俊脸埋进去又蹭又嗅,和粗暴的动作截然不同,他的唇舌温柔得令人快化掉。
  奶子被舔得晃晃荡荡,都是津亮的水痕,吮得稍微重了,咬住嘴巴的李牧星忍不住呻吟出声:
  “嗯……不要……”她的身子弹起来。
  郞文嘉马上放柔力道,嘴巴贴着那处摩挲,似乎还在轻语,哄着什么话,说着对不起。
  可是才说完,两边奶子就被大掌拢得紧紧的,鲜红的舌滑上两颗贴住的乳珠,故意伸得长长,让她看到他怎样玩弄她小小红红的乳头。
  “不要……不……停下来……”
  这次的不要,没有让男人停止。
  李牧星的胸型挺拔圆润,肉感软绵,乳头却是小小的,乳晕也不大,充血肿胀也像石榴粒一样,郞文嘉只伸出舌头前段,就完全覆盖了。
  就这样被压在滑滑湿湿软软又具轻微颗粒感的舌面下,碾来扭去,痒意无止尽地泛起。突然,他又远离,李牧星还没松口气,男人的手用力掐住乳房根部,把两边奶子都掐得尖尖。
  跟粗鲁的手势不同,他的舌尖吐着湿润的热息,轻扫过两颗挤在一起的乳头。
  一下碰到,一下没碰到,就算碰到,那细腻软弹的触摸也是转瞬即逝,比粗暴的爱抚更为磨人。
  李牧星受不住了,扭着身子想逃走,郞文嘉揉奶的手劲顿时加重,原本蜻蜓点水的唇舌含住两颗乳珠。
  “哈啊!”
  她忍不住尖叫,感觉有股电流正从心脏的位置四面八方地窜动。
  雪白的奶肉像牛奶果冻一样被他的红唇叼住变了形,乳晕都被完全吞进紧热的嘴腔,用力地又咬又嘬,嘴角溢出的唾液洇出来,浅粉的乳肉泛着淫靡水光。
  怎么……这么会玩女人的奶子?啊……好舒服,这个力道好舒服,吸到整个后脑都是麻的……天啊,比想象的还要厉害……
  脑袋残存的些许理智,和腹部里像海水上涨的性欲,互相对抗、撕咬,折磨着李牧星。想要清醒挣扎,身体软绵发热还想要更多的爱抚,想要就此沉沦,不知哪里的神经就会刺痛,像针一样扎她逼迫她。
  他玩够了,松开了,粉嫩的乳头已被吸得水红红的,乳晕都大了一圈,奶子缝都是汗,李牧星歪着头喘气,全身筋骨都被吸软了。
  她扭动背部,一时不知是在迎合男人,还是想挣扎逃走,泪眼婆娑,像在求救一样呻吟:
  “放我走,不要这样……郞文嘉……Leo……”
  声音太小了,郞文嘉没听到,他舔吻李牧星双乳的薄汗,那一点湿意沾到舌尖就蒸发,完全缓解不了干燥的咽喉,还有火烧似的下腹。
  没关系,他已经闻到了,感受到了,更甘美更丰润的某处。
  他强行翻过身下女人,拉住裤头连同内裤一起用力往下扯。
  李牧星被下身的凉意吓得哆嗦,连喊不行不行,可缠在腿弯的牛仔裤让她几乎无法动弹,想踢腿都没办法。
  郞文嘉掐住她的腰,强行翘起她的屁股,这种被迫半裸的屈辱姿态,一下就让李牧星的眼角泌出泪花。
  厚热的大掌摸上臀肉,用力揉搓几下,就揉得浑圆的屁股一颤一颤。
  臀肉被灵巧的大拇指掰开,霎时间,浓郁的气味、濡热的湿气毫无保留地扑向郞文嘉恍惚迷离的俊脸。
  李牧星咬住床单,强忍住呜咽。
  腿心的穴缝早就瘀满淫液,黏糊一片了,男人浊热的吐息一喷洒到敏感的腿根,粘稠的肉瓣就湿嗒嗒地流下几滴长长的汁水。
  可她知道,更糟糕的还在后头。
  果然,下一秒,黏滑有力的触感重重碾过肉缝。
  李牧星双眼发直,只觉得腹部海水似的淫欲倒灌进脑袋,热热的,无法思考了。
  男人的舌头像野狗一样伸出,热烈舔舐起汁水淋漓的阴唇,色情的吞咽声断断续续,喉结重重滚动,将甜美的淫水全喝下去。
  李牧星后悔了,刚刚在车上为什么不给他水喝。
  屁股被刺激得颤抖起来,郞文嘉以为女人又要逃,紧紧箍住她的大腿,那张俊脸完全埋了进去,高挺的鼻梁都顶进去了。
  他左摇右晃,舌尖时而轻刮肉唇,时而钻进缝里搅,把紧窄的肉缝都舔开了,软嫩湿润的穴口一翕一动,水淋淋得令男人痴迷,一泌出温热的爱液,就被覆住汲吸。
  一股股淌进嘴里的淫液,让郞文嘉的喉间发出满足似的闷哼。
  他舔得时缓时快,像接吻一样含住两瓣嫣红的阴唇,柔软的嘴唇一下温柔舔弄,一下灵活含嘬,舌尖还找到了肉芽似的花蒂,绕着圈轻轻挑逗。
  李牧星被舔得腿根都快融化,小脸贴着床铺,不断哼吟,软腰也在弹。
  又一股淫水泌出,润得郞文嘉的嘴唇晶莹水润,分开时还拉出淫靡的银丝。
  “好多水……宝贝,再流多点……好渴……”
  朗文嘉拍打起眼前的屁股,把柔腻的臀肉拍得晃晃悠悠。
  说完,他又俯身埋进去,这次舌尖像性交一样抽插起丰沛柔软的穴口。
  屁股被打,却是疼醒了李牧星,她扭动上身,倔强喊着:
  “我才不是你的宝贝,你认错人了!”
  双手终于从缠住的毛衣抽离开,才往前爬几步,就被郞文嘉掐住腰,狠狠拽回去。
  她不死心,攒够力气又往前爬,又被拽回去,爬几次就失败几次。
  朗文嘉生气了,最后一次拽她时的力道很重,把她的膝盖都拽到床沿之外。
  屁股再次重重撞向他的脸,还牵着丝的舌尖又钻回濡热的穴里,顶住靠近阴蒂的敏感穴壁,刮蹭陡然激烈,里头的汁水都被勾出来,溅湿男人的下巴。
  挺翘的鼻尖都胡乱磨起来,嘴唇也含住了硬硬的小豆豆。
  别说爬,李牧星连跪住的力气都散了,腰窝发麻,整个人瘫倒在床,只剩臀部被男人抱紧拱起,被舔得爱液四溅,抽搐抖动。
  汹涌倒灌而来的快感冲击她的脑袋,直至缺氧似,眼前骤然发白。
  潮水退却,李牧星还是哭了,她感到心碎,感到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搞砸了,她带着哭腔,失控地吼出男人的名字:
  “郞文嘉!郞文嘉!”
