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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怎么,你要加入?(清安&温玉H)
“你别•••别在这里呀•••”楚潼熹坐在桌上,清安就卡在她双腿间,像是拆食品包装袋一样把她的衣服脱去。
她想并拢腿,但腿也被清安的尾巴缠住,动弹不得。
清安把她剥得一丝不挂,才满意地在她胸前亲了一口:“怎么?我吃晚餐不能上桌?”
“不是•••我又不是什么饭菜!”楚潼熹险些被他理直气壮的话带偏,双手撑在他肩上撅着嘴反驳。
“嗯?”清安一手搂着她纤细腰肢,一手罩住一只绵软奶团轻轻揉捏。
细碎的吻落在她颈侧,洒下灼热呼吸:“可是你身上很软,亲你哪里我都觉得很舒服——你比饭菜好吃多了。”
“嗯•••别这样•••去床上•••”楚潼熹被他说得脸红心跳,只是坐在餐桌上就开始做爱,她还是有点羞耻。
偏偏他还要亲她脖子,那里敏感得要命,听见自己软得像春水一般的声音,她更羞耻了。
清安唇角上扬,同样上扬的眼尾轻轻夹她一眼:“就在这,没别人。”
“可、可是•••”
楚潼熹隐隐感觉自己要被他的美色蛊惑,嘟囔了两声,却没个后话。
他说得也没错,这里是她的卧室,又没有别人。
偏偏这时候门被敲响,外面传来温玉温柔嗓音:“阿熹,你吃过晚饭了吗?我想跟你说点事情。”
清安:••••••楚潼熹:••••••“我、我吃好了,你等一下再进来!”楚潼熹莫名有一种被抓奸的感觉,吓得浑身都哆嗦了一下,连忙滑下餐桌找自己的衣服。
清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拧眉对门外骂道:“死狐狸,你闻不到我在里面?装什么?今晚让你来了吗?”
楚潼熹慌忙抓着衣服想披上,却被清安一把搂进怀里。
她拽着他的衣角小声道:“清安,你、你别凶他呀。”
温玉看上去那么温柔谦逊的一个人,她被温玉抓了个现行也就算了,要是清安再凶他,指不定他要多难过呢。
清安深深看她一眼,沉默下来。
门外也沉默许久,才听木门被推开的吱呀声。
温玉走进来,看见楚潼熹一丝不挂坐在清安怀里,眸中似乎流露出几分悲哀,却又很快压下。
“对不起,阿熹,我没有打扰你们的意思,只是••••••”
温玉话未说完,清安冷笑打断:“没有打扰的意思就出去。”
楚潼熹:••••••吵架之前能不能让她先穿一下衣服?
光溜溜的也不好劝架。
“清安,你知道的,我只会听阿熹的话。”温玉说着,目光落在试图装鸵鸟的楚潼熹身上,“阿熹,你要赶我走吗?”
可是让你留下来也不太合适啊。
楚潼熹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或者说鬼生会有这么尴尬的时刻。
“我、我•••”楚潼熹支支吾吾半天,没能说出整句的话来。
温玉眼眸垂下,迈步一点一点靠近楚潼熹,丝毫不介意似的低下头,温柔笑道:“阿熹舍不得赶我走的,对不对?”
“我•••唔•••”楚潼熹话未说完,温玉竟然就当着清安的面吻住了她。
她眼睛都睁大,余光下意识瞟向清安的脸,想看他的表情。
可是出乎意料,清安只是烦躁地甩了甩尾巴,并没有直接给温玉一巴掌让他滚。
他只是冷冷看着温玉很快结束这个挑衅似的吻,片刻才开口:“怎么?你要加入?”
温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抿唇笑着用拇指擦去楚潼熹嘴角的银丝,“如果阿熹不拒绝的话。”
楚潼熹大脑宕机。
又、又要两个人一起吗?
可是••••••这次是温玉和清安。
想起昨晚和双生子不太愉快的性爱,楚潼熹觉得自己或许真的需要适应一下。
总不能以后和双生子次次都那样,她也会不舒服的。
想了好一会儿,她才红着脸小声道:“也不是•••不可以•••”
清安和温玉都被她的话语惊着,下意识对视了一眼。
她好像也在用自己的方式适应这里的生活。
温玉其实没想过她会同意,他来这一趟,主要是为了恶心清安。
但只要楚潼熹同意了,剩下的事情也不是清安能做主的了。
他抿唇笑笑,又在楚潼熹唇上印下一吻:“阿熹,你真好。”
楚潼熹被他哄得晕晕乎乎,浑然不觉清安脸色已经冷下。
忽然耳垂一阵温热,又被清安轻轻咬了一口,楚潼熹身体敏感地哆嗦了一下,“清安•••”
清安的声音阴恻恻的:“为什么只许他叫你阿熹,我哪儿不好?”
“不是•••嗯•••”楚潼熹才想起来清安没有这样叫过她,可还没来得及解释,胸前一颗挺立乳珠就被清安掐住。
酥麻快感夹杂着轻微的刺痛攀上脑海,她一时失神,口中只剩下愉悦轻喘。
“那当然是因为••••••阿熹更喜欢我。”温玉微笑着捏住楚潼熹的下巴,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话毕就又深深吻住她。
从清安的视角看去,他甚至能看见楚潼熹被亲得晕晕乎乎时,被温玉勾引着主动探出舌尖进入他口中。
“你亲够了吗?死狐狸精,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会勾引人?”清安面色不虞,听着两人接吻间唇舌发出的水渍声,终于忍无可忍推开了温玉。
他捏着楚潼熹的下巴,狐狸眼眯起:“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这么拙劣的技巧你也上钩?”
楚潼熹隐隐约约感觉,清安可能在吃醋。
迷糊的脑袋努力思考了一下,她又讨好似的亲上了清安,含糊细语:“不要生气•••亲亲•••”
她带着讨好意味的主动,让清安紧绷的身体松缓下来一些,话虽然说得狠,亲吻时却看不出一丝粗暴。
含着她的舌尖细细吮吻,和之前一样浅尝似的挑逗反而让楚潼熹更加主动。
温玉随手拉过椅子在旁边坐下,单手托腮笑看楚潼熹在清安怀里被吻得快喘不过气。
——他是来强行打扰的那一个,只要清安急了,他的心情就会很好。
“清安,伺候掌柜,只是接吻可没用,不如你换个姿势抱阿熹,你亲你的,我给她舔舔,让她也舒服一点。”温玉还是那副温柔谦逊的样子,看上去好像真的是在帮清安一样。
清安结束了这个吻,冰冷目光扫过温玉的脸:“要你多嘴?”
楚潼熹又享受清安的热情,又怕他们两个吵起来,却又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劝架,只能缩在清安怀里装鸵鸟。
清安察觉怀中异样,低头目光又缓和下来,轻轻拍了拍楚潼熹的腰:“去温玉那里,我给你舔。”
即使知道这是温玉的激将法,清安还是不得不上当。
且不说他原本就准备那样做前戏,单单说要让温玉那只死狐狸在他面前对楚潼熹献殷勤,他就忍不了。
楚潼熹生怕他们两个吵起来,只能乖乖答应,侧身对温玉伸出手臂,几乎一瞬间她就被抱进了温玉怀里。
“阿熹,别害怕,我和清安不会让你不舒服的。”温玉让她背对自己坐在他腿上,柔声安抚着她。
“嗯•••”楚潼熹小声回应,可是心里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害怕还是期待。
温玉双手分开楚潼熹的腿,手掌卡在她的膝弯,像给小孩子把尿一样抬起她的腿,将藏在她腿心的粉嫩软穴暴露出来。
清安只是冷冷扫了温玉一眼,目光落在楚潼熹羞得发红的脸上,又只能低低叹息,顺从跪在了她腿间。
楚潼熹早在被清安抱到餐桌上时就开始有些动情,温玉的加入不仅没有浇灭她的情欲,反而刺激了她心底害怕和渴望并存的某一处。
双腿间本就有些湿润的软穴,也就湿得更加厉害。
她现在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清安的脸凑近她身下湿漉漉的小穴,甚至她紧张得收缩小腹时,小穴里挤出一股透明蜜水,清安的鼻尖还耸动了一下,好像在仔细嗅她那里的气味。
“清安•••”他这样的动作让楚潼熹难堪不已,垂下的细白手指也下意识想挡住不断泌出淫液的小穴。
清安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拉到一边,双唇抿起在她腿心轻轻碰了一下,“怕什么?你这里很漂亮。”
不带一丝亵玩意味,好像在清安眼里,她这种被玩弄的姿势也很可爱。
楚潼熹眼眶酸涩,好像终于明白,为什么同样的动作,她更能接受清安和温玉这样对她。
清安几乎没有犹豫,唇瓣触碰到她身下软穴时,就无师自通一样伸出舌头,轻轻舔上花穴前端肿胀的花珠。
“啊•••”电流似的快感从身下一瞬间袭来,楚潼熹闭着眼仰起头,绯红唇瓣里吐出愉悦喘息。
娇媚的喘息落入耳中,温玉呼吸加重了些,低头轻吻她的脸颊,“阿熹,很舒服对不对?放松一点,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他话音刚落,身后那条橙红色的尾巴慢慢顺着楚潼熹的腰攀上,像一只灵活的手一样拢住楚潼熹胸前两团白嫩的奶子,尖端的绒毛轻轻刮过顶端挺立的红果。
27 阿熹,他是不是插得很深?
“嗯•••啊•••别这样•••”
楚潼熹不知道温玉和清安是哪里来的默契,温玉用尾巴玩她的奶子时,清安的舌头也顺势舔进了她的小穴里,绷直的舌尖肆意搜刮着敏感肉壁上黏腻的蜜水。
身上最敏感的叁处都被他们照顾到,楚潼熹爽得脑袋都开始迷糊。
“阿熹明明很喜欢,奶头都硬硬的。”温玉在她耳侧轻笑低语,明明是戏谑的话语,语气却温柔得要命。
像一潭能溺死人的温泉一样。
楚潼熹想反驳,可是身下的软穴被清安吃得啧啧作响,阵阵快感从身下袭来,她根本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嘴里只剩下一声声愉悦的喘息
“别、别说了•••哈啊•••清安•••不要舔里面•••”
她脑袋被快感撞得浑浑噩噩的,羞耻和愉悦交织在一起,让她没办法好好思考。
看着完全沉溺在快感中的楚潼熹,温玉的眸光暗了一下。
“阿熹,不能只让他占便宜。”他含住楚潼熹的耳垂,在她耳边含糊低语。
可是楚潼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
或许是冥冥中有什么感应,楚潼熹张着嘴无声吐了口气,侧头寻找到温玉的唇,乖觉主动亲上他。
舌尖刚探入温玉唇间,就像落入虎口的小绵羊,被他含进口中用力吮了一口。
身下敏感的花珠这时候也被清安含进嘴里吮吸舔舐,强烈刺激的快感从身下传来,楚潼熹爽得身体都哆嗦了一下。
舌头被温玉吮得有些麻木,她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轻哼:“嗯•••唔•••”
“小穴缩得好厉害,舌头差点被你夹断。”清安带着笑的声音从她身下传来。
楚潼熹更是羞耻得要命。
偏偏温玉这时候也放开了她的唇舌,眯着眼在她耳侧哑声问:“阿熹被他舔就这么舒服吗?”
楚潼熹答不上来。
或者说她压根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不管是得罪了清安还是温玉,她的后果可能都是明天下不了床。
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你们别欺负我了•••”
清安在她湿漉漉的小穴上又亲了一口,低笑着问:“想要他操你,还是我操你?”
“我、我不知道•••”楚潼熹实在回答不上来,只能闭上眼睛耍赖。
温玉看着她闭眼耍无赖的样子,莫名就觉得很可爱。
他低声笑笑,在她颈侧细细吮吻:“清安,你来吧,我不急。”
“你还真大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天没碰过她。”清安扯了扯嘴角,起身毫不犹豫把楚潼熹抢回自己怀里,抱着她往床边走去。
他当然知道温玉那只死狐狸今天碰过楚潼熹,不然就凭温玉那个性子,就算不要脸装委屈也要抢占先机。
“清安…”楚潼熹被清安舔了一会儿,却没得到高潮,情欲像一团火在她身上,烧得她浑身难受。
她呼吸急促,抱着清安的脖子,也不管他还在走路,被亲得水润嫣红的双唇有些莽撞地亲上他。
清安当然不会拒绝她的主动,一边和她继续这个缠绵的吻,一边抱着她躺到床上。
“要不要试试自己在上面?”清安躺在她身下,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他眼眸半阖着,墨色长发散在浅色的床单上,嘴角慵懒勾起时,不见一丝清冷,反倒是说不出的惑人。
“嗯…亲亲…”楚潼熹看得下意识吞咽了一下,恍惚间也没能想清楚他的话,只是乖乖答应了一声,又迫不及待似的俯身亲吻他。
清安这样躺在她身下,哪怕什么都不做,她都觉得清安好诱人。
更别说他的衣襟散开,露出结实胸膛饱满的肌肉,还要拉着她的手撑在他胸前。
楚潼熹双腿分开跪坐在清安身上,不着寸缕的身体根本保护不了腿心脆弱的软穴,他勃起的性器把裤子称出一团鼓鼓囊囊的轮廓,不偏不倚顶在她腿心。
忽地胸前一颗挺立红果被人掐住,后颈也落下湿热的吻,还有温玉隐隐听得出咬牙切齿的声音:“小色鬼,真没出息,他比我好看么?”
“唔…”后颈被他呼出的热气洒满,楚潼熹敏感得哆嗦了一下,匆忙吞咽一下,又连忙回过头亲温玉,“没有…你也好看…”
她好忙。
漂亮狐狸一前一后围着她,亲不过来了。
清安并不急躁,看着她转头又和温玉接吻,空闲的手顺势罩住她一侧胸乳轻轻揉捏,“承认我比你好看很难吗?连勾引人都不会,真给狐妖丢脸。”
楚潼熹闻言悄悄睁眼,不出所料看见温玉微微眯起的狐狸眼。
他放开她,目光落在清安脸上,不怒反笑:“我学不会那种虚假的勾引,我对阿熹做的一切只是因为我爱她。”
不管这句话是真是假,楚潼熹听见他说爱的时候,心跳一下子就加速了。
清安注意到她的失神,也眯起眼,抬手将她按向自己,“你还不够偏爱他吗?只允许他叫你阿熹,和他做的次数也最多,他半路进来打扰你也允许他留下,那我呢?我的感情比他的便宜?”
