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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担心
外围都是媒体记者,幸好成月圆的车够低调,才没引起太多注意。
从地下室乘电梯径直上了顶层,各个出口都有专人把守,核实身份才会放行。
成月圆心情有些紧张。
顶层很安静,跟外面乱成一锅粥的状况完全不同,但病房外还是聚集了众多大佬,小声议论着。
空气里都是上位掌权者们的压迫感,一种冷硬沉闷的氛围。
突然闯入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女人,不免招惹目光。美人儿散着几缕碎发,叁分憔悴最是惹人怜爱的模样。
不过谁也不会明目张胆盯着看。
“夫人。”
冒出个熟悉的人,正踌躇的成月圆欣喜迎了上去。
崔桓的手虚扶在她身后,弯腰恭敬迎着她。
大佬们当然也纷纷自觉为她让路。
“外面的事董事长在处理,老太太那边还没敢说,就看消息能不能封锁下来了……”
崔桓边走边低声跟她汇报情况。
“他怎么样?”成月圆着急的是这个。
“宋总没大碍,就是伤着腰了,可能得修养两个月。”
成月圆松了一口气。
宋怜的目光从她一出现就一直在她身上,人迫不及待要从病床上起来。
她赶紧加快步伐上前。
“别动。”
嗔了一声,她侧坐下轻捧他的脸端详。
宋怜脸上有些细碎小伤,像是被某种坚硬碎渣飞溅导致的。成月圆盯着他,他也目不转睛注视着她。
她满面愁容,宋怜凤翎般的眼眸追随捕捉着她细微的表情。
“疼不疼?眼睛没事吧?”成月圆皱着眉关心道。
宋怜捉住她一只手,握在手心,往自己胸口贴。黏在她身上的目光微妙而暧昧。
“很担心吗?”
成月圆顿了下,跟他对视上。宋怜偏执的眼神,不能说暗爽了,简直可以说透着得意。
看来还真是没什么大碍。
成月圆“啧”一声,不轻不重一巴掌拍在他下颌。
接着连叹着气。
她只心疼自己,这一晚上被吓了个半死。
她一起身,宋怜就痛苦闷哼起来。
成月圆垂眸瞟他一眼。
宋怜蹙眉隐忍,病西施一样委屈别过脸:“走吧,走了也好,我已经习惯了,没人关心,也没人在乎我。”
成月圆嗤了一声,还是坐下来。
抱着双臂,看他表演。
“真的吗?那我可回去睡觉了?看你还挺有力气的应该不需要我留下来。”
宋怜闻言立马回头看向她,迅速抓住她的手,一本正经。
“需要。我需要你,我要抱着你睡。”
一躺下来,成月圆心里也踏实多了,一放松,眼皮就打架。
枕头边,宋怜的手机屏幕亮起,成月圆被光线刺了眼。
“没事。”宋怜拿起手机,拍着她的背柔声轻声哄着:“睡吧。”
但他看清屏幕内容后的表情可不太轻松。
成月圆担心道:“怎么了?又有事?”
宋怜沉默片刻:“路家那小畜生跑了,那谁正在机场附近到处抓人。”
眼看把人都逮来了,一落地又让这小子跑了,可想路遥夕有多生气。
“哦。”
成月圆听到这个消息一点都不意外,路满满就像泥鳅,老打滑,谁也抓不稳他。
“没事,路遥夕会……”
肩上搭着的手突然捏紧,成月圆原本困倦的眼睁开了,见宋怜表情不高兴,知道她提路遥夕让他不高兴了,干脆闭上了嘴。
清晨,天刚蒙蒙亮。
成月圆迷迷糊糊睁眼,床前站着一个人影,吓得她一激灵。
“爸。”她糯糯喊了声。
她人在宋怜怀里,宋怜还睡着,她动也动不得。
宋淳明比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外面,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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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阴阳
成月圆披好衣服出来了,小学生一样怯生生的不敢正眼直视人。
虽说名义上是公公,成月圆就没跟他见过几次面。单独说话更是头一次,有点怕生。
宋淳明是公众人物,气质温文儒雅,气场却实打实的强大,令人不自觉地敬畏。 虽然年近50,但优秀的基因加上得当的保养,他看上去不过30中段。壮年模样,却已然是金字塔尖的人物。如此王侯,别说乔可钦这样娇艳如花的大美人,就是再漂亮十倍的天仙配他,外人看来也不为过。
成月圆低头捏衣角,公公问什么她答什么。
先是简单关心了宋怜的情况。
肯定已经有许多人向他汇报过,宋淳明这么问也是表示一下对他们小两口的关心,成月圆不觉得奇怪。
接着,他话锋一转。
“对了,你有个亲哥哥是吧?”
或许换一个人,不会觉得有什么,只当聊家常。宋淳明也不认为这样很突兀。
可成月圆显然不一样,“哥哥”两个字对她来说敏感极了,像耳垂的嫩肉,轻易撩拨不得。
哪这么巧,刚一发生事故,公公就找到她,还提她哥。很明显,一定是查到什么跟他哥有关,难道,是怀疑爆炸的事是她哥……
成月圆瞬间脑子急速运转,越想越可怕,不知是不是没休息好,脚下竟然一软。
“哎……”宋淳明诧异扶住她瘫软的身子。
成月圆眼泪汪汪望着他,伤心又绝望的模样。抓着他的衣袖,着急却半天开不了口。
她怕啊,怕真是成晴夜做的,这么大的事,万一追究起责任来……
“怎么了这是?”宋淳明关切询问,见她脸色不对,抬头正准备呼叫医护。
“唉呀老宋,怎么了?”珠光宝气的乔可钦突然冒出来,硬把成月圆拉过去,看似关心,动作却显得急躁。
宋淳明似乎也意识到跟儿媳这样抱在一起不合适,调整了姿势,挺直腰背站在一边。
成月圆被这么一拉扯,人清醒了些,眨巴着收回眼泪,扶着额头自己站好:“我没事……可能没睡好。”
“哟,那可得查查,正好这是在医院,”乔可钦关怀完,忽然阴阳怪气:“可别是伤了元气,怀不上孩子就坏了,这女人啊,还是得母凭子贵。”
成月圆没说什么,倒是宋淳明暗暗皱眉,有些嫌弃。
“你来做什么?”
乔可钦撅嘴,过去挽着他:“老宋,你怎么就知道偏心老大,咱们颐可呢?你关心过他吗?”
宋淳明哼了哼:“颐可怎么了,他没在意大利好好上学又闯什么祸?”
这下乔可钦不干了,慈母败儿的撒泼劲儿。毕竟老夫少妻,骄纵任性是常态。
“什么闯祸!颐可乖着呢!他都被人撞断腿了,你也不管,你还是个当爸爸的吗?也不知道哪个小妖精在发骚,我看你,心怕早就不在我们娘俩身上了吧!”
宋淳明是真拿她没办法了,你看当着孩子的面,她张嘴乱说什么呢,一点不庄重,哪有个长辈样儿!
