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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违心变笨蛋
卞琳马上感到戏演过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如果他舍得让自己求不得,那自己就算不得是他的宝贝女儿;如果他根本不宝贝自己,为什么要拿冷脸贴他的热屁股?!
可是既然她话都说出来了,应当像钉子一样牢固。世界之大,她会有更多可能。
她收敛神色,先前的楚楚可人怜在脸上一扫而空,巴掌脸板得严严。
望进男人的眼眸,那里边闪动着许多她读不懂的情绪。
视线沉默交锋。
好吧,不管他是不愿还是不能,结果都一样。
“让开。”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转身要走。
错身之际,男人隔着桑蚕丝的衣袖,握住她浑圆的肩头。
“宝宝,不是那样的……”
男人将她重新抵在墙上,语气沉痛。
卞琳扬眉,那是怎样?
她不需要听他的迫不得已。
下一秒,男人俊美无俦凑近,她下意识闭上双眼。
鼻息短暂交缠。
唇,在她的唇上轻轻压了一下,一触即分。
丝滑,柔软,醉人。
像男人第一次带给她的酒心巧克力。
卞琳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不知道,她浑身打着小哆嗦的样子,看在男人的眼中,是多么诱人。
男人痴迷地看着女儿
红润的嘴唇一开一合地抖动、秀气的鼻尖吸吸缩缩地抖动、两扇小扇子一样浓密的长睫扑扑簌簌地抖动、卷曲的发丝摇摇摆摆地抖动……
整个人像触电般,颤抖在她全身连成一片。
他只是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她竟像承受不住许多感性一般,不可自抑地哆嗦不停。
这大大满足了他的男性虚荣,他的女儿、他的女孩儿,敏感得可爱!
他对她竟有这样大的影响吗?
他不禁浮想翩翩,如果对她再多做些什么呢?
“嗯……”
卞琳抖了抖眼睫,轻轻睁开双眼。
嘴角勾起一个羞涩笑意,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反应会这么大。
“爸爸,这不难的,对不对?”
她盈盈地望着男人,在她睁眼的瞬间,男人敛起所有痴迷神色,恢复一派沉郁。
还要装吗?
卞琳心想,那她倒要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爸爸,让我得到你,好吗?”
隔了一会,仿佛半个世纪之久。
“宝宝,爸爸本来就是你的。”
卞琳雀跃,正想说什么,男人接着又道:
“可是,宝宝,你呢?你是爸爸可以得到的吗?你是爸爸可以想要就要的人吗?”
卞琳顿时明白症结所在。
她张了张口,想先应下男人。
随即,男人握着她肩头的手使上了点劲,另一只手的中指竖在她的嘴唇,制止她脱口而出的话。
“嘘,宝宝,别说。”
卞琳瞪他。
男人无奈轻笑。
“记不记得爸爸教过你,违心会变笨蛋。”
闻言,卞琳语结,直接朝他翻了个白眼。
这个男人,既然他心里已经有答案,干嘛还来问她。
墙背后,小A她们大概等急了,商量着派人到楼下去找她。
卞琳揪住男人的领结,鼻尖对鼻尖,看着他的眼,目光灼灼。
“现在没空,晚上我们说个清楚!”
