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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可怕女人
其实我在想,原来我有这么厉害?居然会令一大一小这样优秀的两个男人害怕?
原来有人说过,认真的女人最可爱,我想,这句话应该改一改了,叫做,认真的女人最可怕。
笑过后,我掏出纸帕试去眼角的泪珠,然后对邓文良平静地说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早就有意和你离婚,但是,其实我开始的打算,就没打算要你那个公司,我原来的目标就是要咱们的女儿,还有咱们以前那栋小房子。所以你谋划了那么久,其实是枉费心机了。”
邓文良默默地听着我的话语,良久,他低声对我说道:“对不起,小漫,我知道对不起你,可是你也了解我的为人,我不能允许有万分之一的风险发生,所以我必须……胜券在握。”
我扶着沙发的扶手,冷笑着站起身,缓缓向前走去。
这时候邓文良在我身后呼唤了一声:“小漫!”
我侧过头,面色冰冷地斜睨着他。
只见邓文良窘迫地看着我,然后对我低声说道:“如果你没有什么意见,我就按照刚才所说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然后咱们到婚姻登记机关办理一下离婚手续就可以了。”
我冷冷地回问他:“我还有反对的余地吗?”
邓文良尴尬地低下头,扶了扶耳边的眼镜架,看我又欲转身向前走,他又赶紧补充说道:“这个房子你可以……暂时住,反正我也不经常……回来,等你什么时候找到合适的住处再搬,也来得及。”
邓文良当然知道我们那套小房子已经出租出去了,也知道我没有理由中途将房客打发走人,所以在此时充当了一把好人。
可惜,他这个人情我是不会领的,他都已经把事情做绝了,就象是狠狠捅了你一刀,然后又假装给你点安抚,但他这点假惺惺的安抚又能诓得了谁呢?
所以我冷笑着向前走去,直接走进了我们的卧室,根本没有理会他此时这番虚情假意。
实际上,那套小房子即使没有出租出去,离婚后我也不会回去住的,原因很简单,那里面留下太多我和他不堪回首的记忆。
那套小房子是座旧的小二居,只有七十多平米,当初刚刚结婚的我们本来是从房东手里租住过来的,但房东那对夫妻因为工作关系搬到另外一个城市,所以就想把这套小二居卖掉,当时我们已经有了孩子,一家三口确实想有套自己的房子,于是就拿出全部积蓄,又借了一部分,在房价还没有大幅度上涨的年代,将那套小二居以较为低廉的价格买了下来。
如今已经有十年了。
那套小楼留下我们一家三口太多美好回忆,当初从房东手里接管过来时,里面又脏又乱,处处都要清理整修,是我和他撸起袖子,亲自动手,一点一点将那套又黑又旧的小房子粉刷清理成了一个接近崭新的新世界,而后我们一家三口在那里度过了最难忘最甜蜜的几年时光,直到邓文良经商后渐渐发达,他嫌那套小房子实在太拥挤了,平时招待个客人什么的都不太方便,于是就贷款买下了目前住的这套大平米的复式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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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脆弱时刻
而今,一切都已经成为过眼云烟,我知道再搬回那套昔日那些留着我们欢声笑语的房子里居住,以我多愁善感的个性特征,一定会睹物思人倍感凄凉的,天天如此,我估计我会短命的。
为了我的女儿,我的父母,我还想好好活下去呢,不想让那么早就投胎转世,所以我计划离婚时左右权衡,不准备搬回那套小房子去住,干脆就让它一直出租下去吧,我每月还能领一份租金。
至于我自己离婚后的住处,再想办法吧。
我回到卧室,开始收拾东西,其实那天我去旅馆之前,已经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遍,这一回我将我们一家三口的相册拿了出来,女儿的照片我都小心翼翼地收好,我和邓文良的合影,全被我装进一个小铁盆,到卫生间用打火机付之一炬,我再也不想留下任何和他有关的记忆。
在我做这些的过程中,我听到邓文良开门出去了,紧接着从窗户里看到他驾驶着他那辆奔驰驶出了小区大门。
烧完那些照片,我重新走回卧室,呆呆地坐在床上,思量着接下来几天的打算。
呆坐良久,我决定给那个和我同病相怜的女网友蔚海潮打个电话。
我并不是一个热衷于交际的女人,在生活中关系特别亲密的朋友也是乏善可陈,以前有一个同性好友范禹娟,没想到她接近我也是有目的而来,现在想想我的人生真是可笑又可悲,生活中和我最亲近的伴侣、情人和朋友,他们居然都是怀着居心叵测的目的来接近我,想到这里,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前半生真的活得很失败。
我一边喟叹着,一边拨通了蔚海潮的手机号。
其实在之前,我和性格泼辣的海潮就曾多次通过电话,相谈甚欢,因为我们两个女人不但年龄相近,而且人生经历有太多相似之处,我们能在茫茫人海之中相识,真的是很有缘分。
海潮早就要与我见面,只是因为我一直被琐事缠身,所以没有抽出空来与她见面,但我目前经历的一些困扰,我都通过电话或者网络聊天向她诉说过一二。
所以此时在面临身边人众叛亲离我要孤身离去的情况下,我最先想到倾诉的人,居然是她。
我拿着手机,当听到电话对面传来海潮那富有特征的爽快声音l:“喂?小漫吗?”我怔了一下,随即喉咙就哽住了。
不知为什么,在此时此刻,一个素未谋面的网友关切的声音也能一下击溃脆弱到极点的我。
我哽咽着对她说道:“海潮,我离婚了。”
听了这话,海潮先是有点吃惊,但她也感觉到了我情绪的变化,于是她赶紧安慰我道:“小漫,别难过,让那对极品男女滚出你的生活,你好开始新生活啊,别难过,啊?”