成月圆悄悄离开医院,车上,着急拨通了昨天那条陌生短信的号码。
没接通。
她又急又气,立刻又拨通桑庆之的电话。
“喂?我哥呢?我现在要见他!”
“出什么事了?别着急呀,我过去接你。”桑庆之好声好气地哄她。
“不用……”成月圆不耐烦极了,正巧此时,刚才的号码回拨过来,她啪地就挂了桑庆之电话。
接起来,她急声质问:“是不是你?”
成晴夜语气平静:“我在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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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家里静悄悄的,也没开灯。
成月圆正疑惑保姆怎么不在,猛地就被人拽进了一楼的卫生间。
黑暗里,更能感受到那令人悸动的熟悉气息,面前身形高挑的黑影,正是她永远高高在上的哥哥。
她的面颊被轻触。
打开的指尖先后滑过她的唇,向下滑过下巴,慢悠悠落到锁骨,又突然往上,不轻不重地掐在她下巴。
他指头稍用力,陷进她柔软的脸颊肉。
成月圆忍不住先生气质问:“是不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
成晴夜没有回答,轻声诱哄道:“跟我走,现在就可以离开,谁也不能阻止……”
这在成月圆看来算是默认了。
她再也撑不住,一直憋在心里的恐慌爆发了,拽住他的衣领大哭喊叫:“你疯了吗哥!你疯了是不是!万一他们抓了你,我……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
成晴夜低头吻她的脖子。
成月圆立刻抗拒地躲开,一时绝望又失望:“你走吧,走,别再回来了,我会忘了的,就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忘了?”成晴夜气极反笑。
轻飘飘一句话踩中了他的死穴。他鼻息变重,指节骤然收紧。
外面,客厅灯突然亮起。
成迟锦的声音在奇怪地喊:“晴夜?咦,人呢?”
成月圆睁大了眼,怎么爸爸在?
成晴夜似乎并不惊讶,难道他早就知道爸爸在家?或者,他本来就是回来看爸爸的?
成月圆正猜测着,卫生间的灯突然被摁开。
光线骤然亮起,成月圆错愕地对上他邪肆的眼眸。
“在这儿呢,爸。”
成月圆急得推他一把,他把爸爸引过来干什么?!爸爸会打死她的!
成晴夜被推一晃悠,勾唇坏笑,眼睛始终没离开她。
成迟锦果然走近,隔着门,清了清嗓子,语气郑重:“咱爷俩还是好好聊聊,这么久不见了……有些话还是得说开。”
爸爸的声音清晰得如同在耳边,成月圆紧张得冒汗,心脏怦怦直跳。
偏偏成晴夜浑不在意,还吊儿郎当:“没空,爸,我忙着呢。”
他干什么?别发疯行不行?!
成月圆抓着他的衣领,摇着头眼神近乎恳求。
成晴夜只是轻笑。
“臭小子,”成迟锦骂了一句,顿了顿,又重重叹息:“我知道,你怨我,把你妹妹草草嫁了,可你们……你你!唉……”
成晴夜打断他:“爸,我上厕所呢,您就不能等会儿说这?”
成迟锦叹息着离开了。
成月圆松了口气。
下一秒,却被架着腋下突然整个举起。
“哥!你干嘛……”成月圆只敢用气声,急躁又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兴冲冲抱着自己上了洗手台。
成晴夜不说话,冷眼垂眸,解着她胸前的衣扣,成月圆慌张打开他的手,吃惊朝他瞪大眼。
外面传来电视机的声音,爸爸还没离开,在客厅等着呢。
他到底想干嘛?
成月圆要疯了。
成晴夜捏着她的下巴,弯腰与她对视,笑得讽刺:“忘了?是时候让你好好记住,我是你哥,我也是你的男人。”
嘴唇瞬间被强行掠夺,同时后脑勺被充满力量的大手掌控,成月圆懵住,客厅里爸爸咳嗽两声,她更是吓得一动不敢动。
成晴夜另一只手从她衣摆伸了进去,在她的裸背上逗猫一样轻抚。
他的触碰像烙铁炙热,点燃她的敏感,腰眼那里尤其脆弱,她瑟缩得没法不塌腰,人像被抽了芯一样紧紧依在他肩头呜呜轻哼。
双唇分开的间隙,她眼里盛着生理泪水可怜求饶:“不要,哥,放开我……”
成晴夜可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太不乖,需要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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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误解
电视播放着晨间新闻,成迟锦娴熟给自己泡着茶。老爷子是会享受生活的人,茶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整个客厅都是香醇气味。
他倒出一小杯,不着急品,戴上眼镜随手抖落开报纸。
卫生间里,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大儿子,正埋首在可怜小女儿的椒乳间,唇齿中又是另一种醇美滋味。
当成晴夜再次抬头,赤红的脖颈已然染上情欲的色泽。
妹妹下唇都快咬出血了,泪盈盈媚眼如丝,蹙起的眉哀怨迷离。
成晴夜忍不住捧过她的脸颊,香软的妹妹在他怀中柔弱无骨,乖乖承受着蹂躏。成晴夜抱着她柔软腰肢的手臂逐渐收紧,心中滚烫。
“唔……哥,求你了。”
妹妹两只雪白的手腕挡在胸前,乳间反而挤出深深的沟壑。脖子后仰躲避着他的亲吻,颤巍巍的哭腔可怜兮兮。
成晴夜不觉乱了呼吸,情不自禁吻在她小巧可爱的下巴尖,压抑着汹涌的冲动,又颤抖地吻她仰起的修长脖颈。
“看着我。”他用手掌托起她后脑勺,逼迫她面对自己。
阴鸷的眼,对上她哀怜的泪眼。
成月圆这才发现他眼下蜿蜒着一道细细的疤痕,增生的部分在顶光下反射淡淡的红,越发显得他神情诡艳。
她想摸摸,此刻却不敢抬手。
“走?我不会走。” 他一字一顿气势狠绝。
“我会杀了宋怜,不光宋怜,所有想夺走你的男人我通通不会放过。”
成月圆被他的狠劲儿吓到,噤声不敢呼吸。
成晴夜却又忽然轻笑,抵着她的鼻尖,手在她后颈轻拍,悠悠道:“还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桑庆之,等利用完,我会毫不留情除掉他。”
一股寒气冒上脊背。成月圆不敢置信地僵直着。
“舍不得?嗯?”成晴夜温柔捧起她的脸轻声细语:“跟哥哥说,更舍不得谁?”