男人笑着点点头。
她从他身边跑开,想了想,又回过头,朝他比了个拉勾的手势。男人回以同样的手势,她才满意离开。
74 初会
卞琳在舞会的第叁个流程,也是她的最后一个流程,是会见来宾代表。
她端坐在偏厅的沙发上。一袭特别定制的水蓝色一字肩晚礼服,与一顶蓝宝石钻冕,将她的气质衬托得优雅恬静。
这顶中央镶嵌着17克拉无瑕艳彩蓝钻的钻冕,刚才当着六七百人,由卞闻名亲手为她加冕。
后来,康斯坦斯向卞琳解释,正是因为她这次在众目睽睽之下,笔直挺挺地站立着接受钻冕,让她改变了最初的计划。决定寻求与卞琳合作的机会,而非单纯利用。
卞琳听说后则是啼笑皆非,因为后来发生的一切,着实给她惹出不少麻烦。在那个当下,她之所以挺直身体,一方面她并没有那么情愿接受加冕,另一方面卞闻名的个头足够高,不需要她弯腰屈膝也能完成仪式。
她最终见到康斯坦斯,是在会见十五组、每组五人的宾客代表之后。
前面十组中,不乏一些响当当的全球商业巨头、各国政要的千金,以及某国的公主,这些人都是由司仪引见。
值得一提的是,张枕月也在这些人中,她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和说以后要和卞琳交朋友。卞琳笑笑,点头答应了她。今晚大家初见,人多时间短,千金们的套话只有那么几句,她以为枕月也说的套话。
直到后五组时,黄迅从沙发后走到沙发旁,自行为她介绍。这小小的一步,在卞琳看来十分灵性。她留着心听,约略是些某某家族的千金,名称有的十分拗口,她只记了两个戈玛家族、惠诺维家族。至于这些家族是哪里的、干什么的,基本没提。
这些肤色各异、国籍各异的千金们,都说一口流利的华语,神色间更比之前那些政商名流的千金,与她显得热络些。卞琳犹如雾里看花,只能微笑示好。心里想着,如果下次还有机会见面,她再跟黄迅好好了解她们的背景。
在这七十五位名媛千金离开后,卞琳笑得脸僵,精神也有些麻木了,好在黄迅说时间够了,可以离开了。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在偏厅的波斯地毯上走出几步,一高一低两名女孩挽着手,迎面而来。
高个的大约一米八,身着一袭连身连体服设计的羽毛裙,裙身上鱼鳞般排布满全身的小羽毛,帽兜外加披风,只露出俊朗立体的五官和颊边两缕棕色长发。
挎在她胳膊上的稍低一些的女孩,身高一米六左右,是名面容精致的华裔女孩。她穿着一身英伦学院风校服,活脱脱刚从霍格沃兹魔法学院下学,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舞会邀请年龄范围内。
这二人联袂而来,仿佛一个精灵、一个魔法少女,卞琳觉得非常赏心悦目,但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黄迅对她们倒是十分熟悉,热情地招呼过后,马上为卞琳介绍。
“小姐,这位是金顿家族的康斯坦斯小姐。”
卞琳和康斯坦斯互相点头问好。
“这位是卞爻小姐,她是你的堂妹,你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卞琳回想,她可能听说过这位堂妹,但那是十分久远的记忆了。如果她没记错,这位堂妹是她不曾谋面的伯父的女儿,今年十五岁。
“堂姐,你好。”
卞爻向卞琳伸出手。
卞琳伸手去握,小姑娘眨了眨眼,俏皮地扑进她怀里,和她轻轻地拥抱了一下。
卞琳愣了愣,接受了这个来自亲人的拥抱。
“堂姐,本来奶奶给我取的名字随你的琳字,王字旁的瑶。不过后来我自己改了,改成了爻卦的爻。”
卞爻一点不见外,仿佛她们从小一起长大。
卞琳心想,幸好不是改成爻卦的卦,不然就是变卦了。
卞爻拉过康斯坦斯。
“堂姐,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小康,以后也是你最好的朋友了。”
卞琳和康斯坦斯再次互相问好,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75 父慈女孝
深夜十一点,卞闻名如约来找女儿聊个清楚。
步入女儿闺房,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女儿背对着他,埋在一堆洁白蓬松的床品中的一抹倩影。
皎洁银白的月光将她宠爱,映照出起伏媚人的曲线,宛如秀丽的山峦般游目骋怀,柔美得像一个安静的梦。
乌黑的卷发如海藻般铺散在枕畔,雪白肌肤若隐若现,细细的肩带从肩头滑落,松松地绕在白嫩的胳膊上……
卞闻名耸了耸鼻,仿佛一阵春夜的微风,送来淡淡的肌肤香气,温柔又不容拒绝地撩动他的心弦。
他一时不知该走该留。
走,女儿明日要怪他失约;留,狩猎者的第六感在脑海中拉响警报。
这时,一丝热风拂面,他朝窗口望去。只见窗户打开,细幼窗纱轻轻飘起。
暂时有了缓冲。
他踮着脚尖,静静地走到窗边,关上窗户,又关好窗帘。
“卞闻名~”
猫咪哼哼般的声音在身后软软响起。他只一愣的功夫,那声音便带上点命令的意味。
“你过来!”
他别无选择,只能听令。
他与她,从来不是国王与公主,而是骑士与他发誓效忠的女王。
弯曲修长的腿,在床边坐下,压着厚厚的床垫微微下陷。
女王裹在薄被中,如蚕宝宝般一扭一扭爬了过来。终于枕在他腿上,“嗯”的一声,满足地叹息。
他这才注意到,女儿的睡姿怪异,塌着腰、拱着臀。
时不时,臀部还左右上下甩动一下,看上去十分费劲。
今晚的舞会累着她了,他马上想到。
“宝宝,爸爸给你按按肩背?”