其实海潮早就劝我离婚,她虽然和我年龄相近,阅历也相近,但性格完全两样,我的性格韧性比较大,而海潮的性格属于宁折不弯那种的,当初,当她知道她老公出轨时,她是与她老公以及小三大打出手并且马上就提出离婚了的,所以她一直劝我快刀斩乱麻。
我竭力压抑着悲切的心情,平静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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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今后归宿
海潮带着七分关心,三分好奇又询问我道:“你们具体怎么谈的?财产如何分配?女儿跟谁?”
我和邓文良还有叶星那些不为人知的情爱纠葛,我是没法对身边任何一个人倾诉的,包括我的朋友和家人,那样我的形象就全毁了。
但是,这些话我却和蔚海潮这个网络上认识的朋友倾吐过,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俩经历相似,她也曾和一个年轻的大学生有过一段暧昧情,只是最终那段感情无疾而终。
因为是过来人,所以当时海潮就劝我,说小星这样的帅气男孩子于我们而言,就是一朵耀眼但却有毒的罂粟花,食之上瘾,但久食必然中毒,让我尽快和他划清界限,不要再与他纠缠不休,以免日后伤彼伤已。
只可惜我当时当局者迷,再加上我这个人性格优柔寡断,所以没有早做决定,结果落入了人家的圈套,现在悔之晚矣。
但是,在电话里我没法告诉蔚海潮我被我老公邓文良还有叶星联合下套这些丑事,一是这些话令我感到羞辱,我说不出口,再有,现在这种时刻,这些事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我此时找蔚海潮的目的并不是控诉这些事,而是为我以后的生活做打算。
于是,我简洁地答复电话对面的蔚海潮道:“我分到了一套小房子,女儿暂时跟了她爸爸。”
听我这样说,海潮的疑问显然没有解开,她又急切的追问道:“你老公不是做买卖的吗?他的公司股份你应该分一部分吧?”
我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告诉蔚海潮:“他的公司我没动。”
“他的公司你凭什么不动?按照法律这是你们婚后共同财产,你应该可以分一半的吧?还有,女儿怎么跟了她爸爸?是她自己要求的吗?当初我家那个小兔嵬子就死活要跟着她爸,因为嫌我管得严格,靠,你家那个小东西不会也是这种情况吧?“
看海潮越说越来劲,我感觉一阵阵的窒息,此刻的我实在是没空应对她这些连珠炮一般的问题,于是我赶紧制止她道:“海潮,这些问题等以后咱们见了面我再慢慢告诉你吧,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按照协议,我们住这套房子留给了邓文良,我分到的那套小房子现在租给别人住,一时半会儿腾不出来,所以我下一步得赶紧找个地方住,你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帮我介绍一下?”
海潮沉思须臾,然后很热情地对我说:“要不干脆搬到我这里来住吧,我这套房有一百来平,只有我一个人住,闺女不到大礼拜不来,平时方便得很,我正想找你好好聊聊呢,这回正好……”
我思索了一下,觉得不妥,因为彼时蔚海潮已经离婚一段时间了,时不时会有亲友帮助她介绍男朋友,好象她当时正处着一个,我就这样明目张胆地住进人家家里,感觉不太好,怕是会影响人家情侣的二人世界。
于是,我委婉地对海潮说:“不了,咱们姐妹聊天,随时都可以见面聊,但住到你家里,我怕会太打扰了,还是帮我留意一下其他合适的房子吧。”
海潮有点无奈地笑了,略带责怪地对我喃喃说:“你呀,这么客气干嘛?”但是她也理解了我的担忧,毕竟聊了这么久,她已经深知我是个性格比较内向的女人,可能刚开始不太习惯和别人合住,于是善良的她又帮我捉摸起其他合适的房子来。
思忖片刻后,海潮一拍大腿,在电话那边激动地对我说道:“有了!我有个朋友,他们两口子移民德国了,父母今年也跟着去了,他父母那房子是个旧式的二居,一间卧室放东西锁着,另一间就让我帮着出租出去,你要不说我都忘记了,要不你回头来看看吧?正好咱们见个面。”
一听这话,我赶紧答应着:“好的,那咱们回头约个时间见个面吧?”
“好,就这样一言为定。“
第七十七章 好友心诺
妻子的绯闻 作者:青春是首璀璨的歌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放下海潮的电话,我坐在床上沉思了半天,最后我将电话打给了许心诺。
虽然我,和许心诺交情并不算深,但我一直觉得她是个可交之人,我和邓文良这场闹剧,她也算是看了个始末,从中也劝解过我,既然现在这场闹剧落下帷幕了,我想我应该和她打个招呼。
怀着这样的心理,我打通了许心诺的电话。
许心诺是个律师,从表面看,她是个相貌和性格都非常柔美的女人,但是,听说她在法庭上的风格和平日里的为人大相径庭,雷厉风行作风果断,在业界内也有一定名气。
当然我没有见识过她在法庭的另一面风采,平时见到的就是她温柔和蔼可样的一面。
正所谓声如其人,许心诺的声音也和她平时的为人一样,温温柔柔的,极富磁性。
接到我的电话,许心诺非常温柔地询问我:“哦,是小苏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到许心诺柔和关切的声音,我顿了一下,而后还是以尽量平静的语气告诉她道:“哦,心诺,我和邓文良……准备离婚了,是协议离婚,可能近日就会把手续办了。”
许心诺显然没有料到我今天传递给她的会是这样一个消息,她似乎吃了一惊,所以没有马上说话,但随即她就有些急切地追问我道:“那你们的财产是怎么分配的呢?他的公司和房产,你仔细调查过了吗?还有孩子归属谁呢?”
有了刚才和蔚海潮的谈话,我已经比较平静了,于是简明扼要地回答许心诺道:“房子算是一人一栋吧,只不过我的小一点,他的公司……我没动,孩子,暂时跟他了。”
许心诺显然呆愣在电话对面了,过了良久,她轻声询问我:“你没有对他的公司财产提前调查一下吗?是什么原因令你放弃了自己应有的权力?”