  她的确很想和他上床,的确很想被他弄到高潮,她幻想过各种情景,再荒淫再夸张再戏剧性,或者就只是两团橙色火焰在雨中交融,她都幻想过,每一次都让她欲念疯涨、心潮滂湃。
  可真正得到了,这个现实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想要骗来的、抢来的郞文嘉。
  李牧星伏在床上,把哭声和眼泪闷在床铺和手臂之间,没发现身后的男人停了动作。
  久久,炙热的身躯覆上了背部,李牧星以为男人是要继续,也无所谓了不再反抗。
  没想到,男人却是撩开她的头发,手掌硬伸进来,用温热的指腹擦拭不断落下的眼泪。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6/10 03:32:32

15.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他捧住她的脸,带着一股温柔的力道,将她转过身。
  李牧星满眼泪光,模糊见着郞文嘉的脸越靠越近,发丝垂在她的眉边。
  郞文嘉应该还是不清醒的,一直发出迷离又带着痛苦的呻吟和轻笑,突然说道:
  “啊,是李医生啊。“
  他好像才认出她是谁,又忘了刚刚的事,凌乱发丝下的眉眼带着笑,有种过于残忍的天真。
  李牧星止住了泪,静静和他对望。
  沙哑的、轻柔的、半梦半醒的嗓音包围着她: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
  “不是说好要赏花吗?”
  原来,他还记得吗?
  李牧星没回答,郞文嘉也不说了,他的脸越垂越低。
  他没有吻她的嘴唇,他还记得进门时的诺言,不能接吻。
  他啄吻过她的鼻子、她的眼皮,最后吻走她所有的眼泪。
  柔柔的,痒痒的,李牧星的睫毛颤抖得像蝴蝶在扑闪。
  心跳也是。
  眼泪应该都散去了,可不知为何,她看什么都是雾蒙蒙的,包括近在咫尺的郞文嘉的脸,唯独他眼下的那颗泪痣,那么鲜艳,那么令人怦然心动。
  他的身体还是很热,没被缓解到的阴茎绷紧在裤子里,赤热挺拔地直坠在她的腹部,温热的腐败的葡萄园香气,又旺盛起来,浸入她的身体。
  情不自禁,李牧星伸手过去。
  解开腰带,拉开拉链,拨弄布料,坠坠的肉柱急不可耐地弹出来,粗壮的形状压迫感十足,几乎是紧贴腹部,被她按在手里时,大了一圈的肉冠弹动着,泄出粘稠的前精,沾湿掌心。
  刚好,能当润滑。
  郞文嘉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在她双手都握上去后,又撒娇似的蹭她求她,自己也沉下了腰,在她的手里有节奏地抽送。记住网站不丢失:da nme ib.c om 那根肉棒忍很久了,滚烫暴涨,青筋凸起,十根手指都得使劲,才能圈住那根躁动的猛兽,每根粗大的经脉都在贴着掌心摩擦突刺。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看,可此刻的李牧星却莫名胆怯,闭上眼什么都不敢看,只有喘息和手势是放肆的。
  腥热的气味逐渐浓郁,在两人相贴的躯体间向上蔓延,李牧星听着耳边男人一声声的呻吟,也很快昏了头,彻底沉进这场情事里。
  双手的动作不再单调,一下裹住精囊揉,一下圈住冠沟处磨,把征服过其他男人的技法都使了出来,只想多听听郞文嘉性感媚人的浪叫。
  后来,用手也不满足了,她蹬掉牛仔裤,主动抬起腿,用大腿最丰腴的部位夹住男人的阴茎。
  坚硬的肉棒轻易碾出肉缝,像凿开孔洞一样,李牧星收紧双腿,腿肉滑腻腻地裹紧柱身一时动弹不得,爽得突出来的龟头不断弹跳,又吐出新鲜的前精,混着热汗淫水,绵绵的、稠稠的,像热奶油一样。
  郞文嘉喊了一声法语的粗口,直起身,扛起她并拢的双腿,腰胯猛撞,凶狠冲刺。
  力道大得李牧星的双乳都晃出肉波。
  她抬起两边手臂挡住脸,不敢让男人看到她现在奇怪的表情,怕被发现她在想着什么。
  她在想象着那根肉棒插进肚子的滋味,满满的、涨涨的,就算不动、柱身也会鼓鼓脉动,蹭弄所有舒服的地方。
  只是想像,几乎被剥光的身子就在发烫,散发浓浓的汗气,层层迭迭的穴肉都在收缩,涌出快要高潮似的汁水。
  她也不敢看郞文嘉。
  怕看到他那张染满情欲、过于靡丽的脸庞,眼尾绯红、唇红齿白、乌亮发丝在晃动,带着汗珠和热气的呻吟。
  她会忍不住的,会忍不住张开双腿,掰开小穴,让他就这样插进来,喜欢怎样动都可以,像野兽一样交媾也没关系。
  不可以的,不可以的,他是别人的男朋友,腿交已经很过分了。
  郞文嘉被药效折磨得很敏感,猝不及防就射精,射得又快又用力,近似固体的浓精,一股接一股,在李牧星的肚皮洇成一滩。
  “好烫……弄脏了……”
  身下的女人猛然颤抖,无意识地呢喃。
  可他的腰没停,边抽边射,射完了还是按住她的双腿,疯狂肏弄,那根东西又暴胀了一圈,精囊也撞上来,磨得腿肉都红肿了。
  大拇指还伸进李牧星的腿心,找起那颗肿胀的小豆豆,重重揉捏,要揉出汁来,她全身骨头都泛起欲仙欲死的酸软,小穴激烈收缩,快感铺天盖地。
  郎文嘉接连射了两次,第三次的精液依然浓稠,全射到李牧星身上。
  她浑身都是丝丝缕缕的腥热浊液,有些流淌到腿心,和小高潮泄出的淫水,黏糊糊混成一团。
  男人累了,倒在她的身侧,半闭着眼,满脸潮红,喘息绵绵长长,吹得她熟透的耳朵一颤一颤。
  也不知是要睡过去了,仰或只是中场休息,随时都会目露凶光,再压上她。
  毕竟他的性器还硬挺挺的翘立,散发着浓厚蓬勃的热气。
  李牧星却只是恍惚迷离盯着天花板。
  似乎有一场怪异疯狂的梦境,正从她的眼前逐渐虚化、空白。
  郞文嘉醒来,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半躺在浴缸里,水线很浅刚过臀部,泡了一夜早已刺骨冰凉,刚睁眼,冷意漫进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时间,他以为自己遇到了那种在酒店被割肾的都市传说,赶紧摸向腹部,幸好,那里没绷带也没刀口。
  后脑还是很重,郞文嘉疲惫地揉起眉头。
  昨天的KTV灯光昏暗又吵杂,仿造科幻电影的银色射线晃来晃去的,现在回想那些画面更加碎成了万花筒,一想起就在哗啦啦地旋转。
  其中最刺眼的颜色,是鲜亮的柠檬黄。
  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带着哭腔、愤怒、怨怼,喊着他的名字。
  是李医生,他上了李医生的车,然后呢?