“没有、没有…清安也好…”楚潼熹在心里叫苦不迭,明明是他们勾得她想要了,现在磨了这么久,不仅深处发痒的小穴没吃到肉棒,还要先哄他们。
她又想安抚好他们,又想吃肉棒,只能讨好似的亲上清安抿起的薄唇,身下被肉棒隔着衣服顶到的小穴悄悄在硬热的肉棒上摩擦,试图得到些许快感安慰自己躁动的情欲。
他们怎么这么能忍!
明明都硬成这个样子了。
“唔•••”充血的性器被她湿软花穴蹭到,好像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她的柔软湿润,清安舒服得闷闷低喘,拉着楚潼熹的手带着她解开自己的腰带。
“阿熹今天明明都吃过一次了,居然还是这么饿,看来一次根本喂不饱阿熹。”温玉自然看见楚潼熹的小动作,在她和清安接吻间,他也没有闲着,手掌在她身上暧昧游走,贪婪抚摸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细密的吻也落在她颈后,让楚潼熹更加动情。
“喜欢和你们做•••”楚潼熹有些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会这么饥渴,好像清安和温玉稍微勾引一下,她就好想要他们。
她亲亲清安,又抬起身体回头亲亲温玉,“不要欺负我了•••操我,我想要•••”
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浑身赤裸,骑在男人身上婉转求欢的模样有多媚气,只是身体里翻涌的情欲容不得她不这样做。
清安沉沉吐了口气,尾巴卷着自己的亵裤丢到一边,充血勃起的性器弹出来,轻轻拍在楚潼熹腿心。
“乖,自己坐上来。”清安躺在楚潼熹身下,暗示般用手轻轻掐着她腰侧软肉。
硬热的肉棒拍在腿心,楚潼熹忍不住收缩了一下小腹,她那里早就湿得不成样子,肉棒在小穴外磨蹭几下就沾满了她的淫水。
这样进去••••••应该不会疼的。
楚潼熹乖乖答应,抬起身体握着清安的肉棒对准穴口,感觉到湿润的穴口被大龟头撑开,她又迫不及待似的沉腰坐下。
“慢一点,别把自己弄疼了。”温玉看得皱眉,连忙托住她的身体。
清安也怕她太急伤到她自己,也下意识托住她的屁股,“你慢点,操坏了你就等着禁欲休养吧。”
连着被两个人托住,肉棒不上不下卡在不断吞咽的甬道里,浅处被撑得爽麻不已,深处的花心却还是痒得难受。
楚潼熹委屈得都快哭了,努力扭着腰想躲开他们,“你们讨厌!”
性器被她湿漉漉的软穴咬着,她又动情得厉害,小穴里吐出大股黏腻春水浇在肉棒上,饶是清安自制力再好,也忍不住放了手。
温玉怔愣两秒,安抚一般轻轻吮吻她的后背,手也慢慢上移,从背后捏着她的奶子肆意搓揉,“乖阿熹,是我不好,慢一点,我们是怕你受伤。”
他们两个都放了手,楚潼熹的身体也终于能沉下,肉棒一寸寸撑开紧致的甬道,刮过敏感脆弱的肉壁,带来美妙快感。
“嗯•••好爽•••”楚潼熹舒服得眼睛都眯起,享受着肉棒插入身体深处带来的快感。
这个姿势好像比平时插得还深,当她终于坐到清安腿上时,粗长的肉棒轻轻松松就顶到深处饥渴瘙痒的花心,大龟头磨着那处敏感软肉,爽得她穴里分泌出更多淫水。
温玉的目光越过楚潼熹,落在眯眼享受的清安脸上。
他暗自咬牙,手掌不自觉摸到楚潼熹的小腹,向内按压了一下,“阿熹,他是不是插得很深?是不是插到这里了?”
“啊!”身体里还含着大肉棒,小腹又突然被温玉按了一下,楚潼熹一下子险些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身体里喷出来,惊呼一声就软在了温玉怀里。
“嘶——死狐狸你别碰她,她一紧张就夹人你不知道吗?”清安被她紧张收缩的软穴夹得又痛又爽,吸了口凉气对温玉怒目而视。
温玉看上去十分无辜:“这么没出息,那你快点射吧,我就喜欢阿熹夹我,她喜欢我才会夹我,夹射了我也开心。”
“你们•••”楚潼熹无力喘息着,想骂他们,却又说不出什么。
清安脾气本就不好,被温玉这么一激还了得?
他抬手将楚潼熹按进自己怀里,不等她适应快感,粗长硬热的阳具顺势在她身体里快速抽插起来。
狐狸眼眯起,轻喘冷笑开口:“死狐狸,你就在旁边耍嘴皮子吧,嘴上再厉害,现在操她的人也是我。”
可怜楚潼熹还没能从刚才的刺激里缓过神来,插在身体里的肉棒就开始在敏感收缩的小穴里横冲直撞。
强烈的快感从身下阵阵袭来,她爽得有些头晕目眩,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求饶:“不是•••啊啊•••慢、慢•••啊•••”
28 他好媚,不愧是狐狸精(清安&温玉H)
“啊啊•••我、我不行了•••清安•••”粗长的肉棒在小穴里狠狠捣弄着,女上的姿势让清安插得很深,几乎每一下都操在深处饥渴的花心上,快感像是电流似的阵阵从小穴蔓延全身,楚潼熹爽得眼角都溢出泪水。
温玉在她身后,不断用手指爱抚着她身上的敏感点,还刻意凑到她耳边低声道:“阿熹,你流了好多水,真的有这么舒服吗?”
“呜•••你别说话了•••啊啊•••清安•••不要顶那里•••”楚潼熹被操得浑身都软,只能可怜兮兮趴在清安身上承欢,她本来就爽得快高潮,温玉还要说这种话刺激她。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哪里来的默契,清安操得狠的时候,温玉还会刻意用手指掐她的乳头,她被弄得几乎浑身都沉浸在快感里,还没过多久小腹那里就变得酸酸麻麻的。
清安眯了眯眼,手臂箍住楚潼熹的腰背,低头粗喘着在她脸颊上亲吻:“咬这么紧,是不是要高潮了?嗯?”
“嗯•••嗯啊•••”楚潼熹爽得说不出话,只能趴在清安身上发出无意识的愉悦呻吟。
她真的好爽,小穴被清安操得又热又麻,奶子也被温玉揉得酥酥麻麻的,最舒服的几处都被他们照顾到,她爽得魂儿都快丢了。
“既然阿熹都要高潮了——”温玉在她身后哑声笑笑,揉捏她绵软双乳的手慢慢下滑,挤进她腿心寻找到花穴前端肿胀的小珠。
他手指忽地用力按住那颗小珠,快速揉弄起来,“——那我也帮帮阿熹好了。”
“不要•••啊啊——”楚潼熹来不及拒绝,阴蒂就被他按着快速揉弄,身下一瞬间传来更加强烈的快感,她尖叫一声,浑身颤抖着缩紧了小腹。
“嘶•••”高潮的小穴紧紧绞住肉棒,清安被她夹得爽极,却又几乎动弹不得,只能缓下动作,低头爱怜亲吻高潮的她。
温玉还是笑得眼睛都眯起,等到清安和楚潼熹的吻结束,他又捞起楚潼熹的身体,从背后和她接了个吻。
“舒服吗?”他低笑着问。
什么舒服不舒服的。
爽得要死。
楚潼熹连着和他们接吻,有些喘不匀气,只能有些虚弱地靠在温玉怀里轻轻点头。
“好乖。”温玉看着她潮红面颊,心都软成一滩春水,忍不住又在她唇上爱怜啄吻几下。
楚潼熹喘息片刻,艰难吞咽了几下,才伸手摸到温玉身下,“我用手帮你吧•••”
她很难忽略掉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想到温玉一直忍耐着,她就忍不住也想让他也舒服。
温玉怔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看着楚潼熹有些费劲地解开他的腰带,摸到他身下肿胀的部位。
“阿熹,这样你会很累的。”在楚潼熹握住他性器的瞬间,温玉终于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她唇上轻吻一下,“乖,不急,我没事。”
清安看得直皱眉。
窄腰重重往上挺动,还插在楚潼熹身体里的肉棒不偏不倚顶在她的花心上。
听她惊呼娇喘,才轻笑道:“怎么,管他不管我了?他今天都和你做过一次了,能不能多管管我?”
“没有、没有。”楚潼熹连忙又低头亲他,小脸红扑扑的:“你不是还插在里面嘛•••”
清安喜欢她这个又娇气又乖的样子,忍不住按着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还插在她小穴里的肉棒感觉到她的放松,又开始在逐渐松缓下来的甬道里缓慢抽动。
“嗯•••”楚潼熹主动结束了这个吻,抬起身体骑在清安身上,跟随他的频率一起扭动腰肢,为自己寻求更多快感。
她忽然发现自己很喜欢在上面。
清安的气场很强,但他躺在她身下时,又显得格外惑人,特别是那双半阖的狐狸眼,偶然因为快感用眼尾夹她一眼时,简直让她浑身都酥了。
他好媚,不愧是狐狸精。
“阿熹真聪明,居然已经会自己动了。”温玉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笑着从后面抱住她,轻轻吮吻她的颈侧,在已经落下了星星点点红色吻痕的细嫩肌肤上留下更多印记。
“嗯•••因为、因为这样会很舒服•••啊•••就是那里•••”楚潼熹轻喘着细声回答,敏感的花心被肉棒操到时,呻吟又因为快感而拔高。
清安倒是不介意温玉在这个时候靠近楚潼熹,只是温玉的位置有些影响他伺候人。
他双手握着楚潼熹的腰,在她腰侧轻掐一把,“换个姿势?他在你后面我不太好动。”
楚潼熹其实有点舍不得下来,她喜欢清安在她下面的样子。
但这个姿势她还是有些费力,平躺着会省力很多。
犹豫两秒,她还是乖乖点头。
温玉没有说话,但是顺势将楚潼熹从清安身上抱起来,再把她平放在床上。
肉棒忽然离开身体,没有享受够的小穴不知足地翕动收缩着,楚潼熹乖巧将腿绕在清安腰间,“快进来呀•••还想要•••”
清安摇头失笑,俯身亲她一口,“急什么?今晚有得你爽的。”
话间,他身下还未发泄的肿胀性器又抵在她穴口,顺着俯身的姿势缓慢顶入。
“唔•••好舒服•••”湿淋淋的小穴贪婪吞吃着肉棒,娇嫩的肉壁被柱身上的青筋磨得又麻又爽,楚潼熹舒服得又眯起眼,享受着身下传来的快感。
温玉侧躺在她身旁,看着她吃到肉棒后餍足的淫态,低笑着亲吻她:“阿熹真是淫荡呢,就这么喜欢被操吗?”
楚潼熹被说得有些难堪,却又敌不过身下传来的美妙快感,细声哼了两句,说不出反驳的话。
垂落在身侧的手想推开温玉算是泄愤,但没想到正好摸到他勃起的性器。
他一直只能看着,说两句骚话也算不了什么。
楚潼熹又开始心软,顺势握着他的肉棒上下套弄,却又忍不住嘴硬:“讨厌你•••”
她口是心非的样子惹得温玉和清安都不由失笑,清安忽地往她身体深处顶弄一下,哑声笑问:“那讨厌我吗?”
“啊•••讨厌、讨厌你们•••”楚潼熹被这一下操得爽极,连莹润的脚趾都蜷缩起来,她嘴里娇喘连连,说着讨厌的话,却更像是在撒娇。
“阿熹好可爱。”温玉拢住她胸前一团绵乳,爱怜笑着吻住她。
楚潼熹好喜欢在做爱的时候和他们接吻。
那种快感没办法用语言形容,好像她整个人都被温柔的爱意包裹着。
空下来的另一只手又摸到清安抚摸她腿侧的手,才搭在他手背上,就被他拉着与他十指相扣。
“我也想叫你阿熹。”清安牵着她的手,说话时,肉棒故意对着她的敏感点重重捣弄,“拒绝的话就不喜欢你了。”
“啊啊•••那里好舒服•••”身下传来阵阵快感,楚潼熹爽得小腹连连收缩,她眼睛里浮上水雾,可怜兮兮看向清安:“可以叫,清安可以叫•••”
她喜欢清安,也想被清安喜欢。
清安眉开眼笑,低下头拉着她的手凑到唇边轻吻一下,“阿熹。”
楚潼熹一瞬失神。
清安这次的笑和之前那种带着玩味的笑不一样,她不知道哪里不一样,却好像能感觉出来,他这次是真的开心。
也是真的很勾人。
“清安•••”她被狐狸精勾去心魂,小穴也和心跳一样快速收缩着,“操我•••快一点•••”
“好,都给你。”清安被她夹得粗喘一声,也忍不住在她身体里继续快速抽动起来。
才高潮过的小穴里湿软不堪,很快又被清安操得发出阵阵黏腻水声。
楚潼熹听得脸红心跳,侧头时又对上温玉那双满含爱意的眼睛。
她险些又失神,忍不住喘息着主动亲上温玉。
唇舌被温玉占据时,她忽然发现自己并不讨厌和他们两个人一起做。
相反,她很喜欢,喜欢这种身体每一部分都被他们占据的感觉。
“唔•••唔嗯•••”小穴被清安操得麻麻的,阵阵快感像是潮水一样席卷她的身体,她却叫不出来,喉咙里发出小兽一样的可怜呜咽,却不知道自己这样只会更加刺激两个男人的情欲。
清安粗喘着低下头,看着她双腿间窄小的穴口被自己撑开,粗硕性器一次次抽出又插入,带出一股股淫液,甚至都滴在了床上。
粉嫩的花穴又漂亮又好操,他甚至可以看见穴口的嫩肉被自己操得痉挛颤动,整个粉嫩的阴户上都沾满了水光。
感受到甬道热情的吮吸,他忍不住越操越快,肉棒根部两颗饱满的囊袋都拍在她的阴户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啊啊•••再、再快一点•••哈啊•••又要到了•••”
偏偏温玉在这个时候放开了楚潼熹的唇舌,她口中娇媚呻吟再也堵不住,顿时填满整个卧室。
清安自己也感觉射意上头,索性顺从地狠狠操弄起她再次临近高潮的软穴。
“啊•••啊•••”楚潼熹爽得眼前似乎都闪过阵阵白光,这样的狠操让她小腹那里变得更加酸麻,还没坚持多久,她就浑身颤抖着高潮了。
性器被她高潮的小穴绞紧,清安也没有强忍着,痛痛快快在她身体里射出几股粘稠精液,才恋恋不舍地抽身而出。
“好爽•••”楚潼熹胸口急速起伏着,双腿无力地瘫在床上,腿心被操得暂时有些合不拢的小穴流淌出浓稠白浊,看上去淫糜至极。
“阿熹,还有我呢。”温玉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身下还被她握在掌心的肿胀性器轻轻顶了顶她的手。
29 他射进去的东西都流出来了,你问问他会不
楚潼熹努力吞咽了一下,也舍不得拒绝温玉,即使呼吸都还没有平复下来,她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清安勉强算是餍足,懒洋洋躺到她另一侧,低头细细亲吻她的脖颈,还刻意选在温玉留下吻痕的位置,重新印上属于他的痕迹。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温玉倒是不急,橙红色的尾巴搭在楚潼熹腰间,规律地轻轻甩动着。
“我、我还好•••”楚潼熹感觉自己好像没有之前几次那么累,用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小声道:“但是我想换个姿势•••”
温玉和清安自然都由着她,只是在她起身时都下意识搀了一把。
楚潼熹慢吞吞爬起来,转身又分开双腿跪在清安腰间两侧,双手也撑在他脑袋旁。
“嗯?”清安看着她重新回到自己身上,头顶的毛耳朵轻轻晃动了一下,“怎么?舍不得我?”