我叹了口气,徐徐对许心诺说道:“心诺,有些事你就……别再追问了,反正我有难言之隐,今天我给你打电话,主要是感谢你之前对我劝解和帮助,他的公司或者是其他别的什么东西,我现在根本不想,因为我现在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解脱了。”
听着我发自肺腑的一番话,许心诺沉默了,片刻,她轻声对我说:“小苏,我理解你,如果你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一定要张口,只要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会帮。”
听到她这席话,我感觉很欣慰,我们之前也不过是萍水之交,但在此刻我最虚弱的时候,可能出于女性天气的怜悯,许律师的一番话还是给了我些许温暖,我轻轻答复她道:“谢谢,希望以后能成为好朋友。”
“一定的,我相信咱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等你的事情安顿下来,咱们见个面吧,见面好好聊聊。“许心诺真诚地对我说。
“好,那咱们到时再联系。“我柔声答复她道。
“好的。”
放下许心诺的电话,我松了一口气,有种虚脱的感觉。
应该打招呼的都打招呼了,那么下面我就要面临在我离婚事件中的最大难题,就是怎样和我的女儿彤彤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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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母女离别
刚才在客厅谈话时,邓文良对我说,说他会在女儿和亲戚面前维护好我的形象,言外之意就是说不会把我和小星偷情的事告诉任何人,同时,也是暗示我,让我也要如是做,管好自己的嘴巴,在女儿面前维护好他的形象。
面对他看似诚恳的表情,我不禁失笑。
做人何必虚伪到这个程度?他出轨偷情在先,为了堵我的嘴,也为了抢占在离婚财产分配中的先机,他设下圈套引我上钩,到头来还要强拉着我和他扮演你好我好大家好和平分手的假象……
我心里感觉到一阵阵的悲凉,为什么十三年的夫妻,要算计到这个程度?
凭心而论,在这场婚姻里我投入了全部的感情,对他没有任何算计之心,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一个人的心到底能狠到什么程度?
刚才看他走出大门时那步履轻松的样子,想必此刻他正在赶往给他的小可人杨可馨传送捷报的途中。
为什么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心会冰冷阴狠到这个程度?
那一刻,我心里这个恨啊,我是懦弱的羔羊,但羔羊惹急了也会踢人,在仇恨最深的时刻,我甚至想过和那对狗男女同归于尽,可是,最终我还是渐渐压灭了心中仇恨的火苗,一切原因都是我的宝贝女儿彤彤。
我自己的生活已经一团糟,我不能再毁掉我女儿彤彤的生活,她还那么小,恰如一朵正在含苞待放的花朵,还没有迎来人生的盛夏,我怎么能让她在早春时节就过早凋零?
如果我因为冲动而复仇,那么我心里痛快了,最终可能只是一死了之,但留给我未成年女儿的却会是一生抹不掉的阴影和伤痛。
不能那样,不能那样……
那样我的心会如撕裂般的痛楚,所以,我宁愿我的女儿永远活在美好的梦境中。
我收拾好东西后没有马上搬离我和邓文良这套大房子,因为我在等待我的女儿彤彤,她大礼拜才会回来。
周末那天傍晚,当女儿走进我们这个已经面临拆分的家中时,我正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夕阳的余辉。
女儿轻轻唤了我一声:“妈妈?”
我恍然回身,无限慈爱地注视着她。
虽然,客厅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我敏感的彤彤还是注意到了一些细节,她的目光落在了放置在卧室门口的一个大皮箱上,那个皮箱里装的都是我的一些生活用品,我收拾完了,就将它放在了卧室门口,走的时候拿起来方便。
“妈妈,你要出门吗?干嘛要收拾东西啊?“女儿看着那只大皮箱,惊诧地询问我道。
我拉着女儿的手,和蔼地对她说:“彤彤,来,妈跟你说几句话。”
彤彤是非常敏感的,看我这副神态,其实她就已经预感了几分端倪。
她陪我一起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瞪着一双充满惊恐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那一刻,我的心在一阵阵的挛缩阵痛,我真想紧紧搂住她,告诉彤彤:宝贝儿,你别担心,没有什么事,妈妈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儿,妈妈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不能,我和邓文良的婚姻已经走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现在,我必须将我们即将分道扬镳的实情和盘向女儿吐出。
我紧紧握着女儿的手,不断温柔地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心里在一阵阵悸痛。
女儿惊恐的大眼睛中渐渐浮现出了泪光,她两只手用力握住我的手,大声问道:“妈妈!是不是你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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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不要仇恨
我搂着女儿的身体,轻声安抚她道:“彤彤,你听我说……”
彤彤嘟着小嘴在我身旁复又坐好,她眨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不忍心,但也必须对女儿说实话。
我拉着她的手,很恳切地对她说:“彤彤,妈妈是要和爸爸……分开,分开的原因……”说到这里,我有一点惭愧,但为了女儿好,我还是打起精神竭力温和地对她解释道,“分开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我们两人的个性,实在是不适合在一起生活下去了,分开后对彼此以后的生活都有好处……”
看着女儿难以置信的目光,我赶紧补充对她解释道:“但你还是我们的女儿,即使我和你爸爸不能在一起了,我们还会象以前一样爱你,你大礼拜或者假期愿意跟谁呆在一起都可以……”
女儿瞪着我,她晶莹剔透的大眼睛渐渐浮上了一层雾气,她紧紧咬着下嘴唇,没有说话。
片刻,她猛然甩开我的手,“腾”地一下站起身,声嘶力竭地喊道:“一定是杨可馨那个坏女人搞的鬼!一定是她拆散了你和我爸!我要去找她算账,我要找人废了她!”