  郞文嘉想得脑壳疼,干脆打开花洒,先洗个热水澡,再用酒店的东西洗脸刷牙刮胡子,把身体打理舒服,脑袋也随之缓缓清醒。
  他只在头上盖个毛巾,赤条条地走出去。
  外面已是清晨,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衣服堆在沙发上,袜子皮鞋随意散落在地,手表和手机倒是好好地放在玻璃茶几上。
  手机打开,一堆未接来电和信息争先恐后地跳出。
  他擦着湿发,单手操作手机,利落删掉所有通知,再找出一个号码打过去,对方接通后,他没有客套和婉转,直接就说:
  “管管你妹,她最近有点过分了。”
  “她做了什么,你自己问她,我这段时间想好好休息,不想被打搅……嗯,我妈没什么大碍了,谢谢你的关心。”
  他说得心平气和,但是对方知道他的性格,他在朋友圈里一直都是脾气好、情商高、气氛组、夸夸党,现在用这种语气说话,已经代表他很不悦了。
  挂掉电话,郞文嘉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再慢条斯理穿衣服,回想断片后的事。
  所以,李医生是开了房间,扒光他,再扛他进浴室丢去浴缸,用冷水压抑药效?
  真的,只是这样吗?
  他的双眼微敛,睨向旁边的大床铺。
  那为什么,床会这么乱?
  他又低头看向袖口露出的手腕皮肤。
  这几处像被女人指甲抠伤的伤口又是怎么一回事?
  郞文嘉坐上凌乱的大床,悄寂的房间,洗干净的身体,只剩这张大床还残存昨日的温度。
  空气和尘埃一并沉下,转而有一丝温存袅袅扬起,轻飘飘地穿透他。
  他又想起了李牧星。
  那张美丽的脸蛋总是冷冷的,对谁都不爱笑,站在人群也透着一股疏离感,像对整个世界不感兴趣。
  但不是的,她其实有很多不易察觉的有趣的小反应,无奈、质疑、紧张、放松、偷笑、叹息、手足无措,在很多个瞬间,那双懒洋洋的眼睛会变得有点可爱。
  总感觉她的内心有很多话想说,她只说给自己听。
  大掌留恋地抚过床褥,或许在某个柔软的褶皱里藏着谁的气息,混着沐浴乳、消毒水、还有一点果香味的气息。
  郞文嘉不知自己为何不舍得起身。
  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6/10 03:34:28

16.精英败类
  这段日子,李牧星一下班就去健身房,试着用高强度的运动来释放压力,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
  效果挺好的。
  如果没有遇见以前的炮友会更好。
  她最近去健身房的次数太多,跟另一个科室的实习医生熟练起来,她的男友也在附近的律所实习,索性一起在这间健身房办卡。
  小情侣很热情,每次见到李牧星都会打招呼。
  当坐在水吧休息喝水,听到男方在背后喊她,李牧星嘴里还含着水,下意识就转头。
  然后,就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熟悉的俯视,熟悉的丹凤眼,熟悉的凉薄唇,熟悉的精英败类模样。
  李牧星镇定地把水吞下去。
  “李医生,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上司,张律师。“
  “这是我女友医院的同事,李医生。“
  男人缓缓擦拭颈部的汗,再戴上金丝眼镜,嘴角微微勾起,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李牧星说你好。
  桌上只有小情侣交谈的声音,李牧星和张律师的眼神毫无交流,一副第一次见面完全不熟的样子。
  但其实已经在床上滚过几次,见过彼此下流放纵的肮脏姿态。
  “我们先走了,下次再聊。“
  也不理他们两个陌生人独处会不会尴尬,小情侣赶着去约会,就这样手牵手地离开。
  张律师拿起咖啡杯抿了几口,李牧星却是一口气喝完水,打算接着他们的脚步起身离去,不料旁边的男人先说话了。
  他的语气很玩味:“李医生?我怎么记得你说你是公务员?”
  李牧星耸耸肩:“我也没想到你真是律师。”
  没有旁人,张律师的目光放肆落在李牧星身上,毫不掩饰从她白皙的后颈打量起,一路扫到衣服浸着大片湿汗的薄背。
  “好久没看到你了,去年平安夜,我发过消息约你,你也没回,在忙吗?”
  “别说笑了,平安夜找陌生人一起过,你没这么落魄。”
  张律师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哦,话锋一转:
  “那你的平安夜跟谁过?男朋友?”
  李牧星冷冷瞥向他:
  “张律师是明天要上庭太紧张,先拿我来暖身?”
  这个人最讨厌的不是床上爱折腾女人的性癖,而是床下这种时不时的话语试探,跟他说话比做爱还累。
  李牧星攻击性的回应没有惹恼男人,他嘴边的笑意更盛,那种想要狩猎的眼神更为赤裸。
  他微微调整坐姿,桌面下的脚一横,直接蹭到李牧星的小腿。
  “我的客户临时改时间,餐厅已经预约好了,李医生能赏光陪我吃顿饭吗?”