片刻他眼里闪过寒光:“舍不得谁,我就先杀谁。”
“不、不……”成月圆被他吓坏了,直哭:“哥,我只要你,你别这样,我好害怕……”
成晴夜勾着唇,眼里依旧没有温度。
手却习惯性给她抹着眼泪。
她哭得满脸通红,鼻子一抽一抽,上气不接下气。
“我、我只是太气……在海边的时候……我、我都要死了,你还不肯留下来,你好气你、你怎么这么绝情……”
成晴夜目光微顿,重复了下:“海边。”
成月圆没注意到他的异样,点头继续哭诉:“我去斐济找你,怎么也找不到,我只知道你在海边出现过,我扑进海里,差点没命,你救了我却扭头就走……呜……”
话没说完,成晴夜猛地抱住她。
她捶他胸口,哭也不敢太大声,咬着手背使劲憋着,越发委屈。
“你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
“傻瓜,那不是我。”成晴夜摸摸她的头,悲喜交加,表情复杂。
成月圆哭得正伤心,一愣:“骗人,救我了就跑,不是你是谁?”
“你说的那个时间,我根本不在斐济。”
成晴夜放松下来,语气也平缓多了。
放了手,他看着她的眼睛,眼神温柔,拇指在她脸颊轻轻摩挲。
“我去那儿考察一块地,第二天就回新西兰了。”
之后的流程都是桑庆之在经手,那地方离火山不远,名义上开发度假温泉,实际上底下藏着的稀有矿石才是两人的目标。
说来也是用心良苦。
咱小桑同志本着“打不过就加入”和“人多力量大”的原则,被赶出国不久,就主动找到成晴夜商量合作。为了讨未来大舅哥欢心,不惜下血本,把盯了一年的这块宝地拱手相让,不仅如此,还出钱出力,鞍前马后给他做小弟,为了就是大舅哥能舒舒服服吃下这块他精心准备的大蛋糕。
可算是伏低做小,十分不易。
当然还不止这一条,新西兰南部要开发一个新港口,未来有望成为全球枢纽。绕是有攸家的背景加持,成晴夜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块不好啃的硬骨头。这时候,小桑同志的雾海情报网派上大用场。负责开发的官员里头,哪个能成为他们的突破口,他搞得一清二楚,项目进展目前正是关键时期,所以成晴夜才把这事儿盯得紧。
成月圆一听,懵了:“那是谁救的我?”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打开,成迟锦闯入。
可想,眼前画面不堪入目,老父亲差点当场晕过去。
成晴夜第一时间用身体挡住了妹妹衣衫不整的乍泄春光,相当镇定地回头。
成迟锦勉强站住,血压都升高了,转身出去,在外面吼。
“两个畜生,给老子滚出来跪着!”
【未完待续】
(78) 求情
“哥在,别怕。”成晴夜淡定给妹妹穿好内衣,系上扣子,抱她下来。
出去前,他郑重道:“相信哥,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以后,没人能分开我们。”
虽然解开一个心结,可成晴夜制造爆炸的事还没解决,成月圆忧心忡忡。
眼下也摆着难题。
两人手牵手,出来了。
沙发上坐着的成迟锦,手里拿着戒尺,一脸阴沉。
成晴夜上前,跪得干脆。
“爸,你打死我吧,月圆没做错事,是我的错。”
成迟锦站起来,周围气压低得可怕。
成月圆战战兢兢不敢靠近。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成晴夜眨眼间被毫不留情地连抽了十多下。
只隔着薄薄一层衬衫,可想那下面皮肉的惨状。
“爸……”成月圆颤着声,还没说话,被成迟锦吼住。
“闭嘴!我连你一块儿揍!”
成月圆心慌焦急,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爸爸打得太狠了,真下死手。
要知道她哥从小品学兼优,啥事儿都不用家长操心,迄今为止还从来没挨过这么狠的打。她心疼得只能在一旁掉眼泪,实在受不住也噗通一声跪下。
“爸,别打了,求你了……”
此时外头门锁忽然响,紧接着传来保姆的尖叫。
“哎呀你干嘛!你谁!”
闯进来的竟然是桑庆之。
成月圆挂了他电话之后就没接过,不想他竟然找到家里了。
他后头还跟着提着大包小包显然才采购归来的保姆。
保姆一脸焦急,生怕放了坏人进门,追着跑,拦不住。
桑庆之一看这场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路过成月圆,径直走向成迟锦。
毫不犹豫,又是噗通一声跪下。
“爸爸!”
成迟锦正在气头上,这一顿输出人累得气喘吁吁。又碰上这么无厘头的一幕,鼓着眼,一时做不出任何反应。
桑庆之跪得笔直,膝盖蹭着靠近他脚下,捉着成迟锦的裤腿恳求。
“爸爸,您就成全他们吧。您跟我说过,当初您也曾经为爱私奔,想想,您该知道感情的事无解的呀!您不知道,月圆姐想不开自杀过,再逼下去,是真的会把他们逼死的!”
这一大通话,成迟锦只听到“自杀”两个字,人怔住,僵硬转动眼珠,看了跪在地上痛哭的成月圆一眼。
越看越心惊。
女儿神色哀伤,眉宇间竟真有几分看透红尘的轻生之意。
可成月圆从小活泼,长大后看着文静,实际上还是闹腾,骨子里一直是积极向上的,何时有过这种神态?
也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这乍一看,人是成熟好多,可也莫名透着哀痛神伤的感觉,像经历了什么事。
他手中戒尺啪地掉到地上,人往后栽落在沙发上,面色发白。
有些后怕地下意识看向桑庆之:“你说的……是真的?”
这种场面,桑庆之这个外人反倒说上话了。
他忙起身过去,半跪在成迟锦脚下:“不信,您现在就可以打电话问宋怜,月圆姐是从鬼门关回来的人。他心虚不敢跟您说,我说。”
见成迟锦神情纠结,桑庆之趁热打铁。
“您气归气,也该想想,名声当真就那么重要吗,比人命还重要?”
桑庆之这孩子,成迟锦一直认为他本心赤诚,不虚浮,不做作。要换了别人来劝,成迟锦再怎么也会因着怒意下意识抗拒。可桑庆之来劝,成迟锦本能地几乎没有抵触情绪,以至于他每一句话都直直击向他内心。
成迟锦听着听着,显然是听进去了,慢慢弯下了腰,一把年纪,捂着脸哭得无助。
“我真……我真不该生了你们,造孽啊,攸铭泉下有知,她,她……”
“不会的,“桑庆之继续劝慰:“天底下的母亲一定是希望孩子平安快乐,她也不会忍心他们活得那么痛苦,爸,您还是先冷静冷静冷静……”
成迟锦终于反应过来,奇怪瞧他一眼:“你叫我什么?”
关键时刻,成晴夜不顾一身伤痛爬起,抢在前头扶成迟锦起身:“爸,身体要紧,我扶您去休息,有什么话,都等您冷静了再说。”
成迟锦也确实是再经受不起刺激了,冲正准备开口的桑庆之摆摆手,跟着儿子上了楼。
成月圆擦干脸上的泪,起身跟围观全程一脸懵逼的保姆交代两句。
保姆一向嘴严,连连点头称什么都不知道,进了厨房。
成月圆这才放心走向桑庆之。
“是你救的我?”