说着,彤彤象疯了一样向门外奔去!我在后面紧追不舍,一直追到门外,将她紧紧抱住。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那个坏女人算账!我要找人废了她,呜呜呜呜……“女儿一边用小拳头捶打着我的身体,一边用力挣扎着,我紧紧抱着她不松手,不住对她说道,“彤彤,你冷静点!你听妈妈说……”
彤彤在我怀里哭得声嘶力竭,看着女儿这副伤痛至极的模样,我心都要碎了,可是眼下我能怎么办?难道母女二人真的去找那个杨可馨算账然后与她大打出手吗?那样会在女儿心底留下什么样的阴影?
不不不,我决不能让女儿卷进成人世界那些肮脏的是是非非当中。
于是,我紧紧将女儿搂进怀里,不管她怎么试图挣脱也不放手,最后彤彤没了力气,她瘫倒在我怀里痛哭失声。
我将女儿带回了房间,搂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我们母女二人就那样紧紧地依偎在一起,良久没有说话。
女儿一直在我怀里抽抽噎噎的,我拿纸巾不住为她擦着夺眶而出的泪水。
待彤彤情绪稳定一些了,我扶着她的身体,尽力以平和的语调对她说道:“彤彤,你想没想过,如果妈妈继续和爸爸过下去,妈妈会快乐吗?”
彤彤抽嗒着垂着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没有说话。
我老公邓文良经常不回家,我经常独守空房,这些事实我们的女儿彤彤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她从上初中开始住校,但她小学时并没有住校,所以很清楚这两年邓文良对我的冷落,所以她才会这样缄口不言。
“彤彤,“我扶着女儿的肩膀,耐心地对她说道:“如果可以,我也想继续维持这段婚姻,但如果这段婚姻让我和你爸爸都痛苦,那么继续下去的结果,只会令我们一家三口都痛苦,如果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不如选择放手,给彼此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你说对吗?”
彤彤终于抬起了头,她忽闪着带着泪光的大眼睛看着我,嗫嚅良久,喃喃说道:“可是如果是因为杨可馨那个坏女人才让你们分开,妈妈你不恨她吗?我都恨不得她现在马上去死!”
我苦笑了一下,轻轻将女儿揽进怀里,喃喃对她说道:“彤彤,无论我和你爸爸之间是否有别的女人插足,但有一点都不可否认,就是你爸爸已经不爱我了,如果他还爱我,就算别的女人再插足也无济于事的……”
说着,我看着女儿的眼睛,真诚地对她说道:“就象你小时候,那时候你爸爸更年轻英俊,更能吸引漂亮女人的注意,可是他并没有变心,因为那时候他还爱我,可是现在……”说到这里,我的眼神有些黯淡,但为了安抚女儿,我还是竭力平静地向她解释道,“可是现在,他已经不再爱我了,我在他心目中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所以就算是不是杨可馨,也会有其他女人来代替妈妈在你爸爸心中的位置,因为一个人的感情是勉强不了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你爸爸已经不再爱我了,继续和他生活下去,只会令我们二人都痛苦。而如果在合适的时候放手,也许妈妈还会寻找到属于自己的一份幸福。”
彤彤眨着大眼睛,一动不动地听着我的话语,对一个不到十三周岁的孩子说爱与不爱的话题,确实为时尚早了点,但是,为了让女儿的内心尽快归于平静,我只能这样安抚她,我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儿在我和她爸爸离婚后整日生活在仇恨当中,我要让她明白,我的放手,可能就是重获新生的另一条路。
说完以上那番话,我扶着女儿纤细的肩膀,真诚地与她对视着,试图通过我温柔的目光让她领略我话里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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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开始新生
虽然年少的彤彤尚且不能完全理解我话里的意思,但是,她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们血脉相连心心相通,她还是从我情真意切的语调里和深情的目光里大致理解了我话里的含义。
她微微垂下了头,良久,她轻轻点了点头,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对我说道:“我……明白了。”
我欣慰地将女儿搂进怀里,用手温柔地摩挲着她柔顺的发丝,对她喃喃说道:“我的乖女儿,妈妈感谢你的理解。”
彤彤在我怀里直起身子,她眨着大眼睛看着我,无比认真地询问我道:“那……那以后你还住在这幢房子里吗?我是跟爸爸,还是跟你呢?”
我微笑着,温柔地抚摸着女儿滑嫩的小脸蛋,耐心地向她解释道:“下一步,我会和你爸爸协议分手,分开后你暂时归你爸爸抚养,但你大礼拜或者假期愿意跟着谁,这都看你意愿,我……”说到这里,我轻轻顿了一下,房子的事,是我心里一块隐痛,但很快,我隐下心里的痛楚,语调温和地对女儿解释道,“这栋房子归你爸爸所有,我将搬回咱们原来住的那套小房子里,但因为那套房子现在出租给了别人,所以我会另外先找个地方住,总之,我安顿好自己,就会来找你,到时你就知道妈妈的新住处在哪里了。”
看着我和煦温暖的目光,彤彤的小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点喜色,她声音略带嘶哑地喃喃问我:“那妈妈,如果你要是有了……新的家庭,还会象以前一样爱我吗?”
听到女儿这句话,我愣住了,呆愣过后,我又怅然地笑了起来,点着女儿的小鼻子,温和地告诉她:“你认为有谁能比得过你在妈妈心中的地位吗?”
彤彤眨着大眼睛天真地看着我,片刻,她轻轻摇了摇头。
我笑了,笑着将女儿搂进怀里,喃喃对她说道:“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在妈妈心中的位置,妈妈不会那么快组建新家庭的,就算几年以后妈妈有这个意思,但也要事先征求你的意见,要让你过目,你觉得好,妈妈地会接受他。”
这番话起到的安抚作用果然有效,彤彤在我怀里彻底破涕为笑,她又象以往一样,象小猪一样在我怀里拱来拱去,撒娇地喃喃说道:“妈妈永远不许抛弃我,永远不放抛弃我……”
我轻抚着她的背,默默安慰着她:“永远不会,永远不会……”
说这话时,我的目光投向笼罩着暮色的窗外,其中带着一抹女儿不能察觉的哀痛。
那一晚,我将女儿在她房间哄睡了以后,才慢慢回到我的卧室。
坐在那张曾经很熟悉,但很快就要变成陌生的大床上,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我在想,我走之后,邓文良会不会将这屋里的家具都重新换一遍呢?