  “预约了就快过去吧。”李牧星的眉毛动都没动,动作自然地翘起腿躲开他,“我还想多坐一会儿,就不奉陪了。”
  “不急。”张律师盯着她看几秒,又靠回椅背,拿起咖啡杯抿一口,“我的咖啡还没喝完。”
  “改变主意了,我随时欢迎你。”
  李牧星心里烦他,又觉得坠下来的马尾黏着颈部很痒,假装忙着重新绑马尾,不跟他说话。
  耳边传来张律师幽幽的声音:
  “你落了这里,李医生。”
  指尖轻轻扫过颈边的发丝。
  “我不介意再帮你一次。”
  上一次,他没用发圈,只在宽大的手背缠一圈,柔顺乌亮的发丝磨着掌心的薄茧,从后面捉住时很顺手。
  李牧星的头皮顿时泛起被扯住的麻意,她假装没听到,撩起漏的那撮头发继续绑。
  绑好后她决定起身告别,就算不礼貌也要甩掉他。
  可转过头,话却卡在嘴里。
  张律师不知何时撕开一小袋坚果,正往嘴里送。
  他吃得很优雅,食指和中指像筷子一样夹住小小的坚果,一次只夹一颗,指尖每次都会探进嘴里,直接让牙齿咬住。
  锐利的下颌线微微窜动,这种别人嘴腔里牙齿嚼碎坚果的清脆声,她听过。
  不知为何,听着听着,头皮的麻意又再泛起,连同其他浮出的身体记忆,像蚂蚁一样,爬过皮肤之下。
  张律师很快就察觉到李牧星的眼神,他将坚果袋递过去,说:
  “刚刚拒绝我的晚餐拒绝得这么干脆,我还以为李医生不饿。”
  李牧星没有接,她眨眨眼,像在看他,又像在出神,他还没捉到那双眼睛的思绪,她突然就站起身,说道:
  “你有开车来吧,我的车这几天进厂了。”
  张律师挑眉,面露不解,善变的李牧星却很坦然:
  “不是要请我吃饭吗?”
  餐厅很雅致,灯光和薄纱让每桌的客人都有私密空间,张律师没坐对面,而是和她并排坐,两人的距离很近,肩头挨在一起,头一歪就能耳鬓厮磨,手一伸就能环住腰。
  李牧星没有抗拒,就如刚才在车里,她没抗拒男人有意无意放在她大腿的手。
  张律师穿回剪裁合身的定制西装,发丝全梳向脑后,皮鞋光亮,领带齐整,还喷了古龙水,这才是她熟悉的模样。
  他翻阅菜单介绍这家餐厅的招牌菜,李牧星在旁边托着腮,完全没听,而是在偷偷闻他身上的味道。
  冷冽、干净、带点金属感,无聊老派的精英男人味。
  她低下头,突然没什么胃口。
  晚餐后,他们去了一趟便利店。
  李牧星拿了叁小盒牛奶,张律师拿了精力饮料。在柜台放下东西时,他很顺手地取下旁边的保险套一起结帐,李牧星瞥了一眼,继续用纸巾擦衣角不知何时沾上的酱汁。
  踏出店外,张律师拿出车钥匙,直接问:
  “去回之前的酒店吗?”
  李牧星却是被远处灯火璀璨的温川大桥吸引注意力,一时没有说话。
  卧室最近换了新窗帘,布料厚实,完全不透光,每日醒来都看不见外边的景色,不知是晴是雨,树木是否开花结果,每一日都像同一日,重覆无数次。
  只有客厅的窗是拉开的,每晚回家,都能看到远在天边的温川大桥,它和它的水中倒影像流火燃烧的永恒日轮,勉强分了一丁点火苗,飞入她的家。
  可是,这点火苗,驱散不了四面幽蓝墙壁渗出的冷意。
  李牧星有时会异想天开,想把整座大桥都搬进家里,让燃烧的河川在她的家里肆意流淌。
  这自然是不可能办到的,所以……
  张律师正想唤她第二声,她突然开口:
  “我家就在附近,要去我家吗?”
  找个男人回去暖暖她的床吧。
  所有的体温都是一样的,皆源自线粒体燃烧能量,再经由心脏一遍遍输送至全身。
  谁的体温都一样。
  张律师嗯了一声,以为自己听错。
  李牧星没理他,径直走向停在街边那辆白银色的帕纳梅拉,男人很快回神,调转鞋尖,跟在她后边。
  “你一个人住?”
  前边的李牧星抬起左手,朝他晃了晃没戴任何戒指的手掌。
  “放心,我没结婚也没男友,不会要你跳窗逃跑的。”
  她走得有点快,又吹来一阵风,左肩的风衣领口往下滑,张律师看见了,抬手要帮她,就见李牧星已经漫不经心地拉回去。
  这个小动作,似曾相识。
  上一次约会,床事结束,她穿胸罩时,黑色带子滑落手臂,她也是这样拉回去的,扯动间,裹在丝绸罩杯里的双乳还晃了晃, 隆起的胸口,白雪肌肤都是他弄出的痕迹。
  金丝眼镜后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暗沉的欲色翻涌上来,不动声色描过女人的背影。
  虽然本人没什么自觉,但她其实是很会吸引男人的那种女性。
  黑长发、白皮肤、像猫一样神秘冷淡戒备的眼神,站姿挺拔、衣着严实时有种理性、端庄、令人难以亲近的气场,可是只要她放松,身体微微倾歪,驼背翘腿,托腮发呆,就会变得尤为慵懒妩媚,像那些天生曲折长满绿苔的雨树,有着一股说不清的像雾像雨的风情。
  尤其,是在解他纽扣的时候。
  而在被爱抚得皮肤白里透红,眼神因被吻得太久近乎窒息而湿润迷离,主动趴在桌子掰开屁股求他时,她的这些冷淡、知性、满不在乎,这些床上床下极大的反差,都会一并烧成最能刺激他的欲火。
  她是他遇过最合拍的床伴,毫不扭捏,乐在其中,拔出来射精不小心射到她的脸上,也不会一惊一乍,只会伸舌舔走嘴边的精液,笑得恍惚说他今天射好远,勾得他的阴茎根本软不下去。
  把她操到理智丧失,露出极乐恍惚堕落的表情,是他那阵子最大的乐趣。
  他知道她有其他的床伴,有时她的身体会有痕迹,他自然是不在乎的,只是会做得比以往还激烈,用尽花样欺负她说出一些哄他开心的谎话。
  不过做得再水乳交融,说了多少糊涂的情话,下一次再约,哪怕就在隔天,她依然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高潮褪去后,一切激昂的情绪和错觉都会清零。
  甚至,说消失就消失,关系仅此一夜,让人咬牙切齿。
  张律师自认对李牧星还是有所了解,知道她不是会为男人牵肠挂肚、意乱情迷的类型,对谁都一样。
  可今天偶遇她,又被她邀请回家,他有预感不是谁都能当她的入幕之宾,心里难免得意,油门往下踩,恨不得下一秒就关上她家的门,把她按在墙壁亲吻。
  所以,十五分钟后,在她家楼下遇到那个男人时,李牧星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才让他感到陌生。
  原来她也会有这种表情吗?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6/10 03:37:11

17.梅花糕
  郞文嘉一身黑灰的薄羊绒衣衫,从外走进小区,环在外套的那一圈白色围巾,行走在夜晚墨幽幽的灌木丛前像白鳞闪闪的蛇,根本无法视而不见。
  李牧星手足无措,见他的发丝衣角被晚风微微拂起的秀逸模样,莫名在这时想起衣角擦不干净的脏污,想拢一拢风衣掩藏住,别让他看到。
  郞文嘉朝她举起手,先打招呼:
  “李医生,刚下班吗?”