桑庆之望着她,一点头。
“那你干嘛不早说!”成月圆抠着自己大拇指,直挺挺的,看上去很生气。
要知道这个误解差点把她怄死。
桑庆之拉她坐下,一边帮她擦泪痕一边亲热地哄:“你也没问我呀,好好好,都怪我。”
他这么说,实际上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至少之前成月圆赌气不理她哥,转投他的怀抱时,桑庆之是乐开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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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老公c你舒服,还是哥哥c你舒服(H)
成月圆在房间里给她哥上药,成晴夜满背的伤痕,有些已经开始瘀了。
她心疼死。
一想到他还有可能去坐牢,她更是忍不住哭出声。
成晴夜转过身抱她。
“怎么了?”
成月圆哀怨哽咽:“你还是跑吧,总比坐牢好。”
成晴夜笑:“什么坐牢?”
成月圆泪眼婆娑地抬眼望着他,目光微顿,手指轻抚着他眼下的那道细长伤疤。肉眼隔远了看并不明显,可她还是心疼。
“施工现场的炸药,不是你放的?”
成晴夜点头:“是放了。”
成月圆正要发作,他两手搂了搂她,又继续说:“不过我放的位置也偏僻威力也小,根本伤不到人。真正想置人于死地的,是正巧赶在宋怜在场时的第二波爆炸。”
说到这里,成晴夜笑着摇头:“看来,有人想要他死。再不好好查查身边人……他小命不保。”
什么?
成月圆诧异,转念一回想。
确实,宋怜当时那通电话,确实提了爆炸两个字,他被叫去现场,之后又发生了爆炸。
成月圆忽然反应过来,戳着成晴夜的锁骨瞪了瞪他:“所以你骗我?威胁我杀这个杀那个的,全都是吓我的?过分!”
“我只是弄点事故让他们停工,跟宋怜的下作手段比起来,不过分吧?”成晴夜偷换概念,睨了睨桃花眼,漂亮的笑眼叫人看了生不起气来。
成月圆只好沉默消化着信息。
半晌,还是不放心:“会不会查到你头上?”
宋淳明突然来找她,成月圆总觉得不对劲。还有,到底是谁要害宋怜,甚至要置他于死地?
成晴夜摇摇头:“炸药把那儿全毁了,倒是正好,这下谁也没证据。”
真是这样就好了。
成月圆依偎在他怀里,手指头勾戳他的下巴,眼神发着呆,心里又喜又愁。
喜的是,哥哥不会被追究责任,只要他好好的,她就能放心了。愁的是,她心里还是很不安,不踏实。
“哥,我……我害怕,怕你突然又消失。”
成晴夜捉着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指:“那就离开这里,跟我去新西兰。”
成月圆沉默着,面上犹豫。
“爸爸……”
“把爸爸也接过去。”
成月圆眼珠转啊转。
成晴夜哼笑,低头瞅她:“没借口了?”
成月圆被他抱到了腿上坐着,成晴夜的手伸进她裙底,来回抚摸着她大腿根的嫩肉,忽然幽幽道。
“看来宋怜还真有点本事,把你伺候得挺舒服。”
“舒服”两个字可意指暧昧了,到底是哪种舒服?
他抚摸的手逐渐上移,食指挑开她的蕾丝内裤,唇蹭着她耳廓的边缘,满意听着她惊慌的声音。
同时手指并揉,画着小圈。微凉的肉感软得像胶泥,摸着很舒服。
“嗯……”
成月圆哼一声。
急促一喘,面颊飞上一抹殷红。
敏感的花穴没经受几下,就逐渐湿润。
她夹着双腿,难受小声。
”哥……不要……”
“哪里不要?”成晴夜咬了咬她的耳垂,唇抵在她耳边:“这里吗?”
水液浸出,他用指尖涂抹着继续揉弄整个谷地,中指指尖趁势插进去一截。
“啊。”成月圆短促一叫,而后要哭不哭,搂着他的脖子转过去,双腿夹得更紧。
“嘘,小声点,别把爸爸吵醒了。”成晴夜故意坏心眼地提醒。
抽插的指节却一点不停,深深浅浅,存心逗她。
随着抽插频率,成月圆的喘声高低起伏,忽慢忽急。
她的微弱求饶成晴夜置若罔闻,手指拔出,又就着丰沛水液摁揉她的阴蒂。
舒服的感觉令她腰肢颤动,屁股不安分乱扭。
成晴夜拍打她的屁股,命令道:“腿张开,不许夹。”
成月圆眯着眼发着颤,慢吞吞将双腿分开一些。
插了第二根手指进去。
他语气鬼魅。
“宋怜会这样操你吗?”
成月圆羞得埋下头。
“嗯?”成晴夜步步紧逼:“说话。”
成月圆只好摇头,因为快感刺激,双腿又不自觉夹紧。
“哦?”
成晴夜在她耳边:“我都忘了,不用手,那是用鸡巴操的,是不是?”
成月圆咬着唇,羞得别过脸,却被立即掰着下巴转回来,唇被吻住。
狂热的深吻,涎液在唇间拉着丝。
她的舌头被吮得酥麻,打着颤好像说不了话了。
一根火热的东西从内裤的边缘顶入,突然塞满花穴水淋淋的缝隙。
“这么爱夹,那就好好夹住。”
屁股被托着往前,成晴夜颠了颠她:“想要,就自己动。”
成月圆被勾起欲火,但又羞涩难当,在哥哥抽打屁股的惩罚催促下,才慢腾腾前后扭腰,夹着肉棒前后磨。
每磨一下,花穴各处的快感点像琴弦一般被拨弄,她就忍不住轻叫一声。
全然的操控,也意味着暴露着自己的愉悦所在,羞耻夹杂着欲望令她战栗。
哥哥的低喘声更是像兴奋剂,挑逗着她的神经,她内心莫名地雀跃兴奋,只是磨蹭已经不够了,她想要的越来越多。
脑袋已经完全被性欲主宰,她居然自己低头扶着肉棒,将顶端缓缓吃进去。
一瞬间,里面充实的感觉,叫她颤抖着后腰微微打挺。
“嗯……哥,好舒服……”她咬了咬嘴唇,眼睛盛着水汽。腰肢妩媚摇摆,一边动作,一边低头望着他。
成晴夜喘着粗气,额间都是汗,清池般的瞳仁映着她。
嘴里的话却吃味。
“是宋怜操你舒服,还是哥哥操你舒服。”
成月圆咬着唇不说话。
成晴夜故意重重一顶。
成月圆“啊”一声惊叫,忙讨饶:“哥哥操舒服……啊,啊……”
她尾音一歪,叫个不停,身下肉棒猛烈顶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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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贤惠小狗
瞎搞完,成晴夜稍微消了气,也不逼她跟自己走了,既然回来了,就有的是时间耗。
等两人再从房间里出来,楼下饭菜都在香了。
桑庆之系着花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版型宽大的浅灰色格子开衫原本酷酷的,这么一迭穿还怪可爱。
他转身还在跟保姆交代:“辣椒多放点没关系,月圆爱吃。”
阳光灿烂好少年模样,一回头,就撞见成月圆鬼鬼祟祟,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再看她脸颊那还没消下的红晕,能不明白吗,这是刚干了好事,才“出来”吧?