毕竟新人过门,一切都换成新的才能体现出辞旧迎新的气氛嘛。
当然,那些就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了。
那个大礼拜,我一直陪在女儿彤彤身边,周日带她去了趟图书城,选了一些她当下正需要的图书,又带她逛了附近的商场,给女儿买了两件应季的服装。
彤彤返校后,我就马上联系了蔚海潮,和她说我要看房子的事。
海潮是个爽快人,她一口答应下来,当天下午就带我去了她所说的那套房子。
那个小区很旧了,里面的楼多是六层的板楼,外观和内部的楼梯都很陈旧了,海潮说的那套房子在三楼,好在房子里面布置得还算干净,因为这栋房子的主人和海潮关系不错,所以他们出国后就委托海潮照管,平日里海潮会定期过来请人打扫,所以才会洁净至此,不至于落得满室灰尘。
房子不到八十平米,是个小二居,一间卧室锁着门,里面装着房东两口子的一些个人物品,出租给我的是另一间卧室,客厅、厨房、卫生间,都随便我使用。
总之,我看了以后还是觉得挺满意的
【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新的工作
这是我和蔚海潮第一次见面,以前,我们都是通过网络和电话加深了解,继而进一步成为好友的。
海潮比我大一岁,是个相貌明丽衣着讲究的女人,五官轮廓鲜明立体,皮肤白皙细腻,看得出来年轻时是个美女,当然现在也不错,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海潮是个性格很侃快的女人,说话爽朗大方,我们之间可谓一见如故,和她在一起你永远不必担心会有冷场的现象。
因为我对这套房子很满意,于是当时决定租住下来,可是谈到租金的时候,海潮却无论如何不肯收,她说这套房子是房东委托她照看的,其实房东的意思并不一定非要出租出去,因为房东一家的经济情况非常好,不在乎这点租金,他们只是想找个可靠的人一边住着一边帮着看房子,因为房子许久没有人居住,就容易破损得厉害。
但尽管如此,我既然决定住下来,就不会不交租金,最后和海潮几番推让,她将租金定在了每月六百元,水电煤气等费用我随时交就可以了。
这样一套几乎归我一个人支配的二居室,月租金才要六百元,在我们这个寸土寸金的大城市来说,几乎是太便宜了,我当然知道海潮是为了照顾刚刚离婚的我才给我这份优惠的,心里对她更多了几分感激之情。
当天看完房子后,海潮带着我去了附近一家湘菜饭馆,请我吃了饭,我们聊了很多,海潮适时地鼓励我早日走出这段婚姻阴影,开始新的生活。
因为怕扰乱当时和谐的气氛,我并没有把邓文良联合叶星设计陷害我的事情告诉好友海潮,说实话他做的那些肮脏的勾当,我都说不出口。
所以海潮一直以为我是想通了,然后和邓文良和平分手的。
之后,挑一个女儿彤彤上学的日子,我找了个帮忙搬家的人员,将自己的个人物品搬到了通过海潮租下的那套房子里面。
那套房子之前我已经亲手收拾了一遍,所以把我的东西搬过来后就可以入住了。
搬完家之后,我和邓文良约了个时间,到婚姻登记处办理了离婚手续,离婚协议是他拟定的,和那天我们谈话时的内容差不多,我也没有再提出什么异议。
这个时候,我只想早日和他划清界限,再也不要和他有一丝一毫的瓜葛了。
搬家大事完成之后,我的住处问题终于尘埃落定,下一步,我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工作问题了。
我原来一直在一家装饰装潢公司兼职任会计,现在既然我已经离婚,我就想找一份全职的工作,因为我预料邓文良日后会和杨可馨结婚,以我女儿彤彤对杨可馨的敌意,他们生活在一起必定是不愉快的,那时候女儿的抚养权还是要归于我,所以为了更好地抚养女儿,也为了早日争回抚养她的权力,我必须早日找到一份收入可观的全职工作。
我们这家装饰公司的老总姓沈,是个三十一二岁的青年精英,相貌英俊,身材挺拔,他的家庭条件很优越,受的教育也很优良,毕业于国外名校,靠自己打拼有了目前这家规模不算小的装饰公司。
我最初是在这家公司做全职会计工作,但后来因为邓文良自己办事业,工作日益忙碌,需要我腾出更多时间来照顾女儿和家里,所以我就向沈总请求,将原来的全职工作变成了兼职工作。
表面看,沈总是个很有礼貌也很豁达的领导者,他当时很痛快地答应了我的要求,并且请财务部做好我的工作分配。
现在,既然我已经离婚了,我就想再次请求沈总,是否能将我的兼职工作再恢复成全职工作,因为我知道这家公司这几年随着业务的发展,也急需要各方面的人才,我想,如果这家公司没有合适的财会全职岗位,我就要考虑换一家公司。
好在,沈总是个非常爽快的人,这一回,他又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并且马上找到财务部总经理李总,让他尽快给我分配一份合适的工作,同时让李总带我去重新办理入职手续。
我的入职手续很快就办好了,薪金标准也令我满意,当时我真是心花怒放,房子找得这么顺利,工作又找得这么顺利,我觉得上帝已经对我敞开了另一扇门。
对于沈总的这份恩情,我当时是感激万分的,我觉得他不愧是青年中的精英,说话办事的气度都让人不得不佩服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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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沈总居心
因为恢复成全职工作了,所以我在穿衣打扮等方面加强了一些,毕竟居家几年重新恢复成白领丽人,处处都要适应职场的规则,而穿着讲究给同事以及客户一个好的印象,就是一个人在职场的第一张名片。
那一阵子每天上班前我都要化个淡妆,在镜子里审视着自己浑身上下装束得体后,才会走出家门。
因为这家公司本来就是我工作过的地方,所以周围的同事们都已经熟悉了,就算以前我做的是兼职,但现在恢复成全职也并没有过多的羁绊,可以说我很快就上了路,工作也算得心应手,这样我内心的自信又恢复了几分,那一阵子,我的言谈举止之间都流露出喜气,我以为自己已经迈入了人生的另一片天地。
可是,我却没有料到,正在我春风得意之时,新的烦恼却接踵而来。
以前,我对沈总了解不多,只是因为工作关系和他在工作场合有过几次接触,觉得他虽然年轻,但处事历练果断,是个难得一见的商界英才。