  “嗯,好巧。”
  “我们好像很久没在小区碰到面了,上次见面还是在那个KTV。”
  “是吗?我没注意。”
  李牧星满心都是那些想藏起来的事情,应答得很简短,身体很想逃走,但腿根却莫名泛酸,那里的红肿用了几天才消下去。
  而且,她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她分不清那是木质香还是果香,还是其他什么香气,她总感觉他身上的味道一直在变。
  可是无论哪一种味道,都好好闻,淡淡的,懒懒的。
  “我还没跟你说谢谢,那天太混乱了,我记不太清后面的事,希望没有太麻烦你。”
  “不麻烦,我那天其实很快就走了。”
  张律师一言不发,冷冷注视,她真慌乱,双手都插进兜里,身体也一直在摇摆,不止身体慌,表情完全就是小孩做错事却强装镇定的幼稚伪装。
  他恰好站在灯下,那两人在一棵树下的阴影里,他们像逐渐溶于春日缠绵的幽夜,溶于一种看不到的氛围,不让其他人靠近,说着其他人听不懂的话。
  “李医生,你还记得这棵树吗?”
  “我记得,小问号埋在下面。”
  “你看,她开花了。”
  两人静静仰望,过了几秒,那男人又说话:
  “李医生,你……”
  张律师忍到极限了,轻咳一声,打断他们。
  李牧星终于想起旁边还站着一个人,郞文嘉像才发现旁边的男人,笑着问道:
  “这位是李医生的朋友吗?”
  张律师没回答,漠然的眼神明显有几分不悦,盯着李牧星,看她会怎样回答。
  “他是……”
  其实这个问题不难回答,是同事是朋友,随意敷衍过去就行了。
  可是鬼使神差的,李牧星凝视郞文嘉,回答脱口而出:
  “他是我的炮友,今晚要在我过夜。”
  过于直白的回答显然吓到了在场的两个男士,郎文嘉嘴巴张大,欲言又止,最后只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张律师也被呛到,连咳几声。
  但他的心里还是舒服了些,换个角度,李医生何尝不是在承认他们的关系。
  私人的、亲密的关系。
  张律师昂起头,接过了话:
  “蔽姓张,雅正律师所的律师。”
  他主动伸手,郞文嘉礼貌地握上去:
  “我听朋友提过你们的律所,他说给你们的律师费是他这几年花得最值的钱。”
  张律师勾起敷衍的职业假笑,递给他一张名片:
  “是吗?那很期待你也成为我们律所的顾客。”
  面对他不动声色的审视,郞文嘉只是笑得淡淡的,收下名片也没看,直接塞进口袋里。
  “你们律所主要做企业业务,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摄影师,不是你们的客户群。”
  “之后需要任何服务,不用客气,打我的号码,我会优先接待你。”
  张律师的话说得亲切,却明显是假话,他根本没问郞文嘉的姓名。
  “这里太冷了,如果你还有事,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坐下聊?”
  这句话暗示性十足,郞文嘉微微低头,说:
  “没什么重要的事,不打扰你们了。”
  张律师往李牧星跨了一步,手掌抚上她的后腰,稍稍用力要带她走进灯下。
  “那我们先走了,晚安……”
  “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李牧星没理会后腰要推她走的力量,还是站在阴影,面向郞文嘉,突然开口。
  刚才,她看到了,看到了在她说张律师是她的炮友时,郞文嘉那一秒的晃神,看到了张律师扶上她的腰时,他低头的那一瞬落寞。
  突然间,李牧星不想去思考那是错觉还是她在自作多情。
  张律师:“他说了不是什么事。”
  李牧星:“不是什么事,那几句话就说清楚了,不会耽误时间。”
  张律师收回环在她腰后的手,眸光再度沉下。
  一时间,树影里,只听到了很轻很轻的呼吸声。
  几秒后,郞文嘉的笑声传入耳里,是轻快的、飞扬的那种笑声。
  响起的还有他举起的袋子晃动的悉簌声,他说:
  “其实我只是想和你说,我找到你之前说的梅花糕。”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你小时候吃过的,只是那个小摊子的招牌写了梅花糕。”
  “买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等下能遇到李医生就好了,让她尝尝看是不是她想要的梅花糕,这里还有其他吃的,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吃个宵夜。”
  夜晚凉爽的空气里,有一丝热热的甜甜的、混着枣泥和坚果的香味在漫开,李牧星闻到了。
  肚子好像突然有点饿。
  “我们刚刚才吃过晚餐。”
  张律师出声拒绝,他才说完,袖子突然被李牧星扯住。
  下车后,李牧星第一次正眼看他,说:
  “你今天先回去吧。”
  张律师一向冷傲刻薄的丹凤眼不敢置信地睁大,旋即咬紧后槽牙,薄唇抿成线,随时都会蹦出一句“你他妈在耍我?”
  “我之后再联络你。”
  李牧星面不改色,明显也在说假话,她根本没跟他拿联络方式。
  张律师顿时感到被回旋镖扎到的憋屈。
  半响,他紧闭的唇缝才哼出几声笑,气到笑的那种,他的舌头顶着上颚,“啧”地一声,明显压着火气的双眼扫了郞文嘉一眼,没头没尾问了一句:
  “你喜欢吃坚果吧?”
  不等郞文嘉回答,男人转身大步离去,半分钟后,白银色帕纳梅拉从两人身边呼啸而过。
  郞文嘉笑得纯良,挥手朝保时捷说掰掰。
  愤怒的轰鸣声远去,春夜的寂静又在他们周围落下,他转回头,眼底的笑意几乎溢出:
  “所以,李医生是答应和我吃宵夜了吗?”