楚潼熹脸上红红,但是眼睛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温玉,你、你从后面操我,我想看清安在下面•••”
清安一瞬怔愣,随即嘴角又扬起,勾出一抹慵懒惑人的笑:“喜欢我这样?”
“喜欢•••”楚潼熹被他迷得快丢了魂儿,忍不住又低下头亲他。
他真的好会勾引人,知道她喜欢看什么,就故意做给她看。
清安自然乐得她投怀送抱,搂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温玉跪在楚潼熹身后,静静看着她和清安接吻。
直到这个吻结束,他才捞起楚潼熹的身体,柔声在她耳侧道:“别这样,阿熹,这个姿势用久了,你可能会腰酸。”
“可是•••”楚潼熹有些舍不得这样的清安。
清安的目光越过她,和温玉对视了一眼, 才轻笑着慢慢坐起来,随手拿了几个软垫垫在自己身后,对楚潼熹伸出手:“过来一点,再怎么喜欢我,也不能让你不舒服。”
温玉并不介意清安在自己面前说这些,毕竟楚潼熹同意他来打扰,就已经足够证明他在她心里的份量。
他只是从后面抱着楚潼熹,修长手指轻轻搓揉着她的奶子,含着她的耳垂含糊开口:“阿熹听话,我们不想让你难受。”
“嗯•••”楚潼熹一阵耳热,膝行两步乖乖靠近清安,双臂环住他的脖子。
清安还是像刚才那样笑着,手指暧昧摩挲着她的腿,“没力气了就说,我跑不了,别犟,明白吗?”
“嗯•••”楚潼熹小声回答,这样的距离她甚至能听到清安的呼吸声,刚刚才被满足过的小穴好像又开始恬不知耻地流出蜜水。
她回过头又讨好似的亲了亲温玉,软乎乎的臀肉轻轻蹭在他粗硬的肉棒上,“温玉,插插我•••想要•••”
温玉沉沉吐了口气,低低应了一声,扶着自己肿胀的性器在她腿心滑动几下,缓慢插入她的身体。
“嗯•••好舒服•••再进去一点•••”才高潮过的小穴里面湿得一塌糊涂,再次被又粗又长的大肉棒撑开,她舒服得眼睛都眯起,绯红唇瓣里吐出被情欲浸染得软媚无比的愉悦喘息。
“现在想起我了?”温玉抬手捏住她的下颌让她转头,泄愤似的轻轻在她下唇上咬了一口,“就这么喜欢他?和我做都想看着他?”
“唔•••也喜欢你•••快插我•••”唇上一阵刺痛,却让楚潼熹更加兴奋,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温玉的舌头,与他唇瓣厮磨间低语呢喃。
小穴里含着肉棒,温玉却抽动得缓慢,温和绵长的快感显然比不上刚才的刺激,楚潼熹的身体像是食髓知味,花穴收缩着,像是想引诱肉棒狠狠操她。
她细腰沉下,主动把肉棒吃得更深,“喜欢你•••嗯•••要快一点•••”
温玉知道,这样的话她可能也会对别的狐狸说,可是这个时候他还是很开心。
他要的并不多,只要楚潼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有他就够了。
“好,让阿熹舒服。”他眉眼温柔,轻声回答。
说话那么温柔,但身下那根肉棒却变得凶狠起来,在湿软的甬道里狠狠抽动。
“啊啊•••好棒•••好爽•••”楚潼熹被操得身体都快跪不稳,小穴被肉棒捣得又麻又爽,胸前两团白嫩嫩的大奶子也上下颠着,荡出诱人的波浪。
清安扶着她的腰,那两只软嫩奶团像小兔子一样在他眼前乱颤,他眼睛微微眯起,像捕猎的狐狸似的,忽然咬住一颗挺立红果,含在嘴里重重吮了一口。
“嗯•••啊•••清安•••唔•••”胸前一阵酥麻刺痛的快感袭来,楚潼熹忍不住喘息着叫清安的名字,想让他轻一点,没想到话才出口,她就被温玉狠狠吻住。
温玉的舌头抵入她口中,身下硬热的性器更加凶狠地操弄着她的软穴,舌头也像是在操她一样在她口中用力翻搅着。
她说不出话,所有的呻吟都堵在嘴里,只能发出求饶似的呜咽声:“唔•••唔嗯•••”
没有后话,清安头顶的耳朵轻轻晃了晃,不仅没有放过嘴里硬得像小石子一样的乳珠,反而还变本加厉地抬手握住她另一侧胸乳,指尖掐着被冷落的另一颗小奶头轻轻揉捻。
温玉好像又和他有了奇怪的默契,深埋她身体里的肉棒次次捣在敏感脆弱的花心上,耻骨一下下撞在她弹软的臀肉上,发出清脆又淫糜的“啪啪”声。
“呜呜•••”身体每一处都被他们占据疼爱,强烈的快感一阵阵涌上,楚潼熹爽得眼角都溢出泪水,小腹也有开始痉挛收缩。
温玉感觉到湿软的甬道又开始吮吸咬紧他的性器,终于放开楚潼熹的唇舌,咬着她的耳垂哑声开口:“被我操的时候不许叫别的男人,我会吃醋的。”
他说话时,那根粗硕肉棒也没有停下,在湿软的小穴里狠狠操弄,大龟头一下一下狠狠碾过深处的花心。
楚潼熹爽得脑袋发昏,根本没办法思考,被两个男人亲得红肿的唇瓣里只有忘情的呻吟:“啊•••哈啊•••”
她好爽,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好爽,身体就像是浸泡在快感的海洋里,小穴和奶子,还有手和嘴,都被他们所占据。
“啊啊•••好爽•••要到了•••操死我•••”楚潼熹爽得浑身发麻,全身的重量都依靠温玉和清安的手支撑着,小穴被操得又麻又软,像是坏了的水龙头一样被操得淫水四溅。
小腹又变得酸麻不已,她急促喘息着,快感像是充满气的气球一样,忽然一下子炸开,蔓延四肢百骸的舒爽让她身体一瞬紧绷,又很快无力地跌落在清安身上。
温玉被她高潮的小穴绞住,也不得不放缓了动作,俯身抱着她在她颈侧细细吮吻:“阿熹也喜欢这样吗?小穴夹得好紧,咬得我好舒服。”
“呜•••你不要说话•••”楚潼熹难得这么主动,本来就害羞得要命,现在被他说得更是羞得整个人都快熟了,只能含泪愤愤回头,用自己的嘴堵住他的话。
可是堵住了一个,另一个就堵不住了。
清安懒洋洋靠在她的肩头,头顶雪白的毛耳朵轻轻搔弄着她的脸颊,“阿熹当然喜欢,刚才都爽哭了。”
“••••••”楚潼熹或许也被带坏,在温玉下唇咬了一口,又接着去咬清安,“你们怎么这样!”
清安由着她咬,等她卸力时,舌尖又抵入她口中,把这个泄愤的轻咬化作深吻。
比起她刚来的那天小心翼翼的样子,温玉更喜欢她现在会撒娇甚至会咬人的样子,在她颈侧印下一吻,感觉到紧紧咬着自己的软穴又放松下来,才又缓慢抽动起来。
“阿熹累不累?累了的话可以换个姿势。”温玉在她耳边低声询问,身体与她的后背紧贴在一起,说着想换姿势,却根本舍不得离开她。
楚潼熹轻轻摇头,身下再次传来被摩擦的快感,她眯着眼轻喘:“没关系•••嗯•••再快一点•••好舒服•••”
她喜欢这个姿势,可以被清安和温玉一起抱着,好像每一寸皮肤都没有被冷落,整个人都被他们的温暖所包裹。
“好。”温玉低低答应一声,被迫停下的性器又渐渐加快了操弄的速度。
“啊•••嗯啊•••就是那里•••唔•••”花穴里的嫩肉被肉棒操得酥麻颤抖,楚潼熹爽得嘴里娇喘连连,但很快又被清安吻住,呻吟变成喉咙里细微的呜咽声。
温玉双手掐着她纤细腰肢,又忍不住低头看与她的结合处。
她两团白嫩嫩的屁股肉都被他的耻骨撞得通红,腿心浅粉色的小穴也被操得红艳艳的,清安刚才射得很浅,精液被他的性器带出,黏腻在她的阴户上,显得更加淫糜。
强烈的视觉刺激让温玉忍不住操得更加凶狠,又喘息着低头含住楚潼熹的耳垂,哑声笑道:“阿熹,清安射进去的东西都流出来了,你问问他,会不会生气?”
30 还有没有力气夹我?(清安&温玉H结束)/争
这种话落入耳朵里,楚潼熹羞得想咬他,可是身下的软穴被操得爽麻不已,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思绪也很快被快感搅乱。
不过这句话在清安听来,和挑衅没什么区别。
他微微挑眉,在楚潼熹腰上掐了一把,勾唇笑答:“放心好了,我不会因为这种事生你的气——”
“——几滴精水而已,流出来了我再射进去就好了。”他亲了亲楚潼熹的脸颊,语气难得温柔,话语听上去却有些吓人。
“呜•••今天真的、啊、真的不行了•••再做会、会坏掉的•••”楚潼熹吓得身体都哆嗦了一下,断断续续说着话,又带着讨好意味亲了亲清安的脸。
温玉笑着在她身后亲她颈侧,“阿熹受不了了吗?还有没有力气夹我?嗯?”
他说话间身下动作也不见缓,青筋盘虬的粗硕肉棒还是在楚潼熹身体里快速操弄着,次次捣在她深处不住战栗的软肉上。
“没、没力气了•••啊啊•••好爽•••”楚潼熹连续高潮了好几次,浑身都软,连声音都软得像是一汪春水。
清安扶着她的腰支撑着她的身体,尾巴轻轻在温玉身上抽了一下,“你快点,等会儿她真受不住了。”
温玉眼睛眯起,尾巴有些不悦地甩了甩,“催什么?刚才我催你了吗?”
“你凭什么催我?你今天吃过一次了你当然不急。”清安丝毫不惧他的目光,甚至反驳得很有道理。
“唔•••亲亲•••”楚潼熹爽得脑袋浑浑噩噩,一时间都不想管他们,只是享受身下快感时,她又忍不住索吻。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亲谁,总归是止住了他们的争吵。
“唔•••唔嗯•••”身体里的肉棒莫名操得更狠了,一阵阵酥麻快感从下腹攀上脑海,楚潼熹爽得连叫床的力气都没有,嘴里又含着清安的舌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呜咽。
温玉眯起眼,重重往她身体里顶弄一下,趁着她无力呻吟时将她身体捞起,低头在她肩头轻轻咬了一口:“我也要亲。”
“啊•••嗯•••亲亲•••”小穴里被操得痉挛战栗的软肉又被大龟头狠狠碾过,快感像是电流刺激得她身体哆嗦,楚潼熹爽得又开始掉眼泪,乖乖扭头寻找温玉的唇。
温玉得偿所愿,双臂绕在她身前,紧紧抱着她的腰,身下肿胀的性器变本加厉一样在她不断收缩的软穴里冲撞。
“嗯•••要射了,阿熹再坚持一下。”敏感娇嫩的肉壁阵阵吮吸之下,温玉也难忍射意,粗喘着细细亲吻楚潼熹的脖子。
“射给我•••啊啊——”楚潼熹几乎全凭本能在回答,小穴里传来的快感越发强烈,她还没来得及说完话,一阵强烈快感涌上,她身体一阵痉挛,就这么尖叫着高潮了。
花穴里喷出大股温热湿滑的淫水,全都浇在温玉的性器上,他爽得闷哼不止,在绞紧的软穴里狠狠冲刺几下,也终于射了出来。
“爽了?”清安抬手刮去楚潼熹睫毛上的泪珠,低低笑道:“一晚上吃两根,累坏了吧?”
“嗯•••不要说•••”楚潼熹又爽又累,身体软在清安怀里。
温玉射完后也没有急着出来,就这么插在她身体里,不厌其烦地一下一下温柔亲吻她的脖颈。
喘息休息片刻,温玉才抱起她,亲昵地用脸颊蹭了蹭她,“阿熹,我抱你去洗一下。”
“好•••”楚潼熹没什么力气,懒洋洋窝在他怀里。
只是手还拉着清安的手,温玉抱着她起身时,连带着清安也起来了。
“清安。”
不太喜欢的声音直达脑海,清安冷淡侧头看向温玉,无声询问他想说什么。
温玉用着楚潼熹听不见的声音,对清安笑道:“争宠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对吧?”