这次,我重新回到这家公司的财务部做全职会计后,和沈总有了更多一些的接触。
开始,沈总经常会暗示财务部的李总带我参加一些应酬类的酒会,当然,这些酒会沈总也在场。
我不明白,我们公司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为什么非让我来参加这种酒会?而且我又不属于公关部,从哪一个方面来说这种场合都轮不到我来参加。
但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于刚刚离异重新走入社会的我来说,一份薪水颇丰的全职工作来之不易,我必须要好好珍惜,所以工作上的一些不快,我能忍则必须得忍受。
参加了几次这样的酒会之后,我和沈总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应该说,在这种场合,他还算照顾我,我不擅长饮酒,他有时会帮我推掉不少宾客敬来的酒,这让我心里还稍感安慰。
但我还是不明白沈总为什么非让我这样一位半老徐娘来参加这种酒会,按说公司公关部和人事部有几位年轻漂亮能说会道的小女孩比我更适合参加这种酒会。
沈总似乎看出了我的心底的疑问,一次在酒桌上,按他的要求,我坐在了他旁边,在宾客相谈甚欢之时,沈总凑近我耳边,轻声对我说:“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参加这种酒会吗?”
我淡淡一笑,轻轻摇头道:“不知道。”
沈总微微一笑,看着我的目光颇有含义,他轻声对我说:“因为我觉得有过阅历的女人,更会懂得客户的心理,说话也更加委婉含蓄,所以我宁可不选择那些毛毛棱棱的未婚女孩,而选择带你来和这些重要的宾客应酬。”说着,沈总更加凑近我的耳畔,补充了一句,“苏姐,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对你特别信任。”
他的气息温温地喷吐在我耳畔,带着淡淡的酒气和他身上特有的男性味道,令我身心为之一颤,当时脸颊一下子就变得绯红了。
他说的这句话怎么说呢,初听起来我应该感觉到感激涕零,毕竟这也算是一种莫大的信任,对于一个三十几岁重回职场的女人来说,在美女如云的办公室里,能赛过那些年轻美貌的女孩,而唯独获取老总的倾心和信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我心里应该感觉感激。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就是隐隐地让我觉得不舒服,尤其是沈总看我的那种眼神,他是典型的桃花眼,深深的眸底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似乎在暗示些我什么,具体是什么,我虽然一下子说不清楚,但我也不傻,毕竟我是过来人,男人看女人时有这种暗示,一般都象征着他有性方面的暗示。
所以我心里当时觉得隐隐的不安。
按理说,沈总年轻有为,又有着良好的家世背景和名校学历,在职场上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虽然他未婚,但听说他有固定女友,而且身边暧昧的女伴一直不断,是个在情场上游刃有余的老油条,我们公司里的女员工相貌大多非常年轻漂亮,这也是沈总选择员工的一个标准。
总之,按以上这些种种条件推断,沈总如果想找暧昧对象或者是床伴,应该轮不到我这个青春已逝的三十几岁离异妇女,但他对我那种强烈的暗示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心里感觉到不安,但我还默默地安慰自己,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也许沈总那天说的只是酒后无心之语呢?也许他为人本来就喜欢这样四处留情,但并不表明他真的对我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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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他的骚扰
我不会开车,也一直没有学会开车,这可能和我懦弱的性格有关,这个大城市糟糕的道路情况,总是令我心生畏惧,尤其是那么多形形色色的车祸现场惨状,更是令胆小的我望而却步。
我想我这辈子还是做个乘车者吧,即使将来学会开车,我也希望到一个人烟比较稀少的地方定居,那样我才放心地驾驶着自己的车上路。
所以我和邓文良婚姻期间,我没有学会开车,离婚后当然也没有分到车,重新恢复全职工作后,我一直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上下班。
那天,我又陪着沈总参加了一个应酬性的酒会,我是真的不喜欢这种推杯换盏的喧闹场合,但人在江湖上,有些东西不得不适应,我勉强陪着笑脸应酬着那几位据沈总说非常重要的客户。
酒会结束后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出了那家酒楼大门,我就急匆匆地往台阶下走去,想要乘坐晚班的地铁回租住的地方,但我却被身后的沈总叫住了。
他叫住我,然后对我说道:“苏姐,我顺路,送你一程吧?”
我回过头看着他,灯光下,他的面目显得有些迷离,眼中似乎带着笑意但还看不太真切,我下意识地对他说道:“沈总,咱们不顺路吧?我现在住xx路的辰帆家园,您不是住在南边吗?”
因为以前陪他参加过几次这样的场合,所以也就大致知道了他家的方向,和我现在住的地方根本不在同一个区。
沈天霖笑了笑,他又下了两级台阶,更加靠近我,然后对我温和地说道:“你以为我就只有一幢房子吗?”
他这句话把我说愣住了,这倒是事实,以沈天霖的家世背景,以及他个人这些年的成就,他应该远不止拥有一套住房。
我无语了,这时候沈天霖已经走下台阶,走到他自己车前,然后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对我轻声说道:“上车吧,不用这么客气啊!”