卞琳嘴角上扬,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答应了男人的服务。
父女二人调整姿势,一个趴着枕在手背,一个单腿屈膝跪在床上。
男人先是将她颈间的发丝拨至一旁,而后一双干燥温热的大掌环握她的后肩。
“嗯……啊……”
她不禁浑身一颤,丝丝娇吟溢出,一唱三叹。
男人的动作顿了顿,似是被她的反应惊住。
卞琳不管。
男人吃的盐比她吃的饭多,过的桥比她走的路多,再奇怪的事都应当信任他能自行消化。
果然,男人手腕转动,一下一下揉按她的肩膀,松动她紧张了一天的筋肉。
她的上身随着他的动作自然伸缩,腰臀若有似无地如水蛇般摆动,娇吟高低起伏,连成一片。
这不能怪她,晚上见了那么多天之骄女的真公主,一个个都在各自的领域颇有建树,人均熟练六至八个语言……
衬得她更加像是半道混进来的假凤凰了。
即使她一向认为,什么都不用成就也有资格美滋滋地享受生活,体内仍然热血翻涌。
这该死的胜负欲,遗传自谁呢?
哪里有压力,哪里就能输出性欲。
卞琳洗漱后,熟练地带了根按摩棒上床。
夹在腿心,只开最低档,静音强大的棒棒抻头探尾,尽职尽责地在她阴缝间厮磨。
不一会,就给她磨出汁水淋漓。
她身心荡漾,与男人谈判的方向,逐渐清晰。
“宝宝,你要知道,即使世界上所有的爱都指向结合,唯有父母之爱指向分离。”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在只开夜灯的昏黄室内,显得尤为隽永。说些似是而非的鸡汤,实在暴殄天物。
古语有云:父母有过,谏而不逆。
卞琳心想,教卞闻名认识到错误,算得上孝感动天了。
76 爸爸听话
如果是十年前对她千依百顺的爸爸,卞琳会想方设法说服他,让他和她始终保持一致,无论是想法还是行动。
现在嘛,她想,只要事情按照她的意志发生就够了,不需要他的同意。
甚至,他的不同意,更能带给她成就感。
柔软的冰岛雁鸭绒被下,长腿悄悄绞紧,电动按摩棒的震感越发贴体入肉。
她稍微满足。
男人在她肩头按摩,按摩棒在她腿心扭转,身体又热又软,体内形成贯通的磁场,两极互相吸引。按摩棒跃跃欲试,似要溯流而上,与那双大掌会合。
撮合撮合它们嘛,卞琳懒洋洋地撒娇。
“好舒服啊,爸爸你好棒,再往下按按~”
卞闻名动作一顿,双掌离开她的肩头,拉高薄被,双手握拳,手掌和指背隔着织物在背上推拿。
他是熟练工,从前女儿练完功,他只要在家都会帮她按摩。
只要从前能做的,在他心里便算不上犯禁忌。
他知道,女儿并非突然对他迸发爱情,在她心里,他大概只比他送的情趣玩具好点——全自动、多功能,或许还要加上更刺激。
来到一对蝴蝶骨下方,双手忽然一阵发麻,从女儿骨肉内,传出微微震动回应他的动作。
联系刚才的联想,卞闻名心中愕然,眼中万马奔腾。
卞琳正等着这一刻。她撑起上半身,扭着脖,得意地望向男人。
视线相对,男人眼神闪躲,侧头看向一旁。一脸尴尬,倒好像被抓住使用小玩具的是他。
她一骨碌从薄被中钻出,取出夹在腿心的按摩棒,塞进他手中。尾端圆形的开孔,刚好套在他的左手的食指。
憋着笑,一手扶着仍在扭动的按摩棒,一手按着男人的肩膀,压着他坐在床边。
卞闻名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眼睛不知看向哪里,高大的身躯任由女儿摆弄。
首先想到的居然是先前的直觉没错,掉进陷阱里了。
好容易找回声音。“宝宝,这个给我做什么?”