清安觉得他莫名其妙,但下意识又多问了一句:“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欣赏聪明的狐狸,清安,你也不想和那叁个蠢货平分阿熹的爱吧?”说着刻薄的话,温玉看向楚潼熹的目光却依旧温柔如水。
清安眼睛眯起,“我没兴趣和你这种耍心机的狐狸结盟。”
温玉毫不在意他的言语,抱着楚潼熹走进温泉池,这才低低笑了一声:“阿熹不了解狐狸,所以有些东西她看不出来——你今天对祁景和祁皓下的是死手,对吧?你还是改不了用杀戮解决问题的毛病。”
太过明显的威胁让清安的耳朵警觉地立起,他目光冰冷看向温玉,“你敢对阿熹多说一个字,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我们再怎么打,只会两败俱伤。”温玉并不在意他的威胁,撩起温水轻轻浇在昏昏欲睡的楚潼熹身上,“看见那叁个蠢货渔翁得利,你又能忍吗?趁着阿熹现在最亲近你我,不如我们独占她的爱——看到她对别的狐狸笑,你真的能忍吗?”
清安缄默。
他不得不承认,他和温玉一样,来到往生茶楼后,他们都是听从天意的顺从派。
如果天意说他们会爱上楚潼熹,他们就不会反抗,甚至欣然接受。
所以他们才会显得那么好相处。
但双生子和洛渊不同,他们从心底是反叛派,他们只会表面顺从天意,实则对楚潼熹并没有什么好感。
现在这个时间点,是他和温玉夺取楚潼熹好感的最佳时机——他们比谁都清楚狐狸的嫉妒心有多强,那是他们自己都无法忤逆的本能。
片刻,清安才开口:“你想怎么做?”
“争宠而已,不到必要时候,我不会伤人。”温玉嘴角勾起,“反正那叁个蠢货不是一直觉得他们不可能喜欢阿熹吗?那就让我们好好对阿熹吧。”
清安嗤笑一声,却没有再反驳。
楚潼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在温泉池里睡着了。
但力气好像恢复得很快,等到清安抱着她回到床上时,她又睁开了眼。
两只狐狸精一左一右躺在她身边,两条狐狸尾巴也充满占有欲地搭在她身上,像是天然毛绒被一样,暖呼呼的。
“嗯?阿熹怎么醒了?”温玉尾巴轻轻甩动,在她耳侧柔声询问。
楚潼熹抱着两条大尾巴,有些心不在焉地把头埋进毛毛海洋里,小声答道:“可能白天睡太久了,现在不是很困。”
“不累?”清安用尾巴尖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啄吻一下,“想和我们说话吗?”
“嗯••••••”楚潼熹脸上莫名又开始红,左拥右抱的感觉好像比她想象中更爽。
她缩在两条狐狸尾巴里,浑身都软绵绵的,“洛渊是明天回来吗?”
温玉和清安表情都僵住,一左一右两条手臂箍住她的腰。
“怎么了?阿熹和我们躺在一起还有心思想别人吗?”温玉眯起眼睛,尾巴有些不悦地焦躁轻甩。
楚潼熹还没察觉不对,轻轻摇头,红着脸抱紧两条狐狸尾巴,“没有••••••今天晚上好舒服,明天也想和你们一起。但是如果洛渊回来的话•••••••”
她就只能让洛渊先过来了。
温玉之前说,这是往生茶楼的规矩。
今天洛渊还没回来,温玉和清安可以趁机过来,但是双生子说洛渊应该快回来了。
清安有些烦躁地应了一声,下巴抵在楚潼熹肩头,“楚江王已经点好菜说明天过来了,洛渊应该也是明天跟着一起回来。”
“不过没关系,阿熹明天晚上如果想我们,可以随时叫我们过来。”温玉拉住楚潼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声音依旧温柔如水:“阿熹喜欢和两个人一起吗?”
楚潼熹有点不好意思承认,但她今晚真的很爽。
她红着脸又躲进毛毛尾巴里,小声回答:“嗯••••••喜欢,很舒服。”
清安和温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收回了自己的尾巴,一左一右抱住她。
“哎呀!你们讨厌!”身上的遮挡物一瞬间消失,楚潼熹光溜溜地躺在他们中间,差点整个人又熟透了。
清安笑着摸上她胸口,轻轻揉了一把软乎乎的奶子,“还有更舒服的,想试试吗?”
“别闹•••今天没力气了•••”楚潼熹声音还是软的,说着让清安别闹,但却也没推开他。
清安用的手劲意外的合适,哪怕不是为了做前戏,这样摸她的奶子也很舒服。
不过她的回答只是说今天不行了,没有明确拒绝。
“你都不问问我们想做什么?”清安有些意外,但也感受到了楚潼熹的信任,心情变得更好。
楚潼熹往温玉怀里缩了缩,“你们不会让我疼的••••••对吧?”
还是有点怕,但如果是清安说出这句话,她好像又没有那么怕。
她觉得清安不会欺负她的。
温玉更不会。
“当然不会。”温玉埋首在她颈间轻蹭,手指顺着她的腰线下滑,在她弹软臀肉上捏了一把。
一根手指卡进她臀缝间,他按住花穴后方隐秘的小孔,低笑:“阿熹可以接受插这里吗?”
31 洛渊归来(300珠珠加更)
“啊!”后穴被温玉的手指按到,楚潼熹吓得惊呼一声,又连忙往清安怀里缩。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那里会痛的••••••”
其实在宿舍的时候,她听同学说过这种事。
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正是最悸动的年纪,学习的压力却又那么大,以至于性这件事,变得神秘而又吸引人,隐秘陌生的感觉让他们会在熄灯之后,悄悄讨论小说里看到的情节。
在宿舍里楚潼熹只是一个听众,每次听到这种情节,她都觉得肯定会很痛。
但温玉说起的时候,她害怕的第一反应过去之后,又莫名有些期待。
“你现在是灵体,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痛?”清安顿时失笑,低头安抚似的在她额前印下一吻,“虽然不太想承认,但狐狸精被人类写成吸阳气的妖怪,还是有点道理的——和我们行鱼水之欢,会比和人类或者其他妖怪更舒服,狐妖一族喜欢享乐,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是以快感为主。”
楚潼熹咬着下唇眼巴巴看他,良久才又小声问:“真的不会痛吗?”
“阿熹可以试试,如果弄疼你了,以后我们就不提了,但••••••”温玉从后面又搂住她,在她耳侧低笑,“你应该会很喜欢的。”
恐惧散去之后,楚潼熹莫名有些期待。
如果后面也被插的话,那她岂不是可以一次吃两根肉棒?
“嗯••••••那过两天试试?”楚潼熹眨了眨眼,看见清安和温玉眼中笑意,顿时又羞得埋首进清安怀里,“我要睡觉了!”
两条狐狸尾巴又不约而同搭在她身上,温玉亲了亲她的发顶,“好好休息,阿熹。”
卧室里暗了下来,昏暗的环境让楚潼熹很快就又开始犯困,耳边响着清安和温玉均匀规律的呼吸声,莫名就感觉安心又安全。
她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楚潼熹一觉睡到天明,醒来时身上还盖着两条狐狸尾巴。
清安和温玉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中间,像是在保护什么一样,手臂和尾巴几乎都在她身上。
好重••••••楚潼熹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阿熹怎么醒得这么早?再睡会儿吧。”温玉搂紧她,声音微哑,带着晨起的懒。
清安也被她弄醒,埋首在她颈间打了个哈欠,毛茸茸的耳朵在她脸颊上拂过,“不急,楚江王今天还要审问亡魂,过了酉时才会来。”
酉时?
楚潼熹记得老师说过,酉时是下午五点到晚上七点。
这么说来,确实还早,不用急。
“但是毕竟是阎王爷,要是怠慢了••••••”楚潼熹说得有些犹豫,她还记得自己是往生茶楼的掌柜。
来到往生茶楼遇见的第一个大客户,怎么想都要做好服务才行。
“不会的,放轻松一点,十殿阎罗并非阳间画像上那样凶神恶煞,地府既有法度,也有礼数,尽职尽责,礼数周全即可。”温玉耐心安抚着她,尾巴规律地甩动着。
清安也懒懒开口:“不过阿熹倒是可以跟姝娘娘请教请教,姝娘娘在酆都城开了家酒馆,名为琉璃殿,名声不小,怎么做掌柜,她应该是最清楚的。”
“姝娘娘?”楚潼熹好奇追问。
温玉应了一声,思量片刻,才又解答:“琉璃殿有两位掌柜,一位传闻是炎帝的女儿瑶姬,死后并未投胎,游荡在酆都城内,另一位就是菀姝,但是至今还不知她是什么来头。妖界崩塌,她们的琉璃殿收留了不少妖精,教妖精们读书认字,给了一条生路,所以被当做再生娘亲,大家也就慢慢称她们为瑶娘娘和姝娘娘。”
清安点点头,“姝娘娘就是楚江王的心上人——或者说心上鬼,听茶楼小厮打探说,姝娘娘还不知道是不是鬼,可能也是吸精气的妖怪,但是能得楚江王垂怜,肯定有她的本事——毕竟琉璃殿可是风流地,楚江王是去巡查时见到姝娘娘的,能让阎王爷都为她流连风流地,阿熹倒是真能去请教一下。”
楚潼熹听得满脑袋都是问号,“风流地?你刚才不是说那里是酒馆吗?”
清安笑了一声:“小酌微醺,气氛正好,那不是顺理成章要行鱼水之欢吗?”
楚潼熹:••••••“所以••••••阎王爷也会酒后乱性吗?”楚潼熹目光震荡,心道阎王爷这么做,这未免也太接地气了。
“说什么呢?”温玉被她的脑回路气笑,抬手轻轻在她额前敲了一下,“胡乱说话是要遭天谴的。”
楚潼熹连忙捂住嘴,连连摇头。
清安摇头轻笑:“楚江王可不爱听这话,阿熹可千万不能胡说——楚江王应当是真心待姝娘娘的。”
“既然醒了就先起床吧,今天要做的事不少。”温玉见楚潼熹没什么睡意,顺势起身,“阿熹可以去前院小楼或者后厨看看,他们今天都会比较忙,你可以看看他们都在忙什么。”
“好。”楚潼熹伸了个懒腰,也坐了起来。
清安还躺在床上,懒洋洋甩了甩尾巴:“你给她准备的衣服呢?”
“吃了午餐再换,礼服饰品太多,阿熹穿着会很累。”温玉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套衣服,自己穿好之后又凭空捧出一套衣裙,细致给楚潼熹穿上。
楚潼熹眨眨眼:“什么礼服?”
“接待楚江王还是要郑重一些,我们都要去前院迎接,所以穿着也要比平时讲究些。”温玉说着,话语顿了一下,“先前阿熹还没来的时候,我去问过别的店,王爷们前来时,他们的掌柜就是这么做的。”
楚潼熹抿唇,乖乖点头。
她不觉得自己这个空降的掌柜有什么用,没有她在的时候,温玉和清安他们也把茶楼经营得很好。
或许他们一开始也不懂,也是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而她来到这里一切都是现成的,几乎什么都不用问,跟着他们的方式走就行了。
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清安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尾巴有些烦躁地甩了甩,把她卷进自己怀里,“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都不是大事,慢慢做好就行了。”
楚潼熹心里一暖,靠在清安怀里小小应了一声。
。
吃过早饭,温玉和清安就去忙了,凝霜又被清安打发过来,陪楚潼熹在茶楼里闲逛。
楚潼熹来到前院,才发现这边的布局也很讲究。
最前面是大堂,里面卖的都是比较平价的茶水点心,基本都是后厨别的伙计做的。
侧面和后方的几个小院里的小楼定价很贵,但也更清净,每个小院还有单独的两个伙计守着伺候,主菜和更精致的点心都是出自清安之手,单看价格就让楚潼熹快惊掉下巴。
怪不得温玉看上去那么有钱,原来茶楼真的很能挣钱。
“定价这么贵,真的有人能消费得起吗?”楚潼熹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只能小声问身后的凝霜。
凝霜看上去比前两天的状态好了不少,或许她也明白在楚潼熹身边非常安全。
她歪了歪头,乖巧回答道:“小楼每天都是满的,清安大人的手艺很好,大家都很喜欢,现在的价格是清安大人忙不过来了,所以才让温公子提的价,但即使这样,咱们这的小楼的预订都已经卖到了一个月后了。”
楚潼熹:••••••原来她每天吃的东西,是别人要提前一个月才能订到的。
这么一想,难怪大家都喜欢走后门,真的能占很多便宜。
忽然听见不远处一阵喧闹,楚潼熹抬眸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打扮十分贵气的女人双手掐腰,正对着那个小院的两个伙计说着什么。
女人面色不虞,说话间又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金子,重重砸在伙计怀里。
伙计低着头,又双手将金子送回。
凝霜眼睛顿时睁大,连忙想拉着楚潼熹往回走:“掌柜,那边就不要去了,那位客人••••••不太好说话的。”
“怎么?”楚潼熹有些疑惑。
按照温玉他们的说法,茶楼应该是规矩很严的,哪怕是客人也不被允许闹事。
“听说她是西海龙族的后人,法力很高,也很有钱,但是脾气很差,只吃清安大人做的菜,而且经常会对清安大人提出一些无理取闹的要求。”凝霜小声说着,又催促似的拉了拉楚潼熹的袖子,“掌柜,我们走吧,我、我打不过她。”
楚潼熹沉默片刻,看着那个女人颐指气使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
茶楼的伙计在工作时间应该算是茶楼的人,她不太希望自己的员工被这样对待。
“啊——”
楚潼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时,忽然听见女人惊叫了一声。
再抬眸看去,只见一个玄衣青年不知从何处出现,手握一把长刀,神色冰冷指向女人的脖颈。
那个青年和温玉他们一样长着狐狸耳朵和尾巴,但气质却是截然不同的冰冷:“往生茶楼不是你闹事的地方,滚。”
看见那青年的一瞬间,凝霜又开始哆嗦,整个人都躲到了楚潼熹身后,颤颤巍巍开口:“洛、洛公子回来了!”