  李牧星感受着头顶香橼树的落叶与香气,不知为何,放松了许多:
  “你记得梅花糕,还买回来了,我好歹也得吃一口。”
  郎文嘉买回来的梅花糕,外壳酥脆、内里糯软,咬上一口,里面热气腾腾的豆沙、枣泥或奶黄差点流出来,得吹一吹才能继续吃,甜滋滋的黏在口腔,还混着芝麻、碧根果和葡萄干的香气。
  这个梅花糕,和李牧星记忆中的还是有些不同。
  “我小时候吃的是蒸出来的,没有这么脆的外壳,内馅也没这么多,我只记得有豆沙和椰丝而已。”
  郎文嘉的家里,他们在客厅盘腿而坐,旁边的茶几摆满食物,有糕点、烤物、炒粉,还有一碗黄澄澄油亮亮的鸡汤,郎文嘉分成两碗,还把炖得脱骨的鸡腿肉给了她。
  李牧星捧着吃到一半的梅花糕,和郎文嘉说起往事:
  “整个糕体松软绵密,会像布丁一样摇晃,上面也是会撒芝麻和果脯,还会放糯米小丸子,不过我觉得撒糖粉或花生粉就很好吃了。”
  “哦,花生粉!”郎文嘉眼睛亮起,“一定很好吃。”
  他已经吃完梅花糕,在吃着掉进纸杯的碧根果。
  “现在这种也挺好吃的,你应该很喜欢。”
  毕竟放了这么多坚果。这句话,李牧星没说出口。
  她把最后一口咬进嘴里,不知是哪根筋不对,把自己杯里的坚果碎片倒进他的杯里。
  郎文嘉没立即吃下去,他嚼动的速度变得缓缓的,看了看杯底,又看了看李牧星。
  李牧星意识到这个举动似乎过于亲密,躲开和他对视,假装很饿,埋头喝鸡汤。
  眼角余光看到郎文嘉勾起淡淡的笑意,他说起其他话题:
  “小时候,我和隔壁家的小孩吵架,之后想要和他说话,又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也想继续当朋友,我妈妈就教了我一个辨别的方法。”
  “她教我去和他分享饼干,如果他没有拒绝,还把手上的糖果也分给我,那就代表他的气消了。”
  说到后面,他的语调带着明显的上扬:“这个方法到现在还是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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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6/10 03:47:34

18.身体乳
  李牧星的耳尖红红的,像被什么烧穿,她觉得是鸡汤太辛香了。
  “我只是不想浪费食物。”绝对不是在示好什么的。
  郎文嘉收起笑,挺直了背,危坐正襟,似乎要开始严肃的话题:
  “李医生,我上次是不是在酒店冒犯到你了?”
  李牧星没想到他会扯回酒店的事,心头猛地一跳,差点被鸡汤呛到。
  郎文嘉说得小心翼翼:
  “我是不是……强吻你了?”
  “没有!”李牧星急声否认,声量一下盖过他,“我们真的没有接吻!”
  这是事实,所以她说得理直气壮。
  “那天是有点状况,可是……可是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糟糕。”
  男人直视她几秒又垂下眼,眼神变得复杂,手指不知觉抚摸下巴,像是思考的小动作,可手指似有若无拂过嘴唇边缘,仿佛在寻找曾留存片刻的柔软触感。
  他们是没接吻,但是他的嘴唇吻过更淫靡的地方。
  李牧星转开视线,不敢再看,一口接一口地慌乱喝汤。
  “是这样吗?”郎文嘉的声音很轻柔,但有种不依不饶的执着,“希望你别觉得我烦人,李医生,我只是想和你继续当朋友,不想要我们之间有误会。”
  她含住汤匙,久久没有放开,怔怔地想这个人怎么能把这种难为情的话说得如此真诚?
  心中涌起一股热浪,冲上脑袋,鼻间喷出的气都是热的,李牧星突然想把事情和眼前的男人说清楚,好好解释,好好道歉,对不起,我们腿交了,对不起,你舔了我的小穴,对不起,我的淫水还溅了你一脸,对不起,这半年来,我一直在偷窥你、意淫你。
  她才刚下好决心,茶几上其中一架手机响起铃声。
  下意识瞥过去一眼,屏幕黑底白字的“小艾”像石头一样砸进脑袋。
  她在干嘛?她又在犯蠢了?
  郎文嘉没有马上接电话,他皱起眉头盯了一会儿,肩膀微微耸下,拿起手机说了句失陪,走去阳台按下通话。
  李牧星满脑子热烘烘,直勾勾隔着玻璃望住他的侧颜。轻薄透亮的皮肤包裹住的漂亮、流畅的轮廓,还有喉间随着吐字微微窜动的喉结,勾得她鬼迷心窍,勾得她变得不像自己。
  她扶着沙发爬起来,摇摇晃晃,自以为灵巧隐秘,实则笨拙滑稽,挪动身子,藏在窗帘后偷听。
  没关紧的玻璃门,郎文嘉的声音被微凉的夜风洗涤得很冷。
  “……我只是请你帮我回家拿护照,没让你动其他东西。”
  “那些东西发黄发旧,你都没资格替我判断它们的价值。往重一点来说,你在侵犯我的财物,我只是让你自行离职,没报警追究你的责任,已经是看在这么多年来的情分上了。”
  “你买新的也没用,那些都是我朋友和家人送的,不是用新的就能替代。”
  “……你的心意不能成为理由。”
  “就算我原谅你这次的越界,我也不会让你再回来工作室,其他人都跟我说了你在背后做了什么,我相信没有你,我们的工作会进行得更顺利。”
  这次通话说得很长,挂掉后,郎文嘉确信不会再收到对方的来电。
  一转身,玻璃门后窗帘坨起来的形状让人难以忽视。
  “李医生,你怎么蹲在这里?”
  李牧星拨开周身的米色窗帘,头发也乱了,丝丝缕缕披散在脸庞两侧,她抬头望向郎文嘉,露出一个大大的可爱的笑容。
  就连眼睛都睁大了,好像有一座明亮的篝火燃起。
  可李牧星还是不会说实话的,她站起身,指着阳台那一盆绿植,胡乱找起借口:
  “偶只是来看看泥家的盆栽,号绿哦,做么一直不会枯飞。”
  她突如其来的大舌头,让郎文嘉啊了一声,他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和不稳的脚步,顿时想到什么,看向桌上那碗鸡汤。
  那是一碗黄酒鸡汤,而且那家酒楼的做法是酒比水多。
  “李医生,原来你一点酒都不能碰吗?”郎文嘉哭笑不得。
  李牧星没理会他,还真的扑到阳台边,头低低的,眼睛几乎贴到叶子上,去研究起那些绿植,吓得郎文嘉赶紧扶住她。
  她惊叫:“啊!这些盆栽,是骗伦的!”
  他笑道:“你醉得不清,盆栽怎么会骗……咦,它们怎么是塑胶的?”
  这下,郎文嘉也趴下来察看了。
  这间家的装修,郎文嘉只亲自和设计师确认设计图,剩下的就交给家里的一个表弟帮忙跟进,除了珍贵的私人物品,就连家具装潢都是由表弟来处理。
  所以搬进来大半年了,他都没发现到阳台的盆栽都是假的。
  “我那个表弟真的是……”
  李牧星笑到站不起身,索性一起坐在地板的郎文嘉,无奈地挠了挠后脑。
  酒精催发出她尤为激昂的情绪,还有愈发严重的大舌头:
  “懒怪塔们一猪似绿的,洞天也不狮,偶还以为塔们,塔们也素妖精……”
  “一猪?一直?”郎文嘉努力分辨她的用词,但是太高难度了,“李医生,你在说什么?是要说一直在关注我的阳台?”