我无奈,正所谓盛情难却,到了这个时候,我只能听从他的安排,所以我尴尬了笑了笑,上了沈天霖的车。
一路上,沈天霖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搭着话,主要询问我离婚后的一些生活情况,我则是能简述的尽量简述,我不喜欢和不是特别亲近的人讲自己感情方面的事。
我不知道沈天霖是从哪里知道我离婚的情况,不过想想,在重新入职时这些情况都是要登记的,他大概就是听人事部门的人说的吧。
以前,我都是乘坐地铁或者公交车回家,公交走的路线一般都比较绕,所以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从公司到租住地的具体路线,只是感觉沈天霖今天走的路线格外陌生,走了好久,也看不到一条熟悉的街道的模样,我心里越来越狐疑,我想是不是因为夜晚的缘故,所以熟悉的街道变得陌生了?
因为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最后我忍不住问了沈天霖一句:“沈总,这条路是通往辰帆家园的那条路吗?”
沈天霖看了我的一眼,笑了笑,然后深沉地答道:“这条路近,别着急,一会就到了。”
于是,我只好收起满腹的疑虑,闭上了嘴巴。
又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沈天霖将车开到了一个俱乐部模样的场所附近,并且在这个俱乐部外围一片寂静的小树林旁边停了车。
这回我心里的疑虑更重了,正值夜晚时分,此处人烟稀少,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沈天霖停好车后,将车内的灯打开了,正对上我目瞪口呆凝视他的模样。
看到我这副模样,他并没有感觉惊讶,而是又笑了笑,并且将车内的灯光调暗了些。
“你……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此时我才发现自己心里紧张到什么程度,说话都在打颤儿,同时我身体下意识地向车门的方向靠了靠,做出一种防御的姿态。
面对我这种如临大敌的模样,沈天霖一点不以为忤,他还是习惯性地浅浅一笑,目光注视着前方,然后以一种平和的语气对我说道:“苏姐,你是过来人了,用不着摆出这样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吧?”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向我扑了过来,解开我身上的安全带,然后抱着我的身体就上下其手摸索起来……
“你!你……放开我……啊……”我拼命挣扎着,一边喊叫一边用力摆脱着他的搂抱。
看我反抗得太厉害,沈天霖气喘吁吁地放开了我的身体,只是他的两只手仍然固定在我的身体两侧,然后用那种幽深不见底的目光逼视着我。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想找女人,你身边有的是比我年轻漂亮的吧?干嘛……干嘛非要来找我呀?”我怒气冲冲地质问着沈天霖。
闻听此言,沈天霖淡淡一笑,他的身体渐渐远离了我的身体,复又在他的驾驶座上坐好,然后所答非所问地对我说道:“苏姐,咱们认识有多少年了?”
我仍然沉浸在怒气当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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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更有味道
见我不作声,他替我回答道:“咱们认识有六七年了吧?我还清楚的记得你刚来我公司时的模样,那时候我的公司刚刚成立不久,急需一名有经验的财会人员,面试了几个我都不满意,后来一见到你,我就觉得特别中意,当下就决定录用你了。”
我还是没有说话,但当时的情景我确实记忆犹新。
那时候我因为对原单位的薪资标准不太满意,所以决定跳槽,就这样通过网上投资简历,到了沈天霖的公司面试。
其实当时,我对沈天霖的公司并不是特别满意,因为他的公司刚刚成立不久,位于一栋大厦的二十几层,办公面积不大,看样子人员也都是新手。
而我当时已经是有了几年职场经验的老会计了,完全可以找到一家比这家公司更具规模的大公司任职,应该说,我能留在这家公司,是沈天霖的热情打动了我。
面试那天,是沈天霖亲自接待的我,他在他那间小办公室里和我谈话,我清楚的记得,当时的他是个相貌俊帅,气质非常不俗的干净小伙子,他对他公司的前景充满信心,对着我侃侃而谈,并且允诺会给我理想的薪资。
就这样,我被他的热诚打动了,决定在他的公司留下来,并且一干就是几年,直到最后邓文良要求我回家居家,我才把在这家公司的工作调整成了兼职状态。
几年过去了,沈天霖的公司终于成长起来,他的办公环境也大有改善,换到了一家非常现代化的办公大楼里,包下了整个一层楼作为他们的办公区,可是他这个人也变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对着我侃侃而谈的单纯热情的小伙子了。
枉费我之前对他印象非常好,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苏姐,其实我心里一直挺喜欢你的,我觉得在你文静贤淑的外表下,一定隐藏着一个热情如火让人目瞪口呆的你,我特别想体验一下那个另类的你,可以吗?”沈天霖一边温柔地说着这些炽热的情话,一边再次渐渐向我靠近过来。
他的话令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蛋疙瘩,之前,没有人能看穿我的心事,即使知道我离婚情况的一些朋友,他们也不知道我这样一个文静腼腆的女人,居然会跟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男孩子上床,但沈天霖此时的话,似乎就已经洞察了我的心事,所以他的话令我感觉到紧张无比。
“你……你在说什么?你快送我回去!或者在这里放我下车,我自己打车回去!”我压下满心的慌乱,一边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一边义正辞严地对沈天霖喝道。
可是,车门早已经让他锁上了,我怎么拧也拧不开。
“你……你快给我打开车门?”我面红耳赤地对着沈天霖怒吼道。
沈天霖不以为意地一笑,他的身体微微向车座倚去,眼含笑意目视前方,然后以一种极为轻浮的语调对我淡淡说道:“苏姐,你何必如此虚伪呢?你已经是走进城堡又走出城堡的人了,何必还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呢?”
听他以这样轻视的语气对我说话,我倒不紧张了,我放下旋拧车门的手,好整以暇地在座位上坐好,直视着他,大大方方地反问他:“那好,那我倒想听听,你想和我成为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要追求我这个已经离过一次婚的妇女吗?”