32 喜欢的是茶楼掌柜,还是我?
洛渊?
楚潼熹听见霜凝的话,下意识看向青年的脸。
和她对温玉他们的印象不同,洛渊的五官没有一点柔和的感觉,脸部线条锋利冷硬,是那种剑眉星目丰神俊朗的帅。
他的眼睛,好像比清安的还冷。
清安靠着柱子吸烟时,是不入凡尘的清冷,但是洛渊的冷,是没有丝毫感情的冷。
冻得楚潼熹也哆嗦了一下。
她今晚还要和这样的大冰块睡觉。
“洛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你想得罪西海龙族吗?”
楚潼熹出神间,忽然听见女人拔高的声音。
洛渊只是收回长刀,目光还是同样冰冷淡漠:“家族势力不是你在这里闹事的理由,别让我说第二遍。”
两个人剑拔弩张,好像下一秒真的就要打起来。
楚潼熹犹豫着想上去劝架,没想到双生子也赶了过来。
“敖小姐,没记错的话,今天您没有预约。”祁景微笑着挡在洛渊身前,对女人微微低头。
祁皓报以同样的微笑,抬起手臂指向前院大门:“如果没有要紧事,今天请回吧,楚江王一个时辰左右之后便会来茶楼休息,如若吵闹喧哗,茶楼会按规矩向西海龙宫告知一切,并且三年之内禁止西海龙宫所有人进入茶楼。”
女人表情扭曲了一下,似乎祁皓的话对她来说真的造成了威胁。
只是胸口急速起伏几下,她又开口:“清安呢?让清安来见我!”
楚潼熹眼眸垂下,终于迈步向前,一步一步来到女人身前,微微弯腰鞠了个躬,“您好,我是往生茶楼的掌柜楚潼熹,有什么诉求可以先跟我说。我来的时间不长,但我也知道,清安只是后厨的主厨,并不会出面接待客人。”
女人双手抱胸,冷冷看向楚潼熹,又嗤笑了一声:“你就是那个强迫清安和你上床的女人?也是,没什么姿色,就只能用这种手段得到男人。”
一个外人说这样的话,对楚潼熹几乎没有攻击力。
她听过太多辱骂,甚至是来源于她的血亲。
“我不知道您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强的敌意,但这里是往生茶楼,贵客稍晚些时候就会抵达,我不希望在这个时间闹出什么是非,如果是茶楼伙计得罪了您,私下我会处罚他们,但如果是您要闹事,还是请回吧。”楚潼熹不卑不亢说着,冷静而又平淡。
或者说,她并不是那么在意女人是否会报复——一个连死都不怕了的人,她要怎么去在意一个闹事的客人呢。
“你••••••”女人话语一时梗住。
如果楚潼熹骂回来,她就可以名正言顺把事情闹大。
正常脾气的人都会这么做吧?
祁景和祁皓对视一眼,微笑着走到女人身旁左右两侧,近乎是强迫性地抬起手:“敖小姐,请回吧。”
女人只能狠狠剜了楚潼熹一眼,气冲冲地迈步离去。
楚潼熹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才来几天,就遇上了闹事的客人。
还好茶楼似乎有很高的权重,并不惧怕这些闹事的客人。
她看着双生子带着女人离开,再回头看去时,身后已经没有了洛渊的身影。
连招呼都没打,他就走了。
楚潼熹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刚才好像一瞬间经历了很多东西,但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发生。
还是凝霜悄悄在她身后开口:“掌柜,咱们也逛了挺久了,要不先回院子里吧?洛公子都回来了,王爷应该很快就要到了,您还得换衣裳呢。”
“嗯,好。”楚潼熹回过神来,轻轻点头。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楚潼熹才发现温玉好像在等她。
“阿熹,我帮你换礼服。”温玉捧着一套暗红色华服站在她房门外,对她温柔笑道。
目光不着痕迹越过她,落在凝霜身上时,闪过一丝警告。
凝霜连话都不敢说,哆哆嗦嗦转身就跑。
楚潼熹心不在焉答应了一声,走回自己的卧室里。
温玉眼眸垂下,跟着她回到卧室。
楚潼熹已经可以接受温玉给她换衣服了——他带来的衣裳她实在不会穿,现在贵客快到了,她不能在穿衣服上耽搁太多时间。
温玉细心温柔地给她换上那套明显更加精致华贵的暗红色礼服,见她神色恹恹,不由抿唇。
片刻,他才低声道:“敖小姐是龙族嫡系,光是能继承敖这个姓氏就证明她身份不低。
而清安是九尾白狐,狐族可能千年才会出一只九尾狐,他的法力甚至可能在我之上。
所以敖小姐想得到清安,和他诞下同时拥有龙族和九尾狐极强天赋的子嗣,用以稳住自己的地位,而且••••••”
温玉说着,耳朵向后折了一下,“清安确实很勾人。”
不仅拥有超高的战斗天赋,甚至还把狐狸精的魅惑也学到了精髓。
楚潼熹怔愣片刻,才轻轻摇头,“我不是因为这个不开心。”
她觉得自己或许不配有什么占有欲,如果清安真的要走,她肯定也拦不住。
只是在刚才那个瞬间,她感觉到洛渊冰冷的态度,再听到那个敖小姐说的强迫,才忽然发现,双生子和洛渊或许很抵触和她做爱,而她也没有任何办法改变现状。
温玉抿唇缄默,给她换好了礼服,带着她走到梳妆镜前,才又柔声道:“阿熹,不用为我们考虑太多,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赎罪,爱你,并且被你所爱,是我们的福气。执迷不悟,学不会放下过去的执念,忤逆天意,最终错失赎罪的机会,是他们的命。”
楚潼熹看着镜中的自己,沉默许久。
那个女人说得也没错,今天在茶楼里闲逛,她已经发现比起那些来茶楼的客人,她长得只能用清秀来形容。
没什么姿色,更别说和那种让人一眼万年的妖怪比。
“为什么是我呢?”来到往生茶楼好几天,楚潼熹第一次提出了这个问题。
“阿熹,我对你说过,往生茶楼的因果很复杂,来到这里,证明我们都种下了因,才有今日的果。至于为什么是你,我不知道。”温玉轻声说着,低头帮她将长发绾起。
楚潼熹心不在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温玉说话时低着头,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也就没有看见,他的眼瞳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变成了属于狐狸的竖瞳。
温玉替她绾好发,从梳妆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木匣,取出一支精致漂亮的金钗,小心翼翼插进她的发间。
这时他才抬起头,看向镜中的她,温柔笑道:“但是我知道,阿熹,我喜欢你,从你还不知道有我存在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了。”
镜子映照出他笑得微微弯起的狐狸眼,眼中圆瞳甚是动人。
楚潼熹沉默两秒,才小声问他:“你喜欢的是往生茶楼的掌柜,还是我?”
其实没有意义,她就是往生茶楼的掌柜,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改变。
但温玉还是认真答道:“掌柜会给我们带来光明和希望,所以我长久以来都仰慕掌柜,但阿熹是独一无二的,很可爱,也很温柔,所以我仰慕掌柜,也喜欢你。”
楚潼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耐心回答她矫情的问题,可是眼眶一瞬间酸得要命。
她站起来转过身,踮起脚主动吻上他。
就算是骗她的也好,她真的好想被爱。
温玉搂住她的腰,给予她温柔深吻。
不过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久,温玉很快放开她。
拇指抹去她唇上水光,他轻笑:“楚江王应该快到了,阿熹如果想我,晚上等洛渊结束,可以叫我过来。”
他很清楚,洛渊不会主动留宿楚潼熹的院子。
大好的机会,洛渊不要,他可不会放过。
“嗯••••••”楚潼熹脸上微热,乖乖缩回自己圈着他窄腰的手。
来到前院,楚潼熹才发现大家都在。
客人已经全部离开了茶楼,五只男狐狸精站成一排,等待贵客来临。
楚潼熹有些紧张地站在他们前面,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山路。
忽然,远处的山路上出现了两个身影,看身形应该是一男一女,想必就是楚江王和姝娘娘了。
楚潼熹深深吸了口气,在他们走近之后,带着温玉等人微微鞠躬问好:“王爷,姝娘娘。”
“不必多礼。”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一抹青蓝色长袍从楚潼熹眼前划过,又径直走向后院小楼。
楚潼熹抬起头,带着人跟在一身蓝袍的楚江王身后。
好像••••••阎王爷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吓人?
“王爷••••••他们都看着呢,先放手吧••••••”
忽然听见楚江王身侧的女人小声说话,楚潼熹懵懂抬眸,才发现楚江王竟然一直牵着姝娘娘的手。
“无妨。”楚江王淡声说了一句,像是很了解茶楼似的,径直走进了一栋小楼。
楚潼熹默默跟着,心道阎王爷还怪纯爱的。
还有点霸总的气势。
“留两个伙计伺候就行,不必跟着了,各忙各的。”楚江王留下这么一句,就让茶楼伙计关上了小楼的门。
这也算是••••••迎宾部分做好了吧?
楚潼熹松了口气。
温玉笑着拉起她的手离开小楼:“只要尽职尽责,王爷也没有那么苛刻的,阿熹放轻松一点。”
“嗯!”在迎接贵客上没有出错,楚潼熹终于放松了很多,笑着点了点头。
却没想到还没走出几步,后面的洛渊忽然开口:“掌柜,今夜楚江王和姝娘娘留宿,我要守夜,伺候完之后,我不会留在你的院子。”
33 菀姝/快点结束(洛渊H)
“嗯,我知道了。”楚潼熹轻声应下,没有再多说什么。
或许她也不知道如何面对洛渊,也不知道今晚到底该如何度过。
回到自己的卧室吃过晚餐,楚潼熹还没休息多久,就看见凝霜蹦蹦跳跳从外面跑进来。
“掌柜!姝娘娘在前院泡温泉,想请您过去说说话呢!”凝霜气都没喘匀,就连忙对楚潼熹开口。
她在茶楼待的年头也不短了,知道哪些客人的吩咐是最重要的。
楚潼熹连忙起身,“我这就去。”
顾不上多想,她连忙往前院赶去。
前院的温泉池比她院子里的大很多,雾气弥漫的池边,菀姝只穿着一身洁白浴衣,坐在水中闭目养神。
楚潼熹走到她身后不远处,小声问道:“姝娘娘需要什么服务吗?”
说话间,她在弥漫的雾气中终于看清了菀姝的脸——她不愧是能让阎王爷也一见钟情的女人,被热水浸润得微微发红的瓜子脸,黛色横眉下是一双乌漆漆的美眸,睁眼看过来时,就好像画卷中走出来的仙女一样。
菀姝浅浅一笑,对楚潼熹勾了勾手,“听说你是往生茶楼新来的掌柜,过来陪我说说话吧。”
她的声音也好好听,温柔婉转,给人一种名门大户出身的贵气大方的感觉。
楚潼熹对菀姝的好感一瞬间就拉高了不少,乖巧点了点头,跪坐在菀姝身后,小声道:“姝娘娘先前来过我们这儿吗?”
“王爷倒是来过,我死后一直没有去过阳间,这是头一回来呢。”菀姝抿唇笑笑,“只是先前你们这儿的伙计休息时候去我的酒馆喝过几杯,温玉也去我那儿买过酒。”
楚潼熹一怔,“温玉也去姝娘娘那儿喝酒吗?”
可是清安今天才跟她说过,菀姝那儿是风流地。
温玉怎么会去那里?
“不是。”菀姝笑着摇头,“是你们这儿有时候难免有留宿的客人,用餐时来了兴致,也会想小酌两口,我那儿的清酒是出了名的,温玉办事细致,自然会选好的地界买酒。”
“原来是这样。”楚潼熹点点头,莫名松了口气,又对菀姝笑道:“谢谢姝娘娘照顾茶楼。”
“你瞧着年纪不大,没想到是个这么礼貌的好孩子,这么小的年纪却要管着这间茶楼,也是难为你了。”菀姝温柔笑着,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楚潼熹抿唇片刻,才小声答道:“清安说姝娘娘的酒馆名气很大,让我跟姝娘娘讨教讨教,我实在不懂怎么做生意,姝娘娘可以••••••教教我吗?”
菀姝眸中闪过一瞬诧异,随即才轻轻点头:“经营之道说难不难,但说简单也不简单,叁言两语没法说明白,你瞧瞧哪天得了空闲,来琉璃殿寻我,我和瑶姐姐细细跟你说说。”
她说着,忽地又笑了笑:“我见过不少亡魂和妖怪,看人应当是准的,你瞧着腼腆,但是善良谦逊,我和瑶姐姐都喜欢伶俐乖巧的孩子,想来瑶姐姐是愿意帮衬着些的。”
“谢谢姝娘娘。”不知道是热气熏的还是怎样,楚潼熹眼眶又有些酸涩。
来到往生茶楼做掌柜,能不能做好,能不能把茶楼经营好,她心里其实也没底。
但是菀姝并不吝啬自己的经营之道,也没有嫌她提出的要求过分,反而还温柔地安慰着她。
一时之间,她忽然不明白活人和鬼魂到底哪个更可怕。
“不必太过客气,你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若是得了空,或是受了什么委屈,便来琉璃殿寻我,山珍海味我那儿许是没有那么多,但一碗热汤,一壶好酒,我还是给得起的。”菀姝笑容温柔说着。
楚潼熹好像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清安说,琉璃殿里的妖怪们都把菀姝当做再生娘亲。
她真的好温柔,满足了菀姝对一个母亲的幻想。
“姝娘娘••••••”楚潼熹还想说谢谢,但又想起菀姝说不用那么客气。
抿唇片刻,又小声道:“你真好。”
菀姝还想说什么,却听不远处传来楚江王淡淡话语:“阿姝,回房歇息吧。”
楚潼熹一瞬间吓得站了起来,才发现离她稍远些的雾气中,还坐着同样穿着浴衣的楚江王。
“这就来。”菀姝察觉楚潼熹的紧张惊讶,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才从水里站了起来。
她拉着楚潼熹的手,塞入一块小小的玉牌,“这是琉璃殿贵客才有的牌子,若是哪日你来寻我,我不在店里,就拿着牌子去找瑶姐姐,她自然会好好待你的。”
话毕,便又施施然向远处的楚江王走去。
玲珑身段,窈窕婀娜。
她好美,不仅容貌身段都是绝色,连性格都那么好。
楚潼熹手里捏着那块玉牌,忽然发觉自己说阎王爷是酒后乱性,可能真的会遭天谴。
这么好的菀姝,怎么会是只靠美色吸引人的呢?