说着,瞟了一眼,粉色的、很小巧的一根,活灵活现地前仰后弯。他立马挪开视线。这玩意儿是他买给女儿的没错,但刚从女儿身上拿下来的,又大大不同。
卞琳半跪在床上,两手包着男人的左手,将男人的五指拢起,握着按摩棒的尾端。担心他握不紧会掉,捏饺子皮似的,将手指贴在按摩棒的硅胶外皮。
一边郑重其事地叮咛,“攥紧点,什么都别粘到,不然又要消毒,今晚就用不了了。”
说完,她跨步下床,转到男人身前,捧起他有点发烫的俊脸,细声细气又加了一句。
“爸爸听话。”
在他脸颊轻轻一吻,然后朝洗手间跑去。
爸爸听话;
爸爸听话;
爸爸听话!
……
这句话在卞闻名脑海里回荡,最终都变成一个个烟花,此起彼伏地绽放。
烟花似乎同时绽放在他脸上,他颊边的酒窝弯弯。
他知道,他一定笑得有点痴,还有点呆。或者,女儿刚出生抱给他看,小手红彤彤地环着他一根手时,他也是这样的心情、这样的笑脸。
他记得清楚,那时同样是左手的食指……
他敛起笑容,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至少女儿现在可不会像当时那样,全身心依赖他。
卞闻名叹了口气,打量起手中的烫手山芋。
顶多只有他两根手指的粗细,完全不因主人暂时抛下它而懈怠半分,电力十足地扭个不停。
莫名地,他感受到挑衅。
寻着底部的开关,长长按下,瞬间清静。
77 他的私心
震动棒晃晃悠悠挺直,长度不过十二公分,差不多是他中指的长度。
棒身的粉色,浅淡、洁净、鲜嫩,他在女儿的指甲盖下见过。
其上并不见液滴流转。只有氤氲成片的湿意,将棒身的淡粉,涂深涂浓。
由此,它的主人对它的使用方式,隐约显露冰山一角,清晰又暧昧,总体仍然可疑。
女儿隔着内裤,拿这根粉东西,摩擦她的肉芽儿、挤压她的肉唇?
为什么要隔着?
是因为…
他的宝贝过于敏感,无法承受太直接的刺激吗?
稍加设想,卞闻名头皮发麻,小腹像着了火,大腿内侧一阵肉紧。
继而,下体闪过几丝隐痛,掠过身体深处。几个来回过后,疼痛变得剧烈,细密处如钢针扎,绵延处似刀锯。
内在疼得剜心割肉,男人面上若无其事,除去脸色稍显苍白。
自从接回女儿,这样的情形频频上演。
女儿的到来,仿佛炽烈的火焰,将他点燃。
多年的克制、隐忍,似乎在她第一次投入他怀中的那个夜晚,被付之一炬。
最初女儿对他的撩拨里,顶多是挑衅或试探;最近则不同,她真的想要他。
他不会看错。
年轻的欲望,鲜活、坦荡、热情、纯粹,如狂潮决堤,横扫一切伦常与礼教的藩篱。
卞闻名不是不想投身其中。
可是,作为一名成年男性,作为女儿的父亲,很多事情由不得他不多想。
无情可依,欲必难长。
褪去性欲的滤镜,他在女儿眼中会是什么?
一个老头?
一个经不住诱惑的色老头?
一个甩不掉又讨人厌的色老头?
他太了解卞琳。
做了她的父亲,是他的第二次降生。
卞超是他的儿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没错。然而有时候,儿子在一个家庭里的象征意义,早已超出了孩子二字。
两个孩子的母亲,牢牢抓住儿子,轻轻放低女儿。
这种做法,他不能苟同。但理论过两回,就放弃了。人教人,教不会。
当仁不让地,他担当起照顾女儿的主责。
女儿十二岁前,他拉扯她长大。他们是血缘的父女,更是投缘的朋友。
跟她妈妈离婚,分隔两地后,直至女儿十五岁的某一天,他们都彼此信任、无话不谈。
那之后,他们之间虽然疏离,但他对她的关注、思念与理解,有增无减。
他确信,一旦他影响了她对自己的评价,她会将他从自己的世界中剥离。如同秋风扫尽落叶,不带一丝留恋。
苦涩像落在心头的灰,枯干、泛黄,无法轻易抖落。
归根到底,他藏着私心。
深心里,他仍然盼望着女儿能信任他,女儿能认为他值得尊重。因为信任和尊重,是爱里最稀有、最精华的部分。
……
是的。
尽管不抱太大的希望,他希望他的女儿卞琳能重新爱他。
这一点私念,从未真正熄过。
而在那之前,他庆幸他可以疼痛。这份疼痛深入骨髓,已经陪伴他五六年的时光。
是戴在他头顶的紧箍咒,压制他对女儿所有的禁忌幻想;也是套在他阴茎的贞操锁,维持他为人父仅剩的尊严假象。
时刻提醒他:无论如何,都是不行的……
笃笃笃、笃笃笃,敲门声响起。坚实的节奏告诉他,来人是陈俊。
这个时候?