成月圆撩头发不敢跟他对视,没话找话朝厨房里头问了句:“阿姨,要我帮忙不?”
“不用。”保姆自然不会叫她插手。她向来只会吃,贤惠美德一样没有,家里算上保姆四口人,只有她不会下厨,谁又会去麻烦她呢?
桑庆之手里端着一份饭菜,盯着她眼珠都不转,像要把人看穿,叫成月圆更不自在了。
“你干嘛?”她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饭菜。
“爸爸气着呢,我送他房间去。”桑庆之说完就上楼去了,在楼梯口与成晴夜擦肩而过。
成晴夜倒没什么反应,他清楚这会儿只有桑庆之去,他爸才不会生气,自己又何必去讨不愉快?
饭桌旁,成月圆坐在她最习惯的位置,成晴夜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对面,而是拉了椅子紧挨她坐下,手在桌子下拉她的手过来摸,人也往她身上挨靠,跟成月圆身上有磁铁吸着他似的。
靠近的热气和他身上的味道,都叫成月圆恍惚,忍不住心神荡漾。
保姆正进进出出,成月圆很不自在,手悄咪咪往外抽,耳朵红得厉害。
“我,我还是去看看爸爸。”
她赶紧跑上楼。
跟送完饭出来拎着托盘轻甩的桑庆之迎面撞上。
桑庆之眸色悄然一暗,成月圆立即警觉不好,再转身也来不及了,被他单手薅了过去。
她缩着两只手在胸前,好歹跟他隔开一些距离。
桑庆之则探头凑得更近,玩味审视着她:“跑什么?”
说着故意在她身上嗅嗅闻闻:“怎么一股腥气?”
成月圆耳根发热,也不敢看他,磕磕巴巴反驳:“胡、胡说……”
“是吗,我再闻闻呢……”他又一次凑近,趁成月圆不知注意,伸着舌尖在她耳后一舔。
妈呀,那里可太脆弱了,成月圆都没想到自己会鲤鱼打挺一样,反应极大。她反射性捂住被舔过的地方,不敢置信地瞪他。
桑庆之却偷笑一下,态度轻飘飘带过:“嗯……是香的,用的什么沐浴露?我也去买。”
成月圆气呼呼推他一把。
她要去爸爸房间,又被他拦住,叫她别去添堵,硬把她拖下了楼。
只剩他们叁个,餐桌气氛就挺诡异了。
桑庆之坐对面,给成月圆夹菜。
成月圆可不敢吃,怕哥哥生气,赶紧给他夹回去。
桑庆之笑着又夹一筷子,她又夹回去,两个人跟小学生闹着玩儿似的。
“吃饭。”
最终还是成晴夜家长口吻斥了一句,外加盯了桑庆之警告一眼,才消停下来。
其实成晴夜一开始还真对桑庆之起过杀心。
毕竟,你跑到一个阴暗妹控面前大大咧咧宣称“我喜欢你妹妹,让我加入你们这个家庭吧”,的确是一个找死的行为。
成晴夜曾想过,从一个人最骄傲的领域下手摧毁他,是最快的。观察一段时间以后,却无从下手。
桑庆之爱财吗,是的,他四处想方设法捞钱,却也可以一夕之间全倒贴,一点不心疼;他虚伪吗,的确,换个人他就换张脸,总能左右逢源,可重要的事情上却异常坦诚,坦诚到让人怀疑是个二傻子的程度。
算计到最后,成晴夜也不得不承认,桑庆之最看重的,只剩成月圆,别的他都可以放弃。
就算如此,成晴夜也从没看他顺眼过,不过拿他当狗使唤。
桑庆之作为一条狗还是很合格的,指哪打哪,能力出众。如此优秀的后辈,假以时日绝对是个人物。
成晴夜打算利用完,再狠狠打压,务必要让这小子这辈子不能再翻身。
今天看来,桑庆之对他又多了一个用处——哄他老爹成迟锦有一手。成晴夜打算暂且留着他,等港口的事解决了再慢慢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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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幼子争宠
刚吃两口,成月圆手机震动。
不用看都知道是宋怜。
她接起来。
“老婆,十二点半了,吃午饭没呢?”
宋怜挺识趣,第一句没有问她人在哪,否则盘问的味儿就太重了。毕竟曾经承诺过不会再阻止她做任何事,只要成月圆开心并且没危险,他就不会再看得死紧叫她反感。
成月圆分别看了眼身边两个男人,低头戳着米饭,也不知怎么就撒谎:“没呢。”
“噢那正好,”宋怜语气乖巧讨好:“爸爸在酒店吃饭,家里人都在,我去不了,他说你没吃可以过去一起。”
成月圆正想拒绝,转念一想,倒是个机会,正好打探一下宋淳明到底知道些什么。便答应下来,让宋怜发地址。
一听她要走,两个男人都不高兴。
成晴夜到底更成熟,不会轻易摆到面上。桑庆之就不一样了,就爱闹她。
一个桌子吃饭,就算没开免提也听清了内容,桑庆之学着小太监口吻,兰花指一点酸道:“哟,皇上召太子妃入宫觐见呢这是。”
明明人家不是这个意思,他偏要这么说坏话。
成月圆白他一眼,冲成晴夜:“哥,你们吃,我得走了。”
“我送你。”
“不用,有人接。”简短打完招呼,她急匆匆提着包走人,生怕他哥再多问一句。
原来是接孟老太太出院,就近在酒店吃个便饭。
人确实挺齐,一大家子,都围着老太太转,表孝心呢。
成月圆一出现,孟正清就把她招呼到跟前,问东问西,格外疼爱。
这个关键时间,乔可钦怎么会让老大家的抢了风头?转头出去就打电话摇人。
宋颐可拄着拐杖被人搀扶进来时,众人都吃了一惊。乔可钦却暗自高兴,儿子终于懂事一回,这次这么爽快一叫就来,看来叛逆期终于是过了。
“呀,颐可怎么了这是?”孟正清一脸心疼,忙招手让他过去。
此时,宋淳明瞪了身边人一眼,脸色黑下去。早就警告过她别把颐可受伤的事情掀到老太太跟前,人才出院,能受的了么?宋怜的事都瞒得严实呢,胡闹!
乔可钦就是不听,非要叫小儿子过来“争宠”不可。
成月圆被老太太拉下挨着坐的,这会儿宋颐可被人搀扶到跟前,她就把目光转向一边,装视而不见。
偏偏宋颐可就停了她身边,好的那条腿挨着她,整个人歪着暗戳戳在她身上借力。
乔可钦在一边一股脑说着怎么受伤的,当然说的是宋颐可编的版本——上学路上被车撞了,肇事司机逃了。
生怕老太太不够心疼,还要添油加醋地说得可怜死——孩子还多小多小,独自留学孤苦伶仃多惨。
实际上,派去专门照顾他的都有七八个人,那叫一个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就是乔可钦的命根子,她哪舍得宝贝儿子吃一点亏?