楚江王和菀姝离开之后,楚潼熹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心不在焉走进来,抬眸才发现洛渊坐在床边等她。
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样子,见她进来也只是淡淡开口:“掌柜好。”
“嗯••••••我先去洗一下。”楚潼熹把菀姝给的玉牌放进梳妆台的抽屉里,走到床边想拿自己的寝衣。
她低着头没看洛渊,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等会儿还要和他做爱••••••楚潼熹越想越愁,忽然腰上一沉,她只感觉眼前一花,被洛渊拽到了床上。
“不用。”洛渊淡淡说着,倾身压在她身上,幽深黑眸中不带一丝感情,“做完掌柜再去洗,我还要去守夜,不便耽搁。”
楚潼熹挣扎了两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纹丝不动。
目光划过洛渊帅气却没有一点表情的俊脸,她侧头闭眼,“嗯。”
如果洛渊想快点结束。
她也想快一点。
洛渊手指勾开她的腰带,褪下她身上暗红色的礼服。
女孩大片白皙莹润的肌肤裸露在眼底,洛渊却还是神色淡淡。
没有像别人一样爱抚她的身体,只是在一开始就打开了她的双腿,跪在她腿间。
楚潼熹难堪地紧紧闭着眼,却发现洛渊没有碰她,只是身前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
她睁眼看去,却只见洛渊在脱衣服。
洛渊的目光并不在她身上,只是跪坐在她双腿间,动作利落脱去他身上衣物。
他的身材似乎比温玉他们的还要好,宽肩窄腰,紧实饱满的肌肉线条流畅,充满力量与野性的美感。
可是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中也没有楚潼熹喜欢的温度。
“如果疼就告诉我。”他只是这样说着,扶着身下粗硕性器抵在楚潼熹腿心。
已经习惯被疼爱的花穴却瑟缩了一下,楚潼熹还未动情,身体暴露在洛渊眼底,她却好像只有羞耻的感觉。
那根又硬又热的肉棒抵在穴口,楚潼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硬的。
“嗯•••”她小声回答,手指却紧张得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她那里还不够湿,即将来临的性爱也好像恐惧大于期待。
圆硕的大龟头挤开两片小花瓣,找到还有些干涩的窄小穴口,洛渊双手卡着楚潼熹的腿,窄腰稍微用力,蘑菇头一样的顶端陷入柔软的甬道里。
“啊!好痛•••”不够湿润的小穴让肉棒侵入的感觉异常清晰,楚潼熹疼得眉都蹙起,小腹一阵阵快速收缩着,就像是身体也在排斥异物这样鲁莽地进入。
身体像是被劈开撕裂一样,疼得楚潼熹眼前阵阵发黑。
洛渊停下了动作,但也只是停下了动作。
他只是静静看着楚潼熹,没有多余的安抚动作。
哪怕性器不上不下卡在她的身体里。
圆硕的大龟头卡在穴口那里,楚潼熹眼角都渗出泪水,眼睛被水雾朦胧的瞬间,她忽然在想,如果是温玉,他会怎么做呢?
他一定会温柔地亲吻她,舌头探入她的口中,温柔又细致地舔舐她口腔的每一处,再勾引似的挑逗她的舌尖,又慢慢退回去,引诱着她进到他嘴里。
然后狠狠吮吸她的舌尖,吮得她舌尖麻木,轻哼着想推开他时,又安抚似的温柔舔她。
回想起温玉带给她的温柔,楚潼熹目光变得迷离,身体也好像渐渐变得热起来。
花穴蠕动着分泌出些许淫液,终于减轻了身下传来的疼痛。
她不觉轻喘:“嗯•••”
像是找到了让自己适应渡过这次性爱的方法,楚潼熹用力眨了眨眼,挤出眼中的泪水,对洛渊轻声开口:“洛渊,你先出来•••你躺下•••”
洛渊不置可否,只是顺从地从她身体里退出来,躺到床的另一边。
楚潼熹撑着身体爬起来,跨坐在洛渊身上,腿心柔软的蜜穴贴在他硬热性器上。
那天早上她还不够湿的时候,清安就是这样蹭她的。
她闭上眼不去看洛渊的脸,在脑海里回忆清安是怎么做的。
他会扶着肉棒,用大龟头蹭开两片闭合的小花瓣,顶到她的阴蒂,像是操穴一样在她腿心顶弄,操得那颗可怜的小珠充血胀大,花穴也会流出很多淫水。
楚潼熹闭着眼骑在洛渊身上,慢慢前后摆动自己的腰,让那根粗硬的肉棒在自己腿心柔软的细缝里来回滑动,顶到花穴前端渐渐苏醒的花珠。
“嗯•••哈啊•••”
34 你走吧(洛渊H结束)/清安好漂亮啊
“嗯•••”楚潼熹骑在洛渊身上摆动腰肢,阵阵快感从身下传来时,她又学着清安的动作,抬手摸上自己胸前一团绵乳,掐着有些发硬的乳尖揉捻。
酥麻快感从胸前传来,虽然不及清安弄她的时候那么刺激,但也比刚才舒服很多。
终于得到些许快感的花穴分泌出黏腻蜜水,在她摆腰磨蹭间沾湿了洛渊的肉棒。
渐渐动情的身体让小穴也开始不知足地收缩,楚潼熹咬着唇,右手探到身下,握住那根硬热肉棒,对准自己流淌出蜜水的穴口,缓慢沉腰坐下。
“嗯•••好大•••”粗硕的大肉棒一寸一寸撑开紧致的甬道,楚潼熹被撑得双眼失神,还好小穴里已经分泌出润滑的淫液,这次的进入并没有像刚才那么痛。
性器进入温暖湿润的紧窄甬道中,被层迭媚肉紧紧咬住,强烈快感从身下传来,饶是洛渊自制力再好,也因为强烈的快感控制不住加重的呼吸。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楚潼熹在他身上摆腰时的淫态。
只不过才来了几天,那群家伙就把她调教得这么淫荡了么?
楚潼熹浑然不知他在想什么,贪吃的小穴把肉棒整根都吃了进去,甬道里敏感的肉壁被肉棒磨得又麻又爽,吐出更多黏腻春水,也方便了肉棒在身体里进出。
快感顺着尾椎攀上,她却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主动寻找着自己身体深处的敏感点,狠狠沉腰坐下,让硕大的龟头碾到那处敏感软肉。
一阵强烈刺激的快感涌上脑海,楚潼熹忍不住呻吟:“嗯啊•••好爽•••”
“唔•••”她爽到时,小穴也狠狠收缩了一下,洛渊拧着眉极力忍耐,却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感觉到身体里的肉棒变得更加坚硬,楚潼熹像是得到了什么奖励,细腰摆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嗯…哈啊…”贪婪的小穴含着粗硬肉棒不断吮吸着,给楚潼熹也带来更多快感。
她甚至能感觉到龟头上的小棱刮过自己身体里娇嫩的肉壁,带来刺激酥麻的快感。
身下的水声越来越响,楚潼熹骑在洛渊身上忘情地摆动细腰,每一次都让肉棒碾过深处的敏感点。
“啊啊…好爽…要到了…”阵阵快感攀上脑海,又堆积在小腹那里,这样玩的后果就是楚潼熹很快就感觉自己快高潮,红唇里吐出的呻吟也越发妩媚勾人。
可是洛渊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似乎他给出的唯一反馈就是鼻间加重的呼吸声。
楚潼熹闭着眼,骑在他身上用他的肉棒自己取悦自己,手指又摸到自己胸前挺立乳珠,用力掐着捻动。
小穴深处的软肉被碾得又麻又爽,胸前乳珠也被自己掐得痛麻不已,阵阵快感让楚潼熹的呼吸越发急促,小腹也收缩得越来越厉害。
“啊…啊…不行了…”楚潼熹秀气的眉紧紧蹙起,一只手又摸到自己身下,摆腰的同时按住花穴前端充血的阴蒂,狠狠揉了几下。
花穴猛地咬紧,尖锐刺激的酸麻感从小腹蔓延全身,楚潼熹尖叫一声,就这么自娱自乐到了高潮。
她身体一瞬间软下,却下意识地没有往洛渊身上靠,而是倒在床的另一边。
急促喘息片刻,她闭着眼轻声开口:“你走吧。”
她已经爽过了,不管是谁主导,也算是洛渊伺候过她了。
“嗯。”
洛渊并无异议,哪怕性器从她温暖湿润的甬道里滑出来时依旧肿胀,他也还是捡起了自己的衣服,随意擦了几下就穿好了衣裳。
他没有说什么,就这么转身离去。
楚潼熹有些茫然。
她甚至不知道今晚这场性爱的意义是什么。
心里空荡荡的,明明高潮了,却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喘息片刻,楚潼熹就这么赤裸着身体,走向后院的温泉池。
或许热水真的可以让人放松,楚潼熹洗去身下黏腻感觉,靠在池边出神地看着夜晚的天空。
良久,她又低下头,抱住自己屈起的膝盖,难堪地闭上了眼。
“又在哭?”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楚潼熹回头看去,才发现一只普通狐狸大小的白狐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她身后,雪白的尾巴轻轻甩动着,似乎有些烦躁。
“清安……”楚潼熹没有哭,可是看见清安突然过来,她又忽然哽咽。
白狐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楚潼熹忽然想起,她和双生子做完之后,也在对着清安哭。
他或许也会觉得烦。
楚潼熹摇摇头,努力把眼泪憋了回去,却没想到白狐翻了个身,侧躺在池边,露出柔软的腹部。
“趴这里哭,这里软。”清安轻轻甩着尾巴,半阖的狐狸眼却始终看着楚潼熹。
楚潼熹一瞬间就泪崩,趴在白狐软乎乎的肚皮上,失声痛哭。
她也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想强迫别人做什么。
为什么今天洛渊要让她那么疼?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清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陪着她。
直到她哭累了,才化作人形,把湿淋淋的她从温泉里抱出来。
垂眸看着她哭红的眼,清安低声问:“身上疼吗?”
楚潼熹窝在他怀里,轻轻摇头,却并不说话。
清安抱着她走回卧室,才发现温玉已经在床边坐着了。
“怎么了?阿熹,怎么哭了?”温玉并不意外清安在这,只是看见清安怀里眼睛红肿的女孩,顿时皱着眉起身迎上来。
“洛渊的性子……不用问都知道他干了什么混蛋事。”清安神色冷淡,抱着楚潼熹回到床边,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床上。
温玉抿唇,将楚潼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过了今晚,想和谁做都是阿熹说了算。”
楚潼熹暂时不想和双生子还有洛渊做爱了。
那种明明身边有人,却还是孤零零的感觉,她实在不想再来一次。
“嗯•••”她埋首在温玉怀里,小声回答。
平复了好一会儿情绪,楚潼熹才慢慢自己坐好。
她光溜溜地坐在清安和温玉中间,怎么看怎么难堪。
“你们•••”她夹在两个衣衫整齐的男人中间,红着耳朵尖小声开口:“要做吗?”
清安和温玉今晚过来,并没有带着那种想法来,只是想来看看她。
但她这样开口,清安怔愣一瞬,又把她抱进自己怀里,“不累吗?”
“如果阿熹很累的话就明天再做好了,我们舍不得让你难受的。”温玉几乎在她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就起了反应,但还是忍耐着没有做什么。
“也不是很累•••”楚潼熹小声说着,拉着清安的手抚上自己胸前绵软。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刚才没有和你们做舒服•••”
清安呼吸一窒,重重揉了一把手中软嫩嫩的奶子,低头找到她的唇瓣,“别急,先让温玉看看你那里有没有受伤。”
他难得把声音放得这么温柔,就为了安抚楚潼熹。
谁对楚潼熹好,她又怎么会感知不到呢?
“清安•••”她又忍不住叫清安,像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寻找安慰的小孩子,伸出舌尖轻轻舔着清安的下唇,向他索求亲吻。
这样低软委屈的声音听得清安心都快融化,他扶着楚潼熹的腰,顺势躺在床上,一手又捏住她软乎乎的臀肉。
他声音染上情欲,带了些哑:“乖一点,屁股翘起来给温玉看看。”
楚潼熹最喜欢的就是清安躺在她身下的样子,浓墨一般的长发垂落在锁骨凹陷中,脆弱的脖颈毫不在意地暴露在她面前,喉结滚动时,漂亮的狐狸眼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更别说他被她勾起欲念,声音哑得性感无比。
楚潼熹又被狐狸精勾去了魂儿,趴在他身上细碎亲他的脸颊,迷迷糊糊脱口而出:“清安,好漂亮啊…”
清安愕然片刻,低笑着按住她的后脑,深深吻住她。
楚潼熹着迷地亲吻他,忽然屁股上被温玉轻轻打了一巴掌,一阵钝痛袭来。
接着就是温玉隐隐咬牙切齿的声音:“小色鬼,你怎么又这样?”
屁股肉软软的,被温玉轻轻打了一下其实也说不上多疼。
反倒是好像连腿心湿漉漉的花穴都连带着颤动两下,惹得楚潼熹更加动情。
她艰难吞咽一下,又连忙回过身去亲温玉:“不要生气…也喜欢你…”
不管心里再怎么嫉妒,楚潼熹一句喜欢,就能让温玉平静下来。
“乖,不闹了,去亲他,我看看你那里。”温玉很快结束了这个吻,亲昵地在楚潼熹额前印下一吻,才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腰。
楚潼熹乖乖答应,又俯身去亲漂亮狐狸。
清安轻轻侧头躲过,勾着唇角托住她的脸,“怎么不说喜欢我?”