卞闻名皱了皱眉。陈俊是知道分寸的人。他背着手,将女儿的粉色震动棒藏在身后,打开门。
“卞总,蒋普生医生来电,她有事情要向您请示。”
陈俊低头,态度恭敬。似乎深夜在小姐闺阁找到主子,是稀松平常的事。
“什么事?”
“她说,小姐想要您的体检报告。”
卞闻名眉心一跳,莫名牙酸。
“给她。”
他沉吟片刻,又补充。
“以后小姐想要什么,直接给,过后知会我就可以了。”
陈俊金丝眼镜后的双目瞬时瞪大,他将身体弯得更低,掩饰这一瞬不够专业的失态。
用不易察觉的颤音,道了一声:“是。”
78 你为什么不对我硬
又隔了一会儿,卞琳才迤迤然从洗手间出来。
她换了件雪白的吊带睡裙,齐在大腿根。走动间,下摆的荷叶边款款摇曳,荡起危险的涟漪。令人忍不住紧张:裤子呢,裤子消失了吗?
视线并不聚焦,克制地追随女儿的身影。
浓密的卷发此时低挽在后脑勺,白花花的胳膊、白花花的双腿,活泼泼,清泠泠,像一朵洁白的云,仪态万千地飘近。
快到跟前时,小箭步一冲,直接蹦到卞闻名身上。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腿上。
卞闻名本能地扶住女儿,入手却是滑得腻人的臀肉。
刚想收手,女儿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俏丽脸蛋近在咫尺,绽开一抹奇异的笑容。卞闻名心神为之一荡,下一秒暗呼不妙。
女儿直起上半身,而后重重落下,腿心撞向他的裆部。这结结实实的一撞,差点将他的魂撞飞,手里捏着的震动棒也差些丢开。
当女儿再度起身,卞闻名瞅准时机,飞快往后挪。
卞琳没撞上,并不懊恼,脸上的笑意更盛。她再接再厉,挺身,落下,男人则一退再退。
父女二人一腾一挪,直至卞闻名踢掉拖鞋,坐在床中央。
“爸爸,你真乖,比小七还听话。”
卞琳说着,在男人脸颊印上奖励的一吻。
小七是卞琳的马。卞闻名有些哭笑不得。他鼓励女儿骑马,是让她体验与动物、与自然和谐合作,不是教她像骑马一样驱策他。
悄悄将手从臀部挪开,隔着薄纱面料虚揽住女儿的腰肢。将粉色的小震动棒递到女儿面前。
“交还给你,宝宝,爸爸该回去休息,你也该睡觉了。”
女儿为什么要看他的体检报告,卞闻名自然清楚。凝视着女儿清澈又狡黠的双眸,他抵抗着,带着若有若无的祈求。
“卞闻名,你结扎了。为什么?”
卞琳直接抛出自己关心的问题。男人的医疗记录显示,他在五六年前做了结扎手术。
为什么是在那样的时间点?
“宝贝,爸爸有了你已经够了。”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局促,卞琳捕捉到。她无法解析其中含义,但是,她并不心急。生活会继续,她需要知道的,都会知道。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要看你的健康报告吧?”
“现在”两个字被咬出重音。
卞闻名勾唇一笑,学着女儿先前的样子,亲亲她的脸颊。
“因为宝贝很乖,长大了,懂得关心爸爸的身体健康了。”
男人露出一脸欣慰,笑得无辜。
卞琳气得牙痒痒。太极打得好是吧。她今晚计划的事,一定要办到。
于是,她决定单刀直入。
从睡裙口袋里,掏出个小东西,正方形,扁扁的一小片。
卞闻名一眼认出这是个避孕套。拿不准女儿要拿它来做什么,他只能猜测,这大概是今晚,一整个针对他的圈套里的最后一环。
而此刻,女儿坐在他腿上,他被套牢,插翅难逃。
“宝贝,你拿这个做什么?”