相比之下,宋颐可话很少,面对老太太关心“嗯嗯”之类的敷衍占多数。
成月圆都怀疑他过来就是故意恶心一下自己,这么重往她身上靠,是准备压死她吗?
偏偏他行径还隐蔽,周围没一个人发现得了异常。除了动作够小,应该还有一个原因——宋颐可一向扑克脸,管你哪个长辈,他该是什么死样就是什么死样,拽的二五八万跟什么似的,包括对他爸也是这样。这也是为什么宋淳明对他恨铁不成钢,倔驴一头就不服管。
宋颐可坐下了,跟成月圆一人一边挨着老太太。
孟正清这次住院也是鬼门关走了一遭,颇为感概,望着成月圆,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
“圆圆啊,奶奶可等不起了,你跟小怜怎么回事,怎么这肚子……”孟正清摸了摸她的肚子,眉头纠结:“怎么就没动静呢?”
老人家这么问,成月圆怪不好意思,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干笑敷衍。
“或许是哥不太行呢。”宋颐可吃着饭冷不丁飘出这么一句,叁眼白谁也不care。
这可是当着一家人的面,他这么口无遮拦乱说,宋淳明免不了要骂人,可刚一开口,就被妻子乔可钦用力拽了胳膊。
这个逆子……宋淳明决心等会儿要找机会教训教训他。
【未完待续】
(82)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吃完饭,大儿子宋思明送的老太太回去,乔可钦也非要去挤一个车,毕竟,老太太多偏心一点,以后她的胜算才大。
宋淳明给秘书发短信也准备回公司了,突然被成月圆叫住。
“爸。”
宋淳明回头,儿媳羞羞涩涩,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模样。
他看出她有话要说,揣了手机偏头示意了下直接走向安全通道。身形利落,姿势潇洒。
别说,有些东西确实血脉相承,宋颐可骨子里那股桀骜劲儿还真就是像他,只不过宋淳明更多了些熟男韵味,像陈年佳酿越品越醉人。
成月圆亦步亦趋小心翼翼跟了过去,非常谨慎的姿态。
但看在暗处的宋颐可眼里,这样的情态可就耐人寻味了。
两人之间气场实在微妙,无论年龄差还是体型差又都透着一股子类似十八禁漫画的色情感,宋颐可脑子里的想法不可避免地便滑向肮脏和黑暗。
连她爸都要勾引?
是准备把他们家所有男人都上一遍吗?
他眼神越来越尖锐,死盯着那个方向,像随时准备扑过去撕咬猎物的野兽。
两人走后他悄悄跟上,将消防门推开一道缝隙,黑着脸继续偷窥。
里头——
见周围没人,成月圆放松了些,但还是很恭敬:“爸,您之前问我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宋怜受伤的事……是有什么问题吗?”她忙改口,差点咬了舌头,呸呸,怎么能这么此地无银叁百两!
宋淳明就知道她是问她哥,思忖片刻,低头看着她严肃道:“商业上的事,我本来不应该插嘴,可都是一家人,他如此跟宋怜作对,是有什么原因吗?”
完了,成月圆心一沉,肯定查到爆炸事故跟他哥有关了!虽然说主要责任在第二次爆炸,可万一他们找不到始作俑者,把责任都推到她哥身上怎么办?
她咽了咽口水,顿时呼吸困难,脑子里千丝万缕,很是无助,只一个声音很清晰,那就是:一定要保护哥哥,绝不能让他成为替罪羊!
她猛地两手同时抓住宋淳明胳膊,眼神哀求。
“爸,我哥他是无辜的,您一定要相信我。”
“无辜?我可都有证据。”
熟男就是这样,自信,淡定,沉稳,永远不慌不忙,却能把人逼得无路可走。
“要是深挖下去,你哥恐怕不能独善其身。”
成月圆感觉天塌了,不详的预感果然是真的!
她飞快转动着眼珠,也是被逼急了,一时竟想出个馊主意——
真是胆大包天。
她把丝绸的上衣奋力一撕,胸前顿时大敞着春光,紧接着,又两下揉乱头发,疯牛一样撞到他怀里!
敢这样做也是她坚信,名流们无论私下怎么荒唐,绝对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侵犯儿媳,要传出去影响绝对很坏,宋淳明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如此一来,她就有把握可以威胁到他!
别说,这招还真把宋淳明镇住了,竟然失了分寸差点摔倒。
两人这一摔下去,后面可是楼梯。
无奈,他只能抱住怀里还在疯的“小牛”,西装下手臂肌肉线条都绷紧了,才勉强稳住身形,哭笑不得低头看着她。
按理说宋淳明也是身经百战的情场老手,这点小风小浪对他来说其实不算什么。要换了其他女人,耍这种心机,手段还拙劣,宋淳明有一百种手段对付,绝对叫这人吃不了兜着走。
偏偏,搞这套的是一向老实巴交的成月圆。撇开儿媳身份不说,宋淳明一直就觉得这姑娘心思单纯,跟宋怜很合适。当初乔可钦曾经以门第差太多反对这门婚事,还是他最后拍的板,成全了宋怜。
目前状况已经不是拙劣的问题了,到了逗人发笑的程度,完全是老实人豁出去的感觉。
宋淳明知道她肯定没有别的坏心思,心还是软的,不自觉像哄小孩一样,口吻慈爱:“好了好了,你想说什么,都听你的,先把衣服拉好别着凉……”
成月圆一听,本来还欣喜,可又怕他这招是缓兵之计,毕竟,宋淳明刚才态度还那么强硬,妥协得这么快,像有诈。
她一边思考着如何应对,一边继续乱拱一气。
这可把外面偷窥的宋颐可气得不轻——
别跟他说什么狗屁定力,她这样乱扭百分百是会把男人搓出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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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猛踹瘸子那条好腿
虽然腿瘸了,脾气可收敛不了一点。宋颐可就着手里拐杖“砰”一声猛地撞开门,气势汹汹。
把成月圆吓得不轻,浑身一哆嗦扭头愣在原地。
宋淳明第一反应先脱下外套,给成月圆盖上了。别说是被宋颐可撞见,此刻就是任何人进来撞见,他都照样淡定,只是处理方式的差别而已。
“爸,你这手刚才搂得可够紧啊。”宋颐可语气不善。
宋淳明只当儿子误解自己出轨乱搞,这会儿还算心平气和:“颐可,你先回家,我稍后可以解释。”
“成月圆!”
宋颐可大吼一声突然换了矛头指向,宋淳明知道这小子一向没轻没重,怕他气愤之下伤害到成月圆,便上前一步,用胳膊挡在她身前,维护之意明显。
成月圆拢着外套,一脸无辜地看着宋颐可,反倒叫宋颐可更窝火,她在这儿故意有恃无恐是不是?