他说话时,上扬眼尾还刻意夹了楚潼熹一眼,像是恨不得真的把她魂儿勾走了才甘心。
楚潼熹扁着嘴不说话,又往前凑了凑想亲他,却怎么都亲不到。
“喜欢清安…”她委屈得要命,只能乖乖被漂亮狐狸勾出这句话。
话音刚落,就被清安重重吻住。
楚潼熹终于亲到漂亮狐狸,心满意足趴在他身上和他接吻。
就在她沉迷在狐狸精的美貌和温柔中时,忽然听见温玉隐含怒气的声音:“清安,别亲了,阿熹那里流血了。”
35 为了争宠连苦肉计都用么
清安几乎一瞬间就睁开眼,翻身把楚潼熹压在身下,沉着脸打开她的双腿,低头仔细看着她双腿间红得怪异的软穴。
窄小的穴口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渗出丝丝鲜血,撕裂伤不算太严重,但也正因如此,他刚才才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清安的呼吸一瞬加重,狐狸眼中也闪过骇人杀意。
可没想到楚潼熹反而挣扎起来,带着委屈哭腔开口:“我不痛!我想要…插我…”
温玉连忙抱住她,柔声安抚道:“乖阿熹,再做你真的会受伤的,我们给你上点药,明天好了再让你舒服好不好?”
楚潼熹吸了吸鼻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有这么强的执念。
可她真的好想和他们做爱。
想被他们抱着,想被他们亲吻。
好像只有那样,她的心才能暖和一些。
她用力摇了摇头,委屈抬眸看着温玉:“你们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清安听得头疼,也忘了自己想做什么,抬起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说什么胡话?乖一点,小穴都流血了还怎么操?”
“我不痛…”楚潼熹抱紧清安的肩背,一次次重复着这叁个字,“我想和你们做…”
清安无奈拧眉,忽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你现在是灵体,按理说不该轻易受伤才对,洛渊都对你做了什么?”
连鬼魂都流血了,清安一瞬间都不敢想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粗暴。
温玉垂着眼,拉着楚潼熹的手轻声道:“明天是阿熹的头七,又临近中元节,是阿熹灵体与生人最相似的时间。”
“头七么……”楚潼熹听得一愣,猛然发觉自己感觉经历了好多,实则来到这里才第六天。
清安眯眼思量片刻,才在楚潼熹脸上亲了一口,诱哄似的开口:“你明天得回阳间一趟,今晚要好好休息才行,明天回来了再做好不好?”
楚潼熹缩在他怀里,闷闷摇头:“我不想回去。”
她被父母逼死,怎么可能头七回去见他们?
对于那个不能被称之为家的地方,她已经说不上自己有多恨,只觉得失望和恶心。
好不容易用死换来了清净,她不想回去再见他们。
温玉和清安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和心疼。
“阿熹,亡魂头七返乡是规矩,你就算躲在茶楼里,明天时辰一到,你还是会回到阳间的。”温玉于心不忍,却还是不得不告知她这个事实。
残酷的事实。
“我不想回去……”楚潼熹抓紧了清安的衣服,声音隐隐又带上了哭腔。
她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这个她曾经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地方。
这里有人爱她,关心她。
比冷冰冰的人间好多了。
“掌柜的。”清安忽地叫她。
他唇角扬起,在她发顶落下一吻:“长久没去人间转转了,明日我讨个休假,劳烦掌柜带我去阳间玩玩可好?”
楚潼熹怔怔抬眸,对上他眼中笑意,忽然鼻子一酸。
清安那个性子,怎么会突然想出去玩?
只是为了陪她而已。
温玉抿了抿唇,“我也想去。”
让清安单独跟楚潼熹出去玩?
除非他温玉今晚死在这,否则这件事不可能发生。
“可是茶楼……”楚潼熹心动不已,可又有些犹豫。
她还是想当好这个掌柜,不想因为一己私欲拖累茶楼的经营。
“明日午时前我就能把小楼的订单做完,账本可以让伙计先记着,温玉回来再对账,午时过后,阳间阴气慢慢加重,正好启程过去。”清安好像早就打好了算盘,说得简单利落。
楚潼熹看看清安,又看看温玉,耳朵莫名又开始发烫。
片刻,她乖觉点头,小小答应了一声。
温玉把楚潼熹抱起,轻轻拍着她的背,有些心不在焉地开口:“阿熹,过了头七回来,茶楼就要开始正式经营了。”
“嗯?”楚潼熹疑惑抬眸,“我们现在不就是在经营吗?”
明明还接待了楚江王和姝娘娘啊。
“阿熹,我跟你讲过,往生茶楼注重的是因果,在你来到茶楼之前,茶楼确实只是一个供鬼神和亡魂落脚的地方,但掌柜来到这里以后,我们就要开始做真正的交易了——”温玉轻声说着,目光不知落在何处,似乎有些空洞。
顿了两秒,他才继续道:“天道难免会有疏漏,但因果环环相扣,容不得疏漏,无法了却因果,亡魂就不能转世轮回,所以往生茶楼存在的真正意义,是去替天道了结那些亡魂相关的因果。但——如果愿望超出了因果,我们会收取额外的报酬。”
楚潼熹认真听着,又问道:“什么样的报酬?是冥币吗?”
清安这时忽然笑了一声,盘膝坐在她身前,懒洋洋单手托腮看着她:“要让狐狸精给他们实现愿望,代价可是很昂贵的,可不是几张冥币那么简单——他们会来到往生茶楼当伙计,任由我们差遣,根据愿望的大小决定打工的年份,不过按理说,向来是四五十年起步的。”
“那••••••那些亡魂如果来到这里想耍赖,在茶楼里捣乱怎么办?”楚潼熹有些担忧。
这种许下奢侈愿望的亡魂,怎么想都不会知足常乐,到了兑现报酬时,估计不甘心被困在茶楼里当牛马,说不定会又当老赖。
清安微微挑眉:“那我们求之不得,来茶楼干活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在茶楼捣乱、偷懒、磨洋工,我们会直接把他们送去刀锯地狱,受至少上百年的折磨。”
楚潼熹吓得缩了缩脖子:“刀锯地狱?”
“嗯,阳间的传说有一部分是真的。”温玉点点头,下巴抵在她肩窝,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在她脸颊上轻蹭。
蹭了两下,他似乎终于感觉舒服了一些,才又继续道:“阳间的人类说,地狱分为十八层地狱,事实确实如此,刀锯地狱就是十八层地狱中的第十八层,欺上瞒下、偷奸耍滑之人,死后就会被打入那里,每天都会承受一遍刀锯之苦。”
清安又笑:“知道从哪里锯吗?竖着锯,从两条腿中间开始,一直锯到脑袋,第二天魂魄长好了再锯一遍,如此循环往复,有的是苦给他们受。”
楚潼熹默默缩进了温玉怀里,努力思考自己生前有没有犯过这种错。
听上去就好恐怖。
“且不用想太多,茶楼应该几个月才会有一桩这样的生意,阿熹不用着急担心,我们先前也没做过这个生意,不过我们可以一起慢慢学。”温玉捏了捏楚潼熹的手,像是给她加油打气一样。
楚潼熹抿了抿唇,乖乖点头:“好。”
“乖,躺下把腿分开,我给你上点药,今夜好好休息,若是要去阳间,我们还要准备些东西,今夜不能陪你了。”清安说着话,从怀里摸出那个装着药粉的小瓷瓶,对楚潼熹努了努嘴。
“好,谢谢清安。”楚潼熹乖乖躺好,分开双腿让清安给她上药。
清安跪在她双腿间,抬头看了她一眼,头顶的毛耳朵有些不悦地向后折了折,“下次不如说喜欢我。”
楚潼熹把枕头压在自己脑袋上,佯装没听见这话。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不知道害臊吗?
清安小心翼翼拨开两片软乎乎的小花瓣,又看到渗出丝丝血液的红肿穴口。
他吸了口凉气,强忍着心里杀狐狸的欲望,用手沾着药粉,轻轻涂抹在那朵受伤的小花上。
“嘶——”楚潼熹疼得轻轻吸气。
刚才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被碰到却疼得要命。
原来那里真的受伤了,还有点严重。
“我再轻点,乖,别乱动。”清安又生气又无奈,只能先放柔声音安抚她。
只是手上的动作,还是放得更轻。
温玉拿开楚潼熹脸上的枕头,低头轻轻在她唇上啄吻,柔声安慰道:“阿熹,上完药明天就好了,也不会痛了。”
其实楚潼熹也没有挣扎。
但是他们还是这样仔细安抚着她,好像哪怕她只是疼了,都让他们无比担心。
楚潼熹脸上又快能煎鸡蛋了。
仔细给她上了药,清安才拽着依依不舍的温玉离开了楚潼熹的卧室。
离开主院,清安又摸出他的烟斗,抿在唇间吸了一口,“洛渊那边,怎么说?”
身边没有楚潼熹在,温玉的表情回归了淡漠:“他伤了阿熹,一个月后自有天雷刑伺候,阿熹才来茶楼不久,这个节骨眼上不要闹事。她很温柔,或许不会喜欢打打杀杀的狐狸。”
他又怎么会不想去杀了洛渊呢?
可是他那么害怕,怕楚潼熹会因此对他感到恐惧。
他不想那样。
清安从口中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阿熹给我上药的时候,很温柔。”
温玉一瞬怔愣。
没错,清安是九尾狐,狐族千年才可能出现一只的九尾狐。
哪怕清安收敛了很多,双生子也不可能那么容易伤到他。
可他偏偏受伤了,还伤在最显眼的位置。
温玉愣神间,却见清安已经走远。
他低头笑了笑,“为了争宠,连苦肉计都用么?”
话语轻浅,一瞬消散风中。
原来双生子那顿打不是白白挨的,是给清安做了嫁衣。
既给掌柜出气,表明了自己立场,又装了可怜,讨了楚潼熹的心疼。
“还真不能小瞧你呢。”温玉抿唇笑笑,低头向自己的院子快步走去。
36 .头七(400珠珠加更)
楚潼熹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才发现窗外已经是艳阳高照。
床边站着手捧一套新裙子的凝霜,见她醒来,凝霜连忙上前,甜甜笑道:“掌柜,这是清安大人给您准备的裙子,穿着去阳间合适着呢,您换上试试吧。”
楚潼熹莫名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揉着额角坐起来,又问道:“我睡了多久?王爷和姝娘娘呢?”
即使今天是她的头七,必须要返回阳间,她还是没忘记茶楼里还有贵客。
“王爷和姝娘娘天不亮就启程了,不过临走前姝娘娘说,掌柜性子好,茶楼环境也好,想着返程时,唤上瑶娘娘来小住几日呢。”凝霜乖乖回答,侧头看了看外边天色,又笑道:“这会儿都临近午时了,掌柜这一觉睡得可好了,向来清安大人也能放心了。”
楚潼熹:••••••一觉睡到中午了?
“怎么回事••••••我平时也没睡这么久啊。”楚潼熹脑袋懵懵的,没想到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
不过好像死了也有点好处,至少这一觉睡醒来,她没有觉得头很痛。
“温公子说今日是掌柜头七,许是午时前阳气太盛,掌柜身子不爽利,才犯懒醒不过来,现下午时快过了,应当是渐渐好些了。”凝霜说着,扶着楚潼熹起身,才又抖开自己捧着的裙子,“掌柜看,这条裙子是清安大人特意挑的,可好看了,掌柜喜欢吗?”
楚潼熹侧头看过去,眼睛忽然就亮了。
“好漂亮!”
那是一条墨绿色的短袖旗袍,胸前绣着一只慵懒美丽的九尾白狐,绣工看上去十分精致,好像就连盘扣都选用了颜色通透的小玉珠。
“掌柜喜欢就好,我帮掌柜换上。”看见楚潼熹喜欢,凝霜松了口气,连忙拉开拉链准备帮楚潼熹穿上。
“好,谢谢。”楚潼熹没有拒绝,她没有穿过旗袍,也怕自己不小心把这么漂亮的旗袍弄坏了。
凝霜手脚麻利,帮楚潼熹穿好了旗袍后,又端了水过来给她洗漱,之后才把楚潼熹推到梳妆镜前。
“掌柜,我看人间的画像上,穿这种裙子的女人盘着头发戴个簪子会更好看,我给您绾个发髻。”凝霜笑眯眯拿起梳子,一言不合又开始伺候人。
楚潼熹来不及拒绝,只能乖乖坐好让凝霜动手。
凝霜动作很快,没用多久就帮楚潼熹梳好了头发,还化了个妆。
楚潼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默良久,才小声问道:“我穿这个颜色会不会太成熟了?”
实在不能怪她这样问,她看了自己好久,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绾起的长发配上脖子上那串珍珠项链,感觉像民国时期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一样。
墨绿色的旗袍好像自带一种难以言明的风情,再加上她的奶子好像有点太大了,胸前那两团鼓鼓囊囊的,在修身的布料里就显得更加丰满。
她上学的时候就总是因为这对奶子,常常不敢挺直腰背走路。
知性,大方,雍容华贵,好像这样的词汇才适合旗袍,她不觉得自己适合。
凝霜使劲摇了摇头,连两只兔子耳朵都甩了起来,“掌柜穿这个好看!这才有咱们茶楼掌柜的气势嘛!掌柜就是太温柔了,眼神和我的同类一样,像是能被狐狸一口咬死似的。要是凶一点,像清安大人他们一样,就完美了。”
楚潼熹感觉凝霜可能在骂她,但是她找不到证据。
她又看向镜中的自己,少女已经长开许多的容颜上被脂粉晕染出艳丽颜色,好像凝霜也没有说错,除了眼神不太协调,其他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我可能改不了吧••••••”楚潼熹说得没什么底气。
她的性格好像就是这样,没办法改变,眼神也就很难凶起来。
“没事••••••”
凝霜还想说什么,卧室的雕花木门却突然被敲响。
门外传来温玉的声音:“阿熹,起床了吗?我们已经忙完了。”
凝霜不说话了,缩着身体退到一边。
楚潼熹幽幽叹息,他们来的时间太寸了,她现在想换也来不及了。
只能硬着头皮穿着旗袍去开门。
刚打开门,看清门外的清安和温玉时,她险些没能合拢下巴。
“你们、你们•••••••”
两个男狐狸精好像也知道去阳间不能把耳朵和尾巴露出来,也不能穿着在茶楼这样的长衫大褂。
温玉换了一套休闲服,长发也变成一头利落的短发,就像电视剧里阳光温柔的学长一样,浅色调的衣装配上他嘴角温柔笑意,看一眼就让楚潼熹快丢了魂。
她颤颤巍巍转头看向清安,却见清安还是拈着他的烟斗,身上穿着一件黛色唐装,裤子是更纯正的黑色。
清安甚至没有收回他的长发,随意拿发带束在耳后,懒懒一眼瞥来时,那种被传统服饰衬托得更加浓厚的妖异美差点又让楚潼熹迷失在美色里。
原本他们就很要命了,没想到换上人类的装束之后,更是坐实了狐狸精会勾引人的传闻。
“怎么?不妥?”清安微微挑眉,手指拈着烟斗靠近楚潼熹,在她唇上轻吻一下,“不喜欢我这样?昨天不是还说清安好漂亮么?”