  李牧星的头垂得低低,搁在膝盖,侧过去面向他,被夜风吹得凌乱的发丝微微遮掩迷离的双眼,里面有光,碎得很美:
  “对哦。”
  她挣扎着起身,手臂扒上栏杆,撑起上半身,指向对面楼的某家漆黑窗户:
  “泥看,那素偶的呜哇室,然后……”
  指尖滑向身下的阳台:
  “可以看到折里,还有……”
  指尖又滑向旁边的卧室落地窗:
  “辣里。”
  郎文嘉没看她指向的方向,瞳孔的倒影一直都是眼前这个变成小孩子的李医生,她夸张活泼的动作,让他的眼角、嘴角一直都是很柔软的弧度。
  虽然她喝醉了在说些听不懂的胡话,但是他总感觉她的心情好像比之前好了许多。
  这让他的心情也很好。
  李牧星直起身,举起双手用力比划:
  “泥家的窗尊的好大好大,也好酿好酿。”
  划着划着,她身子一软,倒向郎文嘉的怀里。
  李牧星睡了一段无梦的好觉,很舒服,感觉每根神经都被海水泡软,舒展成肉肉软软的海兔子形状,在温暖的沙床畅游漫步。
  一些细碎的声响吵醒她。
  她半梦半醒,只见郎文嘉站在床的另一侧,上身赤裸,下身穿着松垮的长裤,湿漉漉的头发盖着一条毛巾。
  床头柜的小灯亮着,他弯腰在找东西。
  见她醒了,他的动作和声音霎时放得很轻:
  “我吵醒你了吗?抱歉,我很快就出去了,继续睡吧,李医生。”
  李牧星翻身,脑袋还没完全清醒,但是身下有些熟悉的床铺,让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又睡在郎文嘉的床上。
  一些话没经过思考,就被她以一种慵懒的、自然而然的口吻说出来:
  “别睡沙发了,床这么大,一起睡吧。”
  郎文嘉拒绝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李牧星已经用多余的枕头在床中央砌成从头到脚的“护城墙”,还拍拍打打那些枕头,让它们松软些。
  她的动作坦荡自然,眼睛扫过他半裸的身体也没任何波动,大概是作为医生,看赤裸的人体跟看猪肉一样。
  郎文嘉舔舔发干的嘴唇,低低说了一声好。
  他擦干头发,正要伸手探向柜子上的瓶子,想到什么顿了下,盯着瓶身的文字,突然问道:
  “李医生喜欢白茶还是无花果?”
  “嗯?无花果吧……”
  “好。”郎文嘉的声音多了几分笑意。
  李牧星没有多想这个问题,其实在发出同床邀请时,她就清醒了。
  脑海又隐约浮现出刚刚酒醉的失态,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只觉懊恼赧然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可话都说出口了,只能硬着头皮假装没事,继续砌完像小学生桌子分割线的枕头山。
  她听到了玻璃轻碰的声响,随后,一股淡淡甜甜的无花果在幽暗的房间弥漫开。
  半分钟后,床铺的另一侧陷下,耸立的枕头山隔绝了视线,唯独那股香气混着体温,愈发浓郁地爬过来。
  李牧星意识到什么,问道:“你刚刚在涂身体乳吗?”
  郎文嘉的声音变得好靠近,就在她的耳边游过去,痒痒的:
  “对啊,今天睡李医生旁边,我想挑一个你喜欢的味道。”
  --- 身体乳这招,我还是在818里跟一个小三学的,姐妹你有这个情商何苦用在河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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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6/10 03:56:59

19.迟到的约会
  这份贴心,让李牧星僵硬住,靠着枕头山的手臂和大腿麻麻的,一动就有雪花屏幕在骨子里闪烁,身体的某部分又似乎融化了,是心脏所在的那半边身体吗?她分不清,只感觉到有股黏黏热热的液体,缓慢且缠绵的在涌动。
  李牧星拒绝这种陷入,故意找茬让自己清醒点:
  “如果我两个味道都不喜欢,你难道连夜去买新的身体乳?”
  “也不是不可以。”郎文嘉哼笑几声,“让我猜猜你喜欢的味道,樱花?”
  “不是。“
  “柑橘?”
  “不是。”
  “蓝铃花?”
  “不是。”
  “我懂了,消毒水味。”
  “才没有人喜欢这种味道。”
  他说什么,李牧星都坏心地说不是,紧绷的身体越来越放松。
  卧室的窗帘没拉上,今天的月光是甜的,雪白雾亮,似梦似幻,是一团无限膨胀的雪花糖或无花果果肉,被削成薄薄一片,落在他们身上。
  虽然无花果是红的,但在梦里什么都有可能啊,梦里有雪团子一样的无花果,梦里说出来的话不用顾虑太多,不用考虑真假,随心所欲。
  “我还有刚才那位张律师的电话,不然我打电话问他,李医生喜欢什么味道。”
  “你问他干嘛,我和他……什么关系都不是,连名字都不知道。”
  “可是李医生都带他回家了,难道不是打算跟他有别的发展?”
  “他也没上到我的家啊,我让他走了。”
  “也是,李医生选择了梅花糕。看来比起性,你更喜欢吃。”
  “……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你会选性还是吃?”
  “我吗?嗯……”
  身侧陷入不知多久的沉默,李牧星也没出声,她喜欢这种独特的静谧,代表旁边人在认真思考。
  就算只是睡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他也不敷衍。
  “我好像没有遇到这种要选择的局面,如果我有想见的人,我自己会去见,有想吃的东西,就会去吃,如果他们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左右为难,我大概一个都不选,他们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哦,你喜欢主动出击。”
  “我的前几段恋情的确都是我主动。”
  “也包括那些跟你上床的模特?”
  “看来李医生听了不少八卦。”
  “那你得反省自己,八卦多到都能传到圈外人耳里。”
  “好的,法官大人,我会反省的。但是也请给我辩白的机会,有些事情是外界传得太夸张。”
  “包括你工作室二楼的传言?”
  “我不知道你听到什么版本,不过我只有年轻时不懂事这样做过,后来有几个年轻的助理和模特趁我不在时跑上二楼开派对,你应该能想象到是什么派对,他们喝了很多酒,把二楼搞到一团乱。那件事让我反省很久,身为老板不以身作则,其实会给整个环境造成很不好的风气,所以……我现在不会带女人在工作的地方乱来了。”
  “你带她们去别的地方乱来?”