“成月圆,”宋颐可又喊了一遍,这次语气阴沉:“滚过来,你找死是不是?”
得,成月圆也想明白,他一出现,事情就算搅黄了。迫于他的淫威,她还是走过去,理直气壮开口试图解释:“我这也是逼不得已,都怪他……”
宋颐可不跟她废话,一把把她身上裹着的宋淳明的外套扯下来,扔得老远。
瞬间让宋淳明察觉不对。
宋颐可把拐杖一摔,又两下扒了自己外套,扔她脸上。
“你一天不勾引男人会死是不是?”
他嘴巴一向这么臭,成月圆习惯了,都懒得理,有衣服就往身上套。
“颐可!”宋淳明呵斥他:“怎么跟你大嫂说话呢?懂点规矩!”
“大嫂?呵,”宋颐可把乖乖穿好外套的成月圆拽过来,瘸着腿还不肯服输地往前一蹦,像是故意要宣示主权:“什么大嫂?她跟谁都有一腿,谁都要祸害!咱们家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一个两个全被她嚯嚯了……”
“你!”宋淳明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吗?瞬间就懂了,怒火更胜,脑中思虑顿时纷杂。
乱了,全乱套了,兄弟俩怎么能跟同一个女人……况且两兄弟还差十岁,像话吗?!荒唐!
但就这样,他依旧相信自己的眼光,成月圆绝不像颐可口中说的那样放荡,一定还有隐情。
当务之急,是绝对不能把这俩再放一起。
宋淳明定了定心神,当机立断:“颐可,你还是回意大利,那边我会安排……”
宋颐可冷笑着打断他:“赶我走?爸,你们搂搂抱抱那么久,我刚才可都录下来了……现在赶我走,视频传到各大网站你怎么解释得清呢?”
逆子!真是逆子!
宋淳明过去弯腰抄起地上的拐杖就要往他身上打。
一旁的成月圆却脸色微妙一喜,录下来了?录得好哇,那你爸就有把柄就在我手上了,他就不能欺负我哥……
宋淳明到底还是不忍心,吭了一声,气愤扔下拐杖。没办法,孩子是从小宠到大的,就算宠坏了,一时间也下不了狠手,更何况他本就重伤,够可怜的了。
“她只能是你大嫂!”撂下这一句,宋淳明负气离开。
“哎……”成月圆还想去拦,她哥的事还没谈妥呢!
宋颐可就不让她走,一只手拦不住就两只手圈着她脖子,也顾不得姿势不体面了,整个人挂她身上。成月圆往前跑,他被带着往前,因为瘸腿重心不稳直接栽倒,顺便压住了成月圆。
“你有病啊!”成月圆火冒叁丈:“重得跟熊一样,你要压死我!起来啊!”
宋颐可翻身到一侧,一手仍然拽着她不放。
她越表现得着急,宋颐可心里越冒火,故意阴阳怪气:“没看出来你老少通吃呢,怎么,不想当少奶奶,想当主母了?”
“胡说什么?”成月圆没好气地甩开他:“你管得着吗你?你是谁?我老公还没说什么呢,你在这儿主持上公道了!”
她是懂怎么气人的,简单两句灵魂拷问把宋颐可当场噎住。
非但如此,她站起来,还一脚踹在宋颐可那只好腿,重重呸一声,趾高气扬光速离开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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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灌酒
成月圆在喂她老公吃饭,还蛮有人妻味儿。
碎菜叶沾嘴边了,绿油油的,成月圆指给他提醒。
宋怜却装傻,故意骗她靠近趁机揩油,亲得成月圆嘴里也一股菜味。
毕竟伤的是腰,这一卧床两个月都开不了荤。偏偏此时小娇妻乖乖守在病床前的模样,宋怜怎么看怎么觉得性感得要命。
也说不清,明明一举一动都正经,不知怎么,宋怜就觉着她浑身透着股莫名的骚劲儿,馋得自己口干舌燥。就连俯身间的腰肢的轻扭,都像在故意引诱。
“你身上被下的那怪药还没解,在外面一定小心,不舒服立刻给我打电话。”宋怜反复叮嘱。
他自己憋着火,就觉得全世界的男人好像都在觊觎他老婆,无数目光虎视眈眈,越想越烦躁。想给她安排24小时安保吧,她还不乐意,他只能自己背后做足准备,有问题了随时安排团队处理。
“哎呀都说了没事,上次是因为那酒……我现在知道了。”成月圆急嗔两句,被说烦了,碗往旁边一放,娇蛮小性子样儿。突然又想起哥哥的话,她思忖着看向宋怜,半关心半撒气道:“你才小心,有人要害你。”
宋怜当然知道,并且也清楚是谁,只是目前还不能轻举妄动。
成月圆担心他,宋怜自然开心,抱着她稀罕死。
可她总有本事叁言两语地把人气着。
“反正,你要是死了,我可不会守寡,自己注意点儿吧。”
这女人,叁天两头地咒她老公死,撅嘴那小样儿叫人看着就窝火。
下一秒,她就被捏住下巴,嘟成个金鱼嘴。眼睛瞪圆了还不服输。
宋怜一手箍住她肩膀,捏着她下巴的手晃着,气得咬牙切齿。
“好你个潘金莲,就盼着我早点死是吧!”
宋怜偏不想如她的意,这辈子决心跟她绑死了,打死结解不开那种!
“哥。”
有人进来了,宋怜不得已松开老婆,恢复了平日神色。
“颐可来了?怎么不坐个轮椅?”
宋怜听说了弟弟的事故,自己卧床不能动弹,没想到反而是弟弟先来看他了。
“用不着哥,我没那么脆弱。”宋颐可独自拄着拐杖,也没让人搀扶,一如既往的孤傲脾性。
成月圆只余光瞥见他过来,立即就绕行躲开往外逃。
宋怜见了也不奇怪,毕竟颐可一向对成月圆冷脸,她怕他也正常。只是觉得老婆跑得像只小兔子好可爱,暗自好笑。
成月圆脚步不停地跑出来了,警惕性算高的吧?可还是小瞧了宋颐可。
她跑这么快,按理说一个瘸子要追上是费劲,奈何人家有的是手段。
一下地下室,她在车附近就给人逮了。
上了一辆加长林肯,双手被反铐,嘴被封得很专业,一左一右两个铁面无私的墨镜大汉镇守。
成月圆只剩两个眼珠还能灵活转动,便四下打量——这车够豪的,这一排柜子名酒也不便宜吧。
安静的空气让时间变得难熬。
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车门再次打开。
宋颐可披着风衣,被搀扶上来。一偏头示意,两名大汉便自觉去了另一头。
成月圆就猜到是他,立刻用犀利的目光表示谴责。宋颐可慢悠悠坐下来,两人面对面。
他冷冷瞧她一眼,讽刺哼笑,而后缓缓探身,抬起她的下巴玩物似的摆弄。
“怎么神气不起来了?你不挺有劲儿吗?”