“安全套嘛,当然是哪里硬套哪里。”
“……”
正当他无语之际,女儿扭着腰,腿心抵着他裆部的隆起磨蹭。针扎般的疼痛,令他脸色煞白,一滴冷汗沁出额角。
手掌插进女儿腋窝下,卞闻名想把女儿提溜开。
“卞闻名,你为什么不对我硬呢,是我对你完全没有吸引力吗?”
意想不到的话语,从女儿花瓣般的唇瓣吐出。
一时间,卞闻名被射中心窝。他忘记了动作,凝视着女儿带着问号的双眸,艰难地蠕动双唇。
“宝贝,你是爸爸最珍贵的宝贝,爸爸不能忍受你受到一丝伤害。所以,爸爸怎么可以,对你……硬呢。”
79 今夜我们聚在一起是为了…
“哪有那么容易受到伤害?再说了,什么是伤害,应该由我说了算吧。”
卞琳鼓起腮帮子,不以为意地说着。
在卞闻名身上试验过两三回,可他硬是一次没硬过。她已经够努力了,总不能去舔他吧。
卞琳不禁打了个寒战。
不行,绝对不行!
既然自己这方面一点改进的余地都没有,卞琳决定找找男人的问题。
“喂,卞闻名,你是对我不能硬,还是对所有人都不能硬?”
卞闻名有些紧张,女儿直白的提问让他眼花缭乱。他不确定这题是不是他能答的。
于是摇摇头,避重就轻地答道:
“宝宝,爸爸对你是不能。至于别人,爸爸也不会让别人近身。”
“真的?”
男人郑重地点点头。
卞琳心绪复杂。她考察男人的性能力,男人似乎在隐晦地表忠心。
不过既然她想要的人有且只有卞闻名…
她亲了亲男人的唇,以资鼓励。
“不错,继续保持!”
卞闻名失笑,双唇才咧开一丁点,便被女儿拿安全套塞住。
“唔……干什么?”
他微微仰头,女儿紧跟其上。
“撕开。听说用嘴撕安全套的样子最有魅力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卞闻名无奈极了。虽然女儿知道要看体检报告,让他有点欣慰。安全套的使用知识,似乎不太合格。
“宝贝,光顾着耍帅可不行。用牙齿咬,可能会把安全套咬破,安全套就不安全了。”
“知道知道。它不射精,又没性病。给你个展现魅力的机会嘛!”
“它?”
卞闻名捕捉到关键词。
视线斜了斜捏在左手的小粉震动棒,又看向女儿的眼睛,从中得到确定的答案。
他倒吸一口气,至此,女儿的行动轮廓清晰。
只是,为什么要他参与其中?
他实在不必在此。
“对,就是它。”
卞琳满不在乎,说着又补上一刀。
“谁叫你总不对我硬呢?”
将手中的安全套往男人嘴里硬塞,男人用牙齿叼着,目光犹疑。
她坐在男人腿上,仍矮上一截,双眼与男人的下巴平齐。对峙一阵,便不太耐烦。
“爸爸,爸爸。”
卞琳揉着男人雕刻版的俊脸,一边胡乱亲他的下巴,一边卖力撒娇。
“今天是我的大日子嘛。爸爸为我举办盛大的社交舞会,庆祝我回归爸爸的身边。如果爸爸再与我一起,见证我的第一次。无论是我还是爸爸,对今天,一定会永生难忘。”
一通迷魂汤灌下来,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女儿对他撒娇。卞闻名有些动摇,甚至怀疑自己长久的坚持到底是为什么?
“宝贝,爸爸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这件事,爸爸觉得,邀请你爱的人见证,更恰当。”
卞闻名负隅顽抗。
这番话既是提醒自己,内心又止不住抱有万分之一的希望。
“哎呀!谁知道你口中那个我爱的人在哪里!如果它到我八十岁才出现呢?难道就因为一个未知的人,我就要放弃体会纳入式的快乐或不快乐?”
卞琳知道,让卞闻名承认会很难。可是,他一直留在她的房间,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关键还是卞闻名不能对她硬。忽然,一道灵光划过她的脑海,转瞬即逝,仿佛未曾来过。
“爸爸,在我心里,我最爱、最爱我的人都是我。如果要从世界上另外找出一个爱我的人,我相信,非你莫属。”
男人的神色有些动容。
“今夜,我们两个最爱我的人聚在一起,见证我的第一次。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