“就是太漂亮了才这样••••••”楚潼熹红着脸往后退了一步,小声嘟囔。
清安听清楚了她的嘟囔,轻笑着牵起她的手,“再漂亮也是你的。”
楚潼熹又快熟了。
更坐实了狐狸精油嘴滑舌的名头。
温玉只是笑着看楚潼熹,“阿熹穿这个也很好看,喜欢吗?如果喜欢的话,我到时候让人多给你做两件。”
楚潼熹有些扭捏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旗袍,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说不出不喜欢叁个字。
这件旗袍真的很好看,光是绣工就能看出来精致,她很喜欢。
更别说旗袍上绣着的九尾狐,她知道那应该是清安的原形,不由就更喜欢了。
“喜欢。”楚潼熹小声回答。
“那等回来以后,我去让人给你做。”温玉温柔笑笑,牵起楚潼熹另一只手,“走吧,阿熹带我们走。”
楚潼熹表情变成了一个“囧”字。
左手清安右手温玉,怎么像••••••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而且温玉的话说得好暧昧,像她要带他们私奔一样。
楚潼熹一阵耳热,羞赧低头走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不对:“我们••••••去哪儿?我不认识路。”
她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居然几步路就走到了茶楼外。
不对啊,平时都要走十几分钟才能走出茶楼的啊。
“跟着你的感觉走就行,头七返乡的路是你自己走的,我们也不知道往哪里走。”清安耸了耸肩。
楚潼熹这才发现,她停下脚步以后,温玉和清安也会停下,而且都停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
看来他们真的也不知道要走的路。
她只能点点头,跟着感觉继续向前走去。
这里似乎就是茶楼下山的路,只是每一步迈出去,周围的景色都会飞速变化。
就好像她在不经意间,走出了好远好远的距离。
脚步停下时,她已经回到了阳间。
她的家,那间老旧的居民楼。
楚潼熹记得,父母的老家在乡下的一个小村子里,那里有唯一疼爱她的外婆,这里只是父母进城务工租的廉价自建房。
可是上天如此薄凉,它认为这里才是她的家。
这个对她没有一丝爱意的地方。
“这里就是阿熹以前住的地方吗?”看着眼前破旧的居民楼,温玉的眉头都紧紧拧起。
这样的地方,看着甚至还没有茶楼的茅房干净。
她怎么能住在这样的地方?又在这样的地方吃了多少苦?
楚潼熹有些晃神地点了点头。
墙壁上蜿蜒爬着不知名的藤蔓,墙角潮湿不见阳光的地方还生长着发霉一样的青苔,水泥墙面不知多少年前就裂了缝,而她就在这样的地方长大。
楚潼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看向单元楼的门,却发现门上贴着一对囍字。
白色的囍。
“是褪色了吗?”她自言自语着走上前仔细查看,却只看见剪成囍字的纸,似乎本身就是白纸,没有一点染色过的痕迹。
“结冥婚呗,坊间传言新婚当日横死的新娘子是红煞,传得久了,又传说给含冤而死的女孩结冥婚也可能催生出红煞,要是心虚,肯定不敢用红纸,只能用白纸了。”清安耸了耸肩,拉着楚潼熹准备进去。
她得先回自己生前的家游荡一圈,才能显形和他们去外面玩。
只是步子才迈出去一步,清安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至极,他转头和温玉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发现了难以遏制的惊诧和怒气。
这栋居民楼有谁家是刚死了女儿的?
而且还是死了没有成年的女儿,父母还心虚怕撞煞,不敢用红纸的家庭。
“冥婚••••••”楚潼熹还没反应过来,嘴里细碎念叨着这两个字。
抬眸看向温玉和清安,在看清他们表情的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啼笑皆非夹杂着惶恐和不安一瞬涌上心头,楚潼熹的笑容也渐渐难看起来:“不会是••••••我吧?”
她头七都还没过,她的父母就这么急着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吗?
温玉深深吸了口气,握紧了楚潼熹的手:“阿熹,我们进去看看,你放心,我不会让仪式完成的。”
37 在头七这天真正死去/欢迎来到往生茶楼
楚潼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愤怒?厌恶?憎恨?
或许都不是。
好像只有一种失望至极之后的无奈,化作一把利刃,斩断了她对阳间最后一丝执念。
眼眶热热的,酸酸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
温玉和清安拉不走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空洞的双眼流出两行血泪。
鬼魂在阳间,是哭不出来的。
那两行血泪坠落在地面,摔得四分五裂,又无声无息地消散。
像她的心一样。
清安沉默良久,用手绢擦干净她的脸,嘴角勾出一抹冰冷笑意:“乖阿熹,我们进去看看,今天这个门,只有鬼能进,也只有鬼能出。”
“清安,你••••••”温玉拧眉想劝,他不知道楚潼熹能不能听出清安话里的意思,但至少在楚潼熹头七这天,他不想闹事。
可清安只是淡淡看他一眼,“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能以杀戮了结因果,但这样做最解气。”
温玉抿唇缄默,他不得不承认,清安说得对。
“没关系。”楚潼熹忽然轻声开口。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烟尘一样随风飘散:“我们进去吧。”
或许也是好事。
现在的她,对阳间已经没有丝毫留念了。
楚潼熹这个人,在头七这天,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只管去吧,阿熹,他们看不见我们的。”温玉勉强维持着唇角温柔的笑,拉着楚潼熹走进了昏暗的单元楼。
一步一步迈上阶梯,踩着不知道是不是撒给自己的纸钱,楚潼熹的眼中却没有丝毫波澜。
熟悉的叁楼,熟悉的房子。
大门敞开着,里面传来不知是神婆还是僧侣低沉暗哑的念经声,红色的喜烛燃烧着,蜡油一滴一滴顺着蜡烛滚落,恍然间,像是她刚才流下的血泪一样。
楚潼熹走进那个家,却发现神婆跪在蒲团前闭眼诵着不知名的经文,而供台的侧边,站着她的弟弟。
趁着大人没发现,他在用水彩笔涂画她的遗像,黑白照片被涂得花花绿绿,荒诞而又悲凉。
一声骨节轻响,楚潼熹不知道是清安在握拳,还是温玉。
她只是怔怔看着自己的遗照,看着弟弟发出得逞的窃笑,又看着父母抓住他的手,却没有责问一句。
“清安,我是不是不漂亮了?”楚潼熹小声问,目光却落在自己的遗照上。
“你很漂亮,很可爱。”清安低声回答,握紧了她的手,“那张照片把你照丑了,不该留。”
他说着话,左手指尖微动,供台上的遗照瞬间化为一团火焰。
“啊——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起火了?!”
房子里的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异象吓到,楚潼熹静静看着她的父母拉着弟弟躲到一旁,似乎很是恐惧。
神婆瞬间睁开了眼,手指掐着指尖卜了一卦,目光顿时投向楚潼熹站着的地方。
温玉垂着眼,低声开口:“滚。”
楚潼熹只感觉到一阵风从自己发梢拂过,可跪在供台前的神婆却已经被掀翻在地,目光惊惧大口大口喘着气。
片刻,神婆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楚潼熹吓得躲在一边的父母破口大骂:“狗杂碎!你们说女儿是癌症死的,老婆子我才敢做这个鬼媒人,你们放他娘的狗屁!她是死于非命!头七敢给含恨而终的姑娘结冥婚,你们不要命别带着老婆子我一块死!你们知不知道她现在是煞!是红煞!狗杂碎,你们等死吧!”
骂完这一通,神婆扑通一声跪在楚潼熹面前,颤抖着磕了个头:“姑娘,冤有头债有主,老婆子我是猪油蒙了心,这婚事我不办了,您给我一条生路,可好?”
“你走吧。”楚潼熹轻声道。
她不恨这个神婆。
因为神婆哪怕说了谎话,最终的目的也只是为钱,她们素不相识,神婆也不是有心害她。
她恨的是缩在墙角发抖的一家叁口。
神婆咣咣在地上嗑了好几个响头,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清安冷冷看着他们,抬手将喜烛扇灭。
他们来得及时,接亲的人家还没来,神婆还只进行到安抚亡魂的步骤。
屋子里一瞬间暗下,黑得不像白天。
楚潼熹还是站在门口,静静看着自己的父母抱着弟弟蜷缩在角落。
片刻,黑暗中爆发出一声女人的尖叫,像是在极度的恐惧中崩溃到了极点。
接着又是男人的谩骂:“臭婆娘,你哭什么哭?卖了她结冥婚不是你的主意?熹丫头!你听见了吗?是你妈把你卖了,不是老子!也不是你弟弟!你要索命,就索你妈的命!别动你弟弟!”
女人尖叫着,又哭喊着拍打男人:“你没同意吗?不是你找的女婿吗?狗日的,你为了钱什么缺德事干不出来?丫头、丫头,你别索妈的命,你弟弟还小,妈还得照顾弟弟,你得给你弟弟留条活路啊!”
楚潼熹静静听着,忽然发现,除了女儿这个称谓,她似乎和这个家没有什么关系。
父母争吵着,推脱着责任,却还不忘护着那个涂画她遗照的弟弟。
为什么呢?
为什么这样的保护和爱,从来没有给过她呢?
她做错了什么呢?
“阿熹,茶楼要出现了,这是我们的第一桩买卖——你是掌柜,做生意之前,要先断了你的因果。”温玉轻声说着。
他话音刚落,屋子里忽然又亮了起来。
但这里,好像已经不是楚潼熹曾经的家。
这里,是往生茶楼的大堂。
温玉扶着楚潼熹在椅子上坐下,转头看向那一家叁口时,脸上又挂上了温柔的笑:“欢迎来到往生茶楼,楚潼熹小姐是我们新来的掌柜,为了开门做生意,我们要了却她因果。我们做个交易吧,茶楼可以实现你们的愿望,不论什么都可以。”
清安站在楚潼熹身侧,冰冷目光紧锁在那一家叁口身上,嘴角却勾出玩味讥讽的笑。
楚潼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自己的父母。
她看见父母眼中的惊惧一瞬间又闪烁出贪婪的光,争先恐后一样爬到她身前。
“熹丫头,你真、真能实现愿望?”
楚潼熹轻轻吐了口气:“可以,像温玉说的一样,什么都可以。”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她却已经累了。
和茶楼做交易没有好结果,在这个瞬间,她却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或许在她不累的时候,她给过他们很多次机会。
“熹丫头,给、给爸一百万,不、不,五百万!不!一个亿!一个亿!你平时最疼你弟弟,你也希望他过得好是不是?”男人一次次改口,一次次狮子大开口。
他的眼中没有对女儿的思念,更没有愧疚,只有无尽的贪婪。
楚潼熹闭上了眼。
愿望越大,届时需要付给茶楼的报酬越多。
她忽然笑了:“温玉,给他们吧。”
温玉低头笑笑,从怀中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男人:“这张卡里,有一个亿的存款,但是我会告诉你前提——收了往生茶楼的礼物,死后你将不再拥有自由。”
巨额财富从天而降,男人哪里还听得进去警告?
他只是捧着手中的银行卡,笑得近乎癫狂。
“老子有钱了!臭婆娘,老子早就看你这个黄脸婆不顺眼了,明天老子就去买别墅,买豪车,再叫几个小姑娘伺候!哈哈哈!”
楚潼熹只是安静看着他的模样,看着母亲恼羞成怒拍打抓挠父亲。
可是没想到不过下一秒,男人就睁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可怖的气音,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温玉作势苦恼地轻轻摇头:“忘记说了,这笔财富是你们家五代人都凑不齐的,所以这是拿你的阳寿和子孙福换的,原本你还有二十年阳寿,但现在••••••没了。”
男人似乎是心梗发作,在地上艰难呼吸着,手却还紧紧抓着那张银行卡。
他能听见温玉说话,从狰狞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女人顿时又跌坐在地上,摇着头向后退:“我不要钱、我不要钱了,别索我的命,别索我的命啊!”
她连连后退,却又不慎看见楚潼熹无奈悲凉的笑。
一瞬间,女人又开始哭喊:“你这个小贱人!还当你知道报父母恩,你是不是就是想来索命的?!小贱人!你死了还不消停!我当年就不该生下你这个贱种!祸害!”
楚潼熹还是静静听着。
在过去的年岁里,她听过无数次这种话。
早在不知道哪一个难眠的深夜,她的心就已经碎了。
可清安听不下去。
他目光骤然冷下,抬手时,竟然隔空将女人举了起来,掐着她的咽喉冷笑着问:“轮得到你在掌柜面前放肆?”
“清安••••••”温玉正想劝阻,余光却忽然扫过已经在地上殒命的男人手里的银行卡。
这一家叁口,已经属于往生茶楼了。
清安就算虐杀他们,也只会记在茶楼交易的因果上,并没有违反天道。
温玉脸上忽然绽开一个温柔开朗的笑:“清安,那就辛苦你了。”
楚潼熹深深吸了口气,想起刚才自己被涂得狼狈滑稽的遗照,自嘲似的笑了笑,起身离开了大堂。
脚步停顿的瞬间,她还是没有阻拦,只是轻声开口:“清安,辛苦你了。”
或许被爱的人无法理解她。
她只是没有被爱过,所以格外珍惜自己得到的每一点爱。
如果这是清安的爱——甚至哪怕只是心疼或者怜悯,她都不想辜负。
身后的茶楼大堂里,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楚潼熹却没有回头。
她已经不是楚潼熹了,她是往生茶楼的掌柜。
阳间天际的阳光如此灿烂,却不及往生茶楼里一杯热茶温暖。
“欢迎来到往生茶楼。”脚步迈出门槛之前,楚潼熹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