成月圆怒瞪他,随后就被蒙上了眼睛。
再次恢复光明,是在酒店总统套房内。
她不断眨着眼还在努力适应光线,嘴上的封条就忽然被揭下,紧急着下巴被人猛地抬起,微凉液体一下灌入口中。
“咳咳咳……”她呛咳着吐出大半,还是被迫吞了些。
一股苦味,紧接着是辛辣呛吼的浓烈酒味,夹杂草药气味。
“哕……”她呕了一口,眼泪都呛出来,愤怒大吼:“什么东西?!”
“别浪费呀,这一口得上千块呢。”
好熟悉的声音。
成月圆心口一咯噔,定睛一看,眼前岔着腿蹲姿狂放的,不是路满满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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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情难自已
“怎么是你?你给我喝了什么……咳咳咳咳……”
要不是手还拷着,成月圆都想立刻抠喉咙了!有了前车之鉴,她总觉路满满又要害她。
“毒药,有没有感觉头晕目眩,全是幻觉?欸七窍流血你知道是哪七窍不?”
成月圆顾不得别的,赶紧又呕,恶心反胃得两眼通红,却突然听见他在一边笑得打滚。
她知道被耍了,恨恨瞪他。
路满满笑完,懒洋洋地毯上侧卧着,胳膊撑着身体凑近她,危险眯眼:“难受?活该。谁叫你跟路遥夕上床了?”
他怎么知道?
成月圆盯着他,一想,也是,他心眼子多手段也多,想查什么谁瞒得住?
“你别再害我,路遥夕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你。”成月圆伪装着强势,因为觉得路遥夕能压制住他,便抬出来吓唬路满满。
“哟,这就学会狐假虎威了?”路满满用力戳了戳她脑袋:“还是不了解我,我这人就是越激越来劲知道不?”
成月圆本来就难受,这会儿被戳得发毛,厌恶大叫:“还不是你害的!你给我下的什么药?要不是这东西我怎么会跟他上床?都怪你!害人精!你怎么这么恶毒!”
路满满被狗血淋头骂了一通,见她声嘶力竭真生气了,态度又软下来,换了谄媚的笑哄着,还解了她的手铐。
成月圆手腕都被勒出红印子了,委屈巴巴包着眼泪给自己揉。
路满满要帮她,被她“啧”一声一胳膊肘顶开。
一占着理了,她尾巴都要翘上天。
不让碰,路满满就两手放她肩膀两边虚框着,笑嘻嘻哄着。
“这就解、这就解啊,别急呀,刚才喝下去的就是头一道解药。”
头一道?
成月圆斜眼瞥他,红红的眼睛泛水光,红红的鼻头和嘴,神情烦躁。
“什么鬼东西这么麻烦?还有第二道、第叁道?”
“不麻烦不麻烦,就两道,刚才的药酒先激活一下,等会儿第二道汤剂下去把那虫子杀了就行了。”路满满还是上手把她搂着了,身体蹭蹭她,下巴搁她肩头,声音软软。
磕磕绊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同时转头。
“喏,都在这儿了。”
宋颐可拄着拐杖进来,朝路满满甩过来一个箱子,随后坐进了沙发。
箱子打开,全是些奇奇怪怪黑乎乎的东西。路满满认真翻着,突然说:“不对呀,少了一样。”
“都按你说的找的,怎么可能?”宋颐可语气笃定。
路满满捻起一块干瘪麻癞的东西,看向他:“我要的猬皮,是刺猬的皮,这是什么,这明显是獾皮。”
“明显什么?除了你谁分得清?”宋颐可不以为然。
别看这俩现在狼狈为奸,实际上各怀鬼胎呢。
路满满憋着口气起身,指了指他,边往外走嘴里边骂骂咧咧:“故意的是吧?好,我亲自去找,这会儿谁碰她谁是烂鸡巴。”
正巧此时药酒的劲儿上来,成月圆真晕乎了,看着稳坐沙发的宋颐可,眼神却没有聚焦,全是一道道重影,脸色也红得不正常。
路满满又转身回来了,往她嘴里塞了冰块,食指戳着把冰块往她喉咙里怼。
“乖,快吞了。”
成月圆呕一声,艰难吞了下去。
刺骨的寒凉令她打了个冷战,人慢慢清醒。
路满满最后眼神警告宋颐可一眼,匆匆离开。
宋颐可靠着沙发姿势不变,鹰隼般盯着她。回了条信息,手机随意放一旁。
成月圆望着他忽然颤声可怜道:“有没有吃的,我还没吃晚饭。”
空气沉默了会儿,宋颐可一言不发起身。
成月圆听见他在房间用座机呼叫前台,忙起身连滚带爬扑向他遗留在沙发的手机。
他们说是要给她解毒,谁知道呢?这俩都不是善茬,搅在一起更是坏上加坏,成月圆不信任他们,所以必须得求救!
手机界面就在微信,成月圆平常没有记电话号码的习惯,用一秒扫视了宋颐可的列表,目光首先锁定“哥”——宋怜?不能叫宋怜,这一叫事情就闹得太大了。
再往下一翻,“庆之”?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即点进去,两秒发了定位,接着压着嗓子小小声发了条语音,就俩字——救我。
一发送成功她就把信息都删了,退回地上坐着。
下一秒,宋颐可就回来了。居高临下,朝她伸手。
“怎么,屁股黏地上了?”
成月圆佯装柔弱,一抬眸,泪盈盈的:“腿软,动不了……”
沙发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宋颐可收回手,扭头。
成月圆好怕是桑庆之搞不清状况回了微信,呼吸一滞,心跳剧烈得快要蹦出胸膛。
在宋颐可即将转身的千钧一发,她一把抓住他的手。
幸好,宋颐可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她身上,垂眼看着她:“怎么了?”
“我……我热……你别走……”成月圆急中生智,变了哭腔撒着娇,装出有点晕晕乎乎的样子,拉着他不放。
宋颐可皱了下眉,放下了拐杖。伤腿不能打弯,他就慢慢坐下来,主动把她搂进怀里拍着背安慰。
成月圆顿时错愕,甚至起鸡皮疙瘩——不是吧,这样就上当了?这么温柔?
手机又在震动,连续叁下,不知道是什么消息,却每下都像震在成月圆心上,越发令她焦躁不安。
宋颐可似乎也烦,放开她,好腿支撑着趴起,像是要伸手去薅沙发上的手机。
不行!
成月圆一个激灵扑过去,勾着他脖子冲着脸就一阵小狗式乱亲,边亲边断断续续难耐哼唧地装着傻。
她想着就这样拖延,就算不能让他转移注意力,起码也争取了时间等桑庆之过来救自己。
正盘算呢,下巴突然被掰了过去,宋颐可猛地吻住她的唇,舌头撬开她的牙齿粗鲁深入。
成月圆都懵了。
他干嘛?他又没被下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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