沈天霖又是一笑,看着我双手一摊,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那也不是不可能啊!”
我冷笑,然后严厉地质问他道:“可是我听说你有固定的女友啊?你们都见过双方的家长了,甚至已经在谈论婚事了,她都可以被称作你的未婚妻了!”
沈天霖又是笑着耸了耸肩,他这副样子显得极不庄重,非常让我恶心,他又以一种无所谓的语气对我说道:“苏姐,男女之间的感情可以有多种形式,并不是说只有婚姻这一种形式吧?”
我再次冷笑,瞪视着他诘问他道:“那你难道是想让我给你做情人?”
沈天霖满意地笑了起来,点了点头,淡淡道:“如果你觉得情人这种称呼不好听,叫亲密朋友,或者红颜知己之类的都可以……”说着,他的咸猪爪又向我伸了过来。
我不耐烦地打掉他的手,紧蹙眉头问他道:“你为什么非盯上我这样的离婚老妇女不可呢?你身边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哪一个不比我强?”
沈天霖轻浮地一笑,双手一摊,轻声回道:“你和她们不一样,她们身上没有你这种过来人的韵味,我喜欢征服的感觉。”
我心里暗骂,征服你个大头鬼啊,难道我放弃一切束缚,走出那段魔鬼婚姻的目的,就是给你这样的花花公子当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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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无奈辞职
我正襟危坐,对沈天霖正色道:“你以为离了婚的女人就很随便吗?见着一个不错的男人就会发情吗?”
沈天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这样直白的和他说话,他的神情微微一愣,片刻没有语言。
“你要么送我回去,要么在这里放我下车,这里虽然人烟稀少,但那个大门口处也有保安人员,你总不想我的大声叫喊将他们引过来吧?”我指了指旁边那个俱乐部的大门口,那里亮着灯光,可以看见保卫人员的身影,手里拿着电棍走来走去。
听到我这番话,沈天霖明显面露不悦,他甚至嗤笑了一下,那笑容虽不明显,但是其中带着很强的蔑视意味,似乎是在说:装什么装呀?一个已经离了婚的三十多岁老女人,我肯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在我面前装什么圣女……
下一秒,他收起笑容,面色冰冷地对我说道:“好,那我送你回去。”说着,他将车发动,他那辆白色沃尔沃象离弦之箭一样向大路方向驶去。
那晚,我没有让沈天霖一直送我到家,当时车里那种尴尬的气氛,令我不想同他再多呆一秒,于是,当他的车子驶到一条比较繁华的道路上时,我就要求下车,借口说想买点东西,然后自己打车回家。
他也没有过多谦让,很随意地给我打开了车门,自从我刚才和他说出那番要挟的话语,他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刚才的热情如火一下子变到后面的冰冷如霜。
我想他心里一定很懊恼,因为他没想到我这样一个已经失婚的老女人,居然会拒绝他这样一个风流倜傥的商界英才的青睐,大概他觉得我应该对他的青睐表现得感激涕零吧?
我下了车后就打了个车直接回家,回到家后我就直奔洗手间,脱下衣服就开始拼命用清水冲洗自己的身体,虽然姓沈的并没有把我怎么样,但我就是觉得恶心,觉得自己身上很脏,好象被人玷污了一样。
这就是一种心理作用,因为沈天霖的想法太令人作呕了,他可能以为我这样的离异妇女没有什么贞操观念,能得到年轻帅气的上司的垂青,就恨不得马顺坡下驴马上投怀送抱!
可是,难道离异女人就没有尊严了吗?
我觉得这是一种对我赤裸裸的蔑视,就是这种感觉令我感到作呕,所以我想洗去身上一切和他粘点边的味道……
那个澡,我足足洗了一个多小时,等我走出洗手间的时候,都感觉浑身有种虚脱的乏力感。
第二天,我一大清早就去了沈天霖的公司,准备将昨晚准备好的辞职报告递交给他。
我敲门进去时,沈天霖正坐在他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办公,一如既往的,他的衣着非常时尚整洁,和他俊郎的面目相得益彰,他这间大办公室的装修风格也简洁大气,非常具有现代感,没有暴发户的那些奢华之气,倒多了几分现代商人的时尚之感。
看到我递过来的辞呈,他脸上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诧异之色,他接过去后淡淡地扫视了几眼,然后就将那份辞呈放下,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对我说道:“苏姐,你坐下。”
我本来不想再和他过多废话,但出于一种礼貌吧,毕竟我和他除了昨晚那件不愉快的事以外,之前一直是客客气气,在工作方面他对我也算照顾,所以我就默默地在他办公桌右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沈天霖调整着老板椅的方向,做出和我面对面的姿态,然后他看着我,以一种平静的语调对我说道:“苏姐,我这个人,公是公,私是私,有一点请你放心,就是昨晚的事,不会影响我对你在工作方面任何的看法,你该在这家公司做什么,还做什么,我也希望你能忘记昨晚的事,不要因为它而影响工作。”说着,指了指案前的那份辞职报告,淡淡对我道,“这份辞呈,请你收回去吧。”
我苦笑了一下,忘记?怎么可能?毕竟那事关我的尊严,并不是说我离过婚,已经不年轻了,就没有年轻女性应该有的尊严了,我一样有。
我抬起头,目视着沈天霖那张俊逸的面庞,平静地对他说道:“沈总,我辞职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是想寻觅到一个更适合自己的工作环境,希望你能理解这一点。”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天霖也没有什么再坚持的必要,他微笑着轻轻点头道:“ok,那也好,那我祝你前程似锦。”说着,他在我那份辞职报告上签下了字,然后让我找人事部经理办一下相关的退职手续。
走出这家公司大门,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乏力感,这回我是彻底失业了,真的要重新寻找自己的工作岗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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