  “嘶,李医生真敏锐呢……我这方面的需求蛮大的,又单身很多年了,所以,有适合的对象和时机,我还是会放纵一下自己。”
  合适的对象和时机吗?那,现在是合适的时机吗?她,是合适的对象吗?
  身体又开始麻麻的,李牧星觉得是周围的无花果香气太过浓郁了,风流旖旎的,被她吸入体内,那晚的记忆又从皮肤之下浮现,喉咙、心脏都酥颤酥颤的,乱七八糟的、过于胡来的话都往外吐:
  “那你经历过最美好的性爱是怎样的?”
  像先给甜头一样,她又接着说道:
  “我的话,是在澳洲研学认识的一个当地华裔,他……很强壮也很温柔,跟他过夜时什么都不用想,只要闭上眼睛,交给他就可以了。”
  李牧星陷入久远到有点模糊的回忆,郎文嘉却突然提起别人:
  “那张律师呢?”
  “啊?”
  “张律师又是怎么打动你,让你带他回家的?”
  李牧星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
  张律师自大、势利、强势,但他在床上也的确很会征服女人,技巧好又持久,吻技也很棒,每次被他掐着后颈深吻,她都会有感觉,身材看似单薄却很有力气,抱起她玩飞机杯体位也不是难事。而且每次都会被她口交到射精,那双刻薄凉薄的丹凤眼会盈满雾气,眼睑下垂也藏不住被快感冲击到脑袋空白的脆弱和慌乱。
  挺好玩的。
  要说的话,其实他也很大方,对女伴并不吝啬,约的时候遇到节日还会送她花束和香水,只是都被她丢在酒店了。
  可是,李牧星知道,这些都不是她带他回家的理由。
  “他会亲吻我。”李牧星的声音轻轻飘荡在空中,“他每次会抱着我洗澡,如果有事先走,他都会亲吻我的脸颊,跟我说再见。”
  不管会不会再见,至少每一次的分别都是温热美好的,就算只有一点点。
  很难想象,那个张律师也会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我懂那个感受。”郎文嘉的声音也是轻飘飘的,大概是要睡了吧,和她的像两只小鸟在天花板飞来飞去,“亲吻人,还是被亲吻,都很令人心动。”
  半响,他又说话,这次小鸟落了地,化成蚯蚓爬过土壤,湿润细腻的响动,似远似近:
  “我最棒的经历嘛……呵,我很贪心,对我而言,最棒的性爱永远都是下一次,而且是和爱人经历的、永远的下一次。”
  声音越说越微弱,郎文嘉睡着了。
  李牧星却一时难以入眠,肠子里有蝴蝶在飞,说不清是紧张还是酸涩,又或者只是对郎文嘉的回答感到反胃而已。
  太浪漫,太令她向往又难过了。
  她连唤他几声,都没有回应,只有床铺传来一两次的翻身震动。
  确定身侧人睡沉了,李牧星深深吸气,闻着无花果的香气,像给自己勇气一样,她抬起身子越过那层矮矮的枕头山。
  另一边的郎文嘉背对着她,身上穿了背心,但是过于宽松,几次翻身,领口已经歪到臂膀。
  他的吐息沉稳绵长,耳后轻薄的皮肤,血管经脉蜿蜒,肩颈线微微起伏,月光将这副身体浸润得像雪盐和春河做的一样, 说起来,那一天她用嘴碰过他的身体吗?是不是跟无花果一样甜?
  李牧星没有忍住,就把今夜当成最后一夜,让自己美梦成真,她俯身过去,吻住那片皮肤的某处,有骨头凸出来的某处。
  她吻得很用力,希望能在他身体隐秘的某处骨头,留下无人知晓的印记。
  好苦,一点也不甜。
  李牧星睁着眼睛,以为自己会盯着天花板直至天亮,但还是不知觉睡着了。
  醒来时,身侧已经没人。
  她想着郎文嘉去上班了,自己悄悄离开就好,走出房门时,却惊见他正坐在落地窗前喝着咖啡,他还穿着昨日的睡衣,早晨八点的金黄阳光在他周围落了一圈光芒。
  “早安。”
  郎文嘉跟她打招呼,那扇落地窗之前并没有桌椅,是他今早搬过去的,还特意摆上草绿色的桌布,还有两人份的咖啡、饼干和浸满牛奶的早餐谷片。
  他朝李牧星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李牧星走到跟前,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从那扇落地窗望出去的温川景色,美得令人心醉。两岸的花树已经不如之前茂盛,像坠地的云朵晕染一大片,可白色粉色的落花却铺满了整个河川,形成了柔软的流淌的绒毯。
  水波荡漾,金光粼粼,春天的尾巴在摇晃。
  “我妈妈上个月在法国生病入院,所以我得赶过去看她,也顺便把那里的工作都处理了。”
  郎文嘉解释他的迟到,他望向窗外,眉间的愧疚转瞬舒展:
  “幸好,温川今天还是很美。”
  李牧星知道自己该走的,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只是胡乱洗了把脸,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很邋遢,跟这么美好的春光一点也不搭。
  但她说了一声嗯,还是坐下来,手肘撑在桌面,托住下巴,望着窗外美景不再言语。
  他们喝着咖啡,安静赏花,一同度过短暂的、愉快的上午。
  郎文嘉有预感,他会一直记得这场迟到的约会,每一个细节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夜晚,他站在花洒下洗澡,一闭眼都是今早的场景。
  带着焦糖味的瓜地马拉豆香、被咬一口的饼干形状、碗中起起伏伏的脆片、远处的落花流水、蓝天白云、高楼大厦,还有……
  从淋浴间跨步出来,郎文嘉扯过浴巾擦拭身子,突然从一边的镜子看到了什么,顿时停下动作。
  他靠向镜子,身体扭过去,肩部后方的那块红痕清楚倒映在镜子里。
  那是,吻痕吗?还是新鲜的吻痕。
  郎文嘉愣愣看了许久,脑海莫名又再重播今早的一切细节。
  咖啡、饼干、谷片、落花、流水、蓝天、白云。
  还有……在他身边的李医生。
  她静静欣赏又似乎在某一秒会落泪的眼睛,她被光线浸得金黄的碎发,她红红的像涂了腮红的耳朵。
  她的眉毛、她的鼻子,她绕着杯沿画圈圈的手指,她翘起来的有节奏摇晃的左脚。
  回过神来,关于李医生一切一切的细节,清晰可见,变成了蝴蝶在房间里翩翩起舞。
  郎文嘉忍不住笑了,明白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